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角花】把酒问月-初见
天气还未至严冬,窗外却已经飘起了漫天飞舞的雪花,倒是把坐落于边塞的客栈圈成了个无人问津的地方。雪停之前想来是不会再有人再来投宿了,所以早早地挂上了闭门谢客的牌子。虽然打着客栈的名号,但这里其实是处强盗窝,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仗着地势偏远凡是借宿的客人们都成了他们掠劫的对象。借着客栈大堂内亮着的火光,能隐约看到几个喝得酩酊大醉的汉子正围在一张木桌前交头接耳好不快活,那上面正绑着一位穿红衣的姑娘,此刻成了他们观赏取乐的玩物。
姑娘年纪看着也不大不过十八岁出头,面容却生的艳丽无双,只是脸上阴沉的表......
天气还未至严冬,窗外却已经飘起了漫天飞舞的雪花,倒是把坐落于边塞的客栈圈成了个无人问津的地方。雪停之前想来是不会再有人再来投宿了,所以早早地挂上了闭门谢客的牌子。虽然打着客栈的名号,但这里其实是处强盗窝,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仗着地势偏远凡是借宿的客人们都成了他们掠劫的对象。借着客栈大堂内亮着的火光,能隐约看到几个喝得酩酊大醉的汉子正围在一张木桌前交头接耳好不快活,那上面正绑着一位穿红衣的姑娘,此刻成了他们观赏取乐的玩物。
姑娘年纪看着也不大不过十八岁出头,面容却生的艳丽无双,只是脸上阴沉的表情倒是削减了她的妖冶平白多出了几分狠戾,左突右闪地躲着那些人探过来的脏手。为首的大汉将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好不得意地看着那姑娘,“近日江湖里平白多了一位魅惑众生的妖女角丽谯,我瞧着比传言还要美上几分呢!”这番调笑引得座下的同伴放声大笑,纷纷伸出手想要一品芳泽,挣扎之间束发的红绳被人拽断握在手中,凑近鼻翼露出陶醉的神情:“这人美,味道也香得很。”黑发散落在肩上,挡住了后颈处盛开的彼岸之花。
本想偷走这家客栈老板近日新得的冷玉解去身上因为出逃而被主母下的毒,不想却因为心急被强盗头子发现,整个客栈中留守的打手们群起而攻之百招内便被他捆了当个精致的摆件。角丽谯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那些自认为战利品无处可逃的众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酒一杯接着一杯地灌进肚子里。瞅准机会,她背着手解开藏在袖中的毒药包撒在他们饮酒的坛子中,白色的粉末溶于水很快消失不见。脑袋已经失去作用的强盗们对此浑然不觉,照旧为自己满上已经见底的瓷碗。
她抬起双眼与那强盗头子对上视线后嫣然一笑露出今晚首个笑容。虽美,却让人不寒而栗,还未等他有所反应,那些个与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们竟齐刷刷地吐血而亡。满地鲜血簇拥着端坐在桌上的角丽谯,本以为带回来的是朵带刺的玫瑰,只需他们用点耐心就能让美人服服帖帖,不料竟是那带毒的罂粟。见兄弟竟无一例外地中了她的毒手,悲愤交加下酒也醒了大半,提起钢刀架在角丽谯的脖子上入肉三分,滴落的鲜血没入身上的红衣,“毒妇!我定要你为弟兄们偿命!”虽然气势凶恶,但也不敢以命相博,谁也不知道眼前的妖女身上是否还藏着其他毒药。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情况下,紧闭的大门却被人用外力强行破开。角丽谯与那强盗头子皆是一愣,同时转过头去想要看清这突如其来的外来者,大雪封山本不该有人上来才是。来人,正是刚得了师父首肯下山的李相夷,本想直奔扬州与先行离开的师兄汇合,可惜碰上了难得一遇的大雪耽误了行程。正巧看到山头有家孤零零的客栈,又冷又饿的他想也没想便闯了进来,目睹了角丽谯被人威胁的场面。
初出茅庐的少年哪能看到有人欺压弱女子,当即跃起手中的少师剑也随之出鞘直逼对方咽喉。本以为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强盗也未曾将李相夷放在眼里,准备先除了角丽谯再收拾闯入者,不料对方如实质的剑气形成的暮雨眨眼之间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在山钧海势之前他有种错觉,自己不再是位列万人册第三十三的高手,而是刚刚出生的婴孩,被摒弃了五感丢在空旷的雪地之中无法呼吸。角丽谯未曾放过这短暂的空隙,借助剑气的锋利挣脱了束缚。凭着韧劲从先前跪着的木桌上翻身而起,赏了因内力深厚而延缓剧毒发作还准备爬起来暗算她的男人们一人一脚,蕴含着内力的攻击使得原本就已经虚弱至极的两人遭受重创,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目呲欲裂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角丽谯武功不算弱,但双拳难敌四手,花费太多气力在这打斗之上不利于她之后的逃跑,不过眼下既然有人出手相帮也没必要留着这些内力。
专注在打斗上的李相夷并未注意到角落里发生的事故,兴味盎然地盯着强盗头子手中的钢刀,看似笨拙厚重在大汉手里却如轻盈的鸿毛般顷刻间勾勒出重重虚影,虚虚实实,让人分不清真假,变攻为守竟挡住了李相夷锋利的剑阵,一时间难以分出高下。少年收敛了脸上嬉笑的表情,闭上眼睛仅凭耳力分辨着刀光的真假,脚下使出的婆娑步使得身影变得飘忽不定,衣袂翩飞如游龙般从刀锋之中寻了个空隙闪到对方身后,一剑刺穿了对方的胸膛,飞溅的血液竟半分没有污染身上白衣。
抖落了剑上的血珠收剑入鞘,李相夷重新落回地面,他的少师可不该沾染上一丝一毫的血腥气。确认那人已经死绝,李相夷这才转过头关切地伸出手看向躲在角落里避免误伤的角丽谯,“姑娘,可曾伤到?”角丽谯垂下眼睛,借着李相夷的力从地上爬起来,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出手也是毫不留情,像他这样刚入江湖的人大多连血都不敢见,这倒是让她有些刮目相看,心思百转千回面上还是一副虚弱的表情:“多谢公子出手相救,阿谯在此先行谢过了。我父母双亡,此去扬州正想投奔在哪里的姑姑,却被……”话说到一半却是住了嘴,露出了难堪的表情,“所幸公子出手及时,才未遭他们毒手。尚不知公子名讳?”
