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闲】万人嫌他想开了(完结章)
①李家的小李们集体造反,点击即看小狐反杀老李,1.1w+奉上。
②没看过原著,不会写打斗场面,写完之后看这章有点羞耻,bug太多见谅;
注:简介、设定 直接翻合集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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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次日,宫中便派人来范府传旨,言辞间满是恳切,力劝死而复生的范提司回宫。
然而,那小范大人却以下犯上,拿过圣旨当场撕毁,不为所动。
宣旨公公被他这幅大逆不道的做派吓得当场跪地,冷汗津津,一路摸爬滚打跪宫门,将这胆大包天的罪行如数上奏。
本以为天子听言必定恼怒万分,下令活捉,谁知这皇帝似早有所料,表情愉悦,掏出笔墨,将圣旨拟定了一份又一份。
而这...
①李家的小李们集体造反,点击即看小狐反杀老李,1.1w+奉上。
②没看过原著,不会写打斗场面,写完之后看这章有点羞耻,bug太多见谅;
注:简介、设定 直接翻合集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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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次日,宫中便派人来范府传旨,言辞间满是恳切,力劝死而复生的范提司回宫。
然而,那小范大人却以下犯上,拿过圣旨当场撕毁,不为所动。
宣旨公公被他这幅大逆不道的做派吓得当场跪地,冷汗津津,一路摸爬滚打跪宫门,将这胆大包天的罪行如数上奏。
本以为天子听言必定恼怒万分,下令活捉,谁知这皇帝似早有所料,表情愉悦,掏出笔墨,将圣旨拟定了一份又一份。
而这些,只要送到范府便会被小范大人如数尽毁。
到后面,他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就命手下将那旨意放火燃成灰烬。
自古以来皇权不可侵犯,敢如此冲撞天子的,恐怕只有此一人。
少年虽嚣张跋扈,可帝王却乐意奉陪。
二人很默契地于暗中互相试探,彼此交锋,可帝王终究是帝王,陪小孩儿玩的乐趣多了也会腻味。
直到某天,每日巴掌大的圣旨变成了别的东西。
看着王启年和邓子越呈上来的红色木箱,范闲眼皮一跳,下意识的将二人摒退。
打开之后,一股腐臭之味直冲而来,范闲还未来得及掩住口鼻,一颗腐烂得不成型的头颅也随之弹出,落在眼前。
范闲连忙躲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涌起不安。
他颤抖着打开附带的信件,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辛其物”三个大字,没有看错,是庆帝的笔迹。
辛……辛大人?
手上的信从颤抖的双手中飘落,范闲整个人像被灵魂掏空了般。
他瞳孔颤抖,慢慢在那颗掉落在地上的头颅上聚焦,直至清晰,紧接着,身体猛地踉跄一下,双手按在桌子边缘才勉强稳住。
幸其物。
只是三个大字,便让少年怒火中烧,眼中热意涌出却又堪堪憋住,胸闷如绞,他捂着胸口,急促地喘息着。
这皇帝,比想象中的还要了解自己。
但了解的还是不够透彻!
愤怒之下,范闲立刻唤人备马,一路策马狂奔,直奔皇宫而去。
路上,他竭力凝神调整内息,可一闭上眼便是辛大人对他笑的模样,而身后,是帝王那双幽暗的眼。思及处,手无论如何都停不下颤抖。
马车疾驰而至,范闲猛地掀开帘子,宫门口的侍卫看到这张与小范大人惊人相似的脸庞,不禁大惊失色。
“皇宫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入!”侍卫厉声喝道。
小狐狸此时怒意难平,双眼赤红,将手中的布帘紧紧揉成一团,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人。他磨着牙,颇有一种若是对方不让路便将他撕碎的作态。
就在范闲将手摸向腰间的小刀时,候公公迈着细碎的步伐匆匆走出,人未到,声先传来:
“陛下有旨——召小范大人即刻入宫!”
真的是 小、小范大人?!
侍卫们大惊失色,面面相觑,连忙让出一条道路。
范闲几乎是闯进了宫中,未等候公公通报完毕,便已大步流星地踏入了殿内。
少年的发高高竖起,马尾随着走动一摇一摆,意气风发。那腰身劲瘦,紫色长袍在疾步中飞扬,长长的袖子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仿佛裹挟着风,令人为之侧目。
听到声响,庆帝阂着的眼睁开了一条细缝,审视着眼前这个被仇恨笼罩的年轻人,嘴角勾起抹得逞的笑意。
果然,即便安之性情有所改变,但那与生俱来的善良本质却从未消失。为了那个因他而死的辛其物,还是选择了以身犯险。
只是终究还算鲁莽,磨炼得还不够哟。
身后,候公公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跪倒在地,连声告罪:“陛下,陛下,实在是范大人走得太快,老奴没来得及阻拦就让他闯进来了。”
他边说边对范闲使眼色,扯着他的裤腿暗示他快跪下。
然而,少年却如同一棵屹立不倒的紫松,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抬起尖削的下巴,目光炯炯地瞪着庆帝。
候公公见状,心中无奈哀嚎,自知已无能为力。见庆帝并未露出怪罪之意,便只能先行退下。
偌大的宫殿,只剩二人对峙。
庆帝慢悠悠地坐起身来,缓缓说道,语调亲昵:“果然,你还是来了啊。”
范闲懒得和他弯弯绕绕,上前一步,直奔主题:“你杀了辛大人。”
没有称陛下,而是直呼为‘你’。
庆帝眼睛一眯,敏锐地捕捉到少年紧握的双拳、眼底的恨意以及那摇摇欲坠、颤抖不已的身体。
他心中冷哼一声,暗道这只幼狐气性倒是挺大。
“当日情形,若是不杀他,又怎能封住文武百官的悠悠之口?”
庆帝轻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谁让他为你出头,站出来的呢?”
“他为何而死,应该问问你自己啊,范闲。”
庆帝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刃,直刺范闲的心底。
小狐狸神色恍然,仿佛被重重一击,捂着胸口瘫软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俨然是气急攻心。
他凄厉地笑着,眼眸似被血水浸染,惊人的红,泪珠大颗大颗地砸在柔软的地毯上,溅起一朵朵涟漪。
又来了!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又把这些罪责强加在他的头上!
又是因他而死!
全都怪他!
然而,庆帝却仿佛没有看见范闲那痛苦至极的面容,姿态雍容地从龙椅上走下,迈向这个一直让人引以为傲又格外喜欢的儿子。
他弯下腰,抬起对方那秀美的下巴,语气冰冷而残酷:“滕梓荆、林拱、赖明诚、金氏父女、五竹……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
“哦对了。”
看着面前的人因自己的话语将唇咬出了血,皇帝突然话锋一转,贴近他的耳朵,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玩味,“太后,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闻言,小狐狸猛地睁大眼睛,心中惊骇万分。
果然是他。
庆帝倏地用手将范闲紧紧搂住,两根手指捏着人的脸颊肉迫使他抬头凝视自己。
在外界看来,二人动作亲昵无间,俨然是一对关系极好的父子。可只有范闲知道,那按住腰的手在暗暗使力,扳指有意无意磨在腰窝上,让他隐隐作痛。
皇帝倾身靠近,气息喷洒在他耳廓上:“安之,朕没找你,一直纵容你,并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随着他的贴近,范闲忍不住屏住呼吸,听到话语有一瞬气息慌乱。
难道洪竹的身份也暴露了?
恰在这时,一个太监急匆匆地闯了进来,看到他抬起脸的那一刻,范闲暗自松一口气。
“陛下。”
这位小太监一向机敏过人,若非十万火急之事,绝不会如此冒失。
被撞破好事的帝王看向怀中被弄得可怜兮兮的幼狐。
小范大人此时眼眶挂泪,脸颊因刚刚的揉按起了红痕,泫然欲泣的模样论谁看都会起心思。庆帝呼吸一窒,下意识把人按在桌上,用自己的身躯掩着,头也不回,低声命令:“说。”
洪竹站在门口微微俯首,故意装作没有看清殿内情形:“大殿下率兵回程,已达皇城。”
庆帝:“让礼部好生待着。”
面前,少年因被压制,卷发无力扑洒而下,垂落地面,映入眼帘。
小太监顿了顿,顺着那蜿蜒的发尾,抬起眸来,看到了少年勾起的唇:
“恐怕并非普通回城,大皇子所带精兵皆未卸兵器战马,鉴察院费介带领三处躲在暗处,似要联手攻城。”
庆帝蓦的怔在原地,脸色阴沉,风雨欲来。
他紧紧掐住范闲细白的腕反扣在桌上,力度之大,近乎折断:“安之,这三年,你在外面倒是策划了不少好戏啊。”
其实,这场筹谋不过几月而已。
范闲被捏得吃痛,眉头紧锁,可他已无暇顾及,心中只剩忧虑。
在进宫前,他的确让王启年和老师暗中取得了联系,本以为按照计划进行,哪怕不能成功达到目地也能与人同归于尽,却没料到李承儒竟突然出现。
他不是应该在外操练兵马吗?
——“我会留在这边,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
等等,操练兵马……
脑海中闪过那个夜晚 李承儒手指京都方向 说这句话的情景,范闲有些恍惚。
原来,他当时是这个意思。
原来李承儒早就在那天为自己筹谋了这一切,一旦自己陷入危险,他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挡在前边。
哪怕是谋逆。
“轰——”
一声乍响,似是有什么重物被万人推开,没一会儿,门外便传来兵器相碰的声响。
庆帝罕见地皱起了眉,沉声问道:“这么快就打进来了?”
