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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做的饭好好吃

公开恋情是两个人的事,轮到虎杖成了五个人的事

/一群疯女人替自家好大儿争夺配偶权的互撕大戏。

不太在乎性向的娱乐圈paro,第三方视角,时间线快进到半年后。

*ALL虎



*

伏黑惠官宣恋情那天,同名热搜仅排到第四名。除了早有预感却依旧涕泗横流甚至莫名荣幸的粉丝之外,更多人则单纯是从心中涌出了一股预言成功的简单快乐。

网友们喜不胜收、奔走相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庆祝申奥成功。每个人都在感谢虎杖前辈教会了大伙什么叫做“没有防不胜防,只有如期而至”,自己有一天竟然也可以与狗仔进度相同,走在吃瓜的最前列。

评论区一片岁月静好,不需要惠家占领前排就已经全是祝福的言论,没有纷争引流量,自然比不过昨晚起就挂在顶端的爆炸新闻“两面宿傩...

/一群疯女人替自家好大儿争夺配偶权的互撕大戏。

不太在乎性向的娱乐圈paro,第三方视角,时间线快进到半年后。

*ALL虎



*

伏黑惠官宣恋情那天,同名热搜仅排到第四名。除了早有预感却依旧涕泗横流甚至莫名荣幸的粉丝之外,更多人则单纯是从心中涌出了一股预言成功的简单快乐。

网友们喜不胜收、奔走相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庆祝申奥成功。每个人都在感谢虎杖前辈教会了大伙什么叫做“没有防不胜防,只有如期而至”,自己有一天竟然也可以与狗仔进度相同,走在吃瓜的最前列。

评论区一片岁月静好,不需要惠家占领前排就已经全是祝福的言论,没有纷争引流量,自然比不过昨晚起就挂在顶端的爆炸新闻“两面宿傩疑似持枪”。那边连官媒都被惊动了,相比之下伏黑惠只是谈个小恋爱而已,可谓是温馨又甜蜜,更何况对象还是非常牛批的“顶流质检员”——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位的床可是比那些国际巨星、贵族名流的榻还要难爬。

也正因为如此,虽然有当初角逐年度最佳新人时失利的同期艺人买了通稿试图给伏黑惠贴上一个“偶像失格”的标签,无奈水军寡不敌众,被齐刷刷复制粘贴的一句“你说的或许有道理,但毕竟那可是虎杖啊”给压了下去。

公司也颇为骄傲,觉得公开的时机抓得贼好,结果高层没乐呵上半个钟头就迎来了傍晚流量的高峰期,局势骤然间发生变化:“虎杖第四任男友”的话题被百年难见的顶流四家同时下场撕逼的饭圈混战盛世给直接骂到了榜首,参战的粉丝们个个都能言善辩,竟然吵了三个花样热搜出来,中间再夹一个顶着五条悟大名的广告位,正好霸占了前五。

向来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悟家尴尬得全员闭麦,窝在超话里委委屈屈地讨论罪魁祸首,怪来怪去,最后发现只能怪那家顶奢过于实诚——为了庆祝五条悟成为全球首位斩下六大蓝血和八大红血的贵男人,品牌方大手一挥买下小半个月的热度。粉丝们惊喜过望,应援站加班加点,本来连控评专用的大字报都鼓捣了出来,如今花钱买的宣传却反而变成了提词器,帮助吃瓜路人瞬间回想起这两个亲密贴贴的名字貌似正是五条悟的前任与前任的现任。


窘迫的是当事两家,实时里跳得最厉害的却是毫不相干的宿傩家。惠姐姐刚和悟家散粉对骂结束,立马又披了张路人皮找上门去和人对线,那边也丝毫不怂,同样气急败坏地回了话:

——伏黑惠啊!眼睫毛巨他娘长的那个,虎杖前辈的猛1男友列表里竟然出了个0,简直拉低我宿总的雄A之气!

——放狗屁!!伏黑惠酷哥铁1,你懂个鸡毛!!!![竖中指][竖中指]再说前前前男友哪儿来的脸??

——铁1?他铁在哪儿??我奶奶体内的铁元素都比他手握铁锨去参加铁人三项更铁!!!


嚯,这张码掉了ID头像的截图一放出来,惠家顿时就炸开了锅。

稍微在瓜田里浪迹过的人都清楚,顶流家各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你可以笑五条悟是小学鸡,唯独不能嘲令皇室公主心动的男人长相不行;你可以笑两面宿傩是劳改犯,唯独不能嘲胸肌挤爆衬衫的男人身材不行;你可以笑夏油杰是男菩萨,唯独不能嘲外号“樱井考宏”的男人声线不行。

同理可得,伏黑家也有一个雷点:你可以笑伏黑惠长相不行、身材不行、声线不行,总之能嘲这个男人什么都不行,唯独不能嘲这个男人真的不行。

为此他家曾经专门刷过“伏黑惠肌肉硬汉”的词条,跟悟家十年前打投时搞的“五条悟人美心善”一样离谱,并列为“饭圈姐到底可以有多瞎”的名场面。


一切只能怪伏黑惠童星出道,年幼时因过于清秀貌美,出演过不少小女孩的角色。十六岁大荧幕首秀,与史上最年轻的金鸡奖影帝两面宿傩合作,俩人戏外相处不愉快——大的向来恶劣、小的压抑凶性,谁看对方都像是侵占了领地的雄兽,戏内倒是尽职尽责完美演绎角色,成功哄骗了一批cp粉冲票房,然后心灰意冷地意识到了这对是夏令营限定。

电影上映后的采访中,俩人分别坐在沙发两端,中间像是隔着银河。主持人尝试兜住cp粉最后的希望,故意问两人对彼此有什么看法,没想到答案跟手卡上记的没一个挨边:宿傩嫌伏黑过于娘们儿,伏黑嫌宿傩假装爷们儿——杀得全网同人女狼狈逃窜,转眼变成前朝遗老,“让我迷上你吧”彻底沦为时代眼泪。

由于正主不太喜欢被提起曾经反串扮装的经历,也不止一次的在公开场合表示过自己对与两面宿傩的拉郎配没有兴趣、就算未来心仪的人是男孩也会更喜欢掌握主动权等等,惠姐姐们开始严格执行大粉解读出来的暗示:不可公开泥塑、彩虹屁禁用“老婆”、礼物永远排除女用、同人文里没有py……种种细节诸如此类,纪律之严明实在令人叹为观止。从此,泥塑bot里“漂亮的黑发长睫毛小美人”相关投稿彻底销声匿迹,只剩下五条悟独自撑起每日更新的半边天。


惠家很不巧被戳中了痛点,立刻火力全开,玉犬骑脸三打二,看上去文质彬彬,没想到也是阴阳怪气的一把好手;五条家不疯则已一疯惊人,好在暂时处于“老子不忍开杀”的待机状态;而最勇的宿傩家——圈内被他家狙过的粉丝常常暗骂宿姐们冲这么猛不去抗洪简直就是屈才——目前已经打开了屠杀模式正在全场无差别扫射中,哪怕是翘个小拇指过来指指点点的围观群众也险些被狠狠咬一口肉下来。

被AOE误伤的路人也不生气,何况生气也骂不赢。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巴不得事态越严重越好,于是纷纷跑去夏油杰的微博下拱火:四大TOP卷了三家进去,就你夏油杰站在干岸上看戏是不是也不太好?

夏油家自然敏锐地嗅到了这股暗潮动向,粉头运用起熟练的公关营销手段避得好不巧妙,小心翼翼地绕开了各式各样踩在雷点上蹦迪的引战或钓鱼言论,完了拍拍胸脯长舒一口气:哥哥这些年也不容易,羽毛能爱惜的话就加倍珍惜,没有工作室的命令就不要再像前几次那么上头了。毕竟不管伏黑惠是不是1,都跟夏油杰是铁1这件事没有关系,尽量别蹚这次的浑水——


——虎杖前辈80kg重、体脂率个位数,还能被我哥哥单手拎起来[查看图片],试问0做得到吗???

——既然你说0不能做到,那虎杖前辈也没法单手拎起自己,说明他不是0,这就证实伏黑惠绝对是0!

——我特么……你瞅瞅自己逻辑对吗?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隔着网线就可以拿我当憨批吗????小惠就是银瓜,悟酱就是金瓜,我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拉瓜做花莫得妈妈!!

——马萨卡,这世上居然有人不控美人受?你到底是不是同人女?会不会嗑cp啊!!!拉花做瓜等着暗杀,伏黑惠绝对是0!黑头发+顶流=0是科学定理,懂?


你妈的。

偷偷内涵谁呢?

黑发顶流1的尊严就由夏油杰来守护!

粉头嘴里骂骂咧咧,二话不说跳进了河。


圈里各家粉丝团都不怎么喜欢撞上夏油家。

一来,人家正主的成就与奖章摆在那儿,档次不够的去越级碰瓷那叫自取其辱,粉丝连正眼都不屑于施舍。

二来,他家吵架风格极其魔幻。档次够的三家顶流都是扯人头发、甩人耳光的猴子式撕逼:宿傩家靠降智搞怪、悟家靠撒泼耍赖、惠家靠骂人嘴快。而夏油家自诩跟猴子不同,采用的是逻辑满分的辩论式撕逼,讲究一个师出有名、有理有据,哪怕没理也要编出理。入圈要求先补夏油杰作品,后补新国辩比赛,大粉里任意选四个人就能凑齐一支辩论队,《奇葩说》更是别名“夏油杰粉丝见面会”,全国二十四强里有半数以上都握着同一家粉籍。

伏黑惠到底是上位还是下位,这是一个除非他俩下海拍钙片否则永远得不出结论的难题,很明显不能将重心放在这点上。为了迅速找到突破口立于不败之地,粉头急忙跑去翻看那条被各家轮了又轮,转发数字显示封顶100万+的官宣微博:伏黑惠本人没有出镜,虎杖前辈一向也不露正脸,只有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各戴着一枚戒指。

动作设计相当正经、拍摄角度颇为直男,若不是配了文,乍一看还会以为是两个好兄弟把胳膊搭在桌面上掰手腕。



演员-伏黑惠    7小时前     来自长命百岁Pro Max

[查看图片]我没什么喜好,只需要他拥有我所向往的坚定人性就好。@虎杖

转发100w+    评论72w    点赞100w



嘶……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粉头眯起眼睛,觉得虎杖前辈无名指上的这枚戒指怎么瞅怎么眼熟。

夏油杰从来不接首饰广告,业内同类型代言基本上都被五条悟包圆了。时尚的完成度靠的是脸,而那人能把麻袋穿成古驰、把花露水喷成宝格丽、把水钻戴成施华洛世奇,其他家再酸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时尚界的宠儿,老天追在屁股后面喂饭吃那种。

自打双人组合解散以后,夏油家就跟五条家不太对付,双方贯彻着“从不雪中送炭只会落井下石”的相处方针,但其实心里清楚两位正主的关系还算不错,挚友的交往并不会因为散伙就分崩离析。

五条悟过生日时,夏油家表面讥讽对方是28岁大寿,誓要绷住恶毒前队友的嘴脸,背地里则悄咪咪领了工作室的资金赞助,十几个站子联合起来准备了一份大礼:她们收集到五条悟代言过的所有戒指品牌,通过扒访谈、抠综艺、搜关键词找出了每家他最感兴趣的作品,拼成一双璀璨发光的眼睛,折合成现金保守估价八位数,用心程度堪比悟家大站,光生日会场的花篮就送了两排,每张卡片上都乖乖巧巧地使用了敬语:

五条老师永远这么帅气呢,希望老师今后继续多多关照夏油杰,我们可谢谢了您嘞:)

——礼数周全齐备,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末尾捎带一个笑脸显得俏皮又亲切。

而这枚灵感源自十指弯曲重叠的黑褐色男戒,正是她们去年赠给五条悟的Sukuna家极少有人下单的仙台联名特别款,当时还集体嫌弃了一波这位哥心真脏,故意代言一家顶着大爷真名招摇过市的品牌来打击情敌,要是换成自家正主,夏油杰绝对会被隔应得头发都不想扎,还好遭罪的是宿傩,除了本人,大伙都很开心。


娱乐圈从来不相信巧合。旁观者眼里,夏油家几乎是在各家排排坐着吃瓜围观顶流互撕时忽然发出了一级戒备的信号,论坛管理员第一时间封掉大半的水楼,微博超话暂时禁止关注不说,发言等级也调高了,内容需要主持团队审核过后才准发布。

所有人都被整懵圈了,悟家赶紧探个脑袋出来打听隔壁情报,没过多久,却是自家埋伏多年的卧底可怜巴巴地回来了。

夏油家这次肃清行动揪出来二十多个披皮,粉头恨得牙痒痒,一边挂人拉黑,一边痛心疾首连发十多条仅粉丝可见的微博向同好自责:

——那个惠家007能不能走点心!没做过入职培训吗??他妈的居然足足叫了夏油杰快三年的“油杰哥哥”!咱家甚至没一个人发现!!三年啊!!哪吒都快生出来了!!

——她该不会以为五条悟也姓五吧……?虽然啊,那个男人的确代言过很多钻石饰品,外号“钻石の王”,但我们真的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喊他钻石王老五的[崩溃][崩溃]

——草,油杰和老五……阿西八,来个人扶下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我这会儿有点心绞痛……


晚上八点,前男友战争达到高潮。

各家立场鲜明,辨别敌军友军只需要看言论中的主语,要么是“我惠你五她夏油”,要么是“我夏你惠她宿傩”,替路人把每方属性整理得明明白白、一目了然,做到了饭圈撕逼最起码的礼貌。

夏油家整理了一份报告,详细论证了惠家抄袭礼物创意的动机与作案可能性,始终坚守自己的节奏,挥舞着代表正义的大旗同时暗戳戳拉踩另外三家都是煞笔。也就只有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追星老人才懂:撕逼从来不看证据,圈外人也不在乎先撩者贱不贱,判定哪方胜利最重要的指标是气势!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贴长图再说,能有配套的万字小论文更好,秦始皇扫六国的感觉立马就出来了。如果这都吵不赢的话,那看来你家都是些没打过仗的新兵蛋子,可见正主确实是个糊比。

悟家在五条悟中途上线发出一个“啧”字后立即整顿队伍全员皆兵,自家哥哥刚完成了一项前无古人、估计十年内也后无来者的伟大功绩,粉丝可谓是底气十足,骂人时还不忘哐哐往对方脸上砸国际摄影大师金井桂为五条悟拍的出圈私房照——正是传说中那套构图打光顶级、后期滤镜顶级、脸蛋身材顶级,海鲜市场有价无市、男女老少看一眼就会完蛋的著名写真集。Gay圈千金难求的资源说发就发,全网lsp斯哈斯哈,纷纷转载表示“我也不知道哪家说得对,但五条悟真的太绝了”“御四家我谁也不站,我只是单纯站金井桂”——总之就是恃靓行凶,越骂越疯。

惠家腹背受敌,前有悟家骂伏黑惠不检点偷老前辈的家,后有夏油家气势汹汹非要讨个说法,换成旁人肯定招架不住早早投降了,但惠姐姐是什么人?从伏黑惠五六岁开始就又当爹又当妈地奶孩子,小学送跑鞋、国中送题库、大学送外设,细心满足生活方方面面的需要,就怕小孩受委屈,甚至一度掀起过要集资十亿从伏黑甚尔手上买断抚养权的热潮,试图靠投喂百家饭让伏黑惠身高赶杰超悟傲视群雄。惠姐姐们嘴上喊着“小惠好可怜”“我儿子实惨”博取路人同情,转过身就大杀特杀,键盘敲得啪啪响,超话里发出一条挂人链接,不到三分钟对面就痛哭流涕地发文道歉。

宿傩家本来已经打算撤退了,毕竟只要伏黑家不开心,她们就开心了。临走前,站姐回头随意瞟了一眼,突然发现作为整件事件焦点的戒指品牌名怎么跟“宿傩”那么相似,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是一模一样。于是大军立马掉头反扑回去,一个闪现杀得三家措手不及:先狙惠家利用宿傩名气与旧情讨好虎杖,甘愿当爱情中的替身;后笑夏油家自己就是偷家老手,怎么好意思装出清高样审判别人;再嘲五条家正主天天一脸叼样,不也折服在了宿傩的魅力之下,故意代言Sukuna是吧,他急了他急了;最后还不忘替自家仍在起跑线系鞋带的哥哥争取一下配偶权——都肯戴这枚戒指了,虎杖你心里果然还是有宿傩的,什么分手?你说气话我们不信!宿傩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他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观众看得津津有味直呼过瘾,聚在“这盛世如虎杖所愿”的话题下热烈地讨论着:从两面宿傩第一次把虎杖带进公众视野,到夏油杰为小男友放了一整晚的烟花,再往后就是谈个恋爱比带薪休假还快乐的五条悟,他脱单那天拿出了300万说是与20位幸运儿分享幸福,全网被迫吃了半年的狗粮,直至两人分手后才有所好转。失恋后的五条悟跑去玩赛车,营销号动辄编出个“五条悟车毁人亡”的假新闻来博取眼球,吓得虎杖前辈的微博迎来了一段每天碎碎念“安全第一”的教育日常。

本来都以为这俩人会在未来某天复合,没想到伏黑惠在半路冒了出来。悟家还搁那儿嘻嘻哈哈打算看五条悟的笑话,却一不留神被偷了家,只能呆愣愣地看着自家不作妖不多事还贤惠的模范嫂子眨个眼就进了别人家的门——仿佛结婚当晚送完亲戚回屋后发现躺床上的老婆忽然没了,新郎官一口气登时卡在嗓子眼,眼前唰地一阵黑,活活气厥了过去。

网友们虽说没有惠姐姐那么真情实意,但也算是陪着伏黑惠从男孩一步步成长为可靠的男人,对他的过往情史绯闻一清二楚,私生活干净,品行也端正。大家七嘴八舌聊了半天,最后一致认为这个初恋故事会迎来除三个人以外皆大欢喜的结局,散场前还要酸溜溜地加一句:这位虎杖前辈怎么跟谁都是Best Match,“一爆双王三顶四大”殊途同归,全栽他手上了。


这场撕逼大战可谓是旷日持久,粉丝们隔着网线激情互喷好几个小时,吵架的热搜比某些十八线小明星出轨的新闻热度还高。悟家被五条悟频频上线的提示给激发出了斗志,双卡双待般手机骂一个电脑骂一个,平板还挂着五条悟刚开的直播。

四家一直骂到晚上十点半,虎杖前辈毫无预兆地上线发了条微博,走出了一条所有人未曾设想的道路。



虎杖    刚才    来自脑花No Face

【诶?怎么大家都不关注正事,反而有人请我回答戒指的问题啊。那个是我最近新交的好朋友送的礼物啦,我还挺喜欢就一直戴着了,难道说不好看吗[难过]@咒专偶像营选手_吉野顺平

转发2200    评论0    点赞4396


——新的顶流已经出现了[震惊]

——兄弟们,都去给我顺平哥投票,我今晚就要看到他票数断层!!!!

——戒指不是伏黑送的吗????完了,那御四家吵个啥,身败名裂现场[哭泣][哭泣]

——你戴Sukuna戒指=你喜欢Sukuna=你喜欢宿傩!宿总@别艾特你大爷,大爷快出来啊!别磨叽!你有回头草吃了!!!!

——哈?两面宿傩都可以的话,那凭啥不要五条!?虎杖你以为你拒绝的是什么,是烫门的爱啊!是一捆十的顶级海景房!!是调价用乘法的人类天花板!!拜托你庸俗点[生气][生气]

——我家是不是要C位出道了……@吉野顺平全球后援会中文站@小水母数据站,快点出来磕头感谢虎爹拉票!

——对不起对不起夏油家来晚了!虎杖前辈看看我们杰吧,不仅具备多项专业素质,而且对男友位置相当熟悉了解,拥有丰富的实践经验,未来恋爱规划明确,希望您能给他一个二面的机会!非常感谢[下跪]

——都给我滚呐!你们这群前男友跑这么快干嘛??伏黑一日不死,尔等终究是妾!!话说人家五条悟好歹还有求复合的立场,特么的两面宿傩已经是前前前男友了还来凑个屁的热闹!!!

——草,怎么感觉大家都接受了这个离谱的设定?是我没跟上潮流吗[震惊][震惊],虎杖前辈是来饭圈选妃的吧,一定是吧!?

——为什么……因为伏黑谈恋爱了,所以我换了新墙头……但为什么又被你看上了[迷茫]……为什么呢……这到底是为什么……



*End.


补充下并不重要的设定,字数都快赶上正文了好家伙,三千字的流水账目测要修到一万去:

圈内常说的“一爆双王三顶四大”,分别指宿傩、五条夏油、以上三位、以及加上小惠,全员身高185+,因此饭圈流传着“矮子不配当顶流”的俗语,后被横空出世的虎杖前辈狠狠打脸。由于咖位要凭实绩说话,而四大TOP全部败在了这位的连帽卫衣之下,于是默认把他排在最前头,称为“零虎”,一语双关懂的都懂。

五条悟

和夏油是十年前高专首届选秀的冠亚军,国民拿短信一票一票投出来的,靠路人盘都足够养老。

全能Ace歌影视三栖,音色相当华丽,外号“中村悠五”。因过于完美的容貌被评价为“打破了演艺界男星女星间的平衡”,男女十刊大满贯第一人且登顶速度至今无人超越,真正的“出道即巅峰”,所到之处必是腥风血雨,八组兔区常客。

看上去行事懒散却出乎意料的敬业,饭撒十级因此培养出了大批死忠,即便知道正主性格很残念,但看见那张脸时就觉得能够瞬间原谅所有。

业务能力过硬,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注意表情管理,坐过山车GoPro怼脸依旧360°无死角,故而享有“五条悟永不OOC”的美誉。

年轻时挑衅过全网媒体,某家试图封杀他的公司惨遭他封杀,如今脾气倒是收敛不少,对新生代们和蔼可亲的笑脸狠狠冲击了每一位刚走上舞台的学员,节目最出圈的亮点也变成乙骨忧太欲言又止、如鲠在喉的表情包。

戴过眼罩走红毯,事后称老子乐意。

夏油杰

在双人组合事业最巅峰的时刻突然选择单飞从而引起轩然大波,官方说辞是两人理念不合,其实是因为五条悟说咱俩合则天下无双,接下来就该分则各自为王了,嘴上说着中二但果然还是心动了。

顶着对赌协议的压力成功转型为演员,靠在《后攻怀玉传》中出演盘星教主一角红透半边天,虐心男配专业户,B站影视剧白月光混剪常驻面孔,已经深入人心到观众看谁都是“菀菀类卿”的地步。

比起略显轻浮的五条悟,似乎是组合里更懂为人处世的那位,却时不时会冒出一些较为出格的过激想法,一个怂恿、一个动手,五条兴风作浪、夏油煽风点火,挚友间的默契在惹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高专公关团队因为他俩不得不二十四小时待命。

演艺生涯所面临的最大危机是两名养女被有心人曝光,没等网上的波澜掀起来,倒是妇联先颁发了一张证书感谢夏油先生为打拐事业做出的贡献,借此机会结识了视协演工委的家入硝子,三人一见如故,此后狼狈为奸——是的,两位顶级男星的靠山是家入硝子女士。

穿过袈裟走红毯,事后称不是本人。

两面宿傩

外号“帝国の绝凶虎”,混黑时听说娱乐圈来钱快而试试水,不成想一炮而红,遂果断金盆洗手,带走了全仓库的军火和刚捡到的小孩。据传难伺候程度与五条悟不分伯仲,没签高专是他对夜蛾唯一的温柔。

属于百年罕见的天生反派型演员,诹多同款声线,自带强大气场,共情能力又差,完美贴合本人最为欣赏的恶人役。刚出道就敢当面拒绝大导演羂索的邀约并恶语相向,一时间名震圈内,硬是没人敢在搭戏期间整幺蛾子,全剧组兢兢业业,从此莫名就成了票房保证。

在粉丝内部风评不好,因为成天被正主嫌弃,反倒是外界普遍认为这个提名拿到手软的男人富有传统电影人的格调——于是粉丝觉得外界眼瞎,看不出他就是个臭屁大爷;外界也觉得粉丝眼瞎,成天造谣一位德艺单馨的优秀艺术家。

腰里永远揣着枪,本来还在想被人发现后应该怎么处理掉对方,结果在芭莎慈善晚宴上初遇五条夏油时,发现两人身上也藏了枪,于是误以为娱乐圈人均带枪出巡,自此毫不掩饰直至被记者偷拍,还很不爽地问经纪人为什么单独抓他一个出来说。经纪人也纳闷啊,这么多年怎么从来不知道业内人手一把枪?是他当初没去领吗?

