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定事件簿】全员X你——当你在网上说s话被他发现
OOC警告
私设警告
某些屑蔷薇,经常冲浪在论坛第一线发表一些,不忍直视的发言,但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的一些发言,终究被他发现了,社死只在一瞬间……
左然
“蔷薇……你这……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嗯?什么话?”
“一条道上有两个土坡,有一个是有了很多年的有一个是新的,有一天一个人过那个老坡的时候不小心撒了点辣椒面在上面。后来我正好摔了一跤舔到了辣椒面,赶紧爬起来哭着喊:老坡好辣!老坡好辣!” ...
OOC警告
私设警告
某些屑蔷薇,经常冲浪在论坛第一线发表一些,不忍直视的发言,但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的一些发言,终究被他发现了,社死只在一瞬间……
左然
“蔷薇……你这……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嗯?什么话?”
“一条道上有两个土坡,有一个是有了很多年的有一个是新的,有一天一个人过那个老坡的时候不小心撒了点辣椒面在上面。后来我正好摔了一跤舔到了辣椒面,赶紧爬起来哭着喊:老坡好辣!老坡好辣!”
“咳咳咳咳咳!!!”
“是你呀,喝水的时候小心点……”
“咳咳咳……左律师……你在哪看到的?”
“咳,抱歉……你电脑上的围脖页面没关,然后我看到有回复的信息提示,怕有急事找你,就点开了,评论下面都是蔷老师大火收汁,我……看不明白,就来问问你,用不用回。”
“……不……不用回……不是什么要紧。”
“咳……你能跟我解释下,这段话什么意思么?我不想……看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咳咳咳咳咳……”
“怎么又呛住了?是不舒服么?不舒服的话手头的案子放一放,我帮你处理,你去歇一会。”
“不用,我没事的。”
“那……能跟我讲讲那段话的意思么?”
“咳咳咳咳咳……我好像是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屋了!!!”
“好的,我知道了,最近的饭就先不放辣椒了。”
“………………………”
莫弈
“我的蔷薇,你这会很忙么?”
“嗯?莫弈?我不忙啊~你这会不是应该在书房录音么?”
“本来是在录音的,但是,某个小笨蛋把平板落在了书房,我被叮叮咚咚的消息吵的没发继续录下去。”
“!!!!!!!!!!莫……莫弈你没看吧?”
“本来我是没准备看的,但是不小心手滑点开了iPad,然后有一句话,我不太理解,想问问你呢^_^”
“我……还有个案子要处理!!!”
“我的蔷薇,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男朋友,是个心理医生?”
“………”
“那现在能聊一聊了?你这句世界上有四种物:动物,植物,微生物以及我和xx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这个xx是谁?”
“这个……”
“嗯,我在听^_^#”
“我错了,以后不敢了T_T”
“乖孩子,知错就好,那么,现在是不是该接受惩罚了?”
“Q_Q”
陆景和
“姐↗姐↘”
“怎么了?”
“我今天在考试啊,xx坐在我旁边,一直抄我的卷子,我哭着捂着说:不要再抄了,不要再抄了,可是xx不听啊,一直抄我一直抄我,抄的我哇哇叫!!姐姐,你今天考试我怎么不知道哇?”
“……陆景和你偷看我微博???”
“冤枉啊姐姐,你今天拿我手机刷微博,忘把号换回来了,我一打开微博就看到一排点赞的~”
“那你也不能偷看啊小陆总!!”
“姐姐,这是偷看的事么?”
“不是偷看的事是什么事?”
“是,这个xx到底是谁的事情!”
“……很……很重要么?”
“姐姐,你该不会真以为,我看不懂吧?”
“!!!!!!!”
“那么现在,姐姐可以好好给我解释下,这个xx到底是谁了吧?”
“陆景和我想起来我今天还要案子要加班……”
“姐姐,左然刚才在nxx群里还在说最近没案子,问问你要不要出门散散心,被我拒绝了^_^”
“…………………”
夏彦
“华生……”
“怎么了夏大侦探?”
“你最近是不是在看……霸道老公爱上我?”
“!!!夏彦你怎么知道的??”
“咳……这本书的作者,涉嫌一起案子,正好转来我手里,然后我这几天在追查,然后……”
“!!!!!!”
“……我……哪里比不上里面的男主角了?我的华生?”
“没有,我家大侦探最好了!”
“那你为什么……要说……我养了一条小蛇,xx挺怕它的,老是把自己的房门关的很紧。某天忘了关门,蛇进了他的房间,我只听见他叫了一声,跑过来抱住我,用哭腔委屈的告诉我:蛇,蛇进来了。”
“!!!别!!别说了夏彦!!!”
“还有……”
“别说了!夏彦不许说了!!”
“我的华生,如果你有需要,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_<我真的不是……”
[散x你x空]疯批散兵驾驶高达跟腹黑空抢你的修罗场大战,夹心!
修罗场,夹心,疯批散兵×感知力超强的你×腹黑空,夹心吧(最近喜欢夹心了),反正都是龙哥。你与空是旅伴,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被空一见钟情了,之后你发现了散兵的本质,又被他追求。老盗妻人了是吧 ,散兵让我写的有点像霸道总裁。
你(成年)=穿越者≠荧 代! ooc预警!不喜勿骂
散兵是叫女人哦,有点霸道总裁那味了。4千➕
(1)
充斥着千瓦的伏特电流,闪烁着紫色的如蛇般蜿蜒的光电,高大的机器人后背的推动器被逐一点亮
数根动力插口管从机器...
修罗场,夹心,疯批散兵×感知力超强的你×腹黑空,夹心吧(最近喜欢夹心了),反正都是龙哥。你与空是旅伴,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被空一见钟情了,之后你发现了散兵的本质,又被他追求。老盗妻人了是吧 ,散兵让我写的有点像霸道总裁。
你(成年)=穿越者≠荧 代! ooc预警!不喜勿骂
散兵是叫女人哦,有点霸道总裁那味了。4千➕
(1)
充斥着千瓦的伏特电流,闪烁着紫色的如蛇般蜿蜒的光电,高大的机器人后背的推动器被逐一点亮
数根动力插口管从机器人的心脏处如拥有生命般的探出,链接到散兵的身后
能源驱动装置启动
巨大的机器人好似被注入了生命般,它四肢的拼接处发出刺耳的咔嚓声,它活动了下手腕处的关节,身上的武器系统也全部展开
散兵平静的站在机器人的肩膀处
他勾起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向巨大高达脚下快要缩小成蚂蚁的你伸出手
“那,女人,你看看啊,这就是成为神的力量”
你咬着唇,眼睛却紧紧的盯着空
在巨大的机器的轰鸣声里,空毅然决然的拿起无锋剑奋力的冲向面前巨大的机器人
空奔跑时激起的尘土滚滚
你在他身后大喊着
“空,一路小心。”
散兵紫瞳里充斥着阴翳,他不屑的勾了勾唇
手中的雷霆阵阵,带着审判的意味
一阵白光闪过
你失去了意识。
(2)
黑暗里静悄悄的。
你能感觉到散兵那充斥阴翳的眸子如蛇般死死盯着你
你整个人像是被人用力的撕扯,最后又被拼凑而成的碎纸片一般
最后你的腰间像是被人轻柔的抱住
纳西妲那极其具有辨识度的神圣又柔柔弱弱的嗓音响起
“睡吧,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能够看到的。”
视线的最后,是巨大的机器人倒塌的瞬间,紫色的液体滴落,少年人偶的身上满是破碎的玻璃碎片,他从高高的驾驶舱内坠下
背后还余有被动力插管的残留物
他像是不甘心的,失去焦距的瞳眸里,是你那逐渐合上的双眼。
“你”
“为何,会看透我呢?”
