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先,没有引战的意思
其次,某些请你放过历史圈
P1三国杀
P2王者荣耀
P3真三国无双
P4三国志幻想大陆
P5代号鸢(马超怎么你了给搞成这样,人家是西凉军阀,大西北人,用枪的,别乱按异域风情的帽子,实在不行学学人家,国内国外都有好的例子给你参考,求求看看历史地理在做游戏吧)
不行,一点都看不下去了
二编:转移阵地
有什么其他想看对比的角色可以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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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看的刺刀,再看的破云。当时看楚慈牌桌上赢了一圈,我说楚慈你有点东西啊,还会出老千。
后来:这哪是有点东西啊。楚慈不是病秧子吗,他怎么提得动刀。
噢,原来是韩越干的。韩越你这个混账东西。
看破云的时候,严峫完事说要谢谢楚慈结果楚慈已经找不到了,人民公仆诶,他说找不到人了。
当时我就已经感受到虐了。楚慈躲过了黑桃k,没躲过韩越。
我之前做手账视频的时候就是想要做这种感觉,一年了,终于做出来,这就是我要的东西,嗯,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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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来是韩越干的。韩越你这个混账东西。
看破云的时候,严峫完事说要谢谢楚慈结果楚慈已经找不到了,人民公仆诶,他说找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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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花亦山被网文尬词入侵还有0分钟
all世子
ooc,文笔xxs
别看,看了会被创,快跑!
中秋肝完的就当贺文吧
涉及霸总文学,带球跑文学,幽怨款(?)玛丽苏文学,歪嘴战神文学还有ks网络xxs文学
1.
世子是真的想死。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扬起薄唇几分孤傲,眼神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的宣望钧,全麻了。
几分钟内,世子好像经历了盘古开天辟地女娲甩泥造人陨石砸落宇宙大爆炸达尔文自然选择普罗米修斯盗火电摇大战三千阴兵。
世子这天刚出芝阶舍,拐角就遇到爱。
冷淡的宸王殿下一把把世子拽过,抵在墙上壁咚。
世子懵了一阵,反应过来开始挣扎:“宣师兄,你放开我!有啥事咱直接说不好吗,非要这么暴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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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世子是真的想死。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扬起薄唇几分孤傲,眼神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的宣望钧,全麻了。
几分钟内,世子好像经历了盘古开天辟地女娲甩泥造人陨石砸落宇宙大爆炸达尔文自然选择普罗米修斯盗火电摇大战三千阴兵。
世子这天刚出芝阶舍,拐角就遇到爱。
冷淡的宸王殿下一把把世子拽过,抵在墙上壁咚。
世子懵了一阵,反应过来开始挣扎:“宣师兄,你放开我!有啥事咱直接说不好吗,非要这么暴力吗?”
宣望钧与世子贴近,二人气息交/缠,一声冷笑:“呵,居然敢反抗我,很好。”
“男人,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世子一脑门问号:“…师兄,宸王殿下,你不对劲吧?你是和楚师兄一起吃了齐安的彩蘑菇吗…”
宣望钧眼神冒火,攥住世子的左手腕:“楚师兄?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非要提起不相干的人吗?!”
世子沉默,摸上宣望钧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那是发/骚?”难不成是师兄的隐藏属性闷骚洗成了明骚?
宣望钧捏住世子下巴,剑眉一皱:“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如果你是在激怒我,那么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世子手捂住胸口,有种要窒息的感觉,长吸了一口气,话语带着几分深沉:“……宣望钧,我很担心你是不是得了疯病,希望你能去元化先生那拿点药吃,有病还是得早治。”
宣望钧深色的眼眸紧盯着世子:“激怒我又关心我?男人,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没问题,不管你怎么逃,早晚都会成为我的所有物。你,我要定了!”
说完,在所有人眼里淡漠的宸王殿下倾身,吻住了眼前人。
世子瞳孔骤缩,挣扎着要推开宣望钧,却被他摸/上了腰/窝,腿一软差点歪在宣望钧怀里。
在世子快要喘不过气时,宣望钧饶过了世子的唇/舌,眼中晦暗,唇角上扬,心中暗想:“这该死的男人竟然这般甜美!”
世子偏头,看到楚禺朝他俩的方向快步走来。世子眼里充满对救世主的期盼与感激,他看着楚禺在几步之外站定,拿出手帕开始往眼角抹:
“好久没有见到殿下笑得这么开心了…”
世子笑容僵在脸上,窒息感再次袭来。
2.
救世子于水火之中的,往往是他的好哥们季元启。
世子满脸冷漠:这特么还不如不救。
世子软倒在宣望钧怀里大口喘/息,迎着楚禺欣慰的目光以及宣望钧的扇形统计图,听见季元启如炸雷般的声音:“花!你为什么要逃走,乖乖生下我的孩子不好吗!”
世子觉得他耳朵有些问题,竟幻听了他好兄弟的声音,还是幻听出这种有病的话。
季元启快步走上前,推开楚禺,从宣望钧怀里拽出世子,大声吼道:“我到底对不起你什么,让你带着孩子一起离开我!”
“不就是没说清咱俩的关系,这又怎么,你就非要这样联合别人一起欺骗我,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我吗!”
世子大脑当机,半晌露出同院长一般慈祥的微笑:“哎羞羞,季元启你真会开玩笑,咱俩啥都没发生过吧。”
季元启眼里几乎是在冒火,咬牙切齿:“好啊,你跟我装傻是吧,那我就给你一件件的说清楚!”
宣望钧反应过来,抬手要拽起季元启。离歌中的季元启战斗力惊人,一把甩开宣望钧。
他恨恨道:“金玉席那一夜,我被人下/药意/乱/情/迷/春/宵一度,小爷没过多在意,没想到你居然怀上我的孩子!但你却没跟小爷提一句,联合着曹小月白蕊儿瞒着所有人逃跑!”
“你以为有了她们俩你就能瞒天过海吗?太天真了,这天底下,就没有小爷我查不到的事情!”
季元启踮起脚,拢住世子,不可一世:“就现在,跟我回季家,生下孩子,当你的季家少夫人!”
世子猛吸一口气,表情狰狞:“季大少爷,我暂且当你是做梦梦游,你也最好不要醒过来,不然我就让你为现在这幅嘴脸付出代价…!”
季元启眼中一片晦暗,他只手攥住世子两手手腕,抬高压在头顶,阴冷道:“你暂时还没有资格跟我谈代价,你的选择有且仅有一个——”
“和我成亲。”
那一刻,风停了花谢了,空气像是被抽空一般,听不见声音。
世子露出一个微笑,朝季元启伸出手来,然后一握拳猛砸上季元启的肚子。
季元启一声干呕,一屁股坐到地上。他狼狈的揉了揉肚子,抬头挑眉道:“你这只小野猫是在玩火,知道吗?”
“你惹出的火来,不打算灭吗?”
世子还想再给他一拳,这边宣望钧已经抽出长剑,护着世子,轻笑:“火灭了可以再燃,既然季家少主不想要这‘火’,不若割了,一割永逸。”
“我与内人闲聊嬉戏,不知关宸王殿下什么事?王爷还是多关心关心府内,也不至于当个摆设。”
世子脑仁子生疼,伸出手插入战场:“停——”
他真诚建议两位,有病早治效果好。
3.
世子闻到一股樱花香,他转头看向香气飘来的地方,不过那里没有花,没有人,只有一只文狗。
不过这个文狗也不正常,因为他——
褐色的长发闪着如彩虹一般排列的光芒,显得无比顺滑、飘逸;他的肌肤简直是吹弹可/破,嫩的能/出/水,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那水汪汪的烟紫色眼睛如铜铃一般大,每一眨眼都带动长长的睫毛扇起微风来,鼻头小巧可爱,樱红的唇显得那么诱/人;他头顶正在纷纷落下樱花瓣,落到他的发丝、大氅上,显得楚楚动人。
世子看到文司宥的第一眼,脑子里就蹦出这些词句来。他连忙摇了摇脑袋,太致命了,要是让文司宥知道用这些词形容他,非写个十斤二十斤算学作业不可。
文司宥突然停下了脚步,头顶也飘的花瓣也从樱花变成了小雏菊,还散发着着幽怨的迷之气质。
世子迟疑片刻,终于还是耐不住好奇心,问:“文先生你这,怎么会飘花啊,还突然变成了雏菊…”
文司宥嗔怪似的瞥了一眼世子,道:“花,花为什么变了你还不知道吗。”
“你,你居然连我心情变化都没看出来…!”
