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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善哉

[符青][驭停][可希]婚后

⚠️本文包含cp  符玄×青雀 驭空×停云 可可利亚×希露瓦。本人通通无差通通无差,如果tag打错了请轻轻地鞭笞我。。微微微微量绀海,一小撮。。所以不打tag了。

⚠️cp名顺序即文章顺序。因为是脑洞小短篇一篇也就几百字懒得单发就一起发了,如果不喜欢其中哪对请直接跳过。。

⚠️设定方面 可能有ooc。私设驭停可希隐婚。私设if线可可利亚没有寄掉,活下来并且在雪原里面隐居。可可利亚有一个和希露瓦腰上一样的闪电纹身,在脖子上。

⚠️以上都可以就。。大人请吃!给我点赞!(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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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包含cp  符玄×青雀 驭空×停云 可可利亚×希露瓦。本人通通无差通通无差,如果tag打错了请轻轻地鞭笞我。。微微微微量绀海,一小撮。。所以不打tag了。

⚠️cp名顺序即文章顺序。因为是脑洞小短篇一篇也就几百字懒得单发就一起发了,如果不喜欢其中哪对请直接跳过。。

⚠️设定方面 可能有ooc。私设驭停可希隐婚。私设if线可可利亚没有寄掉,活下来并且在雪原里面隐居。可可利亚有一个和希露瓦腰上一样的闪电纹身,在脖子上。

⚠️以上都可以就。。大人请吃!给我点赞!(伸手)

  

  

  

  

  [符青]

  

  “呜啊。。”

  符玄没好气地扯掉青雀裹得紧紧的被子,捏了一把青雀的脸。

  “要上班了哦?!”

  真是的。。刚结婚那几天还天天表现着,每天起那么早认真工作。。还以为转性了。。

  “呜呜呜太卜大人我生病惹。。。”青雀把脸埋在枕头里,滚来滚去。只套一件着宽大的短袖作睡衣,白色的胖次已经完全暴露在外。连带着腰上的几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暧昧红痕也格外明显。

  符玄颇为好笑地弯腰低头,撑着青雀的眼皮强制性给青雀开机。

  “现在知道叫太卜大人啦?当时在长乐天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即使必须认真工作也想和符玄结婚’的,难道是别人不成?”

  言罢又捏着青雀的脸揉来揉去,试图加快小懒鸟的开机进度。

  “唔呜呜。。太卜大楞。。别喽了。。”

  青雀还是被强制性开机了。于是在洗漱后耍着性子硬要符玄亲亲才肯出门,反倒让符玄有些羞赧了。

  “符玄。”青雀抱住符玄抵在玄关门口狠狠地蹭了蹭。“今天也想在你办公室。。”

  符玄(当机.JPG)

  符玄:“不可以!”

  青雀幽幽抬眸,不怀好意地笑着戳了一下符玄的法眼:“我只是在说想在你办公室工作噢?符玄在想什么?”

  符玄红着脸推开青雀:“坏。。坏蛋。今天不会让你在旁边悄悄玩牌了!”

  “诶。。!”

  

  

  

  

  

  [驭停]

  

  驭空揉了揉眉头,大量的文书让她眼睛有些干涩。仰着头在椅子上靠了一会,却听到一阵清脆的叮当声,声声悦耳,一步一响,便知道是停云来了。

  “有些太过劳累啦,驭空大人。”停云站在驭空身后,抬手抚上驭空的太阳穴处。“不介意的话,我来给驭空大人按一下?劳累的感觉。。或许会好一些。”

  驭空笑了笑,就那样闭着眼蹭了蹭停云的掌心,感受到一丝颤抖,便知道那小狐狸定是满脸绯红了。

  真是不知道喜欢我些什么啊。。停云。

  驭空这样想着,却答应了停云。

  “那就拜托你了。”

  停云指节修长,皮肤细腻。比起总是在星槎上劳累战斗的飞行士来说,停云那双手简直美丽的不像话。

  当然,本人也是。

  驭空如是想着,任由停云在太阳穴上或轻或重地按压着。有时候打着转,有时候是轻轻抚过。不管是哪种手法,都难掩其主人的温情。这让驭空实在是有些。。

  难耐。

  “停云。。”

  “嗯,我在。”

  “可以去关一下办公室的门吗?锁上。”驭空仍旧闭着眼,没有看到停云因此颤抖了一下的耳朵。听到锁眼咔哒声后,驭空睁眼,拍了拍自己的腿。

  “。。坐这儿吧。稍微。。让我抱一会。”

  停云呼吸一滞,随即有些不受控制地红了整张脸。

  作为鸣火商团的领头人,司辰宫毋庸置疑的二把手,人尽皆知的美丽狐娘,驭空的隐婚对象。。。本该喜怒不形于色,言语如沐春风的人物。。本来也是如此。只是每每与驭空太过亲昵时,仍然会像婚前乃至恋爱前一样,心跳加速。

  太喜欢驭空了。

  停云就那样跨坐在驭空的腿上,清楚地感知到二人大腿皮肤的接触。

  停云的体温。。好烫啊。

  驭空抬头看见面对着自己明显羞赧过头的停云,忍不住笑了一声。

  “分明如此害羞。。还面对着我坐着?”

  停云两眼一闭心一横,干脆紧紧抱住驭空。因为体位的原因,驭空的脸就那样埋在停云胸口处。狐人的耳朵刚好蹭到停云的脖子,停云却好似并没有察觉到一样,有些颤抖地说着:“因为。。因为您看起来真的很劳累。。如果这样的话。。。会好一些吧。。啊!”

  停云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驭空感受着怀中的软玉温香,不安分地双手伸进了停云蓬松的尾巴毛里,揉捏着停云的尾巴根。

  “啊。。原来是这样啊。。”

  “驭空大人。。那里。。尾巴,稍微,稍微有些。。。”

  “我还以为你是想行使作为妻子的正当权利呢。。。”

  

  

  

  

  [可希]

  

  (if线,可可利亚对外宣称死亡实际上恢复理智隐居和希露瓦美好生活每一天还结婚了。)

  “可——可——利——亚——”

  希露瓦的声音从很远处就传来了。随后是房间门嘭地一声被推开。可可利亚笑着摇了摇头。

  “喂。。希露瓦,再这样门要坏掉了噢?”

  “哎呀。。太想你了啦。。”希露瓦解下玲可为她系的紧紧的围巾,话语间还能吐出雾气。可可利亚上前拍掉希露瓦衣物上的雪,给了希露瓦一个大大的拥抱。

  “欢迎回家,希露瓦。”

  “呜啊。。你这样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都。。哦对,布洛妮娅给你捎了东西。”

  希露瓦打开包裹,翻出了一个包的很细致的包裹。

  “好像是有一封信。。说她和那名地火姑娘的近况啦。她们在筹备婚礼了。噢还有还有,造物引擎最近的近况,还有一些开拓者送的新奇小玩意什么的。。”

  “布洛妮娅倒是没有再执着着让你回去了,但是想让你参加她的婚礼。。”

  希露瓦一边说着,一遍打开包裹。可可利亚靠在玄关边,就那样笑着看着希露瓦。等到希露瓦抬头时,正好和爱人金色发丝下含情的眼眸对上。

  “你告诉布洛妮娅我们结婚了吗?”

  希露瓦脸上一红,轻轻捶打了一下可可利亚的肩头。

  “呜啊。。这要我怎么说。。我去说:‘嗨布洛妮娅,你妈妈铁树开花给你找了个小妈,就是我’这种话吗。。怎么说得出口啦。。”

  可可利亚一把将希露瓦打横抱起,走向房间。

  “喂喂可可利亚。。你做什么。。。”

  “嗯哼?办事。。”

  (办事之后)

  希露瓦伏在可可利亚肩头,指尖在她后颈处的闪电纹身上打着转。那是希露瓦和可可利亚学生时期时一起纹的,希露瓦的在腰间。

  “我没有告诉布洛妮娅。。你生气啦?”

  可可利亚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抚摸着希露瓦光滑的脊背。“布洛妮娅很聪明,她应该能猜到。只是。。我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那孩子和贝洛伯格了。”

  希露瓦蹭上前亲吻了一下可可利亚的嘴角,笑着说

  “兰德小姐。。。至少你的女儿希望你的认可,是非常非常——真心实意的噢?”

  可可利亚认命般叹了口气,随即笑着翻身将希露瓦压在身下。

  “真是着了你的道了。。总是一句话就能解开我的心结呢。”

  希露瓦伸手勾上可可利亚的脖颈,手指插进可可利亚柔软的金发间。

  “可可利亚。”

  “你的心结不是一时间就能解开的。我知道。”

  “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

  “如果你仍然愧疚。。无法面对那孩子和贝洛伯格,就由我在这僻静的地方陪着你,看她幸福,看它复兴。”

纤云纤云
看到时候早就想到p了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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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彐
  某些大人不要投机取巧(do...

  某些大人不要投机取巧(doge

  某些大人不要投机取巧(doge

阿

【花亦山/all世】熔点

Tip:他喜欢的部位:part1

*有ooc

*文世/步世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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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里偷闲”这四个字好,你如是想。尤其是眼下南塘初霁,新朋旧友难得再聚,你暂且将繁杂事务一推,偷得一日空闲,寻了一处湖边亭和众人闲聊垂钓。


白蕊儿和曹小月在桌边聊起一本市井话本,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向你的目光略显揶揄。


你拿着点心的手一抖,心下暗道不妙,正想着如何脱身,不料那厢问...


 

 



 

Tip:他喜欢的部位:part1

*有ooc

*文世/步世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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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里偷闲”这四个字好,你如是想。尤其是眼下南塘初霁,新朋旧友难得再聚,你暂且将繁杂事务一推,偷得一日空闲,寻了一处湖边亭和众人闲聊垂钓。

 

白蕊儿和曹小月在桌边聊起一本市井话本,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向你的目光略显揶揄。

 

你拿着点心的手一抖,心下暗道不妙,正想着如何脱身,不料那厢问题已经抛出:“花同砚,”曹小月故作正经的称谓听得你心下警铃大作,“你的那位心上人,最喜欢你什么地方啊?”

 

点心应声跌回盘中。这下连白蕊儿都好奇起来,只是冲你歉意的笑了笑,并未阻拦曹小月的“逼供”。你看着友人越发贼兮兮的笑自觉无路可逃,顿时颇有从前翻墙逃课时被先生逮个正着的骑虎难下之感。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某人动作微顿,敛声侧耳注意起这边的谈话。

 

 

———————————

 

 

【文司宥】

 

 

有道是“世上取错的名字千千万,取错的外号却一个也找不着”。

 

这句坊间古谚在文司宥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无论是万人称道的“千古不遇之商才”,还是你私下诽谤时说的“老狐狸”,都像是专程为这家伙量身打造的词汇,让你时不时不着调的好奇他出生时是不是真的抱着个算盘,亦或是他玉白衣袂下面是不是真的藏了条狐狸尾巴。

 

天纵商才的脑子似乎天生异于常人,紫水晶一样的眼睛总是带着笑意就将人心洞穿,偏偏这人的目光还被那副琉璃眼镜遮挡,让人无形之中就被抽丝剥茧,回过神来时自己早已没有秘密可言,像是五脏六腑都被翻出来一字排开,无从遮掩。

 

所以当白蕊儿和曹小月半开玩笑的问起“他最喜欢你什么地方?”时,你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举旗投降。这世上从来只有文司宥看透人心的道理,想看透文司宥?少年,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倒也不是无迹可循,你揣摩道。如果这世上有从外无法窥破的壳,那就让它心甘情愿的敞开便好。

 

文司宥从前筹算人心,步步经营起文家,可惜人心岂容人随意掌控。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他与你的这场对弈抵死纠葛,难见胜负,等到他恍然醒悟时,自己那颗血淋淋的真心也早已被自己作为筹码放上棋盘。

 

尽管有些困难,坦露心迹后的文行主却是切切实实的履行起“对你更坦诚些”的诺言。

 

见你过于莽撞时不必借着星象拐弯抹角的提醒,而是直截了当的将前路未卜的风险陈列而出;给你写信时不必左右言他的试探你的境况,而是用一手漂亮的墨迹写道“久日未见,近来可好?”,或言“遇事尽可到同文行寻我”。

 

这般看来,“最喜欢的部位”也在平日相处的回忆中渐渐明朗。

 

——文司宥对你的手似乎有种莫名奇怪的执着。

 

平日共处时,清点账簿疲累的行主会静静的闭目养神,握着你的手不时动作:有时勾勾你的指尖,有时十指相扣,有时按着你的手心,嘴角还噙着抹笑。

 

“傻乐什么呢。”

 

你诚心感到好奇,大景第一富商的快乐也能这么简单吗?索性放下书,用空闲出的手去弹他的前额,后者因为闭目躲避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却也不见羞恼,只是把你另一只手也握住,拉着你往自己身边带过去。

 

双手受制,你眉头狂跳,料想今日不能善终,可惜挣扎无果,在被带离书房的前一刻还不死心的动了动,试图把没看完的书折个边角,以免下次翻找。

 

虽然不懂自己这双摸鸡采藕的手有什么稀奇,但既然他喜欢,也就随他去了。

 

直到某日商会应酬,文司宥和几位大贾喝了几个来回,酒量就是再好也难招架,待到人走宴散后,终于是任由理智溜出自己的大脑。

 

只是“喝醉的文司宥“实在是个过于抽象的概念。以至于你在院外被醉鬼扑个正着时,惊讶程度不亚于看到司业骑着驴在书院巡视。

 

文司宥的身体像被酒液点燃了一样滚烫,比你高上一些的身形不由分说的压过来,带着让人面红耳赤的热浪。你勉强站住脚跟将他带入房中,跌跌撞撞的差点和他一起翻身倒在床上。

 

尚有一丝清明的人喊着你的名字,你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没等收回就被人一把抓住,放在颊侧小幅度的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这实在是......

 

像是狐狸终于不再使诈,收起了利爪,兜兜转转的终于露出一颗真心似的。

 

你笑了笑,抽出些心思去想待到明日文司宥酒醒该怎么用这件事拿他开涮。

 

怎料下一秒天旋地转,文司宥有些迷蒙的紫眸映出你的惊讶,他依然捧着你的手不放开,嘴边轻声道:“你的手很凉。”

 

“......很舒服,别松开。”

 

至于次日你还有没有精力拿他开涮,那又是后话中的后话了。

 

 

 



【步夜】

 

 

偶尔你在外邦旅行时,会遇到外邦人热情的用不算标准的大景话向你询问:大景有什么特产?

 

你笑了笑没立刻回答。大景特产可以不是蜀中锅子,可以不是南塘藕粉,甚至可以不是宣京烤鸭。

 

永恒的标准答案是:谜语人。

 

只不过细究起来谜语人之间也有不同,例如说某位大理寺少卿,在一众谜语人中谜的出类拔萃。

 

常人大多只是刻意用扑朔迷离的言语让人摸不着头脑偏离方向,而步夜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捉摸的存在。他的身世、他的过去、乃至他的名字,都像是隐于长夜的一团谜雾,飞身扑过去,只会将其冲散,一无所获。

 

可谜雾独行夜间,更擅长的是将看中的猎物团团包围封锁。

 

初遇的回忆在你看来早已模糊不清,毕竟那时你只当他是凌府的又一位朝中来客,任谁也不能想到你们后来的缘分会纠葛至此。

 

可在步夜看来不尽如此。

 

大理寺少卿行为诡谲神秘,脑子却是朝中公认的顶好。那日正出府的人视线飘散,不怎么费力便发现了角落里你未来得及藏起的半只脚踝。

 

少卿脸上一贯的笑容不减,回身探寻的问凌晏如时,刚才那只白皙的脚踝自丛间闪过的影子却无声的在脑海中回放:虽略显纤细却蕴着力量,当是个二八年纪的青年。

 

“只是一只不听话的兔子。”首辅毫无波澜的回应道。

 

步夜笑了笑,眼睛没往你所在的方向看一眼,像是刚才的插曲不存在一般,毕恭毕敬的俯身拜别。

 

“兔子吗。”不知走出了多远,一路无言的少卿突然呢喃道,身边紧跟的侍从一愣,不知道自家大人究竟又在编排什么乱七八糟的,索性低头不语的跟在他身后回了府。

 

日后苍阳的重逢说是机缘巧合,其背后也不知藏着多少玄机。

 

步夜早先时候便在人群中寻觅到你的身影——要找一只带着莲花玉佩的兔子实在易如反掌。

 

少卿心里不消片刻便布了盘有意思的局,他在茶铺又酌了一口,再起身时将自己原先规划的查办线路略改一二,向着你的方向闲庭漫步的走去。

 

如若不是他的“略改一二”,想必这次意外的重逢不会来得如此之快。只是以上种种,步夜并不打算和你提起半分。

 

至于步夜对于脚踝的执着在你眼里初见端倪,已是后来你们再度查案时的事。

 

那时你为了救人伤了脚踝,淤青,血和尘土污垢让白皙的脚踝看起来脆弱不堪,像是再一动就会轻易摧折。

 

偏生步夜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给你上药时的动作和温柔完全沾不上边,疼得你差点哭出来,却又赌气一般强撑着,疼得直抽冷气。

 

“哦,没想到花家世子这么耐疼?”这人生气起来话都掉刺,不给人扎个对穿不罢休。

 

你强忍着把跪伏在你身前上药的人一脚踹翻的冲动,奈何脚上疼的厉害,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干脆利落的选择向黑暗势力低头:“哪里哪里,疼得不行了,步少卿放了我吧。”

 

步夜上药的手一顿,再继续时却是明显轻柔了不少。

 

没等你没好气的质问他“这不是会上药吗”,因为俯身而略微沉闷的声音再度响起:“知道痛就别往前冲。”有我在身侧,哪里有让你受伤的道理。

 

其后半句在步夜心里荡了一圈,终是没说出口。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长到你感觉你的脚踝已经好的不能再好,步夜依然每日准时准点带着药瓶给你例行检查,你几次三番制止无果,又被步夜用“万一有没发现的隐伤,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的诡异论断恐吓,只好看着他日渐熟悉的握住你的脚踝,将略微冰凉的药涂抹上去。

 

“有这么好玩吗,这种郎中病患的扮演游戏,”某日你终于烦不胜烦,再次对他的行为发出抗议:“猫养个十年半载就有神思了,我的脚踝再这么养下去也快要有它自己的想法了。”

 

步夜被这番不着调的言论逗笑,看着你的眼神不觉有些晦涩难懂,这人又要出言不逊的“回敬”自己了,你心下诽谤道。

 

果不其然,他含笑道:“扮演游戏?世子原来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你?!”

