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闲X你】他为了婚约寻旁人替他与你相见,却又后悔了
*有私设,ooc归我
【1】
“砰!”
你又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桌上杯盏掉落在地。
额头冒出冷汗,你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忍着疼痛没有唤出声。
他出门买菜了…你看不见又口渴,本想着凭着记忆里的模样自己倒水,可你记忆与现实的差别太大,你未能如愿。
门外脚步声响起,人未到声先到。
“我回来了,今天买了刚出炉的烧鸡,排了好长的队…”
人呢?
范闲刚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碎片和蹲在桌角的你。
他心中一紧,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
他扶住你手的那瞬,你才没有再感觉到慌乱。
...
*有私设,ooc归我
【1】
“砰!”
你又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桌上杯盏掉落在地。
额头冒出冷汗,你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忍着疼痛没有唤出声。
他出门买菜了…你看不见又口渴,本想着凭着记忆里的模样自己倒水,可你记忆与现实的差别太大,你未能如愿。
门外脚步声响起,人未到声先到。
“我回来了,今天买了刚出炉的烧鸡,排了好长的队…”
人呢?
范闲刚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碎片和蹲在桌角的你。
他心中一紧,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
他扶住你手的那瞬,你才没有再感觉到慌乱。
“别怕…”范闲一边说,一边暗骂自己忘事,昨日洗了布条后,又怎么没将桌角重新包上,害你受伤。
“不碍事。”你也知道这些时日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并不想将不好的情绪展露给他。
半月前,你走在街上莫名被人撞了下,便昏迷了。
等醒来时,你就已经永远陷入了黑暗中,双目失明,据大夫的话说,复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时,范闲出现了。
他说是他救了你,也说是他连累了你,因而在你能看见之前,他会一直照料着你。
起初你并不信任他,毕竟男女有别,他也是个陌生人。
“烦请公子送我回家。”
不能视物的人耳朵都会更为敏锐些,你清晰感觉到他的呼吸声变重了,像是在紧张。
“我正是新搬来的邻居,你父母忙于照看商铺,委我照顾你一段时间。”
“你放心,我并不会伤害你…”
闻言,你突然笑了笑:“你不必骗我。”
“我从不骗人。”
可是你父母本就不在乎你,自从有了弟弟后,他们压根懒得管你。
现下你双目失明,更是成了个累赘。
再加上有个冤大头突然出现,愿意对你负责,他们怕是大捞了一笔之后,就彻底舍弃你了。
于是你直白地问道:“你给了他们多少银子?”
“五千两。”男人的声音里透着困惑,“他们从前逼你为妓?”
“当然不是。”
“那是如何?”他来了兴趣,人也凑近了些,你感知到了他的呼吸声近在眼前。
“不过早想将我卖去婚配而已…”你微微撇嘴,“既是医药费,自是要给我。”
“可是我已经给了。”
“我无需你照料,只要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五千两,抢回来。”
“这可就为难在下了。”
话虽这般说,他当真给你抢回来了。
那日他搬着一箱东西,往桌子上拿,砸得框框响。
“这是什么?”
“我担心给你银票,你瞧不见,怕我在骗你,干脆换成了金银,来…咬一口。”
他将一物递到你嘴边,你下意识咬上去,却是软糯的糕点。
“甜不甜?”
何止是嘴甜,连心口都淌着蜜,你似乎对一个从未蒙面的人心动了。
你陷入了回忆中,并没有听清他在耳边的念叨。
“我明日有事外出,会请我妹妹来给你送饭食,不必害怕,她性子和善。”
见你没反应,他伸手晃了晃你的衣袖。
你点点头,笑道:“注意安全,早些回家。”
“当然,有你送的香囊,定是平安无疑。”
近半月的相处,你发觉眼前的男人正如他所说那般,是个正人君子,并未对你动手动脚。
白日里他若是无事,并非饭点时,他常来吟诗与你听,虽说你对这种雅致之物兴致不高,但聊生于无。
【2】
他三日未归,你心中焦急,她妹妹却是半点不忧虑。
“你放心,我哥不会死。”
“为什么?”
“你要相信他。”
你从小若姑娘嘴里什么都没问出来,这三天的相处,她除了说书给你听,说些红楼的情节,关于他哥的故事没有吐露半分。
范若若也想多说,可她哥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透露真实身份,怕你多虑。
“你哥哥,容貌如何啊?”
不管怎么说,你对他的好奇心还是很浓厚的。
“自然是身高八尺,面容英俊,迷倒万千少女了!”
说完,她又凑近你,突然打趣道:“你是不是?对我哥…”
“没有!”你赶紧打断道,“你哥哥照顾我多日,我也不想日后连他是和模样都不知晓。”
“放心,大夫说你的眼睛很快就能治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放风筝。”
“好呀。”
【3】
第四日,门外又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你朝门口的方向张望,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范闲见你面容憔悴,这几日必定是忧心不已,回到京都后立马便来报平安。
“你回来了?”
“嗯。”
虽是人已经回来了,但你心中依旧很不安稳,手指攥着衣角,关节有些发白。
他忽然伸出手覆在你的手上,感觉到微凉的触感,你一怔,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下一秒,他牵着你的手放到了他的面颊上。
忽然间,你这几日的担忧全都烟消云散了。
你遏制不住仔细描摹起他的眉眼,他下意识往你手边蹭了蹭。
“是我。”
“公子此行可顺利?”
“大事已了。”
“那便好…”
今日气氛有些奇怪,你们二人间似乎也没有多的话要说。
他片刻后又突然开口:“这段时间,需要若若来照看你了…”
“公子有事忙去便可,不必特意来照看我,我这段时间已经完全适应了,能自己生活了。”
“凡事不必逞强,可以倚靠我。”
“好。”你微微一笑,忽觉幸福感。
他果真又有半月未曾出现。
这段时间你明显感觉到小若姑娘的心情不佳,许是与他有关,但她只说无事,让你不必担忧。
好在你发觉自己的眼睛似乎在逐渐好转,这几日偶尔会出现模糊的视野。
“劳烦姑娘转告他一声,我想见见他,可以吗?”
【4】
当你双眼彻底恢复那日,他果真来了。
确实是个清秀俊朗的男子,只是与你想象中有些差别。
你原以为他身上到底有些桀骜不驯之气。
“你…”
第一次见面竟如陌生人般,有些许尴尬。
上次你抚过他的面容,清晰记得他鼻尖有颗痣。
他骗了你。
彩蛋后续结局:此人是范闲寻来的替身,后被你发觉并得知他已有婚约,你心死不再见他,他却悔悟追妻…(原以为是责任,没想到是爱情)
涂山璟丨发现自己只是替身后你决然离开,他却为找你入了魔
涂山璟×你
追妻火葬场丨虐丨ooc致歉,不喜勿入
与涂山璟成婚的第二年,他在外偶染风寒,最后发了高烧。你为他担忧不已,不顾路途遥远艰辛赶过去照料他。
他烧得已经有些糊涂了,可当他睁开眼见到你来了,还是勉强对你露出一个笑容,还费力地握住你的手。
你只当他是怕你太过忧心在安慰你,心下一阵感动,却听他对你叫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小夭……
那声音落在你耳中,尾音像是带着一丝颤抖的哽咽。
你怔住了,这与你的名字毫无关系,甚至也不是你认识的人。他好端端的,怎么就喊了个陌生的名字呢?
但一直与你恩爱的夫君现下病成...
涂山璟×你
追妻火葬场丨虐丨ooc致歉,不喜勿入
与涂山璟成婚的第二年,他在外偶染风寒,最后发了高烧。你为他担忧不已,不顾路途遥远艰辛赶过去照料他。
他烧得已经有些糊涂了,可当他睁开眼见到你来了,还是勉强对你露出一个笑容,还费力地握住你的手。
你只当他是怕你太过忧心在安慰你,心下一阵感动,却听他对你叫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小夭……
那声音落在你耳中,尾音像是带着一丝颤抖的哽咽。
你怔住了,这与你的名字毫无关系,甚至也不是你认识的人。他好端端的,怎么就喊了个陌生的名字呢?
但一直与你恩爱的夫君现下病成这样,你哪有心思去管他高烧混沌下的一个口误?
在你的照料下,涂山璟很快好转起来,他说高烧时发生的事他都没有印象了,你想了想,也没有追问他那个名字的来由。
原因也很简单,涂山璟对你的感情,你一直是坚信的。
你和涂山璟相遇于辰荣城的街上,算是一见钟情,因为他当时就看你看得痴了。你那时只觉得身边那道灼热的目光让人尴尬,而后来涂山璟更是总出现在你经过的地方与你“偶遇”,两三次后你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他托人问明了你的身份家世,不久后媒人带着聘礼直接上了你家的门,那时你才知道,你偶遇的这段缘分竟然就是青丘公子涂山璟。
而你呢,对他当然也是喜欢的。他这样温润无双的翩翩公子,即便你不知道他的名头,也会为你所认识的他而折服。更何况你的家族并不显赫,甚至是低微,你以为他对你至少不是有所图,而是真的一见钟情心悦于你。
你知道他已娶妻,而涂山璟却在你发问之前急切地向你解释,说他家中妻室是祖母强硬指婚,他们之间只是政治联姻,并无真情。他甚至还许诺若你愿意嫁,那他就会把余生所有的真情都给你一人。
如此誓言在前,又是你当真喜欢的男子,你再没有犹豫,嫁给了涂山璟。
婚后的涂山璟也的确如他所说,一直对你很好,甚至是极尽宠爱。他与正室夫人防风意映常常数十天不见一面,而他只要回到涂山府,便夜夜宿在你房中。
连涂山家的手下侍从们都渐渐称呼你为夫人,在他们首领的授意下捧着你、呵护着你。
涂山璟常常需要在外照管家族生意、亲自打通商道。而每次外出回来他都会给你带不少礼物,其实涂山府什么都不缺,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但他所赠之物或精巧或罕见,都能看出挑选时的用心。
他尤其爱送你化妆之物,胭脂妆粉、眉黛珠钗一箱一箱送进来,还暗示你他最喜眉心一点桃花妆。你其实并不爱精致妆容,但你也理解他爱美之心,便总是按照他的喜好妆扮。
妆扮过后的你出现在他面前,涂山璟的眼睛都看得直了。
这样的日子简直就如话本里山无棱天地合的忠贞爱情一般,你一直以为不论如何,你与涂山璟这样相爱,你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
直到那日,你听到被他冷落许久的防风意映跟他吵架: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不就是看上她那张像皓翎王姬的脸吗?你装什么痴情郎!”
[隐藏结局]:if线,反虐涂山璟,不喜勿入
你坚决离开,而遍寻你不得的涂山璟为你入了心魔
李莲花的背后就是一场盛大的虚无主义
前几天终于看完2023年古装探案剧《莲花楼》,做完作业一样去跟阿睿讲我看完了,但是特别意难平,李莲花是死了还是活着?是归隐了还是会再见面?
我希望他没死,可是我觉得他死了。我现在不能接受他死了,但是想到方多病若干年后会对后辈讲起这个传奇人物是多么的义气潇洒、少年时便天下第一、而后又洒脱自在,山水田园,便也能够接受,这样的结局,似乎也不错。
说白了,我其实好像能够接受他死了,但前提是他活着,以一种精神领袖、一种传说那样活着,是故事也好,是江湖传闻也罢,活在人们心里。
江山代有才人出,方多病死后,又还有多少人记得李莲花。江湖之奇异诡谲、壮阔波澜,在于弄潮的人层出不穷又竭心竭力,李莲花也好,笛......
