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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风水月

长长久久

此时已经很晚了,屋子里的灯已经熄了,玉盘当空,枝叶扶疏,窗外有飒飒风声,还有……慕声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警惕起来。

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响了起来。

“睡了吗?子期?”

这个声音……

他的手一顿,翻身坐起,披上外衣。

下一秒,屋子里一亮,烛火摇曳间,桌子旁站着个少女,果然是凌妙妙,她穿着白日外出的嫩粉色襦裙,诃子上斜倚着一支开得烂漫的桃花,俏丽得惊人。

他迟迟未出声。

凌妙妙试探性地把烛火往前挪了一些,正好照出一张半明半暗,剔透如玉的脸,一双黑眼睛如点漆,额前发丝微卷,恰如其分地衬出一个小小的美人尖。

绕是凌妙妙也不由得长叹,黑莲花确实长了一张十分出色的脸。

只是吧……

慕声上...

此时已经很晚了,屋子里的灯已经熄了,玉盘当空,枝叶扶疏,窗外有飒飒风声,还有……慕声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警惕起来。

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响了起来。

“睡了吗?子期?”

这个声音……

他的手一顿,翻身坐起,披上外衣。

下一秒,屋子里一亮,烛火摇曳间,桌子旁站着个少女,果然是凌妙妙,她穿着白日外出的嫩粉色襦裙,诃子上斜倚着一支开得烂漫的桃花,俏丽得惊人。

他迟迟未出声。

凌妙妙试探性地把烛火往前挪了一些,正好照出一张半明半暗,剔透如玉的脸,一双黑眼睛如点漆,额前发丝微卷,恰如其分地衬出一个小小的美人尖。

绕是凌妙妙也不由得长叹,黑莲花确实长了一张十分出色的脸。

只是吧……

慕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忽然嘴角一掀,故意讥声道,“凌小姐怕不是摸错了屋子。”

……一张嘴还是这么气人。

可见老天爷捏人的时候还是挺公平的。

凌妙妙把蜡烛往桌子上一摆,信誓旦旦道,“找到就是你!”

“哦?”慕声挑了下眉,不紧不慢道,“那倒是稀奇,怎么,凌小姐长夜难耐,孤枕难眠?”

瞧瞧!瞧瞧!这人怎么讲话的!

凌妙妙气得直瞪眼,“慕!子!期!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慕声扯了下嘴角,顺势打了个哈欠,“那你来找我干嘛?”

他如此干脆利落倒是让凌妙妙愣了两秒钟,然后清了清嗓子。

“明天就是慕姐姐的生日了。”

咦?

慕声眉角轻轻一抬,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她生日的?”

“我自有我的方法,”凌妙妙得意洋洋地拍着胸脯。

切,慕声不屑,要么问柳拂衣的,要么就问慕瑶本人的,他也懒得追根究底这事。

“那你想干嘛?”

“我想给慕姐姐下碗长寿面!”

慕声迟疑了一下,“……长寿面?”

“对呀,”凌妙妙眉飞色舞,“生日总要吃长寿面吧,取个长长久久的好兆头。”

慕声默然片刻。

过了会儿,他才开口道,“那你做呗,找我干嘛?”

“呃……”凌妙妙卡壳了一下,眼珠子古灵精怪地转了一圈,然后笑眯眯道,“咱俩一起做的更有心意嘛!慕姐姐肯定会很高兴的。”

“一起做?”

“对啊,我烧……呃我揉面,你烧水,”凌妙妙越说越有道理,“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是哪来的俗语……慕声懒得跟她计较,反正就烧个水,还能在姐姐面前表现一下,何乐不为,他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啦!”凌妙妙高兴地举起手。

慕声迟疑了一下,抬起手。

手心被轻轻拍了一下。

——凌妙妙和他击了个掌。

“明天早上,我来找你!”


第二天早上,东方露出鱼肚白。

东厨里传出少女活力满满的声音。

“柳大哥和慕姐姐都出门了!我们赶紧开始吧!”

慕声敷衍地嗯了一声。

“先要……让我想想,应该先和面!”凌妙妙兴致勃勃地拿出面粉,刚刚洗好手,又迟疑了一下,有点不确定道,“面放久了会不会坨啊……要不先烧水吧……”

慕声觉得有点不对。

“水烧开很快的吧……还是先揉面吧……”

她一开始自信满满的声音在慕声越来越黑的脸色下一点点变小,最后消失在空气里,她略带心虚地低下头,一双杏眼小心翼翼瞥了他几眼,又飞快地缩回去。

慕声深呼吸一口气。

他总算是知道她为什么要拖着他一起做了!别说做饭了,她大概连火也不会生!

“这不能怪我啊,”凌妙妙理直气壮地抬起头,“我又没做过!”

慕声冷笑一声,“照你这么说,那更不能怪我了,我还没吃过呢!”

凌妙妙一愣,又蔫了,“好吧,那你赢了。”

完全高兴不起来!

慕声没好气地看着她,“现在怎么办?”

凌妙妙犹豫了一下,“你要不……先生个火?”

慕声:“……”

所以说果然是因为不会生火才找上他的吧!

他忍了又忍,蹲下身子往里加柴火,咬牙切齿道,“然后呢?”

空气安静,他等了会儿,也没得到回答,蹙着眉地抬起头一看。

凌妙妙正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往面粉里加着水,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鼻子尖上沾了一点白色的面粉,看着有些滑稽。

“要倒多少水呢?”她嘀咕着,有些苦恼地皱了下鼻子,自言自语道,“适量到底是多少啊……要不先揉了再说?”

就这么点时候,火已经烧起来了。

慕声站起身,后退一步,饶有兴趣地在一旁看她吃力地和面。

轻薄的袖管被撩起,用细细的皮筋绑在手臂上,露出一截白得耀眼的皓腕。

不知道是不是水加少了还是太久没锻炼了,面粉团黏得要死,凌妙妙越揉越累,再加上旁边还有个看好戏的家伙,她咬牙坚持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把面团一丢,气急败坏地喊他名字。

“慕子期!”

“叫我干嘛?”慕声明知故问,“不是说好我烧水你揉面吗?”

“我……”凌妙妙哑口无言。

慕声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干脆心一横,闭起眼睛说瞎话,“你记错了!我说的明明是我烧水你揉面!”

“呵。”

一声嗤笑。

凌妙妙只当没听见,反正她闭着眼睛,无所畏惧,瞎话张口就来,“你快点揉,一会儿慕姐姐回来就来不及了!”

慕声并未搭话,凝神看着她,方才不小心沾上的鼻尖上的一点白还在,她闭着眼睛,仰起头,因为恼怒,脸颊红红的,现在看居然有些可爱。

咦?

凌妙妙奇怪。

按照她的设想,慕声多半会先嘲讽两句再同意,结果屋子里半天没有声音。

她心中狐疑,正要试探性地睁开一条小缝,鼻尖忽然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刮了一下,不疼,反而有点痒。

凌妙妙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呀了一声。

慕声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下意识扯了下嘴角,故作不耐烦道,“那你还不赶紧让开?”

这话就是同意了。

凌妙妙睁兴高采烈地睁开眼睛,从善如流道,“子期你真好。”

她说得无比顺口。

慕声心头一动,手指在无意识摩挲着指尖的一抹白,表面上不动声色,反而冷哼了一声。

凌妙妙正高兴着呢,不理他这点小脾气,蹭蹭蹭地跑到一边,摇摇晃晃地提起水桶,往锅里倒了些水,然后把盖子一盖,留出条小缝,然后拍拍手,在一旁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下子慕声算是亲身体会到有人在一旁盯着看的压力了,幸好面团已经和起来了,分量不少,他掂了一下,拿起刀,正要切下去,旁边忽然飘来一句。

“不能断哦。”

慕声:“……”

“开玩笑啦,”凌妙妙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半切吧。”

话音刚落。

刀尖恶狠狠地斩了下去。

凌妙妙连忙缩了下脖子。

揉面她不行,把面团搓成面条她还是可以的。

两人各拿一半,各占一半地方,凌妙妙洗了手,兴致勃勃地开始揉搓,如果不是不能断,其实还蛮好玩的,一半都没搓完,已经断了三次了,她小心翼翼地把两截黏起来,反观慕声那边,粗细均匀,从头到尾,就没断过!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悄悄地瞄了几眼。

慕声瞥了她一眼,慢悠悠道,“你自己做的自己吃。”

凌妙妙:“……”

她愤愤地收回视线,心说自己吃就自己吃!

忙了大半个上午,此时终于可以下锅。

慕声眼皮抬了抬,做了个请的手势。

凌妙妙早就饿了,一点也没客气,把自己做的那份面轻手轻脚地放了下去。

那面下去,在翻滚的开水里顽强地挣扎了几秒钟,终于撑不住,干脆利落地断成了三段。

凌妙妙:“……”

慕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么一忙,居然已经日近中午了,妙妙估算了一下时间,外出采购的两人应该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正在这时,衣服里的一张符纸亮了起来。

她眼睛一亮。

“呀!是柳大哥的传声符!”

慕声脸一沉,正要问他什么时候给你的,柳拂衣温和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妙妙,阿声,我们今天晚点回来,你们先吃吧。”

凌妙妙:“……”

慕声:“……”

两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张薄薄的纸张又暗了下去,然后面面相觑。

此情此景,堪称一绝。

同是天涯单身狗,相怜何必曾相对。

凌妙妙犹犹豫豫,“要不……你吃?”

慕声无语,“你是想咒我短命?”

“呸呸呸!”凌妙妙连忙转头呸了好几声,抬头瞪他,“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今日又不是你生日,不算长寿面!”

话音刚落,她肚子突然叫了一声。

凌妙妙瞬间脸爆红,几乎要跳起来,风一样地往外跑,口不择言,“我去找找屋子里有什么吃的……”

“回来,”他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桌。

凌妙妙立刻站定。

慕声顿了顿,说,“一起吃吧。”

咦?

凌妙妙诧异回头。

慕声拿了个小碗,站在桌边,不耐烦道,“吃不吃?”

“吃!”凌妙妙果断道。

俗话说,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结果不仅吃了面,碗里还躺着绿油油的青菜和一个圆圆的小太阳。

凌妙妙咬着半个流黄的糖心蛋,感慨黑莲花的好手艺。

她偏头悄悄看了眼慕声,对方拿着筷子,夹起一口面,吹了两下,动作优雅,雪魄冰丝衬着乌黑的长发倾泻下来,看上去像个出身名门的贵公子。

她有些纳闷地咬了咬筷子,还是没忍住伸手拉了一下他衣角,“诶,你还会做饭啊?”

慕声瞥了她一眼,心说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只会煎荷包蛋,于是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头。

“哇,”凌妙妙睁大眼睛,有点羡慕地赞叹道,“真厉害,我就不会。”

慕声十分配合地呵了一声。

凌妙妙瞪了他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又高兴起来,“不过没关系,爹爹说我以后可以找个会下厨的丈夫。”

这回换成慕声纳闷了,“……你们家男人做饭?”

“有什么问题吗?”凌妙妙下意识反问,又立马改口,“呃……有时候会亲自下厨,大部分时候家里头有厨子嘛,上次给你吃的红糖馒头好吃吧?”

那红糖馒头确实挺好吃的。

慕声不吭声了。

凌妙妙知道这人口是心非,也不说话,吃完面就双手托着腮帮子,笑眯眯地看着他,过了会儿,她突然啊了一声,皱起眉,掰着手指头,“你吃了我吃了,慕姐姐那碗还没下,那柳大哥不是就成了唯一一个没有吃到面的人了吗?”

慕声动作一顿。

“我要不再去做一碗……”

凌妙妙说着准备起身,慕声一把拉住她,“坐下。”

“可是……”

“他有阿姐。”

凌妙妙眨了眨眼睛。

“你都会分我半碗,”慕声顿了顿,“阿姐不分给他才怪。”

凌妙妙啊了一声,顺着他的力道坐下,想了想,突然安慰道,“你别难过啊。”

慕声一愣。

“怎么说呢……”凌妙妙绞尽脑汁地想话术,“这其实不是什么秀恩爱的行为,就是我有你没有,所以分你一点,你看我刚刚……呸!你刚刚也分我了对吧?总之你别难过。”

这倒是稀奇,慕声想。

虽然他常常因为阿姐和柳拂衣之间过于亲密的关系而吃醋,但在这件事上,他倒没有因为这个难过,从小到大,阿姐有的他也有,哪怕只有一碗面,两人也会分着吃,虽然他会故意以需要阿姐保护的借口多舀一些给慕瑶。

再说,即便他难过,也从来不会有人在意,他要变得更强,才能保护阿姐,弱者是没有资格难过的,那只是对自己无能的自哀自怨。

他想反驳,但最终张了张嘴,竟然难得地沉默了。

凌妙妙以为他还在难过,喋喋不休道,“要是咱们四个人,慕姐姐也肯定会分给大家的,生日嘛,大家都要开开心心的,沾一分喜……诶等等。”

她蓦地停下,一双杏眼圆睁,看上去有点傻气的天真,“长寿面是不是不能分啊……”

慕声不说话,站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份还未下锅的面,掂了下刀,然后一刀下去,正好从中间断开。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是两碗面了。”

凌妙妙震惊了,“还能这样的吗?”

“你问我?”慕声一挑眉,“我又没吃过长寿面。”

凌妙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直直一指——正是桌上那个空空荡荡连汤汁都不剩的碗。

“那不是长寿面,”慕声面不改色,“你自己说的。”

凌妙妙:“……”

慕声转身慢悠悠地往外走,挥挥手,心情很好的样子。

“记得把碗洗了啊。”

“凭什么我洗碗啊?”凌妙妙怒目圆瞪。

慕声闻言站定,回头挑了下眉,指了指自己。

“我做饭。”

他指尖一转,直直指向凌妙妙。

“你洗碗。”

这还挺有理有据。

凌妙妙气得跺脚。


约摸申时已过,房门被敲响,凌妙妙开了门,门外站的是柳拂衣和慕瑶,手上拿了个精致的小袋子。

慕瑶把袋子递给她,面色是一贯的冷淡。

柳拂衣温声道,“里头是桂花糕还有糖葫芦。”

凌妙妙顿时喜笑颜开,嘴甜地道谢。

“谢谢慕姐姐,谢谢柳大哥。”

“无妨,”慕瑶摇摇头。

“我和慕声做了面,在厨房里,还没下呢,”凌妙妙笑道,“你们当夜宵吃了吧。”

慕瑶一怔,随即有点不自在地啊了一声,眉目柔和地弯了下嘴角,“谢谢你们。”

“没事,”凌妙妙一挥手,“生辰快乐,慕姐姐。”

两人走远,风里传来隐隐约约的讲话声。

“你看,我就说让妙妙去送吧。”

“可是……阿声昨天还往妙妙饭里倒醋,今天就一起做面了吗?”

“年轻人嘛,吵吵闹闹的才好。”

“也是……等等,我们刚刚忘记说了。”

“没事,妙妙肯定会送一半过去的。”


两人走后,凌妙妙合上门,高高兴兴地打开小包,里头是一盒桂花糕和两根糖葫芦,裹了晶莹糖衣的山楂又红又圆,看着就令人垂涎三尺。

呀,有两根,凌妙妙的第一反应就是送错了。

那她要不要给慕声送过去呢?

她犹豫了一会儿,仅仅是一会儿,就果断把小包重新系上,然后踏门而出。

吃独食是会拉肚子的!

凌妙妙美滋滋地想,自己果然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

两间房不过十来米。

她拍了下门,轻声道,“慕声?”

半晌,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慕声站在门内,挑眉看着她,十分明显地表现出一个意思——有事?

“柳大哥和慕姐姐回来了,他们去厨房了,”凌妙妙笑眯眯地把小包打开来,眼睛亮得发光,“我来给你送吃的。”

慕声看了眼,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道,“我七岁以后就不吃糖葫芦了。”

嘶——

凌妙妙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的膝盖中了一枪,还在顽强挣扎,“那……那你就当回味童年吧。”

慕声不置可否。

其实他七岁前也没吃过糖葫芦。

“还有盒桂花糕,咱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凌妙妙的眼珠子忽然转了一圈,眉眼弯弯,狡黠道,“如果你把糖葫芦给我的话,我就多分你一块桂花糕。”

一根换一块。

这主意真不错。

慕声快被气笑了,“我就是鬼迷心窍了也不会做这种亏本生意。”

“可以商量的嘛,”凌妙妙自知理亏,吐了下舌头,“三颗换一块怎么样?”

慕声不为所动。

“两颗!”凌妙妙痛心地伸出两根手指,“两颗换一块!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慕声心想。

但他脸上没有任何端倪,还是似笑非笑地靠着门,没动。

“慕声,”凌妙妙仰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阿声。”

慕声眼皮一跳。

凌妙妙再接再厉。

“子期。”

“……进来。”


慕声想。

他还是高看了凌妙妙,连下一晚的棋都不需要,一根糖葫芦就能看到让她从连名带姓叫到子期。


望舒千年

【同人】如果是原著的凌虞和慕声

想挖掘一下原著那一对怨侣,我认为原著的他们已经不是改变之后的子期妙妙。(其实慕声也是对凌虞又爱又恨。感觉会一边撕咬彼此一边do的类型。)

(引)

慕声讨厌凌虞。

凌虞也讨厌慕声。

他俩对此都心知肚明。

他瞧不起她那小家子气,成天惺惺作态装可怜的做派。

她暗自讥讽他是自私狠毒,觊觎自己姐姐又只敢装乖宝宝的卑劣双面派。

这些他们彼此间隐约也算了解,按理说他们应水火不容,只是他们又默契地利用对方来给自己的“情敌”造成牵制。

凌虞喜欢柳拂衣,慕声喜欢慕瑶,偏偏柳拂衣和慕瑶情比金坚。

凌虞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抢走柳拂衣。

慕声一直都这么觉得。

所以当慕瑶被害的时候越发痛恨当初想着用她牵...

想挖掘一下原著那一对怨侣,我认为原著的他们已经不是改变之后的子期妙妙。(其实慕声也是对凌虞又爱又恨。感觉会一边撕咬彼此一边do的类型。)

(引)

慕声讨厌凌虞。

凌虞也讨厌慕声。

他俩对此都心知肚明。

他瞧不起她那小家子气,成天惺惺作态装可怜的做派。

她暗自讥讽他是自私狠毒,觊觎自己姐姐又只敢装乖宝宝的卑劣双面派。

这些他们彼此间隐约也算了解,按理说他们应水火不容,只是他们又默契地利用对方来给自己的“情敌”造成牵制。

凌虞喜欢柳拂衣,慕声喜欢慕瑶,偏偏柳拂衣和慕瑶情比金坚。

凌虞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抢走柳拂衣。

慕声一直都这么觉得。

所以当慕瑶被害的时候越发痛恨当初想着用她牵制柳拂衣的自己,也越痛恨凌虞,连带着痛恨招蜂引蝶的柳拂衣。

凌虞是为了柳拂衣才屡次害慕瑶的。

“就为了柳拂衣你竟将慕瑶置于死地?”

“推慕瑶下裂隙别以为我能放过你!”

