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鼠猫古风长篇虐文汇集
鼠猫要在一起真不容易。要逃脱冲霄楼铜网阵这个宿命的劫数,要硬起心肠退掉茉花村的婚约,还要冲破心魔跨越世俗礼法。就算在一起了,还可能一方战损逝去另一方无尽思念。就算没有战损,两人相处日久也会有法理和侠义的不同选择。
我蹲的CP太难了(叹气)。
拿甜文镇楼,下面是各种虐文,眼泪不值钱,555~
1. 经年 by: 迷路的猪猫
鼠猫,古代,长篇,甜文,HE
介绍:共十二章,每月一个章节,写鼠猫从相遇相知到成亲,生命的大和谐。
2. 纵使相逢应不识 by:玄衣君
展昭失忆,一直也没想起,不妨碍最...
鼠猫要在一起真不容易。要逃脱冲霄楼铜网阵这个宿命的劫数,要硬起心肠退掉茉花村的婚约,还要冲破心魔跨越世俗礼法。就算在一起了,还可能一方战损逝去另一方无尽思念。就算没有战损,两人相处日久也会有法理和侠义的不同选择。
我蹲的CP太难了(叹气)。
拿甜文镇楼,下面是各种虐文,眼泪不值钱,555~
1. 经年 by: 迷路的猪猫
鼠猫,古代,长篇,甜文,HE
介绍:共十二章,每月一个章节,写鼠猫从相遇相知到成亲,生命的大和谐。
2. 纵使相逢应不识 by:玄衣君
展昭失忆,一直也没想起,不妨碍最后两只在一起。
(展昭失忆就忘得一干二净,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
3. 越人歌 by:海龟F
白玉堂失亿,还没来得及想起展昭挂了
(为啥五爷失忆,只忘记与猫儿的所有记忆)
4. 寂寞沙洲冷 /西塞剑光寒 by: 爱猫的砚妍
白玉堂开篇已逝,全文活在展昭思念里。
展昭与白玉堂侄子白芸生闯荡江湖的故事。
5. 巨阙 by:祯爱
展昭开篇已逝,全文活在五爷思念里。
白玉堂与展昭后人展骥闯荡江湖的故事。
6. 葬心阙 by:天下有雪
相爱不自知,各种虐,兜兜转转十年后终于拥抱了
7.神觞·御月 by:军火异
彼此相爱,被辽国追杀被大宋通缉,最后战死在沙场
8.天意弄人 by:yefen
一路追逐总是错过,相爱不能相守的痛
9.为谁独立到中宵 by:bluemoon
分手后,还是彼此牵绊
展爷娶了月华,五爷孑然一身
10.落花时节又逢君 by: towardtg37
分手后,又聚在一起办案,小五义登场。
五爷娶妻生子,展昭孑然一身
11.又是一年春来早 by:凡间
相忘于江湖,各自娶妻生子。小五义崭露头角。
以上是概述,详细叙述见合集内:
全职可以用到作文的句子
如果人生会有很长,愿你的荣耀永不散场
无论如何,我有一些必须要去追求的东西
每一个不甘的离开,都是为了最后的归来
出路到处都是,就看你有没有能力闯过去
少年不要太猖狂,人生的路可是很长的
只要站在比赛场上,都该全力以赴
还没有结束,比赛没有,你也没有
实力从不只是因为相信就会有的
不到最后,还不能轻下结论
烟雨自有傲骨,何不笑对胜负
区区微草,生于毫末,毫末之草,可以成原。
兴欣之火,可以燎原,兴欣本就是王者之师
比赛终究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决定
我们还有很多个属于蓝雨的夏天。
少识武可定天下,后知文能御九州。......
如果人生会有很长,愿你的荣耀永不散场
无论如何,我有一些必须要去追求的东西
每一个不甘的离开,都是为了最后的归来
出路到处都是,就看你有没有能力闯过去
少年不要太猖狂,人生的路可是很长的
只要站在比赛场上,都该全力以赴
还没有结束,比赛没有,你也没有
实力从不只是因为相信就会有的
不到最后,还不能轻下结论
烟雨自有傲骨,何不笑对胜负
区区微草,生于毫末,毫末之草,可以成原。
兴欣之火,可以燎原,兴欣本就是王者之师
比赛终究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决定
我们还有很多个属于蓝雨的夏天。
少识武可定天下,后知文能御九州。
一生信仰为你荣光加冕,你于荣耀巅峰永不落幕
王者西行四万里,归来一笑震九州
不畏风雨,则沐雨橙风
不到最后,还不能轻下结论。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可以。
秋至叶始落,叶落方知秋,秋为叶生,叶因秋落,一叶一苏,平分秋色。
……
【病叶/all叶】玫瑰少年
☞ooc见谅
☞本文涉及病叶
☞脑洞来源于歌曲《玫瑰少年》(原谅我太久没上网了,昨天才听到这首歌。听了觉得真的泪崩T^T)
☞部分加黑字体来源歌曲《玫瑰少年》
☞时间线为叶修在嘉世时期
☞结局为be★★★
——正文——
“勿以恶小而为之”
叶修很痛苦。
因为他正受着队友们的身体暴力与精神暴力。
因为叶修实在太强了,每个人都被他的光芒所掩盖。
人们提起嘉世,想到的永远是叶秋。
嫉妒是罪恶的源头。
在刚开始时,队友们只是进行言语辱骂,以及一些推搡。
叶修当时以为,是队友输了比赛心情不好,没有太在意。
沉默是对犯罪的纵...