 

气氛实在有点诡秘,你没好气的借着姿势往步夜怀里踹了一脚,明明没用几分力道却听见那人始料未及的一声抽气,像是生生忍住了什么。

 

步夜垂下头不再动作,你有些慌了神,怀疑这人自己才是有什么隐疾的那个,俯身凑上前去查看。

 

哪料询问的话还没开口,你便瞥见那人发间充血通红的耳垂。那抹红极其嚣张,几乎蔓延至颈间。

 

“......”

 

这下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奇怪的癖好啊。

 

 

 

 

tbc.

 

 

 

 

 

 

 

 

 

 

 

 

 

 

 

 

 

白陆(暑假啦呜呜!)

【All世子】性格反转后,床榻上的事情。

轮到玉泽和文先生了!

世子:你你你们,别过来啊啊啊!!!

玉/文:一口下去,好吃。


很ooc,ooc,快划走!

——————

玉泽.ver


1.

“黑榜第一……史学……玉泽……”


嗯???


世子一看榜,脑子宕机。


什、什么?


哈?玉泽教的史学,怎么在黑榜上??!!


这世界怎么回事……


这当他凌乱,身旁围聚在一起的同砚就发出窃窃私语,和倒吸气的声音。


“真的是冷美人啊……”


嗯?什么冷美人?


世子一偏头,看到一片熟悉的身影,眸眼却不自觉睁大起来——


来人长着一双含情眼,微敛眸的时候,左眼的泪痣勾人。

似乎是注意到......

轮到玉泽和文先生了!

世子:你你你们,别过来啊啊啊!!!

玉/文:一口下去,好吃。


很ooc,ooc,快划走!

——————

玉泽.ver


1.

“黑榜第一……史学……玉泽……”


嗯???


世子一看榜,脑子宕机。


什、什么?


哈?玉泽教的史学,怎么在黑榜上??!!


这世界怎么回事……


这当他凌乱,身旁围聚在一起的同砚就发出窃窃私语,和倒吸气的声音。


“真的是冷美人啊……”


嗯?什么冷美人?


世子一偏头,看到一片熟悉的身影,眸眼却不自觉睁大起来——


来人长着一双含情眼,微敛眸的时候,左眼的泪痣勾人。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人的视线,他不喜地蹙着眉。抬眸间,眸眼全是无情的淡然,朝你们极轻的一瞥,就让人感觉像是雪山上的冰莲。


气质冷然,无欲无情。

不可亵玩,不可亵渎。


“这个就是期末划范围划整整一本书的玉先生吗?他好好看……”


“好看是真的好看,冷起来也是会冻死人的!”


世子刚从惊艳中晃过神,听着其他同砚的话,愈听愈疑惑。


脑子里闪过那人弯眸笑眯眯的模样,那人温和地点着他的眉眼,略有些多情与轻佻,道。


“乖徒……”


“不可聒噪。”

如今那人出口即是冷肃,那一刻,他的翠眸不经意间与世子对视。


陌生,冷淡,很有压迫感。

对方看了一眼,很快地就收回了视线。


是不在意的眼神。


“玉先生……”世子轻声喃喃,总觉得心中有些钝痛。


啊……史学变黑榜,大概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及格吧,好难过呜呜。



2.

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史学半个班级都挂了。


他拿了倒数几名的分数,而且每每想与玉泽接触的时候,那人总是避开他。


要么就是极为冷淡的。


“花学子,为师还有事。”


“下次吧。”


下次下次下次!不行,这人怎么回事!在另外一个世界线里一直撩自己,怎么现在……


“先生可是在躲我?”世子很勇敢地(←实则有点虚)拦住了玉泽。


那人眉梢表情都没变,冷然道:“未曾。”


“可是先生都不喊学生乖徒了。”

而且还不给他做奶茶喝了……


世子敛下眉眼,好难过。


“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对方沉默了。


一时间,空气都显得该死得寂静。


“乖…乖徒?”玉泽面色奇怪起来。


他看向落寞的小世子,翠绿的眼眸有些深。他很轻地问道:“所以,你是想要我喜欢你吗?”


世子:???


他直言不讳地看着世子:“只有我喜欢的人,我才会这样喊。”


世子脸颊慢慢红了起来,瞳孔颤着,什…什么情况,玉先生,怎么这么……


怎么这么直球啊啊!


“是吗?”他问道。


世子嗯嗯啊啊起来,他微低头,整个人都很凌乱,“我…不…额…是是的吧?”


玉泽看着慌张的人,表情还是冷的,却甚是直接道。


“我接受了。”


“哈?”

世子懵了,你接受了什么啊?


“你的爱慕。”

那人说完,指尖轻碰着他的下巴,垂眸就吻了上来。


很轻,像是蝴蝶轻颤着翅膀。


“为师先走了,乖…乖徒。”那人甚是不熟练地喊着。


亲完,就匆匆离开,依稀间,耳尖通红。


只留下世子一人,怔怔地捂了脸。


什么鬼啊。



3.床榻上——


身下人青丝全散,眼角微红,眸眼似乎都含着水。玉泽一手捂着眼,一手扶着身上人的腰。


动作青涩,纯情,新手得不能再新手般横冲直撞。


却如同大型动物捕食,狠,重。


“抱歉,是不是弄疼你了。”


那人眉梢是红的,翠眼是润的,却直截了当地说要,要了好多次。


还是…边脸红边做着这些,一开始,清冷美人还有些手足无措。


现在,他轻轻吻在怀里人的眼眸上。


“乖徒,为师心悦你。”


这期间,这人已经说了好多次好多次了,每听一次,世子的心就失控一次。这人像是要把那个世界没说过没做过的事都补全一样。


果断,直接,想要就做,却纯情青涩得让人心动。


如今,他已经很熟练地喊着世子“乖徒”了,以及虽然是冷着脸,但往往都会给小世子带上喜欢的奶茶。看着那人欢喜的眉眼,他清冷的面庞总是会放软些。


“一直待在为师身边吧,为师……”


“需要你。”


美人微红着脸,眉眼却专情又认真。


他所拥有的东西本来就很少,所以,如果喜欢的话,一辈子都想圈牢。



————


文司宥.ver


“你…你…绑着我做什么!”世子被后绑着手,正对着那人半躺着。


谁知那人很有兴味地眯了眯眼,轻佻地拖着嗓道:“不是你撞在我怀里的吗?”


“我以为,你很想被我这样对待。”


世子:???


他什么时候!!靠!!还不是在这个世界线看到文先生了,他只是想上去打个招呼而已!


别别脱他衣服啊靠靠靠!


见那人挑了眼眉,像欣赏画作一样欣赏着他,嘴里却轻道。


“少了些什么…少了些什么呢……”


“哦……对了。”


他有些恶劣地弯了唇角,随意掏出了一把金叶子,拿着其中的一片,用略尖锐处,在他白皙的画作上,圈画着。


“小孩,猜猜……”


他在画什么?


“猜不对的话……”他轻瞥着桌上一把的金叶子,随口道:“那我们就换个有趣的游戏吧。”


“比如试试,你可以坚持到第几个金叶子呢?”


“那个时候,你的表情,应该会很美吧……”


“呵呵,真想看。”


“那……”他不顾世子的颤抖,继续画着,道:“先来第一个游戏。”


“我在画什么呢……?”


“好孩子,到你回答我了。”


这人,恶劣,坏心眼,想要推人入欲望之渊。


陪他玩游戏吧,乖孩子。

  

  

彩蛋:【后续】

白陆(暑假啦呜呜!)

【忱世】渣了年少的哥哥后,用身体来偿还……?

世子:你好凶…!

少年花忱:明明是你先渣我的?!

还怪他凶?!


世子:好哥哥…别不理我嘛…

少年花忱:你就算喊我情哥哥我也…!

世子:情哥哥

少年花忱:……


他,脸红了。


预警:有点虐

爱撩天然渣.世×故作冷漠矜持.少年花忱


久别重逢,见到你的第一眼,我还是会如往常那般,再一次沦陷。

我好喜欢你……这一次,别再走了。


1.

“喂……”


少年托着腮帮,棕瞳圆圆的,略有些可怜巴巴道:“同砚哥哥,你真的不理理我吗?”


而他旁边的少年仍是那一副清冷模样,垂着眼,抿唇不理人。


世子微微泄了气,他趴在自己的臂膀上,委屈地敛...

世子:你好凶…!

少年花忱:明明是你先渣我的?!

还怪他凶?!


世子:好哥哥…别不理我嘛…

少年花忱:你就算喊我情哥哥我也…!

世子:情哥哥

少年花忱:……


他,脸红了。



预警:有点虐

爱撩天然渣.世×故作冷漠矜持.少年花忱


久别重逢,见到你的第一眼,我还是会如往常那般,再一次沦陷。

我好喜欢你……这一次,别再走了。



1.

“喂……”


少年托着腮帮,棕瞳圆圆的,略有些可怜巴巴道:“同砚哥哥,你真的不理理我吗?”


而他旁边的少年仍是那一副清冷模样,垂着眼,抿唇不理人。


世子微微泄了气,他趴在自己的臂膀上,委屈地敛着眼,伸出指尖,轻轻戳着花忱的宽袖。


他不就是,和对方两情相悦以后,睡了.人家,就跑了嘛。

少年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也不能怪他,他只以为那是一场梦境。而他在梦境中遇到了自家哥哥,这当然……


先撩为敬!


笑话,能看到哥哥除了温柔笑,温柔一肚子坏水笑,其他的表情。(逗年少的哥哥)


何乐而不为呢?


就是没想到……撩着撩着,就撩出了情。

两个少年一时间情难自禁…咳咳。


“花忱……”

世子轻轻喃着哥哥的名字,再抬眼看着对他万分冷漠的少年。一时间,心里酸涩无比。


世子又鼓了点腮,继续戳着人家的宽袖。


他与哥哥两情相悦以后,他的“梦”就要醒了。他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少年哥哥了,就在临走前说了一些…渣言渣语。

好了却这段情丝,让哥哥以后能好过些。


说完他就跑了。


可谁知……

世子用袖子捂住了脸。他再次做了“梦””。而他一睁眼,就见到身旁原本不断放冷气的少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竟微微红着眼,死死攥着他的手不肯放。


对方一声不吭地看着他,棕瞳极深,似燃着暗火。


有那么一瞬,世子觉得面前人的眼神,像是他在新婚夜强抢了对方妻子那样,可怕。


他咽了咽口水,勉强地朝哥哥笑道。


“好、好久不见…”


为什么他渣了年少的哥哥,还会再回来啊?!

现在又该怎么办?!


世子有些不安地看着满是怒气的少年,而一向温和的花忱,却没有了别的动作。

少年只是用那双沉得如墨一般的棕瞳,一声不吭地盯了他几眼,就慢慢松开了对他的桎梏。


然后就像是与他不相熟了一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无情得像是…再也不相往来的样子。


不…别…

世子急忙伸出了手,可对方的衣袖还是从他的手心中滑走。


他愣怔地看着离他而去的花忱。

有那么几瞬,竟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少年花忱离开的背影,与过去哥哥离家八年求学的背影慢慢重合。


“别…离开我…”


“花忱…哥哥……”


他错了,

别不疼他。



2.


感受到袖口的力道越来越轻,花忱默默垂了点眸。


旁边的少年已经睡着了,只是睡得很不安稳,眉头蹙着,睫毛也时不时颤着。


少年花忱的视线移了移,又落在了对方紧攥着自己袖口的手上。


真心大,在课上都能睡着。


他微微叹了口气,伸出手,慢慢地把人的手松开,可是对方这时却不满起来,微“哼”着,动着手想要抓着什么。


花忱的神色柔了柔。


他松开了世子拉着他袖子的手后,温热的手又重新包住了那人乱动的手指,毋庸置疑地将对方的指尖扣在了手心。


好像有些凉。


少年花忱不动声色地一手托腮,装作听课的模样。另一只手,在宽袖的遮掩下,捏了捏睡梦中少年的指尖,揉搓着,捂着对方微凉的手指。


或许只有在少年看不见的时候,他才敢展露一些些温柔出来。


天凉了,你该多穿点衣物。


他柔着神色又看向了睡着的少年。


“这次生病了,我可不照顾你…”


花忱轻轻喃着,眸眼显出些柔软的留恋,他静静地看着少年,却不舍得松开手,只在心里希冀着,对方这时能睡得久些。


再久些。



3.


等世子醒来,已经睡过了半堂课。他有些懵地看了看仍在讲学的夫子,然后又看向了花忱。


对方正低垂着眼,在书本上记着笔记,与平常一样,没有一丝一毫要理他的样子。


世子抿了抿唇,蜷着手指,有些失落地敛了眉眼。


往常这个时候,哥哥会带着笑意,戳一戳他的面颊。或者两人偷偷牵着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陌生人一样。

不说话、不交谈、不联系。


少年心里又开始一抽一抽得疼。这时候他又要腆着脸凑上前去吗?像他一直做的那样吗?


世子微微咬了点呀,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扒走了所有衣物那样。

在对方面前,很难堪。

无时无刻,不在卑微地求着一些些爱意。


但确实是他自找的。

他无法怨谁。


而这边,正用余光偷偷看着少年的花忱,看到对方缩着身,用袖子捂着脸的模样,便皱了皱眉。

他攥紧了笔杆,看着笔尖墨渍越来越大,却没有任何写下去的欲望。


即使不看少年的脸,他也知道,对方现在不好过。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微红着眼眶,蜷缩在自己的一方天地。


不该是这样的……

少年在他面前,该是一直快快乐乐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强颜欢笑,小心翼翼。


可是…少年花忱疲惫地叹了口气。

他们现在就像两团纠缠在一起的线团,哪方都难受,彼此越缠越紧,也越来越窒息。


他装不在意给少年看,对方信了,但是仍往他这块“冰”上死磕。


却忘了两人之间,相距着的是他发疯寻找少年的那半年。相距的是冷漠又残忍的不信任与没有安全感。


像一口没有底的黑洞。

若是落空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他知道少年要什么,花忱亦用袖子遮了遮眉眼。他的眸眼微湿,眼角红着。

但是他很害怕…若是他再踏出那步。

少年仍会离开怎么办,

若是还是骗他的怎么办,

若是少年走了……


他又该怎么办?


在没有想好这些时,他又怎么可以安下心,去接近心爱的少年呢……


还有,他这颗偏执又破烂的心,对方知晓了后,又会不会选择再次丢弃?


两个少年各自偏着头,明明再靠近一步便可以碰到彼此,但是谁都未曾尝试。


哪怕仅仅一步,也是相隔千里。




4.

“同砚哥哥,买束花吗?”


梦中的少年,眸眼都亮亮的,递给他一把紫色的小花。


见他愣着不接,少年有些不高兴地用肩撞了撞他,但眉眼仍漾着令人欢喜的甜意道。


“快接啊哥哥…”


梦境中的少年眸眼弯弯,含着点羞涩道。


“接了我的花,就是我的人了哦。”


花忱看着对方的笑脸,几日来蹙着的眉眼也舒缓开,他抿着淡淡的笑意,伸手去碰少年的花束。


可即将碰到时,少年面上的笑意没有了。

对方冷着神色,将拿着花的手指松了开来。


花忱眉眼间的笑意彻底僵住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那花落了一地,心中下意识恐慌了起来,连忙蹲下身,要把花捡起来。但耳旁却传来了少年的轻喃。


少年轻飘飘道:“我要走了。”


“你忘记我吧,哥哥。”


“反正…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说完,少年的身体便慢慢透明起来,明明脸上尽是甜意,可是那副抱歉又含着点怜惜的模样,真让人看得…


心恨。


“别…别走……”


花忱咬着牙,眼眶全红了,恨意与刺骨的不舍填满了心。


“别走…我会对你好的,别走…”


他疼得牙都颤着,却小心翼翼地把散落在地的花,当做宝贝一样拢在怀里。


“我会对你好的……”


少年轻声啜泣着,在枕边人不在的深夜,在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少年的那日夜。


祈求也留不住的爱人,该怎么才能让对方心甘情愿地为他而停留呢?




