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辩论组】治疗
亲亲抱抱举高高。
intj觉得entp有病。
不要误会,是真正意义上的有病。
“我跟你们说,当时我一个滑跪就从楼梯上飞下去了……” 人群中,entp侃侃而谈。
“那个丝滑哟……”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啊……”
自打认识以来,entp身边的笑声就没有停过,关于他自己的糗事,intj少说也听了几十件了。
他是如何一个人成长的,如何一个人拖着一百多公斤的行李搬家,如何从楼梯上滚下去,如何划破手指而不自知,如何被人指着鼻子很久之后才意识到对方在骂自己。
这些,都是层出不穷的,entp的...
亲亲抱抱举高高。
intj觉得entp有病。
不要误会,是真正意义上的有病。
“我跟你们说,当时我一个滑跪就从楼梯上飞下去了……” 人群中,entp侃侃而谈。
“那个丝滑哟……”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啊……”
自打认识以来,entp身边的笑声就没有停过,关于他自己的糗事,intj少说也听了几十件了。
他是如何一个人成长的,如何一个人拖着一百多公斤的行李搬家,如何从楼梯上滚下去,如何划破手指而不自知,如何被人指着鼻子很久之后才意识到对方在骂自己。
这些,都是层出不穷的,entp的“笑料”。
人群散去,entp的周围终于安静下来。他翻起袖口,用食指点了点手臂上的某处,他没有在笑,他还吹了吹那里。
“好笑吗?” intj在他身侧坐下,没有看他。
“intj?啧,就你不解风情。” entp整理好袖口,“我再给你讲一个吧,我上次被电动车撞……”
intj却制止了他。
“还疼吗。”
“嗯?”
“我问你疼不疼。” intj转过身来,抓住他的袖口,衣料下疤痕的触感若隐若现。
“不疼哈哈,能有什么……” entp这样说,却不敢直视intj。“你干什么这么严肃……”
intj却不给他机会回避,他弯下腰,找到了entp四处逃窜的眼睛。
“entp,这不好笑。”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的眼睛里藏着心疼。
我都不疼,他在疼什么呢。
“你……你干嘛同情我!” entp猛地弹开,他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紧张,或者恐惧。intj的眼睛太清澈了,太直白了,好像能够穿透他的所有玩笑和自嘲,直接抓住他本人。
这太可怕了。
“我……我……我……”
坏了。熟悉的焦虑感再度袭来,entp转过身去,不想让intj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他怎么能被intj看了一眼就紧张成这样呢。
“我有个课题,缺个实验对象。” 等entp呼吸渐渐稳定下来,intj才开口。“是关于焦虑治疗方法的。”
“要不要试试?” intj保持着距离,没有催促entp。“免费的。”
“或者有偿?你帮我扮演一下焦虑患者……”
就这样,entp答应了intj的被试请求。intj成了他的“医生”。
就这样,intj根据严谨的心理学知识,为entp定制了“治疗方案”。
第一个疗程这天,entp的心里是忐忑的。intj说实验地点要选一个他有安全感的地方,所以要在他家里进行。
等待的过程是煎熬的,entp一大早就醒了,他本想把家里收拾一下,但一想到家里光秃秃的,他就又感到不安。要是这时候有很多人在就好了。
没过多久,entp就收到了intj的短信。
“我在门口,准备好了就帮我开开门吧。”
entp深吸了一口气,他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他是在扮演一个焦虑患者,就算真的语无伦次,那也是他演技好。
“坐吧。” entp在堆满衣服的沙发上坐下,他这才意识到,家里并没有其他地方给intj坐。
但intj已经在他身侧坐下了,身下的尖叫鸡发出一声惨烈的哀嚎,吓了intj一跳。
entp没忍住笑了出来。
“终于会笑了,看你这样,我还以为来错地方了。” intj丢掉尖叫鸡,向后仰去,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心理专家。
“你平时那么严肃,真难得看你出糗。”
“不许往外说。”
“由不得你。” entp想了想明天在众人面前又有话题了。
“要拉我下水?”
“……”
entp渐渐放松下来,几乎像往常一样和intj斗嘴。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不甘示弱,似乎都把治疗的事情抛到脑后。entp也越来越大胆,在沙发上坐没坐相,说到激动处扒拉起成堆的衣服,几乎要将intj淹没。
直到暮色低垂,intj才拍拍身上的褶皱站了起来。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entp这才想起正事。“什么就到这里?你研究出什么了?”
intj又变得一本正经起来,“研究表示,聊天欢笑有助于产生内啡肽和多巴胺,是缓解焦虑的一个有效办法。”
“啊?这……这也算吗?”
intj郑重点头。“当然。如果你下次再感到焦虑,就找我聊天。”
intj说得煞有其事,entp一时之间也难以分辨。不过,多巴胺他还是知道的,intj的话应该是有道理的吧。
于是,第一个疗程就这样结束了。
那之后,或许是entp实在厌恶焦虑,他出奇地遵从医嘱,常常找intj聊天。
经过无数个聊天疗程后,这天,intj又来到了entp家中。
“这次做什么?” 这时候的entp似乎已经习惯了intj在自己家中,沙发上总有一个被intj压出的衣服坑。
两个人对坐在沙发上,entp抱着抱枕,看着一本正经的intj脱下外套。
“拥抱。” intj盯着那枚抱枕,眯了眯眼睛。
“拥抱?”
“咳咳……” intj调整好状态,“拥抱超过20秒可使催产素水平上升30%,同时降低血压和压力激素皮质醇。”
“那……” entp放开抱枕,点了点头。他告诉自己,intj只是在给他治病,没有别的意思。
看着intj大张的双臂,entp缓缓靠了进去。
暖调的木质香瞬间将他包裹,intj的心跳规律地敲击着他的胸口,盖过所有杂音,连外面的风声都好像变得格外遥远。
似乎,真的很安心。
远处的挂钟上,n个20秒悄然流逝。
等他终于难以维持这个姿势的时候,推开intj,才发现intj的脸色通红。
“你怎么了?” entp有些紧张,“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不……不是。”
“你怎么也结巴了?”
“热。多巴胺分泌会促进体温上升……” intj又一次给出了科学的解释。
entp信了。
他相信intj说的话。因为他的确感到自己的焦虑被intj的拥抱抚平了。
于是,entp的日常中又多了一项。
拥抱intj。
“今天我们去外面。”
在日复一日的聊天和拥抱中,entp的焦虑似乎真的缓解了许多。这第三步,就是出去面对人群,面对陌生的人群,进行一次正向的社交。
“不想去。”
“是害怕吗?” intj故意凑近了些。
“怎么可能?我会怕人?走!出门。”
“那说好了,不许说自己的糗事。” intj挡着门口说。
但,习惯了自嘲的entp,并不熟悉正向社交。和新的朋友聚在一起, 他几次想要像以往那样开口,却发现除了一次次揭开自己的伤疤,他无话可说。
就在焦虑感即将吞没entp的最后一刻,intj站了出来,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你们好啊,这家店出了新品吧,你们觉得哪个好喝?我和entp喜欢开心果热巧……”
“是吧,开心果可是这家的招牌……”
“我倒是喜欢核桃的,你们尝尝这个……”
看着intj的样子,entp愣住了。“这不对吧……但是他的手好暖。”
他的手被intj紧紧握着,哪怕intj正忙着与人交谈,他的手还是那样紧握着。
原来,还可以这样聊天吗?
