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希腊神话】头顶万人迷光环 03
“原来是这样。”波塞冬挑着眼稍,视线扫过奥忒菲雅的表情。作为事件的主人公,她并没有赫拉的愤懑与难堪,反而保持着足够的镇静。
“如果奥忒菲雅答应我的求婚,我还希望你能够做个见证人呢。”宙斯刻意露出失落的表情。
“不过,我想还是太突然了,我需要好好地让奥忒菲雅看到我的心意。”
波塞冬不介意点出点宙斯的黑历史,眯起眼睛,“那可要努力啊。宙斯,我记得有不少女神青睐于你,相信以你的魅力一定能够征服奥忒菲雅的。”
显然,未来的海神不介意烈火浇油。
他对于...
“原来是这样。”波塞冬挑着眼稍,视线扫过奥忒菲雅的表情。作为事件的主人公,她并没有赫拉的愤懑与难堪,反而保持着足够的镇静。
“如果奥忒菲雅答应我的求婚,我还希望你能够做个见证人呢。”宙斯刻意露出失落的表情。
“不过,我想还是太突然了,我需要好好地让奥忒菲雅看到我的心意。”
波塞冬不介意点出点宙斯的黑历史,眯起眼睛,“那可要努力啊。宙斯,我记得有不少女神青睐于你,相信以你的魅力一定能够征服奥忒菲雅的。”
显然,未来的海神不介意烈火浇油。
他对于宙斯的花言巧语半点不信,所谓想要迎娶奥忒菲雅的说法无非是为了得到母亲瑞亚和祖母盖亚的支持。几个孩子里,瑞亚相当喜爱菲雅。
至于他说喜欢?波塞冬不觉得宙斯是个大情种,从他眼里只能看到闪烁的野心,他们可是同一类人。
“我也很喜欢奥忒菲雅。”波塞冬厚颜无耻地说道,“以前在父亲肚子里的时候,姐姐就常常照顾我……”
“她没有照顾你。”赫拉不合时宜地打断,“你少自作多情。”
就算是照顾,那也是、那也是菲雅照顾他才对。赫拉觉得自己和妹妹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拥有相似的黑发,而且被吞下的时间也如此一致,几个弟弟才是后来者。
他们也妄想和自己争夺奥忒菲雅的注意吗?
“好吧,赫拉总是一脸严肃,这样可不讨人喜欢。”波塞冬摊摊手,满脸无所谓,他的视线若有若无总是停在奥忒菲雅的表情上。
他需要确认奥忒菲雅的意愿,假如她嫁给宙斯,无疑是给宙斯增添了不少筹码。既然宙斯能争取,凭什么自己不能呢?
“宙斯,你难道没有事情做吗?”奥忒菲雅不情愿谈论这个问题,“重新建设神界需要解决不少问题吧,宙斯,你应该好好地关注更重要的事。”
“可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菲雅姐姐的意愿。”宙斯依然放缓语气,在没有达成目的之前他都愿意伪装成无害的样子。
……
抽签结束了,波塞冬的脸色相当难看,他敢肯定宙斯耍了什么手段,可他到底不是宙斯的对手,他需要支持者。
看向大哥时,他也是摇摇头,平静地接受了安排。果然是这样,哈迪斯总是不争不抢,明明只要两个人联合就能把宙斯从神王宝座上拉下来!
“你难道要看着他坐上宝座?迎娶奥忒菲雅?这是注定的事情,宙斯为了拉拢母亲的支持,必然会夺取奥忒菲雅的注意。”
波塞冬已经想象到了这种可能,先前宙斯向墨提斯示好的时候,他就知道宙斯打算拉拢泰坦神们的支持,可宙斯很快又转变了主意。
他开始疏远泰坦们,转而向兄弟姐妹寻求帮助,他知道的,只要能够得到奥忒菲雅,就能得到母亲和盖亚的大力支持。
——阴险狡诈的家伙。
“他想要什么你很清楚,假如他成为新神王,我们还会好过吗?”波塞冬锲而不舍地试图说服大哥。
哈迪斯对此没有表示,他始终是保持着波澜不惊的平静,直到波塞冬喋喋不休地提起奥忒菲雅,“假如她不愿意的话,宙斯不能强迫她。”
是的,宙斯无法使用暴力抢夺她,也无法胁迫她,正是如此,他才愿意放下脸面,好言好语地吸引她的视线。
狡诈的宙斯怎么可能短时间变成好人呢?
“他能追求,难道我就不能么?”
波塞冬挑着眉,他是决计不肯让宙斯顺顺利利地接管权力的,“既然你打算做个懦夫,那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机会是平等的,我当然也能追求奥忒菲雅,我不介意多一位新的海后。”
“随你。”
哈迪斯懒得和他计较,自己的两个弟弟利欲熏心,骨子里流着躁动的血液,他仅仅是最后警告他,“你可别动用什么不该用的手段。”
“我怎么会呢?我很敬重我的姐姐,我还没有那么不堪。”
但宙斯的话,可就说不定了。
*
赫拉最近很苦恼。
他带着妹妹投奔了作为大洋神的叔叔俄刻阿诺斯,原以为能够过上一段清净日子,至少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本已经畅想着和妹妹谈论诗歌,欣赏音乐,偏偏还是有不长眼的家伙凑上来。
“姐姐,这是我找来的深海珍珠,以它的光辉才能勉强配上你的容光。”
殿宇内,海神轻柔的腔调令人生厌,赫拉一回头就能看见他凑在奥忒菲雅的身旁,几乎要碰到她的头发!
新任海神还在深情款款地讨好着,没想到宙斯没有追上来,反而是掌管海洋权柄的海神借了便利。
他找来了深海内的珍贵宝物,珊瑚、珍珠,甚至还带来了讨人喜欢的漂亮生物,“姐姐,我想你需要解闷的东西,在这里可不好玩。瞧瞧这,会唱歌的贝壳,它可是个有趣的小玩意……”
奥忒菲雅看过去,他的手里端着只小巧的贝类,正张开洁白的壳,露出贝肉,发出带有旋律的歌声。
可能是某种海怪吧……
想想波塞冬在神话里的各种xp,她无法面对自己的弟弟,尽管他看起来十分俊美多情。说不定过段时间,自己就能看到波塞冬的海怪儿子遍地乱跑。
“谢谢。”
她接过了贝壳,“你不忙吗?”
刚刚上任海神,应该还有一堆事情需要交接打理,可波塞冬跟个没事人似的,整日地往自己这里跑。当她是瞎子吗,看不出他和宙斯的意图?
波塞冬轻轻眨着海蓝色的眼睛,他的一头长发在海底轻轻地飘动,神祇们都有副完美无瑕的面容,并且是不可直视的。
在前世,奥忒菲雅绝没在现实里见过这样完美的容貌。
神明的美貌明晃晃写着“非人感”。
所以他们的混乱也不是不能理解,都不是人类了,自然也没有人类的道德和节操。奥忒菲雅对于自己穿成女神这事接受良好,获得了漫长的寿命和强大的神力,谁不喜欢呢?
不过,她实在是对波塞冬下不去嘴。
ps:
女主:yue。
波塞冬:?
外网觉得红占有了鳖,红还是鳖的忠犬😹
在瓜子铺看见帖子,想聊一聊
这个其实挺细思极恐
一方面,他们认为鳖文化瑰丽且伟大,吸引力极强,但他们又极度厌红,就对两者进行完美分割
从另一恐怖的方面讲,在40年代的时候如日中天的美已经完成了把鳖变成金丝雀的过程,所以在他们眼里,红是“突然抢走了他们的东西”,
在潜意识里面,鳖是和他们绑定的,而不是红
更深层的意识里,他们知道古代时候鳖被北边侵过,而且和鳖融合了,所以当三四十年代他们得手的时候,他们当时再没有把自己当过“外人”,反而觉得是在保护,统治鳖,抵御外敌,这个在基佬头子书里展现的一......
在瓜子铺看见帖子,想聊一聊
这个其实挺细思极恐
一方面,他们认为鳖文化瑰丽且伟大,吸引力极强,但他们又极度厌红,就对两者进行完美分割
从另一恐怖的方面讲,在40年代的时候如日中天的美已经完成了把鳖变成金丝雀的过程,所以在他们眼里,红是“突然抢走了他们的东西”,
在潜意识里面,鳖是和他们绑定的,而不是红
更深层的意识里,他们知道古代时候鳖被北边侵过,而且和鳖融合了,所以当三四十年代他们得手的时候,他们当时再没有把自己当过“外人”,反而觉得是在保护,统治鳖,抵御外敌,这个在基佬头子书里展现的一览无余
你觉得来者不善,他们觉得“你才是来者”
他们书里有的写的或是露骨,或是隐晦,更重要的是,他们至今没有放弃这一行动
从外网写的同人文的女王忠犬文学来说,这也是一种情感折射
他们会把红拉低到入侵者或者帮助者——也就是和他们一样的档次,来反复欺骗自己是和红一样的,或者说比红更有资格来占有鳖
深层是觉得鳖在利用红来阻碍他们得到鳖,鳖是在拒绝他们这些“蛮子”,所以依赖红,是在考验他们,反倒说是鳖在欲擒故纵
接上文,他们把红档次拉低之后,就觉得自己和红并无区别,和同类竞争比不过,催生出嫉妒的情绪,所以在同人文里的女王忠犬里,红依旧是不好的形象,因为他们不恨所谓忠犬,只恨自己不是那个忠犬
这同时和第一个红占有了鳖的说法相通,共同点都是在说,红和他们没有区别,是红抢走了鳖而不是他们
两者区别还在于,一个是静,鳖不会对抢夺起什么反应,一个是动,鳖会对侵占做出激烈的反应并且做出对“忠犬”的选择
而他们内心最深处知道红和他们有很大的区别,鳖一定会选择红而不选择他们,宁愿相信鳖不会做出任何选择,是静物,所以第一种说法在外网更流行
也解释了我们为什么觉得第二种说法比第一种说法好那么一点
———————————————
这里面更多的是心理,情感反馈
默默吐槽一句,想了解他们心理时,看他们写的书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就像小孩或者野兽在喃喃自语表达自己炙热的情感(不是)
【提问】没有人觉得午夜幽魂的balthus领主很色吗?
看完这个,请给我来点评论,不要让我像在唱独角戏,谢谢啦。
真的,我觉得他很色,但是没有什么人写,写诺斯特拉莫不写他,就像写第八军团不写真正的第八军团之主一连长赛维塔一样,简直就像失去了灵魂。
但是让我们先解决一个问题:
balthus领主是谁呀?说真的,我感觉这是最大的问题,因为大家不认识他,所以不写他。
balthus领主,被翻译成巴尔修斯《原体列传》《黑暗之王》,波锡厄斯《群鸦王子》,(他们是同一个人,我看了英文对照了),午夜幽魂亲自选出来的星球总督,唯一当时敢跟午夜幽魂顶嘴的人(你知道这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在午夜幽魂离开之后,被纹面伯爵的表弟暗杀,然后第八......