她有些呼吸不上来,可还带着讥笑地看着掐住她脖子,双目赤红的俊俏少年。

“你……对付柳拂衣的手段……也不会比我善良到哪里去。”她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

“还是为了柳拂衣。”慕声咬牙切齿,眼神猛地染起杀意,她做这些也为了报复他害柳拂衣。

“呵呵。”她被猛地甩开,跌在了地上,边咳嗽边笑着,斜着眼睛看暴怒的少年拂袖离去。

这次居然也没被杀掉。

她轻轻笑了起来,有点不明白慕声在顾虑什么。不过她并不在乎他怎么想,放过了她,就意味着他们又能被自己坑了。

【凌虞疯了一样喜欢柳拂衣,甚至因此对慕瑶屡次下杀手。】

是吗?

是吧。

凌虞看着自己乱掉的发髻,讥诮地拆下头上用作固定的珠钗,青丝散落。

反正这是最好的理由,不是吗?

可以掩藏自己复仇的理由。

说是什么惊才绝艳的少年郎,现在不是还没发现自己早就知道……

害凌家被抄家的就是他吗?

少女眼神狠厉得近乎嗜血。

最开始确实是她歹毒害了慕瑶,可是有什么冲着她来好了,为什么要把整个凌家毁掉。

爹死了,家也没有了。

脑海中又浮现起那个一口一个乖宝儿的胖胖的身影,只是现在无论怎么回忆,他的脸都模糊不清了。

凌虞突然哭了出来。

没错,最开始凌虞对柳拂衣的接近,确实是因为无依无靠,只能把身边这高风亮节的人当成救命稻草,希望他能娶自己,让自己后半生无忧。

可她见识过一次慕声蛊惑人心的手段,那一瞬间,她突然把这个场面和纪徳告发凌家那日的疯狂联系了起来。

瞬间什么关节都想通了。

她惊恐着,颤抖地缩在一边,看着他用同样的手法准备毁了郭修,全因为落水时郭修自私自利想要脱身,给慕瑶添了大麻烦,让她受了内伤。

许是因为打水鬼的时候慕声也受伤颇重,慕声竟没发现她就在一边,脚步虚浮地离开了。

她自私阴郁,忧郁怯懦。因着家中遭难,成日茶饭不思,整个人越发像一个影子。这或许也是别人发现不了她的原因。

可是她脑子可没坏,因着跟柳拂衣他们游历,反倒开拓了视野,整个人思绪越发清明起来。

尤其是这次想通了自家覆灭的关窍,浑身战栗着决定了什么。

从此之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慕声。

还有什么比伤害他最爱的姐姐更能让他痛苦的事呢?

(一)

所以一开始竹林之险,是慕声和她的合作。慕声对她说这样可以获得柳拂衣怜惜。

“不过慕公子得给我点保命的手段吧,我手无缚鸡之力,可不敢随意借妖怪之手上演苦肉计啊。”她紧紧攥着慕声的袖子,皮笑肉不笑,眼神好像钉在了他身上。面对慕声,她是打起了精神和他斗法。

“啧,麻烦。”慕声不耐烦挣了一下,本来不想管她,可是要是她在这个时候死了,柳拂衣那边说不定更要好一番闹腾。想想递给了她一个香囊:“拿着,可保你一命。”

“多谢慕公子。”凌虞敷衍地笑了下,然后把香囊紧紧系在自己腰间,打了好几个死结。

慕声觉得好笑,蓦地想起不被阿姐接受的香囊,眼神一沉,抬手就把凌虞往地洞下面一推。

凌虞尖叫着掉了下去,只看到了洞口少年仿若看蝼蚁般的眼神。

香囊可保命,可是防不了不伤性命的鞭打。凌虞也算是在这竹子精堆里好好受了一番罪,度日如年地等到了黎明。

等到了柳拂衣。

凌虞遭此一难,惊吓之余倒是更恨了。

见到来救她的柳拂衣,她眼泪像掉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

“柳大哥你总算来了。我走着走着,慕公子就不见了,呜呜呜呜。”凌虞痛哭出声。

“阿声!”柳拂衣对慕声怒目而视,对他来说,凌虞是个刚失去了家的无辜少女,他不明白慕声怎么能做这种事,即使是开玩笑也太过恶劣。

慕瑶脸色也黑了下来,有些僵硬地说:“慕声一直是好孩子,我慕家绝不会做这等害人之事。”

“可凌虞身上这些伤不是实打实的吗?”柳拂衣的语气对慕瑶也毫不客气起来。慕瑶心中一痛,转身离开了。

柳拂衣心下一震,就想去追慕瑶。可袖子被人拉住了。转头发现是泪流满面的凌虞:“柳大哥,别走,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柳拂衣看着她犹豫了起来。一边默不作声的慕声突然上前把凌虞从柳拂衣身上扒下来,淡漠地对柳拂衣说:“你去追阿姐,这人我看着。”

“我保证,绝不会再弄丢了她。”他看向凌虞,一字字沉甸甸的。

柳拂衣又告诫了几句,转身便走了。不顾凌虞叠声的“柳大哥”。

见柳拂衣走远,凌虞强迫自己安静下来。看着慕声 眼神挑衅:“怎么了?这出挑拨的效果不满意?怎么还当起红娘牵线了?”

“你倒是不害怕。”慕声冷哼一声,对凌虞变脸的速度又增添了几分认识。

“为了能让柳大哥多看我几眼,我做什么都不怕。”凌虞抬起下巴,直直地顶回去。不怕自然不可能,可是她就是不愿在这个人面前示弱。

“……”慕声语塞。

“慕公子要是还有什么歹毒的妙计,欢迎再来找我商量啊。”语调里一贯的阴阳怪气让人心烦。

“小心你的小命不保。”慕声冷冷丢下一句,转头便走了。

“这就不劳慕公子挂心了,我可不像某些人成天自虐。”凌虞亦步亦趋地上前,生怕跟丢了,她可不敢赌慕声的良心。


这次之后,凌虞为了自保,到底还是开始锻炼身体。人生有了目标之后,反而没有先前那么自怨自艾了。只是在慕瑶他们面前还是那个样子。

“别练了,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是想打过妖怪还是跑过妖怪?”慕声坐在树上,对着树下练拳的少女嘲笑道。

“我想练就练,关你什么事?”凌虞看都没往头上看一眼。

所以慕声感觉很奇怪,少女张牙舞爪的样子只对他一人展露,很烦,尤其是看到她在柳拂衣那边装可怜的时候,更烦。

他跳下树,走到凌虞面前,对她说:“那我来领教领教你的锻炼成果。”

凌虞奇怪地看着他,当慕声觉得她不会有什么动作的时候,她猛得给了他一拳。

他怔然,这一拳拼尽全力,如果没看错的话,她的眼神带着想要把他心脏击碎的狠辣。

他伸手就把这拳接下了。甚至把她的拳头完全包裹住,她想把手抽出来,可是再怎么用力也纹丝不动。

慕声嘴角的弧度越发讥诮起来。

凌虞脸都气红了,转念一想,换上了甜腻腻的娇羞声音:“慕公子怎么这样抓着人家的手不放开啊……”

慕声立刻触电般弹开,手掌在衣服上拍了几下,像是要蹭掉手上的脏东西一般。转头就走了。

凌虞也不甘示弱地大声说道:“哎呀,要去洗手了。”

等他走后,凌虞安静地坐了下来。整个人泄气般撑住自己的脸,她又想哭了。

为什么她这么弱,总是这么弱。她算是认清了实力的差距。不管是什么,都比不上柳拂衣,比不上慕瑶,比不上慕声。一直这样的话,该怎么复仇呢?

她拿起慕声给的香囊,紧紧攥在手里。这是她唯一的保命符。她忍不住又给香囊和自己的衣带打了个死结。

“凌虞,香囊里都是歪魔邪道的东西,你攥这么紧干什么?”慕声去而复返,不知道是不是想来看她笑话。

“这香囊是不是该还我了?”慕声发带飘扬,弯下腰向她伸手。

凌虞盯着那只手,觉得白得刺眼:“东西既已给了,怎好又拿回去。”

鬼使神差的,她说:“歪魔邪道又怎么了,你这个最大的妖魔我都没怕。”

“你说谁是妖魔?”慕声语气有些冷。

她把香囊捧在怀里,警惕地看着慕声。看她这样子,慕声冷笑一下,收手走了:“就这么宝贝?”

(二)

虽然凌虞很弱,可是看慕声笑话的时候并不少。她知道慕声为慕瑶受多少伤,而且也知道他倔着脾气不给慕瑶知道,也不自己治。

她觉得特别好笑,这人是想病到死了然后再惹人关心吗?到那个时候再怪别人没有早早发现这些?

不知道在沉默什么。凌虞想起幼年的自己,幼年丧母,父亲公务忙,她是没有什么提要求的机会的,只一股脑接受父亲给的物质宠爱。而柳拂衣是她唯一主动渴望的东西。

她看着面前的柳拂衣,眼神近乎痴迷,在前面迎光前行的高大背影,仿佛是能遮蔽一切伤痛的港湾。

如果他右边那个并肩而立的碍眼女人不存在就好了。

如果我身边这个毒蛇样阴狠的人不存在就好了。

她悄悄看着脸色惨白的慕声,这下沦落到和她并排了吧,看来伤得不轻,都没精力跟小狗似的去慕瑶跟前撒欢了。

她就看着慕声眩晕了一下,往她这边倒来。她立刻让开,就等着他直直摔到地上。结果慕声反应极快,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让她溜走,借她身体撑了一下。

她瞪着慕声,慕声也瞪她。然后两个人一齐回头,当对方不存在。可是手却没有松开,这一路凌虞一直充当这他的人型拐杖,直到慕声好转。

好转后他立刻撒手了,还往旁边退了几步,凌虞的胳膊被捏得生疼,她揉了揉,感觉一定青紫了。

她想从慕声身上咬一口肉下来。

一路总算到长安了,她自然是不去收集情报的,整日整日待在房间里。她知道自己是个累赘,可是那又怎么样,巴不得拖死慕瑶和慕声。

至于柳大哥,反正她待着也不会给柳大哥添乱。

等情报收集完了,她和柳拂衣他们一起入宫,也深刻了解了一下端阳帝姬的情况。她觉得好笑,原来高高在上的帝姬殿下,也没多风光。

偷笑了一会儿后,她突然发现慕声也在偷笑。慕声也突然朝她看过来,两个人脸上的笑意都消失了。

一番讨论之后,他们发现线索是安神香。可是并没有鬼怪,这次他们打算再在皇宫里探查探查。

凌虞依然不打算去。可是柳拂衣不好意思地对她说:“凌小姐,我们人手实在不够,拜托你了。”

“那我要和柳大哥一起去!”凌虞抓着柳拂衣的袖子。

“这……”柳拂衣下意识看向了慕瑶。

慕瑶面色一冷,看也不看这边:“我和阿声一起,阿声,我们走。”

慕声愉悦地对她挑了挑眉,似乎是赞许。凌虞在心里冷笑,就让他先高兴着吧。

慕声和慕瑶那边效率奇高,凌虞这边有柳拂衣带着也破解了不少秘密,虽说是帮忙,可是凌虞深知自己只是一个挂件,他们很快便发现了欢喜佛以及舍利子。

在询问赵太妃之前,他们对事件进行了梳理。而这也是凌虞唯一一次有用。

“我明白了,小人物被逼死,小人物的亲人前来复仇,可这赵太妃倒是狠毒,拿旁人替换。敢情是复仇不成的人变成了冤魂来找他们索命。十几年来都未有松懈。”她好像很容易便能理解一些阴暗的想法,包括赵太妃,包括陶荧。甚至她在想那个佩雨是什么来头,说不定也是安插的线人。

他们刺探了赵太妃,发现事情果然正如凌虞所说。也明白此等幻术大概是有大妖作祟,于是他们立即出发前往制香厂。

可是意外又发生了,端阳帝姬失踪了。

众人又得马不停蹄地去找。凌虞依然紧紧跟着柳拂衣和慕瑶,她可不敢和慕声这个杀神一起行动。

看着慕声独自离开的样子,凌虞突然觉得他很可怜。每一次都是孤零零一个人呐。

这种可怜,就是他应得的!

凌虞又恨恨地想。

端阳帝姬找到了,可是是中了媚术的端阳帝姬,她的行动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只能靠柳拂衣背着,一路上还哼哼唧唧的动个不停。

慕瑶脸色很不好,凌虞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可是她也不能对帝姬做什么,只能在心中偷偷扎小人。

不过不高兴的时候,看看慕瑶那张冷脸,她又会平衡许多。

她想起了慕声,要是慕声在,把帝姬推给慕声背,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她想想他炸毛的样子,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想曹操曹操到,他们出洞和慕声会合了。感觉慕声脸色又白了几分。凌虞开始觉得奇怪,慕声已经很久没有穿过浅色的衣服了,看上去不是一时碰到了难缠的妖怪,而是妖怪直接缠上了他。

“又受伤了?”破天荒的,凌虞走到了他面前,悄声问他。

他看了她一会儿,扯了扯嘴角:“不关你事,别来烦我。”然后看向慕瑶,可是慕瑶并没有注意到他。

凌虞笑笑,凑近他悄声说:“你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吗?”

慕声本想推开她,听她这么说,倒好奇起来。

“现在柳拂衣和帝姬打得热火朝天,慕瑶正是失落的时候。你要不要找个机会英雄救美?”

慕声眼神冷了下来,捏着她颈侧,再偏一些就可以掐住她的脖子,轻声道:“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我不可能让阿姐落入险境。”

“有你在还会是险境?你打不过陶荧?”凌虞轻声反问。

“你看现在慕瑶哪有精力注意你,连我都看出来你受伤了,她呢?”

“闭嘴,休想挑拨离间!”颈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凌虞心跳加速,可是依然面不改色地说:“你姐姐当然是爱你的,只是太多事情分去了她的心神,她心里你永远是要她保护的弟弟,不是吗?”

“如果你能展现你的能力让她信服呢?没有什么比英雄救美更能吸引女子目光的了。”

慕声的手开始发抖:“滚……”

凌虞把他的手打开,知道他已经动摇了,笑道:“我只是一个建议,总之陶荧要是来了,我什么也不做,慕姐姐也会去追,我会帮你拖住柳大哥的。”好像他们真的是一起密谋的同伴。

慕声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她,有些杀意。可凌虞不在意,她没那么怕他了。

凌虞的借口是让慕声英雄救美,也很尽心地拖着柳拂衣,尤其是还有端阳帝姬这个金贵的累赘,可把柳拂衣拖了不少时间。可是慕声招惹鬼怪,一路上时间全耗在打怪上,连慕瑶衣服被撕都来不及阻止,而最终英雄救美的还是柳拂衣。

至此柳拂衣和慕瑶的感情更进一步,看着他们你侬我侬,慕声和凌虞两个人都阴沉了下来。

回长安的路上,慕声又开始眩晕了。凌虞当拐杖当得忍无可忍,一回宫就把慕声按在床上,扒他的衣服。

“凌虞,你干什么?!”慕声捏住她的手腕。

“慕公子,我怕您再不看看您的伤,您就要命不久矣了。”凌虞试探地摁在他肩膀上,他果然痛苦地嘶了一声。

慕声依旧抗拒地盯着她,唇绷成一条直线:“我的体质与常人不同,没那么容易死。”

呵,果然。果然知道这怪物轻易死不了,想这样耗死他不可能。可是我拐杖不能再当了!

“好,我知道慕公子的命比昆虫还坚韧,可是伤得走不动路,总损耗着慕公子的形象吧?”

“不怕慕瑶发现?不是不想让慕瑶担心吗?”她特别喜欢对慕声用反问句。慕声每次都反驳不了。

慕声松开了她的手,她解开他的衣服,发现他肩上触目惊心的血洞、牙印。甚至还有些多次刺穿、崩裂的痕迹。

她有些胆寒,颤抖着给他上药。而慕声也就此昏睡了过去。

(三)

端阳帝姬的事告一段落,可是慕瑶顺着兴善寺众人的骨灰又顺藤摸瓜找到了泾阳坡那边。说是怀疑大妖作祟,要继续追踪大妖。只不过凌虞始终不知道让慕瑶他们一直坚定追寻的大妖究竟是何物。

在路上,柳拂衣和慕瑶悄悄牵着手。

凌虞几乎要落泪,转头慕声凑过来找她算账:“这就是凌小姐的好计策!”凌虞反唇相讥:“还是慕公子实力强,我给你拖延时间那么久,你都慢了一步。”

看到慕声也嫉妒不堪的样子,她心里倒是舒坦不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以后休想打慕瑶的主意!要是再敢伤阿姐我让你死无全尸。”慕声语塞,只能再度威胁她。

凌虞作出了一副恐惧的样子,可心里却笑了,死无全尸又如何,自己的亲友全都死无全尸。在这世上孑然一身,她只担心死得不够早。

“那,慕声。你为什么不现在杀了我呢?”

“肩上的伤还痛吗?等伤好了再杀我好不好,好歹是我治过的伤,想看到我的一点价值。”她半真半假地说着,听上去是完全讽刺的味道。

慕声却有一种要被逼疯的挫败感,这么拙劣的讨好,她为什么能这么毫无负担地表达出来。

“滚……”本来该是果断凌厉的呵斥,却只是低低地说了出来。

凌虞倒有些怜悯他了。

杀人当诛心。诛心可以是慕瑶,是不是也可以是……

凌虞想想,要不再看看他伤势如何吧。

在到泾阳坡李准家当天,她就跟上了慕声。

“慕声,我要看看你的伤。”

慕声走得很快,不想搭理她。

“那我去告诉慕瑶!”

慕声的脚步停住了。

“你的伤是妖怪造成的吧,什么妖怪要你定期去献血献肉啊,不知道被慕瑶知道了……”

“闭嘴!”慕声猛地把凌虞拉近客房,狠狠摁在门板上,“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了,我看看你的伤。”凌虞把手轻轻放在他肩上的伤口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慕声谨慎地盯住她的眼睛。

“我说了,我不想我的劳动成果被破坏。”凌虞一脸无辜的样子。

慕声冷笑:“那怎么不见你之前有多关心?”

