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角徵】解铃-7
#ooc预警
设定是新执刃借后山异人搞出了重生buff给宫三试炼,宫二杀去捞人结果重生回到十三年前。
#虚假的第三域试炼,真实的重生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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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处理完案头积攒的宫务,已是日暮时分。他跨出书房,朝外头侍候的金复道:“我不是吩咐去请徵公子来角宫用晚膳,去了没有?”
今日十五,正是一个团圆日,又恰逢他在宫门内,按往常的习惯,总要接宫远徵来角宫一同用膳,兄弟之间也多叙叙话。虽说如今徵宫一应吃穿用度都有他角宫拨款资费,但宫尚角总怕下人们不尽心照料,更怕远徵独自在徵宫过节会分外孤单,能接来还是接来。...
#ooc预警
设定是新执刃借后山异人搞出了重生buff给宫三试炼,宫二杀去捞人结果重生回到十三年前。
#虚假的第三域试炼,真实的重生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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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处理完案头积攒的宫务,已是日暮时分。他跨出书房,朝外头侍候的金复道:“我不是吩咐去请徵公子来角宫用晚膳,去了没有?”
今日十五,正是一个团圆日,又恰逢他在宫门内,按往常的习惯,总要接宫远徵来角宫一同用膳,兄弟之间也多叙叙话。虽说如今徵宫一应吃穿用度都有他角宫拨款资费,但宫尚角总怕下人们不尽心照料,更怕远徵独自在徵宫过节会分外孤单,能接来还是接来。
每逢此时,这总让宫尚角想起很久以前,他和远徵一起共度的许多个团圆夜来。他拥在怀里共看明月的孱弱稚童,逐渐长成与他把盏对饮的翩翩少年。
只是,他亏欠远徵的团圆夜也多,有时是在山谷外出任务他无法及时回家,有时是在负伤后在医馆养伤,远徵只顾着忙前忙后照料他,还有那回上元夜…宫尚角每每思及总是心悸阵阵。天意垂怜,如若给他机会重来,他绝不会再伤害远徵,无论是身还是心。
“夜寒露重,不知可有给远徵加件厚衣裳再出门。”宫尚角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金复却反常地迟疑了一下,有些为难地道:“正要禀报公子,徵公子他恐怕来不了了。”
……
宫尚角疾步穿过几道宫门殿门,带着风跨进长老院的院门,远远便看见院中孤零零地跪着一个人。
檐下挂着一盏昏暗的旧灯笼,随着夜晚的朔风打摆。想来各宫灯烛通明,家人团坐,与此处的萧瑟光景大不相同,此时,长老院前院再无议事之人,连下人都不见一个。
宫远徵就那样沉默地跪在那里,不知已跪了多久,可瘦小的身形却很挺拔,他抬着头,不知是在望那盏残破的旧灯,还是在望天边皎皎的明月。
今夕何夕,明月高悬;今夕何夕,只影独照。
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衣罩在他的身上,宫远徵愣了一下,猛地转头,对上宫尚角因痛惜而变得晦暗的双眸,那一闪而过的视线交错,宫远徵马上偏过头,不愿意给他看清自己的模样。
可宫尚角已经看见了,他原本想扳过弟弟下巴来细看的手垂了下来,他的目光已无言地轻轻拂过宫远徵灼烧的脸颊。
宫尚角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将披在远徵身上的那件外衣紧了紧,伸手欲将弟弟搀起来。
“执刃命我跪满三个时辰。”宫远徵微微启唇,声音已喑哑。
宫尚角发现了,宫远徵不只是脸上带伤,长时间的罚跪使他勉强借着宫尚角的力爬起来,却根本站不稳,尽管他尽量小心地不让宫尚角察觉到他在忍痛。可宫远徵一身的寒露,那凉意早已直直浸入宫尚角的心底。
宫尚角一手揽过远徵的肩,让他依靠在自己怀中,一手从他膝弯下一托,将他打横抱起来。
“哥哥等你吃饭,久等也不到。你可知我有多担心?”
怀里的孩子很轻,宫尚角心口却很沉,他运转内息,将弟弟周身的寒意驱散,用暖流重新将之包裹。他感觉远徵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的心口,悄然濡湿了一小块。
“我们回家。”
……
第二天,当宫朗角怀着对昨晚哥哥行踪飘忽无迹的纳闷,迈入学堂时,发现偌大的学堂竟空了好些坐席。不仅执刃的公子宫子羽没来,昨日几个一同为他出气的旁系子弟没来——按理说他们今日该趾高气扬地出现才是,就连一向勤勉得吓人、非病从不缺课的小毒物宫远徵都没来——难道他昨日真的伤着了不成,最离谱的是,教课的先生们也没来。
怎么着,今日休学无人通知角宫吗?
直到跟着他的侍卫转了一圈来报,宫朗角不禁暗暗咋舌:
今日长老院中跪了一排昨日参与生事的子弟,连宫子羽也在罚跪之列。昨日动手的几个甚至被罚了板子。而昨日当值的先生们更被以纵容子弟斗殴、照看子弟不当之由罢了课任。
谁这么大的手笔给宫远徵出头啊!
他又起晚了,他错过了他哥哥宫尚角冲上执刃殿为徵宫少主据理力争鸣不平的场面。一向进退有度、恭而有礼的角公子在这个早晨怒意横生、咄咄逼人,将几个无事生非的旁系子弟骂得狗血淋头,怼得当值的先生们战战兢兢,无人能说出宫远徵究竟哪里有过失,竟无辜招致同窗的欺凌,遑论他反抗不成反因诬告受罚,最后连执刃和长老们也哑口无言,只好对昨日之事重新定罚。
一怒之中,血溅五步。角宫之主,连执刃和长老们都越来越难弹压住了。
......
角宫。
角宫宫主卧房。
宫尚角拿着刮片,仔细地给宫远徵上药,药膏抹在他额角时,宫远徵难以抑制地抖了一下。
宫尚角的手顿住了,他叹了口气:“喊疼并不丢脸。”
少年瘪了瘪嘴,眼里噙了多时的泪珠终于淌了下来。
宫尚角心里像有绵密的针在扎,昨晚上第一遍药时,远徵死死咬着牙,不肯喊疼也不肯哭。看着远徵手上腿上那些被石子石片划开的伤,看得做哥哥的心都要裂开了;而远徵乌紫的膝盖则让宫尚角的怒气值直冲天灵盖。没有当夜去掀翻宫子羽的屋顶是他最后的克制。尽管宫子羽此时也还只是个孩子。
宫尚角再度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拍背安抚着。
远徵的头发散落着披在背后,发尾细而软。他只简单地戴了一条素净的抹额,将额发挑开,耳侧的垂发被他松松拢在脑后,露出一张白皙却带着伤的侧脸。
宫尚角顺手拿过案上的发梳,将远徵的一点披发拢在手心小心梳顺,而后娴熟地给他编发,只是他打开徵宫送来的匣子,却只发现几根玄色发带,再无其余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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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铃。
#慢热预警。为爱写宫家兄弟相处日常而特别慢热的展开致歉。
白头吟
全文免费,一发完哦
避雷!
私设远徵能生
一
小少年提着龙灯一步两跳步入角宫,发梢的银铃碰撞出清脆声响,比银铃梗清脆的是少年脆生生夹带着欢欣的语调
“哥哥呢?我来陪他一起吃饭的”
“回少爷,角公子同上官浅小姐已经在用晚膳了……”
丫鬟后面的话宫远徵未再听清,心中像是塞了一团吸满水的棉花,闷闷的往下坠,手中龙灯烛芯发出噼啪声响,唤回宫远徵神智
宫远徵不顾丫鬟的挽留,转身离去的背影怎么看都有些失魂落魄,只留下一句
“不用告诉哥哥我来过……”
上元佳节,纵然是沉闷肃穆的宫门也有了几分热闹,唯有徵宫冷冷清清,宫远徵早早让下人退下去过节了,此刻徵宫内只......
全文免费,一发完哦
避雷!
私设远徵能生
一
小少年提着龙灯一步两跳步入角宫,发梢的银铃碰撞出清脆声响,比银铃梗清脆的是少年脆生生夹带着欢欣的语调
“哥哥呢?我来陪他一起吃饭的”
“回少爷,角公子同上官浅小姐已经在用晚膳了……”
丫鬟后面的话宫远徵未再听清,心中像是塞了一团吸满水的棉花,闷闷的往下坠,手中龙灯烛芯发出噼啪声响,唤回宫远徵神智
宫远徵不顾丫鬟的挽留,转身离去的背影怎么看都有些失魂落魄,只留下一句
“不用告诉哥哥我来过……”
上元佳节,纵然是沉闷肃穆的宫门也有了几分热闹,唯有徵宫冷冷清清,宫远徵早早让下人退下去过节了,此刻徵宫内只有一人一烛火,孤影相伴
索性也无事,宫远徵伏于案前研究者白日里云为杉和上官浅的药方,他仍旧不信上官浅这个女人,哪怕……哪怕哥哥已经对她动了心,如此,往后要陪在哥哥身边的女人,便更要小心谨慎,容不得一丝错处
一阵风吹乱了桌案上的药方,宫远徵猛然发现两者的药混合后只要再添几味易得的药便是剧毒
哥!
宫远徵三步并两步跑进角宫,却看到哥哥已经接过那碗粥递至嘴边,来不及了!一发暗器打破宫尚角嘴边的碗,宫远徵甚至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一片破碎瓷片已然射入他胸口,即将出口的哥却成了一口喷涌的血
倒下前,宫远徵只来得及看到他哥震惊的眼神
疼,撕心裂肺的疼,呼吸一下伤口就被撕扯着疼,疼的宫远徵恨不得就这么死过去,可是他不能,他还没告诉哥哥粥里有毒,更重要的是,他不能再让哥哥失去一次弟弟
“快取……快取!”
“给我…给我拿一支野山参”
看到宫远徵的那一刻宫尚角猛然瞪大双眼,可飞出的利器已然收不回,宫尚角只能睚眦欲裂的看着那碎片没入宫远徵胸口
宫远徵不许医官让宫尚角进来,他不要哥哥愧疚,待医馆大门再次打开时,宫尚角顾不得其他冲了进去,宫远徵意识模糊,只来得及告诉哥哥一句“哥,粥里有毒”
宫尚角握住那双冰冷的的不似活物的手,内力不要命的输送,眼泪滴落在宫远徵手指的伤口上,忙不迭用衣袖给他抹去,生怕这从小怕痛的弟弟不适,可看到弟弟胸口渗血的纱布时,心痛的几乎不能呼吸,眼泪再次决堤
“远徵,活下来……哥哥还有好多话没有告诉你,哥哥不该因为那龙灯凶你,你不是朗弟弟的替代品,你是我最爱的人。远徵,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便把一切都告诉你,包括我的心意,醒过来,求求你……”
二
距宫远徵受伤已半月有余,现如今终于能强撑着身子起来喝药了,宫尚角喂完药,依旧在徵宫处理事务
“哥,上官浅招了吗?”
“她确实是孤山派后人”
“嗯……好”
宫尚角还想再说些什么,金复进来禀报
“公子,长老院有请”
宫尚角扶宫远徵倚在床头,又把被子给他盖好,这才起身,出门前还摸了摸宫远徵的头
“等哥哥回来”
待宫尚角走后,宫远徵唤来侍卫
“那龙灯,烧了罢”
“公子,这龙灯可是……”
“烧了”
“是”
哥,我知你对上官浅的心意,从今往后,我只是你弟弟
宫尚角回了徵宫,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上官浅被放的消息,宫远徵一点也不意外
“哥,你回角宫吧”
“远徵?”
“回去吧,上官浅那里需要你,我已经好多了,哥哥不必挂怀”
说罢不等宫尚角做出反应,便把金复唤了进来
“带你家公子回去罢”
宫尚角眉头一蹙,侧身对刚迈进一只脚的金复说了句“出去!”
金复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最后还是听自家主子的话,又关门出去了
“远徵,生哥哥气了?”
“没有,哥,只是你确实应该回去了”
宫尚角蹲下身,伸手握住那双自从受伤后就变的比往日冰冷的手,轻轻搓了搓,抬眼看着他的弟弟
“哥哥要向你道歉,不该为了那龙灯凶你,上元节那天也不该把你自己留在徵宫,你在哥哥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弟弟”
宫远徵抿起仍旧没什么血色的嘴唇笑了笑
“哥也是我心里最喜欢最喜欢的哥哥,永远都是”
三
眨眼间又是两月过去,这期间宫远徵已经能下地走动,经常背着宫尚角偷偷的捣弄他的毒药,只是再没有主动去过角宫。因着宫尚角总来徵宫,也没觉出来,还是上官浅斟茶的时候说怎么不见远徵弟弟来,身子还是不好吗?
宫远徵虽说还没完全恢复,可依着往日的性子早该耐不住来找他了,宫尚角有些懊悔,更多的是茫然,远徵弟弟还是同他疏远了,可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晌午用过饭宫尚角便带着金复下山去了,去铺子里仔细挑选了一些银铃,又挑了几颗宝石用来给远徵做抹额,回去的路上看到一张毛色干净的狐狸皮,也一并买了回去,远徵自从受伤后,变得特别畏寒,在炉火旺盛的屋内穿的和宫子羽一样厚实,想到此处,宫尚角的心便隐隐作痛
回了宫门宫尚角直奔徵宫,没让下人通传,想看看他不听话的弟弟是不是又在偷偷捣鼓他的毒药,却不想正巧看到宫远徵扶着桌子摇摇欲坠的样子,唇边还有大片的血迹
“远徵!”
宫尚角冲上去抱住那摇摇欲坠的躯体,怀中一片滚烫
医官在宫远徵床边忙前忙后,宫尚角就站在一边,紧握的拳头指甲刺进肉里都浑然不觉,他很生气,不知道在他不在这里的日子远徵是不是也有过发热吐血,是自己太过疏忽,当初就不该搬回角宫
等医官终于忙活完擦擦头上的汗,一转身看见宫尚角活阎王的黑脸时,汗又哗的一下下来了
“远徵如何?为何会发热吐血”
“回角公子,徵公子他……”
医官偷偷看了一眼宫远徵
“看他干什么?看我!”
此话一出,床榻上的宫远徵吓得闭上了嘴,闭眼装睡,可怜的医官更是吓得抖了抖,豆大的汗珠从鬓边滴落下来
“徵公子他伤了根本,难以恢复,若是照顾不周,怕会影响寿数”
宫尚角心疼的眼眶都红了,医官确当他是气急,立马补充说道
“但是好在徵公子年纪尚小,底子又好,恢复能力强,好好将养着,不过几年也就恢复如初了”
“从今日起你便专心负责远徵的伤情,其他一概不要管,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来和我说,务必保证他恢复如初”
“是”
医官踏出徵宫大门的时候狠狠地吸了口气,真好,又活一天
四
自那日起,宫尚角又搬回了徵宫,日日夜夜陪着宫远徵,金复当天夜里便把宫务又搬回了徵宫,得到自家公子一个赞赏的眼神
宫尚角盯着宫远徵乖乖喝了药,看着人皱成一团的小脸,给他嘴里塞了一颗蜜饯,顺便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宫远徵的头
“远徵真乖”
宫远徵低头笑了笑,耳尖不由得有些泛红,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他受伤后哥哥对他比之前温柔了许多,以前对他也好,但如今竟是温柔了这许多,让宫远徵不由得想要再次沉溺
夜里头宫尚角和宫远徵挤在一张榻上,轻轻的拍打宫远徵的肚子,这还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那时候的宫远徵总是喜欢半夜抱着个小枕头来敲他的门,哭着说自己一个人睡害怕,宫尚角就会把他抱到自己床上,轻拍他的小屁股哄他睡觉,显然现在再拍屁股已经不合适了,但是宫远徵仍然很吃这套,头挨着宫尚角眼皮打架,睡前他朦朦胧胧的想
“哥,别对我这么好,这样我如何能放弃你”
“那便不要放弃”
“!”
看着猛然起身瞪着一双大眼的宫远徵,宫尚角先是怕他扯到伤口,后知后觉的有些想笑,这小笨蛋
“哥,我……”
“远徵,哥哥喜欢你,不是哥哥对弟弟的喜欢,而是…我心悦你。那日你受伤昏迷,我便对你说过,只要你醒来,我便把一切都告诉你,包括我的心意”
宫远徵像是被砸晕了一样,怔愣在原地,直到被宫尚角裹上被子揽进怀里才有几分回神,抬起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向那个让他心怀妄念的人,不敢相信哥哥心里竟也有他
“真的吗?哥真的心悦我吗?哥”
宫尚角被他眸光望进心里,心中突然就十分柔软熨帖,低头轻轻吻了吻怀中人轻颤的睫毛
“我心悦你,天地皆知”
“那上官浅……”
“我早知她是无峰细作,但我需要她来助我铺成这盘棋,我对她绝没有丝毫情意,我心中自始至终只你一人”
总归是未弱冠的少年郎,被心上人如此表心意,不由得耳尖通红,宫远徵埋首进宫尚角怀里,闷闷的声音传来
“我知,哥……”
自从上官浅从地牢被放出之后,宫尚角一次也没来看过她,不知他是否相信了自己的说辞,思及此上官浅不由得有些心浮气躁。
眼瞧着又一次半月之期将至,宫尚角却一直住在徵宫,拿不到有用消息便得不到解药,上官浅不得不走一步险棋,既然他愿意顶住压力放自己出来,又没有把宫远徵调配的毒药用在自己身上,想来对自己是有几分情意的,是生是死,不如赌一把!
下人来徵宫通报,说是上官姑娘不好了,请角公子去瞧瞧
“哥,我也去”
宫尚角轻轻拍了拍宫远徵的手,扶他躺下,又仔细的掖了掖被角,这才出声阻止
“你身子尚未大好,外头天寒,且不知上官浅有何算计,你莫要去了,我去去便回”
五
徵宫的大门被大力推开,宫尚角气息紊乱,踉踉跄跄跑进宫远徵房内,控制不住手劲大力摔上了门,迎面是宫远徵面带焦急的面孔
“哥,你怎么了!”
宫远徵握住宫尚角手腕正要替他诊脉,不成想手腕反被握住,随着身上传来的重量倒在榻上
,宫远徵看着熟悉的面孔,脑子最后一根弦彻底绷断……
次日下午宫远徵才悠悠转醒,甫一动弹全身便像散架一般的疼,意识渐渐回笼,想起昨夜发生了何事的宫远徵臊的面红耳赤,想起昨夜情动之时说的浑话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宫尚角手拄着头侧目看他,怎么看怎么有趣,不由得起了心思逗一逗他
“远徵弟弟,找什么呢?哥哥帮你找找罢”
“哥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扒拉着找地缝的时候”
“哥!”
宫远徵整个人埋进宫尚角怀里,忍不住抬头看一眼他哥,而后又迅速埋进去。宫尚角轻轻抬起宫远徵的下巴,亲了亲那张还有些许肿胀的唇,与他额头相抵,轻轻蹭了蹭
“好喜欢远徵”
少年郎先是低头抿唇一笑,而后红着耳尖低声回应
“远徵也好喜欢哥哥”
又过了月余,宫远徵的身体已经康复,忍不住来瞧瞧他这位面壁中的“嫂嫂”
“你也太心急了些,嫂嫂”
“我自是不如远徵弟弟,想开远徵弟弟受伤后角公子衣不解带的照顾,凡事都亲力亲为,却至今都不曾来看过我,如今还罚了我面壁思过”
“哼,我与哥哥自小的情分,自然是你比不了的,你还是好好面壁,争取早日能出这扇门吧”
“远徵弟弟,我听下人说你来了此处”
“角公子不必担心,远徵弟弟没有打扰我休养,他只是来看望我”
“我没说他打扰你啊”
“我也没说我是来看望你的”
一想到上官浅步步为营,一着不慎,竟为他人做了嫁衣,宫远徵就忍不住想笑,哼,蠢货!
宫远徵随宫尚角回了寝殿,刚反手关上门后背便被抵至门上,宫尚角一手护住他的头,一手揽腰,强势的亲吻便落了下来,不消一会儿宫远徵便气息不稳,伸手推了推面前的人,却不想被吻得更深,直到宫远徵几乎有些颤抖,宫尚角这才放来了他
宫尚角拇指有些力道的摸了摸宫远徵的唇,没忍住探进了湿热的口腔,面上却是一幅自然做派,淡淡吐出两个字
“惩罚”
听到惩罚二字,宫远徵不轻不重的咬了宫尚角一口
“不过是去嘲笑几句,角哥哥这就舍不得了?”
