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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琉璃

【蓝雨中心】并辔比肩

解禁啦。

年前断断续续写了一些关于我庙的小片段,无奈始终找不到能把它们穿到一块儿的那根线,直到收到主催老师的邀请,看到“逢”这个字眼那一刻,忽然明白了我那些断断续续的小玩意儿,原来始终都绕着“前人曾照我”和“我照后来者”两句话打转。

作为一个本质上非常,非常,非常传统的庙粉兼大团圆结局爱好者,提及蓝雨时总会亲儿子心态作祟,想写的要么是蓝溪春水碧于天,要么就是今年花胜去年红,所以《并辔比肩》还是大家熟悉的风格啦,我本游子,今已归乡。


私设如山我流ooc


0.

世邀赛前魏琛谈及蓝雨时还故作扭捏,嘴上说着我只是来看看,眼睛却不自觉一遍一遍瞟集锦,打完总决赛彻底不演...

解禁啦。

年前断断续续写了一些关于我庙的小片段,无奈始终找不到能把它们穿到一块儿的那根线,直到收到主催老师的邀请,看到“逢”这个字眼那一刻,忽然明白了我那些断断续续的小玩意儿,原来始终都绕着“前人曾照我”和“我照后来者”两句话打转。

作为一个本质上非常,非常,非常传统的庙粉兼大团圆结局爱好者,提及蓝雨时总会亲儿子心态作祟,想写的要么是蓝溪春水碧于天,要么就是今年花胜去年红,所以《并辔比肩》还是大家熟悉的风格啦,我本游子,今已归乡。


私设如山我流ooc


0.

世邀赛前魏琛谈及蓝雨时还故作扭捏,嘴上说着我只是来看看,眼睛却不自觉一遍一遍瞟集锦,打完总决赛彻底不演,只恨不能把双核的cut切下来,放到小蛮腰上无缝公放一整天。有心机叵测之徒在庆功宴上暗搓搓翻出来轮回技能点的事想看热闹,蓝雨一代目队长还没来得说话,现役双核左青龙右白虎地往魏老大背后一杵。

青龙匪气森森一笑,你都知道的事情我们喻总能不知道吗?方丈在蓝雨循环播放了一天当年训练赛锤魏老大的视频,配的bgm是菩提心经,还录下来寄给魏老大了。

白虎眼神慈祥和蔼,鄙庙的小事居然远播四海,不才在下回去一定打断郑轩的嘴,但是我队长的技能点是卖了买了烧了砸了我们都没意见。

青龙说这是我蓝雨的家事。

白虎说几时轮到您操心?

话很阴阳怪气,手却漫不经心又十分精准的同时搭在老队长肩膀上。小人没在赛场上感受蓝雨双核的压力,倒是在场外体验一把豪门双C的输出强度,垂死挣扎曰您二位难道不难过?

蓝雨一代目队长终于找到合适进场时机,小子,我蓝雨队训一共三条,第一条接受失败,第二条追求胜利,第三条叶……呜呜呜呜呜黄少天你敢捂老子的嘴!

那接受失败,追求胜利,后面忽然加一句叶修是狗确实不合适啊魏老大!

经此一役,圈内诸人纷纷明白,魏琛在哪里、做什么蓝雨都不介意,一棵大树的树叶可以飘向天南海北四海八荒,但你能指望树根从蓝雨这片土里拔出来自己长腿跑了么?


1.

早在荣耀的画质还在360p的时候叶神就说过魏琛同志可谓是我圈张飞,只不过叶公不甚喜爱采访,大部分人想破头也只能理解为魏老大走的是琛琛类飞的路线,属于年会上韩文清都能憋出来一首情诗而此人只能跟在后面喊“俺也一样”的类型。

所以说叶神到底是叶神呢,看人眼光稳准狠。大部分时候魏琛确实非常符合大众认知的张飞形象,但一旦涉及到他的刘备哥哥——啊我是说蓝雨——的时候,此人心细如发的程度,大约可以用毛细血管绣一幅清明上河图。

就比如十一赛季开赛一个月,蓝雨一共打了三场比赛,看起来一切正常甚至很出彩,魏老大看了一场半,眉头似乎能把王杰希眼中星辰都夹熄灭完,一拍大腿曰老子得起驾回宫,这情况不对。方锐凑过来看了一会儿,没不对啊,该赢的都赢了,不该犯的失误也没犯,您在不对些什么?

魏老大一边系鞋带一边摸出来一根黄鹤楼,何止是不对,我再不回去要出大!事!

确实要出大事。落地白云机场以后来接他的只有一个郑轩,亚历山大裹着黑风衣跟在魏老大背后,平时的人生无趣脸一夜之间替换成鬼气滚滚,韩文清能不能拿来镇宅尚有斟酌的余地,郑轩是真真能使小儿止啼,连路过的宠物都识相地闭上了嘴。

“我是真不知道一个世邀赛打完,参加比赛的,内分泌失调一个;没参加比赛的,打中二一个,还有两个疑似自闭的,还有一个……”蓝雨实权一把手收住最后几个字,中二的作妖的内分泌失调的把蓝雨这两天搅得鸡飞狗跳,单凭他一个柔弱的弹药专家实在是治不了,“要么是王杰希下蛊了,要么就是冯宪君下毒了。”

“轩仔你这表情可不能让粉丝看见,不然要说你ooc。”经理颤颤巍巍插了句嘴,然后光速把自己埋进土里,没人想惹能在青训营徒手制住黄少天跟喻文州的弹药专家,更没人想惹翻脸的好好先生。

弹药专家是我圈出了名的有良心,前辈后辈哪个不说此人温良贤淑,除了不太有干劲以外简直是模范选手。寥寥知情人才清楚,摊上喻文州跟黄少天这俩货,能出成绩是真的,能没解散也只能因为有郑轩镇场。毕竟一个比赛画风脱缰的野狗,一个比赛思路脱缰的野狗,横起来谁都压不住谁,没有亚历山大同志拴在他们俩背后的那条风筝线,我庙八百年前就得宣布人生有梦各自精彩。

“打内分泌失调那个我来办,”魏琛皮笑肉不笑,“我好多年前就想收拾他了。打中二那个留给他师父,谁家的孩子谁伺候,养儿方知父母恩,也该这小兔崽子体验体验我当年,倒是疑似自闭的那俩……”

您都说了谁家孩子谁负责,郑轩不知道在跟谁发微信,头都不抬地说,自闭儿童也是有人养的,家长离家出走也是是要支付抚养费的,明天就到。

那你呢?魏琛不信这位是真打算袖手旁观,我是不介意你给冯宪君念咒或者给王杰希下毒,但是我个人建议最好逮捕真正嫌疑犯以后再动手,虽然这两个也绝不无辜。

没空,弹药专家疲惫地揉一揉眼睛,下毒这种技术工种得留给您大儿子,谁家孩子谁负责,不孝子出了问题,老父亲只能含泪将他们原谅。

宋晓的手。经理暗戳戳给魏琛比口型,晓哥哥到复查的时候了。

别的队伍是队长负责制,蓝雨是父亲负责制。最大那仨是就魏老大异姓不孝儿,宋晓归郑轩管,卢瀚文是黄少天的黑心小棉被,李远跟徐景熙有离家出走之人操心,也就是方锐没在蓝雨出道了,否则板上钉钉的亲生父亲喻文州跑不了。

 

2.

纵使做好了心理准备,魏琛见到他好大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你这黑眼圈快比眼都大了小伙子,年轻人睡不好,多半是虚了。

虚还是不虚的,蓝雨队长慢悠悠地说,我就是有点上火。

你那怎么能叫上火,黄少天秒拆台,您那是着火,着大火。蓝雨最近方圆十公里连蚊子都不敢出没,生怕飞得慢了让您抓住给烤了。

别人去打世邀赛,把王杰希的技术学到位了,你去打世邀赛,把王杰希的口音学到位了。魏琛十分沉痛,列祖列宗在上,你这是通药叛庙,放到古代是要问斩起码三代的!

“我三代里还有我敬爱的魏哥,不虚。”剑圣防守反击,跑得飞快还不忘给他们俩送飞吻,“你赶紧给喻文州号号脉吧,再不治病我怕明天记者们都能看出来他疯了,后天《电竞周刊》头版新闻:蓝雨队长精神状况堪忧,蓝雨是否又一次走向末路?大后天周泽楷王杰希韩文清楚云秀就要联名扶持卢瀚文登基,可怜我们喻文州就得在冷宫数蚊子度过自己的后半生了。”

目送走着小兔崽子卷起一路烟尘地直冲厨房,魏琛跟着喻文州往主基地里走,一边走一边偷偷打量他好大儿。

刚出道的喻文州身上还带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固执,年轻人拼命想证明自己的愿望让他如同一柄开了刃却没有剑鞘的绝世利剑,表面的平和下是剑意凛然与寒风刺骨,即便是熟悉如黄少天都不太敢在那种状态下发火的喻文州面前造作,按照郑轩的言论就是,那时候他们队长能用眼神杀死每一个质疑他和蓝雨的人。

修炼八年的喻文州如今已经平和澄澈成一汪湖泊,岸边生长着玉兰花,风景宜人,温暖静谧,固执和凛然是他的剑魂,坚韧和聪敏是他的剑刃,从容和沉着铸做了他的剑鞘,沐浴在国际赛场上四面八方诸多人的视线中依然进退有度。

但此刻,虽然看起来还似乎很温和,可海平面已经掩不住其下的滚滚惊雷声,岩浆升腾开来,引起水面的不断波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点凛冽的水汽味,主基地的气温似乎同步地下降了一点。

而这,这就很不应该。

“阿轩说是有人给你下蛊了。”训练室此刻空无一人,魏琛随手翻着喻文州那个出圈的记仇小本,“你的死亡名单有更新没有?让我看看是哪路勇士敢于挑战人生?”

“maybe是……我自己。”喻文州在老队长“你是不是有病”和“我看出来了你一定是有病”的眼神里狡黠一笑“虽然跟少天分享也没有问题,但我觉得如果能清静一点一定很不错。”

原来是找个情绪垃圾桶,魏老大吊起来的心总算安稳落到地上,“我还以为你打算告诉我说你有一个孩子或者你跟韩文清有个孩子或者叶修是你的孩子……啊虽然我对最后一个没有太大意见,但我觉得你可以再斟酌一下。”

“我忽然觉得请您回来可能也不太对,”喻文州想象了三秒魏老大那句话的场面,强制自己立马退出,“要不我还是去找少天吧。”

父亲负责制!

魏琛用眼神制止住这小兔崽子召唤黄少天的举动,拉了把电竞椅往蓝雨队长跟前一坐,大有你今天不说完别想走的气势。

 

3.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原因。

“我有点身份转换不过来”蓝雨队长一针破题,“有时候醒过来还以为我在苏黎世,面前还是八十个新地图和八百个记者的话筒。”

“我说怎么你今年的比赛打得这么奇怪呢。”魏琛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原来人家挖一个坑,你还一个坑,今年人家挖一个坑,你好像不能还十个坑就对不起蓝雨列祖列宗。仿佛一场比赛不准备两种思路四种战术八种节奏十六种方案就对不起你自己。”

开赛第一场蓝雨打得实在漂亮,战术环环相扣,发挥各个在线,圈里圈外都吹一塌糊涂,但魏琛一眼就明白,他们冲得太快了。

“常规赛又不是一个月就要打完。”魏琛一翻赛程“第一个月还没结束,你就这么熬,常规赛你还打算打满吗?周泽楷韩文清王杰希一个都没对上,别忘了还有你此生之仇肖时钦。”

“这不是习惯世邀赛的比赛节奏一时调整不回来了么,”喻文州苦笑一声“总觉得一定要把所有都考虑到位最好。”

懂了,魏琛心说,按您这思路,您得叫荣耀女神才能如愿。又忍不住埋怨冯宪君,好好地点了这位带队,别人杀尽兴了,这位快被磨成电竞圣人了。

世邀赛种种,远没有旁人想得这么简单。你让别人用你的战术上,你得给他解释,你得给他的队伍解释,上了之后会怎么样,输了以后又会怎么样。豪门非豪门,出场不出场,你需要协调整个队伍所有人和他们背后种种盘根错节的脉络关系,好的坏的,有的没的,能想到的和不能想到的。

三个月磨下来,是个人都会被影响,即便是回到蓝雨,脑子里本能反应还是,是不是哪里又出问题了,我是不是又需要和谁解释。

“虽然叶神已经分担了很大一部分火力,但是在那种场合下,每走一步还是……如履薄冰吧。”

“建议修正为每走一步都是刀尖上跳舞比较好,显得你这个人像个小美人鱼,人设比较仙。”魏中医听明白了患者病情以后,下笔如飞写方子,“没事少喝冯宪君的鸡汤,电竞圣人这种东西要不得,多晒太阳少网抑云,离王杰希韩文清那种人远一点。”国家队长的担子太沉,挑起来以后不容易放下,既然如此魏老大决定亲自动手卸货,冯宪君想的什么历练接班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他懒得搭理,历练接班也得先有命活着不是?

都是全明星,你让人家上,得跟人家上下三代都沟通好,你让郑轩上,郑轩八成连上的原因是什么都懒得听,这就是蓝雨和国家队的差别,明白了吗喻文州?

再换句话说,你在国家队说你喜欢鱼,王杰希说你自恋,肖时钦说啊那下次我带你吃武昌鱼,张新杰说鱼的吃法有四种。你回蓝雨说你喜欢鱼,黄少天可能会觉得你有病,但是你们一起去菜市场的时候大家一定会对着所有的鱼喊大嫂好。懂否?

所以你大可不必反思自己哪里做得对哪里做得不对,虽然蓝雨不会像国家队一样能永远从一场胜利走向另一场胜利,但至少甩锅对象能从我庙排到黄浦江边。

“国家队是背后有一整个联盟做依托、有所有高校当支撑,是一个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舞台,虽然冯宪君不是个东西但我依然很高兴你和少天都有这样的机会去我看不到的地方看风景。”

“但是看完风景还是要回家的小崽子,”魏老大一敲大徒弟脑袋,看了一眼门边的身影,别有用心的接着说“我还活着,蓝雨就别想更名微草,你也就用不着走他药队长的路线,为了蓝雨的八百万庙粉着想,少给自己找事,年纪轻轻脱发不好。”

蓝雨经理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觉得自己似乎被内涵了。

 

4.

尽管对论坛上粉黑对卢瀚文的评价无甚在意,但比起来上面那两位训练室谈心的温馨画面,再看一眼自己如今的处境,黄少天有时候会觉得黑粉说得对,卢瀚文真就是黑心小棉袄。

年仅15岁的小朋友最近喜欢天天沉迷厨房,听听这像人能干的事吗?传出去以后被黑粉说蓝雨虐待未成年倒也没什么,反正我庙虐待儿童是自古以来的惯例,倒是蓝雨正选要是真真倒在自家太子手里,恐怕他黄少天这辈子会被王杰希单方面嘲笑八百遍。

也不能说不好吃。剑圣垂死挣扎着看了一眼太子捣鼓出的一滩又白又红又稠充满各色不明颗粒的反牛顿定律的液体,纵使老饕如喻文州者回国看到这玩意儿以后还是被冲击地连退三步,斟酌片刻偷偷问黄少天他们小太子什么时候有了用食物暗鲨他的念头,他倒不介意年纪轻轻命丧黄泉,所谓食物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这么一坨东西实在很难让人有张嘴的欲望,蓝雨队长的审美不能受到侮辱。

小太子说放心吧队长我别哥尝过了都说好,这东西养生。黄少天大惊失色连call王杰希八回,虽然毒死他药我庙义不容辞,但是儿子你队长八百个心眼子你怎么一个都不学,暗杀他药是能站在台面上说的事情吗?

王杰希接了话痨八个电话烦不胜烦,偏偏每一个电话还都有的没的往爱徒身上套,警惕度高如微草队长者,第一反应狂怒,你庙挖我药墙角贼心不死,喻文州你给我等着;第二反应才是狂喜,贵庙话痨终于要退役啦?第三反应是我儿小别能跑能跳你们死了这份打探敌情之心吧!

听闻刘小别吃了都还活着,且能跑能跳,郑轩果断往双核嘴里各塞了一调羹。

……倒还,挺好吃。

“虽然我是鼓励年轻人创新的但是瀚文你这是不是更新换代得有点快?”比起他们刚回来的时候那一坨,如今小太子手里捧出来的东西味道依然不错,但包含的食材似乎已经朝着星辰大海迈去,喻文州的眼里有星河,黄少天的话里有万物,如今卢瀚文的美食里……有星河万物。

“养生的。”小太子世邀赛期间被叶神偷摸着拎出去上来一节课,毒鸡汤灌没灌不知道,回来以后整个人的画风都变了,那头喻文州忙着自闭,这头小太子似乎朝着邱非那个路线狂奔而去。沉稳冷静不动声色当然没问题,可这几个字往卢瀚文身上一放,黄少天就觉得眼前一黑。

小太子本赛季,学习不用人催了,训练自己要加了,练完以后还要压着双核养生,在食堂捣鼓出来的这东西雷打不动往他们面前送,剑圣偷摸看一眼,喻文州的还比他多。

这要是再不知道叶修偷偷给小卢说了什么,那剑圣就得是个弱智,蓝雨队长就得是个脑残。黄少天想了想,说瀚文你先把东西放下。

你队长跟我的辛苦,你是看在眼里的对吧?

这话一出卢瀚文眼圈就红了。平时在蓝雨大家很多事情都避着他,这回是黄少天做得主,世邀赛让他从头到尾度都跟着,黄少天两场比赛打完龇牙咧嘴做理疗第二天继续上场扛大旗,喻文州四分之一决赛下来右手彻底脱力裹了块膏药就去采访,平时仿若天人永远都能指望得住的两个家长总决赛结束后往队医屋里一躺白着脸出不来,小卢是彻底慌了。

小太子到底害怕呀,他这个年龄在联盟最是尴尬,同期的比他大四五岁,跟谁都交流不到一起,遇上伤心难过的事情也只能找剑圣,从来不嫌弃他幼稚单纯,每回把他哄得开开心心,仿佛天塌下来剑圣都能给他顶回去。可是世邀赛上他忽然发现黄少天喻文州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叶神说的对,他们俩比你大的多,又各有各的艰难伤病,蓝雨迟早得你来扛,你能指望一直让他们陪着你吗?

打了七八年伤是肯定跑不了了,剑圣面无表情装高冷……最少得养个四五周……吧。

小太子刚还要哭呢,这一句一出,回过来味了,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大人们的暴击

世邀赛打完到本赛季开赛休息了可不是正好五周多吗!

我知道叶修跟你说了什么,但是他说得恐怕不对。蓝雨剑圣无所谓地好像在说今天晚上不吃秋葵:

第一我没有最近退役的想法,第二我退役了还在蓝雨,第三你队长同上。

听起来好像蓝雨双核是一对没人要的糊烂卷子,马上要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可实际上即便是单纯如卢瀚文都意识到双核给了他什么样的承诺,知名到国家队层面的选手退不退役、转不转会这些事情连最亲近的家人一般都不会轻易告知,想要打探这些消息的苍蝇们永远也打不完,哪怕只有只字片语透出去都会被纠缠不休。可黄少天一边吃着糖一边在厨房里告诉他,看起来就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样。

总要让你安心,剑圣跟他说,魏老大说了,找个机会得历练历练你的。但我和文州又觉得,即便是要历练,也不该让你经受这样的担惊受怕,而且即便是不经过这一下,我们瀚文依然成长的非常,非常让我们满意。

“未来该你吃的苦我们一丝一毫都不会分担,”剑圣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想,输比赛的苦涩、下滑的苦涩、队伍磨合不顺的苦涩等等等等,哪一关都不好过,哪一分钟都会让人痛苦的发疯“但是呢——”

“但是我们不会走。”

总还是能在瓢泼大雨的时候给你撑一把伞、总会在你走不下去的时候扶一把,让你不至于像你的那些前辈们一样辛苦,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站在你背后。

所以大可不必让我们养生了,剑圣心有敬畏地看着那坨不明物体,而且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我们小太子可能忘了。

根据我庙方丈的那个手速和坚韧程度,太子退役的时候,方丈退没退役,还真,不好说。


5.

蓝雨实权一把手扫了一眼手机,内分泌失调的和中二病都有老中医对症下药且药到病除,本来以为老队长过来至少得挨个把那几位骂一顿,谁知道魏某人是典型的慈父多败儿,君王不早朝。

想想还是觉得离谱,他们这一大家子,队长没有威严,副队是个话痨,训练赛视频不敢往外放是因为但凡输了立马互喷,队友情脆弱的宛如一张纸,年年常规赛轮流掉链子,今天你不在状态明天我指挥失常,别的豪门一路领跑,他们蓝雨不到季后赛好像不会打游戏。

一路走到今天也多亏季后赛有那么个指靠得住的,外人一说就是宋晓到了季后赛才开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蓝雨一开始就把宋晓设置在那个女娲补天位,常规赛各队都不玩真家伙,女娲也用不着玩命,到了季后赛针尖对麦芒的时候宋晓就得牢牢的把这个天给补住了。

……还能说什么呢,晓宝哥哥没闹过没吵过没后悔过,一门心思守住蓝雨这两个字,自己躲小黑屋里加训还成天乐呵乐呵的,别人评价朴实无华无甚亮点,郑轩自己亲眼看着宋晓季后赛跟个救火队长一样在赛场上摸排打滚,心想看比赛的恐怕眼睛都瞎了。

九赛季蓝雨的季后赛是真在悬崖边上,第一场打完宋晓压力大到下话都说不出来,蹲在他背后没心没肺笑,笑完喘出一口气说我顶得住,下一场看哥哥带你们杀。

喻文州眼圈冷不丁就红了,也就是天黑别人看不见。

女娲补天也是要有代价的,亏得宋晓平时多注意的一个人,年纪轻轻照样蹲在队医面前挨喷,当年他陪宋晓去医院,一听到说手腕有问题当场腿软,满脑子都是孙哲平和百花。好在天佑我庙,这么多年比赛倒霉终于换了晓哥哥的手腕远没他们想的那么严重的结论。

想了想还是觉得全联盟的奇葩全凑在我庙了,没一个嘴上肯说爱蓝雨的,也没一个说愿意走的,

谁也打不垮,谁也打不倒,谁也打不死


6.

于锋大秋天裹成一颗球,只怕被人看到。徐景熙跟李远见怪不怪地往他车上溜,自以为蓝雨三巨头都有事要忙,应该无人care他们这种通花叛庙的行为。

他自己心里门清,郑轩闭着眼睛都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两个小的跟三巨头玩心眼不亚于唐昊跟王杰希solo,念在他是来解决青少年心理问题的三巨头才懒得管他,要不从他老人家的车进天河区的那一刻开始剑圣就得把周泽楷请过来架个狙,后头再埋伏一个枪林弹雨,大招送死,绝不祖传。

“虽然说去游乐场这个主意简直是不fashion到顶点但是你最好开快一点我要去大摆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于锋在李远陡然而起的尖叫里猛地一刹车,“谁说你们两个自闭的,我看你们两个好得很!”

“那我是心里自闭。”徐景熙这两个赛季跟在队长身边多了,也学会喻文州那个唬人的调调,他又坐在于锋视线死角里,百花队长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你就不能跟队长学点好的?”百花队长近期跟蓝雨奶妈私聊也好电话也好基本上都是这一句开头,“联盟都说你现在就是个喻文州mini版,以后大概率会进化成喻文州plus版,小远让我转告你,一个喻文州已经很让人头疼了,两个喻文州凑一起是会让人ptsd的。”

邹远这话真不是空穴来风,蓝雨本赛季第二场比赛里有一个镜头,喻文州上场前看了徐景熙一眼,莫名其妙笑了一下,徐景熙莫名其妙的对他点点头,到了赛场上索克萨尔身后就跟自带八音符召唤咒一样,对面想把索克萨尔当突破点,可奶妈永远不远不近不卡在治疗位上,突破半天突破了个寂寞。赛后采访记者问你们是怎么沟通的,mini和本尊对视一眼,你懂我懂大家不懂,你知我知大家不知。楚云秀把这段采访扔到群里,七期沉默片刻后说要孤立徐景熙,理由是智商和同期不兼容。

说去游乐场真没开玩笑,两小只平时在联盟立的是稳重人设,于锋自己知道蓝雨出来的就没有稳重的,一到地方秒撒手没,他自己也不急着找,只管往最刺激的地方钻,不刺激不够二位少爷舞。

说来也好笑,两小只本来不自闭,后来被卢瀚文传染了。

李远说九赛季后辈都有担当蓝雨的觉悟,而我却在蹉跎人生。

徐景熙咳嗽一声说你不要内涵我,但是听完这一句我怎么也好难过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李远说我们什么时候能成蓝雨的支柱啊,

徐景熙说我是奶妈我不懂你们输出的心思但是我也好想成为方神那样的治疗之神啊。

于锋掐指一算,明白了这两位是到了职业选手瓶颈期,一般出道三四年的都会在这个时间点上陷入一个不上不下的环境,前辈们各个璀璨夺目,后辈们一个接一个往外窜,一前一后被夹在中间,举头黑云压城,低头山穷水复。

只不过他不是走魏琛或者黄少天那个路线的,指望于锋同志讲道理不如指望两个小的自己开化,更何况这种事情外人还真帮不上忙,一万句“你加油/你可以的”都是废话,自己能闯过来就是成了,自己闯不过来就算废了,前者见于孙翔,后者见于一大圈如今已经光环散去日益沉默的七八赛季选手们。

所以还不如让他们随心所欲痛痛快快玩一场,万一在鬼屋的时候开悟了呢?万一坐着过山车忽然明白了呢?万一大摆锤到中间灵关一闪了呢?

“我是实践派的,咱们不搞煽情,玩高兴点。”于锋隔了八十个身格都能听到李远兴奋的尖叫,喜滋滋往他们仨人小群里发“哥哥带你们浪啊!”

那俩确实浪得很开心,于老师前一句没发错,发后一句的时候切出去看了一眼官博,一句话发到上面那个蓝雨在役的退役的转会的公众大群里。

黄少天:?你带谁浪?

喻文州:?谁带我浪?

郑   轩:?你比我浪?

三巨头发话,原本滚得飞快的大群瞬间静止,其余人一律战术性沉默,纪律性连霸图看了都要单走一个6.

于锋思考片刻,还是觉得自己要解释解释,三巨头已经非常可怕,但三巨头背后还有更可怕的魏琛和方世镜两个巨佬,巨佬们万一真判他一个通花叛庙罪,以后再想裹成一个球来看孩子就真不好说了。

于    锋:我是来带他们出去玩的。

方世镜:听起来像拐卖儿童。

方世镜:听起来景熙和阿远就是两个工具。

方世镜:听起来发挥不了主观能动性。

于   锋:我是来陪他们出去玩的。

方世镜:ok。

百花队长擦一把冷汗,心想巨佬确实很难应付,简直就是个喻文州splusmax版。

这边冷汗刚擦完,那边余光就瞟到徐景熙李远在过山车最高处嗷嗷喊锋哥看我,顿时觉得无比欣慰,再面对巨佬八回也是可以的。

徐景熙:我跟锋哥说过没有队长和两个老队长特别喜欢逗他玩?

李   远:没有,但是你真的忍心剥夺老队长们最后的这一点爱好吗?

徐景熙:你说服了我。

到底还是疯了一整天,三趟鬼屋两趟过山车两趟水上乐园等等等等,晚上回去的时候俩小兔崽子一左一右在后座睡成一团,好在脸上已经没有白天见面时那种隐秘的焦虑。

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你们的啦。

转念又一想,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么多年蓝雨就没有走不出瓶颈期的选手。


7.

今夜月朗风清,明朝希望与暖阳重逢。

 


江湖夜雨十年灯

分析一个原著里喻文州和叶修的感情线

真的不想写研究计划也不想联系导师,摸摸鱼

结合原著+自己的一点推测

------------

前言:

作为一个不太喜欢在原著里带cp滤镜看角色的人,很多大火的日漫cp我都并不是在原作里嗑上的,看原作我会觉得这些所谓的糖对我实在没什么说服力。但是,全职原文里有些描写,实实在在让我无法忽视喻叶的一些不一样的气息,我不敢说这一定是恋爱关系,毕竟本书名叫全直;但参考二者的性情,他们对彼此一定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so这个解读会建立在对二者人物本身的理解上,而我也不会下结论说二人是爱情之类的,只是纯从原文出发看看他们对彼此到底有哪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1.

喻文州是个怎样的人?

普遍标...

真的不想写研究计划也不想联系导师,摸摸鱼

结合原著+自己的一点推测

------------

前言:

作为一个不太喜欢在原著里带cp滤镜看角色的人,很多大火的日漫cp我都并不是在原作里嗑上的,看原作我会觉得这些所谓的糖对我实在没什么说服力。但是,全职原文里有些描写,实实在在让我无法忽视喻叶的一些不一样的气息,我不敢说这一定是恋爱关系,毕竟本书名叫全直;但参考二者的性情,他们对彼此一定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so这个解读会建立在对二者人物本身的理解上,而我也不会下结论说二人是爱情之类的,只是纯从原文出发看看他们对彼此到底有哪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1.

喻文州是个怎样的人?