“叫我李相夷就好,我正准备去扬州呢,可以稍你一程!”少年不疑有他,脸上干净明媚的笑容和刚才干脆利落地杀人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角丽谯低下头再次谢过,她自然知道少年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此处背山靠海是通往扬州的必经之路,而且大雪封山断不可能是有人闲来无事想要上山玩。李相夷么……是个好名字。
【角花】把酒问月 - 师兄
李相夷闭上眼睛在屋顶吹了会儿冷风,突然想起什么来,扭过头看向身侧之人:“阿谯,你说先前在客栈中说是要来扬州城寻亲,可知道他们现在的住处?”与师兄约定的时间还未到,骤然从师父给他排得排得满满当当的日程中抽身而出,李相夷觉暂时还无法适应现在无事可做的状态,绞尽脑汁地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角丽谯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打得措手不及,她哪里有什么亲戚在扬州,左右不过是随口编出来的谎话罢了。
树上的寒梅随风飘落,角丽谯顺手取了一朵别在李相夷的头发上,便提气便提气起身跃至飞檐上,仅用足尖借力稳住自己的身体,衣袖翩...
李相夷闭上眼睛在屋顶吹了会儿冷风,突然想起什么来,扭过头看向身侧之人:“阿谯,你说先前在客栈中说是要来扬州城寻亲,可知道他们现在的住处?”与师兄约定的时间还未到,骤然从师父给他排得排得满满当当的日程中抽身而出,李相夷觉暂时还无法适应现在无事可做的状态,绞尽脑汁地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角丽谯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打得措手不及,她哪里有什么亲戚在扬州,左右不过是随口编出来的谎话罢了。
树上的寒梅随风飘落,角丽谯顺手取了一朵别在李相夷的头发上,便提气便提气起身跃至飞檐上,仅用足尖借力稳住自己的身体,衣袖翩飞带起的花瓣夹杂着风雪落了少年满头,倒变成了个少年白发之人:“我在扬州并无亲人,先前所言皆是为了能让你毫不怀疑地将我带离客栈,李公子,我们就此别过。”虽说继续待在李相夷身边能省去自己很多麻烦,也不用考虑给自己置办一份新的身份,但面对那个赤子之心的少年角丽谯很难继续编造故事,哪怕她对此事早已习惯。
李相夷一骨碌从瓦片上翻身坐起来,好似完全没听出来角丽谯话中暗藏的意思,隔着风墙朝她喊道:“你既无处可去,不如与我一同去寻师兄如何?”言语之间全然没有对自己受到欺骗有所不满。过程虽有分叉,但结果竟然也能她原先的设想相差无几。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角丽谯自然不会放过,简简单单答了个好字便振袖拂去李相夷身上的梅花,飘飘洒洒落满中庭,只叹少年竟轻易信了才相识不久的陌生人。
师兄单孤刀的落脚处离城门不算远,两人在房顶上几个起落便站定在一件毫不起眼的院子前,化开的积雪之下是厚厚的落叶,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角丽谯推开门打量着屋内的情况,手指顺着窗台一抹,手指上全是不知道攒了多久的灰尘,“确定这是你师兄暂住的地方?”灰尘的厚度没个十天半月根本攒不起来,他师兄难不成根本就没来住过?李相夷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不死心地掏出师父写下的纸条对照着门牌仔细校验,确定是这里没错后,心里生出点不同的猜测来:莫非是因为大雪封山,师兄的行程被拖慢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对,师兄是在三天前出发赶往扬州调查匪帮作乱的事,说来也是巧昨日随手端掉的据点正好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按照脚程计算从云隐到扬州即使走走停停三天也该到了,半蹲下身体随意地从地上抓起一把雪丢在墙上,“我有点不好的预感,师兄可能是碰到匪帮了。”因为大雪的缘故,大部分证据都被掩埋了,不过地上凌乱的打斗痕迹还是能够看出师兄他甚至连踏入院落的机会都没有就和对方打起来了。师兄下山的事情只有他和师父两个人只想,究竟是谁提前把他的踪迹透露给的匪帮?
匪帮?斜靠在廊柱上的角丽谯角抬起眼睛远远地看了一眼暂时留在院外,打算试着从地上找出点师兄留下的蛛丝马迹的李相夷,“若真是匪帮所为,你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她拍掉手指上的尘土跨进屋内顺着房间四角走了一圈,除了满地狼藉之外没见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地板都是实心的不可能藏着机关。被匪帮扣了的猜测其实不无道理,扬州城的深水他们目前为止只探到个皮毛,哪怕听路边小贩说起匪帮的事情,对其中有多少势力,实力几何根本没有半点头绪。她有武功,但内力不是浪费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上的,省事也是建立在能活命的基础上的。跟着李相夷跑去蹚这滩浑水不过是以卵击石,好不容易从主母手里逃出来她还想多活几年,正在角丽谯盘算离开李相夷之后该怎么办的时候,乱飘的视线正巧撞进了对方的眼睛里。
“走吧,阿谯,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可看的了,若师兄真的碰上那些人现在干坐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李相夷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白雪,双指夹住墙缝间透露出的黄色纸屑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抹平纸条表面的皱褶看清上面书写的内容后他一愣,那上面的记号是他从小和单孤刀为了逃避师父监视偷尝地窖里私藏的酒才发明出来的,师兄此时留下这个难道是在暗示失踪实为局中局?顺势把纸条叠好收进袖口里,他十分自然地牵起角丽谯的手就要往外走,“我们去街上打听点情况,匪帮到目前为止还是个模糊的概念,有些事恐怕也只有常年在此生活居住的本地人才清楚了。”
点梗产物五
这次的点梗都不好写啊,我旋风哭泣,根本想不到啥好脑洞,都是比较中规中矩又普通的,还请大家见谅(飞奔土下座)。
1.my chemical romance的《famous last word》 “i see you lying next to me,with words i thought i'd never speak,awake and unafraid,asleep or dead...
