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关山 关山 的推荐 sinan192.lofter.com
弹古筝的柚子

5 我那纯情又保守的小狐狸

*宴爽继位前下凡历劫,妖皇鸿奕人间追妻。

*ooc归我,他们永远相爱。

[图片]

/

阿玖很贪食,闲下来的时候不是嘴里嚼着一颗果子,就是手里端着一盘糕点。

送走三生石了结狸花猫之事后,天色将白,他的肚子也是适时咕噜了好几声。

阿玖见我仍沉溺在知晓身世的哀伤中,故作轻松地风趣打诨道,“阿霜,我给你表演一个

一口生吞兔子吧。”

“那你吞呀。”我也是起了看戏的心思,看他能嘴硬到何时。

只见阿玖掂起笼子左右端详那兔子为难了好一会儿,耳朵一竖像是终于给自己找好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这一口下去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咱们还是养肥了再吃吧。”

我忍不住嘲笑出声,弹了弹他支棱的耳朵,一只表面......

*宴爽继位前下凡历劫,妖皇鸿奕人间追妻。

*ooc归我,他们永远相爱。

/

阿玖很贪食,闲下来的时候不是嘴里嚼着一颗果子,就是手里端着一盘糕点。

送走三生石了结狸花猫之事后,天色将白,他的肚子也是适时咕噜了好几声。

阿玖见我仍沉溺在知晓身世的哀伤中,故作轻松地风趣打诨道,“阿霜,我给你表演一个

一口生吞兔子吧。”

“那你吞呀。”我也是起了看戏的心思,看他能嘴硬到何时。

只见阿玖掂起笼子左右端详那兔子为难了好一会儿,耳朵一竖像是终于给自己找好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这一口下去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咱们还是养肥了再吃吧。”

我忍不住嘲笑出声,弹了弹他支棱的耳朵,一只表面故作凶恶实际却心软到连只兔子都不敢伤害的狐狸,难道不可爱吗?

那兔子确实肥了一圈,你这个狐狸倒是愈发消瘦了,我随即便为阿玖下了碗葱花面,还贴心地加了颗溏心蛋。

阿玖确实饿极了,可狼吞虎咽中还不忘溢出话来,“阿霜真好……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

我看着面前的阿玖如此洒脱真诚,却不知如何问起宴爽的事。

正是思忖,抬眼间正巧看到阿玖嘴角沾上了葱花,便指了指自己的唇边提醒他。

他却是顿住碗筷,低头啄住了我的唇。

这个吻短暂又自然,当事狐一脸理所应当地接着吃面,我的脸颊却不自觉发了烫。

良久我回过神,踟蹰着发问,“你以前经常这样亲姑娘吗?”

也这样……亲过那个宴爽吗?

“哪有什么其他姑娘,我只亲过你一个,”阿玖放下碗筷,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又信誓旦旦立下诺言,“以后肯定也只有你一个。”

“那……你以前喜欢过其他姑娘吗?”

“那倒确实有过一个……”阿玖出口倒是坦诚,“我年少不经事时喜欢过小火凤的一分仙元,她叫阿音。”

阿音?怎么又问出来一个阿音?

阿玖讲起了过去的故事,“可惜她并不喜欢我,涅槃之后仙元完整变成了凤隐,虽然与我相处如常,却再难回到从前。我才知道阿音是阿音,凤隐是凤隐,或许阿音曾是凤隐的一部分,但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不可代替的。”

“所以你没有把凤隐当作是阿音的替身,也不会把我当作别人的替身?”

“怎么会,我很清楚我爱的就是你,三界四海千古万年都只有一个的你。”

那可是,老娘独一无二。

就是这样,我就是要这样一个答案,只要你能确定是真的爱我,那宴爽是谁都无所谓了。

我略有傲娇地昂起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不过出口还是有些无法控制的阴阳怪气,“那个凤隐嫁人了没?”

“她已经觅得良缘,就差办酒啦。”狐狸敏锐地觉察了些许醋味,连忙紧急开脱。

“我真心祝福她,也要感谢她教会我什么是喜欢,不然我也不会明白什么是爱,喜欢是想要得到,而爱是甘愿付出,只是我现在依然很笨,阿霜,这是我第一次爱一个人,你可多担待点。”

“巧了不是,我也是第一次爱人,哦不对,他是狐狸。”

阿玖呆住了半刻,回神得意又狡黠地追问我,“你刚刚是不是在向我表白?”

好了可以了,再多说就有点肉麻了,“面都凉了,快吃你的吧。”

傻狐狸只会扒拉着面发笑,一口也没吃到嘴里。

阿玖拉着我再出现在红袖坊时,那个女人有些惊异转身却仍是淡然地抚着她的狸花猫,这次真的只有狸花猫了。

我决定实施有史以来“最恶毒的报复”,我会永远隐瞒昨夜的事,没有撕心裂肺的爱恨,生活依旧如常,她最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转身一想,谁会有空操心她的事,我还要推倒我家小狐狸呢。

鉴于他太过驽钝纯情,或许需要一些小小的助力。

我拿出了牡丹二姨给的药包,据说能让男人很行,男狐狸的话可能就得多点剂量。

本想好好斟酌剂量,但是我手一抖不小心全倒茶杯里了,正在我犹豫要不要撤回春药致死量的茶水时,阿玖噎着了冲进来灌了自己一大杯。

喝完接着吃手里的糕点,还不忘分给我两块,只不过吃着吃着情况就有些不太对了……

阿玖面色越发酡红,眼神看起来也有些迷离,我在他眼前挥挥手,他却是突然拉着我坐到了他腿上,嗓音变得喑哑诱人,“阿霜……你今天好漂亮呀……

“身上也好香呀……”阿玖凑了过来,小脑袋在我怀里磨磨又蹭蹭,我微微颔首只见阿玖眼尾泛红眸色漆亮,火狐妖印在眉心若隐若现。

迷离间他啄上了我的眼睛,又不断用唇向下探索点过我的鼻尖,似乎见我没有反应,他又是委屈地咬上我的耳朵,“我想要……阿霜……亲亲我……

我抚着他的脸颊,在跌入他幽深的眼眸瞬间贴上了我的唇。

他将我抱得很紧,似乎想要揉进身体里再不分离,唇齿间我听到了哼唧低吟般的喟叹,再睁眼的时候火红的狐尾在他的身后如同红莲般绽开,只不过我被吻的晕晕乎乎,数不清究竟有几条。

他抱着我滚到了床上,一双大手在我身上不住地游移着,却在最后拽住衣带的瞬间戛然而止。

“不行,不行……”他的眼中挣扎出了一丝清明,“我若是此时同你双修,你以后肯定会宰了我的。”

他在说什么?我被吻的脑子也不太灵光了。

他大抵用了很大的意志才能挣扎着起身,却在离开时被我拽住了狐狸尾巴。

他大抵是只纯情又保守的小狐狸,想要先成亲再同房。

“你别跑呀,我不勾引你了。”我攥着他的尾巴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

他无可奈何回身勾勾我的鼻子,“狐族最看重自己的尾巴,也就你胆大,换别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我得逞地嘿嘿一笑,原来狐狸动情的时候是会露出尾巴来的呀,让我数数我几条。

“阿玖,你有十条漂亮尾巴诶,好软好好玩。”

阿玖刚有些清明的脸上又浮现几团红晕,随即有些恼羞成怒的拍掉我的小手。

“别那么小气嘛,让我摸一摸……

“不行……不给摸了。”

我们两个在床上打打闹闹,最后阿玖拿被子层层裹住我,又紧抱着我不许乱动,我玩累了便也就这般睡着了。

再醒来时未见阿玖,只看到他留下的桂花糕,糕点下还压着一张字条,“七日后梨花树下,天地为媒,鸿雁为信,与君结连理。”

说的好听,不就是再离开七天。

不过这次我没有那么害怕了,我笃定阿玖一定会回来的。

倒是那个女人这几天神经兮兮的,在我的门前晃悠了几次后终于下定决心进来了,却是塞给了我一封脱籍文书。

那个女人仍是嘴硬,“前几日我梦到了一个王八蛋,这让我想起了有些陈年旧信没有拆,有一封正好是那个王八蛋朋友寄来的,反正我也不用,我还要在这里等人,给你好了,你自己走还是等那小子回来再走,你自己决定。”

那封脱籍文书纸张微微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只不过梨霜二字却是像新写上的一般。

伴随脱籍文书的恐怕还有一封阵亡通知,她知道等的人不会回来了,却仍把唯一获得自由的机会留给了我。

我的童年里满是伤害,即使那是她自以为是的保护,我曾经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可是后来我遇到了阿玖,他让我相信了爱的存在。虽然爱并不能消弭痛苦,童年阴影依然存在,那种创伤会刻骨铭心地融入灵魂里伴随一生,只是爱教会了人放下过去,好好生活。

我攥紧文书也第一次抱紧了她,我要同她说,“谢谢你,娘亲。”

现在我终于可以和自己和解,下次再提起她我大概会说。

面前这个衣着艳丽一副臭脸的女人是我的母亲,从小到大 她只说了她有多烦我,可从未告诉过我她有多爱我。

而我也要告诉她,我也很爱她。

  

 下章有些虐,宴爽大号回归,点赞即催更。

秃头老冬头

【南伯侯一家】遥怜小儿郎,北眺望朝歌

  

  鄂顺濒死之际听到了他父亲凄厉的哭嚎,他躺在大殿之上抽搐着,感受着生命力一点点的消逝,他听见父亲轰然倒地的声响,他挣扎着想要扭过头再望一眼十年未见的父亲,脖颈处撕裂的伤口几乎切断了他生存的可能。喷射的血液染红了他的铠甲,嘴里喃喃吐出的零星话语被涌出的血液渐渐淹没。


父亲,我想回家。


鄂顺是鄂崇禹的第三个孩子,还未出生时鄂崇禹的一双儿女便为了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是弟弟还是妹妹吵得不可开交。


  

我希望是个妹妹,我不喜欢臭弟弟!


  

我希望是弟弟,因为你就是这个臭弟弟,我要乖弟弟!


  

儿女的争吵被鄂崇禹看在眼里,他对这个孩子的......

  

  鄂顺濒死之际听到了他父亲凄厉的哭嚎,他躺在大殿之上抽搐着,感受着生命力一点点的消逝,他听见父亲轰然倒地的声响,他挣扎着想要扭过头再望一眼十年未见的父亲,脖颈处撕裂的伤口几乎切断了他生存的可能。喷射的血液染红了他的铠甲,嘴里喃喃吐出的零星话语被涌出的血液渐渐淹没。



父亲,我想回家。




鄂顺是鄂崇禹的第三个孩子,还未出生时鄂崇禹的一双儿女便为了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是弟弟还是妹妹吵得不可开交。


  

我希望是个妹妹,我不喜欢臭弟弟!


  

我希望是弟弟,因为你就是这个臭弟弟,我要乖弟弟!


  

儿女的争吵被鄂崇禹看在眼里,他对这个孩子的降生充满了不确定,若是儿子,那么长子就可以安安稳稳留在家中等着继承爵位,若是女儿…若是女儿,他依旧需要一个儿子前往朝歌,罢了,听天由命吧。


  

鄂顺出生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母亲越姬很顺利的生下他,他不似长姐哭声嘹亮,惹得父亲欣喜连连,也不似兄长健硕有劲,母亲生他几乎去了半条命,他小小的安安稳稳的睡在襁褓里,红扑扑的小脸是一派恬静。


  

鄂崇禹抱着小小的孩子流下了眼泪,是儿子,也是注定被放弃的孩子。越姬红着眼眶轻抚着儿子还不甚清晰的眉眼,擦拭去丈夫落在儿子脸上的泪水,“君莫哭,他生来就是要抗下我们南部二百路诸侯生死的,这是他的命,也是南部二百路诸侯的命。”


  

鄂顺记事起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兄长每每望向他总是满满的愧疚与不舍,尽可能的爱护他谦让他,他生病兄长衣不解带守在他身旁,他受伤兄长比自己受伤都要痛苦。他有时候会依偎在兄长怀抱里,小声的对兄长说,哥哥莫要如此了,你不欠我的,我也心疼你。


  

鄂崇禹和越姬就站在他们不远处的阴影中看着兄弟二人相互依偎,他们不舍得打破二人的独处时光,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了。


  

鄂顺离开家乡的那一年八岁,他以使臣身份送姐姐嫁入朝歌,姐姐为王子妃他为质子。往后的日子,他们姐弟二人就要在这金碧辉煌的陌生王庭里相依为命了,可能再也没有同父母见面的机会了。


  

姐弟三人最后一次玩闹以长姐酒醉舞蹈,兄长醉酒伴奏拉开了序幕,他年岁尚小不能饮酒,他只是坐在案几之后静静地看着长姐越来越快的旋转,兄长越来越激昂的鼓点。鼓声停,舞蹈落,姐弟二人伏地痛哭。


  

鄂顺站起身,躺在二人中间拉住了二人的手,“长姐,兄长,我们还是一家人,一家人心不会分离。”


  

庭院中散落的一地花瓣是母亲越姬和着鼓点为儿女舞剑送行留下的痕迹,母亲没有能力为你们的前进披荆斩棘,那么只有让你们的后路畅通无阻了。


  

身为质子的生活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他毕竟有个做王子妃的姐姐,时不时和家里通信是他的特权,他的兄长总是为他捎些家乡的小玩意儿给他解闷,他回信,一切安好,饭食尚可,思念父母,问父亲母亲安。


  

他虽为质子,但也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他的老师是商王次子殷寿,一个勇猛正义的英雄,他是所有质子们的主帅也是唯一的主帅,他教他们剑术,教他们文化,带领他们冲锋陷阵时也总是冲在第一位,他很严厉却也会在他们失意时给予他们鼓励和认可。


  

他在家书中偶尔也会提及这位老师,他想告诉家里人,我过得很好,勿念。


  

鄂崇禹每收到孩子的书信总是忍不住看了又看,细细的竹简已变得光滑看不清纹路,他几乎不敢落泪,生怕泪水落在竹简上晕开了字迹,越姬也是一般,数着点等待来自朝歌的信使为她带来儿女最新的消息。得知女儿有孕的那一天,越姬心疼不已,她的女儿要经历那磨人的十月之期了,她却只能远远的为她祈福,她的小儿子也上了战场,不知道面对血肉横飞的战火连天,鄂顺有没有害怕,有没有受伤,他一向是勇敢的,越姬知道。


  

近些日子越姬的身体越发的不行了,曾经在战场上挥斧的胳膊如今甚至提不起笔,她想写吾儿安好,她想问吾儿安否,最终却只能堪堪落下草草两句,家中安好,吾儿勿念。直到她死,竹简上也仅有这两句话,临终前越姬奋力向北方看了最后一眼,握着孩子们幼时送她的礼物不甘的停止了呼吸。



鄂崇禹给远在朝歌的儿女报了丧,长女昏厥在大殿上,小儿子抢了一匹马就要冲回南都,临了被姜文焕拦下带到了主帅面前,他失魂落魄的俯下身跪在主帅帐前听着姜文焕为他求情的声音时远时近的飘在他耳边。主帅只是听着,并未做出任何回应,鄂顺的焦急充斥着大脑,他目眦欲裂声声泣血,“主帅,求您让我回去送我母亲!”头盔磕在地上沉重的响声扩散开来,他未等到主帅的点头,却被一双温暖干燥的手托起,他看见大商的长王子,他的姐夫为他摘去头盔拭去眼泪,“顺儿,去吧,你长姐在车里等你。”


  

他的眼泪落下来,行礼拜别,跌跌撞撞地跑出营帐,跨上马向城门奔去。


  

长姐的双眼红肿,声音嘶哑,一路上她几乎未曾合眼,鄂顺趴在她的膝头她的手轻柔地抚过弟弟的后背,无声安慰着崩溃流泪的弟弟。


  

十四岁的鄂顺失去了母亲,失去了那个在落花中为他们舞剑送行的母亲,以后也不会有人记得南伯侯的小儿子每次被父亲叫笨蛋会生气的多吃几个鸡蛋,为他煮鸡蛋的人是母亲啊。


  

十四岁的鄂顺也知道了主帅帐中那沉默的一刻钟是为嫉妒。


  

鄂崇禹最后一次送鄂顺去朝歌,依依不舍地送至关口,他看着儿子抽条的身体暗自心疼,宽厚的大掌拍在肩膀上细细的嘱托,“你长姐身为长王子妃实属不易你在军中切记不要惹事,不用争强好胜,你个笨蛋再把自己搭进去,从小反应就慢,战场上躲着点儿,知道吗?”


  

鄂顺闷闷地点头,紧抿的唇嗫嚅许久轻轻道出一句,“父亲,我不是笨蛋了,我会躲的。”


  

鄂崇禹的手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轻笑一声,点点头转身走到了女儿的车边,他敲敲车辕,深深吸了一口气仍难掩哽咽,“桑桑,照顾孩子别太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长王子是个好的,阿父阿母放心许多,你爱吃的南都小吃我都给你装好了,你阿母若是看到你瘦了许多会挂念的。”


  

父女隔着车窗看了这辈子的最后一眼,鄂崇禹握着鄂桑的手久久不能言语,良久他拍着女儿的手背道了一句保重。


  

儿女远行的身影穿过关卡被城门一点点压缩挤出他的视野,他知道未来再见很难,他不知道这是最后一面。



长子的病逝让正值壮年的鄂崇禹花白了头发,殷寿新皇登基的消息更是让他垮了半数心性,他不信敦厚温良的长王子会弑父杀君,他忧心身为长王子妃的女儿何去何从,寥寥数语的急报写不下鄂崇禹对女儿的担忧。新王的急召让他不得已把忧心暂放一边,他装着为女儿儿子准备的特产,快马赶赴朝歌,他默念着,到了朝歌什么都知道了。


  

鄂顺看着殷启杀了商王,又看着姬发杀了殷启,那一晚的大殿灯火通明至天亮,擦不净的鲜血接不完的旨都成了鄂顺最空白的记忆。殷寿让他亲手送他姐姐走的,他的姐姐知道弟弟善良温顺,顺从地接过旨,抚摸着弟弟湿润的脸庞,怜惜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顺儿,要活下去啊。”她猛地把弟弟推开,大喊着让宫人把弟弟拖出去随后紧紧封住了大门。


  

“笨蛋,姐姐死了,你会害怕的。”鄂桑带着孩子用毒酒了结了自己。



鄂顺被姐姐安排好的宫人打晕带了出去,至新王登基他也不曾替姐姐外甥收敛遗骨。


  

鄂顺最后一次同父亲见面,还未来得及拥抱父亲,好好的看看父亲苍老许多的面庞,他是不信殷寿的这套歪理学说的,他的父母慈爱,兄姐友爱,父杀子子弑父在他这里是行不通的。他垂眸看着地面,缓缓拔出剑,父亲激动的大喊,笨蛋动手啊!他知道父亲舍不得他去死,可是他又何尝忍心对父亲下手。


  

父亲,你知道的,我是笨蛋,我听不懂你的言下之意。


  

他努力扯了扯嘴角,对着父亲留下最后一个微笑,转身挥剑刺向殷寿,他知道他的既定结局,他义无反顾慷慨赴死,不求心安但求父亲平安长寿。


  

最后一瞬,他想努力看向父亲的方向,就差一点,他就能握住父亲宽厚温暖的手掌,父亲,我好像真是个笨蛋,父亲,我们回家好吗?


鸢尾时

乔四美穿成小乔后误入封神-1

[图片]



和戚成钢大吵一架离家出走后淋了雨,乔四美高烧不退。


再次醒来,她站在一片刀光剑影中,触目所及皆是红色。


“小乔,快跑!”


腿比脑子快,乔四美转身就跑。


突然,天空闪过惊雷,周遭的一切迅速消失。


她茫然地看着无边无际的雪。


“咦,还有一个?”


马蹄声渐近,五六个骑马的人从雪中露面。


“你也是苏家的女儿?”


风雪吹得她嗓音发抖,“不……不是……”


“姬发,和她废话什么,杀了便是。”


崇应彪有些不耐。


刚刚那个苏妲己还没杀就被大王带走了,又来一个。

“成刚,你怎么在这,吓死我了。”


寒冷和害怕冲昏乔四...



和戚成钢大吵一架离家出走后淋了雨,乔四美高烧不退。


再次醒来,她站在一片刀光剑影中,触目所及皆是红色。


“小乔,快跑!”


腿比脑子快,乔四美转身就跑。


突然,天空闪过惊雷,周遭的一切迅速消失。


她茫然地看着无边无际的雪。


“咦,还有一个?”


马蹄声渐近,五六个骑马的人从雪中露面。


“你也是苏家的女儿?”


