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夏暖兮 夏暖兮 的推荐 songyunwanyinshi76460.lofter.com
江上数峰青

【天官赐福|水地风】百年身(四)

04

人间有俗语,说是“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杜无忧在自己的神殿里一觉醒来,便听闻胥安的国主已经暴病身亡,而他飞升的消息在人间已是人尽皆知。胥安的贵人在皇城为他修建的庙宇已经动土,而杜无忧在人间的住所周围更是每天人满为患——神庙还未建成,皇城的百姓和一些慕名而来的外地人纷纷到杜宅跟前焚香祷告,以至于杜宅周围每天都有重兵把守,就像杜无忧下凡那时候看到的一样。

这些消息都是李端告诉他的。杜无忧自己还没有点将,身边没什么亲信和可靠的侍从,而他自己也是生平头一次做神官,对上天庭和仙京的事一头雾水,所以大事小事基本都要依靠李端。

当李端用极为轻描淡写的语气告诉杜无忧胥安的国主暴毙的时候,杜无忧...

04

人间有俗语,说是“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杜无忧在自己的神殿里一觉醒来,便听闻胥安的国主已经暴病身亡,而他飞升的消息在人间已是人尽皆知。胥安的贵人在皇城为他修建的庙宇已经动土,而杜无忧在人间的住所周围更是每天人满为患——神庙还未建成,皇城的百姓和一些慕名而来的外地人纷纷到杜宅跟前焚香祷告,以至于杜宅周围每天都有重兵把守,就像杜无忧下凡那时候看到的一样。

这些消息都是李端告诉他的。杜无忧自己还没有点将,身边没什么亲信和可靠的侍从,而他自己也是生平头一次做神官,对上天庭和仙京的事一头雾水,所以大事小事基本都要依靠李端。

当李端用极为轻描淡写的语气告诉杜无忧胥安的国主暴毙的时候,杜无忧正在沏茶,直到李端提醒他茶水已经溢出来了,他才意识到自己走神走得有些久。

他前脚飞升国主后脚暴毙,世间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想必该是国主嫉恨他飞升,不顾群臣意见想给他使绊子,结果被害怕得罪神官的一众大臣给联手暗杀了——反正这昏君不得人心,又不是没有储君,死便死了。而那些贵人们在国主新丧的期间居然也没耽误给杜无忧兴建神庙,其中讨好谄媚的意味不言而喻。

杜无忧有些唏嘘,他给这些人治了一辈子病,他们表面上谢他,背地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不说,在他被抓到那昏君跟前的时候真是恨不得立刻把他打下十八层地狱;结果他一朝飞升,这神官的位子还没坐热,这群人便极尽谄媚之能事。不过他们就是这样的东西,杜无忧见的多了,也就觉得见怪不怪,只是有点可惜。他听李端说神官可以通过托梦跟凡人对话,本来还想着托个梦去梦里把那昏君气个半死,没想到那混账自己造孽太多,把自己提前给作死了。

“杜大人该早日斩断尘缘。”李端这样告诉杜无忧,意思是让他将人间的恩仇及早做个了断。

杜无忧回想了一圈,觉得那日在屠刀之下他早将生平爱恨览尽,万般皆可放下,如今回首前尘,牵挂者仅一人而已。

可杜无忧心知,那人在人海中如沧海一粟,想要再见实在是盲龟遇浮孔般可遇而不可求。他与那人上次见面距今已逾六十年,那是足够一个懵懂孩童活到两鬓斑白的漫长岁月,那人是否活着还未可知。可若是失了这个念想,不必他刻意斩断尘缘,他在这世上便已如无根浮萍般无牵无挂了。

李端知道他不愿放弃,也不劝他,只给了他可以进入灵文殿藏书阁的信物。

“那里已是上天庭中记载最全的收纳之地了,若是那里找不到,那上天入地,更没有其他地方可找了。”

杜无忧谢过他的好意,收了信物,便成了灵文殿藏书阁的常客。

在人间第一座属于保生大帝的神庙修建完成之前,杜无忧还是有些清闲日子的。这段时间他除了在李端的陪同下四处拜会仙僚之外,基本上就在藏书阁内翻阅查找瀚如烟海的记录。

李端来杜无忧殿里,杜无忧按自己的老习惯拿茶水招待他。李端嫌喝茶没意思,杜无忧就换成了酒。他新飞升,初次拜谒帝君之后得到了帝君的赏赐,其中便有不少佳酿。两人一天闲暇之余,就着酒菜,聊遍了天庭与人间的逸闻轶事。聊多了,杜无忧发觉李端应该确实是活了很久的,反正比他一个老头子还要更像一潭死水,清心寡欲得毫无波澜。他实在想不出李端会从他身上图谋什么,李端这个人就像大写的“生无可恋”四个字。

所以就这么喝着聊着,某一天他们终于聊到了自己身上。当李端随口问起杜无忧的养父是个什么样的人时,杜无忧没再像之前一样岔开话题。

他喝得有点多,但也没到头昏脑涨的程度,正是微醺,于是思索了一会儿,脸上露出鲜有的温柔神色:“我总觉得,他是个谪仙似的人物。”

李端点点头:“对凡人来讲,这是很高的评价。”

“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他不信神。”

“不信神的凡人可少见的很。归根结底,神不就是人自己立起来的么?”

“不是不相信神官的存在,只是并不会和其他人一样将他们吹捧得高高在上。老话常讲‘人上为神,人下为鬼’,可他却跟我说‘人上为人,人下为人’。”

“这倒是挺有意思的。他的意思是神与鬼皆与人无异么?”

“是这个意思。他说神官也好鬼也好,都是人所化生,纵然超凡脱俗,也逃不过七情六欲。神官未必比凡人高尚,鬼怪也不见得有人类下作。所谓神鬼,并非忠奸正邪的辨别标准。”杜无忧像是觉得挺可笑似的,弯了弯嘴角,“这话说的,好像他真见过些神仙鬼怪似的。”

“所以他真的见过么?”

“他说没见过,他只是喜欢读话本儿。”

“呵。”

“他的确爱读话本儿,还总爱给我讲。我小时候生病难受得睡不着觉,他就抱着我,坐在床头,绘声绘色地讲些神官和鬼王的故事,什么红衣鬼王、破烂仙人、风流将军、多情仙子……花样多得我从小到大没听过重复的。”

李端端着酒杯,随口问道:“还有别的吗?”

“什么?”杜无忧疑惑,拿眼睛瞥他。

“故事,还有别的吗?”

杜无忧觉得他莫名其妙:“这谁记得。你要是感兴趣,回头我多送你几本儿你自己翻翻看就是了。”

李端摇摇头:“多谢好意,这些带字的纸我翻得快吐了。”

“李兄平日里辛苦了。”杜无忧笑他,转而继续回忆,“他对话本儿的热情让我觉得他好歹有点人气。”

“怎么说?”

“他是个修道之人,我不知道他修得怎么样,但从我有记忆开始到我离开他之前,他似乎一点都不曾变老,看起来就跟现在的我差不多大。这一度让我很不安,我总觉得是不是哪天他就会回到天上去了。”

李端不搭腔,闷头喝酒。

“有件事我一直都觉得奇怪。”

“什么事?”

“从小到大,我从未见他进庙拜神,可在我十五岁那年,他带着我定居在了一间废弃许久的神庙中,自己担任庙祝,直到我离开他出去闯荡之前他都不曾离开。”

“什么庙?”

“不知道,没有牌匾,兴许是被砸了。倒是有铭文石刻,大约是说百年前某个富商携全家出海时遭逢海难,幸得两位神官救助才平安归来。但因为不知究竟是哪两位神官出手相救,只能出高价请了当时手艺卓绝的匠人按富商家人的描述塑像建庙供奉。大概因为没名没姓,这庙算是个没主的庙,估计香火也旺不到哪儿去,我们到那儿去的时候根本无人问津。”

“庙里供奉的神像是什么样子的?”

“两个年轻道长的模样,一人持折扇,一人持拂尘。你活得久,见过这样的神官么?”

李端闭着眼睛,看起来确实是在思索的模样:“……修道出身的神官多如牛毛,持有折扇和拂尘作法宝的也少不到哪儿去。这让人怎么认?”

“既然能在水上救人,想必该是和海洋河川之类有关的神官,大概是哪里的河神吧?”

“百年间飞升和被贬的神官不知凡几,谁有闲情逸致去记那些个陈年老黄历。”

杜无忧从这句话里咂摸出一点想藏没藏好的怨怒,不知道针对谁,但也识趣地不再提。

杜无忧不接话,李端沉默了一会儿,也许是觉得自己先前太冲了,这会儿闷闷开口打破沉默:“既然他自打定居在那里就不曾离开,你怎么会找不到他?”

杜无忧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想了一会儿,被酒气冲得有些飘飘然的脑子才反应过来,这厮居然不再一口一句“令尊”地客套了。搞得谁跟他很熟似的!杜无忧有点气闷,没好气地回答:“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要想走,谁还能强留他不成?”

“他竟舍得走吗?”

李端话里的嘲弄不加掩饰,杜无忧终于忍无可忍把杯子往桌上狠狠一顿:“你知道他什么了?”

李端本来半阖着眼睛,看起来也有些醉了,这会儿被杯子磕上桌面的声响一震,倏然惊醒,睁大了眼睛。他望向杜无忧,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跟谁说话,拎起酒壶,慢条斯理地为杜无忧斟酒:“……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

“我撰写过你的生平,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出生之时天下已被兵乱困扰许久,到你十五岁那会儿,除了胥安雄霸一方,其他地方都还算不上安稳。你们云游四方,能找到一个可以落脚安歇的地方绝对谈何容易,更别提是一个可供你们定居几年却不为刀兵所扰的落脚处。即使你后来离开那个地方去了胥安,你的父亲也不该那么轻易就离开那个地方。”

杜无忧面无表情地听完了这番看似有理有据的解释,越发觉得李端心里有鬼。但他也不点破,冷哼一声,把李端给他斟的酒一饮而尽,算是接受了他的赔罪。

当夜两人各自揣着满肚子心事不欢而散,杜无忧在酒意中昏然入睡。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梦见了许久未曾入梦的故人。

—TBC—

微蓝sweet

【渣反】《再从头》(十五)


 (又名《人渣反派自救系统2.0》)
 #原装沈清秋——沈九重生向
 #一个不一样的冰哥养成模式
 #《狂傲仙魔途》原班人马,争取一个都不死
 #系统君是个吉祥物
 #cp all九,主九视角
 #人物归秀秀,ooc归我
 ————————————————————
第15章 坑爹小推手


      虽然副本难度变成了高难,不过打架这种事,苍穹山派从来没在怕的。


      尤其是这...


 (又名《人渣反派自救系统2.0》)
 #原装沈清秋——沈九重生向
 #一个不一样的冰哥养成模式
 #《狂傲仙魔途》原班人马,争取一个都不死
 #系统君是个吉祥物
 #cp all九,主九视角
 #人物归秀秀,ooc归我
 ————————————————————
第15章 坑爹小推手


      虽然副本难度变成了高难,不过打架这种事,苍穹山派从来没在怕的。


      尤其是这藤妖还好死不死的碰上了柳清歌。


      柳清歌这百战峰主战无不胜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而是经历无数次战斗一步一个脚印打出来的,苍穹山派头号战斗狂人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虽然沈九不屑,但他不得不承认柳清歌确实打架比他厉害。无论是从战斗经验还是反应速度来看,柳清歌都比他强上不止一点。


      见这满地的闪着诡异红光藤蔓,柳清歌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直接御剑而起,把攻击方式从站在原地直接砍改为用剑气攻击。


      一边把这些藤条削成秃杆子的同时一边还不忘出言提醒沈清秋一句:“离开地面。”


      “还用你说?”


      冲柳清歌翻了个白眼,沈九还是依言照做,御剑飞至空中躲避藤蔓。


      他们两个人打架的路子就不一样。


      柳清歌属于主动出击型,主修剑气,擅长以攻为守,且战斗经验丰富。遇到打架从来都是他率先出手冲在最前面,主动和敌人缠斗在一起,如果是他能对付的敌人就直接解决掉,对付不了就先拖住它为别人争取时间。而且他走的是堂堂正正的路子,一看就是名门大派从小教出来的。


      而沈清秋属于伺机而动型,虽然他剑法不是特别出众,但胜在冷静沉稳,知道的东西又多,符咒术法什么都会一些。所以一般负责动脑子找对策,见缝插针,找出敌人的弱点并抽冷子补刀。而且他打架的路子是从小在街上摸爬滚打练出来的,说句不好听的,玩阴的搞偷袭这种沈九玩的一套一套的。


      他们一起合作打怪,那自然就是各展所长,各司其职了。


      这藤蔓能吸收精血和灵力,一旦被缠上就难以脱身。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这藤妖的弱点就是怕火,只要能找到藤妖的真身,他们就赢了。


      不过…想在满地的藤蔓中找出那一株才那妖物的真身,这基本上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


      沈九站在空中,劈手扔出三道火符,直接砸在了地上,火光瞬间冲天而起。


      既然找不到它的真身,索性全烧了不就行了。


      “唉呀,这位仙师可真是狠心,不过同样的招数我还会中上两次吗?”


      那藤妖也是个果决心狠的,直接自行震断那些燃烧的的枝条,冒着火光的藤蔓朝着躺在地上的那些小弟子们飞了过去。


      “不好。”


      柳清歌当机立断放弃了对藤妖的追击,回身用剑气将那些燃烧着的枝条击飞,避免它们伤到那些被迷晕的弟子。


      “唉呀…失误,我可不是故意的。不过反正这火也不是我放的,仙师还是先救这些孩子们吧。”


      沈九眉头皱了起来,这藤妖还挺狡猾。


      最重要的是,因为这次给弟子们都带了防护法器,所以他就只带了一道防护的符咒,刚才还用掉了。


      所以说到底带这些孩子进山来是干什么的?历练没练到,拖后腿倒是一绝。


      抱怨归抱怨,沈九的动作可是一点儿也不慢。


      收剑降落在弟子群中,直接用灵力一震,将空中那些脱离了本体控制的枯枝败叶全部弹开。


      正想招呼柳清歌不用理这边,只管趁机去狠揍那藤妖。


      回过头却正好看见柳清歌站在不远处背朝着他正布置剑阵,两根诡异的藤蔓穿过他布下的剑网,悄无声息的从柳清歌脚边的土地里钻了出来,欲从背后偷袭他。


      ……为什么每次柳清歌要出事都会被他碰到?


      这是要考验他的人品?还是要看他说再也不救柳清歌这件事会不会打脸?


      虽然他自认人品不怎么样,虽然他确实讨厌柳清歌讨厌的要死,但两人其实也没什么生死大仇,要他对同门遇险视而不见,他还真有点做不到。


      情急之下,沈九也顾不得想太多。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柳清歌,闪开。”


      然后劈手把手中的折扇灌注灵力当成暗器扔了出去。


      听到示警的柳清歌侧身闪避,正好看到了一柄折扇“唰”地一下擦着自己腿边飞过,并把试图偷袭他的两根藤条一刀两断。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露出一个极其复杂的表情。


      沈清秋刚才这是……救了他?

      难道…之前的梦,是真的?


      说起来柳清歌前一段时间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为什么说诡异呢?因为他居然梦到了沈清秋。


      梦到沈清秋小时候和岳清源一起在街头当小乞丐;梦到他被卖进秋家受尽虐待,逃脱魔爪之后却又入虎口,跟在一个坏人手底下做帮凶,好不容易进了苍穹山派还因为年纪太大而不受重视;梦到他因为不喜欢和同性挤大通铺而跑去青楼楚馆过夜找安全感;梦到他嫉妒自己总是想办法幼稚的给自己使绊子;最后梦到那年打井妖,他其实不是想偷袭自己,而是想救自己。


      醒来的柳清歌简直怀疑人生…这梦一定是假的吧!


      他二人素来不睦,年少时柳清歌就十分看不惯沈清秋为人,沈清秋也嫉妒柳清歌嫉妒的要死。这些年来,沈清秋没少背后给柳清歌使绊子想看他出丑,柳清歌虽然不屑报复回来,但也是嫌弃沈清秋嫌弃的不轻,可以说是双方都厌恶彼此至极。是真的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要对方性命的那种。


      要知道沈清秋以前可是经常把要杀了柳清歌挂在嘴边。他遇到危险,沈清秋没落井下石就算旭日西升了,居然会帮他救他?!


      想来梦里的东西,多半是算不得数的。


      可他心里仍是半信半疑,连带着对沈清秋都没平时那么讨厌了。因此,他在新弟子入门试炼的时候才没像平时一样和沈清秋针锋相对。


      后来,他发现沈清秋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样了。虽然两人还是互看不顺眼平时不主动交集,但是沈清秋居然能做到不主动和他阴阳怪气的找麻烦,这着实算得上是一件奇事。


      这次任务,连他都没想到沈清秋会主动提出要和他一起,不过这样也好,正好看看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儿。他这人有一个好处,知错就改,有什么说什么,要是当年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他,他与他道歉认错就是。


      现在…沈清秋竟然真的救了他?


      柳清歌感到难以置信,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柳清歌你脑子有病?打架呢发什么呆!自己想死别拉我一起!”


      沈九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的朝柳清歌喊了一句。他扔完折扇回过头,看见柳清歌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站在原地发呆,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惊讶什么,就这么信不过我的人品?


      一种好心没好报,一番苦心喂了狗的感觉油然而生,憋屈得他想新仇旧怨一起报,恨恨地拍柳清歌两巴掌解气。


      柳清歌被他喊了一嗓子回过神来,也正巧看见在沈清秋身后悄无声息张牙舞爪的藤蔓。不过这次还没等他出手,那藤条就将一直瞪着他完全没防备自己身后的沈九缠了个结实。


      完了!中招了!


      沈清秋暗暗发力想用灵力震开这藤蔓,结果却没成功,想再次尝试的时候,却再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了。那藤条越缠越紧,上面的倒刺将他的衣服划出了一道道口子,然后刺破他的皮肤吸食精血和灵力,被缠住仅片刻的功夫,他的灵力就被吸走了一大半,想再挣扎也是有心无力。


      【嘀嘀嘀!警报警报!检测到宿主陷入危险状态,自动加载系统工具中。请稍候∑(°Д°)】


      装死的系统终于出声了,有系统工具能用你不早点说?!不过此时沈清秋都没心思生气了,只能催着系统动作快点儿,再晚一步他灵力就要被吸干了。


      那边柳清歌见沈清秋被困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正要冲过去帮他解围,一根藤条却趁他分心伸了过来缠住了他左手手腕。


      不过还没等那藤妖有下一步动作,柳清歌就动了。干脆利落的直接一剑朝着自己左手上的藤条削了过去,将那条带着倒刺的藤条从他手腕上挑了下来。当然他也不是毫发无伤,情急之下出招力道没把握好,虽然挑断了那藤蔓,却在自己手腕上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不过救人要紧,他没时间在这和这藤妖耗。至于受伤什么的,柳清歌没有放在心上。


      “哈哈!两位仙师还真是情深义重,这救来救去的着实令人感动。”


      “你们人类就是虚伪又喜欢演戏,表面上对人感激涕零,可谁知道背地里又在想些什么坏主意!我倒要看看,这次你想怎么救他!”


