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创】奶糖
老人将满满一铁盒子的奶糖小心翼翼放好,说:“唐唐喜欢吃糖,留给她。”
一、
唐棠从小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
奶奶喜欢给她讲故事,有时会抱着唐棠倒在竹椅上,晃晃悠悠地。
爷爷闲不下来,唯有村口树下的象棋摊摆上了才歇上那么一会儿,同人打上个一下午,每次都是家里饭好了,才将将收了棋摊。
每当这时奶奶就边做饭边数落爷爷,说是数落,也不见爷爷有不高兴,反而笑嘻嘻地看着奶奶,说,“我来我来。”
唐棠看着,笑着,笑得几乎在地上打滚。
她听奶奶说,她和爷爷是相亲认识的,两个村,也算不上门当户对,见了面时害是吵着吵着的,后来就不知怎...
老人将满满一铁盒子的奶糖小心翼翼放好,说:“唐唐喜欢吃糖,留给她。”
一、
唐棠从小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
奶奶喜欢给她讲故事,有时会抱着唐棠倒在竹椅上,晃晃悠悠地。
爷爷闲不下来,唯有村口树下的象棋摊摆上了才歇上那么一会儿,同人打上个一下午,每次都是家里饭好了,才将将收了棋摊。
每当这时奶奶就边做饭边数落爷爷,说是数落,也不见爷爷有不高兴,反而笑嘻嘻地看着奶奶,说,“我来我来。”
唐棠看着,笑着,笑得几乎在地上打滚。
她听奶奶说,她和爷爷是相亲认识的,两个村,也算不上门当户对,见了面时害是吵着吵着的,后来就不知怎么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就会抱怨爷爷年轻的时候多像个木头,啥都不懂,思索半天,又说现在也是。
吃着奶奶塞给自己的糖,就像奶奶说的话一样,甜的齁得慌,不过还是喜欢,有时候糖都在手心攥化了也舍不得吃。
爷爷有时候下棋赢了,高兴了,会在回家的路上给她买上两颗,她就放进衣服内里口袋,然后在放进自己的糖罐子里,数一数有多少颗糖。
单纯的可爱,就像那个时候的奶糖,浓浓的奶香味道。
二、
唐棠有时候会惹奶奶生气,最严重的一次大抵是将奶奶买给她的一整包奶糖送给了当时的小伙伴们——说是小伙伴,其实关系也没有那么亲近,现在唐棠想来,当时的自己有些傻。
奶奶那一次拿着鸡毛掸子追着她跑了整个村子,最后还是姨奶救了她,但也不免一阵骂。
后来奶奶问她记不记得,唐棠就笑嘻嘻地说记得——不过那是后话了。
她那个时候性子软,学校里的老师也说她,让她为家里省点东西,家里人给带的吃的都给别人,自己都不吃。奶奶原本还不信,上回那事儿之后便信了,减了唐棠带的吃食。
唯一不变的就是那放在铁罐子里的奶糖,舍不得吃,攒着攒着就满满一罐子了——说是舍不得其实是家里人不让多吃,也受了牙疼的苦。
唐棠从小身体不好,出生在一个冬天,听她奶奶说,那个时候是她妈妈将她放在肚子上暖,妈妈还因此留了病。
姨奶常常来家中给她打吊瓶,一打吊瓶就昏昏沉沉睡去。
那个时候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唐棠自己也不晓得什么时候离开那座老房子的,只是唯一能记得村子口的那座桥——总是在梦中见到。
三、
那罐奶糖还是没了,老家的房子被一场火烧的干净,家里一些积蓄也没了(那个时候都用现金,本想第二天去存钱的),谁想有了这一场火。
爷爷奶奶离了老家,同爸爸妈妈来了城里,住在一层破旧的楼房里,唐棠还记得,有一次晚上睡觉,有一只蟑螂从她的面前爬了过去。
爸爸妈妈因为工作还是很难见到,家中只有她同爷爷奶奶。奶奶看着她写作业,有时带她出去玩,爷爷有几次带她去朋友家打麻将——回家的时候还被奶奶骂了。
后来搬家了,爷爷奶奶去了姑姑家。
唐棠对奶奶的印象也就停留在那个时候,因为她不好好写作业拿鸡毛掸子,因为她考试考好了给她买冰激凌,那个时候奶奶的头发还是黑的,皮肤也很好,身体或许从那时就不太好——常常头疼。
对爷爷的印象停留在这个老人笑嘻嘻地看着严肃,其实总是在奶奶要打她时护着她,晓得她想吃什么,就是有时候回家晚,她一个人在家看柯南害怕的要死。
她初二的离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去了离家九百多公里的另一座城市读书,走的时候奶奶给了她一盒糖。唐棠躺在陌生的床上,看着月光撒在天花板上,不知道为什么就哭起来。
她那个时候就想,要是不努力,她又能怎么办。
四、
唐棠喜欢吃糖。
最爱吃的还是奶糖。
她上大学前的那个假期回了家,看到了停留在记忆里的爷爷奶奶。
爷爷还是那副模样,就是皱纹多了,牙镶了几颗,见到她了就喊——“大孙女”。
奶奶,奶奶头发染了黑色,没之前看着精神,但是眼里都是笑,说着要给她做吃的。
唐棠忽然想起之前同两人视频时,她说的话。
——“爷爷奶奶长命百岁,毕业了回来陪你们。”
眼眶不知道怎么酸了起来。
“爷爷奶奶,我回来啦!”