宫尚角被他这幅小表情逗得撇嘴一笑
“你知我的意思”
“我不知”
宫远徵歪头坏笑
“嫂嫂是你,弟弟是你,夫人也是你,只是你,以后不许浑叫”
宫远徵被他这话说的面颊发烫,自顾自的走到一边去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回头朝宫尚角吐了吐舌头
“知道啦”
六
执刃继任大典如期而至,按照云为衫带回的情报,无峰会在这一天攻上宫门,而这也是宫尚角“内力尽失”的一天
宫尚角盘腿于屋内打坐,宫远徵照旧站在门外持刀守着他,听到屋内动静时,宫远徵毫不犹豫亮出兵器,进屋准备开始这场鏖战
终于来了!
望着屋内的无峰刺客,宫远徵坏笑着问
“哥,他是谁?”
“就是他,杀了我娘和朗弟弟”
回应他的是宫尚角咬牙切齿的声音,宫远徵的笑容消失在嘴角
今日便要你为泠夫人和朗弟弟陪葬!
三人混战,招招带着滔天的杀意,从白日一直到夜里,宫远徵受了无峰杀手窝心一拳,吼口腥甜喷出一口鲜血,更要命的是小腹也猛然坠痛,跌落在地,一时竟站不起来
“远徵!”
宫尚角先前受伤刚刚痊愈,高手过招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现下又分了心,吃了无峰刺客一击,倒地吐了一口血
无峰刺客抬起双刃,想要乘胜追击,眼看着双刃就要到眼前,宫远徵本能爬起,空手接住那双刃,剧痛传来,左手伤口深可见骨,想来八成是手筋断了,宫尚角趁机起身一刀刺入刺客左胸,那刺客虽已是强弩之末,但临死前的最后一击却让宫尚角无力招架,吐血昏死过去,宫远徵扔出刺客一刃,彻底解决了那刺客,自己也脱力跪下吐出一口血,宫远徵笑了笑
泠夫人,朗弟弟,我和哥哥给你们报仇了
忽而想起宫尚角,宫远徵已没有起身的力气,只能朝他那边爬过去,左手已然使不上一点力气,顾不得小腹的坠痛和左手的剧痛,宫远徵只能用右手奋力爬到哥哥身边,他奋力呼喊着宫尚角,试图把他叫醒
“哥,哥,哥,哥”
“有没有人啊!”
“哥……”
“宫尚角!”
“你醒一醒,哥,我求求你了”
七
宫远徵端着两碗药来到宫尚角榻边,先是小心翼翼的喂宫尚角喝了药,拿手帕仔细擦拭了嘴角的药渍,而后端起自己的那碗药,仰头饮了
“哥,你怎么还不醒”
“你快醒来,我告诉你一件事”
“哥,我害怕,你快醒来好不好”
“哥……”
宫尚角迟迟不醒,宫远徵趴在榻边,额头抵着宫尚角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祈求着他哥能够快点醒过来,忽然头发被人抚摸了一下,轻轻的,但还是让宫远徵猛然抬起了头
“哥!你醒了”
“远……徵,不哭”
宫远徵胡乱擦干脸上的泪,不住的点头
“好,我不哭,哥,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想喝水吗?饿不饿”
说着说着又要落下泪来,宫尚角轻笑着摇摇头,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嗓音有着重伤初醒之人的沙哑
“你说有事要告诉我,是什么事”
宫远徵没想到他会听见,更没想到他会此刻问出来,一时竟有些无措的羞赧
“我……”
宫尚角见他欲言又止,不由得担心起他的伤势来
“是不是你的伤!”
说着便要起身,宫远徵赶忙将他身体按住,随后拉起他的手置于小腹处,有些无措的侧着脸声音低低的
“我有了”
宫尚角愣了一瞬,似是在消化这短短的三个字,片刻后巨大的惊喜将他笼罩
“远徵,你……我……哈”
宫远徵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哥如此语无伦次,不由得笑了起来
宫尚角终于整理好思绪
“你的伤势如何?它的存在可会影响到你的恢复?”
“不会的哥,我伤势已然大好了”
见着宫尚角捧着他的左手细细的看,又道
“手也无事,将养些时日便好了”
“我把了脉,像是个女孩子”
对于他们两个男子,能生出一个女儿来宫尚角还是有些稀奇的,想了想一个像远徵又像自己的小姑娘一手拿着拨浪鼓,一手举着糖葫芦,跌跌撞撞的向自己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爹爹,宫尚角便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眼眶发酸,将人搂进怀里
“远徵,谢谢你”
谢谢你,重新给我一个家,让我再次获得至亲至爱的家人,谢谢你,一直都在哥哥身边陪伴着我……
“哥,我爱你”
“哥哥也爱你,永远爱你”
彩蛋就是几张照片哈,不是文章
【角徵】甘草 (上)
•生怀流预警,ABO,团宠病弱小徵。
•兄弟姐妹们都是好人(不要宫唤羽),主线剧情忽略了,无法融入GXS的悬疑世界,只爱吃gkgkgk!
————————————
01
“你出去!”
宫远徵半夜惊醒,只看了旁边一直守着他的宫尚角一眼,就忽然伸出手将人从榻上推了下去,然后翻身面朝墙里合上眼,眼泪不要钱一样淌出来。
可他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宫尚角堪堪踉跄了一下,扶住床栏就能站稳,他根本没有听清宫远徵说了一句什么,还以为他在叫自己:“我在,阿徵,是不是难受?”
宫远徵被他的“我在”两个字戳中了心,本来说不清楚哪里不适,被他一问忽觉感知无限放大,该疼的地方疼到...
•生怀流预警,ABO,团宠病弱小徵。
•兄弟姐妹们都是好人(不要宫唤羽),主线剧情忽略了,无法融入GXS的悬疑世界,只爱吃gkgkg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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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出去!”
宫远徵半夜惊醒,只看了旁边一直守着他的宫尚角一眼,就忽然伸出手将人从榻上推了下去,然后翻身面朝墙里合上眼,眼泪不要钱一样淌出来。
可他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宫尚角堪堪踉跄了一下,扶住床栏就能站稳,他根本没有听清宫远徵说了一句什么,还以为他在叫自己:“我在,阿徵,是不是难受?”
宫远徵被他的“我在”两个字戳中了心,本来说不清楚哪里不适,被他一问忽觉感知无限放大,该疼的地方疼到无法言喻。
看见他蜷起身子,宫尚角探下身想把人抱过来,可手刚还没沾到被角就被人拨开,宫远徵疼得掐住腰腹将自己折起来,拒绝宫尚角的那只手虚弱无力,手心沁着冷汗,于是被人一把抓住,随即整个人都被捞了起来。
宫尚角用虎口锢住他的手腕,怕他又不知轻重地对待自己,挣动间,宫尚角的指腹拂过了他的腕脉。
宫远徵一身冷汗,微凉肌肤之下,脉搏细弱而缓慢,不仔细摸像是已经停了。
他愣住一瞬,不知道是疼还是喘不上气,抑或两者都有,在宫尚角怀里发着抖,仅存的力气都用来大吼:“我让你出去!滚回你的角宫去!”
本来就因为呕吐而嘶哑的嗓音掺着哭腔,委屈得要命。
一直守在外面的宫子羽几个人听见动静冲进来,只见宫尚角半跪在床边,垂着头抵在宫远徵额前,轻声重复着说“我不走”几个字,被捞在他怀里的宫远徵抽咽了一会儿,意识并不太清晰,大概发泄出来又得到了安慰就不再挣///扎,逐渐痛声就盖过了哭声。
医师适时地上前想诊脉,却发现病人两只手都被按在宫尚角手里:“角公子,先放开徵公子的手罢。”
宫尚角闻言回过神,发现他的手腕还在自己手里,自己刚才只顾着探寻他微细的脉搏。
他一松手,宫远徵立刻捂住小腹,攥紧了那里的衣料,呈现一种保护的姿态。
他微微仰了仰头,又找不准,在人怀里蹭了几下终于落败,卸了力,缩进宫尚角的怀里,低声叫哥。
医师先瞧了脉,又向宫远徵的腰腹触探一番,确定是已然发作,宫远徵意识里虽然还想要避开触/碰他的手,动作间却已经力气全失,把脸埋向宫尚角的怀里,觉得疼,更觉得难堪。
宫紫商最不避讳,率先上前来,带着手帕给宫远徵擦了擦侧脸上滑下的水痕,她问医师:“都一夜了,现在如何?”
“要发动了,我们需去准备片刻,若可能的话,给徵公子喂些糖水。”医师查探完说道。
宫尚角点头,让快些。
他刚刚触/碰到宫远徵伸手护着的小腹,那里已经坠/胀/生/硬/起来,拢起掌心就能覆住的一小团,沉沉压在他腰间,他们刚刚四个月大的孩子从来没在他身前那样显眼过。
宫尚角也不过是昨夜才知道它的存在,可昼夜稍纵,它再不肯多留一时一刻了。
02
四个月前,宫门夜宴,春风一顾。
宫远徵幼失恃怙接手徵宫,为免坤泽一月一度的麻烦而长年用药,用多了总归是要遭反噬,那晚被宫尚角用/强之后他便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猛烈信期,如同直入混沌,徵宫大门关了七八日之久。
人清醒过来那天,宫尚角称宫远徵生病,将他托付给了宫紫商,自己正好以处理宫门外务的借口,几乎是逃出了旧尘山谷。
他早察觉跟在他身边口口声声叫哥哥的少年对他绝非仅是手足之情,可出于难以开口,他从来没有干预或制止过。
同样的,他早清楚自己对这个小尾巴的心思也不明不白,但他从未想过越过边界一步。他只将人当弟弟,只能。
因为若论疯,他还没有见识过比宫远徵更乖巧的小疯子。
所以爱与欲本无罪,可一旦相爱,这爱欲逆风烧来,对宫远徵只会是祸患。
近几年宫尚角待在旧尘山谷的日子越来越少,宫远徵却像迎着风长,宫尚角次次回来都能感觉到他的变化,身形逐渐高瘦,眉眼越发秀致。
越来越是一个模样出挑的坤泽。
光阴流水,宫尚角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才那么小,转眼就成了宫尚角在静夜里忍不住肖想的人。
可也只是肖想,他从没奢想过真让人委/身给自己,他自己是乾阳,知道乾坤有别,也知道这世间先机尽数对乾坤不平,他最不想叫弟弟做坤泽。
可是宫远徵十三岁那年,还是成了坤泽,仿佛命中注定。
宫尚角现在全然回想不起自己家宴当夜为何失控。
多年如一日的压抑,他早也不是轻易就能酒后乱/性的莽撞少年,可他当夜就是发了狂,把人弄的满/身/狼/藉,高热不退。
从宫远徵身边醒过来的时候,宫远徵发尾的碎银铃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作响,宫尚角方才惊觉,若真是弟弟,他本该将宫远徵当成和宫子羽一样的弟弟。
祸根早于十年前初见时就已深埋。
信期之中他总不忍心丢下人不管,等到宫远徵信期一过,他就落荒而逃,那是宫二先生少有的难堪时刻。
宫二先生心机深沉,知道的事很多,却没想到即使乾坤没有结契,信期之中云/雨太过,坤泽也可能有娠。
宫尚角原本只是因为事发突然而头脑不清,其实他离开山谷后很快就将此事理出头绪——此事既出,他和宫远徵断然回不到兄友弟恭的旧从前了。
事已至此,他也断然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出谷之后那些难眠的长夜,他一合眼就仿佛能听到那些夹缠着欢/愉的低/吟,仿佛能闻到二人相合的信香。
宫远徵的信香是清苦的药味,并不具名,若硬要形容,甘草味最明显,温润性平,可怎么也无法抚平他的愧疚。
03
宫尚角已经想好,查完这桩事,他得尽快回宫门去哄人,不论宫远徵还生气与否,他总要跟人说明白。
他的经年妄想和一朝荒唐,他都得负责。即便前路曲折,逆风执炬,他都总要挡在宫远徵身前。
既然想通,他本来很快就会返回旧尘山谷,可偏偏此时无锋残党的线索出现在了大赋城。
大赋城上官家,上官浅,线索连了起来,他不免要去查探,而大赋城路遥,前后耽搁,他直至四个月之后才回到了旧尘山谷。
宫远徵同众人于角宫外迎他归来,这次真的与宫子羽一般无二,只喝了角宫两口茶就要走。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他像行动不便,走得颇慢,落在最后,宫尚角本就有意留他:“远徵,茶都不肯多喝一盏吗?”
宫远徵脚步顿住,乖顺回答:“哥,我最近试药,药性相冲,不敢多用茶。”
不知道是不是宫尚角愧疚心理下的错觉,他觉得弟弟消瘦了很多,像回到了初初分化时那多病的两年,带着一身弱气。
宫尚角上前朝他刚伸出手,他下意识地就侧身躲开,只留宫尚角独自反应不及,等终于意识到这是在躲他之后,宫远徵已经走远,空气中徒留着一丝药草香。
他竟这样躲开了宫尚角,一躲就是连日,不是躲去药坊闭门不出就是不是躲去后山找不到人,第五日,宫尚角终于忍无可忍去了徵宫守株待兔。
从午后枯坐到月上中天,他面前的茶水凉了几遭,也没人让点灯,黑暗中仿佛一尊凶///神。
他身后肃立着徵宫唯一的绿玉侍解驰,宫远徵不许他跟随,一问三不知。
本来宫远徵年未及冠,不算正式的徵宫宫主,还没有自己的绿玉侍,是宫子羽从宫紫商处听说他大病一场,又见他近来总独来独往出入后山,觉得不安全,才指过来一个,可他还总不许人在身边。
宫尚角只好伸手挥退他。
徵宫真是太安静了,安静得近乎死寂。好几次他都幻听到银铃声,抬头却一片空。
宫尚角是很少来这里的,从前往往是宫远徵去角宫寻他,陪在他身边,即使他不在宫门,宫远徵也是角宫的小公子,在那里常住,在那里等他回来。
可是这四个月里,他一次都没去,宫尚角想,他是真得把人伤透了,他当时最最不该,就是直接逃。
月色渐渐秾丽,宫尚角此时还不知道,他的罪与惩,从他开始悔恨之时,终于降临。
04
——宫远徵回来了。
他在药坊寻方未果,从午后便有些不舒服,这一路走回来只觉得脚步虚浮,脱力难支,在前厅门口就险些扶着廊柱瘫坐到石阶上,正要唤人,就见厅中的灯火忽然被点起,熟悉的侧影从半明半暗中闪身出来,拦腰搀住了他。
他下意识去躲,却抵不住宫尚角有力的手,随着他力道一扭,本就沉坠着隐隐作痛的小腹立刻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由屈身跌进了宫尚角的怀里,额角撞在他胸前,轻呼了一声。
“远徵?你怎么了?”
恍惚云外之声,宫远徵一下子痛蒙了神,勉力抬头看向哥哥,摇了摇头,身子却如深秋落叶直向石阶下坠去。
血///腥味首先刺激到的是宫尚角。
宫尚角一把将人抱起,不过从门口进到房中的数十步路,宫远徵身体中涌出的潮热殷红,少顷便浸透衣袍沾了宫尚角半身。
“叫医师来!”宫尚角慌忙吩咐侍卫,药草信香须臾间蔓延开,他搂着弟弟不肯放手,“伤在哪里?阿徵,哪里疼?”
变故生得太快,宫远徵眼神迷茫地抓住了宫尚角的袖子,半晌才捱过一阵耳边的嗡鸣,腹痛又起,他神色忽然转向哀怜:“哥,我要信香……你的信香。”
从午后就隐约的坠痛,刚刚一路而来的失力。
他心里这几个月来的期待此时将落地摔碎,可是他还没有找到药方。
乾阳带着攻击性的月桂信香像风一样席卷。
直到被冷香气包裹住,宫远徵才觉得剧痛稍缓,随之便是意识的混沌与无边的疲倦。
他已经分不清这次的宫尚角是梦还是真,只顺着本能地握着宫尚角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向哥哥求救,说话只剩气音:“哥救救它……救它…后山……叫月…月公子……”
宫尚角看着他的动作和自己手心的血,呼吸都屏住了。
他怎么敢去想,那个最有可能的可能。
顺着宫远徵意识模糊中仍护住的小腹抚摸,厚重腰封下,那里隆起的微小弧度成为了扼杀宫尚角最后一丝侥幸的利刃,宫远徵一只手还攥着他的手,人却已经昏///死过去。
向来寂寥的徵宫此刻沸反盈天,宫尚角在这血腥浓重的寝殿中真正成了一尊凶///神,罪过与惩罚此刻都化型成这一处微微的隆起。
这利刃似乎千万次将宫尚角穿心而过,却只从宫远徵身上流出源源不断的殷红。
——待续
(蛋不要开,怕xianliu放了一个而已,不要开不要开!
想要一些小红小蓝,如果能跟我说点什么就更好了,嗑cp的时候真得很想和同担聊天😘
【忘羡/原著向】暗香/婚后叽失忆梗(拾)
蓝忘机绕过江澄,看见魏无羡还没意识到恶犬已经被驱走,仍然跌坐在地上闭着眼睛胡乱在空气中摆手,拼命往后蹭,五官缩在一起,几乎像要哭出来,扯着嗓子无意识不停叫嚷着“救命”。...
蓝忘机绕过江澄,看见魏无羡还没意识到恶犬已经被驱走,仍然跌坐在地上闭着眼睛胡乱在空气中摆手,拼命往后蹭,五官缩在一起,几乎像要哭出来,扯着嗓子无意识不停叫嚷着“救命”。
蓝忘机想起母亲居所暗格那张纸上,有后来自己新添的笔迹——
魏婴畏犬。
怕狗一事,在魏无羡心中犹如从小落下的一颗种子,如今早已长成盘根错节的参天大树,变成终其一生也难以克服的弱点。即使年幼时的黑暗记忆都快模糊不清了,但闻犬色变几乎成为本能反应。
“魏婴。”
忽有光破黑云。
蓝忘机抓住了魏无羡的乱晃的手,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在。”
魏无羡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对方的衣袖,猛的睁开眼,是一张任何时候看见都可以立刻令人心安的脸。
像是溺水的人突然看到了岸。
魏无羡立刻顺着蓝湛抓他的手把自己紧紧嵌在他的怀抱里,带了一点点哭腔:“蓝湛,我害怕。”
“没事,我在。”
蓝忘机本来半蹲着想把魏无羡扶起来,但看魏无羡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心弦一动,便一抄魏无羡两腿膝弯把他抱起来。
魏无羡一惊,两手下意识地圈住了蓝忘机的脖子。
他一向乐得蓝忘机宠溺他,但后来总归觉得这种抱法太过女子气,何况,当蓝忘机抱着他转过身的时候,他才突然发现,江澄还在一旁面色复杂地看着他们。
除了蓝家长辈,魏无羡从来不忌讳在其他人面前和蓝忘机卿卿我我,但在江澄面前,他一时竟觉得怪怪的。
魏无羡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脸温度骤升,他用了一点力,贴到蓝忘机脸边,几乎咬着他的耳朵道:“蓝湛,我没事,你肩膀还有伤,你快放我下来。”
蓝忘机却察觉了魏无羡的脸有些发烫,抱他的手又紧了几分,并不看他,反而是盯着江澄,道:“为何?”
魏无羡一愣。蓝湛向来对他有求必应的,今天这是——
魏无羡偏了偏头,江澄也正看过来。四目相对。
如何说。
千帆已过,到底恩怨难抵。
魏无羡很轻地笑了一下,有一种看开一切的释然,他把头埋在蓝忘机的肩膀处,闭上眼,呼出的气流拂在蓝忘机的脖颈处,很轻地说:
“蓝湛,我们回家吧。”
“好。”
蓝忘机招出避尘,正准备御剑带魏无羡回去——
“蓝忘机!”江澄突然用力吼道,双拳紧握,“你要是敢对他不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整个云梦江氏都不会放过你的!”
蓝忘机脚下一顿,魏无羡也睁开了眼。
魏无羡抿着嘴,又笑了一下,眼睛亮亮的:“谢谢你,江澄,真的。还有那么多年,谢谢江家。到底说来,当初的承诺是我食言,对不起。”
蓝忘机抬起眼和江澄对视,收敛起敌意,无比郑重道:
“此生定不负婴。”
江澄一直看着一白一黑两道身影消失在天边,像被黑夜吞噬,更像是飞向另一边的黎明。
最终,也都该放下了。
蓝忘机一直抱着魏无羡御剑飞行。晚上夜风颇冷,莫玄羽身体的底子又弱,飞得快了,引得魏无羡忍不住往蓝忘机的怀里缩了缩。
蓝忘机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御剑速度立刻放缓,轻声问道:“魏婴,可是冷?”
“没事。”魏无羡摇了摇头,又忽然想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怕狗。”
“整条街都知。”
魏无羡嘟嘟囔囔:“我哪有叫那么大声。”
“有。”
“蓝湛!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蓝忘机看了眼怀里的人,竟带了一点很轻的笑意,如冬日晴雪初融化:“好。”
魏无羡看得呆了。
“蓝湛,你怎么可以?”
“什么?”
