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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魏无羡待要再起身，又是一击，瞬间让他如五内俱焚。蓝曦臣下了狠手，势必要让他全无反抗的力气，待要再挣扎，又是一掌，斜侧里将魏无羡的身体拍得偏在了冰凉的玉枕上。冷汗一滴滴从额间滴落，魏无羡只觉头脑一阵阵发蒙，他手脚软的抬不起来，身体筛糠般颤抖，蓝曦臣静静凝视着那人无力挣扎的样子，只觉连日来压抑的心情扭曲般开阔起来，淡笑道：“阿羡，不要再挣扎了，我真的不想伤你。”

顿了顿，又轻声道：“你乖一点，不然我护不住你。”

魏无羡迷蒙中听到那鬼魅般的声音，不可遏制地全身发冷，只觉怒急攻心。可他愈是发怒，心口的毒素便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只好按捺心神，半睁的眼睛中尽是森冷，如有实质，似刀刃般凌迟着蓝曦臣。那一副白皙的身子半靠在微凉莹润的玉枕边，凌乱的发丝并红发带无力地散在其上。这是蓝曦臣最喜欢看到的样子，若淬火的琉璃，尽是倔强不屈。

太久了，自上次他们有肌肤之亲已经太久了，蓝曦臣忽然想，如果此刻便将他囚在此处，不再想什么忘机与蓝氏大业，只有他们两个人，这该多好。一只手迫不及待触到那人左肩下的伤，那伤口汩汩留着血，染红了他的手掌，忽然，手下的身体又一次暴起，蓝曦臣更不迟疑，狠狠攥紧了那痉挛的手腕一拧，让魏无羡痛呼出声：“哈啊——放开！！！”

蓝曦臣不理。他恶劣地拧弄着那纤细手腕，一条腿迫近前来，跨在魏无羡身侧，将他整个人死死压在身下。这动作十足的压迫，魏无羡猛然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挣扎的更剧烈，却被蓝曦臣抓住了机会，一手拢住那纤细的长颈。

蓝曦臣心下一狠，手下一用力，魏无羡瞬间如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咳……呃啊……你……”

这下魏无羡再没力气动了。他无力地阖上眼，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纤白的脖颈扬起，竟是带了丝瓷盏般的易碎。血迹染的到处都是，脖颈上，俊颜上，更平添了几丝令人血脉贲张的脆弱，蓝曦臣终于满意了，放开那脆弱之地，任人乖乖躺在自己身下。

“好乖，这才对嘛。”

蓝曦臣微微喘息，咽下口中不断涌上的血气。他的伤离心脉更近，此刻应对魏无羡并不容易，只凭着蓝氏过人的大力才得以压制。他望着魏无羡喃喃道：“阿羡，你到底在找什么？为什么不与忘机好好在外面逍遥自在，非要回来？”

“你知道吗，我和叔父每日都在谋划应对你的法子，我们赌你会回来，所以将云深不知处焊成了铁桶，滴水不漏，势必叫你有来无回。可是叔父也应了我，你回来后，一切听我处置。我上次说过的话还是作数，只要你回来，你就是云深不知处最尊贵的主人。”

魏无羡毫无反应，也不知听到没有。蓝曦臣也不在意，继续道：“阿羡，就是在这里，我们曾经度过两次愉快的时候。”

“我知道你其实是喜欢的。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我比忘机温柔，对不对？我让你舒服了，是不是？你在与忘机一起的时候，也会时常想到我，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你的身体也会记住我，然后在某个夜晚搅得你不得清净，对不对？”

这句话过后，魏无羡却是不可遏制地抖了抖。

蓝曦臣的话在他耳边时近时远，但他听的清楚，离开云深不知处后刻意忘记的噩梦重新浮现在了心间。最可怕的沉沦不是胁迫，而是不经意的改变，他的身体上的变化被蓝曦臣一语中的，噩梦重新席卷而来，令魏无羡浑身震颤起来。

蓝曦臣满意地看到了他想要的反应，他伸出右手，二指凝了一丝淡蓝的灵流，抵住魏无羡无力的颈子，在其上凝成了一朵淡淡的蓝氏卷云纹咒印。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炸响：“蓝曦臣，你对他做了什么？”