“太甜了,还是杏仁露好!” entp终于出声,他好像终于能真正发挥与生俱来的幽默,“这个不是安陵容的苦杏仁吧……”
“哈哈哈哈那可不能吃……”
“我这一生~原本就是不值得~”
这天,entp似乎更接近他的本性,各种俏皮话,连同在场的enfp、estp、esfp、enfj、esfj,甚至是infp和intp,叽叽喳喳了一下午。
intj的手一直在他指间。
这天,entp没有说一句嘲弄自己的话。
直到聚会结束,entp瘫倒在座位上。
“痛快!” entp笑着,“真痛快。”
intj摇头,“真的好吵。” 他该怎么理解entp的社交电池呢?他自己的早在开头的两句话消耗的差不多了。
entp这才注意到,intj仍然和他十指紧扣。
“话说……”
没等entp问,intj便迅速松开了。“牵手能让人获得自信和安全感,十指紧扣比握手更有掌控感,有利于缓解焦虑。”
“原来如此……”
见entp接受了,intj悄悄松了一口气。
entp却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一样,“那以后出门,是不是都要牵你的手?”
“咳咳……” intj一口水呛进了气管。“你喜欢的话……也可以。”
“哦……”
谁喜欢了。
只是为了治病……
entp默默腹诽。
又一日,又是intj说好来家里“治疗”的日子。entp窝在床上,他已经习惯了intj来家里。intj自己会开门。
叮。
手机亮起,是intj的信息。
“抱歉,今天临时有工作,不能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entp的心里划过一瞬间的失落。他突然想起第一天intj的眼睛,那样恐怖的穿透力,现在居然让自己因为见不到他而感到不安……
不行!这怎么行!
但当entp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已经窝在intj平时坐的地方,用他遗落的外套蒙住了自己。
「闻衣服能够缓解焦虑。」
entp确信他看过这一条心理学知识。
他只是忽略了这句话中的“伴侣的”这三个字。
而这天,intj下班,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entp蜷缩着,抱着他的衣服呼呼大睡。
“哑巴。”
intj想从entp怀中抽走衣服,entp的手却纹丝不动,脸颊甚至蹭了蹭外套的口袋。
“要我还是要衣服?” intj蹲下,顺了顺entp乱七八糟的头发。
entp仍然不为所动。
“好啦好啦,我来了,松松手。”
“不要。”
“醒着?”
“没有。”
“不要抱?”intj作势要起身,怀里却猛地撞进仍然不肯放手的entp。
“斯…”
“你说的……拥抱可以生产百分之多少的母乳……” entp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显然还没有睡醒。
“是百分之三十的催产素。”
intj顺着毛,突然觉得这只entp快养好了。
“以后焦虑了就喊我。”
“不焦虑也可以喊我。”
“想我了……就说出来。”
entp别过头去,却任由intj顺着。
“谁想你了……” 疗程过了这么久,entp终于感到一丝不对劲。“这也是治疗吗…?”
intj却笑着点头,靠近entp的左耳。
“是哦。”
“亲亲抱抱举高高,这些是最好的安慰剂。”
“这些或许缺席了你的童年,你以为自己长大了,变强了,不需要了…”
“连同那些伤痛,你都可以一笑置之。”
“没有这些,你仍然坚强地成为了出色的自己…虽然这本身就很了不起吧……”
“但谁说大人不需要亲亲抱抱呢。”
坚强如你,也可以寻求拥抱。
我在这里。
entp爬起来,直视intj。
intj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狡黠和笑意。
intj果然目的不纯!
“那……你说亲亲抱抱举高高…” entp按住intj。
“亲亲呢。”
intj愣了一瞬,故作镇定地开口。
“亲吻也是一种有效的焦虑缓解方法,研究表示接吻所释放的内啡肽效果约等于一颗布洛……唔……”
知道啦知道啦老学究。
如果不安,请义无反顾地亲亲抱抱举高高!
斯内普和申公豹是不一样的
斯内普和申公豹是不一样的,当斯内普第一次见到这位东方道长的时候,他就有这样奇怪的直觉。
即使对方和自己有如此多相似之处,比如漆黑的着装风格,同样的勤勉,相似的孤注一掷,以及只有他们才能从对方眼里读出的凌厉野心……
斯内普往坩埚里丢进两根喷嚏草,顺时针旋转两圈,转头盯着这只豹子精上下打量,纠结该用动物的量还是用人类的量。
他给不少人熬过魔药,或者说,治过病,但专门来治口吃的还是头一回。
事发突然,简而言之就是某位蛇院院长上课上得好好的,准备魔药收尾的时候坩埚里冒出一只豹子精。不知道出差的邓布利多又交到了什么朋友反正肯定把自己这个顺水人情送了出去,斯内普咬牙切齿。......
斯内普和申公豹是不一样的,当斯内普第一次见到这位东方道长的时候,他就有这样奇怪的直觉。
即使对方和自己有如此多相似之处,比如漆黑的着装风格,同样的勤勉,相似的孤注一掷,以及只有他们才能从对方眼里读出的凌厉野心……
斯内普往坩埚里丢进两根喷嚏草,顺时针旋转两圈,转头盯着这只豹子精上下打量,纠结该用动物的量还是用人类的量。
他给不少人熬过魔药,或者说,治过病,但专门来治口吃的还是头一回。
事发突然,简而言之就是某位蛇院院长上课上得好好的,准备魔药收尾的时候坩埚里冒出一只豹子精。不知道出差的邓布利多又交到了什么朋友反正肯定把自己这个顺水人情送了出去,斯内普咬牙切齿。
“多……多谢仙长,改……改日一……一定登门拜谢。”斯内普把魔药倒进玻璃瓶里递给他,“下次别走坩埚就行了。”
话音刚落,角落的废弃坩埚里一阵响动,探出一老一小两只豹子。
“臭小子!出这么远门一声招呼也不打,眼里还有没有你爹!”化人形的法术还不熟练,和小豹子一起钻出来的还有他的毛茸茸耳朵:“哥,这次忙完能回家了吗?”
申公豹挨了打,眼角却瞄着申正道赔笑,轻松抱起自家弟弟:“当然,咱们这就回家,哥教你新法术!”
斯内普惊讶地发现对方似乎不结巴了,而申公豹仿佛也忘记了这一事实,“小豹来给仙长说再见。”“仙长再见!”
也许在某些方面他们的灵魂是如此地相似,但斯内普和申公豹终究是不一样的,斯内普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这样想着。
申公豹至始至终都被爱怀抱着。
我多希望你也光明正大地被爱着
【GB】当病娇九千岁以为你爱他却只想活命时疯了
【真宦官】
闻御曾反复试探过你的爱是不是真的只坚定给一个人,他是九千岁,却也只是个残疾的男人
他不懂爱,也不知道爱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当他看到那些宫女太监,甚至是公主王爷们,在为亲人的温暖所动容流泪时,闻御都无法感到理解,他站在那些人面前,就像是觉得
他们为什么要哭
又为什么要为那些一句话一个动作所流泪,那时候闻御以为自己是冷漠的是无心的
其实像他这样想的人有很多
可最后的原因,只是因为没有这种人在对待他们而已,没有一个人是认认真真在心疼他的,没有一个人是看着他说话,在用心倾听的
也没有某种存在让他处于被衡量之外所坚定的
这样的人,以为自己不懂爱...