踩过木屐走红毯,事后冷笑了一声。

伏黑惠

入行作是亲爹演他后爹的经典情景喜剧《禅院儿女》,每年暑假必跟《还珠理子》《新九相图传奇》一起重播。受滤镜影响,这些年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追着喊“惠酱”,男女老少纷纷一脸慈祥,叛逆的青春期男高终于忍无可忍,硬生生把池面用成了冷面,幸亏出道早才只留下了一些高糊黑历史。如今若有记者提问“这上面是你吗”,本人永远避而不谈,团队永远拒不承认。

热爱慈善事业,领养过不少流浪动物,种类千奇百怪,其乐融融和平共处的画面任何生物学专家看了都要做噩梦,已经超越科学可以解释的范畴,所以被惠姐姐归为玄学的人格魅力。出镜次数最多的是两只退役警犬,黑的很飒、白的很傻。

多年经营的粉丝群纪律相当森严,泥塑粉是四大里最老实的,被前线站姐证实本人知道隔壁天天喊“酸奶妹妹”且故意没告诉两面宿傩。

在娱乐圈活跃了十多年,唯一的黑料是国中时期被小道消息爆出参与过聚众斗殴事件,后来被证实没有聚众,是他单方面压着聚众的一方打。

牵过青蛙走红毯,事后拒绝被采访。

顺平

近期一档大爆选秀节目的练习生,初舞台评级A,本身拥有保三争C的实力,但前东家芥唧唧哇替他规划的是少年热血漫成长路线,要求故意卖惨虐粉导致人气不理想。老板真人因为愉悦偷税进局子后,被友人虎杖推荐给了高专,因此获得大量关注,加上隔天公演展现出的惊人唱功,当期票数成功挤入上位圈。

通过虎杖不幸认识了各位大佬,发烧友滤镜破灭得稀碎,每次品鉴电影都会莫名觉得有点胃疼。


《咒专偶像营》作为选秀节目的常青树,开播以来一直以打造全能爱豆为目标,每届班底都雄厚得令人傻眼。细数今年这季的阵容:主考官五条悟、声乐导师夏油杰、演技导师伏黑惠、舞蹈导师知名女模钉崎野蔷薇和特邀见证官两面宿傩,通常情况下想凑齐这群人只能指望春晚。前四个给自家打白工,省下来的经费正好用来邀请国内唯一一位拿过大满贯的某影帝。

名单宣布之后网友集体向高专请愿,希望公司能说服虎杖前辈成为飞行嘉宾:大伙儿真不是想看修罗场,只是觉得虎杖唱跳俱佳,既拥有观众缘又善于与人“交往”,完全有资格参加这个节目。

哦,对了,虎杖前辈全和顶流谈恋爱的最主要原因是:他身边没有一线以下的选择,就很烦。



*题外话.


四个人全都届到了,以后如果有空,可能会讲讲每个人是如何把路走窄的。

神说过,真正的凹女就该一碗水端平👋


佩佩Tyelper

【甄嬛传/四阿哥X甄嬛】终:止于至善

⊙冷门预警

⊙再次预警cp为影视版四阿哥X甄嬛

⊙OOC致歉

  

  


零: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尽道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一:

  

  朝着永寿宫而去的道路,弘历走过不知多少次了,从圆明园回到这宫里,要论来去最多的,尚书房同永寿宫似乎伯仲之间。他在北边时,常常想起宫里的模样,如今到了永寿宫的宫门外头,脑中的景物才是真正鲜活过来。别时,正值苦夏,永寿宫里有几棵茁壮的老树,是蝉儿最喜欢住的,热了就滋儿哇乱叫。回来已经春日过了大半,什...

⊙冷门预警

⊙再次预警cp为影视版四阿哥X甄嬛

⊙OOC致歉

  

  


零: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尽道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一:

  

  朝着永寿宫而去的道路,弘历走过不知多少次了,从圆明园回到这宫里,要论来去最多的,尚书房同永寿宫似乎伯仲之间。他在北边时,常常想起宫里的模样,如今到了永寿宫的宫门外头,脑中的景物才是真正鲜活过来。别时,正值苦夏,永寿宫里有几棵茁壮的老树,是蝉儿最喜欢住的,热了就滋儿哇乱叫。回来已经春日过了大半,什么都抽芽了,该开花的都开花了,一切都是新的景致。

  

  宫门外守着一个太监,弘历记不起他叫什么,只是有些眼熟,是从前在永寿宫见过的。那太监可认得宝郡王,远远就打千儿通传。弘历抬手让起来,不用别的宫人凑上来伺候,他只觉多余的殷勤拦住了路,怠慢了他去见应该见的人。

  

  弘历的步子迈得快了,心也跟着跳快,若不是顾忌郡王的仪态,他在路上几乎是要跑起来,越快赶过来越好。那些成长起来的稳重镇定,什么天家王爷的威仪,在弘历走入永寿宫的宫门后,如一层坚冰消融,许多看不见的负担也都跟着一齐卸下。他踩在青石板的地上,与过去某一天里,来请安时的四阿哥的脚印正好重合在一起,却有胜过那时更多、更旺盛的心意。

  

  平常这个时候,熹贵妃应该是在小厅里,坐在向阳的窗前,翻书读诗,要么就是在写字描画,有一副雅致静好的模样。他光顾着想,却一时没仔细看前路,跨过门时,险些撞上出来的人。

  

  还好迎面而来的那位比弘历谨慎些,及时停住步子,免得撞出笑话,还有个什么磕磕碰碰的。她忍不住要说堂堂的宝郡王:“怎么出去打了一仗,回来还要在永寿宫里再大显身手?”

  

  此话一出,宝郡王可不觉得冒犯气恼,却恍惚顿住,再定睛一看,眼前站着的正是他想跑着来见的熹贵妃。

  

  提一件怪事,弘历在外许久,当然是想念过这位女子的。可是奇怪,和几年前在阿哥所时想起的却不一样,不是想的人变了,只是同一位女子在脑海中,那时一想起,她的眉目口鼻、身姿模样,就连在圆明园初见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都能如昨日才见过一般。但去北边大半年里,弘历常想起,却在想象中看不清真切的相貌,好像成了模糊云雾化作的记忆。梦里到时能看清楚,只是梦也太短了,醒来要仔细再去想,结果还是云,还是雾。

  

  当然不是弘历记性差,更不该怪他薄情寡义,这奇怪事也有缘由。弘历笑话过某个写情的话本子,觉得文笔实在扭捏,黏黏糊糊的,总能为着什么风吹草动的小事,扯出一连串男女情爱的假正经道理。但里面有些话却没有错处,正应在了弘历身上,他想甄嬛是情真意切,可无法细细想起容貌,就如同他在脑海里想自己的样子,也会是模糊的脸。

  

  此时,面前的甄嬛可是明明白白的站着,除非弘历是瞎子,是傻子,才会认不出来。

  

  天子卧病,宫里见不得鲜艳颜色,她今日穿了一套藤色的衣裳,打眼一看,与弘历这身蟹壳青的倒是登对。鬓发丰厚漆黑,插得是海棠花样点翠头面,寻常人盘成这样的斜发髻,需得掺上假发,可贵妃却不必,她的云鬓已黑得可爱。

  

  古诗有云: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自是有将美人做山水的道理,弘历顺势比来,合该称甄嬛是李家父子笔下的金碧山水图。

  

  “是我不好,我心里急切,差点冲撞了你。”弘历双手抬起,似乎是想去抱她,不过记起还有宫人在,人多眼杂,手在半空中又悬住了。甄嬛却伸了过去,主动拉着弘历的手,上下认真观他,感慨道:“都说风霜最是催人,果然是催着变样了。”

  

  那感慨中又有些说不出的意味,甄嬛等了许久,心下着实不安,总是在忧虑着什么。她看到全须全尾的弘历时,那股道不明的惶惑才消散了。说完这句,甄嬛拉着弘历进屋,才有心思仔细打量他是哪里变样了。弘历黑了一些,也瘦了不少,少年时两颊还有点柔软的肉,如今被磨没了,只剩下俊朗的轮廓。他自己也知道变样了,不大好意思,担心熹贵妃觉得丑,坏了情意,不等她提起就辩解道:“我这段时日少见光,用不了多久便能养回来。”

  

  “你这是长大了,成了大人有什么不好?”甄嬛竟要抬首才望得进弘历双目,不禁说道,“只是从前的衣服是穿不上了,得赶紧催内务府做出几套。”

  

  弘历忽然发笑,忍不住抱住了这位娘娘。他的个头确实长高了许多,抱着还得俯身,肩膀和胸膛已结实,且涌动着滚烫的血,完全就是一个正直年轻的男子了。这样的亲近对熹贵妃而言,无疑是越矩的,她应该推开这个胆大妄为的养子,用礼法伦理来指责他。但是甄嬛没有如此,横在二人之间的尊卑礼教尽数越过,此时再没别的眼睛看过来,也再没别的耳朵听过来,便由她在年轻的怀抱里,汲取到热度、无所畏惧的胆量。而与其说是弘历在拥抱她,不说是这位女子在包容着他。宝郡王是个稳重聪敏,再厉害不过的人了,这时候却把熹贵妃紧紧搂着,埋在她的颈窝,才觉得自己是真的回来了,回到这个四四方方的宫里了。

  

  甄嬛摸了摸弘历的后颈,慢慢顺下去,轻轻拍打几下,突然想起他背上有伤,立即松开弘历的臂膀,正经问他:“你背上的伤可痊愈了?我刚刚拍你,你怎么不提这事。”

  

  “当时有甲胄挡着,伤得并不深,就是流了一些血。”弘历不大在意,看到甄嬛操心,又多说几句,“随军的医官已经包扎好了,回来路上拆去的,就剩一点疤,很快就没了。我不是有意欺瞒,写信时想了许多别的事,提笔便忘了这个。”

  

  虽然信上已经说过了,但听到弘历再亲口解释一道,甄嬛才轻饶了他。不过如今身份摆在中间,要亲眼查看却无可能,甄嬛又让弘历随后去宣卫临,再复诊一番。弘历应下,也要问她:“许久未曾来永寿宫请安,信上问安许多回,都说安好,今日一见,方才放心。”

  

  “宫里事事顺意,没有让我忧虑的事,自然是安好。”甄嬛的话不假,虽然没有涂抹水粉胭脂,却两颊红润,双目清明,娥眉舒展,见到弘历便作弯月。确实不见愁容,但出了这个门,她还得打心底带几分忧虑,替圣上身体操心。

  

  

二:

  

  二人之间先说到此处,等宫女奉茶,桌上瓜果茶点是早早备上的,都是弘历喜欢的咸口。

  

  “皇阿玛的身体如何了?”弘历问起要紧事,“连三哥也召回京城,可见是极要紧的情形。问起三哥,他说只知是积劳成疾,静养便好。我去见了皇阿玛,走时又问了苏培盛,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弘历觉得奇怪,宫里要问最信哪一人,答案是不必多说,没有意外的。

  

  甄嬛摇摇头,面色微沉,也不多加隐瞒,直道:“皇上深秋吹了风,病过一场,精神便没从前好了。宫里来了年轻的贵人、答应,个个鲜嫩,皇上去的时候多了,不知从哪里听来丹药养生的法子,找来两个炼丹道士。吃了一段时日,精神是好上不少,可开春还是病倒了。太医院对外说是积劳成疾,要静养身体,我私下让卫临查了药方,皇上的病确实没有说得那么轻松。”

  

  怪不得召回了弘时。弘历扣下杯盖,往深里想这件事,良久才回神,向甄嬛问道:“那两个牛鼻子道士还在吗?”

  

  甄嬛还是摇头,八成是被皇帝私底下处置了,连她这个贵妃也不好查明白。

  

  可见为了隐瞒此事,许是用了斩草除根的法子。且按下此事,弘历有了计较,他生出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并认为甄嬛必然有着同样的念头。

  

  果不其然,熹贵妃淡淡道:“昔日皇后对皇上的情意,宫里人人都钦佩。虽然皇后禁足景仁宫,处境艰难,但皇上有疾,也该派人知会景仁宫,全了往日的情分。”

  

  有兵书言: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弘历在平乱的时候,是读过这句的,他还没找到施展的时机,却让贵妃娘娘巧用在了这没有兵戈的后宫中。风声既吹进了景仁宫,想必皇后不仅要忧心圣上龙体,或许还会再起别的心思。她是想做皇后,自然也想做一个太后,虽身陷桎梏,可名下还有弘时,自小在皇帝身边养大,遭了牵连也得郡王爵位,未尝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皇阿玛让三哥回来的事,景仁宫那位也知道了?”弘历是了解弘时的,他是绝不情愿手足相残的,说是有情有义也好,说是心不在此也罢,弘时是争不了的。“她若是想推三哥上去,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搭上过去几年抚养的情分。”

  

  甄嬛也是如此考量,便道:“也一并透露了。昨日便有了动静,费心递话给弘时,弘时求到我这里,想去景仁宫探望生病的养母。正巧你今日回来,我也该听听你是怎么个打算。”

  

  还是离不开临别前谈过的话,关于手足之情和地位权势的。弘历记得清楚,还有回来向皇阿玛请安时,也提了这个意思。先帝时,兄弟间有势如水火的,却也有情深义重的。位置坐的越高,似乎猜忌的人或事也一并跟着变多,弘历知道自己性情上的多疑,也清楚这特质来源于哪里。他确实是皇帝的儿子,年幼时总将阿玛视为榜样,一举一动都想接近。但吃了许多的苦头以后,弘历从心底里想,有些方面还是不要同他一致为好。

  

  只不过越是抗拒,越是有先兆。弘历甚至起了逆反这些东西的心思,他对血亲间来来回回的争斗会感到一些厌恶。而弘时或许比他更抗拒这类争斗,于是弘历处于了解,要在这时候赌上一把了。他想了不过片刻,便果断同甄嬛讲:“让三哥去见见也好,他心软仁孝,嬛娘娘就是不答应,他也会再想法子的。”

  

  “宝郡王,不知该夸你纯善,还是该说你胆大。”甄嬛喝过茶,在杯盏上放着的手指尖是红的。弘历只是无意看到,目光留住片刻,那指甲染得颜色该更红颜些,熹贵妃指甲上的红已经褪去了,成了绯色,不像是后天染的,像是皮肉里透出来的。这一留意,被甄嬛轻易逮住了,不过这回没有趁手的木棍打他,也不没心思打了,便提起打碎杯盏的事,要宝郡王掂量赔来。

  

  这么一说,宝郡王可要反将一军,拿出更前头的事来说道:“临行前你可是说好了,若是我完好无缺的回来,便要答应我一件事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甄嬛自然是记得的,她拿手指点在桌上,问弘历:“不会是要拿这事来抵消,好算个两不亏欠吧?”

  

  “什么两不亏欠,在这时候要提两清,你就是小瞧我。”弘历又说,“我已想好让你答应个什么事了,只是如今还不到时候,等到了时候,我就来找你讨这个许诺。”

  

  甄嬛打量这个人,要从他故作玄虚的脸上找出端倪。但一无所获,她只能从弘历这里看到许多滚烫的事物,都是年轻的、鲜活的,正等着甄嬛投入更多才能探究到的。她该如何将心肠变成磐石,对弘历说出否决呢。

  

  她只能说:“在这时问了,又不在这时说。可见是在戏弄人,不要说什么我小瞧了你,依我看,是你小瞧我才对。”

  

  弘历问:“天大的冤枉,贵妃娘娘此话何解?”

  

  而甄嬛不给他解,一转提起别的事。弘历问也没用,二人聊得不分时候,到了晚膳还在说什么北边有种冬天也开的花,这些琐碎的闲事说起来也能觉得有趣,可见是怪了。

  

  

三:

  

  从见了皇帝以后,弘历还没回自己府邸住过,便留在这宫里侍疾。天子病着,精神的时候短,奏折需得弘历和弘时来看,把那些请安折子和不重要的折子批复了,遇到重要的,便兄弟之间商讨,再者询问军机大臣。要是实在紧急,拿不定主意,也不好问大臣的,便念给皇帝听,再按照他的意思批复。

  

  如此下来,也算是能处理好朝中事务,没叫国祚动荡。只是弘历和弘时要受累,不仅要处理事务,还要在床前侍疾,一刻也不能松懈。弘历谨慎,这时情形特殊,为了避免被怀疑勾结朝臣,与大臣从不单独谈话,就是商讨要事,也要有个弘时或者苏培盛在。还好不是一直守在床前,他是和弘时轮流侍奉,休息时还能去永寿宫请安用膳。

  

  所以弘历也不多显疲惫,只是脸上还是看着缺点血色,不过这样待了一段时日,还真是把黑的养回来了。

  

  但弘时看着就要差些了,他近来气色不大好,眼下发乌,似是许久没睡过好觉了。旁人只道是弘时纯孝,担忧皇阿玛身体,但弘历却要更担忧弘时一些。他实在心事重重,可又不是能压下心事的人,从前弘时有心事,或是遇见麻烦,还能说给弟弟听,让弘历来开解。

  

  如今弘时的烦恼和心事,成了他心里的口子,不能扒开胸膛让别人知道,只能自己晓得,让它折腾。他连弘历也不能告诉,从去了景仁宫一回后,弘时被某种无影无形的网给捆住了。

  

  按照弘时的性子,他和弘历该有许多话要说,但在这段时日里,弘时的嗓子被偷去了一半,只剩下半边供他说话。另外偷去的半边正好是用来和弘历说话的。这种古怪的沉默,弘历不可能没有觉察,他只当作不明白,在心里等着弘时自己做决断。

  

  弘时决断是不小心打翻了药碗。

  

  正是轮到弘历喂皇阿玛服药的时候,弘时将碗从托盘上拿起来,要递到弘历的手中。那是一只白瓷金边的碗,又黑又苦的药汁装得有些多了,弘时双手端起来时,是拇指扣在碗沿。他一转身,药汁在碗里跟着动荡,像是不平静的死水,又是黑漆漆的火舌,舔上了弘时的手指。

  

  或许是药汁太滚烫了,弘时的手不受控地颤抖,猛地一松,那碗便摔到了地上。上好瓷器碎时的脆响让弘历眼皮一跳,他好似被惊了,转头去看地上的碎片,还有一地乌黑的药汁。弘历又看向御前失仪的弘时,他是错愕的、惊慌的,但却不是愧疚的。甚至可以从弘时惶惶的双眼中找到如释重负,那是藏起来的,但弘历肯定自己是抓住了。

  

  那药汁的苦味满屋子都是,弘历闻着隐隐发晕,且难受。听到声响的皇帝睁开眼睛,他定了一会,才能反应过来,这种迟缓让他很少动怒了。皇帝只是沉重且辛苦的叹气,摆了摆手,意思是叫弘历去传话,让跪下请罪的弘时起来。

  

  一地狼藉很快便被收拾妥当,什么药汁碎片都没有留下。只是要重新再熬一碗药,还得等上一会儿。弘历拍了拍弘时的肩膀,小声说道:“三哥你且守在这里,我去看看药熬得怎么样了。”

  

  弘时终于在弘历面前放松了下来,他好像是偷窃什么东西的贼,刚刚将东西物归原主了,这才能如平常一般行事。他点了点头,又嘱咐说:“四弟去吧,这里有我陪着皇阿玛,你只管放心。”

  

  弘历想对他笑一笑的,但不是这时候。

  

  

四:

  

  次日在永寿宫,弘历将打碎药碗的说了,又和熹贵妃说:“跟那碗药有牵扯的太监宫女,我都找了个由头抓了,先押起来再处置,不能再传去景仁宫了。”

  

  “皇后虽在禁足,但还能如此一搏,实在厉害。”甄嬛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弘历发现便问:“是出了什么事,让贵妃娘娘也拿不定主意?”

  

  这一声玩笑,贵妃娘娘没心思拿捏,她犹豫再三,还是同弘历说:“敬贵妃与欣嫔经过孙答应宫外,听闻宫内花丛中似有异声,本来以为对食的宫人……却发现是皇上冷落的孙答应,正和一个侍卫……”甄嬛话并未说完,言外之意弘历已懂了,顿时也心生尴尬,“敬贵妃当时就把人扣下了,不好惊动旁人,连夜押送到我这里,等我发落。如今人还关押着,宫中事务,我拿定主意是一回事,过问皇上的意思是另一回事了。”

  

  弘历明白过来这意思,秽乱后宫,被捅了出来,必然是不能瞒住皇帝的。按照宫规处置,妃嫔逃不过一死,而另一个男人下场绝不会好。是非对错且不论,弘历心口跳得厉害,概因从这对男女身上,看见了最坏的结果。

  

  而甄嬛也是一样,她更沉着些,比弘历年长成熟的一面彻底展露,这个女子冷静地考虑了许多,她说出这件事,心中就有了决断。所以甄嬛不是要让弘历给出主意,而是要把自己的决定知会给他:“不需多虑,只记住一点,这事与你我无关。我晚上便去求见皇上,此事是拖不得的,你也该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

  

  夜长梦多,弘历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有些难受。不是因为甄嬛的果决难受,弘历比谁都看得清楚,面前的女子是如何得厉害,又是如何得干脆。这是一种褒义的特质——只在甄嬛身上是,别的女子都不算,就是天上的神仙、地下的精怪,在弘历心里也不算。或许是纯粹的情爱影响了弘历,他应该欣赏女子好的品行,比如娴淑静雅、顺从体贴,而不是为了话里藏着的冷而牵动心神。

  

  那难过是为了血里的某种情分,并不能叫弘历痛苦,却很快消散了。

  

  而取而代之的,是相当于胜了一场决斗的情绪。弘历知道甄嬛的决断里有自己的存在,甚至于他在影响这个决断。即将到来的是权力,亦或是痛苦,如今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弘历觉得合适的时机到了,就该在此时此刻,迟一点都不行。他从胸前摸出一样东西,用绸布包着,裹得十分慎重。同时弘历的语气也是慎重的,他将这东西递给甄嬛,说道:“我只求你收下这个,便再没有别的了。”

  

  甄嬛本以为他要用一会想通,不想弘历并未如她所料,反倒是在此时提出另一件事。她接过东西,摸着是长条条的形状,解开绸布一看,竟是一对花烛。不是宫里的东西,做工略显粗糙,没有龙凤之类的品阶象征,只是有花鸟。

  

  显而易见,这不过是最寻常普通的一对花烛,民间嫁娶都能买来的东西,不算新奇,更不能称其贵重。

  

  可这就是一对花烛。

  

  甄嬛握在手里,觉得它实在太红了些,艳到刺目,鲜得俗气。却看向弘历的目光,那是正燃烧的、比花烛颜色更热烈的期许。甄嬛没遇见过比弘历更年轻的男子,这种年轻实在可怕,能使磐石转移,坚冰消融,使她此时也无措起来,紧握那对花烛,只想听一听弘历说些什么。她是该听一听。

  

  “我送你这个,是希望……”弘历的两腮绷着,表示他正咬紧牙关,如同挖开胸膛一般,将本意直白的说出,“希望你做我的妻子。”

  

  是妻子,不是情人,也不是故人。

  

  甄嬛的眼中涌出潮湿的酸涩,阻碍她看清弘历的神情,她按住住同样感受的心口,反问道:“若是我不收下,不答应,就此了断,你当如何?”

  

  “我只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弘历说,“假如我性情隐忍,从头到尾就不该让你察觉到,至死也叫的是额娘,当个规规矩矩的人,顺从地娶福晋、侧福晋,再收下格格、通房……里面会有像你的,似你的。可我不是那种品行,像是不够的,相似也是不够的。哪有指着湖泊便叫沧海的道理?天底下的云也没有一个模样的。”

  

  甄嬛听闻,如同困了许久的字谜有了谜底,束缚住心神的网终于松开。她不知道弘历这话对还是错,是胆大妄为还是情真意切,只因为自己已是身在此中,当局者迷。既然如此,过去种种竟从此有了解法,甄嬛恍惚着,过了许久,不知不觉落下泪来,方才点头应道:“我收下了。”



正文完。



本来该七号更新,结果写的太长,而且改来改去,最后不想折腾了……正文到此完结啦,剩下还有番外之类的,这个结尾我出本再改了,我脑子炸了,拉是拉了,凑合看一下呜呜呜

谁在乎代码为什么跑起来了

【逸磊24h | 22:00】可乐

3/31 22:00


下一棒 @Kitsune 

预警:真名,女友,伪现实


会一直写自己想写的东西


-正文-


1.Ravenclaw


“拜拜拜拜。”

林佳逸听着安可乐与观众道别,很乖地跟着说拜拜,在心里默数十秒后就迫不及待地在频道里出声:“乐姐下播了嘛?外卖到了我去拿一下,等我一下!”一边说着要走,一边又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摁着耳机,满怀期待地捕捉一千九百公里以外传来的声音。

一阵窸窸窣窣的细碎杂音过去,渠磊的声音终于从听筒里传出来:“喂,瓜老师?你还在吗?”

