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番外5】三太子的梦龙下凡了
番外5
无脑短打
预警:生子提及(但没生)十分封建
李哪吒买菜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殷夫人的电话,说是准备办一场家宴,将他们三兄弟都叫回来。让他带着敖丙按时赴宴。
李哪吒应下了,挂掉电话掏出钥匙开门。听到动静,陷在懒人沙发里的敖丙扑腾起来,光着脚嗒嗒嗒跑到门口。
李哪吒伸手想抱一抱他,敖丙却径直弯腰低头去翻他手里的购物袋。
小龙的脑袋都快钻进袋子里,一边扒拉一边说:“三太子大人给我买雪糕了吗?”
“买了。你要的奶油碧根果味。”李哪吒拿出来递给他。
敖丙没...
番外5
无脑短打
预警:生子提及(但没生)十分封建
李哪吒买菜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殷夫人的电话,说是准备办一场家宴,将他们三兄弟都叫回来。让他带着敖丙按时赴宴。
李哪吒应下了,挂掉电话掏出钥匙开门。听到动静,陷在懒人沙发里的敖丙扑腾起来,光着脚嗒嗒嗒跑到门口。
李哪吒伸手想抱一抱他,敖丙却径直弯腰低头去翻他手里的购物袋。
小龙的脑袋都快钻进袋子里,一边扒拉一边说:“三太子大人给我买雪糕了吗?”
“买了。你要的奶油碧根果味。”李哪吒拿出来递给他。
敖丙没理他,拆开包装袋叼在嘴里,尾巴一甩一甩地又回了阳台沙发里。
李哪吒跟过去,坐到他旁边,揽过小龙的腿放到自己膝上,说道:“给我吃一口。”
敖丙乖乖地把雪糕举到他面前。李哪吒却没接,反而捏住他的下巴,舔去唇角的奶油,又勾住那条冰凉甜腻的舌头吮吸。
敖丙担心雪糕化掉,只吻了一小会儿便推开了他。李哪吒把小龙搂在怀里,这才说道:“娘方才打了电话,三日后举办家宴,嘱咐我们一起去。我两位哥哥也在。”
敖丙听了很高兴:“那我去给父亲母亲和哥哥们准备礼物。”
小龙把雪糕棍子塞给李哪吒,就去衣帽间把自己的嫁妆箱子拖出来,蹲在地上翻翻找找。
一对东珠镶金珊瑚耳环给殷夫人,一把云螭海魄长剑给李靖;两株嵌玉辟寒犀是给金吒和木吒的。
敖丙很乐意亲近李哪吒的家人。从前李哪吒没有心,现在有了。就在他的身体中,与他共感七情六欲。爱情与亲情,敖丙都想为他装进心里。
敖丙很重视这次家宴。赴宴当天,他穿上自己最喜欢的一套云水蓝织锦垂绦仙袍。
穿好后在镜子前转了几圈,小龙觉察出不对来。从前十分合身的衣服,如今穿来,前襟和束带处俱是有些紧了。
他疑惑了一会儿,随即想到一个十分可怕的可能。
他长胖了。
敖丙不敢置信地看着镜子,扭了扭腰,又扯扯衣服。
李哪吒坐在沙发上,看敖丙表情奇怪,立刻问道:“怎么了?”
小龙走到他面前,攥着自己的衣带,语气沮丧:“三太子大人,我好像长胖了。”
李哪吒端详着那张小脸儿,又捏一捏那把纤细腰身,说道:“哪里胖了?一点都没胖。”
他握着敖丙的腰将他转了个身:“倒是你这小屁股越来越圆。”
说完隔着衣服就上嘴咬了一口。
“就是胖了!就是胖了!”敖丙无暇顾及李哪吒耍流氓,一扭身又回到镜子旁,咬着嘴唇愤愤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天王殿今日热闹非凡,千百年来都凑不齐的一家人破天荒地欢聚一堂。
小龙几套衣服换来换去耽误了些时辰,他跟李哪吒是最后一个到的。
敖丙礼数很周全,进门行了礼先把礼物奉上:“父亲,母亲,二位哥哥。我与三太子大人来晚了。小小薄礼,请父亲母亲和哥哥们笑纳。”
殷夫人迎上来拉着敖丙的手:“好孩子,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见外。”
一边说着一边亲亲热热地拉着小龙进殿了,把三个儿子和李靖晾在庭中。
李哪吒只冲金吒木吒一抬下巴,道一句:“来了。”
殷夫人这顿饭几乎是专为敖丙准备的,一桌子饭菜水陆杂陈,大多是些海鲜鱼虾和鸡鸭肥鹅,让金吒和木吒两个佛修有点不知道怎么下筷子。
小龙盯着眼前满满的珍馐美馔,口水在脸蛋里积了两兜。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忍住了,只拿筷子挑了两个虾仁慢慢地嚼。
殷夫人见他如此,忍不住问道:“丙儿,看你进得不香,可是不合口味?”
敖丙连忙说道:“母亲,不是的……”
殷夫人放下筷子,一拍李哪吒的胳膊:“若是吃不惯娘做的饭,就让哪吒再去给你另做些饭菜来。”
“真的不用!”敖丙拦住他,解释道,“母亲和三太子大人做饭都很好吃。”
李哪吒如何不清楚他那点小心思,给敖丙夹了个鸭腿,细细地把皮都去了,才放到他碗里:“吃吧,就这一顿胖不了你。”
敖丙眼巴巴地看着那肥得流油的大鸭腿,咽了咽口水,悄悄凑到李哪吒耳边说:“我只吃这一个。”
若是平时,小龙早就下手抓着啃了。今日当着李哪吒家人的面,敖丙不敢失了礼数,只拿筷子夹着小口小口地咬。
等他慢条斯理地把骨头都嗦干净,李哪吒看小龙舔着嘴唇,便问道:“还吃什么?我给你夹。”
敖丙心里天人交战,看着一大桌子菜犯愁。
李哪吒循循善诱:“母亲精心为你准备菜肴,你却吃得这样少,她看了要伤心的。”
敖丙一听,心想这是不行的,怎么能让殷夫人伤心呢?出嫁时父王叮嘱他要敬重长辈,他得做个孝顺的儿媳妇,才算听父王的话。
于是小龙又拿起了筷子:“那就……那就再吃一点吧。”
最后一整只鸭子,大半盘烤鸡,两条鳟鱼,并五六个酥皮肉饼,全进了小龙的肚子。
李木吒看得呆了,不禁奇道:“华盖星君看起来身量纤纤如弱柳扶风,没想到……胃口竟这么好。”
“二哥见笑了。我平日是吃得多一些。”敖丙微微有些脸红。
“多吃些是好事,”李木吒客气道,“三弟大婚时,见了星君只觉过于消瘦羸弱。如今看来,已经圆润些了,气色也好了许多。”
小龙一听见“圆润”两个字,骤然愣住了,还剩下半个肉饼,再也吃不下去。他下意识想扔到李哪吒碗里,又想起有旁人在,咬在嘴边不知怎么办好。
李哪吒赶紧宽慰他:“别听二哥胡说。”
言罢狠狠剜了李木吒一眼。
宴席结束,一家人坐在一起喝茶,说了会话。天色渐晚,金吒木吒兄弟二人便起身拜别,回了昆仑虚。
李哪吒说:“我们就回云楼宫去住,免得打搅父亲母亲休息。”
殷夫人早就将偏殿收拾得敞亮干净,铺好了软床。坚持要留敖丙住一晚。敖丙推拒不成,也只好应下。
领着敖丙进了殿,殷夫人出来却将李哪吒拦下了:“哪吒,过来娘跟你说几句话。”
母子二人行至庭中僻静处,殷夫人道:“你大哥二哥,娘是指望不上了。好在你还算争气,如今娶了妻成了家,我与你父亲也算放心了。”
“只还有一件事,”她握着李哪吒的手腕,“我看你与丙儿感情甚笃,那什么时候能让娘抱上孙子?”
李哪吒失笑:“娘,他是一条公龙,怎么生得出孩子?”
“你怎知就生不出?那螣蛇神君,也是男子,前些日子还诞下个白白胖胖的娃娃呢。”
李哪吒无奈摇摇头,敛了笑意:“我照顾他一个就够了,分不出心来。”
“有你爹你娘呀!”殷夫人看了看正殿方向,悄声说,“你爹如今算是在家养老了,天天闲得五脊六兽的。给他找点事干,省得总来烦我。”
殷夫人拍拍他的手,看起来仿佛已经做好了打算,“孩儿生下来,你便带上天来,爹娘帮你们抚育教养,不耽误你伺候媳妇。”
李哪吒拿他娘没办法,只得应付道:“诞育子嗣也需顺应天意,强求不得。”
打发走了殷夫人,李哪吒又去厨房煮了夜宵,这才回到偏殿。
敖丙趴在床上,一见李哪吒进来,这才坐起身,问道:“三太子大人,你端的什么?”
“给你做了夜宵。”李哪吒把一盆桂花酒酿汤圆放在桌上,“饿了吧,过来吃些。”
小龙坐在床上没动,只探头看了看,抿唇说:“我不吃。”
“不吃?”李哪吒舀起一个给他看,“是你爱的桂花馅儿。你不吃我就自己吃了。”
敖丙张了张嘴,又马上闭紧了,使劲摇摇头:“不吃。”
李哪吒看得好笑,没想到这小龙还是个有骨气的。从前他一天五顿,每晚夜宵从没落下过。
他自顾自坐在桌边吃了几个汤圆。敖丙坐在床上,闻着那香甜诱人的桂花香气,急得尾巴在被子上拍来拍去。
半晌,他忍不住说道:“三太子大人……你别吃了。”
李哪吒看他一眼:“为何不让我吃?”
敖丙忍不住了,站起身走过去一把夺过他的勺子:“……就是不许吃。”
李哪吒笑着把他搂过来:“怎么,你不吃还不许别人吃?”
小龙眼珠子滴溜溜转:“吃得太多会难受的,像我之前那样。我怕三太子大人难受。”
李哪吒一把就把他扛起来往床边走:“干点正事消化消化就好。”
敖丙被扔进被子里,惊得他往床角缩,伸手抵住李哪吒压过来的胸膛:“不行!这是在父亲母亲的宫殿……”
“你小点声,他们听不见。”李哪吒拿开小龙的手,在他的耳边,脖颈和下巴处留下一串串舔吻。
李哪吒褪了敖丙的衣服,手也探下去,哄他道:“弄一弄好让你分神安睡,不然你一晚上都要念着那盆子汤圆儿了,是不是?”
小龙被他嘴里的酒酿香气熏得晕乎乎的,竟然还觉得挺有道理,乖乖地架起双腿环住李哪吒的腰。
李哪吒没想到,敖丙在减肥这件事上竟然会这么坚决。
他本以为小龙不过是一时起意,闹两天也就罢了。然而家宴后二人回到凡间,敖丙还真的开始节食起来。
不必说夜宵零嘴儿全都戒了,就连一天五顿饭都变成了三顿,每顿只吃小小的一碗米饭。
这与他以前的食量实在大相径庭,李哪吒怕他饿着,想再给他添饭,小龙就瞪着眼睛,呲出一排尖牙。
李哪吒劝他道:“休听那李木吒胡言乱语,你根本不胖。神仙食五谷也只为满足口腹之欲,早被体内灵气化用了,何来长胖一说?”
敖丙却不以为然:“非是二哥胡说,我确实是胖了。最近只觉身子笨重得很,从前的衣服都紧了。”
李哪吒上下扫视他,小龙窈窕的身子如莲杆儿似的,哪里看出什么胖?
“纵使胖了又如何?小龙儿珠圆玉润,我更喜欢。”他抱了敖丙坐在沙发上,亲亲他的脸蛋。
敖丙有些扭捏,咬了咬嘴唇说:“三太子大人不知……一千年一度的紫微垣选美大会在即……”
李哪吒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是为这事。那便更不必担心,你不是说前几度选美都是你拔得头筹吗?”
“莫说紫微垣,就是三十三重天的仙子都加起来,也没有比你更美的。”
敖丙听他夸赞,心里也忍不住得意,却说:“话虽如此,可我如今胖了,就不是最美的了。”
李哪吒挑眉道:“不是你还能有谁?”
“自然是一千年前的我。”敖丙煞有介事道,“即便这次选美我仍是第一,可却比不得上一次的我了,那怎么成?”
李哪吒被他说得怔了一下,扶额道:“……你这份争强好胜心若是用在精进修为上,想必哪日东海龙族将天庭打下来,也不是难事。”
就这样过了三五日。敖丙站到镜子面前,仍是不满意。于是乎每顿饭吃得更少。李哪吒看着心疼,却又拗不过敖丙,只想着等那劳什子选美大会过了便好了。
这天深夜。李哪吒睡得迷迷糊糊,觉得怀里空了,伸手往旁边一捞,没捞着小龙。他骤然惊醒,隐约听见卧房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李哪吒放低脚步声走出卧室,看见厨房里亮着昏暗的光,地板上一条长长的龙尾扫过来扫过去。敖丙站在冰箱前,嘴里叼着晚饭时剩的半块海鲜披萨小心翼翼地嚼。
“你干什么呢?”李哪吒走到他身后,冷不丁说道。
敖丙吓一跳,披萨掉在了地上。他转过身一见李哪吒,立刻委屈得两眼泛起泪花:“我饿了……”
李哪吒叹了口气,让敖丙去餐厅里等着。大半夜的,莲花三太子在厨房叮铃咣啷,给敖丙做了四菜一汤。
小龙饿得眼睛都直了,什么胖不胖的早就抛到了脑后,连吃了五碗饭,全都一扫而空。
第二日,李哪吒就去了趟北极大帝的紫微宫。
在与敖丙相好之前,他千百年间都不曾登过北极大帝的门。北极大帝将他迎到殿上,说道:“莲花天尊真是稀客。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可是与华盖星君有关吗?”
李哪吒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你们紫微垣是不是要举办什么选美大会?”
北极大帝想了半天,才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是星官们闲来无事凑在一起寻的乐子罢了,算不得什么正事,孤也只是有所耳闻。天尊怎么对这等闲事感兴趣?”
“依我看,就将这会事取消罢了。”李哪吒十分干脆,“总归前几次选出来的都是华盖星敖丙,往后也是一样。再怎么选也没人比得过我家龙儿。”
北极大帝一头雾水:“天尊此来就是为了这事?”
“不错。”李哪吒一抬下巴,“你做不做得了主?”
“……自然是做得的。就依天尊所言,不办就不办了。”
李哪吒点点头,却仍不满意:“还要请你立个字据来。”
从紫微垣回来,李哪吒扛了块匾。
敖丙一开门,看见这块蒙着绒布的大匾不禁吃了一惊。
“三太子大人,这是什么?”
李哪吒将匾抬进客厅,说道:“这是北极大帝给你的。我帮你挂起来。”
他伸手召了混天绫来,掀开绒布,两三下就挂到客厅西墙上。
敖丙抬头看了看,认出了左下角北极大帝的公印,和自己的名字。
小龙好奇道:“帝君写了什么给我?”
李哪吒拍拍手,搂过敖丙的肩膀,一字一句念给他听。
“紫微垣美貌第一。赠予华盖星君敖丙。”
end.
让不让小龙生呢?我有点纠结……
最近有宝子问小梦龙出不出本,目前我是没有公开贩售的打算啦,不过之前我就想过印一本自己收藏来着,这样的话到时候就多印几本送给问过的宝宝好了^_^(但是我拖延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印出来)
【藕饼】劫火(23)
封神藕饼有私设,魔丸藕&灵珠饼,前文见合集。
秉烛
见敖丙终于放下手中的书册,哪吒才把手收回来。
但显然敖丙并不是想要宽衣就寝,而是有别的话要与他说。他一摆出这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哪吒心里就有点不托底,收敛了方才调笑的态度,等着敖丙开口。
只见敖丙从水袖里摸出来一条编好的红绳,看上去针脚和编法都有些粗陋,他的手指因为紧张无意识地绞缠着绳上挂的青玉平安扣,对哪吒说:“云嬷嬷之前同我讲,凡人两心相悦要有东西作誓物,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便托她帮我找了工匠,打了这个平安扣给你。”
哪吒的眼中浮动着敖丙看不懂的情绪,敖丙温声对他说:“把手给我。”...
封神藕饼有私设,魔丸藕&灵珠饼,前文见合集。
秉烛
见敖丙终于放下手中的书册,哪吒才把手收回来。
但显然敖丙并不是想要宽衣就寝,而是有别的话要与他说。他一摆出这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哪吒心里就有点不托底,收敛了方才调笑的态度,等着敖丙开口。
只见敖丙从水袖里摸出来一条编好的红绳,看上去针脚和编法都有些粗陋,他的手指因为紧张无意识地绞缠着绳上挂的青玉平安扣,对哪吒说:“云嬷嬷之前同我讲,凡人两心相悦要有东西作誓物,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便托她帮我找了工匠,打了这个平安扣给你。”
哪吒的眼中浮动着敖丙看不懂的情绪,敖丙温声对他说:“把手给我。”
哪吒就将自己的左手放到他面前,看着敖丙动作十分轻地把红绳系在他腕上。
“你总是说,连月老都无法将红线牵在你我之间。”敖丙手心的温度早已把平安扣捂热,玉质温润,搭在哪吒手腕的皮肉上,红线也被系得妥帖,他没有抬头,只是看着自己亲手理好的红绳,又道:“不过此时既然在凡间,就按凡间的规矩来吧。”
他其实还有许多话没说出口,九重天宫波谲云诡,他既担心哪吒那不知何时落下的天劫,又对二人今后何去何从感到怅然。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这是凡人定情诗中所写,他照着学来,便也觉得心中略微安定了些。
桌边的蜡烛静静地燃着,烛花柔和,哪吒不与人言语的时候面色就变得沉,凡世这几日光阴本是他的权宜之计,敖丙却比他预想中的更加在意此间时日,在人间过得百般意趣盎然,尚不知道太乙真人下界来以后自己要面对什么。
哪吒忽然生出一种茫然的情绪,俯仰六界,天高地迥,万物皆有形形色色的活法,可他却觉得自己为后的每一步都没得选择。
能得到确认的只有当下,此刻敖丙就在身边,刚郑重其事给他系好了人间风俗里的姻缘结,因此他并不拘束自己,起身便把人往床上带。
“……我还没熄烛火!”
哪吒一把捞起人,把对方胸前颈后的衣服都弄皱,听到敖丙说的话,抬手便将蜡烛灭了。
【中间内容见下方置顶】
东方见白,晨昏交替,敖丙仍在梦中,院落中却突然出现一道神息。哪吒起身披上衣服,将敖丙身上的被子盖严后才推开门,来者正是他师父太乙真人。
太乙赶忙走近,仔仔细细检查确认这个不省心的徒弟并没缺胳膊少腿,又往哪吒身后的门里望,结果马上被哪吒挡住。
太乙问:“这些天你和华盖星君一切都好?”
哪吒示意他轻声些:“他还在休息。”
太乙的表情风云变幻,许久后才压着声音说:“他在你房中休息?”
哪吒神色自若地答道:“是我在他房中休息。”
tbc
【藕饼】男友突然变成猫咪怎么办
-alphaFQ期突然返祖设定(。)藕A饼O,双向暗恋,互相还以为对方讨厌自己。
事情的起因,是天庭中一场再寻常不过的蟠桃盛宴。
九千年一熟的蟠桃又开了,王母设了宴,款待诸位仙家,此番盛宴自然通知到了边边角角,除却常驻天庭的要职,就连远在各星辰上驻守的星君也一一遣了仙女亲送请帖。
敖丙驻守华盖星一万四千年,先前那次因龙族特殊时期便推了,这一回盛情难却,终究还是包袱款款驾了云赶往瑶池盛宴。
那日碧空如洗,仙乐翩飘,云雾缭绕的仙家瑶池边摆上金雕玉铸的杯盘碗筷,仙子们言笑晏晏,端珍馐佳酿呈到受邀仙家案前。
清源妙道真君挟一筷子肉递于哮天犬,扭头去问身侧那位今晨起就有...
-alphaFQ期突然返祖设定(。)藕A饼O,双向暗恋,互相还以为对方讨厌自己。
事情的起因,是天庭中一场再寻常不过的蟠桃盛宴。
九千年一熟的蟠桃又开了,王母设了宴,款待诸位仙家,此番盛宴自然通知到了边边角角,除却常驻天庭的要职,就连远在各星辰上驻守的星君也一一遣了仙女亲送请帖。
敖丙驻守华盖星一万四千年,先前那次因龙族特殊时期便推了,这一回盛情难却,终究还是包袱款款驾了云赶往瑶池盛宴。
那日碧空如洗,仙乐翩飘,云雾缭绕的仙家瑶池边摆上金雕玉铸的杯盘碗筷,仙子们言笑晏晏,端珍馐佳酿呈到受邀仙家案前。
清源妙道真君挟一筷子肉递于哮天犬,扭头去问身侧那位今晨起就有些奇怪的好友,“你怎么这幅样子?”
他问话之人正是天庭册封的威灵显赫大将军,享三界供奉的六神尊王佛,也便是人间所说的哪吒庙的香火主人李哪吒。封神战后,身居要职的中坛元帅上交兵权,懒懒做了个闲人。偶有几次闲来无事便点开庙宇供奉去看看人间心愿,随手就做了,少有正正经经待在天庭的时候。
天庭也知拘不住他,但凡设宴,帖子照送,却从没想着他能当真来赴约。今日倒是巧了,他竟然老老实实坐在案牍之后,只不过面色有些奇妙。
要说这威灵显赫大将军,相貌当真是天上地下一绝,虽说担着杀神的名号,诸人见之又爱又怕。他额上绘一赤红暗纹,衬的更显凶煞,煞中却彭然全是少年朝气,眼眸暗沉,深红血瞳里分明危机重重,却凭的能叫人安心。往日的这位三太子,惯爱提一杆火尖枪,驶风火轮四处游走,历经一万四千年的磨炼,这人总算磨去些凶性,看着没那般危险了。
却说今日,二郎显圣真君瞧起来,却觉得他现时这样,还不如往日那种危险感呢。今日这位莲花三太子,微皱着眉头,一双血瞳里隐隐淌出些暗沉的气流,一时露出血煞之气,好似修罗临世,一时又收敛回去,仿佛那阵修罗血池不过错觉。
杨戬悄悄靠过去一点,放低了声音问他,“你今日是不是……漏电了?”
哪吒扭头看他一眼,煞气凝成实质汇聚到一处,火尖枪抖了抖红樱,枪尖笔直对准杨戬背心处。
杨戬被他吓出一身冷汗,挥手一股法力压下火尖枪,瞧着这凶器掉到地上,这才不满的道,“我是说,你是不是那个期到了,到了就好好去清虚宫闭关,怎么还跑到这种仙山仙海的地界里来了?”
哪吒乃天乾,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人间界时他也曾泄露一两道信息素,是一清幽莲香,彼时真是乱了套,这人堪堪年少,还不曾尝过爱恨滋味,信息素便飘荡在军营里头,弄的营中将士苦不堪言。后他消失了几日,回返时那气息也就没了。封神之后,杨戬也知他每百年要经历一次,原想估摸这人会寻个脾性相投的妻子,哪曾想这人倒好,竟然硬抗了一万四千年!每到了那时期就去清虚宫静修,熬过了就回来。回回都是如此。
雷震子笑他莫不是勘破大道,真要做个六神尊王佛了?回答他的自然是乾坤圈毫不犹豫的一砸,砸的鸟人当场去…当场晕厥。
便是那西天的佛陀,也有欢喜之佛,他要想做佛陀,早断了七情六欲,那不是放不下吗。
哪吒收敛一身漏出的血煞之气,目光灼灼盯着瑶池入口,瞧着鱼贯而入的神仙同僚,眸子里的期盼愈发暗淡。
却忽闻一阵仙音,与那弦乐之声迥然相异,他惊的抬头,血瞳里骤然亮起一道光彩,只闻那仙音更近些了,仙雾缭绕的瑶池外头,赫然站着一白衣仙人。
哪吒心中微动,他下意识握住拳头,只觉手指关节处咯咯作响,竟是有些按耐不住。
却原来那清贵仙人正是远从华盖星赶来的星君敖丙。敖丙生的好看,虽说仙人大抵长的都好,不然人间也不会以“仙人之姿”来称呼俊俏之人。然而这华盖星君的样貌在仙人中也是顶顶好的。可惜这位看着便像不食人间烟火,看着虽温和有礼,却少有相交之人。
更妄论相守的天乾。
华盖星君乃是仙人中少见的地坤,听闻他乃灵珠转世,人间界时曾与魔丸转世的威灵显赫大将军有过一段短暂情意,诸人皆等着他二人成就好事,哪曾想竟然不了了之。
也有觉得天帝不仁德,若是将华盖星君留在天庭,而不是远远发配出去,大抵这藕饼也就成了。结果两人都位列仙班了,竟然因为异地恋而强行分手,这怎么了得?
以天庭五公主为首的女仙皆是扼腕叹息,私下里常常谈论此事,一听闻三太子又进了清虚宫,甚至都想去华盖星将星君绑了来,要不是摄于星君威严,这计划还真就实施了。
简单来说,就是打不过。
天庭女协个个垂头丧气,年年看着星君与三太子分隔两地,恨不能去抢了月老红线将二人捆成粽子丢到一处去。可星君镇守华盖星君,几乎没有外出的时候,更别说回南天门。此前听闻王母有意再开蟠桃盛宴,藕饼女仙总算坐不住了,怂恿着将各个星君名讳写上,又将名单呈了一份送到元帅府。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果不其然这万事不参与的三太子今日果真到了场,女仙们聚在一处切切私语,不时便往瑶池入口望去,与哪吒的目光竟然分外同步。
察觉到这杂乱的视线,敖丙不由拧了拧眉,他已多年不曾回天庭,也不知这是否是现下天庭的礼仪。他缓步迈入瑶池,俯身行了礼,一抬头目光便凝聚在了一双燃着火光的赤瞳上。
哪吒离他有数尺远,隔着好几人的距离,他却在人群中一眼就撞上了那双眼睛。他清瘦了许多,往常惯爱赤着胳膊,恣意来去,今日却端端正正穿着宽袍,坐在案前往他这处望来。
两相视线一碰,哪吒扭过头去,随手端起一杯酒液灌入喉咙,灌的急了,清酌猛一烫到喉咙,呛的他涨红了脸呛咳两声。
杨戬一脸见了鬼的样子。他是知晓那时期不能喝酒的,一旦开了戒,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原想着哪吒应该不会这么不知分寸,哪里想到这人不过脑子,说喝就喝了。
还是仙宫佳酿!
他怕不是想在清虚宫静坐一个月?!
哪吒错开眼去,敖丙也有些讪讪,急走两步绕过哪吒位列的桌案,想要往星君处走去,他惯例是应坐在那里的。他还不曾走上两步,见一紫衫仙子袅袅立于身前,盈盈下拜,口称星君。
敖丙施以一礼回之。
杨戬只听闻一阵玉石碎裂之声,扭头看去,却见哪吒手里哪还有盛佳酿的玉杯,只案上零星落了些玉屑。他啧啧两声,又挟一筷子时蔬入口。
正待要一边吃着佳肴一边看哪吒耍酒疯呢,却见哪吒右侧那空下来的桌案上走来一人,正是想要绕过去的华盖星君。
紫衫仙子将敖丙引到此处,亲为他布了菜,这才领了其他仙子施施然离去。
杨戬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但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两案牍之间隔了不远,见哪吒右侧有了人,他也不好凑过去询问哪吒喝了酒之后是否有所不适。未免叫人看了威灵显赫大将军的笑话。
十万天庭将领,司法天神二郎显圣真君与威灵显赫大将军私下说悄悄话,这传出去成了什么笑话!哪吒不要面子,他还要呢。他端坐了身形,正襟危坐的喝起酒来。
哪吒有些醉了,他酒量是真不行。伐纣时营中禁酒,他有次贪杯被姜师罚了,自此后再不饮酒。后来封了神,也瞧不上凡间的酒液,仙宫酿又少,李靖犹爱这口,他但凡有了就全数送去李靖哪儿,自己一坛不留。
他其实挺怕饮酒的,仙宫酿醇,醇的教他一杯就醉,醉里朦胧间总是梦到东海岸,梦到浪涛中的那条儿小龙。
那龙真好看呀,生一双冰蓝龙角,清凌凌的一双眼瞳里水波流转,淌出一两缕轻纱薄烟,咸腥海水遮不住他身上透出了清香,好似是甜的,又有些淡淡的咸香味儿。他轻轻凑到小龙脸颊边亲了一口,悠然的香甜涌入唇中,好闻的他不由咽了口水,只觉口干舌燥,心思涌动。
后来便是极荒唐的事,他吻过敖丙的眉心,在他额头烙下印记,他嘬过冰凉的龙角,舐过角上每一寸,他们相拥着堕入东海深处,在珊瑚边耳鬓厮磨。
你瞧,你瞧,他就不能醉,他一醉就会看到敖丙。哪吒自嘲一笑,想要阖上眼不去看,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
眼前依旧是瑶池,这回竟连场景都不打算换了。眼前之人依稀是盘桓在心尖尖上的一条小龙。他看上去更成熟也更仙气渺渺了些,白衣衬的他更为清俊好看,眉眼却不曾变过分毫。
他喉间滚出一句低低的单音,忍不住往敖丙身侧走去。
罢了罢了,既然都醉了,那便由着性子来好了,反正也无人知晓他的梦境,他这般想着,刻意压抑的情绪也一股脑儿迸发出来。
瑶池仙乐缈缈,仙家诸人各自寒暄着,西北的角落自然无人去注意,只几个盯的紧的女仙脸颊突的爆红,双手捂住嘴抑制自己叫出声来。五公主瞧的双眼放光,拉了一侍女低低吩咐几句,务必要将仙乐奏的更响一些,别教不长眼的同僚惊呼出声打搅了他二人。
至于杨戬,他有狗呢。
不碍事,不碍事。
却说哪吒那头,只当自己醉的狠了,又回了东海那次,小龙起先是不愿的,哪吒初初陷入那种时期,忍了好几日,实在压制不了才来到东海寻敖丙。他们本是至交好友,互诉心事乃是常事,这回也是如此。哪吒原想许是魔丸在他身体里作乱,敖丙用法力疏通一二也便行了,谁知道竟是陷入了那种时期!
