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孟德尔学生的日子里我吃光了实验材料
灵感来源于:
生物老师:像你们这样的人,如果是孟德尔还在,我相信他很乐意当你们的导师的……
同学:教我什么?他做实验我吃豌豆吗。
1.
我蹲在修道院后院的豌豆田里数豆荚时,终于确信自己被神父骗了。
三个月前格里戈尔·孟德尔神父来我们村讲道,白袍子被浆洗得发亮,金丝眼镜架在鹰钩鼻上,活像从壁画里走出来的圣徒。
他摸着我的头说“孩子,想不想学习生命的奥秘?”
我妈当场把我装进行李箱塞进了他的马车。
现在这位圣徒正揪着我的耳朵咆哮“第三株矮茎豌豆的豆荚数是多少?”
“二十二个半!”我梗着脖子喊,“...
灵感来源于:
生物老师:像你们这样的人,如果是孟德尔还在,我相信他很乐意当你们的导师的……
同学:教我什么?他做实验我吃豌豆吗。
1.
我蹲在修道院后院的豌豆田里数豆荚时,终于确信自己被神父骗了。
三个月前格里戈尔·孟德尔神父来我们村讲道,白袍子被浆洗得发亮,金丝眼镜架在鹰钩鼻上,活像从壁画里走出来的圣徒。
他摸着我的头说“孩子,想不想学习生命的奥秘?”
我妈当场把我装进行李箱塞进了他的马车。
现在这位圣徒正揪着我的耳朵咆哮“第三株矮茎豌豆的豆荚数是多少?”
“二十二个半!”我梗着脖子喊,“昨天您切坏的那个也算进去了!”
孟德尔突然松开手,从袍子口袋里掏出小本子刷刷记录。
阳光跃过他稀疏的头发,在笔记本上投下滑稽的光斑。
“今天起你负责给测交组授粉。”他啪地合上本子,“作为回报,我教你拉丁文。”
“我能选学做饭吗?”我盯着他袍角沾着的可疑酱汁,“上个月您把山柳菊当成芝麻菜煮了……”
“闭嘴。”
事实证明,孟德尔不仅分不清蔬菜,还患有严重的实验材料囤积癖。①
当我在阁楼发现第三麻袋干豌豆时,终于忍无可忍“这些陈年豌豆都能当流星锤用了!”
正在写观察日记的神父头也不抬“吃掉。”
“What the hell?”
“今晚煮豌豆浓汤。”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别想偷懒,我知道你昨天把实验组的豌豆苗当成沙拉啃了。”
我抱着麻袋僵在原地,我吃的明明是对照组。
2.
雨季来临时,孟德尔发明了自动浇水装置。
这个由修道院钟楼齿轮和母猪食槽改造的怪物,在首次运行时精准地喷了我们满脸泥浆。
“见鬼!”他甩着湿漉漉的袍袖“去把《植物生理学》抄一遍!”
“是您自己接错水管……”
“三遍!”
我偷吃着糖渍豌豆,无聊时便随意抄写几句,时不时看他气鼓鼓地修理装置发笑。
——反正他也是嘴上说说而已。
3.
某天清晨我被扑棱声惊醒。孟德尔正举着扫帚在豌豆田里狂奔“该死的鸽子!别碰我的F3代!”
后来我们花了整周制作稻草人。当我提议用旧法袍时,他痛心疾首地拽住衣领“这是去年圣诞节才领的新衣服!”
由于经济限制,最后立在田里的是个戴圆框眼镜的简陋稻草人,胸前挂着“偷豌豆者下地狱”的木牌。
孟德尔每晚巡视时都要和它握握手,说这是最忠诚的实验助手。
4.
深秋的某次下午茶时间,神父突然从茶杯里拎出颗泡发的豌豆。
“看这完美的圆形,堪称完美……”他陶醉地对着夕阳端详,突然偏过头问我“子代性状统计完了吗?”
我点点头,默默多往嘴里塞了一勺绿色圆粒豌豆,有种不祥的预感。
“今天加餐!”他猛地拍桌,茶水溅出几滴,润湿了植物杂交实验手稿“这个月验证温度对种子活性的影响!”