“慕公子总是对我一张冷脸,我害怕呀。”凌虞眉毛往下一耷拉,委屈地看着他。

“我看是凌小姐避我如蛇蝎吧。”慕声手放轻了些,却凑近了她,声音又轻又狠。

“慕声,不如我们抱团取暖吧”她突然说,带着些魅惑的轻柔。

不等他作出反应,就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他几乎瞬间就要起身,就被她拽住了衣领。

“吻不是柳拂衣的男人也行吗。”少年眸子清凌凌得,有些不明的恼怒,“我竟未曾想到,官家小姐会如此放荡。”

凌虞一点都没有被羞辱到的意思,坦然地笑:“对呀,反正柳大哥也不可能喜欢我,和谁都没区别吧。不过也不是谁都行,就算不及柳大哥,也要像慕公子这般俊俏才可以。”

“你……”

她说完却觉得百无聊赖了,松开了他的衣襟。心里却在想,说过这样的话,慕声最后找她算账的时候会不会把她买到窑子里去,或者找几个农夫来奸污她。

“不是要看伤吗,来吧。”慕声见她走神,走到床上开始脱衣服。

凌虞惊讶地转过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嗤笑:“现在羞什么,最后还不是要看。”

听他这么说,凌虞还就真回头盯着他脱衣服了。慕声动作一滞,可到底硬着头皮把上衣脱光了。

伤口没有什么明显好转,因为又添新伤了,每次都是这个位置。感觉伤他那个妖,也对他极恨,巴不得放大他的痛苦。

凌虞满头大汗处理完,趴在床边。慕声也满头大汗地躺下了,明明自己硬抗的时候没事,可是一有人来关心就开始难受了,好像支撑不住的伤全在此刻找到了突破口。

“好累,睡吧。”

她想着自己可怕的结局,反倒越发无畏地凑近了少年,轻轻把额头贴在他手臂上,大胆把手伸进被子里握他。

她有时候并不完全是为了刺激慕声,也会想汲取一些温暖,哪怕这种温暖是带毒的。

要是在他还健康的时候,他一定很快就会推开她,可是现在他头晕目眩,只能生生受着这般接近了。

连续几天,这两人之间的气氛都很怪。有时候是凌虞主动和慕声说话,慕声不理不睬;有时候是慕声主动亲近凌虞,可凌虞拒人于千里之外。李准的妻子十娘子甚至悄悄问柳拂衣,这两人是不是闹别扭了。

柳拂衣憋红了脸说不出话,他怎么解释,他也不知道,更没法说这个姑娘以前一直是喜欢他的。

平静的时间很短暂,很快幻妖便露出马脚,正是小女孩模样的楚楚,楚楚直接掏了柳拂衣的心。

在所有人眼前。

“不!!!”凌虞和慕瑶一起凄厉地尖叫了起来。

掌天地之能的幻妖洋洋得意,展开裂隙,带着柳拂衣进去了。

不不不,柳大哥柳大哥,柳大哥不能死。凌虞几乎要疯了,她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柳拂衣身上,柳拂衣是她唯一信任的人。

可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柳拂衣被幻妖抓走。

到底有谁能救他,到底有谁?凌虞六神无主。

突然耳边爆发了争吵声。是慕瑶和慕声。

“阿姐,你不能去,那里危险!”慕声死死抓住慕瑶,他知道裂隙很快会闭合,巴不得柳拂衣就此死在里面。

凌虞很清楚,因为这种心情就和她想要慕瑶死一样。

这里只有慕声和慕瑶两个人有能力救他,可慕声是靠不住的,那你慕瑶,你慕瑶不是爱柳大哥吗?去救他呀。

可是…

凌虞痛苦地回忆着。

可是柳大哥的心已经被掏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既然柳大哥已经死了……

凌虞怨毒地看着这两个人,突然觉得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在此时。

幻妖招来的妖怪正源源不断地涌过来,他们尤其馋慕声这对妖大补的身体。于是纷纷攻击慕声。

不得已,慕声只得转头回击,慕瑶也知道裂隙就要闭合,心急如焚,可是也放不下自己的弟弟,下意识先帮忙迎敌。

裂隙就要闭合了。

凌虞突然冲到慕瑶身前,狠狠把她往下一推。在慕瑶震惊的目光下,她露出了病态的笑容:“救不出柳大哥,就死在里面吧。”

柳大哥已死,你为他陪葬吧。

“阿姐!!”慕声目眦尽裂,眼神嗜血,对凌虞产生了滔天的恨意。

“凌虞,我一定要杀了你!”

凌虞冷笑着看着吸引着所有妖怪的慕声:“你先活下来再说吧。”随即转头便逃走了。

边跑边泪流满面,最好,最好他们都死在这里!

(四)

可慕声和慕瑶都没死,甚至柳拂衣也没死。他们成功消灭幻妖,逃了出来。

凌虞没有走远,甚至可以说就是在他们必经之路上等着他们。

“柳大哥!”她惊喜万分地扑到了柳拂衣身上,喜极而泣。全然不顾慕家姐弟的表情。

柳拂衣不知凌虞把慕瑶推下裂隙的事,慕瑶也没有怪凌虞,只当她关心则乱,甚至她还多少感谢凌虞帮她下裂隙。

只有慕声,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对柳拂衣的依恋,勾唇冷笑。

“什么,柳大哥要去和帝姬成亲?!”凌虞震惊得有些摇摇欲坠,皇命难违,没想到最后抢走柳拂衣的不是慕瑶,而是端阳帝姬?

“可不可以…”不去……

凌虞说不出口。慕瑶更说不出口。大家都知道说了也没用,柳拂衣不可避免地前往长安,和他们分开。

慕瑶看着他背影好一会儿,说自己要回房间静静。

客栈的饭桌上只剩下了慕声和凌虞。

凌虞突然捂着眼睛开始说话:“这下你开心了吧?你可以乘虚而入了。”

“你什么意思?”慕声本不打算如何。

“现在慕瑶和柳大哥彻底不可能了,还不是便宜了你。”凌虞蔫蔫地趴着,“我也和柳大哥不可能了。”

“为个男人要死要活的。”慕声语气轻蔑。

“你还不是为了女人要死要活?”凌虞趴在桌上流泪。

此时的慕声状态和之前非常不同,几乎就是要爆发的活火山,他黑沉沉的眸子转了转,决定和慕瑶说清楚。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慕瑶无法接受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居然对自己存着这样肮脏的心思,和慕声争执一番之后,彻底决裂。

这下姐弟都做不成了。

慕声心口血气翻涌,想起了凌虞。

不就是诛心吗,他也会。

凌虞啊,你说的,抱团取暖,那你怎么能不承担一下我的痛苦。不承担一下怂恿我的责任呢?

第二天,慕声一袭黑衣闯进凌虞房间。

“慕声你干什么?”凌虞惊恐地蜷缩在房间的角落。

“求娶你。凌虞,嫁给我。”慕声似乎很满意她的表情,把她逼往更深处。然后递给她一张婚书。

嫁给他?绝不可能。

凌虞梗着脖子直视慕声 一字一顿:“我不嫁!”

“这可由不得你。”慕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就要强迫她摁手印。

反正也没人会看,弄个标记意思一下就行了。

“我不嫁!我只会嫁给柳大哥!”凌虞尖叫起来 终于露出了又恨又惧的神色 极力把脸扭向一边,不看慕声。她怕极了慕声用那种邪魔歪道让她变成提线木偶。

“柳大哥救我!!”慌不择言,她往一边蜷缩着一边喊道。

慕声眼神一变,心里有团火烧了起来,原本不想解发带,可不知怎的听到她说这种话,手指不由得一动,月白的发带松了大半。

凌虞瞬间被摄住,不动了。

“说,你答应嫁给我。”慕声命令道。

凌虞失神地开口:“我答应嫁给你。”

“说,我想嫁给慕声。”

“我想嫁给慕声。”

“过来。”

凌虞乖乖过来在婚书上签名,摁手印。

慕声搂住她的肩膀,把她转向自己,握着她的手摁在自己肩上的伤口上:“我的伤还没有好,帮我看看吧。”

凌虞软软地依过去:“怎么伤得这么重,疼不疼?”

慕声垂头看着她:“不疼。”

“可是我觉得好疼。好可怜。”凌虞突然落泪了,捂着自己的胸口。

好可怜。

她伸手拥住了他。

慕声无声地笑起来,可是眼睛却在流泪。他也觉得自己好可怜,居然这种程度的怜惜,都让他心头滚烫。

情蛊只有七天,这七天能带来多少乐趣呢?

七天,一个百依百顺的凌虞。

一个会主动拥抱他的凌虞。

一个会轻轻吻他的凌虞。

一个会专注地看着他,说很喜欢他的凌虞。

“凌虞,再说一遍好不好?”他抱着她,轻轻哄着。

“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她木偶般机械地重复着,慕声满意地吻她,放纵自己沉沦到虚假的幻梦中。

“反正我和柳大哥也不可能,和谁也没区别吧,怎么也要找个像慕公子一般俊俏的。”

他耳边回荡着她当初的话。是啊,他和慕瑶也不可能,和谁也没区别。谁来都好,谁都可以,

  只要有人可以爱着他……

所以夫妻该做的事,慕声都迫不及待地做了。像是要在七天之内尝遍夫妻的一切美满。

(五)

凌虞在七天之后清醒了过来。她看着被套上鲜红嫁衣的自己,尖叫起来。

“不不不,你这个恶心的怪物!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凌虞跨坐在慕声身上,就掐上他的脖子。

慕声平静地看着她。

她突然松手了,开始脱衣服。

“怎么脱了?娘子,我特意留到现在,只为了让你回忆我们大婚时的幸福呢?”慕声起身倚靠在床侧,好整以暇地看着凌虞的狼狈。

凌虞回头瞪着他,眼泪无声地掉落下来。看到慕声的表情,她却觉得很荒谬,那人的嘴角在笑,可是那人的眼神是死的。

“我…我还要嫁给柳大哥。”她嘴唇颤抖着蹦出这句话。

“你做梦。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慕声的眼神开始有了愤怒的波澜。

凌虞忽然畅快笑了,压着心中的酸痛,自虐般靠近慕声,狠狠地吻他。

慕声震惊地看着她,失去了反应。

“被我亲很开心吗?慕声,你真可怜,你居然连我的温暖都贪恋。你真可怜!”就在他几乎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凌虞突然离开他,恶狠狠地盯着他,嘲笑出声。

慕声眼里涌出愤怒的火光,他狠狠捏着凌虞的手腕:“反正你想嫁给柳拂衣,不可能。”

“我马上就告诉柳大哥和慕瑶,你强迫我!”

慕声手指一动,发带又松了。

凌虞再次回归安静。

但这次,她神志是清醒的,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如提线木偶般做自己不愿做的事。和那个魔鬼亲密。

和自己的仇人亲密。

她觉得慕声真的疯了,不是要杀了她吗?为什么不杀,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有时她清醒过来,崩溃地质问他:“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不是说过要杀了我吗?”

慕声也只是用灰败的眼神笑着回她:“凌虞,杀人不如诛心来得痛啊。”

杀人要诛心。她想起自己也曾想这样诛慕声的心。

凌虞痛苦地愣在原地,只觉得他们两个人的相遇就是错误。这一切都是错误。

反正,他们的心现在都半死不活了。慕声的心死了,也要来诛她的。

柳大哥可以来救我吗,柳大哥。凌虞喃喃自语,声音微不可闻。

慕声在背后抱过来,讽刺地在她耳边低声说:“别想了,柳拂衣在和慕瑶大婚。”

凌虞顿觉天旋地转。

“慕声,我恨你!”她失去了所有力气,只留下这句话。

“凌虞,我也恨你。”

(六)

柳拂衣和慕瑶恩爱甜蜜,凌虞和慕声互相折磨。

怨女找来了,她媚态万千,柔声劝导着:“小笙儿,你恨他们吗?”

“恨什么?”慕声冷冷瞧着这个已经不是母亲的妖物。

“恨为什么所有人都幸福,只丢下了你啊。”

“我们一起去把柳拂衣和慕瑶杀掉好不好?”

“什么姐姐,什么姐姐喜欢的人,让我们小笙儿不开心的,都去死,好不好?”

七杀阵,就此启动。

凌虞觉得想笑:“你要真想杀了他们,为什么不做绝点?”

慕声回头看她:“什么意思。”这个姑娘的眼神,也和他一样死了。

“柳拂衣的神器啊,你不把神器拿走,他们总有办法破局。你不记得九重捉妖塔的威力了吗?”凌虞笑嘻嘻地引导他。

慕声冷冷回答:“那是柳拂衣的东西,我拿不到。”

凌虞垂下眼睛。其实最坏的人是我,最对怨女的话心动的人,是我啊。

凭什么都在幸福,只留下她?

慕声啊,你还留着一丝心软的原因,是因为你的恨都在我身上发泄完了吗?

凌虞悄悄去找柳拂衣,把九重捉妖塔骗了过来。

七杀阵,溶丹开始。

一波波的攻击冲向慕瑶和柳拂衣,可九重捉妖塔已失,二人只是负隅顽抗。

阵法闭合,就算想要把捉妖塔送进去,也不可能了,而捉妖塔只有柳拂衣和慕瑶可以用。

“凌虞,你不怕我杀了你吗?”慕声发现这一切之后,怒不可遏,几乎要抓着衣领把凌虞提起来。

“生亦如此 死又何惧。”凌虞反揪着慕声的领口,手指的力道似要把单薄的布料生生撕破,“慕声,你可知道,看见你现在这副模样,我痛快得很啊。”

慕声怔怔地看着那双原本算是温良的眼睛里射出刀光剑影,一瞬间明白了,他惊悚地发现,原来凌虞的恨,从来都是对他而已。

“为什么?”他想起自己对她的捉弄,她对柳拂衣的心意,她对慕瑶的加害。还有……那些似真似假的亲近。一切都拧成一团,恨到骨子里,又痛到骨子里。

“慕声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凌虞眼眶通红,恨恨地狂笑起来,“你忘了,你全忘了哈哈哈哈哈 你忘了你是怎么害我全家被抄的是吗?”

他居然全然忘了!!

凌虞怄恨地喘不过气来,眼泪锁在眼眶里 不肯让一滴流下。

自嘲,也自厌。

慕声脑内轰然作响,他确实都忘了,不可一世的他怎么可能记得自己随手碾死的臭虫呢,多久远的事啊。

“你终于也变成怪物了哈哈哈哈!”凌虞笑着倒在了床上,又猛地坐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他,“不,你本来就是个怪物!”

她渐渐停下来了,只是漠然地说:“和柳拂衣和慕瑶一起死吧。”

“我要你们给我凌家陪葬。”声音极轻又极狠。

“慕声,我要你死。”

慕声眼部的肌肉痉挛着,僵硬了许久的脸终于扬起一个古怪的笑脸,他的声音也极轻柔飘渺:“那好啊凌虞,你可不能独活啊。”

那真是极惨淡的笑啊。

凌虞好像看得到眼前人身上的火彻底熄灭了,她痛快极了,眼泪却再也忍不住了。

她知道,她自己身上的火也彻彻底底熄灭了,只剩一团黏糊糊的死灰。

他们的每一步路都走向了灭亡,没有任何获得救赎的可能。

她也不允许有任何人获得救赎。

“慕声。”她叫住他,站了起来,强扯着他的领子把他拉向自己,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唇上,重到渗出血液。

慕声反过来恶狠狠地吻她,两个人唇齿撕咬间早已分不清是谁的血。

那么恨,那么痛,那么炽烈,每一次他们亲近都是这样。

“给你打好标记了,黄泉路上,我可一定要看到你啊。”凌虞盯着他殷红的唇。一吻过后他整个人更有种妖滟的魅惑。

“你也别失约。”慕声用拇指蹭了蹭她唇边的血迹。

他决然地走向阵眼祭阵,柳拂衣和慕瑶终于伤痕累累地脱困,他们看着慕声的选择,不知为何也心头大恸。

这是为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于是他们找到了凌虞,慕声的妻子,告诉了她这件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

凌虞爆发出了笑声,那声音嘶哑凄厉,像是命不久矣的乌鸦。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一瞬间就不见了。

“你说到做到,我也说到做到。”凌虞找到了一棵大树,用嫁衣撕成的布条打了一个死结。

  把自己断送在了慕声死的这一天。

一只皮仔仔

少君喜当爹事件 (二) 【烁芊】

文/ by 皮仔


*🎉恭喜少君,牢房煮饭成功中奖

*是连载,喜欢请看看我的小红心小蓝手给我点动力吧!!(初来乍到)

*前篇戳合集即可,非常感谢大家对上一篇的喜欢

*后续已更新,戳合集就可以看见

*白天比较忙,大概都是晚上更新,会尽快写完👌


05


其实在日晟府上睡了大半下午,陈芊芊身体上的疲倦感已舒减了许多。


但大概就像生病的幼童总忍不住向长辈撒娇磨人一样,尽管她脑子里还没完全接受自己就要做母亲的事实,身体却格外诚实。

半梦半醒间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明明自己起也可以,却偏偏想要他抱,全然不知道自己...

文/ by 皮仔



*🎉恭喜少君,牢房煮饭成功中奖

*是连载,喜欢请看看我的小红心小蓝手给我点动力吧!!(初来乍到)

*前篇戳合集即可,非常感谢大家对上一篇的喜欢

*后续已更新,戳合集就可以看见

*白天比较忙,大概都是晚上更新,会尽快写完👌


 

05

 

其实在日晟府上睡了大半下午,陈芊芊身体上的疲倦感已舒减了许多。

 

但大概就像生病的幼童总忍不住向长辈撒娇磨人一样,尽管她脑子里还没完全接受自己就要做母亲的事实,身体却格外诚实。

半梦半醒间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明明自己起也可以,却偏偏想要他抱,全然不知道自己眯眼耍赖的样子在他眼里多么娇憨。

 

果然是个人类就逃不过“真香定律”。她过去自诩是个大大咧咧的,光看别人向爱人撒娇都能肉麻出一身鸡皮疙瘩,这会被他抱在怀里,鼻尖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夫君香香的……”她小声嘀咕着。

 

陈芊芊只感觉到搂着她的人步子一滞,继而耳边传来他轻笑的声音,猜想某人这会该是很受用……显然,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受用一点。

 

被夫人夸奖,被夫人喊“夫君”——

过多要素同时出现,结果就是,韩少君在玄虎人民面前的人设,无一例外在她跟前摔了个粉碎,光是她方才那句话,就能在他心中掀起一出不露痕迹的海啸。

她的小意温柔……倒是比他想得更可爱些。

 

于是他没忍住,偷偷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瓣。

 

 

事实证明,韩烁到底考虑得妥帖。回府路上,马车行的平稳,她虽睡得不深,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小心台阶。”

 

陈芊芊以为凭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大概会比先前更紧张她,只是没想到,他从下马车开始就进入十级警报状态。

本来这人话不算很多,这会儿却比白芨和梓锐两个碎嘴子加一起话还多,才不到百米,他就让她“走慢点”,“看路”,“累不累”,同样的话重复了无数次。

 

她抬头看他吧,他还一脸认真。虎头虎脑加上碎碎念属性,闹得她又好气又好笑,心都软乎乎一片……

 

“你小心……”

“停,”她终于没忍住抬手示意他别再念叨,“少君,我现在行动还很方便,走路不用像扶八十岁老婆婆那样慢啦,你再念叨下去我不晕都要被你念晕了……”

 

这里的“晕”只是个形容,他却当了真。毕竟他也是头一次照顾孕妇,没有经验,生怕自己多嘴让她难受,当下就噤了声。

 

“我…我是担心你。”

 

陈芊芊心说,我当然看得出你是真的不放心。所以她在他垂下眸子的时候,主动拉住他的手。

 

“好啦,我没有怪你,我们去吃饭!!我早就饿了!!”