洪竹依然从容不迫站在门口:“回陛下,太子殿下正率兵抵抗,但不知为何,突然大开城门,反贼们趁机一同涌了进来,此时禁军正在外抵御。”
好的很,太子也有分!
自皇后从跳塔自尽时帝王就已料到,这太子从来都不是个省心的棋子,本以为经历长公主那一遭,他便学会沉心静气。
如今全都失控了,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源于眼前这个“磨刀石”。
庆帝抬眼,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倒映出遮天蔽日的黑气。
然而,小狐狸却露出一副茫然的神色,似乎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庆帝指尖用力到发白,少年手腕无力垂下,上面的软肉被按得呈现出不正常的暗色,桌上留下一道裂痕,可见帝王那平淡的面容之下压抑着怎样足以翻云覆雨的怒气。
洪竹前脚刚一踏出殿外,范闲单薄的身躯便猛然被庆帝单手提起,朝墙壁用力砸去。
一阵风自耳边刮过,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就被那面刻满金色雕文的墙狠狠刺出几道口子。疼痛骤然炸开,一瞬间,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的蜜蜂在耳边飞舞。
范闲捂住胸口,呕出一大口血,却不屈地抬眼看帝王,眼尾微微挑起,眸中倒映着着清冷的月色,唇边带上了讥诮的笑意。
本想着小惩以戒,可看着少年的眼神,庆帝心底忽然滋生出一股没来由的恐惧感。
他再次揪住少年的衣襟,将几乎要双膝跪地的人提起按在墙上,而后将他紧紧桎梏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是朕给你的还不够多么,就凭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也敢妄图弑君?弑父?”
“范闲,不要不自量力。”
脊背被尖锐之物抵着,范闲只觉身后流淌出血,将里衣浸染,痛得呼吸不畅,浑身发抖。他用手揉了把被血水浸得有些发痛的眼,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瞧着时辰已到,心中暗暗数数。
见他不语,庆帝意外地眯起眼睛,脸上还挂着还未消散的戾气。
忽然,小狐狸眼中却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藏在身后的手悄然凝聚起真气,猝不及防往前打去。
庆帝反应极快,手臂迅速抬起挡住了范闲的攻击,身形也未退半步。
似是对范闲真气找回这件事并不意外,他就像在看一个有趣又熟悉的玩具,语气平淡:“恢复了?”
胸腔被震,小狐狸侧过头将淤血吐出,而后随意抹了下沾血的嘴角,也学庆帝的样子扬起眉:“你是大宗师?”
"是,此番,你的败局已定。"
庆帝紧攥着他的下颌,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安之,朕可赐你最后的机会。"
"胜负未分,陛下何以断言?"
话音未落,范闲便一个蹲身旋转,周身暗藏的毒针如暴雨般倾泻而出。
庆帝身形敏捷,一一闪避,并将周遭沉重之物卷起,朝范闲砸去。
范闲眼神一凝,借力轻盈跃开,避开攻势。
就在此时,一股猛烈的风暴自殿外席卷而入,殿门轰然炸裂,五竹的身影赫然显现,大手一挥,一只大匣子稳稳飞向范闲。
“叔!”
见着来人,少年眼眸微亮,脚尖轻点,马尾飞扬,牢牢将那物接住,身形却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可见其重量。
那匣子与小叶子曾经所背之物一模一样。
庆帝心中忽然涌起股不祥的预感,欲上前夺取,却被黑布瞎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下。
没有一点预告,五竹便抬起手来,手中铁钎向着皇帝的脑袋狠狠砸去。
上一个敢对帝王正面出手的人还是某只刚刚恢复功力的幼狐,但五竹不一样,他的每一棍似是都带着怒气,每砸一下唇便抿得越重。
那坚硬如钢的铁钎朝帝王当头打去,在触碰之时却被对方的手掌稳稳接住,铁棍弯曲的同一瞬间,庆帝浑身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王者之气,拳头狠狠打在了五竹的胸口之上。
寝宫之内,轰鸣声四起,尘土飞扬,光线从破碎的屋顶倾泻而下,照亮了这场持久战。
大宗师之间的对决持续了许久,五竹虽英勇,却还是不幸被重创,然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拖着残破的腿,从血泊之中异常艰难地佝着身子站了起来,挡在了范闲身前。
庆帝则仍然坚挺站立,只是脸色苍白,脑门上红肿一片,鲜血自唇角流下,活像是被人单方面揍了一顿。
喘息片刻,两位绝世强者再次交碰。
最终,以五竹的双腿双手皆被折断,无力倒在范闲面前告终。
到最后,范闲已从匣中取出一把重型狙击枪,稳稳扛在肩上,屏住呼吸,枪口直指庆帝,直到对方停下动作朝他这边转身望来……
那一刻,皇帝陛下的瞳孔猛地一缩,眼前的情景仿佛与多年前那女子持枪对峙的画面重叠。
他眼神凌厉,瞬间凝聚全身真气,向范闲猛击而去。
小狐狸单腿跪在地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真气即将及身的刹那恰好瞄准了人,扣动扳机。
枪声轰鸣,子弹却偏离了目标,击中了庆帝的左肩。
该死,偏了!
范闲心中暗骂,却已来不及躲避,他被庆帝的真气击打,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去,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轨迹,穿透了一道又一道墙壁,最终重重摔落在地,昏死过去。
皇宫之内,金碧辉煌的宫殿已倾颓不堪。龙椅之上,厚厚的烟尘覆盖了往日的辉煌与威严。
昔日神采飞扬的少年,此时半个身子被掩埋在废墟深处,漂亮的脸不复往日,只剩惨白,毫无生气。
望着远处那个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身影,五竹动了动被尘土倾盖的唇,奋力挣扎,却只抬起张血肉模糊的脸。他试图站起身来,但残破的身躯只能让他勉强挪动上半身,一寸一寸地向人爬去。
庆帝缓缓走近,脸上因疼痛而扭曲,他咬着牙,低吼一声,直接伸手刺入自己受伤的肩膀,硬生生地将子弹抠了出来,随后狠狠地甩在范闲毫无生气的脸上。
可倒在地上的人仍然一动不动,像是彻底没了呼吸。跟那日封后典上被刺中之后倒在血泊之中的场景贴合在了一起。
这次怕又是想死遁。
想起这三年的等待,庆帝眼眸森然,斜睨着脚边正费力蠕动的五竹,将真气全部灌到脚中,对着五竹的脊背,毫不留情地抬起又放下,将他牢牢压制在地。
几声清脆的声响从脚下发出,不知是地板还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哪怕是到这时,这个怪异的人仍然紧闭嘴巴,不肯发出声响。
既如此,那便只好换一种能让他开口的方法。
残忍的天子又将爪子伸向了奄奄一息的私生子,只是一用力,便将那只血淋淋的狐狸提起。
眼看着范闲被掐得越举越高,生命之火似乎即将熄灭。
原本平静的瞎子忽的慌乱起来,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但被庆帝再次用力踩下。
他的身体深深地陷入了泥地之中,伴随着一阵抽搐和滋滋作响,有一股蓝色的电流在体内涌动。
“不……不可以……我,要保护……”
即便在昏迷中,范闲也因脖颈被扼住而本能地感到痛苦,似是听到了五竹熟悉的声音,他眉头紧锁,双手无力地搭在施虐者的手臂上,抖动羽睫,缓缓睁开了迷茫的双眼。
感受到喉咙处传来的灼热,仿佛有烈焰在灼烧着肌肤,范闲连吞咽的动作都无法完成,只有丝丝鲜血从嘴角溢出,将他的面容染得更加艳丽。
庆帝冷眼旁观着,心中却莫名涌起一股酸涩。
五竹算什么,他只不过是叶轻眉留给安之的一个无用人而已,没有感情,除了打架毫无用处。究竟哪里值得安之去在意。
看到眼前这“感天动地”的一幕,帝王突然来了兴致,像丢破布娃娃一样将范闲扔在脚下,然后猛地拽起他后脑勺的头发,残忍地将他拖向瞎子。
那只踩在五竹身上的脚下力度不断加大,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悸的声响,范闲的双眼逐渐变得赤红,似要跳出眼眶。
“你,别……别动他。”
哪怕痛得几乎要窒息,但少年仍焦急地挣扎着,手脚并用,指甲在帝王的手腕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然而,对方却像是被猫挠了一下般,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眼神中透露出残酷的快意。
“安之求朕,朕就不动。”
少年咬着唇,垂下了头,声音微不可闻:“求你。”
明明听得心尖都颤了两下,可帝王偏故意刁难:“叫朕什么?”
“儿…儿臣,求您……”范闲咬紧牙关,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虽然未直称庆帝为“父皇”,但小狐狸的这个自称却让皇帝感到一种诡异的满足。
握头皮的手骤然一松,范闲跪倒在五竹面前,连忙上前握住五竹的手。
在接触的瞬间,一股神奇的能量从五竹体内涌入身体,伤痛莫名被慢慢修复,范闲不可思议地动了动腿,发现竟然好了许多。
而另一边,庆帝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目光被蒙在五竹眼上的黑罩深深吸引,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所驱动,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范闲的存在。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往那探去,就在这一刹那,五竹浑身一颤,脑袋僵硬地动了动,猛得朝帝王的腹部顶去。
对方速度极快,庆帝被撞得猝不及防,稳住身形,呕出一大滩血,还未反应过来,就感到脑袋上抵上了一个冰冷的硬物。
他转过身,只见方才还只剩一口气的少年不知何时闪到了自己面前,发带飘落,那头长发肆意纷飞,那张脸艳丽得像是来索命的鬼……
皇帝的注意力被分散,反应速度已无法跟上抠动扳机的速度。
“砰”的一声。
只在一瞬间,脑袋便被穿透,血浆四溅,他踉跄后退几步,最终轰然倒地。
怎……怎么可能?
