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网球王子]幸越—初拥赛末点(第三章)
注意:吸血鬼背景
主cp:幸越!!!
ooc致歉,文笔烂致歉,不会写致歉……致歉一切我没想到的致歉,写同人就是想让他们谈恋爱,再次致歉,不喜欢的话左上角,谢谢各位宝宝🥰
———正文———第三章
来人身着黑色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衫。
一头栗色碎发,犹如蓝宝石耀眼的眼眸此刻认真且危险的盯着幸村精市。
“呵…不二周助,原来你也是那愚蠢的猎人。”
“我再说一遍,放开越前。”
......
注意:吸血鬼背景
主cp:幸越!!!
ooc致歉,文笔烂致歉,不会写致歉……致歉一切我没想到的致歉,写同人就是想让他们谈恋爱,再次致歉,不喜欢的话左上角,谢谢各位宝宝🥰
———正文———第三章
来人身着黑色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衫。
一头栗色碎发,犹如蓝宝石耀眼的眼眸此刻认真且危险的盯着幸村精市。
“呵…不二周助,原来你也是那愚蠢的猎人。”
“我再说一遍,放开越前。”
不二周助手托举着银白色手qiang,直直的对准幸村精市的额间。
“不二前辈?!”
听到龙马的话音,不二周助那冷冽的神色瞬间隐去,朝龙马安抚的微笑,“别怕。”
幸村精市的獠牙隐隐的又有变长的趋势,握住龙马胳膊的手越发的用起了力,控制不住的朝龙马露出的脖颈俯去。
“喂,你这么对小不点,好像还没有问过我啊……”
来人尾音都勾着笑,漫不经心道。
小小的一个房间,今晚可谓是相当热闹。
随着语音落下,几人朝窗户看去,一个和龙马长相有着八分像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斜坐在窗台上面。
幸村精市今晚已经是第二次被人中断了。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发起了精神攻击,他的獠牙被迫停在了龙马脖颈皮肤只有一厘米左右的地方。
不二周助与出现的越前龙雅对视了一下,两人动作奇快,不二周助朝幸村精市攻去,击出的子dan都被幸村设立的屏障挡了下来。
越前龙雅则趁着幸村迎击的一瞬间,发起强大的精神攻击,一瞬间从他手里将龙马夺了过来。
幸村由于面对两人的攻击,对龙马的精神束缚降低了下来。
越前龙雅环抱着给龙马喂了一颗药丸,龙马下意识吞了下去。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幸村精市此刻整个眼白都染上了血红。
“小不点,没事吧?”越前龙雅将龙马打横抱起,想要带着他回房。
龙马服下药后,身体已经逐渐恢复了力气。
他略微动了动,示意龙雅放他下来。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龙马现在脑子都是混乱的,但是他也没法放任不二前辈和哥哥杀了幸村精市。
因为……
“不二前辈,哥哥,还有,幸村前辈,你们都住手。”龙马一双琥珀色杏眼都是认真。
幸村的獠牙略微收了收,周遭的血红色雾气散了些。
不二周助收回了手qiang,越前龙雅将精神力收了回来。
龙马神色平静,本身打算入睡穿着宽松的休闲服,此刻脖颈处印着几个零星的红点,看上去暧昧极了。
龙马听到了的,那时候倒在地上的幸村挣扎着想说的话,虽然很轻,但是他听到了。
我讨厌被控制,那样的我像野兽……
幸村精市怔在了原地,不二周助脸上是看不清的神色,越前龙雅从始至终都是那游刃有余的模样。
龙马突然朝边上的不二周助走去,动作迅捷拔出不二别在侧腰的匕首,动作快的在场其余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秒龙马狠狠地朝自己小臂划了一刀,空气中霎时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龙马痛的皱了皱眉,但是没有吭声。
“这个,你们都需要,不是吗?”
龙马视力超绝,他看到不二周助被伤的地方瞬间愈合,也看到了哥哥的血雾攻击。
“没有猎人……”
龙马环视一圈,然后神色平静的开口,“你们,全部都是吸血鬼。”
【幸越】意料之外
幸村X越前(背景是立海大海原祭,最近重温网王,无意中在字母站翻到了海原祭,天知道我在一片磕真越的弹幕中意外的磕到了幸越,想翻看关于此类的粮却发现饭不够吃有多遗憾(*꒦ິ⌓꒦ີ),所以只好自己动手做饭,厨艺差,小学文笔,清水文,不为别的,只写给自己和同好看看,不要喷我呀!⊙▽⊙)
幸村精市是不喜欢意料之外的,他讨厌不受自己掌控,擅自生病的身体;讨厌困住自己梦想,听尽无数人祈祷的医院四壁。意料之外的事情似乎总是伴随着让人无可奈何的厄运,但是在他意料之外,有个琥珀瞳色的少年,像只小猫...
幸村X越前(背景是立海大海原祭,最近重温网王,无意中在字母站翻到了海原祭,天知道我在一片磕真越的弹幕中意外的磕到了幸越,想翻看关于此类的粮却发现饭不够吃有多遗憾(*꒦ິ⌓꒦ີ),所以只好自己动手做饭,厨艺差,小学文笔,清水文,不为别的,只写给自己和同好看看,不要喷我呀!⊙▽⊙)
幸村精市是不喜欢意料之外的,他讨厌不受自己掌控,擅自生病的身体;讨厌困住自己梦想,听尽无数人祈祷的医院四壁。意料之外的事情似乎总是伴随着让人无可奈何的厄运,但是在他意料之外,有个琥珀瞳色的少年,像只小猫一样无所拘束,桀骜又烂漫的跟他约定:
“下次再打一场快乐的网球吧。”
此前对于那位神之子先生幸村精市的印象,越前只有在旁人口中偶尔提及,所谓强敌,天才,神之子之类的形容他已经在那场虽然胜利但打的异常狼狈的全国大赛决赛中深有体会。因此再次见面后,看着眼前这位眼带十二分温柔笑意的立海大部长,还是恍惚了一下,
“啊呀,没想到boya和桃城君会来这边呢,真是意外的惊喜!”
少年清澈的声音飘过人群,犹如春风落到越前耳边带起痒意,干净的校服上紫罗兰色的碎发随着他回头的动作晃动几分,与前面两位盛装扮演执事与平时风格大相径庭的前辈不同,幸村精市从头到脚都清爽而优雅。越前注意到他手上还拿着剪子,明晃晃的金色衬得他的手愈发白皙修长,似乎在做一些自己绝计做不来的精细活,大概是会场布置用的剪纸贴花之类的。怪不得乾学长的资料秘辛里还有“立海大部长幸村很擅长挑鱼刺”这样离谱的记录。
这个人,球场上球场下完全不一样嘛!球场下还是意外的很……温柔和蔼?越前心想。
如果说劝诫切原继续扮演辛德瑞拉是今天越前做过最后悔的事情,那刚刚觉得这位神之子先生温柔和蔼绝对是最错误的判断!
“boya,这个舞台剧我们真的为之准备了许久,如果因此提前草草落幕实在可惜……”
桃城学长被幸村只言片语就举兵投降,倒戈相向反劝自己帮忙,可 不知为什么,越前看着眼前这位满眼诚恳的少年只感觉到了满满的恶趣味,怎么看你这都是早有预谋吧?
或许是对方恳求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打动人,或许是那张过分漂亮的脸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是的,漂亮,老实说用漂亮来形容一位男生并不合适,可对于眼前这位神之子先生,国文本就不太好的越前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出这么个词来形容。今日本是陪着爱凑热闹的阿桃学长才来立海大的校园祭,但他自己也承认很想来这边尝尝这边颇具盛名的美食,回国这么些日子,不是忙着训练就是忙着比赛,虽然对神奈川颇多美食早有耳闻,一直想尝试,但总没时间,毕竟他对卡鲁宾和日食都极为偏爱。
不得不说,立海大不愧是名校,网球部强手如云,校园祭办的也有声有色。风味小食,各类庆典活动稀奇古怪应有尽有,虽然看着平常严肃过头宛如老父亲一般的真田前辈穿着执事装对自己毕恭毕敬确实感受到了满满的违和感……
切原赤也一身粉红公主裙出来的时候,滑稽得让越前跟桃城都没能忍住心里的笑意,幸村精市也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平常脸上又酷又拽的小脸难得露出不同的表情,心里的恶趣味顿时上头。
“如果是我的话,无论什么情况都会上台的,你还差得远呢!”
少年挑衅的的语气对头脑简单,单纯过头的切原赤也永远有效,成功的让因为被叽笑而躲在卫生间不肯露面的人带着一股绝对不能输的气势演完了上半场舞台剧。也让坐在台下的越前和桃城获得了“极好”的观赏体验。
幸村精市发誓,切原会把礼服弄坏绝对不是他事先安排,但想让一句“要打快乐的网球”就使得自己耿耿于怀数日有余,此刻还笑的没心没肺过于得意的小朋友体会一下“社会险恶”很有必要。 因此有了现在这一幕,精致的小脸明明是满满的苦恼与拒绝,但在听到自己添油加醋的恳求后还是出现了松动,琥珀色的猫眼闭了又合,最后还是对着自己,愣愣的点了点头。
“抱歉,更衣室现在都被占用了,要麻烦boya先在这间暂无人用的教室更换一下衣服了。”幸村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小朋友如同被放了气的气球,连平常一贯神气的发丝都有些蔫蔫的,满脸纠结的拿着礼服走了进去,竟然产生一种摸摸他的头的想法。
部员几乎全员参演舞台剧,此刻都在后台备演,其余学生也大多在外面准备自己的活动,不同于会场的热闹,此刻的教室走廊非常安静,依稀可以听到教室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作声音 ,但……换衣的时间似乎有些漫长了些许。原本守在门外的幸村靠近门边,轻轻敲了敲门。
“换好了吗,boya?”
“嗯……不,还没有,只是后面的………”不同平常酷拽的语调,声音细弱如呢喃,本就性格别扭的少年无法完整的说出自己的难处,但幸村精市已然懂少年的意思。
“那我可以进来吗?或许我可以帮你什么。”
在得到的允许后,幸村才推门进了教室,少年侧对着门口,手臂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够着礼服后面拉到一半的拉链,因为不熟悉此类衣服的构造,少年应该是折腾了好一阵都没能成功拉上。或许是气恼,幸村一走进便看见他白皙的耳垂和脸颊都泛起了粉粉的色泽,长睫一闪一闪,遮掩着一双猫眼里的不甘和羞恼。越前虽说是男生,奈何年纪小骨架更娇小,即便是切原穿着略挤,后来缝了几针便再不适穿的礼服在越前身上也宽松了一点,敞开的领口下,艳丽的服装颜色衬出纤细的脖颈和锁骨精致过了头,幸村突然有点后悔刚刚让越前接演的决定。
“真是麻烦……”少年嘴里嘀咕着抱怨,没看见身后的人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帮他拉上跟自己缠斗许久的拉链。
“喂……幸村学长想笑就不用忍着,你是第一个看见我穿这种衣服的人……”越前久久没听到背后回话的声音,心想这位前辈内心肯定跟自己第一次看到切原穿公主裙一样的心理,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脸。
“咳……不会,boya你……很好看……”幸村轻咳一声,着手理了理他略显宽松的腰身,主动拿过越前手里的腰带准备帮他系上。
“就算你这样说……也不过是怕我放你鸽子吧!”
质感柔软的缎带在幸村手里缠缠绕绕,一个漂亮的蝴蝶节就绑在了越前腰后,束住少年纤细的腰身。
“boya明明一开始就想拒绝表演的,为什么又答应了呢?”那双过于纯粹的眼睛明明在自己开口的瞬间就看明白了自己恶趣味的挑拨,却还是在自己的软言细语下点了头,这确实让幸村有些好奇。
“老实说,我是不知道学长你的求助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啦,但总归不该辜负那几分真心不是吗?”他承认这件事情有他自己挖坑给自己跳的失策,但绝对不要承认自己多半是受了眼前这位的美色蛊惑。不知是不是错觉,脑后微凉的指尖微微顿了顿,不经意间划过后颈的肌肤,令越前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但是意外的竟不觉得讨厌。
“是吗?boya 还真是可爱呢。”
“请不要用那种词来形容我!”