风雪吹得她嗓音发抖,“不……不是……”


“姬发,和她废话什么,杀了便是。”


崇应彪有些不耐。


刚刚那个苏妲己还没杀就被大王带走了,又来一个。

“成刚,你怎么在这,吓死我了。”


寒冷和害怕冲昏乔四美的头脑,猛然看见戚成钢的脸,像是有了支撑骨。


其余四人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小跑着冲进崇应彪的怀里。


???这是怎么个事儿?


崇应彪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用手推了推乔四美,没扒拉开。


“不就是吵个架,至于要杀了我吗?”乔四美浑然不觉他的僵硬,半撒娇半埋怨道。


殷郊觉得有趣得紧,对上乔四美的视线,“你认识他?”


“当然啊。”乔四美看着崇应彪冷冰冰的脸,伸手戳了戳,“干嘛这么凶,娶了媳妇不认人了,还有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啊,硌得人……啊……”


乔四美被人打横抱起扔上了马,崇应彪随后上马,脸色难看,这女人怕不是敌方派来的奸细,竟然对他这么无礼,在兄弟面前脸都丢尽了。


“驾——”


他驱马,带着乔四美遥遥消失在风雪中。


冀州大捷,营地早已生起篝火。


朝歌勇士们正津津乐道这场凛冽的战役,却看见他们的千夫长崇应彪疾驰而来,马背上竟然还有个女子。


“我没看错吧,他抱了个女人进帐篷?”


“喂,崇应彪,这女人在哪捡的,我也去捡一个。”


勇士们爆发出一阵哄笑,女人在战场上从来稀缺,甚至还有人想上来摸她的脸。


乔四美吓得死死埋头,缩在崇应彪怀里微微发抖。


“滚。”


搂紧怀里的女子,崇应彪寒声道,随后大踏步走进营帐。


帐中暖意融化了冷气,乔四美被崇应彪扔在榻上,他手重,不懂怜香惜玉。


她刚皱眉娇憨地说出一个“痛”字,居高临下的男人就单膝跪在榻旁与她平视,眸光如猎鹰般凶狠。


“说吧,你是谁?”


男人审视着她,似乎下一秒就会拧断她纤细的脖子。

这是一张和戚成钢一模一样的脸,是她爱人的脸。


可是乔四美知道,他不是戚成钢。


吸吸鼻子,克制住泪意,她说:“我是小乔。”


“小乔是谁?”他皱眉,殷商没有姓乔的诸侯,右手已经放在了腰侧的剑柄上。


乔四美又急又怕,咬着唇十分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这人如何这么难缠,她不过是想活命而已。


一想到自己是和戚成钢吵完架后来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眼前人还是和戚成钢一张脸的煞神,乔四美就控制不住委屈。


泪珠断了线,她抽噎:“小乔就是我啊,你,你混蛋,就是怪你,你这张脸,我就不该……”


边哭还伸手锤了一把他胸口,却被盔甲撞得生疼,于是她哭的更凶了。


崇应彪突然有些束手无措,女人怎么这么爱哭,这么多水,太麻烦了。


“不许哭,你想淹了这里不成?”


乔四美从小就死犟死犟,在乔家就把大哥乔一成气的白头发滋滋长。


崇应彪不让她哭,她就非要哭,气的男人腾地站起来,在营帐里踱步,恨不得缝上她那张聒噪的嘴。


乔四美边哭边骂,泪眼朦胧。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突然眼神眯起,几步走过去,伸手拧起她下巴,俯身狠狠吻了下去。


与此同时,有人冲进营帐。


“崇应彪,别伤……”


姬发的话卡在喉咙里,哑然地看着纠缠的二人。


男人健壮挺拔,女子娇小玲珑,看上去莫名般配。


乔四美眼尾红晕潋滟,一滴泪落下。


姬发握紧了剑。


龙星炎

【戬吒|短篇】《温柔记》

『戬吒甜品铺子持续上新中……』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杨戬喜欢哪吒,当他望着朝阳下奋力向自己奔来的少年时,心中的悸动和上扬的嘴角无一不昭示着他的喜欢……

“二哥!”莲香猛的撞了个满怀,杨戬纵容着少年的撒娇,缓缓将人拥紧;

“怎的又如此焦急?定是睡懒觉才醒吧?”

“哪有?”少年不依的哼了一声,“明明是我家师父赖床才起身,我们去游玩不得给他说一声吗?”

“小冤家,太乙师叔知道你这样背着他腹诽吗?”

杨戬笑着敲下小孩儿的脑袋,在埋怨的目光注视下,又不得不揉揉脑袋哄着;

“俗话说的好,有其师必有其徒!我赖床的毛病也都是和我家师父学的,我又改不了,能怎么办嘛?”

“小冤家喜欢赖就...

『戬吒甜品铺子持续上新中……』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杨戬喜欢哪吒,当他望着朝阳下奋力向自己奔来的少年时,心中的悸动和上扬的嘴角无一不昭示着他的喜欢……

“二哥!”莲香猛的撞了个满怀,杨戬纵容着少年的撒娇,缓缓将人拥紧;

“怎的又如此焦急?定是睡懒觉才醒吧?”

“哪有?”少年不依的哼了一声,“明明是我家师父赖床才起身,我们去游玩不得给他说一声吗?”

“小冤家,太乙师叔知道你这样背着他腹诽吗?”

杨戬笑着敲下小孩儿的脑袋,在埋怨的目光注视下,又不得不揉揉脑袋哄着;

“俗话说的好,有其师必有其徒!我赖床的毛病也都是和我家师父学的,我又改不了,能怎么办嘛?”

“小冤家喜欢赖就赖着吧,不管多晚,二哥都会一直等着你的。”

“二哥这么惯着我,赖床的习惯可真是越来越难改了。”

小冤家颇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但眼底的笑意却是更深了。

“那就不改了,在二哥这里,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

杨戬的宠溺与温柔自始至终都独属于哪吒一人,那个如同太阳般璀璨耀眼的少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生命的全部,他乐意宠着、纵着哪吒的随性恣意。

沉稳内敛的青年人如同一尊坚定不屈的石像,每每在哪吒最孤立无援时都会似天神降临一般的出现在他的身边,宽阔的臂膀总会成为他最踏实的依靠……

“二哥!”

“二哥~”

“二哥……”

欢喜的、撒娇的、委屈的、失落的……

千姿百态的少年人如同流星飞火一般坚决的闯入了杨戬的人生,填满了他内心所缺失的情感,成为了他一生也不愿放手的羁绊……

“二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长得一样高啊?”

“乖乖吃饭,不许挑食。”

“可是……南瓜真的好难吃嘛……”

小孩儿总是瘦瘦的,嘴也被杨戬养叼了,每次看到不爱吃的菜,委屈和不满都明晃晃的显在脸上,可爱极了;

杨戬一边劝着,可夹菜的手总是忍不住的想要揉一揉小冤家耷拉下来的脑袋。

“二哥……你上药吧,我……我不疼的……”

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冷血先锋,下了战场就一脸虚弱的靠在杨戬怀里,小孩儿氤氲的泪珠和泛红的眼尾好似细密的针尖刺进了杨戬的心口;

“闻仲不仅经验老到,境界也在你之上,下次不可再如此莽撞了,知道吗?”

“嗯……知……知道了……”

猫儿似的呜咽声听的杨戬阵阵心疼,白皙的手臂上尺长的乌青更是令人恼火不已,恨不得立刻祭出三尖两刃刀和闻仲大打一场;

“嘶~二哥~疼~”

“你可真是我的小冤家!”

受伤的“猫儿”委委屈屈的缩在杨戬怀里,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杨戬一连数日都陪在小孩儿身边照顾着,直惯的小家伙对他的依赖更甚。

“喜欢……”

“小冤家,喜欢什么?”

斑驳摇曳的树影随风飘荡,月光倾撒在怀中人鲜艳的红袍之上,为醉酒之人平添了几分妩媚诱人……

杨戬抱着庆功宴上不省人事的小醉鬼,听着他嗫嚅的念叨,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抵在腰间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

“二哥……最喜欢二哥了……”

“……小笨蛋!”

“哥……二哥……不……不要离开我……”

怀中的小孩儿突然攥紧杨戬的衣服,抽噎着,好似陷入了不安的梦境……

“哪吒乖,二哥在,二哥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安心睡吧。”

床榻上,温暖的怀抱紧紧拥着少年人劲瘦的身躯,清雅的兰花香抚慰着不安的灵魂渐渐凝入沉静,正是岁月静好。

杨戬一步步的用自己的温柔与耐心为哪吒编织出了一张巨大的天罗地网,而哪吒也心甘情愿的成为这张大网中的唯一猎物,纵享着独一无二的体贴与呵护。

“哪吒——”

“三弟……”

“小冤家!”

“……小笨蛋……”

杨戬对自家小孩儿的称呼总是变来变去的,依着小家伙闯祸的程度,语气也是忽冷忽热,时高时低;

“战场上风云莫测,你不可再莽撞行事了,哪怕是为了我,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小孩儿受伤后,焦急的杨戬难免拔高了几分嗓音;

“这是我用鸡汤煨的青菜,没有苦涩的味道,乖乖吃饭。”

面对挑食的小冤家,杨戬总是很无奈的叹着气,柔声细语的哄着;

“小祖宗啊!君子远庖厨,为了你自己和膳房的安全,家里有我一个会做饭的就成!”

想要给杨戬准备惊喜的小朋友也没想到自己的威力这般强大,望着眼前的残垣断壁,顶着一脸黑炭的小孩儿傻笑着扑进杨戬怀里,喜提新称呼……

当然,就算杨戬发了再大的火,面对哪吒,他也很无可奈何,前一刻还是怒火冲天,下一秒就深吸着两口气先一步败下阵来,毕竟小冤家一抹眼泪,杨戬就心疼的不行,只想着怎么能将人哄好,根本也顾不上再去生气了。

“我家二哥是三界最好的二哥!我喜欢他!这辈子非他不娶!”

“怎么?翅膀硬了是吧?你再给本座说一遍?!”

乾元山上,少年坚定的跪在自家师父面前,腰板挺直,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气的太乙真人直呼“徒弟大了不中留”,一边瞪着憋笑憋的肩膀直抖个不停地玉鼎真人,一边暗恼自家不争气的傻徒弟;

“师父~师父您最好了~我真的喜欢二哥~您就成全我们吧~”

小孩儿被自家师父吼的瞬间软了下来,耷拉着脑袋,委委屈屈的撒娇到;

太乙真人左瞧瞧、右看看,自家徒弟不管怎么也不像是上边的那个,可惜傻徒弟已然丢了心,他总不能真的棒打鸳鸯吧?

“哎,徒弟长大了,师父也管不住你了,想嫁就嫁吧……”

“师父……您同意了?”懵懂的傻徒弟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继而兴奋的扑进了一脸淡定的杨戬怀里喜极而泣,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娶和嫁”这些小细节;

“二哥!我们就要成亲啦!”

“我听到了,小笨蛋。”杨戬感激的冲太乙真人点了点头,虽然不可避免的收获了一枚白眼,但他也并未放在心上;

杨戬早已备好了万里红妆,等的便是小孩儿亲口同意嫁给他的这一天,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他都会用他最温柔的爱呵护着哪吒的每一天……

白马饰金羁

【GB】年上白月光影帝恋人“发现”成名的你不再爱他

  年轻倔强呆闷娃娃脸新人导演女主×温柔钓系狐狸精白月光影帝男主

  

  *所以呢?郝景佳,你就非要等到我36岁生日这天,再来告诉我从前对我的喜欢和追逐,都不过是你年少时美好的臆想?


  郝景佳×江霁明

-------------------------------------


  江霁明在化妆间时刷到了热搜上《坠月》剧组开机的消息,#郝事成霜CP二搭#的词条末尾有一个刺眼的暗红“爆”字。


  化妆师瞥见江霁明的手机页面,忍不住咧嘴笑,仿佛发现同好一般,兴奋地搭话:“江哥,你也在嗑郝导和温则霜的CP吗?!呜呜呜呜他俩绝配我已经说累了!天才导演和...

  年轻倔强呆闷娃娃脸新人导演女主×温柔钓系狐狸精白月光影帝男主

  

  *所以呢?郝景佳,你就非要等到我36岁生日这天,再来告诉我从前对我的喜欢和追逐,都不过是你年少时美好的臆想?


  郝景佳×江霁明

-------------------------------------


  江霁明在化妆间时刷到了热搜上《坠月》剧组开机的消息,#郝事成霜CP二搭#的词条末尾有一个刺眼的暗红“爆”字。


  化妆师瞥见江霁明的手机页面,忍不住咧嘴笑,仿佛发现同好一般,兴奋地搭话:“江哥,你也在嗑郝导和温则霜的CP吗?!呜呜呜呜他俩绝配我已经说累了!天才导演和青春偶像,我晕,他俩光是站在一起,屏幕都能自动生成三十万字小说!!”


  江霁明垂着眼睫默不作声,攥着手机的手指逐渐泛白,屏幕被熄灭,他似乎并不想讨论下去。


  旁边打盹的助理阿豪听见“郝事成霜”四个字,马上应激似的清醒过来,见化妆师开口又说起上次电影节活动时还见到温则霜的手机屏保是他和郝景佳拥抱的照片,郝事成霜这对CP绝对比真金还真!


  “好了好了,我这有个工作行程要和江哥对一下,你先出去等会,待会再继续化。”


  阿豪起身打断化妆师的絮叨,余光瞥见江霁明攥得惨白的手指还有眼底积淀的晦暗情绪,心头重重跳了一下,顿时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身后的门刚被化妆师关上,屋内一声闷响,手机七零八落地被摔在墙角,江霁明双手撑着膝盖,一口一口重重地喘息。


  “江哥,”阿豪不禁打了个哆嗦,心里也埋怨起来郝景佳,不接电话就算了,怎么还放任嗑CP的热搜被顶上去了,慢吞吞地挪到江霁明身边,阿豪硬着头皮递过去一杯水安抚道:“那都是网友自己琢磨的,佳佳这孩子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网友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佳佳二十岁还是摄影助理的时候就开始追你了,追你一年多,恋爱五年多,这么长的感情,她不可能舍得放下的。”


  


  不舍吗?


  余光瞥向化妆镜,江霁明望着镜中自己温净秀致但难掩疲态的脸庞,年纪是藏不住的,即使他每天花大把大把的时间护肤,即使他每次陪着郝景佳胡闹,第二天仍要拖着酸软的身子,提前一个小时遮掉自己脸上的瑕疵与皱纹,然后才敢装作刚醒的模样窝进她怀里继续睡,等着郝景佳醒来,迷迷糊糊地亲着他喊月亮。


  


  


  郝景佳从二十岁时就总说他是她的月亮,但江霁明扯了扯嘴角,望着镜中酸涩又绝望的男人,他想,月亮也有阴晴圆缺,他江霁明的光总有一天会黯淡下去。


  明年四月他就要三十六岁了,而郝景佳才不过二十六岁,正是年少成名,意气风发。


  她不再是当年傻傻地只追着他的身影拍摄而忘记其他角色,被导演臭骂的摄影小助理了,而他江霁明也不再是那个强大包容能够给她提供一切支持的前辈了。


  当他们的位置调换,江霁明并不敢笃定郝景佳会愿意弯下腰捞起他这个被熄灭的月亮。


  


  “江哥......”阿豪在江霁明身侧呐呐地唤了一声,递过一包纸巾,无奈道:“别哭了,待会妆花了,让化妆师看出来什么就不好了。”


  “不好?”江霁明忽然笑着反问,侧脸盯着镜子中自己逐渐晕红湿润的眼尾,泪珠一颗颗地滚落,他却面无表情地,说:“被别人看出来有什么不好?郝景佳不是不让我出演《坠月》的男一吗?刚好我就报复她一下,拆了她的cp,毁了她的项目,让她灰溜溜地滚回我的身边,只拍我一个人的镜头就好了。”


  阿豪语塞,一时头疼地想起郝景佳刚接《坠月》这个项目时,江霁明也私下联系制片方,愿意自降身价争取《坠月》男一的角色。作为年轻时便在国内拿过奖项大满贯,这些年又成功转型,一心冲击国际奖项的影帝级演员,制片方当然是被这个大饼砸的乐陶陶、晕乎乎,张口就答应了。但这件事敲定不久,郝景佳得知后当即便否定了这个决定,“《坠月》男主的设定是少年将军,意气风发、桀骜不驯少年郎,且不说江霁明年纪合不合适,再者以他的身份和名气,如果他来演男一,其他角色的人物光芒肯定要被盖住,到时候往上铺天盖地都是他的粉丝和宣传,剧里的其他角色和新人呢?这部剧本身呢?我们一整个剧组不能仅仅只为一个人服务吧?”


  郝景佳态度坚决,而且制片方回过神来,也后知后觉有股“德不配位,必有灾殃”的忐忑,他们一个新人剧组,最出名的除了导演就只剩服化道设计师和化妆师了,江霁明他为什么来演?


  谨慎思量后,制片方还是婉拒了江霁明的请求,而后很快郝景佳就敲定了唱跳偶像出身的温则霜来出演男一。


  温则霜是戏曲小生出身,而且名气半红不红,刚好适合群像剧,不至于遮盖了其他新人的光芒。


  


  当然,郝景佳的这些理由,江霁明一个字也不信。


  他侧过脸,指肚抚上眼尾的一丝细纹,缓缓地点了些遮瑕涂上薄薄一层,江霁明勾唇笑开,温柔净明,拨开衣领,他勾出已经破损的红绳和白玉观音,眼睫低垂着,眸光如月拢纱,不禁想起四年前刚在一起时,郝景佳特意跑到他的剧组,坐在石墩旁安安静静地捧着水果等他一天,傍晚吃饭时才拉着他偷偷溜到山上的寺庙。


  晚上游客稀少,但江霁明仍需要将脸蒙的严严实实,止步于大殿外等着郝景佳,他望着年轻鲜活的姑娘跪在蒲团上,虔诚地跪拜祈祷,而后起身又同主持和尚在偏殿交涉许久,夕阳落下时郝景佳才出来,手心里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白玉观音,她捏起红绳,小心地绕过江霁明的后颈,给他系好。


  “你拍戏太投入了,总是不顾自身安危,但我又不好说什么,毕竟那是你的理想和事业,但江霁明,给你求个平安也是我的权力,嘿嘿,”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郝景佳幼稚地举起与江霁明十指相扣的手晃了晃,“是作为女朋友的权力哦。”


  “好,小朋友。”颈间微凉,但心头却被玉石撞得荡起一圈圈柔情,江霁明靠在系满红绳的菩提树下,躲进昏暗的暮色,他摘下口罩主动亲了亲因为“小朋友”这个称呼而不满控诉的郝景佳,那时候江霁明曾大逆不道地想,被拍到也好,管他什么公司、什么合同、什么剧组、什么舆情......只要他和郝景佳能在阳光下牵手就是最好。


  


  “江老师,该您去排练了。”


  化妆间的门被敲响,江霁明目光滞了滞,而后手指用力攥紧了一下白玉观音,片刻后又无力地松开,衣襟掩住红绳,江霁明心头和颈间的玉石一样凉。


  他自厌又卑劣地想——郝景佳,请至少不要让我从热搜上知道你和别人在一起。


  不然,我真的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江霁明,是你的弃夫,是被你郝景佳一脚踹掉的老男人。


  我会缠着你,郝景佳,我会让我们两个的名字,往后几十年都成双成对地出现在不堪入目的花边新闻里。

-------------------------------------


  江霁明最初注意到郝景佳时,她还是个因为拍不好人物被导演在片场追着骂的摄影小助理。


  郝景佳生着一张娃娃脸,二十岁从学校里跑出来跟组,脸上本就带着未褪的学生气,下巴小巧眼睛圆,腮帮子还微微鼓着有点肉感,杵在一堆摄像大哥里更像个吉祥物一般。


  “让你拍人物,你他妈拍那么多空镜做什么?!兔崽子,咱们这是电视剧,不是他妈的纪录片!”


  导演拿着剧本往郝景佳脑袋上拍,江霁明尴尬地坐在监视器旁后场,这事原不该他管,只是看着小姑娘耷拉着头,脑袋一点一点的实在可怜,于是正准备出声劝两句,却见那姑娘梗着脖子,伸手朝他一指,大言不惭道:“人哪有景好看?我的镜头只能用来拍最漂亮的物象,导演你要非得要我拍人,那我只愿意拍他。”


  顺着郝景佳的视线,导演望着坐在一旁满眼讶然的江霁明,脸色登时变了,红着脸呵斥郝景佳:“你年纪不大想的到挺大!!江老师刚拿过奖,还是这部戏的男一,投资方都是看得人家的面子才投的钱!你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去拍.......”