敖丙与他输了法力,却愈发惹的他心思浮动,浑身滚烫,赤焰好似要烧掉他的骨头,他的筋脉,他的魂魄,他翻身压住了身后的小龙。而后、而后大抵是他强迫的吧。后来两人再没了联系,哪吒再去寻他,敖丙却已不在东海,他应该恨极了自己才对。即便不恨,怨还是怨的。
这一万四千年,两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每每陷入醉梦里,再瞧见敖丙,哪吒又愧又喜,他总有千般万般话语要跟他说,说许多许多近千年来的趣事,讲他的万种思念,千般煎熬。可临到头来,却只愿意俯身将头埋到敖丙脖颈上。
道上一句,“我……想你。”
现今也是如此,哪吒跨过桌案,踉跄两步走到敖丙案前,敖丙自被引入这里眼角余光就不曾离开过哪吒,只不敢明目张胆的看罢了。此时被他正面一盯,竟然有些慌张。
他抿着唇,抬起头去看哪吒,哪吒也正在看他。骄傲的三太子双手撑着案牍,明眸一闪一闪的,眼里蒙着一层薄雾,眼里的火光一如往昔。这回眼神对上,哪吒却没有逃避,他凝视着敖丙,嘴唇微动。
“敖丙。”
敖丙正色,还待要听这一万四千年不曾跟他说过一句话的挚友这回又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听闻哪吒低低“唔”了一声,眉头紧紧皱起,撑在案上的手臂也微微发着颤。
再下一句,却是有些低沉的单音。
“喵。”
喵??
喵喵喵???
清俊雅致的星君敞开了怀抱,只听闻一声低沉的敖丙后,眼前之人众目睽睽下红焰闪烁,整个人瞬间矮了身形,化作一只通体鲜红的猫儿,径直钻入他的怀中。
星君此时有点懵。
众女仙也有点懵,并且激烈且小声的讨论起来。
“兽x人就有点过分了吧。”
“可是星君本体是龙,应当是兽x兽吧。说的好像以前你不磕藕饼人x兽一样。”
“就是就是,外链挂的时候就你嚷的最凶。”
“现下怎么办?”
“要不,引星君抱着三太子去瑶池侧殿?”
“圆光术圆光术,别忘了下圆光术!!”
怀中这猫儿皮毛顺滑,细腻触感下是蓬勃雀跃的脉动,敖丙环住这猫儿,神色颇为复杂。自踏入瑶池后清晰可闻的莲香愈发浓郁,方才还只觉得能牵动他的思绪,此时却觉莲香已侵入肺腑,嗅的他脑中昏昏。
这气息太过于熟悉,又颇为陌生。他此生唯一一次的交合便是起源于这气息,然那已经是一万四千年前的事了。时间太久远,远到他快要忘了这感觉。
记忆里是一抹幽深的暗蓝,波澜深处漾起白珠,层层推他向深海潜去,他犹记得那一日碧海晴天,潮声潺潺入耳,他眼中骤然映入火红的赤焰。哪吒前一刻还在倾诉身体的不适,乃至全身上下各种怪异之处,下一刻明眸中就燃起烈焰,烈莲香溢满整片海洋,荡的他心神不稳。
“唔,有点奇怪…敖丙,我难受…”
敖丙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那团火焰拥他入怀,滚烫的手臂环住他腰身,他一个不稳伴随着哪吒的拥抱从礁石上跌落,双双沉入蔚蓝水中。
凉的水、温的唇、细腻而温柔的浅触、滚烫的相拥,和海水里游弋而过的鱼虾水草,拼凑成了他记忆里最完整的画面。
“请星君与三太子在此处休憩片刻,招待不周,请勿见怪。”
紫衫仙子领敖丙入了侧殿,盈盈下拜,她眉目中并无半分不妥,似乎瞧也没瞧见哪吒的异样,也对敖丙抱了威灵显赫大将军所化的猫儿视而不见。她身后几位仙子也是眼观鼻鼻观心,恭恭敬敬行了礼,似乎对哪吒化猫之事习以为常。
敖丙已有一万多年不曾见过哪吒,自然也不知晓这事有无不妥,只见仙子诸人模样,似乎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之事。
敖丙抱着猫儿俯身作了个揖,这才打量起这座侧殿来。却说他怀中的哪吒,自化作猫儿后全程整个钻进敖丙的怀里头,将头埋的深深,只露出一截猫尾晃啊晃的。
竖着一双火红的猫耳,听闻敖丙与仙子们客套,那条红尾跟条鞭子似的晃的起劲。仙子们端和有礼不与他计较,敖丙脸上却有些讪讪,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藕猫背脊往下顺过,抓着他不住摇动的猫尾顺了顺毛。
要说猫科动物,虽娇纵成性,霸道自我,脾性爆烈,却也是极好安抚的。譬如眼前这只,生气吃醋不爽的便当场发泄出来,只敖丙顺手抚一抚,竟当真安静了下来,耳尖倏地一红。可他是红猫,耳根红了也看不大出来,敖丙却看的分明。
仙子离了侧殿,走路都带着股风,一路风风火火回了瑶池盛宴。
五公主正翘首以盼,连同数名心急如焚的女仙,待见着了紫衫女仙,巴巴要她赶紧圆光术。五公主独占东北一角,周围皆是藕饼女仙,也并无什么不长眼的同僚敢靠近过来,天庭这些女仙战力强悍,凶名早已传遍天庭上下。
五公主轻咳一声,指骨敲击前方桌案,“我先声明,切勿大声叫唤。”她察觉几人眼中已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隐隐露出些凶光来,又觉不妥,干脆道,“不行,你们先下静音术。”
她这话一出,又觉太过分,思忖片刻后才道,“事后,我去请旨意,放你们几天假期,是想下天庭跑几圈,还是开扩新的外链渠道也随你们。”
女仙们哪有不依,此时正吊着胡萝卜呢,驴子们纷纷催着赶紧开圆光术,甚至有人念叨着官方糖官方糖,状似魔障。若不是无人来此,恐会被她们这面目吓到。
熙熙攘攘的角落登时静下来,紫衫仙子颤抖着手开启圆光术。只见桌案上亮起一道白光,空白一片的幕中缓缓呈现出侧殿风貌。
金做梯阶玉为柱,彩凤翩飞龙做饰,装典的金碧辉煌甚为华美的侧殿里,教人瞩目的却不是那些饰物,反倒是坐在贵妃榻上孑然挺立的仙人。仙人一身长袍,面容清俊好看,眼眸里盛着碧空与清风,那双眸子望着怀里火红色的猫儿,端的教人瞧出来几分情意来。
敖丙哪里对哪吒是无情?又哪里怨怪他一万四千年前那次意外,且不说他将哪吒当做生死好友,只说那一回,前头却是哪吒失了神智,后他见唤不回哪吒,身体又受莲香引动,自颈后与龙角处透出幽幽蘼香来,愈渐沉沦。那一日,说是哪吒先动的情,实际临到了后来,却是他主动迎了上去,成就一番好事。然事后他羞愧不堪,一头钻入海底化龙而走。
后来,却是听闻哪吒回了营,他自不敢再去打搅与他。阐截大战期间,太乙担心他受申公豹转投通天门下牵连,劝他躲入乾元山金光洞,等大事一成再回来,他自欣然应允,只在海边留下一句话,匆匆便跟随太乙而去。
哪曾想这一别,竟是一万多年。封神战后,他受封华盖星君,回东海去瞧过一次,哪吒不曾留有只言片语,想必是当真厌恶了他,后又上天庭听封,听闻威灵显赫大将军连受封仪式都没来,心下更是苦涩。
却原来,他连见他一面都觉得恶心了吗?
他知天乾有那时期乃是天性,地坤却是没有的,然后来却是他这地坤主动求欢,当真没脸没皮,怪不得哪吒不喜他,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念及此,敖丙悚然一惊,方才想起哪吒此时正在他怀里,化了猫儿,正一阵一阵的往他怀抱深处钻去。他抿了抿唇,缓缓松下双臂,将猫儿放到贵妃榻上,神色复杂的望向他。
他道,“抱歉,方才失礼了,三太子。”
实是哪吒正经撑着手一副要讲正经事的表情骇到了他,使他不由心中紧张,慌神间竟见哪吒矮身化作猫咪,恐他伤到自己,反射般的便张开双臂,迎他入怀。
哪吒酒还未醒几分呢,方才化了猫,那句想你还未出口,整只猫都有些懵,更是下意识钻到敖丙怀里,他那莲香霸道至极,阵阵冲击着敖丙的神智,诱的敖丙那幽香透体而出。那味道是这般教他喜爱,爱到梦中流连忘返,不住的便想往更深处探寻。他只觉今日这梦当真稀奇,稀奇的好似真的一样。
然他听到敖丙这一句话,心中却是一沉。只因梦中,敖丙反反复复便只说那次东海岸边的那几句话,也有低低的喉音,或是短暂气音,压根儿不会有其他句子。
莫非、莫非?
站立在贵妃榻上的猫儿亮起一双灿红的瞳,抬眼凝神去望敖丙,只这一眼,就分辨出不同来。敖丙与一万四千年前不太一样了,这模样他却是见过的,在喝下那杯酒之前。
是了,敖丙来参加蟠桃盛宴了,他正是因他会来才强撑着特殊时期到这里来等他。也不求取得他的原谅,只远远看上一眼也便满足了。
“啊……敖丙?”
哪吒猫儿下意识叫唤一声。敖丙正与他对视,猝不及防被他这一叫,竟觉得心口隐隐有些酥酥的。
“是我。”
听到准确回答,哪吒酒瞬时清醒了大半,满脑子“这居然不是梦”的荒诞感。敖丙见到眼前这猫儿四肢仿佛有虫子在挠一样不住的迈着小步子,却一步也没有动弹,敖丙只觉得这会儿若是在哪吒猫面前摆上一支逗猫棒,他或许会抬起爪子去抓挠。
他却想错了,哪吒眼前的并非逗猫棒,而是猫薄荷。
威灵显赫大将军向来直来直往,哪怕心中下定了只偷偷瞧敖丙一眼再不去打搅他,免得再惹厌恶,此时见着了真人,心中却是蠢蠢欲动,万千思念一齐涌入心头。大将军猫呲了呲牙,火红色的猫咪后腿一蹬整只猫再次扑入华盖星君怀里。
“敖丙、敖丙、敖丙!”
他叫了三声,先头那一声还恶狠狠的,最后一声却带着点不忿和委屈。
“是我,三太子。”敖丙回答他。
“劳什子三太子!敖丙,你讨厌我到再也不肯叫小爷的名字了吗?”
他这幅恶人先告状的模样却是教敖丙一愣,他紧紧收住怀抱,唯恐这大将军猫儿从他怀中滑落,耳中不时循环着哪吒气愤的质问。
什么讨厌?
讨厌他的人不是哪吒吗?
他反问道,“三太子不厌恶我?”
大将军猫怒的磨牙,想去咬他脖颈,又生生忍住,恶狠狠咬住他衣襟,“谁厌恶你了!小爷喜欢你还来不及!”
说罢,他又愈加难受,“可你讨厌我,我去东海找你,你都不来见我。”
敖丙明眸微闪,问他,“你何时来的?”
“那日之后第三天,姜师要拔营了,我赶着风火轮来东海,吹了一个时辰的海螺,直到雷震子来找我,把我强拉回营,你都不来见我。”
敖丙闭了闭眼,低声回道,“可我第二日便随着太乙师伯回了乾元山,我在礁石下刻了话,你没瞧见吗?”
哪吒一噎,他那时满脑子都是敖丙,心思全在海螺上,双眼紧紧盯着东海海水,渴盼见到那龙儿出水,哪里还顾得上去看礁石?
敖丙心中哭笑不得,心底酸涩却渐渐隐去,虽说因这场阴差阳错使得两人错过万年,却好歹知晓了哪吒不曾厌恶与他,这认知教他欢愉。他手指抚过大将军猫背脊上顺滑的红毛,一遍又一遍去顺他因气愤而僵直的脊背,直至猫儿下意识的咕噜一声。
咕噜一下的大将军猫耳根倏地红了个彻底,强词夺理,“这是猫的自然反应,不是小爷我的!”
敖丙低低浅笑一声,指尖又去顺他尾巴上的毛,他道,“三太子,哪吒,我不讨厌你,我也…心悦你。”
心中是你,脑中是你,全部是你。
大将军猫儿僵在当场,金壁玉石的侧殿里潆满一室莲香,好似夏日里莲池里的气息,乃至更甚。哪吒低低唤了一声,耳尖不由动了动,酒彻底清醒过来。
人却醉了。
敖丙只觉怀中一阵滚烫,那小小的大将军猫骤然亮起火光,光华褪去,只见威风凛凛的威灵显赫大将军正俯身压在他身上,手臂穿过他宽阔衣袍,环着他的腰。哪吒化了人形,温热鼻息喷溅到敖丙耳侧,低低与他告白,“我念你一万四千年,每百年到清虚宫大醉一场,梦里唤你一声敖丙,念一句我想你。时至今日,大抵有一百四十句了。”
“可这话,你一句都听不到。”
敖丙被他气息吹的神思恍惚,耳尖泛起薄红,他双手去拥哪吒背脊,回答他,“无妨,你现在说予我听也是一样。”
哪吒笑了,满室荡起沁人心脾的香味,仿似莲香,又仿佛是东海深处的海底幽香,亦或是两相交融,相得益彰。
“敖丙,我想你。”
“我亦如此。”
圆光术乍然碎成一地波光,双目灼灼的女仙个个目瞪口呆,五公主忿忿一拍桌案,正要破口大骂,这才想起自己设下了静音术,匆匆解了禁,只这会儿的功夫,想骂的却又骂不出口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三太子!”
“醒酒就醒酒,为何要把圆光术破了!”
“我们藏的这般小心,怎么会给他发现了?星君都不曾发现的。”
“谁让他是战神三太子呢,嗅觉敏锐的很。”
“哼!他也就是个战神了!”
“不叫枪神三太子,我祝他一辈子枪法低劣!”
“那星君不是很苦恼?不行不行,多练练枪法会好的。三太子努力点。”
“努力个百八十年,总会有莲花小太子出生的,星君可千万不要放弃三太子啊,虽然他枪法不行。”
“三太子人还是很好的,虽然他枪法不行。”
“是呀,毕竟念了你一万四千年呢,虽然他枪法不行。”
“这年头找个专情的天乾不容易,还是两情相悦的天乾,虽然他枪法不行。”
“你们够了啊!藕饼这么真我们不应该庆祝吗,虽然三太子枪法真的不行。”
正抒发一万多年相思之情的中坛元帅并不知晓,等他度过了这一次的特殊时期,整个天庭都传遍了他枪法不行的流言。
遭受无妄之灾的火尖枪:………
【藕饼】镜花水月(1.1w+一发完,封神paHE)
封神与魔童交汇的故事线—主封神部分
发个完整版,因为增加了预警内容(。):
有变身术女装/怀蛋提及/狗血误会/封神背景设定提及
不识七情六欲的神明藕x因为前尘而轻微黑化的星君饼
前文—我心安(可不看,一句话总结就是封神藕之前因缘巧合见到了灵珠,因而对被自己杀死的小龙产生了疑惑和好奇)
(一)
华盖星君在星宫门口捡到一个人。
这人有一头不羁的黑发,额心和双颊带着火焰般的红纹,擦去脸上的血污后,可以看出是个俊俏的少年。
少年臂上缠着一段鲜艳的红绫,腕间有个漂亮的金圈,虽然昏迷了,手里却还紧紧握着一杆雕镂莲纹的长枪。
华盖星君迟疑了一会儿,手指轻轻在...
封神与魔童交汇的故事线—主封神部分
发个完整版,因为增加了预警内容(。):
有变身术女装/怀蛋提及/狗血误会/封神背景设定提及
不识七情六欲的神明藕x因为前尘而轻微黑化的星君饼
前文—我心安(可不看,一句话总结就是封神藕之前因缘巧合见到了灵珠,因而对被自己杀死的小龙产生了疑惑和好奇)
(一)
华盖星君在星宫门口捡到一个人。
这人有一头不羁的黑发,额心和双颊带着火焰般的红纹,擦去脸上的血污后,可以看出是个俊俏的少年。
少年臂上缠着一段鲜艳的红绫,腕间有个漂亮的金圈,虽然昏迷了,手里却还紧紧握着一杆雕镂莲纹的长枪。
华盖星君迟疑了一会儿,手指轻轻在少年脉上一搭,片刻,起身打算离开。
然而,少年手臂上的那段红绫却自发地飘起来,委委屈屈的缠住了他的手腕。
(二)
哪吒醒过来的时候,睁眼瞧见的不是熟悉的营帐,而是一张冰玉似的床,床顶垂下薄纱般的鲛绡,在烛光的摇晃中显得晶莹剔透。
这景况,莫不是被哪个妖怪虏到洞府去了吧?
他一骨碌坐起来,牵动胸腹间的伤口,不得已又低哼一声倒了回去。
“醒了?”清冽如水的声音从帐外传来,随即,一只素白的手将床帐挽起,勾在了一旁:“既醒了,便请回罢。”
这声音熟悉得很,哪吒放下心来,抬眼望去,只见敖丙立在榻边,着一身他从未见过的锦衣,长发披散,面色微寒。
见着心上人,哪吒一时忘了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以为小龙生气了,连忙道:“小灵珠,你别生气,小爷下次一定听你的,再不敢这般莽撞了。”说着,还忍痛坐起来对着那人张开双臂,打算讨个拥抱。
华盖星君有些发怔,榻上热烈如火的少年那双明亮的眼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因为不好好穿衣而露出来的胸腹肌骨匀称,劲瘦漂亮,似乎正等着他投怀送抱。
然而……
敖丙略微低眼,目光一冷,道:“天尊认错人了,若是伤了脑袋,赶紧去寻药王治治。”
哪吒皱了眉头,这才仔细打量他。
烛光暗淡,那人又立在背光处,面目不甚明晰,此时仔细看,他才发现虽然面容一模一样,但那人额上并没有灵珠印记,而且那对龙角也比他的小龙要大些。
他霎时有了许多不妙的猜测,可又不敢深想,挣扎着坐起来,提了手边的火尖枪指着那人道:“你是何人?!”
“我是谁?”华盖星君低声反问,手上运起星辰之力,一掌将那火尖枪挥开。哪吒伤势沉重,被他的掌风波及,撞在床栏上,咬牙忍着,硬生生将涌到喉咙口的血又咽回去。
华盖星君俯下身来,冰冷的手掐住他的喉咙,微微用力,道:“你将我剥皮抽筋,还要问我是谁?”
哪吒回忆不起自己何曾做过这事,也无从辩解,暗自握住了腕上的乾坤圈,挣扎着哑声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尽管冲着我来,但你将敖丙怎样了?!我不允许你用他的脸……”
他想,若是这人害了他的灵珠儿,拼得入魔也要同归于尽。
“……敖丙?”华盖星君略微疑惑地松了手中的力道,问:“你同他是什么关系?”
“是夫妻!”哪吒怒道。
“胡言乱语!”敖丙烫到似的松开他,退后两步甚至撞翻了床前的矮凳:“谁和你是夫妻?!”
哪吒捂着喉咙,不顾疼痛地大声宣告:“敖丙和我是夫妻!”
华盖星君:“……”
他冷静了好一会儿,看着榻上戒备着仿佛受伤野兽般的少年,问道:“阁下究竟是不是李哪吒三太子,天庭的中坛元帅?”
“中坛元帅……”哪吒歪着头:“是个啥?”
(三)
“原来这就是敖丙跟我说过的‘另一个世界’?”哪吒趴在窗棱上,看着外头的万里星河,不禁感叹了一句:“这天界还挺好看的,以后小爷要带他来抓星星!”
华盖星君揉了揉额角,觉得有些头疼:“虽然听了你们的故事我很理解……但拜托你换个称呼。”
哪吒在方才同他交换两界讯息时调息了一阵,凭着莲花金身恢复了不少精力,闻言凑到他身边,抓着人肩膀看了好一会儿,道:“你的龙角比小灵珠大,以后他的也会长大吗?”
“……”敖丙拂开他的手,冷下声音道:“不知道,放手,不许碰。”
哪吒乖乖松开手,盘腿坐在混天绫上,嘴上嘟囔着:“别那么小气嘛。”
敖丙眉头微蹙,片刻,似放弃一般道:“我说过了,我同那李哪吒,有抽筋剜骨之仇,虽知不是你,但看到你这张脸,我便不得不回忆起当年之事……所以,你离我远些。”
“这好办啊!”哪吒说着,掐了一道变身术,变作了殷夫人的模样,指着那张温婉柔和的脸道:“怎么样?”
华盖星君嘴角抽了抽,道:“你……你快些变回来,若让旁人瞧见殷夫人在我宫里,我如何同他们解释。”
“就是来看儿媳妇呗。”
“李哪吒!”
“呸呸,我错了。”哪吒赶紧变回来,随即疑惑地歪了歪头,道:“那我这么出现在你宫里,传出去岂不是更糟?”
华盖星君沉默片刻,忽而轻轻一笑,举起袖子微微掩唇,道:“那你且变作女子,只别化成你母亲的模样便是了。”
“行。”哪吒应着,竟真的开始使术:“你要是高兴,变啥都成。”
随着一阵烟雾,他当真化作了少女模样,黑发挽成两个髻儿,用红绳扎着,披着一身红衣,胸前两只白团儿,呼之欲出。
敖丙倒吸一口冷气,颤着指尖将那松散的红衣往上提了提,勉强觉着能入眼了,却见下头那白生生的小腿正肆无忌惮的乱晃。他不禁掩了脸去,片刻,却又有些好笑,轻声道:“你平日,便是这般哄他吗?”
“啊?”哪吒反应过来,笑意染上眉眼,那模样真真是柔软了两三分,他说:“小爷当然得哄他,但也不是每次都哄他的。他也得哄哄小爷啊,变出尾巴来让我……”
“停……停!”敖丙受不了了,听着那毫不知羞的话,脸上烫得快烧起来:“你还是好好养伤,赶紧想想该如何离开吧,在此处待的久了,怕是有麻烦。”
“我也想啊。”哪吒揪着绑头发的红绳,苦恼道:“小灵珠肯定担心极了。”
华盖星君不再说什么,留他在房里歇息,便径自出了门。
他心里像裹着一团乱麻,千头万绪,无法言说。静静在门口立了一会儿,终于渐渐安宁下来,想着,终究是旁人的事,与他有什么相干?
只要,不再乱了心神便好。
(四)
然而还没过一日,紫薇垣里便流传开华盖星君在星宫里养了个妖女的传闻来。
敖丙:“……”
他站在星宫的围墙外,指着上头姿态妖娆侧躺着还衣衫不整的“妖女”,怒道:“成何体统?有辱斯文!李哪吒,你给我下来!”
哪吒的变身术还未解除,但他浑不在意,口中念念有词:“我是小妖怪,逍遥又自在,墙上等小龙,就是不下来。”
华盖星君险些被他气笑了:“你这模样……毁我清白!”
他以为那家伙还会接着耍宝,却不料哪吒忽而正色起来,缓缓在墙头坐直了身子,目光凝定在他身后。
敖丙心下亦觉不对,只觉一阵强大的威压凌空而至,让他如芒刺在背。他捏了捏拳头,转过身去,只见与那墙头“妖女”面目相似的神祗抱着胳膊,正冷冷地看着他们,一身红衣莲纹银铠,红绫束发,金圈在耳,眸中幽幽如深潭,不见丝毫情感。
冤孽。
华盖星君只觉后背隐隐作痛,却也知不可在此时输了气势,否则,他难以预料这位中坛元帅会做出什么事来。
故而,他略一抱拳,道:“不知天尊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红衣银铠的神祗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移开目光,看向墙头的人,冷冷说:“滚回你来的地方去。”
区区变身术,对于中坛元帅而言,实在障不了目。
魔丸从墙头跳下来,手握火尖枪,身披混天绫,活脱脱也是凶性难测的模样,反问道:“小爷的去留,与你何干?”
“哪吒!”华盖星君低声斥了一句,抬手拦住他,道:“你伤势未愈,又被乾坤圈锁了功力,尚未成神,不是他对手的。”
他话音未落,忽然被一股大力拉开,下意识地一掌劈去,手腕便被死死掐住。那中坛元帅将他扯得失足跌到怀里,低头问:“你叫谁?”
敖丙紧紧捏着袖口,受制于人,却不愿露怯,硬着一口气,道:“自然不是叫天尊,请自重。”
他自问再没什么好怕的,就算是剥皮抽筋,他不也受过了吗?便是将他的龙鳞一片片剜下来,丢到斩仙台上剖了仙骨,他也不会对这人低头的。
更何况,他现在,连龙形都是化不了的。
然而,正当他想着种种血腥可怖的死法时,那人却真的放开了他,说:“我是来帮你的,你却还向着他。”
语气甚至有几分不忿委屈。
敖丙:“……?”
他开始怀疑,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熟知的李哪吒。
然而,那人盯着他,真正透出血色的煞性来,低声道:“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哈。”
华盖星君不由全神戒备着,手掌背在身后,慢慢凝聚起一团灵息。
然而,中坛元帅终究没有动手,只是仿似失望地深深看了他一眼,转瞬便没了踪影。
(五)
“喂!我说,你究竟来这儿干什么?”
魔丸大喇喇地坐在混天绫上,问那个坐在屋脊上一动不动的红衣天神。
不是别人,正是那离开半日的中坛元帅。
李哪吒盯着魔丸看了一会儿,眉毛不禁皱起来:“你为何要化作这副模样,着实丢人。”
魔丸眉头一挑,磨了磨牙,道:“若不是你作下些冤孽,惹那华盖星君嫌弃,小爷寄人篱下,犯得着吗?”
中坛元帅沉默片刻,说:“他果然一直都恨我。”
“你既知道,还来这儿做什么?”
“我不能放任你不管。”
“什么?!你想到哪儿去了!”魔丸被他激得头发险些又倒竖起来:“我又不是你,还能把他……把他杀了不成。”
“你不是我……”李哪吒支着下颌,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又重复了一遍:“你不是我。”
魔丸突然琢磨出一点儿不对来:“你不会是对敖……华盖星君图谋不轨吧?”
那红衣银铠的青年道:“我只是想不明白……”
正当此时,空中现出个金光烁烁的法阵,一条蓝鬃白龙越阵而出,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璇儿,便朝着魔丸扑过去:“哪吒!”
“小灵珠!”哪吒张开手臂,将那小龙拥进怀里,使劲蹭了蹭。
小龙绕着他转了一圈,化作人形来,清雅俊秀,正是个翩翩少年。少年红着脸推了推搂着自己的魔头,将那一对儿软软的白团子推离了自己胸口,轻咳一声,道:“哪吒,你怎么这副模样?”
“哎,一言难尽。”魔丸不管不顾,将人拖回来,一头埋在他胸口,极尽撒娇无赖之能事:“你赶紧安慰下小爷。”
敖丙脸上愈发红了些,虽有心同他亲呢片刻,却又顾及此时不知身在何处,便有点儿心虚地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坐在屋脊上的红衣天神。
他愣了一会儿,忽而想起些什么,并不避讳地招呼道:“是你啊。”
(六)
华盖星君值宿回来,对于星宫里又多了个同自己一样的龙族内心已经没了波动,简单询问,得知那灵珠儿是借了太乙真人的法宝,来到此境接引哪吒回去,更是松了口气,答应他们可以在星宫的后院里布置阵法,子夜时借由星辰之力开启法宝。
两个少年就在后院的池塘边布起了阵法,华盖星君原想帮忙,但见那两人配合无间,全无他人插手的余地,便作罢了,倚坐在回廊下,翻看从人间寻来的话本。
星宫寂寞无聊,神官也需有些消遣。
上回这本已看了大半,不多时他便将剩下的看完了,正打算回屋去拿下半册,不料一抬眼,却见那册子书就在自己手边,书卷下压着半卷红绫。
华盖星君心下微惊,顺着那红绫瞧去,只见那中坛元帅就坐在星宫主殿的屋脊上,黑发披散在肩,眼帘低低的垂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华盖星君立时收回了目光,手边的书仿佛是个滚烫的山芋,他不敢也不想去碰,便假作不知,起身要走。
岂料,刚一转身,那截红绫便缠上了他的手腕,任他如何用力,都挣不脱。屋脊上那人捉着红绫的另一端,轻轻落在他身后,道:“不是你自己要的吗,我给你,你为何不拿?”
“不需要。”星君没有回头,也不想看他,冷声道:“你放手。”
“为什么?”身后的人好似疑惑,仍旧没有松开他。
华盖星君动了怒,捏着拳头,深吸一口气,便打算将这莫名其妙的人骂上一顿,谁知刚一张口,便被他从后头捂住了嘴。
“安静点。”
他身后的神祗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平淡的声音如深潭似的冰凉。华盖星君心下一寒,抬眼看去,只见不远处那水塘边,一对恋人不知说到了什么,嬉闹起来,魔丸捧着灵珠儿的面颊,爱怜地往那唇角亲了亲,羞得小龙晕红的双颊。
那一刻,华盖星君好似忽然明白了那杀神究竟在做什么。
但他觉得可笑,十分的,万分的可笑。
他冷静下来,拉开李哪吒捂着他嘴的手,转过身去,退后了两步,道:“三太子且想清楚了,尊上乃是灵珠子转世,身负一千七百杀劫。在下从前是你乾坤圈下一缕亡魂,而今也不过区区一介星官,断非与你同体双生的半身。”
他拾起廊下的书,略微欠身一礼,道:“多谢,告辞。”
(七)
子夜时华盖星君送走了魔丸与灵珠二人,临别前那魔丸对他道谢,还不着调地说,欢迎他下回去那边玩玩。
他只是挥了挥手,道,赶紧走,好像添的麻烦还不够多似的。
那灵珠却是犹疑了一会儿,说其实哪吒也不坏。
华盖星君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挺喜欢这两个小少年的,虽然他们遇到过许多的波折与偏见,但只要相互认同和支撑,便能这般保留着纯洁赤诚的心,永不改变。
多好啊。
可他跟那中坛元帅如何能同他们相较呢,一个是孤冷的寒星,一个是无情的杀神,隔着血海深仇,连相互取暖都不行。
(八)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不需要值宿的时候,华盖星君偶尔也会去人间待一段日子。
他喜欢坐在东海边的礁石上,一坐就是许久。
海族总会觉得海里才是归宿,便是成了神仙也一样。
可他并不下龙宫去,只是坐在礁石上吹着湿润微咸的海风,听那不曾改变的波涛声。岸上有人,他便披上斗篷,天上下雨,他便穿上蓑衣,风若大了,他便将如水的长发绑成一束。
这日偏是风雨交加,他披着一身蓑衣,赤足走在被海浪打湿的沙滩上,低头瞧着那些急急忙忙的螃蟹。
忽而,冰凉的风雨中透出一丝灼热的温度,敖丙慢慢地抬头,只见那红衣银铠的天神不知何时现身在他前方。
敖丙没有说话,李哪吒抬手,将掌心的东西递到他面前。
那是一枚灵气强盛的辟水珠,只要带着它,万里海浪就会在眼前分开,如同迎接游子归乡。
就像他原本能做到的那样。
华盖星君歪着头笑了笑,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道:“天尊跟着在下多久了?让我猜猜……是不是自从你第一回见了那个‘敖丙’,就时常观察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失望,觉得我同他不一样?”
