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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馆灯微

假如广陵王有女儿(张郃篇)

小广女儿视角的大人们的故事

小广张郃cp向(不太确定是广郃还是郃广)

小广后宫有出现

可以接受的话,请食用吧。



小张将军,是母皇派来贴身保护我的。

母皇喜欢他,他美丽、安静、柔顺,像是初春枝头开得最艳丽的一朵花。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中只有母皇,哦,还得加个我。

他总是不声不响,连走路都没有声音,偶尔会说上几句话,在人前沉默,人后却能对着花圃里的话絮絮叨叨好久,脸上总是没有表情,但不会显得疏离,而是有些呆呆的感觉,在母皇叫他的时候,会马上露出无害又柔软的微笑。

“小殿下,您没事吧。”

身穿夜行衣的刺客倒在地上,颈部流出泊泊鲜血,而杀了他的人,此刻握着染血长戟,满眼担忧地......

小广女儿视角的大人们的故事

小广张郃cp向(不太确定是广郃还是郃广)

小广后宫有出现

可以接受的话,请食用吧。



小张将军,是母皇派来贴身保护我的。

母皇喜欢他,他美丽、安静、柔顺,像是初春枝头开得最艳丽的一朵花。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中只有母皇,哦,还得加个我。

他总是不声不响,连走路都没有声音,偶尔会说上几句话,在人前沉默,人后却能对着花圃里的话絮絮叨叨好久,脸上总是没有表情,但不会显得疏离,而是有些呆呆的感觉,在母皇叫他的时候,会马上露出无害又柔软的微笑。

“小殿下,您没事吧。”

身穿夜行衣的刺客倒在地上,颈部流出泊泊鲜血,而杀了他的人,此刻握着染血长戟,满眼担忧地看着我,像是最纯白的茉莉。

“没事,让蛾部来,将这人的身份查清楚。”

隐藏在暗处的蛾使将尸体拖了下去,我和小张将军继续向母皇的嘉德殿走去。

“遇到刺客了?”

母皇听到我说的话,将我拉了过去,确认我没事后,看向了小张将军。

“儁义。”

“啊?抱歉陛下,我没能保护好小殿下……我是不是……很没用。”

“过来。”

小张将军听话地走上前,顺从地跪在了母皇的脚边。

母皇伸出手,解开了小张将军的外袍,将手伸了进去。

等等等等,我还在呢啊喂!

显然是我想多了,母皇的手只是碰到了小张将军的右胳膊就缩了回来,指间带着艳丽的血色。

“受伤了也不说,把衣服脱了。”

“是……”

小张将军衣衫半褪,露出了手臂,那比玉还剔透的皮肤上有着一道刺目的流血伤疤。

母皇拿出伤药,轻柔地抹在了他的伤口处。

“怎么没有留活口?”

“啊,抱歉,一时没收住……”

“你很少这样,有心事吗?”

小张将军听了母后的话,抬起头来,嘴唇动了动,却又马上闭上了。

“没……没事……”

母皇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只是替他包扎好了伤口,将他的衣裳拢起。

“这几日我派别人保护兮兮,你先好好养伤。”

“嗯……好……”

小张将军退了下去,我同母皇汇报了今日的课业,又说了几句关于今日刺客的事。

“他有同伴来我这,已经被抓住送到满宠那了,等刑讯结果出来我再和你说。”

我出门,见到小张将军站在殿外。

“小张将军,母皇说了这几日给你放假,你可以回去了。”

“哦……”

他的神情有些失落,我踮起脚拍了拍他,问道:“小张将军,有什么事不能和母皇说的,和我说说?”

“嗯……小殿下,我想送给陛下的生辰礼……没有了。”

啊?

再过一月就是母皇的生辰,我着人从秦望山寻来了夏启剑送给母皇,又高价购得了绕梁琴准备送给舅舅。

其他人也都早早地备好了两份贺礼,许多奇珍异宝都被送到了雒阳,等到一月后,得帝王青眼。

小张将军的礼物,我知道,他种了极其珍惜的莲瓣兰,那样珍贵的兰花,据说连袁氏都只得几株。

他花了几个月的俸禄买下了种子,又一直精心伺候着,好不容易结了花苞,竟然没有了?

“宫人带飞云出来散步的时候,没看住……就把花盆撞到了。”

“傅副官……哦不,是傅贵君赔了我钱,很多,是我两年的俸禄……但是……不够给陛下买生辰礼物……”

他支付不起那些奇珍异宝的钱,省吃俭用只能买到花种,这花精贵,很少有人能种出来,原本以为他多费些心血,把花种出来就能有拿得出手的生辰礼了,可是现在……

小张将军的眼眶红了,我不禁心软,毕竟是一直贴身保护着我,我对他的感情总要深厚一些。

“小张将军,母皇是天子,天子,坐拥天下珍宝,什么没见过?你送礼物,不在乎贵贱,在乎心意。”

“心……意?”

小张将军喃喃着,艳丽的脸上带着一派茫然与无辜。

“可是……怎么能表明心意呢?”

“你脱光了往龙床上一躺不就行了,你有那么张好看的脸,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啊!”

诸葛乐师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说着小孩子不能听的下流话。

小张将军把头摇得个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这也太……太……”

“确实不行……”

诸葛乐师托着腮,上下打量着小张将军:“那太直接了……女人还是比较喜欢花样多点的……怎么样,让我帮你吧,保管一个月之后的生辰,她的眼珠子能放在你身上移不开。”

小张将军有些犹豫,但能看出来显然是心动的,在踌躇了一会后,他点了点头。

“诶,什么什么,什么主意,我也要听。”

诸葛乐师摇头:“那可不行,要是被我哥哥那个夫子知道我带坏你,可是要拿戒尺追杀我的。”

“小殿下,你且等着,等到生辰那天,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不过这位诸葛乐师向来这样行事放荡,和他那谨言慎行的同胞哥哥是个极端。