这次的点梗都不好写啊,我旋风哭泣,根本想不到啥好脑洞,都是比较中规中矩又普通的,还请大家见谅(飞奔土下座)。
1.my chemical romance的《famous last word》 “i see you lying next to me,with words i thought i'd never speak,awake and unafraid,asleep or dead” 黑帮米x警察丁 @长城为安
Dean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Sam开始跟他背道而驰,或许是从那天晚上连续不断的枪响,从妈妈的死,从爸爸的酗酒。
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瘦弱的男孩,他所作的那些事甚至跟妈妈的复仇无关,他只是单纯的在杀戮,在侵略,就像当初闯入家里的那些人。Dean已经不想再问他为什么不和他一样去读警校,去和爸爸一样抓住那些该死的混蛋,他已经找不到理由原谅他。
一切都晚了且毫无意义。
Sam就被绑在面前的椅子上,Dean记不清为了抓到他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多少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从Sam去斯坦福上学,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现在的他看起来已经全然没有当年的模样,除了已经消逝的愤怒,他只剩下了理智和冷静。
他们两个一言不发,警察塞满这个房间,窗外警车灯闪个不停,是押送车到了。咔哒咔哒,Sam被铐上手铐拽着站起来,他盯着Dean,微笑着。
“哥哥,好久不见。”
Dean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他挥挥手示意其他队员把他送走,说不上来的寒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所有人出门后他瘫坐到椅子上,他的糟糕人生似乎暂时有了一点结束的预兆。
半小时后,叮叮叮,Dean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您好?”
“哥哥,我希望不久后可以再见到你。”
啪,电话挂断了,Dean如坠冰窟。
2.Oh Wonder的《Drive》“Sat back with the window down,Eighty an hour and the radio loud,The same songs with the same old rhymes,Tell me to shake it off and swing from the lights” SD @1cºBee3吃蜂达人🐝
我真他妈是有病。
Dean狠狠拍着方向盘,Sam离开家已经快半年了,Sam几乎成了这个仅剩两人的家庭里的什么禁忌词,但Dean还是时不时会偷偷跟Sam发发短信。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虽然没有Sam和Dad的争吵,但爸仿佛是触发了什么报警装置似得,恨不得把他绑在身边。他花了几个月才让John恢复了正常,而他得到一点点自由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酒吧爽一发却是选择开几个小时车去看他正闹别扭的已经一个月没回信息的小弟弟。
一路上Dean脑补了Sam可能会碰上一百种破事,被女人骗被怪物抓走被黑心商店扣押等等,可当真的到了Palo Alto他却不敢去找Sam。他有Sam现在住的地址,也猜得到他每天会在哪些地方出现。一路上他酝酿了无数义愤填膺的话这会也全回到了胃里。
他开着车在Sam的宿舍附近的街上转悠,手表的时针指向十一又指向十二,在指向一之前,Dean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傻里傻气的身影出现在街上,他一打方向盘径直开到Sam身旁摇下车窗。
“要搭车吗?”
Sam倒是没有怎么惊讶,抱着书轻车熟路钻进副驾驶,瞟了Dean两眼便盯着窗外去了。Dean一路上的怒气这时候也不知哪里去了,他嘴里低声嘟囔着什么拧大了音乐声把Sam送到了宿舍门口,刹车踩得又急又狠,车轮和地面磨得震天响。
“到了小混蛋。”
吱呀,车门开了,Sam的脚探出去,他停了一下,“小心点,别受伤。”
Dean的眼睛一下子亮了,Sam已经关上了公寓门,他一个人看着关上的门撇着嘴,“真是,傻子才会整天受伤。”
车子又发动了,Dean哼着歌,他还得在天亮之前赶回去呢。
3.five for fighting的《heaven knows》(魔王米x14丁) @此人已泪奔
这场超越人类认知的战争太过漫长了。
在天使与恶魔间的对决里人类不过一群拥挤待宰的沙丁鱼,消失的造物主才不会在意这些渺小生物的死活,也或许这一切都只是被上帝抛弃的一个剧本,但再糟糕额剧本都会有个结局。
Dean就生活在这里,那个糟糕剧本结束之后的世界。
他从那场战争里活了下来,脑袋受了伤有很多东西他都记不得了,但有一件他记得很清晰,天哗哗下着大雨,他躺在恶臭的烂肉和烂泥里,而后一个高个子男人,披着雨披,把自己从尸体堆了刨了出来。
他高大,沉默,有宽厚温暖的背,这是Dean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
他被扔到附近的营地,那个男人便销声匿迹。Dean想再见见他,但这个荒芜的世界太大了,但所幸在荒芜的世界里他有足够的时间游荡。
一个营地又一个营地,Dean 毫无目的得游荡着,他听人们讲那个陌生的被路西法附身的男人的故事,那太遥远了,他有限的一些记忆都是和恶魔厮杀。我还够不上跟大魔王对打呢,Dean烤着火,在其他人讲完添油加醋的故事后向他们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很高的男人。
他走了很久很久,也听了很多很多精彩的故事,但他从来没听到故事的结局,于是他发问了。
“那战争到底是怎么结束的呢?”
“谁知道呢。”有人回答他,“我听人家说,那个人为了救他的爱人把天使和恶魔全都杀死了,最后他也死了。”
“那他也还算是个好人吧。”
“可怜的好人。”旁边的人笑起来。
这故事对Dean来说没什么意义也没什么用,于是他又上路了,他还想找到那个高个子呢。
4.“I saw him dancing there by the record machine,I knew he must have been about seventeen,The beat was going strong, Playing my favourite song,And I could tell it wouldn't be long,And I could tell it wouldn't be long” SD(普通大学AU) @Smoky-Mars棠珏
“你们知道他的名字吗?”Sam喝光了桌上最后一瓶啤酒,他的脸颊有点红,可能是因为酒精可能也是因为酒吧里坏掉的空调。
“谁?”邻座那个今晚才认识也不知是叫Allen还是Andy的家伙问。
“那个金发的人。”
混乱的派对上正在进行一场摔跤比赛,喝了不知多少男男女女围着那块清出来的地方起哄,肉体跟地板木撞得啪啪响,今晚的常胜将军是一个漂亮过头的金发绿眼的男人,他喝了也不少,正转着圈兴奋得挥舞着自己的黑色短袖,露出上身的肌肉来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蹦着。
糟糕了,Sam提提裤子,扔掉手里空啤酒瓶子,也没理会邻座那人絮絮叨叨的回话,径直走进人群里。
“嘿,要跟我来一局吗?”
