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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生生

【GB】沃特的秘密情人

*概括:一个死敌成情人的故事。

*说明:9k一发完


沃特站在厚重的木门前。那深褐色的巨大木门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斑驳破旧,但仍然坚实。它与这栋古老城堡浑然一体,远看像一座沉睡着的古老的凶兽。


带着黑色手套的手附在青铜门环上,只是轻轻一推,木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城堡里的装横乏善可陈,犹如它的主人一样,冷硬严肃。灰黑色的基调,墙壁挂着被雕成古老凶兽的木雕,仔细听似乎在低声吟诵什么歌谣。 


手套从修长的手指脱落,围绕着沃特转了一圈,拍去了他肩头的灰尘,然后落在墙边的木衣架顶端。往常这个时候会从二楼的木梯跑下一只半人高的小木偶,它会贴心地帮沃特将风衣外套...

*概括:一个死敌成情人的故事。

*说明:9k一发完





沃特站在厚重的木门前。那深褐色的巨大木门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斑驳破旧,但仍然坚实。它与这栋古老城堡浑然一体,远看像一座沉睡着的古老的凶兽。


带着黑色手套的手附在青铜门环上,只是轻轻一推,木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城堡里的装横乏善可陈,犹如它的主人一样,冷硬严肃。灰黑色的基调,墙壁挂着被雕成古老凶兽的木雕,仔细听似乎在低声吟诵什么歌谣。 


手套从修长的手指脱落,围绕着沃特转了一圈,拍去了他肩头的灰尘,然后落在墙边的木衣架顶端。往常这个时候会从二楼的木梯跑下一只半人高的小木偶,它会贴心地帮沃特将风衣外套脱卩下来,打理整齐后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沃特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却没听到任何动静。


他自己脱卩下了外套,随手一扬便挂在了衣架上。抽卩出别在腕骨处的魔杖,沃特默不作声沿着走廊来到大厅。


在他挥出魔杖的霎那,一个意想不到的来客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可算回来了,希什威尔!”声音带着些期待与欣喜。


沃特收起了魔杖,冷眼看着躺在沙发里的女人。她有一头柔顺的棕发,卷曲而美丽,被毫不在意地披散在肩后,随着动作来回摇曳;她的眸子是碧绿的,比幽深而不见底的潭水还要深邃,沾染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她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样惬意,一条腿翘卩起搭在另一条上,长长的裙摆被她随意撩卩起,露卩出白皙的脚踝。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沃特盯了她一会儿,坐在了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现在是三月,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早着。”


女人对他这冷淡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仍然是笑盈盈的撑着脸看他,口卩中吐出的话却没有那么轻松:“我的家被毁了,人也在被追杀,没处去,路过你这里,想来借住几天。”


“你的城堡?”沃特想起她那栋红瓦白墙堡垒,华丽得像是童话中公主的居所。没准最初她就是照着那个来建造的。


“嗯,没啦。被毁掉了,所有东西,还有我那些收藏了百年的书籍。”女人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惋惜,好像不过是在说自己丢掉了一件无用的物品。“其实早就被毁了,大概三个月前?那时我要出远门,就随意施了个障眼法,让它看起来还是原来的模样。”


沃特端着茶杯的动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在茶面上吹了吹,轻哼一声算是回应。


女人见他没给自己倒茶的意思,倒也不见外,手一挥装着红茶的烫金镶边茶盏便自己晃悠悠的浮到了面前,轻轻落进她的掌心。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来吗?”


不等他反应,女人自问自答:“毕竟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仇敌,追杀我的人自然是不会来这里寻我,再者,希什威尔先生肯定是不愿意我被别人杀掉的,对吧?你当然是要亲手杀掉我的。”


沃特安静地喝茶,不应她的话。


“虽然我们不共戴天,该夸的话还是要说的。希什威尔先生的城堡防御魔法做的不错,我用了点心思才进来。不过你该检卩查一下面部识别魔法了,我只露了半张脸,甚至没来及变成你的模样,门就自己开啦。”


她的脸上有不符合外表的天真,若是流落在村镇里,怕是男人都将她当作天真不知事的贵族小姐。但沃特太了解她了,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这副笑盈盈的面孔,无论抬手杀卩人或者抿嘴吃糕点。


“不回答就当是你答应了?我只住几天,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你可以把我当作空气,也许我会借用一下你的实验室,藏书阁或者什么之类的。”说着她起了身,小臂轻轻拍打了一下褶皱的裙摆,语气中满是反客为主的自在,“早点休息,希什威尔先生。”


她转身向楼梯走了几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忘了说,我很喜欢希什威尔先生的房间。”她挤了挤眼睛,似乎期望从沃特脸上看到点别的表情。


但很显然沃特让她失望了。他的面上是不动声色的淡然,低头吹了吹漂在茶面的叶子,低头呷了一口才问道:“我的木偶呢?”


他对女人随意占用他的城堡这事无动于衷,却是十分在意那只木偶。往日里他独自一人,身边总是围绕着小木偶叽叽喳喳,虽然听起来有些聒噪,但他总是纵容的。


“在我房间呢。它很乖,在帮我整理行李。”


准确来说,是沃特的房间,但是现在被女人强行征用。


这话听起来似乎带些威胁的意味,沃特表情不大好看,却没说什么。


“它有名字吗,希什威尔先生?”


“没有。”沃特立刻否认。快得倒是有些欲盖弥彰意味。


果不其然,女人听闻勾起了笑容:“真的吗?但它告诉我,它叫安娜。”


“乔安娜·艾德维纳!”


沃特终于忍无可忍,他常年冷着的脸色此时看来更加不虞,嘴角紧紧绷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抽卩出魔杖跟她打一架。


惹恼了沃特,乔安娜终于算是达到了目的,她小声哼着歌,蹦蹦跳跳走上了楼梯,对着走廊尽头叫着小木偶的名字。




乔安娜说是借住几天,却一副准备长久住下去的模样。她完全没有被追杀的自觉,甚至还变了装去临近的小镇里买食材——因为她嫌弃沃特城堡里的食物太过寡淡——“那简直不是人吃的!”她这么抱怨过。


她每日高高兴兴的起床,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件灰色围裙系在腰间,晃着脑袋在厨房里捣弄食物。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她会郑重地坐在餐桌旁,等待小木偶将餐点一一摆放在面前,然后对着走下楼的沃特打招呼。


她占用了沃特的房间,而巨大的城堡里竟然没有第二件卧室,于是沃特只能住在自己的藏书阁里。他的眼下带着乌青,不知是没有休息好,还是在研究别的什么东西。这个寡言的法师会很多古老而且奇怪的魔法,乔安娜见过他将人变成像黏卩腻的鼻涕虫一样的液体,沿着石砖旁的排水洞流下,和污水混在一起就再也没有出现。


沃特虽然性子冷,除了第一日因为乔安娜刻意的话语被惹恼之后,面对她的招呼一般还是会简短的回应。大部分时间他连生气都是默不作声,只留给乔安娜一个削瘦的背影。


“你最近在研究新魔法吗?”见到他来到餐厅,乔安娜唤来小木偶,示意它将刚烹饪好的奶油汤送到沃特桌前。


沃特点头。


小木偶向自己的主人道早安,伸出木头胳膊将汤点放在沃特面前,又为他铺好了桌布。这些时日它一直留在乔安娜身边,与主人相处的时间短了许多,此时不由得透出一些亲昵。


沃特摸了摸它的脑袋。


“关于什么的?是类似那种将人变得闪闪亮的咒语吗?”


那是乔安娜偶然遇到沃特的一次外出,她眼睁睁看着沃特将一只长相丑陋的矮人变得闪闪发光,挂在他的马车上做一盏夜灯。或许沃特也觉得矮人得有碍观瞻,盯着祂半晌后又念了另外一个咒语,模糊了祂的面貌。于是他就得到了一盏瘆人的无脸人形灯盏。


做完这一切,沃特才像是刚刚注意到乔安娜的存在,面无表情转过身,微微颔首示意,便登上了马车离开那处。


乔安娜以为他不会回答,毕竟这都是些私卩密问题,她也只是随口问问。


没想到沃特停住了喝汤的动作,想了一会儿回答:“是个防御魔法。”


“用在哪里?”乔安娜习惯性的用手腕撑着下巴看他,她笑着说,“用在我们的比试中吗?你已经迫不及待要杀我了?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好久呢,希什威尔先生肯定是能成功的。”


在这片大陆上,法师乔安娜·艾德维纳和沃特·希什威尔是不共戴天的死敌,这一事人人皆知。提起其中一位时,另一位总免不了被一同提起。人们对此津津乐道,甚至编排了不少两人的故事。但传播最广的却是两人之间天雷地火般的比试,关于他们的“六月约定”,从未得出胜负。


从前面对乔安娜这些玩笑话,沃特都是当作没听到。今日却不知怎么,他一反往常突然站起了身,抿着嘴瞪了乔安娜一眼,留下了不知所以的乔安娜和呆呆的小木偶。


“他今天真奇怪。”乔安娜戳了戳小木偶。


呆呆的木脑袋不太能理解两人复杂的关系,只会一味的维护主人:“主人是最好的。”


“好好好,他最好。真是个木脑袋。”


女人弹了一下小木偶的脑袋:“我有没有说过,你长得和我有一点像?”


乔安娜看了一眼沃特消失的拐角,又凑近了小木偶仔细看。


“难道是我的自作多情吗?”


小木偶安娜没有应声,抬起短短的胳膊给她添了一勺汤。




乔安娜来的始料未及,连离开也是没有声息的。


沃特如往日一样推开大门,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将外套搭在衣架,却见那只短胳膊短腿的小木偶向自己飞奔而来,举起两只小手要去帮他脱掉风衣。


“谢谢你,安娜。”沃特拒绝了它的帮助。


小小的木偶是手工雕刻的,刻刀几笔简单勾勒了五官的形状,也会笑会哭会蹙眉,似乎真的含有另一个人的神韵。此时它可怜兮兮的耷拉着眉毛,倒有些惹人怜爱。


沃特叹了口气,将已经搭好的衣服取下来递给它。小木偶心满意足地将衣服整理好,仔仔细细挂在木架子上,然后拉着沃特的衣角走向大厅。


大厅正中央的实木桌上放着一张信笺,待沃特一走近,它就自动展开,亮点从流畅的花体字上飞出,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漂亮女人的模样。


“希什威尔先生,感谢您收留我在此居住,等我解决麻烦之后,会再来拜访您。期待六月的见面。”


亮点组成的乔安娜没了平日里嚣张娇俏的模样,看起来乖顺的像只猫咪。沃特不由得柔软了冷硬的表情,抬手将信笺收回,灵巧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将它叠成一只纸蝴蝶,任由它扇动翅膀飞向藏书阁。


在藏书阁的最深处,有一处隐秘的盒子,其中停留了数十只相同的蝴蝶。




六月沃特如约而至,在波尔韦镇与乔安娜会面。两人客套性的寒暄两句便直入主题,这次沃特却不如往常那般毫无顾忌,他出手总是慢了半拍,而每当乔安娜觉得他在有卩意放水,沃特又敏捷地躲过攻击直冲她的弱点。


两人打了一天一夜,仍然是平局,但沃特在最后没躲开腹部的一击,碎了防御魔法,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给你药。”


乔安娜在他的马车上找到了沃特,即使一身狼狈他也显得从容不迫,此时却没着急治疗伤口,而是低着头在看手里的一个小盒子。听到乔安娜的声音,他立刻抬头收起东西,眼睛里还藏着下意识的警觉,在看清是乔安娜之后完全消散了。


他愣了一下,似乎想要拒绝。目光在白皙手指握着的瓷瓶上扫过,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


“那盏灯呢?”乔安娜努努嘴。


之前挂着矮人的地方换了一盏普通样式的油灯,毫无特色,在乔安娜一声响指后亮了起来。


“换掉了。”沃特简短的回答。对上乔安娜的眼睛,看出她似乎很有聊天的兴致,于是又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太难看。”


“好巧,我也这么觉得。”


往日一战结束两人便会各奔东西,少有机会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然而人们以为剑拔弩张的关系,其实大部分时间和谐得像一对朋友。时间过了太久,乔安娜已经不记得最初因为什么结下了仇怨。


她跳上沃特的马车,坐在了他身边,绘声绘色地向沃特讲述自己是怎么干掉毁了自己城堡的黑巫师,残忍的事情在她口中像是诙谐的小故事。沃特安静地听着,嘴角的弧度微不可见。


沃特的嘴角沾染了未被拭去的血痕,唇色也是黯淡的粉色。乔安娜看他一直将那瓶药剂攥在手里,却没有吃下去的打算。


“不现在试试?”


沃特摇摇头:“不了。”


“难道是怕我害你?”乔安娜笑着将瓶子拿回来,取了瓶塞,把小小的药丸一分为二,一半放入了自己口中,一半又放回了沃特手里。


随着吞咽的动作,面部零碎的血痕逐渐消失,皮肤再次变得光洁无损。


“你看,疗伤的,我新研制出来,还能美容养颜。”乔安娜对自己这个新作品十分满意,而沃特仍然只是沉闷的点点头,看着空了的瓷瓶变成一只灵动的蝴蝶,随着风飞远,最后消失在天边。


“你喜欢蝴蝶?”乔安娜问。


“不喜欢。”沃特吞下掌心里的半颗药丸,重回了默不作声的模样。


波尔韦镇靠着海边,从高高的马车上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海,咸腥的海风从远处吹来,掠过乔安娜的发丝,将围绕在她身边的花香吹向沃特。那是一种,淡淡的,单纯的,却又像是混合了世界上所有鲜花香气的味道,夹杂在浓重的海风中,仍然可以被沃特捕捉到。


他们并肩坐了一会,无人说话,却也惬意。


直到傍晚的霞光降临,两人分离,沃特怀中那只用上等木料制成的小盒子也没有送出去。




沃特偶尔会外出,驾着马车去收集一些药品原料,像凤麟兽的眼泪,无尾雀的羽毛等等,总是需要花费很久的时间。但无论去往哪里,沃特都会尽量绕路经过一处偏僻的峡谷,那里被施了法术,四季如春。不像他居住的城堡,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处在风雪之中,周围贫瘠得像是一片废墟。


他对衣食住行不甚在意,晃神间也会期待温卩软的家。


沃特在出口处的小小木屋下坐了一会儿,望着通向峡谷的石板路。他知道石板路的尽头伫立着一栋红瓦白墙的城堡,附近种植着各色各样的花朵。一些胆大顽皮的小动物也会出现在附近。


上一次前往这里,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他那时送来了一封信,放在城堡前青蛙信箱的口中。之后他在家等了一个月,却没有等来任何人。


这次沃特什么都没打算做,只是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赶着马车去往目的地。




这次的出行远远超出了沃特的预料。他以为自己会在两个礼拜内回来,所以只携带了一些简单的卷轴作为防身。然而突然出现并抢走他东西的黑法卩师却是预料之外。


那人有备而来,潜伏在附近良久,待他得到材料而又被魔兽重伤之后才显身,趁他喘息之时抢走了东西。


沃特一直奉行着明哲保身的原则,然而目光触及那人身上的信物,突然记起了他是乔安娜叙述中那位追杀她的黑巫师,准备撤离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回到城堡时沃特胸前的伤口已经结了薄痂,大量的失血让他四肢发冷无力,跌跌撞撞走到门前,手掌触到及实的厚门,感受到自己已经被设置在附近的防御咒语包围后,紧绷下来的精神像团棉线突然松散,便没了意识。


朦胧间有什么人将他拖拽起放进柔卩软的床褥,他以为那是小木偶,勉强挣扎出几分精神握住那只手,还未开口吐出什么话又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正是明媚的下午。他的领地很少有这么灿烂的晴天,暖暖的阳光从敞开的窗户洒进房间,照射在被褥上,让沃特愣怔了许久。他清了清喉咙:“安娜,把窗帘拉上。”


他的嗓音沙哑干涩,大概是昏迷了许久。


然而未见小木偶的身影,乔安娜的脸庞却突然出现。


“哎,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怎么一醒来就在闹脾气?”


她端着托盘,盘子上盛着一碗热汤,正徐徐的冒着热气。从味道上来闻,似乎加入了不少愈伤的药物。矮矮的小木偶正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端着另一个盘子,见到沃特醒来,差点兴奋地撒掉了手。


沃特沉默地看着乔安娜将东西摆放好,又被她熟练地扶起仍在虚弱状态的身体喂药,末了还找出一张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若是平日里他绝不会如此顺从,可此时他除了精神是清醒的,身体各处都泛着难忍的疼痛,连汤匙抵在唇边也反应了许久才感知到。


小木偶围在床前,它帮不上忙,只能用僵硬的小脸努力表达自己的担忧。


“……我睡了多久?”


“七天,可真是够久的。我差点以为你要死了。”


不等他问,乔安娜继续解释:“是我把你捡回来的。你回来那天我在你家中,就把你拖了回来。”她丝毫没有两次闯入别人家中的羞愧感,态度坦然得像是处在自己家中。


“你跟别人打架了?赢了没有?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当时乔安娜抱起躺倒在地的男人时,他身体冷的像一块冰,触到她便开始不住地打颤,手指拉住她怎么也不愿意放开。她将他带回卧室,清理伤口换上了新衣服,却在口袋里找到了一个装有防御魔法的小盒子。那种奇特的咒语乔安娜从未见识过,似乎是沃特独创,仔细辨认又发现盒子是当初被她瞥了一眼又装回口袋的那个。


“你怎么不用?”


沃特的目光停在了小木偶身上,小木偶立刻会意,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木头脑袋上。


“那是准备送给你的。”他垂着眼睑,试图装作不甚在意的随意语气,但是没能成功。他的手指在抖,沃特自我解释那是因为身体虚弱。


乔安娜沉默了片刻,目光在男人苍白的脸色上瞥过,抿着嘴不说话的样子倒是和他有些相似。


在沃特倍感煎熬准备收回前言时,她终于轻声嗯了一下,俯身将他压回床铺,手掌遮在了他的眼睛上。


“谢谢,我很喜欢。睡一会儿吧,沃特。”


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乔安娜不请自来住进沃特城堡里的时候,乔安娜承包了两个人的主食,带着小木偶在城堡里嬉闹,两个都是爱闹的性子,凑在一起好不热闹。


而沃特,则被乔安娜强卩制性困在了卧室。


“直到你痊愈,这栋城堡完全归我管理!”女人当时这么说着。


其实沃特只需动一动手指就能解破自己领地上的任何法咒,但他没有,只是安静地躺在床卩上,听着乔安娜活泼的脚步声遍布整栋城堡。




但再严重的伤口,总会有痊愈的那天。


“艾德维纳,你什么时候离开?”当沃特恢复如初,那个冷硬的男人也再次回来了,因受伤而露卩出的软弱和敏卩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坐在餐桌前,乔安娜用魔杖划出了一张图画,正大笑着向他讲自己在首都遇到的有趣事情,冷冰冰的问句就这么从沃特口卩中吐出。


“你伤刚刚痊愈,总需要人照顾的。”她这话说的十分流畅,下一句又重新引回了有趣的话题。


然而沃特却对乔安娜糊弄的态度视而不见。


“你该回去了。”


沃特无法告诉她,他感觉不自在。


乔安娜在他身边的每一刻他都不自在。他们不该那么亲密,像是朋友,又像是秘密的情人——逃过了世人的眼光,像是偷卩欢的情人——曾经沃特这么偷偷想过,总是没什么表情的冷峻面色下有着不为人知的心思。他一面不可抑制地为这种想法感到快乐,同时也唾弃卑劣的自己。


乔安娜不该继续留在这里。


“……”


飘散在空中的画面散成光点,从中传出的嬉笑声也一并消失。乔安娜停下来挥动魔杖的手,舒展的眉头慢慢蹙了起来。


而沃特垂眼避开她的视线,声音没什么起伏:“那只盒子送给你足以抵得过恩情。你该回去了。”


“如果艾德维纳小姐有身为一位法师的自觉,就该知道不能轻易闯入别人的领地;不用等到我恢复全盛时期,就可以杀死你。前几次是我疏忽,没有及时改进城堡的防御魔法,下一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们最好还是一年见面一次。”


沃特自然知道这话听来刺耳,他藏在桌下的手在微微颤抖,忍住了挽留她的强烈念头才说出了这些话。


他是个权衡利弊的人,懂得长远的敌对反而是更持久的关系。


那边乔安娜被他这突变的态度气得发笑,索性扔下勺子,打了个响指。


沃特眼中刚浮现出些许困惑,余光瞥到从藏书阁方向飞来的纸蝴蝶,脸上血色便褪了个干净。


远看像条五颜六色的条带,待它们飞近,便认得出那是由信纸叠成蝴蝶的模样。它们在两人之间扇动翅膀,像是真实存活的灵动小动物,有一两只甚至停在了沃特的肩头。


“希什威尔先生,您不该解释点什么吗?”


沃特只是慌乱了片刻,又将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具重新贴在面上。“你翻看我的东西。”


乔安娜冷笑一声。


“是你的还是我的?我不必翻看你的东西,当我走进这座城堡,我就能感知到一切属于我的东西。我想,这里不止有纸蝴蝶吧?”


这句话无异于一把冰冷的匕首,将沃特的胸膛硬生生的剖开。他隐藏在黑卩暗里那些小心思,全部暴卩露在阳光之下,暴卩露在乔安娜面前,被点燃,灼烧,化成一片焦黑。


“你该走了,艾德维纳。”沃特抽卩出自己魔杖指向乔安娜。他从未在比试之外的任何时候这么做,如果他愿意说实话,他会告诉所有人,即使自己背向乔安娜,他也不会去阻挡任何来自她的袭击。可前提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从未触及他不肯言说的秘密。


“忘记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情,现在从我的城堡离开。”他的语气冰冷,灰色的眼珠紧紧的盯着乔安娜,“以后也不要再来到我的城堡,它不会再在任何时候向你打开。”


他转变了魔杖指着的方向,那群灵动的纸蝴蝶瞬间化为了灰烬,被吹散在由敞开的大门刮进的冷风中。


乔安娜突然就舒展了皱起的眉毛,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样。


她甚至抬手轻击手掌,算是赞赏沃特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变脸态度。


“不愧是希什威尔先生。既然赶我走,那我就走。永远,再也不会回来。”最后一句话她一字一字咬得清晰,捕捉到被沃特瞬间掩盖的痛苦神色。


说完她便毫无留恋的离开,转眼消失在沃特的视野中。




飘散的雪花悠悠扬扬地闯进城堡。


沃特独自在冷风中站了许久,直到刺骨的寒风吹散了地面仅剩的灰烬,吹散了身上的暖意,才慢吞吞地蹲下卩身,单膝跪在地上,从厚重的桌布中捡起一只幸存的纸蝴蝶。


它的翅膀被烧掉了一部分,再也飞不起来,被捧在手心里只能紧紧扒住冰冷的手掌才能不被狂风吹落。


沃特展开纸蝴蝶,光点组成的乔安娜出现在面前。


那时的乔安娜比现在还要活泼,学来了首都最流行的发型,将头发染成了金色。她穿着最爱的红色裙子,手握细长的魔杖,笑盈盈地说:“希什威尔先生,记住我们六月的约定奥!”


落款是三十多年前。


只是简短的一句话,沃特看了许久,才将信纸重新折成蝴蝶的模样,小心翼翼放进胸前的口袋里。


每当有什么爱惜的事物,他都会将它放进胸前的内口袋里,那里离他的心脏最近,每一次跳动都可以被清楚感知到。


他曾经在那里放过一个棕发女人的画像,一片落叶,一个瓷瓶,一块衣角,还有许多零零碎碎的东西。每一件都与她有关,却也与她无关。那都是他偷偷收集来的。


他的,鄙劣的,见不得光的心思。


现在他只剩下这只蝴蝶了。或者说,还剩下与乔安娜更恶劣的关系。


沃特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这折磨人的感情将要维持多久。每一次他见到乔安娜,那颗缓慢跳动的心脏总是被死死攥紧,再被抛向空中,在永远也没有尽头的坠落中颤卩抖。


没事的。我还可以每年见到她一次。

那就足够了。




背后传来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沃特僵着脖颈不肯转头。


“想要希什威尔先生说真话,就那么难吗?”去而又返的女人关上了刮着阵阵冷风的大门,一步步走近了,又牵了沃特握拳的冰冷手掌暖在手心里,轻柔地将它一点点掰开。


修长的手指冰凉得没有丝毫温度,似乎比窗外飘扬的雪花还要冷。


乔安娜将它们与自己的手指相扣。


“希什威尔先生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她感叹了一句,而沃特的反应是转过头不去看她。


下一刻乔安娜松开手掌,又看到男人慌乱地转过头,眼角已经带上了微红。


可爱的反应让她恶劣的想要再次捉弄他。可她终究也不忍心看着男人痛苦的模样,伸手拉了他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


“好吧。既然希什威尔先生不愿意说,那我就先说。”


她的鼻尖抵着沃特的。


“我也喜欢希什威尔先生。”


呼吸骤然停住了,沃特抓住了她的手掌,紧得让乔安娜感到一丝疼痛。


“……你不要,哄骗我。”他的嗓子嘶哑不成语调,语气中含卩着的绝望和痛苦让乔安娜心痛。


“沃特,我不骗你。”


“我们是敌人,你不该,不该这样。”即使得到了再一次的肯定,沃特仍然不敢置信。因为他等了太久,最初未曾有过波澜的心脏为她开始狂跳时,他就只是抱着不可能的心态维持着这份单相思,从没期盼有一天能得到什么结果。


所以他仿照着乔安娜制造了一只小木偶,每当他看到那只小木偶摇摇晃晃端着茶水靠近,就好似总是出现在梦里的画面成了真,漂亮的女人笑着坐在他身边,俏皮的脸上满是依赖与爱意。他唤它安娜,亲卩昵而认真,他将木偶当作她一样爱着。


“可是你仍然喜欢了我,是没有资格这么说的。”乔安娜揉了揉沃特的眼角,那里带了些水意,垂着的睫毛微微颤卩抖。她踮起脚尖亲吻他的眸子,他的鼻尖,最后温热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我以为你会先说,所以总是在等,等了好久好久,等得我耐心都耗尽啦,在心里决定你再不说,我就不要你了——”


正如乔安娜预料的,沃特听了这话果然向后撤开了一步,像是早就做了会被丢掉的准备,努力地收起面上的痛意,要重新缩回封闭的壳子。


“逗你玩的,不会不要你的。”她连忙又凑上前,安抚般亲亲他的唇角。


“时间过得太久啦,我都已经记不得因为什么才成了敌人,所以就把它忘掉吧。”


“我们重新开始,怎么样?”



