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世兄长从军营救走太子却让我沦为男妓,重生后我成了敌国皇子的帐中人,他跪着求我放过
国破后,我和太子被抓进军营。
兄长却义无反顾地将太子救走。
从此我沦为军营人皆可玩的男妓。
兄长搂着太子的腰离开前,对我说:
“一年后我来接你。”
我在军营等了他一年又一年,被叛军轮番凌辱、折断四肢。
最后被糟践而死。
重生后,我主动爬上敌国太子的床榻。
兄长却跪在我面前,头都磕破。
“弟弟,不要一意孤行了,放过兄长好吗?”
01
裴清澜搂着天生娇贵的小太子,眼神心疼至极。
在看到营帐里被五花大绑的我时,仅犹豫了一瞬,就说出和上一世一样的话。
“阿越,你先忍忍,兄长一年后就来接你。”
上辈子被折断手脚凌辱的画面犹在......
国破后,我和太子被抓进军营。
兄长却义无反顾地将太子救走。
从此我沦为军营人皆可玩的男妓。
兄长搂着太子的腰离开前,对我说:
“一年后我来接你。”
我在军营等了他一年又一年,被叛军轮番凌辱、折断四肢。
最后被糟践而死。
重生后,我主动爬上敌国太子的床榻。
兄长却跪在我面前,头都磕破。
“弟弟,不要一意孤行了,放过兄长好吗?”
01
裴清澜搂着天生娇贵的小太子,眼神心疼至极。
在看到营帐里被五花大绑的我时,仅犹豫了一瞬,就说出和上一世一样的话。
“阿越,你先忍忍,兄长一年后就来接你。”
上辈子被折断手脚凌辱的画面犹在眼前,我忍不住颤抖一下。
我没和上辈子一样哭叫,只是点点头。
“兄长,我等你。”
裴清澜头也不回地搂着小太子的腰离开。
我咬牙,指甲陷进肉里。
上辈子,裴清澜也是这样抛下我的。
他倒戈北冥国,成为叛军首领,带着叛军杀入中原皇室,建立功勋。
北冥大皇子为了奖励他,说可以让他带走一个中原人。
我以为兄长会选我。
毕竟我们两个人从小在太子府相依为命。
作为太子的陪读,我们从小遭受太子和下人的欺辱。
兄长曾被太子用脚狠狠碾压手指,跪在地上像狗一样。
而我被太子当马匹,骑在我身上用鞭子抽打我。
我恨透了骄纵暴戾的太子,我以为兄长也会恨他。
可那天,兄长选择带走太子。
他心疼地把太子搂进怀里,为冻得手脚冰凉的他盖上厚披风。
“殿下,是臣来晚了,臣这就带你走。”
白瑾扑在他怀里,喜极而泣:“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兄长离去的背影,绝望地呼喊。
“哥,救救我!我是阿越啊!”
裴清澜甚至没回头,只是顿了一下。
“阿越,太子没受过苦,在军营里只有死路一条,你就忍忍吧。”
“一年后,我会来接你的。”
说罢,裴清澜搂着白瑾的腰上了马车。
从此,我沦为军营里人皆可玩的男妓。
02
我在军营了等了一年又一年,裴清澜始终没来接我。
我数不清自己被多少人玩弄过。
他们怕我逃跑,甚至打断我的腿。
我每天靠着残羹冷饭勉强填饱肚子。
有一次,我被几个北冥士兵压在马厩里折磨,我哭着叫兄长的名字。
“裴清澜?哈哈哈,人家早就混成皇子的近卫,哪还记得你这个低贱的男妓!”
“大皇子还把亡国太子指给他做男妾呢,哪是你能比的!”
我心头一震,说不出话来。
原来兄长心里只有白瑾,从未在意过我分毫。
随后男人撕碎我的衣服,用各种手段折磨我。
身体是撕裂般的疼痛,却没有我的心痛。
兄长食言了。
他说好来接我,却迷恋中原太子,全然不记得我。
以前任凭他们怎么折磨,只要想到兄长以后会来接我,我就咬牙承受。
但这一次,我没能撑过去。
如果可以重来,我绝不会这么傻地相信裴清澜的话。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
再一睁眼,我被几个北冥士兵五花大绑。
面前的裴清澜没看我一眼,心疼地搂着白瑾。
我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大哭大闹。
只是静静地目送裴清澜扶着白瑾的腰上马车。
裴清澜一走,粗鲁的北冥士兵就把我摁住。
“可惜,那太子一看就没吃过什么苦,皮肤又白又滑。”
“这个也凑合用了,都是中原人。”
说罢男人一脚把我踹翻在地,松了松裤腰带扑过来。
我猛地咬住男人的手臂,撕扯他的肉。
男人发出痛苦的尖叫,死死拽住我的头发,直接往地上摁。
“贱人!居然还敢反抗?”
上辈子,因为兄长没带走我,我伤心欲绝,没能反抗。
因此错过唯一一个得救的机会。
我知道,过一会儿大皇子就会派使者过来寻找中原人。
中原人不识汉字,所以他们需要一个中原人写文书。
我在太子府陪白瑾读书,不仅识字,也懂北冥语,我必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双拳难敌四手,几个士兵很快又制服了我。
他们准备当着这一窝的人质凌辱我,顺便给人质们一个下马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皇子的使者掀开营帐的幕帘。
“大皇子有令,需要一个懂北冥语的中原人。你们赶紧送个人出来。”
士兵的动作停下来,环视一周后啐了口:
“我们这儿抓的都是下人,怎么可能识字?”
趁士兵手上的力气松了些,我用力挣脱,像狗一样爬到使者脚边。
“大人!我识字,也懂北冥语!”
03
使者上下打量我一番,还没等他说话,那几个北冥兵便按住我。
“大人,你别听这奴才瞎说,就一伺候人的命,怎么可能识字?”
他们显然不想让我走,毕竟我才惹怒他们,他们就想好好折磨我一顿。
我抬头,露出被掐红脸和脖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是从太子府来的,我真的识字。”
有时候,容貌也能当作武器。
使者愣了半秒,厉声呵斥:
“他识不识字试试便知,你们难道想违抗大皇子的命令?”
“不敢不敢!小的绝无此意!”
那几个士兵连忙低头认错,看向我时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把我撕碎的模样。
我一瘸一拐地跟在使者身后。
尽管我知道,写文书的人都活不久。
战时双方需要沟通的使者,帮北冥人翻译,意味着会知晓北冥的军事机密。
迄今为止,大皇子已经杀了好几个翻译的中原人。
来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但我并不害怕,毕竟我重生了,知晓许多常人不懂的秘密。
尤其是关于大皇子的。
使者把我带到大皇子的营帐外。
进去之前我被他们脱光了衣服检查,确认我没有危险后,才放我进去。
我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跪在地上给大皇子磕头。
“你出去吧。”
大皇子一声令下,押我进来的士兵退出营帐。
不过我知道他就在外面,我但凡轻举妄动,就会被一箭射死。
“参见大皇子。”
我的姿态放得很低,甚至不敢抬头看眼前的男人。
他叫北冥胥,北冥国的大皇子。
骁勇善战,一人带领千军万马攻入中原,逼得中原皇帝被迫南下。
留下后宫三千妃嫔和太子府男女老少,惨遭北冥人凌辱。
这是白家人的耻辱,但不是我的。
我要活下去。
北冥胥把一封截获的书信扔到我面前。
“上面的汉字是什么意思?”
我颤抖着双手打开书信,发现上面记载着皇帝南下的行踪。
只要我把信的内容告诉北冥胥,中原就会灭国。
北冥胥踩着鹿皮靴走到我面前,他拽起我的头发,眼神狠厉:
“快说!”
我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一五一十地把上面的内容告诉北冥胥。
他的眉头皱得很深,视线从我的脸落到身上。
我满身的伤痕,嘴角淤青,眼尾发红,惹人心疼。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
北冥胥松了手,我跌到地上,脑袋一阵晕眩。
“大皇子,中原白氏暴虐无度,我愿意帮助你们北冥。”
04
北冥胥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他饶有兴味地盯着我。
“哦?你说说怎么个暴虐法。”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上辈子的许多记忆。
裴家本是皇室外戚,一直安分守己。
皇上将裴贵妃的嫡子立为太子,遭三皇子白瑾的母亲端贵妃嫉妒。
因此端贵妃联合丞相,诬告裴贵妃想篡位。
导致裴家上下一百八十口人,无论男女老少,几乎被赶尽杀绝。
但端贵妃留下了我和裴清澜。
她要我们两兄弟给新太子白瑾做陪读,来赎我们裴家人的罪。
从此,端贵妃一家掌握朝政,开启了他们的暴虐统治。
而皇帝沉迷美色,无心治理天下。
根本就不知道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样的国,还不如灭亡!
除了我和裴清澜的关系没有告诉北冥胥,我几乎都说了。
北冥胥听完后哈哈大笑。
“看来你们中原人,也不全是白家那种蠢猪。”
虽是夸奖,但我知道,北冥胥并非完全信任我。
他城府极深,性子阴晴不定,迄今为止还没完全信任过任何人。
有时候需要好好利用自己的优势。
我主动接近他,衣不蔽体,不经意露出身上的伤痕。
“殿下,我和裴清澜将军一样,都是受害者,只有您能救我们了!”
北冥胥好男风,这还是上辈子我死了之后才知道的。
上辈子,白瑾利用裴清澜接近北冥胥,成为大皇子身边的宠儿。
中原灭国后,裴清澜还被诬告谋反,尸首分离。
而白瑾一直陪伴着大皇子,享尽荣华富贵。
什么好的都是白瑾的,我和我哥都没能活下来。
这辈子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北冥胥捏住我的下巴,眼神轻佻:“想做我的人,你最好做足心理准备。”
没等我点头,北冥胥直接把我抱回榻上。
北冥人在草原上长大,一身腱子肉,我被他折磨得几乎晕过去。
但也比上辈子被那些下等士兵凌辱好得多。
天微微亮时,北冥胥才消停下来。
他很满意我的表现,在我身上盖了一层貂绒。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北冥胥临走前,吩咐几个下人照顾我,随即带兵出征。
这次,他要中原皇帝的脑袋。
05
几天后,北冥胥带着皇帝的脑袋凯旋。
营帐一片欢欣鼓舞。
这次出兵,虽拿下皇帝的脑袋,但还有一小支残留势力在抵抗。
北冥这边也是损失惨重,打算休整一段时间,再出兵把白家人灭个干净。
我在营帐里替北冥胥包扎伤口,满眼担心。
他盯着我的脸出神,忍不住抚摸我额前的一缕碎发。
我假装害羞,一副讨好上位者的姿态。
这几日我身上的伤已经养好,还不用吃残羹冷饭,气色好了不少。
北冥胥看我顺眼,决定带我去参加庆功宴。
我换上以前从没穿过的华服,束发戴冠,跟在北冥胥身后。
营帐中早已奏乐歌舞,立下汗马功劳的北冥将军们齐聚一堂。
我环顾一周,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裴清澜。
白瑾也在他身边。
那个天潢贵胄、骄纵跋扈的前朝太子,居然软骨头般靠在我哥怀里。
北冥胥一进来,所有将军和士兵都站起来给他行礼。
裴清澜也同样站起,果然看到北冥胥身后毕恭毕敬的我。
他顿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无视掉裴清澜,低眉顺眼地挨着北冥胥坐下。
军营里没人敢有异言,我虽是中原人,却是大皇子身边的宠儿。
庆功宴上载歌载舞,我给北冥胥灌了不少酒。
宴会进行到尾声,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侍从分别把他们接回自己的营帐。
我没想到,裴清澜在营帐外拉住我。
他的脸比夜色还黑,声音发冷:“你为什么会在北冥胥身边?”
与真少爷共度春宵后,我被我哥按在腿上抽巴掌(2V1)
我是双男主文里的假少爷宋岩。
在真少爷方迟玉被找回宋家那年,我意识觉醒了。
我看见了自己的未来——我的爸爸妈妈和哥哥都觉得亏欠了方迟玉,每个人都在想办法补偿他。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在方迟玉的掌控之中。
方迟玉早就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祖归宗。
我和方迟玉就读同一所高中,高三那年,我们分到了同一个班级。
他学习很好,却时常游离在人群之外。
而我学习很差,却总是被同学簇拥。
方迟玉意外得知真相后在暗中观察了很久。
每天放学后,他都会跟在我身后,看我被我哥宋郁接回家中。
宋郁年长我八岁,大学一毕业......
我是双男主文里的假少爷宋岩。
在真少爷方迟玉被找回宋家那年,我意识觉醒了。
我看见了自己的未来——我的爸爸妈妈和哥哥都觉得亏欠了方迟玉,每个人都在想办法补偿他。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在方迟玉的掌控之中。
方迟玉早就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祖归宗。
我和方迟玉就读同一所高中,高三那年,我们分到了同一个班级。
他学习很好,却时常游离在人群之外。
而我学习很差,却总是被同学簇拥。
方迟玉意外得知真相后在暗中观察了很久。
每天放学后,他都会跟在我身后,看我被我哥宋郁接回家中。
宋郁年长我八岁,大学一毕业就接管了家里的公司,他习惯了掌控一切,也习惯了掌控我。
我和方迟玉并不熟,是那种见了面都不会打招呼的关系。
所以,我并没有想到方迟玉会做出尾随我的举动。
要不是意识觉醒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方迟玉尾随了那么久。
方迟玉在没有回到宋家之前,根据自己掌握的信息,给宋家每个人都做了评判。
最终,他得出结论——回到宋家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坏处。
于是,方迟玉开始故意刺激自己的养父母,录下他们打骂他的证据,又在养父母的房间里安插了隐藏摄像头。
他的养父母——也就是我的亲生父母做贼心虚,他们始终忘不掉当年做过的事,总是在惶惶不安,担心当年的事会败露出去。
方迟玉录下了他们每天晚上谈话的内容,主动联系了宋郁。
方迟玉真的很会演。
宋郁和他不愧是亲兄弟,他们生来就有种身为上位者才有的洞察一切的能力。
宋郁不喜欢方迟玉满腹心机,但检测报告不会作假,方迟玉确确实实是他的亲弟弟。
方迟玉回到宋家后,宋郁将方家告上法庭。
坏事做尽的两人最终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方迟玉认祖归宗后,我的爸妈仍然对我很好,他们不让我回方家,表示愿意继续出资供我读书。
我心烦意乱,却不得不留下。
我只与自己的亲生父母远远见过一面。
宋郁不喜欢我见他们,他觉得他们当年的行为和人贩子没什么区别,不配为人父母。
我和他们没什么感情,但所有人都清楚,他们之所以调换我和方迟玉,都是为了我。
如若当年他们带走的那个孩子是我,我恐怕会过得比方迟玉还要凄惨。
方迟玉回到方家后,很快就取代了我的位置。
我不明白,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接受了现实。
他学习好、懂礼貌,还会做家务,没有人会不喜欢他这样的儿子。
可我呢,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宋郁照顾着,几乎被他养成了废物,从小到大连碗都没洗过。
与方迟玉相比,我实在不太讨喜,如今没有了血缘这层关系,在爸妈眼里我就更没有出彩的地方。
不久之后,我和方迟玉迎来高考。
方迟玉很顺利地考入了理想的大学,我因为高考失利,只能听从宋郁的安排,花钱去读贵族学院。
那是我度过的最煎熬的一个暑假。
方迟玉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我们每次见面时,方迟玉都会朝我露出礼貌性的微笑。
那笑容里带着疏离,衬得我像阴沟里的老鼠。
每次与方迟玉对上视线时,我都不可避免的想到他的遭遇——倘若我们在十八年前没有被调换,他身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伤口,我也不会生活得这样顺遂。
这锦衣玉食的十八年,是我偷来的光阴。
意识觉醒前,我每天都在问自己——这个家里还有我的位置吗?我是不是该离开?
直到我看见自己的未来。
方迟玉看起来人善可欺的,实则城府极深。
明年开始,他会进入公司,以帮宋郁分担为由,开始培养自己的人脉,争夺宋郁手里的股份。
等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后,便盯上了我。
我并未看到后面的内容,并不知晓方迟玉想要对我做什么。
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在他看来,我大概是小偷,我的亲生父母给他带来了那样沉重的伤害,几乎快要摧毁他的人格,他肯定记着这笔仇。
没准他心里已经很扭曲了,只是看起来像个正常人而已。
他一定是在准备报复我。
意识觉醒后,我每天都在焦虑,该怎样保护自己。
爸妈年岁大了,在公司没什么话语权,无法插手宋郁和方迟玉决定的事。
何况方迟玉若真有能力从宋郁手里得到公司,便拥有了瞒天过海的本事,届时,无论他对我做什么,爸妈都不会知道。
何况……我又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他们就算知道了方迟玉会对我出手也不会管我的死活吧。
我想向宋郁求救,又怕他不信我。
我们之间差了整整八岁,虽然他照顾我比爸妈照顾我更多,但他平时就总嫌我蠢,我如果把自己看到的那些事跟他说了,他会不会觉得我脑子坏了?
思来想去,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我没有自己的人脉,也不敢在宋郁的眼皮子底下找人教训方迟玉,就只能自己上。
可……方迟玉站起来比我还高,我能对他做什么呢?
我冥思苦想,突然灵光一现!
我可以给他下那种料!拍他的那种照片留作威胁!
等方迟玉决定出手报复我的时候,我就把照片拿出来威胁他,他敢动我一下,我就把照片散落出去,让他身败名裂!
方迟玉这么爱演,这次回到宋家又受到了这么多的关注,他一定很在乎自己的形象!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便在网上网购了一瓶作用很猛的药,趁着厨房无人时下在了佣人为方迟玉准备的面里。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饭桌上,我和方迟玉面对面而坐,宋郁坐在我身边,见我一直盯着方迟玉看,有些不悦地沉声提醒我:“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饭,你总盯着方迟玉看什么。”
我立即收回视线,有些心虚地道:“我看他好看呗。”
方迟玉似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夸他,明显怔了一下。
片刻后,他微微勾起嘴角,夹了一筷子菜送进我的碗里,“我觉得小岩长得也很好看。”
我盯着碗里的菜,心想他还挺会装的,要不是我意识觉醒了,还真信了他的话。
他那么讨厌我,会觉得我长得好看就有鬼了。
吃完饭后,宋郁去了书房,方迟玉则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爸妈去参加聚会了,今晚不会回来。
我本想等宋郁走了再去方迟玉的房间……
可我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宋郁从书房里出来。
眼看着药效已经发挥作用,我不敢再拖下去,拿着手机走进了方迟玉的房间。
我与反派魔头春宵一度后,师尊被我气疯了
反派魔头和正派师尊同时中了合欢水,我正想将师尊带走,就看到了突然浮现在眼前的弹幕。
【来了来了,最恶心的情节要来了】
【到底是谁会喜欢这样恶心的剧情啊】
【就是这里,恶毒炮灰受偷走了男主的身子,让男主变脏了】
【阿莲不过晚来半个时辰,就要亲眼目睹恶毒炮灰受和男主那啥,这个世界对阿莲好残忍】
阿莲是我的师弟。
我看着眼前不断飘过的弹幕,很快推断出,那个恶毒炮灰受是我。
弹幕还在继续。
【大家不想看的话跳过这段剧情就好了】
【大家放心,这个恶毒炮灰受很快就要死了】
【他敢亵渎师尊,离死也不远了】
【师尊是阿莲......
反派魔头和正派师尊同时中了合欢水,我正想将师尊带走,就看到了突然浮现在眼前的弹幕。
【来了来了,最恶心的情节要来了】
【到底是谁会喜欢这样恶心的剧情啊】
【就是这里,恶毒炮灰受偷走了男主的身子,让男主变脏了】
【阿莲不过晚来半个时辰,就要亲眼目睹恶毒炮灰受和男主那啥,这个世界对阿莲好残忍】
阿莲是我的师弟。
我看着眼前不断飘过的弹幕,很快推断出,那个恶毒炮灰受是我。
弹幕还在继续。
【大家不想看的话跳过这段剧情就好了】
【大家放心,这个恶毒炮灰受很快就要死了】
【他敢亵渎师尊,离死也不远了】
【师尊是阿莲的!我要把师尊和阿莲锁死!】
【喂你们也太过疯魔了吧?这可是买股剧,是谁规定了师尊一定是男主啊?而且林沧莲也未必真的是主角受啊】
【我不管在我眼里阿莲就是主角受】
【谁让阿莲和师尊人气最高呢】
【不是,你们不觉得那个反派也很攻吗?他的本体可是蛇,蛇有两根!】
【怎么没人喜欢江融啊,你们都说他是恶毒炮灰,可他也没做错什么啊】
【就是啊,心疼江融+10008】
【江融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他那么废,只会拖师尊和阿莲的后腿】
【就是就是,要是没有江融的话,我们师尊早就和阿莲在一起了】
【你们没人觉得林沧莲很茶吗?】
弹幕竟然吵了起来。
我沉思片刻,将师尊放了回去,走向反派魔头沈砚行。
他们说蛇有两……
我还从未见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怎么把师尊扔下了?】
【他该不会对魔头动了心思吧?】
【编剧怎么魔改了这段剧情!】
【这里不该是江融趁人之危与师尊春宵一度,师尊醒来后怒不可遏,废去江融双腿……】
那条弹幕字太多,后面的内容显示不出来了。
我掩去眸底不断翻涌的情绪,将沈砚行带走了。
沈砚行和师尊是宿敌,如今却不得不联起手来守护苍生。
不久前,天幕破裂,这个世界出现了许多异象。
沈砚行与师尊得知这无妄谷里有可以修补天幕的法器后,便一同寻了过来,却不想中了谷中花妖的奸计,误饮合欢水。
我已经将花妖捉了起来,可不论我如何威胁,它都不肯交出解药。
饮了合欢水之人需得与人一度春宵,否则将爆体而亡。
我本想救下师尊。
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反正半个时辰后师弟会赶过来,师尊死不了。
那些弹幕早就有人看到过,所以它们凭空出现时我并不感到奇怪。
修仙界内曾有人做出总结,这些“弹幕”是另外一个时空的人“发布”出来的,那些人说我们这个世界是一部“买股剧”,还说大家都是“没有自主意识的NPC”。
虽然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但当那些弹幕真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却很快就接受了现实。
我无法理解那些人的想法。
我是整个师门最废物的人没错,可这个门派是我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
父亲收我师尊为徒,传他剑术,教他修行,为的就是让他守护我一生一世。
我生来体弱多病,天资平平。
若非如此,父亲也不可能收师尊为徒。
师尊既然承了父亲的恩惠,自然要遵守自己许下的承诺,护我一世无忧。
父亲死后,师尊对我说,他会守护我一辈子,所以即便我法力低微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
师尊法力无边,是千百年来唯一一个突破化神境界的人,只差最后一道天劫降下,他便可以羽化登仙。
旁人都说他这一身本领无人传承未免太过可惜,都劝他再收一个弟子。
修仙界关于我的流言有很多,我一向不在意,我以为师尊也不在意。
直到师尊又收了个弟子,我才知道,他是在意的。
师尊新收的弟子叫林沧莲,他勒令林沧莲勤勉修行,早日光耀门派。
林沧莲天赋异禀,和师尊一样,年纪轻轻便引来许多关注。
所有人都说,师尊这次收了个好徒弟。
渐渐地,师尊越来越关注林沧莲。
两个人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
天幕出现破损时,师尊带着林沧莲想了很多修补之法,却始终毫无进展。
这时,魔头沈砚行找上了我师尊。
沈砚行一袭白衣不染尘埃,他明明被世人称为魔头,身上却没有一丝魔气。
师尊与沈砚行站在一起时,二人都有谪仙之姿,让人区分不清究竟谁是正派掌门谁是反派魔头。
师尊与沈砚行年少时便结下了仇怨。
师尊认为沈砚行目中无人、恣意妄为,若真的任由他为所欲为,恐会令天下大乱。
沈砚行则觉得师尊虚伪至极,自诩名门正派,在意的却都是一些无用的东西,空有仙风道骨却无纯良之心。
他们相看两生厌,已经斗了许多年。
直到沈砚行登门造访,声称愿意与师尊一起修补天幕、守护苍生,师尊才与他达成合作。
……
平日里,我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很少出门。
师尊不用我为他端茶倒水,我也懒得看他将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林沧莲身上,所以只要无事我从不离开自己的院子。
我两耳不闻窗外事,沈砚行与师尊来谈合作那日,事情却主动找上了我。
沈砚行与师尊达成合作后,便留宿在我们门派。
师尊为他安排了住处,他却御剑在上空转了转,想要寻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落地时恰好踩折了我种的那枝花儿。
整个门派只有我和师尊师弟三人,因此当陌生面孔突然出现在我的院子里时,我只盯着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看了一瞬,便很快想起师尊用千里传音之法传到我耳边的叮嘱。
“你是沈砚行。”
沈砚行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你就是江融?”
