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经向]旅行者清纯正直,但对勾引过敏
含提纳里/阿贝多/温迪/散兵/魈/艾尔海森/卡维/赛诺等
#内含少量修罗场,我流后宫,有私设
#旅伴虽然是潜在的情敌,但同时也是共同旅行的伙伴,全员公平竞争,没有三观不正的勾心斗角
#全员谐化
摸着玩的鱼,不够好玩,就这样算了吧
【1】
晚上十点,尘歌壶主宅。
有一群失意的男人,前来喝酒。
主宅角落里的小小角落,是旅行者为迪卢克开辟的吧台。
当时,迪卢克得到了一瓶上品果酒,想和旅行者共进晚餐。
旅行者恍然大悟,然后扭头给迪卢克装修了个酒吧。
迪卢克:……?
我想和你吃个饭,你却让我上个班?
但迪卢克没在意那么多细节。
兴趣使然的时候,他也会在...
含提纳里/阿贝多/温迪/散兵/魈/艾尔海森/卡维/赛诺等
#内含少量修罗场,我流后宫,有私设
#旅伴虽然是潜在的情敌,但同时也是共同旅行的伙伴,全员公平竞争,没有三观不正的勾心斗角
#全员谐化
摸着玩的鱼,不够好玩,就这样算了吧
【1】
晚上十点,尘歌壶主宅。
有一群失意的男人,前来喝酒。
主宅角落里的小小角落,是旅行者为迪卢克开辟的吧台。
当时,迪卢克得到了一瓶上品果酒,想和旅行者共进晚餐。
旅行者恍然大悟,然后扭头给迪卢克装修了个酒吧。
迪卢克:……?
我想和你吃个饭,你却让我上个班?
但迪卢克没在意那么多细节。
兴趣使然的时候,他也会在这里调酒。
久而久之,就吸引了一些旅伴。
这晚,迪卢克的酒吧里迎来了四位一看就不对劲的客人。
阿贝多、提纳里、卡维和赛诺。
——四人有先有后地进来,围坐在一张桌前,垂头丧气,身上散发着森森的阴气,几乎要变成实体化的乌云。
脸上写满了“毁灭吧,累了”。
经验丰富的迪卢克,见过不少这种类型的酒客。
不是欠钱,就是失恋。
喝个酩酊大醉之后,会一只脚跨到窗台上,对着月亮一边喝一边吐,一边哭一边嗷呜。
为了防止以上情况在尘歌壶内发生,迪卢克在递上烈酒的同时,同时附带了免责声明。
“我可以提供酒水,但不负责照顾醉汉。所以,你们最好先说明酗酒的理由。”
提纳里的长耳像垂耳兔似的耷拉下来。
他努力地抬起一点头,闷闷不乐地打开话匣:“我和阿贝多前辈是因为……”
“还是我来说明吧。”
阿贝多不忍心地打断道,这位连做三天三夜实验都精神奕奕的白垩之子,少有地展现出疲态,
“是关于旅行者的事。”
阿贝多用静海深流的平静语气。
将他们借机勾引旅行者,全部失败的事缓缓道来。
【2】
阿贝多,西风骑士团的首席炼金术士。
通晓世间真理的他,经常在自己的身体上做实验。
前两天,因为实验失误,让他出现了龙化的特征,长出了龙角和龙尾。
为了尽快解决身体的异状,他邀请了生论派的学者、和他私教甚笃的提纳里来帮忙。
两人正忙着寻找实验数据中的差错,旅行者突然闯了进来。
提纳里不想让百无聊赖的旅行者打扰他和阿贝多,就大方地让出了他的尾巴。
让旅行者抱着,到一边去解闷。
一个冷知识。
狐狸可以控制尾巴根部,只晃尾巴尖。
提纳里原本应专注于冗杂的数据,却因为尾巴上传来或轻或重的触感,总是忍不住回过头。
看着撸尾巴像撸猫般魇足的旅行者,他时不时晃悠尾巴尖,用尖端的绒毛挑逗挠旅行者的痒痒肉。
阿贝多回头,发现提纳里那近乎宠溺的微笑,心生疑惑。
他记得,旅行者很喜欢提纳里的尾巴。
喜欢到,提纳里甚至可以把“摸尾巴”作为一种好好学习的奖励。
这么想着,他看了一眼因为实验失误多出来的龙尾。
和提纳里那条毛绒大列巴相比,龙尾具备更多爬行动物的特征。
从根部到尖端由粗至细,粗的地方珠圆玉润,细的地方柔软灵活。
……似乎很适合做些缠绕的工作。
于是他开始探索这条新尾巴,是否能实现他的猜想。
旅行者跪坐在两位导师中间,陶醉地撸提纳里尾巴时,忽然觉得脚踝一凉。
低头。
一条覆盖着雪白鳞片的龙尾驯服地趴在脚边,尖细的尾尖以惊人的柔韧性缠住了脚踝,像藤蔓圈圈盘旋,绕着小腿肚向上攀爬,最终停在膝盖的位置,稍稍将旅行者的裙摆向上撩开了些许才停止了前进,尾尖扬起,弯了弯。
像是在对旅行者勾食指。
提纳里右手握拳抵住面颊,眼神一直不好意思往旅行者身上看,视线一碰触到旅行者的眼神,就像被烟蒂烫了赶紧挪开。
可他的尾巴出卖了内心的欢愉,控制不住地甩来甩去。
阿贝多则是带着若有若无的坏笑,直勾勾地看着旅行者,记录旅行者一切表情变化和新奇反应。
他的尾巴比他的眼神还要直勾。
一左一右、一长一短、一粗一细、一冷一热两条尾巴似乎在等旅行者做选择。
眼前的场景,宛若靡靡的梦境。
尊师重道的旅行者咽了口唾沫,大着胆子只当是在梦中,一手握住一条导师的尾巴。
然后……打了个死结。
【3】
卡维优雅地摇晃着酒杯,苦中作乐:“原来你们也被旅行者捉弄了?本来我还觉得我够倒霉了,听完你们的遭遇,心里舒服多了。”
提纳里斜着眼瞥了瞥他:“卡维,你又遇上了什么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分享分享?”
卡维爽朗的笑容突然凝固住,喉头哽了哽,沉重地说:“就发生在今天……”
卡维下版本就要入池了。
考虑到卡维至今还借住在艾尔海森家,室友之间的关系也不是那么融洽。
旅行者主张先让卡维搬进壶里。
今天上午旅行者就出现在艾尔海森家门口,帮卡维搬家。
旅行者外表虽像是青涩未熟的果实,收拾行李时却娴熟干练。
将长发束成马尾后,整个人都成熟了几分,像是在帮即将远行的丈夫收拾行李。
卡维见状,忽然心生一股保护欲和责任感。
他按住了旅行者正要提的行李箱。
“还是我来吧。”卡维微笑,笑容如阳光温暖明媚,“就算我只是个工程师,也没有把累活留给女孩子的道理。”
谁知旅行者狡黠地坏笑,身体向卡维倾斜,眨了眨右眼:“小瞧我吗?我的耐力可是很好的。”
说着,旅行者握住卡维的手腕。
从樱色的唇瓣间,蹦出比罂粟更加蛊惑人心的语气,
“卡维前辈,想要……亲自检验一下吗?”
听到这里,阿贝多刚要送到嘴边的杯子又放下了,略显紧张地追问:“然后呢?”
卡维捂着脑袋,摇了摇头:“然后她为了向我证明她真的很有力气,拉着我到冒险家协会,一口气接了二十个日常委托。”
阿贝多顿时松了口气。
提纳里托腮沉思,突然问道:“卡维,当时艾尔海森是不是在场?”
卡维:“当然,他还说了不少风凉话呢。”嫌弃地摆摆手,“就是因为这家伙一直阴阳怪气的,我才讨厌和他谈论任何问题!”
卡维的话音一落地,阿贝多也反应过来。
旅行者帮卡维收拾行李的时候,艾尔海森就这么一直在背后看着?
看着倾慕的女孩,来自己的家里,帮另一个男人搬家,还是搬去她的住处?
阿贝多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幅足以载入教科书的三角构图:
旅行者和卡维有说有笑,艾尔海森站在远处,明明处于画面中间,却多余得像个灯泡。
如果是让八重堂的作者在场的话,大概会思维发散到“明明是我先来的,认识旅行者也好,营救小草神也好,同行也好,为什么他这么熟练啊”,以此为题创作一本青春疼痛恋爱轻小说。
心地善良的提纳里:“原来大家都算同病相怜,要不要把艾尔海森也叫出来喝一杯?”
卡维白眼翻到天花板:“他怎么会跟我们同病相怜?他忙着给旅行者叫好呢。”
平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艾尔海森,这次居然主动帮旅行者收拾卡维的行李。
说是要“享受把卡维的个人物品打包扔出去的过程”,“这一天他等很久了”。
以此为由成功把卡维挤走,他自己变成了帮旅行者打下手、有说有笑的那个。
临走前,他还表扬了旅行者一口气挑战20个日常委托的行为,送了旅行者两本书。
艾尔海森:“多读书,敏捷的思维能让你和蠢货心平气和地交流。坚持锻炼,强健的体魄能让蠢货和你心平气和地交流。
“卡维搬走之后,我打算把他的房间改成学习室。
“如果书里有看不懂的内容,可以在工作日的下班时间来找我。”
听到这里,连正在调酒的迪卢克,都忍不住捏紧了摇壶。
好一招以退为进。
这位书记官……有点手段。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全程没说话的赛诺身上。
他十指交叉的手贴在唇边,一句话都没说,似有心事。
迪卢克:“那么,这位先生呢?”
提纳里笑笑:“噢,赛诺没事,我过来的路上正好遇上他,看他心情也不好,就喊他一起来喝酒——”
“不,我有事。”
赛诺突然打断,语出惊人,
“旅行者她说我不注重细节。”
众人:“……?”
【4】
一个女孩子,会在什么情况下责怪一个男孩不注重细节?
当然是因为喜欢他。
当然是对他抱有期待,但是得不到回应的时候。
其他旅伴都还因为旅行者的正直纯情吃闭门羹。
赛诺已经无声无息地和旅行者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还是说,旅行者之所以对其他旅伴的撩拨不为所动。
是因为早就心属赛诺了吗?
一时之间,众人五味杂陈。
回过神来,忽然发现赛诺在桌上摆出了一副七圣召唤的残局。
赛诺指着卡牌讲解:“当时,我向旅行者展示了这场精彩的对局。我预感到对手已经完成了前期的铺垫,下个回合就是决胜之机,我抢在对手结束回合之前,使用[交给我吧]切换到莫娜,保护真正拥有决定胜负走势的菲谢尔,果断放弃了剩下三个元素骰抢到先手。
“第四回合一开始,我就用莫娜的被动速切菲谢尔,使用[白垩之术]为菲谢尔充满能量,菲谢尔的元素爆发配合[仙跳墙],在一回合内完成了三杀。”
众人:“……”
赛诺像读不懂尴尬的气氛,滔滔不绝:“但是旅行者说,如果我在第一回合就让莫娜和菲谢尔依次使用元素战技,对方可莉的血线就会被连续两次感电压制,我再对行秋使用[白垩之术]释放元素爆发,速切到装备了[赌徒的耳环]和天赋牌的菲谢尔,配合[雨帘剑]就能直接斩杀对面的可莉和神里绫华,对方根本没有机会挺过第三个回合。”
众人:“……”
赛诺捂着胸口,懊恼地说:“复盘之后,我发现旅行者说的没错。我居然会犯下这种错误!”
赛诺越是痛心疾首,众人的表情越是舒畅。
空气中忽然弥漫了一股悲伤又愉快的气氛。
一边心疼赛诺这个榆木脑袋不开窍。
一边庆幸赛诺这个榆木脑袋不开窍。
又怕兄弟受累,又怕兄弟先上垒。
最后提纳里递给他一杯酒,尽在不言中。
提纳里:“别说了,喝吧。”
赛诺:“……呃,谢谢。”
【5】
这一桌子天才学者,在求知的路上都没吃过的苦,在情场都尝了个遍。
正聊着天呢。
忽然,一个青绿的身影走到空着的那个位子旁,拉开座椅。
温迪手按着桌面,食指轻盈地敲了两下,吸引过来众人的目光,俏皮地招了招手:“晚上好呀,不小心听到你们的对话,听到了感兴趣的话题,介意我拼个桌吗?”
其他几个人都有些愕然。
论资历,温迪是最早和旅行者结实的旅伴,又是尘世的七神。
论功底,温迪可是浪漫自由的吟游诗人,以爱为题的诗歌张口就来,拉下老脸撒娇的本领,其他旅伴同样望尘莫及。
——是劲敌。
这是旅伴间的共识。
很难想象,温迪居然会和他们有共同话题。
温迪手放在心口,讪讪道:“其实,我和大家的遭遇也差不多……”
前两天,温迪喝多了,旅行者把他扶回床上休息。
酒精上脑的温迪玩性大发,扯住了旅行者裙子上的飘带,像徒手捉住一只纯白的蝴蝶。
旅行者没有防备,重心不稳向他倾倒。
温迪也吓着了,伸手慌里慌张地去接,正好接住了旅行者的双手,借机扣住十指。
旅行者压在温迪身上,全靠他的双手支撑身体。
头发垂落,落在吟游诗人泛着酒红的脸上。
温迪诚挚地和旅行者对视,浓厚的爱意闪闪发光,盛满眼瞳。
他一笑,就像蜜酒一样溢出来了。
眼见剧情要往不能播的方向突飞猛进。
温迪说到这里的时候,所有旅伴都面容紧绷地看向他。
阿贝多:“然后呢?”
