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san三人组】不被XXOO到XX就不能出去的房间
预警:非常雷和ooc,三人都是0,用道具zw……第一次炖肉,非常不香(下辈子都不想写h了……)而且真的非常雷!雷的我都不好意思的那种!如果接受不了的话快跑,字数1w
“话说,各位,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一些…呃,奇妙的变化?”封不觉像一条死鱼一样瘫在粉红色的大床上,向同样倒在床上的陈歌和克莱恩发问。
“奇怪的变化?你又发现什么了?”克莱恩好奇的转头看向觉哥:“说实话,我目前身体还真没有感觉到不对劲……甚至比之前感觉还要更好一点?”
陈歌吸吸鼻子,用一支手撑起身子左顾右看:“我也没有,但是你们感觉到了吗,这空气的味道有点不对劲?”
“是感觉到了……进来之后一...
预警:非常雷和ooc,三人都是0,用道具zw……第一次炖肉,非常不香(下辈子都不想写h了……)而且真的非常雷!雷的我都不好意思的那种!如果接受不了的话快跑,字数1w
“话说,各位,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一些…呃,奇妙的变化?”封不觉像一条死鱼一样瘫在粉红色的大床上,向同样倒在床上的陈歌和克莱恩发问。
“奇怪的变化?你又发现什么了?”克莱恩好奇的转头看向觉哥:“说实话,我目前身体还真没有感觉到不对劲……甚至比之前感觉还要更好一点?”
陈歌吸吸鼻子,用一支手撑起身子左顾右看:“我也没有,但是你们感觉到了吗,这空气的味道有点不对劲?”
“是感觉到了……进来之后一直都有的吧,但感觉你们都没有在意,我以为这是自带的香薰?”克莱恩回答说。
“看来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啊…哼哼。”封不觉带着得意语气哼笑了两声:“我的心脏莫名其妙的加速跳动……以及你们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开始发热了吗?在这种场景之下出现这种症状,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吧……”
“不会吧……”克莱恩面色变得奇怪起来“这房间不会是来真的吧,这到底是什么恶趣味的变态才会做出的事啊!”
“你是说,这房间很有可能一直在向我们喷洒chun药?”陈歌完全坐起来:“这可真奇怪,这里的主人把我们的能力全部消除,并带到这个房间来,目的只是这个?”
“ho,所以要不要试一试呢~”封不觉意味深长的笑起来:“虽然那要求听起来很不可理喻,但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嘛……”
“我觉得你还说的有道理,仔细想想这方法也不会让人受伤,我们也没有太大的损失……感觉。”陈歌对封不觉建议表示认同。
“如果只普通的事尝试一下也就得了……可你们看清楚啊,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你们两个这么容易接受这种事的吗?”克莱恩指着与他们正对着的大门。
而那张被指着的门人上到底写着什么呢,那简直是让直男看了流泪,情侣看了欣慰的句子。
[不被XXOO到XX就不能出去的房间]
这样的句子,再配上恶俗的粉色房间以及各式各样的【】玩具…相信你们已经知道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了吧,而文中的主角自然也是知道的……
“陈歌同志,克莱恩同志,据我所知…我们在这里想办法已经……两个小时零四分钟,不,五分钟了。”封不觉呵呵一笑:“困在这种明显带有奇幻色彩的的密室里,根据提示来办事说不定有奇妙的效果哦~哦,对了,还是我们可能中了催【】剂的情况下。”
陈歌点点头,这间房子确实和门后有相似之处,具体表现在他现在浑身上下所有物品全部消失,无论是他的员工还是他亲爱的碎颅锤,以及,现在他已经能够感受到明显的燥热感。
“总之,我无法接受你们中任何一个与我XXOO!”克莱恩有些崩溃的抱着头:“我是一个纯正的直男!”
“说的好像谁又不是了一样……”封不觉虚眼吐槽。
话又说回两个小时零五分钟以前, 三人同时从这间骚粉红色的情趣公主房中醒来,在了解了这里设定以后,他们不打算如作者心愿一样真的遵守上的规则直接开始XXOO,这可能是作为直男倔强的坚守。
封不觉蹲在门前仔细的研究着这扇神奇的门的结构,此门以外观来说,和普通的门没有区别,可是根据觉哥丰富的经验都无法将门锁给撬开,那这扇门一定有奇妙之处了。
陈歌有些苦恼的看着正在研究的封不觉,平常他遇到这种事都是直接操起碎颅锤强行开门的,咱们九江锤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他左右看了下,在看到这里居然有锤子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陈歌快步走向前去将那锤子拿起来。
于是,只见陈歌眼睛发亮的举起一个粉红色的大锤向那门锤去,锤子上带着可爱的白色小兔子和粉嫩粉嫩的蝴蝶结。兴奋起来的陈歌不管还蹲在门前封不觉,锤子擦着觉哥的脸过去,然后重重的砸在门上发出‘咚’的声音。
觉哥虚眼撇了一眼兴奋的陈歌,又把视线转向粉红色的锤子,从头扫到尾:“啊啊……你小心点,我可不想我未来死亡报上写的死亡原因是‘在【】房间里被兴奋上头的同伴用【】玩具锤死’呢……”
陈歌这才发觉自己差点砸到蹲在旁边的封不觉,他带着歉意的笑笑:“抱歉觉哥,我是真的没看见你,不果我相信你也没有那么容易死吧。”
“因为不容易死掉所以可以随便忽略是吗……”觉哥扯扯嘴角:“你的天然黑属性暴露出来了啊陈老板……”
说完,觉哥站起来向坐在床上的克莱恩的方向走去,留下陈歌继续使用粉红锤子砸门。克莱恩对自己走过来的封不觉露出一个苦恼的笑容。
“看你这样笑…果然事情发展很糟糕吧。”
“啊,确实很糟糕呢,除了源堡上不去以外,我的所有能力都消失了啊,现在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克莱恩苦笑着用手扶着头。
听到克莱恩说的话,封不觉突然倒在床上,然后翻了个身,将身体舒张成‘大’字的模样心死的说道:“好样的,这房间主人甚至还可以剥夺你作为旧日的力量……我们要你有何用!我说陈老板,你也别尝试了,咱们三躺平任【】好了吧。”
“你…确定吗?”克莱恩震惊的看向封不觉,眼睛里明显写着‘你居然是这样的封不觉’不过下一秒就转换成‘我居然对你抱有什么希望’。
“呵呵……”觉哥斜眼用鄙视的目光看向克莱恩“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办法。”陈歌拿着锤子走过来也坐在床上:“至少也是在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再用吧?”
“你们居然真的把这当做一个方法吗……”
“哦?你不继续暴力开门了?”觉哥看了一眼门的方向,那扇门竟然没有任何损坏:“陈歌,你也不行了啊,砸了半天结果什么也没有变化吗?”
“这门有古怪……我是说,以往这种时候我已经把门打开出去了。”陈歌将锤子举起来挥舞了两下:“重量,手感都和我的碎颅锤很像,可是却没有给那扇门带来任何伤害……”
“不是吧,就这【】玩具还和你的碎颅锤一样?”觉哥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陈歌手里的粉红锤子,视线滑落到锤子的尾端,那里正是吸引人目光的地方:“毫无心理负担的用手握住了【】啊……”
没错,这可爱的充满少女心的粉红锤子其实就是【】,底部是一根雕刻的惟妙惟肖的【】,【】的部分连接到锤柄三分之一处,再向上看还可以看到一些小按钮。
“现在的【】玩具款式还挺多样化的……”克莱恩有些吃惊的吐槽:“竟然连锤子都有了,谁的xp会有这啊?热爱健身的肌肉男?”
“我觉得陈老板的xp可能就是锤子,毕竟刚才看到锤子就眼睛发光不是吗。”封不觉回想起刚才陈歌的样子:“好吧,可以确定这里肯定有什么非人类力量,门无法使用暴力打开……或许打开这个门的条件是三人份的【】?或者检测到我们有被,呃…XX?”
“你就不能想点儿绿色健康一点的吗?比如有暗道啊,或者这里藏着钥匙什么的……”克莱恩有些说不下去,毕竟他知道这比觉哥说的还要扯蛋:“总之我是不知道有什么样实力强大的家伙会特地把我们搞来现场直播【】……【】吗?”
封不觉听了之后做出一个焕然大悟的样子,他抬起头面对着天花板,就像要跟谁说话一样大喊道:“我明白了。大哥,你肯定就是小时候受到创伤出来报复社会的吧。比如说小时候被父亲家暴【】,要不就是被校园欺凌,女友…或者男友戴绿帽什么的,总之就是自己受到创伤,想要来伤害别人。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特殊的xp,也就是克莱恩所说的‘【】’。”觉哥甚至还用中指和食指手动做出引号的姿势,怜悯嘲讽的笑了笑。
“这样真的不会惹怒背后的家伙吗……”克莱恩无力吐槽,也不知道封不觉到底是怎么从“【】”联想到哪些地方的,甚至还开始嘲讽,失去非凡能力的娇弱占卜家可不敢这么莽撞。
而陈歌,他也开始了,在觉哥说完话之后他带着真诚的眼神和善的微笑也抬起看着空无一物的骚粉色天花板:“没有关系的,你不必感到自卑,悲伤和孤独,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来安慰自己受到创伤的心灵,我可以理解你的…说实话,在小时候我也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但我也同样缓了过来,拥有了朋友,家人。你看我现在的生活很好吧,那证明你也会拥有同样快乐的生活的,而我,我会成为你的朋友……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家人,我会把你拉出泥潭的,所以可以帮我们放出去吗?”
陈歌说的连贯,通畅,好像说过几百万遍似的,但又显得真诚无比,好像他真的想要和对面的人成为朋友一样。如果不是知道陈歌上一次和上上次…还有上上上次是怎么忽悠红衣的,那克莱恩还真就信他这一番话了……
“又是这招?”封不觉听着熟悉的套话:“你至少改点模板啊,对面没听过,我们也听腻了,来点新鲜的!”
陈歌还是继续用着那双让无数鬼怪成为他的家人的眼睛盯着天板,可惜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也许这是个全自动化的房间?或许这里并没有主人……”
“哈,是接受不了屡试不爽的套话没有人回应吧!”封不觉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盯着陈歌,然后拍拍旁边的位置:“算了吧陈老板,先躺一会儿怎么样?”
画面回到两小时零五分后,封不觉和陈歌打算先按照指示做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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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被屏蔽了,所以私信
【殓囚/嬉厅】请喂养你的爱人(二)
预警:
○非人类嬉命人×大学生放映厅
○主人公死亡
○有一点g向描写
○不太明显但看起来有点冒犯的冷笑话
○不知道有没有地狱笑话总之也加上
○个人理解注意大概充斥大量ooc
○架空世界
以上ok的话那么我们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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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艺术类院校的学生总会有点长久又不太致命的、称不上疾病的症状。电影和镜头带给小艺术家们的除了满足还有作息不规律带来的苦痛。放映厅醒来时天已大亮,他头痛欲裂地干呕,胃酸慢条斯理地折磨着他的胃壁。这时候他才恍然想起,从昨天下午开始,除了冰凉的气泡水之外,他并没有摄入任何食物。
不管是身体...