“在在在!”他语速极快地给出一串回应,像窒息的鱼重新入水时...

3/31 22:00


下一棒 @Kitsune 

预警:真名,女友,伪现实


会一直写自己想写的东西



-正文-




1.Ravenclaw


“拜拜拜拜。”

林佳逸听着安可乐与观众道别,很乖地跟着说拜拜,在心里默数十秒后就迫不及待地在频道里出声:“乐姐下播了嘛?外卖到了我去拿一下,等我一下!”一边说着要走,一边又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摁着耳机,满怀期待地捕捉一千九百公里以外传来的声音。

一阵窸窸窣窣的细碎杂音过去,渠磊的声音终于从听筒里传出来:“喂,瓜老师?你还在吗?”

“在在在!”他语速极快地给出一串回应,像窒息的鱼重新入水时吐出的气泡,好不好看只取决于看的人是否有闲情逸致,“怎么啦?”

对面似乎在迟疑,顿了一下才出声:“没事瓜老师,你去拿外卖吧,”末了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匆匆补上一句,“我也去吃饭了。”

林佳逸带着笑意说好的,看着声音消失,名字却没消失在频道里的yy,心满意足地收拾东西准备下楼。


运气好差。林佳逸皱着眉头给外卖小哥和物业打电话,问为什么自己叫的可乐没有找到,来回几个电话打下来,得到一个重新配送的处理方案。

折腾完回到家里,他胡乱把凉得差不多的外卖吃完,往沙发上一倒,摁亮手机,时间归零,日历已经显示到了四月二日,距离愚人节过去就那么几分钟,按乐姐舰群那群猫头鹰说的“只要我没睡就不算第二天”看,还能勉强算是四月一号。

愚人节啊。作为32G冲浪选手,林佳逸知道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愚人节活动,说说谜语开点玩笑算是最简单的小把戏。当然,现在最多的还是在这一天表白,再欲盖弥彰地说一句“开玩笑啦”。

过去他一直觉得没意思,怎么会有人怂到不敢表白,被怂恿表白完还要用愚人节这种蹩脚的借口开脱,以求得继续呆在一起的机会。

结果现在他也成了那个被怂恿的人。要不要试一试?能不能试一试?向来胆大妄为的哥谭底层画师内裤被那点不可说的心思变成患得患失的胆小鬼,聪明人体验卡的剩余时间直接到期,明知道会痛还是忍不住想伸手,什么理智什么分析都不要了,唯一想着的就是把自己献祭。


林佳逸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视死如归地打开待机的电脑。

得找个借口,什么借口好呢?就刚刚失踪的外卖吧,正好丢了可乐,本来也要给乐姐发流泪猫猫头。可乐,可乐,很多个梦里,他也丢过可乐,一次又一次,无论是哪个可乐。

就开个玩笑,好朋友就是经常开玩笑的,对不对?瓜林和安可乐互相调侃对方是猪,很正常,对不对?都已经承认是朋友了,林佳逸和渠磊是朋友诶,朋友打个谜语吓唬人,多正常,对吧?

从前他不理解,明明表白后都这么明显,怎么两个人都能心照不宣,假装溢出的爱不存在,现在他隐隐约约懂了。

渠磊一定会这么做,林佳逸也是。

他犹豫了下,坐在电脑前摁亮手机,啪嗒啪嗒打字,问乐姐你在吗?

聊天框里弹出一个句号,yy里立刻传出声音:“喂?瓜老师就吃完了?”

“乐~姐~~”他委屈巴巴地诉苦,“我叫的可乐没了……”

“啊?”渠磊懵得几乎具象成超大问号,要跳出电脑屏幕跳踢踏舞。林佳逸戏精上头,继续扮演夸张的流泪小白狗:“呜…我在外卖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不到我的可乐,我没有可乐了呜呜呜,我把可乐丢了…”

他越哭越伤心,涌上心头的难过把假哭变成真哭,连哽咽都真心实意,听起来比当初说要请假还委屈一万倍。

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在绝望的审判中度过,被闹铃震醒的恍惚瞬间,林佳逸总觉得自己正跪在教堂等待神的判词。

偶尔,神判他无罪。

瓜林会陪着安可乐在霍格沃兹长大,一起头痛魔法史三英尺长的论文作业,在看台上互相给对方送上欢呼和尖叫,在榭寄生下交换一个南瓜味的吻;内裤抓着小乐的手在雪地里寻找草药和木材,烟囱冒着烟的温暖小屋是他们的家;在病毒或是辐射的末日里,飞獭和安可乐穿梭在高楼大厦间,给幸存的人们传递希望和物资,晚上就在紫外灯下笑嘻嘻地清点一天的收获,再交换一个缠绵的吻。

大多时候,神判他有罪。

林佳逸被迫接收很多渠磊和女朋友的甜蜜日常,听被疫情阻隔千里的人说自己去医院没有人陪,每晚都吞下很多依依不舍,收到请柬后用整整一周思考衣服和洗发水的选择,参加婚礼,举杯致意,把眼里溢出的液体全都掺着酒喝下去。有时候提前离席,有时候坐到最后,但都会送上祝福,用蹩脚的英语对自己最好的朋友说:"Whatever takes, whatever happens, from now on, I swear I will always be there. Always. "


猛男才不会哭,猛男只会变成流泪猫猫,垂头丧气挪到主人脚边缩成一团。猫猫有什么罪呢,小猫咪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说会给我补送,可是我现在就想要可乐嘛…”

罐装可乐喝完了还能买,陪安可乐走完这一程,还能继续陪下去吗?林佳逸不是擅长告别的人,只是擅长接受既定的结果,说着不在意告别,不过是知道一定会再见。然而对于渠磊,林佳逸总揣着漫无边际的惶恐,一定要听到“明天见”才能安心说晚安。

那些身边莫名其妙出现粉红爱心的猫头鹰们说獭哥像一阵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转身飘走。只有他自己知道,站在原地追不上风的人不是渠磊,而是林佳逸,抓不住,留不下,只有拼命奔跑,才能与风短暂同行。

风有他的牵绊。远方山里的那片小树林,是风汲取温暖和休憩的地方。林佳逸不敢靠近。每当他被风裹挟不得不靠近时,那些温和的叶像是全都变成荆棘,一碰就痛。

想见你,想见你,好想见你。

他想看着渠磊的眼睛说晚安,说拜拜,说明天见,说喂喂喂晚上好,说今天卡组要不要玩龙凤呈祥,说哎呦乐姐你这树桩怎么搬得到处漏风,说盒盒盒我的连击也断了没有四十万,说乐姐,我给你做了盆花。


耳机里渠磊手足无措地试图安慰,说的还是那些哄流泪小狗的话,听得林佳逸哭笑不得,干脆略过那些话,讲起自己那些早准备好的谜语。

“是不是可乐也不想被我拿到…”

格兰芬多拥有他的拉文克劳朋友,安可乐能够拥有林佳逸,渠磊会想要拥有林佳逸吗?想不想?能不能?敢不敢?

武断地说安可乐不想只是气话,林佳逸怎么会不明白,有的话只能这么说,有些接触只能是并肩而行时无意碰到的指尖。只有偏激地否定,才有可能得到超出界限的回应。


他知道渠磊听不出来他的言下之意,但是,拜托了,给他一个借口隐晦地说吧,听不见也没关系,听不懂也没关系。

“我不要喝可乐了,只要我不买可乐就不会没有可乐…”

到这里就全是小孩哭闹的傻话,为了躲避可能的结局,就要掐断开始的可能吗?假话,说谎,怎么可能,他都不舍得为将来的难测放弃这一刻,又怎么会愿意从开始就错过。

“邻居大叔看我今天外套上印的可乐,还开玩笑说我不是有可乐吗,可是我又不要那个外壳,我要喝里面的可乐…”

林佳逸喜欢的才不只是安可乐,他看见的是真实的渠磊,想要靠近的是完整的渠磊,不止是安可乐ovo,不止是超级飞獭直播间的小乐。

尽管他知道,瓜林能拥有安可乐,林佳逸也只能拥有安可乐。


整个过程里,渠磊只在开头说过几句无措的安慰,后面直接沉默,导致林佳逸停下时,频道里格外安静。林佳逸宣泄完一阵情绪,后知后觉感到不好意思,听着安静的频道有些不安,连忙哑着嗓子喊了声乐姐,听到渠磊低低一声嗯才稍微松了口气,磕磕巴巴给自己找借口,说今晚心情不好,有点夸张,乐姐不要担心。

说完他还是惴惴不安,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乐姐?”

耳机里的人叹了口气,林佳逸的心猛地提起,却措不及防听到渠磊无奈地说:“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瓜老师,上海哪个机场离你最近?”



2.Gryffindor


“拜拜,晚安晚安,明天见。”

安可乐熟练地说着道别的话,在心里默数十秒,像过去每一个下班的晚上一样快速关上直播间。

呃,也没有很像。

起码安可乐需要从六点开始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一遍遍重复今天要早下,才能在十点半扼住自己的喉咙,把下播的声音逼出口。直播间被他毫不留情地关掉,鼠标却好像突然被胶水粘住,屏幕上的光标轻飘飘悬在yy页面的叉号上,迟迟没有落下,与沉甸甸的心形成鲜明的对比。

鬼知道今晚是怎么了,渠磊想。可能是前几天的感冒还没好全,也有可能是最近变幻莫测的天气让慢性病又复发了,总之,绝对是身体的错。

搁在一边的手机亮起来,女朋友的消息弹出来,催他赶紧来吃饭,说不是要好好养病吗,好好吃饭早点睡觉才能养好身体。

渠磊扫了一眼,回了条消息说好,但身体还躺在椅子里一动不动,思绪不知道飘向什么地方,只呆呆地盯着发光的电脑屏幕。

林佳逸的声音这才横冲直撞地从耳机里跑出来,先小心翼翼问他有没有下播,再说自己要去拿外卖。渠磊等了几秒,却没听见搁下耳机乒铃乓啷的声音,也没见人离开yy频道,只觉得本就沉甸甸的心又往下一沉,烦躁地拨弄几下耳机,深吸一口气:“喂?”

话刚出口他就开始后悔,心想等下聊天又忘记时间就麻烦了,但话已出口,只好压住心里的异样,继续说话:“瓜老师?你还在吗?”

“在在在!”林佳逸的声音很欢快地弹出来,暴露有些人的口是心非,说着要下又恋恋不舍,确实很像群里调侃过的比格,要把尾巴摇到天上,“怎么啦?”

渠磊重重吐出一口气,把又亮起来的手机摁灭,疲惫地捂上了自己的眼睛,决定不能让林佳逸陪他一起浪费时间,九点到的饭不能总拖一两个小时再吃:“没事瓜老师,你去拿外卖吧。”

鼠标下的胶水仍然黏得吓人,他干脆把鼠标一扔,说我也去吃饭了,眼睛却牢牢盯着频道里的名字,听完林佳逸带着笑意说好的好的,才像得到安抚的猫头鹰一样心满意足地起身吃饭。



今天瓜老师怎么吃饭这么久?

渠磊惦记着没下的yy,胡乱扒拉完饭,对女朋友说自己要去找游戏,像被特波疣猪追着跑似的又逃回电脑前,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才想到林佳逸没给他发消息,大概率是没吃完饭。

哦,瓜老师今晚又叫了可乐,大概是下楼拿外卖了。

试图用显而易见的理由说服自己未果,渠磊发现,尽管如此,他还是产生了一丝迫切的期待和喜悦,好像他们心照不宣的约定变得明目张胆,麻瓜渠磊被巫师瓜林变成等待小王子的狐狸,约定好四点见面,从下午三点就开始感到幸福,又在柔软的椅子上坐立难安。

已经十二点多了,瓜老师是不是不会来了?手机上的时间跳成零点,虚空的钟被重重敲响,传出的声波晃得他头晕目眩,失落感和期待在心里打架,打得天昏地暗,像是要拆家。

也许是看他戴着耳机,女朋友用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催他早点休息,说再不休息过几天还要被专家骂,到时候她可就不替他开脱了。渠磊回了句好,我处理完事情就睡,又附上一个前两天从林佳逸那里偷的猫猫表情包,探头探脑,比熊猫头可爱一万倍。

表情包刚发出去,林佳逸的消息提示弹在手机最上面,先是小鲨鱼表情包,脸砸在地上,然后问,乐姐你在吗?

渠磊想好家伙,小瓜林儿终于回来了,立刻切进跟林佳逸的聊天框,用句号砸小鲨鱼的头,带着兴师问罪的语气说:“喂?瓜老师吃完了?”

林佳逸拉长调子喊乐姐,委屈巴巴地说自己外卖没了,渠磊的嘴比脑子快一步,发出疑惑的声音,疑惑怎么现在外卖还会丢,疑惑自己为什么能从超级飞獭的昵称看出一只流泪小狗。

耳机里,流泪小狗的表情包开始颤抖:“呜…我在外卖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不到我的可乐,我没有可乐了呜呜呜,我把可乐丢了…”

渠磊的心重重一跳,呼吸停滞一瞬,把刚打好腹稿的安慰全忘了个干净,明明可以说跟上次一样的话,调侃天天摸鱼的画师怎么连家里可乐喝完了都没发现,这次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句带着笑意的“你可乐怎么没啦”。

为什么呢?是“可乐”这个词有什么魔力吗?他知道瓜老师很喜欢喝冰可乐,曾经扬言吃好吃的不喝可乐就是浪费,主播在直播间连声赞同,莫名其妙很有默契的万分固排一起笑出盒盒盒的声音,惹得弹幕满屏问号。

可能是今晚獭子哥的语气太容易让人误会。渠磊想。不然他为什么感到窒息,心脏砰砰狂跳,用力汲取黑暗里的氧气,脆弱的胃绞紧,肋骨也开始隐隐作痛。他感到眩晕,不得不用手撑住头,才能维持坐在桌前的姿势。被固排和水友戏称为乐门的直觉让他隐约感受到了什么,相隔一千多公里的两颗心脏似乎同频跳动,让安可乐和瓜林同步打出默契配合,让渠磊听见林佳逸身后的大海翻腾的呼啸。

瓜老师,你丢的是什么可乐?

不合时宜地,渠磊想到那个在他的舰长群窥屏看到的梗,你丢的是这个金色的可乐,还是这个银色的可乐,还是这个b站安可乐?舰长们嘻嘻哈哈,说成年鹰子当然是都要。明明林佳逸从不曾参与这个话题,他却恍惚间看到扎着辫子的原画师低着头站在远处,看不清神色,浓雾遮掩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耳机里,林佳逸还在碎碎念。

“他们说会给我补送,可是我现在就想要可乐嘛…”

渠磊眼睛突然很痛,他伸手用力揉了揉,觉得喉咙又快要被棉花塞住,连忙结结巴巴试图安慰,光滑的大脑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好把从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见缝插针,塞进小鲨鱼掀起的海浪间隙。

他莫名其妙生起自己的气来,想为什么渠磊不是巫师呢?是巫师就好了,如果渠磊是安可乐就好了,安可乐的魔咒学得很好,肯定能在这时候用出一个漂亮的幻影移形。瓜老师想要可乐,那就让安可乐拎一箱可乐去见他,香草味还是樱桃味随便挑,还可以笑嘻嘻骑着扫把停在瓜老师的窗前,说瓜老师请选,什么味道的可乐都有哦,不要哭啦,你哥哥来了。

不过小鲨鱼没有立刻被安抚,仍然撒娇耍横,把水拍得飞上夜空:“是不是可乐也不想被我拿到…”

怎么可能。

渠磊感觉自己的眼睛又开始酸起来,心想今晚怎么突然中二病发作开始多愁善感,难道是昨晚看的那部运动番,真是奇了怪了。为了不让瓜老师被吓到,他只好保持缄默,觉得看到的世界开始朦胧起来,难道真的是最近没休息好,看东西都有重影了。小圆脸今天也是,怎么突然这样,连可乐的心思都要揣测,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换平时他就装什么都不知道,笑嘻嘻地回一句“没事儿,安可乐想呢”就好,怎么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地,坐在这里一言不发,浑身都痛。

别这样,瓜老师。他绝望地想。好像回到去年的八月底,在直播间回答粉丝的问题,无奈地说我们都是被生活架着走的人,渠磊和安可乐都被生活摁在原地无法动弹,就像在漂流里林佳逸说我做了一盆花,可渠磊只会说我想要西瓜,西瓜可以吃。

渠磊很想对林佳逸说,愿意沉迷网络的人都是想逃避现实的人,可即使我们再想逃也避无可避。但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


“我不要喝可乐了,只要我不买可乐就不会没有可乐…”

你完了,你真的没救了,不然你怎么会觉得瓜老师说的可乐是你。

电脑前的渠磊放弃挣扎,任由积蓄很久也没被意识到的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淌下,想怎么会这样呢,瓜老师什么都没说,他们不是心照不宣很久了吗,这种事怎么能说出口,瓜老师明明就喜欢女生吧,前途无量的原画师裤哥怎么可能把心交给朝不保夕的游戏主播,怎么能忍受渠磊笑眯眯无视每个角落的玫瑰,转身说对啊我有女朋友,怎么能用那种缠绵的语气说想乐姐了,怎么能说早知道就不买可乐了。

先伸出手的是渠磊,选择握住的是林佳逸,是你自己选的,瓜林,这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没有拒绝开始的,你自己选择买可乐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可他莫名其妙又觉得这才是林佳逸大半夜发疯的真正原因。

你是不是想见我?不是瓜林想见安可乐,而是林佳逸想见渠磊?

“邻居大叔看我今天外套上印的可乐,还开玩笑说我不是有可乐吗,可是我又不要那个外壳,我要喝里面的可乐…”

刚用纸巾擦掉脸上的水迹,渠磊抽了抽鼻子,想这下没想错了,好好的说什么外壳和饮料,明明就是想说身份和真人,瓜老师,其实你可以直接说的,从最开始,他展露给林佳逸看的是渠磊,认识的是林佳逸,愿意依赖和信任的是林佳逸,在禁林搬树桩哈哈大笑、在末日的城市里捡垃圾打丧尸找抑制剂容器、在冰面上互相抱着飞过尖刺陷阱、在木筏上建起灯火通明大别野的,全都是林佳逸。

无论林佳逸有多少身份和马甲,渠磊看见的都是林佳逸,完整的林佳逸。


我们在仅由数字信号组成的世界里相见、陪伴、打闹,几百上千个小时,把上线和进入对方世界的操作练得炉火纯青。现在这个世界,你想见我,我可以去见你吗,可以进入你的世界吗?

去他的生活吧。

就算瓜老师有过女朋友,就算瓜老师只是因为口音才听起来这么可怜,就算安可乐ovo和渠磊全都想得太多,他也要去见林佳逸。

瓜老师有什么不敢说出口的,下次不用找理由遮遮掩掩了。

这次我听见了,瓜老师。

渠磊想,点开手机,对着机票价钱叹了口气,然后认真地问:“瓜老师,上海哪个机场离你最近?”



3.Evasive Hug


渠磊抱着热水壶,拖着满满一箱储备粮,大包小包挂了一身,跟着林佳逸走过空无一人的小区、寂静的楼道,最后走进安安静静的小房子里。

门啪嗒在背后关上,渠磊顾不上摘口罩,急急忙忙把手上的东西妥当地摞在客厅一角,林佳逸站在他背后沉默地看着他忙前忙后,倒是没了昨天半夜胡言乱语的劲头,仿佛他才是长途跋涉而来的客人。

终于把所有东西初步放好,渠磊松了口气,刚把口罩摘下,转身打算招呼瓜老师,就被林佳逸猛地冲上前箍进怀里。

渠磊没说话,叹了口气,双手用力推了推,从林佳逸的怀抱里挣脱,踮起脚抱了上去。唇齿交接,他吻了藏在背后的玫瑰、温热的水滴以及说不清是谁溢出的哽咽。






-end-

捉虫竟然没捉完…社死了

在逃吴粮医生

真的会有大佬带小情人上综艺寻开心吗

第四章


雨村养老背景,沙海退役大佬邪×努力融入现代社会贤惠瓶,沙雕网友脑补百无禁忌,各种邪门离大谱cp出没注意!!

【】是直播弹幕


这几天雨村难得的没有下雨,是个大晴天,家家户户都早早的开始晒被子,胖子向来喜欢凑热闹,在一群抢太阳的大爷大妈中混得如鱼得水。


小哥从山上晨练回来便径直去院子里喂鸡,黑色的紧身工字背心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直晃人眼。


【prprpr~】


【大清早就这么刺激我不行了】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爷笑了】


【在农村,帅哥也得喂鸡🐔】


【别喂它们了,来喂我这只鸡.吧呜呜呜】...

第四章


雨村养老背景,沙海退役大佬邪×努力融入现代社会贤惠瓶,沙雕网友脑补百无禁忌,各种邪门离大谱cp出没注意!!

【】是直播弹幕



这几天雨村难得的没有下雨,是个大晴天,家家户户都早早的开始晒被子,胖子向来喜欢凑热闹,在一群抢太阳的大爷大妈中混得如鱼得水。


小哥从山上晨练回来便径直去院子里喂鸡,黑色的紧身工字背心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直晃人眼。


【prprpr~】


【大清早就这么刺激我不行了】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爷笑了】


【在农村,帅哥也得喂鸡🐔】


【别喂它们了,来喂我这只鸡.吧呜呜呜】


【我怀疑楼上在搞颜色】


【真不明白现在的男性穿搭,又漏腹肌又显腿长的,男德在哪里?尊严在哪里?地址在哪里?联系方式又在哪里?】


【姐妹这波是图穷匕见了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姐妹窗台那是不是站了个人啊,怪吓人的】


【导播嘞,切个近景~】


【好像是昨天第一个出场的素人嘉宾】


【笑死,他不会现在还没名字吧】


【昨天有自我介绍啦,说是姓关吧】


【节目组微博放了基本资料,就说了姓关,性别男,爱好摄影,别的啥都没有】


【果然是基  本  资  料】


吴邪昨夜操劳,这会儿才慢腾腾的从床上爬起来,站在窗台前一边刷牙,一边欣赏院子里的“美景”。


收拾好背包,一行人才慢悠悠地走到山脚下集合。


南方多山,很是秀气,不高。譬如雨村边上的这座,正常爬到顶也就三个来小时,但连绵一片,范围极广,他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探索这座山。


见人到齐了,导演笑呵呵地开始宣读注意事项:“欢迎来到由瑞恩·罗恰德拍卖行独家赞助播出的《梦想环游记》,我们是国内首档直播旅行真人秀,拒绝剧本,拒绝恶剪,没有套路,还生活以真实,还真实以梦想!”


【拍卖行赞助这个干啥】


【想不到小糊综居然刚开播就有赞助】


【瑞恩·罗恰德好像在哪听过】


【没听过也正常,我就没见过什么世界五百强投资的综艺】


【还是查无此热搜的综艺233】


【旅行综艺已经被玩烂了,也就直播吸引人】


【希望是真的没有剧本吧,前两天那个综艺黑幕给爷整吐了】


【就是,把观众当瞎子呢】


【直播都敢造假,还是城里人会玩】


【wocc姐妹们,我刚百度回来,这个瑞恩·罗恰德老牛b了】


【笑死,人还真就是五百强】


“昨天,热爱旅游探险的环游小队追寻着梦想的脚步,来到了这座坐落于青山绿水之间村落,与当地热心村民关先生,王先生,张先生结下了深厚友谊。”


“今天,环游小队就要在三位热心村民的带领下,探索大自然的奥秘,寻找人生的真谛。”


【热心村民笑死】


【真的是村民吗,我不信,鲁豫脸JPG.】


【所以这个村到底在哪】


【风水太好了吧,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大帅哥】


【不会搞到最后又是哪家的艺人出道吧🙄】


【这样的脸出道我立马入股】


【笑不活了,人家到现在都不肯告诉我们名字,你们就已经想到出道了】


“铛铛铛,《梦想环游记》首发站——溪水谭大冒险!”