“好。”

 

夫人一句话,就成功让韩某人今天第八百次勾起嘴角。

她想也许街头小话本里,“关于韩少君一百件不为人知的小事”里,又能再添一笔素材——

 

韩少君真的很好哄。

 

 

06

 

晚饭比她想象得还丰盛。

 

她才刚刚诊出有孕,还没有很严重的反应,也就暂且没对哪些食物显现出格外喜恶。偏偏她家韩少君生怕照顾不好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月璃府是要办满汉全席,虽然全程城人都吃他家大米,但还是……很夸张。

 

陈芊芊拗不过他,被他一口又一口投喂,吃得有些撑,最后还是由韩烁陪着在小花园走了几圈,消食才回卧室。

 

入了夏,虽说晚上有风,也并不凉。

 

从日晟府回来前,韩烁特地问了陈沅沅不少孕期注意事项,记得陈沅沅说她现在身子还不稳定,不能着凉生病。

他是怕热的,但更怕她受凉。


因此谨慎的韩少君帮她泡完脚,仔细考虑了风向,只留了远处的一处偏窗透风,还特地灭了安神香,想着下次该问问陈沅沅,确定安神香不会对胎儿有害再点也不迟……

 

月光透过窗纱照进室内,朦朦胧胧的亮度,刚好可以看清对方的眉眼。

 

“韩烁,你是真傻还是假笨啊?”她笑着伸出指尖,落在他嘴角,“笑了这么久了。”

 

他没有反驳。而是将她的指尖包在手心,亲吻她的手背。

“因为心里欢喜。”

 

少城主有孕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全城,就是因为他心里欢喜,欢喜到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要做父亲了。

 

月光下看,他眼睛里都像闪着亮堂堂的星子一样,心底深处某段柔软的记忆被这句话戳到,凹陷下去的部分半天也没能复原……

 

陈芊芊想起花车游街那晚,她头一次正正经经和她说了“喜欢”。也记得面前这个人和她说,“虽然你总是刺我,但我觉得,心里欢喜。”

 

……到底谁是傻子啊?

 

所以她看着他无措又欢喜的样子,忍不住逗逗他。

“你……想不想听听看孩子的声音?”

 

现在还不满三个月,自然是什么都听不见的……好在这样的话,骗一骗毫无经验的少君尚还行得通。

韩烁闻言,小心翼翼换了姿势,将耳朵贴近她的腹部,可又不敢贴的太近,害怕挤到她。

 

看他一脸认真的神情,丝毫不逊当初威猛山剿匪,她强忍着笑意问他,“少君听到什么声音啦?”

 

“……咕噜咕噜?”

“噗…那是吃饱了消化的声音吧?是我逗你的,现在怎么可能听到声音嘛!!”

 

 

……

这一夜,韩少君几乎没怎么睡着。

 

他自然明白,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但他还是趁她睡熟之后,几次小心翼翼将耳朵贴在她的腹部去听……

然后压低了声调,对着她的小腹,和他数月之后才能见面的孩子对话,“我是你父亲。”

 

答案是否说出口已经不重要,因为那晚所有未眠的星星和穿堂晚风都知道,谁才是傻子。

 

 

07

 

该来的总归躲不掉。

 

没过多久,就像大姐预料的那样,陈芊芊开始有了妊娠反应。吃什么吐什么,严重的时候甚至喝口水都会反胃,韩烁在旁边陪着,又心疼又着急。

 

月璃府上下全部严阵以待。梓锐和白芨依少君吩咐,从研究“吃什么营养”改成研究“少城主吃什么不吐”,最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二人组,什么也没研究出来……

 

双方母亲都是过来人,一遍遍叮嘱韩烁,要记得监督芊芊吃东西。他倒是想,可再滋补的汤她也喝不下去,看似吃了不少对身子好的食物,人却是越来越憔悴清减。

 

上午她说想吃糖葫芦。

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头一次主动提出想吃什么,他便一刻也不敢耽搁,思来想去还是亲自去给她找糖葫芦。

 

“芊芊,”他拿着糖葫芦去寻她。


陈芊芊听到他的声音,去房门口迎他。夏日里,糖葫芦应该不太好找,可是韩烁手上那串,山楂上的糖浆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还有几颗芝麻粒,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她难得有了食欲,刚想接过来,余光无意中看见白芨肩膀上沾着片毛茸茸的羽毛,胃里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翻江倒海。

 

“呕……”她捂着嘴就要去吐。

“小千!”

 

韩烁慌忙把糖葫芦递给白芨拿着,倒了杯茶水去看她的情况。

 

“咳…呕……”

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听见她难受的声音。

 

“怎么样?”韩烁眉头紧蹙,替她拍着背想让她舒服些,“来,漱漱口会好一点。”

 

陈芊芊算是领教到了,原来往常电视剧演的不仅不夸张,甚至还弱化了不少。以及她以前剧本里女主怀孕,她看贴吧里的年轻妈妈说“孕吐不分时间地点”也是句句属实。

明明是个吃货,这还没到三个月,她的生活质量就直线下降,活得比病入膏肓的人还要狼狈……

 

韩烁替她拭去额间的汗,看她不吐了,好不容易松下一口气,又被她苍白过甚的脸色揪了起来。他将她揽进怀里。

 

“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嗯?”

她大概没力气回答,但他能感觉到她摇头的动作。

 

“好,要是难受的紧就告诉我,糖葫芦……不想吃就丢掉。”他想着是不是因为糖葫芦的气味她不喜欢才会反胃,心里自责。

 

“不是糖葫芦……”


“少君!”罪魁祸首白芨拿着糖葫芦串进来,正想问他家少君是否去请大夫。

 

“是…是看到白芨肩膀上沾了羽毛……”

 

“退下。”

“少君,我……”

“我说,你先退下。”

 

这些天以来,韩烁对于芊芊“一万种奇奇怪怪想吐”的理由见多了,这会听说是白芨惹得自家媳妇难受,毫不犹豫递过去一记眼刀。


白芨:???

 

冲在护主第一线的梓锐立刻掏出小本本,在“少城主吃了会反胃的食物”调查报告上,添了一条额外备注:少城主看到白芨会反胃。

 

 

08

 

怀孕的人情绪本来就更敏感多变。

 

韩烁像往常一样将她抱到床上,想让她休息一会缓一缓。

这样做没错,再来,自诊出喜脉的那一天开始,她的少君一直谨慎又小心,哄她的样子笨拙又无措,他是一个好丈夫。

 

可她也是真委屈。

 

女生哭的理由有很多,她心里盘算了一遭,光是“让一个吃货吃不了东西”,就足够成为她此刻酸了鼻头的理由……

“不开心……”她扁着嘴,眼眶里迅速积聚起眼泪,又毫不讲理吧嗒吧嗒掉下来。

 

“小千?怎么了?我……”他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打乱步调,慌张着道歉,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始道歉。

“对不起。”

 

榆木脑袋!!

 

“你…你就不能…就不能抱抱我……”她哭得话都说不清,其实她是想说,女生莫名其妙委屈的时候,问一万句话都不如一个抱抱来的实在。


“好好好,”他抱住她,“乖……知道你难受,但你现在是两个人,大哭伤身。”

 

他心跳得很快,“砰砰砰”的声音比她心里那头不听话的小鹿更甚,心里暖乎乎的,眼泪慢慢就止住了。

 

“哼……都怪你。”

“好,都怪我。”

 

傻子……


她唇边勾起笑意。

 

韩少君这话答得真心。

以往她说,“他连生孩子都帮不上什么忙”,他这才切身体会到这份无力。要真能替她分担一点,哪怕一点点都好……

他见不得她为他难受。

 

“韩烁。”

 

她正正经经唤了他的名字。

 

“你不许负我,你如果……”

“没有如果。”

 

威猛山时,他中了合欢香,事后他一直有些后悔。后悔应当再寻个妥当的时间,认认真真把当日说过的话,再好好同她讲一遍。

 

 

“我韩烁对天起誓,此生我定不负你。”

“绝不食言。”


tbc ……

还没更完哦!!

 


澜月沧海

写到现在,一个非常矫情的碎碎念。

最近这段时间在写原耽,单机写了十几万字后卡文了,整个人变得很焦虑,再加上庆余年2开播,五年前就喜欢的西皮一如既往的好磕,就想写同人来练练手。

没想到,作为一个经常自己割腿肉给自己吃的小透明,写的文突然间热度爆了。

最开始是按着无脑爽文去写的,想着自己写的爽就完事。但突然间的爆火让我既开心又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的文为什么突然就火了,我感觉写出来的东西跟以前没什么差别,文笔奇差剧情干巴没有逻辑,bug奇多。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并且催更。

说实话,我到现在看着还在上涨的红蓝有种不真实的恐慌感,感觉自己德不配位,这种焦虑的情绪一直拉扯着我,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调整自己。

这听上去太矫情了,矫情到我自己都受......

最近这段时间在写原耽,单机写了十几万字后卡文了,整个人变得很焦虑,再加上庆余年2开播,五年前就喜欢的西皮一如既往的好磕,就想写同人来练练手。

没想到,作为一个经常自己割腿肉给自己吃的小透明,写的文突然间热度爆了。

最开始是按着无脑爽文去写的,想着自己写的爽就完事。但突然间的爆火让我既开心又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的文为什么突然就火了,我感觉写出来的东西跟以前没什么差别,文笔奇差剧情干巴没有逻辑,bug奇多。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并且催更。

说实话,我到现在看着还在上涨的红蓝有种不真实的恐慌感,感觉自己德不配位,这种焦虑的情绪一直拉扯着我,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调整自己。

这听上去太矫情了,矫情到我自己都受不了,但我已经有好多天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一闭上眼大脑就在飞速运转,害怕接下来写得不好,害怕不一小心跟别的太太们撞梗,害怕辜负了读者们的喜欢,害怕自己不能坚持到完结(因为我经常有挖坑不填的情况发生。)

简而言之,我不是个对自己特别有自信的人。所以,我打算停更几天,冷静一下再写。

再次感谢大家的喜欢与支持。










澜月沧海

【闲泽】重生后的李承泽决定发疯去死

前排提示:李承泽重生,私设较多,ooc,随着电视剧情线走,改动较大,起名废

这个热度让我害怕,单人tag就不打了

dbq,雷蠢弱纸都是我的,坏事的锅都是庆帝和长公主的




十六、

 

酩酊大醉的范闲伏在王启年的背上,趁人不注意悄悄捏了捏他的手臂。王启年会意,赶紧背着范闲大步朝屋里走去。

 

被从宫中一路拽进范府,已经生无可恋的李承泽见范建和柳姨娘也在,连忙拉扯袖子:“伯父,夫人,人我已经送到了,告辞!”

 

奈何醉鬼抓了一路还不松手,李承泽实在没办法,正要脱下外袍快速离开。谁知醉鬼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竟然扯着嗓子大喊:“承泽!承泽!!!...

前排提示:李承泽重生,私设较多,ooc,随着电视剧情线走,改动较大,起名废

这个热度让我害怕,单人tag就不打了

dbq,雷蠢弱纸都是我的,坏事的锅都是庆帝和长公主的




十六、

 

酩酊大醉的范闲伏在王启年的背上,趁人不注意悄悄捏了捏他的手臂。王启年会意,赶紧背着范闲大步朝屋里走去。

 

被从宫中一路拽进范府,已经生无可恋的李承泽见范建和柳姨娘也在,连忙拉扯袖子:“伯父,夫人,人我已经送到了,告辞!”

 

奈何醉鬼抓了一路还不松手,李承泽实在没办法,正要脱下外袍快速离开。谁知醉鬼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竟然扯着嗓子大喊:“承泽!承泽!!!”


吓得李承泽立马伸手去捂他的嘴。

 

众人七手八脚地安顿好范闲,然后告退。


烛光昏暗,秋千擦得一尘不染,茶桌上摆着李承泽爱吃的葡萄和常用的茶具,角落里放着水雾渺渺的加湿器,他用过的发冠和腰带还整整齐齐地摆在榻前的小几上。


李承泽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他弯下腰,伸手去拨开范闲额前的碎发。不想范闲突然睁开眼用力一扯,李承泽一下子就跌落在他怀中。

 

对上那人清醒又炽热的眼睛,李承泽气笑了:“范安之,你竟然装醉骗人!”

 

范闲终于肯放开他,掀开他的袖子坏笑道:“呀,这是什么呢?”

 

李承泽脸上红晕还未褪去,闻言羞赧极了,偏过头去不肯看他。

 

颗颗莹润透亮的红豆衬得他的手腕更加白皙,范闲忍不住凑过去在手腕上落下一吻。


可惜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好强压住内心的躁动,摸摸李承泽的脸正色道:“承泽,我今晚要闯宫。”

 

李承泽惊讶道:“闯宫?太监总管洪四庠可是大内高手,武功深不可测,甚至有传闻他是大宗师。而且宫中统领燕小乙是九品箭手,百步穿杨箭无虚发,你这是不要命了?”

 

难怪上辈子太后宫中进了贼子,燕小乙一路追查到范府,这家伙私下到底还做了多少事?

 

“我母亲生前留下来的盒子钥匙在太后宫中,所以我不得不去,你乖乖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李承泽偏头,眨了眨眼睛:“如果我说我不呢?”

 

范闲摁着他狠狠亲了一口:“你要是敢跑,我就用铁链把你锁起来,一辈子都出不了这个门!然后昭告全天下你李承泽是我的人。”

 

李承泽捂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又气又羞:“……少废话,快滚!”


 

月黑风高,五竹用四顾剑的招式引开洪四庠,范闲潜入太后寝宫成功偷出钥匙,出宫拿给锁匠配置,配好后他又潜进宫中将赝品放回去。

 

路过长公主的寝宫时,范闲竟意外探听到庄墨韩与李云睿合谋是为救出胞弟肖恩,言冰云也因此被抓的消息。

 

范闲脚下一滑,撞到一个花盆上发出轻响,李云睿身边的燕小乙听到声音后迅速追了出来,他赶紧提起真气撒丫子狂奔,在即将翻出宫时被燕小乙一箭射中,跌落下宫墙。

 

李承泽正摇摇晃晃地坐在秋千上,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身夜行衣的范闲捂着胸口慢慢走进来,随即呕出一大口血。

 

李承泽赶紧上去扶住他:“怎么回事?”

 

范闲费力从胸口处扯出一把沾着血的钥匙,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被燕小乙发现了,追着我射了一箭,不过幸好被这把钥匙挡住了。真不愧是九品高手!”

 

“拿到了?”

 

“嗯,赝品已经送回太后宫里了。”范闲擦去血迹,疲惫地倒在床上,顺手把李承泽也拉过去:“睡觉睡觉,要累死人了。”

 

李承泽自从离开范府后根本无法好好入睡。他感受着身边人熟悉的气息和温度,也懒得再动弹,两人就这么依偎着沉沉地睡着了。

 


清晨,燕小乙追查痕迹一路追到了范府,强硬闯府要求见范闲。

 

范建不在府中,柳姨娘阻拦不住,匆匆赶来的范若若挡在范闲的院子外:“燕统领,我哥昨晚在朝宴上醉酒成诗,现在还未醒,不如等他酒醒再说。”

 

“对不起,范小姐,这是燕某的指责所在。”

 

“你不能进去,后果你担当不起!”

 

“倘若范大人是无辜的,本统领自会向他请罪,让开!”

 

燕小乙踹开房门走进去,见朦胧的薄纱帐幔下,范闲和一个男子同床共枕。男子背对着他,看不清样貌,手和脚还搭在范闲身上。

 

范闲见他冒然闯进来后赶紧去捂那人的耳朵,并且十分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可惜来不及了,那人身子动了动,显然被吵醒了,随手胡乱抓起床榻上的枕头朝燕小乙砸过去:“滚!”

 

呆若木鸡的燕小乙听出是二皇子的声音,暗叫一声糟糕,赶紧跪下来请罪:“请殿下恕罪!”

 

“滚!!!”


燕小乙还来不及查看究竟凶手是不是范闲,就慌乱地退出屋子。

 

难得的好眠被吵醒,李承泽十分生气,踢开范闲裹着被子缩到一边继续睡。

 

范闲哭笑不得。

 

他镇定自若地打发走燕小乙。然后偷偷去见了五竹,两人一起用钥匙打开了叶轻眉留下来的盒子,发现一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巴特雷狙击枪和两封信。


读完信后,范闲得知自己不是穿越到了这个时代,是在上辈子死后进行了记忆数据化而产生的唯一成果。而这个世界,是地球大冰川期过后未来的世界。

 

范闲捏着那几张信,心中的震惊与荒诞感难以用言语表达。


 

十七、

 

在陈萍萍与范闲的操作下,长公主李云睿勾连同礼部尚书郭攸之结北齐事情败露。李云睿被迫交出内库财权,庆帝责令其回封地,无诏不得返京。


而郭攸之被抄家下狱。

 

临走时,李承泽收到李云睿的手信,独自去城门口送了她一程。

 

李云睿掀开车帘,不见被贬离京的失落,甚至还笑着跟他打招呼:“承泽,你来了。”

 

李承泽俯了俯身子:“姑姑。”

 

“听小乙说,那日在范府里,你跟范闲同床共枕。其实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何你会与范闲情投意合。”李云睿说完这句话,满意地看着李承泽瞬间紧绷的身子:“不必紧张,本宫也曾有过年少情窦初开的时光,至今一想还是令人心动。”

 

“不过,本宫现在要你去做一件事。”

 

李承泽双手抱在胸前,果断拒绝:“姑姑忘了,我已脱离权势中心,没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

 

“不,你有。”李云睿漂亮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李承泽的脸颊:“想必你也该猜到,押送战犯回北齐的重任将会落到范闲身上。”

 

“本宫要你现在马上进宫面见陛下,代替范闲出使北齐。至于理由,你向来聪慧,自己想。”

 

李承泽后退一步,冷声道:“倘若我不答应呢?姑姑还能杀我不成?”

 

“本宫不会杀你。但是,范家的人呢?”

 

“你敢谋杀朝廷大员?”

 

“杀范建?本宫没傻到那个地步。不过,本宫很是喜欢范若若和范思哲那两个孩子。”李云睿优雅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枚戒指递给李承泽:“戴上吧,都是一家人。这个,就当是姑姑送你的践行礼了。”

 

马车渐渐远去。


明明时值夏日烈日灼晒,可李承泽却感觉寒冷透骨。他攥着掌心里那枚戒指,对庆帝和李云睿的恨意铺天盖地袭来,几乎将他整个人吞没其中。

 

 

庆帝几日来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诗稿,感觉很爽但又不是那么的爽。

 

一方面,南庆文坛终于压过北齐一头,一洗多年来的屈辱。

 

另一方面,他的两个儿子,好像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祈年殿夜宴上还有他国使团在,范闲和老二互有暧昧之事即便有监察院出手,也已经渐渐在坊间传开。庆帝有些恼怒,目光沉沉地看着范闲,企图从那张看似温良无害的脸看出些什么。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他派去老二府上让两人接触。

 

范闲被庆帝看的浑身不自在,他不懂庆帝把他叫来这里站了半个多时辰,却一言不发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原本还想趁着庆帝心情好再提一提退婚的事,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时候。

 

“朕打算让你押送北齐战犯肖恩和司理理归齐,换回言冰云。”

 

“陛下,可以不去吗?”