漂亮男人歪着头,“我可不会打小狗。”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Sam脱掉那件傻气的格子衬衫,哄笑这下全变成口哨了。但站在中间的男人可没打算手下留情。
出拳,扫腿,干脆利落,但借着身高优势Sam吃下他一脚顺势抓住他的脚腕,把人直接压在地面上。
“你叫什么名字。”
他坏笑起来在下流的口哨声里一个翻身直接把Sam压到身下,“小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的荣幸,”Sam伸手重重握住他的腰摁向自己肿胀的胯下,“我叫Sam。”
“我是Dean。”
5.《shape of you》(大学生米x酒保丁)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
夏天普通又无聊,兼职工作的工资让Sam能钻到酒吧吹吹空调喝两杯啤酒,顺便看看酒吧周三和周日上班的那个酒保。
他掩饰得很好,除了舍友都疑惑他为什么约炮如此频繁且有规律之外。通常他会晚点过去,带着电脑装出学习的模样,在这个消费者多是大学生的酒吧里,工作日的深夜也还算得上清静。
这就酒吧里一共就那几个酒保,Sam早就打听到他的名字,巧得是那个人有和他一样的姓氏,Dean winchester。其实关于Dean的一切他几乎都打听到了,他是个修车厂的技工,酒吧工作是他的兼职,他住在离学校两个街区的那栋黄色公寓,他喜欢派,交过男朋友也有过女朋友,现在是单身,电话号码是…
不行不行!Sam摇摇头,想清空思绪让视线黏在电脑屏幕上但是眼睛却不听他的使唤,Dean转身了,他不由自主看过去,在昏黄灯光笼罩下他美得像一幅油画。
Sam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怯懦,他有满腔的热情却无处倾泻,他从冬天坐到夏天却没有胆量上去搭话,他的书包里一直放着雨伞,每天都看天气预报,他希望能在雨天给Dean递过去一把伞跟他说上第一句话。
但是许多雨天过去了,他连把伞拿出来的魄力都没有。
咚咚,墙上的钟表敲了两下,Dean下班了。Sam呆呆坐在原地,桌子上早已空空如也的啤酒杯已经彻底干掉了,吧台边已经是接班的人。他收拾好电脑和书,拖沓着脚步走出酒吧。
啪嗒,啪嗒,两滴雨落在他的脸上,他想起来,天气预报说今夜有雨。
“嘿,大个子。”Sam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他转头,Dean从暗处走出来,露出他可爱的小虎牙,“要下雨了。”
“我…,我带了伞。”
6.“情人总分分合合 可是我们却越爱越深 认识你让我的幸福如此悦耳 能不能不要切歌 继续唱我们的歌 让感动一辈子都记得” J2 @欠费中
半夜哗啦哗啦,房门被人悄悄打开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Jensen连转身都没转身只是往床里挪了挪。
大个子自顾自爬上Jensen的床,从背后抱住了他,“Jen,我知道你没睡。”
Jensen哼了一声,“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即使是陌生的世界,陌生人,Sam和Dean也能找到彼此。”Jared把头贴到Jensen的后背,“你说如果我们是陌生人呢?”
“一开始我们确实是。”Jensen转了个身,“不过你可没穿着傻里傻气的黄色工作服,我也不是smith先生。”
“至少我没有背带裤。”
Jared的小腿被狠狠踹了一脚,他报复得把Jensen抱得更紧,咬着他的耳朵,“幸好是我碰上了你!”
“如果你只是来说肉麻话的那就快去地毯上睡,”Jensen翻过身,“小Sammy该听哥哥的话。”
“如果小Sammy那么听哥哥的话他们可走不到现在。”Jared的手钻进Jensen的睡衣,“如果我当初没来试镜该怎么爬上你的床呢?”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坏心思,”Jensen坏笑着,“所以今天你是Sam还是Jared呢?”
“都不是,”Jared贴到Jensen耳边,重重喘着,“Smith先生需要点技术支持吗?”
“我想我也不能拒绝。”
7.五秒夏的《teeth》 SD(点五米x丁)@熊
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Sam还是Sam,即使他开始喜欢把头发梳到脑后,看起来就像那些烂俗电影里的反派,他还是他,但又不是他了。
Dean下过地狱,那里会让人变成什么样他再熟悉不过,可Sam的表面显然不属于他所知的任何类型。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理智又冷静,他时常冷着脸,眼睛几乎暗成黑色,被他盯着的时候仿佛连内脏都在被他舔舐。
他比之前睡得还少了,却变得更强壮更精力充沛,Dean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开始逃避与Sam的视线相接
每个夜晚Dean都不敢入睡,他的脸冲着墙,感觉到视线正在自己身上游走,心脏砰砰狂跳几乎要撞穿肋骨钻出来。
疑惑与恐惧不断叠加着,在吸血鬼把Dean摁到墙上时达到巅峰,他看到Sam站在那里,只是站在那里,直到他滑落墙壁,长出獠牙,再也看不清东西。
等再次苏醒时,Dean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感官,他饿得要死,诱人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他的心跳,血液的奔流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乖,Dean。”
他的声音太过震耳欲聋,Dean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有什么温热香甜的东西被抹到嘴唇上,滴答滴答,地面上也有,Dean没命得趴到地上开始舔舐那滩温热的血,巨大的声音还在他耳边响着,但他顾不上了,这点血不够,他要更多更多。
“喝吧,喝吧,还有很多,只要你想要,多少都有。”
嗡嗡嗡嗡,Dean听不清也不再辨别,他像喝了酒又像发了颠,被Sam抱着锁进了地下室。
8.Lana Del Rey的《River road》 J2(炼都可以炼) @原子派
夏天到了,草坪和树郁郁葱葱,男孩也像茂盛的植物,他长高了,去年夏天的旧短裤紧紧包着他白皙圆润的大腿。他喜欢在那棵大榕树下乘凉,水管在他脚边蜿蜒,阳光从树叶间落到他的金发上,脸蛋上,变成他的雀斑他的睫毛他的眼睛。
他闻起来肯定和夏天的阳光是一样的味道,Jared夹着公文包,从矮矮的栅栏前经过,男孩抬起头朝他挥手,肥大的白色工字背心随着他的动作滑脱肩膀,大片的胸膛露在阳光里。
“Padalecki先生,请您等一下!”男孩丢下他的书踩着水洼跳到栅栏边,Jared停下脚步低头看着男孩,他已经这么高了,但又还那么小,白皙柔软,他的两只小手伸过栏杆拉住Jared的袖口,“我记得您是在大学里教文学的,我妈妈说暑假想让我补习下文学,但我不喜欢那个老师…”
“你想让我教你吗?”Jared第一次伸手摸了男孩的头发,那触感比他想象中还要棒,“我想你得跟你妈妈商量下。”
“我妈妈现在就在家,您有没有时间…”男孩的手用力到都把Jared的袖口抓皱。
“我当然有时间。”
“拜托您了,”男孩翠绿的大眼睛在阳光底下清澈极了,他灿烂得笑着,“您叫我Jen好不好,我喜欢大家这么叫我。”
“当然了,只要你喜欢。”
END.