☞ooc见谅
☞本文涉及病叶
☞脑洞来源于歌曲《玫瑰少年》(原谅我太久没上网了,昨天才听到这首歌。听了觉得真的泪崩T^T)
☞部分加黑字体来源歌曲《玫瑰少年》
☞时间线为叶修在嘉世时期
☞结局为be★★★
——正文——
“勿以恶小而为之”
叶修很痛苦。
因为他正受着队友们的身体暴力与精神暴力。
因为叶修实在太强了,每个人都被他的光芒所掩盖。
人们提起嘉世,想到的永远是叶秋。
嫉妒是罪恶的源头。
在刚开始时,队友们只是进行言语辱骂,以及一些推搡。
叶修当时以为,是队友输了比赛心情不好,没有太在意。
沉默是对犯罪的纵容。
随着时间的推移,队友们的行为逐渐加强,升级为对叶修的辱骂以及殴打。
苏沐橙也知道叶修现在在经历什么,试图让叶修离开嘉世,避免叶修再受到暴力。
叶修拒绝了,虽然他也很想离开,但嘉世需要他。
苏沐橙尊重了他的意愿,让他保护好自己。
但叶修经历的,比苏沐橙所知的更残酷。
苏沐橙知道的,是叶修被其他队友辱骂。
却不知道早在很久前,叶修所遭受的,已经升级为被殴打。
队友们每次动叶修,都挑在苏沐橙不在的时候。
队友们知道叶修对俱乐部的重要性,没有动过叶修的手和头部,自然,几乎没有人可以看出叶修被殴打过。
陶轩隐约知道叶修正在被队友暴力,但他没有阻止。
他希望叶修能够因此答应露面参加商业活动。
却不想,到了第八赛季,叶修依旧不肯答应。
于是陶轩决定在今年冬季转会期,让叶修退役。
——
到了第八赛季,因遭受殴打,叶修逐渐消瘦,皮肤也越来越白。
其他职业选手看着叶修的变化,十分心疼。
他们试图了解叶修怎么了,但每次都被叶修含糊过去。
问苏沐橙,她也是闭口不谈,因为叶修不让说。但她模糊地传达出一件事,叶修过得不好。
——
最近除了被殴打外,叶修在夜晚睡觉时,还总是被一只大黑狗压着,压得他喘不过气。
叶修觉得自己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他想沐秋了。
因为他在这期间得知了很多事。
队友盯上了他的身体,打算在结束常规赛比赛后,对他进行性暴力。
嘉世不需要他了,打算在冬季转会期放弃他。
队友为了早点对他进行性暴力,为了能拿到很多的钱,答应了一个今年刚进联赛的战队打假赛。
嘉世为了保住打假赛的队友们,提前收买了联盟那些当官的。
叶修觉得很可笑,自己为嘉世戎马多年,嘉世却变得如此恶心,而自己最终也被如此暴力对待。
——
病越来越重,在白天他也能感受到大黑狗在压着他了。
他觉得自己的病没救了。
他想去找沐秋了。
但他想做一件刺激的事,也是最后一件刺激的事。
他要让这些打假赛的队友们付出代价。
他要让这些殴打他的队友们付出代价。
他要让嘉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要让联盟的贪官付出代价。
为此不惜付出自己生命的代价。
“最好的报复是美丽,最美的盛开是反击”
他要以最后的盛开,来结束这一切。
——
这是一场关于嘉世能否进入八强的常规赛。
这也是一场嘉世必输的常规赛。
嘉世出场选手除了叶修,都是要打假赛的选手。
坐在电竞椅上,叶修看着屏幕上拿着却邪的一叶之秋,眼里流露出不舍,这是他最后一次看一叶之秋。
果不其然,这场比赛输得非常彻底。
叶修只在团队赛上了场。
擂台赛教练安排了其他人,团队赛队友凭借精湛的演技,死得非常快,让叶修一打五。
叶修拼尽全力,以一技龙抬头,最终只将分数定格在9:1。
这是嘉世有史以来最低比分。
嘉世粉纷纷开始辱骂叶秋,他们认为是叶秋指挥不当,导致了这个结果。
可是,叶修又做错了什么呢?
——
叶修以身体不适,不能回b市为由,让苏沐橙在比赛当天去b市帮他拿东西。
可实际上,是叶修不想让她亲眼看到后面的一切。
这个时间段是沐橙正在飞机上的时间,也是嘉世开发布会的时间。
这是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步。
他要参加发布会。
陶轩以为叶修开了窍,对叶修要求开发布会的要求立马答应了。
如果陶轩能提前知道叶修开发布会要干什么的话,他肯定坚决不会同意的。
可惜,这一切只是如果。
——嘉世发布会
记者们看着一位脸色苍白的年轻人走上了台。
他身着一套西装,西装左胸有一朵新鲜妖艳的玫瑰。
西装衬得他整个人又漂亮,又帅气。
“各位记者朋友们好,我是叶修。”
“同时也是叶秋。”
记者团传来一阵惊讶。
叶修不顾记者的惊讶,又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让大家很震惊,但请一定要传达出去,谢谢。”
在后台的陶轩听后,不禁产生了一丝警觉。
“我,叶修实名举报嘉世。”
叶修刚说出这句话,陶轩立马反应过来,让安保人员上台把叶修拖走。
可叶修早有准备。
他从西装裤袋里掏出了一把刀,横在自己脖子上。
“别过来,否则我现在就死在这儿。”
记者团传出了恐惧声。
安保人员看见叶修将刀横在脖子上,就不敢上前了。
陶轩立马叫道:“赶紧去夺刀,他不敢自杀!”
安保人员又往前了一步,同时叶修的脖子多出了一道血痕,有鲜血流了出来。
顿时,安保人员再也不敢上前,记者团的惊恐声更大了。
“叶神,咱们有话好好说,把刀先放下好吗?”一些保持理智的记者开始劝阻。
但叶修仿佛没听到般,继续把刀横在脖子上,继续他的计划。
“我实名举报嘉世打假赛,并为此买通联盟高官。”
“嘉世队员对我进行长达多年的言语辱骂以及殴打,甚至打算对我进行性暴力。”
记者团听后一阵唏嘘。
谁能想到嘉世竟如此不堪,另外还有那些高官,怕是要接受牢狱之灾了。
“叶修,你休要胡说!没有嘉世,能有现在的你吗?”
叶修看着陶轩笑了笑,“我为嘉世付出的不多吗?”
“就算如此,你以为这样就能搞垮嘉世吗?”