 

“你不愿意?事成归来,你也可以顺理成章接手内库。”

 

庆帝有意把他打磨成另一块磨刀石,正要开口给他与林婉儿,李承泽与叶灵儿定下婚期。这时,候公公急步上前来:“陛下,二殿下求见。”

 

“老二?他来干什么?”庆帝烦心地挥手:“你去后面待着,不许发出声音。”

 

范闲只好躲到屏风后面。

 

李承泽慢慢从门口走到庆帝的书案前,拱手道:“拜见陛下。”

 

庆帝审视着李承泽,这几个月在范府果然休养得好,脸颊丰腴了些,看着也不那么瘦骨嶙峋了。既然老二已经服软,庆帝便心平气和地说:“老二,朕是你的父亲,要叫父皇。”

 

李承泽眉眼冷淡,不说话。

 

“……算了,你今天进宫见朕,有什么事吗?”

 

“恳请陛下,允许我带领使团出使北齐。”

 

庆帝用力咳了一下,成功制止了屏风后蠢蠢欲动的范闲:“出使北齐朕早已有人选。”

 

“陛下这是不同意?”

 

“你给个朕该同意的理由。”

 

李承泽慢慢抬眸平视着庆帝,声音发紧:“皇子死在北齐的国土上,换取庆国名正言顺出兵征伐。这个理由,陛下会不会同意?”



十八、

 


“我不同意”。

 

庆帝还没开口,范闲就从屏风后面冲出来,急急朝庆帝跪下:“陛下,臣愿意出使北齐,接受内库,请陛下立即下旨。”

 

“小范大人什么时候能代表陛下意愿了?”李承泽揣摩庆帝心思多年,见细微动作就知道他心动了。便下跪拜伏:“愿陛下早日一统天下,四海归一。”

 

“李承泽!你在说什么胡话!”范闲也跟着拜了下去,声嘶力竭道:“陛下,臣才是出使北齐最合适的人选!”

 

“小范大人难道还想与本殿抢这份差事不成!”

 

庆帝看见李承泽手上的戒指时目光一凛,瞬间明白了一切。李云睿这个女人,就算离开也要把京都这滩池水搅浑。不过他虽然恼怒李云睿又插手干政,却并不反感瞌睡时送上来的枕头。




他面无表情地打量伏在地上的两个人,原本一个叛逆不跪,一个耍滑不跪,现在却肯为了对方来跪他。

  

庆帝将诗稿扔回茶案上:“老二,朕三日后下旨,你提前做准备。”

 

“陛下!”

 

李承泽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谢陛下成全。”

 

他慢慢站起身,不敢去看范闲那哀痛欲绝的脸,告退离开。

 

  

范建得知消息时已经是第二日早朝后,他赶到庆帝的寝宫外,见范闲已经在那跪了一夜,:“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原本要我出使北齐,结果……结果承泽突然进宫来找陛下,说他自请出使北齐,以死的理由让庆国名正言顺出兵征伐……”

 

范闲眼中布满红血丝,望着范建哽咽道:“他……他怎么能这样!”

 

“陛下同意了?”

 

“嗯。爹,我想好了,我辞掉监察院提司之职,跟他一起去北齐。”

 

范建大手按着范闲的肩膀:“别莽撞,陛下在哪?我去找他。”

 

一旁的候公公悄声道:“范尚书,陛下早朝后就和陈院长去了太平别院。”




庆帝与陈萍萍在水池边钓鱼,见范建来,伸手招呼他过来坐。


范建喘着粗气,也不朝庆帝行礼就直接问道:“陛下,为什么要让二殿下去北齐?难道不能换个人去吗?”


“朕原本是打算让范闲去的,回来也好名正言顺接手内库,但老二有这份替朕解忧的心,朕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你说是吧陈萍萍?”


“陛下说的是。”


“北齐之行有多凶险你难道不知道吗?肖恩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难道除了殿下和范闲,你们监察院没有其他人选?”


“哼,老东西。”庆帝指着范建笑骂道:“你看看他,朕的儿子朕都不急,他倒还急起来了!”



“范闲说了,他就一直跪着,跪到陛下答应为止,若是陛下还不答应他就辞去监察院提司之职,再随着使团一起去北齐。”


这句话成功令庆帝和陈萍萍变了脸色,庆帝直接把鱼竿扔进水池里:“这两个逆子!是要气死朕吗?”


“范闲向来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范建冷眼旁观,也不着急上火了,慢悠悠地坐下来:“孩子大了,管不了了。”


“让他跪,朕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陛下。”陈萍萍放下手中的鱼竿,拱手道:“老臣以为,肖恩归齐后患无穷。而且北齐皇室还有大宗师苦荷坐镇,不宜直接起兵攻陷。”


嗯?你继续说。”


陈萍萍冷静分析:“二殿下与范闲有情,在老臣看来不算什么坏事,是人都有弱点。不如陛下下旨令他二人一同出使北齐,合作杀肖恩救言冰云,可令两人对陛下感恩戴德。”


庆帝若有所思。


陈萍萍的话有些道理。他喜欢有弱点的臣子,利用老二控制范闲成为新的磨刀石,是个很不错的决定。



tbc

庆帝受了那句鳏寡孤独的影响有一点点心软,但不多。

本来来想写点不那么弱纸的权谋,奈何脑子不够……









澜月沧海

【闲泽】重生后的李承泽决定发疯去死

前排提示:李承泽重生,私设较多,剧情改动较多,起名废

这篇重度ooc,重度ooc,重度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字数好像又爆了,躺平……


十二、

 

庆帝让众人散去,独留下范闲说话。

 

这是范闲第三次见庆帝。 


他大胆端详着这位九五之尊,见他披头散发不好好穿鞋还抱着手走路,心想李承泽不愧是他儿子,两个人行为举止都那么相似。

 

候公公急忙提醒范闲:“范公子,不可直视陛下。”

 

庆帝摆摆手:“无碍,要看就让他看。”他同时也在打量眼前的少年,俊秀的眉眼间似乎还能找到昔日故人的影子。

 

“今日之事...

前排提示:李承泽重生,私设较多,剧情改动较多,起名废

这篇重度ooc,重度ooc,重度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字数好像又爆了,躺平……


十二、

 

庆帝让众人散去,独留下范闲说话。

 

这是范闲第三次见庆帝。 


他大胆端详着这位九五之尊,见他披头散发不好好穿鞋还抱着手走路,心想李承泽不愧是他儿子,两个人行为举止都那么相似。

 

候公公急忙提醒范闲:“范公子,不可直视陛下。”

 

庆帝摆摆手:“无碍,要看就让他看。”他同时也在打量眼前的少年,俊秀的眉眼间似乎还能找到昔日故人的影子。

 

“今日之事,想必你也该想到了,与北齐之战筹谋良久,不可无由啊。”

 

“所以牛栏街行刺,便是发兵的由头?”

 

“牛栏街一案,你擒获了程巨树,审问了司理理,这便是最好的理由。你与国有功,朕封你为太常寺协律郎。”

 

“几品?”

 

“八品。”

 

范闲嘿嘿一笑:“倒是不大。”

 

候公公身子一抖,又提醒道:“赶紧谢恩呐。”

 

范闲笑着拱手:“陛下,我本该大礼谢恩,但您当初在庆庙已经免了我的跪拜礼。这金口玉言的我也不能抗旨,所以,我只能不跪了。”

 

庆帝走上面来,直直盯着范闲:“林珙,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与二公子无怨无仇。再说监察院众人都能作证,我总不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就消失了吧。”

 

“算了,也不重要了。”庆帝笑了笑,略有些不自然地把话题岔开:“老二,在范府里住的怎么样?”

 

范闲如实答道:“殿下休养了一个多月,看着气色是好一点了。只是身体还是有些荏弱,情绪不高,晚上经常失眠睡不着。”

 

庆帝冷哼一声:“你连他失眠都知道,看来你们的关系很是密切啊?这个逆子,见朕不跪也不拜,连声父皇都不愿叫了。小时候娇软可爱的像个女儿,怎么长大了净干些气人的事!”

 

范闲摸不准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只好露出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内心疯狂吐槽李承泽变成这样还不是出自您的手笔!

 

范闲出宫后,在宫门口遇见了等候已久的陈萍萍。

 

“陈院长。”

 

陈萍萍点点头:“陪我走走。”

 

范闲推着轮椅,两人闲聊几句,一直走出皇宫的范围外,陈萍萍才悄声问道:“林珙的死可是跟五竹有关?”

 

“嗯。五竹叔听说我遇刺,幕后主使是林珙便去杀他了,我想拦没拦住。”

 

“跟你没关系,就算五竹不杀他,他也活不了。”

 

范闲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您是说……”

 

“不错,这么好的伐齐的理由,陛下又怎么会错过?”

 

范闲眼神沉了沉。

 

“对了,你近来与二皇子颇为亲近啊?”

 

“嗯。”范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喜欢他。”

 

陈萍萍神色不变:“你想好了?二殿下心思深沉不可捉摸,是诸多皇子中最像陛下的,他跟你可不是一路的人。”

 

“我知道。可他现在脱离权势中心,时刻都想着去死,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我做不到放任他不管。”

 

陈萍萍也听说了晚宴上的事,惋惜道:“原本多好的孩子啊,可惜了……”

 

 

十三、

 

“纸张大批量购入,比原定的要高了三钱,但好在仆役有所减少,这样还能有所补益。”

 

范闲一把抓过范思哲手上的算盘:“出城踏青就别想这些了。”

 

“干嘛呀哥,快还给我!”

 

“这些事用不着你操心。”

 

“我不操心谁操心啊,咱们书局马上就要开张了,你也不写书。”范思哲嚷道:“殿下,姐,你们也不催催他赶紧写书!到时候书局开张卖什么啊?”

 

李承泽用手杵着腮看一本游记,闻言摇头:“催不动,一个月都更新不了一回,我怕是要到下辈子才能看到红楼的大结局了。”

 

范闲把算盘递回给范思哲,拿起苹果咬了一口:“别怪我拖稿,最近与北齐交战,监察院忙得不可开交,忙到今天才有休息的时间,我哪有空写书?”

 

李承泽放下书,靠着摇摇晃晃的马车打了个哈欠:“听说国战很是顺利,朝中六部官员开始鼓噪直接攻陷北齐,谁起的头?”

 

“不清楚,六部之内皆有官员参与。就连监察院内也是,皆被陈院长该查的查,该杀的杀了。”

 

李承泽冷笑。上辈子和这辈子逐步蚕食北齐之策是庆帝定下的,不过是理由不够充分罢了,若是有足够充分的理由,以庆帝的手段肯定要攻陷北齐一统天下。

 

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来到城郊的一座庄子上,这座庄子是李承泽名下的产业,背靠青山,面朝小河。守庄的管事见主子驾临,急忙上前道:“殿下,郡主和林大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嗯,知道了。”

 

范闲问道:“你叫上他们做什么?”

 

“婉儿自幼体弱多病,林珙的死她郁结于心,出来转转也是好的。”

 

都是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不一会,范思哲就带着林大宝下河摸鱼去了。范若若和林婉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他们嬉戏,然后说悄悄话。

 

范闲叫王启年在河边的树下铺上一大块毯子,拿了许多点心水果茶水过来摆上,招呼两个女孩子过来坐,然后远远地指挥范思哲:“好好抓鱼啊,待会给你们烤鱼吃!”

 

王启年忙完,也脱了鞋袜下去跟他们抓鱼去了。

 

一旁的李承泽悄悄朝范若若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范若若不明所以,跟林婉儿低声说了几句后起身走到李承泽跟前:“怎么了殿下?”

 

李承泽带着她沿河边走了一小段,走出范闲能听见的范围外:“若若,你给范闲和婉儿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范若若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子盯着李承泽,直盯得他浑身发毛:“……殿下,你这么做哥哥会不高兴的!”

 

“婉儿是你哥的未婚妻,他能有什么不高兴的?听话,快去!”

 

范若若叹了口气,去河边看范思哲他们抓鱼去了。

 

范闲让谢必安和范无救烧起火堆,拿出提前宰杀好的几只鸡烤上,这才擦着汗坐下来。

 

“范公子辛苦了。”林婉儿将茶盏递给范闲,柔柔地说道:“谢谢你,大宝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殿下。”范闲也不客气,接过来喝了一大口,然后四下环顾:“殿下人呢?跑哪去了?”

 

“二表哥刚刚还在这的,跟若若说了两句话后不知道上哪去了。”

 

范闲放下茶盏,让谢范二人继续烤着肉,自己四处寻人去了。

 

李承泽一个人慢慢走回庄子里,挥退下人后躺在后院的花架秋千下睡觉。脑海中却时不时闪过半个月前林珙出殡时林若甫对他说过的话:“婉儿与范闲的婚事不可退,还请殿下帮忙劝劝范闲。”

 

大宝痴傻,婉儿柔弱,若是婉儿没有一个可靠的夫家,林若甫担心自己走后没有人护着他们。既然范闲不是杀害林珙的凶手,他心地善良不嫌弃大宝,前途又一片光明,林若甫不想失去这个女婿。

 

李承泽能理解林若甫,毕竟范闲跟婉儿是命中注定的恋人,就该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可不知为何,他的胸口沉闷刺痛,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可让我好找。”有人轻巧地落下来坐在他的旁边,捻去掉落在他头发上的花瓣:“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李承泽懒懒睁开眼:“你怎么来了?没跟婉儿多聊聊天?”

 

范闲摇摇头,脚尖一点轻轻荡起秋千来。

 

“你应该多跟婉儿聊聊的,她毕竟是你的未婚妻,性格温婉,心思单纯善良,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

 

“李承泽你今天怎么了?一个劲把我往外推?不对,难道今日邀请郡主和林大宝来是你故意的?”

 

范闲多聪慧的一个人,只根据一句话就猜到李承泽的意图,他欺身逼近李承泽,两人四目相对:“你想让我继续娶郡主?”

 

“有何不可?你会是她可靠的夫君,庇佑她余生安稳无恙!”

 

“我已经跟陛下提退婚了!”

 

“他不会同意的,你难道不知道太常寺协律郎这个职位的含义是什么吗?你们本就是天作之合,为什么就不能娶……”

 

范闲猛地掐住他的下巴,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吻了过去。李承泽剧烈挣扎想挣脱范闲的禁锢,却不想挣扎未果,还在慌乱中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充斥着两人的口腔。范闲毫不理会,趁他牙齿微张时继续加深了这个狰狞凶悍的吻。唇舌交融间李承泽几乎要承受不住,发了狠推开他,想也没想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

 

范闲被打得歪过头去。

 

李承泽抚着唇,颤声道:“范安之!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你们可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可有问过郡主愿不愿意?就想强行把我们两个栓在一起?”

 

他擦去唇边的血迹,从怀中掏出个小小的木头盒子扔在李承泽的怀里:“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意吗?李承泽,你究竟有没有心!”

 

待范闲走后许久,李承泽才用发抖的双手打开小木盒,见是一条用红豆串成的手链。

 

江南红豆树,一叶一相思。红豆尚可尽,相思无已时。

 

李承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十四、

 

踏青就这么不欢而散,李承泽带着两个侍卫回了二皇子府,此后一直闭门不出。

 

范建柳姨娘轮番来问他二殿下怎么回去了,是不是住得不开心,范闲没好意思说,只说是两人争执了几句。


北齐战败,与东夷一同派使团进京。北齐还派来了文坛大家庄墨韩,礼部人手不够,他被临时调去鸿胪寺当接待副使,准备与北齐使团谈判。

 

他这半个月忙得晕头转向,随着鸿胪寺少卿辛其物安排使团接待事项,阻止了监察院内对陈萍萍的围杀,又偷偷摸摸去了几趟二皇子府。得知能开启母亲留下来的盒子钥匙可能在太后宫里,他又找了个空闲的时间让柳姨娘带他进宫探望宜贵嫔,让范若若偷偷画了太后寝宫的地图。

 

只是,他没想到,宫中可能有一位大宗师存在。

 

五竹见他心神不宁,木然道:“你在担心什么?”

 

“宫内可能有大宗师存在,闯后宫偷钥匙的计划,可能要缓缓,等待个更好的时机。”

 

“随你。”

 

“对了叔,我在监察院最深处的地牢里,见到了一个全身被铁链锁着的人……”

 

话还没说话,范闲便累到睡着了。

 

第二日就是谈判的日子,范闲换上鸿胪寺的官服,随着辛其物一同进入双方谈判的场地。他心中发怵,正了正衣冠,紧张道:“我从未与敌国谈判过,有点紧张,不知道一会该说些什么。”

 

“两国舌战,最重要的是注意言辞,自当雅量,就是要懂礼貌,要客气,这就能彰显出我大国之气量!”

 

范闲点点头,随后北齐的使团进入谈判堂,两国谈判正式开始。

 

嘴上说着要雅量的辛其物猛地一拍桌子,咆哮道:“我雄狮所占一州之地,绝对不可能还你们!”

 

吓得旁边的范闲一个哆嗦。

 

我去,人不可貌相,国服喷子啊这是!

 

“那是我国疆土!”

 

“你国疆土,还你国疆土!想要回去,派兵来打呀!要不这么的,我先宣布谈判暂停,等两国打完了以后再继续谈!你干不干?”

 

“你……你粗鄙!”

 

“尔等的嘴脸我早看出来了……”

 

谈判就此不欢而散。

 

下午再谈判时,北齐使团接到了密信,说是南庆潜藏在北齐的密探言冰云身份暴露,被锦衣卫指挥使沈重抓了。北齐不仅列出一大堆要求,还要求用言冰云换回肖恩和司理理。

 

庆帝下旨,无论如何也要让言冰云活着回南庆。

 

李承泽坐在廊下喂鱼,默默地听着谢必安带回来的消息。

 

看来,离范闲朝堂背诗和出使北齐的日子,也不远了。

 

鸿胪寺办事周密,庆帝嘉奖特意在祈年殿设宴君臣同庆。作为皇族的李承泽肯定是要到场的,他换上了一身以金线镶边的黑色广袖长袍,坐上马车朝皇宫驶去。

 

到宫门口时,看见半个多月没见的范闲正在御林军那里上交自己身上的毒药暗器。

 

“……这可是我新研制的毒药,你可得看好了,待会记得还给我!”

 

李承泽好奇地伸手去拿:“毒得死人吗?”

 

还没碰到瓶子,李承泽的手就被轻打了一下:“别乱碰,穿肠烂肚,没有解药。”

 

侍卫赶紧闭上眼,他什么都没看到!

 

李承泽收回手,朝着祈年殿的方向走去。

 

范闲交完身上的东西,也不顾身后辛其物的呼喊,急忙赶上去跟李承泽并肩:“舍得出来了?”

 

“小范大人好像很闲?你身后鸿胪寺少卿正在喊你呢。”李承泽凉凉地打量了他一眼,今日范闲跟上一世一样,穿了一身白色的广袖长袍,上面还用银线绣上了暗纹,端的是风流潇洒气宇轩昂。

 

“有吗?没听见。”

 

两人一黑一白,随着接引的侍女进入祈年殿,引来诸多目光。

 

耳尖的范闲还听到有人低语:“……这小范大人跟二皇子,明明眉眼间各有不同,可怎么感觉气质那么相像?”

 

“收声,你不要命了?”

 

 李承泽低声对范闲说:“待会你自己注意些。”说完后便去了自己座位上。

 

皇子的位置范闲不便过去,接引的侍女道:“范大人,您的位置在这里,请跟我来。”

 

范闲一转身,撞到了一个人。

 

“你这贼子,可还有脸来见我?”

