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忘羡】拾珠记 01
原著向ABO
【莫名其妙的简介之老祖驾鹤而归后四年,失怙的小崽入云深不知处修行。
本以为孑孑一人,谁知某日突然多了位父亲…】
01
蓝晚本不姓蓝。
带他的十叔上月殁了,正葬在姑苏城外不远的一处山清水秀的明媚地界。十叔从不让蓝晚于人前喊自己温叔叔,只道叫他十叔就好,蓝晚那时还小,吐字不清的问过为什么,温十叔停了手里的活计,古井无波的脸上是蓝晚看不懂的皲裂纹路。
“这个姓…不好,”温十叔似乎叹了口气,“莫要叫人听了去。”
蓝晚懵懵懂懂的点头,也没问究竟是怎么个不好法儿,等他对姓这个字眼有些许认识时,三岁的孩子问过温十,“...
原著向ABO
【莫名其妙的简介之老祖驾鹤而归后四年,失怙的小崽入云深不知处修行。
本以为孑孑一人,谁知某日突然多了位父亲…】
01
蓝晚本不姓蓝。
带他的十叔上月殁了,正葬在姑苏城外不远的一处山清水秀的明媚地界。十叔从不让蓝晚于人前喊自己温叔叔,只道叫他十叔就好,蓝晚那时还小,吐字不清的问过为什么,温十叔停了手里的活计,古井无波的脸上是蓝晚看不懂的皲裂纹路。
“这个姓…不好,”温十叔似乎叹了口气,“莫要叫人听了去。”
蓝晚懵懵懂懂的点头,也没问究竟是怎么个不好法儿,等他对姓这个字眼有些许认识时,三岁的孩子问过温十,“十叔,大家都有名姓,阿晚的名是阿晚,那姓是什么呀?”这次温十沉默的时间似是更长,开头却是没头没尾的问话:“阿晚,你还记得你爹爹的模样吗?”
爹爹。
蓝晚无措地眨了眨眼,喃喃的跟着念了遍。自打他记事起,便只有温十叔陪着他,再小一点的时候,陪他的人好像有很多,可蓝晚一个也记不清楚,恍惚间只有一袭黑衣是暖的,于是蓝晚摇头道:“不记得了。”
孩童的答案在中年人的意料之中,只他眼底的风霜又凝了一层,“阿晚,”温十叔拍了拍蓝晚细瘦的肩头,极慢的吐字道:“你的爹爹,是个很好的人,你要记得。”最终温十叔也没告诉蓝晚他的姓到底是什么,蓝晚也再未纠结于他的名姓。爹爹不在了,阿晚知晓的很清楚,可还是难免对口里喊着爹爹娘亲的那些孩子移不开目光,声声艳羡。
蓝晚四岁的时候,温十的身体每况愈下,明明该是好好卧床休息,却开始带着蓝晚长途奔波。他们一路沿泯水东行,翻了不知多少座石山,终于在深秋之际抵达了姑苏。石桥,石阶,靛白的瓦砾,深碧色的曲水,姑苏与蓝晚之前去过的地方都大不相同,就连冷风都裹藏了抹含蓄的美。温十咳得如同颤抖的枫叶,眉眼因这姑苏的景色舒缓了几分。
蓝晚小声吸了吸鼻子:“十叔,你冷吗?”
“不冷,”温十裹紧了蓝晚身上破旧的袄子,“十叔没事。”他打听过,入冬前云深不知处会在姑苏招一批新的门生,这是阿晚最后的机会。
阿晚坐在木塌上,受宠若惊的磨捻着身上崭新的绵缎白衣,弱弱地吞了口口水,他从未穿过这样好的衣裳。十叔送他来云深不知处的时候精神头儿好了不少,手也没再抖过。中年人很少笑,表情向来木讷,这次对着蓝晚笑得毫无吝啬,像是遇上了什么了不得的快乐之事,也像是达成了什么大愿望那般满足。“我终是不负魏公子所托……阿晚,你在云深不知处要好好的,知道吗?”
“嗯。”阿晚望着温十叔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成为了一个蚂蚁大的黑点儿,方才转身回到了住所,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内室里突然多了几位同样穿着白衣的孩童,他们瞧着阿晚都好奇的很。
“你也是住在这里的吗?”白衣小童打量了一番阿晚,上前道:“我叫蓝景仪,你叫什么呀?”
阿晚较同龄人早熟,大许是经历过人情冷暖,看得出眼前这位蓝景仪对自己没有恶意,遂道:“你好…我叫阿晚。”他讲的有些局促,这还是阿晚第一次与这么多同龄人交谈,难免害怕失礼出错。
“阿晚?哪个晚呀?”
“……夜晚的晚。”
“哦,阿晚…”蓝景仪又念叨了几句,问道:“你姓什么?”
孩童愣了愣,无意识的揪紧了绵缎下衣,“没有姓……”
这一句话可惊讶了众人,孩童们七嘴八舌:“啊?…” “没有姓?怎么可能没有姓?我们都有的呀,” “你难不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一声声好奇的质问让阿晚愈发难堪,小脸儿面色渐渐发白。十叔叮嘱过阿晚在外人面前不可随意说出他爹爹是谁,就和温姓一样,外人闻不得,他们也说不得。他当然是有爹爹的,他的爹爹姓魏名婴字无羡,是个顶顶的好人,只是很早很早就离开他了。
阿晚抿紧了下唇,变得一言不发,内室的气氛倏而暗沉了不少。
“阿晚弟弟…”那声音阿晚听着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处听过,少年音色清润温和,不曾参与方才的无礼问询,“我是蓝愿,就住在你们隔壁,若是阿晚弟弟愿意,明日我们可以一起去上晨课。”
蓝景仪如梦初醒的点了点头,“哦对对对,明日还有晨课呢,今日要早点休息了。”一行人出了内室,临行前蓝景仪道了句:“阿晚,要一起用晚膳吗?”蓝景仪似乎有种自来熟的魔力,与阿晚极快的拉近了距离,倒也忘记了方才的那番不快,“我给你讲啊,你刚刚来云深不知处不知道,晚膳最好吃的就是那道碧根汤了,其他的都……”
阿晚迷迷糊糊的和蓝景仪蓝愿用了晚膳,叫他阿晚弟弟的小少年有意压低声音道:“你莫将景仪的话放在心上,他没有恶意的。”
“嗯,我明白。”阿晚分得清何为善恶,冲蓝愿露了一个真挚的笑:“谢谢你,阿愿。”
蓝愿愣了须臾,也笑了出来:“初见时就觉得似曾相识,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你像何人了,你与含光君,眸色是一样的啊……”
“含光君?”这称呼听着颇有距离感,又出乎意料的好听顺口。
“嗯,含光君,”蓝愿将阿晚送到了内室前,“你明天就能见到他啦。”
清晨的蓝景仪格外的活泼,“阿晚,快点快点,蓝先生可严厉了,你可千万别迟到啊……”阿晚收拾的十分迅疾,仍没有忘记在内袍里别上爹爹留给他的一串莲花吊坠。好美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大这样好的地方,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池水穿插其间,就连一株古木都安置的恰到好处。
阿晚惴惴不安的坐在雅室内,听蓝启仁身旁的弟子念诵新入门弟子的名册,读到他时果然有所停顿,蓝启仁没了假寐的姿态,捻须道:“阿晚?没有姓么?”
一旁的弟子恭敬道:“是,先生。无姓。”
“嗯…”蓝启仁沉吟须臾,触及阿晚那双眸子时皱了皱眉,这孩子…像极了忘机幼时的模样,“父母可还健在?”
阿晚呆了呆才反应过来这个看着不太和善的老爷爷是在问他问题,结巴道:“不…不在了。”
蓝启仁再看他时多了份叹息,“既如此,可愿入蓝姓?蓝晚。”
蓝晚…听着倒也不差。他的一位爹爹姓魏,另一位爹爹不知所踪,想来也是不在意他姓什么的。
“阿晚愿意。”
打那起阿晚就成了云深不知处的蓝晚,用的依旧是魏无羡给孩子取的小名晚字。
五岁的蓝晚好不容易寻到了景仪,蓝景仪一副哭丧脸儿,不开心的样子。“景仪,你怎么了?一下午都没见到你。”
“可别提了,”蓝景仪一屁股坐在内室门口的石阶上,抹了把眼泪:“爷爷把我训了一顿,说我的课业不达标,要重新写过…三千字呢!我要写到什么时候去哇呜呜呜…”
“你爷爷?”蓝晚奇怪道。
蓝景仪见蓝晚的重点放偏了,不满地嘟嘴道:“是呀,我爷爷是蓝氏的长老,喏,就是每次晨课偶尔坐在蓝老先生左侧的那位……他对我可凶啦,不信你瞧,我觉得我的字写的挺好了…”蓝景仪拉着蓝愿到了书架旁,抽出了一册厚厚的字贴集,迫不及待的分享自己的大作。
蓝晚左瞅瞅右瞅瞅,他识字不多,才刚刚开始习字,自然瞧着蓝景仪写的没有半分不好,遂夸奖道:“嗯,我也觉得挺好,很好看,景仪。”
蓝景仪破涕为笑,“我就知道,阿晚你才不像我爷爷一样没有眼光呢,就连含光君都没批评过我的课业......”
含光君…蓝晚差点忘了这号人物,顺口问道:“含光君…究竟是哪位?今日他也去了晨课吗?”