温迪将下巴颓废地磕在桌上,像闹别扭的小海豹拍打肚皮,双手交替飞快地拍打桌面:“然后旅行者说我撒酒疯,被她捆住手脚,讲了一晚上过量饮酒的危害……”
数声松口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地传来。
在众人的叹息中,一个清冷的少年音格外突兀。
“温迪阁下竟也有此遭遇……”
回头。
降魔大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屋内,身影只有一半被灯火照亮。
清瘦的仙人,满眼疑惑。
【7】
即使是搬进了壶里,魈也可以说是神出鬼没。
因为业障萦身,他竭力避免与旁人接触。
除了旅行者在场的时刻,他才会主动出现。
今晚,几条败犬在这儿交流败北的经验,居然能惊动他的大驾。
这在整个尘歌壶的发癫史上,也是相当炸裂的。
温迪捏着酒杯,几步走到魈身边,手肘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突然被帝君的同事搭了肩膀,而且还是曾经救助过自己的温迪阁下,魈不自觉地紧张了些许,脚跟稳稳地踩住地面。
旁人只以为,温迪是风神,所以才敢和魈没规没矩。
只有温迪知道,他是想把魈摁住了,生怕“乐子”一个风轮两立跑了。
温迪捏了个“八”的手势,在下颌处摩挲,猫着嘴笑:“魈,你刚才说了‘也’,对吧?”
魈拧眉,起先还闭口不言。
最后在一群岁数加起来都不一定有他大的旅伴强势围观下,清风朗月的魈,开始讲述他的遭遇。
那是在月下的荻花洲。
旅行者和魈共同坐在横溪的疏影和浮动的水波之中,共同欣赏头顶硕大的银月。
旅行者忽而问起:“也许普通的凡人没有免疫力,可尘歌壶里的大家都有神之眼,魈为什么不愿意试试和他们交朋友呢?”
这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
旅行者一直想将魈引入人间,结交更多的朋友。
但魈清楚,那或许对他好,但未必对旁人好。
魈摇头:“千百年来,与我同行之人,最后都未得善终。”
曾几何时。
他认识的,他不认识的。
他保护的,他未能保护的。
所有与他命运有过交集的人,几乎都变成青山之中的一抔黄土,魂魄溢散于天地之间。
这不只是他的业障带来的瘴疠,更是身为长生种的宿命。
“与我关联太多恐遭厄运,还是不要勉强了。”
旅行者眼波流转,定定地问:“那我呢,也在‘不要勉强’之列?”
魈脱口而出:“你自然与他们不同。”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旅行者更加笑意盈盈:“那魈就不怕连累我啊?”
魈垂首思索。
若是换在两年前那个更加“不近人情”的降魔大圣,大概会狠心说是。
还会叫旅行者不要对他有多余的感情,只当他是锋矢、是利器。
不过在这两年旅行者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他已经坦诚太多了。
魈极其认真地说:“你我有契约在身,哪日你若遭我牵连陷入险境,纵使粉身碎骨,我也会竭尽所能护你周全,哪怕那个敌人是我自己。”
“我也一样。”
旅行者突然握住了魈的手腕,被握住的地方,就连噬肌附骨的业障都轻松了下来,
“不只是魈会保护我,我也会保护魈。我不会突然消失,我会一直陪在魈身边,如果有人想要伤害魈的话,也要从我身上跨过去。”
“……”魈不作应答,但莫名觉得吹过荻花洲的风柔和了许多。
旅行者忽然伸出一根小指:“魈,我们再签订一个契约吧。证明‘我和其他人不同’,证明‘我们的关系更加牢不可破’。”
魈没反应过来:“这是?”
旅行者:“拉勾,增加一点仪式感。”
魈:“孩童才会用勾指……”
旅行者嘀咕:“我也想用金书玉篆啊,这不是手头没有纸笔吗?”
魈叹气,几千岁的上仙迁就地勾住了旅行者的小指。
“魈。”
月色洒在他的眉头,涂上一层霜白。
魈轻声应答:“嗯?”
“你能用仙术发光吗,布灵布灵的那种。”
“为何……”
“仪式感,仪、式、感!”
“……好吧。”
几千岁的上仙再次迁就地运行仙力,青色的光芒像浮动的萤火虫,萦绕周围。
在青光的映照下,他和旅行者大拇指相抵盖章,代表契约既成。
“从此以后,我们将彼此照护,彼此守望,结为……嗯,璃月的古话怎么形容这种关系来着,”
旅行者抬头思索,找到了准确的形容,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到这里,魈没法讲下去了。
对杀气异常敏感的他,已经从身边的旅伴视线里,感受到了淡淡的敌意。
——你都和旅行者“同生共死”了,都海誓山盟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真的是来加入我们,不是来嘲笑我们的吗?
魈无奈地别过脑袋:“别误会。即便璃月[契约]的誓词众多,旅行者的那句话也有其独特的含义。”
温迪:“什么含义?”
魈嘴唇蠕动,尝试组织语言。
解释他是如何被旅行者的直球撞得七荤八素,又如何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和旅行者签订了一个极为特殊的契约。
不论这是不是出于他的意愿。
总之,现在他和旅行者……
已经确乎是义结金兰的拜把兄妹了。
提纳里反应极快,立刻堵住卡维的嘴巴。
生怕还没进池、不知道这位璃月上仙厉害的卡维,一个不敬仙师笑出声,被仙家法器钉在墙上。
靠在魈身上的温迪好像突然肚子作痛,弯下腰,肩膀一颤一颤的。
魈抱着手臂,闭上了双眼,璃月仙家中杀心最为炽盛的护法夜叉,此刻竟有超脱六界、看淡红尘之感。
“…………………………想笑便笑吧。”
【彩蛋】
主散兵,次导师组的彩蛋。
就没一个人能治一治旅行者吗?
“聊得真热闹啊。”
从渐渐消散的风团之中,稀释出散兵的身影。
他欣赏着杯中浮动的鲜红液体,靠着桌子单脚点地,另一只脚踏在了椅面上。
不论是入场方式,还是坐姿,都符合他一贯桀骜高调的作风。
“在讨论令人沮丧的话题?我这个不受欢迎的人,应该很有发言权。”
【散荧】这个特工不太冷
✨特工x特工,从对手到同伴,ooc致歉
✨全文5k+,食用愉快!
☑️借用了一些隔壁崩铁的设定,私设bug注意避雷!!
————正文以下————
“006,记好我的要……”
面具遮住男人的双眼,看不出什么情绪——即便被不耐烦地打断,也毫无波澜。
“不用你多嘴,多托雷。”散兵眉头一皱,熟练地收拾好装备,戴上兜帽,遮住了刺目的白炽灯光。
“与其在这儿唠唠叨叨,不如看好你的实验数据,让我过两天清净日子。”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顺着绳索从窗口跳下,黑色的衣摆融进夜色,在风里猎猎作响。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荧躲进废弃工厂里的临时据点,打开通讯仪,看着跳动的小红...
✨特工x特工,从对手到同伴,ooc致歉
✨全文5k+,食用愉快!
☑️借用了一些隔壁崩铁的设定,私设bug注意避雷!!
————正文以下————
“006,记好我的要……”
面具遮住男人的双眼,看不出什么情绪——即便被不耐烦地打断,也毫无波澜。
“不用你多嘴,多托雷。”散兵眉头一皱,熟练地收拾好装备,戴上兜帽,遮住了刺目的白炽灯光。
“与其在这儿唠唠叨叨,不如看好你的实验数据,让我过两天清净日子。”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顺着绳索从窗口跳下,黑色的衣摆融进夜色,在风里猎猎作响。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荧躲进废弃工厂里的临时据点,打开通讯仪,看着跳动的小红点越来越近。
“呼叫总部,请求支援!”
“请求受理,目标定位中……预计抵达共需8分43秒。”
这来得及个鬼?
外面的荒草区区没过小腿,根本没有其他掩体,只能想办法围着工厂周旋。
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荧火速把杂乱的工厂翻看了一番,搭了个简易的机关,便悄无声息地贴在了二楼的角落。
有脚步声。
靴底踏上碎石,咯咯作响。
荧大气也不敢出,从手表的屏幕观察着一楼的情况。
“拜托拜托,再往前走两步……”荧在心里默默祈祷。只要踩到那块钢板,隐匿在暗处的麻醉针就能一下射入来人的肩膀。
散兵偏偏停在了那块钢板前。
红外眼镜可不会出错。他虚虚扶了扶额头上的眼镜,随意地往下一扯,发现了钢板的蹊跷。
“我说,”他的嗓音在空荡的厂房里拖出长长的回响,“别藏了,以为我看不见么?劝你赶紧出来,趁我们还能……和平交流。”
荧没动。
散兵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环视四周,透过红外眼镜轻而易举地发现了荧的行踪,却并没有多余的举动。
“一……”
“二……”
“三。”
“是你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蠢笨的人类。”
荧一缩身子,躲过了激光枪的射线,贴着墙猫腰狂奔。
散兵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朝荧的方向打出几颗烟雾弹,追了过去。
一定就在她右衣兜里吧——那个U盘,装着能让他成为第一个高于人类的智械的资料,把衣兜的一角微微撑起。他已经看见了愚人众特制的标记粉。
“咳咳!”荧被烟雾呛得干咳两声,强撑着睁开被熏出泪的眼睛,在断壁残垣间择路躲闪。
猫追老鼠的闹剧终有尽时。几个来回下来,荧体力不支,被大气不喘一口的散兵掐住脖子逼到了潮湿的角落。
“呵,不过如此。”
一只手伸进荧的右衣兜,掏出了一个轻飘飘的——U盘空壳。只是空壳。
“……东西呢?”
脖子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
“听,我一句,它,对你,们,没好处。”
荧感觉自己要被掐死的时候,大量空气突然涌入肺里。
散兵摘下兜帽,露出过分白皙的脸,瘦却极有力的手死死钳住荧的手腕。
“拿来。那是属于我的东西,你管不着。”
荧倔强地直视着那双眼睛。
猩红的,不甘的,执拗的,……疯狂的。
“你就是散兵?愚人众智械计划的半成品?”
散兵翻了个白眼。这么定义也太难听了。
“我不会给的。”
直升机的声音由远而近适时地响起,刮起来的强风让二人凌乱的头发更加狼狈。
“看来,交涉破裂。”
荧一偏头,堪堪躲过散兵手里一定抹了些什么的刀片,借势一个翻滚,毫不犹豫地抬腿踢向他的后脑勺。
只听“咔哒”一声脆响,散兵就像一个毫无生命的物体那样直直地从二楼倒了下去。
荧看了眼表。唔,很及时。
计时器停在了8分41秒。
“抱歉。”荧耸耸肩,扛起散兵攀上了直升机。
“我没死……”率先醒来的是思维。
其次是触觉。散兵动了动关节,感觉自己像在温暖的胎海里游泳。
他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正泡在一个陌生的玻璃培养罐中,被不知名的淡蓝色液体包裹着,力量似乎在渐渐恢复。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散兵循声回头,看到了正在记录数据的荧。
“放我出去。”
“博士对你好吗?”
“小偷可没资格指责谁。”
根本聊不下去,谁都在答非所问。
“其实你可以尝试相信我的,散兵。”荧摁灭屏幕,尝了一口手边的热茶,被烫得咋舌。
“我有大量关于你们的资料,才会这么说——那东西对你们没好处。”
“况且,你的任务已经失败了。”
沉默。
“说说理由。”即便泡在水里,散兵仍觉得嗓子有些干涩。
他是愚人众最快的一把刀,从未失手——当然这次只是个意外。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博士找到他,让他来担任智械计划的“主角”。
“他从没正眼看过哪一条生命,遑论严密的风险评估。根据‘博识尊’的计算和推演,博士所谓的智械计划,只会把所有生命都变成冰冷秩序下运作的机械。”
“这些你应该去和多托雷掰扯。”散兵恶狠狠地拍了拍容器的内壁。
“是啊,”荧吹吹茶水,小心地嗦了一口,“把你带回来,也是我表明态度的方式之一。可惜他一直没动静,这倒是让我很难办呐。”
“噢对了,不要大幅度动。”
荧绕到罐子另一面。“你觉得,是在你身上钻出六个大洞又让你沦为弃子的人可信,还是把你修好的我可信?”
“……”
“你犹豫了。你并不只是个冷漠的人偶。”
“不,我是。人类低劣的情感毫无用处。”
“等你成为人类,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给你换了个新芯片罢了。原先那个就是博士的造物?质量一般,一脚就碎。”
荧捣鼓了一通培养罐连着的控制端,操控机械臂把散兵捞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换芯片意味着什么?”
“知道啊,人偶与芯片造主之间的羁绊是契约的一种,不可违背。这是基础知识。”
散兵没想到问不倒荧,没再说话,就当默许了她的回答。
“放心,我看起来像博士那样的人吗?”
“那我可说不准。”
“看看哪儿还需要修?没有的话就穿上衣服。”
“不用你管。”
“其实你心里是有一点点感激的吧?”
“……你到底在我身上装了什么?”
“真没有。看出来的。”
荧凑到散兵背后,仔细看了看人偶光洁后背上六个触目惊心的大洞。
“不疼吗?”