普遍标签如下:情商智商双高、温和冷静理智、内心骄傲强大、锋芒而不毕露、维护队友、以其包容特性成就了蓝雨的风格……这些粉丝们都总结过不再多说。

我的看法是,(排除和叶修的互动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分内之事。这很符合他的性情,做事稳重滴水不漏。举个例子,原著里喻文州的高光时刻,季后赛面对记者会,条理、犀利、不卑不亢地反驳了十几位记者的言论,这是虫爹再一次的人物刻画,进一步强调了喻文州情商高级、绝非老好人、内心有锋芒、维护队友的一面。喻文州维护和包容队员的情节不止这一次,他确实履行了一个队长的义务(此处点名一下糖糕同学),经常将团队赛不利的锅大包大揽,并适时调节队内气氛,非常有担当。可以看到他确实是一个非常称职、值得被爱戴的队长。

那么这样一个稳重的人,会去做蓝雨队长的分外之事吗?俗称多·管·闲·事。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确实很难想象。

但在涉及到叶修时,他的做法有时确实会超出“分内之事”这个范围。这些事,不会给蓝雨战队带来任何收益,甚至帮蓝雨扶持了潜在的竞争对手。这也是为什么原著里,有些情节会让人感觉说不出的黏糊。

于是我们有一个问题了:作为蓝雨队长,热情地帮助竞争对手,到底是出于怎样的精神。

对,我用的是“热情”,正因为喻文州此人的内核绝对和“热情”二字扯不上关系——番外在训练营的经历也好,比赛中冰川一样冷静理智也好,如果非要形容,喻文州其实是个偏冷感的人。但正因为他非常聪明,非常清楚这个社会认同怎样的价值体系、良好地与社会打交道该是什么样子,所以他选择以一种温和包容的态度去为人处世,成为联盟中人缘最好的那一批选手之一。

这样一个人,却和在叶修的互动中,屡屡表现出不符合他冷感特质的一面。

那么来看看他对叶修所做的事吧。

①经典的分析诛仙战队比赛的视频

相信很多太太在这里嗑到了,且不说叶修是怎么把人叫起床的(这里我猜测,最合理的解释是用苏沐橙的电话call醒了喻文州,QQ的话很难保证把对方弹醒),而喻文州起床后,他没有生气……认认真真地干活,帮忙分析,打出了一大段话。

固然有他好脾气的一面,但与人为善不代表被人欺,从怼记者一事可知喻文州不是老好人,他是有脾气的。我想叶神一般也不会做出“大清早把人叫起来帮忙还一通嫌弃”这种不太有分寸的事。恰恰是因为二者的关系,不需要过于拿捏这个交往的分寸了。

所以喻文州呢,此时完全是脱离了蓝雨队长这个身份,以朋友的立场在任劳任怨地帮忙。但是他会不知道叶修是全联盟最有威胁力的对手吗?他会不知道叶修回归职业联赛,会成为蓝雨夺冠的威胁吗?

我们无法知晓,在那个清晨,被叶修call醒的喻文州,打开诛仙战队的视频时,怎么想的。

但是我们可以确认,喻文州是希望叶修回归职业联赛的。这种渴望的心情并不亚于韩文清。对于很多俱乐部或战队来说,叶修退役太好了,一个巨大的威胁终于滚蛋了。但是喻文州怎么看待叶修重回联赛呢?——“全联盟的技战术水平都会再上一个层次”。不会有比这更高的评价。

为什么说这是最高评价,因为技战术,是喻文州得以在联盟中站稳脚跟的依凭。他没有操作,仅仅凭着高超的意识、对荣耀比其他人更高层次的理解,成为了蓝雨的基石。而若只有操作和手速却没有意识,那就容易成为刘小别一类的选手了。在自己最看重的领域,承认并等待一位对手,等那人回到联赛中来,带给自己更多的惊喜和震撼。我想,喻文州是享受这种智商和战术层面的交锋的。而只有叶修,能够给他带来这样的快乐。

所以,他毫不掩饰对于叶修回归的期待,此时的他没有站在蓝雨队长的立场上——从个人而言,他在享受比赛。

当然了,韩文清也期待,联盟中水平最高那一拨人估计都对叶修退役感到不甘心,都想上去刷一刷boss。所以不能凭这点细节,就推测喻文州对叶修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另类感情。但喻文州和韩文清二人,对待叶修退役的态度依然也是不一样的。


“你是说叶秋?”韩文清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冷笑了一下:“他已经滚蛋了,还出现干什么?”


张新杰不语。叶秋退役让很多人感到惊诧,感到伤感。韩文清对此却是给予了深深的鄙视。


“没出息。”这是当日韩文清看到叶秋退役新闻时所做的唯一评论。张新杰觉得,在那鄙视之下,多少还藏着一些不甘和寂寞吧?虽然现在联盟中有很多不输给叶秋的竞争者,但是,这个厮杀了七年多的老对手,多少还是会有一些特别。这两人对阵局数之多,可也是联盟中的一项纪录。


“你后来怎么处理的?”韩文清却已在继续关注着眼下。



诚然有性格的原因,韩文清更直接地表现了对叶修退役的不甘,话中颇有种“你是我承认的对手,连我都没有放弃,你怎么能像个缩头乌龟那样因为战队成绩不佳这种外界指责就退役呢”的潜台词。韩文清没有发现叶修和嘉世的矛盾,所以有误解和愤怒是正常的。但也可以看到他是一种就事论事的态度,不同于喻文州更为积极主动的心态及反应。

(这里我顺便提出个疑问:嘉世团队赛孤立叶修,同为战术大师的张新杰似乎没有看出来,不然他和韩文清讨论的时候不会是这个态度了。肖时钦肯定也没看出来,后面还跑兴欣网吧去现场调研呢。同样可以佐证喻文州高度的洞察力,以及对叶修和嘉世的特别关注,可以说是联盟独一份)

最耐人寻味的是,根据番外可知,喻文州针对叶修的这种特别关注,从还未出道就开始了。对于叶修的一切,他表现得都特别敏锐。俗话说,当你的视线里长久住着一个人——(好吧yy了一下


②刚出场帮叶修分析散人可行性

这里是他们享受和彼此交流的快适。

喻文州欣然提出pk请求,叶修欣然同意,二人在竞技场打了一场愉悦的比赛。喻文州手速和操作跟不上,但意识很合拍,两人边打边聊,打出了一场高水平对局。


“啧啧,文州的确挺了不起的,只可惜是个手残。”叶修说。


“他在我身后站着呢……”黄少天回道。


“那就不是手残了?”叶修说。


“队长……”黄少天回头望向喻文州,表情无辜。


喻文州却只是笑了笑:“事实啊,我的确手残。”


“你的这些垃圾话对我们队长是没有用的。”黄少天回道。


“是啊,所以说他厉害,如果不是手残,真的是个很难应付的对手呢!”叶修说。


黄少天无奈,又是回头看喻文州。


“手残想和他切磋两把,问他来不来。”喻文州笑道。


黄少天转答,叶修很快回复:“来呗,有号吗?”


面对叶修的调侃,喻文州并不在意,固然是他强大自信的心态缘故,但他自我调侃,多少是在主动促成和叶修的互动了。当事人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试想一下把这句话改成“我想和他切磋两把,问他来不来”,回应与互动感就消失了,纯粹变成了想pk的询问。

而下面一段:

喻文州先一步开了房(原著里,他接过流木账号后“片刻后才回复”,想来刚上号一边聊着一边动作很快先把房间开好了),叶修“久等了啊”“匆忙赶去”,这种嘴上调侃实际上很看重且尊重他的态度,多少也反映出他对和喻文州pk的重视,可以说,叶修一直在等这么个机会,和喻文州碰面并让对方一起分析,并且他知道喻文州一定会认真和他讨论的。

而喻文州,也知道叶修对自己的认可,他也没有辜负对方。


“自由场,谁先到谁建房。”叶修说。


“45178号房,密码159。”喻文州回道。


“久等了啊!”叶修回道,君莫笑匆忙朝着竞技场那边赶去。

……

“5攻速的战矛,这个可难缠了。你的却邪也没有这么高攻速吧?”喻文州说。


“就是属性单调了点。”叶修手下一直未停,方才龙牙过后又是接连几个技能加普通攻击的连续追击,喻文州的流木左躲右闪,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


“准备弄一个散人回来?”喻文州却还是在说着话。


这场比赛,喻文州虽然不像唐柔或是绕岸垂杨那样毫无还手之力,但也基本是在挣扎中度过。但就这样的局面下两人却还是一心二用,边打边聊,换个正常点的观众在旁,肯定不敢相信聊得如此火热的情况下还能打出这么高水平的对抗。

“但至少还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你觉得我还有可能一直玩到95级的那一天吗?”叶修说。


“只是这样在第十区玩玩的话,有什么不可以?”喻文州笑。


“唔,说得是。”叶修也笑。


“要不要再来一把?”喻文州问。


“不用了吧,我不会给你看清我的实力的。”叶修说。


“没用全力吗?”喻文州问。


“当然,我是老人家了,是需要保养的。”叶修说。


“那就这样吧!”喻文州笑笑,退出了比赛场。两个角色在竞技场外又是碰了下头后,叶修道个了别就让君莫笑离开了。


喻问,准备弄个散人号回来?帮叶修分析用散人打职业赛的可行性。

叶:“你觉得我还有可能玩到95级的一天吗”,潜台词,打职业赛肯定是坚持不到那个时候了。

喻:“只是这样在第十区玩玩有什么不可以”潜台词→打联赛是打不到那个时候了,但你还是可以在网游中玩下去的吧?→你肯定不会放弃荣耀的吧?

他如此了解叶修,所以才用云淡风轻的玩笑和调侃作为回应。不需要追着问“为什么退役”“你还回不回来了”,他对叶修是高度理解的。所以二人的对话,有一种典型的聪明人点到为止的境界,很多话不需要说的太透,你懂我也懂,而这种心有灵犀也是一种快感。

恐怕这也是二人心照不宣、默契享受的一种交流境界,和一个懂你的人交谈,是非常愉悦的。这也是为什么,喻文州愿意主动回应叶修的调侃,愿意主动去和他互动。(回想一下番外,少年喻文州对跟不上他思路的人表现得不太有兴趣。因为我个人在精神交流方面要求比较高,所以完全能理解喻文州的心态,对没兴趣的人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只不过,少年喻文州并不掩饰,而成年喻文州表现出了更多的包容性。)

对喻文州而言,和叶修交流是一件能让他精神上获得愉悦的事。

全文中他们的对话互动高很多,但我觉得在喻文州第一次出场这里,刻画的最为经典。

如果一定要在荣耀里找一个人陪叶修盖着棉被纯聊天,我相信那个人是喻文州。因为叶修也是一个非常重视精神层面交流远大于现实生活的。

其后两个人的道别,“又碰了下头”“道了个别”相比起叶修和其他人pk后的态度,就更有和聊得来的人惺惺相惜、依依不舍之感。只不过二人都是纯爷们儿,不必太黏糊。


③嘉世塌房后记者采访时的严厉发言

喻黄二人,对于叶修和嘉世的恩怨早有洞察,并在私下里毫不掩饰对嘉世的恶感。


“我们也没必要拿。”喻文州说,“现在大概最难堪的应该算是嘉世了,亏得他们下午还那么郑重其事地在那声明。”


“呵呵呵,也就是难堪一点罢了,实质上的损失,倒也没有。下午的声明,他们是表明了即使知道了君莫笑是叶秋,但也要有职业的态度,职业的态度不就是说现在是竞争对手,该怎么就怎么嘛?现在既然对方又不是叶秋了,他们自然更可以随便行事了,就算日后再澄清,也没关系,不知道嘛!”黄少天说着。


“这点上是,不过,他们试图通过这件事制造点对叶秋不利的言论,算是被这条消息给堵回去了。”喻文州说。


“可怜呐,他们恐怕也没什么有说服力的东西可以指出君莫笑就是叶秋。”黄少天说。


这两人恐怕是全联盟最早意识到叶修遭遇了不公正待遇(我猜大多也是喻文州推测的功劳),为朋友打抱不平,话语中有强烈的感情色彩。私下里,这种感情色彩很正常。

后来嘉世塌房,喻文州在对记者的采访中,说了那一段经典的釜底抽薪言论。那段话可以看出,他真的很会公关,深谙话术,水平和其他选手不在一个level。


“以叶修在荣耀圈的地位,竟然会落到这般田地,我想所有职业选手都会对嘉世战队感到寒心。”蓝雨战队队长喻文州表示。


“以叶修在荣耀圈的地位”先捧,捧高是为了后面踩嘉世铺垫。

“竟然会落到这般田地”,强调落差,说明受到了极不公正的对待。

“我想所有职业选手”,偷换概念,拉所有人一起站队。因为没有职业选手会在这时候出来反驳他,等同于被迫默认,被迫一起站队。

“感到寒心”,表明态度,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

在接受采访的众队长中,另一个这么表达主观感情的,只有韩文清了。但是韩文清没有这么,emm茶茶的调调,这里喻文州的话术几乎就是撕逼嘉世。

但我们知道,以喻文州的稳重,说话滴水不漏,待人留有余地,这种言论和当众表态,对他不妥,没有任何好处。

这就是我得说,喻文州在对待叶修的事情上,表现超出了分内。

又如,当第九赛季2月份联盟统计选手失误率,急召众队长去开会,喻文州出的主意也是非常照顾叶修的需求。

或许别的队长没有洞察到叶修的真实目的,但喻文州一定是察觉到了,对此他笑一笑,然后给冯主席出了个双赢的办法,满足了叶修的诉求,甚至一点都不邀功。知道他要练新人,那就帮帮他。

当然了,不用CP滤镜看,喻文州就是在帮朋友。这朋友一定是他非常真心对待的,而不是联盟做做好人缘、刷刷友好度的那种普通朋友。

④著名场景之季后赛(调情赛)

这里有多调情,很多太太分析过,不多赘述。

我们可知的是,叶修,让喻文州展露出了另一面——有点骚,有点皮。这是喻文州平时不会暴露的一面,让他的队友和粉丝观众感到陌生的一面。

这大概也是一种无意识的表露,我们通常对外界会戴上不同的面具,向外人展示一个能被我们自己认同的自我形象。但我们在家人和关系极为密切的人面前,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填空题:一个人只有在面对______的时候,内心舒适,心态松弛甚至是愉悦,才会如此放松地展示自己的另一面。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幕:


“来啦!”兴欣一队人正场上瞎转呢,突然听到有人招呼了一声,一起回头看去,看到的是蓝雨的队长喻文州。一个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兴欣全队,那声招呼,听不出是对手,倒真像是主人在招呼上门的客人似的。


“嗯,来了。”兴欣这边,叶修回应了一下。


“加油准备。”喻文州点头说了句后,再没打扰兴欣,自顾自地离开了。


“他这是干嘛呢?”陈果问叶修,主队选手一般是不会去特意熟悉场面的。当然也有一些选手有一些特别的癖好,不过喻文州貌似并没有被曝有什么特殊的习惯。


“谁知道呢,随便转转吧!”叶修望着喻文州离开。



小说写作没有闲笔,我相信以虫爹的水平,不至于犯这种错误。但是全文都没有揭晓,喻文州为什么会去自家主场和兴欣打这个招呼。

一刷的时候看到这里,我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第二天喻文州上场单人赛、比赛中皮来皮去,让我彻底刮目相看,所以一刷的时候,我的观点是,喻文州是过去看叶修的。

推测他的心态是:叶神,是喻文州职业道路上的引路明灯,在喻文州因手速问题找不到出路的时候,是叶修的技战术和意识,给喻文州指明了另一条道路。当少年喻文州发现自己能够理解叶修的思路时,他获得了极大的快感与自信,这份信心支撑他以坚定的姿态坚持了下来。

而今,仰慕了很久的这个人,就快要退役了,这是他的最后一个赛季。

而今,自己选择在擂台赛首发单挑pk叶神。于公于私,喻文州给自己安排了这样的出场。

致敬荣耀职业生涯中最欣赏的对手,充满仪式感地在赛场上与他道别,也圆自己少年时在台下看他比赛时候的一些梦想(那时候,他如果想要单挑叶修,恐怕会被嘲笑吧)。

可是要面对这样可怕、可敬的一个对手,纵然是喻文州,也是心情复杂。所以在比赛前,他仪式感地去看一看蓝雨的主场,在这里放空,交给内心。


上述是一刷时,我对喻文州出现在这里打招呼的心情的猜测。

二刷时,注意到了喻文州对魏琛的一些心情,于是又加了一些猜测。魏琛是蓝雨的第一任队长和奠基人,当年因为输给自己而退役,终止了职业生涯。而今,老队长又回来了,这次是以对手的身份,回到蓝雨主场。或许也是出于这种复杂的心情,喻文州来到主场,带了一些缅怀和追忆。

总之,原著特意写了这一笔,回味悠长,让我们可以无限揣测,也使得喻文州更为真实和生动。


下一篇,分析叶修对于喻文州的态度。同为技战术大师,叶修应该明白喻文州渴望高水准对决、享受技战术交锋,作为联盟中少有的思维十分同频的人,叶修对他的态度也很珍重。至于为什么理直气壮把人叫起床还嫌弃对方手速打字太慢……唔,其实叶神在面对喻文州的时候,口气会有点像撒娇,下篇一起分析。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单方面看喻文州的态度,解读成欣赏、友情完全没问题。但如果再加上叶修的态度,以及喻文州对叶修的回应和纵容,这个友情就有点宠了,好像不太怎么在直男友情中常见。


喜糖少女

网上流出我和顶流男星的亲吻照后,他反手就是一个转发:此瓜保真!

我叫乔曦,一个普女。

近日,网上爆出我和男明星宋千诚的亲吻照。

我要证实:这是谣言,绝对是谣言!

我在这头急得焦头烂额,他却在那天却发了句语音,“技术退步有点多,尾款不付了。”下一秒按下转发键,配文——此瓜保真。


十八线在微博上吃到自己的恋情瓜的时候,将那张糊的妈都不认识的偷拍图放大之后看了又看。

片刻掏出手机给某个对话框发了条语音过去。

“技术退步有点多,尾款不付了。”

下一秒按下转发键,配文——

此瓜保真。

1

我叫乔曦,一个平平无奇的女的。

本来我想用女生这两字,十八线说,你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

我用女人,十八线又说,你浑身上下哪有一丝女人味?

好吧,女的就......

我叫乔曦,一个普女。

近日,网上爆出我和男明星宋千诚的亲吻照。

我要证实:这是谣言,绝对是谣言!

我在这头急得焦头烂额,他却在那天却发了句语音,“技术退步有点多,尾款不付了。”下一秒按下转发键,配文——此瓜保真。


十八线在微博上吃到自己的恋情瓜的时候,将那张糊的妈都不认识的偷拍图放大之后看了又看。

片刻掏出手机给某个对话框发了条语音过去。

“技术退步有点多,尾款不付了。”

下一秒按下转发键,配文——

此瓜保真。

1

我叫乔曦,一个平平无奇的女的。

本来我想用女生这两字,十八线说,你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

我用女人,十八线又说,你浑身上下哪有一丝女人味?

好吧,女的就女的。

十八线无非也就是个男的而已。

我常常在很多场合看着十八线的时候会由衷的发出一句哀叹——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红啊?”

每一次十八线都会回应我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伴随着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

“放心,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开掉。”

2

十八线当然不是真的叫十八线。

这个名称只是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非常贴切的体现他在这个圈子里的处境。

当十八线对我私下里一口一个“十八线”的称呼他略有微词的时候,我也只是语重心长的告诉他——

“糊的人是不配拥有姓名的。”

说完又有点担心他脆弱的心灵承受不了如此直白的伤害,赶紧找补一句——

“我这也是为了激励你,有朝一日你飞黄腾达了,我叫你爷爷都行。”

十八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的上司,再往大了点说可能也算是我的老板。

他是个艺人,我就职于他的工作室。

说实话,我不很能理解公司给他整个工作室是为啥。

首先浪费钱,其次浪费人。

糊成这样的人需要工作室处理什么业务,回应什么问题呢?

有人在意吗?有人关心吗?

可能你觉得我的情绪稍微激动了些。

这是有原因的。

想当初我历经辛苦从老家来到这个繁华大都市,过五关斩六将,经历几轮高压面试才终于拿到offer如愿进入盛世娱乐,为的还不就是……

激励我不断向上,不断成为更好的人的,我的精神支柱——

宋千诚!

向盛世投递简历的时候我就看到好几个艺人的工作室在招人,其中一个就是宋千诚的。

时不我待啊时不我待!

谁知道我人是进了,归宿却不是宋千诚的工作室。

当时被我拉来一起投简历的还有我的好友田花花,我俩也非常幸运的一同被录取了,并且她就被分去了宋千诚工作室。

而我……

沈嘉言工作室。

这人是谁啊?

打开百度百科,页面相当简洁。

歌手,演员。

唱的歌没几首,我也没咋听过,演的戏也不是主角所以也没什么印象。

长相可以称得上是很不错,但在这个圈子里这也是常态。

个子有185,嗯,也很不错。

没了。

哦对了,这就是十八线的大名。

3

最初看到沈嘉言这个名字,我脑补出的是安静内敛,理性沉稳这样的形容词。

事实证明毫无关系。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场合是片场,公司的某个女歌手发新歌,请他去演MV。

老远我就看到他在训人。

对面站着的是小杜,前两天在公司培训的时候我见过一次,是沈嘉言的助理。

“我的豆浆里不要加花生,为什么又加了?”

“对不起言哥,我忘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说话间沈嘉言将盛着豆浆的纸杯往桌子上一放,力气有点过猛还溅了几滴出来。

“细节上的事情是最需要注意的,小事情都做不到的话,还怎么去做更重要的事?”

周围不时有经过的工作人员投来探究的目光,小杜的头越来越低,然而沈嘉言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又不是什么团队leader,用得着这么上升高度不?

事儿逼。

我在心里默默给这位沈姓艺人盖了戳。

见此情形,负责带我的夏姐,也是沈嘉言的大经纪人,连忙拉着我上前去打破尴尬局面。

“嘉言呐,这是公司新来的小同学,”夏姐一脸的笑容可掬,“人可是自告奋勇要来你这儿的呢,快认识一下!”

我什么时候自告奋勇来这了?

但所谓人在屋檐下,该低的头还是要低。

“你好沈……老师。”

不知道称呼什么的时候把人往厉害了叫准是没错。

“我叫乔曦,以后还请沈老师多多关照。”

礼貌微笑,点头哈腰,谦卑的态度先摆出来。

沈嘉言先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小幅度的晃了晃似是有些僵硬的脖子,双手抱臂往躺椅倾斜着的椅背上一靠,重新掀起眼皮看向我。

好嘛,一副事儿逼要开始摆谱的架势。

“乔——曦——”

他一字一顿的念了遍我的名字,我立刻接上:“乔布斯的乔,晨曦的曦。”

沈嘉言嘴角似乎微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我没要问这个。”

“哦,不好意思哈。”

“你……”

沈嘉言刚开口,不远处就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嘉言这边准备开始了!”

“好的导演。”

沈嘉言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旁白夏姐见缝插针的跟他说了下下午的安排。

“小杜要去拿你明天活动的服装,乔曦我待会儿还要带她回公司参加个会议,你自己在这OK的吧?晚些时候再派人来接你……”

沈嘉言没说话,摆了摆手就径直离开。

小杜已经走了,夏姐让我在这稍等片刻,她去跟导演打个招呼。

独自站了一会儿,我的视线落在了门口那个卖现磨豆浆的店面。

确认了绝对没有添加花生,我小心翼翼的将新的一杯放在刚才沈嘉言的位置上,想了想又借来了便利贴。

“这杯绝对不含花生!沈老师放心享用!——乔曦”

4

如果你要说我狗腿,我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毕竟今后与事儿逼免不了低头不见抬头见,尤其在工作性质上看,我还是那个妥妥的,任人差遣的乙方。

提前搞好关系,留个好印象,总不是错事。

打工人血液里流淌的就是能屈能伸四个大字。

而且你别说,这招还挺有效。

再次见面的时候,沈嘉言甚至对我的态度称得上和颜悦色。

但你要他就此不再挑剔,不再逼逼也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或许一切情有可原。

比如那次的训人,并不是我以为的因为他不喜欢花生,所以将就一下也不行,一定要在那反复找茬。

而是他完完全全的花生过敏,能搞进医院的那种。

小杜呢也不是第一次不注意了,之前沈嘉言搞进医院那次也是他的锅。

除此之外,诸如不小心把借来的衣服勾在了什么尖锐的地方抽了丝;接机送机的时候搞错时间;领餐的时候只领了自己的而完全忘记自家老板等等等等……

这么看来,沈嘉言脾气也算不错了。

小杜倒也不是成心和自家老板过不去,作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自己平时就过的很糙,在生活细节方面难以顾虑周全也算可以理解。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小杜同学自身的客观条件在那些诸如机场、车站和人潮拥挤的地方,保护老板不受到来自疯狂的粉丝或者媒体记者的伤害,绝对可以以一敌百。

但……

作为十八线艺人,好像也不需要这些。

我有时候看着那些热情的粉丝越过我们,跳跃着欢呼着朝着与我们同机抵达的其他艺人跑去,徒留一地尘埃的画面时……

常常会这么想。

5

小杜在最初的时候对我的到来表现出了些许不放心。

后来想把我当作菩萨一样的供起来。

首先吧,我这个人别的不说,记忆力那是相当强。

我跟沈嘉言提起这一点的时候,他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可以称作嘲弄的表情,语气轻佻的说:“哦,是吗,没看出来。”

于是接下来我就用实际行动打了他的脸。

但凡关于他的事情,大到日程安排,时间协调,我基本不用翻手机就可以详细背出他一周内的所有工作安排以及对接人员。

衣食住行方面,什么服装材质过敏,吃什么不吃什么,住宿房间的陈设安排,晕车晕机晕各种的情形发生时如何处理等等等等……

我都OK。

每次我在那勤勤恳恳的为他打点这个打点那个,交代这个交代那个的时候,沈嘉言都会抱着个手臂,扬着个下巴,似是带着一点调笑的意思看着我。

“这个女的还有点用。”

我猜他应该是这么想的。

我愿意这样不辞辛劳的做这些,除了工作需要外,也是渐渐觉得……

沈嘉言这个人看上去难搞,其实有时候就是心情不好或者疲倦劳累,身体抱恙的时候释放一下,并不是真的要故意为难别人,也不会因为某些无关痛痒的事情真的追究什么。

这也是为啥后期我敢明目张胆的张嘴“十八线”闭嘴“糊咖”的称呼他。

很多时候我觉得沈嘉言跟个猫似的,容易炸毛,但是你顺着毛捋,多捋一会儿,可能就会听见它舒服的咕噜咕噜声。

好玩又好哄的样子还挺有趣。

6

有一次他去拍戏。

一个毫无水花的网剧的男五还是男六,拍摄地点还是在一个山沟沟里,又是被打又是淋雨又是罚跪。

我看了看自己一裤腿的泥巴,又望了望远处沈嘉言跪在地上的凄惨背影,真的很想拎着他的领子问一句——

“他们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那场戏女主角要骑着马经过他这个不起眼的路人甲,回眸流下两行泪水,然后加马狂奔而去。

一段不知所云的剧情。

可能是那天负责降雨的老师过于尽责,空中那往下落的都不能说是雨滴,雨注会更恰当些。

也不知道怎么就点中我们女主的笑穴了。

一场两场笑NG也就算了,最后连我这个旁观者都已经打哈欠了,女主还是乐此不疲的一回眸就开始表情失控的疯狂哈哈哈哈哈。

导演渐渐有些不高兴了,副导演忙装模作样的说了女主角几句,不高兴的人立刻换成了女主角。

“导演!沈嘉言的情绪不对,剧本里他算我的暗恋者,面对我离去他应该很难过很痛心的,他不流泪也就算了,连挽留的架势都没有,我入不了戏。”

特么的我这暴脾气。

这么大雨他就算流泪了你看的着吗?

再说了,剧里面他本来就是个隐忍沉默的家仆,还挽留的架势,要不要给你整一个“紫薇不要走”的尔康手啊?

虽然我的心里翻江倒海,面上我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毕竟我是最人微言轻的那个。

我觉得我对沈嘉言有种莫名的护犊子心理,即便他这个人事儿多,我心里骂他可以,别人骂他我就生气。

旁边小杜捏紧的拳头似乎也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导演当然也知道这样的话狗屁不通,但女主近期有点话题度,而且据说这次还是公司某高层点名要她出演的,面子还是得卖。

副导演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立刻表示今天天色也晚了,又拍了这么久的雨戏,包括工作人员都很疲倦了,大家早点收工回去养精蓄锐,明天再接再厉。

沈嘉言一上保姆车,我仿佛看到一片真实存在的乌云笼罩在他头上一起飘了进来。

这气压低的,这脸黑的。

不,应该说这脸白的。

沈嘉言的脸色明显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尤其嘴唇部分更加明显。

之前他去拍过一个不知名的口红广告,短片里将他的脸颊作为试色盘,各种色调的红在他的皮肤上绽放,像一朵朵血色的花。

我站在监视器那儿看,一片红色里却莫名被他本身的唇色吸引了目光,挪不开眼。

虽然他的唇色本就不深,但也绝不是此刻几乎看不到一点血色的样子。

沈嘉言换了干爽的衣服,头发却还带着濡湿。

我伸手从后面的包里翻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罩住他的头,带着点气愤的使力的揉搓起来。

“那女的是不是有点大病啊,笑笑笑,笑个屁!还专业演员呢,真应该把她的今天的样子拍下来发网上去,让大家都看看,强捧遭天谴!”

“那个高层这么不长眼非要把她塞进来,我要是知道是谁,我……”

打工人突然清醒。

对哦,我也在这家公司,所谓的高层不知道是哪位我绝对得罪不起的大大。

再看看我手上的动作,毛巾下被我揉到炸毛的那颗头,前排微张着嘴表达震惊的小杜。

沈嘉言最讨厌别人碰他!

“呃,对,对不起啊……”

“高主管。”

毛巾下传出来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语气似乎还挺平和,没感觉有生气的意思。

“啊?”

“我说,那个高层,是高主管。”

沈嘉言扯掉了头上的毛巾,微偏着头看向我,“这下你知道是谁了,准备这么着?”

这上扬的尾音听出了些许调侃的味道。

“我……”我只能咧着嘴装傻:“我每天画个圈圈诅咒他。”

到达酒店,沈嘉言进了他的房间后脚就甩上了门,我和小杜试图一起跟进去的脚步戛然而止。

我俩面面相觑。

“言哥,”小杜小心翼翼开口,“晚饭你准备……”

“不吃。”

“你们回房间吧。”

“明早再叫我。”

施令发号完毕,我们两个小卒执行即可。

我和小杜去吃了饭,难得这么早就可以躺在床上,我迫不及待打开了许久未上线的绝地求生。

再次被一枪爆头后,队友终于忍不住开麦怼了我:“乔曦你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

……

好吧,我就是心不在焉。

7

挣扎了许久,我还是披了外套走出了酒店。

刚才跟小杜撸串的时候,附近好像有个海鲜粥店,沈嘉言倒挺喜欢吃海鲜类的东西的,今天一天又搞得这么狼狈,一碗热乎乎加满料的粥下肚,应该能睡个好觉吧。

明天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摧残呢。

哎,我这劳碌命。

沈嘉言来开门的时候,面色看上去比之前更差,甚至懒得给我一个眼神就径直转了身。

那不经意间轻抚过上腹部的手被我敏锐的察觉到,他八成又是犯了胃疼的老毛病。

盛粥拿点心,倒水翻药片,一样样在他面前的餐桌上码好,我的动作干练且娴熟。

沈嘉言拿着勺子舀起一口粥,面色抗拒,顿了几秒还是塞进了嘴里。

“好棒哦!”我拿起哄不听话的小外甥的那一套,“再多吃一点哦,这样身体才会……”

“闭嘴。”

行吧。

沈嘉言小口小口的吃,我注意到他的勺子都绕过了海鲜粥里那一个个我特意挑选的虾。

“你怎么不吃虾呀?”我凑近去看,“你不是最爱吃这个虾的吗?”