少年缓缓走到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帝王。
眉目清冷,明明还未及夜,却如月色朦胧般模糊,叫人看不真切,睫羽凝着水珠,映照阳光,像黎明初生的晨露。
他手上握着的那把枪械依然对准着皇帝,圆口冒着袅袅青烟。
突然,少年将枪械扔在一旁,从怀中抽出一把小巧的木刀,狠狠地插进皇帝的胸口,速度之快,动作狠绝,毫不留情。
看着插在自己身体里被磨得锋锐的木刀,庆帝头一次闪过不解。
范闲猛地抽出木刀,鲜血如注,溅满了他的脸庞。
至此,帝王到临死都不明白,为什么安之最后会用这个东西杀死自己,见其锋锐程度,可见是磨了许久,废了好些心思。
“安之……呵……”
庆帝的最后一声呢喃在空气中回荡,随后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消散沉寂。
一阵狂风骤起,五竹眼上的布罩被风吹落,霎时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他眼中射出,如同烈日般炽热,瞬间将周围的一切灼烧殆尽。
没有烟雾,没有灰尘,只留下一片废墟,所有都被那光芒蒸发得无影无踪。
灰飞烟灭,一切归于平静。
范闲松了一口气,身体无力地跪坐在地上。那张原本白皙漂亮的脸庞此刻沾满了鲜血,眼眸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疲惫之色尽显无疑。
全都结束了……
-
尾声、
李承儒率军刚突破城门,正欲指挥弓箭手发起攻势,却眼尖地发现城墙上站着一人。
他眯眼细望,忽然一愣。
只见一只小狐狸浑身浴血,那张俊美的脸庞被血迹沾染,更添几分明艳。他孤零零地站在城墙之上,如墨般的长发在风中狂舞,紫色衣袍随风卷动,美如画中仙。
狐狸不愧是狐狸,身上没有几斤两。身形虽显单薄,似随时要掉落下来,可不屈的意志支撑着他,使他仍然直直地站在那处。
李承儒抬头仰望这人,心中有种莫名的虔诚感。
二人在风中对视许久,直到范闲终于眨了眨眼睛,蹲下身来。他对着城下的李承儒勾起唇:“你说的别的重要任务,就是这个?”
李承儒却不觉得抬下巴很累,他坐在马上,神气一笑:“谋逆,加我一个脑袋。”
“一个脑袋都不用。”小范大人气定神闲道,“死了。”
本以为说出这话,大殿下估计会直接下令让弓箭手将自己射杀,亦或是爬上城墙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然而,出乎范闲意料的是,一向听从于父皇的李承儒,在得知庆帝被自己这个弟弟所杀后,表情竟异常平静,甚至眼眶泛红,然后毅然跳下马背,向范闲伸出了双手。
是拥人入怀的姿势。
哪怕对方一句话也没说,可范闲却也知道了他的意思。
鼻子有些酸涩,风沙再次迷了眼,小狐狸胸膛起伏,缩成一小团,将脸埋进膝间好一会,才红着眼眶探出头来,望着城墙下的人:“我杀人是为了报仇,殿下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为了狐狸。”
“狐狸?”
范闲惊诧地抬起头,看着下面人灼灼的目光,忽然反应过来,脸颊微红,撇开头哼哼道:“我是大尾巴狼!”
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
发尾在身后扬起弧度,双臂张开,如同一只受伤的蝴蝶,虽然羽翼已折,但他并不畏惧,因为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伸出双手将他稳稳接住,珍藏在手心,甚至心尖之上。
而李承儒,正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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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硝烟滚滚,战火纷飞逐渐平息。
眼见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接二连三的信号弹响彻天际。
是鉴察院。
范闲勾唇一笑,轻盈一跃,稳稳落座于马背,骏马嘶鸣,瞬间将他带至城门之外。
面对眼前黑压压、蠢蠢欲动的人群,他神色微凝,喉结滚动,似有千言万语却梗在心头,一时竟无语凝噎。
这时,海棠朵朵如同一阵清风,悄然逼近,双臂环抱胸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范大人,您这手笔可不小啊,竟能请动北齐圣女共襄盛举。您说,这算不算得上是惊天动地的叛国之举呢?”
事实上,此番北齐之行,除了寻求苦荷大师的《天一道心法》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搬取援兵。
原本范闲对此并不抱太大希望,但出乎意料的是,北齐小皇帝对他这位外来使臣异常青睐,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当然,范闲心里清楚,小皇帝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催更”。
面对圣女的调侃,小范大人挠了挠头,抿唇一笑,带着几分娇憨:“哎呀,朵朵姑娘,你我之间……”
“不算。”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言冰云身着铠甲站在侧边,身旁站着鉴察院的众同僚。
范闲顶着小言那几乎能将他冻成冰块的视线,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随后挑眉戏谑道:“小言公子,你也来凑热闹吗?这次又是为了……”
言冰云抬了抬下颌,毫不犹豫:“庆国。”
范闲失笑点头。
好好好,不愧是你。
他心情大好,连身上的伤痛都仿佛减轻了许多。
就在这时,影子在一旁嗤笑出声。
“笑什么笑,院长怎么样。”范闲语气不好,他可没有忘记,这人之前可是间接把自己捅死了,
“好着呢,只不过总是念叨你,有空去看看他。”
费介从旁窜出,一把将范闲环入怀中。
在小狐狸欣喜的目光中,他揉了揉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满是宠溺。
紧接着,史阐立、杨万里、邓子越、王启年,还有庆余堂等众人,都纷纷探出头来,恨不得一一上前将小范大人的毛发揉成一团。
-
李承平登基了,这是范闲从未想过的。
李承乾和李承儒带头造反,唯独他好好地呆在深宫之中,被众人簇拥着出来时,还处于茫然的状态。
宜贵嫔将这位即将称帝的小崽子提溜到范闲面前,不是用鞭子抽打就是将脑袋磕在地上,只为能够拜他为师。
范闲就这么看着李承平跪在自己脚边,抬起头来时目光带着迫切。
过了许久,直至对方的额头磕得血肉模糊,他才抿了抿唇,笑道:“我不同意。”
李承平动作一顿,愣愣地看着他,手下指甲用力,陷进地里。
有人说二皇子德贤兼备,是不可多得的良君,可等人翻遍了整个皇宫,也未寻得他的身影。
据说,李承泽在雪山中失去了踪迹,如同人间蒸发,只留下一辆孤零零的马车停在河边。
当搜寻的众人打开马车时,里面空无一人,只见《红楼》一书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桌面,一阵微风拂过,纸张翻开最后一页,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念安之。
那日,李承乾率兵造反,趾高气扬地骑马行至范闲面前。
尽管太子殿下浑身上下皆是伤口,明黄色的衣物被鲜红浸染,可他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看到李承儒在墙下抱住范闲之后,神色阴郁。
既然无法得到想要的一切,那不如就让范闲也不好过。
然而,直至李承乾将刀刺像身体、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看到的都是范闲冷漠平淡的表情,那平静如水的目光中似乎还夹带着一丝怜悯。
小狐狸不是最怕死人吗?