 

“你是谁?”

 

“我是谁?岂有此理!行凶伤人后就不认识我了吗?”

 

范闲还在回味着李承泽那句话的意思,闻言摆摆手就要走开:“不认识不认识。”

 

“我乃宫中编撰,家父礼部尚书,你竟然说不认识我!”郭宝坤气道:“范闲,我今日就要在这个地方,我看着你万劫不复,身败名裂!”

 

范闲皱起眉头,也不搭理他,随着侍女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辛其物赶到祈年殿,累得直喘气:“小范大人,可算是找到你了。”

 

“辛大人,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我刚刚在宫门口喊你了!”

 

“是吗?抱歉我没听见。”

 

 

十五、

 

东夷城的人入座,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范闲。这时李云睿的侍女走上前来:“范大人,长公主唤你过去。”

 

范闲走到李云睿面前,李云睿说道:“上前些来。”

 

“不知长公主叫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你跟承泽的关系很不一般。”李云睿一双勾魂夺魄的美目盯着范闲,随后又看向对面的李承泽:“你说,我往他酒里下点毒药怎么样?”

 

范闲皱起眉头,轻笑道:“长公主真会开玩笑,你不怕我把事情宣扬出去说你要毒害皇子?”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美女蛇了,简直是一条眼镜王蛇。

 

“哦,你觉得我会承认我说过这话吗?”

 

一个老者握着一副卷轴走进殿中,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这是北齐文学大家庄墨韩,你还从未见过他吧?”李云睿热心地给范闲介绍道:“或是天数,北齐出了这么一位文坛大宗师,数十年来释经注文著作等身,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比帝王还要强大!”

 

连李承泽和李承乾都一起站起身来迎接庄墨韩,可见这位文坛大家究竟有多举足轻重。

 

“文道传承,载于一身,老爷子也不嫌沉。”

 

“若是让读书人听到,定会骂你不尊圣贤。”

 

“长公主说笑了,我怎么会承认这话是我说的呢?”

 

两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随着一声“陛下驾到”,范闲赶紧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众人齐齐下跪,毕竟有外国使臣在,范闲也不好驳了庆国的面子,只好一咬牙,也跟着跪了下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庆帝抬手:“平身吧。”

 

侍女们开始传菜,范闲一手拿筷一手执杯,大口吃喝不亦乐乎。

 

“范协律。”

 

“啊?”范闲赶紧吞下一大口肉,又喝了一大杯酒后走到中间:“陛下,您喊我?”

 

庆帝指着他,给庄墨韩和云之澜介绍道:“此人便是范闲。”

 

庄墨韩道:“在下读过他的诗,只是范大人这诗,只怕是有些问题。”

 

李云睿朝着庆帝欠了欠身子,道:“庄学究这话,我作为一介女流可是要斗胆辨上一辩了。范闲虽说年轻,可他那篇七言文采斐然,不知道学究说的到底是什么问题?”

 

他们七嘴八舌说个不停,旁人也插不上嘴。范闲站在一旁,悄悄给打哈欠的李承泽抛了个眼神过去,李承泽回了一个白眼给他。

 

两人你瞪过来我瞪过去。

 

“范协律,范闲!”

 

“啊……啊?陛下怎么了?”

 

“庄先生说你抄了他老师的诗,你有何话说?”

 

范闲回过神来,看见庄墨韩打开了那幅卷轴,上面赫然写着登高的后四句诗。


“敢问庄先生,令师可是姓杜?”

 

“不是。”

 

范闲回到座位上端起酒壶,又喝了几杯酒下去:“那就没事了。”

 

朝堂上为这首诗究竟是不是抄的吵作一团,范闲猜了个七七八八,淡淡一笑,拿过辛其物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

 

“庄先生说的不错,这首诗是我抄的!是从仙界抄来的。”

 

殿中一片哗然。

 

李承泽勾了勾唇角,好戏要开场了。

 

“这首诗乃是少陵野老诗圣杜甫所作,可不是令师所作!跟你老师半点关系都没有!庄先生替令师欺世盗名,还不如我来得直爽!”

 

“这诗圣是何朝何代的人物?怎么史书里面没有他?”

 

“都说了我是从仙界抄来的,又怎会在尘世史书中出现?”

 

“还有,你们不会以为我只抄了这一首诗吧?”范闲把手中的酒壶砸在地上,大喊道:“酒来!纸来!墨来!”

 

候公公喜道:“小范大人若是要作诗,老奴斗胆愿为你抄录!”

 

范闲随手拿起一坛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空罐子摔倒了地上:“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叫金樽空对月……”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范闲在朝堂作诗依旧令李承泽为之疯狂心动。


众人听他一首接一首地作诗,脸上的神色从震惊慢慢变成了狂喜,就连庆帝,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但李承泽没想到的是,范闲喝了一坛又一坛的酒,红着脸慷慨激昂地作了几百首诗后,竟然一头栽倒在他跟前,顺势就躺下了,还死死抓住了他的袖子。

 

似乎是摸到了他手腕上的东西,范闲竟露出个傻傻的笑容来:“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情不关风与月。”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旁边被秀了一脸的李承乾:“?????”

 

李承泽听不下去了。

 

他的脸火烧火燎的,从脖子直红到了耳朵尖!用力拽了拽袖子,谁知范闲力气极大根本拽不开,他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捂住脸。

 

救命,谁快来救救他!


tbc


在朝堂上抓着喜欢的人的袖子背情诗,怎么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出柜呢(。


莫莫扎他

恩爱

  >>《微微一笑很倾城》KOx莫扎他

  >>短、完


  郝眉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正直的人,从来不干秀恩爱这种拉仇恨的事。不像肖奈和贝微微,动不动就在办公室拉个手,搂个腰,时不时还要在哪儿壁咚一下,简直秀恩爱得令人发指。

  看看他,多么低调,就算和KO在一起了,也绝不会在办公室表现出来。

  郝眉这样想着,走到KO旁边招手:“我们晚上去吃那家扇贝吧,看看你能不能偷个师。”

  KO一言不发收拾起东西,准备跟着他走人。

  郝眉凑过去帮他关上电脑,两个人靠得虽然很近,但胳膊都没碰到一起,完全没有展现出亲密的姿态。

  可于半珊还是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这...

  >>《微微一笑很倾城》KOx莫扎他

  >>短、完


  郝眉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正直的人,从来不干秀恩爱这种拉仇恨的事。不像肖奈和贝微微,动不动就在办公室拉个手,搂个腰,时不时还要在哪儿壁咚一下,简直秀恩爱得令人发指。

  看看他,多么低调,就算和KO在一起了,也绝不会在办公室表现出来。

  郝眉这样想着,走到KO旁边招手:“我们晚上去吃那家扇贝吧,看看你能不能偷个师。”

  KO一言不发收拾起东西,准备跟着他走人。

  郝眉凑过去帮他关上电脑,两个人靠得虽然很近,但胳膊都没碰到一起,完全没有展现出亲密的姿态。

  可于半珊还是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

  郝眉直起腰抬起头,仰着下巴道:“怎么样?我们怎么了?”

  “考虑一下单身狗的存在好吗?”于半珊指指自己和凑过来的丘永侯,道,“你们这样让我们这两只汪怎么活得下去?”

  丘永侯点点头,又想起什么,看着他道:“不对啊,你不是老三的小妾吗?”

  “去去,说正经的。”于半珊白他一眼,又看看郝眉,打量几眼KO,手肘撑在身后的桌子上,认真道,“说真的,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种特殊情况的情侣,要低调,不能跟老三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相比。”

  郝眉觉得自己特别冤枉,特别不能接受这种批评,他义正言辞道:“我们很低调了,我们连手没有牵……”

  KO伸出一只手牵住了他。

  “……”郝眉顿了顿,继续道,“一整天连肩膀都没碰一下……更别说像老三那样搂腰了……”

  KO另一只刚搂上他肩膀的手又挪到他的腰上。

  郝眉的腰杆挺得更直了,眼神却止不住地往身侧瞟,音量拉低了一些:“老三还直接亲了贝微微……”

  KO就要凑过来,郝眉却瞥见对面于半珊越来越面无表情的脸,和丘永侯摸着鼻子脸朝别处的受不了表情,知道要见好就收。他乐呵呵地从KO怀里出来,上前搭住那两人的肩膀,一副大家还是好兄弟的语气道:“看来我最近是太冷落你们两个了,走,今晚眉哥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两人这才配合地接起话来:“这还差不多,老三都知道请大家吃饭,你们啊,早该请了。”

  “我们最近都没在外面吃。”郝眉随着两人往外走,KO拿起他的包跟在后面,安静地听他对两人解释,“每天都是回去KO给我做糖醋排骨,还有酸菜鱼,不过吃了几天想换个口味了,就想去试试以前吃过的那家扇贝,等他学会了给我做。”

  “你别在这儿故意嘚瑟啊,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话里的炫耀?”

  “我想吃油焖大虾,能不能也叫他学会了给我做?”

  两人跟着调侃,郝眉嘻嘻哈哈地应对,气氛十分和谐。

  KO不远不近地跟着,想起前几天晚上郝眉对他要求的事。

  那是两人刚建立完整人生关系的第一个晚上,郝眉躺在床上,等气喘匀了突然道:“明天我们去公司,不能这样啊。”

  “怎样?”KO理着他额前的发,漫不经心地问。

  “就是,不能这样。”他握着KO的手,声音还有些没力气,夹带着几分沙哑,嘟嘟囔囔地,叨了一句“虽然我也挺想秀恩爱”,又认真道,“太亲密了,我们这个跟老三他们不一样,不能那么亲密。”

  KO没有说话,脸上一贯的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郝眉看着他,眼睛里还有几分没褪去的水汽,鼻子上透着汗,嘴唇红肿,此刻半张着,露出一口小白牙,他笑道:“不过在愚公他们面前可以,他们不会介意的。”

  KO点点头,又低下头吻住他。

  “再……再来一次。”郝眉在喘息中抽空喊道,胸膛剧烈起伏,还不忘关切一句,“你累不累啊?还行不行……唔……”

  话音未落嘴就被堵了个严实,这问题,实在太挑战男人的自尊了。

  ……

  “你每天……面对他这种视线,不觉得心里发凉吗?”电梯里,于半珊无意中扫了KO一眼,被他那炙热的视线惊出一个寒颤。

  “嗯?”郝眉顺着他所指看过去,与KO对视,在电梯里勾起一串火花。

  几秒后郝眉转过头去,坦诚道:“不会,我只觉得心里发热,好想……”

  好想做啊……只有菊花会发凉……

  于半珊只觉得这电梯怎么还没到,他要离开这个没有粉红却充满了恋爱泡泡的地方。

  

  那顿饭以后,于半珊和丘永侯没有再吐槽他们老在办公室秀恩爱的问题,但其他人还是偶尔会过来提醒几句。

  “眉哥你收敛一点啊,知道你家KO干的活最多。”--在他指责其他人让KO帮忙时。

  “眉哥你都吃胖了这么多,让办公室其他人也补充一下营养嘛。”--在他拒绝大家想要KO多带点宵夜来的建议时。

  “我、我要抗议,办公室恋情和裙带关系。”--在KO帮他欺负阿爽时。

  “这有男人就是好啊,全公司,就只有他,能和老板娘产生这种就像是闺蜜一样的感觉。”--在他和贝微微讨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题时。

  总之,郝眉认为自己是一个相当正直,从来不会在办公室秀恩爱的人,但是整个公司,好像没有任何人这么想。

  不对,有一个。

  “KO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对不对啊KO?”

  “嗯。”

  

  PS:周末双休,不更新,大家下礼拜再见啦\(^o^)/~


白雪侠客

【K莫】美人,你这样会被日的(温柔克制控制欲KO,撩完就跑傻白甜郝眉)

* 温柔克制控制欲-黑客KO,撩完就跑傻白甜-美人师兄

【K莫】美人,你这样会被日的(中 )【K莫】美人,你这样会被日的(下)

【补:】

———————————

  00


  KO打开电脑,网络上除了小打小闹基本仍是波澜不惊。


  日复一日的生活,打工带来的疲惫让他哪怕是要黑掉别人的电脑也提不起兴趣。


  KO视线落在桌面上的游戏图标,最后也没有打开。


  敲动键盘,他做了这两年里做的最熟练的事。


  新开的页面满是幻想星球的后台数据,他找到他唯一关注的那一块、那个数据。


  良久,KO合上了电脑,合衣躺在了床上。


  上...

* 温柔克制控制欲-黑客KO,撩完就跑傻白甜-美人师兄

【K莫】美人,你这样会被日的(中 )【K莫】美人,你这样会被日的(下)

【补:】

———————————

  00


  KO打开电脑,网络上除了小打小闹基本仍是波澜不惊。


  日复一日的生活,打工带来的疲惫让他哪怕是要黑掉别人的电脑也提不起兴趣。


  KO视线落在桌面上的游戏图标,最后也没有打开。


  敲动键盘,他做了这两年里做的最熟练的事。


  新开的页面满是幻想星球的后台数据,他找到他唯一关注的那一块、那个数据。


  良久,KO合上了电脑,合衣躺在了床上。


  上次登录时间,二年零三个月。


  他还是没有上线。


  


  九年制义务教务后就辍学的KO,知道对数字反应极快,顺藤摸瓜也摸索到了自己的兴趣所在。


  别的男孩子在他那时候的年龄里要么苦读书要么打游戏的时候,他已经把打工用来吃饭的钱,剩下一部分全放进了网吧。


  缜密活跃的思维和天分,让他自学成了黑客。


  而后来他一战成名靠的也许正是他自学摸索不成套路,别人只灵光一闪的东西却是他习以为常的思考方式。


  


  他喜欢数据与代码。


  这是网络行为的直观源头,他能掌握这些,就能握住一个世界。


  他在现实生活里没有朋友,除了干活就是在电脑上磨练技术,没有机会和时间去结实别人。


  不过他喜欢自己一个人的日子,没有多余的人与事能影响他。


  唯一能对他产生影响的也许只有暴雪与大雨了。


  渐渐养成疏淡的性子,用数据与直觉来识人。


  快捷方便,随性自然。


  


  KO从未料到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规则束缚住。


  直到这个游戏,自他知道自己性别就消失的那天起。


  他动过无数想要黑掉他电脑的念头。


  后来到底是什么阻止了他,他没有细想过。


  


  等他在学校食堂的窗口处遇见那双笑地干净的眼睛的时候,心跳地像是如同两年三个月前他问他要不要结婚的心情。


  久违快活,久违窒息。


  不同的人真的能给人带来完全一致的感觉吗?


  也许吧。


  


  认识郝眉后他鲜少再记起游戏里的他了。


  偶然还会有熟悉的感觉被唤起,但他不会把郝眉当做他的替身。


  这是对俩个人的不敬,他不屑如此。


  郝眉是一个契机,把他从之前那件事的执念上抽离回现实世界。


  也许他能慢慢放下,让他成为一个过客里带点温度的回忆。


  


  郝眉很好,也许他不能和他做正常意义上的朋友。


  像是太阳,跳脱灵动。开心就大笑,不开心就会争吵。


  坦率而行,不只隐藏为何物。


  他不同,他不会让自己过度靠近他。


  因为当CPU负荷到极限的时候,只有两种结果:把自己烧坏、或者把自己连同电路一起烧坏。


  这是必须被防护的事情。


  KO不能及时给自己的CPU降温,那么唯一可控的方法是他不去碰那些危险文件。


  


  


  而等那双眼睛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醉成了眼波流转的时候;


  等他不知危险赤诚接近他的时候;


  等他抱怨工作辛苦给他信任的时候;


  等他以为自己能忍住却终于放任自己黑进他的电脑改了碍眼的桌面又输掉比赛主动去公司帮忙的时候;


  他突然明白了,这就像一个游戏,可以走捷径。


  但是如果用外挂,就有失败的危险。


  即使处于黑客世界的规则,他也会排除哪怕一丝因为自己的犯规而输掉的可能。


  


  等最终,他得知郝眉就是两年前游戏里的那个人时,CPU温度飞速飙升。

  

  不同的人真的能给人带来完全一致的感觉吗?


  不能,只有相同的人才会。


  

  


  01


  办公室里众IT精英运指如飞,郝眉一个人却是手没动脑子动。


  他皱着眉苦着脸扭头死盯着不远处KO看,还是毫无表情面容无波的样子,就和平常一样……


  好像刚才在他耳边抛下炸弹的不是KO一样!


  中午本来大家吃饭聊天,插科打诨,气氛融洽,节奏自然。谁成想午休快结束的时候KO突然走在他面前,对他平静地说,“忙完了上游戏和我结婚。”


  然后……哪还有然后!!!KO竟然就这么走回座位继续做事了!没有然后!!


  郝眉愤愤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凉水压压惊。


  干嘛好端端的又让他上去结婚,而且有这么求婚的吗,也不对,不是求婚,但是这也太草率了吧!


  就算是再婚也不能这样啊!


  


  郝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但是怎么想怎么都心里不舒坦。尤其是看看他在这纠结着,KO却在那想着不知道什么事情。


  他是真拿不准KO是在发呆还是在想什么事情。


  别人吧,在这两者上的表情必然是有差异的。不同的只是表情的差异等级。例如他们老三就是第一级别,愚公猴子酒他们估摸着就是第七八九级别。


  从一到十,由浅入深。


  但是KO呢!差异值无限接近于零。


  找不到关键位置要怎么破解啊!


  郝眉苦恼地又拿起了刚刚就空了的水杯。


  他一向是心里装不进事,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找不到问题就问问题。


  闷在心里非要得抑郁症不可,他这么聪明机智的大好青年怎么能被纠结折磨垮?


  这么想着他蹭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大步走了过去。


  


  KO的确没有在工作,他脑海被郝眉的样子牢牢占据着。


  他强迫自己把专注力投入到工作上,没想到这样反倒让他的速度更快,比平时缩短了近一倍的时间,就像他的大脑想早点腾出内存来运行关于郝眉的一切。


  KO在想他中午听自己说完后的样子,可以用惊慌失措来形容。


  不过没关系,他总有办法让郝眉点头的。


  他才扫过去一眼,郝眉的气势立刻就散了。


  郝眉正纠结是这么抬头挺胸的走到KO——旁边去打杯水再回去还是就这么直接逃亡的时候,肖奈和贝微微一起进来了。


  


  郝眉眼一亮,不愧是他郝眉家老三和三嫂。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老三!KO他骚扰我!!!”