“麻烦。”

“嗨,早说嘛。”

我闲着也是闲着,拿起筷子将他碗里的大虾都夹到了盒盖上,拿起旁边的一次性手套开始工作。

在剥虾这一块儿,我也是技术熟练工种,那么多年小龙虾不是白吃的。

我一只只的剥,很快处理完毕,晶莹剔透的虾肉在盒盖上码的整整齐齐的被我推了过去。

“请享用吧沈……”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沈嘉言的勺子还维持着一个微微举起的姿势,他的目光径直的、专注的落在我的方向,眼神中似乎带着一种我不知该怎么描述的复杂情绪。

我不知道他是刚刚正好抬眼望过来,还是……

“呃……”这氛围有些奇怪,我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我戴了手套的。”

又补了一句:“盖子也是干净的。”

沈嘉言没说什么,垂下眸子开始机械的喝粥。

他一直没去碰那几只虾。

我的心里莫名涌上了一种奇怪的情绪。

好像是……有点失落。

“那什么,你早点休息哈,明天下午才有戏,上午多睡会儿。”

我起身告辞,沈嘉言放下了手里的勺子,拿起旁边的筷子,几只虾仁被全部夹起塞进了口中。

然后回了句:“嗯。”

全程都没有抬头,我却感觉心情从云霄飞车的底端慢悠悠的升了上去。

戏份又拍了两天,女主角的作精体质还是变本加厉。

那天我急着去给沈嘉言取东西,经过女主角的时候脚步快了些,立刻被她和她的跟班拦下来说我故意踩地上的水坑,溅湿了她的裙子和鞋子。

这特么地上的坑里哪有水啊?

拉拉扯扯间非要我蹲下来亲手给她擦鞋,其实我倒是无所谓,真的弄脏了擦一下也没什么。

但我这人比较记仇。

“我说赵小姐,这种无聊事儿,您有这个时间跟我逼逼赖赖,倒不如想想待会怎么才能少NG点吧。”

周围隐约听到了稀稀拉拉的笑声。

像我这样的小喽喽,逞一时口舌之快的结果就是……

被锁在了山里剧组临时搭建的厕所里。

下午沈嘉言没戏,公司又有事找他,小杜就送他回了市里,我就在剧组看其他人拍戏,准备到时候一起蹭大巴走。

发现自己被锁住,放着手机的背包也丢在了不远处休息点的棚子里,我真的,无奈且无语。

多大的人了?搞这一套?

喊了一会儿也没人,我干脆也懒得费那个劲了,祈祷有人能察觉到少了乔曦这个人的同时,也做好了凑合着坚持一晚,明早第一场戏五点多他们就会过来,也就……几个小时!

记不清过了多久,门锁轻微的响声后,砰的一声被撞开。

沈嘉言的脸和夜色一样深沉。

我的身体冻得有点麻,眼睛很酸,莫名就涌上了一股湿意。

带着温热气息的外套落在我肩上的时候,我很快的擦了一下眼睛,语气轻松的说:“平时真是没把伺候你啊我亲爱的沈老师!”

沈嘉言没有答我的话。

隔天,沈嘉言在剧组的戏份彻底结束,我们这个小分队撤出剧组。

再隔天,我听到了女主角被换掉的消息。

小杜开心的说:“我就说嘛,这女的肯定会倒霉的!不知道得罪哪个大佬了哈哈哈哈!”

“没错没错!”

7

跟着沈嘉言的时间久了,我渐渐感觉坊间对于他的传言或许真的八九不离十。

当然咯,沈嘉言一个十八线,谈论他的“坊间”也就仅限于公司里这些人。

大家都说沈嘉言是得罪了公司的某个高层或者某股势力,才使得他的资源无比之虐。要不就是长期在家抠脚,要不就是一些不知名代言或广告,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水花的剧或者电影,他拿到的也是男五男六路人甲乙丙丁之类的角色。

角色的重要程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化妆师小姑娘煞有介事的在我耳边传播着公司秘闻,一个个情况在我脑子里基本都可以对号入座,为这件秘闻提供了更多佐证。

“到底得罪了谁呢?”我小声的问。

“听说是苏总,”小姑娘干脆换成了气音,“有人说看到几次言哥从苏总车上下来,还有人看到过言哥跟苏总吵架,上次我也撞到过在楼梯间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察觉到有人,苏总还很快走了。”

苏总……苏晚晴?

“按说苏总那么漂亮,就算比言哥大了点,言哥也不吃亏吧……”

所以事实难道是……

苏总企图用娱乐圈的某些规则潜一下沈嘉言,但被这个不识好歹的十八线十分有骨气的拒绝了,被拂了面子的苏高层甚至根本不需要特意做什么,明里暗里稍微那么授意一下……

背靠着盛世娱乐这颗大树且自身条件也还不错的沈嘉言就这么在十八线的位置上被钉死了。

有点唏嘘。

在我第N次不自觉地叹气时,沈嘉言终于忍无可忍的放下了正在吃饭的筷子。

“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

“哦,对不起。”我冲他抱歉的笑笑,“你就吃这点够吗?要不要我再去给你买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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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零

原标题:《十八线塌房纪实》

SilEddy

【恋与制作人乙女】当结婚后的他穿越到你们初遇时发现你有男朋友……

 ooc致歉!撞梗致歉!

  是满足一个宝贝的点梗啦qwq

  大家还有什么想看的嘛,我可以尽量试试(没有回复就不一定写!有回复or点赞量最高就大概率会写)

  

  另外祝大家新年快乐啦。

  

  

  

  

  【白起】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又看了一眼正拉着男友逛街的你。

  

  “(你的名字)?”

  

  “诶?”你抬起头,“你好请问你是……?”

  

  “……”他抿唇看着你,安静片刻后突然二话不说牵着你的手就开始跑。

  

  “诶?诶诶诶!!!”你措不及防地跟着他,“大哥你干嘛我靠我靠我靠!!”

  

  “他是你男...

 ooc致歉!撞梗致歉!

  是满足一个宝贝的点梗啦qwq

  大家还有什么想看的嘛,我可以尽量试试(没有回复就不一定写!有回复or点赞量最高就大概率会写)

  

  另外祝大家新年快乐啦。

  

  

  

  

  【白起】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又看了一眼正拉着男友逛街的你。

  

  “(你的名字)?”

  

  “诶?”你抬起头,“你好请问你是……?”

  

  “……”他抿唇看着你,安静片刻后突然二话不说牵着你的手就开始跑。

  

  “诶?诶诶诶!!!”你措不及防地跟着他,“大哥你干嘛我靠我靠我靠!!”

  

  “他是你男朋友?”

  他终于肯停下了,你有些累地喘着气,听到这个问题后不假思索地说:“对啊。”

  

  他盯着你:“……”

  

  三秒后他亮出自己的戒指,顺便也拉起你的手“别闹了好不好,我们昨天才结的婚。”

  

  “???你有病??”

  没想到这位帅哥年纪轻轻脑子就有了问题。

  

  “我……”他刚想说话,突然瞥到你的无名指上似乎一片空白。

  

  他不可置信,连忙把你的另一只手拉出来看了看。

  

  空空如也。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你用力把手抽了出去,嘀咕了一句是不是有病然后撇下他离开了。

  

  

  后面你做节目时遇到了他,是关于郝美丽的那个。

  白警官对你很温柔,也很体贴,就是有点直……

  

  你们的碰面次数渐渐多了起来,男友好像不是很喜欢他。

  

  你不理解,你觉得你和白起只能算是高中同学什么的,但男友好像不这么认为……

  唉。

  

  

  

  【周棋洛】

  最后一包薯片上出现两只手。

  

  你有些疑惑地向另一只手的主人看过去,意外地也对上他的视线,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一双蔚蓝的眼睛在和你对视的那一瞬间似乎发了光。

  

  “薯片小姐!”

  他有些激动的喊。

  

  “诶?”你越看他越眼熟,“你是不是……”

  没想到他直接抱住了你。

  

  “想死你了薯片小姐,快让超级英雄抱抱……”

  大男孩撒娇的声音传入耳朵,你瞪大眼睛惊呼一声,然后用力挣脱他。

  

  “你有病啊!!”

  你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这时候男友刚好走了过来,自然而然地揽住你的肩问怎么了。

  你连忙笑着说没什么。

  

  在离开的时候看了愣在原地的男生一眼,无声的骂了句脏话。

  

     周棋洛就一个人看着手上的戒指发呆。

  

  

  回到家之后你思来想去,越想越不对劲……那是周棋洛嘛?看起来真的好像哦……

  但很快你就不去想这件事了。

  

  算了算了,反正都错过了……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心竟然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晚上你看手机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网友,他的网名叫薯片先生。

  

  【许墨】

  “诶,你好,请问你知道许墨教授……”

  

  “是在玩什么游戏吗?”许墨笑着看着你说。

  

  “诶?”

  你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拉住你的手。

  

  他似乎刚想说什么你就有些不自在地抽回了手,有些尴尬地说:“啊?我找许墨教授,你干嘛啊?”

  

  他微微一愣,正好又看到了你的无名指上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些熟悉的环境和你的反应,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

  

  你的手机突然响了。

  你一看,是男友的电话,接通了之后就笑了,走到一边去说话。

  

  于是你也没能注意到许墨的眼睛在一瞬间眯了起来。

  

  打完电话,你突然听见不知道有谁对旁边那个主动和你搭话的人打了声招呼:“许墨教授好!”

  他微笑着点头:“你好。”

  

  再之后你就看见这位青年露出温和的笑容对你伸出手,声音温润:“你好,我就是许墨。”

  

  “……许墨教授好。”你有点懵懵地说。

  

  他目光柔和:“不用那么紧张。另外,叫我许墨就好了。”

  

  

  

  【李泽言】

  “总裁回公司了!”

  魏谦紧张地喊,华锐公司上上下下立马更加注意自己,一股要打仗的氛围蔓延开来。

  

  你依然想要和魏谦据理力争,来试图为公司拯救一个机会,魏谦却不耐烦地说:“来人!把她给我叉出去!”

  

  “你们在干什么?”男性低沉充满磁性地声音响起,保安还没来得及上去,李泽言就冷冷地看了魏谦一眼,然后站在你面前。

  

  魏谦被他的眼神震慑到了:“总裁……”

  

  “……”李泽言转头,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柔和起来,“笨蛋,今天……”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就看到你的手上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你是谁?”

  

  “我?”你不明所以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对这位大名鼎鼎的总裁感到有点奇怪。

  

  他盯着你看了一会儿,联想到今天有点陌生但还是熟悉的情节,又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大概能想明白了。

  

  他记得你这个时候好像是有男朋友的吧?想到这里,他皱了皱眉。

  

  然后冲你伸出了手:“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华锐公司的总裁,李泽言。”

  

  那就从现在开始撬墙角吧。

  

  

  【凌肖】

  凌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坐在身边的女孩。

  

  公交车开的有些快了,被吵醒的不耐烦让他忍不住冷声说了句:“开慢点。”

  

  “可这是公交……”司机刚想说话,凌肖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陷入安静。

  

  你此时正在和男友打着电话,注意到身边的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凌肖。

  

  ……没想到他直接靠在了你的肩膀上。

  

  “你干嘛!”你有些震惊,这个男生看着挺帅的,怎么这么……

  

  “你干嘛?”凌肖不耐烦地看着你,用手敲了敲你的脑袋,“吵不吵啊刘春梅?”

  

  “不是,你认错人了大哥!”你连忙撇开他的手,“我不是刘春梅。”

  

  这时手机里传来声音:“宝贝怎么了?”

  你连忙说:“没事没事,就是有人认错人了。”

  

  凌肖彻底醒过来了,他眯着眼睛:“他叫你什么?”

  

  “啊?”你茫然的抬头,“关你什么事。”

  

  “啧。”他刚想说什么,耳机里传来的holiday让他突然有些明白的意味,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草。他笑了声。

  

  窗外突然划过一声闷雷,你继续和男友打着电话,无意间看向他时突然看见他眼底的烦躁。

  

  “麻烦。”他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抬起眼,懒懒地看着你。

  

  你被他的眼神看的心慌,顿时没了和男友甜蜜的心思,匆匆挂了电话之后他喂了一声。

  

  “你磕到我的长板了。”

  

  “哦哦,对不起。”

  

  “有关系。”他看着你,笑得漫不经心却又有危机感,“认识一下?我凌肖,你呢?”

  

  你刚想说话,手机叮地响了一下——是男友的消息。

  

  你想回,外面又轰隆了一声。

  

  “……啧。”他抬了抬下巴,“专心一点。”

  

  “……哦。”你不知为何竟然下意识地照做了,乖乖放下手机看着他。

  

  他终于愉悦的笑了:“这样才对。”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他扬着嘴角,姿态肆意又张扬。

  

  是我的早晚都是我的。他想。

  

  

  end

  彩蛋是当你和男友分手之后……

  

  

  

  

  

  

  

93

【楚子航x你】关于我前男友和他的初恋在一起了这件事(上)

-关于我前男友和他的初恋在一起了这件事(上)

-楚子航x你

-ooc归我


我和楚子航分手了。

起因是我发现在他电脑里还存着另一个女生的照片,我没点开仔细看,但仍然认出来那个女孩身着的是仕兰中学的校服。

这是一件我们可能都感到遗憾的事情。

我和楚子航上了大学才相互认识并发现我们分别就读于同一座城市的两所高中,我不关心高中时期那些听风就是雨的八卦,也不关心哪个学校会出状元秀才。

因此在此之前我们并无任何交集。

可能也是发觉了我翻过他的电脑,且对我心怀愧疚。我提出分手的时候他答应得很干脆。

“我还以为你会挽留我。”我不太适应他竟然对我所提...

-关于我前男友和他的初恋在一起了这件事(上)

-楚子航x你

-ooc归我












我和楚子航分手了。

起因是我发现在他电脑里还存着另一个女生的照片,我没点开仔细看,但仍然认出来那个女孩身着的是仕兰中学的校服。

这是一件我们可能都感到遗憾的事情。

我和楚子航上了大学才相互认识并发现我们分别就读于同一座城市的两所高中,我不关心高中时期那些听风就是雨的八卦,也不关心哪个学校会出状元秀才。

因此在此之前我们并无任何交集。

可能也是发觉了我翻过他的电脑,且对我心怀愧疚。我提出分手的时候他答应得很干脆。

“我还以为你会挽留我。”我不太适应他竟然对我所提的分手要求答应的如此干脆,不自觉得摸了摸眉尾。

“现在暂时不。”

我的前男友,只是留下令人不解的五个字,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任务目的地。


听闻我与楚子航分手一事的陈墨瞳第一时间跑来安慰我,并给我办了一个重归单身的派对。

陈墨瞳知道,那就表明了凯撒也知道。

所以当凯撒贸然推开宿舍的门,嘴里叼着雪茄,右手提着一瓶价值不菲的香槟时,我并没有感到太意外,只是拍了拍身旁的地毯,招呼他坐下来:“我是分手,不是阿联酋石油王拿着鸽子蛋那么大的钻戒跟我求婚。”

语气夸张的同时还不忘手指在空中画圆。

对于凯撒来说,鸽子蛋钻戒和阿联酋石油王,皆不入眼。

他弯腰将香槟置于陈墨瞳与我面前的地面上,灿金色的长发略微遮住他的面庞,“如果你想要,鸽子蛋钻戒作为学生会的圣诞礼物送给你。”

“那阿联酋石油王呢?”陈墨瞳环抱双膝,看凯撒往自己右手旁的高脚杯里倒入香槟,好奇地问道。

“与加图索家族有来往的中东石油家族不多,明天我问一下谁的儿子是符合要求的。”凯撒一脸认真地分析了起来:年龄要合适、脸可以不比他帅但起码要看得过去。

“我还没喝醉。”确实没喝醉,身边的几瓶空瓶基本都是被陈墨瞳带来且消灭,我看了眼此时微醺的陈墨瞳,摊手无奈道,“况且我还没想成为甩了前任第二天就无缝衔接,搭上下一位男嘉宾的渣女。”

会被楚子航粉丝俱乐部围堵吧。

我把自己的杯子递给凯撒,对方十分绅士地给我倒了三分之二香槟。

“爱与不爱的原因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透过高脚杯里由下浮上的气泡,我听到凯撒所言,与此同时身旁的人的手臂垂落下来,不可发觉地情绪消沉下来。

你们也是这样吗?

我想这么问。

却把所有的话语连同香槟吞下胃。

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好喝。



我回到西伯利亚,给驻扎在那里的干员德米特里带一份并没有那么重要的报告,风雪不断向我们袭来,我们却开始无事闲聊起来。

我们聊西伯利亚最近的严寒、聊莫斯科红场庆祝的谢肉节、聊切尔诺贝利的近况….

离开西伯利亚的时候,我才意识到:

这些都不是我会和楚子航聊的话题。


一开始和楚子航在一起,我就在想:我真的爱他吗?

当路明非这样问我时,我把手里的书翻过一页,迟疑片刻道:

“我不知道。”


与楚子航分手的一周,我们之间毫无联系。








tbc.



———————————————————————


he哈放心,本来想写完再发但我速度太慢了先发一半吧剩下一半有时间再写



Xiao-

白起:“我想让你听见我藏在鼎沸潮声里的小情绪。”(狗头)

白起:“我想让你听见我藏在鼎沸潮声里的小情绪。”(狗头)

朝歌夜弦

[端木澄]关于我觉得端木前辈不喜欢我

-乙女预警,有私设预警,不会写写的很烂预警

-6k爆肝,HE放心食用

-我爱端木前辈

-渴望小红心小蓝手


「01」 

   

  乐坊的姑娘们,向来都是又好看有热情,而这儿与其说是乐坊,不如说是乐坊与青楼的结合体。二度踏足其中,又逢着客流量最高的时候,乐坊里的舞姬歌姬纷纷鱼贯而出,台上打扮得娇丽美艳的舞姬的身姿袅娜,歌姬的歌喉如同天籁,举手投足腾挪吐息之间似乎都透着浓郁的香气。 

  作为苏澜城冒险家协会才入会几个月的乖巧三好新人,除了任务需要,我从不进出乐坊青楼这类地方。一来我是知法守纪的好青年,二来乐坊里都是姑娘,也没有帅哥给我看。唯...

-乙女预警,有私设预警,不会写写的很烂预警

-6k爆肝,HE放心食用

-我爱端木前辈

-渴望小红心小蓝手




「01」 

   

  乐坊的姑娘们,向来都是又好看有热情,而这儿与其说是乐坊,不如说是乐坊与青楼的结合体。二度踏足其中,又逢着客流量最高的时候,乐坊里的舞姬歌姬纷纷鱼贯而出,台上打扮得娇丽美艳的舞姬的身姿袅娜,歌姬的歌喉如同天籁,举手投足腾挪吐息之间似乎都透着浓郁的香气。 

  作为苏澜城冒险家协会才入会几个月的乖巧三好新人,除了任务需要,我从不进出乐坊青楼这类地方。一来我是知法守纪的好青年,二来乐坊里都是姑娘,也没有帅哥给我看。唯一一次进这种歌舞升平鱼龙混杂之处,还是和司空望月执行某项委托时硬着头皮被他套了一身男装踹进去的。 

   

  但是今天我、苏澜城头号三好学生,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叫了几样下酒菜和一壶桂花酿。 

  顺便看看美女。 

   

  上次跟着司空望月来的时候,漂亮妹子都围着那只浑身冒着帅哥气质的死狐狸,而压根都没注意到我。这次把那只狐狸踹去接冒险家协会的委托后一人前来,少了那只狐狸的吸引圈,美女贴贴的机会似乎多了起来。 

   

  桂花酿和下酒菜上来的时候,我正在托着腮瞧着窗外的风景发呆,不想一双纤纤素手在搁下了白瓷盘里盛着的精致菜肴和青花瓷酒壶里的桂花酿后,十分自然地攀上了我伸出去去捞酒杯的手,再顺势一坐就跌进了我怀中,一手拿着酒壶替我斟酒,来了个温香软玉入怀。 

   

  我的大脑一时宕机,姑娘又凑得有些近,又大约是用了玫瑰油梳头,发间一股子玫瑰香和衣裳熏香混合的甜腻味道,着实让人有些头晕目眩。我的手还未来得及撤出来去拿酒杯,姑娘就娇笑着轻车熟路截下我的动作 玉腕一转就斟上了满满一杯桂花酿,半是羞涩半是娇媚地朝我软语。 

  “公子,喝酒。” 

   

  我被这不大习惯的称呼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支支吾吾了两声、动作有些僵硬地接下了酒杯,还得强行拽了个模仿司空望月的邪魅一笑,又揽着姑娘的腰往她怀里塞了点云币,她方才满意地娇笑着起身离开。 

   

  我长舒一口气,捋了捋今早拉着明月给我弄的束冠高马尾发型,又拍了拍身上浅紫色云锦花纹长袍上的褶皱。明月确实很靠谱,拜托司空望月整来的男装也万无一失,这两顿烧烤钱花的也算值。我这么想着,仰起脖子把白瓷酒杯里的满满一杯桂花酿一饮而尽。 

   

  都说这家乐坊原创的桂花酿胜过苏澜城最好酒肆的任何一种金桂酒,我时常听狐狸他们说起,但从来没有幸品尝过。清凉甘甜的酒液顺着喉管滑下肚子里去,金桂的香气便在舌尖层层叠叠地铺开来,果然名不虚传。既没有寻常酒肆的过分辛辣,也不像路边小摊卖的那种完全没有酒精的饮品那样索然无味,而是在温和当中混杂着些许酒的浓烈,和桂花的温柔香气匀和在一起。 

   

  是真的好喝。 

  一杯佳酿见底,自然是要续上下一杯,歌台上的词曲换了一首又一首。穿了男装坐在漂亮姐姐云集的地方的我心头的阴霾略微扫开了一些,便抬手拿起青花瓷的酒壶又为自己满上一杯桂花酿。我不曾料到这佳酿中竟还保留有酿酒时的干桂花,也许是为了提香。两朵晒干了又吸饱酒液的桂花飘飘然在澄清的酒液上浮浮沉沉。台上的歌女又换了首曲子,刘过的南楼令。 

   

  “柳下系船犹未稳、能几日,又中秋。” 

  单人座靠着窗,窗棂半开半掩间似是瞧见窗外种了桂花,金桂浮动之间丝丝缕缕的香气随风入室。不可避免地,秋天总是叫人想起不快活的事。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 

  苏澜城到了秋天,不管是桂园的桂花、小路旁的桂花还是哪户人家闲来无事种在小院里的,种在窗棂后的,都开了。 

  前两天揭协会榜上的委托时,白露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年轻人要趁早去约心上人看遍苏澜城的花。我也半打哈哈半尴尬地轻飘飘敷衍过了这个话题,转身提刀打小怪去了,走之前不忘趁着白露姐转身去处理其他事情时偷偷再看一眼站在旁边找书的端木澄。 

  在协会工作时他始终穿着那一身紫色云锦花纹的长袍,腰间鎏金的腰封总是让他显得身形劲瘦,丰神俊朗。他抬起头在书架上凝神仔细地寻找书籍,下颌和脖颈的线条也如同他整个人一般锋利。白露前辈还在和其他人说话,端木似是注意到了我偷偷摸摸盯着他的视线,偏了偏头像要转过来,我赶紧把桌上的东西胡乱一抱就跑走了。 

   

  我喜欢端木前辈,但是我觉得端木前辈不喜欢我。 

   

   

  「02」 

  我喜欢冒险家协会的端木澄前辈,已经很久了,大约有多久我自己都记不太清。海明月知道,白露前辈知道,还有那只整天一副你是怂x的狐狸司空望月也知道。 

   

  外号“千机”的端木澄是苏澜城最年轻的A级冒险家,前辈们都说他很神秘莫测,也看起来冷漠得不近人情。他很少提及自己的身世背景和过往经历,以前做委托留下的丰功伟绩对他而言似乎就如一纸薄笺一般轻飘飘,没那么在意。 

  我头一次见到端木前辈的时候,是我刚踏进冒险家协会的时候,协会正在进行试炼考官的选拔,我一走进去一片鸡飞狗跳满地狼藉。这边元裘前辈真的像个圆球一样被杨无衣团成一团扔了过来,那边漂亮姐姐梅远汀的茶杯差点砸到我的脑门上。 

   

  这是端木前辈头一次在我面前出现,我只看到从门口气定神闲地走来一身紫色长袍的男子,冒险家协会里的鸡飞狗跳似乎丝毫影响不到他,他也好似什么都看不见一般径直朝里走。虽说脸上仍残留着少年人的稚气,但当他一步步靠近时却给人一种忍不住去敬仰的压迫感。 

  梅远汀的茶杯砸过来他巍然不动毫发无伤,闻安木被元裘前辈撞飞的照相机被他轻轻松松挡下扔了回去。少年身形颀长挺拔,对着满屋狼藉面上却丝毫不动。我一时看得有些发愣,而他缓缓踱步间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我永远距他一步之遥。 

   

  他什么都没说,似乎只是因为突然出现了个新面孔而感到有些惊讶,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在我抬眼之时毫无预兆地闯入一双凝结着寒霜的浅棕色眼眸,看不出情绪波动,像是和风日里镜花谭的潭水一样平静无波。少年未脱稚气,但已勾勒出明显锋利线条的脸庞也像是镜花谭令人过目不忘的美景一样,偷偷摸摸地存进了我心里那台永远不会坏的相机。 

   

  星茸花的种子,被他毫不自知地埋进了我心里的三生树下。 

   

  我喜欢端木前辈。 

  我想和他一起去看苏澜城每个季度的花。 

  不只是桂花。 

   

  「03」 

  但是我觉得端木前辈不喜欢我。 

  亦或是说,他对待几乎每个人都是同样的、礼节性、疏远性地留有一步之遥的距离。他始终淡漠疏离,眉眼间保持着最平静无波的神情。有时明明你站在他的身边同他讲话,但仍然觉得身边的少年始终是一个看不透摸不清抓不到的存在。 

   

  他大约也会有偶尔露出的温柔神情,也许结在他眼底的寒霜的确会被哪个人融化,但大约是与我无什么关系罢了。 

   

  偶尔和司空望月在唠嗑的时候会提起我偷偷喜欢端木这件事,他总会说,让我赶紧莽一把说不定瞎猫就这样碰上死耗子了。 

  “我觉得你和端木关系挺不错的啊,至少我以前没见过他和另外哪个姑娘一起去知味居吃甜糕。”司空望月坐在我房间的桌子前,伸手拿起一块海明月刚从知味居买回来的梨花酥。我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 

   

  “哪能啊。” 

  梨花酥捏在手心里松松散散,外面裹着一层雪花般的椰蓉随着动作会洒落到桌面上。我盯着梨花酥有些出神,今天的任务没排到我,轮到了明月,和端木搭档。她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也没忘给我留了热腾腾的蟹黄汤包。方才下楼时,端木正巧和明月一道进来,从端木时常如封冰霜的眉眼里,我远远地瞧见了一丝柔和松动。知味居的食物袋提在端木澄手里,我只能落荒而逃。 

   

  像端木前辈这样优秀的人,自然是要优秀且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与他相伴。明月和我就是两个极端的例子,司空望月时常想不通为什么明月会这么喜欢同我待在一起。因为在所有人都印象中,明月都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又温柔娇俏的女孩子。再看看我,举手投足之间比大老爷们还像个男人,天天和司空望月在协会里拌嘴打闹毫无形象,出一趟任务时常弄得满身狼藉,挂彩当家常便饭,即使这样摸爬滚打了几个月也只勉强通过C级冒险家的试炼。 

   

  讲真,除了偶然发现的窥命之术,我时常觉得我大概是没什么优点的。至少人们时常所说的“大家闺秀”,同我不沾半点边。 

   

  我捏起梨花酥一口放进嘴里,今天的梨花酥甜的发腻,舌尖弥漫开的甜过了头,有点痛,还有点苦。转身向狐狸打了声招呼,抱着刚揭下的羊皮纸,也没理会狐狸“你坐下坐下坐下!”的喊声,转身又一次跑开了。 

—————————— 

  司空没来得及喊住我,倒是端木澄拿了刚用盘子装好的桂花甜糕走了进来。他没来得及坐下就被司空望月结结实实一脚踹在了膝盖上,险些一踉跄把盘子给扔出去。 

   

  “怎么走了?”端木倒也没生气,倾身一捞接好了盘子,又把盘子端端正正摆好,站在那里看着小姑娘跑远的身影。“秦少师又给她派任务了?” 

   

  “没有,自己揭的。”司空望月白了他一眼,想去再拿块桂花甜糕尝尝,抬头看见端木略带警告的眼神和满脸“敢动今晚烧烤没你的份”的暗示,讪讪地收回了手。 

  “你们俩怎么一个比一个怂。人小姑娘也就算了脸皮子薄,我说端木,你怎么还不A上去,人都快气跑了!” 

  “等休假。” 

  “那你刚刚跟明月在聊什么笑那么开心?” 

  端木澄少见地垂下了眼帘,像是在回忆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连司空望月都很少见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端木弯下身坐到他旁边的矮凳上拈起了一块桂花甜糕,小姑娘的吃口没他嗜甜如命的重,所以特地叫狸叔少放了些糖。虽然吃起来甜度没法和他期望的比,但也没逊色到哪里去。 

   

  “她的事情。” 

  端木澄嚼着甜糕有些含糊不清地说。 

  司空望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05」 

  从那以后,“端木前辈不喜欢我”这件事,就成为了我一个人认定的结论。不管白露姐和明月怎么说,这几天我时常保持着一种低落的状态。也不算太严重,就是偶尔一个人的时候会长时间性的走神和发呆。秦少师前辈两日前在测验我的窥命之术进展时少见地皱起了眉。 

   

  “小友是否心有郁结?”他问. 

