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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水呀

我在甄嬛传里当宫女(第五十二章)

按理来说,嫔妃有孕八月,娘家就可以来人进宫探望。


最近皇上推说政务繁忙,已经久不进后宫,甄嬛有心打听都没法子,只好耐心等待。


可我们左等右等,也不见甄家来人。


小允子出去打听,忧心忡忡回来。


“苏培盛说什么了?”


甄嬛见他回来,开口问他。


“御前的人都不肯见奴才,后来一个面生的小太监跟奴才说…”


小允子支支吾吾,他也知道面生的太监还不知有没有旁人指使,所以不敢轻易将话告诉甄嬛。


甄嬛也知道他的顾虑,“我恕你无罪,说吧。”


小允子哐地跪在地上,以首贴地。


“甄府前几日遭到小偷潜入偷窃,后来那小偷被官府抓获,在贼窝里搜出了甄大人和阿灵阿来...

按理来说,嫔妃有孕八月,娘家就可以来人进宫探望。


最近皇上推说政务繁忙,已经久不进后宫,甄嬛有心打听都没法子,只好耐心等待。


可我们左等右等,也不见甄家来人。


小允子出去打听,忧心忡忡回来。


“苏培盛说什么了?”


甄嬛见他回来,开口问他。


“御前的人都不肯见奴才,后来一个面生的小太监跟奴才说…”


小允子支支吾吾,他也知道面生的太监还不知有没有旁人指使,所以不敢轻易将话告诉甄嬛。


甄嬛也知道他的顾虑,“我恕你无罪,说吧。”


小允子哐地跪在地上,以首贴地。


“甄府前几日遭到小偷潜入偷窃,后来那小偷被官府抓获,在贼窝里搜出了甄大人和阿灵阿来往过的书信。”


“还有阿灵阿的一些字画,上面还有甄大人的闲章。”


不必多说,言下之意我们都已明了。


“父亲糊涂,怎么能还留着与阿灵阿来往的书信。”甄嬛苍白着脸,腹中抽痛不已,她满头细汗,“阿灵阿是什么人,皇上亲笔御书说他不臣不弟暴悍贪庸 !”


“就算阿灵阿是太后的妹夫,皇上的亲姨丈,也没见皇上轻饶了他!”


“我要去见皇上…”


甄嬛捂着高耸的腹部,艰难起身。


我和槿汐连忙搀扶住甄嬛,槿汐劝她不要去,皇上定然在盛怒之下,所以才不肯见她。


我没想到日防夜防,甄远道竟然又被抓住了把柄,难道命运的齿轮还是躲不过去吗?


我们都没有劝住甄嬛,只能叫了轿子,跟着她往养心殿去。


到了养心殿门口,苏培盛进殿禀告,出来后迎着甄嬛进去了。


我们只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十月的阳光已经变得温润,风也凉了起来。


我望向天空,乌云陡然遮住了太阳,阴天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殿内传来甄嬛的哭喊声,转眼间她就被苏培盛搀扶出来。


我和槿汐连忙上前扶住她,甄嬛满脸泪痕,身体摇摇欲坠。


“我们…回碎玉轩。”


甄嬛咬着牙,紧紧抱着肚子。


回了碎玉轩,赶忙给甄嬛换上干净的寝衣,伺候她小憩一会儿。


黄昏时分,我听见佩儿在外头喊了一声,不免皱眉,推门出去问她怎么了。


“姐姐,门口来了一堆侍卫,围了咱们碎玉轩不让出去呢!”


佩儿冲我抱怨,气得慌。


我心下一惊,皇上这是要把甄嬛困在碎玉轩,不想她掺和甄家的事。


待甄嬛傍晚睡醒,我尽量用无所谓的语气给她讲了这事,谁料甄嬛更加无所谓并不过多担心。


反倒牵住我的手,愧疚道,“阿慕,本来想给你也指个好人家嫁出去,没想到连累你了。”


“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笑起来,“我要永远跟着小主,以后小主当了贵妃,我多威风啊!”


甄嬛被我逗笑,夸了一下我的鼻尖,“贫嘴。”


在十月底,一个下着微雨的早晨,甄嬛发动了。


沈眉庄安陵容,敬妃和欣贵人,还有悦嫔都打着伞匆匆来了碎玉轩。


皇上也赶了过来,在外间焦急地来回踏步。


雨一直下到晚上,月上柳梢头。


“是个公主!”


甄嬛听见稳婆在报喜,眼角滑落一滴泪。


我蹲在床边拿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她湿润的面庞,“小主别哭,一切都会好的。”


孩子被稳婆洗净用襁褓包好,甄嬛身上也收拾妥当,屋里的血腥气久久不能消散,只好熏了熏香。


“嬛嬛,果然是个公主,是咱们的韫玉回来了。”


皇上喜上眉梢,坐在床边看着稳婆怀里的孩子。


甄嬛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指放在婴儿的手心,婴儿下意识握住。


“皇上给女儿取个名字吧。”


“骤雨初歇,月色朦胧,公主的封号便叫胧月吧。”


“胧月,胧月,”甄嬛念了两遍,“那臣妾为胧月起个小字,婠婠如何?”


同音字成功让皇上变了脸色,甄嬛笑道,“当然不是纯元皇后的菀字,是长发绾君心的绾。”


“臣妾做不到的,就让胧月来吧。”


“莞妃,只要你肯,你还是朕的莞妃。”


皇上神色自若,伸手要摸甄嬛的长发。


甄嬛下意识扭头躲开,她紧紧看向皇上。


“皇上,容臣妾多嘴再问一句,小偷不去偷金银财帛,反而偷书画信件,难道不可疑吗?”


皇上不耐烦起来,“且不论小偷行迹是否可疑,但你父亲与罪臣阿灵阿过从甚密已经是事实了。”


“朕念在你和孩子的份上,罢免甄远道吏部尚书及都察院左督御史的在京官职,没收所有家产,贬为琼州治琼山县知县,即刻走马上任。”


琼州,是海南。


现在的海南可不跟三百年后的海南是旅游胜地,这时的琼州是有名的不毛之地,贫瘠困苦。


“父亲有罪,那臣妾,再无颜忝居宫中。”


甄嬛不顾众人眼神阻拦,掀开被子就颤颤巍巍下地,跪在皇上面前。


“臣妾愿往宫外寺庙修行,遥祝皇上和公主万安。”


皇上脸色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来,“好,你既然诚心诚意,那宫中再无莞妃甄氏。”


“朕且问你,那胧月呢?”


“你有没有想过孩子?”


甄嬛热泪滚滚,“敬妃姐姐宽和慈爱,胧月托付与她,我再无担忧。”


天上掉下个孩子,敬妃又喜又悲。


“妹妹,我对天发誓,必不负你所托。”


皇上一甩衣袖,“既然你已经安排妥当,就即日去吧。”


明黄色的身影离开碎玉轩,甄嬛跌坐在地上,沈眉庄她们泪水涟涟,赶忙来扶。  

宁亦

第三章(5)

谢允沉一时间气也不是骂也不是,绷着一张脸拽着人去吃早饭。

“每天两千米,一米不能少。允许你早上三圈晚上两圈。”谢允沉坐在一张餐桌前,碗里的白粥还冒着热气,温馨的气氛丝毫掩盖不了他话里的强势。

“知道了。”蔺见辛已经没了辩驳的心思,他也知道这是为他好。

他喝了一口碗里的粥,余光打量着这家早餐店,环境不算好,人有点多,声音有点吵,但装修精致,卫生十分干净。

与他记忆中的样子千差万别。他迟疑着开口,“这是,以前那家张记包子铺吗?”

谢允沉放下勺子,道,“没错,据说原来的老板因为得罪了人被打得半身不遂,不得不把店子买了换医药钱。”

说着谢允沉意味不明地看了蔺见辛一眼,见他神色无动于衷,眸光...

谢允沉一时间气也不是骂也不是,绷着一张脸拽着人去吃早饭。

“每天两千米,一米不能少。允许你早上三圈晚上两圈。”谢允沉坐在一张餐桌前,碗里的白粥还冒着热气,温馨的气氛丝毫掩盖不了他话里的强势。

“知道了。”蔺见辛已经没了辩驳的心思,他也知道这是为他好。

他喝了一口碗里的粥,余光打量着这家早餐店,环境不算好,人有点多,声音有点吵,但装修精致,卫生十分干净。

与他记忆中的样子千差万别。他迟疑着开口,“这是,以前那家张记包子铺吗?”

谢允沉放下勺子,道,“没错,据说原来的老板因为得罪了人被打得半身不遂,不得不把店子买了换医药钱。”

说着谢允沉意味不明地看了蔺见辛一眼,见他神色无动于衷,眸光微冷,缓缓地垂下了眼。

蔺见辛怔了一下,在他印象里张记包子铺的老板十分爽朗,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操着一口正宗的京话,每天笑嘻嘻地看着来买早餐的客人。并且对学生格外优待,看到穿校服的都会给他少算一块五毛。他还记得他说他有个儿子在读书,每天起早贪黑很辛苦,他帮不了他,只能在他饮食上多费心思。他希望所有的学生都能吃上热腾腾的早餐。

这样好脾气的人怎么会得罪人呢?