看着眼前轻易又被自己激的炸毛的小猫,幸村最终还是伸手帮少年理了理微乱的发丝,墨绿的发丝又浓又密,手感却不出意外的柔软。幸村俯身,紫罗兰色的眸子对上那双琥珀猫瞳,温柔的笑意自眼底深处倾泻而出。
“我刚刚对你说的,都是认真的。”
“……”
要命!幸村学长在全国大赛后剥夺五感的能力肯定是又精进了几层,不然怎么明明不在球场,此刻却依然让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越前想。
舞台剧总算在越前一脸不情不愿下如期进行,最后的桥段是由扮演王子的真田弦一郎向“辛德瑞拉”表明心意,上演童话里经典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恶人自有天收的完美结局。
“剧本里最后一幕要亲吻!”
“什么!?”真田弦一郎一脸正经的提示让本就不爽的少年吓得花容失色,台上台下观众看的热闹开始起哄,除了一脸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桃城,柳莲二突然扫到台下幸村的表情,向来带笑的眼里收敛了的笑意,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效果么,幸村?
“只是假的,演一下就行。”真田按住抗拒的少年劝导道,他一贯做事极其认真,不能容忍松懈,既然做了就得做好。
“我才不要,不管真的假的我都不要!”开什么玩笑,自己只是过来蹭个饭,究竟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反正不管如何,他才不要什么亲吻!!即便幸村前辈劝他也不行!!!想着这点,越前提起碍事的裙摆就往舞台边缘逃,奈何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穿的不是平常怎么跑怎么跳都灵活的运动鞋,而是作为关键道具的“水晶鞋”!还没走出几步,便没稳住重心,身体一歪往舞台下歪去,随后落入一个鸢尾花香的怀抱,在一片尴尬又好笑,嘈杂又纷乱的热闹里,越前只觉得这怀抱温暖如同避风港般让人安心。
“boya,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温柔似水的声线略带焦急,越前抬头的看着眼前还拥着自己的人,紫晶瞳色里染了些自己不曾见过的不安,迅速的扫视着查看自己有没有受伤,这个人刚刚明明用自己那大病初愈的身体承受了自己大半的重量和撞击,看样子,幸村学长也不是单纯的恶趣味想“报复”一下自己嘛,还是挺……关心自己的?
“哼……还不是都怪学长你才搞得这么难看……”
听到眼前的少年还有精力抱怨,幸村精市松了口气,最终还是在一片讶异的眼神里,跟部员提出更改剧本,最后由王子抱了一下公主,向观众展示大团圆结局,结束了这场鸡飞狗跳的闹剧。
结果自然没有原本的剧本让一群鬼精鬼精的立海大网球部部员满意,但也不差,满足了大部分的猎奇心。
仁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抱怨了一句“还是不够刺激呀!”
“啊臭小鬼!刚刚是谁说上了就不许怂的,诶……我怎么感觉部长有点偏心???”小海带摸摸脑袋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是吗?我倒觉得比原来的剧本更让人意外……”柳莲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毕竟他好像收集到了不得了的数据呢……
一场忙乱结束,天色已渐晚,绚烂的晚霞悄悄退场,柔和的月光翩然而至。越前换好了衣服坐在台阶上揉着酸痛的脚后跟,那“水晶鞋”也实在太磨脚了些。明明冲着美食来,结果忙活一场也没吃到多少,他难免情绪不佳,阿桃学长看他脚疼还自告奋勇说帮他打包几份小食回来,这一会功夫又不知道跑哪被什么人缠住了吧,竟然到现在还不见人影,真是不靠谱的前辈,今天可真是糟糕透了!
瓶身贴过他侧脸,冰凉的刺激感缓解了越前有些焦躁的情绪,一罐再眼熟不过的紫色饮料和紫发少年再次出现在自己身边。
“我记得boya好像很喜欢这个?”笑意再浮现,越前觉得球场下的幸村学长真的跟球场上的一点也不一样,他真的很爱对自己笑,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吧。不过现在的越前更注意他手上拿着的芬达和烤鱼。
“还有这个,吃吗?就当是今天谢礼。”在少年接过饮料后,幸村晃了晃手中的烤鱼。
“吃!”君子不受嗟来之食,但这是这位学长欠我的!就着幸村的手一口咬上烤鱼,似乎是生怕他反悔似的,毕竟这位越前实在是摸不透。
少年突然的靠近让幸村有些措手不及,不由的松了手,烤鱼被越前顺势叼走,像一只护食的小猫一样,拿过一边小口的啃咬。
幸村缓缓收回手,拂过胸口时,明晃晃的心跳让自己无法忽视。人人都说立海大部长对部员训练极其严苛,可不曾知部长本人对自己更为严格,比赛就必须要赢,人生也必须如此,不允许出现规划以外。即便不幸的面临病痛,他也不曾放弃自己的信念,偏离自己的轨迹。可眼前的这个少年从出现在他的生命起,便不在他掌握之中,全国大赛,即便对方眼底倔强的傲意和无限斗志的眼神让自己是有所着迷,也依然想用YIPS把他的网球之路彻底毁掉,不让他成为自己的羁绊。原本以为他是操控棋盘的棋手,随意布控着台面的棋子,每一步都稳稳当当,可为什么会因为他一句快乐网球的话辗转反侧?为什么今日更是频繁心绪不受控制?他都快忘了自己多久没出现过这样的情绪波动了,是得知自己病情那次?是输了全国大赛那次?不……这根本不一样。
幸村看向还在啃鱼的少年,越前吃的很慢,也很小口,但原本就不多表情的脸竟然都是满足,竟然只是因为一条烤鱼?而他听见晚风拂过树梢,夏蝉发出惬意的鸣声,月光亲吻水面,涟漪泛起羞怯般的嬉笑,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自心底传达而来的情绪,了然心意,他不禁笑出了声。
“幸村学长笑什么?先说好烤鱼可不会还你,是你欠我的。”越前听到笑声,又不禁回想了自己尴尬的舞台剧。
越前兀自懊恼间,一簇声响平地而起,硕大的火花在空中绽开,然后更多的烟花接踵而至,照亮了整个暗下来的夜空。
一片澜珊中,他看见身旁的紫发少年缓缓抬起手,划过自己的侧脸,最终落在自己的发间,紫晶般的瞳色里烟火肆意,温柔却坚定望着自己。
“boya,我想如果是你的话,我也没有那么讨厌意料之外……”
【薛晓】脱轨
爱是永远高于理性一头的猛兽,当情潮来势汹汹,我们避无可避。
——题记
01.
有何人在暗处握住了他的手,在料峭寒风中渡来丝丝暖意。那指尖生着不薄不厚的茧,应当是个习武而体健的,却不知何故微微发着颤。面部被埋在对方结实的胸膛里,半身被斯人双臂捂得严严实实——却还是冷。
他微微动了指尖,不知怎的惹着了那人,使得被紧锢的力道愈发大了。耳边传来温热的吐息,他欲挪,却觉浑身酸软无力。直到手掌蓦地被掀开,写下一串字:
「别乱动。」
不言而写,莫非是个哑巴么?晓...
爱是永远高于理性一头的猛兽,当情潮来势汹汹,我们避无可避。
——题记
01.
有何人在暗处握住了他的手,在料峭寒风中渡来丝丝暖意。那指尖生着不薄不厚的茧,应当是个习武而体健的,却不知何故微微发着颤。面部被埋在对方结实的胸膛里,半身被斯人双臂捂得严严实实——却还是冷。
他微微动了指尖,不知怎的惹着了那人,使得被紧锢的力道愈发大了。耳边传来温热的吐息,他欲挪,却觉浑身酸软无力。直到手掌蓦地被掀开,写下一串字:
「别乱动。」
不言而写,莫非是个哑巴么?晓星尘略感诧异,却因不甚礼貌而压下了心头的惑,只轻微点了点头。晓星尘试图问恩人何许人也,他不答;问缘何救自己,他不答;问付出代价几何,他亦不答。只是双臂力道愈发重了,宛若两条滚烫的铁链勒得人生疼。
双方缄默许久,那人指尖忽而微勾,递来一阵酥麻痒意:
「 并非良人。」
02.
薛洋自诩这世上坏事做了无数,却从未良心不安,夜夜好眠得很,今日却瞧着旁榻出了神。指缝间三根刺颅钉来回打着旋,他目光中如淬寒刀,淌着近墨色的毒血。
晓星尘的魂魄仍旧残缺不全,只是堪堪能够支撑起这具身体,五感尚不如常人。若这刺颅钉钉上了,恐怕半根就能叫清高的道长做条恶劣的狗。舌尖在齿后游移,他眯眸注视着安睡者的后脑,浮想联翩。用钉轻柔地掠过人头皮,宛若在欣赏掌心的蝼蚁。
出神臆想间,晓星尘动了。
不知何故,他如做贼心虚般收回了钉,让已然睡醒的晓星尘坐起身。
「汤药,能好得快一些。」
不咸不淡的语调,薛洋拿起一旁的碗递来。
这场景本应是温情的。然而他凝视着深褐色的液体,忽得起了烦闷之意,让对方回旋的手落了个空。兀自欣赏了一番他的茫然错愕,甚至跟个小傻子一样地再捞一圈,才启唇肆笑道:
「道长怎么啦?五感恢复得似乎不怎么样,我来喂道长如何?」
他的假声渍了蜜,甜中又似夹杂着些许揶揄邪气,听得晓星尘皱起了眉。然而他不容抗拒地捏着对方的下颚,用蛮力迫使人张大嘴,举着汤药向里灌,也不论晓星尘是否来得及咽下,只淡漠地瞧着这液体落入对方口中,直到把人呛得直咳嗽,床上溅上药而一片狼藉,才将碗放回桌上。
「嗳.......对不起啊道长,我第一次照顾人,没什么经验,呛着你了吧?还有一半,我们慢慢喝。」
汤药一点一滴尽数滑入人口,那双淬了毒的眼死死盯着对方纯白衣裳被濡黑的每一处,似乎得到了某种餍足,又似乎厌恶至深。视线落至肮脏的被褥,他笑道:
「道长好乖。这药每天都有,今天就到这里。」
03.
晓星尘魂刚归体,的确虚得很。过了一周有余,方才攒足了力气下地。在屡次厨房帮忙的请求遭拒后,他愈发对这不愿透露身份背景之人感到奇怪,尤其针对他令人捉摸不定的态度。半梦半醒间,晓星尘总会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直勾勾地盯着他,如刺的目光似欲令他淌下血来,裹挟着令人辗转难眠的恨意。而这股莫名的怨气在每日喂药时尤为明显——他从来都无法真正用自己的气力端着药碗,只能无助地抬起被掐红的下颚,任凭药液滑入喉管、洒上衣襟、流进锁骨之间。饮毕后,又被钻进去灵活的指尖,握着帕子细细地吸去汁,让他无端升腾起一阵酥麻的颤栗之感,和一种极尽荒谬的、作为傀儡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错觉。
只是晓星尘不知,每当这时,始作俑者的眸底便会额外晦暗不明,交叠着令人沦陷的黑暗和本人也难以识别的欲望,如深潭般盯着褐色的药液是如何顺着他脖颈暧昧的骨线,雀跃地落入更深更暧昧的地方。
总而言之,若非服药后晓星尘的确察觉到身体的好转,他毫不怀疑斯人不过是在变法折磨他。
满心疑虑,尽数沉在心底。在无数次询问对方身份未果后,晓星尘叹道:
「我与人相处,从不看人身份背景如何,小友不必顾虑太多.......罢了,你若不愿说,我自然不强求。」
岂料这话音刚落,对方摆弄菜肴的声儿便忽得停了,将晓星尘茫然地裹入一片静谧之中。兴许他该庆幸自己眼上覆着一片白绫,才免于堕入薛洋直白滚烫的视线里,才没有看见薛洋持刀的手是如何紧紧攥起。
此时晓星尘在疑惑,而薛洋的心境亦可称天人交战。
多么纯净洁白的谪仙人啊,对他这等陷入泥沼的小人毫不设防,照得他骨里阴邪通透,体无完肤。晓星尘谈吐字字恳切,语调温和,信任之情溢于言表,恰恰正因此带着不自知的惑人旖旎之调,搅动着薛洋满腔的情思——那本应是刻骨的仇恨。
恨耶、恋耶?若恨,又为何不堪忍受晓星尘离去的时日,穷尽才思将他唤回?