看完这个,请给我来点评论,不要让我像在唱独角戏,谢谢啦。
真的,我觉得他很色,但是没有什么人写,写诺斯特拉莫不写他,就像写第八军团不写真正的第八军团之主一连长赛维塔一样,简直就像失去了灵魂。
但是让我们先解决一个问题:
balthus领主是谁呀?说真的,我感觉这是最大的问题,因为大家不认识他,所以不写他。
balthus领主,被翻译成巴尔修斯《原体列传》《黑暗之王》,波锡厄斯《群鸦王子》,(他们是同一个人,我看了英文对照了),午夜幽魂亲自选出来的星球总督,唯一当时敢跟午夜幽魂顶嘴的人(你知道这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在午夜幽魂离开之后,被纹面伯爵的表弟暗杀,然后第八军团的兵源也完蛋了。
他的一生,我感觉是个传奇。从城市领主再到区总督,再到星球总督,最传奇的是,他当着午夜幽魂的面顶了他的嘴,然后居然还没有死,主要他顶嘴内容是当众指出,午夜幽魂是一个怪物,他的正义是以自由为代价的,又大骂午夜幽魂是个禽兽,居然都没有死。午夜幽魂甚至都没为难他,我宣布,这个人是天选之子。
下面我整理了他出场的章节,可能有少的。(我把他的名字加粗标出来,以防你们看不到)
《群鸦王子》
第五章
然而,午夜游魂仍然守望著他的城市、他的人民,罪恶被压制了、罪行被隐藏了起来,但城市仍然没有摆脱自身腐败的影响,他们的恐惧全部源自於他,也是他唯一得到的东西。恐惧带来服从,恐惧使得他们从病态的动物本能中站起,开始过著像人一样的生活。
对他的悬赏仍然持续著,但权贵们只剩少数敢发出牢骚,暴徒和雇佣的枪手们再也不愿意猎杀他,而那些希望他死、心胸狭窄的懦夫男男女女从来不敢自己走上街头去挑战他。
午夜游魂咬断了口中的骨头,清理掉最后一根肉丝,腐败的猪肉尝起来不再那麼令他抗拒了,长年来为了生存所做的事情偷走了他最后的犹豫。
「各位先生与女士们。」他说道。
聚集於此的权贵们对这句话绷紧了神经,他们的保镖将手伸向武器,情势立刻剑拔弩张。
他盘据在首相的王座上,他那巨大却又纤瘦的奇异的身形被他穿著用来遮蔽那苍白而充满伤疤的皮肤的衣装所掩盖,而黑色而肮脏的刘海遮著他的脸。
「我们必须谈谈。」他对权贵们说道。他的声音就像是鬼魂的呼吸,气若游丝又充满著狡诈,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就如同能亡魂脸上那能够勾人魂魄的池子。他的笑容是如同牛奶色苍白的嘴唇所拉出的裂缝。
穿著昂贵衣饰的保镖们举起了武器,手枪和投钉枪,他身上有许多这种武器造成的伤痕,而看著二十几人举起武器对著他只让他的笑意更深。
「你们杀不死我的。」他嘶声说道。「别尝试,不该是这种结局。」
午夜游魂往前倾身,他的脸庞被挂在天花板上的低功率萤光灯给照亮,他狰狞的面容就像是大理石雕刻出来的一样,不但摸起来温度相差无几,就连生机也与一块石头不相上下。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一名贵族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午夜游魂可以从他的气息中闻到腐败的恐惧气味。
「我能够跟你们索取这座城市对吧?不过早就不是你们要给予我,我已经自己纳入掌心了。」
他依然维持着盘据在王座上的姿势,笼罩在阴影之中。他能感受到他对这些人造成的影响,他能感受到他们埋藏在衣装下的恐惧、听见雷鸣般的心跳声、看见他们颈子上最细微的毛发立起。
「将你们从野蛮的天性中拉拔起来是我的天职、我的使命,身为一个远在你们之上的生命,我就是这座城市的罪恶,而人民所要背负的罪就少了。」
他们之中最勇敢的那人再度开口,虽然他手在发抖,但他的黑眼还是坚定的注视对方,「这就是你的人生哲理?所有的谋杀和亵渎都是为了…这个?」
「藉由道理和真像,我已学会了你们内心所想和脑袋运作的方式,凭藉著这些知识,我为这个文明带来了和平。」
「以自由为代价?」
午夜游魂从他那刀锋般的笑容中缓缓地呼了一口气,「和平支配一切就如同我支配一切,我不会期待你去了解,你是个小人物,你的梦想一样渺小。」
「你带来的是坟墓般的和平。」贵族大胆的往前一步「为了和平而牺牲掉了所有的自由和选择,这座城市活在恐惧之中,被迫承担你强加在我们身上的标准。」
「没错。」午夜游魂说道。「没错。」
「但所有的罪恶…」
「都被严惩了。」午夜游魂聆听著将血液灌注到他们体内的心跳。
「但不论罪行是甚麼,惩罚都是死亡,不论罪恶的大小,居民们活在静默之中因为只要说出一个对抗你的字就会招来死亡。」
「没错。」午夜游魂闭上他的黑眼,彷佛正聆听著那横跨城市的寂静。「听吧,听听那陌生的寂静,非常的安详不是吗?」
年轻的领主摇了摇头。「你还真是高贵,禽兽。」
「波锡厄斯。」午夜游魂将那人的名字变成了如同刀锋般锐利的低语。「我在你身上看见的可能性是你还活著的唯一理由,安静,或许你就能在我高贵的耐心下苟延残喘。」
「你是怪物。」
「不。」午夜游魂的手指弯曲成爪,「我是文明的领路人,但为了替你们在黑暗中带来光明,我必须背负罪恶。」
入侵者用他爪状的手指拨开了他深邃眼眸前的黑发。「以波锡厄斯的说法来说,人类就是动物,是禽兽,但他们是可以被驯养、被控制、驾驭的。惩罚的威胁使得他们会遵守律令,透过恐惧能使他们从兽性中升华,我正在进行伟大的事业,我的领主和女士们,伟大的事业。我掐住这个城市的咽喉而我们有了和平、有了宁静,你们能想像的到这个词汇的意义吗?我们正处在伟大梦想的边缘,只要我们能够好好利用这段和平。」
他再次举起他的双手,他修长而苍白的手指逐渐紧握,如同即将盛开的花朵。
「但我要更多,我要从这座城市取得更多,从人民那儿得到更多,从我们这个称之为家园的世界拿取更多。我要从那些在我之下的人取得属於我的责任与权力。」
最后,午夜游魂的狞笑消失了,他看著他们所有人,他的目光是如此的冷硬让他的眼珠看起来就像是深陷在颅骨眼窝内的乳白玻璃。
「我会成为你们的王。」
第六章
回忆
随着年月的经过,他已经不再狩猎了。他的城市变成了安静的巢都,被改革的灯火所照耀—也包括了不那么抽像的街灯和灯塔。没有犯罪、没有罪恶在这数十年内发生了。最后一丝暴乱与反抗的痕迹很快的就在他开始将他凌迟对方的图像与影片传送到每一户人家里并在星球通信网上广播受害者的尖叫后都消失了。
那些纪录在他王座室的处决行动终结了所有剩下的罪恶。他的人民都知道他会被哪怕是最微小的挑衅给激怒,最后,就连最顽固的人也接受了他带来的救赎。
纳斯特罗姆的坤提斯城,无光世界的首都正日益茁壮。
太空航行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迷信,尽管只是透过非亚空间的手段抵达几个星系内的邻近世界,纳斯特罗姆还是与这些世界交易大量的金属矿藏多达好几个世代了。而在午夜游魂的统治下,星球贸易成长到了无法想像的规模,这就是在如此辛勤努力下所得到的丰硕回报。城市的工厂和铸造厂的火炉变得更加炽热,加工厂和精炼厂在城市各地兴建了起来,而采矿业也更加深入了纳斯特罗姆宝贵的地壳。
开始宵禁之后,整个城市在绝对的宁静之中安眠,每到破晓,工人队在频死太阳虚弱的照耀下爬出被窝,加入了一次又一次不停循环的劳动。城市被过度发达的工业恶臭—浓烈的工厂排烟和化学物质给笼罩,而它的人民则是散发出灰暗人生和恐惧的气味。
午夜游魂站在他城塞无脸灰塔的阳台上与一旁石雕的丑陋雕像一起凝视着他的城市。
今天就是那个日子,他很确定,他对什么东西都很确定,答案按照往常的方式前来找他:透过他的梦境。他发现他的超人感官变的比他所能想像得到的还要更为清晰。他知道—就算不必说出口—他正在转化成某种不同的东西。
他正在羽化、成熟变成某种…某种他原本应该是的东西。徵兆首先出现在他能够在人们开口前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接着很快就变成在梦境之间预见往后日日夜夜尚未发生的事情。
很快的,他连在清醒时也在做梦,即将发生的事情压过了正在发生的事情,他曾经在跟一位部下说话时发现自己听不见原本部下的话语,而是九年后那名部下死於心脏衰竭时所讲的遗言,他发现手下总督们的面孔被他们还未活过的岁月侵蚀、带着他们尚未得到的伤疤。
其中一个梦境让他极度震撼,远远压倒任何梦境。
「注意天空。」他前次国政会议时对着手下的区总督们下令,「有只舰队正在前来,那只舰队庞大到它们引擎的闪焰足以遮蔽我们的太阳。」
「要发生战争了吗?」波锡厄斯问道。
「没错。」午夜游魂回答他,「但不是伴随着舰队而来的,战争是之后的事情,远超过纳斯特罗姆的疆域所及。」
「他们是谁?」另一个总督问道,「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他们是我父亲的战士,他为我而来了。」
《原体列传》
“军团必须重回控制之下,我们必须展示力量。”柯兹合上书。
“您想过您可能是错的吗?”
“我想过无数次了!”柯兹散发出危险的气场:“有传言说,巴尔修斯领主的政府被推翻了。我派商去调查这事。如果这是真的,他们肯定主动向我们隐瞒了诺斯特姆上的政权更迭,这是毫无疑问的罪行。发往诺斯特姆的信息了无音讯,就连最紧迫的质疑都石沉大海。我甚至不得不向泰拉议会寻求真相。”
“或许这就是新兵素质一落千丈的原因。”
“或许,但是腐败早在许多年前便已生根发芽。”柯兹用长指甲点了点一本册子:“这是十二年前的新兵名录,他们的心理测试结果被篡改了。这是贪婪,而且绝非孤例。我们的招募主管必定牵涉其中。”
“凡人并不可靠。”
“我已经说过,军团内部的一些人也为军团的堕落出了力,这些人可不是凡人,”柯兹咆哮:“如果巴尔修斯被推翻了,那也是腐败的结果,而非原因。”
“在切鲁斯的事一结束,我们就去诺斯特姆。在那之前,我还有事情要办,我是该和兄弟们好好聊聊了。”他又看向占卜卡牌:“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我们或许能避免这一切。或许一切都只是以讹传讹的谣言,诺斯特姆能够幸存下来。或许巴尔修斯还活着,一切还为时未晚。”
“您相信吗?”
原体的脸色阴沉下来。
“一刻也没有过,赛。”柯兹低下头去,黑发从耳畔滑落,遮住他的面庞:“在正义与命运的注视下,诺斯特姆必将毁灭。”
赛瓦塔的语气中蕴藏着不安。商突然明白,他也发现了原体的转变。
“他差点杀死了罗格·多恩!他屠杀了其他军团的战士,现在,这疯狂又把矛头对准了我们的母星,要在没有确认事实的情况下伸张所谓的正义!”
“你亲自确认的事实,战争席卷巢都,巴尔修斯死了。”
《黑暗之王》
“那么我们的下一步棋怎么走,吾主?”沈问道。
“福根和多恩或许已经背叛了我,但我们在其他军团中间并非没有盟友,”科兹说。“但首先我们必须整顿自己的家园。告诉我,Nostramo有什么消息?”
“正如我们所担心的,吾主。”沈说。“巴尔修斯的傀儡政权已经倒台。腐败盛行,犯罪分子们在诺斯特那莫的废墟塔尖上施行自己的统治,星球上已经没有法律。”
你们快看,他一开始明明害怕的手都在发抖,却仍然能勇敢的跟午夜幽魂顶嘴,直视午夜幽魂的双眼甚至敢大胆的向前走一步,这是许多人都不具备的勇气,然后在午夜幽魂的统治下,他甚至转变了,从一开始不赞同午夜幽魂的行为,到赞同午夜幽魂的行为(不然午夜幽魂不可能让他当星球总督的)。
再说句吐槽,我怀疑午夜幽魂喜欢跟他顶嘴的人,赛维塔天天说垃圾话,但午夜幽魂死前都在想着赛维塔,balthus当众怒斥午夜幽魂,于是他就成了星球总督(喂,这没有什么逻辑关系吧)。
你知道的,作为一个斯特诺拉莫的领主,他们必然贪婪,残忍,冷酷,但是,他就有这种反差,一个心怀正义的领主,这种反差真的很可爱。
而且他跟午夜幽魂相处真的好色,众所周知,午夜幽魂四米五,我宣布这是最萌身高差,他只能把头抬的高高的去仰视午夜幽魂,然后手都在发抖,心在跳个不停,但仍然能勇敢的说出一切,说完嘴还要发抖,真的,这样真的好色啊。
而且这个人估计品行还行,因为他居然在午夜幽魂的清洗和屠杀中活了下来,说明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这是不可避免的,想想他们在哪里,他是个领主),但还没有坏到那种地步。
这里我总结一下他失败的几点原因:
午夜幽魂走后,没有人给他撑腰了。
星球的环境不行,在这里,小丑都得承认哥谭是安全的城市。
靠谱的年轻人都去送去第八军团当兵去了,留在这星球上的只可能是垃圾。
午夜幽魂杀贵族杀的太少了,新九大家族又崛起了。
午夜幽魂之前没有教化民众,所以很少有人理解正义的理念,他后继无人,寡不敌众。
最重要的是,他身为一个领主,居然信仰正义,这就是道反天罡,自取灭亡,如果他腐败又掠夺,那他反而不会死。
综上几点,我认为这个人很色(喂,这有什么逻辑关系),他就是集反差,勇气,正义于一体的角色。
总之我认为他很色,而且我觉得他很可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没什么人关注他,我想在评论区听听你们的看法,谢谢๑•́₃•̀๑
[景元乙女]路人npc女主的正确打开方式
*又名«前男友已经是将军了,而我还是底层士兵»
*吐槽向,含声优梗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我和景元是冤孽。
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那种孽债,停云不那么见得。
她美艳的面容恰似桃花遇春风,手中摆弄的,尽是景元的照片。
...
*又名«前男友已经是将军了,而我还是底层士兵»
*吐槽向,含声优梗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我和景元是冤孽。
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那种孽债,停云不那么见得。
她美艳的面容恰似桃花遇春风,手中摆弄的,尽是景元的照片。
倘若我是个男人,必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狐族人天生就有把人迷团团转的本事。
很可惜,我一贯来对美色拥有极好的抵抗力。无论男女,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拜托,我真的很需要景元将军年轻时候的照片。”
停云无止境的散发着她的魅力,我顿时把“我心匪石,不可转也”丢进垃圾桶,立马折服于狐族人的魅力。
我:“不是我不想给,而是我没拍。”
为了增加我说话的可信度,两手一摊,表明我真的没有拍照。
“真的吗?我不信。”
“当一位男性没成为你的男友前,他可能会自带男神滤镜和buff;当一位男性成为你的男友后,你有时候会想一巴掌呼死他;当一位男性成为了你的前男友,你只想让他去死。”
停云不懂,但大为震撼。
我再接再厉:“听懂掌声!”
路过的素裳不明觉厉,很有眼界的鼓鼓掌:“前辈难道有过前男友?”
“哈哈哈……”我笑得很心虚:“没有,我初恋尚在。”
素裳露出怀疑的眼神:“前辈有些可疑。”
停云朝我眨巴眼,将自己的纤纤玉手搭在素裳肩头,凑到她耳边,悄声了几句。
素裳的表情逐渐震惊,到后来嘴巴合不拢:“难道……难道……前辈就是传闻中那个……”
“好了,收声。”我眼疾手快捂住素裳的嘴:“不要大声喧哗,万一引来不好的人就糟糕了。”
“你欺骗了景元将军的感情?”素裳趁着我手松了,杏眼瞪的圆圆的。
我:“……我没有欺骗他的感情!那是合理正当的提出分手。”
停云竖起手指,示意嘘声。
才发现我的声音有点大,我很是不理解为什么谣言会这样离谱且嚣张。
停云再接再厉:“按道理前男女友关系都会保留有一堆照片吧?我可以把你裁掉,只留景元将军,赚得的巡镝我们俩对半分。”
我很为巡镝心动,但我真的没有照片。
“没有,我真的一张也没有。”
此时此刻,素裳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景元将军知道前辈你回到罗浮了吗?”
