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鼎鼎大名的贝什米特》第一章
本文连载于2012年初的百度黑塔利亚吧
谁要是去易北河港口的工人区打听一下贝什米特,随便哪一位居民,都可以指一指那家铁匠铺。教堂后面的公墓里埋着贝什米特家十代以上的祖先,许多坟丘早已没入萋萋野草,与黄土平齐。如果一个人生前不曾有过富足的年月,那么他对死后的居所也不应有更长久的奢求。
可是没有人来打听贝什米特。只有工厂主冯·菲尔森先生的办事员每个月过来一次,将基尔伯特·贝什米特铸造的铁炉运到市场上去...
本文连载于2012年初的百度黑塔利亚吧
谁要是去易北河港口的工人区打听一下贝什米特,随便哪一位居民,都可以指一指那家铁匠铺。教堂后面的公墓里埋着贝什米特家十代以上的祖先,许多坟丘早已没入萋萋野草,与黄土平齐。如果一个人生前不曾有过富足的年月,那么他对死后的居所也不应有更长久的奢求。
可是没有人来打听贝什米特。只有工厂主冯·菲尔森先生的办事员每个月过来一次,将基尔伯特·贝什米特铸造的铁炉运到市场上去。和铁炉的市价相比,冯·菲尔森先生愿意付给基尔伯特的那点钱无异抢劫。即便如此,年轻的铁匠竟也能养活自己和弟弟,甚至还坚持供年少的路德维希念书。尽管基尔伯特自己几乎是个文盲,拼得出来的只有兄弟俩的名字,以及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朴实的铁匠的姓氏:贝什米特。
雕塑家们在石像底座、画家们在画卷角落、作曲家们在乐谱末尾,签下自己如雷贯耳、彪炳史册的名字。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满是老茧和伤疤的双手,在每一座铁炉的炉门上方铸下自己朴实无华的姓氏,就像他的父亲、祖父和曾祖们做过的那样。那里藏着生来就流淌在血液中的、德意志工匠们世代相传的灵魂。锻造炉一样朴素、坚硬和炽烈的灵魂。
“我是铁匠贝什米特。”
说这句话的时候,基尔伯特的神情语调仿佛是在说:“我是腓特烈大帝”。也许,只有在巷子拐角那间小酒馆老板的玩笑话里,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才会像腓特烈大帝般声名卓著。每当基尔伯特带着弟弟踏进酒馆门槛,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就会从长凳上站起,将一只穿着旧皮靴的脚踏上柜台,以戏剧演员般的声调朗诵道:“快来欢迎鼎鼎大名的贝什米特吧,撒旦的子孙们!”
这架势总是让路德维希想起历史课本上的罗伯斯庇尔,1792年的那些演说家们大概就是这样的。“到底是个法国猴子!”哥哥对他说,“咱们的易北河水就养不出这样的人。”
怀着中学生特有的自以为是,路德维希随随便便地推测着别人的身份背景,就拿这个叫弗朗西斯的酒馆老板来说吧,起码也受过中等教育。因为这饶舌的法国人给酒馆取了个文绉绉的别称:“狄俄尼索斯的小庙”。就常来光顾酒馆的工人们的文化水准而言,希腊神话中的酒神未免太过高深,但他们至少知道酒馆招牌上的“波拿巴”是拿破仑的名字。弗朗西斯这样亲切地直呼法兰西的伟大统帅,就像当年科西嘉岛的男孩子们称呼那个小个子玩伴,就像弗朗西斯自己称呼街坊们基尔、路德、亚瑟等等。
“波——拿——巴。”刚刚下工回来的亚瑟·柯克兰怀着对酒馆老板的由衷嫌恶,慢吞吞地拖着长腔,“只有科西嘉岛上的侏儒才会叫这么难听的名字。”
弗朗西斯心平气和地笑笑,给这年轻的码头工人端上一杯廉价烧酒:
“您要是不喜欢,明天我就换一块招牌。把波拿巴换成贞德怎么样?别嫌这乡下姑娘的名字俗气,她曾让一个不可一世的国家发抖。”
这个愤世嫉俗的亚瑟·柯克兰,每当酒馆的顾客们谈论起女人的时候,他总会不以为然地挑挑浓密的眉毛,半真半假地炫耀道:“我妈当年可是个大美人儿啊。”
“说了多少遍啦!”弗朗西斯插嘴,“给我们形容一下你那美人儿母亲吧。”
“我早就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亚瑟阴郁地回答,对酒馆里的哄堂大笑置若罔闻,“但我知道她是个美女。”
亚瑟没有说谎,这一点路德维希是确定的。既然这金发碧眼的码头工人确实算得上英俊,那么他的母亲想必也难看不到哪儿去。很久以前,当少年亚瑟搭乘一艘货船来到北海海岸的这座港口,在铁匠铺对门找到一个落脚之处时,美人儿罗莎·柯克兰的名字,就在亚瑟醉酒后的吹嘘中传遍了整片工人区。那时还是个小男孩的路德,满怀好奇地向亚瑟打听过,却被生硬地顶了回去。
“问她做什么呢?我不记得她,过两年我还不承认她是我娘了呢!”