蓝曦臣这才想起被他忘记在角落里的魂魄，他瞥了一眼漂浮在空中的银铃，冷道：“一个小小的控制咒而已。”

他倒是没想到江澄能这么冷静，免费给他看了这么久那人活色生香的样子，令蓝曦臣十分不爽。他冷漠地对江澄道：“江宗主，你还不赶紧回你的隔间，怎么，难道要在这里看着我欺负你亲爱的师兄？”

“你！——”果然，江澄一点就炸了，“蓝曦臣，身为一宗之主，你怎的如此不要脸，你竟然，你竟然对你弟弟的道侣下手？”

江澄此前没想到蓝曦臣喜欢魏无羡，但他更没想到蓝曦臣已经得手，听他方才与魏无羡絮叨曾经二人床上的事，江澄心中又震惊又愤怒，间或夹杂一丝微妙的激动。说不清他现在想看下去，还是马上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起来，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走，他得救魏无羡。

“也对，”那厢蓝曦臣说话了，“江宗主从小与你师兄一起长大，我以前就听闻过你二人感情甚笃，同吃同住，怕不是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念头。可惜你明明最有机会，却把他硬生生推给了别人，如今自己得不到，也只能看着别人如何享受了——”

“闭嘴！！”江澄忍不住骂道，“别他妈侮辱他，他不是你的玩具！”

“现在知道心疼了，以前怎么不晓得？是谁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蓝曦臣还嘴道。他最看不起江澄这幅样子，懒得再与他说话，一手揽过瘫软的人，掐着那人后脑便吻了上去。

“唔——”

“蓝曦臣！你他妈放开他！”江澄怒吼道。蓝曦臣愈吻愈深，魏无羡发着抖，后仰起头，无力地承受着。江澄气极了，吼声在寒室里荡起一丝涟漪：“蓝曦臣，你，你再敢，信不信我——”

“江宗主，”蓝曦臣抬起头，淡道，“我不仅敢这样，我还敢马上做更过分的，你还要看吗？”

说罢，手伸向身下那人半散的衣带。在低头时，冷不防的，身下人睁开了眼。

蓝曦臣望着那人的眼睛，不知为何，这一望，让他全部动作都停了下来。那双眼睛仿佛一个深深的漩涡，让人不停地向下坠落，忽然，那双眼睛泛起了一层血雾，周遭的一切顷刻便被血色弥漫，万千鬼魅的哭嚎同时炸响在耳边。

蓝曦臣这才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全副神志仿似都被那血雾吸走，直至找不到自己的神魂，堕入万千鬼魅编织的无间地狱。在江澄骇人的惊叫中，蓝曦臣忽然双手抱着头挣扎起来，魏无羡趁他心神被鬼蜮所摄，用尽全身力气从榻上爬起，重新在伤口大穴处依次压过一遍。

“啊——”蓝曦臣嘶哑的声音震人耳膜。

魏无羡面色冷凝地望着被鬼魅迷了双眼的蓝曦臣，看着他状若疯癫，痛苦地撕扯着头发。世家公子第一的人物一旦发起疯来，原来与寻常人一般无二，都不甚好看，然而魏无羡知道，此刻他与旁人眼里的世界已全然不同。

蓝曦臣只觉四周俱是黑红交织的鬼魅，他伸手招出朔月，剑光向四周胡劈乱砍，然而面前的鬼蜮却分毫未受影响。魏无羡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体内搅得他愈发无力的疼痛，他双眼红黑明灭，在昏暗的寒室里摄人万分，又令人胆战心惊，犹如鬼魅降世。

与此同时，在谁都不曾注意的半空之中，魏无羡修长的少年身躯上方淡淡映照出了一个可怕的影子。那是一团黑雾凝聚而成的“怪物”，迅疾地向整个屋顶蔓延、遮盖，环绕飘荡的雾身勾勒出的躯体时而恢弘如创世之神，又时而狰狞如末世恶鬼，只在头部镶嵌着一双赤红的瞳孔，死死望向蓝曦臣的方向。

