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惨炭】无主之地(原著向鬼化炭)
Chapter 70 死斗
数百人围攻无限城,不过半夜,就只剩下了平原上的寥寥数人。
义勇还能听见不远处普通剑士和恶鬼缠斗的声响,在空寂的夜里分外明显,风呼啸而走,实弥从他身旁飞速奔过,后面跟着玄弥和悲鸣屿,而与他们一同迎战黑死牟的时透已经不见了踪影。
百忙之中,义勇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他或许不像其他的剑士,有着坚不可摧的斗志,但此时此刻,他是第一次如此想要见证黎明的到来。
越接近无惨,突刺而来的荆棘也便更加众多,在身侧灵活地盘旋,茎上布满尖刺,月光照下,发出阵阵令人心惊胆战的寒光。
脸侧一麻,是荆棘擦过了...
Chapter 70 死斗
数百人围攻无限城,不过半夜,就只剩下了平原上的寥寥数人。
义勇还能听见不远处普通剑士和恶鬼缠斗的声响,在空寂的夜里分外明显,风呼啸而走,实弥从他身旁飞速奔过,后面跟着玄弥和悲鸣屿,而与他们一同迎战黑死牟的时透已经不见了踪影。
百忙之中,义勇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他或许不像其他的剑士,有着坚不可摧的斗志,但此时此刻,他是第一次如此想要见证黎明的到来。
越接近无惨,突刺而来的荆棘也便更加众多,在身侧灵活地盘旋,茎上布满尖刺,月光照下,发出阵阵令人心惊胆战的寒光。
脸侧一麻,是荆棘擦过了义勇的脸,留下一道细小的刮痕,丝丝血液从伤口处渗出。呼吸法汇聚的水流在身侧涌动,阻挡了大部分荆棘的进攻,可仍旧有无法抵挡的枝茎从网的缝隙穿入,狠狠地划破义勇的羽织。
一切都慢了下来,这并不是精妙的招式,义勇甚至能够看清每一根荆棘的律动。
可偏偏避不开,看似杂乱无章的攻击封锁住了每个人的退路,而唯一留下的“破绽”却是精心策划的陷阱,一旦稍不留神,便会如同伊黑一般被荆棘团团缠住。
毒蛇盘着身体,安然地吐着信子,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无关于技法,这份碾压性的力量便是千年来最强之鬼的真正实力。
铺天盖地的黑色从面前倾斜而下,仿佛是倒塌的天幕,巨大的逼迫力压在义勇的心脏,他全力挥刀,砍下近在眼前的荆棘,而这荆棘和鬼的肉体一般,迅速从断口处生出新的枝茎,源源不断地朝众人缠绕而来。
“你去救小芭内!”实弥的声音从右侧方传来,义勇点点头,深呼吸一口,也不管实弥有没有看到他的回答,踩着匍匐到脚下的荆棘飞身而起,朝伊黑被困的地方冲去。
实弥还未做好准备便见义勇已经行动,心中暗骂,但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滞,迅速补上义勇后背空处,风刃将席卷而来的荆棘砍出一个缺口,替义勇争取到了突破的时机。
正是这一进一退的间隙,义勇的刀口一挑,先将刺入伊黑双肩的荆棘砍断,借身体在半空的旋转,一个利落的回刀清空了两人身侧的枝茎,伊黑的反应也极快,手腕刚一脱困,便立刻抽刀护住义勇的身后,二人后背相抵,互相支撑着对方。
义勇在和猗窝座战斗时就受了伤,伊黑更是被巨石砸在了后背,此时肩骨刺穿,只是一个小小提刀的动作,伤口便迸出血液。
“这样不行。”伊黑咬牙硬撑着疼痛,向来冷静的眼中也带起些微的慌乱。
义勇依旧没有说话,在伊黑看不见的背后点了点头,伊黑意外地接收到了他的小动作,浑身肌肉不自觉一松,他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遇见比自己还沉默的人,自己居然因此卸下了紧张。
“这个,不是荆棘。”挥刀格挡间,伊黑听义勇简短地分析道。
伊黑心领神会,在被荆棘困住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身的力量正被刺入肩骨的枝茎所吸纳,那种让他厌恶到骨头都开始发酸的触感,早在儿时便深刻于心。
无惨的荆棘不是植物,而是他分化而出的肉体,利用超越极限的分裂能力,一根接一根地相互缠绕,形成难以突破的荆棘丛,挡在“柱”们的面前。
“你有什么办法?”伊黑问道,片刻后义勇的气息突然发生了变化。
义勇展开身法从伊黑身旁擦过,极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掩护悲鸣屿。”
被鬼杀队选为“柱”的人无一不是身经百战,就连玄弥和香奈乎也是晚辈之中的佼佼者。就在义勇营救伊黑的同时,实弥兄弟、香奈乎和甘露寺两两从无惨的前后突击,呈纵横合围之势。
早在训练中培养了默契,义勇和伊黑后来居上,一左一右,攀着荆棘的粗枝,从无惨的头顶一跃而下,寒光在夜色中闪烁,六柄日轮刀齐发,朝无惨的四肢、胸膛和脖颈笼罩而去。
身处六人的包围圈,无惨却丝毫不见惊慌,裸露的肌肉快速从他身上剥离,顺着机理化作一根根细小的荆棘,密密麻麻地将他的全身缠绕在内。
不过眨眼之间,原本端立在正中的无惨便成为一丛人形荆棘,枝茎从身体内探出,就要照葫芦画瓢,像之前对甘露寺那样缠上六人的日轮刀。
可就在刀法用老的前一刻,义勇等人却同时收刀,齐齐跳开,六种呼吸法交织成网,将四散的荆棘封锁在外围,清空了无惨身侧的方圆之地。
而紧跟而来的,是隐藏在六人之中,来自侧后方的突袭。
只见悲鸣屿高大的身躯仿若凭空出现一般腾空在无惨的身后,双手持阔斧,膝盖半屈,在空中蓄力,将全身力量都集中在腰腹和手臂,手起刀落之下,重重地砍在无惨细长的脖颈之上。
纵使那里被荆棘包裹,可此时正是无惨攻势已卸,反应不及的一刹那,细碎的破裂声从后颈响起,薄薄一层的荆棘在锋利的刀口下断裂,露出里面的皮肉。
悲鸣屿的身体还悬空,在手臂力度和重力的加持下,刀口嵌进肉和骨,悲鸣屿甚至能够感受到从软骨之中穿过的阻滞感。
最后,一声轻响,无惨被荆棘包裹的黑色头颅掉落在地上,翻滚几圈后,连同身体枯败成了灰黄的沙石。
成功了?他们杀死鬼舞辻无惨了?