这个生就一双浓眉的亚瑟·柯克兰,别看他的嘴巴厉害了点,可着实算得上好人。路德维希喜欢找亚瑟说话。在他那年少的心里,这个英国人几乎是鲁滨逊在现实中的影子,是男性勇气的全部象征。生活驱赶着这样的人,像狂风卷沙一般四处奔波流浪。那些从未动过一丁点儿背井离乡念头的人,注定不曾有过真正的少年时代。
可是邻里间最让路德维希热爱的,还是住在隔壁阁楼上的洗衣女工,伊丽莎白·海德薇莉。无论是这姑娘的模样还是品性,都与易北河畔朴素的原野有极大的共同之处。每当她在巷口迎上放学回家的他,用一只粗糙的小手捏捏他的鼻子时,那一股淡淡的碱性肥皂的味儿,总是让路德维希想起早逝的母亲。
亚瑟不记得妈妈了,可是路德维希记得。他甚至还记得丽莎的妈妈——据说是从匈牙利某处穷乡僻壤流落到德国的棕发女郎,玛丽娅·海德薇莉。她每天傍晚都涂着劣质的眼影和唇膏,穿一身花花绿绿的连衣裙出门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也许,直到生命结束的那天,路德维希也还会记得,这个和圣母同名的玛丽娅躺在简陋的松木棺材里的模样——即使是最后的、永恒的安宁与沉寂,也不能从那张未老先衰的苍白面容上,抹去那被侮辱和被损害了的一生的烙印。
还是在玛丽娅阿姨去世之前,年幼的路德维希就问过哥哥:
“丽莎的妈妈究竟是干什么的?”
几乎还是个少年的基尔伯特在锻造炉前忙碌着,没有抬头:
“玛丽娅阿姨从不偷抢拐骗,她靠一个女人所能给出的一切养活丽莎。”
“丽莎的爸爸是谁?”
“不知道。大概连玛丽娅阿姨自己也不知道。”熊熊的火焰映在基尔伯特通红的眼睛中,“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路德维希正是这样猜到了:哥哥非常爱丽莎。只有年少时就肩负起一家之主的责任、靠艰苦的劳动养家糊口的工匠,才能这样去爱。
当1885年,路德维希满十四岁的时候,丽莎也不过十九岁。她从小到大都亲热地唤他“小兄弟”,而他确实也像爱亲姐姐一样爱她。在那已经模糊了具体年月、却永生难忘的一天,他隐约猜到了哥哥的心事。于是从那天起,每当他发现小伙子们凑到丽莎身边的时候,他总要想法子插过去打打岔。要是这方法不凑效的话,他就气鼓鼓地瞪着两只蓝眼睛,就差直接说出口:“她是我们贝什米特家的人,你们都别想接近她!”
“咱们的路德维希恋爱了!”生性讥诮的亚瑟打趣地喊道,“爱上了我们可爱的丽莎!”然后弗朗西斯就会以富于经验的口吻总结道:“小男孩总是会向往大姑娘的。可是如果姑娘还年轻,那她决不会爱上比自己年少的人。”
每到这种时候,丽莎快活的笑声就会像顶棚上放起的一群鸽子似的,扑棱棱地直飞到天上去了。然后她就像所有深知自己魅力的少女一样,毫不造作地昂起头,向着街坊们半是玩笑、半是挑战地挺一挺肩膀,拉起路德维希就跑掉了。
“唉,怎么了,怎么了,小兄弟?”她拉他在一堆木柴上坐下,被洗衣皂腐蚀得脱了皮的手指,轻轻搓着他那发烫的耳朵,“有一天你也会长大的,那时人家可就不笑话你了。”
……就这样,正是因为小时候,路德维希善于在苦难的生活中寻找到哪怕一丁点儿的幸福。所以,当他长大了,面临着更为严峻的生活的考验时,他也能够为了燃烧在地平线上的一点火光,毫不气馁地跋涉向前。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就是这样成长的……
这里有两张infp,一张entp还有两张infj!
