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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些新刊有感,还有点哈尔卡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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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伽尔
其实美女姐姐们还挺捧场的,在小...

其实美女姐姐们还挺捧场的,在小声说唉呀布鲁西真可爱啊在装凶呢w看着真像。磕蝙布的在泥塑天啊他肯定天天晚上见蝙蝠看布鲁西学得多像

其实美女姐姐们还挺捧场的,在小声说唉呀布鲁西真可爱啊在装凶呢w看着真像。磕蝙布的在泥塑天啊他肯定天天晚上见蝙蝠看布鲁西学得多像

擅长制冷

开始打算剪老爷个人的,突然觉得后面合唱那段也很适合酥皮,干脆一起剪了,这就是我们世界最佳拍档的羁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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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钱喝茶

王杰希想要辟谣

在迫害老王的路上越走越远

  

  职业选手接广告很正常,王杰希想。但他不知道联盟为什么要给打游戏的电竞选手接脱口秀综艺。王杰希不理解,但尊重,前提是去录节目的人是黄少天。

  退一万步讲,叶修也行,喻文州也行,张新杰肖时钦方锐李轩江波涛……哪怕是周泽楷都行,只要不是他王杰希就行。

  但王杰希的抗议无效。联盟这次出乎意料地强硬,谁都不行,就得是他王杰希。

  王杰希不理解。工作人员偷偷告诉王杰希,原因很简单,赞助商是他的粉丝,点名要他。

  王杰希第一次这么想跟粉丝见个面,问一句对方到底是他的粉还是黑,亦或是对面蓝雨的粉,以看他出糗为乐。赞助商王杰希没见着,稿子王杰希也没见着。对......

在迫害老王的路上越走越远

  

  职业选手接广告很正常,王杰希想。但他不知道联盟为什么要给打游戏的电竞选手接脱口秀综艺。王杰希不理解,但尊重,前提是去录节目的人是黄少天。

  退一万步讲,叶修也行,喻文州也行,张新杰肖时钦方锐李轩江波涛……哪怕是周泽楷都行,只要不是他王杰希就行。

  但王杰希的抗议无效。联盟这次出乎意料地强硬,谁都不行,就得是他王杰希。

  王杰希不理解。工作人员偷偷告诉王杰希,原因很简单,赞助商是他的粉丝,点名要他。

  王杰希第一次这么想跟粉丝见个面,问一句对方到底是他的粉还是黑,亦或是对面蓝雨的粉,以看他出糗为乐。赞助商王杰希没见着,稿子王杰希也没见着。对方的理由是稿子太长,背起来赶不及,你自由发挥吧,大家信任你。好好好,上脱口秀就算了,连个稿子都没给他准备,直接给他推上去让他自由发挥。

  

  王杰希很惆怅。

  

  王杰希走上台说大家好我叫王杰希。如各位所见我不是专业的,在昨天以前我没看过脱口秀更没演过脱口秀,所以我来参加新秀挑战赛。

  今天上来的主要目的有两个,第一个很简单,我想问问帮我报名的这位粉丝,请问你真的是我的粉丝吗?

  第二个目的就有点复杂了。

  我听说这里有挺多人打荣耀的,虽然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人关注选手八卦并在其传播过程中添砖加瓦,我想告诉他们,黄少天说的话不能信。他喊拔刀斩的时候根本不用拔刀斩,就好像老婆饼里没老婆。同理可证,他说我会看相算命的时候也不要信。

  那天黄少天的卡丢了。我说你去房间北边找找。他问我为什么,我说我掐指一算你的卡方位在北。

  我根本不懂玄,我只是觉得骗他很好玩。

  但我没想到他真的找到了。

  后来他逢人就说我会算卦。

  我实在没辙了找他辟谣。我说对不起我骗了你,真相是我在那边看到过一张卡。

  后来传闻就变成了我能开天眼。

  本来对这件事情我也没有那么在意,毕竟如果随口瞎扯能鼓舞士气拿世界冠军的话,谁都会乐意的。但是我实在不能接受队里的队员每天抱着一本黄历来找我,问我什么时候抽卡容易出货。

  我是大小眼,不是透视眼更不是阴阳眼。就算是阴阳眼,也没法看透抽卡游戏的伪概率。

  我说不抽为妙。队友不信,他说他要人定胜天。我说别抽了,他说蓝绿修改器启动,他偏要勉强。为了不让他抽到没钱吃饭每天抱着我的大腿哭,最后我实在没辙了,我说我掐指一算你和新卡今日无缘。他停手了。他问我那明天有缘吗?

  我能怎么办,我说有缘有缘,卡池最后一天缘分最大。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哪天有缘,我只知道他那个卡池跨月,那会发工资了他不至于贷款抽卡。

  他真忍到了卡池最后一天,两百抽终于出了他推。

  我看不下去了,我说这卡咱非抽不可吗?他猛地站起来瞪着我。我还以为他觉得我玷污了他和新卡真挚的爱情,要跟我真人PK。结果他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他第一次两百抽出自推。他说我是他们的月老红娘,是他的再生父母要给我磕一个。

  我觉得大可不必。

  他只是没意识到自己变成了游戏出品人的韭菜。

  好吧言归正传。

  我很荣幸被迫来到这个舞台。提前感谢所有人容忍我在这里郑重辟谣的观众朋友们。本人不懂玄学。不会算命,不会看相,更不了解八卦风水。最后,我想向帮我报名的热心粉丝提个建议。联盟有一个比王杰希更适合这个舞台的选手,他叫黄少天。

  谢谢大家。

  

  王杰希录完节目满身疲惫回到微草。

  

  第二周脱口秀综艺播出了。王杰希的百度词条上多了一个标签——知名脱口秀演员。

  

  

起手酒中仙

更!新!!插!!!件!!!!

又名《丐帮都在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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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丐帮都在聊些什么》

花里胡哨的菜瓜

贪吃饼饼就是要被藕投喂的!1w+一发完

一些个合理配餐不暴饮暴食的爱吃啥吃啥的吃播饼饼和略微有点进食障碍的直播软件公司总裁藕

藕不语,只是一味地打赏,赛博打赏饼饼吃自己想看他吃的东西

里面一切关于吃播和打赏进食障碍等的部分都是私设,如果有ooc和与现实差距特别大的地方全算我的

  不爱看字多的可以去主页看图片版的

  ——————————————————————————

  饼饼毕业之后就从应届大学生成为了东海集团的少东家,董事长敖光就他一个儿子,平时就宠爱得不得了,他自己也年轻力壮正是挣大钱的好年纪,于是给足了自己儿子钱说爱做什么做什么吧,反正现在你也不用读书了,喜欢吃喝玩乐还是旅游谈恋爱爸爸都支持你,敖丙拿着轻飘飘但是......

一些个合理配餐不暴饮暴食的爱吃啥吃啥的吃播饼饼和略微有点进食障碍的直播软件公司总裁藕

藕不语,只是一味地打赏,赛博打赏饼饼吃自己想看他吃的东西

里面一切关于吃播和打赏进食障碍等的部分都是私设,如果有ooc和与现实差距特别大的地方全算我的

  不爱看字多的可以去主页看图片版的

  ——————————————————————————

  饼饼毕业之后就从应届大学生成为了东海集团的少东家,董事长敖光就他一个儿子,平时就宠爱得不得了,他自己也年轻力壮正是挣大钱的好年纪,于是给足了自己儿子钱说爱做什么做什么吧,反正现在你也不用读书了,喜欢吃喝玩乐还是旅游谈恋爱爸爸都支持你,敖丙拿着轻飘飘但是里面沉甸甸的一后面好几个数不清的零的卡说了句好哦,转头在网上开起了吃播。


  他开吃播的原因很简单,馋。


  主要是好奇那些吃播吃的食物都是什么味道的好不好吃,他大学时经常就在饭点时刷吃播看以此当下饭菜,越看越馋,经常想自己买点回来吃吧,又怕买回来之后发现脱离了滤镜和主播营造出来吃的很香的氛围之后没有那么好吃,而且大学寝室里也没有那么大的空间给他放如果买就要一下子把感兴趣的都买回来的食物,也没有冰箱,时间一长可能就要过期变质,浪费食物是不对的。


  所以他购置吃播热门食物的计划就一再被搁置。敖丙平时看吃播很挑的,不喜欢听故意的吧唧嘴声音,不喜欢看故意嘟着嘴吃东西,不喜欢看吃特别油腻特别辣的东西,不喜欢看吃的量特别多的,不喜欢看吃有点超越人类食欲和味蕾的食物,以至于他每次吃饭之前都要挑挑选选找好久,最后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吃播的时候面都坨了。


  于是就忍不住想,说不定有人和我一样面临着相同的苦恼也说不定,那不如,如果以后我有机会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的话,我就去做吃播吧。


  现在敖丙有钱又有闲,决定自己开始做吃播。


  说是吃播不如说是一边偶尔唠嗑一边看他的动漫或者综艺一边安静地吃东西而已,因为怕版权问题被举报封号所以不让自己的投屏屏幕入镜,只有声音隐隐约约地在电流里模糊不清,被推送进来的观众能看到的就是鼓着软白脸颊的敖丙嘴里含着什么东西眉眼带笑地看着前方


  〖刚来,主播笑什么呢,笑得真好看〗


  〖刚来,主播吃什么呢看起来挺好吃的样子,主播长得真好看〗


  〖刚来,主播怎么吃得和别的相比吃的这么少,但是主播长得真好看〗


  〖刚来,主播偷偷看什么呢居然不给我们也看看,但是主播长得真好看〗


  敖丙一个个问题慢吞吞地回答:在看综艺,但是怕被举报所以就不让画面入镜了,在吃我爸爸给我炸的小酥肉,刚炸好的,热乎乎的。他还在炸,待会还有新鲜出锅的小酥肉吃


  敖丙说这话的时候微笑着,嘴唇粉润润的上面一层柔软的水光,镜头里吃了一半的小酥肉看起来热度相当香气扑鼻,外皮金黄内里柔软,几乎隔着屏幕都已经幻闻到了炸小酥肉的热腾腾香气,弹幕静止了一下,敖丙有些疑惑地凑上前看看,弹幕马上又疯狂地滚动起来


  〖头一次见吃这么少的吃播……我超长得真好看〗


  敖丙点点头:我已经吃过晚饭了,吃太多的话肚子会不舒服,现在是夜宵,待会应该还会吃一些葡萄


  〖就吃这个当吃播啊……我超这水汪汪的大眼睛〗


  敖丙抿抿嘴:其实我买了一些别的吃播都会吃的那些类型的食物,但是还没到,明天应该可以吃到一部分,今天就先吃我爸爸炸的小酥肉了


  〖感觉主播不像是做吃播的……分区是不是该调成颜值主播?我超这个皮肤靠这么近都看不到毛孔?〗


  敖丙拿着小酥肉啃啃啃,看着自己的分区点点头,咽下去之后才继续回答:我分区没选错,就是吃播来着


  〖关注了,美不美的什么无所谓,主要是我喜欢看吃播〗


  敖丙双手合十像是小猫抱拳作揖一样轻轻摆动了一下,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自然地给了一个wink:那就先谢谢你的关注啦!


  弹幕又安静地停止了一会儿,敖丙以为自己的直播又卡了,忍不住又凑近上前点点屏幕:“又卡了吗?”


  弹幕疯狂地滚动起来,礼物特效狂风暴雨一般砸在懵懵的敖丙的头上肩膀上,一个才刚才消失另一个又飞快地冒出来,此起彼伏地如同雨后春笋那样络绎不绝


  敖丙“啊”了一声,微微皱着眉头说怎么网络卡了能卡出这么多礼物特效


  〖宝宝你笨笨的好可爱啊啊啊啊……〗


  〖主包怎么有点天然呆似的,笑死我了我也关注了〗


  〖看了一眼主包主页,关注狂涨,笑死,我才不会承认我是被他谢谢关注的样子萌到了才关注的〗


  〖谁来告诉这个萌萌的宝贝这是大家给他刷的不是系统卡了啊哈哈哈哈〗


  〖路过偶遇此等萌物拼尽全力无法抵抗来都来了顺手的事,必须关注了〗


  敖丙看着弹幕上刷得飞起的各条弹幕努力划拉着屏幕,终于把这件事看了个大概明白,于是不好意思地给直播间里一千多人道歉,说之前都是看别人播,今天第一次播所以不太熟练,看到说是因为自己谢谢关注的模样可爱才关注的连忙又开始谢别人的关注,有弹幕逗他说〖礼物你不谢吗,那么多礼物呢〗


  结果礼物太多了,敖丙谢得口干舌燥,连小酥肉都没时间再吃一条


  敖丙嗓子谢得微哑,轻轻咳嗽了两声,打算去开瓶椰子水喝,弹幕又开始刷〖没事没事明天再谢吧〗〖哎呀嗓子哑了的声音也很好听〗〖别刷了各位金主爸爸妈妈们主包谢不过来了〗


  最后还是敖光端着新炸好的小酥肉和洗好的葡萄敲门轻轻进来才暂时停止了刷礼物和谢礼物的循环,敖丙接过食物,用湿巾把手擦干净,继续看着他的综艺,手上捏着小酥肉,和弹幕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我好羡慕这颗葡萄……〗葡萄都被我吃掉了,不要羡慕葡萄。”敖丙张开嘴,水灵灵的葡萄落入了薄薄的两张唇瓣之间,继而落入了粉红的湿热口腔


  “〖主包你不把镜头往嘴巴那里调一下吗〗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那种离嘴太近的吃播,以后应该也不会调成那种。”敖丙咬断了小酥肉,叼着嘴里的那一半给弹幕看炸得外酥里嫩的小酥肉,像叼着鱼给主人展示自己会叼着东西了的小猫


  “〖想吃主包嘴里的〗这个不行,嘴里的我自己要吃,但是我可以帮你问问我爸爸怎么做的,到时候私信给你做法。”敖丙一本正经地安慰着粉丝


  “〖主包你嘴唇用的什么润唇膏,好润啊〗嗯?润唇膏?我不擦化妆品的,不对,我爸有时候会在干燥的时候提醒我擦宝宝霜,说不擦的话脸会被吹伤”敖丙低头吸吸瓶里的椰子水,喝够了之后继续啃碗里的小酥肉


  〖怎么吃个小酥肉也能吃这么香,看饿了,去点个炸鸡〗


  〖笑死,我刚被馋得下去买了鸡排,才拿着鸡排回来〗


  晚上的直播结束之前,弹幕恋恋不舍地问〖明天还播吗〗,敖丙吃完了小酥肉和葡萄,看完了今天的新一期综艺,点点头说播,明天他想吃红烧肉拌饭,把汤汁全都浸在饭里泡一泡,再来一盘清炒菜心之类的素菜一起吃解解腻,弹幕刷过去一排〖好好好〗这才开始打〖拜拜〗和〖明天见〗