世子眼睁睁看着雏菊越飘越多,无力挣扎。
季元启“嘁”了一声:“不就是开心飘樱花,悲伤飘雏菊吗?你还非要别人看出来吗,凝羽冰·文西柚?”
世子愣住了,他揉了几把耳朵,耳朵贴近季元启:“你刚才说什么,文西柚?”
没等季元启说话,文司宥就给他截个胡:“我璃莹殇·安洁莉娜·血丽魅·Q·海瑟薇·蔷薇玫瑰泪·冰蝶舞·岚樱·凡多姆海威恩·夏影·琉璃雅·露塔莎·馨灵·叶罗丽·凝冰羽·文西柚是哪里做的不好,入不了你的青眼!”
世子睁大了眼睛,手指着文司宥,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文司宥牙齿/咬着下唇,烟紫眼眸泛起水光,泫然欲泣:“明明是你说在第一次看到我舞姿的那一刻深深的迷住了你,为什么现在却对我如此敷衍!”
“我为了你都主动放弃了去变成太阳拯救世界,也放弃了成为美丽善良智慧清纯可爱/魅/力/性/感女神!”文司宥说着,眼尾开始滑落珍珠。
世子已经窒息了,他手掐着脖子,留下两行宽面条泪,表情安详。
这边文司宥还在喋喋不休的批判世子,也许是他说出的话显得太惊悚,就连宣望钧季元启都没有动。
文司宥看着在赞美死亡的世子,散发的幽怨黑气越扩越大。本来还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却突然被阴云遮盖,电闪雷鸣。
文司宥直勾勾的盯着世子,表情阴寒:“既然你这般对我,那我璃莹殇·安洁莉娜·血丽魅·Q·海瑟薇·蔷薇玫瑰泪·冰蝶舞·岚樱·凡多姆海威恩·夏影·琉璃雅·露塔莎·馨灵·叶罗丽梦·凝冰羽·文西柚今天就要黑化!”
世子迅速放下还掐着脖子的手,向文司宥方向一扑:“等等文西柚!”笑死,他还想活着。
文司宥仰起头,展开双臂,他的头发渐渐变成暗紫色,飘的花瓣也变为曼陀罗华,脸上多了一副妖艳的妆容。
在世子快绝望之际,文司宥却突然被人撞到,脸朝地摔了下去。
文司宥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面露迷茫:“我为什么在这里…花,是你来找我吗!”
世子根本说不出话,他默默转头,看向来人。
4.
世子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竟会让日理万机的云心先生来到明雍那个集倒霉为一书院的福地。
可能是云心先生也疯了吧。
凌晏如穿着一身破旧紫衣来到案发现场,从怀里摸出一小袋月饼递给世子。他垂眸看着世子的下摆,有些低声下气:“你自幼便喜欢吃这类甜食糕点,这是宣京南塘茶铺新做的,你…”
世子觉得呼吸不畅,他费力吞咽了口口水,恍惚想到:连冷血无情的首辅大人都变成了这幅鬼模样,世界开始反方向运行了吗…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句:“凌大人,凌首辅,你们大理寺是没事干了吗…”
季元启“噗呲”一笑:“花,你这句话可是不昧良心吗,他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烂泥扶不上墙的八品小官,还首辅,只不过是重名而已,虽然当今首辅已消声匿迹三年,但他不可能是他。花,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回家吧。”
世子僵硬的转头看向凌晏如,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凌晏如就这么让他看,不置一词。
宣望钧看了一会世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大盒子的花诏令,对世子邪魅一笑:“男人,这花诏令你收起来,算是我的…约会礼物。”
季元启“啧”了一声,如鹰隼般的锐利目光盯着世子,缓缓开口:“嫁入我季家,家族财务归你管,有用之不尽的金叶子让你去抽卡。”
文司宥一看情况有变,立刻掐了自己大腿内侧,敏觉的感官让他痛的不禁落泪,正好答到他的目的——他眼中的泪水划过眼眶就变成了颜色各异的珍珠。
他泪眼婆娑的,身边开始飘小雏菊花瓣,吐字都有些不清晰:“无价珍宝玛丽苏·璃莹殇·Q珍珠,花你想要多少都有,这将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世子欲言又止,止欲又言。
全体目光向凌晏如看齐,凌晏如从怀里掏了掏,最后掏出一个“比心”。
楚禺上前用衣袖甩过凌晏如的侧脸,愤怒的说:“大胆!给世子献宝你就献这种不值钱的东西,你眼里根本没有世子,不配做殿下的情敌!”
宣望钧目光越过凌晏如,语气冰冷:“不过是个连礼物都送不起的穷小子,拿什么和我争。”
凌晏如满眼愤恨,却极力压制怒火:“宸王殿下,您这句话可是说错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青年穷!”
就在这时,步夜带领大理寺一众官员来到芝阶舍门口。还没等世子开口说话,步夜就一把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毕恭毕敬道:“参见首辅大人。三年之期已到,恭迎首辅大人回归!”
季元启不可置信:“什么!他真是首辅!”
步夜不知什么时候捧着一个宝盒,朝世子的方向递去。
他说的话是多么铿锵有力,连阴阳人都显得很正义:“世子,这是大理寺积存了三个星期的公务,全天下仅此一份!还请世子将首辅大人的献礼速速收下,不然某些有心之人…”
宣望钧没等步夜说完,冷笑一声,高傲的竟有些像孔雀:“惹怒我,是你这辈子做出的最错的决定!”
“楚管家!天凉了,该让大理寺破产了!”
凌晏如歪起右边唇角,他不屑地打量着宣望钧,同步冷笑:“就凭你?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宸王而已,这天下谁不知我景国大理寺首辅…”
“宣望钧,我已经让你多年,而现在你已没有与我争的机会。我的人,你永远抢不走!”
5.
世子感觉最正常的可能是玉泽。
个屁。
世子根本绷不住不去笑,他脸部肌肉抽动,却强硬的扯下唇角,脸显得有些扭曲。
不过在其他人奇怪的画风衬托下,他就是那个正常max。
凌晏如还在对着宣望钧季元启歪嘴,一旁玉泽迈着小碎步,一颠一颠地跳到世子面前,一手捏着外袍衣角,一手护着杯奶茶,转了个圈圈。
不知为何,周遭就突然的响起甜美音乐。
他头上还戴大粉花蝴蝶结,扎着双马尾,变为双手捧着奶茶,语气有些少女:“徒徒,这是狮虎亲手做的奶茶✨/.呼呼”
“把人家的手手都烫红红了/.呼呼”
“徒徒吹吹就好了✨/.呼呼”
世子被这劈头盖脸来的三句重如泰山的话砸的呼吸一滞,即使被创过那么多次,看到这样的玉泽还是不敢动。
世子说不出话。
玉泽先动了,他歪了歪脑袋,问:“徒徒,狮虎虎的头发可爱嘛✨/.呼呼”
世子眼泪要流出来,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玉先生,你这是打算自宫变性,改造自己,嫁入豪门吗…”
玉泽双手叉腰,气呼呼地晃了晃马尾:“徒徒竟然这么想我/.呼呼呼”
“狮虎虎生气气了,要徒徒贴贴✨/.呼呼”
世子沉默不语,他的眼睛、耳朵已经不干净了。
玉泽看见世子不出声,自己转换了话题。他圈住世子手臂,语气天真烂漫,无限怪异:“徒徒,你不介意狮虎和闺闺们一起用同款简介吧🌸🌸/.呼呼”
世子小心翼翼地抬头,视线尽量避过玉泽本人:“玉…玉先生,您那个闺闺们,呃,是哪几位…”
玉泽面向凌晏如,高傲的昂起小脸,水润的唇轻启:“。/呼”
他点击多选,复制同款面对文司宥又说了一遍。
半边嘴角歪上天且狂炸酷炫拽的歪嘴战神首辅大人冷“呵”一声,直勾勾的看着世子。
拥有闪着彩光的头发的安洁莉娜·血丽魅·hjrukbvkgdc·文西柚并没有理玉泽,他还在因为太过敏感的痛觉掉珍珠。
玉泽看起来有些小伤心,他分给凌晏如文司宥十万分之一的真心已经碎成一百万片,他转身背对着歪嘴战神和玛丽苏:“互删吧/.呼呼,你们不配当我闺✨/.呼呼”
玉泽深情地看着世子,语气温柔缱绻:“徒徒,从今以后,俄呮怼妳栯澸蕝🌸/.呼呼”
世子闭上眼睛,神情恍惚。
错的或许不是这群男人,错的
——是这个世界。
(世子:哦洗海带呦洗海带呦索隆辛苦你喽)
救命,我写的时候在搜经典语录,一边看一边笑,我要是世子已经抠穿地心了
玉泽那个可以想象一下,他说星星斜杠点呼呼的样子
巨型ooc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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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发*
一些角色表情练习
第一版有褶子
第二版无褶子
请斟酌食用
我感觉这里所有的人都在说曹尼玛
关于配字
如果喜欢的话可以之后会放一些配字表情包 这里塞不下了
表情包发在主页啦 感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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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和他的哨兵
光切哨向,名字乱起的
内含一定的酒茨和博晴
1
———————
“安倍晴明!安倍晴明…!!”