外围的荆棘也颓败地萎倒在地,几人持刀对视一眼,手中和背后全是冷汗,除了粗重的喘息声,谁也没有先开口。
就在此时,他们脚下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如钢筋一般粗细的黑色荆棘从地底突刺而出,直达数十米高度,似是高耸入云的树林,遮天蔽日地将七人围在了无惨“尸体”所在的空地之内。
“不愧是‘柱’啊,脑子就是比寻常人类好用一点。”无惨漫不经心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众人抬头望去,月光下几束荆棘编织成一个王座,而刚刚被他们斩杀之鬼正端坐于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白发被风吹起,无惨一只手撑在脸侧,俯瞰那显得过分渺小的人类,细长的瞳孔遗憾地眯起。
这就是炭治郎为之拼搏的人吗?
不过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类罢了,和那些浑浑噩噩活在世上的人相比,没有丝毫不同。
咬牙紧握着刀柄,被困在中央的人也明白了缘由,或许在义勇前去救伊黑的时候,无惨就将自己和傀儡互换了位置,他们杀死的不过是一个没有意识的肉体。
而真正的无惨,正津津有味地在一旁观察着他们,像是看戏一般。
伊黑烦躁地抿紧了嘴,微微移动到甘露寺的身前,将她置于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这样如果无惨突然发难,说不定在自己的保护之下,她还有一线生机。
和伊黑有相同想法的还有玄弥,他偷偷拉住了实弥的衣袖,却被实弥不留情地挥开。
“别废话!要动手就赶快,别磨磨唧唧的!”实弥朗声怒骂道,无惨心中暗笑,侧眼见几个人影从夜色中奔来,正是察觉到情况不对赶来支援的善逸和伊之助。
手指在荆棘上微叩,无惨盘算着等这两个小剑士到来,再一同处决。
他们好像是炭治郎最好的朋友,无惨心想,但他对人的情感一窍不通,根本无法理解炭治郎为什么会如此重视那段明明并不长久的友情。
细小的火焰在风中闪烁,无惨眉头一皱,敏锐一回头,只听响彻云霄的一声呼啸,巨大的火光冲天,飞腾成龙,龙尾从无惨的脸侧飞掠而过,劲风带着炽热的温度炙烤他的血肉,从外到内,只是一个抬眼,整个右侧脸的皮肉已片片地从骨架上脱落。
荆棘中央的七人抬头,情不自禁地呆愣在了原地,就连远远赶来的善逸等人也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从善逸和伊之助的角度望去,半边天都被烧成了火红,火焰从下燃烧,生成漩涡,一层一层地包裹住挺直的荆棘囚笼,腾空而上,黑色的荆棘在火红的赤焰之中干瘪坍塌,重重地砸向地面。
火光之中,义勇等人呛咳着蹲下,就当他们以为自己要被火焰吞噬之时,一股柔软的水流缠绕在每个人的腰间,不过瞬息,他们便被拉出了火场,颤颤地跌坐在湿润的草地间。
眼前是从未被见证过的盛景,火龙盘旋于火光之上,而漩涡的中心,正站着一个人。
长发被束在脑后,几缕垂在脸侧,那人从火中走来,太阳花札耳坠摇曳,无惨的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让他难以呼吸。
这是深刻在他血肉中的光景,数百年前,有一个剑士也是如此走来,将他逼入绝境。
而在如今,无惨确信自己已比那时强大,而当那个身影出现,他却感受到了比缘一更甚的压迫力。
那不是属于人类的气息,而是同他一样,象征着百鬼之主的力量。
身影逐渐清晰,在看清炭治郎面容的一刻,甘露寺和香奈乎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就连实弥也鲜见地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如果说刀口迸发的火焰似龙,那么炭治郎额上的伤疤则像是展翅飞翔的凤凰,尖利的喙和爪从鬓边直到额心,尾羽拖在眼尾,吊起那只绚丽的鬼瞳。
那眼中有光彩,却没有温度,冰冷地锁着无惨的双眼。
右手持刀,从废墟中浴火重生的炭治郎,以鬼王的姿态站在了棋局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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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Stupid ~真っ赤なブレスレット~
嘻嘻嘻嘻,好喜欢这个炭,想嫁(x)
三千多字的超满足更新,要是再不给小红心和评论我就真的要闹了啊!
