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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之徒

西奥多·诺特给您寄出一封信

亲爱的诺特夫人:


  今天是五月二十日,我问了你的朋友﹣﹣拉文克劳的秋·张,她告诉我"520"与中文里"我爱你"是谐音,所以我提笔写下这封从大洋彼岸的英国伦敦寄出的信,希望猫头鹰可以及时送到你手里。


  我知道你最近生活过的不算容易,或许你也在日记本里无数次写下我的名字,希望不是我自作多情。在那些你来不及寄给我的无效信中,请你相信你未传达的对我的喜欢,我都可以感知的到。这是相爱之人奇妙的联系。


  我最近在霍格沃兹过的和往日没什么不一样,上课吃饭去图书馆,偶尔在休息室和德拉科布雷斯聊聊天。平淡的有些惹人厌烦。我会忍不住去想...

亲爱的诺特夫人:


  今天是五月二十日,我问了你的朋友﹣﹣拉文克劳的秋·张,她告诉我"520"与中文里"我爱你"是谐音,所以我提笔写下这封从大洋彼岸的英国伦敦寄出的信,希望猫头鹰可以及时送到你手里。


  我知道你最近生活过的不算容易,或许你也在日记本里无数次写下我的名字,希望不是我自作多情。在那些你来不及寄给我的无效信中,请你相信你未传达的对我的喜欢,我都可以感知的到。这是相爱之人奇妙的联系。


  我最近在霍格沃兹过的和往日没什么不一样,上课吃饭去图书馆,偶尔在休息室和德拉科布雷斯聊聊天。平淡的有些惹人厌烦。我会忍不住去想你的身影,闭上眼又想念你的声音,这是不是我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表达对你的情感?希望你不要觉得奇怪。因为我心里对你的想念比这封信里所表达的更疯狂。我不知道你在中国的学校有没有和别的男性走太近,不知道你在人际关系上是否顺利,不知道你有没有被除了我以外的人觊觎,也不知道你曾经和我吐槽过的麻瓜"数学""物理"学的怎么样(希望我没有记错这两个学科的名字)。我讨厌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实话说,我快被这种感觉折磨的抓狂。你寄给我的信里从来都没有大篇幅谈过你的困扰,你好像执意在我面前表现出你勇敢坚强,可爱开朗的模样。



  但是,亲爱的。



  我爱的一直是不同面的你。



  你的脆弱自私,你的刁蛮任性,你的可爱的小心机,使坏的小表情,所有的一切在这里构成了一个鲜活的,更加真实的你。你不用担心我会因为别人对你的评价讨厌你,或者害怕我看到你随性的,"像你"的一面而厌烦你,我不喜欢说这种话,但是此时此刻我不得不坦诚的告诉你



  

  我好像被你困住了,而且要命的是,这是我自愿的。


  


  遇到你之前我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的感情,现在我依旧不相信。唯一变了的是我变成了想努力和你拥有更长久稳定的感情的人。你之前说人与人的相遇就好像相交线,创造出墨色更深的点后又互相错过。但是现在的我,属于你的,西奥多·诺特,因你而想努力在你我的生命中创造出无数个点,因你而想让你我的生命变成重叠的线。


  所以没关系,生活里的不如意也好,你最近可能陷入的无数种自卑怯懦的情绪也好,不顺利的人际关系也好,都没关系。你来到这个世界上,成为我的唯一的恋人,已经给我带来了数不尽的因你而起的心动。我看得到你睡醒时候惺忪睡眼里氤氲着的温润的雾气,看得到你鼓励你的朋友时候泛红的脸颊,看得到你安慰别人的时候温柔的眉眼。我看得到你觉得别人看不到你的一面,并且我为这样的你痴迷,你的存在于我而言本身就是奇迹。



  所以请你把压抑着的压力,难过,痛苦的情绪告诉我,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需要你呵护着的小孩,诺特的夫人应该是自由随性的。



  至于520礼物,等你回霍格沃兹以后我们一起去霍格莫德挑,还是你希望我直接把金加隆给你让你和潘西达芙妮一起去?我希望是前者,你得把时间多留给我一点,她们总不能一直霸占着你,你迟早是要和我同床共枕的。



  还有很多想对你说的话,但是情话当面说才深情。所以,我衣服上你的气味快要消散了。



                                                                                                            西奥多·诺特

                                                                                   2023年5月20日寄出于英国伦敦

想当霉霉家的喵~

  只是看脸而已,请不要做一些自作清高的评论。我也不是在推崇他们!

  只是看脸而已,请不要做一些自作清高的评论。我也不是在推崇他们!

驴叔

【赵垒×许半夏】Rumors

《风吹半夏》赵垒×许半夏

6k 甜饼

Bgm:《Rumors》- Jake Miller


「We the word up on the streets

街头巷尾都是我们的八卦

They talk 'bout you and me

他们都在议论我们

Let's start some rumors

就让我们制造些绯闻吧


And no I ...


《风吹半夏》赵垒×许半夏

6k 甜饼

Bgm:《Rumors》- Jake Miller

 

「We the word up on the streets

街头巷尾都是我们的八卦

They talk 'bout you and me

他们都在议论我们

Let's start some rumors

就让我们制造些绯闻吧

 

And no I don't know where they came from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些绯闻

But I'm always down to make some rumors rumors

虽然我有时会故意制造些八卦

I don't know where they're getting their news

我都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风声

But I'm not mad if tonight it comes true

但如果今晚绯闻成真 我也不会生气

 

Ooh let's start some rumors

就让我们制造些绯闻吧

I'mma start some rumors with you

我要和你传绯闻

I wanna start some rumors with you

我想和你传些绯闻八卦」

 

 

 

 

“嘿,那小洋人还真借给许半夏钱了?咱费了多大劲巴结人家都没用,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招。”

 

说话的人没点破,但答案不言自明,几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心照不宣,露出了都懂的坏笑。

还能因为什么?无非就是男男女女那点子破事儿呗。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要不说,这个时代,还是生成个女人好使哈。咱哥几个费劲吧啦呕心沥血的,人家往床上那么一爬,啧,什么都有了。”

 

引得在座的老哥几个都哄笑起来,饭店包间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不大不小的滨海钢铁生意圈,都心照不宣赵垒和许半夏俩人肯定有一腿,一准有见不得人的py交易。

 

从赵垒唯独借给许半夏钱,那么支持她开始,流言蜚语就没止息过。

 

 

尤其是那几个中年男人,时常明里暗里的打趣、起哄他俩。

 

当着正主两人的面说“你们真是合作无间”。

 

背地里说他们“搞破鞋”“奸夫淫妇”。

 

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久而久之,这些个混账话也多多少少传进了赵垒和许半夏的耳朵里。

 

许半夏打从身为一个女人涉足钢铁行业开始,就做好了她注定要比男人行得更艰难的准备。

 

她从无畏惧,玲珑七窍之心满怀一腔孤勇。

 

 

孑然赴一场鸿门宴,和各怀鬼胎的众人商谈收购钢厂的经营权。

 

只是没想到她的绯闻对象赵垒也在。

 

伍建设不忘揶揄他俩:

“没有赵总我也请不来你啊。”

 

许半夏没否认这点。

 

满座宾朋,许半夏只和赵垒碰杯:

“特别感谢你来。”

 

赵垒凑近了些,沉声开口:

“伍总说了,我不来,你也不会到。”

 

许半夏明媚一笑:

“伍总说得对。”

 

 

在座其他人看他俩公然咬耳朵说悄悄话,也都见怪不怪。

 

 

这顿饭吃的,按外交辞令来说:

「双方充分交换了意见。」

 

——双方各说各话,压根没谈拢,吵得很厉害。

 

 

许半夏有钱了也硬气了,不惮于和人撕破脸。

 

她把手里的餐刀插进面前那道清蒸鱼的鱼眼:

“股份我要占大头,经营权我不可能让,这两件事没得商量!”

 

伍建设怒气上涌,新仇旧恨一起发作,咄咄逼人冲两人质问,憋了很久的话一股脑全往外倒:

“小洋人,当初我跟你借订金的时候,你一分都不给,回头你就给了她那么多钱,是你成就了她空手套白狼。要是没有你,她能有今天?!她有资格坐在这里,她还敢这么对我说话?!”

 

“再然后,钢价低迷,要不是你出手救她,她早就被吃掉了。两年前,她为了一万五千顿钢,她求着我带她去,我就不明白你了,你这么玩了命地帮她,你图什么呀?”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大家不把你们的脏事点破也就罢了,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赵垒挺身向前一步,挡在许半夏身前,额头青筋暴起,可还是忍着怒气开口说:

“我图什么不用跟你解释,说了你也听不懂。”

“伍总,你把我想得太低级了。”

 

“大家都是男人,你们心里想的什么我不清楚?”

 

“其实你们就是觉得身为大男人在钢铁生意上没赢过许半夏一个女人,就要这么败坏人家的名声,进行荡妇羞辱,来给自己的内心找平衡感罢了!”

 

“但你们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进废钢你们被骗了之后,是谁坚持到了最后,又是谁独自在外找到了转机?你们所有人都回来了,是谁挺到了最后?是你吗伍总?还是裘总?还是冯总?!”

“都不是吧。所以,我为什么要帮她,你们还不明白?!”

 

振聋发聩的驳斥与反击,让伍建设更下不来台,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揪住赵垒的领带指着他鼻子骂。

 

可赵垒也不是好惹的,人高马大正值壮年,打人专打脸。

 

打完愤然离席。

 

 

赵垒走了,许半夏一秒都没多待,跟着追出去。

 

 

没想到她很快又被人拦住,是赵垒所在的外企公司里姓秦的准副总,秦方平。

 

他挂着副一惯的虚假笑容:

“许总,我这次来呢,也是帮公司了解一些情况。就是关于,出国进那批废钢的事,有没有什么不当的地方?”

 

许半夏听出他的来者不善,问:

“什么叫‘不当的地方’?”

 

秦方平皮笑肉不笑:

“您和赵总,有没有什么……不正当男女关系?有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往来呢?”

 

许半夏矮他半头,却拿出怒目睥睨他的气势:

“你他妈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秦方平,你是有病吗!”

“别说我和赵垒没有什么,就是真有什么,他未娶我也单身,称得上哪门子的‘不正当’男女关系?!”

“牵扯到利益就更不可能,受贿可是要判刑的!你是要整赵垒啊?!”

 

许半夏也算经历过了大风大浪,真金真银堆出来的翅膀硬了,跟谁说话都硬气,

 

“我奉劝你一句,赵垒是一手提拔你的前领导,你要是敢在这个时候坑害他,落井下石,你、你们公司,都不会有好下场!你别等到时候行业内传出你是叛徒不可信,坏了你的名声,谁还愿意跟你们合作啊?赵垒他有能力,谁知道哪天东方不亮西方亮,转身又是一家公司的大老总,你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说完翻了个白眼扬长而去。

 

 

他们分别挺身而出维护对方,将两人的关系解释是解释了。

 

可问题是,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只生意场上的暴发户老板们误会。

 

 

钢价上涨的那天,赵垒兴奋激动地在居民区里满世界大喊“许半夏!许半夏!”

 

搞得小区里很多人还以为有人在热烈浪漫的表白呢。

 

 

等许半夏打开电视看到钢价上涨的新闻,同样惊喜高兴地飞奔而出,一跃跳挂在赵垒身上,两人紧密相拥,流下苦尽甘来的喜悦泪水。

 

被买菜回来的邻居大妈撞见,直捂眼睛:

“哦哟现在的小年轻啊!要亲热回家亲热去嘛!”

 

亲密相拥的两个人才意识到这种姿势的不妥。

可是管它呢!他们就想再抱一会儿,全世界只有对方感同身受自己五味交杂的快乐欢喜。

 

 

后来那位邻居大妈再遇到许半夏,都会热心的问她最近怎么没见你对象来找你啊?

 

许半夏本想解释,但又觉得若说他们只是朋友,却做出那样的举动,更说不清了。

索性只笑笑,不回答。

 

 

 

连许半夏身边的朋友们都开始八卦。

 

是野猫带起的头。

 

许半夏想送赵垒礼物表达感谢,随口问了句野猫送什么合适,野猫却立即吃瓜雷达拉满地问:

“你喜不喜欢他?喜欢的话送的礼物是一种,不喜欢就是另一种。”

 

许半夏没回答,明明反驳的答案就在嘴边,可她竟然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这一犹豫,野猫露出了姨母笑。

没正经的到处宣扬:

“款儿姐春心萌动啦!”

