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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四垂天
他就那样的,满身是伤的半跪在你...

他就那样的,满身是伤的半跪在你面前

他穿着你们一起练剑的衣服,剑上你送的剑穗随着风飞起,就是他不离身的东西。

“芯核…我拿到了”

他的嗓音嘶哑,将手伸了出来。

攥紧的手慢慢摊开,像蝴蝶一样伸开翅膀

淡蓝色的,碎的,闪着蓝色幽光,心形的

“我拿到了可以救你的芯核”

他喃喃着重复了一遍,抬起了头

你看着他的眼睛,好像就突然看不懂了

你与他对视着,只觉眼睛酸涩

你读不懂那本书了

你也无法描述那本书

就像站在湖边,细细的雾水扯地连天

晚霞似乎像血一样染红了他,让人不禁怀疑他身上的伤口,是否也是晚霞的余韵,又或者他,本就是晚霞本身。

如此绚烂又如此的安静,就像是他的爱意

渗......

他就那样的,满身是伤的半跪在你面前

他穿着你们一起练剑的衣服,剑上你送的剑穗随着风飞起,就是他不离身的东西。

“芯核…我拿到了”

他的嗓音嘶哑,将手伸了出来。

攥紧的手慢慢摊开,像蝴蝶一样伸开翅膀

淡蓝色的,碎的,闪着蓝色幽光,心形的

“我拿到了可以救你的芯核”

他喃喃着重复了一遍,抬起了头

你看着他的眼睛,好像就突然看不懂了

你与他对视着,只觉眼睛酸涩

你读不懂那本书了

你也无法描述那本书

就像站在湖边,细细的雾水扯地连天

晚霞似乎像血一样染红了他,让人不禁怀疑他身上的伤口,是否也是晚霞的余韵,又或者他,本就是晚霞本身。

如此绚烂又如此的安静,就像是他的爱意

渗透了整个世纪,直至尽头。

这一切其实很和谐的。

就在一个结局完美的童话故事一样。

王子为救公主一路披荆斩棘,最后带着解药来到了公主面前,很像,不是吗?

如果忽略他颈上的枷锁。

王子和公主的结局是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而你们的代价,是他的自由

和你的,遗忘。

无法否认,这是王子对公主的一个许诺。

所以,他来到了地球。

这是他来到地球的第214个春天,同样也是最后一个春天。

他从没有想过要离开,因为还有你。

所以你天真的认为的初遇

是他日思夜想,日夜期盼的重逢。

他的眼睛是爱你的形状

自此,这颗名为沈星回的星球上,又开始长出了生命,枯木逢春。

自此,沈星回才真正的复活。

“我叫沈星回,我来找我的星星”

“希望下辈子还能认识沈星回”

“会的”

“无论多少次,无论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

食用指南

图源🧣景未赊太太

可以配上诀别书食用更佳

  

devilban

p2是列表翻唱封面的委托。

p2是列表翻唱封面的委托。

安祐

英国绅士/青涩黑魔王/好好学生

英国绅士/青涩黑魔王/好好学生

萧凌

6.13 周日 阴


我有些害怕那个女孩子,六月和冰川一样纤细的女孩子。我害怕她潮汐一样生生不息的火焰,灯芯一样纹进心脏内壁所有血管。我害怕看到她,每一次看到她都是在失明和复明间跌落,在墓志铭和十字架的重生中长眠不醒。我害怕每一次和她的对视,害怕每一次都忘记自己瞳孔的颜色。我害怕她轻盈如飞蛾沾满火光翅膀的目光,害怕她的每一颗眼泪都像一轮苍白到年轻的太阳。我害怕她薄如整个世界的嘴唇这样轻易地说出夸父追日背后所有神话的道理。我害怕她皮肤下涌动的所有雷电样的隐喻。我害怕她坐在那里,书桌上摞起肺泡般错综交缠的诗歌,害怕她的呼吸让每一寸空气都长出灰尘和根须。...


6.13 周日 阴

 

我有些害怕那个女孩子,六月和冰川一样纤细的女孩子。我害怕她潮汐一样生生不息的火焰,灯芯一样纹进心脏内壁所有血管。我害怕看到她,每一次看到她都是在失明和复明间跌落,在墓志铭和十字架的重生中长眠不醒。我害怕每一次和她的对视,害怕每一次都忘记自己瞳孔的颜色。我害怕她轻盈如飞蛾沾满火光翅膀的目光,害怕她的每一颗眼泪都像一轮苍白到年轻的太阳。我害怕她薄如整个世界的嘴唇这样轻易地说出夸父追日背后所有神话的道理。我害怕她皮肤下涌动的所有雷电样的隐喻。我害怕她坐在那里,书桌上摞起肺泡般错综交缠的诗歌,害怕她的呼吸让每一寸空气都长出灰尘和根须。

 

我害怕看到她跪在月亮背面,执迷于荆棘般宗教式的受难。我害怕她一言不发地把皮肤撕开,把内脏通通翻出来,不加犹豫。我害怕她受伤。我害怕她伤到自己。我害怕她的每一次沉睡都是淹没般的醒来。我害怕她希望在平坦如春天般的道路上挣扎。我害怕她痛。我害怕她孤独。我害怕她在睡梦中背诵的诗:“她一直希望光亮穿过她的身体,深入她的心里,好像她是一盏精致的纸灯笼。随着时间流逝,她才明白,玫瑰中总是黑夜。”我害怕她的力量使她在睡梦中都可以说话。我害怕所有她做过的噩梦。害怕几年来全然相同的梦。

 

我害怕她太早就认出了自己的模样。我害怕她可以熟练运用的典故和血液。我害怕她讲的所有关于鸟的故事:害怕她说,有一种生物叫做枳鸟,终其一生为了唱出和它灵魂完全相像的乐曲,唱出之时便是死亡的时刻:化成满天黑色的音符。我害怕她这样说。我害怕她认清内心深处无时无刻想要张开翅膀的欲望。我害怕她知道骨头和血液间都是火焰,害怕她知道身体里有火焰的人是藏不住的。我害怕她总觉得自己一生都在向着一首无法谱成的诗歌而生。我害怕她总觉得灵魂缺少了一部分,害怕她用所有的时间等待。我害怕她向往最终的消散和灭亡。我害怕她声带还没长全,欲望已然丰满,所以必须做长久的等待,去唱出一辈子压在喉咙上厚重无比的歌。