这是昨天的,晚上八点还有一更,别忘了哦,都给我看!都要大结局了就别屯了!
【all炭】柱们注视着被少女称唤为兄长的上弦之鬼
*梗概:炭治郎在祢豆子十二岁的时候失踪,祢豆子不得不承担起了养家的责任,然而祢豆子十四岁时灶门家被鬼灭门,为了复仇和寻找炭治郎的祢豆子加入了鬼杀队,却在与堕姬与妓夫太郎的战斗中,和被无惨欺骗,认为自己需要为了保护家人而不得不听命无惨,担任上弦的炭治郎相遇了
*基本all炭,主要是柱们x炭,含有无惨炭等鬼x炭的cp,请注意避雷
*为了剧情逻辑,稍微进行魔改,前章请翻阅合集
【玖】
“鬼杀队就那么缺人吗...”从吉原之役中刚刚康复没有多久的善逸,就收到了来自鬼杀队的任务。
说实话,想要假期,想要休息,还想要在蝶屋...
*梗概:炭治郎在祢豆子十二岁的时候失踪,祢豆子不得不承担起了养家的责任,然而祢豆子十四岁时灶门家被鬼灭门,为了复仇和寻找炭治郎的祢豆子加入了鬼杀队,却在与堕姬与妓夫太郎的战斗中,和被无惨欺骗,认为自己需要为了保护家人而不得不听命无惨,担任上弦的炭治郎相遇了
*基本all炭,主要是柱们x炭,含有无惨炭等鬼x炭的cp,请注意避雷
*为了剧情逻辑,稍微进行魔改,前章请翻阅合集
【玖】
“鬼杀队就那么缺人吗...”从吉原之役中刚刚康复没有多久的善逸,就收到了来自鬼杀队的任务。
说实话,想要假期,想要休息,还想要在蝶屋多待一会,可是鬼从来不会顾及这些,但若是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那就是这次的任务可以和祢豆子和伊之助一起去。
比起和不认识的队员搭档,果然队伍里有一两个又强又能保护自己的熟人比较好,善逸是这么想的,况且祢豆子更是可爱的女孩子。
“早上好,祢豆子酱今天还是那么可爱呢!”看见在蝶屋门口的两位友人,善逸向他们打着招呼。
“纹逸你也太慢了!”急性子的伊之助不耐烦地喊道,“明明只是个小弟,却让山之王的我等了那么久。”
“那是因为蝶屋的女孩子们都舍不得...”善逸刚想要像往常一样,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就听到了从祢豆子背后的箱子里传来的声音。
那是什么?
鬼的心音不同于人类,越是强大的鬼,与人类的区别就越是大,此刻祢豆子背着的箱子中传来的是比任何善逸见过的鬼都要奇异的声音。
甚至连那天在吉原中听到的上弦之六的声音,还要特别。
而比这都要奇怪的是,善逸并不认为那个声音很恐怖。
该怎么说呢?即使混入了鬼的独有的杂音也好,他也能感觉的到其中的温柔,那是仅仅听到就足以让人落泪的、温柔的声音,而善逸也对这个声音有所印象。
“箱子里的是哥哥。”察觉到善逸的视线,祢豆子直接说出了答案,“因为哥哥是鬼,不能在日间出门会很不方便,所以我拜托了小葵做了个可以让他藏身在里面的箱子。”
让炭治郎藏在箱子里是蝴蝶忍的提案。
炭治郎一开始当然是绝对不答应的,他说着自己是长男,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妹妹背着自己之类的话。
然而,在被蝴蝶忍说了一句“你现在还要继续给你妹妹添麻烦吗”,炭治郎便一言不发地改变了自己的体型,走进了箱子中。
“对不起祢豆子,我是那么没用的哥哥....”