END



作者有话说:

最后还有一段,被我放在afd和冲呀上了。

49星

『散兵x你』弃猫效应

三分之二剧情(gbg无差)+三分之一车(gb)

『少年组』关于他的男友力 时脑的梗


——


简直难以相信你真的就这样走了。

干脆,一声不吭,只给他留下了半边冰凉的床铺。

散兵狂躁的光着脚在客厅里踱步,酝酿着狂风暴雨的紫晶瞳始终紧盯那扇紧闭的门扉。

这不应该。

他一向浅眠,怎么会听不到你出门这么大的动静?

起床前要抱着他黏黏糊糊,洗漱也老是磕磕碰碰,翻箱倒柜找起衣服更是惊天动地能掀翻屋顶。

你的离开绝对不可能这么安静……不,不对,说到底你有什么理由非走不可?

昨天会吵架明明就是你的不对,总是把公子挂在嘴边,还喋喋不休谈论着每一个执行官。

是忘记他有多么厌恶...

三分之二剧情(gbg无差)+三分之一车(gb)

『少年组』关于他的男友力 时脑的梗


——


简直难以相信你真的就这样走了。

干脆,一声不吭,只给他留下了半边冰凉的床铺。

散兵狂躁的光着脚在客厅里踱步,酝酿着狂风暴雨的紫晶瞳始终紧盯那扇紧闭的门扉。

这不应该。

他一向浅眠,怎么会听不到你出门这么大的动静?

起床前要抱着他黏黏糊糊,洗漱也老是磕磕碰碰,翻箱倒柜找起衣服更是惊天动地能掀翻屋顶。

你的离开绝对不可能这么安静……不,不对,说到底你有什么理由非走不可?

昨天会吵架明明就是你的不对,总是把公子挂在嘴边,还喋喋不休谈论着每一个执行官。

是忘记他有多么厌恶那些人了吗?

不知好歹……简直是不知好歹!竟然敢把他难得的宽容当做资本来忤逆他!

随手抓起的玻璃制品被狠狠砸向了大门,尖锐的破碎声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朦朦胧胧听不太真切,飞溅回来的碎片划破了小腿,但他却没感觉到痛。

他其实很怕痛。

但是没有人知道,能伤害到他的人只有被他处理掉这一个下场。

除了你。

他为什么要留下你?

狂妄,自以为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他的耐心和底线……

他受够了。

他要收回这份无休止的纵容……没错,他就应该打断你的腿,把最粗的铁链套上你的脖子,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就是你这辈子的归宿,他必须要让你永远记住擅作主张的代价,记住什么叫做绝对的掌控!

骤然暴起的雷元素割接了空间,给墙壁地面还有家具留下了无数如被凶兽抓挠过一般焦黑的痕迹,但这远远不够。

散兵跌跌撞撞冲进房间,翻找出所有属于你的东西狠狠扔在了地上,破坏,践踏,摧残殆尽。

可是好奇怪……

他跪倒在一地凌乱中,徒劳撕扯着那些残留你气息的衣物。

为什么会发泄不出来?

那些情绪,那些怒火……好难受,呼吸也……

该死。

你真的该死。

随随便便就对他伸出手,又擅作主张和他同行,嘴上说着“别关系”“我不介意”“绝对不会讨厌你”之类的漂亮话,最后还不是因为这点小事就不告而别。

女人……人类……

所有人都是骗子!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他应该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杀了你!

还西风骑士团荣誉骑士?

呵,不过就是个贪财能吃又好色的小人罢了,还当真以为他不知道你接近他的目的吗?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你就是下贱的馋他身子而已。

还非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做派,真是……令人作呕。

散兵把身体蜷了又蜷,交叠起的双臂死死压在胃部。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内脏翻搅在一起的感觉了,自从你自说自话的住进来,他的饮食习惯就被迫全部迎合了你,一日三餐准时准点规律的要命也清淡了很多,还时不时就被哄骗着喝下那些从什么不卜庐搞来的,糊成一团的奇怪汤汁。

得意忘形,他可不会把这么无聊的事归结为你的功劳,像你这样做饭盐糖不分,家务也一窍不通的生活白痴,离开他根本就不可能一个人生活的下去。

区区一个附属品……

散兵意图传召下属的手突然垂了下来。

事到如今才让那些人来看他笑话?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在见识到自己的狼狈后会私下进行多么鄙夷的议论,高傲的,自命不凡的堂堂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

竟然被女人给抛弃了。

“哈……”

他自嘲出声,眼睛因为滑进了额头留下的冷汗而异常酸涩。

算了,既不是第一次惹人生厌也不是第一次被抛下,有什么可矫情的,反正他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让你痛哭流涕跪下来求他原谅,只要你敢……

“回来……”

……

你一进门就发现家里跟遭了贼一样,破破烂烂,乱七八糟,几乎没有一件东西是完好无损待在原位的。

不过你并不觉得意外,虽然从你发现他在发烧就赶紧出门买药到现在仅仅只过去不到一个小时,但以主子那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脾性,不闹腾反倒还不太正常。

你小心绕过一地狼藉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了杂乱无章中那微微起伏着的小小一团。

少年人的体型本就纤细,蜷缩起来更显得脆弱又易碎。

你赶紧两步上前把人扶进怀里,“散兵?”

没有反应。

他俊秀的五官正因为痛苦而紧皱在一起,脸色苍白,嘴唇也不剩多少血色。

你撩起他被汗湿的额发,感受到的温度果不其然比你离开时更高。

于是你马不停蹄把人扒光擦干又换上干净衣服塞进被窝,正苦恼要怎么给他喂药就对上了一双失去高光的眼睛。

猛一阵天旋地转后你的后脑勺撞在榻榻米上发出了一声闷响,散兵掐着你的脖子骑在你身上头垂的极低,双手几次试图收紧都没能成功。

“你还……”他连声音都在抖,“回来干什么……”

“抱歉抱歉。”你龇牙咧嘴揉乱了他柔软的发丝,“下次出门我会给你留便条的,先吃药好不好?之后我去给你熬点白粥,放心吧,不用调料的料理我还是可以做的……”

轻描淡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讨厌你这份从容……这不是愈发衬托出了他的滑稽百出吗?凭什么……从头到尾就只有他在动摇啊……

松软的身子泄了气一般缓缓伏下直至与你的曲线完全贴合,胸腔如擂鼓的震动也随即传入了他的耳朵。

你的心跳会平复他情绪这件事其实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那份生机勃勃,很清晰也很坚强的声音总是让他想起你们的第一次交手。

激烈,难缠,无路可退。

征服或者被驯服,那是强者之间的碰撞,而随之衍生出来的这份依赖虽然超出他的掌控,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确实已经戒不掉这种被豢养的感觉。

你轻轻给他顺着毛,“要不我去给你买荞麦面吧?就是你最喜欢的那家,刚才路过的时候人还不是很多,应该很快就可以回来了……啊对了,马路对面新开了一家居酒屋,听邻居说他家的大阪烧特别正——”

“闭嘴。”散兵费了些力直起身,手一抬就扯乱了你刚给他换上的浴衣,“现在……马上,取悦我。”

……


七天等免,不看也不影响


……

这次醒来散兵只感觉到一片周身舒爽的暖意。

他微微侧头,入目便是你安静的睡颜,温热的呼吸落在他裸露的皮肤上麻麻痒痒,心脏也随之有了跳动的实感。

“好蠢的脸……”他故作嫌弃咬了咬你的鼻尖,拉过你虚搭在他小腹的手最大限度环过腰,“既然要抱就抱紧点啊白痴,真就不怕我跑……”

……怎么可能还跑得掉?

他是家猫。 

 

 

 

 

 




果果有妙招
礼物,当然是自己做的最有心意
礼物,当然是自己做的最有心意
49星

『GB』把忠犬骗上床需要几步

在吃了在吃了(敷衍)


——


8.

陆昭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捧着茶盏事不关己高坐主位,你站在男人面前,一脸近乎痴狂的倾慕在转身面向他时只剩下了冰冷和厌恶。

你扔过来一把刀。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却无端明白了你的意思。

你是要他自剜双目。

因为他太碍事了,碍了那个男人的事,即便那个男人从头到尾没有做过一件好事。

可是为什么呢?

他捡起刀的动作有些力不从心。

武功尽失的他明明已经不会对那个男人再造成任何威胁了,为什么……

他抬起头竭尽所能看了你最后一眼,手起刀落——

“区区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也配觊觎本王的东西?”

陆昭惊醒过来,一身冷汗。

天边已经...

在吃了在吃了(敷衍)


——


8.

陆昭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捧着茶盏事不关己高坐主位,你站在男人面前,一脸近乎痴狂的倾慕在转身面向他时只剩下了冰冷和厌恶。

你扔过来一把刀。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却无端明白了你的意思。

你是要他自剜双目。

因为他太碍事了,碍了那个男人的事,即便那个男人从头到尾没有做过一件好事。

可是为什么呢?

他捡起刀的动作有些力不从心。

武功尽失的他明明已经不会对那个男人再造成任何威胁了,为什么……

他抬起头竭尽所能看了你最后一眼,手起刀落——

“区区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也配觊觎本王的东西?”

陆昭惊醒过来,一身冷汗。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起身走到院中打起一桶井水当头浇下,双眼逐渐恢复了清明。

他看向自己的双手。

明明是梦,手上却依然清晰残留着挖出了什么的触感。

明明是梦……

他把自己擦洗干净反身回屋准备换衣服,但柜子刚一打开他的动作就顿住了。

他的衣服上压着昨日傍晚刚取回的木盒,盒子装着那件水蚕丝缝制的男装,他也是送去的时候才知道那个人的尺寸竟和自己相差无几。

按计划他今天就要把这个盒子交给你,但……

礼物,你送的。

喉头滚动间他鬼使神差伸出手,但没等碰到盒子人就下意识转身冲了出去,直到把自己彻彻底底清洗干净才重新站在柜子前。

只、只是试穿一下的话……

他抬起胳膊闻了闻,嗯,没味,没事,时间也还早,没关系的……应该……不会被发现。

带着见不得人的心虚做了几个深呼吸,陆昭无比郑重的打开盒子将那件衣服捧在了手心。

异常光滑细腻的质地流过皮肤,身体不知怎么就擅自回想起了你的抚摸开始颤栗。

炙热,柔软,不留余地的强势……

猛然察觉到屋里多出的视线,陆昭一回身就看到你正一脸揶揄的环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

他懵了。

因为更衣没有遮面,脸上丰富的表情被你尽收眼底。

“参、参见郡主!”

回过神的陆昭手忙脚乱遮了遮身体的反应磕磕绊绊下跪行礼,没系好的衣服从一侧肩膀滑落露出了小半片精壮的胸膛。

你挑了挑眉,“陆昭,你这是想以色侍君?”

陆昭感觉到自己的脸在烧,“不、不是的郡主……属下……属下只是……”

你走到他面前,“起来。”

陆昭垂着头站起身,胸口那颗鲜嫩的小樱桃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在单薄衣料中若隐若现。

你撩起他未来得及扎进裤腰的衣角摸了摸。

呵,没想到你的礼物竟然傻乎乎的把自己包好了。

“挺会玩。”

陆昭心里一凉,知道你这是发现了,“郡主息怒!属下马上——”

“合身吗?”

问题有些突然,陆昭一下拿不准你的意思,但还是顺着你的话如实回答,“裤子……有点紧……”

那还用说,你故意的。

“转过去。”

陆昭原地踌躇了几秒,紧张又不安的抓住衣摆背过了身。

被刻意勒出的线条比想象中还要圆润诱人,即便亵裤的痕迹有些煞风景你还是忍不住蠢蠢欲动了起来,但现在是白天,而且你们一会还要进宫……

啪——

“郡、郡主?”

突然被打了屁股的陆昭出于惯性往前趔趄了两步,侧身看过来时一脸“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无措。

“有蚊子。”

你装模作样掏出绣帕擦了擦手,目光却在触及他胸口时猛地上前扯开了他另半边衣襟。

陆昭傻眼了。

常年不见日光的白皙上只剩下一层极淡的薄红,你不悦的眯起了眼睛,“掉了。”

他顺着你的视线低头,反应过来之后脸上刚褪下的热度立马又升了起来。

这些天他真的已经尽可能去注意了,但王印到底不防水,出汗外加清洗,本就不深的颜色也随之变得更加浅淡。

那份不为人知的失落被他藏的很深,突然被你这样毫无征兆的一句话挖出,心脏瞬间就被某种奇奇怪怪的酸胀感撑得极满。

“是属下保管不当,郡主若是生气,可以……”他小心翼翼观察着你的表情,“可以用属下来发泄……”

你看着他期期艾艾的小眼神没说话,手却抵在他心口逼得他一步步向后退去。

“郡、郡主……?”

小腿碰到了床沿,陆昭突然有些慌。

年轻的身体紧绷着,被你置于掌中的心脏蓬勃有力,跳动间带来了独属于这个年龄的惊人热量。

你抬起头,正正看进他忐忑却毫无保留的眼睛。

他是你的,从六岁那年第一次见面开始,一直都是。

你一把扯开了他的腰封。

陆昭条件反射动了一下,然后任由丝滑的布料直接落到脚踝。

修长笔直的双腿并在一起,因为有着墨黑的宽大亵裤映衬更显细白。

你抬了抬下巴,“躺下。”

平日里无往不利的影卫此刻很无助。

他有种自己正在爬床上位的错觉,可又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可以爬床的资本。

颀长的身子束手束脚平躺了下去。

“腿,分开。”

陆昭终于忍不住抬起胳膊盖在脸上挡去了眼尾泛起的潮红,虽然理智在被羞耻心凌迟,但身体却依然极尽顺从的执行了你的命令。

弯曲起的膝盖泛着健康的粉,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腿也被绷的笔直。

你俯下身,直接顺着他的大腿把亵裤推到了腿跟。

如此私蜜的位置突然被触碰,陆昭下意识想合拢的双腿直接就撞上了你的腰。

你极火大的磨了磨后槽牙,“老实点。”

身下人敏感的一颤,双腿虚虚卸了力。

你抓住他一边膝盖把那条腿压平在床上,摸出怀里的王印用力在大月退跟按下了极红一章。

陆昭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但还没等回神同一个位置就传来了吸咬的痛感。

你咽下舌尖那缕血丝,终于对自己的杰作满足了。

“再敢弄掉,后果自负。”

小骆同学

【GB】路边的小白花你不要采

人前高岭之花人后作精钓系男主❌性感但憨憨不解风情女主


9000+


姐妹篇指路☞【GB】我隔壁好可爱啊 

  


  罗缨蹲在酒吧门口,看着地上这个神志不清的男人,头疼地按按太阳穴。  


  一般都是她闺蜜季佳来捡她,没想到还有她捡别人的一天。


  罗缨本来不想管闲事,但想到季佳经常跟她讲一些“捡尸”的社会新闻,又看了眼这人还算不错的身段,她沉思了片刻,蹲下身,拍拍他肩膀,“兄弟,醒醒,地上凉。”


  那人侧躺着身子,在阴影里看不清脸,她把他翻过来,看到一张面色酡红,五官精致的脸。


  嘶,这个人长得怎么有点眼熟?


  她凑近观察,晃...

人前高岭之花人后作精钓系男主❌性感但憨憨不解风情女主


9000+


姐妹篇指路☞【GB】我隔壁好可爱啊 

  



  罗缨蹲在酒吧门口,看着地上这个神志不清的男人,头疼地按按太阳穴。  


  一般都是她闺蜜季佳来捡她,没想到还有她捡别人的一天。


  罗缨本来不想管闲事,但想到季佳经常跟她讲一些“捡尸”的社会新闻,又看了眼这人还算不错的身段,她沉思了片刻,蹲下身,拍拍他肩膀,“兄弟,醒醒,地上凉。”


  那人侧躺着身子,在阴影里看不清脸,她把他翻过来,看到一张面色酡红,五官精致的脸。


  嘶,这个人长得怎么有点眼熟?


  她凑近观察,晃了晃他。那人唔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神色迷离,眼尾泛着淡淡的红,一片潋滟。衬得桃花眼更加惊艳。


  “卧槽。”


  罗缨一退三尺远,说不清什么心情。


  这人她认识。她的高中同学林源,当时的暗恋对象。

  


  她俩倒没什么故事值得回忆。不是青春疼痛,也不是浪漫懵懂。因为压根没有故事。


  总结而言,她曾经追过他,结果没成功。她记得那是高三下学期刚开学的时候,她把他约出来,告诉他她喜欢他,结果被他拒绝了。


  虽然他委婉地说是高考前不想谈恋爱,但是她还是有些受伤。自那以后,他们就很少说话了。毕业之后也没有联系过。现在再见到他,她颇有种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之感。


  她又仔细地瞅了几眼,拍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说:“不错,没长残,对得起老娘初恋的名号。”


  躺在地上的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罗缨看见了,赶紧把他架起来,小声嘀咕,“听说躺地上太久会脸歪,看来诚不欺我。”


  “能不能站稳?”她刚说完,那人软软地倒在她身上。比她高了个头的身形伏在她颈窝。


  “哎呦我去,”罗缨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一只手环过他的腰,“看着挺瘦,肉挺瓷实啊。”


  那人的嘴角又抽了抽。


  她艰难地架着他往前走,过程中甚至不小心让他撞到电线杆上。


  “……”这是个意外,真的。


  好家伙,他要是知道她是谁,肯定以为她是蓄意报复。她赶紧替他揉了揉腰,“朋友,对不住。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把他带到了附近的酒店。


  “哟,缨姐,来啦。”


  “嗯,还是一个单间。”


  那家酒店的老板是她朋友,看见她来便习惯性地要给她准备,目光瞥到她扛着的男人,犹豫地问:“缨姐,这是你男朋友?”


  “不是,在路边捡的。”


  老板为难地说:“姐,我们店不收昏迷不醒的,要是出事了我们也麻烦。”


  “可是我之前喝醉了你不是收了吗?”


  “那不是只有你一个嘛,而且又认识。”


  罗缨明白了,拍拍胸脯,“放心吧,我人品你不知道吗?我把他搁床上就走。”


  “知道知道。”那人点头,看她移动的有些艰难,问:“要帮忙吗?”


  她刚准备答应,架着的人突然动了动,往她颈窝埋了埋,淡淡的酒味萦绕在鼻息间,柔软的头发蹭到她的下巴,痒痒的。他好像有些不安,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在心里长叹了口气,终于有些理解季佳天天去骚扰邻居的举动了。


  美色误人啊。


  她朝老板友善地笑了笑,“算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吧。”


  打开了房间门,她立马把他丢到床上,结果因为他箍得太紧,她也跟着往床上倒。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双手胡乱挥动,“啪”地一声,一个巴掌打到了他脸上。


  “……”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里显得尤为明显,她面对面地趴在他身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网上那个敲酒杯的视频,声音越清脆,酒杯质量越好。


  她尴尬地笑笑,“老同学,你脸质量不错,哈哈。”


  害怕他突然醒了,罗缨赶紧离开。直到走到酒店门口,她才松了口气。她坐上回家的出租车,给季佳发微信。


  【佳佳,你还记得林源吗?】


  过了会儿,手机叮了一声。


  【林源?好眼熟的名字。】


  罗缨:【我高中的暗恋对象,就是咱班化学课代表。】


  季佳:【他啊。你那叫暗恋?班里就没有看不出来的。嫌弃.jpg】


  罗缨:【!!!】


  【宝,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季佳:【咱俩是大学才熟起来的嘛。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突然想起来了。】


  【嗷嗷,记得早点回去。】


  她回了个好,熄灭了屏幕。黑色的屏幕映出张神色复杂的脸。


  “很……明显吗?”

  

  



  那边,罗缨刚离开不久,躺在酒店床上的人睁开了眼。


  他下床,步履平稳地走到浴室的镜子前,打开灯。镜子里的人长了双狭长的桃花眼,眼里一片清明,脸红了半边,他又掀开衣服,露出已经泛紫的窄腰。


  “罗缨,真有你的。”


  他面无表情地走回去,看到床头柜上的纸条。


  “To 林源:


  你好。我是你一个高中同学,说了估计你也不记得。我看你晕在路边就把你送到酒店了,没占你便宜。不用谢,房钱也不用还。如果你的身上有莫名其妙的伤口,不要多想,我不是故意的。


  ps: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呵。”


  他冷笑一声,随手想要扔掉,想到那张流露出关切的俏脸,又面无表情地把纸条塞进口袋。

  

  



  罗缨以为那天之后他们不会再遇见,直到几天后她在公司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他西装革挺地坐在会议室,不同于那晚醉酒的懵懂无害,整个人散发着清冷矜贵的气质。他还有了个新身份,她的甲方爸爸。


  身边有个女同事跟她咬耳朵,“缨姐他好帅!救命!”


  罗缨也想喊救命。


  求问甲方是自己初恋对象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他们公司好像对这次的方案挺重视的,经理都亲自过来了。”


  “他是经理啊。”罗缨看着那人翘着二郎腿,西装裤妥帖地包裹着修长的腿,膝盖上的文件被轻轻地翻动,有种说不出的禁欲感。


  她微笑着走过去,跟他握了个手,在他对面落座。“您好,我是负责这个方案的罗……小罗。”


  “林源。”他的声音清冷,如同冷玉一般。


  感觉他并没有认出自己,罗缨松了口气,“听说您是经理,您能亲自来一定是很重视这个项目了,我们这边一定尽力做好。”


  “没有,我恰好有时间就过来了。”他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停在文件上。


  “真闲。”


  “你说什么?”他看过来。


  罗缨露出了职业假笑,“我说您觉得我们的方案怎么样?”


  林源把文件搁到会议桌上,直截了当地说:“你们的方案我看了,很全面,但还是不够好。”


  罗缨诚恳地问:“哪里不够好?”


  “哪里都不够好。”


  “那您觉得应该怎么改呢?”


  他嗤笑了一声,“这都需要我说那直接我做得了。”


  “……”


  罗缨想打人,又想到她前几天算是打过他了,于是决定原谅他一次。她又换回职业假笑,心平气和地问:“那大概是哪一部分最有问题呢?您可以具体说一下吗?”


  “我一眼看过去,感觉塞的东西很多很满,什么都有,但是看完了,也就是看完了。没有具体的记忆点。记不住,也不会有想购买的欲望。”


  “嗯……”


  “现在的广告那么多,一集电视剧前面就有十几个广告。你怎么在里面脱颖而出?必须有独特的点。”


  “懂了。”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在方案上写了几个字,觉得他的态度也不算太差。


  他像是非要招惹她,又摆出一副欠揍的表情,“这点东西都不会,你们公司怎么培训你的?”


  他大爷的,她就不该高估他。


  “嗯,您说的对。下次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方案这周末给您可以吗?”


  “可以。”他瞥了眼她手上写了字的文件,像是漫不经心地问,“你的字迹有点眼熟啊。”


  “有吗?”罗缨想到那晚留的纸条,心里警铃大作,暗骂一声果然是林狐狸,赶紧说道,“我同事也经常说我的字跟别人像。”


  “嗯。”他随意地揭过这个话题,清冷的目光轻轻落在她身上,“你平时也这样穿吗?”


  罗缨走的是职场女强人风。烈焰红唇,细高跟,微卷的黑发,女式西装和她偏艳丽的长相相称,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和飒气。她手底下的妹妹经常开玩笑说想嫁给她。不过也有些男的认为她的打扮太强势了。


  她弯了弯唇,挑眉,“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从公文包里拿了两个创可贴出来递给她,“你的脚后跟磨破了。”


  “喔,新的就会有点磨。”罗缨有些惊讶,真心实意地笑了,“谢谢。”


  她接过创可贴,“您随身带着这个吗?”


  “碰巧而已,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林源笑了下,起身准备离开,突然俯下身问,“我怎么觉得你长得也有点眼熟啊。”


  他和她离得很近,眼神紧紧地擒住她,罗缨不太喜欢这种侵略性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离远了一些,“别人也经常说我跟别人长得像。可能我长得比较大众吧。”


  “又是你同事说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直起身,“那其他的周末再详谈。”


  “林总再见。”


  送走了林源以后,罗缨脱力地倒在办公椅上,旁边的同事关切地问:“缨姐,怎么了?”


  “手底下一个妹妹做的方案有点问题,但是她今天有事请假了,我就亲自去挨骂了。”


  “啧,好惨。”同事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也不错了,我那傻逼客户还是个地中海呢。你这个起码感官上能少受点罪。”


  罗缨叹了口气,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高中时那人温柔傲娇的脸。


  唉,林狐狸还是高中的时候可爱啊。



  

  

  罗缨觉得白天在公司见到林源已经算离谱了,当她晚上又在酒吧门口捡到他的时候,她只觉得,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他穿着宽松的T恤,整个人又显得纯良无害起来。她仔细一看,喔,还露了点锁骨,看来今天是纯欲风。


  她这次不太想管他了,但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她还是蹲下身礼貌地问了句:“林总,您还好吗?”


  他缓缓地睁开眼,看了她好一会儿,像是终于看清了她,慢慢坐起来,“小罗?”


  “嚯,不错,这次还能自己坐起来。”她欣慰地说,“是我。”


  他慢慢地点头,突然冷笑一声,“方案改完了吗?”