李哪吒没有否认,唇角微抿,并未将手收回来。
“我不需要这个东西。”敖丙绕过他,淡淡道:“能下东海的法宝,我不是没有。但是,没有人会再认为我是兴云步雨,于海中来去自如的龙族。至于原因,你不是再清楚不过吗?”
毫无征兆的,那人消失了。
敖丙回身去看,辟水珠静静的躺在沙滩上,像一颗被海浪冲上来的珍宝。
还真是,任性啊。
(九)
对于第二次在同一个地方捡到同一个人,华盖星君无话可说。
听闻天宫那面遭了一场大劫,本着同等相待的心,他将中坛元帅安置在了星宫里。
仙莲塑造的金身很快便能恢复,并不需要他担心什么。
这么想着,敖丙如常地去值宿,归来时果然见那人已经醒了,静静地坐在床榻上。
华盖星君淡淡道:“既醒了,便回去罢。我只当是还了你给我辟水珠的情,你我之间,不拖不欠。”
李哪吒没有动,只道:“那珠子,你收下了?”
敖丙坐在桌前沏茶,似嘲似笑地答:“你将它丢在沙滩上,若教不知情的人拾去,控制不了其中灵力,反可能误了性命。”
那红衣银铠的天神闻言,略微垂了眼帘,不再看他,也不再言语。好似一尊漂亮的雕塑,望之生寒,触之冰冷。
敖丙便也不理他,兀自品茶看书。
那人乃是中坛元帅,威灵显赫大将军,人人得尊称上一句三太子,他小小一介星官,如何惹得起。
待得倦了,敖丙见李哪吒还没有走的意思,只好自己起身离开,倚在后院回廊处的长椅上歇息。
天阶夜色凉如水,纵有万点繁星,也难驱散那冷意。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他感觉到些微的暖意靠近,似乎有一团温暖的火焰将他裹了起来。他险些就沉溺下去,但潜意识里的警觉终究让他一激灵清醒过来——
他被那天神横抱在怀里,正往屋里去。
“放开我。”敖丙皱起眉,抬手推他,想要从那怀抱里挣脱下来。
“别动。”李哪吒被他一掌打在胸口,轻微的闷哼一声,却将人抓紧了,并不允许他逃开。
敖丙直觉不对,以他的功力,似乎并不足以打伤那人。然而,不待他想清楚,李哪吒将他放在床榻上,凝视片刻,也没有再说什么,放下纱帐,便径自离开了。
敖丙咬住下唇,掐着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翻来覆去许久,快到天明时才勉强睡去。
这一觉睡到羲和当空,他清整一番,打算到后院的池子里去喂鲤鱼,推开门却发现这一夜的梦魇的就堂而皇之地坐在回廊下,怀里抱着火尖枪,不知在想什么。
敖丙走过去,问:“天尊还不离开,是要等在下送客吗?”
李哪吒慢慢的抬眼看他,答道:“我只是想在这儿待一会儿。”
敖丙不打算再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道:“你何时才能放过我?”
那红衣银铠的神祗思考了一会儿,说:“你若是不想见到我,我也可以使那变身术……”
“好啊。”华盖星君亦是动了怒,冷笑着指了那池塘,道——
“我池子虽养了些鲤鱼,但还缺几株莲花,就请天尊施法,圆了这念想罢。”
(十)
华盖星君后院的池塘里多了一株莲花,瞧起来与普通的莲花无甚区别,碧叶红瓣,亭亭净植,不蔓不枝,还有清淡渺远的香气。
敖丙硬着一口气,连着几日不闻不问,除了喂鲤鱼的时候瞧瞧,别的时候全当没这回事。
如此过了小半个月,他终于放弃了,在喂鲤鱼的时候开口道:“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一道金光闪过,莲花化作了红衣的天神,那神祗靠近他,湿润的指尖捏住他的下颌,轻轻抬起来。
目光相接,青年的声音低哑而冷清:“想要试试……”
敖丙有点儿想笑,却真不知是冷笑还是苦笑,他说:“李哪吒,七情六欲乃是凡世之苦,你身为天尊,为何偏要去试?”
那人不依不饶,道:“若是什么都没有,如何能度过万万年无尽岁月。”
敖丙回道:“就是什么都没有,才能度过万万年无尽岁月。”
李哪吒盯着他,说:“那你为何还执着于东海?敖丙,你骗我。”
言毕,他仿似惩罚一般,低下头去,在星君唇上狠狠地咬出了一个血口。
(十一)
自那日不欢而散,敖丙有几日不曾见过李哪吒,然而,他后院的那个池塘里,当真长出一株仙莲来,小荷才露尖尖角,还幼嫩得紧。
这事是谁做的自不必问,敖丙看得心堵,恨不能将那莲花拔了,剁碎了做一盘儿荷叶酥。
末了,又觉得自己魔怔,怎么说也不至于恨屋及乌。索性值宿告一段落,他干脆眼不见为净,下界去了。
正逢人世更深,沙滩上空无一人,繁星自天穹投落至海面,将深夜的海化作另一道银河。
天上人间,此境无别。
正这么想着,只见火光划过天际,浑似流星一般。那流星落到他身侧,是红衣银铠的神祗踏着风火轮而来,一身滚烫灼人的气息。
华盖星君抿唇不语,那红衣天神却骤然腾身一变,身化巨龙。
那是一条通体银白的龙,仿似莲花的雪瓣,而龙角与鬃毛却是红的,恰如腾腾燃烧的烈焰。
那龙围绕着他,灼热的气息温暖了这冰冷的夜:“敖丙,我带你回东海。”
纵然知道这是变身术,星君却还是怔住了,有些茫然地抬手,似乎想触摸那坚硬的龙角。那巨龙便将头微微低下,主动用龙角蹭上了他的掌心。
那手掌冰凉,像是一块冷玉。
敖丙却是被他的温度轻轻灼了一下,略略回神,道:“天尊这般,成何体统。”
李哪吒道:“我想如何做,不需他人置喙。”
敖丙轻轻摇头,说:“东海龙宫的人,都视你如仇敌。”
如同红色琉璃一般的龙目清晰地反映出他的身影,也流露出浑不在意的孤冷:“那我驮着你下去,岂不正让他们解气?”
“不必了。”敖丙闭上眼,转过了身。
巨龙缓缓在沙滩上摆了尾,定要看着他,唤他:“敖丙。”
敖丙无可抑制的心软了。
太可恨了,明知是个万劫不复的陷阱,却还是一步一步,踏了进去。
他抬手轻轻触摸那坚硬却温热的龙鳞,道:“不回东海。若是可以,你便带我看这天地罢。”
于是,那天夜里,他伏在温暖的龙脊上,吹过九霄的狂风,触摸过汹涌的云雾,也见过万家灯火,还有仿佛无边无际的,落满星子的大海。
仿佛他还是一条龙的时候那样。
天光破晓的时候,他们降落在熟悉的海岸,看那火红的太阳从金色的波涛中跃起,带来崭新的一天。
敖丙看向身侧重新化为人身的神祗。
那人似有所觉,也低眼看向他。
纵然是金红的烈日,也无法掩去他的光芒,即使他的话多么虚幻如梦,也让人无法拒绝。
他说:“敖丙,在凡间陪陪我。”
(十二)
中坛元帅铁了心要体验凡世的七情六欲,而华盖星君鬼迷心窍,竟答应了他。
他们约定不使用任何的法术,在凡间从秋日待到了深冬,游山玩水似地走过了许多地方,看那些不曾见过或是只匆匆扫过两眼的风光。
有一回夜里宿在间破庙,敖丙支着下颌,望向那提着火尖枪烤鱼的青年,说了个野庙里书生遇上狐妖的故事,讲到一半时,似笑非笑地问:“书生这才发现,夜夜与自己相会的竟是只狐妖,那精怪,不过是图他的精气修炼罢了……若是你,会怎么做?”
李哪吒思考半晌,道:“杀了他。”
敖丙看着火光映照下青年那俊美无俦的侧脸,叹了口气:“为什么?”
“他骗我,不过是心怀不轨罢了。”那青年如是答。
敖丙颔首,没有再将那故事讲下去。
李哪吒用火尖枪捕鱼的本事不错,但烤的鱼实在难以入口,好在神仙吃不吃东西无甚分别,只是庙里烟熏火燎的,气味着实不太美妙。
是以更深露重,两人却坐在高起的门槛上,看外头夜雪纷纷。
寒风一吹,不知从何处飘来冷冷的幽香。
敖丙不禁起身,循着那香气去寻,原来是破庙的后头有株梅树。月光下,一切都是冷色,那花朵与雪堆在一处,分外皎白。
他站在梅树下仰望,却不知也有人在雪中凝视他,直到他略微踮起足尖,去嗅那梅花香,被人环着腰抱住了。
也许是夜色太温柔,梅花扑簌簌的落了他们一身。
于冰雪中相拥,如果不想觉得寒冷,便只好更靠近对方。
冬日将要结束,冰雪渐渐融化为小溪的时候,他们路过一处人迹罕至的密林,里头竟有一潭不结冰的热泉,烟雾氤氲缭绕。
敖丙抑制不住龙族喜水的本性,披着单衣踏进那潭水中,瞧着四下没有旁人,连龙角也不加掩饰地现出来。
美人戏水,温泉洗凝脂,不外如是。
如此春光,合该做些什么才不算辜负。
李哪吒在湿润的烟雾中抱住了那一尾小龙,亲吻他眼角不经意现出的细密鳞片。
敖丙的胳膊轻飘飘的绕在他身上,如水的眼低着,正是惑人心神而不自知的锋利艳色。
在这一刻,被他据为己有。
(十三)
话本子里头总说精怪善于迷惑人心,这话也许不假。一夜云雨情缘,即是来如春风,去似朝露。
李哪吒不见了怀中人,回到天上,等了半日,才见到值宿回来的星官。
华盖星君仍似平日里的清冷淡漠,对他不假辞色。
他抓住那人的手腕,沉声唤道:“敖丙。”
华盖星君眉梢微挑,应道:“天尊为我化龙,我许天尊红尘一梦,已是两不相欠,回了天上,便应不再执着。”
“我不许。”李哪吒并不放手:“你为何定要同我两不相欠?”
敖丙抬眼看他,如水的眸中不见分毫情意,片刻,他甚至轻轻一笑,这才答道:“自是因为你爱的是那镜中花,而我喜欢的是……”
他微微一顿,却还是不着痕迹地接下去:“水中明月。”
李哪吒定定注视着他的双眼蓦然睁大了,他抓着敖丙的衣襟将人抵在门框上,让他无处可逃,这才厉声问道:“你喜欢的是水中明月?即使……你同他相处不过两日,当真?”
那滚烫灼热的气息几乎让敖丙无法喘息,他的心往下坠去,好似落进个无底洞,飘飘摇摇的不知深浅,但面上却持住了冷定,答道:“是。”
李哪吒闻言,抓着他衣襟的手用力捏紧,青筋跳动,骨节作响,敖丙不由得怀疑,他会不会就在这里杀了自己。
然而,等了半晌,并没有血溅身死的痛苦,却是那人缓缓地松开了手,低低说道:“好。”
敖丙没有料到他会这般轻易的放过自己,几乎不可置信地抬头,却见那杀神落下一滴泪来。
那张俊美的脸上仍是无表情的,可眼泪却是如此灼热。
也许连李哪吒自己也没有料到。
他唤出风火轮,如飞火流星般离开了紫薇垣。
敖丙慢慢地坐倒在地,半晌,轻声道:“我骗你,不过是心怀不轨罢了,你怎么不如约杀了我……”
(十四)
云楼宫的侧殿毁了大半,全是三太子滔天怒火下砸的。
砸完之后,那人提着火尖枪坐在废墟里,身侧红绫飞舞,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偌大的云楼宫,无一人敢靠近,仙侍们躲得远远的,商量着要不要悄悄去告诉外出的李天王。只是,他们父子素来不睦,能像如今这般井水不犯河水已是难得,若真将李天王寻来,只怕便是将三太子锁到塔里去。
李哪吒将他们的议论听在耳中,手里握紧了火尖枪,片刻,似不屑般冷哼一声,踏着风火轮离开了。
他也不知应当将身去往何处,便如昔年剔还骨肉散去魂魄一般,杳杳冥冥,飘飘荡荡,随风定止,不知何故,竟来到了翠屏山。
当日李靖于此地毁去他的行宫,亦是散尽了他们的父子情义。可数百年过去,不知是谁竟又在此地建了座庙宇,那庙门高悬一匾,书“哪吒行宫”四字,庙中所塑神明形相如生,左右站亦立鬼判,与当年几无差别。
李哪吒索性隐去形影,寄身于神庙之中。
从前他居于此时,为了受些香火托生,便尽己所能地去实现人们跪拜时的愿望,但庙宇被毁之后,百姓们碍于总兵之威,怎还敢提自己拜过那山野的无名神仙。
此时他坐在神像后,一片安静之中,心头的躁动也渐渐冰冷止息。
他原是至宝灵珠子化现,藉了精血,故有魂魄,奉玉虚符命,应运下世,历经一千七百杀劫,方成圣为神。
有了魂魄,自然便有喜怒情仇,可无论天界还是人间,都不需要李哪吒,他们要的是灵珠子,是强大的力量,是见血封喉的刀刃,是不沾因果的凶煞。
七情六欲,皆是无用之物。
没有人会真心喜欢一件器物,不管他是不是至宝,有没有喜怒。
可是,真不公平啊。
为什么,那魔丸便能与父母和睦,与恋人亲呢,甚至,连华盖星君也喜欢他。
可真是笑话。
也罢,何必去想,不若就如他们的愿,做个无情无心的神,从此,不再问什么因果。
(十五)
华盖星君值宿时听星官们说,那中坛元帅毁了半个云楼宫,被李天王收进了玲珑塔里。
奇的是,他并没有如释重负,更没有复仇的快意。
时光平淡的流转,后院池塘里那株莲生出个花骨朵来,也许不久便会开放。
不过种下它的人,应当再也不会来了罢。
(十六)
李哪吒在玲珑塔里待得倒是安静。
这塔里的三昧真火如今已是奈他不何,此处与外头便也没有差别。
他以为这回李靖要将他关上十天半月,没料到才将将五日,便被放了出来。出来后也没有见到那人,唯有他的母亲,有些怯怯又有些担忧的望着他,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哪吒闻言却是奇了,反问:“何出此言?”
“那日见了你,我同你父亲便觉得不对,而他拿出宝塔,你竟逆来顺受……”殷夫人道:“他亦是担忧你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方出此下策,你莫怪他。”
李哪吒颔首,无所谓地道:“从他打我金身,烧我行宫,令我无处栖身那日起,我与他便无父子情义,自然不怪他。”
言罢,转身便要离开。
殷夫人却鼓起勇气捉住他的衣袖,道:“且听我一言。昔日他做那事,一是妄下断论,以为你愚弄百姓;二则,商朝权臣当道,你父亲身为陈塘关总兵,却不与那些贼子交接,倘被他们捏造,参一本假降邪神,便是灭门之祸,也许,连陈塘关内拜你的百姓都要遭殃。”
她见李哪吒皱眉不语,便接着道:“如今你已是正神,虽不必受那些香火,他却自为你重修了行宫,只是从未同你说过。”
“你说什么?”李哪吒蓦地转过身:“那翠屏山行宫,是他所修?”
“正是。”殷夫人道:“他知你心中从未原谅,但前事已定,这微末的弥补,也就不与你说。哪吒,我不求你再待他如父,但求你别再恨他,昔年你留他的最后一物,他虽不忍用,却也还保存着。”
李哪吒略有恍惚,问道:“何物?”
殷夫人叹了口气:“是……是那龙筋。”
(十七)
池塘中的莲花盛放时,敖丙仍没有见到栽花的那个人,却收到了一个匣子。
一个很普通的匣子,周围也不曾留下任何字条。
然而,他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条龙筋!那龙筋与他有极强烈的感应,分明便是属于他的。
只是,就如血肉分割数百年,再难融为一体般,纵然如今将这东西还给他,也理应无用。
可这龙筋却显然被人用特殊的术法炼制过,他方一触碰,便化作道金光,融进了他的身体。
犹如暖阳照身,热泉围绕,体内的经络寸寸舒展,久违的力量重归于躯体。他抬手便召来云雾,足尖轻点,腾身而起,便化作了一尾蓝鬃白龙,乘云踏风,转瞬万里。
他于天地山海间畅游,自由得不像是悬挂在夜空的星星,直到倦了,累了,方才化作人形,回到星宫里头去。
翻遍了那个匣子,也不曾找到它主人留下的任何标记。
可他心中有一个肯定的答案。
从李哪吒离开的那日他便知晓,那人并未将他当做镜中繁花,看作谁的影子。高高在上不识情爱的天神,早已经不自知地将真心给了他,却被他以为是无聊时消遣的假意。
所以不屑一顾。
所以抵死顽抗。
所以……给他那样残忍的回击。
只是,他从开始就想好了结局,难道便真的全身而退了吗?
(十八)
云楼宫的侧殿重新修过,换了番模样,同主殿之间建起了一道曲折宛转的回廊,殿后又开辟出个引来仙泉的池塘,主人家在里头养了些莲花与几尾金红的锦鲤。
这天晚上,中坛元帅房间的窗户被偷偷的推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一尾细细的蓝鬃白龙从那缝隙里溜进来,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床帐里。
李哪吒早在他对窗户做手脚时便醒了,睁着眼任由那拇指大小的白龙儿攀上他的手腕,尖尖的爪子划过肌肤,带出些痒意。
他掐了个诀,漆黑的帐中便浮起一团火光来,悠悠的悬在半空,将里头照得亮堂堂的。
那小龙吓了一跳,倏忽变作个美人来,低眸咬唇,无措地趴在他身上。
“星君这是做什么?”李哪吒将他推开,自己也坐起身,靠在床栏上。
他歇息的时候没有披衣束发,黑发散落下来,略略遮去了些许面上的神色。
华盖星君低着头,小声道:“深夜造访,想求些天尊的神息。”
李哪吒全没料到是这个答案,一时也怔住了。
却听敖丙道:“我便如那心怀不轨、想要吸食凡人精气的狐妖,天尊怎的不杀我?”
李哪吒忆起雪夜里他讲了一半的那个故事,想到那时自己的答案,如今看来,却是好笑。他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是在掌中聚起一团神息,递到那人面前,道:“你既要这个,便拿去。”
敖丙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叹了口气,眼圈无声地红了一半。他没有立刻去接那神息,只是道:“听闻天尊与父母已然和睦了许多……”
李哪吒眉梢微挑,道:“还算不得和睦。”
“或许要为人父母,方知不易。”敖丙说着,下定决心般将他的手贴在自己小腹处:“若是你不愿,便趁现在毁了他。否则、否则我便要做那图你神息的精怪,每夜……”
他话未说完,那人便已逼到面前来,一双锋锐的眸如同烧着业火般艳红。敖丙下意识地后退,却被灼热的手掌握住了后腰,退无可退的陷在他怀中。
李哪吒盯着他,一字字道:“你呢,你愿吗?”
敖丙抬手抱住了他的颈项,在他耳边轻声说:“上回是我骗你,我是龙族,岂会去捞那水里的月亮?”
他感到那禁锢着自己的手捏紧了,便低笑着,仿佛媚/人的精怪一般,将自己缠在那人滚/热的躯体上——
“我腾云驾雾,自是要在天上,触碰那真实的月光。”
————END————
敖丙女装,撩得哪吒心火起,主动索吻
敖丙输了,游戏的转轮停在了他身上。
他一脸懵,眼睛瞪大,像是被吓到了。
“敖丙,输了!”朋友们已经按捺不住,开始起哄,“换衣服,快点快点!”
他有些不情愿地站起来,看着眼前的一群人,他们笑得欢,眼里看好戏的眼神是一点也不带藏得。
敖丙微微低下头,脸红得像个大番茄。
女装!还是镂空的纱衣!他从来没穿过这种衣服!
“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暗自咬了咬牙,带着不情愿的心情跑去换衣服。
五分钟后,他穿上了一件粉色的短短的连衣裙,处处镂空,头上还被塞了一顶小帽子。
“哎呦,敖丙,不错啊!”朋友们调侃着。
“快快块!愿赌服输,快去找哪吒!”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向哪吒。
桌上全......
敖丙输了,游戏的转轮停在了他身上。
他一脸懵,眼睛瞪大,像是被吓到了。
“敖丙,输了!”朋友们已经按捺不住,开始起哄,“换衣服,快点快点!”
他有些不情愿地站起来,看着眼前的一群人,他们笑得欢,眼里看好戏的眼神是一点也不带藏得。
敖丙微微低下头,脸红得像个大番茄。
女装!还是镂空的纱衣!他从来没穿过这种衣服!
“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暗自咬了咬牙,带着不情愿的心情跑去换衣服。
五分钟后,他穿上了一件粉色的短短的连衣裙,处处镂空,头上还被塞了一顶小帽子。
“哎呦,敖丙,不错啊!”朋友们调侃着。
“快快块!愿赌服输,快去找哪吒!”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向哪吒。
桌上全是酒瓶,哪吒的脸上挂着醉意,眼睛迷蒙,笑得有些不太清醒。
敖丙停在了他面前,脸红得要命,心跳得厉害。
哪吒抬头,眯了眯眼睛,歪了歪头。
“怎……怎么了?”哪吒喝醉了,嗓音有些低沉。
敖丙的脸瞬间红得像火烧云,他咬了咬唇,拽了拽裙摆,轻声道:“我输了游戏,要抱一下你。”
哪吒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似乎觉得有些困惑:“抱我?”
他上下打量着敖丙,一脸茫然,眼神闪过一丝抗拒。
敖丙心中一紧,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我输了,大家让——”
话还没说完,哪吒的朋友们已经开始起哄了。
“哎呦!快上吧!你快去抱哪吒!”几个朋友笑得前仰后合。
敖丙的心跳加速,脸上掩饰不住的羞涩。
“我……”敖丙抬起手,颤抖着,像是想要靠近又不敢。
朋友们的笑声越来越大,敖丙的脸越来越红。
最终,他还是闭上眼睛,抬起了脚步,慢慢靠近了哪吒。
哪吒的眼睛半睁着,突然不耐烦地推开了他:“别碰我!”
敖丙的手停在空中,整个人愣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心跳变得越来越剧烈,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空气压得喘不过气。
“离……离我远点!”哪吒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带着醉意,却又夹杂着不满。
敖丙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痛苦,低声道:“我……我只是……”
“你别靠近我!”哪吒的语气突如其来地冷了下来,他推开了敖丙,眼神开始带有一丝厌恶,“你不懂吗?别来找我!”
敖丙怔住了,哪吒眼中的厌恶就像一把刀,深深刺痛了自己。
他低下头,手指发白,浑身的力量瞬间被抽离。
“最后警告一遍!你别靠近我!”哪吒的语气冰冷而坚定,“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身边的朋友面面相觑,吓得不敢说什么,这跟他们预想的不一样啊,本来是想着助攻一把呢。
难道,哪吒不喜欢敖丙?朋友们一个个也变得尴尬起来。
敖丙的心仿佛被狠狠撞击,剧烈的痛苦让他几乎站不住脚。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硬生生地忍住了,不能让它掉下来。
“我……我知道了。”敖丙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
他快速低下头,不再看哪吒那满是冷漠的眼睛,转身,步伐虚浮地向门外走去。
他想离开,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那道让他心碎的目光。
可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醉醺醺的喊叫。
“敖丙呢?我的敖丙呢!我要敖丙!”哪吒的声音带着几分迷离,却又满是急切。
敖丙怔住了,他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站在那里。
?什么情况
他转过身,愣愣地看着哪吒,心里一片混乱。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喊他?
“敖丙?”哪吒的眼睛依然有些迷蒙,但语气里却带着浓浓的不安。
“你去哪儿了?我……我怎么找不到你了?敖丙!”
“再不来找我,我要被人欺负了!”
朋友们这时终于反应过来了,纷纷笑得不行。
“哈哈哈我靠,这家伙不会没认出来吧!我说呢!”
“靠!吓我一跳,还以为好心办坏事了呢!”
敖丙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穿的是女装,还上了妆。
这家伙醉了,压根没认出来啊!
他站在那里,心里五味杂陈。
明明刚才还觉得自己要崩溃了,现在却好像又松了一口气,一时哭笑不得。
敖丙靠近他,擦去妆容,把假发卸了,再次凑到他面前,“醉鬼!看清楚!”
哪吒盯着他,眼神有些涣散:“是敖丙?”
“嗯,是我,真的是我。”敖丙点了点头。
哪吒愣了一下,突然笑了,“那你亲我一下,证明一下你是不是敖丙。”
“啊?”敖丙愣住了,心里一阵狂跳,完全没反应过来。
哪吒一边晃悠着身子,一边认真地看着他:“亲我一下,我感受一下”
“你这是醉话吧!”敖丙的脸已经红得像火一样,他几乎要跳起来。
现在怎么可能就这么亲下去!
“亲吧,亲了我就相信你是真的敖丙!”哪吒睁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
朋友们这时开始起哄了:“敖丙,亲啊,亲一下!哪吒都这么说了,快快块!”
敖丙的脸色更红了,心里仿佛在打着鼓,情绪完全无法控制。
亲他?真的要亲吗?
【藕饼/短篇完结】听说他们俩连孩子都有了?
CP:校霸哪吒x学霸敖丙
其他校园PA:《陈塘关高中生存法则》
这篇是温馨的同居日常向,一开始只是想看这两个人带孩子来着。
自确定关系以后的某一天开始,敖丙就不再于早晨时分出现在学校的饭堂里。倒不是说他终于被作息混乱的哪吒带坏了,事实上有没有人能带坏严以律己的学生会模范生这件事本身已经成疑,反而该说是模范生的校霸男朋友被逼拨乱反正了。直到敖丙准时六点起床,在客厅逮到一只一夜未眠的藕。
这情况在哪吒和他同居之后挺少见的,上一次他这么熬夜或许还是在住校的时候。舍友对校霸退宿这件事双手双脚赞成,理由是不想再看这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秀恩爱。敖丙对他提出来要和他一起住的这个想法也...
CP:校霸哪吒x学霸敖丙
其他校园PA:《陈塘关高中生存法则》
这篇是温馨的同居日常向,一开始只是想看这两个人带孩子来着。
自确定关系以后的某一天开始,敖丙就不再于早晨时分出现在学校的饭堂里。倒不是说他终于被作息混乱的哪吒带坏了,事实上有没有人能带坏严以律己的学生会模范生这件事本身已经成疑,反而该说是模范生的校霸男朋友被逼拨乱反正了。直到敖丙准时六点起床,在客厅逮到一只一夜未眠的藕。
这情况在哪吒和他同居之后挺少见的,上一次他这么熬夜或许还是在住校的时候。舍友对校霸退宿这件事双手双脚赞成,理由是不想再看这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秀恩爱。敖丙对他提出来要和他一起住的这个想法也没意见,只同他定下不许通宵这个条件。模范生在涉及身体健康的事情上要求格外严格,哪吒想了半秒钟,用混天绫的绫格发下毒誓,再熬夜他就是人间之屑。
主要是没人抵挡得住模范生沐浴之后香喷喷水嫩嫩的小模样,谁会不想抱着这么个人体抱枕睡觉呢。如果这是追星,那么哪吒就是敖丙的头号私生饭。
“一夜没睡?”
“思考人生。”
“思考什么? ”
“小爷到底是个人还是个藕。”
“…你当然是个人,“即使交往之后情况有所改善,校霸小朋友本质上还是个不拘小节的酷哥,敖丙不认为就这么个问题值得哪吒思考一整晚。他为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打击的哪吒倒了一杯足以暖胃的牛奶后,接着挽起衬衫袖子打算去厨房做早餐。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热衷于亲手早饭。“还有半小时,你确定不想再去休息一会吗?”
哪吒盯着敖丙的细腰瞧了半晌,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从口袋里揪出了什么东西递到他面前。做这个动作时他的神态中既带着几分故作不耐烦的小心翼翼,又有手忙脚乱的狼狈,总之敖丙一时没法判断校霸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他只知道当他看到哪吒手掌心那只迷你敖丙的时候,他的大脑如同动力不足的发电机,在一瞬间当了机。
迷你敖丙被哪吒这种错误的展示方式弄得十分委屈和慌乱,急忙搂住他的指尖,两条小腿悬在半空中蹬来蹬去发出不满的抗议:“我要摔下去了!”
“……”
小小丙大约三头身,身长十厘米左右,说话的嗓音奶声奶气的,此刻被敖丙接过来端坐在他的手心,像个乖乖巧巧懂事可爱的小洋娃娃。他的指腹揉上那张和自己有九分相似的小脸蛋,顿时忘了锅上还煎着两份海鲜味的藕饼。模范生有些无措地看向哪吒,对方少见地别过脸去,开始打岔:“不然…慢慢聊?”
不知道为什么,敖丙总觉得眼下这个场景有些错乱的熟悉感。就好像两个不懂事的高中生在一夜纵欲过后突然有了个崽,又或者像挺着个大肚子的女学生正在找不负责任的渣男男朋友当面对质……等等不能往这方面想。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严肃人,不可能做出乱情这种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事情。
他们真正坐下来一起聊关于小小丙的事是在半个小时之后。敖丙的接受能力很强大,在接受了小小丙这个没有任何威胁能力的小奶包之后马上从模范生切换成慈母模式。
他们找了家早餐店坐下,敖丙在店里点了碗煎饼,多要了根塑料折叠勺递给小小丙,还专门挑了个小碗把薄薄的绿豆煎饼捣成菱形片的让他吃。小小丙抱着小薄片小口小口地啃着,一不小心沾到脸上,敖丙就探出手指给他擦干净。
哪吒还挺酸的:“煎饼有那么香?”
“不是我点的,”小小丙像只小仓鼠一样含含糊糊地嚼着,“虽然我也觉得挺香的。”
倘若不是小奶包长得像小时候的敖丙,哪吒可能吹口气就把这小玩意吹走了。但他下不来手,一见小小丙软趴趴地抱住他的手指时就开始心软。
于是两个人像是一对很不负责的父母一样开始讨论孩子该怎么办的问题。哪吒提出把他丢房间里锁一天,这个提议同时被大小两个敖丙驳回。然后敖丙又说干脆带去学校,小小丙没意见,哪吒不干了,但还是那句话,天大地大敖丙最大,他被迫在兜里装着个小奶包走路。
“哪吒哪吒你走太快了!”
“小爷这叫珍惜时间你个小屁孩懂啥?”