祢豆子不明白,为什么炭治郎总是在道歉。
无论贫穷也好,父亲的逝世也好,自身的鬼化也好,明明都不是他的错,可炭治郎却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自己。
这么想着的祢豆子,握紧了箱子的背带,而箱中的炭治郎像是能感觉到她的不安般,敲了敲箱子的木门,表达着他对祢豆子的关心。
善逸当然知道祢豆子口中的哥哥是那天吉原中所见的上弦之鬼,而看着这对兄妹的互动,他的心中逐渐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善逸不知道祢豆子是怎么说服柱们让她那被转化为鬼的哥哥留在了鬼杀队,又是怎么说服暴躁的伊之助,让鬼和他们同行的。毕竟鬼杀队中大部分人都是因为亲人丧命于鬼之手,为了复仇才加入了鬼杀队,即便是善逸也谈不上对鬼会有多少同情心。
可一旦回想起那吉原中燃起的燎原之火,还有现在仍能听到的那个心音,善逸就很难对祢豆子的哥哥抱有敌意。
“嗯!你们都到齐了吗?”突然,爽朗的声音打断善逸的思绪,祢豆子他们往身后看去,不知何时身披火炎纹披风的男人出现在了蝶屋门前。
“是炎柱..!”祢豆子对男人有印象,男人的正体正是那天柱众会议中出席的炎柱,炼狱杏寿郎,只要见过一次那洋溢着热情的眼瞳遍便难再忘记杏寿郎其人了。
“炎柱?炎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善逸出现了不详的预感。
柱的工作是相当繁忙的,拥有强大实力的他们往往需要镇压一方的恶鬼,所以只会在地方出现强如十二鬼月的鬼他们才会行动。然而鬼杀队已经认可了上弦零,炭治郎的存在,那么炎柱会出现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了...
“离这里二十里的城镇出现了鬼,前去讨伐的数位队员全部失去了踪影,而且虽然里蝶屋不算太远,但那里也算是我的管辖范围。”
善逸的预感正中靶心。
“完了、完了...”善逸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抱着祢豆子的胳膊,说着自己这次任务绝对会死,所以请祢豆子借给他之类的话。
“纹逸,你好歹也是男人!抱着女人像什么话...”伊之助正想之前一般责骂善逸的时候,他看到善逸突然放下了祢豆子的胳膊,脸色变得通红,连说话都变得支支吾吾的。
“我妻少年你怎么了?”杏寿郎也不清楚眼前本来看起来相当胆小的少年的行为举止为什么会忽然发生巨变。
“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他是听到了箱子内炭治郎的声音,而感到了害羞吧。
「接下来不知道要和谁战斗,但会害怕也是当然的」
「但身为长男的我要连祢豆子的同伴也一起保护好」
「安心吧,我不会让祢豆子的同伴死的」
善逸听到了来自炭治郎的,大量安抚自己的话语,配以那温和的声音,冲击力实在是过于之大了。
面对身为鬼却说着要守护所有人的炭治郎,善逸听不出一丝谎言,只感觉到了久违地来自他人的善意。
即便是善逸也感觉在柱和自己的同伴面前,特别是祢豆子面前解释这些实在是丢人过头了。
“话说回来,虽然主公大人之前说想和灶门少女你们兄妹聊聊,可最近主公大人的身体逐渐转差了,可能要修整上一些时日才能和你们对谈。”
杏寿郎眉间却不见得轻松,祢豆子回想起了那天柱众会议上,具有强大领导力的男人,心中难免失落。
“希望主公大人的身体能早日康复。”
“希望如此吧。”杏寿郎说着,踏出了脚步,“那么接下来的任务详细,就边走边说吧。”
近日,距离蝶屋二十里远的城镇中大量少女失去了踪迹,一开始鬼杀队本以为只是像往常般,拥有怪异进食癖的鬼作乱而已,所以仅派了数位阶级不高的队员前往处理。
“然后所有人都失踪了。”赶路中的杏寿郎连气也不曾喘,“可与其说是失踪,不如说是来自鬼的恶意。”
“恶意?”祢豆子不太理解杏寿郎的意思。
“那个鬼将队士们濒死前的模样做成了冰雕,弃置在了城镇之中。”杏寿郎的语气越发愤怒,冰雕听起来很美,但实际上那些冰雕简直不堪入目。
被肢解的残躯、被开膛破肚的身体、被残虐的痛苦,全被冻结为冰,像是在嘲笑死者、猎鬼者的不自量力般。
恶劣至极。
只是听到来自鎹鸦的传令,杏寿郎也能猜想到现场的残烈,然而这并不是全部,“而现场还留下了,某位女性队士的手中还握有这样的信息,「炭治郎,无惨大人让我快点把你带回去哦」。”
那个鬼的目标是哥哥...祢豆子的眼瞳收缩着,即便是她早有预料,鬼舞迁无惨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兄妹的,可也不曾想到来自鬼的袭击会如此之快。
那么夸张的作案方式也有了答案,那是为了吸引鬼杀队,吸引炭治郎的注意力,才刻意留下的痕迹。
『碰!』
箱子的顶部被狠狠底打了一拳,炭治郎有控制力度,才让箱子不至于被破坏,但祢豆子仍能感受到来自炭治郎的怒意。
“不是的!这不是哥哥的错,不是哥哥的责任!杀人的可是那个下三滥的鬼!”身为妹妹的祢豆子自然能察觉到炭治郎的自责,她的哥哥即便不再是人类,可仍怀有那对他人的慈悲之心。
“灶门少女说的没错。”杏寿郎停下了脚步,他们在聊天期间已经到达了城镇的门口,而天色也已逐渐变得昏暗,“所以我们才会到了这个地方。”
——“身为受害者的灶门少年无需自责才对。”
*
【是夜】
自逢魔之时过了以后,接下来便是属于鬼们的世界了。
「死,即为救赎」,而被自己吞噬的人类将获得永生,童磨一直这么相信着,即便是猎鬼者他也会一视同仁地给予他们「救赎」。
“所以我就将那些人类猎鬼者全部吃掉了,可是那样就不能吸引炭治郎你的注意了,”在夜晚中,童磨察觉到来自身后的杀意,可他并没有转身,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所以我就想到了,不如模仿一下玉壶如何?”