晴明在镜子前整了整军装,还在喷掩盖剂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厕所隔间小声叫他的名字。
“…鬼切…?”
他疑惑道。
厕所隔间响了一下,似乎在召唤他。
“过来一点。”
里面的人说。
晴明虽然仍然相当的不解,但是对于源氏旗下最好的哨兵,他是需要付出一点点耐心的。
他走过去,敲了敲那个隔间的门,得到允许才走进去。
“早上好。”
他对那个看上去非常低落,直接坐在马桶盖子上的哨兵说。
鬼切看上去欲言又止,他挠了挠自己的白发,烦恼地啧了一声。...
光切哨向,名字乱起的
内含一定的酒茨和博晴
1
———————
“安倍晴明!安倍晴明…!!”
晴明在镜子前整了整军装,还在喷掩盖剂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厕所隔间小声叫他的名字。
“…鬼切…?”
他疑惑道。
厕所隔间响了一下,似乎在召唤他。
“过来一点。”
里面的人说。
晴明虽然仍然相当的不解,但是对于源氏旗下最好的哨兵,他是需要付出一点点耐心的。
他走过去,敲了敲那个隔间的门,得到允许才走进去。
“早上好。”
他对那个看上去非常低落,直接坐在马桶盖子上的哨兵说。
鬼切看上去欲言又止,他挠了挠自己的白发,烦恼地啧了一声。
“我们不应该在同一个隔间里太久,”晴明叹了口气,“你知道的,向导守则。”
“好吧…”鬼切用力把头发都往后压平,然后把眉毛皱成一团。
“我想从源氏调出来。”
现在轮到晴明皱眉了,“调离?”他更加疑惑不解了,“你的主…不是,是赖光将军知道这件事吗?”
“我和他没关系了,”鬼切说,“我要调离也不是因为他。”
“但是你的所有资料都在他手上,”晴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的想调走的话,先和他谈谈,这样你也可以先解开标记。”
“他不会答应的。”鬼切叹了口气。
晴明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当然不会答应,鬼切是源氏的利刃,塔指派的一等哨兵,源赖光傻了都不可能把他放来阴阳寮,皇室的权利已经快要企及巅峰了,无论是哪一边,大家都在夹缝中艰难地寻找着自己应该站的位置。
“不过我可以去试试,”鬼切把脸埋在手里,“走了总比被折磨死在那里好。”
“听说他对你很好。”晴明说。
“是精神上的,”鬼切说,“我看着他连饭都吃不下去,他让我反胃。”
“唔,”晴明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声,“这么恨他?”
“他在我眼里已经是死人了。”鬼切说。
然后他们在同一时间听见厕所隔间的门响了三下,矜持而礼貌,如果他敲的不是厕所门的话。
“安倍晴明,”那个人笑了一声,“向导守则。”
“噢,”晴明反而笑了笑,“在马上要成为我的人的哨兵前面,我们不需要遵照那么多繁文缛节。”
门外的那个人顿了顿,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话。
“鬼切,”最终,那个人这样说,“出来。”
祝你好运。
在鬼切犹豫片刻最终起来开门走出去的时候,晴明做了一个这样的口型。
而在源氏的利刃在厕所和源氏家主会面成功的同时,晴明推了一下隔间的门,发现门打不开了。
“你为什么把他…”鬼切在外面这样说。
“我的利刃,专注,不要把事情放在无关人等身上。”
他们走出去了,晴明坐在了马桶盖上,那个位置还是热的,恶。
他掏出手机,播了一个电话。
“博雅,早上好,”他说,“你在哪里?噢,没什么,你哥把我锁在厕所里了。”
——————————————
2
————————————
“安倍晴明…晴明!”
晴明停下脚步。
开完会的向导和哨兵在走廊里友好地打着招呼进行寒暄,晴明刚刚应付了一位哨兵的约会请求,“我有伴侣了。”他微笑着说,无论那个人信不信,他都快步走开了。
然后他就听见了这个声音。
“鬼切…?”
他疑惑地说了一声,就感觉到手肘被人一拽,马上扯到了旁边的门里面。
“就几句话,”源氏首席哨兵捂着他的嘴恳求道,“就几句话,马上就说完。”
“没事,”晴明扒下他的手喘了口气,他快要窒息了,“你说。”
“我一定要调走。”
这是一间杂物室,里面有一阵难闻的脏水和清洁用品混合的气味。晴明认为五感敏锐的哨兵在这里应该非常难受,但是鬼切看上去完全没有在意这个。
“为什么?”晴明谨慎地提问,“上次你和他说了吗?”
“…说了,”鬼切挠挠脖子,杂物室窄小,他们靠得非常近,晴明几乎能嗅到他身上的焦虑,“我…呃,说了。”
“结果是?”晴明挑起一边的眉毛。
鬼切不说话了,他没有缘由地又抓了一下脖子,被晴明在手背上打了一下。
“要抓破了。”晴明说。
作为向导,就连这个都要为哨兵操心,不值当。
“总之我要走,”鬼切不抓脖子了,改为挠耳朵后面那一小块的皮肤,“我去问了分配处的人,只要你答应,他那边我有办法。”
“你知道上次我在厕所被锁了多久吗,”晴明说。
“他要锁你的,”鬼切眼神躲闪,“我没有这个意思。”
“某种程度上,”晴明说,“你真的和酒吞是一个地方的人。”
“不是有人给你开门了吗。”鬼切继续他的小动作,晴明摇了摇头。
“酒吞在这个时候会看着我的眼睛,”晴明说,“鬼切,我需要的是服从命令的士兵,酒吞已经够我头疼了。”
“这真是一个好杂物间。”
他们听见了外面突然出现的那个熟悉的声音。
“晴明,”那个人说,“你知道你会让你的那几十个哨兵想什么吗?他们会感到危险,毕竟你是个不遵守规则的向导。”
“赖光将军,”晴明微笑着说,“下午好。”
“鬼切,”那个人说,“出来。”
鬼切犹豫了一下又想走,晴明拽住了他的手臂,给了他一个“你要是走了以后别再求我”的表情。
“鬼切,”那个人的声音仍然没有变化,“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对不起。”
鬼切迅速地挣脱了他的手臂,然后闪身出去了。
晴明听见了门被反锁的声音,他拍了拍他的军服,把外套脱了,坐到了一个废弃的文件盒子上。
“这和他没关系,”鬼切这样说,“你能不能不要锁他。”
“我没有锁他,”源赖光说,“门是自己关了而已。”
晴明听见两个人走远了,他掏出手机,播了一个电话。
“博雅,”他说,“西区b座4楼会议室旁边的杂物间,来开门。”
————
3
——————
“晴明…!!”
