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你抛弃的前未婚夫杀了你丈夫后
你一直都觉得和廉奉的婚约不过是庶子庶女间的相互取暖。
你是五品官员籍籍无名的庶女,你的娘亲不受宠,你也没有惊才绝艳,再加上你的父亲花心多子女,你扔在一大堆孩子里完全不出众。
而你的未婚夫廉奉也是一样。
他也是庶子,不仅是庶子,还听闻他的亲娘犯了错被关在了尼庵多年,多年来廉奉在廉家处境困难。
你的人生似乎也就这么一眼望到尽头,和同样是庶子的廉奉结婚,然后继续在廉家当个透明人。
可你莫名交了好运,在一次外出踏青中搭上了侯府嫡子这条线,许是你多年在家察言观色,谨小慎微的习惯将世子的秉性摸得清楚,竟然轻而易举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世子表露兴趣之后你几乎毫不犹豫地抛弃...
你一直都觉得和廉奉的婚约不过是庶子庶女间的相互取暖。
你是五品官员籍籍无名的庶女,你的娘亲不受宠,你也没有惊才绝艳,再加上你的父亲花心多子女,你扔在一大堆孩子里完全不出众。
而你的未婚夫廉奉也是一样。
他也是庶子,不仅是庶子,还听闻他的亲娘犯了错被关在了尼庵多年,多年来廉奉在廉家处境困难。
你的人生似乎也就这么一眼望到尽头,和同样是庶子的廉奉结婚,然后继续在廉家当个透明人。
可你莫名交了好运,在一次外出踏青中搭上了侯府嫡子这条线,许是你多年在家察言观色,谨小慎微的习惯将世子的秉性摸得清楚,竟然轻而易举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世子表露兴趣之后你几乎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廉奉,一心为攀上高枝做准备。
你不是没有遗憾,毕竟你和廉奉也确实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你也曾效仿戏文里的男女主那般和廉奉互送定情信物,定下海誓山盟。
但是生活的磋磨你已经过够了,多年来的默默无闻让你受尽欺凌,你不想嫁到廉家后还是如此。
所以在遇到世子赵琏后,你毅然决然奔赴新人。
你确实没赌错,世子赵琏确实对你很感兴趣,并且还亲自来林家提亲。
当聘礼堆了满堂时,多年来默默无闻的你让家里人第一次知道了你的存在,也让全京城都知道了侯府世子要娶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小庶女。
没人规定庶女不可以嫁侯府嫡子,只是世人的眼中你们俩总归是不般配的。
可那又怎样,世子赵琏用八抬大轿将你抬进了赵家。婚后你们也算是琴瑟和鸣,羡煞旁人,你也因此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要说非有什么不满就是你婆母对你过于挑剔,但好在多年在后院如履薄冰的生活让你能够很好地应付婆母,甚至于婆母的刁难让你还惹得了夫君怜惜。
嫁进侯府的生活让你满意极了,整个人都红润了不少,你早把廉奉抛之脑后了。以至于和你打叶子牌的夫人提起,你都要想半天这人是谁。
真真是可笑至极,曾经和你定下海誓山盟的人如今也要努力回忆才能够想起了。
你简直凉薄得可怕。
但那又怎样。
你凭借自己的能力摆脱了庶女的称号,你的孩子会是侯府嫡子,再也不用和曾经的你那样谨小慎微,就算别人戳着你骂负心女,你也能心平气和地面对。
「那廉奉啊,可谓是少年英才,这进军营没几年,竟然成了萧将军的左膀右臂,这还救了三殿下,一下子就成圣上眼中的红人了。」
「可不嘛,据说他先前还因为是庶子身份被青梅竹马退婚了,要我说,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也忒没眼光了!」
夫人们摸着牌絮絮叨叨,你却想起了五年前那个雨夜,少年狼狈不堪地挽留你,闪电划过他惊慌失措的脸,廉奉的破碎目光让你心惊胆跳。
他几乎是跪下来恳求你,抱着你的腰哭泣。
「别离开我,你说过喜欢我的。」
「蕊儿,求求你再给我几年,我一定会给你过上好生活,你忘了吗,你说过的啊。」
「没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的。」
你是怎么说来着?你直接给了廉奉一巴掌,然后踹开了他,言辞激烈:
「我凭什么等你,你只不过是一介庶子,现如今连科考的资格都得被家中摁住,我嫁与你岂不是要受委屈?!你口中的几年谁知会不会是一辈子?!我倒不如直接嫁进侯府——」
你冷然一笑,「若是你日后真的发达了,那大可以和侯府抢人。」
闪电划过,照亮了睁大双眼的廉奉,当时的你不屑一顾,可现如今回想起来,廉奉那时的眼神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有什么光芒重新盛放。
你打了个寒颤,连叶子牌都推倒了。
不会吧,廉奉应该不至于这样吧。
不过比起这种无稽之谈,你更担心当年的举动会引来廉奉的报复。
嫁进侯府这么多年,你也深知侯府虽大,却一日不如一日了。当激情褪去,你发现侯府世子和公爹也不过是平庸之辈,若不是侯府这个身份,扔在人群里你看都不会看一眼。
而你也有自知之明,老子和母亲都不是天资聪颖之辈,那生出的孩子也会平平无奇。
如此这般,侯府没落是迟早的事情。
若是做一辈子的米虫你也愿意,但问题是如今这米虫的日子也随时可能做不成了。
这一场叶子牌打得你心神不宁,一结束便匆匆往回赶,进门便看到你那丈夫像往常那般逗弄花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屁股一着床便开始抹眼泪。
赵琏立即放下手中的逗鸟棒,温声细语地询问你发生了什么。你分寸拿捏得好,立即趴在他胸口呜咽,将心里的担忧说出来。
赵琏听后却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反而笑你杞人忧天。
「你都是我夫人了,谅那庶子也不敢找麻烦。」
「妾是怕他找侯府的麻烦。」
你绞着帕子,颇有些忐忑不安,尽管已经育有一子,面容依然明艳动人,赵琏盯着你,动情伸手揽你入怀。
「不必担心。」赵琏安慰你,「他还不够格得罪侯府。」
真的如此吗?
你心神不宁地伏在赵琏怀中,看着远处的稚子欢快地踢着蹴鞠,这事也就此压在心里了。
2
廉奉的名声随着捷报的不断传来越来越响,老将军也在军报中盛赞廉奉的作为,连带着廉奉的父亲都被赞教子有方,加了官。
可你知道廉奉在廉家过的是什么日子,那廉父别说教导了,怕是连廉奉的面都不愿意见,好在主母并不是歹毒之人,虽然也不喜,但也愿意给一口饭吃,没有多加苛待。
但也仅此而已,廉父甚至连科考的资格也不给廉奉,你猜测这也是为什么廉奉会跑去参军的原因。
但这还真给他闯出一片天地了。
这次回京之后,怕是要加官进爵,廉奉再也不会是那个被人拿捏的无名庶子。
你心中越发不安,你倒不是不安廉奉真的会把你抢了去,毕竟你已经嫁到赵家五年了,也生了孩子,你主要是怕廉奉因此报复侯府。
你没有赵琏那般自大,你对侯府的处境并不乐观,在平静之下你嗅到了波涛汹涌的危险。
但赵琏没有危机意识,而你是深宅大院的妇人,毕生所学也只是足够应付后宅、朝堂之事你是两眼抓瞎。
你所做的只有日夜祈祷廉奉已经忘掉你羞辱他的事情。
可廉奉没忘。
他深深记在了心里,无数次夜深人静时,那个雨夜的雷声总是会令他在梦中惊醒,那抹石榴色的花裙让他魂牵梦萦,肝肠寸断。尽管你已经为人母,他仍然不死心。
他不怪你抛弃了自己,他只怪当时的自己无权无势,连你都留不住。
他能做的只有奋力杀敌,杀的越多军功就越多,这样就能靠近你。
他也确实做到了,不仅成为了萧将军的左膀右臂,还得到了回京参加庆功宴的资格。
可京城太大了,萧将军器重他,去哪都要带着他,他每天要见那么多人,却仍然没能见到你。
思念如暗绿的青苔,在漫长的雨季中疯狂生长。
他走过从前和你一起走过的青石路,撑着伞回头遥望,幻想着你穿着石榴色的襦裙对他浅笑。
可什么都没有,你已经结了婚生了子,哪怕现在的他已经功成名就,却也极难见到你一面。
和他要好的同僚挤眉弄眼,问廉奉,「你不是说已经有喜欢的小娘子了吗?如今已经功成名就,怎么不向人家提亲?」
军营苦寒,大家能讨论的话题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女人就是其中必不可少的环节,但是廉奉从不不参与,有人问他,他沉默了许久才说,「已经有心上人了。」
这次询问,廉奉还是沉默,然后说:「她已经嫁人了。」
同僚也沉默了,半响才尴尬地笑说,「害!多大点事嘛!咱现在当官了,特别是奉哥你都被封成伯爵了,现在要什么女人没有?!」
「往前看!」
所有人都叫他往前看,从前被人嫌弃蔑视的他如今居然也能得到不少贵女的青睐,连带着父亲都对他好上几分。
没人会认为他还会对已经嫁了人的庶女还恋恋不忘。
可廉奉对你的感情并不是落魄时的互相取暖,他是真的爱你,他也记得你跟他说过的山盟海誓,明明你都已经为人母了,廉奉还是会魔怔般地把你想象成未来的妻子。
所以他不遗余力地扳倒侯府,他想娶你,他如今功成名就,不会再有人阻碍他和你在一起了。
尽管侯府太祖跟着先帝打下江山,但那也是好三代往上的事情了,如今的朝堂,要新鲜血液。
侯府倒得很突然。
当年抛弃廉奉的你大抵想不到他真的能扳倒侯府,一场清扫轰轰烈烈,侯府成年男丁全都处死,女眷一律进入教坊司,你也不例外。
但当天你就被人从教坊司里拎了出来,放到了一处宅院里。
宅院里奴仆成群,对你毕恭毕敬,甚至待遇跟在侯府时毫无区别。
你很惶恐,自从侯府倒了之后你几乎没怎么合过眼,你怕此后命运未卜,更担忧自己那五岁的孩子不知流落何处。
以至于你脑子没转过弯来,是谁将你安置在这座宅院,又是如何逃过天家的眼的呢?
3
你被换上婚服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你摸着身上捻着金线绣成的红袍,稀里糊涂地被丫鬟推着进了婚房内。
这样的装扮你并不陌生,你已经经历过一回了,你只是很慌张,不知道这背后指使的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但是你肯乖乖听话的原因便是想着等见到那贵人,看能不能向他求情,让他帮你查一下幼子的去向,
很快,房门被人推开,你从红盖头下看到那人穿着锦云团的皂靴,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握起玉如意,掀开了你的盖头。
然后你看到了一张久别重逢的脸。
几乎是瞬间,你便惊慌起身,连连退却。
面前的男人着大红婚服,头戴乌纱帽,几年军营生涯的磨砺让他面部线条再不似少年时那般柔和,反而硬朗结实,连带着眼神都凌厉了不少。
不变的是他眼中仍然带有对你的温柔眷恋,甚至在你惊恐的眼神中温柔递上合卺酒。
「蕊儿,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
你挥袖打翻了酒,指着廉奉哆哆嗦嗦。
「是你——是你害的侯府!!」
廉奉目光下移,捡起了地上的酒杯又倒了杯酒,只不过这次他把未被打倒的干净酒杯递给了你,自己则喝了沾了污渍的那杯。
「今日你我大婚,不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你望着廉奉,像是看一个疯子。
他感受到了你的目光,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只是仍然维持着给你递酒的姿势。
「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所有一切,包括你儿子的去向。
相相三女
相府有三女,云游至此的仙人留下判词:
一女为后,一女为将,一女为娼。
如今长姐是皇后娘娘,二姐身在边疆……
那就只剩我了。
1
仙人云游到大周朝的那天,是皇后娘娘千秋宴。
长姐一身华服,温柔端庄地坐在上首。
她生得貌美,身份又尊贵,是周帝举倾国之力养出的明珠。
民间传言,
便是她要天上的星星,皇帝也会遣人去摘下来。
宫宴未到时辰。
台下的臣子们都围在父亲身边恭维,
说他好福气。
膝下三个女儿,长女芈惠母仪天下,次女芈璋巾帼不让须眉。
「至于三小姐……也是很活泼的嘛!」
一众叔伯们摸着我的头尬笑。
大约生的孩子多了,总有一个是来讨债的。
我不如长姐温柔美丽,也不...
相府有三女,云游至此的仙人留下判词:
一女为后,一女为将,一女为娼。
如今长姐是皇后娘娘,二姐身在边疆……
那就只剩我了。
1
仙人云游到大周朝的那天,是皇后娘娘千秋宴。
长姐一身华服,温柔端庄地坐在上首。
她生得貌美,身份又尊贵,是周帝举倾国之力养出的明珠。
民间传言,
便是她要天上的星星,皇帝也会遣人去摘下来。
宫宴未到时辰。
台下的臣子们都围在父亲身边恭维,
说他好福气。
膝下三个女儿,长女芈惠母仪天下,次女芈璋巾帼不让须眉。
「至于三小姐……也是很活泼的嘛!」
一众叔伯们摸着我的头尬笑。
大约生的孩子多了,总有一个是来讨债的。
我不如长姐温柔美丽,也不如二姐武艺高强,从小就是让夫子最头痛的皮猴子。
我撇了撇嘴。
忽然看到天边飘过一块青色的云,云上……竟然有一个人!
青云骤然便到了眼前,仙人须发花白,他看着父亲抚掌大笑两声,复又叹了口气。
在座的人都惊住了。
父亲思忖着问:
「仙人何意?」
那老头缓缓开口:
「相爷可有三女?」
父亲点头。
「芈氏三女,同源不同命。」
「一女为后——」
高台上的长姐颔首执礼。
「一女为将——」
父亲的眉梢也浮上几分得色。
然后仙人便不说话了。
我年纪小,性子急,忍不住去扯仙人的白胡子:
「老爷爷,您还没说完,那还有一女呢!」
周遭的人也好奇地望过来。
父亲板着脸拍开我的手。
「没规矩的皮猴子。为父我不指望你有多大出息,别给我惹事就好。」
我不依不挠,眼巴巴地朝那仙人看。
「两个姐姐都有大本事的,那我呢?我日后是王妃?还是富商?或是女侠?」
背靠芈家这棵大树,总不会混得太差。
仙人又长叹一口气。
青云浮上半空,寒风陡然而生。
「周朝气运将尽,芈氏——」
「一女为后,一女为将,一女为娼!」
2
爹下了死命令。
「芈舒!从今日起,你不许踏出芈府半步!那些个三教九流,若是再叫我瞧见你们来往,我就打断你的腿!」
相府的女儿为娼女,滑天下之大稽。
爹娘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素日里爱结交朋友,上至皇子公主,下至车夫商贩,坏了名声。
「说不准什么时候让人拐了去!」
长姐的千秋宴上,原本不少人家想替自己儿子说亲,明里暗里打探爹娘的意思。
可是那白胡子老头一通乱说以后,再也无人敢上门。
我芈舒,一时间成了京城大家唯恐避之不及的人物。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我扒拉在地上泼皮耍赖。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芈丞相眼睛一瞪,就要去请家法——
「你个不肖女!这幅样子,日后如何嫁得出去!」
我一咕噜爬起来藏长姐身后,皇后总也不动的金步摇叮铃作响。
「谁要嫁人,我才不嫁,一辈子都不嫁!就赖在家里,就赖你——」
「长姐救我——」
爹更气了。
「小兔崽子,看我今天不——」
棍子被长姐温温柔柔地拦下。
「爹,消消气。」
君君臣臣,纵使是父亲,也不能拂了皇后的面子。
我躲在长姐身后做鬼脸,听她劝道。
「那老者不过信口一言,本宫和二妹妹的事天下皆知,算不得什么秘密,父亲又何必信他?」
「我芈家的女儿,必不会沦落如此下场。」
就是。
长姐宠冠后宫,二姐杀敌无数,父亲官拜丞相。
哪里的娼馆敢收我?
那白胡子老头分明是在弄虚作假,说不准过几日便要来府上,说什么「破财免灾」。
要相府付他银子。
若到了那个时候,我定要将他的胡子都揪下来,喂狗!