【真宦官】
闻御曾反复试探过你的爱是不是真的只坚定给一个人,他是九千岁,却也只是个残疾的男人
他不懂爱,也不知道爱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当他看到那些宫女太监,甚至是公主王爷们,在为亲人的温暖所动容流泪时,闻御都无法感到理解,他站在那些人面前,就像是觉得
他们为什么要哭
又为什么要为那些一句话一个动作所流泪,那时候闻御以为自己是冷漠的是无心的
其实像他这样想的人有很多
可最后的原因,只是因为没有这种人在对待他们而已,没有一个人是认认真真在心疼他的,没有一个人是看着他说话,在用心倾听的
也没有某种存在让他处于被衡量之外所坚定的
这样的人,以为自己不懂爱,可到头来依然只是因为可怜,可悲,倒霉,而碰不到,也害怕与靠近这种爱,所以,闻御对你总是冷攻击
就是潜意识里对你的这种认真而不知所措
你在进宫的时候,便从那些身边宫女太监们知道,九千岁闻御,闻大总管是狐妖转世
他美的雌雄难辨,又嗜血可怕
特别是他那一手雷霆拷问的残忍,更是让听闻他事迹的都怕的不行,而且闻御传言喜欢用人血来泡澡,喜欢漂亮的手,也喜欢折磨人来作乐,这些都是宫里的传言
你听的时候,那些小太监小宫女害怕的不行,也忌惮的一愣一愣的,可你想的是
这样的人,一定没人敢欺负吧
要是能留在他身边做事,你这一辈子还会有谁能够借着由头去欺负去打骂你呢
宫里的生活,水深火热
在无名无份的小角落里,就是干苦力活,背黑锅,有时候规则还会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你喜欢的,你向往的
都在宫这个地方被生生磨掉
你无法接受自己的一生是这样结束的,光光是想到你自己喜欢做的,和离开宫里在外面要生活成什么样子,你的动力就潜藏与心里
也正因为你的与众不同
在闻御需要作坊里一位女工去为他裁制衣物时,你毫不犹豫自荐了过去
那些人都以为你会留着尸体回来
可到了闻御那里,他张开手让你尺量的时候,你眼睛里看的都是他这个人,不仅手稳,气场也没有那些过来的人怯怯诺诺的
一般来说,有这样气度对闻御的,都是一些老宫人,而他这次看到宫外那些新款式的花纹,就对自己的袍子有了想法,认为宫内的年轻女工也会缝制那些,他那时候问你的名字
还问你的岁数
你都一一应答了上去
接着,他问你,“觉得宫里的袍子如何?”
周围蹲守的侍从绞尽脑汁在脑子里想着,生怕你回答不上来,那些家伙就一起被问了遭殃
你道“秉大人,近来宫外新起一批亮纹子,有毛羽的,白栀的,新木和金烫的,这些不仅传至宫内更是在制衣坊曾有公主娘娘来问过,但依照奴来说,好的纹路,衣裳,都是以人而衬美”
“况宫中袍子一年以此更换一批,衣裳精美程度也愈发完整,大人问奴好看是否,这种变化历年都是新得的,但唯亘定不变的,只有气质衬衣这一老说”
众人被你的口才圆通所多看一眼,而闻御的眼睛很急,他只看眼周身,那些人便低头不语
他之后并没有多问你什么
只是侧你耳旁严语说,“你认为咱家美么”
闻大总换向来恶厌对他样貌谈论之人,但凡有恭赏赞美之词,都是夜半丢尸喂狗而凄惨至死
周围之人恐惧你的发言,都颤抖害怕的跪在地上,他们的冷汗冒出额头,你也不知该如何作响,只能随着他们一起跪在地上一言不语
这惹怒了闻御
他抬脚让你仰起了头,没想到你一副眉眼竟不躲闪的看着自己,这让闻御一时有些惊滞
“你说,咱家美不美”
那些冷汗打湿了你的背襟,可到这种关头,你又不甘心看到自己死去的凄惨模样,闻御问你他美不美,你说了一个,“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大人自是极美的!”
“…西宫秋怨”,闻御报了诗头
这首词是以喜爱之人眼中,以芙蓉姿态来夸赞自己爱慕之人的美貌,这意味着,不管闻御在别人眼里如何,但在爱慕他的你眼中
就是极美的
这个答案只有你们二人相懂
而他们对此诗词的寓意却无法理解,闻御放下了脚,他伸出帕子弯下身捏着你的下骨
他不问你诗词的含义
也不问你爱慕的心态
他只寻你说,“能识字?读过几本书?”
你一一坦言告诉了大人,他将帕子留在你的衣襟里,让你回去
自那过来三日
你就被闻御要去了做贴身照顾
那时候,别人都同情你的遭遇,平日里和你走的近的几个,也相互拿了你最爱吃的点心去安慰你,说只要你好好待着,好好听话
一定不会出事的
你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毕竟留在闻御身边,和闸头的刀悬在脖子上没什么区别,你谢了她们的安抚,也一心演好了伤心的模样
可等人走后
你绕到一处没人的井口处,开心得绕着它转了好几圈,心里口里念的都是,不用再受那些人的欺负和打压了,你可以在闻御的身边
在这头人人忌惮的“狐妖”周身求得一时安宁
在庆祝之余,你便收拾了包袱到了闻御住所,从那日以后,你就是闻御身边伺候的宫女
但这时开心的你,却不知那日你说的词,让闻御念了整整三天三夜,他从口念,到失焦,又无可置信,再成厌恶,最终抗拒于回想起你
这一切,都让那个曾未被人真正看到过,而极度缺爱的九千岁掉入了一个牛角尖里
以至于,不管你做什么,他都考虑在你爱慕自己的基础上去看待这一切,而越陷越深
——2
闻御曾并不感兴趣那些话本故事,可不知那一日开始,就对其余管事的下人问了句
“你们有被爱慕过么”
“知道那些人为何会欣喜与你么?”
下人们手中正商讨着外界的租凭事物,听闻御总管问他们时,这些下人都看了彼此一眼
最后以为是听错了,可抬头看闻御的时候,明显是在等着这些人给出答案
而其中拿着账本的男人,也就是管理海域的张大人,他说,“男人被女人爱慕,自然是很正常的,想我往日落魄之时,无一人在身旁留着,而到了如今地位,说是奇怪,那些爱慕者竟多的可怕,大人若是问小的,被人爱慕是何种滋味,那恐怕是扬眉吐气之感”
这一句倒是惹了旁身管理船业的陈大人不兴,他的身世一直作为官宦之家,所娶妻子也是相互爱恋的,他说,“大人,被爱慕,那是尝到甜蜜蜜的糕饯让人心头攒动,那当年,我夫人与我年少时,就以私定终身,后来又因船业挫折,辛苦了内人在身侧相伴数年不弃”
“像是大人所说的,为何爱慕”
“那是夫妻间,对彼此从磨难中的信任”
讲到这里,闻御其实并没有多大感觉,他看了眼要说话的另一个男人,就了了无趣的让他们告退了,而等人出去后
外面天气在逐渐变凉
你进来时,桌上的香灰还垂散着,而闻御衣不遮体,红色的袍子露出胸口,身上的腰环也金色袒露,你在着灰之余,拿了软毛盖在他身上
而闻御却抓住了你的手,他看着你
说,“宫中最软乃雪狐毛,但毛色成批,相识并不易,除非咱家自己去拿,你是如何分辨这张软毯是咱家爱盖的?”