“不。”
晴明把手上的文件夹都收拾好了,单手拿着,另一只手推开了鬼切。
“你一定要帮帮我,”鬼切急切地说,“对不起,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错,我…”
“不,”晴明恨不得把文件夹拍到这个哨兵的脸上,“不,鬼切,我说了,上次你离开之后,我是不会再帮你的了。”
“我…”鬼切顿了顿,“对不起,我和他的匹配程度太高了…他对我的影响很大…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为什么想离开他?”晴明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鬼切跟在他后面,“恕我直言,他那里的条件比我的好很多,鬼切,你要自己权衡一下得失——我有几十个结合哨兵,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我知道,”鬼切急急地回答,“但是…”
“但是,他只有七个哨兵,”晴明说,“啊,不过早就剩下六个了,你能分到的精神抚慰是六分之一,甚至远远不止六分之一。”
“我…”鬼切的脚步慢了一点,“我只是不喜欢他。”
“好吧,”晴明停下了脚步,鬼切突然被他弄的向后退了一步,“两个选择,”他举起两根手指,“你打开屏障,让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选择,然后我再考虑是否答应。”
“第二,快回去当你源氏的首席,我不想再被锁起来了。”
“我…”
鬼切的脸涨红了起来,晴明摇了摇头。
“鬼切,”晴明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他在最开始和你标记的时候骗了你的,但是从好的方向来看,你可能很少会再遇到这样优秀的向导了。”
“你听上去真的很向导沙文主义。”鬼切说。
“你先去搞明白这个词。”晴明说,“源赖光才是沙文主义者。”
“他才不是。”鬼切说。
“你快走吧,”晴明深吸一口气,“不要让赖光将军看见你和我鬼混。”
“这个我不赞同,”源赖光的声音从他后面传过来,“是你和我源氏的利刃在进行过亲密交流。”
源赖光的腿还真的挺长,两三步就到了他们身前,白色制服笔挺,和晴明站在一起还比晴明高一些。
“距离,”他用手上的文件夹在鬼切和晴明之间比了一下,晴明没有后退,反而是鬼切退了一步,“保证合理距离,安倍晴明先生。”
“你这样管他,”晴明摇摇头,“会让他丧失自主思考能力的。”
“恰恰相反,合理管理是让源氏效率提升的关键因素。”源赖光微笑着说。
“那祝你们今天有个好心情,”晴明报以微笑,“再见。”
顶级向导的精神波动像一个钝钝的小锤子,恰好敲在了鬼切的额头上,让他觉得头顶一紧。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第二下,他身边的人马上拉开了坚固的屏障,把他当在外面。
“头疼?”
源赖光说。
鬼切摇了摇头。
源赖光似乎是每分每刻都在关注着他的精神波动…看来他应该再找个隐秘的地方。
——
4
————————
晴明瞄准靶心,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扣动扳机,把最后一颗子弹留在训练靶上。
六发,五十七环,使用精神力搜寻周围环境大体上和哨兵的运行模式差不多,不过在五感方面他还是差一大截…不过这是爱好罢了,真正对敌的时候,他根本用不到枪。
“红叶?”他把护目镜摘下来,然后转身,“早上好。”
穿着利落英挺的暗红色军装,在第十二次演习中一战成名,得到“鬼女”称号的户隐红叶,看上去眉头紧皱,并没有每次来找他的时候的那种轻快。
“晴明先生,”虽然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哨兵的表情仍然是柔和了许多,但是随即她又恢复了那种战备状态,“我…三区那边发生了争执,然后打起来了。”
“谁?”晴明把训练处的东西都整理好归位,然后跟着红叶往外走,“三区,你们的宿舍?”
哨兵很容易被煽动,以往的几次争执斗殴都变成了群殴,暴烈的信息素气味连带着旁边几个区的哨兵都蠢蠢欲动,晴明处理这些事情非常有经验。
况且,三区的几十个哨兵,大半都是和他有契约在身的。
“具体我也不清楚…”红叶说,“就是鬼切来找茨木,最后跟酒吞打起来了。”
晴明感到一阵头疼。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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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切,”晴明把文件夹甩到正低着头坐在禁闭室桌子前的哨兵面前,在文件夹掉落之前,哨兵一手就把它按住了,“鬼切…你是对我有意见吗?”
“没有,”鬼切把手缩了回去,文件夹继续下落,他难得地手忙脚乱了一下,最后终于把文件夹放了回去,“…我没有。”
“为什么打架。”晴明说。
鬼切的眉骨上还有一块红色的淤痕,现在似乎有些抽痛,他皱了皱眉。
晴明的精神力相较于源赖光的要温柔许多,但是介于他并非晴明的哨兵,晴明对他仍然保持着礼貌性的疏远,精神力并未透入他的屏障当中。
“…我不是故意的。”鬼切说。
晴明有些生气,但是身为向导,调节情绪本来就是他经由训练过的优势,“我给你一点时间想一想,”晴明说,“告诉我为什么,要不就在这里关禁闭直到源赖光回来。”
鬼切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为什么打架。”晴明又重复了一次。
“你怎么不叫他赖光将军了。”鬼切说。
“因为他听不到,”晴明说,“说不说?”
鬼切把头垂下去了,过一会之后他抬起头来,眼中明显有了躲闪的神色。
“说了你不能告诉他。”哨兵犹豫地说。
“保证不说。”晴明举起三个手指来发誓。
“茨木劝我来你这边…”鬼切又开始抓自己的脖子,“然后…就是各种原因,我暂时来不了,再然后,酒吞有点生气…他说源赖光是个垃圾。”
晴明没有说出来,但是这个在他心中也算是半个事实。
“就这样就打起来了?”晴明问。
“我觉得,星期三,就是你和我见面之后的那天晚上,”鬼切把手放在桌子上,“他给我下了暗示,谁说他坏话我就…有点忍不住…我那个时候完全不清醒,回过神来花坛已经塌了。”
晴明觉得头痛的几个点开始有连成一片的趋势。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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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谅他?真的?”晴明说。
茨木把那个带敷料的纱布贴到酒吞额角,酒吞低声骂了一句,隔着纱布轻轻按了按创口。
“为什么不原谅他,”酒吞说,“下暗示这个事情肯定不是他愿意的啊。”
“挚友说的对,”旁边弄完酒吞这边,开始往自己手指关节抹药水的茨木说,“他哪次是自愿和我们动手的,都是源赖光指使的。”
“抹个药水都涂的这么难看,”酒吞去把茨木的手抓过来,给他把涂得一踏糊涂的手轻轻抹均匀,“他怎么样了?”
“关禁闭,”晴明说,“这么说你们没问题了?”
“没问题了,”酒吞说,“等源赖光回来,我把他脑浆都打出来。”
“不准,”晴明说,“我之前和你们怎么说的还记得吗。”
“监控死角,麻布袋,信息屏蔽素,”茨木开始回忆,“最好还有感官迟钝剂,避免他造成伤害,也避免我们打死他。”
“成功过吗。”晴明说。
“上次都已经套了拉到巷子里去了,”酒吞说,“鬼切突然过来找他…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化学反应?”
“再接再厉,”晴明说,“也要多加小心,这个不行想想别的办法。“
“下药吗,”茨木说,“晴明,你手底下有六七个人给他轮番下药的,他早就不吃食堂的东西了,什么都让旁边的哨兵先闻过再入口。”
“一个向导,怎么做到所有人都恨他,”酒吞感慨道,“在这方面我竟然开始有点敬佩他了。”
“你们好好包扎吧,”作为一直以来针锋相对双方中的胜利者,晴明不准备过度炫耀自己的成果,“我先回去了。”
“嘿,”茨木叫了一声,晴明对他投以询问的目光,“鬼切真的不能回来吗?”