师尊名扬四海时,天下人皆知他有个废物徒弟叫江融,沈砚行会认出我也不足为奇。
“是。”我看向被他踩折的那枝花儿,在心里为它叹息一声。
沈砚行环视一圈,嘴角微微扬了起来,“今晚我便在你这里睡好了。”
“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你睡。”
沈砚行打了个响指,我的院子里便多出一张柔软的大床。
他笑着眨了眨眼睛,“现在有了。”
“……”
我不知道沈砚行为什么要在我这里睡。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我法力低微,又非师尊最重视的弟子,眼下又是特殊时期,我绝不能与沈砚行为敌,便只好忍下不悦。
沈砚行将那张床搬进我的房间里。
黄昏时分,我炒菜时,沈砚行主动帮我砍了柴。
“江融,看在我帮你砍了柴的份上,你能不能再炒一盘菜,让我和你一起吃?”
我愣了下,“你没有辟谷吗?”
“辟了。”沈砚行说:“但我是妖,不是人,总难戒口腹之欲,而且……你炒的菜很香。”
沈砚行的法力不知比我高出多少,只要他想,完全可以命令我为他做任何事。
可他没有那样做。
他总是在和我商量,就好像即便我拒绝了他,他也不会恃强凌弱,仗势欺人一样。
我多炒了一道菜。
沈砚行没有骗我,他吃得很香。
这还是我住进这个院子以来第一次有人和我一起吃饭。
也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炒得菜好吃。
晚上,我和沈砚行躺在两张床上,听外面蝉鸣声声,眼里没有一丝睡意。
“你……师尊应该为你安排了住处吧?你为什么要睡在我这里?”
“整个门派只有你这里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沈砚行道:“其他地方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我不喜欢。”
我一个人睡习惯了,这还是第一次和别人睡在同一屋檐下,本以为会很难适应,后半夜竟也睡得很沉。
从那天开始,沈砚行就赖在了我的院子里。
他和我一起修剪花枝、浇灌青菜,偶尔还会带一些肉回来。
我们一起炒菜、一起吃饭,原本平淡的日子过得飞快。
我并不讨厌沈砚行,和他待在一起时,我总是感到格外轻松。
傍晚,我们一起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沈砚行端来一盘洗好的果子,我忍不住问他:“你不会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枯燥吗?”
沈砚行仰望着头顶那片星空,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想要修补天幕,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不就是为了可以一直过这种宁静祥和、富有烟火气的日子么。”
他的回答令我有些意外,“你……和传闻中不大一样。”
“传闻中的我什么样?”不等我回答,沈砚行又自己给出答案:“我知道他们怎样说我,无非是说我青面獠牙、长相丑陋,行事狠厉又心狠手辣,这世上还没有人不怕我。”
我看着他,“我就不怕你。”
沈砚行短暂地怔了下,随即露出个漫不经心的笑容,“江融,你有点太好骗了。”
“你才与我相识几日?你可曾见过我杀人时的样子?”
我认真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想象不出沈砚行杀人时是什么样子的,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与他相处,“人们怕你,是因为你太过强大,过于强大的力量总是令人格外忌惮,我虽然没见过你杀人时的模样,但我确信你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这就够了。”
沈砚行直视着我的眼睛,目光变得复杂至极。
“江融。”师尊冷淡的声音忽然在院落里响起。
我立即站了起来,就看见师尊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院子里。
原本放松的神经在这一刻迅速紧绷,我恭敬地问:“师尊怎会来此?”
一旁的沈砚行不紧不慢地起了身,与师尊对上视线时,他的脸上是一贯的从容。
师尊神色冷淡地质问:“沈砚行,你为何会在我徒弟的院子里?”
沈砚行抬起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忘了跟你说了,我与江融相谈甚欢,这几日都是在他这里睡得。”
成为亡国太子后,我被双生子困在床榻上……(2V1向)
沈辞和沈悉带着人踏破东宫的大门时,我正在收拾我的行李。
天杀的,我穿得明明是大男主爽文,怎么我这个太子殿下当着当着就亡国了呢?
往日里侍奉我的婢子们早就跑路了,我把值钱的东西都装进我的包袱里,正想推门逃走,就与沈悉对上了视线。
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整个东宫已经被沈辞和沈悉控制了起来,那些没能及时逃掉的太监、婢子们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谁都不敢反抗,生怕触怒了骑在战马上的双生子。
当沈辞和沈悉朝我看过来时,我也想跪了。
我是第一次当太子,更是第一次当亡国太子,面对如此严峻的情形,我实在没什么经验,不知如何做才能保命。
但我心里清楚,在沈辞和沈悉这对......
沈辞和沈悉带着人踏破东宫的大门时,我正在收拾我的行李。
天杀的,我穿得明明是大男主爽文,怎么我这个太子殿下当着当着就亡国了呢?
往日里侍奉我的婢子们早就跑路了,我把值钱的东西都装进我的包袱里,正想推门逃走,就与沈悉对上了视线。
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整个东宫已经被沈辞和沈悉控制了起来,那些没能及时逃掉的太监、婢子们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谁都不敢反抗,生怕触怒了骑在战马上的双生子。
当沈辞和沈悉朝我看过来时,我也想跪了。
我是第一次当太子,更是第一次当亡国太子,面对如此严峻的情形,我实在没什么经验,不知如何做才能保命。
但我心里清楚,在沈辞和沈悉这对双生子看来,就算我当众下跪,也无法抵消我犯下的罪孽。
“殿下。”沈悉率先下了马,几步走到我身前,“许久未见,殿下可想念我和阿辞?”
沈辞和沈悉是双生子,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若不是他们眼尾的痣颜色不同,世人将很难分辨他们。
我至今记得,我第一次见他们时,他们正被其他皇子骑在身下,那些皇子年纪比他们小许多,却已经懂得如何把人当做畜牲对待。
沈辞和沈悉毫无尊严的被皇子们当马骑、当狗驯,两个人的身上有很多伤口,那两张脸被糊满了泥巴,叫人几乎辨认不出他们本来的模样。
我问过下人才知,沈辞和沈悉是南坞送来的质子。
这个朝代的人认为双生子代表着灾祸的来临,很容易生出事端,所以,南坞战败后,便将沈辞和沈悉送了过来。
那些皇子都知道沈辞和沈悉不受重视,只要留他们一条命,怎么玩儿都可以,没有人会替双生子伸张正义。
我穿得是大男主文,虽然我没穿成大男主,但我现在的身份是大男主最宠爱的儿子,不论我做什么,都有大男主“皇帝”给我撑腰。
我穿过来时,这篇大男主文已经来到了大结局,“皇帝”——也就是我的父皇,打退了所有敌人,让百姓过上了宁静祥和的日子。
只要我努努力,熬到父皇死去,就可以成为下一任皇帝。
所以,在偌大的皇宫之中,除了父皇以外,还没有人不怕我。
我本不想多管闲事,毕竟我刚穿过来没多久,不了解原主的秉性,这种时候多管闲事,只会给自己徒增事端罢了。
可当那对双生子抬眸朝我看过来时,我到底是心软了。
沈辞和沈悉受尽折磨,已经不敢奢望会有人愿意拯救他们。
他们看向我时,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祈求之意,只剩下不甘与绝望。
我看过原文,这对双生子的下场可谓是十分凄惨,若我今日不救他们,来日他们就会成为那些皇子摆在明面上的玩物。
待他们玩够了,这对双生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成了这宫中最下贱的存在。
想到双生子的结局,我皱起眉,佯装恼火的对那些皇子道:“这两人本宫还没有玩过,倒叫你们先玩了个够。”
那些皇子立即跪下来,其中不乏有机灵的,连忙恭敬道:“皇兄莫要误会,臣弟们只是替皇兄教训一下这对双生子,不该碰的地方绝对没有碰。”
他们如此惧我,看来原主的脾气并不好。
我担心继续留在这里会露出什么破绽,故作轻蔑地冷哼一声,让人将沈辞和沈悉带回了东宫。
沈辞和沈悉并没有反抗。
他们看着我,眼里浮现出浓烈的恨意。
我让人将他们洗干净送进我的寝宫,无人敢置喙什么。
那对双生子听到我的命令,立即挣扎起来,我的手下费了好大的劲才压制住他们。
待婢子们按着我的吩咐将他们捆起来送到我的寝宫时,我才终于看清了他们的脸。
难怪那些皇子会用泥巴糊满沈辞和沈悉的脸,他们生得实在太过俊美,任何人在他们面前都只会黯然失色。
沈辞和沈悉右眼的眼尾处各有一颗小痣,沈辞的那颗痣是红色的,沈悉的那颗痣则是黑色的。
他们被迫跪在地上,愤恨又恼火地瞪着我,我欣赏了一会儿美色,挥手让婢子们退了出去。
“狗太子,你有什么冲我来!”沈悉挡住沈辞的身影,一脸紧张地看着我,“不要动阿辞。”
沈辞面色阴郁地盯着我,虽是少年之躯,却已有凌人之势,“你今日若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待到来日我必定会带人踏破你东宫的大门!”
“好啊。”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不以为然地笑了下,“本宫等着。”
那时的我并没有想到,沈辞和沈悉竟真的会因为我的举动而改变命运,甚至一语成谶,真的带人踏破了我东宫的大门。
沈辞和沈悉的身体不太好,我为他们解了绑,他们立即出手,想要压制我。
这对双生子居然会武功!幸而这些时日他们滴水未进,没什么力气,我对付起他们轻而易举。
见沈辞和沈悉总算安静下来,我回到床上,将那床被子扔给他们,“今晚你们就睡地上,本宫要休息了,你们最好不要趁本宫睡着的时候偷偷跑掉,若是被宫里的人发现了本宫并没有动你们,你们就只能一死了之了。”
沈辞与沈悉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迷茫,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我并未过多解释。
我虽然救了他们,却并不代表我要和他们推心置腹。
沈辞和沈悉一开始还不敢睡,直到他们发现我真的睡着了,没有要动他们的意思,才互相依偎着盖着被子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让人打造了铁链子拴住他们的脚腕。
不久后,人人都知道东宫太子迷上了那对双生子,像驯狗一样将双生子锁在了房间里,太子高兴时,便会允许他们同婢子一起进食,太子不高兴时,他们便只能吃太子剩下的饭菜充饥。
不知太子用了怎样的手段,那对双生子居然被太子驯得服服帖帖,在太子身边时,他们的模样总是极为乖顺的。
我很满意宫里的传言。
我在暗中观察过了,原主的名声并不好,我若想在不惹人怀疑的情况下救下双生子,就只能让宫里的人以为我在驯养沈辞和沈悉。
晚上,我会为沈辞和沈悉解去脚腕上的锁铐。
他们夏天时可以睡在地上,冬天就有些冷了。
在沈辞病倒之后,我不是很高兴的把自己的床让了出来。
沈辞和沈悉现在是我的“玩物”,每天都会沐浴,倒也不脏。
但我不是很能接受和别人一起睡。
虽然这张床挺大的。
沈辞和沈悉已经不怕我了。
我让他们上床来睡,他们竟然一点也不跟我客气。
“我要睡外面。”沈辞甚至直接提了要求。
“那我睡里面好了。”沈悉习惯性地退让。
没有人问我的意见。
他们在我身边躺好,把我夹在了中间。
我故作严肃地道:“沈辞,沈悉,你们下次若是再敢自己做决定,本宫就让人把你们拖出去砍了!”
闻言,沈悉却笑了起来,一双眼睛明亮而清澈,“殿下莫要吓我和阿辞了,我们不禁吓的。”
沈辞已经闭上了眼睛,一脸不在意地道:“你是太子,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
我以为我能护着他们一辈子。
直到一年后的春天,父皇决定攻打南坞,沈辞和沈悉对于父皇来说已经失去了身为质子的价值,他打算物尽其用,将沈辞和沈悉的脑袋挂在城门前,以鼓舞我军士气。
父皇对我提起此事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知道,他这是在考验我。
我是未来的皇帝,如果心不够狠,就没资格做这个太子。
我的父皇是这个世界的大男主,而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配角。
所谓大男主,便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随心而活,不必顾忌任何事,整个世界都得围着他转。
所谓配角,便是随时随地都可以成为大男主手中的棋子,大男主要他三更死,他绝对活不到五更。
我深知自己无法与父皇抗衡,只能听令行事。
我得让父皇知道,我和他一样心狠手辣,我是他的儿子,我的身上流着他的血。
回到东宫后,我让人拿下沈辞和沈悉,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被我的手下压制住了还在用眼神询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敢看他们的眼睛,手握长剑走到他们面前,“能死在本宫手里,也算你们死得其所。”
沈辞眼神暗了暗,在我手中的长剑即将割到他的脖颈时,他忽然挣脱了控制,一把将我拽进怀里。
不过眨眼间,局势便迎来反转。
沈辞挟持着我,用我做人质,带着我闯出皇宫。
我父皇又惊又怒,他担心沈辞会伤到我,只得眼睁睁放任他们挟持我离开皇宫。
“殿下。”沈辞抓紧了我的肩膀,忽然yao住我后颈处的皮rou。
我疼得眉头紧皱,想要质问他发什么疯,刚张开嘴就被沈悉吻住。
我愣在原地,脑袋里嗡嗡作响。
双生子将我困在中间,后方传来的疼与前面温柔至极的吻形成了鲜明对比。
直到尝到血腥味,沈辞才放开了我,他嘴唇上还沾染着血迹,衬得他眼尾处的那颗红痣越发艳丽。
沈悉也放开了我,看向我的眸子里带着点不舍。
他们带着我退到海边。
看着远处正狂奔而来的大军,沈辞嘴唇动了动,用力推了我一下,同沈悉一起跳进海里。
“我们还会回来的。”
我并没有想到沈辞和沈悉能活下来,毕竟父皇动用了大批人马去追他们,南坞也很快就亡了国。
可谁能想到,沈辞和沈悉并没有死。
三年不见,沈辞和沈悉看起来强壮不少,眉眼间已不见从前的影子。
沈悉问我可有想念他们……
我握紧了手中的包袱,垂下眼眸如实道:“我……我以为你们已经死了。”
兄长谋反成功后,把废帝和废太子赐给我了
兄长谋反成功后,大手一挥,把废帝和废太子都赐给我了。
我和兄长从小就不对付,我没想到他能歹毒成这样!
他明知道我不好男色,如今突然把废帝和废太子赐给我,无非是想要羞辱我罢了。
一旦我将那二人接进府里,我好男色的事不久就会传遍天下,那我的名声就毁了!可一旦我拒绝了兄长,他就有了理由取我性命!
名声诚可贵,性命价更高。
兄长独坐皇位,搬出这道圣旨时,我只犹豫了一瞬,就马上“叩谢皇恩”了。
算了,与性命比起来,名声并不重要。
天下人要耻笑我就耻笑吧。
我当着百官的面,将废帝和废太子带回了府上。
我知道兄长是怎样想的,他从小心眼......
兄长谋反成功后,大手一挥,把废帝和废太子都赐给我了。
我和兄长从小就不对付,我没想到他能歹毒成这样!
他明知道我不好男色,如今突然把废帝和废太子赐给我,无非是想要羞辱我罢了。
一旦我将那二人接进府里,我好男色的事不久就会传遍天下,那我的名声就毁了!可一旦我拒绝了兄长,他就有了理由取我性命!
名声诚可贵,性命价更高。
兄长独坐皇位,搬出这道圣旨时,我只犹豫了一瞬,就马上“叩谢皇恩”了。
算了,与性命比起来,名声并不重要。
天下人要耻笑我就耻笑吧。
我当着百官的面,将废帝和废太子带回了府上。
我知道兄长是怎样想的,他从小心眼就比我多。
对他来说,无论何时,我都是他最大的威胁。
即便他现在已经谋反成功,如愿成为了皇帝,也仍然会担心我会暗算他。
我从出生那天起,就已经成为了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只要他活着,就绝不会放过将我踩在脚底的机会。
如今他成为了皇帝,对我来说,来自于兄长的羞辱才刚刚开始。
我能活多久,全看他的心情。
兄长并不擅权谋之术,毕竟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我都这样蠢笨,他又能聪明到哪里去?
自古以来,但凡是谋反上位的帝王,都会将废帝斩杀。
可我兄长偏不这样做。
他不仅要羞辱我,他还要羞辱废帝,还要羞辱那位曾经亲自驰骋战场的太子。
他以为这样就能彰显出他的威严,殊不知百官们和百姓们只会觉得他行事荒唐。
废帝名为贺之昭,废太子名为贺惟。
贺惟并不是贺之昭的儿子。
贺之昭即位后,一直醉心公务,无心娶妻生子,便过继了一位王室子弟,也就是贺惟,封其为太子。
贺之昭今年三十有二,贺惟刚满十八。
贺之昭做了八年皇帝,即使如今成为了阶下囚,身上仍有一股帝王才会有的强大气场。
而贺惟虽然年纪轻轻,却不怒自威,明明眼前的情形对他来说十分不利,他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畏惧,反而用那双凤眼审视起我来。
我虽然不好男色,但就贺之昭和贺惟这个长相,就算我们真的发生了点什么,我也不吃亏。
兄长在我府中安插了很多他的人,如今朝中局势还不稳定,我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可以保自己性命无忧,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取悦兄长。
既然他想要羞辱我,羞辱贺之昭和贺惟,我们就必须让他达成目的,只有这样,他才挑不出一点错处来惩处我。
我让人侍奉贺之昭、贺惟沐浴,全府上上下下都以为我要宠幸他们,做足了看戏的姿态。
他们沐浴时,兄长让人送来了两件衣裳,说是赏给贺之昭和贺惟的。
我没仔细看,直接命贺之昭和贺惟穿上,毕竟那只是两件衣裳罢了,又不能要了他们的命,他们没什么不能穿的。
可当手下将换好衣裳的贺之昭、贺惟送进我的房间时,我却恨不得将那两件衣裳扒下来就地焚毁!
我兄长也不知是从哪里搜罗来的这两件衣裳,这分明是女子才会穿得!
因为不太合身,布料又薄,他们穿起来不伦不类的。
不仅如此,这衣裳穿在他们身上简直四处漏风,穿上比不穿还要引人瞩目。
“你们都出去吧。”我对下人道:“记住,无论你们听到什么都不要进来。”
“除非我叫你们。”
下人们离开后,我来到贺之昭身边,围着他转了两圈。
贺之昭似是不喜欢这种打量,沉着一张脸看我,他那张脸俊美非凡,周身气场是我兄长远远比不了的。
我实在想不明白,“你长得就很聪明,怎么会输给我兄长呢?”
明明兄长带着我一起谋反时,我是放了水的,压根也没想尽全力帮他。
在战场上时,我只想保留战力,随时带着人撤退。
可兄长还是赢了,并且大获全胜。
兄长觉得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骁勇善战,我却觉得这其中必有猫腻。
“萧拂玉,你兄长当上皇帝了你不开心么?”贺惟狭长的眼眸盯着我看,面对即将发生的事,他像是很期待似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宠幸我们?”
我看向他,不悦道:“你一个即将被宠幸的,怎么比我这个王爷还着急?”
我转过身,回到床上,“我并不好男色,也无意羞辱你们,只是外面有我兄长的人,若是不做点什么,只怕过不去我兄长那关。”
贺之昭终于开口:“所以呢?你打算如何对我们?”
我看着他,很阴险地笑了一下,“我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贺之昭和贺惟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们看向我的目光让我觉得,我是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蝼蚁。
见他们并不害怕,我只觉得无趣,“我累了,先睡了,辛苦你们卖力点,叫得惨点,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景象,能否糊弄过关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无论对他们做什么都太累了,我是能躺着绝不站着的主儿,懒得为他们劳心劳神。
说完,我背对着他们躺下,开始酝酿睡意。
贺之昭与贺惟对视一眼,两个人一起走向我。
贺之昭按着我的肩膀,迫使我转回身。
对上他那张冷峻的脸,我吓了一跳,“你们干什么?”
“不是你要我们卖点力气的吗?”贺惟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道:“我们还是第一次卖力气,要是卖得不好,你可要多多担待。”
☀我是失明少爷的冲喜新娘 ,被他的白月光折磨到流产,我逃了,少爷却疯了w
孟家少爷重病失明,我被卖去给他冲喜。
他给我买最新款的衣服,陪我去游乐场玩。
人们说他把我这个劣质omega宠上了天。
可后来他的白月光回国,带来最好的医生,他恢复了视力。
而我怀孕一月,像只狗一样被他丢出别墅。
三年后,他在出租屋里抓住我:“阿柿,你给我生的孩子在哪?我把你们接回家好不好?”
我捂住被割去一半的腺体:“我没有孩子,再也不会有了。”
他痛不欲生,疯一般地求我原谅他……
1
推开包间门的时候,我迎面对上孟折明的视线。
我如坠冰窟。
是他,孟折明。
每个梦里都在折磨我的男人。
我曾在他失明时陪伴他度过数个易感期,
可等他白月光回国时,他却逼我流产,把我踢......
孟家少爷重病失明,我被卖去给他冲喜。
他给我买最新款的衣服,陪我去游乐场玩。
人们说他把我这个劣质omega宠上了天。
可后来他的白月光回国,带来最好的医生,他恢复了视力。
而我怀孕一月,像只狗一样被他丢出别墅。
三年后,他在出租屋里抓住我:“阿柿,你给我生的孩子在哪?我把你们接回家好不好?”
我捂住被割去一半的腺体:“我没有孩子,再也不会有了。”
他痛不欲生,疯一般地求我原谅他……
1
推开包间门的时候,我迎面对上孟折明的视线。
我如坠冰窟。
是他,孟折明。
每个梦里都在折磨我的男人。
我曾在他失明时陪伴他度过数个易感期,
可等他白月光回国时,他却逼我流产,把我踢出孟家的大门。
他恨我。
恨我这个劣质的omega曾让他动心,恨我是他人生中的最大污点。
我深呼吸,不断安慰自己。
没事的,他没见过我的脸,
况且包间内烟味太重,他也闻不到我的信息素。
他不会像三年前那样折磨我。
我只是一个送酒来的服务生。
一个和他无关的人。
扑鼻的烟酒气令我作呕,我把酒摆好在桌子上。
“是个omega,陪我玩玩。”
一只陌生的大手从身后揽住我,我脚下不稳,坐在他膝盖上。
嘴快贴到我脸颊,男人贪婪地呼吸着:
“劣质omega啊……怀孕的概率不大,嗯?要不要跟我玩玩?”
我低着头:“我只是来送酒的。”
孟折明目睹所有,突然把啤酒瓶重重地砸在桌上:“过来。”
没有点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是我。
男人白着脸,慌忙将我推出去:“快去啊,孟少叫你!”
我踉跄着跪在孟折明面前,不敢抬头看他。
他挑起我的脸,声音低沉。
我听不出他说的到底是“真脏”还是“真像”。
他靠得太近了,让我想呕吐,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孟少,别脏了手。”
“哼,”他甩开手,面色不善,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砸在我脸上,“下次我来,你服侍我。”
服侍?
他从前不会这么说,他只会温柔亲吻我的腺体,喊着我的名字:“阿柿,帮帮我。”
我把泪憋回去,omega对alpha天生的依赖让我无法拒绝,更何况这是我……曾经的爱人。
我微微点头。
他瞥见我胸口反光的铭牌,拎起来查看:“徐……柿?”
2
日子没有任何变化,我还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徐柿。
孟折明对这个名字似乎没了印象,他只哼了声:“我讨厌柿子。”
好像也一并讨厌了我。
我从别人口中得知,孟折明是跟他的未婚夫赌气才来到这里。
我扮演的不过是个情人角色。
“阿柿,孟少爷来了,你快去陪他吧。”
孟折明给了老板一笔不小的费用,让我只给他一人服务。
我端着酒走进包间,浓郁的信息素包裹住我。
我瞬间瘫倒在地上。
“过来。”他坐在沙发上,神色晦暗。
我在他的信息素中动弹不得,用尽全身力气道:“孟少,能把信息素收收吗?”