 

我害怕她用一生去实践这一宗教仪式。我害怕她耶稣一样自私而无畏地受难。我害怕她对抽象而朦胧的事物上了瘾。我害怕她真的会把自己钉在诗歌的十字架上,像过往所有痴心的鸟儿一样。我害怕她只能为了词语苏醒,而在其余时刻永远自觉身陷泥沼。我害怕她的睡眠,害怕她的梦境,害怕夜夜重复的被追杀的噩梦。更害怕眼睁睁看着她永远在向前跑,怕她习惯尝试逃脱恐惧,更怕她意识到只有这样她才能向前跑:不是她被追着跑,是她一直在追逐着一些东西,用她谱写的黑暗向命运索求光明。

 

我怕她这样认清了诗人的天命。我怕她固执地觉得自己没有错,更怕她被说有错。我怕她没有家可以回。我怕她永远害怕回家。我害怕她不能在别人面前哭,更怕她只能在一些人面前哭。我怕她把灵魂剥出来以后没有人理解。我怕她的爱彤红无比却无法被接受。我怕她一直推远善意,更怕她要的爱无人能给。我怕她为了这个世界精神的危机,长久地生着灵魂的病。我怕她不顾一切地把自己熬成了一剂药,敷在时代贫瘠的伤口上,却总故意忘掉自己的痛。

 

我怕她的不分轻重缓急,怕她的格格不入,怕她独特到突兀。我怕她不知道怎样隐藏自己,怕她打破了世界可笑的道德常规却总觉得自己无耻而奇怪。

我害怕我不能抱住她,不能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我害怕她是我自己。我害怕她是我无数灵魂中的一个,害怕她是占主导地位的自我本身。

 


Herzberg Lawson.
「Finsternis.」 「...

「Finsternis.」

「暗蚀」

“当我的躯体在水面上出现,盖满了阴影和迫近的黑夜,而在中间的缝隙里,透过残余的光明。”


我倒伏在黑夜的水面

沿着躯体的中轴 剖开一条裂隙

如海兽的骨架般僵直

飞鸟苍白的羽翼驻留其上

而后在我的胸膛转瞬即逝


从海的羊水里分娩的月亮

虚掩起它焦灼的辉光

盐水化作血侵透我的唇舌

沉默裹挟着最后的潮涌

卷起一片安葬了拂晓的天空


收缩了所有行动的身躯

盖满了涟漪和树枝投下的阴影

静默与永夜将它轮番掠夺

唯独从中央的裂隙里

流淌着濒临溺亡的光明


「Finsternis.」

「暗蚀」

“当我的躯体在水面上出现,盖满了阴影和迫近的黑夜,而在中间的缝隙里,透过残余的光明。”


我倒伏在黑夜的水面

沿着躯体的中轴 剖开一条裂隙

如海兽的骨架般僵直

飞鸟苍白的羽翼驻留其上

而后在我的胸膛转瞬即逝


从海的羊水里分娩的月亮

虚掩起它焦灼的辉光

盐水化作血侵透我的唇舌

沉默裹挟着最后的潮涌

卷起一片安葬了拂晓的天空


收缩了所有行动的身躯

盖满了涟漪和树枝投下的阴影

静默与永夜将它轮番掠夺

唯独从中央的裂隙里

流淌着濒临溺亡的光明


❖ 𝐒𝐔𝐌𝐌𝐄𝐑

【鲁道夫中心向】爱中死

Summary: 那就相信爱与死亡吧①


Warning: 角色死亡预警,意识流预警,偏致郁,时间线很乱很不正常,主要涉及《伊丽莎白》及正史,背景《梅耶林韵事》和《梅耶林》,我流私设死神和鲁道夫,todolf关系不明请读者自行理解,背景关系包括rudolf/mary,rudolf/mizzi和taaffe/mizzi


1.


他扣动扳机时便已知道了:再无归路。


玛丽的血是温的,湿的。她曾经活过,至死脸上也仍染笑意。“现在我必须做你要求的任何事②。” 她曾说,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于情爱中结合,直至死亡③。然后她吻他 —— ...

Summary: 那就相信爱与死亡吧①


Warning: 角色死亡预警,意识流预警,偏致郁,时间线很乱很不正常,主要涉及《伊丽莎白》及正史,背景《梅耶林韵事》和《梅耶林》,我流私设死神和鲁道夫,todolf关系不明请读者自行理解,背景关系包括rudolf/mary,rudolf/mizzi和taaffe/mizzi




1.


他扣动扳机时便已知道了:再无归路。


玛丽的血是温的,湿的。她曾经活过,至死脸上也仍染笑意。“现在我必须做你要求的任何事②。” 她曾说,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于情爱中结合,直至死亡③。然后她吻他 —— 她在死前也吻了他,双唇也温润 —— 不是什么矜持的,鸟啄般的吻,而是濒临死亡的吻,仿佛要将自己揉入对方,仿佛溺亡之人在通过吻而呼吸,仿佛唯有在爱中才没有死亡。


但爱与死亡本是一体,砰!


然后他将枪指向自己的唇,然后他放下了。


清癯的金发身影向玛丽的躯体跪去,戴了皮手套的指尖怜悯似地划过她的脸颊,阖上了她的眼。死神向下俯身,如同施舍,将血染的碎发从她脸前扫开,一双薄唇像风中的花瓣般翕动,好像神父在念悼词。鲁道夫未曾目睹过死神之吻,但他知道那是什么 —— 他别开了头。


后来过了多久?一秒?一刻钟?一辈子?他转向死神 —— 玛丽早已不再,他知道,尽管她的身躯与神色与刚刚没有任何区别 —— 嗓音沙哑,胸膛剧烈起伏,开口道:


“你来了。”


2.