我陷入揣摩:“应当知道吧……他不知道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停云和素裳很明显的失望,我嘴角抽搐:“你们够了啊!我还不想尴尬。”
我从小就觉得自己身处的宇宙有哪里不对劲,直到长大,我顿悟了。
原来我是一款游戏里的路人npc,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那种。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流下来。
冥冥中有道声音告诉我,只要顺利度过游戏主线,我就能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
坏消息:我对游戏主线一无所知。
另一个坏消息:我对游戏主角也一无所知。
全是坏消息,连一丢丢好消息都没有。
因为完全没有线索,我非常的不安,不安了一段时间,我下意识变得生死看淡。
这还不是最主要导致我离开罗浮的原因,顿悟自己是游戏npc的时候,我的思维、情绪混乱了一段时间。
综上所述,在那段时间,我表现很渣的把景元给甩了。
“渣”远远不能表现我那段时间的精神状态,要在“渣”前面加五个字——“宇宙级的人渣。”
没错,我和景元有过恋情,离成亲只差临门一脚的那种。
那是我作为路人npc最辉煌的时期,把景元追到了手。
遥想当年,我还没顿悟,景元也没像如今这般,本质上都比较稚嫩。
1.1
景元难追吗?
大概……不难。
做任何事都要持之以恒,包括追男人,其实养成习惯就好。
仙舟人寿命无穷,多的时间能让我持之以恒,终于在某一天,景元答应了我的追求。
他答应的后一秒,我甚至没反应过来他答应了。
景元咳嗽了几声:“我刚才说,我答应了。”
“……噢。”注意力回来的我连忙点头:“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是男女朋友了。”
实不相瞒,我持之以恒也就持了几个月,没想到景元竟然被我打动了。
况且我追的很谨慎,基本除了我和他没人知道,当初宣布在一起的消息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没想到我真的能追到景元,每天早午晚安,有事没事聊个天,送送东西竟然真的有用。
在和景元交往过一段时间的我,依旧凌乱在风中,没搞清自己是否真的追上了景元。
妈妈,你看到了吗?
我追上了泪痣、猫猫嘴、事业有成的大帅哥。
缓了好一段时间,我才确认自己真的和他交往有了真切感。
然而些许年后,另一件事使我转移了注意力……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升职啊!
加入云骑军这么些年,我的职位还是士兵。每当升职评判的关键时候,我都会出些不大不小,刚好足以移出升职备选的错误。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
由于混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士兵,男友却是将军这件事,让我很是不平。
一到关键时候,我必会出意外。到现在看来,可能是我必须保持路人npc的设定的原因。
“没事,我相信你一定会获得青睐。”
上述安慰的话由景元说出来,真的会莫名让我不爽,连带着他身上的团雀都很让我不爽。
“爱情”果然在其他情绪面前,不值一提。
再往后,我开始顿悟,发现我只是个游戏npc。
顿悟的那段时间,我集生死看淡、焦躁不安于一体,给人呈现负面情绪结合体的观感。
景元不巧,我与他接触最多,加之关系,他更能体会到我心情的压抑。
他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轻声询问:“怎么了?”
我心不在焉的摇头:“没事。”
更别提我时不时睡迷糊,会喊其余男性的名字。
宇宙星神为证,我不认识那些男性,可就是觉得很熟悉,声音和景元一模一样。
“凯亚!”
我从床上坐起,额头起了虚汗,迷茫的望望四周。
景元从我身侧坐起:“凯亚是谁?”
“没谁。”我不耐烦的下床,披上外衣:“你先睡,我去外面透口气。”
现在回想,我无形间真的渣透了。
[仙舟·罗浮]模拟了白日与黑夜,此刻外面一片夜色。
我心情很糟糕,发现自己是游戏路人npc的身份实在太过诡异,谁都不会信。
景元一看就不是路人npc,看那长相、身材、能力、气质,他要是路人npc,我倒立跑罗浮一圈。
第二夜,我重复了昨夜的行为,不过喊的是另外一人名字:“戴因!”
景元:“……戴因又是谁?”
他的发丝蓬松的像是缅因猫,眼角下的泪痣多了几分魅惑,景元目前心情不怎么样。
同样,我现在心情更不怎么样:“没谁,你先睡着。”
连续两晚喊了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两个男人的名字。
我又披着衣服出去透气了,景元这次跟在了我身后:“这段时间,你心情一直不怎么好,需要我陪你去趟丹鼎司吗?”
“我没事。”我舒展眉头。
景元凝视着我,我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不去睡?”
“没事,我在这陪陪你。”
景元静静的待在我身边,隔了很久,他道:“凯亚和戴因是谁?”
“没谁。”
我回避了问题,躲开了他的眼神。
连续两晚女友喊别人的名字,而且名字一听就知道是男名,换谁谁都炸毛。
景元如果觉得我要在他头上种草原,也是情有可原。
第三日,因前两晚没睡好,趁着休息时间,我闭眼睡了会。
不睡还好,一睡又惹了麻烦,半睡半醒之间,我又开始报男人名字:“塞巴斯蒂安!”
睁眼,我和景元面面相觑。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尬出天际的对话,景元在尴尬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抛出了关键问题:“你好像在躲着我。”
我:“有吗?”
景元很认真的点点头:“如果你遇上了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不希望你一个人承受负面情绪。”
“我知道,我懂。”
说出来无疑会被当做脑子被门挤了,而且身处的宇宙世界是游戏什么的,传出去着实离谱。
我照例很敷衍的搪塞景元,敷衍完才发掘景元有那么一丝丝不高兴。
景元一般来说能把情绪隐藏的很好,我都能感受到他不高兴,那只能说明他真的很不高兴。
“不要敷衍我。”景元将手搭在我肩膀上,与我对视。
我一边躲避他的视线,一边想要挣脱:“没敷衍你,真的。”
“你睡着喊得三个人名都是男性吧?”
景元不在意那是假的,他果然在意要死,只不过装着不在意的样子。
说来也是,换我是男的,女友半夜喊别的男性名字,我觉得膈应的要死要活。
现在景元又抛出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
“男性……男性又怎么了?”
我演示了一种理不直气也壮的回答方式,周围气氛无端压抑了。
本身我就因为游戏npc这事很烦,实在不想再为男女感情之事上烦心:“你放心,没给你戴绿帽子。”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知道不是这个意思。”为了避免套娃,改我捧着他脸了:“相信我,我这段时间有点烦,等我处理好这些。”
景元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我等着。”
我顺便撸了一把他的头发,蓬松蓬松软软的。
等到他离开,我反应过来景元现在已经当上了将军,怎么有空抽时间来看我的?
2.2
情况依旧没有缓解,我犯困半眯着眼的时候第四次喊了男人名字。
“空条承太郎!”
这次不巧被符玄听见了,太卜司的人,完蛋了。
我想要快速逃离现场,符玄爆发出了堪比云骑军的速度,直接跳起按住我的双肩:“等等!”
“怎么了?”我开始心虚。
“你刚才喊得是男人的名字吗?”
“我亲戚。”
“你亲戚叫空条承太郎?”
我:“……嗯。”
真是够了,我前后报出的四个男名前两个与后两个完全不是一个人的声音,但我莫名都觉得他们和景元有关。
更可悲的事,我无法和人诉说这种关系,只能自认倒霉。
符玄明显不信:“确定要骗我吗?”
忘了,她会推演。但想想都隔了个次元,推演肯定推演不出来。
我顿时硬气起来:“不骗你,我怎么可能骗符玄你呢?”
好不容易打发了符玄,我身心俱疲。
却忘了还有个更难打发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景元那。
不过还好,景元眼下要被文牍淹没,应该没空来找我。
要不要离开罗浮,去别的仙舟?
念头一出来,就无法止住,呆在罗浮上熟人太多,我一有点反常就会被人发现。
可是离开罗浮,我必定要和景元商议……我到底为什么要追景元啊?
人生太过艰难,不如一死了之。
想想景元已经是将军了,我还依旧是底层士兵,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和我分开,说不定有利于他寻找新的幸福,像我这种睡觉会报其余男人名字的女性还是早分早好。
离开罗浮的飞船上,我向景元发送了分手短信,大致内容是你很好,我配不上你。
发完消息,立刻删除好友,拉黑全部联系方式。
好的前任,就要像死了一样。
我离开罗浮去了别的仙舟,没有在从事云骑军的工作,反正再怎么努力,和升职都搭不上边。
等又过了段时间,我得到了个有关游戏主角的线索——他似乎对垃圾桶格外钟爱。
我:……
提前声明,我很有素质,如果爆粗口,那一定是没忍住。
我锤了有半小时的床,这算什么线索啊!
难道我要在这么大的星系宇宙中,专门找喜欢翻垃圾桶的人啊?
事实太过残酷,我被动陷入负面情绪。
应该过了有十多年往上的时间,我的心态逐渐平和。
等我一切居于平和再反过来看和景元的事时,才发现我真的好渣,完全追到了不负责任,没新鲜感就甩了的那种渣法。
纠结了许久,我打算悄咪咪回罗浮看看。
等踏入罗浮,第一个得到消息的是天舶司,即使驭空表情也有些奇怪。
所以,发生了什么?
等到停云找上我,我发现谣言已经变成了狠心渣女玩弄景元将军感情,不负责任远走他乡。
怪不得……景元他知道我回来了吗?
希望他最好不知道。
景元应该不知道或者对我已经像对待普通人一样,考虑到生计,我回到了云骑军继续当底层士兵。
回忆结束,我接连叹气:“你说为什么谣言会变成这样呢?”
素裳表示她不懂这些,停云则继续询问:“真的一张照片都没有吗?”
忽然,某道视线直直望向我们这边,视线的主人来自于一位少年。
我疑惑:“他来找你们吗?”
“不要怀疑,他看的是你。”停云摊手:“他是彦卿。”
我:“那个……我刚回来罗浮,近几十年消息比较闭塞。”
“他是由景元将军抚养长大的。”
我对停云的话大惊失色:“难道景元和我分手后,完全跳过恋爱成亲阶段,直接进阶到养崽子的地步了?”
话刚出口,我紧接着又道:“景元竟然真的会养孩子?”
“好像往这边来了。”素裳压低了声音:“那个前辈,我先走了。”
停云同样准备离开:“和景元将军大概是亦父亦兄般的关系。对了,彦卿是云骑骁卫哦~”
关键时刻,就知道她们俩靠不住。
连景元养的孩子都是云骑骁卫了,我混到现在还是个士卒,伤心了。
既然她们俩都撤了,那我也撤,利落转身,我快步向前走去。
“等等!”
我听不见。
“前面那个士兵,我有事找你。”
我继续听不见,并加快脚步。
这要被他追上,我死去已久的尴尬,必然会复活。彦卿见我速度加快,他的速度也开始加快,我由走改跑,他见状同样如此。
谁能想到,回到罗浮没几天,我就要和个小年轻玩追逐战。
跑了半天,我叉着腰感觉自己要岔气了:“年轻就是能跑。”
彦卿喘着气:“你真的……”
“假的。”
等不到他问话,我直接打断:“我和景元将军没关系,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两两相望,唯余岔气。
最后我和彦卿因为在罗浮内不分场合的追逐,引发了一系列麻烦,通通被拎去神策府。
3.3
比彦卿更慌的是我,彦卿的慌体现于表情,我的慌体现于表情和四肢。
不管是表情还是四肢,都有一种不属于我的美感。
“你……怎么了?”彦卿惊叹于我的反应。
我面如死灰:“我还没做好准备,再给我个一百年做做准备啊!”
“你不是说和将军没关系吗?”
“我当然是骗你的!”
彦卿震惊:“难道你真的欺骗了将军的感情,然后一走了之。”
我:“……为什么你年轻轻轻,却知道这么多?”
单靠我一人,无法面对景元,幸好还有彦卿。
室内安静如斯,景元慵懒的撑头半闭着眼假寐,身上站着好几个团雀,面前有一盘棋。
在彦卿震惊的目光中,我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后果什么的,以后在想。
“好久不见。”
团雀慢悠悠在我身边飞过,我僵硬转身打招呼:“是……是……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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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狠狠眼熟咸鱼,不要放白屁股。
【魈荧】魈仙人万万没想到,情敌竟是他自己
#文中不同时期的魈仙人皆用“魈”这个名字,但过去线中的魈原名为“金鹏”。#
#我流荧妹,非梦女,1.3k,未完,是写给亲友的赠文,ooc算我的。#
#手动打码,极度生草,慎入。#
荧偶尔会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
“欸?有人看着旅行者?谁啊?”派蒙咀嚼着月亮派,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不知道。”
荧的确不知道,因为那一直追随在自己身后的目光太过压抑,压抑到她甚至感觉不到除了克制和隐忍以外的其他情绪,自然也就不知道是何人在注视着她。
不过,荧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恶意。因为那目光往往只会在她遇见危险时出现,在危险消退后又悄无声息...
#文中不同时期的魈仙人皆用“魈”这个名字,但过去线中的魈原名为“金鹏”。#
#我流荧妹,非梦女,1.3k,未完,是写给亲友的赠文,ooc算我的。#
#手动打码,极度生草,慎入。#
荧偶尔会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
“欸?有人看着旅行者?谁啊?”派蒙咀嚼着月亮派,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不知道。”
荧的确不知道,因为那一直追随在自己身后的目光太过压抑,压抑到她甚至感觉不到除了克制和隐忍以外的其他情绪,自然也就不知道是何人在注视着她。
不过,荧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恶意。因为那目光往往只会在她遇见危险时出现,在危险消退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去。
是谁呢?荧忍不住有些好奇。
旅行者带着派蒙在璃月四处闯荡,钻秘境开机关,偶尔还爬到悬崖峭壁上凌空一跃,只为了采山崖上的琉璃袋以及清心。
身为闯荡过无数个世界的旅行者,她本该是无所畏惧的。
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夜路走多了总能撞见鬼。
旅行者丰富的作死经验告诉她,爬山时体力值耗完了就要尝试下坠攻击。
但是更丰富的伤重经验也告诉她,6000多米高空下坠就算采取了应急措施也得清空血槽。
旅行者抓着手中的清心,安详地闭上双眼,准备等待七七发现自己的尸体后将自己搬到岩神神像前复活。
然而,一秒,两秒,三秒……下落无休无止,连派蒙的尖叫声都听不见了,仿佛一下子从天空之巅落入了深渊之底。
“这不对劲啊!”荧猛地睁开了眼睛,周围的景色早已在飞速下坠的过程中拉成了线,但是即便模糊判断也能看得出,这里根本不是奥藏山。
荧的心瞬间凉了一半,她心想自己不会连复活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砸成肉饼吧?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风自脚底升腾而起,稳稳地将荧一托,背后的风之翼唰地一下展开,险而又险地落在了地上。
然而,不等旅行者松一口气,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响起,荧抬头一看,一片废墟之上,不远处竟有两支军队正在交战。
身经百战的旅行者毫不犹豫地躲在了掩体之后,她伏低了身子,放缓了呼吸,那朵尤沾朝露的清心散发着令人心安的香气,让她能冷静下来审视眼下的困境。
虽然因为角度问题而视野受限,但荧能判断出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有人溃散奔逃,有人拼死反抗,但最后都无一例外地惨死在敌人的刀刃之下。
空气中弥散着硝烟和鲜血的腥气,虽然经历过更为惨烈的战场,但荧依旧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不忍见苍生疾苦,不忍听众生悲鸣。
在战争的倾轧之下,个人的力量显得那般渺小而不可及,荧想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她只是举着那朵清心,冷静的、平和地,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喊杀声渐渐停歇,荧蹲在一根短柱之后,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没有活口吧?!”荧听见了一声高昂的呐喊,那声音清亮得竟好似属于一个鲜活的少年人,“金鹏!你那边呢?”