散兵一愣。
这是个没听过的问题。
疼?多托雷的实验可无所谓疼,“成功”才是第一也是唯一要义——更像一场狂欢,一场对“博识尊”明目张胆的挑衅。
“你的资料里没说?人偶没有痛觉。”
荧用指尖轻轻一戳。
要不是看见散兵浑身一抖,差点就信了。
“嘴硬可不是好习惯哦。”
情报网送来消息,博士已经开始着手改造新的实验品。
荧瞥向身边的散兵。
这些天来,荧已经习惯性把他带在身边。
或许的确感谢荧的所为,散兵尽管成天冷着脸,还是会细心地替荧做事。
比如出任务之前检查装备,比如把温度正好的茶端到熬夜的灯下。
再比如,在荧连续出勤32个小时没有合眼的时候蹲她回来,问她是不是想把自己累死来给他创造胡作非为的机会。
这比多托雷实验室的工作琐碎,却并不讨厌。
“在想什么?”
散兵死死盯着全息投影,直到荧开口才极快地挪开视线。
他看到那台曾经和他相连的巨大机甲空空荡荡,一边的手术台上已经躺着新的实验对象。
“没有。”
其实二人心知肚明。荧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回答,没再戳穿。
“或许又得出趟门。博士的顽固超乎想象。”荧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投影里的设备。
“这个提取器挺有意思。帮我拿下名册吧,散兵。这次多带个人,给它加点料。”
竟然不带自己?
散兵心情复杂地用余光扫了一眼桌上的名册。
明明我才是这里最了解多托雷的。
……
“我会提取你的意识,复制到信徒的脑子里。”
“先说预期。”
“排斥意识抽取是种本能。你知道的。”
“……行。我会尽量控制。”
“联通也意味着你同样需要承受信徒的意识——负荷未知,不要让我失望。”
……
散兵今天有点怪。荧想。
“这是你今天第二次走神了,散兵。哪个模块不舒服吗?”
“没有。”
“说实话。”
“……带上我。”
“我本来还期待你更主动自觉。”
“你又没邀请我。我只是个人偶——工具。”
“我说过你会成为人的。那么,”荧非常正式地伸出手,“要一起去愚人众总部干点大事么?”
散兵也伸出手,眼里的笑意味不明,白皙的指尖握住了荧的。
“行吧,勉为其难。”
带上散兵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荧跟着熟门熟路的散兵躲过摄像头和巡逻员,弯弯绕绕摸进了实验室。
只有桌上一盏小台灯没精打采地亮着,偌大的实验室空无一人。
“到了。要我做什么?”
实验室的陈设一如他离开的那天,只是电脑插上了新的U盘,奇形怪状的瓶瓶罐罐里更新了几种怪异的试剂。
那台让荧兴趣十足的提取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摆在台子正中央。
“可惜太大了点,”荧用激光照废目之所及的所有摄像头,很羡慕地绕着提取器转了两圈。“不然带回去当积木拆开看看,还有些意思。”
“这并不好玩。”
荧撇撇嘴。
“好吧。把元件透视分析镜戴上,标红的地方拆掉就行。我去黑系统。”
荧调出编辑好的代码,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噼里啪啦响。
一时无话,两人都忙碌起来。
“散兵,你觉不觉得,”荧抬手看了看表,“有点过于顺利了?”
的确,距离踏进实验室已经过去六分十二秒,竟没有一点阻碍,未免太蹊跷了。
可荧话音未落,实验室的灯就一盏接一盏亮起来。惨白的灯光刺得荧眼睛发痛。
“在实验室遇见上一个‘失败品’。”博士的身影从黑暗的门口渐渐出现,嗓音低沉,像是酝酿着风暴的海。
“你说,这样的意外情况,我该怎么处理呢——亲爱的006?”
人偶的眼睛并不会因光线而不适。散兵拽起荧就向窗口冲去。
“噢,还有这位特工小姐。”
窗户在二人面前“啪”地合上,散兵被迫停下了脚步。
室内的空气静止了。
荧终于适应了强光,回头看着博士不急不慢地逼近,皮鞋在锃光瓦亮的地板哒哒作响,比直接冲上来拼命更磨人。
“三番两次来捣乱,恕我无法坐视不管。”
博士屏退身后的手下。实验室只剩下三个人——准确来说,两个人,一个人偶,气氛紧张地对峙。
“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荧小姐。我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
博士的语气还算友好,但并未让荧放松警惕。
“博士先生,愚人众和天才俱乐部之间,似乎没什么能聊的吧。”
“别紧张,”博士露在面具外的嘴角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比如,你干扰我的原因?”
“你心里很清楚。”
“我不清楚。生命渺小懦弱,唯有智械引领才能摆脱命运的枷锁。”
“那只是你的意志,博士先生。万物均有其法则。‘博识尊’不是你能僭越的,世界也不应在你手里终结!”
“你很有趣,荧小姐。”
荧恨极了这种无法掌控的对话。就像泥鳅,明明就在眼前,却滑溜溜抓不住,忙活半天,既被动又精疲力竭,还一无所获。
“或许在这个话题以外,我们能达成一些共识。听说你也研究机械生命?”
“这和你有关么?”
“可以问问你的课题吗?”
荧盯着博士看了许久,试图捋清话题发展的逻辑——不过显然得不出合理的结论,对方也丝毫没有想要退让的意思。
似乎真的只是讨论课题而已。
“他就在这儿。”
安静许久的散兵听到这里,不悦地皱了皱眉。
这指向太明显了。荧带来的除了随身装备,就只有一个人偶。散兵。
他突然觉得胸口冒出一种什么情绪。闷闷的,好像有点生气,又有点难过。
所以自己只是个课题?
“你确实变了很多,006。”
“他有名字,博士先生。”
“好,好,散兵——做荧小姐的实验品,难道比当上统治世界的智械更诱人?”
“不是谁都和你一样疯癫,多托雷。”散兵不假思索地反唇相讥。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没搞清楚,事后再想起也只能归因于那块新芯片。
又或许,早在被捡回去那天,他就隐隐感觉到了荧的不同。
“给人偶真正的生命,这就是我的课题。”
“这不可能。”
“很抱歉让你失望,我已经做到了。顺便纠正一下,‘实验品’是你的名词,不是我的。”
荧拉过散兵的手腕,报出了手表上的数据:“体温36.2℃,脉搏80次每分。”
“……”博士难得没有接上话,似乎是等着荧继续解说她的“作品”。
散兵不可置信地看向手表上闪烁的数字,感受着胸口的心跳,滚烫的血液在全身涌流。
他完全不记得荧给自己装上过这些。这是多久之前的愿望?记不清了。
“人类庸庸碌碌,谎话连篇,不配被信任。除非把他们都掌控在手中。”散兵记得被博士召见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我会帮助你成为这样一个完美的智械。记住你的编号,006。”
……
“很简单,‘情感’。”荧向前半步,把散兵往身后挡了挡。
“‘博识尊’能计算无数有机生命的命运,却很少分毫不差——正因为‘情感’,一个不可测的变量。
“生命,本来就是最神秘最深沉的课题。投入的时间、付出的真心,赐予人血肉。
“当我提出这个命题,祂为此投下瞥视。
“而你,博士先生。”
荧抬起头,恍惚看到了博识尊的影子,一如收到天才俱乐部邀请的那天。
有什么东西落进了手里。
前所未有的力量。
“从踏上蔑视生命的道路开始,就大错特错!”
那是一把长刀。没有形体,只能看见既有序又杂乱的二进制代码,就像除了博识尊以外无人能解的知识的源头。
散兵抱着胳膊,静静地看着荧拔刀。
刀刃劈开了空气。
从不存在的裂缝里,散兵看到自己如何诞生,如何挣扎又失败,如何被培养成没有感情的实验特工,直到现在新生,跟着天才俱乐部#102荧,探寻机械与生命的奥义。
短短几秒,概括了他路过的所有岁月。
博士的身形剧烈抖动起来,像信号不稳定的图像,频闪了一会儿,彻底消散了。
博士控制下的灯和窗户也恢复如初。
“切片,”等气流重归正常,散兵摊了摊手给荧解释道,“这是个切片。”
“他真是个疯子。”
谁都没注意到那把神秘的刀,履行完职责后去了哪里。
“居然把自己的切片也纳入实验,‘博识尊’的瞥视果然没错。”
手术台上那个做了一半的人偶,本就迟钝的部件随着博士切片的消散彻底失去了生机,显然是因为……
荧不敢想,万一博士真的把切片联通到足以支配人类的智械上,世界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切片被毁,博士应该也会伤了元气,这个任务也能暂时告一段落了。”荧满意地拍拍手。
“走吧,我们回家。”
荧又走上了那条小路,只不过上次的追猎者已经变成了身边的同伴。
“请求受理,目标定位中……预计抵达共需8分43秒。”
叫直升机也不着急了。
夜风凉凉的,荧拉着散兵爬到废弃工厂的楼顶,仰头看忽明忽灭的星星。
好安静,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是什么时候的事?”
没有主语,但很好懂。
“你醒后的第二天?”荧眨眨眼回忆了一下。
“别那样看着我,我可没在你身上动刀。总之就是从你有情感开始。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散兵沉默了很久。
真讽刺啊。“情感”……一直以来强迫自己摒弃的东西,竟然是完成最初的愿望的钥匙。
“我回去还要忙,小睡一下,到了叫我。”
紧张过后的松弛最为难得。直升机的噪音也阻止不了荧打盹,头随着微微的颠簸一点一点。
散兵轻哼一声,摘掉外套上的金属肩章,把荧的头轻轻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赠予我这颗心么……”
他一偏头就能闻到荧头发上的花香洗发水味,细软的发丝挠得他颈窝发痒。
“那就更不能抛下我了。”
半睡眠状态的荧并没听清散兵的话,只是习惯性的应了一声。
“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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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荧】当他第一次抱起你
内含魈/温迪/达达利亚/阿贝多/托马
彩蛋:温迪
背景:大概是还没捅破窗户纸的暧昧期
【魈荧】
才从层岩巨渊出来的你身心俱疲,在青埔墟附近瘫坐着,就算是不远处有铁甲小宝都不想动了。你想着只要它不发射导弹,你就能坐着等它靠近了再说。
少年仙人忽然出现,迅速打倒了正在向你靠近的铁甲小宝,站到了你的面前。
你迎上他的目光,虽然疲惫,还是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看了你一会儿,说:“午饭时间到了,我要去望舒客栈解决,你一起?”
你点点头,但是还是坐在草地上不动。
少年仙人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你和他对视片刻,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可怜巴巴地道:“我没力气了,...
内含魈/温迪/达达利亚/阿贝多/托马
彩蛋:温迪
背景:大概是还没捅破窗户纸的暧昧期
【魈荧】
才从层岩巨渊出来的你身心俱疲,在青埔墟附近瘫坐着,就算是不远处有铁甲小宝都不想动了。你想着只要它不发射导弹,你就能坐着等它靠近了再说。
少年仙人忽然出现,迅速打倒了正在向你靠近的铁甲小宝,站到了你的面前。
你迎上他的目光,虽然疲惫,还是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看了你一会儿,说:“午饭时间到了,我要去望舒客栈解决,你一起?”
你点点头,但是还是坐在草地上不动。
少年仙人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你和他对视片刻,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可怜巴巴地道:“我没力气了,走不动了。”
他一怔,迟疑了一会儿,缓缓朝你伸出手。
你没有躲避,反而像是怕他反悔一样,主动圈住了他的脖颈。
揽着你肩背的手臂坚实而可靠,你被他单手稳稳抱起来。
他的速度很快,但是把你抱得很稳,你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就这么突然的就高兴了起来。
而发现你神色有所缓和,他的目光也亮了亮,绯红的眼尾不自觉浸过些许放松笑意。
【达荧】
“达达利亚!你放开我!”
你最近根本不缺材料,所以没去黄金屋和他打无意义的架,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要把你绑去打架!还有没有人权了!
“小姐,小心别动哦,”他把你抱在怀里颠了颠,坏心眼地威胁你道:“要是摔到了地上我可不负责哦!”
“你放我下去!”你拍打他的肩膀,低声威胁他:“你再不放开,我喊非礼了啊!我可是看见烟绯在不远处。”
“你确定吗?”他用眼神示意你看看你的手放在哪里。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的上衣的领口扯开了,他的上衣几乎敞开,露出结实强韧的肌肉线条,你刚才的挣扎还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痕迹。
“——!”你意识到自己几乎是贴在他的胸膛上,脸色爆红,非礼勿视啊!
你手忙脚乱地把他的衣服拢了拢,捏着他的前襟让衣服不要往两边滑开,然后一头埋在他的脖颈处装死。希望不要遇到什么熟人。
然而,第二天,烟绯还是找上了你,告诉你:“小情侣干柴烈火是可以理解,但是在大街上还是要注意一下。”
你羞愤欲绝地瞪着达达利亚,而这个变态还得意地向你挑眉。
谁都不要拦着你!你一定要打死他!
【阿贝多X荧】
这只是个意外,真的!
你只是被冻僵了,一时间没来得及打开风之翼,然后从高处掉了下来,没想到阿贝多会在下面写生!
而你正好从天而降掉进了他的怀里!
你磕磕绊绊地说:“要是我说,这是个意外,你信吗?”