3
可白胡子老头就这么消失了。
再也没来。
我在闺房里呆得长毛,连屋子里有多少块砖都数了个清楚明白。
父亲让我学的刺绣,古琴,书法,我是一个都学不进去,听得昏昏欲睡。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我偷摸着探出脑袋,「吁」了一声,喊来家养的小鸽子。
「速去寻裴兄相救!」
一刻钟后。
裴鹤,我拜把子好兄弟,拎着一根粗麻神站在了后院墙头。
「老三,上来!」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裴家世代武将,他的四个哥哥都在边疆,唯留这个小儿子在京城。
家人给他取名鹤,意在闲云野鹤,做个闲散贵公子,日后考取功名,当个文官。
可惜他和我一样。
天塌下来有哥哥姐姐顶着,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
「老三,你偷溜出来,想去哪儿?」
「去清风楼吃酒,还是去校场射箭?或者去徐老头家,他家养了新大猫,威风得很!」
我解下腰上的身子,扣头就给了他一个暴栗。
「没大没小,叫我姐。」
惯是没规矩的,比我还小两岁,成天老三长,老三短,心思野的很。
「我们买青楼!」
「啊?」裴鹤人傻了。
我垫了垫钱袋里的银子。
「京城最大的青楼是哪个?走,我们去买下来!」
既然那白胡子老头说我日后为娼,那我就提前去当青楼的东家。
还有哪个铺子,敢发卖自己的东家不成?
4
……
我和裴鹤灰溜溜地离开了烟雨楼。
京城最大的青楼,我手里的钱袋子,再加上裴鹤腰上的玉佩,头顶的发冠,也不够包花魁一夜。
「老三,那叫什么霏雨的花魁,也太贵了吧!」
裴鹤连连咂舌。
芈府富庶,我向来没在钱上委屈过。
可烟雨楼的挥金如土,还是极大的震撼了我和裴鹤。
白银五十两进门,白银千两过夜,黄金百两博美人一笑,黄金千两春风一度。
我们虽年纪小,可却也觉得哪里隐隐不对。
可到底是年纪小,哀叹两声便忘在脑后。
「烟雨楼买不起,总有能买起得,我还就不信了!」
要不说裴鹤是出了名的纨绔呢。
他带着我在小巷子里绕啊绕,绕到了一条水巷的画舫。
说是画舫,不过是一艘破船,罩着枯草搭的蓬。
年迈的老鸨穿着褐色的衣裳,倚在矮凳上晒太阳。
「呀,嬷嬷,你这娼馆,怎么连客都不揽?」
怪不得生意不好。
老鸨抬起眼皮看我们,见是俩娃娃,嗤笑一声。
「走走,这儿不做你们的生意。」
我还不服气。
裴鹤给老鸨递了铜钱,这老妇人才开口。
「水巷里的娼馆,不比街上的花楼,没那么多花样。」
「做工的汉子夜深了,钻进这巷子里,交上几个铜板,往被窝里一靠,那女人长什么样子都不晓得的。」
我哑然。
「只要几个铜板?」
城里的青楼我们都问过了,最便宜的,进门也要五两银子。
老鸨又嗤笑一声。
「穷人家的,不赚这几个铜板,家里的娃都得饿死!」
我朝那破船里看,这才发现——
船上的女子大多上了年纪,好几个怀中还抱着孩子,脸上的表情,又慈悲,又麻木。
这和烟雨楼,一点都不一样。
「贵人们,皮肉生意换一碗饱饭,这才是娼啊。」
我浑身一震。
5
我买下了清水舫。
就是那艘破船和上面的女子。
名字是裴鹤取得,他说为了活着,清清白白。
原打算买下一间青楼,让花魁娘子给我歌舞,再喂个葡萄,喝个小酒,甚美。
可看着破船上的女子,暴露的衣裳,麻木的神情。
我都还在那儿站着呢,一个黑脸汉子急哄哄地丢下几块铜钱就往船里钻,浑身臭得很!
没忍住。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脸上已经挂了彩,黑脸汉子骂骂咧咧,裴鹤拿着刀挡在我身前。
只消几眼便瞧得出我们俩非富即贵,那汉子没敢惹,走了。
我抹了一把脸。
哑着嗓子。
「以后别接客了。」
方才脸上表情纹丝不动的女子,突然一个个神情激动。
「不成!」
「难不成要饿死我们!」
「绝对不成!」
我不让她们接客,竟比伺候那臭烘烘的黑脸大汉还要可怖。
老鸨叹了口气。
将钱袋子递还给我。
「你还是走吧。」
「接了这钱,却要断了大家的营生,这世道有骨气的人活不下来。」
拿在手中的钱袋子突然重到手疼。
我咬了咬牙。
「你们随我来,到我府上做些个丫鬟婆子!」
不过是一船女子,我央着父亲,总有办法。
裴鹤牵住了我的袖子,微微摇头。
那老鸨讶异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拒绝。
「这水巷里的船,几十条不止,贵人顾得上一条,却也顾不了全部。」
「更何况高门大户更是势力,不把人命看在眼里。咱这船上,也不是没有高门里扔出来的。」
既然不肯随我走,我低声问:
「去寻个好人家呢,总有人要讨媳妇的。」
刚刚那黑脸汉子瞧上的姑娘,看着和我二姐一般大,却已经拉扯着两个孩子了。
她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讨一个媳妇,要喂三张嘴,哪个肯干赔本的买卖。」
「我娘家兄弟六个,没一个讨着老婆,村头都是饿死的人,吃饱一个都难。」
这也不成,我又问:
「那去官府讨个营生呢,我朝不拘女子从军,前线都有女将军……」
「呵!」
老鸨冷笑一声。
「女将军前后几百个汉子护着,用上好的兵器和盔甲,难不成是靠她自己当得兵!」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
不是的,我二姐自幼习武,一腔忠君爱国的将心,在沙场上从来不惧敌人……
可是那老婆子说的也没错。
父亲安排了护卫,长姐也安排了护卫,他们前往疆场的唯一使命,就是护住二姐的性命。
如此说来,这世道,贫苦羸弱的女子,被夫家弃了,竟没有别的活路!
我最终还是将钱留了下来。
「里头的小孩儿发热,去医馆看看罢。」
「这钱收了,我便是东家,我……不插手你们营生,可有着这份钱,日子便宽裕些,遇着不想接的客,便赶他走!」
6
烽火连三月。
长姐的千秋宴大摆七个日夜。
但二姐始终没回来。
北疆又陆陆续续打了六个月的仗,一退再退,如今固守嘉峪关。
她捎了一封家书回来,拆开,却是空白。
那日父亲执着空白的信纸,沉默了很久很久。
二姐刚去沙场的时候,送回的家书里密密麻麻,写满了壮志。
她要建功立业,要驱除鞑虏,要将大渝铁骑彻底赶出大周的疆土!
可边疆苦寒。
于是二姐要粮草,要棉衣,要兵器。
曾经也是皇帝亲封的「红缨」将军,亲笔题的「巾帼英雄」。
可递上去的请旨,石沉大海。
二姐央着长姐去问,央着父皇去问。
皇帝哈哈一笑,摩挲着长姐的手。
「阿璋当了将军还不成?那,去将库房的蓝玉头面取来,夜明珠也取来,赏她!」
二姐这才知道。
原来所谓的「红缨将军」,并非皇帝赏识她的武功谋略,而是赐给宠妃的恩赏。
一杆红缨枪,和耳坠的珍珠,头上的玉冠,并没有区别。
要封赏,拿去!
要粮草,没有。
宦官粉白着脸,掐着嗓子传旨。
「将士养着是要打仗的,仗打不赢,还敢同孤要银钱?」
可是二姐分明说,潼关那仗是可以赢的!
老将孤守四个日夜,最终弹尽粮绝。
破布衣裳,草皮树根,如何能打得过吃肉喝酒的敌军!
仗打不赢,就没有粮草。
没有粮草,就打不赢。
我愤愤不平,想要出声,却被父亲一把拉下。
他跪着领旨,头垂得很低,很低。
再后来,二姐寄来的家书,父亲再也不往坤宁宫送了。
直到二姐也意识到什么。
再寄回,便是一份空白的家书。
我和裴鹤想着法儿给北疆偷偷送钱,被父亲发现,那天他提着棍子,把我屁股都揍出了血。
「逆子!什么都敢做!」
「你知不知道,上一个偷偷寄钱出去的,全家都被斩了!」
我咬着牙流泪。
「路这么远,你们两个小儿,这钱途中被昧了、抢了、丢了,都不知道!」
我含着满口的血腥味顶嘴: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孤零零地把二姐丢在边疆。
什么都不做吗?
7
京城的难民越来越多了。
江南水患,西南天灾,北境战乱。
有时行走在路上,左边是烟雨楼一掷千金下的靡靡之音,右边是皮包骨头饿死在路上的人。
裴鹤偷偷从后墙带我出去的事儿被发现。
父亲把我锁在闺房里。
我只能从府中丫鬟婆子脸上的神情里,窥探几分外面的样子。
裴鹤到底是裴家人,父亲不好驳面子,允他偶尔来寻我。
「老三,怎么不好好吃饭。」
我担心。
如果逃难的人已经到了京城。
那嘉峪关……是不是也破了。
二姐还好吗。
裴鹤的哥哥们,都还好吗。
我们彼此沉默着。
裴鹤挤出一个笑。
「小老三,人不大,操心的事情倒不少。」
「京城里的难民散了,放心吧。」
我睁大了眼睛。
「真的吗?」
「真的。」
他点头。
「我来的路上,路面干净,街巷安静,烟雨楼又开张了,京城里没有难民。」
裴鹤是不会说谎的。
这小子从小说谎鼻子就发红。
于是我放心了,大口炫了两碗米饭。
「也不知道二姐现在怎么样了,嘉峪关是不是在下雪?她都好久没有写家书回来了。」
裴鹤摸了摸我的头。
「要反天啊你小子。」
「想知道你二姐的消息吗?」
裴鹤一句话止住了我想要揍他的手。
「快说!」
我凶巴巴地盯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是裴家的家书。
家书是裴鹤大哥。
裴大哥一向稳重,是裴家四兄弟里的顶梁柱。
他在信里说,他和二姐定了终身。
「我二姐她!——」
「祖宗,小点声!」裴鹤连忙来捂我的嘴。
我太惊讶了。
我们几个孩子从小就怕裴大哥,他惯常板着一张脸,和我爹一样,言辞甚少。
二姐那样风风火火的性子,居然会喜欢裴大哥!
而且,
「他们怎么就私定终身了?我爹爹不知道吗?他们拜堂了吗?」
「裴大哥怎么在信里话都这样少,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几个字。」
这些问题,裴鹤一个都回答不了。
他摇摇头。
既然二姐家书不说,那自然有她的理由。
不过要成亲,总得回京城吧。
我都一年多没见二姐了。
「等二姐回来,定要罚她同我吃酒!」
8
二姐还没回来,宫中先传回了好消息。
长姐怀孕了。
这是周帝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
之前不知道怎地,后宫佳丽三千,谁的肚子都不见动静。
皇帝大悦,在朝堂上下旨,要为长姐和嫡子建造恢弘的摘星阁。
摘星阁高三十九层,每一层都要镶满玉石珠宝。
他说长姐是仙人都承认的皇后,素有仙缘,是大周的福祉。
消息传回芈府,父亲脸上的沟壑更重了。
国库亏空,赋税繁重,连年战败。
在这个节骨眼上大肆建造摘星阁……
第二日,父亲在朝堂长跪不起,恳请皇帝收回成命。
我和裴卿不知宫内的消息。
只知道夜里,父亲从宫中回来,额角通红,眼睛也红。
「洛御史死了。」
死谏。
撞死在金銮殿上雕龙的立柱上。
粉面的公公笑眯眯地跟在父亲身后。
我仓皇地扯住父亲的袖口。
洛御史死了,那父亲呢,是否受了牵累,是否被责罚……
「恭喜芈国公,恭喜芈三小姐。」
我看向父亲,却见他闭了眼,留下两行清泪。
不降反升。
洛御史的尸身被草草扔到了乱葬岗,父亲却加封了国公爵位。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芈惠是芈家的长女,摘星阁是为芈惠建的。
父亲的国公之位,溅了洛御史的血。
送走那宦官,我轻声说。
「我进宫去找长姐。」
周帝如此宠爱我的姐姐,那长姐的话,他总该能听进去几分。
长姐从来不是喜好奢华的人,她爱读书,爱种些花草,几朵小花就能欣喜很久。
上个月听说城内饿殍,她专程托人送钱送东西出来。
御赐之物不可轻易转卖。
长姐送出来的,都是自己攒下的钱财衣物,和当年从芈府带走的东西。
这样的姐姐,怎么会挥霍民脂民膏去建造摘星阁。
「荒唐,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哪儿都不许去!」
我急了。
「那就这样看着吗,爹,你知道外面都怎么骂姐姐的吗?」
「就连府上的人出门都被人砸石头,我昨儿都瞧见了。」
父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芈惠是皇后,芈璋是将军,唯有你……你绝对不准出去。」
未尽之词。
是那位仙人的判词。
9
我又一次放出了我的小鸽子。
半夜三更,裴鹤瘫着脸单脚立在加高版的后墙上,脚下是竖着的锋利铁片。
「老三,如果不是我轻功好,今晚上就得扎死在你家后门。」
我心虚地缩了缩头。
「裴鹤,快带我出去,我要去见长姐。」
但他没动,手上也没带绳子。
「老三。」
「皇上下了禁令……坤宁宫封了,没有人能进得去。」
「那我长姐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身怀有孕,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可要我如何放心。
动荡的朝局,已犯众怒的恩宠。
触柱而亡的洛御史进宫前,用血写了文书,字字句句,都在说姐姐是妖后。
我不懂,明明下令挥霍的人是皇帝,明明强征赋税的人是酷吏。
可为什么,要将一切罪名安插在长姐头上。
她根本就不想要摘星阁。
自古「妖妃」都是什么下场,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明白。
但变故来不及让我想太多。
长姐的平安尚未可知。
父亲便一病不起。
这下没有人能将我束缚在后院了。
我彻夜守在父亲塌边,看他消瘦的面容和越发深沉的眼。
「芈舒。」
他喊我。
「从前我想,站得够高才能护住你们仨姐妹。」
「可站得太高,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国公,丞相,外戚。
我们芈家,和周帝牢牢地绑到了一起。
我俯下身,将脸贴在父亲手上。
「爹,我听裴鹤说了,外面的情况都在变好,城里的流民都没有了。」
「二姐和裴家哥哥们都能征善战,大周不会有事的。」
父亲眼中划过讶异,复而颔首。
「那就好,那就好。」
可惜我垂着头,没有多看几遍他的眼睛,也就自然没读懂他话中的深意。
10
大周最尊贵的嫡子呱呱落地。
再次见到长姐,是一年后,小皇子的满月礼。
摘星阁耗尽了国库最后的余留。
可长姐发冠上的翠玉凤凰依旧栩栩如生,大殿依旧是金碧辉煌。
美人弹唱,赤着足摇动着裙摆。
臣子们一杯杯地饮酒,遥祝大周皇室永传不衰。
大家似乎不知道关外在打仗,也不知道江南的水患未止。
裴鹤独自坐在桌案前,一言不发。
过了年,他好像突然就抽条拔高,一下子比我高了一个头不止。
可他也越来越沉默。
甚至……有些像裴大哥。
二姐和裴大哥再也没有传回过家书。
又或者是曾有过,但父亲和裴鹤都不肯告诉我。
总之,等宦官抖着腿连滚带爬地闯进了小皇子的满月宴,尖利的声音刺破大殿的喧嚣——
「报!——」
「大渝,大渝破了肃城,正……正往京城而来!」
肃城?!
殿前一片哗然。
不是潼关,不是嘉峪关,而是距离京城不过百里的肃城!
我军何时竟退到了肃城!
肃城失守,那——!
