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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口

她有权利拥有和其他人一样的秋天,而不是在女子监狱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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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条承第一人称,漫画截图时间前后)

  

  《十九岁》

  

  我很少不知所措,直到一个远到而来的电话告诉我:徐伦入狱了。海潮的起伏声被切断人声的忙音盖过,其实无论海声或者忙音都像一把无法一招毙命的钝刀,而我的心脏瓣膜是它的打磨石,它用了整整十九年才将我的心彻底割破。我的经验告诉我,失去是理性的加持品。冷静才能弥补失去的过失,可却差点要忘记冷静也遭受着遗失的痛苦。妻的五个字是蜷缩的、痉挛的,是众多语音留言中最短的一条。她像很多年前一样哭诉,但不再长篇大论、不再抱怨责备。她放弃了。钝刀的折磨致使我灵魂也出血,我的血液并非喷涌而出,恰恰相反,它从血管壁中...


  


 (空条承第一人称,漫画截图时间前后)

  

  《十九岁》

  

  我很少不知所措,直到一个远到而来的电话告诉我:徐伦入狱了。海潮的起伏声被切断人声的忙音盖过,其实无论海声或者忙音都像一把无法一招毙命的钝刀,而我的心脏瓣膜是它的打磨石,它用了整整十九年才将我的心彻底割破。我的经验告诉我,失去是理性的加持品。冷静才能弥补失去的过失,可却差点要忘记冷静也遭受着遗失的痛苦。妻的五个字是蜷缩的、痉挛的,是众多语音留言中最短的一条。她像很多年前一样哭诉,但不再长篇大论、不再抱怨责备。她放弃了。钝刀的折磨致使我灵魂也出血,我的血液并非喷涌而出,恰恰相反,它从血管壁中一滴一滴渗落。自责在膨胀,而我是被堵塞的容器。


  但徐伦不该……我不能忍受她成为受害的诱饵。她应该去考佛罗里达大学,去迈阿密歌剧院看演出,在十月的海滩上吃酸橙派。她有权利拥有和其他人一样的秋天,而不是在女子监狱受刑。而时间要再次开始流动,我的能力甚至不够将徐伦转移到安全的方位,又怎么能奢望徐伦能停滞在十八岁的轿车、而不开向西棕榈滩二十三号公路通往十九岁?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让白金之星的双拳与子弹碰撞,强制转向的子弹化为爆炸的金属残骸四向反冲。为了即使是百分之零点一的胜算,我也义无反顾地自投陷阱。像是鼠夹的触发器牵扯弹簧,我只能快一点、再快一点!——我的面部发冷,本躲在暗处的替身剖开我的头部,精准地从横切面夺走了什么。帽檐打落的阴影只允许我看到那是片状物,好像是张DISC。“你还是慢了一步哦,承太郎”,嘲弄伴随子弹一同撬出伤口镶入我的身体。疼痛捆绑使我不能挣扎,“反击”一词化为神经冲动指令全身,对接的电信号很快再次被疼痛淹没……不,不是疼痛,是知觉的丧失。我兀地反应过来,我是没有光盘的DVD机,即使电压上升到一百一十伏也无法正常运作。

  

  我想过很多次,我该在哪里和徐伦再见面。她会希望我在校门口接她放学,还是睡醒发现我为她准备了牛奶、正在为她的吐司抹果酱?无法想象,最后是在监狱的会客室碰了面,而她对我说:你快走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不擅长辩解。我习惯于保持沉默,但现在留给我沉默的时间都不再多。我叮嘱她不能弄丢吊坠,纵使不喜欢也没办法,因为里面有发信器。约翰葛利应该在不远处,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告诉她该怎么离开。上一次和她说这么多是什么时候?……大概是因为我没能赶上她的成年生日,她指责我的争吵。“发烧、被误会、摔伤、得奖,这些你都不在乎吧?”——二零一零年我们最后的通讯、挂断的结语。


  我前后斟酌依旧如鲠在咽,转圜于舌尖的话音即将跳脱,又被我生生地噎回喉口,扼死在未成型的字节碎片。脱力得像是打了加强麻醉剂,我的记忆开始混乱不清,九二年到一零年的记忆胶片褪色,模糊得只剩下光晕与阴影。我要抓紧时间了。该说的、想说的囤积储蓄成一片海,我以为它会是洋流交汇的风暴角。但没有,它是水平面百米以下死寂的无人区。我将方才打碎的词语挑出几块,勉强拼凑成一句毫无说服力的句子:…与你有关的任何事,我一直都很关心。真假由她定夺,我听起来不像一个父亲,反而更像一个转述者。


  你快走吧。她在会客室对我说的这句话像是浮在真空的水珠,我妄图小心地将它拨开,四肢关节却仍因其腐蚀生锈。倘若我对她这么说,她也会难过吗?我尽量试着委婉,不得不对她说了同样的话,“就快走吧,徐伦”,我承诺我很快会赶到。但我忘了我在她的诚信制度里一文不值,我是信用关系的负债者。她颤抖着嗫嚅:你骗我,你又骗我。“徐伦!”——我看见约翰葛利扣动扳机,他的存在注定了我无法开脱骗子的罪名。徐伦不该被真相束缚手脚、停滞不前,她离结束该死的监狱生活只有二十米。这是我来的唯一目的。快走吧,徐伦。可我不能再言语,声带被上了锁。我是一个无能为力的父亲。徐伦比我想象的要勇敢……她会生活下去。

  

  或许这也不算太坏的结局,我的死将作为信号屏蔽器,阻断因我而伤害徐伦的妄图。而徐伦,……徐伦将在明年过一个真正的秋天。

  

  

  




左臂残疾限定章鱼
我喜欢女强💞 对不起啊蹭饭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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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蹭饭那么久才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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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汁城塞伯坦精神病

【有公主塑克克肯请注意】

这篇漫画是为了超超生日准备的,画得时间确实久了一些,但是我当时在第一页打下生日快乐的时候真的很幸福所以这句实在是不想删掉,好在赶到了六一放出来也很合适。

请对我过于久远的日期宽容一些哎嘿

六一快乐呀各位!!请吃糖果!

【有公主塑克克肯请注意】

这篇漫画是为了超超生日准备的,画得时间确实久了一些,但是我当时在第一页打下生日快乐的时候真的很幸福所以这句实在是不想删掉,好在赶到了六一放出来也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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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摸鱼人(不会画画版)
鸭宝化()入乡随俗一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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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li瓶子

诅咒(1)

犬夜叉现在很无聊,非常无聊。

奈落没有出现,戈薇因为一个什么“考试周”回去备考了。珊瑚也说要保养一下她的飞来骨骑着云母离开了,于是弥勒决定去看望他的师父梦心大师。他们约定好一周后集合,于是各自散去了。

至于七宝?不说也罢,他就是个小屁孩,每天跟着周围的小孩出去疯玩,犬夜叉没兴趣加入他们。

——所以他现在就剩下了一个人。

他躺在曾经封印了他五十年的御神木上,从早上开始他已经躺了好一会儿,但他依旧不知道如何打发接下来的时间。他不擅长计划。

有的时候犬夜叉会觉得这种状态有些奇怪。

——对于他现如今的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算怎么样。一般来说,他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在踏上收集四魂之玉...