阿贝多唇角挑起些许弧度,温和地道:“那我和荣誉骑士真是有缘。”
你真的很尴尬,最近蒙德城不知道为什么传你喜欢阿贝多传得轰轰烈烈、家喻户晓,阿贝多不可能不知道,现在你又来这么一出。
——啊!他不会以为你是故意接近他吧!
尴尬!
要不今晚就连夜离开蒙德好了!
“帮我拿一下画板。”
你乖乖拿着画板,直到被他抱着走了一会儿了,你才别扭地意识到阿贝多还在抱着你。
“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别动,你冻僵了,这附近也没有暖源。”
所以呢?
你乖乖窝在他怀里,却忍不住满头疑惑。
你可以传送到锚点或者七天神像啊,为什么会沦落到被抱着取暖?
这样岂不是坐实了故意接近人家吗?
【托荧】
事情是这样的。
托马约你逛鸣神岛,鉴于你们把该去的地方去了个遍了,所以这次,你们就往人少的野外钻了。
只是没想到能遇到散失的雷神瞳。
巧的是,这颗雷神瞳的位置不是很高,你踩在托马肩膀上正好能够到。
就在你取到雷神瞳,准备漂亮的落地时——“旅行者?!”
你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脚一滑,眼看就要狠狠地摔倒在地。
危急时刻,托马还是那么可靠,一把握住你的腰,把你揽进怀里。
虽然很感谢他,但是……这场景有些,呃,奇妙。
“大小姐,家主大人。”托马抱着你,对绫人、绫华打招呼。
“哎呀,我们这可真是,”绫人露出微笑,在奇妙的停顿后,道:“来得不巧了。”
绫华捂着嘴,惊叹道:“托马,你不是说你和旅行者还没——”
“大小姐!”托马咳了咳,打断她的话,道:“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的。”
什么来得不巧?
哦,害你摔倒,那确实不巧,只是……
我们还没什么?
绫华在想什么事情吗?
你满头雾水,不过算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托马,能把我放下来了吗?QAQ”
【散荧】与反派的吻戏
你=恋爱脑旅行者=荧,随意
散荧only,1.2w+,剧情自设有私设,失忆情节
“想……亲吻他。”
——————————————————
还没打听到去须弥的路,你凡事都做万全的准备,这些日子来往于三个国家,勤勤恳恳做任务,翻地皮,没有放过视线内任何一个宝箱,丘丘人的那些部落被你犁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甚至学乖了,远远的看到你的到来,干脆把新做的面具往地上一丢,扛起帐篷,留下宝箱,浩浩荡荡地搬家。
派蒙都直呼夺笋啊,并哭喊着表示她的幻肢已经累断了,不能陪你到处乱跑了。...
你=恋爱脑旅行者=荧,随意
散荧only,1.2w+,剧情自设有私设,失忆情节
“想……亲吻他。”
——————————————————
还没打听到去须弥的路,你凡事都做万全的准备,这些日子来往于三个国家,勤勤恳恳做任务,翻地皮,没有放过视线内任何一个宝箱,丘丘人的那些部落被你犁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甚至学乖了,远远的看到你的到来,干脆把新做的面具往地上一丢,扛起帐篷,留下宝箱,浩浩荡荡地搬家。
派蒙都直呼夺笋啊,并哭喊着表示她的幻肢已经累断了,不能陪你到处乱跑了。
你了然,把装满摩拉的袋子递给她,让她去找绫华她们玩几天。
派蒙瞬间止住眼泪,高高兴兴地抱着袋子飘走了,离开前还不忘回头提醒你:“对了,荧,找不到他的话,就休息一下吧,别太累了。”
派蒙知道你在找人,也知道劝不住你,所以不会试图阻拦你。
你倒没有想那么多,找人只是顺便而已。
和影立下约定,废除眼狩令后,你才从八重神子那里得知,愚人众的目标神之心,早在你与散兵交锋那次,就被神子以你的性命作为交换给散兵了。
这么说来,散兵应该是带着神之心跑了,而女士根本不知道目的已经达成的事,继续在雷电将军面前蹦哒,结果被一刀干掉了。
真惨。
对女士从前身份有所了解的你有些唏嘘。
那么,散兵此时可能在试图容纳神之心了吧,他的目标会是什么呢?争夺雷神之位?毕竟他的身体是以神明为标准制作的,或许这个世界有1+1=2的道理,拥有神的躯体和心,就能与神明有一战之力?
你拿出地图,把今天探索过的地方画下第二把叉叉,你已经是第二回来这里了。
把地图收回背包里时,你无意间翻到一片紫色羽毛。
“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去见阿瑠了,正好又找到几块玉帛,去放给他和卡帕奇莉听听吧。”
你传送到鹤观,爬山,从山上滑翔进雷鸟的巢穴,落在飘着荧荧紫絮的祭木上,轻轻一跳,平稳落地,然后发现自己又绕了远路,眼前正对的才是正常进来的路。
……
人不会踏进同一条河流,但你总会。
从尘歌壶里搬出千籁至音,这东西死沉,累得你喘好几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才把新找到的玉帛放进去。
悠扬的音乐响起,四周飘起一些白色的光点,你松了口气,这次好歹不是阴森恐怖的风格了,却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声音。
你惊喜地转过头:“阿瑠?”
对方确实是紫色短发的少年,只不过不是你此时在找的那位。
是散兵,没有斗笠差点没认出来。
你凭本能迅速拔剑,却见散兵只是看了你一眼,便面露痛苦地捂住胸口,缓缓倒地。
悠扬的音乐还在洞窟里回响着,似乎在提醒你眼前的一切多么有戏剧性。
鹤观确实是个没人愿意来的好地方,散兵选的地不错,只是他容纳神之心这件事似乎出了问题,你相信他现在的状态并不是装的,除了初次见面时他曾为了伪装而示弱,揭露身份后,他高傲的头颅便再未低下。
你凡事都做万全的准备,虽然不能保证途中会遇到散兵,但该做的东西你一样没少。
你从背包里拿出两串纤细的镣铐,蹲下身铐住散兵的手脚,这个过程中他没有挣扎,也没有突然暴起给你一刀,看来是真昏迷了。
你更放心了,这镣铐是你找钟离帮忙炼制的,没有你的岩元素之力,除非实力高出你几倍以上,否则无法强行打开。
四处搜寻一圈,果然发现了散兵的斗笠,回到散兵身边,把它放在他的身侧,顺眼了不少。
在做正事之前,你把散兵的身体摆正,用绢布沾水擦净他脸上的泥土,容貌绝伦的美艳人偶,眼尾飘着一抹红,在失去那杀伤力十足的恶意眼神后,看起来倒是挺纯洁无辜的,影的品味,确实很好,只可惜这是位倾奇者。
接下来的事废了你一番功夫,散兵被腰带束起的宽松半袖外衣下,是无袖黑色紧身衣,你半扶起他,使他靠在你怀里,你与散兵除了战斗时,从未靠的这么近,陌生的气息使你有些不自在。
你将外套的上身部分从他的肩头褪下,受镣铐和腰带的限制,不能算完全脱下,挂在他的手臂上,又取下他胸前的装饰物,放在一旁,刚掀起他的紧身衣,还没来得及抬起他的手,就发现散兵睁开了眼睛,抬起眼瞥向身后的你。
完了,危。
你手一抖,默默地把他的衣服拉下来,迅速站起来退开,准备迎接散兵充满恶意的语言和攻击,却没想到他只是用茫然的眼神,看了看手臂上挂着的外套,又抬起手,镣铐叮当响。
你的内心不知为何突然很有罪恶感,搞得好像你是个变态,要对一位纯洁的天使行不轨之举一样,你摇摇头,想把这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散兵捏住镣铐的锁链,把目光重新投向你,你们就在这悠扬的音乐中默默对视,直到一曲完毕,千籁至音停止工作,无言的静默提醒你散兵的不对劲。
你手里的剑微微垂下,轻声唤他:“散兵?”
他没有任何反应,紫色的眼眸毫无波澜,似乎不觉得你叫的这个名字与他有什么关系。
你依旧拿着剑,试探着一步步走向他,散兵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你,直到你走到他的身前,重新蹲下,他的目光也随着你的动作放低,汇聚在你的脸上。
好乖……不对,他是坏掉了吧?记忆被彻底清空了?
你重新掀起他的紧身衣,露出少年精瘦的腰部,他也没有应激反应,只是低头看着你的手。
你的手心有点出汗了,大着胆子扶住他的手臂,试图抬起,才发现想用这样的方法脱掉他的衣服似乎不是很方便,毕竟还锁着他的手呢。
算了,不脱也勉强够了。
你放开散兵的手臂,只将他的紧身衣拉到胸口以上,再把手心贴在他的左胸处,肌肤相贴的触感使你头皮发麻,尤其是散兵还在默默看着你,你们从前可不是能相安无事站在一处的关系,这种奇怪的氛围使你压力山大。
你用在影那里请教到的方法,将元素力小心的注入散兵的胸口,开启元素视野来探查他的身体状况,果然,他已经把神之心纳入了身体。
但不知为何,散兵原应空空如也的心脏位置却有一股来自他本身的力量,这股力量与神之心产生了排斥反应,虽然不敌神之心,却难以磨灭,可能就是这种争斗影响到了他的自我认知,胸口才会疼痛。
此刻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取出神之心,结束他的痛苦,另一种是帮他加速容纳的进程,不让它们互相磨灭。
但第二种方法只存在于理论上,是你自己的猜想,不知道靠不靠谱,出于稳妥考虑,取出他的神之心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下定了决心,凝聚起元素力,尝试撬动神之心,散兵却突然浑身一颤,脸上的血色迅速散去,他抬起戴着镣铐的手,放在你按住他胸口的手背上。
他很疼。
意识到这一点,你立刻散开元素力,有些不知所措,这样脆弱的神情你从未在散兵的脸上看到过。
其实长痛不如短痛这个道理你是知道的,但是放在失去记忆的散兵身上,会让你有种欺负孩童的罪恶感。
算了算了,下手要狠,不然只是让他徒增痛苦。
你再次凝聚起元素力,散兵的手没有挪开,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你,眼眶里泛起了生理性的泪水。
你有些不忍,抬起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头发上,安抚似的揉了揉,嘴里说道:“别怕,取出来就不疼了。”
你尽自己所能,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力量,神之心被撬动了一丝,但杯水车薪,它与这具身体实在太契合了。
散兵身体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清醒的凶恶,但随着你力量的散去又重新变得迷茫,径直倒在你怀里被你抱住,把你吓了一跳。
你摇晃他的身体:“散兵?!”
没有回应,他再次昏迷了。
你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你寻找散兵并不是为了神之心,只是不想他真正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你能感觉到他行走在悬崖边缘,只需一阵风,他就会坠入万丈深渊,所以你做了这些准备,但下一步该怎么办,你没有想过。
把他带回稻妻?不行,愚人众现在可是众矢之的,让失去记忆的散兵暴露在人前是让他去送死。
怀里的身体有些冰,让你感到不适,你整理好散兵的衣着,此时月上中天,夜里空气寒凉,你打了个冷战,决定先生个火再想其他。
一刻钟后,篝火终于燃起,你把散兵放在祭木边上靠着,从背包里取出一床毯子把他裹起来,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既然这个方法不行,那就试试第二种方法吧,或许可以写信给阿贝多老师,他可能比较有经验,但阿贝多老师毕竟属于西风骑士团的一员……
唉。
你叹了口气,看向沉睡的散兵,他倒是缩在毯子里睡得安稳,那张精致的脸看起来很乖巧。
如果不是需要看着他,你此时应该在尘歌壶的床上入睡了,而不是在卡帕奇莉的巢穴里烤火。
“要不然……把他带进尘歌壶藏起来?唔不行不行,如果给他开放了这个权限,万一以后在野外跟他对上,我这岂不是自断退路?”
最后你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决定保持现状,拿起一根树枝戳了戳火堆,又添了足量的柴火,使它烧的更旺盛一点。
打开千籁至音,循环播放一首舒缓的曲目,你靠在祭木上,看着从草木中飘起的白色光点,这一幕你已经见过很多次,或许阿瑠就在这里,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你哼起阿瑠最爱的那首歌,轻声说道:“晚安,阿瑠。”
你准备守夜,以防散兵有变故,半夜把你割喉了,却不知何时靠在树身上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香,当你醒来时,睁眼就看到散兵那张冲击力十足的脸怼在你面前,距离极近。
你眨眨眼,心脏狂跳,与他茫然的紫色眸子对上,收回拔剑的冲动。
你侧过身子,避开与他的接触,站起来后才发现散兵还裹着那床毯子,蹲在地上看着你。
噗,好傻。
你的嘴角不自觉流露出笑意,上前把他扶起来,解开他的毯子,收回背包里,又捡起地上的斗笠,拍掉尘土,戴回散兵头上。
嗯,这样就顺眼多了,散兵完全体。
你很满意。
火堆已经熄灭,你重新引火,开始准备今天的早餐,平时你会准备你和派蒙的量,但是你看看散兵,心想他虽然身形纤细,但与派蒙比起来还是大很多的,那就做双份吧。
简单烹饪后,两份[美味的什锦炒面]就做好了,你把盘子端给散兵,他双手捧住,镣铐叮当作响,又看到你递向他的筷子,回给你一个茫然的眼神。
……
失策了。
你扶额,下次应该做点丸子汤什么的,好歹勺子没有使用难度。
你拿起筷子,从散兵端着的那盘炒面里夹起一些,递到他嘴边,他看了看炒面,又看看你。
他这些天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很怀疑,他怎么都没饿死。
你只好端起自己的那份炒面,吃了两口给他看,又夹起炒面递过去:“啊——”
散兵微微张口,你趁机把面塞进去。
整个过程可以说是有些狼狈的,喂完散兵以后你拿出绢布帮他清理嘴唇下沾上的酱汁,祈祷他恢复记忆以后会把失忆后发生的事忘掉,不然场面一定会变得非常可怕。
你的面已经冷了,但是已经习惯冒险生活的你无所谓,皱了皱秀气的眉,端起盘子呼噜呼噜干起饭来。
吃完了面,你擦擦嘴,看向散兵,发现他已经盯着你看很久了,手放在胸口上,脸色苍白,紫色眼眸透露出脆弱,眼尾更加殷红。
你连忙上前,拉开他的手,这次外套饰品什么的都没管,直接把他的紧身衣一撩,手放上去注入元素力,开启元素视野,检查神之心的情况。
令你没想到的是,那股属于散兵自身的力量比昨天要强大了一些,甚至凝结出了一小颗晶粒,难怪他会觉得心口疼。
虽然依旧敌不过神之心,但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好兆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迟早能容纳它。
或许,散兵想做的,就是拥有一颗属于他自己的心,所以他才会背叛愚人众?