薛洋闭上眼,将吵得人心烦的交战赶出脑海,索性顺应心中呐喊最盛的想法去做,求一个最得偿所愿——让刀当啷落地,腾出双手拥抱眼前朝思暮想者,用齿尖勾破他脖颈上的皮肉,盖下一个永久的、专属于他的印记。
晓星尘浑身震颤,阖眸条件反射想将人推开,却动弹不得,只能挤出一个易碎的、吃痛的闷哼。他浅入红尘,对人情世故并不通透,只下意识感到心神荡漾奇异,而双颊热浪滚滚。半月来,粗鲁野蛮、灌药时欺他的是他,可细腻缱绻、无微不至地煮药熬粥、挑选好菜、扶他下地的更是他.......——过往种种忆上脑海,反复撩动着心弦。
终于,他认命似的松手,转而温柔地搭上人肩背。晓星尘瞧不见薛洋眼眶中缀着的绯色和眸底涌动的暗云,便只如长辈安慰顽劣的孩童一般轻拍:
「好了,好了,我不问。」
于是那“孩童”兀自勾起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容,眸底流转着阴森邪气,甜道:
「也行,那道长得一直陪在我身边啊。」
04.
自那个意味不明的拥抱过后,薛洋便好似打开了某种开关,愿意将汤药端给晓星尘,而不是变着法子折磨人。夜间也不再老实地分榻而处,美曰气温骤降,怕道长夜里掀被着凉,得睡一张铺子才踏实。虽说床足够容得下二人,饶是晓星尘也觉不妥,下意识有礼地婉拒,岂料使得那人语言骤然变调,宛转含蜜似的,凑过来把带着果糖甜味儿的气息洒在他耳畔,半是撒娇地道:
「道长,两个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就答应我吧。」
晓星尘最是难以招架这类会耍宝的巨型犬,迫不得已地答应。下一刻,身侧的被褥便被猛得掀开,少年温热的身躯挤了进来,驱散初冬予他的寒。那人轻触他余着凉意的指尖,启唇作一啧声,展臂搭上他腰肢,不由分说地将人拉入他滚烫的胸怀,埋着首于颈边低笑道:
「一个人睡可冷着了吧,道长怎的不早点唤我来暖床。」
少年人的吐息似乎一日比一日滚烫,激得明月清风好一阵颤栗。这个环抱太紧,以至于将哪怕一丝挣脱的可能都掐灭,令晓星尘无端升腾起一种被禁锢、被作为傀儡控制的荒谬之感。而近日来心中难以名状的悸动也在此番格外清晰得敲打他的心房,令他不得不正视这份异样。
他所不知的是,一直执拗地将一份感情判定为仇恨的少年,亦无可奈何地受到了这份情压在心底发酵、变质,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的巨大冲击。
此夜注定有二人难眠,却都要佯装着一夜好眠。
——似乎有什么在脱离掌控,突破理智的囚笼,像奋不顾身的野马,要求追寻一个浪漫的答案。
05.
上一次不问背景救人的教训刻骨铭心,晓星尘并非没有对恩者的身份起过疑,何况斯人曾双手奉上自己的霜华剑。所以他在半夜时悄无声息地探过人左手——那手虽紧紧握成一团,却的确让他触摸到了软软的一根小指。于是他长吁一口气,心中有如巨石落地,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放松下来。
在被薛洋尽心尽力地贴身照料一个月后,晓星尘的五感总算恢复到了正常水平。然而他知悉,自己虚弱的根本原因是魂魄脆弱,若想恢复如初,治本之法亦是养魂——这养魂急不来,得悉心供着静候岁月让它丰盈,而他的康复速度也太快了些。
「小友,这汤药究竟是什么做的?」
「道长,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向老大夫求来的温养身子的秘方.......」
这人报了几味草药,晓星尘虽不精通药理,却也认得其中几位确是调养身子骨的常客,也就不疑有他。
「那这药为何那么甜?」
「因为多加了糖呀。」
少年展颜一笑,尖尖的虎牙为他平白添了稚气。而后又有些委屈上似的,凑过了挽着晓星尘一臂,眼巴巴地瞧着他。
「怎么,道长不喜欢吃甜吗?那也不该质疑我的药方啊。」
薛洋眸里虽含着笑,却飘着层显而易见的阴云;虽是问句,却早已在心底给对方定好了答案——晓星尘得和他一样,喜欢吃甜食;晓星尘得予他信任,说并非质疑;明月清风也要染尘,与泥污同道。
「喜欢,并不讨厌。」
晓星尘知悉对方又耍起小孩子脾性,便挽起嘴角温润地一笑,这般哄眼前这少年。岂料话音刚落,唇边便被落下不轻不重的一吻和嘹亮的「吧唧」一声。
「真乖。」
06.
午夜时分,厨房里传来一阵响动,使得晓星尘缓缓醒来。身侧的被褥还留着余温,说明旁人刚离去不久。兴许与五感恢复有关,他近来常察觉到边上有些动静,却也选择尊重对方而不深究。然而这次,他隐隐约约闻到一丝腥气弥散,便不得不看个究竟。
「哟,道长,你怎么起啦?我正在杀鱼,吵着你了吗?」
原来是杀鱼.......但杀鱼又何故挑在午夜时分?晓星尘便又用力嗅闻,发现果真飘来了阵鱼腥味儿后才作罢,并敏锐地识别出其中混着股汤药的味道。
「没有,只是刚好忽然醒了。你在煎药?我来帮忙吧。」
晓星尘说着,便要抬步走过去,却被那人瞬间拦下。他从脚步中感受出了一丝慌张与不同寻常,于是微微地皱起眉。正欲发问,不料被蓦地打断:
「不过道长,那边还有个灶台,你做碗羹汤给我吧?我想喝——」
语尾挂着些撒娇的意味,晓星尘一时将疑问抛之脑后,微微偏头笑道: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不过我会做的羹汤不多。做个.......百年好合羹?」
他搜寻着脑海中的菜式,下意识说出这个名字,语毕才觉得不妥,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火烧面颊般的尴尬之情。黑暗中,少年与他默契地不言,二指暧昧地捏起他的下颚。他感到对方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过自己的唇角,带着些许眷恋和爱惜的意味,极想一亲芳泽,却又因理智收敛着止步。
「好啊。」
少年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开心地点了点头,留下晓星尘独自一人怔愣,裹挟着细微的遗憾。
水池中鱼上的伤口极新,而薛洋的胸口处浸着一片与这伤口血量不符的污渍。
07.
晓星尘在秋冬交界之时再次回到这世间。也许是天神庇佑,在春节到来的那一天,身子骨已养得极佳,甚至比常人更硬朗。可不知是否与气温反复有关,薛洋倒是患上了风寒——这使得后者自己也是一惊。
但他几乎是瞬间就恢复成了没事人的模样,满不在乎地起身拉回意欲去倒热水的晓星尘。
「小感冒,过不了几天自己就好了。道长,今日佳节,街上早就挂好了大小灯笼,可喜庆了,出去走走?」
话语间,他拉着晓星尘一臂的手落到人手掌,散漫地拉开人五指,而后缠着人小指上攀。晓星尘察觉到似乎有根东西随着对方灵巧的动作被绕了上来,接着蓦地被拉紧。晓星尘奇道:
「好。不过小友这是做什么?」
「过节,街上人多啊。道长眼盲,又不知身上是否留着什么隐疾,不拿个什么东西系上,和我走丢了可怎么办?」
薛洋炫耀似的抬起右手,小指上缠着细绳的另一端,带着晓星尘也不得不微微抬起手来。他的目光追着那只不得不随自己一同动作的手,慢慢化开了一种温软愉悦的笑意,而后他吹了声口哨,率先出门。
晓星尘对指尖系绳的做法本身略微觉得诧异,却也只是当成小孩子的把戏一笑而过。然而随着二人深入街道,身侧过路女子并未刻意压低的议论声一阵接着一阵飘入耳中:
「你看,那不是两个男人吗?」
「他们的小指上怎会绑着根红绳?」
「这样绑红绳,不是喜结连理的意思么!」
.......
诸如此类,越积越多,仿佛燃起了一把火放在他颊旁烧,烤得耳根都覆上了薄红。在行至一处人烟较少之地时,他终于忍不住拉了拉那根红绳,带着不自知的期待,轻声发问。后者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仿佛只是在回应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道长,我想和你喜结连理,不行吗?」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寥寥,远方的吆喝声似乎也顷刻轻了,就连鸟鸣犬吠也不忍插在二人中间。晓星尘察觉到身前的人走近了几步,又直直贴到跟前,甚至仍不满足,贴到他双腿之间,倾身压上他的胸膛。少年呼出的气息因冬寒而变成白雾,吹到脸上却也变成了令人燥热的暖气,变成了惑人的春风,勾引着他迷迷糊糊地抬手置于少年肩膀上,在人唇边落下一吻。
至此,一切的理性思维似乎都彻底崩盘。脚步声掀起凛冽的寒风,吹着二人的头发在身后狂舞、交缠。已不知是谁先以十指相扣的姿势牵起对方狂奔,然而此时毋容置疑,他们有着一致的念头——回家。
回家,在真正人烟寥寥的屋外亲吻,踉踉跄跄地撞开门,拥抱着如醉汉那般进屋。
近乎将人掼在榻上,
屏了
晓星尘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半是兴奋、半是恐惧,带着轻微的颤栗去扣少年的另一只空闲的左手。
然而在十指相扣的那一刻,那根柔软的小指不自然地弯曲、移开。晓星尘奇异地去拉那根小指,却并未摸到指甲和关节骨——他脑中在这刻划过一道亮芒,动作瞬间停滞,方才还蚀骨的欢愉顷刻消弭。
浑身如被浇下一盆凉水,他瞬间又觉得好冻、好冷,一种又被蒙骗的愤怒和仇恨,裹挟着巨大的悲哀向他涌来。
他一掌击在对方的胸膛,床边霜华出鞘横在眼前,牙关止不住地颤抖:
「薛洋?」
08.
过去数月的甜蜜如一场黄粱美梦。如今晓星尘的呼唤蓦地捅穿了梦境精致的外纱,剥出层层伪装下的劣迹斑斑。他眼盲,却觉得眼前一言不发的少年正给予他最热切的注视,好整以暇地瞧着他白绫上渗出的鲜血,他的痛苦、仿徨、难以置信。也许就如在看台中滑稽的戏子,眸底深含着扎人的讽刺。
在这场无声的对峙中,晓星尘率先败下阵来。然而霜华快,薛洋更快。后者早有预料似的,一脚踢歪剑势,倾身用左手死死捏住他的腕骨。在细微的动作下,小指位置材质特殊的塞子掀掉在地,露出里边将其与血肉固定的钢针,沾着早已干涸凝固的暗血。
半晌,晓星尘持刀的手腕软绵绵地下垂,霜华当啷落地。他想说些什么,却不得不缄默,因为一个倏而由缱绻变作暴戾的吻落了下来,霸道强势地封住了他的口。他想逃,可下颚被纹丝不动地钳制,抬高了面颊去被迫承受这个满含情欲的吻。下齿慢慢漾开腥,舌尖传来刺痛,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似乎被当作了某种美味可口的糕点、某盘价值千金的佳肴,而他被撕开的衣裳便是碍事的包装——却独独没有被当作人。
双手被衣料捆绑,双腿受困于薛洋的蛮力和巧劲。晓星尘现在的恢复状况良好,又是正统武学出生,并非无法挣脱。然而他心中翻滚着一种灼热的、难以自禁的情欲,狠狠地锁住了他,希望他溺死在眼前的少年身下。
「道长。」
薛洋恢复了本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晓星尘,暧昧的吐息尽数洒在他的鼻尖和唇珠。方才受击的胸膛渗出丝丝的血迹,在白裳上晕染开一片触目惊心,衬得他眸底阴桀愈发骇人。他死死地盯着晓星尘,似乎要将他穿出一个洞来。
「之前那无名少年你就愿意,知道是我了,就这么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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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道长,你还会一意孤行地离开我吗?」
锁链叮叮当当地响动,薛洋爱怜地抚摸着晓星尘的侧脸坐在床边,拿起一碗放凉的粥。
「你杀了我吧,薛洋。」
自那晚起,晓星尘好似彻底被榨干了生气,已有两天未曾进食。勉强灌下的粗粮也会被大把呛出喉管,根本无法果腹。此时他启唇,嗓音沙哑到极致,似乎被谁人割过一刀,疼在薛洋的心尖。
闻言,薛洋眸底闪过一丝阴狠之色,掌中的刺颅钉露着锋芒,凶光乍现。
晓星尘的发顶蓦地绽开剧烈的痛感,似乎要将灵魂也生生撕裂。他一惊,正欲放手一搏,那根钉却又被猛得拔了出来。
「算了,有什么意思?道长,等会儿我让走尸送来一碗药,你喝下,我俩再不相见。」
鲜血顺着颅钉蜿蜒淌下,薛洋信手将其摔在粥里,既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解开了晓星尘身上的镣铐,身上的白裳未曾换过,胸前大片血渍已然发黑,骇人地映衬着他血丝密布的眸。薛洋深深地望了晓星尘一眼,提起降灾,便走出了房门。
10.