周帝正摇着九连环,逗弄长姐怀中的孩子。
闻声,头也不抬。
「拖出去斩了,晦气。」
宦官面色惨白地瘫在地上。
「等等!」
是裴鹤。
他不知何时起得身。
「肃城破了。」
「那……我大哥呢?」
宦官哆哆嗦嗦,老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眼看着周帝耐心告罄,长姐眼中含着泪,玉手搭在周帝的衣袖上。
皇帝像是才想起来。
自己妻子的妹妹,也在前线。
这大约唤起了他为数不多的一点耐心。
「行吧,不斩了。说。」
宦官的嗓音变了调,一切都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我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却无法把那几句话拼凑起来。
「裴将军,战死。」
「裴家二郎、三郎……战死。」
「芈将军,重伤昏迷。」
「北疆军十不存一……」
裴鹤僵着身子站在我前面。
我冰凉的指甲触碰到他冰凉的手。
彼此都没有知觉。
「裴鹤……」
上首突然骚乱起来,宫人们一脸惊恐,酒杯茶盏都摔碎了。
是皇后娘娘,晕倒了。
11
肃城血战,大渝虽然胜了,也损失惨重。
他们驻扎在肃城内,屠城。
七日后,二姐回来了。
她穿着一身孝服,扶棺。
裴家三位郎君,终于回家了。
裴鹤已经七日不曾开口说话。
从前整日里像只鸭子,老三长老三短的,突然就变了模样。
我徒劳地跟在他身后,攥着他的手腕。
长街上一片素缟,战死的不仅有裴家将军,还有更多的将士。
二姐一步一步地走到裴府门前,她眼底似是深潭,面上是大病初愈的惨白。
一手握着红缨枪,一手拿着裴大哥的牌位。
裴鹤干涩的嘴唇动了动,上前一步。
「……大嫂。」
那是七日来,他说的第一句话。
二姐沉声说,回家。
裴府大门打开,迎三位郎君归府。
等到人群散去,门窗紧闭,屋里唯独剩下我们仨人。
二姐的眼睛突然就红了,她死死地咬着下唇,渗出了血。
我没忍住,带着哭腔喊她。
「二姐。」
强撑着重伤的身体,一路扶棺回京,纵使全京城的眼睛都在她身上,都没有半分神色变化的芈璋。
一瞬间泣不成声。
裴鹤偏过头,泪顺着脸颊落在手上,落在裴大哥的牌位上。
裴承两个字。
是二姐的笔迹。
12
二姐跪在父亲病榻前,还穿着那身孝服。
「爹。」
父亲半坐着,胸膛气得发抖。
「芈璋,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二姐脸上的泪痕已经看不见了。
「女儿知道。」
「混账!」
芈府二小姐,和裴家大郎,无婚约,未成亲,可如今她却公然以裴承未亡人的身份回到京城,操持裴家丧事。
「裴家满门忠烈,可敬。但你未必要以这种方式!——」
二姐打断了他。
「爹。女儿不是要为裴府撑腰。」
「早在嘉峪关,我就和……裴承许下终身。北疆军皆是我二人情谊的见证,我们亦在肃城拜过天地。」
「女儿和裴承,是夫妻。」
我们这才知道,二姐将宫中赐给她的金丝软甲送给前锋,自己却中了箭。
嘉峪关一战,是裴大哥冒死救了她。
「如今裴府是裴鹤当家,我已拜过裴家祠堂。」
「还望父亲成全。」
父亲心痛地看着二姐,却怎么都说不出指责的话。
她才二十二岁,鬓角就已经有了白发。
裴氏未亡人。
顶着这个名号,芈璋这一辈子,都无法改嫁了。
「国将破,民皆苦,芈璋愿为国死,从不曾想过改嫁!」
我上前去拉二姐起来。
「听闻大渝在肃城驻扎,并未行军。敌军深入我周朝腹地已久,未必会来攻打京城。」
事情还没有到无可转圜的地步。
也许大渝会退兵。
这场仗打了太久太久,大渝内部也有不同的声音。
二姐却转眸看向我。
「未必是大渝。」
什么意思?
我愣怔了下。
「城外的难民恐怕比城内的人都多,一道城门,真的拦得住么?」
我猛地看向父亲。
13
裴鹤和父亲都说,难民离开京城了。
如今的长街上,也的确看不到饥寒交迫的人。
我也就以为,是灾情缓解,百姓都回乡去……
如何回乡?
江南水患,朝廷从未认真赈灾,聊胜于无的赈灾款,层层盘扣,甚至都出不了京城。
肃城都破了,北方土地恐怕大多被大渝和接壤小国吞并,留着便是个死。
那难民能往哪儿逃呢……
如果他们没有归乡,京城内又看不到他们的踪迹。
那只能是……
皇帝下旨,将难民驱赶出城,再不管他们的死活!
话题太过沉重,一时竟无人出声。
良久。
二姐换了话题,她开口道。
「年初在嘉峪关,如果没有爹托人送来的粮食和衣物,北疆军连上个冬天都熬不过。」
「芈璋替北疆军谢过爹爹。」
我讶异地看向父亲。
当初我和裴鹤偷偷送东西,爹可是差点打花我的屁股。
芈相斜睨了我一眼。
「怎地,在你眼里,爹就是见死不救之徒?」
我不好意思地拉着二姐坐到父亲身前,将我们仨人的手叠在一起。
芈府姐妹三人早年就没了母亲,父亲再未娶妻,一直守着我们三个长大。
我忽然觉得眼睛酸涩,就好像有什么从来都没变,又好像有什么在悄然逝去。
强压着心底的惶恐,我们姐妹二人在家中陪了父亲三天。
二姐回来,父亲高兴,脸色都红润了几分。
但转过一场春雪,又迅速衰败下去。
皇子满月宴后,我们再也没见过长姐。
父亲病重的消息传到宫里,可是从未等到过回音。
每个人心里都绷着一根弦。
盘踞在素城虎视眈眈的大渝军,城外越来越多的流民,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暴乱。
烟雨楼里多少人挥金如土,大约是觉得这日子有今天没明天,不如挥霍地好。
劝诫周帝赈灾练兵的臣子一个接着一个地往柱子上撞。
但敢死地毕竟少。
没几天就死干净了。
剩下的臣子静默不语。
二姐下朝回来说,户部和兵部把头埋得很低。
国库没有银子,军队没有士兵,大周亏空太久了,朝臣亦无能为力。
所有人都在等一场暴风雨。
14
元月十九,父亲难得气色不错。
他将我叫进去,递给我一个包袱,里面是一些金银和房契,还有一张户籍在洛城的文书。
「阿舒。」
父亲很少这么喊我。
皮猴子,三傻子,三丫头……
「你娘家在洛城,洛城易守难攻,驻军的卢太守也是个有谋略擅掌兵的。就算京城失守,打到洛城也需要些时日。」
「这些房契是你娘当年的嫁妆,有人会护送你走,改个名字,换个身份,以后你就是洛城人。」
我颤抖着声音摁住父亲的手。
「爹,我不走。」
他叹了口气。
「你长姐是皇后,二姐在军中,都是走不得的。」
「现下还有机会走,就走罢,不要让你两个姐姐担心。」
父亲不容拒绝地将包袱推进我的手里。
后来啊,我真恨自己的迟钝。
天下战乱,身为一国丞相,送去哪儿能比留在自己身边更安全呢。
除非,他已经发觉自己护不住我了。
但我还没来得及走,大渝的求亲先送进了城。
那使者大摇大摆,身后跟着一个营的壮汉,他们兵强马壮,高高地俯视着城内神情麻木的百姓。
大渝求娶周朝的公主,作为条件,愿意退兵。
周帝无姊妹,无女儿。
使者恶劣地一笑。
「宗亲、朝臣,也都是可以的,听闻芈相的二女儿尚未婚娶,再合适不过了。」
父亲拄着拐杖跪拜在地。
「并非如此。芈璋已和裴氏子诺成婚,是拜过裴家祠堂的裴家妇。」
使者哈哈一笑。
「我们大渝没有什么女子不能改嫁的规矩,那裴承早死了,俏丽寡妇更是好啊!」
谁都能看出来,大渝是有意为之。
他们打不动了,但要拿到足够的好处才肯走。
和亲是一场针对二姐和裴家军的羞辱,从进城门开始,他们就是冲着二姐来的。
「若芈二小姐不愿,恐怕就要战场相见了!」
15
周帝的心是颗石头。
他抱着刚满两个月的小皇子给二姐看。
「阿璋啊,来看你的外甥,他是大周未来的天子。这京城,这天下,以后都是他的。」
「你知道该怎么做。」
二姐出宫回来就跪在父亲床前。
她应了。
我带着哭腔喊:
「长姐不会希望你为了小皇子牺牲自己!若是她知道了,该多心痛!」
大渝野蛮,对曾斩首过他们主帅的二姐恨之入骨。
若去和亲,定要受千百番折磨。
二姐摇摇头。
「我不是为了小皇子,也不是为了皇帝。」
她是为了十不存一的北疆军,为了京城手无寸铁的百姓,为了肃城到此处沿途的城池。
「遣妾一身安社稷……」
二姐打断我。
「若遣妾一身便能安社稷,芈璋不做将军也无妨。」
没有人比芈璋更清楚,所谓和亲,只是权宜之计。
和谈书上的十年为期是随时都可以撕毁的谎言。
可是二姐说,春风吹又生。
她能做的,就是替大周的子民,北疆军,争取这一缕春风。
大渝的老可汗已经七十岁了,比我故去的阿翁还要年迈,他们封二姐为「小周后」,待遇却连女奴都不如。
一顶小轿,二姐再没回头。
深夜,裴鹤又一次高高站在我后院墙上。
这回我没有放小鸽子。
他不请自来。
裴鹤抱着裴大哥曾经送给他的长刀,蹲在墙上掉眼泪。
话本子里的少年总是意气万分,仗剑一挥,便能救家国天下。
可是事实上,我和裴鹤,确实是两个再无能不过的纨绔。
被牢牢地护在哥哥姐姐身后。
他的哥哥们战死沙场,可他连哥哥的妻子都护不住。
而我,亦不知从今往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姐姐。
「接着!」
我下意识伸手,是一柄匕首。
匕首开过刃,刀锋在夜光下寒意刺骨。
「我们几个出生的时候,爹娘都找人锻了匕首。二哥三哥的跟着葬了,大哥的……大嫂带走。」
「太贵重了。」我脱口而出。
裴鹤笑了一下。
这是自从肃城大败后,我第一次看到他笑。
「裴家只剩我了,阿舒。」
「我不能陪你去洛城,你要好好保重,保护好自己。」
他变丑后,你的恋爱脑应声而碎
“你谁?……放屁,lord哪有这么丑,离我远点!”
“把眼泪给我憋回去,你想受罚吗?”
“哇——,呜呜呜……”
……
“黑魔王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我发誓,我这辈子再纠缠你我就是狗。”
“呵,做梦。”
ps:主角当然是我们有鼻子有头发的lord,就中途丑一会会儿~
你的名字:琳西(写的就是乙女,请给我狠狠代入)
——————————————
“呜呜呜——,我不活了!”
伴随着一声极其凄厉哭声,被吓得一个激灵的食死徒们面面相觑看着突然从里德尔书房跑出来的你,一时议论纷纷。
‘怎么了,怎么了,她不是lord的忠实舔狗吗,怎么哭着跑出来了?’
比...
“你谁?……放屁,lord哪有这么丑,离我远点!”
“把眼泪给我憋回去,你想受罚吗?”
“哇——,呜呜呜……”
……
“黑魔王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我发誓,我这辈子再纠缠你我就是狗。”
“呵,做梦。”
ps:主角当然是我们有鼻子有头发的lord,就中途丑一会会儿~
你的名字:琳西(写的就是乙女,请给我狠狠代入)
——————————————
“呜呜呜——,我不活了!”
伴随着一声极其凄厉哭声,被吓得一个激灵的食死徒们面面相觑看着突然从里德尔书房跑出来的你,一时议论纷纷。
‘怎么了,怎么了,她不是lord的忠实舔狗吗,怎么哭着跑出来了?’
比较八卦的部分食死徒已经开始了低声交谈,眼中是压抑不住的吃瓜之魂。
毕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是黑魔王的终极舔狗,可以说舔到让贝拉都佩服你的程度。
而且一舔就是数年,从还在霍格沃茨时,到现在里德尔成了黑魔王,你依旧热衷着。
哪怕黑魔王对你冷嘲热讽,你也乐颠颠凑上去,从来就没颓废过。
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说lord的心情非常非常差?不然怎么连你也哭了?
一时间想到这里的食死徒人人自危,毕竟你都能崩溃地哭着跑出来,那lord对着他们怕是会更加的怒火冲天。
嘶,要命,现在请假还来得及吗?
好吧,如他们所想,里德尔确实很生气,不过不是因为工作上的问题,单纯是因为你。
不就是他又造了一个魂器,然后容貌开始变得崎岖了吗?你那是什么眼神?
里德尔一想到兴冲冲推门进来的你一上来就想往他怀里扎,结果还没等他躲开,你就先一步步地后退了。
“你谁?lord呢,哪来的杂碎?”还以为是叛徒趁人不备偷溜进里德尔办公室的你瞬间怒了,哪里来的丑八怪,居然敢玷污lord的办公室?
怒上心头的你抬手就是一道“钻心剜骨”,里德尔一个错身就躲开了。
“琳西,是我,停下!”又被你甩了两道恶咒的黑魔王脸色沉沉,出声叫停了你的动作。
结果下一秒,你就成了一副如遭雷劈的样子当场呆立原地,口中还在念念有词。
“我是没睡醒吗?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用 lord的声音和我说话?”
“琳西,”里德尔见你这幅样子也有些生气了,同时他莫名生出了点极其不好的预感。
“lord?”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丑八怪就是lord本人的你人快没了,你抬起头大着胆子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lord?不,不是,你不是lord,你才不是lord,lord才没有这么丑!”
崩溃了的你“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副撕心裂肺的样子犹如死了爹妈一样,看的里德尔满头黑线。
里德尔已经在生气的边缘了,他冷声开口,“把眼泪给我憋回去,你想受罚吗?”
“哇——,呜呜呜,我不活了!”
可惜,自觉死了老公的你一点也不带怕他的,直接捂着脸跑了出去,徒留一脸怒容的里德尔满头黑线。
该死的蠢货,等你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但是……
你请假了,你拜托马尔福帮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你需要好好整理一下心情,甚至开始考虑脱离食死徒的方案到底有没有可能。
追随了里德尔这么些年,任打任骂,当牛做马,你图的是什么?不就是他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吗?
也别说什么权力、地位、金钱什么的,你这人俗的狠,除了看脸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
哪怕里德尔是个徒有野心,没有半点实力的草包废物,你也乐意跟着他、捧着他。
毕竟你可是真真正正地对着那张脸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但是现在,里德尔他不好看了,不好看了,这和要你的命有什么区别!
不对,连不好看都说不上,那是纯丑啊,呜呜呜,你不活了!
现在对里德尔说你不喜欢他了还来得及吗?
……
任由在家里哭的怀疑人生,里德尔也没有半分察觉,不过当他以现在这种形象出现在众多食死徒中造成的影响还是蛮大的。
以前里德尔可以说是没有半分心思去观察食死徒们的表情,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你影响,他几乎下意识地去打量着众人。
如果他眼还没瞎的话,他注意到好几个食死徒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只不过他们演技好,瞬间遮掩过去了。
呵,蠢货,一群蠢货,而你是那个最大的蠢货,里德尔一边在心底怒骂,一边对着众人放冷气,顺便再来上几道死咒。
可以说是让食死徒们瞬间进入了水深火热的状态,一声又一声的哀嚎冒出。
……
“lord,”一周过去了,你的情绪很明显好了不少,只不过整个人还是和霜打的茄子一般。
你低着头看着地板,生怕和上面坐着的里德尔对视一眼,以至于自己冒出什么不该有的表情。
“琳西,这就是你身为属下的态度?”最近几天心情很不美妙的里德尔冷笑一声,就开始来找你茬了。
你抿着嘴不说话,暗暗装死,看的里德尔更为火大。
“琳西,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把头给我抬起来!”
看惯了平常对着他露出爱慕与倾心的你,里德尔此刻看着你那双平静的双眼,心情异常烦躁。
“之前是谁说要跟我一辈子,为我赴汤蹈火,现在你摆这幅样子做什么?”里德尔硬邦邦地开口,恼怒的同时又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恐慌。
听到这话的你见状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规矩而又谦卑,“那时我年少无知,黑魔王大人,我发誓,这辈子再纠缠你我是狗。”
你的决心,可见一斑,可是里德尔不想要,甚至还有几分无名狂怒。
“滚,你给我滚出去!”
“是,属下马上滚。”
———————————————
回礼——为了讨自家蠢下属的欢心,黑魔王大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恢复了容貌
里德尔:骂骂咧咧但但积极配复原魔药,毕竟再不恢复,蠢下属就要辞职跑路了
ps:(蠢作者悄咪咪冒头,文中言论并不完全契合本心)本人挺喜欢后期伏地魔的,最开始我喜欢的是日记本,然后一头扎进同人圈写文,一发不可收拾,后来可能是爱屋及乌,我慢慢接受里德尔的所有面了,总之……都喜欢。
平庸软弱的女帝你x辅佐女帝的佞臣。除夕快乐嗷老婆们
【一发完,病娇预警】
殿外传来你的贴身宫女温柔哄劝的声音时,你正在握着一块白玉含着泪红着眼,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陛下,椽度大人已经在寒香殿等待多时,您还记得侯青大人的嘱咐么?”
听见侯青二字,你的眼泪瞬间溢满,白玉被你紧紧握住,身后的珠帘随着你的步子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
“孤……孤还记得的。”
站在繁莲面前的是一个身形瘦削的女子,原本你被侯青养得极好,面颊圆圆,像极了被人捧在手心的明珠。
你的性子也是极好,虽然如今皇室一脉只剩下你,但是你个性温良,听取谏言,若是太平盛世,即便你只是个...
【一发完,病娇预警】
殿外传来你的贴身宫女温柔哄劝的声音时,你正在握着一块白玉含着泪红着眼,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陛下,椽度大人已经在寒香殿等待多时,您还记得侯青大人的嘱咐么?”