“要看源赖光的想法,”晴明揉了揉太阳穴,“然而…我认为他自己也不太愿意到这边来。”
“为什么?”酒吞皱起了眉头,“他恨源赖光。”
“哨兵和向导之间的关系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晴明挥了挥手,“下次我会跟他提的。”
而在此刻,他内心的真正想法是永远都不会跟鬼切说起这件事——发疯的哨兵,难缠的向导,还有错综复杂大部分密辛都发生在床上的一系列事件,他情愿他永远不会被牵扯到这些玩意当中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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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最后一步,指出你认为的最有野心的动物。”
青行灯推了推眼镜,用电子笔敲着平板,等她面前的两个人的回答。
“是菠萝。”
鬼切非常快地说。
“菠萝,”青行灯重复了一遍,“哨兵,你相当的心不在焉,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切的眼神移开到了旁边妖刀姬的身上,妖刀姬也开始看着他。
他给妖刀姬使了个眼色,但曾经属于源氏的另外一把利刃皱了皱眉,脑袋上生出了一个无形的问号。
“刚刚问的是什么?”鬼切斜着身子对她小声说。
“是最有野心的动物。”妖刀姬也小声回答他。
“是猫,”鬼切恢复了正常音量对青行灯说,“白色的长毛猫,眼睛是红的那种。”
青行灯叹了口气,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不然为什么会被派来搞这种难缠的事情。
妖刀姬的评估担保人一直是她,鬼切原来的精神评估担保人是酒吞,这种哨兵和哨兵的担保能在对方发狂之前比拥有几百个未结合哨兵向导更及时察觉,而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酒吞不来给他做这个评估测试。
“他把人给打了,”晴明这样和她说,“还挺厉害的…如果不麻烦的话,请帮帮忙吧。”
她恨晴明,更恨自己,鬼切这两个字就是麻烦的同义词,甚至比“麻烦”程度更深范围更广,如同拉了栓随时都会爆炸的手榴弹一样让人不得安宁。
“源赖光还没回来吗?”她还是问了一句,并且期望以此把包袱扔回那只狐狸身上,“你需不需要找晴明帮忙?”
“你们怎么都不叫他将军。”鬼切说。
青行灯没有回答他,而是在笔记上写了“护主倾向强烈”几个字。
“你先回去吧,”青行灯把笔放下,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放弃是智者的做法,“到时候我把结果送到源氏。”
“好。”
鬼切慎重地点了点头,刚刚站起来脚就踢到了斜后方的桌子上,青行灯看见他脸疼到涨得通红,又若无其事地踉踉跄跄走出门去。
“他完全完蛋了。”青行灯看着他的背影说。
“是鸡。”妖刀姬说,“鸡很有野心,并且很凶恶。”
青行灯挑起一边的眉头,如果她不是认识这两个哨兵,她会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而刚刚走出去的鬼切,已经在走廊上把猫和菠萝两种事物进行了三十种融合比较,最终得出结论它们大概是一个物种。
晴明说的对,他不禁想起那个向导说的话,他应该去做个艺术家,或者是个厨师,他要开发一道菜叫菠萝猫,或者直接把源赖光炖了也可以。
他大概的确有这方面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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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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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行灯的报告不甚乐观,我们认为他行为反常,很可能出了一点问题。”晴明注视着单面玻璃后正在抓着一支黄色蜡笔涂涂抹抹的鬼切说,“先隔离吧。”
“真的?”酒吞仔细地打量了他几秒,额头上的那块纱布让他气势大减,“他看上去挺不错啊,能有什么问题?打我的时候可用力了。”
“他的激素水平太高了,”晴明说,“通常这种水平只有在战场应激反应或者结合热前夕才会出现…”
“结合热,”酒吞皱了皱眉,“他还有结合热,我还以为源赖光那个狗东西早就把他弄坏了。”
“每个哨兵都有,酒吞,而强行摄入抑制剂已经是非法的了,我相信源氏也不敢这么大胆,”晴明说,他看着鬼切换了一支绿色的蜡笔,“但是他现在意识海里一片寂静,不像是应激也不像是结合热。”
“是病了?”酒吞咕哝了一句,“他在画什么?”
“菠萝猫。”晴明说。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鬼切换了一支红色的蜡笔。
“他真的是病了。”酒吞说。
鬼切没有听见外面的两个人在说什么,他把猫的眼睛涂成红色,大功告成。
他突然站了起来,玻璃后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他赤脚走到玻璃前面,把那张菠萝猫的三视图给贴在玻璃上。
鬼切按了一下旁边的通话键。
“你们好,”鬼切微微点点头,“嗯…”
他正在绞尽脑汁想怎么能让人不经意间看到他的菠萝猫三视图,晴明就先开口了。
“画的真好,”向导把精神触手通过特定的渠道探进去,温柔地抚慰着这个似乎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的哨兵,“你很有艺术天赋。”
“谢谢。”鬼切矜持道。
酒吞满脑袋都是问号,他看看晴明,看看鬼切,然后突然按掉了通讯。
“靠,”酒吞说,“他??这是怎么回事???”
“哨兵在激素出现问题之后精神上会稚化以便自己向导的照顾,”晴明说,“他现在也就八岁。”
“靠?????”酒吞说,“要是我有那么一天的话请你杀了我。”
“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请,”晴明说,“放心,我会帮你办好这件事的。”
他重新打开通讯,又尽情吹捧了一番鬼切的画作,鬼切虽然看上去还和以前一样,但是他耳朵红了。
酒吞突然又按掉了通讯。
晴明看了他一眼,鬼切仍然在玻璃对面观察着他的大作,大概是在思考为什么这只猫没有尾巴。
“我知道了,”酒吞说,“是源赖光。”
“怎么知道的?”晴明问。
“源赖光的精神动物是猫,”酒吞指着那张画里的猫说,“你们可能很少人知道,但是我之前见过一次,应该是猫,还是红眼睛的。”
晴明望着鬼切,陷入了沉思。
“虽然这样的案例不多…”他缓缓地说,“但是也不是没有…”
“什么?”酒吞问。
“博求自己向导的关注却被冷落,接触不足之类的原因…”晴明说,“简单说就是相思病。”
他耸了耸肩,对这几个字从自己嘴里冒出来感到一阵恶寒。
9
“……”
源博雅不想见到很多人,他的兄长绝对是其中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他认为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他每次见到源赖光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朝他呸一口。
“博雅,”从头等舱下来的源赖光显然享受了一个完美的小寐,“早上好。”
源博雅发出了一个含混的声音把问候的话糊弄过去了,作为源氏的一员,在他找到自己的向导之前,源赖光为他做精神疏导的次数绝对不少,他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像一本摊开了的书,只要他动某种念头,源赖光就能轻易察觉出来。
“你的哨兵被关禁闭了,”他单刀直入开始诉说主题内容,“两个星期了,晴明希望你把他先从阴阳寮接走再回源氏。”
源赖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两个星期,”他说,“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也许是因为没人想跟你说话。”源博雅说。
源赖光并没有被自己的弟弟的态度打击到,“这次是什么问题?”他拉着手提箱,一边向前走一边询问,“打架了?”
“严重得多。”源博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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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源赖光站在隔离室门口的时候他才理解到“严重得多”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他在干什么?”源赖光承认一部分的自己被现在的这种场景吓到了,“缝…缝纫机…?”
“在你不在的两个星期里,”晴明欣慰地说道,“他学会了很多东西。”
“那个是缝纫机吗,”源赖光说,“现在还有这种东西?”
“专业型的,”晴明说,“内置三十多种不同功能,有语音操作,自动内沉,自动续线转弯等各种功能,”他把自己的领子拉平,无不客气地说道,“盛惠四万二,已经从你的帐上记下普洱。”
“他现在在干什么,”源赖光把手指头放在玻璃上,鬼切在埋头苦干,根本没注意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床上的那些…黄东西,是什么?”