预警:
○非人类嬉命人×大学生放映厅
○主人公死亡
○有一点g向描写
○不太明显但看起来有点冒犯的冷笑话
○不知道有没有地狱笑话总之也加上
○个人理解注意大概充斥大量ooc
○架空世界
以上ok的话那么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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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艺术类院校的学生总会有点长久又不太致命的、称不上疾病的症状。电影和镜头带给小艺术家们的除了满足还有作息不规律带来的苦痛。放映厅醒来时天已大亮,他头痛欲裂地干呕,胃酸慢条斯理地折磨着他的胃壁。这时候他才恍然想起,从昨天下午开始,除了冰凉的气泡水之外,他并没有摄入任何食物。
不管是身体的能量需求还是放映厅本人的胃痛,现在在饥饿的驱使下他不得不去厨房了。它还在那吗?
说实在话,放映厅睡得很不安稳。昨天发生的事太多,短短几个小时中放映厅接二连三经历了不止一次幻觉和梦,这一晚上相当于白睡一遭。血迹作为证据展示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部分事情:那块肉真的会动。放映厅拎着地面上被自己丢出去的枕头准备送往洗衣机,但上面除了灰尘一无所有。
肉块在洗碗池中躺得四仰八叉,冰块早就融化成水不见踪影。放映厅感到头痛,他知道嬉命人喜欢在某些方面给他带来一点麻烦,也喜欢在某些方面解决一些麻烦,但他始终没想到这人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还有兴趣留点难题给他。他打开冰箱给吐司切片,犹豫了一会拿出番茄酱和火腿给自己加一点餐。
过去几个月里他们常常一起吃早餐,经济学的嬉命人选修的课程很紧,电影系的放映厅也一样。两个人去学校走向不同区域的教学楼,下午没有课的时候嬉命人常驻图书馆,而放映厅要抽出更多时间为他的课程作业累积素材。这代表着两人的消耗需要早餐来支撑到午餐——这套看起来是理论的东西是嬉命人提出来的。放映厅想说不用,但煎蛋的香味已经飘满了整间厨房。
嬉命人组装好又切开第一个三明治,然后是第二个。切面的蛋黄露出漂亮的溏心,放映厅彻底放弃先一步出门的想法,他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等待美味从天而降。
“你决定吃早餐了?”嬉命人带着点笑的声音从放映厅身后传来,他手里的确托着一盘三明治,另一只手不忘拿了黄芥末酱和番茄酱。
“你都做好了。”放映厅不假思索回复,顺手抚平了桌布。
嬉命人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放映厅猜他下一句就要说“这份不是给你的”,然后放映厅就可以说“你不想吃两份一样的三明治”予以反击。但可惜的是,嬉命人没说这话,他只是把盘子放到放映厅面前,然后端着自己的那份坐到了对面。
“你就没别的想说?”放映厅捏起三明治咬下一口,煎蛋的边有一部分因为太薄而有点焦脆,差一点点到糊的程度。嬉命人略微挑起眉,示意他说下去。放映厅耸了耸肩咽下第二口:“这不像你的风格——”
这次嬉命人又露出一个笑,他微眯着眼睛点了点太阳穴,继续吃起自己的那份早餐。放映厅吃人嘴短,勉强搁置了刚刚升腾起的“我要给他一拳”的想法。
只需要二十八天人类就可以多出一个习惯,多么容易改变。但要将习惯从身体里剥除却要一瞬间或者——很久,久得放映厅一眼望不到头。现在才过了一天就已经精彩得仿若过了小半生,放映厅自问过去是否精彩至此?答案是否定的,也还好此前平平淡淡,放映厅有点怀念之前还在正轨的生活:虽然他确实喜欢一点惊喜和变动,好奇心总会让他得到些与众不同的东西。但现在的变故也太大了!
太奇怪了,事实发生在眼前却像三流影片,冲突太过刻意、叙事节奏不对。
面包机里的面包啪地弹跳起来,放映厅抓紧时间把它们塞进嘴里。他叼着面包片着手去翻冰箱把盘子里的腌肉拿出来预备煎熟,而洗碗池里的肉块纹丝不动,散发着淡淡的腥味。又来了。放映厅想。它看上去就是一滩死肉,全然没有昨晚的活跃。
放映厅突然失去了胃口,他把腌肉搁到一边抓紧时间给自己请了个假,现在是早上八点整。
他的状态不足以支撑他再去学校上课,他决定再睡一会。艺术类课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不带脑子地滥竽充数只会白白浪费时间。让生活回归正轨是首要事件,出于冲动,他昨天带回了那些碎肉,但今天该处理掉了。
短时间内放映厅都不太想看见肉了,他有点心不在焉地把另外两片吐司放进烤面包机,回过神指尖一痛才发现自己已经切起番茄,而刀不偏不倚划过他的指尖。手上红色的果汁看上去不太妙,尤其是混合了他自己的血,颜色更深了一点。放映厅沉默着垂下眼注视着伤口,深吸一口气放下刀,伸手去拧水龙头。
水龙头像气管一样发出“嗬——嗬”的声音。它过了几秒艰难流出一点浅黄色、像是血清一样的水滴。放映厅手上的番茄汁滴落下来,啪嗒一声。
现在确实更像道具了,本该像拙劣的血浆片中番茄酱一样喷溅的“血液”此刻不符合剧情地流下去,放映厅撑住洗碗池的边缘闭了闭眼。手腕上黏腻的触感亲昵地和他打了个招呼,似乎是告诉放映厅刚刚只是欲扬先抑的小手段,现在才是有趣的开始。他下意识抬手想拨开又顿住,目光缓缓移过去。
放映厅僵在原地,他的手指移动不了分毫,胃部开始灼烧。求生本能催促他再走一步、再走一步远离危险,但他一步都迈不出来。他又有点想要干呕了,耳鸣像雾一样裹住他的脑子,眼前恍惚着一闪再一闪,只剩下红红白白的部分。
肉块咬含住他受伤的手指像是示好,而放映厅本人感到指尖的一点刺痛,比起说是安抚更像是吸吮。或者说,它在进食……?
看来他们都有点饿。放映厅强压住干呕的意愿捂住口鼻,脑子还在呆愣地运转。身体比他先一步逃离,但放映厅扯不回自己的手指,微微的刺痛和滑腻就像是食物在胃袋中被内壁挤压、酸液腐蚀。
那团东西短暂地放过了他,继而吞食起那块洗碗池中的腌肉。放映厅坐到了地上微微喘息,短暂而漫长的拔河令他一时半会没卸力,但他的手指得到了解放。
现在的确是早餐时间,放映厅仰起头发呆,用没沾过血迹的袖口捂住脸笑了一声,几秒之后他带着点笑的声音才从布料下响起:“早——!”
【四】
超市的肉食专柜还有不少鲜肉,戴着墨镜围着围巾的金发男子掏出信用卡全数买下,收银员投来好奇的目光,而男子摘下墨镜露出荧亮的青色眼珠给予一个wink权当回复。收银员小小惊呼一下回以甜美的微笑——真正的心情愉悦的微笑。或许这位青年即将进行一个盛大的BBQ?
拎着肉的放映厅倒不这么想,他有点疲累地打了计程车回家。前一天的嬉命人和放映厅的确是打算进行一个小小的庆祝会的:不需要特意庆祝什么,放映厅想吃烤肉而他们当天早上买到了不错的肉,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值得庆祝了。
过去的几小时中他尝试了很多方法来确定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不论结果如何都对他轻微的唯物主义造成了一些冲击……或者说是,颠覆。他觉得这可能是嬉命人又觉得自己疯了,随后想了想如果是嬉命人疯了也很……好吧,不合理。
或许该去看看心理医生的是我。放映厅出门前其实是这样想的,他冷酷地把仍在蠕动的肉块装进垃圾袋打包放到了门口(他错过了时间),随后洗手、裹紧衣服出门。车祸直到现在这个时间也没有报道,放映厅要重新走上那条路也需要给自己一点勇气。他想去确认一下。
但车祸现场空无一物。
冲击太多跌宕起伏,叙事节奏不好。放映厅心想。这样的事情已经没办法叫我震惊。他感到喉咙有点发紧,但情绪上只感觉到了麻木。
地面上只有一些刮蹭的痕迹,有一点掉落下来的黑色的、焦糊的墙皮。世界像是挤压了海绵中的水一样碾碎了嬉命人存在的痕迹,放映厅走过去看,没有在地上发现急刹车或者拖拽车辆的痕迹。
好像冰块一样的融化了。他想起来搁在肉块上的碎冰,它们由于温度升高融化,然后被它吞食掉,成为它的一部分。放映厅蹲在地上有点恍惚,仿若自己也进入了这个怪异的食物链。
放映厅有点心绪不宁地直接回家,而垃圾袋倒在门口。他犹豫一下把它拎回去倒到了水盆里保持安全距离,又实在忍不住地拿拖把头去戳它。肉块看起来不情不愿,但最终还是好脾气地没有溢出盆外。
灵感判定通过——或者说只能这样解释,放映厅被灵光一现的想法笑到歪了歪头,尽管他现在笑不出来。他仰了仰头收回拖把:
“嬉命人?”
肉块表面荡漾起一点肉浪,像是认同了这个名字。
【五】
这下放映厅也不知道该不该笑了,他很累,但又想笑。他前所未有地想念嬉命人,也比平时更期待这人能开口说出一句地狱笑话作为转场。如果这时候是他的话,大概会说……?
