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琼楼昱宇&宇日俱曾】辅导作业,天崩地裂
*ooc致歉
*夫夫带崽日常
☆不写作业家庭和睦,一写作业鸡飞狗跳
/
“哎嘿,大家好呀!”刘昱晗歪头对进入直播间里的粉丝们打招呼,眼睛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弹幕,露出温柔一笑。
【妈妈呀!我老婆直播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宝儿!等你好久了呜呜呜】
【崽今天穿得好可爱!要亲亲^3^】
“啊对,今天就是随便聊聊,因为之前你们一直说没直播嘛,今天就小小地播一会儿哈哈”刘昱晗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头浅笑,掩饰似的拉了拉衣领
【啧,这话我咋听着这么熟悉呢?】
【啧啧,随便聊聊,be一会儿】
【啧啧啧,xql的把戏罢了】
【某七字艺人:哥虽然不在,但直播间处处有我的影子...
*ooc致歉
*夫夫带崽日常
☆不写作业家庭和睦,一写作业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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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嘿,大家好呀!”刘昱晗歪头对进入直播间里的粉丝们打招呼,眼睛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弹幕,露出温柔一笑。
【妈妈呀!我老婆直播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宝儿!等你好久了呜呜呜】
【崽今天穿得好可爱!要亲亲^3^】
“啊对,今天就是随便聊聊,因为之前你们一直说没直播嘛,今天就小小地播一会儿哈哈”刘昱晗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头浅笑,掩饰似的拉了拉衣领
【啧,这话我咋听着这么熟悉呢?】
【啧啧,随便聊聊,be一会儿】
【啧啧啧,xql的把戏罢了】
【某七字艺人:哥虽然不在,但直播间处处有我的影子!】
【句句没提你,但句句皆是你!】
【这么粉嫩的花儿,真是便宜某人了】
粉嫩花本花看着那一句句话,整个人一下就熟透了,耳朵和脸蛋都红扑扑的,嘴上结结巴巴地想要岔开话题,“那个……就是……大家都有什么问题想问的……比如剧或者什么的”
【不,我就想问你和你老公的事(狗头保命)】
【花和晞的剧播出后那个男人他急了没哈哈哈】
【哈哈哈我就想知道刘柠是不是哭包攻哈哈哈哈】
……
身穿一身淡粉色卫衣的乖乖晗崽被一群缺德粉丝们逗得落荒而逃,粉丝们也终于知道为啥那么多人都喜欢逗他玩了,嘿嘿这也太可爱太好玩了吧!
喝口水压压惊的刘昱晗迅速调整好表情,准备气气这群反了天的粉丝们。
“咳咳,我回来了,既然大家没啥问题,那就我来问你们好了...嗯...今年七夕大家应该都有人陪吧”
【……🌿杀伤力好大】
【崽子你和那个男人学坏了!】
【某人请把以前那个天真可爱的晗晗还回来!】
终于扳回一局的刘昱晗美滋滋地和粉丝们聊天玩闹,然后就听见了“咔哒”一声,刘昱晗回头看了一眼和那人打了招呼,接着身着白体恤牛仔裤的曾舜晞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
【??WC?】
【我以为是老大,结果是……?】
【你俩……同居了?】
【老大和鱼知道吗?!】
【🌿 好大一出戏!】
而曾舜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从后面搂住刘昱晗,挑眉看向屏幕,“他俩当然不知道了啊,这事怎么能让他俩知道……”
面对弹幕的震惊,曾舜晞歪头一只手挑起刘昱晗的下巴,勾唇一笑,“殿下想要在这京城中保命,当下能依靠的便只有臣了...现在,乖乖听话”
【啊啊啊啊这是剧里那段!awsl!】
【...好带感是怎么回事?不行我要清醒!】
【好家伙一下拆我两对CP!我不允许!】
【@摩登兄弟刘宇宁 @肖宇梁Rainco 速来!老婆要没了!】
【@摩登兄弟刘宇宁 @肖宇梁Rainco 我的CP不能be!】
【@摩登兄弟刘宇宁 @肖宇梁Rainco】
……
“阿晞,你俩在干嘛呢?”肖宇梁幽幽的声音突然在直播间外响起,贴在一起恶作剧的曾舜晞和刘昱晗后背一凉,齐刷刷回头就看见了肖宇梁幽怨的眼神。
“额...宇梁那个我俩闹着玩呢”刘昱晗赶紧和曾舜晞分开,两手摆的和拨浪鼓一样,生怕他误会什么。
“对!粉丝们非要看剧里这段,我俩就演了......那个小星星呢?我怎么没看见他...走走走,去找小星星”曾舜晞拉着肖宇梁往屋里走,试图岔开这个致命话题。
但是……肖宇梁你走就走了,临关门突然嚎一嗓子“刘老师快来”是几个意思?
刘昱晗惊恐地看着肖宇梁把门一关,独留下一句“小花保重”……弹幕上全在哈哈哈吃瓜看戏
“嗯……今天就播到这吧,我们...”
“小花!”
直播还没来得及关,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据广大苞米群众所说,那声“小花”包含着委屈、生气、幽怨等情绪,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心碎啊。
但什么叫乐极生悲呢,直播间各位前线吃瓜者深有体会。
前一秒还在乐嘻嘻的吃瓜,下一秒就被刘柠好一通怼,什么“官配CP不可拆”、什么“要抢老婆的通通踢出去”、什么“不懂事儿,不找四五六的”
被怼就算了,柠檬树下的某人突然把屏幕给关了……然后众人就听见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人干事!?】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了吧,只能听不能看...】
【老大,你有本事关屏幕,你有本事让我们看啊!】
……
众人无聊地在直播间弹幕上聊起了天,终于屏幕重新亮了起来,眸中含雾眼角泛红,嘴唇红红的小甜豆出现在众人面前。
刘宇宁揉了揉对方的头,温声说道“剧里营销营销就行了,剧外咱就算了昂”看着刘昱晗乖乖地点了点头心情愉快地走了,留下刘昱晗一个人原地尴尬。
“咳咳...那什么,我教你们做个水果沙拉吧”在粉丝们疯狂发问之前掌握主动权,然后看也不看地走向厨房。
刚进厨房就遇见了同样嘴唇红肿的曾舜晞,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苦命闺蜜组原地成团出道。
两个人就这样在厨房里边和粉丝们聊天互动边切水果。
【你们两家住在一起吗?】
“不是哦,这是小花家,我们一家只是来...蹭个饭哈哈哈哈”
“对,偶尔我们也回去小晞家玩”
【我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嗯...那应该是大宁和宇梁的声音”
“估计又是在辅导作业吧”
【想看幂崽和小星星!】
“现在正是那俩小孩最痛苦的时候吧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觉得那俩大人更痛苦哈哈哈哈”
由于粉丝过于好奇,所以闺蜜二人组决定带他们去见识见识“父慈子孝”名场面。
/
“刘幂!你要气死我你要?来来来你给我仔细读读这题目咋说的”刘宇宁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书桌上的练习册,刘幂伸着小脑袋看宁爹指的地方。
“在下面的...诗句中...填上可爱的小精灵”奶呼呼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出来
刘昱晗探头看了一眼,好家伙,两道诗句填空里全填的是“可爱的小精灵”: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可爱的小精灵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可爱的小精灵立上头
刘昱晗:……
刘宇宁被气笑了“儿子,可爱的小精灵只是一个比喻,比喻你懂吗?就是说你背的诗句是啥就填啥”
“那上面说了让填上可爱的小精灵”
刘宇宁:……
书桌对面的肖氏父子气氛也有些焦灼
肖宇梁指着练习册皱着眉问肖星落“咱就不能换个词?”
“这个词不对吗?”肖星落眨着那双大眼睛看着肖宇梁
“对但不是完全对...啧”肖宇梁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那为什么不能用?”肖星落那双无辜的眼睛让肖宇梁更头疼了,曾舜晞见状看向了让俩人如此痛苦的题目
成语接龙五个空,肖星落填的是:
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
曾舜晞:……
“这样,咱换个方式,我说一个你接一个”肖宇梁拿着笔敲着桌子想成语,“飞龙在天!”
曾舜晞:......这是成语吗!?
“...嗯...天下无双”肖星落歪着小脑袋接道
“双宿双飞”
“......飞龙在天”
“……草率了”曾舜晞看着肖宇梁无语扶额的样子,觉得自己头也开始疼了......
对面父子俩好不容易跨过了“可爱的小精灵”,却也跌在了“成语接龙”这个坑。
刘宇宁:“分久必合!”
刘幂:“合久必分!”
刘宇宁:“分...分分合合?”
刘昱晗:……我还能说什么呢?
痛苦是这几个人的,快乐是直播间粉丝们的。
【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哈哈哈】
【可爱的小精灵绝了哈哈哈哈】
【神级成语接龙哈哈哈哈哈】
【快看宁哥和鱼的痛苦面具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两对父子简直是我快乐的源泉!哈哈哈哈哈】
【已截屏做表情包去了哈哈哈】
……
整个语文作业辅导过程,全程高能!随手一截就是冥场面:
“来幂崽你看啊”刘宇宁深呼吸平复自己情绪后,竭尽全力温柔地、心平气和地和儿子说话,“这个字是草字头加个采,念cai,最前面那个字你不认识没事,宁爹告诉你这念‘卷、心菜’”
“那你想昂,它是蔬菜吧?”刘宇宁看着刘幂点头欣慰地露出了微笑,准备进一步引导,“那蔬菜应该放在哪?”
“放在……”
当然应该放在蔬菜这一栏里啊,来张嘴说,蔬......
“放在冰箱里!”
咔嚓!刘宇宁的慈父心碎的稀烂,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心脏,“小花儿!这崽子气得我血压都升上来了...”嘤~委屈,老婆亲亲抱抱!
“阿晞!你看小星星造的句!不行,我得出去吹个风冷静一下......”肖宇梁把曾舜晞拉过来后就跑去阳台吹风去了
曾舜晞拿着练习册细细的看,“鱼粮,对待儿子要有耐心,要宽容......”曾舜晞说不下去了。
题目:用“……到底……”造句
肖星落写:我到底为什么要写作业
题目:用“一……就”造句
肖星落写:大火一烧,我就变成了烧烤
曾舜晞:……
“肖星落!什么大火一烧你就变成了烧烤?这造句到底是谁教你的……”
“嗯?烧烤?什么烧烤”刘幂蹭的一下抬起头环顾四周寻找烧烤的身影,被气急了的刘宇宁弹了一个脑瓜崩后委委屈屈地低头继续写作业。
肖宇梁正在阳台吹着风呢,就看见了自家阿晞气冲冲地走过来。
“阿晞你怎么也出来了”
“再不出来,我怕我忍不住揍他”
“阿晞,对待儿子要有耐心...嗷嗷嗷,我错了我错了......”
俩人还乱着呢就听见后面有动静,回头一看刚好瞅见刘昱晗拼命抱着刘宇宁的腰往阳台这边走,而刘宇宁气得张牙舞爪,咬牙切齿地说着
“今天他不挨顿打都对不起他造的句……花儿,别拦着我……”
原来是刘宇宁看到刘幂那熟悉的“坑爹式造句”后,整个人就炸了。
题目:用“依靠”造句
刘幂写:宁爹去世后,我就是晗爸的依靠。
肖宇梁:噗哈哈哈哈平平无奇造句天才刘小幂哈哈哈哈 (*^▽^*)
曾舜晞:哈哈哈哈哈“孝”出强大……等等,肖星落的造句不会是和刘幂学的吧!?(⊙o⊙)
刘宇宁:……不行,不打一顿我难受😠
刘昱晗:大宁,咱不和自己儿子一般见识啊,消消气消消气哈哈哈哈哈哈
屋里两个崽崽凑在一起写作业,白乎乎的小手握着笔一笔一划地往上写。
“小幂,这样组词能行吗?”
“怎么不行?写得多对啊!”
组词:
宇(刘宇宁) 宇(肖宇梁)
造句:
先……再……
刘幂写:先生再见。
肖星落写:先走再说。
对此众粉丝只想对俩崽崽说:先跑再说吧!你们爹还有一分钟到达战场!
果然,学生写作业,家长渡天劫……
【密室大逃脱大神版】别避嫌了,你们避不明白
五大官配出镜 避嫌但避不明白
————————————————
距离录制还有一个半小时,齐思钧一边给蒲熠星打电话一边准备出门。
没人接,换下一个。
石凯,也不接,换下一个。
唐九洲,还是不接,换下一个。
曹恩齐,忙线,好好好。
翻了一下石凯的朋友圈,看见那个凌晨三点的游戏截图,齐思钧将锅扣在了蒲熠星头上。
肯定是蒲熠星带着弟弟们打游戏,结果现在还不起床。
想到这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就开始告状,“文韬,管管你家蒲熠星,不要带坏家里的小朋友。”
刚发完消息车就到了酒店楼下,看了一眼昨天群里发的房间号,齐思钧径直去往...
五大官配出镜 避嫌但避不明白
————————————————
距离录制还有一个半小时,齐思钧一边给蒲熠星打电话一边准备出门。
没人接,换下一个。
石凯,也不接,换下一个。
唐九洲,还是不接,换下一个。
曹恩齐,忙线,好好好。
翻了一下石凯的朋友圈,看见那个凌晨三点的游戏截图,齐思钧将锅扣在了蒲熠星头上。
肯定是蒲熠星带着弟弟们打游戏,结果现在还不起床。
想到这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就开始告状,“文韬,管管你家蒲熠星,不要带坏家里的小朋友。”
刚发完消息车就到了酒店楼下,看了一眼昨天群里发的房间号,齐思钧径直去往蒲熠星的房间。
一连敲了五间房门,没有一个人开门,看了看时间很快就要来不及了。
电话依旧打不通,只能下楼找前台帮忙开门了。
齐思钧刚刚站到电梯口,就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半个小时之后。
密室大逃脱的车上,周峻纬、郭文韬、黄子弘凡、邵明明、何运晨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视频。
视频里,齐思钧几人被绳子五花大绑倒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
眼尖的郭文韬一眼就发现蒲熠星不在,“阿,阿这是怎么回事。”
周峻纬一下子就听出了郭文韬想说的到底是什么,替他问了出来。
很快另一个视频出现了,蒲熠星被链子困着双手架着,低垂着头明显失去了意识。
再仔细看了看另一个视频,果然其他四个人看起来也不是清醒状态。
一下子车上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节目组这是要干什么。
没有人有心情玩什么选队长的游戏,直接指定了周峻纬作为队长。
关于节目组说的前期提要也没有人仔细去听,现在他们只想赶快把人救出来。
蒲熠星抬起晕乎乎的头,动了动胳膊就发现自己正以一个糟糕的姿势被架着。
在明侦见了那么多次的一喷及晕,这次算是碰到真的了。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看不清是否还有其他人。
“凯凯、九州、小齐、恩齐。你们在不在,有吗?”
喊了几声都无人应答,看来是需要我自己单线了,蒲熠星这么想着便开始观察身边能看到的一切,手腕也在用力挣扎。
果然,六扇门脱骨术无敌。
节目组真该升级一下了,上次的事情还是没有长个教训啊。
“嘿嘿,看我星星点灯之术。”
“没有灯,没有灯,ze就太过分了吧。”
在经历了一番摸索之后,蒲熠星有点迷茫。
门上挂着一把锁,黑暗的房间里根本找不到钥匙,也没有其他任何需要解密的地方。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的话,可能就是他手里的铁丝了吧。
虽然有一点不理解,但是蒲熠星还是用铁丝撬开了锁。
节目组这么设计一定有它的道理。
走廊也是一片黑暗,好在关其他人的房间不是很远,走了三两分钟就到了。
“小齐、凯凯、九州、恩齐。别睡了,起床了,狼来了。”
在蒲熠星不遗余力的呼喊声中齐思钧终于醒了。
有了齐思钧的嗓音其他人很快也清醒过来,只不过被五花大绑的四人现在都成了废人。
“蒲哥,靠你了蒲哥。”凯凯声嘶力竭的吼着,身体还在不断晃动试图挣来束缚。
“9384,开了。”
“走走走,这边,有亮光。”
“等等,这好像是个暗门。”黄子弘凡一嗓子喊回了往前冲的几人。
“哪呢,我看看。”急着救齐思钧的周峻纬飞一般来到暗门处,一顿操作却没有任何用处。
还是一拳五百老师用了蛮力,也可能是欧黄施法,总之暗门打开了。
这是监控后面已经乱成了一团。
“不是,怎么这个门被打开了。”
“又跳关,不是这个不能跳啊。”
“没事,那边还关着呢。”
“不是,开了。蒲熠星那了个钩子,把门钩开了。
“我去,放NPC,给他们赶跑,绝对不能让他们汇合。”
随着咔嚓一声,蒲熠星打开了房门。
“啊,蒲哥,你太帅了。”迷弟唐九洲如果不是绑着手,可能当场就要给蒲熠星舞一曲。
五花大绑的几人被解开,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这个房间一样没有灯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搜寻无果的五人只能顺着走廊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很快撞上了迎面而来的NPC大军。
密室逃脱的本能让他们顺着来时的路疯跑,只是黑暗之中认路确实是一件难事。
来时路是找不到了,只看到一条向上的小道,五人跑过去关上门终于好好喘了口气。
“这好像是蒲熠星被绑的地方,人去哪了。”
“阿蒲,凯凯,九州,小齐,恩齐。”
“这边,有绳子,应该是小齐他们被绑的地方。”
“那人应该在前面,我们找找吧。”
“ze怎么都是计算题,韬,掏心窝子讲,这不让火树来白瞎了。”
“九州啊,这个就靠你和蒲哥了。”
“来来来,阿蒲给你揉揉肩。”
“石凯,给我也揉揉。”
“来,哥们给你好好按按。”
监控后面的导演......
谁能告诉我,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被救组自救跑到了救人组应该解题的上层,救人组跳关跑到了被救组被关的下层。
“这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啊。”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跳关了,不应该从那个暗门下来啊。”
“走吧,接着找一找,最后一个屋子了。”
“所以,本来应该是有人从这里打开机关放我们出去是吗?”
“所以,来救我们的人在哪呢?”
“找找人,汇合之后我们应该就能出去了吧。”
经过了一番解密之后,终于来到了最终地点。
每条通道至少需要进入一人和通道内的伙伴一起寻找线索。
五条通道中只有一条通道可以通往外界, 其他四个通道内则是打开外界大门的密码。
“来吧,一人选一个。”
齐思钧低着头从通道里爬出来,抬起头的一瞬间就愣住了。
“老齐,快出来。”
看着面前的人齐思钧真的很疑惑,周峻纬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节目了看见这个人,也很久没有听到老齐这个称呼了。
“怎么,太久没见看见我都愣住了,快出来啊。”
周峻纬看着齐思钧还没有反应,上手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拉了出来。
通道外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两人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直到齐思钧抬起头才看到上面的气球。
房间的屋顶很高,两人蹦了半天什么都没够到。
“来,老齐。上来,我抬你。”
周峻纬低下身子背起齐思钧,两人的配合下气球被一个个摘下来。
气球破裂的“啪”“啪”声让齐思钧躲在了墙角,也将隔壁刚刚冒头出来的曹恩齐吓得尖叫。
“恩齐,是不是你。”
“小何,小何你在哪。”
两个趴在地上的人互相呼喊着对方的名字,艰难向着对方爬去。
在很久很久以后,两人终于相遇了。
角落里的声音也幽幽响起:“请两位来到房间的一号点和三号点拿取线索。”
悠悠的声音一响起,原本两个站着的人立刻有趴在了地上。
好在两人还有理智存在,知道要去拿线索,只是不知道这个过程要多久了。
现在让我们的视线聚焦在某个还没有进入通道的人。
请说出他的名字。
是的,他就是石凯。
而此刻他的搭档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觉得从这个通道过来寻找搭档。
“不是,哥们。你这是干嘛呢,这么久。凯凯。”
两人视线交汇,又马上远离。
时间静止片刻,黄子弘凡先打破了安静。带着石凯往通道里走去。
安静的通道里,隔壁两人的尖叫声像是伴奏。
每一个喊声里都有石凯小声的叫一句:“黄子。”
也有黄子弘凡的每一句“我在”。
明亮的房间,擅长的题型,还有一声声“唐九洲,你怎么这么聪明。”的鼓励。
不过十多分钟,唐九洲就带着邵明明离开了房间去到了另一个空间。
片刻,周峻纬和齐思钧也出现了。
“妈呀,我们居然是第一个出来的。”兴奋的唐九洲抓着邵明明摇晃,亮晶晶的眼睛里都是等待夸奖的眼神。
“是是是,你唐九洲最厉害,行了吧。”
“啊啊啊,等阿蒲出来我要告诉阿蒲,我是第一个出来的。”
“行行行,但是老铁你能不能不晃我了。我晕,我要吐了。”
而此时的蒲熠星和郭文韬则处于一个尬尴的氛围。
不断缩减的空间让两个人不得不靠近,但是避嫌的本能又逼着两个人远离。
很久没有两个在镜头下独处,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像,我们是要被救的哈。”蒲熠星还是忍不住开口,毕竟看起来文韬有一点慌。
“嗯,这应该是最后通往外界,你小心。阿蒲,蹲下。”
看着一根棍子从蒲熠星身后出现,郭文韬一边喊着让他蹲下,一边窜过去将人摁在了怀里。
“完了,没避嫌,这下又要挨骂了。”蒲熠星下意识便想到了这一点。
于是他狠了狠心,推开了护着自己的文韬。
而此刻面临着尬尴的还有石凯,看着面前出现的鬼面具,他很想抓住旁边的黄子弘凡,但是不行。
他已经听到其他人的敲门声了,听起来其他人好像都已经拿到线索离开了。
想着不能拖大家的后腿,石凯有看向镜子里的鬼面具,试图找出规律。
可是哪怕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眼睛还是不自觉的闭上了,偏偏这个环节一定是需要两个人配合的。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自己。石凯不敢说话,也不想拒绝,就只能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反正后期能处理,石凯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已经两人单线了,还不让抓个手了。
终于等到八个人聚在了一起,打开了中间的房间的门。
看到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的一瞬间,石凯先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又紧张起来。
齐思钧一副磕到了的表情,手无意识的拍打身边的周峻纬。
唐九洲的呼喊还没有发出声音就被邵明明拉住了衣角。
结束录制之后后期看着导演,导演看着后期。
没法剪,根本没法剪。
避不了,根本避不了。
『南北』陨星·当蒲走后
『1』
这是第一个没有蒲熠星的冬天。
十一月,北京刚刚骤降了温度,郭文韬一向畏寒,此刻却只套了件薄风衣在北京的街头游荡着。
十分钟前,他刚刚和妻子办完离婚手续,走出民政局大门时,妻子麻木的脸上好像沧桑了许多,和他进行了分离前的最后一番对话。
“非要今天来办手续吗?”佳佳缓慢挪着步子,原来今天同时也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郭文韬沉默了一阵,只说了一句,“善始善终。”
...