不过,他这么一弄,我还挺好奇一个月后会看到怎样的惊喜。

一个月,很快就到了。

毕竟是母皇登基后第一个大办的寿辰,这一天宫中热闹非凡,各处的宫道上都点上宫灯,皇亲贵族、王公大臣皆进宫祝贺。

母皇坐在最高位,受朝臣跪拜。

她身旁的位置,本该是留给皇后的,但母皇并未立后,所以就给我坐啦。

至于本该给太子,稍下首的位置,则是舅舅坐着,毕竟是母皇同胞,又是寿星,也不会有人置喙。

舅舅好像很喜欢我送的琴,放在腿上轻轻抚摸琴身,又弹拨了几下琴弦,低头听着清越的琴音。

“好琴,倒是让你一个孩子破费了。”

嗯……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还是不忍心告诉我这虽然已经位列司空但依然背负琴贷的舅舅,其实这对我是小钱。

寿宴很快就开始了,朝臣和后宫们纷纷送上了礼物。

袁贵君送的是一株红珊瑚,孙贵君送的是一把绝世好剑,刘贵君送的是一坛醇香美酒,傅贵君送得是自己亲手做的一套衣服,师祖送的是一箱子橙星……

诶,小张将军呢?

别说礼物了,连人都没见到。

献完礼物,便是表演,诸葛乐师的青丘戏班从几个月前就开始排练。

清越的琵琶声陡然响起,诸葛乐师拍着手鼓,婉转清亮的歌声从他的嘴中发出。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啊,情歌。

台上的歌者手中提篮,将篮中的花瓣撒向空中,漫天花雨中,出现了一道轻灵人影。

他手捧桃枝,穿着淡粉色的舞衣,舞衣上绣着大团大团锦簇的花,比桃花还娇妍美丽的脸上带着笑,他那能轻松从暗处越出取人首级的轻灵身姿在花雨中舞动着,淡金色的长发散乱在风中。

“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最后一句歌词落下,台上的人停下了动作,向母皇跪拜下来。

“我祝陛下山河永寿,武运昌隆。”

他抬头,那烟紫色的眼眸遥遥一望,便摄人心魂。

“曲意媚上的贱人。”

我听见刘贵君小声的骂了句,他这些年脾气好了不少,换到之前,肯定直接开始闹了。

母皇向小张将军招手:“儁义,过来。”

小张将军依言走下戏台,来到了母皇身边,所过之处留下一阵幽幽花香。

“你可不会想到做这种事,诸葛诞教你的?”

“嗯……是……”

坐在宴席上的诸葛长史听见胞弟的名字,赶紧站起来谢罪。

“陛下,臣弟顽劣,带坏了张将军……”

“无妨。”

母皇安抚道:“子瑜别总是那么绷着,雅趣而已,也算不着是带坏。朕,还是很欢喜的……”

她温和地将小张将军扶了起来,毫不吝啬地夸赞道:“纵使天下最名贵的花,也不及小张将军的半分容姿。”

这话一出,底下的目光便如针刺在了他的身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欣喜地说道:“陛下喜欢就好。”

“臣有件礼物要送给陛下。”

“哦,还有礼物?”

这回轮到母皇惊讶了:“拿上来看看。”

小张将军从侍从的手中接过一个木匣,双手捧着献给母皇。

母皇伸手打开,只见里面装着一颗人头。

一个士族家主的人头,那个策划了一月前刺杀的祸首。

满宠大人早就从刺客口中审讯出了幕后之人,母皇本来想等寿辰过后再动手,但现在,那人的脑袋就这么摆在了她的面前。

“陛下,我……什么都不会做,只会杀人,所以我想,这是我能送你最好的礼物了……您……喜欢吗?”

如桃夭般的美人捧着一颗头颅,神情却那样真挚,仿佛要把一颗心剖了拿出来献给他的帝王。

“陛下,这是杀人!在陛下寿辰之日做出这样的事,是大不敬啊!”

有与人头家里同一阵营的大臣已经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想要严惩小张将军。

“李家家主,意图谋反,小张将军为君分忧,杀了反贼,怎么能说是大不敬。”

“陛下……”

“够了,没听见陛下说的吗,黄大人是年龄太大老糊涂了吗,那还不如早点滚回家去。”

刘贵君打断了黄大人的话,他本来心情就不好,找到了出气口自然说话不客气。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场精彩的寿辰。

不过,在寿宴结束之后,在看到小张将军随着母皇进了寝宫,那些后宫侍君的眼神,让我知道之后肯定会更精彩。


别取春枝

听说汝南袁氏长公子曾有一个早夭的未婚妻(辟雍2)

       四世三公,钟鸣鼎食,汝南袁氏白玉为堂金做马,若非张邈嘴快抖落出来,是没人敢讨论袁氏长公子早夭的未婚妻的。

 被人泼一脸茶水的张邈实在说不上受害者,被荀攸救下来后,此时正哎呦哎呦叫唤着,“小荀老师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看看他,堂堂袁氏长公子,气性也太大了点,一点容人之量也没有。”

  荀攸却没有看他,而是望向廊道,怎么形容他的表情呢,像蛾扑火,他是飞蛾,而对方是火海。

  他曾经真的在火海里守了一个人很久,在仿佛要连绵烧尽世界的大火里,只有他们两人,她当时还很小,橘红的焰色融化在她不知事的笑容里,荀攸仍然记得...

       四世三公,钟鸣鼎食,汝南袁氏白玉为堂金做马,若非张邈嘴快抖落出来,是没人敢讨论袁氏长公子早夭的未婚妻的。

 被人泼一脸茶水的张邈实在说不上受害者,被荀攸救下来后,此时正哎呦哎呦叫唤着,“小荀老师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看看他,堂堂袁氏长公子,气性也太大了点,一点容人之量也没有。”

  荀攸却没有看他,而是望向廊道,怎么形容他的表情呢,像蛾扑火,他是飞蛾,而对方是火海。

  他曾经真的在火海里守了一个人很久,在仿佛要连绵烧尽世界的大火里,只有他们两人,她当时还很小,橘红的焰色融化在她不知事的笑容里,荀攸仍然记得软软的手拉着他的手,那双手有无数提起剑的时刻,剑出游龙,白银如练,但在那时,笨拙地不敢用力,他静静坐在她的摇篮前,想了很多,他想,他会成为她的师尊,他会好好将她养大……后来……哈,后来……一切都破灭了,随着火葬在旧时广陵王府的残骸灰烬里。

  荀攸设想过无数次再次见面的时候,可真到了这一天,他却僵立在原地。

  小广对人的视线很敏锐,抓住方向回望,发现是不认识的人,于是朝周瑜道:“那是谁,怎么一直在看我们?”

