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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蘑菇花朵

【GGAD】鸡毛碎片

约p+战败+ABO生子设定
这不是一个甜文,总体来讲是一个一地鸡毛烂泥生活,全家不正常的狗血爽文
人物ooc有,继承官方的ooc,不是我自己设定的ooc
来自三年不写文的生锈打字机随便爽爽的产物
管kill不管埋


完整版请主页置顶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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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928

这是1928年的圣诞节前夕,又或者是圣诞节的当天,但具体的日期在此刻并不那么重要,相对而言更加重要的是窗外阴沉沉的天气和渐渐飘起的雪花,以及一楼临街而开的面包房里新鲜出炉的烘焙香气,和楼下似乎是正在沸腾并且氤氲而上的咖啡的醇厚。阴天和轻食的味道非常适合用来开启一个回笼觉,尤其是当你经历了一整晚激烈舒爽,确又的确...

约p+战败+ABO生子设定
这不是一个甜文,总体来讲是一个一地鸡毛烂泥生活,全家不正常的狗血爽文
人物ooc有,继承官方的ooc,不是我自己设定的ooc
来自三年不写文的生锈打字机随便爽爽的产物
管kill不管埋


完整版请主页置顶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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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928

这是1928年的圣诞节前夕,又或者是圣诞节的当天,但具体的日期在此刻并不那么重要,相对而言更加重要的是窗外阴沉沉的天气和渐渐飘起的雪花,以及一楼临街而开的面包房里新鲜出炉的烘焙香气,和楼下似乎是正在沸腾并且氤氲而上的咖啡的醇厚。阴天和轻食的味道非常适合用来开启一个回笼觉,尤其是当你经历了一整晚激烈舒爽,确又的确令人疲惫的情事之后,在天光熹微之时才堪堪睡下,并且又睡的并不是那么安稳的情况下。

而此刻的阿不思就非常符合这种情况,这就是选择从事教育行业的附加好处了,老师和学生同样期待假期,而带薪的条件让本就令人愉悦的自由时间更是镀上了一层霜糖。一个慵懒的回笼觉之后再来一顿可以一边看看书,一边慢慢享用的早午餐,这几乎可以算是完美一天的上半场的终极了。

说到早午餐,阿不思一边用无杖魔咒把敞开的半边窗帘重新合上,一边翻身把自己埋进枕头里时想到,希望盖勒特能够买一份楼下那闻起来相当不错的司康,而不是再次尝试他几乎无药可救的烹饪魔咒。

没错,他的确在和格林德沃同居,在魔法部三番四次请求,或者说是要求他去对抗格林德沃,但他却一一拒绝之后。虽然这并不是长久而稳固的,但就这一个圣诞假期而言,他们的确是在同居。没有企图说服对方,却始终无法达成的针峰论辩,在这一栋伦敦郊外靠近森林的麻瓜联排小屋里,他们最多谈论的是今晚的菜单是什么,以及那些从霍格沃茨禁书区里顺出来的缺页手札里的离谱魔药又该加些什么匪夷所思的材料。

这是阿不思给自己放的假,抽身于对抗格林德沃越发疯狂事业的事业。又或者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约定,大概是十年前开始。当时阿不思于一场学术论坛后的晚宴上遇到了喝下复方汤剂的格林德沃,并且在两三句话之后认出对方,然后又在几分钟之内被对方拉扯着幻影移形到楼上的房间之内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丁点拒绝之后开始,这种三不五时会把自己抽离出原本生活轨迹的会面便时常发生。有的时候是几周,几个月,又或者间隔几年,就比如格林德沃奔赴美国魔法协会,进而被投入监狱,越狱之后又马不停蹄去巴黎搞宣讲的这段时间。

这栋郊区的小别墅并不是唯一的地方,伦敦、巴黎、德国、奥地利甚至更多地方的奢靡酒店的房卡都曾以多种多样的形式出现在阿不思的西装口袋或者办公桌上。当然阿不思也不是每一次都会去,拜托同事代课的机会就那么几次,也不能总是用在去和前男友约p上。

但作为一个拥有带薪假期的教师,如果格林德沃同样愿意在这期间空出一些时间,那么这段抽离于一般生活的虚空假期就可以从一两个晚上变成一周,就比如现在这样。

阿不思在睡梦中把堆积在身侧的羽毛被重新拢到身上,这以格林德沃施恒温咒的水平来说并不太对,显然易见这是有意为之。但阿不思并不想思考这些,本能而无意识的盖上被子之后他只想继续沉浸在梦中。当然,这也是不太可能的,室温的降低自然是为了接下来酣畅淋漓时更加的舒适。

穿着晨袍的格林德沃重新躺回床上,他的左手沿着床单和羽毛被的缝隙一路向里,丝绸质地的床单柔软而顺滑,这是难得的上品,拥有着令人愉悦的触感。但这略带冰冷的死物再好,依然远远不及指尖已然触到的肌肤。长时间掩藏在被子中的皮肤有着略高于手掌的温度,细腻而紧实,恰到好处的包裹着背部蜿蜒而伶仃突起的椎骨以及因为放松而触感绵软的隐隐肌肉。

这样的手感理所当然的愉悦了格林德沃,他的手指从背脊的侧线一路绵延到腰际,最终以拇指在腰窝里细细旋转抚摸,如同在描摹一块尚且被打磨好的猫眼血石。

阿不思真的睡的很沉,哪怕是这样的抚摸也不能把他拉出梦境。的确,作为深居纽蒙迦德的黑魔王,格林德沃自然可以把任何一个上午在睡眠中度过,但作为任职霍格沃茨的教师,阿不思却无法缺席任何一堂早上八点的黑魔法防御术。

-----------该有的都有,看主页置顶自取---------

但格林德沃是个尽职尽责的老板,他愿意自我牺牲,在这一个节日的下午,去给他兢兢业业的下属们来一个形式主义的嘘寒问暖,以便让他们在接下来的一年里继续心甘情愿的勇往直前。

“今晚想吃什么,”当格林德沃穿戴完毕,并从阿不思的手腕间极其自然的拿过那个小小的吊坠瓶挂到自己胸前之后问道,“戈德斯坦小姐的烹饪魔咒相当不错。”

“所以你要在节日的时候压榨下属给你做饭?”阿不思在吐出一口烟雾之后缓慢的开口,他的声音带着一点之后特有的粘稠,把圆润的元音粘连出旖旎的气音,“这不太符合你一贯示下的形象。”

“我总是愿意为了你改变一点形象,”格林德沃在离开之前亲吻了阿不思的脸颊,“我会早点回来的,楼下有红丝绒蛋糕和玫瑰红茶,你等会儿可以先吃点儿。”

这当然是床笫间毫无可能付诸现实可能的情话,不管是格林德沃愿意为了他而改变,还是像一个尽职尽责的alpha一样照顾自己的omega。格林德沃当然只是说说,阿不思自然也不会有所期待。事实上他们几乎并不关心对方的私事,就好像格林德沃昨晚只是随口问了问他为什么信息素的味道有所改变之后就不再深究,而他同样也不在意对方肩膀上的恶咒又是从哪个魔法部得来的战利品。这些徘徊于世俗边缘的问题并不是“假期”里需要考虑的事情,他们只需要确认对方活着,并且精神状态良好,能够doi,这就够了。

阿不思在放弃清洁咒并且用麻瓜的方式洗过澡之后决定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给戈德斯坦小姐减轻一点业绩上的压力。尽管他的烹饪魔法同样不容乐观,但他懂得如何运用麻瓜的方式来丰富节日的餐桌。倒不是说阿不思真的要以麻瓜的方式烹饪,他只是知道哪个麻瓜市场可以买到烹饪完全的食物而已,这一点在他深知伦敦地铁的每一条线纷纷通向哪里上就可以窥知一二。

阿不思出门的时候恰好遇到了隔壁的omega,对方惊讶于他们隔壁的房子竟然有人居住。阿不思微笑着回答那位女士自己只是和alpha过来度假,平时的确没人在这。但阿不思泛滥的魔力似乎把他的笑容也竭力的修饰过,邻居太太在这一个简短的回答之后莫名其妙对着第一次看见的邻居异常热络起来,从自家的情况聊到阿不思和他的alpha的职业。

阿不思的确和邻居耐心的聊了一会儿,尤其是对方送了他一整个新鲜出炉的苹果派之后。但当阿不思意识到哪怕是幻影移行恐怕也太过匆忙之后不得不主动结束了这场对话,而邻居太太则在分别之际极其自然的祝贺他们即将拥有一个可爱的宝宝。

这样脱口而出的祝贺让阿不思有一瞬间的恍惚,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对方是生育过三个孩子的omega,从信息素的味道里辨别这些没有丝毫的难度。如果格林德沃也能拥有哪怕一丁点麻瓜也能轻松学习的生理知识,他就该知道阿不思信息素的变化来源于他生殖腔里那个四个月大小的胚胎。

但阿不思显然不想在他的alpha身上发展自己的本职工作,他无意于告诉格林德沃他怀孕了。最近魔法部不再盯着他不放,再加上阿不福斯的帮忙,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可以养育这个孩子,也许在他可以入学霍格沃茨之后,格林德沃都不会知晓他的来历。


月棱镜威力🌙

CK 合作婚姻(7)

胡编乱造娱乐圈文 A罗XO卡

(7)

发布会结束后,两人一起上了克里斯蒂亚诺的商务车,他们并排坐在后座,卡卡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了手上,透过车窗玻璃回首在看后面被车速甩开的人群。

他的白衬衫板正穿在身上,除了因方才上车时太过拥挤被晃松的几缕碎发凌乱散在额前,整个人显得一丝不苟。

但克里斯知道这只是假象,他趁机凝神打量起这个人来,视线从放在大腿处戴着婚戒的那只修长左手移至肩背处,然后往上滑到侧脸,流连几秒缓慢地往下睐,最后定格在后衣领上方露出的一小角抑制贴上。

这一刻仿佛已经闻到了香甜的菠萝味信息素,他曾在交合时咬破过这处……

卡卡毫无预兆地收回视线转正了脑袋,把心虚偷窥的......

胡编乱造娱乐圈文 A罗XO卡

(7)

发布会结束后,两人一起上了克里斯蒂亚诺的商务车,他们并排坐在后座,卡卡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了手上,透过车窗玻璃回首在看后面被车速甩开的人群。

他的白衬衫板正穿在身上,除了因方才上车时太过拥挤被晃松的几缕碎发凌乱散在额前,整个人显得一丝不苟。

但克里斯知道这只是假象,他趁机凝神打量起这个人来,视线从放在大腿处戴着婚戒的那只修长左手移至肩背处,然后往上滑到侧脸,流连几秒缓慢地往下睐,最后定格在后衣领上方露出的一小角抑制贴上。

这一刻仿佛已经闻到了香甜的菠萝味信息素,他曾在交合时咬破过这处……

卡卡毫无预兆地收回视线转正了脑袋,把心虚偷窥的人吓了一大跳。alpha喉头下意识地吞咽,想要表现出正襟危坐的样子但失败了。克里斯蒂亚诺屁股发烫,在皮质的座椅上胡乱移动了好几下,很快伸手去解衬衫领口处的扣子了,一连解了三颗才觉得燥热稍缓,整个人终于好受了一些。

“你也有过前女友。”密闭的空间内他脑袋发胀,还在延续之前后台没结束的关于前任的话题。

卡卡息影后曾交往过一任beta女友,当时他在IG上每天用小号窥屏,真正体验到了什么叫心碎,直到现在依然很吃味,“你的取向到底是什么?女人和男人,beta和alpha,所有的选项你是不是都更倾向于前者?”

里卡多其实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目光在对方领口下露出的蜜色肌理上徘徊几眼,没有正面回答,反嘲道:“我不能谈恋爱吗?”

这世上没有只许他克里斯蒂亚诺接二连三换情人,不许别人开始新恋情的道理。

他得尝试一下才能知道结果,结果是他更明白地看清了自己的心。半缘修道半缘君,对里卡多来说如果不是身边这个alpha,换成其他任何人其实都没什么意义了。

车辆一直驶到了克里斯蒂亚诺的家门口,他们特意把车窗按下一小截,露出缝隙让蹲守的狗仔偷拍,这默契地成了公开展示的环节。

“出了门我们是一体,在家就不需要伪装了。”alpha把人领进了门,因着之前那一小段对话又开始有了自己的小情绪,拿腔作势,“你有什么特别的生活习惯吗?可以跟我分享一下,我先看看能不能忍受。”

他都可以忍受,只要对象是卡卡他没什么不能忍受的。一想到从今天开始他们就要过同居生活了,他其实开心得不行,他就是嘴硬总想没话找话。

实际上,克里斯还没能意识到从进门那刻开始他就失去了主导权,这是他自己的家,他却一直跟在omega屁股后面打转。

里卡多此刻正参观到厨房的位置,停在岛台处转过头来接话了:“网上流传的关于你的那些健康食谱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我不能和你一起吃饭。”

“知道了,我明天就去让人再找一个合你喜好的新厨师。”房子的主人一路尾随,气呼呼的话音落下马上意识到这回应听起来讨好的意味太明显了,于是抻着脖子急忙补漏,“我不是特意要为你找,你知道现在应聘家庭厨师的人很多……”

“你好像很怕我对你产生不必要的幻想是吗?你很怕我缠上你?”omega深深向他望过去,随后大步上楼梯往二楼走的时候终于露出了隐藏在一丝不苟表象下的本性,阴阳怪气道,“你很善良,积极为社会提供就业岗位,国家应该给你颁发奖章。”

克里斯蒂亚诺还在后面追,一步跨三个台阶,差点没把西装裤给扯破。两人绕到卧室门口,说不过的一方自顾自生着闷气,憋红了脸话赶话依然只知道嘴硬:“事先声明,我不陪睡。”

里卡多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场面些许凝滞,半晌后听不出情绪起伏,他只轻声答了一个“好”字。

alpha这下更傻了,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怎么会这么快就答应了?哪怕继续骂他一句呢?

他可以陪睡的,他曾经尝到过这个滋味。克里斯蒂亚诺口是心非,事实是他的脑子和嘴绝对的不同频,这几天晚上他就已经凭着本能放任自己想过好几次了,他想的不得了。

最好上帝好事做到底再可怜他一回,读懂他真实的心声,今天晚上就能安排妥当让他上工。

omega不是会有固定时期的生理需求吗,只要身边的这个男人愿意,他其实都可以随他的爱好折腾,卡卡想怎么睡他都行,他全部都可以没骨气地配合。

他整个人别扭得不得了,对方“如他的意”答应了又变得十分不痛快,心里很着急,omega发情期的时候如果有需求不来找他那要去找谁?

“但你也不能找别人睡!”克里斯蒂亚诺光想想就受不了,绞尽脑汁找着理由强调,“合约期间你不能找别人,你得考虑到我的颜面。”

什么睡不睡跟谁睡简直都像笑话,里卡多晚餐时候一脸嫌弃地吃了几口克里斯家厨房出品的食物,之后根本就没有留宿。

卡卡连夜离开了,离开前还特意抄走了他家的具体地址,并且略带安抚性地告诉他过几天就会过来。但懵了的克里斯还维持着“不主动”的人设,一时半会儿拉不下脸也张不开口去追问,他根本搞不清楚什么叫“过几天就来”。

他这么大这么让人眼馋一个老公怎么就跑了呢?alpha只能无能发狂,大晚上一个人围着客厅转着圈发泄。

克里斯蒂亚诺最终发现自己毫无办法,纠结来纠结去难受了一天一夜撑不住了,他放弃挣扎了,第二天傍晚就将自己打包好主动出现了omega家的门口。

柚子景

【琛衍】同行-终章(刘琛×刘衍)

        匆匆时光。宣政殿上,满堂朱紫,没有那个人的身影;文德殿寝宫,他再也不敢住,迁去了西暖阁;定王府,空空荡荡。陈伯只留了几个小厮看家,其他人都去了朔北城,看门的小厮不认识他,差点没让他进门。

       这个王府,他曾经甚至比皇宫都熟悉。花园的锦鲤被他祸害了很多;合抱粗的桂花树上的口子,是他拿小剑磕的;小厨房里,永远都备着他的茶具和点心;衣橱里始终会有他的衣物,备着不时之需……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

        匆匆时光。宣政殿上,满堂朱紫,没有那个人的身影;文德殿寝宫,他再也不敢住,迁去了西暖阁;定王府,空空荡荡。陈伯只留了几个小厮看家,其他人都去了朔北城,看门的小厮不认识他,差点没让他进门。

       这个王府,他曾经甚至比皇宫都熟悉。花园的锦鲤被他祸害了很多;合抱粗的桂花树上的口子,是他拿小剑磕的;小厨房里,永远都备着他的茶具和点心;衣橱里始终会有他的衣物,备着不时之需……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他曾经以为这些都一直不会变,可如今满庭萧瑟,只剩了满地落叶无人清扫。

       刘琛独自在院里站了良久。真的就这么容易割舍么?为何刘衍就这么容易能做到?难道只有自己会这么难过……从头到尾,其实是他一个人在作茧自缚么?