“菠萝猫,”晴明说,“你等会可以让他给你介绍一下设计理念。”
源赖光没有继续询问他,他将整只手掌贴在玻璃上,一团白色的,如同雾气一样的东西在玻璃后凝结。
“不回避一下吗,晴明,”他头也没回地说道,“我敢肯定,向导守则里面规定了和礼貌有关的内容,比如说不要盯着别人的精神动物瞧。”
“哦,”晴明说,“那我也给你看看我的,我们打平了。”
拿了两杯水推门进来的源博雅露出了一个震惊的表情,“看看…?什么?啊?”他说。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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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切抓着他最新缝的那个达利风格的菠萝猫的尾巴,在考虑要不要给他肚子上加一个源氏家纹。
他这几个星期——大概有几个星期了,不过也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几个月,他作为哨兵最敏感的五感已经钝化到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脚背到底是哪里痒。他很清楚自己出了一点问题,但是拼尽全力的思考并没有得到答案,他仍然浑浑噩噩,并且和以前相比行为迥异。
就拿菠萝猫来说——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缝这样的一个猫,他就是做了,然后又做了一遍,然后再做了一遍。
在某个时间点他抬起头的时候,他拥有了一整间屋子的菠萝猫,包括现实主义,超现实主义,不现实主义(最后一个他不确定名字),还有一系列波普风格的设计手稿。
而他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他还在构思着流动的菠萝猫需要一个怎样的流动家徽,突然之间,他就觉得自己似乎清醒了一点。
这个猫还蛮可爱的,看来他的确有艺术天赋…不对,这是怎么回事。
他面前有一只猫。
优雅的,高贵的,长毛种,有点像波斯猫,但是有一双红色的眼睛。
猫正看着他,然后舔了舔前爪。
鬼切决定要说点什么。
“猫。”
他对猫说。
他的脑子像太久不转动的机器,在这种面对某个动物的十万火急的时刻,他竟然只能想到这个动物的学名。
“猫?”
他说。
那只猫似乎听明白了,它迈着比起模特更优雅的步伐走向鬼切,然后跳到了他的膝盖上。
好重。
鬼切想。
他把手轻轻地放在猫的皮毛上,猫眯着眼睛打了个呼噜,然后去蹭了蹭鬼切的手指。
这个猫和菠萝猫好像,鬼切想。
然而在他摸第二下的时候,他似乎又更清醒了一点。
猫毛柔软的触感搔弄着他的掌心,好像有什么通过那些细胞直接窜到了他的大脑里,他觉得痒,同时觉得自己模糊不清的精神屏障打开了一个缺口。
“鬼切。”
有人在通过精神链接呼唤他。
他犹豫了一下,又摸了一把那只正在啃菠萝猫耳朵的猫。
“鬼切。”
那个声音越发清晰,这个人好像已经成千上万次地这样呼唤他,他觉得平静,安宁,甚至有一种雀跃从中缓缓地生出来。
“鬼切,”那个声音呼唤他,“来我这。”
他好像是着了魔一般,如同口渴之人追寻水源,或者是饥饿之人追求一顿美餐,他站了起来,任凭猫从他的腿上落了下去。
他走向那片双面玻璃,晴明大概是关掉了他这边的可视功能,他在玻璃上只能看见他自己。
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所想要的一切东西,正隔着那块薄薄的玻璃,在后面微笑着注视着他。
他把手伸出去,按在那块玻璃上。
“主人。”
他低声说。
他不知道,但是他却感觉到了——有一只手,像他一样,在另外一边,缓缓地覆盖上了他的手掌。
他似乎听见那个人在说话。
“我的利刃,”那个人说,“真是一把好刀啊。”
他忍不住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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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晴明说,“我好心给你提供住所,给你买缝纫机,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你根本没有买,”鬼切说,“是他买的。”
坐在晴明对面的哨兵早已恢复了正常,不仅是正常,而且还有些容光焕发的意思,穿着源氏制服的长腿挤到办公桌下面,让安倍晴明恨不得踩他的脚趾头。
“脚,”晴明说,“缩回去。”
“抱歉。”鬼切这样说,但是他丝毫看不出任何抱歉的意思,他看上去精神很好,好像刚磕了违//禁药品一样处于某种亢奋的状态里。
“你为什么要砸了我禁闭室的玻璃,”晴明说,“气味隔绝玻璃每平方米七万,为什么你不绕几步出门,给你的主人省一百五十万呢。”
“他不是我的主人,”鬼切皱起眉头,好像被冒犯了一样,“我是个自由的哨兵。”
“哦,”晴明说,“你为什么要过来,我本来不是让你叫源赖光来签字的吗。”
“我来赔,”鬼切说,“因为他不是我的主人。”
“鬼切,”晴明语重心长地对这个哨兵说,“常言道,如果不占便宜的话,你就是个蠢人。”
“但是我是…”鬼切坚持道,“我要来赔。”
“你需要分期吗。”晴明说。
鬼切沉思片刻,然后点点头,“月供比较好。”
晴明伸手揉了揉眉头,“那就月供,”他说,“你每个月的工资,从现在起到二十个月之后,都是我的了,我会给你留每个月三百…”
“不需要,”鬼切说,“都赔了吧,我可以在源氏那边宿舍生活。”
恐怕是在源氏主宅里生活,晴明想,这又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不直接出钱给他把那个用椅子脚砸出来的大洞给换了,他恨。
“那你先回去吧,”晴明说,“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他站起来,准备把面前的这个哨兵给弄出去,鬼切看上去却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我有一件事,想要请你帮个忙…”鬼切说。
“dedededede,嘘,”晴明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把这个秘密留给你自己,鬼切,作为一个劳心劳力的向导,我认为我再也承担不来这些事情了。”
“很简单的,”鬼切恳切地说,“就是…把我调到艺术学院那边吧,我发现我很有艺术天赋。”
“鬼切,”晴明看上去比他更加恳切,“我真的不想听。”
直到把那个希望开始学油画的哨兵推出门口,晴明才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喘了口气。
几秒钟后,三声礼貌的敲门声再度响起。
“鬼切,”晴明说,“请,现在别和我说话了。”
“你为什么不叫他尊称?”鬼切在门后说。
晴明大大地叹了口气。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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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切躺在床上,挠了挠他的精神动物的下巴。
那是一头白色的狼,尾巴却有一点红色,他挠别人下巴,那狼就哼哧两声,直接躺倒在了他的身上,伸长舌头去舔他的脸。
鬼切又开始想到那个菠萝猫的构想,假如源赖光在旁边,他就要把咪咪抱过来,给他戴一个菠萝头套。
自从上次他出现了一点点荷尔蒙紊乱的小问题之后,源赖光就再也没有出过差,不仅如此,为了省下外出住公寓的钱,他不得不回宿舍来住,这样又给了源赖光机会逼迫他和自己睡到一张床上。
他现在正躺在源赖光的床上,他的枕头边放着一只菠萝猫,源赖光的枕头旁边也放着一只。
他恨自己怎么如此优柔寡断,为什么没在离开隔离室之后就点把火把所有菠萝猫都烧了,这样源赖光就不会见到它,也不会用它做模子搞了三百个到处发。
他恨,恨不得暴打咪咪一顿让源赖光感受一下精神上的苦难。
咪咪是源赖光的精神动物,他从来没见过起名字这么随便的精神动物,他猜想,可能是因为这个,咪咪和源赖光的关系并不好,不过也有可能是猫的本性使然。
鬼切把眼睛闭上了一会,那头叫赤雪的狼试图把舌头伸进他的衣服里舔他胸口。
他不应该想“胸口有点痒”这件事的。
鬼切坐起身来,把狼推开,然后又躺下去。
狼居高临下望着他,时不时哼哧两声。
“你说…”鬼切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觉得,我是不是不应该离开源赖光?”
狼用脑袋蹭他的手。
“现在的情况是,”鬼切说,“我很讨厌他,但是你不讨厌他。”
精神动物反映的是哨兵向导的内心世界,鬼切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也没什么办法反驳。
赤雪从鼻腔里喷出一股气来,垂着舌头又要吃他的脸。
“你能不能稍微争气一点。”
鬼切说。
“我认为他做的很好。”
源赖光从门外进来,他的外套搭在手臂上,今早鬼切(被强迫着)给他戴上的领带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稍显凌乱,解开了两颗扣子的领口。
“哦。”鬼切皱了皱眉,抓住了赤雪的后腿不让他扑过去。
“你不再为你的主人找一条领带吗,鬼切?”
源赖光站在那里,好像房子中间是他妈的舞台中央,鬼切看不到的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但他还是好看得要吓死个人。
鬼切倒在床上,“赖光将军,”他非常客气地说,“谁解的您就去找谁。”
源赖光笑了一声,咪咪跳了上床,绒毛搔着他光裸的小腿。
“那我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了,”他这样说,“毕竟被果汁沾湿了衣服不是什么光辉事迹…我的利刃不会介意主人的小小失态吧?”