他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书桌上的那颅头骨。


死神和那枚冷冰冰的遗物笑起来是一样,勾唇,上唇向后卷曲,如犬狼宣示敌意般露出牙齿。然而祂的目光是虚无,不亚骷髅的眼眶,匮乏浊世一切。鲁道夫想,他死后是否也会沦为一具骸尸,白骨将蜕去伏肉于亘古中永存。这是千载恒存的真理 —— 唯有死亡将逾越时光。他死后,或许皇帝会将他葬在某个教堂中 —— 或说不,他不应长眠于神圣的土地下,他不应拥有耶和华的垂怜④。


“鲁道夫。” 死神呼唤他,像情人般亲昵,柔和地解刨着每一个音节,撕裂皮肉,剥剜白骨 —— 残忍而浪漫,若祂能做到凡世的任何。鲁——道夫,他的愁绪竟飏向了他的母亲,伊丽莎白可未曾这样呼唤过他。鲁——道夫,他不回应⑤。


“看看你的未来之路将你带到了哪里。” 死神哧地笑了,双眸紧盯鲁道夫的身影,目光如一条蟒蛇,将猎物裹缠、窒死。他向鲁道夫踱来,将下巴暖昧地搭在对方肩胛上,手蜿蜒着伸向鲁道夫的,那只手仍握着枪,颤抖不止 —— 鲁道夫没有挣开。


“唯有死亡,唯有死亡。” 他喃喃。


3.


“路的尽头便是此处,死亡,死亡!判官已经开始审视我的灵魂了!我们终将步向那片长满水仙的荒芜⑥,哪有什么未来可言?” 鲁道夫质问,声音如一柄刀,响彻一片寂静。敏感的神经在颤栗、颤栗、唱歇斯底里的歌 —— 自从来到梅耶林,他便没有再麻痹它们,腕上痕迹渐而愈合。随之而来的是浪涛般的眩晕、灼痛、心悸病,然后是火,熇熇野火,燃尽他 —— 唯有死神的冰凉躯体在冷却他血管内的沸腾,然而这不够,不够,于是他臣服。


鲁道夫动身,从玻璃长颈瓶中倾泻出琥珀色液体,倒入杯中:“你要吗?”


死神摇头,说祂不喝凡间的酒。


“只有无尽的,无尽的黑暗罢了。” 鲁道夫瘫回了躺椅中,刚才那一瞬间的尖锐漫漶消散,所剩无几,眸中氲起的便又只有倦怠了。酒险些洒出,他将玻璃杯置于桌上,就在那把左轮手枪边。“毁灭的车轮转动,天启的骏马驰骋。民族主义,渎职贪官,民族压迫,盲目庸众…… 我们步向阴霾,帝国尚未死亡便已朽烂,哪还有什么未来之路?” 他苦笑,又啜饮了一口酒,抬眸望着死神,双目失神又清澈,像某种易碎的水晶制品。


“唯死亡在我们体内鲜活⑦,唯死亡永葆青春。像你。我母亲鬓边已经生了白发,你还如往常;我从生到死,你还如往常。” 他回想起那夜,致命的一夜,命运将他的决颂用凿子与锉刀刻入了云石。


“你是否还记得?”


4.


神的生命中,凡人有多么渺小?和风会卷走旧世界的余烬,播种新时代的胚胎。转瞬即逝的一条生命在历史的长河中如同一枚砂砾一般无足轻重,然而 ——


“记得。” 死神轻声说,唇舌磨碾单薄的音节,腔调悠长而空洞。回忆的甬道中,那晚清晰而锐利。祂记得祂本是向着伊丽莎白而去,然而年轻皇储的忧悒与对死亡的固恋之于祂如受伤幼鹿所散发的血腥气之于猎手,将祂引向皇太子的居室。彼时鲁道夫只是一个孑然一身,被母亲抛弃了的孱弱小孩,把死神当成了唯一的朋友。


“那年你十岁。你对我说你前一日杀了一只猫。” 祂回忆,“你没有告诉我你杀猫的原因。”


“但你知道。” 鲁道夫嘟囔着,又喝了一口酒,“你一直知道。”


“我臆测或许是前些时日的那场自杀⑧,就在美泉宫。那个喝了烧碱的年轻人,你们在他弥留之际找到了他的尸体。” 死神慵懒地挥手,倚着床柱。杀戮、逝去,这些对祂来说都是乏味无趣的常事,鲁道夫倒还有些意思。他属于哈布斯堡,却是个真正的维特巴赫 —— 就算在亡灵眼中也依然一道永恒的谜题⑨。他曾目睹一个灵魂的消逝,却未生畏惧,唯独妄图窥探死亡的诡秘。


“几日后你便扼杀了那只猫。” 死神陈述,颇有些好奇地望向鲁道夫 —— 这其中成何逻辑?


5.


鲁道夫回望死神,对方真的数十年来没有改变分毫。祂不衰老,不长胖,仍能与记忆中瘦削嶙峋的身影重叠 —— 鲁道夫曾数次见过这身影。第一次是在美泉宫花园,他看到那身影步入阴霾;第二次是在他的房间,他任由那身影将他抱起;之后祂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鲁道夫几乎将他忘却,此间他在军队、皇宫、报社、妓院间辗转,几乎没有时间思索死亡;一年前,祂再次出现,向鲁道夫揭示生命的终局 —— 那是鲁道夫第一次问米茨⑩愿不愿意同他自杀;最后便是此刻,此处,路的尽头:梅耶林。


“那只猫死时,你没有来。” 他用同样匮乏情感的语气对死神说,叙述平淡往事。


死神点了点头:“猫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哦。”


他们这样坐了半晌,鲁道夫拿着他的酒,死神望着他的枪 —— 玛丽说枪比毒更有效率,干脆利落的一声响,她是对的。一个稚嫩的嗓音在鲁道夫的脑海中诘问:死后会发生什么?他隐约记得自己曾经不懈地问这类问题,有关死亡的问题,问任何愿意倾听的人,然而他们不知道,或佯装不知道,他后来便没有再问。


如今那问题却又增生于杂念中,唯有一点不同:他已经不再在乎开枪之后他会去哪 —— 大概是一片广袤无垠、纯粹而无声的虚空吧 —— 他想知道他会在尘寰中遗留下什么。那将他诛戮的名誉⑪?可怜的小伊丽莎白⑫?


或是虚无、虚无、一无所有。


6.


“他们后来忘了那只猫,你说他们会不会也忘记我?”