犬夜叉现在很无聊,非常无聊。

奈落没有出现,戈薇因为一个什么“考试周”回去备考了。珊瑚也说要保养一下她的飞来骨骑着云母离开了,于是弥勒决定去看望他的师父梦心大师。他们约定好一周后集合,于是各自散去了。

至于七宝?不说也罢,他就是个小屁孩,每天跟着周围的小孩出去疯玩,犬夜叉没兴趣加入他们。

——所以他现在就剩下了一个人。

他躺在曾经封印了他五十年的御神木上,从早上开始他已经躺了好一会儿,但他依旧不知道如何打发接下来的时间。他不擅长计划。

有的时候犬夜叉会觉得这种状态有些奇怪。

——对于他现如今的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算怎么样。一般来说,他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在踏上收集四魂之玉的征途后,各种战斗和意外都让他处于繁忙,也没空去思考这些。但总有那么几天,大家需要放松一下,于是就会回到枫姥姥的村子休整一下。而每当这个时候,就是犬夜叉最无聊的时候。

——似乎,所有人都有那么一些事情可做,又或者有那么一个地方可以回去。

而他不一样。

犬夜叉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又或者需要做什么。

——他没有目标。

与人类不一样,妖怪的寿命太长了,长到很多事情并不需要那么在意。当然,犬夜叉还很年轻,不至于提前进入养老心态。但比起他的那些人类伙伴,他的生活的确纯粹太多。他孤身一人,如果不太讲究生活条件(他的确不讲究这个),那么他只需要确保自己吃得饱就好——以他目前的实力,这很简单就能实现——他甚至不太需要住,有的时候一棵树、一个山洞就能让他休息。毕竟他是妖,除了朔夜有点麻烦,在其他时候他的身体素质完全能确保他继续安然活个几百年。在遇到桔梗之前的他就是这么活了几十年的,没什么难度。

——但那时,他过得并不十分开心,每天浑浑噩噩,不知道未来到底会怎么样。

好吧,他现在也不知道。

但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生活要好得多。哪怕他现在负担重了,要收集四魂之玉,要给桔梗报仇,时不时受点大伤小伤……但似乎,日子的确比以往独自一人要轻松得多。

他有了伙伴,有了可以关心他的人。他们可以彼此开开玩笑,可以互相照顾,他们有共同的目标,共同的敌人。

这样的生活很好,犬夜叉想不到还有什么会比这更好了。

——只不过,每当大家都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的时候。生活就像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他总会觉得更加孤独。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仿佛被打回原形。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归宿,他除外。

[归宿。]

犬夜叉盯着天上飘动的云朵,那样的颜色让他想到了某个纯白的大妖怪。他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个身影从脑海中划去。

——想他做什么呢?就算那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仅有的亲人,那也并非他的家人。

[他不会是他的归宿。]

犬夜叉自认已经过了会因此感到沮丧的阶段,现在的他只要确保自己活得好好的,大概就够了。

这么想着,他却不可避免地有些烦躁。就在他以为这一天都将这样度过的时候,风中突然传递来一道极其细微的气息。

犬夜叉惊疑不定地直起身。

——这个气味……

淡淡的,如樱花般清浅,又带着冰雪般冷冽的气息。他知道那属于谁,他本不想理会,但空气中同时存在的浓重血腥味还是让他犹豫了。

——他受伤了?

但杀生丸很强,他可能只是不小心,他没必要跑过去自取其辱。况且如果连杀生丸都应付不了的家伙,他过去了也未必有用……

犬夜叉心烦意乱地想。

但最终,他还是咬咬牙,循着风传递的位置追了出去。

——好吧,他就是去看看情况。毕竟他们之间的距离虽然不算近,但也没有太远。万一大妖怪招惹了什么不必要的东西,牵连到这个村子就麻烦了……

大约跑了百里,犬夜叉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里显然经过了一场战斗,到处都是硝烟。他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被四分五裂的妖怪尸体,他很快判断出那是爆碎牙造成的效果。但除此之外,他并未见到他那个名义上的哥哥。

——他大概已经离开了,没有谁规定他必须在战斗后等待一个半妖的到来。

尤其,是在他留了那么多血的时候。

犬夜叉沉默地盯着地面上的血污发呆。除了他砍掉大妖怪左手的那一次,他还从没有见过对方流这么多血。

他知道,以杀生丸的嗅觉不可能没有发现他的靠近,但他没有留下,大概也就是意味着他并不想被他看到。那么或许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离开,但是——

[本大爷凭什么要照他的意思来?!]犬夜叉轻哼了一声。他想去哪就去哪——他可以跑到对方身前,好好嘲笑一下大妖怪难得的狼狈。

这么想着,他循着血腥味一路往森林中走去。

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恼怒的重伤的大妖怪,但事实总是喜欢出人意料——他找到了一只小狗。

是的,小狗。

一只脏兮兮的、比两个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狗。

犬夜叉第一时间往周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大妖怪的迹象。于是他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了这只小狗身上。它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身上沾染了一些血污,趴卧在那里看不清是不是受了伤。察觉到有人靠近,小狗睁开了眼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为什么他循着杀生丸的气味会找到这么一只小狗?

犬夜叉有点费解。

下一刻,他想到了一个有些惊悚的可能。

“杀……生丸?”他不太确定地冲着小狗问了一句。

小狗没有理会他的话。不过似乎是看出自己对它没有敌意,它闭上了眼睛,看上去是打算休息一下。

犬夜叉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也是,杀生丸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么一副小狗的模样。就算是他的原型,那也至少有一座山那么巨大。况且,这小狗身上一点妖力的迹象都没有,显然只是一只普通的幼犬。

——或许,杀生丸已经隐匿气息离开了。所以这大概只是一只意外闯入的小狗。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荒僻的山里会有这么一只小狗幼崽,但犬夜叉没打算追根究底。

犬夜叉本想直接离开,但迟疑了一瞬,他还是走了过去。

——他很清楚,这样一只毫无自保之力,却沾了大妖怪血液的小狗,很容易被山里的妖怪当成食物吃掉。

察觉到他的靠近,小狗重新睁开了眼睛。这一次它的眼中流露出疑惑和警惕。它撑着四肢打算站起来,但大概是不小心牵动了哪里的伤口,不得不重新趴了下来。它只能警惕地看着他,发出警告似的咆哮。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犬夜叉一边靠近一边解释,“我就是帮你看看伤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耐心地给一只小狗解释。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援助这么一只普通的小狗——他平常可不是那么爱心泛滥的人。

但大概是这只小狗出现的太过离奇,又隐约和杀生丸扯上了那么点关系,犬夜叉无法对它完全置之不理。

没有在意小狗警惕的目光,他伸手检查了一下小狗的身体,却没有发现伤口在哪里。它似乎只是不小心在大妖怪的血里滚了一圈,但它刚才的表现又明显是受了伤的。

——难道是内伤?

犬夜叉有些为难,这可麻烦了,他不懂这个。

——或许枫姥姥会懂一些。

想到这,他干脆一把抱起了这只小狗。

“我带你回去让枫姥姥看一下吧。”

小狗没预料到这个,在被抱起的瞬间似乎被吓到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它恼怒地挣扎了一下,却又很快安静下来,一动不动地窝进了犬夜叉的怀里,只是身体有点僵硬。

犬夜叉没在意它的情绪反应。在他看来,受伤的小动物会对陌生人保持警惕再正常不过。

小狗太小了,他一只手就可以抓起来。但他还是体贴地用两只手将小家伙抱进了怀里,让它能尽可能舒服一点。

不过在把小狗抱起来后,它毛发上那些属于杀生丸的血的气息就显得更浓郁了。犬夜叉微微皱起了眉,这种感觉有点糟糕,就像是他正近距离抱着受伤的大妖怪似的。

他不由得自言自语了一句:“看来在带你回去之前,我应该先给你洗个澡。”

 


夕拾

整理推文(六)犬夜叉

  • 格式:

    【cp】名称  作者 

    连载情况 上次更新时间(未完结)

1.【杀犬】依赖   @赖小 

连载情况:完结(26)

2.【杀犬】杀犬-Bungler  

连载情况:完结(59)

3.杀犬   @爱吃肉的兽兽 

连载情况:完结(14)

4.【杀犬】血缘羁绊   @码字姬siren 

连载情况:完结(22)

5.【杀犬】手足   @月未见 

连载情况...