咔嗒——荧听见了缓缓接近的脚步声。
风鹰剑在手,岩元素自指尖凝聚,一旦对方来到面前,荧有把握将对方瞬间击毙。
咔嗒,脚步声停了。
荧忍不住抬头,一只戴着尖锐指套的手抓住了断柱的边缘,随即是一张清俊秀致的脸,渐变色的墨青色碎发散在鬓边,悠悠地滴下一滴血。
随即,荧对上了少年的眼。
……该,怎么说呢?
这张脸,不陌生,真的一点都不陌生——因为在不久前,身为外乡人的荧还曾认真学习了一道璃月本地的甜点,只为了见这位仙人一面。
这位名叫“魈”的仙人有着一双清澈如冷潭般的双眼,明明年岁已经不小了,但比起另外三位三眼五显仙人,这位仙人看上去却还是一位少年。
沉静、寡言、些许的傲然、敛而不发的凌厉,却会在某些时候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懵懂无邪,构成了荧记忆之中惊鸿拂水的光影。
荧对他印象很深,所以她现在有些不敢认,眼前的人,真的是那位魈仙人吗?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少年提着滴血的长-枪,神情冷若霜雪,一双澄金色的眼眸凶狠地挑起,带着尚未散去的戾气与杀意,不带任何温度地凝视着荧。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他的枪在手中转了一圈,“咔”地一声刺落在地,他唇色灰白,微抿了一瞬,整个人如同寒冰铸成的雕塑,冷得不近人情。
荧看着他,他看着荧。荧不知道怎么想的,忽而间举起了手中的清心。
黄蕊淡青色花瓣的高岭之花,溢散着高雅而又令人心宁的香气,可以泡水还可以做成香囊,实用得令人欣喜不已。
这朵清心,本就是准备送给魈仙人的。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魈仙人看上去状态不好,希望这朵清心能聊以慰藉。
荧举着手,保持着这个姿势足足十秒。
那神情僵硬得好似死人一样的少年注视着她,动作缓慢而又警惕地接过了她手中的清心。
溢散而出的香气令他眉宇松动了一瞬,他有些愣怔,眼神迟疑,看得出他对清心的气味很是钟意。
“金鹏——!”
那个清越的少年音再次喊道。
“怎么了?你发现活口了?”
少年夜叉闻言,提枪转身往回走去,他将手中的小花攥得很紧,哑声道:“没,只是看见了一朵花。”
“有没有搞错?你还有闲情逸致折花,我真是服了你!行了行了,快回去复命吧。”
脚步声逐渐远去。
走在最后头的夜叉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断柱后露出的一角白裙。
——是的,他看见了一朵花。
开在废墟之上的花朵,美得让人想要折下。
……
旅行者跋涉了很久才看见了城池,说是“城池”其实有些不太准确,实际上应该是“部落”或者“聚集地”。
她踏入城池,周围尽是衣衫褴褛、面容沧桑的平民百姓,他们见了她都诚惶诚恐地避开,眼中藏着难以压抑的恐惧。
她干净的衣着、漂亮的容貌,在这座城市里显得格外鹤立鸡群,在这样的乱世中能够保持这样的风姿,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实力。
旅行者没有鲁莽地拿出袋中的摩拉,而是用一份渔人吐司向一个饥饿的孩子换取了情报。
让荧感到震惊的是,这里的确是提瓦特大陆,她并没有突然降临另一个世界,但问题在于,她现在所在的乃是千百年前的提瓦特。
——这是她与兄长最先降临此世的时间段,提瓦特正值群魔诸神并起,战火硝烟不断,苦难与灾厄伴随着人类在天地的熔炉中煎熬不已。
这个时节,璃月已经建立,蒙德还被飙风包围,温迪还是一只小小的元素精灵,风神乃是“龙卷的魔神”迭卡拉庇安,尘世没有一处可以心安的落脚地。
这是逼死“盐之魔神”赫乌莉亚的时代,也是群魔逐鹿中原的时代。
旅行者听完,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她受够了饱受苦难的大地,那时才会想着与兄长一同离去,没想到兜兜转转,她竟又回到了这里。
“那你……”旅行者想起今日的“偶遇”,递出了一瓶牛奶,拧眉道,“那你知道‘魈’……不,你知道‘金鹏’这个名字吗?”
这个名字一出口,荧便看见那孩子浑身一抖,眼中溢满了恐惧。
在他颤抖的述说里,荧知晓了“金鹏”乃是此地统治者的下属“夜叉”之一,除了金鹏以外,另外四名夜叉名为浮舍、应达、伐难与弥怒。
荧一听,忍不住在心中低唤一声“好家伙”,她翻阅过《护法仙众夜叉录》,自然知道这五位夜叉最后都叛变了原主,投靠了璃月。
《护法仙众夜叉录》曾提及:仙众夜叉护帝君,灭苦厄,征战千年,五夜叉死于非命者其三,不知所终者一,余者至今为金鹏而已。
金鹏夜叉,便是魈仙人。
但在小孩的口中,夜叉金鹏常戴恶鬼假面,屠戮众生,不仅犯下无尽杀孽,更可怕的是他还会吃掉败者的美梦,让人在崩溃和绝望中走向毁灭。
在这个没有希望的乱世中,一个美梦往往寄托着无处安放的哀思与念想,有人会梦到再也无法见面的家人,有人会梦见可望而不可即的桃源乡。
可就连这么微小的火光,都会在恶鬼的蚕食下消弭殆尽,从此寂寞寒凉的冬夜里,天幕再无光芒。
旅行者忍不住叹气,她守在孩子的身边,看着他在其他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狼吞虎咽地吃光了手里的食物,开始思考如何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中生存。
最简单不过的,便是南下前往璃月的根据地,投靠钟离先生,帮助他建设璃月,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但旅行者总觉得摩拉克斯不会拒绝她。
而且璃月仙人众多,或许能找到回到未来的方法。
旅行者很豁达。
因为她曾听见提瓦特的低语,它说“只要不失去你的崇高,整个世界都会为你敞开”。
然而,继“夜路走多容易撞到鬼”后,旅行者很快又明白了何为“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生存技能Max等级的旅行者找了一处小屋下榻,这屋子的前主人是个腿脚不便的老婆婆,在她因风寒去世后,她的儿女想要搬离这里,所以把房子卖了。
因为统治这里的魔神残暴不仁,这里也并非安居乐业之地,所以荧只是付出了一些食物,便得到了这处小屋。
有了落脚处,旅行者便开始了探索之旅,千年前的提瓦特与未来的提瓦特地势略有不同,荧按照着记忆中地图逐渐摸索,试图寻找通往璃月的路。
可也正是经过了调查,荧才知道盘踞在这里的魔神是何等的残暴,他不允许自己的子民离开领地,却又不让他们将日子过好。
一旦有子民逃离领地或是尝试寻求其他魔神的庇佑,他便会勒令夜叉将这些人斩于刀下。
明白情况后,荧觉得自己不能走,她要逃往璃月十分容易,但要她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活活熬死,她也心中恻恻。
于是她选择留在了暴君的领地里,干起了偷-渡的活。
最开始只是几个孤儿,就算在领地里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每天饿死的、被战火波及而死的人那么多,谁会在意那些孩子的死活?
借助风元素和岩元素的共鸣,偷渡事业十分成功,渐渐的,荧心里有谱了,便开始偷渡老人与女人。
荧很谨慎,也从来不会拿别人的命去冒险,这般来回偷渡了几次,居然一直都没被发现。
反倒是璃月那边,建设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意识到荧的存在,私底下默默地为她提供了几次帮助。
荧开始对那些拥有特殊技艺的人才下手了。
她偷渡了好几个建设、锻造型的人才去了璃月,却也被夜叉盯上了,为了不被怀疑,旅行者只能暂时收手。
但旅行者是不会认输的,她很快依靠着一手过人的厨艺开了一家饭馆,借助每日充盈的客流量以及寻找食材的由头给自己的行动打掩护。
直到她在野外捡到一只半死不活的夜叉。
旅行者的第一反应是把这只夜叉绑架到璃月,但她很快又想起魈仙人提起帝君时那无比崇敬的态度,她或许不能、也不应该破坏他们相遇的未来。
荧将这只夜叉带回了自己的小屋,塞进了被窝,还往炕下塞了一只五花-大绑的火史莱姆,之后便去厨房熬煮甜杏仁。
她斟酌着糖浆的浓淡,热腾腾的雾气弥漫开来,让屋子充满了甜甜花的芬芳。
魈在温暖的房间中醒来,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吞下了谁的美梦,空气中弥漫的甜香令人眷恋,即便满心都是负罪感,他也无法抵抗美梦带来的安宁。
因此,梦境有多美好,醒来后便有多痛苦。
他剥夺了他人的希望,却又忍不住心生贪婪,在迷失与痛苦间徘徊,活一天是一天,行尸走肉一样地苟延残喘。
魈翻身,蹭了蹭柔软的被褥,感受了一下这陌生的香气以及温暖,随即艰难地起身,没有去看自己的伤。
反正,现在是在梦里,看不看都不重要。
魈这样想着,走出了房门,他听见热水烧开时咕嘟咕嘟的声响,循着那股甜香,走进了厨房。
金发白裙的少女背对着他,拿着汤勺在锅中小心翼翼地搅拌,她奶金色的发挽成了一个圆圆的发簪,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脆弱得犹如花梗的模样。
是她。魈站在门边,愣了许久,随即冷肃的眉眼冬消雪融般软下。他心想,原来不是别人的美梦,而是他的,是属于他的美梦啊。
那是一场疯狂的杀戮,在逼仄且压抑的间隙中,他无意间回头,窥见了一朵纯白之花,带着与此世格格不入的空灵沉静,在废墟之上不骄不傲地怒放。
他带回了那朵花,放在了自己的床头,从此被噩梦纠缠的夜晚有了一丝流动的暗香。
他偶尔会梦见这朵惹人心怜的花朵,在那废墟之上,他梦见自己没有转身离开,而是施施然地在她身边坐下,她看了他很久,忽而间靠上了他的肩膀。
她的头发很软,奶金色的发丝像丝丝缕缕的阳光,她身上有好闻的香气,就像每天夜里伴他入梦的花香,清淡纯澈,并不复杂。
他们彼此互相依靠着,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两人,像两只可怜兮兮地挤在一起的小狗,在这无尽黑暗的世界里,互相依偎,互相取暖。
是这朵花,让夜不能寐的夜叉第一次期待起了夜晚。哪怕不合时宜,却也能借她些许的温暖,熬过永夜的寒凉。
直到,那朵花花期过了,不管他如何灌输仙力、如何悉心呵护,都不能再留住她哪怕只是一个短暂的夜晚。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她了——
他有点、好吧,他……很想她。
因为是做梦,所以人总是能够轻易放下现实中无法放下的负担与枷锁,少年夜叉如过去的每一次一样朝着少女走去,从背后拥抱了她。
滚烫炽热的身体贴上后背,陌生的呼吸吹拂着耳根,旅行者的手猛然一抖,眼中写满了错愕与惊慌。
她下意识地想喊出“魈”的名字,却又猛地抿紧了嘴唇,“魈”之名是岩王帝君赐给金鹏夜叉、用以保护他的名号,对于现在的夜叉少年而言,魈并不是他的名字。
“……你醒了?”
埋在少女肩窝的夜叉茫然了一瞬,不明白梦境里的她为什么会说出“你醒了”这样奇怪的话,他一手环着她的肩膀,一手压住她的腰腹,让她更紧地贴向他。
“请不要这样。”过分亲-昵的肢-体接触,让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未来那个清冷孤绝的“魈仙人”身上的旅行者无所适从,她掰不开那环在她腰间上的手,只能在他的臂膀之间艰难地转身,将背对的姿势调整为正对,双手果断无比地穿过少年的腋-下,给了他一个正直纯洁的“友谊的拥抱”。
这一回,迟钝的夜叉少年终于发现不对了,美梦再如何真实,幻想出来的东西终究是虚的,但这具紧贴在自己身上的柔-软-躯-体、那有别于男性的曼-妙曲-线,还有还有少女面上那不加掩饰的震惊错愕,都让魈从如梦似幻的浑噩中清醒了过来。
他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猛地缩回了手,凌厉的眼眸无措地睁大,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来不及感受与花儿重逢的喜悦,少年心事被戳穿的窘迫便咕噜噜地淹没了他。
但旅行者是何等的玲珑心窍?她就着拥抱的姿势自然而然地拍抚着夜叉少年紧绷的脊梁,道:“做噩梦了?你伤口还没好,小心别着了凉。”
说罢,她便拉着夜叉少年的手朝着餐桌的方向走,仿佛没看见被牵的人已经僵硬成了木头,她把他摁在椅子上,桌面摆着几碟小菜和一碗清粥。
“你受了伤,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怎么就自己下床了呢?万一伤口恶化了怎么办?”