  ……


  等一场闹剧过后,郝眉开心地仿佛一千块钱已经拿到了手里。


  “KO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结婚。”


  郝眉成功地拿到了一千块钱,被大家揶揄了个遍也再婚完毕。


  但是看着KO那张脸,他怎么就觉得今天的KO阴气好重…


  哎,男人心,海底针啊。


  


  02


  郝眉十分失落十分不高兴地看着他三嫂和老三讨论他是怎么就让自己输两次的时候,KO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自己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郝眉拽入水中烙下所有权。


  那些藏起来的激烈情感就要失控决堤,他一头重新扎进水里,把自己除了克制之余的力气全都耗尽在池子里。


  这是为什么他后来又多游了那么多圈。


  浸在冰冷的池水里,耳边只有闷声响动的水花声,这最接近于他与电脑独处时间的感受。


  没有人声,全部只有他自己。


  一切他都可以完好地控制住。


  被熟悉的安静包围,KO慢慢把心里的躁动与血脉喷张压了回去。


  


  他从水中无声的钻了出来,才一出来就和另一个人面面相对。


  郝眉孤零零地蹲在池边,看着他终于在池边露头先是愉快地瞪大眼睛,里面闪着熠熠光辉。


  随后又把脸不自觉地鼓了起来,“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住在泳池里了呢。”


  郝眉嗫喏地看着KO的脸,被沾湿之后帅气地要命,可他总觉得又平添一份冷厉,再加上刚才办了错事,一时不敢说什么。


  KO微微抬头注视着他,看到他渐起的焦躁不安,还有惙惙地一眼又一眼偷瞄他的样子。


  周围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一个他在等着他。也不吵闹,难得安静。


  KO心里涌起一阵暖流,眼神柔和起来。


  他抬起手伸向他的脸颊。


  


  郝眉此时一闪而过的念头就是如果自己是只小动物那么一定浑身毛都炸开了。


  不过相处这么久了,虽然他仍然有很多时候对KO的动态表示疑惑,可KO细微的情绪他都能够捕捉到。


  例如现在,KO的眼神这样温柔地看他,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于是他浑身僵硬地缩在泳池边,心跳骤然加速,像是KO跃进水中那一秒钟溅起的水花。


  KO的嘴角很轻地牵动一下,右手托住郝眉的下巴,拇指肚在他的脸颊处缓慢而轻柔地擦过。




  郝眉被他冰冷的手激地浑身打了个哆嗦,努力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颤抖地声音,“怎、怎么了?”


  “溅到水了。”


  KO的声音平静地就像身后重新波澜不惊的池水,低到甚至没有回声。


  郝眉眨了眨眼,哦了一声。


  然后突然跳起来,“那你还用你的手摸我!你手上都是水!”


  KO趴在池边,仰着头看他,不说话。


  郝眉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脸莫名地越来越热。他胡乱地用手擦了擦脸,“你,你不生气了吧。”


  他见KO没反应,心里又开始发紧,他瘪着嘴蹲了回去,“你别气了。我下次一定无条件堵你赢!”


  KO看着他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大眼睛,里面写满了讨饶。


  沉默许久,嗯了一声。


  郝眉嘿嘿一笑,“就知道你讲义气。你不气了就快出来,我要饿死了。”




  KO手搭在池边,双臂一撑就从水中挺出大半个身体。


  半裸劲瘦的身体在背景冰蓝色的池水里显出些苍白,但是水珠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流淌的样子实在是……


  郝眉蓦地背过身去捂住了鼻子。


  糟了!他刚才竟然觉得KO性感!!


  他看片从来都只觉得妹子漂亮可爱身材好,他的文字库几乎没有性感这个词。竟然在现在出现了!!


  都是KO身材太好、长地太帅的错!


  他低头撩开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自己肚皮,他身材也不差吧……就是没什么肌肉而已。


  回头得问问KO是在哪健身的,他也得去练练了。


  KO无声地走到他的旁边,“走吧。”水珠落在眼里有些不舒服,他用手把头发向后梳了过去。


  郝眉盯着他伸展开来的身体,不知道怎么想地把手放在KO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KO顿住手上的动作,郝眉也傻了。


  好半天,他眨了眨眼,飞快地收回手转身就走。


  “啊啊啊!好饿,快走快走。那群饿鬼估计要哭嚎了。”


  KO站在后面看他匆匆而去的背影,闭了闭眼。


  


  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


  等到下一次……

  


  KO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 未完 ——




白雪侠客

【补档】【K莫】美人,你这样会被*的

原文:前文【上】 

【中】【下】补档查阅方式:本帖下方的“答谢”里查阅

原文:前文【上】 

【中】【下】补档查阅方式:本帖下方的“答谢”里查阅

predict
未熟 无ジョウ されど 美しく...

未熟 无ジョウ されど   美しくあれ


是乌庸太子...

*カワキヲアメク MV paro

未熟 无ジョウ されど   美しくあれ



是乌庸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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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题前看置顶-伊人水
神武大帝君吾。乌庸的太阳🌞

神武大帝君吾。
乌庸的太阳🌞

神武大帝君吾。
乌庸的太阳🌞

柠檬奶泡

【北枫】敢动手动脚试试看

#嗷呜 奶泡来啦

#小狼狗真香嘻嘻

#憋问删 问就是被水评搞气了


    肖枫把路小北约到晚上的大排档,给对方点了一堆烤串和卤菜,又叫老板提了几瓶冻啤酒出来,两人就在路边的小桌上边聊天边吃得惬意。


    肖枫跟他碰了碰瓶,仰天将爽凉的啤酒灌下肚,接着满足地低声呵了一口气。


    “跟你说啊,这种路边老店看着破旧不干净,实际上比那些表面上亮亮堂堂的网红店用料实在多了。”肖枫拿起根烤串撸了几块肉进嘴,嚼得直...

#嗷呜 奶泡来啦

#小狼狗真香嘻嘻

#憋问删 问就是被水评搞气了



    肖枫把路小北约到晚上的大排档,给对方点了一堆烤串和卤菜,又叫老板提了几瓶冻啤酒出来,两人就在路边的小桌上边聊天边吃得惬意。

 

    肖枫跟他碰了碰瓶,仰天将爽凉的啤酒灌下肚,接着满足地低声呵了一口气。

 

    “跟你说啊,这种路边老店看着破旧不干净,实际上比那些表面上亮亮堂堂的网红店用料实在多了。”肖枫拿起根烤串撸了几块肉进嘴,嚼得直回碳香,瘪瘪嘴冲路小北继续道,“就像上次你约我去的那家餐厅,实在说,我都没吃饱。光图个气氛钱花了多,人还不舒畅,你说这不是亏吗?”

 

    路小北看着对方笑开了,低下头念叨了一句“当真是”,接着便随着肖枫的动作吃起烤串来。

 

    他不是喜欢乱花钱的主。上次去的那个餐厅是苏佳意推荐的,据说最近很火,是情侣们经常光顾的网红店。

 

    路小北念着这是他俩第一次约会,还是想给肖枫留下个好印象,就带着人去了。说好了是他出钱,但结账的时候肖枫看完账单脸一黑,说什么都要AA制平摊,不让路小北做主。

 

    “开什么玩笑,你只是个学生,我好歹有工作了。”路小北噎住了话,还想再说些什么,又被肖枫给阻停了,“别跟我争啊,我可不想争。”

 

    于是他俩这第二次约会,肖枫特意抢在路小北之前敲定了地点,只让路小北当司机,别的也不让人参合。

 

    想到这,路小北又无奈地灌了一口啤酒。

 

    肖枫什么时候才能不把他当小孩子啊。

 

    说实在的,也不能全怪肖枫,换作是谁了解到双方之间的年龄差,都会不由自主地把路小北看作是个年轻弟弟,而肖枫就是那个老牛吃嫩草的角色。

 

    没错,这是此时此刻肖枫的原话。

 

    路小北深叹了气,心里憋憋屈屈的,“哥,我马上十八了。”

 

   “马上。”肖枫提拎着酒瓶子,一字一句地下着重音,“你也说是马上,这不还没呢,着什么急。”

 

    路小北正打算据理力争一次,谁知道原本塌着腰的肖枫忽地直起了身,一个晃悠,瓶子差点从他手里砸到地上去摔个粉碎。

 

    肖枫手疾眼快地接住了瓶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刚刚狠狠撞他的人从背后主动地冒了音,“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肖枫啊。许久没见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还来吃路边摊了。”

 

    肖枫回头,看见了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自己一瞧才从脑海里勉勉强强挖出了个名字。

 

    这人是他当初给战队拉赞助的时候认识的土大款。

 

    最开始看见肖枫时对方就表达了莫名而来的好意,“我觉得肖队人不错。长得帅,性格又好,这生意可以商量着谈谈。”

 

    肖枫把人约了出来吃顿好的,好声好气地陪聊,哪知道这人趁着肖枫近在身旁倒酒时,突然伸手抓了一把肖枫的腰,脸上肆意挂着的猥琐笑容令人反胃。

 

    可想而知,肖枫憋着的脾气瞬间炸了,拿着准备好的资料夺门而出,拉黑了之前所有商谈好的联系方式。

 

    他坐在家里,牙都快咬碎了,“这死胖子以为我没底线呢。”

 

    但此刻,也不想招惹事,他便和和气气地扬着笑容笑着:“不瞒你说,我一直吃路边摊,舒舒服服的,挺不错的。”

 

    路小北坐在旁边看着肖枫的反应,听着对话,不用过多思考地便径直下了判断——是哥最不喜欢的那类人。

 

    肖枫笑容未变,回过头不想过多地纠缠。

 

    开玩笑,今天是来约会的,不是来约架的。

 

    但意料之外,不知道对方抽了哪门子风,肖枫这种平淡的反应却换来了胖子的不依不饶。

 

    对方自顾自地坐下来,强行把胳膊搭在肖枫的肩膀上,放在颈边,嘴上撒着欢地大放厥词:“不请哥哥我喝一瓶,说不过去吧。”

 

    肖枫顿时脸就垮了,当即伸手拉开胖子的肥手。谁知道他这边还没碰到人呢,胖子的手腕倒是被不知何时站起的路小北死死地扣在了手里。

 

    少年在笑,语气里却不隐瞒地扎满了威胁之意,“动手动脚,不合适吧。”

 

    胖子这才注意到了一直静默呆着的路小北,眼睛眯成缝端详着:“小伙子,怪眼熟啊。”

 

    他挣了挣发疼的手腕,没有半点作用,表情便刹时变得更不好看,“我说呢,趁早放开我。我一堆兄弟还在后面呢。你们不想打架吧,嗯?”

 

    肖枫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攀上手想去劝路小北些什么,对方却不管他的眼神冲着胖子开口道:“不想是不想,但你也不想再一次进局子吧。”

 

    胖子的脸又青又黑,路小北自顾自地继续道:“上次处理你的路警官还记得吧。那记得他跟你说了什么吗?这么短时间二进宫可不是小事,不关个十天半载的,倒不必接着享受了。”

 

    胖子彻底黑脸,站起来一声不开地溜之大吉。肖枫看着对方快速离去的背影,回过头来又冲路小北死命地眨着眼睛,笑容灿烂,“小北,帅啊!”

 

    “对着地痞流氓,哥你和他讲什么道理。”他把肖枫刚才差点落下去的酒瓶攥在手里,又重新给人开了一瓶冻啤,“下次小心点,纠缠不过就叫我。你这不懂脾气的老好人性格怎么能行,换作我,早给人怼到西天去。”

 

    肖枫的笑容僵了片刻,随后笑得几乎要飞上天去,“好,我记住了。”

 

    长大了呀,是真的大人了。

 

 


冬冬冬

【彪发|郊发】吞食(短篇完)

★“哭也没用。”崇应彪拍拍他的脸颊,嗤笑道,“用不了多久,你还要嫁给我呢。”

★预警:极少量郊发背景的彪发,黄河被追回的船,双★,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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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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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也没用。”崇应彪拍拍他的脸颊,嗤笑道,“用不了多久,你还要嫁给我呢。”

★预警:极少量郊发背景的彪发,黄河被追回的船,双★,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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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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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

殷商集团那些事儿 番外

古代考彪if 番外

(古代ABO,架空背景)


翠郁的山林里,崇应彪从屋后不远处的小潭挑了两桶水回来倒进水缸里。


取了些米,混着切好的腊肉和青蔬下锅,加些水盖上盖子,生火做焖饭。


又该下山采买了,崇应彪将柴伙堆后面一块不起眼的砖块拿开,一只手伸进墙内掀开墙后的铁匣子取了一些银钱出来,没有动大额的银票。


吃过饭后崇应彪便动身下山,先去附近村里租了匹驴,然后骑驴去镇上。


一路上崇应彪用帷帽遮脸,旁人看他孔武有力的身型,也不会想到这是个坤泽。


寻常生活用品,如米面油糖,腊肉蔬果等,都可以在村里买到,或托村民赶集时带回,只需给少许跑路费即可,但是有些药材必须亲......

古代考彪if 番外

(古代ABO,架空背景)


翠郁的山林里,崇应彪从屋后不远处的小潭挑了两桶水回来倒进水缸里。


取了些米,混着切好的腊肉和青蔬下锅,加些水盖上盖子,生火做焖饭。


又该下山采买了,崇应彪将柴伙堆后面一块不起眼的砖块拿开,一只手伸进墙内掀开墙后的铁匣子取了一些银钱出来,没有动大额的银票。


吃过饭后崇应彪便动身下山,先去附近村里租了匹驴,然后骑驴去镇上。


一路上崇应彪用帷帽遮脸,旁人看他孔武有力的身型,也不会想到这是个坤泽。


寻常生活用品,如米面油糖,腊肉蔬果等,都可以在村里买到,或托村民赶集时带回,只需给少许跑路费即可,但是有些药材必须亲自去镇上买。


崇应彪熟门熟路地进了镇上一家药房,抓了自己要的几味药。


药房老板一直以为崇应彪是给自己的坤泽买的药,心里腹诽过看着高大英武的男人竟是个银样蜡枪头,要让坤泽靠喝药度过潮期。


买完药材,又去买了适合酷暑穿着的衣物,几包精细糕点,骑着驴去了一家小酒楼点了几个菜带走。


小二将酒菜装进崇应彪带来的食盒里道声客官慢走,非是崇应彪不想留下来吃酒,只是越多人看见他的脸,越有暴露的风险。


出了镇子,崇应彪一边骑驴一边饮酒,酒驾的后果就是差点出事故。


路边山林跑出来一匹马,差点和驴撞上,马反应极快,一个急刹加变道,倒霉的马背上的人就这样滚了下来。


崇应彪一看这人就知道麻烦,穿一身好料子却狼狈不堪,还染了血污。


不想管。


然而马实在是匹好马,崇应彪见猎心喜,犹豫片刻将昏迷的人抬上自己的驴,又挟人以令马,成功坐上这匹神驹。


没办法,若是把人扶上马,马肯定带人跑了。


带了匹这么显眼的马,自然要避人耳目,还好崇应彪平日里走的道本就偏僻,一路小心避让,没有撞见任何人。


好不容易回了自己山里的小屋,崇应彪把人放下就打算去还驴,奈何白马咬着崇应彪的衣服不让人走。


无奈只得先给人处理伤势。


崇应彪把人扒了扔床上检查,肩背部几道不致命的刀伤,伤口不深,按理来说不该昏过去。


又摸了摸脑袋,后脑一个鼓包,得了,被砸过。


拿出从家里逃跑时带的金创药给人上药又包扎,弄完后出来跟马商量:“人我给上了药了啊,能不能活你都得留下来跟我。”


白马甩了甩尾巴,崇应彪就当它同意了。


把驴还给村里再回来后,崇应彪饿得前胸贴后背,这才有空煮了饭,就着酒楼带回来的酒菜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后天色渐暗,崇应彪去看了看床上的人,玉雕般的面容带着失血后的苍白,难得让崇应彪良心发现,去给伤员煮了粥。


崇应彪也没怎么照顾过人,舀起一勺白粥就往人嘴里灌。


还好床上的人命不该绝,呛咳着醒了,不用再受崇应彪摧残。


崇应彪看人醒了,忙道:“别把我床弄脏了!”


说着还用手去接在男人脸侧,怕他把粥咳出来。


男人止住咳后开始打量自己的处境,家徒四壁的寝屋,只有一张又大又旧的床,一个破木柜子,和一个……薄被下赤裸的自己,以及眼前的人。


气度再好的人,在没穿衣服的时候都很难从容。


至少伯邑考就有些羞赧,开口:“想来是阁下救了我”。


崇应彪看男人提到救命之恩立马趁火打劫:“既然知道是救命之恩,你就把你的马赠予我吧!”


伯邑考一愣,随即表示救命之恩当以千金相报。


崇应彪对千金不感兴趣,觉得这人是把自己当见钱眼开的穷鬼了,顿时心生不满,把粥扔给他自己去小潭沐浴。


洗完澡回来看到碗筷已经洗好了,那人正在洗自己脏了的衣服,可惜一看就不怎么会洗衣。


怕他把伤口崩坏浪费自己上好的金创药,把人赶走自己把衣服洗了,晾衣服的时候看着伯邑考看着自己愣神。


赤裸上身的崇应彪丝毫没有自己是个坤泽的自觉,毕竟小时候以为自己会是乾元,后来十二岁未分化又被当成中庸,一直大大咧咧过到十六岁才突然分化成了坤泽。


在崇家,无论崇应彪多么勇武优秀,成了坤泽只有联姻一条出路,所以崇应彪连夜跑了。


寻常少年坤泽外貌特征会相对清秀瘦小一些,性格也会更温柔内敛,故伯邑考看崇应彪一身漂亮的蜜色肌肉,也没往他是个坤泽上想。


崇应彪给伯邑考提了桶水让他在院子里将身体擦洗一番,自己先进屋睡觉了。


伯邑考洗完后倒掉水,踌躇片刻,还是进了里屋。


结果一进来就被坤泽的信香扑了满身。


像北地的霜雪覆盖下的不知名花香,寒冷馥郁,在这燥热的夏夜叫人舒服又着迷。


崇应彪今日忘了熬药,潮期又提前了两日,在床上难受地喘息着,试图待稍许平复时去把药熬了。


结果闻到了一股乾元信香,如春日暖阳沁进崇应彪的骨头缝。


也不怪伯邑考,毫无防备吸入大量潮期的坤泽信香,很难抑制住自己的信香释放。


还在震惊和恍惚之际,竟被崇应彪摸过来扑到了床上。


崇应彪舔舔嘴唇,还好自己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坤泽,有的是力气和手段,今日自己救了这人性命,合该他做我的解药。


一夜颠鸾倒凤,自分化来压抑了一年多的崇应彪第一次尝到被乾元信香注入腺体的极乐。


第二天崇应彪抬抬手对伯邑考道,你走吧,马我也不要了,就当感谢你昨夜的辛勤耕耘。


伯邑考第一次黑了脸,堂堂太子,被一个村夫白嫖了一夜不说,还被人嫌弃驱赶。


上前一步抓住崇应彪的手道:“我乃当今太子伯邑考,受前朝乱党刺杀遇危,蒙卿所救,昨夜之事责任在我,你且等我来娶你”。


崇应彪懵了,怎么冤大头突然就成太子了。


而且自己前年逃跑,就是因为改朝换代之际,崇家坤泽皆已与前朝贵胄结了姻亲,形势不妙,因此迫不及待要把自己送给新任太子伯邑考。


兜兜转转,竟然还是给太子睡了!


心乱如麻间被伯邑考塞了一块玉佩,看伯邑考骑马疾驰而去,崇应彪又想跑路了。


可是,回忆起昨夜滋味,再想想一个人喝药度过潮期的苦闷。


罢了!