“滚。”
鬼切说。
咪咪钻进了他的被子里,他决定再睡一个回笼觉。
end
【光切】龙胆
光总x霖心切
祭典前的打情骂俏x
新皮搞得我可以的不行,一小时迅速摸鱼👌
我不管霖心舞没舞,反正我先舞了
Summary:
正因为生之浅薄,所以更要爱如热火。
ok?
————
“醒了?”
源赖光眼睛还未睁开,就听见有人轻笑道。他下意识地起身,...
光总x霖心切
祭典前的打情骂俏x
新皮搞得我可以的不行,一小时迅速摸鱼👌
我不管霖心舞没舞,反正我先舞了
Summary:
正因为生之浅薄,所以更要爱如热火。
ok?
————
“醒了?”
源赖光眼睛还未睁开,就听见有人轻笑道。他下意识地起身,才发现他原以为的伏案小憩竟已经持续到了傍晚。
“想不到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源氏家主也有偷懒的时候。”鬼切跪坐在他身侧,见他醒了打趣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每天都这么睡个两三个时辰。”源赖光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头晕目眩之感还未彻底消褪,但确实是得起床的时候了。
他昨夜又熬了个 通宵,近了新年,源氏各种繁杂事务都多了起来,鬼切已经很久不接触这些琐碎之事,又是力量不稳,他也不放心把这些分担给这家伙,宁愿自己分身乏术,少睡个几个时辰也得一手操办。
“你又一宿没睡?”鬼切皱了皱眉,看他脸色也能看出端倪,“都新年了,还不肯给自己放个假?”
“家主这个工作可没放假一说。”源赖光舒展了一下身子,原本盖在他身上的外衣掉落在地,他愣了一下,伸手捡起,问了句,“你的?”
“你的。”鬼切没好气道,看源赖光的神色越来越奇怪,撇撇嘴嘟嘟囔囔道,“新年得穿新衣。”
“你买的?”源赖光一脸错愕。
“才不是——”鬼切脸似乎红了一下,但看的并不分明,唯独只有他刻意压低模糊的声音才能发觉他此时的情绪起伏,“整座城我都转了转,没一件合适你,所以我就跟晴明那边的女孩子们学了学……”
“你做的?”源赖光看着那件衣服上简单但不失优雅的刺绣,看看鬼切,再看看衣服,又看看鬼切,实在联想不到这个家伙量衣裁布绣花的样子,“你一个人?”
“还有樱花妖姑获鸟她们……”鬼切听见源赖光放心下来长舒一口气,顿时恼了,“怎么?瞧不起我?她们打个样我也就……也就学了几遍……”
他看源赖光表情似笑非笑,脸涨得通红,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反正那么多年过去,他们之间早已没了那种等级苛刻的主从关系,礼仪更早就踹在一边——他越过书案,便想夺回那件衣服:“行行行,不要你就给我,改改还能给博雅他们穿——”
“你还要给他们做衣服?”就在鬼切手指尖触碰到布料的时候,源赖光猛地站起身来,把衣服举了起来,利用身高优势让鬼切看得着摸不到。
鬼切被源赖光那么大的反应惊的一愣,反驳也没了气势:“你不是不要嘛……放着也浪费……”
“谁说我不要了?”源赖光看到了某个委屈的家伙撇撇嘴,一副要哭的样子,饶是少年的身子还好,今天他还特地回复了原本的体型,却忘不了仗着孩童模样为非作歹时的习惯,闹脾气的样子看得源赖光好笑,禁不住又补了一句,“你做的再丑也喜欢。”
“你还是嫌弃。”鬼切一翻白眼,也不愿同他争辩了,“再过几个时辰祭典就要开始了,我建议你现在找个伴,到时候孤孤单单一个人可就太可怜了。”
“你不是和我一起吗?”源赖光没怎么在意,端起桌上的茶水,却还是温的,是谁趁他午睡进来替他倒水自也不言而喻了,他自己都没发觉嘴角上扬的弧度远远大于了平日。
“谁说要跟你在一起?”鬼切看他理所当然的样子顿时气结。
“还有别人约你?大江山那两二五仔?还是安倍晴明那家伙?”源赖光闻言手一抖,洒落了些许茶水在手上,也没擦,皱起眉看向鬼切。
“晴明阁下不是请我在祭典上跳舞吗?他没跟你说?”鬼切也是一脸诧异。
“要是跟我说了我就不会让你去,”源赖光擦了桌上的水渍,“你现在跟他去说你不去了,你要陪我逛祭典。”
“喂喂……你稍微不要那么……嗯……”鬼切苦思冥想终于找到一个不是很严苛也不算婉转的词,“嗯,自我中心了。”
“……”源赖光脸色不好看,鬼切偷瞥了他几眼也没看出任何松口的迹象,不得不又好言相劝了一句,“再说了……晴明阁下很早前就说好了……我衣服都换了,先前你睡午觉的时候帮我把妆也化了,现在再反悔也有损源氏的名声不是吗?”
他以为搬出源氏来压源赖光定能奏效,谁知这个睡午觉睡迷糊的家伙重点完全不在此。
“你化妆了?”源赖光皱了皱眉,屋里光线并不好,他又对鬼切的气息太熟悉了,一时间竟看不出什么差别,“你过来点。”他勾了勾手指,鬼切习惯性地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好让他看清自己的脸。
等他做完这一切就开始后悔了,他怪罪一切于曾经在源氏作为利刃的日子,以至于他一晃神就顺从于源赖光了,他被源赖光捏着下巴打量了又打量,对方认真的目光看得他无所遁形,终于忍不住伸手拍掉了那只不安分的手。
“给你看又不是给你乱摸,”他嫌弃地后退两步,同源赖光保持距离,“会碰掉的。”
“也没多大差别嘛……”源赖光嘴上这么说,却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收到了某人的怒目而视。
鬼切的骨相是好看的,怎样都不会出错,妖怪又常保持着年轻的状态,说妖怪善于用样貌蛊惑人心不假,人类总是前赴后继地追寻美,青春当然是美的,而不谈气质与各种稀奇古怪的妖术叠加,单论皮相,鬼切在妖怪中也算得上上乘。颇具攻击性美感的眉眼长年掩盖在人类温和东方美人样貌之下,现在刻意勾画,妖气少了,人气也少了,倒是冷艳下多了几分神性。
啧,源赖光打量他几眼,摸了摸下巴。
丑。
“我都没见过你跳舞,怎么人安倍晴明一说你就同意了?”
鬼切也不是傻,一听这话便掩鼻皱眉:“谁家醋坛子翻了啊,一股子酸味。”
“好好说……”源赖光拿他也没办法,自从鬼切重铸之后,他似乎越来越放肆了,以至于源赖光不得不去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放纵这家伙了。
“人家求我了,”鬼切眨巴眨巴眼睛,说得理所当然,“你要我为你跳舞,那你求我啊。”
得了,不用反思了。他就是对这家伙放纵到了极点,才会被这得寸进尺顺杆儿爬的家伙上房揭瓦。
鬼切看源赖光始终没反应,凑过去笑道:“怎么了?说都不行?那么小气?”
“你去和晴明那家伙商量你的祭典去吧!我过会儿自己会去。”源赖光没好气道。
“怎么?这身不好看?”鬼切皱皱眉,转头看了看自己,“我觉得挺好啊……”
“好好好,你觉得好就行——”源赖光嘴上这么说着偷瞄了一眼那家伙准备祭典上穿的衣服,看到袖子上的龙胆花纹的时候,不由得嘴角一勾,“晴明那家伙还算有点眼光。”
“看到家纹就不闹别扭了?”鬼切调侃道,“你这什么小心眼的脾气。”
“啧。”源赖光瞥了他一眼,控制住上扬的嘴角,便想往书案后走,“我把剩下的看完就去——”
“等等!”他的袖管突然被抓住了,源赖光回头错愕地看了鬼切一眼,又笑了起来,“怎么?改主意了?还是想和我一起逛……”
“能帮我扎个头发吗?”鬼切故意忽略源赖光被泼冷水后难看的表情,背过身去,撩了一下及臀的长发,“我自己怎么都打理不好。”
良久,他没听见源赖光的动静,咬了咬嘴唇小声嘀咕了一句:“帮帮我吧……”
“什么?”源赖光提高嗓门故作没听清。
鬼切又被气红了脸,转过头以同样大的嗓门回复道:“我说——”
“什么?”