我也觉得超好看,但是因为和上次的帖子不一个风格所以没有放在一起,就在这里发啦('▽')♪
上一张贴喜欢的人数好多让我好开心又有一点紧张(听说说出来就不会紧张啦(//∇//)),感谢大家(。・ω・。)ノ♡
后面还有很多人格我会慢慢更新(//∇//),可能会很慢,但是会努力(๑•̀ㅂ•́)و✧
—————以下是一些生成时的碎碎念—————
不得不说AI先生真的好喜欢infp,生成了好几张全都超级完美!但是AI他不会画手,我看出来了(・-・)
这张entp是我最喜欢的!直接戳中我心巴!!必须给大家看看!!!
infj最神奇,明明输......
这里有两张infp,一张entp还有两张infj!
我也觉得超好看,但是因为和上次的帖子不一个风格所以没有放在一起,就在这里发啦('▽')♪
上一张贴喜欢的人数好多让我好开心又有一点紧张(听说说出来就不会紧张啦(//∇//)),感谢大家(。・ω・。)ノ♡
后面还有很多人格我会慢慢更新(//∇//),可能会很慢,但是会努力(๑•̀ㅂ•́)و✧
—————以下是一些生成时的碎碎念—————
不得不说AI先生真的好喜欢infp,生成了好几张全都超级完美!但是AI他不会画手,我看出来了(・-・)
这张entp是我最喜欢的!直接戳中我心巴!!必须给大家看看!!!
infj最神奇,明明输入的是两段不同的口令,但是输出的是一模一样的同一个人(结合上次发的来看)!开始恐惧起来了……以及还有一张女版infj!
ヾ(@゜∇゜@)ノ
讽刺条漫-红眼兔子
因为图片过大有的切割开了
世界并非非黑即白我有自己愚蠢的地方,但是创作和发声无罪
希望食用愉快
“世界是一场盛大的「霸凌」,明明世界上好人多,但是被一群无赖主导了行为习惯,好人不敢说话,好人不敢反抗,好人甚至为了少受点伤害一起协助霸凌弱者。‘好人’从此也被兔子们骂不是人,我过去可能不理解,现在让我说啊,活该。
直到我遇上自己喜欢的女人,我开始痛恨过去的懦弱和默不作声。
那个时候的我终于敢站出来,以砍掉一只耳朵的代价,但要是能再早一点,我的母亲,我的童年伙伴会不会就不会过早离开我了....
其实我一直知道,在谁的眼中我也是只兔子。”
讽刺条漫-红眼兔子
因为图片过大有的切割开了
世界并非非黑即白我有自己愚蠢的地方,但是创作和发声无罪
希望食用愉快
“世界是一场盛大的「霸凌」,明明世界上好人多,但是被一群无赖主导了行为习惯,好人不敢说话,好人不敢反抗,好人甚至为了少受点伤害一起协助霸凌弱者。‘好人’从此也被兔子们骂不是人,我过去可能不理解,现在让我说啊,活该。
直到我遇上自己喜欢的女人,我开始痛恨过去的懦弱和默不作声。
那个时候的我终于敢站出来,以砍掉一只耳朵的代价,但要是能再早一点,我的母亲,我的童年伙伴会不会就不会过早离开我了....
其实我一直知道,在谁的眼中我也是只兔子。”
I'll move on
我将继续前行
Can you see. Can you see me now
你能看到吗,能看到现在的我吗?