『1』
这是第一个没有蒲熠星的冬天。
十一月,北京刚刚骤降了温度,郭文韬一向畏寒,此刻却只套了件薄风衣在北京的街头游荡着。
十分钟前,他刚刚和妻子办完离婚手续,走出民政局大门时,妻子麻木的脸上好像沧桑了许多,和他进行了分离前的最后一番对话。
“非要今天来办手续吗?”佳佳缓慢挪着步子,原来今天同时也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郭文韬沉默了一阵,只说了一句,“善始善终。”
“呵,”佳佳自嘲地笑了笑,眼里噙着泪。“善终。”
“那就祝你和他善终。”佳佳冷冷的留下这句话,她终究还是没有失去理智,保全了他们最后的体面。
郭文韬捏着手里单本的离婚证,这次他不会再发微博公之于众,因为会在特定时间回复他的那个人已经不在。
我离婚了,你会开心吗?
郭文韬紧闭着眼,将手里的离婚证捏到要变形。他想他一定看得到。
『2』
没有一个人相信,像星辰一般耀眼的人会以自杀了结自己的生命。
可蒲熠星确实是这样做了。
众多死法里,他独独选了最痛苦的一种,割腕。
锋利的刀头割开他的皮肉,鲜血不断涌出,直到油尽灯枯,濒死的模样全都尽收眼底。
他选在了自己刚买下的房子的浴缸里,一池子冒着热气的水被鲜血染成血海。
他没有给任何人传过指向性的信息,在生命尚存念头的最后时刻,他拨通了报警电话。
没有任何信息的情况下,警方凭着电话号找到他家,废了不少功夫,赶到时,他已没了呼吸。
这些消息,甚至是第二天齐思钧聚齐了大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诉郭文韬的。
事发那晚,他工作了一天,早早就睡下了,错过了警方打来的电话。
此外,警察在他的遗物中,还发现了一份遗体捐赠的协议,他过世后,可使用的器官会捐赠给需要的人,剩下的躯体将投身于医学的建设。蒲父蒲母从老家赶来确认遗体之后,医院紧接着接走了他的遗体。
『3』
听到蒲熠星自杀的消息,郭文韬本能的抗拒,他最讨厌乱开生死的玩笑。可看着齐思钧哭红了的双眼,还有昨晚的两条来自蒲熠星的未接来电,他没法不去相信了。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抱着头嚎啕大哭,可纸糊的躯壳里,坚韧的心已经碎成一片一片。 他甚至没有资格和身份去见他最后一面。
蒲熠星走的如此突然,众人突然成了一群手足无措的孩子。他们全都小声啜泣着,面面相觑却无言以对,只有郭文韬,痴痴的望着前方,瞳仁里只剩空洞。
“小齐哥,阿蒲不会自杀的,对不对?”石凯已经哭的不成样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齐思钧的手搭上石凯的肩。“但是昨晚警察已经排除了他杀和意外的可能。”
石凯听了这话,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啜泣声更重了些。
郭文韬能感到,此刻大家好像都刻意的不去看他,也不和他搭话,不知是在责备他,还是在心疼他。
耳朵前嗡嗡作响,他已无法忍受这般窒息的氛围,拔腿走了出去。
他不能乱,此刻只有他还有能力收拾残局,冷风吹得他稍恢复了些理智,他极力稳着自己的步伐。蒲熠星是走了,可他的父母家人还在,他的事业财产还在,爱他的人仍有很多,总要有一个人去打理。
郭文韬往家的方向一直走,路还有很长。
『4』
当蒲熠星追思会请柬的消息发到佳佳手机上时,她才知道了郭文韬为什么如此坚决地要和她离婚。她怨恨郭文韬什么都瞒着她的同时,又急忙把他挪出了黑名单的列表,连发了好几条讯息去关切他。
却没有回音。
再见到他,是在蒲熠星的追悼会上。她与蒲熠星的关系曾经也是不错的,她因为郭文韬而认识他,也因为郭文韬和他没了联系。
她与蒲熠星交情不多,只是一块出去聚过几次餐,还有他来自己家里找郭文韬的几次,也都是她来招待。看着几年前还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变成了遗像,挂在墙上,佳佳心里说不尽的唏嘘,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郭文韬则站在蒲熠星的父母身旁,头低着,不知在想什么。
佳佳上前去和蒲父蒲母相继握手,然后瞥了眼一旁沉默的郭文韬,他并没有抬头给她任何眼神。佳佳心如同被绞过一样痛,她不好说什么,只好从他身旁擦过,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仪式正式开始,齐思钧主持了那么多重要的场合,却都比不上这次让他感到紧张。他的左手紧紧扣着拿麦的那只手,死死咬着下唇,才勉强能支撑他不颤抖地开口说话。
身后的大屏滚动播着蒲熠星生前的照片锦集,很多张单人照,都截自他和名学这帮朋友们的合照里,甚至有些还能看到一旁郭文韬的身影。
佳佳又把目光投向前几排的郭文韬,他正抬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身体却坐得僵直。
她沉沉的叹了口气,她太过了解文韬,看穿他表面的体面是在伪装,实际上内里不知要难过成怎么样。
孽缘,她只能这样感叹。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她不如在结婚前就放了手。
场馆里满是隐隐约约的啜泣声,蒲熠星的父母短短几天内像是老了十岁,不停用手拂着泪,却还是要强撑着要接待来宾。
到这份上,佳佳已然坐立难安,再也待不下去了,她走到蒲熠星的遗像前,将手里那束菊花轻轻放下,就戴好口罩和墨镜,悄悄离开了。
『5』
郭文韬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安然从蒲熠星的追悼会现场走出来的。他一直对蒲熠星已经离世的真相没有实感,直到余光瞄见一张照片,蒲熠星参加一站到底的剧照,他穿着合身的西装,正是风采奕奕的少年模样,那也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
郭文韬的泪再也憋不住了。
七年之后,物是人非。没有人知道蒲熠星为什么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正如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真正能懂他。
他来时孑然,走时更落寞,只是向父母照例发了晚安,就利落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就像是做了一件极随手的事,无需多加思索,更不必犹豫。
七年来,他肉眼可见的失去很多光彩,郭文韬看在眼里,可他怎么都不能把蒲熠星和自杀联系到一起,他理应是强大的,坚韧的,是那个眼睛一闪一闪说着想要改变世界的男人。
他怎么会死呢?
郭文韬重新在北京租了一套房,三环内一套带着浴缸的一居室,他常常望着浴缸出神,回忆着齐思钧残缺的描述,构想着蒲熠星的死状。
他并没有恐惧的感觉,他信了因果报应,若蒲熠星真是因他而死,来找他索命,他会欣然接受,他只是想再见他一面。
蒲熠星变成鬼了会是什么样,他闭目时常常会想这样的问题,面目应该不会那么可憎,一定会像他生前一样可爱,他想。
蒲熠星的身影也会浮现在自己眼前,却永远看不清脸。那么多失眠的夜晚里,蒲熠星也从没到他的梦里来过。
多狠心啊。
在北京生活已是第十年,他从没觉得如此孤单过,那个并肩作战的人,他们曾一起穿过北京城的大小胡同,曾一起在凌晨五点的北京街头穿梭,一起从北京的各个机场起飞,到全国各地录制,最后又会飞回北京。这座城市已承载太多他们的共同回忆,他想他这辈子都再没法离开了。
他想见他,想到快要发疯。从前两个人都在北京,开车不到半个小时的距离,愣是一年到头,见不到几面,倒也不怎么挂记。现在天人永隔了,郭文韬反倒时时想着他,想着要是能再见他一面该有多好。
见他的方法只有一条,那就是一同随他去了。所以每当他站在高处向下俯瞰的时候,他也不是没动过这种念头,那是距离死亡和他最近的时刻,一念之间,他便可以得到和失去一切。
说不清是被恐惧还是理性中的哪个支配的更多些,郭文韬总会在关键时刻咽咽口水然后缩回一步,他仿佛看见黑暗中,蒲熠星的身影笑着消失了,像是在嘲笑他的怯懦。
他也确实责备自己的怯懦。
『终。』
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好久,久到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他和蒲熠星上次见面已是五十年前了。
郭文韬今年八十周岁,是养老院里年纪最大的那个,他好像当惯了大哥的角色,虽然有些健忘,却仍保留着几十年前某个团队里大哥的记忆。
他的弟弟们都不如他长寿,都一个个走在了他前面,他参加了每一个人的葬礼,哭到最后,他已然可以笑着面对了。
想到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和这些老朋友们团聚了,他在养老院里倒也过得乐呵呵的。
他头发已经花白,皱纹堆到睁不开眼,却格外显得十分慈祥。养老院里,他没什么朋友,唯一坚持陪着他的,是一只叫星星的橘猫。
里面的许多老伙计都有自己的伴,可郭文韬的这只星星却格外通灵性,无论郭文韬吃饭睡觉,星星都陪在他身边,虽然被郭文韬惯的性格有些乖戾,但对他却从不伸爪抓挠一下。
郭文韬喜欢坐在摇椅里,晒着傍晚快要下沉的夕阳,为趴在他腿上的星星理着毛。
“我可熬死了五六代猫,别再让我把你送走。”
郭文韬笑着戳戳星星毛茸茸的脑袋,用苍老的声音喃喃道。
他有预感,自己虽然身体康健,但大概是时日无多了,最近无论他怎么冲洗身体,那淡淡的,阴魂不散的死亡的气息总是消散不去。
他并不畏惧,能够没有病痛的走到这一天,他人生已是圆满。
北京的冬天依旧凌冽,几十年来城市又大变了样,郭文韬已经很久没有在北京的街头转悠了,年龄大了,人总是懒懒的,不喜动。
他正眯着眼睛感受夕晖,突然眼前的光像是被什么所遮蔽,暗了下来,他缓缓抬眼,面前站着一个少年,装扮让他十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他抬起头仔细看,白净的脸庞,弯弯的眉眼,浓密的眉毛。那少年竟然是蒲熠星,五十年未曾谋面的蒲熠星,那是他的蒲熠星。
他老到快要站不起身来了,蒲熠星却还是那副少年容光,意气风发地笑着。
五十年,他穿梭了五十年来见他。
郭文韬的热泪一下子模糊了眼眶,他使劲抬起手擦干,想要把蒲熠星看清楚,记清楚。
老天,竟然让他以这副模样去见一个心心念念五十年了的人,他的心里很久没有再起波澜,此时却像蒲熠星死的那天一般,心乱如麻。
“阿蒲...”他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又颤颤巍巍说道。
“韬韬。”少年笑着,一如他们初识那天。
郭文韬笑了,过去的五十年里,他已安顿好了蒲熠星的父母亲,为他们养老送了终。亲自写了他的讣告,将他生前的事业都打理好。他将他们所有的收益都捐了出去,以蒲熠星的名义建立了星星爱心基金会,在最贫困的地方建了好几所学校。又带着他的相片,走遍了世界每一个角落。
他怕死,所以想着既然活下来,就一定要做些什么。
寿终正寝,就像是钟表的指针终究要归零,他欣然接受,却没想到是他来接他。
蒲熠星伸出手,郭文韬颤颤巍巍把自己那双满是皱纹的手搭上他那双白皙光滑的手心上,隐隐约约竟能感受到丝丝暖意,比太阳的温暖更甚。
郭文韬深情看着那双五十年再没见过的深情的眸子,对方瞳孔里隐约透出的,竟是年轻时自己的身影。
郭文韬笑了,两行清泪顺着眼角的皱纹滑下来。他握紧了蒲熠星的手,下定决心这次无论生死都再不放手。
“我独自留恋,你身在天边。
若有天再见,生死不离散。”
星星还在郭文韬的膝上,睡得正酣。
【名侦探学院】正经修仙大学 10.自在剑谱
弘石贴贴
1.
蒲熠星还是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一早就来看石凯,还没进院子,就和黄子弘凡不约而同的撞上了。
蒲熠星一下子就眯起眼睛打量着黄子弘凡,嗅到了一点不寻常的味道哦。
黄子弘凡瞪了一眼蒲熠星,抢先一步踏进院子直奔石凯的小屋。
“石凯!起床了!”
外面天刚蒙蒙亮,一声高亢嘹亮的大嗓门就把石凯震醒了。
石凯挣扎着起身,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
“从今天开始,你任务繁重,上午由我带你修炼剑谱,下午和蒲师兄继续学阵法。”
眼看着石凯睁眼了,黄子弘凡就碎碎念,一边拖着石凯换衣服,一边给他准备洗漱品。
“你也该入乡随俗了,你这现代衣服就不能穿了,我...
弘石贴贴
1.
蒲熠星还是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一早就来看石凯,还没进院子,就和黄子弘凡不约而同的撞上了。
蒲熠星一下子就眯起眼睛打量着黄子弘凡,嗅到了一点不寻常的味道哦。
黄子弘凡瞪了一眼蒲熠星,抢先一步踏进院子直奔石凯的小屋。
“石凯!起床了!”
外面天刚蒙蒙亮,一声高亢嘹亮的大嗓门就把石凯震醒了。
石凯挣扎着起身,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
“从今天开始,你任务繁重,上午由我带你修炼剑谱,下午和蒲师兄继续学阵法。”
眼看着石凯睁眼了,黄子弘凡就碎碎念,一边拖着石凯换衣服,一边给他准备洗漱品。
“你也该入乡随俗了,你这现代衣服就不能穿了,我给你准备了不少衣服都放乾坤袋了,还有一些符之类的,你随身携带着,自己防身用,我看看你今天穿什么,哎呀就穿这一身吧,好看!”
拿出来一套墨蓝色长衫打底,外面是一件雪白的对襟窄袖长衫,衣服的垂感极好,摸起来质感像是上好的蚕丝制成,腰束墨蓝色宽腰带,上面绣着麒麟的纹样,长裤束进短靴,一盏小小的折扇挂在腰搭配。
给石凯系上衣带,又拿来手帕给石凯轻柔地擦脸,顺便揉了揉石凯的头发。
一套流程下来,别说石凯本就迷迷瞪瞪的刚醒,就是清醒的人也快晕了,偏偏这人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一点违和感。
石凯压住黄子弘凡要继续往他头上扬的手,半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清了清嗓子。
“师兄你干啥啊。”
黄子弘凡晃了晃手腕,示意石凯看。
石凯顺着看过去,原来是黄子弘凡手上还拿着一条抹额,这抹额中间还镶嵌着一块墨玉,暗闪闪的,怪好看的。
“还有这个没给你系上呢,我给你弄上。乖。”
放低放柔的嗓音格外好听,石凯又迷瞪了,乖乖地放下手,看着黄子弘凡发呆。
看着看着目光就往下移了,他格外喜欢看黄子弘凡的腰,这个人身材是真好,宽肩窄腰的,可能是本身是剑修的原因,极喜欢穿劲装,显得整个人利落又帅气。
带抹额的时候,手总会碰到头发,黄子弘凡放缓了系上的动作。石凯的头发比起他们来说实在是太短了,但是手感很好,发梢蹭在手背上,痒痒的。
心头划过了一点莫名的情愫,溜走的太快了,快的黄子弘凡还没抓住细细品味一番就划过去了。
蒲熠星在门口半瞪着眼看着黄子弘凡一系列动作。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了指石凯,又指了指黄子弘凡。
“你们,你们这是干森么。”
惊的口齿不清了都。
石凯转头看到蒲熠星,高兴的就往那边凑,也不管刚刚帮他又穿衣服又洗脸的黄子弘凡。
“蒲哥!你看我穿这身好不好看,帅不帅。”
臭屁的摆了几个姿势,手指一撩刘海,沾了点水给自己抓了抓发型,漏出额头上的抹额,“这个抹额上面还有块玉呢,真好看。”
蒲熠星把石凯抓到身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瞪了一眼还在一边臭美的石凯。
这傻小子,哪天被叼走了吃的骨头渣都不剩都不知道。
石凯兴冲冲的,不知道为啥他蒲哥瞪他一眼,但是很想记录下现在自己的模样。
这里倒也有镜子,但是他想拍个照。
毕竟哥们真的太帅了。
从蒲熠星身后窜了过去,掏出来手机,看了一眼居然还有一半的电,找到照相机给自己美美自拍,然后又扔到了床榻上。
石凯窜出去之后,蒲熠星那种被猛兽盯着的的感觉才算消失,抬头,果然是黄子弘凡的视线跟着石凯移开了。
“好了!蒲哥我们来学习吧!”
黄子弘凡“?”
合着我刚刚说的话你一个字儿没听啊。
“上午你先和我学剑谱。”
“过来,先把这几样东西认主。”
石凯兴致冲冲的过去,昨天入门成功后他的精神就很亢奋。
“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要滴血认主,我看小说里都这么写。”
黄子弘凡嘴角上扬,眉眼含笑,他也乐意哄着石凯。
“你先把通讯符解开,以后我们找你会方便些。这个通讯符是门派内部通用,相当于手机,你把神识放进去就能感受到了,可以单聊可以群聊,知道怎么放神识吗?就是集中注意力,把一点精神集中进去,尝试一次就会了,很简单。”
“我还在给你的乾坤袋里放了很多一次性单项通讯符,相当于留言功能。用完之后回自己消失,乾坤袋你也认主一下,到时候自己可以在上面刻一些限制阵法。”
“这个剑谱你一会儿先从头翻看一下,然后我会给你演示一遍前四式,师尊不在,大师兄有事下山,就由我来给你传授我们师门的独门剑谱。这把剑你先放起来,初学者不适合用实剑,一会儿我给你削一把木剑。”
一见到石凯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絮絮叨叨的本能,这难道就是养崽的心态吗。
黄子弘凡在心里感叹。
蒲熠星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当透明人。
忍不住感叹,黄子弘凡,好会一麒麟。
2.