蔺见辛一抬头就见谢允沉目光如划破的寒霜般盯着他,他头皮一麻,有些不知所措,“……师父?”

“觉得很奇怪?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安分守己的人会得罪人?”谢允沉一言点破他心中所想。

“嗯。”蔺见辛点头,心里存了几分紧张,他总觉得谢允沉在生气。

“呵,”谢允沉嘲讽一笑,却不再开口。

蔺见辛愣了一下,酸涩的液体在胃里蹿开,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一整天蔺见辛都在因为谢允沉那个笑而不安,想问又不敢问,又或者问了也不会有答案。他站在118层的落地窗前,落日西沉,车如流水的城市染上一层橘黄,像是美人迟暮前留在世上最后的颜色。

特设的禅乐响起,拯救了他躁乱的思绪,蔺见辛划开手机,“师父。”

“回来时带一条鲫鱼,今晚熬鲫鱼汤。”平稳有质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蔺见辛觉得不安了一天的心情得到了缓解,忙不迭地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他又看了眼此起彼伏的高楼,绚烂的晚霞余晖包裹着城市剪影,灯光逐渐亮起,光影落入眼球,美不胜收。

他转身,拿起外套,下楼,回家!

他不擅争,不擅抢,却擅守,到手的东西不管怎样他都得好好守住!

到家时谢允沉已经回来了好一会儿了,接过他手里的鱼,道,“去整理你的房间,晚饭后我检查。”

蔺见辛心里很复杂,一方面这种全方位的管束让他不自在,另一方面他又享受着这种严厉关心带来的安全感。就像网上的蜘蛛,想逃离网的束缚,却又只有在网上才觉得最安全。

没等他整理完房间,谢允沉的饭已经做好了。

他上去的时候正看见蔺见辛在叠衬衫,看着衬衣上几道隆起的褶皱时,眉心控制不住跳了跳,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你叠的什么东西?!”

蔺见辛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让开。”谢允沉走上前,拍开他的手。

蔺见辛愣在一旁,然后他看着那双惯会执盏握笔的手快速灵活地在衣间翻折,不过十秒,一件整洁无褶皱的衣服摆在他眼前。

“看懂了吗?”谢允沉问。

蔺见辛还未从他的‘神’操作中回过神来,就听到那么一句,他默默地低下了头,“……没有。”

谢允沉:“……”

“算了,先吃饭。”谢允沉有点气闷,“回头找视频自己学。”

“哦。”

吃完饭后,蔺见辛又用了一个多小时,返工了好几次才让谢允沉勉强点了头。他算是发现了,他师父有严重的强迫症,看不得有一点杂乱,他真为自己感到庆幸,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了大半年。

即便这样,最后抹着脸上的汗站在谢允沉面前时他还是有些忐忑。

谢允沉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伸出手,“腰带。”

“师……师父?”话都快说不清了,蔺见辛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恐慌。

“你毛病太多了,怕你记不住,给你提个醒。”谢允沉伸出的手没动,眼神很淡,声音也淡。

蔺见辛脸色爆红,嘴角微抽,还是缓慢地解下腰带。可当他递过去时谢允沉却没接,他看他眼里卷起的怒色,吓得后退了两步。

“上次在医院我说过什么?”谢允沉极具压迫性地看着他。

医……医院?蔺见辛脑子里快速闪过上次去医院的场景,等想到谢允沉生气的原因时,手臂颤了一下,单手递出去的皮带改用双手捧着,双膝跟着落了地。

“我从来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让你记住的方法很多,但我觉得你并不喜欢。”并不严厉的语气听得蔺见辛冷汗都出来了,他并不怀疑谢允沉的话,甚至觉得如果让他提醒上第二遍,他的下场绝对是他想像不到的惨。

近几个月谢允沉对他这么客气,除了因为顾忌他的感受,还因为很多东西他曾经没有教过他,他体谅他初学,所以并不苛责。

蔺见辛扯了一下嘴角,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愁。

谢允沉拿过他手中的皮带,敲了敲他的手臂,“手伸直。”

刚调整好姿势,裹着疾风的三下就抽了下来,连让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蔺见辛一张脸扭曲成了一团,嘴里发出一丝极轻的呻吟。

“裤子脱了,找个合适的地方趴着。”谢允沉吩咐完也不去看他纠结的脸色。他本不是个多话的人,为着这个徒弟他已经多了很多不必要的说教。

可谁让他是自己唯一的徒弟呢?

蔺见辛知道,手上的三下罚的是他刚才忘记了递物的规矩,后面的罚才是他该长的‘教训’。虽然已经预料到挨罚的尺度会越来越大,但这一刻真的到来时还是让他无所适从。

“任何第一次,我都可以给你最大的优待。但第二次如果还是没有长进,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谢允沉背对这他,声线压低,如同细嘱叮咛。

可蔺见辛知道,谢允沉说出去的话显少有反悔打脸的时候。

对于他这种自尊心过重的人来说,任何一点突破心里防线的行为都太过艰难。他想到了他们第一次摊牌时谢允沉那一跪,坦荡得仿佛只是平时一个抬首低眉的寻常动作,不见一丝忸怩和惭色。

他犹在挣扎,哪怕结果既定。

“辛儿,我是你师父。”最后一句话压垮了他所有的坚持。他微红着眼,挪动着双膝,行到床边,拽着裤腰的手有片刻停顿,然后狠狠一闭眼,将裤子拉到膝弯,“师父……”

他想说谢谢,谢谢您的体谅和包容,谢谢您用无数次的主动来化解我的被动。

ps:感谢昨日【浅砚】和【梦】两位朋友的打赏。

拾年九月

第三十七章

 次日,陈朴演起床时便看到林初九g在客厅的身影。但陈朴演像没看到似的,走到客厅拨通客房服务。


“麻烦把早餐送上来吧,谢谢。”总统套房的早餐是由酒店服务人员送进房间的。


林初九有些难为情的看了陈朴演一眼,犹豫再三颤颤巍巍的说到:“我可以去房间g吗?”


“喝酒的时候想过现在自己这副样子吗?”


林初九低头不语。


“回话。”


“初九…自认为可以瞒过你。”


“很好。既然你敢做,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和觉悟。”陈朴演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初九,“先求罚吧,去倒杯茶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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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

 次日,陈朴演起床时便看到林初九g在客厅的身影。但陈朴演像没看到似的,走到客厅拨通客房服务。


“麻烦把早餐送上来吧,谢谢。”总统套房的早餐是由酒店服务人员送进房间的。


林初九有些难为情的看了陈朴演一眼,犹豫再三颤颤巍巍的说到:“我可以去房间g吗?”


“喝酒的时候想过现在自己这副样子吗?”


林初九低头不语。


“回话。”


“初九…自认为可以瞒过你。”


“很好。既然你敢做,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和觉悟。”陈朴演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初九,“先求罚吧,去倒杯茶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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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泥有个小肥腰

村里被拐走许多女孩,我把人贩子骗进了村

人贩子说卖给我个女大学生,于是把他骗到了我们村。

大山把他们抓起来毒打,村长把人贩子脱光了绑在柱子上让村民们讨伐。

旺财流着哈喇子一口咬上了人贩子的裤裆。

后来我们带着人贩子给的线索,伪装成买家,潜入了他们拐卖村。

这一次,我们不仅要救出女孩,还要把他们都端了!

1

“出去找小姐的吗?”

“不去你们去吧。”

“走走走,管这光棍干啥。”

  看着工友们都出去了,我想着小乔老师,要是小乔老师还活着,肯定夸我意志坚定。

小乔老师是从城里来我们支教的大学生,第一天到村里就因为不会蹲隔板差点掉粪坑里吓哭了。我们以为她会连夜跑路,可第二天,人家不但给娃娃们上课,还把村子里的土特......

人贩子说卖给我个女大学生,于是把他骗到了我们村。

大山把他们抓起来毒打,村长把人贩子脱光了绑在柱子上让村民们讨伐。

旺财流着哈喇子一口咬上了人贩子的裤裆。

后来我们带着人贩子给的线索,伪装成买家,潜入了他们拐卖村。

这一次,我们不仅要救出女孩,还要把他们都端了!

1

“出去找小姐的吗?”

“不去你们去吧。”

“走走走,管这光棍干啥。”

  看着工友们都出去了,我想着小乔老师,要是小乔老师还活着,肯定夸我意志坚定。

小乔老师是从城里来我们支教的大学生,第一天到村里就因为不会蹲隔板差点掉粪坑里吓哭了。我们以为她会连夜跑路,可第二天,人家不但给娃娃们上课,还把村子里的土特产调查了一遍,然后就开始跟村长抢活。

先是教我们调整果树品种,又是给我们做线上售卖。

后来又为了村里的山货能够更好的卖出去,去城里给我们拉投资,只是她这一去就再也没能走出那条崎岖的山路。

我每天搬砖,一年能挣个七万,到年底村里一起都集集资,那条公路就能修起来了。

  就算我这一代用不上还有下一代,不能让我们村一直这么落后下去。

  为了小乔老师的遗愿,我怎么能沾染这些恶习。

  

  砰砰砰……

“谁啊,门没锁进来吧。”

  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轻轻地走了进来。

“李富贵,要女人不?”