       慕灼华递了奏本,自请去朔北城,负责户部与漠北诸部落开埠通商事宜,去配合定王实行养边策。刘琛迟疑了几日,终于还是召她来见。君臣二人在御园散步,刘琛长久不语,慕灼华真不想在这时候单独和皇帝相处。要去的理由她写的很清晰了,皇帝还有什么要问呢?能不能去,不能直接给个痛快话么?

       “慕卿,如果明知前路是错,你还会去追寻么?”没头没脑的,皇帝突然问她。

        慕灼华低头:“但求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若是有人根本没有心呢?”皇帝幽幽道。

        “那便论迹不论心。”慕灼华还是低着头。定王与皇帝之间的纠葛大概没人比她清楚,慕灼华没想到皇帝居然会质疑定王的心意,不由吃惊。

       皇帝沉吟良久,忽然问:“慕卿,越州之时,你是怎么治好皇叔的?”

       此时才来问!她心底忿然:“臣不曾治好王爷。”

       刘琛猛的回头看她:“你说什么?”

      “臣只是祛毒。且这拔毒之法极为凶险,先用针法将人血气散尽,再用还阳散强行唤醒经脉。此法能祛毒,却伤及根本。”

        慕灼华还是低着头,她是真不想面对刘琛。朔北是什么苦寒之地,能养得住定王这样娇贵的病人么?藩镇朔北,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其实和要定王死又有什么区别?天家之情,果然不外如是……

       刘琛愣愣看她:“你是……什么意思?”

      慕灼华跪下道:“臣请陛下允臣尽快去朔北城,通商事宜只怕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有成效的,臣怕王爷在朔北撑不到那时候。”

       刘琛愣了良久,心底巨大的悲恸翻上来,几乎不能呼吸。皇叔为了彻底推开自己,甚至于不惜性命么?


        南方已经开春,可北地依然遍地冰封。朔北定王府,书房里张管家照例又在叨叨:“这里哪有一点王府的样子哦……”他给刘衍手里换上了另一盏热腾腾茶盏,“王爷,这炭也不太好,烟太大,实在不行,等明儿我自己去集市上找找……”

       刘衍笑眼看他:“哪就有这么娇贵了,这已经是朔北都护府能找到的最好的炭了。北地不易,张伯你就多包涵吧。”老人家不愿留在定京,非要千里迢迢来这里张罗,他哪能不知道老人家的心呢。

      执墨开门进来,满脸喜色:“王爷,慕来了。”张伯回头,“谁?你小子咋还是说不清话。”慕灼华抖落一身风雪踏进门:“王爷,是我。”她一见定王,眼眶顿时湿了,强忍了一下,憋住眼泪。

       定王正靠在榻上笑着,声音却难掩虚弱:“小慕大人,你放着中枢不呆,非要来我这朔北大都护府当个长史。图什么呀?”

       “属下见过大都护。”她笑着行礼,“那谁叫王爷是臣的外室呢?”

        张伯喜笑颜开,拉着执墨出去了。

        “说真的,灼华,你留在中枢前途会更好。”刘衍认真道,“在朔北会耽误你。”

        “王爷你明明知道自己做不了我的主,就别瞎操心了。”她从定王的裘袄中摸出他的手开始把脉,然后神色黯淡了下来。

       刘衍回握她的手:“没事,灼华,我这一生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没有遗憾。若不是你,我本来也不会多活这么多日子。”

       “可……可我要做的事情还没做完,你不能就这么走。”姑娘的泪珠还是滚落下来。

        “别哭啊……我知道,你为了养边策嘛。现下漠北王庭已垮,冬日草原生计艰难,年节时朔北城已经设了互市司,已经开始与牧民通商了……”刘衍话未说完,开始剧烈的咳嗽,平复了一阵他才接着说,“放心,我死之前,边贸互市一定……”还未说完,被慕灼华捂住了嘴。

       “别说了!”她恨恨道,“不许说那个字!”

        

        朔北今年春天来的很晚,四月底城外草地才刚刚开始返青。朔北大都护府为边民设置的互市司,在冬日以粮食布匹和棉花换牧民手里的牛羊,一季下来,靠着互市草原活人无数。定王的朔北大都护府在草原诸部落一时威名赫赫,竟有不少漠北商人和牧民投奔,朔北城外出现了新的安居点,和原本的屯兵田亩交叉安置,夕阳下,竟然也现出了炊烟袅袅。

      定王此刻正在朔北城楼上,远眺这片辽阔原野。不想他有生之日,还能得见这片沙场血地变得平静祥和。他吹响了手里的竹笛,只是他的笛声再无法响遏行云,只是悠扬婉转,随风渐渐远去。

        慕灼华陪在他身侧,手捏着朝廷邸报。皇帝中宫已定,是一位清流人家的小姐,没有显赫家世,父祖皆是科举入仕,实乃今上良配。如今邸报昭示全境,半年后即将行册后大典。定王看完邸报,沉默了良久,心绪都掩在了羽睫之下。然后他就来了这朔北城北城楼。慕灼华不曾亲临去年的大战,却在战报里能窥见一斑。那时定王大概就是在这里看着陛下沙场驰骋的吧……

        笛声向晚,夕阳炊烟,城楼下穿行的商队驼铃悠然。慕灼华知道他已经放下了最后的牵挂。她看着定王衣袂翩然的背影,默默做了一个决定。夜晚,灯烛之下,慕长史替定王写完上呈皇帝的贺表,打开了另一份空白奏疏。她凝望了一会儿定王书房的方向,低头郑重地开始下笔。

       入春后,定王身体每况愈下,卧床时间越来越长。大都护府的政务开始更多由小慕长史分担。她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常常盼着驿路消息。

       “你在等什么?”刘衍微笑问她。

       “我写了份折子,在等陛下批复。”慕灼华递给他药碗,眼神晶亮,“王爷要猜我写了什么吗?”

       刘衍笑看她摇头:“鬼灵精的,猜不到。”

      慕灼华得意笑着:“我请陛下册封我为定王妃。”

      刘衍突然呛到,咳得止不住。慕灼华一看不妥,连忙帮他止咳。刘衍平复了喘息,哭笑不得地瞟她。慕灼华笑:“你别不信呀,我连聘雁都准备好了,就等陛下的批复。就能给你一个名分了。”

      刘衍倚靠在榻上,凝望她:“灼华……这一世终是我有负于你。”

       “怎么会?等我成了定王妃,不论你去到哪里,都一样得护着我……”她双手拢着他的手,细细低语等册封之后要如何如何,看他唇角含笑逐渐合眼睡去。

       她忽然想起自己那时翻墙夜探别院,被他抓了现行,那时她跪着,嬉笑着说,因为小人爱慕您呀……那时的定王挑着眉戏谑问她,你在说什么胡话…… 

        她趴在床侧无声地痛哭,不敢吵醒他。

        如果可以,她多想回到那天,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重新对他说…

        我…真的……真的…爱慕你呀!


       鸿胪寺正副使带着定王妃的大红的礼服和册宝一路赶来,结果还未进朔北城便远远见到满城缟素,定王大都护的旗帜已经挂了白。

        鸿胪寺使顿时跌下马来,跪地失声痛哭。

        定王府无数巨大的白色灵帆翻滚如浪。一身红色礼服的慕灼华跪地,听鸿胪寺说宣册、授册、行礼,定王妃行六拜三跪礼,在一片白色缟素里接过了大红色的册宝。

        定王灵柩出城回京,满城百姓批麻相送。春五月,朔北城外正是飞花之时,遍地哀思,反而似是下了很大的一场雪。

        皇帝不顾众人反对,孝服出京,迎灵柩停灵于皇宫内。

        空荡的灵堂里,刘琛默默盯着火盆里的纸渐渐烧尽。哀册送到他案上那一刻起,他就开始觉得世界都不再真实。直到此刻,棺椁就在他身后,灵幡在风里飘扬。慕灼华一身重孝,跪在棺椁边:“陛下回去吧……”

        刘琛垂着头,神色木然:“慕卿,这不是他想要的么,我不去朔北,我乖乖立后,这不都是他想要的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这么狠心,还是要离我而去……”

      慕灼华忍无可忍,哭道:“你知不知道,越州拔毒时,他疼的死去活来,连执剑执墨都不忍心,想劝他放弃,他都不肯!”她抽噎着,“他说要回来,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啊,陛下……”她实在说不下去,伏地痛哭。

        刘琛心神巨震,一口血喷出去,痛苦便如开闸一般,再也收不住,洪流一般,将他压垮在地。  


         定王灵柩停灵宫中五年之久,直到皇陵修葺,皇帝亲自送葬入陵。定王哀荣,举世震惊。 山陵之上,刘琛看身侧的慕灼华,她如今已经是第二任朔北大都护,真正的封疆大吏。为了这个,刘琛废除了南宸女子为官不能婚嫁的律例。

       “慕卿,你说若有下一世,我是不是能陪他一路同行至此。”刘琛眼神迷蒙,“能够不必让他独自在这里等我这么久……”

       慕灼华淡淡笑了:“若有下一世……”她看向刘琛,“臣一定会早早抓住他的心。”

        绝不让你碰一丝一毫。







死同穴,不能说不是一种he!

这文里,皇叔绝对爱大侄子,但他永远不可能脱离自己是叔叔,是血亲这样的罪孽感和羁绊。至于大侄子,他太年轻了,还不能懂得怎么回应有人这样完全牺牲自我的爱他。

故事结束了,感谢大家陪我到此。

灼灼风流是部不完美的绝对好剧,我爱它,爱定王,爱大侄子,也爱灼华。就算是剧里,也是大侄子的爱才保住了皇叔余生幸福呀!定王这样恐怖的存在居没有被皇帝铲除,那还有什么可怀疑的,所以那就是真爱!

谢谢演员们,他们造梦,我们做梦。同磕开心!

有缘江湖再见👋!

对,看到这里的,免费红星兰手都不给就很过分,

赶紧的,不然白嫖伤了我的心,以后都没有江湖再见了哦!


       


柚子景

【琛衍】同行23(刘琛×刘衍)

        中秋过后,连着十日,议政王告病未上朝。朝堂上没有刘衍支持的户部慕郎中战力依然强劲,甚至渐渐比沈惊鸿更加显露风采。她沉静又和缓持中,认准的事情坚定不移,切中时弊的同时并不叫人产生激烈对抗之心。

       公主府里,柔嘉与沈惊鸿月下小酌。她最近的计划因为刘衍的归来而变得很不顺利。银辉之下,公主的步摇反射着幽光,“沈大人,你知道皇叔此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

        中秋过后,连着十日,议政王告病未上朝。朝堂上没有刘衍支持的户部慕郎中战力依然强劲,甚至渐渐比沈惊鸿更加显露风采。她沉静又和缓持中,认准的事情坚定不移,切中时弊的同时并不叫人产生激烈对抗之心。

       公主府里,柔嘉与沈惊鸿月下小酌。她最近的计划因为刘衍的归来而变得很不顺利。银辉之下,公主的步摇反射着幽光,“沈大人,你知道皇叔此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沈惊鸿摇头。即便政见不同,沈惊鸿也承认议政王不愧为先帝钦封的定王,他一直是南宸的柱石。

        “他太重情义。”柔嘉款款端起酒杯,“他在乎的人太多,拥有的又太少。爱欲之于人,如持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她仰头饮尽杯中酒,冷笑,“皇叔,他想护的人太多,却唯独没他自己。哪怕君臣相疑,狂风肆虐,他也绝不会熄掉手里的火把。那就,只会落得引火烧身的唯一结果。”

       她和皇叔何其相像,母亲早亡,亲缘淡薄。她的父皇看似仁厚,但在自己这个女儿与其它利益之间,他从来不会选择自己。至于父皇对刘衍,谁又会把真正在乎的人推出去成为刀剑呢?她懂,皇叔一样也懂。可惜,最终他们的选择截然相反。

        无心不苦,有情皆孽。柔嘉脸上浮起轻蔑的笑意,情义是什么?人性如此,情义最不可靠。他们最终都会因为被这些虚无的情义牵绊而败在我手下,只有她才配做南宸的君王。沈惊鸿在侧,默默望着她,心头苦涩,她会在乎手里一枚棋子的喜怒哀乐吗?即便这颗棋子甘愿牺牲自己,棋手会动容吗?

        

       定王府的书房内,刘衍裹着轻裘窝在榻上翻看孙家贪渎案卷宗。中秋之后他反复发烧了两日。毒虽解,但他体质衰弱确还是不争的事实。 议政王虽人不在,皇帝却事无巨细的不断将朝中各项变化写信给他。定王府与皇宫相去不远,不过隔了三个街坊,信件却日日都来。没有一字写牵挂,却又处处都是牵挂。

       孙汝案中的一份举告信引起了刘衍的注意。举告倒卖赈灾粮商户的,居然是一位搬运货物的苦力脚夫,替这家商号干活时发现端倪首告官府。他掩卷沉思,柔嘉的济善堂,当真不可小觑。寻常脚夫哪来这等眼光和见识。

       执剑一边端药递到定王手边,一边叨叨:“慕灼华也太不像话了,她那日明明在宫门都看见您身体不适了,三四天了,也不说来探望一下。”

       那日出宫,刘衍走到宫门实在坚持不住,上马车时差点栽倒,亏得执剑手快扶住他。慕灼华正当上值,远远看见,却并未上前。近日她也只是把最近的卷宗整理送来,人未出现。她实在是,一个极聪明的女孩……

        皇帝今日的信不久便到了:周次山拿出孙家勾结北凉倒卖盐铁证据,孙汝当堂下狱。 周次山……济善堂……柔嘉手里的私兵……首告的脚夫……刘衍脑中突然滑过一道闪电,手里的案卷滑落在地上。他突然起身: “执剑执墨,进宫。”他的计划已经刻不容缓。

        

        文德殿正殿里,皇帝正冷冷看着御史台对慕灼华发起群攻。他的长姐已经对慕郎中下手了,可他这时候,不知怎的,就是不想开口帮她。

       “慕大人,你究竟是否与议政王有私情?我朝女子为官者不可婚嫁,若是你与议政王私情属实,你难道不该辞官?”“一个女子,私德不修,也能为官吗?”御史台众人步步紧逼,”慕大人,陛下面前,容不得你不回话!”