我的腺体在三年前被人用刀剜下一半,对任何信息素都十分抗拒。
太疼了,我全身颤抖。
孟折明把杯子重重砸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说,过来!”
他的冷漠比刀子还扎人,我毫不怀疑我如果拒绝 ,他会把玻璃碎片扎在我身上。
信息素不减反增,我快喘不过气,眼前忽明忽暗,却只能慢慢地向前。
孟折明,你当真如此绝情吗?
孟折明也是有耐心,我终于到他脚下。
他垂头描画我的眼睛:“真乖。”
我不明白我在他眼中到底是什么,
狗?还是随时可以丢弃的玩具?
“徐柿,”他突然严肃起来,念我的名字也饱含情绪,“我能吻你吗?”
虽是询问,却没有等我回答,我也疼得说不出话了。
他吻了上来。
太冰冷,像是施舍。
确实,孟大少爷和我天壤之别。
他吻得不安分,我意识到他的易感期到了。
“不行!”我拽着衣服吼道。
孟折明毫不犹豫地扇了我一巴掌:“给你脸了?能陪我过易感期,是你这种人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难以动弹。
……
他终于结束了。
包间内乱七八糟,只有他安稳地坐在原地。
包厢的门没有任何预兆地被推开了,来人是孟折明的白月光,也就是他现在的未婚夫,柯燃。
柯燃扫视一周,目光最后落在被亲得嘴都红肿的我脸上:
“好啊,好一个狐狸精。”
3
柯燃带来了不少人,他们把我架起来,双手绑得结结实实,嘴也被黑色的丝带缠住。
我不断地挣扎,导致嘴周磨起一圈红痕,看上去无比滑稽。
看见柯燃的瞬间,孟折明慌乱地推开我,张嘴想要解释。
柯燃鄙夷地看着我,先他一步开口:
“折明,你在外面,就是与这种货色玩?
“你也不缺钱,怎么……也不要个好点的omega?”
柯燃突然凑近了孟折明,同时,他腻人的香水百合味盈满整个房间。
他的信息素对我而言有着极大的攻击性。
就是他,当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打掉,折明不能有这种人的孩子。”
我回过神,瞳孔却逐渐涣散,
太疼了,残缺的腺体在叫嚣着离开这里。
孟折明轻吻柯燃的脸颊:“我易感期到了,不想麻烦你。阿燃,把信息素收起来,小心累着。”
柯燃轻快地应了声“好”,投向我的目光无比挑衅。
两人虽然收了信息素,却还是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我像过敏那样,开始急促地呼吸,皮肤泛起红点。
“你先下去。”孟折明瞳孔微缩,吩咐我出去。
保镖是柯燃的人,听见孟折明的命令也只是犹豫了下,
柯燃一个眼神过来,就又重新把我架好。
孟折明没说话,搭上了柯燃的腰,就好像刚才只是一句客套话。
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劣质情人,哪里比得上柯大少爷。
柯燃笑得眼眯成条缝:“把他带过来。”
我已经神志不清,被带到他面前,眼睫上的泪珠将落不落。
一个烟头重重地在我手臂上摁灭了,我疼得叫起来。
“这可是我送你的礼物,你不喜欢吗?”
柯燃死死盯住我,他的憎恶与嫉妒不加掩饰,手上的力度再次加重。
柯燃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话:“陪在他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柯燃把烟扔了,靠在孟折明怀里欣赏我手上的疤。
我不受控地哭出来,疼痛像黑洞把我吞噬。
“折明,你看,好恶心啊。”柯燃指着我的疤,举起烟问孟折明,“你要试试吗?”
在满是恶贯满盈大佬的监狱里,我忽然分化成了omega
不仅如此。
我在分化的第一时刻,就迎来了我的发【】期。
我死死咬着嘴唇,把自己紧紧捂在被子里,死命克制住,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然而,有人却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
“好像有人在偷偷散发甜美的味道呢,是不是?”
救命。
救命啊——!!!
我这个监区。
关的全是帝国里恶贯满盈的大佬哥。
我也不知道我这个被陷害入狱的弱鸡,怎么就被分来了这里。
我的三个室友。
更是雄性中的雄性。
alpha中的alpha。
大佬中的大佬。
本来,我没分化,大家都挺相安无事的。
现在……
怎么忽然来这么一出!
我的脖子都僵硬了。
我完全不敢回头。
但,即便我不回......
不仅如此。
我在分化的第一时刻,就迎来了我的发【】期。
我死死咬着嘴唇,把自己紧紧捂在被子里,死命克制住,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然而,有人却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
“好像有人在偷偷散发甜美的味道呢,是不是?”
救命。
救命啊——!!!
我这个监区。
关的全是帝国里恶贯满盈的大佬哥。
我也不知道我这个被陷害入狱的弱鸡,怎么就被分来了这里。
我的三个室友。
更是雄性中的雄性。
alpha中的alpha。
大佬中的大佬。
本来,我没分化,大家都挺相安无事的。
现在……
怎么忽然来这么一出!
我的脖子都僵硬了。
我完全不敢回头。
但,即便我不回头,我也知道现在在我身后的人是谁。
沈昭的手轻轻掐住我后颈时,我不由得浑身一震。
他的手指内侧有枪茧。
如此磨着我的皮肤,我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猫咪,怎么在发抖?”
他是军火商出身,据说对气味格外敏感。
他俯身,像是优雅的猎豹一般,在我的后颈嗅了嗅。
他轻笑一声。
“原来不是beta啊。”
“有趣。”
救命啊……
如果我没记错。
三小时前,这人才刚在放风区,眼皮都不抬地用餐刀炸碎了挑衅者的膝盖。
如果我敢反抗。
他说不定能一只手捏爆我的狗头……
“沈哥。”
斜倚在双层床边的陆燃忽然轻笑。
“你快要把他给吓坏了。”
这个天才黑客少年单手托腮,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脸上笑意盎然。
如果是别人开口,我可能还会憧憬一下,这人是不是来救我的。
但他么……
还是算了吧。
这人,典型的笑面虎。
凭借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和那一手惊天地泣鬼神的黑客技术。
到哪都是横着走。
这人,可是能分分钟黑进安保最为严密的帝国武器库。
像是进公厕一样,直接进去捞几把大狙。
然后反手去劫运钞车的主……
如果我没记错。
今晚,他刚刚黑进监狱安保系统。
此刻,所有的监控镜头,都诡异地转向了墙壁。
对我而言。
这何尝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沈昭突然捏住我下巴,带着薄茧的拇指重重擦过我的唇角。
“想让我温柔点?”
他冷笑。
“怎么,还需要别人代你开口?”
金属床架突然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我浑身一颤,看见江烬慢条斯理地从上铺支起身子。
这个黑手党教父的银发柔软地披在肩膀上。
月光照在他的侧脸,看上去异常冰冷、不近人情。
“吵死了。”
他懒洋洋的声线,让我莫名想起纪录片里绞杀猎物的毒蛇。
“你们玩不玩?不玩给我。”
陆燃突然翻身下床。
浓郁的信息素气息,瞬间弥散过来。
尽管我此刻的难受感,正在节节攀升。
我依然敏锐地察觉到一个问题。
——包围我的信息素,是三种味道。
同时从他们三个人身上散出!
“啊,发觉了吗?”
陆燃笑眯眯地开口。
“你这小o,体质很特殊嘛。”
“不然分化即发【】,最重要的是,你竟然能勾起我们的易感期……”
卧槽。
卧槽——!!!
如同晴天一道大惊雷劈在我的脑门上。
我的下巴都要脱臼了。
“怎么会……”
我拼命往后缩,后脑勺却撞上沈昭结实的胸膛。
他的低笑声带起胸腔的震动。
我瞬间感受到了一种极度的危险感。
他突然扯开我囚服领口,吹了一口气。
冷空气激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燃吹了声口哨。
“看上去,你很好玩嘛。”
此时,江烬如同猫一般,身形灵巧、悄无声息地下床。
不知道是不是在忍耐易感期的不适。
他那一向清冷严肃的面容上,此刻,竟然有着一点明显的、妖异的红。
“监控还有多久恢复?”
江烬慢条斯理地半蹲在了我面前。
他皮靴尖,状似无意地蹭过我膝盖内侧。
“今晚都不会恢复。”
陆燃微笑。
“你们可以不信别的,但不能不信我的这手技术。”
“好极了。”
江烬勾勾唇,眼神忽而变得如同饿狼。
“那么,看来,就不需要速战速决了。”
不行。
不行!
得赶紧逃!
我猛地往后一滚,手脚并用地想要爬起来!
但是,一股难以忍受的情热,顿时烧穿了我的所有防线!
我双手捂着心口滚倒在地,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幼猫般的呜咽。
监室内,信息素的气息突然暴涨!
沈昭把我往上一提,把桌面上的物件一扫,直接把我按倒!
“选一个。”
“或者,三个?”
♂♂把我嫁给魔尊后大师兄却后悔了,杀了魔尊对我强制爱
我是正道弟子,爱上师兄后,他说我不知廉耻。
为了惩罚我,他将花轿内送去给魔尊和亲的师妹换成了我。
可我真的去了魔界,却被魔尊当成挚爱,百般疼宠。
没成想,曾经对我不屑一顾的大师兄却后悔了。
当他得道大乘之时,又携一众仙道荡平寂海,亲手取出我夫君的内丹,说要救我于水火。
“曜曜,回家了。”
我用魔剑抵在胸口,冷冷回答:
“这里没有什么曜曜,只有魔君的遗孀。”
1
魔界现在已经成了火海。
而我的魔尊夫君失踪了。
仙道为了取我夫君的性命,将一片灵海硬生生地烧成了一片不毛之地。
他被那群道貌岸然的一道仙众围攻,下落不明。已经失踪了十几个时辰……
我遍寻不得,走向战场中心。......
我是正道弟子,爱上师兄后,他说我不知廉耻。
为了惩罚我,他将花轿内送去给魔尊和亲的师妹换成了我。
可我真的去了魔界,却被魔尊当成挚爱,百般疼宠。
没成想,曾经对我不屑一顾的大师兄却后悔了。
当他得道大乘之时,又携一众仙道荡平寂海,亲手取出我夫君的内丹,说要救我于水火。
“曜曜,回家了。”
我用魔剑抵在胸口,冷冷回答:
“这里没有什么曜曜,只有魔君的遗孀。”
1
魔界现在已经成了火海。
而我的魔尊夫君失踪了。
仙道为了取我夫君的性命,将一片灵海硬生生地烧成了一片不毛之地。
他被那群道貌岸然的一道仙众围攻,下落不明。已经失踪了十几个时辰……
我遍寻不得,走向战场中心。
我要去找重楼,不论死活。
苟且偷生,我做不到。
而且,能跑到哪里去呢?
这世间,除了重楼,还有谁会那样护着我?
重楼没有父母,原本是没有名字的。
“我第一次去庙会的时候,一眼就喜欢上了市井风貌,这才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
他的笑容时不时地在我眼前浮现。
让我的心脏隐隐作痛。
为了不让我卷入这场混乱,他已经把我藏得很好了。
只要我选择逃避,眼前的这一切就都可以与我无关。
可我不能。
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毕竟,我也曾是“正道”天清宗的弟子。
如果不是因为嫁给了重楼,恐怕我现在也在那群人之中。
天上那柄飞剑,我熟悉得很。
那是我曾经的大师兄江逸风的剑。
江逸风是我的师兄,也是我曾经不顾一切追寻过的天之骄子。
此次,要将这些魔物赶尽杀绝的也是他。
虽然很微弱,但凭着飞剑,我能感觉到江逸风的气息。
我不管不顾,任凭大火燎伤我的身躯。
我在慢慢向他靠近。
越过那片修罗场,我在树林中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人影。
一袭白衣,长发飘飘,远远看去像是仙女。
转过头来,却姿容邪魅,目露凶光。
我曾经的师妹。
“程云师姐,这里的魔物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
她身后的修士环顾四周,然后向她微微颔首。
程云却忽然将视线转向我的方向,冷哼一声:
“那里不是还有一个吗?”
说着,她抬手一指,几个人立刻靠了过来。
“放开我!”
我挣扎,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几个后辈按住了。
随后,我就被他们拖到了程云的面前。
她脸上的表情更加得意,手指用力地捏着我的下巴,高傲地开口:
“祝曜,师兄好心好意来救你,你真是不知好歹。”
我只是勾唇,对上她狐媚子一样的双眸:
“邪修就是邪修,素衣也遮不住你身上的狐骚。”
下一秒,程云的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现在就毁了你这张脸!”
我只是仰着头,平静地看着她。
我并不害怕她对我做什么,以她的能力和修为,也做不出什么来。
重楼成了魔尊之后,魔族壮大,各大宗门就想过如何制衡魔族。
几天几夜下来,他们决定,从几个门派中选出一个弟子,和魔族联姻。
这样,两方就能相安无事。
程云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她修习的功法不是什么正道,又是媚术,用来控制魔尊最合适不过。
程云知道这件事之后,没几天就爬上了江逸风的床。
江逸风是师尊的关门弟子,送亲当天,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办。
包括偷偷把马车里的新娘子换成了我。
“你也只会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我看着她,微微眯起眼睛,啐了一口。
想起过去种种,不免让人想笑。
程云是知道我喜欢江逸风的。
她假惺惺说会帮我。
结果所谓的“帮助”,就是在我的茶里下了情毒,把我反锁在了江逸风的房间里。
等到房间的主人推门而入,我早已欲火焚身,毒入心脉。
“祝曜,你不知廉耻!竟然这样不择手段?”
我浑身滚烫,求着江逸风帮我解情毒,他却一脸冷漠和厌恶。
而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留我一个人在房间。
毒入心脉的后果就是道心受损,修为失格。
此后,我成了废人,自然便成了弃子,理所应当地代替程云嫁给了魔尊。
后来发现送错了人,所有长老都听了他的,决定将错就错。
谁让我是个废人呢?
那时候我就已经心死。
我爱错了人。
2
“程云,住手。”
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我不会听错,这是江逸风的声音。
他踏剑而来,依旧冷着一张脸。
“师兄,你可算来了!”
程云闻言立刻转身,扭着腰靠了过去,到了江逸风身边。
但江逸风就像是没看见她一样,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站在我的面前。
我们四目相对,他面色如常,缓缓开口:
“曜曜,我们回家。”
说着,他伸手将我拉了起来。
“江逸风,我没有家了。”
“是你亲手杀了我夫君,毁了我的一切。”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回应他。
是他江逸风亲手将我推到了别人怀里,现在又想让我跟他回去。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把我当什么了?
他显然是生气了,眉头微蹙,眼色一沉:
“听我的,回家!”
又是这样。
打我记事起,江逸风好像就是这样。
总是这样高高在上,用命令的语气要求我:
“曜曜,去练功。”
“曜曜,去吃饭。”
我信他,敬他,每次都听话地照做。
可现在的我,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他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对他最后的一点感情抛在身后。
转身朝重楼的气息找去,他的内丹就在我的附近。
那气息就在我周围,但我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
毕竟,我不是魔,没办法精准地找到内丹的气息来源。
“重楼……你在哪?”
我喃喃着,希望重楼能借着一丝残魂听到我的声音。
可事与愿违,周围没有一丝声音。
“你是在找这个吗?”
良久,江逸风忽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我猛然回头,却看到他手里散着红光的珠子。
那是重楼的内丹,我曾亲眼见过。
新婚之夜,重楼曾将这内丹含在口中,叫我看过。
“魔物结丹,千年难得,便宜你啦!”
他说的时候,还宠溺地将我抱在怀里,摸了摸我的脸。
我抬头看他棱角分明的脸,缓缓开口:
“这丹有什么特别的?”
他轻笑,将丹渡到我的口中:
“现在,你的身体应该已经恢复了。”
紧接着,重楼指尖轻挑,我口中的内丹骤然消失,回到了他的体内。
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巨变。
原本已经紊乱的灵力经脉,竟然奇迹般地恢复如初了。
我问他:“你就不怕我杀你取丹?”
重楼听完愣了一瞬,随后眼眸微垂,轻声说道:
“从我第一眼见你,我就想把命给你,若是能死在你手里,我也认……”
现在,那颗内丹正躺在江逸风的手里。
“你把夫君还给我!”
我歇斯底里地大喊,朝他扑了过去。
下一秒,江逸风便抽出了剑,横在了我们两个人之间。
他说:“这是邪物,你碰不得!”
邪物?
被他害丢的半条命,就是这邪物救回来的!
我丝毫不顾及那锐如寒光的剑锋,伸手去夺那颗内丹。
江逸风的剑划过我的胸口,鲜血直流,丝丝黏腻落在那颗内丹上。
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温度,那颗内丹微微一亮,又暗了下去。
眼前的景象让我一时间有些恍惚。
江逸风也愣住了。
“师兄!”
还是程云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我只看到眼前剑气一闪,我的胸口就像是被什么击中,痛不欲生。
体内灵气紊乱,口中鲜血直流。
江逸风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
“邪物已毁,魔尊已死。”
“曜曜,跟我回家。”
4
“江逸风!”
我怒从心起,嘶吼着。
一口鲜血从我口中喷溅而出。
内丹被毁,我的身体也随之出了问题。
此刻,我才知道,我的情毒并不是被内丹治好了,而是被吸收了。
换句话说,就是重楼把这毒吸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才让我恢复如初。
现在内丹被毁,又被江逸风砍了一剑,我自然也命不久矣。
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暗淡,我只依稀听到有人唤我的名字。
再睁开眼,我正躺在木塌上,身边坐着江逸风。
见我睁眼,他慌乱极了,手忙脚乱地给我递过一杯温水。
“你终于醒了!”
我看着他一脸疑惑。
江逸风这是什么意思?
我身上的伤不是他亲手砍的吗?
“你什么意思?”
我向后缩了缩脖子。
他还要做什么?难道还嫌我不够惨吗?
江逸风看到我的反应,顿时愣住,又小心翼翼地坐了回去。
“曜曜,我以为你……”
“……没事就好。”
他的语气忽然温柔多了,眼里也写满了担心。
而我只觉得可笑。
我情毒攻心他坐视不理,还亲自将我送出天清宗。
到了今天,他又在演什么兄友弟恭的戏码?
我和江逸风都沉默了好半天,等我完全清醒,他才试探着开口:
“你既然醒了,我们这几天就回天清宗,我问过长老,你身上的旧疾是有办法医治的。”
“只要你肯回去,过去的事我既往不咎。”
我怀疑我听错了话。
既往不咎?我做错了什么,他要对我既往不咎?
我祝曜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我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他,对不起宗门的事情吗?
没有!
我冷哼一声,打翻了他手里的粥:
“你们不追究,我还要追究呢。”
“你们杀我夫君,毁他内丹,屠戮魔界万众……这笔账怎么算?”
江逸风手里的粥被打翻,撒了一地。
眼前的一片狼藉和耳边刺耳的话,让他顿时眉头紧锁,满眼不悦。
他似乎是生气了,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说道:
“祝曜,你别不识好歹。”
“你是天清宗的弟子,好好摆正你的身份!”
我一把将他推开,而后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江逸风,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我早就不是天清宗的弟子了……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说罢,我一把将江逸风放在一旁的佩剑抽了出来,抵在了胸口。
他已经伤了我两次,为何还要我回去?
就不能给我个痛快的吗?
许是见我认真了,江逸风收敛了表情,想要伸手夺剑。
我便又将剑按了下去,丝丝温热从胸口渗出。
“祝曜!”
他大喊我的名字,看上去很焦急,但却不敢轻举妄动。
“别胡闹了,曜曜,跟我回家。”
呵,胡闹。
我向后撤了一步,定了定神才看向他:
“这里没有什么曜曜,只有魔君的遗孀。”
“现在……也没有了。”
说着,我便将剑刺了下去。
5
胸口隐隐作痛。
长剑刺下去的时候鲜血迸溅,下一秒却忽然被什么力量弹开了。
血液的红色和那道微弱的红光几乎融为一体。
我仿佛看到了重楼,他只是微微伸手挥落剑锋,又转过头对我笑。
我没死成。
巨响过后,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良久,江逸风才开口:
“你就这么想死?就这么想去陪那个魔头?”
说这话时,他眼眶微红。
我怒骂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撑着身体给了他一个耳光。
将我推开的是他,现在叫我回来的也是他。
身为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等到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三个特殊时期的alpha包围了
但凡我能闻到信息素,我就不至于被三个易感期的顶级alpha包围到这个程度。
我的后背都贴到墙上了。
他们三个呼吸滚烫,紧盯着我的目光,像是要把我原地吃干抹净一样。
我听着他们喉结滚动时发出类似野兽的呜咽,哆哆嗦嗦地问。
“哪里……哪里有抑制剂?”
显然,他们没有用抑制剂的意思。
眼看着他们还在步步紧逼。
我只能求助似的看向沈昭。
他作为校医,应该很擅长处理这种突发状况……的吧?
然而,要命的是。
我刚刚与他对视,他就用医用橡胶手套包裹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颈后。
常年配制药剂的手指修长有力,即便是隔着手套,也有令人战栗的微妙触感。
“你们、你们冷静点。”......
但凡我能闻到信息素,我就不至于被三个易感期的顶级alpha包围到这个程度。
我的后背都贴到墙上了。
他们三个呼吸滚烫,紧盯着我的目光,像是要把我原地吃干抹净一样。
我听着他们喉结滚动时发出类似野兽的呜咽,哆哆嗦嗦地问。
“哪里……哪里有抑制剂?”
显然,他们没有用抑制剂的意思。
眼看着他们还在步步紧逼。
我只能求助似的看向沈昭。
他作为校医,应该很擅长处理这种突发状况……的吧?
然而,要命的是。
我刚刚与他对视,他就用医用橡胶手套包裹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颈后。
常年配制药剂的手指修长有力,即便是隔着手套,也有令人战栗的微妙触感。
“你们、你们冷静点。”
我努力让声线平稳,垂在身侧的右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手机。
“别忘了,你们都有家族联姻的对象,绝对不可以随便地……”
沈昭突然低笑一声,手上忽然用力!
我后颈被他触碰的地方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单手灵巧地伸进我的口袋,把我的手机先一步抽走。
“林老师现在才说这个,是不是太迟了?”
江焰突然推开他身旁碍事的输液架,冲我大步逼近!
响亮的金属撞击声,惊得我浑身一抖。
这个篮球社的王牌,此刻正单手撑在我耳边的墙面。
我只要一侧头,就能看到他小臂青筋暴起。
“你也知道是家族联姻。”
“老师,家族联姻,意味着我们都是被迫的。”
“如果在和联姻对象见面前,我们就有了自己想要标记的对象,那一切就好办了。”
“那你们应该找合适的omega,而不是我!”
“我没有腺体,我也根本不能被你们……唔!”
我的话还没说完。
陆星遥就面色不快地一把捂住我的嘴。
“这一点,就不用老师提醒了。”
“我之前一直在想,林老师要是Omega该多好。”
“不过,现在,得益于你发现不了我们的信息素都要超标了这一点,我们才能这么顺利地把你骗到校医室,然后……”
他说的没错。
我的确是被骗过来的。
我在这所贵族学校当老师,虽然才只有半年。
但我已经发现,这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
这些少爷小姐,一旦身体不舒服,家里肯定是会立刻派管家来看看情况的。
可是,今天。
几个学生慌慌张张告诉我。
江焰和陆星遥受了重伤,又死活不要通知家里。
这给我的魂都快吓飞了。
我紧赶慢赶,赶到了校医室。
谁知,竟然正中了他们三人的陷阱。
我咬牙切齿地怒视着陆星遥。
他却用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我。
他松垮的衬衫领口处,露出大片的皮肤。
“老师总用这种无辜眼神看人......”
他的指尖擦过我的耳垂。
“明明是你太诱人了,虽然是beta,竟然勾起了我们的易感期。”
我真的是……
这也能甩锅给我?!
我急促地后退。
“国有国法校有校规,我怎么说也是你们的老师和同事,你们不能……”
江焰突然从背后环住我的腰,扯开我衬衫最上面的纽扣,烦躁地蹭着我的颈后。
“你为什么不是Omega?”
“这样至少能闻到......”