Can you see me now, yeah
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
Can you see me now
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
牧安这个名字是这首歌move on 继续前进 谐音来的(就是画的时候听到随便起的
————————————————————————
如果感兴趣二哥的话可以小礼物解锁故事,他自己要活过来的,我没想到
读完了迅哥儿的女吊,我去看了目连戏,女吊的整出戏,感慨一下要不然戏里的女吊二十年没抓到替代,实在是一个心软有鬼品的鬼(捂脸)。听着哥哥的客途秋恨和帝女花画的,看完女吊,又开始听粤剧,南音…
以下是网上复制的资料:
《女吊》是中国 现代文学奠基人 鲁迅的作品,写于1936年9月,最初发表于《 中流》半月刊,后收入《且介亭杂文末编》。作品讲述 绍兴的风俗,颂扬一种复仇精神。
原文:
《女吊》
大概是明末的 王思任〔2〕说的罢:“会稽乃报仇雪耻之乡,非藏垢纳污之地!”这对于我们绍兴人很有光彩,我也很喜欢听到,或引用这两句话。但其实,是并...
读完了迅哥儿的女吊,我去看了目连戏,女吊的整出戏,感慨一下要不然戏里的女吊二十年没抓到替代,实在是一个心软有鬼品的鬼(捂脸)。听着哥哥的客途秋恨和帝女花画的,看完女吊,又开始听粤剧,南音…
以下是网上复制的资料:
《女吊》是中国 现代文学奠基人 鲁迅的作品,写于1936年9月,最初发表于《 中流》半月刊,后收入《且介亭杂文末编》。作品讲述 绍兴的风俗,颂扬一种复仇精神。
原文:
《女吊》
大概是明末的 王思任〔2〕说的罢:“会稽乃报仇雪耻之乡,非藏垢纳污之地!”这对于我们绍兴人很有光彩,我也很喜欢听到,或引用这两句话。但其实,是并不的确的;这地方,无论为那一样都可以用。
不过一般的 绍兴人,并不像上海的“前进作家”那样憎恶报复,却也是事实。单就文艺而言,他们就在戏剧上创造了一个带复仇性的,比别的一切鬼魂更美,更强的鬼魂。这就是“女吊”。我以为绍兴有两种特色的鬼,一种是表现对于死的无可奈何,而且随随便便的“无常”〔3〕,我已经在《朝华夕拾》里得了绍介给全国读者的光荣了,这回就轮到别一种。
“女吊”也许是方言,翻成普通的白话,只好说是“女性的吊死鬼”。其实,在平时,说起“吊死鬼”,就已经含有“女性的”的意思的,因为投缳而死者,向来以妇人女子为最多。有一种蜘蛛,用一枝丝挂下自己的身体,悬在空中,《 尔雅》〔4〕上已谓之“蚬,缢女”,可见在周朝或汉朝,自经的已经大抵是女性了,所以那时不称它为男性的“缢夫”或中性的“缢者”。不过一到做“大戏”或“目连戏”的时候,我们便能在看客的嘴里听到“女吊”的称呼。也叫作“吊神”。横死的鬼魂而得到“神”的尊号的,我还没有发见过第二位,则其受民众之爱戴也可想。但为什么这时独要称她“女吊”呢?
很容易解:因为在戏台上,也要有“男吊”出现了。
我所知道的是四十年前的绍兴,那时没有达官显宦,所以未闻有专门为人(堂会?)的演剧。凡做戏,总带着一点社戏性,供着神位,是看戏的主体,人们去看,不过叨光。但“大戏”或“目连戏”所邀请的看客,范围可较广了,自然请神,而又请鬼,尤其是横死的怨鬼。所以仪式就更紧张,更严肃。一请怨鬼,仪式就格外紧张严肃,我觉得这道理是很有趣的。
也许我在别处已经写过。“大戏”和“目连”〔5〕,虽然同是演给神,人,鬼看的戏文,但两者又很不同。不同之点:一在演员,前者是专门的戏子,后者则是临时集合的Amateur〔6〕——农民和工人;一在剧本,前者有许多种,后者却好歹总只演一本《目连救母记》。然而开场的“起殇”,中间的鬼魂时时出现,收场的好人升天,恶人落地狱,是两者都一样的。