这些姑且不论,嬉命人不会说什么好话的。
灵感判定后紧随而来的是理智判定,不过好在这个世界没有百面骰,放映厅有惊无险躲过投掷数值的命运。他只是不死心地反复实验肉块究竟还会给出什么反应:“嬉命人”和“放映厅”都会出现大幅度的震荡(像一盆水突然被晃起来),专业课程无反应,念手机联系人备注有程度不同的震荡。
再其次就是:“肉”。说到“食物”时肉块有反应,但不算很大。而说到肉类时它几乎是直接流出盆外。放映厅眼疾手快找来新的盆把它扣上,然后退远戒备。就像在新手村戒备一只史莱姆那样,放映厅手持长矛(拖把)一下一下给出3点伤害。
史莱姆确实是新手村村外常见刷级生物,不过当时放映厅创建角色选择的武器并非长矛,他精挑细选了匕首和弓箭,金发的小人就这样兼备近程与远程攻击。他有些满意地去探索周边,哒哒敲着键盘搜寻怪堆,便于嬉命人传送过来就能直接掉血。
所以作为法师/牧师的嬉命人传送过来时就看到刺客/游侠放映厅正以精湛的走位牵制一只lv.10的史莱姆王,嬉命人看了看自己头顶的lv.2和放映厅头顶的lv.5,心态相当平和地给了史莱姆以伤害为2的暴击。
伤害一出,放映厅的角色小人肉眼可见地愣住,然后被史莱姆王踩掉3/4的血量。补血随之跟上,嬉命人与放映厅面面相觑,前者没停地给放映厅上了加伤buff,后者抽空按下闪避。
“史莱姆王不算好找。”嬉命人没等对方兴师问罪率先开口,企图将占领旗帜插上道德高地。
“是你伤害不够,谁知道这里刷新出来这么高等级的怪?”放映厅立刻反驳,闪避反攻一气呵成,对敌方造成11点真实伤害。
“我创建账号不到三天,在线时间不足两小时。”嬉命人并不理会放映厅的驳斥,他很明显将话题绕回自己更有优势的一边,即:放映厅是故意引怪来捉弄他的。
放映厅懒得再反驳,这个等级的怪别说是lv.2是嬉命人,就算是已经相对熟悉游戏操作的放映厅都有点难磨。治疗量和伤害都跟不上,而目前双人组队没有一个抗伤,会发生的事显而易见——
他们在复活点相遇,沉默是今晚的……主城。
放映厅盯着手机屏幕,速度相当之快地把手机甩到桌上推远:“不打了!”嬉命人耸了耸肩去拿他放在桌子上的红茶,放映厅瞥了一眼,跟着把气泡水也递到唇边。
“我还没过新手教程。”嬉命人友善地提示。
“嗯……我们刚刚被史莱姆击败,”或许是出于一点微乎其微的心虚,放映厅转移了话题:“我们的复活算不算是一种……时间加速生长,再传送至复活点?”放映厅抬起手伸出拇指和食指,摆出时针和分针的位置,然后咔嚓——像剪刀一样合上。
“如果你说的是游戏,”嬉命人看了放映厅一眼没找新的茬(他选择放弃之前那个话题),“应该是系统把我们创建的角色恢复状态后重新生成在复活点。”放映厅撇了撇嘴,有点威胁意味地将手握拳去锤嬉命人的膝盖,嬉命人叹口气去握放映厅的手腕,然后接着说下去:“……但你所说的情况大概需要大量的能量来完成短时间的‘成长’,就像克隆需要营养液。”
“严格来说,现实中的克隆仍旧需要母体来孕育……”
放映厅忍无可忍地伸手端起嬉命人的杯子去堵嬉命人的嘴,而嬉命人向后躲了一下,目光随着红茶的液面上下起伏。
“真不浪漫!”放映厅批评道。
“基于现实层面的事都不怎么浪漫。”嬉命人不大在乎地从放映厅手中拿回自己的杯子,“不过如果你想 ,我们可以去花店买花。”
那你不应该和我说。放映厅腹诽。
时间回到现在,把肉拎回家的放映厅勉强拽来了一把椅子休息。他暂时不想带着可能有血迹的外衣坐上沙发——淋浴和更换睡衣都需要一点力气,他得稍微坐一会才能积蓄起来。面前未有处理方案的肉块和袋子里整块的死肉红红白白颜色混在一起,放映厅一时间觉得自己有点像剁肉碎的苦工。他发着呆,隔着手套伸手戳了戳不定形的肉块,血水渗出来不轻不重的浅红色。
或许现在血腥味已经弥漫了整间屋子,连着放映厅身上都落了锈。但待的时间太久,放映厅对这种气味已经没有反应了。
嬉命人,你现在欠我一笔。放映厅心想:你欠的债有点多。
(未完待续)
假如哈利活了一千岁
*哈利中心向,温暖搞笑流,1.1w字
*纯想象无根据,和谐讨论
*描写粗糙抽象,请勿深究
我经常看到有由于哈利是死亡的主人导致长生不老的设定,我觉得很有趣,干脆就把事情做的再绝一点,永远定格在十七岁。
十七岁的哈利已经一米八几,相貌也差不多长开了,所以在大家二十几岁的时候,几乎没有人发现这个异常,偶尔会有人打趣哈利一点都没变,还和十七岁一样。
三十多岁时朋友们陆陆续续发现了不对劲,保养虽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但这位天天颠三倒四的熬夜不按时吃饭也从不护肤的人,不论是皮肤状态还是年龄都好成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你简直像被定格在了十七岁一样。”罗恩一语道破天机...
*哈利中心向,温暖搞笑流,1.1w字
*纯想象无根据,和谐讨论
*描写粗糙抽象,请勿深究
我经常看到有由于哈利是死亡的主人导致长生不老的设定,我觉得很有趣,干脆就把事情做的再绝一点,永远定格在十七岁。
十七岁的哈利已经一米八几,相貌也差不多长开了,所以在大家二十几岁的时候,几乎没有人发现这个异常,偶尔会有人打趣哈利一点都没变,还和十七岁一样。
三十多岁时朋友们陆陆续续发现了不对劲,保养虽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但这位天天颠三倒四的熬夜不按时吃饭也从不护肤的人,不论是皮肤状态还是年龄都好成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你简直像被定格在了十七岁一样。”罗恩一语道破天机。
哈利沉默的看着报纸上铺天盖地的叫嚷他是“不老童颜”感到一阵头晕。
不过因为全英国的人都认识他,倒是没有不小心将他认成后辈的情况,毕竟报纸上的曝光已经足够他竞选总统了。
“你不仅能当英国的,你说不定还能试试美国的,论人气你肯定够了。”罗恩捏着甜甜圈含糊不清的说。
可惜的是目前为止还没出现过一统两国的情况,这让他的朋友(们)深表遗憾。
在他的朋友们人均年龄35+时,他开始收到频繁的抱怨。
“我和你一起出去他们会认为我们是母子!”赫敏坚决的拒绝了哈利的提议。
哈利觉得,论这点来说,是不是应该是他更恼火。
罗恩倒是对此没有异议,对于人们以为他们是父子这件事十分乐见其成,还会时不时的添油加醋。
“对,我生的。”他一脸骄傲的说。
哈利冷笑了一声并狠狠肘击了他。
在社会上,哈利的传言也变得越来越诡异,还出现了“如果你不听话哈利·波特就会半夜爬窗户偷偷挖走你的心脏吃掉来保持他永恒的美貌”这种言论。
他的朋友们听说后疯狂的发来了猫头鹰,哈利从乔治连续射来的七只猫头鹰的速度中简直能听见他的疯狂嘲笑。
就连德拉科·马尔福也发来了一只,他非常委婉的在信封中夹了一张报纸,并在信纸上简洁的打了个问号。
哈利优雅的贴上“震惊!马尔福终于没钱了?”发了回去,并在隔天收到了一坨火龙粪。
当然,在这十几年间一直有人或直白过旁敲侧击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始终没变样,哈利告诉了他认为既可以绝对信任,又能相信他的说辞的人,但这依然无法缓解他四十多岁时有人觉得他是被人冒牌了这件事——有一个愈演愈烈的传言,据说哈利现在已经不是他本人了,他被人顶替的,只是由于复方汤剂出了差错,才让他不得不顶着十七岁的外貌,真正的哈利·波特在十七岁就死了——事实上,正是因为这个言论,哈利被迫将真相告诉了许多人,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不知道突然某天某个人神神秘秘的问他一个莫名其妙又诡异的问题,但凡有丝毫迟疑对方就会出现哽咽着掏出魔杖说,“原来都是真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告诉的人多了吧,最终真相还是流露了出去,虽然哈利在明面上并没有承认,但私底下基本上都认了这个来路不明的“传言”。
五十岁了,哈利的许多朋友都老去了,麦格教授早就离开了霍格沃茨,安心在她的小屋里过着她的养老生活,哈利时常去探望他,每次看到他麦格教授都会愣神好一会儿。
“哎呀……是哈利呀……真是,真是,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您也是。”
哈利总是这么回答,但是今年没有那位老人温柔地嗔骂他胡说八道了。
他依旧年轻,是意气风发的十七岁,他和年迈但同龄的朋友们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你还是那样儿,哈利。一点儿没变。”朋友们如是说道。
哈利看着齐聚一堂的朋友们,笑着说,“你们也是。”
“哈利啊,你会不会责怪我?怪我总是对你太严厉……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麦格教授躺在躺椅上,火炉烤的两人都暖烘烘的。
哈利嚼着饼干,看着麦格教授有些疲惫的面容,突然眼眶冒出一阵酸意,他就着饼干狠狠压了下去。
“我从未怪过您,我们都是。”他诚恳的说,“是我们那时候太不懂事了。”
“哈利,”麦格教授的神情带了几分严肃,哈利甚至以为他此时真的是十七岁。
“不要这样说年轻时的自己,我知道我那时候并不是一个能照顾到你们所有人的教授,唉,可能是人到老年吧,就会多说一些,我经常会反思一些事情,在这方面我或许理解了阿不思一部分……但是我还是无法认同他有些方面。”麦格教授不满的戳弄着针织围巾,哈利不置可否。
“哈利,别责怪年轻时的自己太多,”麦格教授最后几乎温柔甚至有些慈爱的说,“别的孩子我或许不知道,我们哈利已经做的很好了。”
“当然啦,你此时依旧年轻。”麦格教授开玩笑般的哼哼道,而哈利被饼干堵回去的泪水,差点再次喷涌而出。
不,那个做的很好的人,始终是您才对。哈利拿出一束百合花,这是他用变形咒做的,他认为麦格教授看到这个或许会高兴他没有在毕业后就把咒语都还给了她。
六十岁,对于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生物来说,在生命的旅途中这都是一个关卡,哈利在六开头的年岁里,收到了一些同级去世的消息。
“那个十七岁的哈利·波特”,他得到了一个新的称呼,尽管他不太喜欢。
67岁是哈利在傲罗部打工的五十周年纪念日,整个魔法部上上下下都来为他祝贺,哈利叫的出每一个人的名字——谢天谢地,如果你在一个地方打了五十年工,你也能做到的——还收到了赫敏部长特制的“最佳员工奖”附赠五百金加隆(哈利怀疑是赫敏自掏腰包赠送的)。
哈利最后将这五百枚金子用来给魔法部搞装修。
哈利马上就要77岁了,在巫师界这是一个十分重大的日子,据说这将是他魔力最强盛的一年。
赫敏已经从魔法部退休,整个社会都在强烈要求他当魔法部部长,但哈利认为他还是更喜欢当一名傲罗而不是坐在办公室。
“你真的应该试试。”赫敏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这么说了。
“不。”哈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拒绝她了。
他不得不反复证明他真的没有当魔法部部长的意愿,直到他终于不耐烦了,为了抗议,他威胁高级官员们,要是再明里暗里想让他当魔法部部长他就辞职去霍格沃茨当教授。
哈利欣慰的当着他的傲罗处主任平稳的——其实也不是太平稳——渡过了77岁,迎来了(据说)魔力鼎盛的一年。
在哈利99岁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对他的外貌习以为常了,孩子们早就被家长告知哈利·波特长生不老的秘密,哈利也习惯了不厌其烦地对个别冒出来以为他是“同龄人”的孩子解释,他确实有点过时了——好吧,他是说——老土。哈利不可避免的感到郁闷,但梅林啊,体谅体谅他吧,他已经快一百岁了!