“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
于星辰坠落山海的一偶处,散兵抬眸仰望星空之时
他才发现,这片大陆,连星星都是假的
可是,你的出现,却像是,一轮月光盛满的尊酒
溢出,又敛内。
你却是,看透了这个世界。那般的
像是所有的事情都了然于心般的力量
那是,散兵对你无法忘怀,以至于在黑暗里夜夜思念的理由。
(3)
透人心眸的能力,那是你天生就拥有的,类似于第六感
穿越到异世之前,你只是一个平凡的,想要将自己的能力隐藏的学生仔。
你的身边,朋友很少,只因你那能看透人心的力量,给你带了无尽的烦恼。
你总是无意识的,将他人的本性诉说,这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人人都远离你,唯恐你能探究他最深的一面。
你,很孤独。
所以,穿越于你而言,是一件好事。
面前金发的少年嘴角擒着笑向你伸出手,你没有半点犹豫,玉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少年的手心里
此后,你就与空变成了旅伴。
空的心无法被窥视,这是你与他旅行了半个月后得出的结论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系统保护一样,你无法窥探他的内心,而他却轻而易举的能够反过来摸透你的心
“渔人吐司配合温牛奶对吧?”空温和的冲你一笑,随后便跑向对面的猎鹿人点起了餐食
你吃着热乎乎的吐司,一边听着空诉说着最近做任务时的八卦。
你对这些其实是不感兴趣的,但是空一直想要给你讲旅行时发生的故事时,他那侃侃而谈的模样,是你最喜欢的。
他就像初春的朝日那般温暖,将你那颗被伤过的心缝合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他的手很不老实,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寻常的楼楼肩膀,拍拍后背
但他看到你没有太大反应后,开始逐渐得寸进尺了起来。
他开始有意识的,会偶尔开心的时候,抱着你的腰转着圈,放下的时候再在你的额头上亲吻
你也觉得可能是正常接触
在后来他胆子更大了,你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会进到你的房间里,对着早上还没完全苏醒的你,轻轻啄下你的嘴唇
低血糖低血压的,脑子里还一片混乱的你蹭一下就醒了。
“你??你?”你捂住嘴唇,眼睛瞪的圆圆的,不敢置信道
“是的,我喜欢你!我第一眼就喜欢你了!!”少年青涩的告白中,细看下去,他紧攥的手微微颤抖。
“!!”并没有想到一见钟情这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你脸瞬间爆红
虽说,你并没有当场答应
但是你也算是默认了。
你的放纵让他的胆子更大了,亲亲嘴,摸摸手,摸摸屁股
流氓空,这是你给了他一巴掌后起的外号
而他则是捂着脸嘿嘿嘿笑,还说着跟女朋友不算耍流氓。
你跟着他,旅行了许多地方,也见识了许许多多的人。
只是在做未归的熄星任务时
你与空偶遇了一位面容姣好的,眉目精致的紫发少年
不
他不是人。
你一眼就瞧出了端倪,少年虽为人身,举手投足间也是寻常人的小动作
但是你的感知力告诉你,他绝非活人,精美艳丽的少年像是一件被人精心雕琢过的温玉般瓷白的娃娃。
你那黑的通透的,宛若幽潭的眸子瞬间便摄住了面前少年的本质
“你在哭”
毫无一丝疑问,只余有肯定的话语。
正与空攀谈甚欢的散兵顿住了,他直挺挺的,后脊背快速绷直。
“这位,嗯,大姐姐,你这是在说什么话?”散兵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他像是为难般的摊开双手
“你看啊,我跟旅行者聊的多快乐,怎么会哭呢?”
“…你,并不是人”你的眸紧紧的盯着他,眸里毫无一丝情绪,平静的宛若客观的诉说着今日天气是晴日那般
只是瞬的,便从散兵的身上传来一阵无形的压力
空的保护机制骤然开启,他伸出胳膊,慌忙将你护在身后
“嗯,大姐姐,你的话我并不是很理解呢?”散兵紫罗兰的眸子微眯,他依旧是笑着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神色。
“人偶。”空洞洞的心脏,毫无血色的嘴唇,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却又宛若人类过活着。
既非人又非物品,矛盾的结合体
这两个字一出,便陷入一片死寂
你与空都感到了空气里细微的震动,那般不寻常的律动皆源自于面前的少年
散兵将遮帽压低,紫眸愈发深沉,他轻轻的嗤笑一声
转而便暴露出了本性
“喂,女人,你的那双眼睛怎么回事?”那般能看透的眼睛
不正是他现在所需要的吗?
见面前的散兵整个人的气场大变,空紧了紧无锋剑的手,不动声色的向你又靠近了些
“我是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喂,女人,记住我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伪装暴露了,还是附近的千岩军赶到,散兵并没有与你们争斗,他紫水晶的眸子邪睨向你,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后便消失在夜色里了。
他需要那双眼睛,与那能够看透的本质。
(4)
那便是一切的开端。
之后,你的身边就开始频发诱拐事件
空身为旅行者的武力值是不容置疑的,但你却只是个普通人
这就导致,在空偶尔松懈的时候,散兵的手下会趁他不注意时,将你强行绑走。
在稻妻尤甚。
简直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你跪在地上,旁边是刚抹了麻药的白布,
空一屁股的坐在旁边,累的气喘吁吁
“空,我们,得想个办法。”你摸了下脑门上的冷汗,这谁也架不住这三天一小绑,七天一大绑
“我,我有主意了。”空喘着粗气,小脑袋瓜灵光乍现。
他将你交给了八重神子,那只粉狐狸摇着折扇,身后的尾巴因为太过兴奋全部露出来,迎着暖风摇啊摇
“欢迎呀,我的小巫女!!”
你婉拒了,并且表示对巫女没有任何兴趣
在粉狐狸娇气的怒哼里,你便在神社里住了小半月
确实这半个月风平浪静的,没有再出现任何绑架事件。
只是你每天都会在前台收到一封信
信的内容,每天都是一样
[你迟早是我的,别想逃。]
这信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在逃小娇妻呢。你将信收起,放进专门除邪祟的盒子里
晦气啊,得祛邪了。
再然后,空迟迟没有回来,你也只能从神子的嘴里得知他的一些只言片语的消息。
夜晚寒凉,你倚靠在神樱树下,片片樱粉的花瓣落下,沾惹你的发丝,飘零于你的衣襟
你只得在那冰冷的,连星星都无的黑漆漆的天空下仰望着,眼泪不知不觉的,沁了几滴热顺着眼角处滚落。
你想空了。
寒鸦振翅飞越绕过神樱树下,它蒲扇着翅膀,一张纯白的印有雷系印记的信件就那么慢慢的飘落在你的身旁
你弯腰将信拾起,黑眸微扫
[女人,别哭了,丑死了]
继续向下看去
[老女人那你住的不好?你出来]
你看一半的手气的青筋都起来了,本来以为是关心你的话语,结果这是打上了感情牌?最后还不是变着花让你出来。
深深吸一口,你缓了缓,尽力让自己不爆发
[我为什么总是想你?]
???
手下意识的将那封信的一角紧紧捏住,你慌忙的松开手,沉思了片刻,又将那封信的一角抚平
[我为什么总是想你]这几个字皱皱巴巴的
身后似乎传来一阵视线,你慌忙转身,无月光沁透的黑漆漆的林间便首先映入了你的眼帘,神社的对面是低矮不平的层层的山峦,你细细的望去,但见山巅之间的浓墨林间的缝隙里,闪烁着紫色的,虚虚渺渺的光芒
散兵宽大的振袖带落了几片樱花的花瓣,他收回望向神社方向的视线,清脆的银铃声在这片暗林里响起
木屐的嗒嗒声由缓变急,青石铺平的台阶掠过一道急促的飞影
散兵从起先的缓步走,再到大步迈开直到快速奔跑
用了不过几息的时间
散兵神色有些紧张,他紧攥的手心里微微潮湿
他为什么?要给那个女人送那封信?