“没有没有,”蓝景仪认命的重写字帖,“含光君今日不在云深不知处,听爷爷说他下山除祟去了,过几日才会回来。”
“哦。”蓝晚给灯里添了新油,对含光君充满了好奇,“你们都叫他含光君,他本名就是这个吗?”
蓝景仪扑哧一笑,“哈哈哈当然不是,阿晚你想什么呢,含光君有名有姓的,他姓蓝名湛字忘机,是蓝宗主的弟弟。”
蓝湛……
“他很厉害吗?”
说起含光君,蓝景仪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倾慕之意如东江水般滔滔不绝,“含光君当然厉害了!他的修为是各大世家乾元里顶厉害的,年少成名,杀屠戮玄武,又在射日之争里立了大功,后来围剿乱葬岗也做了不小的功劳…逢乱必出,嫉恶如仇,简直是世家子弟的楷模,真正的名士!……”
蓝晚:“……”他知道蓝景仪话多,却没料到居然可以这么多,这一系列乱七八糟的词语词组早已把蓝晚绕晕了,“……停停停,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这还用问吗,人人都知道含光君,我听多啦自然就知道了。”
“……”
那还真是难为他初入修仙世家了。蓝晚本想继续问问蓝宗主是谁,屠戮玄武又是什么,射日之争乱葬岗是何物…但他见景仪还有许多字帖要写,也就未做打扰了。“景仪,早些休息,我改日再与你聊。”
这一夜后,含光君在蓝晚心里多了一个认知:蓝景仪崇拜的修仙名士,正道世家顶顶喜爱的楷模人物。
含光君果然数日后返回了云深不知处,据说将要参加小辈们的抹额授礼。蓝氏的抹额向来是极其私密之物,意为约束自我,只可在命定之人面前方可取下。抹额认主,还有法力,其上的纹路根据不同品阶而变换,譬如直系弟子佩戴的是云纹抹额,外门弟子则仅绣有灵纹。
雅室这日来的蓝氏长辈极多,一众均是蓝白相间,居于上座。蓝晚只认得平日晨课见着的几位蓝氏长辈,他虽是很想见识见识所谓含光君的风采,但此等情况下蓝晚也不敢多有放肆,只能乖乖与蓝愿蓝景仪一道坐的端正。
“阿晚,阿~晚~”
隐隐约约间,蓝晚捕获了蓝景仪的声音,他眼珠轻扫,见蓝景仪眉飞色舞的示意着什么,“?”
“那位…左数第一个,就是含光君。”
上座的老者中传来了一声气如沉钟的咳嗽,蓝景仪倏得低下头,默不作声了。
蓝晚的视线却是再也无法收放自如,他见着含光君的第一眼便不禁感叹,景仪果然不曾夸大赞美之词,那真真是一位仙门名士。蓝晚入云深不知处半月有余,貌扬者见了不少,如含光君这般容貌昳丽,如冰似雪,凛凛然若青松独立,遥不可犯的,实属当然是第一次。阿愿讲的不错,他确实与那位仙君有着一模一样的浅淡眸色。待蓝忘机发现打量他的孩童目光时,蓝晚已经低垂了眉目,混迹在一帮小辈之中了。
“授礼开始。”
这次的受礼由含光君亲力亲为。
蓝景仪接到蓝忘机递与他的云纹抹额时小脸儿都涨得通红,显然激动极了,话都说不利索:“谢…景仪多谢含光君!”
冷面仙君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快到蓝晚时云纹抹额早已授礼完毕,突兀出现的蓝姓惹得蓝忘机微微侧目,似在询问。一旁的弟子机灵道:“哦,那个小弟子本无姓氏,先生这才予他姓蓝。”
“蓝晚上前授礼。”
两双色泽极浅的眸子撞到了一处,蓝忘机心里顿时腾起了一股古怪的亲呢之感,蓝,晚,他默念了遍。
蓝晚小心翼翼地取来灵纹抹额:“谢谢含光君。”
“嗯。”
含光君破天荒的回应了小辈。
晚间时候蓝景仪迫不及待的拉着蓝晚问东问西。“阿晚阿晚,我本来还想教你怎么戴抹额呢,谁知道你戴的这样好……不像我第一次戴的时候,额头都勒疼了。”
蓝晚笑道:“你那是用劲太大,”他轻碰额上的灵纹,“抹额的材质不同寻常,不需要绑那么紧的。”
“行呗,连你也嘲笑我。”蓝景仪故作生气的鼓起两颊,忽又想到了什么,不满道:“对了,含光君今日竟然回复了你!他都没有和我讲话……”
“啊……一个字,算是回复吗?”
蓝景仪瞧阿晚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道:“你不知道,含光君平日很少开口的,不对,基本上就不说话!所以他今日回复了你一个嗯字,已经算是了不得的事情啦。”
“……这样呀。”蓝晚煞有介事的点头,为含光君的形象又添了一笔:话少,面冷。
“要是含光君对我说一个嗯字,今日我定要在爷爷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蓝晚:“……”景仪,你大可不必。
两个戴着抹额的白衣小童促膝坐在窗前,皎月初悬,给整个云深不知处洒下了一片银白的灰。
“景仪…”蓝晚盯着蓝景仪额上秀美的卷云纹,眨眼问:“含光君的抹额也和你的一样吗?”
“大概吧,我也不知道,按道理来讲是这样没错,毕竟也没人可以碰含光君的抹额不是?”
“哦……”蓝晚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蓝景仪打着哈欠说困了困了,屋内渐渐响起了轻微的鼾声,蓝晚又看了眼月亮,冲着蓝景仪沉睡的背影道了声晚安。
晚安,含光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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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寿啦!魏兄变小啦!(正文完结篇)
小少年叽 ×小可爱奶羡
没有温家的和平背景
到底还在病着,小奶团被少年搂在怀里尽情大哭了一场,手里还握着糖葫芦就睡过去了,一张小脸煞白的全是泪迹,梦中也抽抽嗒嗒的。
蓝忘机轻轻摘下他手里的糖葫芦,轻声哄了半晌,小孩子才平静下来,乖巧地团在蓝忘机怀里,暖呼呼的慰贴在心口。
青蘅君走进来,看着两个孩子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父亲。”
奶团略有些被惊动,在蓝忘机胸口蹭了蹭,奶...
小少年叽 ×小可爱奶羡
没有温家的和平背景
到底还在病着,小奶团被少年搂在怀里尽情大哭了一场,手里还握着糖葫芦就睡过去了,一张小脸煞白的全是泪迹,梦中也抽抽嗒嗒的。
蓝忘机轻轻摘下他手里的糖葫芦,轻声哄了半晌,小孩子才平静下来,乖巧地团在蓝忘机怀里,暖呼呼的慰贴在心口。
青蘅君走进来,看着两个孩子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父亲。”
奶团略有些被惊动,在蓝忘机胸口蹭了蹭,奶乎乎地用小手软软地扒住少年的脖子不放,奶白圆润的小脸蛋堆在他锁骨处,整个小家伙绵糯的像是块软糕,被少年安抚地拍了拍便再次沉沉睡去。
青蘅君看着不由得心里发软,再一看小儿子那老老实实抱着的样子便更觉得有趣。
“这孩子小时是个受了大苦的,你若是想留他,必得对他上得千万分心思,方才能让他活的自在。”男人叹道,大手轻轻撂在少年肩上捏了捏,“他原是个有爹娘疼的好孩子,突遭变故……”从云霄到泥潭。
“你若平常对他,他便会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处处小心,不会快活的。”
“这孩子的品性你应是比我还懂,我若做主将人留下了——”他看着蓝忘机淡色的眸子,“你会万日如一日地好好待他吗?”
“会。”比他矮了一头的少年毫不犹豫。
“忘机,你想清楚。”青蘅君笑了笑,“就算你把他养大,他以后娶妻生子离开你,你也会好好待他?”