“看好了,我从起手式开始。”
黄子弘凡抽出自己的灵剑,灵剑嗡鸣一声,剑身泛起幽幽蓝光,似乎是在回应主人。
他提剑,一只手从剑身上轻抚而过,背过身去,起剑。
起手式剑招很慢,每一次挥剑都像是放慢了速度,收剑时转身甩手干脆利落,看起来剑招的方向毫无规律杂乱无章,石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黄子的动作,起初他盯着的是黄子弘凡舞剑的手势,往后挪了一寸脚步,石凯忽然悟了,他开始注意黄子弘凡的脚步。
有点像是太极八卦的走势。
一个扭腰,黄子弘凡手里的剑招忽然变了,不仅是招式,更是整个人的气质。
院子中的柳树枝条安静垂落着,一阵风起,黄子弘凡整个人都带着风一般加快了动作,青年的身形干脆利落,柳叶随着风声零散飘零,剑尖划过,柳叶一分两半在空中回旋,黄子弘凡把剑身立于身后,左手摆出一式,右手提剑,脚步轻踏点上柳叶,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个身,剑尖直指身前,锋利呼啸,宛如和剑融为了一体。
阳光倾洒,剑身镀了一层光,石凯目光紧紧随着剑身一寸寸往上对上黄子弘凡的眼神,灵剑又亮又冷,可石凯觉得,黄子弘凡的眼神比灵剑本身还要锐利冷漠。
黄子弘凡收起剑,把剑背于身后,甩了一下头发。
“如何,看清了吗?”
看清了。
石凯哼笑一声,“师兄,没看清。”
他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是埋怨又似乎在撒娇,眉头轻轻皱起,“哪有人刚开始学就一下子学这么多的,我最多从起手式开始学起。”
“师兄,再给我演示一遍起手式吧,我今天一定好好跟你学!”
语毕,还煞有其事的竖起三根手指指向天空,做发誓状。
要说石凯这人,其实是一个很会无意识撒娇的小男孩儿,他或许不知道自己自己的行为是撒娇,但是他知道自己长得好,并且也很会利用这一特点。
黄子弘凡果然没有丝毫疑问。但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就再演示一遍,而是把灵剑手中一甩,朝着蒲熠星的方向扔了过去。
灵剑几乎是贴着蒲熠星的耳侧擦了过去,一缕鬓发被削了下去,灵剑不停,直至向后削下了一支柳木干。
黄子弘凡手掌蓄出灵力,把灵剑召唤回来,顺便把柳木干带了过来。
蒲熠星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垂下眼睑看着自己脚边落下的那一缕头发,被气笑了。
黄子弘凡抓着柳木干,对着蒲熠星扬眉笑了笑,这才低头,用灵剑三下五下把柳木干削成了一个木剑,与其说是木剑,不如说是柳木枝,稍微削出来了一个尖,然后把手握处弄得干净了点。
把柳木枝递给石凯,黄子弘凡似乎也觉得自己手艺一般,他挠了挠头,有点犹豫要不把魏剑尊给他的那把木剑给石凯,但是话都到舌尖了还是被他转了一圈咽回去了。
“你先用着这个,改日师兄给你做个更好的。”
石凯不是很在意这个,剑修对剑没有要求,练的是招式。功夫招式到位,万物皆可为剑。石凯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也不能拂了黄子弘凡的一番好意。
他笑眯眯的接过柳木枝,“那我等着师兄。”
砰砰。
心跳声加重了两下。
黄子弘凡皱起眉,含糊的应和了一声,右手背在身后偷偷握成拳头,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蒲熠星在一边冷眼看着,不知道何时掏出来了一个摇椅,还把自己的蒲扇拿了出来,一摇一摇的,也不是为了扇风,就是单纯懒得看黄子弘凡那傻样。
臭小子,有你苦头吃的。蒲熠星在心里啐了一声。
黄子弘凡拉过石凯,从背后贴上去,手握着石凯的手,提起柳木枝,手把手,腿带腿的领着石凯顺了一遍起手式。
蒲熠星眼一闭,蒲扇遮住整张脸,很安详的模样。
完了,小看他了,没想到无师自通这么会耍流氓。蒲熠星痛苦的想。
3.
硬看着黄子弘凡借着教导的名义,一上午不是从背后贴贴就是牵手握手,中午黄子弘凡意犹未尽地结束时,蒲熠星已经是一副死鱼眼了,他本来想着要不甩手走人吧,下午再来也一样的。
但是看着石凯那副没什么心眼,一点也不谨慎的态度,他还是坚挺着在原地,躺在他自带的摇椅上,很安详。
一上午总算过去了,蒲熠星从摇椅上跳下来,甩过去一个阵法,把石凯和黄子弘凡分开,他遮住自己半张脸,另外一只手搭上石凯的肩膀,语重心长。
“凯凯,哥哥饿了,快去给哥哥弄点饭吃。”
练了一上午剑的石凯满头汗水,练剑结束的突然,他的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模样。
不过欲速则不达,他的基础还是很薄弱,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努力去充实自己,所以也没有想着死磕,脱离那种专注的状态后,石凯摸了摸肚皮,空落落的,早上就没有吃,又是一上午的体力活,他也饿的不行了。
随手把自己脑门的汗抹了一下,甩了下头发,气息还有些微喘,脸颊红红的,石凯不好意思的离蒲熠星远了一点,怕自己身上的汗味儿染过去。
“蒲哥你等等,我去弄点饭菜。”
黄子弘凡本来想给他擦擦汗,还没动作就被蒲熠星强行隔开,他倒也不强求。
只不过听到两个人说饭的问题的时候,他才愣了一下。
吃饭这个念头,在黄子弘凡的世界很陌生。他之前用麒麟本体行走世间的时候本就是吸收天地灵气,也不需要吃东西,后面化型人类,他在最短的时间里修炼成了修士,做修士几百年,早就辟谷,口腹之欲对他来说几乎没什么需求,现在猛地听到吃饭,黄子弘凡感觉十分的新鲜。
成为修士后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辟谷,有些格外爱吃的修士才会保留凡人进食的习惯。
石凯因为刚入门,身体灵力还不够丰盈,不能支撑他完成辟谷就算了,更何况他刚成为修士,保留原来的习惯很正常。
据他所知,蒲熠星是没有这个习惯的。
眼看着石凯转身朝着另一个屋子走进去,看样子估计是厨房。
本来想过去看看要不要帮忙的黄子弘凡留在了原地,蒲熠星也没走,收起了蒲扇。又躺回去了自己的躺椅上,一晃一晃的。
石凯走进去关门后,黄子弘凡走近蒲熠星,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挑挑眉。
“饿了?我怎么不知道蒲师兄还保留着凡人三餐的习惯。”
“我也不知道黄子师弟你原来这么喜欢和人类肢体接触。”
黄子弘凡其实不太喜欢和外人或者不熟的人进行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但是从上午的种种来看,这个喜好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很吸引我,尤其是现在。”
黄子弘凡倒也不遮掩,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羞耻的事,相反他甚至有些迷恋石凯的味道。
尤其是运动过后,石凯身上那种几乎喷发的生命力,从皮肤里透出来的腥甜的味道都令他十分兴奋。
蒲熠星刚刚如果还称得上次面无表情,现在已经是木着脸了。他动了动嘴皮子,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扶额。
“黄子,你是以什么心态对石凯的。别拿师兄弟那一套来唬我,这三百年我可没见过你对周峻纬这样。”
黄子弘凡疑惑得看过去,蒲熠星一改平时半眯着眼的样子,双眸平静无波,如同一池幽深的水潭,手上悬空着的卦台忽明忽闪。
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黄子弘凡喉结滚动,脸色阴沉下来,“蒲熠星,少把你那卦师的一套用在我身上,小心你有命算没命看。”
伸手召出灵剑,黄子弘凡站起身,冷声道:“告诉石凯一声下午我不在这,午饭不用了,至于其他的,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架势做的很足,可那御剑离去的背影怎么看怎么都透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蒲熠星收回卦台,无奈的笑了一声。
他刚刚都没摆阵,哪来的算卦,黄子弘凡算是暴露个彻底,偏偏自己不自知。
等石凯出来的时候,蒲熠星早就变回了平时那样懒洋洋睡不醒的样子,黄子弘凡也跑的没影了,石凯把菜端到桌子上,疑惑地问黄子弘凡去哪了,蒲熠星说他们麒麟不能吃东西,都是喝露水,吸天地灵气长大的,闻到人间的食物就想吐,所以教你练剑的任务完成了就跑了,不用在意。
被忽悠了的石凯不无可惜,此后黄子弘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能尝到石凯的手艺,任由他撒泼打滚,石凯就是义正严辞拒绝他。
【南北】我已经忘记你了
今天看了猫猫的音乐节,听了他的新歌,我只能说这个歌词——!
真的很难不写一篇😭
“我说我已经忘记你了,说出这句话,是因为我真的爱过你。”
肥皂水进眼睛的时候,蒲熠星疼的浑身抖了一下,但还是咬着牙保持着微笑的面庞,直到直起身对上了郭文韬的视线。
心疼,炽热,毫不躲避,分毫不让。
郭文韬想也不想朝蒲熠星走去,这次,他忽视了导演的避嫌提醒。
蒲熠星匆忙低头爬了起来,背对着镜头碰了碰眼睛。
他躲开了郭文韬热烈的眼神。
这次,蒲熠星选择躲避。
肥皂水刺激着眼眶,蒲熠星能感觉到眼睛肿了起来,视线模糊一片,蒲熠星捏紧了衣角。
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轻柔的力附在......
今天看了猫猫的音乐节,听了他的新歌,我只能说这个歌词——!
真的很难不写一篇😭
“我说我已经忘记你了,说出这句话,是因为我真的爱过你。”
肥皂水进眼睛的时候,蒲熠星疼的浑身抖了一下,但还是咬着牙保持着微笑的面庞,直到直起身对上了郭文韬的视线。
心疼,炽热,毫不躲避,分毫不让。
郭文韬想也不想朝蒲熠星走去,这次,他忽视了导演的避嫌提醒。
蒲熠星匆忙低头爬了起来,背对着镜头碰了碰眼睛。
他躲开了郭文韬热烈的眼神。
这次,蒲熠星选择躲避。
肥皂水刺激着眼眶,蒲熠星能感觉到眼睛肿了起来,视线模糊一片,蒲熠星捏紧了衣角。
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轻柔的力附在他肩膀上,蒲熠星顺势转了半圈,转到了场地以外。
蒲熠星不用抬头,不用看,熟悉的温度和喘息,他百分百确认是郭文韬。
气息似乎还萦绕在周围,蒲熠星抬手碰了下肩膀,又很快放下手来。
眼侧流出泪水,面庞的灼热被微风带走,但那滴眼泪仍在。
是生理泪水吗?蒲熠星摇摇头,他不知道,这是第一次,在镜头前,他感受到这滴眼泪,似乎来自于他的心。
粉丝的叫喊声环绕在周围,蒲熠星坐在软垫上,左眼已经肿起无法视物,他漫无目的地用右眼扫视着场地里的身影。
准确的找到了郭文韬。
蒲熠星心念一动。
郭文韬——似乎离他近了些。
蒲熠星将这归于一只眼视物的原因。
活动漫长,拖拖拉拉很久才结束。
左眼痛的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只剩神经一抽一抽的难受。
衣角已经被抓皱,手臂青筋暴起。
蒲熠星在竭力克制疼痛带来的颤抖。
不能让任何人担心。
粉丝还在看着——
他还在身边。
直到坐上去医院的车,郭文韬的背影朝反方向走去,蒲熠星才脱力一般闭上了眼。
“很痛吗?”
记忆里永不会消散的声线。
「蒲熠星!」
「蒲喷喷!」
「阿蒲!」
「屁屁老师!」
梦境中的声音和耳边的声音交叠重合在一起。
蒲熠星下意识的想睁眼,却疼的弯下了脊背。
“你……不是——”
郭文韬看着弓起的凸出脊骨颤抖着,心中窒息感越来越重,氧气似乎不在眷恋于他,郭文韬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抨击着耳膜。
“没事……”
手背上覆上一只冰凉的猫爪,蒲熠星一边控制着力道安抚郭文韬,另一只手却忍不住的想要去按眼睛。
郭文韬的手骨节分明,握住蒲熠星的手腕时,虎口的位置刚好卡在腕骨处,严丝合缝。
“别按眼睛,你忍一忍,马上到医院了。”
郭文韬的语调还是一如往常,但握着蒲熠星手腕的手却颤抖的厉害。
“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蒲熠星。”
郭文韬打断了蒲熠星聚起来的搞怪语气。
“我害怕。”
蒲熠星愣住了。
“你……你别害怕……”
郭文韬低垂着眼看着蒲熠星,思绪回到今晚活动时,蒲熠星坐在他身旁,没有原因的,只是看着蒲熠星,他就不受控制的向蒲熠星伸出了手。
“你眼睛做过手术,我害怕,直播没拍到我的时候,我给导演组示意了,但他们没管,我那时候很生气,我甚至想……我甚至想,我直接罢录,硬拉着你去医院,我那时候都没想后果,但聚光灯把我照回了现实……”
郭文韬的手指颤抖,点在蒲熠星的肌肤上。
蒲熠星垂着头安静的听着,突然觉得眼睛的疼痛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别害怕,韬韬,我不会有事的。”
郭文韬心神震颤。
时隔许久,当韬韬这个名字被蒲熠星的声音念出来的时候,郭文韬才觉得,一切都是对的,都是契合的。
“好,我信你。”
郭文韬咽下哽咽,极力保持着声音稳定。
郭文韬不能明目张胆的陪着蒲熠星进医院检查,甚至——他都不该出现在蒲熠星车上。
但当时哪管得了那么多呢,郭文韬想,蒲熠星的眼睛,他怕都要怕死了,那还能有多的精力管什么避不避嫌呢。
哪怕第二天被舆论压死,郭文韬也认了。
蒲熠星拉开车门下车,包裹严实的进了医院,踏上第二个台阶的时候,蒲熠星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郭文韬。
那深邃的眉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P:后天音乐节,我会唱新歌,你记得看直播。
蒲熠星笑了一下,冲着郭文韬扬了扬手机。
下午十二点半,阳光正好自窗外洒进来。
郭文韬顺手将水杯放在杯垫上,切了抖音的小号打开了直播间。
距离蒲熠星的新歌表演,还剩二十七分钟。
郭文韬看着阳光落在地板上发呆,他特意搜了无锡的天气,32摄氏度的高温。
不知道他的眼睛怎么样了,还疼不疼,今天这么热的天,妆造会很厚重吗?会热吗?会不会让眼睛不舒服?
演出倒计时响了起来,郭文韬回神看着直播间。
3
2
1
——
音乐的前奏响了起来,后面的大屏幕上出现了歌名。
“我已经忘记你了”
蒲熠星的声音穿出来,郭文韬看着特殊妆造的人发愣。
歌词飘进耳朵,浮现在后面的大屏幕上。
一字字一句句——
郭文韬呢喃着。
一曲结束,最后一句话也落定。
舞台中央的人唱着——
“我好像已经忘记你了”
“我这首新歌,灵感来源于名学2的那场辩论赛。”
郭文韬回忆着,名学2,似乎就在昨天,又似乎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那场辩论——
谈的是爱。
手机的背板微微发烫,郭文韬将其放在桌上,端起水杯去接水。
直播还在继续,蒲熠星的声音也未断。
“一只眼看你们,你们和我的距离就近了好多好多。”
“我很喜欢这个独眼的中二造型,满足了我对中二造型一直以来的期待啊。”
“我这热水,撒了不是更热?我、我这保温杯——”
水溢出水杯,郭文韬面无表情的摁关饮水机,找了纸来吸附桌子上溢出来的水。
“那我们就下次见啦!合个照吧!”
活动似乎接近尾声了。
郭文韬抿了口水杯里满满当当的水,走回了桌边。
直播里的猫猫笑容灿烂。
郭文韬勾起了嘴角。
蒲熠星很开心,他在享受这个舞台。
微信闪起消息提醒,是置顶的有蒲熠星的群。
郭文韬点进去,兄弟们都在祝贺蒲熠星,也在给黄子加油打气。
退出,看到置顶下面的对话框——
郭文韬点了进去。
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又似乎无话可说。
郭文韬想给蒲熠星发——
“不许忘”
又觉得似乎很奇怪。
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发呢?郭文韬不知道。
但他又真的不想什么都不发。
郭文韬思索许久,看着收拾好的前往成都的行李箱,开了B站的直播。
没事,手机上不知道说什么,那就和蒲熠星见面。
见面,就永远不会忘记。
END.
阿蒲新歌的cp属性太强了,真的就是句句不提郭文韬,但句句都是郭文韬。
这一年——哥几个都想通了很多。
韬这次选择做那个主动的人,一切都好像循环了起来。
彩蛋是猫猫写时的心理。
【盗笔+致命游戏】梦幻联动 假如凌凌是瓶邪的孩子4
雨村的生活很平淡,打打闹闹,泡泡脚,斗斗嘴。
胖子吃过晚饭出去遛弯(主要是狗粮吃不下了),村里大榕树下情报中心在汇报工作。
“那可不,早上去给老八婶子送豆腐时就神经兮兮的,才出村就掉沟里。”
“那沟还没我家娃娃腰高,怎么就死了呢?”
“可不嘛,豆腐西施眼睛都快哭瞎了。”
“造孽啊,辛辛苦苦拉扯大就这么没了。”
“我听我家荣荣说是玩游戏死的。”
胖子耳朵尖着呢,游戏,前两天他家小灵就是问的就是关于游戏。
胖子走过去打招呼,“婶儿,说啥呢?我也...
雨村的生活很平淡,打打闹闹,泡泡脚,斗斗嘴。
胖子吃过晚饭出去遛弯(主要是狗粮吃不下了),村里大榕树下情报中心在汇报工作。
“那可不,早上去给老八婶子送豆腐时就神经兮兮的,才出村就掉沟里。”
“那沟还没我家娃娃腰高,怎么就死了呢?”
“可不嘛,豆腐西施眼睛都快哭瞎了。”
“造孽啊,辛辛苦苦拉扯大就这么没了。”
“我听我家荣荣说是玩游戏死的。”
胖子耳朵尖着呢,游戏,前两天他家小灵就是问的就是关于游戏。
胖子走过去打招呼,“婶儿,说啥呢?我也听听。”
一个穿着花袄子的中年女人拿了个凳子给他,顺便给他抓了把瓜子。
“说豆腐西施家的孝柱呢,就早上,人翻沟里淹死了。”
胖子一愣,那个孝柱他也认识,和他家小灵差不了几岁,家里就一个妈(老漂亮了),靠卖豆腐维持生活。孝柱妈是个实在人,但是这孩子初中辍学,干生意缺斤少两,被他弄过几次,看见他们三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老婶子一看就知道拿捏到了,故作玄虚的说:“小胖啊,你家不是还有个小伙子吗?可上点心吧,我听我家荣荣说,那小子是玩了什么游戏才死的,我瞧着就是手机害的。这就不说起我家荣荣了……”
话题扯到了另一处,胖子应付了一会儿以家里走不开人离开了。
他去村口的小沟,确实有翻车过后的痕迹,其实村口的路是他们三来了之后才修的,不过是村里人自己弄的砂石路,有些地方确实不好走,也不是没有人(吴邪带着小哥)骑车摔沟里,但是那小沟里的水才到他小腿左右,那个孝柱有个一米七几,这还能淹死了?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胖子打道回府,他就不是团队里的智商担当,这事就当是个八卦讲给小哥他们听听。
到了家门口,家里的狗跑出来,一个身材细瘦的高个少年正拿着香肠喂。
胖子走进了才发现这个就是刚才老婶子家里的荣荣。
“荣荣,喂狗呢,家里坐啊!”他打着招呼。
荣荣刷的站了起来,脸色煞白,大大的黑眼圈,原本就瘦的身形像是一根枯竭的竹竿。
“不,不了。”他惶恐不安的拒绝着,但是也没有走。
胖子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吸毒了,咋搞得这是。
荣荣嘴唇干裂发白,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胖子,胖子有点发毛。
“看啥呢,有话就说。”
荣荣还是不说话,胖子迫不及待的要踏进院门。
“叔——”那声音就像是一个哑巴突然开口一样,暗哑刺耳。胖子忍不住抖了一下,不耐烦的回头瞪他“到底怎么了!”