“吃完后喝药,我给你准备了杏仁豆腐。”
荧手中忙碌不停,自顾自地说了很多,仿佛两人已是相识多年的友人,彼此之间毫无隔阂。
但实际上,她并不是这么自来熟的人,但她也很清楚,如果她不趁着魈仙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尴尬的气氛缓和了,某个正直单纯的护法夜叉恐怕会因为害羞而忍不住夺路狂逃,从此与她天各一方,再不相逢。毕竟,这位是璃月的正经仙人,而不是自由之都里整天想着多喝一杯蒲公英酒的巴巴托斯。
在旅行者不动声色的照顾之下,僵硬的夜叉少年很快便缓和了下来,他迟疑了片刻,拿起了调羹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餐。
旅行者给自己烤了一份渔人吐司,坐在了他的对面,微微眯起的琥珀色眼瞳里荟萃着窗外的阳光。
两人用完了早餐,荧端来了药碗,沉默坐在一旁的魈端起海碗喝干了碗中苦涩难咽的药水,没问药性,也不在乎其中会不会掺杂了毒草。
他的信任与乖巧让荧有些惊讶,她如言递上了一碗杏仁豆腐,甜滋滋地散发着杏仁的清香。
一直沉默的夜叉拿着调羹,看着碗中可怜可爱的白玉豆腐,终于出声问道:“这是什么?”
旅行者一手托腮,眨了眨眼,在这个上古的年代,她很难解释什么是豆腐,杏仁豆腐里又为什么没有豆子,只得道:“是一个很可爱、很甜美的好梦哦。”
魈持着调羹的手顿住了,旅行者却仿佛没有察觉到,自言自语地说道。
“有人告诉我,杏仁豆腐的味道就像美梦。”
“虽然这种说法毫无根据,但糖能让人幸福,也能让人放松,听说这里的人们都是不被允许拥有美梦的,所以我做了很多的杏仁豆腐分发给大家。”
她浅浅一笑,魈觉得她心里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可她还是选择对他微笑。
“梦这种东西,美好而又易碎,想要守住总归是不容易的。”
“但是一个梦碎了,再造一个也就是了。”
魈顺着荧的目光朝着窗外望去,隔着一个小小的庭院,此处的阳光都变得格外的温柔慵懒。
或者说,正是因为有身边这个少女的存在,世界才变得与众不同了起来。
他知道的,因为她这样的人,注定被尘世所爱。
夜叉敏锐的感官听见了院子外的窃窃私语,属于一个天真且兴奋的孩子,属于一个疲惫却也欣然的老人。
“爷爷,荧姐姐又做杏仁豆腐了,好香啊!”
“是啊,是啊。甜啊,甜可真好啊……”
“……”魈舀了一调羹豆腐,连着糖水一同塞入口中。
荧看着他,看着少年俊秀的面容上露出惊艳与欢欣之色,隐隐约约与千年后的他重合了起来。
那个斩钉截铁说自己并不嗜甜的魈仙人,第一次吃她献上的杏仁豆腐时也是这般神色,恍恍惚惚如临梦中。嘴里说着“仙凡有别”,手中的勺子却没停过。
真可爱啊。
旅行者抿了一口茶水,掩去唇边上挑的笑弧。
初次见面时她就忍不住这么想了,这个少年仙人的本性究竟是何等的无邪?竟能在千年之后依旧保持着少年的纯粹懵懂,眉眼如旧。
真好啊。
旅行者往他的方向推过去一杯清茶。
走过沧海桑田,你还是少年模样。
——真是,太好了。
……
旅行者和金鹏夜叉之间,有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在这暴君统治的城邦里,在这属于金发少女的小小屋舍之中,渐渐开始多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却从来都不曾被主人拒之门外。
对于这位特殊的访客,荧报以了十足的耐心,虽然碍于魈如今的身份,她的行动受到了一些限制,但独自一人身处异世的孤独,也在故人的陪伴下缓解了不少。
魈的到来没有什么规律,因为他时常会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结束后便会在第一时间内来到荧身边,这往往是他最崩溃、最孤独的时候。
但是即便如此,魈也依旧保持着绝不冒犯到荧的距离,荧毫不怀疑,自己只要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这敏感无比的夜叉便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有一次清晨准备出门采买食材,走出院子后却发现墙角边靠着一个人。
摘下夜叉假面的少年抱着长-枪,低垂着头颅站在墙边,看着竟像是在打瞌睡。
他的睡眠质量很差,荧知道。但不知道为何,在她身边,魈总能获得一夜的安然。
这或许就是魈忍不住靠近她的缘由,没让他像千年以后一样、疾言厉色地与周围的人划清界限。
——或许是因为美梦一样的杏仁豆腐,也或许是因为初见时那朵新鲜馥郁的清心花,总之,她变成了魈心中“特别”的存在。
旅行者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盯着魈的睡颜看了许久,忍不住心虚地想起千年后那句兜头砸来的“不敬仙师”。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仙师”的脸,那个清醒时显得清冷而又凌厉的少年,睡着后的模样却柔软得像个孩子。
一下、两下、三……她的那根手指,被宽厚的手掌握住了。
“怎么站着睡着了?不进去?”荧微笑,要说现在的魈仙人和以后最大的不同,大抵就是现在的魈仙人年岁也不大,与她的相处方式更像是同龄人。
刚醒来的魈看上去有些迷糊,但他眼神依旧清明,只是透着不易察觉的倦怠以及疲惫:“胡闹,擅闯是不行的。”
“我知道你实力不弱,但此地风气不佳,女子独居,总要小心一些。”
“我超能打的。”荧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墙角堆着的酒瓶子,了然,“你帮我赶跑了混子?”
“……”魈不接话,他没说自己昨夜过来,远远便看见有两个男人用酒瓶和砖头垒着想要翻她的院墙,想到这两人脑海中的念想,他顿时觉得战场杀伐后未凉的热血直冲心口,一时失控地将那两人打成了重伤、让他们日后再不能行如此龌蹉之举。之后他就站在院外,等着暮风拂去他身上的血气,等着等着,便睡着了。
“以后不要在外面干等了。”旅行者想到了未来的望舒客栈,有些讶异地发现似乎就在附近的地方,“我给你准备一个房间吧。”
旅行者说这话时毫无恶意,但提枪的少年却猛地僵住了,他扭头看向少女光洁无暇的侧颜,忍不住上前一步,逼近她。
“我才刚说完让你小心的。”魈一手抵着旅行者身后的墙壁,一手指着自己,看着几乎要被他抱在怀中的旅行者脸上那毫无危机意识的表情,忍不住有些生气,“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怎会天真至此?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男的,邀请男子去你家——你、你真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旅行者心想,我这不是相信您单身两千年的良好品行吗?而且你这个吃美梦和杏仁豆腐长大的小仙男居然好意思说我天真?
旅行者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反驳,但她不知道为何在魈的注视下有些说不出话,于是鼓了鼓脸,一把捏住了魈的脸颊,没好气地哼哼道:“……那你住不住啊?”
魈抬手摁住了旅行者的手,捂在自己的脸上,耳根微微发红,面上却还是冷静自持的模样:“……住。”
……
旅行者的脑海中有一根轴,一直没能转过弯来。
在荧的认知里,魈一直都是千年后守护璃月的降魔大圣、吃可爱多长大的小仙男、一碗杏仁豆腐就能吊出来的“基本不见人”的仙人。尽管已经从其他人的口中听见了夜叉的恶行,但荧更倾向于相信魈是受人所迫。他之后也为了赎罪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忍受着痛苦镇压魔神残渣长达千年。
正如契约之神所说的,没有千年也赎不了的罪,也没有千年也还不了的恩。
这个乱世对于旅行者而言,不过是过去发生过的事了。
她改变不了,也不愿去改变,毕竟她知道,人类终究会迎来光辉的未来。
但是,当浑身溢散着青焰的魈倒在她的怀里,凄厉而又无法自抑地发出哀嚎,旅行者看见他的体表局部浮现出金翠二色的幼羽,羽根带着鲜血片片脱落。她猛然意识到,千年后清冷孤绝的魈仙人,曾经一个人熬过了怎样漫长的痛苦。
——金鹏翅鸟,展翼千里,食吐悲苦。
他所经历的,并不是《护法仙众夜叉录》中寥寥几笔带过的伐戮。
他的无邪温柔、慈悲良善都曾经被恶人践踏、亵渎、磋磨,在这天地的熔炉之中,他不过一只尚未长成鲲鹏、鸣声悲苦的雏鸟。
那是魈第一次在旅行者的屋舍中留宿。
荧抱着他,安抚着他,看着他在青色的火焰中煎熬了一整个夜晚,最后脱力昏迷。
醒来后的魈,变得愈加的沉默,他躺在荧的腿上,麻木而又浑噩地告诉荧自己即将奔赴战场,或许很久都不会回来。
“你什么东西被抢走了?”荧没有说什么,只是抚了抚他柔软的额发,“还是说,他抓走了你的亲人?”
“他”指代的是谁,魈再清楚不过,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才低低地道:“是母亲的纯青琉璃心。”
——金翅鹏王,羽生庄严宝色,临终时上下翻飞至七数,上金轮山,全身自焚,余纯青琉璃心,落入东海,魂可安矣。
这颗纯青色的琉璃心与魈命脉相连,母亲用来保护孩子的青焰被人利用,反过来伤害自己的孩子,魈想要夺回母亲的琉璃心,令母亲魂归东海,安息瞑目。
“……下次依旧感到痛苦的话,便来找我吧。”旅行者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只觉得那种情绪咕嘟咕嘟地沸腾着,几乎要满溢而出。
她 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这股冲动促使她拂开他被汗水濡湿的额发,在他眼角落下一个吻。
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里又有了亮色。
“……任何时候?”
“是的,任何时候。”
旅行者毅然决绝,已经决定要为伙伴两肋插刀。
——(快逃)——
不……不是这个插刀。
只穿了一件单衣的荧被身材精壮的少年连人带被紧抱在怀中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半夜三更擅闯民宅的夜叉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额头死死地抵着她的肩膀不肯抬起,荧能感觉到有滚烫的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皮肤上。
她下意识地抬起少年的脑袋,却只看见一张泛着红-晕的俊脸,眼角红痕深深,金瞳涣散却又凝着水光,但其中郁结的痛苦,却看得人肝肠寸断。
“我、我不想再吃了……我真的不想再吃了……”
魈躬偻着腰背,痛苦无比地抓挠着自己的咽喉,尖利的指甲在脖颈处划出了道道血痕。荧连忙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伤害自己,他被制住了双手,只能如同耳鬓厮磨的鸟儿般不停地蹭着荧的锁骨、肩窝、颈项。(省略)。
荧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这是那个清冷且不近人情的魈仙人深藏起来的另一面,旅行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只知道,瓶子破了。
那种不知名的、无法形容的感情满溢而出,柔柔地将她浸润在其中,那是没有攻击力的蛛网,纠缠着魅惑人心的毒。
(省略)
旅行者听到了魈的心跳,而人的心跳声似乎会传染,她的心跳也逐渐加快,血液涌上天灵,她感觉自己的呼吸也一点点变得粗重了起来。
——和魈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心跳是同步的,喘息是同步的,他们的生命,似乎也在这种同步中交缠在了一起。
(省略)比起“亲密”,他更执着于“接近”,他想更接近她一点,再近一点。哪怕他们的距离近到鼻腔间尽是彼此的气息,于他而言也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他贪婪而又迫切,温柔而又怜惜。
要命,你还想再怎么接近呢?
(省略)
(省略)
(省略)
他看了旅行者一眼,那一眼看得旅行者竟有些喘不过气。
不知道是谁先失控的,也或许从一开始两人就都不曾冷静,(省略)。
刚下战场的夜叉血性未退,却乖巧地任她施-为,(省略39个字)。
旅行者自认阅历颇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竟开始胡乱指挥:“(省略……个字)……”
少年清俊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茫然,但还是十分听话(省略24个字)。
“……(省略)。”旅行者面红耳赤,几乎有些抬不起头,但还是很努力地解释道,“(省略)是会受伤的……”
(省略),但他不想让他受伤,魈默默低头咬断了自己微尖的指甲,迅速在床头柱上摩擦了几下,这才珍而重之地(省略)。
旅行者却(省略)。
她第一次意识到(省略),看着少年因为隐-忍而发红的眼角、认真却欲-望深藏的眼眸,还有他那无辜笨拙、近乎探索一样的姿态,每样都是最好的口口。
(省略),他似乎吓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省略)。”旅行者咬着他的耳朵,说出了日后自己会无数次后悔的一句话,“(省略)。”
“女孩子偶尔也会口是心非的,(省略)。”
魈恍然,他懂了,他以为自己懂了。(省略)
在这个上古时期的乱世之中,为了生存以及繁-衍,人们并无多大的道德感,显然,少年夜叉也属于见过猪跑的那一类人。
他曾在暴君的皇宫里听见女人的哭-叫,但当他提着枪循着哭声而去,被他打扰了好事的两人却对他破口大骂。他满心不解,只觉得好心当了驴肝肺,年长些的同伴便安慰他,给他灌输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荤-话。魈不明白(省略),看了只让人觉得恶心。
但他现在知道了,(省略)的感觉的确是快乐的,但那快乐并非源自自身的欲-望,而是因为能跟所爱之人的灵魂紧靠在一起,(省略)。
(省略)
既然女孩子是会口是心非的,那他也不应该不解风情。(省略)。
荧觉得自己要疯了,方才她看见少年骤然凌厉的眼,便隐约预感到大事不妙。
她没想到少年夜叉这么听话,她说“口是心非”,他便真的把她的话都当做“口是心非”,(省略)。
(省略)。
(省略)。
(省略)。
她想,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如此折磨?虽然听说(省略),但是没关系,她早就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为魈仙人两肋插刀。
如果,半吊子的旅行者有好好去学,那她一定不会不知道——两-处相逢,必有重伤。
(省略)。
荧的生理泪水夺眶而出,剧烈的痛楚直冲天灵,整个人好像被利剑劈成了两半。魈也不好受,因为口口,好疼,真的好疼。
他抱着浑身颤抖的旅行者,眉宇因为剧痛而虬结,他(省略),脸埋在她的口口,却还不忘拍抚她的脊背,安抚剧痛下的她。
(省略)……
(省略)。
(省略)。
(省略)。
这样,就算是(某个代表在一起的词)了吗?