尽管很多人都知道哈利的年龄,但依旧会下意识的因为他的外在年龄太过年轻而弄出一些麻烦和不理解,哈利安慰自己没事的,虽然他已经是个老头了,但他还年轻,姑且算是好事吧。
也许是他的时光被定格了,他总是觉得他们还在十几岁的样子,只有他在面对朋友们的时候,他才会有原来真的活了99岁的感觉。
“哈利,你还是这样,一点儿没变。”纳威感慨道。
“你也是。”哈利喜悦地拥抱他。
时隔多年,当初的朋友们早就分散各地,相聚一次非常的不容易,哈利熟稔地招呼着朋友们——“毕竟这里就他最年轻——哎呦!赫敏!”——看着有些朋友的孙子和自己一般大时,哈利终于感受到了来自时间的冲击。
“好久不见,哈利爷爷。”
“都说了,叫哈利就行了。”
“嘿嘿,因为每次哈利的反应都很有趣。”
“……臭小子。”
哈利有时候会分不清,这是不是他在禁林里做的一场梦,梦醒了他就要去打伏地魔,和十七岁的同伴们为胜利欢呼雀跃。
有人说这是来自死神的祝福,哈利不清楚。如果是祝福,那为什么不让他陪朋友们一同老去?可若是诅咒的话,这年轻的身子带给他的便利又是无需多言的。
在哈利134岁的时候,他得到了卢娜的丈夫去世的消息。133岁的卢娜看上去并不悲伤,她平静的说,“妈妈和他在一起呢,他们终于见面了。”
哈利沉默了许久,深切的无力感再次蔓延,他知道,这次他依旧只能做一位倾听者。
从前哈利将时间带给他的无力疯狂地报复在了工作上,有他的存在,社会基本上没出过什么大乱子,他被喻为“不列颠的守护神”“驰骋在伦敦的牡鹿”。
甚至出现了许多带有象征意味的产品,销量非常好,首当其冲的就是韦斯莱把戏坊的“守护神徽章——保你平安无事永远不死!(其实就是块银子加了铁甲咒)”
霍格沃茨的D.A一直延续着,他们还设计了旗帜,是一只银色牡鹿在黑暗中驰骋,闪电划开了一切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在得到卢娜的消息后,哈利突然意识到,他必须将他的时间还给自己和朋友们了。
于是他向魔法部部长提交了辞呈——但是没通过,他被放了一年且可延续的假期,随时可以回来。
哈利简直不敢想还有这种好事,赫敏一针见血的指出,如果他真的敢让你辞职那他恐怕也不得不辞职了。
哈利就这样带着朋友们踏上了周游世界的旅途。
他们一起分享着旅途中的风景和故事,赫敏提议要写一本传记,罗恩忍不住问你不会是还没忘了洛哈特吧,结果遭到了137岁的拳头暴打。
赫敏提议的书一经出版便全球大卖,在传记里她详细地记录了她旅游过的地方的风土人情——罗恩在她写第一版的时候毫不客气的说像一本旅游指南,如果当地缺旅游经济的话可以截取一部分大力宣传——还有经过哈利、罗恩、卢娜、金妮、纳威等人的修改和编撰变得风趣幽默的语言,甚至一度被奉为“人生必读!不读相当于没来过小说第一名”。
后来金妮提议改成旅游日志的形式,这样赫敏就能轻松一些了,她也希望能参与到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的记录中。
于是赫敏的任务变成了除了每周或者两周一次日志,还有给众人抓错别字以及不通顺的句子。
第二本传记出版后比第一本还要火爆,甚至有人发来了猫头鹰催更。
他们这样度过了大概十年,就在一个小岛上晒太阳的时候,卢娜永远的睡着了。
他们都没惊醒她,只是给她找了把遮阳伞,又披了一层外衣。
哈利恍惚地写着这周的第二篇日志,他忍不住的提到卢娜,又划掉。因为他没办法接着写下去。
但他很快发现,这十年里卢娜的身影几乎无处不在,但凡他想完整的讲出一个故事,他就没办法舍弃她的名字。
这篇日志里,他用了他人生中最多的“她”。
其他人也是如此,哈利时常在夜晚听到羽毛笔的沙沙声里夹杂着抽泣声,他总会想,弯角鼾兽还没哭呢,卢娜不会想我们哭的。
在旅行的第十四年,魔法部部长找到了他们,并请求哈利回去继续任职,这十几年里出现了一个组织,将一切搞得一团糟。
哈利看着他耳边的白鬓,点头同意了。
哈利的行踪是经过保密的,所以直到他端了那伙人的老巢的时候,他回来的消息才被爆出来。
霎时间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他回来的消息,猫头鹰再次占领了他的房子。
哈利去探望了莫丽,她喜悦的迎接了他,但他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一抹失望,他知道她还想看到罗恩。
哈利给罗恩寄了信件,他的朋友们都回来了,哈利没问原因。
他知道目前为止只有罗恩和金妮的父母还都健在,所以他们才能这么毫无顾忌的去旅行,现如今莫丽和亚瑟看上去快时日无多了,他们自然也该停下了。
这十四年里他们当然不是一直在外面,但他可以看到罗恩和金妮待在陋居的时日越来越多。
结果令人没想到的是,他们首先面对的居然是卢娜的离去。
就像她这个人一般,总在人的意料之外。
莫丽在儿女的陪伴中安然离去,亚瑟在她离开的一天后也离开了他们。
哈利突然感到茫然了,他能进入巫师界,踏上通往霍格沃茨的列车,正是因为韦斯莱夫妇,现在就好像告诉他车站封了,可他身边不再停着一辆飞车了。
莫丽走之前怜爱的摸着哈利的头,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我的哈利啊……哈利……真好,你还是这样年轻,唉,我的宝贝……”
哈利乖顺的趴在她的床,和她的六个孩子一起。
“如果我也走了,你该怎么办呢,哈利啊,唉,你们该怎么办呢?”
“我们能照顾好自己的,妈妈。”
“我们都一百多岁了,妈妈!”
“妈妈,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真是的。”
莫丽欣慰地虚弱的笑了,“我总是忘……每次看到哈利我总是觉得你们还是十几岁的孩子。”
哈利腼腆露出微笑,垂下眼睫轻轻眨了眨。
“我总是在想,哈利,我总是觉得我对你好的还不够,”莫丽的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不够填上你受的那些苦楚,哎,哈利,我真希望我能更爱你一点,再更爱你一点。”
“您已经很爱我了,我很幸福。”哈利小声说道。
“梅林怎么会忍心让你受这些苦……我的孩子啊……”莫丽抚摸着他光洁的脸颊,时间仿佛独独绕过了他。
“我没觉得我在吃苦,我已经很幸运了。”哈利认真的说,“我有许多朋友,还得到了亲人——”他环顾了一圈,“我能陪着我所有爱的人老去,这已经很好了。我一路上都在被帮助、被爱,我不苦的,我很幸福,我真的觉得我是一个十分幸运的人。所以,请您不要再为我流泪了,我爱您。”
莫丽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滑落,干枯消瘦的手紧紧攥住了哈利。
哈利呆呆的坐在时钟下,听着滴答滴答的响声,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哈利。”亚瑟虚弱的叫道。
哈利赶忙凑到他身前,紧张地看着他。
亚瑟忍不住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没事的……我就想看看你,没事儿,哈利。”
哈利松了口气,坐在亚瑟身前给他讲许多许多麻瓜的事,其实他已经想不出亚瑟还有哪些不知道的了,但是他只能讲,一直讲,尽管他知道的已经没有亚瑟多了。
亚瑟一直微笑的看着他讲述着,直到哈利讲到口干舌燥,他才拍了拍哈利的手说,“快去休息吧,哈利。”
哈利有些不情愿,他磨磨蹭蹭的喝着茶水,亚瑟也没催他,就这样静静地温柔地望着他。
时钟什么时候停摆呢,他不知道。属于莫丽和亚瑟的时钟,摆到弗雷德一同的方向去了。
“你在苦恼。”卢娜说
哈利并不意外她指出了这点,但他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个。
“哈利,你的时间并没有停止,只是比别人慢一些,所以当我们踏上路途时,你不用觉得孤单,我们都会等你。”
说实话,这些话有些渗人,但哈利却感到十分的温暖。
“但是,我是说。”哈利整理着他的语言,避免它们显得太过矫情,“我会很难过。”
“哈利啊,我们会幸福的死去的,请不要为我们流泪,我们都爱你。”
哈利违背了他的诺言,他再一次的流泪了。
三个星期,对于一位百岁老人来说这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他调整好自己重新投入到了傲罗工作中,他新奇的发现居然有人不认识他了,这让他忍不住觉得有趣,尽管后来他们会大惊小怪的表示他居然是哈利·波特!
忙的脚不沾地的感觉再次让他变得充实,没有那么多功夫感到悲伤,只有偶尔会对着花茶发呆。
他逐渐开始思考他到底要不要继续当傲罗,他之所以依旧任职是因为傲罗是他做起来最顺手的工作,以及他觉得或许他是被需要的。
若是换一份工作的话,他第一反应是去霍格沃茨,纳威一定会聘请他的,但这样真的好吗?他记得霍格沃茨已经有一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了。
更何况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进行过教学了,他不确定他是否还能教好学生们。
赫敏在听完后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罗恩递给她一杯茶,“忍忍吧,他就这样。”
哈利有些恼火的瞪着他们。好吧,他们总这样。
“给年轻人一点机会吧,哈利,去当当教授放松一下!”乔治一边收拾一边说。
哈利很想说当教授并不放松,但他确实得给年轻人让道了,基于他已经当了一百多年的傲罗处主任。
于是哈利再次提交了辞呈,现任魔法部部长头也不抬的驳回了,哈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带出来的小傲罗。
“您疯了吗,您想让魔法部倒台吗?您想去就去呗,交什么辞呈。”
“我已经当了一百多年的傲罗处主任了。”
“谁有异议。”
魔法部部长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哈利连忙摆手说没有。
哈利问她那他总不能一边当着傲罗处主任一边在霍格沃茨当教授吧。
行啊,她说。
这不是疑问句!哈利开始质疑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哈利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开始给纳威写信,问他能不能在霍格沃茨当个教授,实在不行他去帮海格看场地也行,他乐意跟海格待在一起。
纳威直接把头探出火炉说,行啊,快来吧!
哈利直接将茶喷了出来。
就这样哈利成了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正如罗恩所说——“他的担心就像每天的例会一样多余。”——他很快就发现教学这项工作对他来说简直得心应手——“我还以为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这点了。”赫敏在发表后的日志上留言道。
或许是因为接触了新鲜的生命,哈利似乎越来越符合他的外表般年轻了。
在他漫长的教学生涯中,这几乎是他最快乐的十几年。
乔治去世了。
173岁的哈利安静的躺在床上,他险些以为他死了。
他没敢去看乔治的脸,他知道,对于人类来说,一百七十多岁已经活了很久了。
但是他总觉得乔治应该会活的更久,也许这是一个恶作剧,一个玩笑。
他会突然弹起来说,“恶作剧完毕!”然后嘲笑他们哭的一塌糊涂。
“哈利。”乔治欲言又止的叫道。
哈利转头看向他,乔治犹豫了一下,笑着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不想说就不说,没事的,我永远支持你。不论你有什么秘密,你始终都是我们的家人。”
家人。哈利失去了两个,又失去了一个,一个,又一个……然后得到了很多、很多。
“乔治,死亡圣器是真的。”哈利说。”
“嗯。”乔治笑着望他。
他等这一刻很久了吧?在多年后哈利回想起这一幕总是想道。
“哈利,没事的,”乔治说,“没事。”
哈利摩擦着羽毛笔有点写不出字,他沾了点墨水,看着墨滴在纸上渗透出黑色的墨渍。
又要被赫敏说了。他想。
“其实我有猜到一些,”乔治笑嘻嘻的说,“不过听到你亲口这么说我还是吓了一跳。”
“我很高兴能被你信任,哈利。”
单词好难写。哈利揉了揉眼睛,视线太模糊了。
“哈利,别自责!”乔治看上去有些生气,“我从不怪你,没人会怪你!如果有人说你了,你告诉我,我会把他的鼻子都揍歪!”