「双V路康」狂猎 II
- by Killian -
- 联合创作 授权翻译 -
>>>
*擦,擦,擦*
*Phtick, Phtick, Phtick*
打火机只响了三下,烟就被点燃了,末端发出暗暗的,橙黄色的光。康斯坦丁盯着烟卷看了一会儿。它给他的手指带来了一种甜蜜的快感——因为他深知手里捏着的是违禁品,而他并不在意这一点。他看着那卷充满了毒素的烟卷燃烧出丝丝缕缕的白色烟雾。管子现在被白色物质填满了。约翰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甜美的灼热感在他的肺部和喉咙里蜷曲着,直到...
- by Killian -
- 联合创作 授权翻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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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擦*
*Phtick, Phtick, Phtick*
打火机只响了三下,烟就被点燃了,末端发出暗暗的,橙黄色的光。康斯坦丁盯着烟卷看了一会儿。它给他的手指带来了一种甜蜜的快感——因为他深知手里捏着的是违禁品,而他并不在意这一点。他看着那卷充满了毒素的烟卷燃烧出丝丝缕缕的白色烟雾。管子现在被白色物质填满了。约翰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甜美的灼热感在他的肺部和喉咙里蜷曲着,直到冲上头脑。终于,他吐出一大片烟雾,看着那光从还在空中悬着的光雾中制造出抽象的色彩。
Three clicks, that's all it took for the cigarette end to light, creating a faint orange glow at the furthest point. Constantine took a deep look of the cigarette. It brought a sweet rush to his fingers knowing that this was indeed, an illegal substance, and knowing that he was utterly unaffected by it. He watched as the cigarette filled with the white tendrils of burning toxins. He let it fill up, the tube being now filled with the white substance. And then John took a deep drag of it, and felt as that sweet burning sensation curled throughout his lungs and throat, ripping its way to his head. He finally let it out in a huge cloud watching the light create abstract colours out of the light mist still hanging in the air.
当他在享受着这份宁静的时候脑海中的一切似乎都停顿了一下。一种令人作呕的感觉为这令人作呕的环境增添了一份恶心。这地方有一种令人沮丧的,属于被抛弃之地的霉味,混合着老鼠尿和预料之内地令人陶醉的浓烈的烟味,这让他想起了他自己。
Everything in his mind seemed to pause for a moment, as he took the time to enjoy the peace. A sickly feeling only to add to the sickly environment. The place had a depressing smell of mildew and neglect. Mixed with rat piss and an expected, intoxicatingly potent, stench of smoke that reminded him of well, himself.
“约翰·康斯坦丁。”
"John Constantine."
你听见了吗?那是平静被打碎的声音。就是这声音,让约翰脖子上的毛发都竖起来了,带起一串鸡皮疙瘩。不仅仅是因为他听见了这个名字,更是他认出了那个念出这个名字的人。
That was the sound of the peace shattering. That was the sound that caused the hairs on John's neck to raise and his skin to shift. Not only the name, but the one saying it.
“路西法·他妈的·晨星,”康斯坦丁咬牙切齿地嘶吼了一声,转身看向路西法。他很刻意地对着他的脸喷了一口烟,"什么阴风把你吹过来了,嗯?"
"Lucifer bloddy Mornin'star," John seethed through gritted teeth, turning on his heel to see Lucifer. Blowing, very deliberately, a puff of smoke into his face. "T'what do I owe the misfortune, eh?"
【姬祁】青史(三)
预警:*前半部分走游戏剧情时间线,后半部分有剧情魔改,非原作向。
洛阳与长安的距离并不算短,来回花在路上的时间便已逾一旬,祁进仍未曾从那不安之中走出,一路上除却必要的休息,一直没有停下过往太白山的脚程 。
北方的雪压得他几乎有些狼狈,全然不剩之前的潇洒,心头郁郁,加之寒气入体,回阁复命后便染了风寒。而姬别情另接了任务还未归来,苏无因上门瞧过祁进,只说姬别情几日后便归,同时告诉他,下一次的任务……他将与姬别情同行。
许是苏无因私下加派了弟子照顾,祁进房间加了一个炭盆,身量尚小的女...
预警:*前半部分走游戏剧情时间线,后半部分有剧情魔改,非原作向。
洛阳与长安的距离并不算短,来回花在路上的时间便已逾一旬,祁进仍未曾从那不安之中走出,一路上除却必要的休息,一直没有停下过往太白山的脚程 。
北方的雪压得他几乎有些狼狈,全然不剩之前的潇洒,心头郁郁,加之寒气入体,回阁复命后便染了风寒。而姬别情另接了任务还未归来,苏无因上门瞧过祁进,只说姬别情几日后便归,同时告诉他,下一次的任务……他将与姬别情同行。
许是苏无因私下加派了弟子照顾,祁进房间加了一个炭盆,身量尚小的女弟子按时送着药,祁进体质并不差,这般照料之下不过不过四五日便好了个完全。然而他仍觉来家灭门之事使他如鲠在喉,他迫切地渴望一个答案,但是姬别情并不在。
雪终于停了。门外还是一片白茫茫,但至少终于见了阳光,风也弱了,祁进走在雪地上,终于觉得身体爽利了许多。这时候送药的小弟子又来了,药碗烫得小姑娘指尖都有些红。他随手接过,开口问道:“风寒已好了,怎么还有药送来?”