  “七情六欲牵动五脏六腑,若是心头常有阴霾,自身能力自然会受到影响。” 

  但秦少师前辈没有多问,只是略带深沉地看了我一眼,挥挥手想了个办法给我批了个五天的假。 

  「06」 

  但不凑巧的是,我正好在这之前就定下来的,今天和端木前辈合作的任务。而我在一番不是太激烈的思想斗争中,毅然决然地决定了逃掉今天的任务,用两顿烧烤收买了明月和司空,拜托明月顶替我的位置去接任务,再按着狐狸的头让他给我弄了套合身的男装。 

   

  爷要去借酒消愁。 

   

  「07」 

  我仰起头,第二杯桂花酿下肚。 

  但不知为何,这桂花酿慢慢地就失去了我初尝之时的清冽芬芳,入口虽然包含着桂花的芳香。但不管我怎么尝,一杯两杯三杯下肚,它还是透着一股子咽下去之后返回上来的,难以消磨的苦涩。 

   

  乐坊的姑娘唱南楼令最是好听,歌喉婉转轻柔,一旁弹琴的姑娘玉指纤柔轻拢慢捻着琴弦,琴声如丝丝流水潺潺倾泻着,但无论怎么听,是挺弦音还是歌声还是舞姬腰上的铃铛晃动的声音,始终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愁绪。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少年游…” 

   

  神思恍惚之间,乐坊的大门忽然被大力推开,歌舞声有一时的停滞,似乎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响动吸引走了注意力。那袭紫色的身影身姿轻盈快如闪电,裹挟着一阵凌厉的冷风撕开乐坊歌舞升平的气氛。那人三两下踩着两边的桌子提了轻功飞快落在我面前。 

  我还未来得及拿起刚斟满的酒杯继续喝酒,却只觉得腰间一紧,那抹紫色的身影和我撞了个满怀,然后被人结结实实地搂着腰直接提起来带走,连一声“卧槽”都没能留下。空留下桌上翻到的酒壶和酒杯,还有未来得及动筷子的下酒菜。 

   

  那人搂着我腰间的手分外有力,我被扣在他身侧动弹不得只能勉强通过侧面的角度看清拐走我的人到底是谁。那人原先丰神俊朗的脸绷的死紧,下唇紧抿着似是在隐忍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意,手上的力道大的我腰间有些发疼。他似乎来的很急躁,在狂风呼啸中平时他用来束发的发带散开了落在空中,向着底下的苏澜城飘然坠落。 

   

  端木澄一言不发地带着我飞回了冒险家协会,落地也没有松开我,就这么在一溜人众目睽睽之下提溜着进了他的房间然后听着他砰的一声踹上门,没好气地把我扔在地上。 

   

  “端、端木前…” 

  “为什么不来找我?” 

  没等我来得及发话辩解,面前满含着怒意的少年又一把把我拉了起来,两手紧紧扣住我的双肩。我头一次看见这样发火的端木前辈,那人一双清冷的棕色眼眸此时看不到一丝原来的淡漠疏离,反而像是千年的玄冰融化之后又包含着一种隐忍的怒意。 

  少年满心欢喜地准备带小姑娘出去玩,趁机想办法把先前犹豫不定的心情全部告诉小姑娘。但当他满心欢喜地等着小姑娘一如既往地蹦蹦跳跳跑过来叫他“端木前辈”时,海明月满脸鄙夷地走上前告诉他小姑娘已经跑了。 

   

  “乐坊,喝酒,看美女。”司空望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这一串话。之后的事端木澄也有点记不清,他只记得听完狐狸的话之后气得要死,什么都没拿也没好好打理自己胡乱准备了准备就怒气冲冲地出了协会的门,关门声大到把楼上的秦少师前辈都吓了一跳。 

   

  “想喝酒为什么不找我!想休假为什么不告诉我!心情不好…” 

  他停顿了一下,无声地叹了口气,原本生硬的语气也硬生生地柔和下了几分,手上的力道也松乏了些,我这才有了点喘气的机会。 

  “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确实被这连珠炮一样的发问问傻了,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和不知所措。脑中只是粗略地晃过几个念头,无非是我逃了任务害端木前辈白等一场,还是不该去乐坊这样的地方有伤风化。端木澄没给我回答的机会,他像是怕丢掉什么东西一样,原本扶在我肩头的手向着背后滑了滑。似乎是一个将给未给的拥抱。 

  “前辈…?” 

   

  端木澄没让我接着说下去,他轻轻地低下头,把脑袋埋在我的颈窝里,然后他亲口说出了我曾期待很久的,又从来不敢去试图抱有一点幻想的话。 

   

  “…我以为你知道。” 

  “知道我喜欢你。” 

   

  「08」 

  你吃过苏澜城的桂花甜糕吗? 

  就是那种,绵软得像是夏天吃的冰激凌,但又有点像果冻那样有点弹性,一口咬下去,甜糕在舌尖轻轻地化开,化成很温柔的触觉,带着丝丝缕缕的桂花香气。舌尖是甜的,甜味一直涌入心里。 

   

  现在端木澄的话就像是一块我经常喜欢吃的桂花甜糕那样,从舌尖开始一直弥漫着高浓度的甜度,甜进四肢百骸,一直一直涌到心尖尖上,那颗被种下很久的星茸花的根尖。 

   

  “明月和司空早就把你卖了。” 

  他伏在我的耳畔低声细语,语调是从来没有过的、也许在我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低沉温柔,没有一点冷漠疏远的气息。我的呆愣似乎早就被他猜到,那双扶在我后背的手逐渐收拢、再收拢,然后端木澄结结实实地把我按在了他的怀里。 

   

  “秦少师昨天来找我,说给你放了五天假,我以为你会来找我。” 

  “苏澜城的桂花开了很多。” 

  “我想带你去看花。” 

   

  有什么东西在我心头悄悄绽放,那是我以为枯萎了很久的星茸花,原来它只是睡着了而已,如今它又开始在心头开枝散叶,结苞开花。我偷偷埋藏在心底的喜欢原来早就不是一厢情愿,端木澄的体温是恰好比我温一点的暖,他身上还带着一身风露的气息和草木间的清香。 

   

  我让自己深陷在他的怀抱里,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腰,终于可以吐露出藏了很久的那句偷偷念过千万遍的表白。 

   

  “我喜欢你。” 

  “前辈会陪我去看苏澜城每个季度的花吗?” 

  我听见他在我的耳畔带着笑意回答,我看见他的眉梢眼角绽放出我那日看见的温柔和煦,我听到秋风扬起窗口挂着的风铃,叮当作响,裹挟着从很远的地方带来的桂花的香。 

   

  他说,“好。” 

  「09」 

   

  我喜欢最年轻的A级冒险家端木澄。 

  最年轻的A级冒险家端木澄也喜欢我。 

————————————

*“欲买桂花同载酒”等句,出自南宋刘过《南楼令》(又名唐多令)。

南楼令 刘过

芦叶满汀洲,寒沙带浅流,二十年重过南楼。柳下系船犹未稳,能几日、又中秋。        黄鹤断矶头,故人曾到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黄月英

花开的时候(单恋的果实)PART 7-4 【白起X你】

PART 7-4


        前往楼上的直梯在上场的中心位置,你们穿过走廊,向着直梯走去。今天是工作日,顾客并没有周末多,店铺各自播放着与自家店面风格一致的音乐,音量不算大,并不吵闹。店铺里各种商品玲琅满目,有许多女孩子喜欢的小物件、小摆件、小玩具,也有朋克风的服装店和饮品铺子,你经过的时候慢了脚步,但也只是朝着店面里扫了几眼,并没有光顾的打算。

        白起跟着你溜达着,竟然有了一种陪你逛街的错觉。虽然...

PART 7-4

 

        前往楼上的直梯在上场的中心位置,你们穿过走廊,向着直梯走去。今天是工作日,顾客并没有周末多,店铺各自播放着与自家店面风格一致的音乐,音量不算大,并不吵闹。店铺里各种商品玲琅满目,有许多女孩子喜欢的小物件、小摆件、小玩具,也有朋克风的服装店和饮品铺子,你经过的时候慢了脚步,但也只是朝着店面里扫了几眼,并没有光顾的打算。

        白起跟着你溜达着,竟然有了一种陪你逛街的错觉。虽然你依然身着早上陪他出院时的那套衣服,但此刻衬衫扎进了裤子里,更加干练职业,衬得腰身线条匀称,曲线弧度刚刚好。想到刚才,顾梦念帖子,说悠然的校花是你让的,你竖起一根手指头一本正经的说悠然是“唯一指定校花”,几句话糊弄了梦梦的样子,白起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

        正乐着,忽然想起顾梦问你的话,他对你态度有了一丝好奇:

        “你不生气吗?”终是忍不住开口问你。

        “啊?生什么气?”

        你一米六几的小个子,走在他身边,晃晃悠悠的,抬头看他的时候小脸一扬,这个角度更是漂亮。虽然没吃午饭,脸色似乎有点苍白,但这双电眼依然闪烁着神采,带着你对他特有的脉脉温柔。看着你的眼神,白起心情更好了,

        “顾梦说你戴眼镜不好看啊。女生不是都很在乎别人评论容貌吗?你不生气吗?”

        “噢,那生什么气,我故意的啊。”你把眼神挪到了前方,“初中时候总有男生追我,很耽误我学习啊。我跟我妈说了以后,她就专门带我去眼镜店配了个戴着很显丑的眼镜。上高中以后我就戴着,效果很好。不过……谁跟你说女生都很在乎别人评论容貌的?”

        “……那个……”白起支支吾吾的,伸手摸了摸后脖子,眼神闪烁。

        “哦,校花妹妹。”你了然地点点头,“也没有这么绝对,我就不是太在乎。”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觉得我好看,大多数人都觉得我好看,虽然美丑并没有量化的标准,但也是有普遍观感的。所以我容貌算是偏上等,这是一个客观事实。”你认真的回答了白起的问题,“既然如此,个别人的个别评价,不必太介意。”

        “想不到你还挺……自恋。”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直男可真是直男啊,你也算是领教了。刚才顾梦的话你不至于生气,白起这句可真是横着给你一闷棍啊。

        “你怎么知道我觉得你好看的?”

        “你自己说的啊。”

        “什么时候?”

        你忽然就站在了原地,一阵寒意顺着脚后跟袭上了你的后背,爬上了你的后脑,所有雀跃都退了下去,呼吸间只感觉甚是凄凉。

        什么时候?他在你家的时候,他为你擦去眼泪的时候,他说爱你的时候。

        他不记得了。

        你也不该记得的。

        “怎么了?”白起看你站住了,他便也站住了,回头略带惊讶的问你。

        “是我记错了。”稍微低了低头,掩饰住弥漫了整个胸腔的酸楚,逼退了来势汹汹的泪意,你努力绽放了一个笑容,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可能是在我梦里吧。”

        ……你的笑太勉强了,看得他忽然间好难受,一股恼意像一记拳头一样击中了他的心脏。“我惹她生气了……”他这样想着。虽然不明就里,但是他很确认一定是自己的问题。承认一句怎么了,说什么呢,她不漂亮吗?白起你会说话吗?不会说话可以闭嘴。他不停自责着。

        “乔娇,”见你越走越远,他几步跟上你,走到了电梯前,拉住你的手腕,“对不起。”

        “……”你转脸看他,他一脸无措,眉眼间全是以你忽然低落而衍生的焦急,心忽然就软了,“道什么歉?是我记错了。我没事儿,没生气,也没有难过。可能你说的对,我自己原来没有发现,我还真是挺自恋的……”

        “没有,你很好,是我不会说话,你别介意。”他继续一脸正色地道歉着,手还轻轻拉着你手腕没有松开。

        叮。

        电梯门开了。

        李泽言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看见了白起拉着你的这一幕。

        怎么讲呢,李总现在心情很复杂。

        白起曾经是他的情敌,自己未婚妻在这里拍节目,情敌也出线在这里,本来是一件令人非常不爽的事,焉知情敌是不是来看未婚妻的。然而情敌对面站了个漂亮姑娘,他俩还……拉拉扯扯的。这情敌是已经转移目标了吗?

        也有可能对吧,毕竟自己已经订婚5个月了,怎么就不许别人另觅佳侣了。不过白起这小子桃花运还是可以的,对面这个姑娘算是为数不多的李总看着觉得挺好看但又不惹他无端防备的容貌了(那是因为姑娘对你没有兴趣,李总)。

        随着电梯门的开合,白起和你齐刷刷回头看见了李泽言。白起是自小认识这个家伙的,你跟李泽言没有见过面,不过这位兄弟见天儿出现在经济、金融和企业管理的各类杂志封面上,再加上悠然订婚的新闻那阵子铺天盖地,想不认识可太难了。

        白起冲李泽言扬了一下头就算打过招呼了,接着就回头盯着你,等着你接受他的道歉。李泽言也挪开了目光,开始环顾四周,找找看有没有指示牌,告知他那家格调还不错的眼镜店怎么走。

        你也挪开了放在活的李泽言身上的目光,继续认认真真地看着你的宝贝白起学长,心想怎么才能岔开这个话题,“我不介意,白起,真的,没事儿。但是有个事情我很介意,我走的时候让你好好吃饭对么?”

        “咳……”白起顿时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不过,当着昔日情敌,被你教训,未免也太逊了,“我……不饿。”他下意识狡辩着。

        “哦,不饿。不饿就可以不按时吃饭。行。”你没再吭气,一抬眼,看见李泽言正在往你们站的地方看。哦,你俩挡住了指示牌。李总靠近几步,刚要示意你俩让一让,可你正在白起狡辩的小情绪上,这位兄弟在这里简直不要更讨嫌。于是你举起没有白起拽着的那只手,往眼镜店的方向一指:

        “商九余五往那儿走!”、“在那边。”

        没想到白起跟你一样的反应,用没有抓着你的那只手抬起来往眼镜店的方向一指。本来他就烦李泽言,这儿说话呢凑过来干什么,商场那么多指示牌。

        “……”李泽言无缘无故吃了您俩一人一眼刀,不动神色地深吸了一口气,一言不发转身向着你们手指的方向走了。

        看着李泽言的背影,你和白起一对视,看着你们俩还举着的胳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好好笑,你憋着憋着没憋住,就笑了出来。白起看你笑了,他也笑了,边笑心里边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没注意就脱口而出:“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你一怔,他脸刷就红了:“咳……我是说,你确实很好看。”

        你脸上也有点烧,伸手按了一下直梯向上的按钮:“快想一会儿吃什么。”

 

        用过餐,两个人精神都好了很多,心情也好了很多。席间你告知白起明天晚上即后天凌晨,你将起飞前往厄瓜多尔出差,他点点头,稍微想了一下,就嘱咐了你一连串的事情:

        什么注意当地气温,带够合适的衣服,什么穷家富路,记得身上揣点现金,什么当地用什么货币,要记得提前兑换,什么注意倒时差,好好休息不要生病……说的好像他经常出国一样。

        明明你才是那个经常飞国外的人,只是这半年专注于陪伴他才减少了出差的频率,整个流程你非常熟悉,怎么需要他叮嘱呢。但是他边想边叮咛你的样子,让你一点都不想打断。他知不知道他自己现在非常像你的男朋友,非常非常像。就是这个认真讲话的语气,就是这个怕自己少嘱咐到了留下疏漏的仔细,就是这双眼睛里没有掩饰的直白的关心。你听着听着,眨了眨眼睛,就笑了,嗯嗯的回应着,左胳膊放在餐桌上,手支在下巴上,笑盈盈看着他。

        嗯嗯嗯嗯的,说什么都答应,一副很好说话什么都听的样子,还这样支下巴卖萌,到底记住了几句啊。白起眉心动了动,忽然就向前一倾身体,靠近了餐桌,双臂靠在餐桌棱上,放大了自己在你眼里的尺寸:

        “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然后他后知后觉发现,这张餐桌本就不大,一个非常局促的二人台而已,现在你们俩正面距离好近,他忽然就愣了。你也愣了。噌的一下脸又烧了,你忙笑着往后撤一点点距离,忙不迭地点头应着,记住了记住了。

        他耳尖也红了,但是你下意识的远离让他心里就好像无预兆的下了一个急坡,一下子失重,仿佛空空的没有东西接住一般。你躲什么?为什么躲开他?刚才那个距离,让你不舒服了吗?又不是第一次面对面吃饭,又不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他住院的时候你还偷偷亲过他呢,现在你躲什么?

        还没来得及“审问”你,你已经扫了二维码把单买了:

        “走吧,早点回去,你还伤着,早点休息。”

 

        离开商场的时候,在滚梯上你们肩并肩站着,正巧目睹了同样刚刚吃完饭的李泽言牵着悠然坐观光电梯直下地库。玻璃的电梯厢里,李泽言宽大的肩膀和胸膛护着悠然,她安全的站在由他创造的空间里,冲着他滔滔不绝地说这话,表情生动活泼,不同于每次见白起时的紧张无措,这才是她最为放松的样子。而李泽言耐心地听着陪着,眼角是他自己可能都没有注意到的温柔神色。

 

        坚持着把你送到家楼下,白起依言也早早回了家。住院以来一周没有回家,今天也只在家待了一上午而已,白起需要检查一下家里各种重要设备的状态,于是来到地下室自己的工作台前。基础性的检查工作很快做完,他坐在转椅上,轻轻把后背靠在椅背上,让自己在自己的领域里放松下来。

        右手边一个小小的监控地图里闪烁着悠然那根银杏叶手链的位置信息。与其他所有的追踪器都不一样,这个闪烁的光点被单独监控,一年多了,它一直跳跃着移动着,但自从她订婚前不久开始,它就在地图上的一个位置停了下来——一直都在李泽言的别墅里,她显然是将手链摘了下来,已经很久没有戴过了。

        很正常,他要是李泽言,也不会愿意自己的未婚妻带着别的男生送的礼物每天碍眼的。

        白起盯着那个闪烁的小点,陷入了沉思。

 

        他并不是一个会让自己陷入一种莫名的情绪下很久的人,他自母亲去世之后逐渐养成了很强的自我调节能力。刚开始是很失败的,被环境冷漠地对待了,也就同样冷漠的对待自己。放逐内心里的温度,以一个与全世界相斥的状态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自从上了高三,有三个人对他影响很大,韩野天天缠着他,他自己喜欢上悠然,宫老师关心他,让他终于没有在自我同一性形成的重要阶段脱离了正常的轨道。于是在茫然中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成为一个军人,守护一方平安,守护自己内心里的那一抹柔软。此后他一直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可内心强大并不能弥补他在感情上的劣势,他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享受过的温柔太短暂太少,职业军人的训练和生活都非常单调,感情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与一个像悠然这样视角非常宽广,感情细腻敏锐,兴趣爱好极多,又潮又时尚的年轻姑娘相处,但他还是为了能给自己创造一个和喜欢了很久的人在一起的机会而努力去尝试了。

        他尽力了。

        他早就应该明白,悠然,不再需要他特殊地守护了。他所留恋的,不过是一份能够安静而坦然的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他所习惯的,不过是日日夜夜牵挂一个人的思维习惯。他需要这种起伏而饱满的情绪让自己感觉自己依然有血有肉地活着。“白起”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代号,不是一个会操控气流的机器。

        可早就有人从来都没有这样认为过,韩野、宫老师和你,你们从来都没有冷漠地对待过他。

        相比较而言,悠然因为救了一只小猫,弹了一首曲子,激活了他内心澎湃的情感,但她不知道他对她的热切,也会因为误会而没有出现在他守候了一整天的图书馆。但你却从来都不是,你默默守护着他,为他留在校园里过单纯的学生生活而尽心尽力着,重遇之后,你依然保持着最初的那份单纯的喜欢,全心全意地陪伴和帮扶着他,燃烧着炽热的情感呵护着他。

        白起一直是一个守护别人的人,小时候守护弟弟,守护妈妈,后来守护悠然,守护信仰。他原以为自己一个人即便做不到无所不能,至少凑合活着没有什么问题,到现在他也很难想明白为什么会被你救了两次。

        他脑海中浮现出你刚刚在家门口跟他道别时的样子,你只有一米六几的身高,瘦瘦的,却怎么让他感觉这样的强大和温暖。

        你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女孩子。

        你给了他这样多的照顾,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逐渐冰冷的感情之泉,让泉眼的流水活跃起来,让它不会被失去挂念的寒冷冰封,让他的心安然的度过了悠然订婚之后的这些时光。

        你在医院让他生出了几分有人爱着而恃宠而骄的得意,你这般聪慧,遇到了困难会理智地分析并解决,你能和他的战友们融洽地相处,足够勇敢和坚强,从来不曾标榜对他有多好,从来不会让他为难,从来没有主观上给他增加任何负担。让他真正体会了被一个懂他的人呵护和关心的美好。

        你帮他收拾屋子的时候,他跟在你身后,想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凝望着你忙忙碌碌的身影,听着你边做事边跟他聊天的声音,他恍然间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就好像你走来走去的脚步一下一下踏在了他的心上,就好像晃来晃去的身影一帧一帧在脑海中留了影。

        好久好久了,真的是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像是在南来北往中迷失了方向的雁找到了一个遮风避雨食物丰沛的窝,这样想要留在你身边。

 

        这是一种喜欢吗?白起还是有点迷茫,毕竟这种感情跟对悠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没有熊熊燃烧的热切,没有山崩海啸的能量,没有一想起来就恨不得飞蛾扑火般的冲动;更像是从山顶上一点一滴凝聚而成的涓涓小溪,流过半山腰,在土石之间的落差形成一道温柔的小瀑布,哗啦啦地冲刷着池底的顽石,再汇成一条清澈的河流,流过他的心田,流过他那片从来没有人踏足过的爱的荒原。

        此时此刻的白起可能还需要再弄清楚,自己到底对你是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但有一点他知道:他现在正坐在这张桌子前,毫无疑问地介意着你在餐桌上后撤身体的远离,明明白白地想念你。

 

        是时候跟他心中的悠然道别了。李泽言带着她离开的样子盘旋在白起的脑海,那是因爱而相守的欢喜,那是两情相悦的幸福。悠然很好,非常好,虽然并不想承认,但李泽言是个靠谱的人,有能力给悠然所有她想要的和她需要的关爱和呵护。

        目睹这一切的时候,幸好身边有你,让他不至于显得那样形单影只,那样的孑然一身。

        又想到你了呢,其实这种感觉也挺好。

        拖泥带水不应该是他白起的作风,再牵挂悠然也已经毫无意义,她是被风带来的美好天使,如今也应该随风而去了。

        他点亮监控系统的大屏幕,那是一张很大的GPS信号地图,上面有若干的亮点在移动和闪烁,他在ID系统里输入了悠然的那一个,输入了几个指令,系统提示他:

        “解除该ID特殊监控状态?Y/N”

        他右手食指轻触键盘,没有犹豫。

        “Y”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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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茶的文章:

《花开的时候(单恋的果实)》白起同人文  正在连载

《25赫兹》李泽言同人文   正文已经完结了 是李泽言和原创女主王佳琬的故事 一共77章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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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完的炸酱面

<白起×你>白色风信子(番外)

(白起第一人称 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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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之后的一年时光里,我们一同经历了太多。


她不修边幅落泪的样子;每日送来便当照顾我的身影;隐藏内心时紧张的模样;逛校园时灿...

(白起第一人称 完结篇)

  (前篇请走: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完结篇 番外1 番外2 番外3


相遇之后的一年时光里,我们一同经历了太多。

 

她不修边幅落泪的样子;每日送来便当照顾我的身影;隐藏内心时紧张的模样;逛校园时灿烂温暖的笑容;咖啡馆说着相信我时笃定的目光;独自在公园暗自神伤的景象;反驳我计划时倔强任性的语气...

 

不知不觉间,我早已习惯了她在我身边。我熟知她的坚强与柔弱,悲伤与快乐,而她仿佛也同样了解着我,虽然我不曾诉说过多。

 

当通讯器中传来许墨发来的可以进攻的信号时,我还是忍不住担心独自躺在研究室中的她,计划再严密,万一....不,我不会让万一发生,我答应过她。

 

周身全是沸腾的嗡鸣,我听见周围的人腰间匕首和手枪的撞击。刺耳的喧闹和那些人声鼎沸的鼓动让我有些烦心。

 

跟多年来经历过的数百次行动相比,这次的行动倒也算不上太过危险。几个重要人物已提前被许墨解决,李泽言的撤资和周棋洛对其内部系统的攻击早已让组织千疮百孔。

 

我用拳头打折敌人的鼻梁或者掰断中枢,从枪套中取出手枪射击,枪枪命中。然而一波一波仿佛无止尽的进攻还是让体力有些吃不消。

 

早已满头大汗,身边不断有子弹划过,我将衣服撕扯下来包住血流不止的手臂,然后用牙叼住新的弹夹开始给手枪上子弹。

 

但我并不害怕亦或是有一丝一毫想逃或者怕死的心理,因为她还在等着我,而我白起,从不食言。

 

无论什么痛苦或是走投无路,在信念面前也能瞬间虚无。

 

当我终于来到她的身边,手术台上的她面色苍白,眯着眼好像想要努力看清我的样子。我忽然想起那日的傍晚,她在昏暗的街灯下看向我,恋语市的晚风和星光全部停滞。

 

那目光炙热又深邃,带着我不甚了解的情愫。炙热到我感觉有火光从不知名的星空或是地底燃起,直冲深蓝色的云霄。每个星星都仿佛被点燃,晚风开始喧嚣,夜空开始炙热,心开始沸腾。

 

我收回思绪,用自以为最轻柔的语气俯身轻诉。我带你回家。

 

看着怀中的她,眼眸逐渐恢复了光亮,我以为会看到那让我安心的笑容。她却只是紧锁着眉,眼中的担心和埋怨让我不由得心头一暖,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担心我。

 

现在想来,我真是恨透了自己当时的走神和自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幼稚,她挣脱了我的怀抱,将我一把推开,所有的动作一瞬间发出,让我来不及思考和判断。

 

“小心!”

 

李泽言略带惊恐的低沉嗓音敲击着我的鼓膜,我看到耀眼的子弹划开空气击中了她的右肩。我回身用最后一颗子弹打穿敌人的心脏,迅速奔向她,将那弱小的身躯再次揽入怀中。

 

这回她的眉宇舒展,嘴角牵起微微的弧度,笑得美好却让人心疼。

 

谁能告诉我,是从何时开始,她将我护在了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倍加呵护。

 

 

再后来,处理组织余党的工作也还算是轻松,她回到了学校也就没有过多的参与。

 

当生活归于平静,我发觉自己甚至没有理由去联系她,好在她总是会时不时地来找我。我想我是越来越依赖她了。

 

那一日,悠然告诉了我们她即将结婚的消息。我承认我有一瞬的动容与不甘,毕竟是我放在心上那么多年的女孩。我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告诉了她,我想告诉她,我放下了过往的一切。

 

我想告诉她,笨拙如我,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情感。

 

可是话到嘴边却仍没有说出口,她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胆小又怯懦。

 

我以为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还有很多的机会去向她倾诉我的心意。然而她应该是忙于毕业论文,并没有太多的空闲。当我终于等到了暑假,却怎么也找不到她了。

 

我想尽了有可能联系到她的所有人,悠然、周棋洛、许墨、老陈、甚至是我从不联系的高中同学们。而她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着痕迹地从我的身边离去。

 

没有办法的我凭借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了她的家。开门的是她的母亲,好在那么多年过去了她没有搬家。

 

阿姨见到我,惊讶地微愣几秒,随后便也将我迎进了家中。

 

我捧着手中温热的茶杯,看着阿姨温柔亲切的笑容,大约明白了她招人喜爱的性格由来。

 

我率先开口道明了来意,阿姨却只是了然地笑笑并没有作答。

 

“你为什么想要找她呢?”没来由的问句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以前都是她联系我,现在突然不见了,感觉有些不放心。然后,组织的事情处理好了我还没告诉她,我们约好了一起回高中看看,一起去同学聚会...我们...”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理由。

 

我抬起头,迎着阿姨温润的目光,紧张地吞咽了一下,“阿姨,我想见她,我...”窗外夕阳的橙色光亮洒在我的面前,那温暖的感觉像极了她的怀抱。

 

“喜欢她。”

 

 

最终,我在威尼斯的河岸旁寻到了她,在这个高中时她就说过想与我一同前往的地方。

 

她在微红的夕阳下转身看向我,眸中满布惊讶与难以置信,衣角被风扬起在空气中摩擦出轻微的声响,我只觉得洒在她身上的阳光是那么刺眼,如同罗马城最耀眼的光亮。

 

她颤抖的双手举起又落下,我将其置于掌心,这次,我要带你回家。

 

我将她发白颤抖的手轻放在我的面庞之上,我要让她相信我终于来到了她的身旁。若不是听阿姨亲口所述,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拯救了我那么多次。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呢?

 

“你怎么会...”她的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颤抖和哽咽的不言。

 

身后的广场上的摊主吵嚷着,贩卖隐约有香味传来的面包和香料。

 

我不言其他,只是笑着将她面前的发丝轻捋至耳后。而后便扣住她的腰身,用下一秒就能勒断肋骨的力气,她一开始抗拒性的后退,因为些许的疼痛皱了皱眉。

 

细心看去,便能发现她的微怔和少许雾气弥漫的目光。还好,最后她闭上了双眼回应着我。

 

我们旁若无人地亲吻,唇齿纠缠。于我,于她,这个吻都太过来之不易。

 

全城的灯火似乎都沸腾起来,高岗上教堂顶处绽放了盛大的礼花。

 

整个河岸美好的仿佛在闪光,一如我们多年前初见的景象。

 

END.

 


(最后的最后,是我的一点废话。白起视角的番外终于写完,敲下最后一个标点的时候,有种如释重负却又不舍的感觉。正篇加番外约三万五千字,我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写文就写了这么多。感谢每一个看过、喜欢过这篇文的你们。跳的坑很多,第一次动手写还是第一次,一点点推敲剧情和用词的感觉也不赖。从第一篇到最后的文风改变不小,还是谢谢大家一直的谅解和喜欢。鞠躬。)


四季桃花面

羽生结弦同人文无名BG62

久等啦!如夏和cheesebuff的更新!对不起不要打我Ծ‸Ծ

羽生和小姑娘一起走在仙台的路上。

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对于仙台这个错综复杂的地方感到了畏缩,羽生见她一副紧张的样子,有点奇怪。

“怎么啦?”他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姑娘反应过来,摇摇头,笑了,“没事。”

“是吗?”羽生皱了皱眉,做出一副才不信你的表情,“今天你已经是第四次发呆了!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不是有没有听到哇!”