  来人我也不认识,应该是个拉皮条的。

“不要,走吧。”

“可以买回家做媳妇的。”

  听到这话我坐起来了,心里想着:这有人给我介绍媳妇了?可怎么用个买字?

“啥意思啊?”

  那人又凑了我近点,偷偷地跟我说,“我这拐了个大姑娘,你这买回去正好有个媳妇不是,保证干净。”

  当时我差点骂出来,人贩子,我是真的恶心这种人,等他一走我立马报警。

“不要。”

“不贵,就两万块钱。”

  他以为我嫌贵,就说了价格。

我不屑的看着他。

小乔老师说过,我们村只要会发展,早晚会富裕起来,到时候姑娘们都赶着嫁我门村里。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我才不做!

“兄弟,还是个大学生,才21,你占大便宜了。”

  一股子血当时就冲到脑子里去了,小乔老师也是大学生。

  我现在恨不得抓着这人贩子掐死他。

  

 

2

  我得冷静,现在得把这个大学生救出来才行。

  他见我好像来了劲头了,感觉生意能成。

“兄弟,我这有照片,你先看看,绝对值。”

  说着拿出了手机,长得白白净净,确实很漂亮,充满了年轻活力。

“我很想要,我得打电话问问我娘。”

  我这得先拖延下时间,可以报个警,争取把女孩救出来。

“行,你打电话吧,我就在这等着。”

  一看他这是怕我报警,要看着我打电话。

  我这犯难了,我干脆跟村长打个电话。

  我拨通了村长电话,刚一接通我就大声的说了起来:

“娘,我这有个人,拐了个大学生要卖给我,我想买回去当媳妇,人长得可漂亮了。”

  村长听到以后,半天没吭声,过了一会,村长媳妇说话了:

“富贵啊,你看着好就买回来吧,回来娘给你准备钱。”

“好的,娘。”

  我心说怪不得人家当村长呐,一下子就知道我啥意思了,这是让我把人引过去,保证人家姑娘安全。

“俺娘支持我。俺这钱不够,你和俺回去,给你取钱。”

“你让你娘给你打过来,我再和你去怪不方便的。”

“俺娘她不会转账,这大晚上的得明早才能去县里打钱。”

“那我再想想吧。”

  说着,他就起身想离开,我一看这不行,这一走肯定人就找不到了。

“我说,这样你今晚上带着姑娘和我回去,俺多给你加2000块钱行不,俺真看上了。”

  他听我加钱,觉得我心动了。

“加五千。”

  我装着肉疼的样子,哼哼唧唧的说了句:“行,那就五千,俺给我娘打个电话,让她准备好”

  当着他的面,我又打了个电话。

“娘,俺今晚就回去,两万五,你准备好钱啊。”

“好,你早点回来吧,娘都给你准备好。”

  

 

3

  我坐在他们的面包车里,快凌晨了,终于快到我家。

  其实县城离我家不远,就是二三百公里,可是到了山里这路就很难走了。

  看着身边的女大学生,蜷缩在那里,虽然看起来没受什么伤,但是精神状态很不好。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现在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尽量安慰着她。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空洞的眼神让我心里发酸,这得受了什么折磨才这么心死。

“富贵兄弟,你别管她,回家她不就是你的了,你们这山路真是难走。”

  我没有搭理他,是啊,这山路真是难走。

  看着这山路我心里就有一种厌恶和愤怒。

  小乔老师就是为了村里招商引资,才会在这段路上碰上泥石流去世的。

她出门的时候跟我们说,等我回来,咱们就有路了,银光闪闪,一直通到县城,到时候我们的核桃,茶叶,大枣,就可以自己做包装,卖更多钱了。

没想到这一次就是永别,我强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

  这几个人贩子看着我有点异常,就问我:“兄弟,咋了。”

“没事,俺没想到长这么大,还能取个漂亮大学生做媳妇,激动的。”

    半年前我没能救下小乔老师,这次,我一定要救下小乔老师一样的大学生。

 

4

  开车来到了村子口,他们停下了车。

“兄弟,这是你们村子吧,真是难走啊,你去拿钱的吧,我们在这等你。”

“一起进去吧,你来俺们村,俺们怎么能这么待客呢!”

他们太过小心谨慎了,要是不进去,不就逮不着他们了吗,跑出去又得再祸害别的女孩。

“老三你进去和他拿钱去吧,我在这看着车。”

那个叫老三的站起来走下车。

“走吧,我和你过去。”

“这女的不跟咱们一起走吗,俺娘还想看看那。”

“付了钱人都是你的了,想咋看咋看,抓紧走吧,弄完你抱你的女人,我们也会去睡觉的。”

看这些人不上当也没办法,我引着他来到了村长家,我喊了一声。

“娘,我回来了。”

村长婶子打开门出来,看了看:“富贵回来了,那闺女那?”

“在村口那,这个兄弟过来拿钱,才能把姑娘领回来。”

村长婶子:“别站外面了,怪不方便的,快进来说吧。”

我带着老三进去,只看到村长和几个同村的在屋里。

老三明显吓一跳,连忙往门口移了移,准备好跑路。

刚才在外面我和村长婶子说话,老村长都听着了,他热情的迎了过来。

“这个小兄弟,辛苦你了,这几个都是亲戚,听说富贵带媳妇回来了,都过来想看看。”

“小兄弟快快坐下休息休息,那闺女呢?”

“你们钱准备好了,人我们就送过来。”

“哎呀,你看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凑这点钱真不容易,大壮、二蛋啊,帮帮你们大侄子,再去帮忙借点去。”

“孩他娘啊,你咋不给人家小兄弟泡茶,再准备吃的,人家过来一趟不能让人家饿着。”

村长显示出了我们山村的淳朴民风,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先稳住这个人贩子再说。

“你这多长时间能凑出钱来,我们还等着回去。”

老三不耐烦了,这折腾一晚上钱还没看到,在这个村里他一个人也不敢闹事。

老村长拿出酒和花生,给老三搬了个凳子。

“小兄弟来坐,那几个亲戚都凑钱去了,一会就好,莫急莫急,来先喝点酒,老婆子一会做出饭来了。”

“不喝酒了,我们这还有别的事,抓紧凑钱就行了。”

“小兄弟,你看我们村这偏远又穷的,你们那还有吗?其实刚才那几个亲戚都想要。”

“没有了。”

“哎呀,那可惜了,你说我们这么大个村,你每年送几个来,我们还真是很需要。”

老村长一直稳着对方,怕他就这么跑了。

不大会,村长婶子的呼唤声从厨房传了过来:“富贵啊,把菜端出去吧,做好了。”

“好来,娘。”

我端着菜放到他们桌子前,跟着老三说道:“外面还有俩兄弟,一起叫进来吃点吧。”

“不了不了,叔啊,钱凑的咋样了,我这还有事那,不行我们就走了。”

“小兄弟别急,你先吃点菜,我打个电话。”

老村长起身打起了电话,听着问了几句然后挂断了:

“钱一会拿过来,要不给外面几个兄弟送点饭,来一趟怪不容易的。”

老村长是一直拖着时间,想找到剩下几个人贩子在哪里好救人。可老三一直拽着我不让我走,我都没法告诉人在哪里。

老三:“真不用了。”

老村长:“你打个电话问问,这饭都做好了,钱还得等一会,咋着不是等啊,吃着等多好那。”

老三想了想,拿起电话打了过去,说了一下情况。

很快那头人贩子老大的声音传了过来:“老三,你拿饭菜过来吧。”

“好的,大哥。”

挂了电话,老三站起身来。

“那就麻烦了,我这拿点饭菜过去。”

他们这是等不住了,这个钱宁可不赚也不能自己陷进去。

“兄弟,我和你送过去。”

说着,我端起了盘子,就跟老三一起出门了。

村长起身送我们出来,看我们了,回屋里打起了电话。

“大山,你们几个,从山头走,跟着富贵找到那几个人贩子,一定帮富贵把大学生,安全的带回来。”


5

我跟着老三往村口走去,老三中途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位置。

来到了面包车旁边,老二打开车门让老三上来。

我把饭菜放到面包车上,跟着他们说道。

“先吃着,钱一会就送来。”

“好,我们等着,你回去拿上钱抓紧过来吧。”

他们开始撵我走了,我看准机会,一把抓过了大学生,扛起来就往村子里跑。

老三和老二下车就要追,老大拦住了他们。

“别追了,这有问题,以后我们再报复回来。”

拉上车门就准备跑路。

这时候一直跟着我的村民从四处窜了出来,没等面包车跑,一群人就把车给推翻了。

我放下瑟瑟发抖的大学,跟她说道:

“别害怕,我们村绝对没有人贩子,我们会把你送回去的。”

看着大学生不说话,我带着她,回到了老村长家。

村长婶子,拉着大学生的手,安慰着她:“闺女别害怕,我们都是为了救你,我们村最尊敬你们大学生了,不会害你的。”

我给她倒了杯温水,村长婶子把热饭菜给她端上来。

  她看着这一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木讷的吃着。

  村长婶子心疼坏了:“姑娘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买你当媳妇的,你家住哪里,我送你们回去。”

  这时门开了,大山带着人把那三个拐卖犯给捆了回来。

“这几个龟孙儿,是真能跑。”

  大学生看到一群人,还有三个拐卖犯,吓得缩到了角落里。

  我走了过去,挡在她身前。

我:“不用害怕,有我在,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她害怕的看着我们,依旧一句话不说。

  我:“我们明天就给你送城里去,这几个人我们送警察局。”

她看着那几个拐卖犯,发现他们几个身上都带着伤,她眼中充满着疑问。

“这几个人,死命抵抗的想跑,让我们给揍一顿才带回来。”

大山骄傲的挠挠头,说起了经过。

 

  这些人贩子都被制服了之后,还在那里求饶,以后不做这种事了,放了他们,他们可以给钱。

  幸好我们都受过小乔老师的教育,思想觉悟都很高。

  那个老大见村民不肯放他们走,趁着捆绑他们的时候,又发狠逃跑,直接被打断了腿给拖了回来。

  女大学生听完以后知道我们全村人真的是帮她,开始了哭泣。

“别怕我就是救你回来,你在俺村里不会让拐卖犯得逞的。”

  大学生哭着看着我。

“谢谢,我妈……”

  还没等说完,就晕了过去。

 

6

  看着晕过去的大学生,我赶紧把她放到床上。

  她这是一直精神紧张,一放松身体受不了了。

“村长婶子,你照顾这大学生吧,我和村长把这些人关起来的。”

  我们把这些拐卖犯给弄到了一个地窖里,我一直想着那个大学生没说完的话。

  那姑娘的娘怎么了?