小弟子应了声,脆生生的声音还有几分好听,祁进忍不住勾了些笑,她仰头看着祁进答道:“是固本培元的药,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祁进不疑有他,只当是看在姬别情面上才给他的关照,待药凉了些便一口饮尽,再将碗交予她,便准备去武场练剑以发泄心头压抑滋味。正欲回房取剑,倏忽间察觉到了什么,蓦然回头,见苍茫雪地上落下了一个黑红身影,他正踏着脚下的雪,一步步向他走来。
那小弟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这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与姬别情两个人。风停了,阳光暖了许多——姬别情也回来了。
“大哥!”他几步过去迎了姬别情,而姬别情却抛给他一个油纸包,他细细拆开,是长安西市那家最出名的果脯,愣了神。
姬别情看着他的目光带上了笑意,指尖梳理几下祁进鬓边被风吹散的发,“前两日听阁里弟子说你病了,这几日都闭门不出,得喝药,就带了点东西给你甜甜嘴。”
“谢谢大哥……我也不知怎么就中了风寒。”少年郎那对看着他的眸子明亮极了,像雪地里映出的月色,干净而澄澈。或许拥有这样眼眸的人并不适合在凌雪阁这种地方,姬别情想着,然而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便被驱散。
姬别情搭上了祁进肩头,引着他回房,“既然刚病愈就先回去吧,免得又受了风。”
门扇合上,姬别情给祁进倒了杯加姜煮的茶,出声问道:“这次任务可还顺利?”
祁进端着那杯茶只浅抿了些茶水,便从油纸包里拿出果脯吃了一口,姬别情的问题直抵他压在心底的事情,他咽下了果脯,沉默了些时候才闷声开口:“任务很顺利,但是……大哥,那是二十三条人命啊,有老翁,还有很小的孩子……”
“祁进。”姬别情看到了祁进眼中的茫然,出声打断,这才意识到祁进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人,即便早已独身行走江湖,但从未接触过这朝堂政局之争,思索片刻,便出言开导:“来家谋逆已是事实,且已行动……若是从洛阳起事,占地为王,那么洛阳周边无论村落田地,都会被战争所赖,到时政局不稳,受难的便不止二十三口人,你如何选?”
祁进沉默片刻后发问:“那与杀一人救百人又有什么分别?”
姬别情似乎被这问题问到,沉思片刻后便知祁进在问一个是非黑白,他道:“凌雪阁是朝廷的刀,祁进,这里没有对错之分,我们做的事也没有好坏之分,无论黑白,皆是棋子。”
祁进似乎难以理解这答案,沉吟片刻后似乎懂了什么,凌雪阁的杀手是朝廷的工具,朝廷所做之事,这些杀手并没有立场评判。他想起来家,若是任务目标皆是“可杀一人救百人”之流,或许并没有什么太过需要纠结之事。
“大哥,我好像明白了。”可杀人的滋味着实不好受。祁进叹了口气,拿起姜茶一饮而尽,顿时被辣到,连忙丢了块果脯到口中,蜜渍的果脯甜香在舌尖绽开,驱开了最后一片阴霾。
“别想太多,我先去找师父议事。我看你身体已经好全,到时可去墓林等我,我向来不是失信之人。”
祁进应声,目送姬别情离去。
墓林啊……他是去过的,那时他初入凌雪阁,瞧见那树上所挂皆是腰牌,便懂了,那是凌雪阁弟子的墓,有名无坟,甚至所留下的名字都是代号,身死在外,无人敛骨,最多便是带回腰牌挂在墓林的树上。可又似乎不必为他们而悲哀,选择这条路,总是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原因吧。可他那时并不能理解,甚至并不喜来墓林,对于生死,他大约还是未能看透。
而现在,他似乎懂了,于是放下了沉在心上的石头,期待起了姬别情的酒。
与人同饮之乐,从不在于酒是否是佳酿,而在于这同饮之人是谁。对他而言,姬别情便是最好的选择。
祁进去了武场练了一个时辰,感到身子骨得以舒展便踏起轻功到了墓林。
墓林的树已落尽了叶片,雪还未化,枝头仍有残雪片片,又起了风,那红线所绑的腰牌在枝头随风飘荡。祁进心想,或许某一天他的腰牌也会被挂在这里,人生一遭,倒也不算孤独。念及此,送出一声轻笑。
而姬别情到墓林时便听到了祁进这声笑,目光瞥过那处处红影,大约明了祁进所想,无意提及沉重话题,便出口调侃祁进:“进哥儿这笑,莫不是想到那山上的野猪崽?”
“这可没有,大哥莫要取笑我。”祁进回头看着姬别情,一手抱着狐裘,一手拎着两个酒坛,那模样反而让他不知如何评价,“大哥你这……”
“好好披着。”姬别情放下酒坛,将狐裘披在祁进身上,扣上领前磁石,祁进却觉这般不甚习惯,但也未脱下,毕竟是他大哥的一番好意。寒意被狐裘挡去,习惯了便觉不妨碍什么。
寻了块干燥地方,席地而坐,开了酒坛的封,那瞬间漫开的酒味隐约间还有幽兰之香,分明霸道到不过几个呼吸便铺满了周围的空气,却因幽兰香而显得柔和,且闻便觉是好酒,祁进倒也不忸怩,拿起一坛便饮入一口,洒脱至极,酒液入喉滑软,堪称极柔,回味带着些甜。
“大哥,这酒是什么酒?”他问。
姬别情还未饮酒,闻着酒香便知,低声答道:“亳州九坛春。”
“我还没去过亳州呢,大哥呢。”
“少年时随师父去过一次,后来便记住了这酒香。”话音落下,姬别情仰首饮了酒。
这酒倒是打开了祁进的话头,他细细讲述着他过去所去过的地方,聊着他的见闻,也聊到了……他杀过的人,姬别情更多是在安静听着。
他用一坛酒,换了祁进一晚的故事。值得。
“……再后来,就跟了大哥。”祁进面色被酒意熏红,原本清澈眼眸中也带上了酒后的朦胧,他又问道:“大哥,来家的任务,你又如何得知?”
“酬劳足够丰厚,我便让师父把任务交给你。许你的荣华富贵,我绝不食言。”
姬别情看到祁进醉了,扶起了被狐裘包裹的少年便往住处去,祁进见身边是姬别情,便收敛了所有防备,随姬别情往回走着。他脑海一片混沌,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最终姬别情听到的是一声道谢。
“大哥……多谢。”
夜色渐深,难得露面的明月空悬在头顶,用那清冷月光送回了两个酒客。
【姬祁】灯塔(现代电竞)
注意事项:
1. 现代架空,私设如山,长篇;
2. 全息电竞,门派设定沿用剑三设定;
3. 破镜重圆,沙雕与正经并存,HE;
4. 各战队成员分配纯私设,帅气美丽属于原人物,ooc属于我 ;
5. 姬别情祁进性格设定偏JX3暗箱组合设定,我流姬别情较恶劣。
S市体育馆,第七届剑侠情缘三全息版大师赛开幕式前预热,凌雪战队记者会。
“请问姬别情队长对即将开始的联赛...