我大惊失色,屈膝要踹他的脆弱部位!
然而,我刚刚一抬腿,就被沈昭攥住了膝盖!
“别乱动,林老师。”
他勾勾唇,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侵略意味。
“你知道顶级alpha的易感期,如果失控,会怎样吗?”
“到时候,可是会很难办的呢。”
“你作为我的好同事、他们的好老师,应该不希望看到这种场面的,对吧?”
冷汗顺着脊背滑下去。
我死死盯着他们三个。
他们此刻,完全撕开往日温和守礼的假面。
他们的眼中,全是对我的渴求。
“你们需要的是omega信息素,我是beta......”
我还在负隅顽抗。
“信息素?”
陆星遥嗤笑一声。
“老师,你错了。”
“我们需要的,是你的安抚,和对你的占有……”
我心头一凛!
此时,江焰的牙齿,突然刺破我的后颈皮肤!
我下意识痛呼出声!
他像猫咪般舔舐我渗出的血珠。
“老师抖得好厉害。”
“真可爱。”
三个alpha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我僵在他们的包围圈中,浑身僵硬。
顶级alpha的体力……
还是三个……
我怎么可能扛得住啊!
我猛地后仰,后脑勺重重撞在江焰的下颌!
挣脱的瞬间,我连滚带爬摸到门把手!
可金属门把,突然被沈昭投掷的手术刀,给精准破坏!
我,汗流浃背了。
这是何等的力气和速度啊……
这是要吓死我一个beta啊!!!
“老师,要逃去哪?”
陆星遥用领带缠住我的脖颈。
“这么不乖。”
他笑着收紧领带。
“看来,我们要用对待猎物的方式……必须要让你哭出来了。”
🌼我穿书成万人嫌,任务失败死遁回原世界后,攻略对象却奔溃了
♂我穿书成了万人嫌。
只要成功攻略一个任务对象。
我就能回家。
可就在好感度只差1%的时候。
主角受出现了。
他们变得厌恶我,恨不得让我死。
后来,系统判定任务失败,我真死了。
他们却崩溃了。
1
「三个任务对象都对宿主的厌恶值达到了100%,宿主,你的攻略任务失败了。」
系统突然说话,告知了我这个噩耗。
而我正站在世子府门外。
看着本该和我成婚的世子顾川柏与主角受苏秦其拜天地。...
♂我穿书成了万人嫌。
只要成功攻略一个任务对象。
我就能回家。
可就在好感度只差1%的时候。
主角受出现了。
他们变得厌恶我,恨不得让我死。
后来,系统判定任务失败,我真死了。
他们却崩溃了。
1
「三个任务对象都对宿主的厌恶值达到了100%,宿主,你的攻略任务失败了。」
系统突然说话,告知了我这个噩耗。
而我正站在世子府门外。
看着本该和我成婚的世子顾川柏与主角受苏秦其拜天地。
门外大雪纷飞,萧瑟寒寂。
门内红笼高挂,喜气洋洋。
我离开了世子府,踏上了京城的城墙。
当初,我因为癌症去世,系统带我穿到了这个世界。
它告诉我,只要能攻略成功皇帝,国师和世子其中一个,我就能复活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我努力了十八年,将他们的好感度都积攒到了99%。
主角受苏秦其却出现了,剧情开始后。
他们对我的好感度,均转化成了厌恶值。
甚至厌恶值两度达到了100%。
主角受的多次陷害也让我疯狂被他们报复。
系统好心给我的半个月时间回转,也于事无补。
或许剧情就是这么强大吧,他们三个人永远被主角受所吸引。
我的任务也彻底宣告失败。
我站在城墙上,细细的回忆着这十八年来,他们三个对我态度从善到恶。
主角受还没出现,剧情还没开始的时候。
他们三对我的态度极好,好到让我以为能完成任务。
可是主角受一出现,他们就厌恶极了我。
系统说,在剧情里,我就是万人嫌。
他们改变对我的态度,只是因为主角受。
恶毒配角注定不能和主角为敌。
系统说我任务失败,可以选择自杀,也可以选择在一年内慢慢重病身亡。
但我等不了一年,主角受害死了敌国皇子。
为了平息怒火,他们一致决定把我送去和亲。
但实际上,我只是给敌国皇帝泄愤的玩物。
我不想遭受这些,所以我准备自杀。
我将杂念驱出了脑中,站上了城墙上。
就在我准备纵身一跃,结束自己的时候,我被人给拉住了。
2
「叶子舒,你身为唯一的王爷,怎么能草草结束自己的生命?」
国师裴华清拉住了我的手,强硬的把我从城墙上拽了下来,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
「你要死,你也不能在全京城的人的注视下死!」
「你若是再这么拿命开玩笑的话,我就亲自杀了你!」
裴华清的那一巴掌打的极狠,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要是没他拉着的话,估计已经倒在地上了。
裴华清是国师,也是我的师父。
在主角受没有出现前,他向全天下的人昭告我是获得传承之人。
他将我神化,许多百姓都知晓我,更是对我爱戴极了。
他说,他想让全天下的人都对我好,所以他告诉全天下的人我被传承选中。
古代人信鬼神,他又是国师,他说的话连百官都会信服。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你没有去世子的婚宴吗?」
我垂眸,语气中有些苦涩。
可后来主角受出现后,裴华清又骂我是妖孽,会毁了叶国。
一夜之间,我在民间受尽百姓唾骂,甚至有人请愿,要用火烧死我这个妖孽。
曾经说会保护我一辈子的皇帝兄长叶元启拦下了万民请愿。
可是,却让我赤脚走在大街上受尽折辱。
我走在街上被人丢烂叶子,臭鸡蛋。
我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被人肆意辱骂。
但是始作俑者裴华清却站在酒楼,高高在上的看着我受辱。
裴华清当初想要用火烧死我,这时却拦住我自杀。
难不成他终究还对我有一点师徒情谊?
「难道,师父你是为了我来的?」
我语气中还带着一些期许。
但是,裴华清却毫不犹豫的打破了我的期许,他厌恶道。
「你虽为闲散王爷,但也肩负着家国责任,怎么可以自尽?何况,你要是死了,那敌国就喜好你这种男人,谁去和亲?」
「你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尽身亡,到时候消息传回了敌国,我们重新找个像你这样身份的男人送去和亲也难,岂不是又要为难秦其了?」
「你若是实在想死,去我国师府,我亲自了结了你!」
3
看着裴华清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嘲讽,我感到一阵苦涩。
是我产生妄想了,裴华清在主角受出现后,就厌恶极了我,又怎么可能是来救我的?
我早就应该清楚,裴华清他不再疼爱我这个徒弟,他把所有目光转到了苏秦其身上。
甚至,将他给予给我的荣光,也剥夺了下来送给了苏秦其,称他是天命神子。
裴华清这么做,就是为了给苏秦其撑腰,给他一个好身份。
让苏秦其虽未男人,但还是可以名正言顺的与世子顾川柏成婚,这一切不过是书里的强盗逻辑罢了。
「好啊,那就去你国师府吧。」
我苦笑着答应下来。
不做任何争辩。
裴华清听到我答应了下来,更是没个好脸色。
裴华清冷哼一声,带着我直奔国师府,他拿起了剑,递给了我。
「你不是想死吗?那你就去死啊!」
裴华清压根不相信我会拿过剑,也不相信我会自杀,因为他知道我最怕疼了。
可是我却直接抽出了剑,锋利的宝剑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裴华清依旧对我冷嘲热讽。
「怎么还不动手?我看你就是想引起我注意!」
下一秒,我挥动了剑,剑刃立刻在我脖子上开出一条血痕。
裴华清脸色一变,立刻踢飞了我手中的剑。
「你疯了吗?你真的敢自杀!」
裴华清说话时,直接将我踹倒在地,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叶子舒,你不配自杀,你要去敌国和亲,你怎么可以死?」
我狼狈的趴在地上,明明是苏秦其害死了敌国皇子,却要我去平息敌国的怒火。
何况,我任务都已经失败了,我自杀不是很正常吗?
裴华清将我送回了皇宫,还命人看着我,不让我死。
但是,想死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拦住呢?
4
我拿出匕首,这是兄长叶元启送给我的,他给了我进出皇宫可以带匕首的权利。
我看着这把华丽的匕首,想起了叶元启和我这十八年来的种种。
我是胎穿到这个世界的,和叶元启一母同胞。
那时,母妃并不受宠,连带我和他也受到宫人的欺辱。
他总是会惹出一些祸事,都是我替他顶罪。
有天雨很大,他高烧还被皇后罚跪。
是我不顾生命危险去求见父皇,救了他一命。
他谋划皇位时,是我献计献策,让他夺得了父皇的宠爱。
也是我,向众臣宣布我本人并无继位之心,甘愿把皇位拱手相让。
所以他登上皇位后,很疼爱我,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给我封地三百里。
可是主角受一出现,他就不再疼爱我了,反而厌恶极了我,恨不得我去死。
我拔出了匕首,白活了18年,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叶子舒,你怎么敢闹自杀的?」
是叶元启,他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我刚准备将匕首插进心脏,就被暗卫控制住了。
他打掉了我的匕首,还很快将这消息禀报给了叶元启。
叶元启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我更觉得好笑,他们都想让我死,可是我真要死了,他们却又开始阻止我。
我知道,他们不是在挽留我,他们只是想让我去敌国和亲,去平息敌国人的怒气。
想到这里,我不由感到一阵心寒。
「你们不是想让我死吗?为什么又要阻止我?」
我崩溃的嘶吼,像是一只困兽,质问着叶元启。
叶元启皱着眉头,看着我的眼神带上了嘲讽。
「你如果想用这种手段来吸引朕的注意力,那你就做错了。」
又是这种话。
谁稀罕得到他们的注意?
我只是想死了而已,我只是想离开他们了而已。
我看着他的眼神麻木又空洞,一颗心一片片的碎落,疼痛蔓延到五脏六腑。
叶元启看不得我这样子,讽刺的说着。
「叶子舒,你为了让我们心疼你,你真的是装的越来越好了!」
「来人,看好他,绝对不要让他再有一丝机会自杀。」
叶元启说完这句话后,挥袖离开。
我一个人孤独无助的站在窗户前,被人看管着。
我要是想自杀,下一秒就会被他们绑起来。
系统突然开口了:「要不,宿主选择病死吧?」
「这件事儿我们系统也有错,所以可以让你在半个月内死亡,免得去了敌国受到折磨。」
「而且你在这半个月内要是让他们三个回心转意,我还能把你送回去。」
回心转意?
十八年都没有完成的事儿,半个月怎么可能成功?
但我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我不想去敌国受尽折磨。
「好。」
在我答应后的下一秒,我眼前一黑,直接昏迷了过去,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5
周围看管我的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呆。
他们立刻禀告了皇帝,还寻来了太医。
叶元启很快就来到了我的宫殿,和裴华清打了一个招呼。
裴华清他虽然是国师,但是医术也十分高明,所以被请进了皇宫来为我诊治。
王爷突发噩耗,这事被传的风风雨雨,让顾川柏也来了。
可能是因为他好歹跟我有过婚约,所以才碍于颜面来看我一下吧。
我晕倒一个时辰后,才又苏醒了过来,睁开眼时,我看见了三个脸上写着担忧的人。
「裴华清,你还没诊断出来王爷是犯了什么病吗?」
叶元启语气带着着急,质问着他。
恰好,这时他们看到我睁开了眼睛。
……
我不愿玷污师尊,向小师弟求助,却被师尊抓个正着
“小师弟!”
我被情毒折磨着,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小师弟,“求你……帮帮我。”
小师弟明知道我急需与人欢好,却不紧不慢地摸了摸我的脸颊。
他勾起嘴角,露出恶劣的笑,“师兄,我为什么要帮你?”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要让我难堪!
我被他一句话气得红了脸颊,“你若是不愿帮我,便去将二师弟叫来!”
我就不信,在这无妄峰中,没有一个愿意与我欢好之人!
小师弟像是感受不到我的恼怒,手指顺着我的脖颈往下滑去。
“师兄,你怎会是如此随便之人?”
我自拜入师尊门下后便一直恪守门规,受万人敬仰,无妄峰上上下下除了师尊以外哪个敢不尊敬......
“小师弟!”
我被情毒折磨着,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小师弟,“求你……帮帮我。”
小师弟明知道我急需与人欢好,却不紧不慢地摸了摸我的脸颊。
他勾起嘴角,露出恶劣的笑,“师兄,我为什么要帮你?”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要让我难堪!
我被他一句话气得红了脸颊,“你若是不愿帮我,便去将二师弟叫来!”
我就不信,在这无妄峰中,没有一个愿意与我欢好之人!
小师弟像是感受不到我的恼怒,手指顺着我的脖颈往下滑去。
“师兄,你怎会是如此随便之人?”
我自拜入师尊门下后便一直恪守门规,受万人敬仰,无妄峰上上下下除了师尊以外哪个敢不尊敬我?
要不是因为我身负情毒,又何须任他奚落嘲讽?
我用力打开小师弟的手,免得他的手指继续作乱。
“你若是不愿意帮我,只管离去就是。”
小师弟似是觉得我的反应无趣,他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很快再度将手伸向我。
“师兄别生气,我自是愿意的。”
“我喜欢师兄那么久,又怎会不愿呢?”
“只是……”
“我实在好奇。”小师弟顿了顿,落在我身上的视线骤然变得冷厉,“师兄,你那么喜欢师尊,为何不去求他帮忙?”
他怎会知道我心悦师尊?!
我警惕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想要否认。
小师弟却掐住了我的下巴,“师兄,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我开始后悔,为何会在情毒发作时用最后一点法术向小师弟千里传音。
“小师弟……”他望向我的目光太过炙热,令人不敢直视。
我想叫他离开,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巨响。
小师弟的房门轰然倒塌。
师尊站在门前,素来清冷的面容如今就似落满了寒霜般,在看清屋内情形时,他的眸光顿时变得阴沉至极。
我实在不愿让师尊看到我如此模样,眼角缓缓淌下一滴泪。
我自小无父无母,靠着乞讨为生。
师尊捉妖时,那妖怪抓住我威胁师尊。
我当时怕极了,吓得哭了起来。
师尊有些无奈地收服了妖怪,他大概是从未哄过别人,所以他并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止住我的哭泣。
见我哭得凄惨,他抬起一只手,拭去我脸上的泪水,语气温和地道:“我已经收服了妖怪,你不必害怕。”
我止了哭泣,觉得他好厉害,“你是神仙吗?”
“不是。”即使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孩子,他也不曾说谎,“我是修行之人。”
“可你收服了妖怪。”我崇拜地看着他。
眼前之人气质出尘,模样清冷,宛若谪仙。
我下意识觉得,如果跟着他的话,往后就无需再过苦日子了。
“我也想收服妖怪。”我抓住他的衣摆,一脸期待地问:“我可以跟着你学本领吗?”
师尊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半晌,他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我跟随师尊回了无妄峰。
自那以后,师尊教我读书写字,传我剑术,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对师尊有了敬畏之心。
从小到大,没有人像师尊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过我。
整个无妄峰上虽然只有我和师尊两个人,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孤单。
师尊的名字无人不知,每逢妖兽作乱,他必定会下山除恶。
以往他降妖时,都是独自一人。
收我为徒后,他担心我一个人在无妄峰上会惹出祸端,便将我带在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
没过多久,天下人便知,无妄峰峰主收了个天资平平的徒弟。
我本以为,师尊有我一个徒弟就够了。
直到后来,师尊收下第二个徒弟、第三个徒弟、第四个徒弟……
我才知道,我对师尊来说,并不是最特别的存在。
随着师尊的徒弟越来越多,我与师尊单独相处的机会便越来越少。
每当我看到师尊亲自传那些弟子剑术时,心里都像是打翻了一坛子醋似的,酸涩的厉害。
小师弟入无妄峰时还很小,只有九岁大。
我不是很喜欢他。
他总是能轻易做到我不敢做的事。
小师弟可以随时随地坐到师尊怀里,虽然师尊从不与人太过亲近,却也并未训斥他,只是将他放到地上,让他不要吵闹。
我也想坐到师尊怀里去。
可我的年纪摆在那里,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师尊怕是会被我吓一跳。
就这样,围在师尊身边的弟子越来越多。
我想让师尊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便只能拼命努力,超越所有人,只有这样,师尊才会多看我一眼。
小师弟在无妄峰向来肆无忌惮,我不喜欢他,自然也不亲近他。
他却不知为什么,很喜欢黏着我。
尽管我再不高兴,也不会和一个孩子去计较什么。
他愿意跟着我便跟着。
只要他不去烦师尊便好。
小师弟满十八岁后,便常常请求师尊带他降妖除魔。
可师尊从没答应过他。
我不知道师尊是担心他会受伤还是嫌他累赘,既羡慕小师弟敢想敢说的性格,又不希望他能得到师尊的关心。
我终于意识到,我喜欢师尊。
然而师尊对我来说就像是看得见却无法触碰的水中月,我不确定他是否能够接受我的感情,便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分寸,丝毫不敢逾矩,唯恐被师尊讨厌。
所以,在我中了情毒,急需与人欢好时,我最先想到的那个人便是师尊。
可我不愿玷污他。
重生后,我骑在马上,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心里哼着路边的男人不要捡,拉紧缰绳转身离开
我是当朝最年轻的将军,建功无数。
庆功宴上,我向皇帝讨赏一人,皇帝欣然应允,当即指婚。
那人也并未拒绝,我以为他也是愿意的。
直至挑起红纱那一刻,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反感与厌恶。
后来,他成了皇帝,我被他罢权,成了后宫佳丽之一。
又不久,他的白月光皇后百般辱我父母。
我一介武夫,骂不过,最终被活活气死。
再一睁眼,我坐在马背上。
看到了地上奄奄一息的摄政王,我收紧缰绳,转身而去。
1
“将军,前面雪地似乎有人。”
我拉紧缰绳,马儿随即转向另一边,我说:
“那边是敌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知道那是谁,当朝摄政王。
也......
我是当朝最年轻的将军,建功无数。
庆功宴上,我向皇帝讨赏一人,皇帝欣然应允,当即指婚。
那人也并未拒绝,我以为他也是愿意的。
直至挑起红纱那一刻,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反感与厌恶。
后来,他成了皇帝,我被他罢权,成了后宫佳丽之一。
又不久,他的白月光皇后百般辱我父母。
我一介武夫,骂不过,最终被活活气死。
再一睁眼,我坐在马背上。
看到了地上奄奄一息的摄政王,我收紧缰绳,转身而去。
1
“将军,前面雪地似乎有人。”
我拉紧缰绳,马儿随即转向另一边,我说:
“那边是敌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知道那是谁,当朝摄政王。
也是前世亲手折断我羽翼的人。
不过,将军征战疲惫,哪能想到那是我们外交失败,身受重伤的摄政王呢?
“驾!”
这辈子,我必死于沙场。
“阿楠。”
我隐隐听到有人叫我小名,随即又摇摇头,怎么会呢,他如今又不认识我。
将士们回来之时,庆功宴早已备好。
我惊讶的是,墨渊竟然完好无损地坐在上辈子那个位置。
不知这次,是谁救的他。
带病为我们庆功的皇帝这时开口了:
“楠将军,不知可有想要的?朕都满足你。”
听到这里。
我脑中闪过大婚当日,满眼厌恶的心上人。
闪过自己苦苦哀求,却仍被罢权,被禁足后宫,生不如死。
以及墨渊一剑抹杀我的儿时玩伴时溅了我一身血水的场景。
心头抽痛,我缓缓开口:
“我要一张免死金牌。”
皇帝大笑,捂嘴咳了两声后说:
“哈哈哈,咳咳,楠将军总是出人意料,你建功无数,有朕护着,谁敢杀你?”
我表情认真:
“金牌并非为自己,而是我的竹马之交——梁澄。”
“哈哈哈,有情有义,好,朕给你便是。”
啪!
墨渊手中的杯子掉在了桌上,眼中满是震惊与不知所措。
2
众人闻声看向他。
他反应也快,马上面露委屈:
“皇兄偏心,明明我也立功了,为何只赏他一人?”
细听声音似乎带些颤抖。
我心头却是一跳,莫名有些不安,怎么不一样了?
他不是外交失败才受伤躺在雪地的吗?何来功劳?
皇帝被摄政王逗得合不拢嘴:
“不知你又想要什么?”
墨渊目光转向我。
我心中不安更甚。
他开口了:
“请皇兄为我与楠将军赐婚。”
“不行!”
我想都没想直接开口,说完就对上他的震惊的目光。
我头脑粗,不会婉拒。
只知,我今天若不拒绝,来日必将重蹈覆辙,痛苦不堪。
今日是我的庆功宴,皇帝见我态度坚决,并未强求。
只是墨渊后来一直盯着我,目光像是要把我刺穿。
我被看得有些僵硬。
这辈子,我本只想远离。
可如今,怕不是被他记恨上了?
最重要的是,他为何要求娶我?
是我重新回来,打乱了历史轨迹?
被人盯着实在难受,我先行离开。
刚出殿门,我便觉有人跟着。
转身看去,是墨渊。
他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抬了抬手又放下:
“阿楠,是你吗?你是朕的阿楠对吗?”
轰!脑中像是响起惊雷。
我本想重活一世,为何他也回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转头审视他:
“摄政王真是好大的胆子,皇上还活着呢,你是想造反吗?”
说完,我摸上长枪。
果然,他有些不确定了:
“抱歉,我喝醉了。阿楠,我仰慕你已久,不知你可否给我个机会?”
“抱歉,我心有所属。”
他瞳孔放大,眼球布上血丝,一步一步靠近我。
嘴中呢喃:
“不会的,不会的。阿楠,我错了,我不该撤去护卫的,不该的……”
我的长枪抵上他的喉咙,本以为他会停下,没想到他仍然向前走。
他的脖颈已然被划出血迹,再往前一步,他必死无疑。
然,他根本不怕死。
我猛地撤回长枪,他脖颈还在往外涌血。
3
疯子。
怎的重活一世,成了这般模样。
以前,他最是惜命。
连我求婚时都在算计,如何不得罪皇上。
刚成婚时,他根本不理我。
我住在王府讨好了他几日,总算让他开口说话了。
他说:
“楠枫止,你让我处于何等境地?”
那日我知道了他有一个竹马,像我跟梁澄一样。
他本答应一生只他一人,却因我成了失信之人。
我心生愧疚,却不愿让位,不想让他得逞。
我知我有些痴心妄想,但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我从小的愿望。
他当时却允了我的妄想,再没提收纳那人之事。
那时,我以为他回心转意了,他似乎有些在乎我了。
直到他亲手杀了梁澄。
我去晚了一步,鲜血淋了我一身。
他还是恨我的吧。
自父母牺牲后,梁澄是我唯一亲近的人。
却被他杀了。
那天,我夜里偷偷出了王府,重回沙场,再没返家。
途中我想了很多,墨渊平日不是嗜杀之人,或许有苦衷。
第二次胜仗后,我回到王府,想问清原由。
却得知——墨渊继位。
他,成了皇上,成了最不可能一双人的皇上。
我还没有见到他。就收到了他的圣旨:
罢免楠将军。
不让我做将军,不让我上沙场,这比休了我还要令我羞辱。
我心中不甘,提抢闯朝堂。
那时已不求其他,只求一封休书。
可没有休书,没有得到一句解释,只得到了禁足令,无期限的。
禁足第两天,我得知后位有人选了,是他的白月光梁晋。
第三天,皇后册封大典。
第四天,皇后入我南宫,辱我父母,我本就四日未眠,气血上涌,死了。
我不怕死,最怕再被抛弃,可是,还是被抛弃了。
4
我回到将军府,梁澄就在门口接我。
梁澄笑起来很好看,眼里似乎有星辰。
他前世与我表明过爱意,不过我眼里只有墨渊,便直接拒绝了。
但梁澄仍不离不弃,默默守护,要说前世谁没抛弃过我,只有他一人。
梁澄在前迎接我,墨渊在马车后尾随。
我指着气喘吁吁的墨渊朝梁澄喊了句:
“梁澄,帮我赶走他。”
要真打起来,墨渊跟梁澄应是平手,谁也伤不了谁。
只是前世梁澄以一敌众,才落得身死的下场。
梁澄毫不犹豫,就冲了过去。
墨渊目光始终在我这里,这使他身上被戳了十几个血窟窿。
前世,十年,我都没见过他受伤。
今日,却见了两次。
心中莫名烦躁:
“梁澄,快进来,我给你带了礼物。”
梁澄眼里似乎有了光,朝我跑来。
我没再看他身后的墨渊,关上了门。
我拿出那块免死金牌,梁澄瞳孔缩了一下。
随即又笑了起来,他摸了摸我的头,无奈道:
“也只有你能送人免死金牌了。”
我想到墨渊今天的态度,如果我不同意的话。
以他的性格,迟早要逼我。
我起身走进梁澄:
“梁澄,若我要你跟我在一起,你可愿?”