听见侯青二字,你的眼泪瞬间溢满,白玉被你紧紧握住,身后的珠帘随着你的步子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
“孤……孤还记得的。”
站在繁莲面前的是一个身形瘦削的女子,原本你被侯青养得极好,面颊圆圆,像极了被人捧在手心的明珠。
你的性子也是极好,虽然如今皇室一脉只剩下你,但是你个性温良,听取谏言,若是太平盛世,即便你只是个女子,也同样能做个守成之君。
只可惜如今天下分裂,需要的是杀伐果断的铁血帝王,若是侯青尚在,倒是能勉强能辅佐你继续延续些许气数。
繁莲在心中叹息,却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哄着你往殿外走去。
你不想去见椽度,其实也情有可原。
着一袭绯色衣袍的男子懒散地靠在水榭饮酒,入了宫连冕服都不曾穿上,听见你身边的小太监传话,他也只是抬手用捏着酒盏的手背掀起纱帘,轻慢地瞥了你一眼。
“恭迎陛下,臣下昨日出门狩猎,不慎扭伤足踝,无法接驾,还望陛下海涵。”
他生的漂亮,一双脉脉含情眼瞧着总让人恍惚失神,据说椽度从前只是个低贱乐伎,平日里供显贵作乐,后来却阴差阳错被侯青师门所收成了师弟。
在侯青死前,他就被侯青招来麾下做事。
他确实极有能力,如今整个大陈的军队都在他的管辖之下井井有条,在诸国之间也隐隐有了可堪一争的趋势。
按理来说,你应该无比欣喜。
如果椽度不觊觎你的皇位的话。
你不情不愿地坐到了他的面前,冲他勉强露出了一个笑。
“爱卿辛苦,孤怎会同爱卿计较这些小事。”
他似乎很满意你的软弱,把酒盏放到了一旁,然后唤来一旁的心腹。
“陛下,这几日臣想调度任免几个官员,有几个老顽固需要处理一下。”
对方已经呈上了拟好的名单,你只需要盖上你的玉玺便好。
你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单,看来了林居的姓名,椽度准备将其外放,你记得侯青所说的话。
【“林居出身微末,却为人正直,陛下应当为其后盾,留于户部约束平衡。”】
在盖上玉玺之前,你的动作停下了,陪在你身边的繁莲笑容微微凝滞,她察觉到了一旁椽度的不悦,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出身底层的他最追求的就是效率和识趣。
现在的你,很明显在拖延和不识趣的范围之内。
“陛下可有不满?”身边的心腹再次帮他斟酒,他好整以暇地捏着酒盏,似乎在等着你的解释说法。
“孤要好好瞧瞧,考虑考虑。”你硬着头皮鼓足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轻笑声传来,他放下了酒盏,酒渍落在了红木桌案上,好似凝成了血滴。
“陛下长大了呢,是件好事。”他径直起身准备走出水榭,身边的心腹帮他披上外袍,他回眸瞥了你一眼,“臣诸事繁忙,恐怕等不得陛下细细考虑,陛下不若考虑好后,今日子时之前,来臣宅邸把名单送来吧。”
彻底离开之前,他再次回头看你:“陛下应当知道,臣最讨厌的便是逾期之人,您应当会遵守时间吧?”
他特意挑这样的时间,就是在故意折辱你。
你知道他在惩罚你,他和侯青不同,说一不二,偏执独断,你只要稍不如他的意思,他就会想方设法让你屈服。
若是从前的一些事情,你也无所谓了,侯青死前一直叮嘱你要听他的话,但是这一次他的意思和侯青相悖,你要听侯青的话。
你在名单上划去了林居的名字。
繁莲在一旁劝你:“陛下何苦如此,如今听话才能安稳度日。”
你抹了抹酸涩的眼睛,摇了摇头:“他说过要保林居。”
繁莲自然知道你说的是谁,你并不是一个固执的人,唯一固执的事情只在侯青,他留下来的遗书,你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并且认真执行。
如今对椽度百般忍让,也同样是因为侯青死前保举了此人。
侯青的眼光极好,原本因为他死去要衰微的大陈,现在却因为椽度隐隐有了赶超之势。
算无遗策的侯青几乎为你完美地铺完了未来几十年的路。
————
是夜,你拿着名册来到了椽度的郡侯府邸,他的性子狂狷,从前侯青的太傅府瞧不上,自己上书让你封了一个爵位,自己另辟了宅邸。
这宅邸修建得十分奢靡,亭台楼阁,假山风景,无不精巧。
府门守卫瞧见是你的马车,跪下接驾时便说道大人已等待多时。
你瞧着时辰,已经临近子时,他说的子时之前,实际上是要你子时到,可偏偏他让守卫故意传话已等待多时,真真不要脸。
袖中的拳头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你很想发脾气,他这样的家伙,便是面团似的泥人,也要有脾气了。
繁莲在一旁拍着你的后背安抚你。
“陛下莫恼,陛下莫恼。”
“孤知道。”你的声音有些颤抖,现在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四个已经等候多时的侍女站在一面前帮你提灯引路,他的这座宅邸,路径复杂,每每过来,你都要迷路,以至于他现在特意帮你安排了四名引路侍女,这四名侍女平日里什么都不用做,只在你来时帮你引路。
他不喜你带其他人见他。
所以繁莲等在了外面。
到了静室,你已经知道路了,那四位引路的侍女也止步不前:“陛下,前面奴婢便不好继续相陪,大人已在内室等待多时,还请陛下小心进入。”
她们领头的那位递了一盏八角宫灯到你面前,前面不曾点灯,只在廊檐放了隔着一段距离放了一颗夜明珠,昏暗的光线很是柔和,在这燥热的夏日难得多了几分凉意。
如果此刻你不用去见椽度,你想你也一定很享受这样悠哉悠哉的氛围。
长廊的尽头就是铺满竹席的静室,你把宫灯放到一旁,抬手在门扉上敲了敲。
门内传来了椽度的声音:“陛下迟了些许。”
言毕之后,他才缓缓开门,因着已经入夜,他里面只着一袭白色单衣,外面披了一件深蓝氅衣。
你懒得和他争辩迟到的事情,从前不知事时,还认真辩驳,后来经历的次数多了,你就明白他根本就是故意找茬,不想让你好。
“夜深露重,车便慢了些。”
你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
“陛下辛苦,快进来坐坐。”他随意拉住了你的手,把你拽入了内室。
室内同样只摆放了几颗珠子,你方才放在静室外的那盏灯大概是现在唯一的光亮,如此昏暗,你也大概明白这厮不准备做什么正事。
即便你知道来这里就会如此,可心底还是不免烦躁。
你把名单拿了出来,放到了他的面前。
“陛下是想留下林居吧?”他根本不看名单就能知道你的想法。
你点了点头时,他握住你手腕的手更紧了。
“陛下难道不知,林居这厮,近日惹了大麻烦,相府的长子被他丢入了牢中,去了半条命。”
“那是那家伙罪有应得。”
你早就听闻对方强抢民女的事情,你并不觉得林居做错了。
在你说完这话时,你就被椽度压在了竹席之上。
“我的好陛下,一根筋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丞相背后,可是赵家和李家强强联合的氏族,您现在能坐稳江山,他们有一半功劳。”
你薄唇紧抿,面颊微微鼓起:“那不是还有你另一半的功劳么?你斗不过他们吗?”
你的衣带已被解开,青底莲纹的肚兜和静室窗外一簇一簇的荷花荷叶互相映衬,被他捏在手中的雪白腕骨便是尚未从泥沼之中脱身的藕节。
看你的眼瞳气得发红,他随意亲了亲你的眼尾:“陛下倒是高估臣下了,我可不如师兄神机妙算。”
你微微僵硬的表情已经直接验证了他的猜测。
冷笑声在你的耳边响起:“瞧瞧,活人做得多,真不如死人的几句话有用。”
“陛下可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这般听话过。”
“亚父说的……就是对的……”你低下头硬着头皮说道。
他是你父皇的结义兄弟,你尚且年幼时,父皇就让你称其为亚父,后来你父皇死前托孤,你不过十岁出头,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点一点带着你守住父亲基业,你对他崇拜钦慕都有,椽度根本比不过侯青。
“瞧瞧我的好陛下,平日里在我面前战战兢兢,现在为了个死人,都敢跟我犟嘴了,陛下还想让我保下林居么?”
他捏住了你的下颌,迫使你抬眸看他。
“陛下不会真的觉得,单靠那些个遗言,就能守住你这妄图千秋万载的破败基业不成?”
你对上他的眼瞳时,记忆被拉回侯青死前。
他的身体本就不好,这些年为了辅佐你更是呕心沥血。
除了上朝,大部分时候,你都陪在了他的身边。
他拿不起笔,你就帮他提笔写下要说的话,他说一遍,你就重复一遍,一个字都不曾疏漏。
病重的他,即便形容枯槁,也难掩应有的风姿,那双漆黑深邃却无比温柔的眼睛依旧会看着你,不断安抚着你。
“我的陛下,莫怕莫怕,这千秋基业、万载江山,你一定能守住。”
“我不要千秋基业,也不要万载江山,我只想亚父活着。”
你的眼泪不断滑落,没入他的颈窝。
“我害怕……我怕我做不好……”
他是你唯一的依靠。
“不,陛下听话,按照我的话去做,一定能做好的。”他最后帮你擦去了眼泪,“只可惜,看不到我的陛下君临天下时的模样了。”
————
你是被耳垂的刺痛感带回神的。
椽度在咬你。
“陛下,别总是一副委屈的模样,现在帮陛下守住江山的是臣,您对臣多几分真心,臣自然也会十倍百倍地还给陛下。”
你觉得椽度在撒谎。
他和侯青不同,欲望和野心,总是盈满他的双眼。
他上位的第一日,第一件事情就是处理掉看过他当乐伎表演时的那些达官显贵。
他是睚眦必报的鬣狗,盯上了猎物之后,便是把对方拆吃入腹到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这样的人,若非侯青举荐,你到死也不会用他。
当甬道被盈满时,疼痛感再次让你回神,他把你压在了窗边,披散的长卷发让他看起来像是从莲池之中爬出来的水鬼。
“陛下在想什么?是在想如果不是侯青的遗言,你是必定不会用我这个低贱的乐伎是么?”
他轻易从下方拢住了你疲累的双手,又再次上抬压在了窗台边,外面的游鱼跃水,溅出来的水珠子没入了白沫,混杂的液体从你的手腕顺势而下,靡丽又暧昧。
你的耳边依旧是他威胁满满的声音:“真是遗憾,陛下这辈子,大抵也只能用用我这个低贱的乐伎了,我不似侯青那种故作姿态的世家公子,欢愉否、自得否,最为重要。”
他才不会操劳到呕心沥血,闷不吭声,最终一命呜呼。
侯青死前来找他时,病入膏肓的人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虽说我勉强叫你一声师兄,只可惜师兄做错选择,这大陈气数已尽,你护着的小皇帝是个平庸之辈。”
“她是个好孩子,只是缺一个辅佐之人。”
“师兄要我放弃强国,来帮她?”
“这是条件,以及,她算有恩于你,你若不愿,也只需要护她十年就可得到报酬。”
他这个师兄,到死前都在用尽资源帮你拉拢人心。
不过椽度也确实不知道,当初救他的人会是你,他瞧不上的软弱皇帝。
妄图出逃的乐伎被人抓住,隐匿在车马之后的女子救下他,找人把他安置在了一处收容所,在那里,他遇到了自己的师父,从处处被踩的乐伎变成了人人拉拢的谋士。
后续: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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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篇一律的爽文套路
1.穿越女是傻逼,被古代贵族女主吊打。
写得好的文章,看个三四篇还是很爽的,毕竟前期太多屌炸天的穿越女了,反套路一下感觉还是很有趣的,觉得很有意思。但是很多这种文基本都是一个模板,实在是无聊透顶。套路虽新,翻来覆去地写就让人感觉过火了。
最重要的是,这种文传达的理念不就是古代的尊卑有别吗?穷人永远穷,富人永远富,贵族永远是贵族。
如果你用这个观念去压古代那些不老实的刁民,就是古代帝王凶残无比,虚伪歹毒,“慈不掌兵,义不经商,仁不当政,善不为官。”所谓:
“一个人、组织、民族、乃至国家,若是想要永远保持领先,一种方法是不断自我提升,另一种方法是...
1.穿越女是傻逼,被古代贵族女主吊打。
写得好的文章,看个三四篇还是很爽的,毕竟前期太多屌炸天的穿越女了,反套路一下感觉还是很有趣的,觉得很有意思。但是很多这种文基本都是一个模板,实在是无聊透顶。套路虽新,翻来覆去地写就让人感觉过火了。
最重要的是,这种文传达的理念不就是古代的尊卑有别吗?穷人永远穷,富人永远富,贵族永远是贵族。
如果你用这个观念去压古代那些不老实的刁民,就是古代帝王凶残无比,虚伪歹毒,“慈不掌兵,义不经商,仁不当政,善不为官。”所谓:
“一个人、组织、民族、乃至国家,若是想要永远保持领先,一种方法是不断自我提升,另一种方法是打压别人的进步,很多情况下,这两种方法会双管齐下。”
“百姓越弱、越愚昧,国家反而就越强、越稳定。”——商鞅
“阶级固化,贵者恒贵,贱者恒贱。”……
这样的封建地主统治思想。那还是可以的,毕竟屁股决定脑袋嘛。
一个女人,从民女到嫔妃再到皇后,甚至到女帝。如果她叫武则天,那她就是对的,叫大女主,叫逆袭。
一个女人,从民女到嫔妃再到皇后,甚至到女帝。如果她是哪个犄角旮哪冒出来的德不配位的穿越女,那她就是白日做梦,底层没有逆袭资格,她不配。
毕竟把“我”代入哪一方,哪一方才是正义,这才是爽文的套路,没毛病!
但贵族富人真善美,底层平民丑坏穷,没有理由的蠢……
总之看多了这种文就觉得很不舒服,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仔细想想,可能主要还是很多作者文笔不好,没有把控好度,写过头了吧。
2.女主是女强人,但儿子恋爱脑找了个绿茶女,于是女主就快刀斩乱麻,和儿子断绝关系了。
我寻思这种坑货儿子,在如此果断女强人手里,那还能活到作死的这一天吗?就不被教育过哪怕一次?就比如挨打挨骂停信用卡,直接二话不说断绝关系,不留一点后路?女主之前就不关心一下这个儿子吗?这么牛逼一女强人女主,给自己留个这么大的弱点在身边,不打任何预防针的?
那你是厉害还是不厉害啊?大佬这么自信啊?儿子就算捅破天你都能独善其身,甚至兜着?
当然,这种BUG很多作者用穿越或者重生来解释。
但这好像也不妨碍女主似乎从来没教育这个坑货儿子啊?开局就一犟种恋爱脑,属实是让人堵得慌。
或者说,这儿子是平时闷声不响,装得老实巴交,一作死就作个大的?
甚至有些还附带个凤凰男的儿子他爹,委实是叠BUFF了,欲扬先抑,给女主的打脸铺路。
总之千篇一律,一看开头便知结局,就看着打发时间罢了。
3.女主有钱有势或者是学霸,却被同学认为是普通人,嘲讽她穷,嘲讽她笨,然后被打脸。
这种文各个平台上一直都很火,还有些涉及校园霸凌的……总之就是很不喜欢。没有针对文章的意思,主要是本人很讨厌校园霸凌,包括孤立、冷暴力、恐吓、造谣、阴阳怪气……
有什么事情,你要是看不惯我,那咱们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啊!读个书而已,就你屁事多。聪明还是笨,有钱还是穷,咱们社会主义国家,你跟我玩儿自由美利坚那一套?
果然还是作业少了的原因!一套五三下去,我看还有谁有那闲工夫整这些无效社交。
4.男主在商场上怎么怎么呼风唤雨叱咤风云,但是却连身边的绿茶都看不出来……
我只请问这位霸总一件事:您的钱是怎么赚的?
遇到这种傻白甜的男主,何止区区一个绿茶女上去骗财骗色啊?卖茶叶的小妹都能都能把男主微信加爆。甚至换我我都得想办法上去凑个热闹,去薅他羊毛。简直无本万利啊!
5.男主揪着医生的领子说:“如果她醒不来,我要你们所有人偿命。”
……这不就是医闹吗?
换古代还有点合理性,但是古代的医生其实地位也不低,除非你是王侯将相。
6.双标
男二坚持不懈追求女主多年,在男主不在的时候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女主怎么拒绝都不放弃。
读者:啊!心疼哥哥啊!暖男耶,呜呜呜~抱走男二!女主什么时候开窍啊?
女二坚持不懈追求男主多年,在女主不在的时候端茶倒水嘘寒问暖,男主怎么拒绝都不放弃。
读者:啊!好恶心啊!这女的死缠烂打!好贱!不要脸!绿茶婊!赶紧下线!