  周瑜对老师还有三分尊敬,说“右边手持羽扇的是荀攸,你和我一起叫小荀老师,左边那个,啧,张嘴就是求死的病秧子,离他远点。”

  “呦,小鲶鱼来啦?”左边春日仍披着雪白大氅的青年笑眯眯打招呼。

  哥,哥,冷静啊哥,小广死死拽住周瑜的袖子,要打挑没老师在的时候啊!

  好美的一张脸,好毒的一张嘴,小广心里想。

  “咦,怎么还带了一条小金鱼呀?鲶鱼跟金鱼,鱼鱼一家,真稀奇。”

  但是话又说回来,难道老师在就不能打吗?

  顶多算是反击吧?

  

  注:麻烦大家看完跳去此合集第一篇文投个票,这决定了这个合集系列是写第二人称还是第三人称

  

噼噼啪啪是

调色盘在最后一P,以及P8真的给我气笑了。

她居然还有脸打“原创”tag???

要不要脸啊???

————————

二编,官方已处理

调色盘在最后一P,以及P8真的给我气笑了。

她居然还有脸打“原创”tag???

要不要脸啊???

————————

二编,官方已处理

恣意地自杀

【GGAD】欧洲醋王阿不思•邓布利多

每天都在被老格吃飞醋的学生们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们决定以牙还牙。


(时间线混乱,设定在击败伏地魔之后GG在霍格沃茨任教,所有人存活)


----------


“我受够了。”哈利又一次从校长办公室回来后一屁股坐进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扶手椅里,“他不能一直这样。”


“至少你是他最喜爱的学生,哈利,而我又做错了什么呢?”罗恩摊摊手:“邓布利多教授只不过送了我一个他自己做的熄灯器,但是看格林德沃那样子,你还以为他把他们的结婚戒指送我了呢。”


赫敏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现在任何学生听到校长的表扬都要绕着走,否则格林德沃就会像费尔奇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某个角落冒出来,质问他...

每天都在被老格吃飞醋的学生们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们决定以牙还牙。


(时间线混乱,设定在击败伏地魔之后GG在霍格沃茨任教,所有人存活)


----------


“我受够了。”哈利又一次从校长办公室回来后一屁股坐进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扶手椅里,“他不能一直这样。”


“至少你是他最喜爱的学生,哈利,而我又做错了什么呢?”罗恩摊摊手:“邓布利多教授只不过送了我一个他自己做的熄灯器,但是看格林德沃那样子,你还以为他把他们的结婚戒指送我了呢。”


赫敏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现在任何学生听到校长的表扬都要绕着走,否则格林德沃就会像费尔奇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某个角落冒出来,质问他们为什么得到了邓布利多的喜爱。”赫敏摊摊手,“说真的,这就是黑巫师吗?”


“不仅如此,”弗雷德和乔治插话:“我们用伸缩耳听到教师办公室也一样,老师们怨声载道,他们想单独见邓布利多已经越来越困难了,因为格林德沃似乎认为每一个发生在他背后的对话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哈利当机立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们不能一直在这里抱怨,我们必须采取措施。”


“什么措施,哈利?”


“我们要让格林德沃知道他的行为让我们多么困扰,”哈利义愤填膺,就和面对伏地魔一般英勇无畏:“难道就不能有种方法让他也感受一下被人乱吃飞醋的憋屈吗?”


赫敏和罗恩崇拜地望着他。“这个主意真好,但你知道邓布利多不会……”


“哦,邓布利多会的!”双胞胎的眼睛忽然一亮,彼此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接着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笑话商店的新产品,前两天刚研发出来——我是说,我和乔治本准备研发一种反迷情剂的药剂,让他们从虚假的爱情中解脱出来,可惜我们失败了。”弗雷德顽皮地眨了眨眼睛:“它只会让喝下这服药剂的人在爱情中充满毫无理由的嫉妒心和强烈的独占欲而已。”


“……我怀疑格林德沃喝了你的魔药。”罗恩惊恐地道,“你们找到解药了吗?”


“他不需要喝药就已经是那副样子了。和迷情剂一样,随着时间过去效力会慢慢消失,现在的唯一问题是……”


“如何将这份药剂让邓布利多吃下去。”乔治道。


公共休息室里的所有人一起看向了哈利,脸上的表情让哈利觉得这些人第一次真的将他当成了救世主。


“呃,等等,”哈利绝望地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默认——”


“因为你是邓布利多最喜欢的学生!”罗恩喜气洋洋地拍了拍他的肩,“由你来给他下毒——我是说,给他下药更方便些。”


“拜托。”哈利求助地看着弗雷德和乔治,“可是,对邓布利多教授下手——难道我们就不能给格林德沃下药吗?”


“一代黑魔王多疑着呢,他除了自己检验过的东西外什么都不吃,亲爱的哈利。”


“而邓布利多教授就不同了,你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走进去——”


“手里拿着一只混了魔药的柠檬雪宝——”


“对他说:‘嗨邓布利多教授,我刚从霍格莫德买了柠檬雪宝,您要来一根吗?’”