这碗汤药与以往不同,一被端进门,强烈的血腥之气便扑面而来,冲得晓星尘皱起了眉。然而念及约定,他仍是掩鼻一口闷下了汤药。
浓郁的腥味几乎令他作呕,素来甜到发腻的汤汁此刻只有呛人的腥。若非其中夹杂着些许熟悉的药草味,晓星尘不得不怀疑自己喝下了一碗真正的鲜血。
也许是这最后一碗药过于「纯粹」,随药液一齐到来的是如暖流般充盈的灵力——并非是药液所赠,而源于他自身经脉。经脉似乎接受了某种馈赠,比他全盛时期更加宽广、坚韧,手脚亦从未这般轻快过。昏暗的世界逐渐诞生了光斑,宛若一个婴儿在全黑世界中诞生,而后越长越大、越发育越斑斓。
白绫被难以置信地拿下,晓星尘的双眼被许久不见的晨光刺痛。自然风光似一副优美的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11.
他的魂魄完全复原,甚至比初时更加强大,可这究竟是为什么?
连衣衫也顾不上整顿,晓星尘提霜华冲出了门,逢人就问:
「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长着虎牙,面颊上略带稚气的俊美少年?」
跑动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回暖的微风都能掀起他的衣袍。他如一阵苍白的雪影,穿过大街小巷,不顾一切地想找出薛洋,寻找一个确切的答案。但他不停地奔跑着、搜寻着,直到浑身狼狈地被扑满了烟尘气,也未能摸着人影。只是从一处角落的垃圾堆里,看见了新被遗弃的手稿。凭字迹看,出自魏无羡。所记似乎是与何人的信笺往来:
「你这声前辈,我可不敢应。薛公子日夜来信,希望不会用这方子做坏事——先说好,我也没有实施过,只是凭知识拟的方子。魂魄一经损伤,往往需数十年温养才能稍有好转,其力量与人心头血密切相关。若欲逆自然规律而为,则代价极高。施术者需连续二月日日取心头血喂养魂魄缺损之人,而后为斯人取出最后一滴心头血,方可使魂魄缺损之人的魂魄复原,且较之常人更加强盛。值得一提的是,此时若该人肉体有何疾病,也会一并痊愈、魂魄之力在这点上,凌驾于肉体。」
「心头血,亦可称为人之命脉,不可再生,流尽则要枯槁而亡,你可想好了?」
脑中被忽视的记忆片段串成一线,晓星尘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清明:为何汤药中会放入大量的糖,为何薛洋要每晚起来熬药,为何习武强健之人会因降温而患风寒,为何只在那日胸口接了他不带灵力的一掌便大片渗血——因为那有一道愈合又被划开、专为晓星尘而剖开的伤口。
那道伤口一定很大、很狰狞,仿佛开在了晓星尘的心尖,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
眼眶又被液体润湿,但这一次并非血泪,而是真真正正的眼泪。他仰脸望月,妄皆明月传递些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思,而后发出一阵融在晚风中的叹息:
「薛洋,你赢了。我会永远惦念你。」
12.
自此,晓星尘每每看着这世间,总觉得有薛洋的影子——他不在任何地方,却又好像融在了晓星尘的灵魂中、淌在他的骨髓里、睡在他的心窝深处。
他又恢复了最开始的生活。除魔卫道、行侠仗义。只是天地间再也没有一个活泼可爱的白瞳姑娘、也没有那个喜欢逗他笑的少年郎。他又如云漂泊,立于天地间,孑然一身。他常常独坐高处眺远,一面赏着山高水长,一面喃喃自语,与身体中另一个残缺的魂灵分享今日的见闻。
晓星尘曾在一块地方停驻过两余年,有好事者发现他奇怪的习惯,便将他每晚必去的山头命作“清风崖”。登临清风崖,便可饱览明月之风。
明月清风的长发由肩至腰,由黑转白。他会从“清风崖”离开,也会造就另一个“清风崖”。
「薛洋。」
他坐在高处,任由晚风亲吻白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今日在街头看见一身黑衣的道士,身量极像子琛。有个白瞳的姑娘行窃被那道士瞧见,当场抓获。赃物归还后,那小姑娘便缠上了那位满身浩然之气的道士,认为能寻根支柱。你说这两位,是不是你我的故人呢?」
【燃晚】思佳客09
●假如前世楚晚宁在揭穿华碧楠真面目后悄悄离开…
●he
—————————正文—————————
巫山殿依旧灯火通明,踏仙君正伏在案上批折子。不得不说,这位帝君在任何方面都有着极其充沛的精力。他固然是能者多劳,不知疲惫,却害苦了身边服侍的人。
就说现在吧,他这一不睡觉,整个巫山殿的宫人就都陪着他熬红了眼,他不吃东西,一个孟婆堂的师傅便想着法更换菜式给他送上来,阖宫都闹得不得安宁。
刘公走近,轻声道:“陛下,先吃点东西吧。”
“本座都说了说少次了,本座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墨燃连头也不抬。...
●假如前世楚晚宁在揭穿华碧楠真面目后悄悄离开…
●he
—————————正文—————————
巫山殿依旧灯火通明,踏仙君正伏在案上批折子。不得不说,这位帝君在任何方面都有着极其充沛的精力。他固然是能者多劳,不知疲惫,却害苦了身边服侍的人。
就说现在吧,他这一不睡觉,整个巫山殿的宫人就都陪着他熬红了眼,他不吃东西,一个孟婆堂的师傅便想着法更换菜式给他送上来,阖宫都闹得不得安宁。
刘公走近,轻声道:“陛下,先吃点东西吧。”
“本座都说了说少次了,本座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墨燃连头也不抬。
“楚宗师为了这碗抄手在厨房忙活了大半个时辰,陛下也不尝尝吗?”
墨燃愕然,手中的朱笔一滞。
刘公一贯明白墨燃的心意,直接自作主张地将瓷碗搁在了案上,笑道:“陛下快尝尝吧。”
晶莹剔透的抄手浮动在奶白的汤头里,汤面上撒了一层薄薄的葱花和细细的蛋丝,又浇了一勺蒜泥煸过的红油辣浇头。筷子轻轻一搅,整碗骨头汤底便被染成了油亮亮的红,十分诱人。
才吃第一口,墨燃便愣住了。
加了红油辣子的抄手虽多了些麻辣鲜香的滋味,可那样细腻软滑的口感和从前师昧送给他的龙抄手简直一模一样。
这世上的美食这样多,就算是炊金馔玉,吃过了,便也忘了。可偏偏就这么一碗龙抄手,让他记挂了整整二十年。记挂到牙齿轻轻咬到薄皮,舌尖舔到肉馅就能立刻分辨出,这就是当年的味道。
他后来不是没有央着师昧给他做过,可师昧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由头推辞。他从前以为是师昧嫌擀皮调馅费事,如今看来也许并非如此。
明明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可他还是想亲口问一问楚晚宁:“当年那碗龙抄手是你给我做的吗?”
可现在直接上门去问,楚晚宁会对他说实话吗?
罢了,还是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去慢慢套他的话吧。
翌日,墨燃一大清早就到了红莲水榭。
楚晚宁才刚起,还没来得及更衣。他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一派清冷倨傲的模样。只不过平素里束发的发带还没来得及系上,青丝随意的垂落着,被晨风微微拂动,半掩着他凌厉的面庞。
他这位好师尊当真是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实在是让人…渴得不行。
墨燃摇摇头,直想把这些混账的意识摇出脑海。可他越这么希望,就越忍不住去想楚晚宁散发抽簪,衣衫凌乱的模样。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嗓音有些沙哑:“弟子想请师尊帮个忙。”
“什么忙?”
“陪我去下修界看看灾情。”
受灾的地方距离死生之巅并不比南屏山近多少,若是带上之前那样骇人的大队人马,费去许多时间不说,还劳民伤财。所以墨燃直接召出了不归,打算和楚晚宁御剑过去。
虽然楚晚宁害怕御剑,可他更害怕拖累别人,所以并没有把恐高的事情告诉墨燃。等真到了百尺高空,他的色厉内荏顿时暴露无遗。
墨燃看楚晚宁一直紧闭着双眼,关切地询问道:“师尊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
“可师尊脑门上一直在出汗。”墨燃伸手就要去擦。
“热的。”
墨燃疑惑:“可我怎么还觉得有些冷?”
“好好御你的剑!”楚晚宁脸上绷不住了,怒道。
墨燃又不明所以地载着楚晚宁飞了一程,好一会儿才忽然回过味来。他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环住了楚晚宁的腰。
这个举动是真的把楚晚宁吓到了。这要是在他还可以使轻功的时候,他估计能羞愤得直接从剑上跳下去。可现在他法力全无,身量和力气都不是眼前男人的对手,若这个人真的想做什么,自己也绝没有反抗的可能。
然而墨燃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抬起手揉了揉楚晚宁的头发:“师尊别怕,我抱着你呢,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见楚晚宁还愣着,他又温柔道:“你要是不敢看脚下,就看着我的眼睛。”
楚晚宁心里在打鼓。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墨燃,却被青年热烈的眼神烫得迅速别来了眼。
这样的眼神是看师尊该有的吗?
但如果墨燃也对自己有那种的心思,那他的表现得也未免也坦荡了。
会不会徒弟只是想表达一下孺慕之情,反而是他这个做师尊的自作多情,胡思乱想了?
无论是哪种情况,一把推开人家好像都不太合适?
鬼使神差的,楚晚宁就这么由着墨燃将他搂在怀中,直到两人一同降落在目的地。
一落地,哀鸿遍野的惨景即刻映入了眼帘。
废墟前,流民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连遮风避雨的屏障也没有。几个饿得面黄肌瘦的小孩看到有人来了,一窝蜂围上去,乞求道:“大善人行行好,给点东西吃吧。”
二人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口粮,只得对着几个那一双双无辜的小眼睛摇摇头。可那几个孩子仍不依不饶地纠缠着他们,直至确认了他们身上确实什么吃的也没有,才又一阵风似的跑到了另一个路人跟前。
走在泥泞的路上,墨燃不住感叹:“真可怜。”
楚晚宁亦神情凝重:“你说我从小在无悲寺长大,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其实,我是见过的。”
墨燃脚步忽然停下。
“我十四岁那年,下修界发生了一次严重的天裂,饿殍遍野,流民四溢。我和我…怀罪在下山采灵石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孩。
“已经是冬天了,他身上只裹着一条破布,在草丛里蜷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喊着‘饭’和‘吃’。
“我赶紧拿了一壶粥,想要喂给他喝。可他饿了太多天,根本吮不动,我只好把米汤倒在手里,一口一口喂给他喝。”
最后,楚晚宁怅然道:“这件事情也成为了我和怀罪决裂的导火索…”
后面的话,墨燃没有听进去,他痛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这两天发生的种种带给他太多冲击了。
他心心念念的抄手,很可能就是楚晚宁给他的做的,而他却曾将他的心意打翻在地,刻薄地骂他“东施效颦”。
他兜兜转转也找不的恩公哥哥,原来就被他软禁在巫山殿内,被他按在床笫上颠鸾倒凤,肆意凌辱践踏。
这些,他光想想就已经肝肠寸断,而楚晚宁是每个日日夜夜都在经受着这样身心的双重折磨,那他该有多痛啊!