“啊?你刚刚有说话吗?”萧然有些尴尬,双手合十对他道歉,“真的非常对不起!”

“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啊。”

少年本是有些不高兴的,却是被小姑娘诚惶诚恐的样子愣是给逗乐了,失笑:“我又不...

久等啦!如夏和cheesebuff的更新!对不起不要打我Ծ‸Ծ

羽生和小姑娘一起走在仙台的路上。

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对于仙台这个错综复杂的地方感到了畏缩,羽生见她一副紧张的样子,有点奇怪。

“怎么啦?”他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姑娘反应过来,摇摇头,笑了,“没事。”

“是吗?”羽生皱了皱眉,做出一副才不信你的表情,“今天你已经是第四次发呆了!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不是有没有听到哇!”

“啊?你刚刚有说话吗?”萧然有些尴尬,双手合十对他道歉,“真的非常对不起!”

“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啊。”

少年本是有些不高兴的,却是被小姑娘诚惶诚恐的样子愣是给逗乐了,失笑:“我又不是怪物,然酱没必要这样吧?”

他宽慰似的揉了揉她的头。

“我是不会因为这个对你生气的。”

“是吗……”萧然张着嘴,不知道怎样应答这份好意。

“所以,有些东西,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或许是然酱把我们想得太可怕了。”

“我,蟋蟀俱乐部的伙伴,还有教练,是不会因为这些离开你的。”

羽生结弦望着她,眼里的明亮一清二楚。

那份意思也是同样准确无误地传达到她的心里。

然酱在怕什么呢?

明亮如溪的双眸,照耀到每一个人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恐惧。

好像就是这样明亮柔和的光,被那些爱他的人们深深眷恋。从而不断从他的笑容和眼神里获得勇气。

“那你害怕吗?”她有些没头没脑地反问道。

羽生歪着头,似乎有些不理解她的反问。

“如果你发现,真相是如此的不堪,你会怎么样?”

女孩子的眼睛炯炯有神,丝毫不肯认输地与他对视。

羽生一瞬间明白了她的忧虑,有些无奈地笑笑。

“我最糟糕最差劲的一面都被然酱看过了,作为平等交易,然酱就不允许我看见你最差的一面吗?”

“我已经享受过最好一面的然酱了,于情于理,也要接受你最差的一面。”

你曾经见过我做噩梦过,见到我因为输了比赛而懊悔过,因为伤病和训练压力大到痛哭过。因为过度紧张疲劳和你吵过架过。

“我见过你,很多面。”她笑了。

“有的时候,我老是会想,羽生君怎么私底下是这么皮这么脆弱又坚强和任性的一个人啊,由美夫人照顾你一定很麻烦吧。”

“我觉得然酱你现在很危险哦,”羽生见她心情好转,不由得打趣,“信不信我把你丢在日本不让你回去!”

满肚子都是我的黑料。羽生小小吐槽了一下。

“信~”萧然拖长了音,有些乐呵呵地笑了,伸手把他的刘海儿也弄乱,“但是,羽生君也舍不得我呀。”

“我哪有!”羽生感觉自己脸烧了起来,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我绝对会说到做到的!你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才不会。”她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得寸进尺地揉揉他的脸,“越是说要把我丢下的羽生君,越不会丢下我了。”

“真正要丢掉我的人,永远都是假装才没有的样子,最后在我不经意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的。”

“她才不会和我发预告函呢。”

他愣住了,因为女孩子的眼睛,是浸润在悲伤中的。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抬手擦了擦眼角。

“实在是很丢脸啊,在比赛的时候我都没哭过呢。”

“你哭过,”羽生想也不想地反驳到,“大奖赛那一次哭得很惨的!”

“那也只有一次啊!”萧然被带偏了重点,“而且没有被拍到!你每一次哭都被人家拍到了!”

“我没有!”

“你就有!”

败下阵势的羽生认怂,好吧我有。

小姑娘心情愉悦地丢下他走在跟前,羽生连忙跟上去,“带带我啊然酱!真是太不厚道了!”

“好啦,到啦。”

“诶?”不明真相的羽生懵住了,却在看到牌子的那一瞬了然。

仙台孤儿院。

“你想进去吗?”

她摇摇头:“事实上我来过这里很多次哦,而且小时候还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

“开心吗?”他问。

“不开心。”她走进街角的便利店买了咖啡和果汁,递给了羽生。

暖和的阳光让羽生想要晒太阳。

他和她坐在长凳上,人很多,那里很安静。

她的眼神亮晶晶的,羽生坐着等她开口。

“有一个故事,你要听吗?”

如果是关于你的,可以。羽生在心里默想道,拖着腮帮子望着她。

“曾经,有一个年轻女人,她在很年轻的时候和一个男人交往,不久,女人怀孕了。”

“可是那个女人并不为此感到高兴,她认为这个孩子的降临会让她今后的日子里感到耻辱。她并不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可是由于发现的晚,已经没有办法把孩子打掉了,女人就暗暗盘算着,结交了另一个男人,假装自己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借此契机跟他结婚,把先前的男友甩掉。”

“可是,当她分娩的那一天,女人绝望地发现自己生的是个女孩,而那户人家,只要男孩。”

“女人只好偷偷的把这个孩子藏起来,再假装自己没有过孩子和别人交往,最后,她如愿以偿了,那个男人同意和她结婚了。”

“她知道这个孩子如果被人发现会成为毁了她一切的绊脚石,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个孩子遗弃在国外,并且是路不好认的城市,那样子找到的几率会非常小,对她而言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那天是女人头一次给女孩子买礼物,最后把她遗弃在了国外的孤儿院附近,女孩子很害怕,但是那个女人早就不要她了。”

“那个女孩子吃了很多苦头,因为不是本国人所以被孤立起来,直到有个好心人领养了她,接她回家,送她去练自己喜欢的花滑,女孩子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后面呢?”羽生有些疑惑为什么她忽然不讲了下去。

“后面,那个女孩子遇到了很多很好很好的人,有虽然不知道花滑但是给予她鼓励的同学,有尽心尽力的教练,有疼她爱她的人们,她似乎已经忘了以前受过的苦头了。”

“可是她没忘。”羽生认真地说,看着她的眼睛,“她不会忘的,而且,她也没有那么幸运,而是依然过的很不好,有很多的痛苦,不是吗?”

“不会哦,”萧然摇摇头,笑着将双臂背到脑后枕着,“那个女孩子是真的就像我说的过的很好,虽然不可能没有磕磕绊绊,但是她真的很好。”

“又是或许,她已经忘了一切,在开开心心地生活着,不过,或许更幸福。”

她眯起眼睛。

“那个女孩子的故事,我知道哦。”

羽生接话。

“她的教练跟我说,她十三岁的时候去了俄罗斯,因为语言不通而只能一个人上冰下冰没有朋友。”

“十四岁第一次参加世青赛,被在场的人们喝倒彩,因为跟她同场竞技的第二名是他们国家的选手。”

“十五岁的时候参加大奖赛得了冠军,却因此错过了见自己亲人的最后一面。”

“十六岁的时候因为找不到教练,不得不自己单独训练半年休赛。因此放弃了温哥华冬奥会。”

“但是,她十七岁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俱乐部。”

“而且,还找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的朋友。”

“这样就可以快乐吗?”羽生喝了一口橙汁。

“快乐的标准有很多。”她笑了笑,“即使她不快乐也必须要好好活下去。”

所以她还是不快乐。羽生垂下眼睑。

“有的时候,只要好好活着,就足以拯救某人了。”

“她为什么非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呢?”羽生忽然咄咄逼人起来,“明明就是无法避免的难过。”

“你不也是一样,”萧然掀开咖啡罐的锡制拉条,“可是你很快乐,羽生君。”

“这就是她快乐的理由。”

如此直白的话语让他明白自己刚刚的失态,可是他并不为此抱歉。

“但是,如果这是真的话,我希望她能够为她自己而活,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永远快快乐乐的像个小孩子。”

“你说你自己干嘛?”小姑娘忍不住大笑起来,“羽生君就这么喜欢自己现在的人生吗?”

“……”他一时有些失言,最后气呼呼地看着她,用手指头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怎么每次想要跟然酱说说正经话都那么费劲啊!”

她有些吃痛地捂住头,喝了口咖啡。

“羽生君,你知道吗?那个女孩子,或许如你所说的,真的……一点都不开心吧。”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但是那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羽生眨了眨眼,想了想,最后也把背靠在长椅上。

“或许如你所言真的不重要,但是,我希望她能够开心。”

我希望能够保护她。

“其实我也很幸运,想想看前面有普鲁申科前辈,陈伟群,哈维尔师兄,后面有金博洋,陈巍,昌磨他们。”羽生露出了常见的笑纹。

“遇到了最好的时候。”

“我也是啊,之前有女王猫酱的温哥华金猫大战,那时有尤利娅陪着我,到了后面有梅娃,扎吉托娃她们。”

“我比你更厉害啊,我可是见证了温哥华金猫大战开启的女单恢宏时代。”

“明明我更好,”羽生不服气,“我可是见证了四周跳时代的来临呀。”

“都挺好的。”良久之后,萧然这么没头没尾的接话。

谁不是一路不断失去,一生又不断见证呢。

“今天太阳很好。”小狐狸心满意足地笑了。

“可惜没有月亮唉,否则的话应该会说今夜月光真美,是不是?”

“才不会!”一下子被识破的年糕团子显出了Pooh桑的本色,耳朵发红,“我要说也不会和然酱说!绝对不!”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

今天依然是老直男羽生结弦的一天呢。

羽生结弦:不我不老我年轻!我二十几而已!

四季桃花面

视频,通话与厚蛋烧

我重度烦躁地揉揉脑袋,翘着自己被揉成一个鸡窝的头发,深呼吸,吸气,呼气,最后心平气和地用木梳子给自己美美地梳了一个丸子头。

心都碎了,脸不能太难看。

再着还是要视频通话见他的,总归不想邋遢大王的形象出现。

电话的振动音把我的注意力拉回来,点击视频通话的接收,就看见他困顿地眯着眼睛,笑着揉揉眼:“啊,这时候有些困,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你呢?开庭怎么样?我今天看了新闻哦,上面把你拍得挺好看的。”

“我接受你的赞美,”一整天被案子辩护的挫败感顿时一扫而空,毕竟现在我又不能把北川景子这个证人拿出来,女孩子还在警局里做笔录呢。

“那,开庭结果不尽如人意?”

“算是吧,”我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我重度烦躁地揉揉脑袋,翘着自己被揉成一个鸡窝的头发,深呼吸,吸气,呼气,最后心平气和地用木梳子给自己美美地梳了一个丸子头。

心都碎了,脸不能太难看。

再着还是要视频通话见他的,总归不想邋遢大王的形象出现。

电话的振动音把我的注意力拉回来,点击视频通话的接收,就看见他困顿地眯着眼睛,笑着揉揉眼:“啊,这时候有些困,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你呢?开庭怎么样?我今天看了新闻哦,上面把你拍得挺好看的。”

“我接受你的赞美,”一整天被案子辩护的挫败感顿时一扫而空,毕竟现在我又不能把北川景子这个证人拿出来,女孩子还在警局里做笔录呢。

“那,开庭结果不尽如人意?”

“算是吧,”我忍不住吐槽了一下,“明明只要一步解决的事情,非要分成两步走,拖的越长其实对于案子本身越不利,还有那些媒体,我的当事人都要被他们逼疯了。”

他愣了一下,耸了耸肩:“我不是很了解这些东西,毕竟那些是你的领域吧,你一定可以向以往一样做得很好不是吗?我认识你的时候,他们都这么叫你,法庭上的不败女王,不是吗?”

“得得得,你别吹我啦,那种东西只有在漫画或者小说里面才会出现。”我失笑,托着腮看他找拖鞋,最后将脑袋伸到床底,得意洋洋地向我炫耀。

“不说这些了,那你呢?”他穿好拖鞋,又去厨房倒了杯水,抿了一口,答道:“也就那样吧,不过这次那些孩子们有进步呢,我现在在分析他们的小分表,决定一下今后的教学计划。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好想去在琦玉的冰场上滑一下试试质感如何……”

“我看到了今天的报到啦,”我忍不住笑得肆无忌惮,“你没见到日本媒体把你拍出了长颈鹿的感觉啊,你当时实在干嘛?忽然间把身子探到冰面上,一脸奇奇怪怪的,好沙雕的你知不知道!发给你看看?”

话题本尊在接受到我的无情嘲笑和沙雕截图后,气得跳脚:“你就不能存一些我好看的照片吗?”

“不行~”我拖长音:“你怎么照都好看嘛,好看的很多但沙雕的很少啊!物以稀为贵嘛!”

“你不要转移话题!”他被我的猥琐笑容吓得呆毛竖起,两腮气得鼓鼓的:“我总觉得你一定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从实招来!”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表示无辜委屈,“我只是把它存成屏保然后又把它做成表情包发到律师事务所而已哟。”

而已哟~而已哟~我相信在羽生结弦脑子里想的全是这几个字。

“限你速速删掉!快点!觉得自己还想活就删掉!否则我天天在你耳边念叨!绝对!回去要好好收拾你的!说到做到哦!”

“是嘛?我不怕哟~~你奈我何?额恩?”我超级得瑟地做了个鬼脸,他气的无可奈何,只好隔着屏幕作势弹我一下作罢。

“啊呀,好疼的!真的好痛的!赔钱赔钱!”我揉了揉脑袋,皱着眉头,“给钱给钱!”

他被我这种碰瓷方式惊到了,一脸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我,特别真诚地跟我开口一句话,搞得我特别想揍他:

“我觉得你当律师可惜了,进军娱乐圈演戏去吧!一定能拿奖的!”

“你站住,你信不信,你有本事别挂电话,喂?喂!”

我气得火大,什么破玩意儿,讽刺我?哼!

不过那家伙应该会回来吧。

大概……这两天?

我打开玻璃柜,扒开塞子,给自己倒了杯波本酒。

蜜色的酒酿让我的心情稍微有点好转。

那家伙不让我喝酒,也不让我吃速食面,还老是喜欢怼我,真的是要离婚的节奏吗?!

不过……我好像答应了要做厚蛋烧给他吃来着。

外面的速食厚蛋烧行吗?

很显然不行。

心烦意乱的,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不过我记得万里子那个女人好像会厚蛋烧。

而且以万里子那个夜猫子的性格,别告诉我她晚上九点就睡。

事不宜迟。

我果断地打通了万里子的电话。

“喂?姑奶奶你这时候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我现在正在看电视呢!没空理你!”

“我是大哥大…?”

“所以说你讲话不看场合吗!我在追剧!”

“你会不会做厚蛋烧?”我单刀直入切进主题。

“怎么了?我们的浅冈律师是要往贤妻良母的方向发展?”她笑得死去活来,“还是为了你那一个世界冠军的老公?”

“白井万里子!”我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把这女人脑子里的水摇出来,“你清醒一点!我只是出于求生欲而已!”

“你什么时候求生欲这么强了?”她那边坐着说话不腰疼,一时之间我收到了两个人的无情嘲笑。

这让我好难过。

不过损人归损人,万里子还是看在厚肉烧酱油的份上尽心尽力的给我一份食谱,告诉我水不要加太多,可以加一些辣酱油提味。

行吧行吧。

不过,那家伙,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居然有点想他了。

大概是幻觉吧。

远竹

【楚子航x你】融化冰块计划

又名扑倒师兄人人有责计划


▹关于黑天鹅港的小姑娘成功扑倒杀胚师兄的故事



-乙女向避雷警告⚠️/不吃的请退!退!退!!!勿喷谢谢



第一人称/私设颇多+借用了游戏主人公的身世背景



#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呜呜呜,我终于搞上师兄了!!!七夕快乐



食用愉快♡


—————————♡♥︎—————————



• ONE



我喜欢那人很多年。


比苏茜早多了。嗯,没瞎的都看得出来狮心会副会长的情意——除了狮心会会长本人,他没瞎。


不过也差不多了。


我在黑天鹅港长大,直到现在我都仍能听见西伯利亚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



又名扑倒师兄人人有责计划



▹关于黑天鹅港的小姑娘成功扑倒杀胚师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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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私设颇多+借用了游戏主人公的身世背景



#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呜呜呜,我终于搞上师兄了!!!七夕快乐



食用愉快♡



—————————♡♥︎—————————



• ONE



我喜欢那人很多年。


比苏茜早多了。嗯,没瞎的都看得出来狮心会副会长的情意——除了狮心会会长本人,他没瞎。


不过也差不多了。


我在黑天鹅港长大,直到现在我都仍能听见西伯利亚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对我而言这不重要,那个南方小城才是教我成长的地方。


他高中时就修炼出了千年老寒冰的气质。当柳淼淼捏紧了书包带,站在他面前,羞涩地邀请他共乘车回去时,他张了张口,紧盯着那个钢琴小美女,眸光渐暗,湿漉漉的黑眸中,跳过一瞬间的不解神色。


我坐在教室里,看向窗外他们相对的场景,收书包的手顿住了。其实依我那从黑天鹅港携带出来的能力,我在见他的第一面就洞察了他的所有情绪。我不知道他的经历,但我知道他的性格,我知道他的感情。


据我了解,他不会对柳淼淼的少女情事做出任何回应。他似乎不太有人的情感,我看到的他,是隔着一层屏障来感触这个世界,他用理性学术来对待感情。


柳淼淼的双颊染上了绯红,低下头,怯怯地回避着他的直视。我看着他的侧颜,那天阴雨绵绵,南方小城特有的湿热气候,他的侧脸也在暗光中明明灭灭,刘海贴在额前。


我看见他后退两步。单手握着书包带,“抱歉,有人来接我。” 语气冷淡疏离,却是挑不出毛病的礼貌。


真好啊。我没由来的开心起来,把淅沥的雨声当作背景音乐,继续收拾我的书。


楚子航转身离开之前,透过窗玻璃看了我一眼,目光晦涩不明。



——————



• TWO



高中毕业典礼我没有去,反正也没多少人对我有印象的。三年,我都是一个人住,就在我醒来的那间屋子里,是一个独幢的小楼,隐藏在老城区的藤蔓缠绕下。每个月银行卡上会多出一笔生活费,够我用三个月的量。我隐约能猜到,这来源那个叫零号的男孩。


而且卡塞尔学院的招新面试,恰恰选在了毕业那天。


楚子航早我一年毕业去了卡塞尔,我整整一年没有再见到他,或是听到他的消息。只是听说他过得很好,毕竟现在还稳居“此獠当诛榜”榜首。


其实我很讨厌这座城市的天气。虽然不及西伯利亚那种令人心悸的寒冷苍凉,我也说不上喜欢这里的潮湿逼仄。楚子航也是那样冷冽的人啊,却让我忍不住想靠近他,想拥抱他。


芝加哥是很怡人的地方,起码给我一种足以喘息的自如感,也可能是我终于找到了可以交心的同类,在蕾娜塔和西伯利亚的一切远去我很久之后。


血统评级的结果出来之后之后我特别激动,S级诶,虽然校长说我随时都可能暴走成死侍,不过没关系,楚子航知道我是S级就够了。而且,这种血统不是和他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的渊源很像吗?


只有站到他也会认可的高度,他才会记住我吧。


果然,连宿舍都还没分配好时,楚子航端着餐盘在我的座位旁边停下脚步,然后拉开我身边的椅子,利落地放下盘子坐了下来。


我一紧张,咬住了金属餐叉,结果用力不对硌到了牙......


“嘶——”白森森的小獠牙要断了的感觉。


餐厅里安静了一秒钟,然后炸开锅一样的四下喧哗。


楚子航冷静地叉着自己盘里的菜,面色丝毫未动,只是安静吃饭。你看他咀嚼着生菜的样子,恍惚中看见了一只乖巧听话的小白兔...不是...一只认真进食的雄狮。


他从坐下到现在一句话没说,任凭周围议论声起哄声快掀翻餐厅顶了,狮心会长巍然不动。


可不是,楚子航很少出现在这个大餐厅,他不太喜欢人潮汹涌的地方。今天出现在这里,率先坐在S级新生的旁边,不仅是一大爆点,他还无形中抵挡了成堆想和S级校宝搭讪的师兄师姐们。


我感觉自己整个人快烧得滚烫,耳边的人声都模糊了,身边的一切都在被扯远,拉长,只有身边这个和我一起用餐的少年是真的。


这顿午餐是我吃过最痛苦的,学校的德式猪蹄很香,但我再也不会买了。因为我费劲千辛万苦用西餐刀叉把这块猪蹄切成两部分时,刀子“砰”地一声狠狠砸在瓷盘上,猪蹄的另一半顺着光滑的盘子漂移了,漂到了楚子航的盘边。


我:......


楚子航:......。


那个酱汁浓稠闪着油光的大猪蹄子,说你呢,能不能给我立一下淑女人设了???


楚子航很干脆地放下了刀叉,转过来面朝我。我很没骨气地坐得笔直,感觉回到了高中时被老师训话的场景。


“你好,请问有意向加入狮心会吗?我很看好你的实力,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的一员。” 他的声线四平八稳,没有什么起伏,清澈好听。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温润如水的墨黑,那是美瞳的效果,我知道夹片下面藏着古铜熔铸的深金色。但我还是很沉迷。他的睫毛很长,软软地垂着,半遮着他的瞳孔,倒增添了几分绵软。不像他周身萦绕的如刀剑般锋芒毕露的清冷气息。


“好啊师兄,我的荣幸。”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了,细声细气。


他微微点头,扯出一个弧度小到我快忽略的微笑,端起餐盘,向隔壁桌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眨眨眼,转身离开了。


好挫败啊,成功搞砸了初印象。我收起咧得很僵硬的笑,默默收拾餐具也准备走了。


“理工宅什么时候这么积极了,无聊。” 隔壁桌那男人嘀咕着,我偏头打量他,他举起香槟杯向我致意,嘴边扬起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带着一丝玩味。




———————



• THREE



我对进入卡塞尔学院之前的记忆,好像都是阴郁破碎的,像寒冰笼罩的荒原。即使是像正常人一样上了三年高中,我就像学校里的影子,他们只听见我的名字,却不会注意到我。


还有我的童年,一片荒芜。北极罂粟,是我再也不想看见的花。那个罪恶滔天的冰下洞穴,那场光怪陆离的圣诞晚会,那个死在我面前握着我送的圣诞礼物的小女孩,那片枪弹四射的死地,那个推我入冰海,保我性命的姑娘。


有时候我真庆幸自己没有成长为一个小变态。也许就是因为,高二那个夏天,蝉鸣嘶哑,一声追着一声的那个夏天,楚子航弯腰帮我拾起了被撞散的试卷作业,在我最抑郁最脆弱最迷茫的时候。


那时候啊我们可真年轻,这么轻易就会喜欢上一个人,从喜欢升级到爱也可以是一生的事情。


最近两年,我的人生才渐渐明亮起来。认识了很多新朋友,经历了很多事,亲手杀死了很多敌人,也目送着很多朋友死去。


我们在高天原酩酊大醉时,旁边的恺撒举着酒瓶摇摇晃晃,费力保持着贵公子的翩翩风度,不让自己一头栽倒;路明非躺在卡座上,两只手垂在地上,昏睡得像头猪,嘴里不知道在喃喃什么。


而我,我笑得像个小疯子,酒精扩大了我的情绪,我像是要弥补回十几年来的笑容,笑到皱着小脸缩起身子,窝在沙发里耍赖。楚子航喝醉了之后不吵不闹,就近靠着我的肩睡着了。我一下被定住了,小心翼翼地侧头看他,刚才乱扭的身子也不敢挪动分毫。


乖顺柔软,我混乱不堪的大脑里,跳出这么个平常死都不可能用来形容楚子航的词汇。他紧闭双眸,薄唇轻抿,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斜斜的阴影,师兄的脸上泛起了酒红,挺可爱的。


安安静静的杀胚,难以让我想起我们不久前还在和一堆畸形暴走的半龙半人体厮杀,他的鼻尖还溅到过乌黑刺鼻的死侍血液。


此刻,他只是个睡着了的少年。


我脑袋一热,扶着师兄的后脑勺,响亮地在他侧脸亲了一口,感受着他身上的温热。酒精上脑的感觉真不错,他倚着我熟睡,我心里的小人快乐得手舞足蹈。


很奇怪吧,就在这么凌乱的场景里,高天原的音响震得人耳膜生疼,暧昧的粉色射灯在全场旋转照耀,男人女人们整夜都在欢呼笙歌。我们的包间里堆满了一打空酒瓶,呼吸一口里面的空气都会醉。我们四个人,卡塞尔学院的精英,来这里完成有史以来最危险的任务的,身着牛郎店的改良和服,三位男士领口半敞,醉得不知何物。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第一次感受到,我和楚子航之间的距离消失了,他不再是我高中时遥望的那个身影,也不再是我在西伯利亚时,一直渴望拥有的温暖梦境了。他就睡在我身边,我亲了他。





可惜后来姑娘也睡死过去了,没有机会知道,楚子航猛地睁开眼,平复着呼吸,意识渐渐回笼,扫视一圈包间里的狼藉,然后想到了什么身子一紧,看着紧紧依偎在自己身上,睡得香甜的女孩。他皱着眉头盯着她看了很久,犹豫地伸出手,试探地抚上她的脊背,像哄孩子一样,一下一下地顺着。


她轻哼一声,突然挪动身子,楚子航惊得浑身肌肉紧绷,那只手悬在半空不敢动一下。她只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选择窝在楚子航怀里睡,趴在他的胸膛上。


楚子航的心跳急剧加速,直到迟疑着放下酸麻的胳膊,抱住她的身躯,感觉怀里这个家伙应该是彻底睡过去了。他有些好笑,低头抵着她的发顶,怀抱一小只香香软软的姑娘舒缓心跳,任凭酒精作乱,他彻底放弃了抵抗。


突然不想论理性和礼节了。


一梦天明多好。



——————



• FOUR



从日本回来后,我们四个人都莫名其妙地回避着对方,刻意不制造齐聚的机会。狮心会的例会我都翘了很多次,苏茜来敲我的宿舍门时,我总佯装一副病怏怏的样搪塞过去,等她满脸担忧地离开后,松懈一口气,继续躺在吊椅上看书。


大概是因为我们每个人心里都多了绕不开的结。各自的心结都难以提及,且都有不一样的难过。


这么说起来,我们的性格里都有很相似的地方。讨厌揭开那层伤口,讨厌得到他人的怜悯。


真是想念那段刀光剑影的日子,那只象龟还是消失了,小怪兽也喝不到热牛奶了。陪伴我们的人,一个接一个不见了。


在我翘了本月最后一场例会,心安理得地在宿舍浇花时,又有人来敲门了。


苏茜真的好耐心啊。我感叹着,放下花洒去开门。


门开了,面瘫师兄扶着门框,看着我,默默无语。


该死的,今天为什么突然戴上眼镜了啊,细黑边的,配上学校的制服,我又忍不住心动了。


然而我的第一反应是关上门,他眼疾手快地扒住门把手。我是主攻武器控制和炼金法术的,力气远不敌他,眼睁睁看着木门反被拉到了最大。他用一条腿抵住门,身体前倾,弯下腰紧盯着我。


“为什么不来例会?” 我都能脑补楚子航的火气冲天又不得不克制了,他此刻应该在主持会议的,我扰乱了他的精密规划,就好像硬生生从他的瑞士钟表上拧下了一颗螺丝。


“...不知道。” 我埋下头,拨着指甲缓解尴尬。这是快两个月来我们第一次说话,我都快放弃撩他了,一起打打杀杀挺好,他值得苏茜那样干净美好的姑娘。


我悄咪咪抬眼看他,楚子航凑得离我很近,我们之间的促狭空间实在是糟糕,混血种的感官都很敏锐,他的呼吸声都被放大,敲击在我耳中。


僵持片刻,他突然伸手摸上我的左脸,拇指指腹微微摩挲了一下。我发誓,我那一刻大脑CPU彻底丧失了处理信息的能力,他的掌心真的很温暖,长期持武磨出的薄茧蹭上来,我的感官失控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像枫叶落地时发出的叹喟。


“下周要来好吗?乖一点。” 


我瞳孔微缩,脑子里那根弦,“嘣——”,干脆利落地断了。




——————



• FIVE



校长突然召开了一次学生大会,内容从概要上看就是一堆无意义的废话,教育大家好好屠龙争当新时代优秀混血种的。由于是狮心会学生会混坐的,恺撒很自然地领着路明非坐到了我和楚子航旁边,他抱着臂嗤笑一声,“老家伙又开始了。话说,我们晚上一起吃顿饭吧,回来之后都没见过。” 他转向楚子航扬了扬下巴,目光在我们两个人之间飘忽,“顺便,庆祝一下我们小师妹融冰能力更上一层楼。”


“老大说的是啊,师妹属实优秀。” 路明非挠了挠头,疯狂朝我使眼色。


我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嘟囔着“别瞎说”,又忍不住悄悄观察楚子航的反应。


他淡定地端坐,目视前方讲台,面不改色地答复恺撒,“好,一起吃顿饭吧。我们要聊聊黑天鹅港的事情。”


我以为他们都选择性忽略我的来历了,毕竟在日本经历了太多,我的身世之谜只是个小插曲。


另外两位点点头,朝我露出了一致的阴险微笑。


......天啊。我看着台上校长的风骚演讲,还有他若有若无朝我们这个方向抛来的媚眼,天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搞的什么学生大会。


晚上按时到达诺顿馆时,我的世界观又被敲碎重塑了一遍。空无一人就算了,诺顿馆大厅中央为什么摆了张餐桌?餐桌上为什么撒了玫瑰花瓣?蜡烛又是什么鬼啊?还有那些瓷盘酒杯和那些菜肴什么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是恺撒你的私藏和你的厨师手笔啊喂...