蓝曦臣惊恐万分地望着屋顶，双眼拼命地寻找着焦距，似乎想逃离这惊骇可怖的一切。寒室化作上古战场般可怕的地狱，神志早已深陷混沌，忽而，仿佛在干涸的田野上发现了什么，认出了什么——是那团黑雾，在蓝曦臣的面前，那物竟化作横亘天地间的庞然巨物，令人瞬间遗忘了自己，遗忘了亘古以来所有的一切。

即便如此，蓝曦臣混沌的神志也依稀勾勒出了那熟悉的轮廓。那“怪物”是一个人，他熟悉的人，一团黑雾将那人的身形勾勒的越来越清晰，赤红的双眸，飘舞如海草飓风的长发间是一抹惊心的红色！

那是——

魏无羡的元神。

……

“他这是怎么了？”江澄奇道。

“被我元神中放出的幻象摄了心神。”魏无羡难得好心情地回了江澄一句。

他打开寒室的门，抹了一把伤口，暗红色的血迹染在手心，看去依然触目惊心。外面一片混乱，似乎有什么和蓝氏弟子打了起来，魏无羡知道是温宁在帮他缠住尾巴，为他争取时间，立刻夺门而出，向蓝启仁的房间处再度行去。

银铃赶紧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急切地问道：“魏无羡，你到底为什么会来？”

无人应答。江澄高了声音又道：“魏无羡，你赶紧将我送到金凌那里去，金凌今天提前来了云深准备参加清谈会，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金凌竟然也在？魏无羡顿了顿。这孩子，竟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说了让他小心蓝氏，近期别出来，他还是出来添乱。不过有金家人护持，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这不是他该操心的，魏无羡便不答话，继续向蓝启仁房间行去。

江澄见他居然不是在逃跑，而是往蓝启仁的方向走，急的咆哮道：“魏无羡！你往哪走！”

银铃被那人甩在身后。江澄不敢进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魏无羡踏进蓝启仁的房子，紧接着，一队队蓝氏弟子冲了进去。魏无羡一进那道门，便见屋里已经围满了人，蓝启仁面色铁青着坐在密室之前，旁边站着几个相似装扮的长老。

蓝启仁一见魏无羡，便如见了眼中钉、肉中刺，怒道：“你竟还敢来？！”

呵，好一个竟敢。魏无羡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在重伤与毒素催逼之下已经摇摇欲坠的身体，轻笑道：“为何不敢？手下败将而已，倒是如何敢如此理直气壮？”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一身恣意，似乎从来没有什么能够把他吓倒，前世今生，他都是如此，这样不可一世，不肯低头，已经成了蓝启仁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蓝启仁颤抖着嘴唇，老半天才说道：“竖子……竖子……姑苏蓝氏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何会遇见你这个煞星！”

过了片刻，才强自镇定，冷怒道：“你已经中了剧毒，你压的了一时，压不了一世，你注定要去死！”

魏无羡听到蓝启仁咒他去死，面色竟丝毫未有变化，他伸手揩去唇边血迹，笑的更加张扬，望了望站的齐齐整整的蓝氏长老，缓缓道：“我的命不好，反正最终都会死，死之前我倒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密室里私藏我娘的东西，还在其上设下如此恶毒的禁制？！”

话音一落，诸人尽皆哗然。蓝氏长老们倒是淡定一些，可也个个面带惊异，纷纷向蓝启仁望来。世人皆知蓝启仁看不惯魏无羡，原因与魏无羡的母亲藏色散人脱不开关系，当年蓝启仁也对藏色散人的性子颇有微词，人人都说二人相看两厌，哪知道魏无羡竟说蓝启仁私藏藏色散人的东西。

蓝启仁早有准备，语调冷冰冰地道：“空口无凭，有本事你便找出来！”

魏无羡知道东西已被他转移，但就这片刻的功夫，人潮拥挤之下，想转移到更远的地方恐怕难上加难。他猜测留影珠还在蓝启仁身上，疾走几步上前道：“拿出来！”

蓝启仁脸上流露出一丝畏惧的神色，然而依旧梗着脖子道：“没有就是没有，魔头，你敢到云深不知处撒野，就不怕有来无回？！”