      一条尖锐带刺的藤条突然冲着沈九刺了过去,而被缠住的沈九根本动不了。


      眼看他就要被刺中,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铛铛铛!系统工具加载完毕,情景小推手自动启动!满意请给好评(*^ワ^*)】


      我可去他奶奶的吧!


      沈九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卸了这个系统。亏他之前还有那么一会儿觉得这系统还不错,现在看来它就是想坑死他。在这种危急时刻,这见了鬼的情景小推手有个锤子用?


      正当他闭上眼睛想要硬受这一击的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师尊!”


      窜过来的正是洛冰河。


      沈清秋是他师尊,虽然他平时对自己不甚亲近,可师尊是他在心里认定的除了母亲之外对他最好的人。师尊教他仙术,让他不再过以前那样的苦日子,虽然每天还是要干活,可是洛冰河却觉得很幸福。因为在清静峰,让他感觉他也有了一个归处。入门时师尊给他擦脸的那条手帕,洛冰河一直贴身放着,沈清秋没要,他就不曾还。


      这藤妖的魔气带毒,可以将那些没怎么修炼过的弟子迷倒,可洛冰河是人魔混血,对魔气本来就有一定的抵御能力,是以他只被迷倒了一会儿便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正好看见了这惊险一幕,他想也没想的冲了过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师尊绝对不能有事。


      一道剑气突然从身边袭来,沈九身上一松,原本缠的紧紧的藤条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他睁开眼睛,只看到洛冰河挡在他身前,被那藤条狠狠抽飞朝后摔了出去。


      而摔过去的那个方向…是悬崖!


      眼睛瞬间睁大,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沈九都没反应过来,身上缠绕着的藤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松了下来。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捏了个剑诀掠出山崖一把揪住了洛冰河的后衣领。


      ………这个姿势可以说一点也不美观了。


      尤其是他刚才身上的衣服被那藤蔓的倒刺划得七零八落,他冲过来的动作又太大,衣服领子敞开了一大片,露出了锁骨和小半片胸膛,还正好被洛冰河看了个正着。


      “师尊…”


      洛冰河本来以为自己今天要死了,可没想到师尊竟然救了他,虽然他正被揪着领子姿势诡异,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感动。不过对上洛冰河受宠若惊的目光,沈九却感受到了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尴尬。


      他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冒险救洛冰河这个小畜生?小畜生不是有那个什么男主光环吗?当初自己用剑都无法杀了他,就算任他掉下山崖他应该也不会死。再说,洛冰河是死是活是受伤和他有什么关系,上辈子他是怎么被这小畜生凌虐的都忘了吗?


      不过话是这么说,救了洛冰河他意外的也没有多少懊悔,只是心里有些纠结罢了。这个时候,今天格外坑爹的系统君出来冒头了。


      【哇!宿主大人你好英勇!还说你不在意你小徒弟?๑乛◡乛๑】


      “滚开。你还敢提?这什么狗屁系统工具,刚才的账回去跟你慢慢算。”


      【嘤嘤嘤QAQ,宿主你别呀!你看这情景小推手不是挺有用的嘛!你这不是脱险了?】


      呵呵,有用?这情景小推手的作用就是召唤洛冰河来给他当肉盾呗,到头来还不是要他来救。


      懒得和系统掰扯这些没用的,他们现在还在悬崖外边悬着呢,先回到安全的地方才是要紧事。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比他在洛冰河面前露肉还要尴尬的情况出现了,沈清秋突然发现他的灵力耗尽了。


      他本来是御剑悬在悬崖正中,为了抓住洛冰河将身子探出去一大半的姿势。现在灵力不济,修雅失了支撑直接掉到了崖底。


      正当他以为自己也要摔下山崖的时候,柳清歌终于赶到了,他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沈清秋肩膀的衣服。


      然后只听得“嗤啦”一声响,这件被划出无数个口子的青色外袍终于寿终正寝,从肩膀处被撕裂了开来。


      一瞬间,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柳清歌攥着被他扯下来的袖子,呆呆地看着沈清秋在他面前摔下了山崖。


      系统君表示都是情景小推手的错,这个锅它不背。

      

   


   


tbc.

小声bb:
 这章是一个历经无数纠结的产物,其实我昨天就码完惹。
 不过改了又改,今天又决定重新写一遍。
 23333搞的我今天都没敢看评论哦,怕有催更的小可爱~
 大家着急我也急啊~哈哈哈
 由于这篇是all九,所以前半段冰哥养成主七九和柳九,后半段主冰九哦~暧昧都会有的不要着急

柳巨巨终于把九妹衣服撕了呢~冰哥终于看到师尊的肉体了呢~喜闻乐见(. ❛ ᴗ ❛.)(笑容逐渐猥琐)

哈哈Ծ ̮ Ծ还有之前猜柳巨巨做了啥梦的~好像我记得有小可爱猜对了吧~奖励一个抱抱

SaraSara

[冰九]不死不休30

洛冰河只道:“我就是要那么做。”


也是这一生洛冰河日常戴着“苍穹山派未来掌门人”面具,谦逊有礼,温和良善。


要说演技精湛,一百个沈清秋都打败不了他。时间久了,连梦魔都时不时会忘记,眼前这一位是曾经踏破仙魔两界的世间至尊。


梦魔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了。


要说这修仙界最近有什么大事,莫过于苍穹山派百战峰峰主即将做寿。


这件事细讲来其实也十分好笑。须知苍穹山派乃是天下第一仙门,正道魁首,平日里行事却低调得很。


别说时不时闹出一场大事的幻花宫(比如十多年前的白鹭山一战),就算是昭华寺,一年还会搞一次法会呢!


修仙界里除了几大实力雄厚的仙门,还有不少小门小派,...


洛冰河只道:“我就是要那么做。”


也是这一生洛冰河日常戴着“苍穹山派未来掌门人”面具,谦逊有礼,温和良善。


要说演技精湛,一百个沈清秋都打败不了他。时间久了,连梦魔都时不时会忘记,眼前这一位是曾经踏破仙魔两界的世间至尊。


梦魔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了。


要说这修仙界最近有什么大事,莫过于苍穹山派百战峰峰主即将做寿。


这件事细讲来其实也十分好笑。须知苍穹山派乃是天下第一仙门,正道魁首,平日里行事却低调得很。


别说时不时闹出一场大事的幻花宫(比如十多年前的白鹭山一战),就算是昭华寺,一年还会搞一次法会呢!


修仙界里除了几大实力雄厚的仙门,还有不少小门小派,除此以外,还有一些没有拜入任何门派的散修,以及一些在仙门之外想要踏入仙途的人户。


对不少人而言,如昭华寺法会等都是难得能露脸,碰运气的好机会。哪怕没有遇到哪位仙师捏着白胡子称“老夫观你有慧根,不如拜入我门下”,比起仙盟大会杀机重重,至少没有生命危险,还能蹭到一顿饭!


奈何苍穹山派明明是正道之尊,平日里却并没有任何对外人开放的、称得上大型的活动。只有每年掌门人整十之寿时,才会办一场寿诞庆贺。


听到这里你估计要觉得奇怪了——


苍穹山派山脚下,打扮得极为仙风道骨的老道猛然一拍桌:“都说了是掌门寿诞,怎么就变成了百战峰峰主做寿了呢?”


“盖因现任苍穹派岳清源岳掌门……他生年不详啊!”


“诶~~”还当是有什么大秘密呢!围观众人嘘声想走。


道士忙又道:“嘿!有趣的可不在此处,在后头!苍穹山派十二峰,并不以修为、年纪或入门时间论资排辈,而是固定的。穹顶峰之下,就该是清净峰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一头戴冠巾的少年郎道:“怎么?难道清净峰峰主也生年不详不成?”


他这么一说,酒馆里的人都哄笑开。


不想道士又是一拍桌:“正是如此!”


“嘿,”有人笑道,“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道士道:“可不是吗?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可是苍穹山派自开山立派以来,唯一会对着修仙界大开山门的盛世,就这么一桩。若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就不办了……”


话里未尽之意,在场的人自然都是“内行看门道”。苍穹山派既不是年年收弟子,也不是日常办盛会,偏又是正道之巅,再取消这样传承已久的,名为寿诞实则大家都懂意义所在的集会,难免要招来怨怼。


纵然这怨怼分明没什么道理。


可道士这样故意把话卡在这里,就有点说得太明白了,让人脸上挂不住。


有人吐了口里瓜子壳,清了清喉咙暖场道:“尤其是啊,如今魔族那边动作频频,好像已经打了几年了对吧?”


另一人放下茶杯,借口道:“从仙盟大会之后就开始打啦,都三年多了,还没消停。”


老道士见话题变了,也跟上道:“你们这消息也忒不新鲜,年初就打完了,不仅打完了,还出了个一统魔界的魔尊!”


嗑着瓜子的人一惊:“魔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老道整了整袖子,又摆了摆手:“自然是被,”他指了指天,“压下来了。也不想想,魔族虽然无耻下流,但他们能打啊。魔族从前没有力压众魔的强者,自从白鹭山一战之后,上一代魔尊被各大派镇压,魔族就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如今才多少年?新任魔尊就出现了!”


“能把整个魔族摁下打到服的强者……哎,”老道摇首叹息,“依我看哪,这天下又要乱起来咯。”


七日后。


苍穹山。


连系十二峰的虹桥上,各峰弟子络绎不绝,手里大多抱着东西,面带喜色,为了即将开始的寿宴作准备。


可不管是这场寿宴的主人,还是苍穹山派的掌门人,此时人都在清静峰上。


木清芳从沈清秋眉心拔出银针,将东西细细收起来。


岳清源坐在床榻边,垂目凝视着沈清秋的睡颜:“木师弟,还是查不出清秋昏迷的原因吗?”


木清芳叹气:“是我学艺不精。”


自从几个月前沈清秋被救回来,明明当时醒了的,却在一天之后陷入昏迷,查不出任何原因,就是人不醒。


柳清歌抱着剑,站在几尺远处。


岳清源摇头:“不怪师弟,若我那日再细细为清秋检查一下,或许就不至于此了。”顿了顿,又回首对柳清歌道,“柳师弟,寿宴就快要开始,你还是先去穹顶峰吧。”


柳清歌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却莫名透出几分无奈:“那个无所谓。”


本来,百战峰峰主的寿宴在穹顶峰办,还是这样邀请整个修仙界摆席三日地办,实在是不知所谓、不伦不类!


岳清源自然知道柳清歌不舒服的原因,歉意道:“抱歉了,柳师弟。”


柳清歌道:“跟掌门师兄无关。”


而就在此时,一声惊动整个苍穹山脉的巨响,伴随着地动山摇而来!


木清芳惊道:“怎么回事?”


岳清源与柳清歌已飞快掠身出去。


门外,洛冰河见他二人出来,指着远处喊道:“师尊,柳师叔!快看!”


几年以前,魔族新人圣女纱华铃继位时,曾率领魔族攻上穹顶峰。当时纱华铃炸断了十二峰之间联络的虹桥,将穹顶峰孤立在众峰之外,以切断支援。整座穹顶峰仿佛烽火狼烟四起,四处都是慌乱奔走的弟子们,告警的钟声响成一片。


而今的画面却有过之而无不及。目光可及之处,苍穹上各峰俱燃起烽烟,竟像是全都遭了袭击!


岳清源眯起眼,在众峰中寻到了烽火最凶的那一个,算是意料之内,肃然道:“去穹顶峰。”


木清芳、柳清歌、洛冰河皆道:“是!”


在御剑向穹顶峰途中,岳清源察觉到虹桥似乎并无损伤,心里却越发觉得不安起来。倏忽抵达穹顶峰顶,岳清源负手而立。瞧见他们过来,慌乱的人群向两边分开,生生让开出一条道来。


岳清源稳步走到人群最前端,看见无数黑铠魔族武将与骑兵,声势之浩大,竟直接将穹顶峰给团团围了。却不知其他峰上,此时是否也是同样的情况。


仙门之中岳清源出了场。魔族那边原本还有不少话语声,却见老熟人纱华铃望着岳清源眼前一亮,眸中闪出笑意。转身走入魔族法阵中,不知做了什么,一时间狂风乱作,惊雷漫天。魔族顿时肃然无声,将士纷纷让开——


岳清源眯起眼,看见一个玄衣青年斜靠在一张椅子上,银色面具覆盖住眼睛,也遮住了大半张脸,唇边一抹浅笑,正单手撑着脸,仿佛觉得眼前的情景很是有趣。


岳清源心中一凛,一是因为已经对此人的身份有所猜测,二则是因为看见了他银色面具未遮到的额心上,那一枚红光如烈焰的天魔印!


瞥一眼身后仙门百家,这本是几大门派商量之后决定暂且密而不发的消息,但此刻所有隐瞒都已失去意义。


岳清源朗声道:“敢问足下,可是魔尊?”


他身后,无数慌张的私语传来——


“魔尊?魔尊??魔族又有了一个魔族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苍穹山派早知此事,却在隐瞒吗?”


“之前我就听到过传闻了,没当回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玄衣青年坐直身子,轻笑了一声:“差不多吧。”


这般轻忽的态度,身后众仙门的人自然愤愤不平。岳清源面不改色,仿佛对身后絮语充耳不闻,又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玄衣青年起身,从魔族人中缓缓走出来,唇边笑意更深:“洛冰河。”


+++


你的魔尊,在线搞事。


SaraSara

[冰九]不死不休27

阵阵窒息传来,火辣辣的羞耻感席卷全身,像是被一团厉火劈头盖脸烧个正着。沈清秋死死低着头,漆黑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容颜,身坐清净峰,却有仿佛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示众之感。


这种羞耻比当初被岳清源质问“为何从来不在清静峰夜宿”时更甚。


自从不记得哪一世被洛冰河破了身,他隐约已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反正他也不是女子,难道还要讲究贞洁清白吗!不过是身为男子,亦无论如何都做过洛冰河的师父,却叫洛冰河摁在榻上玩弄侮辱,实在不堪罢了……


可他又不是什么凤凰,本就是草芥、烂泥!脏就脏了,本来就很脏不是吗?在秋府的时候……沈清秋多讨厌与人肢体碰触啊,女人才安全!女人伤不了她,秋海棠,就像秋海...


阵阵窒息传来,火辣辣的羞耻感席卷全身,像是被一团厉火劈头盖脸烧个正着。沈清秋死死低着头,漆黑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容颜,身坐清净峰,却有仿佛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示众之感。


这种羞耻比当初被岳清源质问“为何从来不在清静峰夜宿”时更甚。


自从不记得哪一世被洛冰河破了身,他隐约已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反正他也不是女子,难道还要讲究贞洁清白吗!不过是身为男子,亦无论如何都做过洛冰河的师父,却叫洛冰河摁在榻上玩弄侮辱,实在不堪罢了……


可他又不是什么凤凰,本就是草芥、烂泥!脏就脏了,本来就很脏不是吗?在秋府的时候……沈清秋多讨厌与人肢体碰触啊,女人才安全!女人伤不了她,秋海棠,就像秋海棠。她就不会打他,更不会跟她哥似的,用那种让人寒毛直竖,说不上来什么意思的眼神盯着他看!


不是女人……可洛冰河不是女人,呵,洛冰河那个小杂种算是人吗?半人半魔的杂种,滚上床就滚了,有什么了不得的、受不了的!值得这样大惊小怪!?


没什么大不了的,根本无所谓,无所谓的……沈清秋捉紧了胸口衣衫。


可是……为什么要告诉岳清源?


正如他当年不想岳清源知道,宁可顶着眠花宿柳的名头,也不愿意说清楚他去青楼妓馆的真实目的一样,这样可悲、可耻、可怜、可鄙的事情,这样丑陋低贱卑微的……


“秋剪罗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他想做什么?”


幼年时如魅影一样如影随形的惶恐笼上心头——


秋府后院里,长相不算多出众,但好歹因为年岁小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小丫鬟对着井水整理妆容:“若少爷有心思,我才不在乎那些呢!”


老妇亦是秋府下人,却也是丫鬟的家人,忧心道:“可咱们少爷那个脾气,不好伺候啊。”


小丫鬟不以为然:“妈妈糊涂,咱们可以签了死契的,这一辈子就是死也只得死在这院子里!便是没有凌云志,也求一份好活着呢!成了少爷的人,至少不必看那起子小人的脸色,寻常不敢来招惹。”


“再说了,若是少爷真有意,这内院外院的,谁又敢说不了?那才是忘了咱们少爷的脾气,当心生生被少爷命人拿了棍子来打成肉泥!再有更甚的,卖到外头窑子里去,倒还不如依了少爷的心,认了这就是老天给自个儿定的命,没的自找苦吃。”


秋剪罗俊美又阴翳的脸上,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海棠很喜欢你,那便订亲吧。”


他像是丝毫不觉得让自己从小就捧在手里的、珍贵的、心爱的妹妹嫁给一个家奴有任何问题。也好像一下子就忘了,自己平日里是如何口口声声地说沈九是他的狗,连个人都不是的。


“我正愁海棠的婚事,舍不得她嫁出去。”秋剪罗说着根本狗屁不通的逻辑,却莫名其妙就说服了他自己,“这样,你就更是我秋家的人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珠子盯过来,忽然就没再说话。那双黑漆漆见不着底的眼里闪过几分浅浅的迷惑,又片刻,仿佛还是没想太通透,但也觉得不是什么要紧的,便放开了,漫不经心的挪开眼。


年幼的沈九不懂缘由,当时只觉得心惊肉跳。年长的沈清秋将一切往事压进心底,强行“忘记”那时的悚然畏惧,和下意识犹豫了如果……是否要屈服的懦弱……不……不是。


不是的。


不是不是不是!


根本不是什么懦弱……那样下贱卑微的,没骨头的,没骨头的东西……就是贱!就是贱!


沈清秋嘴唇抖得厉害,脸白得像纸,发狂一样将手边折扇砸出去,怒呵道:“我叫你滚出去你听不见吗!!”


哪怕岳清源未发一言,可只是与他静静地呆在同一间屋子里,都让沈清秋难以忍受了。


他没有抬头,看不见岳清源脸上的表情,只能感觉到身侧的人固执地又坐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起身出去。


门扉合上的声音很轻,却好似一下子抽掉了沈清秋的力气,他“啪”一声成大字型倒到床上。无数名为痛苦和逃避的情绪挤在心口,可他逃不了。这一世跟从前不同,沈清秋没有办法出了错就重新再来,但这明明才是真需要重新再来的时候。


洛冰河……洛……冰河。


以手背盖住眼睛,沈清秋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咬牙切齿又如万箭穿心!


闷得喘不上气,疼得紧紧压住心口,恨不得将里面的什么东西生生挖出来,丢出去,丢到哪儿都行……拿去喂狗也行!


拳头在榻上一下又一下用力打着,手背紧按住的眼里,却有点点水珠溢出来。沈清秋侧过身,曲膝将自己团起来,手指插进凌乱的头发中,脸埋入衣袖与被褥,喘息夹杂泣音,如连不上气一样:“洛,洛,冰河……”


“我,恨……恨……!”