男二跟女主青梅竹马,女主有很多人喜欢收到很多情书,他出于嫉妒,不想女主被抢走,就私自处理扔掉,面上以好朋友身份表达占有欲。
读者:啊!好甜啊!病娇哥哥耶,呜呜呜~抱走男二!女主什么时候开窍啊!
女二跟男主青梅竹马,男主有很多人喜欢收到很多情书,她出于嫉妒,不想男主被抢走,就私自处理扔掉,面上以好朋友身份表达占有欲。
读者:啊!好恶心啊!这女的死缠烂打!好贱啊!好不要脸啊!绿茶婊啊!什么时候下线啊!
我:“……”
妙~啊
7.末日囤货文的计量单位。
几百吨,几十吨,几吨,几万斤,几千斤,几百斤……
用卡车装,用集装箱堆……
(点明地标是东北的除外,因为我发现那边真是这么买东西的……但有些数据写出来还是过分了。)
他喵的,作者你帮你妈打过酱油吗?买过菜吗?买过大米吗?
二十斤大米,我一家三口差不多能吃一个月。每人每天的盐摄入量不超过6克,三口之家一个月也只能吃满一格调味盒,也就是市面上一包标准食用盐容量的三分之一。
因为盐是必需品,所以直接一吨一吨买的那种,你是重口味还是怎么的?囤米囤盐囤到孙辈吗?
(当然,如果是要做泡菜,做腌肉,那我不予置评,毕竟我也不清楚用量,各地做法也不一样。只要有理有据,我就接受。)
人的极限负重是体重的两倍,但普通人的负重差不多也就五十斤,女人三十斤左右。我算你身体素质好,能背六十斤吧。但要知道一箱牛奶就六斤,你能背几箱啊?
动不动就一百斤一百斤地买,重庆的棒棒(挑夫)都被你包场了是吧?
还有具体数据的问题,咱们简单点,也不点计算器,就直接问度娘。
散装大米的容重是1立方米0.8吨,那么散装1000吨大米需要1250立方米的容积。但是包装大米的容积是散装大米大约1.3倍,1000吨包装大米就需要625立方米。
一吨大米占地差不多一立方米,除非你换大别墅,否则超过三十吨我当你放屁,囤这么多你开粮仓啊?你从小到大,活到90岁,一辈子也就吃19吨大米。即使是一家三口,四口,六口……这么多大米也过分了了。
毕竟米是有保质期的!即使是真空压缩包装的大米,过了三年也可能要霉变。
还有买的问题,就跟花木兰似的。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借个救灾慰问发年终奖的名头仓库调货,填假地址混淆视听……甚至还要见缝插针,改装一下窗户换成防弹的,加固一下大门换成银行同款的,一通操作下来,一天就能收拾妥当。
有够想当然的了,来我家修空调的什么时候能有这效率啊?夏天加个氟他都要排两天。
有钱能使鬼推磨是吧?但加钱了三天的卡车还是得开三天啊,不还是这个道理吗?过于夸张了,看多了就觉得麻木了,一点也不真实就算了,还会很反感这种疯了一样,没有意义的过度囤物行为。
不觉得爽,反而会觉得主角穷or饿疯了。
追更:
关于双标
一个很有趣的事情是:人们对待双标行为本身的态度也是很双标的。
首先,最广为人知的双标就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但这种双标不会有人骂,因为一般这都是圣贤才能做到的事,普通人即使做到了,大家也是巴不得你这样“双标”。
被骂的双标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即:对自己没什么要求,对别人一堆要求。
我们所提倡的待人方式是“一视同仁”,但事实上,这也是只有圣贤才能够达到的境界。
普通人都会根据自己的好恶,对不同人有不同的标准。
喜欢XX时就对XX宽容,不喜欢XX时就对XX苛刻;
喜欢A就对A宽容,不喜欢B就对B苛刻。
或者爱屋及乌,恨屋及屋。
这个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不过分,一般也不会有人骂。
想想自己,谁没换过几个男神?对男神做到始终如一了吗?
恐怕大部分人都经历过爱到无法自拔,满心满眼都是他,觉得他干什么都可爱,迫切想找到更多关于他的信息——热情消退——找到新男神。
当你再看到他,心里已毫无波澜,顶多想一下,哦,他曾经是我男神。
人心本来就是善变的。
甚至,即使用:因为你是XX,所以我讨厌/喜欢你,你干什么我都歧视/稀罕你。
代替了:因为你做了XX事情,所以我讨厌/喜欢你,你干什么我都歧视/稀罕你。
没有到非常严重,肉眼可见的歧视排挤/拍马屁吹捧的地步,那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人的好恶就是在这些事情上体现出来的。
还有一种特殊情况,那就是反过来:喜欢A就对A苛刻,不喜欢B就对B宽容。
这种情况其实就是女拳或者病娇,是对喜欢的人苛刻,对不喜欢的人亲和有礼,实际只是摆烂,不想管你。
或者就是青春期男生的手足无措,标准的欲盖弥彰,反向刷存在方式。
很多小说里,男主对除女主以外的其他女性态度恶劣。这种写法一般是为了用“双标”衬托男主对女主的好,强调男女主之间的感情。
就是那种:对别人都不好,但只对你一个人好。
这种写法一旦写好了,那还是挺磕的,甚至还有反过来:对所有人都好,唯独对你一个人拽。
这种傲娇型的男主给人的感觉也很萌,但记住,我的用词是“拽”。只包括扯你马尾,拿笔戳你,这样类似的小学生行为。
敢动手打人/QJ/霸凌/挖心挖肺/,回过头来却冠冕堂皇地说爱,那我就祝男主下辈子开除人籍,去做生鱼片好了。
通常的双标套路一般会出现以下桥段:
男主很帅,经常有女生主动上去贴贴,但男主皆冷漠以待或者避之不及。唯独女主能和男主谈笑风生,让男主笑脸相迎,引起所有女性的嫉妒。
挺玛丽苏的,但也没什么,小说嘛。即使看多了这种套路,那也就是脚趾抠出个小房子的程度,抠不出三室一厅。
现实中,如果你美名其曰对所有妹子都好的是中央空调,就得对外人冷若冰霜,对女主一人笑脸相迎。那这种人真不是精分吗?婚后不家暴我倒立洗头。
但有的小说他还要夸张化,比如说下面这个:
男主从小对各种女性过敏,一碰到女性就起红疹子,除了女主不能碰任何人。所以对这样的女主关注有加,然后在这样的特殊关注下,慢慢发现女主身上的闪光点,最后和女主走到一起。
标准的玛丽苏,但还是勉强能忍受。毕竟你都给男主加了“女性过敏症”这种BUFF了,那女主不特殊一点这故事还怎么发展啊?
最普遍的,也是最让人迷惑的,是这种双标套路,比如:
女主各种宫斗宅斗,恶毒女配每次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女主坑了之后就虐待下人,用鞭子抽,用针扎。甚至有一次暴怒,用鞭子把丫鬟活活抽死。
读者:“变态啊,女主加油,赶紧绝杀她!”
然后女主的朋友,给女主介绍男主的过去:
因为男主很帅,有个官员家的女儿喝醉了,多看了男主几眼,男主就让人把她眼珠子挖了出来。或者谁谁谁追求他,结果追求不成,反而被他砍手砍脚/烧家填房/拿鞭子抽死。
女主听了之后: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读者:“嗯……还行……吧?”
但你确定挖人眼睛/鞭子抽死/放火烧家/这样的行为叫:不给人面子?
这他妈的已经能被称为草菅人命的变态了。
就算把女主也写成心狠手辣,快意恩仇的大女主。把男女主描写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嚣张肆意的人间理想。但过火了之后还是让人觉得很反感,尤其是在对比恶毒女配的待遇之后。
惹我我就弄死你/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以杀止杀……
总之,不反感男女主黑化,反感过度美化。
心狠手辣就是心狠手辣,特意强调什么种族立场身不由己,拉踩对方就不必了。践踏一切除了女主之外的生物,这个错那个错就是自己没有错,杀这个杀那个不知道最该死的就他自己。
杀人不过头点地,人都被你霍霍了,还要被拉踩鞭尸。
甚至女主你就不怕你也沦为那些被男主收拾的女人的其中之一吗?这么有自信?
但很多小说中的女主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别人做不得的事情,她却能做。很多不合理的事情,她做了却很合理。
而且,这样的男主就不怕官员造反吗?有这样欺负人的?
男主仗着皇帝偏心or官员家不得宠,就可以随意残杀大臣的家属?其他大臣没有兔死狐悲?没人提意见?
那你们这破王朝有没有人揭竿而起啊?有的话你带我一个,我不仅知道狐狸该怎么叫,甚至我还知道鱼该吃什么。
8.令人无语的情话系列
个人觉得最恐怖一句就是:“亲一下,把命给你。”
……油得能炸酥肉了。
9.闹矛盾死活不解释系列
长着嘴但就是不解释,有问题死活不问,就互相猜来猜去,然后矛盾越来越深……
这种看到我就想掐人中。
还有太夸张的马甲文系列/重生就增智系列……等等等等
最后,吐槽了这么多,我好像得罪了不少人,甚至还把自己也怼进去了。(狗头保命,别打我。)
那就也写一点正能量的吧,大家出去了之后千万别愤世嫉俗。
要写遗憾,就不能只写遗憾。
要写虽驻足,却难顾。
写情愫生,克制住。
写懵懂意,戛然止。
写未识破,已错过。
写辗转侧,心怯懦。
写热忱深,意隐晦。
要写一切自我怀疑,也要写一切举棋不定。
要写一切人间美好,也要写一切与你无关。
你要写爱情,就不能只写爱情。
你要写隐入灯海的孔明灯
也要写蹒跚匍匐的哀嚎声
写数万年殚精竭虑,机关算尽却不敢妄意利用你
写千年等待无穷尽,却依旧热忱与痴情的心头火
要写抽筋拔骨也要赴的约,粉身碎骨迎的雷
写隐姓埋名买下的同心锁,送不出的平安符
写沧海变桑田,百年如刹那
写比翼与连枝,此生不负你
你要写悲伤,就不能只写悲伤
你要写兜兜转转不团圆
也要写辗转反侧难入眠
写擦肩而过却再不停留
写明目张胆却自作多情
写一人撑伞一人行
写落了灰尘迷了眼
写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
也要写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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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都试过了 我这里都成功了 适用于所有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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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姐爱上质子,我教他兵法阿姐给他绣香囊,他登基后却杀害我,再睁眼,他乞求阿姐保护,得到的却是巴掌
我和阿姐同时看上了邻国质子。
我选择当他的谋士,教他兵法和策论,阿姐则帮他做羹汤、绣香囊。
后来他成功登上邻国帝位。
我满心欢喜和亲嫁给他那天,却被他丢进万兽园中,被野兽生生撕成碎片。
江以疏冷眼看着我的尸身:
「谁让你主动靠近我的?如果不是你,阿澜也不会放弃追求孤。」
再睁眼,瘦弱的质子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请求嫡公主庇护。
我正想劝阻阿姐,却没想到阿姐狠狠扇了江以疏一巴掌:
「下贱的质子,也敢肖想我朝公主?」
1
我和阿姐都是大齐国的嫡公主。
邻国燕国弱小,不得已依附大齐,送了个瘦弱不得宠的庶出皇子来当质子。
但燕国不是没有小心思,送来的江以疏虽然孱弱卑微,那张脸却长得...
我和阿姐同时看上了邻国质子。
我选择当他的谋士,教他兵法和策论,阿姐则帮他做羹汤、绣香囊。
后来他成功登上邻国帝位。
我满心欢喜和亲嫁给他那天,却被他丢进万兽园中,被野兽生生撕成碎片。
江以疏冷眼看着我的尸身:
「谁让你主动靠近我的?如果不是你,阿澜也不会放弃追求孤。」
再睁眼,瘦弱的质子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请求嫡公主庇护。
我正想劝阻阿姐,却没想到阿姐狠狠扇了江以疏一巴掌:
「下贱的质子,也敢肖想我朝公主?」
1
我和阿姐都是大齐国的嫡公主。
邻国燕国弱小,不得已依附大齐,送了个瘦弱不得宠的庶出皇子来当质子。
但燕国不是没有小心思,送来的江以疏虽然孱弱卑微,那张脸却长得清冷俊逸。
江以疏衣衫单薄跪在地上,眼角余光忍不住看向我和阿姐。
只要能攀上嫡出公主中的一位,江以疏不愁在大齐站不稳脚。
前世,我和阿姐都被他的外貌迷惑了,争着对他好。
他无权无势,我就找来当朝太傅当他的师傅,一掷千金为他打点关系,帮他赢得父亲的青睐。
而阿姐,则为他亲手缝制香囊和衣衫,为他洗手作羹汤。
在他与我走得越来越近的时候,阿姐忽然觉得无趣,退出了这场角逐,转而投进谢将军的怀抱。
此时,少年眼角微红,眸光细碎,青涩的嗓音微颤:「求公主,怜惜在下。」
不等阿姐沈夕澜做出反应,我拿起桌子上的一方砚台狠狠砸向他,正中少年的额头,鲜血蜿蜒流下,染红了他的双目。
「什么破烂泥里爬出来的货色,也出来脏了我和阿姐的眼?」
「别国送来大齐的年轻质子,整整有二十三个!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高攀大齐公主?」
沈夕澜怔住了,看我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不解。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如此俊俏的小郎君,属实世间罕有,就算拿来当个侍卫,也养眼不是。
我堂堂公主,何故与一个低微的世子一般见识呢?
上一世,阿姐抱着玩玩的态度,倒也宠了江以疏一段时间,后来,有了新宠,江以疏瞬间被沈夕澜抛在脑后。
可我却对江以疏动了真情,亲自教他兵法和策论,为他引荐名师,带他在父皇面前露脸。
而他顺利回到故国登基后,却将千里迢迢前来和亲的我扔进早就准备好的万兽园。
我永远都忘不了死之前,他那大仇得报的痛快表情。
怕不是早就恨我入骨。
「若不是你非要帮我,阿澜怎么会放弃爱我?朕记得,阿澜看朕的眼中……分明是有光的。」
「沈朝雾,你死后,朕会把你的尸体喂狗!」
沈夕澜眼里有他?可他不知,我的阿姐潇洒不羁,后院养着几十个不同风格的面首,对男人永远都是三分钟热度。
他大手一挥,奴仆们争先恐后把我丢到燕国皇宫后院的万兽园,里面养了无数野兽,狮子,老虎,野狼……
临死前,我看见江以疏眼中满是恨意。
堂堂大齐国嫡公主,被撕裂成了碎肉,死得毫无尊严。
可是,我重生了。
回到了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他卑微如蝼蚁的时候。
2
回过神来,我望着朝着我和阿姐祈怜的的质子冷笑。
你想当阿姐的男人?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我走下主位,轻移莲步走到江以疏身边,然后,展露出一个明艳又恶毒的笑容,一脚踩在江以疏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反复大力碾压。
「咔吧——」
钻心的疼痛传来,江以疏额头冒出冷汗汗,却依旧为了讨好阿姐而忍耐着,脸上的清高表情丝毫不变。
「你,沈朝雾你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江以疏还以为我在考验他,刻意抬眸,露出一个脆弱又不甘的眼神,殊不知他在我这里早已经没有了机会。
「公主,臣下甘愿被朝雾公主驱使,哪怕为奴。」
哪怕为奴,只要能待在我们身边,总会有机会引诱我的,我知道他是这么想的。
上一世,我就是被他这样的眼神吸引了,让我怎么能不恨。
我正想扇他一掌,一旁的阿姐身边的婢女却先我一步,把江以疏一掌掀翻在地。
「大胆质子,有何资格直呼我们公主的名讳!」
婢女是阿姐的心腹,婢女的意思,就是阿姐的意思。
这下轮到我和江以疏同时愣住了,阿姐这是,也重生了?