那是唯一一个瞧见他本质的女人,不似神明,只是个普通人的
拥有能够看穿他人的能力。
那个女人是,能够唯一理解他的人。
木屐的声音停滞,散兵双手捂着脸,指间的缝隙里露出的是散兵那逐渐癫狂的表情
不需要!!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
他什么都不需要!!
那为什么?
散兵将手覆在胸口处,冰冷一片,没有任何跳动的痕迹。
为什么见不得她哭呢?
(5)
纳西妲拖着腮看着散兵脑内的记忆,她伸出小小的手指
“人偶的设定里,也包括感情呀,那这个还是保留吧。”
萤绿色的光浮现,华丽的城堡闪着虚幻不实的光芒,昼夜的微尘于幼童的手里展现,她的身边幼芽破土,卷着几分绿意
绿色的满天星海倒垂于天际。
流浪者散兵,苏醒了。
(6)
人的感情是复杂的,长时间在意一个人太久,就会不知不觉的爱上她
人偶也是如此,人偶的纯粹反而更容易让他沦陷
散兵在不知不觉间,长久的观察你时,就由原先的必须得到你的力量逐渐变质为想要得到你。
而人偶哪里能得知呢?他也不过是个人偶罢了
他又不懂爱,所以才能写出那句为什么想你,如此幼稚的话语。
“当然是,因为爱啊”小小的纳西妲扬起暖心的微笑
“因为你爱她不是嘛?”
散兵,豁然开朗。
(7)
你不过是因为睡的太久了,起身绕着教令院的四周活动两圈
转身的功夫就撞到一堵墙,你正想要揉下被撞的生疼的鼻子,你的手腕便被人摄住了
你抬眸,入目皆是天青色
散兵鸦羽的睫毛微抬,紫眸里还是那般邪狂
“喂,女人,路都不看吗?”
空炸毛了。
你捧着浓汤,身边是将你半个脑袋都搂在怀里的空,你的脑袋紧紧的靠在空的胸口上,眼睛被他用胳膊挡住了,空金色的眼睛如铜铃般死死瞪着坐对面的散兵。
后续看隐藏结局,修罗场,两个吵起来了。粮票解锁
散兵文存稿还有3章左右,还会继续写的,想写短篇啊,2千字啊,但是一动笔就停不下来,脑子(就两千好不好),手(不,你在做梦。)
【魈荧】魈仙人万万没想到,情敌竟是他自己
#文中不同时期的魈仙人皆用“魈”这个名字,但过去线中的魈原名为“金鹏”。#
#我流荧妹,非梦女,1.3k,未完,是写给亲友的赠文,ooc算我的。#
#手动打码,极度生草,慎入。#
荧偶尔会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
“欸?有人看着旅行者?谁啊?”派蒙咀嚼着月亮派,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不知道。”
荧的确不知道,因为那一直追随在自己身后的目光太过压抑,压抑到她甚至感觉不到除了克制和隐忍以外的其他情绪,自然也就不知道是何人在注视着她。
不过,荧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恶意。因为那目光往往只会在她遇见危险时出现,在危险消退后又悄无声息...
#文中不同时期的魈仙人皆用“魈”这个名字,但过去线中的魈原名为“金鹏”。#
#我流荧妹,非梦女,1.3k,未完,是写给亲友的赠文,ooc算我的。#
#手动打码,极度生草,慎入。#
荧偶尔会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
“欸?有人看着旅行者?谁啊?”派蒙咀嚼着月亮派,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不知道。”
荧的确不知道,因为那一直追随在自己身后的目光太过压抑,压抑到她甚至感觉不到除了克制和隐忍以外的其他情绪,自然也就不知道是何人在注视着她。
不过,荧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恶意。因为那目光往往只会在她遇见危险时出现,在危险消退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去。
是谁呢?荧忍不住有些好奇。
旅行者带着派蒙在璃月四处闯荡,钻秘境开机关,偶尔还爬到悬崖峭壁上凌空一跃,只为了采山崖上的琉璃袋以及清心。
身为闯荡过无数个世界的旅行者,她本该是无所畏惧的。
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夜路走多了总能撞见鬼。
旅行者丰富的作死经验告诉她,爬山时体力值耗完了就要尝试下坠攻击。
但是更丰富的伤重经验也告诉她,6000多米高空下坠就算采取了应急措施也得清空血槽。
旅行者抓着手中的清心,安详地闭上双眼,准备等待七七发现自己的尸体后将自己搬到岩神神像前复活。
然而,一秒,两秒,三秒……下落无休无止,连派蒙的尖叫声都听不见了,仿佛一下子从天空之巅落入了深渊之底。
“这不对劲啊!”荧猛地睁开了眼睛,周围的景色早已在飞速下坠的过程中拉成了线,但是即便模糊判断也能看得出,这里根本不是奥藏山。
荧的心瞬间凉了一半,她心想自己不会连复活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砸成肉饼吧?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风自脚底升腾而起,稳稳地将荧一托,背后的风之翼唰地一下展开,险而又险地落在了地上。
然而,不等旅行者松一口气,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响起,荧抬头一看,一片废墟之上,不远处竟有两支军队正在交战。
身经百战的旅行者毫不犹豫地躲在了掩体之后,她伏低了身子,放缓了呼吸,那朵尤沾朝露的清心散发着令人心安的香气,让她能冷静下来审视眼下的困境。
虽然因为角度问题而视野受限,但荧能判断出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有人溃散奔逃,有人拼死反抗,但最后都无一例外地惨死在敌人的刀刃之下。
空气中弥散着硝烟和鲜血的腥气,虽然经历过更为惨烈的战场,但荧依旧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不忍见苍生疾苦,不忍听众生悲鸣。
在战争的倾轧之下,个人的力量显得那般渺小而不可及,荧想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她只是举着那朵清心,冷静的、平和地,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喊杀声渐渐停歇,荧蹲在一根短柱之后,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没有活口吧?!”荧听见了一声高昂的呐喊,那声音清亮得竟好似属于一个鲜活的少年人,“金鹏!你那边呢?”
咔嗒——荧听见了缓缓接近的脚步声。
风鹰剑在手,岩元素自指尖凝聚,一旦对方来到面前,荧有把握将对方瞬间击毙。
咔嗒,脚步声停了。
荧忍不住抬头,一只戴着尖锐指套的手抓住了断柱的边缘,随即是一张清俊秀致的脸,渐变色的墨青色碎发散在鬓边,悠悠地滴下一滴血。
随即,荧对上了少年的眼。
……该,怎么说呢?
这张脸,不陌生,真的一点都不陌生——因为在不久前,身为外乡人的荧还曾认真学习了一道璃月本地的甜点,只为了见这位仙人一面。
这位名叫“魈”的仙人有着一双清澈如冷潭般的双眼,明明年岁已经不小了,但比起另外三位三眼五显仙人,这位仙人看上去却还是一位少年。
沉静、寡言、些许的傲然、敛而不发的凌厉,却会在某些时候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懵懂无邪,构成了荧记忆之中惊鸿拂水的光影。
荧对他印象很深,所以她现在有些不敢认,眼前的人,真的是那位魈仙人吗?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少年提着滴血的长-枪,神情冷若霜雪,一双澄金色的眼眸凶狠地挑起,带着尚未散去的戾气与杀意,不带任何温度地凝视着荧。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他的枪在手中转了一圈,“咔”地一声刺落在地,他唇色灰白,微抿了一瞬,整个人如同寒冰铸成的雕塑,冷得不近人情。
荧看着他,他看着荧。荧不知道怎么想的,忽而间举起了手中的清心。
黄蕊淡青色花瓣的高岭之花,溢散着高雅而又令人心宁的香气,可以泡水还可以做成香囊,实用得令人欣喜不已。
这朵清心,本就是准备送给魈仙人的。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魈仙人看上去状态不好,希望这朵清心能聊以慰藉。
荧举着手,保持着这个姿势足足十秒。
那神情僵硬得好似死人一样的少年注视着她,动作缓慢而又警惕地接过了她手中的清心。
溢散而出的香气令他眉宇松动了一瞬,他有些愣怔,眼神迟疑,看得出他对清心的气味很是钟意。
“金鹏——!”