“他就会眼睛一亮并且怀念地说:‘柠檬雪宝!我已经好久没吃了,谢谢你,哈利。’然后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纸。”乔治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邓布利多。


“你们真的觉得这个计划会顺利吗?”哈利不抱希望地看着罗恩和赫敏,指望他们会站出来阻止:“这个计划有很大漏洞,比如万一邓布利多教授说,他已经吃过柠檬雪宝了——”


“放心吧哈利。”弗雷德和乔治笑眯眯地塞给了他一个小瓶子,将他推出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我们还用伸缩耳听到,格林德沃禁止可怜的邓布利多教授吃甜食很长时间了。”



哈利拿着柠檬雪宝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徘徊了三圈,终于决定像个勇敢的格兰芬多一样上去。


毫无意外地,格林德沃也在。


“我想单独和邓布利多教授说几句话。”哈利硬着头皮道,瞥见格林德沃的眼神,他立刻补充:“就几分钟。”


后者哼了一声甩袖出去了,邓布利多对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然后和蔼地瞧着哈利。


“有什么事吗,哈利?”


哈利从袖子里拿出柠檬雪宝。


“呃……邓布利多教授,我刚从霍格莫德买了柠檬雪宝,您要来一根吗?”哈利道,心里希望他能拒绝。


“柠檬雪宝!”邓布利多眼前一亮,语气怀念:“我好久没吃了,谢谢你,哈利。”然后迫不及待地去撕包装纸。


哈利忍不住要怀疑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是预言家了。


“不,等一下!先生!请你别吃!”哈利终于被内心的罪恶感打败了:“那里面……有魔药。”


邓布利多的动作停了下来,但并未显得太过惊讶:


“哦?是吗?”


哈利内疚地绞着双手,将事情的原委一股脑儿地全讲了出来。


“对不起教授,”他总结道,“但我们太想让格林德沃先生也尝尝这种滋味了。”


邓布利多眯起眼睛。


“你说得对,哈利。这段时间我确实对他的行为疏于管束——也许是因为我不太擅长应付他,给你们造成了许多麻烦。”


“不,我们不是打算指责您——”哈利真诚地辩解道。


“我在想,这块雪糕里那种神奇的魔药,”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它的效力有多久?”


“三四天左右,我想?”哈利不明所以地道。


“好极了,我认为我们是时候该给亲爱的盖勒特一些教训了。”邓布利多道,开心地把那根柠檬雪宝送进了嘴里,哈利目瞪口呆。


“教授……?”哈利试探地叫道,“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不错,”邓布利多睁开了眼睛,仍然是那副平静的神情,让哈利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拿错了魔药。“为什么不把盖勒特叫进来呢,哈利?”


“呃……好的!”哈利走到楼梯口,朝下喊道:


“格林德沃先生!……格林德沃先生!你可以回来了!”


格林德沃的身影旋即出现在办公室里,脸上带着猜疑的表情。


哈利苦涩地想,一般情况下他马上会开始问:“小子,你刚才与邓布利多说了什么?”每次都是。


然而这次在格林德沃开口之前,邓布利多先出了声。


“你刚刚去哪儿了,盖勒特?”


“我就在楼下。”格林德沃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他把视线从哈利身上收回来瞧着邓布利多:“不是你让我出去的吗?”


“哈利叫了你两声你才上来,”邓布利多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为什么?谁耽搁了你的脚步?”


“……”


格林德沃一脸迷惑地瞧瞧邓布利多,又瞧瞧哈利,怒气逐渐在他脸上显现出来。


“小子,这是怎么——”


“别想转移话题!”邓布利多“砰!”地一声一拍桌子,蓝眼睛里冒着怒火,将哈利吓了一跳,“盖勒特•格林德沃!你最好解释清楚你刚才和谁在什么地方见面!”


“我想格林德沃先生刚才只是在楼下等着,教授。”一阵静默中哈利小心翼翼地道,“时间太短了……”


“哦,你不用替他解释,哈利。”邓布利多道,目光仍然没有离开格林德沃,“你不知道他当初在欧洲的时候。聚集一整个看台的狂热粉丝对他来说只需要一天。”


“你在说什——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阿不思,我又不会现在还和他们联系——”


“哦!那就只有梅林知道了!”邓布利多气冲冲地道,“说起这个,当初那个姑娘可是在心里将你当成了自己的丈夫!”


“那又不是我的错,”格林德沃试图辩解。“纯粹是她自己胡思乱想——”


“那是因为你总是到处散发你那该死的魅力!”


“——”


哈利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待下去了。


“那个,教授,我想我该走了……”他道,然而完全没有人注意他。太好了,哈利想。“那么教授,我走了。”


哈利对自己说着,退出了校长办公室,并体贴地关上了门。



“他真的吃了?”罗恩兴奋地道,“他真的——”


“再问一句我就给你施一个哑口无言咒,”哈利耐着性子道,他已经被迫对着格兰芬多的所有人复述了三遍他刚刚看到的场面,在八卦和乐于看到格林德沃倒霉这件事上,他们简直比打魁地奇还要团结。


“我只是太兴奋了,兄弟。真可惜我们看不到格林德沃脸上的表情。”罗恩幸灾乐祸地道。“那一定精彩极了。”


“哦,你们等着瞧吧,”哈利阴郁地道,“接下来的几天都有你们看的了。”



哈利的话很快成为了现实,第二天当看到阿不思•邓布利多揽着格林德沃的胳膊出现在校园里时,除了早有准备的格兰芬多,其他人无不例外地几乎惊掉下巴。


“邓布利多疯了。”魔药课开始前马尔福惊恐地道,“说不定应该找我爸爸给我转学。”


克拉布和高尔纷纷发出了赞同的声音。


“你不是一直都觉得他疯了吗?”


还没等马尔福反驳,讲台前方忽然传来一声炸雷:


“——安静!”


一身黑袍的斯内普出现了,脸上的表情就像刚刚活见了鬼。当然,他们都能猜想到斯内普究竟看见了什么。


“教授。”马尔福忙不迭地道,“我们觉得邓布利多教授——”


“——脑子出了问题。”斯内普恶狠狠地道,“很明显,他被人下了某种愚蠢的魔药。我提出替他治疗,他居然拒绝了,说他感觉这样很好,并且礼貌地,”他咬牙切齿,“提醒他的盖勒特离我远一点……”他深吸一口气,看到学生脸上惊恐的表情,忽然发现自己对他们说得太多了。


“调你们的膨胀药水!每人三瓶!下课前交!”他对着全班吼道,“否则关禁闭!”