  罗缨不想理他了,“得,我这就回去改。个老狐狸。”


  她刚站起身要走,突然感到什么东西拖住了她的腿,她低头,撞上一双湿漉漉的眸子。


  “罗缨,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那人抱着她的腿,微蹙眉头,泪汪汪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委屈和难过。

  


  

  


  罗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他带回她家了。


  为什么没有带去酒店?那是因为她刚想把他往酒店丢,他就紧紧地抱着她,整个人像大型犬一样往她颈窝蹭,那种软软的语气,那种委委屈屈的眼神,那张熟悉又好看的脸,她根本无法招架。


  罗缨有两个致命的弱点,一是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手底下的姑娘如果犯了错,要是态度真挚软和一些,她都不忍心词严厉色。


  二是她很容易被别人的眼睛迷惑。她高中喜欢上林源,除了性格,就是因为他那双眼睛了。他用那双带着温柔和委屈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她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了。


  而她闺蜜季佳靠一双澄净的眼睛挣取了她自毕业起长达五年的守护。因为她一直觉得季佳很单纯,一定不知道人心险恶。直到她和劈腿的前男友分手,那个人找到她家让她归还礼物,她气的直冒烟,刚想撸袖子干架,季佳拍拍她的肩膀,对她微微一笑,“交给我。”


  然后她就看见季佳没有动一下手指头,却让那人最后不仅没拿走一个东西,还倒贴了一两千。


  罗缨这才恍然大悟,傻白甜竟是她自己。

  


  于是傻白甜罗缨头疼地看着抱着自己不肯撒手的男人。谁能想到人前高岭之花的林总,喝醉酒是这副德行。


  她给他喂了点蜂蜜水,他清醒了一点点,脸也没那么红了,但还是像个马上就能摘的苹果,一副引人犯罪的模样。


  “小狐狸片子,还有两幅面孔呢。”


  她努力无视埋在自己颈窝的脑袋,认真地回想了一番他说的话。


  他喊她罗缨,是认出她了还是胡乱喊的?要是认出她了,白天怎么不说出来,存心耍她吗?要是胡乱喊的,他为什么要喊她的名字?他又不喜欢她。还说什么不要他了?真是倒打一耙。


  她推了推他的脑袋,“林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林源唔了声,艰难地抬起头看她,看了会儿,露出个灿烂的笑,两颊的梨涡都忍不住跑了出来,“你是罗缨。”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刚刚在酒吧门口。”


  刚刚?罗缨仔细回忆也没有头绪,“怎么认出来的?”


  林源抱的紧了些,往她怀里蹭了蹭,“只有你会喊我狐狸。”


  原来是在这掉马了,这老狐狸。她又问:“你说我不要你了……是什么意思?”


  “你就是不要我了。”他含含糊糊地说,突然抬起头,语气有点冷,“你为什么不抱我?都是我抱你,你都不抱我。”


  罗缨觉得这时候的他才有点白天的样子,只是说的话……额,莫名地有点戳她的萌点。


  她冷静地拍了拍他的背,“嗯,抱了。”


  他的脸彻底冷下来,从她怀里起来,坐到沙发的另一边,也不说话,只是幽怨地看着她。


  罗缨简直莫名其妙。这人真是一如既往地龟毛。


  她本来也有点困了,也没管他,准备洗了澡就去睡觉,结果洗完澡出来看见他还坐在那一动不动,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她。她动一下,他的眼珠子就转一下。


  “……”她觉得她要是不理他他说不定能坐一晚上。


  面对着这张脸,她还是心软了,走过去轻声问:“怎么了?”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抬起脑袋,张开了双臂。


  罗缨眨眨眼睛,“什么意思?”


  “……”他简直要咬牙切齿了,委屈地开口,“抱我。”


  “哦,早说啊。”罗缨大大方方地抱住他。


  “我说了……”他闷在她怀里说,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她的气息,“可是你都没有像我抱你一样抱我。要紧紧地抱。”


  “行吧。”罗缨紧紧地箍着他,密不透风地把他笼着。林源本来很开心,结果感觉氧气越来越稀薄,艰难地从她胸口抬起头,“……我要被闷死了。”


  “哦哦,我以为你要这么紧的。”


  “……”

  

  



  林源在沙发上醒过来的时候也有点懵,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才明白,哦,他在罗缨家。


  他昨晚确实是想装醉出现在酒吧门口让她再“捡”一次的,结果那酒的后劲有点大,他到最后是真的有点醉了。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不错,他喝醉了也算没掉链子。虽然做法是没出息了点,但是效果达到了。


  只是想到他求抱时罗缨的表情和举动,他冷笑一声。


  罗缨,我恨你是块木头。


  他一起身,看到罗缨给他盖的被子滑落,又面无表情地把它捞起来,方方正正地叠好。刚一回头,就看到倚在门口盯着他看的罗缨。


  他平静地开口,“昨晚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罗缨。”


  罗缨刚从外面买了两份早餐回来,她看着他冷淡的眼神,惊奇地说:“你是不是人格分裂啊?”


  “不是。”


  “哦,行吧。”罗缨换好鞋进屋,坐到餐桌前,“卫生间有新的牙刷,已经烫过了。洗漱完过来吃早饭。”


  她看他没动,又补充:“煎饼果子,你高中最喜欢吃的。”


  他冷冷地说:“现在不喜欢了。”


  “专门给你多加了个蛋。”


  于是过了会儿,林源坐在了她对面。



  

  

  林源有个秘密,就是他非常喜欢吃煎饼果子,吃不腻的那种。偏偏因为高中的时候家里管得严,从来不让他买,每次都是托人买。罗缨是个热心肠,又喜欢他,自从帮忙带了一次后,她便主动包揽了他一年多的煎饼果子。直到后来她表白被拒,才没再帮忙。也不知道后来是谁帮他的。


  罗缨好奇地看向对面的人,“后来是谁帮你带的煎饼果子?”


  他慢条斯理地吃着,仿佛在吃什么高档大餐,“没人。”


  罗缨很惊讶,疑惑地问:“为什么?”


  他淡淡地说:“不想吃别人带的。”


  罗缨心里被戳了一下,慌忙哦了声,“也是,毕竟你要求那么多,只有我忍得了你。”


  林源没有说话,一种奇怪的氛围蔓延开来。两人各怀心事地吃完早饭,从家里分别。罗缨刚出门,同事就给她推了个微信。


  【这是林总的微信,他说方便跟你交流工作。】


  “……他大爷的,刚刚在屋里不说。牛什么,放下他的身段。”


  【好的👌】她快速回复道。


  没办法,都是老打工人了。

  


  

  

  当罗缨第四次在酒吧门口捡到林源的时候,她内心已经麻了。


  她一周也没去几次啊,难不成他每天都躺在这?大龄失足男经理?


  她轻车熟路地把林源扛回去,熟练地把他放到沙发上,喂他喝了点蜂蜜水,熟练地给他盖了被子。


  然后平静地瘫在沙发上,熟练地接受被缠住的命运。怀里的人又开始不满地哼唧,罗缨叹了口气,认命地环住他。


  “林源,这可是你让我占的便宜,醒了可不能怪我。”


  “不会怪你。”林源紧紧地缠着她,清冷的声线沙哑,变得有些软糯,他黏黏糊糊地说,“但是别的会。”


  她拍掉他不安分的手,疑惑地问:“别的?什么别的?”


  他没说话了,只是抱的更紧了些。罗缨觉得得亏他瘦,不然总有一天能把她捂死。


  她安静地看着他的发顶,良久问道:“林源,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没有听到回答。身前的人已经睡熟了。


  第二天清早,她从外面买完早餐回来,看着悠悠转醒的林源,两人大眼瞪大眼,好一阵无言。


  “我又麻烦你了,谢谢。”


  “没事,我都快习惯了。你醒的时间点都差不多。”她摆了摆手,熟练地招呼他过来吃早饭,他洗漱完,自然地坐在她对面。


  罗缨瞅着他祸水的脸和慢吞吞的动作,真切地说,“林源,我以后可能不会去那了,你自己注意点,别再醉成这样了。”

  

  “为什么不去了。”他的动作一顿,语气淡的如同陈述。


  “就,最近工作忙起来了。没那个功夫去了。”


  沉默在周围蔓延,罗缨憋不住抬起头,和林源的目光撞上。他依然是那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只是嘴唇抿着,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冷静的眸色里暗含委屈。


  “罗缨,你不爱我了。”


  “???”罗缨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就这样?”罗缨听着电话那头的闺蜜和她分享她脱单的经历,问道。


  “就这样。哦不对,我后来又补了个表白。我男朋友老可爱了。”电话那头的人笑得很是荡漾。


  “笑的,你那买一送一的买卖明明是便宜了你,也就你男朋友愿意。”


  “哼,你就羡慕吧。”


  罗缨犹豫着说:“其实我最近……嘶,感觉被人缠上了,但是又不是……又好像是我缠着,也不对……”


  “什么玩意?”


  她头疼地捏捏眉心,“没什么,等我理理。过几天再跟你说。”


  “成,那挂了。”


  “跪安吧。”


  罗缨挂了电话,脑子里很乱。那天早上林源在清醒状态突然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把她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尴尬的气氛让屋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最后还是他若无其事地起身,拿过沙发上的外套,和她道了个别就走了。


  她靠在电梯上,闭眼沉思。她承认,她大概还是喜欢他。从再次见到他的第一眼,那种熟悉的心悸时隔多年再一次席卷了她。即使他不再是高中时那样温柔的样子,无论是白天时高岭之花的样子,喝醉酒了迷迷瞪瞪地缠着她的样子,她都觉得很可爱。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大病。


  轻轻叹了口气,罗缨从电梯里走出来,看着站在她家门口的人,她沉默地与他对视了会儿,又转身走回电梯。


  “完了,我真的病了。都出现幻觉了。”


  她深吸一口气,又平静地走出电梯,然后看到那人还是站在那里,戏谑地盯着她,“你在干什么?鬼打墙?”


  她没理他,翻了下他俩的聊天记录。


  【林总,这个方案您看怎么样?】


  老狐狸:【改的很不错,但是还是有点小问题。】


  【那您觉得哪点需要再改进呢?】


  老狐狸:【我不习惯线上谈。】


  【好的,那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商谈吧。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最近的一条消息是半小时前发的,他一直没有回复。但是,谁能解释一下他为什么是以这种时间这种地点见面??


  她镇定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他一副真没办法的样子。


  “……”


  她只好给他开门放他进来,给他倒了杯水,平复了下心情,“那林总觉得方案要怎么改?”


  林源顿了顿,鄙夷地看着她,“你准备聊工作?”


  “……不然呢?聊你和我吗?”


  林源脸色不太自然,隐隐又要发作,罗缨终于反应过来,“那我们就谈点别的吧。比如……”


  她说完这句话后就噎住,和林源无声的对视。她看着他,不同于白天的矜贵,又不同于醉酒时的软糯,像是只高傲但别扭的猫。她突然脑子一抽,说:“谈个恋爱?”


  说完两人都愣了,罗缨刚想收回这句话,就听对面的人说:“好吧。”


  他看上去一副很是勉强的样子,只是两颊的小梨涡偷偷跑了出来。桃花眼里的寒冰融化,微微闪动。



  

  

  罗缨表示,现在就是后悔。因为她从来不知道,林源能那么黏人。


  自从他变成了她的男朋友,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她以为他只有喝醉的时候才黏人,现在才知道,他平时比喝醉酒的时候还要难缠。


  彼时她坐在沙发上改方案,他安静地坐在她旁边,也不说话,只是伸着脖子往她肩膀上靠,因为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他靠近的颇为艰难,白皙的脖颈在罗缨眼前晃呀晃。罗缨看不下去,往他那挪了挪,紧挨着他。


  林源嘴角勾了勾,轻轻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目光勾勾缠缠地停在她脸上,修长的手指绕上了她的发丝。玩了会,看她依然盯着电脑,又放过她的头发,手沿着她的电脑边转圈。


  “……”这人。


  她看着他,“干嘛?”


  林源没说话,眼睛盯着她空闲的左手,一双桃花眼欲语还休。


  身为一名合格的上岗女友,罗缨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把他的手拉过来,与他十指相扣。他终于满意了点,脸上露出笑意。


  林源玩了会儿她的手,又不安分起来。手指顺着她的手臂轻点,罗缨转过头,无奈地说:“又干嘛?”


  他张开手臂,静静地看着她。


  他真的好闲。罗缨只好把他揽过来,正对着把他按进怀里。左手依然牵着他。林源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鼻子蹭蹭她的颈窝,在上面慢吞吞地吮出一个痕迹,满意地摸了摸,又闭上眼睛,懒懒地汲取她的气息。


  “……”罗缨无语地看了眼。


  过了很久,他终于又无聊了,脑袋扭过来,眉头微蹙,“这什么方案?要做那么久?”


  罗缨翻了个白眼,“你们公司的。这不是某人要求高吗?”


  “哦,那你不用改了。”


  罗缨打字的动作一顿,“为什么?”


  林源捏捏她的手背,漫不经心地说:“你第一次改了以后其实就已经可以了。”


  “你说什么?”


  林源见她的视线重新落在他的身上,他心里妥帖了。又瞥见她的脸色,坐直了点,“罗嘤嘤,我错了。”


  感到他的语气并不像道歉,罗缨把电脑合上,欺身压住他,遮住他忽闪的眼睛,恶狠狠地在他耳边哈气,“让我来好好‘收拾’你。”


  ……

  



  

  罗缨表示,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自从她“收拾”了他一回,他就像被打开了什么机关,开始变本加厉地招惹她。她一在家里工作,他就缠着要亲要抱。手总是“不小心”揪掉阳台的一朵花,打碎厨房的一个碗。


  当她生气得要冒火的时候,他就高兴地看着她,眼尾上翘,“你要收拾我吗?”


  “……”造孽啊。


  “今天就算了,我不方便。”


  他遗憾地哦了一声,罗缨冷笑,朝他勾勾手,“过来,我换个方式收拾你。”


  他装作不情愿地走过来,自然地仰躺到沙发上。罗缨拍拍自己的腿,“起来,趴到我腿上。”


  林源怀疑地看着她,目光又带上了冷傲,但身体还是诚实地趴到她大腿上。


  罗缨抡起手臂,“啪”地一声打在他的臀上,声音尤为清脆。


  “圆圆,你屁.股质量真好。”


  “……”林源的脸终于红到了耳根。


  晚上,她和他躺在床上。过了会儿,林源从背后缠上来,手搁在她的小腹。


  罗缨转过脸瞪他,“干嘛?”


  林源的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小腹,“帮你暖暖。”


  罗缨惬意地闭着眼睛,懒懒地问:“林圆圆,你高中为什么拒绝我?”


  “我没拒绝过你。”


  罗缨倏地瞪大眼睛,转身看他,“什么意思?”


  林源的眼眸在黑暗里闪着幽怨的光,“我说高考前不想谈恋爱,意思是想毕业了再谈。结果你自那以后天天躲着我。”


  “……嗯?!”罗缨扒拉掉他的手,直起身子,“我不知道,我以为你这是不喜欢我的意思。”


  林源幽幽地盯着她,“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罗缨咽了口口水,隐隐有种他要算总账的预感。


  “我俩幼儿园就是同学,你不知道吧。没想到你高中竟然没认出来我,呵。”


  “是吗……”认不出来才正常吧?罗缨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就因为这,你冲我摆了半年脸色?”


  林源眯了眯眼睛,冷笑道:“我摆了一年。”


  “……”大事不妙。


  果然,他又开始阴阳怪气,“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两年,结果连这都看不出来?”


  罗缨哑口无言,眼看着林源气的背过身,她刚要去哄,突然想到什么,“慢着,就算我那时候天天躲着你,你也有机会联系我吧。”


  “……”林源往旁边缩了缩。


  罗缨反客为主地质问:“我虽然删了你的好友,但是电话号码一直没变啊。”


  林源强装着平日冷静的模样,“我以为我被你甩了……”


  “我当时喜欢你,为什么要甩了你?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我气不过……”


  罗缨气笑了,把他拽过来对着屁股一顿打,“你真是欠收拾。”


  林源往四处躲,罗缨又把他拽过来,只是打着打着,气氛就变了味。罗缨把他的睡衣扒拉开,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往下是分明的腹肌和隐隐的人鱼线。她俯身在他身上咬了一口,林源缠住她,含糊地问:“你不是不方便吗?”


  “骗你的。”

  

  



  放纵的结果就是现在罗缨看见林源就头疼。她每次洗漱完想要睡觉的时候,就能看见那个在她床上摆成“大”字的人。


  “你要收拾我吗?”


  他大咧咧地躺在床上,挑眉看她。


  罗缨觉得他满脸都写着两个字。


  上.我。


  这狐狸精。


  罗缨认命地走过去。还能怎么的,盘他。


  月光倾洒了一地,安静的空间里传来模糊又暧昧的声音,良久又恢复寂静。罗缨刚要闭眼,身后的人又缠过来,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咬了咬她的耳垂,手不安分地沿着她的锁骨画圈。她在心里深深地叹气,熟练地翻过身压住他,吻上他因得逞而翘起的嘴角。



  她的发际线,遭不住啊。

  

  

  



  

  

  PS:林圆圆的日记。

  ——“我今晚出去见客户,路过一家酒吧的时候看见她了。她喝的很醉,被一个女人扶着走了。好像是她朋友。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看到她,还是会开心。这个女人真可恶。”


  ——“今天去酒吧,果然又看见她了。我装醉倒在门口,她果然把我送到了酒店,看来她的性子还是没变。但是她一定想报复我。可恶。”


  ——“听说她在那家公司,我就替手下的人去了。没想到她恰好是那个项目的负责人。看着她吃瘪的样子真有趣。我试探了一番,她好像不太喜欢强势的样子,看来只能委屈我再装醉一次了。”


  ——“可恶,我真醉了。不过她大概还是喜欢我可爱的样子。我还得装多久?”


  ——“她好像只能接受我喝醉酒装可爱的样子。可恶,她事怎么这么多?”


  ——“她是我女朋友了。真不知道便宜谁了。算了,便宜我了。”


  ——“她怎么有那么多工作,可恶。”


  ——“她什么时候再收拾我?”


乙醇
“别拉开窗帘……让我再补会儿眠...

“别拉开窗帘……让我再补会儿眠。”

阿喻这个晨起眩晕的梅影寻踪我好可可 反正就感觉很涩真的很涩

“别拉开窗帘……让我再补会儿眠。”

阿喻这个晨起眩晕的梅影寻踪我好可可 反正就感觉很涩真的很涩

忍乐

【直播弹幕体】我要从所有的天空夺回你【序】

2020年10月31日修正:

本作原名《那个怪盗想要投案》

已修改名称为《我要从所有的天空夺回你》

◈引自:


……

我要从所有的大地,所有的天空夺回你,

因为森林是我的摇篮,坟墓是我的森林,

因为我站在地上——仅仅依靠一只脚,

因为我为你唱歌——唱得比谁都要好。

我要从所有的时代,所有的黑夜夺回你,

从所有的金色旗帜下,所有的宝剑下夺回你,

我从台阶上把钥匙扔下,把狗赶跑——

因为在大地的夜空下我比狗更忠勇。

……

我要从上帝那里把你领走,

这是最后的一次争执——你不要出声!

但现在我不用手指在你胸口划十字——

噢,该诅咒的!——你还是你:

你的两扇...

2020年10月31日修正:

本作原名《那个怪盗想要投案》

已修改名称为《我要从所有的天空夺回你》

◈引自:



……

我要从所有的大地,所有的天空夺回你,

因为森林是我的摇篮,坟墓是我的森林,

因为我站在地上——仅仅依靠一只脚,

因为我为你唱歌——唱得比谁都要好。

我要从所有的时代,所有的黑夜夺回你,

从所有的金色旗帜下,所有的宝剑下夺回你,

我从台阶上把钥匙扔下,把狗赶跑——

因为在大地的夜空下我比狗更忠勇。

……

我要从上帝那里把你领走,

这是最后的一次争执——你不要出声!

但现在我不用手指在你胸口划十字——

噢,该诅咒的!——你还是你:

你的两扇翅膀朝向天空,——

因为世界——是你的摇篮,坟墓是你的世界!

作者 / 茨维塔耶娃



                    原文内容分割线——————

阅读须知:

①弹幕内容用“〖〗”表示,和怪盗有特殊关系的人因为某些原因,发出的弹幕有其他的颜色,所有人都可以辨认出来。
 因为涉及隐私而被屏蔽的用【】表示。
 ②尽量贴近原著风,感情表达比较隐晦。
     快青父女情。
 ③斗子一直没有掉马,但是向米花市的所有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展示了作为黑羽快斗的高中生日常。
 米花市的所有电子设备被系统黑掉,所以没有人能够通知斗子。
 ④为了保护隐私,一直没露脸,但是会有脸部局部特写【并不妨碍我吹爆斗子的盛世美颜】
 ⑤在吹斗的同时,请允许我吹一波中森警部。
 ⑥别问寺井去哪儿了,就当他生病住院了。
 ⑦斗子不是真投案,也不是假投案。
 ⑧人物属于青山,ooc属于我。






        “基德!基德!” 

  狂热的呼喊声在原本静谧的夜中轰然奏响,人群整齐划一的喊着口号,其中甚至还夹杂着女孩子们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好似给清冷的月色注入了一剂强心剂。应援的人群举着各式各样的荧光招牌,脸色绯红,神色疯狂。 

  天台上,一身翩翩白衣的怪盗凌立于人群之上,优雅的举起那块美丽的蓝色宝石,对着皎洁的月亮细细查看。淋漓的月色透过晶莹的宝石,在怪盗蓝紫色的眸中撒下一圈浅蓝色的光晕。

  “又不是……” 

  他轻声叹息一声,转过身,与前来交锋的江户川柯南调笑了几句,在对方“看在……的份上,就姑且放过你”的台词中面对高楼,优雅的对着夜空鞠躬谢幕,换来的是更加癫狂的欢呼。

  白色的罪人张开银色的双翼,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表演结束了,人群渐渐平静下来,一些人已经准备回家睡觉。 

  突然,广场原本黑色的大型屏幕突然闪亮起来。人群不由得纷纷停下,好奇的驻足观看。

  戴眼镜的小侦探牵着青梅竹马的手,貌似天真无邪的笑容下是轻颦的眉头。他抬起头,透明的眼睛边缘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

  红褐色眼眸的海归侦探在英国的家中喝下了最后一口红茶,准备关掉电视的手顿了一顿,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中森银三和铃木次郎吉吃惊的抬起头,警察们小声的发出议论声;

  红发的魔女在渺渺的烟雾中睁开了眼睛,占出的结果使她抿紧了唇。

  白色的银屏上慢慢的打下一行大字。 

  ——系统1275号加载中。

  几分钟之后,屏幕猛地亮起,几行黑色的大字昭然可见。 

  “亲爱的人类: 

  我是真相的揭露者。 

  你们,想知道谁的秘密呢? 

  请输入TA的名字。”

  “我的手机?怎么回事?” 

  有人发出了惊呼,他高高把手机举起,只见手机上所有原来的信息全部消失不见,只有两个输入框。 

  一个的左边写:发送弹幕处。 

  一个的左边写:姓名。 

  “诶!我也是!” 

  “我也是!”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几乎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发现了同样的东西。

  〖弹幕是什么意思啊〗 

  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行灰色的字体,只不过字体不是固定的,而是在屏幕的最上方悠悠向左飘过,最终漂入右端不见。 

  〖诶?我就是随便打了几个字,竟然显示出来了!那么大家应该都可以呀!〗 

  〖那么弹幕就是显示吐槽的意思喽〗 

  〖emmm应该吧〗 

  〖hhhh好像没什么危险〗

  “警部!” 

  一个警察气喘吁吁的跑来报告: 

  “米花市的所有电子设备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查不出原因!”

  “什么?!” 

  在一旁听见的江户川柯南神色一凝: 

  “这样下去,参与的人数只会越来越多!那个所谓的系统,究竟想要做什么?”

  〖既然这样,那大家来讨论一下要看谁的秘密吧~〗 

  〖那肯定是基德大人!除了性别我们几乎什么都不知道!emmm好想揭开他的单片镜看看他的脸呀!肯定帅炸天!〗 

  〖+1〗 

  〖+1〗 

  〖+1〗 

  〖楼上的姐妹们冷静!现场还有警察!如果基德大人的秘密暴露了,那岂不是……〗 

  〖……对哦……〗 

  〖呜呜呜我们可不能害他!〗 

  〖可是我好想了解基德大人!离他的距离哪怕近那么一点点也好……〗 

  〖是啊是啊……好纠结……〗

  屏幕上的弹幕换了一波接一波,几乎都在揭开神秘怪盗的秘密和害怕害他被抓而徘徊。而其他人,几乎连名字都没提。 

  “太受欢迎了吧……黑羽君……” 

  白马探的眸中闪过一丝血色,他纤长的手指几乎将一张摆放在桌子上,印着KID简笔画的装饰物碾碎。 

        “揭开基德秘密的人,只能是我。” 

   

  “基德……” 

  柯南的眸中闪过一丝忧色,正直的侦探先生却又抑制不住心中早已埋藏下的好奇: 

  “如果真的可以揭开你的面具……” 

   

  突然,屏幕上的字迹切换: 

  若有需求,我们可以在直播时保护直播对象的关键隐私,防止泄露身份。 

  请大家不要顾忌,尽情发挥自己的好奇心吧! 

   

  〖真的?太贴心了!〗 

  〖那我选基德大人!〗 

  〖可是如果不泄露身份的话,我们还看什么呢?〗 

  〖不管了!先选!〗 

  〖+1〗 

   

  几分钟过后,屏幕上出现几行大字: 

  “开始直播——” 

  “目标:怪盗基德。” 

  

牧桃(开学超级长弧

【食物语】各时各地(二)

*飞/莲/北/屠

*少主all,点点关注小红心小蓝手(⑉• •⑉)‥♡

*又短又小还萎,第二人称男女皆可,我求你了别再屏我了再屏我就锁文章了!!!!

*极度ooc,有雷误入

*我就是馋他们身子,我下贱,我下次还敢(?)

*评论支持点梗,有错字跟我说一下
*   荐梗走这里 


『飞龙汤』


你把他抱上床沿,无意识的在他翅膀根部抚摸,听说这个地方会很敏感是真的吗?

飞龙汤环上你的颈,指尖都在颤抖。

“你……别碰那儿……唔……”飞龙汤发出抗议。

你只当没听到,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甚至还沿着他优美的背脊线滑入那个隐..................

*飞/莲/北/屠

*少主all,点点关注小红心小蓝手(⑉• •⑉)‥♡

*又短又小还萎,第二人称男女皆可,我求你了别再屏我了再屏我就锁文章了!!!!

*极度ooc,有雷误入

*我就是馋他们身子,我下贱,我下次还敢(?)