爷爷奶奶还是以前那样。
或许这就是奶奶当时说的老一辈的爱情——两个人打牌都能拌嘴,奶奶说爷爷作弊,打了五六张牌了,手里那张牌还没放下,爷爷就在一边说不是忘了嘛。
唐棠就在旁边笑,笑得几乎在地上打滚。
笑着笑着,忽然想起一句话。
爱情不是轰轰烈烈、平平淡淡的,而是能互相伴着对方走到白头,无论怎样,都能陪彼此度过。
五、
后来奶奶趁爷爷出门,把她叫到屋里,拿出一个铁盒子。
眼熟的要命。
那是一个糖盒子,奶糖盒子,以前在老房子奶奶给她装糖用的。
忽然梦回从前。
鬓边银发的老人将满满一铁盒子的奶糖小心翼翼放好,说:“唐唐喜欢吃糖,留给她。”
唐棠喜欢吃糖。
尤其是奶糖,甜的。
她看着窗外后退的景色,嘴里的奶味化开,像是从前一样,奶奶抱着她倒在竹椅上,讲着天边的故事。
THE END.
————————————————————————
@LOFTER图书管理员 💃宝贝儿(咳咳!我来啦!
【all闲】听说小范大人身怀有孕了(一发完)
不知什么时候起,坊间有了范府里的小范大人身怀有孕的小道消息。
且这样的消息,在有人再次目睹范闲在酒楼喝了一口酒,便开始大吐特吐到达了巅峰。
这里是京都,各方势力极其渗透的地方。消息传的多了,自然也会到了各路大佬耳朵里。
侯公公接了密信就立刻送到了陛下面前,侯公公也听见了小道消息,想着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前胸后背都是冷汗。
庆帝头也不抬,依旧漫不经心,“范闲那小子又做什么了?拆了谁家墙卸了谁家门啊。”
侯公公干巴巴说:“陛下,这回是小范大人被做了。”
“什么?”庆帝立刻拆阅密信,果不其然下一瞬龙颜大怒。
“陛下息怒啊!”
庆帝终于体会到了白菜被拱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起,坊间有了范府里的小范大人身怀有孕的小道消息。
且这样的消息,在有人再次目睹范闲在酒楼喝了一口酒,便开始大吐特吐到达了巅峰。
这里是京都,各方势力极其渗透的地方。消息传的多了,自然也会到了各路大佬耳朵里。
侯公公接了密信就立刻送到了陛下面前,侯公公也听见了小道消息,想着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前胸后背都是冷汗。
庆帝头也不抬,依旧漫不经心,“范闲那小子又做什么了?拆了谁家墙卸了谁家门啊。”
侯公公干巴巴说:“陛下,这回是小范大人被做了。”
“什么?”庆帝立刻拆阅密信,果不其然下一瞬龙颜大怒。
“陛下息怒啊!”
庆帝终于体会到了白菜被拱是什么滋味,“谁!谁干的!”
侯公公抖的和筛子似得,“老奴不知啊。”
“查!给朕查个清清楚楚!到底谁占了范闲的便宜!”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何况这位天子还是大宗师级别的。
消息到了皇宫里面,自然也到了检察院中。
陈萍萍嘴角的笑容僵硬一瞬,他再次确认,“说什么?说范闲有孕了?”