神智模糊的当头,这个想法雀跃而出,几乎要砰地一下在心间开出花来。
比起口口以及口口,“得到荧”和“与她(某个代表在一起的词)在一起”的认知更令魈感到兴奋,比起“欲”,他更注重“情”。
(省略)
(省略)
(省略)
(省略)
荧已经开始后悔了,因为这个认真的少年真的是再好不过的学生了。
(省略)
(口意)
(口意)
(口意)
旅行者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一脸纯洁地做这些事,简直要把她耻疯了。
“不要问,你不要问啊!”(省略)时,荧用手臂挡住了眼睛,“你不会自己看吗?为什么要问啊——”
“因为……”魈被质问得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喃喃道,“因为很……很可爱……”
旅行者:“……”
“你才可爱!你最可爱了!还有谁能比你更可爱?!”
旅行者一口咬住他的耳朵,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
这一夜,与其说是云-雨,倒不如说是两个不听话的小孩(省略),痛楚多过快乐,疲惫多过餍-足。
但两颗心,却靠得比任何时候都近。
魈清晨睁开眼睛时,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少女,忍不住质疑自己,他真的配得到这样的幸福吗?戮人无数的夜叉,真的有资格去触碰纯白无瑕的花儿吗?
他踌躇而又犹豫,忐忑而又心慌,双臂却紧紧地环着怀中的光芒,不肯放她走,也舍不得放。
旅行者对魈而言,是一朵娇嫩美好的、不应绽放于此世的异界之花。
他不知道她的到来是神的诅咒还是无数不可能中诞生的奇迹,但他捧着这朵花,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唯恐她离开了熟悉的土壤,会一点点地枯萎凋零。
魈曾经无数次想过死亡。
在被恶鬼纠缠的梦魇里、在杀戮后寂寞的空虚里、在青焰焚身撕心裂肺的夜晚里,在偶尔麻木地低头却只看见自己满手鲜血的那个瞬间里……
他想过自己的死,想过自己的魂灵会被无尽的恶鬼揪扯住手臂,无法挣扎地落入无间地狱,可他想不到,还有怎样的酷刑能与现在相比?
——天地为熔炉,众生为地狱。
直到她朝他一笑。
他在地狱中仰头,忽而间窥见了光明。
所以,他愿意为她活下去。
(未完待续)
满心复杂地打出了“口口”。
【SCP乙女】关于爷的963挂坠周边被以假乱真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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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沙雕(仅本篇✓)
无脑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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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我”✓
温馨提示:本篇为CKB大三角过激吹
感谢宝贝点梗()
00.
妈的,今天什么日子。
虽然我知道戴着Bright博士的挂坠一定会有同好来玩梗但这是爷他妈mèi想到的。
次元壁破了,草。
01.
是这样的,我就一普普通通打工人,调咖啡的。
除了是个基金会过激吹之外也没啥了。
如果有下辈子我肯定不会来旧金山靠近郊外的破咖啡馆打工。
当时我就戴着SCP-963的周边哼着歌拿起咖啡壶开始一天的打工生活,然后就没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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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今天什么日子。
虽然我知道戴着Bright博士的挂坠一定会有同好来玩梗但这是爷他妈mèi想到的。
次元壁破了,草。
01.
是这样的,我就一普普通通打工人,调咖啡的。
除了是个基金会过激吹之外也没啥了。
如果有下辈子我肯定不会来旧金山靠近郊外的破咖啡馆打工。
当时我就戴着SCP-963的周边哼着歌拿起咖啡壶开始一天的打工生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这挂坠大部分时候都无人问津,顶多有人夸夸这玩意好看,再偶尔有那么几个会打趣说“Hey,Jack!”。
嗯,这我有时候会回应。毕竟是快乐玩梗。
02.
好的吧,然后变故它他妈的出现了。
起因我他妈上哪知道去。反正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快乐打工,然后……
一个背着霰弹枪戴着礼帽的男人和另一个拎着西洋剑的男人勾肩搭背走了进来。
我一想,好家伙这俩Coser吗?还挺还原。
再一看这尼玛简直从站点里跑出来的。
再一问,还真尼玛是基金会里跑出来的。
太妙辣(雾)
“嘿,所以你真的是……”
“喂喂,等一下,你的挂坠。”然后那个很像Kondraki的男人打断了我的花痴,说道,“你他妈,等等,这他妈是真的吗?!”
“嘿Konny,你不会才注意到她的挂坠吧?”
我觉得我这波吃枣药丸(不)
C:“谁给你的这玩意儿?”
我:“网上买的,拜托这个肯定是假的啊!”
C:“嘿,所以,小妞儿你怎么知道这是假的?如果这是真的,而你是个963免疫者呢?”
我:“哈啊?怎么可能”
这不就像他妈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一样奇怪吗?!
等等,这是不是也说明了什么……
我试图打开基金会官网来证明,然后发现那个网址已经变成“谢绝访问”了。
K:“好吧,现在又多出来一个问题了:你是怎么知道网址的?”
我:“……现在问题最多的应该是我吧??”
C&K:“不许问”
我:“……”
我:“总之,我这挂坠绝对不是真的963,真的应该还好好地躺在Site-19的收容抽屉里,我绝对不是那他妈的Jack Bright。”
其实这话我是非常心虚的,毕竟现在次元壁破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到时候发现我真他妈是个963免疫者那就他妈有意思了。
也罢,我就使劲儿作死好了,毕竟现在他们拿捏不准我是个什么玩意儿,也不能当场处决。
03.
两个博士静静地听完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后,Alto挑逗似地说了一句:“你好像知道的很多嘛。”
“你好像知道的很多嘛”
“知道的很多嘛”
“的很多嘛”
“很多”
“嘛”
“。”
(罗翔觉得刑jpg)
行,总之就是我人傻了。
我突然发现我他妈就是个[数据删除]。明明发现了巨大的问题还傻fufu地就这样全盘托出了。
卧槽好家伙我是搁这蹦着jio要去当D-Class是吧?
……算了,那就解释得再玄幻一点好了!(错上加错)
“嗯,那个……”
好的吧然后被暴躁Konny打断了。
“别解释了,Jack Bright。你得知道你这回捅出了一个多大的篓子。”
嗯???!!这还不是把我当那个红配绿冒着傻气的混蛋了吗?
“不,你你你们听我解释……”
“不需要解释了,小家伙。”Clef将手枪顶在我的脑门儿上说道,“你,要么是个963免疫者,要么就是那个混蛋。走一趟吧?”
我哪敢拒绝啊。
于是我就这样被拐进了基金会。
理由:疑似为多余的Dr.J.Bright副本
我*
开局真尼玛刺激,搞不清的还以为是天启四缺一修罗场呢。
我想着见到本体了大概能看出我不是“他”吧,结果到地方后被扔进收容间待着了。
好家伙那混蛋被派去考察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行,我觉得刑(误。
我已经想好等会儿心理评估怎么向Simon Glass哭诉了。
希望那个心理医生是他,不是别人。
04.
我缩在收容间角落里,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
草(发出小草的声音)
然后开始想念自己没喝的奶茶和没追完的番剧,没看完的同人和各位咕咕精的坑。
然后我愤怒地将那个虚假的亮亮(bushi)摔到了地上。
妈的Jack Bright,等会儿要见着你人我当场照你脸呼一耳巴子。
04.(1)
我:“嘤嘤嘤嘤呜呜呜呜呜Simon你听我解释我肯定不是那个狗东西……”
Simon Glass:(瞳孔地震)
G:“唉……你慢慢说,不要哭了。”
我:“呜呜呜呜呼呼小天使果然坠棒了呜呜呜呜呜呜……”
G:“……”
04.(2)
情况解释ing
04.(3)
“但上一个Bright博士的副本也是这样解释的。”
呜呜呜呜你妈的Jack Bright给爷死!
“呜呜呜嘤嘤嘤嘤……”
“……”
05.
爷的救星来了,妈的大救星,Jack Bright,他回来了。
好的吧然后他与我的交互实验就开始了。
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
或者说那个红发人事主管太混蛋了(?)
总之吧就是……嗯,爷还被关在这破地方里。
05.(1)
漂亮,我竟然在有生之年扇到了Jack Bright的巴掌。
不得不说,太解气辣(不,没有。等到我被告知需要留下观察后就不解气了。)
06.
笑吐了家人们。我该如何当着精神病本病的面证明我不是精神病?
好吧眼下这个精神病就坐在我对面,眼睛里流露出三分凉薄,三分讥笑,还有四分漫不经心(?)。
“……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你。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这句话你已经重复了两天了哦,小姐。”他两手交叉撑起脑袋,似乎饶有兴致地打量起我来。
“……喂喂,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啊Bright博士,不要逼我粉转黑。”
嗯,准确点说,已经粉转黑了。爷现在就是个标准亮黑!
“哼,嗯……粉转黑?”他歪了歪脑袋(草,歪头杀!),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你是我的粉丝?”
“现在不是了!”
“哦……”
亮亮大宝贝好像有点失望。
忍住忍住,爷现在可是亮黑!
我努力绷起脸挺直腰板与他对视。
06.(1)
我不小心说出我本来喜欢他的事实之后他好像愣了一下。
鬼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爷现在尴尬到脚趾扣地扣出一套芭比梦想豪宅。
草你妈爷这辈子第一次表白给了这混蛋,草你妈。(竖中指指(yue)
07.
“好的吧我摊牌了,Jack。”我百无聊赖地坐在他面前,说道,“就问你一句,你什么时候才会证明我不是你。你应该早料到我不是你,所以每一次问话你边上跟着的助理也是你,我想监控室那边的人也是你吧,不然怎么每次你进来时摄像头都是关掉的?”
他听完我这一大堆话似乎并没有生气的迹象。
“哦,所以我的小粉丝这是生气了?”
“要是我说我其实在给你找台阶下呢?”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也知道基金会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警察局吧?”
我心下一惊。你妈的爷还真就忘了这茬了。
“要么当一个D级,要么以假乱真成我的副本,选一个?”
“爷要回家。”
“可惜这个不行呢~~~”
“我即使留在这也至少当一个C级人员。”
“你以为你在和谁谈判?”
“你妈的离爷远点!”一张帅脸搁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这谁顶得住啊?!
那混蛋轻笑一声,坐了回去。
“那也不是不行。答应做我的助理。其余的我能解决。”
“……行,我答应。”
“但你还扇了我一巴掌。”
“然后呢?你他妈你敢还回来爷就敢把你破挂坠扔河沟去。”
“基金会肯定第一个找你麻烦。”
“爷已经被你搞得失业了,淦你大爷。”
好的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故事的结局就是我最后被拐进了混蛋地方和一个嘤嘤怪住在一起。
……小怪兽还挺可爱的。
The end.
金屋不藏娇
1
我死的那日,是一个午后,落日余晖洒满了长门殿,像镀了一层金边,远远看去,像是一座金色的宫殿,倒也算是金屋贮之。
我想起我荒唐的前半生,有些可笑。
我叫陈阿娇,我的母亲是当朝长公主,我的亲舅舅是皇帝,我的丈夫,是当朝皇帝,我生来尊贵,可偏偏,我为了儿时一句戏言,放下我的尊贵,变成了我最厌恶的模样。
妒忌扭曲燃烧着我娇艳的面孔,变的模糊不堪,我甚至忘记了我初进宫是何模样,我只记得自己歇斯底里的吼叫拉扯。
我病的很重了,眼睛有些模糊不清,脑袋却清晰的很,天快黑了,外头的宫女呜呜的哭着。
“娘娘,皇上马上就要来了,娘娘你就让太医看看吧...
1
我死的那日,是一个午后,落日余晖洒满了长门殿,像镀了一层金边,远远看去,像是一座金色的宫殿,倒也算是金屋贮之。
我想起我荒唐的前半生,有些可笑。
我叫陈阿娇,我的母亲是当朝长公主,我的亲舅舅是皇帝,我的丈夫,是当朝皇帝,我生来尊贵,可偏偏,我为了儿时一句戏言,放下我的尊贵,变成了我最厌恶的模样。
妒忌扭曲燃烧着我娇艳的面孔,变的模糊不堪,我甚至忘记了我初进宫是何模样,我只记得自己歇斯底里的吼叫拉扯。
我病的很重了,眼睛有些模糊不清,脑袋却清晰的很,天快黑了,外头的宫女呜呜的哭着。
“娘娘,皇上马上就要来了,娘娘你就让太医看看吧!”
我摇摇头,笑了起来,把宫女挥推下去。
“不要。”
我骄傲了一辈子,不想在死的时候,让他看见我这幅狼狈的样子。
我是陈阿娇,我的母亲是长公主殿下,我的舅舅是尊贵的帝王,我的丈夫是那个生于张于汉宫小小角落不起眼的少年皇子刘彘,他喜欢跟在我身后,偷偷和我去集市赶集,和我爬上汉宫屋顶看星星。
是那个和我母亲说,若得阿娇为妇,当以金屋贮之也的小小少年。
我伸出指尖,碰倒了桌上的烛火,火舌吞没宫殿那瞬间,我看着外面金色的太阳下的宫殿,笑出了眼泪。
我也算等到了,他当真给了建了一座金屋,将我囚禁与此。
2
我是陈阿娇,我重生了,我花了三天时间,接受了这件天方夜谭的事情。
我面前站着很多穿着素色衣服的女人,身边站着黑色龙袍的天子刘彻。
“这些宫女,都是要送出宫的。”
我来了兴致,抬眼一眼便看见了人群里的卫子夫。
她低着头,悄悄抬眼一瞬间,目光氤氲,像含着一汪春水,我上辈子未曾正眼看她,觉得她身份低微,怎配与我共享夫君。
如今细细打量,应当是个极其温柔的女子。
也难怪,刘彻会这样喜欢她,最后甚至把她送上后位。
我死过一次,大火烧了长门殿那日,火舌吞没身体那时,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金屋藏娇不过是儿时掺杂着阴谋的戏言,所谓少年夫妻,青梅竹马,不过云烟一场,刘彻不爱我,也不爱卫子夫,他只爱他自己,爱他的江山子民。
我摇摇头,弯腰行礼退下,等会儿皇上,就该带着卫子夫回宫了。
3
听说宫里来了位卫夫人,皇上甚是宠爱,我闻言心里酸涩。
刘彻依旧如从前一般,落日时分来我的宫殿里陪我吃饭。
我抿唇笑,给他剥了一粒葡萄。
他抬眼看我,有些诧异。
“阿娇近来倒是温顺许多。”
我低着头,不说话。
重来一次,我看什么都顺眼,我自己也觉得自己脾气好的不得了。
“皇上不喜欢阿娇闹,阿娇便不闹。”
我见到了传说中重新得宠的卫夫人,卫子夫低眉顺眼的朝我行了一礼。
“参见皇后娘娘。”
我打量了她半晌,眉眼清秀,算不得绝色倾城,却自有一股灵气。
我改不了骨子里的本性,没忍住抬眼嘲讽了一句。
“你倒是好手段,还敢来见本宫,莫非是没听过我善妒的名声。”
卫子夫却是微微抿唇笑道:“我倒是觉得娘娘并非传闻中的一般。”
我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端着皇后的架子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本宫是什么样子!”