  • 格式:

    【cp】名称  作者 

    连载情况 上次更新时间(未完结)

1.【杀犬】依赖   @赖小 

连载情况:完结(26)

2.【杀犬】杀犬-Bungler  

连载情况:完结(59)

3.杀犬   @爱吃肉的兽兽 

连载情况:完结(14)

4.【杀犬】血缘羁绊   @码字姬siren 

连载情况:完结(22)

5.【杀犬】手足   @月未见 

连载情况:完结(19)

6.【杀犬】朔夜   @樱桃蓝莓 

连载情况:完结(37)

7.【杀犬】注定  @wuli瓶子 

连载情况:完结(117)

8.【杀犬】诅咒   @wuli瓶子 

连载情况:更新中-34-  

上次更新时间:2023-02-25

9.【杀犬】默然+其他相关   @羽丰 

连载情况:完结(91)

10.【杀犬】驯服   @钨丝 

连载情况:更新中-10-  

上次更新时间:2023-02-11

11.【杀犬】哥哥的囚笼    @LUN浪 

连载情况:更新中-12-  

上次更新时间:2023-02-24

12.【杀犬】无所谓 我朴仙翁会出手   @温苏 

连载情况:更新中-10-  

上次更新时间:2023-02-28

13.【杀犬】何以结恩情     @夏夏夏夏凝

连载情况:完结(35)

14.【杀犬】弟弟的诱惑    @夏夏夏夏凝

连载情况:完结(26)

上次更新时间:2021-02-06

15.【杀犬】杀犬的从今往后     @掌中烛火。 

连载情况:未完结-31-  

上次更新时间:2021-12-18

16.【杀犬】包藏祸心   @狗子喵喵叫 

连载情况:未完结-68-  

上次更新时间:2021-11-30

17.【杀犬】弟弟和哥哥   @晏涂 

连载情况:未完结-30-  

上次更新时间:2022-07-04

18.杀犬:是个女孩的犬夜叉   @夜空中的星星 

连载情况:未完结-38-  

上次更新时间:2022-07-25

19.【杀犬】异界的女儿   @京合 

连载情况:完结(32)


因陀罗

【授译/杀犬】无所谓,我朴仙翁会出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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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罗

【授译/杀犬】无所谓,我朴仙翁会出手02

第二章

“杀生丸大人……等等我……”

邪见跟蹿在杀生丸脚下,徒劳地哀嚎,人头杖在他身后颤颤巍巍。
杀生丸选择无视它,径直前行,把一只完美的脚放到另一只脚前,姿态优雅,银发飘逸。
他感受着靴跟底下松软的质感,踏着覆被穿行过整片森林,从始至终都没发出过一丁点响动。——一个无声,但致命的杀手。

“杀生丸大人……呼~呼……我们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你肯定愿意告诉你最信任的随从我们要去哪里……"

杀生丸几乎没有听到这句话。
即使要他给回应,他也完全不确定自己会说什么。邪见是对的,他们已经游荡好几天了。他想对于这个像蟾蜍的小家伙来说,他们在做的事情似乎就是……游荡。
不过实际上,杀生丸很清楚哪儿是...

第二章

“杀生丸大人……等等我……”

邪见跟蹿在杀生丸脚下,徒劳地哀嚎,人头杖在他身后颤颤巍巍。
杀生丸选择无视它,径直前行,把一只完美的脚放到另一只脚前,姿态优雅,银发飘逸。
他感受着靴跟底下松软的质感,踏着覆被穿行过整片森林,从始至终都没发出过一丁点响动。——一个无声,但致命的杀手。

“杀生丸大人……呼~呼……我们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你肯定愿意告诉你最信任的随从我们要去哪里……"

杀生丸几乎没有听到这句话。
即使要他给回应,他也完全不确定自己会说什么。邪见是对的,他们已经游荡好几天了。他想对于这个像蟾蜍的小家伙来说,他们在做的事情似乎就是……游荡。
不过实际上,杀生丸很清楚哪儿是他的目的地——这片土地上最古老的森林之一。经过这几天的旅程,现在他已经很接近了;
离他的目标非常之近。

“杀生丸大人,”可怜的蟾蜍抱怨道,“我们就不能休息一下吗——哎哟,” 邪见哭喊着揉他那鸟嘴一样的鼻子。他撞上了主人的小腿,因为他主人终于停了下来。
误以为主人是听从了他的乞求,小妖怪感动得滔滔不绝。“哦,谢谢您我的殿下,我简直不敢相信——啊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邪见的身体就飞出了树林。主人珍贵的靴子鞋底赫然印在他的脸颊上。伴着一声遥远的“轰——”,他的空中旅行宣告结束。

清净了。杀生丸把全部注意力转移到面前那棵若隐若现的树身上。
下巴抬高,金瞳扫视着树枝,直到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从翠绿的树叶后面露出的一抹深红色。

他有多久没把目光放到这里了?
说真的,杀生丸不确定,但至少有两百年了,也许更久。
同样确定不了的是,为什么他现在又选择回来。
在到达此地之前的昼日昼夜里,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然而领主大人依然没有答案。
他天真地认为,只要一站在这里,盯着他被藏起来的杂种弟弟的身影,他就会找到原因。

轻风不断拂过丝质白衣,杀生丸像尊雕像似的静止着,定睛凝望参天朴树树冠上那个不一般的地方。

“杀生丸大人?”
看来邪见终于找到了路回来。
“大人,请原谅我。但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杀生丸没有回答他的随从,但他确实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他试图联系他的心魔,却发现这只野兽阴郁而沉默——自从他离开挂在那棵树上的半妖后就一直这样。
杀生丸默默地叹了口气,想知道热情是否会回到他的心魔身上。

不,他的心魔并没有抛弃他。他仍然是西国乃至更远地区中最强壮也最强悍的妖怪。
但是心魔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也不像怨恨的样子。实际上,那该死的东西很安静——太安静了,杀生丸原以为他会喜欢这样。他以为这样可以给他带来平静。并且,从一定的角度看,确实如此。
但……但……

邪见抬头看着他的主人,沿着大妖怪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
什么都没有,只有树枝和树叶。
眯起眼睛,他拼命想看清自家大人看到了什么,却无济于事。
小蟾蜍将人头杖紧紧握在拳头里,问道:“杀生丸大人,您…您在看什么……如果这是我可以知道的……”

杀生丸的眼睛仍然锁定在那,才发现邪见原来看不到藏在朴仙翁树枝中的犬夜叉。
我竟然会来到此处,杀生丸感到彻底地厌恶,低声咆哮着转身。
“邪见,我们要走了。”

 ——————————————————————

细密的薄雾笼罩在林地上,使得杀生丸的裤腿变得潮湿。
在远处,他能听到阿哞和邪见正四处走动,两天前他们都离开他身边去觅食了。
他很乐见他的随从离开,早就厌烦了邪见不停地追问为什么他们在这里,在这片森林里,又一次站在这棵树前。
杀生丸从未回答过邪见的任何一个问题;
他保持缄默,而双眼仍然坚定地凝望着上方树冠中的红色一角。
有多少次他发现自己正站在此处?
可以直截了当地说,太多了。
而且每次来,他逗留的时间都越来越长。然而他仍然无法得到答案。
在这段时间里,他没开口讲过一句话,无论是对邪见、对树妖,还是对他的弟弟。
倒并不是说朴仙翁看起来也有很多话要说。

起初,他是抵触自己总是到这里来的,他对犬夜叉的仇恨一如既往地在熊熊燃烧。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想法和感觉消失了,现在甚至连那炽热的火焰也没有一丝光亮残存。
几百年来的第一次,他觉得和他的心魔达成了某种共识——天下之事,皆是虚空。
凝视着高处的那些树枝,杀生丸感觉的只是——

空。

没有恨意,没有根深蒂固的复仇需求,没有因为与半妖血脉相连而感到耻辱……
这一次,他不再激烈反对自己去懊悔这种耻辱感。

似乎如果涉及到半妖,他的整个人都被掏空了,等着被别的东西填满。但是他仍然不知道那会是什么。
在内心深处,他唯一的情感似乎是一种渴望,至于渴望什么,他一点线索也没有。
杀生丸叹了口气,终于垂下眼帘,迈开脚步,向前走近到伸出他修长的手指,指尖便可刮擦到树皮的程度。“朴仙翁?”