  人贩子醒后,看着我们这些人,他们竟然开始求我们送他们去警察局吧。

  我是不相信这些人突然就悔过自新了,真当我们农村人就是傻吗。

   “村长,我回去休息下,明早我去看大学生再送她回家。”

“富贵啊,这回可是亏了你了,我们都欠小乔老师的,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管,明天把人安全送回去。”

“那麻烦村长看着这些人了。”

“去吧,去吧。”

  等我走出地窖,后面传来了那几个拐卖犯的惨叫和求饶声。

听得我心里舒坦了。

看来今晚上能睡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鸡蛋早早的来到了村长家。

  看见大学生已经醒了,我就把鸡蛋给了村长婶子,让她帮忙煮了。

  看到我的到来,女大学生眼里有了一点光彩。

  我:“别害怕,那几个人我们关起来了,回头我们送公安局。”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听到这里,大学生哭了起来。

  我一阵的手忙脚乱,学习让我会了很多本事,可是女孩子哭没人告诉我该咋办。

“没事了,没事了,真的,一会吃了饭我就送你回去。”

  我过去扶住她的肩膀,希望她能平静下来,这女孩受到的折磨太多了,精神一直不好。

  没想到,她竟然抱着我哭的更厉害了:

“我没有家了。”

 

7

 “大哥,我妈被人贩子打死了。”

  听着她的话,我心里觉得梗得慌,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过了一会她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跟我讲述起来。

这大学生,叫做李雯雯,21岁刚从大学毕业。

  父亲早年去世,一直和母亲一直生活。

  毕业以后准备找工作,现在工作并不好找,李雯雯带着母亲四处寻找。

  托熟人介绍,有个面试的机会。

万万没想到,母女二人就此都落到了人贩子手中。

为了救李雯雯,李雯雯母亲甚至掏出了身上的一万块钱,可这些蛇蝎心肠的人贩子,收了钱就把两人卖到一个小山村,李雯雯的母亲因为总想带女儿逃跑,被活活打死。

   “大哥,那个村里还有好多被拐的人,求求你们也救救他们吧。”

    听完李雯雯的话,一股血气翻涌,冲的我脑瓜子嗡嗡的:

“好,我们一定想办法救她们。”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畜生的人,这种人就不配活着。

我跟村长,商量了半天,终于决定了先大问出他们这拐子村在哪里,然后找警察帮忙。

商量完后,村长就让我带李雯雯回来。

“你带雯雯回去,把村医叫去给她好好看看,闺女太遭罪了。”

  我带着雯雯回到了村长家,让村子婶子帮忙照看着,去找了村医。

  带村医回来的路上,我把雯雯的经历都告诉了他了。

“富贵,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治疗,她也是大学生,我什么钱都不收了。”

  来到村长家后,刘大夫详细检查李雯雯的身体和精神情况。

  她把我拽到了屋外,跟我说了起来。

“这大学生身体上多处软组织伤,虽然被虐待的很严重,倒是没有致命的伤,我给她开点药,按时吃药,在给她补补就好了。”

“谢谢刘大夫。”

“你先别急着谢,她最严重的是精神创伤,被人虐待,加上精神折磨,还有母亲的死亡,对她造成很大的影响,搞不好都有可能受不了疯了或者自杀。”

“刘大夫这怎么办啊?”

  

8

  听完刘大夫说的,我害怕了,好好的人救了回来,要是真的疯了自杀了我心里得悔恨一辈子。

  这些该死的人贩子,害了多少人,多少的家庭。

“你别着急,现在你把她从人贩子手中救了出来,已经能好很多了。现在就是让她感觉安全,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会我给她开点安眠的,她现在还处于一种精神衰弱的状态。”

“谢谢刘大夫,真是太谢谢了。”

“这不是什么事,想当年要是没有小乔老师,我家孩子也没钱去县城上中学。当初没能抢救下小乔老师,今天救和小乔老师一样的大学生,我心里多少好过点。”

  我进屋跟婶子打了个招呼,又去安慰了一下雯雯。

“我这和大夫给你拿点药去,一会就回来,村长婶子在这陪着你。”

“嗯。”

  可能是我把她带回来的原因吧,好像有些依赖我。

  我跟着刘大夫,回去拿完药,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正好看到村长也回来了。

我:“叔,那几个畜生咋样了。”

村长:“嘴硬得很,不过我有办法了,明天看我的”

  我:“好的,叔。”

  进屋以后,雯雯还是缩在墙角上,有一点动静都会吓得一哆嗦。

  看到我回来,雯雯露出了渴望的表情。

  我:“雯雯这是些消炎药,还有一点安眠药,你吃上睡一会,你好长时间没好好休息了,精神受不了的。”

  看着我手里的药,又看着我,迟迟不敢吃。

“雯雯,没事的,吃了你身体好得快,你好好休息一下,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嗯。”

  哄着她吃下药,我才放心点,我准备去通知村里人晚上的事情。

  可是我刚一站起来,雯雯就抓住了我:

“你别走。”

  看着她可怜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

“我不走,我陪着你。”

  

9

  每个人拼命赚钱,其实有时候就是需要一种安全感。

  就像雯雯一样,她现在感觉我在身边会安全,这就比给她什么东西都强。

看着雯雯睡着以后,不知不觉中我坐在床边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雯雯已经醒了,还在那里看着我。

  我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你醒了,我给你弄点饭去,你想吃什么?”

“都行。”

  这几天她说过最多的一次话,就是她被拐卖的那段时间,然后基本都不再言语了。

  我起来给她做饭去,她也跟着下床一直站在我身边。

“你回去休息就行,我一会就做好了。”

  雯雯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看她这样,我也没办法带着她去火房做饭的。

  这是村长婶子走了进来:“你俩醒了,我这熬了鸡汤,一会给闺女喝点。”

  我:“谢谢婶子,你休息会,我看着吧。”

  村长婶子:“不用我看着就行了,你带雯雯好好休息。”

  我看了看雯雯,然后就听她说道:“谢谢婶子,我和富贵哥在这看着吧。”

  言语间能感觉到她对村长家也有了好感,不再那么警惕了。

  婶子看了看我俩:“行,你俩在这看着吧,有啥事喊我就行。”

“好的,婶子。”

  婶子走后,我拿了马扎让雯雯坐下,我陪在身边往灶里放着柴火。

“富贵哥,我听你们说的那个小乔老师是谁啊。”

 

 10

  说起小乔老师,那就是我们村的恩人。

我跟李雯雯讲起了小乔老师的故事。

“小乔老师是个了不起的人……”

  李雯雯听到最后,眼都红了。

“小乔老师真好,也算是小乔老师救了我。”

“是啊,她让我们看见,生活其实可以有那么多的选择,我们村里其实遍地是宝贝。”

  熬完了鸡汤,我们把饭弄好,叫了村长一家一起吃。

  吃饭的时候,感觉李雯雯整体状态好了很多。

  可能是听了小乔老师的故事,也可能是真的对拐卖放下了阴影。

“闺女,晚上一起上打麦场去。”

  村长让李雯雯晚上一起去看人贩子处刑。

  农村的生活其实比较朴实,闲着的时候就喜欢串门子,凑一起聊聊天。

  今晚的活动可算是全村人一起盛大的晚会了。

“各位乡亲们,这三个人是人贩子,竟然拐卖妇女,在富贵的帮助下我们解救了李雯雯同学。”

  村长在打麦场跟着村民们演讲,后面是三个人贩子被脱光了绑在了树上,嘴里塞着布。

“这些人贩子,破坏了多少家庭,让多少人悔恨终身,我们一定坚决抵制,想想各位都有孩子。培养一个大学生那是多么不容易,将来咱们的孩子要被人拐了,被虐待了,被折磨死了,咱们会怎么办?”