导演翻开手里的任务板,“听热心村民说,在半山腰的溪水谭边有一块非常适合野营驻扎、户外烧烤的好地方。环游小队见猎心喜,当即决定背上帐篷前往宿营地野营,白天可以品尝山林里最新鲜的美味,夜晚可以坐在一起点着篝火聊天看星星,第二天早上还可以爬到山顶去看日出。啊,多么美好的两天一夜之旅啊!”


【所有人一脸懵逼2333】


【热心村民:我没说过啊】


【真的假的?这山还没开发吧就野营?】


【热心村民就站这看着你呢导演哈哈】


铁三角对视一眼,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不就是野外生存嘛,这可是老本行了,熟着呢。


加上他们可是带资进组(重音)的npc,食宿有保障。


【小队一脸我不是,我没有,导演你瞎说】


【虽然山没开发,嘉宾们也没准备好,但节目组肯定准备好了呀】


【只有导演开心的美 妙 一 天 】


【妙啊哈哈哈哈】


【我只想知道水和电怎么办,总不能就过野人的生活吧】


【那就不是溪水谭大冒险了,那叫走进神农架😂】


“在上山的路上藏着各式各样的食材,完成游戏后即可获得,也可自行采摘后交给节目组辨认。”


“各位需要在中午12点前,带上自己‘收集’到的食材赶到宿营地,各位加油哦,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大家珍贵的午饭呢~赶紧出发吧!”


介绍完规则后,导演便坐上小吉普,带着猖狂的大笑扬长而去,美其名曰先去踩点,替大家探探路。


“那真是谢谢你啊,开走了唯一一辆车替大家探路。”染着一头黄毛的精神小伙虚着眼吐槽,他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富二代。


“好不容易适应了民宿,我昨天还特地把桌子擦了!”高铭开始怀疑人生。


【啧,这导演笑也太贱了吧】


【高铭实惨,昨天晚上打扫了一个晚上的卫生就是想着这几天能住的舒服点】


【哈哈哈哈】


【天算不如人算,人算不如导演算🌝】


胖子走上前拍了拍小黄毛的肩膀,“你还别说,导演急着把车开走那是好事啊。”


“啊?”小黄毛猫猫头震惊JPG.


“任务里不是让你们自个背着帐篷上山吗,但这帐篷还在车上没卸下来呢。”


【导演:失策了】


【哈哈哈哈让他走那么急】


【导演:稍等片刻,精彩节目啊不,帐珍贵篷马上回来】


【应该就将错就错了吧🤣这个是直播】


【真好,不然背着帐篷我怕他们就爬不上山顶了doge】


【也不用到山顶,今天在半山腰就行了】


不用背帐篷轻装上阵,终于有个好消息可以安抚大家受伤的心,大家伙收拾收拾就准备开始爬山了。


小哥日常巡山,路况熟的很,当仁不让的打头阵,吴邪胖子也在前面帮着开路,小偶像们走中间,节目后勤摄像拖家带口跟在后面。


太阳透过高高的树冠,星星点点的落下,细小的尘埃在半空中飞舞,汇成梦幻般的光柱。泥土混合着清新的花香,微风带来了远方的鸟鸣。


【好美啊】


【当丁达尔效出现时,光就有了形状】


【突然感觉找不到工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许愿上岸】


【许愿ssr许愿五星】


【好安静,感觉世界好空旷】


【你们认真的?那个黄毛叫的跟指甲划玻璃似的】


【虽然我也觉得是鬼哭狼嚎,但是哈哈哈哈】


“关哥——王哥——,还有——多久啊——”


山不在高,陡峭则累,加上爬的又是没有完全开发的泥石路,小黄毛的黄毛已经累到失去光泽了。


【真的,声音又尖又大,还喜欢拖音】


【语文老师最讨厌的朗读类型出现了2333】


【受不了的把声音关掉啊,单看这画面,摄影师牛b】


“快了快了,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坚持一下。”吴邪温声安慰道,但只有声音出镜,反而给了小黄毛一个高清放大的近景。


镜头转换很稳,角度绝佳,完美的凸现了黄毛五官的优越之处,虽然很快就转了,但惊鸿一瞥足够惊艳。


【不行啊,关掉声音就听不到小哥哥的声音了🤣】


【好温柔呜呜】


【??素人不配有镜头?】


【怕和素人对比差的太多,丢脸呗,阴阳怪气JPG.】


【现在的明星们也太废了吧,走两步就喘成这样】


【毕竟是直播不能剪辑,干脆就不给镜头了呗】


【这都能吵起来也是绝了】


【虽然弹幕吵得很凶,但你们不觉这个摄影很会拍人吗,羞涩】


【是的,突然get到了小黄毛的颜哈哈】


【何止是拍人,刚才的风景也绝了啊姐妹们】


【你们不觉得这种静谧又有点寂寥的风格有点眼熟吗?】


【节目组好有心,这肯定是事先踩过很久的点,所以摄影师才对这座山这么熟悉,才知道怎么样能拍出最美的画面】


【想知道摄影师名字】


【+1】


【+2】


【+10086】


【去搜了一下,感觉摄像里没看到有名的大佬啊,都是些不出名的小角色】


【哼,小丑在殿堂,大师在流浪】


【??你们是刚来的吗,他们开始加速的时候,跟拍扛着机器一下跟不上,关哥说了他来啊】


【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引战的,摄像机在关哥手上,当然拍不到他的脸啊】



—————

上一张有小可爱说想看弹幕多一点,但这次好像又太多了😂

主要是介绍了一下节目接下来的设定和搓搓的铺垫


大家元旦快乐(。・㉨・。)ノ♡ 爱你么么哒


有两个小彩蛋:


小哥后采倾情告白,吴邪半夜不回微信为哪般


“欠钱不还是小狗”与“你金主爸爸”聊天记录全公开,兄弟情疑似破裂2333



尼古七号

卡姐三人又在找丹尼尔麻烦,借着教咒术的借口好好的“欺负”了一下丹尼尔!

三人把丹尼尔围住“听说你速速禁锢咒又没及格,那我们就给你好好示范一下,要仔细学会啊!”“放、放开”丹尼尔不断挣扎“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感觉我磕到了卡姐三人&丹尼尔,画了一张自己来磕

卡姐三人又在找丹尼尔麻烦,借着教咒术的借口好好的“欺负”了一下丹尼尔!

三人把丹尼尔围住“听说你速速禁锢咒又没及格,那我们就给你好好示范一下,要仔细学会啊!”“放、放开”丹尼尔不断挣扎“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感觉我磕到了卡姐三人&丹尼尔,画了一张自己来磕

红色的保温杯

[哈德]为了追龙,救世主脸都不要了

01


德拉科最近已经很少会露出震惊的表情了。


毕竟波特都能打败黑暗君主了。


但是,面前这个,衣裳凌乱,纽扣乱飞,袍子敞开,打底衣服被德拉科家族戒指不小心划破露出一点隐约胸膛的救世主还是另德拉科震惊了。


他有些没礼貌地盯了那玩意儿好一会儿,就在波特的左胸口。


那个涂起来的,一点点的那玩意儿。


“看什么呢,马尔福?”


波特红着脸嘶嘶道。


德拉科的眼神就从震惊变为同情了。


他想:‘波特当然会脸红啊,毕竟,他不正常。’


德拉科有些同情地看着对方,然后挪了挪身体,让自己从波特的身下出来。


他先拍了拍自己的魁地奇袍子,又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

01


德拉科最近已经很少会露出震惊的表情了。


毕竟波特都能打败黑暗君主了。


但是,面前这个,衣裳凌乱,纽扣乱飞,袍子敞开,打底衣服被德拉科家族戒指不小心划破露出一点隐约胸膛的救世主还是另德拉科震惊了。


他有些没礼貌地盯了那玩意儿好一会儿,就在波特的左胸口。


那个涂起来的,一点点的那玩意儿。


“看什么呢,马尔福?”


波特红着脸嘶嘶道。


德拉科的眼神就从震惊变为同情了。


他想:‘波特当然会脸红啊,毕竟,他不正常。’


德拉科有些同情地看着对方,然后挪了挪身体,让自己从波特的身下出来。


他先拍了拍自己的魁地奇袍子,又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才凑近对方小声说。


“波特,为了感谢你刚才救了我,我决定大方的提醒你。”


“你最好去圣芒戈看看。”


波特狐疑地上下扫视了一下自己,然后说:“我觉得还好?我没受伤。”


“不是受伤。”


德拉科看了看正向他们赶来的救援小队,然后再次贴近对方,压低声音,饱含同情道。


“你的身体不正常。”


“如果你还不明白,那我直白地告诉你,你没有哺乳功能的地方,颜色不太对劲。”


波特飞速地扫了自己那个地方一眼,眉头皱起。


“我没觉得不正常。”


德拉科好脾气地拍了拍对方的手,接着施恩般的顺手给对方把袍子扣好。


期间他感觉到波特似乎有些加重的喘息,但德拉科认为那可能是波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


“它们应该是粉色的,可怜的波特。”


“正常人都是这样。”


然后德拉科成功地看到了波特震惊的神色。


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离开。


‘波特当然要震惊’,他想着,‘也许我应该对他好点?’


02


赛后,德拉科作为斯莱特林魁地奇休息室最后一个出来的人,他有些惊讶地发现波特正等在门口。


“有什么事?波特。”德拉科挑眉。


波特靠近他,还环视了一下周围有没有人。


德拉科突然明白对方要说什么了,如果是关于那件事的话,波特的确应该不想让别人知道。


果然。


“关于那件事,你一直是自己一个人洗澡吗?”


“我不知道那件事和我是否一个人洗澡有关。”德拉科皱眉。


“当然我是,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用浴室。”


波特看上去松了口气,接着他又脸红道:“那么你呢?我是说,你是粉色?”


“这有点失礼,波特。”德拉科开口,但还是回答。


“我当然是。”


“我每年都做体检,我的检查单都是健康,所以毫无疑问,你不正常,据我所知你经常逃避体检。”


波特没否认这点,而且看上去脸更红了。


“如果我真的不正常,你可以帮我吗?”


“你得去找圣芒戈,波特。”德拉科摇摇头。


“但这件事,我想不让更多人知道更好?”


“那的确是。”德拉科点头。


“也许你可以帮我想想办法?”


德拉科有些迟疑。


“你的成绩很好,魔药成绩更是顶尖,我想你会有办法?”


德拉科抬眼看着对方。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恭维话了。”


“实话,我没有恭维你,我真是的是这样认为的。”


“你那会儿给我们做的那些魔药就很有效。”


德拉科知道波特指的是战争那会儿他做的治愈魔药之类的。


“但那些是给魔法生物的。”德拉科提醒道。


“没事儿,我不介意,我是说,巫师和魔法生物也差不多。”波特耸耸肩。


“你需要更多实验,而我正好需要有人帮忙。”


“我觉得这还算是一个双赢的提议。”


德拉科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有些怀疑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应该同意,因为你的话听起来像个斯莱特林。”


“别那么敏感,我的确是格兰芬多,我还穿着红色的魁地奇袍子呢。”波特眨眨眼睛。


“而且斯莱特林也没什么不好,你就很好。”


“好吧好吧,听一头狮子夸奖自己的学院可真是太怪异了。”德拉科翻翻眼睛,心里却有些高兴,但他不打算告诉对方。


“这么说你同意了?”波特的眼睛亮了亮。


“我想不出这对我有什么坏处,毕竟试验品又不是我。”


“当然,本来就没什么坏处。”波特咧嘴一笑。


03


他们的秘密实验开始后,德拉科就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和波特在一起了。


好在他剩下来的那些同学并没有被战争变成狮子,他们没有对德拉科缺席他们的公共活动大为好奇。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但波特的同学和朋友就不一样了。


他们看上去连上厕所都不能缺了波特的陪伴。


“所以我告诉他们,我正在约会。”


“我请求他们不要打扰,让我从伏地魔那件事中有所解脱。”


波特告诉德拉科这件事后,他对前者有所同情,毕竟黑暗君主貌似有点儿偷窥癖,他还试图在德拉科手臂上烙印下那条变态偷窥蛇,更别提那人还偷偷在波特的脑子里住了十几年。


“为什么你不直接和韦斯莱约会?”


“罗恩?不,他是我兄弟,我不和兄弟约会。”波特惊讶地说道。


德拉科翻翻眼睛。


“我说的是女韦斯莱。”


“金妮?”


“对。”德拉科忍住翻眼睛的冲动。


“我和金妮不可能在一起了。”哈利谈了口气说。


德拉科控制住自己脱口而出的为什么,在假装翻页之后,他才漫不经心地问道:“原因?”


“我都以为你不好奇了。”波特咧嘴笑道。


“我没有好奇,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比如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人揍一拳。”德拉科冷笑道。


“老实说你那会儿对赫敏有点过分,不过她现在挺喜欢你的,你们那会儿配合得不错不是吗?”


“那你完全可以去找格兰杰。”德拉科挑高眉毛说道。


“算了吧。”波特露出一个求饶的神色,而这取悦到了德拉科。


“哦,为什么?你终于厌烦她鸡妈妈的样子了?你决定从她翅膀中钻出来独立了?”


“她有时候的确有点保护欲过度,但我想这不是错误,她像个姐姐不是吗?”波特耸耸肩,“你知道伏地魔对我的家人做了什么,赫敏和罗恩他们让我感受到了家人的感觉。”


“当然,他们的确更像你的家人。”德拉科不带讽刺意味的承认道。


“所以你找我,是因为我不会过分担心你。”他有些生硬地说道。


“当然不,德拉科,你这个傻瓜!”波特瞪大了眼睛。


“我找你是因为我相信你!”


波特的脸又红了。


德拉科的脸也红了。


“你干嘛总脸红啊!”德拉科低声抱怨道。


“还有别叫我傻瓜,你这个白痴!”


“没办法,因为我做了一件坏事。”波特咕哝着,“我从没这样干过。”


“什么事儿?”德拉科好奇道。


“我还是先解释一下我和金妮?”


“也可以。”德拉科皱眉。


波特清了清嗓子,“我和金妮在一起没多久后我们就分开了,因为我们发现彼此都不是对的人,那挺尴尬的,我们都需要一段时间,然后战争开始了,说实话,那让我们直接略过了尴尬期,我们都认为做朋友更合适,就像我和她的兄弟们一样。”


“好吧,那现在是你做的那件坏事。”德拉科提醒道,心里也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和一个有对象的人走得太近。


“嗯,那件事,我的确应该告诉你。”波特一边蹭着自己的鞋底一边说。


“快说。”德拉科催促。


“你有一个认知错误,而我骗了你。”


“我?错误?不可能,波特。”


“还有你骗了我?你骗了我什么,老实交代!”德拉科盯着对方,虽然还不知道原因,但还是很生气。


“我没说谎,但这的确有点令人难以启齿的。”波特再次脸红,“说出来不太好,也许你自己看看比较好?”


德拉科刚想问看什么,眼睛就瞪得越来越大。


因为波特非快地脱了他的长袍,然后又拉了一下短袖,接着就光着膀子坐在他面前了。


“你干嘛啊,波特!”


“你看看。”波特一边说一边放松自己的肌肉。


“我没有不正常。”


“我们是集体浴室,我见过很多人,还有,你说的那个,我确定粉色才是少数,因为皮肤白色素沉淀少之类的,我问过庞芙蕾夫人了。”


“我们,我想我们都是正常的,虽然你是粉色的,很少见的那种。”


沉默,大概有三分钟的沉默时间。


德拉基就瞪着波特持骆的熊部,最后他开口。


声音颤抖,脸色苍白且虚弱。


“我希望你没和她说那是我……”


“没有。”


“很好。”德拉科慢慢聚拢自己的神智。


“我认为我们最好别再见了。”


“我做不到。”


“干嘛,波特,你还想嘲笑我吗?”德拉科大怒,好像终于从过度羞耻中找到了迁怒的出口。


“当然不,我只是发现你对人体知识缺少经验。”


“那又怎么样。”德拉科干巴巴道。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做你的人体模特。”


“如果你不反对我告诉别人我的约会对象是你的话。”


红晕开始爬上德拉科的耳尖。


然后他的手被按在了某人的胸膛上。


“我练了一点胸肌,希望你会满意?”


End

哈利就是被这个德拉科击中了


当时伏地魔离他们就几百米远


但德拉科太好看了,所以哈利觉得他不能死


哈利:“那只能让伏地魔死了(´・ω・`)”

猛虎落地

【德哈】向救世主宣誓10

10 


镇定,德拉科。你是一个马尔福,你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惊慌失措……他侧过头,视线正好跟哈利对上,发现那双绿眼睛也一样局促地闪烁着。德拉科的眉毛舒展开:显然,波特也没预料到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把这个晚会变成了一次求偶活动。 


埃尔德·沃普尔仍然在为他构想中的《哈利·波特传》努力:“人们都迫切地想要了解哈利·波特,想想这样一本传记能让你赚多少钱!我们只需要几次采访,每次四五个小时——很快就能成书,整个流程已经很成熟……” 


德拉科注意到哈利捏着手指,流露出细微的不快。当然了,...

10 

 

镇定,德拉科。你是一个马尔福,你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惊慌失措……他侧过头,视线正好跟哈利对上,发现那双绿眼睛也一样局促地闪烁着。德拉科的眉毛舒展开:显然,波特也没预料到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把这个晚会变成了一次求偶活动。 

 

埃尔德·沃普尔仍然在为他构想中的《哈利·波特传》努力:“人们都迫切地想要了解哈利·波特,想想这样一本传记能让你赚多少钱!我们只需要几次采访,每次四五个小时——很快就能成书,整个流程已经很成熟……” 

 

德拉科注意到哈利捏着手指,流露出细微的不快。当然了,四年级时候丽塔·斯基特的那些报道德拉科全部看过,清楚它们每一篇都能让波特愤怒。并非德拉科开始反省曾经为那些扭曲的报道推波助澜——他其实没考虑什么,只是突然地认为自己应该这样做——沃普尔再一次试图递出自己的猫头鹰地址时,德拉科突兀地把哈利的右手拿开了。紧紧握着,就连放一张纸条的缝隙都不留。 

 

沃普尔露出理解的表情:“抱歉,职业病。打扰你们享受这个夜晚了?” 

 

德拉科非常肯定他理解错了,正想解释,哈利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对沃普尔坚决地说:“我对个人传记不感兴趣。我们先去那边了,对不起。” 

 

接着他们两个一起挤进人群,手抓着手,音乐和舞步淹没了他们,还有覆盆子乳酪蛋糕的甜蜜香味,闪闪发亮的装饰光团从他们中间飞过,家养小精灵托着酒篮在人群中穿梭,德拉科借着伸手去取酒,尽量自然地放开了哈利。 

 

——他不应该——明明知道那个沃普尔误会了什么——波特皮肤的触感还没完全从他手掌中消失,像是刚刚抚摸过猎豹竖起的背毛,一种刺痛的痒留了下来——这不是一个好预兆。德拉科晃晃手里那杯黑皮诺,心烦意乱地喝了一口, 

 

哈利踌躇地看了看德拉科手里的酒杯,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波特?打算告诉我这里还在执行未成年巫师禁酒令?” 

 

哈利提出了要求:“其实我想尝尝你的酒。” 

 

“可以,我去酒篮里再给你拿一杯。”放松,德拉科,波特只是在跟他邀请的客人说话。冒失的格兰芬多不会考虑向男伴要酒到底妥不妥当。 

 

“不用那么麻烦。”哈利伸长手臂,快速地把德拉科手中的酒杯摘走,就像摘走了一个苹果,“我只是尝一下。” 

 

“等等,波特!” 

 

哈利已经像个糟糕的野蛮人那样双手捧着杯子给他自己灌了一口——立刻这个格兰芬多皱起了脸,把那杯几乎没变少的酒塞回德拉科手中,咕哝一声:“我以为会更甜一点。” 

 

“那你只能去试试白苏维翁了。”德拉科握着那个酒杯,感到那种痒又回到了掌心。肯定已经有人看到他和哈利分享同一个酒杯,音乐,暖光,覆盆子乳酪蛋糕…… 

 

“你不喝了吗?”哈利用他的绿眼睛看着德拉科。 

 

覆盆子蛋糕,淡奶布丁,光,舞步……德拉科不知不觉抬起手腕,让冰凉的酒液滑进喉咙。千禧桥,漩涡,金色飞贼。 

 

哈利·波特。 

 

波特紧张地盯着他:“马尔福?” 

 

刺痛的痒在德拉科血管里膨胀了。德拉科感到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消失了,就像有人取走了一直笼罩着他的阴云,他的心脏因此变得轻盈,每一下跳动都追随着不可知的节奏,让他灵魂中长期被压制的某一部分占据了上风。 

 

哈利又叫了一声:“马尔福,你还好吗!” 

 

“我非常好。”德拉科听到自己回答,同时注视着哈利璀璨的绿宝石一样的眼睛。不,你不好!他也能听到自己的理智在咆哮,可这一点声音立刻被埋没在舞会的音乐里,掌管他身体的那部分灵魂非常轻松地无视了它,让他肆无忌惮地往前跨了一步,亲密地站在哈利身边。 

 

他当然可以。他是哈利的客人,他们一整晚都应该在一起。 

 

哈利迟疑地试探:“呃,德拉科?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想法?” 

 

德拉科诚实地说:“我会保护你。这是我自己的誓言。” 

 

哈利愣住了,有好几秒他像是呼吸断掉了那样不再说话。又过了好几秒他不安起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德拉科,你……你的眼睛……” 

 

眼睛?德拉科纳闷地按哈利指引转身,看到自己的影子映在旁边的银器上。得体的正装,金发梳得一丝不苟,暗红色的瞳孔确实有一点陌生,不过这没什么,他仍旧是个完美的斯莱特林。 

 

“哈利,”一个外表像老狮子一样的褐发男人朝他们走来,德拉科立刻认出这是新上任的魔法部部长斯克林杰,“我早就想见你了,很高兴有这个机会。” 

 

哈利不得不先应付他:“你好,部长先生。” 

 

斯克林杰看了一眼德拉科,询问哈利:“方便单独说几句吗?” 

 

不方便!德拉科的灵魂在咆哮。哈利·波特是他的,就算是魔法部部长也没有资格干涉!刺痛放大了,德拉科看到自己的手臂伸出去,牢牢圈住哈利的肩膀,同时他向部长先生投去危险的目光,像是一头镇守领地的凶恶野兽。 

 

被镇守着的哈利艰难地说:“恐怕不那么方便。” 

 

斯克林杰的视线惊讶地在哈利和德拉科之间打转:“小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不介意你接近他们的‘救世之星’吗?无意冒犯,但我们都知道卢修斯·马尔福是神秘人的追随者。” 

 

德拉科困惑地解读这位部长的问题。确实,卢修斯是食死徒,但这跟德拉科有任何关系吗?他要照看的是波特,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男孩,一个奇迹,温暖的格兰芬多,可爱的敌对找球手……他憎恶斯克林杰那种质疑的眼神。他知道一个咒语能掏出巫师的肠子。 

 

“不,德拉科。冷静。”哈利及时地按住了德拉科的手臂。 

 

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咒语,没有蠕动的肠子。斯克林杰一无所知地想去拉哈利的手臂:“好吧。至少我们可以简单聊聊一个‘救世之星’能在鼓励民众上起到多好的效果。” 

 

那个人抓住了哈利的手臂。那个人抓住了哈利的手臂。我的—— 

 

一声巨响惊扰了会场,音乐静止了,所有人都朝这个方向投来注意力,震惊地发现这个角落像是被什么东西炸过,墙纸裂开了,帘幕摇摇欲坠地半挂着,装饰用的星星全部散开了,像一个个光团那样悬浮在哈利和德拉科身边。 

 

是的。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现在的场面比他们两个肩并肩同时进入会场还要奇异,德拉科双眼血红,把哈利的头重重按在自己肩膀上,低沉地说:“这是我的。” 

 

离他们最近的斯克林杰显然被吓了一跳:“先生们,我什么都没做。” 

 

哈利被迫把脸颊贴在德拉科洒满香水的西装外套上,余光看见斯拉格霍恩和斯内普同时出现。 

 

他痛苦地喃喃:“感谢梅林,现在我们有两个魔药学教授。格兰芬多的红宝石完了。” 

 

 

“圣诞节,别对学生太严厉,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免除了哈利对红宝石的担忧。 

 

斯内普的脸色非常难看,拿起魔杖对周围的人群念了一个闭耳塞听,接着捡起掉在一旁的酒杯闻了闻:“你给德拉科吃了什么,波特先生?” 