5.


“哥哥…哥哥……?”


黑暗中,一脸忧色的世子,碰了碰梦魇的花忱。少年好像魇着了,出着冷汗,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


正当世子要推醒那人时,少年却蓦地睁开了双眸。


“你……?”


对方似乎还未完全清醒,棕瞳润润的,像蒙着一层雾气,就那样悲伤地看着他。


“别走……”

少年破碎的音调沾染着苦意,听得世子心里都发颤着。


世子有些无措,他甚至觉得今夜不该来找花忱,这样他就不会见到这样的哥哥。

满是脆弱的哥哥,透露着内里柔软的哥哥。


他宁愿对方身上满是刺,对方应该给他冷眼,让他碰壁,让他摔得头破血流。


而不是露出这样的神情…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他过去对他的伤害。


他好心疼。


“哥哥…对不起……”


少年的泪滑落,滴在哥哥的脸上。花忱刹那间就清醒了,他看着流泪的世子,眉头又慢慢皱了起来。


花忱慢慢坐起身,把少年搂在怀里,安慰般轻轻拍了拍,嘴里却冷硬道。


“你为什么在这里?”


世子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紧紧攥着那人的袖子,看着那人一副不赞同地样子看着他。心中想要坦白的勇气又没了。


他干巴巴地朝哥哥笑了笑。


花忱微微垂眸,看着怀中人清纯的笑意,喉头微滚。


大半夜,仅仅穿着寝衣,便来陌生的男子房内。

是想干什么?


“你对别人也是这样的吗?”


少年眉眼一蹙,便把世子摁在自己身下。


世子一懵,便被人桎梏住了四肢,他的手被迫与人交缠着,下巴被人捻着抬高。而在他身上的少年,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嗓音都怒得愈发冷漠。


少年花忱冷笑:“怎么,你回来……”


“便是夜里来同我做这种事吗?”


对方似是气得狠了,看到身下人立马红了眼,也不曾收敛。梦境里心爱的少年的丢弃,现实中半夜来爬床,这一下下都刺激着花忱的神经。


他冷嗤一声,垂眸有些粗暴地吻了吻少年的泪眼。


“哭什么。”


他扣着少年的脖颈,心里明明痛得要要命,嘴上仍是冷嘲。


“放心…你都那么主动了…”


少年花忱柔了柔神色,他指尖卷了卷世子的发丝。可那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


花忱轻轻道。


“我绝对满足你,嗯?”



彩蛋:【强.制.爱】

  

后续在下一章!

  

两个人都挺苦的,心疼。

哥哥等人都等疯了,而且还年轻不成熟,大家也别怪他。嗯嗯!

白陆(暑假啦呜呜!)

【忱世】无光(万字車)

1.

【嗒…嗒…嗒……

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黑色兜帽滑下,流淌过他的指尖。

“你……”

“你……”

有人在说话吗,他疲惫地抬起眼,看着面前无边的暗,他瞳孔里的光,似乎都快堙灭。

有那么一瞬,他好像听到了好多人,在说话。


那些尖细的声音混在一起。

他们在说……


「你……怎么还没有去死!!!」】


世子从梦中惊醒,此时他的棕瞳还有些聚焦不上。冷汗布满他的额头,他蜷缩着身子,虚弱地喘着气,轻咳着。


他意识尚且还有点模糊,只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随后他被搂在一个人的怀抱中。


熟悉的温暖,让他分外安心。


“哥……”少年轻唤着,额间的发丝......

1.

【嗒…嗒…嗒……

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黑色兜帽滑下,流淌过他的指尖。

“你……”

“你……”

有人在说话吗,他疲惫地抬起眼,看着面前无边的暗,他瞳孔里的光,似乎都快堙灭。

有那么一瞬,他好像听到了好多人,在说话。


那些尖细的声音混在一起。

他们在说……


「你……怎么还没有去死!!!」】



世子从梦中惊醒,此时他的棕瞳还有些聚焦不上。冷汗布满他的额头,他蜷缩着身子,虚弱地喘着气,轻咳着。


他意识尚且还有点模糊,只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随后他被搂在一个人的怀抱中。


熟悉的温暖,让他分外安心。


“哥……”少年轻唤着,额间的发丝微蹭着那人,像是在寻求最后一丝温暖一般。


花忱的动作一顿,他敛着眉眼道:“我在,小花……睡吧。”


世子又昏昏沉沉的,陷入浓厚的睡意中。


看着分外乖顺的人,花忱格外地沉默。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得更紧。可随着他的动作,绑在幺儿脚上的镣铐声微微响起。


花忱不在意地瞥了眼,就把视线放在了少年身上。


良久,他才哑声道。


“这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逃离我。”

  

  

点这里点这里 

察看方式:右上三点,察看编辑记录。

  

如果看完回来能点个小红手小蓝手就好啦!

评论摩多摩多!


  

哥哥生日快乐!!!

  


雀雀悫悫

【all世子】假如世子揣了迫害他的男人的崽子

排雷预警:hin少的ABO含量,因为目的只是为了能让世子揣上崽崽(:3」∠❀)就要男妈妈

内含季元启/凌晏如/玉泽/文司宥/宣望钧

第二人称


  季元启

  你现在只想拿着板砖把季元启的那颗狗头打歪。

  说好的只是一杯果酒呢!为什么会那么烈!说好的只亲两口不上榻呢!为什么最后还是在某客栈躺在一起了!

  于是你实践了,季元启被你追的满哪跑,一边跑还一边叫:“花同砚!花世子!花大哥!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啊,花负心汉你打小爷又是为何!”他说得满腹委屈,好像他才是吃亏的那个。...


排雷预警:hin少的ABO含量,因为目的只是为了能让世子揣上崽崽(:3」∠❀)就要男妈妈

内含季元启/凌晏如/玉泽/文司宥/宣望钧

第二人称



  季元启

  你现在只想拿着板砖把季元启的那颗狗头打歪。

  说好的只是一杯果酒呢!为什么会那么烈!说好的只亲两口不上榻呢!为什么最后还是在某客栈躺在一起了!

  于是你实践了,季元启被你追的满哪跑,一边跑还一边叫:“花同砚!花世子!花大哥!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啊,花负心汉你打小爷又是为何!”他说得满腹委屈,好像他才是吃亏的那个。

  这是充斥着感叹号的一天。

  “那你知不知道,现在爷肚子里有个小东西以后能叫我花阿爹了!”

  季元启不再乱窜,停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你,然后结结实实地挨了一砖头。

  “那你是说小爷要当爹啦……”季元启眼睛都直了,木头一样地凑过来,“以后,你肚子里的那个,随小爷姓季呗?”

  你皱眉也傻了,没想好怎么应对季元启的这个艾斯比问题。

  “哇……小爷太厉害了……”季元启得意起来,但仍旧和你像呆头鹅一样站在芝阶舍的院子里。

  最后,你被季元启摸着你小腹的手拉回现实。

  “你干什么?”

  季元启的脸上是难得的温柔与羞涩:“就,提前和,和小爷的儿子,打,打个招呼,嗨呀,小爷,是,是你爹。”

  “万一是女儿呢?”你忍笑忍得牙酸。

  季元启半蹲,轻轻亲吻你的小腹处:“那就再送一个小爷爱的亲亲。”

  季元启越说越玄乎:“娃娃就要有娃娃的样子,你得乖乖的,不能踢你娘亲……”

  然后,你的木头属性被动触发,最后你和季元启扭成一团。

  “什么娘亲!是爹!季老二你嘴巴没连脑子是吧!”

  季元启到底少年心性,没轻没重地和你闹起来,好半天才后怕地赶紧抱紧你:“诶呦你小心点啊。”

  你嘴角抽搐,心头却莫名地滚烫。

  季元启忽然很认真。

  “小爷肯定会负责的,然后……你也别想别的了,反正你是小爷的人了,就老老实实地等着入季家家谱吧。”

  “……你也给爷老老实实地等着入花家家谱吧。”


  正在练写字速度的记史忽然抬头,狐疑地咂咂嘴,身为记史,一种直觉告诉他少爷现在肯定做了件必须得记下来的大事。



凌晏如

  凌晏如足够自持,看见你也可以当那天那场不可思议的事没发生过,但你不能。

  因为你受到那夜的影响,已经不再是一个人。

  那团小东西偶尔还会踹你两脚,把你弄得狂吐,昔日书院中的花男神如今面如菜色,幽灵般地穿梭着。

  清隐师兄最先看出来,一边帮你顺着背,一边给你递过来茶水:“你不打算和娃儿的爹说吗?”

  你满头冷汗地摇摇头,想象出凌晏如脸色阴沉的样子。

  但是坤泽有孕时难免激素失调,心情不好,郁结在心。你咬着被子,莫名思念起凌晏如,算起来,自那日起你们就只见过草草两三面。

  就好像那次意外的情难自禁都只是信香在作怪。

  你摇摇头,极力劝说自己不要气馁,说不定肚子里的这家伙生下来比云心先生还聪明呢。

  但希望小东西别像云心先生那样不爱说话,不然闷死个人。

  某日下午,你因为虚弱所以难得地在芝阶舍里昏昏沉沉地睡午觉。

  朦胧之间一阵清凉的气息让你顿时感觉清爽,浑身不自在地往那边蹭,然后你闻到了熟悉的苦茶味。

  与你记忆力那铺天盖地的苦茶味完全重合。

  你马上没了睡意,睁开眼睛看到凌晏如后立马尴尬地满脸微笑:“学生好,先生要去上课了。”

  ……凌晏如面无表情地拉住你,眼神在你的小腹处打转:“显怀了。”

  “嗯?”你顶着鸡窝头,明显还是很不清醒的样子,“才个把月怎么可能……”

  于是你看到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崩裂。

  可你不曾看见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我听玉泽提起过你最近神色恹恹,前几日亲自来看便发觉你不对劲,便怀疑是否与那日有关……”他的声音变得温和下来,带着几分愧疚。

  你抖了抖,几乎要哇的大哭:“云心先生——学生对不住你——太背德啦——”

  到底是谁对不住谁啊,凌晏如抿唇。

  忽然,你耳边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你能不能,把我想的有感情一些,何况……”

  他将你抱入怀中,动作有些生疏僵硬,却也因为带着他的信香所以安抚住你。

  这是自从有了小东西以后你过得最好最舒坦的一刻。

  “那……这玩意儿以后怎么办?”你问。

  他好像被“这玩意儿”逗笑,闷声:“生下来。”

  “先生你养呗?”

  “嗯,我养。”他郑重地说。

  不过云心先生以后,便不再是孑然一身了。

  


玉泽

  你发现玉泽先生最近总是含沙射影地叫你去元化先生那里检查身体,在他念叨了一个月后你终于放弃挣扎,舌灿莲花。

  “先生高估自己了,就一次还是弄不坏学生的身体的。”你乐呵呵地,好像更有硬气去怼玉泽了。

  “一次?”玉泽笑笑,“为师怎么不记得只有一次?那天乖徒难道不是天亮才走的吗?”

  “去吧去吧,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子的。”

  “……学生这就去检查行吧。”

  然后……你不可思议地和元化先生比划了半天。

  “花学子,你的确是有孕了。”医者仁心,元化先生温和地笑笑,“花学子注意保养。”

  玉泽站在外面等你,看你像根木头似的挪了出来。

  “怎样?为师的建议还是对的吧。”

  ……你人傻了,回想起一些事。

  “啊……先生,不要,不要弄在里面——”

  “为何不?多弄一些,保不准就怀了呢?”

  依稀记得那时候他说得轻佻,眼神却坚决地很。

  你:我想起一些不好笑的事情jpg.

  “为师的确是自私了一些。”玉泽见你神色苦抽抽,从身后抱住你。

  但那时他是真的很想,很想在面前的世子身体里埋些什么。

  “若是不喜欢,为师可以和元化先生要些落胎的东西……”

  他语气轻微。

  “先生喜欢吗?”

  他的呼吸一滞。

  “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喜欢这个小东西,更喜欢孕育这个小东西的人。”

  “……那便留下吧。”你的脸隐约发烫。

  他抱你抱得更紧了一些。

  “咳,先生,你也知道一孕傻三年,以后能不能少让学生背点东西啊?”

  “我看乖徒这样也不傻呀。”他那语气极其喜悦狡诈,你忽然觉得你有理由怀疑他刚刚在装可怜!

  


  文司宥

  你单刀直入:“文先生,学生有了。”

  文司宥笑眯眯地点点头:“的确,天象表明今日宜有孕……”

  他的表情变得空白,保持着那个深不可测的笑容呆了足足两分钟。

  叫你平常天天和我玩谜语,今天你也懵了吧。你贼兮兮地感觉自己扳回一局。

  “……是上次吗?”他冷静下来,说着他那修长的手指挑了挑你腹部的衣物,擅长打算盘的指尖十分灵活,弄得你满脸无语:“先生放心,学生倒也不可能给你生出个算盘来。”

  “嗯……”文司宥若有所思。

  然后你就得到了来自大景第一首富的关爱。

  看着满屋子的补品,清隐吃着荔枝,满脸不可思议:“大家都传你做算学题做坏了脑子,文先生紧着给你补脑呢,看来此言非虚啊。”

  说着他拿起一个盒子,看了里面的东西后奇怪地嘟囔:“这是送错了吗,我怎么记得这东西是给有孕之人吃的呢……”

  不过在你的角度来看,文司宥在某方面是个奸商。

  “我给你这么个不闹腾的乖娃娃,你是不是也得给我些什么?”那日他搂着你,慢悠悠地问。

  ???啊?

  他咬你的耳尖,你浑身一抖,没神志地说:“先生要什么?”

  文司宥低低轻笑:“把你这一辈子给我就行了。”

  “……还是给你生个算盘得了。”你脸红。



  宣望钧

  “宣师兄那天,有点太不留情了。”你左右言它,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宣望钧说这件事。

  宣望钧愧赧地红了脸:“抱歉,我下次会轻一些的。”

  “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那次有点过了。”

  宣望钧愧疚的意思又浓了几分,最后下定决心一般:“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

  “不别啊师兄我的意思是你那次留在里面了然后就在里面呆着发挥它的作用了然后……”你语无伦次。

  他想了很久,最后欣喜地看着你:“真的吗?”

  “真的!千真万确!”你笑吟吟地,还打算借机调戏一番。

  还没等魔爪伸出去,你就被宣望钧揽入怀中。

  他把头埋在你的颈间,激的你发出信香。

  你轻轻地摸摸腹部,那里好似微微发烫:“小孩儿你不知道,刚刚你爹差点就舍弃自己的终身幸福了。”

  宣望钧连着耳根也开始发红:“……师弟,别说了……”







以后会写他们和自家崽子的日常相处模式(•ө•)♡

咸鳕鱼—小叶苦丁茶饼精

画遍花诏录系列第一弹画完啦!

准备去印点书签玩,我去研究一下什么纸比较好看₍₍٩( ᐛ )۶₎₎♪

下一个会先计划先开情头系列,每个ur过生日会搭一身郡主的衣服画情头,从伽华开始(´∀`)σ

(描金画起来真的好好玩ww)

(不开放自印版权哦我是想自己印着玩的,普通抱图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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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去印点书签玩,我去研究一下什么纸比较好看₍₍٩( ᐛ )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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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小鱼呦~

师昧的忌日2.0

🌸0.5X楚妃

🌸ooc了,这篇还是刀刀~

🌸吃刀使我快乐,快乐要与他人分享🤕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大雪纷飞。


     楚晚宁蜷缩在床榻上,身体都是冰凉的,被子太薄了,盖上去同没盖似的,炭火也早已被宋秋桐派来的侍女灭了,整个屋子犹如冰窖,毫无生气。


     他双眼都瞎了,不能自己去寻求一丝温度。这双眼,还是上次去地牢时赔了的。...


🌸0.5X楚妃

🌸ooc了,这篇还是刀刀~

🌸吃刀使我快乐,快乐要与他人分享🤕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大雪纷飞。


     楚晚宁蜷缩在床榻上,身体都是冰凉的,被子太薄了,盖上去同没盖似的,炭火也早已被宋秋桐派来的侍女灭了,整个屋子犹如冰窖,毫无生气。


     他双眼都瞎了,不能自己去寻求一丝温度。这双眼,还是上次去地牢时赔了的。


     说起来,今日是师昧的忌日吧?


     也是他最害怕的一日,往年这个时候,踏仙君会发疯,大醉一场,要么去杀人,要么拿自己撒气。


     一条右腿也是在去年的今日折的。


     踏仙君没让太医给他医治,而是在chuang上  无不恶毒地对他说:


     “这样你就没办法离开本座了,你这一辈子,只能是本座的!”