小小丙泪汪汪地看向敖丙。
敖丙和他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扭头看向哪吒。
哪吒被两个敖丙同时看着,莫名其妙地耳尖发烫,但嘴上不饶人:“行吧行吧,小爷我走慢点,照顾你们。”
“哪吒,”小小丙爬到他脑袋上,像安抚三岁小孩那样摸了摸他的头,小奶音软乎乎的,“你不要生气。”
“我没生气,”哪吒凶巴巴地说,“快从小爷的脑袋上下来。”
“我发誓我就待一小会。”
“你发誓没用。”
“就一会。”小小丙小声地说,“我还没爬过别人的脑袋,你是我的第一次。”
他又飞快地瞟了一眼敖丙,接着说,“就好比敖丙也没谈过恋爱,你也是他的第一次。”
“你看,你同时拥有了两个第一次。”
校霸没辙,只好乖乖举白旗投降于敌人的攻势。敖丙看这两人一来一往相处得倒还算融洽,没忍住笑出了声。当然,这一幕在当事人看来好像没什么大的毛病,但一打开CP滤镜仿佛立刻有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既视感。如果是迷妹在场,估计又要向月老嚎“我单身不要紧,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行了”之类的话。
“你不能再打架了,”小小丙在下课时间偷偷地从口袋里钻出来,小小声地问,“你刚刚是不是又在和人约架了?”
哪吒在手机屏幕上跳跃的指尖猛地一顿,陡然想起来自己身边还有个三头身的小崽子,差点没一巴掌给他挥出去:“你不是钻敖丙口袋里和他一起送作业去了吗?怎么还在这?”
“敖丙让我留在这里监督你,”小小丙说,他识破哪吒想要岔开话题的心思,严肃地抓着哪吒的手指想要纠正他这种不正确的想法,又害怕溜下去,只好拼命地踮着脚尖,“不要打架,打输住院,打赢坐牢。”
哪吒想说,“他是得对我有多不放心才会连课余时间都不放过我,”但他说不出那么多话,只能言简意赅地提示他:“照这么说,你得去监督敖丙才对。”
小小丙问为什么,哪吒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指腹很不温柔地搓了搓他的脸蛋,在被人发现之前强行将他摁回口袋里。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在见过敖丙动手之后,“模范生不会打架”这种传言哪吒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他对敖丙的功夫心知肚明。因为就算是打群架,敖丙的脸上身上也没有丝毫打过架的痕迹,甚至校服都干净如新,没有一点折痕。他像是独立于殴斗的人群之中,永远都不会沾染一丝一毫的硝烟。
直到他为他上药的时候才察觉敖丙到底挨了多少下揍。敖丙把衬衫撩起来,在干净紧致的腰线上,一片透着紫红色的淤青露了出来。他咬着衣边埋头找纸巾,出了一身薄汗,但没有汗味,和篮球场上那帮一打完球就浑身臭味的大老爷们不一样,这人就跟香炉一样,啥时候都好闻得要命。
哪吒瞧着人家漂亮的肉体看了一会,心猿意马的顺手递给他一瓶红花油。
敖丙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后还挺好奇的问他:“你还随身准备这个?”
“小时候我得自己照顾自己,总不能单枪匹马地死在这种小事情上,”哪吒嫌他擦药的动作不利索,亲自上手,随口说道,“这瓶红花油是小爷的革命战友,好好珍惜它。”
敖丙笑了一下,再硬的枪管子在这个笑容前都得心软融化成一片碧蓝的龙潭。哪吒随口说的话,他却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应允道:“好。”
哪吒觉得自己在遇到敖丙之前看这个世界仿佛都是打了马赛克的,只有那么个模范生是独一无二的高清会员1080P。现在还多了个小崽子跟在他们身边,以至于哪吒捧着个饭盘找座位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小小丙那双高高挥起来的小手。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哪吒还纠结过这孩子随谁的问题。长相肯定是随妈了,至于性格好像也挺随敖丙的。他一开始还纳闷,不过看到小小丙的饭量后心满意足地判定了这崽子在吃饭方面肯定随他。
他们吃完饭回住房后已经是黄昏。敖丙腰挺疼的,估计是前天打篮球前没热身——他的腰本来就不太好,一沾到床就开始招呼哪吒,让他休息半小时后再叫他起来。照顾孩子的重任就交给了原本打算打“昨日圆船”游戏的孩子他爸。哪吒在这头开窗通风,小小丙就爬到那头眺望远方,吓得校霸差点当场逝世,连忙把奶包子揪过来放桌子上。
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过了半天哪吒在这头玩手机,小小丙就在桌上瞎溜达;他给他撕了包麦丽素,小小丙抱起一颗咬了一半就不吃了,为了避免等敖丙醒来后被说浪费,两人只好合力解决掉这袋热量极高的巧克力球;等到小小丙玩累了,他就爬到哪吒的脑袋上软软地趴着休息。
“最后趴一次,”他小小声地说,怕吵醒了敖丙,“不要赶我走。”
哪吒搬了把椅子坐到床头,靠着墙一边看手表一边看床上睡着了的敖丙。他像是也累得够呛,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小小丙翻了个身,揪了揪他的头发,又说:“哪吒,你要对他好点。”
“这不废话,”哪吒掀起眼皮,倦意几乎快压垮他的思维神经,他说,“爷这辈子就看上那么一个人了,还能不对他好?”
“真的?”
“比敖丙他爸那盆八百万的珍珠珊瑚礁还要真,”校霸叹了口气儿,把不安分的小小丙拉下来扔怀里,“小崽子,你能不能安静点。”
小小丙这会才真正安心下来,贴在哪吒温热的胸膛前时的神情像是寻找到了最可靠的避风港。小小孩把头靠在他胸前的时候,哪吒忽然想起他爹曾在他三岁那年找人算过一卦,说他这辈子注定血雨腥风,路会通往不知名的地方。但那一卦没算到的是,会有个人在他青春年少的当头抱住他,握住他的手,告诉他会陪他一起走。
谈恋爱的人都很俗气。就算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校霸,在谈恋爱以后还把网络id改成了“敖甲乙丁”。
敖丙还问过他:“应该有什么深意吧?”
“当然有啊,”哪吒亲热地揽住他的肩膀,少年身形瘦削颀长,越过一层薄薄的布料最直接地吻他,“命里缺了个你。”
哪吒有预感这崽子不会在他身边待太久,但当他两眼一睁发现怀里啥也没有的时候还是感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敖丙问他怎么看起来不太有精神,校霸不乐意了,反问他:“你儿子不见了你知道吗?”
敖丙觉得他应该是没睡醒,好笑道:“你昨晚一晚没睡,坐沙发上,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哪吒这才发现现在正是早上,敖丙给他倒的用来暖胃的牛奶还热乎乎地飘着香气。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还在梦里,于是他下意识地抓住敖丙把他过来亲了一口,脸红了,那多半不是梦。也难怪,现实生活里哪还有迷你版的敖丙。
敖丙表示很关心,走过来手贴上他的额头。正好校霸喝光了牛奶,他想了想,突然很认真地坐直了身子,握住他的手,喊他:“敖丙。”
“结婚的时候你想不想坐轿子?”
—END—
【藕饼】男朋友对我的信息素无动于衷 16
结局辽~16.I do
时隔一年多,他两又一次站在学校墙根儿旁。
但这回是冬日的晚上,月光像轻烟,而香樟满铺在头顶,留下浓重的影。
哪吒卷起袖子,旧话重提:“跟攀岩一样,蹬着这两个凹陷上,要不要小爷扶着你?”
敖丙歪歪头:“你以前问过我的。”
校霸踢踢脚下小石头,也歪着头说:“那你以前也没给小爷机会。”
他噗嗤笑出来,低着头打开手机光,带了点催促说:“快翻,我给你打光。”
白光掠过哪吒脸颊,少年不满地切了一声,转身攀住墙面凸起,绷紧的手臂展现坚韧又漂亮的肌理线条。敖丙恍然间看见那上面有几点青色的指印,但哪吒像只敏捷的小猴子,眨眼就坐上了墙头。
“小爷在下面接着你。”
哪吒跳下...
结局辽~16.I do
时隔一年多,他两又一次站在学校墙根儿旁。
但这回是冬日的晚上,月光像轻烟,而香樟满铺在头顶,留下浓重的影。
哪吒卷起袖子,旧话重提:“跟攀岩一样,蹬着这两个凹陷上,要不要小爷扶着你?”
敖丙歪歪头:“你以前问过我的。”
校霸踢踢脚下小石头,也歪着头说:“那你以前也没给小爷机会。”
他噗嗤笑出来,低着头打开手机光,带了点催促说:“快翻,我给你打光。”
白光掠过哪吒脸颊,少年不满地切了一声,转身攀住墙面凸起,绷紧的手臂展现坚韧又漂亮的肌理线条。敖丙恍然间看见那上面有几点青色的指印,但哪吒像只敏捷的小猴子,眨眼就坐上了墙头。
“小爷在下面接着你。”
哪吒跳下去,他也翻上墙头,少年朝他张开手臂,他看不清他面容,却没来由地觉得哪吒在笑。
“里面好黑,你小心点儿,小爷在这里!”
有微风拂过,寂静黑夜里枝叶簌簌而动,敖丙闻见淡淡樟叶香气,他像个见到新事物的孩子一般,揪住一片树叶傻乎乎地说:“哪吒,这个树叶…”
“啊?”
也在这瞬间,敖丙从阴影中跃下,扑进哪吒怀里,两个人踉跄着差点摔倒。
“我去,你丫咋这么彪!”
“唔…”敖丙鼻尖撞上哪吒下巴,酸得眼泪往外涌,他一手揽着哪吒肩膀,一手捂着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别哭别哭,我看看…”哪吒被他眼里那点水光吓得心惊胆战,他想起敖丙撞他背上那回,信息素把他熏得五迷三道的,忙不迭拨开敖丙手看:“没事没流鼻血,来抱会儿,别哭…”
他就是点生理性泪水,哪吒却跟哄小孩儿似的,学神脸上发烫,平缓下呼吸带着点鼻音说:“没哭,你撞你也掉眼泪。”
“那谁让你扯什么树叶又突然跳下来,”哪吒乐了,“你三岁小孩儿呢?”
两人牵着手往学校里走,叶子渗出的汁液还留着一点香气在敖丙指尖上:“因为有特殊的香气。”
“喜欢?”
敖丙摇摇头,说:“只是觉得今晚香樟的味道特别明显。”
“可能因为小爷在吧,你就觉得啊这花特美,月亮特圆,连树叶子味儿都那么明显,”哪吒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他捏捏敖丙手心,“小爷说的对不对?”
学校寒假没通电,高三的也没开始补课,他两拿着手机站在漆黑的教学楼前,像参演鬼片的小勇者。
两人不约而同:“啊对了!”
“你先。”
敖丙摩挲着哪吒的手臂:“你手上怎么了?”
哪吒想起来就肉痛,生无可恋道:“你小姑捏的,手劲也太大了。”
敖丙攥着他的手腕,有点冰的指头轻轻点在印子上,忽然想起来傍晚——哪吒来找他一起去参加金蝉的生日party,刚开门就给蹿上来的小姑一把揪了进去。他爸坐着也不说话,小姑非要哪吒吃个苹果再走,捏着哪吒手臂跟夸自家小猪仔似的说:“哎呀小伙子还挺有料哈,哥我真觉得他不错!”
他当时看着哪吒全身紧绷一脸凝重,还以为校霸是过度紧张加害羞。
哪吒被那点触感搔的心里痒痒,握住他的手指,问:“那你为什么突然想来学校看看?”
“因为之前把该去的地方走了一遍,就差学校了。”
哪吒皱眉,不太理解地看着敖丙,灯光照着交叠的影,敖丙回握住他的手:“和你一起走过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他想了想,诚恳道:“是想遇见你。”
他在每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里,都恐惧又期盼着一场暴风雨。
月亮藏起哪吒耳朵尖上的一点红,他声音小如蚊鸣:“我也…”
但哪吒没说下去,过去是过去的事,现在他是校霸也是学神,一切都朝着好的进展。他语气里藏不住的欢喜与得意:“那现在去哪?30班?你座位现在是小爷的了!”
冬日夜中浮着一点雾气,他们走进安静的文昌阁,脚步声在楼道里荡起微弱回声。
敖丙熟练地从过道广播上摸出一把钥匙,哪吒看着他开门进去,木着脸说:“我觉得有句话特适合你。”
“什么?”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教室打扫的很干净,但有一点封存过的味道,敖丙没理会他,径直走到曾经的座位边推开了窗。
书本歪歪扭扭垒着,笔东一只西一只卡在缝隙里,在书和墙的角落里,放着彩虹糖的塑料小瓶儿。
哪吒走过来扫一眼,摸着鼻子懒洋洋道:“啊本来打算丢了的,放角落里给忘了。”
敖丙心上一顿,立马去拿,哪吒瞧他上当,哈哈大笑着从后面抱住他:“逗你的,其他东西都在家里,空瓶子放寒假才搁这里的。大学神的最高指示,我每天都拿出来翻一遍。”
“拆太快怕你不来,拆太慢我又等不及。”哪吒把下巴放在敖丙肩膀上,嗅着淡淡的甜香,缓缓说:“我进30班了,你还是没来。”
“对不起…”
“不怪你,”他在人耳朵边咬牙切齿,“你爸连AO谈恋爱也拦,当初应该让你带个O回去刺激一下他!”
敖丙那点歉意被啪叽戳破,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给哪吒猛然收紧勒的一挺。校霸多半是忘了注意分寸四个字,就差把人拱到课桌上压着,恶狠狠吃醋:“今天在金蝉那儿,陈念见到你怎么那么开心,冲上来就搂搂抱抱的,你又不是他男朋友!”
“那天见面你不也冲上来抱我了吗!”敖丙给他勒的也有点发毛。
“那能一样吗!我是你…”哪吒一顿,难得考虑一下措辞,但一想又没说分手,那就还是恋爱关系,底气十足说:“我是你男朋友!”
怀中人忽然就泄了气,要掰开他手的指头也软软搭在他腕子上,校霸缺根筋,也没在意,继续嘚啵:“你爸真被我打动了吗?为什么忽然就松口了?”
敖丙看着窗外,无可奈何:“应该吧,哪吒你先松开我。”
“哎你爸也应该谈谈恋爱,就是单身久了变态了,需要被感…呜哇卧槽!”
他肋骨结结实实挨了学神一肘子,蜷缩着跟只虾米似的,敖丙也有点错愕,连忙转过身扶着他关切问没事吧。
风水轮流转,校霸常年对付他人的招式今天也吃了一回。他痛是真的痛,但敖丙揉起来痛又变成痒往心上去,哪吒抓着他手放在自己侧肋下方,皱着眉可怜兮兮说:“有事,好痛…”
“啊那坐会儿,我给你揉揉…”
校霸成功从背面进攻到正面,像只树袋熊一样倚在敖丙身上,他指头钻进人家指缝里相扣,抵着敖丙鼻尖说:“你再往下些就真坏事了,后半辈子幸福没有了。”
这货靠的太近,两人呼吸相交,也不知是哪吒压低了的嗓音带着些情欲还是信息素的缘故,学神没来由地就往下三路想去,脸瞬间红的能滴血。
哪吒一把攥住他要抽回去的手,似乎能感受到对面人的热度,他是只坏极了的小狐狸,眯着眼睛说:“你脸红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敖丙后退一步抵上课桌,被看透的难堪与A带有压迫性的信息素令他不知所措,窗帘微微起伏,哪吒噗嗤笑出来,然后温柔地亲吻了他的手背。
他心脏扑通狂跳,被亲过的皮肤像是火烤一般烫,可下一秒教室铁门哐当关上,巨大的声音惊得两人都肩头一跳。
敖丙一下子抽回手,碰掉了堆起来的书,风把窗帘吹得直扬,哪吒吐了口气,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风…别怕。”
大概是以往他两被逮住的场景太深刻了,哪吒弯腰把书捡起来,企图缓解尴尬:“点评一下校霸的习题册?顺便传授下经验,我想干掉年级第一很久了。”
敖丙接过书坐下来,用手机打着光翻看,哪吒站在一旁俯视着他,这个角度能看见两扇蝶翅一般的睫毛。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把一旁的桌椅搬过来坐下,敖丙朝他看一眼,他托腮笑着说:“现在咱两是同桌了。”
校霸圆梦飘飘然也,完全没注意学神说了什么,月亮移过树梢,两人把课桌归位,锁好门翻墙出学校。
的士师傅趁着红灯在切歌,敖丙说:“你不回去找金蝉他们玩吗?”
“不了,我和他们说了要送你回家的。”
车子发动,歌声也响起来,哪吒看着他,用口型说:“因为你是我的公主。”
“当你突然看我的时候
当话语开始多余的时候
…
这时天刚好黑了”
司机大叔生的五大三粗,放的歌却很温柔,带着一点黏的绵羊音在车厢里缓缓的唱。街景与行人后退,孤独排列的路灯接替星星的使命,他们中间隔着个座位,各自看各自的窗外。
“当我快忍不住的时候
当别人开始多余的时候
……”
前面的大叔点了单曲循环,粗犷嗓子也开始歪七扭八跟着哼唱,唱着无需语言、无尽浪漫与无限可能的夜晚。而敖丙看着车窗上哪吒的倒影,像是不经意般,悄悄朝另一边伸出了手——两只手相握,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品尝着微微的甜蜜。
敖丙站在门口看着哪吒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手机忽然亮了起来。
是刚与他道别的少年发来的一条语音。
“让蜡烛代替所有灯
让音乐代替话语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
如果要我开口
只能说一句话
让我成为你的有可能…”
周遭很安静,少年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像是一段悄悄话,是还带着气音、有一点失真的随意的歌。
他看向远方,反复听着这一小段歌,然后也发了句语音过去:你的绵羊音不太像。
语音几乎是瞬间就拨了过来,哪吒在那边学小羊咩咩叫,逗得敖丙直笑,他的眼前变得有点模糊,手机那边又传来汪汪和喵喵的叫声。
“哪个学的比较像?”
“嗯…”他揉揉眼角,“猫吧。”
“那你喜欢猫吗?”
“我喜欢…我的有可能。”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哪吒离去的方向,又说:“我喜欢你。”
他听见哪吒吸了吸鼻子,他看见那边出现一个高高的影子,他听见哪吒说:“刚才的晚安没说够,还想再见见你。”
无尽浪漫与无需言语的夜晚,他冲向他的有可能。
葱兰正在沉睡,星星互诉衷肠,敖丙拉着哪吒走向车库,说要给他一个礼物。
他们离礼物越来越近,哪吒简直难以置信——面前是一辆酷毙了的重机车。
“上个月才到,本来想高三毕业送给你的,但我等不及了。”
校霸头一回失去语言,像老奶奶一样颤巍巍摸了上去:“这个,我的天啦!”
“送给你,”敖总多金又潇洒:“风火轮8号,喜欢吗?坐上去试试。”
他何止是喜欢,他激动的都要打鸣了!
“真送我?!”校霸一脚跨上去,抓住重点:“高三毕业送我?”
敖丙点点头,哪吒显然不太相信,又想起来那小纸条,说:“你丫还说嫁给我对不对?那要是没遇见怎么办?”
“啊…申老师不是在吗,”敖丙有点心虚,指尖抠着座椅,垂着眼说:“其实我经常有问他你怎么样了。”
终于从鼓里探出头来的校霸悍然发难:“我靠怪不得后面学期申公公越来越爱刁难我!你丫竟然背着小爷…”
“消气消气,以后我不问他了。”敖丙连忙顺毛:“以前有开过吗?要不要试试…”
他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哪吒真打算宠爱小老婆——学神生怕他一爪子捏得撞墙,忙不迭拧了钥匙。
“你干嘛,我真会开,”校霸惨遭怀疑生受打击,“我哥也有一辆!”
敖丙将信将疑,就给哪吒拨开了手,还讨了句一边儿去。
一边儿凉快的学神心想着这也太真实了,哪吒已经到了道中,一脚踩着地特酷地跟他说:“上来试试?”
敖丙看看他,过去坐下,哪吒撇过头来直笑,戏谑道:“不怕了?”
引擎轰鸣,他们朝郊区跑,两侧景色急速倒退,少年黑色鬓发沾染一点露水,敖丙抱着他的腰,害怕又兴奋地伸出一只手,感受着凛冽向后的寒风。
“哪吒!我们去哪里?”
风中少年声音飘的有一点远,哪吒大声说:“去把太阳点燃!”
他们足够疯狂、放浪、不可一世,他们冲破冬夜,把星汉与光阴抛在身后,奔赴太阳系的终点,唤醒豪情万千的夏日——但实际上坏小子没多久就歇菜了,兜了一圈就把男朋友给送回了家门口。
洗心革面李哪吒是这样说的:“第一,我带着你,不能开太快,第二,挺晚了你得回家了,第三,咱两都没带头盔,这是很不安全的。”
敖丙:“……”
他说了晚安,正要开门进屋,哪吒又叫住他。
橘色的小壁灯却映得哪吒脸有一点红,他吞吞吐吐说:“那个…”
敖丙耐心看着他,而哪吒想,他或许应该再表白一次。
他是一个跳出规矩又圈在规矩里的人,他需要一点仪式感,爱一个人,就要表达自己的爱意,正经询问他的意愿、
但校霸仅有的那点墨水上回用光了,纠结中他看着敖丙莹润的脸颊与湛蓝的眼睛,忽然就想起了月光和大海。
“你看…”他牵着敖丙走出来一点,用拇指和食指朝天比着弯弯的月牙,忐忑的少年一边看天上的月,一边看身边的人,他掌心里出了一点薄汗,嘟囔着说:“月亮…”
敖丙点点头。
哪吒也点点头,他举起敖丙的手,然后慢慢合拢拇指与食指,红着脸套住了敖丙的无名指。
他就是这么做了,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这一瞬他恍然想了很多,他想说摘下月亮戴在你指尖,想说遇见你,再次遇见你,和你开始一段感情,想和你重新开始一段感情,想人潮汹涌,只想牵住你的手,恍然大脑又似乎一片空白,他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红着脸——
而敖丙看着他,笑着说:“I Do。”
后来日子慢慢过,冬去春来,月后又是夏季,黄昏中吹着风的软。
校霸在集训队待了两周,终于有机会来等他男朋友放学。
穿着白衬衫西裤的敖丙从人群中走出来,他第一百零八次体验初见的心动。
“你和你爸说了没?暑假去我家乡玩吗。”
敖丙点点头,哪吒笑起来:“小爷迫不及待想要高考了。”
“那个时候荷花会开吗?”
“当然,推开窗就能看见,每年夏天都一样,晚上睡觉的时候风还会把香味吹进来。”哪吒牵着他的手,眉眼弯弯:“很多年了都是这样。”
敖丙也笑:“真好呀。”
他看向敖丙,认真的说:“我也会这样。”
那天傍晚,云走的很慢,他们也走得很慢,牵着手,谈他们的第二次初恋。
*
没啥剧情的小甜饼完啦~
关于机车俺也没摸过,瞎写,没想到吧我们饼饼可是有小金库的人。以前试过普通摩托,龙头对我来说太重把控不住,油门一捏就直冲… 害怕ing挑战失败
对不起,每次生命和谐的小蓝条都是歌,哈哈哈!
【哈德】他在无人处爱你
summary:他躲在角落,在偷偷的爱你。
但是他是个胆小鬼,他不敢告诉你。
他是也个傲慢的人,他不会告诉你。
还有一点,他会自己骗自己。
他告诉自己,他不爱你。
双视角
与原著不符的全是私设
原著没有的设定也是私设
全文1.8w
1
德拉科.马尔福从小就想和大英雄做朋友。
他觉得哈利很厉害,那么小一只就可以打败黑魔王,给魔法界带来和平。虽然他的爸爸是黑魔王的手下,不过德拉科其实并不太看得起那个人。
能输给一个小婴儿的“黑魔王”能有多厉害?就算是有哈利母亲的帮助,也无法掩盖他失败的事实。
他的爸爸惋惜黑魔王没能统...
summary:他躲在角落,在偷偷的爱你。
但是他是个胆小鬼,他不敢告诉你。
他是也个傲慢的人,他不会告诉你。
还有一点,他会自己骗自己。
他告诉自己,他不爱你。
双视角
与原著不符的全是私设
原著没有的设定也是私设
全文1.8w
1
德拉科.马尔福从小就想和大英雄做朋友。
他觉得哈利很厉害,那么小一只就可以打败黑魔王,给魔法界带来和平。虽然他的爸爸是黑魔王的手下,不过德拉科其实并不太看得起那个人。
能输给一个小婴儿的“黑魔王”能有多厉害?就算是有哈利母亲的帮助,也无法掩盖他失败的事实。
他的爸爸惋惜黑魔王没能统治世界,和他德拉科有什么关系?
不过要是有一天,黑魔王真的卷土重来——那也等到那一天再说吧?
谁知道黑魔王能不能回来呢?
德拉科在等着十一岁,他知道大英雄哈利.波特也肯定会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
我会和他成为朋友的。
小铂金如此确信。
2
德拉科其实没有认出来对角巷与他相遇的那个男孩是哈利。
在德拉科的认知中,英雄就应该闪闪发光,而眼前的这个脏兮兮的小男孩无论如何德拉科都无法与小救世主划上等号。
但是他有一双明媚的绿眼睛,很好看。
德拉科在哈利站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偷偷观察了一下,这个小孩好像有点太瘦了。和他刻意控制的身材不一样,这个小孩明显是被饿出来的,或者是虐待。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所有的小孩来到这里都会被魔法改变命运,过去的苦难会追上未来前进的人吗?
也许麻瓜小孩来到这里,就是要受尽苦难呢?毕竟他们本来不属于这里。
贵族式的教育让德拉科有着几乎一种病态的傲慢——马尔福站的太高了。
不过或许德拉科也并没有完全被同化,他尝试性的向那个黑发小孩询问一些关于魔法界的事。
也许是不出所料,他对魔法界一无所知。 或许我可以给他说一些关于魔法界的事?
德拉科这样想,但是他改不了他傲慢的态度——或许他觉得没什么?
这是一个高贵的马尔福应该要拥有的。
无所谓对方是谁。
如果未来的他,知道这样会给他梦想中的朋友哈利.波特留下不好的印象,以至于他拒绝与自己成为朋友。
他会后悔吗?
谁知道呢。
3
德拉科有在压抑自己糟糕的情绪,但是马尔福是他引以为傲的姓氏。
他不允许那个红毛韦斯莱这么嘲笑他。
马尔福是最好的。
他也会让那个哈利.波特明白,拒绝一个马尔福一定是他做过最愚蠢的决定。
4
小孩子就是这样,如果不能和对方成为朋友,那就要和自己在意的人作对,无论如何都要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德拉科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但是还是一个小孩。
他丢记忆水晶球,看吧,那个疤头果然就注意到他了。
他叫我把水晶球还给隆巴顿?
开什么玩笑,这是一个好机会不是吗?
德拉科嘲笑着波特,将手里的水晶球抛出,哈利骑上扫帚,在可怜的水晶球将要变的稀碎的时候,保住了那个东西。
虽然违反规定,但是哈利却因祸得福,成为了最小的找球手。
德拉科有些酸溜溜的,好吧,救世主果然魅力无限,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卓越。
德拉科在哈利看不见的角落扬了扬下巴,我也要成为找球手。
让你看看马尔福的厉害。
5
马尔福是一种很执着的人,即使德拉科本身对成为找球手这种事没有多大的执念——虽然他确实喜欢魁地奇没有错。
但是他强烈的想要成为找球手,还是因为想要证明给波特看。
但是他的技术其实不太行。
没关系,那就砸钱。
马尔福不缺金加隆。
6
德拉科其实很担心波特,即使他没有表现出来。他不明白,即使哈利.波特真的是救世主,但是他还只是一个11岁的孩子。
成为救世主一定要将生死置之度外吗?
让一个孩子去和一个老师——严格来说,是黑魔王的灵魂以及他的仆人对决。
他听闻那个波特先生受了伤,还不是轻伤。德拉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送个慰问礼。
不过他才不会写署名,马尔福才不是要他的感谢。小铂金拿了最普通的盒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把自己的礼物和其他人的慰问品放在一起。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用了太斯莱特林的装饰,大概会被那群蠢狮子怀疑是毒药吧。
德拉科趴在医疗室的窗户上偷偷看着哈利,本就没什么肉的脸上缠上了绷带,看的愈发可怜。
波特好像真的挺可怜的。
德拉科想。
他背过身,任由窗边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德拉科靠着墙,对未来的霍格沃茨生活感到了迷茫。即使邓布利多瞒着大家,但是他清楚。
黑魔王好像回来了。
这不是真的,对吗。
德拉科麻痹自己,黑魔王不会回来的,那只是一个碎片。
假的。
是假的。
爸爸会保护他的。
7
德拉科很羡慕金妮,但是又很嫉妒她。
德拉科在二楼看着和哈利一起进来的韦斯莱一家,心中免不了的嫉妒。
他故意去嘲讽那个波特,说女韦斯莱是他的女朋友。
凭什么韦斯莱可以得到波特的重视。
他一个高贵的马尔福只能和波特做死对头。
德拉科还不会反思自己。
他固执的认为都是韦斯莱的错。
凭什么金妮.韦斯莱可以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他德拉科什么都不能做。
德拉科站在角落,看着哈利因为那个情书面红耳赤的模样,心里不知做何想法。
哈,一个冒着傻气的姑娘表白,就能让他变成这样吗?
救世主也没什么。
德拉科感觉自己好像开始讨厌波特了。
8
“哈利.波特怎么可能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他不可能会是,一个格兰芬多的狮子怎么可能是继承人。
德拉科对他们的想法感到好笑,就因为那个巨怪会蛇佬腔?
会蛇佬腔,能和蛇沟通就是继承人的话,那他去学个蛇佬腔是不是也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真的很可笑。
但是德拉科不会为波特辩解,他就是想看看他孤立无援的样子。
他还真是个混蛋。
不过挺可惜的,他的好兄弟们好像还站在他的身边。
9
“爸爸,你说黑魔王他——”德拉科知道了密室里的事,知道了那本日记本。
“德拉科,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卢修斯堵住了德拉科接下来要说的话。
德拉科看着卢修斯淡然的神情,慢慢的放下了心。
“我明白了,爸爸。”
他再一次否认了既定的事实。
死去十多年的人,真的会回来吗?
10
其实德拉科第一时间去嘲讽波特,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事。
我不关注你,我怎么会第一时间找到你。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然后又摆出了一副臭屁的样子。
看吧,波特果然恢复过来了。
看上去很有精神呢。
11
斯莱特林的千纸鹤只飞往心上之人,所以德拉科把他的纸鹤飞向了哈利。
他讨厌他,所以他要给他飞一只恶作剧纸鹤,小混蛋画了那个巨怪被雷劈的样子,外焦里嫩的。
德拉科很满意自己的巨作,然后就就把纸鹤飞了过去。
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巨怪一脸黑线的表情。
被马尔福的才华横溢震惊到了吧!
德拉科朝着波特做了个鬼脸。
至于纸鹤包含的意思,只有德拉科自己知道。
12
原来格兰芬多也会出叛徒吗?