太难了。哈利捂住了眼睛。
“哈利,我们有件东西给你。”乔治神秘兮兮的说。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白纸。
“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哈利举起魔杖呢喃道。
他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就如先前几次一样,走在前往教室的路上和学生们打招呼,认真备课教学。
“哈利,我们决定让你当格兰芬多院长。”纳威校长如是说道。
哈利对这个消息早有耳闻,他决定保持沉默。
“这是授职书。”纳威将它们放到桌面上。
“我该意外吗。”哈利笑着问他。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是我。”纳威耸了耸肩。
他确实想这么做,不过没必要。
“真没必要,对吧?”纳威说,“你也该明白你德才配位了。”
哈利握着手里的授职书心情复杂,曾几何时这个位置还是麦格教授的,如今却轮到他了。
“哈利,我们决定让你当霍格沃茨校长。”纳威前校长如是说道。
“不,这就有点过分了。”哈利不假思索的拒绝道。
“这是授职书。”纳威将它们放在桌面上。
“不,纳威。”哈利恼火的说。
“真没必要,对吧?”纳威说,“你也该明白你德才配位了。”
“不——这不是一回事,纳威!”哈利握着授职书生气的说。
前霍格沃茨校长纳威·隆巴顿迅速窜进了壁炉里。
哈利握着手里的授职书心情复杂,曾几何时这个位置还是邓布利多的,如今却轮到他了——谢天谢地!哈利几乎牙都快咬碎了。
201岁的哈利就这样当上了霍格沃茨的校长,魔法部部长第一个发来了贺电。
哈利算是知道为什么以前总能在走廊偶遇邓布利多了,他现在每天除了在魔法部上班和在霍格沃茨吃饭之外简直可以说是无事可做——如果傲罗处任务不那么多的话。
在赫敏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和韦斯莱一家决定去旅行,于是他们再次踏上了旅途。
断更许久的传记第三部出版了,哈利听说不到三小时就售空了之后险些在恍惚间给尼克一个特大号拥抱。
纳威也加入了他们的旅行,哈利觉得他该回去工作的时候就会离开。
查理摆弄着篝火忍不住问他,你已经尝试了傲罗和教授,难道就没想过当一名魁地奇球员吗?你会征服世界杯的。
哈利猛然意识到,他不会老去,就意味着身体机能不会退化,永远都是黄金期——他之前怎么没想过?
但是我可能达不到专业球员的标准。哈利说。
扯淡。金妮简洁的说。
试试吧,哈利。罗恩往树枝上串棉花糖。你会成功的,我等着买你的模型小人儿呢。
哈利犹豫了。
史蒂夫从没想过他是以招聘的方式见到哈利·波特的。
哈利在朋友们连续两个月的劝说下,终于扛不住来了。
查理坚决的说,你是天才,哈利,赶紧去吧真的。
哈利很想说别扯淡了,但他还是来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已经206岁了吧。”史蒂夫小心翼翼的说。
“对,还有两个月就207了,大概。”哈利其实有点把不准他的具体年龄。
史蒂夫其实很想拒绝,但毕竟这是他偶像,即使飞得很——
——梅林。
史蒂夫觉得这是个馅饼,天大的馅饼,像鸟屎一样噼里啪啦的砸在他头上了,砸在不列颠的头上了。
于是百岁老人哈利·波特的找球手生涯就这样开始了,他创下了六十多年的职业生涯,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被喻为“赛场上绝对不想碰到的找球手”。
职业赛场上五分钟抓到金色飞贼,当天但凡打魁地奇的国家的报纸全都爆炸了。
哈利面对采访有些无奈的说,“我都打了六十多年比赛了。”
在他宣布退役的时候,其他国家欣喜若狂,大不列颠哀嚎遍地。
金妮在报道中说,“他已经快三百岁了,让他休息一阵儿吧,说不定他还会复出呢?”
民众迅速平息了许多,其他国家立马警惕了起来。
哈利决定退役也是因为职业球员的训练大幅度压榨了他和朋友们的相处时间,毕竟目前来看他还没有老去的迹象,他想把时间先分给朋友们。
“哈利,”芙蓉看着哈利不曾老去的容颜,感慨地笑道。
她已经很老了,但哈利觉得她依旧美丽,比尔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总是夸她漂亮。
芙蓉很享受和比尔一起老去,尽管她对自己容貌的流逝感到悲伤。
哈利总是能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这些,在那些时刻他都希望能把他长生不老的能力让给芙蓉。
但他很快又觉得,这不论是对比尔还是芙蓉来说,都太过残忍。
芙蓉似乎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的妻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比尔哽咽道,“不论何时,不论年少或年老,她始终都是最美、最闪亮的那个。”
“哈利,”芙蓉吻了吻他的额头,“好好利用你的时间,别让自己遗憾,好吗?”
“时间不会诅咒你的。”芙蓉说。
“……只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太过短暂……即使我们在一起将近三百年了,我依然这么觉得。”比尔红着眼眶声音颤抖的说。
“我爱你,我们爱你。”芙蓉小声说。
比尔拍了拍哈利的肩,最终紧紧抱住了他。
“哈利,你真的一点儿都没变。”珀西轻声说。
哈利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哈利总是不愿回忆他三百多岁的这些年,因为死亡变成了一件平凡的事,他就像路边的面包店每天都会飘出香味一样平常,这令他几近想吐。
先是比尔、珀西,然后是查理……纳威——
——金妮。
写日志的人变得越来越少,他一周已经需要写三篇了。
是的,他们又去旅行了,只是这次人员变得比前几次都少了许多。
他们没办法去太远的地方,罗恩和赫敏已经走不了那么远,所以他们一直在欧洲晃悠。
哈利感到越来越恐慌,罗恩和赫敏会离去的危机几乎时时刻刻刺痛着他,以至于他甚至没办法正常的面对他们,和他们交谈、生活。
“哈利,我们得谈一谈。”赫敏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他的房子。
“你在躲我们。”罗恩直接了当的说。
哈利不想面对这个话题,“你们找我就是来说这个的?”
“我们不是讨论过很多遍了吗,关于死亡。”罗恩问他。
哈利知道他想说什么。
“所以呢。”哈利问。
“什么?”罗恩有点耳背,他没太听清。
“所以呢!”哈利提高了音量站了起来,“这不意味着我就要接受你们的——你们——”
他说不下去了。
赫敏轻轻的笑了,哈利忍不住怒视她。
“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会感受到你的长生不老,哈利。”赫敏温和的说。
“我可能,”哈利完全不敢想,“做不到。”
罗恩的语气也柔软了下来,“我们没走呢。”
“嗯,我知道。”哈利小声说,他慢慢坐了下来。“我知道。”
赫敏轻轻的捧住他的脸——依旧是那么的光洁、年轻——她像哄她的孩子们似的,柔声说,“没事的,没事的,哈利。”
“老兄,想想好的吧,至少在我们还喘气的时候,我们都会陪着你的。”罗恩大咧咧的说。
哈利算了算,365年了。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而他们已经相伴了365年。
他该怎么接受在未来的日子里没有罗恩和赫敏呢?
“哈利,我可能快死了。”金妮轻松的说,好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
哈利没有回答她,只是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其实在纳威走之前,我就预感到了,我没想到是他先。可能我之前当过球员,身体比较有优势吧。”金妮耸了耸肩说。
“金妮。”哈利低声叫道。
金妮笑眯眯的看着他,如果忽略她泛红的眼尾,哈利几乎真的以为她在笑。
“我不怕死,哈利。我不怕死。”她将手贴在哈利的脸上,哈利轻轻握住了她,“但我真的很担心你。哈利,我想让你高兴。”
他该怎么高兴?为自己的亲人朋友死去而高兴吗?
“如果我能和你们一起老去,我是不是会轻松些?”哈利问。
罗恩和赫敏没有说话。
“哈利,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已经去世了,不要觉得难过,这是早晚的事。”
“我总是觉得你无所不能,但其实我明白你也是普通人。”
“哈利,长生是否痛苦,并不是由时间来决定的,我们一直都在你身边。”
——纳威
“哈利,我们会陪你到最后。”赫敏说。
就像她说的那样,罗恩和赫敏是同龄人里最后离去的。
哈利并没有感觉到悲伤,而且一如既往的生活着,处理文件、出任务、躲采访……
其中有两百年的时间,他都有点记不太清了,只隐约记得他一直在重复这些日子。
他好像被困在了时间循环里,日复一日的重复着。
只要他不去想,罗恩和赫敏就还在他们的房子里,是他太忙了,没去找他们。
他既要操心傲罗处,还有霍格沃茨——对了,他魁地奇也复出了,他每天都脚不沾地,哪有时间见朋友。
怪他,等他有空了,一定找他们好好聚聚。
等他有空了。
一定好好聚聚。
“哈利。”赫敏哭着说,“停下吧,哈利。停下吧。”
梦里她一直在哭,为什么?赫敏,为什么?
别哭了。哈利想帮她擦掉眼泪,一伸手梦却醒了。
哈利那天什么也没干,一个人在床上坐了一整天。
他是不是做错了。
次日,哈利向魔法部部长提交了辞呈,这位能言善辩的人罕见地沉默起来。
“恐怕不行,哈利。”他抱歉的说。
哈利并不意外,“我要放假。”
“好。”他说。
哈利放下了所有的工作,背着背包踏上了一个人的旅途。
他将没去过的地方都去了一遍,遍地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他一个人观赏风景,一个人记录日志,一个人修改、编撰、出版。
当他来到一个小岛时,他突然发现他来过这儿。而这里正是卢娜离去的地方。
在这一刻,在冰面下的水声突破了阻隔。
“哈利,想哭就哭吧,别怕难过。”
他终于听清了金妮的最后一句话。
啪嗒,啪嗒。哈利猛然惊觉他哭了,眼泪越滚越多,延迟了两百多年的哭泣被按下了播放键,他几乎无法抑制地哭着,回忆冲的他头脑发胀,悲伤快将他撕裂了。
他忘了他哭了多久,直到他只剩下了喘息的力气为止。
他将之前一直不敢看的日志翻出来,从第一页开始看,幸好他们还给他留下了一些回忆之外的东西(他并没有包括财产)。
多年后哈利回顾这段往日,发现他被评价为“机械的心脏——没有感情,没有人情味的人”。
哈利差点笑岔了气。
他其实尝试过结束一切,但每一次都恰好失败了,次数多了他就放弃了,他想他得干点什么。
所以在这几百年间,他一直在建立孤儿院、收容所等机构,他决定去看看。
他看见了许许多多的孩子在阳光下追逐,神奇动物不再受到迫害……
看来他也不是什么也没做,是不是?
哈利重新回到了霍格沃茨,他看着办公室里的历任校长们,对邓布利多说,“我是不是该走了。”
“想做什么就去吧,哈利。”邓布利多笑着望他。
“先生。”哈利轻声叫道,邓布利多的蓝眼睛依旧犀利,“这是诅咒还是祝福?”
“都在于你。”邓布利多回答道。
哈利将校长传给了当年差点炸飞皮皮鬼的小姑娘,她拉着他不让他走,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哈利觉得有些好笑,有什么可哭的呢,他又不是要死了。
“没事的,没事。”他轻声安抚她,“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他做了伪装去看了场魁地奇,他很多年没当过观众了,他觉得台下的风景也不错。
“您别辞职!”