 

“什么都没有,我很好。”德拉科强硬地说,同时紧紧抱着哈利不放。 

 

“我问的是波特先生。” 

 

哈利低声说:“解药,迷情剂的解药……” 

 

德拉科震惊地看着他:“我?迷情剂?” 

 

哈利祈祷德拉科恢复正常后不会记得现在的事:“我没有给你下迷情剂!我只是怀疑你,呃,有可能被迷情剂影响了,所以试着给你喝了解药。” 

 

“迷情剂的解药。”斯内普嗤笑着重复了一遍,“有意思,六年级的学生会学到这个吗?” 

 

哈利硬着头皮说:“我是在一本书上读到的配方。” 

 

斯拉格霍恩帮哈利开脱:“迷情剂的解药,要调配成功也很不容易,说明哈利确实是个天资很高的学生。” 

 

“书?”斯内普慢慢地点头,挖苦地说,“那么,波特先生的书上有没有写明,这不是什么迷情剂解药,只是一种消除药剂吗?” 

 

“消除药剂?” 

 

哈利愣住了,拼命回想这个配方出现的位置。确实是在讲解爱情魔药的内容旁边,也确实没有明确地写出它的作用……而德拉科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他可能比哈利更早猜到那几滴混入酒精的魔药消除的是什么。 

 

“是顾虑。”斯内普以嘲讽的口吻说,“恭喜波特先生,学会了配置一种能消除所有顾虑的魔药。”

Aphrodite

恨不得你是只蝴蝶二 1

  • 激情更新

  • 鸽王终于回来了


还是以前一样,无存稿,无大纲,随缘更新。


不好意思,天堂对你不开放,地狱今天也满员了。

那么就请您,继续回人间受苦吧。



偌大的办公室被搬进了三四台手提电脑,工作人员人均手边两个电话,铃声此起彼伏。聒噪的电子音乐让人焦躁的几乎抓狂。

助理皱着眉头,但是对着电话的语气却是非常温和。

“好的,好的,请您不要担心,只是小事.....我们很快就能处理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加大,听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助理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就在这个时候,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的声音,一支做着精致美甲的,白皙的手直接截了过来。霸道而不失优雅的,拿走了助理正在通话的...

  • 激情更新

  • 鸽王终于回来了


还是以前一样,无存稿,无大纲,随缘更新。



不好意思,天堂对你不开放,地狱今天也满员了。

那么就请您,继续回人间受苦吧。



偌大的办公室被搬进了三四台手提电脑,工作人员人均手边两个电话,铃声此起彼伏。聒噪的电子音乐让人焦躁的几乎抓狂。

助理皱着眉头,但是对着电话的语气却是非常温和。

“好的,好的,请您不要担心,只是小事.....我们很快就能处理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加大,听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助理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就在这个时候,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的声音,一支做着精致美甲的,白皙的手直接截了过来。霸道而不失优雅的,拿走了助理正在通话的手机。

那位女士对着助理露出了一个看不出情绪的微笑,接起了电话。

“喂,是我。”她说。

电话那边的声音停了一下,好像听出了她的声音。但是还是有些焦急的,喋喋不休的吵了起来。

那位女士也不回答,就是带着那得体的微笑,听着那头的控诉,偶尔还轻轻附和。

“嗯,是的,确实,不是很好啊。”她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那头才终于冷静下来。

助理暗暗舒了口气。

“我这边只有一个问题。”那位女士突然说。“你就直接告诉我,他有没有伤到脸。”

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那边才传出了回答。

那位女士好像非常高兴一样,笑了一声。她用手整理了一下裙角,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办公室的落地窗旁边。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默契的停下了手头的事情,都抬头看向了她。

“没事就好。”她笑道“我觉得,人家都已经说了不追究,咱们也没必要再矫情了吧。”

她的语气无辜的像完全不知情的局外人。

“再说,不就是小孩子容易冲动,昏了头咬个人而已嘛。”



舞台上的灯光通常是依靠几台巨大的机器投下的,明亮异常,像是在封闭的录制厅制造出了新的太阳,让人目眩神迷。

台下已经入场了一些粉丝,少女们激动的脸红扑扑的,还有人带了私人的相机。舞美已经准备就绪,十几台摄像机对着舞台,柱状的灯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导播打了个手势。

台下骚动起来,有人上台了。

少年们穿着整齐的,合身的黑白两色西服式正装。带着温暖的笑意,慢慢的走到了舞台中央。

灯光落在了他们身上。

范丞丞的脸部线条精致,他有些紧张,有些腼腆。自我介绍时带点笑意,浅棕色的头发显得人格外温柔安静。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眼神清澈,又贵气又干净。

在他旁边,也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但是却长着一张可以称作漂亮的,可爱的娃娃脸。顶着一头小王子似得金色头发。笑的十分乖巧。

有人曾经说过,舞台灯光的一大作用是诱导。诱导着观众们,使他们觉得舞台上的一切都格外的美好。

范丞丞穿了高领的内搭毛衣。在那柔软的织物遮盖下,是一块被剪小了的纱布。

纱布下面,是不久前才鲜血淋漓的伤口。

那是一首改编的抒情曲。排练的时间太长,旋律早就烂熟于心。

范丞丞站在舞台中央,深呼吸以后,轻轻的,唱出了第一句歌词。

他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柔软,那句can't stop像是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引导。

你像春天的慵懒味道,一直在环绕。

Can’t stop me now。

黄明昊就在他的身边,低垂着眉眼,被光芒镀了一层金边。纯洁的就像天使。

好像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样,这个小孩微微转过脸来,短暂的,看向了他的眼睛。

I can’t stop loving you。

那眼神里有太多情绪。太多思绪翻涌,太多已经兵荒马乱的故事。

范丞丞移开了视线。

想守在你身后,想陪在你左右。

黄明昊背对着观众,范丞丞向他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轻轻的停留在他的肩膀上。

舞台服装并不厚,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那身体柔软的触感。

熟悉,又陌生。

在两人极度相近的距离里,缠绕着极度相似的,带着甜味的信息素味道。

那个瞬间,黄明昊真的勾起了嘴角。

范丞丞面无表情的垂下眼睛,拉起了他的手。

但是偏偏要抓着衣服。

好像是,无论如何都不想碰到他的皮肤一样。

黄明昊的笑容慢慢的,收敛起来。

至少看上去,他们是那么和谐。灯光璀璨,紧紧牵起的双手密不可分。

对你的爱胜过了整个宇宙。

台下的粉丝尖叫起来。

“那个c位是alpha吗!好帅啊.......”

“不不不你看那个rapper.....声音好好听,而且人好可爱啊......”

“他是Omega吗?”

“......天啊我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他们两个,看上去好配啊!”

台上的少年们笑着跟观众鞠躬告别,然后排队,依次走下了舞台。

后台是黑暗的,阴影落在他们脸上,挡住了原本灿烂的表情。

黄明昊就走在范丞丞身后。

他们两个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黏在一起,而是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感,站在了原地。开始整理妆发。

工作人员来来往往。

第二队大概就在这个时候上了台,因为那边又传来了粉丝的声音,在后台听起来倒是没有那么的真切。

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范丞丞才回过头来。侧脸的轮廓分明,漂亮的像是画出来的一样。

黄明昊一直在看着他。

“哥哥。”少年还带点稚嫩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在他开口的时候,周围的队友都微妙的停顿了一下,然后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看了过来。

“哥哥,你刚刚表现很好。”黄明昊看着范丞丞的侧脸,笑了,小动物一样眯起了眼睛。“第一次舞台啊,真的很棒。”

范丞丞抬起眼来,看向了他。

眼底只有满满的,令人最为不快的冷漠。

他一句话都没说,好像为了配合化妆师一样,果断的转了回去。

又是背影。

嗯,起码,我还能看到你的背影。

“哥哥。”黄明昊的笑容还在脸上,而事实上,在他第二次开口时,这群人里也只有他还带着微笑。

“你刚刚拉我的时候,手为什么在抖呢。”

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是,本来乖巧的站在原地的少年,突然往前迈了一步。一种令人不适的,甜腻的信息素味道瞬间就在空气里炸开。范丞丞猛的回过头,一只手下意识的护住了身边的化妆师。而就在范丞丞身后的郑锐彬好像早就有准备一样,把范丞丞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黄明昊抬起的手抓了个空。

他再次看过去时,所有的人都聚在了对面,警戒的看着他。而范丞丞就被围在那群人中间,离他好像有千万里那样遥远。

但是。

黄明昊乖巧的举起了双手。还带着那样温情的笑意,开心的说:“对不起,哥哥,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

终于,那只怪物走出了黑暗的掩护。

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凶猛而可怖。

啊,有点糟糕呢。

录制还未结束,他们还要一起拍摄分数公布环节。

黄明昊看见范丞丞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推开人群离开了。

还是那个背影,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错了,黄明昊这样想着。不是有点糟糕,而是非常的,完蛋了。

在所有的录制都结束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的跟在范丞丞身后。

人群之中,他乖巧的低垂着漂亮的眉眼,像个听话的小孩一样跟着哥哥。

他抬起头,看着范丞丞的背影,虽然穿着高领毛衣,但是与发尾交接处还是露出了一圈白皙的后颈,这个哥哥深棕色的头发蓬松,看上去有点可爱。黑色的西装款式外套贴着他的腰身,修饰着独属于少年人的纤细身材。信息素的味道高贵而清冷。

他太好了,想让人走过去,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让他用软软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让距离无限贴近。

黄明昊又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一些。

但他被拦住了。

有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成熟男性alpha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一左一右的站在了他的身边。拉住了他的手臂。

范丞丞没有回头。

黄明昊无奈的叹了口气,像是撒娇一样,又一次叫着“哥哥。”

周围工作人员和练习生来来往往,有些目光投了过来。但是黑衣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打开了手上提着的,银色的箱子,取出了一条看上去带点金属质感的黑色项圈。

“他身上有信息素的味道,为什么抑制剂没有起效?”黑衣人问。

“他抗药性很强,可能普通抑制剂的效果很快就会衰减。”另一个人回答。

黄明昊好像听不见这些话一样,他被两个人控制着,还是专注的,一眨不眨的盯着范丞丞的背影。

就好像只能全世界只能看见他一样。

范丞丞还是停住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

黄明昊楞了一下,随即高兴起来,眼睛亮晶晶的,苍白的双颊都添上了一些血色。

“哥哥,你在听吗?”他开心的问。

那条黑色的项圈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前面是特制的半口罩,遮住了少年小半张脸,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模模糊糊的。

而后面,是黑色的护颈,贴在了少年alpha后颈的腺体上。

护颈里面镶嵌着生物芯片,电流通过时,能抑制alpha的生物信息。能把高侵略性的alpha制服成温顺的小猫。

只不过,当电流通过时,会有点疼痛。

黄明昊被戴上了这样的项圈,被两个管理者按住。但是他一点也不在意,他只是看着眼前的人,满眼都是从未消减过的,浓烈的感情。

“我好喜欢你啊。”他说。

“对不起,哥哥,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你。”

两个黑衣服的男人架起了他,转了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周围人窃窃私语,还有一些人摇头叹气。

那是一句又一句让人无法忽视的,热烈的告白。

范丞丞没有回头,他又一次深呼吸,好像这样就能压住心头如风暴一样翻涌的复杂情绪。

“黄明昊。”他叫了那个名字。

时隔久远。

“不要这样。”范丞丞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带着好像永远也无法被打破的淡漠。

可是,他放在身侧的手握的那么紧,就好像在忍耐着什么一样,用力到关节发白。

在黑色的特制口罩下面,黄明昊发出了一声轻笑。

“如果不这样的话,哥哥就不会理我了。”

人来人往中,他们两个背对背站着。

渐行渐远,犹如相隔万千洪流。

唯有痛苦的共振相似,仿佛是彼此唯一的联系。

我们还能,再次相见吗?


TBC

狮崽妈妈永远爱你!

接上条小虎偶遇女仆五,整活!玛丽莲 条悟!

P3是长发女妆~

受到了冲击只想掏钱但其实连店里一杯饮料也买不起最后被老师请喝的悠仁君~

(高亮:是我画的娘不是老师娘!!!)

接上条小虎偶遇女仆五,整活!玛丽莲 条悟!

P3是长发女妆~

受到了冲击只想掏钱但其实连店里一杯饮料也买不起最后被老师请喝的悠仁君~

(高亮:是我画的娘不是老师娘!!!)

叶宁

【五悠】戒断反应

前后辈AU,内含一个戒得了甜食却戒不了悠仁的高专悟



       “所以说,你绝对绝对不能再吃甜食了。”

       家入硝子把检查报告翻的哗啦哗啦响,自己叼着根棒棒糖在五条悟面前晃啊晃,眼下的青黑色好像成了半永久一样,翻到了最终结果那里啪的一下把报告拍在五条悟的桌子上,重复:“绝对绝对不能再吃甜食了。”

       唯有三个学生的教室桌子被摆的东倒西歪,两个正在下五子...

前后辈AU,内含一个戒得了甜食却戒不了悠仁的高专悟



       “所以说,你绝对绝对不能再吃甜食了。”

       家入硝子把检查报告翻的哗啦哗啦响,自己叼着根棒棒糖在五条悟面前晃啊晃,眼下的青黑色好像成了半永久一样,翻到了最终结果那里啪的一下把报告拍在五条悟的桌子上,重复:“绝对绝对不能再吃甜食了。”

       唯有三个学生的教室桌子被摆的东倒西歪,两个正在下五子棋的人被唯一一个异性吓了一跳,装疯卖傻这方面五条悟算是很有心得,也是他现在脾气稍微变好了一点,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掀了桌子,只是饱含挑衅挖了一勺焦糖布丁送到嘴里,架着墨镜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三个字:听不见。

       家入简直要被这个人给气笑了,一边说着你是小学生吗一边把报告展开拍到了五条悟的墨镜前,然而这种手段根本没办法遮挡一个六眼的视线,五条悟一口把剩下半个布丁吞进肚子里,随后落下一子恰好连成一线,他摘下墨镜,蔚蓝的眼珠稍稍往上翻看着家入,捏着黑色的棋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棋盘,脸上带着很明显的不耐烦:“说了听不见就是听不见。”

       他这个样子最惹人讨厌,夏油杰趁机弄乱了已成死局的棋盘,本来准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却被家入狠狠地踩了一下脚,疼的嗷了一声之后假模假样的帮腔:“家入说得对,你再吃该蛀牙了。”

       话刚说完他就被一颗棋子砸了牙齿,五条悟一边又拆了一颗草莓味的水果糖扔到嘴里一边分毫不差的复原了刚才的棋盘,他用蔚蓝的眼睛瞥了那份报告一眼,脸上假笑了一下,轻轻打了个响指,纸张悄无声息的扭曲破碎,成了一片片拼不起来的废物纷纷扬扬的撒了一地。

       五条悟作为六眼降生,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宠大的,要什么有什么,造就了现在糟糕的性格,他喜欢什么就要把什么抓到手里,某种程度上固执的可怕,随心所欲的像阵风一样,高兴了就是能让人承受甚至还吹的有点儿舒服的微风,不高兴了连房顶都能给你掀起来,朋友少得可怜,哪天生病受伤了躺床上估计他那群损友还得举天同庆一起出去吃顿火锅——不过话说回来,五条悟除了甜食吃的太多之外真的会受伤生病吗?

       一个下午赢了十几局的六眼觉得坐在这听同级生唠叨没意思极了,咯嘣咯嘣咬碎了嘴里的水果糖,舌尖一碾就是夹着清香的甜腻,这点儿甜总是容易让人心情愉悦,五条悟又从一边的果糖盒子里抓了一把糖,还没来得及装到口袋里就听见外面有人兴高采烈的挨个和里面的人打招呼。

       “悠仁!”

       六眼一跃而起,窜得比兔子还快,一举逃脱戒糖的困境,直接勾住了路过的后辈的脖子,脸上带着的笑比刚才真切了不少:“你要去哪里?”

       “去出任务!”一年级的学生刚说了一句就被前辈眼疾手快塞了颗糖在嘴里,圆滚滚的硬质糖果在唇齿间滚了一圈,给口腔四处都沾上了甜味,“好像是有一个三级咒灵突然出现在一个小学里,不太危险,说是要给我们这些低年级的历练!”

       五条悟在听唠叨和陪后辈去做相对而言不那么无聊的任务之间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拉着莫名其妙多了个大型挂件的虎杖悠仁扬长而去,在家入和夏油杰追出来大喊要戒糖的时候懒洋洋的摆了摆手,把墨镜摘下来别在了悠仁的衣领上,笑的特别开心,回头做了个口型。

       你们别想。

    

       然而话是放的狠了舒服了,五条悟所有的甜食还是全被没收了,夜蛾正道向来在这种小事上是看着他们闹,反正五条家的小少爷是怎么也不可能吃亏,能玩到一起去可比之前五条悟一来就把同年级不同年级的都得罪了个遍要强,陪着悠仁去解决了杂鱼的六眼回到学校就发现自己的宿舍面目全非,所有存货都被翻出来锁到了阴暗的储藏室里,夏油杰还放了一个很弱但是会预警的咒灵守着,摆明了一定要让五条悟戒糖。

       什么戒糖,我看他们就是借着这个借口折腾我!!!

       五条悟一边暗自里翻着白眼一边趁着午饭时间拉着虎杖悠仁去了天台,粉头发的少年心领神会,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来随时带在身上的奶糖,又在不靠谱的前辈的示意下剥开糖纸塞到了五条悟嘴里,不小心碰到了柔软的嘴唇脸噌的一下红了,急急忙忙收回手差点儿把自己的便当给掀翻了,低下头埋头吃饭,没敢看五条悟摄取甜食后带着笑的脸,宛如一只大型鹌鹑一样。

       整个咒术高专只有虎杖悠仁会偷渡甜食给五条悟,况且六眼好像也没想过找其他人要糖,他自然而然开始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可爱的后辈身上,明知道家入硝子给所有人都下了死命令不准给他带糖,还是假装不知情为难着悠仁,次次都用自己被神明偏爱的脸配上流光溢彩的六眼一脸委屈的看着虎杖悠仁,一直到那小孩别别扭扭的掏出一颗糖出来快速放到他的手里,嘴里还要小声说这是最后一颗了,然而一颗一颗又一颗,五条悟从悠仁这里得到的糖果快堆成小山了,最后还迟迟没来。

       可这个嘚瑟的白毛狐狸也有失手的时候,在暗度陈仓没几天的某个下午,过于自信的五条悟在显摆自己那张帅脸找后辈要糖时被家入硝子抓了个正着,紧接着还在学校里的学生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看热闹,被夺走了软糖的六眼和家入大吵了一架,试图把悠仁拎到自己身边结果发现自己的校友层层叠叠的围在粉头发的少年身边,人墙密不透风,让他根本无从下手——总不能对着同伴动武吧?!!

       所以说五条悟的性格相比于刚入学那会儿真的是好了不少,时间倒流他能把这个学校给炸了,现在也只不过是臭着个脸大喊把悠仁还给我,不提还好,一提家入的脸比他还臭,一边推着同仇敌忾的同学外加莫名其妙的悠仁向另一方向走,一边用比六眼更大的声音喊着五条悟你别再用你那张脸哄骗小朋友了你这个渣男!

       突如其来被打上渣男印记让五条悟连喊三声不可理喻,声音大的差点儿震破了走廊的玻璃,让闻风赶来的夜蛾正道踢着他的小腿问是不是精力过剩,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丢了一堆任务,这下倒好,六眼的憋屈总算有了发泄口,在外面蹿了三天把周边的咒灵扫了个一干二净,导致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附近的咒灵连夜爬出八十里地。

       被迫真正开始戒糖的五条悟心情糟透了,整个人都是行走的炸药包,一不留神能把东京都炸上天,几个久居高位的老头彻底把这位五条家的小少爷划入了不稳定因素,当成危险分子对待,结果两小时后就被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的五条悟连着老窝一起端了,被折腾的跑到五条家哭爹喊娘,还不敢喊的太大声。

       正式戒糖第三天,五条悟被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一并抓住偷糖未遂,人赃并获,辩无可辩。

       堂堂五条家的小少爷为了甜食在储藏室撒泼打滚,抱着之前被没收的糖罐死活不肯撒手,把整个咒术高专都吵了起来,三三两两站在储藏室门口看热闹,睡不了觉的钉崎野蔷薇满脸烦躁的把门都踢坏了,一把拎起还穿着睡衣被这动静吵醒的虎杖悠仁扔进了储藏室里,指着毫无前辈自觉的人中气十足的吼:“你今天不把这个笨蛋解决我就把你的宿舍给拆了!”

       遭了无妄之灾的悠仁一脸莫名其妙,嘀咕着关我什么事啊,又被踢了一脚之后连滚带爬的光脚跑到了无理取闹的前辈身边,抓耳挠腮最后像对待小孩那样小声哄了两句之后被一把抓住了手腕,六眼抬起头,用自己闪闪发光的脸硬是揉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拖长了嗓子叫后辈的名字——悠仁啊,悠仁啊,前辈我再不吃糖真的会死了哦?即便这样悠仁也无所谓要拿走糖罐吗?