  敖丙数了数新增的关注发现多了快一千,心说哇,原来这么多人都想看我继续做吃播,那我就认真地好好地做下去吧


  于是真的就一点点把号做起来了,有时候吃点吃播们吃的热门食物,吃到好吃的就眼睛闪闪发亮再小小地多咬两口,吃到不好吃的就嚼也不太想嚼那样勉强吃吃努力把嘴里的咽下去,然后嘴上说着什么别开话题的话把不爱吃的偷偷放出镜头之外,心想到时候给什么都说好吃爱吃喜欢吃的敖钦叔叔吃好了


  〖偷看到小饼把不爱吃的拿走了( ー̀εー́ )〗


  〖我作证,这个真的不好吃,说是酸酸甜甜的开胃,实际上只有酸没有甜〗


  敖丙唠嗑的时候说道自己小名叫饼饼,弹幕之后就喊他饼饼了,连粉丝灯牌的等级都由敖丙听从民主呼声改成了丙家军


  大部分时间把那些吃播热门食物当小零嘴吃解解馋,因为和龙爹保证过做这个不会影响好好吃饭的正常饭菜,饭点点进来看直播的话就是在吃他爹天天亲手给做的爱心三餐,刚开始粉丝还因为这个掉了一些,说家常菜吃播有什么好看的


  敖丙哦了一声:“可是我爸爸做饭真的很好吃。”说着就自己闷声闷气地吃起来,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好几块酱得颜色深深色泽相当的牛肉整齐地卧在面条上满满当当,浇的卤色泽油亮但是不油腻,亮亮的一层洒在细细的面条上,牛肉块头大小正好够一口咬下,铺满了整个面的表面,葱花香菜碧绿新鲜,黄瓜丝水灵灵的冒着鲜,堆在面条上的小咸菜泛着一看就好吃的微微闪光,面条被敖丙夹起来一筷子,热腾腾地发出麦子的水汽飘荡在镜头上融化成一片雾蒙蒙,面条劲道,看起来有点像是手擀面,敖丙一口咬断面条,又咬下一口牛肉就着在嘴里细嚼慢咽,一口吃的有点太多而把嘴巴微微抿起,看起来有点不屑的义愤填膺,但是因为长得太可爱了所以不具备什么杀伤力而只有被萌到力


  〖完了,我也饿了,点碗牛肉面吃吃好了〗


  〖能不能让主包爸爸也出来直播一下,我想学怎么卤的色泽这么好的酱牛肉〗


  〖谁说播家常菜不好的,这家常菜还不行啊?再不行你来我家,我爸给你做金针菇炒洋葱吃,你做这个吃播怎么样〗


  〖笑死了楼上平时过的什么日子〗


  〖饼饼爱吃啥吃啥呗,不爱看去找别的播你爱吃的东西的主播呗〗


  〖能不能让饼饼爸爸开个店我想吃他做的饭呜呜呜呜呜呜〗


  在观众的溺爱和龙爹即使透过镜头也能看出来做的确实好吃的饭菜而且饼饼也确实吃的很香的加成下,爸爸今天这一顿的家常菜做了什么成为了敖丙每天都要向镜头里的家人们展示的一个环节——敖丙从别的吃播那里学到的对观众要喊家人,直播间里的观众吱哇乱叫了一整天说家人们主包成长了!然后循循善诱地说主包主包喊我们宝宝吧,这样显得我们年轻一点关系好一点


  敖丙第一次应用的时候是在那一天谢礼物的时候:“谢谢宝宝。”笑得和他手里的红心柚子一样甜。


  弹幕又卡了一分钟,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礼物特效弹在敖丙头上肩膀上


  敖丙看着弹幕里〖别刷了让我先上榜我要听饼饼喊我宝宝!〗〖先来后到懂不懂啊我先上榜的我要先被喊啊!〗〖别管了乱成一锅粥了我先趁机偷走宝宝的红心柚子哦呵呵呵〗〖怎么这直播间里还真有一心看吃播的啊〗哭笑不得地一个一个挨个感谢


  夜宵时间进来就是在嘎吱嘎吱嚼零食,弹幕会问他喜欢薯片多一些还是薯条多一些,敖丙想了想说都喜欢,扒拉着手指又说喜欢地瓜干和烤地瓜,还有冰糖葫芦和烤肠……


  〖?你还有什么不爱吃的吗〗


  〖馋馋的主包萌萌的……〗


  总之每天荤素搭配按照饭量搞点自己爱吃的,从不剩饭剩菜吃饭也不狼吞虎咽,细嚼慢咽吃得慢条斯理,吃相很好看也不邋遢,吃完了还会给镜头展示一下:“吃完了,今天爸爸做的饭菜很好吃。”也不会有吧唧嘴似的咀嚼音就是正常吃饭,挑个喜欢的节目投屏看,直播里会漏出一两声,弹幕就会猜今天他在看什么综艺,喝着他爹每天给他亲手榨的果汁或者豆浆,看起来很健康的主包也有不太健康的享受时光,比如想喝碳酸饮料的时候也毫不客气毫无节制一下子喝了两瓶——被二氧化碳呛得打了好几分钟的嗝,弹幕刷上去一排的〖哈哈哈哈哈哈〗敖丙有点不好意思,用袖子挡了一下自己的脸偷偷地在袖子后面小声打嗝,直到停下了才把红红的脸颊露出来:“这下不打了……嗝!”


  敖丙于是又把脸埋进抱枕里直挺挺地当了一会儿不说话的鸵鸟


  〖哈哈哈哈哈饼饼今天晚上打了好久的嗝了〗


  〖没事饼饼我也经常喝可乐呛到打嗝我懂你〗


  〖AAA陈塘关莲藕批发李老三送出了一辆跑车〗


  〖AAA陈塘关莲藕批发李老三送出了一辆跑车〗


  〖AAA陈塘关莲藕批发李老三送出了一辆跑车〗


  屏幕上的跑车飞快地划过敖丙趴在抱枕上的脑袋,为了吃饭不会落进碗里,毛绒绒的蓝发乖顺地被他用夹子拢在一起别在脑后了,弹幕马上热闹起来,朝着另一种方向跑偏了


  〖李总下班了过来看饼饼吃播啦?〗


  〖还是照旧进来就先刷跑车爬榜啊,李老三你钱多能不能分我点花花〗


  〖?怎么又是他,连着刷了一周跑车了也该腻了吧〗


  〖你才来不久吧,李总都在饼饼直播间里刷一个月跑车了,每次来了也不说什么也不提什么要求,非常高冷地就往那榜一的位置一躺啥也不干啥也不说〗


  〖AAA陈塘关莲藕批发李老三:要不要试试憋气一小会儿,把气鼓在嘴巴里那样,憋一会儿就好了〗


  敖丙觉得自己脸冲下憋气憋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打嗝了,把捂得粉扑扑的脸颊猛地从抱枕里抬起来正好就看到〖AAA陈塘关莲藕批发李老三〗打的那一条,他嘿嘿笑了笑:“李老三你来啦,咱俩真是心有灵犀,我刚刚正好在憋气来着。我今天打算饭后水果吃水蜜桃哦,谢谢你之前推荐给我的这种桃子,昨天开播之前我偷偷吃过一个水蜜桃了,很好吃!”敖丙把碗里敖光爸爸给他洗好的水蜜桃靠近到镜头上,柔软洁白蒙着一层水润的粉的水蜜桃和敖丙泛着浅粉笑意盈盈的脸颊靠在一起,柔和的灯光洒在敖丙皮肤细腻的脸颊上,能看出和水蜜桃表皮上一样细细浅浅的绒毛,一时之间镜头都不知道该去看哪个才是构图里的主体,只好全部包含进来平等地相得益彰,共同地目不暇接


  弹幕又是卡了一下,然后疯狂刷上去一堆〖完蛋了有人要沦陷了〗〖宝宝你脸颊比水蜜桃看起来还可爱〗〖什么水蜜桃李老三你怎么不给我们推荐推荐我们都是饼饼的家人啊!〗


  〖AAA陈塘关莲藕批发李老三送出了一辆跑车〗


  〖AAA陈塘关莲藕批发李老三送出了一辆跑车〗


  〖AAA陈塘关莲藕批发李老三送出了一辆跑车〗


  〖AAA陈塘关莲藕批发李老三〗:你喜欢就好


  弹幕开始疯狂复制无限复读:〖哎呦哎呦你喜欢就好〗


  〖你喜欢就好~〗


  〖你喜欢就好~〗


  敖丙迟钝地点点头:“我很喜欢!超级好吃!”


  〖饼饼你真是个笨笨的饼饼呀——〗


  〖算了饼饼,咱们安心吃水蜜桃谢李总的榜吧嗷〗


  〖可能面对别人我就要嘀咕是不是在装纯了,主包这边我实在是嘀咕不起来,怎么会有这么纯真的主包唉〗


  敖丙看他们刷得飞快,手上试图把整个水蜜桃的皮都完整地扒下来,眼睛上还忙着看快得要飞起来的弹幕,忙得不行


  哪吒那边把手机倒扣,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说待会再多打点吧,老孙家这水蜜桃卖得贵,别敖丙以后打算多买两个之后没其余的生活费零花钱了可不行,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啃了一口水蜜桃,心说果然贵有贵的原因,也不知道真是像敖丙形容的那样好吃还是他听了那玉雪可爱的小主播说了之后心里痒痒的心理作用让他觉得好吃,反正,还是让人挺有食欲的


  哪吒本人,陈塘关直播(敖丙所注册成为吃播的软件)这款软件背后的大总裁,平时靠着一张面无表情时显得谁欠了他八百万一样的一张凶巴巴的脸被对家和无良媒体在背后造了不少霸总文学的谣,比如形容自己永远是什么不屑的冷酷的无情的亦正亦邪的三分冷漠四分漫不经心的笑容,刀削般的下颌线希腊雕塑一样的面容,天神下凡一样的气质拥有着能让四周全部冷下来三个度之类的超级能力,噢对,还有外边通稿说他有胃病和电梯幽闭恐惧症的,哎朋友,陈塘关没成开发区之前是郊区,自建小平房哪来的电梯?


  不过有一点倒是让他们瞎猫碰上死耗子猜对了,哪吒真的有点别扭的身体上的小毛病,进食困难


  这个困难也不是那种困难到什么也吃不下去的困难,就是平时不爱吃东西的困难,除非再不吃要把自己饿死了,哪吒才会恹恹地喝一些营养剂或者稀释很多倍的葡萄糖,或者填鸭似的往嘴里塞吃的草草嚼两口咽下去,这都要捏着鼻子一脸不乐意的样子猛得一下子给自己灌下去一口闷掉,他爹他妈两人青梅竹马,生下他哥三个之后他爹心疼老婆直接去结扎了,哪吒工作了之后他爹就说我和你妈两个人去环游世界了,有事打电话,这事老两口两个哥哥们也就都不知道。


  哪吒他自己进了直播公司学习经验,和某位姓孙的投资人朋友一起开了这家陈塘关直播公司创立了陈塘关直播软件,这毛病就是创业时候落下来的病根,创业时候脾气硬,发誓要做出点事情来让他爹他哥他们都另眼相看他,一门心思为了省点钱投资公司建设软件,买盒饭都买那种特别有性价比的便宜盒饭,打开扑面而来的不是饭菜的香气或者炒熟的肉味,先是菜里的油被捂在盒饭里反上来又好像蒸了一遍似的那种闷味儿,饭菜共十分,饭五分,菜两分,油占三分。


  吃多了之后感觉对于什么饭菜都吃不下去了,后来生活稍微好点,应酬又多起来,以前吃不到的大鱼大肉现在一口三个都吃不完,结果一下子有点吃伤了,加上不得不喝酒,吃完饭又喝酒,酒气热腾腾地恶心地反胃上来,催动他把吃下去的油腻肉块再吐出来,每次嘴里那股上涌的冲动都让他恨不得把胃掏出来洗洗,于是哪吒对于油腻的大菜的兴趣也逐渐下滑,再以后日子又过得更好了,他开始有意识地调理自己的饮食结构,吃轻食粗粮和低碳水,想着油腻的不行那就换成清淡的,结果清淡的更是吃不下去,除了用来当做调味的那点咸味儿以外他什么都咽不下去,吃进嘴里到了最后一步全部都反胃似的吐了出来


  他终于不得不去看医生,医生说你的身体没问题


  又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说你是不是最近有点焦虑?


  哪吒冷笑:我不觉得


  医生:还没说症状你就反驳,焦虑就是这样的


  哪吒叹气:那我觉得我有点


  医生:对吧,还不确定是不是焦虑你自己就先觉得自己有了,果然是焦虑


  哪吒:……


  那天哪吒去看了一位专业营养师,定期从他那里买营养剂塞满冰箱,饿到不得不吃东西的时候就掏出来一袋往嘴里硬灌


  他猜可能是以前吃东西太狼吞虎咽给身体留下了太重的负担,也没告诉爹娘,告诉了也没用,徒增烦恼之外还影响老两口的世界之旅,所以就自己摸索着治疗(按时去做身体检查和看心理医生,当然了不是上次那个)偶尔尝试吃一些会比较想吃的东西,有时候能吃下去一些,有时候吃一口看着还剩那么多就不想吃了,有时候突然觉得能吃下一整头牛但是点完单就觉得不如去吃牛吃的草了……


  还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晚上,摆着营养剂不想喝的哪吒开始刷自己家软件里的直播,被推荐推到了名为〖来一个小龙包〗的直播间


  他猜可能是吃播,他对这种东西从来不感兴趣,看他们吃油腻腻的大量食物只会让他不想吃东西想吐的欲望更加强烈


  于是他有点嫌弃地扫了一眼,入眼的就是白皙皮肤柔软蓝发的一个出水芙蓉似的少年,乖巧地凑近在镜头前的粉润嘴唇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


  他愣了一下,职业病犯了,忍不住想给他改个分区,手动起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这是他私人号不是有权重的官方号


  于是就这么手一滑点了进去


  屏幕里白白净净温温柔柔的少年看起来骨肉匀称,正在细心地给镜头看他马上要吃的包子,看起来还冒着热气,烫得白皙的手指拿不太住,拿一会儿就放回自己的蓝色花纹白色陶瓷的小碗里,搓搓被烫到的手指,嘴唇撅起来给手指吹两口气再继续和弹幕互动,低垂的眼睫毛末端微微翘起,落下的阴影遮在眼睛上显得眼睛有几分淡淡的忧愁似的,抬起头来看人的时候眼睛干净澄澈如同一汪晃悠悠的春水,笑容都变成化入白开水里的白砂糖那样让人愉悦舒适,融化了李老三寒冷之下固化的心脏