那为什么到死,对方都不愿分他一滴眼泪。
李承乾忽的笑了,笑容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鲜血不断地从嘴角溢出,眼睛逐渐变得无神,眼白翻滚,再也没有闭上。
看着鲜红的血流淌至脚边,范闲的脸色愈发惨白,脚像是被装满了铅,无法挪动半步。
就在这时,身后贴上一个宽厚的胸膛,紧接着,脑袋被一只大手轻轻地揉了揉。
是五竹叔。
“之后,去哪里。”
范闲说,想家了。
五竹说,好,我们回家。
在准备去澹州前,范闲先找了滕梓荆。
他静静地坐在墓碑前,手中握着一把早已洗净的木剑,轻轻地放置于石碑之上。
随后用手指缓缓拂过上面的尘埃,划过名字时,手指轻颤,仿佛每一道痕迹都承载着过往的记忆。
夜幕降临,范闲独自一人回到了茅草屋。屋内布满了岁月的尘埃,角落里的木马静默无声,见证着无数个春夏秋冬的更迭。
他望着桌面上的烛台,眼底波光流转,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上前点燃了蜡烛。
温暖的烛火越稍越旺,光芒渐渐弥漫开来,给这寂静的空间带来了一丝生机。
夜深人静之时,范闲躺在柔软的榻上,似乎有谁在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耳边传来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责备,却也饱含温柔。
“你这个傻子,蠢。”
嫂嫂说的果然没错,灯未灭,人便在。
-
再回澹州。
范思辙在镇上开了间店铺做生意,生意还算有点起色,名字就叫“范行”。
范闲笑他,这听起来像开饭店的。
然而他这弟弟没有像先前一样骂他说话晦气,而是顺着他的话点头,说:开饭店有什么不好,只要衣食住行管够,一家人团聚,平平安安的,就算做乞丐上街乞讨也愿意。
若若重新写起诗词,建设了女子学堂,甚至还做起了医馆活。
当范闲出现在门口时,丫头笑的不见眉眼。
可是一旦提起家里,她便收起笑容,变得支支吾吾。
范闲迎着朝阳,跨过那个熟悉的门槛,他曾经就是坐在这个地方,经过岁月变迁,等待红甲骑士到来。
如今,眼前的景象已非昔日,奶奶在前几日去世,得知范闲未死,不管是真假,老人家都开心极了,最终带着笑容安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只是遗憾,没能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他含着泪,穿过长长的祠堂,步入屋内。
只见夕阳下,父亲坐在轮椅上,由柳姨娘细心照料,正喂他喝粥。
看到范闲的那一刻,柳如玉手中的碗不慎滑落,粥溅到了衣服上。
范建瞬间从轮椅上腾地站了起来,不知是因为被烫到、惊吓还是喜悦所致。
小狐狸的鼻尖一阵发酸,眼泪夺眶而出,随即被两人冲过来紧紧拥入怀中。
-
范闲踏遍了许多记忆中的角落,每一处都承载着不同的故事。
有那自幼嬉戏、水花四溅的渡口;有曾被幼时翻得杂乱无章的书房;有与滕梓荆初遇时那个静谧后院;还有那座见证了无数过往的桥,静静地诉说着岁月的流转。
不知不觉,脚步引领着他穿过那片他自小与五竹修炼功法的竹林,眼前是令人心悸的悬崖。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深渊,范闲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冷气。
“想看吗?”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五竹叔如同幽灵般悄然出现在他身后。
未等范闲回答,对方就一把搂住他的腰,两人纵身一跃,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直冲云霄。
在这失重的瞬间,范闲感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璀璨星河环绕的神秘世界。
那个总是在梦中出现的小姑娘再次出现,轻轻地触碰他的额头,笑容温暖,无需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范闲也已心领神会。
小狐狸抱紧了将面前这个将自己护进怀中的人,就像拥抱了全世界。
他对着小姑娘轻声道:“谢谢你留给我的一切。”
回到府邸的那一刻,范闲轻轻推开门扉,睫毛倏忽一颤,神色恍惚。
李承儒正站在那里,与记忆中范府树下那次相遇的场景重合在一起。
小狐狸弯起漂亮的眼眸,冲他浅浅地笑。
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选择逃避的少年,也无需李承儒单方面的靠近。
他的脚步轻快而坚定,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奔跑起来,如同奔向久违的阳光,猛地扑进了李承儒的怀抱。
李承儒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撞得后退了半步,但随即稳稳地环住了范闲,两人的心跳在这一刻仿佛合为一体。
少年埋在他怀中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些许鼻音:“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了。”
话音刚落,小狐狸就蹭了蹭他的脖颈,而后轻轻拉起李承儒的手,将它们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依赖。
日影融融,他唇角漾着笑,整个人都在发光。
李承儒一时怔愣,手心感受着脸颊的温暖,目光相对,竟有一丝无措,心脏直跳。
“刚开始你没认出我。”
少年眉眼微翘,一眨不眨看着他,眼底荡开星星点点的光芒,“现在记住了吗?”
在炙热的目光中,李承儒捧起范闲的脸颊,两唇相碰许久,慢慢研磨、细触,而后分开。
“记住了。”
不仅要记住,还要记一辈子。
-
后来,李承儒带着范闲回到京都。
当他们行至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时,范闲的目光突然被什么吸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像小孩似的拍了拍李承儒的肩膀,让他在此地稍等片刻,随即轻盈地跳下马车,小步快跑向一处摊位。
那是一位大婶,正弯着腰,专注地制作着诱人的糖葫芦。
看着红彤彤的甜食,小狐狸眼眸发亮,嘴角不禁泛起了馋涎。正欲开口,脑海中却闪过了之前尝试触碰却被人回避的画面,这让他心中略感忐忑。
然而,转念一想,反正已经过去了三年,或许李婶早已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于是,小范大人兴冲冲地探出头来,鼓起勇气,指着其中一串大声喊道:“李婶,给我来根!”
听到声音,李婶抬头望了他一眼,熟练地拿出一串糖葫芦递给他。
范闲小心翼翼地接过,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呼唤他的名字。
他回过头,只见李婶正朝他亲切地招手,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小范大人,下次再来。”
end
-
ps:
碎碎念来啦。
其实刚开始给这篇文的设定是“万人嫌”,字面意思,不受人喜欢,大家甚至都厌恶或讨厌他。
如果说这是考试上的一篇作文,那么文章内容就是偏离了标题的,因为这篇文里的范闲,一点都不“万人嫌”。
他所爱之人,或者爱他的人,都能够一眼认出他;哪怕是没认出他的王夫人和王霸,也并没有像其他百姓那般厌恶,而是上前递了包子,让他回家;郭少脑子愚笨,可看着这人身上跟范闲的相似之处,还是潜意识地帮忙;没认出却偷偷抹泪偷看的鉴察院同僚、辛大人和杨万里,以及为了再看一眼跟小范大人相像之人的邓子越;还有那个刚开始不卖糖葫芦的李婶儿,最后向他招手并说下次再来……
以上,在刚开始写时全部不在我的设想范围内,因为从开头我就想着范闲要怎么被人讨厌,之后他再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力挽狂澜,狠狠打翻那些人的脸。
可是在写的过程中,完全做不到。
我太爱小狐,代入进去写总是好难过。
所以想快点让他和家人相认,想让他被李家人欺负的时候感受到一丝暖意。
之前一直都是冷圈人,写文也是一直尊崇于“自己写爽”至上的原则,所以里面很多内容,比如说病美人追妻打脸醉酒接吻等等等,全都是我个人喜好。因为大部分属于烂梗,感觉可能只有我在自娱自乐,最初看到有几个零零散散的蹲蹲,还很不可思议。
后面涌入了越来越多的朋友,每天看到大家的小心心都很开心,也有鼓励有真情实感的短评,有找我授权画画的,还有许多有意思的评论,能看着乐上半天。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很有耐心的人,日常时间也不太允许每天日更,后面走了许多忙碌的朋友,加上老福特对我一而再则三的打击,以及觉得自己写的很烂,想过要不放弃吧,可是看到大家的留言和发来的鼓励,抱着对小狐的爱,又稀里糊涂水了快十几万字。
虽然很仓促,但是这篇文到这就先告一段落啦,从六月到九月,很开心大家能够一直追更陪伴。
《万人嫌他想开了》后续(应该)会出言闲番外,补一些正文没写到的坑,顺带写写部分后续,怕虐的可以就停在正文,慎看(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写)。
感谢相遇,完结撒花。
All闲 当范闲的能力是碰一下就让人羔潮
Summary:范闲突然有了一个特异能力,碰谁谁羔潮。周围人被他折磨的又爽又崩溃,为了自己的脸面还只能闭口不言。偏偏狐本人却不知道自己的能力。直到上朝时狐跟陛下顶嘴,庆帝一耳光上去,结果......
“小言公子,你最近老躲着我作什么?”
范闲探过头去,凑到了冷面的监查院同事跟前,黑白分明的眸子种满是疑惑
海藻般的长发微动,卷曲的发尾在他腰间轻轻摇晃
言冰云下意识往后仰去,避免自己被少年触碰到
“离我远点”言冰云垂着眼睛说道,他面色依旧冷凝,但声音种却带着隐隐的害怕
自从上次被范闲碰了一下手背,结果他当场失控弄脏了衣服后,言冰云就再也不敢大庭广众之下再让提......
Summary:范闲突然有了一个特异能力,碰谁谁羔潮。周围人被他折磨的又爽又崩溃,为了自己的脸面还只能闭口不言。偏偏狐本人却不知道自己的能力。直到上朝时狐跟陛下顶嘴,庆帝一耳光上去,结果......
“小言公子,你最近老躲着我作什么?”
范闲探过头去,凑到了冷面的监查院同事跟前,黑白分明的眸子种满是疑惑
海藻般的长发微动,卷曲的发尾在他腰间轻轻摇晃
言冰云下意识往后仰去,避免自己被少年触碰到
“离我远点”言冰云垂着眼睛说道,他面色依旧冷凝,但声音种却带着隐隐的害怕
自从上次被范闲碰了一下手背,结果他当场失控弄脏了衣服后,言冰云就再也不敢大庭广众之下再让提司大人靠近
虽然意识到了范闲身上似乎出现了什么怪异现象,但言冰云始终不好意思提醒对方
这要怎么说,说自己被他碰到以后就突然莫名其妙设精了?
万一对方根本没有问题,是自己一直压抑的太过才会出现这种状况怎么办?
再说了,让范闲知道自己对着他那什么之后,两人相处得多尴尬......
基于这种种考虑,小言公子选择默默闭嘴,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继续瞒着提司大人
“不是吧小言,你再这样我可真伤心了”
范闲皱着鼻子,鼻尖上的小痣微微起伏,整个人都透着难过之意
“我还以为咱们是朋友....”