那个清越的少年音再次喊道。
“怎么了?你发现活口了?”
少年夜叉闻言,提枪转身往回走去,他将手中的小花攥得很紧,哑声道:“没,只是看见了一朵花。”
“有没有搞错?你还有闲情逸致折花,我真是服了你!行了行了,快回去复命吧。”
脚步声逐渐远去。
走在最后头的夜叉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断柱后露出的一角白裙。
——是的,他看见了一朵花。
开在废墟之上的花朵,美得让人想要折下。
……
旅行者跋涉了很久才看见了城池,说是“城池”其实有些不太准确,实际上应该是“部落”或者“聚集地”。
她踏入城池,周围尽是衣衫褴褛、面容沧桑的平民百姓,他们见了她都诚惶诚恐地避开,眼中藏着难以压抑的恐惧。
她干净的衣着、漂亮的容貌,在这座城市里显得格外鹤立鸡群,在这样的乱世中能够保持这样的风姿,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实力。
旅行者没有鲁莽地拿出袋中的摩拉,而是用一份渔人吐司向一个饥饿的孩子换取了情报。
让荧感到震惊的是,这里的确是提瓦特大陆,她并没有突然降临另一个世界,但问题在于,她现在所在的乃是千百年前的提瓦特。
——这是她与兄长最先降临此世的时间段,提瓦特正值群魔诸神并起,战火硝烟不断,苦难与灾厄伴随着人类在天地的熔炉中煎熬不已。
这个时节,璃月已经建立,蒙德还被飙风包围,温迪还是一只小小的元素精灵,风神乃是“龙卷的魔神”迭卡拉庇安,尘世没有一处可以心安的落脚地。
这是逼死“盐之魔神”赫乌莉亚的时代,也是群魔逐鹿中原的时代。
旅行者听完,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她受够了饱受苦难的大地,那时才会想着与兄长一同离去,没想到兜兜转转,她竟又回到了这里。
“那你……”旅行者想起今日的“偶遇”,递出了一瓶牛奶,拧眉道,“那你知道‘魈’……不,你知道‘金鹏’这个名字吗?”
这个名字一出口,荧便看见那孩子浑身一抖,眼中溢满了恐惧。
在他颤抖的述说里,荧知晓了“金鹏”乃是此地统治者的下属“夜叉”之一,除了金鹏以外,另外四名夜叉名为浮舍、应达、伐难与弥怒。
荧一听,忍不住在心中低唤一声“好家伙”,她翻阅过《护法仙众夜叉录》,自然知道这五位夜叉最后都叛变了原主,投靠了璃月。
《护法仙众夜叉录》曾提及:仙众夜叉护帝君,灭苦厄,征战千年,五夜叉死于非命者其三,不知所终者一,余者至今为金鹏而已。
金鹏夜叉,便是魈仙人。
但在小孩的口中,夜叉金鹏常戴恶鬼假面,屠戮众生,不仅犯下无尽杀孽,更可怕的是他还会吃掉败者的美梦,让人在崩溃和绝望中走向毁灭。
在这个没有希望的乱世中,一个美梦往往寄托着无处安放的哀思与念想,有人会梦到再也无法见面的家人,有人会梦见可望而不可即的桃源乡。
可就连这么微小的火光,都会在恶鬼的蚕食下消弭殆尽,从此寂寞寒凉的冬夜里,天幕再无光芒。
旅行者忍不住叹气,她守在孩子的身边,看着他在其他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狼吞虎咽地吃光了手里的食物,开始思考如何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中生存。
最简单不过的,便是南下前往璃月的根据地,投靠钟离先生,帮助他建设璃月,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但旅行者总觉得摩拉克斯不会拒绝她。
而且璃月仙人众多,或许能找到回到未来的方法。
旅行者很豁达。
因为她曾听见提瓦特的低语,它说“只要不失去你的崇高,整个世界都会为你敞开”。
然而,继“夜路走多容易撞到鬼”后,旅行者很快又明白了何为“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生存技能Max等级的旅行者找了一处小屋下榻,这屋子的前主人是个腿脚不便的老婆婆,在她因风寒去世后,她的儿女想要搬离这里,所以把房子卖了。
因为统治这里的魔神残暴不仁,这里也并非安居乐业之地,所以荧只是付出了一些食物,便得到了这处小屋。
有了落脚处,旅行者便开始了探索之旅,千年前的提瓦特与未来的提瓦特地势略有不同,荧按照着记忆中地图逐渐摸索,试图寻找通往璃月的路。
可也正是经过了调查,荧才知道盘踞在这里的魔神是何等的残暴,他不允许自己的子民离开领地,却又不让他们将日子过好。
一旦有子民逃离领地或是尝试寻求其他魔神的庇佑,他便会勒令夜叉将这些人斩于刀下。
明白情况后,荧觉得自己不能走,她要逃往璃月十分容易,但要她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活活熬死,她也心中恻恻。
于是她选择留在了暴君的领地里,干起了偷-渡的活。
最开始只是几个孤儿,就算在领地里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每天饿死的、被战火波及而死的人那么多,谁会在意那些孩子的死活?
借助风元素和岩元素的共鸣,偷渡事业十分成功,渐渐的,荧心里有谱了,便开始偷渡老人与女人。
荧很谨慎,也从来不会拿别人的命去冒险,这般来回偷渡了几次,居然一直都没被发现。
反倒是璃月那边,建设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意识到荧的存在,私底下默默地为她提供了几次帮助。
荧开始对那些拥有特殊技艺的人才下手了。
她偷渡了好几个建设、锻造型的人才去了璃月,却也被夜叉盯上了,为了不被怀疑,旅行者只能暂时收手。
但旅行者是不会认输的,她很快依靠着一手过人的厨艺开了一家饭馆,借助每日充盈的客流量以及寻找食材的由头给自己的行动打掩护。
直到她在野外捡到一只半死不活的夜叉。
旅行者的第一反应是把这只夜叉绑架到璃月,但她很快又想起魈仙人提起帝君时那无比崇敬的态度,她或许不能、也不应该破坏他们相遇的未来。
荧将这只夜叉带回了自己的小屋,塞进了被窝,还往炕下塞了一只五花-大绑的火史莱姆,之后便去厨房熬煮甜杏仁。
她斟酌着糖浆的浓淡,热腾腾的雾气弥漫开来,让屋子充满了甜甜花的芬芳。
魈在温暖的房间中醒来,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吞下了谁的美梦,空气中弥漫的甜香令人眷恋,即便满心都是负罪感,他也无法抵抗美梦带来的安宁。
因此,梦境有多美好,醒来后便有多痛苦。
他剥夺了他人的希望,却又忍不住心生贪婪,在迷失与痛苦间徘徊,活一天是一天,行尸走肉一样地苟延残喘。
魈翻身,蹭了蹭柔软的被褥,感受了一下这陌生的香气以及温暖,随即艰难地起身,没有去看自己的伤。
反正,现在是在梦里,看不看都不重要。
魈这样想着,走出了房门,他听见热水烧开时咕嘟咕嘟的声响,循着那股甜香,走进了厨房。
金发白裙的少女背对着他,拿着汤勺在锅中小心翼翼地搅拌,她奶金色的发挽成了一个圆圆的发簪,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脆弱得犹如花梗的模样。
是她。魈站在门边,愣了许久,随即冷肃的眉眼冬消雪融般软下。他心想,原来不是别人的美梦,而是他的,是属于他的美梦啊。
那是一场疯狂的杀戮,在逼仄且压抑的间隙中,他无意间回头,窥见了一朵纯白之花,带着与此世格格不入的空灵沉静,在废墟之上不骄不傲地怒放。
他带回了那朵花,放在了自己的床头,从此被噩梦纠缠的夜晚有了一丝流动的暗香。
他偶尔会梦见这朵惹人心怜的花朵,在那废墟之上,他梦见自己没有转身离开,而是施施然地在她身边坐下,她看了他很久,忽而间靠上了他的肩膀。
她的头发很软,奶金色的发丝像丝丝缕缕的阳光,她身上有好闻的香气,就像每天夜里伴他入梦的花香,清淡纯澈,并不复杂。
他们彼此互相依靠着,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两人,像两只可怜兮兮地挤在一起的小狗,在这无尽黑暗的世界里,互相依偎,互相取暖。
是这朵花,让夜不能寐的夜叉第一次期待起了夜晚。哪怕不合时宜,却也能借她些许的温暖,熬过永夜的寒凉。
直到,那朵花花期过了,不管他如何灌输仙力、如何悉心呵护,都不能再留住她哪怕只是一个短暂的夜晚。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她了——
他有点、好吧,他……很想她。
因为是做梦,所以人总是能够轻易放下现实中无法放下的负担与枷锁,少年夜叉如过去的每一次一样朝着少女走去,从背后拥抱了她。
滚烫炽热的身体贴上后背,陌生的呼吸吹拂着耳根,旅行者的手猛然一抖,眼中写满了错愕与惊慌。
她下意识地想喊出“魈”的名字,却又猛地抿紧了嘴唇,“魈”之名是岩王帝君赐给金鹏夜叉、用以保护他的名号,对于现在的夜叉少年而言,魈并不是他的名字。
“……你醒了?”