不详果然被验证了,后来我们吃了整月的豌豆全席:豌豆煎饼,豌豆沙拉,豌豆派,豌豆面包,豌豆意面……
当我抗议说屁都是豌豆味时,孟德尔递来笔记本“顺便测验排气频率与摄入量的关系。”
大学进修的数学不要拿来乱用啊喂。
5.
平安夜那天,孟德尔难得没穿沾着泥点的实验袍。
他把我按在教堂长椅上,往我手心放了枚胸针——嵌着颗隐性纯合子豌豆。
“等实验成功,”他眼睛亮得像冬夜的星,“我要把你的名字写在论文第二页。”
我低头观察着豌豆丑丑的表现型“那您得先教会我写拉丁文。”
火炉爆出噼啪声时,我在混乱中似乎听见一声很轻的叹息:
“傻孩子,生命本身就是最美的文字。”
多年后的《植物杂交实验》论文,版权页果然有行小字“献给某个吃光实验组的小饭桶”
END.
①:私设
结尾纯属编造。(别管了在学校里疯了时写的,槽点很多还请多多包涵……
生物对我好一点好吗好的
[独普]你越界了
很怪味的一篇,还是东西德文学,我好像有点太爱雨天了。
柏林的夜晚潮湿闷热,即使下雨也没能驱散这股暑气。雨水打在他的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脚步不由自主地向着墙的方向移动。许是时间太晚又恰逢是雨天,巡逻的士兵都少了许多,稍远的地方就没人看守了。
回到柏林后,路德维希就常常到墙这边走动,一来二去就和驻守这的士兵混熟了,甚至他们看到他还会跟他打声招呼。
他已经在这里走过上千遍,从查理检查站往南走,再折返回来。西柏林这一侧的探照灯把围墙照得惨白,东边则是一片漆黑。
“阿西。”
路德维希猛地转身。伞从他手中滑落,围墙顶部慢慢探出一个银白色的脑袋。即...
很怪味的一篇,还是东西德文学,我好像有点太爱雨天了。
柏林的夜晚潮湿闷热,即使下雨也没能驱散这股暑气。雨水打在他的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脚步不由自主地向着墙的方向移动。许是时间太晚又恰逢是雨天,巡逻的士兵都少了许多,稍远的地方就没人看守了。
回到柏林后,路德维希就常常到墙这边走动,一来二去就和驻守这的士兵混熟了,甚至他们看到他还会跟他打声招呼。
他已经在这里走过上千遍,从查理检查站往南走,再折返回来。西柏林这一侧的探照灯把围墙照得惨白,东边则是一片漆黑。
“阿西。”
路德维希猛地转身。伞从他手中滑落,围墙顶部慢慢探出一个银白色的脑袋。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双红色的眼睛也亮得惊人。
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突然失去平衡,整个人从墙头栽下来。路德维希急忙冲上前去,在最后一刻接住了他。冲击力让两人一起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两人起身。
“你……”
“嘘,别出声啊,你哥哥我好不容易出来的。”基尔伯特急忙捂住他的嘴。
路德维希站在原地。他应该报告这个入侵者,应该立刻呼叫支援。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基尔伯特向前走了一步,雨水在他的靴子下发出咯吱声,他捡起地上的伞向前走了一步,现在他们的距离很近了,伞面遮过路德维希的头顶。
“发什么愣,你就打算这么站着到天亮?”
路德维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疯了?万一……”
基尔伯特耸耸肩,“我观察了三个星期,这个时间点最安全。”
“你不能在这里。”路德维希急促地说,“如果被发现——”
“那就别让人发现。”基尔伯特打断他,红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你在柏林有隐蔽的住处吧?带我去。”
路德维希张了张嘴,又闭上。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把基尔伯特送回去,但某种更深层的原因让他点了点头。
“跟我来。”他把伞拿回来,低声说,“保持安静。”
路德维希带着基尔伯特穿过几条小巷。一段时间后,他们来到一栋灰扑扑的公寓楼前。
公寓很小:一间客厅兼餐厅,一个小厨房,还有一间卧室。
“坐吧。”路德维希指了指沙发,自己则站在门口,不确定该不该再往前走。犹豫再三,他还是进来了。
基尔伯特大大咧咧地坐下,沙发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环顾四周,目光在电视机和冰箱上停留了一会儿。“看来西边的生活不错嘛。”
路德维希把伞收起绑好放在门前的柜子上:“要喝点什么吗?”