“会。”依旧是没有半分犹豫。
青蘅君笑了笑,拍了拍少年的背:“好。”
这孩子的性子,同他一样。
“那便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青蘅君看了半晌那小家伙,到底是没忍住,伸出大手轻轻捏了捏孩子软嫩的奶膘,忍不住感叹:“当真可爱。”
蓝忘机:“……”
青蘅君抬手揉了揉小儿子的头:“你幼时也是如此可爱,白白嫩嫩的一个奶团,却总爱绷着小脸,小大人似的。只可惜那时我闭关,不能常见你。你三岁那年中秋,我出关。阿涣欢欢喜喜地围着我打转,你却只藏在启仁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我。”
蓝忘机完全不记得自己的这段往事,听得一懵一懵的。
“我递你糕饼你都往回缩,我不知如何哄你,只能一把抱起来抗在肩头,想御剑带你飞一会儿逗你玩儿。”男人回想起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结果飞的太高太快了,若非启仁拉着我,你恐怕要生生吓晕过去。”
“那时你也是太小了,根本受不了那么高……怪我,未能时常陪在你身边……什么都不知道。”堂风缓缓地流入内厅,撩起一片甜甜腻腻的花香,也掀起了那人的广袖。
男人把少年挡在身后,关了窗子。然后就那么背对着他,半晌不语。
些许浮尘在春光下慢慢地沉落,安安静静的。蓝忘机也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地安抚着怀里的孩子。
乌云盖日,阳光被赶得折了许多,恰好漏了一些在小魏婴安稳阖着的眼睫处。小家伙皱了皱眉。抓着蓝忘机的衣衫奶声奶气地哼唧了几声,无比自然地翻了个身,将另一边脸蛋瘫在少年肩上。蓝忘机忙往后挪了挪,让那斜阳不再惊扰了怀中人的美梦。
奶团满意地打了个哈欠,踩奶似的软乎乎地用小手轻轻按了按少年的锁骨处,咕哝了句“二哥哥”,蓝忘机顺了顺他拆了绷带的后脑,毛茸茸的。
“睡吧,我在。”
小孩子极为受用,“吧唧”一口亲在少年白皙的脖颈处,睡了。
“……”,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自那日亲了非但没被拒绝,还搂在怀里睡了后,这小奶包每次睡前都要亲上蓝忘机一口。
“噗。”前头传来抑制不住的笑音,青蘅君见自己小儿子红着耳根不敢看他,上去有些不雅正地胡乱揉了揉少年整齐的发型:“不错,不错。”
“他如此这般依赖你。”
“忘机,我知你定不会负他。”
“他现在才这么一小点…心性你是知道的,忘机,这孩子就算多苦,本心也是干净的很…”
“你要信他,重他,护他。但也要让他明白这世道……有多苦,以后若是遇到心怀不轨之人,你……”
“我护他。”
琉璃眸淡淡的,其中的坚定却浓的化不开。
青蘅君微微低头,看着蓝忘机,“可他总是要长大的,可以独当一面。雏鹰不能在崖壁里躲一辈子,他必须长出爪牙。”
蓝忘机低头看着小家伙手背未褪的血痕:“他会长大,长出爪牙的。”
“我会陪着他,护着他。”
“所以,魏兄真的变不回来了?!”聂怀桑险些丢掉扇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江澄。
江澄面色有些不好看,不光变不回来了,还他妈要不回来了!
不等他卖关子哼唧出个所以然,蓝曦臣抱着书简从拐角笑盈盈地走过来,聂怀桑领着一众少年“哗啦”地围上去:“曦臣哥曦臣哥!魏兄……他真的变不回来了?!”
大家还有些接受不了,那么大一个活蹦乱跳嗞哇乱叫的魏无羡,去趟夜猎就缩水了?!
缩水了不要紧,要紧的是竟然还变不回来了?!
“嗯,阿……魏公子并非中了恶咒。恰恰相反,是被瑞兽还愿,‘返老还童’,只不过这瑞兽兴许是修为尚浅,技艺尚且不娴熟,让魏公子的记忆、心智也随着体貌一同回到了幼时。”蓝曦臣解释道,“那瑞兽名曰‘荏鼠’,其装如幼兔,半妖半仙,知恩图报,是以为瑞兽。”
“不过,这瑞兽心软,到处被人利用,以为那人帮了自己便还愿报恩。但荏鼠的报恩只有秉性至纯之人方才能受的起,其他人即便是骗来也无福消受。”
“既然是福报而非灾孽,岂有随意收回之理。”蓝曦臣莞尔。
“真好……返老还童哎……”聂怀桑扇了扇扇子,忽然觉得不对,“可魏兄还年轻,也不算老……万一,万一魏兄不想变回去呢?他修为可高了,现在岂不是要重头再来?”
江澄忽然开口道:“怎么就不想?他天资高,重头再来也只会进益,况且在留蓝家,早日开蒙肯定比原本八九岁才开蒙的好。”
众人诧异,齐齐看着他。
“都看我做甚?”江澄额头青筋蹦了蹦。
“无事……就是觉得这话不像是江兄说出来的……”
“……”,江澄深吸了口气。的确,要是早些日子,他断然不会这么说。
可几天下来,他似乎明白了。
明白了为何阿爹决定将魏无羡留在这里。
魏无羡大约是八九岁时才被捡回莲花坞,刚来时,饿的瘦瘦小小的,似乎总是生病,但总是不和人说。
阿娘自他进莲花坞的第一日开始便面色不善,时常当着魏无羡的面提起旧事。
刚开始,魏无羡很是不知所措,低头受骂后还要过来和他说对不起,后来被骂习惯了似的,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无论是伤了、病了还是被骂了。
他似乎只有一副笑相,根深蒂固地扎在骨子里。江澄几乎从未见他哭过。
魏无羡待他如兄如友,从小到大事事可着他来。与其说是宽厚包容,不如说是放纵弥还。
出发前几日,他们因修为之事被阿娘大骂了一场,最后罚跪了祠堂。期间自然免不了说几句诸如“家仆之子”之类的话,惹得阿爹不快,辩驳了几句,两人火气愈发大,说出来的话也越发没边。
他其实曾经想过,若是魏无羡没被阿爹捡回来就好了,阿娘也不会天天都这么生气,也不会天天和阿爹吵架,也不会总是拿他和魏无羡做对比说他没出息。
他因为这个,曾对魏无羡发过脾气。魏无羡没说什么,但江澄知道,他都入了心。
所以,魏无羡在尽力弥补,弥补“欠”他,“欠”江家的。
那个和他勾肩搭背的人,真的像他表现出的那样快活吗?
那天,变成了糯米团子的魏无羡高烧挣扎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在这里,魏无羡不需要隐忍伤痛,有人甘愿为他彻夜不眠,留心他的每个动作、每次呻吟。有人会体察汤药苦楚,给他递上一颗糖。也有人可以毫不顾忌地把他抱在怀里安抚,当着自己儿子的面任其把自己当成阿爹。
比起热闹的莲花坞——看似清冷的云深不知处更像是魏无羡的家。
小魏婴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多久,兴许是上次哭狠了,头有些难受,一剜一剜的疼。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是一片奶白的帐幔,被春日的暖风拨弄着,轻盈飘逸地起伏着。
身下是软软的被褥,让他的身子都轻飘飘软绵绵的,像是陷在了一大块棉花似的云朵里,被阳光烘烤的暖洋洋、香喷喷的。
只可惜他这几日高烧,烧的全身的骨头都疼,身上僵僵的有些难受。小孩子眨了眨眼,有些遗憾——可惜了这么软和的被子。
“魏婴。”熟悉的声音。
一只漂亮的手轻轻搭在他额头上,指腹的薄茧扫的他痒痒的。
“二哥哥……”孩子的声音有些哑,喉咙里也涩涩的。
蓝忘机托着奶团的上身抱着他缓缓着坐起来,靠在自己胸口,倒了些温水,奶团很懂事地张着小手要接过碗,却被蓝忘机拒绝:“你手上还有伤。”
小魏婴满不在乎:“没事的,这些都是小伤,阿婴是男子汉,不怕疼的!”
蓝忘机忍不住揉了揉他圆鼓鼓的奶膘。
奶团喝了水,软乎乎地趴在蓝忘机身上腻着,任由那清浅的檀香将他包裹起来,周身都绵软的不像话,骨头也随之酥软起来。
蓝忘机已经习惯,由着他奶猫似的赖着,扯着被子把他盖住,然后轻轻地开始按揉他头上的穴位。
小魏婴并不曾说疼,只是蓝忘机早已猜到。
奶团舒舒服服地被摸着小脑瓜,欢快地直哼唧,抱着蓝忘机的脖子黏黏糊糊地蹭着。
小手偷偷地攥了一小缕他家二哥哥的长发,摆弄着编辫子,编了半天,蓝忘机忽然换了个姿势,他还没来得及撒手,不小心扯了一下。
蓝忘机条件反射地微微皱眉,小家伙连忙松手,转而捂住自己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偷偷从指缝里去看蓝忘机的面色,见他似乎并未生气才挪开手,很是不好意思地爬上去给蓝忘机揉了揉头。
蓝忘机:“……无事,不疼。”
奶团温软的小手固执地给他揉了半天,忽然停下来,低头不说话。
蓝忘机有些担心,小心地将他再次抱进怀里:“魏婴?”
奶团抬头,忽然问道:“二哥哥……那天……那个哥哥为什么要把阿婴丢进水里……”
“是不是我……”
“不是。”还没等人说完,蓝忘机便猜出了他想说什么,打断道,“不是你的错。”
孩子懵懵懂懂地看着他,眼神柔软的很,对他是毫无防备的。
蓝忘机揉了揉他的头,斟酌了一下:“魏婴……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坏人,他们的恶意往往是无缘无故的。”
“太强还是太弱,都会招来那些人的恶意。需万分小心才是。”
小家伙点头:“阿婴知道!阿娘告诉过阿婴的。”
少年看着他蹭着小脸信誓旦旦的模样,心里软和的很,忍了又忍还是再次轻轻捏了捏奶团的小脸蛋“嗯”了一声。
“但不必害怕。”
“我会一直护着你的。”
江枫眠临回云梦前随着蓝启仁悄悄去看了一眼小魏婴。
奶团软乎乎的一小团,正坐在桌边陪着蓝忘机。
少年坐的壁纸,握笔端正,小家伙有样学样,一边正着身子调整姿势,一边偷偷看着蓝忘机的姿势。
蓝忘机起笔,他也起笔,蓝忘机研墨他也研墨。
江枫眠注意到,小奶团面前摆着的笔墨纸砚都是缩小版的,一看就是特意置办的。
奶团涂涂画画了半天便有些坐不住了,忙着给身边的少年展示他的成果,眼睛亮晶晶的,一副邀功的模样。
少年不厌其烦地一一认真看过,不时还讯问些什么。
奶团兴致勃勃地给他讲着,手舞足蹈的。
斜阳散落在静室的木制地板上,泛起一层柔和的深色光晕。
远处的树林嵌在柑橘似的落日中央,影子投影在二人的桌上。
孩子已然撑不住那个雅正的坐姿,手里还握着干了墨的毛笔,人已经趴在桌上昏昏欲睡,融化的奶糕似的白白软软一小坨,可怜可爱。
少年撂下笔来,轻轻把孩子抱在怀里,颇为熟练地拍着。
孩子奶声奶气地说了什么,少年点头应允,惹得小家伙满意地亲了漂亮哥哥的脸蛋好几口,终于睡着了。
江枫眠转身,半个日头已然消失在山后。
外出的鸟儿急匆匆地扑棱着翅膀——
“该回家了啊。”
——END——
《夭寿啦!魏兄变小啦!》正文篇完结【撒花🌸JPG】
我撒花过了你们就不能撒花了,我要剧情评论
接下来!就是可爱的小甜饼番外了!!!