他在床上像个疯子似的翻来覆去,最后直接连人带被子滚了下来。哭了片刻,开始拿头撞床柱,张口想说,却表达不出一句完整的意思,只有“呼哧呼哧”风箱破了洞似的声音:“哥……哥哥,七哥……好脏,脏……救……”


热乎乎的液体滑下来,糊住了眼睛。沈清秋不知道那是什么,到它滑进嘴里,尝到铁锈味,才发现是血。


又不知过了多久,扒住床沿的手松开了,十指之中,好几只指甲盖翻开,鲜血淋漓的像是被上了一场刑。沈清秋抬手在鼻子下抹了一把,低头看见手臂上的血痕,蹒跚着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镜子前。


呆呆站了片刻,觉得有些想笑,嘴角勾着动了动。他现在的这幅模样,一身白衣可奔丧,头破血流就算了,可能是刚才撞头所致,鼻子和眼角都有鲜血渗出,要不是青天白日,沈清秋自己都要觉得是撞鬼了。


他又抬起手抹了脸,用本就已经脏了的衣袖乱七八糟地擦了一阵,才恍然伤口还没长愈合,自然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是个修仙的,灵息流过四肢百骸,没花多少功夫,伤口的血止住了。


走到偏室,招来清水洗干净了脸和身体,想了想抱着木盆出去把卧室里的血都擦干净。才会头来给换上干净的衣物,整整齐齐束好头发。


捏起一道诀,把染了血的衣服和被褥一把火烧干净。


出门之前,沈清秋瞥见被他震怒之下扔在地下的折扇,弯腰拾起来。幸好,扇子上被岳清源小心覆了灵力护着,怎么摔打都弄不坏。


沈清秋动作顿了顿,想到岳清源,稍嫌空洞的目光变柔和了一些。


手持折扇,打开门,衣不染尘、皎如明月的清静峰峰主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


虽然但是,我真的不建议你们站七九。不仅因为本文是冰九文,最终HE的只会是冰九。

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很明确地剧透:这文后面七九有一把八千米长的绝世大刀,真绝世大刀。

我只怕你们到时候扛不住要拿针扎我😂


遇中

夭寿啦?清静峰峰主变小后成团宠啦!⑥

是沈九不是沈恒哦!!!自行避雷

all九(没有冰哥)

变小九和苍穹众人,时间线在收洛冰河为徒之前

甜的(可能会有一点小刀)

ooc致歉,后面可能会加入私设,灵感是从其他老师那边得到的忘记是谁了

  

  岳清源走进了一点听见了哭声,加快脚步走了过来:“柳师弟,你那里怎么了?”

  还没有等柳清歌回答,小沈清秋“腾”一下朝岳清源扑了过去,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七哥,他欺负我!”

  岳清源赶忙哄起了小沈清秋,然后看向了柳清歌,用眼神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柳清歌一脸懵逼,他也没想到沈清秋小时候这样,一惹就哭,他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他不让别人伤自己还有错?

  岳清源看...

是沈九不是沈恒哦!!!自行避雷

all九(没有冰哥)

变小九和苍穹众人,时间线在收洛冰河为徒之前

甜的(可能会有一点小刀)

ooc致歉,后面可能会加入私设,灵感是从其他老师那边得到的忘记是谁了

  

  岳清源走进了一点听见了哭声,加快脚步走了过来:“柳师弟,你那里怎么了?”

  还没有等柳清歌回答,小沈清秋“腾”一下朝岳清源扑了过去,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七哥,他欺负我!”

  岳清源赶忙哄起了小沈清秋,然后看向了柳清歌,用眼神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柳清歌一脸懵逼,他也没想到沈清秋小时候这样,一惹就哭,他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他不让别人伤自己还有错?

  岳清源看见柳清歌的样子就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无奈的笑了笑,又摸了摸小沈清秋的头,哄了他几句,站起身来牵起小沈清秋的手,打算离开。

  而小沈清秋在岳清源看不见的角度嚣张的转头,得意洋洋的朝柳清歌做了一个鬼脸。

  原本还有点愧疚的柳清歌看见了小沈清秋朝自己做的鬼脸,只感觉拳头都硬了。

  天杀的!这小鬼故意的!

  不过小沈清秋开心了,把那个棺材脸当傻子耍真好玩!

  

  苍穹山派峰主们开大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以往都是报告一下各个峰的事务,或者出了什么问题,不过这次大家主要谈论的是沈清秋变小的事。

  虽然说有老峰主暂时顶着,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况且人家还不愿意。

  小沈清秋坐在老峰主燕知云的旁边,摇着脑袋四处张望,全然没注意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木师弟,你有没有查到那木匣的用处。”岳清源先开口问道。

  木清芳摇了摇头,面露难色说:“暂时没有,这匣子实在诡异,我查不到关于它的记载,但我检测了一下它的气息,确确实实不是普通之物,可能……”

  岳清源有些着急:“木师弟你说,可能什么?”

  木清芳踌躇不定的说:“可能是魔族的东西。”

  这一句话可谓是平地惊雷,在场的众人无不震惊。

  “那岂不是说沈清秋有魔族的东西?”柳清歌率先发问。

  木清芳摇了摇头:“这倒不是,我也是用了好些法子才检测到了魔族气息,我想沈师兄应该并不知情。”

  在一边的岳清源默默松了一口气。和魔族有关这个名号可不是一般人承受的起的。

  这时候齐清萋惊疑不定的开了口:“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齐师妹你说。”岳清源道。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木匣。”

  这下大家更震惊了,如果齐清萋真的见过的话那就是说魔族的东西可能早就在苍穹山派里了。

  “不过我也不敢确定,毕竟我也只是有点熟悉。”齐清萋赶紧补一句。

  “不管怎么样,必须彻查真相!”岳清源语气严肃的说,事关小九和苍穹山派的安全,他不可以马虎!

3*7=21

希伯来神话的核心框架


  希伯来神话的核心框架主要源自《希伯来圣经》(即《塔纳赫》,相当于基督教《旧约》),其叙事以犹太教一神信仰为核心,强调神(雅威/YHWH)与人类的互动。

  从创世开始,亚当夏娃, 伊甸园,该隐和亚伯,大洪水, 巴别塔。然后是族长时期,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约瑟的故事。接下来是出埃及记,摩西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十诫,西奈山。之后是征服迦南,约书亚, 士师时代,然后扫罗、大卫、所罗门的王国时期,分裂王国,被掳时期,最后是回归和重建圣殿。

1. 创世与人类的起源(《创世记》1-11章)

创世:神用六日创造天地万物,第七日安息。人类(亚当与夏娃)被...


  希伯来神话的核心框架主要源自《希伯来圣经》(即《塔纳赫》,相当于基督教《旧约》),其叙事以犹太教一神信仰为核心,强调神(雅威/YHWH)与人类的互动。

  从创世开始,亚当夏娃, 伊甸园,该隐和亚伯,大洪水, 巴别塔。然后是族长时期,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约瑟的故事。接下来是出埃及记,摩西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十诫,西奈山。之后是征服迦南,约书亚, 士师时代,然后扫罗、大卫、所罗门的王国时期,分裂王国,被掳时期,最后是回归和重建圣殿。

1. 创世与人类的起源(《创世记》1-11章)

创世:神用六日创造天地万物,第七日安息。人类(亚当与夏娃)被赋予管理世界的责任。

伊甸园与堕落:亚当夏娃违背神命,偷食禁果,被逐出伊甸园,人类陷入“原罪”。

该隐与亚伯:人类第一桩谋杀案,象征罪恶的蔓延。

大洪水与挪亚方舟:因人类败坏,神用洪水毁灭世界,唯有义人挪亚及其家人、动物幸存。

巴别塔:人类企图建造通天塔挑战神权,神变乱语言,人类分散各地。

2. 族长时期(约公元前18-16世纪)

-亚伯拉罕之约:神拣选亚伯拉罕(原名亚伯兰),应许赐其后裔土地(迦南)并成为大国(《创世记》12-25章)。

以撒与雅格:亚伯拉罕之子以撒、孙子雅格(后改名以色列)延续血脉,雅格的十二子成为以色列十二支派的祖先。

约瑟与埃及:雅格之子约瑟被卖至埃及,后成为宰相,带领家族迁居埃及避灾(《创世记》37-50章)。

3. 出埃及与西奈之约(约公元前13世纪)

摩西的诞生与使命:以色列人在埃及为奴,摩西被神选召,带领族人出埃及(《出埃及记》1-15章)。

十灾与逾越节:神降灾迫使法老释放以色列人,逾越节成为纪念救赎的节日。

过红海与旷野漂流:神分开红海助以色列人逃脱,后在旷野中赐下吗哪和鹌鹑。

西奈山立约:神颁布“十诫”与律法,与以色列人立约,确立其“选民”身份(《出埃及记》19-40章)。

4. 征服迦南与士师时代(约公元前12-11世纪)

约书亚与迦南征服:摩西的继承人约书亚率以色列人进入迦南,攻占耶利哥等地(《约书亚记》)。

士师统治:以色列人未完全征服迦南,陷入与异族冲突的循环,由士师(如参孙、底波拉)领导(《士师记》)。

---

5. 统一王国时期(约公元前11-10世纪)

扫罗王:首任国王扫罗因违背神命被弃,死于与非利士人的战争(《撒母耳记上》)。

大卫王:击败歌利亚,建立耶路撒冷为首都,神应许其王朝永续(《撒母耳记下》)。

所罗门王:建造第一圣殿,国家强盛但后期因奢靡与偶像崇拜埋下分裂隐患(《列王纪上》1-11章)。

6. 分裂王国与先知时代(公元前10-6世纪)

-南北分裂:所罗门死后,王国分裂为北国以色列(十支派)与南国犹大(《列王纪上》12章)。

先知的警告:以利亚、以赛亚、耶利米等先知谴责以色列人背弃神,预言灾难。

北国灭亡:以色列于公元前722年被亚述所灭,十支派流散(《列王纪下》17章)。

南国沦陷:犹大于公元前586年被巴比伦摧毁,第一圣殿被毁,民众被掳(“巴比伦之囚”)(《列王纪下》25章)。

 7. 被掳与回归(公元前6-5世纪)

但以理与流散生活:先知但以理在巴比伦坚守信仰,预示未来救赎(《但以理书》)。

居鲁士诏令:波斯灭巴比伦后,允许犹太人回归耶路撒冷重建圣殿(第二圣殿时期)(《以斯拉记》)。

8. 第二圣殿时期与末世期望(公元前5世纪-公元1世纪)

重建圣殿与律法:以斯拉、尼希米领导重建圣殿与城墙,重申律法(《以斯拉记》《尼希米记》)。

弥赛亚预言:先知书(如《以赛亚书》《撒迦利亚书》)预言末世救世主(弥赛亚)降临,成为后来基督教与犹太教救赎观的核心。

豹豹走咯
预警:神话人物私设(oc)、b...

预警:神话人物私设(oc)、bg吒丙、异性恨

战力垫底的星君如何除妖:   ④

关于为什么一骂前夫就能召唤他,因为不骂他也能召唤x

后面出现的女星君是我亲友鹊师傅家的心月狐,会常驻

其实这里我画错了,因为是结束录制后在节目组住处休息的时间段,这个时间段不需要营业的哪吒不该是童子相的……画完半天才发现就……就这样吧

预警:神话人物私设(oc)、bg吒丙、异性恨

战力垫底的星君如何除妖:   ④

关于为什么一骂前夫就能召唤他,因为不骂他也能召唤x

后面出现的女星君是我亲友鹊师傅家的心月狐,会常驻

其实这里我画错了,因为是结束录制后在节目组住处休息的时间段,这个时间段不需要营业的哪吒不该是童子相的……画完半天才发现就……就这样吧

康框框

华盖星君又在逃命 1

summary:华盖星君在日常逃避中坛元帅的追杀中,意外闯入了一个敖丙和哪吒是好朋友的世界

神话藕饼+魔童藕饼








风很轻,天很净,华盖星君在逃命。


逃命也是家常事。于华盖星君本君而言,他几乎每天一睁眼就在逃;至于是在逃谁?身边掠过的天庭同僚习以为常地抬手对他打招呼:“早上好啊星君。豁,又在被中坛元帅追杀啊?”


“是啊,”华盖星君保持微笑,飞速逃亡,只留下一句问候在风中摇荡,“吃了吗您?”


天庭上谁人不知道,中坛元帅哪吒和华盖星君敖丙乃是一对贯通古今的死敌。注,严格而言是华盖星君单方面的死敌,毕竟中坛元帅杀他跟玩儿似的,主打一个杀着开心,杀着快意。...

summary:华盖星君在日常逃避中坛元帅的追杀中,意外闯入了一个敖丙和哪吒是好朋友的世界

神话藕饼+魔童藕饼








风很轻,天很净,华盖星君在逃命。


逃命也是家常事。于华盖星君本君而言,他几乎每天一睁眼就在逃;至于是在逃谁?身边掠过的天庭同僚习以为常地抬手对他打招呼:“早上好啊星君。豁,又在被中坛元帅追杀啊?”


“是啊,”华盖星君保持微笑,飞速逃亡,只留下一句问候在风中摇荡,“吃了吗您?”


天庭上谁人不知道,中坛元帅哪吒和华盖星君敖丙乃是一对贯通古今的死敌。注,严格而言是华盖星君单方面的死敌,毕竟中坛元帅杀他跟玩儿似的,主打一个杀着开心,杀着快意。


华盖星君曾经觉得,人若犯我,那我窝囊地忍忍;人再犯我,我必告家长。于是他逃着逃着就躲进了某位神袛的宅邸。


待中坛元帅离开后,华盖星君从桌底下钻出来,对举着酒杯、面无表情的李靖拱了拱手:“多谢李天王暂借藏身之所。但容小仙多说两句,子不教父之过,还请天王多加管教元帅,对天庭同僚犯下杀戒,毕竟不是善事。”


李靖的眼角抽了抽,然后“咔”地放下杯子,郑重道:“不是不愿帮星君,可某真的帮不了。”


华盖星君:“那是你儿子。”


李靖漠然地看着他:“李某从未有过这个儿子。”


其冷酷无情的态度,看得华盖星君都愣了。星君被气得手臂微微颤抖,指向李靖:“你怎能如此绝情!哪怕哪吒他总总犯杀戒,他也是你的亲生骨肉!”


李靖还是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语气也冷了些:“我没有这个儿子。”


“你——”


“星君为何如此生气。哪吒要杀你,你还为他不平?”


李靖一席话把华盖星君怼得哑口无言,叫他只会瞪眼睛看着面前平静喝茶的天王。最后华盖星君摔门而出,继续投入到被中坛元帅追杀的逃亡中。


路过的门神见李靖大门被摔得掉下半截,乐了,探进个头:“怎么,又是声讨哪吒的?”


李天王闻声抬头,回之微微一笑,接着流下两行清泪。


“我说了很多遍,我真的没有这个儿子。我说的是实话,我有几个孩子我不清楚吗?天杀的我也想知道我哪来这个儿子!结果个个不听我解释,个个都说我不是慈父,个个摔坏我门……尉迟敬德!你再笑!”


“不儿,药师兄哈哈哈哈哈哈哈……欸,别打,你别过来——来人,李卫公打人了!”


华盖星君当然不知道因为他的缘故,两位大唐凌烟阁功臣打了起来。他现在又在苦苦地逃命。


中坛元帅阴魂不散,他跑到哪儿,这暴力分子就跟到哪儿。不过既然家人管不着,或许找中坛元帅的师兄弟有用,于是华盖星君一边逃亡一边大喊:“二郎神何在!”


嘭。一阵白雾凭空而起,又随风散去。一个皮肤略黑的青年男子跟着他一块儿跑,在他身边喊道:“星君唤吾来,所为何事。”


“打扰阁下了,”华盖星君一边跑一边不忘行礼,“您能不能劝劝中坛元帅,让他歇一歇,今日放放假先别追杀我了。”


青年男子看看身后的满天红绫,然后又看向华盖星君,露出一笑:“抱歉,不行呢。”


华盖星君差点被绊倒,急切地问:“为何?”


“因为我是李冰次子李二郎呢星君,”李二郎愉快地说道,“撒子哪吒我不晓得撒,我只会治水的。”


华盖星君:“……那换一位?”


嘭。一阵白烟飘过,一个英俊的青年男人出现在一旁,看到他俩在跑,便也跟着跑:“星君唤我来?”


华盖星君边跑边拱手:“打扰真君。还请帮忙阻拦一下中坛元帅吧,我真的跑不动了。”


男人回头看了眼,无奈摇头。


“对不起,星君,某也想帮你,但——我是青城山赵二郎,只会刺蛟,和中坛元帅并无交集。”


华盖星君:“……那我就要那位认得哪吒的二郎真君!”


回答他的是一阵鹰隼声。一个肩上停着鹰、相貌堂堂的男人溜着狗出现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在跑,便也加入其中:“唉呀,李二郎神你好,赵二郎神你好,这是什么二郎神团建吗?我也来!哦对,华盖星君你叫我呢?”


“真君,小仙求你,”华盖星君恳求道,“拦一下您师弟吧!”


杨戬杨二郎眨眨眼,回头看了眼,吹了声口哨:“豁,哪吒,你还怪能跑的,咋还边跑边耍杂技,这红绸绸金圈圈耍得。你又要抓华盖星君玩吗?我帮你?”


华盖星君崩溃了,又觉得好像这很合理。于是李赵两位二郎跑一旁围观去,杨戬跟着中坛元帅将华盖星君前后夹击,可怜的华盖星君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回过身,看向面无表情的中坛元帅。


“下手能不能快点,”华盖星君问,甚至莫名觉得这很地狱笑话,所以挂上了微笑,“真的很疼啊,元帅。”


中坛元帅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起来,道:“怎么不再码点人了?”


华盖星君:“……”


日日被追杀,夜夜被追杀,梦里也被追杀。中坛元帅的府邸横竖得有一栋楼的龙筋了,这杀神怎么还没玩够,就不能换个人玩吗?!


兔子急了会咬人,龙急了……龙急了只会急了,半点反抗都没有。跑都跑累了,华盖星君一屁股坐在地上,麻木地想:干他老爹的哪吒,干!


怎么我命就这么苦呢?他忍不住想。哪吒拿混天绫戏水,我好言相劝就被抽了筋,然后成了神仙还得天天被他追杀,我是遭了什么孽啊?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悲愤。华盖星君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等待哪吒来抽筋,黯然泪下。


“如果有个世界,哪吒能和敖丙做朋友,可以不抽我的筋就好了。”


华盖星君想。


然后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中坛元帅下手。


周围很安静,安静得非常不合常理,因为连杨戬都一声不吭。


于是,华盖星君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清澈的天空,和望不到头的大海。


华盖星君懵了。他坐在沙滩上,呆呆地看着海水潮起潮落。耳边是海浪声,风声,他撑着地站起来,四下环顾,觉得这儿熟悉又陌生。


“哪吒,那边的墙也要补一下!”


他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他熟悉的名字,叫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华盖星君回身看去,只见不远处两个少年人飘在空中,正闭气凝神施法……在修筑房屋。


操,华盖星君想。如果他没看错,那个青发白衣服的像少年时的自己,而另一个火焰头——天杀的哪吒!


“完工!不亏是小爷我的审美,就是能把陈塘关给建回来!”


那个哪吒得意洋洋地说道。少年敖丙看了看他手下的房屋,沉默片刻,最终话还是叫底下站着的百姓说出来:“三公子!你把茅坑建我屋里头啦!”