     踏仙君当真是疯了!


     后来那条腿又染了寒疾,便彻底废了。


     “吱呀一”门突然被推开,一阵寒风趁机溜进来,伴随着一股浓烈的酒气,楚晚宁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模糊看到一个黑影跌跌撞撞地闯进屋内。想来是踏仙君又醉了。


     楚晚宁只能凭着感觉下了床,拖着病重的腿向前挪动,但马上就被踏仙君重重地推倒在床上。


     “你就这么不待见本座?这种时候还想着逃?”楚晚宁猛地闻到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看来他又杀了不少人,楚晚宁微微蹙起眉。


     “我没有。”这声音几乎小到听不清,楚晚宁不确定他是否听清了,然而他只自顾自的说着话。


     “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往年也如此,踏仙君总是让这句话成为导火索,然后再让楚晚宁去赎那不曾有过的罪过,去戴上杀人犯的帽子。


     “不知道。”楚晚宁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心里有些钝痛。


     怎么可能不记得啊?那是他的徒弟。


     楚晚宁似乎听到踏仙君笑了一声,自己马上就被扯着衣领拖下床,头撞了一下,脑中嗡嗡作响,伴着耳鸣。


     “起来。”


     楚晚宁没听清。


     “我特么让你起来!”又是一巴掌,口角有些血渗出。这次听清了,只是刚摇摇晃晃地站稳,就又被踏仙君牵着向外走,也不管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赤裸着脚走在满天大雪中。


     当他被迫跪下时才反应过来,这里许是师昧的坟墓吧?


     “你,就待在这里,对着你昔日的徒弟忏悔吧!”


     再后来,便只剩楚晚宁一人了,他独自跪在冰天雪地中,白衣好似与雪地融为一体,慢慢的,呼吸弱了下来。


     他记得师昧的坟墓,是建立在一座悬崖之上的,凭着模糊的记忆,楚晚宁向着深渊的方向爬去。跳下去吧,跳下去就能解脱了…


     可当他真的爬到悬崖边上时,又犹豫了。不是他不想跳下去,他只是想到了自己还没有把墨燃拉出黑暗,让他回归光明。他好恨自己,恨自己无能,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今日这局面,都是因为他。

 

     自己走了,不就只剩踏仙君一人了吗?


     若是他不高兴了,让全天下给他(踏仙君)陪葬呢?


     这么想着,他支撑起身子,原路返回。


     雪下得愈来愈大,楚晚宁终是跌倒在雪地里。恍惚间,听到有人唤他“晚宁”。


     他看到墨燃微笑着向他走来,他看上去温柔极了,墨燃轻轻抱住楚晚宁,在他耳边说要给他撑一辈子伞,要对他很好很好……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这就是第二篇刀了。

彩蛋有惊喜~

     

繁初

he

       长意云禾婚后生子小日常

  “纪云禾有孕了。”空明对长意说道。

  “真的吗?”长意眼神一亮。

  近日云禾总是无甚精神,也吃不下什么东西,长意担心不已。他已对云禾说了多次要找空明来给她把把脉,可云禾总是不听,觉得不是什么大事,还指责长意:“我为何白日这般没精神,你心里没数?”

  这话一出,让长意老脸一红。

  嗯,云禾白日无甚精神确实有他的因素在。

  可那也不能全怪他啊,都怪夫人太迷人,才不是自己把持不住呢。对,就是这样。长意如是想。

  当时被云禾这样一怼,长意不得不暂时歇了要让空明给她把...

       长意云禾婚后生子小日常

  “纪云禾有孕了。”空明对长意说道。

  “真的吗?”长意眼神一亮。

  近日云禾总是无甚精神,也吃不下什么东西,长意担心不已。他已对云禾说了多次要找空明来给她把把脉,可云禾总是不听,觉得不是什么大事,还指责长意:“我为何白日这般没精神,你心里没数?”

  这话一出,让长意老脸一红。

  嗯,云禾白日无甚精神确实有他的因素在。

  可那也不能全怪他啊,都怪夫人太迷人,才不是自己把持不住呢。对,就是这样。长意如是想。

  当时被云禾这样一怼,长意不得不暂时歇了要让空明给她把脉的心思。

  可今日用午膳的时候云禾不知为何才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而且还伴随着干呕。这次他不等云禾出声劝阻,就立马差罗索去请空明过来。

  事实上,云禾这次也没想着阻拦长意,因为身体最近确实是不太舒服,让空明来把把脉总归没坏处。

  于是等空明给云禾把完脉之后,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听到空明说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后,云禾不自觉的就轻轻抚上了自己的小腹,那里现在还平平的,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这里真的有了她和长意的孩子了吗?云禾喃喃自语,还有些不敢置信。

   “真的。”待罗索送走空明后,长意回到云禾身旁,挨着她坐下:“空明不会连有孕都诊不出来。”

  长意话是这样说,不过也还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上了云禾的肚子,还缓慢的上下摸了两下。

  “云禾,这里真的有了我们的孩子吗?”

   “你方才不是还说空明先生不会连有孕都诊不出来吗?怎么现在又不敢相信了?”云禾声音都带了淡淡的嘲笑。原来他也跟自己一样不敢置信,并没有表面上的那般云淡风轻。

  “当然不是。”长意有些心虚。但只不过一瞬又说道:“不有孕才奇怪呢。”

  “ ?”云禾疑惑的看着他,不知他此话怎讲。

  “我每日晚上都辛苦耕耘,这么久了,不有孕才奇怪呢。”长意理直气壮的道。

  云禾小脸一红,忍不住打了他一拳。长意自从成亲后就越发没羞没臊了,她可不像他这么厚脸皮,什么话都说的出来,要是被人听到可如何是好。

  长意被打了也不在意,只是搂紧了云禾,让云禾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头顶,情不自禁的弯起了嘴角。

  云禾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弯起的嘴角,也无声笑了起来。

  孩子啊,她和长意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是像自己多一些还是像长意多一些呢?

  云禾怀孕期间受了不少罪,人家怀孕都是长肉,而她呢,怀孕时比没怀孕时都瘦。天天什么都吃不下,好不容易吃下去了一点,还吃什么吐什么。搞得长意心疼不已,恨不得自己能替她怀孕,替她受孕期的这些罪。

  每次看到云禾什么都吃不下去的样子,长意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威胁云禾肚子里的崽崽。

  你能不能消停点,别这么折磨你娘亲,要不然等你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当然,这话可不能当着云禾的面说,这要是当着云禾的面说,那他可就完了。别说他本就不敢惹云禾,现在云禾一怀孕,就是整个北渊的宝贝。更别提洛洛和雪三月自从得知云禾有孕后,天天跑来云苑跟他抢云禾,经常一待就是一整天,赶都赶不走。

  而且云禾特别喜欢这个孩子,经常目光温柔的抚摸肚子,搞得他都吃醋了。

  不过,比起这些跟他和云禾未出世孩子争风吃醋的小事,近日更让他在意的是空明说云禾肚子里有两个孩子。

  那还得了,一个就够云禾受的了,两个可如何是好。

  云禾对肚子里怀的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孩子倒不是很在意,反正都是她跟长意的孩子,她都爱,她也相信,长意肯定和自己一样爱他们。

  只不过,长意对于她怀了两个孩子的事好像很是在意。

  就比如这天夜里,她早早就睡着了,不过半夜突然被渴醒,就缓缓睁开了眼睛,本想唤长意去给自己倒杯水。

  她月份大了,又加上怀了两个孩子,肚子就像一个鼓起来的皮球,行动不便。所以长意很早便说过晚上不论是想起夜,或者口渴,都要叫醒他。

  只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就看到床边好像有什么白白的小东西。她定眼一看,咦,这不是珍珠吗?嗯?怎么了这是,长意怎么哭了?

  于是,她带着疑惑开口道:“长意,你这是怎么了?”

  长意看她醒了,就把她扶起来靠着枕头坐着,声音还带有些哭腔:“云禾,你每日是不是都很难受,呜呜呜,都怪我,都是我让你受苦了,我不该让你有孕的,还一下子两个,呜呜呜。”说着还抱住了她。

  云禾懵了一瞬,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所以这就是你大半夜不睡觉,掉珍珠的原因?”

  长意不说话,只是更抱紧了她,他也不敢太用力,但也不松手,就是一直抱着她。

  云禾拍拍他的背,说道:“你不用这样的,长意,为了这两个孩子也为了你,我甘之如饴。”

  长意还是不说话,于是云禾又开口道:“我这一生太过坎坷,直到遇见了你,是你让我不再孤单,如今我又怀了我们的孩子,现在的我对未来充满期待。但是,在我的未来里,有我有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只要一想起我们一家四口在一起的样子,我就觉得非常幸福。所以,我希望你也是这样想的。”

  “我当然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我看到你这么难受,就也很难受,还有些自责。”长意松开云禾,慢吞吞的道。

  云禾笑了起来,抬手为他擦掉还未来得及掉落的眼泪。

  看着这样的长意,她就心软不已,于是她扶着他的肩膀吻了上去,唇齿相依间,长意听到她说:“傻瓜,大尾巴鱼。”

  吻毕,云禾趴在长意肩膀上:“以后不要再偷偷掉眼泪了,嗯?”

  “嗯,好,以后不会了。”

  “所以,你现在可以去帮我倒杯水了吗,大尾巴鱼?”

  “好。”

  不过,长意还是没能遵守跟云禾的约定,在云禾生产那日。他食言了,因为云禾难产了。

  得知云禾难产的时候,他急的在外面来回踱步,珍珠也一直掉,他为云禾种下的鲛人印记告诉他,云禾现在很痛苦。

  通过鲛人印记感受到云禾的痛苦后,他差点冲进产房。如若不是在和离殊和空明两人争执的时候,产婆突然出来对他们宣布孩子已经顺利生出来了。而且云禾让产婆转告长意,不希望他现在进去看自己,才让长意停下了脚步。

  等到长意终于能进去看望云禾的时候,他一阵风一样冲了进去,看都没看一眼产婆抱过来的两个一男一女的两个小婴儿。

  一路走到云禾的床前,看着云禾苍白的脸色和紧闭的双眼,让他的眼泪差点又掉了出来。

  在眼泪化成珍珠的前一刻,云禾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云禾醒了,长意立马抹掉了眼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云禾醒了之后,第一句问的就是:“长意,我们的孩子呢?”

  还没等长意回答,站在一旁许久的两个产婆就抱着孩子走到了他们两个面前:“尊主和夫人看看,这个是哥哥,这个是妹妹。”

  云禾小心翼翼的接过妹妹,又眼神示意长意接过哥哥。

  等他们两个都抱住孩子之后,产婆默默离开房间,留给他们一家四口独处的空间。

  “他们都好小啊。”云禾率先开口。

  “不仅小,他们还皱巴巴的,好丑,一点都不像我们的孩子。”长意忍不住道。

  “你竟然说我的孩子丑?而且王妈妈都说了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张开就好了。”

  “我开玩笑呢,他们一点都不丑,云禾你别生气。”长意立马承认错误。

  “这还差不多。”云禾满意了。

  看着两个孩子,云禾满心柔软,这是她和长意的孩子啊。她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两个孩子,从此他们一家终于圆满了。云禾心想。

  长意看着云禾的举动,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从此以后他们一家四口,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云禾抬起了头,对上了长意看她的眼睛,两个人都温柔的笑了起来。

  不论未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四个人都会幸福的在一起。

  屋子里燃烧着碳火,温馨的气氛顺着被风吹开的一点缝隙漂到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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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小朋友有好多问号

【凌玉】人间一梦

【凌晏如×玉泽】人间一梦

 (全文一万八千字 剧情向)

时间线是发生在主线剧情第一章之前的事,年龄就别问了……我也不知道

剧情一半是真的,一半是我编的,看完紧接游戏主线剧情。


”那是跌落人间的月,纵然与人相随,也本该居云间皑皑,傍依九霄。“

”十年光阴,大梦一场。“


一、 

玉泽很少能睡一个整觉。不是睡不着,只是夜里时常会醒,有时是因为静夜里忽然风过扰了枝叶安眠的声响,有时是因为做梦。

这毛病自几年前他离开寒江府远赴南塘时就有,但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便落了个一直这样的印象。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人在睡梦中最不容易...

【凌晏如×玉泽】人间一梦

 (全文一万八千字 剧情向)

时间线是发生在主线剧情第一章之前的事,年龄就别问了……我也不知道

剧情一半是真的,一半是我编的,看完紧接游戏主线剧情。


”那是跌落人间的月,纵然与人相随,也本该居云间皑皑,傍依九霄。“

”十年光阴,大梦一场。“

 

一、 

玉泽很少能睡一个整觉。不是睡不着,只是夜里时常会醒,有时是因为静夜里忽然风过扰了枝叶安眠的声响,有时是因为做梦。

这毛病自几年前他离开寒江府远赴南塘时就有,但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便落了个一直这样的印象。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人在睡梦中最不容易设防,他不会。从睁眼到清醒用的时间很短,和他相处的时间久了,容易让人觉得他没有可以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是被脚步声惊醒的。书房的门没关,来人脚步很轻但没有刻意。

短睡浅眠易梦。从这样的梦里跌出来感觉并不好受,玉泽借着手肘支撑桌沿的动作揉着额角的穴位,抹平书册上被他压出的褶皱,努力让视线里充满纸上墨迹,洗掉眼前还没完全从梦里出来的模糊褐红。

凌晏如进来时只见他撑着额头盯着书册。这动作有点久,他知道他的注意力不在那册书上。他走过去坐在对面的位置,从玉泽手底下抽走被过分揉搓的纸页,翻回去看了眼名字,“《水经注》?”

玉泽这才从一阵混乱中缓过来,终于看清桌案的颜色,将散了的目光连同不为人察的情绪一并收了,抬眼递了个笑过去:“此书有趣,水与山之动静写得空灵明秀。”

说这话时,他阖了阖眼。再抬眼时眸中映过烛台的光,像是留了一丝光亮在眼里,把这个人那些捉摸不透的心思巧妙地掩藏起来,让人看不出他刚逃出一场惊梦,只当他是看书累了走了神。

凌晏如在灯下端详他,在他垂眼失神的片刻特意放轻了气息。本以为要从他眸光流转间看出些什么,没想到他收拾得这样快。他才要换个法子打量,目光却停在玉泽眼尾的小痣。

眼尾有痣者易多愁善感,尽是些多情人。

玉泽这会儿已全然平复下来,见凌晏如手指仍压着那本书,语气里故意勾着轻佻:“首辅大人的书房尽是些机密要文,我可不敢乱翻。一本山水杂记,也不给看?”

凌晏如松了手,“先生博文多识,奇山异水见得多了,这本怕是入不了先生的眼。”

“入不入得,大人可说了不算。”玉泽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已经冷透的茶,“大人请我等在这里,所为何事?”

凌晏如扫了一眼边上还空着的两个茶杯,缓缓地吐了两个字:“明雍。”

“宣京之事,果然瞒不过首辅大人。”

“你想入局,就得先拿出筹码。”

“我本身,就是最大的筹码。”玉泽伸手拿过两个空杯,给二人手边各摆了一个,“太子之位空悬,朝堂分权,乱局已启。大人想搏一番天地,我得到我想要的,岂不两全其美。”

凌晏如仍是未动,“以身入局,当局者迷。”

“天下为局,你我皆是棋子。所谓旁观者,不过是宽慰人心的话罢了。”玉泽手臂撑在桌案上支着下巴,“首辅大人心思算尽,可算得出这四足鼎立的局面,谁的胜算更大?”

凌晏如眼里升了冷意,“满口胡言。”

玉泽全然当没看到,“是天下文人所向,还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乱局,愈发有趣。”

凌晏如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

“我既拜入首辅大人麾下做幕僚,心自然是向着大人的。”

“宸王见过你了。”

凌晏如用了肯定的语气。他见玉泽撑着的手顿了一下,察觉到他背脊有一瞬的紧绷,自知终于在今夜这番对峙里占了上风,这才拿起茶壶,给两人的杯子里添了热茶。

“身在宣京,自然能遇到。”玉泽接了茶杯,“求大人一杯茶,当真不易。”

“他认出你了。”

“未曾。”

凌晏如不置可否,转头望向了窗外。他这院子里种的多是海棠、玉兰这类春天开过就算的花,每年只有一段时间能和“色彩缤纷”这个词搭上边。这个时节院内只有沉闷的绿,白日里有人来翻过贴着廊底的泥,这会儿静了能闻着些似有若无的松香。

这些和桌边坐着的那个人也不一样。他总是穿着青色的衣服,独爱南塘的荷香,袖口衣角缀着昙花。

“明雍乃大景第一书院。我现在是个闲散人,能当个教书先生赚些金银养活自己,再好不过了。”玉泽笑了,眼尾的小痣跟着动,“总不能赖在大人府上白吃白喝,一直让大人养活吧。”

“你倒是找了份好差事。”

“明雍多隐秘,且其内不论朝礼,就算是大人这样的身份深入其中也多有不便。我替大人探一探,既能结识天下能者,又能为大人尽一份力。不好吗?”