  哪吒咳嗽了两声,心说看看吧,看起来这主播才上大一似的皮肤嫩得能掐出来一把水


  敖丙咬了一口包子,被烫得直呼气,舌尖粉粉的从嘴里伸出来一点点,看得哪吒也觉得这包子太坏了,怎么能烫到要吃它的人呢,敖丙笑吟吟地给镜头看包子里面的白菜馅,声音也很好听,清脆的琉璃风铃互相碰撞的声音似的,包子面皮薄厚相当,皮薄馅大,里面肉比白菜多,再看看一个敖丙的手心里只能装下两个的大小,一看就是家里长辈亲手给包的包子,发狠似的塞很多很多馅,包的有外面卖的包子两个那么大


  哪吒听到他说“这是爸爸今天晚上包的”时忍不住笑了,心想果然如此


  敖丙小口小口咬着泛着热气的包子皮,舌尖灵活地卷着包子馅咬进嘴里嚼动,脸颊吃得一鼓一鼓的,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手里的包子,待会又从桌子下面掏出来一包酱香味的杏鲍菇,撕开包装之后把它倒在旁边的小碟子里,拿筷子夹到包子馅上,笑眯眯地给镜头展示:“有时候我在学校就这么吃,很好吃。”


  哪吒有点微妙的心疼,看着各种各样的鲜花墨镜的礼物特效在敖丙头上飞来飞去,犹豫着还是没动,自己只是一时兴起的话,还是不要引起别人误会的好


  〖主包接受线下私连吗〗


  榜一的话很突兀很显眼地从排着一排〖我也想吃〗弹幕的屏幕上飘过去


  〖主包说话啊,给你打了这么多,发了那么多私信,什么也不回,装看不见啊?〗


  〖饼饼吃东西看不见不是很正常,能不能别在这阴阳怪气的〗


  〖房管呢,能不能给他踢出去〗


  〖朋友你是不是忘了饼饼最近才开不久,小火一把也是最近的事哪来的房管……〗


  哪吒忍不住皱了皱眉,榜一又在刷些同音字替换了的污言秽语,都是什么给钱了还不接受私连啊,什么嘴巴那么能吃别闲着做什么吃播了吃点别的不好吗诸如此类的话


  敖丙吃完了一个包子,好像终于发现了弹幕上热火朝天的吵架,他有点茫然无措地凑近:“怎么了,大家不要吵架……”


  哪吒听着他的声音柔软平静,心想算了,这怎么可能不帮他,都给自己纠结到这个地步还不行动肯定待会要后悔刚才干嘛不帮他了


  手又是一滑,屏幕上马上飘过去一大长串的文字提醒


  〖AAA陈塘关莲藕批发李老三送出了一个嘉年华〗


         〖AAA陈塘关莲藕批发李老三送出了一个嘉年华〗


     〖AAA陈塘关莲藕批发李老三送出了一个嘉年华〗


  瞬间就把那个说话不干净的榜一从榜一挤了下去,拉开了数量上难以匹敌的数字差距


  弹幕停了一下,马上开始飘过去一排???


  〖?????〗


  〖???????〗


  〖???????????〗


  敖丙也懵了,连忙说:“那个,是不是误触了?”


  哪吒打了一行字:“没有,你拿着吧,不爱看乱七八糟的人说话,给他挤下去。正好你也多买点好吃的,总吃咸菜不好。”


  简简单单一行字给弹幕看得热血沸腾


  〖李总威武!!!!〗


  〖啊啊啊啊啊李总能不能把钱分我点!〗


  〖饼饼你也是过上好日子了呵呵呵呵这得买多少的杏鲍菇咸菜哈哈哈哈〗


  〖家人们那人退出直播间了哈哈哈哈,刚才我去看他取关饼饼了,喜大普奔!〗


  敖丙终于扒拉历史弹幕看明白了怎么回事,偷偷打字在私信里问哪吒多少钱,自己想个办法转给他,哪吒笑了下,回复说你不是坚持不私联吗,敖丙低头继续打字:“性质又不一样,给我发一个,我下播了转回去给你,谢谢你帮我解围了。”


  过来看敖丙直播的大都是一些他的同龄人或者比他小几岁的学生党,被他美貌吸引来了除了抱着欣赏之心的颜控年轻人,偶尔也有那种怀着不正当心思的人,就像今天晚上的那个人一样,敖丙看了一下哪吒主页,感觉应该也是工作不久的年轻人,顿时就觉得这个钱必须得还回去了,说不定是攒了多久的工资都给他一起打过来了,不还给他的话他也要天天吃包子配咸菜了


  哪吒没回复,只是继续盯着屏幕看敖丙吃东西,看他吃东西仿佛是种对食物很尊重对食客也很尊重的享受,可能和他长得就对造物主很尊重的样子也有关系,感觉成为他手心里的食物也是一种享受,因为他吃东西总是很香很投入很沉浸,像是自己也坐在他对面吃东西似的那样品尝了一样的食物——


  哪吒翻了翻他的主页,几条简简单单的视频里都在认认真真地吃每一顿饭,没有博眼球博流量的大鱼大肉特辣特油,也不是苦行僧一般的清粥小菜酒肉不沾,说是吃播其实更应该准确地称呼为生活号,吃点爱吃的,看点爱看的,喝点爱喝的,和大家热热闹闹说说话


  哪吒久违地感到了熟悉又陌生的饥饿,本能地让他觉得他该吃点什么了,看着包装精美的营养剂他提不起兴趣,又看看镜头里敖丙吃得喷香吃得眉开眼笑的包子,吃着吃着敖丙离开了镜头,他的房间里好像进来一个人说了些什么,因为离这边比较远没有听清,再出现在镜头里时敖丙端着一碗紫菜蛋花汤笑颜如花:“爸爸说这个配包子一起喝最好了!”他看看上面的蛋花浓稠,几乎要叫蛋花紫菜汤了,又看着敖丙乐得美滋滋的开心样子,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地想真的有那么好吃吗,心里微微一动,手上打电话问了一下营养师现在自己适合吃什么馅的包子。


  那天晚上哪吒看着敖丙的直播吃饭,把敖丙的吃播当成了下饭菜似的就着新鲜出锅的包子啃来啃去,缓慢地细嚼慢咽地一共吃下去两个菜包子,馅料也是白菜猪肉的,因为怕他吃下去不舒服馅料磨得相当细腻,口感上不会出现菜叶或者肉泥过硬的刺激反胃,直到敖丙的直播结束他挥挥手和观众说明天见,哪吒才把沾着油的手指擦干净,恋恋不舍似的混迹在一片〖明天见〗的弹幕里打了一句〖明天见〗


  敖丙下播了直奔私信而去:我下播啦,给个收款码我给你转过去


  哪吒慢条斯理地打字,好久没感受到的舒服温暖的饱腹感让他有点发饭晕,他都不记得上一次吃了真正的食物之后的感觉是什么感受


  “不用,本来就是帮你的。也说好了剩下的你自己留着买点自己爱吃的好吃的。”


  敖丙哭笑不得:“那么多我也一时半会花不完啊,更何况是用来买吃的,哪能一下子想到买什么吃。”


  哪吒眨眨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飞快地打着字:“那不如这样,我推荐给你一些我觉得比较好吃但是我没尝试过的东西,你拿着我的钱去买然后尝尝,吃完之后给我真实的反馈,这样你吃播的新选品也不用担心了,我的钱你也不用白拿就算是给我当试吃员的工资了,怎么样?”


  敖丙感觉他说话滴水不漏逻辑清晰很厉害的样子,心说果然是很有工作经验的大人啊,说话头头是道的很有公事公办的感觉,想了想好像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坏处,唯一的坏处可能就是这位推荐的食物他不一定喜欢吃……


  “如果我推荐的你不喜欢吃可以不吃,不是强迫你,就是像个朋友一样随口一说这个不错要不要尝尝那种的推荐。”哪吒似乎料到了他的想法,下一句马上跳入聊天框中点击发送


  “那好吧,那从今天开始就麻烦你给我推荐你觉得好吃的东西啦。”敖丙接受很快,高高兴兴地打字


  哪吒心说这人也太单纯,比大学生还大学生啊


  “那,明天要不要尝尝水蜜桃?我有个朋友家里做这个生意的,水多又很甜,桃肉很软。”


  “不过他们家没有网店可以买,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把你的地址给我,我去帮你联系”


  哪吒给敖丙发完就给花果山里那位合伙人孙老板疯狂发消息


  “在?发两箱水蜜桃来我家,越快越好”


  “转账10000元”


  “要最好品质最高的那一种,水多皮薄特别甜的那种”


  孙老板:“👌🏻十分钟马上到”


  敖丙过于放心地把地址发给了他,说那就麻烦他把地址给商家好发货了,还问了多少钱,把钱也转给了加上了敖丙微信的他,这让他更加忍不住确认了敖丙单纯年轻的可爱特性,心说还好自己是个正能量的好人,如果遇到坏人该怎么办啊


  于是他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你不怕我拿你的地址去做坏事吗


  敖丙愣了一下,说什么坏事,给自己家寄很多里面装着各种食物的快递,把自己家冰箱填满自己吃不完只能眼睁睁看着食物过期坏掉不能吃的坏事吗


  哪吒被逗笑了,心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单纯善良的小龙包


  哪吒也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因为他说那我们现在算不算朋友?如果是朋友的话要不要交换一下姓名?我叫哪吒


  敖丙果然乖乖地也开始介绍自己:“我叫敖丙。”


  敖丙,敖丙。


  他放下手机回味了一下,感觉这个名字充满了水蜜桃的甜味香气。


  他傻笑了一下,一抬头一张毛绒绒的猴脸和他四目相对。


  猴:……


  哪吒:……


  哪吒:“你们老板没说进来要敲门?”


  猴挠挠脑袋:“敲了,但是你没听见,我问老板怎么办,他说让我施个法术直接进来就行,有事他背着。”


  哪吒低头看了一眼两箱水蜜桃,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五星好评给你了,回去吧。


  猴吱哇乱叫地从窗户跳出去跑了,剩下哪吒在那想敖丙柔软粉嫩仿佛成熟水蜜桃的脸颊


  他打算直接从自己家这给敖丙寄过去,反正钱也是一样给孙老板的,怎么都差不多


  后面哪吒看敖丙的直播次数多了渐渐把食欲调整回来了,敖丙也和他关系越来越好,两个人熟起来之后李老三李总裁还是以为这是个家里管的严要靠吃播挣零花钱的小可怜大学生,总是喜欢给他借着“买多了”“买小了”“家里有一件一样的了”给他寄很多自己买的适合敖丙的新衣服,敖丙穿什么都上镜,穿什么都好看,看着敖丙穿着自己送的衣服直播哪吒感觉自己的心脏蹦得快跳出来了,这个时候他才恍然大悟,或许在他决定进直播间看看看怎么回事的那个瞬间,他就对敖丙一见钟情了。


  简直就是一款奇迹饼饼,怎么打扮都很合适,怎么装扮都各有各的可爱帅气


  哪吒最后终于把他的食欲之神追到了手


  敖丙知道自己治愈了哪吒曾经怎么也没有治好的食欲不振之后特别开心,和他说自己之前想到过放弃,不要再做吃播了,热度稍微起来一点之后总会有人看不惯他的营业模式,他也想过要不要停止吃播远离纷争无数的互联网,不过还好,正像他那“如果有人会需要我这样的吃播呢”的想法所想,他或多或少也帮助到哪吒一点,这就足够了


  第一次去敖丙家已经做好了对方家长不待见自己的准备,结果到敖丙家楼下感觉这房子好像有点眼熟,好像上个月和敖董事长谈生意的时候过来做过一次客,再一开门笑吟吟的像是一株鲜嫩的小柳树的敖丙旁边站着穿着粉红围裙拎着锅铲冷笑的敖光


  敖丙:哪吒你来啦,快进来,哦,这是我爸爸,敖光


  敖光皮笑肉不笑,心说什么时候自己的预备合作伙伴成自己儿子男朋友了


  哪吒也皮笑肉不笑,尴尬地想起自己之前猜测敖丙家里人不给他零花钱所以出来做吃播挣零花钱以及圈子里都知道敖光的儿宝爹属性,主动握手:“没事光哥,以后在家我喊你老丈人你喊我儿婿,在外都是兄弟,都是兄弟”


  敖光:……?


  

温一壶月光下酒

[赵光义×少东家]全开封都在磕少侠和府尹大人的CP

*bl向,赵光义×男少东家,看了一点风沙酒肆的活动后yy的产物,有私设

*ooc预警


01.

“这画师定是没见过真正的金明池。”赵光义指尖摩挲着话本插图,绛紫官袍袖口垂落在檀木案几上,“池畔垂柳该用双勾填色法,他倒好,拿赭石混着花青乱涂一气。”

少年攥着新刊印的《金明池秘闻录》冲进签押房时,正撞见这番景象。

春末的穿堂风卷起满地绯色桃花瓣,案头鎏金狻猊香炉吐着龙脑香的青烟,将那人侧脸氤氲成水墨画里走出来的谪仙。

“赵、光、义!”他几乎咬碎后槽牙,“全城都在传我们……那个,你倒有闲情看春宫图!”

赵光义慢条斯理合上绢本:“少侠擅闯府衙该当杖二十,不过——”

他的玉...

*bl向,赵光义×男少东家,看了一点风沙酒肆的活动后yy的产物,有私设

*ooc预警


01.

“这画师定是没见过真正的金明池。”赵光义指尖摩挲着话本插图,绛紫官袍袖口垂落在檀木案几上,“池畔垂柳该用双勾填色法,他倒好,拿赭石混着花青乱涂一气。”

少年攥着新刊印的《金明池秘闻录》冲进签押房时,正撞见这番景象。

春末的穿堂风卷起满地绯色桃花瓣,案头鎏金狻猊香炉吐着龙脑香的青烟,将那人侧脸氤氲成水墨画里走出来的谪仙。

“赵、光、义!”他几乎咬碎后槽牙,“全城都在传我们……那个,你倒有闲情看春宫图!”

赵光义慢条斯理合上绢本:“少侠擅闯府衙该当杖二十,不过——”

他的玉扳指叩在书册封皮上发出清脆声响:“若你肯解释昨夜为何翻墙进我卧房,本官或可网开一面。”

少年耳尖瞬间烧起来,昨夜他分明是追踪绣金楼线人才误入他居所,偏生被巡夜衙役撞个正着。

此刻赵光义领口微敞露出半截锁骨,倒像是他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故意的!”少年一掌拍在案上,震得翡翠笔架叮咚作响,“今早西角楼巷的馄饨摊都在议论咱们‘月下对饮互诉衷肠’!”

“互诉衷肠?”他忽然倾身逼近,松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

少年后背抵上冰凉的红木屏风,看着他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少侠不妨说说,本官那日赠你的玉佩,可还贴身戴着?”

他呼吸骤然停滞,怀中的羊脂玉佩紧紧贴着身体,那日赵光义递来信物时指尖的温度仿佛又爬上手腕。

门外传来书吏的脚步声,少年慌乱间打翻青瓷茶盏,泼湿的《秘闻录》上赫然显现出他们相拥的彩绘。

“看来要用些非常手段了。”赵光义忽然退后三步,从多宝格取出一方锦盒,“三日后金明池宴,少侠若肯与本官同席——”

“你想坐实谣言?!”