然而,除了斯内普教授外,别的老师似乎对此喜闻乐见。学生们(尤其是哈利)可以放心大胆地走在走廊上,而不必担心格林德沃忽然从某个角落跳出来对他们发出灵魂拷问——邓布利多到底喜欢你什么?


“终于少了他干扰我们的教学。”变形课上麦格教授喷着鼻息道,“让阿不思去对付格林德沃先生吧,他早该这么干了。”


“谢天谢地。”教魔法史的宾斯教授声音有气无力,学生们昏昏欲睡,“那个姓格林的小伙子一直对史实里他的描写很不满意——每隔一周就试图让我修改教材……”


“是你们干的?”海格惊讶道,“哦,我不知道,我想自从格林德沃听说了我被霍格沃茨开除,由于邓布利多求情才被留下,还做了狩猎场看守之后他看我的眼神就变了。纽特•斯卡曼德,你们还记得吧?《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作者——我一直和他通信探讨神奇动物的养殖问题——他听说格林德沃来霍格沃茨后就专门写信来提醒我注意安全,保持低调,看他写的信,你还以为会被格林德沃念钻心咒呢。不过我回信给他说,只要阿不思•邓布利多还在这所学校,他就不会向任何一个人念咒。”


哈利想提醒海格,适当地保持低调是有必要的,随即就被远方传来的一阵争吵打断了。


哈利立刻钻进隐形衣里。


“……邓布利多先生,格林德沃先生,早上好。”海格僵硬地道。


“早上好,海格。”邓布利多笑眯眯地道。


“嗯。”格林德沃道,更像是哼了一声,四下环顾:“你见到波特那小子了吗?我听说他往这附近来了。”


“哈利?哈利没有来过,先生。”海格慌乱地挥着手,试图转移话题。


“你们要进来喝一块茶吗?我是说,吃一杯蛋糕……”


邓布利多欣然应允,于是两位巫师在海格的小屋里坐下来,格林德沃仍旧怀疑地四处打量着,注视着海格笨手笨脚地泡茶,而邓布利多的注意力被桌面上的一个信封吸引了。


“独有的火蜥蜴图案,”他饶有兴致地道,“不用说,这一定是纽特•斯卡曼德写来的。”


“是的教授,您真厉害,”海格高兴地道,“有时我们会交流一些——”


“哦是吗?”格林德沃尖锐地打断了海格的话,“你是怎么对那小子的信封这么熟悉的?”


“他是我教过的学生,盖勒特,”邓布利多道,“我当然对他十分熟悉,他和海格一样心地良善,从不追逐权力,对神奇生物有着用不完的热情。”


听到邓布利多教授的当面夸奖,海格感动得完全将纽特“要低调”的警告抛在了脑后,“还不是多亏了您,教授,要不是您帮我找到了这个狩猎场看守的工作,我就不会每天都可以接触到……”


不,海格。披着隐形衣在门口偷听的哈利在心底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哀叹。


海格话音未落,放在壁橱上装岩皮饼的小罐子忽然掉了下来砸到了他的头。


“……喔!”海格手忙脚乱地接住罐子:“真奇怪,我肯定是没把它放稳……”


但是邓布利多对格林德沃眯起了眼睛。


“看着我干什么!”格林德沃以一种完全没必要这么大的音量质问道,“难道你以为是我干的?!”


“哦,你当然不会,”邓布利多笑眯眯地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个学生,他十几岁的时候用树枝砸中了他喜欢的女孩的姐姐的头,事后还对她撒谎那不是他干的。可是当然啦,这里不会有人那么幼稚。”


魔药教室里的斯内普忽然打了个喷嚏。


格林德沃恼怒地瞪大了眼睛,头上的发型显得更冲了。


“如果你非要扯这个,阿不思,十几岁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把我的信都烧掉了!”


“你不是也烧掉了那些女孩写给我的信吗?”


“你还把伊戈尔的信也烧掉了!直到他也被关进纽蒙迦德我才听说——”


“你那时候就和他有联系了?”邓布利多语气里带着怒意,“而且记到现在!”


“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追随者!”


“好极了,大家都知道你是怎么笼络你那些追随者的——用精神依赖,近身接触和上下其手。”邓布利多举着魔杖气冲冲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要去给伊戈尔施恶咒,把他的牙齿都粘在一起。”


“你以为你的追随者比我少?先是斯卡曼德,接着是他,”格林德沃指着海格,“更不用提那位大名鼎鼎的波特,梅林知道你是怎么让他说出‘彻头彻尾是邓布利多的人’这种话的!”


海格不知所措地瞧着他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将话题引到了这一步;大名鼎鼎的波特缩在门外,衷心希望自己不要再在他们的争吵中拥有姓名。


哈利耳边传来嗡嗡声,然后他看到一只熟悉的甲壳虫从海格的窗边飞过,迅速消失不见了。


天啊,不会吧,哈利惊恐地想。



不幸的是,第二天哈利就发现他的担忧成了真。


《世纪之恋惨遭第三者插足?小木屋里爆发激烈争吵,被救世主和黑魔王同时争夺的男人将情归何处?》


丽塔•斯基特风格明显的标题用大大的黑体字印在今日的《预言家日报》上,底下配了中年邓布利多教书时和格林德沃过去集会时的大幅照片,它们被一只只的猫头鹰投递到各个学院的早餐桌上。礼堂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和喧闹。


在随之而来的沉默中,哈利发现他正在被所有人注视着。



“我一点儿也不想看那些报纸,”哈利双眼无神地靠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椅子里,但是弗雷德和乔治正唯恐天下不乱地用一种音乐般的语调大声朗读着报纸上的文字。“也不想出去。”


“你不用太担心,哈利。”赫敏道,她已经本能地将所有送到她眼前的文字资料读了个遍:“只要有点儿脑子的人看了都会知道这是斯基特的胡编乱造。”


“而且你必须得出来,哥们儿。”罗恩同情地道,“今天的第一节课是格林德沃的黑魔法防御术。”


“……我宁可和摄魂怪一起喝下午茶。”



十分钟后,他们在空荡荡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门前撞上了抱着一捆报纸杂志的卢娜。


“你们还不知道?”卢娜以一种梦幻般的语调道,“这门课取消了,邓布利多教授和格林德沃先生一刻钟之前双双离开了学校。”


哈利如释重负,觉得自己像个已经上了绞刑架后又被宣判无罪的犯人。


“他们离开了?为什么?”赫敏问道。


“我想是因为这张照片。”卢娜说着,打开了一份《预言家日报》,翻到第二页:“丽塔斯基特在这里贴了一份格林德沃以前的专访:格林德沃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所以呢?”哈利摸不着头脑,“我们都知道他当年的口号。”


“是的,不过今天邓布利多教授看了后说,原来他爱的一直都是最伟大的利益。”


“???”