  “没关系,”江霁明蓦然出声制止了导演的话头,起身理了理古装戏服宽大的袖摆,目光温柔净明,看了眼又倔又呆的郝景佳,笑着说:“让她试试吧,年轻人嘛,说再多都不如让她自己跌个跟头来的实在。”


  “谢.......谢谢江老师,不过,”郝景佳皱了皱眉,望着江霁明笃定道:“只有在我的镜头里你才是最美的,所以我不会跌跟头。”


  年轻人桀骜不驯的话让现场都静了几秒,江霁明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瞳仁里晃着日光,好一会反应过来,嗤一声笑出来。 


  “果然呐,小朋友。”


  


  江霁明是男一,拍得镜头多,而且很多武打戏,每次需要去山上实景拍摄时,郝景佳都一言不发地扛着摄像机跟着他走。


  有时走到半山腰,江霁明便累得不得不坐在台阶上休息,望着身侧扛着摄像机生龙活虎的郝景佳,他眨了眨眼,唇畔微微一笑,像个山野狐狸精似的起了坏心思,朝着她勾了勾手指,江霁明见小姑娘呆愣愣地弯腰蹭过来,笑得更甚,揉着她的脑袋,柔声道:“真可怜,佳佳正长个儿呢,结果被这机器一压,都变成了可怜见的小豆苗了。”


  无聊又可恶的老男人.......


  江霁明看着郝景佳通红的脸蛋,唇畔弯弯,心底唾弃自己,眼里笑意却满溢出来。


  太好玩了,小朋友.......


  


  后来再上山,郝景佳扛着摄像机往前跑,任江霁明在身后怎么喊也不答应,故意学导演绷着脸指挥工作,一天下来只有在监视器里看到江霁明的成片后才会露出个红扑扑的笑。


  “这小孩嘿,还真没说大话,江老师鼻梁上的红痣都能让你拍得这么瑟,有出息呀哈哈哈。”


  导演拍着郝景佳的脑瓜子夸人,她蹲在一边,跟没听到似的,只盯着回放里江霁明的脸看,眼睛亮晶晶的,映衬着流光华彩的火烧云。


  “我喜欢江老师,”躲开导演的手,郝景佳腾得站起身,盯着正好换下戏服,路过棚子这边的江霁明看,她继续说:“所以他只有在我的镜头里才最漂亮,你们都拍不出来。”


  这话意思挺微妙,导演沉了沉脸,片刻后又挤出笑,朝着江霁明解释:“要不说江老师粉丝多呢,果然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您,看我这徒弟,跟没魂似的。这样,”导演扯住郝景佳,往身后一拽拉得里江霁明远了些,语气警告道:“等你拍完了这部,庆功宴上师父亲自给你要江老师的签名,好吧?”


  江霁明正在喝水,闻言喉结滚动一下,唇瓣红润,顺着导演的意思朝郝景佳笑笑,眼尾轻挑,带着点揶揄和狡黠道:“当然可以呀,按佳佳的拍摄水平,粉哪个明星,起码都能当个站姐。”


  “不,”在老狐狸们的暗中交锋中,郝景佳皱眉,直愣愣地打断他们,澄明的目光落到江霁明脸上,她郑重其事地说:“不是的,江老师,我是要追求你的那种喜欢。”


  “江老师,我想要你做我老婆。”


  


  


  那天郝景佳一通“雄心壮语”吓得导演魂不附体,还好江霁明只是愣怔一会,仍笑眯眯地说了声小朋友,没有当真。只是接下来的拍摄进程中,郝景佳对江霁明的追求简直明晃晃得像七八月的太阳一样显眼,除了拍摄就是黏在江霁明身后给他递吃的递喝的,明明是抢了助理阿豪的活计,她偏又总呆呆地仰着张娃娃脸,让阿豪的呵斥都说不出口,只能眼看着这小摄影助理和自家艺人黏的越来越近,像只小狗尾巴似的跟着江霁明。


  阿豪也怕艺人谈恋爱,只能旁敲侧击地打预防针,说:“郝景佳一小年轻,三分钟热度,人都没见多少个呢,就说喜欢,您可千万别陷.......”


  “啧,”看着剧本,江霁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拿起茶杯想喝口茶,结果入口才发现是郝景佳给他煮的冰糖梨水,不甘不愿地咽下去,他冷笑道:“你就只管放心吧,我的手指搭在那小孩手里她都不敢牵,也就嘴上功夫罢了,我想陷进去都没地儿钻。”


  


  说起来纯情,郝景佳是真的纯情,除了拍摄时会大胆地直勾勾盯着江霁明,其余时间只是跟在江霁明身后,候场时给他披个大衣,拍完戏及时递杯水.......偶尔江霁明俯身凑近逗逗她,郝景佳就红着脸躲开他的触碰,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我们还没确定关系,你别理我太近,我、我受不了.......”


  从前倒不是没有人追过江霁明,只是他们有意无意,目光总会贪婪地朝他衣襟深处去探,他们的喜欢在欲与色之后。但郝景佳太不一样了,她的喜欢在欣赏和尊重之后。


  江霁明对此手足无措,毫无经验.......


  


  


  一个不敢冒犯,一个不敢靠近,郝景佳追江老师的进程一直到剧组杀青那天都停滞不前。


  杀青宴上,导演难得给她倒了杯酒,拍了拍小年轻的肩膀,用过来人的口吻安慰:“难受就喝点,喝完了就忘了吧。”


  “不会了,不会再有人比江老师更适合我的镜头了。”


  郝景佳垂着头,边说边拿起导演面前的酒瓶,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


  辛辣醇厚,刺激得她眼泪啪嗒掉了一串,郝景佳睁着泪蒙蒙的眼睛嘟囔:“苦啊,这酒怎么比我的命还苦。”


  


  导演脑门上青筋突突突直跳,揉着眉头,咬牙切齿地挤笑:“怎么不苦死你个兔崽子,那他妈是老子特意买的茅台!!你他妈为了一个男的就对瓶......”


  “不、不是男的,江、江老师......”郝景佳忽然起身,重重拍了下桌子,拎着酒瓶就往外冲:“江老师是纽斯,是、是我眼里最漂亮的人。”


  “我得找他,对,”摇摇晃晃地撞上门框,郝景佳揉揉脑袋继续像流浪小狗一样往外跑:“我得去找江老师。”


  


  


  站在江霁明的房车前,郝景佳原本还紧张地打了个酒嗝,正酝酿着怎么和他表白时,里面忽然传来杯碟摔碎的声音。


  心跳一滞,郝景佳想也没想地撞进去,房车内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攥着江霁明的手腕,眼睛里有警示与哀求,面色并不好看。


  因为生得白,江霁明皮肤上很容易留下印记,以前郝景佳拽着偷懒的老男人爬山时,就总会在他手腕上留下一圈红。倒是不疼,只不过江霁明总爱眯眼笑着,逗她说:“佳佳真像个小狗,就喜欢标记地盘,对吗?”


  


  如今再见着江霁明手腕上的痕迹,郝景佳觉得莫名刺目,心意还没想到,手里的酒瓶先砸了过去。


  男人反应过来,刚想还手,却又被郝景佳钳住胳膊,抓着他的衣领往桌角一撞,男人直接昏过去。


  江霁明撑着桌子,怔怔地望着打完人又瞪大眼睛,泪光涟涟望着他的郝景佳。


  脸蛋陀红,小朋友肯定喝酒了,手指攥紧,莫名的,江霁明有些不高兴,虚了虚眼,朝郝景佳招手:“哭什么,过来我这边。”


  


  郝景佳抽噎一声,捂着眼蹲下身,却没看江霁明。


  无奈他只能走过去,直直跨过躺在地上的男人,江霁明俯身将郝景佳搂紧怀里。


  手心刚抚上他的后颈,小朋友哇一声就哭出来了。


  “呜呜呜呜我平时不打人的,我不是坏孩子,江老师你不许讨厌我呜呜.......”


  “啧,”江霁明忍笑,捏了捏她的后颈,反问:“你见过哪个讨厌鬼能被我抱在怀里?”


  “那、那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我.......”


  “没有,”江霁明额头抵住郝景佳,月光正从门缝里溜进来,他殷红的唇瓣像朵玫瑰花瓣落在郝景佳的眉心,“你很勇敢,我很庆幸能得到你勇敢的爱,小朋友。”


  


  


  阿豪赶来时将昏倒的倒霉蛋送到医院,临走前见着像树懒似的趴在江霁明怀里的醉鬼,阿豪无奈,对上自己老板柔情蜜意的眼神,只能说:“算了,小年轻就算有一百个缺点,总归还占个年轻貌美体力好的优势......”


  “滚。”江霁明蹙眉,捂住郝景佳的耳朵,瞪了眼阿豪,“小朋友听不得这些话。”


  


  


  在房车里纠缠江霁明的是他前东家的儿子沈俊成,当初他刚出道,在那家公司时就受到那人的热烈追求,不管江霁明对他说过多少次自己不喜欢男人,可偏偏沈俊成非要软硬兼施,一口咬定江霁明是在假清高,没有尝过男人的好,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男人?


  在沈俊成的纠缠之下,江霁明凭着自己争取到的角色机会大火之后,联系了如今的盛跃娱乐,拿出违约金后快速解约,这才得以脱身。


  只不过沈俊成偏执得很,如今还是不是会出现在江霁明面前,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可笑,江霁明想,如果喜欢也能说明白理由,那就不是喜欢了。


  就像几年前,他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愿意为了给郝景佳争取一个独立执导的机会而亲自陪制片方喝酒。


  


  本来郝景佳因为负责新剧里江霁明的镜头部分而小火了一把,尤其宣传海报上,官方特意选得郝景佳为他拍摄的第一个镜头,昏黄暮色中,侠客雪色的幕笠被风掀开,半边侧脸,黏着墨迹似蜿蜒的青丝,他纤长的睫羽投**影,旖旎凹陷的腰窝和坠落的夕阳完美契合。


  郝景佳特意配的海报文案——细腰奴,斩魂刀。


  海报大火,摄影师郝景佳也火了,不仅是江霁明的粉丝,其他明星的粉丝也纷纷下场艾特艺人工作室——请以后影视剧按照这个标准拍美人!!


  


  


  自己带的学生火了,导演自然是高兴的,正好手里有一部小网剧《探心》,悬疑甜宠类型,他看过剧本不错,所以准备拿来给郝景佳单独执导。


  只是这事还没给郝景佳说,投资方先不同意,尤其是华天娱乐的沈俊成,直接打来电话说:“如果用郝景佳的话,华天就撤出投资。”


  


  至于吗?听着对面阴狠的警告,导演都懵了,一个B级小项目,至于吗?


  他本来打算就此作罢,想着郝景佳还年轻,在自己手底下再拍几年学习经验也行,但不知道江霁明又从哪里听到了消息,直接告诉导演不用担心,先去说服郝景佳接受这个机会,投资方他来想办法。


  


  


  华天娱乐的CEO沈城本就是个精明的商人,对于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小打小闹,他也不在意。从前默许沈俊成纠缠江霁明,只是因为彼时江霁明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演员,后来江霁明爆红解约后,沈城才后悔莫及地把儿子狠狠教训了一顿。


  只是事已至此,他原本以为没有再能拿捏江霁明的把柄,但没想到,江霁明会亲自为了一个B级的项目和自己谈判。


  


  酒桌上觥筹交错,江霁明没喝几杯酒,扯着笑听沈城阴阳了几句,很快提出了要让新人导演郝景佳接手《探心》,当然作为交换,他愿意配合新剧里华天娱乐旗下的艺人炒CP。


  “好好好!”沈城直说三个好,重重拍了下桌子,又斟满一杯酒递到江霁明面前,眼睛挤成一条缝,笑着看他:“江老师仗义嘞,那就喝掉这杯酒,咱们的约定即刻生效。”


  


  酒气熏得江霁明有些反胃,但他仍挽着笑,眼尾因为醉意拖曳出深红,伸手欲接过酒杯,但彭得一声,包厢的门先被撞开,郝景佳气喘吁吁地望着屋内的杯盏狼藉,许久,目光才颤了颤落在面色惨白的江霁明脸上。


  他皱眉正要呵斥她出去,但郝景佳却先一步,伸手接过沈城的酒灌进喉咙里,酒水呛得她眼睛通红,但郝景佳仍旧是一言未发,弯腰朝沈城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她直说了两个对不起,目光落在江霁明攥得惨白的指尖。


  


  


  夜风很凉,郝景佳只穿着灰色卫衣和牛仔裤,短发凌乱得遮住水润的眼睛和泛红的鼻尖,她就像个莽莽撞撞打开成年人世界的小朋友,江霁明觉得自己的心尖被掐了一把。


  怎么会这样?他不想这样的.......


  


  阿豪匆忙赶过来,陪着笑拉走郝景佳,她任凭阿豪拽着,像一只草莓气球晃悠悠从江霁明指尖飞走。他下意识伸手去抓,但啪嗒一声,房门合上,酒气蒸腾。


  一杯杯酒水又递到他面前,藏在成年人皮下的豺狼虎豹说:“继续喝,那小孩,一点都不懂事,真扫兴。”


  


  那晚之后,郝景佳直接飞去了剧组,大部分时间都是泡在南方山村里拍摄的,山上信号时有时无,再加上郝景佳初次执导,因此为了应对全剧组的统筹,忙起来更是很少能分心。


  又是和郝景佳打了没有两分钟视频,她就又被喊去处理事情,望着毫不犹豫挂掉视频的小朋友,江霁明压抑的情绪猛地炸开。


  


  当晚在剧组请了一天假,江霁明飞到了郝景佳的小破剧组所在的城市,又打车到山区,请了向导走到半夜才到剧组。


  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郝景佳在导一场大夜戏,因为演员状态有些疲惫,郝景佳讲戏时只能自己上场,亲自在泥坑里滚了一遍给演员示范。


  小朋友头发长了,随手抓成个啾啾在脑后,滚在泥坑里,泥星子溅在脸上,郝景佳眼睛里红血丝蜿蜒。


  她讲着戏,远远看着的江霁明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泪珠无声地滑过脸庞坠进衣襟里,他锁骨有些凉,白玉观音也暖不热了。


  


  江霁明这一刻才开始怀疑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


  他的快乐小狗为了追上自己而跑入了一条布满荆棘的赛道,小狗滚了泥坑,摔了跟头,如今只剩一双眼睛还亮晶晶。


  


  又熬过两个小时,夜戏终于拍完,郝景佳发丝上的泥点子都干了,头发乱糟糟的变成一绺一绺,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窝进躺椅里眯了会。


  道具组在忙着收拾,江霁明静静地走到她身后,微凉的指尖贴了贴郝景佳的脸颊。


  她猛地惊醒,睁眼便是江霁明温柔明净的笑,郝景佳眼里的疲惫瞬间就成了满溢的惊喜,伸手要去搂他的腰,但看到自己脏兮兮的手,忽然想到什么,只是怯生生地笑,她将手背到身后,仰着脸问他:“不是在拍戏吗?怎么来这了?还不和我说,你早说我今晚早点收工了,对了,路上没人认出来你吧,哎呀,刚才剧组肯定要有人认出来你了,幸亏没碰你,不然.......”


  温凉的吻落在唇瓣上,江霁明伸手捂住了小朋友疲倦的眼睛,俯身将她搂进怀里,胳膊收紧,微微打着颤。


  “衣服、衣服要给你弄脏了,江老师.......”


  “让我抱一会,小朋友,”声音含着哽咽,江霁明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没入她的发间,“把我的衣服弄脏算什么,”衣襟被扯开,锁骨间的白玉观音在月光在泛着冷光,江霁明一弯腰,观音便在她眼前荡啊荡,他蹭着郝景佳的脸颊,说:“把我也弄脏才算好,佳佳,我是你的,从里到外。”


  


  


  


  《探心》上线后很快便引爆了各个平台,因为经费全都花在了服化道和取景上,而且郝景佳又是摄像出身,因此剧集的每一帧画面都极具冲击力,每个角色的镜头构图和寓意都与人物故事线暗合。因此小网剧很快成为年度黑马,而备受瞩目的“美人制造机”,即新人导演郝景佳也火速蹿红。


  而在同一时间,江霁明的新剧也上线了,两部剧的播出时间有重合,所以网上对于两部剧的比较和评价蜂拥而至。


  剧集宣发期间,甚至有记者问起江霁明对《探心》这部剧怎么看,作为前辈,本该客套几步便算是给足了新人面子,不过江霁明却特意在镜头前停顿几秒,就在现场都以为他要发泄不满时,江霁明却莞尔笑开,温声道:“十分的画面,满分的叙事,以及.......”睫羽轻颤,江霁明朝着镜头,忽而撩起眼尾,狡黠道:“卓越的导演小朋友。”


  


  江霁明的采访无疑是为《探心》又添了一把火,虽然网上有人分析江霁明是在捧杀小破剧,反话正说,心里肯定在直犯酸水。但当事人郝景佳却毫不在意,相反的,她在卧室循环播放那段采访,房间里是江霁明温朗的声音,而她咬在他白皙的肩头,听他在自己耳边轻轻喘。


  “不、不要了,佳佳,要、要破皮了......”


  “江老师,我说了,再说一句小朋友,我就再干.........”


  “唔.......”嘴巴被捂住,江霁明眉梢一挑,汗津津地笑得像个狐狸,他软软地蹭在郝景佳颈侧,一字一句轻声道:“佳佳永远都是我的小朋友,佳佳永远都干.......我。” 

-------------------------------------


  郝景佳从抢过那杯酒开始,便几乎是花了三年的时间朝站在山顶的江霁明狂奔。


  可江霁明站在山顶望着她赶路的身影,心里却无限悲哀地想——他们之间相隔得不仅是一段长长的距离,更是一段不可跨越的时间。


  


  于是郝景佳二十四岁获得年度新晋最佳导演奖时,江霁明在后台,在没有监控的角落,任郝景佳抵在墙边亲吻发泄兴奋时,他问她:“我们公布好不好?”


  亲吻骤然停下,郝景佳缓缓抬眸,一言未发,只是抽出纸巾将他唇边的口红擦干净。


  “啧,”江霁明拍开他的手,垂眸将衬衫扣子一颗颗扣好,白玉观音被掩在锁骨见,他故作不耐地说:“骗你的,年纪轻,就是不禁吓。”


  “江老师,我可以公开,但你不可以。”郝景佳眼里的凝重丝毫没有减轻,她伸手抹掉江霁明颈间最后一抹红,总是轻快的声音也终于有了成年人的顾虑和担忧,“你是演员,也是明星,粉丝受众和你自身的商业价值,都不支持你公布恋情。所以,我不想耽误你。”


  台前是欢呼声和聚光灯,江霁明觉得眼前的光晕成一片,他撑住墙才站稳,一下一下重重地喘息,他的眼泪也无声无息地湮没在这昏暗的角落。


  无聊又可恶的成年人第一次在小朋友面前露出彷徨和不解,他问她:“可是,我三十四岁了呀。”


  “郝景佳,你还想让我等到你多少岁?”


  


  


  成名之后,郝景佳几乎是泡在了剧组,二十出头的年纪时,是她一个组一个组追着江霁明跑,可自从《探心》爆火出名之后,她已经很少抽出完整的时间去陪江霁明。


  平均是一年一个奖项,而郝景佳作为青年导演,又有抵抗市场和资本的叛逆心性,她的剧从来不请知名演员,也不塞资本的关系户,演员都是她亲自挑选的新人,再经过郝景佳的打磨,向观众呈现完全属于角色本身的魅力。


  因此网友还照梗调侃影帝江霁明是郝景佳拍过的唯一一个粉丝在两千以上的演员。


  


  至于被调侃的主角江霁明,这些年却是逐渐减少了拍戏频率,偶尔参加访谈,主持人问起温秀明净的男人是否又在准备结婚呢,毕竟年纪也到了。


  本以为江霁明会搪塞过去,或者说些套话走走流程就好,可谁料到镜头面前江霁明忽然扯起唇角笑了,眼尾晕红,停顿许久,声音才沙哑地叹息道:“结婚这件事并不只是一个人的意愿,有时候,可能、可能人家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你结婚,那我也没办法啊。”


  


  


  而江霁明这段失意采访被剪在晚上疯传的时候,同时还爆出了郝景佳和温则霜一起上街挑戒指的视频。


  网上顿时热闹翻腾,一边是孤身落寞,一边是成双入对,而且《坠月》票房大卖,正是提名各个奖项的时期,郝事成霜CP简直可以直接把这段时间默认为度蜜月。


  而另辟蹊径考古的网友却翻出郝景佳二十岁时给江霁明拍的海报和剧照,彼时的她手法和技巧并比不上如今老练,只是当时的镜头感情太过鲜活与生动,像颗扑通扑通的心脏,跳得人一看就心生欢喜。


  又因为《坠月》男主少年将军的设定与当年江霁明少年侠客的设定相似,于是一股白月光替身文学在网上迅速杀得腥风血雨,入坑的网友表示——虽然邪教,但是真他娘的好嗑。


  


  


  阿豪有些担心江霁明的状态,他已经完全不能工作了,甚至看到网络上任何丁点关于郝景佳的消息,都会遏制不住自己破败的情绪,摔碎屋子里的一切东西,严重时甚至会用玻璃片划伤自己。


  “我也不想这么歇斯竭力啊,可.......”扭头望着落地镜里凌乱憔悴的自己,江霁明脱力地喃喃道:“可是我既阻止不了自己变老,又阻止不了郝景佳喜欢别人。”


  “我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小朋友?”