他在用尖刀凌迟他,还不准他喊疼。
楚晚宁看到墨燃的脸色变得很差,以为他是又想起了小时候忍饥挨饿的事情,主动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别想了…”
话还没未完,楚晚宁再度被拉入那个坚实温暖的怀抱。他靠在墨燃的肩上,耳边传来的是“突突”的心跳声和青年低沉的嗓音。
“师尊,让我对你好,可不可以?”
【俊哲】被动狂热(01)(02)
预警:
Dom导演俊-Sub演员哲
双向驯化,双向暗恋
01.
“我觉得你真的该考虑一下,你都三十岁了,转型做演员说起来容易,但能拿到他的本子确实不容易。”
经纪人看着面前被人摔在地板上砸的粉碎的茶杯,有些无奈地叹气。
“哲瀚,他不只是给你提供这个剧本的导演,也是从咱们公司手里买走了你影视约的人,人家的诚意已经摆在了前面,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去试一下不是吗,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有机会留在这个圈子里,就要试一试。”
张哲瀚再过一个月就要满三十岁,而他在老东家的经济约也会同时被转手给别人。他以偶像的身份出道,做过唱跳歌手...
预警:
Dom导演俊-Sub演员哲
双向驯化,双向暗恋
01.
“我觉得你真的该考虑一下,你都三十岁了,转型做演员说起来容易,但能拿到他的本子确实不容易。”
经纪人看着面前被人摔在地板上砸的粉碎的茶杯,有些无奈地叹气。
“哲瀚,他不只是给你提供这个剧本的导演,也是从咱们公司手里买走了你影视约的人,人家的诚意已经摆在了前面,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去试一下不是吗,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有机会留在这个圈子里,就要试一试。”
张哲瀚再过一个月就要满三十岁,而他在老东家的经济约也会同时被转手给别人。他以偶像的身份出道,做过唱跳歌手,当过综艺咖,也演过不少剧本,但始终缺了一个一夜成名爆红的机会,他也不是条件不好,只是圈子里新人一茬接一茬像雨后春笋一样冒着,又有谁会像天上掉馅饼一样去给他这样的艺人资源呢?
偏偏天上还真就掉了馅饼,这个叫龚俊的青年导演凭借一部口碑和票房双爆的文艺片一举拿下了当年的最佳和新锐两座导演奖杯,拿完奖就马不停蹄地建了自己的工作室,砸重金跟张哲瀚的公司买下了他未来三年的影视约,并承诺要亲自为他拍一部“特殊”的作品。
张哲瀚没有理会一边苦口婆心的经纪人,只暗暗咬着牙攥着手里的本子。但凡这是个正常的本子,他就不会犹豫成这个样子,送来本子的人似乎为了便利他阅读,用不同浓淡的阴影标注出了剧情不同的片段,大片大片被灰色涂层笼罩的,全是暧昧不明的擦边剧情。
本子的剧情和文笔倒是不错,这剧本是近几年影视圈少见的独角戏,通篇只有一个角色视角,但却讲述了这个人被情欲缠绕和驯化的过程,甚至毫无遮拦地展现了主角特殊的性癖……如果作为普通文艺片的剧本他倒不会想多,但对方如此积极主动,甚至是半强迫的把剧本当做邀请函递给自己,那剧本中这些露骨而直白的描写,就变成了一种无声的挑逗和骚扰。
张哲瀚作为一个艺人对这种骚扰也算司空见惯,但对方那种从容到相信他一定会上钩的行为方式触动到他格外敏感的那一根神经,他抓起手机照着基本上写的电话拨了过去,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
“你好,张哲瀚老师。”
对方的声音毫不意外,似乎就正坐在电话边等着他打过来自投罗网一样。张哲瀚诡异的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从容而愉悦的意味,这让他心头那股子无名火更盛几分。
“你给我这个剧本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生气是正常的,这个剧本的内容确实会有点冒犯,不过,”对方的声音通过电话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你也不能否认这个剧本确实很好,很有挑战性,不是吗。”
“就像你现在的遭遇一样,不破不立,张哲瀚老师,想要彻底转型,这个圈子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张哲瀚想要反驳地张口,却发自内心的知道对方说的其实并没有错。
“当然,我自然不是发好心想要挽救你于这个关键之际,你想的也没错,我确实有所图谋,但是价码已经摆到了你的面前,张哲瀚老师,这条路是由你自己来选的。”
电话挂断,一条写着地址的短信发到了张哲瀚紧紧攥着的手机上。
02.
张哲瀚到那个地址的时候天刚刚黑,这座几乎伫立在城市正中心的大楼里,他看了近一分钟的名牌也没有看到哪家酒店入驻的痕迹。
难道是他想错了?以为对方会直接约他出来开房的张哲瀚这时心里莫名,手旁的电梯却恰到好处的开了,一个比自己高了半头的男人穿着驼色的风衣踱步走出来,看到他站在那里便带了几分笑意迎上来,很是热情而主动地和他握手。
“认识一下,我是龚俊。”
张哲瀚觉得自己的手被人一把抓住,对方不仅比他高了一头,那手也纤长骨感的可怕,带着点比自己皮肤更灼的热意,龚俊长了一张并不逊色任何明星的脸,尤其高挑的鼻梁和眉骨,是整形医生看了都能拿来打样程度的精致。
“你在找什么,酒店吗?”
龚俊笑了笑,见对方在打量自己,视线顺着张哲瀚落到了他刚刚看的写字楼牌上,抓握着张哲瀚的手带了一下,自然地领着人一同进了电梯,按下楼层。
“我不太习惯带人去外面开房,这里是我家,”
龚俊进了电梯声音稍微压低了一些,但站在身侧偏着头冲张哲瀚讲话的姿势还是隐隐让张哲瀚察觉到了一些压迫的意味,他来之前查过龚俊,明明是个比自己小一岁的男人,相处起来却让他有种在摸野兽尾巴的危机感,张哲瀚只觉得听龚俊说话的那半边耳朵发热,不动声色地拉开些许两人的距离,不咸不淡地怼了回去。
“龚先生这样刚见面就把人往家领的习惯……圈内人还是真少见啊。”
龚俊听他这样说,笑了笑没有搭腔,电梯速度很快停在了三十楼,门一打开便是现代风格极强的门廊,一体入户的玄关鞋柜上甚至还贴着春联儿,地上摆着几双靴子和运动鞋,龚俊从那鞋柜里拿了一双纯黑色的新拖鞋让他换上,这才领着他进了屋子。
房间宽敞整洁,但处处都能看出很明显的生活气息和精心设计的痕迹,一眼看去的确是私宅,更令张哲瀚惊讶的是,对方的餐桌上摆满了七八个菜碟,有菜有汤,明晃晃一顿非常丰盛的饭菜。
“怎么这么惊讶,不来尝尝我的手艺吗,张老师?”
“坐。”
龚俊为他在主位拉开椅子,引着人坐下,又拿了新的餐具碗筷摆在张哲瀚手臂旁,十分自然地盛了一碗鸡汤出来,那鸡汤闷在瓦罐里,盛出来的汤头都撇了油腥,冒着温润的热气。这一切都和张哲瀚想象中会发生的事情大相径庭,他脑海里甚至觉得格外荒诞,哪有人潜规则艺人直接往家里带不说,还要为对方洗手作羹汤的?
他不尴不尬的接过那碗汤,小小呷了一口。龚俊手艺确实不错,鸡汤去了过度的油润变得清口,鲜香里带着点野菌的味道,比起他这个做饭白痴优秀十几条街。
“张老师很惊讶吗,看你的表情,难道你以为我请你过来是为了跟你上床吗?”
刚因为这碗鸡汤冒出点好感的张哲瀚被对方一句话噎的差点呛到,眼神刚瞪过去,对方就扯了一张湿巾过来递到他手边,眼神里都写满了无辜。张哲瀚放下碗接过那张纸擦了擦嘴角,心头那点无名火有点压不住。
“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些不就是为了这个么?剧本也寄了电话也打了,不如就直接一点,打开天窗说亮话。”
龚俊偏着头听他说完,站起身从餐厅一角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被牛皮包裹的笔记本翻开,里面密密麻麻地写着钢笔字,张哲瀚定睛一看,发现这就是他之前拿到剧本的手稿版本。
“既然你这样要求了,那我就直说了,张老师,你也看了我的剧本。”
龚俊看对方翻动着那本笔记,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我想要的不是跟你睡觉,做爱,或者在整个拍摄期间像找个炮友一样跟你做个伴儿。这部戏是独角戏,你作为唯一的演员,在这部戏的情感出口是我的镜头,所以我想要的,是我们之间要建立起一段这样的关系,你……”
“你难道想玩那一套?”
张哲瀚只觉得离谱,虽然娱乐圈确实有人曾经想过潜规则他,但是这样理直气壮提出要跟他玩S.M的人属实是天下第一奇葩。
“那一套?哪一套?”
龚俊像是被他的想法逗乐了一样,
“我说你怎么一进我家就在四处打量,怎么,你是想找到五十度灰里那种浮夸的游戏房吗?”
龚俊慢吞吞踱着步子走到张哲瀚身后,两只手控在对方的椅背上。
“性也好,s.m也好,我不排斥,但这都不属于这段关系的主要元素,张老师,我需要你体会这段关系里更深的一点内容。”
张哲瀚听的有些迷茫,半转过身来抬起头,看向龚俊的眼神里带了点迷茫和挑衅。
“什么内——等等!”
他话还没说完,龚俊一只手便冲着他的脸扇了过来,张哲瀚向来运动神经发达,反手就要去抓龚俊的手腕,但触碰的一瞬却发现对方的手并没有用什么力道,反而在他的牵引下轻柔地落在了张哲瀚的颈边。
那修长而带着点灼热的手指顺着张哲瀚的脖颈抚摸着血管,将张哲瀚摸的半边身子都汗毛竖立了起来。
“只是举个例子,应该没有吓到你。”
“你之所以会抓住我的手,就是因为你不放心我,潜意识觉得我会伤害你,张老师,我需要的就是打破这层界限。”
“演我的戏,你就要做到全身心相信我,比相信你自己更深的那种信任,直到你完全接受我为止。”
当然,性和驯化在这个过程中也是不可避免的因素。
龚俊默默在心里补上了这一句。
◤【琴新】折翼天使·01(HE/长篇)
*别名《无恶过往》
*一个有些温馨的小故事
第一章
银白的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从而无法照到黑暗角落里的罪恶。工藤新一的手机震动了几下,锁屏亮了一瞬,上面是毛利兰睡着的样子,仅获得了这一点之后屏幕便灭了。半夜,江户川柯南起了床,打开台灯之后将灯的亮度调低,以免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不了。
本想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看几点了,瞥见工藤新一手机的提示灯一直闪,于是打开了工藤新一的手机。凌晨四点二十八分,江户川柯南解锁了手机,发现屏幕上有一条新的简讯,发送时间显示为凌晨一点十三分。
这么晚还有谁会给他发简讯?江户川柯南打了个哈欠,点开了简讯,上面的内容一下子就让江户川...
*别名《无恶过往》
*一个有些温馨的小故事
第一章
银白的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从而无法照到黑暗角落里的罪恶。工藤新一的手机震动了几下,锁屏亮了一瞬,上面是毛利兰睡着的样子,仅获得了这一点之后屏幕便灭了。半夜,江户川柯南起了床,打开台灯之后将灯的亮度调低,以免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不了。
本想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看几点了,瞥见工藤新一手机的提示灯一直闪,于是打开了工藤新一的手机。凌晨四点二十八分,江户川柯南解锁了手机,发现屏幕上有一条新的简讯,发送时间显示为凌晨一点十三分。
这么晚还有谁会给他发简讯?江户川柯南打了个哈欠,点开了简讯,上面的内容一下子就让江户川柯南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连带着心脏抽痛了一下。
“新一,我马上就要和新出医生在一起啦,祝福我吧?