“酒。”
路德维希从橱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和一个杯子。回到客厅时,他发现基尔伯特已经脱下了外套,只穿着里面的衬衫。
“你不喝?”
“不想喝。”
已经喝够了。
基尔伯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路德维希在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下:“你为什么冒险过来?”
基尔伯特晃了晃空杯子,路德维希默默给他续上。“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他啜了一口酒,“围墙建起来后我们就没见过面。”
路德维希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那天。1961年8月13日,那个早晨的记忆依然清晰——他奉命前往西柏林,以为只是例行公事,结果回来时铁丝网已经拉了起来,然后是水泥墙,然后是带刺的铁丝网和瞭望塔。基尔伯特站在东边,穿着人民军制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以为你恨我。”路德维希轻声说。
“恨你?为什么?”
“因为我选择了西边。因为我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基尔伯特大笑起来,声音嘶哑:“天啊,阿西,你还是这么爱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他摇摇头,“墙不是为你建的。政治也不是你能选择的,就像你也没有选择成为西德。战争结束后,我们都被重新定义了。”
路德维希抬起头,发现基尔伯特正看着他,眼神里有一种他读不懂的情绪。
路德维希接着说:“那边的情况…我听说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基尔伯特的表情变得严肃:“别相信你听到的一切。也别相信你看到的。”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一点窗帘向外看,“我们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过得去。每个系统都有它的优点和缺点。”
路德维希也站起来,但保持着距离:“如果被他们发现你来了西边……”
“那就说我叛逃了。”基尔伯特转过身,嘴角挂着那种满不在乎的笑,“反正你们西德媒体最喜欢这种故事——‘东德军官投奔自由’。”
“别开这种玩笑!”路德维希的声音突然提高。
基尔伯特挑了挑眉毛:“哇哦,你都学会朝我发脾气了。”他走回路德维希面前,近得路德维希能闻到他呼吸中的酒气,“没事的。我过会就回去,没人会知道。”
路德维希想说这太危险了,想说他们应该好好计划。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饿吗?我可以做点吃的。”
基尔伯特的眼睛亮了起来:“有肉吗?真正的肉,不是那种罐头里的糊糊。”
路德维希点点头,走向冰箱。他拿出鸡蛋、香肠和黄油,开始准备简单的炒蛋。基尔伯特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目光灼热得让路德维希的后颈发烫。
香味充满了小厨房。路德维希把食物盛到盘子里。基尔伯特迫不及待地接过盘子,直接往嘴里塞。
“烫!”他含糊不清地叫道,但还是继续狼吞虎咽。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基尔伯特嘴里塞满食物,只能点点头。路德维希看着他,胸口泛起一阵酸楚。东德的物资短缺可能比他想象的更严重。
吃完后,基尔伯特满足地靠在椅背上,拍了拍肚子:“老天,我都不记得上次吃到你的饭是什么时候了。”
路德维希收拾着盘子:“你可以…常来。我可以准备些食物让你带回去。”
他刚说完就觉得自己傻得很,常来,怎么可能常来呢?墙那边的世界充满变数,一次越境已是冒险,第二次就可能意味着灾难,他不能想象的灾难。
基尔伯特的笑容淡了一些:“太危险了。这次已经是冒险。不过,能再见到你真好,阿西。”
路德维希的喉咙发紧:“我也是。”
基尔伯特知道吗?更多的那些。那些他之间从未说出口的那些话,那些在边境两侧的漫长夜晚里折磨着他的思念,那些远远超出兄弟之情的渴望……
某种比欲望更强烈、比渴望更痛苦的东西正在吞噬他。
假如他现在就吻他,会发生什么?他就像一个保持紧张的姿势,在布满裂痕的冰面上忐忑不安地缓慢行走的人,害怕冰面破裂,落入冰冷的水中,却忍不住调动自己全部的想象力去想象冰面破裂的后果。