前几天终于看完2023年古装探案剧《莲花楼》,做完作业一样去跟阿睿讲我看完了,但是特别意难平,李莲花是死了还是活着?是归隐了还是会再见面?
我希望他没死,可是我觉得他死了。我现在不能接受他死了,但是想到方多病若干年后会对后辈讲起这个传奇人物是多么的义气潇洒、少年时便天下第一、而后又洒脱自在,山水田园,便也能够接受,这样的结局,似乎也不错。
说白了,我其实好像能够接受他死了,但前提是他活着,以一种精神领袖、一种传说那样活着,是故事也好,是江湖传闻也罢,活在人们心里。
江山代有才人出,方多病死后,又还有多少人记得李莲花。江湖之奇异诡谲、壮阔波澜,在于弄潮的人层出不穷又竭心竭力,李莲花也好,笛飞声也好,终究是潮头水,或许也曾立于浪尖,但终归是浪花入海,不见踪迹。
所以我说,这个剧的背后就是盛大的虚无主义。
四顾门有什么意思,门主之位有什么意思,天下第一有什么意思,不如我种菜养花,垂钓喂狗有滋味。
我跟方多病一样,梦想着游历江湖,成为大侠,然后退休,找一个地方养老钓鱼赏花,李莲花说这不正是相遇前我的生活吗?
确实,李莲花你曾经是最最厉害的那个人,但方多病现在还不是,我也不是。
所以我还是想要天下第一,还是想要在江湖上声名赫赫,武林上威风凛凛,一呼百应。
可我已不再是少年了,少时读书,幻想自己行侠仗义、除恶惩奸,快意江湖,潇洒自在。或是手握魔法,有一个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让我闯入魔法世界,从此魔杖相伴,好友相随。如今的我,在外奔波劳碌,在一年中少有的归家时刻,站在书桌前抚起书籍上的精美印画,不敢回看少年期待的目光。我长大了,但是没有长成盖世英雄,并且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不会成为盖世英雄了。
眼泪滑下,悄无声息的,像是祭奠没有感情的陌生人。
可是我还是想成为盖世英雄,我问阿睿这样的理想是不是很自恋,因为成为英雄是为了众人的殷切追随的目光或是带来的权利地位与金钱,阿睿说世人都追求这个,人是社会性的动物,得到他人的认可活在社会中才有价值。
好一个马克思主义哲学。
阿睿最喜欢笛飞声与李莲花关于月色的讨论,是今夜月色最美还是十年前月色最美,笛飞声说是十年前,李莲花说是今夜。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笛飞声活在过去,李莲花活在当下。
【张起灵】成为早死白月光那些年
严重ooc预警,私设如山,第二人称,时间线很混乱,如果有人看的话会写后续,礼貌看文,文明你我他。
1.
雪夜的风夹杂着寒冷的气流一阵又一阵地吹过张起灵的发梢,他坐在吴山居的庭院里,片片纯白的雪花不间断地从这片浓黑的天空落下。
他拉起衣袖,入眼的却是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这疤痕怪就怪在它既不是下斗时受的伤,也不是浅浅的皮外伤,而是被人一刀一刀刻进血肉里的,似是怕它会淡去,疤痕沿着歪歪扭扭的线条被反反复复地加深过。
张起灵垂眸看了很久,眉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无论怎样回想,脑海里依然是一片空白,有关这个疤痕的一切他统统记不起来。
王...
严重ooc预警,私设如山,第二人称,时间线很混乱,如果有人看的话会写后续,礼貌看文,文明你我他。
1.
雪夜的风夹杂着寒冷的气流一阵又一阵地吹过张起灵的发梢,他坐在吴山居的庭院里,片片纯白的雪花不间断地从这片浓黑的天空落下。
他拉起衣袖,入眼的却是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这疤痕怪就怪在它既不是下斗时受的伤,也不是浅浅的皮外伤,而是被人一刀一刀刻进血肉里的,似是怕它会淡去,疤痕沿着歪歪扭扭的线条被反反复复地加深过。
张起灵垂眸看了很久,眉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无论怎样回想,脑海里依然是一片空白,有关这个疤痕的一切他统统记不起来。
王胖子拎着一瓶酒在他身旁落了座,“小哥,来一口?”
张起灵拉下藏蓝色的衣袖摇了摇头,王胖子习惯了他这副淡漠的样子,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辛辣的味道蔓延到整个口腔,他咂巴了一声,转头继续道,“吴邪订了明天的机票,说是有头绪了,这小子,越不让他查他还越来劲……”
明黄的篝火将张起灵清瘦的侧脸勾勒分明,见他不说话,王胖子又喝了口酒,良久,身旁终于传来了声响,“一起去。”
张起灵站起身走进了里屋,说这活时也依旧没什么波动.王胖子放下酒瓶,声线中夹杂着几声哼笑,“小哥,还是你够义气。”
冰凉厚重的木门隔绝了所有杂音,张起灵脱下连帽衫,纵横交错的浅色伤痕并不清晰。
但唯有这个,在凄清的月光下映照下显得分明突出。
杂乱的线条最终勾勒成一个张起灵确信自己从未听过的名字,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2.
虎城山,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即使是冬天这里也算不上太冷,张起灵拉了拉连帽衫的帽沿。
很多年前,他是来过这个地方的。
蜿蜒曲折的小路隐藏在层层树影之下,吴邪在一处分岔路口顿住,这里地形复杂,弯弯绕绕太多,一条路也不能走错。
从踏入虎城山的第一步开始,张起灵对眼前的一切都莫名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好像他也曾走上过这条路,但他是为什么而来的,是和谁一道来的,这些他一概不知道。
张起灵微微皱眉,迷茫的神色慢慢染上眉宇,小臂处的疤痕似乎在烫得发疼。
眼下众人都在这个分岔路口处犯了难,选左还是选右这类问题无异于赌博。
一道清脆的银铃声却为这静默无声的午后划出了一道裂缝.张起灵抬头回望确认四周空无一人,他向前几步与吴邪并肩,“吴邪,你听到了吗?”
“什么?”吴邪的脸苦兮兮地皱着,王胖子凑过来放下包,“小哥,你有线索了?”
张起灵没回话,只是任由这银铃声在他脑海里缠成一团,最终彻底消散,连尾音都无法辨析,他缓缓掀了掀眼皮,这不是他的幻觉,却不是现在真实存在的,它来自过往,源于那段被他遗忘的记忆。
“左边。”
张起灵简短地吐出两个字,径直走进了那条被竹林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小路,王胖子乐呵呵地追了上来,“小哥,你确定是这条路吗?”
张起灵顿了片刻,如实回答道,“不确定。”
他回答得过于真诚,以至于难得把王胖子堵得说不出话,张起灵当然是不知道的,他脑子里依然是一片空白,但冥冥之中有种直觉告诉他,向左是他过去的选择。
沿途走了一段路,呼啸的风声穿过这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却又很快被甩在身后,再也抓不住叛逃者的影子。
竹林的尽头,是一座占地面积极大的古楼,吴邪勾起唇角,提步走到大门前,“找到了。”
他修长的指骨轻轻敲了敲陈旧的木门,几乎是瞬间,门从里面被打开,来人一身苗疆服饰,左肩盘着一条通体鸟黑的毒蛇。
“你就是吴邪?”云梨抬手轻轻拍了拍毒蛇的脑袋,示意它安分点,吴邪迟疑着点了点头,少女来回扫视了一圈,视线与张起灵交汇时停了半刻,最终只是淡漠地抬抬下巴,“进来吧。”
王胖子跟在吴邪身后小声嘀咕,“哎我去,这云家人这么邪乎啊?”吴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南疆人,养蛊的嘛。”
云梨领着他们绕进了最里面的一座凉亭,她顿住脚步,莹白的手指点向不远处的一间木屋,“大祭司等你们很久了。”
云梨转身往回走,却又在几步开的地方停了下来,她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紧盯张起灵,这人很熟悉,但她全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浓烈的药香味扑面而来,竹椅上坐着的女人绾着发,长裙及地,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她随手端起素白的茶杯抿了一口,头也未曾抬过,
“坐下吧。”
吴邪怔了片刻,缓步进了屋,他没想过传闻中的祭司云蛮,竟然会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云蛮的指尖点过杯壁,勾起一个温婉的笑,但说的话却不带任何情感,“很意外吗?但我可不是什么小丫头,我活得应该比在座各位都……”
这话在她看见张起灵时戛然而止,云蛮顿了很久,最终微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又回来了。”
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她很快岔开了话题,“云家人同张家人一样有长寿的秘密,但这是本族秘闻,怒不细述。”
云蛮拿出一卷画簿,她纤长的手指停在某一页,“这片竹林背后,有座千年古墓,”她止住声,轻轻瞟了一眼张起灵继续道,“只不过还从未有人活着出来过。”
她其实说了谎,很多年前,是有人活着出来过的,只不过那人出来时几乎是同走尸没什么区别了。
吴邪接过画簿,眼底闪过一缕眸光,云蛮便明白,这事多半是稳了,她捂住心口,假借身体不适之由让他们先回房休息。
张起灵在踏出房门的前一刻回头看向云蛮,他肯定她知道些什么,他转过身一步也未停地走出院子。
后门被悄然推开,云梨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汁绕了出来,她看了眼门外,语气淡淡,“这个张起灵倒还有点意思。”
云蛮闻言一顿,轻笑着打趣道,“你喜欢他?”
云梨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她答不上来。
云蛮敛了笑意,她带着一种云梨听不懂的情绪,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一种怀念,“难怪他们都说你是和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
云梨皱着眉,眨巴了下眼睛,“谁啊?我见过吗?”
云蛮没有回答她,但大抵是没见过的。
毕竟,你已经死了很多年。
3.