       慕灼华额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御史台这招太阴险了,而皇帝就在只是在上首冷冷看着她。拜托了,难道这时候陛下你不该出言帮我么?她拿目光询问。刘琛沉默看她,众目睽睽,他在等她否认。

         慕灼华眼见实在熬不过去,她只能硬着头皮出列:“陛下……”

       “慕郎中并未婚嫁,犯了哪条律法?”刘衍一面踏进文德殿,一面出声截住了慕灼华,走到殿中,他躬身向皇帝行礼。

       刘琛看着他,放在御案上的手握成了拳。他突然有种极其不详的预感。

       “既然议政王到了,那下官正好问上一问……”

       “不必问了,本王和慕郎中确有私情。”众人顿时哗然。刘衍却依然接着道:“可本王,是她的外室。”慕郎中在爆起的喧哗声中震惊地回头,与他对视。刘衍正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本王爱慕她,但不愿以婚嫁限制她的鲲鹏羽翼。所以,本王甘愿做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只要能在她身边就甘之如饴。”

        刘琛看着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拳头抓得死紧。

        慕灼华被议政王看得心脏砰砰乱跳。她想起自己曾在竹海小屋里问过他:你就说我们配不配。那时他笑答,配,很配。慕灼华从来不是一个迟疑的人,她转身面对皇帝,朗声道:“陛下,臣与议政王确有私情,但并未婚嫁。敢问各位御史,律法可有明文禁止女官与男子正常往来?可有说女子不能有外室?”

       文德殿里已经是一片震惊之色。“慕郎中,你简直败坏伦常!”御史们完全没料到事情竟然有这样的转折,不免进退失措,“陛下!慕灼华品行卑劣,不配为官!议政王……哎,这二人,简直是不知羞耻,不知羞耻啊!陛下!”

       刘琛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死死压住自己的情绪,他冷冷问刘衍:“皇叔,朕再问你一遍,你刚刚所言是否属实?”他的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刘衍跪下,毫不迟疑:“是。”

      刘琛满腔悲愤,忍无可忍。猛地起身,抬手砸掉了桌上的镇纸。白玉一声脆响,碎在了刘衍膝前。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刘衍抬起头,静静看着皇帝。那双眼睛犹如月下平湖,和那日清晨分别时别无二致。然后,刘琛突然醒悟,他上当了!

       君臣离心,好一个君臣离心!便是因为他始终不允吗?皇叔你竟然就可以算计到这种地步吗? 刘琛浑身的血都凉透了,满殿的臣工却都还在看他。他不知道自己声音是怎么发出的:“议政王,言行无状,有失皇家体统,自去太庙罚跪两个时辰。”

       刘衍俯身:“臣领旨。”


        太庙里先祖神位森然排列,烛火幽明。刘衍跪在先帝画像前,默默出神。

       “在皇叔心里,我是不是不值得信任。”刘琛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刘衍没回头:“不,陛下只是还没拥有一颗帝王的心。”

       “什么是帝王之心,是像你一样,能把我的心,你的命都拿来算计,这样才是合格的帝王之心?”少年皇帝提高了声音。他想知道,刘衍什么时候开始布的局,他甚至开始怀疑,中秋那夜刘衍对他的毫无底线的纵容都是这个局的一部分。他接受不了让自己辗转反侧痛苦煎熬的真心就这样变成刘衍手里的筹码!他蹲在刘衍身侧,看他,  “刘衍,你到底有没有心?”

       刘衍侧目去看刘琛,少年神色冷峻,脸上却挂着泪痕。他并不想解释,只是说:  “陛下,目前敌暗我明,形势危机。现在起,我是你的棋子,而你的执棋之手绝不能软弱。否则,你会输。”

       刘琛惨然笑了: “既然你已经是朕手里的棋子,那我是不是根本就不该在乎你的死活?”

        “棋局一开,便只有输赢。陛下若软弱,只会有更多你不愿看到的牺牲。”刘衍静静看他,“琛儿,你要学着成为一个皇帝。等你明白什么是取舍,你就能破开迷障,走出去了。”

        刘琛默默起身,解下身上的大氅给刘衍系上:“可我不想看见牺牲的是你。”

 

  


天知道我看剧第一遍脑子里就是这个脑洞,鬼知道我为了把这个脑洞前因后果编完整居然写了前面这么多,

冯叔误人不浅……

对快完结了,我已经不堪重负了,写好的就赶紧都放出来。

前面十几章,我脑补的年轻皇叔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图是小红书借的)


       

       

柚子景

【琛衍】同行20(刘琛×刘衍)

        越州竹海,风过时会有涛声如浪。刘衍的衍字本意是水朝宗而入海,可惜他这时不能躺在海边,因为实在已经赶不及…

  赵院判已经是竭力在减轻他的痛苦,可是发作的时间还是越来越长。他有时实在是痛苦,真想跟老头说别折腾了,就让他走吧。只是看着执剑执墨,不忍说出口。慕灼华找到这个竹海茅屋是他很意外的事情。这个姑娘,心性才智全是一流,可就是对待自己这件事上一直堪不破,一路而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刘衍倚靠在软榻上,看她一身风尘仆仆,泪水涟涟。他其实不该见她。多了牵挂,走得反而不安心。奈何女孩执着的让人心疼。...

        越州竹海,风过时会有涛声如浪。刘衍的衍字本意是水朝宗而入海,可惜他这时不能躺在海边,因为实在已经赶不及…

  赵院判已经是竭力在减轻他的痛苦,可是发作的时间还是越来越长。他有时实在是痛苦,真想跟老头说别折腾了,就让他走吧。只是看着执剑执墨,不忍说出口。慕灼华找到这个竹海茅屋是他很意外的事情。这个姑娘,心性才智全是一流,可就是对待自己这件事上一直堪不破,一路而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刘衍倚靠在软榻上,看她一身风尘仆仆,泪水涟涟。他其实不该见她。多了牵挂,走得反而不安心。奈何女孩执着的让人心疼。

  “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将死之人的身上,不值得。”刘衍轻道。

  “值不值得得我自己说了算,王爷凭什么替我下定论。”她抬手擦去自己眼泪,拿出自己的药箱,掏出脉枕。

  刘衍笑了:“本王在太庙起过誓,这一生不会娶妻。”

  慕灼华手上不停,搭住他的脉,圆圆的大眼盯着他:“下官也不会婚嫁。王爷难道不觉得我们很配?”女孩口气不善,“更何况您现在身无长物,资产皆在微臣这里。亲王俸禄够你那一大群人开销么?说不定日后还得我养你定王府。”她的气势如虹,已经完全压过了榻上病恹恹的定王,“你就说配不配吧。”

  刘衍能说什么,他只得虚弱地点头:“配,很配。”

      慕灼华看着眼前人了无生气,心如刀绞。当初自己将爱慕他说得何等轻佻。事到如今她才知道,真正的爱慕会让人何等的柔肠百转,患得患失,只能拿调侃来掩饰真心。

  “您脉象却实很糟,但我有一个险招,王爷愿不愿一试。”她拿出了傅家旧宅里翻出来的针法册子,“这是外祖留下的针法,配上他的还阳散,虽是凶险,但我能有一线机会能拔除王爷身上的毒。”女孩的泪水还没擦干,晶亮的眼睛里全是期盼 ,“王爷,你试一试好不好。”求你,不要放弃好不好……

  事已至此,刘衍能说什么,他还是只能点头:“好,依你,都依你。”

  

  定王离京两个月,朝堂上的局面已经风起云涌。本来应该互相牵制的孙周两大世家,在沈惊鸿废除恩荫制的打压之下渐渐团结在了一起,寒门清流也在斗争之中渐渐也集中到了沈惊鸿身侧。他一个五品的户部主事,竟然已经隐隐有了挥斥方遒的趋势。

       已经两个月了,没有任何刘衍的消息。一日日的,刘琛五内俱焚,焦躁烧得他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是在期盼得到慕灼华消息,还是最好没有消息……

       此刻他在御座上看着宣政殿里互不相让的大臣们争吵不休。恩荫制确实如国家的附骨之蛆,在他和皇叔的计划中,军权收归皇权后,就该着手处理恩荫制。他也知道不能急,可是……眼前朝堂上世家出身的官员不在少数,众人联手,一时竟也压制住了沈惊鸿一派,颇有要拿沈惊鸿问罪之意。刘琛心知此时他再不表态,那必然要寒了朝上寒门士子之心:“好了,朕意已决,今日起裁撤恩荫冗官。诸位就不必再争了,各部拟个章程吧。”真不是他不想稳,实在是形势逼人,容不得他不表态。

       “陛下不可!”孙汝立刻联合周次山抬出了刘氏先祖来维护恩荫制。两个老头都在影射若是废除恩荫制,他就是刘氏不孝子孙。说罢朝堂上呼啦啦地跪满了一地。“陛下三思!请陛下三思呀!”刘琛与沈惊鸿对望一眼,这形势已经形同逼宫。刘琛冷哼,眼里浮起了杀气。真当朕不会杀人么?

      “怎么,孙大人这是打算死谏?”殿外一个声音响起,紫袍金带的定王出现在殿门外,“那本王得吩咐史官来给你记上一笔,好让你青史留名。”

       “皇叔!”刘琛站起身,不敢置信,“你回来了!”

       “臣刘衍,参见陛下。”

         他在行礼,他看起来似乎挺好的,刘琛有点恍惚,只怕是自己看错了:“皇叔,你……你还好么?”

       “臣很好,陛下好么?”刘衍眼里有笑意。

       刘琛顿时委屈了,委屈里还带着愤怒:“朕不好,一点也不好!皇叔出门数月,就有人要当朕的家,做朕的主了。”

      刘衍先侧目去看周次山,再看孙汝,笑得高深莫测。周次山胡须都在发颤。接下来的朝堂争辩就完全变成了定王一人控场。 一场近乎于逼宫的危机就在定王释放的威压之下消弭了。皇帝的表态得到了寒门士子的支撑,世家暂时不得不偃旗息鼓,而恩荫冗员也暂时得到了解决。

      众臣工退班,刘琛立在御台上,望着下首的刘衍。他这会只觉得浑身都卸力了。刘衍活着回来了!这真是他最不敢想的美梦。他走下御台,伸手去拽他的衣袖。刘衍回握住了他的手:“陛下,臣回来了。”

       刘琛眼眶湿了:“你……”他真的特别生气又特别开心。失而复得是怎样的幸福酸楚,今日真是体会了个彻彻底底,”身体真的好了?”不会有事了?真的好了?

      刘衍微笑:“真的。”

      其实慕灼华极其危险的拔毒治疗,到底给他争取了多少时间,连小慕大人自己都没数。按赵院判所言,毒是除了,但人的元气却难恢复,再坚持三五载应该是可以的,保养得当,也许有个八年十年也不一定。刘衍心里叹息,赵院判可真是个太医院老人,话说的比慕灼华这个丫头圆滑多了。

       “所以,布局之人,其实是沈惊鸿?”御花园里,叔侄二人在一起用膳,刘衍给他布菜,刘琛这会儿有皇叔在侧,几个月来的消失的胃口重新回来了。他下意识的不想谈论慕灼华,刘衍则是更关注这两个月的朝局。

     “他若不身陷险境,又怎么逼得你出声表态,激化矛盾。柔嘉用人真是很有一套。”

     “所以,皇叔你是说,真正的幕后之人是长姐?”刘琛意外。

     “你提拔沈惊鸿时,他已经是名满定京,于他哪里来的知遇之恩,明明是他刻意要投你才是。”刘衍眼里带着点无奈,可惜沈惊鸿一身才学,“对他有知遇之恩,是柔嘉。”

  

      

       公主府内,柔嘉公主拈着棋子,正在与沈惊鸿对弈。

       “真没想到,皇叔竟然只要现身在朝堂上,几句话就破了我们数月的布局。”此人真是不得不除,可惜宫变之日,死的是父皇而不是他。

       沈惊鸿看着柔嘉莹白的指尖下的棋子:“陛下实在是信重定王,好在陛下还是坚决支持我们的。不过是耽误一阵。”

      “那不够,我要的是彻底激起世家的反抗之心,逼他们与刘琛对抗,这样才能一举除之。”柔嘉看向自己的状元郎,“皇叔与刘琛,铜墙铁壁,我们得先把他们凿开。”

       弹劾刘衍的奏折再次如雪片般落在御案上。

       刘琛冷笑:“参,朕让你们参。”

      上参表的御史们最近都被震惊了,他们参一次刘衍,刘琛就赏定王一次,再参再赏。最后,刘衍干脆升成了议政王。御史们都不得不停手了,只怕再参下去,刘琛就要把御座让给刘衍了。满朝只能感慨定王真是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人物,两代帝王,盛宠如斯。

       升任议政王的刘衍却心情极其承重。御史台竟然也在柔嘉掌握之中。御史台本是清流根本,他没想到居然也肯为柔嘉所用。这位公主的布局居然已经到这个地步。所以薛笑堂直到被正法之前,都不愿说的人,正是柔嘉无疑了。那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五年前?十年前?她到底铺了多少暗线和底牌?如果连后宫都逐渐在她掌握,那刘琛岂不是已经危在旦夕……




国庆快乐!

接下来才是我最初写这篇文的脑洞,为了后面这几章,我居然铺垫了前面20章,我可真是爱定王,爱得疯魔呀!

别怪我改掉竹林高光,脑洞可不就是平行世界……(*/ω\*)

我都加更了,我的红星呢,蓝爪呢,评论呢?

  

       

        

        

  

柚子景

【琛衍】同行21(刘琛×刘衍)

       刘琛最近发现慕灼华整个人状态都不同了,她在朝堂奏对中对付起孙家有条不紊,拿出的推恩制真是能博满堂喝彩。更有甚者,宣政殿上,她就能这么毫不避讳地看议政王,双眸亮闪,完全不掩饰那恃宠而骄的甜蜜。刘琛再去看皇叔,刘衍居然亦在微笑回应小慕大人。

       御座上的少年皇帝突然就陷进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中。

       他步步艰辛,小心翼翼。对内不能宣之于口,对外甚至丝毫不...

       刘琛最近发现慕灼华整个人状态都不同了,她在朝堂奏对中对付起孙家有条不紊,拿出的推恩制真是能博满堂喝彩。更有甚者,宣政殿上,她就能这么毫不避讳地看议政王,双眸亮闪,完全不掩饰那恃宠而骄的甜蜜。刘琛再去看皇叔,刘衍居然亦在微笑回应小慕大人。

       御座上的少年皇帝突然就陷进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中。

       他步步艰辛,小心翼翼。对内不能宣之于口,对外甚至丝毫不敢露出端倪。天知道他已经把自己的期待降到了多低,几乎低到尘埃里。只求他看着自己就行,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就可以。可是,他发现自己不能忍受,不能忍受在他这般艰辛苦痛之时,刘衍身边却出现了爱慕者,而且可以爱得这么坦荡与光明……

      “陛下,现在的难点是不知道柔嘉留有多少后手。她局布时间太长,前朝后宫不知道牵扯了多少人。只除首恶于陛下不是好事。只怕反而要累的圣誉受损,于你不利。”刘衍这次当真觉得棘手。遍布全国的济善堂,再加一个沈惊鸿的寒门领袖,煊赫的神女名头,随便哪个稍微处理不慎,刘琛圣誉必然受损。他这时才发现,纤细温婉的柔嘉其实也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刀,只可惜她的刀刃向内!皇兄的这个女儿,真是让人出乎意料。若不是行事太过偏激,毫无底线,单论心智手段,她才是帝位更好的选择。

       刘琛垂头盯着案上的奏疏,没有答话。刘衍发现最近皇帝明显有些消沉,不禁靠近询问:”陛下,你怎么了?”

       刘琛抬眼看他,是的,刘衍这次回来就没有再称呼过他琛儿。他忽然心念一动,理解了刘衍前段时间的纵容和目前的这种分寸。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涌上来的浓重的悲伤,所以皇叔,那只是一种施舍对么?

      “皇叔打算怎么做?”他强压着心绪。

      “既然是离间计,那陛下不如和臣就顺水推舟,演一场君臣离心……“刘衍还未说完,刘琛下意识地直接打断他:“不行!”

       刘衍有些意外,叔侄两四目相对。刘琛满脸悲愤:“不行!”