当没有开场之前,就可看出这并非普通的社戏,为的是台两旁早已挂满了纸帽,就是高长虹〔7〕之所谓“纸糊的假冠”,是给神道和鬼魂戴的。所以凡内行人,缓缓的吃过夜饭,喝过茶,闲闲而去,只要看挂着的帽子,就能知道什么鬼神已经出现。因为这戏开场较早,“起殇”在太阳落尽时候,所以饭后去看,一定是做了好一会了,但都不是精彩的部分。“起殇”者,绍兴人现已大抵误解为“起丧”,以为就是召鬼,其实是专限于横死者的。《九歌》〔8〕中的《 国殇》云:“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当然连战死者在内。明社垂绝,越人起义而死者不少,至清被称为叛贼,我们就这样的一同招待他们的英灵。在薄暮中,十几匹马,站在台下了;戏子扮好一个鬼王,蓝面鳞纹,手执钢叉,还得有十几名鬼卒,则普通的孩子都可以应募。我在十余岁时候,就曾经充过这样的义勇鬼,爬上台去,说明志愿,他们就给在脸上涂上几笔彩色,交付一柄钢叉。待到有十多人了,即一拥上马,疾驰到野外的许多无主孤坟之处,环绕三匝,下马大叫,将钢叉用力的连连刺在坟墓上,然后拔叉驰回,上了前台,一同大叫一声,将钢叉一掷,钉在台板上。我们的责任,这就算完结,洗脸下台,可以回家了,但倘被父母所知,往往不免挨一顿竹篠(这是绍兴打孩子的最普通的东西),一以罚其带着鬼气,二以贺其没有跌死,但我却幸而从来没有被觉察,也许是因为得了恶鬼保佑的缘故罢。
这一种仪式,就是说,种种孤魂厉鬼,已经跟着鬼王和鬼卒,前来和我们一同看戏了,但人们用不着担心,他们深知道理,这一夜决不丝毫作怪。于是戏文也接着开场,徐徐进行,人事之中,夹以出鬼:火烧鬼,淹死鬼,科场鬼(死在考场里的),虎伤鬼……孩子们也可以自由去扮,但这种没出息鬼,愿意去扮的并不多,看客也不将它当作一回事。一到“跳吊”时分——“跳”是动词,意义和“跳加官”〔9〕之“跳”同——情形的松紧可就大不相同了。台上吹起悲凉的喇叭来,中央的横梁上,原有一团布,也在这时放下,长约戏台高度的五分之二。看客们都屏着气,台上就闯出一个不穿衣裤,只有一条犊鼻褌〔10〕,面施几笔粉墨的男人,他就是“男吊”。一登台,径奔悬布,像蜘蛛的死守着蛛丝,也如结网,在这上面钻,挂。他用布吊着各处:腰,胁,胯下,肘弯,腿弯,后项窝……一共七七四十九处。最后才是脖子,但是并不真套进去的,两手扳着布,将颈子一伸,就跳下,走掉了。这“男吊”最不易跳,演目连戏时,独有这一个脚色须特请专门的戏子。那时的老年人告诉我,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因为也许会招出真的“男吊”来。所以后台上一定要扮一个王灵官〔11〕,一手捏诀,一手执鞭,目不转睛的看着一面照见前台的镜子。倘镜中见有两个,那么,一个就是真鬼了,他得立刻跳出去,用鞭将假鬼打落台下。假鬼一落台,就该跑到河边,洗去粉墨,挤在人丛中看戏,然后慢慢的回家。倘打得慢,他就会在戏台上吊死;洗得慢,真鬼也还会认识,跟住他。这挤在人丛中看自己们所做的戏,就如要人下野而念佛,或出洋游历一样,也正是一种缺少不得的过渡仪式。
这之后,就是“跳女吊”。自然先有悲凉的喇叭;少顷,门幕一掀,她出场了。大红衫子,黑色长背心,长发蓬松,颈挂两条纸锭,垂头,垂手,弯弯曲曲的走一个全台,内行人说:这是走了一个“心”字。为什么要走“心”字呢?我不明白。我只知道她何以要穿红衫。看王充的《论衡》〔12〕,知道汉朝的鬼的颜色是红的,但再看后来的文字和图画,却又并无一定颜色,而在戏文里,穿红的则只有这“吊神”。意思是很容易了然的;因为她投缳之际,准备作厉鬼以复仇,红色较有阳气,易于和生人相接近,……绍兴的妇女,至今还偶有搽粉穿红之后,这才上吊的。自然,自杀是卑怯的行为,鬼魂报仇更不合于科学,但那些都是愚妇人,连字也不认识,敢请“前进”的文学家和“战斗”的勇士们不要十分生气罢。我真怕你们要变呆鸟。
她将披着的头发向后一抖,人这才看清了脸孔:石灰一样白的圆脸,漆黑的浓眉,乌黑的眼眶,猩红的嘴唇。听说浙东的有几府的戏文里,吊神又拖着几寸长的假舌头,但在绍兴没有。不是我袒护故乡,我以为还是没有好;那么,比起现在将眼眶染成淡灰色的时式打扮来,可以说是更彻底,更可爱。不过下嘴角应该略略向上,使嘴巴成为三角形:这也不是丑模样。假使半夜之后,在薄暗中,远处隐约着一位这样的粉面朱唇,就是现在的我,也许会跑过去看看的,但自然,却未必就被诱惑得上吊。她两肩微耸,四顾,倾听,似惊,似喜,似怒,终于发出悲哀的声音,慢慢地唱道:“奴奴本身杨家女〔13〕,呵呀,苦呀,天哪!……”