“呵,我要搞垮的,是你们这些伪善之人。感谢你们把我推上绞架,荣耀圈该更新更新了。”
叶修扔了话筒,拿出左胸的玫瑰。
玫瑰有刺,叶修用力地拿着它,他的手因此被刺扎出了血。
他用全场能听见的声音喊道:
“最好的报复是美丽,最美的盛开是反击,这便是玫瑰的荆棘。”
“那些爱我恨我的人,很抱歉,我可能接收不到了。我没有活着的勇气,只有死亡的勇气。”
“各位,晚安。”
叶修下了狠劲,用刀划了自己的脖子。
鲜血喷涌而出,叶修以一场华丽的演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现场一片混乱,有些记者吓哭了,有些记者连忙打120,有些记者冲上台捂住叶修的伤口,可都是徒劳的。
叶修对自己太狠了,划痕太深了,血一股一股地不断往外流。
医生到达时,对叶修进行急救后,当场宣布叶修去世。
陶轩眼神呆滞,他没有想到叶修会以这种方式来揭发嘉世的罪行。
嘉世没了。
——
与此同时,
#叶修自杀#
#叶修去世#
#嘉世恶行#
登上了微博热搜。
叶修在登台前发布了唯一一条微博,“对不起”被无数网友转发。
热度之高,引起了国家的关注。
国家下令要求彻查此事。
——
苏沐橙刚下飞机,找到接机的叶秋时,就被叶秋苍白的脸色吓到了。
叶秋将东西交给了她,最明显的是一封叶修给苏沐橙的遗书。
叶秋告诉她,这是叶修掰倒嘉世和联盟贪官的证据。他现在得立即去h市,叶修去世了。
苏沐橙脑袋如同灌了泥浆一般,反应不过来。
她登机前,叶修明明还是她活生生的哥哥,怎么坐个飞机,哥哥就没了呢。
滚烫的眼泪划过脸颊,她不相信地抓住叶秋的手,乞求他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
叶秋张开双臂搂住了苏沐橙安慰她。
哥哥在登台前特意打了个电话给他,交代他把文件取出,并且还莫名其妙地让他照顾好家人以及沐橙。
他说,他要去找沐秋了。
直到他拿出文件,看见几封给苏沐橙,父母以及自己的一封遗书,还有一份重度抑郁,身体严重受损的确诊书。
他意识到哥哥真的要走了,隔了没多久,来自h市的陌生电话通知他,叶修去世了。
一切发展是如此的迅速。
——
苏沐橙将证据交给了警察。
叶修给的证据非常完美。
完美到足以让每一个涉案人员坐牢。
最后,国家向公众公布了最终的结果。
叶修赢了。
嘉世垮了,那些欺人者被法律制裁,联盟的贪官被连根拔起。
联盟的官员由冯宪君等人接替。
嘉世既今日起,被法院拍卖。
一切如叶修所计划的,完美进行。
可是这位青年永远不能重回人间了。
当天,职业选手轮流发布一段话在微博上。
“你并没有罪,罪的是时间”
“天堂里会有人全心的爱你”
“生而为人无罪,你不需要抱歉”
“身体里藏着虎豹龙胆,压制中学会反击”
“生命只有一次,想得透彻所以勇敢”
“玫瑰永不凋零”
“晚安,玫瑰少年”
【澜巍/虐巍】对杀人狂指控【3】
不存在的,我怎么会有人性呢,赵云澜是不会出现的
Anyway
大家新年快乐鸭!
————————————
沈巍撑在墙边缓了缓,仍是看不大清明。
右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因为自己一直用不大习惯电子设备,所以通讯录里一直没有多少人。
赵云澜对自己名字吃过大醋,字母表里永远排在最后一个,所以硬是把备注改成了“爱人云澜”,也不管沈巍每次在公共场合接到来电显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他这才看见来自赵云澜的未接电话,和两个多小时前的一大堆短信。
不想竟成了他此刻唯一慰藉,不堪和恶心感暂时被压在了心底。
自从他自觉使命已尽,便有了自私的欲望,或者说是人性的心生。
他沈巍,想要和...
不存在的,我怎么会有人性呢,赵云澜是不会出现的
Anyway
大家新年快乐鸭!
————————————
沈巍撑在墙边缓了缓,仍是看不大清明。
右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因为自己一直用不大习惯电子设备,所以通讯录里一直没有多少人。
赵云澜对自己名字吃过大醋,字母表里永远排在最后一个,所以硬是把备注改成了“爱人云澜”,也不管沈巍每次在公共场合接到来电显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他这才看见来自赵云澜的未接电话,和两个多小时前的一大堆短信。
不想竟成了他此刻唯一慰藉,不堪和恶心感暂时被压在了心底。
自从他自觉使命已尽,便有了自私的欲望,或者说是人性的心生。
他沈巍,想要和赵云澜长厢厮守度过这一辈子。
他有了很多新的目标,有了新的梦想,
有了日夜盼望日夜思念的人。
那些心绪过去总被压抑在心底,即使有了念想,也总因为那些荒唐责任而自觉荒唐。
但他现在如此渴望活着。
他看见枫叶红。
他知道又是一年秋,但秋又是如此新生的样子。
但他不想赵云澜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我刚睡醒,不用担心,你好好工作。”他压住不断颤抖的手,打字,发送,一气呵成。
他在不长的通讯列表里反复划了好几次,最终拨通了楚恕之的电话。
电话迅速就被接了起来,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大人?”看样子那头在忙。
楚恕之知道沈巍从来不是个喜欢叨扰的人,能自己扛下的都自己扛下了,能自己担负的都尽力担负。
过去黑袍使是这样,如今平凡人一个的沈巍也是这样。
让人心甘情愿能为他付出生命去守护。
“老楚……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沈巍压下喉咙的血腥,语速缓慢。“我可能…………要麻烦你来接我一下……”
有些不好意思的客套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恕之打断,“大人您在哪里?等我,我马上过去。”
14:00
沈巍其实并不清楚自己的具体位置,只勉强描述了一下周围能见的东西。
头很沉。
他很冷。
老楚一路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个偏远的仓库。
等楚恕之一脚踹开仓库大门时,沈巍早已经滑坐在地上,背靠在墙边,只不过勉强撑着上半身才不至于倒下。
他看见了一路拖拽留下的血迹,还有一些……
一些别的痕迹。
“大人!”楚恕之冲到沈巍面前,扶住了他的肩膀。看见满身的伤,瞬间红了眼。
“不要……不要告诉云澜……麻烦了……”想对他勉强一笑,脸上肌肉因为疼痛却不住地抽搐起来,但一拉扯嘴角血就不受控地流出。
沈巍断断续续维持着自己的意识,终于等到人出现,警戒心一放下,瞬间就彻底失了意识。
沈巍因为失血过多,体温很低,仅仅生理性地不断畏缩抽搐着,嘴唇发青。
楚恕之只穿了件单衣,只能使用黑能量给沈巍提供一点热量。叫了几次,看沈巍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咬了咬牙,小心将他扶了起来靠在身上。
“大人,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楚恕之满腔悲愤,几乎是从嘴里挤出的话,大人异能尽失时都还拒绝了他们任何人的保护,不想多给他们任何人添麻烦,
人做到如此地步,为什么总有人不愿意放过他?!
还要叫人如何?