      “陛下……”刘衍还想解释。

        ”朕说了不行!”这是第一次,刘琛在刘衍面前用“朕”自称。话音落地,刘琛自己都愣住了。刘衍深深看他,他实在忧心,却又一时不明白刘琛为何会突然这样激动,想想还是退后了一步,躬身行礼:“是臣思虑不周。”

       不,不该是这样…但他又能如何…刘琛平息着自己呼吸。不论怎样,至少自己还是他的君王,就算他可怜到手里只有这一样凭据,他也不可能会松手。

       文德殿里,叔侄两第一次不欢而散。

       刘衍缓缓踱步在出宫的步道上,刘琛的反应绝不寻常。刘衍知道在这种时候,皇帝的情绪不稳是极危险的,失去冷静就可能一脚踩进陷阱里万劫不复。回到王府,他又收到了一个极不好的消息。飞鹰小队暗查了济善堂的账目:济善堂一直宽进细出,若论及十年,涉及数字极其庞大。那也就是说,济善堂除了是个情报网外,还是个敛财盆。好个济善堂!这么庞大的数额,自然是为了打造私军。可是这些人都在哪里?以他的估算,这支队伍起码千人以上,可竟然全无踪迹可寻?

       

       中秋宫宴,就在叔侄微妙的僵持下开始了。

       柔嘉微笑着走过来给定王见礼:“皇叔。”刘衍点头,他真没想到,这个柔柔弱弱的侄女,竟然会是他平生难得一见的敌手,不愧是明光女帝的血脉。只可惜,刘衍看着前面沉默的刘琛,心底叹息,人心本来就是偏的,他也不外如是。

      宫宴进行了一半,刘衍就发觉情况不对。皇帝去太后处敬酒却迟迟未回,而慕灼华也不在原处,良久不见人归。他警觉大作,宫里的任何巧合背后,可能都压根不是巧合。

      他立刻起身独自寻找,不久便在文德殿后,发现一间不同寻常的暖阁。说它不同寻常是因为今日合宫大宴,此处居然灯火昏暗,无人值守,更离奇的是门上挂着锁。

        刘衍毫不犹豫,一脚踹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没穿官服外袍的小慕和脸色明显有异的刘琛。他也顾不得许多,抄起暖阁衣架上的大氅给慕灼华裹上:“快走,别让人看见你从这里出去。”

       慕灼华知道轻重,奔到门口,忽然想到今日是中秋,她又回头:“王爷,我在宫门外等你。”

      刘衍挥手示意她赶紧走,再晚一时半刻,怕是秽乱宫闱的罪名就砸她脑袋上了。到时候除了把她打包塞进刘琛后宫就真的别无它法了。这个丫头,她还怎么封阁拜相。

      他俯下身要去扶刘琛,这才发现,刘琛居然拔了头上簪子把手心扎破了,衣服也被打湿了大半。

       “陛下”,他蹲在刘琛面前,拉过他的手,“给我看下伤口。”

       “她说她喜欢你,很早就爱慕你。皇叔,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两情相悦?”刘琛双目通红,泪光湿润,额上全是汗水,掌心发烫。

        刘衍愣住,望着刘琛。心念一闪,他突然明白了最近刘琛的愤怒与不甘。他刚想回答,却生出了犹豫,也许他该承认,这样说不定就能斩断他们之间的孽缘。他毫无疑问是喜欢欣赏慕灼华那个丫头的,论起来也不算违心……

       他的迟疑,彻底让刘琛奔溃了。刚刚就在这里,慕灼华说着她不能有绯闻,不然会让心上人难堪,她那么坦荡荡的承认自己的喜欢,衬得他的心思阴暗而肮脏,刘琛那一刻,突然就憎恨起了自己。如果不是他,是不是皇叔也不会这样如履薄冰。

       可是他不想放手!少年的冲动一起,他一把推倒了刘衍。把他压在身下:“即便你喜欢她,我也绝不会放手!”

        门外渐渐传来脚步声,刘衍心知大事不妙,只得一把将他推开起身。

       太后与柔嘉公主一行人浩浩荡荡,正推门进来。入眼就看见皇帝被定王推倒,委顿在地,形容狼狈不堪。

       “刘衍!”太后喝道,“你居然这样冒犯皇上,这般嚣张跋扈,你眼里还有上下尊卑么?”

      刘衍平复了一下呼吸,实在也不想解释什么,只是向太后行了一礼,便转身走了。

      “他!他居然就这么走了!”太后大怒,柔嘉在旁小声劝慰,实际是在打量皇帝。

       刘琛背靠桌榻,神情委顿,只差一点怕就要落下泪来。

       柔嘉敛起目光:“太后,还是先看看陛下吧。”

       “你们都走,让朕一个人呆着。”刘琛突然吼道,“都走!”

        刘衍本来已经快走到宫门了,越想越不妥。停住了脚步。今夜这样的谋划要涉及多少环节,多少人?内侍省只怕已经被渗透成了筛子,他不能将这个样子的刘琛扔在宫里不管。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他一定要劝皇帝同意自己的计划。

       他回到暖阁,附近依然没人。推开门,刘琛抬头,四目相对。





对,从这里开始才是我最初想写的脑洞……

小狼狗满脑子皇叔爱不爱我,定王满脑子逻辑运算。

放个预警下章🚗,不知道开不开的来,试试吧

磕不动的别翻页哈

过节啦,三更,所以我的评论呢,红星呢?

       

       


       


        

       




子杦

【郭京千帆】香山道22

很过分,你的屏蔽机制。

@我脑子有坑才混ch @Leone.G @池齿 @阿废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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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过分,你的屏蔽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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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翅

【靖凰】此情可追 一百二十四

巳时三刻。

穆霓凰总算是梳妆完毕,尚仪跪奏 “请皇后起驾”。

穆霓凰点头道“准。”

六位傅姆分站穆霓凰两侧,其余宫人随后,王尚宫在前面引路,慢慢出了内院。

内侍们一个接一个向外传话“皇后起驾,请中严。”

听到内院此起彼伏的喊声,等在外面的众人忙按位次站好。一名内侍怀抱大雁、另一名内侍手捧长青树,站在豫王、淮王身后,豫王高声宣道“圣恩浩荡,今日吉辰,天子屈尊亲迎,尔等奉制。”

此礼为奉迎。

这一切看着简单,其实奉迎这一礼让宗正寺和礼部的人费尽心思。

若是使者相迎,宣旨后,使者可在外门等待皇后完礼后起驾,但天子亲迎,怎能让皇上等臣子。圣驾就必须在奉迎礼成后正好到达穆府门口...

巳时三刻。

穆霓凰总算是梳妆完毕,尚仪跪奏 “请皇后起驾”。

穆霓凰点头道“准。”

六位傅姆分站穆霓凰两侧,其余宫人随后,王尚宫在前面引路,慢慢出了内院。

内侍们一个接一个向外传话“皇后起驾,请中严。”

听到内院此起彼伏的喊声,等在外面的众人忙按位次站好。一名内侍怀抱大雁、另一名内侍手捧长青树,站在豫王、淮王身后,豫王高声宣道“圣恩浩荡,今日吉辰,天子屈尊亲迎,尔等奉制。”

此礼为奉迎。

这一切看着简单,其实奉迎这一礼让宗正寺和礼部的人费尽心思。

若是使者相迎,宣旨后,使者可在外门等待皇后完礼后起驾,但天子亲迎,怎能让皇上等臣子。圣驾就必须在奉迎礼成后正好到达穆府门口,礼节上不能有错,时间上不容有差。

礼部反复推演后,决定在豫王宣旨时穆府上空再次升起红色烟花。

接旨后,穆青率穆府众人跪拜行礼谢恩,豫王将天子亲迎的制书交予穆青,穆青要跪拜答礼,三呼谢恩。

淮王将大雁接过交予穆青,穆青要跪拜答礼。

最后,豫王将长青树交予穆青,穆青跪拜答礼。

此三次行礼之时,皇上一行从皇宫出发。

穆青答礼完毕, 站立于内门外堂东阶下迎接穆霓凰。穆府长史则引着淮王、送亲的言豫津、蒙挚皆到大门口迎圣驾。

众宫人簇拥着穆霓凰出了内院,穆青第一次见到如此盛装的姐姐,雍容华贵,仪态万方,一时看呆了,只听得四周众人跪下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穆青方回过神来,忙跪下行礼。穆霓凰已笑意盈盈的走到他面前,“起来吧,想什么呢?”

穆青忙站了起来,“姐,今天,你真漂亮。”

“王爷,怎么还叫姐姐,该改口了。”旁边的一位老年傅姆提醒了一句。

穆霓凰笑道:“这还是在府里又不是在朝上,不必太过生分。”

“娘娘。”那老年傅姆还想多劝,被穆霓凰冷冷扫了一眼,吓得止了言语。

有人引了穆安夫妇和二夫人白氏过来,一起给穆霓凰行礼。

《仪礼》曰,此时父母前来送出嫁的女儿,为父的应该吩咐女儿“戒之敬之,夙夜毋违命”,作母亲的则为女儿整理衣着,嘱咐女儿“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宫事!”。

先穆王、穆王妃早逝,穆家中年长之辈奉旨来金陵的也就他们三人。本来,萧景琰想给穆安加封官职,以便霓凰成亲之时有人主持事务,那知霓凰以穆安身无军功为由谢绝,到最后追封了穆深二弟穆佑三品武职,赐其夫人白氏郡夫人的爵位,给穆安一个游击将军的虚衔。

只是他们能不能代替先穆王、穆王妃对穆霓凰施衿结帨,行教导之事,又让礼部好生为难。

不行此礼吧,婚礼了少了一节;行了吧,穆安他们的品级太低,又乱了尊卑上下之礼。

常尚书绞尽脑汁,提出由穆家中的长辈捧着先穆王、穆王妃的牌位行教导之事。

“馊主意!”

萧景琰被礼部的迂腐弄得哭笑不得。

“郡主大喜之日,你们让人捧她父母的灵位出来,行什么教导之礼,分明是想惹她伤心。”

常尚书虽然迂腐,但是胆子不太,陛下的说法虽不合圣人之训,但圣人们已仙逝,现在掌握他前程的是陛下。

“陛下圣明。”

因此,白氏行礼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捧上亲手织的五色丝绳为穆霓凰系上,象征着娘家的祝福。后来,穆皇后过问朝政,和梁神武帝一起上朝听政,有士人不满,寻迹追踪,竟附会到此处,说穆皇后出嫁时无长者教导,致使她牝鸡司晨,擅权妄为。

门外鼓乐声起,众人知道是圣驾到了。

宫人们将七宝流苏舆抬过来,扶着穆霓凰登上,司仪喊道:“皇后起驾,请中严”,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大门而去。

萧景琰骑着一匹翔麟紫金驹,压抑不住心头的喜悦,看到宫人们抬着彩舆过来,不等彩舆落地,就从马背上跃下上前迎接。

宗正寺丞谢弼想上前相拦,萧景文道:“罢了,陛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宫人们见陛下大步过来,忙放下彩舆行礼。萧景琰上前掀起玉帘,伸手扶出穆霓凰。

霓凰有点愕然。司仪才和她说过,落舆后会有两名傅姆扶她下来,递上凤羽长生扇用来遮面,再向圣驾行礼。萧景琰突然过来了扶住了她,反而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旁边的傅姆也有点慌张,不知是应该先行礼还是先递长生扇,眼看着皇上牵着皇后的手上了重翟车。

“霓凰,你真美!”

萧景琰目不转睛看着他的皇后,看得霓凰不好意思起来,轻轻推他,“还不下去。”

车内空间很大,完全够两个人乘坐,但这不合礼制。

萧景琰转身出了车门,坐在车前拿起绥绳,穆青忙上前道 :“臣不敢劳陛下亲驾。”

萧景琰笑道:“朕为自己的皇后驾车,有何不可?”

穆青回道:“臣不敢劳动陛下驾车,再说姐姐出嫁,作弟弟的驾车送亲更为合适。”

两人争让一会,还是让穆青驾车在后,萧景琰骑马在前,左右金吾卫大将军南宫适和魏静庵两人各带弓按剑,在车驾左右护卫。三千金吾卫分左右两边,均手持长朔开道,中间有二百穆府府兵跟随,抬着穆府的嫁妆,后面三千禁军压镇,天子喜武,迎亲也仿佛是凯旋的队伍,尽显威武之风。

正仪门三门全开,中间的御桥上铺了长长的锦绣厚毯,御桥两边的百官肃手站立,远远得听到鼓声渐起,看见羽葆、华盖、旌旗、罕毕出现在宫门口,高呼万岁跪下行礼。

萧景琰跳下马,从车中扶出霓凰,在众人的欢呼声是,牵着霓凰的手走上御桥,一阶一阶登上乾元殿的最高处。

霓凰手中本应该拿着凤羽长生扇遮面,因为傅姆一直没上前递扇,反而能更清楚的看到四周。乾元殿位于宫里的最高处,地势最为开阔,一年中只有年初的大朝会和大典时才会使用,以前年初的朝会,她和百官都要五更时分入宫,在太极宫外站几个时辰,等待圣驾。自从穆青袭了王爵后,她乐得把回京城朝见的一事交给弟弟,太极宫竟一次也没来过。此时,她和萧景琰并肩站在太极宫前,看着百官跪拜,耳边是连绵不断的齐呼“皇帝陛下万岁、皇后殿下千千岁”,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激荡之情,象破壁而出的清泉洗涤冲去心头久萦不去的积尘,让她为之振奋。

萧景琰握紧穆霓凰的手,他曾独自一人站在这太极宫高处,早就没有了最初的兴奋,有时环视四周,反而有点孤家寡人的落寞,此次身边有霓凰相陪,想着此一生无论前方有何坎坷,身边总是有霓凰。

“霓凰,我们入殿。”

这是百官第一次在大殿上一起向大梁的皇帝和皇后行礼。

陛下登基三年,终于册立了皇后,很多人沉浸在大典的喜悦中,兴奋着谈论着皇后的册立和大梁的未来,只有沈追和中书省那帮舍人们忧心重重。陛下对皇后始无前例的恩宠,亲迎入宫,皇后连拜礼都没行,就被皇上拉着手一起共登御桥。

“礼部这次大典办得可真好,改了这么多礼制,不只前无古人,只怕也后无来者。”

常尚书嘴角抽动了一下。本来,皇后下车入宫后,是应该在御桥前行三叩九拜大礼,无奈皇上高兴过了头,直接拉着皇后上了御桥,把礼官甩在了一旁。

祭天告祖,焚香许誓。帝后两人携手在大梁列祖列宗之前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钟声和击鼓声再起。两人出殿携手登舆,萧景琰叹道:“百姓人家,成礼之时除了拜天地,还要拜父母,皇家为了独尊天子,成礼后明日才去拜见父母。”

穆霓凰道:“陛下欲振兴大梁,创前人未成之业,本来就无先人之法可以效行,一味循规,和前朝有什么区别呢?”