  


  


  江霁明生日那天,也是郝景佳提名的年度最佳导演奖公布的时间。


  他被邀请为开奖嘉宾,晚会上,江霁明的座位和郝景佳隔了一排,她被《坠月》剧组的演员围绕着,偶尔低头交谈两句,眼里全是神采飞扬的笑意。


  江霁明不知道郝景佳有没有看到自己,他瘦得有些脱相,今天特意选了廓形的西装遮一遮,但面色却依旧憔悴。


  心里自厌到了极点,江霁明余光紧紧黏着年轻明媚的小朋友,惶恐不安地猜测——她看到我这副样子会想到什么呢?会不会觉得年轻时喜欢我这种人很恶心?


  


  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江霁明站在台上,捏着手里的名单,他眼眶有些红,聚光灯下睫羽黏着细碎的光。


  “年度最佳导演奖获得者是——”男人清润的声音传遍现场的每个角落,大家都纷纷朝他望过去,但他的目光只柔柔地落到了人群中那张年轻意气的脸上,江霁明念:“郝景佳,恭喜她。”


  


  掌声雷动,全场的目光和灯光都朝着郝景佳倾斜,江霁明背过身,昏暗中擦掉滚烫的眼泪。


  声音静悄悄,他默默地祝福他耀眼的小朋友——郝景佳,你赢了,我还是做不到毁掉你的人生。


  我要你未来灿烂,即使.......即使你的灿烂与我无关。


  


  光影落在手边,瞩目的镜头随着郝景佳的脚步声重新回到江霁明身边。


  他扯出笑转过身,泪水润过的眼睛装满了她。


  灯光下,江霁明汹涌的泪光克制在一声疏离的“恭喜”里,捧起奖杯,他递给面前笑容明丽的年轻人。


  “拥抱一.......唔.......”


  唇瓣传来放肆亲吻撕咬的痛感,剧烈的窒息中,江霁明的心跳也凝滞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他在纷纷扰扰的快门声和议论声中环住郝景佳的脖颈。


  他闭上眼,江霁明想,算了,她要疯,他就和她做一对正大光明的疯子。


  


  像过了许久,又像是一触即发,郝景佳松开了他。


  迷蒙的泪光中,她手中多了一颗戒指。


  “江老师,”郝景佳的声音是从未改变过的坚定和勇敢,她吻掉他的泪珠,身后的屏幕骤然换成了当年她给他拍得第一张剧照。


  暮色艳丽,冷光刀刃,少年侠客,细腰旖旎。


  


  “我二十岁时就说过一定要你做我老婆,当时你说我是小朋友,没答应。那现在,我二十六岁,我长大......”


  “我愿意。”


  微凉的手指主动递到郝景佳掌心,温柔明净的男人眼底骤生光彩,他走进一步靠近郝景佳。


  灯光下,他们身影并肩,如此般配。


  


  江霁明套上年轻女孩的戒指,他泪眼朦胧地绽开笑。


  闭眼吻上他的爱人,江霁明说:“只要是你,我都愿意。”


  “郝景佳,我勇敢的小朋友,我耀眼的爱人,”献祭的姿态,江霁明吻在她耳边,声音悄悄,他将绝望的情话只说与她听。


  “我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完——

  

  

  🎁🎁🎁【彩蛋是小朋友安慰因为弃猫效应而留下心理阴影的自卑老男人】🎁🎁🎁 



lucky甜柚

【城翊】易碎品

※【老师案】的改写和扩充,战损🈶

※是软乎乎的破碎憔悴小翊

※也是将小翊的情绪捧在手心的城队


字数9000+

食用愉快~


  00.


  沈翊抬眼瞧他。


  眼中的晶莹泪滴满盈溢出,顺着脸颊滑下,淌过下颌线滚落到地面,碎成几瓣。


  那一瞬间,杜城觉得之前的自己错得离谱。


  01.


  与许意多的电话打通的那一瞬间,沈翊很紧张。


  他下意识地将削得锋利的笔尖抵在掌心,轻咬下唇,用半秒钟缓和了自己的情绪,而后扬着唇角的笑意缓缓开口:“老师。”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慰问一下师母的身体情况,那边公式化的冰冷语气就率先打断了他。...

※【老师案】的改写和扩充,战损🈶

※是软乎乎的破碎憔悴小翊

※也是将小翊的情绪捧在手心的城队


字数9000+

食用愉快~




  00.


  沈翊抬眼瞧他。


  眼中的晶莹泪滴满盈溢出,顺着脸颊滑下,淌过下颌线滚落到地面,碎成几瓣。


  那一瞬间,杜城觉得之前的自己错得离谱。


  01.


  与许意多的电话打通的那一瞬间,沈翊很紧张。


  他下意识地将削得锋利的笔尖抵在掌心,轻咬下唇,用半秒钟缓和了自己的情绪,而后扬着唇角的笑意缓缓开口:“老师。”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慰问一下师母的身体情况,那边公式化的冰冷语气就率先打断了他。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嗓音:“您好。请问一下,您是机主的什么人?是这样的,机主溺亡在海边了,如果您和机主认识的话,麻烦来警局确认一下身份吧。我们的地址是……”


  沈翊唇角的笑意倏地僵住。


  他甚至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到的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是另一片海域。


  恍惚间,昔日老师含笑的面容夹杂于浅灰色的海浪里,顺着每一道粗重的呼吸声扑落在海滩上。


  咸湿的海风藏匿着暴风骤雨前的危险气味。


  它不厌其烦地顺着鼻腔将难闻的气味送入沈翊的咽喉中,也将那团让人窒息的棉花毫不留情地塞进他的气管中。


  有些难以呼吸,心脏疼得厉害。


  杜城在一旁听小警员汇报情况,看沈翊不对,快走几步到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沈翊?沈翊!”


  沈翊转头看他,神色仍有些迷茫。他问杜城:“你说,海水是不是很凉?”


  杜城思索一瞬点头:“现在这个季节,肯定暖和不了。”


  沈翊忽得便笑开。


  他麻木地扯着一侧的唇角,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到底是哭还是笑。转头回去看那片笼罩在灰色阴霾下的浅色海浪时,被笔尖刺过的掌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沈翊望着那片吞噬许意多生命的浅浅海域,喃喃自语:“可是他明明很怕冷的。他怕冷,以往每年的冬天,他都不肯出门,只会窝在画室里画画。都是我在天气好的时候推着师母出去晒太阳的。”


  “好了沈翊。”杜城截断他的自说自话,握住他单薄消瘦的肩膀,安抚性地摩挲两下,“许老师已经被送回警局了,你去看看他吧。”


  沈翊立在原地反应了几秒钟,缓缓点头,像一个失去情感被理智控制的机器人,“好。多谢你。”


  杜城望着沈翊的背影,有些出神。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观察沈翊——那个湛蓝色的身影又瘦又小,独自走在那条铺满石子的路上时并不稳当,时不时脚下一滑。


  可沈翊却像完全没察觉一般,眼神平直地注视着前方,任凭脚下的失误让他快要摔到在地,他仍旧望着那辆带他去警局的警车,好似那是他唯一的希望一般。


  ——那时的沈翊就应该有几分不对了,但是杜城没有发觉。


  毕竟城队还是刑警队的城队,现场还有很多需要忙的地方。


  他只能注视着沈翊,看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上了警局的车。


  蒋峰跑过来时顺着他的目光去瞧,担忧地发问:“沈翊他还好吧?”


  “不好也得好。”杜城的语气担忧,说出口的话却有些不近人情,“沈翊不是那么脆弱的人,相比你这种无用的关心,尽快找到许老师的死因才是最重要的。”


  七年前雷一斐死的时候,杜城也的情况也和沈翊差不多。虽然表现形式因为性格而不尽相同,但绝望的情绪应该是一般无二的。


  或许,只要知道了许老师的死因,沈翊就会好了。


  02.


  沈翊再次见到许思文时,已经时隔许多年。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沈翊还是那个恃才傲物,行事不羁的天才画家。


  那时的少年二十出头,长长的刘海分成两股垂在眉眼上,后脑勺草草地团起一个小揪揪,潇洒又恣意。明明手握价值不菲的画作,却又高傲地不屑将艺术与金钱挂钩,每次都让许思文恨得牙痒痒。


  当时的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在许思文拒绝在出国留学前去看望父亲许意多之后,沈翊强忍着打人的冲动,用尽毕生所学的脏话骂了他一顿,扬长而去。


  再次见面时,许思文微蹙眉心,瞧见面前这个白色半袖外罩暖黄风衣的青年,诧异地挑眉,试探问他:“沈翊?”


  这和他记忆里的沈翊可以说是大相径庭的。


  沈翊轻轻点头,笑容温暖又柔软,像一只很容易就被欺负的小猫。


  他的声音也很温柔,活像变了个人一般:“许思文。”


  上下扫视了一圈沈翊,许思文又不感兴趣地挪开了眼睛,环视了一圈这个为他父亲而办的画展。


  沈翊走到他面前,递过来一个文件夹。


  “你是老师的儿子,是他这些画作的合法继承人。你有权利决定这些画里的哪些想要保存,哪些想要委托林敏售卖。”


  许思文散漫地环顾四周的眼神一下子顿住。


  他微微眯起眸子,锐利且冷漠的视线扫过文件夹上深不见底的黑色,最后手指微颤地接过了笔和夹子。


  没有犹豫的,许思文在每一张纸上快速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甚至没有细看上面的画作到底是什么。


  ——这成功激怒了沈翊。


  他眼眶微红,瞪圆了眸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攥住了许思文的手腕。


  “你……就不想再看看吗?你不打算留下几幅吗?”


  “看什么?留什么啊?”


  许思文毫不留情地甩开沈翊的手,把沈翊甩了一个踉跄。


  看着沈翊狼狈的扶着柱子站稳,他竟然陡然升起了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沈翊,事到如今你还没看清吗?”


  许思文指着周围这些在柔和日光下熠熠生辉的油画,还有那些许意多与他人的合影。


  他冷笑道:“这些合照和画里,哪一个和我有关系?如果不是户口本上写着我还是他许意多的儿子,从这里的哪儿,你能看出来我和他有关系?他眼里什么时候有过我?他眼里明明只有你!沈翊!他只爱你!他眼里只有你这么一个爱徒!”


  沈翊对上许思文满是仇恨的眼睛,砰砰做跳的心脏痛得厉害。


  “……老师,他是爱你的。”沈翊不自觉地捂上作痛的心脏,眸光因泪滴而闪烁,“老师其实更爱你。”


  为了许思文,许意多可以不顾晚节不保,伪制沈翊的画。


  沈翊并不能指责许意多什么,他只是不想老师被许思文误解。


  许意多明明很爱他的。


  “别放屁了!”许思文呵笑一声,“你不当画家了他想起我来了?早就晚了!我告诉你沈翊,他许意多就是活该!他那么在意你,那么想把你培养成一个举世闻名的天才画家,可是最后呢?最后你还不是去当警局的画像师了?所以说他就是活该,识人不清,当年看不透你的白眼狼本质,也活该变成现在这——”


  “砰!”


  许思文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脸,怔怔地望着地板上自鼻腔里滴落的几滴鼻血。


  沈翊的手在抖,嗓音也在抖:“闭嘴。”


  “沈翊,你敢打我?你……”


  许思文暴怒,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要抬起自己的拳头对着沈翊那张脸揍过去。


  ——但是在他举起拳头的那一瞬间就被人攥住了手腕。


  来人的力气更大,手掌也更有力,捏着他腕骨的力道随着许思文挣扎作动的不断加大,直到最后许思文抑制不住地发出哀嚎,开始求饶。


  杜城缓缓放开他的手腕,从他身后出来立到沈翊旁边,神色间的一片淡漠里是强压的暴怒。


  “你刚刚,是想袭警吗?”


  许思文更生气了,指着自己的脸上的红肿:“你看清楚,是他先打的我!”


  杜城一顿,下意识去看沈翊的手——往日里破点皮都要被人心疼不已的右手骨节已经迅速泛起红肿,因为疼痛正在轻微颤抖。


  杜城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看来你已经袭警了。蒋峰,把人带走!”


  许思文:“……”


  好的,我袭警了。


  我用脸袭警的行了吧!啊呸!


  03.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杜城捏着那张沈翊熬夜画出来的素描肖像画,不自觉地开口安慰他。


  沈翊正在给自己按揉睡麻了的肩膀的手一顿。


  若是平时,沈翊一定已经扬起那张软乎乎的笑脸,用温和轻缓地嗓音回应他一句“我知道”,毕竟这可是城队难得的温柔。


  可是这次,沈翊没有说话。


  他垂着头,也垂着眼睑,用长长的眼睫挡住眸中所有的混沌情绪。


  ——唯有那只在肩膀上不断按揉的苍白指尖能证明,沈翊是醒着的、在听的,他只是不想回答而已。


  杜城看他一副闷葫芦的样子,索性将那张画交给了呆立在一边的蒋峰,眼神示意他让他去外边吩咐任务,自己则一把扯过了椅子,滑坐在沈翊旁边。


  他语重心长地开口:“沈翊,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七年前雷队死的时候,我也和你差不多,一心想要找到那个凶手,甚至为此差点耽误了别的案子。你已经比我好很多了,起码有了你画出来的肖像画,害了许老师的诈骗犯很快就能浮出水面了,我们很快就能抓到他。”


  “……我知道。”


  沈翊笑不出来,只能怔怔抬头,对上杜城的眼神以作安抚。


  杜城却愣了一下。


  ——不过短短的五六日,沈翊的面容已经憔悴到让他胆战心惊。


  从前只是苍白的面容如今已经隐隐地染上了几分可怖的青灰,眼底缀着的低垂的快要坠落悬崖的沉沉黑影。


  因为熬夜而微红的眼眶裹挟着泡在红血丝的瞳仁,随着沈翊长睫轻眨的细微动作,那对浅棕色的眸子显露出几分晦暗不明的混浊。


  此时也不过七点。


  窗外的朝阳依旧富有生机,冷风被挡住只有暖黄色的阳光投射进屋里。


  可是沈翊偏偏不在那圈光晕里。


  他仍旧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区里,冷白的色调将他整个人都圈住。


  沈翊整个人都看起来不对劲极了。


  “你先去睡一觉吧。”杜城不由分说地夺走了他手里的铅笔,拉扯着他起身,“回家也行、去406也行,你现在需要休息。你不能再这么强撑了沈翊,你会崩溃的。”


  “我不要。”


  平时力气微弱的人不知到被灌了什么汤药,强硬地抵着门框不肯出去。


  沈翊呼吸都开始急促,折腾得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心脏又开始一钝一锐地交替刺痛着。他倚在门框休息了几秒,仰头对上杜城的脸。


  这是他第一次用哀求的声音同杜城说话:“我不想休息,我只想找到凶手。”


  杜城是很容易就能和他共情的,甚至于这句话他在七年前也对张局说过。


  只是那时的城队明显更加血气方刚一点,还不小心摔了张局的玻璃双层保温杯,后来赔了张局一个更贵的才让张局消了气,没把他“革职查办”。


  于是,感同身受的杜城叹了一口气,缓缓放开了沈翊的手腕。


  他再三叮嘱沈翊:“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停下来。我想,你老师不会愿意见到这样的你。”


  沈翊点头答应,表示他听见了。


  ——虽然事后城队表示他就不该听这个小骗子的话。


  04.


  “这种诈骗犯,一般会判多久?”


  “这个得看他骗取的金额,一般三到十年不等吧。”


  原来,一条人命,只值三到十年的有期徒刑。


  沈翊微垂眼睑,缓缓呼出一口浊气,颤抖的手指捏紧了手中的画。他空出一只手敲了敲门,门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问他是谁。


  沈翊不回答,继续敲门。


  屋里的男人有些不耐烦了,一边含含糊糊地问着他是谁,一边开门。


  “胡志峰?”


  “我是啊,你谁?”


  男人掏出嘴里叼着的牙刷,疑惑挑眉,望向沈翊,心里腹诽一阵:啧,长得还挺不错,白白净净的,就是脸色有点恐怖,和快要活不长了似的。


  “我?”沈翊轻笑一声,慢慢撩开盖在油画上的画布,声音轻缓低促,缥缈沙哑,“我是来送你下地狱的人。”


  这幅油画是许意多伪造他画作的其中一幅。


  沈翊得知许意多死讯的那个晚上,彻夜难眠。最终,他穿上那件许意多给他买的乳白色卫衣,扔掉碍事的刷子,一下又以下地亲手粉刷出了这幅画。


  这幅画里有两个人的手笔,也有两个人的眼泪。


  沈翊给它起名叫《万魔窟》。


  胡志峰愣住。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被沈翊手中的油画所控制——因为画上的头颅真实又细微,多到数不胜数,最中间的是最夺目的,围成了一个漂亮的圈儿。


  一个个眼神空洞的头骨顶在身形缥缈的魂魄上,阴森的沉黑色裹挟着大片黑暗藏蓝的枝桠与树杈作为底色。浓郁的阴沉色彩像一只无形的手,骨节修长尖甲锐利,猛地攥住了他的咽喉,死死用力。


  胡志峰猛地呛咳一阵,狼狈仓皇地扶住了门口,看向沈翊的眼神不再轻慢,多了几分警惕,“你到底是谁?!”


  “胡志峰,你利用AI合成技术,构造并骗取空巢老人的血汗钱,涉嫌了多起金额重大的诈骗案。依法,你会被逮捕。”


  胡志峰的眼神慢慢眯起,他从裤兜里掏出防身用的匕首,用门框磕掉了套子,试探地问沈翊:“你是警察?”


  “我不是。”说谎的小画家歪头笑了笑,走廊的阳光投射在他精致姣好的眉眼上,琉璃般璀璨的光芒跃动于他的眉目间,似阴似阳,“但是我是知情人。”


  沈翊向前走了一步,画上缠绕着围成鬼洞的骷髅头们也跟着动了一下,活灵活现的,让胡志峰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你知道吗?被人命缠上的人,是要落入鬼洞魔窟,被恶鬼分食的……”青年的声音低低的,磁性的音调缓慢柔和、引人入胜,“所以,犯过人命案的大多数,想要生前死后都安稳地活着,享用自己贪赃来的钱财,就只能百般伪装,去骗过那些恶鬼。”


  胡志峰盯着那副画,似是在问他,又似是在喃喃自语:“……怎么骗?”


  他已经落入陷阱里了,沈翊满意勾唇。


  “杀掉你面前的这个知情人。”小画家微微眯起眸子,将油画离得胡志峰更近一些,“只要杀了他,你就解放了。”


  “杀了……知情人。”胡志峰看了看右手的匕首,又看了看面前的沈翊,重重地点头,“杀了他。杀了他,我就解放了。”


  “对。很对。”沈翊挑眉,将油画缓缓挪动至身侧,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杀了他,你就解放了。”


  胡志峰突然笑起来。


  他呵呵的笑着,有些诡异地出神望着沈翊暴露给他致命脆弱,不再犹豫,高高地举起那把泛着冷光的匕首,眼神瞄准了他的心脏,狠狠刺去——


  解放吧!他要自由!


  “砰!”


  精准利落地枪声伴伴随着杜城的喘息声及时赶到。


  胡志峰的匕首被杜城击中飞了出去,没能插入沈翊的心脏,只在他左侧脸颊上划出一刀浅浅的血痕。


  “蹲下!手抱头!”


  蒋峰也带着人及时赶到,迅速制服了还在惊慌恐惧中没有回神的胡志峰。


  “沈翊!”


  杜城上前几步,一把拽住沈翊的手腕,瞧见他脸颊上的血痕后便彻底失控。


  他眼眶微红,整个人处在惊惧中,咬牙切齿地问沈翊,“你想干什么?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沈翊仍旧没有丝毫悔改之心。


  他扬起满是笑意的眸子,似是从地狱走来的万鬼之王,归引着做错事的囚徒回到属于他们的万魔窟洞中。


  他说——


  “我想带他一起下地狱。”


  05.


  杜城让蒋峰去搜查胡志峰的酒店房间,自己则有些粗暴地拽着沈翊去了楼梯间。


  “沈翊,你平时疯我可以不管。可是你知道刚刚那是什么情况吗?!”杜城暴怒,颤抖的指尖隔着白色的半袖直指沈翊那颗正在跳动急速的心脏,“他差一点就要把你捅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就差一点!如果我没来你就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沈翊眉心抖动两下,缓缓垂了眸子,“如果你没来,他杀了我,就是故意杀人罪,会被判死刑。”


  杜城愣住,“……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饶是自诩为分局内最了解沈翊心思的人,他也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温温柔柔的小画家,心里竟然藏着这样的心思。


  “诈骗只能判三到十年。不够。我要让他,以命抵命。”


  沈翊轻启唇瓣,语气仍旧是温柔的,却又每一个字儿里透出了冰凉来。


  “……所以你就打算用你的命来换?”