下文我不知道了。就是这一句,也还是刚从克士〔14〕那里听来的。但那大略,是说后来去做童养媳,备受虐待,终于弄到投缳。唱完就听到远处的哭声,这也是一个女人,在衔冤悲泣,准备自杀。她万分惊喜,要去“讨替代”了,却不料突然跳出“男吊”来,主张应该他去讨。他们由争论而至动武,女的当然不敌,幸而王灵官虽然脸相并不漂亮,却是热烈的女权拥护家,就在危急之际出现,一鞭把男吊打死,放女的独去活动了。老年人告诉我说:古时候,是男女一样的要上吊的,自从王灵官打死了男吊神,才少有男人上吊;而且古时候,是身上有七七四十九处,都可以吊死的,自从王灵官打死了男吊神,致命处才只在脖子上。中国的鬼有些奇怪,好像是做鬼之后,也还是要死的,那时的名称,绍兴叫作“鬼里鬼”。但男吊既然早被王灵官打死,为什么现在“跳吊”,还会引出真的来呢?我不懂这道理,问问老年人,他们也讲说不明白。
而且中国的鬼还有一种坏脾气,就是“讨替代”,这才完全是利己主义;倘不然,是可以十分坦然的和他们相处的。习俗相沿,虽女吊不免,她有时也单是“讨替代”,忘记了复仇。绍兴煮饭,多用铁锅,烧的是柴或草,烟煤一厚,火力就不灵了,因此我们就常在地上看见刮下的锅煤。但一定是散乱的,凡村姑乡妇,谁也决不肯省些力,把锅子伏在地面上,团团一刮,使烟煤落成一个黑圈子。这是因为吊神诱人的圈套,就用煤圈炼成的缘故。散掉烟煤,正是消极的抵制,不过为的是反对“讨替代”,并非因为怕她去报仇。被压迫者即使没有报复的毒心,也决无被报复的恐惧,只有明明暗暗,吸血吃肉的凶手或其帮闲们,这才赠人以“犯而勿校”或“勿念旧恶”〔15〕的格言,——我到今年,也愈加看透了这些人面东西的秘密。
九月十九——二十日。
知乎上看到的
“耶稣的年代太过久远,而圣女贞德的存在可以让人们知道一个人是如何成神的。”
“能和她媲美的人只存在于神话中。”
小时候我一直以为贞德是基督教神话人物,当我知道她是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时,那种震惊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无限山河泪,谁言天地宽?』
『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
知乎上看到的
“耶稣的年代太过久远,而圣女贞德的存在可以让人们知道一个人是如何成神的。”
“能和她媲美的人只存在于神话中。”
小时候我一直以为贞德是基督教神话人物,当我知道她是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时,那种震惊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无限山河泪,谁言天地宽?』
『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
【yellow】咖酒
*是刀。
*加了fsg的设定群发现自己对咖酒的认知好像有点错误x所以和朋友一起激情产出x我写她画快乐无穷。
【yellow】咖酒
【趁着夜里收拾好的玩具,想要让它保持着天真无邪的样子啊。】
Wine对coffee的保护总是太过度,在他的保护和管教下,coffee变成了一个即强大却又脆弱的怪物。
虽然总是指责coffee的不上进,说他为什么能安心的当个废品。但每次从暗流汹涌的官场上亦或者是商业暗里明里的交易里,回到自己家当打开他的房门,看见对方在一片黑暗中安静的打着红白游戏机的背影时,却又莫名的会有点安心。即使如果coffee打游戏打太久而错过了吃饭的时间,wine会毫不犹豫的去拉下电...