说实话,这章就是交代一下小阿婴不会变回去的原因和意义。
论故事性,上一章就完结了。
感谢一直陪我走下来的大家。
《变小》是我第一篇完结文,并不完美,文笔尚且稚嫩,但也见证了我的进步。
最后!!!!
都完结了!!!给我个剧情评论吧!!!谢谢!!!不用撒花!番外篇是∞!!!
文案| 你的姓氏里隐藏着的绝美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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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霜落熊升树 林空鹿饮溪]
沈[城上斜阳画角哀 沈园非复旧池台]
徐[莫听穿林打叶声 何妨吟啸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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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迟迟钟鼓初长夜 耿耿星河欲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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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同万死碎绮翼 不忍云间两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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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贾氏窥帘韩掾少 宓妃留枕魏王才]
郭[丹阳郭里送行舟,一别心知两地秋]
夏[深居俯夹城,春去夏犹清]
苏[爆竹声中一岁除 春风送暖入屠苏]
熊[霜落熊升树 林空鹿饮溪]
沈[城上斜阳画角哀 沈园非复旧池台]
徐[莫听穿林打叶声 何妨吟啸且徐行]
朱[最是人间留不住 朱颜辞镜花辞树]
蒋[野鹤被笼樊,江鸥恋菰蒋]
耿[迟迟钟鼓初长夜 耿耿星河欲曙天]
安[回头下望人寰处 不见长安见尘雾]
金[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
陈[春日宴 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
吕[吕嘉积石浪相传,双阙天开尚宛然]
杨[昔我往矣 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
潘[潘生秋思苦,陶令世情疏]
刘[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载]
谭[桓谭未便忘西笑 岂为长安有凤池]
秦[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颜[绣羽衔花他自得 红颜骑竹我无缘]
周[欲得周郎顾 时时误拂弦]
乔[东风不与周郎便 铜雀春深锁二乔]
江[春江潮水连海平 海上明月共潮生]
吴[平明送客楚山孤 寒雨连江夜入吴]
卢[先期汗漫九垓上 愿接卢敖游太清]
付[可能无意传双蝶 尽付芳心与蜜房]
贾[不见定王城旧处 长怀贾傅井依然]
钟[钟山风雨起苍黄 百万雄师过大江]
牛[横眉冷对千夫指 俯首甘为孺子牛]
褚[缅怀褚季野 清坐行四时]
裴[一宿兰堂接上才 白雪归去几裴回]
马[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樊[万钟信是樊中雉 一棹聊同水上鸥]
袁[冻卧袁安已复苏 闭门那患出无车]
游[梦想山阴游冶 深径碧桃花谢]
全[寄言全盛红颜子 应怜半死白头翁]
柏[佳人重劝千长寿 柏叶椒花芬翠袖]
何[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唐[万里瞿唐月,春来六上弦]
曹[金炉促膝诸曹吏,玉管繁华美少年]
郁[兰陵美酒郁金香 玉碗盛来琥珀光]
高[宝书玉剑挂高阁 金鞍骏马散故人]
钱[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石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
常[此花此叶常相映 翠减红衰愁杀人]
冷[冷风吹须霜颜发 醉卧床下日消华]
许[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罗[银烛秋光冷画屏 轻罗小扇扑流萤]
汤[寒夜客来茶当酒 竹炉汤沸火初红]
武[平生威武安天下 一统江山万万年]
梁[思君祗欲倾家酿 待警同谁赋柏梁]
米[桂花香馅裹胡桃 江米如珠井水淘]
庄[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姜[姜牙佐周武 世业永巍巍]
白[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
聂[糟床嘈嘈落红雨 鲙刀聂聂飞琼霜]
郝[君不见郝氏庭前晚日破秋阴 隆也便便千古心]
田[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万[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声]
成[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同[两处春光同日尽,居人思客客思家]
祝「黄昏把酒祝东风且从容」
包「寒深包碗橘,风紧落垂杨」
范[伍胥既仗剑,范蠡亦乘流]
段[宫妆临晓日,锦段落东风]
木「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姚「共道嫖姚新按塞,不愁明月满金微」
邹[邹子当年吹玉律,解令寒谷暖生春]
柳「山重水复疑龙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陆[陆机二十作文赋,汝更小年能缀文」
汪[浩然害气,汪若有容陂」
相「眉间心上,计相回避」
云[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肖[我依月灯出,相肖两奇绝]
易「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泪滴春衫酒易醒」
陶[陶潜县里看花发,庾亮楼中对月明]
归「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佘[佘君一枝山水笔,远夺荆关手中出]
明「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 「云有第三郎,窈窕世无双]
简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鄂[月明忽忆湘川夜,猿叫还思鄂渚秋]
舒 [皓天舒白日,灵景耀神州]
廖[胜似春光,廖廓江天万里霜]
左[左挥右洒繁暑清,孤松一枝风有声]
乐[ 乐章演奏曲激昂,诗意歌声响四方]
连[连山若波涛,奔凑似朝东]
谈[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茅[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庞[人间万卷庞眉老,眼见堂堂入草莱]
屈[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
项[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祝[戴星先捧祝尧觞,镜里堪惊两鬓霜]
阮[深巷穷门少侣俦,阮郎唯有梦中留]
闵[岁绿闵似黄,秋节迸已穷]
麻[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强[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优[乞归优诏许,遇我宿心亲]
雅[雅志困轩冕,遗恨寄沧洲]
置[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乙[九斗峰前太乙临,星辰亦监此时心]
修[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文[光禄池台文锦绣,将军楼阁画神仙]
粘[尚喜乌纱粘皓发,犹存青眼对黄花]
戴[戴星先捧祝尧觞,镜里堪惊两鬓霜]
亢[亢旱田禾稿,心香祷列仙]
柴[霜殒芦花泪湿衣,白头无复倚柴扉]
谢[池晚莲芳谢,窗秋竹意深]
韦[粤从两楹梦,寥寥绝韦编]
燕[占位燕子搀风入画楹,不知人傍绿窗行]
鲁[鲁酒不可醉,齐歌空复情]
冷[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兰[不是生来偏爱兰,缘于神姿自天然]
江[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郎[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
平[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石[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夜[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竺[南北一山门,上下两天竺]
卿[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岳[三万里河东入海,万千仞岳上摩天]
艾[帘前白艾惊春燕,篱上青桑待晚蚕]
池[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屠[命随年欲尽,身与世俱忘;无复屠苏梦,挑灯夜未央]
池[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蔺[少而慕蔺心何壮,老矣依刘谁复怜]
卓[卓美酒成都堪送老,当垆仍是卓文君]
赖[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
咸[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从[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怀[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宿[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印[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薄[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
黎[羽书昨夜过渠黎,单于已在金山西]
韶[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
幸[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司[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龙[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束[交语速装束,络绎如浮云]
詹[五日为期,六日不詹]
符[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钭[未钭经纶在廊庙,且落珠玑满泉石]
暴[言既遂矣,至于暴矣]
栾[且团栾同社,笑歌相属]
柏[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
窦[相见初经田窦家,侯门歌舞出如花]
葛[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章[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水[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奚[被发之叟狂而痴,清晨临流欲奚为]
范[清净门庭,圣贤风范,千古俨然常在]
郎[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
凤[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花[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袁[庾监高楼月,袁郎满扇风]
酆[知君精爽应无尽,必在酆都颂帝晨]
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鲍[览君荆山作,江鲍堪动色]
史[不逢萧史休回首,莫见洪崖又拍肩]
唐[月堕枝头欢意,从前虚梦高唐,觉来何处放思量]
廉[无端轻薄云,暗作廉纤雨]
岑[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
倪[紫阁连终南,青冥天倪色]
汤[桂燎熏花果,兰汤洗玉肌]
滕[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安[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
乐[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傅[说操筑于傅岩兮,武丁用而不疑]
汪[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贝[萋兮斐兮,成是贝锦]
索[矫菌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繩續]
茅[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梅[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林[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骆[驾彼四骆,载骤骎骎]
钟[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
戴[愿戴负山中偕隐,旧日云房]
蔺[时清不及英豪人,三尺童儿重廉蔺]
归[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籍[名题仙桂籍,天府快先登]
咸[观者威称善,众工归我妍]
邰[实颖实栗,即有邰家室]
剩下的姓氏在最新的姓氏篇里有补,
我整理了一部分感兴趣的就去看看吧
下面置顶有链接点进去就可以了
【九垣亲情/冰秋】谓之所及(楔子)
*九垣亲情向,冰秋、漠尚官配不拆不逆,七九亲情,柳巨巨依旧直男,其他人全是友情向
*沈垣二次穿越,带系统
*可能会严重ooc,不喜勿喷
*学生党一枚,不定时更新
*推荐几篇九垣亲情向圈里几位太太的文:
火锅里的糯米团太太的【冰秋/九垣亲情】绛丝缠、注孤太太的【九垣】愿你……、”千樾湫黎`忆太太的【九垣/亲情向】清静峰双峰主、阿酥ガ太太的悲剧拯救计划、云若晚霞太太的【冰秋/九垣亲情向】坠、离小幽.太太的修竹、风事绵然太太的【渣反】改变、祁肆无易太太的【冰秋】梦魇、高月凌太太的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还有好多好多大大的文,都很好看的!