  杜城哑然半晌,转头看了四周空荡荡白花花的墙壁,咬唇半晌。


  他本想缓和自己的情绪,只是“差点就会失去沈翊”这个事实在不断地挑战着他的底线,蚕食着他本就脆弱的神经线。


  杜城放弃了。他没办法冷静。


  于是乎,城队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握住沈翊的肩膀,逼着他不断往后退,直到整个人都结结实实地倚在了墙壁上,不能从自己手下动弹分毫。


  杜城对上那双已经模糊混浊到他快要分辨不清的眸子,咬牙切齿地颤抖着嗓音开口。


  “沈翊,你疯了。你怎么敢啊沈翊……”


  “你怎么敢拿你自己的命去赌!如果赌输了怎么办?如果胡志峰控诉是你诱导他犯罪你得不偿失了怎么办?啊?如果你死了,你让我怎么办?!”


  “回答我,沈翊。说话啊,沈翊……我他妈让你说话!你他妈的聋了?!”


  沈翊很乖地没有动。


  他的眼中是破碎的阳光,随着寂静处的眉眼抽动,终于全都湮没在无尽黑暗之中,消散了个干净。


  沈翊缓缓抬眸。


  晶莹泪滴满盈溢出,顺着脸颊滑下,自下颌线处滚落到地面,碎成几瓣。


  杜城愣住,不自觉地就松开了他。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沈翊哭。


  “那你要我怎么办?”


  青年的声音沙哑,竭力忍住丢人的哽咽。


  “杜城,我没办法了。我是警察,我没有别的办法给老师报仇了。两条人命换三到十年的有期徒刑,我知道这不公平,但是我没办法还老师一个公平!我没办法了,杜城。我除了这一招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杜城,现在你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沈翊……”


  杜城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他和沈翊分明就是两种人。


  如果说杜城是历经所有风霜雨雪依旧挺拔于寒天雪地的雪松,那么沈翊就是生长在温和天地里的野生玫瑰。


  这支玫瑰生来便娇艳动人,只是早前会枝刺横生着不让人靠近,以此来伪造一种强悍且坚挺的错觉。


  如今,因为杜城七年前口不择言的否定,这支小玫瑰主动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冷刺,露出自己温和柔软的一面。


  可是杜城太粗心了。


  他只以为沈翊会和自己一样坚强,他以为沈翊和他一般,对于害死至亲之人的寻求已经渴望到了不能再进一步的关卡。


  所以他对沈翊强撑着也要找到犯罪嫌疑人的动作和冲动都视而不见,只是留下几句苍白的安慰,甚至在默许里一步步地引导着沈翊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那只玫瑰明明是珍贵得不能再珍贵的易碎品。


  是他的错,他错得离谱。


  “杜城,我不甘心。”


  沈翊抹掉脸上已经冷却的泪珠,如此道。


  这句话像是冲破所有障碍的突破口。


  不仅将禁锢许久的七情六欲重新带回了人世间,也让清楚分明地痛感再次跳跃于神经线上。


  它们交替的钝锐击打着沈翊的太阳穴和心脏,让他的眼前模糊一片,就快要陷入黑暗。


  沈翊死死地咬住干裂的嘴唇,直到熟悉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


  红肿的眼眶又开始控制不住地落泪,可是这一次,沈翊也管不了了。


  他近乎绝望地望着杜城,颤抖的指尖缓慢地攀上杜城的胳膊,嘴唇无力地翕动了两下,终于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嗓音。


  “我和他七年没见了,我们七年没见了杜城……我不知道他已经那么老了,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他很年轻,我以为他不肯原谅我,我以为他恨我,我以为我还可以等他原谅我……”


  杜城心疼地望着面前语无伦次的人,没有插嘴,只是抬起粗粝的指腹,缓缓地滑过沈翊的脸颊,替他擦掉眼泪。


  “他没有什么钱,他和师母都是靠着退休金过日子的……那么多钱,那么多钱他怎么拿得出来……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不会顶着晚节不保的名号也要伪造我的画的……明明我动动手指就能给他画出来的,可是他不告诉我杜城,他没告诉我,他全都自己扛下来了……”


  沈翊甚至不敢去想,许意多发现那个来自儿子的求救电话只是一通骗局时,他会有多么的绝望。


  他一定很痛心吧?就和现在的沈翊一般。


  悔不当初。


  “唔……”沈翊慢慢地垂下了头。


  伴随着紧紧抿住的唇齿之间露出的一声痛呼,还有心脏处不断敲击着不肯放过他的闷痛。


  “沈翊?”杜城察觉到不对,连忙扶住他的身体,“沈翊你怎么了?”


  沈翊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一个劲地流眼泪,然后不断下蹲,将身体地重心放低,企图缓和自己心脏处撕扯般的疼痛。


  “沈翊?沈翊!沈翊你怎么了你告诉我!”


  杜城和他一起蹲下,他的双手牢牢地禁锢着他的胳膊,不能分出多余的动作去强制沈翊抬头,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问他怎么了。


  沈翊死死地咬唇,忍过一阵难耐的心悸和钝痛,缓缓开口:“……疼。”


  杜城心脏跟着抽痛一下,连忙攥住他颤抖的指尖,问他:“哪儿疼?”


  “……心脏,好疼。”沈翊无意识地攥住胸口前的衣服,将干净整洁的半袖揉皱也毫无察觉,指尖死死地抵在心口处,艰难开口唤他:“杜城……”


  “我在,我在……”杜城手忙脚乱地分出一只手给蒋峰发消息,“我让人喊120来,你撑住,我马上让120来……”


  “杜城……”沈翊忍住那团怄在嗓子眼里的闷堵,攥着杜城的手指慢慢用力,“你说,老师发现自己被骗的时候,是不是和我一样……一样的疼……”


  “……”


  正在杜城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沈翊却忽的笑了。


  他扯开自己早就染上血色的唇,再也忍不住喉咙里那团一直反胃的血腥气。


  沈翊早有预料。


  他一把推开面前的杜城,仓皇地跪在地上,身体向前一弓,一口血就这么喷在面前的地上。


  鲜血淋漓间,沈翊恍惚瞧见了那副《万魔窟》上阴森森的鬼头。


  “沈翊!”


  杜城惊呼一声,把阖目紧闭失去知觉的小画家揽进怀里,避免了他摔在地上毁容的惨状。


  “城队!沈老师他怎么了?”李晗推开门,望着地上那一洼小小的血色,又看向沈翊唇边还未擦掉的血迹,心脏骤停一拍,“沈老师!”


  “打120,别愣着了!快打120!”


  06.


  “交感神经被刺激后引起的血管收缩血压升高,最后导致支气管破裂引发的吐血,食道已经清理干净也对支气管做了愈合,情况不算太严重。就是他本人的身体素质不太好,有点低烧也有点低血糖,还在补液。留院观察几天吧。”


  蒋峰和李晗跟着医生去办住院手续,杜城推开病房的门,坐在了沈翊床前。


  胡志峰被逮捕归案,沈翊也终于能放心地沉沉睡去。


  长长的眼睫安静又乖巧地垂着,眼底是眼睫都挡不住的浓黑阴影。


  沈翊的呼吸很平稳,杜城心安许多,握住了他放在身侧的手。


  粗粝的指腹带着温热的摩挲,一下又一下地轻抚小画家单薄瘦弱的冰冷手背,好像这样就能给带杜城剩余的心安一般。


  有些痒。


  沈翊装睡技术自来都是一流,骗过了许意多许多回,至今许意多也没能发现当年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沈翊是装的。


  不知道杜城是怎么发现的?


  沈翊心底无奈叹息一声,缓缓睁开了疲倦沉重的眸子,唤他:“城队。”


  ——支气管破裂导致他现在只能用气声说话,所以声音不免低微到快要顺着稀薄空气一起融入墙体。


  杜城还是听见了的,他惊讶挑眉:“沈翊?”


  “嗯。”沈翊侧头缓了缓,弹动两下手指提醒他,“有些痒。”


  “噢、噢。”杜城反应过来,不再摩挲他的手背,反而安安稳稳地握住了他的手心,“我不弄了,你睡吧。”


  “……”沈翊在心里无奈扶额:杜城好像会错意了。


  “睡不着,疼。”沈翊轻蹙眉心,声音又软又轻,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杜城轻咳一声,忍住了心底的异动,面色如常地握紧了沈翊的手,“疼也不能打止痛针,你身体不耐受。”


  “……”


  “不过也正好,疼着也还能清醒清醒脑子。”


  杜城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胡志峰……”


  “胡志峰涉嫌多起诈骗案,因为总金额在五十万以上属于特大金额,会被判十年以上及无期徒刑。”杜城抬手,动作温柔地将沈翊垂到眼前的碎发拨开,“你把自己作进了医院,已经够了,沈翊,到此为止吧。”


  “……好。”


  他已经很努力地想要替老师找回公道了。


  希望今晚梦见他的时候,他能喊自己一声“小翊”,然后原谅他们这七年的未曾谋面。


  “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单独行动,不然我就上报张局让你停职。”


  “……?”沈翊嗓子疼得厉害,只能用拧起的眉头表达自己的疑惑。


  “经过这次的案子,你前科太严重了。张局已经同意了,所以我说到做到。”


  杜城抬起下巴,瞧起来气势颇足,威严郑重。


  沈翊无法,只得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了,睡吧。”杜城小心翼翼地放开沈翊的手,慢慢地将它塞进被子里,又紧张兮兮地摸了摸沈翊的额头,在确定他低烧已退后放心颔首,“我就在这儿守着你,你睡吧。”


  沈翊却摇摇头,“没事,你回去吧……局里事情应该不少。”


  杜城也摇头,“局里还有张局在。我就在这,你睡吧。”


  这一次,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把这个珍贵的易碎品交给别人了。


  杜城已经错过一次了,这后果太严重,他承受不起第二次。


  这支娇艳又易碎的小玫瑰,就安静地生长在他身边,永远不要离开他半步。


  -----END


歹歹的喜多
-好家伙!原来明星的大长腿都是“坐”出来的
-好家伙!原来明星的大长腿都是“坐”出来的
叮叮冷知识
你的双下巴越来越明显了
你的双下巴越来越明显了
褔所倚.

女尊,第四爱,高Hgb向推荐

推荐的都是看过并且个人认为值得一看,统一都在90章以内的短篇完结小说,女尊,H文,第四爱gb。

个人不喜女主是个大总攻,或者男主总受,所以推荐的都是1V1高甜无虐文

你想看的这里都有√

女宠男√

不带脑子,闲暇之余打发时间√

甜宠甜的不加防腐剂√

女宠男/互宠 √,稍微更偏一点女宠男√

完全女宠男√

都是完结文!!!放心食用


⭐️特别强烈按头推荐!!!

🌸可以一看

🌺推荐!


全部,全部都是,双强!!!女攻男受不反攻!!!无虐。


[图片]


[图片]


推荐的都是看过并且个人认为值得一看,统一都在90章以内的短篇完结小说,女尊,H文,第四爱gb。

个人不喜女主是个大总攻,或者男主总受,所以推荐的都是1V1高甜无虐文

你想看的这里都有√

女宠男√

不带脑子,闲暇之余打发时间√

甜宠甜的不加防腐剂√

女宠男/互宠 √,稍微更偏一点女宠男√

完全女宠男√

都是完结文!!!放心食用



⭐️特别强烈按头推荐!!!

🌸可以一看

🌺推荐!


全部,全部都是,双强!!!女攻男受不反攻!!!无虐。







鲸鱼做的咸鱼会更好吃吗

【GB】你的风情万种少夫式男友

差不多就是那种感觉,果然人的xp是自由的吗......

你没作案工具设定,因为更好玩(理直气壮


那个男人,又来了。你有些无奈地看着那个人走进来,购买了一大堆你们店里的东西。


啊……这样还真的不太好意思呢。你有些苦恼地想。


你是一个蛋糕店老板,你们店主打的就是健康美味,所以用的材料也是一等一的好,但是就是因为成本太过高昂,导致你们家的店一度处于破产边缘。


只不过在遇到他以后,一切都变了。


他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子弟,原本是家中的次子,家中也有个能干的哥哥。按理说家产不应该由他来继承的,零花钱很多,他也一直专注其他事业,做个纨绔子弟—...

差不多就是那种感觉,果然人的xp是自由的吗......

你没作案工具设定,因为更好玩(理直气壮











那个男人,又来了。你有些无奈地看着那个人走进来,购买了一大堆你们店里的东西。


啊……这样还真的不太好意思呢。你有些苦恼地想。


你是一个蛋糕店老板,你们店主打的就是健康美味,所以用的材料也是一等一的好,但是就是因为成本太过高昂,导致你们家的店一度处于破产边缘。


只不过在遇到他以后,一切都变了。


他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子弟,原本是家中的次子,家中也有个能干的哥哥。按理说家产不应该由他来继承的,零花钱很多,他也一直专注其他事业,做个纨绔子弟——比如说美食家。


因为那张狐狸似魅惑好看的脸,加上家底丰厚用不着恰饭,好不好吃都能直接表达出来的真实,他还拥有了一大票粉丝,随便说哪家店好吃哪家店就会立刻成为网红店。


只不过也没办法,身为家族中的一员,他拥有了那么多东西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东西。所以在前两年,他和家族合作企业董事长的女儿订婚的消息一经发出直接引爆了网络。


所有人都以为好好的男神就这样被糟蹋了。


但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后来直接撕毁婚约,顶替了他大哥的位置,成为了家中企业名副其实的当家人。


这个事情的发展着实让不少人跌破眼镜。


后来消息才传出,原来他那个大哥是私生子,母亲是小三上位,逼死了他的亲生母亲,他也算是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这又在网上引发了一番风潮。


经过这些,他的美食家账号也因此而越来越火,很多店家都希望自己能够幸运地得到他的赏脸。


不过这些和都无关就是了。


你放下手机,皱眉看着店里财务报告,如果生意还是这么惨淡,你们应该就彻底倒闭了。


这时,他走了进来。


确实是十分的惊艳,确实是十分的优雅,也确实是十分的……不对劲。


“劳驾。”他轻柔地说着:“我要一块巧克力蛋糕谢谢。”


可是为什么视线却死死黏在你身上?!大哥你看到橱窗里的蛋糕了吗?


但好歹是来之不易的客人,你只能好生地招待着。


并纵容了他若有若无地身体接触。


这只是文明说法,换句话说,🪝引。


你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大费周章来诱惑的,但是他轻轻💦着叉子,解开🐻前几颗扣子露出锁骨,以及时刻带着勾子的音调,让你不得不认命。


好吧,毕竟是客人。


之后,顺理成章的,他来得越来越频繁。你的店也在他的推荐下越来越好。


他也成了你们店里的常客。但这个客人,是真的很难搞。


在你去他家送外卖的时候,他会披着半透明的浴袍来迎接你;在他深夜来店里买甜品的时候,他会给你带他精心制作的菜肴;在你感到艰难失落时,他会抱住你柔声安慰,身上带着好闻的香气;甚至在你要买些材料的时候,他都会帮助你拿到最高的优惠。


而这些帮助的报酬,也不过是一块巧克力蛋糕。而他往往会在后面买更多的产品。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想。


你喜欢他,你知道,但你那奇奇怪怪的爱好肯定不能被接受的。


你回应不了他,也不能耽搁人家了。


所以你在他再一次到来时,无情地说着:“我是第四爱爱好者,我们不合适,你下次不要来了。”


果不其然,他看上去有些震惊地离开了。


哎……第二天,你一直等到他往常开的那个时间,果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关店吧,你想。他不会来了。


知道你看到他熟悉的身影。


他的表情有点奇怪,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他凑近你,让你的眼中全是他面带红潮的模样。


“我去学习了下。”他喘着气说,看上去有点难受:“稍微适应了下,用了专属的那种油。”


“巧克力蛋糕味的。”


他的眼中全是你。

————————————————————————

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是你给了他一块巧克力蛋糕。


所以得是巧克力味的啊。








感谢阅读,我们下次再见(´-ω-`)


满黄彩蛋,懂?(手动滑稽

壬庚

【国胖队】访谈篇 乒乓王国

票已经有人要啦😊

这个访谈比较散乱,时间跨度也比较长,所以有些混乱,特别是杀神的找到了好几个也不知道有没有重复的。

【女乒及国外队员】

乒乓王国第323期 瑞典名将瓦尔德内尔专访

《乒乓王国》第226期 奥运双冠李晓霞专访

乒乓王国/CCTV:专访 李菊

86期《乒乓王国》之全运会-张怡宁

【2014】【斯帝卡乒乓王国303期 】刘诗雯:竞争奥运是幸福的

2010 乒乓王国刘诗雯采访

【刘诗雯】海夫乒乓王国第255期 刘诗雯专访 向里约奥运扬帆起航

【丁宁】【乒乓王国特辑汇总】

【樊振东】

【胖球】2013乒乓王国樊振东专访

【乒乓王国】2014年樊振东专访

【教练组/退役运动员】

海夫乒乓王国陈玘专访

【陈玘】陈玘专访(海夫乒乓王国第155-156期)

【陈玘】《乒乓王国》第36期——乒超江苏江南电缆俱乐部报道

【乒乓球过期安利】乒乓王国234期·杀神陈玘的传奇故事

2008年第10期《乒乓王国》——不一样的陈玘(我性格火爆吗)

[还年轻的秦指导] 乒乓王国2010年4月秦志戬专访

[乒乓王国] 国乒金牌吴敬平专访

【孔令辉】乒乓王国专访

乒乓王国 第276期 邱贻可 陈玘 樊振东 张超 许锐锋 吴敬平

[乒乓王國] 第180期 - 肖戰專訪

【乒乓王国】秦志戬教练讲马龙

乒乓王国 邱贻可专访

【其他相关】

[乒乓球]海夫乒乓王国第284期 90后乒乓新生代争霸科威特

【乒乓球队】海夫乒乓王国第277期 国乒军训特别节目

第198期《乒乓王国》乒坛六大冤家

【马龙】

【胖球】2013乒乓王国马龙专访

斯帝卡乒乓王国367期 德国公开赛 马龙收获2016年国际比赛第一个冠军

【张继科】

[乒乓王国] 个性小子张继科

【海夫乒乓王国】对话大满贯张继科&感悟乒乓人生

【周雨】

【乒乓王国】 第267期 - 国乒小帅哥周雨专访

茄盒小马psyche

别爱我,我们只是炒cp

gb 娱乐圈 理智女明星x处心积虑男演员

“玫瑰是我偷的,但我爱你是真的”


关于「售后」

“纪老师好好考虑,这件事对你百益无害,马上《使劫》也要开始录售后了,你要是决定好了,我就让我们的人跟对方联系。”

“我早就考虑好了,cp得炒,但是就怕人家不愿意。你马上去联系吧,有结果了第一时间跟我说。”

纪轻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思忖着。

她出道四年,终于迎来事业的高峰,新剧《使劫》走红,她与影帝池嘉年搭档饰演的cp也突然爆火。经纪人提出让她继续跟池嘉年炒cp,在剧外把他们的感情延续下去。

纪轻当然同意这么做,事实上,她也早有此想法。

她17岁...


gb 娱乐圈 理智女明星x处心积虑男演员

“玫瑰是我偷的,但我爱你是真的”





关于「售后」

“纪老师好好考虑,这件事对你百益无害,马上《使劫》也要开始录售后了,你要是决定好了,我就让我们的人跟对方联系。”

“我早就考虑好了,cp得炒,但是就怕人家不愿意。你马上去联系吧,有结果了第一时间跟我说。”

纪轻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思忖着。

她出道四年,终于迎来事业的高峰,新剧《使劫》走红,她与影帝池嘉年搭档饰演的cp也突然爆火。经纪人提出让她继续跟池嘉年炒cp,在剧外把他们的感情延续下去。

纪轻当然同意这么做,事实上,她也早有此想法。

她17岁出道至今,资历尚浅,而池嘉年出道早名气大,路人缘还特别好,要是和他绑上,就不愁日后的发展了。两人领衔主演的《使劫》是一部刑侦剧,并没有太明显的感情线,但,就是暗戳戳的糖才甜。剧一播出,观众就被两个人有些隐晦的互动给甜晕了,一个个化身列文虎克,恨不得把每一帧对手戏都扒出来嗑。最后,纪轻饰演角色的死去和池嘉年在最后一幕的感情爆发,给cp粉们献上了高潮。所谓be美学,就是要意难平,才会在人们心中留下深深的印象。

要是能真如经纪人所说,在剧外能延续cp,纪轻不知道能吃到多少红利。

可问题是,对方的优点正是这件事的阻力,人家出道即巅峰,银幕初作便红透半边天,在演艺圈这么些年拿奖拿到手软,凭演技实力说话不说,一直以来还洁身自好,自律又慎重,粉丝众多,路人缘好到离谱。他根本没理由同意这种事,而且,池嘉年又那么高冷。

拍戏的这段时间纪轻是领悟到,人家的高冷还真不是人设,确实就是天生性子淡,不好接触,连话都没几句。

估计经纪人去联系了也是碰壁,纪轻叹了口气,肥肉就在嘴边,可是吃不着的感觉真是难受。

几分钟后她就收到经纪人短信,说对方需要点时间考虑,这不出纪轻意料,觉得多半是没戏了,索性不再想这件事,打开了美容仪开始专心致志地护肤。

 

第二天早晨起床,看到经纪人汇报说池嘉年团队同意了炒cp,纪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立马一个电话打过去。

经纪人显然也很为此事激动,声音难掩不平静。

“天呐,小纪老师,你这运气真是没谁了,绝了绝了。”

“不是,胡姐,你给我说一遍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经纪人详细说了沟通的细节,说池嘉年这些年也想往亲民路线靠拢,再加上觉得纪轻团队靠谱,又是同公司艺人也比较方便,便同意了炒cp的策划。

“签合约的那种吗?”