德拉科对小矮星的“英勇”事迹啧啧称奇,勇敢,富有正义心的格兰芬多,也会出现这种人啊,长见识了。
但是德拉科的思绪又散发开来,那波特还真的惨,对他好的教父还因此含冤。
可怜的救世主,马尔福会同情你的。
13
黑魔王真的回来了,德拉科不能自己再骗自己了。
德拉科惊恐的看向天空的黑魔印记,那个魔王,真的回来了。
食死徒们在等待着他们的王回归。
他抓住自己的头发,怎么办。
黑魔王回来了。
德拉科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有时间和波特作对,和自己的爸爸妈妈在一起。
平静的,生活。
他不希望他回来。
但是他是一个马尔福,马尔福应该支持黑魔王的重临。
他是马尔福,黑魔王会带给他们荣誉。
无法欺骗自己,那就麻痹自己。
他睁开灰色的眼睛,相信黑魔王,会给马尔福带来新的荣耀,这是一个好事,对吗?
追随黑魔王,是好的。
14
他们怎么会相信波特有那种能力,骗过火焰杯,韦斯莱,你不是波特的好朋友吗?
你怎么也会怀疑他呢?
不过这与他无关,黑魔王或许乐意见到他的仇人陷入困境。
他应该帮助黑魔王?
德拉科面色如常,他甚至还有闲心去熬夜整一个徽章——“波特臭大粪”。
那个疤头的运气可真是差啊,树锋都能给他抽到。他撑着头,好像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眼角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波特。
手里的指甲狠狠的嵌入掌心。
直到他看到哈利召唤了他的扫帚,奇迹一般的拿下金蛋。
德拉科紧握的手才不自觉的放松。
我果然讨厌哈利.波特,他怎么有这么好的运气。
德拉科更讨厌他了。
15
如果,德拉科说的是如果,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教一教波特怎么跳舞。
真的,说实话,德拉科没有见过跳舞跳的这么烂的人。
看看,他踩了多少次那个姑娘的脚。
一点都没有绅士风度。
要是和他跳——
16
黑魔王复活了,德拉科看着由父亲带领的食死徒队伍,他知道,他要走上和波特不同的道路了。
这好像一开始就注定了,波特拒绝他的手,和他成为死对头。
赛德里克因为黑魔王死了。
无形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那你呢?德拉科。
他在心里问自己,你想成为什么呢?
得过且过吧,他的父亲选择了黑魔王?
那他就追随黑魔王。
他愿意献上他的忠诚——如果他可以证明他的胜利的话。
17
“小龙,你喜欢生命吗?”
纳西莎牵着小小的德拉科,漫步在自家的花园里,“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呢?”
淡金的发丝上落下了一只小蝴蝶,德拉科不耐烦的赶跑了蝴蝶。
但是蝴蝶没有掉粉。
“说实话吗,妈妈” 德拉科睁着大眼睛。
“当然,”纳西莎摸摸他的头。
“我觉得黑魔王那样的人,很酷,但是只适合出现在过去的故事里。”
“他可以成为饭后巫师们的津津乐道,但是不应该重新出现在生活里。”
纳西莎一愣,“这和你喜欢的生活——”
“因为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平静的,可以随时看见爸爸妈妈的生活,可以在饭后散步,以前看着水仙上的朝露。”
“如果黑魔王回来,是不是这些都会消失。”
“小龙,你怎么会这么想。”纳西莎捧着德拉科的脸。
“因为他会带来战争,妈妈。”
“即使我还小,我也知道,战争不好。”
战争使平静的生活化为泡影,使花朵被践踏,染上不属于它的颜色。
白鸽被鲜血染红。
干净的空气也会布满污尘。
所以德拉科不喜欢战争,他不希望黑魔王回来。
也因此他喜欢哈利.波特,他带来了和平。
但是黑魔王还是回来了,从无形的战争开始。
所以他讨厌哈利.波特。
18
只要有人胜利了,战争就可以结束了。
说不定这次是黑魔王的胜利呢?
万一魔法界会因此变得更好呢?
他这样安慰自己,毕竟波特和他一样大,他真的有那种能耐,可以打败黑魔王吗?
德拉科走进属于自己的级长车厢,
空无一人,沉闷的气氛。
[你还要骗自己吗?]
站在角落的淡金色男孩看着这个高个子。
[你还要骗自己吗?]
19
粉色癞蛤蟆,亏魔法部想的出来。
长的一脸恶心,看着德拉科直倒胃口,但是他还不得不装出一她给他一副荣誉的样子。
去抓捕那个波特。
德拉科看着自己胸口前的徽章,抓波特?
估计抓不到,还会被波特揍一顿。
德拉科暗自测量了一下波特那飞速生长身高,估计这个家伙过不了多久就要超过自己的了。
德拉科其实好几次都有看见哈利隐身衣底下露出来的脚,但是马尔福选择视而不见。
做事情要小心一些,真不懂这个家伙怎么组织起D.A的。
除非和他一起的人看见,他才会选择性看见。
我只能帮你到这份上了啊,波特。
20
德拉科注意到了波特手上的伤。
这个粉红癞蛤蟆到底对那个巨怪做了什么?
德拉科借着乌姆里奇的信任,偷偷潜入过她的办公室,然后小铂金捏着鼻子到处寻找那个作恶工具 。
德拉科看着手里的羽毛笔,“真是恶趣味啊。”
小铂金偷偷留了一瓶魔药,在波特常坐的位置。用来给那个倒霉的家伙治疗他本就不完美的身体。
给你的。
我才不是可怜他,就是不爽他被别人欺负。德拉科默念。
我讨厌他。
21
他的爸爸因为保护水晶球不力,就被那个黑魔王给抛弃了,马尔福庄园彻底成为了他的一言堂。
黑魔王告诉他,他必须去刺杀邓布利多。
他和妈妈被那些恶心的食死徒嘲笑,他们在马尔福庄园放声大笑,疯狂的血迹斑斑,墨绿色的华贵地毯被染的和黑色无疑。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德拉科想,他可能不会喜欢绿色了。
讨厌波特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小男孩还在看着他,
[你还要骗自己吗?]
德拉科回答了他。
[我不知道]
22
修理消失柜,放那些食死徒进来。
马尔福啊马尔福。
德拉科靠在柜门前,他甚至为了测验消失柜,杀死了一只鸟儿。
鸟儿死了。
鸟儿不见了。
德拉科知道,他修理成功了。
那下一步呢?
刺杀邓布利多。
是刺杀邓布利多。
23
德拉科被哈利用神锋无影重伤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其实他什么都没有想,痛苦带来除了痛感之外,还有一丝隐秘的解脱。
但是他不能死,他还有爸爸妈妈,他不能死,他们会伤心的。
还有一点,德拉科不怪波特,是他先向他发起攻击的。即使他最后没有喊出钻心剜骨。
他太胆小了,不像哈利.波特。
他讨厌他。
在德拉科昏厥过去的那一秒,他看见了哈利惊慌失措的表情。
好像也不亏?
能让疤头露出这种表情。
24
德拉科只是在虚张声势,他根本不敢对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使用恶咒。
他太苍老了,德拉科厌恶他对格兰芬多的偏心,但是。
他不想他死的。
但是他还是给他了那一串被诅咒的项链。
他还是成为了杀人凶手。
德拉科在邓布利多的劝说下慢慢放下手,这个智慧的老人看出了他的纠结,看出了他的矛盾。
他讨厌哈利.波特,为什么连他的老师都这么无所不能。
他不想杀邓布利多,就让他由一次心吧。
“阿瓦达索命。”刺眼的绿光擦着德拉科的脸颊击中了那个苍老的老人。
他看着老人从天文台坠落,
蝴蝶掉粉了。
斯内普教授拉着不知所措的德拉科离开了这里。
但是哈利.波特追上了他,目眦欲裂的看着他们。
属于哈利.波特的愤怒。
啊,他还是一个食死徒。
德拉科有点恍惚的想起来了。
25
庄园里偶尔会飞来白鸽,但是从战争开始,白鸽就再也没有飞过来了。
德拉科默不作声的躲在花园里的一个角落,那是一个已经破旧的秋千。
他已经好久没有坐过了。
[你还要骗自己吗?]
小男孩又出现了。
“我讨厌现在的自己,”德拉科说,“骗自己,改变不了未来吧。”
“黑魔王无法成功,他一定会输给救世主的。”手臂上的黑魔印记是一个马尔福的耻辱。
小男孩消失了,因为他不会再质疑自己。
“波特,你能让巫师们再笑起来吗,打破现在这个迷雾。”
也顺便救救马尔福。
他想让庄园里的鲜花重新盛开。
27
救世主被抓住了。
德拉科被贝拉连拖带拽的拖到哈利面前,尖锐刺耳的叫声在让他指认波特。
“他的脸怎么了?”德拉科看着哈利,脸都肿的不成样子。
这个波特对自己下手还真是狠啊,连原来勉强能看都脸都被自己霍霍成这样。
他认的出他。
但是他说不知道。
波特啊,马尔福把赌注放在你身上了,杀死那个黑魔王吧。
他作恶多端,杀了他的老师,杀了你的老师,杀了你的挚友。
杀死那个黑魔王吧。
马尔福,不知道那是哈利.波特。
他没有认出,那个是哈利.波特。
马尔福不知道。
28
哈利.波特会死吗?
他不会死。
29
黑魔王死了,德拉科站在断壁残垣之中,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但是他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巫师们或兴奋,或激动的神情,有一些恍惚。
他撑着身子,看着女韦斯莱和波特来了一个世纪之吻。
啊,多么浪漫的词汇,与废墟上盛开的玫瑰和耀眼的救世主——波特成为了真正的救世主。
德拉科垂下眸子,转身离开。
就这样了,不要再贪心了。
你不是讨厌哈利.波特吗?
30
德拉科选择了继续读书,他还想拿个毕业证书。他拖着箱子和波特在车站见面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准备。
他知道波特在准备傲罗考试,德拉科还以为他不会回来读书。
他装做不认识,从波特身边走过——德拉科没有去撞哈利的肩膀。
他听见了,麦格教授还是让他至少参加完庆功舞会再走,救世主先生没办法,只好先回来读书。
“那我们的救世主先生的舞伴一定是我可爱的小妹妹吧。”罗恩调侃哈利。
但是哈利却摇了摇头“我和金妮没在一起呢。”
剩下的话德拉科没有听见,
没在一起吗?
他垂下眸子。
31
救世主格外的引人注目,但是哈利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修边幅。
哈利不知道怎么了,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闷酒,直到自己喝的醉醺醺的,才和罗恩说自己要出去透透气。
他拒绝了罗恩,想要自己出去。
德拉科对着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悄悄地跟在哈利身后。
哈利靠在黑湖边的大树吹风,慢慢的困意席卷。
他睡着了。
德拉科直到脚都站麻了,才走到哈利身边,轻巧的像一只猫儿。
小铂金看着那个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波特,倾身低下头。
马尔福是自私的。
他贴上了那个充满威士忌的,哈利的双唇。
一触即分。
德拉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上面染上了一丝威士忌的味道。
他不爱喝酒。
德拉科难得的笑了起来。
我果然讨厌你啊,波特。
但是我知足了,我可以放下了。
32
“德拉科,如果你不想——”
“我答应,爸爸。”德拉科打断了纳西莎的话,“这是我身为一个马尔福应该做的。”
应该承担的,不能因为我的任性。
纳西莎愣了一下,叹了口气。
“小龙啊。”
卢修斯并没有因为德拉科的回答而好了脸色,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谁。
但是他还是走上了联姻的路。
他没有拒绝,他成长了,但是卢修斯并不因此而感到开心。
德拉科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握起羽毛笔,写下对于格林格拉斯家主的回复信。
“马尔福家族愿意与格林格拉斯联姻。”
33
德拉科看着把自己约出来的阿斯托利娅,“所以,你是有喜欢的人,对吗?”但是你不得不和我一样。
阿斯托利娅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她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但是她对德拉科完全没有爱情,他们有的只是亲情。
他们是朋友,但是断然不可能是爱人。
她爱的是另一个男孩,但是为了家族她不得不选择联姻,是这个家族给予了她幸福的生活,可是——她也想为自己活着,为此她来恳求德拉科,希望能在榨干了她的利益之后放她离开。
马尔福家在联姻中也能获得不少好处。
这真的是一个很过分的请求。
阿斯托利娅闭上了眼睛,她等待着德拉科的判决。
但是她只感觉到了一双手,再她淡金的头发上揉了揉。
“阿斯,我很高兴你和我说你的真实想法,”德拉科朝着阿斯托利娅笑了笑,“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哎?”阿斯托利娅愣住,“但是继承人——”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我早就想好该怎么做了。”
“只是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
“我也有放不下的人,但是心里有人却还要联姻是我不得不做的,马尔福家需要继承人——所以我很愧疚,明明不喜欢那个人,但是还要将她绑在身边。”
“阿斯,但是正好,你需要我来打掩护,我也需要你来打掩护,我们谁也不欠谁。”
小铂金挑挑眉,“这是一场不错的交易。”
“不过,不要把自己与利益挂勾,你是自由的,有资格为自己选择未来,什么榨干利用价值再丢,这听上去多不好啊。”德拉科看着她。
小铂金将额头抵着阿斯托利娅的额头,“不用担心,你这边我也会尽力帮忙的。”
“你还是老样子,表面上一套,背后里一套。”阿斯托利娅也笑起来。
但是不合时宜的,凌乱的脚步声擦着他们匆匆而过,那人有些慌乱的撞到了门框,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酒吧。
德拉科皱了皱眉,这个背影怎么有点熟悉。
但是他快速的否决了心里的那个想法,那个家伙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他才不会无聊到一直盯着他,估计是一些其他贵族派来的人吧。
34
德拉科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给波特发请柬,他还是没法面对他,他不想让那个巨怪看到他和别人结婚的样子——即使这是一场别有用心的婚姻。
德拉科牵着阿斯托利娅的手,在婚礼主持人的宣誓词下交换了虚假的承诺。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
“我愿意。”“我愿意。”
德拉科勾起假笑,和阿斯托利娅和德拉科心照不宣,这场婚姻,誓词下的新郎新娘心里都在否认这一切。
他们借位接吻,他们不愿意触碰对方。
这是一场戏,一场演给所有人看的戏。
35
哈利和金妮在一起了,不负众望,玫瑰和太阳的结合得到了多数人的祝福,他们两个是明日之星。
人人都说傲罗先生很爱他的姑娘,他们很幸福。
阿斯托利娅捧着哈利的婚礼请柬不知所措,她知道德拉科喜欢的是谁,对方却不知道。
这无异于是在德拉科的心上捅刀子。
“阿斯,你去吧。”德拉科显得很疲惫,他应该学会放下——但是爱情是盲目的,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他需要时间,所以他再一次选择了逃避。
阿斯托利娅叹气,“我明白了。”
德拉科选择了躲在家里,他连着一星期没有看预言家日报,因为他知道,那上面都是祝贺哈利和金妮喜结连理的报道。
他不想看。
36
德拉科的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男孩很可爱,在德拉科的怀里睡的安心。
“德拉科!你做了什么!”阿斯托利娅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孩子,“你用了——”
“嘘,阿斯,小声一些。”德拉科将食指放在唇前,“斯科还在睡。”
“你这么做,卢修斯叔叔和纳西莎阿姨怎么办!”
德拉科摇了摇头,“爸爸的身体很不好,妈妈的身体状况也很差……”
阿斯托利娅明白了德拉科的未竟之言,“那你留下这个孩子,在你们都离开了之后,他怎么办。”
“我不会告诉斯科真相的,我会把这些锅都丢到伏地魔的黑魔印记上。”他伸出手摸了摸熟睡中的斯科皮,“反正他做过的坏事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个黑锅。”
“我会在斯科皮长大之前把那些蠢蠢欲动的蟑螂们清理干净。”
“真不知道斯科成了你的孩子,是幸运还是不幸。”
希望他可以撑到斯科成年,创造一个生命的代价,就是付出一个生命。
没有人会这样做,但是德拉科会。
他有他的责任。
37
卢修斯在斯科皮2岁的时候离开了他们,紧接着,纳西莎在斯科皮3岁离开了他们。
德拉科蹲下身,在他父母的碑前留下水仙花,“爸爸,为什么爷爷奶奶醒不过来啊?”
德拉科看着斯科皮的绿眼睛,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小蝎子,每个巫师都会睡着,他们会做一个很长很长的的梦,在梦里,他们没有悲伤,没有难过,我迟早有一天也会睡着,但是不要为我难过,因为那是我最好的归宿。”
斯科皮似懂非懂,“那我也会睡着的对吗?”
“当然啦,但是你还小,要睡着也要等到很久很久之后啦。”德拉科笑着回答他。
“不要惧怕离开,那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
“那爸爸可以再晚一点睡着吗?爷爷奶奶睡着了,爸爸也睡着了,就没人陪着斯科了。”
斯科皮皱着一张小脸。
德拉科伸出手揉了揉这个可爱的小包子,“放心吧,爸爸一定会努力陪着斯科的。”
38
德拉科在一开始总是在写信,时间久了,他也不写了。
他写的是寄给哈利的信,但是没一封都没有寄出去过,他和哈利也没再见过面。
他没有写信的习惯之后,他以为他放下了,他没有再想着哈利,他的心里装满了斯科——这是他可爱的孩子。
直到有一天,斯科皮闹着要德拉科教他呼神护卫,德拉科被斯科皮闹得没脾气。
“斯科皮,你还小,可能用不出呼神护卫,你也不要因此失去信心啊,小蝎子最聪明了。”德拉科有些无奈。
“斯科当然知道。”
斯科皮只是想看看他爸爸的守护神是什么。
德拉科闭上眼睛,想着令他感到愉悦,开心的回忆——除了和斯科皮相处的时光,还有很久很久以前,泛黄的回忆。
即使回忆如相片一样泛黄,但是在他的脑海中,依旧闪闪发光。
“呼神护卫。”他轻声念到。
耀眼的白光顺着魔杖尖,形成了一个德拉科再熟悉不过的动物。
德拉科有些愣愣的,他好久没有用过这个咒语了。
“爸爸!是鹿哎!你的守护神是鹿哎!”
斯科皮眼睛亮亮的,兴奋的手舞足蹈。
“……是牡鹿啊。”德拉科有些失神。
他看着那只鹿温顺的任由斯科皮摸来摸去,露出了苦涩的笑。
原来我还没忘记你啊,波特。
你真的很讨厌。
40
德拉科的身子越发的差了,斯科皮也在一天天的长大,他明明才40多岁,但是身体,视力,听力已经和老人家无异了。
这是带来新生命的代价,他即使再怎么硬撑,也只能到这样了。
德拉科躺在床上,身边是已经成为下一任马尔福家主的斯科皮。
“都成了家主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
德拉科有些无奈,“你这样,爸爸可没法好好睡觉啊。”
斯科皮绿眼睛里泛着泪花,“您真的要睡了吗?”
德拉科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像以前一样摸了摸斯科皮的脑袋,“爸爸累啦,斯科要乖乖的……”
斯科皮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斯科明白了,爸爸睡吧……”
“斯科在这里。”斯科皮忍着抽噎声。
德拉科的灰眼睛早已不复曾经的透亮,“斯科,把那些信烧了吧,不要让别人看见。”
“还有啊……把那一只金色飞贼留在我的墓里……”
德拉科有些力不从心,他好像从窗外看到了卢修斯和纳西莎。
“……斯科,最后,我爱你。”
德拉科在最后的最后,是在斯科皮的绿眼睛里死去。
他死在了他最爱的绿色里。
他会变成一只纸鹤,晃晃悠悠的飞着,飞向他的爸爸妈妈身边。
39
哈利第一次见到德拉科,就有些自卑。
倒不是说他看见德拉科觉得自卑,而是他发现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在普通人中有魔力,算是特殊的那一个。
但是在一群巫师之中,他又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他对他的未来一无所知,他对这个魔法界一无所知——而现在,他又遇到了一个好像是贵族的少爷。
哈利是有些自卑的,幼年不平等的待遇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新的人相处。
他看着对方侃侃而谈的样子,在那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他们的不同。
难得的有对方不知道的事,哈利一开始很开心,以为自己不是什么都不懂。
但是对方却对此嗤之以鼻,更别说海格还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对他表达善意的人,还很照顾他。
这让哈利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达力,他那惹人厌的表哥。
因为德拉科的态度,让哈利的态度由有点自卑转为不爽。他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38
哈利拒绝德拉科的原因有很多,他并不只是因为他的出言不逊,相似的神情。
更重要的事他高高在上的态度,哈利认为他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和这种坏脾气的少爷相处,而且他三番两次的对自己的朋友们的不客气,这让哈利对德拉科本就所剩无几的好感在一瞬间就突破冰点。
达力二号,但是对方确实是一个高傲自大的少爷。
好歹他还是个少爷,达力就完全不是了。
这也是他和达力不同的地方。
37
这个混蛋是真的很幼稚,不仅幼稚还混蛋,对别人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也敢随便拿,哈利的脾气其实不是很好,要不然分院帽也不会考虑送他去斯莱特林了。
不过幸好他选择了格兰芬多,要是进了斯莱特林天天和那个马尔福见面——
哈利想想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大概是格兰芬多的正义心在作祟,又或者是他单纯看不惯马尔福,哈利选择了和那个家伙争抢纳威的水晶球。
哈利一时上头了,忘记了他们还不能自行骑着飞天扫帚。
说不定是戈德里克在眷顾他,他反而还因此进了魁地奇球队。
看见那少爷气的跳脚的模样,哈利别提有多开心了。
36
哈利在一年级末尾受伤住医疗室的时候,收到过很多礼物。
糖果啊,鲜花啊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但是有一件很特殊,上面有着一种很淡很淡的香味。
感觉不像是格兰芬多的人送的。
哈利犹豫了一秒要不要打开,但是他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理智。
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眼镜。
哈利扶了扶自己鼻梁上那个破破烂烂的眼镜,看着这个明显很贵又很低调的眼镜陷入了沉思。
这个人应该很有钱吧,他要不要把这个还回去。可是这上面没写署名,只写了哈利的名字。
哈利小心翼翼的把这个礼物收拾好。
他一时间脑海里晃过一个金色的身影,但是哈利又感到好笑的摇头——怎么可能是那个混蛋,他不来嘲笑他是个不自量力的混蛋就不错了。
35
哈利其实对感情有点迟钝。
严格来说指的是爱,但不是朋友的那种爱。
他并不知道霍格沃茨里有人在默默喜欢他,直到二年级的情人节那天,他才明白自己原来也有人喜欢。在麻瓜界的同学都对他避之不及,没办法,谁想得罪达力那个大块头呢?
哈利后知后觉的脸红。
同时又感到了不好意思,哈利的余光看到了旁边一闪而过的身影。
他有没有情书呢?
应该是有的吧,即使他的嘴巴每天都在喷洒毒液。
34
那个混蛋怎么和身上安了一个哈利.波特雷达一样,哈利一边气鼓鼓的嚼着巧克力,一边忍不住腹诽。
他前脚刚被摄魂怪吓晕,后脚那个混蛋就冒出来了。
哈利终究是忍无可忍,在车厢内和马尔福大吵了起来。
明明刚才还很虚弱,结果吵架却精神的要死,只能说马尔福对刺激哈利还是很有一手的。
33
马尔福高傲自大,被巴克比克抓伤了也是活该。谁叫他自己嘴欠,不听海格的指示。
什么手臂受伤还要吊着,都是马尔福的诡计,手臂受伤了还有精力给他飞一只嘲讽千纸鹤?
那这可真是受的好严重的伤啊。
哈利捏着手里的纸鹤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画的好丑。
那那只纸鹤去了哪呢?
哈利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把那只恶作剧纸鹤和一年级收到的眼镜放在了一起——他就是觉得这个东西应该和眼镜放在一起。
这是他下意识的直觉。
32
哈利留不住小天狼星,他让小矮星那个叛徒逃了,就算大家都知道告密人不是他的教父,没有证据也是无济于事。
哈利站在原地,只能看着他的教父和巴克比克一起离开。
但是还好,还好,他有了一个爱他的教父,这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
31
哈利一个人躲在图书馆的角落,他不明白为什么罗恩不信他,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可以骗过火焰杯吗?
可能罗恩只是在气头上,但是哈利就是感觉委屈——马尔福都要开心死了,还给学院里每个人都发了一个“波特臭大粪”,真的很可恶。
该死的马尔福,诅咒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
哈利发誓,这是他对一个人最恶毒的诅咒。
30
哈利都没想到他可以成功的拿下那个金蛋,这简直和奇迹一样。他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了。
而且罗恩也原谅他了,果然他们还是好哥们。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哈利在拿到金蛋后和看台上的德拉科对视了一眼,对方不明所以的表情让哈利整个人莫名其妙。
他果然是嫉妒我。
哈利挑衅看回去,但是却意外得到了德拉科的微笑。
这个混蛋原来也会正常的笑啊,难得没有带刺。哈利慌张的别过头。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耳朵在泛着红。
29
哈利确实是不太会跳舞,他硬邦邦的身体是和他的脑子分了家,耳朵听到的节拍和脚下跳的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哈利不知道第几次和姑娘道歉了,有的时候,哈利确实还挺佩服马尔福的——至少他跳舞跳的是真不错。
搞不懂为什么马尔福连一个普通的舞会都要穿的那么花里胡哨。
简直故意引人注目。
28
伏地魔回来了,并不是以灵魂体的方式。
是复活了。
哈利带着赛德里克的尸体宣告了这一残酷的现实。
但是没有人信他。
27
魔法部的人派了乌姆里奇——那个癞蛤蟆的衣品真的是差,一身粉红色,简直就是一个粉红癞蛤蟆,衣品比他还差。
哈利看这个人格外不爽,黑魔法防御课是一种实践课,粉红癞蛤蟆上成了理论课,真亏的她能这么上课。
于是哈利在各种各样的原因下组织了D.A,但是,那个癞蛤蟆竟然让那个混蛋来抓他。
她不会是知道马尔福有一个哈利.波特雷达吧?
但是哈利无端的感觉,马尔福是不是视力有点下降,他感觉他好几次都要暴露了,结果马尔福根本就没看见他。
被抓几次还是因为人多。
难道我天生适合躲猫猫?
26
哈利一直想找一个人,他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知道粉红癞蛤蟆对他的惩罚的。
哈利只是拿到一瓶药剂,上面用规矩的字写着“给你的”的。
下面垫着的是他的名字。
哈利当然不可能直接用了,哈利有把这个药水给赫敏测验一下。
得到的却是这个药水的效果非常好。
是谁给的?
但是他知道一点,那个人魔药学一定不错。
25
小天狼星的死亡让哈利几乎崩溃,他失去了他的教父。
罪魁祸首是食死徒,和伏地魔。
哈利厌恶着一切和伏地魔有挂钩的人和事。那些人令他感觉恶心。
我会替小天狼星报仇。
我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哈利在失去了小天狼星之后,好像在一瞬间就长大了——这是好事吗?
24
飞溅的血红和地面的污水融为一体,绿色的眼睛只能看见在地板上痛苦呻吟的人。
他淡金的头发,雪白的衬衫都被染红了,哈利用了一个对待敌人的咒语对付了马尔福,他没想用这个咒语的,他不想杀他的
马尔福会死吗?
哈利几乎要握不住手里的魔杖。
瞳孔在一瞬间放大,里面有的是恐惧,哈利在恐惧马尔福的死亡。
23
如果你的老师,死在了你的面前。
哈利被下了定身咒,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尔福拿着魔杖与老校长对峙。
在马尔福慢慢放下的手中,哈利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一点点的提起来了。
太熟悉了,这种不好的预感。
“阿瓦达索命。”
绿光击中了邓布利多,老人顺着天文台坠落。
哈利身上的定身咒也被解除了——他也看见了斯内普和马尔福手臂上的黑魔印记。
他们是食死徒。
哈利拦不住斯内普和马尔福的离开,他只能痛苦的喊出“食死徒”。
他们是食死徒,他们再一次带走了哈利在意的人。
22
你会预见自己的未来吗?
所有人都没法预见未来,但是哈利无比希望他能有这个能力。
他是所谓“救世主”,但是可笑的是“救世主”救不了自己的亲人朋友。
“救世主”是救世主吗?
21
哈利被抓住了,他完全没有准备。
本来哈利还指望自己现在这幅模样不被人认出来,结果谁知道那个老秃头竟然把那个混蛋拎出来认人。
“……他的脸怎么了?”
哈利听到德拉科这么问,心里已经凉了半截了,他知道那个家伙真的认的出他。
出乎意料的回答。
“我不知道。”他看着那双坚定的灰眼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马尔福。
这是哈利从那时起掩藏在心里的疑问,他想着,有一天一定要问问那个混蛋。
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20
哈利梦到了一件好久之前的事。
他曾经抓过的金色飞贼在二年级的时候丢了一只。
旧的那只金色飞贼不见了,但是那个贼人还怪好的,留下来一只崭新的飞贼给他们。
不要新的,只要旧的。
伍德都愣了好久,硬是没想出个所以然,但是因为得到了一只全新的飞贼,所以倒算的上一件好事。
不过哈利再也没找到那只飞贼。
19
哈利没死,他在与伏地魔的战争中获得了胜利。他都没有想到过自己能活下来。金妮在这个时候亲了一口还没反应过来的哈利。
哈利没有和金妮在一起,但是他很感激金妮在战争中对他的支持,即使他对感情很迟钝——但是他也知道金妮应该是喜欢他的。
他也应该顺理成章的和金妮在一起。
他们的吻被称为“世纪之吻”。
可是哈利总感觉哪里不对,他的心底告诉他,他要去找一个人。
但是,找谁。
迷茫的绿眼睛看过这片残垣断壁,他应该找谁?
哈利要找一个人,所以他还不能和金妮在一起,他要对金妮负责。
“等我找到我的答案,我们再在一起吧。”
18
哈利本可以拒绝麦格教授的请求,但是他想见一见马尔福——他想问他一个问题。
所以哈利就同意了先回到霍格沃茨里继续读书,可惜的是,他现在基本遇不到马尔福。
就算偶尔碰到,哈利也总是被热情的人群隔得的远远的。
他们没有机会说话。
唯一一次他们的近距离接触,还是因为罗恩对他的调侃。
但是他还没和金妮在一起。
等哈利回过神时,马尔福已经走远了。
他还是没能和他说上话。
17
哈利和金妮跳了一支舞。
他们很引人注目,所有人都在夸他们般配,但是哈利是怎么想的呢?
他不知道,他拒绝了其他人的邀请,一声不吭的坐在角落里喝着闷酒。
他就是不高兴,但是他也不知道他在不高兴什么,哈利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马尔福。
但是看了几眼,又默默的收回了目光。
胸口闷闷的。
哈利无知觉的灌着一杯又一杯的火焰威士忌,直到眼前都出现重影了,他才意识到他喝多了。
真是糟糕。
“嘿,哥们,你没事吧?”罗恩有点担心这个喝的醉醺醺的哈利,但是哈利只是摆摆手。
“……没事,罗恩,我自己出去透口气就好了。”言毕哈利站起身,有点东倒西歪的就向外走去。
黑湖边的冷风让哈利发懵的脑子清醒了一下,他看着眼前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慢慢的依靠在了大树下。
他闭上了眼睛,但是他没有睡着。
他只是有点迷糊。
哈利在调整自己的呼吸,他可不想回到宿舍之后上吐下泻。
湖边的风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就在哈利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脚步声顺着旁边朝着哈利走来——非常的小心,要不是哈利经历过整整一年的逃亡,可能都不会意识到有人来到了这里。
哈利捏紧了手里的魔杖,他知道这里是战后的霍格沃茨,但是总要防范于未然。
来人的身上有着一种熟悉的味道。
16
是谁?