为了确认我的猜想,我故意上前牵起江以疏的手:「阿姐何必动气,左右不过一个人质,既然阿姐不喜欢,不如放我屋里当个面首,怎么样?」
沈夕澜闻言如临大敌,一把拍开我和江以疏牵在一起的手,温柔的神色显得有几分扭曲:「你不知道,他以后会……」
阿姐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江以疏以后会干嘛,可已经足以证明我的猜想了。
她也重生了,只是因为重生这种事太过离谱,所以选择不告诉我。
「总而言之,江以疏不能当你的面首,如果你非要一个面首,不如选那个,看着听话些。」
阿姐指着台下另一个样貌不俗的少年说道。
我认得那人,那是魏国送来的质子,看着年龄比江以疏还小。
江以疏连忙阻止:「不,我才是最适合当面首的质子。」
「闭嘴,公主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阿姐的婢女又一个耳光扇在江以疏脸上,丝毫不因为他的样貌,有任何怜惜之意。
「忘恩负义的东西,也配陪在本公主身边?」
我不再犹豫,牵起魏国质子的手离开。
3
朝露公主收了个小面首的事情传遍了皇宫。
我是出了名的不近男色,因此第一次收面首,足以震惊所有人。
可我收魏国质子,可不是为了男色,大齐国两个嫡公主,一个将来要嫁给重臣,以稳固皇权,另一个,则要和亲远嫁他国,成为皇后垂帘听政。
沈夕澜天性自由散漫,嫁给大齐重臣,有父皇母后护着,是最合适不过的,而我,则想成为一只把持朝政的金凤。
与其将来嫁给不认识的人,不如从小培养自己的傀儡,我看向一身红衣的少年,直接问他:「倘若我扶持你成为魏国君王,你会如何待我?」
半试探半真心的话一出,魏国质子却羞红了脸:「倘若公主愿意,衍愿意娶公主为后,此生不纳任何妃妾!」
魏衍的表情不像是装的,但因为上一世被人背叛,我很难再相信男人。
我冷冷的看着魏衍:「若你违背此誓言,大齐国的铁骑会踏遍魏国的每一寸土地。」
魏衍闻言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明眸皓齿的少年笑起来格外明朗,连金碧辉煌的宫殿都黯然失色。
「这是我们魏国皇族的宝物,掌命蛊,倘若我背叛了公主姐姐,姐姐大可拿走在下的小命~」
他就这么笑嘻嘻地把生死交给我了,不由得让我想起上一世,江以疏在我嫁给他成了燕国皇后之后,就开始刚愎自用,后来他重用宦官,治理朝政出了问题,我去劝谏,他却指着我说我身为齐国公主,见不得燕国强大,故意使坏主意离间他和宦官集团。
他在我死去后,故意瞒住我的死讯不报,因为害怕我父皇母后的报复。
一个附属国,虐杀齐国公主,这是何等的罪名?
好在,眼前的少年如同一块未经过雕琢的璞玉,满心满眼对我都是信任。
魏衍毫不犹豫服下掌命蛊,把空空如也的蛊盒亮给我看,像是在炫耀。
我忍不住刮了刮他的鼻子。
4
我走到哪里都带着魏衍,像前世对待江以疏那样对待他,甚至更好。
阿姐听说后,连忙劝我:「左右不过是个玩物,你何必如此认真?男人嘛,玩玩就好,千万不要付出真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她是在害怕我重蹈前世的覆辙。
我把手附在沈夕澜的手上,示意她放心,并把掌命蛊的事情告诉了阿姐。
后来阿姐还是不放心,派了探子去魏国打探,得知确实有掌命蛊这种东西之后,才稍稍放心了下来。
这么好的阿姐,上一世我怎么不知道珍惜呢?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只是江以疏终于坐不住了。
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找人递了帖子要来拜见我。
我本想直接烧掉他的拜帖,可转念一想,不如先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几日不见,江以疏瘦了一圈。
他跪在我面前,衣衫松松垮垮,隐隐约约露出了里面的肌肤,竟然已经是遍体鳞伤。
质子虽然身份地位,但也代表着两国之友好,谁敢如此凌虐江以疏?
「臣为了见公主,自愿遭受鞭刑,公主,这次可否收下臣?」
原来是找我卖可怜的来了。
「你有什么本事?我凭什么要收下你?」
江以疏误以为我要松口了,连忙自荐:「臣比那魏国世子容颜更好,公主让臣干什么都行!」
这话带着隐晦的暗示,可我不是沈夕澜,根本不稀罕那种事情。
「你比我容颜更好?」
魏衍一身红衣,疾步走到我身边,在确认我没有收到江以疏的任何伤害后,他醋意十足的开口:
「公主也是这样认为吗?江以疏比臣俊美?」
此刻的魏衍,被我用珠宝华服滋养了这些天,隐隐约约有了风华绝代的气质,再加上拜了名师学习,身上的意气风发的少年感更不是落魄的江以疏能比的。
「自然是你美,来,离本宫更近些。」
我温柔招呼着魏衍,江以疏见我和他如此亲近,整个人被悲伤笼罩着,眼睛都红了。
「朝朝,你怎么会选择他?不!朝朝,你把我也收了吧,只要你愿意收了我,我愿意和这个毛头小子一起服侍你。」
我笑眯眯搂过魏衍,听着魏衍胸口那比鼓点还急促的心跳:
「不好意思,小衍会吃醋的。」
江以疏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好,沈朝雾,算你狠,你为了引起我的注意,竟然找了别的男人,有本事你别后悔!」
江以疏留下这句狠话,就离开了未央宫。
现在的他一无所有。
我倒是很好奇,他怎么让我后悔。
【新兰】重生后和粘人男友he了
全文6k+,脑洞向甜文,ooc预警致歉~
————————————
‘滴滴滴’‘嘟嘟嘟’
安静的病房里,只听得见持续不断输液的滴滴声和心率监测器的嘟嘟声。
洁白的病床之上,一直沉寂的右手食指突然轻轻地抖动了下。
暖阳光线顺着洁净的纱窗投射进来,映上睫毛在脸上形成短短的剪影,好不容易适应了从黑暗到光明的变化,毛利兰挣扎着睁开了双眸。
她艰难地扭动着脖子看向床旁,只看得见上半身靠躺在病床上的工藤新一。此时的他睡得正沉,眉眼下看起来很疲倦,浮着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毛利兰缓慢地抬起左手想碰一碰他额前的......
全文6k+,脑洞向甜文,ooc预警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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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嘟嘟嘟’
安静的病房里,只听得见持续不断输液的滴滴声和心率监测器的嘟嘟声。
洁白的病床之上,一直沉寂的右手食指突然轻轻地抖动了下。
暖阳光线顺着洁净的纱窗投射进来,映上睫毛在脸上形成短短的剪影,好不容易适应了从黑暗到光明的变化,毛利兰挣扎着睁开了双眸。
她艰难地扭动着脖子看向床旁,只看得见上半身靠躺在病床上的工藤新一。此时的他睡得正沉,眉眼下看起来很疲倦,浮着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毛利兰缓慢地抬起左手想碰一碰他额前的碎发,但却在快要触碰到时,脑海中突然想起他之前的种种行径,下意识猛地将手抽了回来。
“嘶!”
抽回的动作过于猛烈,牵扯到肩膀处的神经,毛利兰忍不住地叫了一声。
原本就浅眠的工藤新一,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下意识坐起了身子,在看到躺在床上许久的毛利兰,忍不住地直接朝她扑了过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兰,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他真的好怕,她会再也醒不过来。
温热的体温瞬间涌向四肢百骸,毛利兰只感觉到全身好烫,“新一,我快喘不过气了。”
“对不起,是我太用力了。”
尽管他对她说着抱歉的话,却始终没有放开她,抱了好一会儿,直到工藤新一真的感受到她还活着的事实,才小心翼翼地慢慢放开她。
毛利兰直面看着他,又低头看看自己穿着病号的衣服。
不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现在竟然还活着,可新一在这里,难道说他跟着她一起殉情了?
毛利兰还停留着的记忆,是新一、平次他们和黑衣组织的最后决斗,这场持续了几年的“游戏”,终于落下了帷幕。
最后的最后,米花大厦的爆炸,黑衣组织几乎覆灭,她为了救他,身入火海,消香玉陨。
毛利兰死了,但却又没有完全死。她的灵魂还短暂地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以至于能看到自己变成骨灰装入盒里的时候。
原本以为这一生就这么过去了,想想应该再过不久,自己就该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死去后的一个月,工藤新一正好成年,那一天,他向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提出要娶她的请求。
所有的人都在问他真的要这么做吗?若是按照民间习俗来讲,这可是冥婚,意义不祥。
而毛利兰的灵魂也正站在工藤新一身边,她的心理同其他所有人一样,不希望他这么去做。
天人之隔,即便是死去的人,只会存在于脑海中的回忆,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成为心间一道填不平的沟壑。
而始终明智着的工藤新一,明明看得清这一点,却不愿意清醒。
(工藤新一:我已经做好决定,此生惟兰而已。)
这场沉重且并不被祝福的婚姻,在所有人的见证下,遗憾举行。
婚后的当晚,工藤新一将她的骨灰盒紧紧抱在自己怀里,嘴里一直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
往后的偶尔,她还能看到他单方面做着缠绵的事情,每到这个时候,毛利兰总是会下意识背过身去,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即便是冰冷的灵魂,也感觉到热得不行。
天呐,她到底在听什么!?
好像有些羞耻,可是他们是夫妻,这些原本就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事情啊。
不行不行,还是飘出去站一会儿吧!
【新兰】有两个男朋友该怎么办
*是17岁的高中生侦探x27岁的成熟精英男
*17岁的新一会用粗体表明
*如果能给小红心小蓝手就很开心了
*欢迎阅读合集,看看其他的新兰文🥺
*祝大家阅读愉快
工藤新一有些迷茫地醒过来,他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连续高强度的工作和短暂的休息时间让他的大脑更加混沌,无法分析现下的情况。
他趿拉着拖鞋到客厅才猛然发觉到底是哪里古怪。
这里是工藤家的老宅,可工藤新一早在二十岁就已经搬出去自己住了。而他明明记得昨晚是回的自己的住宅,怎么现在却在工藤家?
他来不及细想,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思绪,他揉揉头发,不耐...
*是17岁的高中生侦探x27岁的成熟精英男
*17岁的新一会用粗体表明
*如果能给小红心小蓝手就很开心了
*欢迎阅读合集,看看其他的新兰文🥺
*祝大家阅读愉快
工藤新一有些迷茫地醒过来,他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连续高强度的工作和短暂的休息时间让他的大脑更加混沌,无法分析现下的情况。
他趿拉着拖鞋到客厅才猛然发觉到底是哪里古怪。
这里是工藤家的老宅,可工藤新一早在二十岁就已经搬出去自己住了。而他明明记得昨晚是回的自己的住宅,怎么现在却在工藤家?
他来不及细想,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思绪,他揉揉头发,不耐地去开门,抱怨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却在看清来人后戛然而止。
是毛利兰,站在他面前的是十七岁的毛利兰。
毛利兰看到他的样子吓的几乎尖叫:“天呐!新一!我才多久没来看你你就这么邋遢了。”
此刻的工藤新一穿着皱巴巴的西服,他太久没打理过自己了,中长的头发,满脸的胡子拉碴让他看起来像个落魄的流浪汉。
对比此刻年轻又光鲜亮丽的毛利兰,工藤新一没来由的自卑了起来。
“真是的,你赶紧去洗澡吧,待会儿我收拾好房间给你剪头发。”毛利兰推着工藤新一进屋,看着他略长的头发有些奇怪地嘟囔:“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头发长这么快。”
等到工藤新一收拾好出来的时候,毛利兰已经利索地收拾好了他的房间,餐桌上是热气腾腾的饭菜。
她将换洗的衣物塞进洗衣机,嘴上不忘催他:“你赶紧把饭吃了,别饿坏了肚子。”
这个熟悉的场景几乎年复一年的发生在工藤家,可是此刻工藤新一却几乎要落泪。
他坐下来,饭菜入口的味道熟悉又陌生,一切都在昭示着他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十七岁的毛利兰身边。
毛利兰觉得今天的工藤新一实在是古怪,但她没工夫搭理他。好不容易收拾完房间的时候却发现工藤新一已经洗好了碗。
“真…难得”她有些惊奇。
工藤新一只是冲她笑笑,解释道:“总不能只让你一个人忙来忙去吧。”
“好啦,你快坐过来,我给你剪头发。”毛利兰冲他招手。
工藤新一闭着眼思考,耳边是咔擦咔擦的剪刀声。
二十七岁的他回到了十年前,那十年前的自己又去了哪儿?如果没有记错,十年前这个时候自己并没有过长时间的外出。如果十年前的自己仍然存在这个时空,那他们见面一定会产生一些蝴蝶效应…
大脑高速运转着,可少女独有的馨香萦绕在他鼻边。
该死。
工藤新一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哪怕过了十年自己在她面前依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没有任何定力可言。
算了,他有些自暴自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还是好好享受少女难得的服务吧。
毛利兰给工藤新一剪完头发,她替他拂去眼前的碎发,她凝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终于知道哪里古怪了起来。
面前的这个男人的确是工藤新一,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长大后的工藤新一。
男人的面庞不再是十七岁的稚嫩,他带着岁月洗涤的沉稳与成熟。
毛利兰有些害怕地后退:“你到底…是谁?”
工藤新一知道毛利兰素来敏锐,但不曾想她会这么快地就戳穿他的身份。
“兰…你不要害怕,我是工藤新一,只不过我是…二十七岁的工藤新一。”
“意思是你来自十年后?”毛利兰缩在沙发里听完他的解释。
“是。”
“…十年后,我是什么样的啊?”她有些好奇地发问。
工藤新一顿了顿,失笑:“十年后你是赫赫有名的演员,我们结婚了,很幸福。”
毛利兰害羞地撇嘴:“我可没想占你便宜。”
骗子,十年后的你一看就过得不好。
“那新一又去哪儿了?”毛利兰顿了顿,想到面前的这个人也是新一,“呃,我的意思是十七岁的新一。”
工藤新一苦笑:“我也不知道,不排除他跟我在一个时空的可能。”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哥哥吗?”毛利兰有些纠结。
“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你的丈夫,我并不介意你称呼我老公。”他存了心思逗她。
“虽然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可结婚那也是十年后啊…”毛利兰无措地捏衣角。他如今大她十岁,散发的成熟男人魅力让她招架不住。
“傻子。”
“新一!”
“走吧,陪我去买几套衣服,身上这套太小了。”
铃木园子有些无聊地逛街。
兰那个见色忘义的女人因为要去看工藤所以拒绝了她逛街的邀请,现在她一个人逛真的好没意思。
她无聊地挑选着衣服,漫不经心抬头,玻璃橱窗外面经过的两人让她呆滞在原地。
那个女孩子她再熟悉不过,正是拒绝了她逛街邀请的毛利兰,可是她旁边的男人是谁啊?!
铃木园子内心顿时警铃大作,她立马拿起包包跟在了他们身后。
毛利兰身边的男人比她高出近一个头,他紧紧牵着她,毛利兰时不时侧头对他说些什么,脸上的害羞甜蜜清晰可见,却让铃木园子如坠冰窟。
她再清楚不过毛利兰了,这十多年里她这副表情只在工藤新一面前表现过。如今她却对着另一个男人…天呐!兰她终究是忍受不了工藤新一那个自大狂出轨了吗?!那她是不是得帮着她瞒下去啊…
铃木园子此时此刻非常惶恐。
她看着他们走进男装店,她也装模作样地进去挑选衣服,眼神却偷偷往那儿暼。
毛利兰时不时拿起一套衣服在男子面前比划着,男子无奈地揉揉她的头。
可恶,一直看不到正脸啊。
铃木园子愤愤。
但是他们看起来好甜哦。
园子又忍不住磕到。
“小姐,请问需要帮助吗?”
“啊?!不…不需要!我自己看看就好…”铃木园子惊慌失措地拿起一套衣服。
留导购小姐在一旁不明觉厉。
不远处的男子正巧拿了一套去换,铃木园子有些激动,终于!马上就可以看见正脸了!
更衣室的门打开,走出来的男子高大英俊,铃木园子在看清男子脸的一刹那又懵了。
这不是工藤新一吗?!
不…他不是,他比工藤新一更高大更成熟…
天呐,兰…她居然找替身吗!
毛利兰此时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闺蜜园子大小姐已经脑补了一出替身虐恋的大戏。
她替工藤新一整理了一下领口:“这套不错,非常的帅气。”
二十七岁的他真的长高了好多,气质也生人勿近了起来。
工藤新一挑眉:“那就这套了吧。”
毛利兰在原地等他结账,突然手机传来了信息,是园子发来的。
“兰!!!我就在你背后!你待会儿最好清楚的跟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名其妙的捉奸感让毛利兰顿时害臊了起来,居然被园子看见了她跟新一…
“走吧,回去吧。”工藤新一结完账过来,看着毛利兰拿着手机羞愤欲死的模样,有些担心
“怎么了?”
“没…没什么…”毛利兰慌张地关掉手机,“园子好像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新一要不你先自己回去吧。”
二十七岁的工藤新一是何等的人精,顿时了然发生了什么
“需要我帮你一起解释吗?”
“不…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
“那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毛利兰张了张嘴,工藤新一却已经清楚她的想法:“电话号码是一样的。”
只是不确定,这个电话究竟会打到哪个人手里。
“什么?!他是二十七岁的工藤新一?!”
园子的大嗓门成功引来了店里其他人的侧目。
“园子,你太大声了啦。”毛利兰害羞极了。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小兰你觉得工藤他不争气找了个跟他很像的人呢,结果没想到是二十七岁的他。”园子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地感叹。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园子用手肘碰她,“是十七岁的男高中生侦探还是二十七岁的成熟精英男?或者说两个都要?哇哦,想想都刺激。”
“园子!”