他岁数不大,可语气让人发怵
仿佛背后有个人拿着绳子在勒住你的脖颈,不只试探你的态度,还告诉你自己的命有多脆弱
你道,“是奴平日记着大人所食,所用,所说,所看,这些奴都有一本记载用在手里”
“哦?”
闻御有了兴趣,他让你拿出来,你便从胸口处取了在掌心里,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你脖颈下的肌肤,那里好像和你的手腕不同,是更白皙的
他看着你把那小厚一叠的本子交到手里
但闻御没接,他让你念
你打开了第一面,从页数一往后一直到百余数,闻御的神色变幻了非常多
他耳中你的声音好似也惹上了温度
试想,平日一些你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事情,却被身边一个角落中的眼睛都记载了下来,不只是常见的喜好,还有很多你的个人习惯
像闻御夜晚易发汗,做噩梦
你跟着他之前记载的喜闻香味去找了合适的安神物,还有夜半他发汗时,你做了时间去他床侧守着擦拭身体
怪不得,这段时日他睡的比往日清爽
其实闻御也能察觉很多他周身被改变的事物,但他自己觉得精神越来越舒服,也不多去计较,但今日不同,他不仅没等你念完
就点了桌上的烛火,将你手里的那册子烧了,还松开你的手,让你把所有东西都恢复回去
“以后没有咱家说的,不许妄自做事”
“知道么?”
你跪在地上,看着那本册子被烧得只剩下一片灰烬,心里却并没有太多波动
毕竟写在本子上之前,你就已经记在脑子中了
而你看似沉默的脸上,却被闻御打上了悲伤,他觉得自己烧毁了你了解他的那些一笔一划,你肯定会为此伤心,气愤他做的这些
不仅是对你的爱慕弃之如敝屐,还无情的拒绝了你的心意,让它成了一种“多管闲事
当你离开的时候,闻御看着你的背影,竟有一种落魄可怜的感觉生在他的心里
这让他盯着那些灰烬,生生湮灭了最后一页的残余,那上面刚好留着四个字,“爱慕大人”
而后面的话,都成了一串烟白
其实完整的是
宫中的净淑公主爱慕大人
——
虽没了册子,但闻御总统的那些习惯你已经记在了心里。这些日子在他的身边做事
你体会了一种“正常”的感觉
到内务府拿东西的时候,他们不再刁难和阴阳怪气,除去那些对闻御的恭维之外,你很顺利就拿到了自己的俸禄
还有宫里那些太监对你的靠近,也都在闻御这个称号里对你离的远远的
这些变化让你感觉自己终于做回了一次正常人
而且除了侍奉闻御之外,你也多出了时间去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像写写话本,作作小画
还能有自己的房间,也可以在窗外摆上一枝花
这些你都想要一直保持下去,即使闻御不让你做那些事情,你还是会拿捏着分寸守在他身侧,像夜晚他出汗的时间
你依旧会拿着温水帕到他身侧去擦拭干净,也会在观察那一天闻御总统的情绪去调整香料
这些看着整个伺候闻御的
只有你最上心
但这些到他的眼里,似乎是你依然在默默无闻的爱慕关心着他,这让闻御对你的身影有了一种下意识的余光轻寻
其实很多次夜晚他睡得很浅,而那些噩梦折磨他的时候,在温帕下去时,还带着尾端的一股香气,那是你身上散发的,不是房内任何一种香料的味道,所以,当那香味出现时
闻御就知道,身边守得是你
为此,他还有意询问了一些人,他们的那些家仆和奴婢,会怎样去伺候他们
可得到的答案,都没你的细致
闻御这天散磨了一串红色的手链,那是几个小珠子圈在一起的,等你抹去那些香灰时
他就把那链子抓住你的手带了上去
你看着愣了很久,然后突然跪在地上,一副惊恐的样子,丝毫没有开心的模样
闻御也愣住了
他看着你手上那串链子怒气而走,一张妖冶的脸上勾了燥意的怯气
而今晚,闻御被突然召进了承乾宫
等他回来时,脸上多了一片红色的掌印,他的眉眼之间像是发酵呕臭的槽酿,阴郁得赫人
你同府里人一齐跪在地上,望着他
原来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
也会因为那在天之上的一人而落得这样的可悲。闻御回去之后,就关闭了所有门窗,那些纸墨黑色都尽数泼洒在了窗纸上
这时候谁进去了
都会被他的怒气折磨的丢出尸体
可偏偏这时候,闻御痛苦的在呻y,那声音听起来似乎有气管被堵塞的感觉,而那些周围的宫女太监都远远离开着
他们不敢靠近过去
就像闻御在里面死了,他们也还有其他归处,可要是进去了,被他杀死了,就真的死了
这其实是个豪赌
你还在犹豫,可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个小太监先进去了,他抱起了里面躺着的闻御,然后心急如焚的换着九千岁,试图去安抚他的燥意
可最终换来的,是小太监嘶嚎的叫声,他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门外,肩膀上是被啃掉鲜血的痕迹,他叫着,“千岁吃人了,千岁吃人了”
眼看这外面乱成一窝粥,跑得跑,躲得躲
被吓疯得疯
你忽然觉得,闻御,真可悲
不是同情,不是悲悯,而是一种感叹
他这样的症状只是癔病犯了,宫内的大夫严格叮嘱了他每日要食三副药物,但他今夜被皇上突然召见,回来后又无人去煎药上奉
而他这样疯了,这样难受
这里的人传出的也只是千岁吃人
而不是,他的癔症犯病了,快去煎药
甚至连这个总统大人自己,都以为是有病在发疯,这一刻你忽然觉得
周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
你说他可悲,可悲就在于,明明只是一件对他上点心就能发现的事情,而伺候他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忽略了这个,你说不可怜么
偌大的千岁府邸
竟然都认为他疯了
可你不能离开,你选择了那个豪赌
你跑去后厨让人煎药,又去闻御那边把窗户打开,打了温水把帕子盖在他的鼻腔处
等人呼吸不过来,意识逐渐清醒时,你把帕子拿开去换水擦拭了他口角处的白沫
这时候闻御突然抓住你的手咬了一口
那股刺痛滴了鲜血
可下一刻他被埋进的是你的怀里,闻御嗅到那股香气,还有口里血味没有逃开,他意识到自己正被你揽在怀里,并有耐心的在安抚着