 

 

赵垒曾对许半夏说:“春天会来的。”

转眼花红柳绿,莺飞草长。

春天是来了。

 

 

童骁骑还傻愣愣的凑到许半夏跟前,眨么眼问:

“听说我有准姐夫了?”

 

当即遭到许半夏的一顿爆捶。

 

 

 

同是单身的一男一女,就算本来心里没有什么,流言蜚语这么传着传着,心里也难免真会生出点特别的感觉。

 

更何况,他们原本就相似相惜,彼此吸引。

 

好像全世界都在把他俩往一块凑,往一块推。

 

 

被打趣起哄得多了,他们终究开始有意无意的避嫌。

 

两个人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的,反倒无事,一但开始在意、避嫌,才说明心里开始有了。

 

 

 

但他们俩又都不是别别扭扭的人。

 

许半夏做东,主动请赵垒吃饭,两个人坦诚以对,打开天窗说亮话。

 

赵垒先打破两人之间莫名暗流涌动的尴尬,清了清嗓子启唇道:

“你一个女人家在外打拼不容易,那些谣言虽然荒唐可笑,但我怕传得多了,终究对你名声不好,也耽误你嫁人。”

 

许半夏含笑看着他的眼睛:

“确实。但唯独谣言对象是你的话,我不介意。” ​

 

赵垒看着面前人的如花笑靥,心脏跳漏了一拍,怔愣了下才问:

“为什么?”

 

许半夏悠哉道:

“您赵总是正人君子啊。”

 

赵垒笑出一道狭长的酒窝。

 

 

后来他俩干柴烈火的第一次床事,赵垒还专门把这句话奉还给她,扯下领带,大手将她的两只手按压禁锢在头顶上,湿热的气息咬着她的耳根:

“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不过那都是后话。

 

 

高档餐厅,一片烛光明幽里,许半夏指尖轻点着手背:

“原来赵总躲避着我,是为我着想?我还以为赵总是不喜欢跟我这种人传谣言。”

 

赵垒饮了口红酒,问:

“你是哪种人?”

 

许半夏的手放到桌面下,无声攥起了拳头:

“我离过婚。”

 

“所以呢?”

那是一个还较为保守的年代,大多数人都对离婚的女人有偏见,觉得二手女人脏了,不值钱。

赵垒却云淡风轻的问她,所以呢?

 

许半夏的手又回到了桌面上,翘起唇角:

“你知道我的上一个男人,是什么下场吗?”

 

赵垒不是很想问她别的男人的事,但还是问出了口:

“什么下场?”

 

许半夏一字一句:

“断子绝孙。”

 

 

许半夏一生要强,之前那段短暂且失败的婚姻,她一直不愿提起,而今自揭伤疤,把最不堪的底牌摊到赵垒面前。

这样都吓不走,那就是不会轻易走了。

 

赵垒下意识往自己的下面看了看。

 

但他天生就不是怵事儿的人,道貌岸然讪笑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任旁人怎么说,你我问心无愧就好。”

 

 

许半夏这人重感情讲义气,喜欢侠侠义义的故事,看武侠电影时听到过一句——

「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现在,她很想用这句话问一问赵垒:

“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但她却与他碰了下酒杯,应和道:

“嗯,谣言止于智者。”

 

 

智者还不入爱河呢。

 

他俩又是个顶个的人精。

 

许半夏请这顿饭,“误打误撞”选的是烛光晚餐,两个人还都精心捯饬打扮了,俊男美女相对而坐,怎么看怎么像约会。

 

 

什么“莫须有的谣言”,什么“空穴来风的绯闻”。

 

分明可以说是两人一起促成的。

 

 

是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本来心里就都有了点什么的两个人,浊者自浊,自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吃完饭,两人刚走出餐厅大门,就有个在街边卖花的小女孩瞅准商机跑过来,嘴甜地说:

 

“叔叔,你女朋友真好看,给她买一束花吧!”

 

赵垒有钱没处使似的,还当真摸向了钱包。

 

 

一束艳红芬芳的玫瑰,承载着永垂不朽的浪漫意象。

 

从赵垒手中,递到许半夏怀里了。

 

赵垒装大尾巴狼:

“小女孩大晚上还在外面卖花,不容易。”

 

许半夏吸了吸鼻子,把半张脸埋进薄围巾里:

“是。”

 

 

而后许半夏抱着束红玫瑰,与赵垒并肩同行,惹来众多路人艳羡的目光。

 

郎才女貌,真是般配。

 

 

他俩不光越来越不想澄清绯闻八卦,他俩还享受呢。

 

 

 

 

 

许半夏暗自郁闷。

 

怎么跟她风风雨雨一起走过来的兄弟,小童、小陈一个个都搞了对象,就剩她一个孤家寡人了。

 

 

而许半夏从小就是不甘于人后的主,约人家吃饭开始在意着装打扮了,开始会一遍遍整理发型了。

 

 

 

赵垒事业失意,一朝虎落平阳。

 

他们之间的绯闻又逐渐变味。

 

以前是传许半夏狐媚手段爬赵垒的床,

现在是传赵垒被许半夏包养吃软饭。

 

 

刚进入滨海半夏钢铁贸易有限公司不明真相的新人们,私下里都在传几次见到许总身边跟着个男的,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还是挺帅的,看起来关系很不一般。两人一起吃饭同行,都是许半夏掏钱,甚至许总还把自己的一套空房子也大手一挥直接给人家住了,就在她自己家对面。

 

不过想想也是,他们的许老板一个活脱脱的富婆,包养个男情人怎么了?

 

 

 

赵垒在饭桌上曾对人硬气地说:

“困难都是暂时的,我过的,差不到哪去。”

 

但他真的艰难时,甚至想过把一只价格不菲的奢侈品手表当了,还去了滨海最大的商场里问价钱。

 

没成想被前公司里一个曾经的姓范的下属撞见,落井下石,又是好一阵阴阳怪气。

 

而许半夏也刚好趁休息日来这个商场买东西,正要走呢,远远瞧见了这一幕,当即摇曳生姿气场全开往这边走来:

 

“赵总!约好的六点一起吃晚餐,你早到了啊。”

 

赵垒和那个曾经的下属正对峙而立,许半夏走过来,站到了赵垒身边,极其亲昵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他们初见时许半夏就厚着脸皮自来熟的挽过。

 

他俩之间不是有谣言么,那就让谣言来得更猛烈些吧。

 

反正在众人口中,他们早已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哟,许总!这么巧!我还想着哪天专门拜会拜会您呢,我们公司的业务上您多照拂。”

 

在滨海的生意圈,许半夏已经有了些名头。

 

许半夏原本可以虚与委蛇,但她就是给不出好脸,冲那个姓范的冷冰冰道:

“你和赵总说完话了吗,可以把他还给我了吗?我先约的。”

 

姓范的连连点头哈腰,说您二位请便,改天他再携礼品登门拜访许总。

 

许半夏没回应,拉着赵垒转身就走。

 

俩人私奔似的相携着走出很远。

 

许半夏才停了下来,对赵垒露出和刚才的冰冷神情截然不同的笑模样,递出个包装精美的牛皮纸袋,说:

 

“咱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我刚买完,都不用再找你一趟给你了。”

 

赵垒问:“这是什么?”

 

许半夏答:“送你的。”

 

赵垒不明所以接过,还有点怕她还礼他送的裁纸刀,也送他一把瑞士军刀。

 

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条名贵的领带,品味很好,第一眼就合他心意。

 

 

那场鸿门宴,赵垒被伍建设扯皱了领带,许半夏默默放在了心上。

 

 

赵垒心里暗爽,偏要拿出气节,故意推辞说:

“这个礼物太贵重了,而且领带这东西随身佩戴,我怕别人误会。”

 

许半夏在胸前抱起胳膊,歪了歪脑袋看他:

“有什么关系,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咱们又没在谈恋爱。”

 

一句话,让赵垒听得心跳怦怦。

 

明明这是他曾说给过许半夏的一句话。

而今再听,感受竟然大不相同。

 

 

 

以前他为她撑腰,他帮助她走过黑暗。

 

现在她为他撑腰,她帮助他度过难关。

 

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他们互相支持,互相依靠,并肩大步往前走。

 

 

许半夏神情认真道:

“没有你,就没有我许半夏的今天。”

“大不了,以后,我养你!”

“薪资,还是职位,你随便挑。”

 

赵垒着实是没想到,这辈子还会听到一个女人对自己说这种话。

 

他要真答应了,那些谣言也算是没白传,当真坐实了。

 

 

他们之间传出的流言蜚语,一开始难免会觉得尴尬。

 

但到了后来,许半夏想着再和他多传出点什么才好呢,好让大家都知道,赵垒就是她许半夏的人。

 

青蛙可以温水慢慢煮,但她的青蛙王子,谁都别觊觎。

 

 

 

赵垒明白时间会消磨一切的道理,无论再沸沸扬扬的传闻,人们总会慢慢淡忘。

 

但是,怎么他们俩的绯闻还越传越多,越来越离谱呢?

 

他和许半夏连私生子都有了三胎这事,赵垒还是冷不丁从别人嘴里听说的。

 

甚至连他的父母都打电话问他,有对象了怎么没带回来给家里看看?

 

 

赵垒犹豫再三,找到许半夏,想着两个人坐下来再合计合计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牵涉到商业上的阴谋。

 

许半夏摆足了款儿姐的架势,饮着咖啡,悠然自得:

“哦,是我传的。”

 

 

 

 

 

 

谣言四起,身处风暴眼中心的两人,全世界却安静得只剩下了心脏同频的怦然悦动,两颗真心似天然相吸的磁石般,向彼此越靠越近。

 

 

八卦沸沸扬扬,绯闻纷纷扰扰,他们却谈了一场最干净最真挚的恋爱。

 

 

一张法定结婚证轻而易举又雷霆万钧地击溃了所有谣言。

 

 

「流言蜚语如迷雾般散去,人尽皆知我是如此认真、虔诚、永恒的深爱你。」

 

 

 

 

 

喜结连理的他们俩用事实证明了,“无风不起浪”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彩蛋是有谣言说赵总那方面不行……)

 

草莓奶盖

【浴血黑帮】他是怎样表白的

Arthur


“额…对不起我不想吓到你”

“我今天真的没带枪你不要害怕”

“我意思是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Tommy


“我觉得你应该喜欢这家店的手帕”

“如果你喜欢的话这家店我都可以送给你”

“但是我需要报酬,报酬是你的一个吻”


John


“去看电影吗?我这儿有票”

“我又不是流氓你为什么总躲我”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待会儿要去哪”


Finn


“冷吗,你穿我外套吧?”

“我不怕让哥哥们看到谢尔比家没有对手”

“你不信?那我带你去公司看看”


Alfie


“我真不是故意惹你生气”

“那个卖首饰的对你图谋不轨我打他活该”...


Arthur


“额…对不起我不想吓到你”

“我今天真的没带枪你不要害怕”

“我意思是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Tommy


“我觉得你应该喜欢这家店的手帕”

“如果你喜欢的话这家店我都可以送给你”

“但是我需要报酬,报酬是你的一个吻”


John


“去看电影吗?我这儿有票”

“我又不是流氓你为什么总躲我”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待会儿要去哪”


Finn


“冷吗,你穿我外套吧?”

“我不怕让哥哥们看到谢尔比家没有对手”

“你不信?那我带你去公司看看”


Alfie


“我真不是故意惹你生气”

“那个卖首饰的对你图谋不轨我打他活该”

“如果你喜欢那条项链我送你多少都行就是别让我再见到他”

江上

[HP乙女]暧昧不清

内含詹姆,德拉科,西奥多,布雷斯,西里斯,塞德里克,奥利弗(在彩蛋) 


你是Joy Black 纯血 斯莱特林

  

七夕快乐!


詹姆


霍格沃茨最近的大新闻莫过于一个格兰芬多和一个斯莱特林走的很近,第二就是詹姆居然不天天跟在莉莉身后打转,可惜这两条重磅新闻的主人公都是詹姆


“嘿,Joy,下星期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霍德莫格村?呃,我是说和……和大家一起”詹姆刚从魁地奇球场上训练完就看见抱着书坐在树下的你,握着扫帚急匆匆跑了过来,语气还有几分不稳


“啊……”你故意拖长了音调,吊足了詹姆的胃口,余光中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耳朵也烧得......

内含詹姆,德拉科,西奥多,布雷斯,西里斯,塞德里克,奥利弗(在彩蛋) 


你是Joy Black 纯血 斯莱特林

  

七夕快乐!