路德维希靠近了他。一种模糊的、含混的冲动攫住他,他的脑子不再转动,犹如一只骰子被掷出去,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再也拿捏不了所谓的分寸了。于是他做出了一个缺乏考虑的被冲动驱使的鲁莽行为——他侧身过来吻了他,然后移开嘴唇。
他闭上了眼睛。会发生什么呢?他静静地等回答——他会拒绝还是接受?他对即将来临的答案默默地打上一个问号。
他再次睁开眼睛,基尔伯特的表情让他屏住了呼吸。那双红眼睛里盛满了路德维希从未见过的温柔与痛苦,还有近乎绝望的渴望。
原来,他和他的渴望是相同的。
以往,爱欲像幽灵般缠绕着他每个孤独的夜晚。而现在,这个幽灵具现化在他面前,以他唯一爱过的最爱的人的形式。
路德维希再也无法忍受。他倾身向前,嘴唇再次颤抖着贴上基尔伯特的。这个吻生涩而急切,带着太多压抑太久的感情。基尔伯特也回应着他。
“我们早就该这么做了,”基尔伯特喘息着说,“我们浪费了太多时间,太多太多……”
他们吻了很多次。当他们分开时,他们的脸都红了。
路德维希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神是湿润的,手在颤抖: “哥哥……”
“你哭了吗?”基尔伯特停顿了一下,“小混蛋?欺负了我,你倒是哭起来了……”话是这么说,他还是伸出手想为他抹掉眼泪。
“不,我说不上来,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太…我们变得那么远又那么近,我不知道你在哪……”
“我不就在这吗?”基尔伯特无奈地说。他抓住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让他的手转向他的额头,下移到眉毛,颧骨,眼睛,鼻梁,嘴唇。
路德维希没有回答,只是将他推倒,任由那些压抑多年的情感如决堤洪水般奔涌而出。
在这间温暖的公寓里,他们暂时脱离了那些阴影,忘记了各自代表的旗帜与意识形态,只是两个渴望爱与亲近的孤独灵魂,不是东德,也不是西德,只是基尔伯特,只是路德维希。
一些东西正在脱落……
……
基尔伯特闭上眼睛,但路德维希知道他没睡着。雨依然敲打着窗户,远处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这座被围墙分割的城市,即使在深夜也不完全安静。
他们陷入沉默,只有雨声填补着空白。
这个夜晚太短了,短得不够说完所有想说的话,不够记住每一个触碰的感觉。
“我该回去了。”基尔伯特突然说,看了看窗外,“天快亮了。”
路德维希也跟着看向窗外,雨已经小了,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白。“太危险了。等完全天亮,人流多了再走。”
基尔伯特摇摇头:“越早越好。趁着哨兵换岗的混乱期。”他站起身,开始换回自己的制服。
路德维希想说些什么——挽留他,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小心点。”
基尔伯特系好最后一颗扣子,转向路德维希:“别那副表情,你这样我可没勇气走。”
路德维希从背后抱住他,紧紧地:“如果你抛弃我……”
他没有说完,但基尔伯特知道这是一个诅咒,一个甜蜜的诅咒。
“我永远不会抛弃你。我会回来,总有一天。”
路德维希松开了手。
“我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不用了。”基尔伯特摇头,“一个人行动更隐蔽。”他打开门,又回头深深地看了路德维希一眼。
然后他消失在晨光熹微的走廊里。路德维希站在门口,听着基尔伯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完全消失。他关上门,靠在上面,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失落。
窗外,柏林渐渐苏醒,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了——又是一天被墙分割的日子。明天,明天是一个漫长的日子,带着它所有的责任、立场和无法言说的秘密。明天,他就又是西德了,该死的资T本T主T义T狗T屎。
但此刻,路德维希心中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他会等他回来。
无论要等多久,他都会等下去。
因为在这个被分割的城市,在这个被分割的国家,基尔伯特是他与过去、与那个完整德国的最后联系,也是他的爱。
[芋兄弟]一面墙对意识体的伤害到底有多大?