魏无羡情难自禁,凑上去,最后被人按着后背加深了这个夜空中的吻。
怎么可以这么撩我。
持续好几天的清谈会终是落幕了,宿在云深不知处的别家仙门逐渐打包行李离开,云深不知处又恢复了以往清冷寂静的模样。
至此,魏无羡依旧没找到蓝忘机失忆的原因,仿佛不是受任何外力所袭,是同根同源的力量悄无声息在起作用,因此毫无异样。但他逐渐起了一点私心,竟不想找了。
现在也没什么不好。
第一世蓝湛就倾心于他,他如果知,且热切回应了,然后便留在云深不知处。
该多好。
就很像现在蓝湛记忆里的那样。他刚出现,从未离开过。
但蓝忘机却显得执拗起来,魏无羡磨破了嘴皮子才能把蓝忘机从各种典籍里拖出来,转移其一点注意力。
蓝忘机从不问他往事。
他不提,他不问,仿佛天生的默契。
清谈会结束第三天。
“含光君,魏前辈。”蓝思追行了礼,沉稳道,“十里开外,有家小村庄,说是受邪祟所袭,前来求助。”
魏无羡一喜,终于可以借夜猎让蓝湛暂时不忙于找回记忆了。
于是魏无羡显得有些急切,连忙追问道:“思追,你说说什么情况。”
二十里外的小村庄名为吴家村。一般村庄依地势而建,会选在平坦的、离水源近的山脚下,数百户群聚成村。云深不知处的山脚下的彩衣镇便是如此。但吴家村极怪,坐落于乌山密林之中,仅几十户,分布零散且广,家家户户之间交流颇少,自给自足。若不是因为多姓吴,几乎不能称之为村庄。
一月前,山中夜间忽然出现持续的或似凄厉啸声或似沉闷雷声。由于几十户之间交集甚少,彼此之间都不知。一直到前日,很难得几家妇人聚在一起,一唠家常才发现一月来家家在夜间都能听到。也就是说,这个声音能覆盖整座乌山,有些惊恐,便来向最近的仙门姑苏蓝氏,逢乱必出的含光君求助。
“那我们立刻出发吧。思追你跟我们一起。”
“立刻吗?”蓝思追有点惊讶于魏无羡的急切,而更惊讶的是看见魏无羡从角落里拿出了佩剑随便。
他可是记得,魏前辈几乎不用随便的。
蓝思追忍了忍,并没有失礼问出来。
几人御剑而行,魏无羡说自己灵力低微,自然是由蓝忘机带着,约莫小半日的脚程,便到了乌山山脚下。抬头放眼望去,乌山山林甚密,延绵起伏。的确也是人烟稀少,明明是快接近晚膳饭点,却几乎见不到炊烟升起。
蓝思追看了一眼魏无羡,平常这种情况不明的时候,魏前辈通常会先招此处阴尸来询问一二。可是见魏无羡目光闪烁了一下,却并未有所表示。
“思追,你与我御剑巡视山体一番,看是否有异常。魏婴——”
“我就在这儿等你们吧。”魏无羡挥挥手,示意他放心,“这还在山脚下,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拖着我,费力气。”
蓝忘机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便跟蓝思追一同御剑升空了。
魏无羡一直看着两人身影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山头另一边,这才摸出陈情放到唇边,几声凄厉笛声穿破长空。
林叶微动,发出一点悉悉索索的声音,脚步声逐渐靠近,最终面前的一大片杂草被拨开,一具脸前披着很长头发,身上许多地方已露出森然白骨的女尸出现了,应当是死了颇久了。
“行了,把头发拨一拨。问点事。”
女尸立刻把头发拨到两边,一张脸像是生前毁容过,疤痕纵横,又隐隐约约翻出白骨裸露,显得很狰狞。
“算了,你还是放下来吧。”魏无羡跳上一块岩石,半蹲着,手中陈情转得飞快,"这座山有什么异常没有。"
“有。”女尸声带还勉强能用,只是声音沙哑得像是被铁砂磨过一样。
“哦?可知道是什么东西?”
魏无羡在来之前,光听蓝思追的描述,想到过许多种可能,但都不甚放在心上。直到在乌山脚下,才开始正视起来。因这座山,看似平淡无奇,却隐隐给他很危险的感觉。直觉如此,不由得提起十分精神。
“怪物。”
魏无羡陈情一顿,皱起眉来:“鬼鬼怪怪的,也总得有个缘起。”
“山的背阳处,不能去。”
“为什么?”
“危险。”
女尸并无神智,只是模模糊糊应答,只字片语。魏无羡又反复问了几个问题,确认她不知道更多内情,就挥手让她离开了。
一炷香的时间,蓝忘机和蓝思追也御剑回来了,两人皆显得十分凝重。
“如何?”
蓝忘机点点头示意,蓝思追便一一道来:“含光君与我御剑巡视了山体一番,该山人烟稀少植被茂盛。从空中看,只有东面一处山谷,植被萧条宛如冬季,露出一片光秃秃的黄色土地,极为奇怪。”
“背阳处?”
蓝忘机偏了一点头看魏无羡一眼,而后者正听得十分专注毫无察觉。
蓝思追点点头:“根据周围地势,的确是背阳处。背阳处植被长势较差是常理,但那里几乎像——”蓝思追停顿一下,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没有生气?"
“对!”蓝思追猛点几下头,又突然后知后觉,“魏前辈你怎么知道?”
“瞎猜的。”魏无羡随意搪塞道,又问,“那片地那么奇怪,吴家村的人没注意到吗?”
“有的。我们询问了一户人家,据说多年前有一女子命丧那山谷,之后那片地方便逐渐成了那样子,但也没有其他异样,所以并没有怎么在意。”
“走吧,含光君。”魏无羡理所当然伸出了手。
“魏婴,危险。”蓝忘机皱了皱眉,“你在这儿——”
“二哥哥,不是有你在嘛,我怕什么。好玩的事情不带上我,我在这里多无聊啊。”
“此非小事,不可儿戏。”
蓝思追颇为奇怪,含光君和魏前辈夜猎从来都是并肩,他们虽然极护着彼此,却从未说要孤身一人迎敌的。
磨了一阵,蓝忘机才带上魏无羡,三人一齐朝那片地方御剑而去了。
夫夫带孩打怪副本,正经地瞎编,很短,可能再写半章。
鸣谢:感谢两位捉虫。 @蓝花一生盼桔归 羡羡叫蓝大曦臣哥,蓝大的确应该叫无羡,叫魏公子显得生疏了,毕竟蓝大心里还是承认这个弟媳的。已改之前章节的称呼
@神经病院尊上 重复语句捉虫,感谢
关于羡羡不想让汪叽知道他修鬼道的原因,一部分逻辑已经通过前文表达了,论修鬼道即要提及往事。还有,羡羡应该会认为对于什么记忆也没有的汪叽,骨子里仍然会像叔父姑苏蓝氏式憎恨邪魔外道的。第二世羡羡也用了一段时间,才觉得不用在汪叽面前避讳。
都是个人理解。
【辰菲】推文整理
想推推辰菲的文,是我比较喜欢看的,没怎么看到有姐妹推
⭕️有未完结篇
⭕️带skz群像
⭕️带72文
可能以后也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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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这个有点多 到后面我在一个一个更新)
/带点私心,推荐一下我的合集👉 skz的日常
缺乏天份
切勿带入现实,不要上升蒸煮,纯属虚构情节
作者十分玻璃心,轻喷。
(一)
在和文俊辉分手的第567天之后,全圆佑才后知后觉发现,他的确在感情上面缺乏天分,无论是爱人的天分还是被爱的天分。
首尔的冬天很冷尤其是年末的时候,地上都会堆满厚厚的积雪,但是全圆佑很少能感受到这种寒冷,可能是每到年末的时候总是要跑很多年末舞台大祭的行程,在舞台炙热的灯光和粉丝的尖叫声下实在是很难感受到来自冬天的寒冷。
但是今年的年末大祭对于全圆佑来说有点特别,不仅是因为这是他们合约到期前最后一次舞台,更是因为文俊辉由于中国的行程的原因,...
切勿带入现实,不要上升蒸煮,纯属虚构情节
作者十分玻璃心,轻喷。
(一)
在和文俊辉分手的第567天之后,全圆佑才后知后觉发现,他的确在感情上面缺乏天分,无论是爱人的天分还是被爱的天分。
首尔的冬天很冷尤其是年末的时候,地上都会堆满厚厚的积雪,但是全圆佑很少能感受到这种寒冷,可能是每到年末的时候总是要跑很多年末舞台大祭的行程,在舞台炙热的灯光和粉丝的尖叫声下实在是很难感受到来自冬天的寒冷。
但是今年的年末大祭对于全圆佑来说有点特别,不仅是因为这是他们合约到期前最后一次舞台,更是因为文俊辉由于中国的行程的原因,几乎没有参加舞台,因此很多时候在舞台结束后,和成员一起拍照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找不到一个可以恰到好处安放的地点。
他不是个擅长言语的人,所以唯一的表达方式就是用目光确认自己爱人的方向。
哪怕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全圆佑说一两句情意绵绵的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他是个内敛的人,所以他只知道在冬天的时候抓住文俊辉的人把他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后跟他十指相扣,只知道在他生病的时候陪着他,照顾他,所以哪怕是在被公司发现后,他也只会下意识的想要抓住文俊辉的手,但是最后还是依靠理智收回了手,说一句,“决定权在你,无论是分手还是继续在一起”
也不怪乎他们最后只能维持这种尴尬的关系,无论是他还是文俊辉都无法泰然自若面对曾经在暗地里做过不少亲密事的前男友。
全圆佑自认自己是内敛保守的人,可能是家庭教育的原因,他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做的最大胆的事情就是和文俊辉在一起,但是最后他们都没大胆到能够拥有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想到这他忽然心念一动,可能因为他们人多所以待机室里总是闹哄哄,他看向一旁正在玩手机的徐明浩,故作淡定自若的问一句,“中国,现在冷吗?”
徐明浩闻言一愣,“啊,应该还可以吧”随后反应过来才一脸了然道,“上海现在还不算冷”
虽然他们的关系哪怕从开始到结束都瞒的很好,东窗事发后他们提出的唯一一个要求就是让公司要跟成员保密这件事,公司也答应了他们,但毕竟是一个团里面生活了好几年,彼此了如指掌,自然也能细品出他和文俊辉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大家虽然都不知道他俩有啥解不开的恩怨,也都能看出他们的关系不对劲。
全圆佑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解锁手机屏幕在网上搜索现在中国上海的温度是多少,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心情,只是平时,文俊辉就在他身边,虽然他俩几乎都是零交流,但是至少全圆佑可以确认文俊辉在他身边,知道他的动态。
那时候,他是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的。
但现在他不在身边,他不知道文俊辉现在在干嘛,不知道上海冷不冷,不知道他的手还会不会跟以往的每个冬天一样冰冷的,他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对于缺乏文俊辉的动向这件事让他的不安几乎到达了顶点。
全圆佑打开kakaotalk看着和文俊辉空空如也的聊天框,愣是没办法输入一个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边的徐明浩忽然举起手机,“俊hiong打电话过来了”,徐明浩甚至很贴心的开了免提,全圆佑能够听到从电话传来文俊辉似有若无的声音,他没来得及打一声招呼,其他成员围上来七嘴八舌跟文俊辉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
全圆佑看着自己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后知后觉的想到,就是因为总是犹豫,总是缺乏名为勇气的东西,所以他们现在才变成这种不上不下的处境。
没办法鼓起勇气前进一步复合,也没办法故作释然后退一步继续当朋友。
文俊辉回韩国那天刚好赶上了日本的打歌节目,不知道是不是全圆佑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人好像瘦了一点,有点蔫蔫的感觉,他偷偷借着灯光昏暗的时候抬眼看他,却不小心撞进了文俊辉的眼睛里。
他一直很喜欢文俊辉的眼睛,圆圆大大的眼睛,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错觉——错以为这个人是喜欢我的。
他们在舞台上节目上哪怕是无意间对上目光也会默契的假装无事发生移向别处,但这次文俊辉没移开目光,而是不出声的偷偷用唇语对他说,“别看我,看镜头”
别看我,看镜头。
全圆佑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很久之前,一切都没错位的时候。
那个凌乱的夜晚,被酒精冲昏的头脑。
他不知道一堆乱糟糟的线团的起点在哪
或许是在文俊辉第一天来到小绿屋时,一脸腼腆的模样,结结巴巴用很蹩脚的韩语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文俊辉,来自中国”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挤破了脑袋都要出道的一堆练习生里头突然冒出个浓眉大眼的帅哥。
那时他还很年轻气盛,所以在旁边的夫胜宽夸赞说,“文俊辉很帅吧” 的时候,他也只是故作淡定道,“还行吧”
还行,不会很讨厌但也称不上喜欢。
所以他也不会特别亲近文俊辉,不止是语言上的不通,还会有下意识的排斥
一切的破冰可能是因为某个无梦的夜晚,全圆佑迷迷糊糊醒来起夜,却发现洗手间门口亮着橘黄色的灯光,没关门,却有个蹲着的身影,他吓了一跳,以为是小偷,想拿把扫把跟对方决斗
却恍然发现那个身影很熟悉,肩膀一耸一耸的,灯光打下来,那人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抬头,猝不及防的,全圆佑看见了脸上挂着几颗泪珠的文俊辉。
他一愣,没想到这人会大半夜躲在洗手间哭,一时之间有点手足无措,憋了好久只能干巴巴说一句,“你,没事吧?”
文俊辉连忙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声音闷闷的,“没事”
那一刻,全圆佑的心情忽然之间很奇妙,他骨子里并不是冷漠的人,大多数情况下可能只是羞于表达,然而此刻他想到异国他乡漂洋过海从中国来到韩国,完全语言不通的文俊辉或许是因为想家又或者是因为不习惯所以才大半夜躲起来偷偷哭泣。
说不清是怜悯还是正义感作祟,全圆佑没有离开,反而踌躇了一会儿,最后选择蹲在他身旁,在口袋里摸索了很久才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递给对方,干巴巴道,“别哭”
文俊辉看他一眼,眼圈红红的,接过来,用生涩的韩语回一句,“谢谢”
全圆佑实在不是一个擅长安慰别人的人,但是他没有丢下文俊辉一个人,只是安静的呆在他身边,听着文俊辉压低声音的抽泣声
后来的全圆佑无数次想,或许那张皱巴巴的纸巾就是他和文俊辉一切的开端,如果当初他选择视而不见会怎么样?如果他当初没有递出那张纸巾呢?如果...
可是如果真的有如果,他们也不会是如今这般结局。
但是相比起全圆佑这样内敛被动的人来说,文俊辉在跟人不熟之前总是腼腆的,但是跟他混熟之后才发现文俊辉是个很活泼开朗的人,有点急性子,有点暴躁,但偶尔却又出乎意料的听话,像是小猫咪一样
全圆佑不知道怎么形容和文俊辉在一起的感觉,如果非得要说的话,他喜欢文俊辉触碰他时皮肤的温度,喜欢文俊辉笑着跟他打闹时弯弯的眉眼,喜欢他偶尔害羞时低下脑袋的模样。
但相比起这种喜欢,全圆佑同样不喜欢文俊辉的触碰并不属于自己一个人,不喜欢那个人在面对自己时候的模样也同样显露给其他人,不喜欢文俊辉的拥抱不属于他一个人的。
但那时他还太年轻,不知道占有欲通常是摧毁理智的开关,是一切不安分因素的来源。
在那场演唱会庆祝之后的夜晚在极端的感情以及酒精作用下,一切开始偏离轨道。
那时他和文俊辉是固定的海外室友搭配,他喝的半醉被文俊辉抗回酒店,但是文俊辉的力气有限,扛不起一个体积跟自己差不多的大男人,他费力的把全圆佑放倒在床上,因为重力作用,自己也猝不及防倒在全圆佑结实的胸膛上,耳朵贴着对方的心口处,听着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
文俊辉的呼吸也有些被打乱了,他勉力起身,两只手得撑在全圆佑身体两侧,不自觉看着自己身下全圆佑五官端正,白净清瘦的脸庞,那一刻所有平时被他刻意隐藏的思绪好像一下子就被勾出来了。
性取向这种东西很奇妙,在文俊辉情窦初开的时候,尚且不了解同性恋这个名词,只知道和其他男生一样追在女生背后,但当他不远万里从中国跑到韩国参加选秀,周围堆里都变成和他一样的男孩子的时候,那种性意识才开始慢慢觉醒。
在面对拥有跟自己同样性器官的男生坦坦荡荡全身赤裸的时候,他会感到不自在,队员们完全负距离的拥抱也让他无所适从。
但所幸他天生是个乐观的人,宗旨就是及时行乐,不喜欢过度思考任何一件复杂的事情,对于自己是否喜欢男生这件事,如果不是因为遇见了全圆佑,或许压根就不会细想。
但是偏偏出现了一个全圆佑
沉默的,内敛的,但是却会偷偷关心他的全圆佑
会喜欢上也不奇怪吧?他偶尔会这样想
但是文俊辉也同样不是主动的人,却偏偏出现了这样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场景,好像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两个被动的人磨磨蹭蹭浪费大好青春
回想起来,他不是被微醺的酒精以及蒙着雨雾的夜晚冲昏了头,就是被眼前好看的过分的全圆佑冲昏了头。
他低下头凑近了对方的脸庞,呼吸交缠在一起,思索片刻,犹豫到底要不要趁人之危的时候。
其实文俊辉压根没意识到眼前的全圆佑或许并没有喝醉,甚至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全圆佑全身有一瞬间的战栗,心脏不停的狂跳,好像下一秒就要炸裂成夜晚绚烂的烟花,他能感觉自己垂在床上的手在颤抖,他能感觉到文俊辉靠近自己的脸,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文俊辉带着些许柠檬的气息笼罩着他,两个人身上都有微醺的酒味,出于好奇,全圆佑暗自撩开半扇眼皮却猝不及防对上文俊辉那双亮亮的眼眸,眼前的人也喝醉了,眼圈周围都红红的,看见他醒来有一瞬间的错愕,张口就想解释这个奇怪姿势的原因。
但全圆佑只是定定的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一抹桃红,他伸手扣住了文俊辉的手腕,声音有点颤抖,“你,要继续吗?”他顿了顿道,“我不会阻止你的”
文俊辉的唇贴住他的嘴唇的时候,全圆佑感觉耳朵好像响起了烟花炸裂开来的声音,脑子嗡鸣,他反手扣住了文俊辉的后脑勺。
全圆佑兵荒马乱的二十五岁始于这个初吻,始于眼前的文俊辉
那一刻他才确定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原来都流向了波涛汹涌的爱意
(二)
那晚之后,他们拥有了专属于两个人的不能向成员言语的秘密,也因为这个秘密,他们开始慢慢收敛了在镜头前的营业,但是却会在私下里趁着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个人偷偷去汉江牵手约会,热恋期的时候,两个人都喜欢偷偷黏着彼此
全圆佑很喜欢和文俊辉牵手的时候,听着他说一些漫无边际的话,很多时候可能他也无法理解文俊辉二次元的想法,却还是很喜欢眼前的人多说一点话,好用这些话语填满他的整个世界。
他喜欢跟文俊辉躺在床上时,对方凑近他的耳朵,轻声细语说话的声音,那时候他的耳朵总是痒痒的,热热的,温热得跟在被窝里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一样,只是那么琐碎的触碰,却能让他凭借这些温度还有声音心动到下个世纪
在他们在一起的那个冬天,跑完了上半年的魔鬼行程之后,在新旧一年交接的时候,公司终于同意给他们七天的假期,其他成员大都要回家或者休息,文俊辉也不例外
全圆佑知道一些中国新年的习俗,一家团圆是重中之重的,所以他也没有勉强文俊辉留下来,更何况他自己也要回家,对于一年至少358天都在一起的人,还有着情侣这一层身份上,说不会想念都是假的
但是全圆佑不会说,不会表达,倒是文俊辉趁着成员稀稀落落的离开的时候,偷偷把全圆佑拉到卫生间问他,“咱们几天不见面,你不会想我吧”
文俊辉心知自己的男朋友是个闷葫芦,也不指望全圆佑能主动说想啊,不离开这些话,但是没想到眼前的木头很认真的推了推眼镜,拉着他的手,头转向一侧故意不对上他的视线,偏偏说出的话却让文俊辉欣喜万分
他说,“会想的,我会想你。”
两人离得近,文俊辉被对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笼罩着,很多时候他都觉得眼前的全圆佑好像是给他下蛊了一般,不然他为什么上一秒比下一秒更喜欢他了?
他觉得脑袋有点发晕,难得今天自家男朋友愿意说些动听的情话,文俊辉有些不确定道,“你,今天开窍了吗?”