注意事项:
1. 现代架空,私设如山,长篇;
2. 全息电竞,门派设定沿用剑三设定;
3. 破镜重圆,沙雕与正经并存,HE;
4. 各战队成员分配纯私设,帅气美丽属于原人物,ooc属于我 ;
5. 姬别情祁进性格设定偏JX3暗箱组合设定,我流姬别情较恶劣。
S市体育馆,第七届剑侠情缘三全息版大师赛开幕式前预热,凌雪战队记者会。
“请问姬别情队长对即将开始的联赛有什么想说的呢?”
“每年都是这个问题,我的回答跟之前一样,麻烦翻一下之前的采访。下一个问题。”
耳边是相机快门不断被按下的“咔嚓”“咔嚓”声,翻来覆去毫无新意的问题让姬别情有几分无聊,但是接受采访是每个战队队长都必须履行的义务,他按捺下心头的不耐烦,将桌上水瓶拿起喝了一口。
“姬别情队长,有传言说当年与您合称‘大师赛双子星’的祁进这赛季将重返赛场,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吗?”
姬别情猛然抬头看着那提问的记者,他一时间有些恍惚,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祁进”这个名字了,自从三年前祁进离开凌雪后,这个名字仿佛成了某种禁忌,内部都尽量在避免提到这个名字,甚至关于祁进离开后的战队安排也没有直接让他进行参与决定,虽然他私下一直没有停下对祁进的关注,但从他人口中,他……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三年了,他已经一个人为那个名字所代表的人魔怔三年了。
吞下口中冰水的动作似乎慢了,许多话被压在舌下,反反复复犹豫却难以出口。姬别情的思绪飘到了一年前,他知道祁进与纯阳战队正式签约的那天。
“……我等你回来。”等你回到凌雪,等你回到我的身边来。
那夜的雨下得很大,他就在纯阳俱乐部门外得到了一把雨伞,而祁进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他,他只看着祁进一步步远去,也断了他有任何念想机会。
他知道祁进没有离开这个行业,他也知道祁进签了纯阳,但是并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赛季复出,更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祁进的动向、消息。
他失态了。
他咬破舌尖,刺痛让他回了神,低声开口:“祁进是我曾经最好的搭档,他离开凌雪我很遗憾。虽然现在成为了赛场对面的对手,我依然会尊重他,他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选手。祁进……欢迎回来。”
坐在一旁的领队李俶方才听到记者那个问题时便给公司发了消息,让凌雪公关部做好准备。见姬别情回答完毕,抬手关了姬别情面前的麦,他对台下的记者团队微笑,同时接了话头。
“凌雪战队这赛季有一些其他的安排,记者朋友们可以针对这些安排做一个采访,离记者会结束还有十分钟,欢迎提问。”
姬别情是个很合适的队长,虽然粉丝戏称“姬怼怼”,但在媒体、官方、粉丝面前一向将事情处理得非常好,也从来没有过当众失态到今天这副模样的时候,李俶是知道祁进的,他正是在三年前祁进离开后才由公司安排到凌雪的领队,并且也知道祁进的事情对姬别情而言是多大的打击,只是没想到三年了,余波未尽。
“李领队,天梯排行第三的玩家是被凌雪战队签的吗,我们都很好奇她的去处。”
“你是说ID为雪萝卜的那位吧?是的,她现在是凌雪战队的成员。请下一个。”
“领队您好,我是来自‘A卡’的记者,请问凌雪这赛季对季后赛有安排吗?”
“这赛季凌雪的阵容将更为完善,我们会给大家带来更加精彩的比赛,请大家拭目以待。”
……
采访结束,李俶陪他回到休息室。
姬别情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曾经最为亲密的人现在需要通过别的方式才能得知动向,当时走得绝情,现在也好像只剩他一个还放不下。
记者会结束后便是去开幕式场地幕后准备晚上的新赛季开幕表演赛,虽然李俶并没有对他说什么,但他并不能就保持现在这个状态面对晚上的长枪短炮,于是他匆忙去洗手间准备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为了避开记者选择戴上了帽衫的帽子,并没有穿队服。洗手间离体育场侧门很近,但侧门有工作人员封闭,很少有记者能够混到这里。
俯身冲脸时,他眼角余光似乎瞥见一个浅蓝色的身影,他并没有与人搭讪的习惯,等他再起来,那人已经离开了,身影虽然眼熟,他也只当时之前可能见过的工作人员。
再次回到休息室,除了李俶和官方摄影师之外,战队其他成员早已到位,杨逸飞与江采萍也不知道在聊什么,笑得格外开怀,叶未晓跟萝卜那小丫头在抢零食,林白轩丢给他带的徒弟谢长安在角落打电话,声音很小,估计又是和倾城家的荀鸢打情骂俏。
这才是现在的凌雪。他将被扰乱的心思归拢,让自己在最快的速度里彻底冷静下来,他现在更需要带领这个队伍往冠军的方向努力,而不是完全沉溺在过去。
将悸动与痛楚压在心底最深处,留给独处时再回味。
他快步走过去拍了叶未晓肩膀,恢复平常那毒舌模样,“你小子怎么回事,这么大岁数了还和萝卜抢零食?”
“师父……!我这不是和萝卜闹着玩吗。”叶未晓倒是委屈了起来,胡乱在萝卜头上抓了一把,直闹得小姑娘对他又锤又打。
十四岁的小姑娘闹了一会儿就又黏上了姬别情,“师父!晚上表演赛我可以上吗?”