沈巍被噩梦惊醒。瞳孔剧烈收缩,眼前景象模糊又清晰,仿佛自己回到了那个废旧仓库。
但只听耳边忽远忽近地传来仪器滴答的声音。
“大人,您醒了?感觉如何?”他一睁开眼,一直守在床边的楚恕之立刻迎了上来。
他听不太清楚,意识还有些模糊。
因为半年前的冰锥伤实在太重,堪堪养好了也一直留了后遗症。
本来就一直有低血压,这次又经历长时间的失血,导致了代偿性休克。
几乎整个上身缠着绷带,打了镇痛,现在只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
“我……我叫了成医生,大人……您不必担心。”楚恕之欲言又止,他送沈巍去急救室时无意的一瞥,竟看见他的裤子上也被血浸湿,留下了一块块的血斑,所幸在深蓝色的西装裤上并不特别明显。
怒火中烧,要不是因为有责任照看刚被送进急救室的沈巍,他定要将海星翻个底朝天不可。
沈巍咬了咬牙,闭了好一会儿眼才睁开,大概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又扬起熟悉的笑容,疏远但又让人安心。“老楚,谢谢你。”
实在是逞强惯了,逞强久了的性格突然被戳到痛处是足以让人难堪到崩溃的地步的。
老楚握紧拳头,又松开,尽力平复心情。
“请问现在几点了?”嗓子沙哑,沈巍即使努力出声,声音也还是小得可怜,楚恕之便弯腰贴近了去听。
“四点多了,您再休息一会儿吧。”楚恕之伸手向上拉了拉被子,“赵处半个多小时前打过您的电话,我怕他起疑,就接了电话……放心,我只说您让我下午陪您去了一趟学校,您在研讨会上不方便接电话……擅作主张,希望您不要介怀。”
沈巍虚弱一笑,摇摇头。
“哦,还有,赵处还要去一趟特调处传达指令,进行部署,所以他说会晚一点回去。”楚恕之几乎是一字不差地完全传达。当然,省略了赵云澜穷追不舍非要让他转达的告白。
沈巍点点头,转过脸看了看窗外。“我们回去吧。”
“大人,您的身体……”楚恕之有些震惊。
“我想回家了。”沈巍扯了扯嘴角,心情似乎很平静。
但是他知道自己此刻心里的杂乱和不堪一击。
有得就必有舍不就是这么个道理。
楚恕之自然不多言,即使心里疑问很多。为什么不告诉赵云澜?大人又是被谁所伤?
但自己的迷弟属性这辈子是戒不掉了。沈巍不说,他也绝对不会多问。
沈巍没有去赵云澜家里。这一段时间两人都默认那是自己家了。
他进了对门,回到空旷无人的,落了灰尘的地方。
楚恕之话不多,但该做的都做到位。这世上能让他鞠躬尽瘁的没几人,沈巍绝对算头一个。
不过他们也都清楚,沈巍从来不曾想过利用这一点去做什么。这也是为什么楚恕之对他总如此死心塌地,随叫随到。
吗啡已经有些失效,他抚在胸口上,微微弓着腰缓解疼痛。
楚恕之已经大致收拾了屋子,迎上来扶他坐下。
“谢谢你。”沈巍声音有些发颤,但仍尽力稳住身形。
“大人不必多言,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便是。”
“之后可能有一段时间要忙,我已经没事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楚恕之沉默了一会儿,终究点点头。
看沈巍要起身送他,楚恕之赶紧将他按回了沙发上,“不必送了,”
走到门口,驻足,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转过脸对上沈巍的眼神。
“大人,希望您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您在我老楚心里永远是最值得尊重的人。
有问题我们一起解决。我老楚一定豁出性命保护您。”
他不是个会说话的人,但言行必定真诚。他也不看沈巍反应,只稍稍弯了弯腰,向沈巍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沈巍低眸,轻轻放了力气靠在沙发上。
不一会儿便站起身,要往卫生间去。
因为伤口的牵扯,他走路很慢,有些跛。沈巍一路扶着外物慢慢挪过去。
因为送去医院时衣裤已经破碎不堪,老楚让郭长城回来取了些沈巍的衣物换上。
他站在镜子面前。动作缓慢地,一件件褪下了所有衣服。
伤口特意换了防水绷带。仿佛一切伤痛都被隐藏得很好。
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产生强烈的恶心感。他条件反射地想呕出些什么,但什么也没能吐出来。
他轻笑,肌肉抽搐,不堪的情绪跳跃着,撕磨神经。
他站在淋浴的水下,感觉温热的水流冲洗在脸上。
逞强惯了的面具被冲刷掉光泽。
他闭眼,仰头,张开口接了满嘴的水,又吐出。
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控制不住。
画面闪回,他只想起赵云澜的笑脸。
他也回以一笑,笑里带了叹息声。
但他不是个矫情的人。
他还有事情要做。
他不希望身边还有谁会受到伤害。
他得振作起来。
振作起来。
他沈巍,还想要和赵云澜长厢厮守度过这一辈子。
他还有很多新的目标,新的梦想,
还有日夜盼望日夜思念的人。
罪人(33)
过去了?你不记得了,要不要我替你说。赵云澜又开始翻旧账,包括沈巍如何处心积虑接近他,搬到对面公寓居住,制造偶遇到机会。
沈教授,你不应该去教生物,你应该去教心理啊。或者干脆去演戏吧,演技多好啊您。
堂堂斩魂使大人,居然愿意纡尊降贵来设计我这个区区特调处的处长。
沈巍突然干呕起来,用手紧紧捂住胃部,痛苦不堪,跪也跪不住。
说你几句就装样子。赵云澜取过绳索,把沈巍的双手捆起来,拴在架子上。
沈巍的胃翻江倒海地疼,泪水沾湿了睫毛,象征性的衣服根本起不了保暖作用,但他还是一阵一阵冒着虚汗,漆黑中感到时间被无限拉长。
赵处长…不知过去多久,他试着喊了一声。
...
过去了?你不记得了,要不要我替你说。赵云澜又开始翻旧账,包括沈巍如何处心积虑接近他,搬到对面公寓居住,制造偶遇到机会。
沈教授,你不应该去教生物,你应该去教心理啊。或者干脆去演戏吧,演技多好啊您。
堂堂斩魂使大人,居然愿意纡尊降贵来设计我这个区区特调处的处长。
沈巍突然干呕起来,用手紧紧捂住胃部,痛苦不堪,跪也跪不住。
说你几句就装样子。赵云澜取过绳索,把沈巍的双手捆起来,拴在架子上。
沈巍的胃翻江倒海地疼,泪水沾湿了睫毛,象征性的衣服根本起不了保暖作用,但他还是一阵一阵冒着虚汗,漆黑中感到时间被无限拉长。
赵处长…不知过去多久,他试着喊了一声。
怎么,打算求我?
沈巍全靠绳索拉扯着才没有栽倒下去,手腕被绳索磨破。精神也已经濒临极限,胃里的疼痛也没办法让他保持清醒。
赵云澜见沈巍昏昏欲睡,却始终不肯开口求饶。沈教授似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反省之意。那你就在这跪到天亮吧。
其实沈巍也有过很快求饶的时候,但自从他的眼睛失明后,反而摆起了谱,始终不肯松口,赵云澜想让他吃个教训,便把绳索拉紧些,径自去睡觉了。
后半夜赵云澜想去看看沈巍有没有老老实实地跪着,发现沈巍无力地垂着头,双手被高高吊起,早已经不省人事了。
见某电站
【雪璧雪】鞭子(9)
主雪璧,含反攻
虐,he
“傅红雪?傅红雪!”傅红雪在不断下沉的梦境中猛然听到了连城璧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连城璧的声音透着焦急。
傅红雪强迫自己睁开眼皮,骤然入眼的光线让他不适地眨了眨眼睛,这才看见站在床边的连城璧。
他一袭黑衣,眉头深锁,目光凌厉,哪里还是梦里那个白衣少年。
他暗自嘲笑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责备自己的贪婪。
连城璧变成这样,都是自己的错。我哪有资格期待什么。
傅红雪胸中一阵剜心般的疼痛。
我要赎罪,向连城璧赎罪。无论那个白衣公子会不会再回来。
傅红雪醒来后就忍着疼痛,又开始为无垢山庄忙进忙出。连城璧仍是日复一日地修炼刀法,傅红雪则负责......