几个长老见他上前，瞬间围在四周，其余弟子也摆出了阵法，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魏无羡剧毒重伤之下，却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现下只想拿回母亲唯一的遗物，见此，颇为嚣张狂妄地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区区云深不知处，我魏无羡自然想来便来，想灭便灭！”

一道道浓重的怨气瞬间爆开，本还算宽大的屋子瞬间凌乱不堪。魏无羡一人混战在诸多白衣修士之中，挥手一片怨气便扫倒无数弟子。一些云深弟子却有些犹疑，他们很多人都曾跟着魏无羡夜猎过，受过魏无羡的救命之恩与悉心教导，于是在混战之中，有些人默默退到了后面，长老们则一边护着蓝启仁一边与魏无羡对战。

魏无羡抓住时机，两掌猛地推出一道黑雾般的屏障，挡住了几个长老。蓝启仁身体每况愈下，自己再难出手，见势不对，急忙向后退去。魏无羡一步步逼近他，接着一掌将他击的倒飞出去，眼眶熏红道：“拿出来！”

蓝启仁狼狈地从地上坐起，怨毒地盯着他，依然守得死紧，闭了嘴无动于衷。

魏无羡感觉伤口上的封印开始慢慢松动，可他却置若罔闻，只对着蓝启仁道：“你喜欢她，是么？”

蓝启仁如遭重击，牙齿打颤，死死咬着唇不说话。

“我知道了，”魏无羡微笑道，“你喜欢她，却以此为耻，你恨她吸引了你，却更恨自己经受不住诱惑破了禁。你不认可她的为人，对外传言她顽劣不堪，就连她仅剩的孤儿你都恨屋及乌，却还是忍不住在她死后收留了她的遗物。”

“蓝启仁，你知不知道你实在很自以为是，你也有资格肖想于她？”

蓝启仁终于被他言说的呜咽出声。周遭弟子长老们听罢，个个震惊不已。魏无羡却依然不放过蓝启仁，叹道：“你们蓝氏爱人的样子可真像。只要和你们不一样的，便是错，便是邪。虽然我母亲从未将你放在眼里，可若你真有些良心，便应该知道她对你无不友好，在夜猎中也曾护你救你。你却因为她对你小惩大诫而刻意隐藏事实真相，在她被有心人传言之时在一旁冷眼旁观，你不配碰她的东西，更不配留着她的东西满足你龌龊的心思！”

蓝启仁终于忍不住了，语调颤抖道：“不是，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魏无羡眉目俱厉。

“我……”蓝启仁却是痛苦低头。一个扁圆的珠子从怀里掉了出来，魏无羡迅速抢在手里，蓝启仁大叫道：“还给我！”

车下面几章再开，和那个控制咒有关。

男爱男也爱女，但是更爱男，但只会跟女性结婚。

因为但是合作伙伴大家一起结盟，就可以威胁任何一个女人跟自己结婚的。

（接上篇:奴隶制20:男性群体的团结，奴隶制团结的方向 ）

只要男人永远是一个团队。虽然讲这个女人有团队成员的内部竞争，都想要蛋糕。但怎么样无非都是内部竞争而已。框定在一定的范围内，不会到外面去。女人不要想跑。毕竟每一次狩猎女人的时候都能让自己的团队得到，虽然这一次自己得不到了，这个女人给其他男人，这个男人拿了好处，下一次也会跟着大家一起来狩猎，他也不是白拿好处的。

可是你讲女人想跑，可世界上都是男人，如果都跑掉的话，那跟谁繁衍呢。

就不繁衍了。人人修仙，集体飞升。

或者是人造子宫。

甚至是已经出现的技术便是女铜跟女铜生女娃。

事实上就没有男人想的这么美好。女人一定会选择男人吗。不一定。

女铜跟女铜生女娃多是一件美事啊。

这样稳定的女性联盟，根本不会生出男娃。

可是男人要跟老婆结婚，就可能生女娃。除非他有人工进行筛选，也可以做试管之类的。可是他一旦保证了生下来的孩子只会是男婴，那接下来用不了多久，人类就会灭绝，因为男人不能生孩子。