“所以他就离家出走了,格林德沃先生出去追他。”卢娜道,“我刚才在走廊上撞见他,他看起来焦头烂额,为究竟在哪儿才能找到邓布利多教授大伤脑筋,还一直背诵着一些听起来像是道歉的话。”


“……这完全不像邓布利多教授了,”卢娜走开后哈利沮丧地捂住了脸,“我到底做了多可怕的事?”


“放松点儿,哈利。”赫敏拍了拍他的肩,“至少格林德沃先生一定会从这次的事件里吸取教训的。”



魔药的效力终于在第四天完全消失了,邓布利多回到了校长室,学校里一片和谐,风平浪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打扰了,校长,不过本月的教职工大会即将开始。”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看着两个老头手挽手跳着没有音乐伴奏的华尔兹,“我想你不会介意把格林德沃先生借给我们一会儿?”


“当然不介意,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爽快地道,一个转身将格林德沃推了出去:“什么时候归还都行。”


被翻脸无情地推出门外的老头看起来很是不满,他和斯内普一起走在学校长长的走廊上。


“您有什么意见吗?”斯内普对前任黑魔王挑起眉。


“听说你是个魔药天才,”格林德沃像当年收服手下一样昂起头,言谈中恍惚能看出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黑魔王的影子:“所以我想问,上次阿不思吃的那种魔药,还能从哪儿搞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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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borg】超新星男团CP自爆不和内幕

*娱乐圈au,队长fulgur×主唱uki,无差

*半访谈摸鱼,灵感来源是两首歌,《真相是真》和《真相是假》

*我只能保证这是非常甜的故事


“别开玩笑了。”


Noctyx主唱放松身体陷进皮质沙发,用左手食指与中指的第二指节夹着支未点燃的烟,姿态是他一贯的慵懒,另一只手快速在屏幕打了几个字,这才抬眼。他直接将手机界面展示给Shu,那是一款聊天软件。最近男团好不容易大火,他倒是忙里偷闲为自己准备“甜点”。


Uki微瞪着那双永远温柔耷拉着的眸子,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前辈兼竹马——他们在签进公司前就已是多年好友了。


“那些媒体和Noctyx的...

*娱乐圈au,队长fulgur×主唱uki,无差

*半访谈摸鱼,灵感来源是两首歌,《真相是真》和《真相是假》

*我只能保证这是非常甜的故事








“别开玩笑了。”


Noctyx主唱放松身体陷进皮质沙发,用左手食指与中指的第二指节夹着支未点燃的烟,姿态是他一贯的慵懒,另一只手快速在屏幕打了几个字,这才抬眼。他直接将手机界面展示给Shu,那是一款聊天软件。最近男团好不容易大火,他倒是忙里偷闲为自己准备“甜点”。


Uki微瞪着那双永远温柔耷拉着的眸子,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前辈兼竹马——他们在签进公司前就已是多年好友了。


“那些媒体和Noctyx的弟弟们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会觉得我们是认真的?”


Shu Yamino耸了耸肩,他承认自己也是看多了粉丝的剪辑视频,对于他这个闲暇时候除了学习、训练和游戏,剩下的爱好就是刷同公司艺人们舞台综艺片段的人来说,太多的信息摄入的确会导致辨识受阻。


虽然他并没有认为自己受到了蒙蔽,正是熟悉,所以疑惑。






“出道的时候对家恶意报道Fufu……Fulgur和他哥哥吵架害他遭受谩骂那段时间,的确是我主动提出与他捆绑CP来试着缓解舆论,虽然他对这件事持反对意见,但这毕竟关乎整个团的发展,所以还是妥协了。”


Uki见Shu的确有几分认真,这才放下手机略微端正坐姿,开口说出他对Fulgur独有的爱称时却没来由有些心虚,咬着舌尖把话吞下去了。


“那段日子我们都刚出道,前辈的组合又正是顶流,我喜欢活在我的舒适区,不代表我不向往被簇拥被夸奖被捧向高处,不然我也不会入职。”


“所以是谁都可以,如果那个时候换个人——是Sonny Brisko遇到麻烦我也会帮助他,互利互惠罢了,我只是不喜欢应付更麻烦的东西,也想借力往上爬。”


“说实话,现在他已经度过难关,我也得到了热度,若非害怕粉丝没办法接受,换个人捆绑CP我也没什么意见。”


那双被粉丝宣称藏着星星的紫粉色眸子掩藏在眼睫后面也像含着水光,他本来想点燃那根细烟,掏出打火机手却一顿,转而拿出怀里的薄荷糖倒了两颗嚼碎吞下。有那么一会儿室内只回荡着糖块被嚼碎的声音,Shu没来由的有些牙酸,像是有野兽在研磨一块骨头。


“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


“我承认和Fulgur相处很有默契。他是一位很擅长制造气氛或者说调节情绪的优秀队长,失去他是Noctyx的损失。在小分歧上我们俩都不是什么较真的性子,互相包容、兴趣相近,私下相处虽然没营业时那么刻意亲密,却也的确是能做友人的那种类型。”






Shu没有接话,他正在刷两人的CP向视频,作为少有的一对不需要追星女孩东拼西凑脑补扣糖就被泡在蜂蜜罐子里的CP,他们的同人二创数不胜数。主唱大人向前探身看Shu点开那张画,是他站在机场,戴着口罩与Fulgur的黑色棒球帽,有些液体沾湿眼睫又在口罩的边缘晕染开,阴雨,背景隔着机场的玻璃墙和上头的水渍,一架飞机正在准备起飞。


“哈,那场人人称道的机场送别吗,不会连你也骗过了吧?”