“重、重新建嘛!多大点事,都让让让让,小心我砸到你们……”


少年哪吒嘀咕着,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施法重新建起房屋。


老天啊,杨戬的狗啊,哪吒的莲藕刺身啊。华盖星君眨眨眼睛,觉得世界都要变了。这居然是个能听进话的哪吒!能和敖丙和平相处的哪吒!


福至心灵,他想起来了闭眼时的祈祷。莫不是方才真有什么大能经过,真的叫他来见识见识哪吒与敖丙做朋友了?


天灵灵地灵灵,感谢老天!


华盖星君默了默,抬脚走了过去。他实在是太好奇,这个世界的哪吒敖丙是如何相处——


“盖好了!”


哪吒雀跃地欢呼着,忽然把手腕上的乾坤圈摘下变大,戴到头上,眨眼间变成了个黑眼圈小孩儿,拉着敖丙就跑。


“小爷累了——才不当大人呢,敖丙!咱们歇着去,走喽,踢毽子!”


“哪吒,慢点。那边还有——”


“唉呀!让太乙那胖子去,他就得减肥我跟你说!”


小小的孩童拉着少年形态的敖丙快乐地跑走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形蹦蹦跳跳的,犹如两只快乐的小鹿。


华盖星君:“……”


少年人的美好像是一支箭,用力地刺中一把年纪的华盖星君。他微笑着,看得心里暖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多好的孩子啊,不仅不会抽人龙筋,还会拉着朋友出去玩呢。赞美哪吒。”


华盖星君一边抹眼泪一边决定,他要近距离看看这两个孩子的相处模式。于是他脚步轻松地跟了上去,全然没发现后面的海水里忽然钻出了个莲藕头,正阴恻恻地盯着自己。


中坛元帅觉得很有趣。他笑了笑,悄悄地跟在了华盖星君的身后。







“我早就想说了,敖丙,你家还有别的亲戚吗?”


哪吒扯了扯敖丙的袖子,示意他看向身后。


“那笑得一脸恶心的叔是谁啊?长得和你好像……操,怎么还跟上来了,不是变态吧!”

爱嬷毛豆

我要笑死了怎么可以这样形象

我要笑死了怎么可以这样形象

bling~bling~

【藕饼小短剧】《胜券在握,衣角微脏》

哪吒恢复成人真身后,简直自信爆棚。

敖光:“……你难道要和世界作对?”

哪吒(擦鼻子抬下巴歪脑袋一秒八个动作酷炫狂霸拽):“我想试试!”

看果然把小龙迷得眼睛里都仿佛闪着星星,看着他根本移不开目光。

八个动作个个帅气潇洒,看小爷轻轻松松就把小龙拿下!

但敖光走的时候,敖丙还是一言不发地跟着走了。

没关系没关系。他会回来的。

哪吒继续酷帅地站在城头上。

一,二,三……

没回。

他跳起来抓太乙真人的衣服:“老头你有没有逆转乾坤的法宝我要回到刚才重新说一遍台词我就不信他不回来——”

太乙真人:“你个屁娃儿!当我机器猫咩!”

李靖:“不是,你等等,这连一刻钟都没有,就算他后悔了...

哪吒恢复成人真身后,简直自信爆棚。

敖光:“……你难道要和世界作对?”

哪吒(擦鼻子抬下巴歪脑袋一秒八个动作酷炫狂霸拽):“我想试试!”

看果然把小龙迷得眼睛里都仿佛闪着星星,看着他根本移不开目光。

八个动作个个帅气潇洒,看小爷轻轻松松就把小龙拿下!

但敖光走的时候,敖丙还是一言不发地跟着走了。

没关系没关系。他会回来的。

哪吒继续酷帅地站在城头上。

一,二,三……

没回。

他跳起来抓太乙真人的衣服:“老头你有没有逆转乾坤的法宝我要回到刚才重新说一遍台词我就不信他不回来——”

太乙真人:“你个屁娃儿!当我机器猫咩!”

李靖:“不是,你等等,这连一刻钟都没有,就算他后悔了,总也得和敖光说说话吧。”

哪吒:“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等了!现在我就去追他!”

什么“让他自己选择”,属实是大错特错!哪吒小魔头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他的半身绝对不许这么离开他!

不等李靖和太乙真人拦他,噗通就跳水里追人去了。

李靖+太乙真人:“……”

哦豁,恋爱脑小子,没救了!

没过几息,哪吒又灰头土脸地从海水中跳了出来。

太乙真人:“你个瓜娃子,脑壳进水咯哇,咋个又回来了嘛。”

哪吒(底气不足):“……我要是追上去,他是不是会不高兴?”

毕竟敖丙说过他不好看。

冲天鼻黑眼圈什么的……

现在他也有黑眼圈。

皮肤也不算很白。

万一其实也不好看呢?

追上去求他不要走,岂不是自取其辱?

李靖完全不懂这个儿子在想什么:“你追上去,他为什么会不高兴呢?你只要好好表达对他的友爱之情,他一定会留下来陪你玩的!”

哪吒:“……”

陪我玩……

是啊,敖丙刚开始留下来陪他玩不就是因为觉得他可怜。

如果这次求他留下来,岂不是更可怜了。

自尊心爆棚的哪吒,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反正他就是不招人待见,反正就没人喜欢,呜呜呜呜……

哪吒低着头,全身上下都被暗黑的情绪黑云压顶,简直悲惨至极!

如此来回拉锯,自己演出了一场大戏的哪吒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场大戏距离敖丙离开,甚至还没到一盏茶的时间。

李靖看不下去了。

堂堂武将,怎么能在这里看着儿子玩独角戏。拍拍儿子的肩,走了。

太乙真人也走了。这瓜娃儿不开窍,溜了溜了。

只剩下哪吒一个,还在对着空茫的陈塘关做出一个帅气的姿势,满心都是悲惨的想象,只等着敖丙归来看到他的可怜。

也或者让他在这里站着等成一颗真石头,等敖丙发现之后后悔不迭,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发誓再也不会离开哪吒,那样哪吒才会重新变回来,摆出一张高傲的脸原谅他。

就在哪吒觉得自己真的要站成一颗苦情小白菜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敖丙遥遥归来的气息。

他们曾经系出同源。

他们曾经一体同心。

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怎么感觉不到对方离得越远,越发急迫想要合二为一的心情。

只在那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哪吒脑子都还没想,身体已经作出了帅气酷炫的动作,挺胸抬头,背对敖丙,纹丝不动,仿佛毫不在意,仿佛沉稳至极。

甚至唇角还偷偷扬起了邪魅的笑意。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他得意地说。

回头,扬下巴,斜斜露出自认为最帅气的半脸儿姿态。

谁也不知道,他其实攥紧了满是汗水的掌心。

敖丙笑:“为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因为哪吒太帅他说的话让这条小龙心动哪吒小爷就是这么充满魅力!

“……因为我们都太年轻,不知天高地厚。”


——完——


嗯,今天是个臭屁自恋又自卑但同时又自尊心高到天上的小小藕哈哈哈哈!

毕竟才三岁,目前就不发展什么不健康的东西了。

总之藕饼99!


Re

【藕饼】全天界都知道我在追你(十八)

接封神后,通篇鬼扯。地位尊崇藕×孤僻美貌饼

双失忆,撒狗血,HE

(十八)


他们不过是离开了盏茶的功夫,于善财来说,仿佛经历了盘古大神开天辟地那么久。终于盼来了敖丙完好无缺的回府,心还没放下去,就看见他身后跟着的阴魂不散的哪吒,心立刻又悬上来。

看见敖丙手里那盏莲灯,善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头凑到敖丙耳边沉声道:“星君,这灯是殿下选的么?忒女气。”

全天界都知道通天太师乃莲花塑身,天帅府无一处花纹装饰不是莲花,未免冲撞太师,天宫其他仙君都自觉的不用莲花绣饰。本只是约定俗成,敖丙和善财常年深居简出,一时不查,倒真没注意到这条,只以为哪吒格外偏爱莲花。

脸色稍稍古怪了一...

接封神后,通篇鬼扯。地位尊崇藕×孤僻美貌饼

双失忆,撒狗血,HE

(十八)


他们不过是离开了盏茶的功夫,于善财来说,仿佛经历了盘古大神开天辟地那么久。终于盼来了敖丙完好无缺的回府,心还没放下去,就看见他身后跟着的阴魂不散的哪吒,心立刻又悬上来。

看见敖丙手里那盏莲灯,善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头凑到敖丙耳边沉声道:“星君,这灯是殿下选的么?忒女气。”

全天界都知道通天太师乃莲花塑身,天帅府无一处花纹装饰不是莲花,未免冲撞太师,天宫其他仙君都自觉的不用莲花绣饰。本只是约定俗成,敖丙和善财常年深居简出,一时不查,倒真没注意到这条,只以为哪吒格外偏爱莲花。

脸色稍稍古怪了一下,敖丙错开目光:“这个是我选的。”

“啊?”善财正想说星君什么时候喜欢这种姑娘家的玩意,发现一旁的哪吒目光深沉,话在喉间打个滑,咽了回去,顺手接过灯,闷闷道:“那我挂到门口去。”

挂府里是不可能挂的,只要有他在一天,莲花一天休得妄想登堂入室。

哪吒笑眯眯地从宽袖里又掏出一盏灯:“那这盏放咱们寝殿里。”

依然是一盏粉嫩嫩的莲花灯。和善财手中那只正好成一对,敖丙有些意外他是什么时候挑的,竟然不曾注意。善财气得七窍生烟,不只因为莲花,更因为哪吒那句‘咱们寝殿’,请问华盖星君府里,有哪一处是属于他通天太师的?

没有。也许曾经有过,但那也只关乎血债。如今,哪怕一粒尘埃都跟他没有关系。

使了个小法术,哪吒手里的灯被点亮,熟门熟路地回到敖丙的房间,手心一托,莲灯由一团仙气护着,漂浮到半空,晕出一团模糊的橘光,照的满室昏黄。哪吒不大满意,又掐了个决在灯芯里,房间里立时光辉灿烂。三两下除去长袍,他只着里衣,躺到床上,比先前更加娴熟,将暖被掀出一角,拍了拍床道:“星君,不早了,快过来歇息罢。”

该纠结的都纠结过了,再多思虑倒显得矫情,敖丙只点了点头便躺进哪吒专为他留的被褥。睡至半夜,敖丙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化成龙形在东海泅水,游的过于畅快,一不小心被卡进了礁石缝中,那石缝十分了得,他越挣扎卡得越紧,不一会就让他呼吸困难,竟怎么也挣不脱,就在以为要窒息时,他从梦中睁开了眼,赫然发现哪吒的手脚缠在他身上,将他紧紧束在怀里,温暖的吐纳喷在他的颈侧,搔得有一点痒。敖丙反抗了一下,没能摆脱,若是更剧烈一些的话,必然会惊醒他。于是又任由着他抱了。

明亮的光线里,敖丙睁着眼,没有什么睡意,脑中想回忆一些事,却发现没什么事可回忆。想来想去,记忆最初的开始竟然就是从东海与哪吒相遇之初。又想回忆一些人,更无人可供回忆,连东海里的龙都生疏了不少。

这时候才察觉出一件事。他脑海中所有的记忆仿佛被东海那场婚宴隔成两个部分,婚宴之前所有的记忆像一副副黑白色的山水画叠加在一起,模糊不堪,单调到何时何地随意展开哪一副画卷都无所谓,而东海婚宴后,一抹肃杀的鲜红骤不及防地涂在他的黑白画卷上,鲜红骄矜,锋芒张扬,无法忽视,由不得他屏绝。

如今,他的画卷上,色彩最艳丽的,便是哪吒的红,耀眼夺目。

敖丙自诩不算个聪明人,可也不笨,这些都意味什么,他多少能明白一点。

只是,不应该的。

委实不应该的。

所有记忆加在一处,怎么算都不像是三千多年的。三年还差不多。但敖丙也这样过下来了。人和事,记忆中最深刻的,竟然都是关于哪吒的。这才认识多久?月余尚且没有。他比谁都清楚,这种情况绝不应该发生的。

很自然的,他想起了哪吒那粒海螺吊坠,现下,光线很好,他们挨得如此近,敖丙只消轻轻吹一口气,就能让他的吊坠从里衣中露出来。

他这么做了,浅色左旋海螺暴露在他眼前。海螺用的简单的火诀缩小,这种仙术敖丙会解,轻易就将海螺还原。

真的和他的丢失的那只很像,除了尾端用一根红绳穿过,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敖丙有些好奇,天底下会有这样相像的海螺么?

左旋海螺虽然稀少,终究是凡物,算不得珍稀。考虑到对方毕竟是通天太师,手里有一两个左旋海螺是很正常的,实在不能就此断定这枚就是自己的。除非将海螺拿起来吹一吹,断一下音调。天底下左旋海螺绝不会有两种同样的音调,寻常人听不出来,但敖丙从前住在海底龙宫,最熟悉的就是海螺,因此能分辨出来。

可眼前这枚海螺属于太师的贴身私物,看起来也宝贝得厉害。敖丙委实做不到因怀疑和自己的海螺相像,便私自拿来吹响。他捧着海螺看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念诀将海螺缩小,完璧放了回去。

翌日,天色才蒙蒙亮,华盖府依然寂然,哪吒率先醒来,没有惊动一草一木,踏着天宫尽头异常明亮的晓星,奔往凡间灌江口神主庙。

凡间已是夏末初秋时节,灌江口枯草连成一大片,枯黄的草色里只耸立着一座摇摇欲坠的神主庙,再没有什么地方比此处更凋敝萧条了。杨戬不爱管凡间闲事。凡人在神主庙前虔诚许愿,不论为功名利禄或是为幸福安康,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群生死瞬息之间的浮游在名为人生的苦海里挣扎而不自知。他只揉着黑子圆溜溜的脑袋,把那些愿望当成一个个笑话来听,一概置之不理,久而久之,人们知道了神主庙里的神不管事,于是香火越来越稀薄,神主庙越来越寒酸。

三圣娘娘庙则完全相反。三圣母杨婵对前来的人们,只要愿望合情合理,几乎是有求必应,逐渐的,三圣庙聚集十方香火,旺盛得庙内炉烟终日缭绕,杨婵为凡人的愿望奔波,也忙碌得脚不沾地。但不论如何忙碌,每月杨婵总会抽一两天时间,来哥哥的神主庙里,帮忙整理擦拭,不然按照杨戬的性子,神主庙便是塌了,也绝不会伸手管一管的。

哪吒到的时候,戏班的《灌口神》已结束,杨戬拥着黑子躺在神主庙前的一大片枯草里,嘴角衔着一草根,百无聊赖。

往他身边一坐,哪吒开门见山:“好好的你逃什么?戏演的失败就算了,主要是让我特别没有面子,你知不知道?”

黑子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瞅了哪吒一眼,又耷拉着脑袋继续歪在杨戬身边,它白色的皮毛,在温暖不热烈的阳光下,光滑润泽。

杨戬转动着脑子思索片刻,终于想起来哪吒所指是半年前的英雄救美一案。这事他都快忘了,不过哪吒既然来兴师问罪,他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他呸了一口,将草根吐掉,撑着身子坐起,严肃地盯着哪吒:“你可没告诉我是华盖星君。若早知道是他,我绝不插手你们的事。”

哪吒奇道:“他怎么了?你认识他?”杨戬与天帝不和,极少出入天宫,即便去,也只去他的天帅府,敖丙又是天宫里出了名的孤僻星君,他二人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怎可能牵扯到一起。

杨戬瞪着眼睛,半晌没有说话。哪吒更好奇了,杨戬看起来果真认识敖丙,他忙忙地往前凑过去一点,带着些许讨好的语气:“师兄,难不成你真认识他?劳驾跟我说说呗。”

杨戬打量着他,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乘云来到神主庙不远处的一方湖泊边。碧色幽蓝的湖面嵌在苍茫的大地上,像天地突生的一粒蓝宝石。湖是个野湖,尚没有名字。

“还记得这个湖的由来么?”站在湖边,清风扫着二人的脸庞,杨戬问哪吒。

哪吒茫然,他怎么可能记得这个湖,他连这湖何时出现的都不知道。

“你说你这些年来,究竟记得什么?”杨戬有些愤愤然,忍不住抱怨,这个湖还是因他而来的呢,结果肇事者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是华盖星君那两柄混元锤砸出来的。若不是我躲的快,就砸我身上了。”

哪吒木讷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你和敖丙交过手?”

望见杨戬青白不定的脸色,哪吒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差点跌进湖里,眼角笑出泪花:“我明白了,你怕是没打过他?”所以发现是他便赶紧逃,好歹也是堂堂一代战神,打不过一个星君,怕丢了面子。

“好笑么?若是你打得过,”杨戬冷哼,“何必找我帮你。”

“什么意思?”哪吒心中一惊。

“哼!”这是一场很丢人的往事,二对一,即便最后赢了,赢得也不甚光彩。况且这一战后来引发多大的风波,成为他成神生涯里唯一内疚的事,不愿再说了。

哪吒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那个清冷温和的星君,用锤砸人的模样:“你们到底为什么交手?”

还不是为了你。但杨戬没吭声。说了也白说,他一向了解哪吒,既然哪吒已经忘了,旁人说的再多,他也是不信的,何必受这个累。沉吟片刻,杨戬突然道:“哪吒,我真心奉劝一句,华盖星君绝不是你要找的人。”

杨戬前所未有的期盼,敖丙与哪吒在凡间没有半点关系。

哪吒扬了扬眉,杨戬晓得个屁,老光棍什么都不懂。连戏都唱不好。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杨戬太懂得他心中所想,“你非要撞上南墙才肯回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要陷得太深,为难别人亦为难自己。”以免落得最终伤人伤己。

又想起一些事,伤人大概是伤不了的,只会伤自己。

他说的话让哪吒如坠云雾,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兴许是杨戬让敖丙打怕了,故意讳莫如深,好维护战神那点薄面。他向来不爱将心思花在不在意的事情上,来此处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戏让你搞砸了,接下来怎么办?你得给我继续出个主意。”

“还出?”杨戬眉头拧起。发生那么多事,华盖星君却不计前嫌,仍能和哪吒走在一处,主意出或不出,其实都一回事。

二人正沉默着,一个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地插进来。

“太子爷要求爱?”杨婵手里拿着一块污黄的抹布,眨着眼睛望着二人。今日正是她帮哥哥清理神主庙的日子,先前听哥哥提了一嘴哪吒的事,正巧碰上,“求的还是华盖星君?”

“这种事你问我呀,”不等哪吒回话,杨婵满眼兴奋,抹布往地上一扔,冲过来拽住他往神主庙方向走,“我哥那种榆木疙瘩,出的主意尽是馊的,来,我来教你。”

哪吒吭哧了一声,他原本还觉得杨戬的主意很不错呢,只是不太适合他执行,这人太耿直了,想着待会儿得找别人帮忙,原来竟是馊的么?他忙换了张笑脸:“好师妹,你有什么好主意?”

杨戬怒了,天地间,他妹妹是除了黑子之外,外人轻易不能沾惹的:“哪个是你师妹,不要乱攀亲沾故!”

前面那两人根本不理杨戬的愤怒,脑袋凑在一处兀自聊着计划。杨婵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华盖星君喜好如何?厌恶什么?唉,这些太墨迹,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他中意什么类型的仙君?”