荣荣的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走了。
胖子迅速串回院子里,关上门长舒一口气。
吴邪从厕所里出来,眯着眼睛看他,喊:“胖子,见鬼了?大白天关门。”
“不是鬼,是那个荣荣。”
吴邪挑挑眉,嘲笑道:“一个孩子把你吓成这样,平时不是最能逞威风嘛。”
胖子拉着他,“屋里说。”
胖子把刚才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这就奇了,孝柱这倒霉孩子,还有荣荣那小子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吴邪不以为然。
张起灵微不可见的皱眉,他觉得这事不简单。一个词浮现出来,游戏。
第二天喜来眠开张,一切照旧。吴邪在前台玩扫雷。
“我要肉。”
吴邪头也不抬,“小哥,胖子,来客人了,要吃肉。”
胖子骂骂咧咧的走出来,“你也不问问人家什么肉,这我怎么做。”
吴邪尴尬的挠挠头,到桌子前问:“你好,你要什么菜,我们这的特色菜有——”他的声音顿住,以为这个人就是昨晚胖子说到的荣荣。
他头发凌乱,脸上青紫,后背的衣服有三道裂口,像动物抓的,隐隐约约散发着血腥味,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猩红,瞪得大大的仿佛要掉出来了。
荣荣嘶吼着:“食物,我要食物,给我肉,肉!”然后毫无征兆的扑向吴邪。
吴邪及时闪开,什么情况!
【曦瑶】簌雪夜
#HE 一发完 全文1.2w 比较长不过很甜!≥≤
有私设 ooc属于我 情谊永远属于他们。
「关于两个雪夜的故事」
姑苏的风总是湿漉漉的,携着湿漉漉的雾气钻进斗篷里,无处不在,怎么藏也藏不掉,又湿又冷全然不像兰陵。
兰陵的风冷的不甚隐晦,吹过来多穿几件衣服便是。金光瑶撑着伞默默把手里的暖炉抱的更紧了。
姑苏落雪,可谓是难得一遇的美景。今日之来访姑苏,便是受了他二哥所邀共赏落雪。
数一数日子,似乎上次召开清谈会见面才半月不到。
可能就连金光瑶自己也没意识到...
#HE 一发完 全文1.2w 比较长不过很甜!≥≤
有私设 ooc属于我 情谊永远属于他们。
「关于两个雪夜的故事」
姑苏的风总是湿漉漉的,携着湿漉漉的雾气钻进斗篷里,无处不在,怎么藏也藏不掉,又湿又冷全然不像兰陵。
兰陵的风冷的不甚隐晦,吹过来多穿几件衣服便是。金光瑶撑着伞默默把手里的暖炉抱的更紧了。
姑苏落雪,可谓是难得一遇的美景。今日之来访姑苏,便是受了他二哥所邀共赏落雪。
数一数日子,似乎上次召开清谈会见面才半月不到。
可能就连金光瑶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开始期待与蓝曦臣相见。在没有相见的的日子里每每在日历上划去相似的一天又一天。
好容易从繁重的事务中抬起头来,看到窗棂前一株二哥和他亲手栽下的梅花树,寒冬中飘来的阵阵香气都使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脑海中那个人。
隔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金光瑶看到远处走来的二哥,恍惚中回到了多年前的雪夜,那雪下的比如今更密更寒,他正巧捡到了满身血污的他。
如今再逢落雪,倒不觉得是他二哥走来接他,竟觉得是仙君下凡来专门捡走他,正如当年一般。
直到闻到周身都萦绕着淡淡的兰香才回过神来。
“阿瑶,可曾好生照顾自己?是不是又熬夜批公文了?说着便点了点金光瑶眸子下方的一点乌青。“下次我不在时可勿要这般不爱惜自己,若是阿瑶累坏了身子,我这个做二哥的可免不了担心。
“这不是担心公文批不完,耽误了第二日来见二哥嘛。更何况,批公文乃是日常事务,批起来倒也轻车熟路,这点工作量不会累到什么。假使工作真的多到累的做不完,批到我都能生了病,能有二哥的关心,那么这工作也算是没有白做。金光瑶只轻轻笑着打趣,或许是因为天寒,不自觉的靠蓝曦臣靠的愈发近了。
“阿瑶可莫要这般打趣我了,我真真遗憾不能整日陪着阿瑶关心你,哪分什么生病不生病。“说着便轻轻刮了下金光瑶的鼻头,作为是对金光瑶调皮的回应。“此行舟车劳顿,有没有冻到?我命人提前备好了热茶,可以稍微暖暖身子。”
蓝曦臣替他拢了拢斗篷,把人揽进自己的伞下并肩迈入云深。
金光瑶皱了皱泛红的鼻尖,缩了缩脖子把下半脸藏在斗篷的毛领里。每每二哥这般关心他都叫他心底好生欢喜。觉得天底下再找不出第二个如他一样关爱他的人了。于是起了些调皮心思,躲在毛领里闷声向他二哥发问:“二哥可是又把我当小孩子了,我若不能照顾好自己,是如何在云梦长大的?"一面轻笑着一面挽上了身旁人的手臂,寒风中吐出的气息都凝固成水雾在空气中飘散。
上山的路中不断有小辈向他二人问好,偶有几声分贝略大的议论传到金光瑶耳朵里:“咱们宗主和敛芳尊可真是私交甚笃啊,有一次……”话刚说了一半就被身旁的同伴提醒云深不知处不可背后语人便慌慌张张闭上了嘴。引得金光瑶嘴角都漾上了些笑意。只不过,谁也没注意到,泽芜君的耳根似乎是微不可见的染上了些红色。
等到推开寒室的屋门,扑面而来的暖气融化掉面颊的寒意,金光瑶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潭春水萦着,柔柔的快要化掉了。熟练的解下斗篷,蓝曦臣早已经抬手等着接过去,把他们二人的外衣搭在衣架上。
金光瑶伸手靠近火炉,感受着暖融融的空气侵入自己的身体。他环顾四周,没想到在桌案旁看到了自己曾随手采下的几朵金星雪浪,此时正种在一个小花盆中,似是以灵力滋养,长势极好;还有在墙壁上最醒目处悬挂的自己与蓝曦臣共画的一幅小景,当初觉得还略可入眼,现在看来,自己的笔迹比起旁边的珍奇书画还是略显生涩。
"二哥怎的把我的画作放在如此正中显眼之位置?若是让内行人看去了免不了要遭笑的。”
金光瑶打心底里知晓蓝曦臣的用意,见不到真人便把画作挂到墙壁上,日日对着大抵也算是相见了。毕竟,自己也这么干。
想到这里金光瑶便觉得好笑,偏要故意询问蓝曦臣, 语气都带上了一抹俏皮,微微上扬着。蓝曦臣最是喜欢他这种语气,落在他耳朵里就变成了魔力巨大的魔咒,轻轻挑拨着他的心弦,简直叫人觉得他面前的人都变成了一只毛色如火的小狐狸,伶俐极了。
蓝曦臣一面把沏好的热茶递给他,一面回答道:“自然是因为每每望见此物,便可思及你我二人共度的时光,如此,便就觉得似乎生活有了某些情感上的寄托。“他沉吟了片刻,再次开口时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阿瑶聪明伶俐,学画自然是极快。只是比起名画师还是在手法力道方面有所欠缺,若是能有他人指点,则画技必然精进极快。“蓝曦臣的眸子璨然一亮,嘴角的笑意一直深到心底。
他拾起一根画笔递给金光瑶,金光瑶啜了一小口茶便把茶杯放下接过画笔。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名师就在我限前,不知金某有没有资格劳烦?"
说罢抬眼对上一双笑盈盈的眼眸,只一眼便再难移开。“其他人或许是难有,不过与阿瑶共画的时间,早已在日常安排中留出空档。“金光瑶刚从身旁之人的眼眸中挣扎出来,又听了如此之暧昧之语句,只觉得脸上发烫。愣了半晌只得把原因归于室温过高熏的人迷糊。于是赶快张口应答。“蓝先生要教什么?”
蓝曦臣看似一本正经的掀起衣袍在金光瑶身侧坐下,脑海中关于小狐狸的形象还是挥之不去。“教阿瑶画小狐狸如何?”
这个回答让金光瑶一愣。狐狸?为何是狐狸?风景画种类繁多,花鸟鱼虫皆可入画,可是狐狸在画中出现的频率却不高。然而并未等到金光瑶想明白,蓝曦臣便骤然靠近,使他的思绪纷乱无比。
这个姿势极其像是把他圈在了怀里。温热的鼻息拍打在他的耳侧,一次一次的惹得他的心泛起无规律的风浪。
蓝曦臣也并未预料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原本只是想在一旁适当指点他,但他忍不住一寸又一寸的靠近他,嗅闻他身上清甜雅致的花香,直到把他彻彻底底搂在怀里。
两人皆心绪扰动,一时无言,只有火炉中的木炭噼啪作响。烛台上烛火摇曳,发出暖黄色的光芒,将两人的身影勾画出柔和的轮廓。
金光瑶正要开口回应身旁之人,却见蓝曦臣温热的手掌覆住了他的手,带着他的笔在宣纸上勾勒出一个毛绒绒的轮廓。明明只是寥寥几笔,所用时间不过数秒,他们二人却都觉得这时间好像和内心中悄悄生长的思绪缠绕在一起,在圈圈绕绕中被无限拉长。
金光瑶似是盯着笔迹,注意力却全放在被蓝曦臣握着的手中,以及蓝曦臣垂下的长发有几散落在他耳边,轻轻柔柔的却使他的耳根痒痒的。
“阿瑶在想什么?”蓝曦臣温和的声音打破了略显微妙的安静。走神可不是好学生应该有的习惯,该罚。”
蓝曦臣只觉得自己靠得离怀里的人好近,近到能感觉到他们的心跳声是如何跳动停歇直到归于同一频率。如今再也无暇顾及去想自己应当怎样做不应当怎样做,只是按着自己心里的念头把话说了出来。
这下金光瑶才彻底回过神来,还未说话脸却已经染上了几分红晕。他心想不妙,怎么平日里没见自己的情绪这么容易表现出来,独独在蓝曦臣面前难以隐藏半点。他想抽出手来去画点什么掩饰自己,却被蓝曦臣按的更紧。只不过这紧也只是不让他抽出手来,半点不想弄疼他。
"先生所言极是,弟子应当受罚!就罚弟子作五张书画如何?若是先生不满意,弟子便无论如何都按先生所吩咐的来!“蓝曦臣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摩挲着金光瑶的手背以示安抚。“不必,书画之所练习,在精而不在多。你只作一幅便是。“他顿了顿又继续说下去:“内容不多加规定,你喜欢什么就画什么便是。
感受到身后那股温暖的气息离开后,金光瑶急促的心跳才逐渐平息下来。
他抬笔在纸上随意勾画几笔,待回过神来定睛一看,那纸上的模样不是别人,正是蓝曦臣。
金光瑶忍不住在心里怀疑自己:难不成真的是昨晚熬夜批公文批傻了?再这么迷糊下去迟早得完蛋。他思踱着蓝曦臣看到这幅画的反应,忍不住斜着眼睛偷瞥一旁的蓝曦臣。
只见蓝曦臣执笔在宣纸上勾画着什么,嘴角眉梢都带着些笑意。这笑意与平日里他一贯带着的温文尔雅的笑是不同的,更加温柔自然。这让金光瑶对他手中的画极为好奇。
好奇归好奇,自己被罚的画作还没完成呢。金光瑶索性继续勾勒轮廓,末了又换了几支笔沾上些群青色在画纸上细细勾了几笔。抬手时蓝曦臣专心作画的模样已跃然纸上。
正巧这时蓝曦臣手执画卷起身走了过来,“阿瑶来看看,二哥这画作的是什么?"金光瑶于是随意拾了案上的几张废纸暂且遮住了自己所作之画。
接过画卷并徐徐展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只在花丛中打滚的小狐狸,那狐狸看着颇为快意,蓬松的尾巴微卷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动起来。再仔细看去,不难发现这狐狸似是眉心上点了一抹朱砂,而这花丛也尽是洁白无比的大瓣牡丹。
金光瑶眉梢轻挑,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出来。“二哥可莫要再调笑我了,这画上所作,不正是一只极像我的小狐狸?
蓝曦臣点点头,“不愧是阿瑶,一眼便能参透我心中所想。"金光瑶仍是好奇得紧,忍不住追问蓝曦臣为何独独将自己画作小狐狸。
于是蓝曦臣将自己联想的缘由尽数告诉金光瑶:“前些日子我独自在林中散步,偶见一火红的身影从树丛中窜了出来,许是因为前夜下了场暴雨,山路泥泞,那狐狸一瘸一拐的,活动并不算灵敏。我本无意惊扰它,便没作停留的打算,谁知那狐狸竟从草丛中探出头来望着我,片刻后便挪到我身边蹭了蹭我。“
金光瑶听到此脑海中一副仙人遇狸图便活灵活现呈现出来,白衣仙君和火红的灵狐实在是相称。“看来不仅是众多世家仙子倾心于二哥,就连小动物也忍不住靠近,二哥实在是不能不叫人喜欢呀。"金光瑶笑的肩膀都抖了起来,分明是喜欢他二哥喜欢的紧。
蓝曦臣一脸无奈的看着金光瑶,也轻声笑了起来。“后来啊,我用灵力略微帮它治了腿伤,那狐狸竟跑走叼了几束野花给我,随后冲我歪歪脑袋,轻轻拜着尾巴便跑掉了。阿瑶也莫要怪我,只是看见那小家伙又亲人又聪明的不得了,毛色极为漂亮,忍不住就想起你来了。
金光瑶努努嘴,撇过身子对着蓝曦臣:“原来个中缘由是这个,不过这花草中单一只赤狐,太孤单,不好。依我看嘛,应当再加个……”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落笔画出了一只莹白的灵鹿,细长的角上斜斜插着几朵饱满鲜艳的花朵,正低头好奇地看着小狐狸。“好啦,二哥陪着我。“
金光瑶抬起头便能看到蓝曦臣温和的目光。蓝曦臣拍了拍金光瑶的肩膀:“二哥在呢,一直都在。“两人只是这样望着,犹如对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笑了半响,蓝曦臣便一脸真诚向金光瑶讨画:“此画极妙!不知阿瑶能否将此画赠予我?涣某定当用心保存!金光瑶点了点头算是允了,未了又道他二哥又欠他一幅画,下次要补回来。
窗外竹影纷乱,一阵寒风伴着远处阵阵爆炸声破开窗扇传到他们周身。抬头望去,只见雪已经停了,一朵艳丽的烟花透过窗纱出现在晴朗的天空上。接着便是数不尽的更小的烟火一朵朵升上天空又炸裂开来,实在是壮观。
蓝曦臣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从衣橱中找出了一件更为厚实的披风为金光瑶披上,自己又披上原先的斗篷,拾起朔月便拉着金光瑶向屋外走。“阿瑶,记得把披风罩好勿要着了凉,咱们一起下山去。”
金光瑶被蓝曦臣带着急急忙忙向云深的角落走去,大概是猜到与方才的烟花有关,但是他未曾想到蓝曦臣竟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带他下山,而且是——绕过巡逻的门生翻墙出去。他看着身前拉着他赶路的白衣公子,实在是难以将翻墙偷溜这种事和他联系起来啊喂!
蓝曦臣回过头将手指抵在带着笑意的嘴唇上意他襟声。几分钟后便到了云深某个角落的围墙旁。蓝曦臣随手掐了个诀,面前幽蓝的屏障上便出现了几丝缝隙,而后暂时消散掉。
金光瑶四处张望了片刻,确定周围暂时不会有巡逻的门生经过后便向后撤了撤,准备翻身越过围墙。
正当他准备发力时,却感觉腰部被轻轻托起、揽住,落入一片兰香织成的网,四下的竹林、月光、庭院都旋转起来,而后便稳稳踏到了细细一层薄雪上。
转过头便能看见蓝曦臣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柔光,衣袂随着夜风纷飞而起,正向他伸出手来。“阿瑶,来这边。”
金光瑶这才想起方才出门出的太急忘记拿上了恨生。一把剑应当如何才能把两个人一起带下山去?蓝曦臣看看背手而立的金光瑶,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思索了不到五秒,把朔月从腰间抽出,悬浮于近地,伸手便把金光瑶打横抱起,迈上了朔月。
金光瑶下意识紧紧拽住蓝曦臣的衣领。蓝曦臣把他拥的更紧了,轻轻凑到他耳旁:“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许是姑苏落雪实在难得,今日镇子特意办起了烟火会,本来想带着阿瑶早早去看花,不曾想竟然将此事抛诸脑后。方才看见烟花便突然想起来,不如咱们二人偷偷溜出去看花。擅自帮阿瑶做了决定,阿瑶可莫要怪二哥呀。”
“哪有的事,看花自然是好事。”金光瑶闷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我倒是觉得深更偷偷从后墙翻出去有种别样的感觉。”
顶着大风抬起头来便能看见脚下的百米高空。虽说御剑出行是常有的事,不过这般悠闲的望着沿途的山川可不常有。他暂且把宗族家事、身份地位、伦理道德都抛诸于脑后,不去想他二人这般是不是符合常理,只是仔细嗅着淡淡的兰花香,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山川湖泊都停滞,世间万物只剩下风,吹散掩盖他再难藏住的谜底,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视线里远处不断有升起的烟花炸裂开来,倒映在湖泊里变成灯火的世界,同样映在其中的还有镇上的点点灯火,好不热闹。
蓝曦臣带着金光瑶缓缓而下,落在镇口的牌坊前。镇上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叫卖声不绝于耳,不时还有烟花爆裂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举着花灯的小孩子跑来跑去,还有卖各种花样的玩具和小吃店,金光瑶忽然有一种错觉,回到了小时候的云萍城。
“阿瑶?”蓝曦臣拉着他的手关切的看着他。“想要花灯?还是想吃糖葫芦?”金光瑶回过神来摆摆头。
“方才是有些想要,但是今天可要快些走了。二哥瞧。”金光瑶手指了指镇上最高最华丽的建筑,同时也是最大的酒楼——墨涟居,由于是镇上最高的建筑物,登楼而望,天边的烟花便毫无遮挡,一览无余。
只见墨居门前人潮汹涌,出来的进去的酒客都将将要把路堵的水不通。”二哥,给我个手,快。“金光瑶紧紧拉住蓝臣的手,从人群中弯弯绕绕半天才挤到门口去。幸好没被冲散。
迈进酒楼便仿佛然开朗,一声声的喝彩欢呼声进了耳朵。酒楼呈环形修建,店内装潢更是富丽堂皇,最中问是一方水池,水池中的浮台上有明艳动人的舞女随乐声踏着胡旋舞,引得一旁的酒客欢呼鼓掌声不断。
门口的伙计正菜招呼客人落座忙的团团转,恨不得变个分身出来招待客人。伙计一扭头看见迈进店门来的两人,外貌卓绝,衣袂飘飘仿若仙人一眼便知来客非富即贵,忙招呼二人上楼落座一靠窗之雅问。给两人预先湖上茶水,恭恭敬敬递上了菜单。
蓝曦臣翻看着案上的菜单,一样不落的把金光瑶爱吃的全点了一遍,同时也不忘嘱咐伙计莫要忘记放些辣椒,但不要太多。金光瑶从小长在云萍城,自小便是吃惯了辣。而蓝曦臣常向金鳞台跑,有时碰上金光瑶来不及再单独做饭招待便也跟着吃些辣椒,次数多了便也能吃几分辣。从此他们二人在外吃饭往往是少不了辣椒。
金光瑶见蓝曦臣合上菜单,以为他点好了菜,正琢磨应该怎么把点的稍多的菜去掉两盘,便听蓝臣叫伙计再额外上一坛天子笑。
想到上次他们二人吃饭不小心给蓝臣喝了一口酒,蓝曦臣便兴致勃勃拉着金光瑶要他一起下山去济世利民的模样,金光瑶心里便忍不住打了个哆,忙对伙计摆手说暂且不要送上来。
伙计正转身准备跨出门口,一脸茫然扭过头来似是不知道怎么样才好。金光瑶一抬头便对上蓝曦臣恳求的目光,同时大腿处若有若无的被人轻轻蹭了两下算作央求。终究是抛不过蓝曦臣,叹了口气便对伙计说还是麻烦添上酒。
伙计哈着腰退下,顺手把门也带上了。雅问并不隔音,通过竹帘来的是阵阵的香气,浓郁的、椒香的、清甜的…还有推杯换盖之呼喊欢笑碰杯声。酒楼里的暖气很旺,不知是由于来客始终络绎不绝亦或是炭火烧的多。
“二哥今日怎的突然想喝酒?“顿了顿又说:“罢了,也无妨。二哥若是有兴致,正巧有这再难见的美景相伴,阿瑶与二哥便喝个尽兴!”