卫子夫抬眼看我,却是不卑不亢的样子,倒是有着女子少有的风骨。
“我倒是觉得娘娘性格坦率,心性纯良天真。”
我摔掉手里的瓷杯。
“你这是在说本宫蠢吗?”
卫子夫慌忙跪下。“子夫并无此意,只是见多了人情世故,阿谀奉承,见娘娘独一无二,是个难得的实诚之人。还望娘娘见谅。”
我笑了笑,命宫女扶起她。
“本宫开个玩笑呢!倒是没想到你这么会说话,是个难得的聪慧之人。”
我凑近她,小声问道:“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如何看出我心性纯良天真的,外头人可都说了,我嚣张跋扈又善妒,一言不合就要人命的。”
卫子夫又拘谨的回了我一礼。
“回娘娘的话,娘娘对待下人犯的错都只是小小的处罚,并不曾伤及性命。”
我愣了愣,看着她的面孔,手指微微颤抖。
“罢了,你先退下吧!”
我斜倚靠在软榻上,看着窗外飘落的花瓣,是啊,这个时候的自己,还不曾那么坏,随意伤及别人的性命,怎么后来就那么荒唐呢!
4、
卫子夫晋升那日,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没去参加。
我如今不想去争帝王宠爱了,不属于我的少年郎,终究不属于我,我只想好好安稳的活着。
我坐在院子里,窝在木椅里,喝着不知名字的酒。
听说酒是西域来的,我母亲前些日子送给我的。
烈酒如喉,火辣辣的灼烧着,让我全身都热热的,我挥退院子里的奴才,抱着酒壶咕嘟咕嘟的灌着。
酒真香,也真辣,我笑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心里像是开了一个口中,难过呼哧呼哧的朝里面涌来。
我真难过呀,我的心上人,离我越来越远了呀!
我浑身灼热,难受至极,忍不住解开了腰间的扣脱掉了外面的袍子,里面是一件红色的里衣,露出些许莹白如玉的肌肤。
呼,果然舒服了许多。
我脑子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不然我一定意识到,这副场景若被有心人看见,该说我无丝毫皇后仪态了。
外头隐隐约约传出音乐声,我知道外头的景象,如今春意盎然,花开似锦,站在甘泉宫墙上,可以一眼看见远方的乾清宫。
我以前就喜欢这样,爬到这里,偷偷看着乾清宫,想看见自己想见的人。
我借助长梯爬上了甘泉宫的小矮墙顶,却望见一行人朝着卫子夫的宫门走去,为首的,正是刘彻。
谁也没想到,在进门的一瞬间,刘彻望向这边。我倏地躲进高墙,我害怕他看见自己这样的狼狈。
却因着醉意,跌落下墙,我想,这下肯定得摔个屁股蹲了。
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落在我身上,我醉意朦胧的睁开眼睛,只看见一身黑衣,清冷的眉眼,像极了我的少年郎。
我莫名就有些委屈,抱住那人呜呜的哭着。
“你干嘛,说不喜欢我就不喜欢了呢!”
脑袋昏沉,带着宿醉后的疼痛。我全身酸疼,尚未搞清楚状况。
我掀开被子,两条纤细匀称的腿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我不是未出阁的宫女,自然明白这些代表着什么。
我惊叫一声,外面的奴才急急忙忙进来,跪在地上。
我连忙拉上床幔,把被子盖在身上,厉声呵斥。
“滚出去!”
我想起昨夜的荒唐,只记得那人穿着黑衣,还有一头黑色的头发。
“等等!”我叫住准备出门的宫女。
“昨夜皇上可曾来过。”
宫女以为是娘娘优思过度,慌忙跪下来颤颤悠悠的说道:“昨夜皇上未曾来过,娘娘莫要担心,皇上心里定然是有皇后娘娘您的,等皇上厌倦了外面哪些女人,自然会想起娘娘的好。”
我此时也没注意到婢女口中的话,耳边只嗡嗡声重复着:“皇上未曾来过。”
没有来过,那是谁?要了我的身子。
5
我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恐慌着,所幸昨晚我把甘泉宫的奴才全赶了出去,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
偏殿进来一个嬷嬷,是我母亲身边的人,昨日来给我送西域美酒的人。
她朝我行了一礼后,才凑近我耳语道:“如今皇上来甘泉宫越来越少了,皇后娘娘入宫多年,皇上宠幸许久,依旧无所出,恐地位不保。”
我眉梢一挑。
“可是母亲有什么妙计。”
嬷嬷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婢女带进来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我心脏漏了一拍,手里的杯子落下。
“公主怕这宫里的人对娘娘照顾不周,特地从公主府拨人贴身照顾娘娘。”
我抿唇冷声质问。
“嬷嬷这是何意,让一个男人贴身照顾我?”
嬷嬷又凑近我耳边,耳语道:“公主让奴婢转告娘娘,此人乃是西域来的巫师,能否挽回陛下的心,可全凭娘娘做主。”
我隐隐约约想起上辈子的事情,母亲也是这样,派给我一个巫师,可我念着刘彻非常厌恶巫术,便拒绝了。
我抬眼看着女黑衣男人,男人也看过来,目光不卑不亢,对上我目光后,朝我笑了笑。
我压下心里的怒火。
“母亲这是何意,让男子贴身照顾,是大不妥,嬷嬷还是将此人带回,本宫不需要。”
嬷嬷并未理会我的话。
“这是公主的意思。”我甩了脸色,轻声说道。
“嬷嬷难道不知,在宫中行巫术,是要掉脑袋的。”
“你不说,我不说,皇上就算猜到,也不敢怎么样!”
那男子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娘娘不必担心。”
说着,他解开头上的发带,一头青丝如瀑散落,随风微微扬起,霎是好看。
我手指捏紧,不可置信。
“你,你是女子。”
那人声音依旧沙哑。
“回皇后娘娘,是。”
我冷笑,牙呲欲裂,声音颤抖。“好,好,你且留下,做我的贴身婢女。”
“奴婢楚服,谢过娘娘。”
6、
我站在浴池边,双手张开,挥推了殿内的婢女,抬眼看了一眼楚服。
“你,来替我沐浴更衣。”
楚服已经换上了宫女服,身材瘦瘦的,皮肤白皙,她轻轻应了一声,站在我身后,准备替我更衣。
手指刚碰上我衣服那一刻,我抬手啪的一个耳光落下。
“昨晚那人,可是你!”
楚服被我一巴掌拍的摔进了浴池里,她呛了好几口水,样子有些狼狈,我却忍不住笑了笑,微微抬了抬下巴。
楚服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看我。
“回娘娘的话,那只是是一场误会。”
我呵呵笑起来。“误会,你的意思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我踩着梯子下了浴池,站在她面前,微微勾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她一边脸红肿,手指印清晰可见,却显得越发美丽。
啪的又是一个耳光落下,我甩开她的脸,她跌进浴池里。
我脱掉外衫,只穿了一个肚兜,露出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明显。
我身子缓缓沉下浴池,游到楚服身边,扣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
“你可知,本宫是谁吗?我是这里的皇后,我的夫君是天下之主,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呀!”
楚服声音沙哑。
“要杀要剐,全凭娘娘做主。”
我甩开她,冷笑。
“你是我母亲的人,我不杀你。”
我转过身,开口道:“给我洗干净了。”
“是。”
我感受到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的抚摸上了我的背,轻轻的揉擦着,带着异样的快感。
我蹙眉,转身又甩了一个巴掌。
“怎么,连服侍人都不会?”
楚服捂着脸,低着头。
“娘娘息怒。”
我冷哼一声,转过背去。
楚服按摩是有一手的,我眯着眼睛,夸赞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睡意袭来,我迷迷糊糊的打了一个哈欠,意识模糊间,我感觉有人轻柔的给我穿上了衣裳。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落日余晖洒进了甘露殿内,有点像上辈子我死去的那天。
楚服端着碗筷走进来,拉开床幔,声音恭敬:“娘娘,该起来用晚膳了。”
楚服扶起我,替我穿好了鞋袜,握住我脚裸的时候顿了顿。
我笑道:“好看吗?”
楚服低头:“娘娘绝色倾城,天下无双。”
我和小母鸡下蛋似的咯咯咯笑起来。
“你这贱婢,可真会说话。”
我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脂粉未茶,只看着外面的霞光渐渐的消散。
“皇上他,不会来了吧!”
我轻轻呢喃道,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罢了,我还在期待着什么。
楚服换了桌上冷掉的菜,又端来一份新鲜的菜。
“娘娘,该用晚膳了。”
楚服低着头安静的立于一旁。
我微微抿了一口汤,只觉得无味极了。
我朝楚服招了招手。
“你来陪我吃饭。”
楚服没有动静,只是开口说道:“娘娘,这样不妥。”
我啪的把手里的筷子拍在桌上,似笑非笑道:“不妥?”
“更加不妥的事情都做过了,你还担心这个。”
楚服低着头,没说话。
“本宫一个人用膳无聊的紧,你,把桌子上的菜全部吃掉,一口汤也不许剩下。”
桌子上满满一桌的菜,光汤就有三碗,等人吃完,估计得撑死。
我好笑的看着她。“今天必须吃完,不然本宫要了你的小命。”
楚服点头称是,拿着筷子,慢慢吃着。
她动作并不急躁,速度却并不慢,我吃了两口放下,倚在榻上,打着光看手里的话本子。
因着白天睡了一天,晚上倒是精神的很,我看向低头小口吃东西的女人,莫名就生了火气。
把桌子上的菜扫落在地,将话本子扔在了楚服面前,抬抬下巴,一脸跋扈。
“你,给我念。”
楚服低头道:“奴婢声音粗鄙,怕污了娘娘的耳朵。”
我冷哼一声。
“让你念就念,本宫的话也敢忤逆。”
楚服点点头,拿起手里的话本子,开口念着,声音虽有些沙,但是一字一句倒是清晰。
我却走了神,殿内烛火燃着,灯下看美人,我看着楚服,有些走神。
“听说你是西域来的,你们哪里,与我们大汉可有什么不同?”
楚服念书声音停下,答道:“西域小国众多,却十分贫瘠,远没有大汉来的繁华。”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
“那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长公主找到我们族人,把我带了回来。”
“你们西域人,比起我来,谁更加好看?”
楚服莫名看向我,露出一个笑,楚服鼻梁很高,眼睛深邃,与大汉人长相不一样,如今这么一笑,带着些英气。
“天下倾城色,不及娘娘万分之一。”
我唇角弯了弯,心情甚好。
“算你会说话,马屁精。”
7、
宫里设宴,作为皇后还是要参加的,许是刘彻许久未见我,看我的时候恍惚了许久。
我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皇上?”
他回过神,看我的目光意味不明。
“近日冷落了阿娇,阿娇莫要怪朕。”
我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乐声响起,我看着场内的舞女,一杯一杯喝着酒。
楚服跪在我面前,低着头,一杯一杯添着。
刘彻没有看我,时不时和旁边的卫子夫说着话,他们之间气氛融洽,仿佛谁也插不进去。
上一世,世人皆说,陈皇后何其有幸,能得皇上十年独宠,如今我不争不抢,安静如透明人一般,也没有人在意我的感受,帝王之爱,本就不该独属于一人,索性我明白了。
那晚,我喝醉了,神志不清,笑嘻嘻乐呵呵的给刘彻行礼,他却怪我有失体面,我火气上来,像很多时候我们吵架一般,搬出了母亲。
“若没有我,你能做上这皇帝之位吗?”
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指着我大骂了一场。
“原以为你最近性子怪顺了些许,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
然后拂袖离开了甘露宫,我坐在殿内嚎啕大哭,楚服安静的站在一旁。
我躺在地上,眼睛看着上方,楚服过来扶起我,替我擦掉我的眼泪。
“娘娘,地上凉,起来吧!”
我抱住她,看她的样子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楚服,我好看吗?”
楚服愣了愣点头。
“娘娘绝色倾城,无人能及。”
“我和卫子夫,谁好看?”
“旁人自然是比不上娘娘的。”
“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他在宴会上看都不看我!”
我歇斯底里的叫着,抱住楚服,朝她的嘴唇亲吻过去。
楚服脸微微一偏,吻错位,贴在了她的脸颊上。
“娘娘不可。”
我掰正她的脸,吧唧吻了上去。
“不许躲,我要亲你。”
我醉意朦胧的说着,咬住她的嘴唇,真软,真甜。
“连女人都无法抵挡我的诱惑,怎么皇上就不喜欢我呢?”
我醒来,看见楚服时脑子里蹦出酒后乱性这四个字,楚服已经穿好了衣服,恭恭敬敬的跪在我床边,低着头,嘴唇微肿。
我猜我肯定是看楚服生的英气漂亮,生了歹念,所以才强迫她的。
我啪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她身子晃了晃,没有抬头。
“你当真好大的胆子,我喝醉了不清醒,难道你也不清醒?”