凌晏如摩挲着茶杯沿,“你想查暗斋?”

“听闻乾门学与暗斋渊源颇深,我很感兴趣。”玉泽抬手给凌晏如添了杯茶,“大人不妨为我指个方向。”

“此内水深,我亦未探得全貌。”

“大人不是有一位得力干将?”

凌晏如指尖一顿,“你与步夜见过?”

“他与我也算同僚,我在大人这里,怕是见不得人不成?”玉泽握着茶杯递到唇边的动作停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事,“那位小大人也着实有趣,不知首辅大人从何处寻来的。”

“和你一样,自己寻来的。”凌晏如盯着他动作间露出的手腕,总觉得那里透着病态的清瘦,“跟你倒是相似。”

“哦?我与那位大人看起来并不像。”

“诡秘缠身,心思奇绝。”

“我当大人这是夸赞。”玉泽起身,仰头把杯底的茶饮尽,“大人若是介意,我自当懂得避嫌,不与府上旁人多接触。只是此番难免教人多想,府中可有大人金屋藏娇,窥视不得?”

凌晏如知道他今日这是不打算聊了,把搁在桌沿的茶杯拢进里边,朝他摆了摆手,“夜已深,先生请回吧。”

玉泽小胜一局,满意地转身离去。

 

二、 

玉泽第一次见凌晏如是在南塘。彼时凌晏如还远不是内阁首辅,只是花家兄妹的西席先生。

那时玉泽也不叫这个名字,他还姓宣。他这一辈排到个“望”字,父母给赐了名“舒”。望舒望舒,皎若云间月,远望如云舒。

他认识花忱的时间很早,每年至少去一次南塘。这回去主要是因为他那个白捡的堂弟实在缠人,便以游历为名把他丢给自家爹娘,顺便替母亲看一看今夏荷花。左右从寒江府去南塘可以走水路,正好可以寻一寻故友。

银发青年端坐树下实在惹眼。他本没出声,想着从背后逗一逗花家小郡主,却先与那人对上了视线,让小郡主有了防备,站起来瞪着大眼睛看他。

银发青年起身行了个礼,又弯下腰去教育人:“君子守礼,圆目而视是为不妥。”

少年人一月一个样,前岁花家郡主还蹬着小短腿接过他给的糕点,此时却不记得他是谁。不多时花忱寻过来解了这僵局,向那人拱手叫了声先生。

彼时宣望舒望进那人冷静、克制的眼底,也记住了他的名字——凌晏如。

花家兄妹感情甚笃。花家郡主不像那位宸王小殿下好哄,花忱费了好大力气才能脱身同他秉烛夜谈。聊起凌晏如时赞其胸有山川沟壑万千,又谈起知人善任、贤才不应被世家鼎盛凋敝所困。他笑花忱少年老成,内心却清如明镜。

近来父亲愈发严肃内敛,母亲沉默的时间也变得多了。许多事情虽不可言明,但身在皇族世家,有些敏锐耳濡目染,或者说是与生俱来。他向来不喜那些明里暗里的言语机锋,身为熙王的父亲对他也算放任,一年之中呆在寒江府和宣京的时间远没有他在外随心所欲的时间长,以至于隔一年见面,宣京有些人就已认不出他了。

他枕着南塘的十里风荷,想着那些藏于父母忧虑神色里的前路未卜入眠。

那时的他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思虑忧甚终是不详,悬于头顶的利刃会凛然落下,毫不留情地杀得一片血流成河。

熙王一朝从新朝功臣变成通敌内线,到头来只得到皇帝一纸秘密处决的诏令。从此宣望舒死于一场精心布置的大火,云月埋入隐晦,玉泽依着南塘荷花的淤泥重生,着菡萏青衣,带着父母最后的期许而活。

他在南塘度过了此生最艰难的一段时光。隐匿踪迹、重建身份,以仇恨饲自身。

花忱能把他藏在南塘已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能做的毕竟有限。那几年他隐秘往返于南塘和苍阳,璇玑涯纵然念几分故旧之情,真能入主其中也要凭本事,这样的地方最是适合他。

南塘曾是他乡,如今已成故地。花忱把他藏得很好,连花家郡主也不知他的存在。

他曾在荷塘边远远地望过一次。那丫头长大了些,身边跟着的人也坐在树下,却已换了一位,正在教小郡主念诗。他站在暗处,想起遥在宣京的那位小殿下。

最后一次见他时,玉泽答应他会给他带糕点,但是他失约了。

小郡主还在有模有样的背诗,玉泽又想起从前坐在那里的凌晏如。那人分给郡主的眼神柔软,抬眸时目光却放得悠远。那时他远远看着,便知此人心思不定,志不在此。

他看得没错。凌晏如没做多久花家的西席先生,那是年纪轻轻便能连中三元殿试夺魁的奇才,南塘一行怕也只是为了日后长远做的铺垫。

玉泽对初见时的那一眼印象很深。几年时间匆匆而过,他却依然记得。

等他真的把璇玑涯握在自己手里,距那场大火已过近七年时间。这七年里,花忱已入了明雍乾门学,查到了暗斋,也查到了太子利用暗斋之权做的许多事。往朝中放眼,太傅之位犹是季家家主,内阁却新晋了凌晏如这位年轻首辅,世家子弟与寒门清贵渐成分庭抗礼之势。

玉泽知道,是时候了。

他要以身入局。当年凌晏如选了根枯枝茂的花家,如今他选了虬根百曲苍劲迎风的凌府。

他只身背着两卷草席敲开凌府的大门,凌晏如在密室见了他。

一别数年,凌晏如回想起当年在荷塘边见到的少年。那时他笑起来眼角的痣微动,眉梢眼底的笑意能盛下如荷的清甜。如今再见,唇角笑容一如往昔,可眼底已如深潭,再无清荷,也再没有真正的笑意。

他看着玉泽把两卷草席掷在地上,“一席留给我自己,另一席,留给首辅大人。”

凌晏如知道,这人既然敢出现在宣京,定是有着肯孤注一掷的目的。他绝不会受任何人的掌控,也只会为他自己的目的而活。

“大景积弊已久,沉疴难愈,只能把那些蛆虫腐肉都挖出来摊在阳光下,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你想做成的事,我能帮你。”

凌晏如扬眉看他,“凭一个本应该在世上消失的人吗?”

“若不信我,你此时便可以将我抓起来,大理寺不也在大人的管辖范围之内吗?”玉泽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随手拂过一纸书卷,“不然把我交给太子、长公主,或者皇帝?让他们再杀我一次?”

凌晏如站得身姿挺拔,眼神不错地盯着他,“你如何证明?”

“皇族世家的隐秘,我比凌家知道的多得多。”玉泽丝毫不惧地看回去,“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凌晏如看着他的眼睛,“你想要什么?”

玉泽的语气平静极了:“真相。大白于天下的真相。”

凌晏如等着他说出下半句,然而玉泽没有继续开口,甚至将神色中的凛冽收了起来,藏在那双漂亮多情的眼眸之下。

“首辅大人,可愿陪我赌这一局?”

那未完的半句话虽然没说出口,但凌晏如在对方的眼里读到了答案,玉泽在对方的眼里读到了心思被拆解看透的犀利。

“——还有让欠下血债的人付出代价。”

密室里的烛火微动,这样的交锋极耗心神。凌晏如微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已不留痕迹地收回。

“成交。”

自此,首辅大人府上多了一位身着青衣,姓玉的幕僚。

 

三、 

凌府最近戒备比以往严了许多,玉泽进出时感受到了。

内院侍卫还是原来那些,外院及府门处的侍卫人数几乎翻了一番,他倒不担心凌晏如这般戒备是在防他。

因为首辅大人在朝中挥出了吏治改革的第一刀,手起刀落地严查朝中贪腐。

就此而言,凌晏如和远在天枢军的大公主居然出奇地默契。朝中无太子,皇帝渐迷长生之术,世家抱残守缺,趁机大肆结党以固家族之势。他前脚刚杀了个乡试舞弊徇私的主考官,后脚就有借贺寿之名行贿赂之事的知府把脖子送到还滴着血的刀前来。

有压迫就有反抗。财路通顺行得久了,自然有人觉得他挡了路。暗潮汹涌之势将起,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就仓促摆上了台面。

刺客进府的那天玉泽也在。他和凌晏如在书房一局棋正杀得酣畅,外院间侍卫和刺客斗得也正凶狠。

玉泽被外面的刀兵声吵得隐约头疼分了神,凌晏如的白子已成合围之势。

首辅大人神色不变,落下最后一子,“你输了。”

玉泽抿唇笑了,“同大人下棋,当真不能分心。”

不多时凌府侍卫来报,“惊扰大人,刺客已解决。”

“可有活口?”

“属下失职,刺客均是死士,失手后便已自尽。”

凌晏如并不意外,抬手让人退下了,玉泽把玩着手里的棋子,饶有兴致地看黑子的残局,“大人觉得今夜像是谁的手笔?”

“猜疑无用,皆无证据。”

“听闻昭阳大公主已于中枢军驻地启程,不日即将归京。”

凌晏如没接,转而换了话题,“任教明雍,准备得如何了?”

“劳大人挂心,一切顺利。”

玉泽神情平静,凌晏如从没指望能仅凭言语摸到这个人真正的情绪。眼前这人满口胡言惯了,明雍之内藏龙卧虎,院长本人亦是当朝位高权重的亲王,他想藏住自己的身份,还要在书院内来去自由,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明雍之中到底还有谁,能够助他隐藏这种惊天秘密?

“太子丧期还未到一年,丧期之内宣京听不得丝竹礼乐,违者以大不敬之罪祸及全族。听闻先生近来常往锦歌楼去,还请多留心,莫被小人抓了把柄。”

凌晏如是在点他——宣京之内的动作你瞒不过我。

玉泽应了。最近总于美人堆和脂粉气里周旋,看得多了,自己那双眼里无师自通地染了些多情意味。年轻公子生得一副好容貌,彬彬有礼且出手大方,镀上这层伪装,愈发让人琢磨不透。

凌晏如的视线又落在他眼尾那枚小痣上。朝堂论事他最擅长的便是与人四目相对,被他人注视最容易先输掉气场,他便更轻易掌握交锋的主动权。但在玉泽这里他试过很多次,此招行不通。

每次看过去,玉泽就大大方方地让他看,有时还在桌面撑着下巴,摆出一副任君赏玩的纵容样子,唇角带笑。凌晏如得不到任何想要的反馈,看多了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

毕竟这种端详怎么看都显得两人之间过于亲近,对于互相利用的两个人来说,距离太近不是好事。

久而久之,凌晏如懒得试他那些狐狸一样的路数,没那么多试探的时候,他视线会错开些,自然地落在他眼尾。

玉泽近来动作不少,凌晏如察觉到了,点他时也多了提醒他小心行事的考量。

不想太子一年丧期之尾,有些人还是没忍住惹事的狐狸爪子。

宣京出现了以翎羽为信取人性命的暗袭者,袭的还是在籍的朝廷命官。大理寺奉命追查,人没抓到,兵将却在追人的路上和醉酒的玉泽动起了手。

最后还是大理寺少卿步夜出面,亲自把这位“嫌犯”请回了凌府。

据步夜所述,他这位同僚使得一手好短刃,起手时明显带了杀气,行斗间伤了好几人。

凌晏如看着书房里垂目站着的人,心知武学非步夜所擅之道,言辞间定有夸张,但所言却一定非虚。首辅麾下绝不能出一个跟暗袭者扯上关系的幕僚,无论这位幕僚到底是什么身份,与他到底是何种关系。至于如何平顺低调地抹去今夜之事,那是步夜要做的事。

首辅大人端坐上位,玉泽还是站在那里,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这诡异的沉默没有维持多长时间,玉泽像是刚回过神来,语速很慢:“今夜是我给大人添麻烦了。”

“此时酒醒了?”

“喝酒误事。我这个人平日防备心重,一时不察,伤了友军,还请大人见谅。”玉泽拱手行了个礼,“伤者我会烦请少卿大人代为安抚。”

凌晏如自然不是想听这些,“你今夜为何出现在那里?”

“我不过是去锦歌楼与美人对酌,回来路上碰见了大理寺办案。说起来先动手的还是他们,”玉泽状似无意地揉着手腕,“刀剑无眼,我总要出手自保才是。”

“大理寺奉命行事,路上却因你失了暗袭者踪迹。你作何解释?”

“我只是路过,运气不太好罢了。”

玉泽说这话时没有抬头看他,甚至特意避开了凌晏如的目光。像这么明显地表露出真实的情绪在凌晏如面前是第一次,他心情不好,凌晏如看得出来。

“大理寺可以将你视作暗袭者同谋带走审问,若非你在这里,此时你该身处大理寺地牢。”

“我该谢谢首辅与少卿两位大人的不杀之恩吗?”玉泽的耐心像是用尽了,今夜他甚至不屑于用那些惯常的周旋之道,“大人可要审我?是将我送去大理寺,还是要在府里动私刑?”

他的语气冷极了,“悉听尊便。”

说这话时凌晏如眼见玉泽手腕上的红已经染透了袖口,洇到了大衫上。他自知今夜问不出什么,索性起身唤人拿药箱来。

“去处理伤口。”

玉泽正努力靠闭眼睁眼去缓和耳边不住嗡鸣的刀兵之声,眼前的猩红才退,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对滥用私刑不感兴趣。你先回去,明日再谈。”

凌晏如白日被人以管辖不力为由参了大理寺,午后至入夜看了成堆的折子,这会儿也乏了,撑着手臂好半天才终于猜到玉泽今夜心绪有异是为何故。他起身往卧房走,擦肩而过时撂下句话。

“我只和清醒的人谈。”

玉泽此时周身的酒气和尖锐也已散去,他今晚第一次认真抬头看凌晏如,看的却是那人背影。他自顾自点了头,开口也不知是在对凌晏如还是对自己说。

“好”。

 

四、 

这场谈话没能顺利进行。次日凌晏如一早便被叫进了宫,午后去了大理寺,至晚方归。大公主归朝坐镇宫中,明眼人都知道,权力之争已然摆上了台面。

凌晏如连续两日回府极晚,这日好不容易从繁杂事务中脱身,玉泽却托人从明雍书院传来口信,说是事务繁忙,今夜宿在书院,不回来了。

传话侍从眼见首辅大人神色渐冷迅速告退。凌晏如捏着茶杯,不悦几乎写在了脸上。他未曾料想玉泽会以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托词避而不见,想得入神时竟难得生出些烦躁情绪,虽然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

他再一次在心里下了同样的决断——不可主动问及那人过往隐秘。

前日那句关心是他逾矩。在旁人眼里,他们是位高权重者与府中幕僚,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结盟的对手。各自藏私是必然,互相利用才是生存之道。以情动人是妄想,凌晏如本不该做这种有去无回的事。

  可他还是做了。言语脱口甚至来不及多想。

凌晏如站在窗边。空气里尽是雨前潮湿的水汽,白露已过,秋雨将至时凉意清明。

这时站在这里闻雨,像是应着时节候鸿雁来和等玄鸟归。首辅大人不想沾这种心境,抬手关了窗。

其实他误会了。玉泽真不是故意寻托词彻夜不归,他是被宸王又一次找上门了。

这次宣望钧直接把他堵在明雍刚给他安排好的独立院子里,“我有问题想请教先生。”

请教什么请教。玉泽打心眼里不想和这位正面碰上,“书院里有宵禁,宣学子成绩极佳,莫要晚归,被司业拦住训斥,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此题不解,学生夜不能寐,故而深夜搅扰先生,请先生谅解。”

眼见冷雨将落,玉泽到底没忍心把他推出去等雨,他轻叹了口气:“进来说吧。”

宣望钧跟着进去,开口前又握住被捏得已经发潮的袖口,他认真行了个学子礼:“学生近日读先贤史记,读到‘舜举八恺八元,使主后土以揆百事,布五教于四方,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内外平成’。遥想我大景各世家已逐现颓唐凋敝之势,想请问先生对此有何见解?”

“殿下心系朝中,我不过是位史学先生,只知历史如架浩荡车轮滚滚向前,你我不过沧海一粟,如蚍蜉裹身洪流,又能作何见解?”

“明雍之内不论朝礼,先生还请以学子相称。”宣望钧纠正他,“先生授课时讲‘见古知今,读史知未’,今日缘何有此番感慨?”

玉泽看着眼前这位阔别多年的弟弟。骨肉亲情于他而言仿若前生之事,幼时那位身量远不及他,却总爱板着一张小脸跟在他身后的小殿下仿佛还在眼前。一别经年,时移事易,容貌已改,乡音难在,宣望钧对他的亲近却仿佛刻在骨子里,让这位当朝年纪最轻的宸亲王抛却所有身份束缚,不依不饶地一次又一次小心翼翼地前来试探。

他在外面心狠手辣肆意妄为惯了,对上软硬不吃的宣望钧,难得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于是他大大方方地撒泼耍赖,“因为先生累了。人在不清醒的时候,所言不经思量。”

宣望钧到底还是太年轻。他没见过这种套路,提起的气直接被噎了回去,此时站在书房内,憋得脸色微红。

“听懂为师的话了吗?”玉泽给他拿了把伞,“有雨将至,早些回去歇吧。”

宣望钧接了,低头看着那只递伞的手。玉泽惯用右手,但他在宣望钧面前刻意常用左手——小时候他总是拿右手牵小殿下,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左手腕上白色的纱布亮得刺眼,宣望钧皱眉:“先生手受伤了?”