“炭治郎,我的艺术天赋还不错吧?”只能说不愧是炭治郎吗?如果不是因为炭治郎那过分灵敏的嗅觉,鬼杀队也不会那么快找到自己吧。
即便童磨现在没有转身,他也能感受到,来自上弦之零那翻滚的怒意与杀意,其甚至比任何一次被自己激怒的炭治郎所散发出来的,都要隆厚。
那双眼睛现在究竟燃烧着怎么样的火焰呢?童磨对此深感兴趣。
“「炎之呼吸·一之型 不知火」!”可率先发起攻击的并非炭治郎,而是火之呼吸的使用者。
杏寿郎以火炎爆发般的势头高速突进,接近着童磨,他本想挥刀斩下童磨的头颅,可这都被童磨的血鬼术所产生了雪莲挡下。
“真是个强敌啊。”在童磨转身回击时,杏寿郎看见了那彩虹眼瞳之上,上弦二的纹样。
“你的呼吸跟炭治郎一样是用火的啊。”童磨展开了那锋利的折扇,“像你这样的强者,猗窝座看到大概会很高兴吧。”
“但我的目的是把炭治郎带回去,花太多时间的话,无惨大人生气起来可是很可怕的。”童磨轻舞对扇,挥洒出大量细碎的冰花,但其绝不像表面般易碎,“「血鬼术·散莲华」。”
“你的语气可不想害怕的样子的。”挥刀、斩碎冰花,杏寿郎的披风随风晃动,宛如真正的火焰般,“况且我已决定要会保护那对兄妹了。”
“竟然说要保护一个上弦,猎鬼者的脑子也不太好吧。”
“彼此彼此。”
——下一瞬间,冰莲与火焰相撞。
TBC
*炭治郎他们不是在看戏,只是暂时没跟上大哥和童磨的节奏而已
*下章大概炭治郎暴打童磨意义上的童炭和炼炭某种意义上的高糖
【All空】谁是侵犯者-10
【想要提前说中秋节快乐QVQ】
————————————
达达利亚好像和散兵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空的目光在这僵持的二人之间徘徊了一圈,皱了皱眉,轻声问达达利亚:“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
他隐约感觉和自己有关。
达达利亚不愿意说这个,朝散兵使了个眼色。如果可以,还是避免鱼死网破的局面比较好。但散兵显然不想给他这个面子,看都不看他一眼,笑着对空说:“你是来找那个小家伙的吧。”
“你抓了派蒙?”
“当然不是,我这样讲道理的人不会做那种土匪爱干的事情。”散兵扬了扬手,示意自己没耍任何花招。
但他上下打量着空,似乎在判断什么。
这种目光让空有些不自在...
【想要提前说中秋节快乐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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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好像和散兵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空的目光在这僵持的二人之间徘徊了一圈,皱了皱眉,轻声问达达利亚:“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
他隐约感觉和自己有关。
达达利亚不愿意说这个,朝散兵使了个眼色。如果可以,还是避免鱼死网破的局面比较好。但散兵显然不想给他这个面子,看都不看他一眼,笑着对空说:“你是来找那个小家伙的吧。”
“你抓了派蒙?”
“当然不是,我这样讲道理的人不会做那种土匪爱干的事情。”散兵扬了扬手,示意自己没耍任何花招。
但他上下打量着空,似乎在判断什么。
这种目光让空有些不自在。于是他问:“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空拿出从凯瑟琳手中得到的那个宝石发卡,冒险家协会给出的信息正是这一区域。在地下洞穴之中,森林的气息并不明显,也因为光线暗沉显得有些阴森。
散兵回答道:“我说过,他来干什么,我就是来干什么的。”
“达达利亚是陪我来找派蒙的,怎么,你也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心了。”
“啧,真护着他,一看就是不知真相的懵懂状态,我都要同情你了。”散兵摊手,“不过嘛,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故意去拆台呢?这个人可还是我的好同事啊。”
达达利亚喝止他:“斯卡拉姆齐!”
散兵见好就收,那张与生俱来些许稚气的脸上露出一个童真般的笑容,不明真相的人必然是要被他无害的外貌欺骗了。
“你要找的小家伙可不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但是,我知道谁有她的信息。”
“空,想和我做个交易吗?”
散兵的交易并不好做。
上一次还是在稻妻,八重神子用属于雷神巴尔的神之心换走了昏迷中的空。尽管雷神与天地岛久不联系,神之心也没什么作用,空还是感到很内疚。若是他再警觉一点,再强大一点,也不会落得那个结果。
散兵似乎也看出来他在想什么,颇为惋惜地评价:“之前在稻妻的时候,我那么诚信地和那只狐狸交易,太不划算了点。早知道,也得趁你失去意识,好好欣赏你这副皮囊才对。”
空往后猛地退了一步,眉间满满的厌恶:“是你?”