全圆佑转过头来,在洗手间的白炽灯下,他的伸出右手扣住文俊辉的脑袋,他们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但是大部分时候全圆佑都会在那事开始之前很认真的询问文俊辉,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样,像现在这样霸道倒是少见。
可落在身为男朋友的文俊辉眼里却别有一番风味,一吻毕,他微微喘着粗气,顿时有些心猿马意,两个人都面色通红
全圆佑刚准备再说点什么,忽然洗手间的门被敲响,文俊辉瞬间感觉后背一麻,外面响起尹净汉的声音问,“谁在里面”
两个人顿时手足无措,毕竟他俩仍然是瞒着所有人的地下恋情,文俊辉赶忙回答道,“我!” 尹净汉的声音带点疑惑,“但是我刚刚也看到圆佑进去了啊”
两人相视一眼,文俊辉只能扯谎,“他出去之后,我才进来的”害怕尹净汉在外头等着,他随后补充一句,“我没那么快,你去二楼的洗手间吧”
直到尹净汉那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两个人这才放下心来,文俊辉看着眼前憋红了脸的全圆佑,一下子没绷住,“扑哧”笑出了声,额头抵在全圆佑的胸膛上,“我们好像在偷情啊”
全圆佑只是伸出手摸了摸文俊辉毛茸茸的脑袋,轻笑道,“嗯,本来就是”
忽然的文俊辉停下了笑声,非常不合适宜的说了一句,“你会害怕吗?”
全圆佑的手僵在半空中,浴室里的氛围由刚刚暧昧热烈的粉红泡泡急转直下,瞬间安静的只能听到莲蓬头水珠滴落的声音,这句话就像是兜头一盆冷水洒下来,让两人的大脑都冷静了不少
文俊辉敛下眉眼,其实他们身高差不多,他抵在全圆佑的胸膛上脖子有点酸痛,心里却有些后悔刚刚说出那句煞风景的话了,他们在一起时天南地北什么都能聊几句,但是哪怕情到浓时都没人开口说以后。
以后多渺茫啊,他们有多珍惜当下和彼此偷偷在一起的时光就有多害怕以后。
怎么可能不害怕?
面对无处不在的摄像头的时候,面对粉丝盛满灼热爱意的目光的时候,面对着每个成员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之时。
文俊辉很清楚,他们发展出这样的关系是错误的,要是被发现的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仅仅是他们的未来或许没那么沉重,但是他们彼此之间背负的是十三个人的未来。
年少时十三个人连耳返都没有站在舞台上的时候仍然大声唱着属于sevennteen的歌曲,那些摸索不出未来的模样,只能彼此支持,和成员一起牵手等待着盼不来的出道日,如今好不容易能站上更大的舞台,不再是默默无闻任人欺负,正是因为这些苦难,才让他们无比珍惜这个名为seventeen的团队。
文俊辉和全圆佑都很清楚比起抓不住摸不着的爱更重要的是实实在在抗在肩上的责任。
他们都不知道彼此沉默了多久,全圆佑的喉咙好像梗住一团棉花,他并不会撒谎,面对难题时他更多的是用沉默来应对而不是谎言,但此刻他抓紧了文俊辉冰冷的手,难得诚实道,“有的时候,会很害怕,那,你呢?”
文俊辉轻笑一声,“我吗?我也会,在跟你偷偷拥抱的时候,在汉江散步的时候和你偷偷牵手的时候,在和你一起面对摄像头的时候,都会害怕”
害怕会被哪台不知名的照相机捕捉到我们之间秘密的亲近,害怕在一起面对镜头时会不由自主流露出对你的喜欢,害怕辜负舞台下每一双看着我们的眼睛
这种时候我都害怕的不得了,但是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我能确定你愿意陪我一起站在阴影下牵手,就好像多了一丝勇气
但文俊辉始终不敢开口说出这些话。
全圆佑也慢慢松开了手
关于这个话题他们都没有深入的意愿,乃至于连最后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没怎么好好告别
文俊辉不知道他们这次冷战会持续多久,不过他唯一知道的是就全圆佑那个木头脑袋,绝对不会先低头,每每他们吵架的时候,那人都别扭的很,无论在舞台上还是综艺里,他能感受到全圆佑会偷偷拿余光瞟他,偏偏等到两人面对面有互动的时候非得装作一副冷淡的模样
别扭的很,偶尔气得他咬咬牙,偶尔却又觉得这人挺可爱的。
爱情果然就是这么矛盾的东西,会让人变得和笨蛋一样。
但是出乎意料的,在他回到中国的第三天,跟家里人难得聚一起庆祝新春团圆时,零点刚过,他莫名接到了一通隔了将近一个小时时差的电话。
文俊辉刚接起电话,就听到那边全圆佑闷闷的带着点急切的声音,“文俊尼!新年快乐!”
文俊辉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差点笑出来,他知道这人肯定是掐着点给他送祝福的,虽然晚了点,不过就凭对方这么耐心隔着快一个小时的时差给他送祝福的份上,也不太好继续冷下去了,不过他还是轻咳一声,很官方的回一句,“谢谢”
那边沉默好久,文俊辉很有耐心的等了五分钟,对方才冒出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和好?”
料想这通电话不会这么快结束,两人至少还得掰扯好一段时间,文俊辉干脆从客厅搬了一张小椅子放在阳台,看了眼时间,“两分钟后”
他本意是开玩笑,结果那边丢下一句,“好”就挂了电话
文俊辉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差点没直接骂爹
结果过了两分钟后对方又打过来一个电话,文俊辉没好气的接电话,“你刚刚...”他还没说完,全圆佑就打断他,“今天是我们和好的第一天是吧?”
文俊辉一愣一愣回答,“算是吧?”
“你知道吗?韩国有一个习俗在零点过后跟喜欢的人说‘我爱你’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虽然现在我们时间不一样,但是还是按你那里的时间算吧”
全圆佑顿了顿,明显他十分不擅长说这些肉麻话,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道,“文俊尼,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永远”
文俊辉想起了这个浪漫过敏重度患者形容过当初和自己第一次接吻的感受,说像是烟花炸裂开来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似乎也有和全圆佑一样的症状,脑袋晕乎乎的,很久之后他听见自己说,“全圆佑,我爱你”
后来的后来,文俊辉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能让全圆佑这个浪漫过敏患者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好像除了是真的爱就没有其他理由了
但是可恨的是,文俊辉后来无意中跟韩国朋友提起这事,对方一脸讶异道,“哪里来的这个习俗,我怎么不知道?”他才知道人韩国压根没这习俗,都是全圆佑这丫的编出来的
也是,如果是真的,那他们后面的结局也不会这么惨烈。
(三)
被发现那天,是个很普通的一天,他们跑完行程,还要继续明天舞台的排练,那时他们恋爱刚满两周年
文俊辉心里还暗忖着全圆佑会准备什么礼物,要是真的啥都没准备,或是压根忘了的话,他绝对要单方面通知全圆佑冷战至少半年的程度。
但是没等他下达通知的时候,反而代表的通知更快到达,经纪人一路小跑,额头上满是汗珠偷偷喊走他的时候,文俊辉就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环顾练习室一圈发现只有全圆佑不在,他瞬间慌了神,其他成员也都是一脸迷惑,为了防止其他人发现异常,文俊辉都是打哈哈过去了。
平日总是和善的经纪人走在他前头,一直沉默不语,文俊辉头顶上方好像悬着一柄达摩克里斯之剑,下一秒就要迎来最终审判,他推开代表办公室的门,看见站在代表办公桌前的全圆佑,以及散落在桌面上的一堆照片。
轰然一声,那柄剑坠落下来横据在离他脖颈的一毫米之处,但他却出奇的平静,就像是死刑犯在等待着自己的审判的那段时期总是充满了恐惧不安,然而真正面对那一刻却又平静的让人心悸。
全圆佑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文俊辉走上前,伸手拿起桌面上的照片,其实仅仅只是他们在外面约会时牵手或者是因为错位看起来像接吻的照片,虽然看上去的确过度亲密,要凭借这些锤两个人的关系,尤其是两个男人的感情未免有些牵强,只要蒙混过去就好了
但是眼前的代表什么话也没说,没有质问,没有愤怒,只是嘴唇绷成一条直线道,“如果你们之间不是那种关系,这些照片我就当没看见,只看做是你们关系好,如果是那种关系的话....”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文俊辉却感觉自己背脊发凉,这句话落下的时候,旁边的全圆佑才缓慢抬起头,但是却没有看他,他们的手明明就隔着五厘米,只要伸手就能牵住彼此,而且代表坐在办公桌前,可以挡住他们,哪怕牵手也不会被发现
只要撒一次谎,他们还可以和以前一样
但是文俊辉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以往的一切是有多可笑,他很清楚摆在他们面前的根本没有所谓的选择权
他们不能够用其他人的努力当作他们爱情的垫脚石,这一点无论是他还是全圆佑都很清楚
更何况人没有爱情是可以活下去,
文俊辉没有全圆佑也可以活下去的,
全圆佑没有文俊辉也可以活下去的
说出口的爱意可以被遗忘,牵过手的温度可以被替代,他们都没有勇气拉上所有人的未来去垫背
欺骗一次只会后患无穷
两个人走出代表的办公室,走廊的空调开的很大,全圆佑看着眼前低垂着头的文俊辉下意识想要走上一步牵住对方的手,却还是凭借理智克制住了。
代表说,“你们可以明天给我答案”
他们没有也不能够选择撒谎,所以能够交上去的满分答案只有分手。
全圆佑咽了一下口水,感觉眼睫不住的颤抖,他闭上眼睛,抵挡住那阵酸涩之后才重新睁开眼睛,“俊尼,决定权在你,无论分手还是继续在一起”
他想或许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文俊辉的表情,还有他的话语。
文俊辉说,“如果,我想要和你继续在一起呢?”全圆佑抬起头,没有向前一步也没有说好,他感觉喉咙好像梗着一团棉花阻止他说出肯定的话语。
良久他听见文俊辉轻笑一下说,“开玩笑的,全圆佑,你真的是个自私的人”
那句话是他们恋情的句点,伴随着全圆佑丢进垃圾桶的玫瑰和他亲手为文俊辉定制的耳钉,一起结束了所有。
后来很多时候,全圆佑都想或许文俊辉说的没错,他是自私的,看似把所有决定都给文俊辉,但其实他只是逃避,只是懦弱,只是不敢成为被所有人指责逃兵
他们跟公司那边提出了要求,他们答应分手,但是唯一的请求是不要把他们曾经在一起的事情让成员们知道,两人都不想因为彼此的任性破坏整个团队的平衡
但全圆佑偶尔还是会很庆幸,哪怕不当恋人了,至少他们还有队友这一层身份,即使不能再向文俊辉走进一步,至少他能够继续站在舞台的另一端偷偷看着他,可以借着舞台致谢的名义偷偷用没拿着麦克风的那只手牵住他,可以凭借着营业的借口偷偷靠近他一点点。
但是他不能再以男朋友的身份去触碰文俊辉,他没有能够主动联系他的身份,没有再能除镜头之下能够拥抱他的权利
那些曾经能填满他整个世界的耳语也不知道被丢失在哪个角落了。
—
文俊辉因为不能倒回时差还是在巡演之后病倒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病床上了,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耳边想起尹净汉的声音,“醒了吗?”
文俊辉撑起身来,“嗯,我这是怎么了?”
尹净汉倒了一杯水给他,“没倒过时差,你是不是没休息好”
倒也挺正常,毕竟他们整个团队的人都在为是否续约而劳力伤神,成员里有几名有solo发展的意向,也确定了下家,也有成员选择继续留在这个组合。
文俊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嗯,这几天一直在确定新公司的事情”
尹净汉点点头,“确定不续约了?”
文俊辉轻笑一下,“我都已经签好新合同了,你才问”
尹净汉顿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文俊辉却想起了晕倒前,眼前出现的最后一个人,他故作轻松的语气抱怨道,“其他人呢?怎么没人关心我啊”
尹净汉却不跟他打虚的直截了当回答道,“你说圆佑吗?没来”
文俊辉愣了一下,苦笑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们把其他孩子当傻子,我又不是笨蛋”
他们都以为自己把那些爱意隐藏的很好,但其实只是他们自以为的
他们只是两个自以为是的笨蛋。
“你这次回中国的话,是下定决心要放弃和圆佑这段感情了吗?”
文俊辉看着自己右手拇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的一道口子,此刻渗出血珠,他不咸不淡道,“我们很早就分手了,没有放不放弃这个说法”
再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早就忘记怎么以恋人的身份跟全圆佑相处了,更何况在快三十岁的关卡还说情情爱爱的,未免有点幼稚
仔细想想都很好笑,年轻的时候缺乏继续在一起的勇气,成熟的时候照样没有勇气抛弃平稳生活奔向充满荆棘风险的道路
他顿了顿,似是有些许感慨道,“只是我一直很对不起他,当初那个情况其实不是他的错,如果他真的答应要跟我走下去我也未必敢,但我还是对他说了狠话,这么多年一直想要跟他说对不起,却没有机会..”
当年他们压根没有选择的权利,当时他还太年轻,自然对全圆佑的退缩耿耿于怀,但现在看来,若是全圆佑答应了他,才是将两人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现在就很好了,文俊辉告诉自己。
尹净汉半开玩笑道,“那如果现在全圆佑说要跟你在一起,你会愿意吗?”
文俊辉微怔,随后轻笑道,“不会了,我不会愿意了。”
文俊辉一辈子的勇气都被年少那句“如果,我想要和你继续在一起呢?”以及恋人退却的脚步给磨灭了。
更何况他已经决定告别了,就不会再回头了。
门外的全圆佑靠着墙壁,听完了虚掩着一道门的里面的话语,旁边的崔胜澈不住的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想说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却又刮空了肚子都搜索不出合适的话
反而是当事者扯了一下嘴角,“你说,为什么我们总是差一步呢”
五年前的文俊辉有勇气拉着全圆佑背叛全世界,但是那时候的全圆佑缺乏陪伴爱人流浪的勇敢
五年后的文俊辉只想要安稳的生活,攒了五年才鼓起勇气想要挽回爱人的全圆佑的表白显得多么不合时宜
全圆佑花了五年鼓起勇气,文俊辉花了五年去遗忘关于他们,关于过往。
文俊辉和徐明浩正式解约回国那天天气很好,送机队伍浩浩荡荡,整个队的成员一个也没落下,他一个接一个的拥抱,或许是分开的场面太煽情,有几个成员已经红了眼圈
毕竟是最后一次了,大家都很自觉把文俊辉的最后一个拥抱留给全圆佑。
全圆佑这次没有犹豫张开双臂用力的拥抱文俊辉,“文俊辉,文俊辉,文俊辉...”
他不说那些祝福的话语,只是凑近他的耳畔一遍一遍的念着他的名字。
文俊辉,不要离开好不好?
对不起,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你能多抱抱我几秒吗?或者可以一直抱着我不放开吗?
我想要再一次触碰你,再一次牵你的手,所以不要走好不好?
只要你能说一句愿意
只要你能留下来
我不敢说我后悔了,但我无数次想如果当初我再勇敢一点会不会不一样
.....
文俊辉,我爱你。
关于这些话,他一句也没说。
全圆佑松开双手,放开对方,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文俊辉,再见了。”
文俊辉隐隐觉得被全圆佑拥抱过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因为太痛,所以鼻尖泛起丝丝酸涩,但他还是勉强回以一个笑容,“嗯,再见”
再见,全圆佑。
在文俊辉的飞机起航半个小时后,全圆佑却仍然呆在机场的长椅上,好像这样就能保留住曾经爱人多一点的记忆,尹净汉叹一口气,将一个盒子递给他
全圆佑一脸不解,“这是什么?”
“文俊辉让我转交给你的”
他打开盒子,里头是一枚耳钉,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丝光芒。
那是曾经他花费很大力气为文俊辉定制的耳钉,只是最后的归宿却是垃圾桶。
“那天下大雨,他在外面翻了很久,谁劝都不听”尹净汉说,“他保存了很多年,说现在要物归原主了”
承载着他们爱恋的耳钉物归原主,关于文俊辉对全圆佑的爱也要物归原主了。
全圆佑捏着捏着那枚耳钉,攥成拳头贴近自己的心口,他果然缺乏爱人的天分,他想。
【瓶邪】你是不是摸了别的小猫
*原著雨村背景下的哨向
*有私设,是哨向+兽人
*是气味标识失效后的委屈闷咪,ooc预警!
今天轮到我做饭,围裙刚系上,就听见有个脆生生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我一瞅,是村口那老板娘的女儿。抱着个纸板箱,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喊吴哥哥,我诶一声,推开门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胖子的屋在对面,我约莫着小姑娘是带了她妈妈的口信来找胖子的,给人家指了方向,小姑娘却摇摇头,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道,“吴哥哥,你救救他们吧。”
她打开手里的纸箱,好家伙,呜咪呜咪挤了好几只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猫。我挠挠脑袋,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人小姑娘,她大概是哭过,眼睛红红的,“我妈妈说,太小了,养不活的...
*原著雨村背景下的哨向
*有私设,是哨向+兽人
*是气味标识失效后的委屈闷咪,ooc预警!
今天轮到我做饭,围裙刚系上,就听见有个脆生生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我一瞅,是村口那老板娘的女儿。抱着个纸板箱,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喊吴哥哥,我诶一声,推开门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胖子的屋在对面,我约莫着小姑娘是带了她妈妈的口信来找胖子的,给人家指了方向,小姑娘却摇摇头,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道,“吴哥哥,你救救他们吧。”
她打开手里的纸箱,好家伙,呜咪呜咪挤了好几只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猫。我挠挠脑袋,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人小姑娘,她大概是哭过,眼睛红红的,“我妈妈说,太小了,养不活的……”
“吴哥哥,我妈妈不让我养,你和张哥哥的猫相处得那么好,你一定可以养好这几只小猫的,求求你了!”
我哭笑不得——难能一样吗?闷油瓶那个不是猫,是只小黑豹子,只不过闷油瓶能控#制他的大小形态罢了。因此,我的狗对他毫无威胁,他当然和我合得来。猫咪向来最讨厌狗狗了——我有点郁闷,小时候家里的狗舍就从来不养猫,一个是味道合不来,一个是猫狗也合不来,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欺负我的小狗。
但小姑娘讲着讲着就要哭——在这方面上我多年来依旧毫无长进,对女孩子的眼泪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吧好吧。”我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几只小猫的脑袋,心里在盘算该给他们喂点什么吃。
普通奶粉是绝对不行的,会拉肚子。可现在下单,送过来这几只小东西饿都饿死了。我蹲在地上,忽然想到了闷油瓶那只小黑煤球。
其实小黑煤球是只黑豹子,皮毛油光水滑的那叫一个漂亮。哨兵的精神体一般都比较凶狠,因此,他们多多少少都会训练自己的精神体化成小一点的动物,一来养#精蓄锐,二来免得吓人。黑煤球当个小猫咪的时候别提多可爱,眼睛滴溜溜绿汪汪的,叫一声耳朵就扑棱扑棱。
只可惜我还是太天真,当年真把他当猫咪看,买了好多猫粮奶粉,结果这哥鸟都不鸟,很是不屑,吃肉的样子比胖子的熊还凶残——他的熊日常乖得像是小熊维尼,没少被我的傻狗欺负。
我琢磨着偷他一点奶粉,总没事吧。
事情比我想象中顺利多了,我挨个喂饱,小东西在我的手心里软绵绵地叫了几声,用小脑瓜来蹭我的手掌——真是好有礼貌的小猫咪!我瞬间被俘获,逮着他们好一顿吸。
吸猫看来会上瘾——闷油瓶踏进屋,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懵懵地没反应过来,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才发现我的狗耳朵冒出来了——好家伙!我有点不好意思,这吸猫也太牛了,这么舒服。我连忙摁住了自己的脑袋,想把冒出来的耳朵塞回去,闷油瓶倒是若无其事,径直进了屋,但我总感觉气氛在他进屋的那一瞬就变得有点不对劲。
这个不对劲的感觉,在我看见了闷油瓶的黑煤球时达到了顶峰。
比起他的主人来,煤球的表情管理还是逊色了许多,他张大了嘴,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模样,然后忽然间发出一声凶巴巴的低吼,听起来挑衅十足。他几乎是跳过来的——还对着那个纸箱子露出了尖尖的爪子。
我惊呼一声,连忙把箱子举过头顶,并召唤出我的小狗来,我对他狂喊,“哄哄煤球,哄哄他!”
我的傻狗嗷呜一声,对着煤球甩尾巴。但煤球很是不满,连我的小狗都不理了。冲着我的方向恶狠狠龇牙。
我实在是不知道要摆出怎么样一张脸来,毕竟我万万没想到作为一只豹子他还会和猫吃醋,我刚靠近煤球,他就朝我龇牙,露出一张凶巴巴的脸,无奈之下我只能召唤闷油瓶,“小哥!”我大喊,“救命啊你快来啊!”