梁澄呼吸似乎粗重了些,他往旁边挪了一步:
“阿楠,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我不解,前世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你若愿意,我定只爱你,今生不负。”
虽然我到死都没有听他的建议与墨渊分开,然后跟他在一起。
我有些急了:
“为什么?梁澄,你前些天才说了仰慕我,如今就移情别恋了?”
梁澄抿了抿嘴:
“不是的阿楠,我会死,我的命运是死,我会负你,即使你愿意,我也不愿。”
难道,梁澄也回来了?
我忍着心脏加速跳动的不适。
“梁澄,你是不是……?”
梁澄看向我,吐出一字:
“是。”
梁澄回来了,就能改变他惨死的结局是不是?
不对,梁澄说他的命运是死,难道他把前世当做命运了?
“梁澄,那不是命运,我们能改变结局的。”
梁澄又笑了,很温柔的笑容,他弯下腰与我平视:
“阿楠一直这样单纯的话,就好了。”
5
后来几天,墨渊没再出现过。
这日,我上集市准备买些马具。
正要掏钱,不料身后突有飞刃朝我袭来。
我虽察觉,但我躲开,身后老板就会死。
这时,一老妇出现,挡在我面前,飞刃射入他的肩头。
那人见刺杀失败了,跳上房檐逃了。
老妇倒在地上,流血不止。
我心生感激,撕了块衣布为他止血,随即把他背起。
路上,老妇人醒了。
老妇人喜欢聊天,我虽不善言辞,可他不计较,跟我说了一路。
我知道了很多关于他的事。
比如他有一个很厉害了儿子、他会武功,跟我一样想要驰骋沙场。
还有一事,他竟是……墨渊的母亲。
墨渊竟有母亲,我前世从未听他提过。
我突然感觉身后的老妇人重了起来,我在考虑要不要把他撇下。
最终良心发现,还是将他背到了住处。
我找到药箱,准备给他换药,他却按住我的手:
“楠将军,我有事求你。”
说着他就准备给我跪下,我再怎么不顾礼节,也懂这折寿呢。
我赶忙将他扶住,看到他离地面还有一截,我松了一口气,还好,寿命保住了。
“太妃站着说吧,若我能帮,自然不会推辞。”
老太妃用满是褶皱的手捂上脸,我看到两滴晶莹的泪滴顺着手臂流下。
手再放下时,他已恢复原样:
“楠将军,求你,救我儿。”
我不自觉从椅子上起身:
“摄政王?他会出事?”
我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但我又想到上一次他受伤的场景,难道他得了什么自虐的病?
我又听到他说:
“我儿为了救我,自愿服下了梁家给的十日必死丹,他迷糊时,说不许惊扰楠将军,可我知,他说的这个人定能救他。”
我依稀记得墨渊是中过这个毒的,但他当时已经是皇帝了。
当时被禁足南宫,我只听到丫鬟说梁晋找到了解药,因此被册封为后。
我的喉咙突然有些干,拿起杯子灌了一口茶后,我说:
“去找梁晋,他能救墨……摄政王。”
老妇人却突然激动起来:
“我儿的药,就是他父亲梁轨下的。难道真的只有做梁轨的傀儡,才能活命吗?”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难道前世墨渊娶皇后,是被逼的不成?
不过如今,此事与我已无甚关系。
老妇人一激动,肩头的血渗的厉害。
我上前为他揭开衣物上药,这次他没再挡。
里面的场景却让我浑身一颤:
简直可以用可怖来形容,太妃的皮肉几乎一处好的都没有,全是疤痕,是连我这个杀人如麻的将军看了都怕的疤痕。
何人?何人对一个老妇人如此残忍,我心中像是藏了股火,好一个惨无人道。
太妃却很平静:
“吓到你了吧?无事,都是旧伤罢了,你帮我止血就好。”
我这才想起,我是为他止血的。
止住后,太妃起身要走,背影有些沧桑,不知怎的,我像是看到了老了以后的自己。
“太妃可派人去悬山找一位老神医,就说楠将军想好愿望了,他自会随你出山。”
太妃顿住,随即转身直接为我跪下:
“多谢楠将军。”
我连忙上前把人扶起来,心里叹了口气。
哎,这寿还是折了。
不过这堂堂太妃,竟一日下跪两次,难道是过于担忧儿子?
那也不该跪的毫无负担啊,真是奇怪。
太妃走前还留下一句话:
“我儿此生只有两人视若生命,那二人,是你我。我说这个不是让你原谅他,只想让你知他从未想过抛弃你,愿你以后莫要再被我们连累,痛快的活吧。”
这夫人好生聪慧,竟能看透我的心。
只是,说墨渊爱过我还好,要说墨渊视我如命,那太妃也太高估我了,我是万万不信的。
6
前世我们刚成婚那几年,虽说前几日是我追着他跑。
但墨渊很容易讨好,那时,我每日都为他做我唯一拿手的饭——米羹,有一日我起迟了,急急燥燥穿好衣物,一开房门,竟看到墨渊有些慌乱地站在我的门外,他是在担心我吗?
墨渊把我上下扫视一番,随即开口:
“本王的米羹呢?”
细听的话,能听出一些委屈的意思。
我是因他在外的风华绝代,雷厉风行而喜欢上他。
那天见了他孩子气的一面,竟是让我更加爱不释手。
那日,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给他熬羹。
说要监督我。
我平日做饭本就磕磕绊绊,如今被他看着,更加慌乱,一不小心就把
手给烫了。
我还没感觉到痛,他就已经闪身在我身旁,抓起我的手,呼呼吹了起来。
后来他还把太医喊来了,我手上常年握抢,全是茧,其实根本没事儿。
太医看了我的手许久,都没找到伤口。
当时他看我们的表情,我如今想起来都甚是羞耻。
我与他这种平淡的日子很多,如果不刻意回忆,可能一个都不会记得,但一想起来,确实源源不断,根本数不清有几个。
但那些撕心裂肺的日子,却不需刻意回想,历历在目,刻骨铭心。
我前世死的不怨,毕竟是我招惹的他。
可今生我想活,活到战死沙场那天。
7
我只清闲了那么几日,太妃走后数十天,墨渊又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想来是好透了。不过,在他见我之前,我先得知了一个关于他的消息:
新皇墨渊登基。
他成为皇上是好事,能防止某些东西死灰复燃。
这日,我在院中桌子上把一些集市上买的点心包成包袱,让梁澄路上饿了吃。
梁澄说他要出远门,要很久很久。
我又要一个人了。
我塞给他一个我认为最有用的东西,叮嘱道:
“梁澄,路上小心。这个信号筒是我自制的,有危险的话点燃它,我的兵都会供你驱使。”
咔嚓——
清冷师尊总是嫌我蠢笨,我与鲛人成婚后他却疯魔了
我是谢无尘唯一的弟子,从小就倾慕于他,可师尊的心里却只有我的阿姐。
我在泰阳山陪了他五百年,他却从未在我面前有过笑脸。
后来,我的家族遭遇到魔族的侵袭,谢无尘强行飞升成神,挨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终于将我阿姐救下。
打退魔族后,我用自己半条命补上谢无尘损毁的仙元,谢无尘醒过来后却骂我愚蠢。
而阿姐不过是为他做了羹汤,他便夸阿姐心灵手巧、蕙质兰心。
可明明,他早就辟谷,根本无需吃这些凡人才会吃的食物啊……
再后来,天道降下情劫,谢无尘迟迟未能成功渡劫,便想要与我成婚。
我为难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可......
我是谢无尘唯一的弟子,从小就倾慕于他,可师尊的心里却只有我的阿姐。
我在泰阳山陪了他五百年,他却从未在我面前有过笑脸。
后来,我的家族遭遇到魔族的侵袭,谢无尘强行飞升成神,挨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终于将我阿姐救下。
打退魔族后,我用自己半条命补上谢无尘损毁的仙元,谢无尘醒过来后却骂我愚蠢。
而阿姐不过是为他做了羹汤,他便夸阿姐心灵手巧、蕙质兰心。
可明明,他早就辟谷,根本无需吃这些凡人才会吃的食物啊……
再后来,天道降下情劫,谢无尘迟迟未能成功渡劫,便想要与我成婚。
我为难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可我已经是鲛人隋玉的男妻了,我答应过他,要为他孕育子嗣。」
1.
为谢无尘补全损毁的仙元后,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经此一遭,我便再不欠师尊什么了。
谢无尘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阿姐来看过他很多次。
我有点无奈,「阿姐,师尊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的,你放心,等他醒过来我一定会告知你的。」
「我这不是担心吗?」阿姐皱起眉,「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仙尊会以命相救,毕竟五百年前是父亲挟恩以报,逼迫仙尊收你为弟子,我以为,仙尊定是恨透了咱们花家的……」
我打断阿姐的话,露出个勉强的笑容,「师尊慈悲心肠,不会计较这些的。」
阿姐不放心地叮嘱了我几句,要我认真照顾谢无尘,才转身离开。
三个时辰后。
正是黑夜,谢无尘睁开了眼睛。
「师尊!」我没想到师尊会这么快醒过来,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他自我调息了一番,才朝坐在床边的我看过来,「是你补全了我的仙元?」
在与魔族那一战中,谢无尘以一人敌魔族千万人,那场战役持续了很久,他本就是在心急之下强行飞升成神,挨了八十一道天雷后没有片刻休整就赶了过来,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又怎能全身而退。
也许,在决定救花家的时候,他便没有想过要活着回去。
将魔族打退后,谢无尘便昏迷了过去,我这才发觉,师尊没了半颗仙元。
据说,为神为仙者,都有属于自己的仙元,待仙元出现破裂时,便是神仙陨落时。
我担心魔族卷土重来,便瞒下了这个消息,将谢无尘藏在了花家,用自己半条命为他补全了仙元。
我知道,谢无尘不需要我的回答,也能想清楚这前后因果。
他却并不觉得感动,只像往常一样训斥我:「愚蠢。」
自我十四岁那年成为他的弟子后,这两个字便一直伴随着我。
好像不论我如何努力,都入不了谢无尘的眼。
不过这也不怪谢无尘。
2.
五百年前,谢无尘下山历练,被掌门要求不得使用法术,在他落难时,是我父亲施法救了他。
我花家一族是人界修仙者,自然比不得他们这些生来就在仙门中的人,所学法术在谢无尘面前根本不够看。
不过,仙门中人讲究因果报应,既然花家于谢无尘有恩,谢无尘就一定要报。
谢无尘回仙门那日,问我父亲想要什么。
我按着父亲教给我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求仙尊收我为徒!」
那时,花家需要让自己的后代进到仙门,以此来巩固花家在人界的地位。
我身为花家后代中唯一的男丁,虽然知道花家是在挟恩以报,却不得不听命行事。
后来,谢无尘顺了父亲的心意,收我为徒,让我在泰阳山上待了五百年。
若不是花家出了事,恐怕时至今日我依旧没有理由下山。
在泰阳山的那五百年,我每天勤修苦练,却始终没能达到谢无尘的要求。
谢无尘的师弟曾经劝他再收一个弟子,「花不染根骨奇差,恐怕难达你的境地,师兄你一身本领,何不再收一个徒弟,将你的衣钵传承下去?」
谢无尘却道:「你以为带弟子是那么容易的事吗?这样的麻烦,我有一个就够了,何况我也没什么值得传承的衣钵。」
他二人说话时,我正跪在地上受罚。
那时起,我便清楚地意识到,我于谢无尘来说,是一个甩不掉的麻烦。
3.
我和谢无尘待在一起时,实在没什么话题可聊。
何况我为救谢无尘已经搭上自己半数修为,能撑到现在完全是靠自己顽强的意志力。
见谢无尘没什么要交代我的,我便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次日,我去看望谢无尘时,他正在喝阿姐做的羹汤。
「味道怎么样?会不会很难喝啊?我不常下厨,还望仙尊不要嫌弃。」阿姐期待地看着谢无尘。
谢无尘并没有让阿姐难堪,将羹汤一滴不剩地喝完了,「花小姐心灵手巧、蕙质兰心,做的羹汤自然是极好喝的。」
闻言,阿姐立即展露笑颜。
我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口被人刺了一剑,疼得厉害。
明明阿姐的修为还没有我高,明明阿姐并未为他付出过什么,明明谢无尘早已辟谷,根本无需吃这些凡人才会吃得食物,明明,这一切他们都心知肚明……
可他们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何谢无尘宁可冒着陨落的风险也要救花家。
原来,他想救的并非是花家。
他从来都只心系一人。
「师尊。」我垂眸走进屋子里,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师叔千里传音,要弟子去处理西海事务。」
阿姐识趣地拿着空碗退了出去,谢无尘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我,像是在看一只蝼蚁般,他的模样十分冷淡,「等本尊休养几天,到时与你一同前去。」
我并未起身,坚持道:「师尊安心休养便是,弟子一人前去也是一样的。」
谢无尘素来不喜欢我反抗他,见我与他想法不同,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沉了下去:「这五百年来,你从未离开过本尊身边,你有什么本事本尊最清楚不过。」
「不染,你要本尊如何相信,你能处理好西海事务?」
我与谢无尘对上视线,心中第一次没有了惧怕,只剩下浓浓的不甘,「可师尊不放弟子出去历练,又怎知弟子没有能力处理好西海事务?」
谢无尘与我对视半晌,忽而起身下了床,来到我身前。
离他越近,我就越是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
谢无尘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仰视他,「不染,你可有想过,若你办砸了这次的差事,会给本尊惹出多少笑话?」
他从来都不信任我的能力。
我用力握紧双拳,不卑不亢道:「不染若是办砸了这次的差事,便主动与师尊断绝师徒关系,绝不让师尊被别人看了笑话。」
捏在我下巴上的那只手猛地用力。
片刻后,谢无尘转过身子不再看我,「记住你说的话。」
我忍不住露出个苦笑,「师尊放心,弟子定当谨记于心。」
这么多年来,谢无尘嫌我资质平平,修为升的慢,教我修行时越发没有耐心。
而他这个人偏偏又最守信,既然已经收我为徒,无论怎样嫌我厌我,都不会出尔反尔,将我赶出泰阳山。
此次西行,若我真的没有处理好西海的事务,只怕正好称了谢无尘的意。
4.
西海位于人界最西边。
我赶到西海时,只见整片海域都变成了黑色,深受污染的鲛人们不得不待在岸上,身上尽是脓疮。
我不知哪位是鲛人长老,便提高了声音道:「泰阳山门下弟子花不染奉师叔之命前来拜见鲛人长老,还请诸位为我引荐。」
一群鲛人在听到我的名字后,脸色立刻变了。
「花不染?就是那个谢无尘的弟子?」
「我们鲛人族因为信任泰阳山掌门,才会发出求救,没想到你们仙门就派了你这么个小喽啰来敷衍了事!」
「你们仙门也忒无情了!一万年前你们仙门对抗魔族时,我们鲛人一族可是死伤大半,如今到了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仙门却一点都不重视!」
面对众位鲛人表现出来的愤怒和不满,我并不敢说大话,只得保证:「大家放心,如若不染没有帮到大家的话,掌门一定会再派其他弟子前来为各位解忧。」
那些鲛人并不信任我。
这时,有着一头深蓝色头发的鲛人抱着一堆野果子从海滩的另一边走过来——大概是因为不习惯在陆地上行走,他的双脚已经磨破了皮,每走一步都有鲜血流出。
可这个鲛人却十分从容,仿佛正在流血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惊讶地看着他,有点不敢相信地道:「隋玉?」
鲛人男子顿住脚步,狐疑地打量着我,「你认识我?」
「真的是你!」我惊喜地看着他,「我是花不染,你忘了吗?我十三岁那年你曾救过我的命!」
那是五百多年以前的事了。
那时的花家后代只有我一个男丁,族人拿我当宝贝,只可惜我是个不争气的病秧子,从小就体弱多病。
因此,无论我想要什么,族人都会尽力满足我。
在我十三岁那年,人界瘟疫肆虐。
那时候,有人说饮鲛人血、吃鲛人肉可保性命无忧,一时间,凡人们为了抓捕鲛人,不惜与一些散修联手,倒是真的让他们抓了很多小鲛人回来。
隋玉便是其中之一。
我与父亲去救灾时,看见隋玉被锁在笼子里,鱼尾黯淡无光,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像是随时都会死过去,不由生出恻隐之心,求父亲花高价将他买了回去。
那时的隋玉还没有现在这么高大,他的眼瞳、头发、鱼尾都是深蓝色的,就像海水一样。
我带他回府后,亲手将笼子打开,隋玉却躲在笼子里不敢出来。
我干脆也钻进去,朝他伸出一只手,温声安抚他的情绪,「你别害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你相信我好吗?」
隋玉试探着把手放进我手里,我带着他走出笼子,他却猛地将我按倒,发了狠的在我耳朵上咬了一口。
隋玉当时下了死口,以至于我的耳垂上到现在都有他留下来的印记。
侍奉我的丫鬟惊呼一声,连忙将他从我身上拽开。
我包扎了伤口,将他带去厨房,让他进到水桶里,鲛人必须吸收到足够的水源,才能活下去。
「你……」隋玉那时说话并不流畅,他被凡人骗得好惨,不敢轻易信任别人,尽管我并未表现出任何攻击性,他却仍不敢掉以轻心。
「我伤了你,你不生气吗?」他惴惴不安地看着我。
「没什么好生气的。」我去给他找吃的,「你放心,我会送你回家的,但不是现在。」
隋玉急了,「为什么?」
「因为外面不安全,我就算现在放你回去了,你不仅要吃很多苦,还有可能再次被其他人抓住,到了那时,我不确定我有能力再救你一次。」
闻言,隋玉有些伤心地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等这件事闹大了,仙门中人不得不管的时候,你就可以回家了。」
那段时间,隋玉慢慢卸下防备,每天和我同吃同住。
因为有隋玉的陪伴,我度过了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如果后来我没有染上瘟疫的话,我和隋玉或许也不会有这么深的羁绊。
5.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冬日。
尽管府里的防护措施做得很好,我却还是很不幸的染上了瘟疫。
父亲为我寻遍名医,却无人能救我性命。
我把自己从小带到大的玉佩送给了隋玉,「你不要再留在府里了,天黑以后,你要想办法离开花府。」
「这块玉佩我从小带到大,希望它能代替我继续保护你。」
「为什么?」隋玉很是不解,「外面现在还很危险,你难道不想继续保护我了吗?」
「不是不想,而不是不能。」我叹了口气,「如今我染上瘟疫,就快要死了,父亲一定会想尽办法救我,难免会信了外面的传言,我怕他会趁我昏迷时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
「我……其实……」隋玉吞吞吐吐的,半晌,他豁出去一般,竟取出了自己的鲛珠,「不染,我可以救你,但你要永远记得我。」
「你要做什么?」
那是隋玉第一次对我使用法术。
我昏迷过去,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恢复如常,竟连病秧子的体质也改变了。
而隋玉已然不见踪影。
父亲说,鲛人是自己偷偷离开的。
我知道是隋玉救了我,派出很多人寻他,却始终未能发现他的踪迹。
我以为,隋玉为了救我,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拜谢无尘为师后,我多次想要探寻和鲛人有关的事,谢无尘却说我不学无术,罚我跪在他门外很久。
久而久之,我便也不敢抱有希望能再次见到隋玉。
却没想到,会在阴差阳错之下与他重逢。
6.
「不染……」隋玉呆了呆,怀里的野果子全部滚落到地上去。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了半晌,又试探着朝我伸出一只手。
见我没有躲避的动作,隋玉才慢慢摸上我的耳朵。
摸到他当年留下的印记后,隋玉才露出个惊喜的笑容,「真的是你!你、你不是拜谢无尘为师了吗?怎么会来处理我们西海的事?」
「我才要问你,你当年为何要一声不吭的离开?既然你知道我拜谢无尘为师了,这五百年来为何从没找过我?」
我早已不是小孩子,修行了这么久,我已经可以做到不论发生任何事都可以波澜不惊的面对。
可时隔这么长时间再次见到隋玉,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莫名觉得很委屈。
「我、我找过的……」隋玉有些犹豫地看着我,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同我说出实情。
一旁的鲛人冷哼一声,「你知道什么?隋玉没了鲛珠,能撑着一口气回到西海已是万幸!我们鲛人最宝贵的就是鲛珠,一旦没了鲛珠,我们与凡人无异,不,应该说,我们会变得比凡人还要脆弱!」
「没有了鲛珠的鲛人再不能使用法术,会生病、流泪,并且无法治愈自己,这么多年来,隋玉早就被族群视为残疾鲛人,受尽排挤与白眼,偏偏他不肯说他的鲛珠去了哪里!我们就是想为他讨个公道都不知道该向谁讨!」
「后来,在你刚拜谢无尘为师那年,隋玉曾跋山涉水的去找过你,我们问他要做什么,他却一言不发,但失去了鲛珠的鲛人离不开水源,他怎么可能翻过那几座山嘛!要不是我一直在他身后跟着他,在他昏过去时及时将他背了回来,只怕他早就死在路上了!」
我没想到隋玉为了救我会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我怔怔看着眼前的俊美鲛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本该感动的,可不知是不是之前攒够了失望,以至于我从旁人口中得知真相时,内心竟是快要被喜悦的情绪占满了。
原来,我的思念一直都有回应,鲛人隋玉也像我惦念着他那样惦念着我。
「你……为了救我,要承受如此痛苦,你可有后悔过?」我有点紧张地看着隋玉。
隋玉笑了笑,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十分温和,「若是那时候没有救你,我才会后悔一辈子。」
我紧盯着他的眼睛,「那你为何要在救下我后偷偷离开?当时你的状态那么危险,何不等我醒来送你回去?」
「我怕吓到你。」隋玉垂下眼眸,指着自己下腹处的那些鳞片,「失去鲛珠后,这些鳞片也跟着脱落了,那时候的我……很丑,我不想吓到你,我也不确定我是否能活下去。」
「我想的是,若你醒过来,看见我那副样子,一定会怪自己。」
「而且,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么丑陋的一面。」
他所思所想尽是为了我,却从没考虑过自己的处境。
我忍不住抱住了隋玉,「谢谢你隋玉,幸好你还活着……我这就把鲛珠还给你!」
【♂♂】我是个装聋保命的私生子,表面对我疼爱有加的哥哥,背地里的真面目我听的一清二楚……
我静静的坐在赵云霆书房的落地窗旁,轻轻蘸取调色盘里的颜料作着画。
他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办公,我转头就对上了他温柔如水的眼眸。
和煦的笑脸一如既往,朝我轻轻点头勾唇笑了笑继续打着电话。
我也回了个淡淡的笑容转头继续画,可拿着笔的手却止不住颤抖。
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因为他现在在电话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毛骨悚然。
“就在我面前,在画画呢,小腰细的要命,勾人的紧,就该被哥哥掐的又青又紫。”
电话是放在桌子上打开免提的,他专心的看着电脑处理文件,和他那个所谓的好兄弟成章闲聊,传来他没心......
我静静的坐在赵云霆书房的落地窗旁,轻轻蘸取调色盘里的颜料作着画。
他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办公,我转头就对上了他温柔如水的眼眸。
和煦的笑脸一如既往,朝我轻轻点头勾唇笑了笑继续打着电话。
我也回了个淡淡的笑容转头继续画,可拿着笔的手却止不住颤抖。
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因为他现在在电话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毛骨悚然。
“就在我面前,在画画呢,小腰细的要命,勾人的紧,就该被哥哥掐的又青又紫。”
电话是放在桌子上打开免提的,他专心的看着电脑处理文件,和他那个所谓的好兄弟成章闲聊,传来他没心没肺的调侃声。
“真低估你了赵云霆,能装这么久正人君子,真能忍!”