埋在少女肩窝的夜叉茫然了一瞬,不明白梦境里的她为什么会说出“你醒了”这样奇怪的话,他一手环着她的肩膀,一手压住她的腰腹,让她更紧地贴向他。
“请不要这样。”过分亲-昵的肢-体接触,让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未来那个清冷孤绝的“魈仙人”身上的旅行者无所适从,她掰不开那环在她腰间上的手,只能在他的臂膀之间艰难地转身,将背对的姿势调整为正对,双手果断无比地穿过少年的腋-下,给了他一个正直纯洁的“友谊的拥抱”。
这一回,迟钝的夜叉少年终于发现不对了,美梦再如何真实,幻想出来的东西终究是虚的,但这具紧贴在自己身上的柔-软-躯-体、那有别于男性的曼-妙曲-线,还有还有少女面上那不加掩饰的震惊错愕,都让魈从如梦似幻的浑噩中清醒了过来。
他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猛地缩回了手,凌厉的眼眸无措地睁大,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来不及感受与花儿重逢的喜悦,少年心事被戳穿的窘迫便咕噜噜地淹没了他。
但旅行者是何等的玲珑心窍?她就着拥抱的姿势自然而然地拍抚着夜叉少年紧绷的脊梁,道:“做噩梦了?你伤口还没好,小心别着了凉。”
说罢,她便拉着夜叉少年的手朝着餐桌的方向走,仿佛没看见被牵的人已经僵硬成了木头,她把他摁在椅子上,桌面摆着几碟小菜和一碗清粥。
“你受了伤,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怎么就自己下床了呢?万一伤口恶化了怎么办?”
“吃完后喝药,我给你准备了杏仁豆腐。”
荧手中忙碌不停,自顾自地说了很多,仿佛两人已是相识多年的友人,彼此之间毫无隔阂。
但实际上,她并不是这么自来熟的人,但她也很清楚,如果她不趁着魈仙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尴尬的气氛缓和了,某个正直单纯的护法夜叉恐怕会因为害羞而忍不住夺路狂逃,从此与她天各一方,再不相逢。毕竟,这位是璃月的正经仙人,而不是自由之都里整天想着多喝一杯蒲公英酒的巴巴托斯。
在旅行者不动声色的照顾之下,僵硬的夜叉少年很快便缓和了下来,他迟疑了片刻,拿起了调羹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餐。
旅行者给自己烤了一份渔人吐司,坐在了他的对面,微微眯起的琥珀色眼瞳里荟萃着窗外的阳光。
两人用完了早餐,荧端来了药碗,沉默坐在一旁的魈端起海碗喝干了碗中苦涩难咽的药水,没问药性,也不在乎其中会不会掺杂了毒草。
他的信任与乖巧让荧有些惊讶,她如言递上了一碗杏仁豆腐,甜滋滋地散发着杏仁的清香。
一直沉默的夜叉拿着调羹,看着碗中可怜可爱的白玉豆腐,终于出声问道:“这是什么?”
旅行者一手托腮,眨了眨眼,在这个上古的年代,她很难解释什么是豆腐,杏仁豆腐里又为什么没有豆子,只得道:“是一个很可爱、很甜美的好梦哦。”
魈持着调羹的手顿住了,旅行者却仿佛没有察觉到,自言自语地说道。
“有人告诉我,杏仁豆腐的味道就像美梦。”
“虽然这种说法毫无根据,但糖能让人幸福,也能让人放松,听说这里的人们都是不被允许拥有美梦的,所以我做了很多的杏仁豆腐分发给大家。”
她浅浅一笑,魈觉得她心里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可她还是选择对他微笑。
“梦这种东西,美好而又易碎,想要守住总归是不容易的。”
“但是一个梦碎了,再造一个也就是了。”
魈顺着荧的目光朝着窗外望去,隔着一个小小的庭院,此处的阳光都变得格外的温柔慵懒。
或者说,正是因为有身边这个少女的存在,世界才变得与众不同了起来。
他知道的,因为她这样的人,注定被尘世所爱。
夜叉敏锐的感官听见了院子外的窃窃私语,属于一个天真且兴奋的孩子,属于一个疲惫却也欣然的老人。
“爷爷,荧姐姐又做杏仁豆腐了,好香啊!”
“是啊,是啊。甜啊,甜可真好啊……”
“……”魈舀了一调羹豆腐,连着糖水一同塞入口中。
荧看着他,看着少年俊秀的面容上露出惊艳与欢欣之色,隐隐约约与千年后的他重合了起来。
那个斩钉截铁说自己并不嗜甜的魈仙人,第一次吃她献上的杏仁豆腐时也是这般神色,恍恍惚惚如临梦中。嘴里说着“仙凡有别”,手中的勺子却没停过。
真可爱啊。
旅行者抿了一口茶水,掩去唇边上挑的笑弧。
初次见面时她就忍不住这么想了,这个少年仙人的本性究竟是何等的无邪?竟能在千年之后依旧保持着少年的纯粹懵懂,眉眼如旧。
真好啊。
旅行者往他的方向推过去一杯清茶。
走过沧海桑田,你还是少年模样。
——真是,太好了。
……
旅行者和金鹏夜叉之间,有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在这暴君统治的城邦里,在这属于金发少女的小小屋舍之中,渐渐开始多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却从来都不曾被主人拒之门外。
对于这位特殊的访客,荧报以了十足的耐心,虽然碍于魈如今的身份,她的行动受到了一些限制,但独自一人身处异世的孤独,也在故人的陪伴下缓解了不少。
魈的到来没有什么规律,因为他时常会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结束后便会在第一时间内来到荧身边,这往往是他最崩溃、最孤独的时候。
但是即便如此,魈也依旧保持着绝不冒犯到荧的距离,荧毫不怀疑,自己只要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这敏感无比的夜叉便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有一次清晨准备出门采买食材,走出院子后却发现墙角边靠着一个人。
摘下夜叉假面的少年抱着长-枪,低垂着头颅站在墙边,看着竟像是在打瞌睡。
他的睡眠质量很差,荧知道。但不知道为何,在她身边,魈总能获得一夜的安然。
这或许就是魈忍不住靠近她的缘由,没让他像千年以后一样、疾言厉色地与周围的人划清界限。
——或许是因为美梦一样的杏仁豆腐,也或许是因为初见时那朵新鲜馥郁的清心花,总之,她变成了魈心中“特别”的存在。
旅行者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盯着魈的睡颜看了许久,忍不住心虚地想起千年后那句兜头砸来的“不敬仙师”。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仙师”的脸,那个清醒时显得清冷而又凌厉的少年,睡着后的模样却柔软得像个孩子。
一下、两下、三……她的那根手指,被宽厚的手掌握住了。
“怎么站着睡着了?不进去?”荧微笑,要说现在的魈仙人和以后最大的不同,大抵就是现在的魈仙人年岁也不大,与她的相处方式更像是同龄人。
刚醒来的魈看上去有些迷糊,但他眼神依旧清明,只是透着不易察觉的倦怠以及疲惫:“胡闹,擅闯是不行的。”
“我知道你实力不弱,但此地风气不佳,女子独居,总要小心一些。”
“我超能打的。”荧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墙角堆着的酒瓶子,了然,“你帮我赶跑了混子?”