这个挨千刀的,关键时刻不来管管自家的小气鬼,他甚至还慢吞吞地拿着一杯水,边喝边从里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闷油瓶的表情有点凶——完了。
我想起来了,作为精神体的主人,在某些方面上,他们和自己的精神体是共通的。煤球反应这么大,那闷油瓶的感受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兽人哨兵比普通哨兵更少见,他们在哨兵体质的加成下,还保持了兽人的一部分特点,其中,就包括了气味标志。
我突然想到什么,从地板上弹起来就往卧室跑——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打开那瞬间还是眼前一黑,整个房间非常凌#乱,闷油瓶所有的衣服都被他翻了出来,从夏到冬。满满一床都是他的东西,还都堆在我那边。被子也乱糟糟,枕头不知所踪。
我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你今晚去睡客房吧。”
闷油瓶一秒收了自己那副很不爽的样子,似乎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我#草草把床收拾了一下,闷油瓶就站在床尾,眼睛随着我的动作转来转去,似乎很委屈自己的巢被弄乱#了。等我粗略收拾完一圈,抬头一看闷油瓶,这家伙眼瞳中间居然竖着一道光——竟是兽瞳!滴溜溜,眼巴巴,很可怜,很委屈。
有这么委屈吗!我给他吓得,忙上去牵他的手,再不安抚一下尾巴要出来了。“好了好了,不让你睡客房行了吧!”
他这才有反应,绕过我去床头挑挑拣拣,拿了自己的一件羽绒服就要给我套#上——我要真套#上直接从小狗变成热狗!他眼睛稍微一眯,我立马投降,整个人手脚并用地缠了上去。
抱一下就好了,抱一下就好了。
结果下一秒,我想手脚并用从他身上撕下来。
好#痛!闷油瓶咬我可一点都不客气,他受到影响,本身就已经稍微兽化了,犬牙比往日里尖锐了一倍不少,这一口直接把我的狗耳朵给咬了出来,闷油瓶的鼻尖蹭了蹭毛茸茸的耳朵,我终于听见他的呼吸声平复下来。
恢复理智的闷油瓶难得有一点小尴尬的模样,摸了摸鼻子,溜出去做饭。
眼下先把煤球哄好,可是他一副受尽了伤的样子,尤其是发现我把他的奶粉拿去喂猫的时候,眼神真的是见者伤心,仿佛我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我哄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刚追上去他就溜了个没影。
搞什么!我有点生气了,为什么我一追上去他就跑,我一追上去他就跑,还可怜巴巴地缩在我家的电视柜里。我拉开柜子,他像个黑煤球一样,滴溜溜的眼珠子看了我一眼,委屈巴巴地转过身去,露给我一个小屁#股。
闷油瓶在一边摊手,表示他爱莫能助,我气得牙痒,大的小的都气我一个人。那小黑煤球是闷油瓶的精神体,他不听话才有鬼。
我故意说话给他听,“你不出来,我就去抱别的猫了!”
下一秒,一个委委屈屈的脑瓜便伸了出来,煤球往日里高冷得不要不要的,都不怎么给我吸,今天居然屈尊降贵,可怜巴巴地蹭了蹭我的裤脚。
大概是我的味道已经变成他熟悉的闷油瓶的味,煤球终于被哄好,甚至很大方地把自己的奶粉拖来分享,但我指了指缩在一边的我的小狗,他刚刚对着煤球好一番示好都没用,现在很伤心,“你还是想想怎么哄他吧。”
闷油瓶顶着个黑色的豹耳出来,身后尾巴一甩一甩,我忽然意识到今晚可能不太好过了。
“你身上有别的猫的味道。”闷油瓶淡淡地说,“他不喜欢。”
我哭笑不得,闷油瓶的尾巴还盘在我的脚踝处,上下蹭了一下,我被蹭得痒痒,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尾巴。
“我也不喜欢。”
“……什么?”
他偷偷伸过手来,和我十指相扣,我听见他小小声道——
“我也不喜欢。”
【瓶邪】红尘禁断17(民国AU/追妻火葬场)
Chapter17.
三年后。
杨柳堤岸的西湖旁边多了家小古董铺,牌匾题着“吴山居”三个大字。
自吴邪找回失散多年的三叔,他的人生轨迹真正意义上改变了。起初,他一度以为自己做了个荒诞的美梦,醒来头一件事便是问他三叔在哪儿,搞得吴三爷手下的人都认得了他,人人皆知他们家三爷寻回来黏人的大侄子,一刻未见到三爷的人便要开闹。
但这些跟着三爷时间久了的,无一不挂着欣慰的笑容。三爷曾是一匹独狼,虽然强横,却也无比孤独,找回至亲后,冷酷的脸也变得柔和许多。从前吃苦受难的时候,三爷向来不着家,找块平坦点的地方便能倒头就睡,如今却不肯在外头流连,非要回去找他家的大侄子唠嗑。
潘子,也就是吴邪醒来第...
Chapter17.
三年后。
杨柳堤岸的西湖旁边多了家小古董铺,牌匾题着“吴山居”三个大字。
自吴邪找回失散多年的三叔,他的人生轨迹真正意义上改变了。起初,他一度以为自己做了个荒诞的美梦,醒来头一件事便是问他三叔在哪儿,搞得吴三爷手下的人都认得了他,人人皆知他们家三爷寻回来黏人的大侄子,一刻未见到三爷的人便要开闹。
但这些跟着三爷时间久了的,无一不挂着欣慰的笑容。三爷曾是一匹独狼,虽然强横,却也无比孤独,找回至亲后,冷酷的脸也变得柔和许多。从前吃苦受难的时候,三爷向来不着家,找块平坦点的地方便能倒头就睡,如今却不肯在外头流连,非要回去找他家的大侄子唠嗑。
潘子,也就是吴邪醒来第一眼见到的男人,是最高兴的那个。
自叔侄相认后,吴三省念着吴邪这些年吃过的苦头,心头愧疚无比,在最繁华的地段买下一幢独栋的房子给吴邪住,还派了护卫队驻扎巡逻。入伍之后,他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做起,炮火烧到哪便跟着打到哪,走了大半个国土,熬了十来年,最后功成身退,回到浙江,领了浙阀副司令的位置。
浙系盘踞着江浙两省,如今偏居一隅,歇了打仗的心思,因而这一带百姓富庶,安居乐业。吴三省没娶妻,也没有后,手里的钱除了养着军队,都没处花,好不容易把宝贝大侄子找回来,砸,狠狠地用钱砸,他要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全都给吴邪。
吴邪知道他三叔的德行,哭笑不得,也只能笑纳了。当然,除却这些年的颠沛流离,他也不是没有获得珍宝,比如他肚子里的崽儿。
在重逢的喜悦退却后,吴三省才后知后觉地得知吴邪怀孕的事情。他惊怒交加,吴邪能怀孕的体质几乎没有外人知道。吴邪一个人风尘仆仆地回来,也没见崽子他爹的人影啊?!
吴三省大骂那个把吴邪肚子搞大的贱人,言语之粗俗,吴邪都听不下去,他肚子里的崽子也听不了这些,只好捂着肚子装疼。吴三省心疼地扶住他,吴邪才叹着气,眉眼低落地,将曾经沦为小倌的事情一一诉诸。
吴三省扶着椅子坐下,语气沧桑:“是我的错……是三叔没好好教你,你才会被奸人诱骗进那种地方……”
“三叔……”吴邪不知该怎么劝,“都过去了,我这不好好的呢么。吴邪从前不懂事,犯了许多错,吃了许多亏,现下有了您,再不会受这般委屈了。”
这事儿便这样翻篇过去。吴邪思虑再三,为防止祸端,还是选择隐瞒下孩子父亲的身份,只对吴三省说,这孩子是在小客栈里不慎怀上的,发现之后月份已经很大,大夫说阴阳人堕胎十分危险,他没钱去不了大医院,迫不得已才选择留下孩子。
吴三省旋即联系了最好的医院照料吴邪。在孕期,吴邪无所事事,什么活儿吴三省也不敢让他经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大侄子生怕他出一丝差错。吴邪感到十分别扭,又闲得骨头缝儿长草,吴三省问他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吴邪摸着肚子,低声说,三叔,我想识字。
如果能识字,他就能自己读报,能偷偷关注张起灵的动向了。
再后来,那肚皮仿佛被吹开的气球,一日比一日大。吴邪是罕见的孕夫,胯骨窄,生育风险极高,等闲人不敢接收,好在还有吴三省从中周旋,特地从上海请了经验丰富的洋大夫。洋大夫说吴邪的孩子不能等足月生,医院开了很多次组会,最终产期定在八个半月,打催产素提前分娩。
其中的痛楚吴邪不愿再回忆,只是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想起张海客幽幽的话语,想到张家已经许久未有新生的孩子,又想到张起灵淡漠孤寂的背影,心中的思念压抑了太久,终于在此刻喷涌出来。
三叔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产房外打转儿,潘子陪同在旁,也插不上一句话,只得陪着他焦虑。吴邪早产还是难产,吴三省实在是坐不住,眼看着大侄子进去大半天了还没一丝动静,他在外头急得喉咙冒火又毫无办法,气急之下扬言要是医院保不住他的宝贝侄子,他非得带着人把这里血洗踏平来!
等孩子终于生出来的时候,他抱着孙侄儿老泪纵横,潘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们两个糙汉子哪懂得怎么抱孩子,万一磕了碰了找谁喊冤去?他只好赶紧叫护士把孩子抱走,别让笨手笨脚不知轻重的三爷给伤着了。孙侄儿在手里还没捧热乎便被抢走,吴三省气得七窍生烟,想起那把吴邪肚子搞大的贱贼,恶狠狠地骂了几句。然后累到脱力的吴邪被推了出来,他又心疼地握着侄子的手,梗咽得说不出话来。
手忙脚乱的日子还很长。
吴三省是个大粗人,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吴邪只有他一位亲人,理应由他来给孩子取名字。因此吴三省一拍大腿,说孩子是夏天生的,就叫吴夏生。那按照他三叔的思路,这全天下的孩子都可以用春生夏生秋生冬生来统一命名了,气得吴邪一个星期没和他说一句话。
吴三省自觉名字起得可以,但他大侄子生气,他不知道怎么哄才行,好说歹说是让已经开始识字的吴邪给稍微改了改,就叫吴夏林。崽子还有个乳名,吴邪自个拟的,因着怀他的时候十分喜爱酸酸甜甜的酿酶,故而唤梅子。
吴邪只管生,根本不懂养孩子是怎么样的。叔侄身边也没个女人,几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哭喊的梅子手足无措。吴邪卸了货之后什么也懒得管,养娃带娃的事情,爱谁谁来。小孩子乖的时候可爱,哭起来那跟恶鬼索命似的,叫人头皮发麻。
后来吴邪跟吴三省提出想盘个小铺子经营,让自己有点事情做。吴三省在西湖旁边给他物色了一个铺子,店面不大,又考虑到吴邪劳累不得,便弄成古董铺。铺子外面贴了招店员的告示,吴邪想了想,说要有文化的,年轻点的,懂古董知识,能管账,会接待客人,还得会带娃。工薪丰厚,面议。
这等奇葩要求,找来的净是些年纪不大的乳母。吴邪赶忙又添了一条:要男的。
这便是强人所难了,量谁十八般武艺,也找不出一个会带娃的年轻男人啊。
最后只有个名为叫王盟的人过来应聘,人长得老实,读了点书,和吴邪差不多大,只是家里穷,上有老母要赡养。王盟哭着对吴邪说:老板,除了不会带娃,其他的我都行。只要您收留我,带娃也是可以慢慢学的。
最后吴邪还是把王盟留了下来。其实吴邪提这么多要求,能用上的没几个,带娃倒是真正的刚需。于是在吴山居里,客人能经常见到那个看店的伙计抱着个水灵的娃子低声絮语地哄着摇着,在这古色古香的古董铺里,和谐得诡异。
好在吴邪要这个铺子也不是为了赚钱,纯粹是找找事情做,让自己不要骨子发懒。上头有吴三省罩着,他又不缺那点营收,乐得当甩手掌柜,完全是随缘买卖。
三载光阴一晃而过,曾经蹒跚学步的梅子也能在铺子里转得飞快,上蹿下跳的,王盟不得不每天都在店里抓娃娃,否则一个不小心磕碰到,吴三爷会让他吃枪子的。
鸡飞狗跳的生活正式开启。
当然,吴邪不是没有在其他地方刻苦。比如他已经可以做到顺畅地读完一份报纸,不需要查字典也不需要问王盟意思。在这几年,江南水乡的百姓过着闲适富足的生活,外头的战事却从未停歇。吴邪每隔几日便要买下最新的报刊,期冀能在字里行间里找到张起灵的踪迹。
只是张起灵甚少在正式场合出现,一应事宜具由张海客与张海楼出面,新桂系剪杀旧系党羽后,专注清理内务,维持与粤系的交好,也变得低调起来,不知是否正养精蓄锐。同时,坊间传闻的滇桂联姻,也没有确切证实之消息。
从前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到如今,吴邪心境已平和下来,自觉是真正放下往事了。
梅子长得水灵,眼睛像他,鼻子嘴巴像他另一个爹,性子不似张起灵那般沉闷,只是不知道遗传了谁,体格强得很,心思更是鬼灵精怪,豆大点年纪能把王盟耍得团团转。
到这时候,吴三省再膈应梅子那个爹,也不会再刨根问底地揭吴邪的伤疤了。这小崽儿讨喜得紧,吴三省觉得就是哪哪儿都像吴邪,早已把崽儿的另一个爹撇了个干净。
昔日在乱世中挣扎求生,如今现世安稳,吴邪如那蒙了尘的明珠,被江南的水润泽后,绽放出盈润明丽的光芒来。他眉眼本就生得极为好看,现在细细养着,又读了书,是真真正正有了书卷气,糅杂在原本清润的气质中,相得益彰,走到哪儿都惹人注目。
吴三省早就开始盘算给吴邪改嫁的事情,时不时便要去找吴邪旁敲侧击一番。吴邪烦不胜烦,一再婉拒,吴三省却念他已是两岁小娃的爹,再等下去,白白蹉跎了最美好的岁月。
只是吴邪体质罕见,要找愿意娶他、还能接受他有孩子的男人,还得吴三省能瞧得上的家世,属实有些为难。这条件严苛,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毕竟吴邪长相和性格都是数一数二的好,背靠的又是权势显赫的吴家三爷,也是有不少人青睐的。
这日吴邪才从鼓楼堂布施回来,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水润润嗓子,吴三省便冲进吴山居来。吴邪登时眼皮一颤,该不会又来说媒吧?只见吴三省手里拿着封信件,高兴地对他说:“大侄子,小解来信了。”
你们omega配吗?
*一个日常甜甜短打
陆言怀孕了。
一向沉稳的毕揽星看着IOA常规体检上的怀孕报告一时间手足无措。这几个月IOA的事情不少,白楚年又带着老婆和刚刚回来的儿子白蔼星休了年假,许多事就落在了毕揽星的头上,虽然他和陆言就住在IOA大厦的公寓,可基本上还是和小兔子聚少离多。
报告上表示陆言怀孕已有两个月,只不过小兔子最近营养不良,不穿紧身的衣服根本看不出。
韩行谦满脸调侃:“揽星啊,你要是再不回家看看估计等肉兔下了崽崽才知道你们老毕家有后了啊。”
毕揽星在知道刚刚知道陆言怀孕后就一直处于梦游状态,陆言怀孕了?!
“我可要告诉你,陆言的数据言会长已经......
*一个日常甜甜短打
陆言怀孕了。
一向沉稳的毕揽星看着IOA常规体检上的怀孕报告一时间手足无措。这几个月IOA的事情不少,白楚年又带着老婆和刚刚回来的儿子白蔼星休了年假,许多事就落在了毕揽星的头上,虽然他和陆言就住在IOA大厦的公寓,可基本上还是和小兔子聚少离多。
报告上表示陆言怀孕已有两个月,只不过小兔子最近营养不良,不穿紧身的衣服根本看不出。
韩行谦满脸调侃:“揽星啊,你要是再不回家看看估计等肉兔下了崽崽才知道你们老毕家有后了啊。”
毕揽星在知道刚刚知道陆言怀孕后就一直处于梦游状态,陆言怀孕了?!
“我可要告诉你,陆言的数据言会长已经知道了,估计就在下楼的路上······”
“阿言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肉兔要是知道自己怀孕了就不会拉着训训上街乱跑了,喂!毕揽星,你怎么就跑了!”
韩行谦看着冲出医务室的毕揽星,无奈的揉揉眉心,一边担心着毕揽星如何面对某只会飞的山鸡,一边想着自家的小灵缇和出生不久的小小灵缇。
陆言坐在医务室外的长椅上,局促的搓着手指,他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见毕揽星被急匆匆地叫进去,然后两个爸爸轮流电话轰炸,尤其是陆上锦,语气激动,震的陆言耳朵疼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难道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陆言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直到突然冲出的毕揽星一把把他搂入怀里,一个劲儿地道歉。
“阿言,你最近有没有不舒服?对不起啊,等我把最后一个卷宗处理完,我们就去旅游好不好?”
小兔子不理解毕揽星突如其来的神经质,慌张的扇扇小兔耳:“揽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毕揽星激动到哽咽,只是将陆言搂的更紧。
他突然感到一阵冷气,然后就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了他和陆言。
“爸爸,你们怎么来了。”
毕揽星扭头,就看到一脸核善的陆上锦和面无表情的言会长。
陆上锦一把扯开搂着他儿子不放手的毕姓小崽子,然后把他家乖的没边儿的兔球球护在身后:“哎哟,粑粑可怜的小宝贝,跟粑粑回家好不好,我请····哦不,粑粑亲自照顾你······”
“爸爸怎么了嘛?”陆言无辜地看向样神经质的陆爸。
言逸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上面的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看得陆言脑壳大,但最后一行字他还是看的懂的。
M2分化垂耳兔omega陆言已怀孕8周。
陆言立刻低头看向自己仍扁平的小腹,好奇地戳戳腹部的软肉:“这就是怀孕吗?好像没什么变化欸。”
言逸看着被陆上锦逼到角落的毕揽星同样面色不善,自己的omega都怀孕了两个月,身为alpha竟然是在IOA常规检查中知道的,言逸莫名想起了那几年的陆上锦,干脆把两个alpha都甩在门外,自己则拽着缺心眼的小儿子坐在长椅上。
无辜被亲亲兔子老婆翻白眼的飞鸡哥心里委屈,只能把罪恶的爪伸向脑袋上正在开花的毕揽星。
言逸温柔地打理着刚刚被两个激动的alpha弄得乱糟糟的小棕发,安慰道:“球球不要害怕,omega怀孕是正常的,我相信揽星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陆言倒是从来不害怕他给毕揽星生宝宝,只是纯纯好奇他在他言爸肚子里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乖。
而转角处突然传来毕揽星的一声惨叫,陆言正欲起身查看,就被言逸按住肩膀:“你先在这里不要动,我和你陆爸单独找揽星谈谈。”
陆言不满地小声嘟囔:“什么话不能说给我听嘛······爸爸千万不要为难揽星啊。”
言逸笑着揉揉兔球几乎皱成包子的小脸:“不要胡思乱想,一会儿还要去查指标,好好在这里坐一会儿。”
转身时,言逸立马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着陆上锦还没处理掉的粉色小花和小臂泛红的毕揽星又无语又好笑,只对毕揽星说了一句话:“揽星你记住,我们不会过多干涉你和球球的生活,但是IOA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但陆言是,我现在不是以IOA会长的身份在和你说话,我们现在是作为球球的爸爸,我怀球球的时候吃了苦,所以我不希望球球也受委屈,好好照顾他。”
毕揽星连连答应,他确实最近忙着工作忽略了陆言,也不怪陆叔叔的怒火。
而莫名被内涵的飞鸡哥:······栓扣······。
回到他和陆言的小公寓的时候,毕揽星看着体检报告哪哪儿都不达标的陆言,莫名一阵心疼,每天晚上哄睡小兔子后,就到隔壁书房借着台灯微弱的光处理文件,只要他能在这个月内解决所有事情他就可以带着陆言去旅游。
陆言每天看着顶着黑眼圈早起给他做早餐的毕揽星莫名一阵心疼,自从知道他怀孕之后,言逸也不让他再去出任务,甚至把他珍藏的冲锋枪也暂时保管,现在陆言只能宅在家里看看漫画书。毕揽星什么活儿都不让陆言干,虽然他每天上午都要去隔壁IOA大楼办公可再忙也会准时回家给陆言做午餐。一星期内,陆言的体重逐渐达标,可毕揽星却开始消瘦下去。
就连视频通话的白楚年和兰波都在问:“我去,小箭毒木这是为任务吸了?”