当后厨的药煎好后,他们不敢送过来,你也料想到了,只能自己过去拿,但闻御还在抓着你
他不松开,你就走不了
“可是大人不喝药,就会一直难受啊”
“大人难受,奴也难受”
熟不知这句话让怀里的“狐妖”猛然推开了你,他倒在地上,修长的体态显得有些柔弱,借着月光你把柜子里那匹软毛盖在了他身上后,又去后厨那端着药过来
可到喂药的时候,闻御又不肯开口
你怕烫,就吹冷了给他,你又怕他苦,就取了厨房的蜜饯带过来,你看着他不肯喝药
还拿着哄孩子的小曲儿去逗他
闻御浑身都不舒服,他明明口闭得很紧,可那勺药偏偏就在你软声细语里被喂了进去
他皱眉说,“苦”
就有了一颗蜜饯塞进了嘴里
那丝丝甜意融化到肺腑中,又被你继续喂了一勺,闻御皱着鼻子不想喝了
你又说,“不喝药怎么行,大人听听话”
“咱家…”
闻御猛然意识到你喂药的手臂上还染了血色,他让你别喂药了,自己一口气闷了后,说“你身上血气太重了,还不快去处理”
顺便让你去拿柜子里的金疮药去敷一层
可被闻御用的药物,是非常贵重的,你不想惹这个时候的大人动气,就拿了出去,放到床头柜子里停着,等闻御睡过半夜后
你把那药放了回去
——
到第二日,你清扫香灰时,闻御捏着你的手,拿了柜子里的金疮药把你的伤口拆开敷了上去
他知道你把药放了回去。
而对于他的主动,你没有抽回去,毕竟那里确实被咬得很严重,闻御看着那一排牙印里翻起来的淤血,手指处竟有些滚烫起来
他扫了那些药粉在上面,很轻
但依然很痛,闻御已经做好你会吸气皱眉的样子,可你的眼睛却在看着他的脸
蓦然,闻御手抖了一下
他没抬头,而是下意识问你
“盯着咱家的脸做甚”
没看到你因为痛而吸气,闻御就觉得有股奇怪的气闷着,他的眉皱了下,在抬头时,发现你的眼还停着他脸上,闻御扯了块新的布条去给你包,就听到你说了一些事
你道,“之前奴舅娘看到奴藏书,就扇了奴一巴掌,那力度是五个时辰消退的,但奴舅爷知道后,又过来打了奴一掌,那刮过来的力度像石头的尖片一样,是割得痛,那有两个晚上才退了淤血,留着青印子,奴想大人,您也很痛吧”
“一个晚上未曾消去的红印,要有多大力度”
你只是单纯在感叹,可咣当一声什么东西掉了
原来是桌上的药瓶掉在了地上,那些药粉散在桌脚的周边,有些遇到灰尘黏合成了小团子
有的则在地上成了一片
还有的,就和闻御的眸孔一般,缩成了一个圆点,他说,“是啊,很痛”
“就和石头尖片一般,刮得咱家生疼”
他给你包好了手,又问你
“那日咱家烧了你的册子,生咱家的气么”
你不知道大人这样问是为什么,只当是在训问你,就道,“奴都记在脑子里,大人是在考验奴,奴怎会气大人”
这些他自是不信的
可闻御急需一个理由让他看上去不那么慌措,他松开了你的手,可目光却随着你的离开,而收缩起了自己的脚,像是蜷着的一只蛾子
那些散乱的毛发遮住了他红起的耳尖和脖子
还有那双赤脚,在梨木椅上显得那样嫣酒
——3
几日之后,你听闻大人要南下去守桑田,问道西南方的收税事情,而作为他的贴身奴婢
你在闻御出发前就备好了他要用的物品
还有一些他认为不需要,但在习惯上是要留在身边的小东西,你装好那些后
刚巧碰到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端着红色台子走在廊道上,那里面都是血,小太监的脸冷得吓人,他随处看了你一眼,就叫住了你
说,“大人要换盆盐水,由你送过去,快!”
“要是慢了一点,可就掉了脑袋了!”
他催着往前走,那个红台子里有一张瓷盆,盆里是快白色染血的棉布,你接过去后说送到哪儿,那小太监捂着鼻子往廊头最尽的那个房间指,指完后看到你离开,就阴险的笑起来
“忒,平日趴着大人做狗,真是看够了,这次你看到了那些,还不信你屁滚尿流的爬出来,想必那时候大人多宠你都无济于事!”
“该死的玩意儿!”
这小太监的每句话都传到你耳朵里了,你转过身走的时候就贴着后面走道转去了假山那,等听完着这小太监说的话后,你取了盆盐水端去那房子里,但在去的时候,你是低着头的
虽然是宫女,可进去的那个地方,正是闻御禁闭的房间,你闻着那小太监出来的血腥味,还有叫你加盐的瓷盆子,推测那里恐怕是闻御拷问人的地方,他之前在外面的传言里
就有私底下拷问的权利,特别是那些叛国,逆党,还有不站他这帮队的家伙,都是被严刑拷打的,逼迫去说出和做出什么
当你端了那瓷盆子,也是要离这闻御再进一步,去巩固自己在他身侧的位置。可你进去以后,地上蔓延的血气让你想到过年投杀的猪
尽管你头低的很下,可闻御这个鼻子还是从这些臭味里嗅到你身上的香气
他走过来站在你身侧,你看见那红色靴子上漆黑的纹理,你没说话,也没叫闻御大人
就是端着那盆盐水在旁边候着
可闻御却瞧见你发抖的手腕佝着身笑了起来,他的声音本就好听,这样和疯着笑反而有些狐狸的尖锐声,他笑停后,就捧着肚子指前面那个被拷着的男人,让你过去把盐水倒在他身上
除此外,他的手还勾着你下巴,对,用指尖儿去滑着你那里,让抬起头看着旁边死气垂黯的可怜男人,闻御盯着你,他的眼睛圈起的弧度确实像个玩弄人心的狐狸,你的手还在发抖
可偏偏闻御在这个时候出奇的艳丽
你不时盯着他走神了,闻御反倒愣住了,他见你不看着“可怕”的场景,倒是一直看着自己
“咱家,很好看?”
这个问题太过熟悉了,你的思绪被扯了回去,可你只记得闻御让把盐水泼过去,却没去回答他的话,闻御就看着你果断的把盆水倒在那人身上,而盐水浸染伤口的刺痛让他的尖嚎声刮得耳朵疼,你想捂住,可一只手在拎着盆
只能侧着耳朵靠在一边肩膀上,用剩下的那只手去盖住声音,等男人痛晕过去后,你走到闻御身边站着不动,他反倒思绪被打乱了
“你…”,他看起来想问什么,可还是跟被疑的狐狸样学着你歪起头看着
“那盆水是不是很重”
你点了头,闻御好像知道你手抖的原因了,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水太重了
他有点愣,但反应过来却又笑了,这次笑得声音更大,还专就靠在你肩膀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而且闻御拷问人的时候,经常不束发,就披着一件红色外袍出去的,现在笑起来
头发丝儿都在发颤
“还不继续?”