但是哈利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他想知道那个人要做什么——或者说,马尔福要做什么。
马尔福那个家伙不会给他来一拳吧?
正当哈利的思绪胡乱发散的时候,德拉科做了一个哈利意想不到的动作。
德拉科亲了哈利。
或许不可以叫亲吻,只能算的上是皮肉贴着皮肉。
但是哈利依旧心跳如鼓。
德拉科的嘴唇很软,和秋.张和金妮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哈利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他因为马尔福一个简单的吻而再一次酒精上头。
哈利完全不敢睁眼。
他听见他笑了。
“我知足了,波特。”
15
哈利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了好几圈。
内心完完全全是一只尖叫土拨鼠——如果土拨鼠真的可以尖叫的话。
哈利现在活像一个怀春少年——但是他自己没有这么感觉,他以为他只是因为马尔福的一个吻心烦意乱。
哈利思考了半宿,终于用他迟钝的大脑反应过来了一件事。
马尔福喜欢他。
马尔福要是不喜欢他,亲他干嘛?
总不可能是恶作剧吧?
没想到我死对头竟然喜欢我啊,那他躲我肯定是因为害羞吧。
14
“不可能!”
“马尔福不可能和阿斯托利娅结婚!”
他喜欢的明明是我!
“嘿,哥们,你那么激动干嘛?”罗恩一脸狐疑的看着哈利,“马尔福家要联姻的事我们这些纯血家族都知道——噢,我是真的没兴趣知道这些事。”
罗恩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哈利飞一般的跑出了宿舍“你要干嘛去!”
哈利头也不回,“有事!”
13
哈利往自己的身上扔了一个幻身咒,他不明白为什么马尔福要来到麻瓜界——要知道,他一向嫌弃这里。
找到了,哈利看见了倚靠在窗前的马尔福——以及格林格拉斯
哈利抿了抿唇,推门而入。
我不明白,马尔福家族是完完全全的利益至上吗?连自己都心意都欺骗。
马尔福很谨慎,哈利听不到太多他们的交谈。
但是哈利明白一件事,马尔福和格林格拉斯联姻这件事是真的。
所以是一个恶作剧吗?
你是知道我没有睡,所以故意的吗?
哈利不知道,他不知道,不明白的事太多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痛。
他又不喜欢马尔福。
马尔福真的很恶劣,明明都有联姻对象了。
哈利的思绪很混乱,他甚至可以出门的时候撞到了门框。
马尔福回头看了他,但是他没有认出他。
哈利就这样离开了,他也没等到德拉科再追上他。
哈利注定要失望了。
12
哈利和金妮在一起了,金妮像是一个温暖的太阳,她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让哈利短暂的遗忘了马尔福带给他的不自在。
哈利需要一个温暖的人陪伴他。
金妮给了他充足的照顾。
他们的交往被巫师们称赞,哈利就好像忘了马尔福一样,很快的和金妮陷入了热恋中。
11
“哈利,你知道马尔福要和格林格拉斯结婚了吗?”
哈利在一堆叠成小山的文件里茫然的抬起了头,“马尔福要结婚了?”
赫敏晃了一下手里的婚礼请柬,“他都给我发了请柬,邀请我和罗恩去参加他的婚礼。”
“我不去。”哈利闷声。
“你们之间的仇——”赫敏有些犹豫。
“没事,我真的不去,我还有好多公文。”
女巫叹了口气。
哈利的手紧握在一起,马尔福甚至没有给他发一份婚礼请柬。
10
但是哈利偷偷摸摸的去了,他看见了穿着西装的马尔福和洁白婚纱的格林格拉斯。
很般配呢。
哈利这样想。
9
哈利也在俩年后和金妮结婚了,但是哈利给马尔福发了请柬。
来的只有格林格拉斯。
她向哈利表达了他们一家对哈利和金妮结合的祝福。
哈利倒也没有很在意。
反正他也没指望马尔福会来,毕竟他讨厌到连婚礼请柬都没给哈利,更别说来参加哈利的婚礼了。
8
哈利和金妮过了很长的,很幸福的一段时间。
他们有了孩子。
7
但是哈利和金妮的感情,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寡淡下去。
这并不是说他们之间有什么很大的矛盾,只是生活的越久,哈利和金妮都发现,他们好像并没有很适合对方。
感情一开始都是轰轰烈烈的,在这一段时间,双方总是会无条件的包容对方。
哈利喜欢怀念过去,金妮一直向往着未来。
大大小小的事情,在潜移默化中都告诉他们,你们好像不太合适。
但是和金妮谁都没有提要离婚这件事。
一个是因为罗恩,还有一个是因为孩子。
他们有孩子,他们就算感情一般,不适合生活在一起,他们也无法随随便便的就离婚。
因为他们有一个家,家里还有孩子。
他们离婚了,孩子怎么办呢?
所以金妮和哈利默契的都没有提这件事。
6
他们不适合组成一个家,但并不代表他们互相厌恶,只是比起伴侣,他们或许更适合当家人。
可以互相扶持的家人。
但是他们不适合当伴侣。
也许他们就想这样得过且过,但是莉莉和詹姆都看出来了哈利和金妮之间诡异的气氛。
“我和莉莉都长大了,但是阿不思还小。”
“等阿不思也长大了,相信他一点可以理解金妮妈妈和爸爸的。”
詹姆说,“我希望他和金妮妈妈都可以幸福。”
哈利听完之后沉默不言,金妮抱住了她的俩个孩子。
“我和哈利还是你们的爸爸妈妈。”
“即使我们分开,我们也仍然爱你们。”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
莉莉和詹姆异口同声,“所以我们更希望你们可以幸福。”
5
哈利和金妮还是离婚了,但是他们不会因为离婚了就不爱他们的孩子了。
说到底,他们离婚也只是不适合做伴侣,并不是感情破裂,这倒也是一个好消息。
4
哈利工作了半辈子,再加上他父母留下来的遗产,足够他无忧无虑的活过下半辈子了。
哈利像洛哈特一样,到处旅游,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金妮罗恩他们寄信——还会顺带捎上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给他的孩子们。
金妮在寄给哈利的信中,说她已经找到了一个男朋友,对方和她志趣相投。
哈利表示了祝贺,金妮早就不应该和他浪费时间了,这个好姑娘应该去找更适合她的人。
童年的崇拜偶像不一定适合当伴侣。
哈利这样想。
3
他买东西的时候总是想着多买一份。
事实上他确实也买了。
他想,他这大半辈子好像糊涂了好久。
他是真的迟钝,他一直以为他不喜欢马尔福。
但是喜欢这种东西,他到现在才彻彻底底的理解了。
马尔福也和格林格拉斯离婚了。
哈利想着多准备一些东西,他想尝试争取一下。
但是哈利一直联系不上马尔福。
2
哈利有的时候会去墓园看看,他会给那些早已落灰的墓碑前留下一束鲜花。
他就这样逛了好多好多的墓园。
直到有一天,他在墓园里看到了一个有着淡金色长发的青年。
那个青年的背影极其像马尔福。
哈利有些浑浊的绿眼睛亮了亮,会是他吗?
1
马尔福已死。
哈利呆愣的看着眼前的墓碑。
马尔福已经死了。
斯科皮看着这个中年男人,“波特先生,我的爸爸早在三年前就睡着了。”
哈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躬下身,贴着那个冰凉的墓碑,一言不发的留着泪。
他好久没有流泪了。
你还真是个混蛋啊,离开都一声不吭。
斯科皮看着哈利,从兜里拿出一只陈旧的金色飞贼。
“这是您的吧?”
“这是爸爸最喜欢的飞贼,因为这个是您抓到过的飞贼。”
哈利接过那只飞贼。
“……您,喜欢他吗”斯科皮轻轻的问到。
哈利还是沉默不言。
“我不是爸爸和妈妈生的。”斯科皮开口,“我只是爸爸一个人的孩子。”
“爸爸他最喜欢绿色了,就连我的眼睛也是绿色的。”
“您说,他是单纯的喜欢绿色——还是喜欢那个也拥有绿色眼睛的人呢?”
“他总是这样。”哈利回答了斯科皮。
斯科皮笑了一下,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一叠信纸。
“也许,这些信终于可以寄出去了。”
0
今夜无眠,哈利终于明白了。
马尔福不是不爱他。
他早就应该明白的。
但是已经太迟了,那一个吻,从来都不是恶作剧。
END.
【哈德】如此斯莱特林(HE大结局)
⚠️作者有话说:《如此斯莱特林》这一篇在我心里的预设一直都是HE,但是看大家被虐的那么惨决定还是补一段。亲密戏,请吃饭!
前文见合集
——正文——
“恶作剧结束。”
德拉科头很痛,他从沉沉的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依然身处病房,全身上下虚弱得不能动弹分毫。
不是害怕面对死亡的人才会变成幽灵吗……
这是怎么回事?
没死……
波特是不是哭得很丑来着?
“潘西……布雷斯……?”
病房里突然响起一阵剧烈的警报,刺耳的鸣笛声顿时引来了门口静候已久的治疗师们。
“噢天呐马尔福先生,这简直是个奇迹!”
“很高兴再见到你先生,不过我们要先做个检查。”
“您的朋友因为签证的问题被国际交通司叫...
⚠️作者有话说:《如此斯莱特林》这一篇在我心里的预设一直都是HE,但是看大家被虐的那么惨决定还是补一段。亲密戏,请吃饭!
前文见合集
——正文——
“恶作剧结束。”
德拉科头很痛,他从沉沉的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依然身处病房,全身上下虚弱得不能动弹分毫。
不是害怕面对死亡的人才会变成幽灵吗……
这是怎么回事?
没死……
波特是不是哭得很丑来着?
“潘西……布雷斯……?”
病房里突然响起一阵剧烈的警报,刺耳的鸣笛声顿时引来了门口静候已久的治疗师们。
“噢天呐马尔福先生,这简直是个奇迹!”
“很高兴再见到你先生,不过我们要先做个检查。”
“您的朋友因为签证的问题被国际交通司叫走了,他们说希望你醒来不要怪罪他们。”
……
所有人,所有人七嘴八舌恨不得把信息一股脑塞给他,德拉科没有力气,他连思考的能力都很欠缺,更别说抵抗治疗师们摆弄洋娃娃一般的举动。
萨拉查啊,诅咒你们骨头全碎掉!
他意识又变得模糊,大片的绿色爆出一阵惊呼,等他醒来,房间里没有绿色制服的痕迹,只是身侧暖融融的,有什么东西圈着自己。
德拉科没转身,依然保持着微微侧躺的姿势,盯着床头花开正艳、翠色欲滴的春草,暖意在心头交织。
他伸手捡了片落在床头的花瓣,苦涩的汁液在舌尖绽开,是植物特有的气味,那么多次扎根在他咽喉的痛楚,如今只是一种味道。
他闻到一股淡淡的洗涤剂的香气,随着身体呼吸幅度的起伏断断续续地飘来,若隐若现,他的呼吸不禁加深急促,比意识更急迫的是苏醒的本能,他想靠近,想贴近,那气味的主人,也正如他希望的,紧紧的,贴着他。
哈利有力的臂膀将他整个人嵌在怀里,颤抖的力度却要将他整个人压碎,好让这人安安静静待着,不能走出他视线范围一分一毫。
细密的吻从肩颈一路漫上嘴唇,青年炙热的情谊难以分说,他们挤成一团,两件病服融在一起分不清你我,呼吸缠绵。
哈利的吻又湿又热,以强势的姿态包住德拉科的嘴唇,用力地碾压舔舐,又恰好给他留出愣神的空隙,趁着这个机会丝滑地撬开他微张的嘴,长驱直入却只在舌尖相触时在德拉科的上腭不经意擦了一下,电流从两人嘴唇一路窜到大脑,身体在摩挲中愈发火热。
德拉科本就不清醒的大脑再次被搅成一团浆糊,他的呼吸断断续续的,如蝴蝶折翼试图扇起的微风,喷洒在两人皮肤相接的位置,微扬的脖颈脆弱而又美丽。
“……等……等一下”
哈利怎么也亲不够,在发现德拉科因为亲吻时发出的啵的声音而涨红脸时,逗弄的意味瞬间袭上眉头。
他携住德拉科喉结,随着他吞咽的频率一松一紧,故意发出一些水声,又在喉结竭力顿住但又忍不住颤抖时发出喟叹,过分得很。
德拉科想问的话全堵在嗓子里,他张嘴波特就亲他,他闭嘴波特也亲他,这是一艘贼船,他只能被迫跟着船长在海上起起伏伏,自由飘荡。
或许正是歪打正着,纯净的花在火焰中诞生,在爱情中点燃,哈利吞下那朵春草命中魔法留下的一线生机,拯救他于水火。
他自暴自弃地勾住哈利的脖子,身体一挺,枝蔓一样缠绕。
没有鲜血,没有花瓣,有的只是无尽缠绵。
爱是最伟大的魔法。
THE END.
【旭润】平生憾(番外二)
(大家新年快乐,特奉上新春贺岁小甜饼
旭凤:乖乖卖个萌,兄长就把我抱走啦)
旭凤做了个噩梦。
梦里群臣进献美人,逼他纳妃解决终身大事,好为天界定下未来继承人。
面上罩着轻纱的美人被送上九霄云殿,旭凤一瞅那面纱,心底油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面纱一揭,美人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分明与先水神锦觅有八分相似。
旭凤心头砰砰直跳,正想着如何趁润玉还不知道赶紧把美人给打发了,不然到时候那是跳进银河都洗不清。
那边润玉不知何时入的九霄云殿,见了美人,向他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
旭凤本就七上八下的一颗心跳得更快了,就要出言解...
(大家新年快乐,特奉上新春贺岁小甜饼
旭凤:乖乖卖个萌,兄长就把我抱走啦)
旭凤做了个噩梦。
梦里群臣进献美人,逼他纳妃解决终身大事,好为天界定下未来继承人。
面上罩着轻纱的美人被送上九霄云殿,旭凤一瞅那面纱,心底油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面纱一揭,美人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分明与先水神锦觅有八分相似。
旭凤心头砰砰直跳,正想着如何趁润玉还不知道赶紧把美人给打发了,不然到时候那是跳进银河都洗不清。
那边润玉不知何时入的九霄云殿,见了美人,向他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
旭凤本就七上八下的一颗心跳得更快了,就要出言解释,润玉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先是夸赞了美人一番,又道是有眼缘,想认作义妹。
旭凤心道:干得好!兄长的义妹就是我的义妹,还是兄长有办法。
他忙不迭点头同意,刚要松下一口气,便听润玉道:“如此,我今也算是她娘家人。今日正逢良辰,群仙俱在,不如把天帝的婚事办了。”
旭凤:“!!!”
旭凤:“哥我错了,你听我解释,我……”他上前扯润玉的袖子,一拉没拉住。润玉袖子一甩,扇了他满身冷风。
旭凤一个寒颤从梦里打到梦外。一睁眼,原来两人合盖的被子被润玉卷了大半,只留给他一片被角。旭凤冻得直哆嗦,伸手试探着往自己这侧拉了拉被角。
润玉本是好梦正酣,意识朦胧间隐约觉得有人扯他被子,心生烦躁,直接一脚踹过去。
旭凤平白挨了一脚,还不得被子,只得自己揉了揉被揣的地方,替人把那点被角也掖进去,隔个被筒揽着润玉睡了。
润玉清早醒来后看看裹着被筒里的自己,又看看只着中衣的旭凤,心虚不已,忙将被褥盖回旭凤身上,假装无事发生。刚刚伪造好现场,外面便有仙侍敲门:今日正是天帝朝会的日子。
润玉回身看人睡的正香,这番动静也没能吵醒,无奈只得替他上朝。
天界五日一朝,群臣已经习惯了:那个名为代天帝的,日常干的是天帝的活;名为天帝的实则偶然代为上朝,查缺补漏。众仙私下开盘口,灵力为注,买定离手,赌今日上朝的是天帝还是代天帝。赔率一三已渐趋稳定,今日散朝又有一波仙家要乐呵上了。
润玉下朝回来,旭凤已经搂着被褥坐起来,吸着鼻子睡眼惺忪。
旭凤控诉:“哥你昨天把被子全抢走了。”
润玉:“……”
旭凤委屈巴巴:“还踢我。”
润玉:“……”
润玉心虚:“我有吗?”
旭凤泫然欲泣:“有!”
润玉被他看的心软,这凤凰刚醒之时总有一股子迷糊劲,于是揉了把鸟头哄道:“是我不好,今日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旭凤:“兄长再同我生个储君吧!”
润玉:“……”
润玉思考片刻,认真道:“为何一定要储君?必静将来做女帝也未为不可。”
旭凤:“你舍得让她这般辛苦?”
润玉:“……舍不得,是儿子你就舍得了?”
旭凤:“……”
旭凤忿忿:“等叔父和缘机仙子有了孩子,我就立他为储!”
润玉:“……”
姻缘府的月下仙人莫名打了个喷嚏,心道:莫不是缘机心里惦记我,终于打算回来了?
今日依旧是缘机仙子离家出走的一天呢!
【舟渡】
骆闻舟从还在转动的跑步机传送带上跳下来,抹汗的同时扫了一眼台阶,某人专属的靠垫上无人无猫空空荡荡。他放弃以往要做的力量训练,把毛巾往肩上一甩,上楼。
年底工作忙,大好的周末,除去中途被骆闻舟拎起来的三次,费渡几乎一整天都没出书房。办公桌正对着窗户,他听到身后的动静,没回头,手指仍停在鼠标上咔哒咔哒,心不在焉地问:“今天怎么就结束了?”
有氧本就枯燥,何况还有费渡所谓“仓鼠球”理论加持,最后加上场外观众不在,骆闻舟锻炼的十成兴趣瞬间减了一半。他大步走进书房,答非所问:“你们公司事怎么这么多,不还说把我招去能睡到中午再起吗,难道现在全靠你一个人养?”
费渡低头看文...
骆闻舟从还在转动的跑步机传送带上跳下来,抹汗的同时扫了一眼台阶,某人专属的靠垫上无人无猫空空荡荡。他放弃以往要做的力量训练,把毛巾往肩上一甩,上楼。
年底工作忙,大好的周末,除去中途被骆闻舟拎起来的三次,费渡几乎一整天都没出书房。办公桌正对着窗户,他听到身后的动静,没回头,手指仍停在鼠标上咔哒咔哒,心不在焉地问:“今天怎么就结束了?”
有氧本就枯燥,何况还有费渡所谓“仓鼠球”理论加持,最后加上场外观众不在,骆闻舟锻炼的十成兴趣瞬间减了一半。他大步走进书房,答非所问:“你们公司事怎么这么多,不还说把我招去能睡到中午再起吗,难道现在全靠你一个人养?”
费渡低头看文件,惜字如金地点头:“嗯。”
当然不止他一个人加班,手里是团队赶工发过来的人力计划年度方案,但考核评优晋降级都等着审批,旁边还有年度经营计划一系列其它事要过目,他也不能闲着。
费渡注意力全在纸上,看完正准备签字,笔尖还没落下,忽然被连人带椅原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抬头迎面对上骆闻舟一张臭脸。
骆闻舟抬起下巴点了点桌面的冰糖炖雪梨,面无表情地说:“还是一口没喝?”
年底开会太多,费渡犯了咽炎总咳嗽,煮好的糖水放一旁纯粹是忙忘了。但“忘了”的确并非一个好理由,识时务者为俊杰,费渡举手以示投降:“我现在就喝。”
骆闻舟按住椅子没让他动:“凉了,等会再装一碗。问你呢,最近在忙什么?客厅里那箱花里胡哨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一个搞软件开发的重要客户,最近研究的是有关多动症的线上治疗,”费渡取下眼镜捏了捏眉心,又把眼镜架回鼻梁上,“那箱是配套治疗的小玩具,吃饭的时候答应送我的,你喜欢拿去玩。”
骆闻舟十分不屑:“我多大一人了,哪还需要玩玩具训练专注力。”
“我看这跟年龄可没多大关系,”费渡举起笔盖戳他锻炼完还在充血的胸肌,“有人健个身跑个步短短一小时溜上来几次了?”
他歪头数数,语气揶揄:“两次?三次?这是第几次?师兄,你、一、点、都、不、专、心。”
费渡每说一个字就戳不轻不重地压一下,无框眼镜后的眼睛似笑非笑,金属笔盖在皮肤上的冰凉触感尤其明显,骆闻舟喉咙滚了滚,问他,“你还有多少事要做?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没有,能由别人经手的早被助理秘书拣去了,费渡叹气,意有所指地用视线扫过他只穿了一条运动裤的全身:“骆队,别再“美色误国”就是在帮忙了......你这样看着我要我怎么专心工作?”
“得了吧,你半个小时之前就在看这几页纸,”骆闻舟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眼神逐渐危险,“困了就睡,都这么晚了。剩下的明天再看呗,又不着急。”
确实到了睡觉的点,两只猫下午还安安分分一左一右压在他脚边,此时已经双双溜回卧室跳上了床,待不住了。
费渡犹豫片刻,作势要起身:“行,我去洗个澡......”
“现在急着洗干嘛,”骆闻舟攥住费渡手腕把他按回椅子,“等会儿还要再洗一次。”
- END-
汪曾祺笔下的广东人好真实好立体,看得我又笑又饿
*
一位广东同学,姓郑,郑智绵。他爱吃莲子。西南联大新校舍大图书馆西边有一座烧开水的炉子。一有警报,没有人来打开水,炉子的火口就闲了下来,郑智绵就用一个很大的白搪瓷漱口缸来煮莲子。莲子不易烂,不过到解除警报响了,他的莲子也就煨得差不多了。
*
那二年日本飞机三天两头来轰炸,一有警报,联大同学大都“跑警报”,从新校舍北门出去,到野地里呆着,各干各的事,晒太阳、整理笔记、谈恋爱……。直到“解除警报”拉响,才拍拍身上的草末,悠悠闲闲地往回走。“跑警报”有时时间相当长,得一两小时。郑智绵绝对不跑警报。他干什么呢?他留下来煮冰糖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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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日本飞机炸了联大,昆明北院、南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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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广东同学,姓郑,郑智绵。他爱吃莲子。西南联大新校舍大图书馆西边有一座烧开水的炉子。一有警报,没有人来打开水,炉子的火口就闲了下来,郑智绵就用一个很大的白搪瓷漱口缸来煮莲子。莲子不易烂,不过到解除警报响了,他的莲子也就煨得差不多了。
*
那二年日本飞机三天两头来轰炸,一有警报,联大同学大都“跑警报”,从新校舍北门出去,到野地里呆着,各干各的事,晒太阳、整理笔记、谈恋爱……。直到“解除警报”拉响,才拍拍身上的草末,悠悠闲闲地往回走。“跑警报”有时时间相当长,得一两小时。郑智绵绝对不跑警报。他干什么呢?他留下来煮冰糖莲子。
*
有一次日本飞机炸了联大,昆明北院、南院,都落了炸弹,这位郑老兄听着炸弹乒乒乓乓在不远的地方爆炸,依然在新校舍大图书馆旁的锅炉上神色不动地搅和他的冰糖莲子。
*
炸弹不大,不过炸弹带了尖锐哨音往下落,在土地上炸了一个坑,还是挺吓人的。然而郑智绵照样用汤匙搅他的冰糖莲子,神色不动。到他吃完了莲子,洗了漱口缸,才到弹坑旁边看了看,捡起一个弹片(弹片还烫手),骂了一声:
“丢那妈!”
*
我和郑智绵曾同住一个宿舍。我住三号床的下铺,他住五号床的上铺。他是广东人,他说的话我“识听呣识讲”。
我那时爱唱京剧,而且唱的是青衣(我年轻时嗓子很好)。有爱唱京剧的同学带了胡琴到我的宿舍来,定了弦,拉了过门,我一张嘴,他就骂人:
“丢那妈!猫叫!”
*
广东人爱吃甜食,郑智绵是其尤甚者。金碧路有一家广东人开的甜食店,卖绿豆沙、芝麻糊、番薯糖水……。番薯糖水有什么吃头?然而郑智绵说“好嘢!”
*
广东人爱吃绿豆沙。
广东点心很多都放豆腐乳,叫做“南乳××饼”。
广东人炒菜:青菜加两三片肉。
广东人爱吃咸鱼烧肉,这都是外地人所不能理解的口味,其实这种搭配是很有道理的。
*
有些东西,自己尽可不吃,但不要反对旁人吃。不要以为自己不吃的东西,谁吃,就是岂有此理。比如广东人吃蛇,吃龙虱,这在广东人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他们爱吃,你管得着吗?
顾老师的好感度
关于顾老师看起来初始对人好感度10%(其实只有0),救人后的好感度看起来得有60%(但只因为熟了所以有20%)。这就到顶了。
与此相对,郑北面上初始好感度有30%(其实是10%),熟了之后好感度一路飙到70%(且自以为对方也得有百分之八九十,不自觉就在人家防线上蹦哒了)。等回过味来,发现人顾老师的上限只有20%。急了。
顾一燃擅长久病成良医。这话不能在他师兄面前说。伍警官对他家的布局很熟,熟也不妨碍觉得瘆人。
哈岚的郑北给他打电话问顾一燃的情况时,他嘴上答话,脑子里却在想顾一燃固执地挂在衣柜里的血衣。
伍警官张嘴,又闭嘴,没说顾一燃基本上活在一室一厅的墓地,活在永远...
关于顾老师看起来初始对人好感度10%(其实只有0),救人后的好感度看起来得有60%(但只因为熟了所以有20%)。这就到顶了。
与此相对,郑北面上初始好感度有30%(其实是10%),熟了之后好感度一路飙到70%(且自以为对方也得有百分之八九十,不自觉就在人家防线上蹦哒了)。等回过味来,发现人顾老师的上限只有20%。急了。
顾一燃擅长久病成良医。这话不能在他师兄面前说。伍警官对他家的布局很熟,熟也不妨碍觉得瘆人。
哈岚的郑北给他打电话问顾一燃的情况时,他嘴上答话,脑子里却在想顾一燃固执地挂在衣柜里的血衣。
伍警官张嘴,又闭嘴,没说顾一燃基本上活在一室一厅的墓地,活在永远追不上找不见的凶案现场。
花州总有雨,雨里的腥气覆在顾一燃的眼镜片上,凝成血湮进鼻腔,让他五脏六腑都溺水,死于一场已然发生或还未进行的谋杀。
顾一燃的感情剩下偏执,偏执地要抓出他爸死了的实证。他已经接受了死亡,再不能接受悬空死亡。
人性本恶,他从不高估别人。他心里不高估,对人情世故提不起什么热情,总归是总结了一套交往模式。平时应付起来,还算管用。
所以北方来的郑队含含糊糊来邀请他去花岚,他满面春风地拒绝了,根本不像郑北以为的,心里不痛快多少憋着坏。
专案组的组员开头儿隔三差五暗示他回花州,麻溜儿的哪儿来回哪儿去,他也春风化雨地置若罔闻。
他来哈岚,既不是为交朋友,也不是为小白楼案,只是为解他心中的一桩悬案。
落叶归根,顾一燃的心也要归根落脚到这倒数第二桩死亡里。
他过去没能保护谁,所以有了不自量力保护其他人的习惯。像是在跟他父亲的死亡赛跑,是自己先因为拼命落实到这最后一桩死亡,还是先找到父亲。
没有什么差别。
………………
顾老师以一己之力扭转了大家的偏见,成了燃哥。
郑北愣是从他弧度没咋变的嘴角看出一点亲近。他手掌一拍,心内感叹:养熟了。
选择性地忽视他自个儿也有个从希望书呆子专家早回早省事,到顾一燃他罩着的过程。
那郑北什么人呀,小顾老师肯定是拿下了,怎么着都不能让人回那湿答答孤零零的花州去。东北多好,冷是冷点,但人心热啊,把一个顾一燃烫熟,不在话下。
顾一燃不叫他大哥,他也没把人当小崽子看。但郑北除了当大哥,还真不知道别的。总之给顾老师露点小性子,好像行。
顾儿还挺大气的。
两个人吵也吵过了,算是见识过对方最不讲理的样子,之后该是坚不可摧的铁哥们了。
他乐滋滋地拐了个文质彬彬的南方好兄弟,任人温和妥帖地往他脑子里扩充化学知识,笑得上嘴唇挂虎牙上。
直到郑北发现,顾儿是一码对一码的还礼。
住他卧室里,就每个月给他家老头老太太送些南方才有的补品。那家伙老贵了。
一天天馋的要命,跟支队的小崽子压榨他的钱包,转头送了个新电话。
上半年还带几个一块儿休假的去花州旅游,把几个人吃得肚皮溜圆的回了。
说了多少回了,还是那个熟悉的塑料模特微笑,以不变应万变。
郑北回过味来,好啊,跟他在这儿搞两清是吧。
…………
晓光醒的时候,顾一燃和郑南一左一右坐他床边,放着一盘张国荣的磁带。
他手指抽了一下,郑南的眼睛登时就雾了,她还没出声,顾一燃就已经冲出去叫医生。
当天除了病人和他家属,其他人就在鸡架店好好庆贺了一番。等以后陪这家伙做复健,又得鸡飞狗跳。
顾一燃落实一桩活下来。这感觉很新鲜,该是哈岚风水不一样。他沉默而迅捷地啃鸡架和鹅腿,被国柱和郑北两个山一样的人夹着,紧紧凑凑又香喷喷地私享大餐。
郑北好像又往他那边挤了挤。人多没办法,顾老师端着碗从桌上后撤,给人腾出位子,闪着眼睛攻坚鹅翅膀。纸巾够不着,他紧急吸溜了一下。东北菜挂酱浓,那嘴边他舔三次了还有咸味。
顾一燃在这一片热闹里端着碗拿着筷兵荒马乱,很有自得其乐的架势。
他过去不太会做饭,以后可能也够呛,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应该好好学一学。
下了桌子他帮着收拾,劝也劝不走,拉也拉不动,倒显得郑北非常不上道,十足白眼狼。亲儿子卷袖上阵,顾一燃一头扎进后厨问大厨要酱料方子。
他拿着一个小本儿在那儿记,叫郑叔叔挑些能讲的配料说。阿姨往他本儿上一瞧,写得跟上课笔记似的。额发还因为出汗湿乎乎的,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像个乖巧的学徒。
顾一燃心满意足拿着小料方子哼着歌出门了,路过郑北还打了个招呼。
…………
“你干吗这么客气?学做饭又是想干啥?”郑北坐在他那张折叠床上,看顾一燃拿着卷尺在他腿边上量那床架子。
“你睡着不挤吗?”顾一燃顿了一下,又问,“里头那张床也挤的吧?”