村民纷纷愤怒的举起拳头。

“打死他。”

“这就是畜生。”

“坚决不能让他们在害人了。”

  大家情绪激动。

  村长示意大家先安静点。

“别吓着人家大学生,安静点,俺作为村长,来带个头。”

  说着,拿起来棍子,直接打在了人贩子的身上。

 那几个人贩子,疼的身体扭曲,但是因为嘴里塞着东西,只能哼哼发不出声音来。


未完

文|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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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堕】第一百九十七章

邪祟同妖王言罢,得意洋洋地退下,阴森的笑声还经久不散,像尖细的利爪掐住了司临的心。他无意识地来回踱了两步,就见妖王喜怒莫测地朝他一抬手,“来。”

司临感觉他像是在唤小狗,暗自恨得牙痒痒,却是状似温顺地近前,伏魥在了他的腿边。

妖王不吃他讨巧卖乖的这一套,大掌钳住了他小巧的下颌,力道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司临顿时疼得冒出了冷汗,他被魥逼魥迫着仰起了头,正对上妖王似笑非笑的目光,“凤琢傻么?”

若司临是以原形示人,此时大抵全身的狐狸毛都要炸起来,但他到底抑住了满心的惊怒,只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怯怯问道:“他……他不傻么?”

妖王垂眸瞧着儿子:“本座怎么觉得他精得很呢?至少——”他终于放...

邪祟同妖王言罢,得意洋洋地退下,阴森的笑声还经久不散,像尖细的利爪掐住了司临的心。他无意识地来回踱了两步,就见妖王喜怒莫测地朝他一抬手,“来。”

司临感觉他像是在唤小狗,暗自恨得牙痒痒,却是状似温顺地近前,伏魥在了他的腿边。

妖王不吃他讨巧卖乖的这一套,大掌钳住了他小巧的下颌,力道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司临顿时疼得冒出了冷汗,他被魥逼魥迫着仰起了头,正对上妖王似笑非笑的目光,“凤琢傻么?”

若司临是以原形示人,此时大抵全身的狐狸毛都要炸起来,但他到底抑住了满心的惊怒,只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怯怯问道:“他……他不傻么?”

妖王垂眸瞧着儿子:“本座怎么觉得他精得很呢?至少——”他终于放开了司临可怜的小下巴,指尖一点他的额头,竟又带了丝溺宠的意味:“比你聪明些。”

“……”司临觉得这是对他实实在在的侮辱,两只小爪子扒在妖王膝上,边往他怀里拱边不满道:“怎么会!”

“从前在妖界,他知道哄着你开心就能有两天好日子过;现在回了天界,也知道顺着九辰的心意就能得到庇护。你说他傻么,偏生关键时候都能找准了靠魥山。”妖王捏住了蹭到他腿上的小东西的后颈,“倒是你,经常犯糊涂。”

司临听明白是他的疑心病又犯了,连忙表忠心道:“孩儿哪里糊涂啦!以前,孩儿是有的时候会私下里帮凤琢一些,那是因为我觉得他很好玩,而且他长得太像姑姑了,孩儿想起姑姑来的时候,就忍不住对凤琢好一些……”

他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妖王的神情,果然在说到他的姑姑凌烟时,妖王的目光松动些许,露魥出微不可察的柔魥软和怅然。

这几百年司临看得清楚,他父王一边深切思念着自己的妹妹,仿佛他们之间有多么深厚的情谊;一边又下狠手折磨他妹妹的孩子,从未有过丝毫怜惜,当真是虚伪至极,司临心中冷笑连连,小眼神却分外真诚:“但是,孩儿的心肯定是向着父王的呀!”

妖王审视地盯着他,司临毫不心虚地看回去,抓着他的手往自己刚刚惨遭毒魥手的小下巴上放,“你快给我揉魥揉!”妖王神色仍是一派冷硬,却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拇指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白魥嫩皮肤上的两道红魥痕。

司临像只小猫崽窝在妖王怀里,舒服地直眯眼睛,接着道:“再说我现在算是看清了,那个小木头就是养不熟的,有了神仙爹就看不上我们妖族了,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他好了,而且父王,”他一脸炫耀道:“我发现了比凤琢更好玩的!”

妖王指尖一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那个侍卫?”

司临似是没察觉他的怒气,依然没心没肺地美滋滋道:“对啊对啊!”

妖王近日也有所耳闻,妖族太子和一个低等侍卫看对了眼,整日厮魥混在一起,荒魥唐到阖宫皆知。若不是他将司临强行召到身边,这小东西怕是连床榻都不会下。

这事换到他别的儿子身上,他顶多敲打两句,但到了司临这儿,他既有一种被夺去至宝的愤怒,又有不知如何是好的无奈,既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不老实的小东西,又舍不得动他分毫。


不过,若让他知道这个侍卫是谁,大抵就什么心思都顾不上了。

要在妖王的耳目之下藏魥人并非易事,司临放出丹冥后思来想去,干脆兵行险招,把丹冥安进了自己宫中,越是大张旗鼓,妖王越不会怀疑他的身份。

毕竟,任妖王如何老谋深算,也不会料到丹冥身为血魥煞,被圣血族封印千年之后,还能心大到和圣血族唯一的血脉同魥床魥共魥枕。

司临觑着妖王深沉的面色,眸中透出狡黠的笑意,一把抱住了妖王的脖子,在他耳边道:“父王是不是吃醋啦?孩儿和他们只是玩玩罢了,和父王才是最最最好。”

妖王面色稍缓,又听司临撒娇道:“父王也要对司临最好才行。”

说这些好听的,到底还是要和他讨好处。妖王简直要气笑,掐住他纤细的脖颈,将他从怀里拎出来,“我对你还不好么?”

“不好!”司临控魥诉道:“你一点都不相信我!我这次可是一直老老实实待在你身边的,还不是照样没有成事。你总该相信孩儿是清魥白了的吧,吃里扒外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妖王听出他意有所指,问:“那你说是谁?”

司临煞有介事道:“要我说,就是昊武!”

“怎么可能是昊武。”妖王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蹙眉道:“你已经是太子了,不要总和你的兄弟们过不去。”

“怎么不可能是他!天界的修远身为仙君之弟,不也是受不住诱魥惑投靠了我们,你怎么就能确保昊武不会生出二心!”

司临始终记着问罪台上昊武和妖王一唱一和,逼得他亲手对凤琢施了八枚蚀魥骨钉的仇,虽然知道这种空口泼的脏水妖王必不可能信,但他还是不遗余力地对着妖王说尽昊武的坏话,说得多了,总归会让妖王两分猜疑。

他说到兴头,小手一推妖王的胸膛:“父王你说,我是不是你的心头肉小宝贝?”

妖王被他腻歪的称呼说得牙酸,敷衍点头道:“是,是。”

“那你看,昊武明知道我是父王的心头肉,还不止一次的加害于我,他是一点都不在乎您的感受,不怕您伤心的!”

妖王听着他头头是道地瞎扯,眼中不自觉地露魥出一点笑意。

司临见他漫不经心,嚷嚷道:“您不要不在意!他现在肖想的是太子位,等他除去我做了太子,他肖想的就是妖王之位!”

妖王眯了眯眼,不置可否,但司临已敏锐地察觉他脸上的那点笑意散去了,再添一把柴道:“孩儿最亲的只有父王,当然是和父王一条心。但是昊武,还有他的母族呢。”

“好了。”妖王沉声止住了他的话,但已不可避免地想到昊武外祖在朝中的蠢魥蠢魥欲魥动,他将粘在他怀里的司临推出去,“我是太纵着你了,什么都敢说,回去好好反省。”

司临“哼”了一声,倒也不留恋,草草一行礼就往殿外走。

妖王凝眸望着他的背影,在他将要出殿时,突然问:“你说昊武做了太子就会肖想妖王之位,那你呢,太子殿下?”

司临顿了顿,才慢悠悠转过身来,“我么?”

他垂头握住了娘魥亲留给他的玉锁,向妖王遥遥望去,轻声道:“我就想要一个家。”

司临擅长讨人欢心的笑,也擅长惹人心软的哭,但此时,他面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极浅极淡却又似有极为浓重的悲切。

妖王怔了半晌,才摆手道:“去吧。”


司临在妖王身边闷了几日,终于能回自己殿中,踏进门先道:“都退下。”

侍婢们连眼也不敢抬,躬身退出殿外,司临施施然转入看似空无一人的内殿,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箍进了怀里。

因为这突然的动作,他踝上的金铃叮叮咚咚地碰撞,清脆响声回荡在幽静的殿中,莫名摄人心魄。

司临还想故作嗔怒,可唇角已经勾了起来,抬眸望了丹冥一眼,活脱脱一只骄矜又动人的小狐狸:“这么想我?”

丹冥埋头在他白魥皙的颈间,沉沉“嗯”了一声,箍在他腰魥际的手又收紧几分。司临有一个瞬间甚至觉得这人是要将他的小细魥腰给折断。

他深吸一口气,却是眯着眼睛笑开了——这样霸道的、冷硬的、充满掠夺和压魥迫的气息,他从没有在除丹冥以外的第二个人身上嗅到过,就算是久居妖王之位的他祖父和父王,比起丹冥的气度也像是纸糊的老虎。

司临喜欢这种气息,连带着不通风情的拙笨和不懂温柔的粗魥暴,在他身上通通成了一种微妙的长处。

要知道这可是丹冥,凭一身浩瀚不可测的修为独掌妖界千万年,他不需要拥有多么高明的谋略,也未曾试图钻研过众生内心的阴暗曲折。相传他武力全盛时,不显一招不置一词,已足令臣民自心底生畏,无人胆敢造次。若不是千年魥前为除魔祟耗尽气力,岂有他们狐族取而代之的机会?