那些家伙听到命令,马上开始之前的拷问,而这闻御就靠在你身上,他不用去看后面的场景,就知道你的眼睛里一定倒映着那副惨痛的模样,可他听着你的心脏声,却突然气愤起来
因为他好像只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你的被他的激烈给盖了过去
闻御硬生生咬了你肩膀一口,可这个不是犯病时候的咬,是那种厮磨的,有点在发泄的咬
“明日便要出发了,你可是要跟着咱家去”
明明是必须要陪在他身边的贴身存在,却还要这样问你要不要去,你心里想的是,有没有拒绝的余地呢,要是有的话,你确实不太想去
虽然这次相处的时间会增进信任感,但闻御去的那些地方都太过危险了,你真的要陪着一起么,你犹豫再三,却没发觉那地上的影子后面有双手在靠近你的脖子,闻御添了咬你的地方
你瞬间回过了神,瞳孔都缩了一圈
“是,奴一直都在大人身边”
这个答案是他想听的,可又不是完全想要的,可闻御也不知道自己要从你这里听到点什么,他握着你的脖子,像撸猫一样上下抚动起来
可这一会儿,他又冒了个想法在脑子里,闻御亲自握着你的手放在他脖子后面,那里是他的命脉,只要你想动手,闻御也反应不了那么快
而后面还正在折磨人,你被他套着力气往他脖子那上下抚动起来,你不敢有什么动作
闻御让你别停,你就一直这样保持姿势
当你抚莫的力度每次到他的脊椎骨尖端的时候,他的腿就软了一截下去,闻御甚至有仰着脑袋往上户气的感觉,他又猛地推开了你
眼角都惹着气让你滚出去
对,是“滚出去!”
你端着盆子往外面走,一点挽留也没有,闻御觉得身上被驻了蚂蚁窟一般,每根血管里都滚着它们带回来的糖酥,又硌人,又腻得慌
他+紧了腿,又朝你背影追了上去,可这时候有人过来传话,闻御又被叫走了,他看着你离开的那条路,唇角都咬出了血来
——4
一个残废的男人动了情yu是最可悲的,他只要脑袋里想到你的身T,想到你的口唇,就会为下意识的臆想和身体的残缺而恶心,愤怒
可这些闻御又能怎么办
他不承认自己动心,不承认对你余光独成一具,闻御不承认的事情太多了
他所害怕和恐惧的也多得数不清
——5
你们正往南下姑云庄驶过去,在路上你的心口一直不舒服,那些跟随马车外面的人安静的出奇,你原本应该下路走着,但半途里大人就把你叫来上去,他的车不大,因为南下的路很长,只在上半程有马车,后半程他就驰马
毕竟这样一直抬到姑云庄的话,那些轿夫不死也残碎,闻御早年也是角落里的不起眼
他爬到高处后,最是记得那些痛苦处
虽朝里大多都是看奴仆不尚命者,可有闻御在后把权,这些新出的规定就有半路车马齐承
但口喻出的还是那位天龙皇帝,所以除了闻御身边人知道这些里道外,大多数都称赞皇帝
这是你最近打听得来的
似乎改变了你对闻御的某些看法,在外传闻他嗜血,其实是有癔症无人管问,而喜爱美手,不过是皇帝的癖好以至转移淹藏,还有那些统统对外传言的,都九有六成不似闻御这个人
倒真是谣言可怕
“这山野间,有什么可看的?”
闻御同你的距离只是两圈左右,他身上说话传来的熏香就在你的脖子后面,你知道他把距离靠近了,只是那胸口一直有股不闷的气在堵着
你收了抬帘子的手,又正襟危坐着沉默起来
闻御以为是他自己让你不看外面,他皱眉的拉了他那边的帘子,让你看着他,“你这样像咱家逼着你不看似得”
“要看就看,咱家没有逼你”
这大总统的手指卷在兔毛里,他平日都是端端正正的,亦或和狐狸一样躺着轿子里休寝
可偏独今日,他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这整个轿子内空间小了一半,闻御的手要是放在膝盖处,就会同你的手臂碰着,要是脚张开坐,就会压过你的小腿,他何曾这样拘谨过
这太不像他了
正当闻御脑子里挣扎的时,外面轿子的马突然失控奔走了起来,你的头往前重踉跄,一双手瞬间捧住了你的脑袋,就在空隙里,外面马尖锐嘶鸣了一声,再后来,整个马车就悬在了空里,你们坠崖了
那颠倒混沌的方位一直到马车夹在一颗攀岩松上,你没闭过眼,闻御也没有,你们之间四肢都价合着,他的手同你的小臂交叉了进去
你的腿也和他的靴子上下蝶合着
甚至那张薄唇也压着你的上面,明明这是危难时刻,可闻御那散乱在官帽外的发丝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因为真的像只狐妖在蛊惑着你
闻御比想象中还要迟钝
他的唇在被碾m的时候,竟真只是呆着看你,那模样像是刚出笼的小狐狸,当你的口舍钻进去的时候,他可以推开你,但你们正在空中
闻御也莫名其妙的沉溺了进去
当浮云飞过几只鸟的时候,你猛然清醒了过来,看着闻御清乱神迷的那张脸,你收会了舍,还尽量往后靠着,可他没了力气,只能躺着你的脖颈处在焉焉的c气
真像只狐狸
你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后,想到了那把闸刀砍了你脑袋的画面,可现在你们都在生死一线间
这样的事情,何尝不能当作一场梦呢
你小心翼翼动了手指去掀开那帘子,发现一眼看过去,周遭都是成片的云雾,你推算马车现在正是打横放在一颗树上的,不能轻举妄动
可在思考时,另侧手指被突然狠命攥住了,闻御他的口又痛得去Yao了你的锁骨处,他用力的狠,却呼吸重得可怕,“你竟敢如此对咱家”
“你竟敢…”
人生第一次尝到初吻的感觉,可到头来,心跳声最大的还是自己,闻御不知自己气的是这个
他竟有些惧意的哭了起来
那些眼泪淹着你的领口到了你肌肤上,你怔住了,大人竟然哭了
可他这哭,嗓音细弱的又让你变得奇怪
明明已经坠崖了,此时你的心脏却跳得剧烈,闻御那被震得停了哭声,他抬头看你,发丝乱得他颇有娇意,“你和咱家都死在这里如何?”
“你就当陪葬了咱家”
“如何…”
当然是不好
你沉默着,许久后也算是放弃了生的希望,陪着闻御一起哭了起来,眼泪打在他的脸上
他听见你说,“不好,不想死”
“想活着,想看烟香楼的新衣裳,想写完还没完话的本子,想去乞巧节放次花灯,想去宫外置办住处,想去看看玩时的儿伴,这些大人”
“难道都不想么”
没人想死,除了闻御
他自小活得苦,事干得多,又被养父母卖去了宫里,成了阉人,他此生都只能这样了
在他想死的时候不敢死,所以往上爬
而当他有胆子死的时候,又懒得死,这闻御是可死可不死,他对死亡没有惧意,因为对人世没有留恋,但你居然有那么多牵挂么
可为什么里面没一句是他
他不是你爱慕之人么
这时候,闻御明明发觉了不对,可他不愿深想下去,以至于往后被自己扯开时,更愈痛苦
他扯了自己的袍子,在腿部拿出了一只烟管,里面有根引线,但他拿不了火,“咱家是在你问你,既然你拒绝了咱家,咱家也不逼你”
咱家从不逼你
闻御告诉你火折放的地方,可马车的平衡非常微弱,你小心翼翼却又过于缓慢,这使得闻御血腔里的蚂蚁又钻了出来,他没有根——器
所以反应再大,也只是一股黏业落在你的手里,可那股味道是带着x臭的,闻御嗅到了
他的尊严在最后一刻撬动了缺口,诚惶诚恐的抖筛了起来,那张曾经艳丽的脸变得惨白不堪
“咱家不是…”
“咱家…咱家……”
他的癔症犯了,口角的白沫让他这个模样变得像个可悲的疯子,闻御自尊脆弱的一塌糊涂
可这些,正让你们的处境变得危险起来
“大人,大人!”