言冰云知道这狐狸又开始演上戏了,但又对这种撒娇根本没辙
他椅子向后移,站起身隔着衣服拍了拍范闲的肩膀
“抱歉,刚刚话说重了.....我突然想到四处公务还没处理完,先走了。”
小言公子道了歉,迅速头也不回地出了一处办公室
把范闲留在原地
少年打量着言冰云越走越快的脚步和狼狈撤离的身影,歪头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道:“最近大家都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
奇怪的不止言冰云一个人,大殿下、二皇子、甚至连老三都躲着自己走
尤其是大皇子,本来挺正常的谈着事情,范闲就给对方倒了杯茶,谁知李承儒连喝都没喝,直接变了脸色,大步流星朝外走去,上了马就策马狂奔回府
御史台那群人还以为范府和大皇子关系又交恶了呢....
不过太子倒是反其道而行之,总是派人请他去东宫做客
见范闲赴约到了东宫,李承乾笑得一脸荡漾,主动出来迎接小范大人
“范闲,你可终于来了”太子让人给他看茶,说话时带着点埋怨
“本宫新得了几幅名家字画,之前派人邀了你好几次前来观赏,你总拒绝”
“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范闲眯起标致性的礼貌微笑,微微欠身抱了一拳
“太子殿下见谅啊,实在是监查院公务繁多,臣分身乏术”
李承乾也不跟他客气,假意欣赏了几幅字画后,就赶紧进入了正题。太子殿下以手扶额,眉头紧蹙,表情很是痛苦道:“哎呀.....头好痛”
“殿下定是头疾又犯了!”
东宫的侍卫宫女们慌忙把太子殿下扶到床铺上,还贴心地按照殿下的吩咐给他盖上一层厚厚的金丝绣被
范闲本就懒得应付对方,刚刚那些字画也不是他喜欢的东西,见太子身体不适,他起身就要告辞
“太子殿下今日不方便的话,臣就先回监查院了....”
少年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承乾打断
太子殿下躺在重重帷帐的木床之间,声音刻意虚弱几分
“范闲,你不是医术精湛吗?能否给本宫把个脉”
太子都开口了,范闲总不能拂了对方面子
少年耐着性子坐在宫女为他搬来放在床前的小矮凳上,李承乾明黄的广袖从被中伸出,放在他的面前
范闲手指搭在对方手腕上,细细感受着脉象,谁知刚碰到皮肤,太子殿下就浑身一抖,呼吸掩饰不住的急促起来
床上的李承乾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体抖如筛糠,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红,俨然一副发了急病的样子
“坏了,我怎么没把出来有什么病症”
少年心里咯噔一下,看太子这症状,明显是病的很重,自己怎么什么都没诊出来....
……
(彩蛋是太子给爽完了……朝堂之上狐抗旨惹怒庆帝,庆帝一耳光甩狐脸上,结果自己设了……庆帝衣服颜色浅所有人都能看到,只能捂着肚子装自己身体不适,结果狐狐硬是把庆帝掰直身子给对方做心肺复苏,于是……)
【all闲/朵闲】假如海棠是圣子(强制向)
*接剧里醉酒那一晚,写点邪门东西,给大伙一点超绝OOC震撼。
*设定海棠本来就性别为男,不是突然性转。
范闲侧卧在柔软的床榻上,月光如水,落在范闲因酒而略显松懈的眉梢。
他白皙的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润,蔓延至脖颈处,被严密的衣衫挡住那一抹春色。范闲睡得并不稳,一只手轻搭在床沿,手指微曲,把脆弱的腕部展露无遗。
海棠进来时,便是看到这么一副画面。
与烂醉如泥的范闲不同,那点酒对海棠没有丝毫影响。他依然穿着那袭整洁的青衫,却脱下了平日戴着的发冠,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柔和了那棱角分明的脸庞。
北齐内人人道冷峻圣洁的圣子大人...
*接剧里醉酒那一晚,写点邪门东西,给大伙一点超绝OOC震撼。
*设定海棠本来就性别为男,不是突然性转。
范闲侧卧在柔软的床榻上,月光如水,落在范闲因酒而略显松懈的眉梢。
他白皙的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润,蔓延至脖颈处,被严密的衣衫挡住那一抹春色。范闲睡得并不稳,一只手轻搭在床沿,手指微曲,把脆弱的腕部展露无遗。
海棠进来时,便是看到这么一副画面。
与烂醉如泥的范闲不同,那点酒对海棠没有丝毫影响。他依然穿着那袭整洁的青衫,却脱下了平日戴着的发冠,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柔和了那棱角分明的脸庞。
北齐内人人道冷峻圣洁的圣子大人,如今两道浓眉在月色下泛起柔柔的涟漪。
他悄声走到范闲床边,目光沉沉看向这个把自己国家搅得天翻地覆还一派悠然自得的少年。
海棠手指微勾,撩起范闲一丝头发。
“我时常在想,你在我身边为何总是不设防。”
他弯腰靠近范闲耳边,气息喷洒在那早已烫得通红的耳根上。
“是不是我太纵着你了。”
海棠抚上范闲露出的右腕,指腹在他命脉上轻轻打着圈,范闲不自觉地颤了一下,腕部却被那人重重握住。
“你曾在给我下过药……”边说着,海棠翻身上榻。
“我总要在你身上讨回些好处的。”
身上的重量压得范闲轻喘一下:“唔。”
范闲鸦睫轻颤,缓缓睁开早已湿润的双眼,却失了焦点,一滴泪珠无知无觉地从眼角滑落,被海棠的指尖接住。
范闲似还未反应过来眼前是什么状况,脸颊蹭过海棠的掌心,对身上人笑得眉眼一弯:“……咦,是圣子大人。”
海棠被那倏然绽放的笑容攥紧心神,他挥袖捂住范闲的双目,不让他看到自己微红的脸。
听到那一句圣子大人,他想起早上范闲开玩笑说自己是皇帝私生子,便顺着他回了一句:“我是圣子大人,你是皇子大人……”
“那我们岂不是绝配。”
也不知范闲听懂没有,在海棠衣袖下闷声笑着,海棠只感觉自己掌心被细腻如羽的睫毛轻轻扫过,勾得他心颤。
诗仙大人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样子自是勾人,但他似乎更喜欢这人在自己身下毫无防备喊圣子大人的模样。
海棠欺身,唇瓣触了触范闲额间。
湿润的感觉让范闲本能地挣扎躲向别处,海棠掐住他的下颌,强行固住他。
“张嘴,我要亲你。”
“什……”
范闲接下来的话全被一个又凶又急的吻堵了回去。
海棠垂眸含住范闲微张的唇,舌尖勾住那柔软紧紧交缠,似能尝到对方那温热的酒气。
海棠吮着这醉人的唇,一手攥住他双腕,一手探去解他的衣衫。
终是如愿以偿,只是一吻,便让他舒服得几乎叹息。
海棠这才发现,那铢积寸累而成的欲求早已压得他战栗不已,是如此迫不及待地要破土而出。
海棠指尖抚上身下人后颈,缓缓收紧,激得范闲微微后仰,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
范闲眼眸微阖,眉间不适地拧着。
他的每一个轻微举动似乎都成功地取悦了身上人。
奖励般,海棠双唇在那脆弱纤细的颈侧游移着。寻到了满意的地方后,毫不留情啃上那软肉。
海棠尖锐的虎牙轻而易举刺痛了范闲,换来了他的片刻清醒。
“唔!”
范闲散乱的眸光无法找到焦点,透出点点迷茫。
“……放开我。”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范闲抬手推向身上人,却被人轻松钳住。
“范闲……”
海棠强行与范闲软绵无力的手十指相扣,用力抵到自己心脏处。
二人唇抵着唇,气息交缠。
“你……终究不会属于我。”
“我只贪这一夜。”
————
【all闲】提司大人的奇妙语录(一发完)
自提司大人入京后,鉴查院内流传着一册《提司大人的奇妙语录》。
[第一页]
有鉴于提司大人多有奇思妙想,时常语出惊人,特开创此语录簿置于文书处。诚邀大家共赏大人的妙语连珠,以及促进同僚交流,集思广益,解析大人其中用意,努力配合大人行事!
欢迎大家投稿语录以及发表高见。
[第二页]
投稿:「卧槽」,多次听提司大人脱口而出,提起时或愤怒,或惊叹,或惊吓,或赞赏,难以捉摸,属下愚笨,请各位赐教。
「槽?莫不是马槽?大人有新任务,指示你藏匿槽内?」
「让你们平时不要只顾着打打杀杀,也要精进琴棋书画之艺。卧槽马,这一看就是象棋的杀法之一!」
「恍然大悟!...
自提司大人入京后,鉴查院内流传着一册《提司大人的奇妙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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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鉴于提司大人多有奇思妙想,时常语出惊人,特开创此语录簿置于文书处。诚邀大家共赏大人的妙语连珠,以及促进同僚交流,集思广益,解析大人其中用意,努力配合大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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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卧槽」,多次听提司大人脱口而出,提起时或愤怒,或惊叹,或惊吓,或赞赏,难以捉摸,属下愚笨,请各位赐教。
「槽?莫不是马槽?大人有新任务,指示你藏匿槽内?」
「让你们平时不要只顾着打打杀杀,也要精进琴棋书画之艺。卧槽马,这一看就是象棋的杀法之一!」
「恍然大悟!」
「真不愧是大人,平日里也不忘精进棋艺。」
「此等境界,大人真不负才子之名!」
「大人就是我大庆文坛未来!」
[第三页]
投稿:「麦当劳」,与大人一同午膳时,无意间听大人提起,大人说此味只应天上有,言语中带有缅怀之意,莫不是仙境中的美食?