还有什么,能比征服这样一个男人更快乐呢?

司临抓着他的衣襟要他低头,踮着脚去吻他,尖利的小牙狠狠咬上他的薄唇,淡淡的腥气弥漫开来,丹冥猛地将他打横抱起,不怎么温柔地丢到榻上。

司临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他心里想:去他的什么仙妖血煞,天塌了也要等他吃饱再说。

(拉灯)

只给玉逍遥蹭饭的小十七

坠落

陈诚的父亲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老实人。大家都不叫他名字,称之为陈老实,或者陈大老实。

当年陈诚出生,陈父给他取名诚字,可没少遭到乡里乡亲的调侃。莫不是想你儿子也继承你陈大老实的外号?陈父嘿嘿一笑,做人就要讲究诚信,诚实。

那是,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只要是陈大老实答应的事,砸锅卖铁,翻山越岭也帮你办到。名声响当当的。

到陈诚高中时,陈母当年生产伤了身子,一直没调养好。一场秋雨,陈母缠缠绵绵的咳了小半个月后竟是散手人寰去了。留下陈父陈诚父子相依为命。

虽然陈父给陈诚取名诚字,但陈诚的聪明劲可没随他陈老实。小学就开通了帮人代写作业业务,赚了零花钱买糖吃。被陈父知晓后一顿竹条炒肉,停了业务。到...


陈诚的父亲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老实人。大家都不叫他名字,称之为陈老实,或者陈大老实。

当年陈诚出生,陈父给他取名诚字,可没少遭到乡里乡亲的调侃。莫不是想你儿子也继承你陈大老实的外号?陈父嘿嘿一笑,做人就要讲究诚信,诚实。

那是,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只要是陈大老实答应的事,砸锅卖铁,翻山越岭也帮你办到。名声响当当的。

到陈诚高中时,陈母当年生产伤了身子,一直没调养好。一场秋雨,陈母缠缠绵绵的咳了小半个月后竟是散手人寰去了。留下陈父陈诚父子相依为命。

虽然陈父给陈诚取名诚字,但陈诚的聪明劲可没随他陈老实。小学就开通了帮人代写作业业务,赚了零花钱买糖吃。被陈父知晓后一顿竹条炒肉,停了业务。到初中,陈诚又拿把弹弓打鸟。打死的鹌鹑卖给小餐馆,赚个零花存起来,等够买顿肉了,就提着肉回家,让陈母烧了,一家人打牙祭。偶尔打个鸽子下来,陈诚便会如获至宝捧回家,让陈母炖了汤。鸽子汤父子两都会有默契的少喝,大部分都是进陈母的肚子。

即便这样,不算富裕的家庭,父子的小心照顾,陈母还是一日比一日的衰败,最终撒手去了。

陈父就此一下子去了大半的精气神,头发花白了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在陈诚高中时,他村子后方的山搞旅游开发。陈父又打起精神,就老房子搞了个小卖部。价格公道,没有因为是旅游区涨价。口碑累积起来了,生意开始红火,陈诚家日子慢慢好了起来。除了陈父常常对陈诚叹气,要是开发早几年,家里有钱让陈母去大医院检查疗养,说不得陈母就不用早早去了。说着,陈父那双眼睛总会湿润,狠狠干了一口白酒。

陈诚不喝酒。可能是随了陈母,陈诚沾酒身上就会起红斑,也就是酒精过敏。他总是看着陈父喝,和他念叨母亲,然后干了一盅白酒。有时,陈父偶尔醉了会让陈诚别太老实,会吃亏。别走他的老路。他就是分家时太老实,只拿了最没用的几块田。没有启动的资本,半生都过着苦日子,连累了陈母。喝醉的人有些絮叨,刚考上大学的陈诚一边听着一边扒饭。每个男孩都曾幻想过自己的父亲是个英雄,他也不列外。虽然,陈诚和陈父的性格相差甚远,但陈诚很敬重父亲。

老实或许会吃亏,但在现在的陈诚看来,这是珍贵又美好,值得歌颂的品质。

陈家村听名字也知道,一村都是沾亲带故的。上到五代以上的陈家祖一家迁移到此,就此开枝散叶繁衍生息,还有嫁来陈家村的外姓人氏。陈家村内关系网复杂,还有专门的祖祠堂。陈父一支就是陈家祖第三子一脉发展出的。同脉三代以内的,零零散散的有近十人。陈诚考上大学也算是陈家村里一件喜事了,陈父筹罗着办了酒席,陈诚喊人喊的头晕脑胀。什么大伯二伯,三叔四舅,七姑八姨,太祖太姨啥的。他眨眨眼瞅着,莫不是整个村都过来了?等父子两送走所有人累瘫在家里,陈诚最大的想法是以后要是结婚绝对不在村里办。

入不敷出,陈父数了礼金,悄悄自己添了一部分后才拿给陈诚。说是村里人的意思,让陈诚拿去当零花。陈诚也没说什么,拿手上就知道自己父亲添了。刚才那一堆有多少包了红包,又有多少是拖家带口蹭吃蹭喝的,陈诚心里都有个大概数目。只有自己的父亲,真心实意的感谢他们来祝贺自己。

君子欺之以方,却没有多少人愿意得罪小人。因为君子会自我约束,不寻报复,遵守规则。而小人却不会在意这些,报复从早到晚。

陈诚想,做君子要比做小人累多了。

到陈诚大学毕业,陈父的小卖部已经是旅游区的一个招牌了。十里八村只有陈父小卖部的价格是没有虚浮的公道价。上山玩的,不愿意带水带零食的,基本都会在陈父的小卖部这买。他家最便宜,和超市的相差无几,自然生意红火。也自然有人眼红。

陈诚接到老家电话,是实习不久。陈父性命垂危没办法了,医院打过来的。陈诚像是被铁锤砸上了脑袋,嗡嗡的不清楚。怎么突然就性命垂危了?

他一边买回去的车票,一边找老家的亲戚沟通才弄明白。陈父救了一个寻短见坠崖的人,自己被砸成了粉碎性骨折,下肢瘫痪。本来去大医院开刀做手术,然后调养也没事。谁知道陈父听着住院费那么多,还没养好就回家了,让村上的小门诊给换药。陈父又惦记着小卖部生意,也不好好养伤。结果骨头里面感染了,等发现再送医院,医院直接下了病危通知书,让陈诚做好心里准备。

陈诚一夜没睡的赶去医院,陈父的第一场手术刚完结不久。印象里还算健朗的父亲,现在只有皮包骨。而随后的,是医院递来的天价医疗费用。陈诚双眼血丝的问在医院的大姨,“我爸救的那个人呢?”

“咳。”中年女人有些难受的说,“人家是来旅游的,在医院检查没多大事后,他家里人就把他接走了。早没了音讯了。”

陈诚短促的呼吸了一下,“大姨你还有钱吗?”

中年女子咬了咬牙,“我那还有五万块,小诚你先拿用着。”

陈诚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女子四十多岁未嫁人,在村里一直被闲言碎语。也是这个女人把父亲送到了医院,现在还把自己的积蓄都拿出来救人。

陈诚逼回要出来的泪水,“剩下的我再想办法。先把手术的钱交上。”陈父还要继续动手术,将感染区剔除填充。

第一家

“唉,大侄子,不是不借钱给你。今年景气不好,我家也过的苦巴巴。一万,最多一万,再多没有了。这还是看在陈老实以前帮过我的份上。”

第二家

“大学生回来啦。我就一个破种田的,能有什么钱。哪像你家,开个小卖部全都上你爸那买东西的。那流水。哎,你爸帮过我,那一码归一码,我是真没钱。”

第三家

“啊,借钱。没有没有没有。你一个城市人跑来像我这种泥腿子借钱,也不害臊。快走快走。”

第四家

“借钱啊。要不你把你家小卖部卖给我。五万。给五万是看在你爸老实巴交的份上,别不识好歹。要么卖房,要么滚蛋。”

第五家

第六家

第七家

……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祖宗。

这天,陈诚跪了三代内的九家亲戚,借到了三万八千四百块。给陈父续命半个月。

“你父亲这样全身瘫痪了,要时刻有人照顾。而且现在还没过危险期,要留院观察。”

“大姨,你先回去吧。我照顾父亲。”

“那我先回去,小诚你别太急。钱,大姨再想想办法。”

“爸。”

陈父迷糊中看到趴在自己床边的儿子,累极而睡。他时清醒时昏迷的,这会倒是脑袋清醒,回想起了医生的话。一只手缓慢的移动到滴液处。

“快醒醒,快醒醒。医生,医生,不好了。204床病人拔了输液管,呼吸微弱。医生,快过来。”

陈诚自沉睡中被护士摇醒,发慒的看着一堆白大褂围在父亲病床前,然后推着陈父进了急救室。

他坐在急救室外面的座椅上,大脑一片白茫茫。

过了良久,又仿佛只过了一会。急救室门打开了。

“节哀。”