那真的是很遥远的过往了,久到记忆里那个鲜活明媚的人已经开始慢慢褪色,云蛮低头抿了口茶。
果然不论什么时候想起你都还是会心发闷,她闭上眼,任由这回忆如潮水把她淹没。
————————————————————
初春,云蛮踮着脚,悄无声息地靠近躺椅上缩成一团的少女,那人似乎毫无察觉,抿抿唇又翻了个身。
云蛮勾起一个狡黠的笑,伸手往你的肩上猛然一拍.你从梦中惊醒,从躺椅上一骨碌地坐起身,随后阴沉沉地盯着面前俯身憋笑的人,百般脾气还未发作,云蛮便抢先一步说道,“还睡呢,张家人都快到了还不寻着你人,阿嫫就差亲自来揪你了。”
你还未完全回神,云蛮这话你听了一半,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酿酿跄跄地翻身下地,“完了,完了……”
今日张家人会来族里议事这你是知道的,甚至早在三个月前阿嫫便嘱托过你要好好招待他们,而现在你将这事全然忘了个干净。
来不及同云蛮告别,你急匆匆地迈出了门槛,阳光透过树缝刺得你睁不开眼,刚走没两步你模糊的视线里凭空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你意外地挑了挑眉,居然能在没人带领的情况下走到这里,看来张家人果然不简单。
腰间的银铃声比喉间的话语先一步响起,张起灵没有泛着一丝波澜的视线与你交汇,明明是春光大好的天气,你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对不起啊,不是故意睡过头的。”张起灵并未回话,你四处望了望,确认只有他一个人,又将好奇的目光转回他身上,暗戳戳地撇撇嘴,这么大阵仗居然只来了一个人……
不过长得还挺帅的,嗯,勉强可以原谅。
你随手扯了一根路边的狗尾巴草,一晃一晃地走在前面,今天的风不小,吹得腰间的银铃响得稍显聒噪,你忽然停了脚步背着身住后退,你倒退到张起灵身旁,用手里攥着的狗尾巴草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起灵把帽沿拉得更往下了些,似乎是不大愿意搭理你的,阿嫫说过,你是全世界最招人疼的孩子,嘿 这闷木头……
你也不恼,眉眼弯弯地盯着他,手里的狗尾巴草摇得更欢了,“不理人也没关系,我比较喜欢交际啦。”
云蛮说过,这世界上有一种病叫自闭症,看旁边这位不善言辞的样子多半便是了,想到这儿,你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对张起灵的同情心在这一刻涌上心窝,他们说这类人大部分都会被欺负,然后变得越来越不爱与人交流。
你确实是一点都不了解张起灵的过往,但你胜在会脑补,在你的幻想里他已经成为了三天吃不上饭,动不动就被拳打脚踢的倒霉孩子。
因此你理所应当地原谅了张起灵的沉默寡言。
可至少在虎城山,你绝不允许别人欺负他,嫉恶如仇这四个字几乎都快刻你脑门上了。
张起灵不会猜到你有如此复杂的心理活动,更不会注意到你脸上那种莫名其妙的母性光辉是为什么,他只是不愿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人交涉,毕竟他连最基本的喜怒哀乐都难以分清。
你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与腰间时断时续的银铃声交织在张起灵的脑海里,扰得他连发呆都难以集中,饶是他向来情绪波澜不惊,也不由自主地想,怎么会有人能自言自语这么长时间。
你的那些话钻进他耳缝里,“虎城山的人都很友好的,你放心吧。”“最近花灯节要到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呗。”“等会儿给你看看我的宠物小雪,超可爱……”
张起灵沉默不语地跟在你身旁,他从来没见过,居然有人说话能如此跳跃,他甚至都没回应过你,你就已经把他未来好几天的行程都安排妥当了。
他掀了掀眼皮,第一次把视线对准你,他其实对美丑没什么概念,不过只是一具皮囊,在他眼里都一样,张起灵收回目光,依旧什么话也没说。
这段路途并不算遥远,在转瞬间便已走到了尽头,你推开沉重的大门,指了指不远处的屋子,“阿嫫在里面等你。”
他点点头,走进了里屋,你揉了揉发酸的脖颈,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房睡个回笼觉,似是想起什么,你转身的动作一顿,他刚刚是回应我了吧?
巨大的成就感更坚定了你要让他在虎城山找到幸福感的决心. 你倚着门槛坐下,阳光懒洋洋的落在这片土地上,视线一寸一寸地变模糊。
张起灵刚推开门,远远的就望见了缩成一团,昏昏欲睡的你,狗尾巴草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光滑的脸颊。
你看他出来了,拍了拍裙摆的灰,站起身来冲他傻乐,张起灵微微蹙了蹙眉,“你……”
“我怕你一个人在这里不习惯,所以就在这儿等你出来。”
你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其实不然,张起灵只是不懂,不懂你为什么会等他,明咱你们素不相识。
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族里人外出回来时总有人会站在村口迎接,或在家热好饭菜等待,但张起灵没有,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即使在冰冷孤寂的地方,他也不会感到无聊,大多数时候都在发呆,似乎真的没什么能牵动他的情绪。
人生中最清楚的情感波动,还是在遇见白玛的时候,于他而言,等待与思念是暖的,却也是痛的。
遇见张起灵还不过半天,你却好像已经习惯了他冷淡的样子,云蛮老是说你缺心眼,可能是全世界最傻的人了,你没有反驳,因为你确实挺爱多管闲事的。
你眨巴了下眼睛,“走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张起灵抬头对上你的视线轻轻点头,你领着他一路绕过庭院,在一处屋前停下来,“过几天的花灯节,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他没有回话,你凑得更近了些,眸光流转,“去嘛,去嘛,去嘛,都没人陪我一起去了……”
许是被你烦得受不了了,张起灵竟然还真的迟疑着点了头,你的絮絮叨叨哽在喉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同意了?”
“嗯。”
你的瞳孔颤了颤,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张起灵只看了一秒,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的眼睛能这么亮。
你一步三回头地同他告别,刚走没两步又忽然折身回来,你的语气忿忿,“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张起灵。”
他吐出短短的三个字,转身进了屋,你站在原地默念他的名字,隔着薄薄的一层窗纸,你将手围成喇叭状,“张起灵,张起灵,张起灵……”
见里面无人应答,你又把脸贴得更近了些,窗台被人轻轻敲了一下,你猝不及防地被吓退半步。
恶作剧?
但这个想法一出,很快就被你否决掉了,不可能不可能,他哪有这么幼稚。
“张起灵。”
你又轻轻地叫了他一声,隔着窗纸勉强看得出一点轮廓,“那我明天还来找你玩。”那道人道影顿了一下,声音透过阻碍传入你的耳朵,“嗯。”
这个闷木头其实还挺有意思的,你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此后的几天,你居然还真做到了一天不落地烦他,他有时会躲起来,但不知为何总能被你找到,久而久之的,也就顺其自然不愿再躲了。
4.
花灯节在时间的推移中悄然而至。
虎城山的人不算多,但大家都住在一起,难免显得拥挤了些。
你和张起灵挤在人群里,几乎是衣袖贴着衣袖而行,到底是个女孩子,靠这么近还是让绯红染上了脸,你偷偷瞄了一眼张起灵,他仍然神色淡淡,没有什么变化,他不懂怎样与人交流,也更不明白来往的界限。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你觉得他也没表面上看着那么冷冰冰。
无所事事地四处晃了晃,你忽然扯住张起灵的衣袖,“我们去放河灯吧,现在那里人还不多。”他没什么异议,毕竟他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所以干什么都一样。
你托着河灯站在春弥河畔,明黄的火光照亮了一小块的暗色,“你不放吗,祈福很灵的。”似是怕他不信,你又跟着补了一句,“也可以为家人祈平安。”
张起灵盯着那盏河灯睫毛微微颤了颤,“他们,不在了。”
你止住声,又忽然想起云蛮曾对你讲过的八卦,她说张家人大多薄情寡义,如果遇见,不要多往来,你尚且来不及追问,但眼下你便懂了,一个人撑起一整个张家,却甚至没有人关心他,更不要提会有人为他祈福。
你蹲下身,将手中的河灯放入水中推得更远了些,你闭上眼虔诚地许下了今天的第一个愿。
春弥河,我的母亲,愿你将这盏承载着我心愿的河灯送到流水的尽头,愿你护它永燃不息,愿你能佑张起灵万事顺遂。
你睁眼对上张起灵平静的目光,你冲他扬起一个笑,“放心吧,你运气不错,遇见了我这个人间使者,神明一定会庇佑你的。”
可张起灵从不信什么神佛,他看着你那盏河灯顺着水流飘得越来越远,忽然起了好大的一阵风,把周围的火光都吹灭了不少,但你放出的那盏河灯依然坚守着,他突然有点好奇你在为谁祈福。
放完河灯,你马不停蹄地拉着他去楼台上放孔明灯,今天势必要让整个虎城山的灯上都写满他的名字,把他过去的几十年岁月里没得到过的祈福语全部补回来。
你取了两盏灯,都写了张起灵的名字,你递给他其中一盏,他难得地流露出一丝不解,“为什么?”你忙着给手里的孔明灯写祈福语,头也没回地答道,“这能有什么原因,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我希望你能过得好一点。”
火光倒映在你的瞳孔中,怎么能这么亮呢,亮到他根本没有办法再对你说出拒绝的话。
鬼使神差的,他接过一旁的笔,把孔明灯上他的名字抹掉,一笔一画地写上了你的名字,他搞不清自己这样做的缘由,只是在这一刻,他想要这样做。
在你放飞带有他名字的孔明灯的同时,他也放飞了自己手里的那盏灯。
祈福语的背后,是你。
浓夜渐深,你呼出一口寒气,跟着张起灵往回走,他到底是来虎城山干什么的,会在这里待多久,这些事阿嫫从不肯对你讲。
你踩了踩张起灵的影子,这也是个闷木头。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毒蛊。”
你闻言一顿,迈步上前与他肩并肩,“特别的毒蛊?这倒没怎么听过,不过有一种蛊虽然不会伤人,但我倒觉得它是最残忍的毒蛊,忘优蛊听过没?可以消除甚至更改下蛊之人想要中蛊之人忘记的记忆,失去回忆,听起来就很歹毒。”你咂咂嘴。
张起灵低着头,似是若有所思。
失去记忆吗,那也许当真是一件无比残忍的事。
5.
之后的几天内,没什么大事发生,你依旧不厌其烦地光顾张起灵的寝屋,没事就带他去后山打猎,捞鱼,练过的就是不一样,下手稳准狠。
一大清早的,你刚收拾完准备出门,远远地就望见云蛮靠在门槛处,她见你来了,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去找那个闷木头?”
你傻笑一声随后点头,云蛮一连啧了好几声,双手搭上你的肩头,“我说,你该不会是喜欢人家吧?”你微微瞪大双眼,“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她笃定地摇摇头,“少来,我还不了解你?我看是你自己没发觉而已。”
云蛮并未多说,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转身离开,剩你独自一人在原地发呆。
我喜欢张起灵,真的假的?
因为云蛮方才那些话,推开张起灵房门时不免有些紧张,张起灵甚至都不用抬头就知道是你来了。
你在他身旁落了座,却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图纸,你弯腰捡起时不经意擦过张起灵微凉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你僵硬地站起身来,不自然地说道,“那什么,刚出来的时候忘了点事,先回去一趟。”
张起灵看着你狼狈的背影,第一次露出了如此清晰的不解与错愕。
你站在门后,摸上自己狂跳不止的胸腔,耳垂绯红一片。
完了,我可能是真的喜欢他。
6.
你和张起灵之间关系微妙这件事在族里早就传开了,很难不怀疑是云蛮从中作梗,偶尔有胆大的,会直接追问张起灵是不是喜欢你,但张起灵一次也没回答过。
你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哪里是逃避问题,他怕是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喜欢吧。
阿嫫今日叫你来书房说是有事商讨,你忐忑不安地坐在冰凉的木椅上,“你是喜欢张家那小子吧。”她开门见山道。
你没有一丝犹豫地点头,阿嫫低头抿了口热茶,不慌不忙地回道,“那么关于他的事你了解多少,你知道他肩上背负的是什么吗?”
你毫不畏惧地盯着阿嫫的双眼,“我不管他有没有自闭症,也不管他有什么秘密,总我喜欢他那就是喜欢他。”
阿嫫皱了皱眉,“什么自闭症?你这死丫头还是这么爱瞎想,”她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是我最看重的孩子,如果在了解这些事以后你依然坚持你的选择的话,我不会阻挠。”
随后,她给你讲述了那些,隐秘而沉重但张起灵却从未对你提及过的关于他的过往。
你低着头沉默,阿嫫以为你是退缩了,刚想开却撞上你泛红的眼眶,“我想去找他。”
现在就想。
阿嫫愣了片刻,随即摆摆手,“去吧,你这死丫头……”
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出了门,刚走了没几步就与张起灵正面相撞,强忍着的泪意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尽数落下,你哭得不能自已,身体都止不住地发颤,张起灵皱了皱眉,语速都快了几分,“怎么了?”