这是一个很短的有点悲伤的故事,仅此而已。
路德维希走在西柏林的街道上,夜晚的空气干燥而冷冽。这座城市和他记忆中的样子已经大不相同。
曾经熟悉的建筑被推倒,取而代之的是钢筋水泥的骨架,像某种钢铁怪物。随处可见的是建筑工地,新建,加建,新的覆盖着旧的。
他不喜欢这些变化。它们太生硬,太匆忙,就像是急于抹去过去的痕迹。
可是也怪不得柏林,就像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在忙着把自己与那个把世界推进地狱的恶魔撇清关系,就像东西德互不承认彼此,否认他们曾为一个国家的事实……
我们都在试图摆脱过去,
可是我们什么都摆脱不了,...
这是一个很短的有点悲伤的故事,仅此而已。
路德维希走在西柏林的街道上,夜晚的空气干燥而冷冽。这座城市和他记忆中的样子已经大不相同。
曾经熟悉的建筑被推倒,取而代之的是钢筋水泥的骨架,像某种钢铁怪物。随处可见的是建筑工地,新建,加建,新的覆盖着旧的。
他不喜欢这些变化。它们太生硬,太匆忙,就像是急于抹去过去的痕迹。
可是也怪不得柏林,就像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在忙着把自己与那个把世界推进地狱的恶魔撇清关系,就像东西德互不承认彼此,否认他们曾为一个国家的事实……
我们都在试图摆脱过去,
可是我们什么都摆脱不了,
新的,旧的,都交织在一起。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一块褪色的招牌闯入视线——老橡树酒馆。 他认识这里。
一种不可避免的阻力迫使他停下脚步,推开了那扇熟悉的橡木门。空气中飘散着酒精的味道和人的汗臭味。
路德维希推门而入,铜铃清脆地响了一声。
酒馆里的装潢变了。原本墙上挂着的旧地图被撤下,换成了几张美国摇滚乐队的海报。角落里,一台崭新的自动点唱机闪烁着彩灯,但留声机仍在播放着一首老歌《莉莉玛莲》,女歌手富有故事感的歌唱使这里的氛围有些迷人。
路德维希在吧台前坐下。
“晚上好,先生,喝点什么?”酒保是个年轻人,头发梳得油亮,衬衫领口敞开,一副时髦做派。
“威士忌。”路德维希说,“双份。”
酒保倒酒时,路德维希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都让他陌生,却又在某些细节上勾起回忆。角落里那张桌子,他们曾在那里语气激动地争论过政治,直到老板把他们赶出去。
酒保把酒杯推过来,玻璃杯外壁凝着水珠,在桌上洇出一块圆痕。
路德维希一饮而尽,威士忌的辛辣灼烧着他的喉咙。
“再来一杯。”
酒保挑了挑眉,但没说什么,又给他倒了一杯。
又一杯的酒液漫过杯沿,冰块在玻璃杯里碰撞。
路德维希盯着酒杯,突然开口:“这里以前不是这样的。”
“您以前来过这吗?”酒保接着说,“老板好几年前就重新装修了,现在年轻人喜欢这种风格。”
路德维希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喝酒。
一杯,又一杯。
只需要拿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就好了。
他没办法计算出他到底喝了多少杯酒,但是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路德维希从口装摸出钱,递给酒保。
“诶,先生,您还没找零钱!”
“不用找了。”
他走出酒馆,夜色更深了,没有星星,看起来空空的。街灯昏黄,照在同样是空空的街道上。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他感到身体是悬空的,双脚并没有落在地上的实感;他的视线也有些模糊,刷着红漆的铁皮广告牌上的字在视野里扭曲成红色的漩涡。
路灯把影子拉长又缩短。路德维希隐约看见前方路灯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哥哥。”他对着路灯下的影子呢喃。那个身影转过身,银发在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那人转过头,血红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路德维希的呼吸滞停了一瞬。
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去找他,去找他,去找他……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基尔伯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路德维希这才注意到哥哥的制服有些不对劲——他穿的是普鲁士的蓝色军服,领口没有部队番号,胸前的勋章排列顺序也是错的。
“你不是真的。”路德维希喃喃道,但酒精让他的思维像浸了水的棉花一样沉重。
可你明明就站在这里,就在我面前。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说话?”
是啊,我为什么要和他说话呢?