毛利兰”
这种语气……江户川柯南苦笑了一下,所以才选择发简讯吗?要是打电话的话,恐怕会哭出来吧,就像自己现在一样。身体里居住着十七岁灵魂的男孩伸手抹了抹眼角,意外地发现有那么一点泪水。
“祝你……幸福啊。”江户川柯南把省略号删掉之后便发了出去。
何必伤心,连窗户纸都没有捅破。
江户川柯南把手机关机,躺回床上去继续睡觉,也唯有睡眠可以让他从从痛苦中暂时的解脱,
“哟,大侦探今天状态好像不太好啊,是在学习中国的稀有国宝吗?”茶褐色头发的少女抿了一口咖啡,瞥见江户川柯南眼边的黑眼圈。翻了几页杂志之后,以调侃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哈哈……做了个噩梦而已。”江户川柯南挠挠头,对于灰原的调侃,他也只能以尬笑应对。
“那是什么噩梦啊?我很有兴趣听一听呢。”灰原哀继续说道,眼睛却没从杂志上离开半步,嘴角勾起,似乎是在嘲讽。
“没什么没什么。”江户川柯南继续尬笑几声,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
毕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突然和别人在一起这种事情可不是每天都会发生的。
“啊,说实话,因为昨天晚上突然的灵感,试了一下永久的解药,重新调配了一下材料比例,似乎可以了,你要试试吗?”灰原哀这么说道,语气里有着一些担忧的感觉。
“诶,灰原你不自己先试一试吗?”江户川柯南停下了喝凉白开的动作,问道。
“万一死了怎么办,我怎么会拿自己来试药呢?”虽说解药并不会致死,不过灰原哀绝对不会乐意拿自己来试药的,这很危险。
“……”江户川柯南一时语塞,不过他现在真的很想回到毛利兰身边,以新一的身份再看看他,再和她解释一下,只要再等等……就可以,“所以,解药呢?”
“左边柜子第三个抽屉里最左上角的第二个盒子。”灰原哀熟练地报出了解药的位置,看起来是并不想自己给江户川。
“好的——”江户川柯南听出了灰原哀语气中的嫌弃,于是自己找到了解药之后,拿了衣服就往厕所跑。
真拿你没办法。灰原哀笑着摇摇头,江户川那副兴奋的神色,一定是为了他的小女友吧。
随着一声往死里忍的尖叫,还有穿衣服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多久,工藤新一就从厕所里风度翩翩地走出来了,那模样丝毫不像刚刚经历过撕心裂肺的痛苦,倒更像赢了一场比赛的青春少年。
“去找你的小女友吧。”灰原哀笑了笑,眼里却有着深不见底的忧伤。
“谢谢啦,灰原!”工藤新一说着就跑了出去。
他索性就那么小跑出去,几分钟的路程像是一个世纪。
工藤新一站在路口愣了愣——毛利兰今天穿得很漂亮,唇上抹着淡色的口红,可惜,她身边的男人不是工藤新一——也不会再是工藤新一。
新出智明牵着毛利兰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直到新出智明在毛利兰额头上亲了一下之后。工藤新一的拳头握紧又松开,他咬了咬牙,最终没有追上去——迫于现在已经是工藤新一,打扰别人约会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他已不再是江户川。
待毛利兰和新出智明上了侦探事务所的楼之后,工藤新一悄悄地跟了上去,隔着门听着两人的谈话,虽说偷听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不过——
“兰,我们交往吧。”
“新出老师。”一句无意义的呼唤。
“如果你要拒绝的话也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你,像你等工藤一样。”
“不,我同意。”
——我同意。
工藤新一几乎是顷刻间就打开了门,丝毫不顾里面是一对“准情侣”。
对于毛利兰来说,在答应和别人交往之后,自己的“前任”突然出现是一件很震惊的事情。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突然就蓄满了泪水,似乎只要眨一下眼睛,就会有泪痕出现。
“我回来了,兰。”工藤新一安慰性地说道,伸手抹过毛利兰的眼角,带走那些令人伤心的泪水。
“新一……”毛利兰睁大眼睛,毫无意义地呼唤着,像在呼唤一个突然化为实质而又消失不见的影子。她那么想抱住那个影子,不要再让那个时有时无的影子消失。
“嗯,我回来了。”工藤新一说着,眼底满是忧愁。
已经答应的事情,怎么可以反悔?
“所以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吗。”这是个悲伤的陈述句,工藤新一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
“不了。”毛利兰打断新一的话,说完这两个字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心绪,她现在只想好好哭一场。
身体上突然传来的疼痛打断了工藤新一接下来要说的话,是……解药出了问题吗?不行,他还没有和毛利兰说……工藤新一难受地想着,总之,先离开这里。
对于工藤新一的离开,新出智明和毛利兰都有些惊讶。明明工藤新一想要说话的神色都挂在脸上了,突然出去又是怎么回事?毛利兰立即追了出去,却只能看见新一的背影,那个模样……
与在游乐园新一离开时的背影如出一辙。
拖着疲惫而又疼痛的身躯断断续续跑了几分钟,工藤新一最终拐进了工藤宅旁边的小巷子里。
昏厥过去的新一靠坐在墙壁上,脸上满是汗水,顺着脸庞的轮廓流下去,而后在脖子上勾出一条条泛着光的水痕。一位有着银白色长发的男子从工藤宅后面的街走过,一身黑衣,连礼帽也是黑的,宛若魔鬼一般的气息让周围的人都自动躲开,唯有他身后穿着黑色西装的粗犷男人敢跟着。
“那不是……工藤新一吗?”Vodka说道,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小鬼已经死了,连大哥给那个小鬼嘴里塞药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记得。”Gin淡淡地回答了一句,突然顿住脚步,因为Vodka的一句话。
“我记得他已经死了,是用了‘那个药’毒死的。”Vodka回忆着,那次在游乐场还是这个小鬼头差点坏了好事。
“确认一下,没毒死的话就带回去。”Gin继续往前走,冷冷的话语有着淡淡的威胁感,令人听了都会不自觉地按照对方说的做。
“兰,有找到工藤吗?”新出智明从远处跑回来,气喘吁吁。
“没有。”毛利兰简单地说着,悄悄抹掉脸上的那道泪水,“可能是去忙他的案子了吧,我们回去吧。”
晚霞渐渐退下,太阳落下的地方依旧有着灿白的天空,而另一半,黑暗悄然而至。
硕大的别墅中,一间屋子里,黑发少年静静地躺在地毯上,身体略微蜷缩,像是被人糟蹋而后扔掉的毛绒玩具。许久,少年睁开了眼睛,那双湛蓝色的眼里满是空洞,像死去的海洋。
眨了眨眼睛,呆滞了一会儿,好似在确定自己是不是活着。
第一眼入目的是暗红色的地毯,好似有谁不小心将血液泼在了地上,花纹是黑色的。这里仅有一张大床,而洁白的墙上挂着一些仅单纯用作点缀的画。窗户往后有一个桌子,上面摆着一台正在充电的笔记本电脑,而他身后的墙角有一个衣柜。
唯一有些违和的是窗帘,窗帘是白色的,十分透光,除了起到遮挡房间内的景象之外毫无作用。
“这是哪……”工藤新一呢喃道,虽说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
“我是谁?”工藤新一的声音十分轻,然而却被刚进门的Gin听见了。
Gin刚出完任务回来,身上除了烟味还有血腥味。工藤新一微微转身,他此刻坐在地上,抬头看着Gin:“你又是……?”
少年眼里是大片大片的迷茫,恐惧,以及一些对自己的臣服。这样的神色似乎取悦了Gin,他略微笑了笑,没有回答工藤新一的问题。而是径直走过工藤新一,坐到了书桌前面,略微思考接下来该怎么逗弄这只失忆了的猎物。
毕竟是自己的败笔。
Gin身上的气势令工藤新一有些害怕,所以他只是坐在地上不动。湛蓝色的眼里倒映着Gin的身影,工藤新一再度开口:“发生了什么?我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对记忆的好奇是那样的急切,甚至已经盖过了Gin对工藤新一的威慑。
工藤新一的疑问令Gin有些不耐烦,他抽出枪对着工藤新一:“你很烦喔。”
“我不介意让你从心脏泵出的鲜血像曼陀罗花一样点缀在地毯上。”
【均棋】熊猫鸽子汤你会被暗鲨 3
男大学生🌲×成熟影帝⭕️
嗨呀,黏黏糊糊的一章
故事其实早就想好了,只是最近太忙,情绪也乱糟糟的,写他们使我很放松快乐,感恩。
天地良心,郑棋元几乎想对天发誓,这件事上,他是真的冤枉。
唉。
他想起第一次见徐均朔,就是在这部电影的片场。他记得,好几个月前,横店还是一城的冷春。第一天进组,生活助理在他耳边碎碎叨叨了好一阵:郑老师,人得服老,穿上棉袄!郑老师!郑棋元!
郑棋元都能穿着他的新春走秀款外套充耳不闻,白纹线条的九分裤还露出一截脚脖子,被冷风吹的跟凝了层白霜似的,不冷但是痒,郑棋元给挠的一道一道的,坐在棚里器材箱子后...
男大学生🌲×成熟影帝⭕️
嗨呀,黏黏糊糊的一章
故事其实早就想好了,只是最近太忙,情绪也乱糟糟的,写他们使我很放松快乐,感恩。
天地良心,郑棋元几乎想对天发誓,这件事上,他是真的冤枉。
唉。
他想起第一次见徐均朔,就是在这部电影的片场。他记得,好几个月前,横店还是一城的冷春。第一天进组,生活助理在他耳边碎碎叨叨了好一阵:郑老师,人得服老,穿上棉袄!郑老师!郑棋元!
郑棋元都能穿着他的新春走秀款外套充耳不闻,白纹线条的九分裤还露出一截脚脖子,被冷风吹的跟凝了层白霜似的,不冷但是痒,郑棋元给挠的一道一道的,坐在棚里器材箱子后的折叠凳上,透过保温杯的白气边挠边看不远处穿着黑色长棉袄的工作人员。
都穿黑,聚在一堆,一群人像批发市场批发过来的。
郑棋元吹着热气抿了一口,注意到这堆大黑棉袄里还混着一个土黄色的小棉袄——棉袄上头有几道明黄色的小道道,像一堆黑茄子里混进了颗小土豆,只不过这土豆还长了两根黑色的小细腿。
人看上去年纪倒是不大。
近视眼郑棋元眯着看了一阵,听见那一堆有人叫他徐老师,然后小土豆棉袄挠了挠头:“别,老师,别这么叫,我真不是什么老师.......您叫我小徐就行。”
哦,看来还是第一次进剧组的新人,不知道剧组里管谁都叫老师,服装老师,化妆老师,啃器材抓不住的惯犯耗子都是:耗子老师,求您下次换隔壁棚的电线咬成不?
刘岩拿着喇叭进棚的时候,郑棋元决定抽根烟,他自己抽不够还要给其他人递,刘岩的喇叭就对着他开了,“郑棋元!郑棋元!外头抽去!外头抽烟去!”
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
“害群之马”郑棋元只得作罢,又捧起他的保温杯,起身朝刘岩走过去,并当下决定明天把电子烟带过来。
“岩哥。”郑棋元慢吞吞踱过去,刘岩点点头,却朝另一个方向招手,“均朔,过来一下。”
巧了嘿。郑棋元顺着看过去,发现是刚茄子堆里那颗小土豆,应了一声小跑了过来,跑到半道和郑棋元笑眯眯的眼神对上了,猛地刹车,搓耳朵,挠头发,然后躲避着视线,压着步子慢慢走过来了,瓮声瓮气叫刘岩:“岩哥......”
刘岩点了点头,看向郑棋元:“棋元,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学生,徐均朔,进组学习一阵。”
“嗨喽。”郑棋元捧着保温杯笑眯眯打招呼,早有耳闻刘岩最近收了个得意门生,上哪都带着,朝他伸出一只手:“郑棋元。”
他眼睛生的亲善,人世混惯了身上也自成温和的气度。但年轻男孩子还是对着他肉眼可见地紧张,天冷脸冻的倒是不红,耳根却跟挂了颗石榴籽似的。往棉袄上搓了好几下手,飞快地跟郑棋元手沾了一下就笔直给他鞠躬,话倒是说的怪正经老成的:“郑......郑老师!我是徐均朔,久仰老师大名!荣幸至极!”
这反差还怪可爱的,郑棋元就逗他:“久仰多久啦?该不会又是看我电影长大的吧?”