“错。”

赵光义拈起盒中并蒂莲金步摇插进他发间,冰凉的宝石流苏垂落鬓角,“本官要教全开封城知道,他们的府尹大人……”

他白玉似的指尖抚过步摇上颤巍巍的珍珠,“是如何‘金屋藏娇’的。”

把这女子戴的物件放他头上作甚!少年恼怒不已,他看这赵大官人就是存了心想要作弄他。

他拔下那劳什子就要砸,却见窗外掠过一只灰鹞子,定睛一看,那不正是《东风第一枝》的主编用来探听八卦的眼线吗?

赵光义袖中银链忽如灵蛇出洞,缠住他手腕将人扯进怀里,男人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少侠现在踹门出去,明日话本就能写到‘因爱生恨’第五折。”

檀木屏风映出交叠的身影,远处传来暮鼓声声。少年隐约意识到,这场荒诞戏码里沉沦的,或许不止是看客。


02.

金明池的春水被八百盏琉璃灯照成碎金,少年盯着案头鎏金请柬上“携眷出席”四个字,生生捏裂了青玉镇纸。

赵光义差人送来的紫檀木箱正在脚边敞着,里头绯色罗裳缀满珍珠,活像把朝霞碾碎铺在了绸缎上。

“少侠若再扯袖口,这越罗可就真要成碎帛了。”铜镜里映出赵光义的身影,他今日换了簇新的孔雀翎补服,腰间蹀躞带悬着开封府印信,官帽将乌发束得一丝不苟,活脱脱从《百官图》里走出来的泥胎塑像。

少年反手将妆台上的螺子黛砸向铜镜:“穿成这样不如把我挂到宣德楼当幡旗!”

他旋身避开飞来的黛石,冰凉的银链却缠上少年手腕:“少侠可知,这衣裳用掉织造局三筐南海珠?”

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锁骨处的珍珠盘扣:“本官在《营造法式》新增的‘禁奢令’,倒被自己破了戒。”

池畔传来礼乐声,他猛地将他拽进怀里,银链在腕间收紧成暧昧的弧度:“记得要一副笑脸。”

他附耳低语时,官帽两侧的长翅轻颤:“客人们正在西看台,可不能让他们等太久。”


03.

月光被金明池的水波揉碎,洒在赵光义的金玉腰带上,少年第无数次把被他强行扣住的右手藏到案几下方,镶金象牙筷“啪嗒”掉进鲈鱼脍里。

“少侠连箸都握不稳?”他借着斟酒动作又贴近三分,鎏金酒壶在指尖转出炫目光晕,“莫不是被本官今日的威势迷了心神?”

少年盯着他微微眯起的丹凤眼,终究理解了为何话本里总把这位府尹写成吸人精气的狐仙。

池畔柳树上潜伏的灰鹞子此时兴奋地扑棱翅膀,想必明日《东风第一枝》头条该是“金明池夜宴耳鬓厮磨实录”。

“赵大人好计谋。”少年夹起一筷子糖醋排骨塞进他欲语还休的唇间,“用御史台的巡查船堵住东西水门,就为证明你我‘如胶似漆’?”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酸甜汁水,从袖中抖出开封府缉捕令,洒金纸上侠客的画像旁赫然批着朱红小字:“嫌犯清河籍人士,惯用左手剑,尤喜翻墙——”

“刑部大牢的虱子可最爱啃脚踝。”他指尖划过少年束腕皮甲,惊起一片战栗,“少侠若不想明日全城张贴这告示……”

尾音消失在骤然靠近的温热里,少年甚至能将他官帽两侧翅翼的纹路看的清清楚楚。

芙蓉帐忽然被狂风掀起,十二连枝灯齐齐熄灭,混乱中有人扯住他腰间玉佩穗子,少年反手去擒却摸到冰凉滑腻的官袍衣料。

等烛火重燃时,全场倒抽冷气——他正将赵光义压倒在猩红织金毯上,只见府尹大人官帽歪斜,少年的发带还缠着他腰间银鱼符。

“少侠好急色。”赵光义仰躺着用脚尖勾住他欲撤的后腰,“当年兵变时哥哥的束甲带,都没你我此刻缠得紧。”

后来少年是踹翻三张黄花梨凭几才冲出宴席的,可没等翻过州桥瓦子,六名衙役举着武器追了他八条街,最后被赵光义堵在虹桥粮垛间。

“本官思来想去……”他抚平被少年扯松的衣襟,从袖中掏出对锁铐,“堵住谣言不如制造新谣言。”

机关“咔嗒”锁住他俩手腕时,赵光义的睫毛在月色下抖落星尘:“比如‘府尹为爱私纵要犯’。”


04.

少年被府尹大人拽着穿过御街的行径没有丝毫掩饰,望火楼的更夫看的清清楚楚,差点没摔了梆子。

赵光义故意把银鱼符扔进少年衣领,冰得他撞进怀里。“小心。”他扶住少年腰身的手掌滚烫,“少侠若是摔了,本官可得写十页文书向枢密院解释‘嫌犯伤势’。”

五更鼓响,他们瘫坐在官衙屋顶,脚下全城都在热议“赵府尹与江湖客私奔”的新话本。

他忽然摘了官帽,任由夜风吹散束发绳:“少侠可知,开封的府尹一直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少年看着他的侧脸,一时无言。他知道赵光义的本性如何,赵大人绝非是那无心之人,只是他站的太高,看的太远,那些无关紧要的事物于他而言终究是过眼云烟。

可是,他终究也是个俗人呀。少年想着今日府尹大人的种种异状,赵光义无法完全遏制自己的渴求,最后还是由着自己率性而为了一把。

年轻的侠客低头暗笑,都说少年人最是别扭,可依他看来,赵大人也是一个不坦诚的家伙。

晨光刺破云层,他腕间锁铐被赵光义取下,转而有两枚缠着红线的铜钱坠进他的掌心。

“这是特例。”赵光义起身时又恢复成那个滴水不漏的开封府尹,唯有袖口残留着少年咬他时的牙印,“下次少侠翻墙,记得走西南角——那处的葡萄架,正巧能挡住风媒的窥视。”

少年摸着发烫的铜钱追到府衙墙头,正听见他在训斥书吏:“今日的邸报再加条告示,就说本官昨夜审案时被野猫挠了手。”

他忽然抬眼看向少年藏身的槐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猫儿……牙尖得很。”

汴河上的晨雾散尽了,少年望着掌纹间缠绕的红线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荒唐的开封城,终究困住了两匹不甘寂寞的兽。


为了防止再次被老福特拉进小黑屋,不得已弄了一点番外,与正文联系不大,可看可不看,建议大家还是把免费粮票给那些真正写的好的作者😥可以不用付费。

(我恨这个推流机制呜呜X﹏X)

对酒当鸽

【刀男+来打】不要跑!冲着大金表冲过来!10

    许久不更新,爬来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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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众人在会客室内静默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感。没有人率先开口,仿佛谁先打破沉默,谁就会成为这场对峙的焦点。


    宗三左文字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盖茨身上,片刻后,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芸津殿下,许久不见了。没想到您的容貌依旧如昔,没有丝毫变化。”


    盖茨微微皱眉,目光锐利地看向......

    许久不更新,爬来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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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众人在会客室内静默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感。没有人率先开口,仿佛谁先打破沉默,谁就会成为这场对峙的焦点。


    宗三左文字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盖茨身上,片刻后,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芸津殿下,许久不见了。没想到您的容貌依旧如昔,没有丝毫变化。”


    盖茨微微皱眉,目光锐利地看向宗三上下扫视着,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你就是当时织田信长的那把刀?”


    “哦呀?”三日月宗近捧着茶杯,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目光在盖茨和审神者之间游移,“芸津殿下这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即便我不承认,你们也不会相信,不是吗?”盖茨双臂交叠抱在胸前,语气冷淡而直接,“再说了,这次会谈的目的本就是沟通,承认与否并不影响结果。”


    小乌丸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哎呀呀,年轻人火气可真大。”


    庄吾见状,轻轻拍了拍盖茨的大腿,示意他放松。感受到手下的肌肉逐渐松弛下来后,庄吾迎着众刀剑男士略带戏谑的目光,轻咳一声,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在怀疑我们与时之政府有关联。”


    此言一出,会客室内的气氛骤然凝固。刀剑男士们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若有若无的杀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连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鹤丸国永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呢。”


    刀剑们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审视,让原本轻松的氛围荡然无存。


    盖茨感受到周围的敌意,眉头紧锁,身体微微前倾,似乎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冲突。庄吾则依旧保持着冷静,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刀剑男士,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与时之政府没有任何关系。相反,我们与他们反而有点不合。”


    一期一振微微眯起眼睛,手中的刀鞘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哦?既然如此,审神者是怎么通过时之政府考核,继承这个本丸的?”


    庄吾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只是在路上突然被狐之助缠上,稀里糊涂的成为审神者。实际上,要不是发现审神者都是有自己独立的新本丸,我完全不清楚自己接收本丸这件事有多奇怪。”


    会客室内的气氛没有丝毫缓和,众人表情依旧严肃,看起来并没有相信庄吾说的话。


    盖茨不耐烦地咋舌,要不是因为Zio试图与本丸的刀剑合作,他也不会现在还在这里坐着。


    庄吾安抚般地捏了捏盖茨精瘦的大腿,“我在追查他们这样做的用意时,我的同伴在时之政府里发现了我们之前战斗并摧毁的组织残党。而他们的行动与你们所知的时之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怀疑,时之政府可能已经被他们所操控,甚至……已经不再是你们所熟悉的那个组织了。”


    三日月宗近放下茶杯,眼眸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听起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啊。”


    小乌丸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年轻人,你们的来意我们明白了。不过,仅凭几句话就想让我们相信你们,未免太过天真了吧?”


    山姥切长义嗤笑道:“区区几个残党就能控制偌大的时之政府?”作为曾经的政府刀,长义比其他刀剑男士都清楚时之政府的能力与规模,他脑海中闪过许多悄无声息消失的刀剑们,“而且谁说我们和他们是一伙的?”


    盖茨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信不信由你们。我们只是来谈合作,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强求。”


    鹤丸国永忽然笑了起来,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哎呀呀,这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既然你们说时之政府可能出了问题,那不如说说看,你们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庄吾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摊开在桌面上:“这是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第二任审神者月影和时空监察局的情报员雷吉诺德·波利特关系颇深,或者用长义知道的名字,菲尔德,目前来看两人同听命于一个时政的高层。而你们拥有暗堕的力量却还能保持理智思考,让那个幕后之人对你们很感兴趣,想要研究或者掠夺你们的力量。”


    “菲尔德……”山姥切长义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我记得他,在时政内部人缘不错,对谁都很热情礼貌…”


    “他的伪装罢了。”常磐庄吾表情严肃但眼神担忧地看着山姥切长义,而后低头翻动着手边的文件,将里面的实验报告展示出来,“这里就是月影每次私下里偷偷发给雷利诺德的这个本丸刀剑全员的实验报告……”


    刀剑们纷纷凑上前,仔细查看文件上的内容。一期一振的目光在文件上停留片刻,眼神中闪动着悲伤与恨意:“为了这些资料,就把我们当做随意处置的工具。”


    三日月宗近阖上双眼,掩盖住他已经控制不住的红色瞳孔,精致的面容似哭似笑的扭曲着:“人类的欲望过于丑陋了…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如此可憎。”


    一直安静呆在一旁的小狐丸仔细地翻看文件,抬头看向庄吾:“月影听命于某位大人的话,那为什么会选我们这个本丸来进行实验?因为失去审神者而暗堕的本丸虽然不多,却也不是没有,为什么选中我们?”


    为什么不把我们像其他暗堕本丸一般处理?


    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们?


    盖茨和庄吾看着小狐丸眼眸中若隐若现的红芒,听着他平和的质问,无言的移开了视线。


    “抱歉。”庄吾一直昂着的头缓缓垂下了些,“我猜测是因为你们在暗堕上的特殊性,让他们产生了好奇…”


    沉重的氛围环绕在整个会客室,庄吾他们默默的等待着刀剑男士们平复心情。


    良久后,小乌丸率先打破沉默,合拢的扇子在手心中敲了下:“你说的合作,需要我们做什么?”


    常磐庄吾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已经成功结盟的众人,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我们需要一个计划,需要你们的阅历。相对的,我可以帮你们和时政断开关系。”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TBC

逗号客栈
两个哪吒都很喜欢,画了一个脑洞...

两个哪吒都很喜欢,画了一个脑洞,要是魔童哪吒通过裂空爪穿越到79哪吒世界,帮了79哪吒,然后双吒合璧,

两个哪吒都很喜欢,画了一个脑洞,要是魔童哪吒通过裂空爪穿越到79哪吒世界,帮了79哪吒,然后双吒合璧,

老福鸽儿

恭喜《哪吒之魔童闹海》票房破百亿!

本咕来送祝福啦,庆祝《哪吒之魔童闹海》票房破百亿!今天将在评论区抽99位用户送出【哪吒2电影票】1张!点赞+评论即可参与抽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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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一起见证影史奇迹的诞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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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一起见证影史奇迹的诞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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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歌

【鼠泉】往赴一程

  全文6k字。

  陈三槐(九流门)x方鹤(天泉)

  下九流攻x直男受

  

  (1)

  陈三槐缩在城门楼子阴影里,贼眉鼠眼往城门口瞄。

  他照例打秋风,转了一遭所获甚少。几个摊贩盯贼似的钉着他看,连卖炊饼的老孙头都学精了,无外乎他名声在外。

  “看什么看?痨病鬼托生的玩意!”他冲肉摊方向啐了口痰。屠户正拿剔骨刀敲案板,油星子溅在冻硬的驴粪蛋上。城门洞子又放进批流民,倒霉见的,怕是刮不出二钱油花。

  招摇撞骗的死江湖术士非拽着他来一卦,陈三槐暗骂晦气,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也能把他当目标。

  要么,还得是哪家小公子,骑匹气宇轩昂乌云,披着狐皮大氅就敢一个人走在朱...

  全文6k字。

  陈三槐(九流门)x方鹤(天泉)

  下九流攻x直男受

  

  (1)

  陈三槐缩在城门楼子阴影里,贼眉鼠眼往城门口瞄。

  他照例打秋风,转了一遭所获甚少。几个摊贩盯贼似的钉着他看,连卖炊饼的老孙头都学精了,无外乎他名声在外。

  “看什么看?痨病鬼托生的玩意!”他冲肉摊方向啐了口痰。屠户正拿剔骨刀敲案板,油星子溅在冻硬的驴粪蛋上。城门洞子又放进批流民,倒霉见的,怕是刮不出二钱油花。

  招摇撞骗的死江湖术士非拽着他来一卦,陈三槐暗骂晦气,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也能把他当目标。

  要么,还得是哪家小公子,骑匹气宇轩昂乌云,披着狐皮大氅就敢一个人走在朱雀大街上。

  小公子打眼亮相,勾得墙根七八双招子发绿。陈三槐不曾想真给他遇上块肥羊,后槽牙咬得咯吱响。他闪身钻进人堆,五步外跪着个麻花辫的丫头,陈三槐叫不上名,到底是二丫还是小翠。

  陈三槐往她手心塞块糖瓜,两指头掐住她腕子猛地一提,麻花辫顺势扑倒在石板上。

  方鹤狼狈地攥着缰绳避让人群,马头前突然滚出团影子,一时不察马惊人立。

  “杀人了!杀人了!”