嫖一次也是嫖,嫖一辈子也是嫖,太子身体着实美妙,这笔不亏。


遂将玉佩收好,进屋享用昨日买回来的糕点,嗯,以后口腹之欲也不必克制了。










柠檬奶泡

【北枫】一间大床房

#嘿嘿嘿 奶泡来啦


    肖枫陪着路小北去隔市打友谊赛,原本是开开心心的一趟外出旅程,路小北却差点在网吧跟对手撕破脸。


    迎战那人不是什么善人,按程浩的话来说,就是个混混;而路小北好声好气地落了座,也没想管对方如何如何,却在对方开口后瞬间炸了毛。


    “路小北是吧,金枪王?都是过去了,别怪我这次不让你长长见识。”那人一脸挑衅样,毫不收敛身上的蔑视感,“按我说,你们就该换个教练。肖枫那家伙,都是老头子了,能有什...

#嘿嘿嘿 奶泡来啦



    肖枫陪着路小北去隔市打友谊赛,原本是开开心心的一趟外出旅程,路小北却差点在网吧跟对手撕破脸。

 

    迎战那人不是什么善人,按程浩的话来说,就是个混混;而路小北好声好气地落了座,也没想管对方如何如何,却在对方开口后瞬间炸了毛。

 

    “路小北是吧,金枪王?都是过去了,别怪我这次不让你长长见识。”那人一脸挑衅样,毫不收敛身上的蔑视感,“按我说,你们就该换个教练。肖枫那家伙,都是老头子了,能有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路小北一改之前的表情蹭起身,表情严肃:“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程浩连忙摘下耳机去拦人,站在不远处的肖枫也走了几步近前,凑在路小北耳边小声道:“别和他一般见识。”

 

    路小北闷着一口气,甚是不服。他忍了几次,好不容易憋住火气,那人又是不看形势般地再次不屑道:“我说呢,肖枫在这啊。哎,怪我眼拙,在别人面前说了坏话,可真不好意思。”

 

    他脸上纯然的不在意感仿佛刻了字,这段话没有透露出半分道歉的意味,反而是表面一套背里一套的更加尖酸刻薄。

 

    路小北再也忍不住了,音量都不自主地放大了几倍:“你再说一次。”

 

    眼看他颤动的指尖即将戳到那人的眼睛,肖枫揽住路小北的腰使劲地往后拖着却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肖枫的脾气也顺势爆发:“路小北!”

 

    他瞪着眼睛看着对方在自己眼前渐渐地蔫了下去,埋着头默默地打开了游戏界面。

 

    程浩的眼神还在他俩之间扫来扫去,肖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玩你们的,赢了我们就走。”

 

    路小北一言不发,肖枫望着他的后脑勺,退回到最开始站着的角落位置。

 

    这一局路小北打得特别猛,以出乎意料的速度和战损率结束了这场比赛。

 

    挑衅那人的表情十分精彩,又青又黑,看了看路小北却只是咬着唇边没说话。

 

    路小北直直地站起身,似瞪又似白眼一般扫视了一圈。

 

    其实此刻他的火气早就灭了彻底,但还是装成委屈十足的冷酷模样。废话,怎么能白白地被肖枫吼一句,怎么说都要创造机会让对方哄哄他才是。

 

    可等他一转身,想象中的身影并没有出现——那个角落里根本没人。

 

    这下路小北是彻底慌了神了。

 

    他扭头径直朝程浩急忙道:“枫哥人呢?”

 

    “我刚刚看他出门了,我也不知道。”

 

    路小北低声骂了几句,抓起手机就要走。恰巧手机瞬时一振,他划开一看,是肖枫发来的短信:“回酒店了,你的房间。”

 

    真生气了啊。

 

    路小北打着车往回赶,开门进去的时候还有些局促不安,只是站在门口用着适中的音量念叨着,边走边道:“哥,我都没动作,你怎么反而生气了。”

 

    “谁说我生气了,我没气。”

 

    随着路小北一声声喷嚏交替而出,他总算走进去看清楚了房间里的情景——肖枫正抱着一只长毛猫瘫在酒店的椅子里,翘着二郎腿去瞄他。

 

    路小北喷嚏声根本停不下来,只听见肖枫在悠闲地唠叨:“也不知道是谁在学王凯,年龄不大,脾气倒是越来越爆。”

 

    路小北搓搓鼻子退到门口,委屈至极:“这不该发脾气吗?他说你。”

 

    “说就说了呗,我又不止一次被别人诟病,你跟无赖置什么气。”肖枫顺着猫的毛,“你都得了金枪王了,是名人了,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挑刺。我上次就跟你提起过,这方面再不注意会出大问题的。”

 

    路小北瘪瘪嘴:“我,知道了。”

 

    肖枫点点头,总算翘弯了嘴角。路小北看准机会,紧接着扒拉着门框说道:“哥饶了我吧,把猫拿出去,不然今晚我没法睡觉了。”

 

    “睡?你今晚想睡这?”肖枫哼着小曲:“那我的房间就不给你留位置了。”

 

    “哎别!当我什么都没说!”

 

    “你真别说,大床房那大小睡两个人还真有点吃力……”

 

    “哥!”

 

 


柠檬奶泡

【北枫】他摸我头

#TAG暂时不知道怎么打 先临时这么写 不妥改

#甜美年下爱情冲啊!


    路小北第一次见到肖枫的时候,认定了他是个骗子。


    就不论穿越这事放在现实生活中有多么离谱,就算真可以穿越,他都不信那个存在自己记忆中的人长这副模样。


    “我说老哥,差不多了,别骗我了。”路小北把枪收到自己身侧,一屁股坐了下来,“就算我信你是穿越的,肖枫也不可能长这样。”


    肖枫挑着半边眉毛,“...

#TAG暂时不知道怎么打 先临时这么写 不妥改

#甜美年下爱情冲啊!



    路小北第一次见到肖枫的时候,认定了他是个骗子。


    就不论穿越这事放在现实生活中有多么离谱,就算真可以穿越,他都不信那个存在自己记忆中的人长这副模样。


    “我说老哥,差不多了,别骗我了。”路小北把枪收到自己身侧,一屁股坐了下来,“就算我信你是穿越的,肖枫也不可能长这样。”


    肖枫挑着半边眉毛,“咋不可能啊?你这人还想着以貌取人不成。”


    “就你。”路小北咧开了嘴,上下眼扫视了一整圈对方的脸,哼出的声音都带着十足的挑衅意味,“一个典型的演员模样。”


    “你还真别说,他们还真有人提起过我长得不错。”肖枫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脸,整个人蹲了下来凑到路小北面前,“不过后来晒黑了,我也没想过防晒,他们就叫我泥猴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挺自信的。”


    “可别,就当我放了个屁。”


    肖枫白眼就快翻上天。手掌心里那把枪甩了甩,枪口从对方的头顶划拉到身下,咬着唇憋着那股子径直抡上去的劲儿,“我说你这人,嘴巴怪欠的。”


    “彼此彼此,我看你也不差。”


    肖枫也不想和他多扯别的话题浪费时间,第一时间就想着问出之前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一看你就比我小吧,几岁啊?”


    “还在高三。”


    “那我可真比你大,我都二十五上班了。”


    “社畜啊,看这发型乱得跟个鸟窝似的,我是你们领导就把你开了。”


    话说到这,路小北兴致也上来了,举起手就往对方脑袋上招呼。肖枫就蹲在他面前,还没反应过来就只顾眼前一暗,头顶即刻传来一团温温乎乎的触感。


    他愣了,路小北也愣了。


    这小屁孩在做什么?


    这头发意外地好摸。


    他俩同时开口,声音冒出来都是一声“啊”。


    只是莫名地意味不同。


    “你摸我脑袋做什么?”肖枫脾气也来了,一上手就把路小北不安分的手掌攥住往下掰,“你摸狗呢。”


    他没用多大力,路小北原本固如磐石的劲却在一瞬间松掉,合着肖枫的力道顿时合到一块儿。


    两人对视,瞅瞅手掌,对视。


    路小北眨眨眼睛,一片寂静下声音又低又小:“我承认我是变态,但你更像流氓。”


    肖枫一口气噎在喉咙里,眼前熟悉的炫光却在这时恰巧拯救了他——他又回到了自己的电脑桌面前。


    他清清嗓子,路小北的温度似乎还在掌心没有散去。


    电脑桌上的笔和纸被他拿在手里,三下两除二勾画出了路小北的记忆轮廓。


    而路小北在干什么?


    他摸起手机打开了百度——“求问哪种宠物会有软乎乎、弯卷卷的长毛?”


    想养狗了。


老王仙女
觉得很有意思,代一下

觉得很有意思,代一下

觉得很有意思,代一下

kuukausi-

【文轩】男德挑战

*豆音梗


  


  晚上八点,刘耀文刚回寝室,还在寝室门口就听里面吵吵嚷嚷的,林然贼兮兮的说,“宋亚轩,你平时看着老实还有秘密啊,到底成天看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江风附和道,“对啊,快把手机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刘耀文一打开门就见宋亚轩被林然和江风堵在角落里,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刘耀文微微皱了下眉头,“你们在做什么?”


  宋亚轩一听这声音仿佛看到了救星,“文哥快救我!”


  “你叫谁都不好使!”


  林然嘴上这么说手上还是松了力,他和江风都知道刘耀文平时最护着宋亚轩。


  宋亚轩甩甩被捏痛的胳膊,从两人的包围圈中逃出来,刘耀文看着宋......

*豆音梗


  


  晚上八点,刘耀文刚回寝室,还在寝室门口就听里面吵吵嚷嚷的,林然贼兮兮的说,“宋亚轩,你平时看着老实还有秘密啊,到底成天看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江风附和道,“对啊,快把手机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刘耀文一打开门就见宋亚轩被林然和江风堵在角落里,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刘耀文微微皱了下眉头,“你们在做什么?”


  宋亚轩一听这声音仿佛看到了救星,“文哥快救我!”


  “你叫谁都不好使!”


  林然嘴上这么说手上还是松了力,他和江风都知道刘耀文平时最护着宋亚轩。


  宋亚轩甩甩被捏痛的胳膊,从两人的包围圈中逃出来,刘耀文看着宋亚轩发红的手腕。


  “他们要看什么?”


  宋亚轩嘴唇动了动还没开口,林然抢先说道,“还不是江风在短视频上看美女,他女朋友生气了,江风还不服气说男生都这样,我俩因为这事打赌呢,谁的短视频里先刷到美女请客吃饭并包一周的臭袜子……”


  刘耀文听懂了,不动声色看向宋亚轩。


  “这种好事宋亚轩肯定不会输,他不谈恋爱对美女又没什么兴趣,就连小视频都不看,竟然不参加。”


  江风狐疑道,“肯定有鬼!”


  “不想和他们打赌?”刘耀文问道。


  宋亚轩揉着手腕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闪烁道,“我只是觉得这样没什么意思。”


  这样的说法没什么信服力,不说能蹭吃蹭喝,一周不用自己洗袜子就是很大的诱惑了。


  这样弄得林然越来越好奇,“宋亚轩你到底在网上都看些什么啊?”


  “喜欢黑丝?幼龄学生妹?还是胸大性感的或者是欲女类型?”


  宋亚轩涨红了脸颊,“不要瞎猜了,都不是!”


  刘耀文看着他的反应,眯了下眼睛。


  见他这样难以启齿江风夸张的叫了声,越说越没边。


  “不是吧,难道你喜欢人妻?没看出来啊,宋亚轩。”


  宋亚轩被他们闹了个大红脸,窘迫又尴尬的,他向刘耀文求救,刘耀文开口道,“这样吧我也加入,就赌一把吧。”


  “输了的人请客吃饭,外加包一周的臭袜子是吧?”


  宋亚轩愣了几秒,虽然刘耀文舍命陪君子了,但他没想参加。


  “是啊,来来来,宋亚轩你不要玩不起。”


  江风见宋亚轩遮遮掩掩似乎笃定他会输,一时都忘了自己最有可能惨败。


  宋亚轩还愣在原地,林然和江风已经迫不及待把手机解锁放在桌面了,刘耀文把宋亚轩拉过来,“又没什么,参与一下。”


  宋亚轩闭了闭眼,一副要大难临头的样子醒着头皮把手机拿出来。


  四个手机摆放在桌面。


  林然兴奋道,“准备好没有?”


  打开的软件都一致停留在首页,江风这时才有些紧张,紧盯着宋亚轩的手机低声道,“拜托了,第一个千万不要是我!”


  网速缓冲过来后,江风看着宋亚轩手机上的内容愣了愣,随后大失所望,“你这是什么鬼也没什么啊?”


  他同时感到庆幸,还好自己第一个刷出来的内容是游戏解说。


  林然看着宋亚轩手机上的腹肌男,略微失望道,“我还以为是大胸妹呢。”


  他之前遮遮掩掩的,还以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


  宋亚轩见他们都没看出什么,松了口气,也许是他太过紧张了。


  刘耀文看了宋亚轩一眼,沉默着没说话。


  “继续继续,第一轮算什么!”林然道。


  “哎,等等,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江风在裤子上擦了擦掌心的汗,这下他拿不准宋亚轩会输了。


  “快点吧,磨磨唧唧做什么。”


  四人同时往上滑了下,江风一看自己手机上的长发美女,懊恼的骂了声,林然幸灾乐祸笑出声,你输了啊。


  宋亚轩见他们没注意自己了,心里的石头刚要落地,就听一旁的刘耀文说,“喜欢身材好的?”


  顿时心里一咯噔,这话对他来说太容易误会了,他手机上刷出来的可都是男人,难道他看出什么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宋亚轩极力镇定道,“最近有想要练练腹肌的想法,所以就看看。”


  “哦,这样啊。”刘耀文眼神还意味不明盯着他。


  宋亚轩差点没勇气和他对视,只想叫救命。


  他不可能当着室友的面儿出柜吧,不仅喜欢身材好的,最主要是喜欢男人。


  “你不要得意,我是第一个淘汰,继续。”


  江风输了还想再拉一个人下水。


  林然硬着头皮继续玩,料到下一个会是自己,果不其然,他抱着头哀嚎了声,“小丑是我自己,我是疯了才跟他们两个赌,一个手机里全是健身,一个光看狗。”


  刘耀文赢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宋亚轩想稍微转移一下刚刚的话题,指着视频里的萨摩耶说道,“文哥,你这么喜欢萨摩耶,怎么不养一只?”


  刘耀文转头看着宋亚轩,“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宋亚轩一愣,反应过来后有些自讨没趣,刘耀文这算答非所问吧,养狗狗还怎么指望它先喜欢主人。


  他摸了摸耳朵就准备移开目光,刘耀文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林然不死心刘耀文手机里全是有关宠物的视频,也看到了弹窗里的消息,一下子转移了注意力,八卦道,“文哥,今晚和阮玉儿约会怎样啊?她刚感谢你送她回寝室呢……”


  刘耀文盯着对此好像漠不关心准备去洗漱的人,心情有些烦躁,“我和她没关系,也不是去约会。”


  现在大二了学生会好像也没什么意思,干脆直接退了,免得有些事因为有任务又无法拒绝。


  “一起洗吧。”


  宋亚轩正要关门,刘耀文突然出现在浴室门口,用手臂将门撑开。


  宋亚轩还没反应过来,刘耀文已经挤进来反手把门锁上了,浴室里空间有限,一时宋亚轩只能贴着墙站,对刘耀文的举动有些一头雾水。


  另一方面有些惴惴不安,难道他看出来了在试探自己吗?


  要是自己反应太大不就是不打自招。


  宋亚轩咽下到嘴边的拒绝,结巴着说。


  “好、好啊,正好有人帮我搓背。”


  刘耀文见他这反应一愣,跟进浴室完全是他冲动了,正有些后悔,没想到宋亚轩竟然同意了,在寝室他从不和别人一起洗澡。


  只不过稍稍仔细一观察,宋亚轩脸上的表情着实有些勉强,刘耀文装作没发现,勾了勾嘴角,抬手就把上衣给脱了。


  “那脱衣服吧。”


  “你最近不是想要健身吗?看看我的身材还算标准吗?”


  热水还没打开,宋亚轩感觉自己像在蒸锅里的螃蟹,全身都要熟透了,勉强往刘耀文身上看了眼,敷衍道,“还行吧。”


  其实他都没敢仔细看。


  实在离的太近了,宋亚轩都感到有些呼吸困难,他别开脸装作不经意道,,“文哥,好挤啊,你过去一点。”


  他本意是把刘耀文推开一点,不要让他离自己那么近,手碰到他胸口发烫似的,还没来得及撤离,刘耀文按住他的手背,还引着他的手往上按了按。


  “那胸肌还行吗?我这不太明显,有没有点效果?”


  刘耀文好整以暇观察宋亚轩的表情,带着他的手缓缓往下,“感受下我的腹肌,腹肌和人鱼线的锻炼方法我都可以告诉你,不用在网上看教程了。”


  宋亚轩试着抽回手,纹丝不动,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谢谢文哥。”


  “不用客气。”


  刘耀文终于收回手,宋亚轩得以喘口气,心想着现在出去还来不来得及,温热的水流兜头将他淋个正着,身上的衣服立马湿了。


  宋亚轩不自觉缩了缩。


  “不好意思啊,不小心碰到开关了,你快把衣服脱了吧,这样粘在身上很难受。”


  宋亚轩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要不是了解刘耀文的为人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刘耀文已经在脱裤子了,捕捉到宋亚轩闪躲的视线,故意道,“还想看看……腿上的肌肉吗?”


  “不用了。”宋亚轩吓得连连摆手,很快他意识到这样好奇怪,他一个gay怎么反而被调戏了,弄得畏首畏尾。


  想到这里宋亚轩镇定了一点,快速脱了衣服。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洗清自己在刘耀文心里是gay的嫌疑。


  他要是因为性取向问题对他疏远,大不了就不来往。


  只是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宋亚轩心里空落落的,难受的厉害。


  从大一开始刘耀文对他就非常好,下雨时给他送伞,感冒了照顾他,还有太多太多的事了,他不愿意失去这个朋友。


  刘耀文看到宋亚轩的身体呼吸紧了一下,刚刚的刻意都拋到脑后。


  他真的很好看,无论哪里都漂亮。


  说起来真正意识到自己喜欢他,还是大二的时候,寝室里林然和江风都已经谈过女朋友了。


  晚上夜聊时他俩问起刘耀文到底喜欢哪种类型,学校这么多女生喜欢他都没心动的,眼光也太高了。


  刘耀文被问到才拉回思绪,对头的宋亚轩一句话都没说,还在想他是不是睡着了。


  他随口回答,“感情这事看缘分呗。”


  这回答明显就不走心,林然和江风感觉没意思,没再继续追问,两人讨论几句游戏后各自玩手机去了。


  刘耀文用手指撩开他和宋亚轩中间的遮光帘,探头一看,他还真睡着了。


  宋亚轩侧着睡,没什么肉的脸上挤出一点婴儿肥,他穿着长款睡裤,因为夹着被子,宽松的裤管已经缩到大腿根了。


  刘耀文盯着看了许久,直到两人呼吸毫厘之间才惊觉自己想要干什么,忙缩了回来。


  那晚刘耀文有些失眠,头顶是他想要摘下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