回答他的只有树叶间的飒飒作响。
垂手身侧,杀生丸低下头,闭上了双眼。深吸一口气,他试着在空气中寻找他的弟弟,但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就连一丝妖气也感受不到。要不是能看到弟弟火鼠裘的残迹,杀生丸都要怀疑半妖是不是还活着了。

长长吐出一口气,杀生丸转过身,低声说道:“下次再见了,弟弟。”
由于背对着朴树,这位西方之主错过了蚀刻在剥落树皮上的微微一笑。

“终于,犬大将的完美长子……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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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荻当杀生丸大人的司机已经超过一个世纪了,很可能和大妖怪使用这种特殊的交通工具的时间一样长。
虽然这看起来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但对于妖怪来说,不过是弹指之间。可是即便如此,他仍对载着这位大人物全世界跑留有美好的回忆。
老妖怪靠在车上,估摸着有些人会觉得这活不够体面。他认为他的工作确实算不上十分光鲜,但很有趣,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诚然,杀生丸大人除了几个命令或指示之外很少说话,但桑荻认为他对这位西方之主的活动了解得比任何人都多。
尽管杀生丸大人现在的头衔是亚洲之主,但大多数人仍然称他为西方之主,这可能会引发一些困惑,因为在现代世界,大多数人都称亚洲为东方。但不管头衔是什么,杀生丸大人一直保持着隐居,令人难以捉摸。
桑荻朝太阳看了一眼,觉得有可能比他知道更多的人用一只手就能数完。不,应该是用两根手指就能——
那个气人的小妖怪、邪见,和狼王、钢牙。

最开始的时候,桑荻不知道这什么邪见到底能干嘛,但很快他就明白这只矮小的蟾蜍实际上是有点用处的。
邪见对人、地点和身份的超强记忆力,在给杀生丸大人提供建议时能派上用场。
更别提邪见不知何故能以惊人的效率管理着大妖怪的下属,尽管有时桑荻会想是否妖怪和人类一样只是为了摆脱这个令人难以忍受的生物而屈服。

然后,还有钢牙。
桑荻曾听说杀生丸大人和狼王已经成为,嗯,也许不是朋友,但至少是可以信赖的同事。
众所周知,情况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
而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杀生丸大人开始重视起狼的存在,现在似乎已经有了某种不成文的规定,即,如果出现问题,而伟大的西方之主不在城里或者根本找不到,那么钢牙就是负责掌权的妖怪。
桑荻的目光在这烂熟于心的风景之中游走,他想象着,此刻正是狼王再度非正式掌权的时候。

把目光从道路上移开,桑荻注视起他身后黑暗的森林,无数次地想知道在这片林子里究竟有什么如此重要,以至于他的主人要求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被允许进来打扰。
在他长达一个世纪的大妖怪司机生涯中,他接收到的唯一一个绝对命令就是,永远不要跟随杀生丸大人进入那片树林。
而桑荻从来没有违抗过。他也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
他所知道的是,一个冷脸的领主走进了那片树林,不知怎么的,出来的时候就变得平静了。
摇了摇头,司机知道他不能确切地说出他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可能在粗心的旁观者看来,杀生丸大人无论是来还是去,看起来都大同小异。
但是桑荻不是一个粗心的旁观者。
领主大人的下巴、被剪裁完美的白色西装衬托出的肩膀线条、以及眼中闪烁的光芒,都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他所知道的是,无论那片受保护的树林中包含了什么,它都让杀生丸大人平静了下来,用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做到的方式。

——————————————————————————

一旦杀生丸隐入他的森林,他便会自觉解除幻术,褪去人类外观,释放出伟大的妖怪领主本身的妖异之美。
即使这个过程不痛不痒,但他还是觉得这样释放自己很自由。
享受着外部空气吹在他裸露的妖怪皮肤的感觉,就连‘毛绒绒’也被展开了,现在搭在一套熨烫平整的白色套装上,而不是过去飘逸的丝质长袍。

把一只穿着漆皮鞋的脚放到另一只脚前,杀生丸确实怀念他过去穿的薄靴子。至少那时他能够感受到脚下潮湿的土地。
当然,他可以脱掉鞋子,赤脚穿过森林,但这有失他的身份。

沿着一条现在已经很熟悉的路,每走一步,杀生丸都能感觉到他当前生活的压力在逐渐消失。
尽管一直以来他都是掌舵人和领导者,但直到最近,他才感受到这些职责的负担之重。
过去,他说出的话是神圣不容更改的。但是现在……
重重叹了口气,杀生丸的思绪回到了他最近一次与那些仍在现代社会中辛苦工作的上层妖怪的会面。
很遗憾,这和过去一百年多年里的其他聚会并无二致。永远是那套混合蹩脚担忧和虚假尊重的陈词滥调。他杀生丸对这些妖怪的真实心理一清二楚。他们的鞠躬和奉承是多么的不真诚。
至少邪见的讨好方式是真诚的;因为他没抱幻想。
只要有五成机会,那些妖怪就会想方设法地破坏他对亚洲妖界的控制。
杀生丸对自己冷笑,他发现这些妖怪的软弱总是让他烦躁。
缺乏勇气直接挑战他的人,永远不会得到他的尊重。
也许,这比任何理由都能说明他为什么那么想念他的弟弟。

如今在这棵参天朴树面前,杀生丸大人凝视着它高耸入云的枝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切期盼。
几百年来,他做过多少次这样的旅行?有多少次发现自己位于这个明确的地点?

太多。

然而,他却无法阻止自己的脚步朝着这个地点移动。他无法阻止自己的手在文件上签字,使朴仙翁所在的森林成为自然保护区,严格控制在他自己的手里。
这么多年来,树一次也没有和他说过话。自从很久以前那个决定性的一天,这棵树自己动手,将犬夜叉的身体刺入自身,展开结界,发誓守护半妖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至少,那棵该死的树当时是这么告诉他的。
杀生丸大人从来没有被允许透过上边茂密的树叶瞥见半妖的红色衣裳。结界不解除,他甚至已经有五百多年没有感觉到他弟弟的妖气了。
大妖怪闭上眼睛,搜寻着自己那气人且沉默的心魔,希望它采取一些行动,但它一如既往地保持安静。虽然还死不了,但犬夜叉的离开已经熄灭了它曾经燃烧过的火焰。

睁开绛红色条纹的眼睑,杀生丸的金色眼瞳看了看他弟弟躺着的地方,然后再次落在朴仙翁的树干上。
他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把带爪的手指放在粗糙的树皮上,声音平静而坚定。“这就是我要吸取的教训吗?” 他深深叹了口气,又说:“杀生丸必须这么痛苦吗?”

又走了两步,大妖怪离树更近了,现在他不仅把手放在了树的表面,而且还放在了他自己的额头上。“很深刻的教训,朴仙翁。”

杀生丸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也许是期待那些可恶的树枝终于分开,将半妖送进他等待多时的怀抱中。
为什么他会认为这一次有什么不同,西方之主不知道。
在过去的拜访中,他对树妖说过类似的话,但从未有丝毫改变。

咽下他的失望,杀生丸与树拉开了距离,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对其他任何人来说,伟大的杀生丸大人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但实际上,大妖怪的肩膀微微塌下,手臂蔫蔫地垂在两侧,他说,“下次再见了,弟弟,” 然后,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大声说出来,“这个杀生丸非常想你。”

迈出了离开树林的第一步,杀生丸险些错过了一个他渴望听到的声音。

"既然你意识到了这一点,你想让我做什么?"