“签合约的那种!”

纪轻简直想放鞭炮庆祝,池嘉年就是她的贵人哇。

 

一周后,《使劫》的售后要开录了。

两家团队决定以直播的形式与粉丝互动。开拍前团队给了两人对方的资料,让他们背熟,导演又提点了池嘉年,直播的时候眼神一定要多落在纪轻身上。因为炒cp不能过于直白油腻,那样会适得其反,所以他们也要暗戳戳地抓观众的心,眼神啊,默契啊,这些才是主要方向。

直播的当天一切都非常顺利,主持人念了一些弹幕中的问题,两个人都回答的非常巧妙完美,留足了余地让粉丝去想象。

过程中唯一的一点点事故就是,主持人念了弹幕的一个问题“想知道嘉年对轻轻的处女作有什么看法”,听到这个问题纪轻的心真的紧了一下。她的处女作是小众冷门题材的电影,虽然叫好但是并不叫座,她本人对那部电影还是满意的,但是并没有多少热度,因此她的团队在资料中并没有强调那部影片。

她想,池嘉年对她处女作的了解应该仅仅是停留在知道个名字和故事梗概吧,因此她提着心,听他怎么回答,也做好了救场的准备。

然而出她意料的是,池嘉年居然回答的很完美,评点了她在电影中的表现,言辞中也不乏对她的欣赏。她松了口气,看到镜头后的经纪人也是一副有惊无险的模样。

纪轻现在明白了人之所以能红都是有原因的,看看池嘉年这滴水不漏的表现,就知道他凭什么能火这么久了。

 

自己在直播的时候没有注意,纪轻回看直播,才发现这场直播真的很完美。尤其是池嘉年的表现,只能说不愧是影帝。

他们两个的座位隔了点距离,但池嘉年完全遵从了导演的指令,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主持人说话的时候在看纪轻,纪轻说话的时候在看纪轻,连他自己发言的时候,眼神也时不时瞟向她,眼睛里满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和纵容。再加上他们默契的表现,显得有种外人根本插不进去的氛围。

看得连纪轻自己都开始怀疑她和池嘉年之间是不是有点什么了。

果然,这场售后引起了全网狂欢,尤其是cp粉,简直嗑疯了。

池嘉年本来就自带热度,很快,#池嘉年眼神#就冲上了热搜。

有粉丝迅速剪了视频出来,甚至还有人整理了池嘉年以往和女演员同框的采访来做对比,他对其他人的疏离和对纪轻的温柔形成了太鲜明的反差。那个名叫“他的眼神早已无声地表达了偏爱”的视频被疯狂转发。

就在cp粉最快乐的时候,前两天官方发的花絮又被翻了出来。那个视频中有一小段是池嘉年捧着脸、偏着头,一脸笑容的在听纪轻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粉丝:这能不嗑?

 

纪轻彻底地和池嘉年捆绑了,“年纪轻轻cp”火遍全网。纪轻也开始关注池嘉年的行程,补他的视频物料,不得不说这个人为人真的比较低调,好像不希望大众把视野放在他作品以外的地方。

微博不是宣发就是工作代言,平时除了营业和采访也几乎不接什么节目。虽然出道八年,还是保持着一定的神秘感。

 

这天纪轻没有工作,窝在家里和经纪人胡姐一起看池嘉年最近的采访,他们的cp太火了,导致纪轻什么也没干就上了一次热搜。

#池嘉年提到纪轻时的表情#

纪轻有点好奇是什么表情,把完整采访投屏到电视上,靠在胡姐身上专注地看。

前半部分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对话,但提到新戏,不可避免地cue到了纪轻。当主持人问到“和纪轻搭档是什么感受”的时候,一直保持着营业性礼貌笑容的池嘉年,突然露出了一个无比真诚的甜笑。

他是偏冷淡的长相,这样笑起来却半点不显得违和,反而有种奇异的反差萌。

“轻老师……”他说,简短的三个字被念得无比缠绵。虽然纪轻年纪比他小,但两个人都是互称老师的,“她是个聪明又优秀的演员,领悟力也很强,和她搭戏特别舒服。”

“大家都觉得你们两个般配,还起了‘年纪轻轻’这个cp名,您怎么看呢?”主持人又问。

他低了下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一向沉稳的他这时候才表现的像个初入爱河的青年人:“谢谢大家对我们的关注,不过cp的话就有点夸张啦,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那有点害羞的眼睛怎么看,朋友二字都像欲盖弥彰。

纪轻明白是什么表情了,池嘉年眼里的温柔显而易见,仍谁看了不感叹一句高冷男明星的反差绝绝子呢。

这个视频底下的评论嗑生嗑死。

“别人都叫纪老师、小纪老师,只有他用的是这个特别的称呼”

“提到她,他笑得八颗牙都露出来了”

“很好的朋友[狗头]”

“他笑得时候我的嘴角也咧到太阳穴了!”

“太好磕了太好磕了,我不行了,好像搞到真的了”

纪轻没什么表情地翻看着评论,胡姐把脸凑过来,看到“搞到真的”那条评论,笑得一脸猥琐:“绝了,我好像也嗑到真的了。”

“胡姐,你收手吧。”纪轻白了经纪人一眼,又自言自语:“不过池影帝还真的挺上道的。”

可她怎么觉得怪怪的,连经纪人都有点莫名其妙的。

再怪能有什么办法,现在的局势太好了,池嘉年的表现很主动,舆论也不会觉得她是贴上来的,毕竟两个人地位身价还是有差距的,她最开始担心的完全没有发生。

只能先这样了,她想。

 

 

关于「危机公关」

纪轻的路似乎走得有点太顺了,顺得她自己都有点担忧。

果然没过多久就出事了,纪轻有一个前男友,俩人因为感情不和分手已经几年了,前两天他找上门来,还是在地下停车场堵人。纪轻当时就觉得不妙,毕竟也算是公共场所,保镖和经纪人护着马上就离开了。

她想前男友的出现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提心吊胆了两天,网上也开始有人造势,要放最近大火女艺人的恋情瓜。

晚上11点,#纪轻恋情# #纪轻地下男友#的tag在热搜榜大爆,她和看不清脸的男子在车库拉拉扯扯的照片作为石锤被放了出来。此时纪轻在公司,脸上没有表情但眼神看得出来有点焦虑,周围围坐着经纪人和好几个工作人员,包括公关和领导。

“几张模糊的照片说明不了什么,考验咱们危机公关的时候到了。”

“要不就实话实说给粉丝一个解释?”

“不说他们会不会信,轻姐沾上前男友,也不好听啊。”

“靠,别让我查出来是谁在作怪。”

“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强有力的解释,这次处理不好,以前吃到的cp红利全部都会变成反噬。。”

工作人员焦头烂额地讨论着,打电话的打电话,发消息的发消息,工作室一团忙乱。直到胡姐掷地有声地开口:“要是承认恋情呢?”

所有人都安静了,望向胡姐。连纪轻都放下手机,抬起头。

胡姐明白大家心中的疑惑,解释道:“大家最希望看到小纪老师和谁在一起,现在公开恋情,之后再分手或者怎么样都有商讨的空间,问题是目前的危机再不处理就控制不住了要。”

“池嘉年那边不会同意的。”纪轻淡淡地说。

“问一下嘉年的意见,若公开恋情,局势确实反败为胜。”领导发了话,纪轻也就不再吭声,继续去看热搜底下的评论了。

胡姐捧着手机出去打电话,没几分钟她一脸喜气地回来了:“池嘉年答应了!”

“什么?”纪轻有些震惊,前段时间的怪异感又在心中浮现,难道池嘉年是个大慈善家?为什么要做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毕竟独美是最安全的,扯进感情中难免会受不少牵制,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不由纪轻再往深思考,手机的特别提示音将她扯回了现实。

她解锁屏幕,看到万年不营业的池嘉年更新了一条微博,他带了#纪轻地下男友#的tag发了一张图片。

池嘉年v:

“#纪轻地下男友# 是我”

[图片]

纪轻手有点颤抖,打开图片,拍的是一张被夹在钱包里的照片,看起来被照片的主人精心地保管着。照片是纪轻和池嘉年的“合照”。

纪轻难掩心中深深的震撼,这张合照是全剧组一起拍的,那天池嘉年就站在她身边,他因为比她高所以微微躬背,离得很近,两人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她看着镜头在认真地拍照,比着剪刀手,露出一口小白牙。而他却侧过脸,眼里盛着她的模样。她和池嘉年两个人被单独裁剪出来,打印出来,因此画质显得有点模糊,被放在钱包里,昭示着主人的用心和珍惜。

工作室一片欢呼声,纪轻却呆愣在那里,满脑子乱七八糟的问题。

这也太逼真了?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一切呢?官宣对她来说真的是好的选择吗?

“想什么呢?”胡姐过来轻轻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哦。”纪轻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胡姐,你帮我联系池老师,我们请他吃个饭吧。”

 

这天夜晚是cp粉大起大伏的一个夜晚,先是纪轻恋情曝光,他们纷纷为自己真情实感嗑的cp的be而伤感,有人怨恨纪轻,也有人理智地说cp本就是自己的想象,纪轻从来没有回应过,还有人觉得自己塌房了。虽然纪轻走的是演员的路,不吃偶像这碗饭,可是前段时间的“年纪轻轻”确实为本来简单的事情添上了波折。

然而很快,正主发的一条微博令粉丝重新开始狂欢。

池嘉年公开了恋情,也为一直以来超火的cp盖上了官方的印章。

这次真的嗑到真的了。

随后,#纪轻道歉#也登上热搜。

她微博发了一小段道歉声明。

“大家好,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公开我们的恋情。我和池老师 @池嘉年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刚确认关系的时候池老师就决定公开,但我因为懦弱才选择将这段恋情一直对大众隐瞒。对不起一直支持我们的粉丝、观众,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原谅。”

她又转发了池嘉年官宣的那条微博:

“谢谢池老师一直站在我的身边,无条件支持我的所有决定。”

 

这一次的危机就这样度过了,纪轻和池嘉年签了5年的恋爱合约。

饶是纪轻永远看不懂那位池老师淡漠的脸背后是什么心思,她也没有回头路了。

 

 

关于「恋综」

纪轻和池嘉年的恋情公布影响力巨大,因此很快就有恋爱综艺找上纪轻。

那是一档名叫《恋恋影中人》的综艺,第一季听说口碑就很好,胡姐看过两集,说是剪辑宣发各方面都很在线,找到纪轻的时候片酬也很可观,胡姐十分心动,但被纪轻二话不说拒绝了。

开玩笑,她和池嘉年可是合约恋人啊,平时工作内容也就按时拍拍合照营营业什么的,要真上了恋综,池嘉年那个演技不成问题,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出事故哇。

要是再翻车那真是神仙都救不了她,唯一挽回的余地就是退圈了。

但没想到的是,池嘉年那边找上了她,说他也收到了《恋恋影中人》的邀请,希望她能陪他上综艺,当然如果她不愿意不用勉强。

池嘉年想上,她能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还欠着人家的人情,纪轻只能答应了。

两边的团队让他们约会一下,适应一下彼此的恋人身份,池嘉年就邀请纪轻去他家吃饭。

纪轻穿了个宽松没图案的白T、一条阔腿裤就出门了,站在池嘉年家门口按了个门铃,他来开的门,看到对方精致的穿搭,纪轻不禁为自己的草率邋遢感到十分羞愧。池嘉年本来就是著名的演艺圈神颜,仔仔细细整理过的头发,本就贵气十足的人显得更加俊朗。

“池老师好。”纪轻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虽然知道他私下没什么架子也和他搭过戏,但是也有点畏惧作为前辈且性格高冷的他,再加上对方帮了她很多,这样两个人相处还是让纪轻有点紧张。

“拖鞋在这边。”

“哦哦好。”她僵硬地换上拖鞋,还是粉色的毛绒款,平时没听说过他跟哪个女生有过私交,这拖鞋难道是专门给她准备的?

池嘉年看起来从容一些:“我准备煮饭了,你要不要来帮我打打下手,还是想看会儿电视?”

“池老师自己做饭吗?”纪轻还以为要点外卖呢,没想到池嘉年这样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也会自己煮饭的吗。

“嗯。”他对她笑了一下,缓解了不少纪轻的紧张。

“那我来帮忙吧。”

她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厨房看起来就是很常用的样子,又大东西又齐全。池嘉年给了她一小把蒜让她去剥。

纪轻坐在小板凳上剥蒜,她从来没干过这些,因此格外笨拙,剥一瓣都要好久。她跟蒜杠上了,坐在那里剥得专心致志,殊不知池嘉年一直在旁边微笑着看她可可爱爱的样子,恨不得把她跟蒜较劲的这一幕拍下来。

“纪轻,你是不是从来没干过这些?”

“啊?”冷不防被叫,纪轻把眼神从蒜瓣上挪开:“嗯嗯,我没有自己做过饭。”

“那你平时都吃什么?”

“平常工作忙,要不就是阿姨做,要不就是点外卖吃工作餐什么的。”

纪轻回答的很认真,池嘉年本来就是前辈,又大她七岁,她对他没法像平时那样善于交际。池嘉年看出她的拘谨,转移了话题。

“你是不是不太想参加那个恋综啊?”

“没有啊。”纪轻下意识否定,但对上池嘉年那双清澈洞穿一切的眼睛,又补充道:“就是,我第一次上综艺,咱们还是…我就有点担心。”

“我也是第一次上综艺。”

“哈哈我们两个都是综艺新手哇,那好危险。”

“其实,我也是有点累了,最近不想拍戏。刚好这个综艺邀请了我,我就想试试。谢谢你愿意陪我。”

“别这么客气呀池老师,你前面帮了我那么多大忙呢。”纪轻终于结束了和蒜瓣的斗智斗勇,捧着一把白白胖胖的小蒜瓣送到池嘉年手上。

池嘉年自然地接过,拿到水龙头底下冲洗,还一边夸奖纪轻:“小轻老师剥的好干净,真厉害。”

她有点不好意思,又觉得他这话好像在哄孩子:“还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哇?”

“没什么事了,你去看电视吧。”池嘉年已经开始切起了菜,刀功娴熟,切得极为齐整,旁边的灶上也放着砂锅,小火慢煮、咕嘟冒泡,一切看起来都井井有条,没有纪轻插手的余地。

可是纪轻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跑去看电视,再蹭人家辛苦做好的饭。

“我可以在这里待着吗?等下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吩咐我吧。”

“当然好。”

纪轻观赏着池嘉年做饭的全过程,这样的身材这样的脸,这样认真地做饭,实在是赏心悦目,再加上池嘉年动作利落,纪轻都没有觉得无聊。

饭菜端上了桌,色香味俱全,纪轻迫不及待就动了筷子,竟然格外地符合她的口味。

“好吃吗?”

“嗯!好好吃!”

“那就好。”


池嘉年做饭的手艺深深地抓住了纪轻的心,她不用经纪人催就提着礼物去他家蹭饭。

池嘉年倒是不嫌她烦,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做一个人的饭是做,两个人的饭也是做,一起吃饭还热闹点。

很快,《恋恋影中人》开录的日期到了。

纪轻和池嘉年的私交已经变得很不错了,她了解了很多资料以外的池老师的小习惯,两个人也越来越聊得来,开始分享起了彼此的日常。

可以说,现在上恋综,纪轻完全没一开始那么虚了。


《恋恋影中人》第二季的第一期就拿下了一个很漂亮的收视率,大家对年纪轻轻cp的日常相处还是很好奇的。

年纪轻轻cp也不负众望,他们延续了一直以来的相处风格,没有那么热情亲密,却有一种小心翼翼的青涩感,惹得观众十分上头。

恋影这个综艺的内容就是邀请几对明星情侣,一起住进一栋别墅里,情侣的日常生活、包括做饭吃饭、洗衣拖地都被记录下来,同时导演组还会设置任务和矛盾,使得整个综艺并不无聊。

从第一期开始,池嘉年就包圆了纪轻的饮食,她没吃饱还会给她开小灶,可以说是十分照顾了。

纪轻用自己的方式回报池嘉年的投喂,虽然是厨房白痴也会努力地去给他打下手,众人一起出去采购也不忘要买池嘉年爱吃的食物。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有来有往而又温情脉脉。

晚上,大家聚在餐桌旁边吃饭边聊天。纪轻拿出她满分的社交能力,把饭桌的气氛活跃得十分融洽。

池嘉年保持“女主外,男主内”的作风,吃饱了就在一旁托着脸听纪轻讲话。

纪轻超级爱吃苦瓜,桌上那盘本就是为她炒的苦瓜鸡蛋并不大家的受欢迎,所以她也就边聊天,边随手去夹苦瓜吃。

夹了几次之后,正要再伸筷子,手背就被池嘉年轻轻的按了一下。

“怎么了?”她放下筷子偏头去看他。

“10口了。”他说。

“哦哦我都没注意,不吃啦不吃啦。”她笑眯眯地亲了下池嘉年的手指。

纪轻是把节目当作演戏和任务来认真对待的,因此呈现给观众的也确实是甜蜜和默契的恋爱感觉。

“什么意思啊?10口?”其他嘉宾看到这一幕,好奇发问。

“哦哦,就是我爱吃苦瓜,但苦瓜吃多了伤胃,我胃又不好,所以池老师每次只让我吃10口。”纪轻微笑着解答道,手里还捏着池嘉年的手指。

她很喜欢池嘉年的手,细细白白又很修长,总是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反正池嘉年的态度就是纵容。

“哇,池老师真的会数的吗?”

“会吗?”纪轻把问题踢给池嘉年。

池嘉年没当回事,漫不经心地点头,垂着眼看他和纪轻交握的手。

能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很了不起了。

纪轻心中对池嘉年的敬佩越来越深,至少她自己是永远也做不到人家这样的。


恋影是边录边播的,录到最后一期的时候,已经播了好几期了,纪轻也在跟进。

她觉得她的首综选的还是很成功的,反响真的很不错,尤其是年纪轻轻,已经贡献了好几个热搜了。

其中有一个名场面就叫#池名双标#。

节目组为了设置矛盾,请了几个年轻的男网红,他们的目标就是茶里茶气检验女明星的鉴茶能力。

其中一个男孩子就在餐桌上狂cue纪轻。纪轻平时对池嘉年温柔小意,对着那个男孩子却摇身一变变成了钢铁直女,完全不接招。

“轻轻姐,我不会剥虾,可以帮我剥一个吗?”

纪轻不为所动,专心干饭:“不会剥就不要吃。”

一饭桌的人都在憋笑,网红还是不死心:“可我真的很想吃嘛。”

纪轻终于从饭碗里抬起头,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昂贵的美甲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你看看我的手,是能用来剥虾的吗?”

后期应景地在她的脸旁p上“冷酷”这两个字。

过了一会儿,纪轻主动开口了,因为她发现几乎所有人的碗边都放着虾壳,只有池嘉年一颗虾都没有吃。

要知道这可是今天嘉宾们自己钓的虾,鲜极了。

“池老师,你怎么不吃虾哇?”

“我…不太会剥。”池嘉年脸上有点为难。

平时冷漠沉稳的青年,示起弱来竟也这么自然纯熟。

“我给你剥!”纪轻自告奋勇,认认真真剥了一小碗,献宝似的捧到池嘉年脸前。

镜头给了特写,一小碗虾仁连虾线都挑的干干净净。

后期把纪轻双眼亮晶晶给池嘉年剥虾的画面和“不会剥就不要吃”、“你看看我的手”剪在一起,节目效果十足。


纪轻微博转发了#池名双标#的名场面,并配文:“我不是双标,是把偏爱留给最喜欢的人”。

网友热火朝天地留评调侃。

有一条评论上了热门:“池老师平时做饭全能,这次居然连虾都不会剥了,明明就是仗着轻轻的偏爱在撒娇争宠啊!”