神子能那么坦然地交出神之心,再考虑到温迪和钟离对神之心的态度,你猜想,只凭神之心并不能带来力量的蜕变,反而会引来天上的注视。
这对于地上神明来说不是一个好东西,但对于散兵来说是他迫切想要得到的,所以,你不会劝他,一是你与他没什么关系,他倾奇者的性格不会听你的建议,二是它不会带给他更强大的力量,这就行了,反正你只是来拦着他作死的。
你缓缓释放元素力,为他缓和神之心与晶粒的争锋,散兵脸上的苍白褪去,看来还是有用的,虽然治标不治本。
你又坚持了一段时间,直到他的嘴唇也恢复红润才收手,把他的衣服整理好。
目标确定好了,你会带着散兵躲藏一段时间,等他记忆恢复了,就可以离开他寻找前往须弥的路。
只是这个过程不知道需要多久,你得找个机会给大家寄封信,告诉他们你要进行一些历练,短时间内不会回去,不用来找你,或许派蒙看到信以后就知道你已经找到散兵了。
你收拾好东西,对坐在地上的散兵伸出手:“走吧,我们去一个更适合居住的地方。”
散兵看看你的手,把他的手放上去,站了起来,只是这一走路你才发现问题,散兵腿上的镣铐锁链太短了。
虽然你找钟离炼制出这个东西的本意就是想束缚散兵的行动,所以没考虑过还要带着他到处走的情况,不过你想了想,腿上的镣铐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干脆蹲下身,抓住他的脚腕。
好细,你这么想到,即使隔着一层布料。
注入属于你的岩元素之力,锁链当即断开,你拍掉碎渣,站起身来,笑着对他说:“走吧。”
散兵看你半晌,张嘴,说:“走。”
你耳朵一麻,乍一听到散兵的声音还以为他恢复记忆了,恍然面前站着的是那个愚人众第六席执行官。
但他不是,或者说,还不完全是,他现在的状态近似刚被影封印时的白纸时期,那些燃不尽的怒火不在他的眼中。
你叹了口气,感叹于他的学习能力,或许再过不久,他就可以走入人群之中,也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
听到你的叹息,散兵眼中闪过茫然和晦暗,最终归于沉寂。
你打开地图,标记出最近的浪船锚点的位置,带上散兵就不能传送了,只能找便利点的交通工具。
即使是最近的锚点,也离你们很远,路上的怪不知为何攻击欲望很强,你倒是不怕,只是一不留神就有怪窜到你的身后,攻向散兵,吓得你猛地回头一剑,把怪物戳了个对穿。
好不容易清理完了这一波,你心有余悸。
而散兵则皱着好看的眉头,看着自己被镣铐锁住的双手。
你十分心虚,连忙凑过去嘘寒问暖,成功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纠结的眉头放松下来。
一路过关斩将,终于抵达锚点,你召唤出浪船后,忍不住欢呼一声,惹来散兵的注视。
“哈哈哈,上了船就可以直达我们要去的地方了,那里没有其他人类,但是风景还不错,来,上船吧,我带你感受一下飙船的快乐!”
你牵着散兵上了浪船,用元素力操纵它朝着目标方向前进,海风吹乱了你的头发,心中一片畅快。
散兵走到了你的身侧,他单手扶住帽沿,远处的天空云破日出,金色阳光在海面上被分割成万千碎片,熠熠闪光。
或许是受了你的感染,或许眼前风景太壮阔,他勾起嘴角,露出了你们这次见面的第一个微笑。
你正好侧过头来看散兵,被他的笑容一击即中,当场愣住。
半晌,你也忍不住笑起来,只是鼻子一酸。
这个画面,在你的余生中,一定会被永远铭记。
你驾驶浪船抵达了浅濑神社的海岸线,期间散兵似乎对海水很感兴趣,探出半个身体去捞船边激起的浪花,把你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把他捞回来,一路抓着他的手臂免得他去做傻事,直到下船了也没放开。
你拉着散兵走上通往神社的台阶,嘱咐他:“这间神社的主人现在是一只猫,名字叫寝子,它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寝子果然蹲坐在柜台上,见到你的到来,难得主动对你打了招呼:“哈唔,是人类的气味,真令奴家怀念,好久没有见到汝了喵。”
见到你带了一个陌生少年来,寝子感动的不得了:“奴家果然没有看错!汝就是奴家最好的人类好朋友!今天有一个人来,明天就会有两个人来喵!等阿响回来,看到奴家把神社变得这样好,一定会奖励奴家小鱼干的喵!”
你朝散兵挤了挤眼睛,悄声道:“我说的没错吧。”
得到散兵肯定的眼神又转过头和寝子打招呼:“尊敬的寝子大人,有件事情我想征得您的同意。”
“喵呜,人类好朋友荧,你说吧。”寝子扬起了高傲的猫猫头颅。
“是这样的,我和我的这位伙伴现在无家可归,想在神社后面建一个房子暂住,不知道寝子大人可否让我们在此叨扰一段时日?”
你可怜兮兮地看着寝子,身后的散兵不知为何捂住了胸口,一股戾气凭空而生,让他皱起眉头。
“唔……这样喵?当然可以喵!人类好朋友荧帮了奴家许多,阿响对奴家说过,别人帮了奴家什么忙,奴家就要帮回去,汝曾经帮奴家修整神社,做了新的投钱箱,还帮奴家照顾那群小家伙,现在汝说无家可归,汝完全可以在神社再造一个家!对了,需要那群小家伙帮忙吗?它们年纪小,但是捡捡树枝什么的都还可以做的。”
听到某个字眼,散兵愣怔,戾气消散。
你连忙摆手,又双手合十对寝子表达感谢:“谢谢寝子大人!我还有一个小忙。”
你转身,把散兵带到寝子面前:“是这样的,我有急事需要去城里一趟,寝子大人可以帮我看顾一下我的这位伙伴吗?他不爱说话,您不要介意。”
“没问题喵!汝放心去吧!”
散兵还没回过神,听到这段话,紫色的眼眸直直地看向你。
他伸出手,却被你摸摸他头的动作先一步打断。
终于了却一桩心事的你高兴极了,迫不及待要给自己的友人们寄信。
“散兵,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然后就着神社门口的传送锚点,瞬间消失在一人一猫眼前。
散兵收回没能抓住她的手,看着自己手上的镣铐发呆。
寝子试图和这位戴着斗笠的奇怪少年聊天,但是没有得到回应,本来有些生气,但看着他望着门口那根大柱子发呆的表情,让寝子想到了一直在等待阿响的自己。
“算了,看在汝是人类好朋友荧的伙伴的份上,奴家就不跟你计较了,说起来,汝和奴家还有点像喵,阿响那时也是这样,对奴家说了些话就不见了,奴家在这里等了她好久,阿响……什么时候回来喵?不过汝和奴家还是不一样的,荧承诺过的事情一向……”
话还没说完,散兵走向了传送锚点,他像荧一样,把手贴在上面,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放下手,看着手腕上的镣铐,眼神晦暗,抓住两端的锁链,咬牙用力一扯——没有断开,甚至磨破了手心。
一两颗血珠滴落在地上。
“砰。”
“砰。”
奇怪的微弱鼓声在耳畔响起,胸口传来剧痛,他头晕目眩。
散兵捂住左胸传来疼痛的位置,才发现。
原来鼓声在这里。
——————————————————
你传送到稻妻的主城,买了些笔墨,写好报平安的信,交给冒险家协会的凯瑟琳小姐,请她帮你发布任务,保证信能够按时送到,并支付了报酬。
平时你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想联系友人直接就传送上门,看着你奇怪行为的凯瑟琳小姐问你是否惹上麻烦了,需不需要为你联系帮手。
你摇摇头,笑着回答她:“谢谢你的好意,凯瑟琳小姐,不过我并没有惹上麻烦,恰恰相反,这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时刻,我即将完成我的执念。”
不让那个被遗弃的少年从悬崖坠落。
一路上你的心情都很好,直到你传送回神社,看到倒在地上的散兵和蹲坐在他身边快要哭出声的寝子。
“荧!对不起!奴家,奴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汝的伙伴突然倒下了,汝快救救他喵!”
寝子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连忙蹲下身,一边掀开散兵的衣服一边安慰它:“寝子大人不用担心,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我会处理好的,现在可以麻烦您转过身去吗?”
“哦!好的!”寝子连忙转过身。
你把注意力放回到散兵身上来,元素力从你的手心注入他的胸膛,元素视野打开,你看到那颗晶粒已经成长为了小枣大小的晶核,在微弱地跳动,与神之心挑起斗势。
散兵的心,已经初步成型了?你不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这对于散兵而言是一件好事。
你松了一口气,熟练的用元素力把晶核与神之心分别包裹,隔离开来,一遍遍安抚。
当散兵再次睁眼时,一旁的寝子已经趴着睡着了,你有些疲惫地对他笑了笑:“恭喜。”
虽然他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拥有了什么,但他真正“醒来”时会明白的。
散兵微微张开嘴:“你……去了哪里?”
你呆住,散兵的声音其实一直属于纤细的那一类,但往日那些挑起怒火的话语实在算不上悦耳,第一次听到这人温和地对你说话,你有些耳热。
他在等你的回答,碎发下的紫色眼睛中出现了熟悉的执拗,或许这就是他逐渐苏醒的证明。
你能这样与他生活的日子越来越少,意识到这一点,你清醒过来,回答他的问题:“我要跟你在这座岛上住下了,所以给我的朋友们送信报平安,免得他们以为我又困在哪个遗迹里到处救我。”
得到这样一个回答,散兵看不出满意不满意,他起身坐直,伸出被铐住的手腕,直视你的眼睛:“解开。”
你看看他,再看看他的手,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却是他手指上干涸的血痕。
你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心摊开,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连忙从背包里取出伤药,为他敷上药粉。
散兵手指微动,看着被处理好的伤口,语气并没有任何动摇:“解开。”
你很无奈,这副镣铐是用来压制他的,以防他的一些过激行为,但是如果不解开,想必他会继续做出伤害他自己的过激行为。
算了。
你又一次这么想,并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努力攒出一点岩元素力,注入这最后一副镣铐,散兵如何也挣脱不开的锁链立刻断裂,破碎着散落一地。
你看到他直盯着自己重获自由的双手,预想他应该准备开始尝试使用元素力了。
却没想到这双手会扣住你的肩膀,让你撞进他的怀里,被死死抱紧。
你的眼睛逐渐瞪圆,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个状况。
你不想以后被散兵暗杀,所以你试图推开这个对你有万分吸引力的怀抱,却被无视抵抗,抱得更紧。
你有些喘不过气,他胸前的环形饰品也硌得你有点疼,只好轻轻拍拍他的后背提醒他:“散兵,轻点,你再用力我就要变成一具尸体了。”
散兵的手应声放松了一点,给了你喘息之机,你趴在他的肩膀上,一时有些暗爽,可意识到他的反常行为是因为缺乏安全感,联系他的身世,又有些怜惜。
你解释道:“走之前我对你说过,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我一向说话算话的,对吗?”