在这话说出口的一刹那,你哭着扑进了他怀里,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一大片衣襟,他手抬起似是想落在你肩头但却又放下了,他的怀抱很温暖。
你哽咽着闷声道,“张起灵他们都欺负你,他们都欺负你……”
他其实不太明白你说的“欺负”是指什么,但想来也是别人和你说了些事。
张起灵抬起手,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你的后背,他的动作很笨拙,但却包含着连他自己也从未意识到的轻柔。
许是哭累了,你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拽着他的衣袖往湖中心的亭子里走,不知道从那掏出来的两坛酒,你是不爱喝酒的,但你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做可能会好受一点。
几杯酒下肚,你拧了拧眉头,红晕布满整个脸颊,刚想再倒时,另一只手按住了你,你看向张起灵,这是他无声的制止。
但这制止终究还是来得慢了些,你全然已经是醉鬼的模样了,你冲他龇牙一笑,“张起灵,他们都是坏人,我不一样的,我对你好,我给你个家吧好不好,所以你必须得喜欢我……”
张起灵抢过你酒杯的手顿了片刻,你似是不满意他的沉默,强行扳过他脸,恶狠狠地揉了几把,“你听到了吗,你必须得喜欢我。”
还没等他回答,你又自顾自地继续道,“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喜欢大概就是他喊你子的时候会心跳加速,”
你没了下文,好半晌又迷迷糊糊地笑出了声,“还有看见他的时候会想做点坏事,就像这样……”
猝不及防的,你吻上他冰凉的唇,没什么技巧,只是毫无章法地像小狗一样啃咬,刚刚你的动作其实不算快,可偏偏张起灵没有避开,或者说他根本没打算躲你。
他的睫毛颤了颤,身体很僵硬,但却乖顺异常地任你动作。
他确实是不懂什么叫喜欢,可他不排斥你的接触。
这夜还很绵长。
今晚的你实在太过勇猛,以至于等你第二天彻底清醒后,几乎想一头撞死。
不幸中的万幸大概就是,张起灵的反应过于迟钝,所以他对你的态度和以前一般无二,尴尬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
你挠挠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与他坐在亭子里吃早点,你边吃边没话找话,“今天的太阳还真大哈哈哈哈……”
张起灵看着天边满布的乌云,低低应了一声,“嗯。”
亭子里来了人,适当地缓解了你的尴尬,你喊住那人,“哎,小凌姐姐,这是你女儿吗,好可爱。”她把怀里的女娃往你跟前递了递,“她叫云梨,话都还说不清楚呢。”
你笑着逗她,一字一句地教她说话,“张——起——灵”她跟着你牙牙学语,你喊张起灵名字的声音与云梨口齿不清的学着你喊的声音交织着。
张起灵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抚上心口,你每叫一声,他的心跳便快一分,他忽然想起你那晚曾说过的话,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她喊你名字的时候会心跳加速。
耳旁的声音仍在继续,在一声声的变化中,他意识到,也许你跟别人于他而言是不一样的。
云梨从你的怀里挣脱出来,步履蹒跚地走到张起灵面前,翁里翁气地说,“木头哥哥。”
你急忙捂住她的嘴,尴尬地笑了一声,“这个不是我教的……”但很显然越抹越黑了。
张起灵压下自己不寻常的思绪,他还没有真正理解这种特殊的情感。
7.
变故来得太快,很快你便知道张起灵来这的目的是什么,听说张起灵要下墓大概是两天后的事。
彼时,你正在阿嫫的书房里同她对峙,“你要让他去那个墓里?你明明知道根本没人能活着出来。”
阿嫫叫你的名字,有些疲倦,“你别忘了,因为那个诅咒,族里甚至没人能活过二十五岁,你今年多大了,还能陪他多久?”
你沉默了好半晌,扯着干哑的嗓子回道,“所以那个墓里有解决诅咒的方法是吗?”
阿嫫闭着眼点头,你转过身去背对她,侧脸模糊在光线里,“那我和他一起去,那里面我应当是比他要熟悉多了。”
起初张起灵说什么都不让你跟着,你没折了,只好撒泼,叉着腰嘴硬道,“反正这入口就在这儿,我的腿长我自己身上,你还能绑了我不成?”
良久,张起灵败下阵来,“进去跟紧我。”
没人知道墓里发生了什么,但你们确实是活着出来了,张起灵浑身是血,他怀里抱着很显然已经快油尽灯枯的你。
云蛮看见张起灵的身躯在发颤,他们都说他是没人爱的孩子,云蛮鼻头一酸,忽然很想破口大骂,他怎么会没人爱呢,他明明才找到了会爱他一辈子的人,老天似乎真的对他不公。
你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细如蚊蚁,从喉间涌出了好大一股鲜血,你贴近他冰凉的耳骨,气若游丝,“张起灵,好好生活,不要再被欺负了。”
这句话轻飘飘地消散在空中,无处可寻。
张起灵想说点什么,可他什么都说不出,只是把你抱得更紧了,你的衣衫被浸湿,云蛮站在原地,她分不清那是张起灵的鲜血还是眼泪,又或许都有。
白玛用静寂三日的心跳与呼吸教会了他思念,而你则教会了他人生的最后一种情感,不得不放手的爱。
诅咒的确被解除了,甚至云家人也能同张家人的寿命一样长,但云蛮从未想过代价会是你,你的身体被云家人带了回去,张起灵如同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没出现过,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后来的某个暴雨天,云蛮是见过他的,她想她可能永远也忘不那一天。
张起灵站在门檐下,云蛮从未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小臂处的血痕隐隐约约拼凑出你的名字,皮肉外翻看着令人心惊胆颤。
张起灵唇色发白,雨水顺着发尾下落,“这种蛊,怎么解?”云蛮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他是中了忘忧蛊,由你亲手种下的忘忧蛊。
你把那道曾经你认为最残忍的毒蛊用在了你最爱的人身上。
张起灵已经快记不住你的脸了,但他还记得你的名字,疼痛是最佳的记忆方式,怕会遗忘,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加深这个名字,直至疤痕再也无法淡去。
云蛮心头一阵发麻,她无力地摇摇头,“这种蛊,解不了的。”
那时张起灵所露出的神情,云蛮记得很清楚,往日那些关于他是否喜欢你的答案在此刻变得清晰可见。
云蛮知道,张起灵完了,他再也不可能爱上除你以外的任何人。
她不记得张起灵是怎样离开的,她只记得那晚的雨很大,大到彻底洗刷掉了你存在过的痕迹。
时光无声无息地流逝着,入了冬,夜晚的街道反而显得更繁华些。
今年有部电视剧爆红,张起灵没看过,但随处都在放的主题曲无孔不入,这首歌的歌词他不喜欢,似乎没什么缘由,只是每次听到这歌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加快脚步,试图把它甩在身后,他不懂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是什么。
一盏盏灯火亮起,铺子里的人笑着打开了收音机,快要过年了,祝福语贴得满大街都是,但这种热闹似乎一直与他无关,那首他讨厌的歌从收音机里流出,
“沉默着走了有多遥远
抬起头蓦然间才发现
一直倒退 倒退到原点
倔强坚持对抗时间
说好了的永远断了线
期许了不变的
却都已改变
紧闭双眼才能看的见
那些曾经温暖
鲜艳过的画面
渐渐地忘记赶不上明天
只要用力地抓紧了想念
明天再也没有你的笑脸
…………”
这首歌响起的时候今年的第一场雪落下,所有人都跑出来看雪,张起灵被挤在人群里神色晦暗不明,良久,他动了身,与汹涌的人流背道而驰。
彼时,他尚且不知道这股难言的痛感是因为爱,但或许他一辈子也不会再记起那个曾说要给他一个家的人。
姬发✖️你:倾慕于你40
姬发×你:倾慕于你40
“殿下,倘若他真的不是被狐妖所魅惑呢?”
你进一步的试探殷郊。
“你!”
殷郊抬起两根手指指着你,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你。
姬发赶忙跟了上来,虽然他知道殷郊不会伤你,但还是忍不住上前凑将他的臂膀摁下。
“殷郊,你冷静一点,听大司命的吧。”
或许姬发也觉得,殷寿有问题吧。
殷郊脸色发青,怒目圆争。随后一跺脚,轻轻的哼了一声,也不再同姬发说话。
那有气没地撒的样子好像在说:你们都不信任我,更不信任我父王。
好在最终勉强被劝说成功,但依旧抱着信任他父王......
姬发×你:倾慕于你40
“殿下,倘若他真的不是被狐妖所魅惑呢?”
你进一步的试探殷郊。
“你!”
殷郊抬起两根手指指着你,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你。
姬发赶忙跟了上来,虽然他知道殷郊不会伤你,但还是忍不住上前凑将他的臂膀摁下。
“殷郊,你冷静一点,听大司命的吧。”
或许姬发也觉得,殷寿有问题吧。
殷郊脸色发青,怒目圆争。随后一跺脚,轻轻的哼了一声,也不再同姬发说话。
那有气没地撒的样子好像在说:你们都不信任我,更不信任我父王。
好在最终勉强被劝说成功,但依旧抱着信任他父王的心态。
不久后殷寿便携着苏妲己前来拜见祖宗,姜子牙则伪装成祠堂内的小厮,在外监视着这一切,而你则是蒙上黑色面纱和披风,站在了姜子牙的身旁。
“狐妖,我已锁住了你的命脉,受死吧。”
说着比干正要下手却被殷寿阻止。
“妲己终日伴我左右,她是狐妖我怎会不知?”
殷寿上前制止比干。
“等我杀了妲己,狐妖自会现出原形。”
“倘若她不是狐妖,那王叔岂不是滥杀无辜!”
殷寿大声呵斥着。
你在殿外听到这句话,轻轻的哼了一声,不禁想起姜子牙同你说过的在大殿上被斩杀的无辜侍从。
他有什么资格斥责比干?
比干无奈,为了殷寿,为了殷郊,为了大商的江山,不得不挖出自己的七窍玲珑心,只为让狐妖现出原形,唤醒殷寿。
殷寿也在列祖列宗面前答应了比干的请求,诛杀狐妖,恕殷郊无罪,为四大伯侯昭雪。
可是当白狐现出原型时,殷寿却迟迟不肯动手,还大不敬的在祖宗祠堂扬言祖宗在哪,白狐是祥瑞,只有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出尔反尔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比震惊。比干跌跌撞撞的走向殿外,嘴里喃喃道大商要亡了。
最后倒在你和姜子牙的面前,死状极其惨烈。
殷寿终于露出了他残暴的真面目,你在殿外焦急万分的望着,这让你不得不担心起姬发的安危,姜子牙转头对你摇了摇头,像是在告诉你保持冷静,你点点头,用理智压住了自己想要上前去的冲动。
大殿内被赤身绑住的殷郊怒极反笑,在地上来回翻滚。
殷寿质问他有何可笑,殷郊也终于被逼着接受了这令他无法接受的事实。
“我一直以为你是被狐妖所魅惑,所以还一直对你心存幻想,以为你会重新变回那个令我尊重,景仰,敬爱的父亲!!”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我太蠢了!!”
殷郊在大殿上来回翻滚着,哭得撕心裂肺,从小到大被自己当英雄看待的父亲竟做出如此令人难以理解的事,让人几近崩溃。
姬发又何尝不是呢?