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急忙转身,杀生丸睁大了金色眼睛,盯住树干上朴仙翁的脸,呼吸急促。他将爪子紧握成拳头,让自己的心跳平复到正常的节奏。
朴仙翁终于和他说话了,他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终于,在整理完思绪之后,大妖怪回答道:“那要看情况了,朴树,你愿意给我杀生丸什么?”

一声低沉的轻笑在小树林里响起,微笑照亮了朴仙翁的树皮。
“回答得好,领主大人。看得出来,这么多年,你的智慧也增长了不少。明白了像你这样的妖怪,不应该对我朴仙翁提出什么要求。”

缓缓点了点头,杀生丸忍不住将眼睛瞥向托着弟弟的树枝。这个动作对树来说并不陌生。
“虽然你不能要求我做什么,但是杀生丸大人,告诉我,你有什么想请求的吗?”

杀生丸受过良好教育的脸出卖了他心里暴涨的兴奋和恐惧。
大妖怪在心中权衡着他的选择。
他可以从小事开始,也许这是最明智的,但他的心在呼唤半妖,他忍不住回应道,“也许,是时候释放那个被你照管的人了。”

朴仙翁的嘴抿成了一条细线,眯起眼睛若有所思。“你还记得我决定照管犬夜叉那天说的话吗?”

朴仙翁的话在杀生丸的脑海中翻滚,一如古树说出这句话的那天,翻滚至今,“只有当你承认你弟弟的价值,我才会放出他。到时候,就应该是伟大的杀生丸大人保护他了。”

“你现在看到他的价值了吗,你愿意保护你的兄弟吗,思想,身体和灵魂?”

再一次抬眼望向树冠,杀生丸喘着粗气,简洁地回复:“是的。”
声音越来越有力,他继续说道,“杀生丸看到了半妖的价值,并发誓保护他免受任何形式的伤害。他……我相信犬夜叉是最珍贵的。”

空气中一片寂静,只有朴仙翁的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杀生丸在脑中数着自己的心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朴树依旧没有回应。

但是,耐心是大妖怪绝对拥有的东西,他现在已经能够很熟练地运用这一点。

正当他认为自己不能再等下去的时候,树开口了。

“我一直注视着你。月亮阴了又晴,伟大的杀生丸大人会找到回我这鄙林的路。刚开始的时候,你来得并不频繁,且没有规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变得稀松平常。就像月亮终有晴时,你的愤怒终将退去。现在,似乎渴望和需要已经取代了你的恨意。”

心理层面,杀生丸想要抗议,因为他杀生丸不需要也不渴望任何东西或任何人,但是……

这不再是真的了。

因为朴仙翁说的是事实,杀生丸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想重新获得半妖在他生命中的存在。
他多么渴望他们过去的战斗。多么想念犬夜叉在面对压倒性力量时的永不屈服。那个生机勃勃的灵魂告诉他,伟大的杀生丸大人并不像他自己想象的那样了不起。
闭上眼睛,杀生丸可以清楚地看到犬夜叉得意的小表情;铁碎牙在一边肩膀上摆动,骄傲地宣称他不惧怕大妖怪。
在内心深处,杀生丸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他几乎错过了这种感觉。
在里边,他的心魔觉得它好像醒了。一想到他弟弟可能会回来,他的心魔就在笼子里踱来踱去,天哪,这感觉真好。

而朴仙翁则看着杀生丸脸上暧昧的表情,感到无比的成功。
树妖对他的用词非常谨慎,故意使用了“需要”和“渴望”这样的煽动性词汇。如果杀生丸提出抗议,朴仙翁将别无选择,只能保留犬夜叉。
令老树高兴的是,大妖怪一直保持沉默,这是他表示同意的方式。

“犬大将的长子,这棵老树喜欢。”

屏住呼吸,却又不敢奢望,杀生丸问道:“那你会放了他吗?”

朴仙翁皱起了眉头。“我很遗憾,今天没办法做到这一点。如果我这样做,那么半妖肯定会死。”

杀生丸的一切都静止了,一股刺骨的寒意夺走了他的呼吸。“解释。”

“虽然我已经清除了他血液中的毒素,但犬夜叉仍然保留着那天你给他造成的伤口。当他来到我身边时,已经失血过多了。我的树枝刺穿他的皮肤,只是在他的心脏自动停止跳动之前的片刻。”

杀生丸能听到他的心脏在自己的胸膛里痛苦地跳动,内疚胁迫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心魔爆发了,取代他走到幕前。“难道没有办法了吗?你肯定不能这么残忍,保住犬夜叉只是让他在被释放时死去。”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多。我不是医者,但我相信一个强大的医者能够很好地治愈半妖,让他稳定下来。”

杀生丸点了点头,凝视着树妖的脸。"本人会说服必要的妖怪来执行这样的任务."

一个缓慢的微笑在树的脸上洋溢开来,它热情地回答道:“我也这么想。”

杀生丸的目光又回到了树冠上,他感觉终于能把弟弟接回来的喜悦被他不得不等待的焦灼失望冲淡了。
神啊,他已经等了这么久。
似乎感受到了大妖怪的苦恼,朴仙翁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
“犬夜叉虽然不能被完全释放,但我可以暂时解除结界。这会合你的意吗?”
嘴巴微微张开,杀生丸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
“这的确会让我杀生丸高兴。”

刚给出肯定的答复,杀生丸就注意到他头顶的树枝开始颤抖和移动。
不需要更进一步的邀请,大妖怪跳上了树,就像他过去无数次看到他弟弟做的那样。
而与之前不同的是,这儿不再有阻碍他的结界。
停在一根离犬夜叉那个安静身影几英尺远的粗壮树枝上,杀生丸怀着敬畏静静等待,等待一层层枝与叶在他眼中终于分开,暴露出这段孤独岁月中一直对他隐蔽着的东西。
树叶落定后,躺在他面前,保护性地蜷缩在一把生锈旧剑上的,是他弟弟破烂不堪的身体。一具被杀生丸自己的毒爪深度摧残过的身体。

随着结界的解除,杀生丸终于可以捕捉到到弟弟接近枯竭的微弱妖气了。
一瞬间,他感觉身体做出了相当激烈的反应。 下意识地,他已经紧紧抓着心脏上方的布料,大口喘着粗气。在肺充满空气的同时,血腥味几乎把他吞没了。
将这股铁锈味从感官中挤开,杀生丸终于闻到了半妖那诱人的香味。
是的,他想,杂种的气味令人陶醉。

花了几秒钟来适应袭击他古老身体的新感觉,杀生丸终于获得了足够的控制力向前倾斜,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去抓他弟弟脸上沾满血块的头发。
用手指卷起厚厚的一绺本该是银白色的头发,杀生丸只是略微惊讶地发现头发仍然是潮湿和黏腻的,仿佛这件事只是发生在几分钟前,而不是几百年前。
不允许自己过多地纠结在这点上,大妖怪把他的手放到一边,移开了脏污的头发,露出的却并不是美丽无瑕的肌肤,而是一张肿胀且伤痕累累的脸——爪痕斜着贯穿整张脸,粘稠的、半干的血还在流下来。

自我厌恶和愧疚感像酸液一样在杀生丸的胃里翻滚。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一个多么残酷、无情的怪物。
感觉到自己的下巴绷紧,杀生丸不得不怀疑半妖的灵魂是否和他的身体一样破烂不堪,因为他知道,治愈一个而不治愈另一个是没有什么价值的。
用手包起犬夜叉的脸轻轻抚过,杀生丸发誓,“弟弟,你再也不会体会这样的痛苦了。我杀生丸永远不会再做除了保护之外的任何事情。”

但愿这是他能信守的诺言。

因陀罗

【授译/杀犬】无所谓,我朴仙翁会出手01

Summary:

朴仙翁决意阻止杀生丸的暴行,将垂死的犬夜叉荫于他的保护之下,不会再允许半妖与杀生丸相见。数个世纪的光阴渐去,杀生丸才被获准照顾他的幼弟。也直到这时,西方之主才恍然明白弟弟的宝贵,才意识到内心真正想要的并非仅止于手足之情……
可是——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已成定局的过往,成为他们之间的芥蒂。
西方之主究竟该如何守护一颗伤痕累累的半妖之心?  