“你是说,把你关起来,享用了三个月的人吗?”散兵避开了达达利亚武器的锋芒,语气轻松到像在说一道家常菜,“不是我哦,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摄影师而已。”
空的面色煞白。
“看你的表情,你也见过我的作品啊?”散兵若有所思,“那些图册,肯定有不少男人给你看过吧?怎么样,是不是让他们的兴致更加高昂了呢?我还挺好奇的。”
“变态!”空低啐一声,刚压下去些许的头疼又翻涌上来,四肢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可能发烧了。
达达利亚附着着元素力量的箭矢示威性地从散兵耳侧发间穿过,钉入他身后的树根之中,发出愤怒的响声。他拦过空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借力休息一会。
空的手心是很烫,因为出汗而显得像一条出水的鱼。
达达利亚拿出随身携带的水壶给空补充水分。金发的旅行者尚有理智,就着恋人的手吞咽了些许,更多液体顺着线条优美的脖颈没入上衣,提供几近于无的清凉。
散兵在旁边看戏一般,嘴上也不闲着,评论道:“我以为你会嘴对嘴喂。这不是占便宜的好机会么,不像你的作风,公子阁下。”
“算了,要是这样的话,我可能会有点过激反应,直接把你的小秘密说出来,你也会觉得不妙吧?”
“哎,看起来很好亲。我也想尝尝了。”散兵耸耸肩,“不过如果我是你,会把他抱到那边坐着休息一会。”
达达利亚没给他眼神,只垂眸征询空的意见,后者幅度轻微地点头同意,被拦腰抱起。青年身材高大,几步跨过去,动作轻柔地将怀中恋人放在看着还算干净的石块上。
空喝过水,感觉要好些了,才抬起头来看向散兵:“你们把派蒙抓到哪里去了?”
他身边有达达利亚,对付一个散兵应当不成问题。空的心里没有那么害怕。他只是感到恶心,像被浸泡在某种腥味的粘液之中,浑身都不自在。
“我不知道啊。”散兵还是那个回答,“不过你要是与我交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谁知道。”
空拦住了达达利亚使用武力的动作:“我可以和你交易。”
“那么,在说我的条件之前,你得和达达利亚分开。”
分开?空皱眉,他与达达利亚成为情侣不过是一天之内的事情,散兵是从哪里得知的。而且,这算什么,条件的条件?
他本来就不想和做出那种事情的变态多加交流,不过是为了派蒙的安危,才愿意谈这个交易。可如果还要拿他的感情当筹码,还不如让达达利亚揍他一顿信息来的直接。
他刚要反对,散兵就接着说:“反正知道内情之后,你肯定也会躲他躲得远远的吧,那不如快一点,这位大高个实在是有点碍眼。我可不想当他在场的时候谈交易。”
“达达利亚是我的恋人,”空揪住达达利亚的衣袖,正色道,“他肯定是要在场的,条件还谈不谈,不谈就算了。”
“恋人?”散兵表现得十分惊讶,甚至可以说有一瞬间的失态。他刚才不过只是想将碍眼的人支开,没想到空竟然在欲望之种的影响下,可以承认达达利亚的地位到如此程度。
这倒让他有些嫉妒了。啧,好命的小子。
不过他很快收敛了表情:“这种好事,竟然轮不上我,我这么尽职尽责的摄影师一点福利都没有,他却竟然成了你亲口承认的恋人,真令人嫉妒。”
“污言秽语。”空不想听他评论自己和达达利亚的关系。
他喜欢达达利亚,所以和达达利亚在一起,这又关散兵什么事。
而那些肮脏的留影,不管是谁做的主谋让散兵找到了机会,他们都是一丘之貉。确定派蒙的下落之后,和这家伙必然还是有得一账要算,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好吧。”散兵朝着达达利亚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后者知道他不安好心,皱起了眉。“看在我们共事过的份上,我不会下手那么狠的,公子阁下。”
“不要说无关的话,要谈交易就快点。”空不满他总是说些不知所谓的东西,还要压制着体内乱涌的热意,很不舒服,只想快点离开。
散兵不再观察面色已经十分难看的达达利亚的情绪变化:“本来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让我尝尝就可以。为了你那只有意思的小家伙,应该会同意的吧?”
“不可能。”空想都没想直接否决。
“那真可惜。”散兵的脸上却读不出任何与他的话语匹配的情绪,“不过嘛,我还没说完,现在我的条件换了。换成,你要达达利亚主动告诉你,他做过的一切。”
这是个没头没尾的要求。
空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达达利亚做过的一切?意思是他曾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也许会让自己与他的感情出现裂痕?可是,散兵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而且,他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和之前发生的,和那些他不愿回忆的事实有关。
可他不想怀疑达达利亚。
我喜欢达达利亚,我相信他。空握紧达达利亚放下武器后垂在他身边的手,对方的手也是湿滑的。不过不是自己这样的热汗,而是冰冷的。
他在紧张。
空沉默了一会,拒绝:“你是在跟我做交易,向他提条件做什么?”
散兵走近一步:“这有关系吗?从结果上来说,你开口的要求他都会答应的吧。你们不是恋人吗?还是没有关系好到这一步?那我会觉得有点可惜啊,达达利亚。”
他转向达达利亚本人:“只要空要求,你肯定会说的吧?”