“好嘛,不逗你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他说他也不知道十七岁的新一在不在这里。”
“如果十七岁的新一也在的话,他们两个一个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一个是你未来的老公,你要怎么处理?”
“我也…不知道…园子,他们是同一个人吧…”
毛利兰好踌躇,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找不出最佳的解决办法。
“反正十七岁的新一还没有回来,兰你还不如先享受现在这个!”园子对她挤眼:“就当是提前支配你未来老公了。”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吗?”园子担忧地问她。
“园子你有事就先走吧,新一会来接我的。”毛利兰示意她不用担心,催促着她赶紧回去。
“好吧那我先走了,记得跟我回电!”园子恋恋不舍地上车。
她目送着车渐行渐远,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工藤新一,接听。
“兰!”那边传来焦急的声音,“你现在还好吗?!我去你家里没找到人,园子的电话也打不通。”
“新一?”毛利兰有些迷惑:“你不是知道我跟园子去解释二十七岁的你来了这件事吗?”
“什么二十七岁的我?兰,我才十七岁啊!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对面的工藤新一很焦急。
“我…”手机被抽走,“你现在回工藤宅,我跟兰马上回来再跟你解释。”
“喂…你是谁?”对面话还没说完,工藤新一已经无情地挂掉了电话。
毛利兰担忧地看着他:“你们两个碰面的话…真的没有关系吗?”
他刮刮她的鼻尖:“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工藤宅。
毛利兰手足无措的坐在中间。旁边的两个男人一言不发。
十七岁的工藤新一一脸不爽地打量着未来的自己,二十七岁的工藤新一面不改色。
他注意到了毛利兰的不安,拍拍她的手:“不用太担心我。”
小的那个顿时炸毛了:“你不要碰她!”
“她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碰?”
“那也是未来的她才是!现在的她是我女朋友!”工藤新一将毛利兰挡在身后。
他扬眉,并没有回答他。毕竟对于自己内心的占有欲还是十分了解的,哪怕是对着未来的自己也是充满了防备。
“你们不要吵嘛…”毛利兰完全不理解这两个男人为什么可以像小学鸡一样吵起来。
“兰,这个家伙城府可深了,你不要靠近他”十七岁的工藤新一对未来的自己充满了敌意。
“可是他是未来的新一啊…”
“那怎么能一样!”
好吧,她不知道怎么说了。
“新一…”毛利兰刚一开口,两个人都偏头看她。
啊!一大一小的这怎么区分啊!
“新一哥哥…”毛利兰有些害羞地喊他
“兰,你都没叫过我哥哥。”小的又炸毛了。
毛利兰有些崩溃,以前怎么不知道工藤新一这么难哄啊!
“以前的我真的很幼稚啊。”大的开始嘲讽。
“你们能不能先听我说完啊!”毛利兰发飙了。
两个顿时安静如鸡。
“现在的问题是新一哥哥跟新一绝对不能同时出现…新一哥哥最近就呆在家里吧。”
“这是我家。”
“但也是我的家。”
所以为什么动不动就拌嘴啊?
“然后我们就等到新一哥哥找到解决办法,这样可以吧?”
“放心,不用等他,我一定会比这个老家伙先找到办法的。”
“新一!”
“兰,我可以跟他先谈谈吗。”工藤新一安抚她,“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问题,我可以解决好。”
“…好吧。”
工藤新一怀念地看着这张稚嫩却意气风发的脸。
少年别扭地扭头:“不要用这种肉麻的眼神看我。”
他叹气:“我们都了解彼此内心想法,不是吗?”
少年不吭声。
“你就没有其他想问的。”
“她在…未来…是不是不好。”
不愧是侦探啊,从谈话和细枝末节就能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我的能力,而且…我们应该心灵相犀。”
他侧头看向窗外:“那你也知道,我说不出口。”
工藤新一心一阵绞痛。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他无法想象面前这个男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因为她让我好好活着。”
他们如此了解彼此,所以能够一眼看穿对方的想法。
“所以,如果这次真的是一次机会的话,十七岁的我,请一定好好珍惜她。”
毕竟,时间真的不多了。
有两个男朋友是怎么样的感受?
毛利兰可有得说了。
这两个男朋友比她还了解自己,也了解彼此。所以总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甚至差点出现一三五归我二四六跟你周日我们对半的乱七八糟的分配。
最后以新一“兰不是物品,我希望你尊重她”为这件事画上句号。
毛利兰发现成熟后的工藤新一真的很让人心动。
他足够绅士温柔,足够浪漫。
这是现在还是傲娇别扭小男生的工藤新一做不到的。
而且,他真的很懂她需要什么。
短短相处的半个月,他就为她未来规划指明了道路。
他会帮着她做饭打扫家务,会在她放学后出现在她家门口送她一束花。
可毛利兰是何等敏感的人,工藤新一对她越是这样的好,她越能感受到他在弥补什么。
弥补她,或者说是未来的她。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毛利兰在床上辗转反侧。
工藤新一在十六岁的时候消失了很长时间,虽然他们偶尔通话,但她很少见到他。
而在一年半后工藤新一再次回到了学校,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毛利兰时常在想,到底是多么危险的案子才让新一蛰伏了这么久,他不愿意说,她就不问。
会不会…未来的她会因为这个案子出事?
甚至…因此丧命?
突然而来的福至心灵让毛利兰攥紧了拳头。
她其实有偷偷听到过柯南打电话跟对面怒吼:“你知道我不可能让兰陷入危险!那群人多恐怖你不是不知道?!满月之夜那次我已经要…够了…”
所以毛利兰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即便她早已知道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但如果真的是她猜测的那样…她会因此丧命…也难怪新一看起来那么不好过…
而且自从他们谈话过后,她能够感受到他们对她密不透风的保护。
虽然这只是空口无凭的猜测,她却觉得她靠近了真相。
又是一个周末。
工藤新一能够感受到他的身体逐渐被这个世界排斥,看来他离离开不远了。
可是他还有那么多的遗憾与不甘…
“新一…哥哥?”
“嗯,兰?怎么了?”工藤新一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毛利兰,拉过她坐到自己身旁,一下一下摸她的脑袋。
“把你的手拿远一点。”旁边传来不爽的声音。
工藤新一懒得搭理这个小屁孩,继续安抚她:“是要跟我说什么吗?”
“嗯…是有一些事想跟新一哥哥单独说。”
“兰!有什么事我不能听吗?!”
“新一!很抱歉…这件事我必须单独问新一哥哥…”
工藤新一看着进了书房的两个人,只好自己抱胸缩在沙发生闷气。
“怎么了?”工藤新一温柔地问她。
“我是不是…在未来出事了?”她绞着他的衣角,她感觉到工藤新一身子猛地一顿,抬眼看他,神色认真:“因为那件案子?跟满月之夜有关的那次?”
工藤新一无奈地笑了:“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真的。
她垂眸:“只是一些猜测…”
他早就知道,他的姑娘聪慧敏感,不可能察觉不出来。
“兰。”
“嗯?”
“不要想太多,你开开心心每一天就好了。”
“然后…又让你们背负所有吗?”
“兰…”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这样把我排除在外,我也会难过…”
他终究是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毛利兰趴在他胸口,小声啜泣。
他低声哄:“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因为他不说,你就不问?”
“嗯…”
“傻姑娘。”
“可是…”
“兰,我很自私的,其实我有时候希望你不要那么善良…但是我也爱你的善良。所以,这一次答应我,在保护好自己的情况下去善良好不好…”
毛利兰知道这个承诺是多么的脆弱,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可是工藤新一的声音太无助了,他的眼神太让人心疼,让她舍不得拒绝。
他到底过得有痛苦,才会这样求她。
“好。”
他们紧密无间地拥抱,像一对久别重逢相爱多年的恋人。
工藤新一再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他这次做的过火了,被发现了,已经不能再停留了。
“兰,我得回去了”工藤新一不舍地摸摸她的脸,捧着她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带着温柔与爱却充满了诀别的吻。
这里的一切都太美好,可是如同一场虚幻的梦,他终究还是要醒过来的。
“新一…”
“我在未来等你。”
所以,请你一定要好好的。
所以,你这次一定要保护好她。
彩蛋
工藤新一怅然若失地醒来。
入目的不再是工藤宅的卧室,他苦笑。
他太想她了,贪恋的太久了,老天还是让他醒过来。
他下床,换了一套衣服,愣怔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许久,他才将凌乱屋子的收拾整洁。
可是桌上没有了热腾腾的饭菜。
他泡了杯咖啡,拿着报纸坐在了餐桌边。桌上摆了一个相框,旁边的花瓶插着一束向日葵。
“早上好。”
他轻轻说了一句,阅读起了晨报。
咖啡飘出的热气氤氲。
相框上穿着婚纱的女子笑靥如花。
——————————————
一些碎碎念
很早有的灵感了,最近才完工。其实是相当于两个平行世界了,本来想着两个都be但我舍不得我的小情侣难过,只能委屈一下27了,而且那个吻我其实也想写成兰兰的初吻的但是这样17就太惨了,所以没舍得。
兰兰在另一个世界是因为新一受到了报复,兰兰因为善良保护了一群人最后自己牺牲了,其实那天是他们的婚礼,她永远停留在了二十岁。这也是27为何说二十岁就搬出去的原因。(好虐)
27以为是一场梦,其实也不算吧,毕竟这是存在的另一个世界。还是弥补了他一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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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整理这么多,以后还会整理的
「我要纳妾。」 太子势在必得地对我说出这句话。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对小锁说:「传下去,太子要纳妾。」
小锁点头,然后往下传:「传下去,太子要娶忽必烈。」
下一个人点头,往下传:「传下去,太子要娶猪八戒。」
第二天,全京城都知道了——太子要与猪过夜。
1
我是准太子妃。
我讨厌太子,太子也讨厌我。
悲剧追溯到三天前。
圣上要我嫁给太子,毁了我所有温柔。
原本,我要嫁的是有八块腹肌,还会扭胯的小鲜肉傅小侯爷。
而原本太子要娶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柳翠翠。
一场宫变,我爹捡漏成了大功臣。
宫宴之上,圣上为了嘉奖我爹,干脆让太子娶我,还美其名曰,青梅竹马,天造地设。
我在宫里当质子的那些年,就属狗太子最能欺负我。......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对小锁说:「传下去,太子要纳妾。」
小锁点头,然后往下传:「传下去,太子要娶忽必烈。」
下一个人点头,往下传:「传下去,太子要娶猪八戒。」
第二天,全京城都知道了——太子要与猪过夜。
1
我是准太子妃。
我讨厌太子,太子也讨厌我。
悲剧追溯到三天前。
圣上要我嫁给太子,毁了我所有温柔。
原本,我要嫁的是有八块腹肌,还会扭胯的小鲜肉傅小侯爷。
而原本太子要娶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柳翠翠。
一场宫变,我爹捡漏成了大功臣。
宫宴之上,圣上为了嘉奖我爹,干脆让太子娶我,还美其名曰,青梅竹马,天造地设。
我在宫里当质子的那些年,就属狗太子最能欺负我。
我一愣,连忙看向我爹。
我爹非常给力,拍案而起:「圣上,你包办婚姻,你让我觉得恶心!」
圣上面不改色:「成婚之后,爱卿的官也该升一品了。」
我爹毫不犹豫:「不错,小女与太子天生一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金童玉女。」
我:「……」
圣上看向我:「沈家的,这可是你爹……」
我毫不犹豫:「表的。」
圣上:「?」
2
婚约到底定下了。
太子来求婚的那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他带着人,抬着一百箱黄金,乌泱乌泱挤进了我家。
按照我爹说的,只要我拒绝了黄金,这门亲事就算黄了。
此时此刻,我依依不舍地看着一百箱子黄金,用力咽了咽口水。
太子走到我面前,微微一笑:「沈小姐……」
我恳切地开口:「黄金我领了,心意你拿回去。」
太子:「……」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我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不在乎你的心意,我只在乎黄金……」
太子:「……」
太子沉默了一秒,立马做一副了然状:「不过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倒也不必如此。」
我:「?」
呵呵,我好无语,我好想学手语。
太子见我不说话,拍拍我的肩膀:「我都懂,这么多年,你身边一个男子都没有,是因为你暗恋我是不是?」
我:「不是,我钕铜。」
他脸上的笑一僵:「?」
周围堆满了看热闹的人。
太子斟酌片刻后,说:「成亲后,我是要纳妾的。」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对小锁说:「传下去,太子要纳妾。」
小锁点头,然后往下传:「传下去,太子要娶忽必烈。」
下一个人点头,往下传:「传下去,太子要娶猪八戒。」
太子:「……」
他咬咬牙,居然立马变成一副十分委屈可怜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你……莫不是还不想嫁给本宫?」
我微微一笑:「你他妈才看出来?」
太子:「……」
太子被我气得说不出话,留下一句「你等着」,然后就带着人回宫了。
走到一半,还不忘带着人回来搬走了黄金。
3
太后听闻了此事,连夜召我入宫训话。
我跪在大殿上,太后在我头顶幽幽开口:
「你的事,太子都同我说了。」
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太后。
太后掩面叹息:「你暗恋太子多年,却又深知自己配不上,所以自卑。」
我点点头:「确实。」
太后沉默了一下,安抚地笑一笑:「你日后还是要做太子妃的,你也不必自卑……」
我期期艾艾地接话:「假如我年轻有为不自卑……」
太后的目光逐渐变得同情悲悯。
我擦擦不存在的眼泪,继续:「老公肯定一大堆。」
太后:「?」
太后清清嗓子,拧眉:「姜儿啊,想必你也知道你在京城的名声并不好,旁人说你的那些话,哀家都说不出口,不过,你也不要埋怨他们……」
我摇摇头:「太后放心,我不埋怨他们。」
太后一副欣慰状:「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我打断太后的话:「人生在世,与其埋怨别人,不如埋了别人。」
话音落下,我拔出随身携带的菜刀:「谁?谁他妈说的?」
太后:「?」
4
我拒绝太子,在太后宫里拔菜刀的事很快被编成各种版本,传遍了京城每一个角落。
小锁殷切地带着我去京城最大的茶馆听故事。
说书人正慷慨激昂地讲述着朝阳公主的故事:「那朝阳公主,以身诱敌,只身前往异国他乡,设下妙计,刺杀敌国太子,这才有了我们今日的好日子……」
我和小锁刚坐下,就听见门口有人喊了一句:
「是柳翠翠小姐来了!」
话音落下,我和小锁一起看过去。
只见一个身形芊芊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女子生得十分妩媚美丽,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优雅,柔弱得仿佛风吹一下就倒。
她就是传闻中的大学士之女,京城第一病美人,原定太子妃柳翠翠。
小锁扯住我的袖子:「小姐小姐,她好美。」
我很认同,不由得拽词:「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柳翠翠施施然地走进来,目不斜视地走到说书人面前。
我继续拽词:「窈窕淑女……」
下一秒,柳翠翠单手将说书人从椅子上揪了起来,轻松丢到一边。
动作间,她露出的臂膀上全是肌肉。
然后她拿起桌子上的书飞快扫了一眼,皱起眉头:「这写的什么玩意儿?」
哦莫,上一个声音这么粗的,还是张飞。
小锁看向我:「小,小姐……」
我默一默:「窈窕淑女,一拳 KO。」
小锁:「……」
5
KO 了说书人,柳翠翠朝身后招招手:「进来吧。」
话音落下,一个蒙面女子缓步走了进来。
小锁在我耳边低声说:「小姐!是六公主!」
六公主我是知道的。
京城纨绔女子排行榜——
我第二,她第一。
我贪财,她好色。
她递过情书的男子手拉手能绕京城五圈。
听闻她最近迷上了一个叫进士的,每天流水的情书送到进士府上。
路过的狗都要被她按着帮写一封情书。
她指着我:「沈姜凝?」
我点一点头。
她微微一笑,朝我招招手:「方才你说的话本宫都听见了,你倒是有文采。」
我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果然,六公主再次开口:「过来替本宫写一封情书。」
我斟酌着开口:「公主啊,我不行……」
六公主挥挥手:「写好了赏金八千两。」
我大惊失色:「夺,夺少?」
六公主毫不在意:「八千两啊……」
我深深一鞠躬:「请尽情吩咐小沈。」
六公主:「……」
六公主拍拍我的肩膀:「情书要具有跨时代意义,而且要简单明了,还要目的清晰。」
具有跨时代意义的。
简单明了的。
目的清晰的。
我思量片刻,脑海中灵光一现。
在六公主期待的目光中,我自信挥笔——
「cpdd,你是唯一。」
六公主:?