“今日不单单是美景,鲜花美人在侧,须得有美酒相配方才完满。“蓝曦臣端着茶杯了几口,抬起眸子来望着他。
金光瑶一时分不清蓝臣说的美人到底是谁。
正巧此时伙计推门将菜肴尽数送了上来,满满当当铺了一桌子,末了又提了一坛酒给两人添上,金光瑶冲伙计点点头又递了半吊钱,伙计忙美呵呵接住,鞠了个躬复又退出去了。
“好香噢……二哥你吃这个!“金光瑶忍不住搓搓手先动起了筷子。一面吃一面往蓝曦臣碗里夹菜,蓝曦臣吃的还没金光夹得快,不一会蓝曦臣的碗里就堆起了小山。
蓝曦臣瞧了瞧不亦乐乎的金光瑶,无可奈何道:“好啦阿瑶,二哥够吃。倒是阿瑶应该多吃些。方才和阿瑶一道下山,总觉得阿瑶又轻了些,揽在怀里都怕碰碎了。”
金光瑶这才停下给蓝曦臣夹菜的筷子,撒了撒嘴,索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哪里有…我可是一直在吃饭!“说罢又闷声吃起碗里的菜来。
“好好,阿瑶说什么就是什么,既是阿瑶夹的菜,二哥都喜欢吃。只是看阿瑶都要顾不上自己吃了,这才出声提醒阿瑶多吃些“蓝曦臣对着他轻声笑了出来,顿了顿,温声端起酒杯道:“二哥敬阿一杯!望此后你我二人,常相见,多喜乐,久圆满。”
金光瑶举起酒杯回应他。放下酒杯时看到蓝曦臣手边的酒樽空空如也。他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着他二哥,看他是不是有什么要醉倒的表现。
一桌菜都快要吃完,甚至蓝曦臣又喝了几小杯酒之后,蓝增臣看起来还是毫无异常。
他忍不住心里偷偷泛乐。原来人人敬仰的泽芜君竟也有叛逆的一面,这般都未曾喝醉,定是平日私下里偷偷贪酒喝。
想着想着便不自觉的走到到了伸出房间的窗台前。他倚在护栏上多出的一条供人歇息的木板上,转过身子,绚丽的烟花与数不尽的点点星光反射在楼下一片广阔的湖泊上,更远的地方则有地上人间的点点灯火,凑在一起好似全世界的星光,尽数都映在了他的眸子里。
仿佛时间在这一瞬停止。他似乎望着悠远的月夜很久很久。他刚回过头来想叫蓝曦臣来他身侧,却嗅到淡淡的酒香,混着同样轻柔的兰花香气朴了他满身。
“阿瑶….你在这里…”蓝曦臣在金光瑶身旁坐下,摸上金光瑶的手,将其紧紧握在手心里。
金光瑶这才反应过来他二哥醉了,柔声细语用另一只手拽了拽蓝曦臣的衣角。“二哥,夜里露台风大,咱们先进屋再慢慢聊好不好?”借着窗外明亮的月色,金光瑶能清清楚是的看到蓝曦臣微红的脸颊,再向上胜能看见一双情色迷离的双银,此时正目光均灼的看着他。
“不要。方才同瑶一下子就跑走了,我好担心你又像之前一样不告诉我就自己走掉。“蓝曦臣撑在围栏上,微乱的呼吸声打在金光瑶的面颊,“阿瑶…能不能,不要走。”
夜风吹着远处的枯枝沙沙作响,又有硕大的咽花在远处炸裂开来,隔间热闹的碰杆欢笑声仍是不断传来,然而金光瑶却觉得此时此刻只能听到蓝曦臣的声音。“阿瑶,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眼睛很像远处的点点繁星,很漂亮,但是又…叫人觉得似乎难以触碰,太遥远以至不可及。”
金光瑶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回答些什么。突然蓝曦臣握住他的肩膀,骤然缩短了与金光堆的距离,金光瑶几乎能感受到蓝曦臣的唇角轻轻过他的脸颊。金光瑶惊得微微睁大了双银,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攥在手里的衣角皱皱巴巴的。
蓝曦臣靠近他的耳边,不止是今夜第几次叫他的耳根泛起红晕,气息虽仍是轻轻柔柔拂过他的耳边,但却叫人觉得不用拒绝。“不知阿瑶,究竟心属何方?“湖面上未结冰的水被风吹乱复又抚平,微乱的发丝和飘带随着风儿悠扬,纠缠不分。
见金光瑶许久都并未出声回答,蓝曦臣叹了口气,轻轻把金光瑶揽进怀里,下颌抵着金光瑶的肩膀喃喃道:“别动,再多待一会好不好……”蓝曦臣并没有全醉,他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所言所做意味着什么,方才借着半分醉意终究是没有把心里话藏住。此时此刻便无比看恋金光瑶的气息,大约是可以借着醉酒的理由再多任性片刻,将这种感觉铭记于心吧。
金光瑶垂眸看着埋在他肩膀的蓝曦臣,方才回过神来回抱住他。一下一下的顺着蓝曦臣的后背轻轻拍着,大约是怕惊扰了遍地澄澈的月光和整个世界的繁星,他的声音轻柔到似乎风一吹就会碎:“二哥,阿瑶的心,自始至终都在此时此刻我身侧之人,从未改变。”
耳畔又有烟花声响起,是今晚最后一场烟花。阵仗声势都极大,金光瑶的声音被淹没在这烟火的盛会中,却不知他想诉说那人,究竟捕捉到了没有。
沉默了片刻,金光瑶拍拍蓝瑳臣的后背示意他放松些。“二哥,天色已晚,回云深怕是不甚方便。不如你我二人就在此镇内找个客栈暂且休息一晚。“蓝曦臣拉着金光瑶站起身来,仍是深深垂眸注视着金光瑶,眸中晦暗不明。
他二人下楼和伙计结完帐就顺脚在隔壁的旅店寻了个房问住下了。金光瑶仍是按着往日的习惯,只订了一问房,想来也是照顾仍带着些醉意的蓝曦臣更方便些。
金光瑶挽着蓝曦臣上了二楼,好说歹说哄着蓝曦臣暂且上了床。“二哥,你先好生休息,我下楼去冲些醒酒汤,去去便回。”
随着房门被轻轻合上,蓝曦臣半倚在床背上,望着一旁的木桌上金光瑶临走时点上的蜡烛,那小小的火苗此时正不断的跳跃摇摆着。蓝曦臣揉揉酸痛的眉心,只觉得脑中乱作一团。酒精细细密密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脑海中金光瑶的身影不断浮现:笑盈盈的、一脸担忧的、微蹙着眉认真工作的……
吱啦——木门被慢慢推开,金光瑶托着药盏走了进来。“二哥?还头晕吗?先起身来把这药喝了会好受一点。”金光瑶沿着床边在蓝增臣身旁坐下,搅搅汤匙从碗里盛起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吹。“来——放心,已经不烫啦。”
蓝曦臣乖乖张开嘴把药咽了下去。药水性凉,又微微带了些苦,到嗓子眼便有些泛涩。不过他不曾在意这些。对面的金光瑶满验认真的在为他细细吹药,眉眼举动在暖黄的灯火映村下都更显得柔和,单薄的身影和当年云萍城同样坐在他床边悉心照顾他的孟瑶重叠在一起。
蓝曦臣便只顾看他,这种温馨暖意都是他不曾在他人处获得的。
金光瑶又喂蓝曦臣喝了几口,蓝曦臣便抬起手臂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蓝曦臣把药碗放在一旁的床柜上,叹了口气,抬起眼眸来与那双正隐约带着些担忧的胖子相对。“阿瑶……方才我,并没有全然醉倒。涣之所言,句句皆发自本心。涣的确是,心属于阿瑶。涣深知这固然不合常理,若是阿瑶觉得逾矩,只管怪罪我便是。“艰难吐出这些话来,沉默半响,终究是忍不住再多说半句。
他当时,混混沌沌之中似乎听的并不真切,似乎听到了金光瑶所言心属于他,但他始终觉得只是金光瑶有所顾虑,故而当时是为了安慰他。“ ……阿瑶下次切莫再勉强自己,与我便只管讲自己本心。”
金光瑶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挪了挪位置离蓝曦臣更近了些。“二哥,方才阿瑶可没有趁着二哥醉酒哄骗你。二哥还记得今日下午罚阿瑶所作的画吗?本来应当下午就予二哥瞧了,但因你我二人出门共赏烟花,便暂时搁置了。”
蓝曦臣当然记得。记得他告诉金光瑶喜欢什么便画什么。
“阿瑶画的便是二哥。阿瑶自以为是极其用心的一幅,若是先生还不满意,以后可就多多麻烦先生赐教啦。“金光瑶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线,肆意扭过身子倒在蓝曦臣怀里。
「原来同行之人,早就已在身侧。」
蓝曦臣突然很想吻他。他微俯下头,撩起金光瑶耳边散落的碎发。轻轻吻了上去,犹如对待世间最高贵的神明。金光瑶慢慢回应着他,两人的距离在狭窄的旅店内无限缩短。时间仿佛忘记了流淌。只有灯火摇曳,将他们交叠的影子打在墙壁上。凌乱中一条抹额被解了下来,缚于金光瑶的小臂之上。
屋内一夜旖旎,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又飘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雪。
次日清晨,蓝曦臣早早醒来,轻轻帮金光瑶又掖了掖被角,忍不住悄悄数起金光瑶的睫毛。
“……二哥?现在几点了?“金光瑶好像是感受到了蓝曦臣的目光,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躲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还早,你我还不必着急赶回云深。可以再睡一会。“金光瑶含糊应了一声又闭上眼睛,蓝曦臣又把金光瑶揽进怀里,静静感受着金光瑶平稳的呼吸声。
金光瑶离开金家不过短短两日,金家便连珠炮一般不断向云深寄书信伴金光瑶回程。放在往常,金光瑶纵是再舍不得,也要开始急急忙忙向兰陵赶回程。不过这次金光瑶却只草草回了几封书信说如有要事需他处理便拟灵告诉他,复又在云深多留了几日。
这几日蓝曦臣趁金光瑶忙着处理金家公务,去藏宝阁寻了块上好的玉料便下了山,拐入了山脚下的镇子。
蓝曦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走停停,拐进了一家灵器店。
灵器店老板手艺活绝佳,锻造的灵器在姑苏辖区内都极有名声。老板平时也帮着小镇的平民雕雕刻刻,做些小装饰品,再平实的科子也能在他手下变得活灵活现,好不漂亮。
蓝曦臣今日便是来寻他。
老板是个见过世面的,一见蓝曦臣进店,忙站起身来迎接。蓝曦臣忙温和笑着摇了摇头:“师傅不必如此客气,师傅的手艺在下早有所耳闻。不知师傅今日能否帮在下一个忙?”
老板满脸含笑连声答应。蓝曦臣将玉料和图纸置于桌案上。“还请师傅帮在下雕一对玉佩。图案花纹就按着图纸上的来,只是还有些别的要求,劳请师傅多劳心费神,将这对玉佩做成能远程传信的款。
图纸上的一对玉佩,一只上有一灵鹿隐匿于一片牡丹花中;而另一只则是一灵狐于一抹卷云上打着盹。
老板觉得于他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便答应下来。蓝曦臣在店中又和老板闲聊了几分钟便踏出了店门,向着云深的方向走去。
待店内又重回安静,老板带上眼镜借着窗外射进的几缕阳光细细观赏着这块玉料。只见这玉料是个冰种,温润通透,其间又有点点墨痕如泼墨,实在是一块美玉。
老板比好尺寸便开始切割,第一刀下去那玉料里便转起溢彩,隐隐约约还有金闪闪的细粒流动——简直要把老板的眼镜都跌下来。
老板用颤抖的手急匆匆的转向柜台后面的书架,翻出了一本书快速翻动着,脑海中有一个想法急需被确认。
据记载,这玉名为同心玉,民间多流传用同一块同心玉雕刻出饰品,送予命定之人,此生便能同心共白首。而当两部饰品持有者带着饰品相遇时,这玉便会挥发出异彩。
这玉性质奇特,又因形成条件极为苛刻,千百年来难得一见,流落在民间的几块也炒出了天价,没想到今日竞能有幸见得一块。
老板忍不住心里狂喜,对着玉料看了又看,好一会才想起蓝曦臣拿此玉来的缘由,又想到方才蓝曦臣说到玉佩时面上藏不住的柔情,老板灵光一闪,似乎了解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泽芜君有心属之人了?
不消几日,坊间便传遍了泽芜君为心悦的仙子定做玉佩的传闻,就连大家氏族的修士们也有所耳闻。
人们都好奇的紧一-泽芜君名列世家公子榜之首,容颜才华都是绝佳,民间倾心于泽芜君的女子众多,如今听闻此事都郁郁不乐。实在是难以不叫人好奇究竞是怎样一个佳人。
等到金光瑶回程之日,蓝曦臣说放心不下金光瑶,无论如何也要送金光瑶一道回兰陵,金光瑶却说春节将近,仙门又要设宴席相聚,不消多日便会再度相逢,不用劳烦二哥送他多走这一段路。蓝曦臣便只好做罢。
半月后,新年将至。蓝曦臣撂下画笔,接过门生递过来的请贴。案上的画作墨痕未干,画面中金光瑶从花丛中回头笑着,眼角微微染上些嫣红,似施了粉黛一般,极为明艳动人,只是还未完成。此画便是还于阿瑶,蓝曦臣遥想着被悬挂于蓝氏秘宝阁金光瑶所作他之画像。
蓝曦臣轻轻展开请帖,一行娟秀的字迹便映入眼帘。原是金光瑶特意留出一张信纸来亲笔邀请他二哥。蓝曦臣对着打在案上的阳光看了又看,着实是喜欢的紧。
良久才拉开一木质匣子将那请帖与匣子里整整齐齐满满当当码在一起的信件放在一起。细细看去,那信纸有些都已经微微泛黄,大约是收集了自射日以来收到的金光瑶的全部书信。
正月之时,城镇上老百姓放的爆竹烟花噼噼啪啪响个不停,一踏出屋门就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火烛燃放的香火味,绕着锅炉里烧好的饭菜香气四溢,飘到路旁悬挂的大红灯笼上。老天爷似乎还嫌不够热闹,居然应景的下起了雪,于是石板路和大红灯笼上都盖了厚厚一层雪。好像能把整个人都拽进过年的氛围里似的。
来访金鳞台的马车一架接着一架,在雪地上一道一道划出数不清的印记。金光瑶便披着厚厚一层狐裘招待来访的各家宗主。远远便能眺望到一抹高挑的白色身影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走下来。金光瑶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待蓝曦臣踏过长阶走到他身边,“二哥,好久不见!厅里准备了二哥的小食,请先行落座吧。“还是与他人一样的问候,只不过金光瑶冲眨眼睛,示意他自己忙完这一阵就进去。碍于一旁的门生侍从,蓝曦臣不便说话告诉他自己有多么想念他,只轻轻把金光瑶拥进怀里,顺便帮人紧了紧衣领。
蓝曦臣走进斗妍厅落座,已经有几位好事的宗主门生忍不住愉偷眼曦臣身上的玉佩,想一睹这同心玉究竞美在何处,一边又在心里盘另一块玉佩的拥有者究竞是哪家的仙子,若是能在场上找到最好。
“让诸位久等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随着最后一位宾客入座,一道笑盈盈的声音从殿口传来,一抹亮色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大厅内窸窸窣率的声音一瞬间消散了,来宾的目光都投向走进斗妍厅来的金光瑶。
金光瑶拱了拱手,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提起衣摆坐下。“新年伊始,万象更新。今日特地邀请诸位齐聚一堂,便是为了庆祝新一年的到来。也希望诸位在新的一年里继续携手奋进,构建一个更加安定繁荣的仙界。
众人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金光瑶。只见金光瑶今日井未着带有繁复外袍不的金家家主服,束腹宽袖,很是干练。是他作为仙督身份在大众前露面时常穿的款。
不难理解,今日之宴会是他作为仙督而非金家家主身份而邀请仙界各位的。细细看去,却能发觉此衣物做工精细,设计也是别有心裁,在此种场合穿着并不显得突兀。
尤其是悬在他腰间那块墨染玉,搭配的恰到好处一-等等?墨染的花色?泽芜君那对同心玉不就正巧是墨染?
已经有几位眼尖又好奇的宗主被惊得无心听金光瑶讲话,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扭向了此时正坐在金光瑶旁边的蓝曦臣。
蓝曦臣此时正偏着头,满脸柔情的看着金光瑶讲话。而他腰间,同样也挂着一块墨染色的玉石。造型和颜色都与金光瑶腰间那块有所照应。
“泽芜君定做的成对的同心玉玉佩的另一块居然在敛芳尊那里?!“一个结论猛然在那位宗主脑海中成型。似乎是不敢确信自己所见,揉了揉眼睛望过去还是一样。惊得愣了半响方才反应过来要悄悄告诉身旁其他宗主。
正当他在几乎是一片空白的脑海中梳理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准备伸手叫旁边的宗主凑耳过来时,只听全场都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和经久不息的掌声,随后会场便响起欢快的节日序曲,斗妍厅里的宾客一时间都专注于自己所专心之事。
互相问好敬酒,或者对着面前的饭菜垂冠欲滴,一听宴会开始立马拿起筷子来狼吞虎咽。
他还想再去看他们二人身上的玉佩,却被跟前来回走动的人群挡住了去路和视线。
等人群稍散开后,他只能看到金光瑶接了几杯其他宗主的递过来的酒,互相道了几句敬词,面上已是微微泛了名些红。而蓝曦臣忙走过去将敬酒尽数推掉,拉着金光瑶在一旁坐下,在他耳边轻轻说着什么。
那宗主叹了口气,心道得罪得罪,再看下去就是不礼貌了。于是背着手转身又干自己的事去了。
恍恍惚惚中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两个时辰已经过去。斗艳厅内杯盘狼藉,宾客互相拉扯着走出殿门。
金光瑶强撑着把各位宾客都安置好,本习惯了如此一个人劳累,但这次一转身便能看到蓝曦臣始终在他身后,他一瞬间眼泪都要冒出来。
新年会后民间关于泽芜君和敛芳尊的传闻日益见增,话本子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金光瑶闲时便喜欢拉着蓝曦臣换身衣服去茶楼里听这些话本子。找个角落里的位置点上一壶茶一盘点心便能一起耗过半个晚上。
有些话本里他们被描写为前世千百年缘分之未尽,今生便历经波折磨难,最终长相厮守;甚至还有写说蓝曦臣是上界为了寻守护灵下凡来的仙君,而金光瑶是从上界偷跑出来的一直陪着蓝曦臣的小灵狐,化了人型,竞与蓝曦臣产生这一段情缘,实在难得。
金光瑶便与蓝曦臣一同听着这些故事,讲到最精彩之部分时茶楼里阵阵欢呼声,而金光瑶只是偎在蓝曦臣肩上,与蓝曦臣相视而笑。正如人世间一切平凡的爱侣。
“原来你我相遇 早已像话本一般冥冥之中天意使然。”
END
*感谢大家有耐心看到这里!一篇不怎么成熟的作品 入坑这么多年了 还是第一次写他们qvq 讲的是他们从隔着一层窗户纸到互表心意 本来没打算写这么长的结果越写越上瘾ww
还有支持点梗!我很需要脑洞555(如果有人愿意点的话……)
去往更大的世界
九、风起
#into1重组#
#into1十一人完全体重组#
#into1重组纪录片起航#
#into1重组首个采访#
#AK刘彰说into1重组不是为了搏关注#
#刘宇id换回into1-刘宇#
………
……
数个词条随着into1重组之后的第一个纪录片和采访视频的释出,接连出现在了娱乐话题榜,一时间整个娱乐榜被有关“into1”的话题占据了一半,各个词条下的评论区全部沦陷。各家粉丝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了个蒙圈,而路人则是被选秀限定男团解散又重组的话题所吸引参与讨论。
大部分粉丝都是在质疑各家工作室以及公司,为什么要毫无征...