       被踢出来的虎杖悠仁不到半分钟内火速败下阵来。

       眼看着对五条悟毫无办法的后辈马上就要晕晕乎乎的临阵倒戈了,家入和野蔷薇火速拽着悠仁离开了危险的前辈,同时一个继续去和六眼对峙夺取糖罐,一个教育虎杖悠仁要小心不怀好意的前辈。还在耍赖的五条悟清楚的听见了野蔷薇叮嘱悠仁以后离自己远一点,顿时炸开了,大声问野蔷薇是什么意思,一时松懈没留意到旁边夏油杰的偷袭,困扰了咒术高专大半个小时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

       白天刚做完任务的伏黑惠第一个打着哈欠离开,随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重新找了地方藏糖罐,无视了一点都不像个前辈完全躺在地板上的五条悟,同时打算顺便把悠仁也带走让闹脾气的小朋友自己在这里自生自灭就行了,然而粉头发的少年犹豫了片刻,还是笑着拒绝了前辈们的好意:“五条前辈看起来真的不大好,我想再多留一会儿,前辈们快回去休息吧。”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不是五条悟,当然不会强迫悠仁,只是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开,戒糖运动发起者其实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刚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悠仁不准再给五条悟吃糖,顺便相当郑重的说了一句让悠仁摸不着头脑的话。

       “虎杖,小心五条悟。”

       实在想不出来有哪里需要小心的虎杖悠仁最后归结于自己之前给五条悟偷渡甜食让人放心不下,顿时同样郑重的点了点头,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次一定不能因为被那双漂亮的宛如宝石一样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一看就心软了,又重新回到了还躺在地板上的五条悟身边,蹲下来小小声问前辈还好吗?前辈别躺着了快起来吧。

       瘫在地上都因为太过长条而很碍事的五条悟两眼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

       悠仁恍惚间总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以前邻居家的小孩要不到玩具哭闹不止的样子,他伸手大胆拍了拍前辈显眼的白发,还没来得及安抚一下就被毫无征兆的抓住了脚踝,呜哇了一声之后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板上。

  吃不了甜食的六眼心情极差的折腾自己的后辈,伸出手捏着少年的脸往两边拉,他手劲大,把悠仁的脸都掐红了,像揉面团一样搓圆捏扁,带着很明显的泄愤,揉着揉着手就开始向下,悄咪咪的去掏悠仁的口袋,一通乱摸之后被后辈红着脸按住了手,脸上迅速换上了一副可怜的表情:“悠仁,再给我吃颗糖嘛。”

  那双流光溢彩熠熠生辉的眼睛杀伤力实在太大,虎杖悠仁干脆眼不见为净别过脸去,脸上的红色也不知道是因为掐的还是因为害羞,凭一己之力制住了五条悟之后喊着前辈要有前辈的样子,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口袋怎么也不肯放开,被五条悟按在地上一把捏住了脸,危机感让他下意识睁开了眼睛恰好看见那张好看的脸。

  “要糖还是要命。”

  六眼的压迫力不是盖的,半路出家的悠仁哪里是五条悟的对手,像只可怜的小鸡仔一样还没反抗两下就被拎了起来,还被狠狠的晃了几下,在晕头转向中大声呼救——打不过还不会喊救命吗?他又不是傻子非得一个人硬撑。

  于是咒术高专今晚第二次被吵了起来,以为有敌袭的夏油杰第一个赶到现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里面是什么样呢攻击就到了,紧接着就是快速赶来的夜蛾老师,在一片扬起的灰尘里啪的一下拍在了五条悟的头上,大吼有完没完今天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

  没打开无下限术式的六眼被打了个正着,一边咳嗽着想躲一边把手里拎着的少年扔了出去。可怜虎杖悠仁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直接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一边喊着疼一边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衣服在刚才的拉扯中变得乱七八糟,导致第二批赶来的家入和野蔷薇表情微妙,打量他的目光复杂的不能再复杂。

  被毁了大半的储藏室一时半会儿是用不了了,罪恶源头五条悟被夜蛾按着头说不把储藏室修好不准回宿舍,五条家的少爷不耐烦的说行行行学校给你重建一个都没问题,转身就想继续反抗戒糖,结果发现除了老师之外其他的人走的一个都不剩了,包括虎杖悠仁。

  有那么一瞬间五条悟很想把咒术高专给炸了。

  没办法摄取糖分让六眼真的宛如一个随时都会炸开的炸弹一样,四处找人麻烦,破了个大洞的储藏室一夜之间被五条家的人修好了,五条悟的心情却没人能够修复。他总是惦记着想从悠仁那里掏点糖出来,然而原本乖巧的后辈却在其他前辈的耳提面令里学会了不再带甜食在自己身上,五条悟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心情差的要死,有点儿委屈的在心里想——

  他以前明明会特意带糖给我吃。

  入学之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六眼并没有意识到虎杖悠仁完全没这个义务每天记得给自己带糖,他莫名产生了一种自己是被抛弃的猫猫的想法,又气又记仇,把自己每天吃不到糖的气都撒到了悠仁身上,不是捏脸就是仗着身高抢了后辈的面包怎么也不给,被路过的家入说了幼稚死了,又被夏油杰抢了回去还给悠仁。

  渐渐地五条悟不再整天想着甜食了,他好像熬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戒断反应,又好像是因为找到了更加有趣的事情,只是难为了虎杖悠仁,每天除了上课实战之外还要应付前辈的各种偷袭,也就是悠仁脾气好还亲近他,换个人早和他翻脸了。

  后来还是家入看不下去了,私下找他谈话让他收敛一点,消费亲近自己的后辈也是要适可而止的,不然哪天全都消费完了哭都没地方哭。

  然而五条悟何许人也,听到了只当没听到,连敷衍都懒得敷衍,转头就带着悠仁去看一个违法乱纪的一级咒灵,一边炫技一边享受后辈崇拜的眼神,五条悟心想,悠仁怎么会不再亲近自己呢?

  他明明最喜欢我了。

  喜欢,五条悟从小到大听到过许多“喜欢”,不管是族人还是家仆,即便是陌生人也有对着他这张脸说出“喜欢”两个字的,他习惯于享受着众人的注视和喜爱,成长环境造就了五条悟自恋的性格,即便全世界都来爱他,在五条悟看来也是应该的。

  所以后辈的喜欢在五条悟看来理所应当,他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虎杖悠仁的“喜欢”,并自以为帅气的勾住悠仁的脖子,做出了前辈会好好关照你的承诺。

  后来五条悟在和三年级一起远征的时候收到了悠仁关心的短信,拿去家入和夏油杰面前炫耀,顺嘴说了一下自己收到了可爱后辈的喜欢,结果被两个人像看渣男一样看着,导致那次远征五条悟浑身不自在,一个人狂轰滥炸扫了一圈的咒灵,浑身沾满了血,回去了之后连清洗都懒得清洗就去找悠仁一脸委屈的撒娇说自己被针对了。

  然而自恋者自有天收,五条悟放话虎杖悠仁不会不再亲近自己的第二天悠仁就消失了,整个学校里怎么翻都找不到人影,几个知情人不管是哪个都显然不想告诉他悠仁去了哪里,六眼又开始烦躁的能拆学校,和夏油杰打了一架之后被几个人联合起来按在地上喊着让他适可而止一点,五条悟当然不服,用更大的声音喊回去我干什么了要适可而止啊!

  于是一场架莫名其妙发展成了批斗大会,六眼被众人团团围住细数近段时间干出来的幼稚事,家入硝子最后鄙视的来了一句,你既然不喜欢虎杖又撩他干什么?

  我撩悠仁了吗?

  五条悟莫名其妙,实在不想和这群人再瞎计较,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于这群人在胡说八道,甩着自己的眼罩凭借着术式溜了,跑到夜蛾的办公室大闹了一场,然而所有人的嘴都特别紧,都不愿意告诉他悠仁在哪里。

  在熬过了戒糖的戒断反应之后,五条悟莫名其妙迎来了更严重的戒断反应。

  某天晚上夏油杰在天台上抓到了正在拆糖纸的五条悟,两个人四目相对,六眼丝毫没有被逮个正着的慌张,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糖纸,脸上露出了一个以往绝对不会出现在脸上的表情,欲哭无泪:“杰,我想吃糖。”

  “我想吃糖。”

  他重复了两遍来强调自己的渴望,夏油杰叹了口气,叹完气又骂他都坚持了这么久了难不成要功亏一篑,然而六眼充耳不闻,把糖纸揉成一团之后水果糖丢进了嘴里,含了三秒钟又吐了出来,捂着眼睛撒泼打滚,这糖不甜,一点儿都不甜。

  两个人就着月光坐在天台上,夏油杰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各种甜食,在五条悟面前摆了一排,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就好像之前说要让他戒糖的不是自己一样。六眼一个一个尝过去,却一个都不喜欢,全都吐进了垃圾桶里,被狠狠地痛斥了一番浪费,面无表情的重复:“我好想吃糖。”

  世间少有六眼都想不通的事情,五条悟把各种原因都想了个遍,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在戒糖了一段时间之后所有甜食吃在嘴里都变了味,他开始变得更加暴躁,出任务时把咒灵撕成碎片成了家常便饭的事情,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很烦,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上一次的戒断反应持续了不到一周,这次的戒断反应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五条悟把整个东京都翻了过来还抽空去了一趟仙台,然而虎杖悠仁像是消失了一样,哪里都找不到,六眼莫名开始感到心慌难受,把咒术界搅得天翻地覆,然而这次没有人能来安抚他了。

  虎杖悠仁消失的第九天,五条悟屈服了,

  被上帝宠爱的六眼活了十几年总算明白了“喜欢”到底是什么,他永远都是被喜爱的那个,脾气臭了这么多年才知道了喜欢和被喜欢完全不一样,五条悟重新开始对任务兴致缺缺,不是丢给夏油杰就是丢给低年级的去做,每天除了瘫在学校里就是给虎杖悠仁发短信,所有的讯息发出去如石沉大海,半点回应都没有。

  「悠仁,你怎么还不回来,我想吃糖。」

  同一条信息重复发了无数遍,五条悟的耐心被磨的只剩下了一层皮,某天终于忍不了了,冲到夜蛾的办公室里拍着桌子扬言再不把悠仁还给他就把东京炸了,狠话刚放完身后就传来少年的声音,他回头,看见他的小朋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五条前辈,你怎么了?

  五条悟顿时委屈成猫条,冲过去用了三秒钟时间把看起来灰扑扑的悠仁拎到了天台上,六眼仗着自己身高优势完全把后辈圈在了怀里,一边缓解自己的戒断反应一边恶狠狠的说,你去哪里了?怎么连消息都不回?

  刚回到学校的悠仁都来不及休息就得马不停蹄的安抚前辈,像是对待小朋友那样哦哦的哄了两声,抚摸着五条悟的头发解释:“和乙骨前辈一起去国外啦,电话卡用不了,今天回国了才看见前辈的消息,我给前辈带了糖,前辈不要生气了。”

  悠仁一心惦记着五条悟信息里说的想吃糖,把之前的戒糖扔到了九霄云外里,从口袋里掏出来漂洋过海的糖果塞到了五条悟手里,又在前辈毫无动作中明白了他的意思,很有默契的把糖纸拨开喂到了挂件的嘴边。

  久违的甜味自舌尖蔓延,五条悟吃了那么多不对味的糖果今天总算是一定程度缓解了自己的渴望,他察觉到自己确实是在被当成小朋友被后辈宠溺着,甜蜜的糖果在嘴里滚了一圈,他直接亲了上去。

  糖果融化了。

  五条悟的戒断反应终于结束了。

END.

清歌晚吟

[魔道|贵乱?]当兄嫂和弟媳不慎对调

*曦澄/忘羡已交往前提下的双杰(友情)灵魂互换。

*有疑似湛澄/曦羡/双杰(暧昧)的场景,不喜勿入。


魏无羡迷迷糊糊醒来,摸到身旁躺着的人,手脚并用八爪鱼状缠了上去,这才发觉身上穿着中衣——跟蓝忘机天天以后他早已养成裸睡的习惯,心下纳闷怎么蓝湛清理完还把衣服给套上了?噢,一定是怕看着光溜溜的我又忍不住想来一发,啧啧,禽兽。他心中腹诽着,面上却是截然相反的欢喜,翻身捧住蓝忘机熟睡中的脸,对准嘴唇吧唧就是一口。

响亮的声音将蓝曦臣唤醒了,睁眼只见江澄正跨坐在自己身上,迫不及待地解开腰带脱掉上衣,露出线条优美遍布红痕的上身,含笑舔唇盯着自己,一双杏目透着迷离。

蓝曦臣恍恍惚惚心想,我是醒...

*曦澄/忘羡已交往前提下的双杰(友情)灵魂互换。

*有疑似湛澄/曦羡/双杰(暧昧)的场景,不喜勿入。


魏无羡迷迷糊糊醒来,摸到身旁躺着的人,手脚并用八爪鱼状缠了上去,这才发觉身上穿着中衣——跟蓝忘机天天以后他早已养成裸睡的习惯,心下纳闷怎么蓝湛清理完还把衣服给套上了?噢,一定是怕看着光溜溜的我又忍不住想来一发,啧啧,禽兽。他心中腹诽着,面上却是截然相反的欢喜,翻身捧住蓝忘机熟睡中的脸,对准嘴唇吧唧就是一口。

响亮的声音将蓝曦臣唤醒了,睁眼只见江澄正跨坐在自己身上,迫不及待地解开腰带脱掉上衣,露出线条优美遍布红痕的上身,含笑舔唇盯着自己,一双杏目透着迷离。

蓝曦臣恍恍惚惚心想,我是醒了还是做梦?昨夜刚折腾过,这一大清早的,晚吟竟然如此主动……而且在诱惑我??

“晚吟……?”他开口唤道,却见对方整个人僵住了。

*

江澄是被唇上的触感弄醒的。但凡两人一同过夜,次日蓝曦臣定会给他一个早安吻,有时额头有时眼皮有时鼻尖有时脸颊,但从来没有过嘴唇,因为江澄讨厌没漱口就接吻。只当是今早心血来潮,江澄懒得睁眼抬手一推,蓝曦臣不再纠缠起了身去,江澄尚未来得及缓口气,下一刻忽觉身上一轻再一重,蓝曦臣竟掀了被子俯身压上,而最令江澄震惊的是,自己竟然未着片缕!

蓝忘机莫名其妙瞥了眼一脸惊吓茫然的魏无羡,只管伸手朝他产生晨间反应的下身摸去,不料竟被一把抓住手腕阻止了,只见魏无羡面颊飞红恼羞成怒道:“你怎么一大早就发情?!”

此言一出双双惊愕,蓝忘机惊的是魏婴竟讲出这种话,莫不是对我……失去兴/性趣了?!可昨晚明明还相当卖力配合的??——而江澄愕的是,这他妈不是我的声音!!怎么听着倒像那谁的?!

他猛地低头,发现右手食指上没有紫电,胸口没有戒鞭痕,这具身体显然不是自己的;再抬头看对面人,屋内拉着窗帘还落了帷幔,光线昏暗加之头脑混沌,直至此刻才留意到对方的瞳色并非深赭石,而是浅琉璃。

江澄傻眼片刻,“嗷!”的一声惨叫,一脚将毫无防备的蓝忘机踹下了床。


“……所以,你俩这是……魂魄互换了?”

蓝曦臣喃喃低语道,一副怀疑自己仍在梦中的神情,一旁的蓝忘机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看看魏婴——不,江澄,再看看江澄——不,魏婴,头有点晕。

披着江澄皮的魏无羡很容易便接受了这个设定,毕竟经历过一次献舍,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这回还是熟人,叉腰指着缩在床脚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的“自己”,狂笑道:“哈哈江澄,瞧你这怂样!换了魂又不是失了身!”

“你闭嘴!”披着魏无羡(准确地说是莫玄羽)皮的江澄怒道,无论是听着自己的声音骂自己,还是对着自己的脸反骂回去,这感觉都实在太怪异了,而且,“你家蓝二就是对我动手动脚了!”

“江澄”(魏无羡)不呷醋反笑道:“你都说他是我家的了,当然会对‘我’动手动脚啦……他动了你哪里啊?”

“魏无羡”(江澄)青着一张脸不吭声,站在一旁的蓝忘机主动道:“嘴唇。”带了几分坦白认错的意味,不过后面未遂的还是不说了罢。

“果然,”“江澄”摸了摸下巴,“正好我也亲了你家泽芜君,扯平了。”

“魏无羡”勃然大怒:“什么?!”转而瞪向蓝曦臣,后者只得苦笑道:“我们都认错人了。”

不论蓝曦臣还是蓝忘机,即使对于伴侣从身到心了如指掌,第一时间察觉怪异,也不可能立即想到匪夷所思的方向去——若在野外夜猎遭遇变故另当别论,可这是在云深不知处自己的卧房里,谁能料到一夜之间同床之人同样的躯壳却换了个内里?江澄和魏无羡倒是本可以发现不对,然而一来没睡醒二来没看清,竟也未能第一时间辨认出换了人。

“魏无羡”没好气咕哝道:“你俩长那么像做什么,真是的。”

蓝氏双璧:怪我们咯。

蓝曦臣定了定神,先道:“晚吟、魏公子,你俩身份都举足轻重,此事只可我们四人知晓,万万不可泄露出去,以免给某些歹人以可乘之机。这一点达成共识没问题吧?”

其余三人点头,蓝曦臣再道:“然后你们回忆一下,近日可有做过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蓝忘机扭头看“魏无羡”,顿了一下转向“江澄”,“江澄”恍然大悟以拳击掌道:“啊,我昨日在藏书阁翻出以前的手稿残卷,是关于献舍之后稳固魂魄的咒术,便顺手试了一下……”

“宿体开始排斥了?”蓝忘机突兀打断他道,“为何不告诉我?”

“江澄”冲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灿笑——将另外三人尤其江澄本人悚得不轻——道:“没有啦你放心,我只是好奇试一下。”万一将来真的出了状况,不至于到时候束手无策。

蓝忘机眉宇微展,蓝曦臣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呃,”“江澄”吞吞吐吐起来,“最后一页残缺了,我以为影响不大的……”

蓝曦臣沉吟片刻,又道:“可否带我们看一下那手稿残卷?或许对解决问题有所助益。”又补充道,“如若不妥,只带忘机一人去亦可。”

“江澄”笑道:“本就是从金光瑶的密室搜出来转移到你们家藏书阁存放的,有什么不能看的。”他转向“魏无羡”道,“江澄,你把衣服……”

却见“魏无羡”满面阴霾密布,头顶乌云盘旋,苦大仇深咬牙切齿道:“你是说,将我卷进来,变成现在这样,全是因你一时好奇?”

“江澄”挠着头打哈哈:“我这不陪你一起遭罪了嘛……”

“魏、无、羡!”不是名而是字昭示着说话者的愤怒,“魏无羡”眼中几乎喷出火光,从床上爬起便要冲过来,想起什么又硬生生坐回去,而“江澄”已然闪身到门外,回头吐舌头道:“我先过去了!”

蓝忘机紧跟着他追出去了,蓝曦臣从衣箱里翻找出魏无羡的备用衣物——昨晚那身此刻还凌乱地散落一地,显然已经不能穿了——递给“魏无羡”,对方接过了却不再动作,闷声道:“……你先出去。”

两人深入交往已久,江澄在他面前已很少如此扭捏,蓝曦臣随即反应过来,顿时也尴尬了,道了句“我在外面等你。”便转身出了门。

若是被我看了魏公子的身子,莫说晚吟了,我才是会更不好意思啊。罪过罪过。蓝曦臣在心里向弟弟道了声歉。

另一边蓝忘机追上“江澄”,与他并肩而行,对方低头似在沉思,蓝忘机半晌后忽道:“不能扯平。”

“江澄”回过神来抬头看他:“嗯?”

蓝忘机字句清晰道:“你亲兄长和我亲江……”表情出现一丝裂痕,“……亲‘你’,不能扯平。”

“江澄”琢磨一下回过味来,也不揭破他的双重标准,笑嘻嘻道:“那你要怎样才算扯平?用原来那个‘我’,还是现在这个‘我’?”

蓝忘机瞧了眼面前属于江晚吟的这张脸,默默撇过了头。

“……不至于嫌弃成这样吧!”“江澄”倍感受伤强烈抗议,“要透过外表看到内在,内在!”


“魏无羡”穿戴好从静室出来,与蓝曦臣一同追上了缓步慢行的前面二人。路上遇到四人的蓝家弟子们忍不住揉眼睛,都以为自己眼花了——泽芜君和魏前辈走在一起这没什么,含光君和江宗主走在一起就很可怕了啊!今早的太阳是打东边出来的啊?天上也没有下红雨啊?不像是世界末日要来了啊?

四人在众弟子注目下来到藏书阁,“江澄”轻车熟路地走到昨日的书架旁,取下一本厚重的古籍翻开,将夹在其中的几页手稿抽了出来。其余三人凑上前去,不出片刻便读完了,蓝曦臣指着一排字道:“‘施术时须默念心系之人’……所以魏公子你念的……不是忘机,而是晚吟?”

三人目光齐齐扫射过来,蓝曦臣的带着探究,蓝忘机的透着危险,“魏无羡”的则惊讶欣喜嫌弃恶寒皆有。“江澄”连忙摆手道:“不不,我念了好几个名字的!先是蓝湛,再是小苹果,然后是江澄……”

“魏无羡”脸刷地黑了:“我排在驴后面?!”

“对不住嘛,”“江澄”毫无诚意道,“你也可以把我排在狗后面……”

蓝忘机面色大为缓和,蓝曦臣忍住笑意接道:“你可否详细回忆一下当时心中所念?越详细越好。”

“江澄”道:“很简单啊,蓝湛的是‘哦蓝二哥哥我好爱你’,小苹果的是‘乖下次出去玩带你吃好吃的’,江澄的是‘早上来了见到我居然连招呼都不打还一脸哼你个叛徒的表情可你不也嫁到姑苏改姓蓝了还好意思说我话说泽芜君到底看上你哪点了真想不通果然还是我家含光君眼光出众’。”

蓝忘机:“……”

蓝曦臣:“晚吟,冷静!”

“魏无羡”:“蓝曦臣你放开我!我今天跟他没完!”

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的家训早已被丢到天外,蓝曦臣好不容易架住扑腾的“魏无羡”,拭了拭额汗道:“看来,或许,所念长短……便是原因了。”

护在“江澄”身前的蓝忘机点点头:“现在关键是如何解除。”

四人安静下来,商议分头查阅,藏书阁卷帙浩如烟海,蓝曦臣当年抢救出的只占极小一部分,经过这些年来四处搜集不断扩充,库存已比当年被烧之前还要丰富。岂止藏书阁,云深不知处以及莲花坞,无论小小书库还是偌大门派,都早已走出了不堪回首的阴影,创造出犹胜往昔的一派欣欣向荣。

一整日快过去,始终只闻翻页沙沙声间或零星低语的藏书阁内,终于响起一声不确定的:“我找到一个法……”

“魏无羡”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好死不死正巧撞见不远处角落里的场景——“江澄”从背后状似撒娇地搂着蓝忘机的腰,嘴唇贴在他耳边讲着悄悄话,蓝忘机盯着手中书卷并未回头,耳廓却泛起了一层薄红。

“——你你你你们……?!”“魏无羡”爆发出一声嚎叫,将其余三人都骇了一大跳,但见他从桌案上一蹦三尺高,一张脸白里透红红里透黑黑不溜秋绿了吧唧……总之五颜六色精彩纷呈,颤抖的手指着角落的两人,“你们在做什么?!”——秀恩爱就算了!可那是老子的身体!!遍体恶寒有没有!汗毛倒竖有没有!头皮发麻有没有!自戳双目有没有!反正这是魏无羡的眼睛戳瞎了也无所谓吧可以戳瞎的吧啊啊?!

蓝曦臣不顾风度直冲过来,怕他再度暴起发难或冲动自残,索性也从背后牢牢抱紧了道:“晚吟冷静!”这话怎么这么耳熟,“那是魏公子,不是你……”

蓝忘机倒不冷静了,直勾勾盯着圈着“魏无羡”的那双手:“……兄长,请放开。”

蓝曦臣无言了,“魏无羡”咆哮道:“你们先放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其余三人:“……”你这个比喻哪里不太对……

一阵兵荒马乱过去,总算重新恢复和平,蓝曦臣又抬起袖子擦了擦汗,转向“魏无羡”道:“晚吟,你适才说找到了……”

“魏无羡”气得险些忘了这事,从案上抓起一本书,塞到他手中:“自己看。”

“江澄”和蓝忘机蹭过来,一左一右围着蓝曦臣,三颗脑袋凑到一起,半晌后纷纷抬起头,神情变得十分微妙。

蓝曦臣道:“这上面说,‘错乱之魂可经渡气回归本体’,的意思是……”

“江澄”道:“就是要嘴对嘴渡气呗。”

蓝忘机道:“不行。”

蓝曦臣道:“可是,这是目前找到的唯一办法……”

他转向蓝忘机,对方一脸天人交战,希望魏婴能够恢复,却不希望通过这种办法。“江澄”倒是显得无谓许多,然而搓衣角的小动作暴露了他。“魏无羡”则紧咬下唇,神色无比纠结,然而以他的性子竟未跳出来反对,反而主动将书拿给他们看……焦虑的心情自己虽然也有,毕竟无法感同身受吧。

蓝曦臣叹气道,“要不然……试试吧。”

蓝忘机妥协了。于是半晌过后,云梦双杰面对面盘腿而坐,你瞪我我瞪你,隔了有两尺远。又过了半晌,蓝曦臣无奈道,“你们要看到什么时候……”

“江澄”啧了一声——那神态倒颇有几分本人风范——往前挪了挪,谁知“魏无羡”反倒往后一瑟缩,叫道:“你别过来!”

其余三人:“……”

“江澄”喊起来:“江澄你行不行!又不是非礼你!就算是也是咱俩互相非礼……啊呸。这不是为了换回去嘛,大老爷们扭扭捏捏的!”

“魏无羡”吼回去:“你惹出的事你还有理了!”

“江澄”耐着性子道:“我没说我有理,但这事总得干,你不乐意就闭上眼,把我当成你自己……”

“魏无羡”打了个哆嗦:“我有病啊!”

“江澄”也被想象的画面惊悚到了:“……当成泽芜君!我也把你当成含光君!这下总行了吧!”

姑苏双璧:虽然很感动但是两个大活人就在这站着呢你们问过我们的意见吗。[面带微笑&面无表情.jpg]

“江澄”抻脖子凑得更近,“魏无羡”强忍着不退不躲,两人近到气息拂在彼此脸上,突然“魏无羡”猛抬手一巴掌糊在“江澄”脸上,将他脑袋推到一边,大喘气道:“还是……不行!”

“江澄”捂着脸扭回头,上面通红的五个印子,泪眼汪汪道:“……这可是你的脸!你真下得去手!”