“不会。” 死神听起来笃定,咀嚼的字词如冰,如刑台刀落,“你已书写了自己的篇章,后世将铭记。”


鲁道夫噤了口,缄默不语,唯有一双眼眸愤懑,双眉颦蹙,目光逾越死神而紧盯祂身后,像是要将赤裸的墙面灼出个洞似的。他的手环住玻璃杯,紧攥着 —— 指骨嶙峋,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上纵横 —— 仿佛那不是杯皿,是凶器,他便是这样握住那把弑爱的火枪的。


“然而我成就了什么!” 他倏地起身,似触火般松开了酒杯,任由其坠落、坠落、粉身碎骨于地板上。他也破碎,瞬间的歇斯底里败下,目光又淡了下来,含一簇温和的、绝望的火。他话语脆弱而颓唐:“我甚至无法阻止历史的进程。”


死神以悲悯眄视皇储,一如二十年前。


“无人能。” 祂的回应,一刃柔婉的剑,刺伤了这曾怀热忱的年轻人,谕道:鲁道夫,你的理想终仍是湮灭于时代,你的未来之路通向尘埃。鲁道夫向后畏缩,双手捂脸,但死亡的慈悲并不延伸至此,于是死神继续:“他们不会为政治事迹记住你,他们会为爱 —— 与死亡。”


“爱与死亡。爱之死⑬。” 他透过指缝望着墙上的照片⑭,揶揄着,淌过唇的话语是苦涩的毒芹,“然而死亡可否懂爱?”


薄情的神祇迟疑,半晌房间淹入沉寂,最终祂轻声答曰:“爱与死亡向来比肩而行。”


但这并非回答,鲁道夫想。


7.


“这便是真相。” 死神读了心声一般,“你应比他人更清晰地知晓这点。”


确实,确实,苦难与歌声相厮⑮,爱情与死亡羁绊。罗密欧饮毒而朱丽叶自刎,伊索尔德在崔斯坦的尸体旁高颂绝唱;玛丽爱他足以至死、至癫狂,米茨眷恋生命而随塔菲离去。死亡与爱为一体,他手边的枪是死神的吻,魂断梅耶林是最后一曲声嘶力竭的情歌。


鲁道夫昂起头来:“那一个人是否能爱死亡?”


死神稍稍倾侧过头去,靠近了一步,又一步。他漫不经心地耸肩,双目却如隼眸 —— “我索过的灵魂中,有爱自由的,有爱梦想的;有爱权利的,有爱荣耀的。你爱爱,便爱死亡,何不可能?”


祂停在鲁道夫身前,近乎温柔地跪地,捧起左轮手枪:尾声将尽。鲁道夫第一次与死神相距如此之近,他能看到,他看到死神的眼眸是湿漉漉的,像人的一般,目光缱绻又寡淡。鲁——道夫,他能听到冥界的呼唤,他能听到死神的呼唤,就在他耳畔,一双未曾碰过凡间酒水的薄唇如花瓣,清癯身影踏阴霾而来。他看到火焰车辆⑯与钻石星花,然后便是皇太后苍老的面庞⑰。皇储于瞬间睽见一生,见爱与死亡。


他接过了枪。


“一辆燃烧的马车是否已泊在我的车夫身旁?夜的清凉是否将熄灭令人倦怠的白昼之光⑱?”


死神颔首,鲁道夫阖眼。


“谢谢你,mein Freund⑲。”


他握上死神的手,力度大的如同持枪 —— 他不会温柔地步入良夜⑳。


枪声如吻。




① 引自十周年演唱会唱的《Zukunftsseelen》

② 本是玛丽对女仆说的,来自论文《From Mayerling to Sarajevo》

③ 鲁道夫送给玛丽的戒指上刻的字,来自音乐剧《Rudolf: Affaire Mayerling》

④ 鲁道夫曾用的一句祷词:“神啊——即使您要报复我,我也无从反抗。我已不配继续被称为您的子民”,来自漫画《天上の爱地上の恋》以及传记《The Road to Mayerling》

⑤ 对应鲁道夫死后伊丽莎白在墓穴中呼唤他,出来后说的“他不回应”,来自传记《The Road to Mayerling》

⑥ 指Fields of Asphodel,来自希腊神话

⑦ 引自海因里希·海涅的诗歌《Der Scheidende》

⑧ 鲁道夫十岁时和一伯爵在美泉宫对外开放的花园中散步,途中发现了一位饮鸩自尽的年轻人,对鲁道夫影响极大,来自传记《The Road to Mayerling》

⑨ Mizzi Kaspar,奥地利女演员,鲁道夫的情妇,鲁道夫(好像)第一次提出殉情是向她提出的,来自论文《From Mayerling to Sarajevo》

⑩ 伊丽莎白来自维特巴赫家族,所以鲁道夫从母亲那里也算是个维特巴赫,“永恒的谜题”来自路德维希二世说的“我希望永远是个永恒的谜题”

⑪ 鲁道夫曾多次声称他是为荣誉而死,来自论文《From Mayerling to Sarajevo》

⑫ 指鲁道夫的女儿伊丽莎白·玛丽,鲁道夫在给史蒂芬妮的信中将她描写为“可怜的小[伊丽莎白]”

⑬《Liebestod》,瓦格纳歌剧《Tristan und Isolde》中,伊索尔德在死去的崔斯坦身边唱的一曲,鲁道夫因与路德维希二世的友情而对瓦格纳的歌剧有所了解

⑭ 指路德维希二世的照片,鲁道夫(好像)在梅耶林的房间中挂了一张,来自传记《The Road to Mayerling》

⑮ 苦难的翻译是leid,歌曲的翻译是lied,两词拼写很像

⑯ 指死亡前的幻觉,来自诗剧《Faust》

⑰ 鲁道夫六岁时询问索菲有关她死去的女儿的事情,是书中关于他对死亡的迷恋的初记载之一,来自传记《The Road to Mayerling》

⑱ 改自海因里希·海涅的诗歌《Der Tod, das ist die kühle Nacht》

⑲ 可翻译成“我的朋友”或“我的男朋友”,建议自行理解

⑳ 引自狄伦·托马斯的诗歌《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碎碎念:


这里的鲁道夫应该是猪豆腐和史向豆腐的结合(不过颜值可以脑卢),有少量E剧豆腐的破碎无助和恋母情结。我对鲁道夫这个人的见解就是毁灭性很强,爱得又很烈的一个人,故而爱与死亡对他来说为一体:想爱就必须有死,想死就必须和爱人一起。猪豆腐给我的感觉就是很有爆发性,很理想化,情感冲弱理智,剧烈跌宕起伏的那种。相对,虽然我传记还没读完,历史上的鲁道夫或许更偏忧郁颓靡,也许还有几分懦弱。文中的鲁道夫采用了这两个性格的结合体:一会愤懑激昂,随后很颓很丧,到末尾才稍平静了些,准备迎接死亡,然后又是一阵灼热充沛的情感,于是他热烈地死。


然后死神应该是92版污死神和05版麻死神的结合,有那种很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祂对鲁道夫,对伊丽莎白,甚至延伸到对路德维希都是怀着好奇之心,因为他们异于身处的时代。比起恋人,我觉得死神更像鲁道夫生命的旁观者,之于鲁道夫就像卢契尼之于伊丽莎白 —— 死神是鲁道夫生命中的叙事者、局外人,孑立于时空之外。祂知晓未来注定的走向,所以祂比旁人都更熟悉鲁道夫的无助、痛苦,于是祂对鲁道夫怀有怜悯。然后祂也温柔,因为鲁道夫渴望一个人能对他温柔,向他给予关怀,而像某次麻袋的采访中说过的一样,死神随一个人的渴望而化身。


死神豆腐的情感在这里面其实是蛮晦涩的。全文一直在强调爱与死亡的联系,可以说鲁道夫是将爱情寄托于死亡上。历史上,鲁道夫向很多人提出过殉情的请求,其中包括玛丽,米茨,甚至包括他的男侍从(来自论文《From Mayerling to Sarajevo》)。我的个人见解是,鲁道夫并不是为爱而死。相反,他是受死亡驱使去寻爱,渴望而唯独渴望死亡。


最后说一个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的小细节:鲁道夫死前的片段挺乱的,我最初的设想是以倒叙叙事,将文中提及的一些节点重新描写,类似死亡之前的闪回。不过我再一读的时候发现那句“清癯身影踏着阴霾而来”感觉像死神刚来,所以也可以将一整段鲁道夫与死神的对话当成一次单方面的臆想,毕竟戒断症状之一也是出现幻觉。有可能死神根本没有来过,有可能死亡中无爱而只有虚无。


标题取名《爱中死》而非《爱之死》,因为爱不会死。爱与死亡皆永恒 —— 爱中有死,死中有爱。

Mira Black

5月28号


我又病了,这是一种感觉,从我的肚脐边向上漫伸,吸气起来会有点疼,导致我是水肿、皱眉、所有事项指向了矛盾,事项有很多,最终可以归为寻求心灵补偿. 


在与人接触的过程中,我仿佛沒有患过忧伤,我觉得我要患上的是暴躁,不是郁闷,我发现在以后的叙述中,我需要把空缺的主语谓语宾语都填补好,即使它们象征的是零散而不是混乱,如果我再多说一点,这些零散的语句是分布在各各我话语的开头,停顿和结尾之中的,它们是需要寻求一片生存之地,但不是一个居所,我把它想象成一个特別的地方,就像想念本身一样. 


因为沟通的问题,我只能把之前搜寻到的情感展开来说,但现实的心理体验会更...

5月28号


我又病了,这是一种感觉,从我的肚脐边向上漫伸,吸气起来会有点疼,导致我是水肿、皱眉、所有事项指向了矛盾,事项有很多,最终可以归为寻求心灵补偿. 


在与人接触的过程中,我仿佛沒有患过忧伤,我觉得我要患上的是暴躁,不是郁闷,我发现在以后的叙述中,我需要把空缺的主语谓语宾语都填补好,即使它们象征的是零散而不是混乱,如果我再多说一点,这些零散的语句是分布在各各我话语的开头,停顿和结尾之中的,它们是需要寻求一片生存之地,但不是一个居所,我把它想象成一个特別的地方,就像想念本身一样. 


因为沟通的问题,我只能把之前搜寻到的情感展开来说,但现实的心理体验会更加丰畗,而日记不会作为向谁的劝告,想象的简单点,只是一种记录




    1.要呈现出关心和理解,有时候压力来自于在外,他们无法了解自己,痛苦,过程是不痛不苦的


    2.他们要向外界表达自己,要表达自己,不要想着承担任何的风险,对他们本应该关照的人要意识到自己忽视的问题


    3. 不要自己对自己的年龄以及某一元素作出评价,它们影响你寻求爱的本能


    4.要放松展示自己喜欢的东西,关注的东西,不要勉强自己,没那么复杂


    5.对于一些压力,失败了再来一次就好了,脚下路是一直往前走的


    6.关于暴力:语言的冲突是,他们在对自己进行施暴,他们的一些语言上的暴力,是他们无法透露出的一些内在的东西,比如是爱,比如说恐惧,自己意识或意识不到的紧张,愿望。这时候他们是没有导师,没有方向的,帮他们找寻温和的方式


    7.病人:想表达的不是疾病上带来的呼嚎,是内心,对疾病有很多疑问


    8.有些爱能永久,有些爱能伤人


    9.拯救:被压抑,寻找释放(自由,离去)




说真的,我写下之前觉得文字离我越来越远,但其实是越来越近,越来越像了. (我也不会说有什么收获,毕竟你确实没什么改变).我现在一周都可能最少要花半天加一个晚上的时间来调整身体的原因上带来的心理的困扰,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把发病时的语句为我自己贴上来


比如,


"我不想思考那一块,你们为什么非要认为思考那一块还是好文章?什么,因为勇敢?因为要试情激烈的情感道德底线?好吧,你们承认了自己的独立,就在假装自己是孩子,

(什么叫做害怕和激愤一起同时表达?你们只会想象无理的人,自私的人,

好,我现在把无知引上去了


边哭边生气边紧张,然后是遗忘成长过程,最后没有收获经验,


我的母亲没有呈现出救我的趋势,我感到我心中有很多顾虑,我唯二的方法是摆脱她,当她的任意一个孩子,但她不再是我母亲,因为我的母亲只存在于过去,不去回想,那现在我看见她也只是当她作为"我这个随便的人的母亲",不去猜她在想什么,我在她叹息里停留过我也可以把这段记忆埋掉,也许我就会表现的没有感恩之心,从不好好和教育我的大人们解释说明,因为能够传递的语言太多也太少了,如果非要进行说明的话,我就会直接冲向问题点,她们没有任何的缓和时间

在那之后.... 