那还真是,里头那张床,郑北也得睡一个对角线才勉强躺下。
他一把握住顾一燃的卷尺。人看了眼他,看了眼尺子,一松手把东西搁床上了。
“我订了新的床,折叠款的也有新样式了,长度可以。”
郑北眉头能夹死苍蝇,语气却非常脆弱:“咋了,想跑啊。”
“我又不是犯人。这床早该换了,”顾一燃不经意地眼神掠过他一下,“你不是只有十二岁了。”
“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回哪里去?”
郑北心放进肚子里。
“我跟高局申请的住宿补助下来了,局里安排了地方,折叠床我就放在那里,你以后要是需要,可以去我那里睡会儿。”
郑北心又给吐出来。
…………
顾一燃躺在新卧室的床上听给晓光放的那盒张国荣的磁带。在粤语的唱词里昏昏欲睡,他半梦半醒间又觉得细雨蒙蒙,喉咙里泛起凉茶的苦味。
他咂摸着幽灵般的甘草味,并不理解为什么郑北在他家客厅里睡折叠床睡一个月。
要不这折叠床还是送到郑北家算了?可他买的那张卧室里的新床,应该也够用了。
郑北晚上没在呓语中叫乐乐了。顾一燃仍在干燥的东北,于梦中淌水,花州的湿气久居他心腔鼻喉。
他摸黑去客厅喝口水,光脚踩在地板上留个印子,像是涉水而上,低头就瞧见郑北热得毯子都掀地上了。
顾一燃去捡那毯子,给人至少盖个肚子,郑北一伸手给他手腕子捉住,不太标准地说了句胡话:“对唔住。”
郑北没睡醒,腔调黏黏糊糊,但还是去粤语十万八千里。
“顾儿,咱东北不讲两清。”
“没事。”顾一燃的自动回复与郑北的话叠在一起,他又扬起那个礼貌温和的笑容,实事求是地回应:“郑北,是你不讲而已。”
…………
花州和哈岚只是两个地方,一个他以前很熟,一个他以后会很熟。
一桩一桩的案子下去,顾一燃站在土地上想,他从今往后只做活。
【哈德】重生(41)
提示:
ooc,非常ooc
重生占有欲超强的哈×根正苗红宠哈的德
本文有原创角色芙洛拉(具体设定请查看作者的置顶),但是戏份不多,身份类似于德拉科的私人家教。
如果能接受,观文愉快。
Chapter 41
德拉科感觉最近总有人在盯着自己,但是等他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地方却空无一人,更古怪的是,这种视线只在他孤身一人的时候才有,一旦哈利或者其他人在的情况下,就不存在窥视的视线。
哈利敏锐地注意到德拉科的不对劲,找到一个独处的机会询问了这件事,德拉科如实告知,然后看见哈利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交给我吧。”德拉科也就放心地不再...
提示:
ooc,非常ooc
重生占有欲超强的哈×根正苗红宠哈的德
本文有原创角色芙洛拉(具体设定请查看作者的置顶),但是戏份不多,身份类似于德拉科的私人家教。
如果能接受,观文愉快。
Chapter 41
德拉科感觉最近总有人在盯着自己,但是等他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地方却空无一人,更古怪的是,这种视线只在他孤身一人的时候才有,一旦哈利或者其他人在的情况下,就不存在窥视的视线。
哈利敏锐地注意到德拉科的不对劲,找到一个独处的机会询问了这件事,德拉科如实告知,然后看见哈利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交给我吧。”德拉科也就放心地不再去管,后面他也的确没再察觉到那道视线。二月份很快就来了,这天两人走过变形课教室时,洛哈特正在和麦格教授说话,德拉科抓住哈利想要快点离开,哈利却反握住德拉科偷听墙角。
“我认为不会有麻烦了,米勒娃。密室已经永远关闭了,罪犯肯定知道我能抓住他,这只是时间问题,趁我还没有动手前停止,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德拉科本来还在别扭地思考要不要捂住耳朵,听到这儿果断竖起耳朵偷听,并小声用气音问哈利:“是什么给了他那么大的勇气和信心,认为密室事件已经结束了?”最近太平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加上曼德拉草已经要成熟了,原本紧张的气氛也渐渐缓和。
哈利耸耸肩,对于洛哈特的厚脸皮,他一直都是相当佩服的,自从拿到日记本,哈利没有第一时间去试探藏在日记本里的里德尔碎片,他把日记本锁起来了,并为了防止日记本隔空操控诺特,把日记本拿回去,哈利在上面施加了魔法,能够暂时隔绝日记本与外界的联系。这道魔法是上辈子处理一个棘手的任务时,德拉科帮他找到的,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隔绝魔法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只能对施加物使用一次且根据施加物不同,魔法的持续时间也不同,而对于日记本魔法最多维持一个月,不过上辈子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捡到的日记本,时间上倒是没什么变动,这样最好,可以把事情的可控程度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
“你知道,学校眼下需要鼓舞士气,消除对上学期那些事情的记忆……”哈利眼疾手快地拉走德拉科,德拉科却在回想洛哈特说的话:“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哈利提示道:“最近快十四号了。”德拉科反应半晌,脸绿了,他默默看向哈利:“我有不好的预感。”哈利想起上辈子无比混乱的情人节,脸色也不算很好:“我觉得那天还是把隐身衣拿上吧。”这次应该不会出现社死场面吧?
好极了,哈利面无表情地看着小矮人朝自己走过来,德拉科站在旁边皱着眉。今天所有人都被洛哈特的自作主张弄得苦不堪言,关键是他们逃也逃不掉,德拉科看着布雷斯收到小矮人送来情书时的场面,简直不要太社死,幸好他本人没有收到,就在德拉科以为今天可以平安无事度过时,本打算和自己一起去图书馆的哈利却遭殃了。
哈利深吸一口气,忽然拉上德拉科开始狂奔,那些本来想看戏的人被哈利挤开,小矮人在后面穷追不舍,德拉科却不行了,他体力向来不算很好:“等,等等。我喘不上气了。”哈利脚步猛地一顿,掏出隐身衣低声说一句:“抱歉。”什么?就在德拉科疑惑为什么哈利要莫名其妙地道歉时,他被哈利扛起来了。没错,就是扛起来了。德拉科想钻地缝。他该庆幸哈利记得把隐身衣给他披上吗?
哈利继续飞奔,就算扛着一个人也健步如飞,最后追逐的双方都气喘吁吁,哈利把德拉科放下来:“我觉得要不算了吧,反正你也跑不过我,还不如直接把信给我。”小矮人阴沉地瞪了一眼哈利,怒气冲冲地把信甩哈利脸上走了。
哈利把信捡起来,看向德拉科,德拉科已经把隐身衣脱下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哈利,哈利忸怩地蹭到德拉科面前:“我不穿隐身衣是有原因的,那时候周围人很多,隐身衣的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后面没想那么多,就忘记我其实可以和你一起披上隐身衣的。”不得不说,哈利还是比较了解德拉科的,刚好解释了德拉科不满的地方之一。
德拉科没好气地把隐身衣丢哈利怀里,他刚刚也忘记可以把隐身衣展开,把哈利笼进去了,但这也不意味着德拉科会消气:“你也可以选择不拉着我跑。”拜哈利所赐,他也多了一份难以忘怀的社死场面,虽说披着隐身衣,他被扛着跑没有被太多人看见,但是还是很羞耻啊!
“咳。这不是没思考太多,下意识地就拉着你了嘛。”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看着哈利眼中的诚恳,德拉科心情很复杂,既有羞愤也有一点高兴?他深吸一口气:“你这只鲁莽的狮子!”好熟悉的称谓,哈利短暂地怀念了一下,连忙找补:“作为补偿,我给你看看我的阿尼玛格斯吧。”
德拉科的注意力瞬间被转走:“你练成了?什么时候?”哈利拉着德拉科往图书馆走:“圣诞节的时候,恰好遇到了雷暴,我运气还不错,一次性成功了。不过要等晚上,现在会比较,嗯,显眼。”德拉科的好奇心立马被勾起,他也不计较刚刚的事了:“行,晚上我来格兰芬多休息室找你,你们今天的口令是什么?”哈利凑到德拉科耳边,温热的气息呼在德拉科的耳朵上,让德拉科心神一晃,他抿着嘴在哈利说完口令后退开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哈利暗自发笑。那封信被哈利丢掉,两人很快把其抛在脑后。
所以说,德拉科还是很好哄的嘛,这不就哄好了,哈利得意洋洋地心想。不过自己之前的反应的确过激了,他当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放下德拉科。哈利也不太清楚这种过激行为是怎么回事,他本来有更好的办法去处理这件事,却遵从了自己的本能带着德拉科跑走。就好像不这么做,会失去德拉科一样。
哈利晃晃脑袋,起身检查确认日记本被稳稳锁在床头柜,他拿起隐身衣坐到休息室靠窗的沙发上,观察休息室里形形色色的人,他的视线落在和罗恩一起玩巫师棋的赫敏身上,对方苦恼地皱起眉,罗恩正在仔细讲解规则。下一次被石化的人是赫敏和拉文克劳的级长,要尝试拦住赫敏吗?不,他能拦住吗?以目前的发展形势来看,虽然日记本的携带者变成了诺特,但是石化的顺序却没有任何改变,和自己预想的一样,无论前面怎么变,结果是没有变化的。
哈利微微叹口气,瞥向窗外的夜空,天龙座熠熠生辉,哈利搓搓指尖自嘲:哈利啊哈利,怎么知道的越多反而变得越束手束脚了?你可是格兰芬多的狮子,拿出勇气来,不去试试又怎么能得知会不会有改变呢?如果现在你不做尝试,四年级面对塞德里克的死亡,你又该想出什么破局之法呢?
“下这儿。”哈利循声望过去,赫敏按照德拉科的指挥,吃掉了罗恩的棋子并成功将军,罗恩郁闷地瞪向德拉科:“你怎么来了?”赫敏轻咳两声,误解了罗恩的意思,似乎认为刚刚自己作弊了,她不太好意思地拢拢头发:“抱歉。这局不算,重新来?”罗恩却不在意地挥挥手,把棋子收好:“赢了就是赢了。我只是好奇这家伙大半夜跑格兰芬多干什么?”
“他来找我的。”哈利走过去,德拉科捞起桌子上的点心吃一口,跟在斯莱特林休息室一样,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对,我来找哈利。正好路过,就帮了一点小忙。”赫敏抿嘴笑起来,倏然想起什么:“对了,德拉科。那件事我有点眉目了。等我确认了方式告诉你。”德拉科暗自赞叹赫敏不愧是最佳队友:“好。”
两人披上隐身衣离开休息室,哈利牵住德拉科的手向天文塔走,来到天文塔后,德拉科目不转睛地看着哈利,他的好奇心已经蠢蠢欲动了,到底是什么样的阿尼玛格斯会让哈利说白天很显眼。
哈利松开德拉科的手,站到天文塔边缘,转头对德拉科笑笑,一跃而下,德拉科瞳孔瞬间收缩,他的脑中的弦断了,面色惨白地向前跑去,扒拉着栏杆想向下看,却见一只凤凰从下面升起,用爪子小心抓住栏杆,温顺地低下头,蹭蹭德拉科的脸,德拉科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没反应过来,他呆滞地盯着眼前的凤凰,看着对方那双熟悉的祖母绿眼睛,德拉科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哈利?”凤凰欢快地鸣叫。
德拉科眨眨眼,一颗心终于踏实下来,他摸摸凤凰头顶的羽毛,有些粗糙但是很好摸,德拉科终于完全放松:“你刚刚吓死人了。”哈利“咕”一声,眼睛里充满歉意,德拉科伸手戳戳哈利的头,脸上浮现出笑意:“下不为例。”
哈利飞起来,身型不断变化,眼神示意德拉科上来,德拉科左看右看,摁下心里的激动,翻身跳到哈利背上,搂住对方的脖子,哈利拍打着羽翼,带着德拉科在空中翱翔。这和上学期用扫帚载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德拉科兴奋地四处张望。
“我还以为你的阿尼玛格斯会是狮子之类的,没想到居然是凤凰。难怪你白天说很显眼了。”一只凤凰,在白天那么多人面前,还是挺引人注目的。哈利其实也挺懵的,上辈子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一只黑豹,本以为这辈子依旧是黑豹,却不曾想是凤凰,当他发现自己变成凤凰的时候,内心的震惊不比德拉科少,思来想去,哈利估计阿尼玛格斯的变化估计与自己重生这件事有关。
带着德拉科兜一圈,哈利缓缓停在天文塔,德拉科翻身下去,看着哈利变回人形,他忍不住上手到处摸:“真神奇,究竟是怎么变的?”哈利哈哈笑着,乖乖站在原地任德拉科摸,德拉科摸完刚想站开,却被哈利一把抱住,哈利眷念地在德拉科颈窝蹭蹭,嗅着雪松木的清香,心中安定。
“你摸了那么久,总得让我抱一下吧。”德拉科好笑地拍拍哈利的头发:“我又没说不让你抱。”哈利闷声笑了几声抱了几秒放开,目光温柔缱绻:“回去吧。”哈利紧紧握着德拉科的手,送德拉科到地窖,临别之际,哈利悄声说道:“晚安。”
“嗯,晚安。”
唉——
怎么没有评论呢?(颓废)难道是看烦了?(思索)
唉——
算了,让我自闭一会儿,最近不巧的感冒了,脑子一团浆糊,所以暂时先不更新了
【风餐露苏】长史又有什么错呢?
#卢凌风x苏无名
#好生“恶毒”一参军
#oc归我啦【鞠】
“长史,吐罗女人已就范,不知这个人面花的案子,是否可以了结了?”
“这个案子颇为诡谲,我还需要仔细查……”
“入此时了结,也未尝不可。”
苏无名顶官上任,这州里的事情也不得不接着处置,人面花的案子他觉得远没有这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原想再多宽几日好好琢磨,不料卢凌风最近的行踪态度捉摸不定,两个人拿主意的事儿放在他一个人身上,苏无名有些难拿。
自那一日这人幼稚的把他二人的衣带在榻上绑做一起后,苏无名就觉得卢凌风有事瞒他,后面更是夜语难口,等他回来了,苏无名基本上也睡着了。
今天估摸着...
#卢凌风x苏无名
#好生“恶毒”一参军
#oc归我啦【鞠】
“长史,吐罗女人已就范,不知这个人面花的案子,是否可以了结了?”
“这个案子颇为诡谲,我还需要仔细查……”
“入此时了结,也未尝不可。”
苏无名顶官上任,这州里的事情也不得不接着处置,人面花的案子他觉得远没有这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原想再多宽几日好好琢磨,不料卢凌风最近的行踪态度捉摸不定,两个人拿主意的事儿放在他一个人身上,苏无名有些难拿。
自那一日这人幼稚的把他二人的衣带在榻上绑做一起后,苏无名就觉得卢凌风有事瞒他,后面更是夜语难口,等他回来了,苏无名基本上也睡着了。
今天估摸着也是算准了他要宽限案期,卢凌风罕见的进了州府,苏无名打座上看了他一眼,从他身上似曾相识的品到了一些长安金吾卫中郎将的旧彩。眸光微敛,苏无名心中有了定数。
“稀客,我的参军还知道回来啊。”
“苏长史,瞧您这话说的,我不分明每夜都守在那长史府?”
有外人,这话说的却暗杂着只有他们能懂的意思。苏无名笑了笑,起身让人先行退下。卢凌风直接在茶台前坐下,苏无名自会给他奉茶,两两相望,卢凌风的眼神让苏无名心头一沉。
“白日不见你,我还以为你当真让那乾岁客栈的妖女勾走了魂,日日厮混去了。”
“哪儿能,我厮混也得带着你。”
“可别,我这俸禄一个人发两个人花,受不住。”
苏无名收了笑,前倾了身子,眼睛里不再是随意,渐渐严肃了神情下来。卢凌风玩弄茶水的手指一收,他这副表情,显然又是知道了什么。
“太子还在这,你见过他了。”
“你……”
“他的意思,是结案?”
卢凌风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苏无名从盘腿而坐到拂身而起,原地徘徊了两圈,他如今来到洛州,遇到这人面毒花,夹在朝廷两股势力之间,左右拉扯难办至极。以往他是不会有这种苦恼的,思来想去好几日,苏无名至少他自己这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不过,这线是自己越的,此番结果,也是自己招惹。他未免不会想起在南州的时日,他同卢凌风尚不亲近,还记得一步踏错满局皆输的道理,只是这俗人情爱最终拿了上乘,让他忘了,他最初和卢凌风,是两个阵营的人。
依然会死,只是苏无名再无屏障,他的软肋生长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每每触及,还有些许酸苦疼痛。
“你见过公主了,公主大限将至,这个案子还不能停,公主之外,洛阳城还有千万女儿。”
卢凌风也不再摆谱子,伸手拉住了他,苏无名顿了顿,这和那日宽慰他的话不谋而合。他盯着卢凌风,当中深深浅浅,皆被一名为“破案”的木板盖住了。
“查清此案,你我之事再另行商讨。”
“好,但是苏无名。”
苏无名垂在身侧的右手被捏的发痛,卢凌风不讲规矩的抵进,让他生出了一种无处可逃的错觉。
“你我早已衣带相携,不论此案如何了结,都不能离我半分。”
卢凌风出身娇贵,虽说后来习武得了一副直性子,可蛮横跋扈都在骨子里,苏无名近来也不知少供了哪位神仙,越来越容易把他那恶劣脾性勾出来了。
“我也想啊。”
苏无名这次没有怕他,而是用两根手指,轻轻把卢凌风的手从自己的腕子上扒拉下去了。他没有用多少力气,只是因为这个举动在卢凌风的意料之外。他们往来的多了,赤诚,甚至于缠绵,苏无名从未用今日这般看迷雾一样的眼神瞧着他。
“卢凌风,若此案公主命陨,朝堂大乱,你那时将如何?”
卢凌风知道苏无名在说什么,就这样用了一句简单的言语,挑明了都被彼此忽视却着实横陈在二人之间的沟壑。
“先查案吧。”
这是一根隐刺,扎的二人都隐隐作痛。苏无名若追究卢凌风的背叛,那他对卢凌风也未有坦诚。最初只是相中他的才华,狄公慧眼识珠,留下隐言要他返回长安与他重逢,教之引之,成大唐之栋梁。
但,卢凌风一个误会,让他也跟着误会了,这误会加深没人解释就成了真,苏无名自动心那日起,就注定要收拾眼前的狼藉。
卢凌风又何尝不是,苏无名身上有风骨,这风骨注定他不会轻易换主。而自己,也断然不可能随他换营。
如鲠在喉的滋味算是体会透彻,以至于苏无名后来的一点小动作都能让卢凌风思考半天他的意思,两个原本什么话都能从嘴上过一遍的人,现在除了案情别的竟然什么都谈不出了。
乾岁客栈案破,卢凌风瞧着月下的苏无名,宵禁时间偌大的洛阳城只有他们还在街坊奔劳,无数衙役从身边跑过去,他们之间安静,又诡异。
“我知你意。”
从长安到南州,从南州到洛阳,这一路走来,风都是热的了。苏无名终于肯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卢凌风。
“可是卢凌风,我接师父衣钵,生逢第一人便是公主,大唐确实是李氏天下,哪怕经圣人之手也改变不了这个根本。左右都是天平制衡之道,你且护好太子就罢。”
“我不会不管你。”
“这个我自然也知道,你当然不会不管我。”
“苏无名。”
卢凌风近来喜欢叫他的名字,不管在哪个地方哪个时间,苏无名这三个字从他嘴里出来,他都会听得心里一阵闷痛,卢凌风怎么就像个街头小狗一般,眼角眉梢,都挂满了他苏无名是个下榻不认人的负心汉。
“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会走吗?”
卢凌风把拿刀的手背在背后,手指因为过度用力,直接都泛着白。青筋突起,刀的主人内心翻涌着痛苦的海,将将要淹死了人。苏无名并非看不透,只是这会自己从里到外也乱糟糟的,他给不了答案。
皎洁的月光布下苏无名五官斜角的阴霾,他偏头,让这光在他脸上浑然分出二色,掩藏起来太多的情绪。
“卢参军,你不是一贯很厉害吗?猜,猜对了我告诉你。”
言罢,他转身便走,卢凌风跟了两步,苏无名背对着他抬手,将他拦在巷子口。
“别跟着我了,回去看看老费,咱们现在缺少的线索,还很多。”
喜君近来几日明显感觉到府里的氛围变了,义兄比平日更忙,有时候晚上也不回来休息,卢凌风更是,行踪飘忽不定,白日里都见不上几面。这长史府上下,剩下她和樱桃两个女子,薛环偶尔也被叫走差使,费鸡师得了人面花研究的正是入迷,把自己关进房间里说什么要闭关修炼。
“一顿又一顿,做了都吃不完,白白糟蹋银子。”
午饭桌上菜倒是丰盛,樱桃即便是习武女子,也没办法吃掉太多。喜君戳了戳碗里的米粒,心不在焉的往嘴里塞着。
“你不喜欢吃?”
“不是,只是这府里许久没有这样冷清,我有点不习惯。”
樱桃话不多,喜君喜欢她身为女子的英姿飒爽与巾帼之气,成天跟在她后面,瞧见她舞剑的高兴不比瞧见卢凌风练枪。樱桃自己又常年孤单,好不容易能有个年龄相仿的同性姑娘陪着说说话,自然也是在长史府坐的住的。
“我看苏无名成日叹气,这活儿不好干不干便是。”
“樱桃姐姐,没有这么简单的。这世间最难办的事情,一是情事,二就是这朝堂之事,就好比一个秤,两边压的东西一样重,那自然维持平衡不会有什么,但一旦有一边加重或者失重,中间的砣就会掉下来,岂不是砸住自己的脚了。”
“你说的我虽然听不太明白,但大致意思还是懂的。”
樱桃给她夹了一筷子鸡腿肉以做安慰,喜君慢吞吞的往嘴里塞,食之乏味。
“这两个人若非一起倒霉被流放,此刻定是两派仇敌,再说,此刻义兄若放弃公主,太子必然寻他,若也放弃太子,义兄不仅仕途到此为止,还会惹来杀身之祸。义兄之才,绝,但也过于耀眼。”
绝世之才用不了,又怕其转投它营,必定杀之。喜君也算是见过风雨世事的女子了,想到这却比在宁湖历险时更加难过。
“他若笨一点,傻一点,不是狄公之徒,一切都好了。”
“其实也并非绝路。”
樱桃放下碗筷,腰背坐直,因而眉目更添英气,好看非凡。喜君寻声望过来,这眼睛就像波斯的猫儿一般,只一眼就让樱桃莫名多了几分窘迫。
“我是江湖儿女,在江湖长大。江湖人讲究的更多是朝生暮死,那种英雄荡气回肠照前顾后深谋远虑的人还是在少数,只讲究今日福气今日受,如若明日遭人挑战丧了命,那也是不亏了。”
“有时候想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随心而动,才能是真正的自己。”
苏无名回来了,只是在进门前听得这两位女儿家聊私话,于是本着尊重就没有入内。谁料在廊下听见这番话,苏无名只觉得连日来埋在头上的阴云被打散了许多。
樱桃的想法和他们的不一样,她更像一只自由的鸟儿,想如何飞,往哪里飞,飞多久,都是她自己的主意。今日事今日毕,且看今日,勿管它朝。
这念头虽然奉私,却是却苏无名目前最真实的解招。他深吸了一口气,忍着蹲麻了的腿,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了解豹黄来处,苏无名和卢凌风城都没出就被人追上了,显然是幕后之人准备将他们杀人灭口。能在洛阳城当街持刀行凶,这个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苏无名拉着卢凌风上灵车,大唐举办红白喜事最为复杂,忌讳也多。这群人无论如何不可能动棺材,只是卢凌风刚坐稳,就用刀鞘敲了敲这棺材。
“怎么了?”
苏无名还在观望那群杀手,回头之时卢凌风正看过来,欲言又止,最后吞吐道。
“你和我好几天没坐这么近了。”
“说正事。”
苏无名擦了一把额角的热汗,紧绷的肩颈松开靠在纸车架上,小口小口匀着气。卢凌风无奈的笑了笑,刀柄挑明。
“这棺材是空的。”
“空的?”
“这是最普通的入葬木,马车重量加上你我二人的也算不对,苏长史,咱俩这恐怕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了。”
苏无名脑袋转的飞快,总之不是刚才要要他们命的那群人就挺好,他歪头看向卢凌风,嘴上越发没把门的。
“死一块不也挺好?这叫并骨。”
“夫妻才算并骨,你我二人算什么?”
卢凌风把刀换到了左手,右手垂下来。带着一手心刚耍的热汗,把苏无名捉了个结实。苏无名出乎意料的没有躲开,而是张开了指缝,任由他与自己十指相扣。多日的隔阂非但没让这份情谊变淡,反而思念浓厚,在眼睛里纠结成团,几乎喷薄欲出。
他们在危险的绳索上达成了某种共识,苏无名迎着卢凌风的目光躲开他想亲吻的唇瓣,目光瞥下卢凌风藏在袍下也精神的小参军。
“定性深厚卢凌风,这果然不是吹的。”
“少说风凉话。”
他们以前还能嘴皮子打架几个来回才能惹得卢凌风失去分寸抖擞的一塌糊涂,但今日仅仅是一个眼神,一个暧昧到若有似无的亲吻,卢凌风的欲望就再也藏不住了。
“死者为大,你这是什么样子。”
“我刚说了这是空的。”
“那也不行。”
从来都没有如此劫后余生的冲击,卢凌风偏开头,他远离了把自己诱惑的源头,手上却抓得更紧。苏无名不合时宜的懒性上来,没个正形的歪在他肩膀上。
“抓这么紧,我又不会飞。”
卢凌风没接他的调侃,苏无名被他的反应逗出了乐子,伸手拍了一把他的脑袋,卢凌风猝不及防,满目惊讶。
“此案之后,咱们离长安就更近了,不论到时你我是衣带相携还是各奔东西,中郎将莫要忘记我才好。”
“倒打一耙,苏无名,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
卢凌风像是得到了一个答案,绷了几天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破裂,他猛地抽手,把苏无名半边身子都圈进自己怀里。
“分明是你想走,你就说罢,这念头你起没起过!”
苏无名也没有回避,从他的视野,只能看见卢凌风这几天揽镜自剃又没有剃干净的胡茬,硬的扎人。
“起过,还起了就算走不了,明天我就把什么贺犀刘犀都调到身边,参军一个不多两个不少,我还能少了人?再不济,我带上樱桃远赴江湖山水之乐,哪个不好?”
“苏无名。”
卢凌风压低了声音,莫名的喑哑,苏无名知道自己头顶即将要下一场暴风雨,然后卢凌风果然是成长了许多,他话说成这样,这人也没有喜闻乐见的炸毛给他看一下。
“你想让我生气?没门,你有本事就真把那个宁湖的小子调到身边来,等我到了长安,第一个拿他下酒也就好了。樱桃小姐年纪已到,金吾卫中英俊善拳脚的男儿也不再少,我就不信人家偏偏就看上你了。苏无名,没有我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嘶,卢凌风,你好生恶毒!”
“这就叫恶毒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出城门还有一会,我让苏长史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恶毒。”
苏无名觉得自己肩膀一痛,转眼他就被卢凌风捏着胳膊压了个结实。车外都是人,他也不敢使劲挣扎,声音都是往最低了去。
“白日不可宣那个什么,这是能给外人看的吗?卢凌风,我给你道歉还不行?”
“不行,我这几天日夜难眠,你晚上睡觉锁门也就算了,窗户都锁上,你就不怕热死自己吗?”
“我……畏冷,晚上关窗户是习惯。”
“我在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这习惯!”
“来得及有吗?”
这个问题把卢凌风问噎住了,他神色稍逊,苏无名的狐狸尾巴就翘起。
“中郎将,此事细算起来怪你,每次晚上睡前都要猴急的……唔唔唔!”
卢凌风没有任由他得意,而是伸手强行给他消了音。
“……青天白日,说这个不好,你且安静一会吧。”
——tbc——
【叶周 | 论坛体】叶影帝这一季《大密逃》是不是嗑假药了
影帝叶×男团爱豆周
娱乐圈 论坛体第二趴~两人在一起的蛛丝马迹开扒!
1L
rt,之前第一季《大密逃》有人按头安利叶周的时候我还不屑一顾,第二季真香了……
2L
姐姐好刚,上一季有人安利的时候我记得被wf撕得抬不起来头……祝好运……
3L
好冷,连wf都懒得来撕的地步……
4L
叶影帝怎么嗑假药的,详细说说
5L楼主
还真是冷啊……就,你们没发现叶跟上一季完全不一样了吗,他好欠啊,逮着周撩,明明上一季互动还很少的啊
6L...
影帝叶×男团爱豆周
娱乐圈 论坛体第二趴~两人在一起的蛛丝马迹开扒!
1L
rt,之前第一季《大密逃》有人按头安利叶周的时候我还不屑一顾,第二季真香了……
2L
姐姐好刚,上一季有人安利的时候我记得被wf撕得抬不起来头……祝好运……
3L
好冷,连wf都懒得来撕的地步……
4L
叶影帝怎么嗑假药的,详细说说
5L楼主
还真是冷啊……就,你们没发现叶跟上一季完全不一样了吗,他好欠啊,逮着周撩,明明上一季互动还很少的啊
6L
他们一起合作了《第十区》啊,应该更熟一些了吧,第一季谁跟谁都不认识,要不是解谜环节做得精彩,一群不熟的人尴尬得要死节目都要扑
7L(楼主)
感觉还是不太一样,不行,我要去二刷一下这几期,总觉得有料可扒
8L
Lz加油
9L
这有啥可扒的啊,不过就是合作了两次慢慢熟了呗,老叶那个德行见谁不这样,路过的狗都要被他薅两把毛
10L
黄少震怒,骂谁是狗呢!!
11L(原9楼)
以上绝对没有暗示什么,请勿对号入座
12L
笑死,要说撩骚,叶天天逮着hst倒垃圾话不比这个真
13L
喻某is watching you……
14L(原12L)
咳咳,此处绝对没有按头拉cp的意思
15L
好冷,所以lz回来了么?这楼冷到可以楼上楼下聊天的地步了
16L
本来就没啥好扒的,所以肯定也没啥收获吧,┓( ´∀` )┏
17L
楼主你还活着吗?喂?楼主??