这真是个好问题。从来不见敖丙喜恶,他似乎对什么都不悲不喜,华盖星君府家徒壁立,他也能甘之如饴,一枚毽子既能保三千年,可他说拿走也就让他拿走。哪吒皱着眉思忖了片刻,虽然十分不愿意,可最终跳进脑海里的便是陈塘关那个程小姐。但杨婵不认识,退而求其次,哪吒只好不大高兴地用下颌点了点她。

“大概是你这样的罢。”

“我?”杨婵惊讶,同情地瞥了眼哪吒,“那可不是断袖啊,有点难办。”

“难么?”哪吒的心提了起来。

“看来只能下点猛料了,”杨婵磨了磨牙根,“有我出手,你不用担心。”

回到神主庙,杨婵便掏出一本泛黄的,书页卷了边儿,一看就是陈年古董的书册。她在里面翻了翻,终于停在一页。哪吒凑过去看,上面写着三个字:美人计。

一看就是好计谋。

杨婵的猛料就是让哪吒扮成女人去勾’引华盖星君。哪吒容貌本就不俗,再经过她的巧手一番精心打扮,必然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绝色,若是华盖星君被美色冲昏了头发生了肌肤之亲,以后一切都好说,若是不为所动……

不为所动再说罢,书上没写后面该怎么着。

杨婵让哪吒换上自己的衣服,两人身形相差巨大,好在杨婵与杨戬相依为命多年,缝缝补补不在话下,一件不甚合体但也算勉强的白色襦裙,套在了哪吒身上。哪吒屏着呼吸,极力将自己吸成一根麻杆,生怕一不小心就撕裂了襦裙。杨婵又在他脸上涂涂抹抹,捯饬老半天功夫。这时,杨戬踏进庙里,猛一眼瞧见坐着白色人影,惊得往后退出一步,祭出三刃刀:“哪里来的妖物?!”

杨婵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妖物,你见过这么美丽的妖么?”

哪吒顶着一脸红妆点头:“就是。”

杨戬咽了咽口水,捞起黑子,默默地退了出去。

一切妥当后,带着杨婵左一番叮咛右一番嘱托,哪吒回天宫了。不知为何,回天宫的路上,哪吒心中莫名惴惴不安,暗自回顾杨婵教导的如何搔首弄姿如何卖弄风骚,这才终于稍稍安心了一些。

杨戬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几乎能想象到他脑壳被惊吓的敖丙锤爆的模样,很是忧愁:“你是认真的么?”

杨婵朝她哥嫣然一笑:“我终于盼到这一天了,以前他是怎么对华盖星君的,我替星君不值。天道好轮回,一报还一报。”

他妹笑得让他心中发凉,只感叹一句,果然不能得罪女子,不过……

“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杨婵一惊,吐了吐舌头,一溜烟逃了。



————

谢谢小可爱  @亚特兰蒂斯的牙  @太斯特  @蓝家那个若  的打赏,破费啦(* ̄︶ ̄)

谢谢小可爱们的喜欢与评论(* ̄︶ ̄)

Re

【藕饼】全天界都知道我在追你(十二)

接封神后,通篇鬼扯。地位尊崇藕×孤僻美貌饼

双失忆,撒狗血,HE


不懂老福特为什么要吞,搞的好像很色’情

其实P也没有

我那么一大堆评论就再也看不着了,心好痛

全天界都没有我难过


(十二)


       啪!

  绘着青花瓷的玉盏重重摔在地上,碎的七零八落。一双眼睛滴溜溜地顺势往雕花窗户里看去——

  窗户里,罗帐轻飘的大床上,红衣仙君似是有所震动。

  立即,窗户外面,一堆人影呼啦啦作鸟兽散。

  恍若隔世的睡眠,很长时间里,哪吒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方,仿佛回到了三千年前,那段...

接封神后,通篇鬼扯。地位尊崇藕×孤僻美貌饼

双失忆,撒狗血,HE


不懂老福特为什么要吞,搞的好像很色’情

其实P也没有

我那么一大堆评论就再也看不着了,心好痛

全天界都没有我难过


(十二)


       啪!

  绘着青花瓷的玉盏重重摔在地上,碎的七零八落。一双眼睛滴溜溜地顺势往雕花窗户里看去——

  窗户里,罗帐轻飘的大床上,红衣仙君似是有所震动。

  立即,窗户外面,一堆人影呼啦啦作鸟兽散。

  恍若隔世的睡眠,很长时间里,哪吒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方,仿佛回到了三千年前,那段最艰难却最心安的日子。他睁着空洞的眼,怔怔地,目光始终无法聚焦,实在想不起有多久没有睡得这样踏实过。忽而间,眼角洇出一丝湿润,他慌且乱地用手背揩去,心里暗暗唾弃自己没出息,不过是睡了个好觉。

  睡得太久,浑身软绵绵的,脑袋里也是一团浆糊,完全无法思考。哪吒懒怠地用手肘支起身子,方才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

  他低下头去,先看见一双白璧无瑕的胳膊,柔弱无骨地环在自己胸前,顺着胳膊,便发现一张埋在墨兰发丝中清莹秀澈的脸,再往下,两条腿袅袅婷婷地搭在自己腿上。未免太亲密了,哪吒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他迟钝地在脑海里搜索记忆,终于想起,自己在客房陪着醉酒的华盖星君时,一不小心在他身旁睡着了。

  意识到这点,哪吒脑袋嗡地炸开,瞬间清醒过来。

  清雅绝尘的华盖星君衣不蔽’体,在自己身侧酣然入睡。好罢,是自己疏忽了,一不留神睡在了星君身边。不管谁睡在谁身侧,现下两人衣衫不整地同睡一榻已成事实。房间大门是敞开的,门槛边洒落着玉盏碎屑,怕是早被人看见,而且还吓得摔碎了玉盏。不说外人,就是他自己看见两人这副模样——被褥凌’乱,衣衫不整,黏黏’糊糊的睡姿,都觉得叫人不浮想联翩都难。

  气氛过于微妙和尴尬。哪吒头疼起来。

  怎么办?若是星君醒来,该以何缘由解释?

  要不,不管了?脚底抹油,溜为上策?

  打定主意后,他轻手轻脚地将敖丙的手臂挪出去,正准备去搬他的腿时,敏锐地察觉出敖丙的眼睫在轻轻颤动。

  他吓得僵了一下,而后眼一闭,默默地重新躺了回去。

  果然,片刻后,身边窸窸窣窣地动起来。

  动作极轻缓,像是怕惊醒他。

  哪吒暗暗睁开半只眼,用余光瞥见敖丙,正在用一种猫的姿势,四肢并用,缓慢而灵巧地往床边蠕动。然而还是不小心碰到他的腿,敖丙立即停下动作,转头过来打量有没有惊醒他。哪吒急忙闭上眼,呼吸更加深沉起来。待到敖丙重新开始蠕动,他才再次睁开眼。

  一想到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处在尴尬的境地,哪吒有些想笑。

  敖丙屏着气从床内侧爬到床外,落到地上后背过身去,开始张皇失措地整理衣袍,一切妥当,又恢复成那个才高气清的华盖星君,垂着手,默默站在床尾,目光沉重地注视着床上的哪吒。

  哪吒装睡装的极辛苦,不明白为何敖丙还不趁机偷偷溜走。又过了许久,敖丙依然一动不动,哪吒方意识到他也许是在等自己醒来。

  于是他翻转身体,徐徐睁开惺忪的眼,一切都演得恰到好处,还不忘打个哈欠,似是刚醒的模样,一脸讶异地看向对面敖丙道:“星君,你醒了。”

  他缓缓坐起身,支起一条长腿,一手搁在膝盖上,也不去整理自己的衣襟,半’敞的长袍下,精’瘦的腹部线’条若隐若现,一粒吊坠悬在胸前。

  一生从未遇见过这种场面,敖丙的视线简直不知该往何处安放,脸色突然转红,继而又转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多谢殿下替小仙解围,又收留小仙。”

  “没什么,”哪吒大手一挥道,“本座分内之事,星君没事便好。”

  敖丙站着不动,目光在哪吒脸上流转。哪吒不自在地干咳一声:“星君还有事么?”

  敖丙眼神闪躲,拱拱手道:“小仙不胜酒力,自翊圣元帅府出来后便什么也记不得了,小仙醉后失态,若是唐突殿下,望殿下恕罪。”

  原来是为了赔罪。哪吒摆摆手:“无妨无妨。”

  “那小仙不打扰殿下休息,先告辞了。”敖丙躬身告退,快步走出房间,看见门口玉盏碎片,脚步顿了一下,而后逃也似的飞速离开天帅府。

  哪吒望着他的背影出神,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仙侍出现在身侧,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殿下,人已走远了。”

  哪吒回过神来,大概是睡足了,心情很不错,不太介意仙侍的冒犯:“本座睡了多久?”

  “三日三夜。”仙侍道。

  哪吒倒吸一口气。

  敖丙回自己府邸的路上,发现很多仙君都在两三个成堆窃窃私语,待自己靠近,他们便或垂首沉思或仰颈望天,状若无事,甚是古怪。又行了一段路,迎面与昴日星君撞上。

  昴日星君有一张红脸,是天宫出了名的热心肠和大嗓门,与敖丙互相行了个礼后,忽然拉住他道:“星君,你没有受欺负罢?” 

  敖丙与他不熟,不过不妨碍他关心自己,他不解道:“受什么欺负?”

  “星君不用屈服于太师淫’威,”卯日脸涨得更红,“在天界,还由不得太师胡作非为!”

  敖丙疑惑:“殿下怎么了?”

  卯日担忧地皱了皱脸皮:“星君万万不要放弃自己,我等小仙虽无甚大能耐,但皆是星君后盾,定不会任由星君被太师侮’辱。”

  谁侮’辱谁?敖丙彻底迷惘了,想请昴日星君解释得清楚,但卯日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眼神很坚定,匆匆地走了,只远远留下一句:

  “星君切莫放弃自己!”

  回到华盖星君府,善财已候在门口,遥遥望见他,迎到他面前,上下左右地打量着他。

  敖丙实在好奇:“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星君,”善财道,“混蛋太子没对你做什么罢?”

  “殿下能对我做什么?”敖丙忍不住反问,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事就好,”善财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他们所说都是假的,星君道行深不可测,太师虽法力无边,但依我看,他不见得是星君的对手。星君就是人太好了,才任由得别人胡说八道。”

  夜幕降临,哪吒在自己的寝殿辗转反侧,在体会到睡得踏实的幸福后,如今睡得不好更加难以忍受。他开始寻找是什么原因让他可以连睡三日。

  最先想到的是三天前的那一坛酒。便叫仙侍去翊圣元帅府取了同一坛子的同一种酒,一口闷下去后,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等待着入睡。

  确实睡着了,但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如往常一般,倏然惊醒。他睁着眼睛,愈发烦躁。

  难道是房间不对?一定要在客房睡才行?他又迈着虚浮的步子来到客房,早晨凌’乱不’堪的光景已被收拾了干净,他躺到床上,静静闭上眼睛,房间不远处,仙侍们脚步声传来,闹得他头疼起来。

  还是不行。

  哪吒无奈了,差在哪里呢?因为床上少了一个人?他坐起身,目光阴鸷地注视着地面。这时一个仙侍从房前路过,他喊住人。

  那仙侍唬了一跳,不知道为何原本在寝殿的太子爷忽然移步到客房。

  哪吒朝他使了个眼色,冷着脸道:“躺到床上去。”

  仙侍脸都白了,后’庭莫名一紧,太子爷三千年铁树不开花,一开花就这么百无禁忌的么?又不是人人都是断袖,强’迫不太合适罢?而且刚与华盖星君你侬我侬完,现下就来招惹自己,过于浪’荡了罢?

  哪吒看他呆若木鸡,不耐烦道:“不要发愣了,快上去。”

  仙侍不敢违抗,苦着脸,哆嗦着,爬到床上坐好,战战兢兢地望着哪吒。

  哪吒命令:“再往里边点。”

  仙侍不甘不愿地往里边挪动了一寸。

  哪吒道:“躺下。”

  仙侍跟咽了苦果似的心里发苦,在心里说服自己数遍,终于牙一咬,心一横,往床上一躺,脱起衣服。

  “你干什么?衣服穿好,不要动。”

  嗯?仙侍眼睁开,看见哪吒阴沉地立于床边,立即动手将衣服掖了个严实。

  哪吒蹙着眉,靴也未脱,躺到床上另一侧。客房的床很大,两人各占一边中间还留一条巨大的缝隙。黑暗里,哪吒睁着眼睛,依旧没有半点睡意,不由得更加烦闷。他往仙侍那边稍稍靠了一些,犹豫再三,伸出右手,像那晚搭在华盖星君身上一般搭在仙侍身上。

  这下不仅没有效果,连心情也更加暴躁起来。他燥急地坐起身,明明万事都同那晚一样,却再也找不着那晚的好睡眠。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他绞尽脑汁苦想,忽而灵光一闪,难道是人不对?

  他匆忙回到寝殿,兴高采烈地把枕头夹在臂弯里,连夜赶往紫微垣的西北角。

  华盖星君府沉浸在一片漆黑里,哪吒不由皱了皱眉,连盏灯也不点,天宫哪个府邸不是灯火长明。他闪进院子,以前从没来过华盖星君府,也不知道敖丙宿在哪间屋子。好在华盖星君府很小,逐一找过去很简单,他掐了个诀,从指尖燃起一小朵烈焰火莲,用于照明,终于在正房里,找着了熟睡的敖丙。

  房间忽然有不属于自己的仙气涌动,敖丙警觉地睁开眼,便看见一小团通红火莲摇曳如鬼火,光影里一张忽明忽暗的脸浮在床前。他吃了一惊,待眼睛适应了那朵火莲,才认出是哪吒。

  他坐起身问:“殿下怎么来了?”

  哪吒见他醒了,咧嘴一笑,将自己腋下的枕头示意给敖丙看,阴恻恻道:“本座来找星君睡觉。”

  ————

不出意外的话,下章饼饼掉半个马

感谢小可爱们的喜欢和评论(* ̄︶ ̄)

苔米

【政斯】快穿之弃妃逆袭

敲出一篇奇怪的政斯文

不喜勿入谢谢啦

————

锦儿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素日里唯唯诺诺,弱柳扶风的长使,今日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长使一觉醒来,不像平日那般呻痛,也不似往常一样低低地啜泣,而是眨着一双好看的眼睛,把屋子里寒酸的陈设看了一圈后,把自己叫过去问了些问题,接着痛骂了当今圣上然后决定逃跑。

对,逃跑,锦儿已经不记得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怎样一副惊愕的样子了,可是她还记得长使脸上对于圣上真切的憎恶和对于逃跑这件事的坚决。

这不,长使现在正在院子里目测围墙的高度,规划自己该在夜晚哪个点爬到树上然后跳到墙上,接着翻出宫。

那副认真的样子看得锦儿晃神。

这真的是那个被冷落了三...

敲出一篇奇怪的政斯文

不喜勿入谢谢啦

————

锦儿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素日里唯唯诺诺,弱柳扶风的长使,今日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长使一觉醒来,不像平日那般呻痛,也不似往常一样低低地啜泣,而是眨着一双好看的眼睛,把屋子里寒酸的陈设看了一圈后,把自己叫过去问了些问题,接着痛骂了当今圣上然后决定逃跑。

对,逃跑,锦儿已经不记得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怎样一副惊愕的样子了,可是她还记得长使脸上对于圣上真切的憎恶和对于逃跑这件事的坚决。

这不,长使现在正在院子里目测围墙的高度,规划自己该在夜晚哪个点爬到树上然后跳到墙上,接着翻出宫。

那副认真的样子看得锦儿晃神。

这真的是那个被冷落了三年的病秧子吗?

长使看上去依旧清瘦得有些过分,但锦儿觉得这壳子里就像换了个魂似的,素日病恹恹的人,今日挺立得宛如青竹。

“锦儿?”

长使忽然开口唤她,声音里也听不出一丝怯懦。

“怎么了,长使?”

“有饭吗?我饿了。”

“那个,长使……”锦儿为难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随便什么都行吧,能吃就行。”

锦儿抿唇:“咱们这里和冷宫也没什么区别。”

话音刚落,锦儿就看到长使猛然回头,一双杏核眼里满是难以置信:“那也不至于不给东西吃吧?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他这么恨我?”

“长使长使,您低声些,外头有侍卫啊,听到了要罚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每日就以折磨臣下为乐是吗?如此昏庸无道之人,我看他如何坐得稳这个江山!”

“长使!”锦儿快哭了:“我的好长使,您别说了,被听到真的要罚的,锦儿从您入宫就伺候您,锦儿虽愚钝,但是不想死,求您别说了。”

见小姑娘一副要哭不哭怕极了的样子,曾经的李长使现在的李斯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他略带埋怨地看了一眼高墙外的蓝天,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衫,跟着锦儿进去了。

站在外面挺冷的,更何况他身上还没有厚衣服,看来这个长使之前的日子那是真难过。真不晓得是做错了什么惹得那个昏君这么恨他,李斯不懂,真的不懂。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手刃了这个残暴的昏君,死过一次的好处就是对这些事都看开了,莫说是一个素昧平生的家伙,就是嬴政现在过来然后这么对他,也得挨两巴掌,都死了,管他君君臣臣的,再有罪狱中那些遭遇那些严刑也还请了,还不依不饶的真没意思。

李斯一屁股坐回硬板床上,揉揉有些发痛的腰,轻轻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是怎么莫名其妙就来这里了,好好地在家里养伤睡觉,想着睡醒了就去咸阳宫顺道离个婚再顺道找个崭新的韩非嫁了,结果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陈设从自己熟悉的房间变成了这样。

有没有人来解释一下这个硬得和石板似的床,再解释一下这个薄的像纸的被子,再解释一下衣不蔽体的自己,再解释一下床边的荆条?

忍着头疼,李斯把侍女叫来,一问,自己现在是个和在冷宫无异的弃妃,那皇位上的大傻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待见自己,自己三年前入宫,然后无缝衔接进冷宫。

什么天子啊,没眼光的人,跟有病似的。

这是李斯的评价。

那大傻子不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我心疼我的青春,还是趁早逃了为妙,就是可惜不能给那昏君两巴掌。

逃,逃也得先吃饭吧,这昏君是真的打算活活饿死自己吗?

李斯于是又问了一遍锦儿,真的没有吃的吗?

锦儿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给他倒了杯水,告诉他晚上才有东西吃,一天一顿,今天饭点还没到呢。

李斯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和小姑娘置气,小姑娘也不容易,他于是问出了另一个问题:“锦儿,我做了什么,那个昏……昏黄的烛火下依旧坚持批改文书的陛下那么恨我?”

锦儿看向李斯的目光更怜悯了:“长使……其实、其实锦儿也觉得您没做错什么,可陛下就是不喜欢您……”

“那他就是吃饱了撑得,我建议他把他的饭给我吃,他饿两顿就清醒了。”

“长使,轻点,轻点,别叫人听去了。”

“唉……”李斯摇摇头,觉得胃不舒服,他揉揉胃,招呼锦儿过来:“那你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过来伺候我这个冷宫里的人?”