散兵没有回答,但是你猜他听进去了,因为他的手臂又放松了一点。
你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抱住了他。
散兵的身形纤细,这段时间你见过很多次他的腰,没有想到抱住时能感受到他的力量,不愧是前任执行官。
如果不是必要,你不会对他做出过于亲密的行为,你一直在等待他恢复记忆的那天,到时就还能全身而退,否则你口中的在意,只会成为他用来刺伤你的武器。
只是,心跳的节奏不是你能控制的。
所以,就让那一天快些到来吧。
你一边哄着他,一边这样想到。
当晚,你们相拥入眠,第二日,早早醒来的你四处寻找木料,你已经在神社后的山坡上用岩元素造物打好了地基,做一个简单的小木屋难不倒修理过神社的你。
散兵也恢复正常了,他正在认真熟练自己的能力,电光在他指间闪烁,但这种能力显然对造房子毫无帮助。
听到自己帮不上忙,他的表情不太妙,你赶紧给他布置了任务:“嗯,你去电鱼吧,不用太多,今天午餐的量就够了。”
神社四周没有鱼群聚集点,你估计这个任务可以消磨他不少时间,就放心投入建房子做家具的大业里。
到午饭前,行动力极高的你已经完成了大半进程,拍了拍手上的木屑,你准备去为神社的猫咪们和散兵做午餐。
下了山坡,却没看到一只小猫,寝子不在,散兵也不在。
“嗯?这群家伙干嘛去了?”你甚至怀疑了一秒散兵,以为他把猫咪们都抓走了,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过于天马行空,绕着岛寻找他们的身影。
岛不大,很快你就在海岸线上看到了他们。
所有的小猫都在离海水比较远的地方啃海鱼,寝子这家伙也不例外,因为海岸上散落一地大小不等的海鱼,而散兵的斗笠,半袖外衣,鞋子和腰带被他脱下来放在了岸上,只穿着无袖紧身的黑色上衣和及膝短裤站在海水中,一动不动,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屏住呼吸等待,下一刻,他手中电光一闪,似乎击中了海中的某一处,散兵潜入水中,好一会儿才冒出头来,提着一条一人高的大鱼走出海面,猫猫们可激动坏了,要扑上来,被他放出的小型电光呲了一遍,毛都炸开了花,只好灰溜溜的回去啃他之前捞上来的鱼。
散兵看到你了,提着鱼向你走过来,深色头发向下滴着水珠,沿着下巴的弧度滑落,被海水浸透的上衣勾勒出薄薄的肌肉形状,裸露出来的手臂,小腿,莹白得晃人眼。
美色当前,你不自觉咽了口口水,有点想后退。
“砰!”
散兵把鱼丢到你面前,环抱手臂,紫色眼眸看着你,不说话。
生,生气了吗?发现我是故意叫他去电鱼实际上这座岛旁边没什么大鱼只是让他去打发时间的?
那一瞬间,你的脑子里想了很多,但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似乎没有怒气。
“不够大吗?”
散兵皱起好看的眉毛,转身又要往海里去,你连忙拉住他,一顿夸赞:“散兵好厉害!这么大的一条鱼,够吃半个月了,不过这里的鱼能长这么大也是难得,下次,下次再抓吧,你的衣服泡了海水,需要洗个澡,我去给你准备一下,你洗完应该就可以吃上热腾腾的午饭了。”
你真的有被他可爱到。
所以兴冲冲地回了神社后方,左边的房间已经封顶,可以使用,你从尘歌壶里搬出浴桶,屏风,一边在壶里烧水,一边翻找你见到散兵第一面就扫视他的三围订做好的衣服。
等你再出来时,迅速调好水温,整理好新的衣物和浴巾。
你走出房间,正好看到散兵拿着之前丢在海岸边的衣物来找你,上前一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嘱咐他身上泡了海水的衣服该放在哪里。
散兵点点头,进了房间,你也开始为了午餐忙碌起来。
今天的鱼超大,不想浪费散兵的努力,所以你准备了一口大锅,决定来个乱炖。
大乱炖出锅时,散兵也出浴了,你订做的是璃月改良款长衫,配色沿用了散兵原本的黑,红,白三个颜色,黑色为底,红色与白色做衣襟和绣花,布料和绣工都是一等一的,紫色为布料的异色反光和玉佩,做点缀。
非常合适。
和散兵原本的衣服形成一种呼应,没什么违和感,改良款长衫虽然遮住了他的手臂和小腿,但收腰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笔挺,有精神,如果散兵现在是长发,梳个高马尾应该不错。
你忍不住嘴角的笑容,招呼他过来用餐。
散兵似乎对身上的衣服不太适应,坐下时束手束脚,动作有些僵硬。
你看着挺有意思,但是并没有笑话他,而是一边为他盛菜一边夸他:“如果在璃月,看到你的人都会以为你是哪位大人物家的小公子吧,想必策马游街之时,高楼上为你抛花的女孩一定数不胜数。”
“那你会吗?”
散兵可能真的不懂什么叫委婉,从前是,现在也是。
你不想欺骗他,但你也无法否认,面对会被他伤害的这个可能性,他越是不理你,你越是自在,他越是对你亲近,你越是无措。
你对散兵的了解还停滞在百年前的纯白人偶传说,经历那些变故后,残存的柔软是否还在他的胸膛里温热地跳动,你不得而知。
你怜惜他的过去,却不能轻易对偏执的倾奇者交付信任。
会对他这样的人一见钟情,是你错误的开始,面对散兵,你需要做的,就是保持一定的理智。
所以你是如何回答他的呢?
“如果你愿意为了我策马游街,那我也会为你抛花。”
那么,你会吗?你愿意为了我放弃攀登悬崖吗?
现在的散兵是不会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的,所以你放心地结束这个话题,任由他沉思,自顾自地捧着碗,大口喝汤。
“和你开玩笑的啦。”
但如果有一天,他选择让内心重获安宁,你一定会遥遥为他送去祝福。
……
下午,你闷头造完了这栋木屋的最后工序,把尘歌壶里的家具也搬了一些进来,准备齐全。
而到了晚上,一个难题却摆在了你的眼前。
卧室,你造了两间,而精致的人偶少年站在了你的卧室门前。
“你对那个房间不满意吗?要么我们交换一晚,明天我再改改?”
你诚恳发问,被散兵一个眼神驳回:“一起。”
你沉默了,摇摇头:“这样不好吧。”
散兵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你急忙扶住他,把他带进了卧室的床上。
这次他很主动地敞开衣襟,倒是比从前方便许多,你把手贴上他的胸口,注入元素力,打开元素视野。
原本枣子大小的晶核已经变成了孩童拳头大小,很有活力地跳动,和神之心打得有来有往,而夹在中间的散兵可就遭殃了。
你驱动元素力,在其中调停,让它俩谁也打不着谁,各自安抚,等到散兵的心能打的过神之心,应该就可以彻底容纳它,这一天的到来更近了。
你不清楚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当你醒来时,你已经躺在了散兵怀里。
你有些不明白自己做两个卧室的意义。
在这座岛上,你们度过了一个月相安无事的日子。
你以为分别会是在轰轰烈烈之后,但是很抱歉,散兵每晚来你这里的定时检查让你能精准把握那一天到来的时间。
算算日子,正是璃月的海灯节,为了避免清醒过来的他迁怒在寝子它们身上,你准备把散兵骗过去。
想骗他,很简单,你只是一人准备了一套衣服和面具,说你想出去玩,散兵就答应了。
没有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你这才意识到,你与散兵的关系,今时不同往日。
可在最后的幕布揭开之前,你永远不会知道是美好结局还是悲剧。
怀着忐忑的心情,你带着散兵来到了璃月,正逢放飞霄灯之时,你和他各自买下一盏,书写愿望。
你自己先不写,反而去偷看他的。
散兵的霄灯上只写着四个字:“与荧一起。”
你在面具后眨眨酸涩的眼,写下自己的愿望:“与散兵一起。”
霄灯放飞后,你看着万千灯火下的散兵,隔着面具,亲吻了他。
面具后的他是什么表情你看不到,但是散兵的手抓在了他左胸口的衣服上,你知道,该面对现实了。
你扶着散兵回了客栈,解开他的面具,像往常一样用元素力安抚他,在他抱着你睡着后又把元素力悄然撤去,使他陷入昏迷。
你有十成的把握,他能容纳神之心了,所以并不担心这件事,反而叫来店小二,让他替你给往生堂送一封信。
等小二走了,你展开空白的信纸,书写起来:
风神,岩神,雷神,都对神之心避之不及,它对你不是助力,而是束缚,你已经诞生了属于自己的心,无需借助他人之物。
你还想再写点什么,但如果局面发展成了你需要把这张纸给散兵的地步,写再多东西都是无用,让他知道神之心不能用就行了。
你从前的打算是直接离开,但与散兵相处的这些日子,感受过被他珍视的日子,让你选择为自己搏一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破晓了。
你回到床边,准备检查散兵的情况,手刚伸出去,就被一道雷光劈开。
床上的少年支起身体,屈膝,左手按着额头,缓缓抬眼。
“哈哈哈……真是没想到啊。”
散兵嘴角扬起笑容:“堂堂三国座上宾,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居然对敌对势力的执行官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还玩起过家家酒一般的恋爱游戏,可真是……”
“令人作呕呢!”
雷光爆闪,你没有躲避。
“俱收并蓄。”
钟离来的很及时。
雷光平息,你隔着玉璋护盾对着脸色更差了的散兵说道:“随你怎么说吧,觉得恶心你就忘了,反正我不后悔就行,顺便澄清一下,我没想过和你谈恋爱,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跌落悬崖,你本可以拥有正常的人生。”
“散兵……”
你无可奈何地叹息。
“好歹我救了你的命呢,说话这么难听,你是在厌恶我,还是不敢面对我?”
一室沉默。
你取出信纸,放在桌面上:“既然如此,那就此别过,我在这里已经停留太久,很快就会前往须弥,不会再见了,若你瞧不起这样软弱的我,我自然也可以找别人,我可以让别人帮我捉大鱼,我可以陪在别人的身侧,我可以与别人肌肤相亲,日夜相对。”
你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散兵的怒喝:“站住!”
你只当没听到,继续迈步。
“唔!咳咳!”
你听到散兵不适的咳嗽声,紧接着,破空音响,一件事物被玉璋护盾挡住,滚落在你脚边,你低下头,看着那枚棋子状的发光事物,向钟离点头示意。
钟离离开了,你身上的护盾消失,但你不怕。
你转过身,走向散兵。
他捂着左胸口对你阴恻恻地笑了:“怎么?来看我笑话的吗?”
你摇摇头,如释重负地笑了,倾下身:“是奖励。”
“恭喜你,踏入人类的世界。”
【完】
——————————————————
感觉还能搞个番外,恢复记忆的散兵和你的相处情况
【all荧】我劝你们做春梦别太荒谬
*灵感来自某知名po文,涉及叶,散,魈,海,卡,ooc且有点糟糕
*第二人称注意,你=旅行者=荧
*全文6k5,后附小彩蛋
01
这肯定不是梦。
没有哪个梦境能如此真实。昏黄的灯光,狭窄的木制屋室堆满货箱,玻璃缸里的水随着起伏晃动,在你脸上投下碎片样的反光。
可这也不应当是现实,不然没办法解释你为何能在水中呼吸,以及突然长出来的鱼尾巴。
——是的,被关在满是水的玻璃缸里没有淹死,而且有了一条尾巴。你满是新奇地控制着突兀的身体,在狭小的缸中扑棱扑棱扬起一片水花。
按理说你还睡在尘歌壶里,既没喝奇怪的药水,又没吃种下的蕈类,也没触发什么仙人的咒术,莫名其妙出...
*灵感来自某知名po文,涉及叶,散,魈,海,卡,ooc且有点糟糕
*第二人称注意,你=旅行者=荧
*全文6k5,后附小彩蛋
01
这肯定不是梦。
没有哪个梦境能如此真实。昏黄的灯光,狭窄的木制屋室堆满货箱,玻璃缸里的水随着起伏晃动,在你脸上投下碎片样的反光。
可这也不应当是现实,不然没办法解释你为何能在水中呼吸,以及突然长出来的鱼尾巴。
——是的,被关在满是水的玻璃缸里没有淹死,而且有了一条尾巴。你满是新奇地控制着突兀的身体,在狭小的缸中扑棱扑棱扬起一片水花。
按理说你还睡在尘歌壶里,既没喝奇怪的药水,又没吃种下的蕈类,也没触发什么仙人的咒术,莫名其妙出现在这种地方、变成这副模样,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水缸上部被封得结结实实,你试着顶了顶,盖子发出“嘭嘭”的响声,却依旧纹丝不动。
你似乎被困在了这里。
陌生的环境,被动的状态,实在让人开心不起来。你叹了口气,换来一串水泡悠悠向上飘荡。
小屋的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了。哒哒的脚步声响起,你警觉地趴在玻璃上,想看看关住你的究竟是什么人。
来的人轻声哼着歌,似乎心情很不错。门在推开后被关上,又发出“咔哒”的响声,像是被反锁了。
随后,一桶鱼被放到玻璃缸外的地上。你抬起头,正对上少年的脸。
“荧,我来给你送晚饭啦。这次乖一点,不要咬得太重,要不北斗大姐头又要怀疑了。”他温柔的话语隔着玻璃传如你的耳中,有些听不真切。
你呆呆地望着他打开玻璃缸上的锁,把钥匙揣好,才为你掀起盖子来。
“万叶?你怎么...不对,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迷茫无措的语气配上水泡的咕噜声,听起来有些傻气。
万叶显然也这么觉得。他弯起眉眼,显得十分愉悦:“这次是在玩什么花样,还挺有趣。但是可惜,不管怎么样你都逃不出去的,荧。就这样呆在我身边不好吗?”
他将手伸进缸中抚了抚你头,缠满绷带的手掌渗出缕缕血丝,飘散在水里。
你有些迟疑,轻轻握住他的手向水外送:“你的手受伤了,不能沾水的......我不是想逃,只是没有弄明白状况,你可以为我讲讲吗?”