他的眼神里是明晃晃的肯定。
空讨厌他用这样有些轻蔑的态度对着达达利亚,捏了捏男友的手指:“别理他,人的一生做过的事情多了去了,靠嘴说的,怎么说的完呢?”
“我看他是不想做这个交易。”
达达利亚却没有应和他,体态有些僵硬。
散兵了然:“不要拒绝地这么干脆,看看你的好恋人,是不是很纠结呢?纠结到底是我来当这个恶人,还是自己坦白从宽。”
“不过我很好奇,你会不会原谅他,很好奇欲望之种的功能是不是强大到可以让你原谅一个强,”
“住嘴!”
散兵话音未落,达达利亚强硬地阻止了他说出那个丑陋的词语。空没有听清楚。
“斯卡拉姆齐,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若不是空现在状态不好,且丧失了元素力,此刻这个地下洞穴就应该成为争斗的废墟了。
“哪里哪里。”散兵和他保持距离,状似退了一步,“我不喜欢像你这种武力莽夫一样的争斗,给你个机会,这场戏呢,我就不看了。我可以先出去,你自己告诉他。我会在外面等着,交易仍然算数。”
他果真退了出去。
区域内只剩下了空和达达利亚两人。洞穴来风,潮呼呼的,没有半点爽利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空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反正他也听不见,随便说两句就行了吧,应付一下。”
达达利亚不说话。
“怎么了?”空看他脸色不好,“总不至于你在璃月出差久了,对于契约也变得像钟离先生那样看重。和这种家伙,我倒觉得不必。”
“不是,我,”达达利亚停顿住,总下不了决心,“我有些事,应该是要告诉你的。”
会原谅他吗?不可能吧。即便有欲望之种,也不可能的吧。
就像散兵所言那样,他也,只是一个丑陋的、可悲的,跳梁小丑而已。
“嗯?之后再说吧,我们先把这件事做完。凭什么他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空并不想顺着散兵的意思。
但看达达利亚还站在原地,一向阳光积极的大男孩少有的阴郁,他还是说:“好吧,你要说什么。总不会是你和他是一伙的吧,那我可是真的会生气的。”
空的语调轻松,可以看出他打心底里就并不觉得这会是真的,还愿意开玩笑去逗弄对方,试图让他轻松些。
达达利亚好像有些难过。
“空,你真的,喜欢我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空哭笑不得,“不喜欢你,我会跟你在一起吗?昨晚会配合你吗?”
“而且昨晚你也问了很多次。”
达达利亚好像很没有安全感。空觉得有些奇怪。这个人向来是十分自信的,空很喜欢充满活力,阳光恣意的达达利亚,像是他漫长旅程中遇见的太阳。
空的回答没有让达达利亚安心。他露出一个苦笑:“你不知道,你现在还是不知道的。”
“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喜欢你这种事情,我自己当然是清楚的。”
“不,”达达利亚摇头,“你知道,欲望之种么?”
空回头看了一眼洞口的方向,站在这里根本连散兵的身影都见不着:“是他刚才说的那个东西?”
达达利亚默认。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小腹,本就因为出汗而苍白的脸颊比起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旅行者,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瘦削。
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冒了出来:“你是说,那个东西,在我的体内?”
不合时宜的头疼,突然出现的潮热,还有当时在雨林的溪水里摸到的硬物。事实就摆在眼前。
空有些害怕。是什么时候,又是谁放入他的体内,那三个月暗无天日的囚禁里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
达达利亚闭了闭眼,不敢去看空的眼神。他不配得到那种信任。
他向空解释了欲望之种的作用,告知他这是博士的实验室产物。曾被北大陆的达官贵族们广泛地追捧,甚至达到了万金难求的地步,而空体内的这一枚,很有可能就是博士所谓的最成功的那一个作品。
“博士。”空默念这个名号,他当然记得这位以丧心病狂著称的疯子。那个曾经毒害过许许多多像柯莱那样无辜少女的人,空和他之间自然是没什么交情。
落入别人手里任由摆布的自己,显然是一个很好的试验品对么?
只是物件而已,博士这种疯子自然不会把送上实验桌的任何人当人来看。空心中有数,不抱什么被尊重对待的希望。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做了多少改造,是否已经成为了那些人理想的母体了呢?
他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再度看向达达利亚,目光还是温和的:“不用这幅表情,我知道你们愚人众也不都是那样的变态。你就很好啊,没关系的,之后想办法把它取出去,就找,嗯。”
空本来要说阿贝多的名字,却卡在口边。
阿贝多,应该是不可信的。他现在最能信任的,就是达达利亚。
可是他的恋人仍旧神色凝重,说出了一句令空措手不及的话:“当时,我也在那里。”
空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依然和达达利亚站的很近,甚至还牵着对方的手没有松开。
达达利亚说的,是他刚才听到的那句话吗?
他的恋人说,他也在那里。
是哪里?当时,是什么时候?