主雪璧,含反攻
虐,he
“傅红雪?傅红雪!”傅红雪在不断下沉的梦境中猛然听到了连城璧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连城璧的声音透着焦急。
傅红雪强迫自己睁开眼皮,骤然入眼的光线让他不适地眨了眨眼睛,这才看见站在床边的连城璧。
他一袭黑衣,眉头深锁,目光凌厉,哪里还是梦里那个白衣少年。
他暗自嘲笑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责备自己的贪婪。
连城璧变成这样,都是自己的错。我哪有资格期待什么。
傅红雪胸中一阵剜心般的疼痛。
我要赎罪,向连城璧赎罪。无论那个白衣公子会不会再回来。
傅红雪醒来后就忍着疼痛,又开始为无垢山庄忙进忙出。连城璧仍是日复一日地修炼刀法,傅红雪则负责处理无垢山庄里里外外的杂事。他找回曾经侍奉连城璧的管家和厨娘,又为山庄招募新的家丁人手,将破败的楼宇装潢翻新。
他担心连城璧的身体,每天仍按照时间给连城璧送去三顿餐食。
连城璧每日除了练武,也会匀出些时间,交代傅红雪去山庄外办事。后来索性每日与傅红雪共进午餐,顺便向傅红雪了解无垢山庄的事务和武林中的大事。
连城璧也说不清楚,他这样的习惯,究竟是为了方便处理无垢山庄的事务,还是因为之前傅红雪三个月没见到他后露出的悲伤情绪。
无垢山庄在两人的努力下逐渐恢复了元气,除了明面上的高手护卫,连城璧也在暗中培植势力,毒物暗杀禁术,那些被武林正统称为邪魔外道的高手,连城璧都在收拢。
而连城璧和傅红雪的关系步入了一种和谐的平衡。一是二人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连城璧大多时间都在练刀,傅红雪为了无垢山庄的事务也在武林中反复奔波。二是傅红雪对连城璧几乎毫无底线的顺服。无论连城璧说什么做什么,傅红雪都听之任之,绝无二话。
可是唯独有一件事情,屡次让连城璧大发雷霆,傅红雪宁愿承受连城璧的怒火也绝不妥协——
他始终不肯告诉连城璧,连城璧失忆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澜巍】一约既定(五十一)
☞本章虐点:呕血,反噬,腹痛
☞打虐即将来临
☞孕期巍巍
“呕——咳……咳咳!”
沈巍一手拄着洗手池的边缘,另一只手紧捂着嘴,他的双肩止不住的震颤抽动,大量的散着黑气的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他指缝间涌出。
男人痛苦压抑的粗重鼻息,掺杂着胸腔里不堪重负的啰音回荡在小小逼仄的空间里。
沈巍冷汗淋漓,腹中又不适时的泛起强硬的坠痛,腰筋酸麻。沈巍攥着拳抵上发硬的下腹,把身上所剩无几的黑能量都运送给了肚子里的孩子。
“沈巍!沈巍你是不...
☞本章虐点:呕血,反噬,腹痛
☞打虐即将来临
☞孕期巍巍
“呕——咳……咳咳!”
沈巍一手拄着洗手池的边缘,另一只手紧捂着嘴,他的双肩止不住的震颤抽动,大量的散着黑气的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他指缝间涌出。
男人痛苦压抑的粗重鼻息,掺杂着胸腔里不堪重负的啰音回荡在小小逼仄的空间里。
沈巍冷汗淋漓,腹中又不适时的泛起强硬的坠痛,腰筋酸麻。沈巍攥着拳抵上发硬的下腹,把身上所剩无几的黑能量都运送给了肚子里的孩子。
“沈巍!沈巍你是不舒服了吗?锁门干什么!”
卫生间的门让赵云澜拍的轰响,语气焦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没……”
沈巍匆匆答了话,整个人脱力到只能依靠墙来维持站姿,他捧着沉重的腹部深吸了两口气,又哆哆嗦嗦的吐出来,脑门上立刻浮了一层黏腻的冷汗。
“呃……”
赵云澜本就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此刻一听沈巍痛哼便心里急的像着了火,长腿“哐”的一踹,破旧的门锁就光荣卸了职。
沈巍的唇瓣、下颚都沾着半干的血,浅色的衣服的下摆凌乱的印着他的血手印,褶皱不堪。
“怎么回事——因为圣器?”
赵云澜的目光与沈巍噙着痛楚的眸子相对,沈巍艰难而又缓慢的点了点头。
男人眸光暗了一瞬,但还是很快的把沈巍抱回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疼痛早已没有刚开始那样剧烈又磨人。沈巍又较比常人能忍,此刻已经缓了个七七八八。他靠着身后赵云澜给他垫的软垫,半阖着眼睛养神。
赵云澜不敢动他,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边上等着沈巍自行调解。
他不知道沈巍之前的身体是怎么样的,只知道自从和他在一起后,沈巍就每一天好受过,新伤叠旧伤,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在不断的蚕食他的能量。
赵云澜烦躁的闭了闭眼,手指肚掐揉着眉间,脑海又闪过那些他看也看不懂、想也想不起来的碎片。
他越想脑袋越疼,跟被锤子砸了似的。赵云澜扒了扒头发,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怎么了?”
赵云澜睁眼,正看到沈巍撑着后腰看他。沈巍的脸色仍旧白的吓人,唇瓣上净是些他自己咬的细碎的伤口。
“头疼?”
沈巍攥着赵云澜的手借力往他那边挪了挪,眉头深皱着,“我还是再给你看看吧。”说着又要开始调用他那少的可怜的黑能量。
赵云澜反攥住沈巍的手,带到嘴边亲了亲。
“不用,我没啥事。倒是你,”赵云澜把手轻轻贴到沈巍的肚子上,“有没有好一点儿?”