「我早就说过了,大人就是诗仙下凡!!」
「此物听着甚有内涵。」
「麦可指代小麦、大麦等粮食,而粮食当是需要劳作才可获得,个中道理是要提醒我们一分耕耘,一分收穫。」
「茅塞顿开!听大人一言胜读万卷书。」
「决定了,日后我的人生座右铭便是麦当劳!」
「很好,在提司大人的带领下,我们的口号是:麦当劳!麦当劳!」
[第四页]
投稿:「背锅侠」,大人与我闲谈,提起自己是背锅侠,似有自嘲之意。
「自嘲?此言差矣。」
「当得上一个侠字,必是拥有侠义心肠之人。大人武艺高强,锄强扶弱,这定是大人自封的江湖名号!」
「那这背锅……?」
「锅乃家中不可或缺之用具,有一定重量,许是比喻大人肩负着家国重任,为朝中栋梁。」
「高深!实在精妙。」
「这解释真是淋漓尽致。」
「诸位,既然大人已定下江湖封号,我们必不能辜负大人期望,我们八处明日便把这称号好好宣扬开来。」
「日后,定要所有人看到大人第一时间都夸赞一句背锅侠!」
「好!」
[第五页]
投稿:「(◓Д◒)✄╰⋃╯」,昨日与提司大人商议事情,言辞间不太愉快,大人留此符号予我,所为何意啊?
「……」
「……」
「……」
「裤腰勒紧点。」
————
提司大人没说过,都是我造谣的。
【all闲】怎样才能摸到小范大人的屁股(一发完)
京都有一神秘民间组织,致力于解决各种疑难杂症。
组织会定期搜罗各种千奇百怪的问题,悬赏答案。诸如“范若若小姐的夫婿须兼备什么条件?”“重金求街尾那一家豆腐脑的配方。”“寻猫启示,一只橘色小猫,攻击力极强,比狗凶,离家出走三天有余。”“求范闲用的香囊配方,想用来做五香鸭。”
此组织于京都风靡一时,提交的答案一旦被采纳,便可获得大额酬金,因此,参与答题的人数不胜数。
近日,一道新悬赏横空出世:“怎样才能摸到小范大人的屁股,须实例。”
据匿名悬赏者所提供的信息:那日在小巷偶遇小范大人,大人正弯腰捡东西,身后宽松的衣摆随着动作贴紧臀部,勾勒出的弧度优美漂亮,瞧着匀称协调,圆润饱满,挺翘有型...
京都有一神秘民间组织,致力于解决各种疑难杂症。
组织会定期搜罗各种千奇百怪的问题,悬赏答案。诸如“范若若小姐的夫婿须兼备什么条件?”“重金求街尾那一家豆腐脑的配方。”“寻猫启示,一只橘色小猫,攻击力极强,比狗凶,离家出走三天有余。”“求范闲用的香囊配方,想用来做五香鸭。”
此组织于京都风靡一时,提交的答案一旦被采纳,便可获得大额酬金,因此,参与答题的人数不胜数。
近日,一道新悬赏横空出世:“怎样才能摸到小范大人的屁股,须实例。”
据匿名悬赏者所提供的信息:那日在小巷偶遇小范大人,大人正弯腰捡东西,身后宽松的衣摆随着动作贴紧臀部,勾勒出的弧度优美漂亮,瞧着匀称协调,圆润饱满,挺翘有型,很是吸引。自那之后,一见钟情,日思夜想,寝食难安,求有能之士提供方法。
起初,人们以为这只是个玩笑,并不当回事,直到看到右下角的悬赏金额,赫然写着二百五十两银子!
二百五十两!这可是二百五十两!
顿时,全城都对小范大人价值二百五十两的屁股虎视眈眈。
悬赏一经发布,不足一天,竟已征集到了不少答案。
匿名答案一:这个简单,陪大人喝到九分醉,主动请缨背大人回家,二百……屁股那不是手到擒来!卑职有幸背过几次,弹力十足。所以二百五十两从何处取?
匿名答案二:无耻!非壮士所为!依我说,应该堂堂正正找大人切磋一场,我和大人打架时就摸到好几次。咳,非故意为之,但手感确实不错。
匿名答案三:从小摸到大。
匿名答案四:楼上是谁,你和我哥范大人什么关系?回答一下问题,范大人受伤时,若你是他信任之人,自然能近身照顾他,不受信任的人,离他远点。
匿名答案五:呵,这还需要投机取巧?范闲主动与我同骑一马,全身上下还有哪是接触不到的。
匿名答案六:楼上如此嚣张,怕是不知道范闲在我面前宽衣解带的模样。
匿名答案五:楼上的,明日辰时城外树林,带上你的武器。
匿名答案七:我没有用手摸过,用脚踹过算吗?他太蠢了我看不下去了。
“嘶啦——”
清晨,贴在告示墙的悬赏被人撕下,匆匆赶往鉴查院。
“院长。”
来人呈上的正是刚被撕下的悬赏令。
陈萍萍一手捏起纸张,另一只手微握成拳,堵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
看完后,似笑非笑地抬起眼来。
“就这些了?”
“就这些了。”身着黑衣的人答。
“院长,我们按您吩咐发布悬赏,一夜之间有数十人提交答案,除去一些滥竽充数的,剩下的就这些了。”
“好。”
陈萍萍折起纸张的一角,捏了捏。
“让八处来,认认字迹。”
他和蔼地说:“明天,我要亲自兑现酬金。”
————
屁股是属于张若昀先生的所以加了张先生的tag不妥删,致歉
【all闲】一场醉酒引发的意外(上)
4500+ all闲 / 春闱放榜后游街庆祝,一只醉酒小狐化身接力棒从宫外被传到了宫内,从装醉到真醉再到被灌酒然后吐血……最后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居然在龙榻上。
-
1.
春闱放榜的京都之夜格外热闹,人声鼎沸,叫卖声、谈笑声此起彼伏。
街道两旁摊位林立,各色商品琳琅满目。丝绸、瓷器、古玩等各式珍奇物品吸引了众多外来的读书人驻足观赏。
几个江湖人正在表演吞刀吐火、胸口碎大石等绝技,围观的人群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声。
孩子们在人裙中穿梭嬉戏,欢笑声此起彼伏。
“这便是大人心中的理想世界吧。”王启年颇为感慨地看着这景象,笑着看向与他并肩的人。...
4500+ all闲 / 春闱放榜后游街庆祝,一只醉酒小狐化身接力棒从宫外被传到了宫内,从装醉到真醉再到被灌酒然后吐血……最后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居然在龙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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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春闱放榜的京都之夜格外热闹,人声鼎沸,叫卖声、谈笑声此起彼伏。
街道两旁摊位林立,各色商品琳琅满目。丝绸、瓷器、古玩等各式珍奇物品吸引了众多外来的读书人驻足观赏。
几个江湖人正在表演吞刀吐火、胸口碎大石等绝技,围观的人群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声。
孩子们在人裙中穿梭嬉戏,欢笑声此起彼伏。
“这便是大人心中的理想世界吧。”王启年颇为感慨地看着这景象,笑着看向与他并肩的人。
身旁的少年长身玉立,白衣胜雪,身上散发的清冷的气质超尘脱俗,清逸如仙。风吹起他那雪白的长袍,透着几分潇洒意态,广袖下却露出一截白白的皓腕,骨节分明的手上正牢牢握着一串糖葫芦。
“还不够。”
月光倾落,那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像是冰晶,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王启年见他家大人盯了许久,似是想到了什么,那双明亮的眸子黯淡下来,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中。等路过了某个街角巷,才极为不舍地咬下一口,然后享受地眯起眼睛,像是个吃到甜头的小孩儿。
不过,大人本来就还是小孩儿的年纪,只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谋略、才气和风骨,让人常常忽略了这一点。
“虽然我长得好看,但也不用一直这么盯着我。”范闲有些不自在地双手护胸,后退几步。
平日里老王就爱盯着自己的脸发呆,有事时看他的目光里充满心疼与慈爱,无事时眼里只剩算计与银两,现在突然这么露骨,怪吓人的。
王启年不好意思地收敛神色,嘿嘿一笑:“大人风姿绰约,同时也很有自知之明,王某佩服。”
边说着,目光边扫视了圈周边,他顿了顿,压低了点声音继续道:“如若大人怕被人瞧着,不如上车内避避。”
“这里除了你,谁还看我。”
自北齐与肖恩一战后,体内真气便经常性乱窜,导致范闲身体亏空虚弱无比。可他好歹也是个九品高手,怎么可能没感应到这周围投过来的目光?各个如狼似虎,都可以把自个打成筛子了。
不过这些都只是普通的考生,不会有威胁。
于是小范大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咬了口糖葫芦,嘴巴一开一合地嚼动着。
见他吃得津津有味,旁边的人纷纷效仿,不一会儿,街道两边的糖葫芦摊位便一扫而空。
“老王,你说我是不是有做代言人的潜质?”
“哎哟我的范小爷!”什么代言,你就是我大爷!王启年龇牙咧嘴地一拍脑袋。
此时老王只想收回他的上上句话,这小范大人对自己的外貌很有自知之明,但是对他本人与生俱来的影响力和吸引力,实在是没有概念。
这大街挤满了人,突然出现个眉眼如画,目若星辰,还吃甜食吃得满嘴泛光的小公子,不知道他身份的人瞧见了还以为是什么九天下来的谪仙在破戒。那知道的就更夸张了,明日的头榜指不定就是:小范诗仙说糖葫芦有益于增长才学。
不知不觉间,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一群见过小范大人的读书人和没见过单纯只是被样貌吸引的百姓们已经渐渐簇拥过来,但是谁都不敢当出头鸟靠近,而是在外边包裹形成一个大大的圈,慢慢地往里挪动。
作为风暴中心的范闲此时还睁着一双扑闪的眼眸左瞧右瞧,看起来全然不知。
肩膀处被人轻轻拍了拍,范闲见王启年一脸便秘的样子,只好将耳朵凑过去。
“大人,敌军还差五秒到达战场!!”