以下的我也不用重新翻阅了,说与不说是个选择问道题


还有什么,"什么?到死都是遗憾"、"存在在过去的光明(向往?自大了后,光明在过去的每分每秒里,存在不存在)”. 我想说的是它们到现在为止(已过了半天),依旧具有一定的声音,起码之后的我可以顺着它们找到些真实的理性声音. 


这么长的一段叙述的内容全是我走过去复制粘贴过来的,我会知道我想获得很多注意,但如果别人只看到暴躁,这个我也无法接受但一直被我忽视的暴躁,因此我会想象,人想要平和的交流,就不能靠语言,我想现在靠手语,也闭上眼睛. 


虽然这句在事后会发现有很大的偏差.但对于我学习到的来说,暴风雨是心灵世界的一部分,是一个里程碑. 若以后证实它是错误,那我的身体也会康复,但有些记忆便仿佛一去不复返了



留下这些主要是想帮助一个友人以及给未来的自己提个醒.(它有想法,但不会存在目的):


我们不要把自己想得过于丑陋,我们还有爱与纯真,就像玻璃杯中沉在水底下的小小果实. 即使这些都无法掩盖我们的糟糕状况,掩盖我们的不快乐,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以上若开了头我也只能把它说完,我渐渐变清晰,回想起来以后就把它们补上,如果有用,我想再审阅我的经历,虽然它的渺小令我害怕,但它现在的断断续续也让我有点慰藉












挣扎的小莫

我来月经了,

今天是第二天。

打出这行字的时候,身下又一阵异样的潮湿。

小腹处隐隐约约生出一股肿胀感,跟昨夜的疼痛比起来,那么微不足道。

我打了很久乒乓球,累了,却不能对在场的长辈说,我今天是来月经的第二天,不能进行那么剧烈的运动。因为除了我的姐姐,在场的都是男性,无一例外。

这样看起来,不能对男性提起“月经”这两个字,或者是她的其他名字:“大姨妈”、“例假”、“那个”,诸如此类,这件事情好像是女性的共识。只是,为什么呢?

因为月经是羞耻的?那一摊摊粘稠的血液,是肮脏的?

什么屁话。

我已经受够了。

昨夜我回到家,爸爸切好了西瓜。那西瓜红红的,缀着几粒黑色的籽,眼见的多汁好吃...

我来月经了,

今天是第二天。

打出这行字的时候,身下又一阵异样的潮湿。

小腹处隐隐约约生出一股肿胀感,跟昨夜的疼痛比起来,那么微不足道。

我打了很久乒乓球,累了,却不能对在场的长辈说,我今天是来月经的第二天,不能进行那么剧烈的运动。因为除了我的姐姐,在场的都是男性,无一例外。

这样看起来,不能对男性提起“月经”这两个字,或者是她的其他名字:“大姨妈”、“例假”、“那个”,诸如此类,这件事情好像是女性的共识。只是,为什么呢?

因为月经是羞耻的?那一摊摊粘稠的血液,是肮脏的?

什么屁话。

我已经受够了。

昨夜我回到家,爸爸切好了西瓜。那西瓜红红的,缀着几粒黑色的籽,眼见的多汁好吃。爸爸招呼我跟姐姐吃,姐姐很自然地回他一句,我下午刚吃完半个西瓜,不吃了。

可是我下午没有吃西瓜。

洗完澡后爸爸再招呼我吃西瓜,我跟他讲,我来月经,今天是第一天,吃不了。他没再叫我吃过。于是你看,多么轻易的一件事。只是把“月经”这俩字说出口,仅此而已。

妈妈回家之后也招呼我吃西瓜,姐姐冲她打着手势,挤眉弄眼,隐晦地传递着我们女性之间的秘密。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问她。

她先是愣一下,然后对我说:“那你大声说出来啊。”

胸口有点刺,我撇了眼旁边坐着看电视的爸爸,忽的觉得反复强调这事没劲,随口嚷了句我肚子痛,就回房间了。

我只是觉得很悲哀,女性在作茧自缚跟互相残杀这两件事情上总具有超凡的经验。是经验而不是天赋,这点必须被强调。她们把说出“月经”看作一种羞耻,她们认为月经是一种羞耻,她们认为自身就是羞耻的源头,这种心理本身就是病态的。鲁迅先生曾经写过“一见到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膀,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象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而时至今日,将近一百年过去,我们的社会仍然谈性色变。人们的肚子填饱了,而精神还是空荡荡的一片废墟。

凭什么女性要承受这种种苦难呢?

我总是想不明白,经痛就已经很难让人忍受了,无处不在的歧视跟差别对待让我更痛苦。可是最令我痛苦的,莫过于女性的自甘堕落。

“因为我是女孩子,所以即使我能做这件事情,我也要让男的去做。”

“我是一个女孩,未来一定会是一位母亲。”

“我今年都二十二了还没有男朋友,嫁不出去,没人要怎么办?”

这些话太稀松平常,也太可怕了。

她们很自然地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弱势地位,享受着所谓的“女士优先”权,实际上,又在走向怎样的深渊呢?

早岛仙人掌

情人节相关

【1】

最后我们吃下十字架

金属的疼痛栓紧神经

尖锐的神,两端相遇

相爱,抛下

仅一次抛下

你的喉咙洗漱过鸟类

选择最终"如果"

雪的尾端扫视声响。神将两只手覆下

我们的眼睛:为凝视痛的快乐。

为聆听远逝,出生于未来时刻


【2】

神,谁愿来

做我的骨中骨

血中血

品尝全部的涩意

笨拙的锈,灰尘的,粗粝的

仍是我的骨

残缺的月亮

叶片海洋

尖屋顶


一颗种子的冬眠里

爱了好久的鸟


【1】

最后我们吃下十字架

金属的疼痛栓紧神经

尖锐的神,两端相遇

相爱,抛下

仅一次抛下

你的喉咙洗漱过鸟类

选择最终"如果"