陆言也知道毕揽星每天晚上趁他睡着后总偷偷办公。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依赖毕揽星了。
于是毕揽星每天中午回家的时候看着整洁的地板和洗晾好的衣服,一度以为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忘了自己曾拖过地。但严谨如毕揽星,他明明记得他今天早上没有做过这些事。
第二天,毕揽星特意请了个假,处理好文件提前回公寓,却没见像平时一样立即拥抱他的小兔子,毕揽星轻手轻脚地进入公寓。
他以为陆言还没有起床,便打开冰箱,准备给小兔子的食物。却没有看见平时他做饭时穿的粉红色小兔子围裙,正疑惑时,猛听卧室里砰咚一声,像是重物被打翻。
毕揽星担心是陆言下床时摔跤,急忙推开卧室的门。
“阿言,没······事吧。”
毕揽星看着眼前的景象登时愣住。
陆言系着粉红色围裙也掩盖不住凸起的弧度,手里抓着拖把,坐在床沿懊恼的看着刚刚不小心碰倒的水桶。
后知后觉地看到出现在门边的毕揽星,陆言第一反应是藏起浸在水里的光脚丫。
与此同时,IOA公寓狭窄的走廊上,言逸和谈梦在前,两个alpha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缀在后面,陆拉自从看到毕锐竞后就再没有停止吐槽过工作狂魔毕揽星,毕锐竞罕见地没有针锋相对地怼回去,毕竟陆言怀孕一事确实是毕揽星的错,为了自家儿子的幸福生活,他忍!!!!
不得不说,IOA公寓的隔音效果是真的不好,还没到门前就听见某户传来“哐”的一声。
然后就听到毕揽星和陆言的公寓里毕揽星情绪激动:
“陆言,这是你该做的事情吗?你们omega配做这种事吗?!”
哦吼!
门外四脸相觑,毕揽星这话说得实在太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谈梦和陆上锦当场就要踹门,一个是被言逸揪着命运的后颈,一个是被毕锐竞环住腰。
“言言!我们球球被毕揽星那小兔崽子欺负了你还不管吗!”
“毕锐竞!你TM别拦着我,这臭小子敢欺负言言!我不把他回炉重造我看他是没脸再待在IOA!”
言逸本来想说或许是误会,但又听见陆言哭得委委屈屈:“毕揽星,你敢吼我!”
然后又是“哐”的一声地动山摇。
言逸本来打圆场的话顿时卡在喉咙,然后放开陆上锦,抬脚踹门一气呵成,毕锐竞举着公寓钥匙的手僵在半空。
沙发上,陆言扑在毕揽星的怀里哭得浑身颤抖,毕揽星拧着眉,摩挲着小兔子单薄的背,而他们的脚下还扔着一个拖把。
看着被踢裂的防盗门,小兔子受惊地立起耳朵。
还来不及反应,毕揽星一瞬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整个人在空中飞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爸!你干什么!”
陆言看着自家alpha被陆上锦甩飞,顿时有些懵逼。
谈梦用指腹轻轻拭去小兔子白净脸蛋上未干的的泪痕:“我的球球宝贝啊受委屈了,来爸爸家,别和毕揽星这种小兔崽子搅在一起了,看看,都受欺负了,那些alpha都是大猪蹄子,我想了一下,明天就把婚········”
“谈梦爸爸,你在说什么?”
而此时躺在地上快呕血的毕揽星立刻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被自己亲爸劝媳妇儿分手是一种什么体验?
陆上锦气得脑袋上的几根毛全部炸起:“敢欺负我的球球!”
“没有啊,陆叔叔!”毕揽星喊冤。
陆言也赶紧扶起躺在地上痛苦捂胸的alpha:“爸爸,你真的误会了,我们两个超级好!”
一向看好两人的毕锐竞也朝亲生儿子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他可不想看到毕揽星步年轻时候飞鸡哥的后尘。
陆言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场被吓得打起了嗝,毕揽星顶着四道快要杀人的目光,还是轻轻帮小兔子抚着背。
空气突然安静。
最后还是楼上不愿透露姓名的小马宝莉举着菜刀向楼下喊:“揽星!刚刚我在给驯驯和宝宝剁饺子馅!声大了点儿,没吵到你家肉兔吧!!”
“那个·····各位爸爸,其实我可以解释的······”毕揽星弱弱开口。
陆言停止了打嗝,委委屈屈地控诉道:“各位爸爸你们评评理,毕揽星一天到晚什么都不让我做,连地都不让我拖,我做家务他还怪我,说什么omega不配做家务,只有alpha才配,都什么时代了,亏得揽星还是IOA成员呢。”
“我哪里又不让你做,你看,你每天还要负责消灭冰箱里的菜,这很了不起啊,alpha天生就是做家务的,omega在家里只用可爱如花。”
·······
莫名被小年轻塞了一嘴狗粮的四位爸爸:·········
言逸看着像被五马分尸的门,尴尬地揉揉鼻子,对一旁的陆上锦道:“球球家这门一点都不安全,踢一脚就烂了,快点给球球订一扇牢固的门。”
“哦·······”
于是当晚,六人坐在毕揽星和陆言的小公寓,就着楼上萧驯送来的白菜猪肉饺和胡萝卜茼蒿饺吃了一顿有史以来脚趾工程最大的晚餐······
【德哈】被迫从良·15
15 选我还是他
知道伏地魔在麻瓜世界也散布了通缉令,哈利一行四人再也不敢冒险接近人群,他们靠着那份地图,穿梭在各种丛林山野间,真真正正把这一场逃亡过成了荒野求生。
过去的生活习惯都不得不被抛弃,风餐露宿中已经没什么是能够讲究在意的,他们每天机械而茫然地不断前行,变换着地点以防被食死徒找到,计算着分享清水,食物依旧只有硬邦邦的三明治。
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德拉科也顾不上什么马尔福的骄矜和得体,挽着裤脚下河捉鱼,和哈利一起试着用昏昏倒...
15 选我还是他
知道伏地魔在麻瓜世界也散布了通缉令,哈利一行四人再也不敢冒险接近人群,他们靠着那份地图,穿梭在各种丛林山野间,真真正正把这一场逃亡过成了荒野求生。
过去的生活习惯都不得不被抛弃,风餐露宿中已经没什么是能够讲究在意的,他们每天机械而茫然地不断前行,变换着地点以防被食死徒找到,计算着分享清水,食物依旧只有硬邦邦的三明治。
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德拉科也顾不上什么马尔福的骄矜和得体,挽着裤脚下河捉鱼,和哈利一起试着用昏昏倒地抓野兔,他做了个遍。那些没有放任何香料的肉对于逃亡的四个少年来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即便是十次只有一两次成功,德拉科也愿意配合哈利尝试。
不过感谢魔法,让他们在这样紧张的跋涉中,依然能够保持清爽,但清理一新毕竟和洗澡是两个概念,德拉科已经记不得自己上一次把全身浸泡在热水里是什么时候,开始时,他还常常更换衣物,可在野地里走了快一个月之后,他也和三个格兰芬多一样,只是用魔咒清理身上的衣服,然后麻木地拖着疲惫的身躯上路。
那些掩藏在山野荒地中的脚步在他们身后蜿蜒过深秋,一直行至初冬。
但如果说紧张又枯燥的逃亡消磨人的意志的话,根本不知道该拿斯莱特林挂坠盒怎么办,以及根本不知道下一个魂器是什么的迷茫更加让他们绝望。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赫敏膝头摆着那份已经满是折痕的麻瓜地图,小心地看了一眼哈利,却还是不得不出声问道。
没有人接话,只有罗恩的电台仍然断断续续地报告着失踪巫师的名单,单调而空乏。
德拉科累极了,他搓了搓自己的脸颊,勉强清醒过来。身旁的哈利仍低着头,又长又乱的黑发遮盖住男孩大半的情绪,他原本水红的嘴唇已经起了不少干涩的死皮,眼下也全都是休息不足的鸦青,整个人像一只绷到了极限的弓弦,下一秒就要断裂。
赫敏和罗恩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左臂一直没好,罗恩的样子更糟糕一些,脸色几乎像德拉科一样苍白,衬着他干枯毛躁的红发,显得可怕极了。
而想必在他们眼里,德拉科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不如往黑魔王的老家那里走。”见所有人都不说话,德拉科沙哑着声音开口,原本清冷的声线显得更加低沉:“反正我们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哈利的身子微微动了动,但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抓着一根树枝,一下一下在手里掰着。
“哈利…”赫敏打量着他的神色:“你该把魂器给马尔福了。”
闻言,哈利扯下了脖子上的挂坠盒,递到德拉科手里,一言不发地转身向远处的河滩走去。
荒凉的滩涂上到处都是灰棕色的泥块,哈利一个人站在水边,捡着石子将它们发泄似的扔进河里,萧瑟的寒风吹拂着他的黑发,和远处连绵的灰云一起绘出一副压抑沉郁的图景。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吗?”
罗恩目光沉沉,仍旧摆弄着那个让人烦躁的电台,他不是不相信哈利,可这逃亡的几个月几乎磨光了他的信心,加上对家人的担忧和身体的不适,罗恩不得不怀疑他们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将魂器挂到自己脖子上,德拉科的心底马上涌起一股强烈的情绪,叫嚣着想要把罗恩和赫敏都赶走,自己一个人占有哈利全部的目光。他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都放在大脑封闭术上。
时至今日,所有人都被这个该死的魂器影响得几近崩溃,只要戴上,那些阴暗的心理便会找上他们,而非常擅长大脑封闭术的德拉科成了唯一一个能勉强抵抗魂器的人,现在这个挂坠几乎都由他戴着。
可这也意味着,他不得不离哈利远一些,以免大脑封闭术在那双明亮的绿眼睛中溃不成军。
不知闭着眼睛坐了多久,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德拉科的肩。
哈利站在他面前:“给我吧,你已经戴了一下午了。”
“我没事…”
德拉科有些留恋地捉住了哈利即将拿开的手,笼在掌心。而哈利也没有挣开,事实上,这些小动作几乎成了德拉科下意识的举动,尤其是戴着魂器的时候,他就越发克制不住,还会因为哈利的挣脱生气难过,久而久之,哈利也就随他去了。
“戴太久对身体不好。”哈利用另一只手摘下了挂坠盒,感觉德拉科眼中翻涌的云雾清浅不少:“我戴一会儿就拿去给赫敏。”
说着,哈利转身向帐篷走去。
那少年的手却并没有放开,在哈利走了两步后,又轻轻将他留在原地。
“怎么了?”
哈利叹口气,转过身来,他心底因为魂器的影响躁动不安,但很奇怪,和德拉科正好相反的是,哈利在戴着魂器时,待在德拉科身边会让他的情绪更加可控。
我们很久都没有单独待着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追到手。
德拉科有些委屈地想着,却只是捏了捏哈利的手指,试探着问道:“想不想去随便走走,散散心?”
少年的金发有些长了,大部分都被他拨在脑后,只有一些散在额前,微微遮掩着那双浅灰色的眸子。
“…太危险。” 哈利拒绝地有些底气不足:“天都要黑了。”
“就在附近…”
“要去干什么?”
罗恩掀开帐篷走了出来,他狐疑地看着站得极近的两人,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似有若无的暧昧,上前去拍哈利的肩膀:“赫敏让我叫你们吃饭,你刚刚要和雪貂去哪儿?”
那只手还没碰到哈利,就被还没从魂器影响完全走出来的德拉科攥住了,他抿着嘴,像一只守护着宝藏的龙一样,不愿其他人触碰哈利。
“…你做什么?”
罗恩甩开德拉科,警惕地皱着眉,上下打量着这个在自己和挚友之间横插一脚的斯莱特林:“我又没动你。”
这场面可真诡异——罗恩做出一副护崽的姿态,想捍卫“哈利最好的朋友”的位置,而那个不愿示弱的金发少年还悄悄拉着哈利的手,本能地想要独占他。
“动他也不行。”
“好笑,我是哈利的好朋友,你又算哪只小雪貂,来教我做事?”
“你只是好朋友——”
“好了!”
眼看这对话朝越来越诡异的方向发展,哈利连忙打断了德拉科和罗恩,他有些压抑不住心底的烦闷,各给了他们一个眼刀,揉着头发向帐篷走去:“我不想吵架。”
罗恩冲德拉科重重哼了一声,又走上前去搭哈利的肩,被男孩甩开。
“你和雪貂靠那么近,却拒绝我?”
“我没这个意思…你在意这个干什么?”
“哈利,你没发现他最近都挤在我们中间吗?他在离间我们!”
“韦斯莱,你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德拉科抱着手臂跟在后面,闻言忍不住冷笑出声:“吃三明治把你的脑子都吃僵硬了,我——”
“你们又在吵什么?”
赫敏看着一路吵吵嚷嚷的三个男生,从书本里抬起头来,女孩紧皱着眉头,麻木地看着他们:“能让我清静一天吗?是吃了多少炸尾螺,不吵架就不会说话?”
已经厌烦了男生的不靠谱,赫敏说话也没有客气:“都闭嘴,坐下吃饭。”
德拉科和罗恩互瞪了一眼,分别坐在桌子两端,又同时转头看向哈利。
“伙计,来坐这里啊。”罗恩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冲哈利招手,而德拉科抿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
哈利没好气地拉开赫敏身边的椅子,坐了下去,觉得这两个人,不,还有他自己,简直都被巨怪的大棒敲傻了。
罗恩是被他们三人的说话声吵醒的。
左臂的伤让他这些日子以来都有些嗜睡,吃了饭总要躺一会儿。昏暗的床帐中,他的电台不知被谁关掉了,而哈利他们聊天的声音就更加清晰。
“…格兰杰,我很怀疑你到底会不会剪头发。”
“不然你来?”
“噗,德拉科,你头顶这撮呆毛好搞笑。”
“你还笑我?你看看你的头发在万事通小姐手下都成什么了——简直像被狼人啃过。”
“你们两个就知足吧,这可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剪头发。”
……
黑暗中,罗恩静静翻了个身,他捏着脖子上的魂器,觉得自己一定是睡太久了,胸口竟泛起难以忍受的憋闷。
“…我猜黑魔王一定没有这个烦恼,说实在的,我原来最大的疑惑就是我父亲怎么会追随一个那么丑的秃子。”
“他也不是一直秃,我在密室时见过学生时期的神秘人,还是有头发的。”
“那个日记本?”
“对…”
“哦!天啊!”
赫敏的声音陡然拔高,打断了德拉科和哈利的聊天,女孩丢下手里的剪刀,惊喜地说道:“哈利!你已经摧毁过一个魂器了!用蛇怪的毒牙——”
“呃,你不会还带了一颗在你的手袋…”
“哈利!你当时用格兰芬多宝剑杀死了蛇怪,而格兰芬多宝剑是妖精做的,我是说——”
“它只吸收比自己强大的东西!”
“是的!”赫敏赞赏地看了德拉科一眼,继续和一头雾水的哈利解释:“宝剑会吸收蛇怪的毒液,它同样能摧毁魂器,这就是为什么邓布利多把它留给你!”
“赫敏,你简直是个天才!”
哈利激动地冲过来,和赫敏攥着彼此的手叫做一团,而德拉科也沉浸在兴奋中,难得没有介意哈利和赫敏的亲密,只是轻轻拉了哈利一下,让他也注意注意自己:“所以我们知道怎么摧毁魂器了,现在只要——”
“只要找到格兰芬多宝剑。”
帐篷里的光骤然熄灭,罗恩有些阴沉的声音响起,他举着熄灯器又将光点亮,脸沉得能滴出水来:“是啊,我还在这里呢,怎么,打扰你们三个的兴致了?”
哈利和德拉科、赫敏都沉默下来,他们看了看彼此,最终还是哈利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怎么了?我能怎么了——”
“别阴阳怪气的,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说出来。”哈利转过身子,想要和罗恩把这个问题彻底说开,他实在受不了罗恩一直以来的怪腔怪调了,当下也不顾赫敏悄悄拉着自己的衣角,只一心想问个清楚。
德拉科皱了皱眉,抱着手臂靠在柱子上:“他就是嫉妒。”
斯莱特林拖长的语调和漫不经心的表情更激怒了罗恩,他指着德拉科:“你闭嘴!我和哈利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你本来就是多余的,是你不肯交出邓布利多的宝物我们才不得不带着你——”
“罗恩!德拉科现在是自愿留下!”哈利打断了罗恩:“而且他的大脑封闭术帮了我们不少。”
“是啊,大脑封闭术。”罗恩冷笑一声,更大声起来:“你们三个一起学习大脑封闭术,你还开始维护他了是吧?别忘了他曾经是食死徒!”
“罗恩!”
“罗恩——”赫敏惊慌地看着罗恩,企图向他靠近:“你被魂器影响了,别这样说。”
“呵。”
德拉科假笑着,直起身子,向前走了两步:“你也知道是曾经?这几个月,你有做什么吗,一年级我就说过,我比你更能帮到哈利。”
“德拉科!”哈利看着嘴唇都被气得颤抖的罗恩,连忙制止了又开始犯混的德拉科:“不要这样和罗恩说话,他是我朋友——”
“朋友?真好笑,我是你朋友,你现在却和你的死对头走得更近?我是你朋友,你们三个却总是背着我说话?赫敏,别拉我——”
罗恩猛地甩开女孩的手,发泄似地大喊着:“不知道的会以为你们才是好朋友,而我是那个多余的人吧?”
“你在说什么…”
“不是吗?!我放下我的家人和你来找魂器,我以为你至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者至少知道谁才是无条件站在你身边的人!”
“可你也该知道找魂器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到现在哪里不如你的意了吗?”哈利完全被罗恩的话激怒了,他激动地在帐篷里走着:“难道我们该住在酒店?吃着丰盛的食物,每隔一天摧毁一个魂器,这样你还能在圣诞节前回家?!”
“那也不该是毫无头绪!邓布利多该告诉你一些线索——”
哈利简直要抓狂了,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和罗恩解释:“邓布利多告诉我的所有事我都告诉你们了。”
“Well。”罗恩冷着脸,露出一个刻薄的笑容,简直像变了个人,他指着哈利身后的德拉科:“那就要怪他了,是他害死了邓布利多!”
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神色陡然一变,哈利和赫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德拉科已经忍不住一脚踢开了面前的椅子,那木头家具狠狠撞在柱子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震动。
“我再说一次,那不是我自愿的。谁他妈想得到第一白巫师会任我缴械?!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带一身伤回去给黑魔王交差——”
德拉科窒了窒,突然又冷笑一声:“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连哈利都不信,何况是我?”
“你们都少说两句行吗?”赫敏拦在罗恩面前,看起来快要哭了:“罗恩,把魂器给我,否则你不会说这种话的,罗恩…”
“魂器,魂器!”
罗恩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挂坠盒,扔在地上,他的胳膊因为剧烈的动作隐隐作痛,连带着一直担心家人的心也泛着坠痛:“谁知道我们能不能成功找齐魂器?!更别提摧毁它们!”
他红着眼眶,崩溃地冲紧绷着身子的哈利喊道:“你以为我们的时间很多吗?”
“我们在这里多待一天,凤凰社就要为我们承担一天的风险!你以为这些时间是谁争取来的?你以为我天天听着广播是为了什么——”
“我就没在听吗?!”
哈利的烦躁和愤怒也压抑不住,他推了罗恩一把:“难道我不明白你的感受吗?”
“对!你就是不明白!”
罗恩大喊着打断了哈利,他走上前用手指点在哈利肩膀上:“你的父母死了!你没有家人!你怎么会明白?”
没等哈利反应,德拉科已经一脚踹倒了罗恩,他们两个扑在地上扭打起来,而哈利如遭重击地僵硬在原地,觉得自己的理智已经被愤怒烧成了灰。
“停下!别打了!”
赫敏带着哭腔尖叫着,拉着罗恩的手,使劲将德拉科从地上揪起来推开:“他的胳膊还有伤!”
德拉科瞥了一眼罗恩因为救他而受伤的胳膊,强忍着心底的怒火,冷着脸站在哈利身边。
“你不满意可以走。”
哈利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死死盯着罗恩:“走啊!回到你妈妈怀里要你的圣诞礼物!现在就走——”
“当然!”
罗恩喘着粗气,眼神从哈利和德拉科身上狠狠剜过,他转身拿起自己的背包就大步向门外走去,赫敏着急地跟在他后面劝着:“罗恩,别这样,我们——”
“你呢?你和我一起走吗?”
听到赫敏的声音,罗恩扭过头:“还是你准备留下和他们组成新的三人组?”
“我…”
这荒谬的话让赫敏为难极了,女孩目光闪烁着,又回身去看哈利,希望他能说点什么,然而她的迟疑却像压垮了罗恩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怒火褪去不少,脸上却显露出更深刻的自嘲和失望。
末了,罗恩嗤笑一声,在原地幻影移形。
赫敏呆呆地看着红发男孩消失的地方,心底翻涌着担忧和不安,他们步行了这么久,无非是因为罗恩的胳膊还不适合幻影移形,可刚刚他却…
“他…”
哈利也回过神来,迟疑着向前走了两步。他也不清楚他们四个为什么总是像今天这样争吵,即便是在没有戴着魂器的时候,哈利心里的愤怒也始终盘旋着,让他很容易口不择言,就更别提看似冲突更严重但实则根本不在一个频道对话的德拉科和罗恩。
帐篷里的气氛沉重而凝滞,他们三个都僵立在原地,而被扔在地上的挂坠盒在夜色中闪着神秘黯淡的微光,像一条毒蛇一般,嘲笑着束手无策的少年们。
——————————
吵了一整章的架....写的时候我恨不得给他们三个一人一拳
罗恩走了,会便宜谁不用我说了吧,明天那章一定要记得来看!