—————————————


 感谢MJ May老师允许我将她的杰作《Intervention, Thy Name is Bakusen'O!》翻译成中文。该作最初以笔名lunamist发表于ff.net,收获了海量好...

Summary:

朴仙翁决意阻止杀生丸的暴行,将垂死的犬夜叉荫于他的保护之下,不会再允许半妖与杀生丸相见。数个世纪的光阴渐去,杀生丸才被获准照顾他的幼弟。也直到这时,西方之主才恍然明白弟弟的宝贵,才意识到内心真正想要的并非仅止于手足之情……
可是——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已成定局的过往,成为他们之间的芥蒂。
西方之主究竟该如何守护一颗伤痕累累的半妖之心?  

—————————————


 感谢MJ May老师允许我将她的杰作《Intervention, Thy Name is Bakusen'O!》翻译成中文。该作最初以笔名lunamist发表于ff.net,收获了海量好评和感动。 
    

第一章

 

“可恶,”犬夜叉在树林里蹒跚地走着,“该死的,杀生丸。”他膝盖一软,跪下咳了起来,鲜血喷涌着把地面的青苔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惨红色。
狂喘了几声,他跌跌撞撞地撑住自己,身后拖着一把生锈的剑。
“混、混账,该死的,都是、都是你害的,”
他胡乱地骂着,逼着自己的脚往前走……
哪怕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往何处。
他只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召唤他的犬族之血。
那点本就不多的妖血确实仍然流淌在他的血管中,而不只是随着蹒跚脚步残留一地痕踪。

犬夜叉低头查看自己的情况,火鼠裘的红色比它原本的更深,没有一寸不浸透着他自己的血——他同父异母的浑蛋哥哥弄出来的血。
他曾经以为,奈落一死,他和他的兄弟之间就有了一种默契,不再互相为难。
可是这只是他的幻想,他的哥哥是个全妖,怎么会容忍一个杂种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如果现在对比先前有了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杀生丸变得更恨他了。
从他口中说出的恶毒言语甚至能对半妖造成比利爪和毒液更严重的伤害:废物。污点。恶心。杂种。卑贱的。弱者。
杀生丸的话在犬夜叉的脑海中无休止地循环,让他觉得自己比失血过多更冷。

被一根树根绊了一下,犬夜叉痛得皱起了眉,赶紧用爪子捂住了肚子上的伤口,那是他的哥哥打出来的,一个大洞,直透他的身体。
这不是他第一次感受那块特定的肉被兄长的拳头捅穿了。
只是这一次,杀生丸把毒华爪长久地停留在了那里,将越来越多的毒液灌进去。
这么多年以来,犬夜叉已经充分接触他哥哥的毒液,以至形成了一定的耐受性。
但这次是不同的。
这次就如同被困在了一场雨季中,极度的痛苦看不到尽头。

再度停下来,犬夜叉靠上了一棵大树,树皮因此被涂上粘稠的猩红色。
他以前有这么痛过吗?半妖感到疑惑。
他不得不承认兄长的升级版暴行对他的影响远超出了身体层面的伤害,他被耗损到了身心交瘁的地步。
犬夜叉抬起头,感觉到那声无法解释的呼唤在牵引着他破碎的身体和灵魂,不断朝前走。而在呼唤声之外,那杀生丸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妖气。它们蹑手蹑脚地潜在他身后,跟踪他可怜的举动——
像一股牢不可破坚不可摧的庞大力量一样,在搏动和呼吸。

“可恶,那个…傲慢的浑蛋,只…只是在耍我。该死的,”犬夜叉在心底里狠狠咒骂他的全妖哥哥。
鉴于他现在的状况,如果杀生丸想的话,他能在眨眼间就扑到他身上。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和犬夜叉保持着堪称懒散的距离。
他在等什么?犬夜叉毫无头绪。最有可能的是,他只是在延长自己的痛苦。
在胸口痛到快报废前,尽可能深深地叹了口气,犬夜叉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玩这个游戏了。即使杀生丸就此抽身,放他一个人呆着,毒华爪的毒素也已经扩散到他的全身,足以使他在剧烈疼痛中缓慢地死去了。
如此看来,经过几个世纪的战斗,杀生丸终于做了他在犬夜叉一生中一直威胁要做的事情——
杀了他。
直到现在,经历近期对战的惨败之后,犬夜叉才明白,原来他一直是靠着他哥哥的怜悯活着的。
不管他有多痛恨、无论他想多反对,——
杀生丸很强大;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妖怪;而犬夜叉对他来说不过是个玩具。
一个他显然已经玩腻了的玩具。

只不过踩到了块外翻翘起的泥土,犬夜叉就直直地脸朝下摔去,突然而来的颠簸让他整个身体都在痛苦地抽搐。
张开嘴,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尖叫,接着是一声短促的、窒息般的抽泣,年轻的半妖挣扎着想保持清醒。他轻轻地呼吸了一下,想要让自己狂跳的心脏平静一些,可是没有用。
杀生丸留下的毒开始发作,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小腿,只能勉强地用手撑着泥土跪起来,垂下头,着自己手里的铁碎牙,那把生锈的破刀,什么也帮不了他。
强行抬起右腿,犬夜叉试着站起来,但很快又跪倒在地。

“动啊,该死的,”犬夜叉嘶声道。“我不会、不会让那个混蛋,发现我倒下的。”
然而,无论有多大的决心,无论有多强的意志,半妖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留下的是一具只会颤抖的躯壳。

一阵晕眩之下他向前倒去,额头接触到了一种相当粗糙的东西。
他尽可能地把身体往后倒,然后抬起头,半妖发现自己正盯着一棵他金色的眼瞳所见过的最大、有可能也是最古老的树。
极力往后仰头,这棵树的高度让他讶异,有一种模糊的失落感产生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跨越这些无边无际的枝条了。
他永不可能爬到树顶的最高点,俯瞰整个西部大陆在他面前展现出的无限辉煌。

“真他妈的,不公平,”犬夜叉哀叹道,他很清楚他的生活中从来没有过“公平”二字。
低下头,勉强露出一抹苦笑,不知怎么的,这个地方让他感觉不错。那种难以描述的无形牵引力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奇妙的平静感。
“好吧,如果这、这就是它…在喘气……没、没什么特别的,但也许……也不会有更好的地方了。”抬起一只疲惫的、被血浸透的手;犬夜叉轻轻拍了拍树皮。

喘息着,犬夜叉又开始咳嗽,肺里的血液往气管里冒,他迫切地需要空气。他眼前的树干上溅满了血,他死死地盯着,心里明白刚才那句话已经是他的遗言了。
他的嘴巴再也发不出声音。
他向前倾倒,把肩膀靠在大树上。银白色的发丝上沾满凝固的血液,凌乱地披在他的身上。
该死的,犬夜叉想,连最后的想法都没办法告诉那个浑蛋!深深皱起的眉头破坏了半妖精致的脸。
即使是现在,走到了故事的结尾,知道是杀生丸造成了他的死亡,他也无法恨他。
当然,他肯定是很生气的。
他的愤怒和心痛超出了语言所能表述的极限(不是说他想尝试用语言来倾诉这些)。
但是恨?不,无论出于何种原因,犬夜叉都不可能仇恨杀生丸。
毕竟,你怎么能恨你一直希望自己能成为的那个人呢?
并且,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个认知被牢牢锁在最坚固的笼子里,犬夜叉其实觉得他哥哥是对的。
那即是,他确实不过是一个令人作呕的杂种而已。其价值甚至配不上其呼吸的氧气。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总是为自己从未成为杀生丸想要的——这个完美的大妖怪所需要的人——而感到悲哀。
简而言之,犬夜叉不配当杀生丸的兄弟。

闭上眼睛,犬夜叉感到因求生而起的刺痛敲打着他嘈杂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让他痛得要命。
天,可我真的累了,半妖想,察觉到自己有多虚弱让他畏缩了一下。
快了,那个混蛋就快来了,一切都会结束。
终于,故事有了结局。
我只是希望他到这的时候,我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我不能……我不会让他看到的。
我不会让他看到这有多痛。
好痛……

“犬夜叉?”