万叶定定地看着你,直到你在水中的皮肤都要寒毛竖起,才以略显遗憾的语气开口道:“如果你不是在想着逃跑的时候做这些伪装,而是平时也能这么可爱就好了。”
他显然没有相信你的说辞,但还是顺着你的意愿讲了下去。
你是在一个雨夜被他打捞上来的。那天晚上你趴在甲板上,金色的发丝与同色的鱼尾水波里泛着粼粼的光泽。万叶看着缠在渔网中的你,第一次起了要留住什么的心思。
“还好那夜值班的人不多,我悄悄把你藏在了这间仓库里也无人察觉。可惜你一直想要逃跑,直到我找到这个玻璃缸把你关起来才乖顺了一点。”
他轻轻敲了敲玻璃。
你看着他平静的眼,觉得面前的万叶与你认识的那个人实在大相径庭。你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地讲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嗯...万叶,你有没有发现一些问题,比如这么大的鱼缸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还有人鱼这种物种真的存在吗?”
“......你的意思是?”
“我是想说,这里可能是一个幻境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总之不是现实。万叶你努力回忆一下,咱们打破这个东西一起出去......”
令你没想到的是,万叶听到这番话毫无所动,甚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然了,这里不是真实。”
“这里是我的梦啊。”
他又温柔地抚上你的面庞,在你震惊的目光里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梦,你怎么可能这样属于我呢?”
万叶摇摇头,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他转身提起那桶鱼:“你应该已经饿了吧,来。”
你看着那桶里还在活蹦乱跳、正要倾泄而下的鱼哭笑不得,连忙叫住他:“不,不用,我还不饿,我......感觉有点冷,我可以出去暖和一下吗?”
你刚刚进入这副身躯本来就不太适应,冰冷的海水不断汲取着你身上的温度,你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又用你看不懂的神情望着你,就在你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万叶勾起嘴角,对你说:“好。”
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张毯子,在玻璃缸外面展开,示意你跳出来。
你就着玻璃壁撑起身,突然想起来询问他:“我离开水,会有什么问题吗?”
万叶含着笑意望着你说:“没事的,你会...非常适应。”
你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跃了出来。直到最后一部分尾尖也离开水面,你才发觉万叶所说的“适应”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的鱼尾又变成了人类的双腿。
此前你还奇怪,一条人鱼应当无论如何也无法自己逃离船舱,直到现在你才明白过来,原来你变成的是条水陆两栖鱼。
本来应当是极为便利的设定,当下却显得有些尴尬。你身上空无一物,被万叶抱在怀里,与他只隔了层薄薄的毯子。毛毯湿漉漉地贴着你,你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
他的呼吸一滞,声音喑哑地警告你别乱动。你被迫扭着身子,欲哭无泪:“不是,我感觉我要滑下去了——啊!”
你即将落到地上,万叶情急之下伸出手捞住你。幸运的是你没摔着,不幸的是这回你俩之间最后一层阻隔也没有了。你羞愤难当地贴住他,以此避免露出不该露的地方。但万叶似乎理解错了你的意思。
他摩挲了一下掌中的皮肤,语调平静,却无端让人觉得危险:“这次是用这种方法来讨好我么?”
他细心地将你放在片货箱上,一边亲吻你颤动的双眼,一边向下探去。你无比痛恨这副人鱼少女娇弱的身躯,挣扎的动作都被少年武士轻松压制。他拈起一颗浑㠯圆的珍珠,在你耳边轻声念着:“「南海水有鲛人,其眼能泣珠」,原来传说是真的。”
他将你流下泪水化作的珍珠一颗一颗塞进来,最后进来的是他自己。
“太多了,万叶...呜,最后、最后会拿不出来的......”
他吻吻你的脸,安抚道:“不要紧,再回到水里就排出来了。”
“如果让你怀上小人鱼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跑了?”
这都是什么糟糕的东西啊!!你有气无力地趴在箱子上,承受他给你的一切。
昏过去的前一秒,万叶将你揽进怀里,似乎冰凉的泪滚落在你的锁骨。他轻声呢喃:“这是第一次,你这么真实地出现在我的梦里。”
你浑身酸痛,看到他这副样子却根本生不起气来,只能对这个恶趣味的梦比了个中指。
02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你有了方才的经验,对突然冒出来的猫耳朵和猫尾巴也就见怪不怪了。
你冷静地将身上的铁链拨到一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笼子里,开始分析现状。
你似乎陷入了别人的梦里。这种情况,你听魈讲述往事的时候曾接触过。不同于他掠夺别人的美梦,你是被拉进来的,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从这里脱身?
地牢阴暗潮湿,不知为何你却有些燥热,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口,铁链叮咚相碰,清脆的声响在黑暗中回荡。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就算被敌人俘虏也如此镇静。”
角落里忽然传来突兀的话语,不知说话的人在暗处观察了你多久。你猛地转过头,看向现身在光下的来者。
是流浪者,或者说,散兵。他还穿着愚人众执行官那身衣服,神情戏谑地望着你。
好小子,就是你做梦梦这种东西是吧?你咬着牙地质问他:“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他并没有回答你的话,只是视线在你身上游走,每略过一处就留下一片热意。你感觉身体几乎要烧起来了,尾巴啪嗒啪嗒拍打着地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看出了你的困惑,他笑了一声,一边向被缚在中央的你走过来,一边慢条斯理地说:“「公子」那家伙养了只猫。最近每天晚上都在喵喵叫,吵得人心烦。”
他走到你面前,伸出纤长手指抵住你的下巴,让你与他对视。
“这可真是一着不慎,叫我这个敌人看到你特殊时期现出的原型。你说,要是别人知道云游四方的旅行者还有这副模样,该怎么想呢?”
映照在他眼里的你,此刻目光迷㠯离,脸上泛着红晕,实在是一副糟糕得不得了的模样。
你试着挣了挣铁链,身体却软绵绵使不上劲。你简直要被气笑了。好么,连㠯发x期的设定都给你安上了,是有多怕你会反抗啊。
他以拇指擦过你的唇,细细检查你露出来的尖牙。不听指挥的尾巴悄悄缠上他光洁的小腿,讨好似的蹭来蹭去。
“就这么迫不及待?是不是不管今天抓住你的人是谁,你都会对他献媚讨好?”他自说自话,最后被自己想象出的结果气得够呛,拉着铁链狠狠啃噬你的唇。
皮肤暴露在空气里,触碰到冰凉的锁链,激起一片战栗。你从齿间漏出黏黏糊糊的话语:“好冷,散兵......”
他的眼底晦暗不明,似乎一边贪恋着你的亲昵,一边克制自己不能陷入这份温柔的假象。
“不过是激㠯素的作用就让你对敌人毫不设防,你还真是......”他张口在你肩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你的意识渐渐模糊,只能凭本能的驱使向身边这个大冰袋贴过去。
“已经听不进去话了么?哼,正好......”
“既然身为敌人,那便不死不休地纠缠下去吧。你要记住,今天过后,恨我恨得深一点......”
此后的五感便如飘在云上,模糊而不真切。
直到最后你将他的东西一滴不剩吃干净,胀痛的大脑才分了点余裕来思考:这孩子平时是多没安全感,还记挂着你会因为他曾是敌人而讨厌他啊!
03
第三次睁眼,你被悬在面前的红色吓了一跳。细细感受一番后,你才发觉这是罩在头上的红绸布。
好家伙,这下直接蹦到结婚现场了。
你本想直接掀起盖头,却在回忆起前两个人不正常的精神状态之后顿住了手,安静地坐回喜床上。
笑话,要是来的人再发一次疯怎么办。
不过这次你倒是多虑了。
门扉开合,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你眼前一花,便对上少年凌冽而艳丽的脸。
“久等了,”魈冲你点点头,将你搀扶起来,“要不要吃点东西?”
门外夜色沉沉,屋内红烛高照,显然已入深夜。你被他牵到桌边坐下。果盘堆得满满当当,被烛光笼上层莹润的光泽。
你拾起一颗桂圆在手里碾碎,一边挑着壳一边偷偷打量他。他今天的打扮与你印象中不同,胸前系着打成平安结的红绳,长袖长裤也染上红色的渐变。
你怎么也没想到,这次梦境的主人是魈。原来他也会做这种梦吗?
魈似乎察觉到你的目光,剑眉微微蹙起:“...不用担心,我知你同我成婚只是为了助我压制魔神残念。今晚......我不会碰你。”
你剥皮的手顿住了,一时间哭笑不得。这又是什么强取豪夺的戏码啊?
等你垫好肚子,魈执起酒壶向杯中斟满清澈的酒液。“喝过酒,我便到外屋歇息。”他将其中一杯推向你。
你犹豫地端过酒杯,看着他仰头一饮而尽。
“怎么了?”他喝过酒,发现你毫无动作,便有些不耐,白皙的脸庞因酒意泛起淡淡的红。
你摇摇头,小声问他:“要是我不喝酒,魈今晚能不能留下来?”
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听懂你的言下之意后灼灼的金瞳定在你身上,捉住你手腕的力道紧绷却又十分克制:“......你不愿喝这酒便罢了,不用这样作践你我。”
你还没来得及阻拦,他便抢过酒杯将你那一份喝尽,又“嘭”地放下杯子,站起身就要向屋外走。你拽哪里都不是办法,只好慌乱中环住他的腰。
“等等!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的,有事情想要问你。”
少年劲瘦的腰肢在你怀中随呼吸起伏,你猛然惊醒这番动作有多亲昵,连忙撒开手害怕冒犯到他。
但这好像又将他激怒了。
他转过身。少年仙人赤红着双眼,周身缠绕起熟悉的黑雾。今夜如此特殊邪念本就躁动,你若即若离的举动令他彻底失控。
一阵天旋地转,你被抛到喜床之上,还没捡走的花生硌得人腰痛。你倒吸了一口气。
他俯身而上,喷薄的吐息打在耳廓,你被吓得抖了一下,颤巍巍地拉着他的衣袖:“魈,你怎么了,冷静下来......”
他似乎被你的话语镇住,顿了顿,覆手蒙住你的眼。
“别看......”他的嗓音沙哑,似乎在努力按耐什么。失去视觉,你只觉一切感官都被放大,随他的动作流下生理性的泪水,沾湿了他的手套。
“你......出去,不要回头,不要管我。”经历一番斗争,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魈撤开禁锢住你的手,将茫然的你推到一旁。他躺在床上,全身搐动,汗水滚落,在喜被上留下一浅一深的印痕。
你站在床边,听着他嗓间溢出的悲鸣和痛苦的嘶嚎,叹了口气。
你不可能看魈这样受罪。不顾他“你怎么还不走”的吼声,一边将他抱在怀中,一边喃喃地念叨:“狗屁梦境,最后还是得引向这个结局。”
他已经听不进去什么话了。口腔中弥漫起铁锈味,你对上他的眼眸,几乎被那目光烫了一下。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现在我们之间的羁绊,就算你想逃,也已经来不及了......”
你攥紧身下的绸被,昂起头,却被他叼住喉咙。
当他把降妖除魔的力道全用在你身上,你才发觉平日㠯你们间的切磋他到底放了多少水。人与仙的身躯,到底还是有些差距。你在起伏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04
这一次睁眼直接对上了一片光洁的脖颈,呼吸还洒在你的胸口,你颤颤巍巍地掀起被子,好看看蒙在里面的到底是谁。
金发光亮如瀑,倾泄在你的臂弯。男子眉目深邃,睡得正酣。
是卡维。
你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一只大鸡毛,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而且看起来像是一㠯夜㠯情现场,说不定连做都不用做了。
“唔...怎么了,天亮了吗......”他睫毛轻颤,似乎要醒过来。你连忙将他的头放回正位,翻身摸索自己的衣服。
身后人不老实地挥着手臂,将努力远离他的你又捞了回去,气得你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胳膊。
“嘶——”卡维终于从睡梦中彻底清醒,看到你不㠯着㠯寸㠯缕地躺在他怀里,像被烫到似的又将你丢出去。
你翻了个白眼。大鸡毛不愧是大鸡毛,做了这种事之后比你还羞耻。你拍拍他的头,转过身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昨晚情势所迫,咱们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情。之后就各自当没有发生过,怎么样?”
卡维似乎回想起一些细节,脸腾地涨的通红,又有些难以启齿,以蚊蚋般小小的声音道:“对不起。”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成年人,很正常嘛。”你摆摆手,动作迅速地提上裤子,打算去须弥城里碰碰运气,看梦里的纳西妲能不能帮上忙。
卡维似乎并没有被安慰到,仍然垂着脑袋,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扣着枕头,闷声道:“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插足你和艾尔海森的感情......”
你:...你等等
你:谁和谁的感情?
你不可置信地望向他,眼睛瞪的溜圆,系裤带的手都停住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你的质疑,房门嘭的一声被推开。抬头望去,艾尔海森站在门口,神情冷峻,幽暗深邃的眸里似乎酝酿着怒气。
屋里一人什么也没穿,身上到处是痕迹,另一人发丝凌乱,还在提裤子。发生了什么简直昭然若揭。
你被这一番变故几乎惊掉下巴,扭头瞪着卡维,试图以眼神质问他“这不是你的梦吗?”
卡维似乎比你还震惊,也用迷茫惊慌的眼神询问艾尔海森“这不是我的梦吗?”
艾尔海森没理会他无声的控诉,只是以暗沉的双眸盯着你,一步步向你走来。
你不由得撤了一步。
这一幕落在他眼里,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艾尔海森捏住你的下巴,深邃的目光里没有半点光亮,他一字一顿,仿佛叹息,又好像自言自语:“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你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紧紧握住他的手:“对不起,对于背叛你这件事我感到十分遗憾和懊悔......”