*评论支持点梗,有错字跟我说一下
*   荐梗走这里 




『飞龙汤』


你把他抱上床沿,无意识的在他翅膀根部抚摸,听说这个地方会很敏感是真的吗?

飞龙汤环上你的颈,指尖都在颤抖。

“你……别碰那儿……唔……”飞龙汤发出抗议。

你只当没听到,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甚至还沿着他优美的背脊线滑入那个隐秘的位置进行撩拨。

感觉到有两条修长的双腿盘上你的腰部,你抬眼去看他。

你有些不可置信。

明明就是摸个翅膀撩了几下嘛,怎么这人能……失控到这种地步?

飞龙汤红发散着,有几络搭在脸上,像被凌辱过。他双颊绯红,说话断断续续的,可能是第一次被摸那地方地方,他眼睛水光泛滥要哭出来似的。

太敏感了吧……你想。

腰上的腿松了松,是要张开的趋势。

飞龙汤凑到你耳边,带着几分急不可耐:“哈、啊……你还不……嗯、进来吗……”






『莲花血鸭』


你本来不想做的。

空桑最近鸡飞狗跳你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现世那边也有大小考试要你去应付,实在无暇顾及其他。

终于空出点时间给你爱的人一个安抚性的吻,莲花血鸭却抱着你的脖子把你压向他。

他动作有些毛躁,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你的舌尖被咬破了。

这个吻染上了血和情欲的味道,看来这一时半会儿你走不了了。

莲花血鸭抱着你翻过身来,一边不得要领的在你肩上舔咬,一边沾了药膏往身下探去。

“呃……呜、嗯……啊……!”他忽然抱紧了你,看来是把自己弄疼了。

“将军啊……”你叹一声,只觉得肩上又痒又疼,莲花血鸭果然不适合做这些事情。

你把雪白的双瓣分开,代替他葱白的手指。顺便把人儿按到怀里,细细吻过他身上每一处。

他的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你都知道。

你狠狠地撞击他要命的那点,换来了不掩饰的声音。

“啊……嗯呜……啊、啊!嗯……”

你轻拍他的背。

乖,我在呢。






『北京烤鸭』


少年帝王被你压在身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被欺负惨了。

“爱卿这是……呜啊……!以下……哈……犯上……”北京烤鸭攥紧你胸前的布料,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板。

“是吗?陛下要给臣判什么罪呢?”你笑,把他的腰抬起来,让他的姿势轻松一些不那么难受。

北京烤鸭被你这么一问,蒙了一下,随后抓住了主权似的:“你……嗯……慢些……!啊呃……”

你埋头亲亲他的喉结,道:“遵命。”

而后又想起了什么,你揽住他,问:“只是臣子有一事不明白,还请陛下指点。”

他看着你,双眸里面全是泪水,实着可爱得紧。

“陛下与臣子白日淫宣,又该当何罪?”你眯起眼来。

北京烤鸭自欺欺人般用手肘挡住自己潮红的面颊:“放肆!住、呜……!住口!”

明明是命令,被迫加上哭腔就毫无气势了呢。

只能引起你满满的欲望。






『屠苏酒』


“噫呜……!你别……啊、哈……”屠苏酒被你抱在他的轮椅上承欢。

他跪坐在你身上,双腿使不上力气,只能吃得更深。

你轻咬红透的茱萸,一只手在他身前滑动:“神医大人,您现在跟青楼女子有何区别?”

屠苏酒似是羞极,搂紧你的脖子往你怀里挤。

“您摸摸,”你拉着他的手去摸相交处,“是不是都湿透了?”

“你、呜呃……!”他的训斥还未出口就被压不住的呻吟抢了位置。

他想要挣脱,偏偏你劲大得很。

你存心要羞他:“神医大人,这儿怎么会流水呢?”

屠苏酒报复性的在你背部留下抓痕,你也就随他,怀里的人浑身都是软的,粉的。

忽然他颤了颤,你知道他要去了,动作停下来。

“你怎么……啊……!”屠苏酒红着眼眶,回头啄你的唇,不满你突然停下来。

你回应他的吻,撒娇:“我要听你说喜欢我。”

“听过多少次了……”屠苏酒卷住你的舌尖,“我喜欢你,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我也是,石药无医。

End.

牧桃(开学超级长弧

【食物语】各时各地(一)

*佛/诗/锅/鹄

*少主all,点点关注小红心小蓝手(⑉• •⑉)‥♡

*被屏补档,又短又小还萎,第二人称男女皆可,别屏我!!!!

*极度ooc,有雷误入

*我就是馋他们身子,我下贱,我下次还敢(?)

*下篇见合集,评论支持点梗,有错字跟我说一下


『佛跳墙』


佛跳墙的长发铺了满床,异色的双眸早已水光涟涟。

“美……美人……唔、慢些……”他断断续续地求饶,伸出纤细的手讨好般去抚你脸颊。

你笑,动作更猛烈几分。以前佛跳墙仗着自己身上香,便每早爬你床,美曰其名叫你起床,现在你却喜欢他叫床。

你把着佛跳墙的双腿撞进去,语气里染上几分醋意:“美人...

*佛/诗/锅/鹄

*少主all,点点关注小红心小蓝手(⑉• •⑉)‥♡

*被屏补档,又短又小还萎,第二人称男女皆可,别屏我!!!!

*极度ooc,有雷误入

*我就是馋他们身子,我下贱,我下次还敢(?)

*下篇见合集,评论支持点梗,有错字跟我说一下







『佛跳墙』


佛跳墙的长发铺了满床,异色的双眸早已水光涟涟。

“美……美人……唔、慢些……”他断断续续地求饶,伸出纤细的手讨好般去抚你脸颊。

你笑,动作更猛烈几分。以前佛跳墙仗着自己身上香,便每早爬你床,美曰其名叫你起床,现在你却喜欢他叫床。

你把着佛跳墙的双腿撞进去,语气里染上几分醋意:“美人?福公可说笑了,我与围绕在你身边的莺莺燕燕可配不上这词儿。”

你把床上的景色尽收眼底,俯首道:“福公才为绝色倾城。”


『诗礼银杏』


事情的走向完全不受控制,当然这也不能怪你……吧。

上月是你生辰,本以为柏拉图恋爱还望不到尽头,小老师却含羞带怯的站在礼物堆里,这无疑是把自己送与你。

诗礼银杏本就是少年模样,你又实在兴奋,一不小心做过了头。

他这一躲就是一月,好不容易来上课了,但硬是没赏你一个目光。下了晚课,你待其他人都离去后上前吻住了诗礼银杏的唇。

“别在这儿你……!唔……”你把他抵在书桌边,挤入他的腿间。

少年身子经不起折腾,一按一个印子,你只需轻轻握住他的腰挺动几下,诗礼银杏满口的“知乎者也”就化为了压抑低喘的呻吟。


『锅包肉』


“您明日还有颇多事务,今晚不可太放纵,”锅包肉拉开衣衫露出白滑的肩来,“一次。”

你真不知道你是该生气他这样不解风情,还是该高兴有这样一位好管家。

你揽过他,从锁骨啃起,一点一点把人吃干抹净。

锅包肉整张脸埋在你的颈窝里,气都喘不匀,颤抖着攀上高峰。

等你交代后他已经泄了两次,蜷在你怀里,胸膛剧烈起伏。

你抬起锅包肉的身子转而压下。

他有些恼,咬着唇瓣说话:“少主……呃唔……!过了就寝时间……嗯、您食言了……哈……”

你被他气笑了,恶意的在他臀上揉捏:“好不公平,郭管家到快乐两次,我却只有一次,我得为自己讨回公道。”

“至于时间——”你在他鬓角留下一个汗涔涔的吻,“明日你可以随意罚我。”

当然,只要锅包肉起的来的话。


『鹄羹』


鹄羹性子温吞是最好说话的一个,平时你舍不得欺负他,现在就不一定了。

清瘦的食魂骑在你身上,脸上通红一片,时不时冒出一两声泣音。

你挑起鹄羹的一缕粉发把玩,把他单薄得过分的身子往怀里一带。

“嗯唔!少主……”姿势原因,鹄羹被你一拉,双腿又往左右敞了些,擦过那点,忍不住发出气喘。

你听得心情愉悦,指尖抚过鹄羹带前几日痕迹的胸前,惊出身上人一身低呼。

微凉的指腹轻勾几下小东西的顶端,鹄羹便呜咽着往你怀里送。

你笑着把他欲滚未滚的泪珠含入嘴里,安抚似的揉乱他的秀发,随后往身边一倚。

“近日甚是疲惫,得请鹄羹你——自己来。”

End.

白色的雾

【文野//我英乙女】男朋友要选吵架会服软的

#这篇巨ooc!!!我提醒过了吓死我不负责的!!

#内含  文野:中/太/芥/敦

            我英:轰/爆/相/欧

            两个都有但是我就很随意的放在文野合集里了(喂!


文野

[中原中也]

他在半夜敲响你房间的门。

因为还在吵架后的冷战期中,你有些纠结的看着门把手,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你知...

#这篇巨ooc!!!我提醒过了吓死我不负责的!!

#内含  文野:中/太/芥/敦

            我英:轰/爆/相/欧

            两个都有但是我就很随意的放在文野合集里了(喂!


文野

[中原中也]

他在半夜敲响你房间的门。

因为还在吵架后的冷战期中,你有些纠结的看着门把手,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你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他的错。

冰凉的门把手让你获得了稍许清明。

“这么晚了,有事吗?”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而冷淡。

酒味瞬间侵占了你的鼻腔,同时占据你整个眼球的,还有他醉意重重的脸。

“喂,过来。”他面颊上的绯红像极了红酒滴在白纸上渲染出的颜色。

你被他扯进怀里。

他抱着你从100米高的窗户跳下去。

没有任何人能抵抗得了重力。

“你不是说我们要冷静一下,现在冷静了吗?冷静了我就放你回去,然后乖乖睡觉。”他蓝色的目光清澈的摄人心魄。

——《半夜在高空吹风确实挺冷的》《喝醉了还乱用异能,不冷静的明明是你吧》


[太宰治]

这是你第一次和他吵架,说是吵架,但怎么看当时的场景也就是你一个人歇斯底里。

你蜷缩着身体,双臂环抱着膝盖,紧紧抱住自己。

你爱死他了,你恨死他了。

风从指尖穿过,带走一滴一点的时间。

在你觉得身体僵得要凝固的时候,才终于慢慢抬起头。

“太宰!?为什么你在这里!……不对,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就蹲在你的前面,双手托着脸看你。

你瞬间站起身,却因为脚发麻而惊呼一声。

他还是蹲着,仰着头:“从一开始呢~”语气荡漾的不行。

你不明白他为什么在发生那样的事后还这么没个正形,转身就要走。

手腕被一只微凉的手抓住了。

他伸出一只手,如数家珍般说道:“小姐生气以后,我去尝试了用豆腐块撞死,用面条上吊,用餐巾纸割手腕,用圆珠笔划断生命线……”

他忽然凑到你耳边:“但是都没有成功呢~所以我来找小姐了,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处置我?”

——《这个混蛋为什么该死的撩人》《那些自杀方式莫非你也喜欢郭德纲!》

[芥川龙之介]

“龙之介,龙之介,龙之介……”你走在路上,嘴里念念叨叨他的名字,时不时吸吸鼻子。

你惹他生气了。

或者说,你觉得你惹他生气了。

所以你现在漫无目的走在路上,盯着脚尖,看眼泪打湿干燥的地面。

你没有地方可以去,以往,你都是呆在他身边的。

周围的路人眼神怪异的看着你,也有人会担忧的上前询问。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你抹了把脸:“谢谢,我没事,我在想办法找回去的路。”

回他身边的路。

感谢了路人的好意并表示自己并不需要带路后,你继续往前走。

直到被人拉进黑暗的小巷里。

你没来得及大喊就闻到了属于芥川龙之介的味道——阴郁而清冷。

你的脑袋被死死按在他的怀里,眼前是一片黑暗。

“在下一直处于黑暗中,所以在面对光的时候,并不能及时处理好。”

“在下给你带了喜欢的甜点。”

——《你是他的光啊,唯一的光》

[中岛敦]

看到你表情不对或者语气不开心了。

立刻问你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

“啊啊啊你别难过,可以告诉我原因吗,我一定会改的!!好不好??”

少年的瞳孔里全是你,他急得脖子都红了。

你刚刚上来的火气瞬间就被浇灭了。

但是又不愿意那么没面子撒娇,所以你不说话了,之前生气的表情也消失不见。

结果他更急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我的错……”一直重复,要不是他颤抖的手,你都要以为他是敷衍你了。

“我不气了,但是你还是要安慰我。”

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然后把脸埋在你的脖颈处。

“太好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温柔的人啊》

《算了吧和他是吵不了架的,还不如自己和自己吵》



我英

[轰焦冻]

他一直是个理智的人。

所以他现在在理智思考你不开心的原因。

可惜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女孩子是敏感细腻的生物,不带着感情是无法理解的。

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整天都没有回头看他。

你对自己说,只要他哄一下,就一下,以后绝对不会这样无理取闹了。

可惜一整天的课都过去了,他还是没来哄你。

放学的时候,你收拾书包的动作很缓慢,还有点心不在焉。

等你收拾好反应过来,教室里就只有你和轰焦冻了。

他靠在教室门框上等你。

“抱歉,我以为感情是大脑可以控制的,但是刚才忽然发现心还是会疼。”

虽然大脑思考不出为什么你会难过,但是心已经开始心疼你了。

——《天然呆永远喜欢打直球》《我们先和好,你再说为什么生气》


[爆豪胜己]——同居设定

“你个臭女人!!自己的衣服袜子自己不会洗吗!!啊!!?”

他一只手指着你,让你有种要被“爱的爆爆”的不详预感。

你是国家机构的工作人员,每天要处理的文件方案比爆豪胜己一个月发飙的次数还多。

所以逐渐变成了满脑子工作的生活白痴。

你累的不想说话,刚才那两句争吵已经消耗了你全部的精力。

他怒气冲冲的瞪了你一会,然后“砰”的关上门走进厕所。

你正准备休息一会去哄哄你的小辣椒,忽然听到奇怪的声音传来。

于是你循声过去,在门缝里看到了爆豪胜己蹲在地上的身影。

“唰唰唰”

他在帮你刷穿脏了的鞋子——脸上还是凶神恶煞的表情。

——《想给他爱的爆爆……爱的抱抱》


[相泽消太]——十岁年龄差设定

今天的你和他之间格外沉默……这个气氛夸张一点说死寂都可以了。

他不是多话的人,你也不是。

他受得了这个气氛,可惜你不行。

心里有点委屈。

他比你大很多,有些事情上不能很好的立刻理解你。

你不算性格特别成熟的人,在这种时候会有点小孩子心性。

他在思考怎么哄你,你在想是不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开导自已一下比较好。

所以你脚步越来越快,在离他即将两米远的地方,你被拘捕带缠住拉了回去。

他抬手放在你头顶,不轻不重的揉了揉。

“在我思考出最具合理性的道歉并且你接受之前,不准走。”

——《完蛋了,忽然就不生气了》

《这样的消太意外的有点固执(ooc)》

[欧尔麦特]

你抬高脑袋满脸气愤的对着眼前这个钢铁直男NO.1英雄。

欧尔麦特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只是支支吾吾。

你已经快没有动力了,因为他真的不还嘴。

“……少女,你这样会不会累?”他眼神飘忽,小声问你。

要是你不认识他绝对会以为是在嘲讽你的。

“哈???”你脸上的怒容僵硬了,实在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然后你就被他托起来放在了桌子上。

现在不用抬头看他了,这个高度刚好平视。

他的手虚扶住你的肩膀,似乎怕你一个不小心摔下去。

你眼睁睁看着他摆出一副认真听讲吸取教训的表情。

——《俊典……需要我给你拿个本子记笔记吗》

——————————————————————

题外话:

终于实现了让中也喝醉酒然后满天飞来飞去发疯的愿望

还让太宰尝试了郭德纲自杀法(什么玩意儿

最后,欧叔你真他妈可爱

溏心蛋

【咒回乙女】在日本当咒术交流生♡520番外♡

520三更的第三更,是520番外,顺便一提,本章正文5200字整(๑•̀ㅂ•́)و✧

※all向,正文第一人称,本篇第三人称

※很久以后的事,可能含有大量隐性剧透,也可能我写着写着改大纲,实在不行就当if线看吧

无奖竞猜,每节里对应的男人分别是谁

※整了个目录:在日本当咒术交流生·目录


        ↓以下正文↓


        01

  

  “520?”男人用低沉的嗓音念出了这三个数字,然...

520三更的第三更,是520番外,顺便一提,本章正文5200字整(๑•̀ㅂ•́)و✧

※all向,正文第一人称,本篇第三人称

※很久以后的事,可能含有大量隐性剧透,也可能我写着写着改大纲,实在不行就当if线看吧

无奖竞猜,每节里对应的男人分别是谁

※整了个目录:在日本当咒术交流生·目录


        ↓以下正文↓


        01

  

  “520?”男人用低沉的嗓音念出了这三个数字,然而用的是日语。

  

  “是520!”被男人抱在怀里的钟雅气势汹汹地用汉语重复了一遍,“我明明教过你汉语里数字的念法了!”

  

  男人掏了掏耳朵,不甚在意地问道:“这个日期有什么特殊的么?”

  

  “汉语里520的念法,听起来和我爱你很像吧?”钟雅特意用汉语念出了“我爱你”这句话,“所以现在都把这一天当做情人节来过。”

  

  “哦?”男人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听起来很像吗?”

  

  “当然像!你看,我爱你,520……”钟雅的话没说完,已经被男人搂起,贴到面前咬住她的嘴唇。

  

  男人的语气依旧透着慵懒和傲慢:“知道你爱我了,再说下去,我该饿了。”

  

  “唔、嗯……”钟雅费力地试图扒开男人的脸,可还是被掠走了不少唾液,唇齿分离开来时,唾液都拉出了长长的细丝。

  

  她有点狼狈地擦擦嘴角:“当初说好的是给你血,你能不能不要亲了!”

  

  “当初说的是体液。”男人舔了舔牙齿,“知道什么是体液吗?血液、唾液、汗水、眼泪,还有……”

  

  男人宽大的手掌托起钟雅的臀部,黑色的指甲隔着衣物戳在了隐秘的位置:“这里的也算。”

  

  钟雅抬起脚去踹他的脸,被男人轻松躲开,不过借着踹中肩膀的力道,她也顺势从男人怀里翻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钟雅做了个鬼脸:“今天你自己过吧!我不陪你了!”

  

  男人皱起眉,最终是带着点儿无奈和纵容说道:“你上次说想尝试哪个术式来着?”

  

  “哪个都可以?”钟雅立刻收敛了鬼脸,态度也客气多了。

  

  虽说这句话听起来一点儿都不客气。

  

  “哪个都可以。”男人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钟雅握拳:“那好,我们走吧!去模拟训练场!”说着,她就高高兴兴跑过来拉男人的手。

  

  男人低头看着掌心里的手指,不着痕迹地翘了下嘴角,又很快收敛笑意,任由她牵着自己往外走。

  

  这个没戒心的小家伙,迟早吃了她。

  

  

  

  

  

  

  

  02

  

  看着眼前的花束,钟雅眨了眨眼睛:“这个是送给我的?”

  

  “对呀,今天不是520吗?”少年举着花束,眼神闪闪发亮,“我查过了,阿雅你家那边的网站上都说今天要和喜欢的人一起过,就像情人节一样!”

  

  钟雅忍不住摸了摸少年的发顶,他也配合地弯腰,她夸奖道:“你都能浏览我们家的网站了啊,汉语学得很快嘛。”

  

  “其实有很多词还是要靠猜。”少年有点不好意思地挠着脸颊,“而且好多汉字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组合,意思也不明白,不过认真去问的话会有人回答,大家都很好!”

  

  元气满满的少年谁会不喜欢呢?钟雅想着,不过国内的社交网站……希望网上的人不要把少年教坏了。

  

  她从少年手中接过花,下意识低头闻了下花香,抬起头又对上少年带着忐忑的视线,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吗?”

  

  “啊,没事,就是想问阿雅你喜不喜欢花。”少年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也想送点别的,可是越挑越不知道送什么好,最后还是觉得,送花不会出错……”

  

  说着,少年的声音都小了下去,其实他想送点更有特色的礼物来着……

  

  “不管送什么我都很喜欢啊,不如说,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送花。”钟雅弯起眉眼,“你呢?有什么想要的?我也想送你礼物。”

  

  少年顿时陷入了苦思。

  

  如果说想要亲亲抱抱,钟雅肯定会同意,可是这种时候她只会把他当小孩子,他才不想要“给小孩子的亲亲抱抱”。指定物品也不适合,主要是他想不到要什么……

  

  他苦恼得眉毛都快打结了,钟雅看得好笑,伸手按住他的眉心揉了揉:“不好做决定的话,就由我来决定吧。”

  

  “好!”少年立刻点头答应,也有点儿好奇她会送什么。

  

  钟雅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铛铛——是詹尼佛·劳伦斯的新作电影哦!我记得你喜欢她吧?看到宣传海报的时候就去订了票,要一起去看吗?”

  

  能和喜欢的人去看电影当然是件好事,可是,被喜欢的人记住的喜欢的女性类型,就不是什么太开心的事了——尤其是她本人并不属于这个类型,怎么想都意味着,她不会把自己当做他喜欢的对象。

  

  少年有点沮丧,不过他很快振作起来,握住钟雅的手:“好啊,一起去看电影吧!”

  

  想一起做的事还有很多,好在他还有很多时间和她相处,不用急于一时。

  

  

  

  

  

  

  

  03

  

  “我说你,今天还要往哪里跑啊?”一大早就要面对宛如斥责的话语,钟雅不由得掏了下耳朵:“我有点事。”

  

  “上个周末是出差去祓除咒灵,周一去大使馆,周二协助警方调查……”青年洋洋洒洒把她这周的日程说得清清楚楚,双手抱臂,紧盯着她,语气里满满的不快,“所以你今天又要去哪儿?”

  

  不等钟雅开口,他又飞快地说道:“而且你不觉得你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吗?”

  

  “很重要的事?”钟雅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十分茫然。

  

  青年气得眉毛都快竖起来了,抬高音量:“今天是5月20日!就是你们国家那个520!”

  

  一口汉语说得字正腔圆。

  

  钟雅又想掏耳朵,不过看着青年的视线,又停住了手:“所以?”

  

  “所以你今天应该跟我过!”青年说得很用力。

  

  完全不能理解这个逻辑关系在哪里,钟雅想了想,决定先安抚青年的情绪:“我给你准备了早餐。”

  

  “日式的还是中式的?”青年的气势稍微降了一些,不情不愿地问道。

  

  “是日式的,还有你上次送洗的和服,我昨晚也帮你领回来了。”钟雅继续说道。

  

  青年的嘴角翘了下,语气还是透着傲慢:“算你识相。”

  

  “那么你慢慢吃早餐,我今天要主持中日两国关于开展新一轮自然灾害防治工作的座谈会,中午估计回不来,你让家里安排午餐吧。”钟雅说道。

  

  青年立刻流露出了明显的厌烦表情,他转头叫过佣人:“把我的早餐打包,我带着路上吃,还有,”他扫了眼钟雅身上的西装,咬牙道,“给我把西装拿来!”

  

  “呃,你也要去吗?虽然应该给你们家递了参会邀请函,但是你不是向来很讨厌这种场合吗?”钟雅问道。

  

  “我要不要去轮不到你管。”青年说道,“倒是你,马上给我准备换西装。”

  

  “随便你了。”钟雅看了眼手表,“你坐车过去吗?带我一个吧,那我还有时间可以再吃个面包。”

  

  “你早餐还没吃?”青年挑眉,直接抓过钟雅的手腕,拖着她往屋内走,“给我吃完了早餐再去!要是在会场肚子叫起来,你是想让我丢脸吗?”

  

  说着他又扭头叫道:“不用打包了,我和雅一起吃!给她准备、啧,把上次我买的包子拿出来加热!”

  

  “丢脸的是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啦。”钟雅有点儿无奈,不过听到有包子还挺高兴。

  

  当然有关系,青年在心里撇了撇嘴,不管她认不认,在他看来,如果她有任何问题,就是他没照顾好她,岂不是说明他无能?

  

  自己的女人当然要自己照顾好,他怎么可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04

  

  “阿雅~睡饱了吗?”欢快的男声回响在耳畔。

  

  钟雅往被窝里缩了缩,不想睁眼:“让我再睡会儿……”

  

  男声立马降低了许多,近乎耳语:“那你继续睡吧。”唇上传来了轻柔的触感,“我会陪着你的。”

  

  她觉得有点痒,不由得伸手去拨开,又被叼住手指亲了亲。

  

  算了,随他去吧。钟雅放弃了发牢骚,往青年怀里拱了拱,埋着脑袋又陷入黑甜的梦境里。

  

  青年却没打算就这么停止,今天是什么日子!520啊!他好不容易排除万难,不但自己放假一整天,还敲打完所有试图让钟雅干活的家伙,成功换到了一整天的共处,他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现在能和钟雅好好亲近吗!

  

  等钟雅睡饱了起来的时候,看着仿佛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青年,尤其在感受到顶在自己大腿上的某个物件后,不由得满头黑线。

  

  “你为什么又硬了!这个月都第几次了!又不是青春期!”钟雅奋力把青年扒下来,骂骂咧咧,“下次我再心软陪你一起睡,我就……”

  

  “至少这次没弄到你身上嘛~”青年厚着脸皮说道,“而且,我知道的,阿雅还是会心软的。”

  

  “毕竟,我是真的很害怕啊,不抱着你就没办法安心。”

  

  钟雅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瞪了青年一会儿,后者只是摆出一张无辜又可怜的脸,眼巴巴地看着她。

  

  她最终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伸手摸摸青年的发顶:“随你吧。”

  

  青年低下头乖乖给摸,在钟雅看不到的地方又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他就知道,钟雅最好啦,怎么可能不管他,只要这样撒娇,还是会陪他睡的。

  

  

  

  

  

  

  

  05

  

  “中国好像把今天作为一个类似情人节的日子来过?”正在看书的青年忽然开口说道。

  

  钟雅躺在榻榻米上,头枕着他的大腿,一边看漫画一边顺口答话:“是啊,这种节日在我们家多得是啦,还有11月11日光棍节。”

  

  “挺有意思的。”青年笑着说道,“5月20日,嗯,520,谐音确实像是我爱你。”

  

  “不过跟日本这边又没关系。”钟雅看得有点累了,将漫画搭在脸上闭上眼睛休息,“话说回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在这边待着,不会寂寞吗?”