“我也正要跟你们说表演赛的事。”姬别情坐到一旁的小沙发上,瞥了眼还没挂电话的谢长安,江采萍会意,走过去拎着谢长安后领子就往回拖,谢长安顺手挂了电话补了条语音收了手机便在一旁坐好。
李俶在一旁记下安排,以免表演赛时在决定会显得匆忙,同时劝官方摄影师先暂离。门重新关上后,姬别情才开始安排。
“今晚是八强表演赛,规则都知道吧,抽签选对手,赛制随机,地图随机。如果抽到擂台,那长安和采萍跟我上,长安一采萍二,我三位守擂。”
“如果是22,那小叶和治疗上,采萍你和杨逸飞商量一下,看你们谁上治疗。”
“33和55你们先自己选,但是萝卜如果想上,不能用凌雪阁,我知道你全门派都会,底牌要藏好。”话音刚落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进沙发里。
“师父,我和师兄之前都讨论过了,表演赛需要打得好看,所以我准备上藏剑,跟师兄和江姐姐打藏凌花,打33,55的话我就不上啦。”
“队长上55吧,带小叶和小谢,我和采萍奶歌奶花。”杨逸飞微微皱眉,“萝卜的打法太激进,55还不够稳,采萍刚刚跟我说想上dps,但是现在的版本不适合一奶带四个dps,不好打。不过还是看队长你决定。”
凌雪的奶爸杨逸飞是俱乐部高层专门发掘来的,原本是个大学老师,但是打法与风格非常稳健,当年在游戏里被称为“神级奶爸”,即便在奶歌最式微的时候,也能打出一片属于他的天下,从路人王到联赛数一数二的治疗,其中也付出了不少心血,凌雪的战术多数都是他、教练林白轩、姬别情一起商量决定的,在数据分析上也很有天赋,与教练林白轩一起负责战队各方面的数据分析。
姬别情对他们的决定没有异议,便让李俶就这样定下。
下午四点,官方叫人来准备妆造,表演赛上选手都要直播出镜,俱乐部也带了团队跟随,相比其他小战队,凌雪的时间足够宽裕。林白轩缓缓来迟,赛事组那边有关于选手变动的会议开完才赶了过来。
再次确定了晚上表演赛的名单后将姬别情叫到一旁的房间。
“刚刚开会确定了祁进今天要在纯阳那边上比赛,姬别情,别让战队失望。”
“我知道,私事和比赛不能混为一谈,你以为我是谁?”姬别情看着林白轩的模样便知道他了解过之前他记者会上失态的原因,先前咬破的舌尖仍隐隐作痛,一时间笑得有些讽刺意味。
三年啊,祁进。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三年又有什么长进。
他低声轻笑,林白轩似乎听出了什么,却也不多说,只又把他带了出去,与李俶交换了眼神后便去找那三个小的做赛前心理辅导。
等待期间姬别情随手刷了刷微博——#姬别情首谈祁进#,挂在热搜上的话题下已经有了不少讨论,诸多阴谋论让他看得都直想笑,随手把话题主页发给公关部,不过十分钟热搜便被撤了下来。
即便分道扬镳,也不想被人恶意揣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晚上七点半了,开幕表演也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初春的S市的夜晚还有些谅,披上了队服倒是正好。李俶与姬别情带着七个人往主赛场走,进隔音房时姬别情看到了那个人——穿着纯阳那蓝白的队服,刘海染了白,面上倒是没有太多变化,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
那痕迹是姬别情没有参与的三年刻上的,祁进啊祁进,这三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姬别情闭了眼,暂时放下追究的欲望,跟着战队进了隔音房。
祁进也看到了姬别情,或者说在之前卫生间的时候他就认出了姬别情,但是他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所谓的分手后再见面还能寒暄几句的说法并不适合姬别情,他们分手时便把话说到了绝地,哪怕心中还有那么一丝情意,都不足以支撑他们重新和好。或许再见如陌生人,才是最好的结果。
他察觉到了姬别情在看他,但是他并未回头。一年前那个雨夜,他也表现得足够明白了,只希望从此两不相干。
两人在不同的备战房,中间隔着墙,正像是立在两颗心中的隔阂。
以赛事组官方的风格,上赛季八强虽说是抽签定表演赛,但冠亚军必然会排在一起,抽签系统可控还是一个秘密,但是姬别情很清楚。他算着第三到第八名都是哪些战队,瞬间意识到了,上赛季第四的凌雪战队,最有可能的对手就是第五的纯阳战队,恐怕公司已经准备好所谓“‘大师赛双子星’‘暗箱组合’拆伙后首遇,亮相表演赛,鹿死谁手?”之类的通稿了,就算他与祁进没有对战,也不会不发。
进入游戏仓调整好了姿势,连接登录比赛服务器,一身黑红劲装蒙面的游戏人物与姬别情的意识合二为一,他睁开了双眼,下一秒便到了游戏里的阁楼之中,身边坐着的江采萍他们。
江采萍换上了一身宫装,白绿配色倒是好看,只是手中长笔表现出她换了心法;而萝卜穿着一身白黄小裙,是藏剑门派的校服,双马尾配上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那就是上赛季在论坛火出半边天的萝莉高手,小姑娘靠着江采萍玩着发梢,武器被收进了背包里;杨逸飞也身穿校服,等待无聊时便随手抚琴弹上一段;叶未晓和谢长安在一旁下棋,一个一身黑色劲装,一个一身白袍,倒也合适。教练则站在一旁,林白轩一身文士长衫,安静等待。
姬别情此时已经没了抽签的兴趣,只随手从系统栏拉出抽签页面,果然不出所料,对面是纯阳。
嘁,无趣。
上赛季的冠军是扬州的倾城战队,而亚军是成都的锦官战队,倾城是目前国内唯一的全女子战队,战斗风格可柔克刚,战术与配置变化都很大,上赛季有叶芷青带领夺冠到现在都一直具有极大的话题度;而亚军锦官,打法诡异,配置也难以预测,队长唐无影被称为“诡影”,同样也以战术出名。这场是五对五大地图对战,虽是表演,却也有足够的看头。
可是姬别情还是无聊,他对于公司这种安排没有异议,但经历多了便觉得没有意义。倾城与锦官一场55打了近二十分钟,精彩程度倒是足够,但终究少了几分针锋相对的味道,果然表演赛不可能有机会挖出什么新鲜东西。
姬别情开始抽赛制和地图了,按下停止的瞬间,眼前的画面停在了“三人对战”的字样,而地图也没有随机到赛事组今年新上的沙漠图“楼兰遗迹”,而是最常见也最古老的图“青竹书院”。
表演赛没有禁心法的阶段,盲选阵容对战,以姬别情对纯阳的了解,祁进不可能上表演赛,那么他也暂时没有上场的必要,于是按先前确定的阵容提交。
果然,纯阳那边上的是于睿的气纯、卡卢比的明教,还有裴元的奶花,他们将对战的是藏凌花——萝卜叶未晓江采萍。
比赛准备时间,选手便被传送到了观战台,高台下便是比赛场地,观战选手可以选择多视角观看,但姬别情暂时只选择了默认的全局视角——
他在看祁进。
不过两三米的距离,他却无法靠近,只这样盯着。而祁进察觉到那几乎凝成实体的目光,只觉有些坐立不安。终还是忍不住侧首,同姬别情对上了目光。
“进哥儿。”他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