话音刚落,那群在外边伺机而动的读书人们瞬间蜂拥而上,挥舞着手臂朝他扑过来。
不是,这怎么这么像饿狼扑食?
范闲下意识止住脚步,边思考应对之策,边眼珠转动寻找出路。
忽然,本来还举在空中的手腕却被一只年幼的手包裹住,范闲一时反应不慎,整个人被拉得向前倾倒几步。
他刚要反手将对方拧住,可待看清楚人脸后,惊得他赶紧松了手中力道,顺从地迈开腿跟着人往前跑。
在挤过人群的途中,手中的糖葫芦被蹭得掉在地上。
范闲心中乱跳着,连忙跑回去想要将它捡起,可等他寻到的时候,那颗颗裹着糖衣的红色小球已经被一只只脚轧过,化成一滩红水,无人在意。
2.
“哎哟,表兄别生气了。”
“我看他们瞧你的眼神都不怀好意,这么一急,就只能带你跑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
……
王启年手拿筷子,将脸埋进满是肉的碗里,一边狼吞虎咽一边乐呵呵地抬起头看两眼。
毕竟这大庆三皇子低声下气哄朝臣的戏码,话本里可从未见过。
连《红楼》这种妙书里,都未曾有过此等情节。
“不原谅。”
范闲双手抱臂,因刚刚跑太快而涨红的脸扭向一边,一向温和的眼中带着丝不悦,就连语气都冷了几分。
见那双平时总是清丽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愠色,三皇子着急地整个人扒拉在范闲身上,又是晃手又是端茶倒水。
“我再给你买一串。”他颇为紧张地垂下脑袋,偷偷用小眼神观察范闲的神色。
范闲狐狸似的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随后故意将他的手拍下去,下巴一抬:“不要。”
上次惹范闲生气的后果还历历在目,第一次是在抱月楼被打晕,第二次是范闲拱火害自己被宜贵嫔拿藤条抽了许久,现如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长得好看的人就是难哄!
李承平咬咬牙,像是下定决心般,结结巴巴道:“那……那你去找我娘告状……”
“然后让她用藤条再抽你一顿?”憋了许久的范闲终于绷不住了,帮他接上。
“噗嗤。”王启年也忍不住笑出声。
他家大人平日里对狡诈之人演戏是一把好手,但是对纯良之人却总是手下留情,这哪里是生气,合着就是要逗弄这三皇子。
可年幼无知如李承平却完全没有意识到,瞧见范闲对着他笑,一时间看呆了眼,喉咙翻滚,咽了咽,连忙答应:“只要表兄高兴,什么都可以。”
不是只要他原谅,而是只要他高兴。
范闲心中微动,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道:“逗你呢。”
感受到头上的触摸以及那人带着热意的温度,李承平下意识蹭了蹭,还没温存一会儿,这位漂亮哥哥就不识氛围地勾着唇将整张脸凑过来。
范闲故意靠他极近,眯了眯眼睛,故意放出危险又狠厉的信号,坏笑道:“当然,也不能全原谅,殿下要不给臣一点补偿?”
好近!
对方温热的呼吸轻洒在脸上,周围呼进的氧气全是他身上的冷香,近距离看着这面容,李承平觉得自己的脸现在肯定熟透了。
“给、给!你要什么我给什么……都给你…”
“比如说,请臣喝碗酒?”
某只小狐狸一副撩而不自知的模样,嘴角含笑,眼波流转之间带着几分戏弄,红唇似娇花初绽,吐露出的气息间还夹带着股糖葫芦的甜味。
耳边传来阵阵嗡响,隔绝了一切外界的声响,眼里只有面前那一张一合的唇,以及范闲含笑的模样。
三皇子整个人仿佛被吸进一块漩涡里,沉溺着、旋转着,最后沦陷。半响,他便心猿意马地点了点脑袋,呆呆地道了声“好”。
在一旁围观许久的王启年目瞪口呆,连肉掉地上了都忘了在三秒内夹起,而是情不自禁地拍了拍掌由衷感慨,他家大人真是……狐坐妃位啊!
3.
良辰美景好夜色。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满面红光、喜笑颜开的模样,内心一欢喜,范闲就不住地贪了几杯酒。
不过一个人喝总是不得劲儿,更何况……
范小狐狸眉头一挑,倾身给老王满上一壶。
闻到酒香,王启年两眼发亮,哈喇子流到嘴边,两手也已经跃跃欲试地揉搓,嘴上却嘿嘿嘿地推辞着。
“老王莫客气,这可是三皇子殿下给咱们的补偿,今晚所有的消费由李公子买单!”
范闲伸出手,轻轻点了点还在发呆的李承平,拿起油壶晃了晃,一只眼冲他眨了眨,“殿下,你说对吧。”
眼前人表情灵动,唇红齿白,冷白的肤色连同眼尾染了分糜烂绮丽的红,褪去了几分清冷,显得顺帖了不少。
李承平嘴巴张了张,身子往后靠着,连连摆手:“我、我还不能喝。”
“我又没让你……”
范闲被他逗笑,刚要再戏弄几句,忽然间像是瞧见了什么般,不由得打住戏谑,目光越过李承平停滞在了某一处。
只见人群中,一队官兵正架着旗骑马巡视,为首的正是那日在城外被他手下人砍了匹战马的大皇子。
真是冤家路窄啊……
众所周知,范闲是个出了名的社交恐怖分子,但鲜少有人知道他极其不喜无意义的社交。
更何况,这大殿下虽性格淳朴忠厚,可涉及军中之事,比如说惨死的战马,那发起疯可比他诱哄三皇子喝酒来麻烦得多。
范闲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嘴,下意识一弯腰,抬起手挡住眼睛,企图将自己遮个严严实实。
奈何从指缝中看,那位大皇子很明显已经注意到了这边,正带领众兵马朝这边缓缓而来。
小狐狸轻叹一口气,看来这掩耳盗铃的方法在古代也是行不通了,只好借着“想换个方位赏景”的理由和对坐的三皇子换了个位置。
刚一坐下,范闲便脑袋一歪,双颊通红,像是极其不舒服地捏了捏眉心。额前恰到好处的碎发散落,微微遮盖住微睁的眼睛,他拉着疲惫的嗓音道:
“谢殿下啊,我…臣,臣有点晕,想睡会儿…”
说罢,便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只露出了半张脸,只留李承平和王启年面面相觑。
“躲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三皇子猛地打了个激灵,他抖擞着转过身。
只见他家大哥身披铠甲,腰间挎刀站在自己身后,语气极为不善。吓得李承平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啊啊啊!我没躲!”
“没问你。”
闻言,王启年瞳孔睁大,当即就跪下来:“殿下啊!邓某没躲!子越没躲!邓子越也没躲啊!”
“去去去,也没问你。”
李承儒越过他俩,目光直直看向范闲。
刚才他就注意到了,这小狐狸穿得白衣胜雪纤尘不染的,要是这么显眼都没人发现那定是那人得了眼疾。
不过,这范闲往日不见他收敛,反而今日瞧见他来,就如临大敌般立刻蜷成一团缩进洞里去,搞什么名堂?有这么怕他吗?
“我问你,躲什么?”他有些不耐烦地推了推趴在桌上的人。
春日的夜晚温度不高,轻风带着凉意吹向发胀昏沉的头脑,手臂被人碰了碰,激得范闲一个激灵,身体微微瑟缩。发丝随之扬起,淡淡的光泽顺着脸庞流动,在锁骨打个转最后束进衣领。
“嗝——!”
范闲抬起头打了个响嗝,泛着水光的眼眸轻抬着朝人缓缓望来,似乎星子都被吸进去几分,闪着盈盈光点。
“古德莫宁啊,大殿下。”
眼前人姿容如玉,这才趴了这么一会儿,脸颊肉上便有了新的睡痕,刚刚睡得乱糟糟的卷发倾洒而下,带着些艳气。
脑袋里闪过的画面有点多。
李承儒有些尴尬地咳了咳,露出了有些茫然无措的表情,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掀开衣袍在范闲旁边落下座来:“这是……喝酒了?”
身边无人应答,老三看呆中,老王看戏中。
范闲点点头,身形不稳微微晃动。他的指尖慢悠悠地滑过碗沿,有些无力地拿起,然后醉眼朦胧地看向面前的人,将酒碗递到他嘴边:“大殿下要不也来走一个?”
醉了酒的小狐狸没了平时的强势,往常灵动的眼睛沾了些水雾,变得缥缈起来,此时他嘴角微微上扬,一说话吐出股淡淡的酒香,倒隐藏着一股野性难驯的美。
看起来就很带劲,尤其是——装醉的小范大人。
李承儒眼里的趣味全然溢出来,宛如精准捕捉到了一只猎物,直勾勾地盯着范闲,眼珠不曾转动半分。
不知为何,他觉得今日身上穿的铠甲燥得慌,往日里带兵打仗,哪怕血溅沙场热血沸腾,都没像如今一般由里到外的烫。
被他这么盯着,范闲眼神躲闪,差点没装下去,在他调笑着想转移阵地落荒而逃之时,手腕却被人紧紧捏住,毫不客气地拽了回去。
“范大人这是要去哪?”