詹姆


霍格沃茨最近的大新闻莫过于一个格兰芬多和一个斯莱特林走的很近,第二就是詹姆居然不天天跟在莉莉身后打转,可惜这两条重磅新闻的主人公都是詹姆


“嘿,Joy,下星期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霍德莫格村?呃,我是说和……和大家一起”詹姆刚从魁地奇球场上训练完就看见抱着书坐在树下的你,握着扫帚急匆匆跑了过来,语气还有几分不稳


“啊……”你故意拖长了音调,吊足了詹姆的胃口,余光中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耳朵也烧得厉害,“我不一定会去的,我想留在学校”


在众人面前答允的话,肯定会被人起哄,可心里还是很想和詹姆一起的


詹姆看起来有点着急,他还想在浪漫的雪地里抱着一束热烈的玫瑰花表白呢,结果女主角竟然不打算去?


“怎么了?”他接过你的书,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魔药学教材”就头疼,老老实实抱着书跟在你身边走着,脚下还故意追着你的影子踩


“上次你给我说的那本书还没看,”你红着脸不敢去看他含笑认真的眼神,只盯着自己因为紧张不停碰撞的脚尖,“我想先看完”才能和你继续有聊天话题


詹姆咽了咽口水,没想到你真的把上次说的话当了真,那不过是莉莉在他面前提到的一本书,为了在你面前表现出渊博的模样他几乎把莉莉描述那本书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可实际上他一页都没有看过


笑容僵在了他的嘴角,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打了个“哈哈”说道:“啊,是,是这样呀,那到时候我从霍格莫德给你带点儿糖回来吧”


哎,不去就不去吧,换个时间表白


你眯起眼睛笑起来:“好的,谢谢你”


你不知道的是那天你在图书馆打着哈欠读着那本晦涩难懂的书时,书架另外一边也有个强撑着睡意看书的格兰芬多


德拉科


最近你和德拉科走得近的事情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一来是你们几乎成双入对地出入各个场合,二来是潘西的各种拉长声调的阴阳怪气 很难不吸引大家的注意


德拉科毫不客气地说那是在模仿斯内普教授的做派,一点儿都不尊重教授,不过他那咄咄逼人的样子真是鲜活又令人生气


你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顺口说道:“她大概是在吃醋吧”话音刚落你就察觉到这话不太对劲,果不其然对上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匆匆对视又匆匆移开视线,你有点紧张,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你余光中觉得那人的视线更加炽热,可偏偏转过头去时他镇定自如,咽了咽口水给自己了一点底气,一时间因为紧张身体有些紧绷


空气中多了几分旖旎的味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努力找补,只觉得这件事越描越黑,“我……”磕磕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紧张得要命,这时候德拉科自然接过话头:“是那个意思也无所谓吧?我也不是很在意她怎么想”


砰—砰


你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加速,在小小的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几乎震耳欲聋,你低下头不敢再和他对视,“啊……是,是吗……你和我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吧”


德拉科也笑起来,只是这笑容多少有点掩盖他害羞的意味在:“万一是呢?”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染上一层绯红


你们静坐着,没有人再主动开启话题,大脑疯狂运转,许多话已经到了嘴边很想大声问他,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是喜欢的意思吗?


可到最后你们也没有再顾及那个意思到底是是不是彼此心中的解释,你站起身来有些莽撞,差点撞到桌子:“我,我困了,你早点休息,晚安”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在背后轻轻挥了一下手,看着你随风扬起的长发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用口型说着:“就是那个意思,Joy,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意思,你可以吃醋的意思”


西奥多


临近期末考试,霍格沃茨上下呈现一片紧张备考的氛围,早早开始复习已经胸有成竹的你在图书馆借了本和考试无关的《魔药史起源》来看,打发时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旁边的西奥多正在写魔药学论文,见你对这本书感兴趣,也分了一点儿注意力过来:“复习完了吗”


他有点近视,两个人之间本来也没多远的距离,这一下靠近让你有点紧张,西奥多柔软的头发有意无意碰到你的脖子,只觉得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嗯,我想看看你感兴趣的”你有点紧张地摸了摸书页,鼻尖萦绕着他身上药剂的味道,果然是魔药学次次拿第一的人,平日里没少跑魔药学教室吧


“挺好的,”西奥多也有点脸红,只因他用后脑勺对着你所以不太明显,你魔药学一向不好,是因为他感兴趣所以能在空余时间了解他喜欢的,“这书,挺好”


后面这半句解释,却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他坐正身子,看了看牛皮纸上自己快写完的论文,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把羽毛笔放回墨水瓶中,转过身来看着你


“怎么了?”你有点莫名其妙,探头看了一眼他论文的完成情况,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想写,”他的语气中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伸了个懒腰懒懒倚在椅背上,半边身子往你这边偏,“你翻页,我也跟着看看”


你很享受现在两个人之间的状态,依着他的话一页一页地翻着书,一束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木质桌上,你看见灰尘在起舞,忽然身边那人靠在了你肩膀上,你听见了平稳的呼吸声


西奥多睡着了,你轻轻勾起嘴角,也闭上了双眼,享受着下午的安静与睡意


布雷斯


他刚刚打完魁地奇拿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场外斯莱特林观众区喊着扎比尼的名字——绝对防守几乎让赫奇帕奇一颗球都没进


“嘿扎比尼,去庆祝!叫上你那个小女朋友一起呗?”他身边的朋友用力撞了他肩膀一下,忍不住调笑,人群也跟着起哄四处找着你的身影


“别瞎说,还……不是女朋友”布雷斯拍开朋友的手,自动在人群中找到你的目光温柔地笑着,你脸红的厉害被挤到他身边,小声地说了一句“恭喜你”


谁料他却不肯放过你,他捧着一大束鲜花在人群的热情中附到你耳边问道:“这句话不是还有下一句么,是不是不记得了?”


你恨不得踩他一脚,心里却软了几分,仿佛某个角落悄悄塌陷,“我们的王,扎比尼”


他就跟哄小孩似的,一边应付着哥们儿的打趣,一边不忘跟你说话,因为身高差的缘故他总是习惯性低头听你讲话,也因此两个人说话总是离得很近


心也会离得很近吗?


他又笑起来,笑得是那么自信张狂,低声说道:“不对,私底下你哪次叫过我姓氏的?再把们字去掉,重新叫,叫对了晚上给你开小灶”


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去掉“们”以后这句话会变成什么样,还是依了他的意重复道:“我的王,布雷斯”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句话多么直白,你涨红了脸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而布雷斯听完也没忍住红了耳朵,带着你走出人群去了天文塔,人少,还算清净


“你就一天天知道诓我”你主动打破两人之间有点尴尬的气氛,也是在为自己刚刚那句话找补,谁都不知道你的心跳到底有多快


“只有小笨蛋被我诓”他笑嘻嘻地摸了摸你的头发,亲昵地玩着你的发丝,把花递给你,“呐,荣誉共享,可不许记恨我,我们不能有隔夜仇”


星空之下,爱意在不断蔓延


西里斯


霍格沃茨一年一度的舞会来临之际,你也咬着指甲对着衣柜发愁,最后还是选定了一件黑色抹胸长裙,既能勾勒曲线又能显得你有气质,搭一条低调的钻石项链,头发随意扎起,有一股淡淡慵懒的气质


你一向不喜欢参加跳舞的环节,四肢不协调导致你根本跳不出那种高雅的感觉,于是你躲在一个远离舞池的吧台喝着黄油啤酒,此时西里斯来了


“怎么不去跳舞?”他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用力,骨节分明,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对这个陌生的表哥一直有一层朦胧的爱意


“不想去,”你握着酒杯摇了摇,看着澄清的液体在杯中转了转,又回归平静,“哥哥怎么不去”你故意把“哥哥”那两个字叫得又娇又乖,发丝垂落在身前


“不会,”西里斯倒是干脆利落,看了一眼你的裙子又收回视线,“穿这么点你不冷么”他自话自说脱下西装外套递了过来,若是能忽略耳朵的绯红的话,或许就像是一个正经哥哥关心妹妹的戏码了


“你帮我披”也是因为西里斯这个举动,你忍不住想要得寸进尺,他看了你一眼,走到你身前把衣服搭在你肩上,衣服披好后仍旧维持着这个姿势,轻轻拨动你的头发


他靠的太近,侵略性太强,你有点不太适应想要退后一步,却被他拉住身上那件外套固定住,你只觉得那沉木香的香水气息几乎将你包围


西里斯很快便松开手,拿起刚刚你放在桌子上的酒杯,没等你出声他就将其中的香槟一饮而尽,你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般,拿起桌子上的另一杯酒一饮而尽,还扬起杯子摇了摇


谁都不会去问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朦胧的爱意是时候拨开云雾见明月了


塞德里克


最近在霍格莫德村买了很多新奇的小玩意儿,羽毛笔啊,新墨水啊,还有各式各样的牛皮纸,当然混杂在这一群不起眼的小物件里面,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是一个扫帚的钥匙扣


其实这是一个非常平平无奇的小玩意儿,左右也不过才一个金加隆而已


你把它挂在自己的钥匙圈上晃了晃,身旁的潘西眼见,一眼就看到这个小扫帚,凑到你身边问道:“你怎么开始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摆件?”


毕竟她可是记得之前你买的那个钥匙扣的价格可以买好几百个小扫帚挂件了


你笑了笑,眼神假装不经意地落到塞德里克的桌子上那串钥匙扣上,也是一个小巧的小扫帚挂件


“就是心血来潮而已”你压下自己的目光,重新把视线放回到摆在桌子上的书面上来,不想告诉别人这件自己暗自开心的事情


不过下午你再见到塞德里克的时候发现他腰间的钥匙圈上面的挂件变成了一个小魔法帽,这下想用同款东西的喜悦也一点都没有了


第二天你正百般无聊地和餐桌上的一块小面包刀叉相见,感觉到潘西用胳膊戳了戳你,一脸不高兴地看向她,显然你刚刚马上就要想出怎么下刀的办法被打断了


“不是,你看赫奇帕奇那个迪戈里手腕上的手链,是不是跟你是同款啊?”


你闻言也在人海中搜寻他的身影,果然看见他小麦色皮肤的手臂上有一条银色的手链,镶嵌着各种绿宝石,可不是跟你的一模一样吗


忽然塞德里克就像是感应到你的视线一般转过头来,温柔地朝着你笑了笑,动了动嘴巴


隔得那么远,可你分明听到了那几个字


Joy,你好

L.A.

HP乙女 刺杀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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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置顶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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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爱吃糖

KTV扫黄遇到前男友

  

分手三年,我被久未见面的前男友扫去了警局。

 

「分手了照片还留着呢?」

 

前男友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的当着他的面把照片撕掉。

 

「现在,没了。」

 

还想看我笑话!

 

臭渣男!


1


去KTV唱歌把自己唱进局子里是什么体验?


我真的只是在公司聚会转场之后去KTV,出来上厕所找不到包厢。


真的只是随手找了个靠在墙壁上的漂亮姐姐问了一嘴。


然后面前就突然冲过来了几个警察......

  

分手三年,我被久未见面的前男友扫去了警局。

 

「分手了照片还留着呢?」

 

前男友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的当着他的面把照片撕掉。

 

「现在,没了。」

 

还想看我笑话!

 

臭渣男!

 

 

 

1

 

去KTV唱歌把自己唱进局子里是什么体验?

 

我真的只是在公司聚会转场之后去KTV,出来上厕所找不到包厢。

 

真的只是随手找了个靠在墙壁上的漂亮姐姐问了一嘴。

 

然后面前就突然冲过来了几个警察。

 

「警察!都蹲下!」

 

我一个出生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连路过警局门口都战战兢兢的小怂货哪里见过这种场景?

 

看见身边的姐姐掉头就跑,我下意识的也跟着跑。

 

然后,我就被抓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跑什么?」

 

逮到我的警察蜀黍是个年轻的帅哥哥,翻看着我的身份证,有些无语的瞥了我一眼。

 

我欲哭无泪。

 

「我真的不认识她,我只是迷路了去问问路的。」

 

警察小哥哥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我。

 

倒是把我的身份证给还回来了。

 

「把随身物品都拿出来,检查一下没有问题你就可以走了。」

 

许是觉得我这副长相看上去就跟某些18禁的相关活动完全搭不上边,警察小哥哥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我连忙点点头,把口袋里揣的,包包里放的,手上拿着的东西统统放在了桌面上。

 

警察小哥哥慢条斯理的拿起我的钱包,打开,然后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有问题?