“我也不知道……”
因为我想见你?或者我想寻找某个答案,但其实那只是一张白纸?因为你走了?但是忘掉我了?
“你凭什么就这样抛弃我?你明明可以……”
“可以什么?”幻影冷淡地打断他,“申请通行证?向你的政府低头?还是像那些翻墙的可怜虫一样,被机枪打成筛子?”
“你宁愿留在那边?宁愿被他们关在笼子里?”
那个新世界对你来说是更好的吗?
“笼子?”幻影嗤笑一声,“你觉得西边就不是笼子?”
“至少在这里,人们可以自由地说话!自由地生活!”
“自由吗?”幻影嘲讽地重复了一遍。
它抬起手,指向远处——建筑工地的脚手架,崭新的广告牌,高耸的方盒子楼刺破夜空。
“他们把一切都推倒重来,抹掉过去,假装历史从未存在。这就是你想要的?”
路德维希的喉咙发紧。
“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幻影逼近一步,尽管它根本没有实体,路德维希仍能感受到那股压迫感,“你想要我穿过那道墙吗?”
“……”
“你想的从来都只是你自己。”幻影冷冷地说,“你怀念的不是我,而是那个能和你并肩站在一起的‘普鲁士’。”
路德维希的呼吸变得急促,酒精和愤怒让他的思绪越来越迟缓和混乱。
“你胡说!”
幻影笑了,笑容里带着某种残酷的怜悯。
“承认吧,路德维希。你根本不在乎东边的基尔伯特,你只在乎你记忆里的那个兄弟。”
路德维希下意识想反驳,可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幻影的身影开始变得稀薄,像被风吹散的烟雾。
“等等!别走……”路德维希伸手去抓,却再次扑空,重重摔在人行道上。膝盖传来剧痛,手掌在粗糙的地面上擦破了皮。
“威士忌少喝点。”幻影的声音渐渐消散在夜色里,“你酒品一直很差。”
路德维希挣扎着抬起头,路灯下已经空无一人。刺眼的光线让他闭上眼睛。黑暗中,他仿佛又听到《莉莉玛莲》的旋律,还有基尔伯特的那些话语。
夜风呼啸而过,路德维希想站起来,却发现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他的视野开始摇晃,一些黑点正在从边缘蔓延上来。然后是——
黑暗。
一直是黑暗。
远处传来警笛声和犬吠,探照灯的光束扫过附近的建筑物。当巡逻的西德警察发现他时,路德维希已经半昏迷地蜷缩在路灯下:“为什么…要建那堵墙……”
所有的东西都走了,
为什么你不带我走?
“又一个被墙逼疯的可怜人。”年轻的警察叹了口气,招呼同伴帮忙,“送去医院吧,看样子是酒精中毒。”
[芋兄弟]德国猛男酒吧深情演唱实录
@Sjr 亲友给我递了一个特别可爱的梗,于是速写了:弟和哥打赌打输了,然后哥就要弟去酒吧唱歌,弟选的还是情歌,结果唱成军歌了。边写边笑,真的有点忍不住了。
基尔伯特打开门,腋下夹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纸袋边沿渗出油渍,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看!这是什么!”他大声宣布,把印着英式纹样的纸袋放在餐桌上,“亚瑟·柯克兰特制的司康饼!还热乎着呢!”
路德维希从厨房探出头,他手里还拿着正在削皮的土豆,水滴顺着他的手腕流下来。“你居然真的去了?”
“不仅去了,还吃了他的炖菜,聊了足球,那家伙嘴上说着‘快滚出去’,结果给我塞了一堆刚出炉的司康!”基尔伯特把纸袋...
@Sjr 亲友给我递了一个特别可爱的梗,于是速写了:弟和哥打赌打输了,然后哥就要弟去酒吧唱歌,弟选的还是情歌,结果唱成军歌了。边写边笑,真的有点忍不住了。
基尔伯特打开门,腋下夹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纸袋边沿渗出油渍,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看!这是什么!”他大声宣布,把印着英式纹样的纸袋放在餐桌上,“亚瑟·柯克兰特制的司康饼!还热乎着呢!”
路德维希从厨房探出头,他手里还拿着正在削皮的土豆,水滴顺着他的手腕流下来。“你居然真的去了?”