Uki坐回沙发,整个人像章鱼烧的面糊一样融化,笑得声音都有些不稳了。


“我们早就发现了在候机室蹲守的狗仔,都是做戏罢了,虽然的确有一点难过,但让自己哭出来还是废了很大力气的,他甚至还为我准备了眼药水。”


“后来开始哭又止不住眼泪了,Fulgur把鸭舌帽留给我遮挡有点红肿的眼睛——他那天起晚了,一头乱发全靠鸭舌帽压着,也的亏他舍得。”






“他很漂亮,”说这句话时Uki脑海里有一瞬间想起那双轮廓锐利的灰紫色眸子,特别是那段遭受全网谩骂的时候,色泽像是密林深处一潭被落叶与苔藓掩埋而将死的活水。人们总夸赞他的眼睛,但他将视线投向Fulgur的每一秒都会被对方吸引,“我不介意拥有这样一位床伴,但是这太麻烦了。Fulgur不是我,他对爱情仍旧有孩童一般热忱的向往,该死,你明白吧,他期待的不是片刻欢愉,而是……我说这话有些奇怪,他期待灵魂共鸣或是交融。”


“我们给不了对方想要的。”






话是这么说,Uki脑海里却突然想起前段时间Fulgur推荐的那本BL小说。该死的,抱着对队长品味的认可,他甚至没有搜索这本小说的类型风格就毅然决然看了下去,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是悲剧啊!


这也是Uki认为他们不会在一起的其中一个原因。Fulgur Ovid是一套太过矛盾的艺术品,他坚强、脆弱、消极、乐观。在面对谩骂时还能大心脏的表示还好没影响到团队,刷到他单人被涂黑的宣传海报也能放声大笑,打算一个人承担责任退圈时也没有哭,像十八岁少年一样时刻准备投入一场随时粉身碎骨的热恋。与此同时,他又能在初舞台找到自己灯牌时躲在后台流眼泪,在粉丝见面会的温暖气氛中发言带哽咽,热爱所有传统非传统的BE美学,认为人的劣根性是爱情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并从始至终接受恋爱没了激情就会转化为枯燥乏味。


为什么有这种消极爱情观的人却不会成为他这样及时享乐主义的家伙呢,Uki想不明白,于是就不去想了。


他讨厌无法掌控的东西。


fufuchan也不会接受这样的他。







披着紫色朋克外套的主唱用食指拨弄耳骨新打的耳洞,上面挂着一副缀着碎钻的耳钩。他似乎还是有些疼,轻轻嘶了一声,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检查了片刻,大概看不出什么门道,又将手放下打开了聊天软件。


Shu有些无奈,抿唇坐到他左侧掐着他耳垂边缘观察了片刻,察觉没有发炎迹象才作罢,开口问这位大忙人:“怎么又想着去打耳洞,上次那个发炎以后你不就发誓再也不在耳朵上打孔了吗?”


“没什么,顺路罢了。”


Uki的声音有些含糊,这是他想敷衍过去时惯用的伎俩。电话很给面子的在这一刻响起,他当着Shu的面接起电话。那头是一位声音有些活泼的年轻男孩,大致的意思就是今天是男孩的生日,能不能请Uki赏脸参加自己的生日会,还说不需要他准备什么东西,甚至男孩还为Uki准备了一份礼物。


那声音的尾调黏黏糊糊的,谁都能理解那份“礼物”是什么样的成人含义。


“就是这样。”


那位魅惑人心为生的海妖挂了电话,将单边滑落至手肘的外套扶正,慢吞吞地扣上里衣的领口,抬手用手背感受了下脸颊的皮肤,时间尚早,他打算回家吃个午饭睡一觉,做一套补水面膜等入夜再出发。于是他起身道别,眯眼扬唇向单身至今的前辈晃了晃手机。


“我今晚要与人共度春宵,就别担心我搞队内恋情啦。”












Fulgur接到景仰的前辈电话时刚从宿醉醒来,那时刚过正午,天色正盛,对方约他吃下午茶,在他家附近,是一家私密性很好的甜点屋。


他像一只回光返照的鱼一般跳了起来,用了五分钟洗漱,将略长的又反翘的银发扎了个低马尾,先戴上口罩,再随意套了件黑色紧身短袖打底、同色系工装裤并拿着一件宽松红黑夹克紧急出门,好容易才没迟到。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他一副被拉起来打仗的仓惶模样,止不住笑意地问好,见他站着不动弹,又起身邀请他坐下。Fulgur不是第一次见这位前辈,事实上他们私下甚至是很亲密的游戏好友,但两人都不是热爱社交的性子,像这样约出来见面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






“Fuchan,这次的确是有点唐突了,”Shu自己也觉得追到别人家里求证是不像他作风的执拗,但他想问题总带着理科生解题惯有的步骤习惯,有疑问不想拖着过夜,“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今天早上和Uki聊了一会儿……”


话还没说完,他对面的人就突然瞪大了眼睛,戴着半指手套的右手快速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后面跟着五六个感叹号。Shu倒是不好奇他刚才发了些什么,Fulgur本人却为了打断别人说话而有些不好意思,将手机推到对面那头给他看。


“我家猫的猫粮前几天刚吃完,我这两天都用水煮鸡肉之类的凑合,昨天被Uki骂了一顿,向我推荐了一款猫粮,但我忘记了……”他将展示完的屏幕熄灭,放在桌面上,接着解释,“您说到Uki我才想到,所以在询问他能否给我带一些应急或是再说一次品牌,我一会儿去买。”






“您的问题是什么呢?”