 

我在大脑里飞速思索我的钱包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

 

警察小哥哥刚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人敲门进来打断了。

 

「这边交给我,你去负责另一边吧。」

 

熟悉清隽的嗓音入耳,我豁然抬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阔别已久的人。

 

我的前男友,谷尉。

 

「是,谷队。」

 

警察小哥哥站起身来,迟疑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钱包递给眼前的人。

 

谷尉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伸手接过,紧接着,饱含深意的目光便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终于反应过来,方才那个警察小哥那样古怪的眼神是为什么了。

 

特么的我钱包里还放着三年前我跟谷尉的合照!

 

 

 

2

 

我人麻了。

 

说实话,三年前自从我被分手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能跟谷尉重新见面。

 

毕竟被分手这件事,真的挺丢人的。

 

至少我妈是这样觉得的。

 

当时刚分手我还一蹶不振的时候,我妈就开始张罗给我相亲这件事了。

 

但是当时的我确实是没有半点心情,于是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后来等我走出来的时候,再想找男朋友……

 

好家伙,已经找不到了。

 

于是我就这么直接单身了三年。

 

我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

 

现在的谷尉和我记忆里的模样没什么差别,可能唯一的不一样……就是黑了很多。

 

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再次莫名的悸动。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谷尉到底给我下了什么咒,就算是当年分手难过成那个样子,过了三年的时间,看到他,我还是会心动。

 

亦或是……他从未真正的在我的记忆中淡化。

 

谷尉扫了我一眼,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姓名。」

 

「……苏小鸢。」

 

「年龄。」

 

「23。」

 

「今晚是要去做什么的?」

 

「公司聚会。」

 

谷尉放下我的钱包,手里的笔轻轻的打了一个旋儿,语气听不出来是什么意味。

 

「公司聚会到公安局里来了?」

 

我:「……」

 

这我也想不到啊。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尽量的以一种平和的心态与谷尉对话。

 

「我上厕所回来找不到路了,随便找了一个人问,然后就被抓了。」

 

谷尉微微颔首,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我忽然有些泄气。

 

他永远都是这样,冷静淡漠。

 

仿佛就没有任何的一件事情能够让他产生多余的情绪波动。

 

当年这是我喜欢他的一点,但是也是因为这一点,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发生过无数次的争吵。

 

哦,准确来说,是我单方面争吵。

 

谷尉就这样,淡淡的看着我,直到我发泄完了,才轻轻的开口问我。

 

「饿了么?」

 

「饿了么?」

 

与回忆一般的问话,让我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回忆还是现实。

 

直到我抬起头,看进谷尉浅色的眸底,倒映着我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觉得他的世界里只有我。

 

只是……那是不可能的。

 

「你……在问我?」

 

我迟疑了一下,伸手指了指自己。

 

谷尉微微颔首,站起身,将东西全部归还给我。

 

「你没什么问题,可以走了,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吃个宵夜?」

 

我:「??????」

 

他是怎么做到公话跟私事两不误的一起说出来的?

 

再说了……

 

「谷尉,你知道我是你的谁吗?」

 

听到我的话,谷尉似乎是有些疑惑的,抬眸看了我一眼。

 

「前女友,怎么了?」

 

我顿时松了口气。

 

还记得,好的,那没问题……

 

个屁呀!!!

 

 

 

3

 

最后都没有容我有思考的时间,一位穿着警服的小姐姐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谷尉,晚上大家约好了一起去附近吃宵夜,你也一起来吧。」

 

我眼睁睁的看着谷尉收拾东西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似乎是有些迟疑。

 

我瞟了那个小姐姐一眼,然后收回了视线。

 

哦,原来身边已经有人了啊。

 

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我面无表情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臂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你等等,我送你回去。」

 

谷尉的眉心微微皱着,然后朝着那名脸上表情变得诧异与古怪的女警小姐姐看过去。

 

「许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那个名叫许晴的小姐姐很明显迟疑了一下,隐晦的视线在谷尉拉着我的手上停留了一下,点头然后离开。

 

「松手。」

 

我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他。

 

我们都分手三年了,就算我心底对他有什么旧情未了,看到刚才的那个小姐姐,我就清醒了。

 

三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了。

 

更何况,我并不知道在谷尉的身边,是否还有很多像这样的人。

 

一想到这件事情,我的心里就闷闷的。

 

谷尉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你知道回家的路吗?」

 

我:「……」

 

我咬牙切齿:「我就不能打导航吗!」

 

好的,原来我所有的内心活动都是多余的吗?

 

我是路痴没错,但是我特么的不是白痴啊!

 

谷尉的眉头似乎是微微的皱了下,依然没有松手。

 

「我送你回去。」

 

「我说你——」

 

我有点忍无可忍了。

 

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鸢鸢。」

 

我即将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熟悉的,温柔的习惯称呼让我瞬间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4

 

最后还是谷尉送我回去的。

 

只是这一路上,我完全不想搭理他。

 

车一停在小区门口,我就迫不及待的解开安全带要下车。

 

「鸢鸢。」

 

就在我的手握上了车门把手的一瞬间,身后忽然传来轻轻的声音。

 

「这三年……你过得还好吗?」

 

过得还好吗?

 

他到底是怎么有脸问出这个问题的?

 

我不由得冷笑一声,从今夜第一次见到谷尉的时候就开始累积的情绪霎时间爆发了。

 

「托你的福,谷队长,我这三年过得可好了。」

 

「你也知道,我的好闺蜜向来喜欢给我介绍男人,三年的时间也足够我认识无数个男人了。」

 

「这样在谷队长的眼里算不算过得好?」

 

我眼睁睁的看这谷尉的脸色变得微白,神情之中分明带着难过。

 

我却满意的勾唇笑了。

 

在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谷尉又开口了。

 

「照片。」

 

「照片?」

 

我疑惑了一瞬,然后反应了过来,朝着谷尉不屑的勾了勾嘴角,从包里摸出那张照片。

 

照片里,是年少的我与谷尉,拥抱在一起,对着镜头笑的甜蜜而青涩。

 

我微微垂下眼睫,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然后再谷尉不可思议且充斥着悲伤的眼神里,将照片毫不留情的撕碎。

 

任由散开的碎片飘落。

 

我眼神冷漠的盯着谷尉。

 

「从三年前你跟我提分手开始,我们就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了,还劳烦谷队长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我毫不犹豫的下车,离开。

 

谷尉什么时候离开的,说实话,我并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我对谷尉说了那般残忍无情的话之后,我自己的心口仿佛被刀割一般。

 

酸楚痛苦。

 

我回到自己的卧室,直接将被子蒙头盖住。

 

其实我应该能够忘记的,只要他不再出现。

 

我也不想这样对待谷尉,但是他的出现,只会让我不冷静,甚至让我觉得,那三年我的痛苦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因为我从未真正的走出来过。

 

在我的心里,谷尉始终都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人。

 

在见过,与爱过那样的人之后,我的心里恐怕也装不下别的人了。

 

 

 

 

 

5

 

隔天是个美好的周一。

 

在闹钟不断地催促下,我充满怨念的,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起来。

 

在路过我心爱的梳妆镜前,我成功的被镜子里眼睛红肿,脸色惨白的人给吓到了。

 

好嘛……不就是哭了半宿嘛,有必要显现得这么夸张吗?

 

我摸着明显粗糙了不少的小脸蛋,无语的在心底吐槽。

 

看了今天化妆是免不了的。

 

就是希望今天的妆不要再出门十分钟后就直接融化了。

 

将自己收拾妥当之后,我开着我心爱的粉色小mini,愉快的上了路。

 

只不过今天明显的……不大适合出门。

 

在临近公司的路口处,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也因为这样,这条路上上足足堵了半个小时。

 

我索性直接将车停在公司附近的一个收费停车场里,再步行去公司。

 

早知道今天就不开车出门了。

 

路过发生车祸的路口处,我看见警戒线外,站着许多的人,虽然有警察阻拦,但还是有不少人拿出了手机偷偷地拍摄。

 

不得不说,人的天性就是好奇的。

 

饶是我这种匆忙赶着去上班了,也忍不住想要凑过去看一眼。

 

只是我还没有走到呢,胳膊就被人直接拉住,紧接着便是谷尉严肃的声音。

 

「周一不上班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怎么哪里都有他?

 

我顿时皱起眉头,不约的扭头看着他。

 

「我在上班路上看一下应该不犯法吧?」

 

谷尉抬手揉了揉眉心,似乎是颇有些无奈:「去上班,不要凑热闹。」

 

我撇了撇嘴,有些不乐意:「哦。」

 

然而在谷尉的视线下,我到底还是没有尝试去继续看一下情况,颇为不满的转身进了公司的大楼。

 

在门口,我转过身,看着谷尉穿过人群,拉起警戒线钻进去的身影。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当年我所喜爱的少年。

 

赤忱热情,且怀着悲悯与正义。

 

 

 

6

 

公司里,几乎所有人都在探讨着公司不远处发生的那起交通事故。

 

据他们所说,现场的情况很糟糕,而且场面真的很恐怖。

 

是那种让人看到就绝对会做噩梦的那种。

 

我在茶水间里听着同事小声的议论,不由得一阵恍惚。

 

所以……

 

早上谷尉阻拦我,是因为担心我看到现场之后害怕?

 

念头一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就忍不住甩了甩脑袋。

 

怎么可能?

 

我忍不住嗤之以鼻,接了水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开启了一天的社畜生活。

 

临下班前,我收到了来自我的好闺蜜的消息。

 

她让我赶紧回家化妆换衣服,今晚她组了个局,有小奶狗。

 

嘿,真不愧是我闺蜜。

 

啥好事都想着我。

 

于是我笑吟吟的,快快乐乐的打卡下班,开车回家,重新收拾自己。

 

看上去我前两天新买的小黑裙是派上用场了。

 

随意的在裙子外搭了一件薄外套,化好妆之后,我就提着包出门了。

 

像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开车的,万一控制不住,喝了点酒,那可就没法开车了。

 

那附近的停车费又贵的要命……

 

我可不想因为酒驾进局子,然后再跟谷尉碰上面。

 

但是缘分这个东西吧,它是真的挺妙不可言的。

 

比如说市里这么大的地方,我不仅跟谷尉在白天碰了一次面,晚上再次碰面了。

 

而碰面的地点,好巧不巧,还正好是酒吧直接扎堆的区域里的其中一个。

 

当我正在卡座里,和闺蜜找来的小奶狗眉来眼去,暗戳戳的计划着怎么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后背发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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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亚

陆沉 x 你 [吸血鬼]

他记得,地牢中被囚禁的众多死灵法师中,她是唯一一个女人,还是个长得秀色可餐的女人。


于是他走到她面前,扯掉了罩在她身上的黑色斗篷,边欣赏着她颤抖裸露的胴体,边将修长苍白的手指抚上她的脖颈,如画的眉眼,红艳的唇瓣,在她耳畔毫无温度地说:


“亲爱的,你应该感谢你这幅皮囊,让你免去了成为小白鼠的命运。给你一个机会,我将成为你一生的荣耀。”


她被囚禁在他的城堡,四处都是妖冶的红和厚重的黑,寻不见光。


她拼命地在古堡的角落中躲藏,却总是在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中听见他的脚步声,看他矜贵优雅地低下身,伸出冰冷的手将自己一把拉到昏暗的灯光下,戏谑道:


“亲爱的,抓到你了。”


[...

他记得,地牢中被囚禁的众多死灵法师中,她是唯一一个女人,还是个长得秀色可餐的女人。


于是他走到她面前,扯掉了罩在她身上的黑色斗篷,边欣赏着她颤抖裸露的胴体,边将修长苍白的手指抚上她的脖颈,如画的眉眼,红艳的唇瓣,在她耳畔毫无温度地说:


“亲爱的,你应该感谢你这幅皮囊,让你免去了成为小白鼠的命运。给你一个机会,我将成为你一生的荣耀。”


她被囚禁在他的城堡,四处都是妖冶的红和厚重的黑,寻不见光。


她拼命地在古堡的角落中躲藏,却总是在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中听见他的脚步声,看他矜贵优雅地低下身,伸出冰冷的手将自己一把拉到昏暗的灯光下,戏谑道:


“亲爱的,抓到你了。”




某个夜晚,她摸索到一把细小的金属钥匙,打开脚镣后奋力奔向古堡大门,门缝中透过一缕她梦寐以求的阳光,光明的边缘近在咫尺,她却再一次被他扯回昏暗。


奇异的檀香入鼻,他一口咬在她的玉颈上,她感受到血液被他贪婪吸食,体内奔腾着的浓稠由滚烫缓慢地变得冰凉。


再次醒来,她躺在昏暗的卧室,壁炉中火舌肆意舔舐木枝,红丝绒地毯上散落着钻石,珍珠项链的旁边布满被碾碎的玫瑰花瓣。


皮制沙发上的男人坐姿慵懒,把玩着装着猩红液体的高脚杯,好整以暇地看她睁眼,邪肆地勾唇:


“几百年前耍脾气逃跑,现在都想起来了吗?我亲爱的皇后?”