  陈三槐嚎得比卖身葬父的还凄厉。他扑过去搂住麻花辫,手指头暗掐丫头肋下软肉,“我苦命的小妹啊!叫这遭瘟的踩断肠子!”小妹也是配合,直犯抽抽。

  陈三槐一扫人群,三五个破衣汉子正往这头挤。他心里门清这群饿鬼要来抢食,只能先下手为强,他恶狠狠扯住缰绳,斜眼一瞪。

  “走,跟我去报官。”

  小公子白玉脸涨成猪肝色:“在下方鹤,愿赔汤药费……”

  话音未落,整袋银锞子已被陈三槐顺进袖口。

  “算你识相!”陈三槐拦腰抱起麻花辫,他见好就收,“三日后大相国寺换药钱!”

  方鹤摸着空瘪的荷包发愣,他没瞧见陈三槐怀里的丫头伤势,干着急。

  大街上人来人往,羊肠小道弯七弯八,一溜烟功夫就不见人影,只好作罢。

  他头一遭来开封,只能先在客栈打店,落脚后马上开始打听陈三槐下落,可陈三槐,沟里的老鼠,哪有什么落脚地?开封城里哪不是住?旁人还以为他来寻陈三槐的仇,更加讳莫如深。

  这几天他不算好过,开封城一脚一坑,哪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招架,只好郁闷得守在屋里喝酒。日头再次爬上,香案上的供果换了三茬,墙根要饭的瘸子都挪了五回窝。

  陈三槐蹲在藏经阁飞檐上,瞅着底下那小公子直嘬牙花子。脚边放哨的鼻涕娃正扣着手:“槐大哥,这棒槌真等三个时辰了,莫不是开封府派来的?”

  陈三槐弹他个脑瓜崩,“去,跟……麻花辫说往眼上多抹点锅灰。”往日里肥羊挨宰都是哭天抢地,哪有这般上赶着找刀口的?

  日头西沉时,陈三槐拎着人翻进院墙。

  方鹤腾地站起来,他先前还担心流民命贱,怕是再寻不得,总算可缓口气。兴致上,他从怀里拿出个布包,滚出堆胭脂水粉。陈三槐眼尖,瞧见最上头那支簪少说值几两碎银。

  他一股脑塞进丫头怀里,非要看看伤势,丫头不知所措,只好缩在陈三槐身后。

  “女娃家的身子也是你能看的?”陈三槐瞪眼比庙里金刚还凶,“伤在……伤在腚墩子!”丫头差点没憋住笑,忙把脸埋进单衣。手里拿着布包,心里那个美啊。

  方鹤耳尖红得滴血,连连后退:“这些给小妹用来压惊……”

  陈三槐话到嘴边,“郎中看过了,小妹伤势不重,不跟你计较。”方鹤上道又递上一些铜钱,陈三槐手里暗自掂量,麻溜收了。

  他瞧方鹤没完没了,二傻子一样散财,丫头眼睛都看直了,一路将人轰走,在城墙根背风处就开始销赃。要说先前银裸子还没铰完,这铜板他也全分出去,鼻涕娃毕竟养着小弟,开销也大。

  他回过神,怕小鬼头们招摇过市,直给鼻涕娃后脑勺一巴掌,“收好了,别露出来。”

  这世道不做他人餐已是难得,手上再留些铜板,无异于稚子抱金于闹市。

  方鹤心下还是担忧,才尾随陈三槐而来。只是打眼一看,小妹不是小妹,阿哥也是个好大哥。可笑他被这群地痞流氓戏耍,上赶着送钱。恶心事没少见,赤子真心往泥里踩,他非得要个说法。

  陈三槐把俩崽子往身后一拦,袖里滑出把豁口匕首:“少侠要替天行道?”方鹤让着俩小孩转头溜了,才亮刀指向陈三槐:“我要和你插旗决斗。”

  陈三槐暗自叫苦不迭,就是十个大汉护着的富商,也没他小公子难缠。

  “方小公子,你要是赢了,我把先前银两尽数返还。可你要是输了,不会哭鼻子吧?”

  方鹤气得跳脚,“谁哭鼻子?愿赌服输,我要是输了,银子就算添头,我方鹤立誓不再找你麻烦。”

  “哦,可我手上没趁手的武器,你就将刀亮出来,不见得公平吧?”

  方鹤不屑争一时上风,收了刀,回头,陈三槐已不见踪影。

  -

  再说方鹤被陈三槐摆了一道,陈三槐狡兔三窟,找不到人,不过方鹤总算长了个心眼,逮了个小孩,要找鼻涕娃的下落。

  小孩面色如灰,以为方鹤要把他卖给人牙子,鼻涕娃到底才七八岁,藏不住事,哆嗦地走出来。

  “你……你别动我小弟!铜钱,我还给你就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这样啊,”方鹤端足姿态,“那咱们报官如何?”

  “不能!不能报官!我马上把铜钱还你。”

  “我怎么信你,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鼻涕娃一咬牙,“我带你去取。”

  老大有老大的担当,方鹤还挺欣赏这小孩。所谓驻地,也不过是个灰坑里扯了块破布搭了个棚,几个小孩警惕地护着碗,马上窜到棚里,方鹤哪能为了口稀水干出强盗做派,只是一路上越发沉默。

  鼻涕娃从废弃的破木箱里翻出零星几个铜板,“剩下的都给小妹拿去了。”

  “哦?”

  “有些买粮了,实在还不上,你就把我卖了吧。不干他们的事。”

  鼻涕娃急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弄的方鹤跟话本里的反派似的。他叹了口气,其实来开封的路上方鹤早对眼前世道有所了解,只是对天子脚下抱有期待。

  百姓到哪不是为了讨口饭吃?可惜,饭也难吃上。

  陈三槐被衬得倒像个好人,还能给口饭吃,他方鹤是什么小人吗?他也不会安慰人,“你替陈三槐收集情报,陈三槐给你报酬。你告诉我陈三槐下落,我也给你报酬。除了这些铜板,我再给你一些,怎么样?划算吧?”

  “我……我只知道他是九流门的。”

  “他平时住哪?”

  “我不知道,”鼻涕娃绞手,“我……我不能告密!”

  “那你把钱还我。”

  “你说话不算话!”

  方鹤哼哼,笑着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没计较也没再追问。

  -

  陈三槐歇了些日子,最近那群兵痞拿个鸡毛当令箭,连耗子洞都叫人掏干净了。他又想起傻白甜的小公子,这狗贼日子,咋不能让他再遇上一个?

  但也不能真遇上原来那个。

  陈三槐骨头软,扑通跪在路上,“方公子!”这声喊得百转千回,膝盖蹭出的血印子比真哭丧还鲜亮,“前日骗你是猪油蒙了心!”

  方鹤招架不住,陈三槐打蛇随棍上,臭不要脸紧紧抱着方鹤大腿:“十几张嘴等着我,他们好歹喊我一声槐大哥,我怎么忍心不管?你看先前银子也散的差不多了,我才来找活计。”

  城墙根传来孩童咽口水的咕咚声,三五个瘦猴似的影子藏在墙后。

  方鹤先得拉他起来,他定然赖皮,实在不行,方鹤只好弯下腰凑在他耳边,“要多少?”

  方鹤怕他不信,解荷包的动作利落得像在自家库房,塞了荷包,他的腿总算从禁锢中解放。

  “我信你,但我分不清你有没有骗我。这些你先拿着。”

  陈三槐喉头动了动。他惯常编的瞎话突然长了倒刺,破坑里的十几张嘴,不过他胡扯,到底有还是没有,或许是二十几,他也记不清了。

  他记不清很多事,包括小妹的名字、自己的来历……走马灯似的转。

  “够买三石糙米。”方鹤蹲在他面前,捧着他手一粒一粒数掌心的碎银,“新曹门粥铺今日放赈,你喊上他们。”

  骗子说话傻子信,他得好好给方公子上一课,人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陈三槐收走碎银,嚎得越发厉害:“恩人呐……您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下辈子给您当牛做马。”

  方鹤去看他,但陈三槐低着头,看不清。


  (2)

  方鹤蹲在客栈后院,掌心排开十枚铜钱。

  鼻涕娃和小妹各领着四五个崽子端站一排,眼珠子跟着铜板转圈。

  “药铺里抓一副药,余钱买炊饼。”方鹤把药方拍在小妹手心,“回来再给五文跑腿钱。”

  崽子们炸了窝,上窜下跳以表忠心。

  “鹤老大威武!”

  “鹤老大最厉害!”

  “不对,槐老大才最厉害!”

  “鹤老大敢一个人上开封!”

  “槐老大敢吃屎!”

  “鹤老大也……唔。”

  方鹤连忙捂住她嘴,艰难地扯出微笑:“我不敢。槐老大赢了。”

  陈三槐正蹲在屋脊上,抄起小石子就往鼻涕娃头上砸。他昏了头才来这蹲着,然后听一堆傻子往他头上扣真屎盆子。

  “败家秧子。”他弹掉梁上落下的灰,方鹤也不恼,小公子仰头笑得眉眼弯弯:“兄弟要不要也帮我跑个腿?”说着摸出块碎银抛接,银光晃得陈三槐眼底生疼。

  -

  方鹤雇了个伙夫陪他上街。这个伙夫暂时不愿透露姓名。

  他今天要去布行取新做的衣裳,顺带把自己的狐裘送去打理。

  伙夫说:“真金贵。”

  方鹤捏着银子:“你说什么?”

  伙夫谄媚:“公子天下无双。”

  方鹤品了品,“说的不错,扣钱。”

  伙夫一怒之下,退后三步,以示尊严。

  大街上飘着窑鸡香,方鹤馋的买了俩,攥着油纸包回头人又不见了。疤脸汉子堵住巷口时,他还在琢磨该分伙夫半只还是整只。

  “这狐裘不错,”疤脸拿剔骨刀,“借哥几个穿两天?”

  方鹤刀已然出鞘,房檐上突然砸下个陶罐,腌菜水浇了众人满头。伙夫倒挂在飞檐,嘴里叼着根草茎:“疤刀子,去年腊月你欠赌坊的指头债,可是老子帮着平了?”

  “九流门的死老鼠!”疤脸愤愤,“陈三槐,几天不见来给公子哥当狗使了?”他招呼人散了,也得贪婪地再往方鹤身上瞟。

  陈三槐秋千似的荡下来:“傻愣着等投胎?”他拽着方鹤翻过院墙,身后追兵踩中小鬼头们早备好的捕兽夹,嚎得比杀猪还惨。

  方鹤兴奋地扶掌,“兄弟,太有大侠风范了。你这根草茎简直神来之笔。”

  陈三槐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他昨日偷看了小妹的话本,今天这根草茎就莫名其妙出现在他嘴里。他干嘛臊得慌?

  想明白了,他才理直气壮挺直腰杆,方鹤那是一巴掌上去,“走,兄弟,去吃炙肉。”

  “炙肉?”

  “恩人的情不能不报,这是咱们天泉的传统。”

  陈三槐没拒绝,也拒绝不了,小鬼头们七手八脚就把他抬进清风楼,容不得他置喙。

  方鹤点了一桌八荤八素。“恩人尝尝这个。”他殷勤地舀了勺蟹粉豆腐。

  “别叫恩人。”陈三槐眼皮子直跳,“今日救命之恩……”话没说完被鸡骨头堵了嘴。陈三槐翘着脚晃酒壶:“三十两,现结。”

  方鹤琢磨了一下,把刀拍在桌上,“给你了。”

  陈三槐吓一大跳:“干什么?”

  方鹤无辜看着他:“我身上暂时没有三十两。”

  陈三槐又好气又好笑,最后把自己整得窝心窝火,“不用了。我开个玩笑。”

  方鹤只觉得高兴,“那咱俩就是过命的兄弟了,来,走一个。”

  兄弟……陈三槐咂摸一下,也跟着高兴,“你有几个兄弟?”

  “江湖之内皆是兄弟。”

  好了,陈三槐又不高兴了。

  方鹤摸不准他,“那刀疤脸不是你兄弟?”

  “不是。他们是无忧洞,我是九流门。九流门纳尽众生百态,无忧洞专收恶贯满盈之人。总之理念不同,平日里也没什么交集。”陈三槐有些紧张,但好在方鹤又满上一杯,享受地眯起了眼。

  酒过三巡,方鹤趴在桌上,歪头与陈三槐视线相撞,“今早我收到门派飞鸽传信,说是瀛洲刺史投降,皇帝打算派二十万大军北伐,我想历练以来,侠之一道也不过尔尔,准备动身前往,只是城内唯独牵挂你不下。”他一盅而尽,“冬日苦寒,我让人做了些衣裳,好在能宽心一些。往后,望你多照看他们。”

  “契丹人降了?”

  “降了。”

  “此路凶险。”

  “那又何惧?”

  “我陪你。”

  方鹤惊诧抬头:“什么?”

  隔着酒意,陈三槐说:“我陪你去瀛洲。”

  

  (3)

  护城河漂着冰碴子,方鹤攥着半截箭杆在城墙上刻正字,石粉混着陈年血垢落下——这是被困的第三日。

  “朱门主的信鸽。”陈三槐甩过来个竹筒,“说是午时三刻开南门接应。”

  辰时刚过,城楼下传来契丹号角。郭威的狼头纛下吊着二十来个百姓,麻绳勒进冻紫的脖颈。有个小儿突然挣断绳索,没跑两步就被套马杆卷住,高高甩起后再无生息。

  “城里人听着!”契丹人的汉话还不太利索,“用朱佑生换这群两脚羊!”

  方鹤攥紧拳头,他认得被吊在最前头的老汉,以及认不得的,挣扎的,放弃的,痛苦的脸。

  契丹狡诈,派瀛洲刺史诈降,二十万大军深陷埋伏,遇挫后一路南遁,弃城池于不顾。他们还没走到瀛洲,被迫滞留在这,就收到天大噩耗。

  “朱门主怎么说?”

  陈三槐拍开泥封,火油味混着硫磺气直冲脑门。方鹤讶然:“你们早备好了这些?”