沈巍点点头,却还是一脸狐疑的表情。他是第一次使用圣器来传输能量,不太清楚是否会有后遗症,也不知道赵云澜身体能不能受得住。
赵云澜从衣架上扯过一件厚实的卫衣外套,围着膨隆的肚子反着给沈巍套上,顺带摸了两下沈巍的耳垂。
“外头有点冷,别着凉。我这就带你回家。”
之后的几天赵云澜就没怎么去特调处,沈巍说为了综合圣器输送的能量需要喝一种中药。
黑棕色的粘稠液体,又苦又腥,赵云澜一喝就困,一睡就是大半天。
那些经常在他脑海中闪过的片段总是在他梦里出现,并且越来越清晰。
好像总是有个小屁孩跟他屁股后面喊他,喊的什么他又听不清,小孩儿的脸他也看不清。
一来二去赵云澜就有点烦了,开始抗拒喝药。
“我不喝,这玩意太难喝了。再说,我眼睛早好了。”
“不行,”沈巍一手撑着腰,一手托着药碗,脸色巍巍发白,“最后两次,多巩固一下总是好的。”
“不喝不喝,”赵云澜把药碗接下来,放到床头柜上,又拉着沈巍坐到床上,大手贴心的揉按沈巍的侧腰,“真的好了。”
沈巍舒服的喟叹一声,顺着赵云澜的姿势把头搁在赵云澜的颈窝,坚定道:“最后两次,必须喝完。”
“诶我喝也行……那得你喂我。”
赵云澜偏过头,轻吻了吻沈巍的脸侧,小声道:“用嘴喂。”
沈巍脸一红,耳根也跟着烧起来,他看着赵云澜眼底荡漾起的笑意和渴求,只好拿了药碗含了一口,紧接着冲着赵云澜的脸贴过去。
赵云澜十分识时务的凑过去,用手托住沈巍的后脑,舌尖一挑就破开了沈巍的牙关,再一勾,被沈巍捂热了的药液便渡到了赵云澜的口中。
沈巍刚想离开,却不想赵云澜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紧紧的把他禁锢在了怀里,托着沈巍后脑的手滑到了他的后颈,或轻或重的捏揉着让他放松下来。灵巧的舌尖滑过沈巍的牙根,动情的吸吮,恶劣的挑逗。
沈巍渐渐有些喘不上气,他微蹙着眉,找准时机轻轻咬了下赵云澜的舌尖,赵云澜这才将他放开。
一小碗药赵云澜喝了快一下午,喝完了药他就又开始犯困,搂着沈巍睡熟了。
【岩魈】口欲
❖人物ooc致歉
❖有些许异食癖和催吐情节,介意慎入
最内里的渴求,伪装成最简单的欲望,而欲壑往往难平。
魈在施展靖妖傩舞除魔时只觉得胃里一阵抽搐,疼痛使他身形一个不稳,让魔物侥幸逃脱,他忍着不适杀死最后一个魔物,这才一手撑着和璞鸢,一手捂着翻江倒海的腹部。
胃里像是吞下了无名火不停烧灼,虽比不得身上曾经出现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却也让他口苦心焦。
仙人是不需要像凡人一样一日三餐按时按量的,偶尔用些吃食只不过去满足口腹之欲罢了,而魈的欲求更为简单——杏仁豆腐只是为了追寻一个缥缈的美梦而已。
魈的职责所在自然不会遵循凡人的生活习惯,胃里的不适让他回想起自己上一次进...
❖人物ooc致歉
❖有些许异食癖和催吐情节,介意慎入
最内里的渴求,伪装成最简单的欲望,而欲壑往往难平。
魈在施展靖妖傩舞除魔时只觉得胃里一阵抽搐,疼痛使他身形一个不稳,让魔物侥幸逃脱,他忍着不适杀死最后一个魔物,这才一手撑着和璞鸢,一手捂着翻江倒海的腹部。
胃里像是吞下了无名火不停烧灼,虽比不得身上曾经出现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却也让他口苦心焦。
仙人是不需要像凡人一样一日三餐按时按量的,偶尔用些吃食只不过去满足口腹之欲罢了,而魈的欲求更为简单——杏仁豆腐只是为了追寻一个缥缈的美梦而已。
魈的职责所在自然不会遵循凡人的生活习惯,胃里的不适让他回想起自己上一次进食还是在三天前。
受到身体限制的魈只得先回到望舒客栈休整一下。
夜已经很深了,望舒客栈里的人员都回房休息,只有几盏灯还在亮着,挽留着几丝白日的热闹。
他轻手轻脚去了厨房,昏黄的烛火下,一盘杏仁豆腐摆放在桌上——言笑这个人总是固执地每天晚上做好这么一盘放在魈常坐的位置上,魈最初只觉得浪费,没想到今日倒是有了用处。
魈用筷子夹了一块杏仁豆腐送入嘴里,凉透的杏仁豆腐依旧软嫩清甜,似乎能够缓解五脏庙里的倒海翻江,他又吃了一块,很快,盘子就只剩下一点点装饰用的佐料。
不够,还不够。
五脏庙似乎怎么都填不够,叫嚣着要吞下更多东西。
魈强迫自己放下筷子,回到楼顶的房间。
数日后,旅行者接到望舒客栈的委托,老板和掌柜都说近日荻花洲附近魔物活动频繁,托旅行者前去清理。
不只是荻花洲,甚至整个碧水原的魔物数量都比以往多出不少,刚从稻妻返回的旅行者以为璃月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向掌柜打听才知道似乎是一直庇佑一方的降魔大圣最近不见了身影。
言笑说大概十多天前桌上的杏仁豆腐就再也没有人动过。
看着几人担心的神情,旅行者说会帮忙寻找的,可旅行者也不清楚魈会在哪里,找了好些地方都不见踪迹。
“呜,哪里都找不到魈,旅行者,你说魈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派蒙因为长时间奔劳脸色带着疲惫和担忧。
“还有一个地方,”旅行者看着不远处巍巍群山,“我们去明蕴镇。”
派蒙害怕地拉住旅行者的衣摆,“呜哇,听说里面不仅有魔物,还有鬼魂出没,太危险了,旅行者,我们还是不要去了。”
旅行者没有改变想法,“魈或许在哪里。”
“唔,那我们快点过去吧,一定要在天黑之前离开。”派蒙看了看天色,催促着赶路。
明蕴镇虽说是一个镇,废弃的矿洞以及陡峭的山崖,再加上走不远就遇见的魔物都让旅行者耗费了很长时间。
天已经完全黑了,今夜浓云堆叠在空中,掩去了月光,只剩下散发着微弱光亮的烛火散落在黑黢黢的废弃房屋和杂草丛生的路边。
四下安静,只有走在矿区的地上发出的声响,派蒙害怕地抱着旅行者的脖子,怎么都扯不开。
考虑到夜晚在矿区行走会有一定的风险,为了避开在夜晚越发凶残的魔物,旅行者想起上一次在这里探索时发现有几处还算安全的废弃矿洞,寻了个方向摸索着前去。
绕过地上随意弃置的矿石,旅行者进入了矿洞,角落里一块夜泊石散发着悠悠荧光,安定了不少的派蒙兴冲冲飞了过去。
旅行者刚要提醒派蒙小心一点,就看见派蒙这个人僵住了,颤抖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旅行者,我听见有声音……这里有鬼……”
旅行者走过去接住不停发抖的派蒙,一手握着剑,循声而去,转了两个弯,矿洞变得明亮不少,在多块夜泊石的光亮中,旅行者看见一个坐着的身影抱着灿金的石珀在啃,派蒙听见的声响就是啃咬石珀的发出来的。
“魈?”派蒙也认出来举止异常的人正是要找的人,“你,你怎么在吃石头?”