以下正文:...
*九垣亲情向,冰秋、漠尚官配不拆不逆,七九亲情,柳巨巨依旧直男,其他人全是友情向
*沈垣二次穿越,带系统
*可能会严重ooc,不喜勿喷
*学生党一枚,不定时更新
*推荐几篇九垣亲情向圈里几位太太的文:
火锅里的糯米团太太的【冰秋/九垣亲情】绛丝缠、注孤太太的【九垣】愿你……、”千樾湫黎`忆太太的【九垣/亲情向】清静峰双峰主、阿酥ガ太太的悲剧拯救计划、云若晚霞太太的【冰秋/九垣亲情向】坠、离小幽.太太的修竹、风事绵然太太的【渣反】改变、祁肆无易太太的【冰秋】梦魇、高月凌太太的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还有好多好多大大的文,都很好看的!
以下正文:
“滴,滴,滴,系统检测到贵方已完成任务,将自动遣送回原世界……”
这天一大早,刚起床想找自家小徒弟的沈清秋脑中袭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和剧烈的眩晕。
“停!等等,你这意思是……要把我送回去?开什么玩笑!老子兢兢业业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打通关,刚没享受几天好日子,难道就要回去?!系统你妈炸了!!”
系统打出了一段长长的“…………”
沈清秋咆哮:“我在昭华寺时可以用爽度和B格抵消,那么这次也可以的吧?我原账号注销了你不知道吗?!!
系统:[是否付出目前全部爽度及B格,购买“重来一次”?]
这就是说他要重来一次?
沈清秋准备要点“是”的手一顿。
那洛冰河怎么办?他这样不说一句地走了,那傻孩子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
“叮”!系统:[购买成功,爽度及B格清零,请注意余额。“重来一次”机会加载中。]
沈清秋也不计较系统不经他同意擅自帮他选择了“是”,他只问道:“那洛冰河呢?兜兜转转好久才在一起的幸福,我突然不见了,你不担心他毁灭世界吗?”
系统:[贵方不必担心。贵方离开后本世界将进入休眠状态,时间冻结。]
……为了把我送走,系统你可真是费尽心思。
系统:[开始传送。滴,滴,滴,系统发生故障,系统发生故障,系统发……]
沈清秋面无表情的叉掉了对话框。
故障就故障吧。沈清秋最后看了眼这间屋子,缓缓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冰河。
(楔子完)
“央视的文案才是顶级文案”
“谁说少年没背景,你的背后是国家.”
——中国政法网给王俊凯的话,也是给广大的青少年学生说的。
“愿每个人都能遵循自己的时钟,做不后悔的选择.”
——夜读
“若你决定灿烂,山无遮,海无拦.”
——撒贝宁
“一个人最后的终点是走向自己灵魂.”
“流水,飞鸟,旅途,唐人用汉字演算着未知,计算着千年万里,计算着一年一月,却计算不出人心的距离.”
“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
“你见过什么样的中国?是960万平方公里的辽阔,还是300万平方公里的澎湃?是四季轮转的天地,还是冰与火演奏的乐章.”
——《航...
“谁说少年没背景,你的背后是国家.”
——中国政法网给王俊凯的话,也是给广大的青少年学生说的。
“愿每个人都能遵循自己的时钟,做不后悔的选择.”
——夜读
“若你决定灿烂,山无遮,海无拦.”
——撒贝宁
“一个人最后的终点是走向自己灵魂.”
“流水,飞鸟,旅途,唐人用汉字演算着未知,计算着千年万里,计算着一年一月,却计算不出人心的距离.”
“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
“你见过什么样的中国?是960万平方公里的辽阔,还是300万平方公里的澎湃?是四季轮转的天地,还是冰与火演奏的乐章.”
——《航拍中国》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黄巢《不第后赋菊》
“我们凝望的最初的凝望,感到另一颗心跨越时空,望见生命的力量之和,六千年,仿佛刹那间,村落成了国,符号成了诗,呼唤成了歌.”
“夜色难免黑凉,前行必有曙光.”
——《人民日报》
“我们哭着降临世界,却可以笑着走向永恒.”
“那就让我们相约 在不久的将来 能够再次相见.”
——董卿
“如果命运是世界上最烂的编剧,那么你要争取做你人生最好的演员.”
——撒贝宁
“世间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并非是触手可及的,经过时间的酝酿和打磨,等待的结果才会显得更加珍贵.”
——董卿
“你要自己发光,而不是总是折射别人的光芒.”
——尼格买提
“时代的考题已经列出,我们的答案正在写就.”
“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
——朱广权
“身在井隅,心向阳光.眼里有诗,自在远方.”
——张安琪
“那些看似不起波澜的日复一日会突然在某一天让人看到坚持的意义.”
——王源《环球人物》
“穿行在骨笛孔洞之间的,是九千年前人类的呼吸,那是文明的先声,那时风动,此时心动.”
“热爱各有不同,青年本该如此,每一代逐日移山的青年,都有自己奋不顾身的热爱,每一份炽烈的热爱,都值得被用心对待.”
“无论我们最后生疏成什么样子,曾经对你的好都是真的 就算终有一散 也别辜负相遇 希望你不后悔认识我 也是真的快乐过 如果能回到以前 我会选择不认识你 不是我后悔 是我不能面对现在的结局.”
央视文案直接封神
1.他已经数千年不曾盛酒,但依然盛满时光之酒的狂野,迷醉了此刻,中国,三千年前,被镌刻于方寸之间,深埋于地下,三千年后,埋藏他的泥土,和着泥土连接的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都被他命名叫做中国.
2.从某种意义来看,世间一切都是遇见,就像冷遇见暖,就有了雨;春遇见冬,就有了岁月;天遇见地,有了永恒;人遇见人,有了生命.
3.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
4.我贪钱,大概是因为卑微到泥土里,只有它能给我一丝安全感吧.
5.白头若是雪可替,世上何来苦心人.
6.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1.他已经数千年不曾盛酒,但依然盛满时光之酒的狂野,迷醉了此刻,中国,三千年前,被镌刻于方寸之间,深埋于地下,三千年后,埋藏他的泥土,和着泥土连接的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都被他命名叫做中国.
2.从某种意义来看,世间一切都是遇见,就像冷遇见暖,就有了雨;春遇见冬,就有了岁月;天遇见地,有了永恒;人遇见人,有了生命.
3.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
4.我贪钱,大概是因为卑微到泥土里,只有它能给我一丝安全感吧.
5.白头若是雪可替,世上何来苦心人.
6.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7.你的未来时刻因为你的努力在改变雪是大浪漫,你才是小人间.我与旧事归于尽,来年依旧桃花开.
8.愿每个人都能遵循自己的时钟,做不后悔的选择.如果命运是世上最烂的编剧,那么你就要争取,做你人生最好的演员.
9.真正有光的人,压的时间越久,深度越深,绽放的光芒才可以灿烂.
10.世间很多美好的事物,并非是触手可及的,经过了时间的酝酿和打磨,等待的结果,才会显得更加珍贵.
11.站在山巅与日月星辰对话,潜游海底和江河湖底晤谈,和每一棵树握手,和每一株草私语,方知宇宙浩瀚,自然可畏,生命可敬.
12. 没有什么能信手拈来,你必须要非常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13.伤害与被伤害,有时候也是对立统一的关系,伤害他人,有时候也意味着在毁灭自己。如果我们失去了平衡,那对不起,枪响之后没有赢家.
14.在这些无数的疤痕中,见到了一个又一个历史的细节,在这些星辰般的碎片里,看到了人类在苦难中前行的脚步,我们哭着降临世界,却可以笑着走向永恒.
15.正是从战国时代开始,在与一个又一个,内外对手的对峙和融合中,在经历一次又一次蜕变之后,中华文明强大的包容力逐渐被唤醒,因为对手,我们审视自己,因为对手,我们了解自己,因为对手,我们变成更强大的自己,你好,我的对手.
【重拾】番外-柳清歌
乘鸾剑出,百战不殆。
独立苍穹,意气风发犹少年。
————————————
柳清歌向来给人的印象就是“清冷孤傲志气高”的形象。
少年得志,天赋出众,灵力高强,剑法惊绝。家世优渥,父母双全。
这些东西里面无论拿出哪一点,都足以让百战峰所有人包括峰主啧啧称赞,何况还聚于一身。
他喜欢与人比试,他有着与生俱来的傲骨,他从不懂得世故圆滑,他每次都能将人打得落花流水,以致许多人都认为他不近人情。
倒是百战峰峰主对他欣赏有加,认为百战峰每位弟子都应该有这种百战不殆的冲劲,更是对他无比重视,要众弟子多向他学习。
即便如此,他的清冷孤傲,他的“不近人情”,倒是让许多师兄弟明里对他阿谀奉承,背地...