李承儒握着人细白的腕,不怀好意地笑着:“听闻范大人祈年殿醉诗三百首,不知我大庆边境最烈的酒,能否让大人也赏赏?”
小狐狸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放在了烧烤架上翻滚,炙热烫肤。他暗暗使劲抽了抽,身体反而被一股更大的力度扯着往前踉跄了几步,接着整个人不小心跌进对方怀中。
来不及闪躲,鼻尖便撞到了那结实的胸膛上,眼眶不由自主地泛起热来:“不是,我都醉成这样了你还搞我?”
哪有人喝醉了知道自己喝醉的。
“怎么,在北齐当街插旗的九品高手莫不是怕了?”
范闲轻笑一声,刚刚的醉眼朦胧瞬间烟消云散,如往日般带着算计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双手撑在两人紧紧贴近的身体前,拉开了些距离:“大殿下挖坑盛邀,臣自然是敢跳的。”
-
【彩蛋是正文if线,假如小言公子紧急救场把小范大人给带走,路上被装醉闲闲挑逗忍无可忍直接把人按了……】
男频你要是长得不帅、不会演装逼、不会演聪明、不会演权谋、不会演小白兔、不会演表里不一(对敌人)、不会演拉扯、不会演阴阳、不会演武功、不会演有才、不会演有180、不会演战损、不会演意气风发、不会演忠肝义胆、不会演舍我其谁、不会演心狠手辣、不会演下毒、不会演隐忍、不会演孤独、不会演人格魅力、不会演松弛感、不会演多样表情管理、不会演矜贵、不会演赤诚、不会演坚守、不会演掌控...
你该怎么办啊?
我所做的一切
一切为了安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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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才得知,被我弃如敝履的小师弟是这个世界的万人迷主角攻(复仇、救赎向,HE结局)
我找到小师弟时,他如牲畜一般被大师兄用锁链拴在床头,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就连琵琶骨都被魔尊用魔器穿透,正血流不止。
容珏面色惨白,已然成为了他们三人的阶下囚。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光风霁月的师尊正不紧不慢地啜着茶,见我来了,他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星湛,为师劝你不要插手此事。」
听见我的名字,容珏微微睁大了眼睛,慢慢转过头,朝我看了过来。
刚与我对上视线,容珏便模样狼狈地闭上了眼睛,声音里满是崩溃与绝望:「师兄,不要看……脏。」
他怎么会脏呢?
他见过这世上最可怖的黑暗,几次徘徊于生死边缘,却从未对谁释放过恶意。...
我找到小师弟时,他如牲畜一般被大师兄用锁链拴在床头,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就连琵琶骨都被魔尊用魔器穿透,正血流不止。
容珏面色惨白,已然成为了他们三人的阶下囚。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光风霁月的师尊正不紧不慢地啜着茶,见我来了,他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星湛,为师劝你不要插手此事。」
听见我的名字,容珏微微睁大了眼睛,慢慢转过头,朝我看了过来。
刚与我对上视线,容珏便模样狼狈地闭上了眼睛,声音里满是崩溃与绝望:「师兄,不要看……脏。」
他怎么会脏呢?
他见过这世上最可怖的黑暗,几次徘徊于生死边缘,却从未对谁释放过恶意。
可这烂了心肺的坏人却偏不肯就此放过他。
「小师弟。」我无视了屋子里的其他人,一步一步走向容珏,「我一定会救你。」
1.
再次睁开眼睛时,我愣了好久,都没能抑制住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容珏……
对不起,是我无用,败给了那些烂人。
「师兄!」穿着一身黛色衣裳的容珏推开我的房门,「师尊让我叫你起床修炼!」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我恍惚了好久。
我……重生了?
我还记得,上一世,直到为了容珏战死,我才得知,这个世界是一本书。
而被我弃如敝履的小师弟容珏,是这本书中的万人迷主角攻。
书中的三个受分别是喜怒无常的魔尊重芷、光风霁月的师尊楼白蘅,以及我们的大师兄谢以昶。
而我,则是那个空有天赋却偏爱不学无术的炮灰。
我死时,这本书的内容才进行到一半。
师尊和大师兄有心魔,我死后,容珏几次想要自尽随我而去,都被他们拦下。
后来,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容珏的感情。
而魔尊呢,看着容珏日渐虚弱的身体,忍不住泛起心疼。
直到这时,他才得知,他找错了复仇对象。
他真正的仇人,是师尊楼白蘅。
三个人因为容珏将修仙界搅得不得安宁,骂声却要容珏来背负。
所有人都说,这一切都因容珏而起,容珏自然该给个说法。
可是凭什么呢?
容珏从未做错过任何事。
直至这本书结局,这三个人都没有在乎过容珏的感受。
即便是争风吃醋,他们都没有放过容珏。
到了最后,容珏变得痴傻,已经失去了自理的能力,也不记得那些令他痛苦的回忆。
只是偶尔愣神时,他会忍不住唤着我的名字:「星湛……」
2.
「师兄,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见我没有任何答复,容珏来了脾气,半个身子都趴到床上,抬起手便按住了我的脖子。
看着眼前的容珏,我不禁喜极而泣。
太好了,上天又给了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上一世,我因师尊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捡回来的小师弟身上而心生不悦,逐渐荒废了修炼,以为这样师尊就会对我上心。
在师门中,属我天赋最高,师尊希望我能带着容珏一起修行,我却偏要弃容珏于敝履,将他贬得一文不值。
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容珏却始终没有说过我一句不是。
「原来你这么讨厌我……」
那是我第一次见容珏流泪。
从那以后,容珏乖巧许多,不会再到我眼前乱晃,也不会再拿一些凡人的吃食献给我。
我和容珏的关系越发疏远,却无人在意。
直到某次下山历练,我被妖兽重伤后,连师尊都觉得我活不下来,容珏却不肯放弃,执拗地闯进魔界,孤身找来凤尾花为我疗伤、救我性命。
他是为了救我,才被魔尊盯上的啊。
3.
「师兄,你、你怎么哭了?」容珏第一次见我哭得这般委屈,手足无措地想要起身,却被我一把抱住。
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有尽到师兄的责任,没有认真教你修炼。
对不起,在你被师尊和大师兄联手控制起来时,我没能及时发现不对劲。
对不起,我没能救你脱离苦海。
「师兄……」容珏张开双臂将我搂进他怀里,顺势在我身边躺下,「我原谅你了。只是以后,你不可以再说那些讨厌我的话,我不喜欢听。」
他没有前世的那些记忆,只以为我是在为自己的言行道歉。
「好。」我顺从的将脑袋压到他胸口上。
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师弟,不会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重来一世,我定不会重蹈覆辙。
4.
我算了算日子,这个时候的魔尊还未冲破封印,三个月后,便是我们下山历练的日子。
只要我不让自己受伤,容珏便不会去魔界,自然就不会被魔尊注意到。
如此一来,我们也可以度过一段安生日子,可以将更多时间都用在修炼上。
仔细回想起来,那次我之所以会被妖兽所伤,并不仅仅是因为我法术不精。
毕竟,我虽然荒废了修炼,脑子却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在下山前,我分明已经提前做好了标记,会去到的地方都是妖兽很少出没的地方,按理说不应该有什么危险才对。
此事我只跟大师兄提起过。
但大师兄为何要害我?
那时的我无心修炼,对他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他并没有理由除掉我才是。
念着上一世吃了法术不精的亏,这一世我一改不学无术的性子,勤勤恳恳地修行起来。
容珏日日陪在我身边,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我干脆让他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师兄为何会想让我搬过来住?」容珏盯着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明明高兴得紧,却非要问个明白。
「我是为了保护你。」我故作老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小师弟,我对你并无任何邪念。」
小师弟看了我一眼,不知为何,我竟从他那双眸子里感知到几分幽怨。
他为什么不开心?
5.
容珏搬过来的第一晚,不小心弄湿了自己盖的被子,只能躺进我的被窝。
我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睡,这还是第一次,被窝里躺了其他人。
容珏从身后紧搂着我,让我生出一种小狗终于吃到了骨头,特别害怕这块骨头会被别人抢走的错觉。
我以为自己会不习惯,但容珏的胸膛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一样,即使隔着寝衣也让我觉得温暖,竟是很快就睡着了。
……
我怀疑容珏其实根本没长脑子。
他是怎么做到天天都可以弄湿被子的?
看着面不改色说着谎话的容珏,我颇为无奈地道:「你怎么不干脆说你的被子被火烧了?」
容珏沉思片刻,「也不是不行。」
「……」
为了防止他真的将被子烧掉,晚上睡觉时,我只留了一床被子。
容珏搂着我,嘴唇有意无意地摩挲过我的后颈,「师兄,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这就对你好了?」我轻笑出声,「容珏,你未免太容易满足了。」
「我真的觉得师兄待我很好。」像是怕我不信,容珏搂在我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嗓音闷闷地道:「我是认真的。」
沉默片刻,我转过身,温声道:「以后我会对你更好的。」
——————
后续在隐藏结局。
爽文结局,复仇成功,HE结局。
小师弟有绿茶属性,是绿茶攻。
【all闲推文】🦊100篇范闲右位向推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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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all闲】诀别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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