你记得他跟你说过,他想要成为像殷寿那样的大英雄,而信仰却在此刻崩塌了。
想到这里你不禁落泪,心疼这个在朝歌有着英雄梦的少年,如今在这一刻早就碎一地了吧。
【uu们中午好,想问一下大家都是什么时间段看比较多呀】
[系统文]尔晴我劝你善良 一
经过一夜狂风骤雨的吹打,半圃娇弱的茉莉花零落成泥,皇后娘娘见状,心生郁结,又染了风寒,晨间一起床便觉得头疼脑热。
凤体抱恙,长春宫急召张院判为皇后娘娘诊治。皇后娘娘体弱,此番着凉不算严重,但也需好生休养。张院判诊明病因,如实禀报。他医术高明,皇后娘娘自然是放心的,否则又怎会派他去照看身怀龙胎的愉贵人。
说到愉贵人,皇后娘娘询问起愉贵人的近况,张院判道,愉贵人思虑过多,常有眩晕之症。皇后听了,心里也就明白,愉贵人如今的状态并不适合养胎。
送走张院判后,皇后娘娘挣扎着要起身去探望愉贵人,尔晴连番劝阻,皇后娘娘转念一想,若是过了病气给愉贵人,影响皇嗣就不好了,这才作罢。
皇后娘娘不能亲自过去...
经过一夜狂风骤雨的吹打,半圃娇弱的茉莉花零落成泥,皇后娘娘见状,心生郁结,又染了风寒,晨间一起床便觉得头疼脑热。
凤体抱恙,长春宫急召张院判为皇后娘娘诊治。皇后娘娘体弱,此番着凉不算严重,但也需好生休养。张院判诊明病因,如实禀报。他医术高明,皇后娘娘自然是放心的,否则又怎会派他去照看身怀龙胎的愉贵人。
说到愉贵人,皇后娘娘询问起愉贵人的近况,张院判道,愉贵人思虑过多,常有眩晕之症。皇后听了,心里也就明白,愉贵人如今的状态并不适合养胎。
送走张院判后,皇后娘娘挣扎着要起身去探望愉贵人,尔晴连番劝阻,皇后娘娘转念一想,若是过了病气给愉贵人,影响皇嗣就不好了,这才作罢。
皇后娘娘不能亲自过去,又放心不下,便吩咐明玉送些贡参到永和宫去,劝愉贵人好生养胎。明玉觉得这该是小宫女去做的事,转手抛给了正在扫地的魏璎珞。
魏璎珞此一去,又引出一番风波。
其实后宫里哪有风平浪静的时候,只不过汹涌澎湃的多为暗波,敢稍稍显露几分在明面上的,也就圣宠在身,性情又跋扈锋锐的高贵妃。
皇嗣为重,皇后娘娘得知永和宫走水的消息,立刻起身梳妆,赶往永和宫。
皇后娘娘和尔晴刚到永和宫,一个满脸血污的太监突然就朝皇后娘娘跪拜,说他是皇后娘娘派来的,求皇后娘娘保他。这不打自招的凶手对皇后娘娘是赤裸裸的诬陷,对他主子,倒是忠心耿耿。
皇后娘娘本就不适,这下惊与怒交加,气血上涌,差点就晕厥过去,还好尔晴在旁,及时扶住了她。
凶手目的已达,服下提前藏在口中的剧毒,自尽而亡,再上一招死无对证。
富察傅恒的脸色极其难看。
情势紧张,是魏璎珞舌灿莲花,将局面扳回。她今日护皇嗣有功,护皇后娘娘有功,却也因此得罪高贵妃,这后宫里能护佑她的,大约只有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也很欣赏她的性子,一番谈心后,提她为心腹,升为长春宫第三位大宫女。
“你现在相信我了吧?”系统道。
尔晴站在屋檐下,抬头仰望天空,不说话。今日所见所闻,是系统已经提前告诉她的。魏璎珞,果真不简单。
系统劝道:“她是这个世界择定的女主,运气加成,你又何必非要站在她的对立面呢?尔晴,不值得的。”
尔晴勾起嘴角:“所以我们就应该围着她转么?”
系统听出她的不甘心,说道:“也不是这样,她只能主导剧情的发展,不能主导这个时空的发展,只要我们脱离了剧情,就能安安心心过我们的小日子了。”
“剧情?”
“剧情人物里,皇后、皇上、富察傅恒、魏璎宁这四人对魏璎珞至关重要,与她、与这四人密切相关的人,都在剧情之内,或善或恶,均受女主光环的影响。”系统挑出能说的说给她听。
“皇上?魏璎珞怎么会和皇上有关系?难道她以后会是皇上的妃嫔?”尔晴敏锐地抓住关键之词,“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放弃富察傅恒呢?”
“尔晴,富察傅恒已经对魏璎珞动心,他已经是剧情中的人物,他这辈子只会喜欢魏璎珞一个人,你又何苦呢?”
尔晴沉思着。
系统有些不忍心:“魏璎珞虽然得到了女主的优待,但相应地也会失去很多,她也有守护不了的人,也有不能选择的无奈。尔晴,很多事还是公平的,你要放宽心态。”
明玉看见尔晴在发呆,便走了过去问:“尔晴姐姐,你怎么了?在想什么事?”
尔晴中断与系统的谈话,向她摇了摇头。
“尔晴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跟皇后娘娘说魏璎珞的坏话,害得你也被娘娘责骂。”
尔晴淡淡回了一句:“没关系。”
润玉同人(BG)
【润玉BG】当恋爱游戏中的纸片人是真润玉(已完结)by 一剑凌山河
【润玉BG】当锦觅遭到异世剑修夺舍(已完结)by 一剑凌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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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BG】自称是他天妃的那位仙子 (已完结)by 卧澜
【润玉BG】香蜜沉沉烬如霜之待君归 (已完结)by 飽飽
当恋爱游戏中的纸片人是真润玉1
晚上九点。
应霏霏懒洋洋地偎在被窝里,打开聊天群里发来的链接,点击下载,完成安装。
不一会儿,她的手机里就多出了一个游戏。
她兴奋地打开游戏一看,只见游戏主界面是润玉全身像,功能按钮只有交流、查询好感度、退出游戏,连最基本的游戏背景音乐也没有。
这果然是一个极其简陋的小游戏。
应霏霏对此倒也并不失望,这只是一个私下传播的免费游戏,能指望它开发得有多么好?
有得玩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不假思索地点击交流按钮,游戏界面中弹出了一个对话框:请输入你的名字。
她略微一呆,竟然还能自己取名?
想了想,她取了一个应景的游戏ID:你的天妃。
玩游戏可不就图个好玩吗?用这个名字去攻略润玉,多...
晚上九点。
应霏霏懒洋洋地偎在被窝里,打开聊天群里发来的链接,点击下载,完成安装。
不一会儿,她的手机里就多出了一个游戏。
她兴奋地打开游戏一看,只见游戏主界面是润玉全身像,功能按钮只有交流、查询好感度、退出游戏,连最基本的游戏背景音乐也没有。
这果然是一个极其简陋的小游戏。
应霏霏对此倒也并不失望,这只是一个私下传播的免费游戏,能指望它开发得有多么好?
有得玩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不假思索地点击交流按钮,游戏界面中弹出了一个对话框:请输入你的名字。
她略微一呆,竟然还能自己取名?
想了想,她取了一个应景的游戏ID:你的天妃。
玩游戏可不就图个好玩吗?用这个名字去攻略润玉,多应景。
取完名以后,只见游戏界面变成了一个聊天框,聊天框中开始显示以下文字。
【此刻润玉正在布星台布星。】
【你的选择是:中规中矩地自我介绍、自我介绍后吹润玉彩虹屁。】
应霏霏顿时精神一振,这还用考虑?当然选第二个选项。
根据原剧情,想要攻略润玉,当然必须得吹润玉彩虹屁,锦觅不就是这样攻陷他的吗?
她毫不犹豫点击了第二个选项,聊天界面中顿时出现新的文字。
【你的天妃:“你好,我是你的天妃,幸会。你长得可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润玉:“!!!”】
【润玉:“……”】
【润玉好感-10。】
应霏霏:“……”
怎么回事?
凭什么?凭什么锦觅的彩虹屁能让他一见倾心?她吹个彩虹屁却要被降好感度?这游戏的设定不对吧?
可恨没有存档读档功能。
应霏霏气冲冲退出游戏,正要打开之前那个聊天群,却收到聊天群解散的通知。
应霏霏:“……”
好吧,只有卸载游戏清除数据重新下载了。
她打开网页历史记录,点进之前的下载链接,却发现链接已经失效,安装包已被和谐。
应霏霏:“……”
艹。
这么巧?
看来只有硬着头皮继续玩下去了,她的手机设置是安装完成后自动删除安装包。
应霏霏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打开游戏,点进交流界面一看。
【润玉:“不知是哪位仙上在此?小仙人微言轻,实在不值一提,仙上又何必如此戏弄小仙?】
【你的选择是:询问名字、自定称呼、转移话题。】
选哪个好呢?应霏霏陷入思考。
既然这游戏还能继续玩下去,显然好感降低只是一时的,之后应该会有补救的余地?
应霏霏犹豫了一阵,选择了第一个选项。
【你的天妃:“你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润玉:“……”】
【润玉:“仙上既早知小仙身份,又何必多此一问?”】
【润玉好感-5。】
应霏霏:“……?”
莫名其妙,这也要降好感度?
作为玩家,她的确知道润玉的身份,但游戏主角又不知道,让主角询问他的名字,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选择?
接着,游戏界面中重新弹出了选项。
【你的选择是:自定称呼、转移话题。】
应霏霏一咬牙,选了“自定称呼”这个选项。
游戏界面中顿时弹出一个空白输入框,让她自行决定对润玉的称呼。
她对着手机嘿嘿一笑,输入了“玉儿”两个字。
【你的天妃:“那我就叫你玉儿吧,你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润玉:“……”】
【润玉好感-5。】
【润玉:“请仙上自重,润玉告辞。”】
应霏霏差点摔手机,又降好感度!
这种对话又不是她能决定的,这游戏的设定有问题吧?绝对有问题!
【你的选择是:继续纠缠、暂且离开】
*
遥远的另一个时空中。
夜沉如水,空旷无人的布星台之上,一道修长清瘦的白色身影立在中央,那是正在独自布星的润玉。
突然之间,他听到一个女子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起来:“你好,我是你的天妃,幸会。你长得可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差一点就布错了星,立刻四下一望,却见周围并没有任何其他人在场,他也未曾感知到任何其他人的气息。
由此可见,此人要么实力极为高强,要么身怀隐匿自身的异术或异宝。
会是天后派来的人吗?
润玉稳住心神,布完最后一颗星,试探着开口:“不知是哪位仙上在此?小仙人微言轻,实在不值一提,仙上又何必如此戏弄小仙?”
那女子回道:“你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润玉略微皱眉:“仙上既早知小仙身份,又何必多此一问?”
第一句话就自称是他的天妃,显然已经知晓他的身份,可却转头开始询问他的名字,岂不自相矛盾?
对方回道:“那我就叫你玉儿吧,你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润玉皱眉:“请仙上自重,润玉告辞。”
他一拂袖,转身离开了布星台。
不料,那声音追随不休:“等等,玉儿你别走啊。你一个人不无聊吗?让我陪你说说话呗。玉儿,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就算你走再快,也不可能甩开我的,认清现实吧。”
润玉面无表情,继续前行。
另一头,手机屏幕前的应霏霏眼前一黑,她欲哭无泪地看到,润玉对她的好感又降低了5点。
紧接着,游戏界面中弹出了新的选项:“吹彩虹屁、破口大骂。”
应霏霏:“……”
只有选择吹彩虹屁了,不然,她还能骂润玉不成?