她起身走向他,坐在他大腿上一口饮下他杯中的猩红玛丽,搂上他的腰,笑得乖顺又娇媚,


“当然,我最爱的Evan公爵。”




(图片来自网络,本人不知画师是谁,侵权必删)

宋喘ovo

他的禁脔(完)

你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被上天眷顾的那个幸运儿,这么多天梦幻似的沉浸体验让你差点忘了拖着自己十多年的不幸。

只是从未想过梦会破的这么快。


这两天你闲来无事就去找国师府那几个手巧的丫鬟研究绣荷包,陆沉给了你太多,你总想回馈他些什么,可自己拥有的东西太少,就算是也是那些光帝碍于世人看法赏赐给你的那些金银珠宝,俗得很,自不可能拿那种东西给他。


或许亲手做的东西,能更好地表达自己的心意吧,只求他不会嫌弃自般拙劣的手艺。


绣这荷包,你倒吃了些苦,光帝从未让你接触过这些女子家的玩意,你看着那几个小丫鬟巧妙的手法,针线在那布料上一会儿就绣出个精致小巧的燕子...

你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被上天眷顾的那个幸运儿,这么多天梦幻似的沉浸体验让你差点忘了拖着自己十多年的不幸。

只是从未想过梦会破的这么快。

 

这两天你闲来无事就去找国师府那几个手巧的丫鬟研究绣荷包,陆沉给了你太多,你总想回馈他些什么,可自己拥有的东西太少,就算是也是那些光帝碍于世人看法赏赐给你的那些金银珠宝,俗得很,自不可能拿那种东西给他。

 

或许亲手做的东西,能更好地表达自己的心意吧,只求他不会嫌弃自般拙劣的手艺。

 

绣这荷包,你倒吃了些苦,光帝从未让你接触过这些女子家的玩意,你看着那几个小丫鬟巧妙的手法,针线在那布料上一会儿就绣出个精致小巧的燕子,你露出羡慕的目光。

 

“公主殿下聪慧,很快就能学会的。”

 

你将垂下的秀发揽到耳后,学着她,一步一步地绣起来。

倒是悠闲。

 

“嘶!”

你吃痛地握住手指,食指上面渗出一个小小的血珠。

这是今天第三次了。

你感慨自己的手笨,不过好在。。。

看了眼荷包上绣的小鹿,还算可爱,你弯起嘴角,大功告成了。

 

陆沉这个时辰,应该回来了,你装好荷包,从侧殿转出去,心情忐忑又窃喜地朝着他的书房走。

夜色有些晚了,你看着脚底,小心翼翼地往过走。

 

“陆沉,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身形一顿,这个声音。。。

光帝!?他怎么会突然跑到国师府。。难道是要抓自己回去。。。?

你屏住呼吸,将身子轻轻贴在后窗上,这边黑暗,倒是映不出你的影子,你却能对书房里发生的一切知道的一清二楚。

 

“陛下说笑了。”

陆沉声音淡淡的,没有什么情感的起伏,似乎并没有将眼前的皇帝放在眼里。

 

于是你听到器皿被砸得粉碎的声音,光帝似乎处于暴怒之中,你紧张加剧,生怕陆沉出什么问题。

 

“陛下应该适当控制自己的情绪。”

 

陆沉没有生气,也没有甩脸,依旧平淡地开口,默默地纵容着光帝这般发疯的行为。

“呵,”光帝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朕想你一定会后悔。”

说罢,他重步离开,你吸了几口气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浑身乏力迈不动步子。

 

倘若你能预想到等会儿发疯的事情,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就是爬,也要离开这个地方。

 

“国师好雅兴。”

书房内响起陌生的声音,你心里一惊。

 

什么时候又进去了个人?不对,按理来说,你应该能听到响动的,难道说,那个人在光帝来之前,就一直待在陆沉的书房里吗?

 

或许说是藏在书房更为贴切一些。

 

“你还不走吗?”

陆沉的声音和刚才截然不同,你能听到那让你陌生到后背发凉的冷漠和无情。

可能这才是真正的他、

你心中蓦然升起这样的猜测。

 

温润,亲和,无害的表情,仿佛都是他的面具。

 

陆沉。。。

你突然咬住了嘴唇。

 

总是在心底说着想要了解这个人,想要融入他的世界之中,想要得到他这个人的片片面面,可真当他的真面目和本性一点一点地暴露在你的面前时,你却感觉不到半点的欣喜和满足,反之,你感到无力的恐慌。

就好像你们之间一直保持着的平和,就要被打破了。

陆沉。。

你在心底默念。

 

我们。。可不可以。。

 

能不能让我把梦,做的更久一点呢?

 

“陆沉,我们的计划就快成功了。你那边,看起来,你现在状况不错,应该快好了。”

 

“不过,蛰伏了这么多年,不要被无关的东西扰乱了我们的大业。”

 

“你想说什么?”

 

“我听说,你在那公主身上下的功夫很足啊,不是吗?”

“要不是对你这个人颇为了解,我都要以为你动心了。”

 

什么意思。。

你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二人的对话中,还有他们所谓的大业,什么意思,陆沉是要造反吗?

不,他。。他不是对于皇权没有什么兴趣吗?

 

还有自己,是什么意思,下的什么功夫。

 

和陆沉这么多天的缠绵暧昧,你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就算他没有娶你,但你们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他对自己的宠爱和纵容写在面上,那份感情,你不是感觉不来。

照那个男子所言,陆沉对自己,是假的吗?

 

你攥紧了拳头,脸色有点发白。

不可能,不,不该为了外人的三言两语,就对陆沉产生间隙。

 

 

陆沉说,他会给自己爱。

他说过,换他来爱自己。

 

你轻轻呼气,把心底的不安压下。

 

“你在说什么?她只是药。”

陆沉毫不犹豫地吐出几个字,像是在说着什么无关的话题。

 

抓着裙尾的骨节泛白,仿佛时间被定格了一般,而你心里清楚,你满腔的热情和爱意也被定格在了这一瞬。

回不去了。

 

你又想逃跑了。

可脚下又是千斤重,把你压在这里,让你听个明白,无情地告诉你。

看,你又要被抛下了。

真可怜,不过,这不是一开始就能望见的结局吗?

 

“也是,看你身体状况越来越好了,这和皇室血脉女子交合才能治好的病也真是稀奇,怎么样,公主的滋味如何?”

 

一字一句,把你心分五裂的心上又戳上几刀,似乎是怕你还没有死心。

 

不要。。。陆沉。。。

你妄想堵住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听到他的回答。

光帝曾在你面前说过更刺耳的话你都能一笑而之,现在,你开始惧怕这个人的每一个字。

 

我承受不了的。

我会死的。

陆沉,你比光帝要狠得多,至少他未曾给过我希望。

 

他斟酌的每句话,字里行间透露出他对皇权的无谓和含蓄的感情都是哄骗,陆沉,骗我和你上床,竟然让你折腾至此。

你想起他那天如同神明般降临在你眼前,把你从邻国二皇子的身下救走,你以为他在疼惜你,原来是这样。

他是想亲自上你。

 

何必呢。

你痛苦地弓起了身子,右手狠狠地摁住喉咙使自己不发出呜咽。

 

陆沉淡淡地开口:

“没注意。”

 

“噗,你还真是无情,不过这样甚好,光帝那边看来有松口的机会,我们的人在这些年渗进大半,他今日发觉后来找你,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看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干干净净地坐上那个位置了。到时候,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男子的声音变低,带着一抹不明复杂的期待。

 

 

“时候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陆沉下达逐客令,男人轻笑一声,闪身离开。

 

刚出门的那一瞬,他就用余光瞥到了屋子侧面那暗红色的裙摆,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晦涩。

“真碍眼。“

 

“不过看在你是药的份上,暂且放你一马。“

“啧。“他拧了拧自己的胳膊,最近越来越乏力了,估计是好事将至吧,倒是有些懈怠了,想起陆沉的话,他眯起眼睛笑了笑,离开了国师府。

 

 

“大人?“

看着陆沉在男人走后沉下去的脸色,周严有些担心地叫了他一声。

 

“她睡了吗?”

一开口就是公主的事,周严抬眸看了他一眼,回道:

“属下没来得及问,现在就。。”

 

“不用了,我亲自过去。”

陆沉站起身子,尽量将身上那些暴躁因子褪去,换上那副温良的样子。


眼前赤裸的少女勾起他内心的火,你总能让处变不惊的陆沉瞬间折服,他走过去将被子拉在你身上,却带有些怒意的开口。

“不怕受凉吗?”


你看着他,想要望进他的眼睛里,你刻意地寻找,在那团漩涡之中,真切一点的东西。

可是太黑了,你什么也看不见。


“陆沉,今天怎么这么晚。”

被子里的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垫子,用力到指尖发白,你稳下自己的情绪,尽量表现地跟以往一样。

来吧,陆沉,看看我们谁更胜一筹。

既然你这么爱演。


你伸出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胳膊。

迷离着眼睛看着他。

“陆沉,我在等你。”


他翻身进来的时候你的身体还是自觉地绷紧,男人轻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贯的纵容和宠溺。

“不闹了?”


闹什么?

陆沉,我何曾闹过,闹的人,明明一直是你。

他低头轻吻过你的侧颈,而你目光越发涣散,内心的痛楚已经达到了极点时,你连反抗都不会了。


有什么可反抗的呢,你把什么都给他了,他掌握着你的身心和灵魂。


我还剩下什么?

你问自己。

冰冷的眼泪划过脸颊,陆沉温热的手指轻轻摩挲你的肌肤,他开口:

“今晚不困吗?”


你没有回答,你无法出声,纵着眼泪往下淌,打湿了锁骨,流到了脖子上,陆沉才反应过来,他猛地从你身上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帮你擦掉眼泪。

“身体不舒服吗?抱歉,怎么了?”


看你不说话,惨白着一张脸,只是不停地流泪,像是一具傀儡般生硬地躺在那里,眼神光越发暗淡。


他的神色慌张,将被子拉回你身上,大喊着让门外的周严叫医师过来。


因为他的旧疾,府内有太医常住,人来的很快,更是急急忙忙地放下东西为你把脉。


“怎么回事?”

陆沉握着你冰冷的手,心像是被吊了起来,你那样生不如死的表情让他害怕到了极点,仿佛你的生命一个不小心就会从他的手中流走。


“回国师大人,公主殿下只是心力交瘁,最近休息不好,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身体不适。”


陆沉轻轻松了一口气,让他开了几个调节身体的方子,顺便让周严拿去熬制。


“怎么不好好休息,让人担心。”

他摸了摸你的头,你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的脸。


半晌,沙哑地开口:

“陆沉,你果然很怕本宫死掉。”


“你在胡说什么?”

陆沉很抗拒在你的嘴里听到这个字,他皱起眉头,似乎是第一次对你发了火。


“你身体不好,好好休息,有什么想要的,我明日出府买给你。”


“陆沉,本宫想死。”


“够了!!”


他红着眼睛看向你,那双手青筋暴起,不知怎么的,看着他失控的样子,你竟有几番爽意,但过后,心里又是更为悲凉。

是,他怕自己死掉。

死了,他就没有药了,皇帝就自己这么一个公主。


你突然笑出了声,扭曲的表情让陆沉心底萌生一道不好的预感。


“抱歉,我不该冲你发火,宝贝。”


“陆沉!”

“本宫都知道了!你这个骗子!”


或许是喊的太过用力,你剧烈地咳嗽,几乎要将肺脏咳出来一般,陆沉急忙伸手想要帮你拍拍背,你一把甩开他的手,抬起头死死地盯住他。


“你很怕本宫死吗?也对,本宫死了,没人再做你的药了。”

“陆沉,本宫的滋味很不错?”


你的话像是晴天霹雳,让陆沉丧失了语言功能,怔怔地望着你,不知道如何接下来的话。


“本宫。。居然信了。。”

你在自言自语,看着他的样子,无数把尖刀向你戳来,而你赤裸着全身,无处可躲。

涩意遍布,你知道自己到了极限。


光帝那双带着恨意的眼睛又重现在你脑中,母妃临死前的绝望,你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陆沉。”

你突然掀开了身上的被子,看向还怔愣在那里的他。

伸手拉住他的衣服,轻声说:

“过来,操我。”


陆沉瞳孔骤缩,他拉过被子,哑声道:

“不要这样,听我说,不是那样的。”


“都到了这种程度了,你还要继续?陆沉,你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应该不差几次了吧,操我,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不是。。”

他的声音发颤,辩解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就杀了我,陆沉,我记得你曾操我的时候经常说,会满足我的一切愿望,还作数吗?”