  “是炸药桶。”陈三槐对着地图设计方位,“埋一坛就能炸塌半面墙。”他画到第五个时,城外突然传来惨叫——契丹人正拿弯刀片腿肉。

  “现在引爆,下头的人……”

  “现在不炸,就没机会了。”陈三槐握住方鹤手,想宽慰他两句,可惜他自己也只能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

  午时的日头惨白如丧纸。陈三槐踹翻最后坛火油时,听见方鹤在跟义士们说话:“......我等今日所为,他日当赴阎罗殿请罪。”他们说,有些牺牲无可避免。他们说,为了大义。这话文绉绉得可笑,偏偏那群游侠手都没抖。

  契丹人攻城门时,方鹤发令射出火箭。地龙翻身的轰鸣里,吞没凄厉的惨叫。

  “走水了!”契丹语此起彼伏。陈三槐在浓烟里拽住方鹤后领,手感轻得吓人——这傻子还妄想下去救人。

  好在,契丹人退兵了。护城河的冰碴子染得通红,漂着半截狼头纛。方鹤站在焦土上,陈三槐往他怀里扔了块烤糊的饼:“吃,吃完才有力气哭。”

  -

  夜风送来断续的童谣,听着像跑调的小曲。陈三槐就着血水解开衣襟,方鹤小心翼翼往上面涂金疮药。

  陈三槐哪能闲住,“够大吧?”

  方鹤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时间久到让陈三槐有些发毛,“没我师兄大。”

  陈三槐黑下脸,他开始装疼,“啊,好疼,啊,这也好疼。”

  方鹤无奈,“比我师兄大,好吗?”陈三槐还觉得不对劲,他一把搂住方鹤,非得犯贱,“坦白从宽,你看你师兄胸肌干什么?”

  “我们门内都是一起洗澡的……好你别动,下次我俩一起洗。”

  方鹤头一回沉默下来,就着外衣躺在一旁。


  (4)

  寅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响,陈三槐用特制的“地听筒”贴在城墙根——冰层底下闷雷似的脚步声,“三百步,五百人。”

  “前日才退的兵。”

  “契丹人闻见血腥味就发癫。”陈三槐踹醒墙根打盹的师弟,“去南门告诉朱爷,把炸药桶埋到城隍庙去。”

  辰时传来号角。方鹤往城楼下看,契丹人吃到上次败退的苦头气急败坏,这次没留一个活口,只把脑袋串成一排。契丹人大笑着挥着旗杆,将刺的头颅当陀螺一样转。

  他只能沉默擦拭着自己的刀。

  午时三刻,攻城,放箭。

  陈三槐怒目而视,炸药桶不见踪影,此刻呕血于心,他无法多想,城下契丹人的盾已搭成龟甲阵,云梯铁钩卡进墙缝的声响活像恶鬼磨牙。

  他的钩索刺穿契丹士兵的咽喉,刀刃卡在骨缝,方鹤斜刺里挑来,抵着刀背一撬,人骨碎裂。两人后背相抵,硫磺味和血腥气在鼻尖绞成绳。

  陈三槐眼前景色不断扩大,看到远处契丹兵、看到近处义士,最后,看到方鹤。一抹嘴,满口唾沫血腥味。

  “方鹤,你领一队人去城隍庙接应朱爷。”

  方鹤未动。

  “方鹤!”

  方鹤发了狠挥刀,“我不走,我陪你。”

  “方鹤……算你再欠我一条命,此后拿刀抵我。求你,快走。”

  -

  酉时,城破。

  迷茫、彷徨、不得归处。

  陈三槐说:“你去城隍庙,找朱门主,才有希望守城。”

  方鹤说:“我信你。”


  (5)

  契丹一队骑兵往林子里去。

  “将军果然料事如神,真给埋在城隍庙里的。”

  “那不是有眼线布在城内,神通广大。”

  “上次怎么就没有……”

  领头的一记回头,“不用追了。”

  “前面是悬崖。”


  后记1

  【万事知·鬼市子之五】往赴一程

  鬼市子逃出来了不得了的东西……


  【Space】查看


  线索

  鬼市子卯时后,那黄泉桥头,似乎跑出来了一个怪物……

                               天涯客云游江湖所录

  

  线索

  一把浸满血的刀,刀面崭新如初。

  曾有一位侠士举刀杀敌,只为冲出重围,以刀抵命。

  然往事不可再追。

                                    寻于黄泉路上


  线索

  阴兵希望你能把刀还给一个人,可惜他只知道,对方叫陈三槐,为九流门人。

                                与阴兵交谈后记录


  线索

  墓碑上写着,此处葬陈三槐,瀛洲人士,年至二八,城破家亡,遂逃至开封,入九流门。晋开运三年,与群侠共抗契丹。然遭洪肆背叛,终亡于契丹刀下。

                                   寻于无忧洞中


  终了

  阴兵得到了承诺,对你十分信任。他如约回到了鬼市。

                                与阴兵交谈后记录


  后记2

  中渡桥之战,又名“滹沱河之战”,是指后晋开运三年(946年)十一月,后晋北面行营军与契丹军队在恒州城南的中渡桥附近爆发的一系列战役。

  契丹两次南下攻晋受挫,不甘罢休,而晋廷恃阳城之捷,轻视契丹,欲伺机北伐。开运三年(946年)秋,契丹幽州赵延寿及瀛洲刘延祚诈降。十月,晋帝石重贵不察真伪,派杜重威率军二十万北上接应。杜重威北进至瀛洲遇挫后,一路南遁至恒州滹沱河南岸,与契丹主耶律德光亲率的契丹大军夹河对峙近半个月。耶律德光对消极防御的晋军开展了包抄战术和心理战,迫使晋军主帅杜重威在粮尽被围和重利引诱的情况下胁迫全军投降契丹。

  此战是契丹与后晋第三次战争中的关键一战。此战后,耶律德光抓住机会,乘势南下,后晋各镇多望风而降,加之京师大梁禁军防御力量空虚,十二月,契丹军以降将张彦泽数千骑攻破大梁,石重贵出降,后晋灭亡。

  摘抄自百度百科。

是女王的单峰骆驼!

有一说一,其实彭格列的各位颜值都是相当高的吧,只可惜有些人偏偏就长了张嘴(……


翻译:

传闻那Mafia高层夜/夜/笙/歌,其真相竟是

修图&嵌字:

六道骸夜闯沢田纲吉房间竟发现狱寺正在


(最后1p为原作者X账号


#未授权翻译转载,侵删

#请勿商用倒卖、喜欢请移步支持原作者!

#蛤蜊烧烤团、堂堂招新中!诚招各位烤肉/修图/嵌字大佬。工作环境轻松,职场氛围友好,虽说没有薪资为爱发电,但至少吃饭能够吃到饱!有意者请小窗联系、一起在7³的照耀下发光发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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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枝岱

万圣夜cos坂田阴师

摄影:简默

器材提供:季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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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居居叻

【瑜奇】黄老师,请多指教(RPS+破镜重圆)

黄景瑜X王子奇,RPS,破镜重圆

全文9K+,免费

彩蛋只是为了推流(不要解锁!)

私设如山,OOC致歉,写的不好都是我的错

内容全是我造谣,不要上升

受伤全是我虚构,祝两位老师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1)

“黄老师,请多指教。”

黄景瑜没想到再见到时,对方竟是这样平静又低顺的样子。

 

印象里的他仍该是19岁时生动的样子。

初见他时是在南欧的一家度假酒店里,酒店有个露天的游泳池,阳光从湛蓝的天空中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光斑,像是金色的小鱼围着美人鱼王子。

但在陆地上的他,和在水里的样子又不一样。

打台球时会无意识露出像狼一样锐利专注的眼神,击球时......

黄景瑜X王子奇,RPS,破镜重圆

全文9K+,免费

彩蛋只是为了推流(不要解锁!)

私设如山,OOC致歉,写的不好都是我的错

内容全是我造谣,不要上升

受伤全是我虚构,祝两位老师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1)

“黄老师,请多指教。”

黄景瑜没想到再见到时,对方竟是这样平静又低顺的样子。

 

印象里的他仍该是19岁时生动的样子。

初见他时是在南欧的一家度假酒店里,酒店有个露天的游泳池,阳光从湛蓝的天空中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光斑,像是金色的小鱼围着美人鱼王子。

但在陆地上的他,和在水里的样子又不一样。

打台球时会无意识露出像狼一样锐利专注的眼神,击球时就像狼扑倒猎物一样稳准狠,但球入袋得分以后又会像小狗一样朝自己摇尾巴,讨要奖赏。

看他滑雪时,明明裹的像个毛茸茸的白狐狸,让人只想揉搓一番。但等真滑起来也像个生来就在雪地的小狐狸,灵活地穿梭在雪场里。

偶尔又像个小猫一样,前一秒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摆出一副傲娇的样子,后一秒又摊开肚皮等自己呼噜。

 

他总是这么自由,好像天地间没有什么能困住他的东西。

怎么也不该像现在这样,和提线木偶一样被经纪人拎到自己面前。

 

酒会的灯光昏暗,他又躲在经纪人后面,黄景瑜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缓缓摆动着的光正巧打在经纪人谄媚的脸上,随后听到了已经在自己心里咀嚼了快六年的名字,王子奇。

 

“黄老师,请多指教。”

听过他亲昵地叫自己“景瑜”;也会没大没小的“小黄”“老黄”换着叫;偶尔也会被自己磨着叫两声“哥哥”;即便是最后争吵爆发的时候,也是中气十足地直呼全名,独独没有过如此生疏地叫过“黄老师”。

混乱的情绪在一瞬间被强制压了下去,黄景瑜竟有些感谢酒会昏暗的灯光,让他能收拾好自己狼狈的眼神,整理出一副前辈该有的姿态。

 

经纪人客套了几句,黄景瑜没听进去,倒是将王子奇平静无波的样子刻在了脑子里。后来经纪人带着人走了,黄景瑜眼睛也就跟着飘走了。

 

真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了?

不合时宜,但这真是黄景瑜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

 

怎么会一点感觉没有呢?怎么也该是怨的吧。

一个享受了十来年锦衣玉食的江浙小少爷,才刚高中毕业,涉世未深。一个事业刚起步,就用“哥未来是要当影帝的人”这样不切实际的豪言壮语,把人从南欧温柔乡薅到了东北寒土地。

结果大过年的,自己把人气走了。还是大年三十,连口热乎饺子都没吃上,下着大雪、零下二三十度的天,就让人一个人走了。

 

可能是感觉到了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王子奇回头扫了一眼,黄景瑜立刻藏起了自己的眼神,装模作样地抿了口酒。

 

其实王子奇有点近视,再加上酒会的灯光昏暗,他看不清,但却总觉得有个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会是他吗?带着些期待才回了头。但却见到对方神色自若地品着酒,好像自己真的只是个不足为道的新人后辈。

 

早就忘了吧?

一个连高考都没考,却对他工作指手画脚;白吃白住快一年,结果人家躺医院里连喝水都费劲的时候,一声不吭抛下人就走了的“小屁孩”,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更何况这个圈子里这么多比自己更年轻、更帅气、更有活力的人,靠什么指望对方对自己念念不忘呢?

 

手里的酒杯空了几次,又满了几次,经纪人终于停下了在场子里穿梭的脚步,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王子奇也总算找到了空隙喘息,在角落里找到相熟的女演员,点了个头在对方边上坐下了。

都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在这样的地方都有些手足无措,俩人先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句,后来默契地一起在这名利场里发起了呆。

 

王子奇的酒量其实不怎么样,之前跟着经纪人屁股后头走动不觉得,一坐定下来就开始晕乎了,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忆往昔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当时自己应该是被气得神智不清,才会在大过年的拿了证件就直奔机场,但现在回想起黄景瑜这个人,脑子里竟全是些美好的形象。

 

当时他们不像是情侣,反倒像是大哥带着个小弟。

当时黄景瑜事业才刚步上正轨,又要负担两个人的开销,却从没让自己掏过一分钱。一张银行卡只有在最后买机票时才用上一次。

他心疼自己一个南方人跟着他去东北,总圈着他的胳膊比划,说“瞅你这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在南方娇生惯养大的,跟我来这儿总不能是来吃苦吧。”

嗯,自己明明和他差不多一大小伙,在游泳队摔摔打打好几年,也不知道怎么在他眼里就成了细皮嫩肉,娇生惯养了。也确实没在东北吃过一点苦,总有好吃好用的供着。甚至那时屋里刚供上暖,第二天就大手一挥就给自己买了个小万块的加湿器。

 

想着想着眼睛就开始模糊了。当时自己一头热,谁的意见也没问就跟着他去了东北。结果,终究是没捂热东北的雪,自己也凉透了。

 

王子奇紧紧闭了下眼,意识从四年前的东北回到了四年后的酒会,觉得场子里实在闷,与边上的女演员打了个招呼,就起身离开了。

 

看到王子奇离开,黄景瑜是想追上去的,但是追上去说什么呢?

 

追上去说什么呢……

那天离开的时候冷不冷?后来去了哪里?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也能理解,但为什么连个平安也不报?

这四年里又去了哪里?怎么没去继承家业反而来了娱乐圈?

还生气吗?怨自己吗?还……还喜欢吗?

 

黄景瑜摇摇头,明明有这么多问题堵在心里,可是现在的自己又该以什么身份问呢?

 

其实黄景瑜早在之前就知道王子奇进了娱乐圈,18G网速的他刷到小爆了的网剧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对方好像变得成熟了一些,性子也沉稳了不少,但隔着屏幕总觉得有些虚幻,屏幕里冷静克制、运筹帷幄的上位者,和当初眼睛里只盛着他一个人的王子奇,怎么也对不上号。

今天真站到自己眼前了,才有了一些真实感。有些失落,自己终究不配在那双又圆又亮的眼睛里独占着位置。又有一些庆幸,上天还是给了自己机会,没让句号停在四年前,还让两人成了同行。

 

后来看他坐到了一位女演员的边上,两人说说笑笑一副极放松的样子,再回想他刚刚在自己面前拘谨的样子,让黄景瑜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那位女演员有些面熟。哦,他想起来了,网友们喜欢叫他们“女儿女婿”。这样一看,还真是金童玉女,般配的不得了。这要是CP粉看到他俩贴在一起咬耳朵,还不得现场就嗑晕过去。

 

想到这儿,他觉得喉咙有些干,一股脑地将杯子里的酒灌了下去。

嘶,真呛。

 


 

(2)

四年里黄景瑜有意无意地往南方去,也没碰上个偶遇的机会。但自从酒会上确认了两人同处一个圈子里,再要见面就变得格外容易。

“导儿啊,我觉得这个职业线有点单薄,要不加个对照组呢?”黄景瑜翻着剧本大纲,如是说道。

“这新加的角色,有合适的人选吗?你看看这几位咋样?”黄景瑜看着认真工作的选角导演,如是说道。

 

这不,导演这就将人领自己面前来了。“景瑜啊,这位,楼明冶的演员……”

人刚进门,黄景瑜就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整理了下衣领,大跨两步上前。

 

王子奇进门时,见着黄景瑜心里就大呼糟糕。当时问导演有哪些合作演员,导演只模棱两可的说是个硬汉,还没敲定,可偏偏没往黄景瑜身上想。

当时两人分手,已经掰扯不清是谁的问题,但说到底也是自己单方面的“离家出走”为这段关系画了句号,总有种理亏的感觉。

既然同在一个圈子里,就得做好了要见面的准备,但没想到这么快两人就要合作,尤其自己的戏份,几乎全是与男主的对手戏。

王子奇叹了口气,又看了眼满堆笑的黄景瑜,有些头疼了。

 

头疼归头疼,职业素养还是要有,王子奇顺着导演的话,和黄景瑜打了个招呼。

谁知道黄景瑜就这么一把搂了上来:“子奇啊,接下来咱们可要好好合作啊!”