我努力稳住情绪,佯装什么也不知道,继续装聋,没有任何办法……
我是赵云羽,赵氏集团的假私生子,是被我妈费尽心思送进来报复赵家的。
我是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她年轻时和赵云霆的爸爸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关系。
后来他娶了别人,妈妈也流产了,她根本放不下,就利用了我……
为了探听到更多的机密伪造了我失聪的诊断,就这样我落到了赵云霆手里。
赵云霆是赵家长子,二十九岁的年纪在经济圈带着赵氏集团风生水起。
而现在……他对我一个十九岁的弟弟……有这种龌龊的心思。
“你猜我在想什么?我在想……那个落地窗是个好位置,那些颜料应该涂满他的全身……”
赵云霆漫不经心待着笑意的声音一字一句传进耳朵里,我浑身僵硬……
“切,说的挺带劲儿,你倒是办呐!真把自己当好哥哥了?”
成章笑的没心没肺,下一秒我就听到熟悉的皮鞋声传过来。
一步一步向我走近,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拿着画笔的手颤了又颤。
可我还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把这场戏硬生生演下去。
在所有人面前,包括本该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我的眼里。
赵云霆是个不折不扣,温柔暖心的好哥哥,对我疼爱有加。
温热的手掌轻轻落在我肩膀,让我下意识忍不住抖了抖。
他就站在我的身后,我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转头望向他。
放下画笔打手语:“哥哥,我……要戴助听器吗?”
这是他唯一的要求,和他待在一起时想戴助听器要经过他的允许。
他轻轻摇头拒绝,让我继续作画,我乖巧点头转过来继续着。
我能听到他的呼吸越发紊乱,放在我肩膀的手不轻不重的轻捏着。
嘴里还在和成章继续着他们的谈话:“他在画我,真可爱……”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再装一个呢?禽兽……”
他顺势坐在我身边的位置,手慢慢下移,从背部到了腰。
像是不经意一般的轻抚,我扭了扭身子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他却只是露出一贯的温柔笑脸,慢慢拿开了手,伸手摸摸我的头。
打手语说没事,让我专心画画,下一秒他说的话却让我差点绷不住。
“摸到了……比想象中的软多了,小东西眼睛瞪的大大的,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你说……被我欺负了是不是也会这样,会哭吧。”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是开辟了个新的禽兽赛道啊赵云霆!真不要脸。”
赵云霆挂断了电话,没再继续说下去,脑海里涌入一些画面让我有些坐不住,耳朵也跟着发烫!
他不会来真的吧,不会的……我可是他弟弟,他又不是疯了,只是过过嘴瘾吧……
我这么安慰自己,要快点找借口离开这里,转头跟他比划起来。
“哥哥……我先回去了,今天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
然后就起身开始收拾,也许是太过慌乱,颜料被我打翻,洒了赵云霆一身。
看着五颜六色的沾满了他的白衬衫,我半晌都缓不过来。
赵云霆并没有生气,只是抬头看向我,嘴角微扬打着手语。
“把助听器戴上。”
我着急忙慌赶紧戴上,就见他轻轻解开扣子,脱下了染脏的衬衫。
看着棱角分明的腹肌我懵了,这家伙干嘛光着膀子!
他指了指肚子上的几处颜料:“乖,都弄脏了……给哥哥收拾干净。”
我难堪的涨红了脸,犹豫了一下还是从一旁拿出纸巾蹲下身来。
轻轻替他一点点擦干净,感受到过分炙热的目光,我下意识抬头去看他。
似有似无的打量很是光明正大,我心虚的躲开然后拿开手准备离开。
下一秒被人握住手腕轻轻一拉,没有防备的我整个人跌坐在他身上。
手下意识攀上他的肩膀,接触的瞬间就觉得手心开始发烫。
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人紧紧环住腰身摁住无法逃脱。
太近了!过分暧昧的姿势,让我忍不住发着抖脑子一片空白。
他微微倾身在带着助听器的耳朵边轻声细语起来。
“很久没听到你叫哥哥了,小羽乖,哥哥想听……”
我虽然是装聋,但是诊断写着我能发声,从一开始赵云霆就天天拉着我,就让我学叫哥哥……
“哥哥……”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做什么,只好装的再乖一点儿,尽量不惹怒他。
下一秒助听器已经被他伸手摘下,耳边传来的话语让我汗毛竖立!
“Cosplay玩儿够了吗?我亲爱的弟弟……想装聋到什么时候?”
我浑身一僵寒意从脚底升腾席卷了全身,瞪大眼睛惊恐看向他玩味的脸。
他伸手轻抚着我的耳朵勾唇:“没看出来,你喜欢这种,听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会更兴奋?”
“不是的,我不是……哥哥……我……”因为惊吓我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顾不上那么多我只想逃,猛地挣脱转身就往外冲!
却被一个更快的手速一把拉住,挣扎间已经被赵云霆推搡着,面对落地窗狠狠压制。
他低头蹭了蹭我的耳朵笑出了声:“只要你乖乖的听哥哥的,你依旧是赵家二少爷。”
♂♂为了逼师兄现身,我最爱的毒师每日喂我毒药。后来师兄出现了,他却哭着说只要我
我喜欢江湖第一用毒高手慕容丹。
可他喜欢的是最疼爱我的神医师兄。
师兄退隐江湖,不知去向。
慕容丹为了逼师兄重出江湖,给我下毒。
师兄终于现身。
我也命不久矣。
可他怎么后悔了?
1
我奄奄一息地躺着,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浑身上下痛得不能再痛。
慕容丹看着我,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别矫情了,青云还没有现身,我还不会让你去死,这点毒还痛不死你。”
他捏住我的脸把药灌进我嘴里,动作毫无怜惜之意。
我却因为中毒的缘故浑身发冷,忍不住向温暖的他靠近。
我被呛到把碗往外推了推。
他把碗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我亲自喂你吃药,不要不识好歹”。
我面上苦笑:“我都要死了,你还要我怎样?”......
我喜欢江湖第一用毒高手慕容丹。
可他喜欢的是最疼爱我的神医师兄。
师兄退隐江湖,不知去向。
慕容丹为了逼师兄重出江湖,给我下毒。
师兄终于现身。
我也命不久矣。
可他怎么后悔了?
1
我奄奄一息地躺着,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浑身上下痛得不能再痛。
慕容丹看着我,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别矫情了,青云还没有现身,我还不会让你去死,这点毒还痛不死你。”
他捏住我的脸把药灌进我嘴里,动作毫无怜惜之意。
我却因为中毒的缘故浑身发冷,忍不住向温暖的他靠近。
我被呛到把碗往外推了推。
他把碗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我亲自喂你吃药,不要不识好歹”。
我面上苦笑:“我都要死了,你还要我怎样?”
他面上不悦:“我说了你不会死。”
我把目光移开,看向窗外,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师兄明明说过慕容丹冷漠无情不可与之深交,可我还是跟在他身旁,为他试药,为他疗伤,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或许是想到从前,我的心中更加郁结,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慕容丹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正准备为我搭脉,就有下属来向他禀报:“谷主,发现了萧医仙的踪迹。”
“快带我去。”
慕容丹立刻扔下我,跟着下属匆匆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一片凄凉却也真的希望他能找到师兄。
我也能少喝点毒药。
2
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慕容丹守在我的身边,他的目光低垂不知道想什么。
慕容丹注意到我醒了让手下把药拿进来。
闻到熟悉的药味,我就知道师兄还是没有找到。
他端给我的药里混杂着解药和毒药,不让我死,也不让我好过。
我苦笑一声。
他听见我的苦笑皱了眉。
“何必摆出这副表情,你若告知你师兄的下落,你就不用受苦了。”慕容丹冷声道。
“我真的不知道师兄在哪?”我的声音微弱可闻。
3
“你是他的师弟,是他最亲近的人,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退隐江湖会不告诉你?”慕容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质疑。
这确实难以置信,可师兄就是没告诉我。
他只留下一封信,上面写着:“幸遇知己,退隐江湖,勿念。”
然后就走了。
无论我说过几遍,慕容丹都不信,我已经没有力气开口说话了。
我的沉默让慕容丹更加不耐,本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用毒折磨我。
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比最毒的毒药更折磨我。
他的眼中满是嘲讽:“就算找不到你师兄,我也不会爱你。”
我的眼中充满震惊:“你以为我是嫉妒,所以故意隐瞒?”
他嘲讽地笑:“难道不是?”
我心里的苦涩更甚:“如果是这样,我何必在师兄不告而别时来找你?”
师兄只留下一封信就不见了,我曾怀疑师兄是受人胁迫才没有当面和我告别,立刻找到慕容丹和我一起查找师兄的下落。
找了一月有余也毫无踪迹,慕容丹渐渐相信是师兄自己藏了起来。
慕容丹开始想别的方法找师兄。
那就是给我下毒,逼我师兄现身。
比起他为了找到师兄给我下毒,他怀疑我嫉妒所以故意隐瞒,更让我难受。
4
“别以为我查不出来,你伙同魔教余孽绑走了你师兄,魔教余孽已经跟我说了,你师兄被你困在只有你才知道的地方。”
我心神俱震:“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那可是我师兄。”
“你一向卑劣。”
“呵,卑劣,你说我卑劣。”我的泪从眼角滑落。
我和慕容丹相识多年,陪他一起去虫谷抓过蛊虫,去雪山找过秘药,怎么就一向卑劣了。
他看到我眼角的泪似乎更烦躁:“别惺惺作态,无论你摆出怎么一副可怜的姿态我也不会信你。”
他忽然温柔地地抹去我额头上的冷汗:“这次的药我又改良了,午夜时分寒气最重时,你的五脏六腑会如同撕裂一般疼痛,告诉我你师兄在哪?我就给你解药,别自讨苦吃。”
他竟为了找到师兄做到如此地步。
我不明白,我真不明白,到底为何会如此?
我的师兄不见了,我的挚友也变了。
曾经在茫茫白雪中为我披上斗篷的人,在密林中割伤自己的手替我引走蛊虫的人,在药炉中笑着说永远不会对我用毒的人。
为了找出他心爱之人,竟对我用了那么阴狠的毒药。
午夜到来,毒药果然发作,我疼得把被子都抓破了。
慕容丹冷冷地在一旁看着,我突然口吐鲜血。
慕容丹万年不变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慌乱。
“怎么会,我的毒药只会让你痛,怎么会吐血?为什么会吐血?”
他的手刚搭在我的脉,就有人向他禀告师兄找到了……
♂♂穿书后,我拼命阻止死党爱上渣攻,谁知渣攻看上的是我!
我的死党萧乐是钙圈出了名的舔狗。
他作为一个先天体弱的纯情小受,要不是我为他保驾护航,早就被人骗得裤衩都不剩了。
包厢里,死党在我怀里睡得昏天黑地,脸上的眼泪都还没干。
对面站着的一排风格各异的小鸭子。
其中一个帅的惨绝人寰,一看就价格不菲,气质极佳的小鸭子走到我一旁坐下。
我眼睛瞪大,怎么,现在酒吧里的小鸭子都这么大胆了吗?
我还没开口,帅头牌一脸熟稔道:“宁钰泽,刚刚的电话是我打的。”
他的声音有些清冷,让我一怔。
刚才,还在公司加班的我接了一个电话,说是萧乐在酒吧喝多了,让我来把人带走。
然而,一来就看到了这纸醉金迷的场面。
“哦,谢谢,多少钱?”我以为对方是在强调自......
我的死党萧乐是钙圈出了名的舔狗。
他作为一个先天体弱的纯情小受,要不是我为他保驾护航,早就被人骗得裤衩都不剩了。
包厢里,死党在我怀里睡得昏天黑地,脸上的眼泪都还没干。
对面站着的一排风格各异的小鸭子。
其中一个帅的惨绝人寰,一看就价格不菲,气质极佳的小鸭子走到我一旁坐下。
我眼睛瞪大,怎么,现在酒吧里的小鸭子都这么大胆了吗?
我还没开口,帅头牌一脸熟稔道:“宁钰泽,刚刚的电话是我打的。”
他的声音有些清冷,让我一怔。
刚才,还在公司加班的我接了一个电话,说是萧乐在酒吧喝多了,让我来把人带走。
然而,一来就看到了这纸醉金迷的场面。
“哦,谢谢,多少钱?”我以为对方是在强调自己没有趁人之危,于是口气好了许多。
对面男人眼皮微掀,看我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物种。
还在站着的帅鸭有一个倒是开了口:“说什么呢,我们京圈大佬裴云还能要你钱?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闻言我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呵,又是京圈大佬。
“这年头京圈大佬这么不值钱了吗?遍地都是。”
大约是我变脸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包间里寂静一瞬。
说完我一手直接架起萧乐,直接离开了。
毕竟人家都是京圈大佬了,也不差这一点钱了。
2.
把醉死的萧乐摔到床上,刚帮他因为宿醉吐得到处是污秽之物的衣服脱下,就听到他嘀咕出声。
“阿泽,还是你对我最好,可是我恨你是个木头,明明知道我喜欢你,还把我当成兄弟。”
我可是纯正的直男,我一边想着,一边叹了一口气,真是一眼看不住都不行啊。
十岁那年,我的头被磕了一下,脑海中多了一段机械音。
机械音告诉我,我的死党萧乐是一本追夫火葬场的男主受,十八岁开始,他家会走下坡路,然后他会遇到所谓的京圈大佬攻,爱上他,被当做白月光的替身。
挖肾,折磨,被绑架……作为一个天生体弱的人,经历这么多折磨还能坚持下去是真的厉害,但最后还因为京圈大佬的白月光回来后,被强迫得差点一命呜呼不说,又被那渣攻像扔垃圾一样扔到国外自生自灭……
后面的剧情我没听下去,因为太恶心,直接被气醒了。
可是这本书里没我半个字,而萧乐也跟被下了降头一般,眼中只看得见那个京圈大佬,即使被这么对待,也依旧痴心不改,像极了一只舔狗。
醒来后我想了两天,然后下了一个决定,直接从源头上杜绝。
长大努力工作,成为京圈大佬,然后让那个恶心的渣攻去死。
上了大学后我不要命的工作加上家里的资源,很快,我就已经成为京市首富榜上的no.1。
任谁也不敢越过我,说自己是京圈大佬了。
唯一不如意的大概就是,萧乐在十八岁那年,基因突变似的,真的变成了舔狗,为爱做受,任劳任怨,丝毫不顾自己体弱的身体。
我知道,是书中关于剧情的力量开始发挥作用了。
3.
这么多年我忍辱负重,京圈大佬一直没出现。
我以为已经过去了,可是现在出现的这个,有些棘手。
有关于昨晚那人的身份信息,我什么都查不到,难道他们就是影响萧乐以后的京圈大佬?
第二天晚上我带着萧乐去了酒吧,又遇到了那个男人。
萧乐似是看不出我脸上的咬牙切齿,两眼放光的看着那个男人,兴奋的直揪我袖子。
“阿泽,阿泽!他好帅啊,我的心好像复活了。”
男人神色慵懒,一双大长腿交叠着,看我的眼神带着审视。
萧乐红着脸蛋开口:“那个,我去点东西,马上回来。”
卡座只剩下我们两个,视线跟他对上。
空气中弥漫出火药味。
点酒不需要多少时间,萧乐就快回来了,我也没了耐心,手指敲了敲桌面。
“开个价吧。”
4.
男人愣住,接着就是笑,先是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直到笑意越来越明显。
“很好笑吗?自己什么心思,什么身价不知道?”我不耐烦的打断他。
“唔,你觉得我这个京圈大佬,出场费多少才合适?”裴云双肘撑膝,上半身前倾直勾勾的看着我,气势上还是很贴近京圈大佬的。
听他这么说,我就知道他果然记得上次我变脸的原因,而且也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京圈大佬。
没有废话,我拿出支票,唰唰唰写完数字,递了过去。
同时警告:“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这是我第一次直接送钱解决问题,还是很肉疼的。
对面男人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眉头一挑:“你怎么……”
我完全不给他机会,对着回来的萧乐说道:“你这个朋友有事,要走了。”
“怎么刚来就要走。”萧乐愣住,脸上满是失落。
谁知道对面的男人眼神幽幽的看了我两秒,收起支票后反而有些哀怨的开口:“萧乐,你死党……好像不喜欢我。”
艹!居然还是个绿茶!
京圈大佬,霸道总裁不应该是邪魅狂傲的吗,没想到居然是心机挂的。
果然,萧乐立刻急了:“阿泽,我知道你怕我受伤害,但是裴云人很好的,上次我失恋在酒吧,差点被欺负,就是他救的我,而且而且……”
他脸上泛起害羞的红晕,而我脸上满是被骗钱后对他无耻行径的怒火。
酒吧五彩的灯光在我脸上来回晃悠。
果然,能做到挖肾,折磨肉体,替身这些事情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善茬。
正要有动作,手机突然响起。
崔秘书的电话打了过来,这么晚了,除非是工作,否则他不会打电话的。
京圈大佬真的不是人当的,太特么累了。
“支票还我,再靠近萧乐,打断你的腿。”我干脆利索的走到他跟前,伸出手从他口袋里掏出支票,毫不留情的警告。
裴云脸色变得难看站起身:“宁钰泽,你到底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冷冷的回,没管他黑的可以媲美墨汁的脸。
拉着萧乐转身就走,结果就看到一个有点脸熟的男人站在几步远的地方。
带着强烈侵占欲的目光越过我落在萧乐身上,对着我们举了下手里的酒杯。
笑得格外……邪魅。
男人独有的第七感瞬间告诉我,不对劲!
所以这是一下来俩?
5.
由于我完全查不到裴云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能先把萧乐按在家里。
而我继续去奋斗。
加了两天班,感觉自己的怨气能够养活十个邪剑仙。
到家就发现萧乐这家伙正在打电话。
脸红彤彤的,像是一颗熟透的苹果,声音带了一丝甜蜜,在沙发上有些坐立不安:“谢谢你上次帮我……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饭当面道谢吧。”
听着他欣喜的笑声,我眼前一黑,有种被偷家了的感觉。
我在外面累死累活,没想到他在家里给我玩网恋。
萧乐扭头看到我,赶忙挂了电话,正襟危坐。
“咳,阿泽,我……”
我一副死了好几天的样子,摆摆手熟练道:“分手!”
萧乐眼睛瞪大,倒吸一口冷气:“我还没谈呢。”
“那正好,直接拉黑。”
“可是他长的这么帅,还救了我……”萧乐撅着嘴,眼中带着回味。
酒吧那晚,男人的样子重新浮现在我面前,是可以让我这个直男都承认他帅的那种,不怪他会沉迷。
想到这,我心口的气顺了不少,起码他审美已经又升级了,往后可以过滤掉不少。
“那也不行,你忘了我上次找人帮你算的,25岁之前不要动心,破财!”我继续说道。
因为书中那个渣攻的白月光就是大概在萧乐25岁生日回来的,正主都来了,还有替身什么事。
我觉得自己安排的很到位。
“没几天了呀,而且我真的好喜欢他,一见到他,我就有种宿命的感觉。”萧乐亮眼冒星星。
我没有继续跟他拉扯,毕竟舔狗的心中只有舔男人、谈恋爱,说不通的。
基于过去的前车之鉴,我第二天就给他雇了2个保镖,全天24小时的那种。
最近他的烂桃花就跟到了春天似的,开满头,而我,别说一朵,连花骨朵都没有。
果然人到了一定高度后,是寂寞的。
不出所料,开笼放鸟的第一天,保镖就跟我说,萧乐在跟一小伙子约会。
很好,这钱没白花,我要了地址赶紧冲过去。
结果差点在门口跟裴云撞了个满怀,可是他在这……
跟萧乐约会的是谁?
比他还帅的?不怎么合理啊。
我走近就看到萧乐对着一男的,笑得花枝乱颤,格外娇羞。
真是没出息的东西!
只瞧见那男的一个后脑勺,我的评价是很圆润。
“看够了没,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了吗?”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吓了一跳。
抬头就发现裴云站的笔直,正低头看我,犹如看一个小鸡仔。
不是,他这个语气和眼神……
“你不要说的好像我对不起你似的!”我直接一个大声反驳。
对面吃饭的两人也被我的声音吸引过来,然后同时发出疑问。
萧乐:“阿泽?”
圆润后脑勺:“哥?”
“哥?”我诧异,合着还是兄弟两个一起!
三个了三个了,这他丫的就是团伙犯案!
借此我也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
###第二章
6.
可不就是说裴云他弟是京圈大佬的那个小鸭子吗?
“你什么时候瞎的?”我指着小鸭子,又看了看我身后的裴云。
虽然都是帅哥,但是天菜很显然是我身后的这个。
“阿泽,你说什么呢?”萧乐脸上泛起一片红晕,眼神有些闪躲:“上次我们偶遇,裴墨救了我……”
我有些糊涂了,不是鸭子,救命恩人是裴墨。
小鸭子……不是,裴墨站起身对我讨好的笑笑,打完招呼又挠挠脑袋对上裴云。
“哥……你们也来约会啊。”
我一言难尽:“不是。”
裴云:“可以是。”
我:“?”
萧乐的表情变得八卦起来,冲我笑得不怀好意。
还没来得及变白,身后又响起一道声音。
“萧乐,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店。”
低沉的气泡音还带着拐,活像上辈子是在水里泡死的。
我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这声音的主人前两天刚抢走我一个项目,还打电话来嘲讽我,我就是做梦都能认出他这要死的声音。
近期京市的科技新贵——金泉。
刚刚冒头,很神秘,没多少人见过他,却很是扎手,干什么都赚钱,只要跟他不对付,总是会倒霉出事,我也不例外。
要不是因为他,我最近也不用加班,更不用拼死拼活的维持自己京圈大佬的名头。
看到他脸的那一刻,我悟了,这不就是昨天走之前举酒杯的那个男的。
还没开口,裴墨挡在萧乐面前就开始火力全开:“又是你,吃蛤蟆了这么能叭叭。”
金泉置若罔闻,眼中带着三分凉薄四分嘲弄,越过裴墨直直对上萧乐:“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裴墨皱眉转头问萧乐:“你欠他钱了?”
萧乐头摇的飞快:“我不认识他。”
“该死的男人,不要再对我欲擒故纵了,不然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金泉脸色变得深沉。
萧乐的脸上充满了‘救救我救救我’的目光。
就在此刻我彻底悟了!京圈大佬,金泉!大佬。
该死的谐音字!
怪不得他可以投什么都赚钱,主角光环啊!
可算是找到正主了,仇上加仇,我费了好大劲才抑制住想给这个走后门的家伙一板砖的冲动。
还没来得及发挥再次被裴墨抢了先:“你没事吧?读过书吗?知道啥叫欲擒故纵吗?你是哪盘菜啊,脑子都没带就出门啦。”
看着金泉越来越黑的脸,我心里乐开了花。
裴墨,会说你就多说点。
我越看这小伙子越觉得是个可塑之才,目光散发着柔和的光。
突然眼前一黑,是真的一黑。
“看他干什么,跟你有婚约的是我。”裴云的手遮在我脸上,呼吸喷洒在他掌心,一股热气在我脸上散开。
“婚?约?”我惊讶的声调都变了。
天上掉下个未婚夫?
♂♂他将我送入东宫做了三年男宠,后来我依偎在太子怀里,他却抱着我的腿求我放过
我心甘情愿被萧项明献给太子做男宠。
只因他承诺,一年后定带我出东宫,从一而终爱我护我。
三年后,他终于将我带出了东宫,却对我轻蔑开口:“可你是个男人。”
我护他十年,只换来了一碗毒酒。
元宵节再会,他疯一般地来抓我的手:
“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阿景,我爱你,我不会再教你受那些委屈,我已经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躲进太子怀里,冷眼看他被侍卫强硬带走,如他儿时一样。
这一次,我不会再出手救他……
1
我奄奄一息趴在地上。
白色的衣袍早已被鲜血浸透。
萧项明蹲在我身前,用纤长的手指挑起我的脸。
“宣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去威胁玉儿,嗯?”
“不……我没有......
我心甘情愿被萧项明献给太子做男宠。
只因他承诺,一年后定带我出东宫,从一而终爱我护我。
三年后,他终于将我带出了东宫,却对我轻蔑开口:“可你是个男人。”
我护他十年,只换来了一碗毒酒。
元宵节再会,他疯一般地来抓我的手:
“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阿景,我爱你,我不会再教你受那些委屈,我已经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躲进太子怀里,冷眼看他被侍卫强硬带走,如他儿时一样。
这一次,我不会再出手救他……
1
我奄奄一息趴在地上。
白色的衣袍早已被鲜血浸透。
萧项明蹲在我身前,用纤长的手指挑起我的脸。
“宣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去威胁玉儿,嗯?”