魈似乎没有听见,仍然自顾自地用牙齿和手里的石珀硬磕,嘎嘣声让人只觉得牙酸。
旅行者走近他,掏出来背包里的杏仁豆腐,“我们这里有食物,你先吃着吧。”
派蒙难得没有光想着吃,反而一副长辈的姿态开导:“就算是饿了也不能随便乱吃东西哦,即使是仙人身体也会受不了的,这盘杏仁豆腐是言笑托我们带给你的,是魈你最喜欢的食物哦。”
魈这才看着突兀出现的人,动作僵硬地拿着筷子进食。
“旅行者,我总觉得魈的状态不太对,难道是因为业障吗?”派蒙看着一个不稳把杏仁豆腐块夹碎的魈飘到旅行者耳边轻轻地问。
“很有可能。”旅行者得出结论。
一盘杏仁豆腐吃完,魈放下筷子又要抱着石珀啃,派蒙尖叫:“旅行者!怎么办啊?”
旅行者一个箭步冲过去抢过魈手里的石珀,又手忙脚乱抵挡魈迅猛的进攻。
就当旅行者以为自己要给胡桃冲业绩的时候,魈停下了攻击,“旅行者?你为何在这里?”
惊魂未定的派蒙远远地看着他,控诉道:“这是我们该问的吧?我和旅行者是来找你的,结果就看见你在啃石头,还要打我们。”
“抱歉,”魈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后退了几步,“我身上的业障又浓厚了,你们还是不要太靠近我。”
“你一消失就是好多天,望舒客栈的大家都很担心你,就连荻花洲的魔物都嚣张不少……”
旅行者连忙捂住派蒙的嘴,“业障的事我马上会动身去璃月港,到时候就可以顺便把钟离先生的连理镇心散带给你了,你不必太过担心。”
一提起钟离先生,魈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的事情不要和钟离大人说。”
派蒙挣脱旅行者的束缚,“为什么呢?”
魈看着旅行者手里背啃去了一角的石珀,“我的事不敢劳烦钟离大人费心,不过是业障带来的小问题,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那好吧。”派蒙终于有了眼色。
旅行者补充道:“但是,如果你的情况严重,我想,钟离先生有权知道。”
魈默认了旅行者的话。
“我希望下一次能够在望舒客栈见到你,”不等魈出声拒绝,旅行者接着说,“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拿钟离先生的药怎么办啊。”
完成了找人委托的旅行者马不停蹄地来到璃月港,从钟离先生那里得到了连理镇心散,没等他问什么,便提着派蒙一溜烟跑了。
敲响望舒客栈的顶楼的房门,旅行者把连理镇心散带给了魈,嘱托道:“我近日会在璃月停留许久,虽说是在层岩巨渊,但你如果有需要,可以发布委托,报酬就算友情价好了。”
魈知道旅行者委婉的好意,提前谢过,却在心里决定不再麻烦旅行者。
“对了,我在异世界见过类似这种症状。”临别前,旅行者突然想起一件事。
送别了热心的旅行者,魈服下连理镇心散,然后把用来包裹的牛皮纸小心抚平折痕。
依旅行者所言,异食症主要原因是营养不良或心理问题有关,前者可以排除,后者……魈摇了下头,不过是业障的存在罢了。
连理镇心散的苦味在喉间久久不散,魈闭上眼,感受着那份苦意从胃里发芽,攀爬食管,钻出咽喉,在口腔里四处撩拨晃荡。
魈不喜欢苦味,但这份苦能够提醒他还活着,还被那个人牵挂着,足以让他去享受片刻。
一股灼烧感很快从胃里窜出来,魈眉头紧锁,为何连理镇心散不起作用了?
进食的欲望愈演愈烈,魈把自己往简单的床铺上一摔,盯着房顶出神,灿金的石珀在他朦胧的眼前浮现,澄澈透亮的颜色格外诱惑,很像他的眼睛。
魈一惊,连忙告了声罪,对自己不敬帝君的行为进行深刻忏悔。
石珀是璃月特有的珍贵晶石,由极纯的岩元素凝成的,也被称为岩之心。作为岩的国度,璃月矿产极其丰富,而魈独独对石珀产生了口腹之欲。
石珀有着匹及岩之心的坚硬,说实话,口感非常不佳,甚至咬碎它都需要牙齿付出一定代价,但灿金的颜色又是那么诱人,咀嚼时牙齿与石珀碎块碰撞的声音嘈杂却动听,咽下后的满足感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魈强迫自己逃离口欲,正巧言笑送来了杏仁豆腐,他尝了一口只觉得味道不对,但还是一如既往吃完,怕客栈里的人会有不必要的担心,他留下一句去除魔便身形一闪。
除魔也不是推脱,他隐匿的这几日,魔物倒是越发猖狂了,这是他的失职。
胃部一直都有着开膛破肚的疼痛,魈只是一味忍受着,堪堪用变了味的人类食物去填补胃里的空虚和渴求。
魈忘了一个词叫做欲壑难平。
当望舒客栈的人为魈恢复正常而放下心来时,他本人却陷入了无尽的惶恐之中。
魈深知自己暂时的正常究竟背负着多大罪孽,他只能不要命地除魔去缓解,他的出手越凶狠,受的伤越多,但他往往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又转而寻另一处魔物聚集的地方,是赎罪,还是寻死,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魈的这条命是帝君赋予的,如果不是经此一遭,他或许会遵循帝君的意思爱护自己的身体,可被罪恶沾染的生命,存在也只是不堪。
他想趁着自己苟延残喘的时间为帝君的心血浇筑的璃月做些什么,每晚含着泪吞咽能够抚平欲望的罪恶苦果都只为了最后的念想。
荻花洲的岩神像陪着他守护这一方的无数个日夜,以往他除魔归来会久久凝望,可身上罪孽深重,他再也不敢前往了。
吞下罪恶的鹏鸟是飞不起来的,连奢望都不敢。
超负荷的魈已经身形迟缓,却依旧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行走在璃月大地。
碧水原落了好大一场雨。
魈因为身体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而高热不止,他绵软的身体倚着一块石头,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喘息的嘴半张着接了不少雨水,缓解了干燥的口舌,却将喉间的苦意冲泡开了,雨落在他眼中,顺着眼角滑落,除却雨声,万物安静。
朦胧中他好像听见了踏水的声音,奋力地偏过头,一柄青绿的伞在雨的浇灌下青翠欲滴。
“先生……”魈张了张嘴,又灌进嘴里不少雨水,他被呛住了,咳了两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后是在望舒客栈。
钟离见他醒了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温度退下去后脸上稍微放松了些,把一杯温水递给他,“来,先喝点水。”
他想接过去,钟离却没有放下水杯,反而送到他嘴边,他看了看钟离,乖顺地小口喝着水。
喝完水后,他下意识吞咽了下,“谢谢钟离大人。”
钟离看着惴惴不安的魈叹了口气,“魈,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你除魔时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知错,甘愿受罚。”魈正欲起身请罪却被钟离制止。
“你身上刚包扎好,当心伤口裂开。”
见魈还想说什么,钟离摸了摸他的头,“除魔的任务我已经委托给旅行者了,你的当务之急就是养好身体。”
魈窝在床铺里,鎏金的眼睛微垂,薄被下的手落在小腹处。
钟离察觉到他的异常,俯下身关切地问:“魈,你是还有哪里不适吗?”