哈利进魔法部部长办公室,还什么也没说呢,她就哀嚎道。
“我知道,我请假。”
哈利将旅途中的所见所闻详细地写了下来,有时候他会模仿朋友们的口吻,仿佛他们还在身边一样。
他走到哪就帮助到哪,他努力解决着他遇到的所有难题。
他踏过的地方被称作“黄金之路”,成了著名的旅游景点。
从他那天哭完哈利就察觉到,他开始衰老了,但是身体上没有体现出来。
他喜悦地感受着手脚日益变得笨拙,关节越来越脆弱,到最后他几乎没办法自主移动了——他变成了一个只有年轻身体的空壳。
他将日志整理了一下便发表了出去,中午的阳光很刺眼,让他觉得困顿。
一千年了。他睡着了。
哈利在这一千年为不列颠贡献了太多、太多,导致他们甚至有个昵称叫“波特过”,看过历史的人都对他感慨万千,他们将这漫长的时光称作——“黄金一般的哈利·波特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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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写的很粗糙,观感不好我表示抱歉……这是被提名人间百太后十分感动连夜赶出来的产物,大概写到了凌晨三四点钟……
【诡秘/克中心】在恐游当邪神是不是搞错了什么·11
克中心混邪向,磕到什么都是合理的。【0-08失踪,扒拉历史投影技能ing】
强调一下!特殊副本以外,不存在任何梦境元素!!!
没看过宿环,只有一点点别人和我说的了解,所以不怎么涉及宿环设定。
私设如山!!!别骂我QAQ。
有阿蒙提醒一下……我会抓。
轻微的诡故事——视角混乱……
是游戏中诡而不自知的善良小周。
有原创角色,无oc!不要误会。
还是那句:300热度就有概率解锁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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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真实造物主’的身份主流的猜测有两种,一是祂是那位复苏的造物主的核心。还有一是祂是那位造物主的遗蜕。”
“无论如何...
克中心混邪向,磕到什么都是合理的。【0-08失踪,扒拉历史投影技能ing】
强调一下!特殊副本以外,不存在任何梦境元素!!!
没看过宿环,只有一点点别人和我说的了解,所以不怎么涉及宿环设定。
私设如山!!!别骂我QAQ。
有阿蒙提醒一下……我会抓。
轻微的诡故事——视角混乱……
是游戏中诡而不自知的善良小周。
有原创角色,无oc!不要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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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真实造物主’的身份主流的猜测有两种,一是祂是那位复苏的造物主的核心。还有一是祂是那位造物主的遗蜕。”
“无论如何,能肯定的是二者都表明真实造物主与那位远古太阳神有关联。”
顿了顿,邓恩补充:“当然也不排除是信徒造势吸引信众的手段,但按这个副本来看,二者有关联的可能性很大。”
原来如此,难怪罗塞尔说远古太阳神的时候,真实造物主反应比别的神大一些,还真是“半个正主”啊。
祂还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之前疑似被游戏将成神道具给我的阿蒙,一个是刚出现的亚当……也不知道祂们谁更大一些……话说游戏里神明还能生孩子?
正想着,克莱恩忽的愣了愣,抬头看了眼二楼一晃而过的身影。
“怎么了?”刚刚显然也在思考的伦纳德注意到了克莱恩的动作,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这破旧的教堂甚至能一眼望到天空。
嗯……天气不错,碧空如洗。
“没事。”伦纳德听见克莱恩道。
克莱恩摇头后退一步,解释:“太阳有点晃眼。”
“你在二楼只找到了这个吗?”克莱恩晃晃手中的羊皮纸,主动转移了话题,“没别的了?”
伦纳德收回目光,摇摇头:“只有一些祭祀用的东西,比如蜡烛和过期的精油。”
克莱恩点点头,又看了几眼那些羊皮纸。
除了记录“远古太阳神”的事情之外,好像还有一些关于记录者——一位苦修士的事迹日常。
他又拿起一张羊皮纸,一边快速扫过,一边让自己漫不经心的问道:
“话说,有关于‘命运’途径的神明存在吗?”
虽然游戏灌输的知识没有,但也许有变呢?这游戏好像有些死板,实际上有很多基本知识需要自己了解。
——比如他就不知道邪神群究竟有多少人。
“据我们所知,没有。”邓恩回答了克莱恩难得主动开口提的问题,“包括记载的邪神也没有主掌命运的。”
嗯,这一点倒是和游戏知识相符。克莱恩点点头,又问:“那天使呢?关于‘命运’途径的天使。”
“这个不是很清楚。”邓恩摇摇头。
序列7暂时也接触不到别的教会都有什么天使,毕竟那些存在很少出现。
“不过还是有神明有‘命运’权柄的,比如女神的尊名有一句‘厄难与恐惧的女皇’。”伦纳德适时插了一句。
“你为什么问这个?你想走‘命运’途径?”伦纳德也把握住机会,适时问道。
“我不能选这条途径了。”克莱恩诚实摇头。
会失控的。
“诶?”伦纳德的眼睛一亮,顺势问道,“这么说你已经有途径了,你是哪条途径的非凡者?”
之前其实想问过克莱恩是什么途径,现在终于有机会问了。
三条途径,我应该说什么?
克莱恩大脑短路了一下,许是因为方才“愚者”有关的记忆还是挥之不去,克莱恩刚开口话就从嘴里溜了出来:
“愚者。”
“什么?”
伦纳德没听明白,邓恩也转头看向他。
“我是‘占卜家’途径的非凡者。”克莱恩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上一个问题,并未解释上一句,全当自己没说过。
好在伦纳德并未深究,也并不知道帕列斯的慌张,自然的被克莱恩带着岔开话题:“‘占卜家’?辅助序列啊。”
辅助?克莱恩想了想,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诡秘之主的正面战斗力好像的确不强。
当然是对比其他厉害的神而言。
“话说,克莱恩,你序列几了?”伦纳德接着问道。
呃,按照游戏里的倒数来看,0为单途径真神,那我现在是-1?我也不知道,正常来说新人该是序列几啊……
克莱恩笑着挑下眉,故意反问:“我第一次进入游戏,你觉得呢?”
“最多不过序列八吧。”伦纳德并没让克莱恩失望框出了大致范围。
“你真是第一次进副本,对吧?”伦纳德再次确认。
不是他不相信帕列斯,但他确实时不时感觉对方怪怪的。
就像刚才克莱恩的神情与动作明明自然灵动,可伦纳德却有一种他做动作的与真实想法不符的感觉。
他好像想的很多,又什么都不说;明明是新人,却好像格外冷静理智。
有时候对上眼神,伦纳德总有一种不适与古怪感,却又说不出来,无法形容。
没真正明白的,即使知道,也难以理解。
“嗯。”克莱恩点点头,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伦纳德摆脱多余的思绪:“那就没问题了。”
之后的聊天中,克莱恩了解到了游戏玩家对“新人”的定义。
刚参加一至三局游戏,且无非凡能力或序列9-8。
据伦纳德所说,序列八以上才参加过游戏的人是没有的,至少没人见过。
因为游戏基本会在你了解到非凡后半年内拉你进入第一局游戏——当然也可以选择自主进入——你没有权利挑选副本,这个依然是游戏决定。
在你进行第一局游戏的同时,牠也会录入你的基本信息。
游戏的副本类型也有很多——当然,绝大部分人一生都无法参与所有副本类型。
副本的存在形式与类型展现也不一定是单一的。比如他们现在的副本属于“任务剧情本”,就是“任务本”与“剧情本”的结合。
而存在形式为半独立出公共地图的副本。
这种玩家总结出来的东西,游戏并没有尽心尽力的为克莱恩全部输入。过多的知识也没有一点总结,需要克莱恩自己整理归纳。
克莱恩思索着:游戏好像还是不够灵动啊,有些死板了,好像按照一定程序运行的一样。鲜有意外。
不过克莱恩本身就是这个游戏最大的“意外”。
他们现在是一起走在回旅馆的路上了。
今天不过第二日伦纳德已经不怎么把克莱恩当成外人了,一路上如如数家珍却又倒豆子似的,将他们小队之前经历过的副本趣事说了个遍。
一路听着克莱恩心情也轻松不少,之前因为游戏古怪态度引出的不安感淡了些许。
三人回到旅店,看到独自一人的林恩·夏普利。
棕红色羊毛卷发的少女回头见了三人,轻轻笑了一下。
少女长相普通。但眼睛生得极为漂亮,水润又清亮,眼尾微微下垂。便总叫人疑心她受了委屈,好似眼珠一动便能落下泪来。
实际上并没有,不过生得如此,笑起来都带着愁。
“夏普利小姐。”作为团队核心,邓恩礼貌的打了招呼。
“史密斯先生。”到底是对名字记忆不够深刻,林恩略显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见邓恩点了头,林恩又对伦纳德与克莱恩打招呼。
看来比昨日稳重不少,邓恩忆起她们房间昨日传来隐约的争吵。想来林恩还是听进去了一些。
“怎么一个人?”伦纳德明显比邓恩与克莱恩更热心一些,主动问道。
“加兰小姐和兰德小姐说他们要去的地方,也许我现在不适合跟随,我便留下了。”林恩简略的答道。
“这样啊。”伦纳德深以为然的点头。
林恩这句话实际上是带着怨怼与谴责意味在里头的,不过伦纳德似乎未听出来。
克莱恩轻笑一声。
伦纳德这家伙挺有意思的,热心又不拘小节。和他说话,不适合暗示与拐弯抹角,直截了当才好——不过也许他后来细想会想出来。
克莱恩自然能感受到对方不是没脑子,只是不爱在乎那些弯弯绕绕。
好在林恩也只是习惯于寻求同情与认可,虽然蠢的些,但不至于坏。没得到想要的附和也不恼,反而好心情地同伦纳德聊了起来。
伦纳德一边聊还将克莱恩也拉了进来,随意的谈着“副本”的东西。
“咔哒咔哒,铛铛,咔哒,铛铛铛……”12点的钟声准时响起,旅店门口进来的人却不是任何一位玩家。
老店主提着一大袋东西进来,略有些浑浊的双眸不经意扫过众人,又多看几眼,默不作声的进了厨房。
“午餐来了。”克莱恩见此心情极好的提了一句。
他预感到这次午餐还很不错。
大部分玩家陆续回到旅店,12:30,店主端上了今日的午餐。
面条,白菜豆腐汤,小块牛排,番茄酱。
相较于昨晚和今早,好多了。克莱恩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本店的肉食很干净,可以放心食用。”店主这次特意提到,“各位贵客放心,用餐愉快。”
克莱恩抬头竟在对方那沟壑纵横的脸上看出了些许讨好。
虽然他没有面对自己,但克莱恩莫名觉得这是在讨好他。
难不成是昨晚和今早他对食物的不满态度太明显,今天中午就特意地改善了伙食?