“……”魈不接话,他没说自己昨夜过来,远远便看见有两个男人用酒瓶和砖头垒着想要翻她的院墙,想到这两人脑海中的念想,他顿时觉得战场杀伐后未凉的热血直冲心口,一时失控地将那两人打成了重伤、让他们日后再不能行如此龌蹉之举。之后他就站在院外,等着暮风拂去他身上的血气,等着等着,便睡着了。
“以后不要在外面干等了。”旅行者想到了未来的望舒客栈,有些讶异地发现似乎就在附近的地方,“我给你准备一个房间吧。”
旅行者说这话时毫无恶意,但提枪的少年却猛地僵住了,他扭头看向少女光洁无暇的侧颜,忍不住上前一步,逼近她。
“我才刚说完让你小心的。”魈一手抵着旅行者身后的墙壁,一手指着自己,看着几乎要被他抱在怀中的旅行者脸上那毫无危机意识的表情,忍不住有些生气,“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怎会天真至此?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男的,邀请男子去你家——你、你真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旅行者心想,我这不是相信您单身两千年的良好品行吗?而且你这个吃美梦和杏仁豆腐长大的小仙男居然好意思说我天真?
旅行者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反驳,但她不知道为何在魈的注视下有些说不出话,于是鼓了鼓脸,一把捏住了魈的脸颊,没好气地哼哼道:“……那你住不住啊?”
魈抬手摁住了旅行者的手,捂在自己的脸上,耳根微微发红,面上却还是冷静自持的模样:“……住。”
……
旅行者的脑海中有一根轴,一直没能转过弯来。
在荧的认知里,魈一直都是千年后守护璃月的降魔大圣、吃可爱多长大的小仙男、一碗杏仁豆腐就能吊出来的“基本不见人”的仙人。尽管已经从其他人的口中听见了夜叉的恶行,但荧更倾向于相信魈是受人所迫。他之后也为了赎罪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忍受着痛苦镇压魔神残渣长达千年。
正如契约之神所说的,没有千年也赎不了的罪,也没有千年也还不了的恩。
这个乱世对于旅行者而言,不过是过去发生过的事了。
她改变不了,也不愿去改变,毕竟她知道,人类终究会迎来光辉的未来。
但是,当浑身溢散着青焰的魈倒在她的怀里,凄厉而又无法自抑地发出哀嚎,旅行者看见他的体表局部浮现出金翠二色的幼羽,羽根带着鲜血片片脱落。她猛然意识到,千年后清冷孤绝的魈仙人,曾经一个人熬过了怎样漫长的痛苦。
——金鹏翅鸟,展翼千里,食吐悲苦。
他所经历的,并不是《护法仙众夜叉录》中寥寥几笔带过的伐戮。
他的无邪温柔、慈悲良善都曾经被恶人践踏、亵渎、磋磨,在这天地的熔炉之中,他不过一只尚未长成鲲鹏、鸣声悲苦的雏鸟。
那是魈第一次在旅行者的屋舍中留宿。
荧抱着他,安抚着他,看着他在青色的火焰中煎熬了一整个夜晚,最后脱力昏迷。
醒来后的魈,变得愈加的沉默,他躺在荧的腿上,麻木而又浑噩地告诉荧自己即将奔赴战场,或许很久都不会回来。
“你什么东西被抢走了?”荧没有说什么,只是抚了抚他柔软的额发,“还是说,他抓走了你的亲人?”
“他”指代的是谁,魈再清楚不过,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才低低地道:“是母亲的纯青琉璃心。”
——金翅鹏王,羽生庄严宝色,临终时上下翻飞至七数,上金轮山,全身自焚,余纯青琉璃心,落入东海,魂可安矣。
这颗纯青色的琉璃心与魈命脉相连,母亲用来保护孩子的青焰被人利用,反过来伤害自己的孩子,魈想要夺回母亲的琉璃心,令母亲魂归东海,安息瞑目。
“……下次依旧感到痛苦的话,便来找我吧。”旅行者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只觉得那种情绪咕嘟咕嘟地沸腾着,几乎要满溢而出。
她 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这股冲动促使她拂开他被汗水濡湿的额发,在他眼角落下一个吻。
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里又有了亮色。
“……任何时候?”
“是的,任何时候。”
旅行者毅然决绝,已经决定要为伙伴两肋插刀。
——(快逃)——
不……不是这个插刀。
只穿了一件单衣的荧被身材精壮的少年连人带被紧抱在怀中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半夜三更擅闯民宅的夜叉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额头死死地抵着她的肩膀不肯抬起,荧能感觉到有滚烫的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皮肤上。
她下意识地抬起少年的脑袋,却只看见一张泛着红-晕的俊脸,眼角红痕深深,金瞳涣散却又凝着水光,但其中郁结的痛苦,却看得人肝肠寸断。
“我、我不想再吃了……我真的不想再吃了……”
魈躬偻着腰背,痛苦无比地抓挠着自己的咽喉,尖利的指甲在脖颈处划出了道道血痕。荧连忙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伤害自己,他被制住了双手,只能如同耳鬓厮磨的鸟儿般不停地蹭着荧的锁骨、肩窝、颈项。(省略)。
荧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这是那个清冷且不近人情的魈仙人深藏起来的另一面,旅行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只知道,瓶子破了。
那种不知名的、无法形容的感情满溢而出,柔柔地将她浸润在其中,那是没有攻击力的蛛网,纠缠着魅惑人心的毒。
(省略)
旅行者听到了魈的心跳,而人的心跳声似乎会传染,她的心跳也逐渐加快,血液涌上天灵,她感觉自己的呼吸也一点点变得粗重了起来。
——和魈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心跳是同步的,喘息是同步的,他们的生命,似乎也在这种同步中交缠在了一起。
(省略)比起“亲密”,他更执着于“接近”,他想更接近她一点,再近一点。哪怕他们的距离近到鼻腔间尽是彼此的气息,于他而言也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他贪婪而又迫切,温柔而又怜惜。
要命,你还想再怎么接近呢?