我这话属实有些恶人先告状了,但是若是要我承认自己居然好女色,是万万不可能的。
“娘娘恕罪!”她匍匐在地上,额头贴在自己的手背上,模样卑微。
我莫名就冷下脸,站起身来,一身青青紫紫,不用想就知道了昨晚的状况如何。
我张开手臂。
“你来替我更衣。”
楚服小心翼翼的替我穿好所有衣服,一夜疯狂后,我精神居然好了许多,倒有些神清气爽的感觉。
“听闻你们西域有一条奴隶约,一旦承诺谁是你们的主人,便不可背叛?”
“回娘娘,是有这一条承诺。”
“背叛了会如何?”
“若违背主人意愿,背叛主人,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入不了轮回。”
我张了张嘴,还未开口,楚服倏然跪下,匍匐在我脚步,声音沙哑却坚定,宛如信仰。
“楚服将认娘娘为主,决不违抗娘娘的命令,事事以娘娘为先,将生命献与娘娘,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我咯咯咯笑起来,蹲下,揉了揉楚服柔软的头发。
“这,可是你说的!”
8
得知卫子夫怀孕那日,母亲派人来宫中找我,想办法给我出招。
我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身体一直健康,却一直没有身孕。
嬷嬷拿起鞭子,一下甩在了楚服身上,我知道,母亲是在怪楚服,进宫多日,却无作为。
楚服一声不吭,被打的皮开肉绽,只有细细压抑的痛哼在殿内响起。
我伸手握住嬷嬷的手腕。
“这里是甘泉宫,打狗也得看主人吧!今日我看着母亲的面子上不与嬷嬷计较,若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气。”
嬷嬷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冷笑一声。
“是这些年母亲待你太宽容了,让你忘记谁是主子了?”
楚服微微抬眼看我,眼里情绪流转,最后消于平静,低下头,沉默极了。
我冷哼一声,只说了一句。
“送客!”
我让殿内的奴婢拿了金疮药给楚服,指了指地上血肉模糊的楚服。
“替她上药!”我自然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么好看的背,若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衣服拨开那瞬间,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怒火中烧,那嬷嬷当真是不知礼数,下手怎么这么恶毒。
我扫落桌上的杯子,朝宫内婢女吼道:“替她上药,若是让我看见她身上有一块疤,你们全部都给我领鞭子去。”
宫内婢女唯唯诺诺点头,楚服顿了顿,抬眼看着我,眼里一闪而过的迷茫被我捕捉道。
我冷眼看着她,声音冷漠,压抑着自己濒临爆发的情绪。
“看什么看,我如今是你的主人了,所以也只有我才可以打你,下次若在遇见这种情况,不用管是谁,打回去。”
我顿了顿,又开口说道:“除了我母亲与皇上,若是冲撞了这两位,本宫也保不住你!”
楚服低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声音沙沙的。
“多谢娘娘!”
我冷哼一声。“你若是留疤,本宫让你好看。”
我已经好几日没让楚服服侍我洗澡了,我给楚服批了假,叫她好好养伤,可我习惯了楚服的按摩,如今我看着甘泉宫所有的下人都毛毛躁躁,不如楚服会按摩,不如楚服会打扮,不如楚服会挑衣服,反正哪哪都不如她。
我挥推下人,一个人走向楚服的住的地方,楚服因着身份特殊,既是母亲找来的人,又是贴身伺候我的人,所以住在平日待客的偏殿。
偏殿的门半掩着,此时已经是太阳落山,殿内有些昏暗,亮着昏黄的烛光,我只看见楚服脱下一半的衣裳,露出莹白如玉一半肩膀。
烛火下整个人显得细腻柔软,我忍不住放慢了呼吸,推门走了进来,楚服一惊,连忙将衣服拉上,挡住乍泄的春光,我不禁有些遗憾。
她转头看见是我,急急忙忙的将什么东西藏了起来。手背着身后,声音有些颤抖。
“娘,娘娘!”
我眉梢一扬,唇角勾起。“拿出来!”
她手朝后缩了缩,不敢看我的眼睛。我上前两步,强硬掀开了她手里的被子,里面露出一个人偶,我整个人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人偶做的有些简陋,穿着宫装,肚子上扎满了针,我颤颤巍巍的抽出了人偶后面的纸,上面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以及卫子夫三字。
楚服砰的跪在地上,身体颤抖,却一句话未说,气氛僵持许久,我手指微微颤抖,抬手啪的落在了楚服脸上。
楚服被打的趴在地上。
我指着手里的玩偶,问:“这是什么?”
楚服跪在地上,声音沙哑又迟疑。“巫蛊之术!”
我抬手又是一巴掌。“你知道,这个一旦被查出,本宫不仅保不住你,甚至本宫都有可能受牵连!”
楚服跪在地上抬眼看着我。“娘娘恕罪。”
“是我母亲让你干的?”
楚服摇摇头,我愣了愣,不是母亲,那是谁?
“我见娘娘日日忧心,每日梦里喊皇上的名字时便会流泪,若没有卫夫人,或许娘娘就会重新得宠,自然也不必日日难过。”
“所以?是你自己这么做的!”
我抬手给了她一耳光,此时她脸上浮现出巴掌印记,有些骇人。
“收起你们西域小国的歪风邪气,本宫如何,不要你管!”
楚服看着我的眼睛有些泛红。“我只是,不想娘娘难过,想让娘娘快乐一些。”
我愣了愣,蹲在她面前,她此时衣裳凌乱,胸口露出若隐若现的沟壑,我不自在移开目光,看向她的脸,高挺的鼻梁,眼睛深邃,看着我的目光哀伤极了,又带着别样的诱惑。
主要,我发现,楚服的眼睛居然带着微微的蓝色。
我凑近她的脸,想瞧仔细了,她瞧着我,目光呆呆的,目光对视,气氛忽然有些暧昧。
我刚想退开一步,脑袋却被人扣住,嘴唇被人含住,带着甜香。
她手扣着我的后脑勺,毫无章法的吻着我的唇,我挣扎两下,没挣扎出,身体渐渐的有些发软,手指无力垂下。
9
一夜荒唐,第二日清晨,我起身,已经回到了甘泉宫,衣服也穿的整整齐齐,除去身上有些酸软,可以说是神清气爽。
我倒是没想到,楚服的胆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
楚服进来,看我的目光有些躲闪,脸还有些泛红,不知是羞得,还是我昨夜下手太重了。
我撩了撩头发,姿态撩人,“昨夜本宫可没有喝醉,楚服,你胆子可真不小呀!”
楚服把洗漱水放好,说出来的话却比我想象中的还大逆不道,她声音沙沙的,却十分清晰坚定。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好龙阳,女人又为何不可,更何况,楚服是娘娘的人,自然是想怎样,就这样!”
我咯咯咯笑出声,勾住她的手指,把她拉入怀里,脸蹭了蹭她的脸。
“你可知,你昨晚抱着的人,是皇帝的女人,大汉的皇后!”
“皇上能让娘娘一人独守空闺,娘娘为何不能自己消遣寂寞?”
说这话时,楚服的耳尖已经红透。我有些好笑的朝她耳朵吹了一口气。
“我倒是发现,你这胆子,可越来越大了。”
我推开她,轻声说道:“不过本宫觉得,你说的对,独守空闺,本宫的确是寂寞了,需要消遣。”
“昨晚上的东西,可得藏好了,若是被发现,我可保不了你!”
她点点头。“多谢娘娘!”
我又接了一句。
“以后这些事情不必做了,多事且无用,我已经不需要了!”
她眼睛亮起星星,唇角微微上扬。
“娘娘这是,不喜欢皇上了?”
我眼睛冷了下来。“不该问的别问。”
10
“日后你来我殿里,就换上男儿衣裳吧,我吻了吻她的唇说道。
“你女儿装,我不自在。”
我翻身,露出雪白的背。“给我揉揉,腰有些酸。”
她伸手给我揉了揉发酸的腰。
“娘娘可真好看!”
“是吗,有多好看?”
“娘娘是我见过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她痴痴的说着,我笑了笑,舒服的喟叹一声。
以后的日子,楚服都是以男装见我,她生的英气,穿起男装来,像个贵族小公子,别有一番风味。
“你生的真是俊俏!”
我忍不住夸赞道,她抱住我腰,把我抱上床。
“娘娘喜欢便好。”
落日余晖,殿内洒满了金色的阳光,是楚服被带走的那天。
我头发铺在水面上,楚服正轻柔的给我一根根梳洗,安静沉默,画面温馨。
禁卫军打破了这样的画面,楚服被带走了。
卫子夫生第二胎时,腹部剧痛,太医却查不出什么,直到在甘露殿偏殿找到了带着卫子夫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
那巫蛊娃娃小腹扎满了针,针被拔出,卫子夫肚子奇迹般地不疼了。
刘彻坐在首位,冷眼看着我。
“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看着那木偶呆呆的,这木偶,正是之前那个一模一样,可是,这卫子夫都已经是第二胎了呀!
楚服被下令当场斩首,我回过神来,爬到刘彻脚边,拉住他的袖子苦苦哀求。
“不要,求求你不要杀她,都是我的错,求求你。”
什么骄傲,什么尊严,我都不要了,我忽然很惶恐,我怕楚服会死。
我意识到我并非把楚服当成一个玩具,一个寂寞的消遣,我爱上她了,哪怕她是个女人。
刘彻目光冷冷的看着我,有些失望,还有些悲伤。
“为了一个下人,你竟然做到如此境地。”
他闭上眼睛,抬手,我尖叫出声眼泪唰的掉下。
“不要,求求你不要。”
“巫蛊之术本就是天下的骗局,巫蛊娃娃也根本起不到一丁点作用,信则有,不信则无,皇上无非就是不相信皇后娘娘罢了。”
楚服眼睛泛红,看着我说道,此时她的眼里,只有她的娘娘,她的娘娘,放下所有骄傲,求着自己最讨厌的男人。
刘彻甩开我的手,楚服挣脱开来,冲到我面前,将我扶起。
“娘娘,不要为了我去求别人,我可以去死,但是娘娘不要求别人!”
她张了张嘴,腹部插着一把剑,染红了她的衣裳。
我抱住她,像个失去心爱东西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她抬手,擦了擦我脸上的泪,声音无比温柔。
“娘娘,不要哭,也不要为了我求别人”她笑了笑,落下一行眼泪。
“娘娘,是多么骄傲的娘娘呀!”
“娘娘不要哭呀,不要难过呀!”
她声音温柔极了,一字一句,断断续续。
我几乎哭到失声,只是喃喃道:”楚服,楚服!你别死,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主人吗?违抗主人的命令是会不得好死的吗?那我命令你,不许死,不准死,你听见没有,你们西域小国的人,不是最重承诺的吗!”
“楚服,你不要死。”
楚服在我怀里闭了气,我呆呆的抱着她的尸骨,眼里变的空无一物。
皇后陈阿娇,入宫多年无所出,为人嚣张跋扈善妒,无一国之母之态,利用巫蛊之术残害皇家子弟,现废除后位,移居长门殿。
我抱着楚服,看着刘彻冷笑。
“巫蛊之术本就虚无,且这个娃娃应是早就销毁了的,又是如何出现在甘露殿的?我身体无病无灾,为何入宫多年无所出?皇上,应该都比我清楚吧!”
刘彻看着我不说话,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阿娇从未,和我服过软,如今我是连一个巫女在你心里的地位都比不得了。”
他蹲下,凑近我耳边。
“你与这巫女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忍了许久,我一直在想,这巫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连你也能迷惑,甚至不惜跪在地上求我。”
“我的好阿娇,你可是,出来都不会求人的。”
我换上了我喜欢的红衣服,搬入了长门殿,殿里又大有荒凉,我抱住自己,窝在殿内的床榻上,等着今天的落日。
我赤脚,踩着阳光,温暖又不刺眼,殿外如前世一般,漂亮极了,像一座金屋子。
我翩跹起舞,点燃了殿内所有烛火。
我看见半合的大门,有人骑马而来,正是刘彻,他朝我伸出手,喊着:“阿娇,不要。”
声音悲伤又沉重,我笑了笑,舞步未停,火光阻挡了外面的视线。
我闭上眼睛,真希望一睁眼,如上一次一般,我又可以看见我的楚服。
我是陈阿娇,我爱上了一个人,是个巫女,她很漂亮,我很喜欢。
“既然巫蛊之术是假的?你为何还要做巫蛊娃娃?”
“我不想让娘娘觉得,留着我在身边,除了给娘娘洗澡按摩,毫无用处。”
“所以你想展示别人不会的东西?”
“嗯嗯!”
“你是不是傻呀,这东西,不管有没有用,被发现都是掉脑袋的事。”
“娘娘,楚服知道错了!”
“再说了,谁说你没有用呀,光暖床这一点,你就比别人有用多了!”
我想起之前的对话,笑出了眼泪,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我想见她了,我去见她了。
若是见了她,我就不再欺负她了,不再打她巴掌了,我会对她很好很好的。
番外:
楚服是死在自己心上人怀里的,她的心上人是大汉国的皇后,那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子,笑起来如三月骄阳,又像满山遍野的烂漫春花。
反正就是好看极了,楚服也无法形容。
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的,她喝醉了,迷迷糊糊的爬上高墙,看着外面莫名流了眼泪。
她从高墙上掉落,她慌忙去接住她。
娘娘叫阿娇,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娘娘。
她吻了自己,那是楚服第一次接吻,很香,很软,带着酒味,她一下子就慌了,可莫名的她却没有使劲去推她。
后来她想,她一定是当时色迷了心窍。
后来她还抱着侥幸,想着或许娘娘认不出她呢,毕竟喝了酒,神志不清的,可娘娘一眼就认出了她,当时她又高兴又害怕。
这是她们见过的第二面。
楚服有一个心上人,是天下最漂亮,最骄傲的娘娘,她好幸运,她的心上人,恰好也喜欢自己。
她好幸运,她能死在心上人怀里,她真的好喜欢那个脾气坏的娘娘,她也好想,有下辈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