雪的尾端扫视声响。神将两只手覆下

我们的眼睛:为凝视痛的快乐。

为聆听远逝,出生于未来时刻


【2】

神,谁愿来

做我的骨中骨

血中血

品尝全部的涩意

笨拙的锈,灰尘的,粗粝的

仍是我的骨

残缺的月亮

叶片海洋

尖屋顶


一颗种子的冬眠里

爱了好久的鸟

庭棠

[德拉科×你]不忘

梗源:忘爱症候群:由于某种原因忘记了最爱的人。一直在拒绝对方是此病的特征。不论回忆起多少次都还是会再度遗忘。 能够治愈此病的方法只有一个,那便是,所爱之人的死亡。


磨了很久 难产出炉


ooc我的


感谢阅读。 ​​​


正文:


你不认识这个男人。


骤然落空的怀抱尚未褪去余温,他敛起眉眼间初醒时的倦意,自然地收回手,从床上坐起身来,仿佛刚刚搂着你睡觉的人不是他一样从容。


“醒了?”


日光破晓,自层叠的树影间倾落,透过窗棂,正照亮他的浅金短发,衬得他肤色更显白皙,连你一个女人也觉得...


梗源:忘爱症候群:由于某种原因忘记了最爱的人。一直在拒绝对方是此病的特征。不论回忆起多少次都还是会再度遗忘。 能够治愈此病的方法只有一个,那便是,所爱之人的死亡。


磨了很久 难产出炉


ooc我的


感谢阅读。 ​​​









正文:





你不认识这个男人。


骤然落空的怀抱尚未褪去余温,他敛起眉眼间初醒时的倦意,自然地收回手,从床上坐起身来,仿佛刚刚搂着你睡觉的人不是他一样从容。


“醒了?”


日光破晓,自层叠的树影间倾落,透过窗棂,正照亮他的浅金短发,衬得他肤色更显白皙,连你一个女人也觉得快比不上,不禁腹诽着这人好看得不像话,虽然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莫名其妙占了便宜,倒好像也不亏。


他不知你心中所想,只是看向窗外一片紫色花海,未免有些可惜,若是在往常,温香软玉在怀,他必要偷得浮生半日闲,搂着人再攒一场好梦。


可如今却不同。


“抱歉,但,我......认识你么?”


女人怯生生地问道,将手里的被子往身上裹了又裹,一副生人勿近的警惕模样,像只受惊的小兔,他瞧在眼底,觉得有趣的同时又有些落寞。


“德拉科·马尔福。”


他叹了口气,笑得有些无奈,“我是你的丈夫。”


明明他是以最平淡无常的口吻说出的这句话,落在你耳中与惊雷无异,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努力才控制住声调不再颤抖。


“丈夫?”


德拉科点点头,向你伸出手,你下意识往后瑟缩一下,他动作便停在了半空,垂下的眉睫掩不住失落。你这才看清他无名指上套着的戒指,低头一看,指间竟真的有一枚钻光闪闪的饰物,俨然和他的是一对。


命运可真会和你开玩笑的。这一切太过梦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发现自己某天清晨从一个“陌生人”的怀里醒来,而那个“陌生人”一张嘴,说的是你已经和他结婚十年,孩子都有了两个的事实。


“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照片里一家四口看起来无比幸福,你指尖拂过两个孩子笑着的脸,心中漾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没关系。”


德拉科试探地覆上你的手,见你没有抗拒,十指便紧紧相扣,两枚戒指碰触时映出了细碎的光点,他轻轻呼气,珍而重之地说。


“我记得你就好。”


好奇怪,明明你对这个自称是你丈夫的男人没有一点印象,但他身上却似乎拥有一种独特的温暖气息,使你情不自禁地信任他,依赖他。


本来躁郁难安的心在他的安慰下悄然平静,你任他牵到餐厅落座,全程再无多言。家养小精灵端上一碗麦片粥,他轻触碗壁后才让其端到你那边,你嚼了两口干面包,注视那碗粥冒出的热气,勺子搅拌两圈,迟迟没有入口。


“和平时一样,没有加奶油,糖只放了一勺。”


不待猜,他就知你犹豫,又及时说道。


“温度也刚刚好,再不喝就凉了。”


你应着,这才舀了一匙,果然是最心水的味道。


你在饮食上一向挑剔,早餐不吃过于甜腻的食物,他却将你的小习惯记得分明,又叫你心软了一处,化成温润的细流,淙淙绕过周身,在心湖中央落下一滴,泛起层层漪波。


“孩子们都去霍格沃茨上学了,家里难免有些冷清。”德拉科说着,将一封书信递给你,“不过你今天不用担心无聊了,一会儿布雷斯来找我处理一些公务,估计会把潘西带过来,陪你聊聊天。”


他提到的这两个人你并不陌生。


作为你霍格沃茨时最好的朋友,潘西与布雷斯结婚时你还当了伴娘,新晋扎比尼夫人的捧花落到你怀里,调笑问你他也该求婚了吧,那时你羞于驳她,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露出的红耳尖让潘西嘲笑了好久。


他......他是谁来着?


细碎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一张面容仍是模糊不清,只是那头金发与眼前人渐渐重合。你回过神,正对上他那双霭蓝瞳孔。


“怎么,是想起什么了么?”


德拉科见你半晌没说话,担心地看着你,你摇摇头回他,“我只是怕潘西会觉得......”


“他们早知道这件事了。”他随意摆了摆手,又说,“有我在,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被他手边一件小物什吸引了目光,拿的时候没有够到,不小心把它打掉在地,于是弯腰去捡,发尾的丝带是随意扎起来的,本就松垮易解,你一抬头,柔顺的黑发瞬间没了拘束,倾泻了半个肩头。你轻啧一声,一手拢起乱发,把发带随手塞给德拉科,乖巧地坐好,一系列动作流畅而自然,是你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熟悉。


德拉科会心一笑,凑过来帮你整理长发,指尖轻柔地拂过发梢,娴熟地绾好一个典雅的髻。你忙着翻看手里的东西,没有注意到他落于你鬓端的一个吻。


“这是我的,我记得。”


绣棚撑开的白布上雕绘着两只尚未完工的鸳鸯,针脚秀气精致,你把绣品举起给他展示,他挑挑眉,配合地仔细端详了一番。


“是啊,我还问你为什么要绣两只鸭子绣这么久。”


“这不是鸭子,是鸳——”


“鸳鸯,我知道。”他狡黠一笑,你顿时明白方才只是他的调侃,幼稚得使你无语以对。


“你和我说过,这是华夏的一种鸟,象征永不分离的爱人。”


“但是为什么......”