九、风起
#into1重组#
#into1十一人完全体重组#
#into1重组纪录片起航#
#into1重组首个采访#
#AK刘彰说into1重组不是为了搏关注#
#刘宇id换回into1-刘宇#
………
……
数个词条随着into1重组之后的第一个纪录片和采访视频的释出,接连出现在了娱乐话题榜,一时间整个娱乐榜被有关“into1”的话题占据了一半,各个词条下的评论区全部沦陷。各家粉丝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了个蒙圈,而路人则是被选秀限定男团解散又重组的话题所吸引参与讨论。
大部分粉丝都是在质疑各家工作室以及公司,为什么要毫无征兆的做出这么荒唐的安排。路人对此事的态度褒贬不一,有人觉得几个大男孩关系好不想分开重新组队是一件好事,也有人揣测这不过是公司联合起来的一场利益营销,只是名义上加上了团名,过几天热度下来他们就恢复常态各干各的去了,与这些争议画风不同的,就是已经在话题下团建狂欢的曾经into1的团粉。
至于into1十一个当事人,他们从今天早上开始到新专辑首唱会开始之前都处于断网集中训练模式,网络风波全部由工作室监管处理。新专辑总共只有五首新歌,没办法撑起一个时长两个半小时的大型演出,而他们之前的组合歌曲因为版权问题现在也没办法用于演出,所以这次首唱会的安排是他们上半场会逐一演唱自己的歌曲,下半场才是新歌亮相。好在他们工作室舞蹈室够大,练歌房够多,他们十一个人同时进行练习倒也不觉得拥挤。
“啊~,我要死了,我跳不动了。”AK在历经了五个小时的高强度舞蹈练习后,终于扛不住直接原地躺平。同样扛不住的还有在一年多以前从into1毕业以后就没怎么高强度跳过舞的米卡,张嘉元,尹浩宇以及高卿尘,几个一直以唱跳为主的成员倒是还好,不过这样强度的训练也让他们现在有些招架困难。十一个人集体东倒西歪在地上,互相倚靠着休息。
“现在点午饭外卖,你们要吃什么就用我手机下单。”助理小哥的一句话,让刚刚还半死不活的十一个大小伙子当场上演原地满血复活弹射起步,然后就是七嘴八舌的报菜名,最后助理小哥看着手机上都需要下翻页好久才能看完的外卖购物车菜单,以及结算一栏里面那个惊人的数字,不禁怀疑他们工作室真的能养的起这群人吗?
最后全部外卖是三个助理小哥给他们拎上楼的,放在那张刘宇专门挑选的能坐下十一个人吃饭的长桌上满满的铺了一桌子,然后就是各自认领自己点的东西,集体埋头扒饭的过程。饿急的十一个大小伙子一开始谁都没有说话的功夫,在胃里终于有了饱腹感的时候,周柯宇才抬起头,感慨道这种十一个人乱哄哄练习,乱哄哄一起吃饭的感觉真的是久违了。林墨说他说话就说话,筷子别往自己点的菜里伸。周柯宇说他小气,林墨反击说你不小气你把牛扒给我,然后作势就要抢周柯宇牛扒盖饭上最大的一块肉,两个人瞬间闹作一团。
伯远默默吐槽,他也没想到分开一年多了再聚头,这两个人还能因为抢食打起来,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尹浩宇满脸期待的看着他,眼巴巴等着吃一口他盘子里的炸鸡。伯远心一软,给了尹浩宇一块大的,小孩甜甜的说了一句远哥最好,然后一口被鸡块上的辣椒粉呛出了眼泪,只能拿起自己的加冰果汁猛吸。
桌子那头的,米卡和赞多不知道为什么较起了劲,非要一人吃一口辣椒,谁先忍不住喝水谁输。能吃辣选手力丸老师看着他俩菜鸡互啄,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最后这次battle被刘宇以不想他俩下午练习一起拉肚子为理由强行打断。
午饭过后是短暂的休息时间,十一个大男孩自觉的收拾了桌上的垃圾,各自躺倒在休息室的边边角角养神。这次工作室里安装了一间休息室真的是明智之举,至少他们不用躺练习室的木地板子,足够柔软的地毯和沙发成了他们临时休息的好去处。
下午一点,练习再次开始,六个小时的练习后是工作室针对今天发出话题和视频后,关于网络反响和以后今后话费规划的会议。等into1终于可以从工作室下班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新工作室的保护艺人措施做到非常好,知道工作室地址消息前来拍摄的人都被拦截在了三十米以外的地方,保证在一个可以拍到他们但不至于因为过近发生意外的距离,这样的距离也使他们上下班变得轻松了不少,不至于在拥挤中离开。
车子缓缓驶向了他们的新宿舍,一栋位于近郊的独栋别墅,别墅所在的小区很大私密性和安全性都很高,也就是说,即便有人跟车知道他们现在大概住在哪个区域,想跟进去找到他们也是天方夜谭,而且因为这个区域住了不少公众名人,小区安保人员对于试图非法闯入者可是毫不手软。
洗完澡的刘宇躺着卧室的大床上脑子里回忆起晚上会议时负责人万姐对他们说的话,他之前有想到过他们重组的话题会爆,但是没想过会爆的这么厉害,参与讨论的人数高达几千万,采访视频和纪录片的播放量在各平台上都突破了百万,最高一个平台的播放量马上要突破千万大关。刘宇心里明白,这些话题讨论中负面的评论一定很多甚至占比预计超过了一半以上,但是无所谓,谁想说什么就任他们去说,属于他们into1的风再度已经吹起,而且这一次,他有预感也有信心,他们能将让股风刮的更远,直至变成无人能挡的巨型台风,席卷整个世界。
………
未完待续
【宽辛/七斋】如晦(四)
周常更新我来了。
宽辛眼神交流队上线。本章友情客串 @浅紫椴
10
翌日,众人一大早就出了门。
元仲辛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看了看身边的人,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王宽,你说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赵简,她怎么突然就要换组。”
“你说呢?”王宽用一种你明知故问的眼神望着他。
“我哪知道。”元仲辛挠了挠脸颊,“女孩子就是麻烦。”
其实他还是很感激赵简的。毕竟自从进了秘阁之后,但凡分组行动他和王宽就极少一起了。这种感觉真是陌生又熟悉。
“那个郡主又是怎么回事?”王宽双手背在后面,闲庭信步一般,但一开口还是把元仲辛噎住了。
原来这事儿还没过去呐?
“不是...
周常更新我来了。
宽辛眼神交流队上线。本章友情客串 @浅紫椴
10
翌日,众人一大早就出了门。
元仲辛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看了看身边的人,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王宽,你说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赵简,她怎么突然就要换组。”
“你说呢?”王宽用一种你明知故问的眼神望着他。
“我哪知道。”元仲辛挠了挠脸颊,“女孩子就是麻烦。”
其实他还是很感激赵简的。毕竟自从进了秘阁之后,但凡分组行动他和王宽就极少一起了。这种感觉真是陌生又熟悉。
“那个郡主又是怎么回事?”王宽双手背在后面,闲庭信步一般,但一开口还是把元仲辛噎住了。
原来这事儿还没过去呐?
“不是说了嘛,没怎么回事。”元仲辛一边打着马虎眼,一边腹诽王宽实在太不好打发。
“元仲辛,没想到你这么招郡主喜欢?”王宽一副我怎么不太信你的表情看着他。
这次元仲辛十分确定王宽在揶揄自己,因为王宽这个“郡主”里不止说同昌和云霓,显然也包括赵简。他心里没来由地突然有些委屈:“你不是都知道吗?”
王宽当然都知道。
他原本也以为元仲辛和赵简能成一对佳偶,但他后来发现自己想错了。
赵简是一只自由的苍鹰,只要没人缚住她的翅膀,天高海阔,任君翱翔。她绝不会给自己套上枷锁,为此心甘情愿放弃了太多东西。她不会为元仲辛停留,能让她心生牵挂的人也不会是元仲辛。
元仲辛是一头漂泊的孤狼,与赵简的相处,一开始是好奇,后来则是在彼此身上找到了共通之处的惺惺相惜。但元仲辛始终缺乏的安全感,赵简却是给不了的。
但他王宽就可以吗?
他本来以为答案是肯定的,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元仲辛要什么。他有足够的爱,还有足够的耐心。
但自入秘阁以来发生了太多事情:被父亲胁迫写下休书却没能换回解药,被掌院诓骗害死了细封云和芸娘,还有小花、云霓、元伯鳍的死……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动摇着他的心。他当然清楚自己不可能事事万全。正所谓君子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
可当这个人是元仲辛的时候,他还可以无忧无惧吗?
王宽需要时间,他需要有足够的力量和父亲抗衡,有足够的把握不会让元仲辛有事。在此之前,他宁愿给元仲辛留下选择的余地。
可现在,他好像等不起了。
11
因为名单上有一些人住得十分偏远,二人走访了大半天才差不多走完所有人家,但一番询问下来,并未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也没发现什么特别可疑的对象。
“这好像是咱俩负责的最后一家了?”王宽看了看昨日名单上抄录的地址。
“嗯。这家应该有人。”元仲辛走上前,敲了敲门。
过了不知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后一个女童小心翼翼露出了半张脸,睁圆了双眼望着他俩。
“小朋友,请问周虎在家吗?”元仲辛见状,蹲下身子来平视着那小姑娘问道。
“你们找我爷爷干什么?”小姑娘盯着元仲辛,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我们有点事需要他帮忙,不知道你可否行个方便?”王宽也跟着蹲下身来。
小姑娘又打量了一下王宽,忽地扔下门朝里屋跑去,边跑边喊:“爷爷,有个漂亮哥哥找你!”
元仲辛顿时一脸不忿看向王宽:“凭什么你就是漂亮哥哥?”
王宽有点好笑地抿了抿唇道:“童言无忌!”
元仲辛不服气地扭过头:“嘁。”
王宽见他闹别扭,忍不住道:“你最好看。”
元仲辛狐疑地转过头来看着王宽,虽然没有出声,但王宽读出了他的潜台词:这还是王宽吗?
于是王宽也不说话,而是朝他眨了眨眼:王某一生,从不说谎。
元仲辛当然也读懂了王宽的表情,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红。
就在这时,门扉大开,一个五十上下的男人出现在门口:“谁找我?”
二人听见声响齐齐起身。元仲辛一见来人,眼睛就亮了起来:“老周!”
“小元?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周虎一见他也乐了。
“嗐,这不是有点儿事儿想问您吗?”元仲辛笑呵呵道。
“那就快进来吧。”周虎没有迟疑,立刻给他们让开条道。
王宽看了一眼元仲辛:你认识的?
元仲辛摊摊手示意:平时都叫老周,我也不知道他真名啊!
两人进了堂屋,那小姑娘又从里屋偷偷探出脑袋望。周虎见状对二人道:“那是我小孙女阿浅。她比较怕生,你们别见怪。”
“没事儿,我们就问几个问题,问完就走了。”元仲辛见那小姑娘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向王宽,就没忍住往前走了一步把人挡在身侧,惹得小姑娘朝他吐了吐舌头,消失在门后。
王宽看在眼里,不觉有些好笑。但元仲辛因为他跟一个小姑娘置气,他又觉得十分可爱。只不过不管是好笑还是可爱,他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不然这人回去又要跟他闹了。
二人把事情大概挑能说的部分说了一下,便询问起四年前修缮福胜院的细节。
周虎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有什么异常,只确认了地宫入口附近的坑洞确实在某一日早晨来时已经被人用黄泥填上封实。但因为不是他负责的部分,也并未追究细节。
元仲辛低头沉思片刻,身子微微后倾,虚靠在王宽左肩,右手伸到他面前。王宽会意,从袖中取出工部那份名单塞进元仲辛手里。
元仲辛将名单递给周虎:“老周,您看看这名单,有没有漏掉什么人?”
周虎就着窗户透进来的那点儿天光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突然道:“我想起来了,你还记得张麻子吗?”
“张麻子?”元仲辛皱眉想了半天,“哦!是不是那个瘦瘦高高,妙手空空的张麻子?”
周虎点点头:“对,就是他。”
“他也参加了修缮工作吗?为什么名单上没有他?”
周虎努力思考了一会儿:“好像因为他是临时工吧,当时工期紧,人不够,工头去瓦子里又叫了人。他那会儿好像欠了不少赌债,就来了。”
元仲辛略一思索:“那他人呢?我好像很久没见过他了。”
实际上,进了秘阁之后,元仲辛就越来越少去瓦子里了。周虎是瓦子里的老人了,因此与元仲辛还算相熟。
“我也不知道,”周虎摇了摇头,“但我记得,他那时来工地干了没多久,有一天忽然说,他有个朋友中了进士,他很快就能弄到钱了。”
“我记得张麻子父母走得早,他一直都独来独往,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朋友?”元仲辛摸着下巴思考着,一侧头看见王宽,顿时说不出话来。要不是进了秘阁,今年的春闱王宽想中个进士那还不是手到擒来?那自己岂不就是别人眼中那个“还有这样的朋友”的人?
王宽却不知此刻他心中的弯弯绕,见他突然看向自己,不由挑了挑眉,带着疑问回望他。元仲辛于是朝王宽眨了眨眼,正想再说两句,却听见周虎道:“说是这么说,但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拖延赌债放出的托词呢?”
两人觉得问得差不多了,就向周虎告了辞,又去了趟州北瓦子,出来时见天色已然擦黑,便按照约定向薛家的汤饼铺子赶去。
12
“国信所有什么异动吗?”赵简问薛映。
“没有。”薛映摇摇头,“同昌郡主一直呆在驿馆里没有出门。”
“白天没有动静,不代表晚上没有啊。”韦原皱眉思考。
“那要不晚上换衙内去蹲点?”赵简挑眉。
“哎那还是不了不了。”韦原连连摆手。
“国信所晚上有人巡逻,她夜里行动不如白天正大光明地出门方便。”薛映解释道。
韦原和裴景都点了点头,觉得颇有道理——反正他们也抽不出人手去蹲夜班了,就这样吧。
“你们那边怎么样?”王宽问赵简。
“有一个人提到当时因为工期不够,从瓦子里找了临时工来。我们就此事询问了那个叫朱胜的包工头。”
“哎我跟你们说,赵简可厉害了,那个姓朱的一开始还死不承认,我们斋长一出手——”韦原正准备绘声绘色地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发现赵简正不咸不淡地看着他,顿时住了嘴。
赵简接着道:“他一开始不肯承认,后来才说确实有一个叫张六财的临时工,工期接近尾声的时候不告而别了。但他因为想独吞那份工钱,就没有上报失踪。我们去了开封府衙找了张六财的户籍资料,这人在开封无亲无故,也没有其他人上报他失踪。你们那边呢?”
王宽点了点头:“嗯,我们走访的人里,有一个元仲辛在瓦子的旧识,也提到了一个叫张麻子的临时工。”
元仲辛接着道:“这个张麻子应该就是张六财。我们回来的时候去瓦子也问了一圈,确实很久没人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难道说这个张麻子杀人埋尸之后就立刻逃出了开封城?”裴景大胆假设。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有一个问题,”赵简转向元仲辛,“你可知这张麻子身手如何?我昨日在藏书阁查了些资料,照记载,这萧琮乃是习武之人。”
元仲辛不假思索地答道:“这个问题我们也问了瓦子里一些朋友,虽然没有确切的答复,但照我记忆和推断,他的水平应该不至于好到可以随便杀人,但此人身法不错。”
“此人已经失踪四年,就算此刻张贴画像全国追捕,两天之内我们也不太可能抓到人。”王宽顿了顿又道,“不过目前还有一个线索。元仲辛的朋友说,张麻子失踪前曾提过他的朋友中了进士。我曾经整理过庆历二年的进士名单和卷宗,待我回家一趟,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什么人来问问当时的情况。”
元仲辛刚开口要说“我也去”,屋外就有人找了过来,正是州北瓦子的泼皮。元仲辛见是老贼的手下,便问他有何事。那人恭恭敬敬答道:“元公子,一个叫同昌郡主的请人来瓦子稍句话,约你今晚去国信所一叙。”一时间七斋五个人都看向了他。
元仲辛被看得直冒火,摆手说:“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哎?那正好,要不我去?”韦原搓了搓手,却被薛映嫌弃地瞥了一眼:“你别捣乱。”
“人家单独请你,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赵简双手抱臂放在胸前,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还是去一趟得好,万一有什么线索呢?”王宽在一边提醒道。
元仲辛一听王宽也这么说,只好认命地泄了口气,肩膀也耷拉下来:“好、好,我去还不行吗?”
赵简见状点点头:“那就这样,元仲辛去国信所,王宽回家,其他人回七斋,散会!”
-待续-
注:
“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出自《论语·颜渊篇》。
第四章 岐山清谈会(第四话)
感谢打赏 @小阿木🍊 @洛夕🌿 @竹夭 @-張. ,也谢谢大家的粮票和糖果啦。江澄原创cp出现,如果不喜欢可以跳过。
爱笑的蓝家大公子变得比他弟弟还要冷脸,这实在是万万没想到。等大家欲看清楚,大雾中的幻境又消失了。
蓝启仁不停的抚自己的胡须,他很想问大侄子,跟金家那位前代宗主是......
感谢打赏 @小阿木🍊 @洛夕🌿 @竹夭 @-張. ,也谢谢大家的粮票和糖果啦。江澄原创cp出现,如果不喜欢可以跳过。
爱笑的蓝家大公子变得比他弟弟还要冷脸,这实在是万万没想到。等大家欲看清楚,大雾中的幻境又消失了。
蓝启仁不停的抚自己的胡须,他很想问大侄子,跟金家那位前代宗主是什么关系,人家跑到他门前来哭丧?但现在的大侄儿估计也什么都不知,当真令人不快。
蓝曦臣笑眯眯的扯蓝忘机的脸,道:“忘机,兄长不会变成那个样子,向你保证。别丧着脸,仿佛兄长已是不幸。”
“兄长勿要胡言乱语。”蓝忘机略有不高兴。
蓝曦臣笑而不语:世间之事,他已算见过不少,还有什么值得动容?
魏无羡、江澄、聂怀桑也在嘀咕与他们同辈的蓝大公子缘何如此,魏无羡小声道:“你们说,蓝大公子不会被始乱终弃了吧?!”
江澄不赞同道:“这你就小看蓝家了,他们要是被始乱终弃,会把人抢回云深不知处生孩子,就像蓝二他爹一样。”
聂怀桑拿着扇子扇低这两个大嘴巴的声音:“你们小声一点儿!被蓝家人听到,万一又写信给咱们家里人告状怎么办?!”
江澄嗤笑:“只有你被蓝家人告状过吧?”
这聂怀桑就不乐意了,反唇相讥:“难道你家没有?”
江澄:“……”
面无表情的看魏无羡,魏无羡摸着鼻子小声道:“看我做什么?别告诉我你不想揍金孔雀。”
“好吧,这笔账算一半在我都上。”江澄和魏无羡达成共识,然后齐声对聂怀桑说:“我们被告状,不会打断腿。”
聂怀桑想起他哥的大刀,害怕的缩了缩脖子,狡辩道:“我大哥也没真打断过我的腿,就是骂得厉害些。”
江枫眠在一边看三个孩子闹,有些哭笑不得的摇头。不过未来的金宗主得罪了聂宗主,却求到蓝宗主头上,这倒简单的说明了这三家的关系。金家与聂家交恶,但金家的前代宗主,应与蓝家密切。只是不知这密切,究竟到了什么份儿上?他江家又站在什么位置?
很快,大雾又散开,出现新的幻境。
金家宗主坐在案几前,身前摆着一碗排骨汤,他脚边坐着一条狗,身前也摆着一碗排骨汤。连装排骨的碗上花色都一样,人只比狗多了一双筷子。
但金家宗主很高兴,风卷残云的啃完所有排骨,赞不绝口:“真好吃!在云深不知处吃肉而不是啃树皮,蓝愿你真好!”
那个叫蓝愿的蓝家少年坐在金宗主旁边,手指摩擦过金家宗主的长发,又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收回手,道:“这锅排骨是我偷了含光君给魏前辈备在厨房,准备做莲藕排骨汤的肉给你做的。我一块儿都没碰,你和你的狗得背锅。”
“含光君?!这碗排骨来头这么大吗?”金宗主眼神一怯,继而一怒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那条黑鬃灵犬通人性的夹紧尾巴,呜呜呜的躲到金宗主身后,狗前腿抱住金宗主的脚,冲着蓝愿嗷嗷嗷……似乎在给主人助阵,金宗主更加理直气壮,道:“看,我的仙子吓得肉骨头都不敢啃了!”
蓝愿眯了眯眼看狗仗人势的狗,笑道:“说起狗,听说骟过的会活得更久,阿凌你要不要试一试?”
“是这样?!”金家宗主嘴角的汤汁还没擦干净,怜爱的抚过狗头。
那条名叫仙子的狗冲着蓝愿凄厉的哀嚎,最可怕的是它的主人竟然在动摇,急得它都快说人话骂街了。
魏无羡趴江澄背上,如果可以,他大概想趴江澄头顶上蹲着,哆哆嗦嗦:“狗狗狗狗狗!!!”
江澄也很无奈,幻境中的狗,他要怎么赶?