“你喜欢Uki Violeta吗?恋人的那种喜欢。”






这的确是个直白的问题了,甚至已经涉及了隐私,但不论是粉丝见面会,还是平时公司前辈们一起聚餐,他们都会被询问这个问题。通常都是Uki笑着凑过来,握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到严丝合缝的十指相扣,然后用那种能拉丝的含情目直视提问的人,轻飘飘地反问:你觉得呢。


最后通常得到的都是对方满足的尖叫或是善意打趣。


但今天回答问题的是Fulgur,提问的是Shu,那么理应得到不一样的回答。


那位因动作标准流畅,舞台从不出错而被称为仿生人的Noctyx队长抬手拿起前辈帮他点的那杯柑橘茶,轻轻抿了一口,冰块刺激了他有些敏感的牙龈,带来一整牙酸。而后他笑了,先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肯定道。


“是的,我喜欢他。”






“但是他并不喜欢你吧,依旧热衷于一夜情与调情,甚至根本不知道你的心意,是什么让你坚持喜欢他?”


Shu的语调没什么起伏,像是真的在求证问题,即使言辞有些尖锐也无法让人觉得冒犯。Fulgur知道对方不是想问自己为什么喜欢Uki,毕竟从这个角度来说没什么好谈论的,那家伙像星辰或是疯狂的、温柔的海,没人能在靠近后拒绝他的魅力。


但是为什么坚持喜欢他?


Fulgur侧头思考了一会儿,柔顺的半长发滑落肩头,勾勒出里衣的漂亮锁骨,阳光下的空气有些细微的粉尘,像是光有形地为他镀了层轮廓,有一瞬间的晃眼。


“有首诗说:有时我听到风吹的声音,我觉得仅仅听听风吹也是值得出生的。我开始的时候大概就是那样的心情。”


Fulgur举了个例子,但是他自己可能也认为不是特别恰当,又紧接着解释。


“我很感谢出道的时候他对我伸出手,现在我的身边已经有很多愿意喜欢或是了解我的人了,公司的人都很友善,队里的弟弟们就像真的把我当做大家长。但是如果没有Uki,他们了解我的契机都不会发生。”


“那一会儿,我的职业生涯已经一眼能看到头。人家出道最差劲的籍籍无名在我这里已经是条最好的出路,就这样淡出人们的视线然后直接回去过我的孤僻人生。是Uki坚定的选择了我,让我的未来还有侥幸成功的可能性。”


“有时我看到他望向我的目光,那么仅仅为了这一眼喜欢他也是值得的。”






“后来,是觉得Uki真的是一位温柔且有才华的音乐人。”


Fulgur的眉眼很柔和,和粉丝互动被夸赞一句都会以各种冷笑话和烂梗转移话题的家伙,说起Uki时语调都放得轻,他像喃喃一般,视线透过装着橙黄液体的玻璃杯,忍不住勾起笑容来。


“那些队里发展最快速的时段,我们两个作为捆绑CP,连轴参加了三四场不同的通告与一场新综艺,三天内坐了六次飞机。我关节与腰部有旧伤,那几日又下雨,特别难挨,全靠Uki的出道个人曲和酒才能浅眠一二。”


“Uki很不习惯这样的作息,娇气又认床,那两天几乎都没有睡好,早饭都用咖啡替代,却依旧顾念我身体,用自己少抽烟交换我少喝酒。我疼得睡不着,飞机上那十几个小时他就握着我的手臂一遍一遍念我的名字,说一些没什么意义的话——比如当地特产和我们根本没时间去的景点来安抚我转移注意力。”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笑意更大了些,掩饰性地拨弄了两下耳侧稍长的刘海。


“前月我有个人通告,需要去外地待半个月,Uki那段时间因为过劳发烧,我是瞒着他去的机场,结果还是被他发现了。”


队长大人掰了掰指关节,露出介于心疼或者是给他一拳打晕过去休息的神色,最后还是妥协似地摇摇头。


“他本就因为发烧眼睛干涩,赶来的路上又着了风,红血丝都冒出来了,还好我随身带着眼药水。”


“当天机场有狗仔蹲守,索性我们就大大方方演了一场依依惜别,可惜Uki实在是感性,太容易假戏真做,后来真收不住眼泪,我哄了半天,差点赶不上飞机。后来怕他回去路上眼睛再吹风,就把鸭舌帽给他了。”





Shu对二人略有些出入的描述有了自己的判断,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晴明穴,抬头时敏锐地发现Fulgur耳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他微微眯起眼睛,忍不住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对方。





“噢,这个呀,” Fulgur愣了一瞬,抬手将左边的碎发往耳后捋开,露出有些红肿的耳垂和上头银质的星星耳针,“前段时间我想去打个耳洞,又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就问了Uki。他说刚好顺路,还送了我一副耳钉,听说这个材质不太容易发炎,我是不懂这些了。”


“我只是想向他靠近一些,”银发青年的眉眼暴露在阳光中,发梢像是月亮一般散发出温润的光泽,他是在笑的,露出白齿与一截水红色,“多尝试一些他喜欢的东西,也许彼此就能更熟悉一些,就能早一点真正站在他身边。”






“我有耐心。”


青年眼角眉梢都透露信任,如同经历一场看不见终点但始终与起点背道而驰的耐力跑,那条路或许是残破的、弯折的,但这不能代表四周的风景不是美的。


“而且像我这样悲观的胆小鬼是不会为遥远的星星努力的,我只会向往将光洒在我身上的月亮。”


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一瞬,没有遮挡物,Shu能看到是Uki发来的消息。来人表示自己晚上有空,接受了Fulgur帮忙捎带猫粮的请求,并且带了食材——多数是Fulgur喜欢的肉食与前段时间向中医购买的艾灸包,听说对关节有好处。情场魅魔的最后一句话是希望Fufuchan能看在他今晚亲自下厨的份上,至少为他准备一些薄荷巧克力曲奇和热可可。


Fulgur很快拿起手机回复了信息,然后笑着补完了前面的话。


“所以前辈不要听信流言蜚语,还有一些连自己心意都认不清的笨蛋一面之词。”













*Uki你再不对小羊好点儿我就要写小羊敬爱的前辈Shu Yamino了(小猫挥拳.jpg)

*以防有人混乱,这是同一天发生的事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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