女铜跟女铜就没有这个问题了。有稳定的结盟，又能繁衍后代。又不会生出男娃。

时代阴盛阳衰的未来趋势早就显现了。

比起后宫的女人，皇帝更爱他的臣子，爱臣子是因为臣子有着权势，有着极大的力量，而自己拥有的臣子，那自己也拥有了臣子，那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是一个先后关系，有了女人就会有孩子，女人会生孩子，可是有了孩子并不会有女人。所以保大不保小。

蛋糕最好是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的，给自己的队友也行。毕竟队友也会帮助自己，这个蛋糕也不是给队友白吃的。但是给了队友以外的人绝对不行。

保大不保小的先后关系懂不懂？皇帝想，比起女人，更爱自己的臣子。

男爱女人，但比起女人更爱爱男人（因为群体团结的力量），内部的竞争法则是大家都认可的，有什么力量是让女人超出男人的团体范围之内，不再被男人所获取，那是绝对不能触犯的法律。

一个女人不被男人所获取，令他感到拒绝，而一个女人不被任何一个男人或许令他感到恐惧 发癫。

但是他更爱他手上的金钱和权势。男希望女人跟其他男人弱小，就他自己强大，这样方便控制。因为这能稳定资源。是男希望所有的男人都比所有的女人强大。因为男人是自己的团队，可以去掠夺女人。这是自己的力量。

比起女人，男更爱男。但是他的爱还是要少一些。因为毕竟大部分的男不会跟他密切合作，只是有的浅层的结盟关系。这个结盟坚不可摧。

可以看上去跟他的老婆更亲近，但是这个结盟可以被摧毁。因为老婆没了可以再换。可是男跟男之间巨大的联盟是不会被摧毁的，也不会换的，只要有这个联盟在再得下一个老婆也是可以期盼的事情。

我小时候就有一种感觉。

我不怎么爱男人 女人 情色，而是很偏爱同盟。

情色关系可以建立同盟。

也可以说这是爱。

但同盟不一定是情色关系。

而情色关系也不必然是同盟。

最重要的是这是是否理想的联盟，而不是是否有情色关系。

这种联盟合作关系甚至比感官享受还重要。因为有了这样的合作，就能够带来感官享受，而失去了一些感官享受作为代价为集体做出了奉献，就能够在将来得到感官享受，而且这个将来得到的会比之前自己失去的会得到的更多，这是个保大还是保小的问题，肯定保大。

不会有女人这么蠢吧。觉得情色关系比同盟关系重要？要是他的情色关系要是跟同盟关系绑定在一起，那确实也算是同盟。是同盟也分个优先级吧。男人跟老婆在一起也是同盟，但是男人的集体才是更大的更重要的同盟，优先维护哪一个心里有数。

有一种幻想就是觉得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男人就会被很多女人争，很多女人就会来献媚。

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真实发生的事情只会是这唯一一个男人会成为播种工具或者科研实验品，这里的播种工具并不是一直不停的做，都有现代科技了，播种也没有这么麻烦，如果打算用做让女人怀上孩子的时候，很浪费的事情，只有这一个男人了，所以精子也是非常珍贵的，直接做试管不浪费，想做是没有机会做的，真的需要让他来当播种工具人，他反而做不了。

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因为世界上只有这一个男人，所以其他的女人觉得这个男人是怪物。女女生女。这繁衍后代也不是一定非要男人不可。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把男人当做稀有动物研究并且保护起来就是相当于对待稀有动物的方式而已，要播种的话，还是上面说的那样。

真实的情况就是全是女人，然后就是剩下一个男人。哪怕剩下的几个男人，只要数量太少。跟女人比起来实在是太少太少。只有被欺负的份。

一个男人的生存保障就是有其他男人的存在。男人多对男人比较好。就算能像他想的那样可以大做特做。他也只有被榨干的份，只有他被人选，没有他选人的份，选妃是不可能的。真当畜生一样用。

一个男人怕男人太少，但是又怕其他男人的存在会跟自己抢女人。

你想说你是女铜来拒绝他对你的纠缠，你觉得他会觉得你是竞争对手。

错了。他觉得你没有资格当他的竞争对手，你只是单纯是一个难搞的或者开价高的物品，要讨价还价。

可是如果你属于一个普男，那个普男比他普的多，但你只要表达那个普男维护你，而你忠心耿耿。他就不会来烦你。

这种没有资格，并不是说你太弱了。而是说人畜有别。反正或者讲就是不同的物种。对动物可不讲人道的。动物又不是人。又或者像是猫狗跟鸡鸭的区别，猫狗可不是用来吃的，分类的区别。