萧景琰本来就想去拜见母亲,听穆霓凰如此说,心中便定了主意,让内监通报,改道去芷萝宫。

宫里顿时乱成一团。芷萝宫上下是按照明日的礼节准备的,不想陛下今天就要来,女官、司仪们都没有着礼服。

“陛下也太任性了。”静太后得到消息,愣了一会,儿子此举虽不太合礼制,但想到儿子成婚之日还赶过给自己来行礼,心中又觉得安慰,便吩咐宫里做好迎驾的准备。

待到圣驾到来,芷萝宫上下也准备的七七八八了。静太后见儿子拉着穆霓凰的手进来,萧景琰脸上喜色四溢,容光焕发,和霓凰一起上前拜倒在静太后面前。静太后忙扶起两人,口中唤着“皇上、皇后身着冕服,是国之大器,不必大礼。”

萧景琰道:“儿子、儿媳给母亲行礼,天经地义。”

二人一起行了拜礼,本来想说说话,司仪提醒回正清宫还有“撒帐”、“合卺”等礼要行,静太后忙拉着穆霓凰的手道:“快回去,别误了吉时,明日咱娘俩再好好聊。”



~~~~~~

抱歉,拖了这么久。

阿阿阿关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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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鸡毛碎片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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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 part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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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 part 1

十四岁的艾瑞丽丝格林德沃是霍格沃茨格兰芬多学院的四年级学生。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从她入学的第一天开始,几乎全校的学生都会在她路过的时候自动让出位置并且停下脚步行注目礼。最近一年情况有些好转,注目礼少了一些,但更多的是艾瑞丽丝已经习惯了。

和大部分的霍格沃茨学生不同,艾瑞丽丝并不享受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她没什么朋友,上课时旁边的座位十有八九都是空着的,她能理解这些,没什么人愿意和随意就能窥视自己内心的人交朋友,更何况她还有那样的双亲。

格林德沃在45年拼凑整齐欧洲的版图之后迅速扩张,远东和南非如今也在老魔杖的统治之下。而当了霍格沃茨校长的阿不思不再需要任教,这也就意味着他有更多的时间不会出现在学校,当然,不管他在哪,如今大家更愿意称呼为格林德沃夫人,而非教授或者校长。但这也仅限于格林沃德统治的麾下,在北美和亚洲,上不得台面的形容词被屡屡提及,当年宏大的决斗被轻描淡写的嘲讽为作秀。

欧洲的反抗势力在“作秀”之后迅速溃败,格林德沃的确看在阿不思的面子上从轻处置了一批人,但他无暇顾及的大部分人也确实被雷霆般屠戮殆尽。这些事情艾瑞丽丝并没有亲历,但她通通知晓,从父母的记忆中提取诡异家庭氛围的原因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所以她能够理解同学们对她态度,没人想给自己找麻烦,更何况是一不小心就能惹来杀身之祸程度的麻烦。

与同学们相对的是母亲曾经的同事们,变形术的麦格教授也好,魔药课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也罢,他们总是对艾瑞丽丝关爱有加,所以,当艾瑞丽丝把请假条交给院长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得到了麦格教授一番温柔的宽慰以及永远不会落下的那一句,“替我向阿不思问好。”

或许这一次妈妈的确需要一些额外的关心,艾瑞丽丝在离开麦格办公室的时候这样想到。毕竟,她请假条上的内容是关于葬礼,属于她原本就快要过两岁生日的幺弟的葬礼。

说实话,艾瑞丽丝对于她的弟弟并没有什么特别深的感情,一方面是因为弟弟出生的时候她已经入学霍格沃茨,与之相处的时间实在不多。而另一方面,也是更加重要的一方面,她的弟弟是一个哑炮,而这让她原本还算和谐的家庭急转直下,进而造成了如今这诡异又尴尬的局面。

在弟弟刚刚出生的时候艾瑞丽丝甚至不太清楚什么是哑炮,这个对于巫师家庭是为丑闻与耻辱的词汇没人向她提及过。谁又能够想象,她被魔法界奉为国王、统治者、天才与救世主的双亲,能够孕育出这样一个畸胎。

尚不清楚何为哑炮的小姑娘以为弟弟只是生病了,就像她小时候一样,只不过比她那会儿的病更加严重。这也就解释了父亲为何更加冷漠暴躁,却又对母亲更为热切;而一向温柔的母亲几乎不再关心自己,转而把所有的时间与精力都放在弟弟身上,并且很难再看到他的笑容,甚至连学校也很少来。

艾瑞丽丝的确嫉妒她的弟弟,十二岁的小姑娘依然渴望母亲的宠爱,她想,也许父母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事,就像自己幼时的病弱是因为无法承受过载的天赋,如果自己能发现弟弟的病因,妈妈一定会重新关心自己。

但艾瑞丽丝想错了,那是她至今为止最后悔察看的一段记忆,也许也会是她这一辈子都后悔的选择,毕竟十四岁的她已经学会了大脑封闭术,并且很少再去看别人的记忆。

艾瑞丽丝知道自己和哥哥是诞生于爱,这是母亲教给她的,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是她和哥哥一出生就拥有的赐福。但她的弟弟不是,他诞生于父亲对母亲的强迫与威胁,从一开始就被剥夺了闪耀的未来。

在格林德沃赢得决斗一年之后,圣徒们对于反抗势力的清剿接近尾声,微不足道的小卒被就地消杀,而在阿不思大脑中留存过名字的则被收押在英国魔法部或者阿兹卡班,等待进一步的听证庭审。当然,所谓的公正审判不过是冠冕堂皇的粉饰,格林德沃不想和阿不思闹僵,他不想让他心如死灰,他想要的是一个可以把绝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纽蒙迦德里,听话顺从,陪伴教育孩子的好妈妈与好妻子,他当然也想要能够和他谈论政治,研究魔法的天才巫师。

而对于阿不思本身,格林德沃什么都不需要做,相反的,他反而表现出了比平时更甚的体贴入微,哪怕是在战后收缴阿不思魔杖的过程中,也表达出了极度的勉强,“这只是暂时的,阿尔,”格林德沃握住了阿不思攥紧魔杖的右手,声音轻柔,循循善诱,“统治出自秩序,哪怕你是我的妻子,我也得给欧洲一个交代,我保证,等事情告一段落,我就会把它完好无损的还给你。”

阿不思最终当然是交出了魔杖,代替他本人被放置在了魔法部战后事物司中,等待着被时间的尘埃缓慢覆盖。除此之外,格林德沃再没有对阿不思有所限制,他甚至没有阻止他回霍格沃茨。这当然并不是他真的心胸宽广,只不是因为他太过了解阿不思。

自学生时代就备受瞩目与追捧的天才巫师,无论是魔法造诣本身还是对于时局的掌控,阿不思从来都是能够和格林德沃分庭抗礼的绝无仅有之人。格林德沃清楚的明白那场声势浩大的决斗无论结果,对于输家,都该是前所未有的打击。而结果就像格林德沃所预料的那样,阿不思在战败之后只去过霍格沃茨一次,大概是交代一些琐事,甚至连开学典礼也不曾露面。

“那些孩子不该被搅进政治博弈的纷争,”阿不思在纽蒙迦德就快要被羊皮纸和厚重文献淹没的书房里回答着格林德沃问他为何不回学校的问题,“他们值得更加干净与纯粹的校长和老师,而非一个已经被定义的失败者。”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辞职呢,至少还能给那些打压不尽的八卦小报少一个骂你的罪名。”格林德沃几乎是戏谑的追问。

阿不思放下手中的羽毛笔盯着他的alpha看了几秒,最终绽放出一个无奈又苦涩的笑容,“我们就没必要互相试探了吧,盖勒特,我知道你想彻底掌控霍格沃茨,就像掌控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个既有野心又有远见的统治者,既想掌控现在,也想延续未来,但很抱歉,”阿不思深重的呼出一声叹息,“也许我管不了更多的地方,但至少,我也要努力给英国的魔法界留下一些未来。”

这样的阿不思看起来像是一个落拓的神明,化身为世俗中的布道者,原本想要把爱传于世人,却阴差阳错的成为众矢之的,被批判与指责同恶魔xx。

但那些人也并不是全然不识好歹,格林德沃这样想着,阿不思的确是他的xx,同他暗自沉沦多年,并且早已结出艳丽绝伦的恶之花。身陷泥泞的神明却总是心系救赎,这样的矛盾让阿不思笼罩在一种无可奈何的悲戚与怜悯之下,在他的笑容和眉眼上落下难以言说的风情。又或许也没那么难以描述,用格林德沃的话来总结也就两个字,qc。

qc对于格林德沃来讲不单单是一个形容词,也是一个动词。他把羊皮纸掀翻,再把阿不思抱到尚且带有墨水味道的桌面上,湿热的亲吻从嘴唇缠绵到耳边,“你知道我总是愿意为你放弃一些原则,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在决斗之后格林德沃并没有对所有反抗军统统杀戮的行为的确让阿不思出乎意料,不管他是这些年确实有所进益,还是他铺陈的阴谋,阿不思并不愿细想。如果他能为曾经的同事和朋友们争取到一切利益,他并不在意向着格林德沃理想中的omega更进一步。

格林德沃些微的妥协让他如愿以偿,他甚至吃到了阿不思用麻瓜的方式做出来的晚餐,直到47年的圣诞节前夕,罗奇尔在海岸边境抓到了斯卡曼德兄弟。

原本气氛和谐的下午茶在家养小精灵送来信件之后开始急转直下。阿不思一边频繁的喝茶,一边把那封简短的信件反复读了几遍,最终他把茶杯放到了茶托里,伴随着瓷器的脆响把信推向格林德沃,“你抓了纽特和忒修斯,并且准备公开处刑。”

格林德沃从下属的一大堆信件中勉强瞥了一眼阿不思推过来的纸张,歪歪扭扭的字迹显然出自他那个愚蠢弟弟之手,“没错。”

阿不思为格林德沃随意的回答感到不快,他蹙了蹙眉,继续开口,“你不能这么做,这和你的理念不和,巫师不是应该团结的吗?”

这是当时判罚那些和阿不思有所瓜葛的反抗军们无期监禁,而非死刑的理由,但显然格林德沃并不想继续,“也许别人可以赦免,但斯卡曼德可不行,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公开阻止并且破坏我的计划了,如果这样的人也被赦免,恐怕统治将会不稳。”

阿不思并没有马上开口,他盯着眼前的茶底思索着应对。斯卡曼德兄弟的每次行动都是他的指挥,他把他们卷入了本可以避开的纷争,如今却要他们替自己吞下失败的苦果,这是阿不思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你知道的,盖勒特,纽特只是一个生物学家,如果不是我,你甚至根本不会认识他,放过他并不是什么难事,纽特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至于忒修斯,只要纽特安然无恙,他也不会有所动作的。”

阿不思的声音低沉又温柔,甚至还带了一点恳切的意味,但这样本应让人如沐春风的话语在格林德沃的耳中却是另外的意思。阿不思的话让格林德沃想起了他给艾瑞丽丝读睡前故事的情景,难道在阿不思的心中,自己同十一岁的小丫头一样需要引导与教育吗?而他事到如今竟然还是要为斯卡曼德恳求自己的态度更令格林德沃感到不爽。

“确实,放了他们不是难事,”格林德沃在心中喘了几口气,让自己开口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但我并不想那么做,事实上这是我的,或者说是圣徒内部的事物,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格林德沃把眼前的茶一饮而尽,面对阿不思露出一个讪笑,“又或许是艾瑞去了霍格沃茨让你觉得无所适从?如果你想要一个新的孩子,我倒是乐意帮忙。”

阿不思几乎一瞬间被点燃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对哪一点更加生气,是格林德沃以胜利者与统治者的姿态如此居高临下的对他颐指气使,还是他越发只把他当作一个只会生育的omega来对待,又或者是他提及孩子时无所谓到如同添置一个不起眼的物件时的漠不关心。

“你又有什么为脸面这样和我说话?”阿不思漂亮的眼睛里已经积满了山雨欲来的风暴,他攥成拳的双手发着抖,桌面上的价值不菲的瓷器开始在暴涨的魔法波动下接连破碎,“赢的人本该是我,你知道的!我已经束缚住了你的双手,只差一个简单的缴械咒,”蓝绿色的眼睛再也盛不住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情绪,眼泪如暴雨骤然而来,噼里啪啦的砸到饱受挣扎的内心,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如果我被他们抓了,我们的孩子又该怎么办呢?’听听你当时说的话,你就是用这样卑鄙的手段赢得了决斗!”阿不思闭上眼睛不再看对面的alpha,但他的眼泪却依然没有停止,“但我认了,因为我似乎怎么都没办法丢掉对你的爱,所以我认输了,输在你屡试不爽的伎俩上,从前是我的妹妹,现在是我的孩子,你从来都知道怎么控制我。”

阿不思再次投来的目光充满了痛苦,涓涓而流的泪水划出控诉的痕迹,在格林德沃的脑中撞钟般敲出经年累积的后悔与疲惫。

阿不思的眼泪没有得到格林德沃的反思,相反的,后者同样压抑的情绪被瞬间推至风眼。格林德沃并不是没有顾及阿不思,按照他自己的意愿,他当然会毫不留情的剿杀反抗者,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但为了阿不思,他采取了后患无穷的处理方式。

“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格林德沃气急败坏的嘶吼,他把手上一打拆开的信件劈头盖脸的甩向阿不思,“你自己看看,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需要面对这样隔三差五的寻衅滋事和越狱未遂?”

格林德沃用左手撑住上半身,前倾着跨过不大的圆桌,右手用力的捏住阿不思的下颚,“我就是对你太好了,阿不思,你该找准自己的位置,作为我的omega,你就该听我的话。”

“听话?”阿不思用力推开格林德沃胳膊,不出意外他下颚线处的皮肤已经留下了淡红的指印,但他并不在意,看向格林德沃的眼神极尽嘲讽,“像你养在南法庄园里的小朋友一样吗?”

格林德沃下意识的想要解释,他并不惊讶阿不思知道这件事,就好像他也对阿不思的过往以及如今的日常了如指掌一样。他实在没办法拒绝那个孩子,十八岁的年纪和肖像的外表像是从格林德沃记忆里走出来的,自来于那个夏天的阿不思。就像是所有俗不可耐的alpha一样,格林德沃爱着他成熟温柔又沉稳的妻子,却又不可避免的被年轻新鲜与被记忆加工过的美好所迷惑。

但格林德沃并没有解释他的出轨是因为对阿不思的爱屋及乌,虽然这个理由也足够荒谬,但他还是选择了更加能够激起对方愤怒的回答。“那又如何?你还不是和沃格尔x过,看起来好像是个德国男人都能满足你?”

阿不思深重的呼吸了一口气,他甚至被格林德沃气笑了,这样幼稚又显得无理取闹的回答让阿不思感到无奈,在丢给对方一个毫不掩饰的白眼之后他才开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拿这个甚至是埃利亚出生之前的陈年旧事来类比你现在依然在进行的勾当,我认为这两者根本没什么相似之处,但你说对了一点,我的确不是非你不可,事实上,我实在后悔和你生了孩子,以至于我的余生也不得不和你纠缠不清。”

“我不这么认为,”格林德沃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了,气极的魔王表现出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冷静,他绕过圆桌一步一步靠近阿不思,附身温柔的擦掉阿不思脸上的泪痕,“你可不后悔生了孩子,亲爱的,你爱那两个小崽子胜过所有,哪怕我现在再往你肚子里塞一个,你也会欣然接受。”

格林德沃贴着阿不思的耳畔缓慢轻柔的诉说着恐怖的威胁,阿不思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你不能这么做!”

“我能,阿不思,我已经得到了能够对任何人做任何事的权力,当然也包括你。”

与格林德沃冷静话语相对的是他粗暴又狠厉的动作。他推开了盛放精致点心的小圆桌,好腾出足够的位置来拉扯阿不思的胳膊,进而把他摔在旁边的用来吃正餐的长木桌上。

格林德沃的不留余力让阿不思的后脑狠狠的磕在了上了清漆的原木桌面上,瞬间的眩晕让他丧失了所有反抗的机会。但哪怕没有这一瞬的迟疑,阿不思再厉害的无杖魔法也不可能是老魔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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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怕被平,直接xx了,影响阅读的话请直接自取完整版。