导演大概乐得见到演员之间天然的信任度,乐乐呵呵笑着,只剩下王子奇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这么亲热……不奇怪吗?

 

黄景瑜不得不承认,刚开始把人薅过来,是存了要继续给王子奇当个好大哥,在圈子里罩着他的心思。

以前总觉得王子奇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在南方的时候他被家庭照顾的很好,所以在东北时也觉得他得在自己的庇护下才能生存。

但是当他看到在围读会上对角色和剧本丰满的解读,提出一些对拍摄的建议时,他觉得或许自己从来就误会了他。

要不当时能把人气走了呢。

 

从早到晚的剧本围读实在辛苦,散会后王子奇也提不起掰扯的力气,只借着吃饭的由头将黄景瑜单独叫了出来。

黄景瑜也挺惊喜,没想到这么快王子奇就主动邀约,特地回房间换了件外套,补了两下香水,屁颠屁颠就跟着去了。

 

王子奇也是直接,筷子还没动两下,他就开了口:“景瑜,你是专业的演员,在这个行业你是我的前辈,我相信你的专业素养。”

这话一出,黄景瑜觉得滚烫的火锅现在都像覆了层冰霜。这不就是敲打自己,除了工作关系不想有其他交集吗。

黄景瑜闷了一口酒,又给自己满上,觉得酒气有点上来了才敢开口:“那当年我们……”

“我现在不想提。”话没说完就被王子奇打断了。

王子奇鲜少有这样强硬的态度,黄景瑜忽然无法适应如此陌生的王子奇,只好将目光落回了自己的碗里,也就没有看到王子奇三筷子都没夹起碗里的菜。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王子奇措手不及,他无法控制自己已经混乱的心跳,担心多说一句都会让自己的慌乱倾泻而出。他也不知道应该将对方置于什么样的身份,也没有准备好自己应该用怎样的方式对待他,只能退回到最远处,让俩人都处在安全的位置。

那句“专业”何尝不是对自己的警醒。既然当时自己决定给这段关系画个句号,那就不应该再心生妄念。

 

一顿饭吃的实在没劲,火锅都热不起这俩人的场子。俩人一路无言走回了酒店,夏末的风吹在身上竟也有了凉意。

“好好休息,明天见。”两人的房间隔的不远,王子奇打了个招呼就进门去了。

 

开机后忙碌的工作总能让人放下很多不必要的思虑,与一群年纪相仿的小伙子朝夕相处,加上拍戏间隔几顿饭一吃,本就有着更深默契的两人,相处愈发自然了起来。

正巧赶上一天收工早,几个小伙子聚在一起烧烤啤酒,谈天说地,散局后又三三两两地散步回酒店,黄景瑜与王子奇跟在队伍的最后头。

王子奇最近不再像之前那样戒备又疏离,摇摆着手臂,抬头看着路灯的光透过树叶,一副放松的样子,黄景瑜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忽然想起了当时俩人在南欧刚碰上的时候,也是这样舒服的天气,相约着吃完饭,再慢慢悠悠地晃回酒店。

黄景瑜存着点试探的心思,冒出一句:“子奇啊,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刚认识那会儿?”

 

大约是心情不错,也或许王子奇找到了俩人合适的距离,总之没再回避,站停下来,歪着头看他:“不像吧,那时候啥也不懂。”音落,王子奇又晃着手往前走了。

但是黄景瑜觉得,像极了。当时他也是这样,歪着头看着自己,小鹿一样的眼睛在灯光下水汪汪的一片,让自己的心也泛起了涟漪。

“那时候你为啥就这么跟我回东北了?”见对方没有抵触的意思,黄景瑜更大胆地又追了一句。

这个问题,黄景瑜没有问过王子奇,即使是当时在东北的时候也没问过。

他一直觉得,王子奇当时只是年纪太小,被自己骗了过去,真让对方想明白了,说不定就走了,所以他不敢问。直到现在,才终于问出了口。

王子奇没有想到黄景瑜会忽然提起这个,他笑了下,半是玩笑地说:“因为当时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呗。”

 

这样说也确实没错,当时自己没考高考,说着想花点时间想想自己想做什么,然后就把想学的想玩的想体验的事情干了个遍,但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而正是这样的时候,黄景瑜出现在了自己的生命里。摇摆的人总会被坚定的人吸引,不管是对待演员这项职业也好,还是对自己也好,黄景瑜的坚定是如此耀眼,让王子奇心生向往。

 

即便到俩人闹掰,王子奇也不得不承认黄景瑜的坚定影响了自己。

当时刚从东北回南方,爸妈也没有因为自己的“离经叛道”多说什么,甚至早就为自己想好了退路:“如果不知道做什么,就读个商学院,毕业以后接管公司吧。”

或许对那条可以让黄景瑜坚定选择的道路充满好奇,也或许只是当时憋着一股气,最终报考了表演系。

 

黄景瑜听到王子奇略显敷衍的回复,也打趣了一句:“下回不知道去哪儿,就还上我那儿呗。”

王子奇没做回复,别过脸却笑开了。黄景瑜见他这样也放下了包袱,一把揽过了他肩膀。

 

秋风吹散了暑热,正是舒服的时候。


 

(3)

那天以后,俩人的气氛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第二天,王子奇一开门就能看到在走廊上的黄景瑜,随后对方一句“这么巧啊,一起下楼吃早饭啊。”就拉着自己一起走了。

妆发结束后,王子奇特地避开黄景瑜走快两步提前离开,可是没等走远,后面就有人摸了上来,凑到了自己身边。

王子奇戏份少,晚上收工也早,没等上车,黄景瑜的助理就跑了过来,手上还拎着一袋好吃的,满脸堆笑:“王哥,景瑜哥还有一会儿,要不先来我们这儿吃个夜宵吧。”

这句话一说,倒像是自己本来就要等着他一样。王子奇撇撇嘴,但也顺势上了车。后来就跟着黄景瑜的车回了酒店。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王子奇也习惯了。

有一天收工时,没看到熟悉的车,倒是见到已经送上自己车的晚饭。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问工作人员黄景瑜去了哪儿,得知他有其他行程所以不在剧组,心里渗出了一丝失落与孤独感。还好,第二天打开门又见到熟悉的人,一定是那天的阳光太好,连干劲都足了起来。

 

两人在剧组几乎同进同出,跟连体婴似的,连同组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打趣道:找到景瑜哥也就找到王哥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子奇立马就低下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撸着误闯进剧组的小狗,倒是两只红得滴血的耳朵暴露了自己。

黄景瑜心情倒是很好,爽朗的笑声叫王子奇的耳朵更红了。黄景瑜看着王子奇缩在一边跟个小蘑菇似的,只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觉得可爱的不得了,忍不住想去逗逗他。

黄景瑜蹲在王子奇边上,也伸出手撸了撸小狗,嘴上念叨:“小狗怎么不理我了呢。”撒着娇一般的语气,让王子奇连脸都发了烫。

 

消防员的特殊题材,戏份里多了许多特殊的场景。为了模拟自然灾害后的场景,剧组连群演的妆造都十分还原,冷暗的灯光更是增添了寒意。

拥有演员自然的联想与共情能力,当看到这样的场景,即使知道是虚拟的,也无法再嬉笑起来,每个人的表情好像都有些沉重。

 

这一场是林陆骁与楼明冶产生关系转折的重头戏。

 

地震后的雨冲刷着伤痕累累的大地,满目疮痍。

林陆骁站在一处废墟边,他与他的队友已经38个小时没有休息了,依靠着“多搜救一分钟可能就能挽回一条生命”的信念,燃烧着自己的体力。

这里原本是一所学校,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被无情地撕裂,只剩下可怕的寂静。看着四周的断壁残垣,他心中涌上悲伤与无助。

忽然,他从雨声中,听到从废墟下传来的孩童的吟唱声。林陆骁的眼睛亮了起来

“还有人埋在哪儿!有人等着我们呢!”

林陆骁用了最快的速度唤来自己的队友。数年的合作让他们充满默契,林陆骁腰上绑着绳索探入废墟,楼明冶带着剩下的队友在外接应。

余震来的毫无征兆,一次又一次地唤醒心中的恐惧。本不坚固的结构在余震中变得摇摇欲坠,

楼明冶这几天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地震的恐怖,他不知道废墟下林陆骁的情况,恐慌几乎将他淹没。但是他们是消防员,是幸存者最后的希望,他们不想也不能做那个宣判死亡的人。

楼明冶稳定住情绪,朝废墟中喊道:“孩子怎么样了?”

“再给我一分钟!”林陆骁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这个孩子神智还清楚,救援及时还能活下来。

 

余震又一次袭来,碎石填埋着废墟的入口,仅够一人通行的洞口越来越小。楼明冶这回不再犹豫,大呼:“快往外拉!”

“别拉我!”感受到腰上拉力的林陆骁挣扎着想要回到孩童边上。

洞外的队友们对抗着余震的摇晃,咬着牙快速倒着双手,像是在与死神拔河。

就在林陆骁刚出洞口时,洞口轰地一声倒塌,也掩埋了孩童的吟唱声。

废墟又回归了死寂,只留下大雨冲刷的声音。

 

林陆骁仍是不服输,想要搬开废墟上的石头。队友们面露悲伤,谁也不忍上前制止。

最后还是楼明冶咬咬牙,上前一把拉住了林陆骁,喝道:“老林,别挖了!我让你别挖了!”

“我让你别拉我你听不见吗!”情绪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朝着楼明冶的脸就是一拳。

楼明冶被这一拳打歪了头,委屈与愤怒在胸中熊熊燃烧:“我要是不拉你,你林陆骁就得埋里边!”

楼明冶不敢想,如果当时自己不拉他,很有可能他就被永远埋在这片废墟下面,尸骨无存。

 

“我不想再看到你一动不动躺在这儿。”楼明冶的声音低了下来,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他们的职业让他们无法放下这份责任感,甚至将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但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一天。

 

不对,黄景瑜无端地打了个寒战,剧本里没有这句话。

这不是楼明冶,是王子奇。


 

(4)

“我不想再看到你一动不动躺在这儿。”

这句话黄景瑜很耳熟,这句话他咀嚼了近四年。

 

四年前,黄景瑜爆火,生活被工作挤得满满当当。即使是春节前也还在片场穿梭。好在,今天补几个镜头就能收工回家休息两天。

可是天不遂人愿,片场的道具出了问题,爆破的范围比想象中大了许多。黄景瑜虽然意识到不对,快跑了两步,但强烈的冲击波依然将他推出数米开外,砸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等王子奇得到消息,匆匆赶到医院时,看到的便是缠着绷带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黄景瑜。

因为黄景瑜的忙碌,他们已经快几个月没有见面了,再见到如今的他,王子奇的眼睛几乎一瞬间红了。

明明上午打电话的时候黄景瑜还活蹦乱跳的。黄景瑜在电话里和他发着牢骚,说导演不做人,明天就年三十了还让人加班,还让自己抓紧想想年夜饭想吃什么,明天要给自己做。现在却躺在医院一动不动

 

不是第一次受伤了,有几次电话里被王子奇听出了黄景瑜吃痛的抽气声。王子奇问起,他就说:“没办法,做演员哪有不受伤的啊。”

后来,即使是黄景瑜的刻意隐瞒也藏不住声音里的疲惫。

“不做演员了不行吗?。”王子奇有些心疼地问。

“那可不行,不做演员怎么养你这只小猪呀。”每次都被黄景瑜这么打着哈哈过去了。

再后来,王子奇期待着黄景瑜的电话,但是又担心接起来听到他状态不佳的声音,连电话那头的黄景瑜都感受到了王子奇的不安,只能一次次地用好听话哄着。

语言的力量过于弱小,以至于王子奇到达医院时几乎被这样的场景击溃。几个月压抑下来的负面情绪几乎是一瞬间反噬了上来。

 

黄景瑜没有昏迷太久,醒转过来以后看到王子奇,几乎是下意识地强打起了精神:“怎么了呀,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看着他这副逞强的样子,王子奇更是又心疼又生气,手上帮他掩了掩被子,嘴上却没饶人:“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黄景瑜有些心虚地笑了笑,随后实在撑不住精神,又睡了过去。

 

好在到底是年轻,恢复起来也快,除夕这天,黄景瑜的精神已经好了不少,斜靠在床上,看着给自己剥橘子的王子奇,神情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我做什么?”感受到对方炙热的目光,王子奇问道。

“我媳妇儿好看呗。”

王子奇的心情并没有因为黄景瑜不正经的回复放松下来,他将橘子递给黄景瑜,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问道:“这部剧还有多久杀青?”

王子奇鲜少过问自己的工作安排,向来都是黄景瑜说他就听着,不过黄景瑜也如实回答了:“年后大概还有几场,大概下个月月中就杀青了。”

“要不,这部戏结束,不做演员了呢?”王子奇思考着措辞,但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这是俩人第一次面对面说起这个话题,黄景瑜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子奇,我知道你在担心我的身体,但是我自己有数。”

“有数?这就是你说的有数?”王子奇扫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黄景瑜,挫伤、骨折、烧伤,一个不落,黄景瑜的“有数”属实是有些荒谬。

“子奇,这是我的工作。这次是意外。”黄景瑜的辩解显得苍白,王子奇见到他轻飘飘的样子,更是怒从中来。

“哪份工作能几个月把人耗成这样?这几个月,光是我知道的受伤生病,一个手都掰不过来,你还想有几次意外?”王子奇说着说着,几个月分隔两地的委屈与对黄景瑜的心疼都爆发了,“今天,我们本该一起开开心心过除夕,而不是让我在这儿眼看你不能动弹的样子!”

王子奇的声音又拔高了几度,积压的情绪一瞬间倾泻的出来:“我受够了你的这份工作,整天提心吊胆就怕你出什么意外,你就不能换个正常的工作吗。就算你什么都不干,我难道养不了你吗?”

王子奇说完才惊觉自己失言了,立刻放软了声音:“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一动不动躺在这儿了。”

但是黄景瑜却被已经被话赶话激起了情绪,冷笑了一声,道:“养我?我用得着你养?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还能舔着脸靠着家里,我一大老爷们儿可没你王小少爷脸皮这么厚。还有我这工作怎么了?我不比你这个高考都没考,连个学也没上的小屁孩正常?你要是理解不了我的工作,那咱俩趁早掰了,以后你见不得的事情海了去了!”