【德哈】德哈文不完全整理第一弹
第二弹这里
福利向,对德哈tag下较高质量文章的不完全统计
更新至2022.4.12/持续更新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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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文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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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好像喜欢你【校园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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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心跳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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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新手结婚【先婚后爱】
10.毫无自觉【接上】
11.打倒哈利·波特
12.恋人包袱【双麻瓜】
13.救世主的那些绯闻对象们
14.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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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黑湖里犯的错
9.六月炸弹
10.德拉科在衣柜里藏了什么
11.衣柜的后续处理
12.巨人之路【环太平洋au】
13.不doi就出不去的房间
14.交易
15.一位救世主的枯燥发X期
【2018.4.20】今天整理的时候发现有两个太太注销账号了……突然有些难过。但还是不会把她们的链接删除,就留在那里,权当做一个虚假的念想吧。愿所有太太们三次元一切安好ღ( ´・ᴗ・` )比心
【2022.4.12】stay with LOFTER……懂我意思吧?
【德哈】劣等关系(004)
治疗师向导马尔福x傲罗黑暗哨兵波特。
战后的某次舞会,波特先生因为蓄积的压力过多精神域暴走。于是,在众巫师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人向他们推荐了一名治疗师。而当他们终于赶到治疗所时,这位治疗师的“老朋友”,韦斯莱先生惊讶的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Malfoy?”
战后文学/HE/涉及战后心理综合症/无可避免ooc...
治疗师向导马尔福x傲罗黑暗哨兵波特。
战后的某次舞会,波特先生因为蓄积的压力过多精神域暴走。于是,在众巫师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人向他们推荐了一名治疗师。而当他们终于赶到治疗所时,这位治疗师的“老朋友”,韦斯莱先生惊讶的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Malfoy?”
战后文学/HE/涉及战后心理综合症/无可避免ooc。
第四章
“马尔福?”
罗恩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德拉科在傲罗司挂职的人。他前些日子因为工作的原因焦头烂额,好容易回来,就知道了这么一个“好消息”,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为什么马尔福会出现在傲罗司?”
“为了防止圣人波特精神域暴走,甚至在某个没有人的角落里变成废人,所以在他养好之前,我需要跟在他的身边。”瞧见一旁的哈利涨红着一张脸,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辩驳的模样,德拉科冷哼出声,“不知道对于我的回答,韦斯莱先生还满意吗?”
“……”
还满意吗?废话,当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如果可以,罗恩真的很想朝德拉科来一记昏昏倒地,然后再将人扔出去。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马尔福!马!尔!福!前任的食死徒!好吧,就算身为食死徒,德拉科并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但是他曾经在霍格沃兹做的那些事,实在没办法让罗恩对他生出任何的好感。
更不用说……马尔福家和韦斯莱家本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相处的不算那么愉快了。
“我如果说不满意,你还能现在就走吗?”终于冷静下来的罗恩长吁了一口气,到底不像在霍格沃兹时的那般冲动了。他的心里有些复杂,一方面,德拉科的确是现阶段唯一能够帮助哈利的人,另一方面……好吧,他是真的有些惊讶对方竟然会这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家养小精灵”的身份,甚至还为了哈利来到了傲罗司,而这种事情在过去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发生的。
事实上,就算是现在罗恩仍然觉得有些不敢置信,“真没想到,我竟然能和你成为同事。”
“准确来说是暂时的同事,从霍格沃兹毕业后你竟然连话都不会说了吗?韦斯莱。”赶在罗恩暴走之前后退两步,德拉科看向一脸无奈的哈利。不过,就算是这样,对方也没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发表任何的意见,甚至还带着一丝包容的味道。意识到这一点,男人有些别扭,面上的表情也变得不自然了许多,“所以我们的救世主先生准备看多久的热闹?我可不想将我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那还真是抱歉了。”从德拉科的公寓到傲罗司的路上不知道听对方将这句话说了多少遍,救世主先生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只觉得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值得他惊讶了,“所以,你什么时候回公寓?”
“波特,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到底是为了谁才特地浪费自己的时间来这里做一个家养小精灵。”德拉科·生气的时候连自己一起骂·马尔福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只觉得面前的青年真的是无药可救到让人胃痛,“如果不是我们的圣人波特二十多岁就要面临精神域暴走……说真的,我觉得你们应该付我精神损失费,毕竟我可是……”
“精神损失费我会付的,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波特。”德拉科的表情冷了下来,“都是成年人了,就没必要再像学生一样吵架了。”
“事实上……当然,马尔福,毕竟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从你的嘴里说不出任何一句好听的话,我也不会傻到给自己添麻烦。”
“所以我该说什么?谢谢夸奖?”
“果然,无论是在霍格沃兹还是现在,我都很讨厌你,马尔福。”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波特你是救世主,能够被你喜欢的人怕是要感恩戴德了。”
“……”
“等,等下。”罗恩终于没忍住叫了停。他的表情看起来迷茫极了,显然没能想明白这才过去多久,哈利和德拉科的关系便突飞猛进了(并没有),“不要随随便便在被人面前打哑谜啊。”
“抱歉,罗恩。”“啧。”
“马尔福,如果你准备待在傲罗司,至少注意一下说话的语气。”
“不愧是圣人波特,连说教别人都是一套一套的。”
“……”
梅林的蕾/丝短袜,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定期拜托公会的向导帮自己做精神疏导(虽然艰难了点儿),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还要被气到胃痛还说不出任何话。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的是亏大了,哈利看着罗恩,在对方迷茫的视线中扔出了这么一句,“事实上……罗恩,有食死徒从阿兹卡班越/狱了。”
“啊,原来是有食死徒从阿兹卡班越……阿兹卡班?”终于反应过来哈利到底在说些什么,韦斯莱张了张嘴,一张脸涨的通红。说真的,他的这副模样在德拉科看来很是滑稽,瞧见罗恩面上的狰狞,我们的马尔福先生一边嫌弃,一边又开始看起了笑话。然后,大概便是所谓的不能过于得意,毕竟,还没等他想好该要说些什么嘲笑对方,德拉科便听到了罗恩的下一句,“所以马尔福……他们是终于看不惯只有你一个人乐得自在,准备带你回去了吗?”
“。”
回应罗恩的,是德拉科的一记昏昏倒地,以及哈利及时朝着他扑过来的身影。
“嘶……腰!腰闪到了!我可是下个月就要结婚的!”
“。”
都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真的是辛苦了呢,格兰杰小姐。
“……”
“虽然但是,我需要再一次提醒你,马尔福。”去往阿兹卡班的路上,哈利不止一次对德拉科这样说着,“就像罗恩说的,没有人能猜到这些食死徒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所以无论待会儿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如果这话是由一位美丽的女士来说,我一定会非常开心的。”从最开始到现在已经连吐槽都不想吐槽的马尔福先生长吁了一口气,一边用着嫌弃的眼神看向哈利,一边纠结地说道,“算了,都这种时候了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
很好,这个人果然是想吵架。
“总之,我想说的便是这些。”
“非常中肯的建议,换做是任何人都会考虑,当然……不包括我。”瞧见哈利听到了自己的这番话又要开始新一轮的碎碎念,德拉科一把捂住对方的嘴,趁着青年因为自己突然的举动失神,德拉科凑到他的耳侧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过,虽然你想的很好,但是……也要问一问对方同不同意才对。”
“马尔福?”哈利终于反应过来。他的视线掠过德拉科,看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现的穿着囚服的女人,面上的神情整个严肃了起来。瞧见对方眼底的阴鹜,哈利的身子绷紧,将德拉科拉到自己的身……等下,怎么没拉动?
“事实上,我还没有娇弱到需要你来保护我的程度,波特。”向导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话里带上了些讥诮,“说真的波特,也许我应该建议万事通小姐多收一些新人,至少这样便不会有些没脑子的人越/狱,你说是吗?”
“我当是谁,原来是马尔福家的小鬼。”面色苍白的女人讥笑着,视线就像是毒蛇一样死死地缠/在了德拉科的身上,“不愧是卢修斯·马尔福的儿子,别的不知道,怎么样全身而退真的是学的明明白白。”
“多谢夸奖。”话是这么说,德拉科的神经却是高度紧绷了起来,“能够和我的爸爸相像,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牙尖嘴利。”
听到德拉科的这番话,女人整个气笑了。她的魔杖被她藏在囚服下,一只手紧紧地攥着,显然已经是濒临爆发的状态。本来,如果没有德拉科的这一茬,一切都该是像她计算的。哈利拦在女人“逃跑”的路线,将她成功拦截。
然后,因为自信她不会再逃跑,疏于防范的救世主先生,受了她一记阿瓦达索命。就像那位大人说的,到了那个时候她便是巫师界的功臣,被关在阿兹卡班的那些人将会得以重见光明。
结果——
结果现在全部都被德拉科搅乱了。
全、部。
“我早就说过,马尔福家的人都不能相信的,偏偏主人却一意孤行……哦,对不起,我亲爱的主人,我不该在这里议论你。”自说自话的说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的魔杖早已露出了一角,然后,被哈利成功击落。对此,像是早就放弃了,也可能是心思不在这件事上,女人六神无主的说着对伏地魔的道歉的话,视线却是从德拉科转移到了哈利的身上。
说真的,她的表情着实有些吓人了。见状,德拉科皱着眉头上前两步,将哈利整个挡在了自己的身后,“虽然这种话不该由我来说,但是……事实上,伏地魔已经死了。”
“你以为这些都是因为什么?”
成功被一句话点燃了导火索,女人的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哈利,像是在看什么将死之人。被她的视线触及,青年的喉结动了动,刚准备说些什么,便听到了女人嘶哑的声音,“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你,哈利·波特,如果不是你,我的主人不会死,我的同伴不会死,而你的那些不自量力的巫师……本也不该死!”
“……”
“所以本该第一个死的你,凭什么还能活着?”
“。”
像是……乌云终于笼罩了天空,耳边德拉科好像在喊他的名字。定定地站在原地,时隔多年哈利终是再一次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漫天的血色,无助的哭泣,他看着伏地魔在自己的面前化为灰烬,耳边是对方的诅咒。
“哈利·波特,其实你和我一样……你从来都不是救世主。”
“……”
眼前的世界,终是变为了黑色。
TBC.
想和评论区的大家互动,最近打工人的生活好累(哽咽)……所以小猫咪可以被评论吗?
猫猫撒娇.jpg。
【德哈】完美世界的不完美恋人(ABO,重生、蛇院哈)
这章有不少小伏笔小细节可以品品看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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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9 意料之外
对于小天狼星日益渐浓的护犊子行为,哈利有点无奈。不过这种时候冷处理就好,他的教父只是还需要点时间接受。毕竟将心比心,若是以前的自己,大概也无法接受自己喜欢上一个马尔福。
“这个全景望远镜可真不错!”罗恩指着一个小推车说,那车里高高地堆着许多像是双筒望远镜的东西,“还可以慢动作播放以及迅速闪出赛况分析。我要是不买这个就好了。”
罗恩沮丧地看着他的三叶草帽子。
“说实在的,我觉得这种比赛还是看正常...
这章有不少小伏笔小细节可以品品看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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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9 意料之外
对于小天狼星日益渐浓的护犊子行为,哈利有点无奈。不过这种时候冷处理就好,他的教父只是还需要点时间接受。毕竟将心比心,若是以前的自己,大概也无法接受自己喜欢上一个马尔福。
“这个全景望远镜可真不错!”罗恩指着一个小推车说,那车里高高地堆着许多像是双筒望远镜的东西,“还可以慢动作播放以及迅速闪出赛况分析。我要是不买这个就好了。”
罗恩沮丧地看着他的三叶草帽子。
“说实在的,我觉得这种比赛还是看正常速度比较好。”哈利中肯地说道,不过他还是掏出钱袋准备买四架,但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而且不止一个人。
“咳咳……”哈利轻咳了两声,打断了像是要打架的德拉科和小天狼星,开玩笑道,“你们俩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被追求的姑娘。”
罗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利紧跟着也大笑起来,赫敏似乎还想矜持一下,但脸上的笑意根本掩盖不住。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就消散了。小天狼星也觉得自己跟个孩子计较着实有点幼稚,便道:“好吧,哈利,你赢了。”
他说完转头对小贩道:“十三架望远镜。给孩子们的礼物。”
于是,他们每人都拥有了一架望远镜,连珀西都受宠若惊地获得了一架,连带着对小天狼星的态度也好了起来——他原先对从牢狱中出来的小天狼星仍旧怀有一丝偏见。
哈利给他的望远镜上挂满了三叶草,还用绿色的颜料在脸颊上画上了三叶草的图案。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德拉科似乎不太喜欢克鲁姆——这令他有点疑惑,毕竟上辈子德拉科还试图和这位年轻的球星套近乎来着。
不过把自己完完全全装扮成爱尔兰球迷,不带一丁点保加利亚的影子成功取悦了金发男孩。他给哈利戴上了一顶头顶站着只会跳踢踏舞的爱尔兰小矮妖的帽子,有点傻兮兮的,不过放在一群因为狂热而显得过分不正常的巫师当中,这压根不算什么。
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们顺着人流走进树林,在被灯笼照亮的通道入口处看到了马尔福夫妇。他们玩得忘记了时间,全然把要早些回去的承诺抛在了脑后。
马尔福先生看上去有点不耐烦,纳西莎则微微皱着眉头,责备地看着小天狼星。
卢修斯在看到花里胡哨的哈利的时候挑了下眉,不过在看到他的儿子依旧清清爽爽一身得体黑西装的时候神色明显缓和了下来。
哈利乖巧地向两位家长表示抱歉,马尔福先生微微点了下头,纳西莎则冲他笑了笑,表示没关系。不过在拥挤的人群中,她很快又露出了那种哈利上辈子非常熟悉的,像是闻到某种难闻气味的厌恶神情。
“妈妈不大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德拉科小声解释道。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他们从树林的另一端走了出来,宏伟的金墙将巨大的体育馆包围其中,里面装十个教堂都不在话下。
他们顺着铺有紫红色地毯的楼梯拾级而上,布莱斯、格雷戈里和文森特在下面一层与他们分开了,而他们则一直走到最顶层的包厢,里面的视野非常好,可以将整个球场尽收眼底。
包厢这会还没有什么人,哈利环顾一圈,并没有看到家养小精灵闪闪的身影,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安,这又是他意料之外的变数。他甚至假装自己走错了位置,从本应该坐着小巴蒂·克劳奇的位置路过,但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哈利,在这里。”德拉科将绕了一个圈子的哈利拉到身边。
哈利苍白的脸色被体育馆笼罩着的金光所掩盖。他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望远镜,偷偷观察每一个进入包厢的人。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中,包厢渐渐坐满了人。哈利无暇在想克劳奇的事情了,因为他太过有名,无论是韦斯莱先生还是马尔福先生,亦或是魔法部长康奈利··福吉,都非常乐意将他介绍给每一个人。哈利不得不一直与别人握手,微笑的脸庞几乎要僵住了。
当巴格曼宣布第422届魁地奇世界杯决赛正式开始的时候,哈利终于松了口气,逃回了自己的作座位。
首先出现的是保加利亚国家队的吉祥物媚娃。
有了上辈子的经历,哈利提前做好了准备,他可不想再出丑了,然而奇怪的是,当他不可避免地瞟到媚娃的舞蹈时,并没有那种极度喜悦的、恍恍惚惚的、大脑一片空白的感觉。他眨了眨眼,又好奇地盯着她们瞧了一会儿,但感觉非常正常。
哈利疑惑地看周围人。马尔福先生垂着眸子冷漠地看着地面,纳西莎阿姨看上去一切正常,小天狼星似乎突然对自己的手指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没有抬头,韦斯莱先生正在阻止珀西以一种像是跳水的怪异姿势跳下包厢,比尔和查理也许是见多识广的缘故,还算迎刃有余地应付了此刻的状况,双胞胎兄弟正撕扯着对方帽子上的三叶草,罗恩困惑地望了望他左边的赫敏,又望了望右边的金妮,这两个姑娘也正神情恍惚地望着媚娃,不过比男孩子们要矜持一些。
“哈利,你在看什么?”德拉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哈利猛然回头,金发男孩蹙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不过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媚娃的影响。
“你别盯着那些东西看。”德拉科将哈利乱转的脑袋固定住,正对着自己说道,“保加利亚这是打不赢爱尔兰就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他看上去还挺了解媚娃的。
“现在!请把魔杖举向空中——”巴格曼洪钟一样的声音将音乐声挤走了,媚娃也随之退场,许多人愤怒地大吼起来,“欢迎爱尔兰国家队的吉祥物!”
许多爱尔兰小矮妖冲进了体育馆,拼成了一个绿色与金色相间的巨大三叶草。他们在体育馆上空不断盘旋,洒下巨大的金币。
人群重新开始欢呼起来。
哈利没有理会那些金币,他知道那都是假的,不过更主要的是,他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克劳奇先生挤进了包厢,坐在了唯一的一张空座位上。
他和保加利亚魔法部部长握了手,就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福吉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也只是敷衍地回应了几句。
不过当双方球员入场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球场上,没有人再试图和克劳奇说话了。哈利微微皱起眉头,大脑飞速运转,却没有任何头绪。
上辈子因为过于使用了慢速播放,导致他错过了开场的许多精彩瞬间。当哨声响起之后,哈利的注意力立刻就被球赛吸引了过去。
好吧,球赛错过了可就没有下一场了,克劳奇先生他还可以慢慢探究。
和上辈子没什么两样的赛事,但再看一遍又有不一样的发现。哈利紧张地盯着球场,时不时和德拉科评论上两句,他的额头因为激动而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当他看到克鲁姆和奎格利击出的游走球迎面撞上时,忍不住发出惊呼,差点站了起来。
虽然他支持爱尔兰队,但克鲁姆无疑是场上最令人激动的球员了。
“暂停!他那个样子不能比赛了!”哈利焦急地抖着腿,全然忘记克鲁姆马上就要漂亮地抓住金色飞贼了。
德拉科似乎也非常地紧张,他感觉自己的右手被紧紧握住了,骨头都被捏得有点发疼。他的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惊呼,然后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克鲁姆鲜红的袍子上是斑斑点点的鼻血。他轻盈地在空中盘旋,高举手臂,亮出指缝中露出的金色飞贼。
他抓住了金色飞贼,但爱尔兰依旧以十分之差赢得了比赛。
不过所有的愤怒与欢呼都离他远去了,他被迫看着脸色极差的金发男孩。德拉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似的,目光有点凶狠,这让哈利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被猎豹盯上的羚羊。
“德拉科,你怎么了?”哈利扶着他的手臂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不知道——”他紧紧盯着哈利,语气听上去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只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马尔福先生拉住了他的胳膊,而哈利的胳膊则被小天狼星拽住了。
“关于这场精彩的比赛我们回去再聊。”马尔福先生说道,拉着德拉科率先走下了楼梯。
马尔福夫妇和小天狼星看上去都有些严肃,脚步也很快,这让哈利和德拉科非常困惑地对忘了一眼,但谁都没将疑问问出口。
他们没有回到营地,而是直接走向幻影移形的地点。
“爸爸,我们不住一晚了吗?”德拉科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们连帐篷都搭好了,没理由今晚就赶回去。
“德拉科,我们有些要紧的事情不得不今晚回去。哈利,我和小天狼星已经说好了,你们一起来马尔福庄园。”纳西莎飞快地说道。
然后在哪一阵令人极度不舒适的旅程过后,他们站在了马尔福庄园的外面。
两个男孩几乎是被赶回了卧室。哈利和德拉科拍在窗前,看着庄园上空泛起一层淡蓝色的水光,紧接着是一层银色的。
“这是马尔福庄园的守护魔法。”德拉科蹙着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然爸爸不会启动它的。”
哈利的心沉了下去,但很快,他的呼吸便急促了起来。
马尔福先生启动了守护魔法,还把他和小天狼星都带到了马尔福庄园,刚刚他可是亲眼看着他和小天狼星走向了书房。
这是不是说明马尔福先生可能并没有参加今晚的食死徒行动?
如果是这样的话……
哈利目光灼灼地望着德拉科,把金发男孩吓了一跳。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大概率是因为他与德拉科亲密的关系——马尔福先生或许正在考虑马尔福家的立场。
说实话,就算是现在哈利也并不太喜欢马尔福先生,而他墙头草的本质哈利也很清楚,但如今他不再那么坚定地站在伏地魔那一边让哈利对他产生了一丝丝好感,当然,这其中主要还是有德拉科的加成。
“我脸上有什么吗?”