尽管发烧和疼痛一直挑战着他的理智,犬夜叉还是冷静下来。
“谁?”
这……这不是杀生丸的声音——

“年幼的犬族半妖,那个大妖犬大将的儿子?”

犬夜叉颤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额头,“嘁,烧傻了啊,都幻听了。”

一阵低沉的笑声突然在他的识海里响起。“不,小狗,我不是你那个蠢货哥哥下的毒的副作用。”

快速眨巴着眼睛,犬夜叉试图出声回应,结果只得到狼狈的干咳和更大量的出血。
可恶,我是有多蠢,犬夜叉在心里骂自己。

“别尝试说话,小狗,只要我们能直接接触,就不用通过言语。”

体温不断攀升,犬夜叉试图在一团浆糊里凝聚注意力。
不管在他识海里的到底是什么,它的话都表明了他们正碰触着彼此。半妖于是尽可能的观察四周,设法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从他目前的观察来看,他碰到的东西只有他身下的泥土和支撑他的树。
也许他可以怀疑是泥土在和他对话。
他过去见过树妖,那么……
“你是这棵树吗?”

一丝暖意渗入他的身体,随着那个声音的回应,安抚着他的伤处,“我叫朴仙翁,树妖,是犬妖一族的老朋友。”

朴仙翁,是?
犬夜叉从未听说过他,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树在说谎。毕竟,冥加在解说遗产信息方面是个糟糕透顶的家臣。
“你认识我老爹?”

“是的,我们很熟。”

“还有,你认识我的混蛋哥哥?”

没有了之前的快速回应,他的识海里一片寂静。
“朴仙翁?”

犬夜叉发誓,他听到了树在自己的识海里叹息。“是的,我认识你那个愚蠢的哥哥,杀生丸。”

犬夜叉对此嗤之以鼻。
“愚蠢?怎么不说是个浑蛋虐待狂。”

“我很清楚,你现在这个模样和过去的伤都拜杀生丸所赐。”

半妖逐渐感觉他的眼皮丧失了气力,在昏暗的森林光线下,金色的眼瞳几近失明。
当过去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一种与肉体伤口无关的疼痛席卷了他的灵魂。
抛弃、痛苦、失望……这些都是杀生丸送给他弟弟的礼物。“没错,唔……事到如今,也做不了什么了。”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树才开口说话。“你就准备这么接受死亡了吗,少年?”
彻底阖上双眼,犬夜叉尝试着抬起一只手来摸摸自己的脸,但当他的手指想移动时,杀生丸种下的毒和失血过多的无力身体又把它们拖了回来,只能无奈地搭在他的大腿上。
“我看不出我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但是,如果你有的选,我想知道,你会选择什么——生还是死?”

在闭着眼睛的情况下,半妖没有想到一切还能更暗更黑,每当他的意识想要挣扎着坚持下去时,一个更深的黑夜就开始在边缘盘旋。“我没有时间来猜谜语……我……操,我太累了。”

树妖柔和着声线安抚半妖少年的灵魂。
“我知道时间溜走得很快,所以我的发言会很简短。”
犬夜叉几乎可以感知到树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接下来的话。
“总有一天,你哥哥会后悔他的所作所为。总有一天,他会将把你的生命视作高于一切。我曾希望他会在为时已晚前得出这个结论,然而不幸的是,他没有。相反,他让傲慢蒙蔽自己的双眼,对你们两个真实的需求视而不见。这样的做法,让你付出了生命,让他葬送了灵魂。出于对你父亲的爱,我会希望他的儿子们幸福。我将消除杀生丸自私行为引发的恶果。”

犬夜叉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浅越来越吃力,除了杀生丸毒液带来的灼烧感,他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开心吗?我要死了,没办法挽回了。我不知道……我是说,怎么才能……”

“但是如果我可以,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保住你的性命,让你免受这个世界的伤害,直到杀生丸意识到——”
如果犬夜叉还有能力动弹,他会猛烈地摇头表示反对。“这永远不会发生……杀生丸……讨厌我。”

“嘘,小狗。我保证,总有一天会的,如果没有,你将永远不会苏醒。我会用我的枝条保护你的身体和灵魂,直到时间的尽头。”
见鬼,黑暗愈发逼近,与此同时,犬夜叉能感觉到杀生丸也在逼近。不久之后,他的兄长就会压在他身上。
专注于朴仙翁的话本身就是一场思想斗争。
“你会保护我?甚至对面是杀生丸?” 犬夜叉简直无法相信一个纯血的妖怪会把他的安危置于他完美的兄长之上。

“我在大妖犬大将的墓前发誓。”

“我会……我会做梦吗?” 老天,他希望不会。

“不,因为你不是睡着了,而是与时间本身隔离开。不幸的是,你将保持你当前的模样,并将带着你此刻的伤口醒来。我唯一能够清除的只有你体内的毒素。”

“但,那不会要了你的命吗?我不想……我不希望……”

“别怕,我会每次只清除一点毒素。我的身体可以承受如此微小的剂量。”

犬夜叉几乎没有听到最后一句话,他的意识仅仅悬在一根细线上,他的身体已经驶在崩溃途中。

“孩子,时间紧迫。我必须得到你的答案。”

“我……我……杀生丸他永远不会……”

“总有一天,他会的。”

“总有一天……” 这将是犬夜叉在未来不知道多少个百年内的最后念头。

当犬夜叉的心跳即将迎来最后一拍,朴仙翁开始了与死神赛跑——
半妖感觉不到无数的木质肢体刺穿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因为在西方之主大步迈进树荫的前一刻,树妖已飞快行动起来保护他最珍贵的宝物。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杀生丸都不用他敏锐的鼻子就能发现半妖在哪儿。线索简直遍布在这片树林,领主大人抑制住了厌恶的咆哮。
犬夜叉就连血液也散发着自卑的气息。
他的父亲怎么生出这种东西的,这超出了杀生丸的理解范围,或者说,这就是他一直试图说服自己的事情。

杀生丸不太确定他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注意到他的妖气被他那可悲的同父异母弟弟所吸引。
杀生丸能确定的是,由于与奈落这个邪恶的杂种进行了长时间的战斗,他和犬夜叉之间的接触持续了很久,他自身的妖气开始越来越清楚地表明,它想要的仅仅不过是与他弟弟在一起。
杀生丸完全无法接受。
啧,他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对他的心魔进行了严厉的抨击
奈落死后的第一个五十年,杀生丸只是试图忽略他弟弟的存在,但发现做不到。只要风中吹来一丝半妖的气息,他的心魔就会发出难以忍受的恸哭。
然后,他的怒火重新绽放。