达达利亚的声音比往日里要低沉很多,握着空的手也不敢用力,就松松的,任由空牵着。也任由空在任何时候抽出离开。
“你在那里,是博士对你做的移植,散兵,他也在那里。我,我很抱歉。”
他还是没有说最关键的东西,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开口承认自己对空犯下的罪行。
空一定会很生气的,会很讨厌他,很痛恨他吧。
这场争斗,他要输了。
空眨了眨眼,没有将手松开,而是再度握紧他:“是在那间没有门的屋子里吗?”
“嗯,当时酒会结束后,我有公务要找富人,他们带我从暗道去到那里。”
虽然当时自己是无意识的,但被恋人见到自己最窘迫的样子,空有些不自在。可达达利亚看起来比他本人还要心情沉重。
当然不能怪达达利亚啊。
他只有一个人,那些变态却不是。他又能为自己做什么呢?
“我后来能从那里逃出去,是因为你做了手脚吗?当时感觉那些禁锢有些松弛,不然我也挣不开。”
“对,我后来又找借口进去了一次。”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情吗?”
“不只这个。空,你应该是不喜欢我的。只是思维受到了欲望之种的干扰,因为这个,才会接受我。”他根本不敢去看空的眼睛,“我明知道,可我还是,哈,是不是很卑鄙。”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空并不相信欲望之种可以改变自己的思维,他认为自己是清醒的,理智的,确信着所怀性感的真实性,“但我喜欢你,我认为是真的,不用这么不自信。”
尽管达达利亚先前有所隐瞒,尽管可能是散兵刚才的威胁,但他确实告诉了自己。
那就没关系。
这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因为他喜欢达达利亚,空确信。
“可我也,对你做了那种事情啊。”
“昨天晚上?那是我同意的啊。”他笑着说。
但达达利亚不出声。空的笑声卡在原地,他突然反应过来,在这个语境里达达利亚的意思应该并不是那个。
达达利亚,当真和散兵他们是一伙的。
他也是那群人中的一个。
不过是心软了些许将自己放了出来,不过是跟在自己身边成了他的恋人。
良久的沉默包裹着他们。
“这种东西,应该没有开玩笑的必要吧。”空这么说。
但他的动作已经彰显了自己的态度,没有再握着达达利亚的手。
后者果然没有阻拦他松手。
他只是露出了一副很悲伤的表情,眼神称得上祈求。
“我很抱歉。所有人都喜欢你,我只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个。你知道,在我眼里胜负都是无可替换的珍惜阅历,只有这一件事上,我不能失败。”
“可我偏偏,没有胜算。”
所以才会无法把控自己。
要是能占有他,该多好。
要是能在空清醒的时候得到他的接受,该多好。
而后来,他很幸运地有了这样的经历。
原来空真的会主动地抱着自己,会在自己的引导下说那些羞耻的情话,会温柔地接吻,会失声地哭。
尽管只有短暂的一晚,恋情就要在此刻走向终结。
达达利亚害怕在这场争斗中失败出局,可他知道现在,他要输了。不过是本能地祈求,祈求空知道真相之后还能给自己一个远远看着的机会。
“所以昨晚,你向我表白,是认为我的体内有欲望之种,就一定会答应你是吗?”空的眼神有些迷茫。
不待达达利亚回答,他又像是喃喃自语一般接着说:“可你现在向我坦白,难道也是觉得,我会在这东西的控制之下,原谅那样的行径?”
“我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忍耐着逐渐深入大脑的疼痛,“可你把我当做什么了,一个会被外物控制情感的玩意?”
“不,不是,”达达利亚焦急地解释,却没什么底气,“我只是太害怕失败,我想要你,不想输。”
空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踩在积水的坑洼中,黏腻无形的水汽环绕四周,他又开始出汗了。
只不过他无暇自顾:“这东西确实很厉害,我知道自己的潜意识会逃避思考一些问题,但就像你说的那样,他会让人顺从本能。人的本能难道,难道就是这种东西,这种欲望?”
空感觉自己是理智的,但又很矛盾,那些快感同样是真实的。他也确实贪恋着对方给予自己的温暖,不管是恋人关系带来的情感慰藉,还是水乳交融时真真切切的热度。
这就是他的本能么?
他觉得好笑,身形摇晃也不愿再让达达利亚搀扶。他挥开达达利亚的手,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他的表情。
在空的印象里,达达利亚很少露出这样束手无措的表情。明明是即便身负重伤,也会强撑着笑着拜托自己支走弟弟的人。
会怜惜他吗?或许如此。
可是这份感情是真的么?他觉得“是真的”的这份思考,又是否是真实的呢?
他还能像刚才一样坚定地认为自己不会被外物控制吗?
空意识到他不敢肯定。
就像身体逐渐熟悉被进入的快感,灵魂满足于欲望的冲击。他的确是变了,或许是因为直接的改造,也或许就是所经历的一切在身上留下的痕迹。
只不过,就算有一天他选择堕落,选择放任自己在肉欲中沉沦,甚至对所有男人来者不拒,他也不会再选择达达利亚。
空神色平静地望着对方,轻声说:“你是有胜算的,本来是的。”
因为他确实,真心地喜欢过他。
也许在曾经,也许就在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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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的倒下语音:怎能这样···得而复失···】
【所以他的不幸并不在于掉码或者露馅,而在于他本来是真的能得到】
【离谱,这章啥也没有,四次都没过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