“不仅去了,还吃了他的炖菜,聊了足球,那家伙嘴上说着‘快滚出去’,结果给我塞了一堆刚出炉的司康!”基尔伯特把纸袋放在餐桌上,夸张地摊开双手,“所以,我亲爱的弟弟,你输了。”
路德维希放下土豆和削皮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过来检查纸袋里的内容。确实是亚瑟·柯克兰那标志性的、形状不太规则的司康饼。
“这不科学。”路德维希喃喃道。
基尔伯特拉开椅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就是本大爷的实力,阿西!不过现在,我们该谈谈赌注了。”
路德维希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
“嘿!”基尔伯特跳起来,一把揽住弟弟的肩膀,“德国人的契约精神呢?愿赌服输啊!”基尔伯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录音,“听听,这是你的原话——‘如果你真能从亚瑟家蹭到饭还安全回来,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什么鬼?为什么还录音了啊?
路德维希干巴巴地说:“我当时以为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本大爷做到了!”
“但是,在酒吧唱歌?人太多了,而且你知道我唱歌……这不合适,换一个吧。”
“有什么关系啊。别管了,明天晚上八点,老橡树酒吧。我已经跟老板说好了,给你留了黄金时段。”
“等等,黄金时段?你早就计划好了?”
“当然!本大爷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路德维希已经不敢想象了。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啊?但是,但是,他已经和基尔伯特打赌了,而且他还输了,虽然这个赌是基尔伯特硬拉着他赌的。
不能违背约定。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好吧。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
“那好,本大爷会在台下给你加油的。”
第二天晚上,老橡树酒吧已经坐了不少人。这家位于街角的酒吧有着温暖的木质装潢和恰到好处的昏暗灯光,每周六的业余歌手之夜总是吸引不少常客。
路德维希站在酒吧门口,不停地调整着领口。他穿了一件深蓝色衬衫,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表情严肃,看起来像是要去参加会议而不是酒吧表演。
“安啦安啦。”基尔伯特从后面拉着他进门,“就当是在洗澡时唱歌,只不过多了几十个观众嘛。”
“这完全不一样,而且我在家洗澡时才不会唱歌。”路德维希低声说,声音紧绷。
基尔伯特已经把他拖到了吧台前。老板是个留着大胡子的壮实男人,正在擦拭玻璃杯。
“啊,我们今晚的特别嘉宾!”老板咧嘴一笑,“准备好惊艳全场了吗,小伙子?”
“我…选了一首歌,《You'll Be My Love》。”
基尔伯特大吃一惊:“什么?是情歌吗?我还以为你会唱那种超炫酷的歌呢!”
“我就乐意唱,怎么了?”路德维希固执地说。
老板友好地拍拍他的肩膀:“不错的选择。八点整上台,麦克风已经调好了。需要伴奏吗?”
“行,谢谢。”路德维希说这话时,眼神飘忽,像是在寻找逃生出口。
路德维希试图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他环顾四周,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有说有笑,气氛轻松愉快。这让他更加不安——他宁愿面对一个严肃的会议室,也不愿意成为众人娱乐的中心。
基尔伯特把他拉到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塞给他半杯啤酒:“喝点,壮壮胆。”
路德维希摇头:“酒精会影响判断力。”
“天哪,你居然连啤酒都不喝了。不至于吧?”基尔伯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兄弟,自己灌了一大口。
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上台唱了一首民谣,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路德维希盯着自己的手,指节因为握得太紧而发白。
没事的,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不行,果然还是好可怕。
现在偷偷逃出去还来得及吗?
“接下来,”老板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酒吧,“让我们欢迎今晚的特殊来宾——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先生!”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基尔伯特用力鼓掌,冲他眨眼,还吹了声口哨:“加油,阿西!”