好样的恺撒。好样的路明非。


楚子航坐在餐桌前,双手交叠抱着。我咬着牙,拉开他对面的椅子,乖乖坐好。


“想跟你说几件事。”他自顾自地开口,整了整坐姿,同时开始慢条斯理地切割盘里的牛排,“首先,黑天鹅港都事我都知道了。怎么说呢,北极不是个适合女孩长大的地方,那些肮脏,也不是你该那么早接触的东西。但是既然你有了这段童年,也许我们该接受西伯利亚的寒风吧。至少以后不会再让你经历这些了,你应该沐浴马德里的阳光。”


“其次呢,我们的高中,嗯,仕兰高中。是你体验正常生活的地方。我见过你,我也记得你,你当时对人情世故一切都很生疏,怯怯的,其实很引人注目的。不过你可能自己没什么感觉罢了。”


“然后,你成为了我们的盟友,变得越来越开朗,越来越强大。我由衷为你感到高兴的,一起作战了那么久,我还记得起我们在海底时,你那么勇敢的样子。你终于有了自己的人生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很想操心别人的事,路明非和你,都是。”


“你真是很乖的女孩。我都很难想象,你在冰天雪地里的童年,早早地体会了生离死别,窥探了这个世界的混乱。你背着书包,一个人走路回家的时候,我停下来看了你很久,始终无法揣摩你的心情。”


“慢慢的,你不只是我脑中停留的那个很强的师妹,孤独乖巧得像只小猫一样的女孩,未知无限的战友。我其实很难用感性去理解世界,我只觉得,你很重要,我需要保护你。”


“这个世界疯狂,没人性,腐败。你却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正好切完了一块牛排,他抬头,把一盘规整的肉块放到我面前。


我从他开始说时,眼泪就止不住地疯狂往下掉。泪眼朦胧中,我粗暴地用小臂抹了把眼眶,近乎吼着对他,“你干嘛说这些啊?”


楚子航笑了,我眼前被泪光模糊了,都能看见他那个罕见的真诚微笑。


“为了不再让你接触到寒冰和黑暗。”




———————



• SIX


夭寿了。我的面瘫师兄居然在同一天内说了这么多话。


核心主题还是对我表白。


芬格尔师兄下期八卦特刊的封面语我都想好了,“S级学妹与狮心会会长那些不得不说的秘密”。


管他呢,只要封面上我们两个人的合照别选那张就好。对,就是我们坐在东京街头,伤痕累累,脸上还有烟灰,和服破破烂烂时,路明非拿一个老版诺基亚给我和楚子航拍的那张。虽然拍得意境还行,照片上我指着他的花脸,笑得毫无形象可言,他双手搭在膝盖上看着我,也不禁扬起嘴角。


但是老版诺基亚的像素还真是糟糕呢...




—————————fin.—————————




愉快极了。我爱师兄。狗贼把龙族幻想这个破游戏做成乙女游戏算了,还免了抄袭的功夫。反正我每天面无表情地上线就是为了给师兄送礼物的。

云柚如岚

【逃跑可耻但有用】十二(完结篇)

来了!我来了!我带着粗长的完结篇来了!!!

(作者因为卡文太久所以完结时激动疯了)


十二

“但是我绝对是真心想找你做坦白局的。”

笑过之后他立刻言归正传,又是这幅真诚得让人逃不开的表情:

“你刚才也承认了,最近我们俩的关系很奇怪对不对?我是真的很想回到从前的状态,既然你否认了我的猜测,那至少能不能稍微说说你的想法呢?”

我笑容微滞,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

虽然我说漏之后立即想办法补救了,可惜对手是羽生结弦,绕来绕去扯了这么久他的逻辑却一直很清楚,至于话术更是是他周旋于世界媒体间的基本素质——

他躲我是因为他误会了我态度转变的原因,既然我解开了这个误会,那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来了!我来了!我带着粗长的完结篇来了!!!

(作者因为卡文太久所以完结时激动疯了)



十二

“但是我绝对是真心想找你做坦白局的。”

笑过之后他立刻言归正传,又是这幅真诚得让人逃不开的表情:

“你刚才也承认了,最近我们俩的关系很奇怪对不对?我是真的很想回到从前的状态,既然你否认了我的猜测,那至少能不能稍微说说你的想法呢?”

我笑容微滞,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

虽然我说漏之后立即想办法补救了,可惜对手是羽生结弦,绕来绕去扯了这么久他的逻辑却一直很清楚,至于话术更是是他周旋于世界媒体间的基本素质——

他躲我是因为他误会了我态度转变的原因,既然我解开了这个误会,那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真正的原因呢?

回想起来反正刚刚我又没承认在躲他,话还没有说死,他就算挑明了问,我也有一百个理由能圆过去。虽然说漏时我只慌了一瞬但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他此时却按下不提只是问我“想法”,这么委婉是很够意思地给我留了退路,同时也把主动权交到了我手里。

要知道除了滑冰,羽生结弦吵架抬杠的功夫也是世界一流的,有时候日常拌个嘴都咄咄逼人不死不休地非要争个在理。正因为某人服软实在过于罕见,所以今天的态度比起平日作风简直反常得惊人,有些话他虽然没有直说,我听得却明白:

这可以算是求和的信号,就是说接下来无论我编排如何荒谬的解释出来他都会照单全收,哪怕我敷衍一句“我没什么想法啊,是你自己想多了吧”,他也会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然后将此事轻轻揭过。

总之只要我想,答完这一句以后大概还能继续跟羽生结弦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地做朋友。


但我问心有愧。

他知道我问心有愧。

他在留我。


“我的想法吗?”我笑笑,“我倒确实有一些想法的。”

感觉到旁边的气息隐隐松了一下,接着又回到紧张的状态:“你说。”

太矛盾了。我一边跟哥哥抱怨着“人心隔肚皮”,另一边在“对羽生结弦的了解”这方面,却总有种底气十足到近乎自负的自信。

一瞬间我颇有些消极地想,会不会我们之间根本从来没有过这份灵敏的默契,一切都只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的妄自臆测?此刻他放低身姿的柔软态度是否只是我的错觉?毕竟羽生结弦待人处事向来妥帖,站在普通朋友的身份想想,可以解释他今日所为不过是趁着昨天打破僵局的闹剧,缓和一下我俩最近过分尴尬的气氛。

但是看着他眼睛里那簇隐隐流动的光我忽然生出一种预感——如果这次再逃避的话可能真的会错失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不要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温煦的话跟至尊宝的声音重合在一起,从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不会再让他失望一次的,况且这根刺我自己也梗得太久了。

说白了是我贪心。



不过要怎么开口实在是个难题,就算我已经下定决心要面对了,也没有心大到直接说一句“我怀疑你不把我当好基友并且有证据”。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曲线救国的好办法,我实在被他眼巴巴的样子盯得心慌,破罐子破摔张嘴问道:“最近还在吃止痛药吗?”

他愣了两秒说:“没有,比赛后就停了。”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又问:“比赛前吃了多久?”

“两个多月吧怎么······了?”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上从迷茫到狐疑到确定最后到难以置信,表情变化可谓精彩:“不会吧?就因为这个?”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没什么表情地道:“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羽生结弦嗓音陡然提高吓了我一跳。

他的反应已经超过震惊了,几乎算是“无法接受”的程度,瞳孔地震和表情管理失败就不说了,还整个人在椅子上动来动去就跟屁股底下有钉子一样,最后干脆站起来,叉着腰在我面前来来回回地走:

“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个?”他情绪激动到几乎有点语无伦次,“妈妈跟我这么分析,我还觉得不可能她绝对是在骗我!你居然真的······为什么啊?不至于啊?你就因为···就因为这种事情居然晾了我半个月?!”

“这种事情?”

我的表情淡下去,半晌扯出一个笑道:“是啊,本来你也没有义务要告诉我。你想得没错,这种事情确实不至于,我没有为这个生气,也没有因此晾着你。”

他来回晃悠的步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住了,重心倚在左腿上站在我面前,我一抬头就见他双手叉腰无奈地俯视着我,满脸写着“我信你个鬼”。

无奈的该是我好吗?为什么不信啊,是我哪里不够zqsg吗?

他坐回来跟我平视,斟酌了一下开口道:“那个···抱歉我刚刚有点过激了,你别说赌气的话······”

“不是,等一下你好像又误会了。”我正色道,“不是赌气,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一直以来是我太自以为是又一意孤行,觉得世界就是我想的那样,却没有想过人的关系并非是相互的,你眼中的我,可能并不是我以为的我。所以之前不知轻重地做了很多可能已经超过普通朋友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羞愧。”

“······”

此刻羽生结弦脸上的,是三分钟前刚刚在我脸上出现过的“你在说什么”状的迷茫,他皱着眉问道:

“你是因为外界又有什么舆论所以才迫于压力躲着我吗?”

“不不不跟这没关系,”我大力摇头否认,笑道,“你也知道,我浑身是刺,无关者的态度从来伤不到我。”

“那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都没有,真的是我自己想开了。”

看着我脸上一百二十分的真诚,他的笑意一点一点垮下去。

“想开了?什么叫想开了?如果按你说的,那看来我才是更不知轻重的那个吧。”

他漆黑眸子里情绪复杂,映出我错愕的表情:

“我一直以为我们不只是普通朋友的。”


我感觉自己懵了有一个世纪。

一方面这个回答过于出乎意料,另一方面否定的说法又十分不明朗,让人捉摸不透话语背后的意味——不只是普通朋友,那还有什么?在国外的仙台老乡?俱乐部的同僚?比普通朋友更要好的朋友?

甚至······

如果不是羽生结弦忍不住开口,我怕是要愣到地老天荒。

他显然已经调整了情绪,语气轻松了一些道:“先不说这个。我倒是很好奇,你最近是因为什么突然‘想开了’?因为······止痛药?”

我把思绪艰难地从刚刚的震动中抽出,还没回过神就下意识地点头称是,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他蹙着眉问:“是因为这件事我没有跟你说,你觉得我在故意隐瞒所以生气了吗?”

既然水都泼出去了我干脆摊开来说:“我坦白,我确实是因为止痛药的事情才情绪转变。但我真的没有生气,就算生气也是气我自己。我知道对你们来说,身体状况和训练程度的信息在赛前是属于内部机密,如何透露都是有策略的,只是我本以为凭我跟你的关系,这种程度的真相还是可以知道的,但是你却选择了隐瞒。我自认为还算是个能保守秘密的人,那么想来想去只能是我之前一直弄错了,我们的关系可能并不是我认为的这么好。”

“就是说,”我朝他苦笑了一下,“从这件事上我突然觉得,我对你而言也许只是个外人。”


说话间他的表情又经历一番精彩的变化,最后停留在哭笑不得的样子上:

“你未免也太错看我了吧。”

这是我方才对于他的误会说出的一句话,被他连语气带表情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其实从他昨天帮我解围,到今天主动来找我做坦白局,我已经隐隐感觉到事情的原因似乎并不像我想得那么糟,若真是我从前自作多情,那此次态度转变算是双方心知肚明,他该趁机松一口气才对,不会还像现在这样主动与我有牵扯。只是对于此事我一直抱着最坏的打算,不敢让自己有万分之一逾距的可能。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他竟然有足够的耐心和足够的坦诚,最终还是引着我说出了已经打算埋好压实的心结。

我开始有点期待他的解释。


“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没有把你排除在外的意思。”他说,“没想到会让你产生这样的误解······我,我当时决定不告诉你是因为那段时间你正好要做课题,日本那边又有表演滑的工作,看你天天在学校和冰场来回奔忙已经够累的了,后期甚至连俱乐部的课都请了假,我想着就不要让这种事打扰你了。并不是说对你保密,只是就算说了,除了平白让你担心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处。”

“嗯,有道理。”我心里有些失望,语气没什么起伏,“那还真是多谢了。还有吗?”

“什么还有······你不相信我说的吗?”

我不置可否:“之前问过你那么多次‘伤怎么样’,你每一次都在骗我,现在不信你一次又怎么样?”

他居然有脸做无辜状:“我那也不算骗你吧!毕竟你又没有直接问,我只是没有主动提起而已嘛。”

“?我问过你脚疼不疼,你跟我说不疼?!”

“啊,那可能你问的时候已经吃过止痛药了,确实不疼嘛。”

······???

直男都是这种逻辑鬼才吗?

你是跟大毛串通过,一个两个都当我是瓜的???

“忽悠,接着忽悠。”我抄起胳膊闲闲地往椅背上一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句经典的台词怎么说来着,如果目光能杀人,羽生结弦已经被我千刀万剐了。

他看出来我被气着了,小心翼翼地给我顺毛:“我真的是看你学校那边太忙了,不想因为我的事给你造成困扰。你看,正是因为把你当成是···是特别好的朋友,所以才会特别顾虑你的感受,我真的是为你好·······”

这波反向顺毛妙得很,当场就给我顺炸了。

“再说一遍真的是多谢了!”我气极反笑,懒得跟他迂回说话开始呛人了:

“羽生选手什么时候开始操心在下的学业了?工作也好,人际交往也好,就算我刚到俱乐部、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时候也没有拿学业当过挡箭牌,现在你倒替我用上了?之前我从芬兰回来下飞机直接打车去学校考试的那次,是谁亲手把比赛票给我甚至连来回机票都订好了?你现在跟我说就因为怕止痛药这个事耽误我做个破课题?您是觉得您在我心里比学习还重要,我一旦知道了会茶饭不思每天满脑子只担心您的伤?”

“不是,我没······”他脸都被我怼红了,“那时候是你自己说考试完全没问题,答应了去看比赛我才给你票的!然后···然后这次你不是说课题有点难吗,又恰巧撞上世锦赛的工作,时间很紧,所以我、我才没说的!不信你可以问别人,Tracy、Brian随便团队里哪个人,妈妈也可以为我作证的!”

“得了吧,由美桑既然站你那边了,无论她知不知道真正原因都不会告诉我。至于其他熟人你肯定也都打过招呼了,无非是用‘不想平白让我担心’之类的理由诓着他们瞒我消息。旁人也就算了,你现在还想用这个理由来诓我,咱俩第一天认识吗?”

“······”他杠不下去了。

“OK,现在就当我相信你这个理由。”我掰着手指跟他算账,“时间上也不对。你赛前两个半月开始用药,我是ddl前不到两个月、也就是世锦赛前大约一个半月开始着手做课题的。你总不至于未卜先知我之后要做课题,那我可以问一下,你吃了差不多一个月的药没有跟我说的原因吗?说谎的时候也要注意逻辑严谨啊羽生选手!”

“············”

“另外,谁说我除了担心什么也做不了!就算给不了什么实质上的帮助,你那段时间训练压力那么大,我动动嘴皮子说声加油总是可以的吧?要说劳累和压力,我做个课题哪里能比得上你备赛?那段时间你还常常跟我说‘学习加油’呢。啊我知道了,你会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因为觉得花时间鼓励我特别麻烦,会耽误训练?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把我做课题的事告诉你,你问我为什么请假我就说‘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在家睡三个星期觉’,事后也跟你解释‘我是替你着想,怕你知道会影响训练’。”

“你别···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颇有些无奈地看着我蛮不讲理冷嘲热讽的嘴脸。

“是了,你当然是为我好,处处都想得周到!羽生选手一直都是最温柔最坚强的人呢,宁愿忍着痛联合起所有人瞒我,宁愿看我每天像傻子一样毫不知情地笑,也不愿意让我为你担一点心!朋友之间难道只能分享喜悦吗?那相较之下我在对待朋友这方面实在是自惭形秽了!”

我越说越上头:“是不是一百年之后到你临终时,如果我不在旁边,你也要对周围的人说‘不要告诉她,最后一面就不见了我怕她知道了担心’?!”


这句话脱口而出后我们两个都愣住了。

我后悔得想把舌头咬掉。

虽然有加“一百年之后”这个时间限定,换个角度可以认为是在祝他长命百岁(?),但我自知没有这么清奇的脑回路,无论如何当面说人家临终实在是太失礼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安静了几秒后,我小声地开口道歉,之前的气势一扫而空,低头盯着前方地上的草不敢看他,“我刚刚···刚刚太口无遮拦了,说了些很过分的话。但我不是真的···我只是,可能是······总之真的对不起······”

之前也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就情绪失控了,明明也没占着理,却自顾自阴阳怪气地咄咄逼人起来,现在冷静下来,回想起刚才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可能是也被自己的骚操作给震惊了,神智虽然归位了但还是有点不清醒,大脑一时半会还在当机中,以至于我想找补一下却连话都说不利索。

“80年。”

我舌头还在打结时,对面的大人突然开了金口。

“······什么?”

“一百年有点太长了。”羽生结弦一脸认真地说,“我觉得自己最多再活80年就够了。”

“······?”

万万没想到真的有人脑回路这么清奇,我目瞪狗呆,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竟然还笑起来,道:“不用给我道歉的。你想啊,如果我临终时你不在旁边,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你临终时我在你旁边,所以这个假设完全不成立的。”

“······“


我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在气氛缓和了许多,我做了个深呼吸后,换上一副轻松的笑脸道:

“对不起还是要说的,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其妙地就冲你发了一通火。只是想到因为你隐瞒了伤情,所以在你最痛苦最艰难的时候,我却可能在旁边开心地笑着,或者就因为一点小事碎碎念,甚至有可能向你传递了负能量······想到这些就觉得很难过,觉得当时毫不知情的自己像个白痴一样,因此今天察觉到你还想继续隐瞒时就有点控制不住···不过现在冷静下来了。

“其实明明了解你是好意,我也相信你选择说与不说、用什么理由说都有你的道理。现在也发泄完了一通,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既然你给出这个答案,那我也愿意相信,就当是我刚刚想错了——反正之前都误以为你不把我当朋友了,也不在乎多想错这一点儿嘛嘿嘿嘿嘿······”

没有人回应,我尬笑几下自觉收了声。

羽生结弦沉默了一会。

“虽然很抱歉···现在我更加觉得,当初决定瞒着你是对的。”

“······啥?”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他说,“我不告诉你止痛药是因为,我怕你会哭。”


这次轮到我沉默了。

“······什么···什么跟什么啊,你又胡说!”我强撑起气势来瞪他,却能感觉到脸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热了。

“这次真的没说谎。”他笑道,“你这么爱哭,上次我在俄罗斯受伤的时候,你冲进治疗室‘哇’地就哭出来了,医生都被你吓了一跳。所以啊,我觉得这次还是别让你知道了——我最怕女孩子哭了。”

“你···你闭嘴!你就是胡说!谁爱哭了?!谁说我······我才没有‘哇’地哭出来!!我那只是一时激动所以流了几滴眼泪而已!”

我觉得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了:“我又没有经常哭!你看,我这次知道你吃药了不也没哭吗?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会哭?!”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恼羞成怒的样子,很好脾气地道:“好好好,对不起,都是我胡说。Yuki从来都没有哇哇大哭过,Yuki也没有经常哭,是我说谎,是我想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扭过头不看他敷衍的笑容,双手捧住脸暗暗深呼吸让自己平静。

其实得到止痛药消息的时候我就已经靓女落泪了······太丢人了我永远都不要告诉他。


他又道:“真要说起来,确实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我一直都很过意不去,是因为世界上对我的关注度过高,才会连累到身边的人,让你连跟我普普通通的交流都要受到压力。我不太擅长跟女孩子打交道,所以异性朋友不多,但是真的要算起来的话,可以说Yuki是我最好的朋友,即使去掉之一也不为过。”

······牙白,刚刚降了一点温的脸又急速窜上沸点,好在用手捧着应该看不太出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拼命抑制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小声回答道,“我也是一样的……”

用余光可以看到他也在笑。


空气里似乎有揉了阳光温度的微风气息,像淡奶油一样甜腻腻的香味。



趁着气氛好,他顺势打趣我道:“说起来你怎么了?一点小事居然胡思乱想这么多,这可不像你啊。学习学傻了?”

我微微一愣。

这个答案我其实从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只是我害怕承认,所以一直故意装作不知道罢了。

——我在逃避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不自觉喜欢了他的我自己啊。

倒不是觉得配不上他什么的,羽生结弦的确不是凡人,但我这人一向自负得很,就算影响力远不及他我也看得到自己的长处,并不觉得除了个头以外哪里比他低一等,何况在感情这事上,连简爱都说我们通过坟墓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

我从来不是他的追光者,即便是在刚刚相识,他已经是年少成名的奥运冠军,而我还一事无成所以不得不仰视他时,我也不曾觉得他高不可攀,从一开始我便有种泰然的自信,认为能否与他并肩只是时间问题。也许正因为这种泰然,我在他众多朋友中“脱颖而出”,很快处成了几乎无话不谈的基友。

问题就出在这个基友上。

感情这玩意儿是挺平等的,它平等就平等在它不讲道理。仙女下凡也顶不住月老不牵红线,有自信当然是好事,但我就算是自信能拿八块奥运金牌,也没自信让羽生结弦非我不娶。要说关系一般也就无所谓了暗恋就暗恋呗,偏偏我俩又邻居又同学的比闺蜜还闺蜜,偏偏我又生出来点歪心思,偏偏又看不出来他究竟有没有心思,这可就难到我了。

告白是不可能告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告白的,如果失败了那不是一拍两散连基友都没得做,在国际巨星面前我可丢不起这人。又害怕他没有这个意思却看出来我心里有鬼会主动疏远来防止尴尬,所以不敢表现出一点点超出朋友之外的在意,就只能自欺欺人逃避自己这个样子。

所谓欲盖弥彰,回想起来我之前种种拙劣的掩饰只觉得好笑,也难怪他觉得不对劲,为了藏住心意我做了不少莫名其妙的事,确实有些不像我自己了。

“对不起啊,是我太胡闹了,以后不会了。”

我还像以前一样泰然地对他笑道。

掩耳盗铃的心理要不得,会适得其反也说不定,管他有意无意,反正又没捅破,我做我自己就好。

日后我要坦坦荡荡地喜欢他。


“真的没有别的事吗?”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样子,“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尽管跟我说,当然,我以后也不会瞒着你什么了。我的决定也并不总是完全正确的,如果你有想法的话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就算像刚刚那样喋喋不休地说教也好,就是别再这样逃跑了。”

······这人真是的,不就多说了两句吗,比起你的话痨简直不足挂齿,什么叫喋喋不休地说教······

“逃跑可耻但有用哦~”我现学了他的话怼回去,嘚瑟地跟他晃着脑袋。

“没用的。”

他还是微微笑着,看我的眼神却有些执着的认真:

“至少在我面前,没用的。”


我被他这么一本正经的回应弄得有些奇怪,刚问了半句“为什······”,手机突然响起来。

“闹钟?”他对我的手机铃声了如指掌。

“嗯,之前定的,提醒上课时间要到了。”我开始收拾耳机线。

羽生结弦说着“走吧”站起了身,然后却杵在原地没动。直到我也站起来,他忽然说:“那个,还有一件事情······”

说一半又不吱声了,我疑惑地看他不明所以。

他站在树荫的边缘冲我微微张开手,上半身露在春日温暖的阳光里,漆黑如墨的瞳色由于光线的原因而泛出一点幽幽的蓝,就这么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笑了起来,上前一步,双手穿过他的肋下抱住他。

他不穿冰鞋比我要高大半个头,此时迁就地微微弓起背把下巴搭在我左肩上,男孩子的体温和气息混着衣服上好闻的柔顺剂味道,像一朵热腾腾香喷喷的云一样包裹住我。

这是他每次比完赛后的例行拥抱。之前一般都是在体育馆后场或者俱乐部里甚至家门口,总之是他比完赛见第一面的时候要这样抱一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习惯。这次世锦赛后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拖到了现在。


“我回来了。”他说。

“辛苦了。”我轻轻抚了抚他的背,像在给一只猫顺毛。

“欢迎回来,yuzu。”



被顺过毛的羽生结弦终于心满意足地往回走,我拾起凳子上的那本《西游记》,忽然心里一动。

“羽生结弦!”我用中文叫他。

他果然听得懂,在两步之外停下来回过头,应了一声。

四月的风有些暖了,吹得两颊发烫,我抱着书冲他笑着说: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


风忽然大了,我的脸愈发烧起来。羽生结弦毫不在意头发被吹得乱支棱,只在那里深深地看着我,唇边慢慢漾出一个笑。

“太耍赖了啊,yuki。”

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却带着温柔轻快的笑意,就好像知道我刚刚说了什么一样的表情。

这完全不是我预想的反应。

虽然明白不可能,但是他这个眼神真的太讨厌了,让我有种完全被看穿了的感觉,最后只能自乱阵脚,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会吧?!什么啊,这句话明明你不可能听懂的······你果然是装的吧yuzu!!!”

他笑出声:“谁让你故意用中文说啊!我只好这样反将一军咯。”

我就不信了:“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啊,好奇你就会告诉我意思吗?”

“当然不会!”

“那不就行了。”

“······”

没意思,老子满怀娇羞告白的少女心全被他打击没了,我“哼”一声朝他翻了个白眼。

他大方地接收了我的白眼,歪了歪头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笑得像只狐狸成了精:

“现在给你个机会反将我一军,注意听好咯——”

我一惊,狐疑地支起耳朵,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他又不比我多会哪种语言,不管他是不是在诓我总之先尽量把发音记下来,事后可以想办法慢慢查。

羽生结弦闲闲地抄着裤子口袋看我,开口竟然是日语:

“之前说到,你在我面前逃跑是没有用的,因为······”

后半句话忽然没了声儿,只飞快地用唇语做了遍口型。


“············”

好样儿的,一报还一报!

羽生结弦这该死的胜负欲。


我气得装都懒得装,原地cos熊猫挠头。

他看我这副傻样就知道我啥也没听出来,大笑着转身往回走,留给我一个得意洋洋十分欠揍的背影。

我好奇得快要爆炸了,三步并两步跟上去绕着他团团转:“等等······等一下!什么啊?到底是什么啊?我刚刚没有准备好,你再说一遍!就一遍!”

“好啊,你先把你的再说一遍,我就说。”

“······那不行。”

他耸耸肩一脸无辜。

“喂喂,你该不会根本就没什么也没说吧?只是想拿一句空话骗我先开口!”

“随便你信不信咯,如果我肯定地告诉你我真的说了一句有意义的话,你会开口吗?”

“······那也不行。”

他耸耸肩一脸无辜。

我一路上蹿下跳急得像只猴,跟旁边稳如老狗的羽生结弦形成鲜明对比。凭我怎么纠缠他咬死了就是不说,不仅不说还几次三番想套我的话,摆明了“除非交换情报,否则想都别想”的坚定态度,气得我想摁住他的狗头拿大喇叭在他耳边循环播放“麻烦请务必学会讨好谦让女孩子!!!”一百八十遍。

活该他母胎solo了24年还是一条单身老狗。

由美桑等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我们俩吵吵闹闹地走近,只用一句“今晚吃寿喜锅”就成功止住了我嘤嘤嘤的无理取闹。

算了,没有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



一脚踏进俱乐部,光线暗了一暗,风声和鸟鸣也弱下去,让我恍惚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回来的,就像一个小时前自己一个人出去一样,刚刚的谈笑与拥抱只不过是午睡时的一个梦。

我回头透过玻璃落地窗望向外面。

北温带四月初的阳光、微风、花鸟都是正正好的样子。

“······Yuki?Yuki!”

我回过神,羽生结弦在前面叉着腰凶巴巴地催我:“看什么呐?快点啊,上课要迟到了!”

“啊,好!”我小跑着跟上去,阳光、微风和花鸟都被我丢在身后。


夏天就快要来了呢。








————————————————————

夏天来个球,nmd三月底动的笔,卡完文夏天都要过完了。

(怒砸键盘)

本章又名《我们仍未知道那天ysjx说了什么》

希望大家积极踊跃地猜一猜鸭!答案应该会在番外公布(也可能没有番外因为写不完),大家都能猜中的话我就可以不写番外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总而言之完结撒花!!!!!!

这是我第一篇完结的作品呢!超激动!!!当初只是一时兴起开了脑洞,因为世锦赛后哥在采访时说吃了两个半月止痛药,心疼得大家鬼哭狼嚎,所以就想到如果他对亲近的人以爱之名瞒了这个消息会怎么样呢?这就是本次作死的开端。

后来脑洞越写越长会我自己都觉得厌倦,漫长的卡文过程中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但是小可爱们的鼓励和催更让我一次次战胜拖延症(要脸不?),坚持到了最后,真的非常感谢大家包容我的小学生文笔和幼儿园思路,我也会在大家的督促中进步哒!

特别鸣谢动笔前跟我唠了仨小时框架的室友小姐姐!特别鸣谢我每次发文前忠实的初阅官潇潇!(友情客串文中的敷面膜姐妹)

前情忘完了话可以考虑完整地看一遍~祝各位小可爱看文愉快!✿✿ヽ(°▽°)ノ✿




四季桃花面

(羽生结弦X你)Jet Lag

取题选自同名歌曲


—————

  凌晨,两点十五分。

  你无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因为熬夜的酸疼和干涩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清楚闹钟上的时间。

  明明都有手表了,为什么还要闹钟呢?你当时曾经这样问过他,他却不理会你的抗议,指着那一个小巧的雕花石英钟,笑嘻嘻地问你觉得好不好看。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不依不饶地揪着他的领子,然后意识到这样的距离太过亲密过后如同烫手山芋一般放了手。

他不恼,只是笑着,就足够把你的心给融化了。

“不喜欢吗?”

你一愣,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在你们中国人眼里,送钟等于“送终”的意思,你不喜欢,可是...

取题选自同名歌曲


 

—————

  凌晨,两点十五分。

  你无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因为熬夜的酸疼和干涩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清楚闹钟上的时间。

  明明都有手表了,为什么还要闹钟呢?你当时曾经这样问过他,他却不理会你的抗议,指着那一个小巧的雕花石英钟,笑嘻嘻地问你觉得好不好看。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不依不饶地揪着他的领子,然后意识到这样的距离太过亲密过后如同烫手山芋一般放了手。

他不恼,只是笑着,就足够把你的心给融化了。

“不喜欢吗?”