小姑娘笑笑:“长使今日怎么了,锦儿是您的陪嫁。咱们主仆两个,就这样慢慢熬日子吧。”

说罢,她抬头拂去李斯额前的碎发,轻声呢喃:“就这样熬吧。”

“你不走吗?”

锦儿一愣,直直看着李斯。

“我不想在这里了,我要想办法走,只是我走了,你怎么办呢?他不会放过你的,我们一起走吧。”

“可是、可是咱们怎么出得去呢,长使,外面都是侍卫……”

“从长计议吧,人总会有松懈的时候,看准那个时候,咱们就走吧。”

锦儿抽回手,不说话,又给李斯抱来一床被子服侍他先睡下。李斯实在有些不舒服,和衣胡乱歇下,等到傍晚,朦胧间被什么声音吵醒,睁开眼,看到锦儿拎着个食盒进来。

“长使,送饭的来了。”

“嗯……”

李斯起身,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鬓发,重新绾好后下了床去吃点东西。

东西不多,也不好,无非是几个冷硬馍馍和两碗稀粥由他们主仆二人分着吃,但好歹能充饥。

将这来之不易的饭食吃下去,李斯又出院门看了看,夕阳沉沉,天光已看不见许多,李斯摸摸院里那棵树,沉思了一下,而后忽然伸手抓起最低的树枝,抬脚蹬上树干,慢慢爬上去,这树枝叶繁密,加上天黑了看不太清,李斯的手被一些小枝丫划伤了,他忍着疼,又往高处爬,直到视线能穿过高墙看到外面的情况。

外面有两个侍卫,看那值守的样子倒是认真,李斯在树上又待了一会儿,想摸清这侍卫换班的规律,但一无所获,握着高枝的手却先酸起来,本就不多的体力已然消耗殆尽。

夜风吹过,繁密的树叶发出沙沙声,夹杂着树叶的声音,李斯隐约听见锦儿在喊自己,他又看了一眼那两个侍卫,全然不像会离开的样子,李斯无法,只好下来,可下树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没看清还是没力气,一个踩空,整个人骤然摔下去。

“啊!”

李斯原本做好了摔倒地上摔个半死的准备,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你接我干什么,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不接你,等着你摔死?”

不是锦儿的声音。

“陛……陛下?”

那人没言语,径直把他抱了回去放到床上,李斯这下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的脸。

“陛下……”

嬴政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看了眼李斯,轻轻叹口气,解下身上的大氅递给李斯,李斯并不客气,接过去就把自己裹好,然后缩成一团看着嬴政。

“手怎么了?”

“被树划破了吧,应该是的。”

“好好的爬树干什么?”

“这个……”

“答话。”

李斯忽然委屈起来:“陛下又不要臣,臣在这里,没有厚衣服,一日就一点吃食,所以才想走。”

“所以你就想爬树跑。”

李斯点点头,躲开嬴政的目光。

“你有没有想过摔到了怎么办?”

“摔到……总不至于再死一次吧……”

“那摔伤了怎么办?”

“嗯,这个……”

“李斯,”嬴政皱眉:“你平时不挺聪明一个人,现在连这么蠢的主意都能想出来。”

“臣被饿的,臣今天一天就吃了碗粥和半个馍馍!”李斯说着还比划了一下那个馍馍有多小:“它本身只有这么大一点,还硬得吃不下去!”

“那你想怎么办?”

李斯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嬴政:“陛下难得来一次,以后给臣点软和的东西吃吧,臣求陛下了。”

嬴政不答,李斯见状又放低要求:“一顿也好啊。”

嬴政摇头叹气,对李斯伸出手。

“啊?”

“走吧,带你出去。”

“噢好好!”李斯立刻跳下床把大氅系好:“臣立刻走,立刻走!”

“过来吧,抱你出去。”

“不用了不用了,臣怕自己太重,别累着陛下。”

“你都瘦成这样了哪里重。”

嬴政不想再多废话,把人打横抱起来走出院门,惊呆了一旁的锦儿,看傻了门前的侍卫。

锦儿走出去,和门口的侍卫对视一眼,两个人眼里都写着:这合理吗?

合不合理的……其实李斯也觉得不合理,他没想到君主居然抱着自己走完了这一段宫道,将自己抱回了寝宫,李斯开始认真地思考找个崭新的韩非再嫁的必要性。

算了,没什么必要性。

李斯搂紧嬴政的脖子,丝毫没想起来自己白天那个义愤填膺的样子和自己前两天对老师夸下海口说一定和秦王一拍两散的那个信誓旦旦的样子。

他现在就这么不值钱地窝在君主怀里汲取君主身上的温暖。

寝宫到了,嬴政把人放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

“你怎么比之前还瘦?”

“一天吃一顿能不瘦吗……”

“知道了,给你传膳,你冷的话自己去穿厚衣服吧。”

李斯点点头,挪到衣柜边翻出衣服来自然而然地穿上,觉得暖和多了。

饭食很快来了,李斯偷偷瞄嬴政的脸色,把人弄得烦了,舀起一勺肉粥塞到他嘴里。

“快吃吧你,没想饿死你。”

“唔……”

李斯把粥咽下去,捧起碗吃起来,觉得君主这里的东西确实更好吃些,就是有点咸。

“陛下……”

“怎么了?”

李斯擦擦嘴角:“咸了,下次少放盐。”

“知道了。”

“还有,还有这个饼,烤得有点太焦了。”

“你再挑三拣四的现在就把你扔回去!”

“臣……”李斯低了头:“臣现在胃不好,所以才挑的……”

嬴政见状也松懈了态度:“很难受吗?为何不早说?给你找个医官来看看吧。”

“倒也不必,之前也寻人来看过,说是慢慢养着会变好,现在吃了东西也没那么不舒服了。”

嬴政点点头,又问起李斯这些天的踪迹来:“在荀卿那里?”

“嗯。”

“为何不来咸阳?”

“是打算过两天来的。”

“来干什么?来一刀两断?”

“呃……”

“想都不要想。”

“诺。”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李斯看看嬴政,看看自己的手,忽然大起胆子去戳嬴政:“要不还是叫个医官吧,手有些疼。”

嬴政虽说白了他一眼,但到底还是吩咐下去了,医官一会儿就来替李斯包扎伤口,一些小木屑刺了进去,因而不得不用针挑出来,李斯初时忍着,后来干脆靠到嬴政怀里,用另一只包扎好的手拉着嬴政的衣袖。

“这么疼吗?”

“倒也没有。”

“那你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

“让臣拉一会吧,当初在云阳狱,天天想拉着陛下,可是没办法。”

“随你。”

医官包扎好李斯的双手,恭敬离去,屋里又只剩下君臣二人。

“陛下怎么想到来那小院找臣的?”

“说来话长啊……”

嬴政于是回忆起自己这些天来的遭遇,嗯是的没错,他来这里已经好多天了,花了三天时间才知道了这是个什么奇怪的世界,据说是个什么剧本,然后剧本告诉他他在这个世界有个真爱,嬴政于是就好奇,对这个所谓真爱从李斯到冯去疾都想了一遍,他甚至想到了韩非,但唯独没想到那所谓真爱一看到他开口就是。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摇香菇得很好,下次不要再摇了。

嬴政头疼,实在搞不懂哪个皇帝能忍受在一天繁忙的政事之后还要去后宫哄人,还要忍受那个人如在其上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也不理解为什么会有皇帝不喜欢一个情绪价值给拉满的人。

思来想去得出结论,贱得慌。

后宫那些人一个比一个烦,至少那些剧本上说的自己有爱意的人,一个比一个聒噪,倒是那些剧本上说自己和他们纯恨的,这些人看起来顺眼多了。

好巧不巧剧本告诉他,他还有一个十分厌弃的长使,入宫三年了还没承恩过,一直被丢在一个偏僻的小院关着,结合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嬴政忽然想去看看这个长使。

兴许有惊喜呢,没惊喜也行,不要摇香菇,煮葱烩就好。

踏进那个小院,先是看到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那小姑娘说是那长使的侍女,问小姑娘长使去哪里了,小姑娘吞吞吐吐,而后忽然跪地说长使在院子里,也许在爬树。

去了院子,就看到树上一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那人爬树的样子很笨拙,一看就是体力不支,下来的时候还踩空了险些摔到泥地上,嬴政于是赶紧去接住了人。

真搞不懂,嬴政抱着怀里的人,知道这是谁,他想起剧本告诉自己这个长使三年来都没承过宠,心想这个世界那原本的皇帝是不是有点生理缺陷。

怎么忍得住的啊!

“就是这么回事吧。”

“哦,”李斯低低应了一声,身子一扭面对着嬴政,手指在嬴政胸膛上写起字来:“那陛下现在应该……不会再把臣关回去了吧?”

“不会。”

“好,臣谢陛下,臣实在不想回去了,陛下若是再把臣送回去,臣宁愿……”

“宁愿什么?”

李斯抬头,眸中含泪:“臣宁愿一死,臣不活了。”

“你才不会呢。”

“行了,夜深了,一会儿就歇息了吧。”

“诺。”李斯歪着头想了想:“那臣来侍奉陛下?”

“也不是不行。”

“那陛下记得疼惜臣一点。”

“下次一定。”

“什么下次一定?”李斯怫然作色:“臣不要了,臣现在就走!”

 “想往哪里跑?过来!”

“哎呀呀,轻点,别捏我,怎么有你这种人!”

灌木

地狱笑话:谁能想到李斯和勾夫是怎么连起来的

首先,李斯晚年应该不太喜欢夫差:

李斯拘执束缚,居囹圄中,仰天而叹曰:嗟乎,悲夫!不道之君,何可为计哉!昔者桀杀关龙逢,纣杀王子比干,吴王夫差杀伍子胥。此三臣者,岂不忠哉,然而不免於死,身死而所忠者非也。今吾智不及三子,而二世之无道过於桀、纣、夫差,吾以忠死,宜矣。

(夫差:?桀代表夏,纣代表商,我代表周是吧,我又没当过天子……)

某种意义上李斯和伍子胥的故事确实是最押韵的,都是继承人冤杀了老爹的SSR。甚至李斯留下的麋鹿游于朝的遗言,岂不也正与伍子胥的“抉目东门以候越兵”类似?因此后世有人将他们并举:

野火已亡秦相篆,江涛犹托伍胥神。

不过这一点上我觉得有点诡异,春秋战国继承人杀先...

首先,李斯晚年应该不太喜欢夫差:

李斯拘执束缚,居囹圄中,仰天而叹曰:嗟乎,悲夫!不道之君,何可为计哉!昔者桀杀关龙逢,纣杀王子比干,吴王夫差杀伍子胥。此三臣者,岂不忠哉,然而不免於死,身死而所忠者非也。今吾智不及三子,而二世之无道过於桀、纣、夫差,吾以忠死,宜矣。

(夫差:?桀代表夏,纣代表商,我代表周是吧,我又没当过天子……)

某种意义上李斯和伍子胥的故事确实是最押韵的,都是继承人冤杀了老爹的SSR。甚至李斯留下的麋鹿游于朝的遗言,岂不也正与伍子胥的“抉目东门以候越兵”类似?因此后世有人将他们并举:

野火已亡秦相篆,江涛犹托伍胥神。

不过这一点上我觉得有点诡异,春秋战国继承人杀先代功臣的例子太多了(就你们大秦都代代杀小妈),怎么就专门拎出来一个夫差?可能夫差虽亡,毕竟是有为而亡,死在争霸的路上,比起只顾着享乐的胡亥还是……



但是一对B人怎么会这么简单呢?请看VCR:

大夫种存亡越而霸,句践赐死于前;李斯积功于秦,而卒被五刑。

登峻者戒在於穷高,济深者祸生於舟重。是以西秦有思上蔡之李斯,东越有悔盈亢之文种。

是的,在胡亥那里李斯是伍子胥,因为都亡国了;但考虑到李斯不仅仅是秦亡的先知者,同时还是兴秦的功臣,功臣+君赐死,DNA动了,你是文种!

所以B人主要就B在他俩一起把大臣的路两头堵死了,君无道你要死,君有道你也要死,这是为什么呢小编也不知道(。)

题外话,文种和伍子胥一样,也是先王留给继承人的大臣,因为范蠡文种入越见到的越王,不是勾践而是允常。正因为文种和伍子胥俩顾命大臣惨遭两头堵死,其实后世诗文里他俩同框的概率,比文种和范蠡同框的概率更大:

可怜文种水,犹抱伍胥城。

应是伍胥文种恨不灭,无路叩天气填咽;故教雪浪排长空,古今嘘吸无时绝。

考虑到他们一在姑苏一在会稽都不一定见过面,这怎么不是一种拉郎……



另一个经常和李斯同框的人,就更地狱了:

昔卞和献宝,楚王刖之;李斯竭忠,胡亥极刑。是以箕子详狂,接舆辟世,恐遭此患也。原大王孰察卞和、李斯之意,而後楚王、胡亥之听。

地狱的点在哪呢,呃,卞和被砍了两条腿,怎么不是一种腰斩……

更地狱的是,和氏璧由卞和挖掘而出,辗转入秦,琢作传国玉玺。甚至李斯入狱之时,盖在诏令上的印章可能就是那块自己所刻的玉玺:

此传国玺也。此玉是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载而进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为玺,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

他会不会想起这块玉玺的来处呢?

和氏璧,被埋没的璞玉,受冤屈的忠臣。刻下“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字的时候,他有没有从玉石的幽光中窥见自己的命运?

使人问其故,曰:“天下之刖者多矣,子奚哭之悲也?”和曰:“吾非悲刖也,悲乎宝玉而题之以石,贞士而名之以诳,此吾之所以悲也。”——《韩非子》

最有趣的是卞和这段故事其实记载在《韩非子》里……韩非用它说明这样的道理:

昔者吴起教楚悼王以楚国之俗, 曰:“大臣太重,封君太众;若此,则上主而下虐民, 此贫国弱兵之道也。不如使封君之子孙三世而收爵禄,绝减百吏之禄秩, 损不急之枝官,以奉选练之士。”悼王行之期年而薨矣,吴起枝解于楚。 

商君教秦孝公以连什伍,设告坐之过,燔诗书而明法令,塞私门之请而遂公家之劳, 禁游宦之民而显耕战之士。孝公行之,主以尊安,国以富强。八年而薨,商君车裂于秦。

楚不用吴起而削乱,秦行商君法而富强,二子之言也已当矣,然而枝解吴起而车裂商君者何也?大臣苦法而细民恶治也。当今之世,大臣贪重,细民安乱,甚于秦、楚之俗,而人主无悼王、孝公之听,则法术之士安能蒙二子之危也而明己之法术哉!

不知道当年兰陵窗下,韩非是否曾与师弟分享著作的底稿,向他诉说这个故事。真可悲,故事里的人,听故事的人,记录故事的人,被故事的阴影纠缠一生的人,每一个都以鲜血淋漓收场。而在最初的时刻,他们有没有望见悲剧的端倪?

我想是有的。法士必殉法而亡,已经被前赴后继的先辈证明为一条公理。

——你看,所有人都明白自己不会有好下场,但侥幸豪赌的人,或者甘心入局的人,都这样平静地被碾碎在命运之下……死、解、玲、珑、辞。

题外话,伍员文种卞和李斯都是楚人,再加一个屈原,你们楚国祖传恋王脑吧……



接下来就要轮到斯相的偶像了:

商鞅挟三术以钻孝公,李斯奋时务而要始皇,彼皆蹑风云之会,履颠沛之势,据徼乘邪以求一日之富贵,朝为荣华,夕而焦瘁,福不盈眦,祸溢于世,凶人且以自悔,况吉士而是赖乎!

仁义既废,然后齐之以威刑;威刑既衰,而酷吏为用,于是商鞅、李斯谲诈设矣。持法任术,尊君卑臣,奋其策而鞭挞宇宙。……,天下之人谓之酷吏,此又鞅、斯之罪人也!

臣闻李斯之相秦也,行申、商之法,重刑名之家,杜私门;张公室;弃无用之费,损不急之官;惜日爱功,亟战疾耕。既庶而富,遂屠诸侯。……天下已平,故可易之以宽简,润之以淳和。秦乃不然,淫虐滋甚,往而不反,卒至土崩。

斯:谢邀,很荣幸。

虽然都是批评法家的,但“要始皇”“鞭挞宇宙”“遂屠诸侯”这些关键词真是太霸气了。



当然,还有师兄。越席起舞击节长歌之类描写他们同窗岁月的文章就不赘述了,这一段很有趣:

韩非著书,李斯采以言事;扬子云作《太玄》,侯铺子随而宣之。非斯同门,云铺共朝,睹奇见益,不为古今变心易意。

也许韩非死而不死,丞相斯上奏下诏,依然引据《韩非子》——二十年后,依然“韩子”!以至于有诗人这样写:

狱中书复出圜扉,小叙前动泪满衣;

不是微臣轻惜死,只怜无面见韩非。

——我的、我们的理想国就这样崩塌了,九泉之下,我该如何见你呢?


零零散散的:

昔李斯忆上蔡黄犬,陆机想华亭鹤唳,岂不以恍惚无际,一去不还者乎?

——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能再回头。

暴秦运短闰余,数钟百六。受命之主,德异禹、汤;继世之君,才非启、诵。借使李斯、王绾之辈,盛开四履,将闾、子婴之徒,俱启千乘,岂能逆帝子之勃兴,抗龙颜之基命者也!

斯:你倒是让我“盛开四履”啊!我亲自给你看看能不能拦住你的赤帝子!

还有几个挺好玩的:

彼李斯,秦之宠丞相也。因谗冤死,无所自明,而况于疏远之臣庶乎!若然,则秦之亡有以致之也。

宠、宠丞相……(目移)

李斯云: 慈母多败子,严家无格虏。

真没想到这句话居然是你说的(所以就决定做恶毒后妈是吧)


关于玉玺也有几个有意思的故事:

绍圣末,朝廷得玉玺,下礼官诸儒议,言人人殊。公麟曰:"秦玺用蓝田玉,今玉色正青,以龙蚓鸟鱼为文,著'帝王受命之符',玉质坚甚,非昆吾刀、蟾肪不可治,琱法中绝,此真秦李斯所为不疑。"议由是定。

宋初……得汉传国玺,实秦玺,乃蓝田玉,李斯之鱼虫篆也,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帝独取其文而黜其玺不用,因自作受命宝,其方四寸有奇。时又得古小玉印文曰“承天福延万亿永无极”者,帝又以其文仿李斯鱼虫作宝,大将五寸,皆为螭纽,其篆则蔡京命其子翛以意敩之,名为镇国、受命二宝,合先帝六玺,是为八宝,命置官以掌之。

噢这里又扣回吴越了,鱼虫文/虫鸟文确实受到了南方蛮夷的影响。所以李斯作传国玺,并不仅仅意味着这块至宝永远留下了他的痕迹,而是从此以后两千年中,所有皇帝印玺都以之为本。

二十八年,始皇巡狩至洞庭湖。风浪大作,舟将覆,急投玉玺于湖而止。至三十六年,始皇巡狩至华阴,有人持玺遮道,与从者曰:‘持此还祖龙。’言讫不见,此玺复归于秦。明年,始皇崩。

但最初的那块玺印毕竟是被山鬼拾去了,它或许还能回来,但有些东西永不复回。一生功业一朝土崩瓦解,然而光焰万古,必不磨灭。

篆必师秦相,医何让越人。

这里的“越人”不是越国人,而是扁鹊。

君不见蔡泽嵌枯诡怪之形状,大言直取秦丞相;

又不见田千秋才智不出人,一朝富贵如有神。

二侯行事在方册,泣麟老人终困厄;

夜光抱恨良叹悲,日月逝矣吾何之。

笑死了,后世书法家自吹自擂的时候必拉踩一下李斯……甚至“李斯”这两个字,直接成为了秦篆的代名:

太华极天应井鬼,少昊所治秦所国;徒闻遗璧镐池君,不见臣斯与臣德。

圣人意盖诛矫诬,燔之俾与臣斯泯。

臣斯。“臣斯昧死上奏……”

“臣斯”与他的皇帝,千秋万代:

麻侯昔为莱子国,海滨渔人献文石;云是秦始皇帝东巡碑,二十一字李斯迹。

坛前圆平值中峰,突兀上有始皇碑。……中间隐约见制可,完好可辨惟臣斯。拳如钗股直如筋,屈铁碾玉秀且奇。千年瘦劲益飞动,回视诸家肥更痴。当时风雨有馀怒,岂容夸石独在兹。祇应神明爱九物,不肯轰击常护持。

石头上刻的字还在,金人上的字却终于销去了:

秦始皇二十六年,……铸金人十二以象之,各重二十四万斤,坐之宫门之前,谓之金狄。皆铭其胸云:皇帝二十六年,初兼天下,以为郡县,正法律,同度量,大人来见临洮,身长五丈,足六尺,李斯书也。故卫恒《叙篆》曰:秦之李斯,号为工篆,诸山碑及铜人铭,皆斯书也。汉自阿房徙之未央宫前,俗谓之翁仲矣。地皇二年,王莽梦铜人泣,恶之,念铜人铭有皇帝初兼天下文,使尚方工镌灭所梦铜人膺文。

那又怎样呢?