*是刀。
*加了fsg的设定群发现自己对咖酒的认知好像有点错误x所以和朋友一起激情产出x我写她画快乐无穷。
【yellow】咖酒
【趁着夜里收拾好的玩具,想要让它保持着天真无邪的样子啊。】
Wine对coffee的保护总是太过度,在他的保护和管教下,coffee变成了一个即强大却又脆弱的怪物。
虽然总是指责coffee的不上进,说他为什么能安心的当个废品。但每次从暗流汹涌的官场上亦或者是商业暗里明里的交易里,回到自己家当打开他的房门,看见对方在一片黑暗中安静的打着红白游戏机的背影时,却又莫名的会有点安心。即使如果coffee打游戏打太久而错过了吃饭的时间,wine会毫不犹豫的去拉下电闸,倒掉没有人去吃的饭菜。却会在coffee的房间门前留下一袋面包。
【他还好好的,还是老样子。】
Wine就这样在门前看着coffee这样想着。Coffee刚刚放下手柄,就注意到了他的兄弟正沉默不语的在门前看着他。一般wine会上他的房间来都是喊他吃饭,很少会这样看着他却不说什么,于是coffee站了起来拿出口袋里笔记本,在上面写了【怎么了?】
Wine这才摇摇头,露出一个微笑让coffee下楼准备吃饭。
最近一切正常,除了极个别少数被当场处决以外,群众的抗议也慢慢缓和了下来,和flower贸易银行的资金流通也很顺利,更不用说那些早已经被架空的大臣和那位失去视力的女王。而coffee也很安全,日复一日的打着他的电子游戏。
这一切明明都很正常才对。
所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Wine已经不记得他当时发现coffee割裂他自己的腕骨,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安稳沉睡的样子就如当初wine在试管里看见还是婴儿的他一样的时候,他当时到底做了什么,到底在想什么,他根本无法想起来。他只知道那天反常的没有在房间里看见打游戏的coffee后,他便疑惑的开始在家里寻找,在他打开浴室的门后,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那一瞬间,wine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或许他发出了竭嘶底里的嘶吼,咆哮着,崩溃的落着泪。因为等他有了意识后发现自己在undyne的急救室外面,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任何的字词,只有一些破碎的气音从他的嘴里挤出。平日里随意就能平定暴乱的手,因为颤抖而单单抱起一个高大却瘦弱的coffee变得那么困难。颤抖带来的无力感在他全身蔓延,他还发现,他现在连站立都有些许困难。Wine从来没有狼狈到这种地步。
事后发生了什么,他也记不太清了,那件事几乎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记忆,只有深深的无力和后怕烙印在了他的骨子里。只记得后来他罕见的朝coffee发了很大的火,单单是这样他却说着说着又用手掌捂住了整个眼眶,以试图挡住涌出的眼泪。
“不要抛弃我。”
Wine听见他自己这样说道。
Wine从来没有想过,coffee也从来没有想过,或许所有人从来都没有想过。
有一天会wine会先一步的抛弃coffee。
【*你击中了wine,并杀了他。】
【*你感觉很好。】
Wine看起来还没有回过神来,抬起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放下,他愣了愣,低头看向自己胸口被划出的一道伤口。你背后的G炮突然扭曲着消失了,站在原地,手上拿着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开始化为灰尘的样子。
啊...
Wine在消失前抬头望了眼这地底世界不存在的天空,想着接下来coffee没了他的保护也会成长成他现在这个样子吧,或许coffee还会超越他,因为他不得不,开始学着去成长了。强大的,足够照顾好自己的。一直以来呵斥coffee太过优柔寡断,不够成熟的是他,但一直保护着coffee,不让他接触一些扭曲黑暗的事物的也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wine却只希望coffee能够像原来的样子。
原来的样子就很好了啊。
Wine闭上了眼睛,消失了。
深夜。
在一片嘈杂的电子游戏音效中,coffee却少见的无法集中注意力与屏幕上。他烦躁的放下了手柄,看向没有一丝动静的房门,一般这个时候wine早就拉下电闸让还没有保存游戏进度的他猝不及防。但直到现在,电子游戏还是好好的运行着。
他还是站了起来,走过了客厅,浴室,厨房,wine的房间,走过了这个他们共同的家。每走过一个地方,他都会敲敲什么,试图收到wine的回应。终于coffee坐在昏暗灯光的沙发上,大片深橘黄色的阴影打在地面上。
半响后,他发出了嘶哑低沉的像是小心翼翼的确认,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声音。
“.....兄弟?”
【但是谁也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