陆沉没出声。

你仰起头,偏过去看了他一眼,像是最后一眼一样,看清楚他的样子。


“杀了我吧。”


“陆沉。”


“死亡,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这个世界太冰冷了,连同着我的身体,心,还有灵魂,都变得一样寒冷。

这一就能看到头的命运,也该结束了。

就死在你的手下吧,陆沉。

也算没有白付出我的一腔爱意了。


你突然想起母妃的死,再映射到自己身上,母妃死前也是这样想的吗,被自己的身上的人杀死。

那到死前的绝望,小时候你不懂,现在你却能触碰到了。


原来,早就注定了啊。


“不可能。”

陆沉沙哑地回答,他垂眸看着你,轻轻抚了下你的脸。

“我说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宝贝,再等等,会好起来的。”


会好起来的,陆沉,在你眼里,什么才叫好起来,毁掉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吗?

你无意再回答他,转过身去,不愿再看到他。


“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你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周严,看着公主。”


你咬住了唇,蜷缩在了被子里。

陆沉,将我关在这里,就是你的回应吗?

你竟想要把本宫当作你的禁脔一样养着吗?




有周严的存在,你寻死变得不再可能,只能木然地坐在床上,看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陆沉再没碰过你,只是每天固定地来看你,同你说话,尽管你从不开口回应他,他依旧照常,那副纵容的表情,怜爱的目光。

你冷漠地看着他,将他当作一个陌生人。


他也从不心急,就那么满足地看着你。

你内心越来越绝望,甚至于能呆滞在窗边一整天。


“大人,公主的情况。。”周严于心不忍,将你的状态说给陆沉听,你确实不会再像刚开始一样寻死,但如今的样子,却是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陆沉看着地上的草,轻声说:

“她,她会恨我。”


“大人,为什么不告诉公主?”


“她不能再承受了,这份罪孽,让我一个人受就够了,她不能知道这件事。”

陆沉心里清楚,女孩的脆弱,她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的打击了,哪怕事现在这幅样子,他也不能去冒险。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你以为你会老死在国师府,或者有一天疯掉也有可能,直到那天的到来。


那天周严难得没有出现在你的眼前,不仅如此,你觉得国师府貌似一下子空了很多。


“公主!”


“阿琳?”


“公主!您还好吗?”

阿琳跑到你的身边,哭着抱住了你的胳膊。

“公主。。。快跑。。”


“怎么了,阿琳?”

你记得阿琳被陆沉分到国师府的小厨房打下手去了,日子过得应该还算不错,如今怎么哭着。。


“公主。。。奴婢之前都听到了您和国师大人的对话了。。不。。”

“公主!国师已经不是国师了。。”


“什么?!陆沉怎么了?”

你下意识地开口,意识到自己内心竟然还会担心陆沉后,更加瞧不起自己了。


“光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下令把皇位让给了国师大人。。现在。。”


“你说什么。。。”你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陆沉坐上了皇位?怎么会。。


“不仅如此,皇上。。皇上他下令要公主成为新的皇后,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不可能。。。你在骗我。。。”

“陆沉。。。不可能。。”


光帝怎么可能传位给别人。

但你想起那令你终生难忘的夜晚,他们之间的对话。


“公主,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了,再不走,您。。”


“阿琳。。!”

你转头,正想问她,就看见阿琳伸出手蒙住了你的口鼻,晕眩感上来,你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看到的就是光帝那张脸。

你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却发现你正坐在悬崖边,而身后就是无底的深渊。


“好久不见,朕的小公主。”


“你要做什么!”

你此刻已经不愿再叫他父皇,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但眼底的惧意还是出卖了你强装出来的镇定。


光帝冷哼一声,开口道:

“朕要做什么,朕只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罢了,不。也不算秘密,这件事你本来就有知情权,朕的好女儿。”


他在“女儿”这两个字上咬地极重,你觉得不好的事就要发生了,好像,自己的生命就要终结在这一天。


“朕一开始就该知道的,陆沉为什么那么宝贝你,怪不得。。呵。。”


“你知道我是陆沉的药?”

你皱眉看向光帝,他那副疯癫的样子让你毫不怀疑他一个冲动就会将你推下悬崖。

于是你作出了防备的状态,你确实想死,但这并不代表你想死在光帝的手下。


“药?”

“哈哈哈哈哈,他竟然这样说给你听,药。。。。哪有妹妹是哥哥的药的?”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你脑子里炸开,你瞪大了眼睛。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和陆沉就是珍妃那个贱人和别人的贱种!朕每每看见你的脸,朕就能想起珍妃那个贱人是如何次次背叛朕,朕还以为她的第一个孩子死了。。没想到,竟是陆沉。。哈哈哈哈。。是朕的国师!逼着朕退位的国师!”


你的脑袋嗡嗡的,听不下他再说什么了,你和陆沉。。是兄妹。。这个事实让你突然丧失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


“不过朕想不到,他对你的心思竟然是男女之情,果真是珍妃的孩子,跟她一样不知廉耻,你们已经滚到床上去了吧,笑话!真是天下的笑话!”

“陆沉想要干干净净的上位!做梦!”


你蜷缩起身子,一个劲颤抖。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骗我。。都是在骗我。。陆沉。。这又是你的新骗局吧,告诉我。。


“听说他还想要将你立为皇后?真是个疯子!朕就该知道。。”


你再听到的,就是光帝突然倒在地上的声音,还有马蹄的声音。


陆沉。。

你撑起身子,看向从马上下来的他。

你立马往后退,后背被风吹的发僵,你自知身后是什么,但好像,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陆沉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他几乎不敢呼吸,看着你离悬崖不到一米的距离,他喊道:

“都给我退下!”


等到只有他一个人时,他泛红了眼眶,盯着你,嘶哑着开口:

“宝贝,到这里来。”


你脑子里被光帝带来的消息充斥,你不是光帝的血肉,所以,都是假的。

陆沉,他知道吗?


“兄长。。”

你开口,看到陆沉整个人愣住,你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那么大的恐慌和害怕,就仿佛,天要塌下来了。


是真的,看来陆沉早就知道了。

所以药,是骗人的,你突然有些释然了,不过大概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你看着他,脑海中闪现这些日子里的各种场面。


甜蜜也有,绝望也有,更多的,还是放不下对他的爱意。

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哥哥。

况且,他竟然想要娶自己为妻。


你好想告诉他,其实在你心里,已经嫁给他无数次了,他还是完成了他的大业,坐上了那个位置,也保护了自己这么久。

“陆沉。。”

你低喃,然后抬头,朝他绽放出了一个这些天以来难得的笑容。


可陆沉突然害怕了,他一双眼睛通红,嘶哑着声音叫你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打在你的心上。

以光帝的手段,你不难猜到如今城里必定把你和陆沉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了。


陆沉,他好不容易坐上了这个位置。

这次,该换自己保护他了。


“求你了。。”

陆沉伸出手,那平日里波澜不惊的脸上布满了恐惧和心痛。

“求你了。。不要。。”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像再也没有主意,他能够把朝堂玩弄于鼓掌之中,把所有人都骗进他织的网里,却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女孩幸福。


他本就迟到了十五年,看着她痛苦了十五年,为了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他似乎总是在遗漏最重要的东西,所以如今,他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对不起。。”


你定睛看他,想把他的轮廓记在心里,直到泪水将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陆沉,知道你爱我这件事,就足够了,其实,我从未怪过你。

哪怕是知道你所谓的药,我第一时间,也只是担心,你好不好而已。


你深吸了一口气,做下了决定。


陆沉,你本就是我生命中的神明,而我是你命里那个玷污你的尘埃,陆沉,我不能拖你下水。

这件事,这段孽缘,就由我来结束吧。


“陆沉!”你咽下差点到嘴边的呜咽,用力咬住了嘴唇,“陆沉。。。本宫。。本宫是光启国最尊贵的公主,你想让本宫当你一辈子的禁脔。。你做梦!”


抬起千斤重的脚,你偷偷回头看他,看到他发疯似的朝你奔来,你微微动了两下唇,然后一跃而下。


爱随着我一起被沉入深渊。

陆沉,对我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是周严手快,冲上来拉住了想要同女孩一起跳下悬崖的陆沉。

“大人!”


“不要。。。”陆沉死死地看着这片深渊,女孩的身影被融入进去,从他的生命里就这样消失了。


“大人。。”周严看见陆沉发红的眼尾流下眼泪,低下头再没有开口。


陆沉看清了你嘴里最后的那几个字。


“我爱你。”

他张口,颓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天空变黑,变暗。

陆沉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的世界再也没有光了。


他承诺的每一句话,每次告诉过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一次也没做到。

第一次是让她痛苦,第二次让她绝望,第三次。

就是她死掉的事实。


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没了她,皇位,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陆沉起身,在他要离开时,却眼尖地看到旁边草地上那个小小的荷包。

呼吸似乎停滞了,他踉跄地跑过去,捡起那个荷包。

上面是一只小鹿,主人似乎并不怎么善于刺绣,线边有些乱,右下角有几个小巧的字,一下就戳进了陆沉内心最柔软脆弱的地方。


夫--沉


所有压抑着的情感在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陆沉几乎发出了像野兽一般的嘶叫声,在周严的眼里,他的所有青丝在这一刻瞬间变白。


好像再也不是那个云淡风轻的国师大人了。

也不是成功登上皇位该意气风发的皇帝。


他抱着荷包,丢失了最心爱的姑娘,嘶哑着声音,几乎快要发不出来了。


周严有时在想,感情真的会将一个人摧残至此吗?在大人和公主这段感情里,他一直是最近的旁观者,看着他们彼此纠缠暧昧,亲昵甜腻,最后一个离开人世,一个生不如死的继续活着。


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很多年以后,大人说,他这是在惩罚自己,因为活着的每一天,痛苦都会加剧,他在惩罚自己,体验跟她一样的痛楚。

把缺席了整整十五年的陪伴,用余生的痛苦来偿还。


周严说,公主不会希望您这样的。

陆沉望向远方,你不明白周严,其实仅仅这样。我才能好受一点。

你不会明白,我失去她的那种痛苦,她的生命就在我的眼前流走,而我却无能为力。


光启国在历史存在了很久,后人对陆沉的评价很高,无疑都是对他治国安邦的高评,不过有一点倒是令人唏嘘,就是他一生从未娶妻的事情。

这点的解释很多,有人说陆沉根本不近女色,也有人传闻是因为长公主的去世令他大悲,永生不愿再办喜事,甚至还有人传他和丞相周严之前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

不过这倒是闲传,倒也没有能核实的东西。



“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里,好了,乖乖睡觉。”

“所以说,陆帝真的喜欢长公主吗?”


陆沉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你的鼻子,“都说了是野史,不过,你乖乖睡觉,说不定他会在梦里告诉你呢。”


“真的吗哥哥,你可不能骗我!骗我是小狗!”

你期待满满的缩回被窝里,闭上眼睛,想要快快进入梦乡。

陆沉摸了摸你的头,那双眼睛却含着和他年龄完全不同的情绪。


直到传来你已经熟睡了的呼吸声,他才将看着你的目光变得更加放肆起来。

“宝贝。。。”

“他真的爱上了长公主,不过,他没有世人说的这么好。”

低下头轻轻地在你额间留下一个吻后,陆沉轻声说:

“不过,或许他真的将光启治理得很好,所以上天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晚安,我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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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南国。

[天才枪手/考试组] 故北

*考试组Bank(班克)×Lynn(琳)

*重逢梗与甜饼(甜吗不都是你的废话?

*太过专注打尻以至于差点忘记自己也可以产粮……

*无数次试图半途而废发成上下,最后还是用爱发电写完了一章全!


<<< 


Lynn真的没有想过,再重逢竟会是在阿瑜陀耶。

一座总想遇见可旅行却不知为何被一拖再拖的城,以及一个想要忘却忘记却总是顽固扎根在记忆里的人。


 “……好巧。”

“嗯,真巧。”


在阿瑜陀耶古旧而寂寥的佛塔与佛像前,他们久违地不期而遇了。再见的场面简单且唐突,不过是她下意...

*考试组Bank(班克)×Lynn(琳)

*重逢梗与甜饼(甜吗不都是你的废话?