克莱恩看向邓恩,在对方点头后才眯起眼笑。
好耶,能吃肉了。
不过吃饭之前,克莱恩想先问个问题。
“对了,先生。”好像想起来了似的,克莱恩笑眼弯弯的问道,“您的孙子去哪儿了?今天怎么没见到他。”
他昨天还没告诉自己他的主是谁呢?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真实造物主吧?克莱恩还是想确认一下。
老店长一僵,面上挤出谦卑的笑来:
“小孩儿不懂事,只怕冲撞各位大人,便不叫他出来了。见谅,见谅……”
见克莱恩点头,老店长才松了口气,又笑问:“贵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在克莱恩摇头后,老店长终于回到柜台之后,没多停留的钻了下去。
这时兰尔乌斯才姗姗来迟。
“抱歉,各位,我来晚了。”对于自己队友并未归来,兰尔乌斯没什么态度向一众人打了招呼就找到放了食物的空位坐下。
大概不是个第一局玩家。
其他人对于海纳斯·凡森特与兰尔乌斯一起行动并没有什么表示,毕竟早上就知道了。
一顿午餐在静默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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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样昂!300热度有概率掉落更新!但要看缘分,比如,放不放假的缘分…
300热度是前置条件【?】
嗯,这句话不能删:剧情肯定是有bug的,没办法,体谅一下我这个没脑子的卷毛狒狒啦!【吱哇乱叫】
写了半天不知道自己在写啥,但还是痛苦的立了大纲,试图梳理……痛苦……
有很多阿蒙,在努力的修……咳咳,补充设定让它完善一些。
好累,好大的坑,有些细节要不忽略算了……我是卷毛狒狒……【吐魂】
补课,补课,补课……QAQ
萨斯利尔总喜欢在母亲身边休息,或者说,祂只有在母亲身边才能卸下所有防备,安心休息。与此相对的,母亲也只有面对萨斯利尔时才如此不拘小节,衣服随便一披就让祂过来。
这理所应当,祂们互为半身,再没有比这更紧密的关系了。
“亚当,如果……”白银城造物主顿了顿,剩下的半句话含在嘴里,祂低头凝视着萨斯利尔,“我会把祂留给你。”
...
萨斯利尔总喜欢在母亲身边休息,或者说,祂只有在母亲身边才能卸下所有防备,安心休息。与此相对的,母亲也只有面对萨斯利尔时才如此不拘小节,衣服随便一披就让祂过来。
这理所应当,祂们互为半身,再没有比这更紧密的关系了。
“亚当,如果……”白银城造物主顿了顿,剩下的半句话含在嘴里,祂低头凝视着萨斯利尔,“我会把祂留给你。”
萨斯利尔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祂一贯听母亲的话,在此时祂只是沉默。
祂是天国副君,是黑骑士,是造物主密不可分的半身,是母亲为自己量身定制的夏娃。在此刻,祂只是沉默地躺在造物主腿上,任由我们决定祂的命运,似乎对一切漠不关心。
“亚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母亲的话响在耳边。
萨斯利尔的指尖颤了颤,我握住了祂的手。
没忍住,搞点性转。
新本准备是造暗亚暗双拼。副君在我手里是一款继承制配偶。
【诡秘之主】克cp原著向整理
嘿嘿嘿
*主all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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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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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手机前几天被狗叼走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目移
*ooc预警,雷的宝宝们快跑‼️
这篇可能就是最后一篇啦啦啦(?
好了,以下正文👇
——————————————————
''呜...头好痛...这是哪里...?''
卢卡再次醒来是在一家医院病房里,头痛欲裂的他缓缓的坐了起来
''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一位医生走过来问他,顺便帮他把床用起来让卢卡可以靠着
''你说你怎么回事?头受伤流血还有多处擦伤还高烧39度,你是有魔法啊这样霍霍你自己的身体,再晚来一点都救不回来了!''医生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帮卢卡检查
''好了,你身...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手机前几天被狗叼走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目移
*ooc预警,雷的宝宝们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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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头好痛...这是哪里...?''
卢卡再次醒来是在一家医院病房里,头痛欲裂的他缓缓的坐了起来
''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一位医生走过来问他,顺便帮他把床用起来让卢卡可以靠着
''你说你怎么回事?头受伤流血还有多处擦伤还高烧39度,你是有魔法啊这样霍霍你自己的身体,再晚来一点都救不回来了!''医生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帮卢卡检查
''好了,你身体恢复能力很快,马上就可以出院了,以后在这样霍霍你的身体可真的要升天...''医生说完就起身要走出病房
''等等!'' 卢卡拉住那位医生 ''请问...我是怎么过来的...?''
''啊对,差点忘了...是阿尔瓦先生,他说等等会来接你让你在这等他,就这样,有事情按铃叫我,我先走了''
—————(一段时间后)—————
卢卡在闭目养神的时候听到病房外有些声音,但他没睁开眼,因为他知道门外的就是阿尔瓦
只听到阿尔瓦轻轻的打开房门,慢慢的坐在卢卡病床旁的椅子上,手缓缓的放在卢卡的额头上
''退烧了呢...''阿尔瓦一边轻声说着,一边把卢卡额头上的退烧贴撕下来
阿尔瓦缓缓地握住卢卡的手,卢卡的手很冰凉,阿尔瓦紧紧握着似乎想将自己的体温依着手心度过去卢卡的身体让他暖起来
阿尔瓦握着卢卡的手,一边低下头,口中一直重复的说着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
卢卡一边听着一边装睡,直到阿尔瓦离开病房去厕所才缓缓睁开眼,身体似乎在发抖。但他不在乎,眼泪留了下来,心里一直说着对阿尔瓦的不满......
''白痴...这算什么啊...''
—————————————————
耶!!!写完了啊啊啊啊啊!!
我又可以休息一个月了(盖被子安详睡着)
各位宝宝们最近要开学了有点忙...所以最近可能不常更新🙌🏻(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好了!小的先撤了...星穹!启动!!
隐囚:阵营互换
像是疯了一样,卢卡的进步过于快了,甚至到了小黑屋买房的地步,这样空闲的时间也多了,其他监管也不介意多进行次游戏
漫无目的的在花园闲逛,把手放在花丛中感受,不过感受的是刺人的玫瑰花茎,在手上划出几条细小的伤口,缩回手抚摸着,手上的伤口马上就恢复了原样,苦笑着想着:可能,我永远也无法离开庄园了吧
乌鸦的叫声让卢卡很心烦,实在是太吵了
“卢卡,今天还是没有你的场次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阿尔瓦在向卢卡走着,语气里满是关心,不过好像,感觉不错
“没有,被ban掉了”
卢卡坐在长椅上,长时间的失眠让他很疲惫,休息休息也好
卢卡想着,每次闭眼都是那天的情景,自己被带到绞刑架前,套上了绳索,被拉...
像是疯了一样,卢卡的进步过于快了,甚至到了小黑屋买房的地步,这样空闲的时间也多了,其他监管也不介意多进行次游戏
漫无目的的在花园闲逛,把手放在花丛中感受,不过感受的是刺人的玫瑰花茎,在手上划出几条细小的伤口,缩回手抚摸着,手上的伤口马上就恢复了原样,苦笑着想着:可能,我永远也无法离开庄园了吧
乌鸦的叫声让卢卡很心烦,实在是太吵了
“卢卡,今天还是没有你的场次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阿尔瓦在向卢卡走着,语气里满是关心,不过好像,感觉不错
“没有,被ban掉了”
卢卡坐在长椅上,长时间的失眠让他很疲惫,休息休息也好
卢卡想着,每次闭眼都是那天的情景,自己被带到绞刑架前,套上了绳索,被拉断颈椎的痛苦,面对那些对自己带着恶意的人的恨,和真正面临死亡的绝望
“卢卡?”
轻轻坐在了卢卡身边,让卢卡靠着自己的肩膀,卢卡没有反抗,只是看了一下阿尔瓦便自然的靠着闭上眼睛,好像和以前一样
“很累了吗”
摸了摸卢卡有些凌乱的头发,他最近一定没有睡好,脸色太不好了
“还好”
阿尔瓦知道卢卡不喜欢吵闹,伸手捂住了卢卡的耳朵,让乌鸦的声音小点,好让卢卡休息
“……谢谢”
“卢卡毕竟还是我的好孩子,好好休息吧”
卢卡看了一眼阿尔瓦,嘴里好像说了什么,不过他没有听清,可能是一些嘲讽自己的话吧,阿尔瓦也没有在意
看着卢卡闭眼养神,心里也算是踏实了一些,现在的样子,太像以前他不分昼夜的研究一样了,怎么哄都无济于事,只能等卢卡自己受不了或者累过去才能让他休息
“我不能离开庄园吗”
“以前听别的监管者说过,你们无法离开”
“……真可惜”
阿尔瓦不知道卢卡说的可惜到底是什么,不过还是想让他开心一点,不要想着庄园的事情
“卢卡,要去湖景村溜达一会吗”
今天湖景村空出来了,可以去走走,别人可不想阿尔瓦,有这心情去遛弯
“走吧,反正也没事”
“嗯,放松下”
——————————————
湖景村的极光仍然很美丽,以前一直紧张的进行游戏,甚至没有仔细看过,现在终于可以停下脚步观看,却感觉少了什么
“少了,自由”
重复的游戏,无法逃离的庄园,被永生带来的痛苦,永远不能结束的梦境……
“不要去想了,卢卡”
阿尔瓦像长辈那样拥抱卢卡,安慰他。
卢卡,我的孩子,不要像以前那样逼迫自己,总有一天将会离开这里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
好像卢卡很讨厌阿尔瓦,但是也只用嘴说说罢了,在他心里阿尔瓦可能还有着地位,自己却无法再次直视
“卢卡听话,虽然你现在是监管者,但是你需要休息”
“我不需……”
“你需要”
强行让卢卡看着自己,卢卡在监狱里变得太压抑了,他需要一个契机释放他的脾气和负面
“我现在在用你的老师来告诉你…”
“你还能做我的老师吗”
阿尔瓦愣住了,卢卡的眼睛看着自己,好像一个无底的黑洞一样,要把自己吸进去,好像要把自己碎尸万段
“你在信仰什么,是信仰漆黑之眼,还是你犯下的罪孽!”
卢卡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抓住阿尔瓦的领子就质问着,这可能是情绪的释放,也可能是被阿尔瓦总是提及他曾经是自己的老师刺激到,总之现在感觉不是很妙
想安抚卢卡的情绪,但是监管者还是监管者,被推开的很多,差点摔在了地上
“卢卡…你的情绪不是很稳定”
“稳定…在监狱怎么会有人告诉你要情绪稳定,他们只会强行把你绑在电椅上,电一次问一次'还会发飙吗!?'”
“卢卡……”
卢卡好像突然意识回来了,看着站在对面的阿尔瓦,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以前,两人关系融洽,甚至,自己好像爱慕着他
“不要想起来…全部都忘掉…”
卢卡直接离开了湖景村,只留下阿尔瓦愣愣的站在那里,他不知道卢卡的情绪会突然爆发,是自己再次伤到了他
“卢卡…对不起卢卡……”
“原谅我的鲁莽……”
【人物分析】15000字详解卢卡·巴尔萨人物关系
读完最新的生日信,可以看出囚徒这一角色绝对不是以往二创和视频剪辑中莽撞、无知、单线程甚至有点傻白甜的性格,而是有着大胆的思维、谨慎的布局、疯狂的行动力的天才。因为反隐囚的风潮愈演愈烈,连带着在这场骂战中卢卡·巴尔萨的角色形象受到了超乎以往的误解,本篇文章将以卢卡·巴尔萨的人物关系为基础,对卢卡的人物形象及其性格展开分析。
本篇分析以导致卢卡入狱的那场爆炸作为分割线,从三个方面来分析卢卡·巴尔萨的人物形象:爆炸之前的父子关系、师生关系以及出狱之后的庄园游戏情节。将这值得详谈的三段人际关系作为基础,根据以往所有的信息,以三段人际关系为基础,尽我所...