  

  “寂寞?不会啊。”青年也跟着放下书,伸手挑起垂落在腿上的一缕细发,在指间缠绕,动作轻柔,“你不是过来陪我了吗?”

  

  “光是我一个人哪够啊,大家一起才热闹嘛。”钟雅说道。

  

  “不是的,对我来说,只要有你就够了。”青年的语气十分平静。

  

  钟雅翻身坐了起来——青年适时地松开手防止拉扯到她的头发,她直视着青年的双眼:“可是我想你回来。”

  

  “我知道,你待在这里是有想做的事,可是,以你的水平,就算不待在这里,也一样可以做得到吧?”

  

  青年用温柔又深沉的眼神看着她:“这是你的愿望吗?只要你想,我什么事都可以为你去做。”

  

  “那我要回报什么呢?”钟雅问道。

  

  “只要你答应我接下来的事就可以了。”青年说得很轻松。他知道的,她不是会轻易地接受别人的好意的性格,她是个滥好人,总不肯让别人吃亏。

  

  “什么事啊?”钟雅有点好奇。

  

  不管她接下来答不答应,只要说出这件事,她总该明白他到底抱有着怎样的心意。

  

  青年这样想着,微笑开口道:“我爱你,请和我交往吧。”

  

  

  

  

  

  

  

  06

  

  今天的天气不大好,阴沉的雨天,灰蒙蒙的,压抑得有些喘不上气。

  

  少年趴在教室里的课桌上休息,下午没有他的任务,或许应该回宿舍睡,可这个天气,宿舍里太沉闷,还不如教室里阴凉。

  

  老实说,阴凉得都有点冷了。

  

  他打了个喷嚏,正想着要不要回宿舍算了,身上忽然盖上了一层薄毯。他没睁开眼,只悄悄地竖起耳朵,用心聆听。

  

  她将旁边的椅子搬了过来,坐在他面前,甚至双手压在了桌面上,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是钟雅。

  

  他不敢动,怕自己睁开眼睛后会发现只是一场梦,可是又想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这么多年了,他已经长大,不再是当年需要她护着的孩子,有了足以保护她的力量。

  

  可是啊,在她眼里,他成长了吗?

  

  就算是少年自己,也没办法给出答案。

  

  “没睡着就别装睡啦。”钟雅笑吟吟地说道,“这种天气在教室里睡觉会感冒的,还是回宿舍去睡吧。”

  

  少年睁开眼睛,慢吞吞地坐起身,试图用没有表情的脸来掩饰自己被看穿后的紧张:“我只是没掌握好睁开眼睛的时机。”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笑脸,钟雅收回摸头的手,不过仍然朝他递了过来:“一起回宿舍吗?”

  

  他没去握住那只手,只是自己站起来:“那就走吧。”

  

  钟雅摇了摇头,将毯子收了起来,和他并肩而行,带着些许埋怨的口吻说道:“为什么长大后你会变成这样啊,小时候比较可爱,会黏着我一口一个姐姐地喊。”

  

  少年的耳尖有些发红,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那种撒娇的行为不会做了。”

  

  “不要啊,我还想被撒娇呢。”钟雅夸张地叹气,“说起来今天是520哦,除了告白日,也有说法是撒娇日,你今天可以尽情地撒娇哦?”

  

  “不要,”少年一口回绝,“我看是你想撒娇吧?说吧,想要什么?玉犬还是脱兔?”

  

  钟雅沉默了一会儿,果断说道:“除了这两种,还要一个。”

  

  “……我这就开始研究怎么提升式神的召唤数量上限。”少年有些烦恼地盯着自己的手。

  

  钟雅顿时笑出了声,她忽然抱了上来,看着少年说道:“还有一个是你啦!既然你不跟我撒娇,那就只能我跟你撒娇了。”

  

  真过分,少年想着,明明这么大的人了,还像是长不大一样。

  

  可是,这样也好啊,因为他会长大,会变得比她成熟、可靠,值得她信任和依赖。

  

  他迟早会追上她的脚步。

  

  

  

  

  

  

  

  07

  

  狭小的淋浴室里,莲蓬头开着,淅沥沥的水声不绝于耳。

  

  然而对钟雅来说,心跳声更显得吵闹。

  

  她有些艰难地喘息着,试图躲开灼热的亲吻,却还是只能被堵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别、唔,别亲了……”舌尖又一次被勾住狠狠地吮吸,都有点疼了,她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双手,于是用力拍在男人的后背上。

  

  可惜这种程度的击打对男人来说不痛不痒,反而让他更用力了一些,比起亲吻,更像是撕咬。

  

  钟雅的嘴角破了皮,尝到淡淡的血腥味,男人才停了下来,像施舍一样舔了舔伤口,比起刚才的狂躁,此时要温柔得多。

  

  钟雅完全想不明白自己过来宣布“喜讯”为什么会被压在墙上亲成这样,欣喜若狂是这种表现方式吗?

  

  她头发都被淋湿了,衣服上也满是深深浅浅的水渍,只能换了件男人的宽大长袖衫,盘腿坐在地上抱怨。

  

  男人只是拿着吹风机,懒洋洋地用梳子刮着她的头发,一遍又一遍,趁着热风,手指一下下地挠在她的颈侧。

  

  是真的呢……

  

  “今天是不是你们国家的情人节来着?”他问道。

  

  “是网络情人节而已,因为520听起来像我爱你。”钟雅撇了撇嘴。

  

  “情人节就该告白是吧?”男人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钟雅挥起了拳头。

  

  男人关掉吹风机丢到一边,将钟雅抱起压到床上:“听着呢,你现在也来听听我要说的话吧。”

  

  “什么?”

  

  “既然你人好好地在这里,我们就来商量下债务问题吧。”

  

  “……哈?”

  

  “恭喜你,小丫头,如你所愿,我从现在开始归你了。”

  

  男人说得漫不经心,带着薄茧的手指刮过她柔软的皮肤。

  

  “作为我的饲主,你可得好好养着我啊。”

  

  “用全身心养着。”

忍乐

〖直播弹幕体〗那个怪盗的逃亡盛宴(终)

阅读须知:

①为了坚持更文,定了很早的闹钟爬起来,现在像我这么勤奋的人不多了。

②一些小细节。

■白马探的电话是从服部那要的。

■名侦探其实不知道基德电话。

■由于直播一直在进行,所以江户川用的是基德的声音说话。

■白马第一次用假身份办理出境手续看上去信誓旦旦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掉线红子依旧在试图搞系统。

■青子还不知道。

③我还欠个结尾,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补上。

 

 

  这已经不是找到软肋了。 

  这完完全全是狠狠的把软肋不留情面的放在手心里任意揉扁搓圆还不让从指缝中悄悄滑走。

 
 

 

  ...

阅读须知:

①为了坚持更文,定了很早的闹钟爬起来,现在像我这么勤奋的人不多了。

②一些小细节。

■白马探的电话是从服部那要的。

■名侦探其实不知道基德电话。

■由于直播一直在进行,所以江户川用的是基德的声音说话。

■白马第一次用假身份办理出境手续看上去信誓旦旦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掉线红子依旧在试图搞系统。

■青子还不知道。

③我还欠个结尾,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补上。

 

 

  这已经不是找到软肋了。 

  这完完全全是狠狠的把软肋不留情面的放在手心里任意揉扁搓圆还不让从指缝中悄悄滑走。

 
 

 

  也就白马探做得到了。 

  黑羽快斗无奈的想。

 
 

 

  从白马探头盔下暴露的一点点可以窥见的表情是微笑着的,平时那个冷静的有些不近乎清理的绅士仿佛一层附加的外壳从他身上剥落,黑羽快斗甚至可以听见一点“哗啦啦”破碎的声音,露出炽烈到让人无法招架的内心来。 

  谁知道他为什么那么高兴?但是黑羽快斗的的确确看见了他原本以为不可能出现在白马探身上的,少年的鲜活的意气和骄傲,第一次交锋以后白马探就深深的把他收敛起来,仿佛它从来都不存在,只留下冷静认真的主旋律。

 
 

 

  “如果你以为会连累我的话那可不必,”

         白马探的日语是官方认证的不标准,所以当他认真的一字字发音的时候总会给黑羽快斗一种逮蝴蝶的错觉,每个音节都像是笼着蝴蝶的翅膀: 

  “你以为对我所重要的……名誉,家庭,财富,地位……甚至这个名字,我统统不在乎,”

         他又固执的重复了一边: 

  “我统统不在乎。”

 
 

 

  他的声音在胸膛里碰撞,像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脏: 

  “——你的自由,是我唯一的荣光。”

 
 

 

  黑羽快斗选择投降。

 
 

 

  “我要去逮基德!我要嘛要嘛要嘛!” 

  江户川柯南哭喊着缠住某个警官的腿,心中唾弃了自己一千遍。 

  由于直播中蓝色弹幕惨遭掉马,所以江户川柯南的表现没有那么的令人信任。那位无辜警官将他像扯一块口香糖那样从腿上扯下来,温柔而冷漠的放在一旁。 

  中森警官肯定要暂时隔离查看……他好像确实没有帮忙的理由了……

 
 

 

  但是这里是《名侦探柯南》—— 

  一部板上钉钉的柯学番。

 
 

 

  以极其不科学但十分柯学的方式蹭了一架飞机的柯南深吸一口气——他在毫无安全保护措施的情况下离地千万里,而这次如果他掉下来,没有一个白色翅膀的小偷接住他了。 

  不过没关系。

 
 

 

  他在狂风中吃力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黑羽快斗正抱住白马探的腰,摩托在小路上疾驰,溅起一阵烟尘。白马探不是漫无目的的人,他的去向早已安排好,但是他对警方的路线一无所知——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然后他的手机响起。

 
 

 

  “不要接,”白马探把声音提高了几度: 

  “可能是确定我们方位的陷阱。”

 
 

 

  黑羽快斗沉默了片刻,脑海里隐隐约约勾勒出一双智慧而又深沉的蓝眼睛,他很信服的点点头,然后毫不犹豫的接通了—— 

  因为他知道对方是谁。 

  就是知道。

 
 

 

  “这里是阿瑟·平井,”怪盗自己华丽的声线从听筒的另一端冷静而又清晰的传来: 

  “接下来,按我的路线行动。” 

  他心中的呼唤和担忧都沉凝下来,变成一句坚定无比的誓言: 

  “——请相信我。”

 

 ——那是流梭于暗夜,阴云与月光中的十七岁,礼帽,手杖,月光与星光,“呼啦啦”振动双翼的白鸽,少年魔术师的指节挽着鲜红的玫瑰,生命鲜活脆弱,他在万众瞩目之下与死神翩翩起舞,心中却沉甸甸的托着书桌上未完成的作业和半温的咖啡。

因为这是十七岁,最奇妙最不可理喻的岁月。

一切都是如此的荒谬——
翻飞的扑克,银色的子弹,伤痕,污血,痛苦的忏悔,罪恶之花在土壤里生芽;爆炸,谋杀,不甘的怒吼,笼罩生命的罗网渐渐收紧,一切天真和善意被掩盖和吞噬。

但因为是他们,所以所有的荒谬也是真实。

——当黎明拥抱黑夜,罪行和侠举模糊了界限,少年们听见心脏在跳动,见证世界的秩序碾碎了过往,甚至默许刀刃一般锋利的推理与虚假的戏法合二为一,一如命运之轮轰然向前。
但总有什么是清晰而明亮的——
例如梦想,善良,勇敢,与爱。

——一身白衣的罪人在万丈深渊上孤行,直到凛冽的戾风终于融成灿烂的月亮和人间烟火。他走着,蓦然抬首,却恍然已到世界的尽头。

 

 

 

 

几焰冬夜

【咒回乙女】当他缺乏安全感的时候

*含夏油杰/五条悟/伏黑惠

*(被我越写越长的)小段子

*我的天我好喜欢哭唧唧的&%*$(失智发言)


#夏油杰


半夜被噩梦惊醒的他习惯性的伸手向身边位置探去,才发现那里早就没了人,甚至连一点温度都没留下。


他挣扎起身,撩起随意散落的长发打开了床头灯,发现本应躺在自己身边酣睡的枕边人竟不见了踪影。


夏油杰焦急的给你打去电话,空灵的嘟嘟声伴随着机械的女声不停在房间回荡,他一遍遍的拨打过去,刚刚噩梦中的情形又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


“杰,我们还是分开吧。”


“我想我还是接受不了,一个曾背叛全世界的男人。”...

*含夏油杰/五条悟/伏黑惠

*(被我越写越长的)小段子

*我的天我好喜欢哭唧唧的&%*$(失智发言)










#夏油杰


半夜被噩梦惊醒的他习惯性的伸手向身边位置探去,才发现那里早就没了人,甚至连一点温度都没留下。



他挣扎起身,撩起随意散落的长发打开了床头灯,发现本应躺在自己身边酣睡的枕边人竟不见了踪影。



夏油杰焦急的给你打去电话,空灵的嘟嘟声伴随着机械的女声不停在房间回荡,他一遍遍的拨打过去,刚刚噩梦中的情形又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



“杰,我们还是分开吧。”



“我想我还是接受不了,一个曾背叛全世界的男人。”



“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以后不会背叛我。”



你还是没有接电话,手机从夏油杰手中掉到地上,他抬手掩面,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夏油杰一直都很怕,怕他现在得到的幸福过于虚幻,像是阳光下五彩斑斓的泡泡,虽然洋溢着光芒,却一触即破。



客厅中突然传来的响动引起了夏油杰的注意,他急忙起身跑到客厅,正看到你蹑手蹑脚的拿着一大袋东西想要偷偷藏起来的样子。



你见到夏油杰从卧室跑出来,被吓了一跳的把手上的东西藏在了身后,见他“气势汹汹”的向你走过来时还想说些什么为自己打掩护,“我是太饿了,出去吃了顿海底捞。”



本以为会迎来的教训被一个温暖又紧实的拥抱替代,你靠在夏油杰的胸口,听到那颗心脏正随着夏油杰的呼吸一同跳动,很急促,又带些不安。



你想问他怎么了,但手上被东西占满,只好任由他抱着你,在他终于平缓了呼吸抬起头后,你好像看到了他泛红的眼角。



“杰…”



“别离开我。”



你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这话,“怎么了?”



他又抱住你,声音模糊,“我没有,背叛这个世界。”



“而且,以后,永远,这辈子,都不可能背叛你。”



你被他弄得有些懵,但还是空出了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哇,杰才不会这么做呢。”



“杰是个清醒的理想主义者,在外人看来,无论你做的事情多么不令人理解,但是…”你踮起脚,亲了口夏油杰的嘴角,“但是,我是明白的。”



夏油杰看着你,眼中流光肆意。他捧住了你的脸,随后轻轻啄了下你的嘴巴。



“走吧,去睡觉了。”









#五条悟


虽然是最强,但偶尔也会有犯小情绪的时候。



比如说现在。



“悟,放开我。”你无奈的看着五条悟抱着你的小腿坐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撒开你。



五条悟瘪着嘴,甚至摘下了墨镜瞪你,但你无所畏惧,说什么也要去今天的同学聚会。



五条悟平常并不会这么刻意的去控制你的社交范围,他甚至很乐意你出去和姐妹们玩,因为他说在你出去玩的同时还能给她们炫耀下自己的handsome husband。



但却每次都不愿意让你去参加同学聚会,你跟他说这明明能更好的去炫耀他,但他却总能找出一堆理由不让你去,上次是出任务摔伤了,上上次是冰激凌吃多闹肚子了,上上上次是一次吃了太多喜久福积食了…



“好,你去吧。你这么想去,不就是因为你的初恋也会去吗!”五条悟从地上站起来,气鼓鼓的看着你。



“啊?”你愕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了自己初恋是谁的。



你诧异的表情像是肯定了五条悟刚刚说的话,他认为这是你心虚的表现,于是更是瞪着他水晶般的眸子看着你。



你觉得这是他在无理取闹,都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拿出来提,并以此为理由不让自己去见老同学着实令人无语。



你不再管他,趁他松开你的时候推开了家门。



“你还真去啊!”五条悟在你身后叫嚷,你直接把他的声音关到了门后,“你!我!我生气了啊喂!生气了!我一不开心可是会冲到你们聚会的地方杀咒灵的!”



你不搭理他,径直走了出门,留五条悟一个人在家里跳脚闹脾气。



但多少还是有点担心五条悟会真的冲到你们面前杀咒灵,“悟要是再这样闹脾气,我就真的不再搭理悟了。”



五条悟瞬间没了声音。



于是你便在聚会结束后,收到了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猫猫。



五条悟穿着黑色呢子大衣,靠在车旁来接你回家。他一直冷着脸,直到看见你从里面出来才露出委屈的表情。



“不能不搭理我。”见到你第一句便是这话。



你看到这个一米九多的男人在你面前垂着脑袋,冰凉凉的大手拉着你的手,一边说着还一边真的很委屈一般的吸了吸鼻子。



你实在没办法跟他生气,“好啦,悟。我话说的过分了,抱歉。”



五条悟听到你的道歉后,整个人像是没骨头般扑到了你身上,还用脸在你露出的颈肩蹭了蹭,丝毫不介意被你身后的同学们看到,墨镜下的蓝眼睛闪着得逞的光。



这是猫咪在对自己的所有物宣示主权。



(笑话,最强怎么可能真的没有安全感!如果真的有的话就直接走蓝色链接了啊喂。)











*伏黑惠


你被拜托照看一个国中生,小孩本来冷冷清清的性格很难接近,却在和你变得熟悉后异常的粘人。



“你去哪?”



“去卫生间。”你无奈的回答,看到小孩有些局促的冷着脸坐回座位后,又觉得有些好笑。



“惠要一起吗?”



“才不。”



你听说伏黑惠没有双亲,便对他额外的上心照顾。他一开始并不适应你的关心,但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



“对了,惠。”你擦着手从卫生间出来,伏黑惠一听到你的声音便抬起头,“下星期开始惠就不用来我这里啦,学校那边开了寄宿,以后惠都可以住在学校啦。”



你本以为小孩会高兴,可伏黑惠却在听到后又低下头写起了作业。



“我不要住学校。”



伏黑惠一向不是个任性的孩子,向来都是你说什么他便做什么,问他今晚想吃什么喝什么或者想去哪里玩,他都会听你的安排。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出反对的话。



你长久的安静换来的是小孩越发弥漫的不安感,伏黑惠写着作业的手心微微出汗,却依旧强制自己安下心不去看你。



你走到伏黑惠身边,剥了个橘子,“为什么啊,惠住在学校不是更方便嘛,也不用来回来去的从我这里跑到学校了。”



你本意是为了孩子好,大冬天的看着孩子天天冻的鼻头发红的回家,实在是有些心疼。



可伏黑惠好像误会了你的意思,“你是不是嫌我麻烦了。”他咬着唇,好像在抑制自己即将奔涌的情绪。



“嗯嗯?”你发誓你没有,可在你还没来得及解释时,小孩的眼泪珠子就“啪嗒”一声落在了作业本上,浸湿了刚刚写的字。



你赶紧放下手中的橘子,拿起纸巾给伏黑惠擦眼泪,他却抬手打开了你的手,“开始是你先一直对我好的,我都说了不要你对我这么好,你还笑呵呵的说什么这是你应该做的…”他一边说一边使劲憋着眼泪,用发红的眼眶气呼呼的盯着你看,“现在我接受你了,你却又要抛弃我。”



你知道伏黑惠因为从小生存的环境导致他十分缺少安全感,便尝试性的拉住他的手,他甩了两下没甩开,便就任由你牵着了。



“我没想抛弃惠,我只是觉得惠如果住在学校,就不用这么冷的天来回来去的跑了。”你揉了揉伏黑惠看起来很扎手,摸起来却意外柔软的头发,“我只是心疼惠啊。”



伏黑惠有些难为情的吸了吸鼻子,“我不觉得冷。”他的手紧紧的攥住了你的手,“我想住在你家…”



你失笑,把这个不开心的小狗拉进了怀中,哄着的拍了拍他的背。



“惠是不是喜欢我呀。”



“才不是!”



“欸,这么不坦诚吗…”



“本来就不是嘛!”



“好好,不是就不是。”



伏黑惠推开你,扭过头拾起笔,“…不过…多少有一点喜欢…咳,就一点!”他说话的时候,耳尖开始泛红。



“嗯嗯,但我是超级无敌巨喜欢惠哦。”



“…油嘴滑舌的大人。”伏黑惠抹了抹眼睛,低下头继续写作业,你歪着脑袋看他,看到了他没有掩盖住的勾起的唇角。











早旬

【食物语乙女】暴露心情的小绒球坐在他的肩膀上

*傻白甜ooc属于我。

*短篇。空桑波动系列。梗源于日漫《很会读空气的新职员与冷漠的前辈》。设定为你可以看到反应食魂情绪或状态的小绒球。6200+字。

*开始吧。


01.


这太诡异了。


你神情复杂地盯着端着一摞文件向你汇报工作的锅包肉。


你的管家无论何时都保持着从容严谨,黑发金眸的男人用教授你西方意大利语时那低而沉稳的声音慢条斯理讲话,看上去处于最佳工作状态的男人在汇报完后缓缓抬眸看着你。


暂且没有理会你的古怪的注视,锅包肉对你笑了一下。


“这一周的工作您完成的很好。”

你:“……嗯、啊……谢谢。”


对于你心不在焉...

*傻白甜ooc属于我。

*短篇。空桑波动系列。梗源于日漫《很会读空气的新职员与冷漠的前辈》。设定为你可以看到反应食魂情绪或状态的小绒球。6200+字。

*开始吧。







01.





这太诡异了。


你神情复杂地盯着端着一摞文件向你汇报工作的锅包肉。


你的管家无论何时都保持着从容严谨,黑发金眸的男人用教授你西方意大利语时那低而沉稳的声音慢条斯理讲话,看上去处于最佳工作状态的男人在汇报完后缓缓抬眸看着你。


暂且没有理会你的古怪的注视,锅包肉对你笑了一下。


“这一周的工作您完成的很好。”

你:“……嗯、啊……谢谢。”


对于你心不在焉的反应,锅包肉挑眉。但你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锅包肉肩膀上的小东西吸引了。


今日用早膳时你便注意到了鹄羹肩膀上两只白粉色的小绒球以为是什么可爱的装饰玩偶,刚想打趣鹄羹就看到你的另外一位管家同样顶着绒绒走进餐厅。


而且毛绒球多到从锅包肉肩膀到头顶再到另一侧肩膀!!


你:“……”


在锅包肉顶着一脑袋的白绒绒向你优雅俯身问好时你露出了惊悚的表情。








02.


出现这种情况的不只是鹄羹和锅包肉,在就餐时你看到用膳的所有食魂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小东西。


麻婆豆腐的绒球炸毛炸地很厉害看上去像刺猬球,偶尔噼里啪啦炸火花;德州的绒球整齐罗列在肩膀上,阿符的则软塌塌懒散的挂在帽檐。


你注意到食魂本人似乎并不知道他肩膀上这只小东西。


但这些小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工作汇报时你忍不住盯着锅包肉身上的绒球。绒球软塌塌侧靠着锅包肉的脖颈、蹲在锅包肉头顶,像是累地要融化了一样。


你观察着锅包肉。


仔细一看才留意到他眼底淡淡的青色与偶尔的恍惚,锅包肉的尽管始终保持得体微笑,但已经掩饰不了那份疲惫。


你试探着问。

“郭管家,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锅包肉顿了顿,露出官方社交的完美笑容。

“您为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一点也不累。”


……郭管家你的绒球吐魂了啊啊!!!


你连忙站起来把锅包肉手中的文件夺下来,不予拒绝地绕到他背后把他推向你书房内的休息室。


锅包肉似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被你按着肩膀坐在古塌上才试图摆脱你。他肩膀上的绒球的毛竖起来,看上去恢复了一点精神。


看来你的推测是对的。


尽管锅包肉一再强调“这不符合礼节”但你的若认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改变,实在拗不过你的锅包肉无可奈何,似笑非笑地嘱咐你半个时辰后叫他起来,便在一边小憩了起来。


他入睡地很快,你轻手轻脚地为你的管家盖好毯子,再悄悄顺走了他日常提醒自己时间的电子怀表。


锅包肉肩膀上的绒球同样陷入沉睡。


比起刚开始快要融化的状态,他们的毛看上去整齐而柔顺似乎静心打理过一般。他们从锅包肉头顶滑下来,顶着锅包肉几缕黑发,成团簇拥在锅包肉颈窝似乎在取暖。


你盯着锅包肉脖颈处的绒球。








03.



又软又暖和。


手感特别好。


感觉挺劲道。


……


会不会很好吃?











04.



……有这贼心没这贼胆。









05.


锅包肉在书房休息你不便一直留下,处理好工作后你便在空桑闲逛。你像第一次见到食魂们那样,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身上毛茸茸的小东西。


恰好遇到正在巡逻的符离集烧鸡,看着他吹着口哨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你背着手侧过身凑过去看在他帽檐上随着动作一晃一晃成串的绒球。


符离集烧鸡停下脚步,神情诡异。


过来直直盯着他时,他的身体向后仰,不太友善磕磕巴巴威胁一般道:“干、干嘛”,与此同时你看到符离集烧鸡的绒球从最下面往上烧红。


你很惊奇。


火啦,着火啦!


方才你尝试碰了碰锅包肉的绒球,和外表不一样的是,看上去偏凉的团状物体相当温暖而柔软。于是你开始好奇,其他食魂们的绒球是否是同样的手感。


你向符离集烧鸡帽檐伸出手,符离集烧鸡挂在帽檐上的一串绒球忽然像麻婆豆腐的绒球那样炸毛飞散开。


“你做什么啊!”