*太过专注打尻以至于差点忘记自己也可以产粮……

*无数次试图半途而废发成上下,最后还是用爱发电写完了一章全!

 

<<< 

 

Lynn真的没有想过,再重逢竟会是在阿瑜陀耶。

一座总想遇见可旅行却不知为何被一拖再拖的城,以及一个想要忘却忘记却总是顽固扎根在记忆里的人。

 

 “……好巧。”

“嗯,真巧。”

 

在阿瑜陀耶古旧而寂寥的佛塔与佛像前,他们久违地不期而遇了。再见的场面简单且唐突,不过是她下意识的一个回头正正好对上了对方无意间扫来的眸。

一人攥拳,一人耸肩。

Lynn总觉得这一回久别重逢像是命运给予他们刻意得过分的安排。他们是曾经罪孽缠身失足坠落进地狱的两个人。有一对眼睛从没有停止过关注他们,而眼睛的主人叫他们重逢,目的兴许是为了要讽刺。

——讽刺可以携手瞒天过海的两个人,从那孽镜地狱里上来后,竟可以对彼此漠不关心到了这种地步。

 

距离自己上一次见到Bank已经过去了多少时间了?Lynn扯了扯嘴角,抬头仰望着面前无垠而庄严的佛像,很容易就在心里得出了答案——

两年零三个月。

 

以她离开Mr.Bank洗衣店、向STIC坦白作弊案原貌为原点,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过指尖,计数的数轴一直到今天才寻到了另一处的端点:他们从那场分道扬镳的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对方。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Lynn希望今天也能够继续这种不复相见的心照不宣。

 

只是Bank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听说你大学念的是师范专业,几年级了?”

他反常地先开口扯起了一个话题,问的还是他那颗聪明的脑袋瓜稍稍一转就能得出答案的问题。

Lynn诧异地扭过头来看了看他,她记忆里的Bank并不是会主动开启对话的性格。

“三年级了。”她答,眼睛却还停留在对方的身体上。

仔细观察打量后不难发现Bank身上的变化。

他应该是长高了一点,自己望他的目线比以前抬高了大约有数字15的角度。他的肌肉一定也比以前结实了,前胸到后背的这一段厚度,Lynn不相信肥肉能将它撑起这样的弧度。

还有,他身上的这件外套牌子Lynn也认得,是百货商场一楼她绝对不会走进的那家店面。

他……还真的是变了呢。

Bank听到女生的回答连着“哦哦”了两声。嘴角边那一弯笑容的弧度几乎可以堪称完美,——帅气、迷人、得体。

他缩手把身上的休闲外套脱下来搭在了小臂上,原本作为内搭的纯色棉T服帖地勾勒出线条紧致的身形。Lynn见状急忙移开眼,生怕自己对对方的注视要超过礼貌范围的时限。

 

她其实一直都不敢面对Bank。

向STIC考委会自白了作弊全过程后,全泰国的STIC考生都被迫参与了官方调查。

Lynn对那些“客户”信息几乎一无所知。所以在她的口供中,另一位天才主人公共犯Bank自然成了受到影响最大的人。

他原本是以偷查电子词典被记了大过,这次记过已经使得他终生无法参加STIC考试,而Lynn正义凛然的那一串呈堂供词,不知道又将他推向了怎样的困境。

Grace和Phat凭借着家里的财力最终安然无事。虽然Phat免不了他老爸的一顿毒打,不过和女友一起出国留学总算还是板上钉钉,并没有被改变。

Lynn和Grace在那之后还断断续续保持着联系,听Grace说,她刚刚坦白结束的那段时间里,Bank的生活变得非常糟糕。

Lynn不知道他那时都遭受了什么,她没勇气也没有胆量去窥探这些。她叫Grace千万不要把知道的那些事情告诉自己,自己也刻意离开那家重新装潢过的洗衣店很远一段距离。

她不愿意他们两个人的生活再有什么交集。

她可以对所有人说自己的那番坦白做的没错——事实上她也并没有做错,——但唯独对Bank,她没办法这么说出口。

 

“你什么时候回去?”

“嗯?”

她一直这么努力保持着距离,可为什么相比之下Bank对此却是要通透得多。

“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曼谷。”

Lynn沉默了几秒,答道:“明天就走。”

Bank于是偏过头,眼角微微向下的眼睛乌溜溜地望着她:“哦……我也是明天。你巴士回去?”

女生颔首,眉头却因为疑惑浅浅地蹙到一起:“你为什么知道?说不定我坐火车回去呢?”

Bank一顿,不过只是很短很短的一瞬,他旋即弯起眼睛,笑笑地对着Lynn道:“我就是知道啊。”

——又是一个可以用“好看”来形容的笑。

扑通。

Lynn的心里莫名生出了些烦躁。

她像是要掩饰心里的涟漪似的,抬起手拢了拢已经长得及了腰的卷发,而后便听到身边的这人又在自己身侧发了问:“那是下午回去吗?”

“对,准备到时候直接在车站买票。”

女生把手插进裤子口袋,不着痕迹地隔着布料内衬磨蹭了几下自己冰凉的手指。

 

一月的泰国到底还是凉季。

温度虽然也有二十好几,但阴阴的阳光和冽冽的风在不知不觉中还是剥夺走了皮肤上的温度。Lynn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单衣,它在傍晚时分几乎起不到一点御寒的功效。

——如果现在道别,她或许还能在太阳完全下山前成功回到酒店。

牙齿刮过嘴唇内壁,上颚下颚不自觉地用了力。Lynn轻咬住自己柔软的唇肉,她知道自己一句“再见”就可以结束这段无话可说的重逢。

可真真当自己松开牙关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残留在口腔皮肉上的钝痛和齿印却叫她迷茫不已。

为什么说不出来呢?

 

Lynn安静地垂眸看着地面像是在发呆,Bank的声音在此刻带着暖洋洋的触感响了起来:“话说,小Lynn老师以后准备教什么学科?”

女生朝他看过去。Bank臂上还挂着那件黑色的外套,然而那只手臂此刻伸向了自己。男生挑眉,同时还把手臂也抬了抬,Lynn很快意识到对方堪堪问出口的问题并不是他在意的重点。——他不过仅是要将递衣服的动作变得流畅自然罢了。

“……谢谢。”Lynn想了想还是顺从地接过了对方的衣服,“可能会教数学吧。”她道。

 

男生的骨骼原来会比女生大出那么多。

即便她和Bank身高相仿,但对方身上这件服帖修身的休闲外套套到自己身上却只能够松松垮垮地塌下肩膀,包粽子似的把纤细的身体一股脑儿地裹在里面。

外衣上很浅很薄的香味笼罩住了Lynn,可能是一种留香不长的男士香水,陌生得很彻底,却不知是真是如此还是心理作用作祟,女生觉得这种味道毋庸置疑,确实就是最衬Bank的味道。

Lynn不由得想起来,她喜欢过他。

 

那曾经是Lynn独自一人的兵荒马乱。

 

她还记得当年一起去悉尼,STIC临考前他们一起吹着海风相互给对方加油鼓劲。

她在陌生的风里散发漫天飞舞,Bank则轻轻在她手肘上拍了一下。他腼腆地对她笑,指了指嘴角的位置示意女生头发黏到嘴唇上了。

Lynn一顿,她望见Bank红起的脸还有移转开的目光视线乱飘。

“喜欢”就是有本事让一个人体味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女生被对方颊上的红晕惹得脸热,只好装腔作势地笑他害羞的样子和理由都傻兮兮的。谁知笑到一半自己却打了个喷嚏,突如其来的这个喷嚏把女生震得晕头转向,她愣愣的看向Bank,他倒没有笑,而是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纸巾,小心翼翼地递了过来。

你紧张什么?Lynn接过纸巾擤了擤鼻涕问道。

Bank把头乱摇,抬眼愣了一霎,干脆别过脑袋不看女生也不让她看见自己。

Lynn的笑声透过风弥散进空气里,她看上去镇定得很。可只有女生自己知道,Bank闪烁的目光早就照进了心里。

她擅自将那认作是在意与在乎的眼神,Lynn对这样的情绪并不陌生,每次脑海中闪过Bank的脸庞,抬眼看向镜子,这就是她自己的眼神。

她几乎要为这一对注视过自己的眸脱口而出自己的动心,可是Lynn到底还是不确定,Bank瞳孔里闪烁的微光究竟是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子。

 

 

“数学——很适合小Lynn老师了。”Bank没有在意女生从披上外衣起就开始的心不在焉,他煞有其事地点着头,像是真的望见了女生站在讲台上涂涂写写的样子。

Lynn心里一颤,没有多想便不禁把话问出了口:“那你呢?”

“我?”Bank诧异。

“你就……不准备考大学了?”

对话进行到这里暂停了一下。

Bank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上面钳着一颗黑黑小小的圆耳钉。——这也是两年以前Lynn没有见到过的。

“嗯。”男生点点头,脸上还是笑的,“真想学东西业余也可以。而且不钻牛角尖非要用学习证明自己了以后,我发现天地其实很大的,要学的东西可以很多,并不只局限于要上大学,对吧?”

“虽然是没错,可是……我是说,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可惜吧。”

“可惜?还是其实只是……愧疚?”

Lynn不说话了。

 

她确实无话可说。

因为“希望Bank能够按照原来的轨迹念书、留学、工作”——这的确仅是她出于愧疚而对对方抱有的一厢情愿而已。

 

两人无言地沿着铺满沙砾的道路走走停停。周边的每一处都能算作一隅景,他们时而抬手记录下三两张照片,时而干脆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对着残垣断壁久久地出神。

举步正想继续往前走,Lynn却觉得自己手腕突然一紧,缩在衣袖里的腕连带着衣服布料一起被Bank捏进了手里,她疑惑地“嗯?”了一声,而Bank把牵着女生的手往下落了些,握住她的手指,稍一用力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几步。

他下巴抬了抬,向女生示意不远处的那棵树:“树上的鸟在下午四点的时候会集体鸣叫,鸟停的整棵树都是,怕鸟的话还是绕开走比较好。”

“你……怎么知道?”Lynn想起来自己没多久前也问出过这一句问句。

她偏头望着Bank,顾不上遣词造句,不禁就有一些紧张。

“嗯?”男生回视看向她,“哦,刚刚导游说了的。”Bank指了指不远处的导游。

他们两个都是是自由行,那边的导游显然和他们无关,只是Bank有心,碰巧把他的话给听了去了。

Lynn应声点点头,没继续追问。

 

她问的是Bank为什么会知道她怕鸟的事,而他文不对题地言了其他。

可他一定是听懂了,Lynn想道。

Bank现在比自己要聪明。她做回了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好大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地专注于学习,而他却俨然成了活脱脱的Mr.Bank。褪去了青涩,就这么长成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深谙人情世故的成熟男人。

既然这一位成熟男人的选择是避开不谈,那她还是不要不知趣,就顺势跳过这个话题吧。

 

指尖还被Bank牵在手里,Lynn盯着裹在自己手背外头的那只手怔忪着,以散步的步调又走了没几分钟,右手忽地一空,自己被放开了。

“许个愿吧?”Bank松开Lynn对她道。

手上还残余着一些热,Lynn回过神,不解地四处望了望。

他们信步绕到了城里一处亘古的残壁,墙面砖红,发黑发黄,砖砾瓦块错落有致地散布在古老的遗迹里,沉下去的夕阳为它们打了光,一眼望过去直觉得落魄,可细细品味却又能从中体会到几分神圣。

“对着这里?”Lynn心想要许愿也应该在刚才对着佛像的时候。

可Bank点头,他闭上眼睛,整齐的睫毛乖巧地伏在眼睑上。

好吧。

Lynn在心里耸耸肩,决定就陪着这位成熟男人做一回没有意义的傻气事儿。

她对着斜阳照来的方向也闭上眼睛,没什么犹豫便默念起来道:希望父亲身体健康生活幸福。

 

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Bank已经插袋望着自己了。

“许了什么愿望?”Lynn气恼自己又变得不受控制的心跳。她故意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随口对Bank问道。

Bank的回答倒是很坦诚,坦诚到Lynn甚至都有些不知所措:“我许愿说,希望母亲和你都能永远开心。”

Lynn轻易地嗅出对方话语里昭然若揭的暧昧。她知道Bank一定是故意这么说,却想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为什么加上我?”

 

她原以为Bank会照旧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继续绕开这个话题,却不想他直截了当地回应了。

“因为……你改变了我的人生。”他说。

 

一时间,滚烫的闷郁的热气奔涌进女生的胸膛。

他这算什么意思?Lynn不禁有些恼。说着氤氲莞尔的话,实际上却是要拐弯抹角地责怪自己吗?