本来想直接完结的,但我太爱写拉扯和虐的部分了,有点刹不住,先来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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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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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


就像阿不福思所预料的那样,阿不思的确没有把他的小女儿带回霍格沃茨养在自己身边,至于原因,格林德沃的算计的确是一个,但这绝不是决定性的因素。

把时间往前倒回几年,自从阿不思把埃利亚送到纽蒙迦德不久,全球魔法界的八卦小报就开始络绎不绝的往奥地利的雪山上派送记者。相比于格林德沃又策反了哪国魔法部,他们显然对黑魔王的私生子更感兴趣。备好吃喝,在用无痕伸展咒搭个帐篷,这些狂热的记者夜以继日的蹲守在纽蒙迦德的魔法屏障外,从捕风捉影的消息里不断猜测着母亲的人选,以及期待着能拍到一张私生子的正脸照片。

但他们除了多年前一张动起来之后和麻瓜照片也毫无区别的金色后脑勺之外什么也没有得到,直到他们拍到了艾瑞丽斯。照片里的小姑娘从格林德沃的肩膀上露出金发遮掩下的半张笑脸,清透的蓝眼睛在阳光下映射着淡绿的偏光,这不是来自格林德沃的基因,只能是来自于母亲的给予。于是关于母亲的猜测极速的缩小了范围,令人惊叹的结果就是和格林德沃接触过的omega中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眼睛。

为此魔法部再一次的找上了阿不思,他当然无法承认,但也没有否认,一如既往的说着令人挠头又抓狂的谜语,再一次的让魔法部败兴而归。

在这之后阿不思的确想过是否要请一个长假或者干脆辞职,但失去霍格沃茨的教职又显得欲盖弥彰,只会引来魔法部更多的猜疑和不满,而他目前再也没有更多的精力来应付魔法部隔三岔五的拜访。格林德沃仅仅是用一个刻意泄露的动作,就为阿不思带去了无法估计的麻烦,他没办法把女儿暴露在随时会被魔法部带走的危险中,而艾瑞丽丝本身也的确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这才是阿不思没办法带走小女儿的真正原因,她太过孱弱,必须要养在彻底安全而不被打扰的地方,而霍格沃茨这样人来人往的学校必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艾瑞丽丝继承了来自父亲家族的天赋,但并不是窥探未来,而是凝视过去。人类的记忆通过触碰被感知,甚至附着在物品上的强烈情感也能被读取,但这样的天赋对于没办法掌控自身魔力的小女孩来说太过劳心伤神,猛烈的感情与记忆不断攻击着艾瑞丽丝的身体与大脑,让她因为无法承受而不断的生病。而这样的情况直到女孩学会说话才被过于忙碌的父母得知,但身体上的伤害已经造成,哪怕是时间转换器也无法改变一二。

阿不思给小女儿做了各种各样的手套来阻隔她与外界的接触,春夏的蕾丝手套,秋冬的羊皮手套,甚至还有毛线缝制的小星星手套,施以各种保护咒语,整整齐齐的码放在艾瑞丽丝的衣橱里。情况的确有了好转,但只有四岁的小姑娘还是容易生病,最初感冒药水还管用,渐渐的也收效甚微。阿不思不得不拜托更多的同事们来代课,从米勒娃到斯拉格霍恩,甚至是迪佩特校长本人,但他没有别的办法,有了孩子的omega早已被无形的锁链系死在关于爱的琐事上,终其一生也再无法脱身。

“妈妈,我有点儿难受......”被拥在柔软枕衾间的艾瑞丽丝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伸出胳膊,轻柔又略带试探的推了推睡在旁边的阿不思。

阿不思在迷迷糊糊间甩出了银光闪烁和施加在女儿身上的阻隔屏障,淡黄色的光球漂浮在他们的头顶,女孩金色的头发被汗湿着纠结在额头和颊边。

阿不思拨开女儿带着汗水的头发,手掌下的皮肤透着高热的温度。

“你该早点叫醒我的,”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自动加满了水,飘到阿不思的手中,“你在生病,甜心,不要忍着,喝点水好吗?”

艾瑞丽丝从被子里半坐起来,“可是你需要休息……”女孩一边小口的喝水一边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不该用你的能力,艾瑞,这会让你更难受的。”哪怕身边所有的物件都被施加了阻隔的魔咒,但依然阻挡不了女孩主动脱下手套的共情。

格林德沃缺失的情感似乎都在艾瑞丽丝的身上得到了补偿,女孩不但可以瞥见过往,甚至可以共情当时的情绪,也许她尚且不能理解情绪产生的原因,但她能够体会那些强烈的情感,快乐、悲伤、痛苦与救赎。她看到过父母的过往,也的确不理解其中的纠缠,但她能够感受到母亲的爱,对于父亲,对于哥哥,对于自己,对于叔叔,对于学生,甚至对于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丰沛、沉稳、温暖,像春日森林中被阳光笼罩的一眼清泉,在表面的平静与深邃之下,是令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与信赖的吸引。

“我很抱歉,妈妈......我看见有人去找你,我总是给你惹麻烦......”阿不思呆在纽蒙迦德的时间并不长,艾瑞丽丝经常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读取一些记忆,就好像自己一直陪在妈妈身边一样。

“这不是你的问题,艾瑞,”阿不思往正在沸腾的感冒药剂里添了一把初雪的结晶,如果他有时间把这写成论文,大概可以在某个刊物上连载《论感冒药剂的数十种延申可行性》,“只要你健康快乐,我就会很开心了。”

阿不思在女儿没什么犹豫的喝下味道并不好的感冒药剂之后给了她一颗柠檬雪宝,小姑娘嗜甜的程度比他有过之无不及,但就像任何一个为了孩子考虑的母亲一样,阿不思不得不对她的糖分摄入有所控制,于是摆放在客厅和餐厅的糖果被收入柜中,就连晚餐之后的甜点也是偶尔才有。

听话又贴心的女儿让阿不思体会到作为母亲的甜蜜,但也确实占用了他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而这就让从前一直被忽略的事实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格林德沃并不是一个好父亲,他不会因为孩子而放慢追寻更伟大的利益的脚步,哪怕是如今,在他和艾瑞丽丝为数不多的交流中,也十有八九会忘记在拥抱他的小女儿之前先施展一个保护咒。

哪怕没有当选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主席,这些年格林德沃也逐渐把欧洲大陆收入麾下,或是策反,或是武力。他深知并利用着阿不思对于孩子们的爱,在他无暇阻碍的计划里如鱼得水,最近一年欧洲大陆趋于稳定,他又把目光投向了远东的海岛。

所以,当艾瑞丽丝总算退了烧,阿不思终于有空去书房批改学生们的期末作业的途中,遇到了拎着一盒包装精美的和果子回来的格林德沃,也就不足为奇了。

“日本魔法部送的点心,我想你和艾瑞会喜欢。”格林德沃把盒子放在餐桌上,又随手脱了大衣,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的omega。

不得不说,阿不思这几年的确改变了不少,看起来更加温柔,更像是大众眼中一般意义上的omega。为了更多的照顾女儿,他会花费更长的时间呆在纽蒙迦德,这就让格林德沃更多的看见穿着柔软毛衣的阿不思,而非从前那些的确突出身材,却过于正式以至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西装三件套。他甚至挂掉了胡子,因为艾瑞不太喜欢,看书或者批改作业的时候会带上一副黑框的眼镜,如果这个时候格林德沃恰好也要进入书房拿点东西,那么他就会得到阿不思一个因为被打扰而不太耐烦的眼神。

但这正是格林德沃所期待的,阿不思拥有一双可以令神明溺水的眼睛,如果这双眼睛再点染上一些情绪,那几乎就是魂魄出窍的具象。原本低垂的眼睛由下至上的缓慢挑起,投来的眼波带着嗔怪和抱怨,却又在眨眼的间隙眼球泄露着无法隐藏的魅惑,这是天生的深情,如圣母像上必然要雕刻的悲悯泪滴。与生俱来的情愫勾引着格林德沃只想放下手头的事情,好在书房的办公桌上立刻而仔细的享用他的omega。而格林德沃也的确这个干过,甜蜜又深沉的信心素弥漫在书房的同时,格林德沃几乎是自傲的想着,他终于把崇山峻岭上的冰封玫瑰摘了下来,装点在了自己卧室中的珐琅花瓶里。

事实上格林德沃有一阵子没见过阿不思了,日本的事情进展的不错,他更要乘胜追击。而一场不期而至的xx绝对是对于最近辛苦的最佳消遣。


“不尝一块吗?”格林德沃叫住了准备进入书房的阿不思,后者兴致缺缺又略显疲惫,但这并不是他所要考虑的事情。

阿不思准备推门的动作停顿了一瞬,照顾生病的孩子实在是个劳心伤神的活计,几乎要比连上一整天的课还要磨人。但阿不思的确饿了,他午餐就没有吃什么,而晚餐更是直接略过,虽然他一向觉得亚洲的点心过于寡淡,但日本魔法部的送礼味道应该不会太差。

“我很想你。”格林德沃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阿不思吃下一小块樱花形状的点心,然后从身后把他搂进怀中。他的手掌从阿不思毛衣下摆处慢条斯理的伸入,指尖微凉的体温带来略带战栗的触感,从小腹沿着肌理一路攀升,最终汇聚于rj处一个不轻不重的揉掐。

阿不思握住格林德沃的小臂把他作乱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拉出,他当然并不想他,阿不思几乎要在心里翻一个白眼了,格林德沃只是想x他而已。

但阿不思并不想,断断续续的休息让他的身心都很疲惫,他现在只想赶快把学生们的作业批出来一些,然后睡上一个整觉。

“改天吧。”阿不思推开格林德沃的怀抱,理了理毛衣的下摆,准备去书房。

但可想而知,他当然不可能这么顺利的离开,格林德沃用了些力气拉住阿不思的胳膊,利用惯性直接把他抡到了桌子的边缘,几乎是一刻不停的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压在桌面上,粗暴又略带凶狠的亲吻阿不思的嘴唇。

阿不思潦草又敷衍的态度令格林德沃感到不快,对于阿不思,过多的言语只会被无限的回怼,直接动作更加有效。

但是当格林德沃的嘴唇来到阿不思的侧颈,他自己的脖颈同样被略显尖锐的事物抵住了,那是阿不思的魔杖。

最近太过顺遂的事业让格林德沃产生了错觉,他从一开始追求的就不是可以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纽蒙迦德的壁炉显然没有融化冰霜玫瑰的能力。

“你这是在干什么?杀死你的丈夫?”格林德沃从阿不思的身上离开,他了解阿不思,这个动作可不仅仅只是虚张声势的威胁,阿不思的确会对他施咒。

“只是击昏,”阿不思举着魔杖的动作持续着,直到格林德沃距离他足足两米远,“但如果你继续执意要qj我,我不介意给你来个恶咒。”

“我只是在行使我作为丈夫的权力!”格林德沃几乎要气急败坏了,他和阿不思见面本就不多,哪怕争执不休,对方过去也没有拒绝过和他上床。

“那你不如先负一负作为父亲的责任,”阿不思在书房的门口回身向格林德沃露出一个轻蔑又嘲讽的笑容,“艾瑞还在发烧,你去照顾她吧。

果然是因为小崽子的事情,格林德沃的不爽已经累积到一定要爆发的程度,他可以接受阿不思因为理念不合和他辩论争吵,甚至是离他而去,但他无法忍受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而彼此埋怨。既然阿不思用孩子让他窝火,他同样也可以用孩子让他难受。

“说到这个,前一阵子德姆斯特朗的校长诚挚的恳求我让埃利亚入学,”格林德沃的声音里带着得意的恶劣,“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你在说什么鬼话,”阿不思刚刚旋动了书房的门把手,听到这话他重重的把门推开,有些历史的老旧木门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撞到了墙上再被回弹,“他当然要去霍格沃茨!”

阿不思激烈的态度和刚才还冷淡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格林德沃几乎立刻就嫉妒起了自己的儿子,难道现在只有那两个小崽子才能得到阿不思的注意了吗,“我只是觉得,亲爱的,”格林德沃阴阳怪气的声音更加得意了,不得不说,对于儿子,他的了解绝对比阿不思多得多,“埃利亚也长大了,我们总得尊重他的决定。”

埃利亚从来不会对阿不思有所要求,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但他表现出来的乖巧懂事很好的掩盖了其中的问题。而阿不思最近几年又忙于照顾小女儿,对于和儿子的沟通可以说少之又少。

但无论如何,哪怕埃利亚对自己没有什么依赖和爱意,但从他一贯的表现来看,他至少还是尊重自己的,阿不思这样想着,也许他可以和儿子好好的谈一谈关于学校的问题,在格林德沃把他更远的拉入歧途之前。

但不幸的是,阿不思忘记了这件事。相比于阻止格林德沃把战火蔓延到远东,和孩子谈心这件事当然显得微不足道。所以,当纽特解决了秋木里*的问题并且顺手在日本魔法部选举之前揭穿了格林德沃的牵线木偶时,埃利亚也迎来了十一岁的生日。

十一岁对于巫师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一年,进入魔法学校意味着魔法人生的真正开始。虽然阿不思没什么时间亲自操办,但他已经嘱咐过家养小精灵弄得隆重一点儿。从纽蒙迦德的布置到晚餐的菜肴,一切都很完美,甚至连过程中一向冷漠的埃利亚也表现的可圈可点,直到格林德沃在餐桌上开口。

“你已经十一岁了,也该决定一下要去哪儿上学了。”

“盖勒特!”阿不思瞬间觉察到了不妙,格林德沃在报复他,报复他对于日本计划的破坏,就如同他这些年来一直做的那样,屡试不爽的利用着孩子。

但很快阿不思就没有心情再去理会格林德沃,他握着刀叉的动作僵在原处,终于得以正视他长久以来不愿接受的事实。

“我会去德姆斯特朗,”埃利亚的声音听起来有着远超于年龄的平静,“对不起,妈妈,我知道您想让我去霍格沃茨,但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英国魔法部在找您的麻烦,我不想成为把柄,但如果我去德国的话,这些就都不会发生,我甚至不需要易容改名,”埃利亚用他那双异色的瞳孔直直地盯着阿不思,“这样对我们都好,我想您不会在意这些的,我保证,只要一放假我就会立刻回家。”

冠冕堂皇的理由听起来无懈可击,阿不思匆匆瞥了一眼格林德沃,对方饶有兴趣的表情说明了这些话显然出自埃利亚的内心。阿不思的目光在儿子抱歉而又笃定的笑容上逗留了几秒,最终落回到眼前的牛排上。

“如果你觉得这是对的,那我尊重你的决定。”握紧刀叉的双手重新得以放松,但眼前的佳肴却再难以勾起食欲。

阿不思一边机械式的切割着牛排,一边开始思考这些年来他的忽略与放弃是否已经酿成大错,那些他视而不见的因铸就了如今的果,一个表面波澜不惊、甜蜜美满,实则暗流涌动、千疮百孔的家庭。事实上阿不思一早便知他和格林德沃永远也不可能组成一个健康而正常的家庭,但他太过贪恋这样的感觉,这样和所爱之人以及和他所生育的孩子们一起吃饭的感觉,换句话说,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

阿不思曾经失去过,所以当这种感觉再次触手可及之时,他愿意为此放弃一些东西。但现在他不得不思考,这样半真半假的和睦家庭到底是否值得,而它又会在何时坍塌。

 



Notes:

秋木里:一种日本神话里的动物

我没有在弱化ad,我只是单纯觉得45年ad能去决斗一定是这些年gg干得很大魔法部不太行了,不到万不得已我觉得ad不会出手。。。
越写越觉得我这是在写什么《婚姻故事》吗。。。反正下章终于可以写到战败爽一爽了




Different World

如燕:叔父啊,我穿你女朋友(bushi,划掉)皇帝的衣服,她不会生气吧~

如燕:叔父啊,我穿你女朋友(bushi,划掉)皇帝的衣服,她不会生气吧~

俺睡风流觉

【糕晋】下流

开点那什么破车,指在特警宿舍按在洗手台上的那种

@溯源 太太点的


总而言之还是请走这里@大宋散伙人 


开点那什么破车,指在特警宿舍按在洗手台上的那种

@溯源 太太点的


总而言之还是请走这里@大宋散伙人 


杨小绵

【燕芳】李元芳日记节选(五)

X年X月X日,崇州

孝杰兄和楷固兄大破敌军,如燕还笑楷固兄废话太多。

要我说,孝杰兄的成语才是太多,简直难以招架。

真想问问如燕,当初派人俘虏孝杰兄的时候,是不是命人天天逼他背成语词典。


搜查蛇灵分坛虽无果,但大人收如燕为侄女了。

如燕这次不会走了!


X年X月X日,洛阳

大人为如燕举行了入府仪式,真好。


如燕可真好看,我却不好意思总瞧她。