玉泽先前就觉得凌晏如小题大做。那点小伤他自己根本没当回事,今日伸手时甚至给忘了,累他还得现场编故事糊弄人:“前日整理庭院,不小心划了一下,无碍。”

“听闻先生出身南塘。身在宣京远离故土,更请保重身体,莫让家中牵挂。”

真不知这孩子是在关心还是在试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玉泽摆摆手,“回去吧。”

宣望钧捏着伞柄的手很用力,走到门口了又转身,像是鼓足了勇气,语气都有些上扬:“素闻南塘十里荷景甚美,我……有位朋友喜荷,学生斗胆,能否问先生求一幅荷花图?”

玉泽看着他,硬是把胸中一时激荡压回平静无波,“以宣学子的身份和身家,什么图求不到,非要来占为师的便宜?”

“故土难离,离乡之人笔下最是情真意切。不是这样的笔,自然绘不出最好的十里荷花。”

玉泽只觉得宣望钧难哄得让人头疼,“为师画技不佳,改日给你寻另一位南塘之人吧。”

宣望钧复拱手行礼,“既如此,学生记下了。先谢过先生。”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了,不多时细雨落下。玉泽本就浅眠,此刻便是半分睡意也无。他靠着窗沿,手支额头,半梦半醒地听了一夜的雨。

 

五、 

书院里这位还算好说,凌府那位可没这么好糊弄。

首辅大人政务缠身,每每归府总已入夜。这日玉泽午后便从书院赶回,凌晏如也确实在府,但书房的灯日落即燃,一直亮到深夜。

玉泽不喜自己的计划一再被打乱。他问厨房要了一小壶酒,披衣坐在庭院,就着月色自斟自饮。

一直等到书房的灯熄了,里面议事的人尽数散去,凌晏如最后从里面走出来。

期间侍从通报过一次,说是玉先生在门外等了挺久,要不要请进来。凌晏如问他是否说了求见或所为何事之类的话,侍从摇头。

玉泽自始自终未遣人通传。他并不急,所以只是安静地等在这里。凌晏如也没管他,犹自忙到深夜。

凌晏如挥退了院内所有人,走到廊下,徐徐开口:“何事?”

“不是大人要找我谈的吗?”

凌晏如盯着玉泽手里的酒杯,“我说过,只和清醒的人谈。”

“我好歹也算为大人惹风露立中宵了,更深露重,小酌一杯去去风寒之气,大人也不准吗?”玉泽迎着他的视线,灵巧地把玩手里的玉盏,“还是大人本想与我对饮,此时是生了我的气?”

方才屋内气氛烦闷,这会儿吹了风,凌晏如觉得灵台清明不少。他走到石桌另一旁坐下,“我并未要你等在这里。”

“那就是想和我一起喝酒了?”

凌晏如不着痕迹地嗅着空气里的酒气,味道很淡,更趋于沉稳的酒香。桌上还空着一个杯子,明显是给他留的。他在心里估算玉泽喝了多少,这决定今晚两人的对话还能不能进行。

“别看了,我确实未醉。” 玉泽直接抬手把空杯推到他面前,把酒倒满了,“凌大人,同饮一杯无?”

院子里只有凌晏如卧房和门口的灯还亮着,院内洒的尽是月光,仅凭此他看不真切玉泽的表情,“今日为何喝酒?”

玉泽一字一句咬得极轻,“昨日喝得,前日喝得,今日如何喝不得?”

这不是他要的答案。凌晏如还是没接酒杯,“我不喝酒。”

“是不喝酒,还是不同我喝酒?”玉泽指节敲在杯沿,响了清脆的一声,“大人这样拒绝,我会伤心的。”

这种话锋不是凌晏如的强项。钱、权、才、名是大多数普通人一生都在追逐的东西,于世家子弟而言,他们自出生起就已自然得了其中的一样或几样。有些东西得来的太容易,对其的珍视程度便会轻许多,所以有人说世家子弟多纨绔也不无道理。自己争气些的公子哥,能掌握一个玩乐的度,变浪荡为风流。

可惜凌晏如严肃惯了。他过早地把重振凌家的重任扛在了自己肩上,一般公子刚尝到饮酒作乐美人在怀的甜头时,他已经不知熬了多少个孤灯苦读的深夜。胸襟宽广未必全是好事,他心中责任与抱负装得太满,旁的东西就被衬得过于渺小,不值一提。

换做更开朗的人,一句“伤心了又如何”就能很好地结束这轮机锋,还能添几分言谈间的乐趣。凌晏如说不出这样的话,以前也没人敢跟首辅大人这么说话,一时之间两人诡异地沉默下来。

玉泽等了半晌,自顾自把手里那杯仰头喝了,“你可真是无趣。”

被评价无趣的人也不恼。凌晏如只在赴宴会时才象征性地举杯,在自己府里几乎从未主动喝酒。但这样不影响他观察喝酒的人——主动权还是稳稳控在自己手里。

他就这么看着自斟自饮的那人,“你酒量不错?”

“不错。”

“那之前为何喝醉?”

玉泽的杯底在桌面磕出轻响,“未曾喝醉。”

凌晏如的手指随意搭在桌面上,“那便是故意为之。”

“大人要审我?”玉泽笑了,许是此时气氛正好,他唇角的笑意真正柔和许多,“人未醉,醉意在心。”

今夜月色也正好,流光铺了玉泽一身。他抬头望月,开口时像在叹息:“当真光阴逝去如流水,未觉池塘春草梦,呵……”

凌晏如听懂了玉泽在说什么。当年熙王案发,从审理到诛灭满门的旨意下来连一月时间都不到,算到本月,已过去整十载。“熙王”二字如今已成了不可触及的禁语,玉泽现下身处宣京,心绪震动也是难免。

玉泽再饮一杯,举杯向明月,“十年光阴,大梦一场。”

凌晏如眼见他又把酒杯斟满,在他正抬手时压住了他手腕,“适可而止。”

“这杯敬你。”

“不必。”

玉泽看着凌晏如搭着自己的手,酒意上涌,眼波流转间显得眸色很亮,“大人这是——管着我?”

凌晏如的手仍覆在他腕上,没动。玉泽任凭他握着脉搏也不理,只专注地瞧着面前的人。银发有着不输月色的矜贵,首辅大人又常板着副冷硬的面孔,衬得整个人周身沉肃不好接近。他知道凌晏如很多时候都在揣度他的心思,他也是一样。

就此而言,他们有着难以言说的默契。互不信任,又互相利用。说得夸张些,身处共同立场时还能相互依靠。凌晏如不问他的过去,他也不问凌晏如的将来。他们各自布局,却总能准确料到对方落子何意,致以相同路数的棋高一着。

首辅大人不好相与,相处久了玉泽也能看出他的一些喜恶。凌晏如板着喜怒不形于色的一张脸,玉泽却能在正经与调笑间,读懂他到底是真动怒还是立威势。

他也惯会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凌晏如的底线。

于是玉泽轻轻挣脱他的手,撑着桌面站起来。他倾身靠前,压了一个呼吸相闻的极危险距离,气息近到直接扑在凌晏如脸上。

“凌大人,你想要的,是不是太多了?”

凌晏如竟也没躲。他张了张口,像是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抬头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面色平静地反问:“是又如何?”

玉泽笑了,眉眼间竟似生出丽色。此刻他抬手起了一个巨大的赌局,自己心甘情愿地走上了筹码桌。

“大人看着我的时候,心里是不是肖想了什么?”

凌晏如从不惧怕任何赌局。他拿起桌面上的酒杯,把玉泽杯里的酒分给空杯一半,末了一字一句地反问回去:“你每每在灯下看着我,敢说自己心如止水吗?”

然后他握着剩了一半的酒杯,递到唇边一饮而尽。

六、 

昨夜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谁也没有提起。

也很难说清谁比谁更荒唐。

凌晏如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床榻的另一边余温散尽,已不知冷了多久。他没有特别意外的情绪,反而觉得这样很好。

倘若转醒时便来个四目相对,若是寻常眷侣那是情意绵绵,换成他们却会显得不合时宜——虽然他绝不肯做浅尝一夜春风的寻欢客,也从未将那人类同花月身。

那是跌落人间的月,纵然与人相随,也本该居云间皑皑,傍依九霄。

很难说清局势骤变是因为什么。古有杯酒释兵权一说,凌晏如倒也不至于杯酒释理智。

许是因为玉泽真的敢凑过来分掉他唇间未来得及饮下的酒,也许是因为凌晏如借力把人半强迫地摁在桌面上,为了抬手去遮那双总是要夺人心魄的眼。或许他该装模做样地查一查那酒里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东西,不然为何只半杯便让他那么轻而易举地失控。

凌晏如把人抵在墙上时,心里还在盘桓此时收手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的可能性。但是玉泽以下犯上地抽了他缀着环佩的腰带,揪着他领口把亲吻送上去,干脆彻底地把退路堵死了。

理智和冷漠纷纷告罄,荒山野火肆意燎原。

昨夜闹得最凶的时候,他们也未曾唤过对方的名字。玉泽手指抵着他最脆弱的咽喉处借此给自己顺了口气时,在他耳边念的称呼也是“首辅大人”。而凌晏如的言语则几乎都隐在了交叠的气息间。他二人的默契不知从何而来,对本该是最亲密的表字唯恐避之不及。

仔细想来也对。他们做了这世间最亲密的事,却不是、也不该是用“亲密”两个字来缀称的人。

平日里玉泽学着当年花家少主的样子咬着“云心先生”四个字开他的玩笑,他也未曾拿“浅山”二字逞无用的口舌之快。倒也不是为了不能另唤其名而惋惜,他只是想那人现在既换了名字,便遂现状。称呼而已,他无甚在乎。

仅此而已。

凌晏如如此想着,侧身下床时手臂撑着床沿,露出手腕上现在还清晰的咬痕。布料擦过时带了明显的疼,他没有理会,低头把衣领合好,掩住所有昨夜暧昧和对峙的痕迹。

床榻上的玉泽和平日那个温文尔雅显得平日近人的青衫公子判若两人。指尖和舌尖尽是放肆勾人的挑逗,眼睛里即便笼了一层层的雾气,还能从那雾气后拉扯出赌徒的孤注一掷来。哪怕身下绫绸锦缎已经绞进痉挛的指缝,他还是要做庄家,拿这身骨肉当胜券在握的筹码。

凌晏如不觉得自己是输家——但他绝没有赢。

床帷拉开之后,夜里没褪完全的潮闷气息散了些。拂晓刚过,浅淡日光渗漏进来。桌案上的灯烛还没熄,玉泽披了件凌晏如本挂在横架上的大衫,大衫下就穿了件里衣,一半领口松松垮垮敞着,未束的头发散了几缕搭在桌沿。

他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事情,听见了动静才回神。

玉泽声音有点哑,语气里带着一贯没有笑意的调笑:“该到大人更衣上朝的时辰了吧?”

凌晏如侧身瞥见还半搭着床尾半掉在地上的青色长衫,和自己昨天穿的那件不成样子地纠缠在一起,若无其事地回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首辅大人虽然被人伺候惯了,但君子正衣冠写在骨子里。方才心思尽占没注意地上一片狼藉,若是往常,他得先屈尊把衣服捡起来搭在床边再等人来收拾。可今日这屋里不止一个人,他一时没动。

“未曾想大人这般冷情,连个安稳觉都不让人睡,此刻借张桌子竟也不肯。”

“为何不回你房间休息?”

玉泽肘部支着桌沿撑起额头,看起来疲倦极了,“他们看见我从大人房间出去,怕是要受惊不小。”

动作间领口错开些,黯淡烛火下指印和别的痕迹若隐若现,“我还等着为大人更衣,这般体贴之人如今可不多见。赏钱就不必了,大人还是自己留着去学些风月——”

“慎言,”凌晏如打断他,“岂可如此轻比自身。”

玉泽愣了一下,眸中聚起的光散开了些许,这会儿强撑的锋锐也没那么浓了。他静了半晌,方才开口道:“玩笑话而已,不好听便算了。”

“你想回便回,想继续坐着便坐。”凌晏如单手抓着发带拢了满手银丝,“底下人不会多问一句。”

指尖顺着发尾时,他脑海里忽然想起夜里枕席褶皱间被这银色和那浅色交缠着填满的模样。结发而栖,那是画眉举案的关系才应行的相近相亲之事。

“看来大人府上的人做事老道,是我多虑了。”玉泽撑着桌面作势要起身,刚站起一半又坐了回去,语气听起来没什么异常,“那我便坐一会儿再走。”

凌晏如察觉到他被掩饰的僵硬动作,束发的动作停了一瞬,“天尚未亮,你去休息吧。”

玉泽夜里几乎没有连续的沉睡。一半因为股肱腰背像被拆合重组过透着累极了的乏却不得安睡,一半因为身旁有另一个人的呼吸牵累,即使闭着眼睛意识仍不得沉静。整个人撑了几乎一夜的半睡半醒,黎明前才算清醒过来,勉强起身离开这一片极易让人迷失的气息。

浅眠易梦。有那么断断续续的几段阖眼里,玉泽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知道自己应该醒来却不可,他本能地伸手抓住什么,从这种状态里挣扎出来。

这些年的警醒犹在。玉泽睁着眼从混沌中回神,才发觉方才握住的是凌晏如的手。

那只手在子夜间,也曾在他抛却底线肆意妄为的时候,枕在他的后脑,稳稳地托住了他。

玉泽只握了一会儿,动作很轻地放开了。

留恋那手的温度太危险。他不会,也不能。

“天亮后我就离开。”

玉泽攒够了力气,从坐着的位置起身。他走到床边,弯腰把地上缠在一块的两件外衫捡起来。

“离开时会顺便将大人的房间整理好的。”

凌晏如正低头把玉佩挂在腰带上,闻言“嗯”了一声。他沉默着转头看那个自顾自躺下留给他背影的人,身上搭着夜里卷到床角的薄被。这么看过去,一把瘦骨在被底下凸出的轮廓很单薄,尽管他知道那骨在这些年里磨得多么锋利,却还是觉得“单薄”这词形容最为恰当。

凌晏如换完朝服,收回视线里过于直白的探究——若不是那人此刻以背脊相对,他没有这样的机会。这样的目光已不是站在各自立场上于对手的审视,而是带了私心的探寻。

凌晏如抹平最后一道衣领,把最后关于昨夜的痕迹掩藏好。直到他真的就这样放任玉泽独自宿在他的卧房离去,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两个人默契地对那个亲昵的、纠缠的夜晚避而不提,只当它是一夜春风,风过澜止,云雨皆收。

毕竟还有许多个前路未知,雾霭时晴的日夜。

 

七、 

步夜例行前来述职时,凌晏如刚用完一块荷花酥。他抿了口茶冲淡口中甜味,慢条斯理地道了句“进来”。

首辅府上的厨子曾居于南塘,会好些种南塘的菜式和细点。只是首辅喜辣,南塘菜式偏清甜,凌府府上的南塘菜式多添一道辣椒,只糕点还留着正宗风味。

大理寺少卿拜过首辅,把写着案情的书折搁到凌晏如面前,“下官此来,是想听听此案上首辅大人的意思。”

“纨绔子弟在风月场上争风吃醋,好斗至殴杀他人,事实清晰,律法条例清楚,审结便是。”

“大人可知此纨绔是何人?”

“王子犯法,也当与庶民同罪。这些我当不必教你。”

步夜依言道是,站在原地没动。凌晏如翻折子的手停了,他知道这人入夜前来不止为此事,也懒得与他弯弯绕绕,“想说何事?”

“传来消息,玉先生已到苍阳。”

凌晏如又拾起笔,“知道了。”

“先生行踪不定,想法也不好琢磨。大人作何打算?”

“由得他去。”

步夜瞥了一眼桌上碟里剩的一块荷花酥,笑道:“先生一走十余天,却在明雍留了大人府址,眼看书院此学年将尽,先生迟迟未归,倒也有趣。”

凌晏如的视线定在步夜身上,“我曾对你说过,点到即止。”

步夜笑了下,拱手行礼道了声“是”,又指着桌上那块荷花酥,“下官急着赶来,尚未用膳,大人能赏块点心吗?”