“魏无羡,你出息一点儿!这么容易就被人看出命门,将来怎么出去混江湖?”江澄看到旁边惊讶诧异,一副“原来魏兄怕狗”的聂怀桑很头疼。想着一会儿要不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威胁这小怂包一顿。
但……万一被他哥哥抓到,只怕要挨打。
魏无羡哆嗦道:“江湖湖……什么的,等狗走了再说……”
聂怀桑敏锐的感受到了江澄满满的恶意,怂怂的说:“那什么,小弟不混江湖,就不与江兄魏兄作伴了。只是在想,这位含光君究竟是谁?金家的宗主和金家的狗都怕他?”
“那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啊,说不定就是蓝湛。”魏无羡死死的搂着江澄的脖子,鸡贼道:“你看现在的蓝老头儿,不就是以前他们那一辈的蓝二公子?咱们现在这个蓝二公子,以后就跟他叔父似的,古板严厉,让各家的小子们闻风丧胆嘛~”
“魏无羡!老夫听到了!”蓝启仁就在不远处,语气不凉不热,山羊胡子一翘一翘,如果这三人还在云深不知处,那关藏书阁抄家规,必定是打包一条龙!
三个在蓝启仁手下讨过生活的小少年被吓得瑟瑟发抖,金子轩忍不住嗤笑一声,金光善恨不得再抽儿子几扇子:“我们家的宗主,被蓝家的小子吓破胆是件很高兴的事?”
金子轩忍怒道:“儿子见到蓝老先生也怂,这不都是您送我去的吗?”
蓝家教养仙门子弟,本就桃李满天下,谁家学生不怕先生?还不是你们这些宗主默许的?
金光善:“……”
儿子又跟他顶嘴了,真想换一个!
新的幻境又出现了,这次是一个酒楼,来往行人说着云梦的方言,酒家叫卖声和游客的嬉笑声热络成一片,仿佛他们当真在云梦某个热闹的街头。
江家一家三口都是云梦人,很快认出这便是他们莲花坞外的集市,倒跟回自己家了一样。江澄认出了这家包子铺是新开的,以前的店铺在卖辣椒酱。魏无羡认出那家卖酒的还在,只是不知道现在卖酒的究竟是老板的儿子还是孙子。
他们甚至能听到街坊上行人的议论声。
“莲花坞的那位又要相亲啊?”
“听说这次是蓝家。”
“蓝家的女娘娇弱不?”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那是三毒圣手老师家,总要给些面子的。”
“我猜这次的蓝家女娘会哭着走。”
“我猜这次的蓝家女娘会哭着跑走!”
“哈哈哈哈……”
江澄瞬间黑脸,他以后不仅没成亲,相亲还要被街坊邻居当笑话看?!
“哈哈哈……江澄,原来你以后叫三毒圣手啊,也没比我这夷陵老祖好听到哪里去。”魏无羡很不厚道的笑了:“真想看看,江澄这张臭嘴是怎么把人家小姑娘气哭跑走的!”
江枫眠无奈的摇头:儿子已经这样了,不知道大弟子的亲事如何?
魏无羡的乌鸦嘴,很快他们便见到江晚吟相亲的场面了。
一身紫衣的江晚吟不耐烦的以手支额:“喜欢什么,自己点。”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身形婀娜的蓝家女弟子,额上还系着卷云纹抹额,唯唯诺诺道:“江宗主客气,弟子吃什么都好。”
魏无羡道:“江澄,看你以后什么德性?把人家小姑娘吓得都不会说话了。”
“简单来说一下我的条件,嫁进我莲花坞的女子,第一要安静贤惠,不能大吵大闹。第二要花钱节省,不能大手大脚。第三要听话懂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第四得貌美如花,这一条勉强算你符合。你没化妆吧?化了妆的我不要,太欺骗感情了。”江晚吟自顾自的讲着自己对未来妻子的要求,还抱怨女子不该化妆,活像以前吃亏上当过一样。
“可是……”蓝家女子没说完,江晚吟继续道:“最好修为高一些,有夜猎的本事,不要求太高,但不能拖我的后腿。要会管家理账赚银子,这样能解决我的后顾之忧,最重要的一点,对金凌好。”江晚吟说完,斜眼看蓝家女子:“怎么样?能做到吗?”
魏无羡:“……江澄,咱能实际点儿吗?”
江枫眠也道:“阿澄,差不多就行了。”
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娶到愿意嫁进莲花坞的姑娘呢?他对紫蜘蛛都没这么多要求。
左右没有温若寒的事,他倒是注意到了江晚吟相亲条件中的最后一条:“对金凌好?那个金家的小宗主?他家遍地是亲友,连莲花坞都跟他家有关系?”
蓝启仁则看着这个他家的直系血亲宝贝女修,鼻孔直冒烟:我姑苏蓝氏的女儿家个个金贵,自己家的优秀弟子求娶都还不够,哪能肥水流了外人田?
“够了!”坐在江澄对面的蓝家女娘掀桌而起:“江宗主这还没喝几杯呢,就醉成这个样子?但凡你加一盘儿花生米,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要貌美如花、温柔贤惠、勤俭持家会赚钱,还会夜猎,我要你干什么?!当祖宗供起来吗?!”蓝家女娘从温柔如水瞬间切换成母老虎,喷得对面的江晚吟一愣一愣。似乎意识到自己不雅正之后,又坐了回去,唯唯诺诺,笑不露齿道:“小女子的意思是,金小宗主是您的外甥,对他好的任务应由江宗主扛起,别家嫁过来的女儿怎么能信任呢?”
江晚吟面无表情道:“我看到了……”
“江宗主说什么呢?”蓝家女娘继续笑不露齿,道:“弟子这次过来是奉魏前辈的吩咐,给您送几样姑苏特产和口信的,对您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江晚吟沉吟道:“可是聂二……”
“聂宗主替您向蓝老先生提出结为姻亲,蓝老先生断然拒绝,说我们蓝家的女娘配不上您家。”蓝家女娘低头羞涩道:“哎呀~怪不好意思的,弟子乃是心字辈的蓝家女弟子,比江宗主矮一辈儿呢。今日的是要是传出去,世人会说您为老不尊的。”
江晚吟意识到自己被聂二坑了,冷笑道:“小女崽子也敢在本宗主面前玩儿心眼儿?想我对今日之事闭口不言,免你少抄家规?没用,等着回去抄你家的四千多条家规吧!”
蓝家女娘也不装了,翻了个白眼道:“都是江家出来的,怎么和魏前辈的差距那么大?”
聂怀桑:“蓝家的家规已经添加到四千多条了?!”
魏无羡:“江澄,看看你那样子。被蓝家的女娘挤兑成什么样了?哈哈哈哈……”
江澄怒道:“我就说蓝家的雅正端方是装给外人看的,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抠脚磨牙,你们还不信。看吧?破功了!还有聂二,你敢坑我!”
江枫眠若有所思:“都是出自江家的魏前辈?难道阿婴入赘去了蓝家?!!!”
阿婴不是回云梦后很久都对蓝二公子怨念极深么?还敢去蓝家,对那位蓝姑娘可真是用情至深!
小蓝二公子:“……”
面无表情,但不自觉的使劲儿拽兄长的衣袖,蓝曦臣无奈道:“忘机冷静,就算魏公子当真来姑苏蓝氏过活,也不会妨碍到你的。他自有他的妻子陪他过活。”
蓝忘机:“……”
讨厌!!
蓝曦臣从弟弟的脸上看到这两个字,无奈的笑了笑。
只有金子轩傻在原地:“……”
你们这些人有没有脑子?重点不是那个会挖坟的金家小宗主管江晚吟叫舅舅吗?!江晚吟可只有一个姐姐,究竟是金家的谁娶了她?!
蓝启仁也头顶着火:晴天霹雳的不该是那个挖坟的祖宗,夷陵老祖魏无羡到他蓝氏来入赘吗?!
真是世道艰辛,他竟要一辈子忍受魏无羡这小子在他眼皮子底下晃!
《风起云深》03 魔道祖师原著向续集 又甜又飒的忘羡婚后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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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lofter字数限制太狠了,我的一章都拆成两个发了。
记得双击小心心,过两天我把车还你们,忘羡为什么分床呢,为什么呢?是有原因的。
————————————————
三、惜君君不知(一)
赤金谷夜猎之后,魏无羡真正再醒过来,已经身处七日之后的云深不知处静室之中。他睁开眼,见蓝忘机、蓝曦臣、金凌齐齐凑在他眼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由一哆嗦,“咚”一头撞到床头上,顿时眼冒金星。蓝忘机见状,立刻过来帮他头放正,又将枕头往下挪了挪。
魏无羡脑子一时短路:“多谢……”
蓝忘机眼神都变了,手突然僵住。
魏无羡反应过来,赶紧道:“不是……蓝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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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双击小心心,过两天我把车还你们,忘羡为什么分床呢,为什么呢?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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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惜君君不知(一)
赤金谷夜猎之后,魏无羡真正再醒过来,已经身处七日之后的云深不知处静室之中。他睁开眼,见蓝忘机、蓝曦臣、金凌齐齐凑在他眼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由一哆嗦,“咚”一头撞到床头上,顿时眼冒金星。蓝忘机见状,立刻过来帮他头放正,又将枕头往下挪了挪。
魏无羡脑子一时短路:“多谢……”
蓝忘机眼神都变了,手突然僵住。
魏无羡反应过来,赶紧道:“不是……蓝湛,我睡糊涂了。”
魏无羡发现嗓子沙哑得像吞了炭,他忙示意要喝水。蓝忘机便坐到他身后,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拿过备在一旁的水盏,让他小口小口地啜水。
“泽芜君,金凌,你们怎么都来了?还凑那么近,吓我一跳……”魏无羡睡得太久,坐起来便觉得头重脚轻,太阳穴直跳。
“魏公子,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蓝曦臣在一旁道。
“嗯?啊……什么事?”蓝忘机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让魏无羡灵台逐渐清明,他渐渐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突然看着自己双手缠满的纱布,心里一咯噔。不过好消息是金凌腰间配着岁华,剑应该找回来了。当时他不敢带到水里,随手扔在岸上,还怕金凌事后找不到呢。
魏无羡道:“哦,从赤金谷回来啦?岁华找回来就好……”
金凌坐得最远,眼睛发红,手脚没地方放似的,嗫嗫嚅嚅道:“对不起……”
魏无羡叹了口气,道:“你学什么不好,学你舅舅那副样子,我这不是还没死吗?”话刚说完,他就感觉背后的人一僵,余光扫到蓝曦臣跟他直瞪眼,魏无羡一哆嗦,赶紧换了话题道:“我都受伤了,你还不叫我一声大舅舅吗?我保证不告诉江澄。”
金凌抬眼看他,小声叫了一声:“大舅舅。”
魏无羡乐了,乐得把自己呛了一口,猛地咳嗽了起来,胸口全是血腥味。一只手及时抵在他背后,缓缓地输入清冷的灵力。
待他咳得缓些,蓝曦臣为他把了把脉,道:“魏公子,你身上多处骨折,务必好好卧床休养,绝不能乱动。忘机,你这几日也累了,今夜便去隔间好好休息吧,千万别让他碰到接骨之处。既然醒过来了,便无需再用刚猛之药,我去调整一下药方。”
“有劳兄长。”
蓝曦臣站起来,对金凌道:“小金宗主,魏公子应无大碍了,你现下也该放心回兰陵了。”这意思很明显就是在逐客了,魏无羡也不好说什么,只叫金凌放心,云深不知处的灵丹妙药有效得很。金凌“嗯”了一声,站起身来,让魏无羡好好休息,便由蓝曦臣送出去了。
蓝曦臣出门时给了魏无羡一个很有深意的眼神。魏无羡连忙回了一个眼神,表示泽芜君你先别跑,别留我一个人应付蓝湛啊。蓝曦臣装作没看见,头也不回地出去了,还不忘把门给带上,就差下个禁制了。
蓝曦臣送金凌到云深不知处门口,二人一路无言。金凌站在门口,向蓝曦臣行了一礼,道:“泽芜君,我小叔叔的那些遗物,魏……他让我交付于您,不知泽芜君意下如何?”
蓝曦臣沉默了一会,道:“也好。那就麻烦小金宗主了。江宗主还在山下等着吧,你快去吧。”
静室里,魏无羡呆呆地背靠着蓝忘机坐了一会,两人都不说话,安静得连鬼都害怕。
魏无羡心里突突打鼓,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蓝湛怎么不说话?他不说话,我怎么知道怎么接下去?完了,完了,他这个人,我不开口他一定不会开口,我开口说得不对搞不好又像上次那样直接把我扔掉跑了。我走的时候和他承诺一大堆,一个也没守住,泽芜君刚才的眼神一定是警告我他生气了。蓝湛怕是不眠不休担心了好几日,老天爷啊快告诉我,不说‘对不起’,‘谢谢你’可以说什么?向他坦白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不小心在水里晕过去了?魏无羡,你一个在莲花坞长大的人居然游个水还能游晕过去,丢不丢人?问他怎么找到我的?金凌吓成那个德行,当时必定凶险,还是不要问了……”
魏无羡天人交战半晌,还是没想好要怎么起这个头,直到坐得腿有点麻了,他无意识地挪了挪,突然腿上一阵剧痛传来,疼得他“嘶”地一声。
蓝忘机忙按住他:“别动,腿上有伤。”
“哦。”魏无羡不敢细问,动动脚趾,还好还好,没残废。用手抓抓脑袋,发现头上绑着绷带,两侧头发也短了一长截:“哎,我的头发怎么了?”
“烧焦了,剪了。”
“……”魏无羡摸摸头上的绷带:“哇,我没破相吧?”
“你还怕破相?”
魏无羡总算抓住一个话题,嬉皮笑脸道:“怕呀当然怕了,我还指着以色侍君呢。”他侧过身,想去抱蓝忘机,结果稍稍一动,胸口肋骨就一阵刺痛,疼得他没忍住,“啊”一声鼻子眼睛都皱成一团。
蓝忘机把他放平了,声音低低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躺好,四根肋骨刚接上。”
魏无羡见他转身,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急急说道:“蓝湛蓝湛,你别走,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保证好好养伤,你让我喝什么药就喝什么药,不让吃什么就不吃什么,伤好之前绝对不出云深不知处,以后……以后也绝不以身犯险,不让你担心……反正都听你的,你不要这样,我心里没底,咳哼……嗯?”这一段话说得有点急,他又忍不住想咳嗽,强忍着没敢。
蓝忘机被他拉回到榻边坐下,手撑在床沿上,半张轮廓优美的侧脸尽是疲色。过了半晌,他声音哑哑地,犹如自言自语道:“担心?……魏婴,是找不到,救不了。”
魏无羡心道,糟了这天要聊死了。他眼珠一转,开始胡扯:
“二哥哥,我背有些痒,你帮我挠挠呗。”
“蓝二哥哥,你别不看我啊,你瞧我这个绷带像不像你的抹额啊?”
“含光君,你看看我呗,你是不是嫌我变丑了,啊?”
魏无羡边打着圆场,手指不安分地钻进蓝忘机袖口的层层重绸中,讨好地抚摸那骨节分明、纤长有力的手指。正亲昵摩挲着,他摸到蓝忘机的指尖有些细长的伤痕,似是被琴弦割伤的。魏无羡凝声问道:“蓝湛,你手怎么了?”
蓝忘机没说话,魏无羡强撑着要支起身来看。
蓝忘机回身按住他,魏无羡才发现他的浅色眼睛似乎变深了许多,全是血丝。
“蓝湛,过来。”魏无羡拉了拉蓝忘机的手臂,蓝忘机依言俯身轻轻抱住他,脸放在他颈窝处半天都没做声响。许是怕压着魏无羡,蓝忘机就这样低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悬空着抱了他好久,以至于魏无羡都感觉他的背在轻轻地颤抖。
魏无羡伸手在他后背拍了拍,“没事了,蓝湛,没事了,我没事了,我在呢……”
“……真丑。”
“啊什么?哦哦呵呵,那你帮我梳个别的样式吧。你还记得我在百凤山时候的样子吧,那时候我和江澄喝醉了瞎玩,头发被三毒给削短了,那天是我师姐帮我梳的。”
“嗯。”
月色如华,烛火如豆,只有真实抱在怀里的温热体肤,热烈回应彼此的唇齿厮磨才能安抚两人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惊惶。
后来,魏无羡又躺了七日才能下地。他在景仪天花乱坠的描述和思追斟酌委婉的措辞中大约总结出他在水里晕过去后发生的事情——
那天他的风邪盘的确让冥鱼肚子爆炸了,不过那鱼死而不僵,抽筋似的左右翻滚,一头撞在山谷决口之处。潭水顷刻泄洪,流入谷外的赤金江,湍急的水流连带把他也冲走了。
好在蓝思追自作主张,当晚和魏无羡金凌分开后就直接回了姑苏向蓝忘机求援,因此蓝忘机很快就到了赤金谷,蓝曦臣得知泄洪之事后也随即带着蓝氏门生赶到。除了蓝氏,金氏、江氏包括一些参加赤金谷夜猎的仙门都陆续派了人在赤金谷一带铺查寻找,一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事发三天之后,蓝忘机才得人线索,终于在赤金谷外河流下游的一户猎户家寻到烧得通红的魏无羡。彼时他状况十分不好,一条断掉的肋骨差点刺中心脏,又感染恶寒,那猎户不懂医术,也没用什么好的伤药,就连蓝曦臣都说只有四成把握。两人连夜御剑带他回云深不知处,全力抢救了三天三夜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思追最后还加了一句:“魏前辈,你可别再犯险了,从知道你失踪到你醒过来那几天,含光君……含光君的样子看了真让人害怕。”
魏无羡于是听话地消停了几天,可是今天确实被夏蝉扰得太烦,便出了门去打知了。一回来就被蓝忘机逮了个正着,如今已经在床上被摸脉摸了起码三炷香了。
见蓝忘机依旧没有要放行的意思,魏无羡终于忍不住道:“蓝湛,真的没事了,我带着小辈们扎了一上午知了,比他们都扎的多。我特地试了试,摸爬跑跳一点事都没有。”
蓝忘机不语,又卷起他的裤子要看腿上的伤。魏无羡用手背挡住眼睛,闷闷地道:“我头好晕啊,蓝湛。”
蓝忘机赶紧放下他的腿,去触他的额头:“怎么了?”
魏无羡扑过去抱住蓝忘机,埋在他胸口一顿蹭:“夷陵老祖饿的头晕眼花的,含光君还不投喂,你虐待我。”
蓝忘机舒了一口气,道:“晨间买了些小食,不过有些凉了。”
魏无羡跳起来,差点撞到蓝忘机的头。他抱住蓝忘机的脸就亲了一口:“真的?含光君,我爱死你了!有没有街头那家打狗丸子,加了辣椒没?如今天气热,凉的更好吃。”
蓝忘机反手抱着他:“少食些,于药有冲。”
魏无羡腾地奔到食案旁:“哇,蓝湛啊蓝湛,这么多全是我爱吃的,还有枇杷!若是天天有这些,我保证乖乖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蓝忘机走过去刚要说话,魏无羡已剥了一个枇杷,咬着一半,把另一半直接送到蓝忘机嘴前。蓝忘机对魏无羡这样的调情早已见惯不怪,正要张嘴咬掉一半,魏无羡就把整个枇杷都吃到嘴里去,恶作剧成功后在一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蓝忘机也不和他计较,伸手把魏无羡嘴角的果汁擦干净,便要出门取午膳。
魏无羡没撩成哪能罢休,吐出两颗核,闪到蓝湛面前,挡住门:“蓝湛蓝湛,你别走。”
“又作甚?”
魏无羡一手执一颗核,隔着蓝忘机的衣服,对着在他胸口两粒茱萸的位置轻轻按了按:“最近怎么这么无趣,你又做回古板小和尚了吗?”
蓝忘机睨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拉过来抵在门框上狠狠地吻了上去。两人厮磨半晌,魏无羡趁着蓝忘机不备,先咬了他下唇一口,瞬间闪到一边,装作无事人一般:“今年的枇杷和含光君一起吃,果真要甜许多。你去吧,我去冲个凉换件衣服,出了好多汗。”
蓝忘机拉住他:“用桶里热水,已经不烫了。”
魏无羡笑道:“含光君,你对我这样好,受些小伤也不赖。”
蓝忘机脸色微冷:“魏婴?”
魏无羡见事不妙,赶紧闪了:“我错了我错了,开个玩笑也这么凶啊!”