乘鸾剑出,百战不殆。
独立苍穹,意气风发犹少年。
————————————
柳清歌向来给人的印象就是“清冷孤傲志气高”的形象。
少年得志,天赋出众,灵力高强,剑法惊绝。家世优渥,父母双全。
这些东西里面无论拿出哪一点,都足以让百战峰所有人包括峰主啧啧称赞,何况还聚于一身。
他喜欢与人比试,他有着与生俱来的傲骨,他从不懂得世故圆滑,他每次都能将人打得落花流水,以致许多人都认为他不近人情。
倒是百战峰峰主对他欣赏有加,认为百战峰每位弟子都应该有这种百战不殆的冲劲,更是对他无比重视,要众弟子多向他学习。
即便如此,他的清冷孤傲,他的“不近人情”,倒是让许多师兄弟明里对他阿谀奉承,背地里却在嚼口舌,尤其当自己成为这一届苍穹山派弟子中第二位首席弟子的时候,让一些功利心强的师兄弟嫉妒成狂,恨不得败坏他的名声。
柳清歌对这群小人向来嗤之以鼻,不以为意,不屑于和这群小人计较,降低自己的身份。
置之不顾的后果自然是,无论是与他共事过的师弟还是新来的师弟,都对他“敬而远之”,以致,当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候,他常常一个人在一旁静静打坐,默默苦练着。
柳清歌实力越来越强,强到他们望尘莫及的时候,所谓的嫉妒才转化成了羡慕和崇拜。
可是,站在百战峰高处的柳清歌,无疑是寂寞的。
一少年试灵致使试灵石爆裂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中原,许多门派都去争抢这个奇才,苍穹山派自然也派弟子前去相邀。
听闻那少年叫沈垣,成为了百战峰弟子,并且要与自己共住一室的时候,柳清歌说不惊讶都是假的。
毕竟很少有人会跟他走得如此近。之前也有一些天赋异禀的弟子刚来的时候也是被分配和柳清歌同住的,但是当他们听了那些流言之后为了保命果断拒绝了。
见到沈垣的第一印象,就是觉得,这人从骨子里都不属于百战峰——
别人起早摸黑地苦练功法,他在树底下摇扇乘凉。
别人充满好奇地跟他约战,他委婉回绝懒于比试。
柳清歌知道这个叫沈垣的少年实力很强,自己绝非他的对手,可每次跟他比试,他都会刻意地隐藏实力,点到为止,故意输一分给自己。
或许在别人眼里,会认为这是一种谦让,可在柳清歌眼里,认为这是一种挑衅和羞辱,是对武者的不尊重。
因此,即便沈垣跟他走得近,柳清歌也并对他提起一点好感来,只能苦练功法,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到他不必隐藏实力,被自己打下演武场。
敢公然反抗峰主的命令,沈垣还是第一个。
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这把扇子。
柳清歌向来不喜欢做夺人所好的卑鄙行为,可既然是师父的命令,他也不得不没收了。
他那种失落遗憾的神情,总让柳清歌产生一种错觉,认为在这件事情上自己的确是伤害了他。
算了,日后还给他便是,不就一把扇子嘛!
柳清歌一直以为,沈垣每次隐藏实力故意输给自己,是不屑与自己争名利夺名位,直到洛川事件——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为了别人丝毫不在乎自己的修为的。
柳清歌觉得自己得用全新的眼光去认识这个人。
在沈垣成为沈清秋的时候,柳清歌觉得那声“师兄”自己是绝对叫不出口的。
倘若他刚开始不是本峰弟子,不是自己的师弟,柳清歌可能还会敬他一声“沈师兄”的。
当自己叫他“沈清秋”的时候,他居然习以为常般没有说什么,总感觉他似乎很早以前就习惯了这声称呼。
失去灵力的时候,柳清歌并未表示什么崩溃的情绪。
苦练心法几十余年,一朝湮灭,反差太大了,大得他好几个月都没反应过来。
只一味地用细剑砍着木桩,纳闷自己砍断一个木桩居然要用一个下午。
甚至沈清秋来探望他,他都没有发现。
看着沈清秋,柳清歌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想问他——
在洛川的时候,你失去了一半的修为,心里也很苦吧?
不用季钰提醒,柳清歌一直知道,背后总有一些小人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没落,连最简单的木桩都砍不了。
他将百战峰峰主的大权交给季钰后,把自己关在灵犀洞里修炼。
似乎只要忙起来,便不会过多地去想灵力全失的事。
可……三年又两载过去了,自己的灵力依旧不起任何波澜,仿佛在根基上就已经彻底断裂了。
他拼了命地用拳头砸向石门,任由关节淤肿,任由拳头出血,仿佛只有这样了,才能缓解心中那痛麻了的感觉。
也许自己应该自暴自弃,一蹶不振,然后把峰主之位拱手让人。
也许自己应该寻求捷径,修炼魔道,靠夺走他人修为来提升自己。
这些的这些,他都有想过,因为他的的确确见过有人这么做了。
可是,所有人都可能这么做,但他柳清歌不行。
他还有妹妹,还有弟子,还有师兄弟。
牵挂的人太多,也就不想入殊途了。
当自己全面崩溃的时候,是在沈清秋暗河遇险和花月城身死之时。
这几年来,沈清秋一直在背后帮助自己,查遍百籍,为自己寻找突破修为瓶颈的方法,这些,柳清歌心里都明白,也把他当挚友看待。
暗河那次,柳清歌第一次意识到,没有灵力的自己,根本保护不了自己在乎的人。
这感觉比灵力全失之时还痛苦。
太窝囊了。
柳清歌真想暴打自己一顿。
在灵力恢复这件事情上,作为好战的百战峰峰主柳清歌没有任何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只想沈清秋那家伙活过来,活过来就好,哪怕自己终身平庸。
第一次收徒,收杨一玄为徒,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沈清秋。
沈清秋这人着实可恨,不把自己性命当一回事,死就死呗,还让那么多人为他伤心。
包括柳清歌自己。
他一直知道,沈清秋是护着洛冰河那小子的。
身为宗师级的强者,怎么可能会被小小兔妖伤到?
沈清秋的死洛冰河绝对脱不了干系!
奈何洛冰河也受了伤,全世界都不会把杀害沈清秋的凶手怀疑到洛冰河头上。
洛冰河一直霸占沈清秋的尸体,柳清歌基本上都会两三天一次地上幻花宫和洛冰河打起来。
虽然每次都挂着彩,虽然每次都失败而归。
他一直都坚持着,无关苍穹山派的声誉。
只因,他护的人,是沈清秋。
他的挚友,他的知音。
见到沈清秋还活着的那一刻,柳清歌其实是很生气的。
气他什么呢?他不知道,反正不是气他没死就对了。
尤其看到沈清秋居然和洛冰河那小子在一起了,这对他来说是十分惊悚的事。
尸体没抢着,活人也主动站洛冰河那一方。
不,或许,沈清秋是被逼的。
可,他连死都不怕,还怕人胁迫?
不管了,反正他俩不能在一起!
为啥苍穹山上下都淡然接受了?连掌门师兄也站在沈清秋那一边,甚至连妹妹也看以他们为主角的小黄书。
不行!绝对不行!
柳清歌发动百战峰上下,日后见到洛冰河,见一次打一次,把他轰下山!
更气的是,沈清秋怎么还同意跟这小子去游山玩水,简直是……玩物丧志!
一玩玩好几年。
那书都出到第八套了,还挺畅销的。
让他一个正经修仙的修士想不知道都难。
柳清歌十分郁闷,这作者咋这么能呢?知道这两人那么多事,莫非是清静峰弟子?
不行,沈清秋不在,掌门师兄也不在,他得亲自去整顿一下清静峰才行。
看着明帆这小子这么勤快去向他报告这些事,他也很疑惑,这弟子卖自己的师尊卖得太勤快了些。
可能他也看不惯洛冰河吧!
他更疑惑的是,杨一玄似乎也很不喜欢明帆,总觉得他怕明帆要抢他东西似的。
尤其看到自家徒弟不让明帆来他面前打小报告,总是徒弟代为传达。
一个两个都很奇怪。
想不通。
不管了,闭关修炼去了!
——————
OOC小剧场
柳清歌:书,全烧了!
柳溟烟:别,哥,大不了我写你跟沈师叔的,《夜秋歌》提纲已经弄好了……
缘心结(上卷)
碎碎念~
隔太久没填了忘记自己写了啥,今天填了一点坑,感觉七九误会解开没啥了,然后就给七九番外合并了,分上下卷,下卷那天不癌了填吧,尴尬一笑
岳清源抱着沈清秋慢慢的跟着诸葛亮走到了桃花源后面的灵泉。
接近灵泉的地方仙雾缭绕,叫人有些辨不清前方。
诸葛亮带着身后的二人轻车熟路的朝着前方走去,不一会便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方灵潭。
诸葛亮顿住了脚步,回头对岳清源道:“便是这里了。”
岳清源点了点头,道:“多谢仙君。”
诸葛亮点点头,看了看岳清源,认真道:“你真的想好了?”
岳清源闻言温柔的看了看怀里的人儿,柔声道:“若是这次救不了小九,我便也没脸在活在这世上了。”
诸葛亮轻声叹息了...