凌晏如语气平静地赶人:“不能。”

步夜在心里默默给首辅大人记了一笔“护短又小气”。他此行是为试探凌晏如对玉泽的态度,既已达到目的,便也不再多留。

书满政事的奏折永远看不完,但也分轻重缓急。凌晏如把急的那一堆批完,倚着椅背揉着额角。

荒唐的事做过,玉泽像条吸满人气的狐狸,不声不响地回归山林了。

他一向行踪不定。自前年他光明正大地住进凌府,凌晏如就没少派各路人手盯着他的动作。即便如此,底下人也经常跟丢。之后凌晏如渐渐看出了他的路数,知道他大概朝哪个方向去,剩下的细节便不多追究。

玉泽行事有度,他知道给的线索足够凌晏如猜个八九不离十。

明雍传来例信,一番关切问候之语的本意是催促玉泽尽快返回书院——玉泽给明雍告假的理由是非常敷衍的卧病在床,顺便把自己是首辅大人幕僚这件事过了个明路。凌晏如被迫给他打了半个月的圆场,以至于近半个月凌府的整体氛围都很压抑。

侍卫来报说玉泽回来时,凌晏如正在书房挑步夜的毛病,少卿大人闻言少见地对这位经常搞事的同僚表现出了期待——他急需一个人来帮他分担首辅大人不知从何而来的脾气。

玉泽便在此时拎着两个食盒出现了。小一月不见,他看起来似乎更清瘦了些,面有倦色,但眸中精光没变。

“正巧少卿大人也在。我从苍阳带回了些细点,曾听闻大人出身苍阳,本还要托人送至大理寺,今日正好,劳大人自己带回去吧。”

步夜接过食盒道谢,瞥了一眼被冷落的首辅,和善地忽略了玉泽提他来历这种似有若无的试探,默默在心里给玉泽记了一笔人情。

三十六计走为上。步夜告退之前余光扫了眼凌晏如,惊讶地发现首辅大人皱着的眉头不知何时散开了。

凌晏如看看剩下的另一个食盒,又看看自顾自坐下喝茶的玉泽,冷冰冰地开口:“先生不告而别近一月,就是为了去苍阳买两盒细点吗?”

“何来不告而别?我明明给大人留了封信。”

“你管只写了一句话的字条叫信?”

字条还是留在他卧房里,将露不露压在他枕边的。那日凌晏如午后便回了府,想着还是要和他谈谈,犹自思量了一路如何开口,回府却被告之玉泽午膳前就离开了凌府,说是去了明雍。

他看着恢复昨夜之前原样的卧房,目光环视一周停在床头不属于这里的东西——玉泽没拿走的外衫随意搭在那里,贴着枕头下的字条。

“有事出门,勿念。”

凌晏如是没把自己当寻欢客,可有人不这么想,还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演得不亦乐乎。

首辅大人懒得细琢磨这些毫无意义的胜负欲。反正在床上喘得脱力,汗湿浸透被褥如被捕获的鱼,明明受不住也不肯承认的人又不是他。

“大人管着我还不够,还要生我的气?”玉泽解了渴,这会儿战力又回来了,“我是不是还得哄哄?”

凌晏如波澜不惊地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面不改色地放话:“说正事。”

“我说的怎么不是正事?”玉泽托着下巴,“哄大人开心,自然是正事。”

凌晏如不想继续聊这个,执着地换了话题,“明雍来信,意在要你尽快回书院。”

“是该回去,这一趟出来太久了。”

玉泽似乎累了,手肘搭着桌面靠上了椅背。暖阳卡着刁钻的角度笼着他半边肩膀,在他身上划下光亮和阴影的分隔线。他的面容落在阴影里,眼眸阖起时带着筹谋和算计的暗芒也跟着收起。脆弱二字跟他沾不上边,整个人透着清冷和淡漠。

看起来也更加的真实。

玉泽没有再出声,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凌晏如也没开口,他在这难得的安谧里搁下了手边的书折,反手摸着书架,随意抽下一本闲书,竟是本诗曲杂集。

他随手翻到“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的那页,猝不及防地怔愣一瞬,而后无言地叹了口气。

这是偷来的浮生半日。秋意已困守至穷途陌路,院外的桂花香拼尽全力地想争得首辅府上的一席之地。今日内院的落叶还未扫,正抓着最后的机会与青石板和歌。此刻庙堂江湖一去甚远,只留秋色分得一半人间。

凌晏如抬指压住被微风撩拨起的书页。首辅大人眉梢唇角温软极了,分明是在笑着。

 

八、 

明雍书院本学年将尽,玉泽留在书院的时间变多了。按他的说法是“既为人师当尽为师之责”,这种胡话凌晏如根本不信,心知他在书院又要做些布局。书院内的事能探知的确实有限,索性由得他去,院内起火也燃不到他的身上。

朝中近来风起云涌。针尖麦芒相刺久了,流言借势而起,将真正有用的消息裹挟进去。谁能看得清,谁就能在浪潮中看得更远、站得更稳。

这日玉泽难得在凌府,凌晏如把他叫到书房下棋。

棋盘早已摆好,茶壶温在炉上,凌晏如端坐一边,桌旁有封拆开的信。

玉泽知道那是凌晏如今天要拿出来分享的消息,但他并不着急知道,只稳坐到另一边,“大人先请。”

“我选白子。”

“大人对后手出招真是执着。”

“见招拆招。”凌晏如把盛着黑子的棋盒推过去,“今日不忙了?”

玉泽笑了,他自进门时就等着他问这句话,这会儿正中下怀,“书院事情繁多,既有课考,又要商议来年新生入学之事。”

他在灯下眨了眨狡黠的眼:“近来冷落了大人,特来向大人赔罪。”

凌晏如已经习惯了他这些没有结果的言语冒犯,不冷不淡地随口接了:“如何赔罪?”

“那可要看大人了,”玉泽咬着字句尾声勾人的功夫这段时间已修炼的炉火纯青,“大人想让我怎么赔?”

他的重音落在了“赔”字上,一语双关,凌晏如听出来了。

首辅大人神色未改,没接下去,目光垂向桌上的信。玉泽自己拿起来拆了看完,嘴角笑意凝住,眼底冷了下来,“同文行不愧为天下第一大行,什么生意都想要分一杯羹。”

凌晏如执起一枚白子,盯着棋盘上的一点,“如此落子,但未成定局。”

“传言不会无根而生。既已透出如此风向,此事至少已在议程。”玉泽捏着纸页的指节收得很紧,他自己没意识到,“大公主和文家……很好。”

“此局也算旗鼓相当。”

凌晏如细细思索了一阵,回神时看见写着密报的纸页已被玉泽攥得不成样子。他把棋子放回去,指尖在玉泽用力到发白的指骨上碰了一下,很轻,“我未曾说过要将这封信毁了。”

玉泽几握成拳的手骤然松了。他又收敛成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把纸页折起来努力抹平,“是我会错意了。”

凌晏如很懂掌握适可而止的度,他和这人相处的分寸一直被他掌控的很好——除了那天晚上。这会儿他刚要说起别的,却听玉泽开口,“未必是文家家主。”

笑意在他唇边重新漾开,却似开了一株妖冶的花,“……落子尚未定局,大人说得很对。”

凌晏如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思流转,知道他一定暗自思忖了应对之法,于是出言提醒:“万事当过犹不及。”

他清楚这个人未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心机手腕,只为自己而活的人做起事来容易不留余地。云间月自然不会向微末星辰寻求庇护,但凌晏如仍希望能留有退路。

这希冀无关于他自身,亦不知如何而起。也许始于那个春意沉醉的晴夜,或更早于某盏谈笑对弈的灯下。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念想缠在一起,遍寻不得出口。

玉泽云淡风轻地把方才周身的冷厉收了,这会儿回过味来,从凌晏如的话里琢磨出了点别的:“原来大人也会关心我啊?”

嘴硬的首辅大人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很生硬:“今日我找你来是为下棋。”

玉泽索性把棋盒一推,摊手道:“大人棋艺精湛,我认输了。”

他站起来,撑着桌面弯下腰,挡住凌晏如眼前的光,胆大妄为地抬手勾了下意识抿紧唇缝的下巴,细细欣赏这人下颌骨刀刻斧凿般的冷硬线条,想着一会儿在哪个位置留下点印记。

“输了的这局连同前些时日欠下的,大人正经想想,如何罚我?”

凌晏如握住他手腕,挡了他进一步的放肆行径,“胡闹。”

可他后背僵直板正得过于刻意,身体反应骗不了人。玉泽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视线在那双薄唇上逡巡不去,“大人这是害怕了吗?”

 “你不敢看我。”他的指尖按在那片柔软上,心满意足地笑了,“你害怕输给我。”

凌晏如从未怕过。只是悬月向尘间放眼,他虽心生向往,却本无意惊扰。

但任他心性再定,也架不住狐狸这么没完没了的撩拨。

床帏之后是另一方天地,偏作山风遇惊鸿。潮闷的气息和凌乱的被褥间,裹着两个交叠放纵的人影,他们在抵死缠绵的某刻,在对方的眼底读到了清醒,紧接着却还是交换了疾风骤雨的情欲。

那一眼其实也读懂了这一局对弈的答案——不分输赢。

于是也懂得,他们并非全然败给了欲望,而是败给了最复杂的人心。

 

九、 

这一年的除夕夜,玉泽算是在凌府过的。

明雍书院的学生基本上都回家过年了,留下来的要么归乡途远,要么无家可归。玉泽也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也有可能是两者皆占。

留下来的先生和学子自能凑出一桌热闹,书院司监自然也在受邀之列。玉泽拿出了自己做奶茶的独门秘技,又在宴上蹭了两杯酒,便以养生为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他这酒喝得别具一格。第一杯抬手洒到了地面——手很稳,绝对不是因为没握住酒杯——给一众留守人士看呆住了。

有明眼人敏锐地察觉到那是祭扫的喝法,玉泽毫不避讳地点头应了,说道:“第一杯,遥敬先古。望泽被后人,顺遂安康。”

在座有人顺势夸赞“不愧是史学先生”,玉泽在热闹的气氛里举了第二杯,一饮而尽,而后端着惯常摆在脸上的笑,说句“失陪”,安静地退场。

他趁着没人,翻上了寝院的屋顶,坐在上面看月亮,也看远处宣京内放的焰火。

等到杯酒带来的暖意散了,方才那样喜乐祥和的场景冲荡心绪的波动也跟着散了,玉泽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没穿大氅,手冷得缩进衣袖,摸出了几枚铜钱。

他忽然生出一个有趣的想法,在这大年夜里实现最为合适。

于是他身法轻巧地从屋顶跳下去,一路去往书院山门,奔往宣京方向。

似乎是因为除夕,作奸犯科的宵小之徒无处下手,各家府邸防卫都有不同程度的放松,连凌府都撤走了外院的一半侍卫。玉泽在翻墙进去还是从大门光明正大地进去之间纠结了一会儿,选择了前者。

这一路畅通无阻。他在冷风里想着,回头还是得给首辅大人提个醒,即便是除夕夜,府上侍卫也不该如此懈怠。

内院的卧房和书房灯都亮着,底下人应景地给这里都挂了红灯笼,玉泽不太好藏,只能尽量把自己隐在黑暗里。他搓着冻红的手指静了两息,却听书房传来言语,低沉声音衬得焰火相逐之声很远。

“既然回来了,就进来吧。”

玉泽轻叹了口气,依言走进书房,有些意外地看着凌晏如折腾手里的那盏纸灯。

首辅大人亲自点亮了手里的灯,放到一边空着的书桌上,玉泽这才发现桌边还有一盏没点亮的。

桌上不仅多一盏灯,还放着备好的热茶和几样细点零嘴,旁边的托盘里还有一只小小的钱袋。

凌晏如从他身边过的时候都感觉到了寒意,脚下的动作停了,“先喝杯茶。”

玉泽走过去捧了茶杯握在手上,温度顺着掌心蔓延到心口。今日这房里的暖意于他而言大有摧枯拉朽之势,势必要化了人心里的终年冰雪。

“看来不用我提醒大人注意府中防备,一切早已皆在你的掌握之中。你是故意放我进来的,”玉泽低头笑了,那笑里除了自嘲还有更多难以言说的意味,“你知道我会来。”

“事无定数,早做准备罢了。”

岁末新初,今日的凌晏如也与往常不大一样,没有平日里看起来那么严肃,在烛光下显得很温和。

玉泽在茶水氤氲的热汽里抬眼看着身侧的人,“今日可有棋局?”

凌晏如回看过去:“今日除夕,守岁。”

玉泽点头,眸子里眨着狡黠,看起来竟有点少见的孩子气,“我给大人备了份礼。”

凌晏如“嗯”了一声当作回应,把桌上只装了一只钱袋的托盘挪过来。

“给你的。”

玉泽手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递出去,本来计谋得逞的笃定被猝不及防地噎成了轻咳,“赏给人剩下的,你还真的给我?”

“不是,”凌晏如握着那只小小的钱袋,“压祟钱。”

这几个字是分开说的。他没说“不是”什么,玉泽却听懂了。

——那不是剩下的,而是特意给他准备的。

玉泽一时怔愣,迟迟未接。凌晏如把东西搁到他手边,接着拿过另一盏未点燃的灯笼递到他眼前。

许是方才吹了太久的冷风,玉泽这会儿嗓子有点哑,“此为何意?”

凌晏如道:“燃灯,守岁。”

玉泽停顿了半晌,伸手接过,拿起一旁的火折点了,然后抱着这个灯笼,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呢?我莫不是要一直拿着?”

“你愿如此,也可以。”

玉泽缓过神来,走过去把灯搁在凌晏如的那盏旁边。转身时正对上那人的视线,目光定定落在他身上,连同烛光微动,将他拢在磅礴而至的温暖里。

他在这温暖里长舒一口气,伸出手心,上面躺着方才没来得及递出去的一串铜钱,“这个送给大人,卖相不佳,大人莫要嫌弃。”

一串十二枚铜钱,是玉泽今日身上仅余的数目,此数也算是个好意头。穿钱的绳子还是从旧钱袋上抽的,细绳用的年头较久,已成了褐红色。

凌晏如没什么迟疑地接过。玉泽又拿起桌上的茶盏,“我以茶代酒,这杯敬你。祝前途坦荡,岁岁同安。”

凌晏如学着样子用自己的茶杯和他轻碰了下,“此杯敬你。同祝得偿所愿,岁岁安康。”

远处鞭炮声渐歇,宣京城里的火树银花映得天地通明。冷寂浸不穿今夜的万家团圆,孤寒渗不透此时的平静和暖。

除夕之夜,首辅大人书房里的两盏灯烛长明。既是燃灯守岁,祈愿新年;也是提灯照夜,照来日路途坦荡,世间光明。

 

十、 

承永十四年,明雍书院向各地世家送出了一批新的入学金帖。其中一封,送往南塘花家。

承永十四年春,明雍书院又迎来了新一批学子。新一代的世家权贵子弟聚首明雍,花家郡主亦在其列。

玉泽在书院的荷塘小舟里见到了长大的花家郡主,认下了这个“乖徒”,隔着尘封的数年岁月,跟她打了招呼:“来得……还不算太迟。”

凌晏如夜抵明雍书院,玉泽冒雨执伞前来。

凌晏如给他倒了杯热茶,玉泽没接,转而望向窗外雨帘,“首辅大人深夜不归京,却约我来此,所为何事?”

“看雨,叙旧。”

“这雨来得突然,倒是出人意料。”

凌晏如的语气很沉:“引雨来的人,不正是你吗?”

无需他细想。花家郡主入学明雍,和这人定然脱不开干系。

连绵雨声之中,两人静默相对。许久,玉泽才轻笑一声,拿起手边的热茶,“翻云覆雨非我所能为,大人实在高看了我。”

凌晏如目如深潭。一般人见到首辅大人这般神色,必得紧张地暗自思量错在何处。玉泽见惯了,面色如常地缓缓饮茶,“你我叙旧,不如说说看今日所见的故人,如何?”

对于花家郡主这位故人,他们一位是曾经的西席先生,一位曾短暂地以兄长自称。

谁知凌晏如把话锋挡了,“你我叙旧,不必谈旁人。”

“哦?我在你府上时,似乎除了下棋聊天,也没做过别的事。” 玉泽的语气故意停顿了下,“这样想来,在首辅大人府上的日子的确不如这书院中有趣。”

  话音刚落,天外划过一道闪电,寒风夹带着隆隆雷声侵入这方寸之地,扬起了凌晏如颊边银丝。

“乱子入局,天来异象。你如此起手,可想过此局何解?”

“大人莫急……”

雨声淹没了玉泽话尾的一抹笑意,而凌晏如眼中被重重水幕淹没,深不见底。

“这场被雨洗过的棋局——只会更加有趣。”

 

【主线剧情 第一章·乾门初见 完】 

 


墨曦楹

岁月静好(松玉)

姚温玉得救了和乔乔婚后的生活  偷偷有崽子的故事

ooc预警,介意请闪躲

主松玉,微策舟


姚温玉是被一阵喵喵声吵醒的,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虎奴正窝在枕头上玩着一个荷包。虎奴见他醒了便丢下荷包去抓姚温玉的头发,姚温玉从被子里伸出手摸了摸虎奴的小脑袋,“虎奴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虎奴用舌头撒娇的舔了舔姚温玉的脸颊。


姚温玉撑起身子把虎奴抱在怀里点着它的小鼻子道:“你又不听话,天涯又得不让你吃鱼了。”虎奴似乎是听懂了什么跳出姚温玉的怀抱,落到枕头边上把一旁的荷包用爪子往姚温玉面前拨了拨,之后便跳下床往外室去了。


姚温玉拿起那个荷包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一股安神散...