节什么哀?陈诚看着被推出的陈父,似哭似笑。

头七,陈诚喝了一瓶二锅头,呛得眼泪鼻涕泗流。大片大片的红斑在他身上浮现,他又哭又笑的跌坐在地。原来他酒精过敏不致命啊,不过是难受而已。不过是,难受而已。天空哗然雨下,这个世界不曾有一人为这个在雨中痛哭的男孩停留。

陈诚投入了直播业。专门直播猎奇刺激的。什么鬼屋探险,荒村生存,凶杀现场探寻,车祸直播他都干。有时,他还会头一天去要直播的地方准备一些道具,第二天达到惊喜效果。

在直播界,他也小有名气了起来。

过年,陈诚回了陈家村一趟,把陈父留下的小卖部和房子卖给了开发商。成了村里第一个和开发商妥协的人。祖祠堂,陈家老四说陈诚不顾村里的利益,妥协开发商。大家都商量好了,全不答应,一起抬高赔偿的。陈老太爷痛斥陈诚当戏子,谄媚取乐于大众,不尊重生命,直播车祸,拿死者赚钱。

陈诚给他们通通比了一个中指,毫不在乎的大笑离开。

这世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

穷即原罪。

就像他直播的车祸现场,一条人命20万就能买到。

说到底,只要有钱就好办事。

陈诚喝了一口啤酒,一道人影从窗前划过。

兴奋和喜悦涌上心头,那,可是钱啊!


ps:电影“熔炉”有这样一句台词“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让世界改变我们。”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与诸君共勉。

宁亦

第十七章

第二天早上,唐嵘是被他哥从被窝里揪起来的,彼时他睡眼朦胧,将被子当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抱着就不撒手,眼睛没睁,嘴里还骂着,“滚开啊,你烦不烦!”

此时他俨然忘了他并不在家,叫他的人也不是纵得他无法无天的唐瑶,而是一言不合就暴力发作的唐峥。

唐峥看着他赖着不想起床的样子,冷笑一声,抄起地上的拖鞋就往他露出的半截小腿上抽。

啪啪的,声响十分清脆。唐嵘吃痛从床上蹦了起来,顶着一个鸡窝头,瞪着一双迷蒙的眼,气势汹汹地吼人,“你他……”那个妈字还没出来,他就看见他哥微微眯起的眼,话头在喉中险险转了个弯,“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

“你看看几点了?”唐峥的声音很冷。

唐嵘不耐烦地扯过床头的闹钟...

第二天早上,唐嵘是被他哥从被窝里揪起来的,彼时他睡眼朦胧,将被子当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抱着就不撒手,眼睛没睁,嘴里还骂着,“滚开啊,你烦不烦!”

此时他俨然忘了他并不在家,叫他的人也不是纵得他无法无天的唐瑶,而是一言不合就暴力发作的唐峥。

唐峥看着他赖着不想起床的样子,冷笑一声,抄起地上的拖鞋就往他露出的半截小腿上抽。

啪啪的,声响十分清脆。唐嵘吃痛从床上蹦了起来,顶着一个鸡窝头,瞪着一双迷蒙的眼,气势汹汹地吼人,“你他……”那个妈字还没出来,他就看见他哥微微眯起的眼,话头在喉中险险转了个弯,“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

“你看看几点了?”唐峥的声音很冷。

唐嵘不耐烦地扯过床头的闹钟,看了一眼,白眼一翻,“才六点四十,鸡都没叫呢。”

“……这里没鸡。”唐峥嘴角一抽,不想和他扯东扯西,直接问,“几点的早自习?”

“七点十分。”唐嵘慢吞吞地回了一句,“不是还有半个小时吗?来得及。”

唐峥看着他,眉眼清秀,额发微微翘起,十分乖巧的味道,本该人见人爱的少年,却染了一身不良习惯。

他抬起眼,眸光锐利,“唐嵘,我不管你初中如何混,但高中你最好把你那些毛病给我掰过来,否则我不知道我会采取什么手段。”

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谈话的气氛太好,让唐嵘忘了唐峥抽在他身上的那些皮带,又开始嘴欠起来,“怎么什么在你眼里都成毛病了?你想早起是你的事,我晚点起又没耽误上课,碍着你什么了?”

“是,我要求不了你,你随意吧。”唐峥心淡了下来,转身离开。

唐嵘在他那群狐朋狗友面前耍滑头耍惯了,自觉经过昨晚一番谈心后和唐峥关系拉近不少,于是把面对胡三毛几人那套拿到了唐峥面前。他那群发小了解他的德性,每次都嘻嘻哈哈跟着他胡扯,他也习惯了,却从没想过他哥受不了他这一套。

看着唐峥出门,唐嵘心头慌了一下,冲着他的背影吼道,“你干嘛那么小气?我就说说而已。”

唐峥猛地回头,“说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你以为谁都会包容你?不出家门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世界是按照你想的规则运行?”

“至于么……”唐嵘低着头嘀咕了一声,却听进去了唐峥的话,但面上依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看着他毫不悔改的表情,唐峥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喘不过气。他缓了缓情绪,准备再开口说点什么,却被外面的敲门声打断。

唐峥将想说的话压了下去,去开门。门外,沈令行笑意盈盈,衬衫西裤,从容优雅。

“师兄,您怎么来了?”唐峥讶异地看着他。

“哦,过来看看新住处,顺便和邻居打个招呼。”沈令随意地说着。

唐峥抬眼,看向对面敞开的门户:“……”

那一户是这层楼最好的,当然价格也是最美丽的,很多带孩子的家长都不太愿意租,却没想到落到了沈令行手里。

“您怎么搬到这里来了?”唐峥压下心头不好的预感。

沈令行挑眉,“怎么,不欢迎?”

“……不敢。”唐峥嘴角抽了抽。

几句话时间,唐嵘已经提着书包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门口的沈令行,一副无语的表情,“怎么又是你?”

然后打量了一眼他的白衬衫和西装裤,以一种半酸不酸的语气道:“骚包。”

他才不会承认沈令行这样穿很帅气,像初中那些女生描述的言情小说男主角。

听到他的话,唐峥脸都黑了,而沈令行却一副看戏的姿态,慢悠悠地提醒,“小同学,还有十分钟打早自习预备铃了,你确定不试试百米冲刺?”

唐嵘先是心慌了一下,然后破罐子破摔道:“迟到就迟到呗,第一天,老师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他话刚落,唐峥带着冷意的视线就落在了他脸上,沈令行也收起了玩笑的语气,问:“你这样想的?”

“不然还能怎么办?既然迟到已经成了事实,迟到一分钟和两分钟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迟到吗?”唐嵘提着书包,懒散地站在两人对面,毫无形象。

沈令行见唐峥已经气得握起了拳头,抓着他的手,连忙道:“我也要去学校,让他和我一起吧。”

唐峥心气一松,垂着眼,“嗯。”

于是沈令行领着唐嵘出了门,客厅里只剩下唐峥,他看着桌上快要冷掉的两份早餐,扯了一下嘴角,扯开包装袋,一口一口地吃着,等把两份都吃完,才面无表情地收拾好桌子,提着公文包坐车去上班。

另一边,“唐嵘,迟到一分钟和两分钟从定义来看确实没有区别,都是迟到,可对于等待的人来说这是一种态度。而且这是基本的规则,你连基本的规则都守不住,让别人如何看你这个人?”

“我管别人如何看,装瞎不就行了?”这些年他不就这样装过来的吗?不去听那些谴责的话,不去看那些轻视的眼神,活在自己的圈子里,过着自己的生活。

沈令行盯着他的眼睛,问,“你真的就不在意吗?不在意别人如何评价你?”

“我为什么要在意?”唐嵘眼睛盯着旁边的一棵银杏,并不看沈令行。

沈令行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其实还是在意的吧?他又问,“那么你哥呢?也不在意吗?”

“谁在意他啊,那么凶残……”唐嵘撇开眼,声音渐低。

“哈哈……”沈令行笑起来,“我发现你怎么那么喜欢口是心非呢?你在故意挑战你哥的底线吗?看他能容忍你到什么地步?你其实知道迟到不对的吧?”

“你烦不烦啊?”唐嵘狠狠地瞪着沈令行,有种被人看穿心思后的恼羞成怒。

了解了唐嵘的真实想法,沈令行反而不那么担心了,拍了拍他的肩,“别气你哥了,他年少就担起你们整个家庭的责任,真的很不容易,有什么想法不妨和他说,他也不是那么不讲理。”

唐嵘不甘不愿地道:“知道了,啰嗦。”

沈令行也不恼,看了看手表,十分善解人意地提醒,“迟到十分钟了,现在你可以去感受感受迟到一分钟和迟到十分钟的区别。”

唐嵘:“……”妈的,这条大尾巴狼!不拉着他在这里说一通废话,他至于迟到那么久吗?迟到一分钟和迟到十分钟虽然都是迟到,但班主任的怒火却绝对不同。他在唐峥面前说是那么说,却并不是不懂。而且他并不想一开学就在班主任哪里挂名,他是真的有想过要好好学的。

唐嵘气得瞪了沈令行一眼,转身往教室跑。

沈令行啧了两声,峥儿啊,你知道你弟弟这么聪明吗?虽然没怎么用在正途上。


ps:依旧是嬉笑怒骂的日常!看文愉快!