碎碎念~
隔太久没填了忘记自己写了啥,今天填了一点坑,感觉七九误会解开没啥了,然后就给七九番外合并了,分上下卷,下卷那天不癌了填吧,尴尬一笑
岳清源抱着沈清秋慢慢的跟着诸葛亮走到了桃花源后面的灵泉。
接近灵泉的地方仙雾缭绕,叫人有些辨不清前方。
诸葛亮带着身后的二人轻车熟路的朝着前方走去,不一会便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方灵潭。
诸葛亮顿住了脚步,回头对岳清源道:“便是这里了。”
岳清源点了点头,道:“多谢仙君。”
诸葛亮点点头,看了看岳清源,认真道:“你真的想好了?”
岳清源闻言温柔的看了看怀里的人儿,柔声道:“若是这次救不了小九,我便也没脸在活在这世上了。”
诸葛亮轻声叹息了一声,道:“你想清楚便好,带他下去吧!灵泉中央的灵气最充裕。”
“嗯。”岳清源点点头,抱着沈清秋慢慢的走向了灵泉。
刚要下到灵泉又听到了诸葛亮的声音。
“我再送你们个梦吧!”
岳清源闻言,抱着沈清秋转身,疑惑的看向诸葛亮道:“先君方才说什么?”
诸葛亮不语,抬手一挥指间便出现了两朵血色的桃花直朝着岳清源和沈清秋飞去,随后没入了两人的额间。
“等你治好他后你便知道了!”诸葛亮淡淡道,随后便转身离开了灵泉。
岳清源看着诸葛亮离去的背影,思虑了一瞬,便又抱着沈清秋朝着灵泉的中央走去。
灵泉内的泉水浸透了二人的衣裳,岳清源抱着沈清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灵泉中央。
灵泉的中央又一方石台,坐在石台之上,灵泉泉水的水位比其他地方的水位低了许多。
上到石台上后岳清源小心翼翼的将沈清秋放了下来,然后与沈清秋面对面盘坐。
待将沈清秋的姿势摆弄好之后他招出了玄肃,运起了灵力将沈清秋的手抬了起来与他的手四掌相对。
随后,岳清源意念控制御起玄肃,玄肃飞起,飞到了二人的掌间,将二人的掌心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变从二人的掌心上喷涌而出。
岳清源连忙运起融灵功法,让二人的血灵慢慢的融合到了一起,又回到各自的身体里。
如此重复不断,直至二人体内的血灵全部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全部返还到身体里融灵才算完成。
沈清秋没有意识,所以融灵所带来的痛苦全部由有意识的岳清源一个人承受。
血液自身体全部被抽出,血灵与血灵之间的融合,本不是一体的血灵要强行融合在一起施术者必须忍受全身的筋脉一寸又一寸的破裂,又瞬间愈合的痛楚。
岳清源被这样的痛楚折磨的冷汗直流,却强咬着牙,丝毫没有哼出一声。他之前紧紧的盯着沈清秋的脸庞,谨慎小心的运行引导着融灵功法,力求稳妥让他与沈清秋的血灵慢慢融合。
他不在乎他多承受一段时间痛苦,他只想把以前那个会哭会笑的沈九平平安安的带回来,请求他的原谅,再听他叫一声“七哥。”
使用融灵之术很耗费灵力,若不是借助了此处灵泉内所蕴含的精纯灵气岳清源恐怕融灵到一半就会灵力匮乏,最后和沈清秋融灵失败。
岳清源不紧不慢小心翼翼的融合着二人的血灵,终于二人体内的最后一点血灵也融合成功了。
岳清源松了一口气,看着二人的最后一点血灵也慢慢的回到了二人的身体中。
待到血灵完全回到二人的身体后,融灵便算成功了。
二人手上先前被玄肃所划开的口子也瞬间便愈合了起来。
岳清源瞬间脱力的朝前倒去。他以为他会把沈清秋推到,却不想他没把沈清秋推到,还被沈清秋紧紧的抱住了。
沈清秋恢复意识了,而且他能看到能听到了。他一睁眼便看到岳清源面色苍白,满脸大汉脱力似的朝他倒来,他下意识的便伸手上去抱住他。
岳清源的脸贴在的沈清秋的胸膛上,他确切的听到了沈清秋的心此刻跳的很快。
他抬头看向了沈清秋,沈清秋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复杂,随后手足无措的将他扶起,别扭道:“你怎么样了?”
“小九你的眼睛……”岳清源颤抖着手想要去抚摸沈清秋的眼睛。
沈清秋难得的没有躲开,任凭岳清源抚上了他的眼睛。
才淡淡开口道:“我能看到了,也能听到了……”
话毕,二人的额间突然出现了一朵桃花印记,印记之上泛起了一阵红光,随后二人便双双晕了过去。
沈九再度睁眼之后,便发现周边的景物变了。
所在的地方让他觉得很是熟悉,四下环顾了一周之后,便确认他此刻身处的地方居然是苍穹山派的灵犀洞内。
发生的种种,让沈九心下有些茫然。可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了一个地方,他下意识的便朝着脑海里浮现的地方走去。
他记得那个地方洞壁上皆是刀劈斧砍的痕迹,仿佛人脸上层层叠叠的伤疤,狰狞骇人。除了剑痕,还有大片大片的暗红色血迹。有的像是用利刃穿刺身体,喷溅上去的。有的则像是有人用额头对着岩壁,叩首一般,仿佛哀求着什么,一下又一下磕上去的痕迹。
那个地方是他未寻回沈垣之前最后一次灵犀洞闭关的地方。
那次闭关,他险些走火入魔,后来幸得岳清源及时出现帮他梳理了灵力,方才不至于酿成惨剧。
岳清源帮他梳理完灵力后自又是一番温言关怀,然沈九却从不屑岳清源的关怀,对着岳清源冷言以对了一番后,便离开了灵犀洞,下了苍穹山派。而后,机缘巧合方才从新找回了沈垣。
沈九继续寻着记忆的方向走着,他所走过的每一个地方他都觉得无比的熟悉,却同记忆中好似有点不一样。
随着他的脚步越走越近,他似乎隐隐听到了丝丝痛苦哀求的声音。
听到那个声音,沈九的脚步停顿了片刻,便加快了速度朝着那个地方走去。
起初沈九只是略微加快了一些脚下的步伐,可当他离那个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的心不自觉的慌乱起来,脚下的步伐也不自觉间快了起来,从起初的闲庭信步,到后面一路狂奔。
沈九不知道为何为无故心慌,起初他只觉得那个声音有些耳熟,随着他离声音越来越近他便越确定心里的想法,心下也更是慌乱。
他离声音越来越近,那个声音也听的越发清晰。
“师尊……我求求你放我出去……他还在等着我……师尊……”沙哑的声音不断的哀求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哀求。声音中所裹挟着的绝望,听的沈九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难受钝痛。
终于,沈九来到了那个洞府的前方,距离那个洞府只有几步之遥,而他的脚步却似有千斤一般难抬起来。
“师尊,我求求你了,小九他们还在等我回去救他们,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哀求的声音不断,夹杂着入耳的锁链摩擦的叮咣声。
沈九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不敢相信洞中人现在处境和样子。
沈九一步一步朝洞中走去,入目便是斑斑血迹,一直从洞口便蜿蜒至洞中,洞中到处都是不久前被剑气劈砍的痕迹,其中还夹杂的大片大片的血迹,还有些许断剑的碎片。
沈九看着入目的血迹触目惊心,他蹲下身子抹了一把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随后快速起身朝着洞中深处奔去。
洞中深处,少年的岳清源岳清源被一道锁链,锁在了洞中,缚住了自由。锁链上设有法术让少年岳清源挣脱不得。
他头发凌乱的散着沾染了许多鲜血,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斑斑血迹染就成了红色,他跪在锁链旁边朝着洞口一遍又一遍的嗑着头,一遍又一遍的哀求着他口中的师尊放他出去。
岳清源的额头,早就被嗑破了,额头的鲜血顺着脸颊留下,把他的脸也染成了血色,而岳清源却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一遍又一遍磕头于哀求。岳清源眼泛红芒。这显然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沈九见到岳清源的一瞬眼泪瞬间便溢出了眼眶。
“九哥……”
沈九一个箭步飞奔上前拥住了,疯魔一般磕头哀求的岳清源,泪水如开了闸一般的自眼眶涌出再也止不住。
“为什么不告诉我,七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沈九颤抖着身体紧紧的拥着岳清源,语气再没有了往昔盛气凌人,只有无尽的懊悔与心疼。
“这些年我都做了些什么啊,他没有负我,岳七没有负我啊……”昔日种种回荡在心头,沈九想到了以前岳清源是如何百般迁就讨好他,而他又是如何回应岳清源的呢。冷嘲热讽只是家常便饭,岳清源对他的好他弃之如敝履,更是将岳清源的一片真心踩在脚底,碾在泥里。
“七哥,对不起……对不起……”
在沈九拥住岳清源的一瞬,岳清源的意识渐渐回神,目光也渐渐清明。
“小九……小九……”岳清源慢慢的抬起被锁链缚住的手,拥上了沈九喃喃道。
“我在……”沈九将头埋进了岳清源的肩上,低声抽泣着。
岳清源的心神已然恢复清明忆起往昔种种,再结合如今情景,便猜想可能是诸葛亮做了什么让他与沈九二人来到此间幻境。
说是幻境,倒不如说是他岳清源自己的心魔,虽说他走火入魔之时他的师尊以高深的修为助他走出了心魔恢复清明,但那却是借助外力,并非本身突破,所以未遵守承诺去接沈九与沈垣那事也一直是他心中过不去的魔障。
这些年,他对沈九百般迁就大部分便是为了弥补当年未遵守承诺害得沈九沈垣两兄弟受苦分别多年的愧疚,但是其中对沈九的迁就也有他的一份私心。那便是他喜欢沈九,自小便喜欢,只是后来种种让他再也没有办法把那份喜欢说出来。
沈九见他便避如蛇蝎,即使是短暂的能与沈九独处,沈九也是满身是刺,最后的结局皆是不欢而散。
“小九……别哭……”岳清源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却有掩饰不住的颤音。他手轻柔的在沈九背上拍了拍。