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虽然手里的荷包能看得出是精心绣的,可你总觉得蹊跷,定睛一瞧,果然发现缝线处密密麻麻的节点,就好像是被无数次打断后又重新接上的线头,不知是重复了多少次,才有了这点小小的成就。


你想知道之前你也绣过很多次么,偏头看到德拉科关切的眼神,半截子疑问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扯了针线重操手上的细活。


如他所言,扎比尼夫妇一会儿便到了。男人们去了书房谈公事,留你和潘西在客厅闲坐。扎比尼夫人稍一打量你,兀自叹了口气。


“怎么了,是不是布雷斯又欺负你了,好端端叹什么气?”


你递给她一杯热茶,想起这俩欢喜冤家结婚前两年,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潘西大小姐偶尔还来投奔你,晚上非要和你睡在一起方便诉苦,好像还有人还会暗暗不爽,碍着你的面子不当面发作,等布雷斯把人接回家再来和你撒娇非要补偿。


那人......好像就是......


“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还能再闹到哪里去?”潘西打断了你的思考,摇摇头,却又叹气,“我是叹你和德拉科,好不容易走在一起了,现在却又......”


你抿一口茶,问她:“你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么?”


潘西放下杯子,反问道:“他没和你说?”


她见你点头,摆摆手,“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几年前,你生了一场病,大约是那场战争的后遗症吧,你的记忆受到损伤,经常会在一觉醒来后就忘记所爱之人。”


潘西说着,忽然想到什么,嘴角染上一抹苦涩的弧度。


“这么多年了,他不容易。”


你静静听她说着,心莫名揪紧一块。


“马尔福虽然有些事上不靠谱,但只要关于你的事,他就像拥有了无尽的耐心,从霍格沃茨时不厌其烦地天天扔纸鹤追你开始,后来又是这样,每天清晨唤醒一个可能不会记得他的爱人。”


你看向窗外风景,院子里开满了勿忘我,远远一看犹如一片紫色迷雾,伴着微风摇摆,每一簇皆怒放得璨烂绚极。你看得入神,念着自己的心思,饶是潘西已经走了多时,她那句语重心长的话仍是久久回荡在耳边,彻底搅乱了心池一波。


“他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一只纸鹤翩然飞过,准确地落在你手上,你转身,德拉科下巴一扬,示意你打开。你拆开纸鹤,发现上面是一个绾着东方发髻的女子,怀里一捧勿忘我,笑得安然,不过寥寥几笔,简单又传神。


被锁住的回忆泄了闸,一时间涌上眼眶,混着泪水滑下脸颊。


“哭什么,嗯?”


他拥住你,细细吻去你眼角的泪水,不住地安慰你,“有我陪着你呢,不哭了。”


他大概身上自带什么魔力,总是可以用轻描淡写的一句来换你安心。


可你却心疼到快无法呼吸。


忘却是无法挽回的,比冰坨更易融化的是一个人的脸,它是世间最脆弱的东西。


一次次被你爱上,又一次次被你忘记。这于他而言,大约与凌迟之痛别无二致。


这样的日子,他过了有多久了?又要继续多久?


你不知道。


你此刻能知道的,便是这刻骨爱意,悉数化成了眉眼里藏不住的光。


那光自然指向他,你的,德拉科。


他是你此生唯一的归处。


女子踮起脚,主动吻住他的唇,呼吸辗转间与他一齐倒向柔软的床榻,情[芈]🔥在yu[芈]望的气氛里燃烧殆尽,合着清浅的勿忘我香气,便得一室飘然。


次日清晨,又是阳光大好,你从睡梦中醒来,愕然察觉自己与一个“陌生男人”同寝而眠,被推醒的金发男人揉揉惺忪的睡眼,懒懒散散地道了早安,又说,“我是德拉科·马尔福。”


“我是你的丈夫。”






后来又过了不知多久,久到德拉科的头发被年岁染白,不复年轻时的漂亮金色,久到你的眼角也爬上岁月的痕迹,笑起来却是别样慈祥。


虽然你的记忆状况仍是没有一丝好转,可他却一直包容着,你们就这样扶持着,相安无事地过了许多年,也算白首一生。


他知道,至少,你还依稀记得他爱你的模样。于他而言,便是再满足不过了。


后来德拉科去世了,你并没有缺席在葬礼,坐在轮椅上静默着,全程亦没有落泪。


陪同在一旁的孩子们有些担心,怕你万一把这些突然都想起来,一时接受不了怎么办,于是格外注意你的每一个动作。


但你呆呆地看着墓碑,终于伸出枯枝般的手,指着照片上的人,颤颤巍巍地问道:"那是……谁啊?"


儿女们瞬时百感交集,兼具了心酸与释然。前者是为他们的父亲,辛勤了半生,努力了半生,可母亲最后也没想起来。


释然的是她幸好没有想起来。


斯科皮拍拍你的肩,俯下身说:“那是我们的父亲,他......已经去了更好的地方了。”


出乎他的意料,母亲忽地像个孩子一样笑开,眼睛里写满了单纯。


"那很好啊,他一定会幸福吧。"


斯科皮鼻子一酸,揉了揉眼眶回道:"会的,一定会的。"






第二天,斯科皮再回到马尔福老宅时,并没有发现在花园晒太阳的母亲,他匆匆搜寻了庄园里的每一个房间,可哪里都再觅不见她。


他焦急地闯入最后的书房,仍是没看到母亲的身影,正要离去时,却被桌面上一堆凌乱的杂物吸引了注意力。他走上前,拉开虚掩的抽屉,首先看见的是一个陈旧的荷包,上面两只金线绣的鸟儿都积了灰,却依然栩栩如生。


然后是堆了一抽屉的纸鹤,不知已经存了多少年,一张被泪痕氤氲了字迹的纸条静静躺在一边,字是新的,旁边画的女子和勿忘我却被岁月斑驳了颜色。


他取出纸条,一字一顿地读着。


“我去了有他的地方。”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