符离集烧鸡下意识挥开你的手后退几步,看着你略微愣神的表情身形一顿,向前一步但话像是卡在嗓子里一样。


意识到刚才你的好奇让他感到意外,于是你不太好意思的对他歉意一笑,符离集烧鸡侧过头抓住帽檐一拉遮住半张脸看上去并不想和你说话。


但就在此时,你看到原本炸毛的绒球缓缓向你簇拥过来,橘黄色的绒球试探犹豫地在你周围晃悠。


明明绒球没有任何表情,但你却能精确地从它们身上捕捉到属于符离集烧鸡的情绪。


在你抬起手的时候,橘色的绒球转转悠悠,但有一只凑到你的指尖,犹豫了半天,一股气撞了一下你的指尖。


看上是个别扭而可爱的道歉。









06.



妈呀。


妈妈呀。








07.



你不自觉喃喃道:“阿符也太可爱了吧……”


可爱到你心都揪起来扭成麻花了啊啊啊太可爱了吧!!


符离集烧鸡一听你的话猛地抬起头,脸烧红一片,见你脸上没有半点被他挥开手受伤的表情,一反帽檐下的纠结顿时羞恼地炸了毛蹦起来。


“你、你……你简直——!!”


那句熟悉的“有毛病”还没喊出口符离集烧鸡已经按着帽子飞快的转身绝尘而去。


你呆愣愣地看着符离集烧鸡逃跑的背影,直到另一位巡逻的警官到你身边询问你发生了什么事。


“少主,您怎么一直站在这里,难道这里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你侧过头看着巡逻经过的德州,德州一开始皱着眉环视四周,但并没有发现异样,注意到你的视线后看向你,发觉你一直在盯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


德州扒鸡想要后退。









08.


你歪了歪头看过去。


原本在德州肩上蹲成方队的绒球顿了顿,“哒哒哒”的集体涌向你这边。


银色毛绒团学着你的动作歪了歪头看向你,它们一团团簇拥着探出的小脑袋上冒出几个小小的问号。


你看着神情平静样貌清俊的警官,对方肩膀上的绒球几乎要从肩膀上掉下来,且一齐拉长身子去看你。


你捂着脸别过头。


德州以为你身体不适,连忙道:“少主,您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送您去医馆?”


你捂着嘴微笑着落泪。

“德州,阿符特别可爱。”


德州伸向你的手顿了顿,神情稍微滞随即黯淡片刻,但片刻之后恢复平日平静沉稳的模样,他敛下眼底的情绪,肩膀上的银色毛绒灰暗萎靡了些,德州干干道。


“阿符他……”


只见你微笑落泪对他竖起大拇指。

“德州也特别可爱。”


德州:……


……啊???










09.




你的日常任务有一项是逮燕子。


而今日你逮子推燕一逮一个准。


在第三次准确的从一处隐秘的树洞中与那位有着金色眼眸的青年对上视线时,你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困惑与无奈。高大的男人伸展了下羽翼,翅膀抖了抖,上面青蓝色的绒球从上面掉落下来落在你的膝头。


“又被你……找到了……”


树洞中的空间还很大,就算你进入后也不会显得拥挤。


子推燕见你进来后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随后沉默着向一边靠了靠为你腾出一个更大的空间来。


他的绒球总是特别多,青蓝的独一无二的颜色从树洞里溢出来,像是靛色的流水。


有着冰原一般的颜色,温暖地却像是火焰。


在你进来时,方才还在不安定浮动着的绒球似乎得到了平息一般。他并不抵触你的靠近。


你和子推燕靠的很近他身上的绒球落在你怀里,温暖柔软地就像子推燕羽翼内测的软羽一般。


你曾经担心自己的贸然靠近会让子推燕不适,不过今日你才得到答案。


得到答案的不只这一个。


情绪反应在食魂身上的绒球上,并且不同食魂身上的绒球数量不同。对方的不安,小计策即将得逞的暗喜是藏不住的。


……


捉完子推燕后你马不停蹄的找到鱼香肉丝,凭借这个特殊技能,在先前将三箱照片输给鱼香肉丝后,你终于在鱼香肉丝的牌局上农民翻身把歌唱。


你伸手撸住鱼香肉丝身上的绒球抱在怀里,在对方诧异的注视下,闭着眼留下了感恩的泪水。


鱼香肉丝:……










10.


从食魂身边转悠了大半天后你感觉你都轻飘飘的。


在与空桑大半食魂斗智斗勇后,于是你把视线投到两位级别难度更高的两位居士身上。


龙井表对你的来访表现出冷淡清傲,对方淡淡瞥你一眼,“刷”地一声打开扇面遮住唇角,道“我知是你来了,不必特地强调”——然后,你清晰的看到,在他见来人是你时……


那靠着他虾须的两只绒球第一时间警觉竖起。


你差点被可爱的背过气去。


接着是一品居士。


一品的绒球是青鸢色的,像是乡野中的蒲草。在你抓住一品衣袖角时你注意到一品锅的动作有一瞬间不自然,对方不动声色地抽回衣角,背过身。


“我似乎说过,不喜他人触碰。”


声音是带着些许凉意的,像是当年他拒绝与你一同回到空桑。你低着头,愣了一下,你面前扑朔的些许红色的绒球像是花开花落一般从身形颀长的男子肩上落下。


你喃喃:“一品居士开花啦……”

一品锅:……











11.



屠苏酒感到困惑。


今日午前你来医馆帮忙时就总是往他身上看,重点对象在他的肩膀,脖颈与膝间,在他感到羞恼时你迅速收回视线,让他的话就那么噎在嗓子里硬是卡死,最后憋地冷哼一声,转了轮椅不再理会你。


午后你暗示来医馆帮忙,你看到屠苏面色不虞,看样子是今日又遇到些什么病人,几只绒球上顶着问号,约莫是为你今日午前的行为而困惑到现在。


屠苏先是没有注意到你的到来,你刚到病人身边,被病人拉住。他们好心提醒,“医馆规矩,就诊要喝这几坛酒的。”


你一看,便知道他们误会你是病人了,刚想解释,面前的那位病人便神情复杂地看着你,看上去欲言又止。


已是第二次前来就诊的病人对你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他温和道:“小姑娘,别嫌屠苏先生的规矩奇怪。虽然屠苏先生脾气奇怪了点,但他是个好人。”


你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屠苏。


他刚留意到你们这边的情况。


看来他听到了。


暴露他那些许被当面称赞的窘迫的绒球在他的肩膀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色。你想起日日晚他低声凶者威胁你再不睡觉保准你明日变秃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位不知从何时便为世人遗忘,为世人误解的先生古怪乖戾外表下是藏不住的。


这一点,你怎能不知道。










11.


所以,你看着屠苏的背影。


“医者仁心。”









12.



用不着看他的绒球了。


你师父背对着你们,黑发中的耳尖已是红透了。











13.




尽管能你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但这些对你的生活并没有多大影响,只是让你从另外一个角度发掘了曾经未曾留意过的食食魂们的情绪。


管理司说,这意外的空桑波动不过一日便自动修正,你无需担心。而这像是管理司送给你的一个礼物。


食魂长则如鹄羹跨越千年历史,短则如近代葱烧海参,而你与他们之间所隔的光阴是一道不可跨越的楚河,你不曾知晓他们古老岁月黄沙埋没的故事。而那些岁月都泯灭于楼阁断壁,终究寂静无声。


这波动仿佛赐福一般将你与他们相勾联。


回到书房后锅包肉恰好苏醒,他正背对着你弯腰将你盖在他身上的毯子折叠整齐放在一边,转身时见你来了,像是以往那般呼唤你。


“少主。”


他的状态好了许多,肩上的绒球精神地凑在一堆,你忍不住弯弯眉眼,蹦跳着凑到他面前。你把为防止锅包肉被铃声叫醒而从他身上顺走的怀表递给他,他露出无奈的微笑。


“您真的很会给别人添麻烦。”


你对他嘿嘿一笑。


他终究还是那位锅包肉。


看上去是凉的,触碰起来却是掩藏的温暖。









14.


于是,在你挂在瀑布上背菜谱时,看着锅包肉肩膀上神采奕奕的绒球在为你加油助威时,锅包肉提着他的怀表遥遥地对你微笑。


你很感动,信心满满,并且大喊你还能再挂一个时辰。










15.


锅包肉的绒球是夹心的。



黑心。














END.


本篇收录于:

[归档]非凹凸甜分补充站 


******

这篇删删改改写了好几遍,写了四千多字,删了有两三千字,改了好几个版本,一直找不到手感,我太菜了……虽然很菜,但是可以的话还是想看到评论。快三点了,晚安。


*

没有看过漫画的可以康康这几张截图。

比如说郭管家累瘫快要融化的绒球👇

恢复活力后是这个样子👇

总言而之特别可爱www

可以去找漫画看一看~


统一回复,漫画是:《很会读空气的新职员与冷漠的前辈》



清宴

当你久别而归(全员向)

乙女快乐短打,五位男宾里面请

祝各位掌门七夕快乐

接上篇:当你消失不见

如有OOC,我先磕头道歉

对不起,但真的很想看纸男人为爱着急

苏慈弟弟的名字,私设苏航。取慈航道人的名字,如有出入,不好意思。


 ——————————————————————————


世间情动,无非果决者踌躇,世外客下凡,沉渊人求善,喧嚣郎缄默,至强者屈膝。


你从刺眼的光芒中醒来,等待着你的并不是现世的生活,而是熟悉又陌生的异世界。


一闭一睁,无事发生。你重重叹口气,抱怨自己痰迷了心竟然对那只破狐...

乙女快乐短打,五位男宾里面请

祝各位掌门七夕快乐

接上篇:当你消失不见

如有OOC,我先磕头道歉

对不起,但真的很想看纸男人为爱着急

苏慈弟弟的名字,私设苏航。取慈航道人的名字,如有出入,不好意思。

 

 ——————————————————————————

 

世间情动,无非果决者踌躇,世外客下凡,沉渊人求善,喧嚣郎缄默,至强者屈膝。

 

 

 

 

你从刺眼的光芒中醒来,等待着你的并不是现世的生活,而是熟悉又陌生的异世界。


一闭一睁,无事发生。你重重叹口气,抱怨自己痰迷了心竟然对那只破狐狸抱有期望。


“我一直都很靠谱的,是你自己花痴招惹男人才回不去”


什么?脑海中死狐狸突兀响起的声音不顾你的惊讶悠悠补充道。


“这世间有人对你执念太深,羁绊入心,难越时空……”


你这才从那狐狸的絮絮叨叨中知道,那一眼睁闭之间已是两年的光景。

 

 



【任天涯】  

 


 

自你夜半时分凭空跌进都护府练武场中已有数日,任大哥不愧是久经世事的成熟男子,不仅冷静接受你深夜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事实,还连夜将你妥善安置在将军府的后院。


你不是没有结结巴巴地试图为自己的消失寻找理由,可任大哥仿佛不甚在意的模样,大手一挥让你凭心而言不必纠结。


也是,你想,他好像一直是这样坚毅果决的性格,接人待物如同挥刀,讲究的就是一个干净利落,快意潇洒。


只是心底隐隐有些失落,埋在最深最深的下面,难以言说。


相遇之后并无什么特别,任大哥还是以前的忙碌模样,每日来去匆匆。只是他从来是那么好的人,尽管军中事务繁忙,他还是照旧每日早中晚三刻从练武场骑马奔回将军府为你准备一日三餐。


可还是太辛苦了,你既不好意思麻烦他又藏着重逢的别扭,午饭时候小声说自己过几日想回泰重门一趟。


任天涯切菜的身形一顿,沉默一阵终是闷闷的点头。


于他而言,自己走或留,终究不是什么难以割舍的大事吧。


你伸筷夹上一口菜,险些吃下泪来。

 

 

 

太阳落山许久,月牙打东边一点点往西处走。


你饿着肚子蹲在将军府门口等任天涯,恨恨地想这世间男人果然一个赛一个的都是变脸薄情石头怪,不仅久别重逢后连个拥抱都没有,还一听你要走就欢欣鼓舞得连家也不肯回。


腿都蹲麻了,你抻开腿斜躺在门槛上,依稀看见门前百米处两个身影晃晃悠悠的往家里来。


喝酒!烂醉!还把你丢在家里让饿肚子!麻了小半边的腿突然好上许多,你咬牙切齿地愤愤起身往门里走。


“等等!等等!”二十左右的士兵见你要走骂骂咧咧的就往前赶,“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啊,看见家里主人回来不知道接吗!任大哥平时就是太宽厚了,纵得你这妮子无法无天!”


要这小娃子管,年纪不大话还挺多,你心里翻个白眼,故意不搭手任由这人艰难支撑酒醉后身形踉跄的任大哥。


那人见你这副模样还欲再骂,你正一肚子火气无处可发,梗着脖子等那人的下文。这小子却突然默声,盯着你的脸看了好一阵,呆呆说道,“你不是任大哥房中画像上的姐姐吗?”


啊?你还没咂摸出其中意味,原本昏沉的任天涯却突然暴起,他一手揪住那小孩的衣领,直勒得小伙面色通红。


“你?你看得见她吗?”低沉嗓音里竟夹杂着颤抖。


“看得见啊。”小伙子疑惑的点点头。


任天涯愣愣转过头看你,微醺的脸颊泛着红色,眼神里是惊讶与挣扎。你隐隐意识到什么,赶忙送别一旁不知世事的小伙子将任天涯接过来。


结实的身躯全数压在你身上,任天涯很少这样将全副的身体重量尽托于人。他的呼吸在你耳边急促地蔓延开,像是树林间迷蒙又危险的薄雾。


“任大哥……”你被压得有些难受,小声唤他姓名。任天涯却急匆匆将你抵在墙上,拉住你的手往他热的发烫的心口探。


是真的,任天涯想。手心里是温热的肌肤,是可以投在别人眼中的倩影,不再是他午夜梦回一瞬即空的幻想。


“我还以为,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所以避开,所以冷静,所以毫无波澜,只是因为他以为你的出现不过是他终将消失的幻想。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为着“幻境”里的离别傻傻地出去灌酒。


你大着胆子摸上他发红的耳垂,半是心疼半是玩笑地说,“这几天我吃你的饭都是假的啊,都不知道去厨房看一看。”


“我没去。”任天涯抬手将你搂得更紧。他不敢说,他只是因为不敢,不敢细看,不敢分辨,不敢真假分明。


他也有想长长久久陷进去的梦。


“你是真的吗?”


“我是,我是,我是。”你连连点头重复肯定他的疑问。任天涯被你摇头晃脑逗得发笑,埋进你肩膀浅浅笑出声。


“就算你是假的也不要紧,可以为我变成真的吗?”


你终于意识到这是一场漫长的分离,漫长到即使是如眼前这样坚硬的男人也开始低头祈求。


他从前就如此,仿佛从来不知道人间有偏爱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只要他愿意,什么样的愿景都肯为他成真,不知道他这么好的人只要稍稍许愿就有许多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包括你。


“从前没人告诉过你吗?”你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是最值得人喜欢的人。”


“我不仅此刻是真的,以后每时每刻都会为你永永远远成真。”


你肩上的布料隐隐约约有些水渍的湿意。你偏头去看,任天涯却反过来用胡茬微生的脸蹭着你脸颊发笑。


其实有人说过,只是没人爱他。


不过不要紧,他将怀中的小姑娘搂得更紧,从今以后他有这个小姑娘。


他终于拥住他的美梦。

 

 

 

 

【苏慈】 




你不知为何会在苏家的济世阁醒来,突然出现的你将看医施药的一干弟子百姓吓得不轻。所幸数年前有过几面之缘的苏航恰巧在场,将你解救出来。


数年不见,苏航瞧你的眼神颇像看着济世阁里那些珍奇药材让你倍感不适。不过细想想身无分文的自己好像并没什么可以让人图谋的东西,便又安心地跟他去苏家拜访。


你问过时日,想起今日原本是苏慈每月下山给二重拿吃食的日子便向苏航打听起苏慈的去处。


苏航听言面上浮现起颇为担忧的神色。你正担心苏慈是不是遭遇不测,就听见苏航颇为尴尬地答道,“家兄这数年潜心修炼,不愿多出门。”


言罢,他望向你神情中竟含着几丝希冀,“姑娘这次回来若是有空,还烦请能多领着家兄下山游历。”




你有负苏航所托。


来苏家的这半月,你只在来的第一日下午见过苏慈。那日待客厅的木门被慌忙赶来的苏慈鲁莽推开,开合碰撞间竟发出些碎裂的声响。


苏航显然是与你一样没见过这般慌乱的苏慈,瞪得睁圆的眼睛下嘴角憋不住的上扬。他匆匆忙忙的告辞,将你二人扔在屋里。


苏慈整理好方才有些散落的衣襟,问你可有些什么要对他说。


你十分心虚的不敢看正发怒的苏慈,垂着头磕磕巴巴地向他说对不起。


屋内一时沉默。


良久,你听见苏慈叹气。你慌神抬眼去看他,那人却早已背过身去。


他没有回头的意思,只轻声说道,“你且住下吧。在下还有些事,失陪。”便又匆匆忙忙地出去,方才有些损坏的门被他强硬地拉回成原样。


自那之后,你再也没有见过他。


哄苏仙长的道路既阻且长,你送去的吃食被他整整齐齐地放在屋外退回,上门请教无中生有的那些仙术问题都被苏慈无情挑破,邀他同游的桃花枝掰了十几根全变成苏慈书房瓶中的摆设,就连你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半夜翻窗偷袭都被事先设下的仙障挡个严实。


狠,苏慈,狠。


你在心里叹气,终于沉重地意识到一件事实——苏慈若是不想见你,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谁让自己不告而别呢?你自知理亏只能无奈地躺在床上叹气,盼着自己一颗真心能稍稍换得苏仙长的谅解。


无事可做也不能白吃人家米饭,你想起晨间偶然听见苏家边缘有户村落有事相求苏慈,很难想象竟然有妖魔扛得住苏家人的不分男女的憾地铁拳。你凑过去看发现不过是个乙级风絮令任务,凭你的能力还是可以解决的。


既然苏仙长既不肯出山,又不愿意理你。不如你帮他把该做的事解决,想来拿人手软总能换到些好脸色吧。


绝世妙计,不愧是你。你美滋滋地向苏航要了任务,躺在苏家柔软的床铺上做起些尽释前嫌的美梦。





你难得起早,出发时下山的林间还散着晨时的薄雾,路尽头有人一袭白衣直直站立在路口。


——苏慈。你大喜过望,摆着手冲上去却只见苏慈抿着嘴角十分不开心的模样。


“苏慈?”你笑地眼睛都快掉到嘴角,“你是来送我的吗?”


“不是。”苏慈答道,嘴角却抿得更紧,“你要走?”


你茫然点点头,苏慈见你这幅模样却更加生气。他又向你走进几步,抓着你的手腕便不肯放开。


你抬头看向那双素来不染尘埃的眼睛,却见到世间红尘万千情结。你怔住,被握得生疼地手不再挣扎。


“我等你很久,”苏慈温润的声音里夹杂着悲声的颤抖,“你为何总要走。”


若是在等一个人,时间就会变得漫长又无知无觉。


那不过是等待眼前人的数年,不是他自己一日一日熬过来的时光。


所以他故意冷落你,他特意要看你难受,说来可耻,他竟然也会做这等行径。可心意难掩,他生气,他甚至委屈,他接受不了这数年反反复复宿夜难寐的日子里原来只有他一个人伤怀。


他应为人君子,可爱人的时候温良恭俭让,仁义礼智行,那一个都不能让他快活。


陷情入爱,原是这么糟糕的事情。他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光风霁月的人,有许多颇为不堪的小心思,遇见她的事总不自觉心神摇晃,方寸大失。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他可以不做天上孤月,他愿意坠入凡间。


可他孤直坠入,却无人接他。他狼狈地摔在地上,惨烈又不堪。


摔一摔也不要紧,只是,为何总把他一个人落在这里。


“你若非要走我也留不住,”苏慈紧握的手失了力道,低声说道,“只是如果总要走,以后便不用再来。”


左右他一个人,也这么过了许久。


你终于明白这些日他的回避和躲闪是为什么,心里又疼惜又急闹。


你心里也气起自己来,怎么能让这样的人伤心难过。你连忙反握住苏慈指尖泛凉的双手,急迫解释道,“我是去你们苏家边界做一个风絮令任务,我会回来的。”


“苏仙长若是愿意,和我一同去好不好。”


苏慈的脸逐渐变成清早将升的太阳,泛起涟漪的红色。他慌忙想把手抽走,缓解这尴尬的处境。


“既如此,”苏慈难得磕巴着说道,“你,为何不早说清楚。”


你不再多言上前抱住他,苏慈身体微愣,须臾后便伸手拦住你的腰,将你往怀中搂。


“你不准再走,我会生气。”


“好,我错了。我不走,我再也不走,我会一直一直和苏仙长在一起。”你在苏慈耳边轻声许诺。


“苏仙长,你放心。”


你紧紧怀抱住怀里自愿下凡的谪仙人,将天上明月牢牢拥入自己的怀中。

 

 

 



【唐瑭】

 

 

 

你在十四桥上徘徊的时候正撞见从家里逃跑的唐瑭。小少爷身上挂着些机关留下的伤痕,一眼就知道是吃了不少苦才跑出来。


你抬手招呼天上准备用滑翔翼逃走的唐瑭,小少爷在天上看见蹦蹦跳跳地你,滑翔翼在天空拐出一个惊人的弧线,直直栽倒在你面前的地上。


唐瑭的伤更重了。





 

你在唐家住下,照顾这位因你负伤的小煞星。你问他离家出走的原因,他只笑着含糊过去,扯着你的衣角问你这几年去了哪儿。


你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答说自己因为练功走火入魔为幻境所困最近才苏醒。


被纱布包成大雍木乃伊的十二少听到这险些就从床上跳起来,作势便要掀你的衣服看看有没有事。


你拍开他伸过来的手,笑着安抚道,“我没事,一切都好。”


话音落毕,唐瑭反而红了眼眶。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巴巴看着你,嗓子里是强抑着的哭腔。


“对不起,姐姐。”唐瑭眼角已经有泪珠在打转,“要是我早点找到你,你就不会被困那么久……”


原来外边说的都是骗人的,公子榜第四,唐家天宠地宠的十二少说着是多么厉害的人物,真遇着事其是一点用都没有,心上人不见的时候他也只能满世间乱转着急。


一想到她遇见他无能为力的苦难,他便难受得仿佛是自己遇见那些不开心。


“是我害你受苦……”


唐瑭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像只被拔毛的孔雀恹恹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你不知道唐瑭怎么会怪他自己,也从未见过这么没精神的唐瑭,只好凑上去安抚地轻拍他的背,反复安慰着不怪他。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任性要跑到别人找不见的地方修炼。是我的错,我该跟你道歉才是。”


怀里的唐瑭用毛茸茸的头蹭过你的肩膀和脖颈,少年人的呼吸间的热气尽数扑到你的胸膛上。你脸红成一片,伸手推赖在你怀里的小少爷,唐瑭却执意就这么靠在你胸膛上听你絮絮叨叨的道歉。


突然,唐瑭的手自你背后有些用力地抓住你的衣裳,他露出小虎牙在方才还哭丧的脸上挤出一个明媚好看的笑容。


“我原谅姐姐,姐姐也原谅我。”


“姐姐留下来,看我长大,好不好。”

 



你还未来得及细品话中的含义,门就被闻讯赶来的唐家长辈们推开。偏偏唐瑭还没眼色的拉着你不放开,你在唐家一干长辈的眼皮底下环抱着唐瑭,尴尬地想钻到地里去。


幸好唐家老太太为人爽朗耿直,不仅没介意还拉着你的手邀你在唐家再多住一阵。你不知自己怎么得了唐老太太的眼缘,坐在床上被老太太一席话夸得面红耳赤,低头一看埋在你怀里的唐瑭脸比你还红上几寸。


你脸上的红一点点蔓延到耳尖和脖颈,唐家长辈们才陆陆续续地离开。唐瑭这才恢复一点生气,拉着你看他这段时日发明出的玩意儿,这些器物上不少都刻着你的名字,边看边顺势塞进你怀里送给你。


你看着这人雀跃的眉眼,觉得一辈子待在这里这件事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待在唐家的日子悠闲又有趣,唐瑭负伤在床上不能带你出去游玩,只能眼巴巴地看你每日给他带城中的吃食。若是你晚回家了些时辰,唐瑭便会谴唐家族人精准找到街上闲逛的你,将你和吃食一同打包回府。


一次两次到也罢,日子久了你便觉得神奇。不论你在城中何处,唐瑭都可以准确找到你。你问他是不是城中有你不知道的机关或人在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他只摇摇头看着你傻笑。


你实在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便在一个深夜哄着唐瑭睡着后翻墙往唐家城外跑。


你在城外郊区的小破屋子里待到日光将明,被冷风呼呼吹过一夜的你走路时候腿肚子都在打颤。你望向窗外,还是没有唐瑭的身影。


也许真是你多心,可能真的只是运气也说不定,你伸个懒腰,打着呵欠往门外走,蹲在门外的身影始料未及被你撞个正着。


“唐瑭?”你惊呼出声,“你怎么在这里。”


被抓包的人不敢言语蹲在地上巴巴望着地面,衣服后摆还沾着些黄土泥与墙灰,一看便知道已在门外等待许久。


“你早知道我在这里,怎么不进去叫我?”你蹲下去与他平视,“在这等大半夜,回去该不舒服了。”


唐瑭委屈得皱成一团,被冷风灌了大半夜的嗓子嘶哑难听,“我怕你走。”


说来很过分,姐姐身上被他偷偷贴着符文,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可以用他的机关找到。他知道他不该这么做,刚做出来时被奶奶提着耳朵骂骂咧咧一上午,说对待囚犯才这样,不能这么对喜欢的姑娘。


可他就是害怕,怕她又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怕自己走遍世间都找不到她的踪迹。


他愿意做一个坏人,只要能得到她的消息。


想她不走,可昨晚发现她偷偷摸摸翻墙跑的时候,他竟然连阻拦的勇气也生不出。虽然他等了这么久,想了这么久,可如果喜欢的人要走,他也可以学着放手。


只要她高兴,他也不是不能一个人伤心。


苦熬整夜地唐瑭抬手将贴在你身上的符咒收回,拉着你的裙摆说对不起。


对不起,他幼稚又霸道,得着甜就不肯撒手,不问缘由就把人箍在自己身边。


“姐姐,你可以走的。”


可以走到他不知道和不认识的地方,可以离开,可以不待在他身边。虽然他想到这里就觉得鼻头发酸,他还是攥紧手里的符咒没有将它贴回你身上。


你揉揉他低垂着的头,缓慢又坚决地掰开他的手心里将符咒重新贴回到自己身上。


“我觉得这个挺好的。”你冲他笑道,“这样你就永远可以找到我了。”


你拉过他的手放到紧贴你肌肤的符咒上,唐瑭触道那片温热的肌肤。眼睛里的光又一点点明亮起来。


“姐姐答应了,就不可以反悔。”


“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让你跑出我的眼中。”

 

 

 



【花陵】  

 

 

花宗主近日做噩梦的次数愈发多起来。


你刚回来的那月还算睡得安稳,只是这近些天数次深夜你都被花陵睡梦中的呼声唤醒。你侧头去看枕边的花陵,那人眉头紧锁,衣衫被冷汗浸湿大半。你不敢贸然唤他,只能凑上去轻轻拍背哄这人入睡。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睡梦中的花陵比醒时乖许多,哄着哄着便乖乖入睡,没什么平日里明明答应入睡却偏偏要再来一次的恶习。


只是这样的事情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你脸上的黑眼圈便再也遮不住。花陵本就是细心的人,一边向你脸上涂抹他自制保养药膏,一边吩咐花非花给你熬些助眠的汤药。


你想着晚上花陵的事情哪里还敢睡死,摆摆手说不用,反而拉住花陵的手问他夜晚睡得如何。


“我夜里如何,你不是最清楚吗?”花陵笑着往你身上靠,本就宽敞的衣襟又往下落了几分。


你最受不住这种撩拨,忙红着脸抵住他那白花花的胸膛,嗔怒着抱怨道,“我与你说正事呢!”