“啊?”小孩愣愣的,下意识说了“是”又突然摇头说“不是”,还偷偷打量郑棋元脸色,估计那一会小脑袋瓜里全是头脑风暴,怕答是像在说他年纪大,十分为难。郑棋元抿了口热水,给这小土豆下了第一印象:年纪不大,想的还挺多。
刘岩护犊子的很,太了解他了,一看他打量人那样给他肩上就是一巴掌,“棋元,有点前辈的样,别给人家挖坑。”又瞪他,“均朔过来正经学习的,还要给我写课题,少给我招惹他。”
“嗨,我哪敢招惹岩哥的学生。”郑棋元笑,早就想出去抽烟了,捧着杯子给小孩随口客气:“不错不错,年轻人挺好的,长的也好看。那跟着刘老师好好学习啊。走啦,岩哥,我出去抽烟去。”
“少抽点。”刘岩叮嘱他。
“昂。”郑棋元往后摆了摆手表示已阅,慢悠悠往棚外走去。可走到棚外,他发现那小孩竟然也跟了过来,不紧不慢地缀着一小节,郑棋元走得快他也不慢,可郑棋元停下他却加速了,像是下定了决心,直接跑完了那一段距离,跑到他面前,眼睛亮亮的。
“郑棋元老师!”他还是很害羞,脸红着递给郑棋元一个摊开的本子和一支笔,语速很快,好像怕停顿一下就说不出来接下来的话了:“老师,我好喜欢你,真的,看过你的每一部电影,今天见到你……我好紧张,又好开心,所以.....所以可以给我签个名吗?在这里......”
郑棋元下意识接过这些东西,烟还在手上,“啊,签名.......”他抬起手对着眼前这个展开的,空白的,有格子线的本子问,“签这一页吗?”
徐均朔点了点头,很认真:“对对,老师想签多大都可以。”
“嗯......那要to签吗?”
“嗯嗯嗯,要!想要to均朔......平均的均,朔月的朔,to均朔......”小孩的语气有些兴奋,“美梦成真吧!”
这么年轻的小孩,还怪俗气的。郑棋元失笑,没忍住多看了他几眼,很认真地写下这几个字。他其实接下来可以插科打诨地问,你的美梦是什么?你喜欢我多久了啊?吃中饭了吗?但他最后都没问出来,因为那一刻,他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意识到:这个直愣愣又会想很多的小孩,注定和他还会有漫长的可以问出这些问题的未来.......
发布会结束到家已经凌晨一点半,郑棋元进门的时候徐均朔戴着耳机在电脑前打游戏,没发现门开了,滋儿哇滋儿哇地对着电脑乱叫:“顾易!顾易!待会儿我冲过去你就奶我!奶我啊!”战局瞬息万变,郑棋元就关个门的功夫已经演变成十万火急,“救命!救命啊!顾易!老公!你说句话啊!完了啊,死了啊......”
郑棋元没忍住笑了声,就等待复活心如死灰那一会,放钥匙的声音终于引起小孩的注意,先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回了屏幕,然后一秒后意识到是郑棋元回来了,耳机都没摘被卡着弹回去一下才激动地蹦过来:“郑迪你回来啦!”
郑棋元嗯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看见小孩就站在面前认真又快活地看他换鞋,笑了笑就把人拉到腿上坐着,有一搭没一搭问吃饭没?吃的什么?说着说着又黏黏糊糊亲了起来。亲到一半徐均朔却突然弹了起来:“我靠!完了!”他猛地冲回电脑旁,看见上头硕大的Defeat,小心翼翼带回耳机喊了声:“顾易?辉辉?”然后立刻拿远了耳机,表情皱巴成一团,过了一会才拿回来继续:“别啊,我错了,这不是棋元哥回来了嘛!”说完他嘻嘻笑了一下,得瑟找抽:“你偶像回来了我不去迎接一下说不过去是吧,顾易?”
耳机那头的愤怒从玄关走去流理台边喝水的郑棋元透过耳机的嗡嗡声都能猜到。他好笑地看着几分钟后徐均朔乖乖对麦认怂,灰溜溜关了电脑走过来。
郑棋元没换发布会上穿的西装,撑着流理台仰头喝玻璃杯里的水的样子像在拍杂志。以前都只能买杂志看的人。徐均朔有些快乐地看着,又注意到他回来还没卸妆,残妆让他显得不那么完美,疲倦,却让徐均朔心里生出更多喜爱,想立刻走过去抱住他,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南方人的口音让他显得软软和和:“哥,你累不累啊?要不要先去洗澡啊?”
郑棋元点点头,举着水杯要走,小孩又不舍得这刻的温存了,搂着他的腰不放,还摇来摇去的。
“诶!水!水要洒了!狗贼!”郑棋元吓了一跳,痛骂他,“啧,水洒我西装上了!你完了!”
徐均朔赶紧放开他,“我给你拍拍,拍拍.......”
“诶,走开,你好烦。”郑棋元嫌弃地不行,“我要洗澡去了。”
“去吧去吧。”徐均朔嘿嘿笑着从背后给他捏肩,把人往浴室推,“棋元哥你好好洗澡,我在床上等你......”
郑棋元闻言笑出了声,转过身把他的话吞声咬字地又说了一遍:“噢.......你在床上等我啊?”
“哇!你这个人!你出大问题!”徐均朔脸一下就红了,气的打他:“我说的明明很正常的话你就瞎搞!你!郑迪你完了啊!你老是诬陷我!”
“哦,诬陷……那你不想啊?”郑棋元就对着他笑,手还往人腰下摸。
“别!诶!郑棋元,你,你这个人.......”徐均朔给他摸的一边脸红一边扭,半晌后瓮声瓮气:“唔......今天也不是不行......”
“行。”郑棋元给人逗笑了,在人脑袋上呼撸了一把:“那就别在我手上蹭了,床上等我去。”
说完转身进了浴室。
徐均朔在原地扭扭捏捏缓了一会,又浴室门口转了几圈,脸红红的,想着还是乖乖先进房间好了。郑棋元的床很大,颇有情调地放了一堆手织花纹的抱枕,他扒拉开那些据说贵的要死的枕头躺上去,看手机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于是又刷了会微博,透过白色的页面看见了自己的黑眼圈,揉了几下,想:明天得找勺子好好敷一下,郑棋元桌上好像还有一个小鲸鱼一样的东西,是按摩仪吗?好像还有眼霜......眼霜也可以......说着不保养实际上保养品比谁都多!
郑棋元这个女明星!
徐均朔打了个哈欠,怎么还没出来?
虽然碍事,但这些抱枕好舒服啊。有点困,徐均朔想,他就眯一会,一会,等郑棋元出来......
呼....
郑棋元发微博自成风格,两字加三个小点点,很简略,据说是为了控制自己的话痨。
所以粉丝经常看他的微博一头雾水,不知所言。
*郑棋元V:
*今天 02:36
*暗鲨...
两个字,语焉不详,配图是一张深夜穿着浴袍湿着头发独自坐在床边的帅气自拍。
这下粉丝哪里还管他在说什么,顿时化身尖叫鸡只知道啊啊啊啊我可以可以的鸡叫。
而徐均朔一觉呼呼大睡到中午十二点,大床上舒舒服服滚了几圈后,猛然惊醒!想起昨晚睡着错过的东西!又羞又气地在床上啊啊啊啊啊打了一套拳!然后脸通红,打算刷个微博冷静一下……
……
刷完后:冷静个屁啊!徐均朔,你活该被暗鲨!!!
*⭕️发微博:暗鲨…
灵感来源:霜雪满长安这位小可爱在2的评论,感谢你。😘
【嘎龙】小蔡蔡找妈妈 (三)
❗️破镜重圆
❗️无限沙雕本质超甜
❗️带多cp出场
(本来打算六点半就发结果自己今天突然接到了实习通知)
(所以每天晚上大概就这个时间更新啦)
白天不能常看老福特
想找我玩儿的旁友们可以看看我的首页!
红心评论小蓝手
老婆孩子啥都有
前文链接:
1.
蔡程昱委屈了。
蔡程昱只想要个妈妈,这样每天早上就可以吃到妈妈做的早饭,穿妈妈洗的软软的小衣服,晚上回家还能和妈妈泡一个香香的泡泡浴,睡觉的时候还能得到妈妈的晚安吻。
他辛辛苦苦找妈妈,没想到妈妈见到他第一反应是把他从窗...
❗️破镜重圆
❗️无限沙雕本质超甜
❗️带多cp出场
(本来打算六点半就发结果自己今天突然接到了实习通知)
(所以每天晚上大概就这个时间更新啦)
白天不能常看老福特
想找我玩儿的旁友们可以看看我的首页!
红心评论小蓝手
老婆孩子啥都有
前文链接:
1.
蔡程昱委屈了。
蔡程昱只想要个妈妈,这样每天早上就可以吃到妈妈做的早饭,穿妈妈洗的软软的小衣服,晚上回家还能和妈妈泡一个香香的泡泡浴,睡觉的时候还能得到妈妈的晚安吻。
他辛辛苦苦找妈妈,没想到妈妈见到他第一反应是把他从窗户扔下去。
蔡程昱的金豆子啪嗒啪嗒往下砸。
“放下我吧”蔡程昱说“我不找妈妈了。”
郑云龙被这个小崽子弄懵了。
2.
蔡程昱摸上门把手,留下一个失落的背影。
“如果你们见到我的妈妈,请你们告诉他,我想他。”
3.
“你回来。”郑云龙半蹲下,向蔡程昱招招手。
“我不找妈妈了!你别管我!”蔡程昱哭唧唧“我心窝子软,容易回头,你要走马上走,把我的心也带走……”
“不是……”
“你走啊!”蔡程昱用袖子把鼻涕抹掉“没用的,我不需要你了。”
“你回来,你拖鞋穿顺拐了。”
“……咦,哦”
4.
蔡程昱坐在郑云龙怀里,歪着小脑瓜看漂亮妈妈给他把秋裤扎进袜子里,再把顺拐的拖鞋换回来。
“嘿嘿嘿…嘿嘿,妈你真好看。”
郑云龙被傻乎乎的小孩儿逗笑了,心想“这谁家孩子这么傻啊,天天不得操老心了。”
“你总说我是你妈,那你爸是谁啊。”郑云龙就随便问问,心想着这孩子赖在这也不是个办法。
“阿云嘎啊。”
高天鹤“我日……”
蔡程昱“诶?”
高天鹤“照香炉生紫烟……”
郑云龙:“我日阿云嘎!”
5.
阿云嘎在机场打了一个寒颤。
他摘掉墨镜抬头看了看太阳:
“这里的太阳好大,不知道大龙大不大。”
6.
高天鹤送走蔡程昱之后,转头安慰坐在沙发上嘬腮搓头的郑云龙。
“龙哥这咋回事啊……”
“妈的个biang的阿云嘎……我哪儿知道啊,我也不会生孩子啊”
“是是是,龙哥肯定不能生”高天鹤斟酌了一下“就是不知道嘎子哥会不会。”
“?”
“他会有个屁用啊!那啥的是我啊!”郑云龙掩面。
“什么!难道不是龙哥征服阿云嘎吗?!”高天鹤震惊。
7.
飞机延误了,阿云嘎一行人坐在VIP休息室。
马佳和阿云嘎唠嗑,问阿云嘎蔡程昱是咋来的。
阿云嘎说是给胖子买罐头买多了,超市送的。
马佳琢磨着下次给果冻买狗粮的时候一定控制量,千万别买多了。
8.
其实蔡程昱是被阿云嘎带回来的,那个时候阿云嘎已经和郑云龙离婚了。
蔡程昱被阿云嘎领回来的那天,阿云嘎喝了很多的酒。
醉醺醺的阿云嘎领着蔡程昱进屋,一一给他介绍厨房,厕所和卧室。
蔡程昱很乖,乖的一句话不说,他没有提醒阿云嘎,他的小行李箱落在了距家十几公里外,刚刚吃过油爆虾的地方。
蔡程昱很懂事,因为他看得出来阿云嘎心情不好,眼圈红红的。
阿云嘎介绍完之后,就直直的进屋关上门躺下了。蔡程昱把蹭着他腿的猫猫抱起来,一人一猫,小眼对小眼。
“你好,大胖子。”
“喵——!”胖子狠狠的抓了一把蔡程昱。
后来,蔡程昱从对门余笛老师那里知道,他被领回来的那天,其实是嘎爸龙妈一起杀一只柚子的两周年纪念日。
也是从那个时候,蔡程昱知道,他在这个家里要小心再小心,要不就会被边缘化,否则连一只柚子都不如。
9.