你简直要哭出来了,为什么不该承担的责任偏偏凭空落在了你头上。你求助似的望向卡维,希望他也赶紧表个态,却发现这家伙也双目无神地看着你们,精神状态比艾尔海森好不了多少。
“真的不好意思,你想要怎样的补偿我都愿意接受,我知道做过这种事情也没资格呆在你的身边......”你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表态,希望自己诚恳的态度能唤醒艾尔海森的理智。
但他似乎并不在意你的致歉,一直到听到你说的最后一句,才抿紧了唇,双眼射出两道寒光,仿佛要将你灵魂都剖开。
“然后呢?然后是不是顺理成章地分手,和卡维呆在一起?”
你的手心直冒汗,连忙摇头否认:“当然不是,我没有这种想法......”
话一出口你就后悔了。本就好像空气都停滞流通的屋里气氛更加压抑。除了面前的人,另一束目光也变得更加沉寂。
艾尔海森扭头去看他:“你听到了?她根本谁都不爱,她就是个自私的骗子。”
你手足无措,恨不得当场堵上艾尔海森的嘴让他别继续造谣。
然而另一个人步步靠近的声音昭示着事情似乎在往最坏的方向发展。艾尔海森和卡维目光相撞,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
你被身后的臂膀环住,刚穿好的衣角也被掀起,不知是谁的手攀了上来。
“这样、不对......”你艰难地挤出阻拦的话语,却被尽数吞没。
“我早就知道你更喜欢卡维,你总是和他聊得那么开心,却在我这里拘谨......”他在你的颈窝深吸一口气。
身后,细密的吻落在你的蝴蝶骨上,气息炙热无比:“你从不会像看艾尔海森一样看着我,你只是把我当朋友......”
你:你们两个能先达成共识再来折磨我吗?
你夹在中间,恨不得一头撞死。平时大家不是很开心地玩在一起,怎么私底下还惦记这么多弯弯绕绕啊!
三个人果然还是有点太过糟糕了。
你不知道承受了多少,也不知道眼前炸起了多少次烟花般的光,只知道最后落在耳边的,是两声沉重的叹息。
05
你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第一次因为自己顺顺当当地醒过来而近乎喜极而泣。
FIN.
彩蛋约1k8,是后续略显尴尬的修罗场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all荧】和你共寝时他们不自觉的坏习惯
第二人称我流荧妹
温/达/散/钟/叶/魈/空(彩蛋)
ooc且cbq
——————————
温迪
要抱。
一定要紧紧抱着你。
纵使关着窗微风也会吹乱你的发丝,诗人会将头埋在你的颈侧。
平日里拨动琴弦的手习惯性环上你腰,若是做梦时可能会更向下。
结果就是睡到一半的你常常面红耳赤地惊醒,一边克制着不正常的反应一边喊他起来。
“唔......荧不困吗?”
温迪会意思性地哄你,承诺自己下次不会再犯的同时却完全不肯撒手。
并且一次比一次更加过分,必须要把你欺负到哭出声为止。...
第二人称我流荧妹
温/达/散/钟/叶/魈/空(彩蛋)
ooc且c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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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
要抱。
一定要紧紧抱着你。
纵使关着窗微风也会吹乱你的发丝,诗人会将头埋在你的颈侧。
平日里拨动琴弦的手习惯性环上你腰,若是做梦时可能会更向下。
结果就是睡到一半的你常常面红耳赤地惊醒,一边克制着不正常的反应一边喊他起来。
“唔......荧不困吗?”
温迪会意思性地哄你,承诺自己下次不会再犯的同时却完全不肯撒手。
并且一次比一次更加过分,必须要把你欺负到哭出声为止。
......所以,下次分床睡?
达达利亚
如果硬要说达达利亚的缺点,在你看来是精力太好。
不仅白天外出要缠着你打架,晚上同眠时也要缠着你打架。
衣服总是动不动会他被 扯.开,美其名曰想和小姐更加亲近。
说得好,但是谁家的亲近像你这样必须负.距离接触的!
想要别过眼会被吻住,捂住嘴巴也会被撬开。
必须要把整个身体都.摸 索一遍他才肯睡觉。
“抱歉小姐,下次不会再犯了。”
橙毛的狐狸摇着他不存在的大尾巴,每天夜里都这样搂着无奈的你入眠。
散兵
多动症。
不是猜测,是他绝对有这个大病!
每天睡着睡着莫名把你被子抢走就算了,但是为什么有时候会把你踢下床啊!
世界上居然存在把女朋友踢下床的男朋友??
忍无可忍直接炸毛,某天夜里你正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刚要抬腿却被他摁住,少年睁开暗紫色的眸瞪了你一眼。
“生气了?”
轻柔的吻落在发丝,手抚上肩侧。
“嗯...那该怎么办?”
语气故作疑惑,你明明看见他眼中满是笑意,然后头靠在耳边。
“要不,我肉 偿?”
钟离
钟离先生无论何时都十分沉稳。
就是偶尔安抚失眠的你时会有些失控。
温暖的手掌顺着你披散的金发,鼻腔间是好闻的安神香。
晚安吻柔和而令人安心。
......不过你还是睡不着。
“...可是我的问题?”
你连忙摇头否定,然后看见平日里谦和有礼的先生将你搂入怀中,手放在腰侧,金眸中的光晦暗不明。
“看来还是白天不够累了。”
“希望如此之后你能安睡。”
......
谢邀,你最后是累晕过去的。
枫原万叶
浪人武士夜间难得早眠。
或许是习惯了保持警惕,万叶总是会比你晚睡,这让你总是不自觉的担忧。
但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在他面前表现这份关心,否则很容易就会像现在这样。
“荧想陪我一起?”
白皙的指尖摩挲着你的面颊,少年清澈的红瞳中倒映着月光,声音温和入水。
动作却不是这样的。
唇被他吻得殷红,身体也因触碰变得潮湿,你突然有些后悔。
不过却无能为力。
......这样很可能一整夜都无法睡眠了。
魈
少年仙人性子腼腆,习惯与你隔着一些距离入睡。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入梦了之后做的又是另一回事。
双手会和你十指相扣,不自觉将你圈在怀中,面颊蹭在背后。
动作亲密却克制。
所以今晚这样是意外吗......?
能感觉到他的指尖探 .入衣摆,呼吸铺在耳边,身体不自觉发软。
你睁开湿润的眼眸望向时钟,腾出一只手捂住嘴唇。
看了时间突然有点绝望。
很好,这一晚上估计是睡不着了。
【弃文】是大富豪的继承女,但这是推理游戏/대부호의 상속녀인데 추리게임이라니
作者:홍레테 平台:Ridibooks
简介:
我只是想玩最爱游戏的后续作品,
打起精神一看,附身那个主人公了。
从教程开始,生命受到威胁的主人公维罗妮卡·坎贝尔,继承了去世的伯父一家的巨额遗产。
[教程1。探索:探索周围收集线索]
依靠的地方是不亲切的系统窗口
只有前作主人公、前调查员、现任无业游民米利姆•肯特伍德。
没有游戏结束按钮。也没有勇气冒着生命危险去承受失败的结局。
但如果顺利看到结局的话,应该能回到现实......
【弃文】是大富豪的继承女,但这是推理游戏/대부호의 상속녀인데 추리게임이라니
作者:홍레테 平台:Ridibooks
简介:
我只是想玩最爱游戏的后续作品,
打起精神一看,附身那个主人公了。
从教程开始,生命受到威胁的主人公维罗妮卡·坎贝尔,继承了去世的伯父一家的巨额遗产。
[教程1。探索:探索周围收集线索]
依靠的地方是不亲切的系统窗口
只有前作主人公、前调查员、现任无业游民米利姆•肯特伍德。
没有游戏结束按钮。也没有勇气冒着生命危险去承受失败的结局。
但如果顺利看到结局的话,应该能回到现实吧?
“您要做的调查,我可以和您一起做吗?”
像那样揭开围绕维罗妮卡的幕后真相是很好的。
“对于想重复两次同样的错误的心情,你有什么看法?”
在前作中迎来悲剧结局的这个伤痕累累的2D男性
总是让人心烦意乱。
“维罗妮卡,我觉得你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怎么游戏的类型也越来越可疑了……?
个人评价:★★★
感受:目前看到50话,女主附身到最爱的推理游戏的续作中,成为续作推理游戏的主人公之一。游戏会给予新手指引和提示,也会发布任务和提供有限存档点。女主有一个大富豪舅舅,他杀死妻子和儿子夫妇后自杀了,在这一悲剧事件发生后,女主继承了舅舅的爵位和财产。舅舅儿媳妇的哥哥就是男主,他和女主都认为这起杀人案并不简单。但调查员们草草结案了,于是男女主一起调查真相,期间发生了其他凶杀案,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宗教团体。男主的好友兼前作游戏反派也登场了,他曾是一名优秀侦探,因为无法忍受逃脱制裁的罪犯,为了实现正义决定亲自成为审判者,设计处决了那些逃脱法网的罪犯们,包括夺走男主父母生命的罪犯。最后他让男主做了两难选择,是选择“揭开真相”还是“按照‘好友’的计划把杀死父母的罪犯设计为此次事件的犯人”,最终男主按照他的计划实行了。他也掉下悬崖失去下落,没想到他并没有死亡,再次出现在男女主面前已经是失忆的状态,而且杀死男主父母的罪犯也越狱了。
缺点是女主内心世界有点太丰富了,而且调查官过于无能,屡次阻挠男女主破案,估计高层有内鬼。
All花 假如双修可以压制碧茶12
真相就摆在眼前,方多病却固执地不愿意去相信。或许,他根本就不想相信。若李莲花真的是李相夷,那他对他的感情怎么算?
他是他师兄的儿子,也曾自称过是他的徒弟。若他真的是他,那岂不是乱了纲常?!自小便被灌输三纲五常思想的方多病有些难以接受。
李莲花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方多病,刚刚阿娩突然叫破他的身份,他应该相信是阿娩认错了吧?
“方小宝,刚刚乔女侠......”
“这个肖紫衿也真是的,乔女侠毒刚解就应该让她好好休息才对。这认错的也就是你,若将别人当成李相夷,就肖紫衿那个醋坛子,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方多病一脸气愤地说道。
“对了,你想...
真相就摆在眼前,方多病却固执地不愿意去相信。或许,他根本就不想相信。若李莲花真的是李相夷,那他对他的感情怎么算?
他是他师兄的儿子,也曾自称过是他的徒弟。若他真的是他,那岂不是乱了纲常?!自小便被灌输三纲五常思想的方多病有些难以接受。
李莲花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方多病,刚刚阿娩突然叫破他的身份,他应该相信是阿娩认错了吧?
“方小宝,刚刚乔女侠......”
“这个肖紫衿也真是的,乔女侠毒刚解就应该让她好好休息才对。这认错的也就是你,若将别人当成李相夷,就肖紫衿那个醋坛子,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方多病一脸气愤地说道。
“对了,你想要说什么?”
“哦,没什么,这牛柳不错,你也尝尝。”见方多病没有起疑,李莲花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方多病吃着娇嫩的牛柳味同嚼蜡,若李莲花真的是李相夷,他该如何自处?真的把他当成师傅或者是长辈么?
不,他做不到!
看着美滋滋喝汤的李莲花,方多病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深。无论他是不是李相夷,他都要定了!
察觉到方多病的视线,误以为他也想喝汤的李莲花贴心的为其盛了一碗。
想清楚的方多病愉快的接受了李莲花的投喂,开始畅想二人以后的生活。等到南胤的事情解决,他们就找个地方隐居,再给狐狸精找个伴,生一群小狐狸精。
他和李莲花没事就练练剑,喝喝茶,探讨一下厨艺,再撸一下狗......
“笑什么呢?”李莲花不解地看着突然笑出声的方多病,他那小脑袋瓜每天都在想什么呢?
“没,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很好。”方多病的
是夜,乔婉娩敲响了李莲花的房门。
“乔女侠,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要事?”李莲花以为是方多病去而复返,却没想到一打开门见到的竟然是泪眼婆娑的乔婉娩。
“相夷!”
“乔女侠认错了,在下李莲花,并非李门主。”纵是物是人非,但面对自己曾真心爱过的女子如此伤心的模样,李莲花不忍再看。
“相夷,你既然要骗我,也请你看着我好吗?我体内的扬州慢不会骗人,香囊不会骗人,你绾的结也不会骗人......”
“但,为何你会......”
“阿娩。”乔婉娩的控诉终是让李莲花软了心肠。
一夜畅谈后,乔婉娩终于放下执念,释然一笑,“相夷,只要你开心,现在这样也不错。”
送别乔婉娩,李莲花苦涩一笑,将一直戴在手腕上的佛珠取下。故人既已往前,他也该彻底放下了。
“你对她倒是一往情深!”
笛飞声的声音响起,让刚刚还有些伤怀的李莲花忍不住翻了白眼,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没想到笛盟主还有听人墙角的嗜好?”
“哼,若不是你与佳人交谈太过专心,怎会连我在墙外都不知。”笛飞声强压下心中翻腾的醋意,反讽道。
心力交瘁的李莲花不欲与其争辩,与故人叙旧牵动太多心绪的他此刻只想饮上一杯热茶。
见李莲花想要起身却又跌落回原处,笛飞声顾不得心底的那点别扭赶忙上前握住他的脉搏。
“刚刚给你续了命,你就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真当自己有九条命不成?!”虚浮又杂乱的脉搏让笛飞声怒不可遏,一个乔婉娩经让他心恸至此?
“若你真的喜欢她,我把肖紫衿杀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