“七哥……唔……对不起……对不起……”沈九的紧紧的埋进了岳清源的颈窝里,声音哽咽着一遍又一遍朝着岳清源道歉。
怀里的人哭的泪如雨下,止不住的哽咽和道歉在岳清源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岳清源心疼的不行,努力的安抚着怀里的沈九,想要让沈九的情绪平复下来。可沈九的眼泪却像河堤开了闸一般止不住的往眼眶内流出。
自从沈九入了苍穹山派之后岳清源便从未见过沈九在人前掉过一滴眼泪,眼睛里也有化不掉的冰和阴霾,沈九将全身用荆棘包裹,伤人伤己,别人接近不了他,而他也从不想主动将荆棘撤下。
从前的沈九仿佛就如同消失了一般,活着的便是沈清秋。
岳清源无数次脑海里浮现出曾经那个伤心了会埋在他怀里哭,不高兴会朝他使小性子沈九,他的小九,心里就止不住的抽搐,止不住的疼。
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梦到自己没有急于求成走火入魔,去将沈九和沈垣平安的救出了秋家,带上了苍穹山派。沈九见他不在避如蛇蝎,而沈九和沈垣也从未有过兄弟分离数载的痛苦。
但是无论如何梦里的一切都是虚幻,不可能成真。
对沈九和沈垣的失约一直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也是沈九心里抹不掉的痛,他们心里隔着的东西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和从前一样靠近沈九。
哪怕最后沈九找回了沈垣,沈垣也从未怪过他,但是沈九那些年心里的痛却依旧没有办法抚平,沈九依然排斥他。
沈垣找回来之后,他也曾想过去和沈九解释曾经失约的原因,但是他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因为他如果开口便好像是给自己的失约找了一个十足的借口,一拖再拖的最后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在对沈九说明失约的原委。
沈垣回来后,岳清源又看到了曾经沈九的影子,沈九不再把荆棘包裹全身,沈九的脸上耶渐渐有了笑容,不复从前的冷冷清清。
每次看到沈九的笑,他心中也是有抑不住的欢喜,虽然心中不乏有些酸涩,但他心里也很满足。
他将沈九的笑容深深的刻画在了心底,牢牢地将其锁住,而他也渐渐的不在纠结于如何同沈九开口说明曾经的原委。唯一想做的便是待在沈九的周围,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出现便好。现在有了沈垣在,他偶尔也可以去清静峰蹭杯好茶,蹭几块点心,有沈垣在沈九必然不会撵他。这样便很好了。
那不可宣之于口的事,不再被他想起。他觉得这辈子这样也很好,却不想如今诸葛亮却以这种方式直接让沈九知晓曾经发生的一切。
这让他和沈九都措不及防,导致沈九情绪失控,哭眼睛红肿的不行,打嗝止不住的哽咽。
“七……嗝……七哥……对……嗝……对……对不起……嗝……”
岳清源心疼的不行,慢慢将头埋在他肩窝里的沈九分开,温柔的替沈九拭去了脸颊和眼眶里的眼泪,随后捧起了沈九的脸庞,对上了沈九通红的眼眶柔声道:“小九,你从未对不起我,是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沈九伸手堵住了嘴巴。
“你……嗝……你为什么……嗝……不告诉我……嗝……”
岳清源看着沈九,苦涩的摇了摇头,不语。
随后将手放在了沈九的背后用灵力为沈九梳理这气息。
沈九见岳清源不语,紧紧的盯着岳清源。 “你……嗝……你说话啊!”
岳清源看着沈九,无奈道:“我不知要如何开口……”
沈九的气息渐渐被理顺,不再打哭嗝,而听了岳清源的回答,已经被擦干的眼眶又再次湿润起来。
忆起往昔种种,他却也知道岳清源如何开不了这个口了,哪怕是他自己也是同样开不了口罢。
“对不起……”沈九虽没在打嗝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哽咽和沙哑。
沈九其人从不服软,而如今对岳清源这一句却是发自内心的。
岳清源看着沈九,内心复杂无比。刚要开口说什么,便又听沈九开口道:“你从未亏欠过我什么,从来早说对不起的人便只有我一个罢了。”
“小九……”
沈九看着岳清源,脸上勉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如果不是仙君,你是不是就打算永远也不让我知道这些事?”
岳清源低下了头,不语。
沈九就静静的看着岳清源,过了好一会,岳清源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看着沈九道:“我下山之前是想过,同你解释的,可后来沈垣出事让我不知道如何对你开口了。”
“所以你就选择事事依我,样样顺我来弥补那个笑话一般亏欠?”
岳清源看着沈九,不知如何回答。
“岳清源,岳七,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傻子么?你凭什么不告诉我?七哥……”
沈九的情绪愈加激动,泪水不住溢出眼眶,声音沙哑,哽咽的看着岳清源。
岳清源泛红的眼眶终于也是忍不住溢出了泪水。岳清源抬手一边替沈九擦拭眼泪,一边看着沈九的眼睛道:“对不起,小九,我以后什么都不忙你了,我什么都同你说,你别哭了。”
多年的心结与误会一朝被解开,从前的互相折磨便都成了笑话。误会开端的谁是谁非已然已经说不清,本应是一段被误会耽误了的孽缘,却因诸葛亮的帮助解开了心结最终圆满。
从今以后岳清源与沈九不止命系在了一起,系在一起的还有那斩不尽缘。
二人不知何时在梦境中相拥迷迷糊糊睡去,又不知何时在现实中醒来,醒来后二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泛红眼眶里都隐约闪烁着泪光。二人的眼睛再度交汇时,眼里便只剩下了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
岳清源抬手为沈九理了理鬓边的乱发,朝着沈九露出一个同从前一般无二的温柔笑颜,而后缓缓牵起沈九的手,柔声道:“我们走吧,垣儿他们还在等我们。”
沈九回握了握紧紧附在他手中的温热大手,回以一个淡若星辰的笑颜。道:“好。”
众人再见岳清源和沈九二人,二人周遭再没有从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取而代之的是道不尽的绵绵情意。
瞧着二人相携平安归来,沈垣见沈九的一瞬就红了眼,提步就奔到了沈九面前,紧紧拥住了沈九,泪水再也止不住决堤般的打湿了沈九的衣襟。
一旁的众人也相继围了上来想要询问二人身体状况,但是看沈垣这个架势众人又不知该不该打断。
这兄弟二人这些年都过得苦,沈垣是流落在外漂泊无依真的苦,而沈九又是因为心里埋藏太多事心里苦,二人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过得不好,好不容易兄弟重逢没过几年好日子却又历经生离死别,如今兄弟二人还能面对面站在一起,不说旁人感慨良多,更多的个中苦楚怕也是只有他们兄弟二人才懂。
沈九松开了背岳清源握住的手,一手回抱住了沈垣,一手轻轻轻安抚这沈垣。
“好垣儿,哥哥没事了,让你担心了。”清泠的嗓音萦绕在沈垣的耳边,那份独属于沈垣一人的温柔安抚了忐忑的沈垣。沈垣安静的抱了沈九一会终于和沈九拉开了些许距离,红红的眼眶里分明还蓄着泪花,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再落下,带着些许哭腔着急询问沈九和岳清源的身体的状况。
沈九也是红了眼眶,怕沈垣瞧见他哭心里更难受,才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在弟弟面前落泪。
沈九抬手抚了抚沈垣的脸颊,而后道: “哥哥和七哥都没事了,不信你看。”说着伸手扯了扯身边的岳清源的衣袖在沈垣面前原地转了一圈。
沈垣左右看了看沈九和岳清源,并没有看出什么,又怕二人是怕他们担心有个内伤什么的瞒着,又回头望向了一旁看热闹的诸葛亮和李白。
诸葛亮瞧见沈垣投来的目光,朝他温柔笑笑,道:“他们两个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往后一段时间需的稍加修养,若是无事的话可留在武陵源内修养一段时间,这里面的灵气比外面的要浓郁很多,养起来会更快些。”
闻言众人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纷纷出言感谢诸葛亮,诸葛亮施施然点头一笑,便拉着李白先离开了众人的的视线,去给沈九和岳清源二人配调理身体的药,留给众人关怀叙旧的空间。
众人自是相信诸葛亮的话的,但是为了确切了解二人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众人还是先让木清芳给二人查探了一番身体状况。最后得知结果和诸葛亮所言相差无几后众人终于彻底定下心来,纷纷询问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沈九回想起灵泉内和从前的种种,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泛疼,他不愿意将那已经好转结痂的伤疤亲手揭露在众人面前,只得让岳清源和众人解释其中种种。
岳清源好似和沈九心灵相通一般,虽说和众人说了二人在灵泉的经历,却完美省略了二人在灵泉内进入幻境看到曾经结下误会的根源。想来那段过往绕是岳清源再回想起来心里也是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