她不是不愿面对Bank的怨怼。最初是自己把这个无辜的人拉来与自己同流合污,诚然也确实是自己彻彻底底地改变了他的人生。如果Bank要怨恨、咒骂甚至诋毁自己,她都不会要皱一下眉头。如果承受这些可以换作成一点赎罪,那她乐意之极。

可拿男女间旖旎的情愫当做针去刺痛一个人最柔软的部分——这算什么?

她的感情并没有廉价到能够随意践踏。

 

兴许是女生把心里的愠怒显露得太过直白,Bank微愣,看着对方越发难堪的脸色连忙着急地解释起来:“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真心这么想。你知道的我……不擅长骗人。”

男生的眼底真切地染上了不安。

他动了动手指像是想要去触碰Lynn,可又好像是在害怕被拒绝,最终只是尴尬地停留在了原处。

 

Lynn看看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说不清楚自己一直在转牛角尖的东西是什么,她仍旧不愿相信Bank是在真心诚意地祝福自己。毕竟她到底一而再再而三地惊扰了他的人生,毕竟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放过自己。

她叹了口气牵着嘴角示意Bank没事了,而对方望着她点了头,犹豫了一会儿后却是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这次又是什么?绅士地表示差不多该结束对话了?

Lynn瞥了眼天,渐渐变成橘红色的云朵昭示着夜幕正在降临。

差不多是该道别了吧,她心道。

 

“话说Bank,你会什么会想到来阿瑜陀耶?”

Lynn盘算着,打算聊完这最后一个话题就真的和Bank说再见。

闻言,男生忙碌滑按在屏幕上的手指停了停,他放下手机看向Lynn,迟疑着带着点小心对她问道:“天才少年的竞赛,你还记得吗?”

女生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当时不是有道题问了阿瑜陀耶王朝的起始年份吗?前几天突然想起这回事了。那天比赛结束以后我们还提到说未来的某一天一定要去看一眼故都,对吧?”

 

Lynn又点了头,其实她也是为此进行的这次旅行。

她记得当时她还说到自己很想要来这里的历史博物馆看一看,Bank那时候并没有什么表示,没想到时至今日他倒是一直都记得。

Lynn不由得笑了,提起“天才少年”一切都霎时染上了怀念的颜色。

那个时候多好啊。她在心里悄悄地想。而Bank也好像被这三两句的回忆勾起了勇气,他看着Lynn,忽然道:“一起吃晚饭吗?”

 

“你有建议?”

“请你吃北部菜?”

“嗯……?你刚查的?”

Bank抬抬嘴角没有说话。

Lynn于是权当他这是默认,嘀咕了一句“要道个别倒是真的难”,抬起头便笑着说:“行的”。

 

 

Bank带着女生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一家自助的泰北餐馆。餐馆的设计颇具特色,除了屋顶是木梁和稻草搭出的大棚之外,它的座位还是创意十足的草塌。

Lynn和Bank盘腿坐在草席上,面对着面各自放下了自己溜达过一圈后寻觅到的食物餐盘。

“你怎么拿了一盘素?”Bank的面前是满满一整盘葱绿的生蔬菜。

Lynn故意逗他,说这真是怎么看怎么像是一顿草食动物饲料。

Bank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执起叉子慢悠悠地回答因为最近胖了。

Lynn忍不住笑,揶揄对方减肥的人怎么还随便请人吃饭的?

可Bank的叉子拨了拨菜叶子,看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有些委屈,他皱着眉头小小声地咕哝:也没有很随便吧。

 

“噗。你这人,咬文嚼字也首先要听清楚重点吧?”

Bank弯起眼睛一下一下地嚼起菜叶子,Lynn一只手托着腮看着他,Bank湿漉漉的嘴唇让她心里生了些痒。

Lynn于是伸过手去扯掉他叼着的叶子,对上Bank不明状况愣愣的凝视,随即把盘子里的炸鸡腿给了他一只。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

 

她垂下头故作认真进食的模样,只是Bank仍未停止的注视如芒在背。

女生的心跳有些快,被封存了那么长时日的那一点「喜欢他」,好像不知不觉从角落的糖罐子里漏了出来。

酸的是蜜粽色的话梅糖,清的是明黄色的柠檬糖,甜的是红柚色的苹果糖,凉的是薄荷绿的汽水糖……

漫出来了。

糖果的颜色还有香气。

 

但是——

Lynn摇了摇头,闭住眼睛把那只快要被开启的罐子重新拧紧。

她并不可能把这样的心情分享给Bank。

 

这些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是只属于Linlada一个人的自导自演。

她兀自给自己做出了一副彩色眼镜,变着花样地曲解Bank在自己面前的每一个一举一动。

她可以就此信以为真,但却没有办法真的将事实歪曲过来。她没有办法,并不能把臆想中美好的两情相悦真的硬安到眼前的这个人身上。

她是多么希望Bank邀请自己的这一顿晚餐是出于一些难以直言出口的私心,不过Lynn也明白,这一切,其实不过是一个成熟老道的社会人对着一个旧时相识的老同学再合理不过的邀请罢了。

女生的心沉下去了一点,却并没有变得缓。

 

 

“Lynn。”Bank突然叫她。

“什么?”

“不、没有……”

Lynn疑惑地抬起头,望见Bank正在用他的叉子刺杀着小生菜。

“到底怎么了?”

Bank手下一顿,抿住嘴唇用手背蹭了蹭冒起薄汗的额头。他放下手里的餐具用纸巾抹掉嘴角的一点沙拉酱,而后嚅嗫着回答女生道:“我只是……想问问你的酒店在哪里。”

“?”

“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Lynn也停下手里的刀叉,神情复杂。

这里的治安并不差,况且他们晚饭开始得早现在的时间也并不晚。

“嗯……不用。阿瑜陀耶我们都是第一次来,我不熟悉路你也没比我好多少呀。”

她终究还是婉拒了Bank。

 

Bank没有坚持,他并没有什么非送对方不可的理由,而Lynn又明确表明了态度——Bank垂着睫毛吃着Lynn放进自己盘子里的炸鸡腿,安安静静地模样像是在思考。

Lynn也用叉子扎起了鸡腿,她把鸡腿举到嘴边,但却没有食欲。

她也不是故意要扫兴。只是如果不好好拒绝掉没有必要的好意,Lynn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一些不得了的话真的脱口而出。

傻Bank!她心道,有事没事都随便撩人到底是什么毛病!

 

正想着,让女生心神不宁的罪魁祸首本人又说话了。

“Lynn,你想不想……想不想去素可泰玩?”

Lynn叹了口气,咬住一口鸡腿含糊不清地无奈道:“怎么?莫非你还想把每个旧王朝的首都都走一遍啊?”

可话刚说完,咀嚼的动作一下子就卡住了。

她猛得抬眼去看Bank,男生的脸上竟带上了不合时宜却又万般熟悉的试探和惶恐。

她突然懂了。

积压在胸口沉甸甸的乌云忽地消散开来,云开见日,尝不尽的欢喜在半空蓦然炸开成丝。

 

Lynn:“可是,过两天学校就要开学了,我得回去休整两天,你现在约我也来不及了呀。”

bank:“那……以后呢?之后有机会的话——”

Lynn:“我记得我之前说过,以后一定要和喜欢的人把素可泰、阿瑜陀耶、吞武里都走一遍。”

 

“我记得这是因为我一直非常神往每一个已经成为历史的旧朝代……”

Bank的脸像蹭上了糖葫芦的颜色,肉眼可见地渐渐红起来了。

他被Lynn的话羞得做不出任何反应,十根手指纠结地缠拧在一起,微微发白的指关节彰显着他此刻不怎么美妙的心情。

而Lynn望望他,噙起笑便不再多说。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吃完了剩下的半顿晚餐,只是一颗太阳和一朵雨云悬在他们各自的脑袋上,主人分别是谁当然不言自喻。

 

终于要分别的时候Bank还没回过味来,他似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神情凝重询问女生:明天一起坐巴士回去吧。

Lynn看着他恹恹的模样差点就要破功。她把忍不住要冒出来的捧腹大笑全部吞进肚子里,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回答他说:好啊。

 

 

落日又起,是Lynn先给Bank去了信息,他们最终决定把回去的时间提早到上午。

十点钟已经算不上是早晨,他们在售票处的窗口前再次会面,Lynn抬手打了招呼,Bank勉强地挤出个笑容算是表现出了友好。

 

从阿瑜陀耶到曼谷的路上两个人几乎没有说话。

Lynn是困的。昨天晚上时不时钻进脑袋里的Mr.Bank让她彻夜难眠。她在巴士上睡得天昏地暗,顾不得形象,四仰八叉地瘫在不怎么宽敞的靠窗座位里。

Bank的精神看起来也不怎么好,他盯着巴士前端红色的数字显示屏放空得失魂落魄,眼睁睁看着时间从11跳去了12,然后他在12变去13的途中,毫不自知地睡了过去。

巴士摇摇晃晃,带着疲惫的旅人回到了熟悉的土地。

Lynn先Bank一会儿醒了过来,沉甸甸的左肩膀僵硬又酸痛。脖颈和耳根的位置蹭着毛茸茸的触感,女生忍不住无声地绽开一个笑,轻轻地歪了歪脑袋把脸颊同发顶贴得更紧。

 

千回百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司机踏下刹车,Bank这才惺忪地睁开朦胧的睡眼。

“唔……到了?”他直起身子,揉弄着眼睛似乎还没有理清思绪。

Lynn“嗯”了一声等着身边的这人把大脑开机,她问男生等会儿准备怎么回去,得到了一个回问后便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我想坐MRT慢慢回去。”

Bank点了点脑袋,但迷茫的表情暴露了他其实仍旧不在状态。

 

一声出气声,巴士的车门慢吞吞地挪开了。

车上的乘客们窸窸窣窣地收拾好随身的行李,长长的队伍和这车门一样,懒洋洋地往外面蠕动。

Lynn不急着动作,脑袋倚在玻璃窗户上眼睛望着路过自己的人们。

 

车厢渐渐喧闹起来,Bank后知后觉这才堪堪恢复了清醒。

“呃、等会儿MRT……一起?”

判断这人究竟开没有开机大概可以把他邀人脸不脸红当作依据。

Lynn浅浅笑着把嘴唇又抿了抿,单方面欺负到自己偷偷喜欢的人真是一种奇妙又美好的心理体验。

不过她没有把男生欺负得太狠,看着Bank因自己迟迟没有作答而变得踟蹰不安起来,她脑袋轻点,终于答应了他。

 

 

说不上是巧还是不巧,加快步伐踏进地铁车厢的后一秒,车门在越发急促的提示音中“砰——”的阖上了。

座位自然没有了空闲,Lynn跟着Bank,不紧不慢地靠去了车门边上的墙壁。

Bank全程都苦大仇深地锁着眉头,喉结热闹活泼地总是在动,Lynn想他一定是想对自己说些什么,可是不善言辞的天性终于在关键的时刻给了他沉重的一记绝杀。

其实,这人不知所措的样子是真的真的很可爱了。

脑袋里莫名就闯进了当年某一次统考的画面。

忽然在自己脚边散落下来的纸笔,潦潦草草写了大字的草稿纸,还有满头大汗神情紧张的小小Bank。

Lynn或许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画面,就像她永远不会忘记,他们一起去到悉尼的时候,她因为偶尔掠过的一只海鸥,惊慌失措地抓住过一次Bank的衣角。

 

“当心!”Bank焦急的声音突然把Lynn的思绪拉回到车厢里。

到站的地铁突兀地停住,巨大的惯性叫心不在焉的Lynn失去了重心一下窝进了两堵墙面构成的三角空间里。

想要拉住女生的Bank面对着对方往前一冲,双手紧绷着撑住了Lynn的身侧,鼻尖却不小心一低,蹭到了女生的鼻子。

 

Bank。Lynn没有推开他,轻声从嗓子里发出呢喃似的声音。

嗯?不明原因,Bank也没有退开。他紧盯着着Lynn,目光如炬如灼。

 

“Bank你是不是……想吻我?”

望着自己的眸子一顿,那双唇颤了颤几乎就要说话,然而不等Bank回答,Lynn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没问题。嗯、我……”

 

之后还想说什么其实Lynn并没有想好。恰巧一朵蒲公英般的吻轻柔地落了下来,她的脸颊被捧住,鼻尖的位置错开,鼻翼与皮肤滚烫炽热地相触在一起。

 

然后她想到她想说什么了。

她想说,两年又三个月的时间里,我好像一直一直,是想你的。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