哈利猛然摇了摇头,扑了过去,紧紧搂住金发男孩的脖子,对方身上好闻的味道一个劲儿地钻入鼻间。
“哈利?”德拉科搂着黑发男孩的腰,语气里满是困惑。他已经全然将包厢里想说的话抛在脑后了。
哈利想,他明年生日一定要许愿,那个丑陋的黑魔标记永远不要打在德拉科苍白漂亮的手臂上。
凌晨的时候,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来了趟马尔福庄园,但这些哈利和德拉科都不知道,他们已经靠在一起睡着了。
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果然刊登了黑魔标记出现在魁地奇世界杯赛的相关报道,事实上,接下来的一周,这个话题都占据了报纸的头版。
马尔福先生似乎变得非常忙,很少能在庄园里看到他的身影,而小天狼星则把哈利寄养在了马尔福庄园——虽然他有点不情愿,但显然他理智的那部分认为这里更安全一些。
不过向来不怎么瞒着德拉科事情的卢修斯这一回却对发生的事情缄默不语,这让金发男孩有些不满,但显然,所有的大人都商量好了,连小天狼心那边哈利也没能撬出来什么消息。
直到开学前一天,小天狼星才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卢平被袭击了。
“幸亏他反应敏捷!”小天狼心疲惫地说道,“不过还是受了点伤,恐怕他不能在下学期继续任教了。”
哈利吃惊地张大了嘴,花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伤得严重吗?谁伤的他?”
小天狼心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傲罗们正在追查这件事情。”
“那我们下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怎么办?”
“邓布利多正在紧急物色新的人选,恐怕你们要到开学才能知道了。”
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哈利的预料,他开始担心起下学期的生活了,还有那个他估计不得不面对的三强争霸赛。
哈利·斯内普
哈利是斯内普和莉莉的孩子,没有伏地魔,不带詹姆波特玩。
卢修斯是斯内普在霍格沃茨上学时最好的朋友,斯内普是德拉科的教父。
私设甚多,注意避雷。
B站看了个斯莉视频被虐成狗之后的鸡血产物,疯狂喂自己吃糖。
一晚速写,不知道是不是有后续,Maybe!
其他章节走这边→ 1 -对角巷 2 -马尔福庄园的孔雀 3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4 -分院帽 5 -魔药课
6 -人间烟火 7 -魁地奇比赛 8 -别无所求 9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10 -火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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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是斯内普和莉莉的孩子,没有伏地魔,不带詹姆波特玩。
卢修斯是斯内普在霍格沃茨上学时最好的朋友,斯内普是德拉科的教父。
私设甚多,注意避雷。
B站看了个斯莉视频被虐成狗之后的鸡血产物,疯狂喂自己吃糖。
一晚速写,不知道是不是有后续,Maybe!
其他章节走这边→ 1 -对角巷 2 -马尔福庄园的孔雀 3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4 -分院帽 5 -魔药课
6 -人间烟火 7 -魁地奇比赛 8 -别无所求 9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10 -火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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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ummy!看这个!新款的光轮2000!它好漂亮呀!”
哈利的小鼻子紧紧贴在玻璃橱窗上,注视着柜子里面的新型扫把。
莉莉俯身抚摸着他的小脑袋轻声说,“乖宝贝,一年级新生还不能带飞天扫把去学院,等你需要的时候,Mummy买给你好吗?亲爱的。”
“喜欢这个是吗?”
“是的Daddy!”
“那就买下来,放在我的办公室,用的时候找我拿。走,我们进去。”
莉莉无奈地看着哈利一脸兴高采烈的牵着斯内普的手走进飞天扫把店。
“你会宠坏他的,西弗!”
“我答应了他买件他想要的东西作为他的开学礼物。”斯内普对着妻子尽量做出一个无辜的表情,“你看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看着莉莉还是一脸不满的直瞪他,赶快开口说。
“其他的东西就不需要买太好的了不是吗?毕竟,哈利才一年级。”
然而莉莉看着他在给哈利挑选自动搅拌坩埚的时候就知道不能信了他的鬼话。
“不亲爱的,坩埚很重要,身为一个魔药学教授,我觉得我有必要监督我自己的儿子使用最好的最适合熬制上成魔药的坩埚。”斯内普义正言辞地说。
“哈利,你可以带一只宠物去学院,你想要什么宠物?”
“唔……”哈利转着眼珠想着,他的左边是咿啦猫头鹰店,橱窗里面一只雪白色的猫头鹰优雅的站在金色鸟笼中,头藏在翅膀中酣睡,它可真漂亮不是吗?
“没关系宝贝,你可以慢慢想,现在 先去试试你的巫师袍怎么样?”莉莉领着哈利来到摩金夫人的门口,“进去摩金夫人就会帮你量尺寸,在这里等妈妈,妈妈去帮你买一年级要用的课本。你爸爸一定要亲自帮你挑选魔杖他才放心。”
哈利走进长袍店,发现一个金发少年也在试长袍,他被摩金夫人带到了金发少年旁边的位置,摩金夫人开始用别针别出适合他的身长。
“喂,你也是去霍格沃茨的吗?”金发少年看着哈利。
“是啊!”
“我爸爸在隔壁帮我买书,妈妈到街上找魔杖去了。我还想要一把飞天扫把,真不知道为什么一年级新生不能拥有自己的飞天扫把。我要拖着我爸爸去给我买一把然后想办法偷偷带进去才行。”
“哈哈,我妈妈就在隔壁帮我买书呢,爸爸去街上买魔杖去啦!刚刚爸爸还给我买了一把光轮2000呢。”
“什么?那,那你想好怎么带进学院了吗?”
“这不是问题啊,我爸爸是学院的魔药学教授,他可以帮我把扫把放在他的办公室。你要买嘛?我可以让他一起……”
“斯内普教授?你是斯内普教授的儿子?”
“唔,是啊。我叫哈利!哈利•斯内普。”哈利侧着头冲金发少年笑着伸出了靠近他那侧的手。
“我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金发少年握住了那只伸向他的手。
“你就是马尔福叔叔的儿子吗?!我听爸爸提过你,德拉科!”
“斯内普教授是我的教父,他和我爸爸是很好的朋友。”
阳光照进了对角巷的摩金夫人的小店里,碧绿眼睛的男孩对金发男孩灿烂的笑着。
他们谈了一会魁地奇,以及自己喜欢的球队,发现两人都喜欢保加利亚队之后就更聊得来。试好长袍之后就一起坐在了店里的扶手椅上。
“我爸爸说要是我不能入选我们学院的代表队,那就太丢人了。我同意这种看法。你知道你被分到哪个学院了吗?”
“还不知道。不过,爸爸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我希望自己被分到斯莱特林。”
“我知道我肯定会被分到斯莱特林的,我们全家都是从那里毕业的。如果被分到赫奇帕奇,我想我会退学,你说呢?”
“难道,最糟的不是格兰芬多吗?爸爸说,格兰芬多都是一些狂妄自大的蠢货。可是没有到学校之前,谁也不知道真正会被分到哪个学院,真希望我也能在斯莱特林。”
“你肯定没问题。你爸爸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你肯定会在斯莱特林的。”
“可是……Mummy,她是格兰芬多学院毕业的。”哈利担忧的说。
德拉科惊讶的想,教父那么跟你讲格兰芬多,就不怕被教母打吗?
这时长袍店的门打开了。
“德拉科,看我碰到谁了?”卢修斯和斯内普一起走进店里,身后莉莉和纳西莎亲密的挽着手交谈着。
“哦?看来你已经认识德拉科了,哈利。”斯内普把魔杖递给了哈利。
“冬青木,十一英寸长,杖芯是凤凰福克斯的羽毛,我觉得这很适合你,My son。”
“谢谢Daddy!”哈利高兴的接过自己的魔杖,爱不释手的颠来倒去反复看着。他终于拥有自己的魔杖了,他来对角巷之前最期待的就是他的魔杖。
他在家总是会偷偷拿起斯内普的魔杖挥动,炸毁了家里不少花瓶和门窗,然而斯内普发现后,总是平淡的拿过魔杖念上一句“恢复如初”,并跟他约定这件事不跟妈妈讲。
德拉科要跟他的父母去买一个新的伸缩袋装他的孔雀羽毛笔,还有他终于有一个充足的理由拖着父亲去飞天扫把店了。
“那么,霍格沃茨见!哈利!”德拉科回头冲着哈利喊道。
“好的!斯莱特林!斯莱特林见,德拉科!”
“是的!斯莱特林见!”德拉科笑着冲他挥手。
莉莉听了一脸困惑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宝贝,你希望去斯莱特林学院吗?妈妈倒是觉得,格兰芬多会更适合你。不得不说,格兰芬多是霍格沃茨最好的学院,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就是毕业于格兰芬多学院。”
“不行的Mummy,德拉科说他肯定会被分到斯莱特林的,我想要跟他在一个学院。”哈利舔着手中的巧克力冰淇淋含糊地说,“而且,Daddy告诉我,格兰芬多的蠢货太多了。”
“什么?西……弗?”
斯内普此刻正表面淡定的站着但是眼神不安的瞥了又瞥莉莉。
“哈利,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斯内普不知何时从身后拎出一个金色鸟笼,里面栖息着哈利刚刚觉得很漂亮的白色的猫头鹰。它此时已经醒了,正在用琥珀色的眼睛懒洋洋的看着哈利。
“天啊!!是它!!”哈利开心的抱过金色鸟笼,眼睛里闪着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白色的雪枭。笼中的白色鸟儿像是在回应他一般轻声鸣叫了一声。
“看你刚刚一直在看它,我想你会希望它陪你一起去霍格沃茨。再加上,刚刚你表明想要加入斯莱特林,我很欣慰自己的儿子这么有远见。再奖励你十盒巧克力蛙。”
“谢谢Daddy!!”哈利放下鸟笼冲过去搂着爸爸的腰,拉着他的手臂示意他弯下腰来。斯内普照做了,哈利在他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I love you!Daddy!哦,I love you too!Mummy~”哈利鬼灵精的在莉莉生气的嘴还没有完全崛起来的时候也亲了她一下。
之后哈利又小心翼翼的抱起猫头鹰的金色笼子,高兴的在前面走着,眼睛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笼中的一片雪白。
斯内普的嘴角弯着,漏出浅浅的笑意。
莉莉白了他一眼,两个人在哈利的身后缓慢的跟走。
“我可从没对哈利说过斯莱特林有哪里不好。”莉莉生气的撅着嘴抱怨。
“我想那大概是因为我的学院比较无可挑剔。”
“少臭美了!斯莱特林的家伙都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
斯内普扬起了眉。
“那么你的选择是不是证明你喜欢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呢?斯内普夫人。”
莉莉再次狠狠白了他一眼。
“我可能是吃错了药,误食了迷情剂之类的东西,才会脑子不好使的冲去你家找你。要不是撞见你跟邓布利多教授的谈话我都不知道你做了那么多,喜欢了我那么久。”莉莉说着忍不住轻笑了出来,“你就不怕我真的跟别人走了吗?你们斯莱特林真的好了不起哦~居然需要我一个格兰芬多的女生主动才肯讲真心话。”
斯内普安静的听着莉莉喋喋不休的抱怨他,只是牵起她的手轻柔的笑着。
静静地走了一段路,莉莉讲累了开始停下来,哈利在羽毛笔店里选着要用的羽毛笔和羊皮纸。
这时斯内普喃喃地说,“那样的话,我该多准备一些迷情剂才行。这种药剂,是有实效的。”
“哦?你打算准备多久的用量?”
他微微低头,看进那片他沉溺了近半生的碧绿色海洋。
“Always.”
【ggad】钮枯禄·阿不思(4)
阿不思和邓布利多互穿
接上文钮枯禄·阿不思(3)
在山谷转换视角
角落一块红布发出奇异的光。阿不思一把掀开它,镜中格林德沃背着手冷冷瞥向他,转眼间盖勒特十指交缠握住他的手。
“那么多年,”阿不思怔怔看着面前两个人影不断变换,“你就是这样过来的?”
阿不思被蛊惑伸手触摸的一瞬间,镜中人影忽然消失。阿不思站在镜前,他看到自己在地狱煎熬,直到那声音再次响起。
“虽然不知道你发现...
阿不思和邓布利多互穿
接上文钮枯禄·阿不思(3)
在山谷转换视角
角落一块红布发出奇异的光。阿不思一把掀开它,镜中格林德沃背着手冷冷瞥向他,转眼间盖勒特十指交缠握住他的手。
“那么多年,”阿不思怔怔看着面前两个人影不断变换,“你就是这样过来的?”
阿不思被蛊惑伸手触摸的一瞬间,镜中人影忽然消失。阿不思站在镜前,他看到自己在地狱煎熬,直到那声音再次响起。
“虽然不知道你发现了什么,但我想说对,”那声音淡淡的,忽又打趣道,“别忘了我就是你,你也会像我一样。”
“有什么能改变这一切吗?”阿不思把头埋进膝盖,“我是说,一个两全的办法。”
“有一个彻底的办法,但我不愿这么做,你恐怕也不会同意。”那声音变得微弱,就像风中的呜咽。
“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沉默中阿不思一挥魔杖,窗户刷地打开,风冷冷拂过他的脸,他看到黑夜中那轮皎洁的圆月。
“山谷的月亮圆吗?”阿不思咧开一个笑,他尝到自己苦涩的泪水,“我突然有点想他。”
戈德里克山谷,黄昏。
一阵敲窗的声音响起,猫头鹰叼着一封信停在邓布利多窗前。
“阿不思,你还好吗?我很抱歉昨天的失礼,我只是太过兴奋。每当和你谈论起我的伟大理想,看见你的蓝眼睛盛满了光芒,我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开始了。”
“我们是不是见过?”邓布利多轻声念出那行字,不知不觉中他眼眶湿润。
“在很久以前我们未意识到彼此是缺失的另一半灵魂时,当我们在同一个地方驻足,或是上一世,我们就像现在这样,相拥着看了无数次日落。”
“我爱你,阿不思。我记得你说过,我们要对爱的人说我爱你。”
“你会和我见面吗?在今夜月亮将圆时,我将会以最虔诚的方式祈祷你向我走来。”
“你的,盖勒特。”
“你哭了,”那声音响起,“我感到你很痛苦。”
“你还没和我讲你的计划。” 邓布利多将魔杖收进袖口,看见了阿不福思。
“我知道你要去哪,你不能去!”阿不福思伸手拦住他,愤怒地盯着邓布利多。
“格林德沃想再见你一面,我决定告诉他一切,”那声音忽然一顿,“你会觉得我自私吗?”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平静地注视他,“这是我和他的事。”
邓布利多几乎以强硬的姿态拨开阿不福思,他忽地看向窗外,月亮已爬上树梢。
“你知道他是黑巫师吗!”阿不福思在他身后大吼。
邓布利多脚步一顿,他回过头,“我知道。”他缓缓露出一个笑。
阿不福思愣在原地,他从未见过这样苦涩的笑容,好似对一切已毫无留恋。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因我受到伤害,“邓布利多转身,他向黑暗走去,“照顾好阿利安娜。”
他急急向外走去,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几乎在风中奔跑。
“你觉得我自私吗?”半晌,那声音再一次问。
“不会。“邓布利多停下脚步,他看见盖勒特站在树下,“你爱他,我也是。”
盖勒特一步步走来,他的影子被风刮得很长。邓布利多攥紧了衣袖中的魔杖。
“阿不思,“盖勒特突然将他抱住,“我做了一个梦。”
邓布利多的手在盖勒特背后,他只要微微一动,魔杖就会凝起光芒。
只要微微抬起手。邓布利多闭上眼,他会陪着盖勒特,他将以死赎罪。
“不要这样做!邓布利多,”那声音急急哀求,“你和我都会后悔的!”
“我梦见你杀了我,然后,”盖勒特贴近邓布利多耳畔,“你也死了。”
邓布利多猛地睁开眼,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攥着魔杖的手在颤抖,红色光芒蓦地消失。
他不可置信望向盖勒特。
“阿不思。”
盖勒特深深看着他,他的异眸仿佛被利刃一刺变得破碎不堪。
“你要杀了我吗?”
【GGAD】荣光尽头(战败AU)(三)
魔杖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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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卷起,透进中午的阳光。邓布利多仍然毫无起身的动力。
午饭后,他试着拧动书房的门。如他所料,房门紧锁。抬起手臂放在门上,额头抵上手背,邓布利多很难说清心中的苦闷是因为接触不到书房内的信息,还是因为自己终于被格林德沃排除在外。
他已经习惯了白天在书房里,晚上在卧室里。此刻,看着紧锁的门,邓布利多一时有些茫然,不知该往何处去。
花园里的玫瑰因为精灵的魔咒而四季不败,春天中午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他开始想念书房中那几个四米高的巨大书柜。
和格林德沃一样,他是...
魔杖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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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卷起,透进中午的阳光。邓布利多仍然毫无起身的动力。
午饭后,他试着拧动书房的门。如他所料,房门紧锁。抬起手臂放在门上,额头抵上手背,邓布利多很难说清心中的苦闷是因为接触不到书房内的信息,还是因为自己终于被格林德沃排除在外。
他已经习惯了白天在书房里,晚上在卧室里。此刻,看着紧锁的门,邓布利多一时有些茫然,不知该往何处去。
花园里的玫瑰因为精灵的魔咒而四季不败,春天中午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他开始想念书房中那几个四米高的巨大书柜。
和格林德沃一样,他是那种脑中闲不下来的人,以前他俩在一起时,或是热切地交谈、安静地阅读,或是进行关于各种魔法的实验。当然,格林德沃也有让他完全无法思考的时候。
想起决斗前签署的协议,如果赢的人是他,格林德沃将会被终身监禁在纽蒙迦德。邓布利多突然觉得这项条约有些残忍——他们是同一类人,连一下午的无聊都无法忍受。
身后传来叶子的响动,邓布利多回过头,玫瑰丛里挤出一只花斑猫。他和猫对视了两秒。
“米勒娃?”
花斑猫瞬间变回了神情严肃的女巫。
邓布利多笑了起来。“虽然现在不是恭喜你的时候,但我还是得说,做得漂亮。我猜你还没向魔法部注册?甚至,我大概是第一个知道你成了阿尼玛格斯的人吧。”
米勒娃抿紧了嘴唇不置可否。“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邓布利多的笑意更明显了,“正常猫不会用这种眼神跟人对视。”
女巫抿紧的嘴唇有了一丝松动,随后又突然严肃起来。
“我们收到了你的消息,虽然之前麻瓜之间也有过那种被称为‘空袭轰炸’的行为,但是这次的情况不太一样。”她叹了口气。
邓布利多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美国魔法部得知他们麻瓜高层在进行一种新式武器的研究,我看了他们给的文件,老实说,我并不能理解那东西的原理。”
中年教授微微偏了偏头,似乎很好奇能让自己认识的最聪明的女巫说理解不了原理的是什么东西。
米勒娃的神色更显凝重,“但我知道它能引起的后果,是大范围、持续性地对所有生物造成损害,整个城市,甚至整个国家都会被摧毁。”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邓布利多先开了口。“尽快跟亚洲的保守派巫师取得联系。俄国魔法部虽然也签了《战败协议》,但态度明显比美国魔法部强硬。不要提到日本,只跟他们讨论美国的新式武器就好。”
麦格会意点头。“还有......纽特拿回来的那份文件,说两个月前盟军对德累斯顿的轰炸是激进派巫师引起的。”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随后坚定地摇头,“不是,这件事跟格林德沃没关系。”
“不是格林德沃,文件上是你的字迹,邓布利多!他要让你变成保守派巫师眼中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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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私设阿芙拉是AD的猫头鹰,就是《通往霍格沃茨的密道》里找教授要糖的那只。后文会提到那次被烧伤其实有AD故意的成分在里面(烧伤自己是故意,阿芙拉是护主)。
2、关于麦格的阿尼玛格斯,《魔法石》中麦格很惊讶邓布利多能认出她,证明在此之前邓布利多没见过她的阿尼玛格斯形态。以两人的关系来说这并不太正常,再加上阿尼玛格斯是后天学习的,所以这里设定麦格是中年时期才习得阿尼玛格斯的,并且为了联络方便,没有向魔法部注册(类似小天狼星那样)。
3、关于GG能模仿AD字迹,在《通往霍格沃茨的密道》里有伏笔(批改作业)。但这里GG玩不过AD,下章会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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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亲说上一章走向太沉重,我再说一次,HE预定,你们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明天先放大纲。个人觉得结局有些欧亨利式的黑色幽默。因为已经两百粉了,我想让你们再点梗来着,有的梗不适合放在原著向里面,所以我不想太快把这篇完结了(否则还怎么搞中年教授啊)。最后,谁再让我写魔杖play我咬死他!明明《闭目塞听》里面已经有过了,这次为了写得不一样,我都心疼校长了(其实更心疼我自己,头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