余笛老师说,我当然知道,柚子是我送的,水果刀都我借出去的,最后皮太厚弄不开,还是我家老头给撕开的。
洪之光“嘿嘿嘿…嘿嘿…摸肌肉吗,弟弟。”
10.
蔡程昱被高天鹤安慰了一大顿,最终在教室门口停下了。
小小男子汉蔡程昱挥挥手笑着对高天鹤说再见,一转身,蔡程昱就哭了。
啊,蔡程昱低吟一声:
“我又开始落泪了。我和妈妈一样,会流出珍珠眼泪,或许是我太过于完美,完美的像个童话。”
梁朋杰吓得不敢靠近蔡程昱给他递纸巾。
11.
苗苗班的龚子棋来了。
梁朋杰在一边小声的拉着方书剑的衣袖嘀咕着“啊,好帅!”
张超在一边“啧啧啧”,黄子弘凡说:“你看他的脸,就像流氓兔一样,永远不会有表情。”
12.
“别哭了。”龚子棋蹲下去戳戳蔡程昱像藕节一样白胖胖的小胳膊。
“呜呜呜。”蔡程昱一下一下弹着刚刚郑云龙给他勒上去的袜子边,把头放的很低很低。
“我说别哭了。”龚子棋有点不耐烦,他上手捏了一把蔡程昱软卟卟的脸蛋儿。
蔡程昱依旧小声嘤嘤嘤,不理龚子棋。
“喂!”龚子棋站起身,伸手拉住了蔡程昱肉肉的耳朵“我叫你别哭啦!”
一只大手把龚子棋的手轻轻拍掉,郑云龙把哭的恶恶心心的蔡程昱抱起来,笑眯眯的对龚子棋说:
“他不叫喂,他叫蔡程绿。”
13.
“你又瞎教!”
张超对梁朋杰扬了扬拳头。
14.
这一边郑云龙带儿子回童话城堡,给儿子擤鼻涕洗脸,那一边阿云嘎给马佳讲他和老板娘过去的故事。
阿云嘎说他真的很爱很爱郑云龙,每天早上排好长的队给郑云龙买早餐,被冻的抖抖瑟瑟的揣着早餐回寝室叫郑云龙起床,喊郑云龙吃早饭。郑云龙老大不情愿的起床,不吃早饭就算了还跟阿云嘎打了一架。
兔兔委屈。
马佳捏着给果冻买的小球球,点头附和不应该不应该。
李向哲在后面忍的把咖啡捏了一裤子。
谁早饭干吃三个老大的馒头不生气啊。
15.
蔡程昱吃了郑云龙的盒饭之后就累的趴在小床上睡着了,郑云龙坐在小沙发上整理下午体检要用的仪器,高天鹤和简弘亦吃完麻辣烫就直接回来了。
高天鹤一边帮郑云龙检查视力表的灯光,一边问郑云龙和阿云嘎是怎么认识的。
“乌龙。孽缘。不幸。”
高天鹤觉得自己问的多余。
龙哥您这么不情愿的认识嘎子哥,嘴角还疯狂上扬。
“挺有意思的,反正。”
阿云嘎刚来大学的之前,北漂时生活条件不是很好,住的地方漏光特别严重,阿云嘎睡不踏实,只能戴眼罩睡觉。时间一长养成习惯,大学里也是这样。
刚开学第一天晚上,阿云嘎回来,看着郑云龙一脸坏笑的用一根筷子挑着他的眼罩说:
“你这小背心儿还挺别致的。”
16.
郑云龙没给高天鹤讲,就自己回忆着。
他一个人一边擦遮眼板一边想,笑得花枝乱颤。
高天鹤不敢问。
——TBC
下章我们看幼儿园的小豆丁检查身体
下章我们看刘师傅和蔡程昱的正面交锋
下章我们看阿云嘎和郑云龙的爱情故事
应该就是,525云上之声的挂件图了
如果想要,到时候可以来找我拿的话,可以评论一下吗,想统计一下大概数量哇……为了统计就多打了几个TAG(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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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又灿烂的神(四)
又名两个老不死鸡飞狗跳的爱情故事。
“李小英,杨志,丙申年戊戌月己未日1点28分,因交通事故而亡,是二位吧。”
“喝了这茶,前尘往事一笔勾销。”沈巍将冒着热气的孟婆汤递给对面的女人,李小英不禁悲从中来,“一定要忘记吗?我还有4岁的儿子,很爱我的丈夫,他们还在家等我。。。”沈巍看着那女人像是想落泪,可却忘了自己已经是鬼了,鬼是没有眼泪的。
沈巍见惯了魂魄留恋阳间,知道此时所有安慰都是徒劳,就只冷冰冰陈述了一件事实,“忘却也是神的关照。”
李小英愤恨地看向肇事者,“我能记得他吗,我做鬼也不想放过他。”
杨志白了她一眼,“死女人,你记得我做什么,我不是也死了吗,不放过我又有什么用。不过为什么我没有茶?...
又名两个老不死鸡飞狗跳的爱情故事。
“李小英,杨志,丙申年戊戌月己未日1点28分,因交通事故而亡,是二位吧。”
“喝了这茶,前尘往事一笔勾销。”沈巍将冒着热气的孟婆汤递给对面的女人,李小英不禁悲从中来,“一定要忘记吗?我还有4岁的儿子,很爱我的丈夫,他们还在家等我。。。”沈巍看着那女人像是想落泪,可却忘了自己已经是鬼了,鬼是没有眼泪的。
沈巍见惯了魂魄留恋阳间,知道此时所有安慰都是徒劳,就只冷冰冰陈述了一件事实,“忘却也是神的关照。”
李小英愤恨地看向肇事者,“我能记得他吗,我做鬼也不想放过他。”
杨志白了她一眼,“死女人,你记得我做什么,我不是也死了吗,不放过我又有什么用。不过为什么我没有茶?”
“因为你要记得。”沈巍冷冰冰说道,“你不是第一次肇事逃逸了,3个月前你在清溪镇撞死了一个7岁的小姑娘。”杨志全身僵硬了起来,沈巍面带微笑,“一开始你会想念这杯茶,然后你会一直反思自己为什么没喝到这杯茶,最后你会后悔自己所犯下的罪,但那时已经没用了,因为,你已经在地狱中了,那些痛苦会以相同的形式千倍百倍奉还到你身上,直到你的罪赎清。不过以我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来看,你的罪应该够罚到所有鬼差换一届了。”沈巍用今天早上吃什么饭的语气说完了这些话,甚至脸上的微笑都未曾减半分,却让人,哦不,是让鬼从上到下冰凉了个彻底。
李小英痛快的大声笑起来,“看来世上自有公道在。”心满意足的喝了茶,此时杨志已经浑身瘫软不知今夕何夕了。沈巍对这种小场面见怪不怪,反正待会儿会有鬼差来拖他走,不用自己动手,看也没看一眼那男人,送走了李小英。
忘却,也是神的关照。有一个人,因为记得所有的一切,一直活在地狱中,他无数次祈求,想得到神的宽恕,却无济于事。
赵云澜打开了一幅画,那画卷保存的很好,却还是掩盖不住时间划过的痕迹,看上去也有千年了。画上是一个少女,那女子一身红裙,笑的极开心,像是阳光下一朵娇艳的花,眉眼间还有些许像赵云澜。
“大哥哥,我今天好看吗,我可是特意让人打了新簪子呢,你说七皇子会不会一眼就看上我。”
“姑娘家家的一点都不知羞。”
“我都要嫁人了,大哥哥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因为我也不知道七皇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
赵云澜缓缓合上画卷,轻叹了一声。
神似乎从未关照过他,惩罚了一千年,看来神还没玩儿够。
死不可怕,不死才可怕。
赵云澜收起画,走到窗边点了一根烟,思绪越飘越远。沈巍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沈巍自与赵云澜认识后,只知道他嘴贫人贱,还从未见过这样落寞的他,一时间竟然想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赵云澜熄了烟,回头被背后的沈巍吓的差点当场去世,“诶呦我说建军同志,你虽然是个鬼,但也不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吧,但凡我要是心理素质差了那么一点,怕是都等不到鬼怪新娘了。”
沈巍想时间倒流回去抽刚才那个同情赵云澜的沈巍一嘴巴,“你再不好好叫我的名字就去外边花坛里睡。”
赵云澜双手合十低头认怂表示惹不起惹不起。
有些人别看活了小一千年,做的饭还停留在能解决温饱问题的阶段,比如赵某人。赵云澜表示饭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填饱肚子用的,搞那么精致干什么,何况他还不用填饱肚子。沈巍虽然吃素,但每餐都认认真真的做,不但能吃,还美味,据他本人的说法就是,这样有人间烟火气。赵云澜嘴上说着你一个鬼吃那么讲究干什么,但手还是很诚实的去打了第二碗饭。
真香。
“我说沈巍同志,咱再怎么营养也不能天天吃素吧,好歹炒个肉啥的对吧。”说完还不忘猛嘬一口紫菜汤。
沈巍已经渐渐对赵云澜这种吃着别人的饭意见还一大堆的不要脸行为免疫了,“你不是解决温饱就行吗,吃什么对你来说有什么差别。”
“这也不温饱啊,这一大堆蔬菜吃进去一会儿就消化没了,再这么下去我的胃都有意见了。”
“你又不是人,根本不会得胃病的好吗。”沈巍不但要怼他,还要把盘子收走。
“干什么干什么,我还没吃完呢!”
沈巍无视了嗷嗷待哺的鬼怪,无情地说了一句话
“你洗碗。”
“凭什么我洗?”
“谁吃的多谁洗。”
“我。。。你。。。哎算了。”赵云澜再不要脸也知道吃人嘴短,“我洗就我洗,老子活了这么久什么样的碗没洗过。”
今日大概是流年不利,沈巍这一天从早上1点忙到下午4点,晚上回来还得投喂赵云澜,坐了一天办公室的沈巍拖着早就抗议的老腰终于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然后拉起被子盖过头顶,准备进入黑甜乡。
赵云澜怨声载道地洗完了碗,听见房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知道沈巍睡下了,突然好奇心作祟,这鬼差睡觉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像小龙女一样睡绳子上,这厮平时把自己收拾的一丝不苟,洁癖的神经病一样,睡觉会不会流口水,心里猫抓似的,“我作为房东,关心一下房客有没有在睡眠中猝死不过分吧。”
嗯,不过分。
赵云澜说服了自己之后,一个瞬移就蹲在了沈巍床头,不得不说,鬼差睡觉还是与众不同的,白色床单白色枕头白色被子,再加上盖住的脸,这不就是太平间吗。赵云澜不允许这么年轻的生命(沈巍:???)一点活人气都没有,于是手一翻使了点小法术,看了一会儿,心满意足地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鬼怪的府邸里传出了两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
“赵云澜!!!”
“嗷!!!”
前一声是沈巍起床后,看到自己一床充满母爱气息的小碎花被子以及自己身上同款睡衣以及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风骚的古龙水味,一座名为沈巍的小火山终于爆发了。
后一声是赵云澜的惨叫。
沈巍坐在桌前优雅地吃着早餐,对面坐着一脸幽怨以及头上秃了一块的赵云澜。沈巍说到做到,不但烧了赵云澜的头发,还贴心地帮他剃了胡子。
赵云澜痛心疾首,“我好心帮你体会人间烟火气,你竟然用烟火烧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沈巍面不改色,“我连心跳都没有,更别说良心了。”
赵云澜无语凝噎,“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沈巍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我可不信鬼怪连个修补术都不会。”
赵云澜表示我不修补我就要在你眼前等到你良心痛为止。
大庆开着新车浪了好一阵子才想起他叔叔来,想着这都一个月了怎么着气也该消了,就提着一袋橘子打算去慰问慰问孤寡老人。开门后莫名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想着别是赵云澜把锅烧了,到餐厅后就看到两个人在吃早餐,
“嗨!房客,住的还习惯吗?”
大庆一个转身看到赵云澜,
。。。。。。
大庆:“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