(省略)
(省略)
(省略)
他看了旅行者一眼,那一眼看得旅行者竟有些喘不过气。
不知道是谁先失控的,也或许从一开始两人就都不曾冷静,(省略)。
刚下战场的夜叉血性未退,却乖巧地任她施-为,(省略39个字)。
旅行者自认阅历颇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竟开始胡乱指挥:“(省略……个字)……”
少年清俊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茫然,但还是十分听话(省略24个字)。
“……(省略)。”旅行者面红耳赤,几乎有些抬不起头,但还是很努力地解释道,“(省略)是会受伤的……”
(省略),但他不想让他受伤,魈默默低头咬断了自己微尖的指甲,迅速在床头柱上摩擦了几下,这才珍而重之地(省略)。
旅行者却(省略)。
她第一次意识到(省略),看着少年因为隐-忍而发红的眼角、认真却欲-望深藏的眼眸,还有他那无辜笨拙、近乎探索一样的姿态,每样都是最好的口口。
(省略),他似乎吓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省略)。”旅行者咬着他的耳朵,说出了日后自己会无数次后悔的一句话,“(省略)。”
“女孩子偶尔也会口是心非的,(省略)。”
魈恍然,他懂了,他以为自己懂了。(省略)
在这个上古时期的乱世之中,为了生存以及繁-衍,人们并无多大的道德感,显然,少年夜叉也属于见过猪跑的那一类人。
他曾在暴君的皇宫里听见女人的哭-叫,但当他提着枪循着哭声而去,被他打扰了好事的两人却对他破口大骂。他满心不解,只觉得好心当了驴肝肺,年长些的同伴便安慰他,给他灌输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荤-话。魈不明白(省略),看了只让人觉得恶心。
但他现在知道了,(省略)的感觉的确是快乐的,但那快乐并非源自自身的欲-望,而是因为能跟所爱之人的灵魂紧靠在一起,(省略)。
(省略)
既然女孩子是会口是心非的,那他也不应该不解风情。(省略)。
荧觉得自己要疯了,方才她看见少年骤然凌厉的眼,便隐约预感到大事不妙。
她没想到少年夜叉这么听话,她说“口是心非”,他便真的把她的话都当做“口是心非”,(省略)。
(省略)。
(省略)。
(省略)。
她想,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如此折磨?虽然听说(省略),但是没关系,她早就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为魈仙人两肋插刀。
如果,半吊子的旅行者有好好去学,那她一定不会不知道——两-处相逢,必有重伤。
(省略)。
荧的生理泪水夺眶而出,剧烈的痛楚直冲天灵,整个人好像被利剑劈成了两半。魈也不好受,因为口口,好疼,真的好疼。
他抱着浑身颤抖的旅行者,眉宇因为剧痛而虬结,他(省略),脸埋在她的口口,却还不忘拍抚她的脊背,安抚剧痛下的她。
(省略)……
(省略)。
(省略)。
(省略)。
这样,就算是(某个代表在一起的词)了吗?
神智模糊的当头,这个想法雀跃而出,几乎要砰地一下在心间开出花来。
比起口口以及口口,“得到荧”和“与她(某个代表在一起的词)在一起”的认知更令魈感到兴奋,比起“欲”,他更注重“情”。
(省略)
(省略)
(省略)
(省略)
荧已经开始后悔了,因为这个认真的少年真的是再好不过的学生了。
(省略)
(口意)
(口意)
(口意)
旅行者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一脸纯洁地做这些事,简直要把她耻疯了。
“不要问,你不要问啊!”(省略)时,荧用手臂挡住了眼睛,“你不会自己看吗?为什么要问啊——”
“因为……”魈被质问得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喃喃道,“因为很……很可爱……”
旅行者:“……”
“你才可爱!你最可爱了!还有谁能比你更可爱?!”
旅行者一口咬住他的耳朵,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
这一夜,与其说是云-雨,倒不如说是两个不听话的小孩(省略),痛楚多过快乐,疲惫多过餍-足。
但两颗心,却靠得比任何时候都近。
魈清晨睁开眼睛时,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少女,忍不住质疑自己,他真的配得到这样的幸福吗?戮人无数的夜叉,真的有资格去触碰纯白无瑕的花儿吗?
他踌躇而又犹豫,忐忑而又心慌,双臂却紧紧地环着怀中的光芒,不肯放她走,也舍不得放。
旅行者对魈而言,是一朵娇嫩美好的、不应绽放于此世的异界之花。
他不知道她的到来是神的诅咒还是无数不可能中诞生的奇迹,但他捧着这朵花,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唯恐她离开了熟悉的土壤,会一点点地枯萎凋零。
魈曾经无数次想过死亡。
在被恶鬼纠缠的梦魇里、在杀戮后寂寞的空虚里、在青焰焚身撕心裂肺的夜晚里,在偶尔麻木地低头却只看见自己满手鲜血的那个瞬间里……
他想过自己的死,想过自己的魂灵会被无尽的恶鬼揪扯住手臂,无法挣扎地落入无间地狱,可他想不到,还有怎样的酷刑能与现在相比?
——天地为熔炉,众生为地狱。
直到她朝他一笑。
他在地狱中仰头,忽而间窥见了光明。
所以,他愿意为她活下去。
(未完待续)
满心复杂地打出了“口口”。
【魈荧】喝酒一时爽,酒后火葬场
##一些激情无脑的产物
##我最喜欢看纯情小情侣谈恋爱辣!
魈找到荧时,她已经醉成一滩软泥了。
早时她说晚间会与他一同上庆云顶摘清心,于是他早早降完魔就在庆云顶端等着她,在被吹了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后却还是没等到她的身影,想来她不是个会不守时的人,因怕她出事,他就自己来寻她了。
只是没想到找到她时,她正在南十字号上与一群人交杯换盏,魈看得面色愈来愈冷,于是上前不打一声招呼就把她掳走了。...
##一些激情无脑的产物
##我最喜欢看纯情小情侣谈恋爱辣!
魈找到荧时,她已经醉成一滩软泥了。
早时她说晚间会与他一同上庆云顶摘清心,于是他早早降完魔就在庆云顶端等着她,在被吹了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后却还是没等到她的身影,想来她不是个会不守时的人,因怕她出事,他就自己来寻她了。
只是没想到找到她时,她正在南十字号上与一群人交杯换盏,魈看得面色愈来愈冷,于是上前不打一声招呼就把她掳走了。
南十字号的大家被这一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刚刚还十分热闹的氛围变得鸦雀无声。
唯有北斗和万叶见怪不怪,面色不改地继续饮酒。
“大姐头,刚刚是不是有人把旅行者拐走了……”海龙在旁斟酌了几秒,小心翼翼问道。
“人家小男朋友找上门来了。”北斗手一挥,招呼大家继续喝酒,“你们这些人哪,刚刚都说了不要哄骗人小姑娘喝酒,现在好了吧。”
众人哗然。
荧有男朋友大家都知道,只是不曾见过,之前大家还猜想荧的男朋友会是什么样子,一番讨论下一致觉得温柔又开朗的旅行者必定是找到了另一个同样性格的人,毕竟这类人往往都是互相吸引的。
恩……现在看来,事情完全往反方向走了。
不仅不是位阳光的少年,反而是位虽面容绝色但是又带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一看上去就不好惹的狠角色,他刚刚把旅行者从酒桌扶起来的时候还抽空往他们的方向睥了一眼,只消一个眼神就令大家不敢随意动弹。
众人默默在心里为荧祈祷默哀。
此刻被狠角色抱着的荧还未察觉到危机的降临,嘴里口齿不清地嘟嚷着“继续喝”“不醉不归”之类的浑话。
魈轻哼一声,搂着她的手用力了几分:“别乱动”
荧听见魈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览无余的璃月景色,不知是因为喝多了还是什么,那秀丽的大好河山在她眼里旋了几个圈,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了上来。
魈毫无察觉臂中人的反应,单手环着她的腰在空中继续往望舒客栈的方向赶去,飞一半发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袖子,低头一看,荧脸色铁青。
“魈,太高了,我想吐……”
“……”
魈被迫降落,认命地背着她走。
荧安静地趴在他的肩头,温热的鼻息落在他的脖子上,扰得他有点心烦意乱。
“北斗大姐头刚从稻妻回来,请我去吃饭,我想快点解决然后去找你的,但是喝着喝着忘记时间了。”
刚刚在空中时风吹散了她几分酒气,饶是荧再不清醒也能感受魈的情绪不对,于是像小猫似地拿头蹭他,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嗯,我知道。”
魈冷冷淡淡地回答,听不出什么情绪。
“生气了吗?”
“没有。”
因为被魈背着,荧只能看见他的侧脸,脸色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太大波动,但是相处了这么久,荧也摸清了他是什么脾性,一般这种时候他都是在口是心非,唯有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去,他才会松口袒露自己的情绪。
于是荧放软声音,撒娇道:“我错啦,别生气,我回去给你做杏仁豆腐。”
“……没生气。”魈像被拆穿心事,极速地否认了。
“那你还吃杏仁豆腐吗?”