你一愣,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在你们中国人眼里,送钟等于“送终”的意思,你不喜欢,可是又不忍拂了他的意。

“为什么送我这个呀?”你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啊,还不是为了让我的小姑娘知道不要熬夜啊。”他用食指抵住了你的额头,“即使是工作也不行喔~”

其实是在某次他去你家借宿(约会)然后就发现一大中午顶着乱糟糟鸡窝头和黑眼圈的你,说起来真是丢脸死了。

最后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于半梦半醒的躺在他怀里的你,温柔地亲了亲额头,在你的耳畔低语:“睡吧。”

好像,真的就可以一直像现在一样,永久温暖下去。


 

但是,你要回国了。

临行前的时候,他把你拉到人少的地方,温柔地亲亲你的额头,微笑着说:“去吧。没事的。”

大概是他的笑容太过温柔,以至于你真的产生了一种能够谈一场异国恋的错觉。

你轻声说好,不甘示弱地揉了揉他的头,叮嘱他要好好吃饭,尽管你自己也不是个好好吃饭的主儿。


 

恋爱的新鲜感一旦过去,总是不免会暴露生活原本艰难的本质。

初回国刚开始接手工作的你每次都是只能晚上视频通话才能看到你的男朋友。忙忙碌碌的文件似乎永没有尽头,等你处理完毕,昏昏沉沉地睡醒,打开手机刷新闻,就看见他的新闻占据热搜榜头条。

你无心关注,随便的浏览着,直至一张亲密照映入眼帘。

他的身侧,是个美丽的姑娘,好像也是个花样滑冰选手,还是你采访过的女孩子。

他看着女孩子的目光如此温柔,生生地刺痛了你的双眼。

这都是媒体捕风捉影的啊,不要太在意嘛。你安慰着自己。

可是那样的温柔明明,明明曾经只属于你啊。

胡思乱想着,你迷迷糊糊地吃了几口隔夜饭,然后又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开始你这次采访对象的资料收集整理。

你揉了揉酸疼的眼睛,手机却响起了收到信息的提示音。

是他的,就连言语也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干脆利落,不曾多一点水分。

“我们分手吧。”

你盯着他的短信出神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他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和你联系了。

原来是有预兆的啊,你苦笑着摇摇头。

“好,记得吃饭。”

几乎是打完就发了出去,以至于你发之后就开始后悔想要把那最后几个字删去。

你现在,凭什么关心他啊,以什么身份啊,前女友吗?

你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眼里感到一阵酸楚,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自己没有哭。

或许早在你去机场的时候,就明白了会有这一天啊。

爱情,还是有时差的。就好像中国和加拿大之间,总是隔的那么远,是隔着太平洋也无法拥抱的距离。

视线不自觉地转向石英钟,你嘲讽似的勾起嘴角。

送钟,送终,还真的是给你们的爱情送终呢。

算了算啦,好好休息,没他你又不是过活不下去。

你闭上眼睛。

不知道多伦多那里现在是几点。


 

羽生结弦几乎是发出那条信息就后悔了。

他望着洁白的冰面,蹲下身缩起,如同没人要的小猫咪。

他很难过,他在难过,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对着你提出那么决绝的要求,明明你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睡觉的时候。

可是你每次都熬夜,很多时候去你家,他睡了一小会儿醒来,还能够看见你书桌前的灯光,台灯被调的很低很低,害怕惊醒正在入眠的人。

他知道你不睡。

或许是他太任性了吧,知道你会无限地包容着他,所以越发胆大妄为起来。

你越来越忙,他也知道你刚回国,每天跟他视频通话都是一副明显画过妆的样子,到最后甚至都有没法接听见面的时候,而且异国的时差导致两个人见面都是困难的。

他不是神,他没办法谈一场没有会面的恋爱,他也不想要你强制辞掉工作陪在他身边,他知道,你不愿意。

今后这样的日子持续下去,羽生觉得他没有这个勇气。

所以他做了先提出分手的那个人。

可是你对他真的很好,虽然没办法见面,还是会关注他各种新闻,受伤什么的都会第一时间慰问并且给他发来一长串病号叮嘱。还是能够体察他的细微的不快乐。

你给他打的那些短信多到他不愿意删去。

明明你对他那么好,明明是他先说出口的。

如果只是单纯回复,他尚且不会那么难过,而是你到最后简简单单的叮嘱他要记得好好吃饭。

好像你就在身边一样。


 

他站起身抬头,努力抑制自己强烈的鼻酸。


 

我的垃圾脑洞,不喜勿喷,丢至不可回收垃圾,谢谢😜



四季桃花面

【羽生结弦x你】jet lag (3)

大概是被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弄醒的,你怔怔地看着四下昏暗的病房,顺着针管发现了自己正在输液。

头还是有点疼,晕晕乎乎的。

然后……你怎么会在医院里呢?

只记得自己好像采访完了羽生,还和他吵了一架,然后……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所以说是羽生结弦把你送过来的吧?在前男友面前发烧昏倒真的是非常狗血八点档的剧情了。

一双手覆上了你的额头:“醒了?”

“嗯。”你假装才没有在意他地盯着被子,他试了试你额头的温度,又对比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最后发现判断不出来,自然而然地把额头贴上你的。

少年的脸真的是又白又软如同糍粑,一双鹿眼有着细密的睫毛,因为瞪大眼睛...

   

大概是被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弄醒的,你怔怔地看着四下昏暗的病房,顺着针管发现了自己正在输液。

头还是有点疼,晕晕乎乎的。

然后……你怎么会在医院里呢?

只记得自己好像采访完了羽生,还和他吵了一架,然后……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所以说是羽生结弦把你送过来的吧?在前男友面前发烧昏倒真的是非常狗血八点档的剧情了。

一双手覆上了你的额头:“醒了?”

“嗯。”你假装才没有在意他地盯着被子,他试了试你额头的温度,又对比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最后发现判断不出来,自然而然地把额头贴上你的。

少年的脸真的是又白又软如同糍粑,一双鹿眼有着细密的睫毛,因为瞪大眼睛而显出的欧式双眼皮很好的演绎了主人眼部完美的线条。

好像还是有点低烧。羽生想到,温热的呼吸让你觉得眼睛痒痒的。

好……好近啊。

你咬住唇,努力使自己不要在他面前这么没出息地脸红。

可是明明以前都不用这么刻意的。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有些不自然地揉揉鼻子,最后帮你盖好被子:“请好好休息。”随后转身离开病房。

真是礼貌满分的羽生结弦呢。

你滚了个身,将被子团成一团。

羽生关上了病房的门,停留在门把上的手却是没舍得松开。

昨天真的是太可怕了,小姑娘失去意识地昏倒,在他怀里的身子又烫又软,像要化掉的雪。

发高烧烧到四十度,这个丫头真的是不让人省心,那么大了还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居然还一直死撑着到了那么久,再烧下去都是怕要痴呆了。

最后那一句话会不会对她来说太生疏了?

可是羽生不得不承认,他说出来是有一点报复的意味的。

假装不认识他?

他有些不高兴。

转身,羽生跟眼前的青年撞上了。

“不好意思。”羽生道歉道,年轻人没在意,笑了笑,“xx在里面吗?”

“是啊,怎么了吗?”羽生的眼神警觉了起来,但是面上还是和善的笑意。

“啊,没事,就是来给她送饭的,毕竟那个家伙老是不吃饭,胃病也是常客了。”面前这个年轻男子举了举手里的糖醋里脊饭:“她比较喜欢爱吃这个。”

羽生知道你一直爱吃的饭菜,所以就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有了危机感。

这丫头怎么把自己的爱好什么的全部都泄露给别人?

他的小女孩,不会被别人盯上了吧?

看着面前年轻人一脸关切担忧的神色,羽生肯定了这个想法。

就算不是也得留个心眼。羽生笑了笑,帮他拉开门,在他踏进门的一瞬发话了:“虽然xx 是喜欢吃糖醋里脊没错,但是毕竟生病,还是吃清淡一点比较好,喝粥有利于恢复的。”

说罢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心情愉悦地留下站在原地风中凌乱的青年一个人回味刚刚的高手过招。

其实呀,羽生早就给你喂了些东西,所以现在你估计吃不下什么了。

真是柚子味的切开黑呢。

就在羽生拜访你住院的第三天,你执意要办理了出院手续,不顾你才刚刚恢复的身体,完全有可能又再烧起来。

他在劝说无果后表示你回国可以,但是他必须全程陪同,跟你一起回国。

羽生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的影响力有多大吧?这些天每一次来探病,旁边的护士小姐就会报以好奇而不失诙谐的注视。

然后现在又要拐个奥运冠军回国,羽生结弦你就不能为你前女友命运考虑考虑嘛?!

大概是真的应了那句话,怕什么来什么,你一直痛经的姨妈居然因为最近身体情况愈下而没有止住,淅淅沥沥地来了半个月都还没完。

羽生看着你痛苦地捂着小腹,额头都出汗了,伸手想要碰碰你,看看你的情况。

“你别碰我啦。”他的小女孩声音痛到发抖,沙哑的不成样子。

“我不碰你,乖。”羽生轻轻安抚你,温柔的语气像是在哄着不肯吃药的小孩子。

他想了想,走到了附近的便利店,步履匆匆地回到你的身边,把什么很温暖的东西不由分说塞到了你的手上。

是罐装的咖啡。

他笑了笑:“暂时就先用这个暖一暖肚子吧,听别人说好像还蛮有用的。”

嗯,也对。毕竟在机场附近刚下飞机,也买不到暖宝宝。

一句谢谢都已经痛到说不出口,你一脱力,不小心把它掉到了地上。

“对不起。”你有些尴尬,但是奈何真的没力气了,道歉也都轻飘飘的。

他的眼神有些无奈,帮你捡起那罐咖啡:“已经没力气了吗?”

靠在机场座位一端的你静静地蜷缩着,随后被羽生连人带行李抱住,他的身体暖暖的,很舒服,深黑色羽绒服的气息也很好闻。

羽生接过你手里的行李放到一边,你的下腹一凉,羽生已经撩开你的毛衣,熟练地把罐装热咖啡贴到你的小腹上,盖好。

“捂着。”他的语气像是命令一般强势,容不及你说什么,大脑却是下意识听从了他的指示。因为潜意识也明白,他是为你好。

流了好多汗的你有些不舒服地在他的怀抱里扭来扭去,羽生只能把你圈的更紧了些,双手握住了你的手。

有点冰,不过还好他是暖的。

因为过分的肢体亲密接触,你有些不适应地想要从他的怀抱里起身,或许羽生并不会因为你的存在感到隔应,但是毕竟现在两个人什么关系也不是。

肚子疼到六亲不认,起身都觉得费了好大劲,就在你勉强脱离颤颤巍巍准备站起来过后,羽生环腰抱住了你,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一下子又跌坐回他的怀里。

“真是让人不省心。”他揉揉眉,“别再耍小性子啦。”

到底是谁在耍小性子?你有点不服气。羽生见你气鼓鼓的神色,也不恼,笑着看你竟然还觉得有些开心。

你有些自暴自弃地瘫在他身上,少年犹豫了一下,伸手缠住你的腰,把脑袋搭在你的肩头,小孩子似的在你耳边吹气。

你假装不知道,耳朵在羽生的视角悄悄变红了不少。

害羞的一种表现?

他笑。

大概是晚上七点钟,你们两个回到了你的小窝,不大不小,就是家里东西太少,显得很空旷。

“没什么东西可带的。”面对羽生疑惑的目光,你淡淡地答道。

一时之间两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你忍不住开口:“晚上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啊?哦。”羽生正在好奇的研究你在这附近买的肉夹馍,思考着里面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好吃。

你见他没有反应,用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要吃什么吗?”

“吃饭吗?”他这才反应过来,“我打算去订酒店来着的……”

“现在这么晚估计也订不到了,”你叹气,“如果不介意的话,在我这儿住一个晚上吧,有两间卧室,看你要睡哪里。”

介意吗?我才不介意,我超开心的好不好!但是不能表现出来哦。

“好的。”羽生低下头继续吃肉,就是腮边都是油不太美观,否则这副模样也足够可爱,俘获一大堆妈妈粉没有问题。

你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拿来抽纸,在他嘴边一圈儿抹了个遍。

然后他抬起头,就对你这么一笑。

你果断选择了死亡。

羽生抱着个软枕在卧室发呆。

还想打游戏呢,明明刚刚开局没多久,你就硬是把他的网线断了,说什么不能太晚睡觉。

唔尼!Pooh桑觉得她会和我复合嘛?羽生揪住黄熊儿的脸,一脸严肃。

一边卧室睡觉的你也有一点失眠了。

什么嘛,大晚上收留前男友在家里,很容易被人认为轻浮嘛。

这样想着你感觉自己脸都要绿了。

“吱呀”一声,有人开了你卧室的门。

“怎么啦?”羽生抱着黄熊儿和大大的枕头,困意朦胧的眼睛眯着眼睛笑,随后有些委屈地开口:“睡不着。”

“可是你睡不着我也没有办法啊……”你有点无语,这家伙真是一如既往地认床。

“有办法的,”他很认真地说,“我要你抱。”

呃呃?羽生结弦你再说一遍试试?行不行我把你扫地出门让你大晚上露宿街头?

然后第二天头条大概就会是“震惊!奥运冠军羽生结弦深夜无家可归,竟是为哪般?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还是算了吧。你无奈只得大手一挥把他招进去,小狐狸笑得没了眼睛,超级自然地把整个人摔进你的被子,笑得一脸狡黠。

才不要理这个人,最讨厌羽生结弦了!

明明是自己先说分手的,现在又来撩你。

这样想着,你很生气的瞪着他,好脾气的羽生丝毫不在意地凑过来,然后非常小声地试探性地说了一句:“xx可以和我复合吗?”

“你什么意思。”因为心情不太好,你的语气冷淡,转头倔强地看着他,“明明是羽生君先提出来的分手不是吗?”

“喜欢就把我找回来,不喜欢就丢掉。”你语气有些生硬,“你还是另外再找一个吧。”

他看着你,低下头:“我也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

“可是我从来没有不喜欢你。”

“我……”他一时像是无法为自己辩解,“因为你回国之后,就是很害怕你啊。”

“在多伦多的时候你在做什么,都是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的,你离我很近。”

“可是在回国之后xx都没有再和我联系过几次不是吗?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是你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怎么会不喜欢你,明明一直都很喜欢。

“每次和你通话聊天你都是看起来气色不太好的样子,还要照顾一个比自己小的我一定很麻烦吧。”

“每次都想要清楚知道,想要了解那时的你在做什么,会在哪里,会不会开心,尝试过了解时差但是真的,更烦了。”

“每次你都不好好睡觉,也不好好吃饭,很想知道你最近胃病是不是又犯了,十二个小时让我觉得你好像…不是那么喜欢我了。”

“对不起。”他说,“对不起,带给你伤害的我。我就是这样一个胆小鬼。”

“羽生结弦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坚强和厉害。”

“他也会生气,也会失落,吃醋。”

“也会因为心爱的人而感到心神不安,也会在恋人面前不够自信。”

听到这里,你大概明白了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他没有安全感,在恋爱中他没有安全感。

面对你的回国他是有些力不从心的,害怕你把他甩了。

“所以你就先把我甩了?”你更生气了,羽生看着你愠怒的脸色,害怕的点点头。

“我觉得如果你跟我提分手的话,大概我会根本没办法接受吧,与其分手过后死皮赖脸的求你,还不如先放你走。你一直都很独立,看起来不需要人照顾的样子,没有我也很好的样子。”

“对不起。”他一遍遍重复道,“对不起。”

大概是又担心又害怕而痛定思过后觉得自己会成为对方的拖累而选择先做那个恶人。

“羽生结弦,你的内心戏真是太强大了。”你忍无可忍地掐住他的脸,“这是什么破分手理由啊!我哪里有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得要死结果还被你这样误会我不要你!怪不得你的粉丝会嘲讽你二十五岁结婚这个flag铁定会倒!你再说一遍行不行我撕烂你的嘴!”

“可是,你们部有个人很喜欢你啊……”

“我昨天拒绝他了!”你有些生气,伸手把他的头发揉成一个鸡窝。

“诶?”羽生有些懵。

那天,那个实习生来帮你带饭,在病床前,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你喝着羽生留下来的鱼片粥,回到。

他一脸早就料到的表情,随后想要说什么,你笑了笑,堵了回去。

“但我有喜欢的人了。”

“是谁啊!我嘛?”羽生结弦揪着你的衣襟,小心翼翼地询问。

“是,”你叹了口气,“现在你可以复合了,我同意了,前男友。”

对不起烂尾了!鞠躬,不要打我啊(。・ω・。)ノ♡

且听风吟

花滑比赛名称简写

OG:Olympic Games 奥运会
(OWG:Olympic Winter Games 冬奥会)
WC:World Championships 世界锦标赛
EC:European Championships 欧洲锦标赛
4CC:Four Continents Championships 四大洲锦标赛
GP:Grand Prix 大奖赛
JGP:Junior Grand Prix 大奖赛(青年组)
SA:Skate America 大奖赛美国站
SC:Skate Canada 大奖赛加拿大站
CoC:Cup of China 大奖赛中国站
CoR:Cup of Russia(Rostelecom Cup)大奖...

OG:Olympic Games 奥运会
(OWG:Olympic Winter Games 冬奥会)
WC:World Championships 世界锦标赛
EC:European Championships 欧洲锦标赛
4CC:Four Continents Championships 四大洲锦标赛
GP:Grand Prix 大奖赛
JGP:Junior Grand Prix 大奖赛(青年组)
SA:Skate America 大奖赛美国站
SC:Skate Canada 大奖赛加拿大站
CoC:Cup of China 大奖赛中国站
CoR:Cup of Russia(Rostelecom Cup)大奖赛俄罗斯站
TEB:Trophée Éric Bompard 大奖赛法国站
NHK:NHK Trophy 大奖赛日本站
GPF:Grand Prix Final 大奖赛总决赛
WTT:World Team Trophy 世界团体赛

幻想家肆月

花开【羽生结弦 x 你】

(一)


  仙台的十月,天气已经寒气逼人。早上上学的路上会路过两排光秃秃的樱花树,在清晨灰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死气沉沉。


(二)


  “那小子今天又在拽什么啊?穿个奇装异服在冰上跳舞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似的。”


  “就是说啊,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还一副自己很厉害的样子,让人看了真是不爽。”


……


  “哗啦!”一声闷响将一盒吃剩的饭菜摔在你旁边的座位上,黏糊糊的米粒从椅子的边缘落下来,带着油的菜汤洒满一地,也溅到你的鞋上。


  你...


(一)


  仙台的十月,天气已经寒气逼人。早上上学的路上会路过两排光秃秃的樱花树,在清晨灰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死气沉沉。

 




(二)


  “那小子今天又在拽什么啊?穿个奇装异服在冰上跳舞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似的。”


  “就是说啊,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还一副自己很厉害的样子,让人看了真是不爽。”


……


  “哗啦!”一声闷响将一盒吃剩的饭菜摔在你旁边的座位上,黏糊糊的米粒从椅子的边缘落下来,带着油的菜汤洒满一地,也溅到你的鞋上。


  你沉寂地坐在一旁,头低到快要碰到桌面,像个透明人一样。瑟瑟发抖的笔尖在本子上划出一条难看的划痕。

 





(二)


  国文老师柔和的声音从讲台上飘过来,明明是温柔的褒奖,你却紧紧闭着眼睛希望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所以大家应该多向○○さん学习,虽然日文不是她的母语,还能把作文写得这么出色!”


你已经听到了前排的几个女生嘲讽的轻笑。


在别人意味不明的眼神交流中低着头拿回自己的作文,回到座位的半路笨拙地被地上的什么拌了一下,同时下课铃响了起来。

 





(三)


  “没事吧?”意外的没有摔在地上也没有多余的嘲笑声,一下课大家就急急忙忙地跑出教室,你愣了一下才发现同桌的羽生正扶着你向你投来询问的目光。


  “哦没事。”你一下子就涨红了脸,飞快的回到自己座位上毫无意义地拿出笔打开了本子,却不知该写什么。


“○○さん作文写的真的很好呢。”你感受到旁边的人向你转过身子。


“诶?没有没有……”你礼貌性地也转过来,却没勇气看他的脸。


“○○さん不要自谦啦,我真的很喜欢○○さん作文里那种细腻的感情呢,不像我,只会突兀地抒情。说起来○○さん真的很擅长文科呢,英语也很厉害,啊我的英语最伤脑筋了……”


面对对方亮晶晶的眼睛里发出的真挚光芒和一大串突如其来的称赞,你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嗯、哦”地点着头。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さん可以教我英语吗?期中考快到了,要是不及格可就伤脑筋了。啊如果○○さん在理科上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可以问我喔。”


进入新学校以来你还是第一次和羽生说话,在此之前你对他的印象只是“似乎是个滑冰运动员”,虽然是你的同桌,但是你早已习惯独自一人,活在自己的世界。似乎和说着刺耳言语的同学比起来,身旁冰冷的墙壁还比较温柔。


但是今天那个“滑冰运动员”突然闯进了你的世界,是柔光还是星辰,你不得而知。

 





(四)


“这里虽然是过去发生的事情应该用过去式,但是因为是因为是在must后面,must是情态动词,所以后面的动词要用原形。”面对羽生积极的请教,你也慢慢习惯了和他说话,从动词名词形容词开始,到带了什么便当老师的领带好奇怪。


“情态动词?”


“嗯……”你正想着该怎么解释情态动词,就听到教室的另一个角落一群聚在一起的女生说着什么。


“最近那两个人一直泡在一起诶。”


“该不会是恋爱了吧哈哈哈!”


“怪不得有人在作文里写什么‘少年宛如清晨的点点繁星’。”


“前两天我还看到他们在楼道里……”


……


“喂,发什么呆啊?”羽生伸手在你眼前晃了晃。


“没、没有啊。”你眼神稍微躲闪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往教室的另一个方向瞥。


“不要在意别人说什么,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明明是笑着,语气却无比认真。


你看着眼前脸上还微微有点婴儿肥的少年,还带着牙套稚气未脱的样子,但是那眼神中的坚定却是正午阳光一般耀眼。


“如果能像羽生君一样强大就好了。”你忍不住露出苦笑。自己之所以这么缩手缩脚踟蹰不前,不就是因为太软弱太胆小太不相信自己了吗?


“我觉得弱小并不是件坏事喔,因为弱小才会有想变得更加强大的动力。我并不像○○さん想象中那么强大,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变强。”你知道他说的有关他梦想中的冰上世界,但又不仅仅是那个梦幻的世界。


“可是我没办法像羽生君一样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我总是忍不住注意周围人的目光。”


“我觉得这是○○さん独特的魅力,怎么说呢,比别人更加细腻更加敏感,当然正因为如此才更容易受到伤害吧,但是这样的○○さん比别人更加能够包容更多的事物,对每个事物都能发现细微却极致的美。”


你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说出这段话,连点头都忘记了。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请○○さん赶快包容一下英语说的一团糟的我吧,过两天的比赛好像要接受外国媒体的英语采访,超级恐怖的说!!!”


很久之后你才知道,那时候他只不过是刚在日本国内崭露头角的新星,哪有什么外国媒体的采访。

 





(五)


  仙台的冬天,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雪,温度更是直线下降,室内却是暖得让人昏昏沉沉。


“来我们看第五题,这道题……○○さん答案是什么?”生物课上与瞌睡虫斗争了一阵之后你终于撑着脑袋睡着了,然而两秒之后就被老师叫了起来。


你扫过练习册上空空的习题,心脏狂跳起来。


“脱氧核糖核苷酸!!!”羽生一边用笔指着自己练习册上那一个填空的答案,一边一生悬命地用气声说着,眼睛都瞪了起来。


“脱、脱氧核糖核苷酸。”此时此刻你只想快点坐下,然而老师似乎没有放过你的意思。


“来讲一下为什么。”他面带着意思不屑的笑,似乎认定你一定会出丑,你自己也这样认为。


但是桌上适时飞过一张小纸条,你手忙脚乱地打开,假装镇定地说出了答案。


坐下的那一瞬间似乎很久以来笼罩在头顶的阴霾一下子散开,你才注意到仙台的阳光是多么的明朗。你忍不住转头对羽生报以笑意,却发现他也在眯着眼睛冲你笑,然后翻着白眼学了一下老师哑口无言的表情。你差点笑出声来,捂着嘴趴到了桌面上,还是忍不住冲他的肩膀打了一拳。


这是什么感觉呢?

 





(六)


  后来相当长一段时间,你和羽生都常常在一起讨论,不管是课业还是其他。在他的帮助下,你的理科终于走上了正轨,本来成绩就处于前列的他更是不用说。


和羽生相处时间久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他的影响,你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内心一天一天强大起来,或许是在他的鼓励下你对于自己的目标日渐清晰起来,现在你也终于可以理解他所说的,为了想要变得更强而没有余力去在乎无关的事情。


不仅如此,你们也会在中午一起吃便当,他抢你的炸虾,你就抢他的鸡块。他时常兴致很高地跟你讲花样滑冰的事情,但是什么后外点冰三周跳、后内结环跳、阿克赛尔三周跳之类的你听的云里雾里,到了也不懂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尽管如此,你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因为说着这些的羽生,眼神中流露出不一眼的光芒。


偶尔放学不用去训练的时候,他也会拉着你去逛大型超市,在家电区停留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变得滔滔不绝起来。


  “这个电锅直径才20cm煮火锅的话装不下那么多食材吧?”


  “分两次煮不就好了吗?”


“哇这个加湿器自带香薰功能诶!好厉害!!要不○○さん下次生日的时候我买这个送你当生日礼物吧!”


“生日礼物说出来还有什么惊喜啦!”


“哇!好多耳机!想要这个,啊这个也想要!”


“羽生选手你听到你的荷包在哭了吗?”


慢慢的就变成了这样互怼吐槽心境却逐渐明朗的日常。





 

(七)


  你以为这样平淡而美好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随着羽生在新赛季上夺冠,媒体采访和电视曝光也接踵而来。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哗啦!”带着油水的便当在你旁边的椅子上倒扣下来,甚至连他的书包也没能幸免。小熊维尼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默默哭泣。明明是那么好的人,明明没有一点想要冒犯谁的意思,为何要被这样对待呢?


“喂我说你们不要太过分了!”你把笔往桌上一扔站起身来怒视着那些嗤笑着的男生。说实话这一切都是身体自己条件反射的动作,惊呆了所有人,也包括你自己。


男生们自然是没想到一直以来班里的透明人会做出这种行为,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直到不知是谁冒出一句:


“哎哟羽生他老婆生气了。”


这些人高马大的男生们开始哧哧笑起来。


“怪不得羽生她老婆这么兄,毕竟我们滑冰小王子要穿着蕾丝边衣服在场上跳舞呢。”


“虽然不知道跳给谁看,我不过我觉得裁判大叔似乎很喜欢哦。”


你紧紧地握着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闭嘴!羽生君才不是那样的人!”


“闭嘴……”其中一个男生怪里怪气地说,“那你倒是说说‘羽生君’是怎样的人?是不是在床上特别厉害让你喊着‘不要不要’却还是忍不住夹紧他?”


有什么东西“嘭”地一声爆炸了,你连一句反驳也说不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涌。


更多更难听的话还在继续。

 





(八)


  “哗啦!”人群中突然有谁失去平衡倒了下去,你抬头一看,羽生正站在男生们的中间,嘴角下垂着,眼神愤怒地可怕。旁边的地上趴着刚才说话的男生,脸上似乎有血迹斑斑。


  “你们说够没有?”从来没听过的、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的羽生的声音。


  四周的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孱弱的家伙竟然隐藏了这么大的能量。


  “抱歉。”羽生微微侧过身把地上目瞪口呆的男生拉了起来,语气却是听不出什么感情。“我为我刚才冲动的行为道歉,也请你对你刚才的行为道歉。”


  “对不起。”男生小声冲你嘟囔了一句,大家一哄而散,而此时此刻的你情绪终于忍耐到了极限。


  你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教室。

 





(九)


  教学楼的天台是你的秘密基地,以前你总是觉得教室的气氛太过压抑沉闷,而这里是为数不多可以毫无遮蔽地看看蓝天白云的地方。虽然这里其实除了各种弯弯曲曲的管道线路之外什么都没有。


  上课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你跑到天台的尽头,一屁股坐下来捂着脸大哭起来。


  如果羽生结弦稍微懂一点女孩子的心理的话,就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刻马上追来,可是几乎你刚坐下来就听到他急急忙忙地推开天台大门喊着你的名字。


  “抱、抱歉,是不是我刚才说错话了?”羽生在你身边坐下慌张地问着。

  你摇摇头。


  “那是不是我吓到你了?”他的声音和刚才判若两人,仿佛一下子从一个极端蹦到了另一个极端。


  “不是羽生君的错……”你闷闷地说,“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你。


  “呐呐,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诶?”你莫名奇妙地抬起头。


  羽生“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眼睛都肿成桃子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用制服袖子帮你擦掉脸上的泪水,你下意识地向后畏缩了一下,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托住了后脑。


  “来吧,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午后的阳光倾泻下来洒在时常空无一人的顶楼,少年逆光而立向你伸手,在柔光的摩挲下精瘦而挺立的身躯都变得毛茸茸起来。





 

(十)


那一天羽生带你翻过学校的围墙,拉着你的手在仙台的街道上奔跑着。仿佛是小孩子恶作剧般的开心,向来对学习十分认真的你们第一次理所当然的翘课也充满了说不尽的欣喜。


而他手掌的温度也是第一次那样真实。


三月的仙台很少有这样的好天气,道路两侧是还没开但显然在酝酿着什么的樱树,可以想象再过一个月这里便会成为一片粉色的海洋。阳光从树枝间落下来洒在你们的脸上,那一刻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活着”的真实感,仿佛自己也像这些樱树一样,全身血液涌动着等待什么的到来。


目的地是仙台冰场,那个你听过无数次却一次也没来过的地方。


因为是午后,冰场里一个人也没有,羽生和看门的大叔打了招呼就带你走进了这个属于他的世界。


“○○是穿38号的鞋吗?37?”


你小心翼翼地接过他递过来的冰鞋,笨拙地穿好。


“那,好戏要开始咯~”羽生拉着你的手踏进洁白平整的冰面上,脚下从来没有过的触感让你一下子就失去平衡,你反射性地抓住旁边的扶手,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反观身旁的羽生倒是泰然自若地抱着手臂看着你笑。


这你就很不服气了,重新整理好情绪试探性地把脚伸出去,又是一个趔趄差点在冰面上表演了个大劈叉。你只好认输舨地再次抓住扶手,一脸懊恼地看着羽生。


他身体微微前倾,甚至没有动脚就轻盈地滑到了你身边。“对于滑冰来说平衡就是最重要的部分,如果总想着靠扶手支撑不自己想办法保持平衡是没有办法学会滑冰的喔。”


“那……摔了怎么办?”