王子奇一瞬间怔愣在了原地,原来这才是他的心里话,原来是自己成了他的绊脚石。他看着黄景瑜,祈祷着他下一秒就能像以前一样,嬉笑着拉住自己的手服软,但黄景瑜却根本没再看自己。王子奇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打扰了啊。”他难以自持,用喉咙挤出了几个字,夺门而出。

 

他们在万家团圆中,分手了。

 

“卡!”导演的声音将黄景瑜的思绪从四年前的除夕拉了回来。多余的台词在拍摄中并不突兀,补了几个特写,导演就让收工了。

 

有些伤深入骨髓,如果当下没有修复,事后伤口长平了,即便骨头依然伤痕累累,但也没了剔肉削骨的勇气了。而今天,只有黄景瑜和王子奇知道,这句多余的台词意味着什么。

 

收工时,王子奇刻意避开了黄景瑜,像两个人重逢那天一样。

当年是他丢下黄景瑜离开的,四年里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奢望自己在黄景瑜心中有多大的份量。但是自己却如当年一样,不受控制地被黄景瑜诱惑,又如此卑劣地想回到当初,最后只能笨拙地学着像一个普通人待在他身边,在他身边偷一点偏爱。

但是这样一句话一说,他知道他露馅了,他没法再藏住自己的私心。

 

黄景瑜却庆幸得几乎落泪,原来王子奇也无法将自己视作陌路,原来他也对四年前念念不忘,原来自己想要追回的东西,从未离自己远去。

 

他终于等到收工,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到了酒店,敲响了王子奇的房门:“子奇,我们谈谈。”

王子奇已经无处遁形,像是认命般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放在门把手,刚一转动,就被迎面而来的冲击砸得脑子一片空白。

黄景瑜几乎是瞬间将王子奇紧紧拥在怀里,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激动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他的心跳如擂鼓难以压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如今的情绪,只一个劲地在王子奇的耳边不断念叨着“对不起”“谢谢你”。

对不起当年用那样伤人的话伤害了他,谢谢他仍能在原地等着自己。

王子奇在黄景瑜的怀抱中逐渐回过了神,坚实的拥抱让他的委屈与想念近乎在一瞬间决堤,他将下巴埋在黄景瑜宽厚的肩膀上,确认着这个怀抱的真实,享受着久违的温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初雪悄然而至。

 

(正文完)

 

 

彩蛋(无需另外解锁)

(1)

关于子奇的“做演员哪有不受伤的呀”


王子奇的新剧是在东北取的景,为了尽可能还原特殊时期的场景,演员们穿着单薄的棉服在冰天雪地里摸爬滚打,寒风尽从袖扣领口这些地方往里灌,脸像是拉了刀子一样生疼。

零下好几十度的天加上繁重的拍摄任务,就是王子奇这样健壮的大小伙子也没抗住。

就在反复拍摄雪地奔跑摔倒的场景后,王子奇就倒在雪地里没再站起来。

 

因演员的特殊身份,王子奇没在医院久留,打了退烧针就让助理把自己送回了酒店。

黄景瑜当天晚上就赶到了东北,进了房间就看到王子奇蜷缩在床上,连睡梦中都紧皱眉头,一副难受的样子。原本白嫩的脸泛着不健康的潮红,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烧的。

黄景瑜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忽然就能理解以前王子奇是用着怎样的心情看着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自己了。

黄景瑜忙完一天的工作急匆匆地赶过来,见着人才稍微精神放松了些。简单洗漱了一下,搬了把椅子在床边上坐下了,留了盏小夜灯,趴在床边也没敢睡深。

 

半夜里王子奇的烧有些退了,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醒转了过来,黄景瑜立刻也醒了,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添了杯温水,扶着王子奇喝下。

王子奇润了下嗓子,弯着眼睛看着他,哑着嗓子问:“你怎么来了呀?”

“你都快烧成暖水袋了,我能不来吗?”

大概是觉出了黄景瑜话语中的不愉快,他讨好地伸出手指,在黄景瑜的手背上敲了敲:“老黄影帝,当演员哪有不受伤的呀。”

这话一出,黄景瑜拿他没了办法,刮了下他的鼻子:“你小子,拿我话堵我是吧。”

王子奇哼了一声,一蒙被子就背过身去了。

 

(2)

关于黄老师的“打扰了啊”PTSD


黄景瑜知道王子奇在东北拍戏吃了不少苦,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家乡给王子奇留下两次创伤,软磨硬泡把人又“骗”来了东北,好吃好喝地照顾着,让他陪着自己一起拍戏。

 

今天这场和顾老师闹掰的戏开拍前,黄景瑜一直心虚的很,毕竟自己当时就是这么口不择言地把人气走了,万一叫王子奇又想起来再把自己扔东北了,他可没有信心再把人哄回来了。

 

“打扰了啊。”

这个镜头怕了几次,黄景瑜的心就颤了几次,顾老师每次决绝回头的样子总能让自己想起五年前王子奇扭头的背影。到收工时,黄景瑜立刻就黏到了王子奇身边。

 

“子奇啊,一块儿去吃点好的不?”

“子奇啊,咱们去唱个歌咋样?”

“子奇啊,去这有山逛逛呗?”

“子奇啊,今晚咱睡一间呗?”

“子奇啊,我想搂着你睡。”

 

王子奇猜到了这人今晚上不看着自己是睡不踏实的,但却没猜到俩人在一起才是真睡不踏实了。


彩蛋和上文一样,只为了推流,无需另外解锁

不要误触呀~~

不渡(诈尸填坑中)

伏地魔觉得他们太极端了(20)

summary:

哈利被霍格沃茨之遗主角收养后逐渐变态,拳打伏地魔脚踢魔法部的爽文

【本章点击就看=>布斯巴顿&德姆斯特朗:不是?等等?你们霍格沃茨???】


187.

开学宴会上,邓布利多宣布三强争霸赛将在这学年举行时,哈利百无聊赖地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土豆,与周遭一片欢腾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德拉科尽管暑假就知道这件事,但还是非常激动。“哈利,你听到没有,校长准许所有学生报名呢!你觉得我该去报名吗?”

“你转院去格兰芬多吧。”哈利说。

过了一会儿,德拉科听到周围同学说三强争霸赛以前死了不少人,很快冷静下来,再也不提报名的事了。

不过哈利知道,德拉科就算报了...

summary:

哈利被霍格沃茨之遗主角收养后逐渐变态,拳打伏地魔脚踢魔法部的爽文

【本章点击就看=>布斯巴顿&德姆斯特朗:不是?等等?你们霍格沃茨???】


187.

开学宴会上,邓布利多宣布三强争霸赛将在这学年举行时,哈利百无聊赖地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土豆,与周遭一片欢腾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德拉科尽管暑假就知道这件事,但还是非常激动。“哈利,你听到没有,校长准许所有学生报名呢!你觉得我该去报名吗?”

“你转院去格兰芬多吧。”哈利说。

过了一会儿,德拉科听到周围同学说三强争霸赛以前死了不少人,很快冷静下来,再也不提报名的事了。

不过哈利知道,德拉科就算报了名,也绝不会被选中。邓布利多表面上允许所有人报名,实际上在火焰杯里面设置了年龄线,所有未成年学生都不会被选中,除了哈利。

其他学生对此一无所知,整个霍格沃茨都沉浸在兴奋的情绪中。

“我们有哈利,霍格沃茨赢定了!”一个DA成员喊道。

“好耶!大赢特赢!”

“但愿三强争霸赛之后,其他两个学校的选手还活着……”一个斯莱特林高年级小声叨叨。

所有学生都相信自家的胜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开始同情不远万里前来白给的其他两个学校了。他们甚至讨论起如何“补偿”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展现霍格沃茨的风采。


188.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到来时,被霍格沃茨学生奇妙的精神状态吓了一大跳。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容,还不停地尝试用散装法语和布斯巴顿交流。德姆斯特朗的官方语言是英语,虽然许多学生说得蹩脚,但双方能够无障碍沟通。

另外两所学校的学生一开始都带着极重的戒心,但在霍格沃茨的热情攻势下,不一会儿就聊成了一片。只不过,其他两个学校越聊越觉得这个霍格沃茨不对劲。


189.

布斯巴顿学生们和拉文克劳们坐在一起。

“霍格沃茨有什么有趣的事吗?”领路的布斯巴顿男生问道。他英语说得不错。

“我们在格兰芬多宿舍里抓到过食死徒。”一个拉文克劳七年级说。

“我们三年前死过一个搞黑魔法的教授。”卢娜补充道。

赫敏说:“我二年级的时候,学校里游荡着一只蛇怪,还有一个效果类似夺魂咒的黑魔法物品。“

“对了,我们的卢平教授是狼人。不过不用担心,他能理智变身,你在满月的夜晚出来,就能看到一只毛茸茸的狼给夜游的学生扣分。”

布斯巴顿学生们:???

你们和德姆斯特朗到底谁是教黑魔法的学校啊?


190.

另一边,斯莱特林们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相谈甚欢。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原本有些看不起霍格沃茨。他们以学习强大的黑魔法为傲,对黑魔法防御术嗤之以鼻,认为只有弱小的巫师才需要学习什么防御术。

——直到他们谈起彼此的课程。

“我们没有黑魔法防御术,只有黑魔法。”一个叫奥斯塔拉的女生抬起下巴问,“你们黑魔法防御术是教什么的?”

“黑魔法防御术的意思是,我们要用魔法去攻击我们的敌人。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潘西忠实地复述了一遍DA对黑魔法防御术的定义。

德姆斯特朗学生们:???

校长是最伟大白巫师的学校怎么会是这样?这下谁还分得清你们和阿兹卡班!


191.

很快,聊天声小了下去,因为邓布利多开始致辞并介绍两个魔法部的来宾:巴蒂·克劳奇和卢多·巴格曼。而后,他拿出燃烧着蓝色火焰的木质高脚杯,宣布了报名规则。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来的大多是成年或快要成年的学生,他们对完全不设年龄线的举动议论纷纷。
“要我说,如果霍格沃茨选出一个四年级或者更小的学生,我们就赢定了。”一个德姆斯特朗男生说。

斯莱特林们对他投去怜悯的目光。

很快,其他两个学校的所有代表学生都报了名,霍格沃茨的学生排起长龙,一个接一个把自己的名字投了进去,每个年级的学生都有。

哈利也报了名,在一众低年级学生中,四年级的他显得那么平平无奇。

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应当,如果哈利不报名,他们才要震惊失望呢。


192.

第二天,火焰杯一张张地喷出纸条,邓布利多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念出名字。

“德姆斯特朗,维克多·克鲁姆。”一片欢呼声,克鲁姆站了起来。

“布斯巴顿,芙蓉·德拉库尔。”有几个没被选中的学生哭了起来。

“霍格沃茨,塞德里克·迪戈里。”

浪潮一般的欢呼声席卷了礼堂。一部分学生对勇士不是哈利有些惊讶,但他们紧接着也跟着欢呼起来,一浪高过一浪,几乎掀翻了天花板。塞德里克,一个成绩优秀、为人正直的帅哥,人气毋庸置疑。

但他们的欢呼声还没结束,火焰杯又变红了,吐出一张纸条。

所有人疑惑地看着火焰杯。

“哈利·波特。”邓布利多镇定自若地念道。

整个礼堂被嘈杂的议论声和愤怒的尖叫声充满。

“什么?!这不公平!”一个深棕色头发的布斯巴顿女生站起来大喊,“这是作弊!”

刷啦——

她的喊声卡在了嗓子里,所有人惊奇地看见火焰杯又双叒叕变红了,一下子吐出两张纸条。

“卡米尔·杜蒙特。”

她看起来像要昏倒了。“那是我……哦天呐,那是我。”

所有德姆斯特朗学生用狼看到肉似的眼神看向邓布利多手里最后一张纸条。

“奥斯塔拉·弗雷德里克。”

被叫到名字的德姆斯特朗女生猛地站起来,激动得仿佛手里的魔杖都要捏碎了。

邓布利多湛蓝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好啦,幸运的女士先生们,请随我来。”


193.

邓布利多带着哈利走进勇士等候的小房间时,芙蓉问道:“怎么了?”

卢多·巴格曼从后面凑上来:“太神奇了,这是三强争霸赛的第四位勇士。”

克鲁姆开始沉思,塞德里克显得困惑,芙蓉一下子变得十分不悦:“这显然是搞错了!他不能参加比赛。”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哈利说。

芙蓉的脸涨红了:“你说什么——”

她的话消失在了喉咙里,因为剩下两人也走了进来。

卢多·巴格曼乐呵呵地说:“而这是第五位勇士,这是第六位。”

芙蓉:……6


194.

一周后,六位勇士被告知由于特殊原因,第一场比赛将会是双人比赛,需要同校组队。

哈利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夜游的时候发现熟悉得像家的禁林不太对劲,顺着痕迹找过去的他发现了三条巨龙。

他立刻将这个发现告诉了塞德里克。

“我猜他们实在没有人手控制六条龙,所以让我们组队。”哈利苦恼地说,“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塞德里克疑惑道:“连你也对付不了巨龙?”

“可是我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黑魔法,会败坏学校名声的。”

“也是。”塞德里克沉思道。

他并不对哈利的话感到惊讶,DA内部早就知道哈利会不少黑魔法。毕竟要防御黑魔法,首先要了解黑魔法,这个逻辑就像防御术的精髓是攻击敌人一样,在DA内部是公认的事实。

“有了,巨龙的弱点是眼睛。”塞德里克说。

“对呀!我们只需要从眼睛刺穿它的脑子就行了。”

“变形术!”塞德里克眼睛一亮。这是他擅长的科目。“不过,这是不是太残忍了。”他犹豫道,“这些龙……”

“这不怪我们,该责怪设计项目的人!”哈利有些生气地说,“谁让他们要学生屠巨龙的。”

“也是。”塞德里克叹气摇头。“那我们的策略就这样定了,我们来练习配合吧。”


195.

比赛当天,巴格曼带着热情的笑容,对六位勇士宣布道:“你们的任务是从巨龙的身下取走金蛋。”

“——什么?!”哈利和塞德里克异口同声地大叫道。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们惊讶地看了他们一眼,内心窃喜:作为主办方的霍格沃茨,竟然不知道第一个项目是龙,这下他们赢定了。

还没等他们开心多久,哈利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道:“只是取走金蛋?不是屠龙?”

巴格曼的笑容渐渐消失:“你,你以为是……”

“难道不是……?”塞德里克呆滞地问。那他准备了个啥?

其他勇士:?不是,等等,你们霍格沃茨???

直到哈利和塞德里克上场,卢多·巴格曼还惊慌失措地追在他们身后,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波特先生!迪戈里先生!龙要活着!”

“龙——要——活——着——”

“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