魏无羡洗完澡仍嫌热,反正静室也无外人,便未着中衣,只松松地套上一件黑绸外袍,领口微敞,露出白皙的皮肤和两窝线条优美的锁骨沟。蓝忘机只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眸继续摆放饭菜碗筷。
两人喝着蓝忘机单独做的莲藕排骨汤,吃着午膳,魏无羡是不管什么食不语的,嘴就一直不停:“蓝湛,你听,是不是没有知了的声音了?你没看见我们早上打了多少,满满两大袋子。这下没什么吵你弹琴了,到时候记得去你叔父那里帮我邀功啊。”
蓝忘机脑子里闪过“云深不知处不许杀生”这条家训,然后选择给魏无羡夹了他爱吃的酸辣藕带。
“话说你们姑苏蓝氏的弟子耳力目力都不错,就是行事太过拘束。原来我在云梦最小的师弟都知道,角度好,对得准,一根签子可以串一串,蓝家的孩子们就只知道一根签子扎一只。我原来年年在世家子弟射箭比赛中拔头筹,靠的就是这个本事,即便你兄长百发百中,那也只能屈居我之后。”
蓝忘机似是被勾起了什么回忆,顿了顿,继续若无其事地吃饭。
魏无羡伸手去夹菜,突然翻手就伸到蓝忘机脑后要去扯抹额。谁知手刚伸过去,就被早有准备的蓝忘机用筷子啪地打到麻穴。“哎哟!”魏无羡叫道,“蓝湛你太坏了,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了,干什么还不让我扯。”
蓝忘机难得开口回了一句:“你确定要现在?”
魏无羡拿筷子头挑起蓝忘机下巴:“这么多天了,含光君你真坐得住啊。”
蓝忘机垂下眼不看他:“伤筋动骨一百天。”
魏无羡不满地敲碗:“那你也不用去隔间睡啊。”
蓝忘机道:“寝不语。”
魏无羡笑道:“还是那句话,你禁言我呗。”
蓝忘机拿手在他肋骨处一点,魏无羡疼得“唉哟”一声:“蓝湛,你要杀人啊,下这么重的手。”
蓝忘机淡声道:“三成。”
魏无羡想想蓝忘机那骇人的手劲,低头默默地扒饭去了,自然没看见蓝忘机的眼神在他那锁骨之处又停留了半刻,连拿筷子的手也禁不住蜷了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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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照片看着还行,但是拍的时候就没拍出来这种高级感。
留个评论嘛,写作很孤独的……
[魔道祖师]玄正历史直播间(62)
江圆影左瞅瞅右瞅瞅,小脸在玉牌里放大又缩小,“蓝泽你看,真的是玄道长耶!不过,他怎么会在哪?看上去还这么的邋遢?”
蓝泽看着那位玄道长微笑道:“这个可得问道长本人了。”
“咳咳——那个……”玄道长有些尴尬的整理好自己刚刚被聂诚抓歪的衣袍,又捏了个小法诀,恢复到了以前仙风道骨的形象。白发白须白袍无风自动,仿若仙人,还有一种随时准备飞升的境界,感觉遥不可攀。
“不准走!”聂诚稚嫩又倔强的声音硬生生是打破了这崇高的境界。
众人看着这场上聂诚两只小手死死抓着的这位……玄道长,怎么说呢?
看起来倒是仙风道骨,好似得道高人。虽是满头的白发甚至还留着长长的白胡子,却长着一张俊美...
江圆影左瞅瞅右瞅瞅,小脸在玉牌里放大又缩小,“蓝泽你看,真的是玄道长耶!不过,他怎么会在哪?看上去还这么的邋遢?”
蓝泽看着那位玄道长微笑道:“这个可得问道长本人了。”
“咳咳——那个……”玄道长有些尴尬的整理好自己刚刚被聂诚抓歪的衣袍,又捏了个小法诀,恢复到了以前仙风道骨的形象。白发白须白袍无风自动,仿若仙人,还有一种随时准备飞升的境界,感觉遥不可攀。
“不准走!”聂诚稚嫩又倔强的声音硬生生是打破了这崇高的境界。
众人看着这场上聂诚两只小手死死抓着的这位……玄道长,怎么说呢?
看起来倒是仙风道骨,好似得道高人。虽是满头的白发甚至还留着长长的白胡子,却长着一张俊美青年的脸,感觉很怪,可偏偏又无人能说出怪在哪里。
玄道长额头突突的叹了一口气,反手抓起聂诚的后衣领将人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还往魏无羡面前递了递,“玄冥,你挑的女婿,还要不要了?”
感觉还有点玩世不恭是怎么回事?
魏无羡:“……”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没人啊!
“喂!玄冥!你看哪儿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聂夫人看到被提起来挂在半空中的孙子急忙跑过来将人抱过来。
但是聂诚在她怀里还是不安分,非要去抓那玄道长,“他就是幕后之人,所以绝对不能让他走!”
“哗——”
居然真的是那神秘人!
“闭嘴啦!”聂夫人抬手就往聂诚脑袋上拍了一下,聂诚委屈巴巴的抱着自己的头望着祖母,小脸都顾了起来。但聂夫人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停下来哄他,而是就抱着他快速的回到了聂宗主身边。
这位神秘的玄道长实力恐怖,且还不知是敌是友,就算真的是魏心珞的师傅,他的身份也绝没有那么简单。在弄清楚他的意图之前,必须远离!
这时魏无羡也反应过来了,面向着玄道长指了指自己,“请问,你和在和我说话吗?”
“不是你是谁?”
“咳咳——”魏无羡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这位道长,郑重说明,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云梦魏婴,魏无羡!可不是什么玄冥。不过……这名字听上去怎么有点耳熟啊?”
“啧——”玄道长烦躁的发出咋咋舌头,“我倒是忘了,你们现在还不是玄冥和玄光,甚至连夷陵老祖和含光君都不是。”
“啥?”魏无羡更耳熟了,“含光君我倒是知道是蓝湛,不过玄光又是谁?”
“魏婴。”蓝忘机上前一步将魏无羡往自己这边拉了一点,将人护在身后,目光警惕的盯着玄道长。
这一幕看得玄道长眼角抽搐,好像被误会了。
在温若寒身后的孟瑶一直没有说话,但却将每一个字都听进了。想起了什么,看向玄道长瞪大了眼,但转眼又暗淡下来且低下了头,显得有些局促。
温若寒斜眼撇到心下了然,便问道:“孟公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孟瑶更局促了,蠕动着嘴唇,想了想还是小声对着温若寒说了,“温宗主,在下记得,蓝白曾说给魏公子和蓝二公子未来飞升了,而飞升后的名号就是玄冥星尊和玄光星君。在下猜测此人……恐不是人,而是……”孟瑶不敢说了,只举起手往天上指了指,温若寒明白,早有猜测所以也不感到意外。
魏无羡还不明白,望着蓝忘机道:“怎么了蓝湛?”
“阿婴,好好呆着。”抱山散人按住魏无羡的头将人往后推了推就上前向着玄道长拱手行了一礼,“晚辈抱山散人,敢问这位前辈来此何事?”
嗯?!
抱山散人可已经是修真界已知的资格最老的老前辈了,可现在居然自称起了晚辈!不过,观这位玄道长的实力,能造出那样一个空间,连接不同的两个时空……即使长着一张青年的脸,恐怕已经不知活了多久了。抱山散人这一声前辈叫得倒也不亏。
众人是这样想的,但显然玄道长不这样想,“哎呀,这不是曾师祖吗?久仰久仰!您可别叫我前辈,我爱徒心珞可是您的徒曾孙女,您要是这么叫我,回头那丫头要跟我闹我可得头疼。”
“切~”另一边的江圆影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什么来,早就开始不耐烦了,现在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
“玄道长,原来您还记得阿珞是您徒弟呢?一年到头都不见人,还以为您早忘了呢!虽然阿珞是被您用两大棒的糖葫芦骗去当的徒弟,但您也不能这么不负责呀!”
玄道长不服了,“小丫头可不许乱说啊!那怎么能叫骗呢?那是老夫对小辈的关怀,不是,这也不对!总之,魏心珞是我徒弟,我是她师傅,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那您真的是幕后之人吗?”
就在玄道长费心解释的时候,玉牌另一边传来女子冷淡的声音。
“哇——”江圆影被吓了一跳,“阿月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蓝泽拉了拉她的袖子,让她站好,“堂姐早就来了,而且都站了好一会儿了,只是你太专注没有注意到。”
蓝庭月的确来了好一会儿了,在江圆影盯着玄道长看的时候她就到了。本来她只是想着魏夕一会儿就该醒了,就到厨房去领吃食。刚回来,就看到蓝泽和江圆影站在魏夕房间的门口用玉牌和另一边的人说着什么,她就索性站着听了一会儿。
“这样啊!”江圆影有些尴尬,“那个,阿月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无事。”蓝庭月并不在意这个,还提着食盒的手腾出一只来轻轻抚摸了江圆影的头顶,接着就看向玉牌里的玄道长,“道长,您是幕后之人吗?”
“这个……”
“唔——阿姐~我好疼,好难受,阿姐~救我,啊啊啊——”
就在玄道长要回答的时候,屋子里传来了小孩哭喊,蓝庭月当即也顾不得别人,直接跑进屋子里去。
众人也知道,这是魏夕又做噩梦了,藏色等人不由得揪起了一颗心。
不久,房子里响起了优美的笛音,蓝家众人听出这是蓝家的清心音,随着一曲罢,哭喊声也就渐渐平息了。
“你们进来吧!”
江圆影和蓝泽也就顺势进去了。
进到屋里,蓝泽将玉牌放到一张桌子上,以便能让蓝曦臣他们能看清整个屋子的情况。屋子就是普通的屋子,布局也很简单,就一张床、一副桌椅、还有一个柜子。
蓝庭月弯腰从床上将一个只穿着白色底衣的男孩抱出来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又去打开食盒,将里面的菜碟一一取出来。
蓝庭月端起一碗白粥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好后递了过去,但那男孩就死死抓着蓝庭月的衣角把脸埋在她的衣裙里。
蓝庭月无奈的笑了笑,将人抱起放在怀里,“阿夕乖,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先喝点粥垫垫肚子,一会儿阿姐再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唔——不要!”魏夕撒娇似的把头埋在蓝庭月的胸口,任凭蓝庭月怎么说也不肯抬头吃东西。
这一幕看得仙门百家简直不敢相信,温若寒甚至还上前了一步往里盯着看。虽然没有看到正脸,但蓝庭月叫的阿夕那就只有可能是魏夕魏明宁了吧!虽然蓝庭月很温柔,不亏是玄正好姐姐,可是,傲云尊呢?黑渊剑呢?张狂邪魅呢?狂妄不羁呢?堪称一绝的剑道呢?
被蓝白一众夸得天花乱坠、傲视天下、狂妄至极、一人一剑敢单挑数千人的玄正第一剑道天才傲云尊难道就是个在姐姐怀里撒娇的小团子不成?
“唔——阿姐,我好困。”
仙门百家的感受魏夕考虑不到,只想在自家阿姐香香的身上呆着。
蓝庭月无奈,“阿夕乖,先吃饭,吃完了再睡。”
“我不想睡……”魏夕抓着蓝庭月的手更紧了,声音闷闷的,就像要哭了似的。
“我不睡!一睡就会看到好多死人,只有我一个人,到处都是血还有尸体,他们追我、咬我,还有东西拼命的往我身体里钻,想要把我撕碎掉,我好疼!肚子上的伤口也疼,阿姐,我好难受,我好疼啊!”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阿姐,我不要睡,我真的好疼啊,呜啊啊啊——”
蓝庭月心疼坏了,连忙把人抱紧了点,还不断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安慰,“阿夕不疼,都过去了,没事的,没事了,阿姐在,大家都在,没事了,不疼不疼……”
蓝思追也轻声安慰道:“阿夕,思追哥哥和也在,都过去了。”
藏色和魏长泽也心疼,除了心疼魏夕这个孙子,还有他们的儿子魏婴啊!
乱葬岗和刨丹,真的想想都疼啊!
听着魏夕的哭声,青蘅夫人伸出双手就要去抱,但终究只能接触到一块冰冷的玉牌,“阿月,你把阿夕抱过来一点,让我和他说说话好吗?”
“对对对对——”藏色点头应和,“阿月让我看看阿夕。”
“好。”
没等蓝庭月将人抱进,魏夕就从蓝庭月怀里抬起了头。和魏无羡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脸庞令藏色、魏长泽和江枫眠虞紫鸢都有点恍惚了。可还没等藏色说什么,魏夕就突然发了狂……
“啊——”
原本清澈的眼眸瞬间变得血红,魏夕抱着头极其难受,身边黑气不断涌现,眼角的泪珠甚至都还没有干,小脸却变得越发狰狞。
“阿夕!”
蓝庭月、蓝泽和江圆影都慌了。
蓝思追五人也慌,只可惜他们相隔两地,没有办法。
“阿夕你怎么了?”
“滚开!”魏夕挥手乱舞,黑气乱窜得更加肆虐。顿时整个屋子都充满了黑色的气息。
“这就是怨气?!”
“好恐怖……”
有人腿软,没想到他们第一次见到鬼道怨气,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
魏无羡都看傻了,这就是怨气吗?正在魏无羡即将陷入沉思之际就感觉手腕一紧,“蓝湛……”
蓝忘机目光凌厉,抓着魏无羡手腕不放还越来越紧,“别……不准去乱葬岗!”
“……”
“阿夕不要!”
蓝庭月大叫一声,但还是没能阻止魏夕,魏夕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拿着就冲到了蓝泽面前。
金凌慌了,“阿泽快躲开!”
江圆影转身抽出一剑挡在蓝泽身前横扫,一道黑影瞬间被斩成两半,一黑一紫两柄宝剑撞击在一起,江圆影对着魏夕大吼,“魏明宁,你到底搞什么?”
魏夕没有理她,手下用劲弹开江圆影,身上黑气更多了。但江圆影可没那么好打发,冷哼一声后俩人打了起来。
蓝泽试图拉架,“别打。”
但俩人都没理他,都是江家的剑法,一黑一紫两道身影缠打在一起,江家一众弟子恍惚了,像极了他们的大师兄和二师兄训练的时候。
而这场打斗也震惊了江枫眠和江澄父子。就算年龄还小,但不管是魏夕还是江圆影,剑法都是相当的精湛,假以时日,成就不可小觑。
只可惜,江圆影还是不如魏夕,没几个回合就开始败下阵来。这时候,一阵笛音也响了起来,一首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由蓝庭月奏响,魏夕拿剑的手开始不稳,眼里的红光却没有褪去,还盯着蓝泽的方向,“温——晁——”
温晁?!
蓝泽偏过头看到身边的玉牌里果然有一张油腻腻的脸,瞬间就知道刚刚魏夕冲着的不是自己,而是因为看到温晁的脸被刺激到了。于是连忙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玉牌幻化成的虚影,“景仪哥,你们赶紧把温晁给拉走,别让他再刺激阿夕了。”
“……好。”
反应过来的蓝景仪二话不说就去拉温晁,温晁真快气死了,他何时受过这等羞辱,“你们都给我滚远点!”
“闭嘴!”蓝景仪和金凌毫不留情的跳起来给了他一下,把温晁都给打懵了,然后趁着他懵和蓝思追欧阳子真一起将温晁给拉到了最后面的人堆里,保证魏夕看不到。为了安全起见,就连温逐流和温旭,他们也一起同样的处置了。
没有再看到温晁的脸,蓝泽松了一口气,接着拿出一支洞箫和蓝庭月一起合奏了起来。蓝泽的箫声结合蓝庭月的笛音,力量倍增,很快就使得魏夕安静了下来。
温若寒刚刚还有些澎湃的心情瞬间有些失落,看来只有在受到刺激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强大的力量啊!
蓝庭月半蹲在地上抱着魏夕,不管心里怎么不平静,但都温柔的抱着弟弟,不断安慰道:“没事了阿夕,没事的……”
“嗯。”魏夕也在她怀里点头应和。
温若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傲云尊,刨丹和被扔下乱葬岗,哪个更疼?”
“……”
“你——说——什——么——”
魏夕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温若寒,脚下的土地被浓浓黑气影响得有些扭曲。
温若寒笑容更大了,“我问你,刨丹和被扔下乱葬岗,哪个更疼?”
“哪个更……唔——啊——”
“阿夕阿夕,别……”
魏夕捂头哀嚎大叫,地上开始抖动。魏夕难受的推开蓝庭月跑了出去。
“阿夕!”
蓝庭月被推到在地,蓝泽和江圆影也没能拦住魏夕。蓝庭月咬牙对着温若寒大吼道:“温若寒,你脑子有病!”
说完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追了出去。
这边,藏色和青蘅夫人也反应了过来,冲着温若寒大吼,“温若寒,你发什么疯?”
欧阳子真也不遑多让,“温宗主你太过份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阿月这么生气!”
温若寒却不在意,“急什么,我只是想看看这位傲云尊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温宗主……”蓝思追也咬牙切齿起来,“仅仅只是为了这么个理由就要这么折磨阿夕,如果阿夕有什么事……我绝不放过你!”
“就是!”蓝景仪也生气了,“为了能让阿夕不受折磨,我们从来都不敢提任何魏前辈以前的事情,就是怕刺激他,温宗主你可倒好!刺激他不说,还非得挑刺激性最大的刺激!”
“先别说这个了。”魏无羡盯着玉牌脸色白了,感受着浓厚的怨气咽了咽口水,“惨了。”
“嗯。”聂城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感觉莲花坞又要重修了。”
嗯?!
一具白骨从地下爬了出来,接下来更多的尸体爬了出来,蓝庭月抽出笛子将想要爬出来的一只按了回去,抬头看着魏夕,“阿夕快快住手!”
江圆影跳起将一凶尸斩杀,持剑咬牙盯着魏夕,“魏明宁,你给我冷静一点!这里是莲花坞,不是乱葬岗!”
“莲花坞……”魏夕抱头低喃,“莲花坞也没了……啊——”
黑白气旋四下冲撞,江圆影看着一道气旋直面自己而来,完了,来不及躲避了。
“阿影小心!”
“啊!”
“彭!”
“唔——”
江圆影还是被打中了,但被打出去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还有点……软。
“阿影,你没事吧!”
江圆影一个激灵翻起,居然是蓝泽给自己当了肉垫,“蓝泽你……”
蓝泽依旧微笑着:“看起来你没事,没事就好,唔——哇——”
但蓝泽看上去就不那么好了,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蓝泽!”
“别……别紧张……”蓝泽安慰着江圆影,自己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小瓶子喂了一粒药丸,“看,没事了。”
江圆影才不信呢,而且还用杀人的眼神看向魏夕,“魏明宁,闹够了吧你!”
胸口环戒闪烁,变幻做一条紫色长鞭,打在那些凶尸身上,凶尸立即尸骨分离。
“我的妈呀!这就是紫电吗?”
“这江家和魏家的小辈是什么怪物?”
“哎呀!老夫才稍不留神怎么就成这样了?”
玄道长头疼的施展灵力,金白色的光芒通过玉牌进入另一边的莲花坞,拦住了暴躁的江圆影也按住了失控的魏夕。接着又看到玄道长往后一拉,魏夕就从玉牌的虚影里慢慢出来了。
“等等!”蓝庭月急了,连忙抱住魏夕还剩下的半截身子,“住手,不管你是谁也不准伤害我弟弟!”
玄道长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这个丫头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个时候捣乱呢!
于是,连着蓝庭月一起也被从玉牌里拉了出来。
玄道长叹了口气,手上飞快地结了几个印,魏夕慢慢变得安静了下来,陷入了沉睡。
“你这个臭小子啊,当初让你拜我为师,死活都不肯,可我啊,还是整天被你的事情弄得东奔西走的。等哪天,你小子可真得好好的给我磕个头,乖乖的叫老夫一声师傅才行!”
蓝庭月上前查看魏夕状况,发现他真的没事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对着玄道长拱手一礼,“多谢道长。”
“不用谢,我找的麻烦嘛!”
“敢问道长您究竟是谁?”
“这个……”
玄道长不知该怎么回答,蓝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传闻天帝有七个弟子,分别司掌世间出生、死亡、轮回、光明、时间、力量、命格,一切玄妙而无量之事。并且皆以‘玄’为封号第一个字以彰显不同,敢问玄道长是天帝第几个弟子?”
玄道长看着蓝泽笑了,“第三个,司时间。”
果然是!
“慕筱啊慕筱,我知道你博览群书,什么都知道,你也不用试探,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但我既然来了,那我就没打算再瞒着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不仅我是帝尊的弟子,这两位也是。”
玄道长指了指魏无羡和蓝忘机两人,“蓝忘机为玄光,是帝尊第六了弟子,司光,魏无羡为玄冥,乃最小的七师弟,司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