他刚转过头去,就看到源赖光对他似笑非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顿时没了气势。
“帮一下忙……可以吗……”
“你求我?”源赖光挑眉,又喝了一口茶。
“我求……”鬼切差点顺着他话下去,反应过来后,随手从口袋里抄起一个东西就扔过去。
“我求你个头!喝喝喝喝,说正经事呢老喝茶!你咋不喝死啊!”
“扑通。”
两人眼睁睁看着鬼切随手扔出去的那个东西稳稳落入茶杯中,空气一时间有些僵硬。
“御守?”源赖光拎起一个没有进水的角,向鬼切确认道。
某个犯了错不想承认的家伙缩在角落里,闷闷发出一声:“嗯。”
“给我的?”
“……嗯。”
“你赔我。”源赖光大言不惭道。
“你!”
源赖光看他委屈的样子实在可爱,深深怀疑先前对外那个冷静自持的源氏重宝是不是被悄无声息地调包了,换了一个有人味儿的小家伙过来。看他蹲坐在角落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软了心肠,走过去帮他拢了拢头发,嘴上还是要说几句的:
“这可是最后一次了,都多大人了,连个头发都不会扎。”
“会的啦……只是……”
“只是什么?”源赖光正在专心整理被这家伙搞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知道就算了,烦死了你,别说话,专心点。”鬼切一本正经,看得源赖光稀奇,松手又把头发解了。
“你干嘛?”鬼切猛地一转身,黑发便穿过指缝滑到身体前侧,只有指尖似乎还记得那顺滑的手感。
“没什么。”源赖光没跟他闹,确实祭典很快就要开始了,时间紧迫,“没想到你头发已经那么长了。”
“妖怪想要蓄长发还是挺简单的。”鬼切道。
“因为活得久?”源赖光挑挑眉。
“嗯……”
“人类就不会,”源赖光想了想源氏那些女眷,“人类总会很小心谨慎地对待自己的头发,剪短了,就要抱着再也不会长长的准备。”
“为什么?”鬼切疑惑。
“留一次长发需要十几年,”源赖光淡淡道,“人生又有几个十几年呢!”
“就没什么能让头发一夜之间变得很长很长的法术吗?”鬼切比划一下。
“可能有,”源赖光最后整理了一下他散落的发丝,一点一点把纠葛在一起的结打开,小心翼翼不去牵扯到头皮,嘴上道,“但我更加喜欢时间流逝的过程。”
“人类……都那么奇怪吗?”鬼切若有所思。
源赖光一愣,随即笑了出来,知道他又陷入了死胡同当中。
“不一定。”他长舒一口气,解开最后一个结,“每个人都不同。”
“有的人愿意花一辈子的时间去留一头很长很长的头发;有的人却兴致一来一刀斩断。”
“有的人愿意花几十年坐着同一份工作;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没有安定下来。”
“有的人是个花花公子,到处留情,天下没有他不爱的人;有的人却愿意花这一生去等待某个不知道会否出现的人。”
“这就是人类?”鬼切看他没了动作,转过头来看他。
“或许是——”源赖光理了理他的鬓发,“又或许不是。”
“人类……真的很奇怪呢……”
“当然,因为是人类啊。”源赖光笑了起来,“因为生命足够短暂,没有这个能力去体验所有人的生活,所以每个人各司其职,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并为此奋斗一生。”
“或许是错的,或许是对的,或许受人赞誉,或许遭人排挤,但人类总是这样不顾一切地飞蛾扑火,因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更加热忱地爱着这个世界。”
“也挺可爱的。”鬼切站起身来,“所以你一直坚持的是什么?”
“我?”源赖光露出惊愕的神色。
“等等,你先别说。”
鬼切突然凑近过来,弯下腰捧住了源赖光的脸,手套的布料摸索过那人的面颊,他自己却笑了起来。
“不要说,让我自己去猜。”鬼切背着光,灯笼亮了起来,新的一年很快就要到了,他的眼睛很亮,眼睛里只有源赖光一个人。
“我不需要正确答案。”
“我自己心中有答案。”他长久地注视着源赖光,源赖光蓦地心神一动。
“我会不断给你答案,告诉你,你在坚持什么,你为何坚持,或许我们会有着不同的理想与追求,但正像你说的,这本就是人类最可爱的地方。”
鬼切笑了起来,万家灯火笼罩在他身上。
他是真的懂得了。
“但至少——”他松了手,重新站起身,走到了门边。
“在这条道路上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噗——”长久的沉寂之后,源赖光笑出眼泪来。
“你?”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鬼切,“一个前不久还一脸绝望的分崩离析的家伙?连自己活下来的意义都不知道的家伙?”
“我姑且还不用你——”
“新年快乐。”鬼切没有恼,他只是看着源赖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目光温和,嘴角带笑,“陪不了你逛祭典,对不起。”
源赖光收起了笑容,下意识地抿了下嘴唇,开口想要嘲讽他几句,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得勾了勾手指:“过来。”
又是那该死的习惯,鬼切又下意识地过去了。
他被掐住了下巴。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甚至一吻结束鬼切背上都出了薄汗。
“最后一个源氏标记。”源赖光舔了舔嘴唇看着捂着嘴一脸震惊的鬼切。
“小气鬼。”鬼切哼了一声,再度想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喂,源赖光。”
“怎么?”源赖光已经回到了书案前。
“我劝你最好记住,”鬼切没有看他,“这是我今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你主人了。”
“嗯?”源赖光抬起头,目光却正好和转头过来的鬼切相遇。
“主人,自从晴明阁下来找我之后我就想好了,”鬼切嘴角带着浅笑,“这不仅仅是我给大家跳的舞,也是独属于你的舞。”
“您就在台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就好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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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美国来说,无论恨它的人与爱它的人,都很难回避事实:欲望之国,罪恶之国,天堂之国,神话之国。人类史上最富庶的帝国,创造了空前的财富。哥伦布的水手们曾经在这片绿色大地前屏息凝视,为它的雄奇而叹息,而它确实不负那些远道而来殖民者的希望。古老的欧洲在厮杀、革命、工业轰鸣、缓慢改革中前进,在沙龙中优雅的茶香中老去,而美国则奔驰、轰鸣、马达声激越、血气充盈。新英格兰大地,理性主义,富兰克林,杰佛森,华盛顿,爱默生,独立战争,人权宣言,南北战争,惠特曼的奔放诗歌,马克.吐温的流浪与玩笑,爵士乐,纽约,帝国主义,经济危机,垮掉的一代,战争,猫王,对总统的弹劾...... 神奇的土地,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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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美国来说,无论恨它的人与爱它的人,都很难回避事实:欲望之国,罪恶之国,天堂之国,神话之国。人类史上最富庶的帝国,创造了空前的财富。哥伦布的水手们曾经在这片绿色大地前屏息凝视,为它的雄奇而叹息,而它确实不负那些远道而来殖民者的希望。古老的欧洲在厮杀、革命、工业轰鸣、缓慢改革中前进,在沙龙中优雅的茶香中老去,而美国则奔驰、轰鸣、马达声激越、血气充盈。新英格兰大地,理性主义,富兰克林,杰佛森,华盛顿,爱默生,独立战争,人权宣言,南北战争,惠特曼的奔放诗歌,马克.吐温的流浪与玩笑,爵士乐,纽约,帝国主义,经济危机,垮掉的一代,战争,猫王,对总统的弹劾...... 神奇的土地,财富堆积的世界,它有多骄横多丑陋多浅薄,就有多迷人多奔放多瑰丽。
世界对美国又恨又爱,一如世界篮球对NBA的态度:他们也许粗蛮不文而且唯利是图, 但的确奔放华丽又撩人情怀;他们似乎四肢发达缺乏优雅,但又迅疾热情简单直接。老年人常思过往,年少者继往开来。这里是一片梦想之地,一片纸醉金迷。
至少它给你这样一种梦境:这里可以使不可能成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