“不……我没有……”
“还不承认。”
他的左手向下渐渐滑到我的脖颈,定住,慢慢收紧。
我伤痕累累的手只徒劳地在地上胡乱抓挠着。
不是这样的。
我想拼命摇头,可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默默地流泪。
是陶玉她说要见我,说她怀胎不方便走动,让我去找她,说你在那儿等我……
就在我的呼吸渐渐消失,放弃反抗时,脖子上的手却骤然一松。
萧项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开口:“宣景,你要想想,若不是我将你从东宫救出来,你现在还是萧项衡身边的一个男宠。”
我脸色骤然苍白,颤抖着唇瓣,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萧项明,“你怎么能……”
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若不是为了助你获得太子的扶持,我怎么会待在萧项衡身边三年……”
“小景……”
萧项明看着我通红的眼尾,似乎发觉说的话太重,想握住我的手,给我以安抚。
我重重地将他的手甩到一边。
“是你当时信誓旦旦告诉我,只需等你地位稳固,你就立刻接我出来,本来不过一年便可,而你却让我足足等三年!”
“我本不想计较,想着你既然记得我,还说爱我,那我便不去想,可结果呢!”
我的胸膛剧烈起伏,红着眼将这些年的委屈与愤怒吼了出来。
两行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下。
可心中的钝痛却没有减下半分。
萧项明蹲下,用指腹抚去我脸上的泪珠,声音轻柔,说出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宣景,我确实挺喜欢你的,可你是个男人。”
“当年你唯一的作用就是把你献给太子,我把你弄出来就已经仁义至尽,不要太过恃宠而骄……”
我怔愣在原地,仿佛才第一天认识萧项明一般。
可半晌后,我意识到他说的对。
血淋淋的真相就是这样。
我在萧项明眼里不过是个恰好救了他,身份对他有些用处,长得合太子胃口的人罢了。
随手献给太子,随口再给我一个承诺,能换来千百倍的东西。
何乐而不为呢?
2
萧项明拂袖而去,留我一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忍着浑身疼痛,一瘸一拐走到了榻边。
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血腥味,我却没有力气去处理。
如果是以前的我,即使疼得要昏过去,也要清洗完一身血污才肯晕。
可现在,我苦笑,寒冬腊月能活过今夜就不错了。
想起刚才萧项明冷漠的言语,我的心也随之抽痛起来。
不过三年,物是人非。
曾经的萧项明握着我的手,情意绵绵。
说我只消我跟了太子,保住他的命,他定能再将我救回他身边,从此再也不会让我受一丝委屈。
当时的我傻傻相信。
如今看来,竟全是我的自作多情与他的谎言。
萧项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小皇子。
脑袋仿佛有千钧重,眼睛疼得发涩,脖颈上的一圈淤青正隐隐作痛。
昏昏沉沉间,我仿佛听到有人进了房间,可我却没有力气撑起身去看。
3
凛冽寒风中,萧项明的宠妃陶玉儿,命人将我拖去她的院子中跪下。
身后钳着我的下人狠狠将我推到地上,再不知是谁弄了一盆冷水,一滴不剩地浇到我身上。
只听一道声音:“我们主子让你在这儿清醒一个时辰,以后不要动不该动的念头!”
那人朝地上啐了一声,小跑进屋里。
说是跪,可那时我已经没了任何力气,被人一盆冷水扑醒后,硬掰着跪在那里。
稍见我有摇晃的趋势,便又是一盆冷水泼来。
睫毛上挂住的冷水结成了冰渣。
我竭力抬头,眼前只有烛火摇曳的屋子,耳边能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谈笑声。
我身上的伤口不再流出鲜血,呼出的哈气渐渐也不再能看到白雾。
迷迷糊糊间,我想起了当年在冷宫的雪地上捡到萧项明的时候。
那时的萧项明还是个刚没了母妃庇护,不受宠的皇子,七八岁的模样,日日饥寒交迫。
而当年的我,殿试榜首,意气风发。
我依旧清晰的记得,他满是青紫冻疮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衣尾:“求求你,救救我……”
望着那双蓄满泪水的眸子,我将他抱在怀里,一步一步迎着风雪送到太医院。
这一心软,就为他谋划了七年。
将他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送到现在风光无限的王爷。
思绪一转,脑海中的画面变成了萧项明,他垂眸轻蔑地看着我,对我说:“可你是个男人……”
“砰。”
一声闷响。
我体力不支一头磕到青石板地上。
旁边看着我的下人见我怎么也叫不起来,慌忙地叫来陶玉儿。
“这可怎么办啊主子……”
隐约中,我听到陶玉儿慌乱又愤怒的斥责:“没用的东西,怎么看的人,去探探还有没有气息,再把他抬回去,今天这院子里的事谁也不许到王爷面前多嘴!”
在耳边陶玉儿的声音逐渐模糊,额角渗出的汩汩温热鲜血变得冰凉。
忽然间,一道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院子里一阵嘈杂,在昏迷的最后一刻,我竟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萧项明身上的熏香味。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萧项明抱着我的手正止不住的颤抖。
♂♂他说,男后不能是我,当然不能是我,从始至终,我的目标就是皇帝宝座。
他笑着对我说,皇后不能是你。
哪怕朝臣们上奏表彰,他也不改其色,
也是,一国之母不能是男人。
我叹气。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没有想过当皇后。
甚至,我根本不想嫁给你。
1
裴诚称帝,下令杀死他兄长所有的妃子。
唯独留下了最得宠的贵妃沈淑宜。
裴诚夜夜去她宫里,屏退宫人。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更没有人敢过问。
每每听到屋内传来瓷器砸在地上的清脆碎裂声,门外的宫人只将头垂得更低。
裴诚政务繁忙,许多天不来见我。
但两个洒扫小宫女嚼舌根叫我听见了。
她们以为我不在殿内,其实我就躺在屏风后的软榻上,等莲心拿药回来。
大眼睛的那个凑到身旁矮个儿的耳边:
「听说陛......
他笑着对我说,皇后不能是你。
哪怕朝臣们上奏表彰,他也不改其色,
也是,一国之母不能是男人。
我叹气。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没有想过当皇后。
甚至,我根本不想嫁给你。
1
裴诚称帝,下令杀死他兄长所有的妃子。
唯独留下了最得宠的贵妃沈淑宜。
裴诚夜夜去她宫里,屏退宫人。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更没有人敢过问。
每每听到屋内传来瓷器砸在地上的清脆碎裂声,门外的宫人只将头垂得更低。
裴诚政务繁忙,许多天不来见我。
但两个洒扫小宫女嚼舌根叫我听见了。
她们以为我不在殿内,其实我就躺在屏风后的软榻上,等莲心拿药回来。
大眼睛的那个凑到身旁矮个儿的耳边:
「听说陛下要立沈贵妃为后。」
矮个儿宫女捂着嘴,睁大眼睛惊讶道:
「可她不是先皇的妃子吗?」
大眼睛宫女把眼睛睁得更大,声音更低:
「听说当初陛下与她两情相悦,可先皇强娶了她。
如今失而复得,陛下自然是要好好补偿她的。」
矮个宫女点点头,感慨道:
「那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成个屁,胡说什么呢!」
门外莲心一声呵斥,吓得两个宫女连忙跪地叩首。
莲心将她们赶出去后,转到屏风后褪下我的衣裳,给我上药。
背上的陈年旧伤早就好了,只是胸前有一处伤口咧着。
看上去触目惊心。
药上到一半,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尖细的高呼:
「贵妃娘娘驾到——」
莲心瞪眼看向门口,愤愤道:
「先皇都死了,她算哪门子的贵妃。」
我叫莲心给我拿衣裳,还不等我披上,沈淑宜就进来了。
她皱着眉,用帕子遮了遮鼻子。
「身上这么多疤,你自己看着都不觉得恶心么?」
2
我把衣裳穿好,靠在榻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沈淑宜轻蔑地扫了我一眼,随后缓缓开口:
「我和阿诚青梅竹马,你知道他有多爱我吗?」
「为了我,他等了整整七年。」
我有些困了,打了个呵欠。
沈淑宜像是受到侮辱一般,突然指着我抬高声音:
「你赖在阿诚身边整整七年,就不要再耽误他的第八年了。
你一男人,根本配不上阿城,缠着他作甚」
莲心气不过,没忍住开口怼了沈淑宜:
「是是是,你配先皇,配陛下。」
「你跟谁都百搭百配。」
沈淑宜柳眉一沉,抬手打了莲心一巴掌,随后抬脚又要踹。
我迅速拾起案几上一枚玉扣,微微蓄力弹向沈淑宜。
「啊!」
她腿部一软就要跪下去,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她一把捞入怀里。
是裴诚。
「你不是答应我,不来这边吗?」
裴诚的语气稀松平常,不像是在质问。
沈淑宜垂眸。
「我也是听说梁公子受了伤,想来看看他。」
她捂着胸口,看着我对裴诚说:
「他浑身都是疤,吓了我一跳。」
裴诚抬眼看向我,目光落到我的胸口。
我将衣服拢了拢,刚刚用力扯到伤口,鲜血浸透衣裳,红得刺目。
破关的最后一战中,我为裴诚挡了一只箭矢。
想来算是我命大,那支箭向右偏了分毫,没有伤到心脏。
裴诚抱着重伤濒死,血流不止的我,在城楼下含泪起誓:
「此生定不负阿允。」
他说要立我为后,与我携手览山河,淋雪共白头。
我的目光掠过沈淑宜,平静地望向裴诚。
「后日便是封后大典,只是衣裳有些不合身。」
闻言沈淑宜向我抬了抬下巴。
「衣服当然不合你的身。」
「因为那是按照我的尺寸做的。」
她又转身委屈地看着裴诚,模样好不惹人生怜。
「阿诚,你不是说要让我当皇后吗?」
「怎么衣服送到这里来了?」
「阿诚难道是骗我的?」
3
沈淑宜眼眶里蓄满清泪,瞪大杏眼捂着心口。
「当初随先皇死了倒也好,何必活着忍受今日之辱。」
我歪了歪头,静静等着裴诚的反应。
沈淑宜突然捂着心口,呼吸急促。
裴诚眼中露出慌乱,手都忘记了往哪儿放,只是紧紧抱着她。
「皇后之位自然是你的!」
「只要你别再离开我。」
沈淑宜倒在他怀里,手指紧紧抓着裴诚腰间的香囊。
裴诚一边哄着她,一边解下那个他从不离身,戴了许多年的香囊。
递给沈淑宜。
我心上一痛,他连这个都可以轻易送给别人。
我上前想将它从沈淑宜手上夺回来。
许是动作太大,失了仪态,吓到了沈淑宜。
裴诚抬手推了我。
我不知道他是下意识,还是失手而为。
我跌坐在地上,密密麻麻的疼在心口上一下下扎着。
胃部一阵翻涌,我突然好想吐。
裴诚反应过来后,想要伸手扶我。
清晰的疼痛,让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这是我的东西,你不要了就还给我。」
裴诚伸过来的手收了回去。
沈淑宜看到裴诚脸上的犹豫,有些不悦。
「不就是一个破香囊吗,又旧又丑,还给你就是了。」
说罢将香囊轻轻一丢,扔到我面前。
「阿诚,我早就给你做好了一个新的,可漂亮了。」
「今晚你来看我,我亲手给你戴上,好不好?」
莲心把香囊捡起来,扶我起来,我看都没看裴诚一眼。
裴诚看着我,咬牙说好。
起身一掀衣袍,抱着沈淑宜离开。
我看着手中的香囊出了神。
最初跟裴诚在一起的时候,我拿得了长剑,舞得起刀枪。
但捏起绣花针我却犯了愁。
可我又想亲手为裴诚做点什么,于是扎得满手针眼,偷偷绣了个香囊。
我觉得丑,就藏着不给裴诚看,但他还是发现了。
他捧着我的手,眼里是藏不住的心疼。
那天裴诚在我耳边一直磨:
「好阿允,快给我看看。」
「只要是你做的,不管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我这才从背后慢慢拿出来,递给他之前,我还装了装样子吓唬他。
「要是有一天让我发现它不在你身上了,我就不要你了。」
他贴身过来,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我的脖颈,声音缱绻无比:
「阿允,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
如今七年过去了,磨损的不只有香囊,还有裴诚的承诺。
他这是,不想要了?
我的指尖在香囊上细细摩挲。
可裴诚,只有我不要你的份。
4
帝后大婚,举国同庆。
我则俯在案几前读信,计算着我回家的日子。
父皇在信中宽慰我,说梁国永远都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到时候沈将军会护送我回去。
二哥还是跟以前一样讨厌裴诚,知道我在这里过得不快乐,大骂裴狗不做人,说要亲自过来接我回家。
大哥送了好些珍贵伤药,他知道我伤得重,特意寻了一棵红血参,说可以让伤口好得快些,我能少受些苦。
鼻头陡然一酸,想到我在这里一点也不开心,更想回家了。
「呸,也太不要脸了。」
莲心掀开帘子,气冲冲跑进来。
我将信收好,提笔写回信,看了一眼莲心,问:
「怎么了?」
「那些官员年纪大了嘴也臭,说话难听死了!」
「说您善妒。」
莲心偷偷看了一眼我的脸色,我笑了笑让她继续说。
她松了一口气,随后气得脸鼓成一个圆圆的包子。
「他们说您一介男儿身,现在却想成一国之后,不合礼数。」
「还说什么沈淑宜温婉贤淑,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莲心跺了跺脚,为我不平。
「那群人真没良心,您随陛下出生入死这么多年。」
「为他挡箭差点没命,伤口过了这么久还长不好,陛下却……」
门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阿允——」
莲心行礼退下,我抬眸望向门口,一层月光薄薄地洒在裴诚的肩上。
婚服上的金色纹样映着他金色的发冠,衬得裴诚面如冠玉。
只是这衣裳不是为我穿的,如此一想倒也没什么好看的。
裴诚喝醉了,他斜斜倚着门框,眼眸微眯,轻声唤我:
「我想你了。」
5
裴诚黑亮的眼眸中情绪翻涌,走进来从后面将我拥住。
趁我不注意,将一个玉佩戴在我脖子上,在后颈扣好。
我摘不下来。
他握了握我的手,眼中酿着浅浅的醉意,说出的话却无比清晰。
「她吃了很多苦,你明白吗?」
听了这话,我一把将他推开。
「她有了身孕。」
「不是我的。」
「但她的身子孱弱,以后很难再有孩子,太医说最好不要落胎。」
我没有理他,蘸了墨继续写信。
裴诚突然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笔,用力一掷。
乌黑的墨点溅得帷帘上到处都是。
「梁允,你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清傲的姿态。」
我平静地看着他,烛火映在他眸中,焰尖微微跳动。
裴诚又软下声来:
「你就不能讨好我一下么?」
我把手从他掌心里一点点抽出。
裴诚的表情在一点点变冷,声音更冷。
「朕与她年少错过,如今终于失而复得。」
「阿允,你可否体谅一下朕?」
这话听在我耳中,不仅刺耳,还无比可笑。
我抬头问他:
「那我呢?」
我这七年相伴算什么。
裴诚将我带进怀里,语气满怀憧憬:
「阿允就做我的皇贵妃,还像从前一样陪着我。」
我笑了。
裴诚以为我同意了,低头想要吻我。
这时,沈淑宜身边的小宫女急匆匆赶来,行礼后一脸担忧地望向裴诚:
「陛下,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晕倒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裴诚没有理会,用手缓缓抬起我的下巴,嘴唇轻擦过我的耳尖,他说:
「阿允,求我。」
「说你想让我留下。」
我把脸偏向一侧,一把挣开他环着我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冷声说:
「放我出宫,我要回家。」
裴诚露出一个轻蔑而又极度耐心的表情。
「阿允,别闹。」
裴诚在赌。
赌我陪他走过七年之久,绝不会轻易离开。
可我不是傻子。
我的性格注定我不会向裴诚低头。
我微微扬起头,与他对视,语气坚定:
「我说,我要出宫。」
七年前我把你捡回来,如今我不要你了。
裴诚的胸口剧烈起伏,他咬牙说好。
一甩袖子去了沈淑宜的寝宫。
6
第二天我就开始收拾东西,盼着回家。
可胸口的箭伤久久不得愈合。
我想起大哥送的红血参我忘了用,就叫莲心去取。
我在一处亭子坐着,等莲心回来。
远远看见沈淑宜走过来,施施然停在我面前。
沈淑宜没有说话,唇角勾起一抹令我感到讨厌的笑。
她从我盘中捻起一颗红艳欲滴的果子,送入口中。
想着就要回家了,我心情好。
一颗果子而已,不想跟她计较。
但我也不想看见她,只觉得她今天好像有病,我起身想离开。
我与沈淑宜擦肩而过的一霎,她便倒地不起。
大片血红从碧绿的罗裙裙下淌出,她蜷在血泊里,捂着腹部痛苦地缩成一团。
我怔在原地,待我反应过来时,裴诚已经到了。
他不顾一切地奔向躺在地上的沈淑宜,甚至把我撞向一旁。
胸前的伤口磕到石桌一角,疼得我倒吸冷气,半天直不起腰。
莲心刚好取完药材,见状连忙扶我。
裴诚不许我走,说要等到沈淑宜醒来。
莲心陪我坐在沈淑宜宫里等。
可她的血越流越多,根本止不住。
她的贴身侍女跪在裴诚面前,哭着说:
「陛下,库房里有一株红血参可救娘娘性命。」
裴诚不耐。
「那不快取来。」
那侍女抹了抹眼泪,看向我:
「已经被皇贵妃拿走了。」
闻言裴诚将目光落向我,没有开口,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裴诚,我也需要这颗药。」
伤口迟迟不愈,我会死的。
我想活着回家。
裴诚看着我,轻飘飘地说:
「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沈淑宜的贴身侍女抢走了莲心手中的药。
她的血止住了。
沈淑宜醒了,听到太医说她再不能有身孕,哭得撕心裂肺。
她虚弱地靠在裴诚怀里,朝我哭喊。
「你还我孩子!」
「还我孩子!」
裴诚没有逼问我,却也不相信我。
裴诚眼底微红,他在流泪。
他这副样子让我想起三年前,我们被追杀逃亡的时候。
我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鲜血止不住地流。
裴诚也这样抱着我。
太医收起医箱,起身告退。
莲心连忙上前。
「太医留步,也给我们公子看看吧。」
太医放下医箱,朝我行礼。
我伸出手,太医诊脉。
太医的表情变了又变,看看我,又看看裴诚。
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裴诚皱了皱眉。
「如何,有无大碍?」
太医撤下帕子,拱手贺道:
「恭喜公子,是喜脉。」
我养了四位面首,他们个个恨我入骨。无所谓,我只是个穿越者,一个推动剧情发展的恶毒女配。系统让我干什么
我养了四位面首,他们个个恨我入骨。
见一面都要推三阻四。
一怒之下,我又上街抢了三十个美男入府。
他们说我贵为公主却如此放荡,比不上圣女一根头发。
无所谓,我只是个穿越者,一个推动剧情发展的恶毒女配。
系统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圣女携敌军踏破城门之时,四人提刀,将我团团围住。
我一秒都没有犹豫,拔出袖中剑,干脆利落地抹了脖子,死遁了。
身处 po 文,我没什么逆天改命的心思。
在这个医疗落后的时代,一刀毙命总比染上病强。
1
江羡带领众人踏入大殿时,我正坐在龙椅上。
替我的天子弟弟整理遗容。
慕阳确实是个畜生,还是我一手养大的畜生。
我有......
我养了四位面首,他们个个恨我入骨。
见一面都要推三阻四。
一怒之下,我又上街抢了三十个美男入府。
他们说我贵为公主却如此放荡,比不上圣女一根头发。
无所谓,我只是个穿越者,一个推动剧情发展的恶毒女配。
系统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圣女携敌军踏破城门之时,四人提刀,将我团团围住。
我一秒都没有犹豫,拔出袖中剑,干脆利落地抹了脖子,死遁了。
身处 po 文,我没什么逆天改命的心思。
在这个医疗落后的时代,一刀毙命总比染上病强。
1
江羡带领众人踏入大殿时,我正坐在龙椅上。
替我的天子弟弟整理遗容。
慕阳确实是个畜生,还是我一手养大的畜生。
我有责任亲手了结他。
我刚穿到这本书的时候,他还是个温柔良善,会红着眼睛叫我阿姐的少年。
短短五年,就成了如今这副荒淫残暴的模样。
没办法,谁让他和我一样,是这个世界的恶毒反派呢?
所以我把珍藏已久的千香散喂给了慕阳。
它无色无味,也不会令人感到痛苦。
这是系统对我的优待。
现在我给了慕阳,就当作对他的补偿。
至少能让他没有痛苦地离开这个世界。
「你这个毒妇!竟然连你的弟弟都杀!」
白泽震惊无比,指着我的手微微颤抖。
而我满头问号。
我不杀还留给你们杀吗?
这么简单的剧情都看不明白吗?
算了,从前在我府上的时候,就属白泽脑子不好。
都怪我,寻名医帮他治疗腿疾的时候,忘了给他看看脑子。
「慕瑶!你骄奢淫逸!贪财好色!慕阳更是残害百姓!暴虐无道!你俩有今天的下场都是活该!」
萧季风从江羡身后走出来说道。
他漂亮的脸上有一道水红色的疤痕,那是我的手笔,可惜这道疤没能毁了他的容貌,反倒是衬得他那双丹凤眼更加妩媚动人。
我忍不住贯彻人设,吹了个口哨:
「看到萧郎风情如旧,本宫真是——心向往之。」
「你!不知廉耻的荡妇!」
萧季风拔剑向我刺去,被顾连城拦住,他安抚道:
「圣女说,要等她来解决慕瑶。」
随后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
「你以为杀了慕阳,新帝就会放你一条生路?」
当然不会,我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我可是穿书女!我知道的比你们多好不好?
新帝是南曜国圣女,也就是这本 po 文的女主,曾被南曜国主献给慕阳做生辰礼物,被慕阳折辱玩弄两年后逃回南曜称帝,现在带兵攻打青阳都城,彻底亡了我北齐皇朝!成为这个时代第一个女帝!
而站在我面前,道貌岸然地指责我的四个美男,从前是我的面首,以后都是女帝的后宫。
我把目光放在了一直没有开口的江羡身上,即使是今天,他也依旧是一袭白衣,光风霁月,仿佛手上不曾沾染过鲜血。
就和我刚见到他时一样,温和宁静,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我知道,最想我死的那个人,也是他。
算了……我叹息一声。
「江羡。」
我主动开口,他淡淡地应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府内三十个男宠,二百六十七个丫鬟家丁,或有作恶,但皆是听从我的命令,活在乱世,都不容易,给他们一个好去处吧。」
「圣女不会为难普通百姓。」
那倒是,我点点头,其实我挺喜欢女主的,可惜,我只是个恶毒女配,做不了她的朋友。
「至于你……」
江羡缓缓开口,我望着他那双冷淡的眸子,心没来由地慌了起来。
他和另外三个都不太一样。
为了死得痛快点,我也曾卖力讨好过他们四个。我为白泽跑遍大江南北寻名医治疗腿疾;为萧季风搜寻古籍乐谱;为顾连城在慕阳殿外跪了一天一夜,保下他全族。
他们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动容。
唯有江羡,他的心是捂不热的。
没有人知道,我把暗卫死士都给了他,那是我最珍贵的筹码,只为了让他能给我个善终。
可一年前,我被流寇绑走那日,他还是想趁机杀了我。
他像一条毒蛇,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落在他手里,我怕是真的要脱一层皮,物理意义上的——脱皮,毕竟他也不是没剥过人皮。
所以我一秒都没有犹豫,拔出藏好的袖中剑,干脆利落地抹了脖子。
死遁了。
江羡愣在原地,一贯漠然的表情里,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我笑了!
想不到吧死变态!我快你一步!
只要我动作够快!你那些酷刑就追不上我!