18L
我倒是还挺期待的,我有一种感觉……
19L
笑死,现在都流行贷款嗑cp的嘛,俩人就正常出个综艺,有什么好嗑的。到时候又要被对家说是吸血蹭热度[邓布利多摇头.gif]
20L
那可不一定,今年zzk势头太猛了,出道两年已是顶流,我看现在还有谁敢说他蹭热度[偷笑]
21L
是是是,你楷最牛逼,那就别拉着人炒cp啊~
22L
望天,楼主再不回来估计这楼也要成为wf们的战场了……
23L(楼主)
回来了回来了!别吵别吵,锤来了!!!
24L
!!!竖起了我的小耳朵
25L
奶奶你收藏的贴子更新啦!!!
26L
放个屁股在这里
27L(楼主)
是这样的,大家应该都知道G品牌去年出的星座系列项链吧?还是周代言的,当天晚上就卖爆了,这里不得不再次感叹一下周粉姐姐们的购买力,这尼玛是单价两万又不是单价两块的白菜!zzk同款的射手座当晚就直接卖断货了!
话说回来,这一期嘉宾的妆造G爸爸应该有赞助,小周整套look都是G家的,关键是周不是射手座吗,我记得他官宣G品牌大使的时候戴的就是射手座的吊牌项链,但是今天他戴的是双子座的!
[周泽楷半身照截图.jpg]
28L
所以?叶是双子??
29L
嘶,有点东西……
30L
楼主你眼睛也太尖了,我只能看出来是星座系列的,完全看不清上面的纹路
31L(楼主)
我第一遍的时候也没注意!毕竟镜头远再加上k金反光,其实就这么一瞬间能看清吊坠,加上我本人经常爱扒一些明星同款对周那条射手座的吊坠有印象,一下子感觉不太对!
32L
巧合吧,上节目妆造都是品牌赞助的,谁记得周是射手座,大概率就是化妆师随手拿了一条
33L
我也觉得有点牵强了
34L
那可不一定啊,就像楼主说的,周官宣大使那天,射手座同款直接卖空了,全ylq都知道zzk是射手座的了笑死
35L
我也有印象,好多人在wb嘲zzk一点也不射手,非粉都记得这个梗,当时在热搜挂了好久
36L
所以没道理品牌爸爸和造型师会搞错啊
37L
就算记得也不一定分得清,尤其是造型师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哪个花纹是哪个星座的
37L(楼主)
你们还是太年轻了,继续看老叶这边吧!大家应该都知道叶平时几乎不戴首饰,哪怕上节目也是,今天穿的毛衣领子不大,所以很多人都没注意到,但是你们看这个镜头!
[叶修弯腰探身.gif][叶修衣领截图露出一段项链.jpg]
看!!!老叶今天也是戴了项链的!而且露出来的这截是一段U型链+O型链,这不就是G家那个星座系列的链子吗!咱就是说,既然戴了为啥要藏衣服里?
35L
卧槽,假的吧,我记得叶之前有次采访里说过自己很烦戴那些叮叮当当的东西,尤其是项链,感觉脖子不舒服,除非拍戏需要几乎不戴东西
36L
对对对,我也记得那个采访,而且yx确实从来都不戴首饰,最多就是戴个表
37L
wdm,我也去回看了这几期,然后发现……不只是楼主截出来的这一期,第二期的时候老叶也戴了这个项链!!!
38L
所以说这个项链是他私人的???
39L
好像嗑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40L(楼主)
回38L,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大胆猜测一下,老叶戴的是射手座的吊牌!!
41L
这是敢说的吗……
42L
脑补过头了吧?这个项链设计又不是独家,很多项链都有这种类似的设计好吧?
43L
u1s1我也觉得这几期他俩苗头不太对啊,周看叶的眼神里明显有点东西
44L
还有俩人之间的小动作,真的好多……
45L
b站有太太剪辑了,妈耶,老叶这搭肩膀也太顺手了点吧,指路→《3期搭了15次肩膀,要不您直接挂弟弟身上得了呗》
46L
火速去吃饭!!!
47L
mya,这也太甜了吧!!!嗑到了嗑到了!
48L
他俩居然还悄悄咬耳朵!!!说啥呢不能给我听!!
49L
这一季身体接触是真的多……zzk居然都不躲的,你舅惯着他爸……
50L(楼主)
对!这就是我扒出来的第二点,大家别光看搭肩膀,注意这里!
[周泽楷差点摔倒,叶修扶周泽楷.gif][叶修手在周泽楷腰上截图.jpg][周泽楷手拉住叶修截图.jpg]
51L
!!!!!!卧槽我记得这一段,当时小周差点摔了,但是我完全没注意到老叶的手!!!
52L
妈呀,关键是周泽楷居然还回应他了!!!
53L
怪不得!怪不得镜头当时xiu地就切走了,我去,楼主牛逼啊,这都能截下来!
54L
我也觉得当时切镜头切得有点怪,正常这种突发小意外都会带到话题,难道不是应该多给点镜头的嘛
55L
镜头:我慌了,我得赶紧跑
56L
这都能嗑?你要是快摔了我也扶你,zzk那也是本能反应抓住扶他的人吧,完全没get到有啥嗑点
57L
那镜头那么着急切啥呢?
57L
凑巧罢了
58L
管他真的假的,是饭就能吃两口!!!所以楼主还有什么别的嘛!!
59L(楼主)
还有!!!!搭肩膀的那个视频里只剪出来15次,其实有16次!你们看这个镜头,王杰希和苏沐橙对质这一段后面,这两个虚影!
[王杰希苏沐橙对质截图.jpg][虚影截图.jpg]
60L
???别告诉我后面那俩是叶周
61L
不是,这也太细了吧,这都能看出来?镜头一闪而过,而且还只是个糊糊的影子,这都能看到???
62L
[虚影截图.jpg][叶修搭周泽楷肩膀全身截图.jpg]
看形态确实是他俩!!!
63L
那也只是多了一次搭肩膀罢了,跟好哥们儿搭个肩膀咋了,别太gc了,只能说明俩人关系不错罢了
64L(楼主)
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如果这俩虚影真是他俩的话,那说明这个地方也是他俩!!!
[王杰希苏沐橙对质截图2.jpg][王苏两人背后虚影牵手截图.jpg]
65L
?????什么玩意儿?我看错了还是他们真牵手了??
66L
楼上你没看错!!!!是真的牵手了!!!!
67L
终于有人发现了!!!这一期播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了!!!但是我当时还以为后面是小事情两口子……我的妈呀,这太炸裂了吧!!!
68L
卧槽,我不会嗑到真的了吧!!!!暗搓搓牵手什么恋综戏码!!!
70L
不是……他俩什么情况?不会真的是真的吧??
71L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他俩!!!!我嗑的cp居然成真了!!我看谁还再说我们没有cp感!!!
72L
本来就没啥cp感好嘛,一个影圈大佬一个流量爱豆,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况且一个嘴贱流氓一个内向无口,完全就不是一路人
73L
反差萌也很好嗑啊!!!
74L(楼主)
而且说到嘴贱,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老叶从来不对zzk嘴贱嘛!?
75L
嘶……我回想了一下还真是这样
76L
因为小周太乖了不忍心嘴贱吧,感觉周就是那种让人看着都不忍心伤害的漂亮小咩人设……
77L
屁,他叶连乔一帆都嘴,乔不比周乖嘛?
78L
为他戴项链,为他不嘴贱,只有他一个人是例外!Kswl啊啊啊啊啊!!!!叶周简直仙品啊!!!
79L
入股了入股了,感觉后面还会发糖
80L
本来准备看笑话的我突然就嗑到了真的,怎么肥四!?
81L
妈呀绝了,路人垂直入坑!!!!
82L
这才播了三期,已经有这么多素材了,b站大佬们疯狂做饭啊→《周泽楷这眼神是拉丝了吧……》《有人在探案有人在谈爱,是谁我不说》《大蜜桃双强组疯狂上分中!》
83L
太幸福了吧!好多粮!!!
84L
时隔一年终于有人跟我一起嗑叶周了!!我们终于不是拉郎了呜呜呜呜
85L
我也是……之前就发了一个wb被wf追着骂,到现在都只敢自己偷偷嗑……谁懂呜呜呜呜
86L
我们冷cp也有今天,抹泪……
87L
越来越期待今天晚上的第四期了!
88L
我的天,你们快看wb,有大粉发了叶上班的视频,评论里有个姐妹说她在现场,真的看到叶戴了项链!!!而且确定就是G家那个星座系列!!!
89L
我的天,尊嘟假嘟o_O?
90L
火速飞奔去wb吃瓜
91L
叶周你们是真的火了!!!这贴子已经被推到热门了!!!
92L
szd,好多人都知道项链梗了
93L
救命,我截到了这一个镜头,有没有人能辨别一下到底是不是射手座的那条!?
[叶修回头项链被扯出来一点截图.jpg]
94L
这糊得妈都不认识……
95L
呜呜呜呜没办法啊,本来就是饭拍,离得还远
96L
wb已经有人扒出来对比图了!虽然糊但是有一两道纹路看着确实是像射手座那款!!
97L
这么快的吗!!!
98L
我的天,这算实锤了吧?这俩不会真的有一腿吧?
99L
叶这是上什么班?
100L
最近不是《第十区》播了吗,据说要上hi7,除了yx,还有zzk,hst,ywz都会去
101L
好好好,大蜜桃还有7期可以嗑,《第十区》开播又有好多宣传要跑,感觉最近会有数不清的粮砸向我!
102L
好笑,《第十区》又不是zzk主场,群像戏他顶多算个男四,要不是顶着流量的名头根本轮不到他上hi7好吧
103L
该说不愧是LH太子,剧里就那么几次露脸,上hi7这种资源都能抢
104L
笑死,除了叶谁还不是男四咋滴,该不会有人觉得自己是男二吧,不会吧不会吧?
105L
这才播几集啊,听说后面zzk戏份还挺多的
106L
酸呗,抱一丝啊,一上来就抢了你家哥哥的位置~
107L
别吵了别吵了,快来看hi7的妆造!我的妈呀,这一期老叶帅惨我了,造型师上大分!!!
108L
怎么肥四,叶周俩人风格和其他几个有点不一样
109L
好好好,一黑一白是吧,公费穿情侣装是吧!
110L
天哪,他俩下班上了同一辆车走的!!!被人在停车场拍到了!
111L
Wtf??什么情况???
112L
本来周粉很多在楼外面蹲下班呢嘛,结果突然说不从这儿走了,叫大家散了早点回家
113L
我去,心疼粉丝一秒钟……
114L
周粉jj们怒了,已经开始屠叶的超话了……
115L
别慌别慌,你叶姐战斗力杠杠的,能让人给屠咯?重点是有啥粮能嗑的不!
116L
笑死,cpf有一种不顾wf死活的缺德
117L
放个瓜,据说是一个叶周单独合体tg
118L
啥?怎么就合体了???他俩有啥好合体的???不带其他人玩儿?
119L
yx工作室从来发不行程,zzk的行程最近的应该是一个杂志拍摄,好像是芭莎的
120L
woc,麦麸杂志又来了
121L
我记得《第十区》路透好像后面叶和周挺多对手戏的,大概是为了后面宣传用的……
122L
假的假的,有人买了俩人的tg,说是他俩定了今晚同一趟班机,去北京
123L
???这又是要闹哪样
124L
飞北京宣《第十区》?
125L
那也没道理就他俩去啊,其他几个怎么不去
126L
可能他俩先去呗,大家都有工作节奏
127L
直觉告诉我并不会那么简单,顺便……期待hi7播出!!!
128L
同期待!!!希望多一些同框!!!
129L
又是大蜜桃又是hi7,还有在播剧,谁家cpf吃这么好啊,我直接嗑晕在这里
……
……
186L
我靠姐妹们,hi7杀疯了,叶周超话疯了!!!
187L
这一期大蜜桃刚来了一出双killer,hi7又搞双卧底是吧!!!梦幻联动了!!!
188L
b站有个太太已经剪了这个梗了,我的妈呀,太好嗑了
189L
太太神速!!!求个指路!
189L
《叶修x周泽楷 我们是彼此唯一的共犯》这里!快去看!
190L(楼主)
zzk说这是自己第一次当卧底没被抓出来的时候看着老叶的眼神真的是亮晶晶的耶!!!我的妈呀,老叶你别太宠了!
191L
有哥哥带飞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192L
不是,关键是他俩这默契真是绝了,大蜜桃里叶说开场十分钟就猜到周是第二个killer,hi7里周先发现叶是另一个卧底,真的就完全交付的那种感觉!!我的天哪,很难不让人心动!!!
193L
就是好可惜老叶最后被鱼发现了,黄少盲目跟投啊!!!就差一票卧底组就赢了
194L
srds惩罚的时候老叶把人护身后的那个动作简直不要太A好嘛!!!!
[叶修把周泽楷拉身后自己被喷了一身水.gif]
195L
awsl,这一幕我已经反复看了一晚上了,尊嘟太好嗑了!!!!
196L
老叶的小动作真的超多,楷楷好乖好美啊啊啊啊啊啊妈粉尊的一点都受不了!!!
197L
我鹅子天下第一美貌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就便宜了那个老狐狸!我恨!!!
……
……
257L
是谁一星期过去了还在发hi7的疯,啊啊啊啊啊啊,真的看了一百遍了,怎么这么好嗑啊!!
258L
我也是我也是,新入坑根本停不下来,已经在考古了!原来他们俩在第一季大蜜桃已经认识了
259L
真的有老叶在的场合感觉小周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一点也不像平时那样拘谨,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老叶都可以帮他摆平的那种感觉有木有!
260L
是这样的!周泽楷在采访里亲口说的!没想到啊,天天坑人的叶狐狸也有被人托付后背的一天!
[周泽楷:前辈在确实会更放松.jpg]
[主持人:可是他们说有叶修在时刻都要神经紧绷呢,不然指不定就被他坑了.jpg]
[周泽楷微笑.gif]
261L
天哪这个笑,我人没了,好像内什么拥有自己小秘密的xql哦!
262L
真的服了,cpf上纲上线有没有完了?所以炒作这么久是跟这儿埋线呢是吧?吸血还没完没了了??欺负叶粉懒得跟你们计较是吧???
263L
……?
264L
才刚出道就拉着老叶炒cp,每次上个节目就死盯着yx吸血,我真是服了某些爱豆能不能好好修炼修炼自己演技,别老想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265L
老叶就想安安静静演个戏,都能被你家扒上,wf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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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扒谁了?周泽楷虽然男团出道但也是上戏科班出身好吧,yygq谁呢?就你家蒸煮会演戏,啥啥都是你家蒸煮的是吧
267L
有本事就自己去扛戏,拉别人下水资本真是好手段!吸血还不让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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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是……突然涌进来一堆wf进来屠楼……
269L
前面剧宣的时候都没见到这么疯过……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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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刚刚官宣了,zzk一番男主……yx男二……
271L
Woc,活久见,叶修二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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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叶粉jj破防了……搁我我也得疯……不是……剧组想干啥啊?这不是把zzk往风口浪尖上推???
273L
雀食,不只是叶粉pf,连路人都是一脸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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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屏幕首秀轮回想拉叶给周垫脚呗还能因为啥,男团爱豆演电影,烂片预定席了,没叶的话谁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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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怕是在瞧不起周粉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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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昨天周刚官宣了新商务,当晚一小时破四千万销量……内娱顶流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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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粉jj们是真的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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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锅卖铁罢辽,同担们是真的有钱[大哭]世界上有钱的人那么多怎么就不能多我一个[痛哭]
279L
世界上有钱的人那么多怎么就不能多我一个[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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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解,顶流想演电影也没必要拉叶下水吧,老叶出道大屏幕0差评,每一部都是经典,这次是要破功了,这波我站叶粉
281L
楷丝瑟瑟发抖,其实我们心里也很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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楷丝拒绝被代表!zzk上戏第一毕业,虽然男团出身但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目前已播三部剧,每一部都是爆款,《碎霜》五天站内热度破万,在播期间集均破亿,《第十区》豆瓣超百万人评价,评分8.1,内娱小生还有谁有这个成绩???
283L
srds,《第十区》好像是大男主群像戏吧,跟zzk也没啥大关系
284L
而且电视剧和电影真的不一样,我也很担心……况且还是和老叶对戏,到时候接不住就尴尬了……
285L
瞎操什么心,他俩又不是没搭过,《第十区》不就挺好的
286L
但是《第十区》是叶主番扛剧,而且群像戏,剧里面俩人冲突戏不多,基本没什么需要飙戏的地方,这回zzk银幕首秀,就搭叶,悬……
287L
不仅wb,现在到处都是一片唱衰……
288L(楼主)
全世界都在操心周泽楷能不能carry银幕一番男主,只有我发现……
289L
!!!楼主又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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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文虎克楼主又来了!!!
291L
停在这里会出人命的!!!楼主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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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staff截图,制片人:吴雪峰,导演:关榕飞,编剧:佟林.jpg]
293L
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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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295L
Woc我也是!!!
296L
???你们知道了什么?怎么只有我不知道???
297L
我的妈,老叶藏得也太深了吧
298L
救命,这是什么娱乐圈霸总文学啊!!!!
299L
不是……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咋回事啊?
300L
同一脸懵逼?什么情况?什么意思?能不能别吊人胃口啊啊啊啊啊啊
301L(楼主)
吴雪峰早年跟叶修一起演过戏,还拿过荣耀最佳男配,但是后来基本转幕后了,也是现在JS的董事之一,这个大家应该都知道。但是……只有部分老粉知道,JS其实是……姓叶的……yx的《知秋》制片人也是他。
[《知秋》staff截图,制片人:吴雪峰.jpg]
302L
卧槽!??
303L
我的妈呀!!!!真的假的!!!
304L(楼主)
ps:不怪我吊胃口,是你们回复得真的太快了……
305L
卧槽,yx背景这么大吗???
306L
啊???yx不是草根出身吗???什么时候成叶厂太子爷了???
307L
我倒是听过一些瓜,但是没想到是真的……
308L
所以,不拿够10个影帝就要回去继承亿万财产才是yx的真实写照吗?我泪目了,真是励志啊叶大少
309L
哈哈哈哈哈,不至于啦,他现在是真·娱乐圈打工人,家里基本都是弟弟在管
310L
我擦,所以,也就是说,这部戏是叶家投的啊????
311L
卧槽!!!真·娱乐圈霸总文学!!!
312L
叶家出钱请自家太子爷演男二……如果是真的,这真的太炸裂了
313L
所以周泽楷到底什么来头……
314L
叶家未过门的大少奶奶吧[叶修点烟.gif]
315L
有古早言情内味儿了[叶修点烟.gif]
316L
味儿太冲了,直接给我人冲没了
317L
有毒吧,吴雪峰作为知名制片人投了不少成功的片子了,单纯看好电影不行吗??这都能脑补?
318L
哟哟哟,叶粉jj开始慌不择路,一边说不看好周泽楷男主,一边又说看好片子,所以到底是看好还是不看好啊[吃瓜]
319L
虽然吴雪峰跟叶家确实有点关联,但是按头投资zzk脸也太大了点吧
320L
就是,单纯为了yx投的罢了,谁都知道yx挑片一向不在乎番位,也许是最佳男主角拿腻了想拿几个最佳男配角玩玩呢┓( ´∀` )┏
321L
笑死,冯宪君老师拿了一辈子的影帝都没敢说拿腻了呢,nili叶粉不要太飘了
322L
谁急了我不说,某家为了撇清关系已经开始乱出拳了
323L(楼主)
不只是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叶周两人hi7结束之后一起离开,然后当晚的班机去北京的事,那时候都说有什么合体tg,结果发现是假瓜,现在想来,不会是当时叶修带人去北京见主创团队吧!???
324L
我的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叶自己推的周当男一了
325L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yx你别太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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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别造谣能不能别造谣能不能别造谣能不能别造谣!!!叶修是直男!目前单身!!只想自己好好拍戏罢了,某家能不能别那么多戏
327L
真搞笑,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多戏,我楷自出道起零绯闻,一遇到你叶就沾上不干不净的东西,还要倒打一耙,真不愧是好前辈
328L
一遇yx误终身……又嗑到了……
329L
嘘……楼上小心点,我都开始担心我们这个楼会不会被jb了……
330L(楼主)
Emmmm不是担心,是已经被jb了,我申诉回来了
331L
多么熟悉的剧情……楼主挺住啊!!
332L
这几天在考古,一开始叶周水花还没这么大的时候,真是被wf按着锤,好多贴子都被举报了,就找到一篇幸存的
333L
wf惯常操作了,已经看淡了[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334L
什么还有我没有考到过的古?什么贴子332L姐妹求推一下!
335L(原332L)
就是这个,指路→《我也不想嗑的,可他叫他哥哥诶》
336L
这标题is rio——————我冲了!!!
……
……
帮作者带话:
下一篇就更“我也不想嗑的,可他叫他哥哥诶”~
一共三篇~是倒叙
第一篇是叶周两人已经在一起,这一篇是扒是否在一起的蛛丝马迹,下一篇就是刚认识时候到有苗头啦,谢谢大家喜欢
暗欲06——往事如烟啊
七夕快乐,今天一定要看柯南第6集哦~
姬发5岁的时候,伯邑考就意识到自己的弟弟似乎不对劲。5岁姬发喜欢在公园喂一只流浪狗,每每他带着食物去看小狗的时候,伯邑考就跟着一起,享受闲散的兄弟时光。伯邑考发现姬发不怎么和公园的其他孩子一起玩耍,也不喜欢别人和他一起喂狗。
刚开始,公园的小朋友都躲的远远的,姬发喂狗的次数多了,小朋友们就发现有一只可爱的小狗,就会在姬发喂狗的时候围过来想要一起玩耍,但是一旦别的小孩展现想要触摸小狗的时候,姬发会不开心,紧紧的抿着嘴,手攥成拳,死死的盯着那只小狗。
小狗不懂人类的世界,它只是对每一个善良的小朋友摇着尾巴。
姬发猛然发力,愤怒的推开围成...
七夕快乐,今天一定要看柯南第6集哦~
姬发5岁的时候,伯邑考就意识到自己的弟弟似乎不对劲。5岁姬发喜欢在公园喂一只流浪狗,每每他带着食物去看小狗的时候,伯邑考就跟着一起,享受闲散的兄弟时光。伯邑考发现姬发不怎么和公园的其他孩子一起玩耍,也不喜欢别人和他一起喂狗。
刚开始,公园的小朋友都躲的远远的,姬发喂狗的次数多了,小朋友们就发现有一只可爱的小狗,就会在姬发喂狗的时候围过来想要一起玩耍,但是一旦别的小孩展现想要触摸小狗的时候,姬发会不开心,紧紧的抿着嘴,手攥成拳,死死的盯着那只小狗。
小狗不懂人类的世界,它只是对每一个善良的小朋友摇着尾巴。
姬发猛然发力,愤怒的推开围成一圈的小朋友们,抱着小狗跑远了。小朋友们被推到在地都委屈的瘪着小嘴,一个个哭了起来。伯邑考忙着安慰小孩,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忙的焦头烂额。
等到安抚好孩子家长的情绪后,他找到了姬发。
姬发抱着小狗躲在企鹅滑滑梯的肚子里,嘴巴还是紧紧的抿着。伯邑考温柔的问弟弟刚刚是不是被小朋友们一下子围过来吓到了,这才跑开的,姬发摇摇头,稚嫩而坚定的说“这是我的小狗,不给别人碰。”
伯邑考失笑,原来是小孩子的独占欲啊。
可是后来,姬发再也没去喂过小狗,伯邑考问为什么不去喂小狗了,姬发冷漠的说,他不喜欢小狗冲别人摇尾巴,他的小狗就应该只喜欢他,喜欢别人的小狗,他不要了。
伯邑考觉得小朋友这样想不对,就教育姬发要尊重小狗,小狗可以喜欢任何人啊,小狗也许最喜欢你呢?你可以让小狗看到你是最好的小朋友,这样小狗就会更喜欢你啦。
姬发认真思考,然后说,我对小狗好,小狗就只喜欢我吗?
伯邑考拿自己家人举例,难道姬发喜欢哥哥就不喜欢爸爸妈妈了吗?
姬发说,小狗不一样,小狗是他先看到,是他一直在喂,是他的小狗,是他一个人的小狗,那么他就应该是小狗唯一的朋友。
那时,伯邑考看着弟弟坚定的眼神,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于是联系了一位儿童心理发展专家,来给弟弟做正向的引导。
专家检查后,认为姬发的表现符合幼儿独占症,这是幼儿天性使然,随着年龄增长儿童对社会秩序规则的了解和遵守以及家庭教育双管齐下就慢慢好了。这种情况一般出现在独生子女,以及溺爱类的家庭环境中,对于伯邑考家出现这样的儿童心理问题,专家大跌眼镜。挣扎许久,建议伯邑考多观察观察自己弟弟的成长,怀疑可能有天生就独占欲比较强的情况。
随着姬发的长大,就像那位专家说的那样,他逐渐学会了分享,克制自己的独占欲和控制欲,学会遵守规则。
伯邑考终于放下心来。和父亲姬昌闲聊时,聊起这事的时候还笑自己矫正弟弟不分享的这个过程是不是也属于控制欲过强的情况。姬昌没说什么,给幼儿卜了一卦,神色沉重的说也许不是我们矫正了姬发的习惯,是姬发那孩子学会了在规则下隐藏自己呢?或许,那孩子真正的执念还没浮出水面。
伯邑考为此惴惴不安很久,观察弟弟很久,就是弟弟去朝歌上学,也时常偷偷去看弟弟,发现姬发展现出的就是一个普通小男孩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总和姬发在一起玩耍的殷商集团的小太子殷郊和他的表哥姜文焕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事抱着表哥撒娇。站在不远处的姬发就像小时候那样抿着嘴,小拳头攥在一起,冷冷的盯着那一幕兄友弟恭。过一会笑着跑过来,问殷郊在干什么。自己的好朋友过来,殷郊就不好意思撒娇做小弟弟了,松开了表哥,拉着姬发去别的地方玩沙子。
两个孩子蹲在那里堆沙堡,玩的脸蛋红扑扑的。
伯邑考站在不远处,眉头紧锁。看来自己的弟弟确实有一些天生存在的心理障碍。
他再想找专家帮忙纠正问题的时候,专家表示人的心理问题是复杂的,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心理问题,姬发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和想法,在遵守规则的前提下满足自己的需求,那么就可以通过强化他的规则感,秩序感来促使他走正道。专家不认为姬发可以根除独占欲控制欲过强的情况,只能是人为,自行控制他的欲望。可以说,姬发的心中有一颗名为欲望的炸弹。
从那时开始伯邑考就格外注意姬发的社交关系和心理状态。不过姬发一直有着良好的人际交往,他最好的朋友是看着就正直可靠的殷郊,他的家庭教育环境良好,他的父亲和善聪明,母亲慈祥明理,哥哥温润尔雅,弟弟活泼可爱,在伯邑考心里这枚炸弹慢慢变成了一枚哑弹。
直到姬发20岁时殷郊被绑架,姬发在能一枪射杀胡丽锦的情况下,选择在确定殷郊安全后,挑断了胡丽锦手筋脚筋划伤了她的脸。伯邑考记得,这位殷寿的财务总监,极其美丽,自幼习舞,最骄傲的资本就是自己聪慧、一身舞艺和艳丽的面容,在毁容再也不能跳舞后精神失常被关在了轩辕坟精神病院,多次试图自杀,是姬发雇佣了12个护工24小时保护她,防止她自杀。
伯邑考意识到那枚炸弹的控制器被姬发安放在了他最喜欢的那只小狗身上,控制器的开关不再是姬发的私欲,是殷郊。殷郊的安全成为了姬发任何一个选择的最优选项和限定条件。他比殷郊还要在意殷郊的人生安全。
殷商集团出事后,伯邑考暂停了自己的一切学业和工作,力保殷郊的安全,他就守在弟弟跟前,随时准备防爆。
姬发那段日子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伯邑考发现自己的弟弟居然学会了抽烟,在他没收烟后,姬发开始啃自己的指甲,啃的参差不齐坑坑洼洼的。
殷郊放出来的第一天,姬发就脱离了伯邑考的视线。伯邑考的人在接殷郊的时候看到姬发的车,但是没看到姬发本人的时候,最后姬发的车消失在殷郊家附近,殷郊也消失的时候开始。伯邑考就知道出事了,胡丽锦威胁到殷郊的生命安全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强制关在精神病院死都死不了。那时姬发就偷偷把殷郊关起来了一段时间,不过那时候弟弟还乖着听劝把这个当情趣玩,两个孩子还互相开窍定情了。
但是现在威胁到殷郊安全的是殷郊本人,伯邑考做好了那两人会闹到鱼死网破的心理准备。一面出面为几家长辈做预防工作,防止后续几家关系交恶,一面派人火速搜查姬发两人去向。
搜了殷郊姬发和他名下的所有住所,最终找到了一处殷郊名下的山林别墅,此地选址诡异,极其隐蔽,每栋之间车程15分钟。
别墅登记在殷郊名下但是所有手续的代办人都是姬发,装修团队换了15个,所有团队拿到的都是一部分设计图纸。
更有一个十人团队在这一单结束后全员签订保密协议,解散出国,去向成谜。伯邑考查账发现殷郊的私人财产在这段时间有支出一笔去向不明的巨款,足以满足10家人在陌生国度70年的富裕生活。
伯邑考带着崇应彪杀到别墅的时候,发现这个外表平平无奇的别墅,就像是一座碉堡一样,坚不可摧,外部很难进去,里面的人也很难出来。内部工作人员培养有序,认同过去的死士一般。
崇应彪蹲了一个礼拜,总算让他蹲到了出门买花的姬发,还没走完盘山路,姬发就发现了后面跟车的崇应彪和前面的几辆堵他的车。提速就要硬闯,姬发偶尔和崇应彪一块玩赛车,崇应彪知道姬发对车变态的掌控能力,一看他要跑,骂了句你妈的,西岐农夫,就让副驾驶的伯邑考带好头盔,加足马力,和兄弟们配合四面堵住姬发的车,再猛的降速,毁了4台卡尔曼皇帝才控制住姬发。
带着姬发破开从不知道从那个银行金库拆下来的卧室门,看到殷郊的时候,伯邑考不禁思考了一下自己爹受不受得住殷启baibai一家和姜阿姨一家的群殴。
伯邑考印象里贵气的殷郊,穿着一件荷叶边的睡裙,胸口遮挡不住的春光乍泄全是红色斑点,左 入投 上一个环状物耷拉着,脖子里带着一个棕色牛皮狗链,四肢上挂着银色的链子蔓延开来尾端钉在强体里。窗外纵横的铁条勾勒出简约复古的花色,阳光透过厚厚的夹胶防弹玻璃照进房间,一室旖旎风光。
伯邑考看到头顶的那面大镜子太阳穴止不住突突的跳,崇应彪压制着姬发探头进来瞄了一眼,惊呼WC,玩好大。
殷郊被吵醒的时候还是懵住的,以为是姬发回来了,睁眼就看见给伯邑考揉太阳穴的彪子和角落捆的跟个粽子似的姬发。
当时就想用脚趾扣出一条时空隧道,逃离这个宇宙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