若是大人少挤兑我两句,让我多看她一会儿就好了。

不过,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肖清芳这厮实在可恶,居然派人暗进府上,留信恐吓如燕。

下次见面,她可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X年X月X日,洛阳

肖清芳留下一封信后...

X年X月X日,崇州

孝杰兄和楷固兄大破敌军,如燕还笑楷固兄废话太多。

要我说,孝杰兄的成语才是太多,简直难以招架。

真想问问如燕,当初派人俘虏孝杰兄的时候,是不是命人天天逼他背成语词典。


搜查蛇灵分坛虽无果,但大人收如燕为侄女了。

如燕这次不会走了!



X年X月X日,洛阳

大人为如燕举行了入府仪式,真好。


如燕可真好看,我却不好意思总瞧她。

若是大人少挤兑我两句,让我多看她一会儿就好了。

不过,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肖清芳这厮实在可恶,居然派人暗进府上,留信恐吓如燕。

下次见面,她可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X年X月X日,洛阳

肖清芳留下一封信后便没了踪迹,大人按照如燕的汇报,派各州道府率兵突袭了蛇灵在各地的分坛,却早已是人去楼空。

哼,莫要让我逮到她。


如燕听说这消息没说什么,但天天拉着八大军头练功夫一点也不松懈。

她心里也是担忧的。

看来要带她出门多逛逛,让她放松些才好。



X年X月X日,洛阳

今日休沐,陪如燕到处走走。

我还是头一次觉得,洛阳城如此之大。

小小的一片坊市,怎会有这么多家店铺和吃食?竟半日逛不完。

看来我还是久疏战阵,体力竟不如如燕好。这一日下来,我已经疲惫不堪了,她还兴致勃勃的。


要不,明日还是由我亲自操练军头的功夫?




稀饭Rye

【戬心】归墟(11)

广利菩萨因为犯了好几样戒律,被佛祖惩罚面壁,杨戬的处理方式他还算满意,但又告诫杨戬,不要打他妹妹的主意,他妹妹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他没有答应广利菩萨。


和孙猴子一起送他走时,杨戬告诉他自己领了法旨,要去蛮荒打仗,留下大圣保护寸心,叫他把寸心安心留在灌江口。


而他的裙子依然没有送出去。


送走广利菩萨后,杨戬去看她,她靠在床背上,头发散下来,披在肩头,眼睛亮亮的,泛着水光,盯着某个点出神,无意识地咬着下唇,上面有个破损后结的痂,双唇因为接吻的缘故有些肿。


他神色暗了暗,手心冒出一丝汗。


他不动声色地坐到她床边,她才发现他进来。


寸心垂下眸子,“我没...



广利菩萨因为犯了好几样戒律,被佛祖惩罚面壁,杨戬的处理方式他还算满意,但又告诫杨戬,不要打他妹妹的主意,他妹妹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他没有答应广利菩萨。


和孙猴子一起送他走时,杨戬告诉他自己领了法旨,要去蛮荒打仗,留下大圣保护寸心,叫他把寸心安心留在灌江口。


而他的裙子依然没有送出去。


送走广利菩萨后,杨戬去看她,她靠在床背上,头发散下来,披在肩头,眼睛亮亮的,泛着水光,盯着某个点出神,无意识地咬着下唇,上面有个破损后结的痂,双唇因为接吻的缘故有些肿。


他神色暗了暗,手心冒出一丝汗。


他不动声色地坐到她床边,她才发现他进来。


寸心垂下眸子,“我没事,你不用······我没事。”


他想把她揽到怀中,又怕她不接受,情绪激动,再出什么岔子。


“给你添麻烦了,我三哥脾气是不大好……杨戬,你这样做,你的兄弟会恨我的······”她抬眼望着他,“把他们都叫回来吧,听大圣说,我的魂魄已经长全了,三哥已经回了灵山面壁,我过些日子也回去罢······”


她其实不太敢直接望着他的眼睛,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可反而是杨戬似乎有些受不了了,偏过头去,过了好长一会儿,才开口,“我昨天同你说的,是真心话,王母娘娘又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我误会了你很多事情,如果没有那些误会,我们大概不会分开······”


她怔怔地看着他,他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要说,她打断了他,“不要自欺欺人了,杨戬,这段婚姻有太多别的事情介入了,注定失败,走到最后,我都很讨厌我自己,我也确实做了些错事,他们说的也不全是错的,我们现如今就是最好的结局。”


他不知道她到底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说出的这些话,如果她都看透了,放下了,那么为什么她还会因为他的误会出现强烈的情绪波动,他又想抱她了,想到她以为自己想要掐死她躲避的眼神,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杨戬垂着脑袋,想了想她的话,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主要责任在我,哮天犬这样,是我没有教导好,梅山兄弟这样,也是因为我对你的态度恶劣,你后来变成那样,也是我的错,当年的”


“别说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她也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她想尽量不要表现的在意,可是声音又带上了哭腔。


杨戬听到她的哭腔,心中钝痛,没再犹豫,伸手去摩挲她的脸颊,“别哭,寸心,你还是笑着的时候好看,我就要去蛮荒了,听说那妖怪很厉害,玉帝才亲自下旨叫我去,这一去需要不少时日,你就在这里住着养病,叫大圣陪着你·····”


寸心没有躲开他的手,只是又望着床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其实舍不得走,以前总是说走便走了,都没同她好好告别过,走的时候也知道她会在家里等着自己,可现在却不那么确定了。


“寸心,你可以送送我吗,我明天一早便启程了。”


她没有给他回应。


他走那天,连续几天的雪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雪依然在纷纷地乱飞,他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盔甲上积了不少雪,头顶的冠子也落满了雪,三首蛟叮叮当当晃动着说:“主人,走吧,她不会来送你的。”


他不太意外,只是很失落,“嗯,走吧!”


正要捻一个诀走,猴子从后院窜了出来,“杨小圣,你等等!”


他往猴子出来的方向望着,再没有人影出现了。


“她不出来了,叫我把这个交给你,”猴子拿着件宝贝,交到他手上。


是西海的宝贝,护心镜。


他接过来收好,对猴子说,替他谢谢寸心,又望了望寸心房间的方向,和三首蛟说,走吧。


他捻了一个诀,很快就离开了灌江口。


猴子在院子里望着他的方向,见他走远了,才挥挥手臂,“海鲜妹妹,出来吧,他已经走了。”


寸心一直趴在窗台前,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他,见猴子叫她,才放心的出来。


猴子见到她又是叹口气,“你说你何必呢,明明就想出来见他,又装作不在意。”


寸心踩着地上的雪,盯着自己的脚尖,“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猴子摇头,“这尘世中的男女……”


******


三个多月在外征讨,再见时已经是春末夏初的时节了。


见到她还在灌江口,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灌江口下着绵绵的雨,龙化为原型盘在屋顶上淋雨,猴子在亭子里躲雨,很难得的没有在玩些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盘腿打坐。


杨戬一直觉得猴子对寸心不一般,当年他同猴子打架的时候他便开玩笑说寸心变成了他的猴夫人,后来他们关系缓和,谈话间也偶尔提起寸心,往往是孙悟空先提的,而且话里有话。寸心对猴子也很特别,如果是别人叫她海鲜,她肯定会生气的,可是猴子叫了上千年,她却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和他很亲近,如果猴子不是出家人,他都要误会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了。


说来可笑,他其实是有些嫉妒猴子的,在外这些日子,会想到诺大一个杨府里只剩下寸心和猴子两个,他甚至还想过猴子会不会犯戒,动了凡心。


走的这段时间,很多事情好像也想的更明白了些,那些年的事情乱的一塌糊涂,早已经理不清了,也没有必要去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爱他的前妻,什么时候爱上的已经不重要,他也回忆不起来,或许是她替他顶罪之后踉踉跄跄地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或许是她叉着腰对他装凶,要他永远陪着她的时候,又或许更早,她哭着对他说自己没有家了……


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只要未来他们可以在一起。


在外面打仗的时候,晚上经常睡不着,会想起寸心,他想很多东西,她的一颦一笑,还有她的眼泪,他要带着她的护心镜才能睡的安稳,摩挲着胸前的护心镜,他也会想起他们的肌肤之亲,刚开始他会克制自己这种想法,后来就任由这种想法泛滥了。


他开始觉得外出的时间过于难熬,某天他梦到同寸心在树下亲吻,但是猴子突然窜出来嘻嘻地笑,打断他们,他出了一身冷汗,随即醒来,冲动之下给家里写了封信。


提笔有很多要说的内容,但是又放弃了,最后只说了下战事的情况,洋洋洒洒,大半篇都是说打仗的事情,好像写到一半才觉得不对劲,才又写到要给她带花,虽然是蛮荒之地,却开了一种非常好看的花,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又说自己在外面吃的东西不好吃,还说自己手臂受伤了,妖兽真的很厉害,最后才说,书房里放了个盒子,是送给她的裙子,希望他回来那天可以看到她穿在身上……


写完最后一句,忐忑地把信送走,等了很久,等他回到家了,也没有等到她的回信。


所以他以为她要走了。


杨戬望着屋顶上淋雨的粉色的龙好一会儿才说话,“寸心,我回来了……”


龙好像睡着了,听到他的声音才把眼睛睁开飞了下来,飞到门口,化成了人形。


一瞬间杨戬恍惚想起从前她扑到他怀里的场景。


但是这次她没有。


她停在他面前打量着他,似乎有些担心,“你还好吧。”


仿佛一切担心都烟消云散了,“我很想你,”杨戬把穿着鹅黄色衣裙的人拽到怀中,紧紧抱住,那是他送她的裙子,“裙子很衬你,”他拨弄着她挽发的簪子,那也是他送给她的,淡粉色的很简单的一支簪子。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一开始想挣开的,但是很快她回抱了自己。


他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胸前的人,抱着朝思暮想的人,而这个人刚刚还在担心自己,他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tbc

陌上花开何须记

第二卷 23 庆闲父子

两瓣禸上重重叠叠的棱子摸起来鳞次栉比,药膏抹了厚厚一层,范闲嘴里不时发出“嘶”的声音。庆帝其实下手还算轻柔,只是自小习武与做手工的习惯让帝王的一双手满是茧子,粗粝的指腹贴着伤处,扎着生疼。


范闲看向被扔在一旁专门用于抹药的木勺片,尽最大努力把疼处的眼泪憋回去,他哀怨地想:为什么有上药的工具不用要用手啊?


一瓶药去了大半罐,庆帝望了望范闲腿上的红痕,“腿上不擦了,长点记性。”


“哦…”范闲疼得累了,话语明显少了很多,他拿起刚被放下的药瓶,用指尖挖了一块往自己嘴角抹,不住腹诽道:怎么忘了最重要的一处,天大地大,脸面最大。


后身一大截就像被开水泼了,热辣辣的,范闲心神放松下来...

两瓣禸上重重叠叠的棱子摸起来鳞次栉比,药膏抹了厚厚一层,范闲嘴里不时发出“嘶”的声音。庆帝其实下手还算轻柔,只是自小习武与做手工的习惯让帝王的一双手满是茧子,粗粝的指腹贴着伤处,扎着生疼。


范闲看向被扔在一旁专门用于抹药的木勺片,尽最大努力把疼处的眼泪憋回去,他哀怨地想:为什么有上药的工具不用要用手啊?


一瓶药去了大半罐,庆帝望了望范闲腿上的红痕,“腿上不擦了,长点记性。”


“哦…”范闲疼得累了,话语明显少了很多,他拿起刚被放下的药瓶,用指尖挖了一块往自己嘴角抹,不住腹诽道:怎么忘了最重要的一处,天大地大,脸面最大。


后身一大截就像被开水泼了,热辣辣的,范闲心神放松下来,思绪纷乱间意识渐渐模糊,但许多事情一下就豁然开朗明晰起来。


少年顶着被打肿的半边脸,显得有些婴儿肥,熟睡后白净的那一瓣脸贴着棉枕,庆帝有意无意得看着范闲的睡颜出神。


以后再不济,也不好这样用力打儿子脸了。


庆帝看了看自己手心,还染了一层薄肿。记得叶轻眉刚怀孕那会,因着旁的事情牵连到他身上,趁机埋怨并警告他,以后不准对孩子随意动粗,特别是打脸。那时候他还觉得这一指责与顾虑来得莫名,现在想来倒觉得颇为有趣。


此后两日,庆帝每傍晚就会到范闲这来一起用餐,然后批阅奏章。带伤的人趴着没事干,就默些红楼。庆帝时不时说些政事,然后让范闲按照自己想法说见解,帝王从不有所回应,只是听着。临走的时候帝王总会问问红楼写到哪了,范闲有时候真的挺奇怪的,他爹那么聪明不会没想到这红楼和诗集并非出自他之手,可从来不问他。


少年人的皮肉伤好得极快,第一日还只能趴着用膳,第二日已经可以跪坐在榻上,直到如今行动恢复自如,庆帝的轿辇离他殿门口还有几百米远时,他就已经在门外站着恭迎了。


范闲懂的规矩不多,范府又不重这些礼节,他有幸看过李承乾对庆帝行完整的跪拜礼,惊得他不住啧叹。这会儿想礼数周全些却有点做不来,身后衣料磨蹭在伤处还是疼的,丝滑柔顺的布料与硬肿的禸接触的感觉怪怪的,好像让皮肤更敏感了。


范闲有些别扭,还是简单撩袍下跪,并未行叩拜之礼。他今儿没有跟着落座,只是直挺挺站着,神色难得严肃庄重:“陛下,臣有事想说。”


“想清楚了?”


范闲点头称是,庆帝轻嗯了声示意他开口。


范闲沉了口气,拱手郑重其事道:“求您放我出宫,也请您相信我,我会处理好此事。”


“理由。”庆帝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又补充道:“跪下着说。”谈起正式,庆帝总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帝王谱子摆得足,纵然前几日那般温情,范闲也不敢多放肆。


膝盖触地还有些疼,范闲顺从得跪下,认错道:“先前您问我愿不愿意,我一直没正面回答,但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既然做了选择,那便不该逃避责任。婉儿没有错,她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我自己可以这么认为,并且就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不该强迫您,还有天下人去接受我的观念。您之前给了我机会我知道,是我自己没有把握好,我也不应该用娘故意激怒您去试探出那个答案。我已经想清楚了,至于我欠她的,我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偿还,您信我。”范闲昂首迎上庆帝的目光,坚定道:“您信我不会胡来的。”


“准了。”


庆帝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


范闲一时愣住,没想到竟会这么顺利。


“用完饭就回去吧,出去让人传膳。”


彩蛋:二卷完结预警



貓说有光

GGAD 双向宠爱(4)

summary:在1945年的世纪决斗上,两位魔法师在对抗中的强大魔力扭曲了时空,仅九岁还在巴西达家满屋子玩耍的金发奶盖,被置换到了决斗现场,而真正的老魔王盖勒特则回到了那个半个世纪前充满回忆的戈德里克山谷,在这里他碰到了只有十一岁的奶邓。


“打个赌吗,邓布利多,我会把他培养成我最得意的圣徒。”


“我不会让这个盖尔变成下一个黑魔王的,相信我,格林德沃。”


其实就是双向带崽的养成系故事,俩人和幼崽状态的老情人稀里糊涂地谈谈恋爱(?。设定两个成年巫师每个月月圆之时都能通过厄里斯魔镜的碎片短暂见面,但是通常两个谈话都很不愉快。...


summary:在1945年的世纪决斗上,两位魔法师在对抗中的强大魔力扭曲了时空,仅九岁还在巴西达家满屋子玩耍的金发奶盖,被置换到了决斗现场,而真正的老魔王盖勒特则回到了那个半个世纪前充满回忆的戈德里克山谷,在这里他碰到了只有十一岁的奶邓。

 