纪轻回复:“还是你看得清,这个心机boy!”

从不在微博和粉丝互动的池嘉年也回复了这条热评:“被你发现了。”



关于「结束」

其实池名双标的现场,还有一小段没有剪进去。

那就是池嘉年笑着把虾仁全部吃完,直到收拾完餐桌了,脸上的笑意都没有收敛。

“池老师,心情这么好?”纪轻看他一直在笑,凑上去问他。

池嘉年看到纪轻晶亮的眼睛就心软得不像话,他轻啄了一下她的嘴角:“谢谢你给我剥虾,我好高兴。”

纵然是恋综、合约、演戏等种种理由下,他们也很少有这样的亲密。

被这样对待,纪轻有些脸热,为了遮掩她的窘迫,故意说:“池老师平时给我盛饭夹菜、帮我洗脚卸妆,你为我做那么事情,我只是给你剥个虾,就高兴成这样?”

“我就是高兴。”

他专注地看着她。

池嘉年的眉骨山根是刀劈斧凿的硬挺,本是悍然的长相,却被一双桃花眼中和,深刻的眼窝使眼睛不显得妩媚,然而总是在专注看人的时候,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这深情的眼神看得纪轻有些心悸,伸手摸摸他的脸就跑开了。

感觉到自己疯狂的心跳只恨自己不争气,人家只是演技好,纪轻想,我却当真了。


最后一期的恋影结束了拍摄,纪轻对收官没有任何不舍,甚至还有几分期待。

不是她冷血,对相处了这么久的艺人朋友们没有感情,而是,她有点惧怕自己的那份心动。

在面对池嘉年的时候,她开始越来越频繁地脸热、无措,莫名地感到甜蜜,也有偶感心酸的时候。这种波动是不应该存在的,她想。

他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明明很清楚那种含情脉脉只是他出色的表演,但是……还是怪自己不争气。可是像他那样的人,真的很容易沉溺其中。特别是他对她贴心照顾、温柔言语的时候,好难保持抽离。

池嘉年出道早,懂得区别戏里戏外。她不一样,她拍的戏没有池嘉年多,更没有太多接触过感情戏,她好怕自己入戏就出不来了。她也听闻过很多因戏生情的恋人,他们或者有美好的结局或者没有,但无论怎样,这种方式不是纪轻认可的。

她不想把池嘉年演出来的那个深情角色太放在心上,她如果当真了,那就是个笑话了。


“等下要不要去我家吃晚饭哇?”池嘉年敲了敲纪轻的保姆车,她把车窗降了下来。

“不去了池老师。”纪轻想说,录制结束了就别再邀请我了,我可不想变成笑话,我也不想“因戏生情”地爱上你,可是这些话她都不能告诉他,只能找个借口:“等下还有安排。”

“哦哦,那好吧,下次见。”

“拜拜啦!”

池嘉年站在原地,看着纪轻的车开出停车场,消失不见。


纪轻坐在沙发上,终于回家了,心里空空的,莫名有点难受。

这就像每一次拍完戏的那种感受,入戏太深,有种失落感。缓缓应该就好了,和池嘉年的恋爱也是一场颇有挑战性的对手戏啊,尤其是对方还是影帝级别的前辈,她要加油出戏。她躺下来,把自己陷进沙发,调整着呼吸,努力让自己清空思绪。

还没有吃晚饭的肚子空空如也,她应该点个外卖之类的,可是就是懒的不想动。想到池嘉年做的可口饭菜,又想到外卖的那种油腻,她心里更烦躁了。

过了一小会儿,经纪人专属的消息提示音突然响起。

纪轻翻身坐起,好希望是胡姐给她派的新任务新工作,新的角色会让她忘掉旧的,也许这样就能戒掉对池嘉年的迷恋和依赖了吧。

“池嘉年问我你晚上有什么活动”

池嘉年池嘉年,怎么又是池嘉年,纪轻气得想摔手机,却又想起什么,低头打字。

“你是怎么回的?”

“我还没回呢,这不是来问你了么,你晚上没活动呀,我想的是你应该借口拒绝他,我害怕我回错了穿帮”

还好胡姐机灵,纪轻又打字:

“你跟他说,我去和朋友见面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胡姐,我还没吃晚饭,你买点吃的带给我好不好?”

胡姐:“我现在有点事哦小纪宝宝,给你点外卖行不?”

“不行,快来,有事给你说。”


胡姐是半个小时后到的,手里提着外卖盒。

“小纪老师要说什么事?”

“胡姐,我要看下你手机。”

“啊?怎么了?”胡姐明显僵住了。

“池嘉年问你我的事问的很熟练嘛,胡姐做了这么久经纪人难道忘了艺人的行程不能随便透露吗?”

胡姐紧紧捏着手机,道歉:“对不起啊纪老师,最近和他们团队关系近,池嘉年又是公司前辈,我就疏忽了。”

“我要看,别让我说第二遍。”纪轻平时没什么脾气架子,也很好相处,但是胡姐自她出道以来就跟着她,很了解她认真起来是什么样。那是天威降临的感觉,胡姐脸色惨白,还是把手机递给了纪轻。

“密码?”

“803308”

纪轻打开胡姐的微信,找到池嘉年的对话框,第一件事就是查了转账记录。

一查,里面竟然有近十次的转账,每一次都是不低于五位数,最高有六位数。再一看具体日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炒cp的事你来问我,是池嘉年的意思?”

纪轻没什么表情地翻着聊天记录,对话不多,但是根据时间还是大概能猜出对应的事件。胡姐最怕纪轻没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好像没生气,但心里绝对已经是怒火中烧了,她不敢隐瞒。

“是的。”

“恋情也是他的意思?”

“嗯……”

纪轻把手机还给她,又把胡姐带来的外卖当着她的面丢进垃圾桶,轻描淡写地说:“你先回去吧,我等下会写推荐,让你跟其他艺人。”

“不要,纪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这就把钱全部还给池嘉年。”

纪轻叹了口气,显得有点疲惫:“胡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失望吗?你跟池嘉年有了这些往来,就代表着你每次做决策最优先想到的不是我的利益,做的决定也不是最对我好的。胡姐,你跟了我四年,我把你当家人一样信任,这次如果不是我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今天查了你手机,你还会瞒我多久?我以后还怎么把后背交给你?”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会害你的,这几次是我们有这意向,池嘉年刚好提出了我们想做的事,我才同意的,对不起纪老师,我就是一念之差,我以后不会再犯了。”胡姐已经泪流满面。

纪轻不是不心软,毕竟相处了四年,但她也明白自己的底线。

“你先回去吧,我已经很累了。”


纪轻真的感到好累,出道以来都没有这么乏力过。

池嘉年的背景深厚,在演艺圈的地位也高,为什么要对她这样一个3、4线女星做这么多事情,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目前看来确实做的都是有利于她的事,可是纪轻不是小孩子了,她明白任何没来由的好都是有代价的。

感情上也好、事业上也好,掺和上了池嘉年,感觉都变得好复杂。

纪轻在沙发上坐了不到半小时,又有人按门铃。

她有些预感,没有出声,而是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

果然是池嘉年,手上还提了一个保温桶。

“小轻老师在家吗?”按了几次门铃没有回应,门外的池嘉年开口问到。

她还是不出声,试图假装自己不在家,她想过一会儿池嘉年应该就走了吧。

“你在门那边,对吗?”这句话把纪轻惊了一下,但是又觉得池嘉年好像是在诈她,于是继续不出声,没想到池嘉年自顾自地说:“你没有吃晚饭,我做了好吃的,都是你爱吃的,还有章鱼小丸子哦。”

哼,骗小孩呢。纪轻听他那么说,肚子还不争气地感到饿,于是更加不爽。

“如果很生气,不想听我解释的话,可不可以吃点东西呢?不吃晚饭的话胃会难受的。”

门外的池嘉年保持着耐心,说话语气也非常温和。

纪轻索性不在门口待着了,眼不见为净,她回到卧室用鸭绒被蒙住自己的脑袋。

她堂堂女明星,饿一顿又怎么了,当初为了角色减重的时候,还天天吃水煮白菜呢,她才不会这么没出息。最讨厌别人骗她了,还把她的经纪人都买通了,真过分。五年的恋爱合约她想想就生气,再想起自己前段时间的心动、苦恼,只觉得自己被人当傻子耍。

太无语了,违约的钱她又不是给不起。

池嘉年地位高得罪不起又怎么样,大不了她退出演艺圈,回家继承家业去。


纪轻就在愤怒和肚子饿之中,委屈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爬起来,精致地收拾一下,打算重新开始,去去晦气。她要先去吃个早茶,再去好好泡个温泉做个spa。

门一开,被蹲在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池嘉年?!”

池嘉年就蹲在门口,那么高大的人缩得小小的,看起来格外辛酸和委屈。他脸埋在臂弯里,听到动静才仰起头看向纪轻,脚边还放着那个保温桶。

“你一晚上都蹲在这里?”

纪轻看清了池嘉年脸上的憔悴和眼下的青,作为男艺人池嘉年对自己的管理一直很在线,她还从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模样。那张脸那么贵,纪轻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对不起。”池嘉年扶着墙站起来,看起来是蹲太久脚麻了。

纪轻讶异的同时觉得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这样,现在又没有镜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纪轻感觉池嘉年的嘴唇好像更白了一点。

“我们,至少是朋友?”他有点艰难的说。

朋友吗?欺骗隐瞒处心积虑,还签了恋爱合约的朋友?纪轻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觉得站在外边不像样子:“要不你先进来坐?”


保温桶里的饭菜过了一夜已经不能吃了,纪轻在家里翻箱倒柜才找出来一条没过期的巧克力,递给池嘉年。

原因无他,只是他的脸色太苍白了,纪轻好害怕他会出事。她给他倒了杯热水,坐到他对面打算速战速决:“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我……我喜欢你。”

纪轻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震惊了。

她想过各种阴谋论,却不觉得会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看出了纪轻的不信任,池嘉年握着水杯,眼睛垂下去不看她:“我们演《使劫》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知道你是会对男艺人保持距离的类型,分析了一下形势我觉得炒cp会对你的发展有好处,就问了下你经纪人。当时我也没想到后续的事情,只是觉得签了合约的话我们就还有见面的机会。”

纪轻确实是很警惕的人,如果不是工作,她和池嘉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相熟。

她点了点头,继续听他往下说。

“后来,我看到关于你恋情的事情上了热搜,我想到可以用公布恋情的方法解决。其实当时没有那么出于私心,只是希望能做点什么事帮到你。但是后面签合同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签了合同就代表我们有更多机会相处,所以我让他们提出签五年。”

如果池嘉年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完全是菩萨行为。

他确实帮了她,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但是:“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纪轻直白发问。

池嘉年因为害羞而泛红的脸迅速失去血色:“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想从你身上得到任何东西,纪轻,我向你发誓。”她充满质疑的眼神让池嘉年眼眶酸涩,他努力忍住情绪,认真地解释:“真的不是有所图谋,我只是希望我们可以熟一点,说不定你就会对我有好感。一开始我想着我们参加恋综,会让你习惯有我在你身边,可是后来我发现,因为合约的事情,你反而觉得我对你所有的好都是演出来的。”

池嘉年说的话,还有眼里不停打转的泪水,都让纪轻感到很真挚,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信任他。但是,就算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她又能怎么样呢?

“池老师,其实你说的是对的,我确实不愿意和工作以外的你有接触。”她直言道:“但这不是你一直欺骗我的理由。谢谢你之前帮了我很多,合约还要不要继续都由你决定,如果不想继续了违约金我全款付给你,对公众也声明我是过错方就可以了。”

“我想继续,可以吗?”池嘉年被这番话刺得难受,深吸了两口气才把眼泪憋住。

“也没问题,希望今天的对话不要影响到我们团队的合作,我也会尽力回报你对我的帮助的。”纪轻站起来:“我要去吃早饭了,池老师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真的不可以考虑一下我吗?我……你很喜欢我做的饭,也不讨厌我的长相,我、我虽然年纪有点大,但是……”

池嘉年磕磕绊绊的自我推销被纪轻打断。

“不要这么说自己,池老师,你真的很好。可是我不会和一直欺骗我的人在一起。”

池嘉年眼睛有点无神,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他咬着嘴唇不出声,纪轻已经打开了房门,他走了出去,跟在她身后下了楼,看着她上了车,他也回到自己的车上。

关上车门,他才终于伏在方向盘上,咬着袖子大哭了起来。


半个月之后纪轻才再见到池嘉年。

现在有了情侣任务,池嘉年团队都是交给纪轻做决定要不要接。这次的行程是给一个杂志拍封面,纪轻觉得挺合适就同意了。

再见到他,瘦得厉害,对于常年做身材管理的艺人来说都有些过于瘦了。上镜会好看的瘦削,由亲眼见到却会有冲击。纪轻不禁感到担忧。

但池嘉年表现得很好,在外人面前演出毫无芥蒂的样子,也十分配合摄影师,只是拍到一半,他就要求休息。

纪轻和他距离很近,看到了他粉底遮掩下依然泛红的眼尾。

等了20分钟仍然不见人,纪轻想了想,还是去了他的休息室。

刚走近,隔着门就听到了抽泣声。

还有池嘉年经纪人崩溃的劝说声:“池哥,你不能这么恋爱脑啊,大家都在外边等着。”

池嘉年顿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明白的,再给我五分钟。”

“池哥尽快调整,等一下纪小姐该着急了。”

“好,我不会影响她的。”

这句话很笃定。

纪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敲了敲门:“池老师,你在里边吗?”

里面的哭声马上停下,一片死寂,然后才传出池嘉年的声音:“我在。”

接着就是悉悉簌簌的整理声,他过来开了门,眼眶还是红的,眼睛是干的,袖子都湿了。

多大的人了,还用袖子擦眼泪。

纪轻有点无奈,对跟在后面的经纪人说:“我能和他单独聊聊吗?”

经纪人撤退的速度…纪轻怀疑自己看到了残影。

池嘉年乖乖站在那里,小朋友一样。

“你看你,眼妆都花了,我叫化妆师来补一下吧?”

许是听出了纪轻的语气没有那么冷漠,也没有责怪,反而有一点点的无奈和纵容,池嘉年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拽住了她的袖子。

“别去。”他说。

莫名的,纪轻觉得平时对外人冷冷冰冰的他,好像在对她撒娇。

因此她也软和了语气。

“眼妆都花了,等下要怎么拍哇?别人该觉得是我欺负你了。”

“我、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的!”他说,又追加:“你别走。”

纪轻知道不能在拒绝他之后又对他好,那样就是吊着他,反而会伤害他。可是今天的一切都由不得她。

因为哭得可怜兮兮的池嘉年让人完全没有办法对他严厉。

她叹了口气。

“那好吧,快点整理吧。”

池嘉年眼泪收住,迅速地补了一下妆,纪轻就靠在旁边看着手机等他,神态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他把脸收拾好,纪轻看到他的动作,关了手机直起身。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悲?”

他莫名其妙地问话,带着点泪光的眼从下往上看着纪轻。深情的眼睛就那么定定地望着她。

“没有。”

“可是我自己觉得我真的很可悲,轻老师,我知道我做错事,我不应该欺骗你。可是用尽了手段,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人脉也好、资源什么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只要你骗骗我就行。”

他鼻音又出来了,纪轻拿他没办法。那么优秀的人,非要把自己摆的这么卑微,他经纪人说的一点没错,他真的好恋爱脑。

“好,我答应你,别哭了,乖,等下眼妆又要花了。”纪轻哄着他。

“真的吗?”

“真的。”

“那…亲亲抱抱还有…都不能少。”

“都好。”

她俯身亲亲他柔软的嘴唇,牵着他去拍摄了。


池嘉年没有食言,本来就对纪轻够优待了,资源更是全部都向她倾斜。

纪轻爆火的同时,和池嘉年继续走下去,成为饱受祝福的一对明星情侣。

她也没有食言,好好陪着池嘉年“演戏”。

这个笨蛋根本就是块木头,他不明白,她答应所谓陪他演戏,不过就是想给彼此一个机会。他还总是提心吊胆,生怕纪轻不愿意继续下去了,拼了命的对她好,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终于,纪轻有点忍不住了,她故意穿着别的男演员的外套回家,相信以池嘉年平时的细心,一定会发现的。

果然,池嘉年帮她挂衣服的时候明显表情变了。

纪轻不动声色地等着他先开口,心说不破不立,我今天一定要把你这个别扭精治得服服帖帖的。

可是池嘉年装没事人的功夫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好,都这样了他还什么都不说。

“池老师,你没发现我今天穿别人的外套回家吗?”

“没、没有…”

看到他神色,纪轻就知道这个笨蛋又不知道脑补了什么。

一副快哭了的模样,好像生怕纪轻挑明了,就要宣告他们的关系终止。

“你不介意我喜欢上别人?”

“不要…”池嘉年红着眼睛过来亲她,他说:“有别人也没关系,只要你还愿意在我身边陪我演,我都没关系。”

“那你,介不介意我假戏真做哇?”



关于「因戏生情」

一个小小的回礼(隐藏)





end


⚠️本文纯属虚构,无原型!(涉及娱乐圈的部分全是作者瞎编的!!!peace🤟🏻

请勿在小说中寻找真实和道德

鲸鱼做的咸鱼会更好吃吗

当你的男朋友是会鉴婊且守男德的霸总

你的男友是个霸总。


但他的鉴婊能力和男德水准都是拉满了的。


这就很有意思了。


你是一个绿茶,顾名思义,你很擅长勾搭那些你想要的男人。当然,你的目标就是勾搭上一个霸总然后愉快地混吃等死。


但就是这样的你,明明就是你那砖石王老五老板的贴身秘书,懂得什么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你,却对他提不起一点兴趣。


咳咳,这不是说你的老板不够帅不够有钱,他在这两方面的能力都是max的,只不过很戏剧化的是,他为什么还要拉满他的鉴婊能力啊!


当有白莲花来送文件却“不小心”把水洒在他身上时……


白莲:“对不起,我会赔偿的。”(眼眶微红,面色倔强,手正准备伸出给他擦水


而...

你的男友是个霸总。


但他的鉴婊能力和男德水准都是拉满了的。


这就很有意思了。


你是一个绿茶,顾名思义,你很擅长勾搭那些你想要的男人。当然,你的目标就是勾搭上一个霸总然后愉快地混吃等死。


但就是这样的你,明明就是你那砖石王老五老板的贴身秘书,懂得什么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你,却对他提不起一点兴趣。


咳咳,这不是说你的老板不够帅不够有钱,他在这两方面的能力都是max的,只不过很戏剧化的是,他为什么还要拉满他的鉴婊能力啊!


当有白莲花来送文件却“不小心”把水洒在他身上时……


白莲:“对不起,我会赔偿的。”(眼眶微红,面色倔强,手正准备伸出给他擦水


而这时你的老板只会淡淡地转头对你说:“把账单给她。”就在白莲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躲开她的手,自己擦干净自己身上的水,继续工作了。


徒留你尬笑着拉着她离开。


当他出差时在酒店房间里发现了合作公司送过来的被下了药的女人时。


相信在那个晚上在酒店和警局两头忙得团团转的你不会想再回忆起那惨痛的经历,毕竟你的老板在吐出:“投诉,报警。”这四字时你就该知道你没法和亲爱的被窝再相见了。


更别说他那去酒吧等事故高发地段少的可怜的频率,以及除了公司就是家的安全路线,你总是会想到底有谁可以降得住这个奇葩。


后来的你:啊,是我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算你是个心机绿茶,就算你的目标就是勾搭上一个有钱人,就算你的老板无论脸还是身家都很符合你的口味。


你也从来没有把他加进自己的狩猎名单里。


而且更妙的是,因为你总是会替他处理来自各方的莺莺燕燕,所以你的工资加上奖金已经足够你去外面包一个能满足你的“小爱好”的小可爱了。


但是要选谁,这个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因为在你老板身边久了,你的眼光也水涨船高,因此也很难看得上那些胭脂俗粉了。


所以,哪怕距你起了这个“包养”心已经很久了,你也没有找到一个你喜欢的。


哎!难道你就只能抱着你那堆该死的钱孤独终老了吗!


你无奈地叹了口气,前往你老板的房间,他今晚出去应酬去了,每次回来都免不了要你这个秘书照顾一番。估摸着时间,他应该要回来了,你也得先去他的房间做好准备。


至于为什么深夜你们孤男寡女的同处一个房间不会发生点啥。开玩笑!你那老板像是能看上你的人吗!


因此就在这坚定的信念指引下,哪怕他总是会带你去他家吃饭,哪怕他会经常穿被你夸过的衣服,哪怕他总是注视着你。


你都只会在一旁伤春悲秋:属于我的小可爱在哪里啊!