花陵眉尾轻挑,魅声笑道,“我与你说的也是正事呀。”


流氓!你不落他的圈套,胆大地伸手托住花陵俊美的脸,严肃道,“我是问你夜里睡眠如何。你已然做过好几夜的噩梦,你都不记得吗?”


“是吗?”花陵神色淡淡,仿佛每夜梦魇缠身的人不是他一般漠然说道,“我不记得。”


信你的鬼,漂亮小伙坏得很!你心里笃定,好看男人说的话果然都不可信。你有些生气,手上略加几分力捏住花陵的俊脸。


“我们都已是这样的关系,你怎么还瞒着我?”你舍弃脸皮,决心和花宗主仔细掰扯掰扯道理。


“哦?什么关系?”花陵嘴角发出冷笑,本就冷艳的脸上浮现一抹寒色。


“既没定亲,又没拜堂。若是你那日睡厌了我搬着包裹走人,我怕是哭着留都留不住。”


“我,我不会!”


你哪里受得住花陵这样的美人抱怨,本就为着消失数年心虚的你慌忙保证,生怕惹得花陵继续伤心。


“光说可不作数。如今我说句我不记得你都不相信,我那里还敢奢望其他的呢,”花陵用眼角斜眺着你,眉眼开合间俱是风情。


“我说没有便是没有,你要信我,我才能信你,知道吗?”


“真的?”你将信将疑。


“真的。”

 



自那之后果然许久好梦,你本是不信花陵的话可现下也只觉得自己多心。


近些日花家事务繁忙,花陵回屋便已是深夜。你瞧着那疲倦的眉眼便觉心痛,拒绝他凑上来的亲热只催着他快快洗漱后早早睡下。


夜半,耳边又响起花陵的呓语。


你醒来时,整个人被牢牢锢在花陵怀中,你被他压成怀中小小的一团连伸手安抚也做不到。黑夜里无甚光亮,你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耳边,那里花陵反反复复地叫着你的名字,让你别走。


你只能在他耳侧反复强调你不会走,可花陵的境况没有一点好转,他身上的冷汗一点点浸透你的衣裳,在第无数次的呼唤后终于自己从梦中惊醒。


你终于腾出双手扶上那人有些颤抖的身躯,挑眉望着你身上惊魂未定地花陵问道。


“怎么,花宗主。”你板着脸有些生气,“你还要说你不记得吗?”

 

 


花陵难得有些局促,他这人一向便是如此爱惹你生气,可若真生气他却又无措起来。你并非是不高兴旁的,只是梦魇伤神,这样的事情不予你讲,你总归是气恼又心疼、


“是魇住了,”花陵整理好情绪,又是平时模样,“不过是些陈年旧事,不值一提。”


“是吗?可我亲耳听见你叫着我的名字。”你有些生气他的躲闪与隐瞒,“若是我惹着你生气,你与我说便好,这样瞒着有什么意思。”


“凡是能让你高兴的,我都会尽力去做。花陵,你为什么不肯信我?”


“我信你。”花陵白皙修长的指尖抚上你的脸,眼底尽是苦涩,“我自然是信你。”


因为相信这丫头肯为他做一切能帮他的事,他才不肯说一个字。


见不着的时候梦里都是这丫头回来,等真回来梦里又都变成她走。可这些说出来有什么意思,他不要拿着这些要挟似的将人留下。


纵使这天底下都以为他是个睚眦必报的恶人,以为他眼底心底都是算计筹谋,他也不肯在她那里耍这样的手段心机。


哪怕是他这样的人,哪怕是这么颗被阴谋诡计遮掩的真心。


他也踏踏实实地爱这丫头比爱自己多。


真心面前,谁都是笨拙的蠢人。他刚好独独肯在这件事上吃亏。


花陵不再搭话,屋里便是长久的沉默。你握住他收回的指尖,反手覆住他掌心的脉络。


你们之间,好似也始终算不清谁委屈谁多一点。他总这样可以说些谎话来瞒你,你总将信将疑的踩下他布好的圈套。这人好似总有一箩筐的秘密瞒着你,你也有难言之事未曾坦诚。


只是若能长长久久的一起,那些秘密也不是非得此时此刻匆忙揭开。


“你说没有便没有吧。”你抬手搂住花陵的脖颈,“你说过我信你,你就会信我的。”


“我信你的话,你也信我。信我会留下,信我会陪着你好不好?”


花陵眨眨漂亮的眼睛,俯身将你再次揽入怀里,轻声答道。


“好。”


他合上眼,拉着你一同往梦乡里去。


以后的以后,兴许不会再有噩梦也说不定,他想。


就算走也没关系,就算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要紧。她喜欢他,他的心可以跟着她到着天下间任何地方。


他不再飘飘荡荡,孑然一身。


他心有可依。






【渊仲秋】  

 


乾元门竟连牢笼都是对称的,你坐在比自己房间还干净整洁些的囚房中不禁再次感叹起渊仲秋强迫症之深厚。


你刚落在幽冥神像面前便被来参拜的百姓们撞个正着,那些人见了你比见着神女像还激动,个个群情激奋纷纷上手将你扭送到乾元门。


你惊奇万分,不知道自己为何消失两年后恶臭名声不降反增,怎么连这么个偏远神庙里都满是要将你钉在道德耻辱架上审判热心民众。


反正也是去乾元门,到时候见面教主大人一定可以救你于水火。想到这里,你索性放弃挣扎等人来缚免得多受皮肉之苦。却没想到眼前这些人先争抢起来。


“起开!我要抓住她去乾元门领赏金!”


“谁都不要和我抢!胆敢偷教主的东西,我这就拿她回去领罚!”


“渊教主为神像贡献颇多,今日我必手擒这妖女以报教主之恩。”


“……”


没想到如今渊仲秋的名声已经这般好,竟然拥有一众愿为他争抢打闹的男男女女。你无语凝噎,在一片嘈杂声中机智果断的脚底抹油,果断开溜。


然后被前来上香的渊仲秋抓个正着。

 

 

没想到渊仲秋这个浓眉大眼的也信起神明来,你躺在囚牢里颇为舒适的毛皮靠椅上竟觉得有些惋惜,不知这两年之间错过许多有关他的事。


捞你回牢的路上,渊仲秋一言不发的活像个行走得石雕。你倾尽心血歌颂赞美了他一路也没换来半点眼神施舍。


虽然作为员工无故旷工两年,又私下馋教主的心和身子十分过分,但也不用这么生气吧。你扒拉两口牢里的饭菜有些伤怀地想,但愿渊仲秋不是要卸你的手脚,只是单纯终于对你动了心思,要报复你两年不告而别所以准备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


不过你消失之前,渊仲秋还时不时写信催你办事赚钱,天底下真的有人会这么喜欢人吗?


果然还是要卸掉手脚吧。你木然放下碗筷,突然有些食不知味起来。


“哼。”渊仲秋不知何时站在牢门外,他板着脸进到门内冷声道,“怎么不吃了?”


“不饿。”


“不饿?”渊仲秋走到桌前,捡起你放到一旁的筷子往你碗里夹菜,“瘦成这般模样还说不饿,不多吃些是想饿死在我乾元门的牢房吗?”


你点点头,端起碗准备再吃。喉头却不知为何先哽咽起来。


这人总是这样,分明是关心你可又偏偏不肯好生说话,明明你毫无声息地消失两年应该同你生气的。可兜兜转转还是只会冷着脸催你多吃些。


何况,虽然无知无觉,可你也有许久没见过他了。


“怎么哭了。”渊仲秋被红着眼圈的你吓到,连忙掰下你手中筷子沉声喝道,“哭什么哭,这样吃饭呛嗓子不知道吗?”


想到你方才还在担心这样的人卸你手脚,你便觉得更不好意思起来,腮帮子嘟嘟啷啷塞着米饭的脸上眼眶又多红一圈。


渊仲秋终于绷不住冷脸,慌乱之中扯上你的衣袖别扭安慰道,“你莫哭,若是害怕,我这就把你放出去。”

“没,没有。”你抽抽噎噎把米饭尽数吞下去,拉着渊仲秋的手磕磕巴巴地道歉,解释自己修炼功法时不知为何困到不知道的地方这几日才回来。


“真的?”渊仲秋欺身上前,分明是吓人的气势却让你安心,“不是不想见到我吗?”


"什么破功法,以后不许再练。”


你猛烈地摇头否认,又慌忙点头答应摇摇晃晃的脑袋比他最喜欢的那只猫还招人喜欢。


他其实也不是不担心,虽然旁人说什么他都无谓,可还是担心自己会吓到喜欢的姑娘。


她懂他,了解他,愿意也可以看到他的真心。


天下间难得有这么快意的事情,不枉他这几年耗心费神。


你见他不搭话,只以为老领导还在生气继续解释道,“我没有偷乾元门的东西。”


被渊仲秋带走时你看得分明,街上许多地方都贴着你的画像,说你偷盗乾元门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


“我没偷东西,你可以去我门派检查,也可以派人在我身上搜。”你捞出空荡荡的钱包将里面剩余的几个雍币倒出,“你看,真的没有。”


渊仲秋的脸突然变得比方才被你抓住手时还红,他止住你展示自己破烂钱包的行为,撇过脸突然强硬起来。


“你有。”


“我没有!”


“你有,我说你有你就是有。”


渊仲秋猛然凑近你,很有些强横地将你揽入怀中。他也不知为何,在你面前他总是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的幼稚。


只要你在这里,他便不再是那个各方闻风丧胆的年少邪魔,他既能肆无忌惮往西瓜里加三勺糖,又可以别别扭扭的呼噜毛茸茸的小猫小狗。


如果你不在,他是自己又不能成为自己。


所以怎么能说没偷呢,渊仲秋凑到你耳边板着脸十分严肃地宣布判罚。


“你偷盗乾元门教主,你理当在此受罚。”



end


终于在七夕末尾把文写出来了(哭泣

希望各位食用愉快



超自然嘟嘟豆

【咒回乙女】小精灵饲养手册

·如果他们是宠物小精灵……
·伏/虎/五/七海/狗卷/夏油/顺平


1.伏黑惠


捕获难度:★★★★

饲养难度:★★


野生的伏黑惠常见于学校、图书馆、训练场等场景。


警惕心强,态度高冷,无明显攻击性,简而言之是一只安全却难搞的小精灵。需要长期陪伴,耐心地一寸寸剥.开他冷酷的外壳,接.触那颗柔.软的心。如果愿意接受你手上的食物,证明他对你的好感度已经相当高,恭喜你,可以拐回家了。


对自己十分苛责,比谁都严格要求自己。或许因为曾被抛弃的缘故,对他人的情绪感知十分敏锐,刚到家时常常一言不合就出走。


喜欢安静,意外地受动物欢迎,能和各种生...

·如果他们是宠物小精灵……
·伏/虎/五/七海/狗卷/夏油/顺平



1.伏黑惠


捕获难度:★★★★

饲养难度:★★


野生的伏黑惠常见于学校、图书馆、训练场等场景。


警惕心强,态度高冷,无明显攻击性,简而言之是一只安全却难搞的小精灵。需要长期陪伴,耐心地一寸寸剥.开他冷酷的外壳,接.触那颗柔.软的心。如果愿意接受你手上的食物,证明他对你的好感度已经相当高,恭喜你,可以拐回家了。


对自己十分苛责,比谁都严格要求自己。或许因为曾被抛弃的缘故,对他人的情绪感知十分敏锐,刚到家时常常一言不合就出走。


喜欢安静,意外地受动物欢迎,能和各种生物交流,连家里的狗狗都是他的坐骑,迪士尼在逃公主无疑;讨厌被夸“漂亮”,千万别在好感未满时擅自给他换装,否则怒而离家的后果请自负。


拥有独.立规律的生活,不过分粘人,却从不缺席家中的一日三餐,每次吃完饭还会双掌合.十说“谢谢款待”,总体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但有时回家,身上却有些来路不明的伤。你每每担心又心疼,含泪用棉签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伏黑惠从不喊疼,只面无表情地安慰你:


“小伤而已。”


后来你知道他是一位迷你的“正义伙伴”,帮助弱者,嫉恶如仇,却也因此从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某天你叫他过来严肃告诫他必须学会珍惜自己,末了还忍不住哭了一场。


“…知道了,不要哭。”伏黑惠低头乖乖认错,下次的伤终于少了些。


大部分时间脾气不错,允许你对他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例如:摸头&揉脸。


但喂饭和换装绝对不可以。原则问题。


…唉,可惜。


偶尔一声不吭地趴在枕头上,缩成小小一团不知在想些什么。此时你会发现伏黑惠其实是非常可爱、非常温顺的小精灵,如果你愿意抱抱他,顺顺他的毛,他虽然别别扭扭地不看你,却暗自露.出依恋的表情,睫毛一抖一抖的很惹人爱。


把这里当做你的家,可以么?你不确定地问,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背,惠喜欢这里么?


半晌传来小精灵闷闷的声音:


“…不讨厌。”



2. 虎杖悠仁


捕获难度:★★

饲养难度:★


野生的虎杖悠仁常见于学校、钓鱼场、漫画店、地铁等场景。


喜爱亲近人类,从不怀揣恶意,十分信赖他人,是公认最容易被.捕获(拐跑)的小精灵。嘴壮不挑食,身.体底子棒,投喂任何食物都能吃得津津有味,非常适合新手伺主。


元气满满,精力旺.盛,脾气炒鸡nice,像只活泼开朗的小狗;更神奇的是,他的运动能力强到离谱,你够不到的东西他能轻易跳上去够到,拿不起来的快递也统统被他包揽。


“什么事都交给我吧——!”虎杖拍胸.脯保证道。


你最喜欢他生机勃勃的笑啦。


当然虎杖悠仁也不完全是个乖宝宝,偶尔也干出过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事,例如拿牙签和你击剑、吃饭时太大力捏断塑料叉子等。


一只见义勇为的好精灵,嘴里念叨着“正确的死亡”,常为了别人豁出命去。


喜欢看电视和不太好笑的模仿,因为发型缘故,需要定期供给发胶。不喜欢一直待在家里,需要你经常带他出去玩,尝试各种新鲜事物。


其实很怕寂寞,每晚粘着你睡觉,最近热衷于躲到你的兜帽或头发后面去学校,在你上课考.试时趴在铅笔盒旁,打盹儿、发呆、用铅笔和橡皮锻炼,亦或者乖.巧地盯着你瞧。


当你失落时,他永远是最贴心的小天使,总有一万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安慰你。


比如现在。


和渣男分手后,你捂着脸黯然伤神,眼泪啪嗒啪嗒砸落。只见虎杖悠仁手脚麻利地爬上餐桌,用手帕将桌面上的水迹擦干净,又盯着你安静地瞧了一会儿,眼神敛着柔.软的光。


片刻后,他害羞地挠挠脸颊,继而扑上来抱住你的手指,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声道:


“不要哭啦,我永远世界第一最喜欢你!”



3.五条悟


捕获难度:★★★★★

饲养难度:★★★★★


野生的五条悟常见于甜品店、酒吧、野外等场景。


他个性张扬,从不屑于藏匿踪迹,因此格外容易发现。然而同时,这只小精灵策略灵活,行.事狡猾,像只泥鳅似的滑不溜秋,捕捉中需要超乎常人的耐心和诚意。


前期敌意强,性格较为乖张,口无遮拦的言辞常会伤到你,且难以构筑信赖关系,需长期投喂甜食,加之无时不刻的彩虹屁才能博取他的心。


“哈?养老.子做宠物?做什么春秋大梦。”——类似等等是他的原话。


武力值超强,所以除非活腻了,千万不要妄图使用武力逼他就范。被.捕获永远是他愿意,不是你的实力。


地狱级难度非他莫属。


虽然落网后变乖很多,总体而言还是一只自.由奔放的小精灵,不算适合家养;喜欢周游世界,每次回家必会带伴手礼,大概率甜食。


作为一名出身优渥的天之骄子,什么都要最好(最贵)的,饲养他需要耗费大量钱财和精力。


狡猾精明,手段繁多,凑不.要.脸。每当你给自己做了一万次心理功课,终于鼓.起勇气和决心,捧着干瘪的钱包、义正言辞拒绝他无理的要求时,巴掌大的五条悟总会抱着你食指,眨巴着美丽的眼睛,施展出一招美颜暴击:


“拜托了,给我买吧~好么?”


…真香。


于是,一边暗恨自己被轻易蒙蔽的双眼,你又一次老老实实献上了危在旦夕的银.行卡。


可恨之处在于,本质上是个不折不扣的布尔乔亚,但就爱花你的钱、睡你的床、霸占你.的.人。


占有欲强,一旦认主便额外粘人,喜欢趴在你的手掌里睡觉,并毫无征兆地闪现到你的学校、食堂以及卫生间,旁若无人地打招呼。


恃宠而骄,无.法.无.天,给点阳光就灿烂,非常善于惹麻烦,又非常善于处理自己惹的麻烦。总之是一只让人又爱又恨的事.件集.合.体。


如果想让他安分下来,可以选择给他一颗plus size的彩虹糖,让他抱着慢慢啃。


不满时喜欢咬你手指。


开心时会纵容你的一切恳求,包括配合你穿好看的裙裙、扎精致的辫子等等,偶尔把床垫扔到地板上,千万不要以为他在搞破.坏,他是在邀请你陪他一起打滚儿。


不爽时表情会变得很可怕,建议不要轻举妄动;若确定好感度达标,可以试探性的凑过去,说几个老套的笑话哄他开心。相信即使并不好笑,因为那个人是你,他也会觉得有趣。


某天你考试落榜,失魂落魄地自闭ing,五条悟会破例变回正常大小,把你抱在怀里亲.亲。


“好乖好乖,有我在没什么可担心的,对吧?”



4. 七海健人


捕获难度:★★★

饲养难度:★★


野生的七海健人常见于书店、咖啡厅、面包店等场景。


捕获他是件容易又不容易的事。几次闲聊,一场午饭,眼光锐利的成年小精灵便能辨别出你是否诚信。如果他觉得合适,自然会选择跟你走。


身为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小精灵,七海建人有其独道的魅力之处。


清晨悄然飘来的香气、永远一丝不苟的衣柜鞋柜…生活规律,心细如发,精通十八般厨艺,无需主人操心也能自力更生,是居家过日子必备小精灵,有时甚至分不清到底谁养谁。


早上,他在做好早餐后,劳心劳力地跑到你耳边,用那迷死人不偿命的低音炮叫你起床。


出发前,根据天气预报,他往你包里放一把伞;下班or放学后,他按时准备好一顿丰盛的晚餐。


晚上,他稳稳地坐在你枕边,在你的苦苦央求中讲一个睡前故事。


熬夜看手.机或打游戏的话,抬头看见一双在黑.暗中发光的眼镜,不赞同地盯着你,这就是七海建人的暗示:熬夜不利于健康,该睡觉了。


有他以后,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的作息。


不仅对你管得严,七海小精灵自己也非常注重时间,夜晚准时11点,带上特制眼罩进入养生mode,悄无声息地躺在你头顶的柜子上,盖着一块手帕大小的被子,沉沉入眠。


心灵手巧,包揽一切家务,甚至美.容美发(?)某天你匆匆忙忙出门,长长的辫子乱七八糟地散落着,狼狈的一幕被七海健人尽收眼底。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你面前恢复了成年人类的size,挽起了衬衣袖口,露.出经脉分明的小臂。

“真没办法…过来吧。”


嘿,那天你的发型可被好多人夸了。


喜欢画廊和图书馆,喜欢奶油夹心包,喜欢按部就班的生活和七三分割线,最想去的地方是马来西亚,目前正和你一起绝赞攒钱中。


总之是你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伴侣。


面对你“没有娜娜明我该怎么活呀”的感叹,小精灵扶了扶眼镜,缄默不语。


紧接着你发现他笑了。尽管并不明显,但小精灵的嘴角确确实实牵起了一抹迷人的弧度。


面对你不可思议的疑问,七海建人咳了一声,淡定答道:


“没有,你的错觉。”



5. 狗卷棘


捕获难度:★★★

饲养难度:★★★★


野生的狗卷棘常见于便利店、漫画店、游乐园场景。


捕获难度适中,主要难点在于他的恶作剧。狗卷棘的性格十分符合“小精灵”这一称谓,表面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实则一肚子调皮捣蛋的计谋。


最喜欢看你吃瘪上当的模样,每次都笑得得意又不着痕迹。当你成功承受并容忍了他无数次的恶作剧后,某天狗卷棘会突然停止捉弄你。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堂堂正正站在你面前的小精灵。


“金枪鱼蛋黄酱。”


这就是他答应跟你回家的表现。切记。


娇.小玲珑型,身高10cm左右,大概有一罐可乐这么高,配上柔顺的白色短发和精致的面容,像个人偶似的让人爱不释手。


不排斥换装游戏,甚至玩得不亦乐乎。有了他,家里的玩偶手办芭比娃娃集体失业,可以说是性价比最高的宠物小精灵。


喜欢温水澡,讨厌太冷或者太烫的水,最好能放些漂亮的小花瓣,狗卷棘会非常开心地抱住你。


处于能力特殊原因,鲜少出声,随身携带一块白板和一根油性笔,通过文字向你传达内心想法。


还是很喜欢恶作剧,却意外也属于照顾人的类型,容易注意到别人难以察觉的细节。比如会在特殊的日子里提醒你喝热水、在你做作业时帮忙削铅笔、吃饭前吭哧吭哧地准备碗筷等等…


失落时会抱着你不停说:“大芥~大芥~”


某天你正在准备晚餐,思绪不自觉飘向明天的期末考,刀锋一偏,血流如注。你捧着手指,哭得稀里哗啦昏天黑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发现狗卷棘已经恢复成了人类大小,帮你包扎好了伤口,正用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眸专注地看着你。


“…棘?”你含含糊糊地唤道。


可爱又帅气的少年眯起眼睛,在你手指尖的伤口上飞快地啄了一下,嗓音清朗如明溪。


“痛痛,飞走吧。”



6. 夏油杰


捕获难度:★★★★★

饲养难度:★★★★


野生的夏油杰常见于天台、野外等场景。


他生得俊美,情性谦和,因此很受广大伺主欢迎,捕获难度却让人绝望。据称只有少数兼具聪慧、耐心、温柔与天生才能之人成功捕获过夏油小精灵。从来不是你攻略他,而是他选中你,


幸.运的是一旦入手,夏油杰就基本不需主人费心。他有一套自己的行动规律,不受管辖,不需照料,比起宠物更像邻居,疏离而独.立。


读书、品茶、作诗,大部分属于老年人养生状态。时不时消失一阵子,又于某天毫无征兆地归家。你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餐桌上诉说自己的想念,询问他这些天去了哪里。夏油杰只会笑笑,安抚地摸一摸你的头顶,居高临下回答:


“去动物园观赏猴子了。”


你抬起眼,毫无防备地被淹没在对方凝视于你的眼眸里,黑曜石般幽深静谧,蛊惑了你的心神。于是你信以为真,不再追问。


有哲学家的灵魂,其中又掺杂了理想者的清澈信念,你曾幻想过对方追求的世界,那是理智无法施以绞索的桃源乡,理应没你的位置。


你情愿他信任…大着胆子再去想,甚至是依赖你的。因为偶尔,只是偶尔,夏油杰会变回人类形态,安宁地枕在你的膝头休憩。


据他所说,你有“一种令人放松的魔力。”


每逢此时你都很紧张,指尖颤.抖着,身体紧绷着。或许夏油杰对此有所察觉,闭目养神的他不过一会儿就坐起来,难得闲情,便准许你为他梳理那头稍显凌.乱的、瀑布般的长发。


“我憧憬的世界?”