本来还有句遗言想要表演的,但是太痛了,我掉了几滴眼泪,说不出一句话来,那就算了吧,反正也没人想听。
「慕瑶!」
失去意识前,我似乎听到了圣女的声音。
2
系统给我安排了一个新身份,花戎国的医女。
花戎是边陲小国,擅制香料。
香料可入药、脂粉、膳食,为多国所需。
故而花戎国富民康,是我梦寐以求的好去处。
可惜我对医术一窍不通,学了半年多也没什么进展,偶尔看个感冒发热的还会抓错药。
气得师父动不动就用藤条抽我屁股。
对此我也很无奈,我现在就好比考进清华选错专业。
只能硬着头皮学、咬牙切齿地干。
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我师父是花戎第一名医!
托她的福,我又吃上了皇家饭,被封女官,陪同九皇子一起入皇城,恭贺女皇登基。
「肖瑶,你在看什么?」
一进城,我就看到了慕阳的尸骨,依然悬挂在高墙之上。
心没来由地往下一沉。
我对这个弟弟的感情很复杂,既愧疚,又惧怕。
他和我不太一样,他是纯血反派,狠毒是作者赋予他的设定,只要稍稍一点拨,就学得比谁都快。
我是个混血反派,一个穿书来的,只能按着系统要求照葫芦画瓢,做做表面样子。
那我有比他好多少吗?
没有,我手上也是沾了不少鲜血的,所以,我和他也没什么不一样。
我比他幸运,因为我的罪恶,都被外包了。
只要我脸皮够厚,我的良心就不会受到任何谴责。
「回殿下,我就是没想到,皇城这么……朴素。」
我放下帘子,随意找了个借口。
九皇子为人宽厚,性情温柔,也爱穿月白色的衣服,他总会让我想起一位故人,不同的是,江羡的仁慈,都是演出来的。
只可惜,好人没好报,九皇子拖着一副衰败的身子,还要被逼着来和亲。
各国都往女皇后宫里塞人,花戎自然也不能错过这个拍马屁的机会,反正国主那个老色批多的是儿子,自然不在乎一个孱弱的皇子。
「这里刚经历了一场战争,慕氏奢靡,恐怕国库早就被挥霍得差不多了,我此番来……」
「就是送钱的?」
「主动给,总比哪天新皇兵临城下再给要体面些吧?」
也是,我点了点头,花戎有钱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与其坐拥金山银山被豺狼虎视眈眈,倒不如早点投靠皇朝。
「殿下放心,就算没有这金山银山,单靠您这举世无双的美貌,也定能让新皇庇护咱花戎!」
我多了解圣女啊,她对九皇子这款的,没有抵抗力。
「油嘴滑舌。」
「来者何人?速速停下!」
闻声,我心头一跳!
门帘被人用剑挑开,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是白泽!
他不是应该在后宫吗?怎么跑到殿外当侍卫了?这是什么新奇的 play 吗?制服诱惑?
不怪我胡思乱想,这毕竟是本 po 文。
「花戎国,华瑾,特来恭贺新皇登基。」
「原来是九殿下!在下白泽!女皇的贴身侍卫!此番多有得罪!」
许是见我有些不自在,九皇子温声安抚道:
「无事,只是御前的例行检查。」
我心虚地应了一声,低着头下了马车,虽然换了一张脸,但遇到故人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你是谁?为何会跟九殿下同乘?」
「此女名唤肖瑶,是我的医官。」
见我是女子,白泽没有搜身,只是用剑鞘在我身上比划了几下,颇有种坐地铁过安检的感觉。
「哦对,我听女皇说了,你身子不好,特许你在行宫驾车。」
身子不好?呵,白泽还是那么幼稚。
我说怎么换上侍卫的衣服来这守门了,原来不是在和女主 play,是要和我们殿下雄竞。
自从我下线,系统就没再联系过我,据说这本书的结局,是女主和很多男宠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华瑾我还真不记得。
不过据我观察,华瑾脑子还挺正常的,不像是个主角。
「多谢女皇抬爱,华瑾牢记在心。」
你看,我说他是正常人吧,才不会因为几句讽刺,在大殿外跟情敌扯头发。
多丢人啊,也就白泽这个脑残会这么做。
「肖瑶,走吧。」
我正准备跳上马车,却被白泽伸手拽了回来。
很好!我们殿下不陪他扯头发,他就过来扯我头发!
「女皇只允许九殿下乘车。」
「不坐就不坐……大人您说一声就行!」
我揉着头皮,小声嘟囔道。
「白泽,不得无礼。」
一道稍显冷淡的声音响起,闻言,我双脚如灌铅一般动弹不得!寒意从心底缓缓升起,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心脏咚咚作响,呼吸也变得很艰难。
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我的喉咙。
是江羡。
过了这么久,再见到他,我还是会害怕,那种被冷血的爬行动物缠上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九殿下是我们皇朝的贵客,他的医官,自然也是座上宾,冒犯姑娘了。」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我额前滚落,我不敢出声,甚至不敢抬头看江羡的眼睛。
「我又没用力,瞧把你吓的!」
「江首辅言重了,肖瑶,上来,回行宫。」
华瑾语气淡漠,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我知道,他这样就是生气了。
他是花戎皇子,被一个男宠拦路,又被另外一个男宠解围,这草台班子一样的破落皇朝,谁还能没点脾气?
我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生怕晚一步,就被江羡留住。
我能感受得到,那道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压得我透不过气。
当然,爬上去后我老老实实地跪在华瑾脚边,大有一副好奴才的模样,生怕外面俩疯子以为我是华瑾的小情人,找机会把我嘎掉。
「你这是唱哪出?」
「殿下!他俩都是女皇的……那个……万一他们嫉妒您的绝世美貌,去女皇那造谣您乱搞男女关系!这亲不就结不成了么!」
说到乱搞……这就是一个乱搞的世界。
除了多做点消炎药留给华瑾外,我也没什么能帮他的了……
「不至于吧……」
「当然至于!您不知道!男人争风吃醋起来,那真是可怕极了!」
「说得你好像很了解一样。」
我能不了解么?拜托!姐可是有过三十四位面首的女人!
什么大世面没见过!
除了那四个白眼狼,另外三十个我辛辛苦苦抢回来的美男,哪个不是为了得到我的宠幸而互扯头发。
于是我撇撇嘴:
「殿下,你不懂男人,你这样的好性子进了后宫,得被欺负死。」
华瑾失笑:「那你说怎么办?」
我嘿嘿一笑,爬起来说道:
「待我给您调理好身体!保证你艳压群芳!咱又出人又出钱的,起码得混个皇后当当啊!」
「你志向倒是挺伟大的……」
3
皇朝晚宴,各国皇子齐聚一堂,我自然入不了正席,和大部分使节坐在偏殿,望着盘子里那几道素菜发愁。
卖惨也不能这么卖啊!
国库真被我和慕阳糟蹋得那么干净吗?
我朝正殿望去,看见他们吃的也没好到哪去就放心了。
别说,几十个男人坐在那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女皇,也是蛮壮观的,看来之前府上那些男宠的脸皮还是太薄了。
瞧瞧这些,舞剑助兴的身上只穿着条裘裤。
一个晚宴,脱衣服的脱衣服,唱艳曲的唱艳曲,这该死的 po 文世界,我的眼睛都要瞎了!
比起来,我家九殿下可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晚宴结束后,果然是华瑾被留下了。
我站在偏殿外,朝他挤眉弄眼,示意他摸一摸腰间的香囊。
那里有我为他特别定制的补药!华瑾这人,身子太弱,体力差。
这可不行!
殿下莫慌!作者亲妈没给你的!我给!
嘱咐好华瑾后,我就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往行宫走!
如果今晚顺利,过不了多久,我就能随使节回到花戎了。
「姑娘一个人,是要去哪?」
又是江羡。
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这样悄无声息地跟在我身后,不会真是来灭口的吧?
这里太危险!我得往人多的地方走!
于是我大步流星,边打哈哈边说:
「江大人好!殿下和女皇有要事相商!小的就先回行宫了!」
「你住水榭殿,走这条路,更近。」
「哦哦,但我看那边灯很漂亮,觉得还是走大路好一点,我没见过世面,就喜欢热闹!」
真是活见鬼!我走到哪!江羡就跟到哪!
「江大人这是去哪啊?」
「送你。」
送我?送我去哪?不会想送我上西天吧?
我脸色瞬间就白了,系统没了,这回死了可就真的死了。
好好的我又哪里得罪这个狗东西了啊!
该不会真的是帮圣女铲除情敌吧?这么爱吗?
不是!铲错人了吧!我跟华瑾清清白白啊!
「不用……了吧……我一个小小医官,怎劳首辅大驾!」
没想到我说完,江羡真就止了脚步。
「你不喜欢,我就不送了。」
嚯?我眉毛一跳,半年不见,这家伙这么好说话了?
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变态都是能被融化的!
想到这里,我壮着胆子拍了拍马屁:
「首辅大人真是体恤下属!在您手下当差真是有福气!」
「那你,要来吗?」
不是吧?江羡也要看男科?
我就说 po 文世界害人吧!
不过他这样一说,我倒放松了很多,原来是挖我跳槽的!
「多谢首辅抬爱,我还是更想回到花戎。」
「肖瑶,你还没走?」
华瑾跟了上来,看见我和江羡在一起颇为震惊。
而我……更加震惊。
只是江羡在场,我不方便询问。
「迷路了,首辅大人在为我指路。」
「肖瑶这丫头就是迷迷糊糊的,多谢江首辅。」
说完,便带着我往行宫走。
我没有再看江羡,跟上华瑾的脚步八卦起来。
「我的药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撑不到吗?」
华瑾闻言,无语凝噎:
「你在想什么!女皇只是和我谈了谈国事!」
「哦。」
我大失所望,这么普通的情节,也配出现在 po 文里吗?
见我垂头丧气的样子,华瑾笑道:
「即使真的结亲,也没有这么急吧?」
不急吗?
我撇撇嘴,戳了戳他的肩膀,示意他朝前方几位邻国皇子看。
「瞧见没?那几个,我都怕生在大殿上!」
「他们确实是……不太正常。」
华瑾说完,和我对视一眼。
那一刻,我们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惧。
对这个世界的恐惧。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不妙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江羡他……可不是什么爱攀交情的人。
他找我,会不会是……
不会不会!我摇摇头,别说系统、转生这种超脱自然的东西,就说我现在这张脸,和过去两模两样,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半点相似之处。
他怎么可能会认出来?
「今晚,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
「你知道明乐公主吗?」
我当然知道……那不就是我么!
「她从前府上有三十位男宠,女皇开恩,将他们养在城郊别苑,但是刚刚我独自在殿内的时候,侍卫来报,说别苑起火,都死了。」
4
什么……
怎么会这样?
是我的仇家吗?
还是……我下意识地回头,江羡仍站在原地。
那道目光……还在纠缠着我。
我两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未免太巧了,我才回到皇城第一天,他们就出事了。
夜里,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和华瑾被安排到了昭华宫,这是慕瑶儿时的行宫,我来的时候,她早已经出宫开府,收纳男宠了。
所以我对这里,算不上熟悉,也没什么归属感。
殿里燃着冷香,和过去,江羡在我房中点的一样。
皇城破败,国库告急,宫宴上连几道像样的菜都端不上来,却给异国使臣点了价值千金的雪域冷香。
怎么想,都是一个圈套。
包括那三十名男宠的死。
这些都是在试探我。
除了江羡,我想不出还会有谁这么丧心病狂。
很明显,他对我的身份有怀疑,尽管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一夜未眠,心绪难平。
不再跟着华瑾出门拜访议事,而是在昭华宫专心制药。
谁料女皇忽然病危,白泽带人堵在门口,请我前去诊治。
他对我没什么好脸色,也对,册封华瑾为皇后的圣旨很快就要下来了,白泽玩了那么久侍卫诱惑,到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混上,能不讨厌我们吗?
想到这里,我才意识到,进宫快一个月了,我都没听到半点跟萧季风和顾连城有关的消息。
都说女皇勤勉,后宫空悬,所以各国才使出浑身解数往里塞人。
但这段日子下来,女皇也只看上了华瑾一人。
还是因为钱。
奇怪,这不是本 po 文吗?怎么都开始搞事业了?
这样想着,我走到了女皇的寝宫,我对这里更熟悉一些,因为慕阳曾经住在这里。
我垂下眼睛,隔着帘子给女皇把脉。
「我这几日总是头晕,偶尔咯血,宫中太医看不出来,听华瑾说你医术高明,所以就拜托你来看看。」
医术高明……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几斤几两,华瑾能不知道吗?
他吹自己就行了,有必要连我一起吹吗?
我干笑两声,可很快,这脉象就让我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好消息是这毒我会解,坏消息是……这是花戎皇室特制的奇毒!
名为雪月露,一种植物毒素,无色无味,能使人慢性死亡。
「到底怎么样,你能不能治,说句话啊?」
白泽等得不耐烦,把我从地上揪起来质问。
「不得无礼。」
女皇掀开帘子,朝着白泽一众人等摆摆手:
「你们先出去。」
我终于又见到了她的脸,和记忆中没什么差别,她还是冰肌玉骨,花容月貌,只是气质和从前大不相同,不再是柔弱娇媚的小白花,反而多了几分凌厉,那是战场上真刀真枪拼出来的杀气。
这样强大又美丽的女人,却只能在 po 文里当摄像头女主。
真惨。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她笑道。
我连忙一副狗腿的样子凑到跟前夸赞道:
「回陛下,因为您实在是太美了!」
「有趣,你是第二个这样直白夸赞我外貌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肖瑶。」
听到我的名字,女皇神情一滞,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连名字也这么像……」
「回陛下,是小人说错什么话了吗?」
我探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只见她摇摇头:
「没有,就是想到了一位故人,若我去得早一点,她就不会死了……」
闻言,我愣在原地。
遥想起破城那日,我倒下前听到的那声呼唤,不是幻觉。
真的是她!
难道她那天赶过来是为了救我?
「算了,都过去了,你的名字很好听,真羡慕你们,我活到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女皇说完,我才想到,这本书里,她从圣女到宠妃,再到将军和女皇。
什么封号都有了。
就是没有自己的名字。
想到这,我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作者口口声声 po 文大女主,却连一个名字都没有。
真可笑。
「名字而已,陛下现在是九五之尊,自然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是,名字而已,没有也无所谓,这决定不了我的人生,不提这些了,说点正事吧,我看你刚刚吞吞吐吐神情不安,是我的病,你医不好吗?」
当然不是,我在心里叹息一声,花戎的毒,我自然能医,问题就是怎么医才能既保住她的性命,又保住两国联姻。
权衡利弊后,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回陛下,您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什么?」
她拧起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陛下放心,此毒名为雪月露,源自花戎,解药就在这里,但请陛下……」
我把解药呈上后,扑通跪在地上,朝着女皇磕头行礼:
「请陛下相信我们花戎,并无不臣之心,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女皇沉默良久,起身把我扶了起来:
「此事保密,我会好好调查。」
我刚要舒一口气,身后就响起一个声音:
「陛下菩萨心肠,但花戎不得不防。」
又是江羡。
怎么哪都有他!
我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难掩饰心中的厌恶。
「江爱卿不请自来,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女皇语气冷淡,似乎和江羡之间有什么矛盾。
「下官只是怕陛下受到伤害,若是因为陛下宠爱九殿下而包庇花戎,恐怕会引起各国不满。」
「爱卿不说,谁又会知道?」
江羡勾起嘴角,笑意未达眼底:
「为了陛下安危,臣愿意做这个恶人。」
「你在威胁我?」
女皇怒极反笑,殿堂之人全都跪成一团不敢抬头。
我没跪,因为事到如今,装傻已经没有用了。
原本弯了一半的膝盖在想通后索性站直了,画面很滑稽,引得江羡笑弯了眼睛,从前我最喜欢他的笑脸。
每对我笑一次,我就觉得离留住全尸更近一步。
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演的。
我厌了,也倦了,无谓地耸了耸肩膀道:
「江大人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册封礼在即,于情于理,下官也不敢为难九殿下,只好麻烦肖瑶姑娘跟我走一趟了。」
纵然有所准备,但还是免不了胆战心惊,江羡审人的手段我是见识过的,曾经公主府混进个颇具姿色的男舞姬,被查出是间谍后,江羡剥了他的面皮,砍断他的手脚,把一团血肉模糊的、勉强能被称之为人的东西扔到我面前。
我难以形容自己当下的恐惧,那是我穿进这本书里,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知到,这是一个吃人的时代。
那一刻我什么都看不到,眼前只有触目惊心的红,和一声声,来自地狱的呼唤,江羡给他留了条舌头,好能听清他的苦痛与哀求。
舞姬求我杀了他,一声一声,字字泣血,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子已经捅进了他的胸口。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江羡的恶趣味。
看着我亲手杀人,白衣染尘,他才觉得痛快。
想到这里,我面如土色,朝着女皇投入求助的眼神,可还没等到回应,就听见江羡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陛下得分得清,什么最重要。」
女皇败下阵来,眼中闪烁着不甘,只能咬紧牙齿警告道:
「宫中有喜事,见不得血,爱卿可明白?」
「陛下放心。」
我被江羡的人押进昭狱。
从头到尾,都没有我一个小人物拒绝的权利。
女皇救不了我,华瑾自然也不可能。
引起各国不满只是说辞,真正让她忌惮的,是江羡手里的权力,那是作者赋予他的,所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女主能拿捏的,也不过是他的爱。
除了看似尊贵的身份和数不清的没用的男人。
女主手里没有任何一张能打的牌。
熟悉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我的心一下子又吊到了嗓子眼。
「你好像很怕我。」
江羡一字一句说得缓慢,他好像不太开心。
我白着一张脸,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江大人说笑了,谁下了昭狱不害怕呢?」
「女皇有令,我不会对你动刑,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
「毒不是我下的。」
「我知道啊。」
江羡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地继续说道:
「因为,毒是我下的。」
5
犹如当头棒喝,接二连三的问题涌上心头,却不知从哪开始问。
比如,他为什么会有花戎皇室的毒?
为什么要谋杀女主?
再比如,我想直接一点,问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年前,你派人往城南的邵美玲家送了首饰银两,江某想问,这是为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想不到辗转几番托人送的东西,却还是留下了痕迹。
曾经我为了立稳人设,当街调戏北六巷出了名的男豆腐西施,也就是邵美玲的丈夫,我要他入府,他跪下求我饶恕,说他心里只有妻子一人。
我故作不悦,掀了他的摊子,刚想将这出戏收场,怎料江羡一剑劈过去,把他的心挖了出来。
长街上,人群惊慌逃窜,我站在原地,久久动弹不得。
他说:「不把心挖出来,怎么知道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呢?」
我知道,江羡是为了败坏我的名声,可我本就声名狼藉,又何须
——宜杏公主
被师尊送进佛寺改造,改造的方式却是与众不同
我是合欢妖,暗恋师尊。
师妹将我偷偷写的情书当众念出,满脸鄙夷。
师尊厌恶地说合欢香下贱,将我送去佛寺清修。
他不知道,那里头的僧人个个英俊高大!
我看着僧人们展示的各种改造工具,佛珠、棍棒、肌肉,慢慢紧张起来。
这里……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
我是合欢妖,暗恋师尊。
师妹将我偷偷写的情书当众念出,满脸鄙夷。
师尊厌恶地说合欢香下贱,将我送去佛寺清修。
他不知道,那里头的僧人个个英俊高大!
我看着僧人们展示的各种改造工具,佛珠、棍棒、肌肉,慢慢紧张起来。
这里……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我忐忑不安地来到无尘寺,迎接我的是两位高大伟岸的男僧。
他们身穿袈裟,却露着左边的臂膀,窄腰轻轻一束,手腕上缠绕着佛珠,魁梧的身材被袈裟紧紧的绷着,让人心跳加速。
“这……这就是要帮忙改造我的僧人师兄?”我愣住了,就算是做梦我也不敢吃这么好的啊!
师尊冷冷地说道:“清唤,你竟敢对我心怀不轨,当真是本性难改,下贱至极!今日我将你送至这佛寺,望你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师妹在一旁附和,眼角眉梢都是得意,嗓音尖利如刀:“是啊,师兄,你平日里还好意思假模假样的教训我,如今,呵呵……”
言外之意,不必多说。
我心中一阵难过,我虽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妖怪,却从小就被师尊捡了过来,对师弟师妹妹也是尽心尽力的好。
可是……
看着师尊冷淡的眉眼,我心中一阵苦涩,这就是我应得的下场吧!
一日为合欢妖,终身下贱。
僧人们面无表情,严肃地承诺道:“师尊放心,我们定会将他改造得体,让她明白何为正道,绝不会再让他对你生出那样的心思!”
佛寺的朱红色大门关上,里头就是长长的巷道,两边是紧锁的房门,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虽然一开始想着一定要好好接受改造,可是当我被僧人们带了进去,看着门一扇扇的关闭,还是忍不住开始害怕。
我不动声色地四处张望,寻找逃跑的机会,悄悄地挪动脚步,试图不引起注意地向门口靠近。
突然,一位僧人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看着我。
我心头一紧,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发现了?
他走过来,声音温柔:“施主不必不安。”
我险些被这把嗓子给酥倒了,意识到自己脸红之后,赶紧低下头:“我,我只是,不太适应这里。”
僧人微微一笑,说:“无尘寺是修行之地,初来乍到,难免会有些不适应,放松些。”
我点点头,心里却更加紧张。
太,太近了……
他靠得实在是太近了,因为身份的原因,我从小就没有出过山门,怕被外头的人当做是不祥的妖物给打杀。
再加上我又是个断袖,陌生的男人靠近时,就会忍不住开始脸发烫。
而且这位僧人说话的时候还越靠越近,几乎都要亲到我的鼻尖了!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这么想出家人呢?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真的太下贱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又是一阵惭愧,觉得分外丢脸,更憎恨自己这副身躯。
我只好低头看着自己脚尖,不敢直视僧人的眼睛,生怕自己的心思被看穿。
僧人见状,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放心,我们无尘寺的僧人,都是心怀慈悲的,不会对你有任何恶意。”
我点点头,心中却越发不安。
僧人领着我穿过长长的巷道,来到一间禅房前,推开门,里面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个蒲团。
“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告诉我们。”僧人温柔的说道。
另一位僧人冷冷开口,向我通知:“今夜好好就寝,明日开始改造。”
我心里一阵发怵。
脑海中出现了各种各样改造的可怕刑罚,吓得几乎发抖。
我含着眼泪,用乞求的口吻问:“能不能轻一点……”
温柔的僧人轻轻笑出了声,说:“当然……”
我以为自己装可怜成功了,心中不禁暗自庆幸。
谁知他下一秒就露出了腹黑的笑容,说道:“当然不行。”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他的指尖掠过我的后颈,如同捏着小猫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从明天开始,我会和厉师兄亲自训练你。”
亲自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隐隐感觉到这位师兄不像表面上那样温柔。
而那位厉师兄,面容刚毅,看起来就更凶了。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开始冒冷汗,害怕极了。
于是在他们离开之后,就偷偷准备逃跑。
夜幕降临,无尘寺的钟声响起,僧人们开始晚课。
我趁着夜色,悄悄准备逃离这个让我感到恐惧的地方。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然后蹑手蹑脚地穿过长长的巷道,心中默念着不要被发现。
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施主,你要去哪里?”
我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回头一看,却是那位温柔的僧人,他的眼神中带着玩味。
“我……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哦?是吗?”他的声音中带着怀疑。
我紧张得几乎要窒息了!
“施主,无尘寺的规矩,夜间是不允许随意走动的。”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否则,要接受惩罚!”
什么?!还要罚我?
我咬了咬牙,决定豁出去,转身就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逃出去!
却突然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然后被轻轻松松的拎了起来。
是厉师兄!
他居然也来了!
“厉师兄,小唤这样不听话,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一点惩罚呢?”温柔的那位师兄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厉师兄皱着眉道:“原本是担心他的身体承受不住……楚师弟,那我们就将改造提前吧!”
“不要……不要……我再也不敢了……”
我被关进小黑屋里,双手被绑住,双脚也被固定在椅子上。
高大魁梧的厉师兄站在我的身后,影子将我全部笼罩,将手指放在我的口中,可能是为了防止我咬舌自尽。
楚师兄则是笑眯眯地撑在椅子上,将佛珠轻轻的拍在我的脸上。
我逃不掉了!
我瞬间红了眼睛,不停地向他们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