一处探子点头,“外面已经沸沸扬扬,说提司大人有孕三月,将来庆国文坛后继有人之流。”
影子冷冷开口,“你不开心。”
“哦?你说我为什么要不开心。范闲有子,我不应该开心吗。”
“你在生气。你想杀人。”影子点破院长的老父亲心态。
不理影子,陈萍萍看向探子,“去查。看看范闲中意的是谁。”
影子补充,“然后全院倾巢而出,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胡闹。怎么可以杀人,让他三分之二死就行。”范闲喜欢的人,还是要留一口气的。
三处的师兄们已经浩浩荡荡杀过来了,他们一如当初拦住朱格那样高举手中毒药。
“院长!是不是有人碰了我们三处的娇花!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对啊对啊!我们的甲乙丙丁号毒已经准备好了!”
“哪个王八蛋碰了我们小师弟!”
“手给他砍掉!”
冷师兄先安抚躁动的师弟们,再毕恭毕敬对陈萍萍说:“院长。可以告诉我们搞大我们小师弟肚子的是哪家青年才俊吗。我们准备逐一和他挑战一番。保证不让他断气。”
又一个新的探子回来禀报,“院长,刚才郭保坤被人从范府后门丢了出来。他上门说不介意收了提司大人和大人的孩子。”
三处师兄弟不等陈萍萍吩咐已经默默去给郭保坤加料了。
探子又说,“二皇子,太子殿下,靖王世子等几位已经先后往范府去了。看样子是提亲的。”
陈萍萍眯起眼,“他们也来凑热闹。还是说真有生父在里面……”
“万一有怎么办。”
看向影子,“一样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的担忧范闲不知道,范闲莫名其妙的就被怀孕了,还真有人带礼上门!估计也只有郭保坤那个傻缺才会相信他有孕……
哎?
太子世子和老二怎么都来了?
现在说自己肚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们也不相信,范闲只能先打发他们。
“你们三位?是来斗地主的吗。”
老二先发制人,“范闲,放心。我会给你个名分的!”说着还抛了一个媚眼。
“二殿下这话未免自谦,本宫才应该对范闲负责才对。”
世子依旧斯文,“范兄,那位让你深陷流言蜚语不作为,绝非良人。范兄不如考虑考虑我吧!”
范闲:……
“三位大哥,介意去陪郭少吗?”
京都顶尊贵的几位照样被踢出去。
燕小乙比他强,想踢一个九品出去还是很难的。直到范闲假装自己动胎气把他吓得赶快离开,不然他不知道要怎么磨。
自家大门都要被踏破了,范建几乎是要脑溢血的把范闲叫来了书房。也没舍得让儿子站着,万一肚子里面的孙子不乖怎么办。
范建心很累,“你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爹,我真没有。我自证清白!”说着就要捶肚子。
“哎哎哎!闲儿!”范建跳起来,“别生气别乱来!我不逼你,你开心就好。就算你弄七八个孩子来我们都养得起的。”
范闲:……我真没孩子啊!
从范建书房回了院子就看见费介杵那,范闲已经猜到老师要说什么了。
费老那个痛心疾首啊,“你喜欢谁,老师都不管。但是他欺负你,老师一定要他命!”
“老师,我真没有。你把把我脉啊!”说着就伸出手。
费介拒绝,“别闹我心了!你不说我自己去找!到时候你别来求情。”
范闲:……那我就看看你能找到谁。
“总不能是滕梓荆的遗腹子!”
“老师你够了!”
老师前脚走,后脚五竹叔从天而降。五竹依旧冷冰冰,但语气中的杀意已然出现,“我听说了。”
“叔!你别误会!”
“他们说,有人欺负你。是谁。”
范闲连忙摁住五竹 “没有欺负我,叔你别担心。”
“你不说,我去问陈萍萍。”然后他就没影了。
“叔!”
这心力交瘁的,范闲还没歇口气一转头就看见言冰云坐在他屋里。言冰云给自己倒了茶。
“范闲。他们说你有孕了。”
翻白眼,“是啊。今天上赶着要喜当爹的也不少。”
“我愿意。”
“什么?”
言冰云直勾勾看着范闲,“愿意做你孩子的父亲。我想娶你。”
手里的茶杯都惊掉,范闲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举手投降,“言公子,饶了我吧。”
“我会回去与家父说。”
“千万别!”我怕你马上变成靶子被群起而攻之。
这样的鸡飞狗跳直到范闲抓了太医当众诊脉确诊是肠胃炎才告一段落。
我的爸爸父亲爹们,可得消停了吧。
庆帝:若真有那么一个人欺负了范闲,先丢去边疆体验三五年吧。
陈萍萍:太简单了,不如先来检察院劳改一番。
费介:我缺个试药的。
范建:澹州港口那缺挑工。
五竹:杀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