姚温玉得救了和乔乔婚后的生活  偷偷有崽子的故事

ooc预警,介意请闪躲

主松玉,微策舟


姚温玉是被一阵喵喵声吵醒的,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虎奴正窝在枕头上玩着一个荷包。虎奴见他醒了便丢下荷包去抓姚温玉的头发,姚温玉从被子里伸出手摸了摸虎奴的小脑袋,“虎奴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虎奴用舌头撒娇的舔了舔姚温玉的脸颊。


姚温玉撑起身子把虎奴抱在怀里点着它的小鼻子道:“你又不听话,天涯又得不让你吃鱼了。”虎奴似乎是听懂了什么跳出姚温玉的怀抱,落到枕头边上把一旁的荷包用爪子往姚温玉面前拨了拨,之后便跳下床往外室去了。


姚温玉拿起那个荷包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一股安神散的味道涌进鼻子里,这个味道并不是很冲,姚温玉看着这荷包笑了笑,“原来这几天睡得这么好,是因为这个缘故啊!今早要不是虎奴翻出来,我竟不知他下了这个功夫。”


“我回来了。”人未到声音先到,乔天涯从外边练武回来,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回手把门关的死死地,生怕冷气进屋子。整个房间都是热乎乎的,炭盆放了好几个。姚温玉隔着屏风看到乔天涯的动作不禁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好啦!我没那么娇气了,你赶紧把身上的试衣服换下来吧!是不是早膳已将好了啊!我都闻见味道了。”姚温玉一边说一边掀开被子,想自己起床去拿一旁的衣服。这时候乔天涯已经从屏风后转过来一眼就看到想自己站起来的姚温玉。


立马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来,扶住他的胳膊。“元琢,你想起来就和我说啊!你这要是摔一跤该怎么办啊!”姚温玉推开搀扶的手,一手扶着乔天涯的胳膊一手去拿鞋子。“松月,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每次都这个样子,我现在好多了,可以独自站一会儿了,腿也有知觉了,别再把我当瓷瓶一样子了。”


乔天涯只好闭嘴帮着自家祖宗穿鞋穿衣,帮姚温玉穿好衣服后,本来想继续帮他梳洗的,结果被赶到外间换了衣服去端膳食。等到乔天涯把饭端上桌子,姚温玉也收拾好了自己,一步一挪的独自往桌子边上挪,本来就几步的距离但是对于姚温玉来说像是走了几十里的路程。


好不容易坐下来的姚温玉结果乔天涯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流出来的汗。乔天涯坐在一旁给姚温玉包着鸡蛋,一对好看的眉使劲皱着,姚温玉看到用手摸上去给他抚平,“好啦!松月别皱眉了,我这不是好了很多了嘛!就是不能像平常人一样走路了而已,你看我都不在乎了。”


乔天涯把鸡蛋剥好放到姚温玉的碗里,又拿起另一个鸡蛋继续包不说话。姚温玉见他这样夺过他手中的鸡蛋,一边剥一边道:“松月,我现在已经很知足了,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咱们门前的菩提树,一起看晨曦落日满天星辰,我们还可以一起度过好多个春三月,所以我很知足。”说完便把鸡蛋放到

 

乔松月手里。凑到他的嘴边亲了一口继续说道:“好啦!不生气了啊!咱们赶紧吃,等下还得进宫见陛下和二爷呢!”


一群宫女从清辉殿里出来,只见一辆马车停在殿前,新来的宫女不知道情况小声询问前面的宫女道:“姐姐,这车上是谁啊!怎么可以在宫里面坐马车啊!”年长一点的宫女道:“你是新来的自然不知道,但是你记住啊!这是咱们的左丞相,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坐马车进宫门,并且可以见到陛下不用行礼不用经常上朝的大人了。”


乔天涯率先从车上跳下来,把马车后面的轮椅放到地上,正想撩开帘子时,另一只白皙的手打开了帘子,姚温玉穿着雪白的大氅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立马行礼。姚温玉立马做了个请起的手势,没等开口乔天涯就抢先说出口“你们起来吧!陛下是否在殿里。”管事的嬷嬷回道:“回将军,陛下在书房等您。”乔天涯一用力将姚温玉包下马车,轻轻放在四轮车上,又从马车里拿出来一个毯子给姚温玉的腿盖上。


“嬷嬷,你们先去忙吧!我们两个自己去找陛下就行。”姚温玉对着还站在一旁的众人说道,众宫女行了个礼便退下了。乔天涯推着姚温玉便往书房走,“这二位大人跟陛下和二爷一样亲密呢!好令人羡慕啊!”宫女们小声的讨论传入乔天涯的耳朵里,乔天涯听了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乔天涯把姚温玉送到书房内就离开了,去找萧策安讨论禁军方面的事情去了。姚温玉推着轮椅来到沈兰洲面前,“臣姚温玉参见陛下。”沈兰舟从奏折中脱离出来,“元琢快起来,你最近身体可还好?”“多谢陛下关心,臣的身体已经无恙了。”沈兰舟扶着腰站了起来,用手捶着后腰道:“元琢,我这要真的是要断了,看来是不能总是坐着了,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姚温玉看着沈兰舟已经快要临盆的腹部道:“陛下要注意身体,这次臣来就是想向陛下求下那位神医给您的孕子药。”沈兰舟扶着腰来到姚温玉身边道:“元琢你可想清楚,孕子对身体的损耗极大,虽然之后可以改善身体但是期间会很受罪,我自己尚且如此,你。。。。”沈兰舟看着姚温玉的腿道。


元琢知道陛下是在为臣考虑,但是臣想给松月一个家,松月本身就是一个爱孩子的人,从他对待殿下就可以看出来。”沈兰舟摸了摸腹部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咱们俩都是一样子的,都是想给自己心爱之人一个孩子,哪怕是身体不好。”沈兰舟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姚温玉,“这个吃一粒就可以了。”“臣叩谢陛下,那臣就不打扰陛下了,陛下也好好休息,如果奏折批不完可以让二爷带给松月,臣帮陛下分担一些。”


“兰舟我回来了,感觉可难受需不需要请太医。”萧策安从外边回来一边说一边推开门。进了门后看到沈兰舟在那里站着,便急忙帮沈兰舟揉着腰。“阿野,我没事,元琢还在呢!”姚温玉连忙道:“陛下需要多休息,臣先退下了。”说完和萧策安点了个头便滑动着四轮车出去了。


萧策安亲了亲怀中人的额角道:“元琢这是找你有什么事情啊!平常可没见他这么急匆匆的样子。”沈兰舟叹了口气道:“他来找我要孕 子药,说想给松月一个家。”


萧策安听了皱了皱眉道:“他如今的身体能受得了吗?可不能再出事情了,否则松月就真的要疯了。”沈兰舟看着姚温玉离去的背影道:“希望他能够如愿,我挺能理解他的,有可能有了孩子后对他的身体会好一些的,我听宫中御医说过的。”萧策安听了摸了摸正在乱动的孩子道:“这也是我留下这个小兔崽子的原因。”

 

姚温玉在睡前趁乔天涯不注意偷偷吃了药,在二人都上了榻后一个劲儿的撩拨乔天涯。乔天涯还是没能忍得住撩拨,房内的床到了后半夜才停止了晃动。 

 

之后的三个月姚温玉除了有点嗜睡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感觉,直到有一天乔天涯帮他穿衣服时发现姚温玉的小腹有点微微凸起,乔天涯一边给姚温玉继续穿衣服一边说道:“元琢我真的是把你喂胖了啊!连小肚子都出来了呢!不过这也不对啊!怎么其他的地方都没胖啊!简直和陛下之前有点像呢!”说完乔天涯手上的动作一顿,低头盯着姚温玉的眼睛看。


姚温玉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摆弄自己的袖口。乔天涯看着这不敢看自己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说吧!什么时候偷偷吃的药,是不是上一次自己去找陛下那次。”姚温玉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护着肚子,看到这一幕乔天涯也不再问了,自家的祖宗只能宠着,只能认命去请御医。

 

姚温玉一把拉过乔天涯的手道:“松月不用去了,我之前就问过御医了,不会有事的,你难道不想要一个和你长得像的孩子吗?”乔天涯叹了口气挨着姚温玉坐了下来道:“我不想要一个和我像的,多闹心,不过要是有一个和你长得像的我倒是挺欢喜的,这么算算也得有三个月了,这孩子还挺懂事的,都没怎么闹你,陛下当初可是受了好大的罪呢!”

 

乔天涯搂着姚温玉看着窗外道:“阿玉谢谢你陪着我,咱们以后可以度过好多个春三月。”

 

岁月静好,故事仍在继续,愿他们的春三月之约可以遵守到白头。


看了《将进酒》后觉得萧策安和沈兰洲这一对有多甜,松玉这一对就有多虐,有点舍不得元琢就这么离开乔乔,不想乔乔孤独终老,想让他们可以隐退有自己的孩子陪伴他们,因为他们的前半生都太苦了,希望他们的后半生能够幸福安康。

 

 

 


人間無名小種子

花夜

晏无师坐在沈峤房间的床沿上。

   人家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他到现在还没看到夫君进房。

   晏无师也没有生气,他只是起身将红头巾掀开,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并且喝了一口。

   之后,他走回床沿坐着。

   不久,门开了。

   沈峤缓缓地走进房间。

   晏无师带着笑容看着他:夫君可算是愿意进门了。

   沈峤:……嗯。

   沈峤有点无所适从,他似乎是因为害羞而迟迟不敢进来。

   晏无师朝着他招手,沈峤才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

   晏无师一把就将他搂进怀中,让...


晏无师坐在沈峤房间的床沿上。

   人家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他到现在还没看到夫君进房。

   晏无师也没有生气,他只是起身将红头巾掀开,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并且喝了一口。

   之后,他走回床沿坐着。

   不久,门开了。

   沈峤缓缓地走进房间。

   晏无师带着笑容看着他:夫君可算是愿意进门了。

   沈峤:……嗯。

   沈峤有点无所适从,他似乎是因为害羞而迟迟不敢进来。

   晏无师朝着他招手,沈峤才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

   晏无师一把就将他搂进怀中,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晏无师:沈郎,你放你這娇俏的娘子单独在房间里等你这么久,你怎么忍心啊? 嗯?

   他在沈峤的耳边呢喃,说完,还不忘轻轻的舔咬一下。

   沈峤:我……我只是……

   晏无师:只是什么?

   沈峤:只是害羞……

   晏无师搂着他,他笑着说:你我拜过堂已经是夫妻,何须害羞? 阿峤,我的好阿峤……

   晏无师说着说着,手还不断在沈峤的身上游移。

   虽然隔着衣服触摸,还是让沈峤羞愧到不行。

   晏无师:能嫁给阿峤,真的是我修了三辈子才得来的好福气啊,阿峤这么好,竟然会是本座一个人的,本座很幸福,真的特别幸福的那种。


下面就是……嗶-----------------



八月写的的求亲篇章我有寫车,可是碍于过审,所以没有贴上来,想看的一样私讯我微博名字,我会自己去找,然后贴。 只是文章禁止二传二改,拜托了🙏


貼上一點。




浪味茹

你们双修去啦?

也青(原作向)

-

王也和诸葛青交手玩儿,打一套八卦拳,论八卦拳,王也练的并不如诸葛青地道。一交手,诸葛青手法娴熟,近于形神俱妙,与道和真之境。两人抵上手,过数十招,手掌便胶合在一起。

诸葛青说:“老王,你输了。”

王也不说话,感觉到诸葛青手的触感,非常奇怪,几乎是坚硬而绵密。

诸葛青看他不说话,以为他不想认输,又想到自己被王也揍了那么多回,心中不免蠢蠢欲动,左手发力,缠住王也掌心。

诸葛青低低叫道:“老王。”

王也虽一愣神,但立刻知道诸葛青想干嘛,却没躲,肚子上直直挨一拳,捂着肚子趴了下去。

这招狠。

王也说:“老青!你也下得去手!”

“五成的劲还没用上呢。”诸葛青活动手腕,“再说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诸葛青把王...

也青(原作向)

-

王也和诸葛青交手玩儿,打一套八卦拳,论八卦拳,王也练的并不如诸葛青地道。一交手,诸葛青手法娴熟,近于形神俱妙,与道和真之境。两人抵上手,过数十招,手掌便胶合在一起。

诸葛青说:“老王,你输了。”

王也不说话,感觉到诸葛青手的触感,非常奇怪,几乎是坚硬而绵密。

诸葛青看他不说话,以为他不想认输,又想到自己被王也揍了那么多回,心中不免蠢蠢欲动,左手发力,缠住王也掌心。

诸葛青低低叫道:“老王。”

王也虽一愣神,但立刻知道诸葛青想干嘛,却没躲,肚子上直直挨一拳,捂着肚子趴了下去。

这招狠。

王也说:“老青!你也下得去手!”

“五成的劲还没用上呢。”诸葛青活动手腕,“再说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诸葛青把王也扶起来,讲:“这招叫做阳火阴符,拳中之明暗较劲,进阳火,六阳纯全,刚健之至,运阴符,六阴纯全,柔顺之至,阳火阴符,功力俱到,刚柔相当,阴阳一气,浑然天理。”

“行行行,”王也挂在诸葛青身上,“知道你厉害,看您给我揍的,解气了吧?”

诸葛青面挂淡定微笑,道:“解什么气?我是一不小心打你的,老王,你不会以为我是在报复你吧?”

“行行行,”王也道,“您说什么都对,扶我,扶我,我站不起来了都。”

诸葛青知道王也绝没这么矫情,但还是扶着王也,一步一步往外走,听对方在他耳边揉肚子吆喝。

“我说老青,你到底还藏了几招?”

“那得问老王你藏了几招,”诸葛青眯眼,笑里的温柔仿佛百年如一,不足挂齿,“这一套拳谁都能学,不需要用炁。”

“厉害啊,”王也打量诸葛青,“又阴又阳,又阳又阴,刚健之至,柔顺之至,这一套倒是还挺全乎的,你要是给他们露一手,看哪个条子肉还敢叫你娘炮儿~”

王也没个正形,诸葛青心里一阵无语,这人人品没的说,就是和他熟了之后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算了,如果帅是娘的原罪,那么诸葛青大概可以忍痛负罪,按照这样进一步推断,王也也是应该个娘炮无疑,几个月前自己吐血了还顽强站立,现在这货被揍了一下就化身林黛玉,把自己当屏风还是拐杖还是床吧,就差得让诸葛青抱着了。

“差不多得了啊,”诸葛青笑着拍王也肩膀,“隔壁老王,碰瓷之王。”

“哎呦!”王也呻吟,“不成,我疼呀。”

“那不如以毒攻毒,”诸葛青笑的更可爱了,“你就把我这拳当早上我给你买的油炸糕,老王点糕,多多益善。”

“得得得。”王也松开诸葛青,肩膀一勾,脖子一垂,脸上的病痛换成了瞌睡,和诸葛青的笑互文似的,他这张帅脸永远打不起精神。

王也和诸葛青慢悠悠地往林子外走,此时早上五点半,标准的异人练功幽会时间,他们慢慢路过一对儿双修的男女,一对儿双修的女女,一对儿双修的男男,还有一位单修的……

“灵玉真人?”

张灵玉刚刚修炼完毕,呼出一口长气,睁眼看见王也和诸葛青站在他面前,灵玉真人习以为常,丝毫不慌。

“哦,”灵玉真人向他们颔首致意,“王道长,诸葛兄,你们来双修啦?”

王也和诸葛青的脸双双抽搐了一下,对视一眼,没说话,梦一般地,继续向前缓慢滑行,只剩灵玉真人一人在原地陷入长达十五分钟的自省,他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老青,”王也默默道,“灵玉真人真的明白双修是什么意思吗……”

诸葛青微笑,摇头,“不知道。”

“唉,”王也搂住诸葛青,“咱们俩打的衣衫褴褛的,还好没遇见张楚岚……”

诸葛青微笑点头,点完头,右眼皮跳,复行几十步,洪亮的声音破云而入。

“王道长——”张楚岚伸着懒腰从树林里走出来,“呦!诸葛兄!怎么,你们——(戳戳手)双修去啦?”

-END


狗都不看
手书封面|背景有参考照片 “风...

手书封面|背景有参考照片

“风雪依稀秋白发尾

灯火葳蕤 揉皱你眼眉

假如你舍一滴泪 假如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 也去得完美”

(单纯觉得听牵丝戏画好带感)

你怎么才画画风都不一样了

不知道大家今年看不看得到成品...

手书封面|背景有参考照片

“风雪依稀秋白发尾

灯火葳蕤 揉皱你眼眉

假如你舍一滴泪 假如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 也去得完美”

(单纯觉得听牵丝戏画好带感)

你怎么才画画风都不一样了

不知道大家今年看不看得到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