秦始皇三十七年游会稽还,于此山北埋白壁一双,深七尺,李斯刻篆壁文曰:"始皇盛德,平章山河,巡狩苍川,勒石素壁。"

徐藏行

【曹郭】办公室今日不办公

郭嘉是从桌子上滑圽下来的。

  曹操搂着他,让人靠在怀里,低声和他说话,吻他汗湿的头发和未干的睫毛。看起来倒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爱人,郭嘉差一点儿就被他迷惑了。

  想骂人,嗓子哑。

  想踹人,腿没劲。

  郭嘉扯过他的领带,曹操就驯顺的低头挨得更近。被恶狠狠的咬到也不生气,还要夸咬人的那位真可爱。


  郭嘉也不知道曹操哪里来的这么多兴致。开完早会以后就单独召他,然后指挥他清理桌面——老板肯定有什么新构想要和他商议一番。于是他把桌上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收好,曹操从柜子里拽出一张......

郭嘉是从桌子上滑圽下来的。

  曹操搂着他,让人靠在怀里,低声和他说话,吻他汗湿的头发和未干的睫毛。看起来倒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爱人,郭嘉差一点儿就被他迷惑了。

  想骂人,嗓子哑。

  想踹人,腿没劲。

  郭嘉扯过他的领带,曹操就驯顺的低头挨得更近。被恶狠狠的咬到也不生气,还要夸咬人的那位真可爱。




  郭嘉也不知道曹操哪里来的这么多兴致。开完早会以后就单独召他,然后指挥他清理桌面——老板肯定有什么新构想要和他商议一番。于是他把桌上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收好,曹操从柜子里拽出一张小毛毯铺在桌上。

  然后他就被推圽倒了。曹操一手护着他的后脑找他索要一个吻,一只手拆他的裤子。他在惊疑之中被端到桌子上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意识到这毛毯是拿来对付他的。




  凉意褪圽下去,而上半身和罪魁祸首还衣冠楚楚。

  本来想骂人,看到曹操放大的脸,他又把嘴闭上了。

  桌上冰凉,铺了层织物也是没抓没挠。他的手指徒劳的蜷缩再张圽开,张圽开再蜷缩。最后他找到了可以攀援的,抓圽住曹操的肩膀使劲再使劲。曹操闭着眼吻他,腾出一只手拆外套。他体贴的往桌上再垫一层,白花花的半截腿和黑压压的羊毛外套对比鲜明,曹操觉得有点渴。

  郭嘉把曹操的衬衫攥来扯去,皱皱巴巴。他气急了,说“在这是可以胡闹的吗?”

  “噢?你想去会圽议室胡闹吗?”

  郭嘉不想。于是他眼睁睁看他老板从衣袋里抽圽出润圽滑剂,拉过他的手,在指尖上淋上毫不吝啬的分量再开疆拓土。

  用自己的手亲自干那种事让他想死,他的手想跑,被曹操一巴掌拍回去了。

  他的手第二次想跑,曹操威胁他,要拉开窗帘。

 



 虽然侍奉有年,但他也不敢赌这位到底会不会玩这么大。曹操在某些事上的恶劣程度总是能轻而易举冲破他的想象。他在想死和社死之间对比衡量了半天,曹操已经抓着他的手进去了。

  毕竟跟床还是不一样,曹操总能在他差一点就掉下去的时候把他抓回来,摁回怀里。曹操打开他观赏,玩味的眼光烫得郭嘉血压上升,偏偏他还点评了一句:名花倾国两相欢。

  郭嘉假笑了两声之后还有心情顶嘴:没呢,欢着的只有您。

  曹操捻起一些可疑的液圽体,在他大圽腿圽根上画圈。郭嘉别过脸去,头上冒出的热气把实木桌子都烫圽热了。怕人听见他也不敢叫,只能一个劲的忍气吞声。




  曹操不依不饶。他咬着郭嘉的耳朵问,你的狐狸尾巴呢?

  要是有那种东西也早就让您玩掉毛了。郭嘉断断续续的答他。曹操攥着他的腰,他就顺从的更加抬起来一点,曹操满意的拍了拍——其实这是一种赞赏,但是曹操觉得他的耳朵尖似乎更烫了一点。还真是嘉嘉牌暖手宝啊,他把手摁上那两团的时候感慨道。

  完圽事儿的时候郭嘉是出溜下来的,缩在曹操怀里歇了会,一瘸一拐的推开门回他工位接着干活。

  楼里寂然一片,没有人。曹操正在折叠起那块已经被乱七八糟的东西糟蹋了个够呛的毛毯,他先郭嘉的疑问一步解释道,给他们放假了。

  “开圽会的时候不专心啊,奉孝。”被圈在怀里,曹操的手不规矩的滑圽进他衣服里捏,呼出来的热气给他的耳朵尖持续加热。

  “但是没事儿,回家里接着来。”


彩蛋是【狐狸尾巴】


徐藏行

【曹郭】包庇纵容的后果·真假亲爹迷思

家长会这个事比想象中还好解决。因为曹操被公鏐司的事情绊住还没回来,自然也无从知晓他儿子数学考了19分的事。

  郭嘉特别好说话,甚至还安慰了一把垂头丧气的曹丕,说你爸学习成绩也不怎么样,你比他强。

  “真的吗?”

  “假的。你爹可聪明了,就是小时候不爱学习而已,现在足够智谋超群还时刻不忘加强学习。没看咱家到处都扔着你爹的书吗?”

  曹丕的脑袋更低了。又在郭嘉给他递了一大袋子葡萄的时候默默振奋。郭嘉说你爸今天大约也忙不完,干脆你回家吃晚饭吧?吃完再回你住处也不迟。......


家长会这个事比想象中还好解决。因为曹操被公鏐司的事情绊住还没回来,自然也无从知晓他儿子数学考了19分的事。

  郭嘉特别好说话,甚至还安慰了一把垂头丧气的曹丕,说你爸学习成绩也不怎么样,你比他强。

  “真的吗?”

  “假的。你爹可聪明了,就是小时候不爱学习而已,现在足够智谋超群还时刻不忘加强学习。没看咱家到处都扔着你爹的书吗?”

  曹丕的脑袋更低了。又在郭嘉给他递了一大袋子葡萄的时候默默振奋。郭嘉说你爸今天大约也忙不完,干脆你回家吃晚饭吧?吃完再回你住处也不迟。




  “最重要的当然是掌握实权了,我可不是袁术,”曹操扯掉领带就往郭嘉怀里凑,郭嘉让他靠在身上,温温柔柔的给他摁太阳穴解乏。“抓紧时间把他们都灭了,带着奉孝旅行休假去。”

  曹丕探出头跟他爸问了声好,一家人吃了一顿和谐的晚饭。

  饭后三十秒钟曹操就催儿子快走:你都这么大了应该独鏐立生活,前些日子不是给你房子了吗?对了你考了几分?

  他刚说出来个shi的发音就被郭嘉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郭嘉泰然自若的接过话茬:是91分,对于150的卷子来说稍微少了一点,但是还有很大进步空间呢。今天我去家长会,他们老鏐师跟我夸了好半天。

  摸清了老爹确实啥也不知道的曹丕带着郭嘉给他打包的十几盒食材高高兴兴的告辞了。刚关上鏐门曹操就换了一副脸孔:现在说瞎话都不脸红啊?




  郭嘉闻弦歌而知雅意,伸腿就跑——然后被轻而易举的拦截,拎着领子一逮就逮住了。他自暴自弃的闭着眼在曹操脸上亲了个乱七八糟,曹操有一搭没一搭的玩他的头发。

  “听我说,饭后不能立刻做剧烈运鏐动。”郭嘉双手鏐交叉阻拦他总是差点就滑鏐下来的手。

  “那就等着。但是让我等久了,倒霉的还是你。”

  “…”

  曹操捏了捏郭嘉垮着的脸逗他,“就这么怕我骂孩子?下次该骂还得骂。你这么包庇他,应当连鏐坐。”其实曹操在上午就接到班主鏐任的短信了,只是觉得揭鏐穿了之后郭嘉会没面子,更是想让他在小孩心里怒刷一波印象分,所以配合演戏。

  小的那个受到的惩罚是每日在作业之外多写6套卷子,加配五个家教。于是他就在内心里脑补了一场郭嘉才是他的亲爹,但是出于种种原因却不能相认只能默默的关心他爱护他心疼他的苦情大戏。

  太苦了。一想他的心就酸,然后写作业的手也跟着酸了。




  大的这个受到的惩罚在某种意义上更严苛凄惨了一些:白天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照顾儿子,现在被压在客厅予取予求伺候着这小家伙的老鏐子,面子里子都掉了个精光。这一辈子算是被曹家给捆绑了。

  心里想想,就说出口了。曹操说今天不捆绑你——然后他就被鏐逼着穿了露背毛衣,烫着脸闭着眼摆出了一个打开自己的姿鏐势“邀请”曹操来“尝尝”他。

  郭嘉再怎么能言善辩,舌鏐头打了100个结也说不出这种东西。他实在拉不下脸来“邀请”,于是他只能贴过去用头发蹭曹操下巴上的胡茬,轻声说了句。

  “您想怎么样…都行。”

  于是床单就被揪了一整夜,枕巾湿到凌晨三鏐点,到第二天中午郭嘉都起不来床。

  此后他再也没包庇过丕子不及格的成绩单。



•灵感来源是收拾旧物时候找到的成绩单和原来我数学曾经考过9分,泪目。

脑补可以萄宝参考一下陋呗毛衣,另外其实这可以是【曹先生的家庭生活】系列其中的一个(是吗)

•无语,其实是很早就写完的,因为蜜汁沈河原因和太懒了现在才发现该上的菜没上↓





彩蛋是曹先生买的其他小玩具。


阿九啊九

黑猫: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橘猫:嘿嘿嘿(求饶)

黑猫: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橘猫:嘿嘿嘿(求饶)

西鸽里(赛博女鬼版)

【双黑】恶毒女配前男友

玩家视角,你遇到一个橘发美女干部,你决定攻略他,9k+。

恋爱游戏(✗)生存游戏(✓)


  【您好,欢迎来到《请在横滨恋爱吧!dokidoki~》,请问是否现在开始您的心动之旅?】




  “是。”




  【请选择您的阵营。  黑手党/侦探社】




  “黑手党吧,听起来还挺酷的。”




  【请选择您的身份。  干部/准干部/干部秘书/游击副队长/小透明】




  “我可以直接当首领吗?”




  【不可以呢亲亲,港口黑手党已经有了首领了。】




  “哦,那我可以杀了现在...

玩家视角,你遇到一个橘发美女干部,你决定攻略他,9k+。

恋爱游戏(✗)生存游戏(✓)


  【您好,欢迎来到《请在横滨恋爱吧!dokidoki~》,请问是否现在开始您的心动之旅?】




  “是。”




  【请选择您的阵营。  黑手党/侦探社】




  “黑手党吧,听起来还挺酷的。”




  【请选择您的身份。  干部/准干部/干部秘书/游击副队长/小透明】




  “我可以直接当首领吗?”




  【不可以呢亲亲,港口黑手党已经有了首领了。】




  “哦,那我可以杀了现在的首领然后当首领吗?”




  【.....】




  “?”




  【.....】




  “?”




  【亲....】




  【做人不要那么偏激....】




  “好吧,”你遗憾地说道,“那这剩下的里面哪个最高?”




  【是干部呢。】




  “那就这个吧。”




  【好。】




  【请输入您的年纪。】




  “20。”




  【请选择您的性别。  男/女/变性人/跨性别/沃尔玛购物袋/武装直升机...../自行输入】




  “......”




  “不是,哥们?”




  【成功锁定性别:不是,哥们】




  “——你等一下?”




  【请输入游戏昵称。】




  你把姓名往里面一输,正欲和游戏系统大战三百回合,就发现界面已经加载进去了。




  你在一辆车中醒来,闷躁的风掺杂着来自夏日的黏腻感,宛如浑身裹上一层湿漉漉的海藻,让人难受。




  你立马打开了车窗。




  对话框涌现几行字——




  【你原是一名港口黑手党的准干部,长期驻扎在m国分部,最近因为平定叛乱有功,所以被首领升为五大黑手党干部之一。】




  【您提交报告,希望能够回到总部,首领同意了。】




  你一边看对话框,一边注视窗外的风景。




  轿车缓缓驶近几栋显眼又古怪的建筑——那最中间的是最为高大的一栋大厦,直冲云顶,映着蓝如琉璃的天,旁边又有稍小的四栋成环形将其怀抱住。这样一弄倒是气派极了,在横滨简直是最为惹眼的一处风景。




  你随着新手指导的箭头一路从车上走下,又进入港黑的大楼。




  本以为像是黑手党这种地方,应该都是那种人高马大满脸横肉,几乎直接把暴戾刻在脸上的凶恶大汉。结果这一路看过来,你发现绝大部分人的颜值都是合格的,更有甚者格外优越。




  一个走起路来一步三摇,聘聘婷婷的和服女子路过,手中的油纸伞遮住半张妩媚面孔。




  你眼睛都看直了。




  “苏培盛!这个好看!封妃!”




  发疯的姿态引得周围的人不断往这儿打量。然而你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只以为这是npc注意到了你夺目的玩家光环。




  一个垂耳兔发型的少年与你擦身而过,面色苍白,咳嗽了几下。




  “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就封为弱嫔吧!”




  身姿窈窕的金发女子神情严肃地领着一支小队从你面前经过。




  “这个也好看!封了!”




  然后抹了把唇角,看看这看看那,眼睛不够用了。




  “我去!那个也好看!”




  “我靠,那边那个更好看!”




  “封妃!统统封妃!今天全部卷上铺盖一起送到龙床上!朕今晚要大被同眠!!”




  【.......】




  为了让这个有点癫的玩家看起来不是那么癫,系统开始生硬地将话题转移到主线剧情上。




  【看似平静的港口黑手党,其实却是一只隐藏着獠牙暗中潜伏的野兽。作为里世界的霸主,只有黑夜降临时,它才会如同一条悄无声息的黑曼巴一般,用血腥味将藏污纳垢的街头整理一清。你以为自己被接纳了就绝对安全了吗?不,真正的危险在....玩家你在干什么——?】




  原本毫无感情的机器音突然变成了尖叫鸡。




  你一脸无辜地放下港黑走廊垃圾桶的垃圾盖。




  “我就是试试,哈哈,”你有些尴尬,“原来真的能翻啊,这不是抄袭星x谷嘛....”




  “你在干什么——”几乎是同时,一个声音从走廊另一侧响起。




  你一转身,直接对上了一双惊魂未定的蓝眼睛。




  那一刹那,仿佛有一杯味道极为清透的鸡尾酒被一股脑灌进你的嘴里,不然你怎么会觉得现在如此醺醺然。




  橘发蓝眼的青年穿着板正的西装三件套,明明是一丝不苟,却又在他身上透露着一种极其斯文的暴力美。日光从窗外入内,被枝桠滤过后的朵朵碎金点缀在他的发顶,颇有几分神性,再配上那么一双眼尾细长的蓝眼睛,几乎漂亮的不像是人类了。




  “我丢!”系统绝望地听见那个狂徒大声道,“这个更漂亮——传朕旨意,封后!”




  【什么都封只会害了你自己!!!】




  虽说你眼神布灵布灵地就要往前凑,但橘发青年似乎十分惊恐。你往前一步,他就后退两步。




  你刚歪头困惑,就看到了对方头顶的资料栏。




  【姓名:中原中也




  性别:男




  种族:?




  职位:港口黑手党干部




  好感:-5】




  你先看第三项,目光微微略过,随后又对着最后一项沉思起来。稍后,你犹疑着将无情铁手伸进了垃圾桶。




  【提示:中原中也好感度-5】




  ——果然!!




  你在心中恨恨对系统道,为了断绝玩家的小爱好,居然搞出这样的恶心机制,你太baby辣!!




  大概因为你表情狰狞,那边的中原中也也渐渐变了脸色,换成了一种审视的目光。




  “我不认识你,”五官清甜的橘发干部警惕的样子像是弓起背的猫,“你是谁?”




  “你好,”你立马收敛了表情,将证件递了上去,“我是新任干部,叫我liu就好。”




  无法伪造的证件质感让对面的人面色缓和了些许。




  可以看出中原中也是一个相对有些单纯的人,确定是自己阵营的人后,他甚至开始为同事找起了理由。




  “那你刚刚翻垃圾桶...是在为调查类的任务找线索吗,还是说有东西不小心点进去了?”中也神色复杂,“虽说大家一般不会扔什么特别脏的东西进去,但还是不要碰比较好吧....”




  “不是啊,翻垃圾桶就是我的爱好而已!”你打断对方,哈哈一笑,无比开朗。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告辞。”




  




  “所以,中也君就是男主角吧,他种族那里不明来着,一般来讲只有主角才这么神秘....”你走出电梯,有些懊悔,“早知道他是男主,我翻垃圾桶就不这么光明正大了,现在欠的十点好感谁能替我还上啊!”




  【...加油,活爹。】




  “嗯?”




  【......】




  【我是说,加油,宝贝!】




  伴随着和系统的插科打诨,你打开了首领办公室的大门,然后在开门的第一时间吸溜了一大声——




  这不科学啊!!首领不应该是那种高发际线肌肉松弛啤酒肚西装焊在身上动不动就“我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的老男人吗!年轻的一代长得漂亮就算了,为什么我看我们首领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




  港黑首领森鸥外听见门声,抬起头,粲然一笑。




  你快感动哭了。港口黑手党真是个风水宝地——就连这被无数美女呼吸过的空气,也是,嗯!宣!!