“打个赌吗,邓布利多,我会把他培养成我最得意的圣徒。”

 

“我不会让这个盖尔变成下一个黑魔王的,相信我,格林德沃。”

 

其实就是双向带崽的养成系故事,俩人和幼崽状态的老情人稀里糊涂地谈谈恋爱(?。设定两个成年巫师每个月月圆之时都能通过厄里斯魔镜的碎片短暂见面,但是通常两个谈话都很不愉快。

 

 

 

1891年的清晨,阳光像淡金色的细线一般从纱帘间透进来,夏天的时光舒倘又漫长,格林德沃在床上里睡了一个难得的长觉,结果突然感觉怀里空荡荡的,醒过来一看,被褥间还留着红发小崽子的体温和余香,人却不见了。

 

 

卧室门这时候突然被打开了。

 

 

 

“谁?”

 

 

 

“给你做早饭去啦,覆盆子果派~”小邓布利多端着盘子,轻轻放到盖勒特旁边的床头柜上。

 

 

 

格林德沃伸手想把小东西抱过来,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那个、那个,我早上得去给山羊买点有营养的饲料,然后我就得去复习功课啦,等午饭后我要带羊去草地上遛弯,然后晚上——我得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魔法学,将来还可以教一下同学。”

 

 

 

“过来一起把早饭吃了。”

 

 

“我时间很少,得赶快成熟起来将来照顾弟弟妹妹。”

 

 

呵,感情留给自己的时间还不多?而且又是把他那几个无能的弟弟妹妹当借口,这样的话格林德沃在过去就听过很多遍,此刻觉得格外熟悉。压抑的家庭就像一针催熟剂,把小邓布利多从里到外地改变了——他不能忽略这一点,自己既然来了,就必须在对方生命的轨迹上留下不可磨灭的改变和影响。

 

 

 

又或许,他们的相遇本身就是一种荒唐。

 

 

 

 

“那你慢慢吃!我要走了~”

 

 

“………………”格林德沃的眼神更加阴鸷,好不容易回到过去,他还没有吸够这个带着奶香的小东西,怎么就能轻易放手。

 

 

 

 

“我不是不喜欢被你抱啊!”红发崽儿边说边慢慢退到门边,“被你抱着太舒服了,我都怕自己意志不坚定。”

 

 

 

老魔王估计从未想过会被小崽子这样拒绝,他有些不能接受,但是看邓布利多那真挚的眼神,又不像是在说假话。

 

 

昨天晚上依偎在一起睡觉时,他怀里传出的了很多不可自抑的幼小心跳声,那些声音扑通扑通的,仿佛在告诉格林德沃,臂弯里是一个脆弱又珍贵的小生命,而且正在因为他的怀抱而发自内心地欣欢鼓舞。

 

 

老魔王想保护他,又想不顾一切地禁锢他——这是一种十分复杂又带着矛盾的心情,因为他已经分不清是哪种欲望更加强烈了。

 

 

 

 

 

门被轻轻碰上,过了半晌,邓布利多又把小脑袋从门边悄悄探出来,弱弱地,带着急促地说,“别生气啊,我晚上补偿你~”

 

 

 

格林德沃不禁嗤笑出了声,看来,小阿不思比自己更舍不得分开啊。不过,这样下去谁先控制不住自己还是个未知数,不说这小东西无意间说出的话有多少大的误导性,就说那样纯粹的爱和依恋的眼神,就足够让人沉溺其中了。

 

 

 

 

在戈德里克附近的街道上买完今天的必需品,小邓布利多回到家里开始做作业。题目不算难,说实话,这些一年级小巫师学习的魔咒和符文,他早在自己还未上学的时候就学会了。

 

 

但是他今天却不是写错咒语,就是细节出错,羊皮纸上被他无意间划出很多杂乱的圈儿,可怜的作业被他施了好多遍纠正咒,都开始变薄变白了,他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打扰你了?”

 

 

黑巫师背着手出现在他身后,好像只是一个关心人的长辈那样自然,这是他的天赋,可以毫无违和地做自己的阴谋。

 

 

“啊……没……”

 

 

还未等小邓布利多反应过来,他可怜的作业纸已经被格林德沃抽走拿到半空中了。

 

 

 

现在不欺负,长大了更没机会。

 

 

“我看你呆在这里半天了,这才写了几个字啊,跟我出去走走,喏,回头把东西还你。”

 

 

 

“你先把作业还给我!”

 

 

 

“不给,小东西,你别装凶了。”格林德沃一只手拿着邓布利多的作业纸,另一只手掐着对方嫩到能捏出水的小脸颊。

 

 

 

谁知道几下没抓到书,小邓布利多急得眼眶都有点红了,他定定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眼泪突然就溢出来了。

 

 

 

 

怎么这就哭了?

 

格林德沃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过了,这毕竟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孩,情绪偶尔不稳定也很正常。

 

黑巫师尝试着蹲下身,把羊皮纸递到小家伙眼前,“……好了,我开玩笑呢。”

 

邓布利多噔噔噔跑上楼,重重地把门甩上。

 

 

 

老魔王不擅长哄小孩儿,当发现自己有些不知所措时已经晚了,小崽子锁门的声音分外清脆地传来。但是他转头又想,一个小孩生气又能生多久,一会儿估计自己也好了。

 

 

 

想到这里,他回到巴西达的屋子,该干嘛干嘛,就像过去那样理所当然地等着红发少年来找他。

 

 

结果,一小时过去了,两小时…………

 

 

直到中午巴西达拿着几叠手抄纸从编辑部回来,那个小奶崽子依旧没出现在视线中。格林德沃有些沉不住气了,不管在过去还是现在,他一直以为自己在两人的关系中占有绝对的主导地位,现在小邓布利多突然就这么不理他了,让他怎么都没有预料到。

 

小孩果然还是小孩,做事从来不按套路出牌,更不能用成年人的思维去衡量对方的想法。

 

 

 

格林德沃焦躁不安地用靴尖敲击着地面,连一旁把粥碗放到他眼前的巴西达都没有注意到。

 

 

一直到了下午三点,黑魔王依旧坐在窗槛边,他的中午饭一点没动。

 

 

“小阿不思呢?”巴西达察觉出气氛不对劲。

 

 

“……………………”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中年女巫突然目光炯炯,表情变得极其可怕。

 

“…………”耐不住自己姑婆能杀死人的炽热视线,盖勒特讪讪说:“不小心欺负了一下,谁知道一个小孩脾气这么拗?”

 

 

 

 

不是说盖勒特不会哄人,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哄——过去他一般会把自己看中的巫师牢牢控制在手心,那些人在他面前都是俯首称臣,甚至有些胆战心惊,毕竟一句话说多了或者说错了,就会落得科洛那样的下场,灰飞烟灭,在蓝色厉火中永远地消失。

 

 

 

 

可是现在遇到个小崽子该怎么办?

 

 

这可真是一点把握没有,格林德沃在内心阴沉地想,他就算是可以孤身对抗十几个顶级傲罗都没这么忐忑过,这个纵横在所有人性中如鱼得水的黑巫师可是实实在在地被难住了。

 

 

最后架不住姑婆的一再威胁,盖勒特只能找去小邓布利多的屋子里道歉。

 

 

 

 

 

奶崽子把门打开了一条细缝,他的眼眶还有些红肿,看上去像水蜜桃一样,让人心生爱怜。

 

 

“你来道歉的?”

 

 

 

“…………不一定。”

 

 

“你会后悔的。”

 

“哦?”老魔王格林德沃觉得好笑,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在欧洲呼风唤雨的时候,从没觉得有什么事是值得自己忌惮的,“那你说,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威胁到我的。”

 

 

“如果你再这样,你就不是我最喜欢的人了。”小崽子隔着门缝,蓝色的眼瞳认真地注视着对方。

 

 

 

“…………”向来站在高处睥睨一切的黑魔王,这回是从内心开始沉默了,他觉得可笑,自己居然真的开始思考小邓布利多这话的意义。

 

 

他当着魔法部傲罗的面让他们的同伴灰飞烟灭,也可以毫无顾忌地施展咒语让整个巴黎都飘荡满自己的黑魔法,但是,偏偏被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压得不敢轻举妄动。

 

 

格林德沃从没想过,只是小崽子一句话,他的喜怒哀乐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牵动了。

 

 

 

 

“我才不怕,今天你不道歉我不出去。”

 

 

这时候,小邓布利多的肚子突然地发出一连串响亮的叫声,两个人之间的空气本就安静,气氛尴尬起来……

 

 

 

小家伙赌气想把门彻底关死,却在最后一刻被格林德沃伸出的手给堵住。

 

 

“……我认输。小崽子你快出来吃点东西,别把身子搞坏了。”

 

这真是,决斗他都没有一刻想过想对方妥协,更别提低头认错了,现在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了,一看到小东西这幅样子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老魔王放低态度,好不容易把小邓布利多从房间里抱出来,然后下楼找冷水毛巾帮他敷了敷眼皮,怎么哭成这样,要一直这样出去都不好见人了。

 

 

唉,最伟大的白巫师小时候就这德行啊。

 

 

 

 

“橱柜里有食材……”红发小崽子还有点小脾气,擦好了就气鼓鼓地跳下去,不让格林德沃碰了。

 

 

“你的蓝色眼睛挺漂亮,以后不要动不动流眼泪了。”

 

 

“还不是你搞得……”

 

 

 

后来两个人把橱柜里的鱼块拿了出来,盖勒特挥动魔杖,让那些东西放在锅里翻着面煎,他们还弄了几个菜,忙前忙后到能吃饭的时候已经快要傍晚了,窗外的天边露出一些红色的火烧云。

 

 

奶邓对着鱼块就咬了一大口,味道还行,就是盐放少了。

 

 

 

“对了,今天清晨我父母来信跟我说,他们会提早几天回来,你到时候想想怎么和他们打好关系吧。”

 

 

 

“没事,这些你都不用操心。”

 

 

 

“我今天都没有放羊……哎呀,我父母回家你可别和他们说啊。”小奶崽子盛了一口汤,一点点喝下去。

 

 

 

“你只是一个小孩,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做得很完美,偶尔偷一两天懒没什么的。”格林德沃慢悠悠地说。

 

 

 

“其实,我也想过逃避……”小邓布利多像一只蔫蔫的小狮子一样趴在桌上,“但是父母会说,我已经长大了,需要学着照顾家人,需要像那些成年人一样,顾虑到生活方方面面的细节。”

 

 

“为什么你不和她撒个娇,说我还小,我不想,就像和我那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格林德沃听完后,默默开口问。

 

 

这是一个很敏锐的问题,其实奶邓自己也发觉啊,很多时候他在外人面前就成熟得仿佛一个小大人,但是在格林德沃面前,他总是轻而易举地卸下防备,甚至瘫在对方怀里赖着不走,又好像一个实实在在的小孩儿了。

 

 

一切都是这么顺其自然,真的,阿不思自己都解释不出为什么,只觉得面前的人给他一种奇怪的吸引力,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线索在牵引着他向对方靠近。

 

 

 

这让奶崽子想起麻瓜书籍里一句看不懂的话,或许,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很奇怪,但是你就给我这样的感觉。”红发小崽子抬起头,有点迷惑地说,“可以无下限地撒娇,可以随便怎么任性——我觉得你总会包容我,和那些大人都不同。”

 

 

 

 

 

 

 

1945年,对角巷街道上,两个“吵架”的人吸引了不少路人的驻足观望。

 

 

“男人,你骗我,明明是来取魔杖的!”盖尔使出吃奶的劲儿扒住路边的一个路灯,就是不撒手了,他今天就要问个明白。

 

 

毕竟是小孩儿,金发小崽子没说几句,脸上就浮现出淡淡的樱红色,又急又恼。

 

 

“是来取魔杖的,只是顺便帮你检查下牙齿。”邓布利多在嘈杂的环境中,尽可能大声地说。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奶盖用幽怨的小眼神看着红发教授,还想尽力挤出点眼泪。

 

 

 

“我没说一定给你拔牙,九岁小孩儿换乳牙是正常的事情——而且是你一直和我说吃饭的时候嘴里疼,牙齿松了但是就是不掉,我也是找人给你看看。”邓布利多耐着性子给他解释。

 

 

九岁的盖勒特天不怕地不怕,让他去和匈牙利树蜂角斗都没关系,但是这事儿就是不行,仿佛是每个小孩儿的软助。

 

 

而且小崽子闹起来不是一般的凶,叽里呱啦的堪比行走的曼德拉草,弄得人耳膜都阵阵地疼。那种抵死不从的生猛的样子,简直像一头时刻会喷出火焰的小龙。

 

 

邓布利多本身脾气就软,也没法做到像大多数熊孩子的家长那样揪住孩子的耳朵就往路上走,管你愿不愿意的。

 

他只能一个劲儿地妥协,最后还同意了撤掉那张在寝室里的盖勒特的小床,小崽子这才勉强同意去巫医那里接受治疗,毕竟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绝对有赚头的交易。

 

 

 

从朋友那里出来,教授给小奶盖找了一个冰袋,让对方敷着左侧小脸——最后他们还是接受了巫医的建议,把那颗旧的乳牙直接拔除了,这样对奶盖将来牙齿的发育也有好处。

 

 

 

“怎么了,没力气了?”邓布利多看着坐在长椅上蔫蔫的盖勒特,叹了口气说,“奥利凡德离这里也不远了,你坐在这儿别动,我去帮你取了魔杖就回来吧?”

 

 

“好。”奶盖含含糊糊地不想多说话,一只小手自己拿冰袋帮自己敷着。

 

 

 

 

红发教授能陪他的时间本来就少,平时都要上课什么的,晚上回到教师寝室里也要准备教案,根本没功夫搭理这个小崽子。

 

 

本来今天说好了出来陪他取魔杖,还能牺牲周末休假时间陪他逛一整天的对角巷,奶盖这个小崽子都要高兴疯了,期待得不要不要的。

 

 

结果出来了却先到了一个小诊所,盖勒特才发觉自己好像中了邓布利多的陷阱,这个男人的目的完全就是把自己哄骗到这里啊!

 

 

 

 

念及此处,奶盖不禁有点羡慕通缉令上那个白金发色的男人。

 

 

如果他也能这样目无法纪,无法无天该多好。定个小目标,奶盖用小孩子的思维幼稚地想,他要搞个高塔把把红发教授囚禁起来,到时候让对方下不了床——天天给他念睡前故事!

 

 

想想就很美好。

 

 

 

 

正在奶盖冲着不远处的一个人工小喷泉发呆的时,一个高挑的倩影,出现在了人群中,看上去似乎和别的巫师不太一样。

 

 

 

 

女巫师身材曲线十分曼妙,走起来摇曳生姿,看上去还别有一种法国女人优雅慵懒的韵味儿。但是盖勒特在她身上却找不到十分之一红发教授的吸引力,他只是短暂地多停顿了几秒,视线就自然而然地望向远方。

 

 

 

 

没想到,女人直接在长椅边停下了。她看着金发崽子那双天生的异色瞳孔,神情十分地复杂。

 

 

这时候,邓布利多还在奥利凡德魔杖店和老朋友讨论着盖勒特魔杖的尺寸,对街上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你……是最近传闻邓布利多突然带回来的小孩儿吗?”女巫师用带着法式的英文问道,语气里突然出现一种非同寻常的期盼。

 

 

“哦……啊?”

 

 

奶盖还未反应过来,文达又接着抛出一个问题,“你是叫盖勒特,对吧?”

 

 

“是啊…………”奶盖不明所以,他还想问问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呢。

 

 

接下来的一幕,却彻底让他的三观被震惊到了。

 

 

文达这个看似高贵又不可方物的女巫师,此刻却没有任何的犹豫,她直接在人流如潮的街道上单膝跪下了,那样的坚决和虔诚,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奶盖以前从巴西达姑婆的书上看到过,这是巫师最高层次的礼仪,是对最崇敬的人才会做出的举动。

 

 

 

“先生,您最忠诚的圣徒都在这里等着您——请您跟我们回去吧。”

 

 

 

 

奶盖有些惘然,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大眼瞪小眼。

 

 

 

梦想实现得也太快了叭,这简直就是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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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三次元依旧忙成🐶,写文还找不到状态,孩子麻了。

 

顺便奶盖“离家出走”的戏份要来了(?)

 

这章GGad偏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