“魏无羡”见属于自己的脸上露出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有点出息啊江晚吟!牙一咬心一横眼一闭,反又伸出手去扣住“江澄”脑后,以一脸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表情凑了上去。

当时他的嘴唇离他的嘴唇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是四分之一柱香之后,两双嘴唇的主人将会彻底地爱上彼此……对不起串场了。但是下一刻两人便被分离开来,蓝忘机拎着“江澄”的后领,蓝曦臣揽过“魏无羡”的肩颈,云梦双杰各自向后坐倒在地,姑苏双璧分别半跪在他们身后,将自己的人抢回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与早上那时候不同,那时一来不知情二来毕竟身体没变,可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对方和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做这种事——

蓝曦臣苦笑道:“抱歉,果然还是不行。”

蓝忘机重复道:“不行。”

蓝曦臣道:“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一定会有的,好不好?”

“魏无羡”巴不得有人来拦着自己,手握成拳向后捶在他肩头,没使半分力,嘴上抱怨道:“早干吗去了!差点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那边“江澄”也放松下来窝在蓝忘机怀里,半眯着眼懒洋洋道:“你不是早就失足了吗?还装什么出淤泥而不染……”

“魏无羡”忍无可忍,挣开蓝曦臣的怀抱扑过去恶狠狠道:“我这就剁了你这块污染的淤泥!”

“夭寿啦!江晚吟要自裁啦!”


折腾了一整日结果一无所获,不过远未到气馁的时候,四人前往膳房用过晚膳,一边散步交谈一边往卧房走,到了近前,寒室在左静室在右,四人自发分成两组,“魏无羡”自然地跟着蓝曦臣,“江澄”更自然地跟着蓝忘机,走出两步,发现对方停下来转过身看着自己。

稍远处大树后,蓝景仪扯了扯正蹲着逗兔子的蓝思追:“思、思追……”

蓝思追抬头瞧他:“怎么啦?”循着他目光望去,同样一眼便发现了不对。

蓝景仪道:“我下午听人讲了还不信,这回可是眼见为实!你说他们这是在闹哪出,互挖墙脚?换妻游戏?”

蓝思追道:“……景仪你乌七八糟的话本看多了吧,胡说什么呢,那可是泽芜君和含光君。肯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话虽如此,他望着站在“江澄”身边的蓝忘机和站在蓝曦臣身边的“魏无羡”,仍不免油然而生一种……养父母离异的难过之感?

那边蓝曦臣面露难色道:“晚吟,魏公子,以你俩眼下的身份,倘若被弟子们撞见了……”

他解释得含蓄,两人一点即通,“江澄”转头看蓝忘机,后者只得点头赞同。“魏无羡”眉头拧成一团:“你是说还要像原来那样,装个样子?”

蓝曦臣道:“因为你们每次过来都是这样住的,倘若突然变更,容易引人怀疑。”

“魏无羡”耳根一红,还欲争辩,蓝忘机忽开口道:“而且与本人共处一室,难保不会发生什么。”

“魏无羡”噎住了,面色霎时缤纷——不是吧这也行?灵魂是本人可身体是别人的啊!……忽一想魏无羡如今是莫玄羽,也不是不能懂,再一想他眼下的身子可是自己的……我了个去!!那俩家伙没准真干得出这种事!!立马冲过去将“江澄”拽过来,自己走到蓝忘机身边,阴沉着脸一字一顿道:“那就这样吧。”

——开什么玩笑,宁可牺牲灵魂也要守住身体(的贞操)!!

“江澄”倒是无所谓,他和蓝曦臣又不像另外二人那般相看两厌,无非一晚上见不到罢了,于是扬手冲蓝忘机抛了个飞吻——这回蓝忘机倒是淡定接收了,江澄本人依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扭着小蛮腰迈着小俏步进了寒室去。

“魏无羡”心中默念三遍那不是我那不是我那他妈不是我,勉强压下一口恶气,同蓝曦臣道过晚安,转身不情不愿回了静室。

远处树后的两人听不清交谈声也看不清小动作,只望见他们恢复了以往的分配方式,蓝景仪感到一丢丢没来由的惋惜,蓝思追则沉浸在了养父母复合的喜悦里。含光君、魏前辈,要好好地在一起呀!


“魏无羡”迈进静室的门,只见蓝忘机已在榻上坐下,身后床铺还是今早出门前自己整理好的样子,总觉说不出的怪异,移开视线环顾四下,生硬道:“晚上怎么睡?”

蓝忘机道:“箱子里有备用被褥,你打地铺。”

“魏无羡”挑眉道:“为何不是你打地铺?”

蓝忘机道:“这是我的房间。”

“魏无羡”冷笑道:“这就是你姑苏蓝氏的待客之道?”

蓝忘机道:“你算客?”

“魏无羡”又噎住了,对方这语气显然绝非“当你是一家人”的亲近,而是“何必对你以礼相待”的冷漠。他并非蛮不讲理之人,也不是就睡不得地铺,若换成别人他二话不说,可偏偏是这个家伙,偏偏是这张冷脸,他越看越不甘越不服越不爽,索性大步跨到榻前,也一屁股坐了上去。

蓝忘机道:“你做什么?”

“魏无羡”抱臂环胸:“我要睡床。”

蓝忘机道:“你打地铺!”

“魏无羡”八风不动:“你叫我打地铺我就打地铺,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蓝忘机:“……”原来理直气壮死皮赖脸是云梦江家人的专长吗?!

魏无羡这么做他会觉得可爱,江澄这么做他只觉得可气,而顶着魏无羡的脸的江澄这么做……不不醒醒蓝湛,记住魏婴的话,不要被外表迷惑!这个人是江晚吟!

蓝忘机给自己打足底气,占不了口头便宜便采取实际行动,往中间挪了挪运气使力,誓要将霸占之人挤下床。“魏无羡”冷不防被他一撞,险些战线崩溃阵地失守,连忙气沉丹田稳住架势,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地顶了回去。蓝忘机毫不退让,“魏无羡”更不示弱,于是堂堂江宗主与雅正含光君,就这样并排坐在静室榻上以不甚雅观的姿势明里暗里角起了力。

两人使的都是蛮力,莫玄羽的身子骨要偏弱些,蓝忘机却也不敢全力相抗,于是暂且僵持着不相上下。蓝忘机扭头朝身旁人怒目而视,但见“魏无羡”满面涨红满头冒汗,咬紧牙关抿紧嘴唇,明明吃力得不行却倔强地一声不吭。蓝忘机心中咯噔一声,这张面孔这副模样,落入他眼中可实在有些……不妙。

“魏无羡”忽觉身旁人力劲一松,不由自主望过去,只见蓝忘机……默默流下了一行鼻血。

“魏无羡”整个人登时风中凌乱,如临大敌往后退去,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直退到屋内最远的角落,浑身寒毛都炸了起来:“……蓝二你、你搞什么鬼?!”

蓝忘机今晚未能与魏无羡“天天”,倒是与“魏无羡”较了半晌劲,无从宣泄的欲望与积攒已久的火气混杂在一处,适才又结合眼前情景想象了一下下魏婴本人情动难耐又隐忍硬撑的香艳画面……一不留神没能忍住。可见脑补太过不是好事,憋得太久更不是好事,虽然过去了才不到一天。

可“魏无羡”哪知这些,只道蓝湛光是看着这张脸就能发情——某种意义上并没有说错——要搁平日他早一鞭子抽上去,可眼下紫电三毒不在手边,在手边也用不了因为这具身体灵力不足,真要出什么事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卧槽卧槽卧槽槽槽,以为换过来住就能安心的自己是不是犯了个天大错误?!

好在他也想多了,含光君还是那个自持的含光君,别说魏婴皮下并非魏婴本人,何况此人还是(兄长的)江晚吟。他默默用帕子拭净鼻血,下了床走到另一个角落里,俯身双臂一撑,原地倒立起来。

“魏无羡”见他如此长出口气,求之不得,瞅了眼终于空出来的床榻,却也毫无兴致和胆量再爬上去了,只得从箱子里翻出被褥,回到角落打好地铺和衣而卧,顺手将自己裹成一个球。

他绝不承认自己有点想念蓝曦臣(的床)了。

*

对面的寒室里,“江澄”“耶!”地一声欢呼,蹬掉鞋大字型扑到榻上,脸朝下埋进柔软的床褥,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泽芜君你这床好像比含光君的软一些啊?”

蓝曦臣一边在箱中翻找一边道:“可能吧?晚吟他抱怨过一次……”说到这里笑了笑,住了口。

“诶,你对他可真好。”“江澄”翻了个身仰面朝天,胳膊交叠枕在脑后,翘着脚晃悠悠道,“蓝湛一点都不贴心,我抱怨过多少次了,他总说‘嫌硌你就垫着我’然后把我俩上下调过来……”

蓝曦臣慌忙咳了一声,及时制止脑内形成画面,抱着找出的备用被褥往房间一角走去:“时候不早了,魏公子早些歇息吧。”

“这还早着呢,你们不是亥时才睡吗?”“江澄”偏头望向蓝曦臣,但见他低头专注铺着被褥,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又一想似乎打从进门起他便没正眼看过自己……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捉弄之心顿起。

“泽芜君,”听见他唤自己,蓝曦臣抬头望去,只见“江澄”又调整了姿势,侧卧榻上肢体舒展单手支颐,另一只手在身前空处拍了拍,“这么大的床一个人睡多可惜,你也一起睡我不介意的。”

“谢谢,我介意。”蓝曦臣微笑道,重新低下头去。

“……蓝曦臣,”听见对方换了种称呼和语气,蓝曦臣只得又抬起头,只见“江澄”一脸严肃眉宇紧蹙,目光灼灼盯着他道,“你嫌弃我?”

蓝曦臣喉头一紧,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不得不承认这一幕模仿得当真是惟妙惟肖、形神兼备,本人的身体加之熟悉的神态,几乎要令人产生错觉。他摇摇头清醒些,微微沉下声道:“魏公子,别闹了。”

“江澄”不等他再度低头,一只手仍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却伸向腰间,一边作势解腰带一边挑逗眨眼睛,嘴里的语调又变成了撒娇的软糯:“来嘛官人,相公——曦臣哥——”尾音荡漾拖得老长。

蓝曦臣这回只剩下哭笑不得了,江澄可打死都不会这样做——若是得知魏无羡拿自己的身体这般骚姿弄首,会反过来将他打死还差不多。“江澄”自然也知道他不会,显然只是玩心大起,还好到底没有过分,蓝曦臣有气无力道:“魏公子……”

“江澄”已然笑倒在榻上,也不知是被他还是被自己逗乐了。蓝曦臣决定到此为止,板起脸一本正经道,“魏公子若再闹,我便告诉忘机你勾引我。”

“江澄”的笑声戛然而止,露出一副惊吓到呆滞的表情,片刻后敲着床又嚷起来:“夭寿啦,泽芜君威胁人啦!有没有人管管哪!”

蓝曦臣失笑摇头,心想忘机可真不容易。却听“江澄”安静下来冷不丁道,“……哎,泽芜君,你一定挺不容易的。”

蓝曦臣道:“魏公子何出此言?”

“江澄”道:“江澄他挺难伺候的吧,也不像我这样会玩闹。”

蓝曦臣笑道:“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其实晚吟很有趣的,虽然和你完全不同。”

“江澄”打量他片刻,也笑起来道:“你是真的很喜欢他。”重新向后仰躺下来,望着天花板道,“他也一定很喜欢你。”

蓝曦臣尚未及感动,便听他继续道,“不然像他那么傲气的人,怎么会甘心屈居人下呢!话说他是不是喜欢在上面啊,骑乘那种?你们平时都用什么姿势,感觉如何,需不需要我传授下经验?江澄肯定不会问我,你估计也不好问蓝湛,现在正是好机会,来来来尽管问,保证有问必答!正好这身子也都是现成的,还可以身体力行现场教学,比如帮你挖掘他的敏感点……”

“……魏公子,晚安。”蓝曦臣决定终结一切话题。


次日一早,蓝曦臣和“江澄”从寒室出来,后者一宿无人折腾难得睡了个饱,精力更旺盛了,嗓门清亮地道:“我果然没猜错,你和蓝湛的床……”

这时蓝忘机和“魏无羡”也从对面静室出来,后者睡不惯地铺睡姿又不甚放松,一觉起来腰酸背痛,揉着腰黑着脸迈出门,正听见自己的声音道,“……蓝湛的要硬一些,你的感觉更舒服,你俩的大小倒是差不多……”

讲完话的“江澄”与扶着腰的“魏无羡”打了个照面,四人面面相觑,一时无人作声,一排乌鸦嘎嘎嘎地飞了过去。

蓝忘机和“魏无羡”、蓝曦臣和“江澄”:“……”

蓝忘机和“江澄”、蓝曦臣和“魏无羡”:“……”

蓝忘机和蓝曦臣、“魏无羡”和“江澄”:“……”

请仔细品味上述排列组合。

“江澄”接收到蓝忘机冷刀子般的目光,醒悟过来连忙并起三指举手朝天:“对天发誓我说的是床!”见对方仍瞪他,急道,“你信不过我总该信得过你哥!”

蓝曦臣宽解道:“魏公子放心,忘机没有不信你,他只是不高兴你说这种话而已。”解释完又转向“魏无羡”道,“晚吟早安,昨晚是打地铺睡的吧?蓝家的被褥比较单薄,委屈你了。”

一夜不快顷刻烟消云散,“魏无羡”勾了勾唇,回道:“早。”

四人都已洗漱过,简单用过早膳,商议今日是否继续泡藏书阁,“魏无羡”犹豫道:“我得回去,江家还有事务要处理,这次过来本就打算只待两日的。”

其余三人一度沉默,“江澄”率先打破道:“那就回去吧,我跟你回去。”想了想改口笑道,“不对,是‘你’跟‘我’回去。”

蓝忘机道:“我也去。”

蓝曦臣道:“姑苏这边近日平静,族内自有叔父照应,我也过去。”

三人一同看向“魏无羡”,话已至此后者不好推辞,况且眼下状况确实不宜分开,只得点头同意。

四人御剑启程,蓝忘机难得独自踩在避尘上,只见“江澄”踩着三毒各种花式空翻转体三百六十度,一边真·浪到飞起一边大肆嘲笑道:“哈哈江澄,你也有今天!”

御不了剑只得与蓝曦臣同乘的“魏无羡”脸黑了几分,却没说什么。蓝曦臣感觉到他的微微僵硬,轻轻唤道:“晚吟。”

“魏无羡”身体放松下来,应道:“嗯。”

蓝曦臣道:“抓住我。”当心别掉下去。

“魏无羡”道:“抓住了。”

蓝曦臣又道:“抓紧我。”

“魏无羡”脸红了红,搂在他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了些。

“江澄”和蓝忘机:……为何这一幕似曾相识??为何我(们)有种遭到报复的感觉??

约半个时辰后,四人一行抵达云梦莲花坞,在门外码头降落,“江澄”整了整衣冠便大咧咧往里走,“魏无羡”从背后叫住他:“魏无羡。”

“江澄”回头摆摆手:“我知道,别露馅是吧?我装别人不行装你还能不行吗?你才是别露馅了,先把称呼改了啊。”

“魏无羡”只得闭了嘴,默默跟在后面,四人来到莲花坞大门前,守卫的两名门生忙向宗主和另外三人一一行过礼,“江澄”一撩下摆带头迈进门去,“魏无羡”紧随其后刚抬起脚,却被一名门生阻拦下来,对方面带讪笑小心翼翼道:“魏师伯,您是不是忘了……”

门生眼神直往旁边瞟,“魏无羡”循他视线望去,但见门旁柱子上钉了块木牌,上面龙飞凤舞地书着一排大字——魏无羡与狗不得入内。

“魏无羡”的脸犹如被煤灰刷过,转瞬之间黑成了锅底。他是真忘了,这字还是他亲手写的,边上那个栩栩如生的狗头还是他亲笔画的(画完之后还欣赏了好一阵),谁料如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门生又道,“请师伯您见谅,虽然您是和宗主一起来的,可宗主不发话我们不敢自作主张……”“魏无羡”抬眼望向进门后回过身的“江澄”,后者趁无人留意飞快冲他一咧嘴,显然只打算看笑话。他按捺下冲过去暴打一顿的冲动,又见另一名门生抬起手拢在嘴边,凑近了压低声音道:“您每次回来看宗主不都是爬东边那棵大树吗?前阵子家仆给它修剪过了,保证更方便您爬了。”对方用一副“我们只能帮您到这了”的语气道。

“魏无羡”嘴角抽了一抽,面色却有所缓和,一拂袖转过身往东边去了。蓝曦臣目送他背影消失在拐角,与蓝忘机一前一后走进大门,顺便瞥了眼后者的表情,淡声道:“忘机,不可幸灾乐祸。”

“……我没有。”蓝忘机底气不足道。

“魏无羡”来到东边墙根下,抬头往上望,一棵大树从高耸的围墙后面探出大半边树冠,不少枝桠延伸出来向下生长,从地面上稍一跃起便可够到,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为何偏偏是棵红杏树啊?!

他腹诽着,提气运劲纵身一跃,抓住树枝攀爬而上,不多时便轻巧落在了莲花坞外墙之上。爬树对他而言并不陌生,年少时被魏无羡怂恿着爬过不知多少,他扶着树干立于墙头,望着走在校场上那个熟悉的紫色身影,心想,不然就把那木牌撤了吧……

几声响亮的犬吠打断了他的思绪,远远只见一个黑点从正厅跑出来,直奔那紫衣人——直奔“自己”而去,“魏无羡”愣了一瞬,脑中炸开一个名字——仙子!

仙子是“不得入内”的唯一例外,因为它向来与主人如影随形,金凌快步迎向数日未见的“江澄”,不料半路杀出个蓝忘机,将他和仙子(其实主要是后者)拦下了。金凌颇为诧异和不快,不过他的脾气已收敛许多,仍是客气道:“含光君。”

仙子想绕过去,蓝忘机便随之移步,仙子向左他也向左,仙子向右他也向右,始终面无表情地挡在“江澄”身前,同时不忘颔首回礼道:“金宗主。”

金凌无语地看着他们晃来晃去,蓝曦臣从旁走近正欲说些什么,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金凌也转过头,瞧见一个黑衣人直奔这边而来,眼珠子险些脱眶而出滚落地上——魏大舅见了狗不是鬼哭狼嚎撒腿就逃吗,今天居然壮着胆子冲过来了?!

“魏无羡”冲到半路才想起这个问题,连忙刹住了脚,可掉头再跑掉又像个神经病,只得僵在原地一动不动。金凌满脸莫名其妙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再回头瞅瞅仍在与狗斗智斗勇的蓝忘机——这是在玩游戏吗,这边是老鹰捉小鸡,那边是一二三木头人??

满腹疑惑自然要向最亲近的人求解,他转向“江澄”道:“舅舅,你们……”这才发现对方站姿僵硬面色煞白一头冷汗直往下淌,大惊失色道,“……你怎么了舅舅?!你没事吧舅舅?!”

“江澄”拼命积攒起浑身上下仅存的力气,从打颤的牙缝间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金凌……你……出去玩吧……”

金凌心道你都这样了我哪还有心思玩,可一想泽芜君在这,大舅和含光君也在,总轮不到自己瞎操心,况且他当家主后心思活络了不少,说不定是支开自己要秘密会谈呢?一旦想通了便不再纠结,点点头道:“那我去找蓝愿他们玩。”正好泽芜君含光君都在此,云深不知处没人管,玩得还能尽兴些。(蓝启仁:臭小子你说啥?!)

金凌又道,“要不要留下仙子陪你?”心想舅舅喜欢狗,也许感觉能好些,谁知“江澄”一听这话看上去更糟了,未等他哆嗦着回话,蓝忘机已替他答道:“不必。”

金凌越发觉得今天的舅舅和含光君怪怪的,忽而不怕狗忽而又怕了的大舅也怪怪的,站在一旁对舅舅不闻不问的泽芜君也怪怪的,总之每个人都怪怪的,再待下去自己没准也变得怪怪的了,于是招呼上仙子告辞离开了。

过了许久,蓝忘机道:“走了。”

“江澄”强撑到现在彻底不行了,腿软得直打抖急需找个人形抱枕,以往自然都是蓝湛,可他还记着这是在莲花坞,自己是“江澄”,万一被哪个弟子撞见可就天下大乱了,于是他就地转了个身,径直扑到了蓝曦臣背上。

其余三人:“……”

“江澄”想得简单,不能扑蓝忘机,扑蓝曦臣总可以吧?反正对方是他大哥,背一下弟媳也没什么嘛!

蓝曦臣可郁闷了,蓝忘机和“魏无羡”两道火辣辣的目光烧在他背上,简直要将背上的人连同他一起烧穿了似的,可他又不忍心将正在瑟瑟发抖的“江澄”丢到地上,只得认命地躺着……不,站着中箭,颇为无奈地转过身来。

他这一转身吓了一跳,不知何时蓝忘机已来到他左侧,“魏无羡”也冲到他右侧,两人一左一右一同伸手,蓝忘机是扒,“魏无羡”是掀,都打定主意要将“江澄”从他背上弄下去。蓝曦臣完全是下意识地闪身避开了,两人一时收不住力撞到一起,蓝忘机脚下不巧踏进个浅坑,往前一绊,“魏无羡”力气小扛不住,径直被他向后扑倒在地。

“舅舅,我忘了说……”突然从门口探出脑袋的金凌,瞧见眼前一幕险些咬到舌头——泽芜君正背着舅舅,舅舅两腿盘在他腰上,含光君正压着大舅,大舅仰面躺倒在地上……金凌没咬到舌头,但他现在想自戳双目。

“……我今晚不回来!”他大吼完扭头便跑,话音甚至带着哭腔——还以为你们支开我要干什么正经事呢,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大人什么的最龌龊了!!


“魏无羡”想死的心都有了,蓝忘机迅速爬起来后他仍躺着没动弹,可见打击之巨大。最后还是蓝曦臣走过来伸出手,他才抬手握住借力起身,站直后又松开了。一旁“江澄”也扶着蓝忘机站稳了,打哈哈道:“……那个,往好处想,起码没露馅嘛!”

“魏无羡”咆哮道:“露不露馅有区别吗!”骑在背上比压在地上好多少吗!“脸还不是都丢尽了!”

蓝忘机顿了顿,道了声对不住,相比之下“江澄”的“抱歉可我就是怕狗没办法嘛”简直毫无诚意,不过想到对方强自忍耐下来而未当场撒腿就跑,已经可谓相当难得了,“魏无羡”也懒得追究了。至于金凌那边……以后再说吧,头又要疼了。

四人进入正厅,各自落座,家仆端上茶后自行退下,四人一边饮茶一边商议,一致决定两人一组分头行事,江家族内事务外人不便插手,由“魏无羡”和“江澄”二人处理,蓝曦臣和蓝忘机则前往品书苑,虽不比藏书阁藏书多,所藏亦皆为珍稀典籍,或许能从中寻得线索对策。

商议结束已近午时,于是一同用过午膳,蓝曦臣对莲花坞早已如自家般熟稔,领着蓝忘机往品书苑去,“魏无羡”则随“江澄”回到先前的正厅。主事客卿正在厅内,见宗主回来迎上前行礼,“江澄”煞有介事道:“这两日辛苦了,有需要我过目的么?”

客卿指了指家主桌案上半尺高的纸堆:“不多,只有那些。”

……这还叫不多?!两天就堆了这么高?!你们都只吃饭不干活的吗?!现在坦白我不是本人还来不来得及?!

“江澄”心中惊涛骇浪,面上不动声色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二人或有私事要谈,客卿丝毫不觉有异,遵从命令告辞离开,返身随手合上了门。确定脚步声远去后,“江澄”总算松懈下来,转向“魏无羡”道,“江澄,你……”却见对方已经在客座上坐下,斜眼瞧他:“嗯?”

“江澄”产生不妙的预感,讪笑道:“现在没别人,不会露馅了,你可以来批阅公文了。”

“魏无羡”大咧咧翘起二郎腿——这架势也颇有几分本人风范——道:“我只是来作客的,难不成你还指望我来代笔么,‘江宗主’?”

“江澄”噎了一下,没想到这家伙还真就撒手不管了!这是借机报复吗一定是的!但转念一想确实是自己将他拉下水的,做点补偿也是应该,再说了,牛鬼蛇神都不怕还怕几张纸?(江:牛鬼蛇神都不怕还不是怕狗。魏:……)决定了便认命地坐下来,伸手取过最上面的一份文件。

《云梦水域调查评价资质和水患防治管理办法(莲花坞第二十二号)》……这一长串严肃正经的标题令他忆起当年姑苏求学时蓝启仁布置的作业,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决定暂且放到一边,转而取过第二份文件。

《莲花坞整改扩建执行细则》……这份倒是简明扼要,可莲花坞的事江澄说了算,自己做不得主,默默又放到一边再取过第三份。

《犬类疾病大全与诊治方法》……他看到犬字便一个哆嗦,险些将手中纸撕成两半——为何连这种内容也会有啊?!