父子梗专业户

【不堕】平行番外之凡间一家亲(十七)

东宫之中,太子正在床榻上沉沉睡着,梁霄忧心忡忡地端着白玉碗,将药汤子倾倒进花盆里。

虽说他计划缜密,又有心腹在旁掩护,一连几日皆风平浪静,但他也清楚太多双眼睛盯着东宫,殿内殿外不知有多少股势力,行事太过顺利,他反而更加心有不安。

他一边思虑一边倒完药,一转身,吓了个魂飞魄散——

宸王宛如游魂,一声不响地立在他身后,不知看他多久了。

殿内殿外皆有他的眼线,宸王进来却是一点动静没有,梁霄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手一抖差点把药碗扔了。

宸王见他面色瞬间惨白,十分怜爱道:“瞧把你吓得。”

梁霄更觉毛骨悚然,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见过父王,不知您何时来的?儿子竟全然未察觉。”

傅辰答:“药还...

东宫之中,太子正在床榻上沉沉睡着,梁霄忧心忡忡地端着白玉碗,将药汤子倾倒进花盆里。

虽说他计划缜密,又有心腹在旁掩护,一连几日皆风平浪静,但他也清楚太多双眼睛盯着东宫,殿内殿外不知有多少股势力,行事太过顺利,他反而更加心有不安。

他一边思虑一边倒完药,一转身,吓了个魂飞魄散——

宸王宛如游魂,一声不响地立在他身后,不知看他多久了。

殿内殿外皆有他的眼线,宸王进来却是一点动静没有,梁霄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手一抖差点把药碗扔了。

宸王见他面色瞬间惨白,十分怜爱道:“瞧把你吓得。”

梁霄更觉毛骨悚然,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见过父王,不知您何时来的?儿子竟全然未察觉。”

傅辰答:“药还在碗里的时候,本王就来了。”

“……”

梁霄从他平淡的语气里听出了十足的嘲讽和威胁,只觉得今日要折在他手里。

 

这小兔崽子慌得不行还强作镇定的表情着实有趣,傅辰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待他快要炸毛时,才露出一个假慈悲的笑:“多亏看见的是为父,要让旁的人知道,意图谋害太子的罪名你是逃不过了。”

梁霄知道他不怀好意,警惕道:“您想怎样?”

“为父哪能害你——但你此事着实做得过了,为父也不能太过包庇,”傅辰故作为难地思索片刻,意味深长地笑道:“去殿外跪着长长记性吧,跪到本王满意了,本王就不去告你的状。”

梁霄一听,哪还不知宸王是在报复他前些日告御状,忿忿腹诽宸王实在是又坏又小心眼,和他一个小辈还斤斤计较,但无奈被人捉住了把柄,只得忍气吞声地应了声“是”,拂袖而去。

傅辰看着他出了殿门,转身走至榻边,太子竟已醒了,正有些责备地望着他:“你要对霄儿好一些……这么多年,他嘴上不说,心里一直盼着你回来……”

 

梁霄撩袍跪在坚硬的青砖上,不过一会儿就浑身酸痛,但背脊依然如竹般挺直。

自打宸王回京,他真是将前半辈子没吃过的苦都吃了一个遍,这亲爹简直是来克他的。可他在宸王面前又隐隐有种奇妙的安定感,无论宸王怎么搓磨他,他总觉得宸王不会真的害他。

这次他着实被宸王的冷不丁出现吓个半死,但冷静下来又有些庆幸是被宸王撞破,而不是别人。他顺着宸王的意思跪一跪,大抵宸王真的会放他一马。

实际上,他一直怀疑那天夜里宸王是窥破了他的苦肉计,却又觉得说不通,因为他的计划与宸王和梁祈的筹谋明明是背道而驰,宸王没有理由来配合他。

他专心想着事,罚跪便不那么难熬了,硬生生挺到了宸王从殿内出来。

梁霄早摸透了宸王的恶劣,已经做好了被为难的准备,但宸王竟破天荒放过了他:“起来吧,太子醒了,要同你说话。”

梁霄十分惊奇,他因为跪久了有些腿麻,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宸王竟还好心地过来扶了他一把。

傅辰托住了他的小臂,少年人的骨骼还尚显单薄,他轻轻握了握,低声道:“既选了这条路,就再小心些,不是每次都有好运气。”

他说完便大步离去,梁霄怔在原地,过了会儿才回过神来,进了殿去。

 

太子倚靠在床边,将梁霄的手握在掌心里轻轻摩挲,目光似空似远,沉默着不言语。

梁霄也没有开口,目光落在太子枯瘦的手上,心中发涩,他想起他的儿时,小小一个孩子,太子就是这样牵着他,走过漫漫的宫道。

一转眼,他长大了,太子老去了。他要一个人,去走那条漫漫的宫道了。

太子抬起另一只手,无力地抚了抚梁霄的额发,仍像是对着多年前顽皮闯祸的孩子,包容地笑了笑:“不要再偷偷把药倒掉了。”

 “我的身子我自己最清楚,喝不喝药,喝了什么药,都没什么差别,多活上两日也是苟延残喘……”

梁霄撇开脸,薄唇紧紧抿在了一起,但他的手用力攥住了太子的手,生怕一松就找不到面前的人了。

他其实从理智上是理解宸王和梁祈的选择的,但他感情上过不去。他无法放任一条活生生的、无辜的人命,消逝于一味残忍的毒药,消逝于暗无天日的阴谋,消逝于至亲之人的袖手旁观。

他不只是来保护疼他爱他的伯伯,也是来捍卫他心中的道。可他能够费尽心思去阻止敌人的诡计,却阻止不了一个人的自我放弃。

“别去冒这个险了,也让我早解脱一些吧……”太子望着他倔强的侧脸,叹了口气缓声道:“霄儿,听话。”

梁霄沉默许久,点了点头,“好。”

 

太子如释重负地笑了:“霄儿最懂事了,我最放心的就是霄儿。”他顿了顿,面上复染上忧色:“我最放心不下的……是祈儿和你父王,他们叔侄俩啊,还挺像,从小就不安分……霄儿,你能不能,替我看着他们?”

又是一阵沉默。

梁霄的目光茫然地投向远方——他甚少会显露这样的迷茫,以至于令人很容易忘记了他不过是个十九少年——宸王和梁祈确实很像,他们同样的理智,同样的不择手段,同样的不达目的不罢休,这样的两个人,哪里是他能看得住的?

但他很快恢复了惯常的自信和笃定,郑重答应道:“我会看住他们的。”

这样的两个人,如若相争,天下必乱。不只是为太子的托付,更是为了他的未来,许许多多人的未来,他必须要尽他所能地阻止两个人内斗。

太子从枕下取出一枚金钥,放进梁霄掌中,“盒子在我书房万里河山图后面的暗格里。我的亲信名单,和可以号令他们的密信,好孩子,都交给你了。”

梁霄拢起手掌,紧紧握住了那枚金钥。他又不说话了,俊秀的面容紧绷着,没有什么表情,又好像隐含万千的情绪。

太子凝视着他,混沌的眸中露出不舍和心疼,“你从小就是这样,受一点小委屈,磕了碰了的,都要对着陛下和我哭上半天,真遇上大事了,反而一滴泪都不掉。”

梁霄答:“哭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我就不会哭了。”

他喉咙上下滚动,顿了片刻涩声道:“但其实我很难过,太子伯伯。”

太子不知如何用语言去安慰他,只用尽力气张开双臂,将他揽进怀里,给他最后一个拥抱。

 

待太子疲惫睡下,梁霄悄声起身出门,正碰上刚进东宫的梁祈。

他在阶上,梁祈在阶下,隔得远远的,两个人同时驻足不前了。

梁祈道:“多亏你在这里,父王会开怀一些。”

梁霄垂眸看着他,淡淡道:“其实太子看到你更高兴,但他不会表现出来,他不想他……的时候,你太难过。”

梁祈怔住,眼尾渐渐泛上一缕红。梁霄不欲同他多说,就要越过他匆匆离去,却在经过他时听他低声道:“多谢。”

“谢什么?”

“那天晚上,宸王和我都知道你在外面……我们虽然做了决定,但还是,没舍得打破你身上的另一种可能。多谢你来,做了我们不敢做的事。”

梁霄侧头看他。

梁霄有种骨子里的清冷,他笑时自是如春风拂面,温和近人,不笑时却像一块无瑕玉璧,矜贵清肃,纵是梁祈这等自视甚高的天潢贵胄,被他不冷不热瞧上一眼,也会莫名发虚。

梁霄道:“若全按理智行事,当然是更有胜算。但没有一点感情的话,与那些死的器物,又有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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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辰辰和太子的对话内容,大体就是太子回忆少年时的温情时光,并表示到了生命尽头才发现亲情比权力重要太多,助攻辰辰放弃皇位的进度,以及希望辰辰和企鹅不要斗到两败俱伤。详见正文第一百四十一章。

番外和正文有所不同的地方是:太子把自己的势力留给了阿霄,并把不省心的弟弟和儿子托付给了阿霄(正文里是给辰辰,并换来保企鹅一生平安的承诺),因为阿霄比他爹靠谱多了。

阿霄:我太子伯伯要么得了,我还要看着那两个糟心玩意儿,我太难了,需要小心心和评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