“玉儿,你走路的样子真美,你就是一幅完美的画,你全身上下无一不美。”
润玉:“……”
他一路前行,那女子不依不饶,喋喋不休,恬不知耻。
【润玉好感-1。】
【润玉好感-1。】
【润玉好感-1。】
【润玉好感-1。】
【润玉好感-1。】
润玉终于忍无可忍,停住脚步,冷声道:“够了!还请适可而止!”
应霏霏眼看着润玉好感不断下降,想哭的心都有了。
这游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觅夸他他能接受,可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她的待遇就截然不同?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应霏霏复盘了一下之前的聊天内容。
会是游戏ID的原因吗?
不可能,这明明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润玉作为游戏里已经设定好的角色,又怎么可能对她的游戏ID有分辨能力?
那么,是因为游戏的隐藏设定?游戏主角长得太丑,所以润玉不喜欢?哼,果然润玉是个双重标准的死颜控。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一个游戏而已,难度高才有挑战性嘛。
【你的选择是:继续纠缠、暂且离开】
应霏霏迟疑了一阵,决定暂时战略性撤退。
如果继续纠缠下去,以润玉对她的偏见,显然只会越来越讨厌她。
【你在润玉这里吃了闭门羹,决定另寻它法来向他示好,解锁了新功能:秘境探险。】
应霏霏当即退出聊天界面,只见游戏主界面中,果然多了一个新的功能按钮:秘境探险。
她兴冲冲地点击进入探险界面。
只见探险界面上方显示着血量和现金,探险界面下方是系统信息显示区,中间则是一块块格子组成的平面地图。
所谓的秘境探险竟然只是翻格子游戏而已。
她从第一块格子开始翻起,探险界面下方的系统信息显示区中,开始不断出现新的系统信息。
【你去街上游荡了一圈,一无所获。】
【你光顾了家门口的超市,但因为囊中羞涩,什么也没有买就回家了。】
【你接了一个发传单的工作,辛勤工作一天后,赚到了100块钱。】
【你回家的路上,不小心被一辆车撞到,你受伤了。】
【你打算去医院治疗伤势,但因为囊中羞涩,难以支付治疗费用,只能带伤回家。】
【你去了一家汉堡店打工,辛勤工作一天后,赚到了100块钱。】
【你打算去医院治疗伤势,但因为囊中羞涩,难以支付治疗费用,只能带伤回家。】
【你去街上游荡了一圈,一无所获。】
【你被抢劫了,你身上所有现金都被抢走了。】
……
【你被小混混打了一顿,身受重伤,本次冒险到此结束。】
应霏霏:“……”
她是怀着“雾草”的心情完成这所谓的秘境探险的。
为什么秘境探险会是这个样子的?她又能从秘境探险中得到什么?
这次探险中,不是被车撞,就是被抢被打,游戏体验极其糟糕!
最后秘境探险结束时,她根本就一无所获。
应霏霏愤怒地捶了一下床,点进游戏聊天界面,打算骚扰一下润玉,缓解一下不太明媚的心情。
【此刻正是午后,润玉在璇玑宫中看书。】
【你打算:找个正经话题与润玉闲聊、破罐破摔调戏润玉。】
应霏霏:“……”
破罐破摔调戏润玉是什么鬼?是想把润玉彻底得罪死吗?
身为一个正常的游戏玩家,应霏霏理所当然选了第一个选项。
【你的天妃:“玉儿,你今天休息得可好?你这是在看书吗?你一个人闷在这里,不会无聊的吗?我来陪你聊聊天吧。”】
【润玉:“……”】
时隔数天,再次听到脑海中响起声音,润玉虽略有意外,但已能平静以对。
他放下手里的书,环顾周围,依然毫无发现。
润玉定了定神,开口回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你的天妃:“我是你的天妃啊。”】
【润玉:“……”】
【润玉好感-1。】
【润玉:“还请自重,小仙早有婚约在身,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应霏霏一愣,终于意识到不对,润玉竟能分辨出她的游戏ID?他难道不是一个设定好的游戏角色吗?
莫非这是游戏作者故意设置的小彩蛋?
应该是了。
不然,难不成还真能有润玉这个人不成?
润玉只是一个虚拟人物,是一部电视剧里的男二而已。
她是个理智成熟的成年人,拥有正确的唯物主义三观,不会有那种分不清现实的妄想。
【你的选择是:转移话题、调戏润玉。】
应霏霏:“……”
这破游戏是跟调戏润玉过不去了是吗?
她盯住这两个选项,良久,鬼使神差地点击了第二个选项。
反正以后自有补救的机会,好感度还能提升回来,调戏润玉一次又怎样?
玩游戏嘛,总要每个选项都尝试一次的,这样才算不虚此行。
【你的天妃:“玉儿,你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真的不觉得寂寞吗?要不你就从了我呗。”】
应霏霏:“……”
就这?她还以为会是怎样的虎狼之词呢。
【润玉好感-5。】
【润玉:“……”】
【润玉不愿再理会你,你的选择是:继续纠缠、转移话题。】
应霏霏摇摇头叹了口气。
好吧,果然又降好感了,她认清现实了。
其实现在不管她选择什么选项,润玉都会降低好感,只是多与少的区别而已。
这个游戏绝对是有问题!
她怀疑,它可能是在逼她去刷图,好吧,刷图就刷图。
应霏霏想了想,退出了聊天界面,重新爆肝刷起了秘境。
一连两次空手而归之后,第三次的时候,她终于第一次得到了收获:一盒巧克力。
【恭喜你获得第一件物品,你现在可以向润玉赠送礼物了,请在交流界面中进行操作。】
应霏霏喜滋滋地进入聊天界面,果然看到了赠送礼物的功能按钮。
她当即将那盒巧克力赠送给润玉。
【你的天妃:“玉儿,这盒代表爱的巧克力送给你,你要慢慢品味哟。”】
此时,润玉那边已经又是数天过去。
他正独自与自己下着棋,忽然之间,脑海中响起熟悉的女子声音的同时,就见棋盘上凭空出现一只红色的心形盒子。
润玉微惊,立刻四下张望,一挥袖打出一道法术,却并未逼出任何人来。
他脸色略微沉了几分,转而观察桌上那只盒子。
只见此盒看起来极其精致华丽,他分辨不出是由什么材质制成。通过透明的盒盖,他能看到盒中一颗颗硕大的金色圆球,但它们并未蕴含有任何灵气,可见只是寻常物事。
润玉无意冒然尝试,推辞道:“无功不受禄,恕润玉不能接受仙子好意,请仙子收回此物吧。”
【润玉拒绝了你的礼物,该礼物已自动回收。】
应霏霏:“……”
送礼不收,聊天降好感,雾草,这破游戏还能玩下去吗?
【你选择:询问缘由、黯然离开】
应霏霏当然选择询问缘由。
【你的天妃:“这只是一盒普通的巧克力,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收?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润玉:“仙子误会了,是小仙受不起你的好意。”】
【你的天妃:“你受得起,这是我千辛万苦特地为你找来的,你不收就是对不起我的心意。】
【润玉:“……”】
【你的天妃:“你知道我为它耗费了多少心思吗?它代表着我对你的一颗真心,你一定要收下它。】
【润玉好感+1。】
【润玉好感-1。】
【润玉好感+1。】
【润玉好感-1。】
【润玉好感+1。】
【润玉好感-1。】
【润玉好感-5。】
应霏霏:“???”
雾草,这小破游戏继卡关之后,终于开始卡BUG了吗?
应霏霏想了想,重新将巧克力送出,这回润玉竟然没再拒绝。
【润玉:“也罢,既然仙子坚持,小仙收下便是。】
【润玉收下了你的礼物,只需累计向润玉送出三件礼物,即可解锁视频聊天功能。】
应霏霏一呆。
视频聊天?什么意思?
这明明只是一个简陋的自制小游戏,竟然还能实现视频聊天功能?市面上制作最精良的游戏也不见得会有这种功能吧?
*
【你已身受重伤,本次探险到此结束,你获得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应霏霏长舒了一口气,她累都快累死了,才终于再次有了收获。
她美滋滋地点进聊天界面,下一刻,心情立刻从暖春步入寒冬。
【此刻,润玉正在庭院中与旭凤下棋闲聊。】
【你的选择是:揭露旭凤的塑料兄弟情、默默等待,直到旭凤离开】
虽然没看到旭凤的人,但单是看到这个名字,应霏霏便已经心生恶感。
不过,她略一思索,还是选了第二个选项。
人有亲疏远近,相较于游戏主角这个讨嫌的陌生人,润玉必定是更为亲近相信旭凤的。
身为一个成熟的游戏玩家,既然明知第一个选项会降好感,那就要学会避开。
【一刻钟后,旭凤告辞离开,润玉收了棋盘,准备离开院子。】
应霏霏立刻抓住时机送出礼物。
【你的天妃:“玉儿,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送给你,它代表着我对你的爱意天长地久,永远不变。”】
润玉猛然停下脚步。
他前方空地上,突然出现了一大片红色的玫瑰,它们被粉色纱巾扎成一个心形。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整整齐齐簇拥在一起,每一朵花看上去都形状相似、饱满莹润,显然是特意经过精心挑选。
可见送礼之人必然为此费了不少心思。
【润玉好感+5。】
【润玉好感-5。】
【润玉:“仙子的心意润玉已经明白,但请恕润玉无法有所回应,还望仙子不必再白费心思了。】
【你的选择是:收回礼物、坚持要他收下。】
这还用想?应霏霏立刻选择第二个选项,总之不管怎么样,千方百计也要让润玉收下她的礼物。
这样才能尽快解锁视频聊天功能。
【你的天妃:“没关系,不回应就不回应,我就是送份礼而已。哪怕你转头扔掉这些花都行,但是这礼你必须收下,它代表了我对你的心意。”】
【润玉:“……”】
【润玉好感+5。】
【润玉好感-5。】
【润玉:“多谢仙子美意,润玉心领了。只是要教仙子失望了,润玉确实无心娶妻,无意耽搁仙子终身,还请仙子莫要再费心了。】
【你的天妃:“我偏要,我不管,你不收也得收!”】
【润玉:“也罢,这花我便收下了,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你的天妃:“不行,想要我不送你礼物,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润玉:“这位不知名的仙子,你若有意寻觅良缘,天界好儿郎多的是,又何必对润玉如此执着?】
【你的天妃:“那又怎样?我开心,我高兴。】
【润玉好感+5。】
【润玉好感-10。】
应霏霏:“……”
呵呵,又降好感。
这破游戏里的润玉是不是OOC了?润玉有这么奇奇怪怪难以相处吗?他一定是OOC了。
不过这也在所难免,同人作品哪有不OOC的?
【润玉不再理会你,将玫瑰花扔在一旁,转身走进宫殿,开始看书。】
【你决定:调戏润玉、默默离开】
应霏霏本来已经决定离开,但看到第一个选项后,内心的魔鬼突然开始作祟,促使她伸出了罪恶的手指。
【你的天妃:“玉儿,你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存在,你的美超越了我的想象,就连画也描绘不出你的美。我深深为你而沉醉,如果你再也不会笑,整片天地都将会失去光彩。玉儿,你笑一个呗~”】
看到这段文字内容,应霏霏尬得差点用JIO趾抠出一座璇玑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可想而知,润玉听到后会是什么反应。
【润玉:“……”】
【润玉好感-5。】
破游戏,又坑她!