路德维希像被赶上刑场一样,走上小小的舞台。聚光灯让他眯起了眼睛,他僵硬地站在麦克风前,清了清嗓子。
“呃…大家晚上好。我要唱的是…呃…《You'll Be My Love》。”
酒吧突然安静下来,音乐的前奏响起,路德维希平复心跳,开始唱第一句:“My love till you near……”
他的声音出人意料地洪亮,尽管感情充沛,但因为紧张而完全跑调。更糟糕的是,他过于浑厚的嗓音,使得他唱起歌来根本没有情歌应有的温柔缠绵。他感到更加的难为情,不由得加快了节奏,只希望能快点唱完,逃离这个可怕的世界。
“So please please believe it's true.Our love will see us through.For one heart share by two……”
台下先是寂静,随后爆发出哄堂大笑。基尔伯特笑得直接滑到了桌子底下,捂着肚子直抽气。路德维希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但他坚持唱完了整首歌——如果那能被称为唱完的话。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然后像被烫到一样跳下舞台,径直冲向洗手间。
好一会儿,路德维希才从洗手间出来,他发现基尔伯特站在桌边,桌上摆着两个啤酒杯——他居然还在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从没…见过,”基尔伯特喘着气说,“有人能把情歌…唱成…冲锋号…哈哈哈哈哈……”
“满意了?”
基尔伯特抹掉眼角的泪水,突然正经起来:“不过,我很佩服你,阿西。明知道自己不擅长,还是坚持完成了。这才是真正的勇气。”
路德维希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评价:“只是…遵守约定而已。”
“不,不只是这样。”基尔伯特难得地没有开玩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这么干吗?”
“因为你喜欢看我出丑?”
“算是吧,部分原因,”基尔伯特承认,“但主要是想看你放松一点。你太严肃了,阿西。生活不全是规则和责任,有时候需要一点…混乱。”
路德维希思考了一会儿,有点释怀了,慢慢点头:“也许你是对的。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总得来说…确实是一次,嗯,新奇的体验?”
基尔伯特咧嘴一笑:“下次本大爷教你真正的唱歌技巧。不过在那之前——”他举起酒杯,“为今晚最勇敢的歌手干杯!”
路德维希终于露出微笑,拿起桌上另一个啤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得了吧,就你还教我唱歌。”
“本大爷明明唱得绝赞,好吧!”基尔伯特大声为自己辩解,然后压低声音,“不过说真的,你是怎么把这首歌唱得这么奇怪的?我差点立正敬礼了!”
“滚啊,不许再提了,混蛋哥哥!”
路德维希涨红了脸,于是基尔伯特成功得到了一个正宗的德式背摔。
酒吧里的音乐重新响起,人们继续着各自的夜晚。他们坐在吧台边聊着天,不时有顾客过来搭讪。
路德维希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享受这种氛围。也许是因为完成了看似不可能的任务,也许是因为看到了基尔伯特由衷的快乐,又或许只是因为啤酒确实不错。
路德维希可能永远成不了好歌手,但今晚,他赢得了一些比掌声更珍贵的东西。
继斯大林版 、戴高乐版 、罗斯福版 的丘吉尔版本! 四巨头系列正式完结撒花
题目将会起为Sword No.2, 设计时是要和斯大林版本凑成一对的, 但两者对我而言有很多不一样的效果, 可以明显看出这个版本相比之前三版熟练了一些(毕竟间隔了一段时间且前三幅积累了经验)
这四幅算是我尝试新风格的印记, 让我体会到了属于繁复的美感, 也锻炼了我要对单幅作品付出大量时间的耐心(虽说最近都是抽时间画的而且中途也去打了其他画的草稿)
顺便说一句:前三幅图的图案参考都是外滩的老建筑, ...
继斯大林版 、戴高乐版 、罗斯福版 的丘吉尔版本! 四巨头系列正式完结撒花
题目将会起为Sword No.2, 设计时是要和斯大林版本凑成一对的, 但两者对我而言有很多不一样的效果, 可以明显看出这个版本相比之前三版熟练了一些(毕竟间隔了一段时间且前三幅积累了经验)
这四幅算是我尝试新风格的印记, 让我体会到了属于繁复的美感, 也锻炼了我要对单幅作品付出大量时间的耐心(虽说最近都是抽时间画的而且中途也去打了其他画的草稿)
顺便说一句:前三幅图的图案参考都是外滩的老建筑, 对我来说更有亲切感, 这一次我是没机会去外面找参考了(因为上学, 而且我国庆也有课(悲))
二编: 改了标题,之前的标题太随意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