面对你突如其来的疑问,夏油杰微微一顿,不紧不慢地回眸看向你。


墨黑发丝徐徐滑落你的指尖。


嘴角漾开的笑意蔓延至牵起的眼尾,澄澈的光糅进那双平静的黑眸,透出股温和又冷漠的意味,仿佛一种不自知的吸引,莫名让你相信。


“放心,”他保证道,“那里有你。”



7. 吉野顺平


捕获难度:★★

饲养难度:★★


野生的吉野顺平常见于学校、河边、电影院等场景。


平平无奇的外表,低之又低的存在感,捕获顺平小精灵纯属意外,哦不,或者你不应该把那叫做捕获——你从霸凌中救下他,于心不忍,从此收留了这只遍体鳞伤的小可怜。


刚获救的顺平小精灵十分胆小内向,总认为你要殴.打或惩罚他,经常在你抬头时抱头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像一只可怜的小仓鼠。


虽然顺平并非你本来心动的小精灵,你却十分庆幸缘分令你们相遇。你毫无保留地对他好,尽可能满足他的需求,以求治愈他不幸的过去。


后来.经过你的努力和时间,顺平一点点恢复了健康,不再有过强的应激反应。你发现了他腼腆之下意外开朗健谈的本性。一旦谈及电影就会化身话痨,滔滔不绝直到你崩溃求饶为止。


如果带他去电影院,会非常、非常开心。如果恰巧碰上心水的电影,甚至会感动得哭出来。


脸皮薄,脾气好,经常被你调.戏,面红耳赤却又不敢抱怨。对自己的刘海儿有一种莫名执着,总体是只平凡到令人不禁微笑的小精灵。


不赞成你喝酒抽烟,却也任.劳.任.怨地照顾你,并在第二天一脸无奈地吐槽:“拜托了,请不要喝醉后从马桶里找水喝啊。”


有一颗天使般纯净无辜的心,经过黑.暗锤炼也没被污染,总耐不住善良的本性去帮助他人。


如果在外撞见名为“真人”的异形妖怪,请立刻带顺平回家!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如果您没有及时将顺平小精灵带回家,他将很大概率进入自闭状态,更有可能不慎就此失去踪迹。


因此必须一万个小心,轻易不要带顺平出入陌生场所。


顺平懂得你的一片苦心,某天夜晚,当你静静熟睡之际,小精灵恢复了本来的面目。烛烛月光中,恬静的黑发少年趴在床边注视着你,那双纯粹无杂的眼眸一眨不眨,充满了柔情和庆幸。


他凝视着你,随即起身,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小心翼翼烙下珍惜的一吻。


“能遇到您真的太好了。”



最后:


也许你不相信,但宠物小精灵是确实存在的。他们一旦认主便不会离开,永生永世陪伴你。


因此每个小精灵,都是独属于你的奇迹。




超自然嘟嘟豆

【咒回乙女】酒后的他

·如果他们喝酒了…
·七海/五/虎/伏黑/夏油/甚尔/狗卷/胖达

·我流ooc慎


1.七海健人


葡萄酒党,尤其偏好法国庄园生产的红酒,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玛歌1995是他永远的首选。


非酒精过敏,因此喝酒不上脸;1杯还是10杯,始终一副白.皙如常的脸色,加之毫无纰漏的举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千杯不醉。


实则酒量一般,若非几年社畜经历的锻炼,和你的水平其实也就不相上下。作为曾经的同事,你曾无数次目睹他在酒局中途淡定地起身,一脸寻常地走进卫生间,又在十分钟后,一边收起手帕、一边面不改色地走出来。


…具体发生了什么请自行想...

·如果他们喝酒了…
·七海/五/虎/伏黑/夏油/甚尔/狗卷/胖达

·我流ooc慎



1.七海健人


葡萄酒党,尤其偏好法国庄园生产的红酒,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玛歌1995是他永远的首选。


非酒精过敏,因此喝酒不上脸;1杯还是10杯,始终一副白.皙如常的脸色,加之毫无纰漏的举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千杯不醉。


实则酒量一般,若非几年社畜经历的锻炼,和你的水平其实也就不相上下。作为曾经的同事,你曾无数次目睹他在酒局中途淡定地起身,一脸寻常地走进卫生间,又在十分钟后,一边收起手帕、一边面不改色地走出来。


…具体发生了什么请自行想象,成熟稳重的社.会人怎么可能展示自己失态的一面呢?


在家,你们偶尔也会小酌一番。簇燃的烛.光,几叠精巧的小菜,将提前醒好的红酒倾入雕花的玻璃杯,摇晃掀起轻微波澜,碰杯、微笑、送至唇边,一天的疲劳就此消减。


大人的浪漫,就是这么朴实简单。


尽管酒量不可恭维,你却属于典型的馋酒猫,喝酒时不爱吃菜,一不小心就会喝醉。为了你的健康以及自己的平静夜晚着想,七海健人必须时时刻刻看着你,以防给你过多自由。


可今天,或许是因为战斗疲劳而分神,亦或是因为你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等注意到时,你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浑身瘫.软像个史莱姆。


“真是的…”


七海健人揉.揉额角,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一把扯开领带,站起身,身形不稳地晃了一下。


好吧,他也没少喝。


夜晚静谧,窗外灯火阑珊,注视着你恬静的睡颜,七海健人的呼吸间染上了醇香的酒气,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如深湖幽然沉静。


许是酒气惑人,素来矜持的男人竟破了格,主动做出了亲近之举。只见他微眯着眼,缓缓俯身,轻.吻上你晕红的脸颊,声音低沉性.感。


“真是让人操心。”


他找出醒酒药,又替你到了一杯甜度适中的蜂蜜水。你眯起眼睛,像个求生的沙漠旅人,咕咚咕咚地大口喝着。喝了几口,便又软.绵绵地趴下了。七海健人叹了口气,拿起一枚药片,送到你唇边。


你死活不肯张嘴,十万分之不配合。


可怜他尚未做父亲,却已尝到了当爹的滋味。七海健人又一次无奈叹息,把药放入自己口.中,喝了口水,俯身抵住你的嘴唇,一股脑儿全喂进去。


彼此唇.间酒气缭绕,混合着柔.软的热量弥散在整个房间里。你呜呜低叫着,来不及吞咽的甜水从唇边滑落,染湿.了凌.乱的衣襟。


“…乖。”他哑着嗓子说。


做完这一切,他轻柔地扶起意识不清的你,一同走向你们的卧室,虽然步伐均匀有节奏,却差点在中途跌了一跤。好不容易把你洗脸擦身安置好,七海健人站起来,走向了门边。就在他即将迈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听见后方轻轻传来了一句:


“娜娜明…别走…”


不行,还没收拾桌子…不能就这样入睡。七海健人默默地想,谁料酒精一刻不停冲击着他的大脑,使他一次又一次做出有悖原则的选择。


于是,几秒的缄默后,在你黏黏糊糊的撒娇挽留中,七海健人转身抬脚,飞快地洗漱换衣,上.床把你搂入怀里,小心吻了吻你的额头。


…算了,只限今晚。



2.五条悟


洋酒党,嗜甜,口味挑剔却不吝尝试,酒劲愈烈愈棒,颜色愈骚愈好,目前最爱款是苏格兰蜂蜜威士忌。


众人皆醉他独醒,咒术届的最强酒王,属于越喝越兴.奋的类型,曾在喝掉整整一瓶烈酒后,满世界乱窜秒掉了三十多只高级咒灵。


仔细想想没毛病,毕竟这家伙平时就跟喝了假酒没什么两样。


理智和实力虽不受影响,但本就问题多多的性格则不尽然。五条悟此人,喝酒后会变得异常粘人、不讲.理,完全暴.露.出自己任性的一面。


例如今天,三更半夜,你家门突然被咣咣敲响。凌晨一点?简直离谱。你睡眼惺忪地爬起身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点痞气的笑脸。


“晚——上——好——”


大名鼎鼎的前辈五条悟拖着长音,整整一米九的身躯忽地压了过来。


“五条先生——等、请不要——”


你被他的拥抱和酒气弄得喘不过气,不住地推搡着,却适得其反,被收进的双臂搂得差点窒.息。


“哟西哟西,让前辈抱下嘛~”


五条悟接连重复着,抱了你好一会儿,才满意地放开你,自在地走进屋子里,脱掉大衣潇洒地扔到沙发上,自己也随意地坐了下来,靠在沙发靠背上惬意地眯着眼,鼻子里发出轻微的哼声。


“五条前辈,您究竟喝了多少?”


你紧随其后,端着醒酒用的蜂蜜水,嗅到浓.稠的酒气,噤了噤自己可怜的鼻子。


“不多不多,”白发男人声音很响地笑了笑,热情异常地说道,“两瓶而已!”


“——两瓶?!”你惊得差点没拿稳杯子,忧心又难以置信地大吼,“您就不怕酒精中毒么!”


“没关系,我是最强啦。”五条悟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顺便冲空气比了个中指,“其他人…都是垃.圾。”


你无语凝噎。


抱怨归抱怨,该操的心一点也不少。他嚷嚷着口渴。你小跑到厨房,两分钟后又跑回来,将倒了三倍蜂蜜的水递给男人,对方咕咚咕咚吞了几口,甜滋滋的,好喝。


他把杯子还给你,餍足地哼着歌,眼睛弯着,亮的像月牙,白发凌.乱遮掩着他的眉眼,好看的像是一种炫耀。


喝完水,便又开始作妖儿。


“快过来,到前辈这儿来。”


他张.开双臂,低低诱哄着,甜辣的威士忌顺呼吸温暖地喷在你脸上,蓝眸有点失焦,但语气里的宠溺和戏谑却一点儿没被醉酒所模糊。


你深知不能和醉酒之人讲理,尤其当对方是五条悟。于是,你听话地钻进对方怀里。


男人夸你好乖,奖励似的摸了摸你的发尾,遂将脸埋入你的脖颈处,不老实地蹭着,嘴唇不断蹭过你的脖颈和脸颊。


“…我的…不能…”


几声不甚清晰的咕哝声从他的喉.咙里滚出来,让你的心尖颤了几颤。


“您说什么?”


谁料对方没了声响,只半阖着眼睛,像摊没骨头的软泥般化在你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瞌睡。


就爱耍人玩。


你认命地叹了口气,钻出他的怀抱,打湿自己的毛巾,给他擦.拭脸颊和脖颈,消褪浓烈的酒味儿。反复几遍,你俯身去细细嗅闻,一会儿觉得没味道了,一会儿又觉得还是有。


正当你在五条悟的衣领处反复嗅闻确认时,耳朵旁突然传来男人困惑的声音:


“为什么在闻我?”

你的脸顿时滚.烫起来,条件反射般地就要从沙发边弹开,然而已经太晚了,五条悟牢牢抓.住了你,而你则由于惯性撞回到他的怀里。


“为什么……在闻我的气味?”这次是明确的调笑口吻。


你嘟嘟囔囔含糊其辞,眼神四处游弋不敢看他。五条悟没有催你,只睁大眼睛,盯着你仔细瞧来瞧去,睫毛像一朵云一样倾洒阴影,却盖不住其中迷离却清澈的光芒。


半晌,他清了清嗓子,试图听上去庄重一点:“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人。”


你呆住了。


“——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人。”五条悟咕哝着又重复了一遍,他伸出双手,一把掐住了你的脸,向两边轻轻地扯,眯起眼睛张扬又恣.意地笑,眉眼间是几乎满溢而出的喜爱。


“所以拜托你,和我结婚。”



3.夏油杰


平素不喜饮酒,但偶尔来了兴致,会逢樱花烂漫之时温上两杯清酒,在皎月晴朗的长廊下,同你推杯换盏,谈天说地。


一旦杯酒下肚,男人仿佛突然打开了话匣,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吐了个一干二净。


这是一场漫长而孤独的战斗。追逐理想的道路从不容易。你很荣幸能为殉道者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安抚他痛而不言的内心。


于是你每次都只眨着眼睛,安静地倾听。


夏油杰会跟你谈理想、讲未来,将没有诅咒和噩梦的世界勾勒成一片璀璨夺目的星图。


偶尔迎上你亮晶晶的眼眸,他总会稍微停顿一下,抬手去摸你的头顶。


“好孩子。”男人轻柔地笑着,眸中闪烁着连晨星也难以睥睨的光辉。


他的手掌真暖,笑起来也很好看,你默默地想着,像只骄傲的小狗似的抬头,轻轻蹭他的手。


有时候,兴致颇好的男人选择纵容你的撒娇。他破例允许你坐到他怀里,指尖调皮地弯曲,绕上那缕被风从肩膀吹落的、黑夜般的发丝。


“今晚月亮真美。”


依靠着男人的肩膀,你抬头凝视着夜空中那颗皎洁无瑕的月亮,发自肺腑地感叹。


身披僧服的男人闻声垂首。


烛烛月华照亮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几分微醺的薄红悄然盘上脸颊。许是月光迷了眼,酒气惑了心,他朦朦胧胧地凝视着你,久得像隔了整整一个世纪,你看见他微微一笑,启唇轻叹:


“我死而无憾。”



4.伏黑甚尔


“这么有钱?”


面对你甩到桌上的一沓钞票,男人猛吸了一口烟,略带嘲弄地笑。


“陪我喝酒。”你面无表情地答。


“只是喝酒?”


男人挑眉,低沉的声音染上暧昧的沙哑,凌厉的绿瞳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冷光。他直视着你,眼神犀利让你没由来地想到荒野中的孤狼。


“废话少说。”你催促道。


好吧,于是他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酒液从壶嘴倾倒而出将白兰地杯填满,在明亮的灯光下看起来是类似蜂蜜的粘.稠质地和近乎透.明的金色。


你抢过酒杯,一饮而尽。


烈火般的液.体划过喉.咙,生生灼烧着刀割的疼痛,你捂着嘴,生生被呛出了眼泪。


“大小.姐哭了。”


看着你吃瘪的神情,总算心情不错的伏黑甚尔嘴角稍稍扬起一个几不可闻的弧度。


你不理他,只把自己当作一口井,往里不停地倾灌漂亮又有毒的水。男人短促地笑了一声,那声音像恶.魔伸出的藤蔓,将你死死地缠在怀里,倒刺伸进肌肤,刮破了一层又一层的防备。


那天是你们的第一次。


伏黑甚尔身上有疤,肌肉结实而精悍,脸颊脖子和手臂的肤色比身体略深一些,像一匹久经沙场的野兽。他瞳中总闪烁着掠食者的冷光,能冲破一切法则刺穿你的皮肉之躯,直达五.脏.六.腑。


“不要…不……”


你的脑袋往后仰去,脆弱的喉.咙正好送到男人嘴边,于是他毫不客气一口咬上去,让你的喘息哽在喉头,变成痛苦又虚弱的抽泣。


激烈,残酷,乖戾而粗.暴,毫不节制的索取,无时不刻充斥着一个恶.棍的本质。伏黑甚尔会把你弄哭,之后再随意地吻去那些泪水;他会毫不留情地让你疼,无视你可怜兮兮的呜咽,然后大咧咧地将你揽入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你颤.抖的脊背。


这种痛与快乐的交织,像烈酒点燃的情诗,是地狱之火,却能带来让你彻底沉沦的极致体验。


你不痛不痒地挣扎着,像一匹依附本能的牝鹿,垂死的泪水安静地淌下脸颊,沾湿床单。


“哭也没用,大小.姐。”


比起眼泪,伏黑甚尔更喜欢钱。


而你每次都会给他钱,很多很多,在他眼里你就像个取之不尽的泉眼,只不过里面流.出来的不仅是水,还有数不尽的票子和捎带的快gan。


这或许正是他没有离开的原因。


是的,任何情话,情感,情愫都是空洞的,假的,骗人的,他用冷静又冷酷的声音告诉自己,他没有在乎你,没有,绝对没有,怎么可能有。


人会臣服于yu望之下,这是正常的,但伏黑甚尔不同,他必须凌.驾其上,保持理智,冷静判断,找寻对自己最有利的,然后做出选择。


于是他便这么做了。


面对你泪水婆娑的眼眸和乞求,男人重重地压上来,咧嘴笑着又一次做出承诺:


“明天,明天就放过你。”



5.虎杖悠仁


日本法.律规定,未满20不能饮酒。因此按理说,你不该有见识到虎杖悠仁醉酒的机会。


但某次,你邀请虎杖到你家吃饭,给他从冰箱拿了碳酸饮料,自己则开了瓶桃子味Rio。你们边吃边聊,很是尽兴,途中你去了一趟卫生间,等回到餐桌边,直接吓了个魂.飞.魄.散。


“学.姐……嘿嘿。”


只见虎杖顶着发直的眼神,酒气上涌的微红双颊,正呵呵傻笑,一副醉得不轻的样子。


……完蛋!


目光扫过空荡的易拉罐,你瞬间推理出故事的前因后果,在心中哀嚎一声,默默捂住了脸。


这小子明明运.动神.经强得离谱,浑身更是肌肉线条,怎么酒量比五条悟的节操还低——!


你无声叹息,又将注意力转移到虎杖悠仁身上。他明显属于喝酒上脸的类型,因为酒精而酡.红的双颊晕出一种鲜艳的色彩,那红色顺着他的颧骨爬上耳根又蔓延到整个脖子,使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懵懂的醉态。


你得到了一个红彤彤的虎杖悠仁。


“…悠仁君?“你试探性地唤道。


“在!”男孩举起手,像回答老师点名的学生似的,响亮地答应。


真可爱,你被逗笑了。


接下来的一切比想象中的更顺利。虎杖悠仁十分乖.巧,你让他去洗脸就洗脸,让他喝水就喝水,像是铲去了所有藩篱的苗圃,喜怒哀乐毫不遮隐,表现得和孩童一样听话又单纯。


做完你吩咐的一切,甚至连桌子都收拾干净后,虎杖悠仁终于逮到机会,粘粘.乎.乎地贴上来。


你们肩并肩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他偏过头,迷迷糊糊又非常认真地冲你咕哝,都是一些意义不明乱七八糟的话,你嗯嗯敷衍着他,分神思索着该怎么处理这个粉呼呼的大年糕。


被忽视的焦急迅速笼罩了少年被酒浆蒸透的心绪,不安和委屈滋生蔓延,来势汹汹。


“不理我。”他撇着嘴小声控诉,拽了一下你的衣角,一副要哭的可怜表情。


“啊?对不起…”你揉了揉他的头毛。


对方立即就被安慰到了。他那么容易满足,仅是被你摸.摸头,便满足地笑起来。


“学.姐,告诉你个秘密…”


他突然凑到你耳边。


“…五条老师…娜娜明…还有伏黑和钉崎…”虎杖小心地跟你咬着耳朵,“他们都和我不同,是帮助大家的咒术师,真的,很厉害…”


他越说声音越小,像驯服的小兽似的,逐渐只剩下安静的颤.抖。


你的心忽地酸涩起来。


和大多数同龄人不一样,虎杖的未来不是迷茫的。那里或许会有光明,但一定不乏灰蒙的阴影。如今他意外醉了,你却突然悲哀地发现,你甚至不知道,他能否活到那个真正能够酣畅淋漓醉一场的年纪。


你抬眼看向虎杖悠仁,看着暖黄的灯光洒在他的发梢,像一顶美丽的金冠;他的眼睛,明亮得好似春初明媚的阳光。


他还只是个少年。


心突然被一只大手攥紧,针扎似的疼痛,你忍着眼泪,揽住男孩的肩膀,放柔声音哄道:“悠仁君,你也在帮助别人,你没做错,你是最好的。”


听到你的话,少年哽了一下,一下扑倒你身上,差点呜呜叫出声来,若非酒精摄入不足他完全失去自控能力,他几乎要搂着你嚎啕大哭了。


但即使这样,仍有几滴眼泪从他的脸颊流下,安静地落入你的衣领,消失不见。


“学.姐,身上好暖和。”


哭累了,合上眼睛昏昏欲睡的虎杖无意识地蹭着你,改变姿.势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企图就抱着一个暖融融的火炉痛痛快快地睡一觉。


你才是真正温暖的太阳啊,悠仁。


眼眶湿湿的,似乎止不住地想要流泪,你抿了抿嘴唇,反手拥住了他。在你轻柔的安抚中,少年安心閤眼,带着宁静的睡颜,低声呢喃:


“…最喜欢了。”



6.狗卷棘


酒前是个无口的调皮鬼;喝酒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一般不喝酒,一喝就上头。和五条悟同属越喝越high型,表现方式却天差地别。


不显山不露水,单凭外貌,绝对判断不出他醉没醉。但当触及某个特定的摄入量时,狗卷前辈的开关一下子就会毫无征兆地打开。


例如现在。


你放下手机,发现狗卷棘已经拉下面罩,露.出那张清秀的脸庞和嘴角的咒纹,正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你。他看似冷静,实际上头脑已被酒浆熏得暖洋洋雾蒙蒙,理智跑了个一干二净。


你有证据。


因为下一秒,他缓缓地、坚定地、几乎是堪称惊悚地,扬起了一个开朗到刺眼的笑容。


你:……?!!!!!!!


这简直太tm惊悚了。


万年面瘫的狗卷前辈居然也会笑!况且不是一般的笑,而是那种只会出现在虎杖身上的、阳光灿烂傻兮兮的ooc式笑容!


你捂住自己不知是被吓到还是美到的小心脏,默默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然而这还不是结局。


醉酒的狗卷棘不仅会露.出此类憨批似的笑容,最折麽人的,还属他那强大的言灵能力。


就像现在,他瞧你不肯与他对视,危险地眯起眼睛,眼神明亮,全然不像喝醉的样子,口齿却是融化一般的含糊不清。


“看着…我。”


话音落下,你的身体当即自发行动起来。一抬头,不偏不倚对上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对方满意地点点头,挑着湿.润的眼角继续道:


“过来。”


你顺从地照做,挪到他跟前。少年垂下眼,偏了偏头,安静地注视着你,眼尾的一抹薄红惹得你心脏狂跳,脸颊通红。


“亲我一下。”他慢吞吞地说。


这家伙真的醉了么?不会还在恶作剧吧!你目瞪口呆,又羞又燥,若非言灵限.制,恨不得掉头拔腿就跑,再也不见这个酒后乱讲的前辈。


幸好,对方的话语仍有漏洞,给你留了些许余地。你俯下.身,飞快地亲了一下狗卷棘的脸颊。


不知错觉与否,他脸上的红晕似乎深了几分。


可他似乎还不满足。


“不是这里,”少年皱了皱眉,声音就像落在清泉中的水珠,徐徐滚过你的心尖儿,“是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这个不行——!你猛然瞪大双眼,捂着嘴拼了命摇头。无奈言灵的力量不可违背,双手像坠着两颗沉甸甸的铅球,你不得不放下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那张湿.润的、看上去很好亲的嘴唇越来越近。


你们交换了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一吻过后,你顶着红扑扑的脸颊,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心思,将脸羞耻地扎进对方怀里,说什么都不肯抬头。白发少年呆呆地盯着你的发顶,嘴角有.意无意翘.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不够……”他含含糊糊地叫了声你的名字,自言自语道,“还要别的。”


语罢,指尖扫过你的衣襟。



7.伏黑惠


你见过此人醉酒,仅一次。


坦白讲这不足为奇。伏黑惠是个恪守原则的人,不喜也不屑于沾染酒精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


终于等到他20岁生日那天,你秉着刻意捣乱的心思,明里暗里给他灌酒。伏黑惠对你素无防备,一杯接一杯地.下肚,果不其然,不出一时半会儿,刚踏入成人社.会的菜鸟便毫无悬念地喝醉了。


“抱歉,我去一趟卫生间。”


只见他砰的一声放下酒杯,直.挺.挺地站起身,步履稳健地走向右前方的门扉。


天真的你“哦哦”答应着,仍低着头,默默盘算着该怎么劝青年饮下更多罪恶之源。


砰。


什么声音?


你闻声抬首,竟看见了令人膛目结舌的一幕。


只见伏黑惠直立在厕所前,头死抵着门,还无知无觉地迈着步子,那股坚定不移的劲头儿,仿佛他和厕所门是什么较劲的对手,惹得他就要用自己的脑袋顶开那扇紧闭的门扉。


……哈?


你整个人都懵逼了。


伏黑惠努力了半天却毫无效果,方才不甘地收回力道,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厕所的大门,慢吞吞地眨了眨眼,陷入一阵漫长的思考。


你抽.了抽嘴角,起身要去唤他,谁料第一步还没迈出去,就听到一声:


“——是领域!”


说时迟那时快,黑发青年眼神一凛,迅速后撤一步摆出玉犬的手势,还不忘向你喊道;


“是敌袭!快到我这来!”


……………………再让伏黑惠喝酒我就是傻.子,比他还傻千万倍的那种。你生无可恋地想。


饭是没法吃了。


你花了整整半个小时,说得喉.咙冒烟眼睛冒火,才说服了伏黑惠现在很安全,没有敌人。然后你为他打开厕所门,等他出来后又连哄带骗地让他吹蜡烛、许愿,喂他吃蛋糕,求神拜佛好歹陪他过了个完整的生日。


吞掉最后一口蛋糕,伏黑惠放下刀叉,开始死盯着你不放。


你:“……?”


见你始终不语,伏黑惠顿了顿,伸出手先指了指干净的纸盘,又指了指自己,最后偏了一下脑袋,又一次开始默默地盯着你。


你思考了一下,突然福至心灵,恍然大悟。


“好厉害,惠!”你拔高音调,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棒读,“你不仅保护了我,还吃完了不喜欢的甜食,谢谢!”


伏黑惠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收回视线。


你:…噗。


收拾完桌子,你俩坐在沙发上。醉醺醺的伏黑惠抓起你的两只手开始把.玩,你抽回手,又被少年半强.迫地拽回去,摆出各式各样的影子动物。


固执!幼稚!总之就是很麻烦!跟平时完全不同!你回想起自己最初的想法,追悔莫及。


玩着玩着,伏黑惠突然放下你的手,整个人猛地凑过来,捧起你的脸,面无表情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你,那双睫毛下清亮剔透的绿眸覆着水汽,像被纱蒙住的夜明珠,甚是美丽。


“…我,看到星星了。”


他以一种梦幻般的口吻说,“扑通”一声,压倒你的身上,同你一并陷入了软.绵绵的沙发里。


真!是!够!了!


沙发很窄,你俩手脚.交.缠,彼此交换着温热的吐息;你红着脸,几次三番试图推开这副沉重的身躯,却只让自己被越搂越紧,动弹不得,最后盯着天花板欲哭无泪地熬了整个夜晚,凌晨才将将睡去。


更离谱的是,第二天,这位嘴硬脸薄的酷哥在你的控.诉中死不认账,以沉默维护自己的尊严,最后忍无可忍,用嘴堵住了你发声的权利。


再也…再也不让他喝酒了!



8.胖达前辈


烫知识:熊猫不能喝酒。


不过…倒可以把毛茸茸的肚皮借给你。什么席梦思天鹅绒记忆海绵,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