不出半盏茶工夫,“江澄”已从干劲十足迅速泄气瘪掉,整个人瘫倒在家主座椅上,以手掩面,仰天长叹:“杀了我吧——!”

“瞧你这点本事。”熟悉声音近在咫尺响起,他放下手,只见“魏无羡”已走过来站在身边,随手拿起一张纸,唇角隐隐似勾起。“江澄”察言观色,立马换上一张特别狗腿的笑脸,跳起身来作邀请状:“来来来,您老请坐,请坐。”

“魏无羡”看文件不看他,嘴角弧度有扩大倾向,又克制住了,在本就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毫不客气吩咐道:“替我研墨。”

“好好好。”“江澄”老老实实挽起袖子磨起了墨。

“魏无羡”再道:“笔递过来。”

“……好……”“江澄”见他笔在手边都懒得拿,扁了扁嘴巴,仍是照做了。

“魏无羡”接过笔蘸了墨,又道:“把纸铺平。”

“江澄”一摔墨锭扑上去掐他,满手的墨蹭了他一脖子:“——你不要得寸进尺!”

路过门外的江家弟子听见厅内传出的呐喊声,自言自语道:“宗主和师伯今天也是老样子呢,感情真好。”

呸!两人异口同声唾弃道。

*

与此同时品书苑内。安静翻阅的蓝忘机突然间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心里略没底,抬头看向桌案对面端坐着的蓝曦臣:“兄长,你说他们……”

他相信魏婴对自己的感情,可他更了解对方那爱撩的性子。蓝曦臣知他所思,解他所忧,淡淡笑道:“不会。即使魏公子做什么,晚吟也不会理睬的。”

说完蓝曦臣也打了个喷嚏。

二人:“……”

临近傍晚,“江澄”和“魏无羡”前来同他们会合,蓝忘机盯着前者袖口明显的墨迹,蓝曦臣望着后者领口同样的墨迹,以及(用力擦得)皮肤泛红的脖子,双双陷入了沉思。

晚膳过后分配住处,家主卧房附近仅有一间空闲客房,是给金凌住的,除此之外其余客房均离得较远,不十分方便。蓝曦臣提议、蓝忘机附议称二人情况特殊,夜间恐生变故,四人还是住得近些互相照应的好,得到了“江澄”的双手赞成,“魏无羡”居然也没有反对,点头道:“鉴于昨晚分配不甚合理,今晚我俩睡,你俩睡。”言罢将傻掉的“江澄”推回家主卧房,将同样傻掉的蓝氏双璧晾在门外,双双呆立,面面相觑。

蓝忘机道:“兄长……”

蓝曦臣道:“忘机冷静,要相信他们,相信自己,相信爱情!”

蓝忘机:……不我觉得兄长你更需要冷静……

门内“江澄”回过神来,扑向房门像扒住牢房围栏一样用力摇晃,口中哀嚎:“放我出去!蓝湛救我!”

“魏无羡”背后抬脚踹他屁股,怒道:“好像我要怎么你似的!以为我乐意跟你睡么!”

“江澄”大惊转身,双手护胸状:“你来真的?!你冷静点!!”

“魏无羡”额角爆出青筋,实在懒得理他,扭头往床那边走,一边脱鞋一边道:“自己找备用被褥,找不到就睡地板。”

他爬上床钻进被窝没一阵,“江澄”抱着找出的被子蹑手蹑脚蹭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滚上了床——是的,是滚上去的,而且为了防止被踹下去,相当机智地滚到了里面靠墙的一边。

“魏无羡”气急败坏坐起身来:“魏无羡你不要脸!”

“江澄”已经飞快地躺平了:“诶嘿,反正不是我的脸。”

“……”“魏无羡”深刻见识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决定采取暴力措施,动手去掀被子,遭到了奋力抵抗,只恨徒手不够用,下意识催动灵力,但见“江澄”右手食指上的紫电突然间闪烁起来,片刻后又熄灭下去。

二人:“……”

“魏无羡”暗骂自己蠢货,“江澄”迟疑道:“紫电认你……认‘我’为主了?”

“魏无羡”神色僵硬,抿起嘴唇撇过头去,不再与他争执,重新躺了下来。

“江澄”并未锲而不舍追问,只是抬起手凝视了片刻,顿觉心情豁然开朗。不是浮于表面聒噪打闹的欢快假象,而是沉淀心底无声蔓延的真实欣喜。心中如释重负,那些碍于种种盘桓已久的话,在这一刻也变得可以说出口了。

“……对不起,”“江澄”低声道,“又把你卷进来了。”

“魏无羡”沉默片刻,淡漠道:“反正只有我一个人。”

“江澄”也沉默半晌,又道:“没想到当家主这么累。”

“魏无羡”却道:“操心你自个结丹的事吧。”

他们阴差阳错互换身份,由此体验了对方的处境和心情,用对方的声音诉说的话语,既是告诉对方亦是告诉自己。他们之间恩恩怨怨纠葛太深,谁欠谁更多早已算不清,与其互相道歉,不如不要再提。回得去回不去又能如何,既然都已有了新的归宿,等魂魄交换过来,取回各自的身体,从此恢复各自的生活,各找各的人,各回各的家。

最后一句无意识道出了口,只听“江澄”笑道:“可不论云梦还是姑苏,似乎都摆脱不了我哎。”

“魏无羡”哼道:“孽缘。”

“江澄”道:“孽缘也算缘?”

“魏无羡”道:“得,留着给你家蓝二吧,求放过。”

“江澄”道:“是是,我哪敢抢蓝大哥的人啊……哎你都不想他吗,我可想死蓝湛了,两天没一起睡了空虚寂寞冷啊,想到身边躺的是你就忍不住悲从中来……”

“……魏无羡你不闭嘴会死吗?!不想睡就给我滚下去!!”


两人各占了一半床,规规矩矩直挺挺地躺着,中间隔了一段距离。江澄忆起年幼时雷雨夜他们也曾这样睡在一张床上,也是这样自己在外侧魏无羡在里侧,以免后者睡相太差掉下床去。和蓝曦臣在一起后两人位置换了过来,因为对方习惯早起而不愿惊动自己。江澄在漫无边际的思绪中不知不觉睡着了,隐约听见谁的梦话,自己却是一夜无梦。

次日一早,一宿没睡踏实的姑苏双璧早早来到卧房前敲门,敲两声没人应,再敲两声还没人应,两人对视一眼,蓝曦臣点点头,蓝忘机推开门,只见云梦双杰正搂在一起呼呼大睡,“江澄”的脑袋枕着“魏无羡”的手臂,“魏无羡”的手搭着“江澄”的腰,两人各有一条小腿勾在一起,被子早已被踢到了一边。

蓝氏双璧:“……”

两人箭步冲上前将床上二人分开,蓝曦臣将“魏无羡”搂进怀里整理他凌乱的衣服,蓝忘机干脆将“江澄”拦腰打横抱了起来,“江澄”被他动作搅醒了,慢悠悠睁开眼眨了眨,一双杏目瞪得溜圆,抬手便甩出了紫电:“蓝二你又来?!”

蓝忘机一怔,避开来同时松开手,“江澄”猝不及防跌落在地,捂着屁股又骂了一声。那边“魏无羡”也迷迷瞪瞪醒了,打个呵欠揉揉眼睛:“泽芜君早……呃,你抱着我作甚?”

蓝氏双璧:“……”

蓝忘机大跨步迈过去扳过“魏无羡”的肩:“魏婴?”

蓝曦臣则连忙过来扶起“江澄”,试探道:“晚吟?”

江澄和魏无羡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自己再抬头看对方,确认两人已经换回来了,魏无羡高举双手喊道“万岁!”迫不及待地将蓝忘机扑了个满怀,江澄也长出了一口气,回头望向蓝曦臣,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蓝曦臣含笑回望他,蓝忘机却记起来道:“不是说要渡气才能……?”

江澄笑容僵住猛地扭头,魏无羡也从怀中抬起头,两人视线对接,皆是惊恐交加,江澄黑着脸道:“魏无羡你……你没对我怎样吧?”

魏无羡白着脸道:“这话该我问你,你不会趁我睡着偷亲了我吧?”

江澄咆哮:“谁要亲你啊!嘴巴会烂掉!”

蓝忘机无言抿了抿唇,蓝曦臣连忙打圆场道:“那个,可能你们睡在一起也算实现气息互渡的效果了……”

“但愿如此!”江澄翻了魏无羡一眼,后者冲他做了个鬼脸。

蓝曦臣苦笑摇头,蓝忘机默然叹气。亲兄弟,仇妯娌——今天的姑苏双璧依旧切身体悟了这句话的真谛呢。


Fin.



番外一:

当天晚上,蓝忘机拖着魏无羡回了云深不知处,蓝曦臣则陪江澄留在了莲花坞,失而复得重新聚首的他们不免都情难自禁,有些事便也自然而然顺理成章了。

魏无羡极其熟练地去扒蓝忘机的衣服,冷不防被攥住了手,后者定定注视他道:“婴,你不必如此积极,我想看你咬牙忍耐、欲拒还迎的模样。”

另一边江澄脸埋在蓝曦臣肩头,感受身上悉悉簌簌的温柔动作,忽听得对方在耳畔呢喃道:“晚吟,待会儿你能不能,叫我一声……曦臣哥?”

魏无羡/江澄:……江澄/魏无羡你个混蛋!!给我家蓝湛/蓝涣灌输了什么奇怪的思想啊啊?!


番外二:

次日早上,他们两两在各自床上醒来。

江澄睡梦中听见一声重物砸地的巨响,一下子惊醒了循声望去,只见蓝曦臣正从地上爬起来,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瞪着他,神情看起来十分不对劲。

另一边魏无羡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翻个面趴在蓝忘机身上,吧唧又是一口,却见对方目光从迷蒙到清醒到愕然,最后徒余苦笑:“魏公子……”

江澄&魏无羡:……有没有搞错有完没完了——???!!!

Makole.

白桃乌龙双份甜【甘白下风】

*请勿上升演员本人


*非典型ABO梗,虽然前面铺垫了很多但我初衷只是想写边哭边操小demo的队长大人罢了【。】


*本篇没车,最近事儿多也开不出车……以后再补吧


*吃点甜的,睡个好的。


——————————————————————————


吴白已经四天零十六个小时没有跟戴风说话了。


这感觉真糟糕。


戴风想。


他知道为什么的——因为在五天前,自己刚刚完成了分化,成为了一个omega。


基地上下犹如被扔了一颗原子弹一样。整个K&K上下除了吴白和韩商言以外,其他的人都是beta,而以上...

*请勿上升演员本人


*非典型ABO梗,虽然前面铺垫了很多但我初衷只是想写边哭边操小demo的队长大人罢了【。】


*本篇没车,最近事儿多也开不出车……以后再补吧


*吃点甜的,睡个好的。



——————————————————————————



吴白已经四天零十六个小时没有跟戴风说话了。

 

这感觉真糟糕。

 

戴风想。

 

他知道为什么的——因为在五天前,自己刚刚完成了分化,成为了一个omega。

 

基地上下犹如被扔了一颗原子弹一样。整个K&K上下除了吴白和韩商言以外,其他的人都是beta,而以上点名的两位,是alpha。面对一个刚刚在房间里完成分化的甜美的omega,所有人面面相觑别无他法。韩商言还尚且算是冷静,转头就给佟年打了电话让她过来帮忙,吴白就比较惨,铁青着脸坐在楼下戴着耳机一遍一遍地练习,令山看着他手下的键盘鼠标心惊胆战,总怕下一秒它们就要被冰雕一般的队长摔成稀巴烂。

 

老大没钱,摔坏了还是得队长自己买啊。令山默默地想。

 

当事人戴风缩在房间里咬着下唇死撑。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双腿也不自然地蹭动着。他能感觉到身上有星星点点的火种在上下游离,顺着他的血液流转全身,然后烧成熊熊的情欲。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让他惊慌又崩溃。

 

佟年来得很快,额前密密麻麻的汗珠也来不及擦,揣着抑制剂就进了戴风房间,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出来,胡乱抹了一把汗开口道:“睡着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戴风分化所牵扯出来的一系列问题依然得不到解决。CTF的职业选手里几乎没有omega,所有人都在潜意识内把这个性别划分到了极其需要保护的一个位置上,似乎大家都觉得,天生体质相对比较柔弱的omega并不适合这个弱肉强食的行业。韩商言需要认真考虑戴风是否真的适合继续在行业发展,不管是他本人的体质,还是对外的公关态度。现在还是休赛期,消息大概还能瞒一下,但小组赛开赛后,很多事情就不是那么的容易隐瞒了。

 

很多问题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了面前——戴风本人能否顶住高强度的训练,他父母是否同意让他继续打职业,赛事方会不会对戴风进行特殊的处理,退一万步来说,如果戴风真的无法继续参加比赛,K&K战队的副攻手该由谁顶上。

 

韩商言从口袋的盒子里摸了一颗糖塞进嘴里,然后默默地扶住了太阳穴。

 

头疼的不止韩商言,还有事情的中心人物戴风本人。

 

同为omega的佟年仔仔细细地叮嘱了这些大咧咧的男孩子,刚分化的omega心态比较脆弱需要人陪着,发情期不稳定要常备着抑制剂,周围的alpha要好好贴上信息素隔离贴不要影响他,他还不能熟练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施放所以你们要好好照顾他等等等等。戴风缩在床上,众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他耳边,他浑身酸痛,总觉得哪儿都不舒服。

 

一定是分化以后自己的感官神经也变得更加敏锐,所以才会感觉到心底的那些酸楚能如此飞快地传遍浑身上下。

 

所以,老大会不要我吗?

 

老大不要我的话,队长会替我说话吗?

 

戴风无精打采地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可乐,还没转身就被令山夺了过去。后者一脸复杂地把一瓶酸奶塞到他手里,然后把可乐放回去冰箱。

 

“……”

 

“大嫂说了,你不能喝这个。”

 

“97从此咱俩就不是兄弟了。”

 

“兄弟对不住你,你出啥事儿了大嫂会生气,大嫂生气老大会生气,老大生气咱别说兄弟了,人都没了。”

 

令山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兄弟,你也不能喝这个可乐。”

 

最后戴风还是没能喝上可乐。

 

但其实也没差。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嘬着酸奶,隔着两个屏幕的位置偷偷看着吴白,心里那种酸酸的感觉就像可乐的气泡一样,咕咚咕咚地往天灵盖上冒。

 

吴白的脸色越来越差,戴风这边的酸奶还没见底,他就黑着脸把键盘一推,转身回了房。

 

戴风:“……”

 

“我做错啥了啊!”他愤然拉住旁边的令山,后者惊慌地摇头,直到韩商言表情复杂地走了过来。

 

“Demo你是不是,闻不到你身上那个白桃味儿?”

 

顿了顿,年长的前辈又掏出了糖。

 

“要不是我有媳妇儿,我也要走了。”

 

“……”

 

戴风泄了气,垂头丧气地回了房。

 

白桃味的信息素是我的错吗!你以为我想把自己弄得跟一颗桃子一样吗!老大你威士忌味儿的alpha了不起吗就秀秀秀!我他妈我也希望自己是个alpha啊!

 

戴风默默腹诽着,然后他又想起了吴白。

 

要是队长知道我这么想,一定又要敲敲我的脑壳说不许说脏话了。

 

吴白对他极好。最最开始戴风也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是队内最小的成员,并且韩商言叮嘱了他要好好照顾自己,但久而久之戴风就发现了自己对吴白的感情似乎有了些悄悄的变化。他开始的时候也有些迷惑,但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喜欢吴白的这个事实。没什么关系的,他想,你看艾情也是个alpha,队长也还是喜欢他啊。

 

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情而已嘛。

 

又,又没表白,也没非要他跟自己在一起。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分化成了omega,那就意味了他极有可能要离开CTF这个行业,离开K&K这个战队。那么如果没有了职业比赛这一层关系的支撑,他跟吴白,又能算是什么关系呢?

 

韩商言还没有做好什么决定,但戴风从他和苏澄的几次谈话里也能猜到,自家老大也在头疼这个问题。

 

所以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总是要成为别人的负累呢。

 

戴风沮丧极了。

 

他在吴白的门前踌躇了许久,思绪一直零零散散地聚焦不起来。他心里乱,信息素也就一直飘洒在空中,甜腻的白桃香味盈满了整个训练室。直到衣兜里的手机因为来电而震动,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喂,大嫂?”

 

“韩商言让我转告你,说你要是再在基地里胡乱散发信息素,他就真的要把你赶出K&K战队了。”佟年字正腔圆地在电话那头说着,“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别人都是beta闻不到,那你也想想你老大跟你队长两个alpha啊。”

 

戴风撇撇嘴:“大嫂你别提队长了……”

 

女孩儿的心思终究还是更加细腻,小朋友低落的语气被一字不落地捕捉了下来:“我要是你,我就去找你队长告白。”

 

“……”

 

“喜欢就说出来啊,你不说的话,他永远都不知道你喜欢他。大不了不就是被拒绝嘛,拒绝就拒绝啊,拒绝你是因为他瞎,而不是你不好,你这么想就对了。”

 

“才不是呢,队长很好的,是我不好。”

 

听着戴风倔强的反驳,女孩儿噗哧一声在电话那头笑了出来。

 

“小Demo啊。”佟年摇摇头,笑道。

 

“某程度上,你跟我还真的是像。”

 

 

 

戴风最后还是推开了吴白的门。

 

但他发誓真的不是他主动推开了——跟吴白同一个房间的周一大半夜掀开了他的被子,火急火燎地把睡得一脸懵逼的他拖到了他们房间,然后砰地一声从外面锁上了门。

 

戴风:“……”

 

他还没反应过来,首先撞进鼻腔的就是浓重的青茶的味道。戴风第一反应是周一这个人怎么大半夜的在沏乌龙茶,然后就被吴白床上那细碎的啜泣声给整懵了。

 

吴白?K&K的队长?大半夜的哭了?

 

戴风觉得自己一定在做梦。他没醒,他真的没醒。

 

但是……

 

“队……队长?”

 

他慢慢挪过去,迟疑着伸出食指戳了戳床上拢起来的一块被褥:“队长……”

 

他掐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被疼痛劝退。

 

戴风又拍了拍吴白抽动的肩膀,“队长你还好……啊——”

 

话音未落,床上的人一个翻身,把他拉到了身下,戴风整个人瞬间被满满当当的青茶味儿给包裹住,此刻他才反应过来,这满屋子的气息根本就不是什么周一泡什么乌龙茶打翻了茶壶,而是自家队长的信息素味道。

 

而他的队长,一个生性寡淡不爱说话的alpha,在这大半夜里,发情了。

 

戴风听佟年说过alpha发情的样子,对方所描述韩商言发情的模样令他咋舌甚至难以置信,但此刻的吴白,让他彻底颠覆了alpha在自己心目中的所有形象。

 

好……好可爱!

 

吴白居高临下地看他,眼眶鼻尖和嘴唇都是红通通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双眼还蒙着一层雾气,见戴风盯着他发呆,吴白唇角一撇,眼泪吧嗒吧嗒地就往下砸了。

 

“Demo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喂喂喂队长你别甩锅啊明明是你不跟我说话啊!

 

“你在训练室散发信息素撩拨我,又不跟我说话……”

 

队长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然后我不开心了,你又不来找我……”

 

我是怕我的信息素影响你啊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多么让人垂涎三尺!

 

“你在我房间外面走了那么久都不进来看我一眼……”

 

我也很难过啊队长我分化完这几天你也不来看看我啊你怎么就这么能甩锅呢!

 

“我好喜欢你啊Demo……”

 

……?!啥?!啥玩意儿?!

 

戴风的脑内弹幕被一下子打断。他愣愣地看着身上的人,平日里清冷得很的队长此刻正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边,一脸委屈地看着他,泪珠子还止不住地往下掉,砸在戴风的脸上有说不出的痒意。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抹掉吴白脸上的泪痕,冷不防却被对方一下子压了下来。

 

他脑子里的一根弦啪的一声绷断了。

 

“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吴白还在抽泣。他的声音很是委屈,简简单单的几个音节砸进戴风的耳朵里却组成了自己心里说过无数遍的意思。戴风伸出手想要抱住身上的人,却发现自己的指尖都颤抖得厉害。

 

“队长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吴白没有回答,湿漉漉的鼻子蹭在戴风的颈侧,又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尖舔了舔。戴风怕痒,下意识地就要缩,吴白便抬起头看他,眼底里又迅速聚起了一层水雾。

 

“Demo你,不喜欢我吗……”

 

眼看着队长又要哭,戴风连忙摇头:“不不不队长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全天下我最喜欢我们队长了!”

 

……所以为什么告白要在这么糟糕的情况下进行啊!

 

戴风哭笑不得。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找点什么东西把吴白砸晕然后逃离现场的时候,对方不满足地嘟起了嘴,又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Demo你亲亲我。”

 

“……?”

 

“你不亲亲我,所以你就是不喜欢我了。”吴白嘴一撅又要哭,“呜……Demo不喜欢我……”

 

“……我亲!”

 

这么好的便宜不占,他戴风还是个男人吗!

 

他双手捧着吴白的脸,腰上稍稍用力,仰起头就在吴白的唇上吧唧了一口。吴白的嘴唇很软,淡淡的青茶味道又沾了些泪水,戴风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又意犹未尽的往吴白唇上咬了一小口。

 

“咸的。”他嘻嘻地笑着。

 

吴白愣了一下,眼神暗了下来。

 

 

 

至于这个亲亲到底亲了多久,就要问把两人反锁在里面,又在后来亲手把他们放出来的周一同学了。

 

小组赛开赛当天,各队的队长都参加了记者发布会,一脸神清气爽的吴白也在列。前面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后,一个男记者举起了手。

 

“我想请问K&K战队的队长,之前有小道消息在传说你们战队的副攻手Demo选手分化成了omega,毕竟您也是战队的主攻手,那么在这么一个残酷的比赛环境里,您觉得身为omega的他还能胜任你们战队的副攻手吗?”

 

吴白若有所思地眨眨眼睛,拿起了话筒。

 

“为什么不呢?”他唇角噙笑,“我们战队的白桃乌龙茶,出口转内销,销量很好,大家无需担心。”

 

 

FIN.


羡归鸿
喝醉了的蓝氏双璧喵和一只生无可...

喝醉了的蓝氏双璧喵和一只生无可恋的羡喵

喝醉了的蓝氏双璧喵和一只生无可恋的羡喵

薛定谔的苹果

gg的ins头像是不鸭(去年12月开始用至今,去年11月在微博用过表情包)

有关不鸭和啵鸡的整理(右划)

一边迷惑一边kswl

划重点1:见面会采访时让用动物形容对方

gg:小鸡(微笑,眼神有点慌得左右瞟)
dd:为什么
gg:蓝忘机啊
dd(放下嘴角冷脸)

#一博你误会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划重点2:一个剧组花絮视频里

gg:忘鸡,那有没有记鸭(重音)
dd:啊???
gg:忘掉了鸡,那记得起鸭吗?(很清楚)
dd:……(没get到)
gg:哈哈哈哈哈哈好冷诶(弱)

感觉这个糖不硬还很锤(慌张)

PS:有果子觉得作者就是gg但被证明不是(确实无关),and作者不是百香果请勿打扰(只能...

gg的ins头像是不鸭(去年12月开始用至今,去年11月在微博用过表情包)

有关不鸭和啵鸡的整理(右划)

一边迷惑一边kswl

划重点1:见面会采访时让用动物形容对方

gg:小鸡(微笑,眼神有点慌得左右瞟)
dd:为什么
gg:蓝忘机啊
dd(放下嘴角冷脸)

#一博你误会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划重点2:一个剧组花絮视频里

gg:忘鸡,那有没有记鸭(重音)
dd:啊???
gg:忘掉了鸡,那记得起鸭吗?(很清楚)
dd:……(没get到)
gg:哈哈哈哈哈哈好冷诶(弱)

感觉这个糖不硬还很锤(慌张)

PS:有果子觉得作者就是gg但被证明不是(确实无关),and作者不是百香果请勿打扰(只能说天选9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