魈转过脸看她。明明浑身酒气,但此刻的她看上去却十分清醒,一双浅金色眼瞳亮得不像话,眼中还带着盈盈笑意,像在捉弄他。
魈有些羞恼地别开脸:“不吃。”
“可我想吃,我们一起吃吧。”
荧似乎心情大好,又趴回他肩头。今晚的酒其实不算那么烈,只是自从她降临提瓦特大陆后一直被当作未成年看待,滴酒不沾,多年培养的酒力退步了许多,到现在脑袋还如浆糊一般乱乱的,要换成清醒的时候,饶是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挑逗这位傲娇又易炸毛的仙人的。
荧正想闭上眼好好睡一觉,耳边突然响起了魈沉闷的声音。
“南十字号船上那个白色头发的人,似乎尤其关注你。”
魈其实刚刚没有第一时间上去带走荧,他本想看看她不在他身边时候与人相处的样子,却屡次看到那个白头发少年帮她挡酒,或挡不下酒则帮她喝下一两杯的情景。
荧处于酒局中,或许没有察觉到什么,而他作为局外人,看着这一幕时,心里却泛起了莫名的烦躁。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尤其陌生,上一次出现还是在荧被跋掣打倒,他要冲过去救她时却被申鹤先抢了一步的时候。
“万叶吗?”荧迟钝了几秒,“万叶是我在南十字号船上认识的,他人很好,会作诗,会用树叶吹好听的曲子,还曾经救过我……”随着她说一个字,魈的脸色就愈冷一分,但荧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完全没察觉到他半分不对劲,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万叶,最后才总结道,“但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朋友……”魈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像在思考什么,随即又冷哼道,“也是,世间少有几人能像你如此热忱,朋友多也是正常的。”
这话听上去酸不拉几的,和当初申鹤三天两头来找她一起出门时他的反应一样,荧突然有些感叹自己好大的本事,居然有一天也能让不食人间烟火的魈上仙因她吃醋。
太可爱了。
荧看着他吃味的样子,心里像有烟花在爆炸。
“可是我只最喜欢魈呀。”她眨巴眨巴眼睛,人畜无害道。
“......”
她好像拿捏住了他的心理,知道他爱听什么话,毫不犹豫地就打了一个直球给他想哄他开心。魈没回话,但耳尖却迅速泛红,荧也察觉到了他的反应,于是在酒精的催动下,毫不避讳地继续直抒爱意。
“只喜欢你。”
“世界上最喜欢你!”
“其他人我都不喜欢,我只喜欢你!”
说到最后,荧似乎还来劲了,愈加地口无遮拦。
“想和魈……在一起一辈子!然后成亲,生一堆小鸟宝宝!”
静谧的荻花洲上回荡着荧的声音。
荧大抵真的醉糊涂了。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了什么,还低头在魈的脖子上又亲又咬,想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语言和行为上的双重冲击,让魈一瞬间停止了思考。
她刚刚在说什么……?和他成亲??给他生孩子????
活了两千年却不曾沾染凡间红尘的魈未曾受过此等刺激,当即像被荧灼伤般地匆匆将她放了下来,然后拉开与她的距离。
“不、不敬仙师!”
魈一改冷淡的模样,万分慌张,脸红得像刚从锅里捞出来的虾一样。
熟悉的话语。
没在一起前,魈也经常因为她一些僭越的举动而跟她说这句话,但在一起后魈几乎已经不提这四个字了,毕竟亲吻的时候大多都是他主动索求的。
荧恍惚间感觉像回到了当初追求魈时漫长又辛酸的日子,再加上此刻酒精上头,她没分辨出魈的情绪,只以为他不喜欢自己了,才站得离她那么远。
“不可以吗?”
荧鼻尖一酸,声音已经染上了一丝哭腔。
“这种事情……”
魈可悲地发现自己真的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思绪还往不可言说的方面飘了过去,等反应过来时,他十分羞恼。
“这种话怎么可以如此随便地说出来!”
“可是我喜欢魈啊!喜欢才会有这种想法!”
荧突然冲上来抱住他,魈一个站不稳,向后倒去。
魈觉得自己的脑子快炸开了。
他们以一种亲密的姿势贴合在一起,荧坐在他身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此刻沾染上了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她似乎没意识到这个姿势的危险性,还在追问。
“魈不喜欢我吗?”
魈咬牙切齿:“……起来。”
“你不回答我就不起来。”
荧孩子般赌气地拒绝。
魈看着她因喝了酒泛起薄红的脸,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荒唐可笑。
荧平日不会像这时一样这么黏人与不讲道理,她应该是真的喝多了。罢了,魈暗暗叹了口气,与一个酒鬼计较什么呢?魈想。他终是放弃了挣扎,决定顺着她。
“喜欢。”魈无奈地说。
“真的……?”轻易得到了回答,荧还有些迟疑。
“真的。”魈直视着她,一双平日将情感隐藏得很好的金瞳此刻泛出腻人的温柔,他轻声道,“只喜欢你,全世界……最喜欢你。”
魈还是不太擅长说这么露骨的情话,一张好看的脸在荧的注视下迅速红了起来,像新鲜多汁的苹果,荧没忍住,俯身啄吻他的脸。
魈心跳得像鼓槌,脸也被她亲得痒痒的,他止住了她毫无章法的吻,在她又耍酒疯前反客为主,堵住她的嘴又亲又咬着,像在报复刚刚她不敬仙师的举动。
两人交换了一个黏腻的吻。
魈恍惚间觉得,让她多喝点酒似乎也不错。
他放开她,又觉得她被亲完后眼泛春水的模样十分可爱,没忍住抱着她又多亲了一会。
几分钟后两人才再度分开,魈看着荧被亲得七荤八素有些懵懂的样子,轻笑了一声:“这样可以了吗?”
“还不够。”
“还不够......什么?”
荧斩钉截铁,认真地说:“还要生宝宝。”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荧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她醒的时候还发现自己躺在魈的床上,于是急忙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服,发现它服服帖帖地穿在自己身上后,顿时有些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不管怎么说,先逃离这个是非地。
但荧前脚刚迈出魈的房间到达顶楼的平台,就被一冷清的声音叫住了。
“醒了?”魈从房顶上跳下来,“你要去哪?”
“做每日委托……”
荧不敢直视他,心虚地扯着谎。
魈沉默了一阵,“昨晚的事……”
“昨晚喝多了……”荧急忙打断他的话头,有些懊恼地绞着手指,“下次不这样了。”
“嗯,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切莫贪杯。”
魈看起来一切正常,似乎没因昨晚的事情受到什么影响,荧悄悄松了口气,望了望魈刚刚待着的屋顶。
“你昨晚一直待在这里,没回房间睡吗?”
“……嗯。”
荧昨晚十分闹腾,一直扯着他不松手,他怕自己再待在里面会发生什么事,于是就退了出来,跑到屋顶上吹冷风,企图将自己吹清醒点。
“哦哦。”荧不疑有他,飞快在魈侧脸亲了一下,笑眯眯地告别,“那我先走啦,晚点过来找你。”
“荧。”
魈突然叫住她。荧回过头,发现他莫名一脸郑重,若不是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他,荧还以为他要跟自己宣布什么坏消息。
“怎么啦?”
“成亲这件事情,我会和帝君商量,然后尽快提上日程的。”
“嗯……..嗯?????!”
“到时候……”魈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他垂下眼,轻声说,“到时候你想生几个,都随你。”
“?????????????”
总之,日后的旅行者就是十分后悔。
仙人的精力似乎无穷无尽,禁欲了两千多年的魈更是如发现了某种新大陆一般,虽然他依旧会对这种事情感到不好意思,但是也很沉溺于其中的乐趣,有时还会罕见地耍着赖哄骗她多索要几次。
果然,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每次晕过去前,荧都会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