要是拿去卖的话，稀有动物的价钱比绝大多数人中的一个人的价钱是贵多了，但是法律规定的人的生命高于任何动物的生命。所以在危机关头可以牺牲稀有动物来保护人。

问题是如果是人牺牲了稀有动物怎么证明是危机关头……

只要能证明就没有问题。

你可以很高贵，可以很有才，可以很有钱，可以开价很高，你可以在所有的方面都超过男性，你就是很贵价。但是你就是比男性低等，你需要归属于一个男主人。这都不懂吗？人的生命可是高于稀有动物的。

我想到了为什么贵族女子是普男惹不起的，因为那些男人是普男惹不起的，打狗要看主人，贵族女子的地位看起来就很高，但那不是属于自己的。就算是属于自己的，普男也会觉得是属于跟他有关的男人的，除非他完全不跟男人接触了。

不过我就算当一个跟他们价值观不一样的中介之道，还是其他的人作为他们的同类，那反正在他们那里都会跟工具动物差不多的。虽然上次讲了男性群体的团结，他们视男人为人，但也只是在局部时空中是这样，意思就是说换一个情景，他们又会不把其他男人当人。只是比较而言，在所有的情景中，他们都不把女人当人，最多当成大熊猫。对于自家女人的疼爱，也就是对自己财产的疼爱，人心疼并且保护自己的财产，保护大熊猫有什么问题？但不能说明大熊猫有人权。

所以在任何一个情景下，对男人们而言，女人都不是人，但男人有时候是人的。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的话，就是像男性群体团结那样的理由的话。为什么在那个情景中男人会把男人当做人呢，是因为突然就变成队友关系了，当下就得团结起来。

没有这个理由的话最多变成大熊猫，绝不会有一分钟的时间被当做人的。

那我有讲过，男人因为你是单身就对你无理纠缠，那如何解决这样的问题？似乎能够找到一个方法。你假装自己已经有归属的男人了。那个男人就放过你。放在极少数量比例而言，就个体而言是能用的。但是这如果具备普遍的群体的性质，男人团队发现绝大部分成员都没有老婆，但是绝大部分女人都有老公，一定是会发现的，根本骗不了，所以男人会团结起来开始迫害女人。

即此一端，我们便可以知道女人是害人的东西。

中国的男人，本来大半都可以做圣贤，可惜全被女人毁掉了。商是妲己闹亡的；周是褒姒弄坏的；秦……虽然史无明文，我们也假定他是因为女人，大约未必十分错；而董卓可是的确给貂蝉害死了。

阿Q本来也是正人，我们虽然不知道他曾蒙什么名师指授过，但他对于“男女之大防”却历来非常严；也很有排斥异端——如小尼姑及假洋鬼子之类——的正气。他的学说是：凡尼姑，一定与和尚私通；一个女人在外面走，一定想引诱野男人；一男一女在那里讲话，一定要有勾当了。为惩治他们起见，所以他往往怒目而视，或者大声说几句“诛心”的话，或者在冷僻处，便从后面掷一块小石头。

谁知道他将到“而立”之年，竟被小尼姑害得飘飘然了。这飘飘然的精神，在礼教上是不该有的，——所以女人真可恶，假使小尼姑的脸上不滑腻，阿Q便不至于被蛊，又假使小尼姑的脸上盖一层布，阿Q便也不至于被蛊了，——他五六年前，曾在戏台下的人丛中拧过一个女人的大腿，但因为隔一层裤，所以此后并不飘飘然，——而小尼姑并不然，这也足见异端之可恶。

“女……”阿Q想。

他对于以为“一定想勾诱野男人”的女人，时常留心看，然而伊并不对他笑。他对于和他讲话的女人，也时常留心听，然而伊又并不提起关于什么勾当的话来。哦，这也是女人可恶之一节：伊们全都要装“假正经”的。

《阿Q正传》鲁迅

如此好的文字经年不朽，超越时空

可惜许多腐烂的思想却依旧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