很快,杀生丸意识到要简单地容忍犬夜叉的存在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是一个特别恼人的夜晚,当半妖的气味离得比往常更近时,杀生丸终于爆发了。
他在洒满月光的夜晚飞奔,很快就遇到了他的弟弟。
与这个杂种接近让他的妖气在灵魂中怦怦直跳,不顾一切地想要靠近它一直在渴望的东西。
最可气的是,他杀生丸的每一部分竟然都想与那种肮脏恶心的造物错误发生关系。
西方之主于是点燃所有的怒火,出其不意地发动了攻击,把他的杂种弟弟打伤到了几近死亡的地步。

心魔愤怒地尖叫着,但这并不能冲淡领主大人看到犬夜叉惨状时一意孤行的快意,他最厌恶的东西正因恐惧而瘫倒——如同一处森林地表上正在溃烂发脓的伤口,就像它应该有的样子。
并且,在那一瞬间,杀生丸对折磨到了他自己的心魔感到非常兴奋,就像这个可恶的东西这些年一直在对他做的那样。
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涌上心头,杀生丸放过了他的弟弟,留他在痛苦里挣扎,接着自愈,然后再重复这个过程,一遍又一遍。
然而一段时间之后,心魔的躁动开始炙热到让他无法忍受,大妖怪知道他必须了结他父亲这个最可恨的错误了。当发现让这个杂种继续展示他的软弱不再能带来快乐,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案就将只有让他死。
那么他的心魔肯定就会忘记它那令人恶心的痴迷,让他自己回归平静。
愉快、满足、平静。
是的,很快,那个可耻的劣等品弟弟就会消失。

“朴仙翁?” 不自觉地眯起双眼,杀生丸再次诅咒起杂种的存在,没有其他生物能如此彻底地占据他的思绪,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自己靠近了那棵被称为朴仙翁的树。
看到父亲的老朋友,杀生丸从最初的惊讶中缓过神来,眼睛眯得更紧了,变成了道金色的细缝。
不出所料,他弟弟正血淋淋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所在的位置——被环抱在古树的枝干中间。
“这是什么意思?”杀生丸几乎是嘶吼着说。

“愚蠢的犬妖长子。你父亲会对他的继承人感到非常失望。”

将视线从悬空的半妖身上移开,杀生丸看着树干上出现的脸。“我父亲应该在杂种出生时就毁了他。”

树上的脸皱起了眉头;它形成的眼睛悲伤地低垂。“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看出犬夜叉是多么宝贵的恩赐。”

“恩赐?” 杀生丸冷笑道。

“大妖怪的一生是孤独的,这一点你伟大的父亲很清楚。”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杀生丸看着朴仙翁整个树枝下垂,而风在低声叹息。“如此强大,富有杀伤力,却又如此无可救药地冥顽不灵。”
巨大的树妖微微一动,将贯穿半妖少年的枝条小心地前伸,轻柔地将犬夜叉悬在了他哥哥面前。随着那柔软身影的移动,地面上下起了殷红的细雨。
“告诉我,年轻的领主,当你看着你亲人饱受折磨的身体,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犬夜叉所呈现出的凄惨景象,惯常的冷面都掩盖不住杀生丸内心在绞痛。
犬夜叉被朴仙翁细窄却强壮的树枝贯穿,身体无力地悬垂着,表情平静。他曾经银白色的头发被凝固的血液缠结成块,那对讨厌的犬耳则破烂不堪。半妖孩子般的脸上,布满了无数的伤口和淤痕。火鼠裘被血浸泡着,从红色变成了深褐色。杀生丸的目光向下扫视,看到血从断裂和磨损的爪子里缓缓流淌下来。
杀生丸把手紧握成拳,冷酷地压下被激怒的妖气,再次坚定了意志。
西方之主说服自己,在他看来,朴仙翁只是想搭救他那个已故多年的父亲所出的私生子。

“你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个软弱、可悲、低贱的生物。一个可耻的、恶心的错误,终于被纠正了。”

听到这些刻薄的话语,朴仙翁再一次把犬夜叉拉近自己,把这个静止的身躯推到更深、更高,隐入由他肢体形成的巨大树冠中。
“一个自称尊贵的人竟如此盲目与残酷。”

又一次,杀生丸在冷面保持不变的情况下怒火中烧。“我厌倦了这种谈话,树。把那个杂种交给我,让我们了结这件事。”

如果可能的话,朴仙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很抱歉,但我不会那样做。”

一股深藏已久的怒气充满了西方之主全身——他的金色眼睛变得血红。
“你会释放他。就现在!”

“这里是你弟弟休息的地方,这里也是他应该呆的地方。”

杀生丸的妖气爆发了。“你要留住他?为了什么目的?”

“为了你能有选择,年轻的领主。”

“说清楚,树。你希望通过这个获得什么?一旦他痊愈,你放出他,我只会再次找到那只半妖。你只是在拖延他的死期。”
朴仙翁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显露了出来。“愚蠢的犬妖。这里是你弟弟休息的地方,他应该留在这里。”

“这没有意义!”

慢慢地,树干上朴仙翁的脸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粗糙的树皮。“只有当你承认你弟弟的价值,我才会放出他。到时候,就应该是伟大的杀生丸大人保护他了。”

杀生丸拔出爆碎牙,迅速瞄准那棵树,喉间发出低沉的咆哮在森林里回荡。
他腾空而起,将剑对准犬夜叉,却在中途击中一道结界,将他的身体抛回地面。

“放肆!没人能拦住我杀生丸!” 大妖怪再次向树扑去,却遭遇了和之前一样的命运。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一幕,直到累得气喘吁吁。
杀生丸蹲在地上,抬头望着树枝,自他的攻击开始以来,没有一片叶子离开过原位。
“你真该死。”

但回应杀生丸咒骂的是沉默。

在西方之主疲惫的头顶上方,太阳穿过天穹,紧接着星星缀满夜空,而杀生丸仍然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高高挂在树梢上的红色衣服。而且,当太阳再次升起时,他依旧在此。
只有当白昼的光辉第二次褪去的时候,大妖怪才有了动作。
从容不迫地从地上起身,不急不缓地收刀入鞘。他又变回那副冷漠的表情,仿佛成住坏空没有一物可以使他动容。
金瞳盯上他面前无脸的树皮,吐出的声音毫无温度。
“我弟弟在这里,他会留在这里。但按照你自己的说法,半妖将在这里呆到时间的尽头,或者你的末日,因为我杀生丸永远不会渴望我父亲最可恨的错误得到幸福。”说完最后一句刻薄的话语,西方之主转身,平静地离开林中空地,把他的兄弟和树妖都留在了身后。
不幸的是,这位妖怪领主没能留下自己心魔的哀嚎,它在失去它所珍视的人后一直痛苦地尖叫个不停。


* 西方之主:西国之王。
* 成住坏空:宇宙轮转,世间万物。

 

吁——有点悲伤,我知道,但是正如开头所说的—— 要有信心!
我最喜欢被评论,它能让我坐在办公桌前,手指不停地敲打。
非常感谢您的阅读。下次见。

B某人

百忙之中抽点空摸的鱼


p1是花絮里的梗

(最近一直在画作业,杀机还开新活动了,而且没钱吃饭了害得疯狂画稿子,又因为上头很想画同人,我要是有八只手就好了可恶!)

百忙之中抽点空摸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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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叔有家汪

「下雪了就一起走吧」

  

话说褪色效果真的好像“不存在的记忆”……虽然确实不存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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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叔有家汪

【杀犬2023贺新春接龙】18:00

  狗:哥来比心!

  哥:❤

  狗:✌🏻️

  你舅宠他爸(也没太宠)

  大过年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上一棒:@相顾 
下一棒:@每天都缺粮的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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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栀月
  收到哥哥毛绒绒做的围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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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看到弟弟被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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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特_忍者天下第一_

一点狗打针


【乔瑟夫其实一点都不怕,纯想逗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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