“闻御总统!”
闻御已经坠落到可悲的世界里了,当他清醒的时候,正是闻到火折点燃信号烟的呛鼻味道,可他想要咳嗽,却发觉自己的口在迎何着你的亲w,这一次是绵延是细长的,他哭着的眼泪还挂在睫羽上,可闻御就当自己还病着
他让你w,让自己沉溺
等信号烟飘到悬崖上空时,宫外他的精兵赶了过来,可闻御却像个碎娃娃,在趴着你
他的一只脚也难乃的价着你的腿,在末蹭着,整个神态像极了发q的小狐狸
黏着//水一样的身T在靠着你
迷魂迷智的,双颊嫣红
——6
被救回来后,闻御并没有回宫,他对这种意外的事已经太过熟悉了,即使这样也依然先去南下姑云庄休息,而在途中,他驾驭着马,么坐在他前面,闻御带领那群精兵的模样冷酷无声
仿若恶鬼在你周身环绕着
他回去姑云庄会杀了你么
这没有准话,你这次同大人一起坠崖,可不是悉心照料,像话本里的那种拉近信任度
而是你趁机非礼了他
这要是闻御这种性格,你觉得他定为找你的麻烦,于是你全程尽量减少的自己的存在,既不多说话,也不乱看周围,而闻御却在颠簸时
整个思绪里都没有姑云庄的样子
他添舐了唇,脖子后面re了一片,闻御忽然在一众精兵里抬起了你的脸,往下面w了进去
这次是他主动的,那股滋味没有你的回应,反倒你心不在焉的躲避着他的眼睛
闻御咬了舍尖,他想你主动点,可是你已经惊愣在他亲吻你这个可怕的举动里了
等他松了手,周围那些精兵并不会多看几眼,他们只是往前护送着你们
闻御不懂,明明同是亲吻,为什么这一次他的腿不阮了,脊骨处也没有蚂蚁在啃噬
只是心脏有些微微的跳动着
“你嫌恶咱家么”
他的声音在马蹄里太微弱了,你还在思考着闻御忽然吻你的事情,你没注意他的询问,他就当你默认了,整张脸随着脑子里的想法变化的可怕,“…真的嫌恶…我”
竟真的
那为甚那时又这样对他
闻御驾着马,到了姑云庄时,他问了周围的人,让他们带你去这里置办新衣物的烟云楼分部去,还让你徬晚之前别回去了,就在外面浪
这是闻御亲口说的
你在这些精兵的护卫里,没人赶近你的身,但在靠近上桥的时候,有个身影主动拦住了那些精兵的马匹,然后其中一个贴着胡子明显是女扮男装的家伙在瞪眼看着你,说,“本乃净淑公主,快下马送本宫到闻御总统那”
这公主原来是一并跟过去了,只是路途遥远,她的盘缠用完了,马匹也被人给骗去卖了,她也知道自己是公主,没必要去吃那个苦,就恰好撞见闻御精兵的模样拦了下来
他们清楚这是真公主
毕竟那身边跟着的小宫女一看就是宫里养的姿态,这些人下马行礼,你也跟着一起让道
可这公主似乎听过你不知道的某些传闻,就独独抢了你那一匹马,然后撩上去跑了起来
竟让那些精兵跟着一起,让你自行回去
他们不敢不从,可也害怕顶撞了闻御总统的命令,所以在走之前偷偷留了一个跟在你身边
而且啊,在离开的时候,那净淑公主给你说了句话,她嘲讽你身份低微,就是她去父皇身边让你明天就死,你也没有任何反驳的权利
这一路上,你想了很多
也明白闻御总统为什么要不断往上爬,爬到这么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如果这闻御只有一张脸,而无权利在手中,那这净淑公主完全可以靠着她的地位让闻御成为她的男宠
而不是现在这样因为权利不足跟着追过来
其实你们谁也清楚,净淑的喜欢,只是一种新鲜感的追崇罢了,你叹了气
虽然在宫里悠闲生活的日子很好,可没了闻御在身边,你又该何去何从,是否又会再次回到那个人人可欺的处境呢,你做了个决定
就如同闻御一般
你也要往上爬
爬到即使闻御死了,你依然可以好好的留着自己的日子去过,而这些心境上的变化,影响了你将来的某个既定的结局
净淑公主走了
你没离开,你跟着留下的那个精卫去看了新衣裳,虽然闻御告知了他,只要你有想买的,就直接拿到手里他付账就好,可你还是没有用他的一分一毫,“既然大人这样对待你,你为何不接受这份好意呢”
那个精卫蒙着脸,身高七尺,高得赫人,可你想的依然是,他这样高,就没人敢欺负了吧
你摇头说,“不敢”
“我与大人,是刀板与鱼,闸刀与人”
“这不是好意,是临死的催促”
一旦用过他的,沾上他的,那么就加快了和闻御之间纠缠的速度,这种复杂的路只会将你牵扯进一滩沼泽
况且,在这种“给予”里建立的关系,最终也会导致你后面的选择变得与这些一同挂钩起来
这不仅会让你离闻御身边信任感越来越远,还会把自己的心性给牵扯下去
精卫名为陈阁生
他点头示意了你的说法,他是闻御身边最得力的精卫,他的想法很多和你是不谋而同的
“你很聪敏,也颇具智慧”
“往日路途恐怕不止于此”
你微笑示意,同赵阁生一路相谈甚好,你们的观念非常契合,也是一起从穷困地走出来的,可这些都在某个暗地被闻御看得一清二楚
他自然是知晓有个精卫留在你身侧,可这里到姑云庄却是有一些路途,当他看到净淑公主带着他的精卫一同回去时,闻御先是训斥了那些家伙,“若是无自己的命令,除了皇上,谁也没有资格指使你们退去”,那群精卫收到了处罚
而他相信你身边赵阁生的能力,他一直是所有精卫里最得力的那一个,只是这距离之远,你回来必定要骑乘一匹马,闻御就自己一人追了过去,这很像那日让你滚,他寻着去找你一样
现在又是他一人在撕咬嘴角
愤恨流血
他嫉妒赵阁生完好的身体,嫉妒他清秀坚毅的长相,还有那具人人闻风丧胆的身手
这些比起他自己
赵阁生远远是个真正的男人
而他,是个残缺的怪物!