“不要害怕会摔,谁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好嘛。告诉你摔不疼的秘诀,快要摔的时候蹲下就好了。”


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颤颤巍巍地把两手都放开了扶手。


“对,然后像这样,滑——滑——滑。”羽生看起来轻巧如游龙般滑了几下。不甘落后的你笨拙地伸着手保持平衡,以扭曲的姿势蹬了几下冰,好在是成功滑出去了,而且没摔。


“这不是很厉害吗!来滑到我这边来。”羽生站在你面前倒滑着,你看着他的脸向前跟着他,不一会就找到了方法。


“你教我旋转好不好?或者那个叫什么来着……鲍步。”很快你就对普通的滑行失去了兴趣,开始想要学更多有意思的动作。


羽生歪着头笑着,然后在你眼前示范了一个漂亮的旋转。“基础的旋转要利用身体的轴心变换,也要利用手臂来带动。”


你半知半解地点点头,初生牛犊不怕虎般抡起胳膊就是一个大转身,没想到用力太大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身体不受控地向后倒去。


你还没来得及按照他刚才的教导在摔倒时蹲下就被一个并不宽大却十分有力的怀抱接住了,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他下垂的目光。一瞬间那双清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犹豫,然后眼眸柔和地弯了起来。


“旋转果然还是留到下次吧,今天学会滑行已经很厉害了。”说着,他双手牵起你的手带着你在空无一人的冰场上画出无数个回旋缠绕的螺旋线。


  那时的你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这间冰场了,而你最终也没有学会旋转。

 





(十一)


  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是多么的渺小,一场地震又吞噬了多少细小的情绪。


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海啸撕裂了仙台和整个东日本,在大自然的裂口上,很多故事戛然而止。


复校后你很少见到羽生了。失去了冰场的他无异于失去了自己的世界,你很清楚他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开始奔波于日本各地,将商演当做练习,奔波着,抗争着。你记得那时你第一次认真看他的表演,屏幕上的他一身蓝衣宛如星辰大海,旋转着、跳跃着,仿佛不知疲累,仿佛要滑到自己倒下。他的眼神更是宛如金刚石般坚毅。


然后便是他赴加拿大训练的消息。

 





(十二)


  你身边的座位空了下来,或许在这里除了羽生你始终没有别的朋友。你恢复了独来独往的生活,一个人吃便当、一个人打扫作为也并非困难的事情。


  似乎是和一开始没什么不同的生活,但是只有你清清楚楚的知道,羽生结弦这个人的出现改变了你,他教会了你什么是梦想,什么叫倔强。


  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那是他们的事情。


  只是很偶尔的,你会在午后阳光晴好的时候一个人跑到顶楼,在乱七八糟的管道线路之间找到一处不那么硌人的地方坐下,回想着那个少年耐心教你题目、用袖子帮你擦眼泪、牵着你的手跑在仙台街头。




 

(十三)


  “叮!”手机邮件提示音将你从往日的美好中抽离,你睁开眼,有几片樱瓣从远方飘来。


  “我夏天会回仙台喔,到时候见到我可不要太激动^^不过在那之前入学考一定要加油加油加油啊!不要输给我哦^^”





 

(十四)


  仙台的樱花终于盛开了。


  “臭美什么才不会激动呢,每天电视新闻里已经看到腻了←。←还有,我没有要参加入学考哦,因为我已经决定要申请多伦多大学了。”


——————————————fin——————————————

写在后面:

1. 灵感来自于霸陵这件事,不羽生提到的,还有一部分我高中自己的经历,想写的是两个人互相扶持的感觉。还有就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女主从羽生身上学到的重要的东西。


2. 另一个想呈现的点是十五、六岁年纪那种纤细又懵懂的暧昧,同时又是一种脆弱得像肥皂泡一样的感情。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回过头去看都是不可替代的美好。


3. 自己还蛮喜欢这篇的,因为时间跨度更短,所以很多东西可以详细去说。不过肉眼可见还是有很多不足,如果有机会的话可能会做一些修改或者加进更多细节或者线索。


4. 我第一次滑冰就是在认识柚子之前不久,想来也是有点缘分。滑冰真的很有意思啊,而且我果然还是有点天分哈哈哈。如果能借着喜欢羽生学会滑冰了解花滑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5. 是he,两人之间这种细致而内敛的感情可能会以不一样的形式持续下去,也许会有番外哦~


6. 悄摸摸放上一张图,作为没学过画画的理科生我有点骄傲哈哈哈(捂脸跑掉大家不要嫌弃我啊ᕕ( ՞ ᗜ ՞ )ᕗ)一花就会

猫都不吃西兰花

羽生结弦×你(不写个长的对不起自己作业)

本来想开学前肝完作业肝最后一篇文,但是我发现,我是肝不完的:)好了这是最后一篇了,开学了,我就,我就......

和同学约好的七点起来写肝作业,她设了七个闹钟都没醒我睡到了八点多,所以我起来肝文了。('《E.T》这首歌真的爱了)

      ——————————————————————————

      你虽是天朝人,但你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带去了日本生活(设定!!感觉要ooc了,千万别考究!!!)

  

  因为父母工作关系...

本来想开学前肝完作业肝最后一篇文,但是我发现,我是肝不完的:)好了这是最后一篇了,开学了,我就,我就......

和同学约好的七点起来写肝作业,她设了七个闹钟都没醒我睡到了八点多,所以我起来肝文了。('《E.T》这首歌真的爱了)

      ——————————————————————————

      你虽是天朝人,但你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带去了日本生活(设定!!感觉要ooc了,千万别考究!!!)

  

  因为父母工作关系,你要随着他们去中国生活一段时间,也就是,暂时告别在仙台的学校。

你看着眼前的东北高校,竟然也会产生一种不舍的感觉。

你叹了口气,脚步沉重地踏入了学校。

站在教室门口,你久久没有进去,低着头,鞋底摩擦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让你一个踉跄跌进了教室,你表情扭曲地转过头,露出生无可恋的面部,是那个好久没见到的....羽生结弦,没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羽生结弦。

心情很复杂。

别人家的孩子:)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就是因为这张脸给骗了过去,看到他每次滑冰摔倒,到场边休息的时候,还会屁颠屁颠小短腿跑过去问他疼不疼;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给他;总喜欢黏着他......

你们上了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同一个高中。

说白点,就是穿着对方裤子长大的虽然有长有短。

你捡起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包,很小声说了句“抖s”

看着他那张笑得很灿烂的干净秀气的脸,着实想不出能用什么词汇来表达此时此刻你的心情。

你感到你的面部表情纠结了很久,也憋不出一个表情来,索性回到座位上

“哎,源桑听说你要走了啊”后面的同学探过身子问你。


你认为你当时的表情一定是这样的。

“你不在的时候,老师说了。”

“恩,我即将离你们而去,去远方”

“走好,等你回来”

?????:)

你转过头看了眼还在奋笔疾书努力学习的好学生代表羽生结弦,不禁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要不要告诉他呢?要呢还是不要呢?他知道吗?毕竟同甘不共苦了这么多年

算了算了.......

时间过得飞快,你感觉你连放个屁都没这么快,放个屁还要酝酿一下,再小心翼翼。但是时间,在你放气体的准备过程中就已经悄然远去了。

到了放学回家嗨的时间,你收拾着包准备回去了,你邻座突然塞给了你一袋薯片。你:??????

她清了清嗓子“让你早点回来,不留恋外面的世界”

你拿着薯片哭笑不得,最后也只是说了句好的保证。

陆续也有几个平时关系好些的同学上前来,你看着他们,突然就感觉到了舍不得,你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垂下眼睑。

只能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他们很坚定地说“会回来的!!”

你歪了歪脑袋,刚想说些什么,就感觉有人拽住了你的衣领,把你整个人拖着走,你抓着那人的手,想扭过头,却发现自己平时着实缺少运动,放弃挣扎,对着同学挥了挥手。

到了楼梯口,你看着脸色有些潮红的羽生结弦,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唉,生气啦”

“没有”瓮声瓮气的声音。

啧还说没有。就瞎鸡儿乱说吧。

“你说那边那么好,我会不会就不想回来了啊”你捧着脸说道。

他低头看了你一眼,眼神很复杂,你愣是没看懂全部,就看出来了这个眼神。

:)

回家路上,你憋不住这种沉默,“你说句话?”

...........

“很闲?作业写完了?”

:)老子怀抱都为你敞开了,你就跟我说这个?

“没有!”你面无表情地说着

“那你写完......” “你这个人真的很作业”你莫名打断他的话,说出一句你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

妈了个巴子跟噗桑过去吧

你气鼓鼓地朝前走着,他跟上来,一把拽住你的书包,

他没有说话,只是帮你整理了一下被你自己弄乱的衣服。

你看着他突然凑近的脸庞,心里不由得一个咯噔,脸也有些微微发烫。

“好看?”突如其来的发问,你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羽生结弦微微抬眼,戏谑地看着你。

“我没看你!”

“我没说你看我啊”

你气结,憋着一口气什么也说不出来,刚刚真是瞎了眼才觉得他很好看。

他拽了拽你的长发“生气啦?”

:)你从他手中抢回自己的头发,心疼地说“你下手轻点”

他趁机揉乱了你的长发,笑得跟个小学生刚刚放学一样向前跑去。

真 羽生 皮孩子放学 结弦

类似示意图:

“梦ならばどれほどよかったでしょう”你挣扎着把手机的闹钟按掉,扶着额头直起上半身,看着窗外月光如水,不禁想起刚刚那个梦,真是,“啧”自己到底是有多喜欢那个人啊,老梦见那一天。

手机嗡嗡嗡响了起来,你看着显示屏上的名字:“妈了个巴子”

点击了红色按钮,发了条短信:????很闲?作业写完了?

然后瘫倒在床上,“妈了个巴子”是中国的学生,你还记得你来学校的那天,只有她的问题特别清奇

你当时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yuzu?”

“yeah!”她当时那样子就像饿了很久的狼找到了食物——你

“His mother won't let him fall in love. Forget it.”(我相信你们一定看得懂的!有道很给力的毕竟我每次的专业名词都能翻个大概出来)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就,只是,下意识。

后来她说“我觉得你当时的样子就像别人要抢走你最喜欢的人一样”

你:?????

(以下为手机短信聊天)

你:???很闲?作业写完了?

妈了个巴子::)在我心里柚子第一

你:醒醒吧,别做梦了

妈了个巴子:

你:ball ball you清醒一点

妈了个巴子:

你:

妈了个巴子:


你:......再见

妈了个巴子:我就知道你喜欢柚子:)

你关上手机,趴在床上,手指掰着还有还有多久可以回日本,掰完继续在床上打滚。

yuzuru hanyu

.......

你却没想到再次回到霓虹已经是羽生结弦拿了索契奥运冠军以后了。

你站在家门口,看着逆光朝你走来的人。

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几句诗: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岩岩若孤松之独立......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你慢慢向着他的方向走去,在他跟前停住。

用手比划了一下“唉你怎么又长高了”

“因为你没长”

“皮这一下你很开心?”

他没有说话,微卷起的袖子露出细腻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瓶矿泉水,微微挑眉看着你。

“你...你渴了吗”

“你渴?”

他说着递给你矿泉水瓶。

“我觉得.....”

“我好像 喜欢你”

砰,是瓶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他一脸惊讶地看着你。

“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我就觉得我好像,不对我,我.....反正我就是......”你急得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突然轻声笑了,“小笨蛋”

额头一暖,他吻上了你的额头,“我知道”

我倏地瞪大了眼睛,想抬头看一看他,他却将你按在怀里,“别动,个子不长光长力气”

你:.....mmp

过了好久好久,你忍不住开口“好了没有啊,你是三岁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像小孩子一样地扯了扯你的头发。

你微笑着,恩,柚三岁,很形象了

“我想把你藏起来”

“恩?”

“这样别人就都找不到你啦”

“.....无聊”

“要你管”

“很闲? 算了随你”

————————
突然自己被自己笑出猪叫










四季桃花面

【羽生结弦x你】见字如面

双向视角,同人,求评论谢谢。

01.

你有一个笔友,很厉害的那一种,至少,你心底里是这么认为的。

作为一个英语苦手的你被老师推荐网站结交了一个外国友人,美其名曰练习语法同时增强书面表达能力,就这样,你报名了。

所以能告诉我一下为什么结交的是一个日本人吗?

这是你在看到满屏的日文和英文夹杂着的第一感受。

查着百度,你大概看懂了信纸上说了些什么。

写信的人说自己是个樱花国的子民,zuyuru是他的名字,很高兴能够在大洋彼岸结识新朋友,请多多指教。

可是,明明你的来信者显示这封信是从加拿大来的,是你瞎了?

你对着对方漂漂亮亮的樱花信纸一脸黑人问号。

于是你也写了一封信过去:

yuzuru...

双向视角,同人,求评论谢谢。

01.

你有一个笔友,很厉害的那一种,至少,你心底里是这么认为的。

作为一个英语苦手的你被老师推荐网站结交了一个外国友人,美其名曰练习语法同时增强书面表达能力,就这样,你报名了。

所以能告诉我一下为什么结交的是一个日本人吗?

这是你在看到满屏的日文和英文夹杂着的第一感受。

查着百度,你大概看懂了信纸上说了些什么。

写信的人说自己是个樱花国的子民,zuyuru是他的名字,很高兴能够在大洋彼岸结识新朋友,请多多指教。

可是,明明你的来信者显示这封信是从加拿大来的,是你瞎了?

你对着对方漂漂亮亮的樱花信纸一脸黑人问号。

于是你也写了一封信过去:

yuzuru你好呀,我是来自中国xx. 很高兴能够认识你哦。那么从今往后我们就是笔友啦!

yuzuru是日本人吧?那为什么来信显示寄信地点是在加拿大呢?难道你是加籍日裔吗?这个我真的好想知道的!

信纸很漂亮,这次的信纸是我家乡的风景画喔!附赠明信片,你一定会喜欢的!

ps:你的语法太糟糕啦,同位语用错了哦。

                                                              xx敬上

02.

羽生结弦一开始是不想找笔友的。

高强度的训练已经分去他大部分的精力,还有在加拿大多伦多的远程授课,好累啊,苦亚西。

Brian教练总是害怕这个过于安静沉稳的日本男孩会有什么心理压力,毕竟深处异国他乡,语言不通,再加上平日里媒体和外界给他太多的压力和恶意的伤害,作为教练的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给他找一个释放压力的途径。

否则再要像采访上演的那样可就糟了,想起来他的 I'm very happy.的表达方式。Brian思虑再三,顺带练练这孩子的英语。

你家好教练Brian今天依然是为羽生结弦操碎心的一天。

03. 

深夜,啊呸,下午五点钟,羽生结弦叼着笔头,咬牙切齿地遣词造句在蟋蟀俱乐部的长廊里面写信。

I'm yuzuru. Nice to meet you.I'm Japanese. 随后瞎扯了几句。

然后……不好了,没词了,写什么?

这可怎么办。偶然间瞅到一脸忧心忡忡的羽生,海盗哈维觉得自己得帮他一把。

最后他加上了一句Goodbye,see you。

Tracy看了一下信意味深长地挑挑眉,对于哈维尔的西班牙人身份表示怀疑。

04. 

   本来也没希望收到信,羽生结弦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寄往大洋彼岸,却不想真的收到了回信。

居然是真的有这个人啊,他小小声地感叹了一下,浏览信纸,有用的信息就是:中国人,应该是女孩子,字很漂亮,还有就是吐槽了一下自己的英语很差劲。

你的同位语语法用错了!!对方还打了几个加粗的感叹号。

羽生结弦忍不住笑出声,真是隔着信纸都能想象到对方不满的样子,一定是一脸苦大仇深的写着信吧。

好像有什么东西还在信封里。他轻轻倒出来。是一张明信片,背景是一望无际的海洋,还有漂亮的贝壳稀稀疏疏的。

挺好看的,他没由来的想,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去一次。

05. 

大概是在英语周测考完过后,你又接收到那边的来信。

扳着手指头数了数,大概是两个星期了。

所以说为什么>o<,好不容易挨过了英语周测的巴掌,又要迎来新一轮日式英语的凌虐吗?

你一想到上次的信笺,手都有点颤抖。

不要怀疑,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英语爱的深沉。

你坐在小区的秋千上展读信纸。

致xx:

抱歉啊让你看得这么累,真是不好意思呢,比毕竟我的英语真的是不怎么样,那今后也麻烦xx啦。有什么英语语法错误可就全靠你了!

妈卖批,撒时候我这么牛逼了?醒醒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样我的英语怎么提高啊!

妈妈,我愣是把阅读理解做成了修改语段。

你嘶吼着,继续读下去。

还有哇,我不是加籍日裔哦,我是在加拿大作为专业运动员训练的啦,至于是什么项目你可以猜一猜哦!

什么玩意儿?爱告诉不告诉!我不猜了!

感情这个人是运动员嘛?

等等,你冷静了一下,沉思片刻,惊奇地发现了其中的bug。

不对啊!在加国训练怎么英语还是这么烂!

这个人不会是在骗我吧?

你深呼吸一下,对照了上一封信笺,嗯,这一份语法错误少了一些呢。

最后你想了想,向这位不知道是骗子还是疯子的人强力推荐了高中必备的牛津高阶词典。

06. 

    羽生结弦受到这封信的时候是又好气又好笑。

事实证明对方小姑娘完全把自己认为是一个信口开河的大骗子,作为加国生活英语却那么烂的蹩脚谎言简直不要太弱智。

运动员?不存在的。

就算是骗子你也要多加强英语学习啊。你在信里语重心长地教育了他,否则你这样在加国很难生活下去啊。

羽生结弦的嘴角忍不住抽搐。

不劳您费心了哈。

还有,自己到底是有多烂的英语才会让大洋彼岸的中国姑娘产生“我的笔友是不是个骗子的怀疑”。

最后Anna教练现身说法。

“亲爱的,虽然不是很想这么直接,”她微笑着,“事实上Brian有几次都跟我小声地说过他真的无法想象你的采访,他说隔壁的三岁海伦都不止会说这些话。”

羽生结弦表示自己很受伤。

07. 

你摊开信纸,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被来信者用下划线大写加粗黑体字。

“我不是骗子!”

后面还加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每一个骗子都说自己不是骗子,你嗤笑,觉得自己早已见微知著了。

真相只有一个。你挠了挠头发,嗯,接下来还有。

“那本词典我已经买啦,还真的挺好用的,xx有没有什么推荐的英语读物也可以给我读一下哦。顺带提升一下英语啊。”

“还有哦,强调句不是这么用的,下面是例子,你可以看一看喔。”

你认真钻研了这个语法点学习,对着信纸恍然大悟。

原来这家伙是深藏不露嘛?

08. 

你口中深藏不露的羽生结弦在写信的时候恰巧被Brian教练看到了。

然后就得知了羽生的笔友因为他的英语太烂而以为他在说谎,甚至非常诚恳地跟自家弟子建议要好好学英语,否则在加国行骗都很困难。

哈哈,你也有今天,Brian强忍笑意,温和地拍拍他的肩膀:“你没有发现自己最近心情好很多了吗?你这段时间笑得次数比你之前几周加起来都多。”

羽生愣了一下,耸了耸肩膀,无奈地笑了起来。

“毕竟那个女孩子真的太有趣了,”他笑着道,“她甚至第一次和我通信就提醒我同位语用错了。”

“那……还有什么事?”Brian宽厚地看着他。

“是这样的,您能不能帮我把这里面的语法错误揪出来?”他摊开信纸,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是羽生结弦做坏事的前兆,说白了他也有一点恶作剧的念头,想要看看大洋彼岸女孩子跳脚的样子。

算是对于第一封信的礼尚往来。

yuzuru日行一坏。

当然Brian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这辈子会当别人的英语老师。

当教练好心累【捂胸口.jpg】

09.

大概是因为对方出于报复性的行为,你的笔友对于你对他身份的质疑表示不满,最后拍了一张他的训练照给你。

有挺多人在冰面上的,拍摄人的视角也是迷之清奇,嗯,是斜着拍的呢。

天杀的我怎么看啊!你内心深处默默流泪,大哥我哪会知道哪个是你啊。

不过……训练场地,居然是……在冰上嘛?

你陷入了沉思,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找了某个纪录片的截图糊弄你。

10. 

“你训练的是哪项运动啊?我记得奥运会好像没有这么个项目诶。”

这可就尴尬了(︶︿︶)=凸。羽生摇摇头。

很显然对面的女孩子从来不看冬奥,真是令人忧伤。

他知道花滑似乎在大天朝属于冷门运动,但没有想到已经是乞力马扎罗的雪了嘛?

但是……那样好像也挺不错的。他心想,起码在信纸里的,永远都是羽生结弦这个日本少年,而不会是羽生选手。

如果被女孩子记住,也是以那样的形式存在的。

是有些欺骗性的,坏心眼的yuzuru呢。

想来想去,羽生结弦还是有些试探性地问了她:“你知道索契冬奥男单冠军是谁吗?”

然而脑回路清奇的小姑娘显然没有明白这种暗示,并且把它认为这是一种挑衅。

隔了半个月,羽生结弦收到了回信。

“你知道我是谁吗!”

羽生对着这张信纸笑了半天。

11. 

你和大洋彼岸的日本少年就这样一直谈天说地,互相吐槽对方谜一样的英语,然后再非常细心地帮对方改错。你跟他抱怨天朝的重点高中作业多得跟什么似的,哦,对了,人生自古谁无死,双十杀人全靠纸。

还记得你为了这个句子查了好久的百度。

他则是跟你说自己的训练压力太大,每天都还要学习大学的知识,最近韧带断了,或是要去做一个你名字都记不得的,学名冗长的手术。还有最近大奖赛就要来啦,妈妈烧的饭菜有点咸啊一些七七八八有的没的。

你去网上搜了一下伤情,出现的相应症状和后遗症把你整个人都搞不好了。

大概,他真的是个运动员吧。你想了想。

但是最近有一件事让你很担心。

已经春天了,距离你们上一次通信还是在新年的时候。

已经一个月快两个月了。

你有一点担心,或许,他是去参加比赛了吧。

你大概也要高考冲刺了。

迟迟没有来信的他就在你第一次一模的时候来了信。

对不起。你看见的是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怎么了?你整个人心都揪起。

我输了,写信的人似乎在落笔的时候有些颤抖,浅浅的水痕使字迹显得模糊不清,是哭了吗?

你揉揉眉心,接着看。

我输给了我自己,明明已经做到百分之一百的努力,可是结果还是自己输了。根本原因还是自己不够强吧。

匆匆写了回信,你几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提笔的。

明明自己也有那样的时刻,可是安慰的话语总是那么的无力。

加油。你重重地加粗描红,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大洋彼岸的人平安,喜乐。

12. 

羽生结弦受到来信的时候几近坐立不安。

自己上一封信完完全全地把自己的不满和阴暗发泄给了小姑娘,这无异于是幼稚而无礼的表现。

她会怎么想自己呢?即使她不介意,恐怕也只会像其他人一样,说“你已经很好了”之类的话。

“人不能够再失败过后感叹自己白白浪费的努力,因为那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yuzuru既然已经做到百分百的努力,那大概就是外部的因素干扰使你无法达成目标。”

“你既想赢,也有想赢的资格和能力。那别忘记注意到你也是个人啊。”

“是人就会累,会沮丧,会哭泣。你不是紧紧绷着的弦,哪怕是弦,绷得太紧,也会有折断的危险啊。”

“还有哦,注意脚脚!好好养脚!不要忘记注意方法!”

羽生结弦看着信纸又哭又笑,几乎是住不住的泪水打落在上面,最后又被小姑娘半通不通的中式英文感到自己还是有可以一觉高下的。

于是他揉了揉鼻头,缓慢而又有力地写下了两个字。

“共勉。”

13. 

高考结束了,你算是正常发挥,考了一个还不错的大学,选择新闻系专业。

如果是运动员,当个记者就有可能见面吧?你这样想。

他最近似乎情况有改善了哦,不知不觉来信都愉快了很多呢。

头一次,他发来了一张他的训练照片,尽管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言难尽,但好歹没有斜着拍。

亚洲面孔不多呢,而且……为什么脸居然全是糊的!果然是直男拍照嘛!

但是有一张照片很奇怪。

画面中只有一个少年逆着光,颀长的轮廓勾勒出坚毅的线条。

后面只有一句话。

努力会说谎,努力却不会白费。

你总觉得这句话好像在哪里见过。

特别中二励志有木有!简直就像成功学的洗脑!

于是你果断选择了百度搜索引擎。

一查,哦,说这话的是个运动员,还是个非常有名的运动员。

名字怪好听的,羽生结弦。

哦,你理了一下思绪,所以这个日本少年应该是花样滑冰运动员吧?这个名叫羽生结弦的运动员应该是他的偶像兼前辈。

以他为目标吗?你无奈地笑了笑,却是自动忽略了这位奥运冠军的英文名字:yuzuru hanyu. 

14.

NHK杯后,羽生结弦受伤在家休养。

那么多年为了平昌冬奥,不可以在此放弃。

绝对不能输,绝对不可以。他脑子里充斥着这样混乱的想法,最后慢慢地将自己埋在自己的怀里,压抑着哭泣声。

哭了不知道多久,羽生结弦努力使自己稳定情绪,抹了抹湿漉漉的眼睛,那是看到了一半的信,金灿灿的颜色。

女孩子的语气非常郑重。

我希望你能够打败羽生结弦,或者说,打败你自己。

你要吃止痛药就吃,你要去拼命就去拼,起码你不会在未来的不久为自己没有努力过而感到后悔,这样的人生才是最棒的,不是吗?

努力会说谎,却不会白费,这是你的偶像说的呀。

十代结弦,一生悬命。

想想你的羽生结弦呀。

这是算哪门子安慰?他破涕为笑,这姑娘真的是太有趣了。

但是,她有趣,并不低俗,也不幼稚。

很成熟,很老气的感觉,是会比自己大的姐姐吗?

或许是自己也有过那样的经历,所以对于'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有一种妈妈的感觉。

啊呸呸呸羽生结弦你满脑子都是什么玩意儿!

要是有机会可以见一面该多好啊。

去见一见那个把温暖和快乐漂洋过海来带到他身边的小姑娘。

15.

在那之后,你们互换了line。

对方叮嘱你一定要看平昌冬奥会,并且贼兮兮威胁你说到时候要考你自己的偶像羽生结弦滑的短节目和自由滑是什么曲目。

好的好的,你是我爸爸,我依着你。

你一边怨念深深地打开CCTV5,尽管此前没有看过花滑,但是你还是忍不住为里面的表演感到动心。

尽管看不懂,但是很好看,尤其是那个叫做羽生结弦的,真是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啊。

再加上陈滢的彩虹屁解说,你居然一个除了陪自家老爸看世界杯从来不看体育的人,莫名其妙地激动无比,看到停不下来。

太过高兴的你也忍不住跟着一起为电视机前年轻的奥运冠军鼓掌,以至于你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实。

QAQ妈妈,我粉错人了我是要粉我的笔友来着的!

羽生结弦下一封信就收到了这样的邀约。

“好啦,从此以后我也是柚子粉啦!天天沉迷羽生结弦无法自拔吧!”

你家神奇宝贝羽生结弦愣是把笔友姑娘搞成了粉头。

16. 

直到你们通信的第四个年头,你收到了这样一个你也一直想要问出口的问题。

“xx在日本哪里呢?我好想知道呢。”

是吗?那时你正在早稻田大学的图书馆查阅资料,思及此处不觉得怀疑对方真的是一个骗子。

难道是想要拐卖儿童?哦不你这么大了只能算是巨婴。

“我在早稻田大学读书哦,你不是知道吗?”你回复道。

“早稻田的哪里?”对方秒回,“图书馆吗?”

“你也是早稻田大学的?”你震惊了,“果不其然是个真爱粉啊!”

羽生结弦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满头黑线,这个女孩子的关注点真的与众不同啊。

所以……

“是xx吗?”你低头等着对方的消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挡道了,小小声地道歉,然后对上了那个人含笑的双眸彻底缺氧。

这个人怎么这么像羽生结弦啊。

而且哪里都像。

你呆愣愣地看着他半天,最后第一反应是发了一条消息给你的笔友:“活久见!我偶遇羽生结弦了!要不要发照片给你?”

然后羽生结弦手机的提示音就响了。

直到他把你约到咖啡厅,你喝下了一大口雪顶咖啡压惊之后,才反应过来,哦,爷爷,他是我笔友。

又惊讶又害羞之余你脑子一热,红着脸对他说你自己下午还有选修课想要借此机会先走一步,然而姜还是老的辣。

形势不对见机就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但是这个方法仅限于追击你的人没有你跑得快。

最后你超级崩溃地感叹自己腿太短跑不过人家。

17. 

这算得上是见字如面吗?你还是忍不住在下一封信问他,我一直以为这是我瞎想,觉得你的口气和语气都很像那位羽生选手。

算得上,他无奈扶额,你也是像信里一样,机灵又中二。

随后你当机立断和羽生结弦绝交三秒钟。

18.

直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概是他退役过后,你也已经大学毕业,就在那一封信,谈天说地下几把乱扯,最后一句,他这么写道。

“愿意做羽生夫人吗?我的羽生夫人,孩子的母亲。”

你跟他唠嗑家长里短,絮絮叨叨,最后一句话回复:“愿意。”

但其实你们都不会说出口的是你们写下那句话的时候多么紧张,以至于前面才扯了那么多没有用的废话假装不经意提起。

19. 

多年之后你认认真真地算了算,他跟你求婚的那封信恰好是你们通信的第九百九十九封。

这个人还真是有心机得可爱。

这么算起来你们的恋爱成本其实只有九百九十九封信纸的钱。

他也是十分小心地珍藏着那一堆年少轻柔无比的小东西。

羽生结弦大概会总是记得那个第一次见面吐槽自己同位语用错了的小姑娘,把自己当成骗子好心推荐牛津高阶词典的小姑娘,在最深最暗的黑夜抚慰自己的小姑娘,直到他冲破那没有天光的梦魇,迎来了新生的时候。

她曾经说过,金牌是阳光的颜色。

时光做渡,眉目成书。

很简单,但是见字如面,纸短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