渐渐的要到房间门口了,你好像迟到了几分钟,不过问题不大,你知道他不会怪罪你的。


只不过你没想到,当你正准备开门时,房间内就传来了巨大的响声。


你迅速刷卡进门。


只看到他双目赤红地跪立在床上,你目光一转,这才发现床下正坐着一个女人,此时她的眼里全是恐惧的泪水。


可能是因为太愤怒,他没有第一时间就注意到门口的你,而是狠戾地对着那个女人吼道:“滚!”


你从未看到他这个样子,因为在你面前,他一直都是优雅从容的,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动摇半分。


而现在的他,就好像是要被夺走什么珍贵财宝的恶龙,充满了攻击性。


那个女人害怕地逃走了。当然,她背后的公司在后来也被你亲爱的老板解决了,这是后话。


而现在,你有些头疼。看他这个样子,怕是中了药,神智不清,这该咋整啊?


你愣在原地思索,没注意到他渐渐靠近的身影。


等你反应过来时,你已经被他抱住,鼻尖全是他惯用的,也是你最喜欢的香水味。


你:woc。


你尬笑几声:“总、总裁。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


他轻轻瞥了你一眼,里面包含的情意就如小勾子一样有吸引力,看上去在他眼里,你在说什么废话一样。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想想自己的高薪工作,想想他往日那副“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的模样,怕是你们要真发生点什么,等他清醒过来就是你的死期。


于是,你在他做出下一步动作前大喊:“老板要不我去给你找个人!!!”


他停下动作,僵在原地不出声了。只不过还没等你松口气,就发现了他原本就雾蒙蒙的眼睛已经被泪水给浸湿了。


“不要……就要你……只要你!”他哭得好不凄惨,半点没有往常果决的样子。但即使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不忘紧紧地抱住你。


“我没有碰那个女人的!我还是干净的!你别不要我呜呜呜呜……”


你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试探着开口:“总裁,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嘟嘟囔囔着什么,你凑上去听,发现那是你的名字,加上各种各样的表白词汇。


你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不过你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就又热情地抱上来,和你亲密贴贴了。


你成功地达成了你的目标,即傍上了钻石王老五,又保养了符合你口味的小可爱。


只不过他们是同一个人。



最后让我们默念,贞操是一个男人最珍贵的财富!

感谢阅读,我们下次再见(´-ω-`)



姓庸字扰之(随缘更新)
说他爱国的,他爱的是日本国

说他爱国的,他爱的是日本国

说他爱国的,他爱的是日本国

茄盒小马psyche

当你决心取消婚约之后

当看到剧情、预知了会被未婚夫背叛的你,决心取消婚约之后…

炮灰文学🈶️

男主男德优等生

女主有出轨情节 接受不了慎看!


活了20多年,你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是一本书中的角色。

机缘巧合下,你看到了书中的内容,不敢置信自己竟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你叫司俨,20年来都是站在食物生态链顶端的神级女,外貌优越,家境富裕,从小到大考试没有掉出过前三,比赛更是拿奖拿到手软。毕业了以后奋力打拼,虽说有家人帮扶的因素在,自己的拼命也起了不少作用,成立了个人的品牌,如今公司已经上市了。

青年才俊不足以刻画你。

整个成长的过程你都被别人叫着学神、大佬、天才,为人处事...

当看到剧情、预知了会被未婚夫背叛的你,决心取消婚约之后…

炮灰文学🈶️

男主男德优等生

女主有出轨情节 接受不了慎看!






活了20多年,你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是一本书中的角色。

机缘巧合下,你看到了书中的内容,不敢置信自己竟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你叫司俨,20年来都是站在食物生态链顶端的神级女,外貌优越,家境富裕,从小到大考试没有掉出过前三,比赛更是拿奖拿到手软。毕业了以后奋力打拼,虽说有家人帮扶的因素在,自己的拼命也起了不少作用,成立了个人的品牌,如今公司已经上市了。

青年才俊不足以刻画你。

整个成长的过程你都被别人叫着学神、大佬、天才,为人处事谦逊中又带点优秀的人独有的傲慢。

你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叫严昕宸,已经订婚了,事业感情双成功的你,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自己不过是个小说角色,甚至,只是一个炮灰女配。


是的,连主角都不是。

女主是个美艳不可方物的万人迷,自带周围人都爱她的增益buff。她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个逃得过,就连和你一起长大的严昕宸也沦为她的裙下之臣。

甚至为了她,背叛了你。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加上家里人的交情,要不是看到了剧情,你恐怕永远也想不到他会为了一个横空出世的女人背叛你。

就因为你是他的未婚妻,女主认为你挡了她的路,严昕宸就帮着她把你搞垮了。

垮,是真的垮。

公司破产,父母出事,众叛亲离,你被债务压得无力喘息,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的你还没经历过这样的打击,在重度抑郁的情况下,把自己投进了河水中。


如果不是看到剧情,如果不是桩桩件件都那么吻合,如果不是剧情完美地预示了近期发生的事情,打消了你的疑虑,你是怎么也不会相信你风光完美的人生,会写上那样一个结局。


虽然,剧情也有一些小的变动,比如在书中,严昕宸并没有如现世这样,18岁就对你表白,做了你的男朋友之后跟你订婚。

在书中,他是被家里安排做了你的未婚夫的。

还有,他平时对你的态度好像和书里写的也有出入,但具体是什么,你也说不上来。


你把这些细微的差别归咎于剧情简化了你们生活的细节,而且,就算剧情不是真的,你也不能冒这个风险。

你冒险不起。

所以,你打算取消订婚。

逃避可耻但有用,严昕宸不是你非嫁不可的对象,你也无心去参与什么雌竞,更不愿意去挡任何人的路。你知道主角光环有多么强大,你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希望女主能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放过你。

只是有点可惜了,本来以为严昕宸会是很合适的结婚对象,从小对感情不是特别敏感的你,不喜欢身边那些幼稚男孩子的表白。

但严昕宸和他们都不一样,他比你大了3岁,性格一向沉稳温润,陪着你长大的过程中一直扮演着完美邻家哥哥的角色,照顾着你。

十八岁他对你表白,你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连你自己都认为和他恋爱、订婚,乃至于结婚都是理所当然的。

不是你有多喜欢他,而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吃饭,一起分享所有经历的你们,似乎就该如此。

现在看来,也许他对你的感觉也是一样,不怎么喜欢,只觉得合适和顺其自然吧。

也许,他也会为了一个人变得轰轰烈烈。

只是那个人不是你而已。

你乏味地想着。


你跟爸爸妈妈提起取消订婚的时候,他们都很惊讶。

在所有人看来你们都是最般配的一对,而且感情稳定,没理由要取消。

“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妈妈问道。

喜欢?你更在意你的家、你自己的和你父母的命运。

你没跟他们解释过你没有很喜欢严昕宸的事,一是懒,二是自己也觉得应该喜欢。今天你依旧懒得解释,用了最省力的方法:

“他好像不喜欢我了,我觉得自尊有点受伤。”

妈妈和爸爸怎么会允许有人伤害你的尊严呢。

果然,他们比你还生气,爸爸一锤定音:

“明天你和他吃个晚饭,说清楚,我们也和他父母把这件事解决了。”


你和严昕宸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主要是因为公司太忙。你们两个都很忙,自然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天天泡在一起。

你约着他去吃晚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了剧情后,对他有了成见的缘故,你看到他便觉得面目可憎。

他背叛了你。

你对他毫无戒心,你那么信任他,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以你的能力,怎么可能落得那样的下场。

你们去吃私房菜,桌上都是你爱吃的菜色,他自然而然地把鱼腹最嫩的肉夹到你碗里。

你没有胃口,一直没动他放进你碗里的那些食物。

你发现他似乎察觉到了你异样的态度,但依然游刃有余地保持着平时那种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你撑着脸听他讲最近发生的事情,却突然觉得那种笑容很刺眼。

随即放下筷子,做出了一个几乎从没有做过的举动,你打断了他的话。

“我有话对你说。”

伴随着你无声地将筷子搁下,你的家教从不允许你让餐具碰撞发出声音,即使这样,严昕宸也像被吓到了一样,整个人轻轻抖了一下。

“怎么这么严肃,司司要跟我说什么?”

他还在试图缓和气氛,拿了茶壶要给你倒水,你用手指拢住杯口,拒绝了添水。

“我们的订婚取消吧。”

严昕宸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司司…”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司司。”他还是那副微笑的模样,但怎么看笑容都有些勉强:“突然说这个,是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对,让你不开心了。”

明明在笑着,你却看到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桌角,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了解他的习惯— —那是他紧张的表现。

莫名地,心中有点点快意浮现。

原来他也会在乎吗?笑意不达眼底的样子,是被你伤害到了吗?没想到你会先提出解除婚约吧。

如果可以,你还想再多说两句刺刺他,不过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你只是提起包就打算走了。

严昕宸拽住了你的包带,你自上而下地看着他,他咽了咽喉咙,笑容终于彻底消失了。


“婚约这么大的事,司司不能任性哦,怎么也要和父母都商量了再做决定。”

你可没有任性。

“今晚我们两家父母就是在商量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你冷冰冰地回答,把自己的包带抽出来,走出了包厢。

没有走远,就听到身后的包厢里有碎裂的声音传来,你无动于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为什么?”自语一般,严昕宸低喃着。

他忽然伸手把桌面上的餐具全部都扫到地上,明明暴怒到手指陷进了掌心,脸上依然是风平浪静,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他只是奇怪司司为什么突然提出要解除婚约。


你身边的那几个人他全部都在监控着,他们没有煽动你什么,最近也没有什么事发生,你怎么会这么突然…

他努力了那么多年,你还是轻描淡写地就能把他给扔掉。

不可以的。


从小他就看透你那种自私淡漠的个性,把自己往你会喜欢的方向上改变。

严昕宸保持着温文尔雅,超出同龄人的成熟,没有太过热情免得你会后退,又严格地控制着距离让所有人都觉得你们般配。

天生一对。

都是这么评价你们的,甚至连你自己都要这么想了。

顺利地答应了他的告白,顺利地订了婚,马上,他就可以完全属于你了。

虽然你有些自己秘密的小爱好,但那都是可控的,甚至,他对你的了解只会让他增加把握。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突然地决心要抛下他。

太突然了,导致他没来得及做出最完美的回应,没能挽留你的心意,不过没关系,他焦躁地摩挲着手指,还是有机会的。

毕竟,他最了解你了,不是吗?


每周都会送到你手边的玫瑰变成了表达歉意的风信子,你一开始还会花点心思把定时送来的花退还回去,后来索性送来就丢进垃圾桶,看得秘书直呼可惜,而你依然无动于衷。

你甚至直接拉黑了他的手机号码,连电话都不接了。

连续忙碌了一个多月,你终于搞定了一个特别棘手的案子,给公司的大家发了个大红包,放了所有人的假,自己回家一觉睡到了天黑。

傍晚在窗边看书,你听到自己房间的小阳台传来点异样的响动,走过去查看了下,竟然是严昕宸在冲着阳台扔小石子,吸引你的注意。

见你走出来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向你露出微笑。

你心里不禁有些五味杂陈,这是年少时你们经常玩的小游戏,夜晚他会来找你,就这样站在阳台下,你向下看着他,感觉自己像是城堡里的公主。

他往往也不会做什么,只是来跟你说两句话,或者做点滑稽的举动来逗你笑。

后来随着年龄渐长,这个小传统也慢慢地消失了。

你看着他,他比了一个六送到耳边,电话的手势,你拿他没办法,只能解锁手机,把他放出黑名单。

下一秒他的电话就打来了,低低的嗓音好像正贴在你耳边说话,弄得你耳朵有点痒。


“茱丽叶,今天过得好吗?”

“有什么事?”也许是夜色美好,这幅场景又勾起了你的回忆,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变软了。

严昕宸的语气也很温柔,甚至有点小心翼翼的:“司司,你不要生气哦,但是我才听我爸妈说,你父母好像误会了我移情别恋,所以如果为的是这个原因要分手的话,可不可以让我解释一下?”

你没有说话,他就继续说下去:

“我从来没有喜欢别人,司司,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沉默了一会儿,你才回答说:“宸哥,你那么了解我,其实你应该知道这只是一个成功率比较高的借口,怎么还会特意来跟我解释?”

“我…”他其实知道,他当然知道,只是不甘心,或者说,不死心:“司司,我们一起长大,我真的想不到有谁会比我更适合你。”

又谈到你提分开的原因了,你其实给不了他原因,所以你只能说:“我不想说了。”

“对不起。”他道歉道得很无端,但谁也没有再开口。

“司司,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拒绝我送的花,就当是给我最后一点机会吧。”半晌他才又开口,语气的低落是你从来没有听过的。

不由得心软,许下了这个让你后悔的承诺。

“好。”

“谢谢司司,那我就不打扰了,做个好梦。”

“晚安。”


其实他从来都对你很好,那个夜晚你有点难以入眠,想着你们的过往。

从十六岁的时候他就每周都要送你花,年少是青涩的樱花、漂亮的桔梗,十八岁你们在一起之后就变成了热烈的玫瑰,这个习惯他保持到今天,这是剧情中从没有提到过,却一直深深让你在意的举动。

他对你太好了,从来都是温柔,你不是眷恋刺激的那一类女孩,所以这种绅士和分寸感一直让你感到非常舒服。

直到剧情出现,也许,他对你的好,正是你感到大为震怒的原因吧。

如果他没有那么温柔、没有那么好,如果他不曾一直照顾你,不曾为你亲手熬药膳、不曾为了解你的喜好而熬夜看你提过的电影,如果他不那么完美,但凡有一丝缺憾让你觉得他这个人背叛得有迹可循,你都不会这么生气。

也许除了被背叛的愤怒与意外,还有其他的什么在让你不爽。

但,显然,不再适合想这个问题了。

眼下更让你头疼的是,他一周一周持续不断送来的花。


似乎是害怕惹你厌烦,他没有再打电话或者试图联系你了,只有每周不间断的花在刷着存在感。

可是,这也让你越来越烦躁,随着时间推移,退出剧情中心而不确定剧情的你,并不清楚女主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万一她已经出现,已经开始在意严昕宸,那他每周送你的花岂不是还是会引起女主对你的敌视?

太危险了,你焦躁不已,生怕前功尽弃。

在你最崩溃的时候,严昕宸车祸的消息传来,你稍微安定了一点。

因为,照礼节来讲,你是应该去探望他的,但是你打算不去了,把绝情贯彻到底,他应该就能体会到你的态度,然后不再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了吧。


“听说他的车子撞碎了栏杆,这也太危险了吧,还好人没事。”你窝在沙发上看书,爸妈聊到这件事,你才抬起头,安静地聆听着。

等父母讨论完这场车祸的突如其来,你才开口:“爸爸妈妈,你们去看他吧,我就不去了。”

“这不太好吧…”

“对不起啦。”你吐吐舌头,知道父母会纵容你:“虽然很没礼貌,可我真的不想看见他。”


严昕宸终于等到父母告诉他司家的人来探望,他雀跃不已地望着门,期待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因此错过了母亲欲言又止的模样。

可是进门的只有司家的父母,他怀疑自己眼花了,可是的的确确,司俨没有来。

他难捱地等父母礼貌的寒暄结束,才开口问:“伯父伯母,司司怎么没来?”

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你爸爸妈妈都觉得有些不忍,爸爸找了个借口说:“司司这两天也不舒服,托我们来看看你。”

“她哪里不舒服啊?是生病了吗?”

看着他自己吊着石膏,却还在关心你的样子,你爸妈只能努力搪塞过去,怕伤了他的心。

可是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你没来,这个行为就说明了一切,再怎么解释都没有意义了。


你收到严昕宸的短信:“听伯父伯母说,司司身体不舒服,有吃药吗?要不要紧呀?”

你只回了个“没事”。

够冷漠了吧!

他果然没有再回你,想必已经被你伤透了心。

可是下一周,又是一大束新鲜的薰衣草寄到了你办公室。

严昕宸怎么回事!

而且,凭你花语达人对花语的了解,薰衣草代表的可是“等待无期的爱”啊,他他他!到底是要干嘛啊!

你欲哭无泪了,都这么久了,他现在不应该已经对女主不能自拔,眼里再容不下其他女孩子吗?怎么还是要给你送花?

你可不想被女主当成绊脚石啊啊啊!


严昕宸眼神阴鸷,病房的东西被他能砸的都砸了,一地破碎。他这幅病态模样要是你见了,可能会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是,他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

车祸都不来看他。

你现在对他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了么?

“司司,我还能怎么办,苦肉计你都能无视,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吗…”





面对此刻这个场景你是迷惑的,你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而严昕宸握着你的腰,脸埋在你颈窝,睡得正香。

没错,你们在一张床上。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你真的不清楚,只记得是严家举办的酒会,你不得不来。严昕宸很有分寸,只是远远地对你点了个头,从头到尾就再没有分给你一个眼神,这让你感到轻松。

还记得,一开始你只是和其他宾客一样,喝着酒与人交谈寒暄,后来喝得有点多,再后来…再后来就不记得了。

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会和严昕宸在一张床上?

身上的衣服是你一贯喜欢的棉质睡裙,是被换过的,可是再没有其他的痕迹,应该是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

你轻手轻脚地把他死死抱着你的手臂拿开,刚起身准备下床,就被一股大力拽住了手腕。

“你要去哪?”似乎是没睡醒,严昕宸语气的慌张惊恐暴露得明明白白。

你:…求放过…

你实在不想面对这个情况,把自己手臂挣脱出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严昕宸冲下来从身后抱着你:“门外都是记者,他们要是看见了你穿着睡衣从我的房间走出去,司司觉得他们会怎么写?”

“哪里来的记者?”

沉默。

“宸哥,你觉得我会在意舆论?”你声音很冷。

“对不起司司,我不是这个意思。”

嘴上这么说着,钳制着你的怀抱却一点也不想松开。

你也真是无了语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是被你主动提出分开刺激到,暂时不喜欢女主转而对你不可自拔了?还是说现在这样举动依然是在骗取你的信任,坚定不移地想要帮女主把你搞垮。

不管是哪种,你真的都觉得挺没必要的。


沉默了半天在你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

“司司,求求你。”他近乎哀求的语气:“你喜欢上别人了,还是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想办法解决。你不能什么都不说,这对我不公平,司司。”

你到底还是有些动摇了,毕竟他都做到这份上了,甚至不惜代价套路你也要留住你,你都有点怀疑剧情是不是走歪了。

可是归根到底,你确实不愿意拿自己的未来去冒险。

“对不起。”你道了歉。

你还是要走。

他像是已经绝望了,一连串的泪珠落在你的肩膀脖子。一起长大,这么多年,说实话,你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样子。

又有一点点相信剧情出事了。

他从你身后把门撑住,不让你打开门,这是一个强势的动作,可他说的话却又有一种矛盾的卑微:“司司,其实你养的那几个男孩子,我都知道,你的爱好我也都知道,我都能接受。我说过我是最适合你的,你喜欢什么样我都能做到的。他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你浑身僵住。

你包养的那几个男模,几乎没有人知道,这是你做的最了无痕迹的一件事,你只很偶尔去找他们解决你的生理欲望,尽可能做到隐蔽。

毕竟,这是一个没那么开放的社会,你不可能把“我是攻”写在脸上。你的形象会影响太多,父母的脸面、公司的市值,说你自私也好,虚伪也罢,你都已经做好了相夫教子的准备。若没有剧情的事,你想你会安稳地嫁给严昕宸,雌伏在他身下,隐藏自己真正的取向,一生。

可是,他发现了,甚至,还自愿…

你转过头深深地望着他。

你那赤裸直白的眼神让他有些羞赧,脸悄悄烧起来,可还是努力地把真心剖在你面前:“司司,我是认真的,我学了很多,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还有一件事。”你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不情愿:“我要签协议,我要股份转让,还有,如果你背叛我…”

你还没有措好辞就被他打断。

“好好,都听司司的,只要司司还肯要我。”

眼睛没有不情愿,你看得分明,只有不加掩饰的狂喜。

就这么喜欢你吗?

“那…”你的眼神变得危险。

“就来让我看看,你都能做到些什么?”




司司怎么会担心我要背叛她?

她真正应该担心的是,我会一辈子纠缠她。




平行宇宙的交错,造物主的失误,竟会让你被误导。

轨迹发生了变化,还好,结局依然走到了既定的位置。

世界变化莫测,但有人始终笃定地爱着你。

END

  

  

  

  “隐藏结局”新增了一个分支结局!!字数管够!(也是he不过有含一点点黑化囚禁,宝贝们酌情考虑解锁


另外!原文改编的异次元AVG游戏上线啦!

  

在游戏中可以解锁丰富的分支结局,获得更好的体验~4.28.正式上线,欢迎宝贝们来游玩!


游戏《当你决心取消婚约之后》:

https://avg.163.com/game/detail/3883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