  ...不过说起来,首领确实发际线挺高,这点倒是符合设定。




  “liu君啊,好久不见了。”首领并没注意到你的视线在他发际线上游移,反而十分愉悦。




  “来,在这张表上签字,从此你就是总部的人了。”




  你行了一礼,好奇地走向前来,然后在纸质的资料栏上看到了那行“性别:不是,哥们”....




  你:“......”




  森鸥外笑吟吟:“真是少见的性别呢。”




  你:“....性别可以冷门,但不能邪门。”




  森鸥外:“说起来,你是我们组织第一位少性别的干部呢,我十分看好你的前途....”




  你:“再往上升就要造反了。”




  森鸥外:“我也很好奇,liu君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个性别呢——”




  你深吸一口气,铿锵有力地打断了首领嘴里那让你窒息的话题。




  “首领!你知道太宰治吗!”




  果然,森鸥外一愣:“知,知道?”




  “它是我最喜欢的动漫,”你面无表情地继续表演,“叫《文豪野犬》,主角就是太宰治。”




  首领果然住口了,甚至好像还宕机了一会儿。




  “是这样吗?”他问。




  你惊讶于居然能从一个npc脸上看到如此复杂的表情,仿佛三秋桂子混着十里荷花。




  “我尤其喜欢他的一句话,”你深深叹了一口气,“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森鸥外现在看起来好像能直接从身上刮下来三斤鸡皮疙瘩。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注视着你的目光忽闪忽灭。最后,他认输一般挥挥手让你出去。




  【提示:森鸥外好感度-2】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点肃然起敬了。




  【所以,玩家准备的玩法就是与全世界为敌,对吧?】




  “谁说的,”你眉头一皱,“我可是来谈恋爱的!”




  你想了想:“首先就从中也君开始,毕竟他一看就是官方男主的配置,说不定还能开出什么隐藏线。”




  话音刚落,你却没能得到回应。




  不对劲。很不对劲。




  “怎么了吗?”你收敛了气焰,怂了吧唧的问到。




  然后听到了来自机器音的一声长长的,悠悠的叹息。




  【哎——】




  你:“....到底怎么了嘛!!”




  【你知道的吧,几乎每个恋爱游戏,都会有一个支撑主线的恶毒女配,而中原中也...这条线尤其困难,因为那位恶毒女配是他的前男友。】




  你像是脑袋挨了一棒槌。




  “等等,恶毒女配?前男友?”




  【你自己的性别还是不可名状呢。】




  “...好吧,继续。”




  【之前有无数位玩家铩羽而归——确切来说,她们在还没打出结局时,就莫名其妙地被刀了,乃至于现在甚至连be结局都没解锁一个。】




  “我知道,可是这个难度和那个恶毒女配有什么关系?”你狐疑。




  【...玩家,你见过风暴吗?】




  没见过暗示到这地步还脑子不好使没听出来的,系统的声音带着点怜悯。




  你:“我见过,风暴是一种天气现象,主要由....”




  话音未落,就被斩钉截铁地打断了。




  【这是一个典故,出自曹植的《洛神赋》。】




  系统说着,吟咏道。




  【命运对太宰治低语:你无法抵御风暴....】




  【——太宰治低声回应:我就是风暴。】




  




  你很快就明白游戏系统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就当你开开心心地拿着攒钱买的,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在河里和门口喷泉里钓出来的,红酒,宝石,机车零件等等拿去给中也献宝,并看着对方的好感肉眼可见的上升,分数已经到达“不错的朋友”后,身边人看你的眼神似乎变了。




  ...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好像你看着还活着,但其实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一样。




  不过你并不在意。




  你深知在乙游中决定攻略一个角色后,以后的一切就要围着对方打转。至于其他人,那并不重要。




  “中也君,这是去哪儿啊?”你鬼迷日眼地拦住了即将出门的橘发青年。




  “liu小姐...”中原中也一怔,诚实道,“结束工作了,出去走走。”




  “正好,一起啊一起啊。”




  你哥俩好地上去揽住了对方的肩膀。




  (发现这样显得攻略对象过于娇小怕伤到对方自尊)(换成手搭在对方帽子上)(相差的十公分似乎越发显眼)(中也表情变了)(惊慌)(试图把对方夹在胳膊底下)




  你险些挨打。




  最后你和橘发青年像是一起上厕所的好闺蜜一样手拉手出去了。




  当你们散步到河边时,你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属于钓鱼佬的本性上来了,于是从背包中取出钓竿,大声解释道:“你先往前走,我甩一杆子就去找你,很快的!”




  然而钩子刚下水,你的表情就变了。




  鱼,好大的鱼!




  这手感,这水波,这份量。




  起码也得是条身高181体重67kg年龄22血型ab型的超级大鱼吧!!




  上来了!上来了!!




  你眼睛都亮了,还空出一只手,就等着鱼被拉上来,然后一把抓住顷刻炼化。然而,伴随着你激动地往上一拽,旁边的橘发青年变色了。




  你只来得及看到一抹沙色,大鱼就被中原中也踹回了河里。




  “....”你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我还没看是条什么鱼呢。”




  中也呼出一口气:“是青花鱼。”




  “青花鱼?这么大?”你一脸质疑。




  你怀疑中原中也其实背地里是个空军佬,然后嫉妒你能钓到这么大的鱼。可恶,对待自己的好友抱有如此恶意,大家以后还怎么愉快地一起抽烟喝酒烫头!




  “对,青花鱼,”橘发青年低头整理了下手套,“我经常在河里捞到。”




  看着他大半眉眼被碎发遮住的昳丽模样,你起来的气又没了——害,美女能有什么错呢,你就发发善心无视掉对方这次的吹牛逼吧。下次可不许了哦!




  像是应和这边的声音,边缘的河水又打了一点水花。




  你大为惊喜:“它还没走?”




  说着就攥着鱼竿往那儿跑。




  结果脚尖刚点到河边湿润的土地,就看到一张被打湿的黑发盖住大半的苍白面孔,尖细的下巴微微抬起,发丝缝隙中隐约露出一点冰冷的目光,似乎是在打量你。




  你差点升天:“....水猴子??”




  然后后退两百步,躲到了中原中也后面。




  然后听见橘发青年冷不丁出声了:“果然是你这混蛋啊...”




  距离你们越来越近的“水猴子”轻轻地笑了,笑声似乎有点蛊惑意味的动人。




  我靠,这气氛有点诡异啊。




  你探出一点脸,狗狗祟祟地吃瓜,然后看到对面的水猴子伸出五指探入发间将碎发往后一撩——瞬间从水鬼变成了艳鬼。




  ???




  你诧异地看了一眼这边体型娇小,正在不耐烦抱臂的橘发青年——小美女。




  你又看了一眼那边似笑非笑,目光紧紧锁定一人不放的黑发青年——大美女。




  总结,都是美女,走到一块儿都赏心悦目。




  眼前的青年就像枝头轻颤的桃花一般糜丽,他身姿高挑,眼睫纤长,站在那儿颇有一种魔性的,令人精神恍惚的美。




  ...但是说实话,你完全不敢搭讪,更别说攻略了。




  虽然也很好看,但总觉得会被攮死呢。




  这种颜值标准,你大概已经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是谁了。而两人爱恨交加,却又容不得别人插话的氛围更是锤定了这一猜测。




  “离我远点,你难道不知道我不想看到你吗。”中也眉尖微蹙。




  太宰治一脸无谓:“是我先来的啊,我还以为被中也stk了呢。”




  “谁会stk你啊!!”橘发青年一句话就被撩拨到跳脚了,“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我老远就闻到一股水腥味了!!”




  “我可没有闻到,大概是被小狗的味道盖住了吧。”




  “你这家伙说谁是狗——”




  “我说中也是我的狗——”




  你目瞪口呆。




  这,这还是那一向沉静优雅的中也君吗?




  “你们不要打了——”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你连忙往地上娇弱一扑,“求求你们,不要,不要打架,中也君,不要这样,人家会怕的....”




  你掐了一把大腿,没哭出来,但是唇角狰狞了。




  那边的对峙重归于寂静。你感受到了双人份的微妙眼神。




  “...你是?”太宰治撩起头发后露出了光洁白皙的额头,那双鸢眸中的空洞和冷漠也就此一览无余。




  “叫我liu就好,”你假装抹了一把眼泪,疯狂在大脑里翻阅以前看到的话术,“反正我们素不相识....我的意思是我也没有从中也那儿听说过你,所以全名就没必要知道了....”




  “...好吧,liu小姐,”黑发青年忽的笑了,“你是中也的同事?”




  “对,也是混黑的。”你柔弱嘤咛。




  结果话音刚落,就听见对面那个狗比说——




  “连我都不认识,这混的好像也没多好吧。”




  你:“.....”




  你差点没绷住撕破手中的衣角。




  你面目狰狞,咬牙道:“你是福泽谕吉还是樋口一叶?还指望印在钞票上大家都认识吗??”




  太宰治显然没听懂,只是倨傲地抬起下巴。有了美貌和气质加成,他现在看起来比狗血剧里的恶毒女配还要恶毒女配。




  “我可是中也的男朋友。”他目光幽幽。




  “啊?”




  “啊?”




  两个声音,一个来自你,一个来自中原中也本人。




  你不可置信地指着橘发青年:“中也自己知道这件事吗?”




  太宰治轻轻往这睨了一眼:“人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比如我现在说我是中原中也的男朋友,那我就是中原中也的男朋友。”




  中也都绷不住了:“不是你——”




  然后被手动静音。




  “我就直说吧小姐,”捂住对方的嘴,黑发青年语气嘲讽,“中也他只是暂时离开了主人,可不是被弃养了,就算你费劲心思要挤进来,也不过是局外人。”




  看着太宰治那张拽拽又欠欠的脸,听着对方拽拽又欠欠的语气,你终于恶向胆边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大声打断了对方。




  “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理直气壮,“现在社会开放了,当1当0都没有当3来的刺激!”




  




  我重生了,重生在了向恶毒女配说“当1当0都没有当3来的刺激”前。




  上辈子,为了找回场子,我就这么说出口了。




  下一秒,在场人的反应是这样的。




  中原中也:“???”




  太宰治:“.....”




  黑发青年站在树下,有一半面孔笼罩在阴影中,以至于神色有些晦暗不清。




  然后第二天,我就因为吃烤鱿鱼时吃到了蓝环章鱼然后抢救无效,最终英年早逝了。




  ——重活一次,我发誓我要夺回自己的一切!




  “我就直说吧小姐,”黑发青年语气嘲讽,“中也他只是暂时离开了主人,可不是被弃养了,就算你费劲心思要挤进来,也不过是局外人。”




  听到这句话后,你下意识脱口而出:“当1当0——”




  黑发青年的眼眸微眯,像是淬了毒与冰霜。




  你结结巴巴地放低声音:“...还有当3,都没有4了刺激。”




  “啊?”中原中也大为震惊,“原来你这么厌世的吗?”




  太宰治则是一脸思索,最后朝你摆摆手,示意自己要和中也单独说些话。




  你知道自己过关了。




  你紧绷的肌肉松了下来。




  虽然打通结局很重要,但是前提是得暂时保住小命啊!




  就这样,你愈挫愈怂,遇事就遁——一直到太中两人你追我逃分分合合无数次兄姐轮流上阵当王母,你还在港黑当纯种牛马。




  后来,为了组织不倒闭,你出道成为了偶像。




  你为组织付出了太多啊!!




  再后来,因为膝下寂寞,中也又迟迟不回应,你尝试着收养了一儿一女。




  再后来,有一天你听了门铃声,于是独自过去开门....




  然后就没有后来了。




  毒唯害死人啊(物理方面)。




  不管是自己的毒唯还是中也的毒唯(复盘联想)。




  




    “我就直说吧小姐....”




  嘲弄的声音还未彻底落下,你就抬起了头,眼神坚定得像要入党。




  “我知道我知道!中也他只是暂时离开了主人,可不是被弃养了,就算我费劲心思要挤进来,也不过是局外人。”




  太宰治似乎愣了一下。




  你乘胜追击:“但是你不知道,当1当0都没有当3刺激!”




  眼见对方眼神蓦地危险,你又大喊。




  “而当1当0当3都没有4了刺激!”




  太宰治:“???”




  中也:“???”




  你图穷匕见。




  “而当1当0当3和去4,都没有打第5人格刺激!”




  你高举手机——




  “第五人格,启动!!”




  




  三周目的你活下来了。




  这辈子你再也不要当什么劳什子的偶像了,再也不要说什么爱的谎言了。




  你决定按照最初的想法逐步攻略中也——然而不知为何,恶毒女配就像守护珍宝的秃鹫一样总在围着中也打转。




  不管去哪儿,他们总能碰到。




  河畔,商业街,镭钵街,港黑门口,任务地点,中也的床下——等等,这个好像不太对。




  你一掀开被单垂落的部分,就看到了下面的人影——不是,how old are you?你到底有几个刷新点??




  两人面面相觑,你化身秀才,局促地干笑几下,礼貌问道。




  “可以给我让个位吗?”




  太宰治皮笑肉不笑:“你说呢?”




  “...不让就不让嘛。”你连忙猫着身子跑走了,生怕晚一步就看见两人正在颠鸳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场面,说不定到时太宰治的沙色风衣还挂在中原中也的腰带上。




  事已至此,按理来说,你和太宰治应该会成为平等竞争的关系。




  然而有一天,你带着首领的旨意去武装侦探社增援受到攻击的侦探社成员——去时你雄赳赳气昂昂,心想一定要趁乱给情敌一脚。结果到地方一看,你傻了。




  画面如下。




  阴暗的街道。满地的血迹。横七横八不知生死的一堆人。宛若杀人狂般哼着歌的黑发青年。




  毫不夸张的说,当那近乎轻柔的目光投过来时,你的身子都抖了一下。


  


  太宰治踢了一脚尸体:“真没礼貌,怎么躺人家地盘就不起来了。”




  你:“...不是哥们??”




  太宰治好像刚注意到你:“怎么?”




  “...没怎么,宰哥,您叫我小柳就好,”你诚恳地睁圆眼睛,语气微颤,“我就是觉得您真是个兽面人心的大好...啊不是,天打雷劈的大好人,不是,是人模狗样....”




  眼见那张玉白面孔越来越冰凉,你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唯唯诺诺。




  “杀了他们,可就不能再杀我了哦....”




  




  你宁愿当一辈子寡王,也不愿意和煞神抢男人。




  对太宰治的恐惧加上了前两次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gg一起薄积厚发,你终于变成了那种说句话都要看人脸色的人。




  “那我把文件拿走啦。”还没彻底转换状态的你下意识的对攻略对象甜甜一笑,“Thank you,my dear——”




  话音刚落,你好像感觉身体被一道射线击穿了。




  “——My,my dear friend LiHua,”你瞬间收起笑容,面无表情,“how are you,long time no see.....”




  中原中也看起来一脸懵逼。




  你心里更是苦。




  不是吧?还潜伏起来搞钓鱼执法??你从玻璃倒影里发觉藏在灌木丛后的黑发青年,感觉如同看惊悚片。




  这到底是恋爱游戏还是恐怖游戏啊!!




  然而,很快你就发现,就算没了你,太宰治的恋情也依旧不顺遂——而他最大的阻碍不是别人,正是中原中也本人。




  “原来中也这么木头!”你惊诧,“怪不得我之前说要和他永远在一起后,他拉着我说要结拜!”




  脑袋一转,你又看见那边太宰治把中也没喝完的半杯咖啡吨吨完了。




  “卧槽,”你一脸佩服,“果然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事实证明,不来点直球,中原中也是猜不到前男友天天过来并不是在恶心自己而是想要复合的。




  办公室里,黑发青年咔擦咔擦按着圆珠笔。




  懂摩斯密码的你面容呆滞,目瞪口呆,心想太宰治为什么要约中也今晚去酒店。




  而同样懂摩斯密码的中原中也却一脸烦躁:“你这根要是坏了,就重新换一根!”




  咔。




  太宰治手中的笔断了。




  看着对方那如同咽下几百只蛞蝓的表情,你无比同情,在中也离开后立刻上前不计前嫌地温和安慰道。




  “要不回哥谭吧,”你拍了拍对方的肩,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至少还有蝙蝠侠追你。”




  




  “怎么闪退了??”




  你十分难受:“我还没看到结局呢....”




  对话栏出现文字。




  【玩家不是已经放弃攻略了吗?】




  “是啊,但是很奇怪,我还是想看看中也他们最后会怎样,”你理直气壮,“他俩一直别别扭扭磕磕绊绊比肥皂剧还好看,而且木头克黑泥,不好奇才不正常吧!”




  “再说我还没打出结局呢!”




  话音刚落,界面又变了,片尾曲缓缓响起。




  你眨了眨眼,有些迷茫。




  “打出结局了?”




  【结局B:余生很长】




  你立马把脑袋凑了过去。




  【“对不起。”】




  【“为什么?”】




  【“因为...我其实一直爱着你。”】




  【命运的红线将两人紧紧相连——那场灾难后的很多次,中也于梦中惊醒,然后以为对方还在。】




  【他本来不懂什么是命运,也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可有个人将其具象化的呈现在自己面前时,他还是忍不住为之心颤,然后又在对方牺牲后转为了极致的心痛。】




  【为什么自己主动上前了呢。他就像强行绽放在世间的花,怎么也留不住,终还是怀揣着毫无保留的热爱与赤诚奔向了死亡。那迫不及待的脚步像是奔向夕阳的电影女主,找寻属于自己的,被毁灭的自由。】




  【他走的倒是潇洒,完全没考虑到之后会麻烦到自己。原本佯作未曾理会过的六月十九,被其所连累,从今怕是再也无法肆意逃躲开了。】




  【毕竟这是爱人的生日,也是爱人的忌日。】




  【到了这一天,中原中也买了蛋糕。】




  【“像我们这种人,注定是要下地狱的,”他没用蜡烛,而是淡淡点上了三根香,“如果到时候你不主动来找我,你就完蛋了。”】




  【他松开了手,目光恍惚。】




  【真的会再见面吗?】




  【中也其实并不清楚。】




  【想起两人之前别扭的种种,他心中那个洞似乎越来越空了——是后悔吗,好像也不是。】




  【但是,余生很长,你终会适应这个没有他的世界。】




  “......”




  “......”




  “......”




  什么玩意??




  这是什么玩意????!!




  你目瞪口呆。




  你呆若木鸡。




  你阿巴阿巴。




  你以头抢地耳像个傻逼。




  “啊啊啊我服了!!!”你如同女鬼般发疯对着游戏界面伸出尔康手,面目狰狞,“服了服了服了,杀千刀的游戏——我都有点嗑你俩了——”




  




  “我说....”森鸥外注视着那边嘴角噙笑的新干部,喊起对方的名字,“如烟啊,今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呢。”




  女子摸摸侧脸:“我干了件大事,是首领您也没见过的场面。”




  森鸥外好奇起来:“什么场面我没见过——”




  女子:“我把中也君和太宰君灌了药反锁到酒店房间里了,七年了还没成事真他妈磨叽。”




  森鸥外:“.....?”




  森鸥外大为震惊:“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



彩蛋是一点后续。

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瞅一眼本子通贩: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