应霏霏深吸一口气,退出去开始爆肝刷图。
一次,两次,三次……
她的运气实在不太好,一直到第五次,才终于又有了收获。
【你光顾了家门口的超市,但因为囊中羞涩,什么也没有买就回家了。】
【你被抢劫了,但你身无分文,对方一无所获。】
【你接了一个分装快递的工作,辛勤工作一天后,赚到了100块钱。】
【你在回家的路上被碰瓷了,失去了50块钱。】
【你去KFC快餐店打工一天,获得了100块钱。】
【你购买了一份KFC套餐,失去了100块钱。】
KFC套餐?这也行?应霏霏脑门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莫名其妙被人揍了一顿,你受伤了。】
【你打算去医院治疗伤势,但因为囊中羞涩,难以支付治疗费用,只能带伤回家。】
【你去医院当了一天清洁工,赚到了100块钱,医生顺手帮你治好了伤。】
【你去超市购买了一只发光水晶音乐球,失去了150块钱。】
……
【你身受重伤,本次冒险到此结束。】
应霏霏激动万分,迫不及待打开聊天界面,这回能送的礼物有两件:KFC套餐、发光水晶音乐球。
她想了想,决定先送润玉发光水晶音乐球。
【你的天妃:“玉儿,这只发光水晶音乐球送给你,只要转动下面的底座,它就会自动播放一首叫做《梦中的婚礼》的音乐,这件礼物你喜欢吗?”】
此时,润玉正独自在凡间别院中烹茶,突然间再次听到熟悉的女子声音,他已经丝毫也不意外。
他烹茶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依然专注而又优雅,但下一刻,他忽然听到一段梦幻般的优美乐声。
他眉毛微微一动,瞥向桌上突然出现的水晶球。
只见这只水晶球通体晶莹剔透,正散发出如梦似幻的紫色光芒。
而紫光之中,又立着一对可爱精致的童男童女,周围环绕流动着无数的细碎晶沙,仿佛正在闪烁着莹光的紫色星河。
水晶球下方是银白色底座,其上雕刻有简单的彩图,有雪地,有绿树,有房子。
此时此刻,这只水晶球正在缓缓转动,他所听到的乐声便是由此处而来。
润玉不由结束烹茶,行至桌边,拿起这只水晶球,将其托在手中仔细端详。
它分明并没有蕴含任何灵气,却能够自行转动,散发紫光,奏出乐声,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天后固然时常给予他一些施舍,但最好的东西从来轮不到他。
若她能寻得如此新奇物件,留着自己赏玩都来不及,又怎会舍得送给他?
莫非当真是他多疑?此人其实与天后无关?
【润玉好感+51。】
【润玉:多谢仙子抬爱,润玉感激不尽。只是,此物如此巧夺天工,仙子确定要将它送予我?】
【你的天妃:当然,你快收下吧,这是我对你的心意。】
【润玉:也罢,润玉收下便是。只是,润玉不明白,仙子既并无恶意,为何始终不肯现身相见?】
竟一下子涨了五十一点好感,应霏霏不由狐疑地退出聊天界面,查询了一下润玉的好感度。
果然,好感度已经变成了0,终于不再是负数了。
她一时激动得几乎热泪盈眶,忍不住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她重新打开聊天界面。
【润玉收下了你的礼物,你已累计向润玉送出三件礼物,解锁视频聊天功能。】
【开启视频聊天需要耗费能量值,每分钟可积累1点能量,每消耗100点能量,可开启1分钟视频聊天。】
【首次解锁视频聊天功能,你获得了1000点能量。】
应霏霏更加兴奋了。
视频聊天功能,她来了!
她倒要看看,这游戏到底打算怎么实现视频聊天功能。
应霏霏深吸了一口气,伸出食指点击手机屏幕,开启了视频聊天。
下一刻,只见手机屏幕中,游戏界面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直播一样的视频画面。
她看到一身青衣的润玉站在石桌前,神清骨秀,温雅似水。
这也就罢了,令她震惊的是,他手里正托着一只水晶音乐球!
原剧中有这样一幕吗?就算有,这明明就是一个体量不大的小游戏,又是怎么做到让润玉拿着这只水晶球的?
润玉向前方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水晶球,迅速垂下了眼眸:“是润玉唐突了,其实仙子不必急于施法相见。”
应霏霏听到手机音响中,传出润玉柔和清雅的语声,她差点吓得摔了手机。
一时之间,她整个人都如遭雷击。
她在哪?她在做什么?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了,她一定是在做梦,这个梦真的好真实。
做梦好,让她在梦里玩个痛快吧。
想到此处,应霏霏不由精神一振,立刻对手机开口:“润玉,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润玉垂眸道:“润玉自是听得一清二楚,仙子的水镜术出神入化,润玉自愧不如。”
应霏霏连忙解释:“这不是水镜术,我也不是什么仙子,我就是一个普通凡人。我……其实我不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人,不信你看……”
应霏霏爬出被窝,踩着拖鞋下床,将自己卧室里的家具陈设拍摄给他看。
“你看,看到没有?这是空调,这是电风扇,这是电灯,这是电脑,那边是窗户,你看到窗户外面的高楼没有?那些五颜六色在发光的是霓虹灯,这些你都从来没有见过吧?”
润玉被她的介绍所吸引,回头盯住前方水镜。
看着看着,他眉心越蹙越紧,数次移开视线,又数次欲言又止。
“怎么样?现在相信我了吧?我不是神仙,就是个凡人而已,根本不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人。”应霏霏对着手机得意一笑。
哈哈,这个梦可实在太离奇了,总之放飞自我就完事了。
润玉垂下眼眸,道:“多谢仙子愿将实情相告,今日所见确实让润玉大开眼界。只是请恕润玉冒昧,仙子可否先整理一下仪容?”
应霏霏:“……”
她低头一看,由于正值夜晚,已经准备入睡了,她正穿着一身轻薄白色睡衣。
在较为保守的古人看来,这种衣服可能确实不太妥当?
她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拿起桌上的折叠镜,打开镜子一照,顿时眼前一黑。
这到底是什么披头散发的鸡窝头女鬼形象?
她连忙理了理头发,将头发拨到耳后理顺,重新跑回床上窝进被窝里,硬着头皮干笑:“只有十分钟,现在换衣服梳头也来不及了,你将就一下吧,哈哈,哈哈……”
她表面上故作爽朗笑哈哈,实际上内心眼泪逆流成河。
可恶,这个梦镜的走向完全不符合她预期!
润玉应该对她没有好印象了。
不对,他一开始就对她没有好印象,现在她难得有机会扭转形象,结果却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
何等令人悲痛。
润玉面露歉然之色:“是润玉之过,不该催促仙子显露真容,仙子若觉不妥,润玉不看便是。”
应霏霏脱口反驳:“不不不,你没错!你不会错!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她忽然反应过来,止住话语。
雾草,冷静,冷静,要矜持,懂吗?
不能因为这是一个梦,就放飞自我做一个舔go,舔go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她还想在梦里跟润玉来一段露水情缘呢。
润玉目光微动,却很快又恢复淡然,一笑道:“仙子不必如此,润玉并非圣贤,又岂会从不犯错?”
应霏霏看着手机屏幕,看到屏幕里的润玉展露笑颜,不由看得呆住了。
太好看了!
他这一笑,她魂也跟着飞了,根本就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等他说完,她才猛然回过神来,一脸懵逼:“等等,你刚才说了什么?”
润玉岂会看不出她的失态,但也并不揭穿她,只是摇摇头笑道:“没什么。尚未知晓仙子芳姓大名,不知能否告知润玉?”
这回应霏霏认真听了,连忙解释:“我真的不是仙子,你别再叫我仙子了,怪怪的。我叫应霏霏,应是应该的应,霏是上雨下非。”
润玉浅浅一笑:“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姑娘的名字可是出自此处?”
“啊?不知道,名字是父母取的,这不重要吧?你的名字才取得好,润玉润玉,温润如玉,这世上还能有谁比你更配这个名字吗?”虽然,温润如玉的仅仅只是夜神玉。
“姑娘谬赞了。”润玉笑了笑,转开话题,“润玉有一事不解,姑娘既言自己非此界中人,却不知又是如何知晓润玉之事?”
“啊?我……”应霏霏卡壳。
她能告诉润玉真相吗?如果告诉他,他是一部电视剧里的男二,他岂不是要三观尽碎怀疑仙生?
不行,不能说。
爱护润玉,人人有责。
虽然是在梦里,但也必须保护好他的世界观。
应霏霏眼珠一转,想到了解释之法:“其实我来自未来,关于你的故事,我都是从历史书里看到的。”
“是吗?”润玉狐疑地挑了一下眉。
应霏霏只觉他的视线极有穿透力,仿佛穿透了手机屏幕直击她的心灵,她内心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硬着头皮坚持自己的说辞:“没错,就是这样,我来自未来,我知道你所有的事,你的过去现在未来,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润玉浅笑:“姑娘既肯高看润玉一眼,愿将真相坦白相告,不知润玉又是否能有幸获知具体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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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如兰于是饶有仪式感地掐着人中势若自救,却被许久未有的年少寸劲挫伤地连连大叫,“啊呀——好疼。”
“嘭——”王氏果真听闻自己的女儿醒来,又在垫的舒服的蒲团上跌倒了。
完了,母亲这次可是正正好好的,磕在青天大老爷面前了,这劫……当年不会就是这么渡到我身上来的吧。
“我的好如儿,你这番可是醒过神来了!”
仿佛是盛如兰在幼时,有什么蛮横的口令一般,霎时屋里的女使,连同王氏都煞有其事地奔来看望,昔日母亲关切的目光,现在在盛如兰看来都不真实的可怕,眼眶不禁微红地泪襟道:“母亲,我这是怎么了?”
王氏端正的容颜,猛的憔悴不堪双眸泛光,平日嬉闹哪见得女儿这副可怜柔弱的模样,只依身抱住盛如兰的臂膀恸哭,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大概来,刘妈妈静侍在旁,只是神情复杂的低首不语。
整个主屋子的气氛尴尬的可怕。
盛如兰不动声色的照葫芦画瓢似地假哭,眼角微红婉转的抚慰母亲许久,王氏这才敛起大家娘子的神容来,吩咐众人为如兰梳洗,一边絮絮叨叨,口吐芬芳愤骂着林小娘一众。
“周雪娘这个天杀的狗腿子,带着墨兰那个贱丫头推倒了如儿,竟还当面胡扯。”王氏手指仿佛不利索地布好衣襟,面色有虞气愤难挡地,咒骂着旁人毫无形象,尾声无疑拉的很长。
“我若不是看在如儿病体未愈,非拿个刀子杀了那个助纣为虐的王八羔子不可,真是泼天的倒霉。”
哦……盛如兰对幼时这件糟心事记忆犹深,忽而有些无可奈何地撇撇嘴,她竟是回到了小时候与墨兰拌嘴打闹时,摔下台阶额头受轻伤的时候,那时候……我与墨兰吵什么来着?