6
六公主被我的文采震撼,单方面和我一见如故,非要带我入宫全职写情书。
我咬着笔杆子苦思冥想。
柳翠翠闲得抡大锤玩。
太子听闻我进宫的消息,匆匆而来:「小六,你带她回来干什么?你们做什么都没用,本宫也绝不会喜欢她!本宫要是喜欢上她,出门就被人打飞……」
话没说完,人就被柳翠翠一锤抡了出去。
我:「……」
柳翠翠:「?刚才有什么东西飞出去吗?」
太子在台阶下挣扎着坐起来,鼻青脸肿。
柳翠翠愣了一下,急急忙忙地朝太子跑过去:「太子殿下!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是不是要死了?你真的要死了吗?你什么时候死啊?太子殿下,你死得好惨啊……」
太子皮笑肉不笑:「本,本宫没事。」
柳翠翠猛地刹车:「哦。」
太子:「?」
太子:「开庭的时候,记得带着你那个死锤子。」
柳翠翠:「……」
7
消失了一上午的六公主回来了,手里还攥着我给她写的情书。
她一进门,二话不说:「我失恋了。」
我:「?」
太子:「?」
柳翠翠:「?」
我们三个齐齐地看过去。
我率先开口:「怎么说?」
六公主蔫巴巴地道:「门都没让本公主进。」
我和柳翠翠互相看看。
我上前一步,诚恳地问:「公主你喜欢他什么呀?」
六公主:「他长得帅。」
柳翠翠挠挠头:「那他的性格……」
六公主:「他长得帅。」
太子斟酌道:「那他的家世……」
六公主面无表情:「他长得……比你帅。」
太子:「?」
六公主回想了一秒,继续补刀:「帅好多。」
太子:「?」
太子:「开庭的时候,记得带着你那个死进士。」
我继续问六公主:「那抛开他的外貌,身材这些方面呢?」
六公主毫不犹豫:「抛不开。」
我:「……」
六公主 emo 了一会,突然跳起来,语重心长:「不过你们也不必为我难过,被他关在门外那半刻钟,我已经看破了。」
柳翠翠好奇:「看破红尘了?」
六公主:「不是,看破衣服了。」
柳翠翠:「?」
六公主兴奋地比划着手指:「八块!整整八块!进士府门口侍卫的衣服下藏了整整八块腹肌!」
柳翠翠:「……」
8
自从六公主把目光转向小侍卫后,故技重施,每天临摹一封情书给他。
她得意地给我看:「沈姜凝你过来看看,本公主写得怎么样?」
我好奇地探过头去。
纸上写着几个大字——WWCC,你是唯一。
我:「……」
六公主眼睛亮晶晶地:「如何如何?」
我中肯地评价:「去其精华,自创糟粕。」
六公主:「?」
六公主不追进士的第三天,那个进士突然闹起来了。
除了每天想方设法地吸引六公主的注意,还要同小侍卫勾心斗角地争宠,二人闹得不可开交,人尽皆知。
为了平息这件事,六公主将压榨的目光转向我和柳翠翠。
「你们二人可有好法子?」
柳翠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放嘴里:「啊?什么?也没人教过我啊。」
六公主:「……」
六公主:「好了,知道了,去玩你的锤子吧。」
说罢,她又将目光转向我,嘿嘿一笑。
「姜凝,以你的聪明才智,我知道你有办法摆平这件事对不对?」
我抿唇:「我……」
六公主轻描淡写:「赏金一万两。」
我:「……」
六公主看向我:「再加一万两。」
玛德,她家金子不要钱的吗?
我咬牙切齿:「成交。」
9
六公主躲着进士的第五天,进士追到宫里来了。
他赤着眼睛问六公主:「你为何不给我送情书了?」
六公主语塞了一下,求救的目光看向我:「啊,就是就是……」
话没说完,小侍卫也冲了进来:「公主!你不是说你最爱的人是我吗?难道那些话都是假的吗?」
六公主朝我挤眉弄眼:「嗯,就是说……」
两个人越说越激动,也听不进去六公主的狡辩,干脆大打出手——掀桌子,砸茶杯,扔点心,在大殿上闹得天翻地覆。
玛德,忍不了了。
我猛地拍桌子:「你们够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我。
六公主更是用一种感激涕零的目光看着我。
我大步走过去,握住六公主的手:「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六公主用力点点头。
我盯着六公主的眼睛,企图想出一个合理的办法。
六公主见我迟迟不说话,有些着急地捏捏我的手。
我重新抬起眼皮,下定了决心,语重心长地开口说道——
「你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六公主:「……?」
10
进士和小侍卫闹得动静太大,加上太子在太后那里煽风点火。
此时此刻,我们三个人被罚跪在太后门前。
太后生了病,宫里弥漫着药膳的味道。
她喝了药,然后愤怒地对我们三个指指点点:
「你们以后都是要嫁人的,都是要相夫教子的!你们闹成这样,到底想做什么?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沈姜凝,你为难太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现下京城无人不知,你嗜财如命!名声都坏了!」
「柳翠翠!你到处打架斗殴!连男子都打,别人暗地里都叫你母夜叉!你好威风啊。」
「小六!你竟变得这般好色,你因为一个男子,闹到今天这般难堪的地步!皇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低声同柳翠翠说:「六公主何时因为一个男人闹了?」
柳翠翠认同地点头:「就是,她明明是为了十个。」
六公主:「……」
六公主:「你们两个闭嘴!」
太后越骂越起劲,最后指着六公主:「你以前是多么乖巧听话的一个孩子啊,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啊……?」
六公主低眉顺眼:「以前的我唯唯诺诺。」
想起往事,太后脸色微变,有些心疼:「倒也……」
下一秒,六公主:「变态的我嘿嘿嘿嘿。」
太后:「?」
眼看着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黑。
我连忙捂住六公主的嘴,笑着打圆场:「太后,六公主她是得病了,您别生气别生气。」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冷笑:「哦?得了什么病?哀家看她身强力壮的。」
我眯起眼。
太后静静地看着我,一副我编不出来就诛我九族的架势。
我抿唇,神色恳切:「她得了一种想谈恋爱但是不能真谈的贱病。」
太后:「?」
六公主:「?」
柳翠翠:「噗。」
11
太后捏着人中,愤怒地让我们三个滚出去。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命她最宠爱的郡主进宫来好好教导我们。
这个郡主曾在贤妻良母大赛中博得过头筹,所以才被破例封了郡主。
郡主趾高气扬地扫视了我们一圈,用鼻孔对着我们:「若我的心上人总是打我骂我,在三位看来,是否就认为我该和他分开呢?」
话音落下,我们三个陷入沉默中。
短暂的沉默后。
我:「不是,没有,别瞎说,你俩快点结婚。」
郡主:「?」
郡主沉默了一下,继续加码:「可是他还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的!」
六公主:「没事,别怕,他只是想让你感冒而已,你做郡主的,要大度一点,不能多想。」
郡主:「?」
郡主若有所思,随后勉强地继续说:「我的心上人,我总会闻他身上还有一股特殊的气味,让,让我很是着迷。」
柳翠翠惊恐地睁大眼睛:「味?啥味?老人味?」
郡主:「?」
六公主一把捂住柳翠翠的嘴:「她的意思是,老头好,老头有低保。」
郡主看着我们三个人,表情逐渐变得复杂且怀疑。
思索了片刻,郡主咬咬牙,猛拍桌子:「听闻,三位喜欢出入那种地方去看小倌跳舞!这种地方,咱们女子就不该去,就不应该去。」
我思索片刻,认同点头:「这种地方还是少去,耳朵会聋掉,我去过一次,后来别人叫我别去,我都听不见。」
郡主:「?」
郡主愤怒地指着我们:「沈小姐!你你你……」
我们三个齐刷刷地看着她。
郡主:「你以为我会信吗?除非你也带我去看看。」
我:「……」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太子听到此处,猛地跳出来,背着手走进来,装腔作势地说:「你们果真是厚颜无耻!本宫这就送你们进宗人府!」
柳翠翠一马当先,撸起袖子,拎起大锤:「你再说一遍。」
太子:「?」
太子怂了。
他咽咽口水,突然动作很大地后退一步,站在郡主身边,扯了扯郡主的袖子。
柳翠翠眯起眼睛,作警惕状。
然后,下一秒,太子气沉丹田,中气十足。
「老公,你说句话啊老公。」
郡主:「?」
我:「……」
六公主:「……」
柳翠翠:「……」
柳翠翠丝毫没有耐心,梆梆两拳落在太子脸上,然后把他五花大绑塞进了衣柜。
我们四个连夜溜进了小倌楼。
起初,郡主板着脸,一身的浩然正气:「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的。」
半杯酒下肚后,郡主左拥右抱过后,还不忘记过来抱着我的大腿,哭得昏天黑地:「真不敢想,我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清心寡欲的日子啊。」
我:「……」
12
不出所料,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又被宣进宫了,只是这次宣我们的不是太后,而是圣上。
我们三个整整齐齐地跪好,却怎么也没等来郡主。
到了晌午,姗姗来迟的郡主终于走了进来。
她膝盖处的衣服脏兮兮的,额头上还有一片瘀青,气喘吁吁的,好像是跑着来的。
柳翠翠大惊:「你被人打了?」
郡主看看我们,高深莫测地摇摇头:「非也非也。」
我们互相看看。
郡主双手背在身后:「出门的时候,我当着众人的面摔了一跤,为了避免尴尬,我急中生智,从家里一路磕头到宫里的。」
我:「?」
柳翠翠:「?」
六公主:「?」
郡主观察着我们的神色,然后很是得意:「我是不是很聪明?」
我认同地点头,然后:「你可以是恼羞成怒,也可以是气急败坏,但绝不可能是急中生智。」
郡主:「?」
13
我们四个还没说完,从内殿议事的地方里走出许多穿着官服的男子。
他们一行五六个人,正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看他们认真的神色,我又联想到蜀地大旱,颗粒无收,民不聊生。
想来他们说的应该是这事。
我竖着耳朵一听。
听见走在中间的人厉声说:「我说那是狼就是狼!什么哈士奇!我看你像哈士奇!」
他身旁的人立马反驳他:「什么狼,那分明就是哈士奇!」
我:「……」
他们还在激烈地讨论。
我没忍住,出声道:「其实很容易分辨。」
为首的男子看看我,眼中浮现出一丝不屑,还是装作虚心请教的样子:「那请问如何分辨哈士奇和狼呢?」
我诚恳建议:「用手。」
他半信半疑:「哦?怎么用手?」
我点头:「扇一巴掌。」
他不解地眨眨眼:「然后呢?」
我微微一笑:「然后,手还在就是狗,手没了就是狼。」
他:「?」
话音落下,人群中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笑声低沉悦耳,吸引得我们都看过去。
只见人群中,有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男人身形显瘦,肤色偏白,一双墨眸定定地看着我,深不见底。
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六公主疯狂地拽我的袖子:「好帅好帅好帅!笔呢?!笔呢?!本宫要给他写情书!!」
我转过头。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见我回过神,他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沈小家,还怪幽默的。」
我目光下移,他抬手扇扇子,露出的袖口上绣了一朵白色的荷花。
我刚要一探究竟,里面的小太监匆匆出来,让我们三个进去。
六公主和柳翠翠整理了一下表情,匆匆跟着太监进去了。
我跟在她们两个身后,走到门口时,我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男子一直站着没走,他亦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风吹起他的衣摆,莫名的凄凉感。
见我回头,他把手放在脖子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抿唇,收回目光随着她们两个进去了。
14
大殿上,除了我们四个和皇帝,并没有旁人。
我们正要行礼。
皇帝摆摆手:「行了行了
《太子要和猪过夜》
BE美学梗锦集
凄美、讽刺、遗憾。
信笔想写的BE美学,抱梗随意,排名不分先后,脑洞多大,梗就有多少。
│亲情:亲人义无反顾地将活下去的机会送给你。
│末日:废土之上,用鲜血涂抹史诗,最后的太阳升起,我们安静地等待着死神降临。
一切挣扎哭嚎与悲伤,终于被平静淹没。
│辜负:我已经被你杀死,只是青春替我抵了命。
不会再矫情地发表絮语,只是在路过地铁站时,注视着车站墙壁上自己的倒影,总会有种——啊,已经到这个地步的——恍惚感。
│梦想:少年迷失在潮流中,学会了陪笑与沉默
他清点着手中的钞票,校园里狂妄的发言被揉成团扔进垃圾篓。...
凄美、讽刺、遗憾。
信笔想写的BE美学,抱梗随意,排名不分先后,脑洞多大,梗就有多少。
│亲情:亲人义无反顾地将活下去的机会送给你。
│末日:废土之上,用鲜血涂抹史诗,最后的太阳升起,我们安静地等待着死神降临。
一切挣扎哭嚎与悲伤,终于被平静淹没。
│辜负:我已经被你杀死,只是青春替我抵了命。
不会再矫情地发表絮语,只是在路过地铁站时,注视着车站墙壁上自己的倒影,总会有种——啊,已经到这个地步的——恍惚感。
│梦想:少年迷失在潮流中,学会了陪笑与沉默
他清点着手中的钞票,校园里狂妄的发言被揉成团扔进垃圾篓。
│思考:他用自己去实践自己的理论。所有人都把他当作疯子。
│流亡:他不敢说自己的国籍。
│核:深海漂浮着恶臭,王子低下头,看到了畸形的人鱼。
人鱼咧开它丑陋的脸,笑道:你,三头六臂?
│局中人:尽力表演,却发现早已身在局中不自知,自己的一切计谋早已无处遁形。恐怖的惊愕凝固在下场之前。
│爱人:他的爱人在其他人身上得到了永生。
│苍生:《与妻书》
│含恨:你永远不能纯粹地去恨一个人,正如这个人不能纯粹地去伤害一个人一样。
你都懂,但你不能平静地放下。
于是你的灵魂永不得安歇。
│欺骗:直到最后你终于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在骗局之中,如同滑稽的小丑尽力表演。
欺骗你的人……
就是你自己。
│镜子:你注视着自己在镜子中的影像。
蛛网般的裂缝蔓延,你仿佛也被刺得千疮百孔。你再也看不清对面的人是哭还是笑,正如你已经不知道你是不是你自己(迷失自我)
│背叛:伟大的征伐之王,怔愣地注视着自己胸前穿过的刀刃。最信任的下属面容冷肃。史诗从此戛然而止。
│精怪:她吻上他的眼睑,比天上的仙子还要美丽。她拥住了爱人冰冷的尸身。
│转世:转世之后的人,不会是同一个人。
│斥责:“你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却一直……一直用爱她的结果肆意伤害!”
│盲:“我看不见,但我的耳、我的鼻、我的嘴、我的手都能感受到,感受到你的存在。”
“你回话啊,你倒是回话啊……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理理我啊……”
│重生:最可笑的是,他在上一世把这捧雪踏入尘埃,重生归来,却追悔莫及地想要挽回。
为什么?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就凭那人没有那一世的记忆吗?
伤害永远存在,伤口永远不可能愈合。
直到直视他淬了冰的眉眼,他才真正意识到。
彼时年少轻狂,一切无可挽回。
│遗物:我是母亲的遗物。
什么样的be最be
我的看法:
1.生离死别类
可以是爱而不得的生死相隔;
可以是历尽千险走到走到面前,最后见不到最后一面;
可以是生命快要结束了才幡然醒悟“哦,原来我真的爱他”;
可以是把他当替身,等他已经离世后才知道自己虐错了人;
可以是我亲手杀了你,却发现本来该死的不是你;
可以是我拼尽生命,却唯独因为太相信你。我打败了世俗,却败给了你。而你,最终却选择了顺应众人的想法,甚至对我们的之前嗤之以鼻
……
2.其他类
可以是一墙相隔,最终还是没有在一起;
可以是本来两个人的友情,变成了三个人的爱情;
可以是暗恋你一辈子,老了之后......
我的看法:
1.生离死别类
可以是爱而不得的生死相隔;
可以是历尽千险走到走到面前,最后见不到最后一面;
可以是生命快要结束了才幡然醒悟“哦,原来我真的爱他”;
可以是把他当替身,等他已经离世后才知道自己虐错了人;
可以是我亲手杀了你,却发现本来该死的不是你;
可以是我拼尽生命,却唯独因为太相信你。我打败了世俗,却败给了你。而你,最终却选择了顺应众人的想法,甚至对我们的之前嗤之以鼻
……
2.其他类
可以是一墙相隔,最终还是没有在一起;
可以是本来两个人的友情,变成了三个人的爱情;
可以是暗恋你一辈子,老了之后也没能说出口;
可以是因为世俗的眼光,我们互相喜欢,却不能在一起;
可以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你却一次又一次践踏我的真心,到了最后我下定决心要离开,你却回头,说出那个廉价到不能再廉价的“爱”;
可以是从“我们做朋友吧”到“我们还是朋友吧”;
可以是“这是我们的孩子”到“谁养的谁带走”;
可以是“我们的爱情不过是一场交易,怎么样?演的像吧”;
也可以是跨越千山万水,最后得到的只是你淡淡一句“还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