他轻轻摇头。
在他养病的时间里都是钟离在照顾的,魈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却被钟离笑吟吟拿杏仁豆腐堵住了话,魈小心吃下钟离夹的杏仁豆腐,虽然依旧是变了味道,心里却涌出一股甜。
魈看着钟离转身放下餐盘的背影,贪恋地想着要是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随即,他又将罪恶的念头赶出脑海。
魈毕竟是仙人,在加上钟离的精心照顾,恢复得很快,随着恢复的还有一直潜伏在暗处被养大的口欲,虽然一直有被钟离喂着人类食物,却缓解不了胃里的烧灼。
魈趁着钟离出去的时间摸出缓解他口欲的解药,只吞咽了一次,巨大的负罪感就淹没了他,可他依旧不满足,心里还在叫嚣着想要吞下更多,用以弥补这段时间的压制。
一声轻微的推门声响起,魈被吓了一跳,嘴里的东西卡在喉咙里,脸色很快就憋得通红。
钟离见状快步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他低头,撕心裂肺地咳出一枚金黄的摩拉,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室内一片死寂。
钟离俯身拾起那枚摩拉。
魈低垂着头依旧在闷咳,压抑如暴雨的子夜。
“魈,抬起头看着我。”钟离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
魈顺从地抬头,泪水不停地从通红的眼眶滚落。
“怎么哭了?”钟离心疼地为他擦去眼泪。
“对不起,钟离大人……对不起,”魈轻轻抽泣,“我有罪……罪人斗胆请您赐死,请帝君大人开恩。”
眼见他就要跪地请死,钟离连忙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怜惜地亲吻他眉间紫菱。
魈忘记了流泪,睁着婆娑泪眼呆呆地看着钟离,不明白他的意思。
“冷静了吗?”钟离终于抹去他的泪痕,温和地看着他,灿金的眼睛蕴含着无限的包容,“可以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魈不敢和他对视,垂着眼闷闷地说:“我有罪,我不该胆大妄为地吞食摩拉。”
摩拉由岩王帝君的血肉铸就而成,是对众生的信任,却被他胆大包天玷污了。
“怪我疏忽大意,旅者确实告知我你有异食之症,怎么会想到吃摩拉,摩拉可不是食物,你吃了多少?”钟离关切地询问。
“十三枚。”魈记得一清二楚,从他对摩拉动了食欲后,便自知罪无可恕,这些天他几乎被泛滥的罪恶感溺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钟离温热的手落在他的腹部,“现在可有不适?”
魈下意识就要否认,看见钟离严肃的神情,如实回答:“胃有些胀痛。”
放在他腹部的手不轻不重地按压着来回揉动,缓解了他的不适。
“现在神之心不在我身上,所以只能将摩拉融化,为了防止你的身体和摩拉上残留的岩神之力产生排异反应,我要帮你催吐,可以吗?”
魈点点头。
钟离很快拿来一个木盆放在地上,让魈坐在一旁,喂了他一碗温水,接着一手轻轻捏住他的下颌让他张开嘴,一手拿着一支筷子刺激他的咽喉和舌根处。
魈只觉得胃里翻涌,趴在木盆边干呕,钟离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金色的液体一点一点从胃里沿着食管倒流,落在木盆中。
许久后,钟离扶起他,端过来一碗温水给他漱口,他一把抹去脸上的生理性泪水,漱了几次口,这才把嘴里的苦意冲去。
魈看着他,忐忑不安地问:“钟离大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几经折腾,他原本柔顺的头发稍显凌乱,再加上他通红的眼眶,整个人都显得可怜兮兮,像一只害怕被抛弃的笼中雀,这可不像他了,魈该是骄傲且自由的,这段时间的罪恶感都要把他的傲骨折尽了。
钟离将惊惶的小鸟揽入怀中,“我爱你,就像人间的眷侣一样,昔日的岩王帝君已死,我现在以凡人钟离的心来爱着你。”
魈脸色微红,他贴近钟离耳边,轻声却坚定地说:“我也爱着你……先生。”
钟离吻了吻他的眉心。
魈被他的怜惜弄得心里发涨,一股熟悉的饥饿从胃里爬出来,在嘴里肆虐,他抓住钟离的衣袖,“先生,我饿。”
钟离想着他的异食症没有好,把手指浸在水里清洗了下,放在他嘴边,“虽然岩神权柄已经消失,但我还是魔神,血液应该还有些作用,而且我能控制住力量,不会损害你的身体,来,喝吧。”
魈还在犹豫不决之时,钟离直接划破自己的手指,把血喂到他嘴里。
钟离的血完全不带任何腥味,反而像饮山泉,他不愿意多饮,简单满足了欲望后,舌尖轻轻舔了舔伤口处,然后红着脸找来手巾擦去手指上的津液,如果不是钟离拒绝,他还想要给钟离的手指包扎好。
钟离看着伤口已经消失的手指,微微一笑,也没有说他小题大做,他还挺享受被爱人关心着的感觉。
魈的异食症确实和他长久压抑在心头的爱意有关,和钟离两情相悦后,被他追着喂了不少魔神血,口欲渐渐淡去,味觉也随之恢复了,钟离特意做了他最喜欢的杏仁豆腐来庆祝。
窝在钟离怀里的魈乖顺地接受投喂,杏仁豆腐很甜,先生的吻更甜。
第一次为岩魈写文,我也没想到是填的这个坑。
因为最近没怎么犯胃病,写不出来胃部不适的焦灼煎熬,在加上我写文需要酝酿情绪,结果翻遍歌单也没有找到适合的歌,纠结许久也只能写成这样了。
点彩蛋看钟离先生调戏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