不过……盛如兰忆起此事颇为心疼地看了王大娘子一眼,想那时……父亲因无墨兰的证据,所以因林小娘哭天抹泪之下,执意只轻轻责罚了墨兰。
母亲还为此生了好大的气,自己也在当堂气哭,被父亲一番无语,祖母不知是何态度也冷了墨兰好几日,后来……还是小六生辰到了,母亲替小六去病气所以操办的好,父亲才肯来葳蕤轩安慰自己一番,那时候……也是自己怄气把父亲气走了。
盛如兰此刻忆起此事,只是微微怅惘儿时难平的斗气,如今都是过去人的烟云,盛如兰自己回忆完毕,转眸有些触动地看着王大娘子哭的极为伤心,一时低眸端坐着失言许久。
刘妈妈端站在一旁,只劝大娘子气坏了不值当,这一番颠覆下来,竟让盛如兰深蹙还未长开的容颜,母亲嬉笑怒骂的容颜如年轻时无异,竟无端开始心疼起母亲口中,所咒骂的二人了。
竟是……哪里变了呢?盛如兰有些容貌易上沧桑的枕着卧枕,对母亲不时的抽泣与斥骂恍若隔世。
“哎呀……真是泼天的祸事。”盛如兰内心庆幸的感觉着,少时温暖床榻的舒适,只觉母亲中气十足应当是无虞的,小女儿娇俏的柳眉微跃,却又忆起何物般坐起,看着母亲忧愁上心头。
“母亲……”盛如兰腮帮子鼓鼓囊囊着重的思索,终还是决定先出苦肉计降服母亲,之后再从长计议,如此这般盛如兰算准王大娘子抽泣不已的时机,掐着嗓子低低哀哀的叫着王大娘子,王大娘子竟和刘妈妈一同中计复而奔来。
“怎么了?五姐儿,可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告诉奴婢……”
“我的好如儿……若不是你父亲偏疼那小妖精,你也不会摔成这样。”王大娘子此刻慈母尽显含露欲泣的模样,令盛如兰极为神伤,却只得依旧充作小儿脾气的抚慰母亲道:“母亲别伤心,女儿已经……大好……”
盛如兰本欲想硬着头皮道自己并无大碍,这点小伤和自己在婆家所受的委屈,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ps:剧情按电视剧版呈现,私设如兰与墨兰小时候有冲突,只是额头的轻伤。
一修文,把断句和的地得改了改。
【新边城浪子】雪毓草木 第1章
无名居
这里有最好的酒,醉尽天下英雄;这里有最美的女人,是男人们的销金窟。尤其是领舞的那位青衣姑娘,最为美艳妖娆。那裸露的纤纤腰肢与雪白玉臂,仅仅是带着衣袖从眼前轻轻掠过,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可惜龙毓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同样长得极美的女人。她一身金绣行云的红衣锦袍,显然是出身富贵人家。带着幕离,所以别人没办法看清楚她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但...
无名居
这里有最好的酒,醉尽天下英雄;这里有最美的女人,是男人们的销金窟。尤其是领舞的那位青衣姑娘,最为美艳妖娆。那裸露的纤纤腰肢与雪白玉臂,仅仅是带着衣袖从眼前轻轻掠过,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可惜龙毓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同样长得极美的女人。她一身金绣行云的红衣锦袍,显然是出身富贵人家。带着幕离,所以别人没办法看清楚她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但仅凭那秀气斯文的举手投足,已然教人赏心悦目。
坐在她对面的青年男子也甚是不俗,面容英俊,气质潇洒,应当是个江湖上有名的青年才俊。
“欸,阿毓,师傅叫我来接你,顺便带你在这边城好好地逛一逛。你可是让我一通好找!”
男子喝下一口酒,同女子说话的语气似乎十分熟稔。然而对方却是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说道:“你叫谁阿毓呢?”
“师傅都跟我说了,你就比我小两岁而已,所以就叫你阿毓了。难不成,你希望我叫你毓妹妹?”
龙毓眉头皱得更深了,显然是对后者这个更为肉麻兮兮的称谓表示敬谢不敏。
“我遮着脸,又没有表明身份,你怎么知道是我?”
“师傅信上可说了,新收的师妹清丽脱俗、如诗如画,是个大家闺秀。在这个小镇,能接待来往旅客的,只有一个无名居。而这无名居当中,符合描述的女子也就只有你了。”
龙毓冷笑了一声,“叶开,你少耍嘴皮子,占这几分口头便宜。我只答应来这边城,并没有答应一定要拜李寻欢为师。”
当年金钱帮一事,林诗音归还《怜花宝鉴》后,就已经和李寻欢了结了一切前缘因果,带着儿子龙小云远走江南归隐。
林诗音自己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却惊才艳绝,过目不忘。所以龙小云得以修炼《怜花宝鉴》上的武功,在江南一带成家立业,建立其势力。
本来她们一家人应当是与远在塞外的李寻欢,八竿子也不会再打在一起。坏就坏在龙小云的女儿龙毓,从小练武的天赋就极高,而性子又和父亲早年一样有些邪性。
十六岁就跑出去闯荡江湖,面带獠牙面具,一身红衣,在两年后连杀江湖鼎鼎有名的龙武镖局十二位堂主,从而被赐予了“杀阎罗”的称号。
这事说来她真的冤枉,本来只是好端端地在路上走着,偏偏碰上押镖的龙武镖局的青蛇堂堂主对人见色起意,意图不轨。她作为女子,自然是要拔刀相助,行侠仗义。
谁知道那女子竟然是在和她的情郎玩虐恋情深,看到龙毓出手打伤了青蛇堂堂主,二话不说就对她背后偷袭。
既然有误会,说清楚不就好了?她又没把人杀死,结果自己反倒好心没好报,遭了偷袭受伤。龙毓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心下恼火,干脆就把两人全杀了,让他们做一对恩爱的黄泉夫妻。
欸,这就是江湖。
本来想着这事到此就该结了。但是没想到那女子有个身份,是镖局鹫鹰堂堂主的宝贝女儿。所以接下去的局面就演变成了无休无止地追杀,龙武镖局来一个,她杀一个,杀到最后梁子越结越大。
龙武镖局的人行南走北的,一来二去她“嗜杀”的名声越传越大,已经颇具有未来武林大魔头的风范。
当时龙武镖局的总舵头陈膑风走镖塞外时,跑到已经归隐的李寻欢跟前“哭哭啼啼”地说:“我这镖局总共也就十八位堂主,个个武功高强,虽远远比不上您,但也绝非泛泛之辈。这不知道打哪跑出来的杀阎罗,嚣张跋扈,一言不合就屠戮了小老弟的诸多手下。我偌大的一个龙武镖局没了也就没了,可此人不除必为天下大患啊!”
那总舵主的话当然是有些夸张的,也有自己的私心在里头。可李寻欢早年欠过他一个人情,虽然感到几分为难,却也不得不和他走这一趟。
在龙毓把前来找茬的龙武镖局总舵头和一帮镖师打得满地找牙后,李寻欢出手了。
他出手时并未用飞刀,因为眼前这个后辈似乎并非如传言那样是个滥杀之人,而且出用飞刀,未免有以大欺小之嫌。
因此龙毓得以和他一路打到密林深处,来往三百招后,她脚一踮借力后退数米,落地无痕,可见轻功之高妙。
“不打了不打了,李寻欢,我打不过你!”
虽然嘴上讨饶,但她的气息平稳,显然是仍有余力。李寻欢在与对方过招之时,心中其实是起了爱才之心。
江湖年轻一辈中,能够不拼内力,在他手里过上三百招的人,她还是第一个,就连他亲收的徒弟叶开也不过百招罢了。
听到对方竟然认得他,李寻欢疑惑道:“我并未用飞刀,你这年轻……姑娘如何识得是我?”
是的,在未曾见面之前,他一点也想不到有“杀阎罗”这种称号的人竟然是个姑娘,听声音还是个十分年轻的姑娘。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凭我手里的这把飞刀。”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虽然此刀并无杀气,但还是让龙毓的额头不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好快的刀!”
“好快的身形!”
龙毓虽身体迅速躲开,却被飞刀击落獠牙面具,露出了真容。
说实话,她和林诗音长得一点也不像,但是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和清丽脱俗的气质,让李寻欢觉得似是故人来。
不过不是故人,却是故人之后。
在调查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后,李寻欢自愿做两方的调停者,让龙毓与龙武镖局化干戈为玉帛。那总舵头人虽有些蝇营狗苟,但头脑确实不差。不仅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还想和龙毓做个忘年交。
一个现在就能连杀他十二位堂主的年轻后辈,假以时日必定是个跺一跺脚就能震动武林的人物。况且现在还有李寻欢愿意为她作保,这台阶他当然得下。
这下龙毓倒觉得这龙武镖局的总舵头有几分意思了,不过做朋友就不必,只说欠龙武镖局一个人情,将来若有事相求,必来相助。
此事到此,她与龙武镖局再无兵戈,本当离开继续游历江湖。只不过,李寻欢想收她为徒。
龙毓没有作声,李寻欢便当她是答应了,就让她先去边城找叶开,他在中原还有一些事要处理,随后便回塞外。
至于龙毓是怎么想的?
上辈、上上辈的纠葛,她是知道但是没太大兴趣理会和耿耿于怀。然而一个照面就让她拜李寻欢为师,好像心里也不太乐意,所以走着瞧喽,能从他徒弟那先偷学几招也好。
此时的叶开听到龙毓直呼其名,连忙压低声音说道:“嘘嘘嘘,小点声儿,我现在是慕容明珠,可别再叫错了!”
“你在搞什么名堂?”
“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反正是有热闹可看,你来吗?”
正在两人说话间,无名居的门口传来了一番争吵,惹人侧目。只见一黑衣青年,无视了店小二的连番劝阻,径自寻一空位坐下,拿出一枚龙纹银珠递给小二,“给我来碗阳春面。”
龙毓的视线紧紧跟随着青年的动作,她感慨道:“这鬼地方到处都是黄沙漫天,人也大都长得磕碜。几天了,可算见到个长得好看的人了。”
叶开闻言差点没把嘴里的酒给喷出去,咳嗽了几声后平复心情后,问她:“我难道长得不好看吗?”
“你只能说是顺眼,他才叫好看。”
叶开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不得不承认,比相貌他确实比不得那人。尤其是那双眼睛,犹如常年积雪不化的天山,清冷而遥不可及。
他再转过头看龙毓,虽然说她是曾经天下第一美人林诗音的后人,一举一动都带着武林人士所没有的秀气斯文。但到底是龙小云的女儿,骨子里天生狂傲不羁,所以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有这样一个师妹,似乎还不错?反正是比他之前想像得要投趣儿。
无名居的花魁翠浓姑娘对那黑衣青年也很感兴趣,多番勾引挑逗,只可惜他却不解风情,无动于衷。
不过在问他名字的时候,他倒是回答了:“傅红雪,红色的红,大雪的雪。”
龙毓隐在幕离内的脸上,眉毛一挑,这名字可取得真是美,却又血腥味十足啊。
而后又有个什么,什么叫洛川断头斧的,反正她也没听过,因为翠浓的刮目相看而对那男子进行挑衅。龙毓原本看戏看得正高兴呢,转头就发现叶开跑出去给他解围了。
“海内存知己,不要狗眼看人低!”话虽是这么说,不过叶开看那几个挑衅者的眼神,可谈不上多敬重。
他拍了拍无名居老板萧别离的肩膀,“如果傅公子不嫌弃的话,我房里有个套间,让萧老板给你添张床,可以将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