闻御连出去的胆子都没有,他太恐惧与在你面前他和赵阁生的差距了,即使他的地位如此之高,可在动心的人面前,能想的都是自己最缺陷的部位,而现在,闻御剩下的只有你的爱慕
他没走,就和鬼一样跟着你们后面
即使赵阁生察觉了身后有人,但他意识到那人毫无武力时,也就不去多管这些
反倒和你聊的甚是欢乐
他赵阁生啊,也到了要娶妻生子的年龄,所以到了这个阶段,他待你说的话,讲得事都有意亲近,他确实对你有好感
不卑不亢,聪慧沉稳
这些都让他找到共鸣
可就等赵阁生问你是否心有所属时,你想到了什么,竟默默点了头
赵阁生有些惊讶,他在回姑云庄前,大概了解了你喜欢的人,那是性子温顺,身子修长的
可这些他也并不差,“我只是样貌看着有些凶,身子也在七尺里,我不符姑娘之意,是为何”
你无法告诉赵阁生,若是让他匍f着女人的申下,他会有多惊赫与抗拒,你知道答案
所以并没有告诉赵阁生具体的原因,只是说,心以早有所属,谢了他的心意
回到姑云庄后,闻御看到你手里空如乏气,他就上来不知从哪儿塞了个簪子到你的发髻里
他模样阴黑阴黑的
丝毫不像送礼物的模样,倒是像用这簪子取你性命的感觉,见你盯着他,闻御突然转了身去
他说,“那些传言咱家嗜血,凶狠的”
“你不该离咱家远远的么”
?
闻御的话让人摸不到头脑,但在他这里,想得是你明明不喜欢那些凶恶的,可对他面前,你又为什么会亲自己呢,闻御找不到答案
他想直接问你
可他又不承认自己对你有想法,所以阴沉着脸,又忌惮你不喜欢这样凶的转过身去
可这些小心思你一概没接受到
你只回了闻御,说,“大人不凶”
“大人对奴很好”
好…闻御知道你在说谎,他怎会不凶,又对你有什么好,“你是在忍着咱家罢了”
他愤恨离开了
徒留你站在原地,但这些都被净淑公主看见了,她见闻御离开,就跑到门面前来威风
可没想到她只是刚出来,一粒红色的珠子就飞驰的割破了她的眉侧,净淑看见在大红门后面闻御的那只手,她默默退了回去
神色瞬间憎恨可怕
“本宫的脸…本宫的脸”
“闻御,他区区一个太监,竟敢…!”
“本宫定要让他跪着求饶!”
净淑的耐心用光了,她再追求一个男人,何况闻御只是个太监而已,让她这个公主追了那么久,已经足够了,净淑又不能现在去报仇回来
她那股闷气在回房后噼里啪啦一阵乱砸
“气死本宫了!”
“啊啊啊啊啊!”
——7
净淑是个极不好惹的主儿,她嚣张跋扈,是因有钱有权,她狂妄自恋,是因在皇宫里她最得宠,无人敢欺负于她
所以在那些人眼里,净淑那般可怕
可对你来说,就是真好
净淑公主活得真好,没人欺负,想要的就有,不需要卑躬屈膝,也不却自己喜欢的
即使所有人说净淑的可怕
单单只有你看到了一个同为女人的最好活法,不缺钱,不缺权,或许之后她要被安排和亲
可在这前半生里的生活,也足够令人畅想了
不过净淑这边可是憎恨你憎恨的可怕,她想的是你一个奴婢,居然会得到她得不到的东西,这不是笑话么
虽然在闻御身边,她动不了你
可是她也能大大小小去给你使绊子,当然这些无需她亲自动手,只要身边的小宫女去欺负你就好,但这些闻御怎会不知
在欺负人面前,男人女人都是一样阴险
更别说他身侧都是群不男不女的太监,那些人用的阴招儿可比这公主要黑得可怕
其实你也差不多,公主依然是公主,公主身边的宫女也是大臣家中的女儿,怎可能有那种太过阴险不入流的欺负法儿
一天天下来,都被闻御给你挡了回去
他让你待在他身边,不管是去桑田还是税务,尽可能都让你留在身侧,而那里的地方净淑自然不会靠近过去,她虽然暂时欺负不了你
但不信闻御寸步不离你
净淑想的没问题,虽然你察觉了闻御是在帮你,可这样一直下去并不是办法,你不知道净淑为何会这样去针对你
在她终于抓到闻御不在你身边时,那小宫女手里提着一盆水,正是要用来泼你的
净淑高高在上的睥睨你
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么,贱婢,闻御只能是本宫的人,就算本宫得不到也轮不上你这种卑贱的存在,本宫最后警告你,不要试图和本宫抢东西,你这个身份,本宫还是那句话”
“只要本宫到父皇母后那说你一句,你脑袋就掉了下去,知不知道,掉脑袋,可是接不上去的”
净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期待你害怕的跪下来求饶,可你眼睛出奇的疑惑
你像是真的在发出问题一样
“公主您误会了”
“奴与闻总统之间,无男女之情,奴也无高攀之意,这点,奴可对公主发誓”
净淑只道你是识相的人,她让身旁小宫女先别动,笑着打量你,说,“可是真话?”
“…奴”
“说的是真话”
在姑云庄里有片竹林,虽然稀薄可也能遮掩视线,但不掩声,闻御一得空就赶了回来
他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说的话,什么无男女之情,闻御可以为你想要不被公主欺辱而掩声欺骗,他知道要先活下去才是重事,可你的眼睛不是这么说的,你的眼睛……不是这样说的啊!
闻御一步也不敢踏出去
他的手攥得竹竿上剥落了甲片,那些血丝顺着青色滑下,闻御的眼睛里充进了鲜血
你的话,犹如溺水之人在攀爬上岸之后,被一双手重重推了下去
这一次,他溺得毫无求生的希望
闻御的胃疼得难受,他脑子里有个可悲的小人在嘶嚎着,难道那些对我的好,难道那些站在我这边,看着我的那些,记住我的事情,那些夜晚陪着我,在我掉下悬崖时,吻我的这些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全都是我这个傻子臆想出来的,你只是想要活命而已,我却真的信任你那一句。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这刻的恐惧和羞耻钻进他的身体里,硬是将这个可怜的人活生生分成了两截,他从没献出过自己的真心,从没信任过一个人,从来没去期待过这些东西,可一旦摆在他面前成为了他真实选择过的这一切里,却在回头看发现这些都不过是虚幻的,都是他最不想承认的那些需求之中,所自我臆想的,原来自己是渴望爱的,原来自己嗤笑的那些东西,竟是自己一直所需求的,原来那些他抗拒的存在就是他想要的。,原来他不是没有心的人,原来他也是想要被爱的!
啊啊…啊…啊
你简单的一句话,戳得他脊骨四碎开来,闻御就是哭,也跑远了不愿意让人看到
他哭泣得和孩子一样
嚎啕大哭
他竟真的这样可悲
这样无人爱护
啊…啊…怎会这样
闻御你就是个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痴傻的人。这世上,就无人爱你!
——————
喜欢的点点赞,留个小爱心
谢谢支持
全文2w+,一篇小古文
已完结(隐藏结局)
果然还是放假最舒服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