读完最新的生日信,可以看出囚徒这一角色绝对不是以往二创和视频剪辑中莽撞、无知、单线程甚至有点傻白甜的性格,而是有着大胆的思维、谨慎的布局、疯狂的行动力的天才。因为反隐囚的风潮愈演愈烈,连带着在这场骂战中卢卡·巴尔萨的角色形象受到了超乎以往的误解,本篇文章将以卢卡·巴尔萨的人物关系为基础,对卢卡的人物形象及其性格展开分析。
本篇分析以导致卢卡入狱的那场爆炸作为分割线,从三个方面来分析卢卡·巴尔萨的人物形象:爆炸之前的父子关系、师生关系以及出狱之后的庄园游戏情节。将这值得详谈的三段人际关系作为基础,根据以往所有的信息,以三段人际关系为基础,尽我所能做一场最全面的“囚徒”性格分析。
文章分为三段,即:
一、“父子”关系:真正成熟的人是不需要找“爹”的
二、师生关系:期待心理对亲密关系的危害
三、两场游戏:庄园战神是如何诞生的
本文涉及到的所有文本均来自网易,由于“囚徒”和隐士的出场有一定的时间跨度,两段文本中有大量的吃书情节,我也会在其中找到最为恰当的分析。(网易剧情bug太多感觉自己完全是给他打补丁的)
在开始分析之前,先说一下进入庄园前的大致剧情:
卢卡这条剧情线主要人物有四个:卢卡、巴尔萨克夫人,赫尔曼,隐士。
赫尔曼原姓氏是赛曼,入赘巴尔萨克家,并用巴尔萨克家的钱支持他与阿尔瓦的研究,并且资助了阿尔瓦救助了他重病的父亲,这种“资助“一直持续到巴尔萨克家“破产”,并且因此气死了巴尔萨克夫人。
在巴尔萨克夫人病逝之后卢卡离家出走,阿尔瓦·洛伦兹不认可永动机的研究前景,决定不再与赫尔曼合作。破防的赫尔曼在手稿上说阿尔瓦背叛了他。赫尔曼在独自研究永动机中因实验事故而死。
卢卡在几年后的大型工业展览会上看到了永动机模型,由于永动机只属了阿尔瓦的名字,卢卡认为阿尔瓦是这个模型的研究者,因此拜入了阿尔瓦门下。
阿尔瓦担心卢卡重蹈覆辙,一直在阻止他研究永动机,中途被卢卡找到了他藏起来的赫尔曼的手稿,认为阿尔瓦是占用了赫尔曼研究的沽名钓誉的小偷。之后,卢卡选择自己一个人研究永动机,中途阿尔瓦察觉到手稿失窃选择了报警,最后不了了之。
依旧是为了阻止研究,阿尔瓦来到了卢卡的实验室想要阻止他,因为争吵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爆炸。阿尔瓦身死,卢卡斯支付巨额赔偿金的同时入狱。被庄园主保释之后来到了庄园参加了第十场游戏并赢得了胜利,继承了疯眼的密室和猫教对抗。
关于生日信的分析我已经写了另一篇文章,想要了解的朋友们可以移步观看。
一、父子关系:成熟的人是不需要找爹的
父子关系,是文学史上一个很常见的命题。“父亲”这一称呼所代表的不仅是在家庭内部的角色与身份,而是表明了一种社会权力,一种法与秩序,一种力量与权威。“父与子”的关系不仅是家族内部的单纯的亲缘关系,更延伸为社会不同代际的差异所显示出的当时社会的矛盾。随着“父与子”的主题在中西文学的历史发展中不断深化,审父、寻父、弑父等主题也随之产生。卢卡在伸延自我意识的同时,随着思维逐渐成熟,不可避免的走向了弑父这一道路。
先解释一下“弑父”这一概念。
弑父是西方文学由来已久的文学母题,面对人性被制度扼制的时代,抵抗强权禁锢,恢复人之为人的尊严,是西方文学历久弥新的文学实验。弗洛伊德在1900年出版的专著《释梦》提出“俄狄浦斯情结”(OedipusComplex)这个概念以后,它不仅成为精神分析学派的核心概念,而且之后屡屡在文学领域中浮出地表。从文艺复兴文学时期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到20世纪劳伦斯、福克纳与卡夫卡等人的作品,都可作为弑父书写的举证。
父与子之间激烈的斗争,子对父的直接反叛,是西方小说显性的弑父情结表现。这与拉康在20世纪50年代提出的“父亲是一种隐喻”的观念不谋而合,即生理意义上的父亲并不代表“真实的父亲”,“父亲”只是一个能指符号,是对母亲与孩子之间的自然的紧密联系的一种制约力量,使得孩子的“俄狄浦斯情结”以及母亲的“约卡斯特情结”无法再进一步发展。
“弑父书写”用拷问传统伦理的方式验证了现状,表现了一种高度自觉的人文关怀精神而受到认可与追随。90年代后中国当代先锋文学作家,也汲取西方的“弑父的智慧”来审视、批判与瓦解现实中紧张的伦理矛盾,这也许是弑父情结得以不断衍生的意义所在。
「人类天生具有‘弑父情结’,即从一出生,人类就注定要和父亲展开斗争,以摆脱被统治、被支配的地位,争取独立自由的权利,进而掌握家庭的主导权和社会的主动权。
——弗洛伊德《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弑父者》」
在卢卡的人际关系中,能够算作“父亲”的角色准确有两个。一个是赫尔曼这一生理上的父亲,另一个是阿尔瓦这一理想上的养父(后文会细说)。
卢卡所做出的两次弑父和两个“父亲”形象恰恰好好完成了链接,卢卡对于赫尔曼的精神弑父、以及在意外中完成的物理弑“父”,都是值得分析的存在,接下来将分点讨论。
1. 赫尔曼相关的精神弑父
在原作设定的父子关系中,赫尔曼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作为入赘方,在父权构架的家庭关系中,赫尔曼在巴尔萨克家并不能算是父亲。到出于性别优势,他从巴尔萨克夫人的手中窃取了父权制度赐予的“父亲”权力),而卢卡是亲(亲近)母的儿子。从一开始卢卡对赫尔曼的态度就有着很强烈的反抗味道,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赫尔曼的不屑与厌恶,这种厌恶不仅仅是情感上的宣泄,更有理性的批判。
卢卡的弑父并不属于传统中的“恋母弑父”,更接近于“护母弑父”。
赫尔曼此人在网易的塑造中很难找出比他工具性更强的角色:剧情上,他是囚徒和隐士关系建立的桥梁,家庭关系中,他是卢卡家庭悲剧的缔造者,最后因为这一角色没有可用之处,他的死亡也是由自己亲自缔造的。赫尔曼的出场就是为了坏,坏得毫无逼格毫无手段坏成了一摊烂泥。甚至在男权社会下“倒置”的家庭组成中,赫尔曼作为入赘方险些失去了权力唯一的来源。他得到这点父权特征的权力的途径并不是通过尽到父亲的责任而成为父亲,而是借助性别“优势”窃取了应该属于巴尔萨克夫人的“父权”,并进一步逼死了巴尔萨克夫人。因为权力本来就不属于自己,赫尔曼使用起来变本加厉。
网易对其的塑造除了父权社会中反派父亲的刻板形象,更多了一分恶毒,在他身上难见半点人性的光辉。夫妻关系上,凤凰男赫尔曼败光家产气死妻子;父子关系里,他作为父亲的一方完全没有尽到责任,甚至在在母亲去世之后勒令卢卡不准发表他的想法;朋友关系中,他对阿尔瓦还算可以,但是后来也因为实验过于疯魔而导致和阿尔瓦关系走向决裂(虽然这个决裂是赫尔曼单方面的,阿尔瓦还在优柔寡断)。
西方早在古希腊罗马时期就在文学中蕴含了对父权的审视和反抗意识,如戏剧家索福克勒斯创作的《俄狄浦斯王》,这是西方对“父与子”主题进行文学阐述的源头,由于西方自身地缘、经济和政治文化与中国的不同,西方在发展初期便在思想中蕴含着对父权的反叛性。即便在西方文学后来的发展中,由于政治、宗教原因这种思想被屡屡镇压,但是这是属于西方民族的骨子里的,一旦有时机便冒出来,从而真正的兴起诸如文艺复兴运动和启蒙思潮等所蕴含的反抗父权的思想斗争。因为赫尔曼的所作所为,他在这段父子关系中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卢卡“弑父”的靶子,一个等待打败的“恶魔”,一道常响的警钟。因为这人太恶心了,卢卡·巴尔萨只要看一下惊醒自己永远、永远、永远不要成为这种人。
因为看到有人说卢卡对永动机的执念是出于对父亲的追寻,为了证明这一点甚至不惜抹杀巴尔萨克夫人在卢卡心中的重要程度(理由居然是是卢卡选择了物理而不是巴尔萨克夫人喜欢的东西,所以得出巴尔萨克夫人只是一个幌子这种结论),我在这里先要驳斥这种观点,申明,卢卡对物理的追寻恰恰是抹杀赫尔曼影响的手段。
首先,卢卡斯对于物理的追寻并不是、或者并不完全是来源于赫尔曼的引导。这并不是我们日常理解的“子承父业”。他对永动机的执念并不是直接来源于赫尔曼,而是因为在工业展览会上对永动机模型的一见钟情。在他做下选择的时候是完全出于他自己的判断,赫尔曼并不在值得考虑的因素之中。不是谁研究过了赫尔曼研究过的东西就是要成为赫尔曼或者爱而不得什么的。
一个成熟的,能够做好课题分离的人,是不会盲目的“恨屋及乌”的。过于在意只而会阻拦自己的道路。
我之前在生日信中简单分析过爆炸前的卢卡对于部分事情的看法的一个思维模式,在这里再次重复一下(当然,为了方便理解,卢卡对人对事的处理态度我在这里只是简单的分为了两方面):第一,对他的理想之路的阻碍;第二,对他的家庭成员的影响。同时触及这两方面才会让卢卡重新思索这段关系、以及重新评价这一切。
在母亲身死这场悲剧中,卢卡很清楚造成这一切的主体是谁,赫尔曼虽然触及到了这两部分,但仅仅是赫尔曼触及到了雷区,并不是物理触及到了雷区。物理作为一个学科,它本身没有犯过错误,在生活中犯错误的永远只会是人,带有执念的也只会是人,只有人才会有情感,才会傲慢、偏执、冲动、仇恨以及爱。
卢卡·巴尔萨作为一个有着在年幼时就能离家出走认清自己所想要的独立的人,不会因为一个没有必要的生理父亲恨屋及乌,进而抛弃自己喜爱的物理。恰恰是因为卢卡选择了继续进行研究,这才表明出他是有着成熟的思维,不会仅仅为了和谁作对而决定自己的未来,耗费自己的精力的独立个体。
卢卡很多相关的皮肤都象征着反抗,而成熟的反抗的前提是要有自己的思想。他所做出的反抗从来不是盲目的反抗,不是说你说左我就偏偏往右走。卢卡·巴尔萨不是那样鲁莽、单线程的性格,他在反抗之前是有着自己的一个逻辑,这个逻辑首先要说服了他自己也必须说服他自己。例如他认可永动机的存在,作为后来被承认的物理学天才,“小洛伦兹”,你认为卢卡会不知道永动机是很难完成甚至不可能存在的吗?卢卡对于永动机的追寻恰恰象征了他对真理的追寻,这种追寻绝对不是狂热的,在24年的生日信中,卢卡曾经否定了漆黑之眼的狂信并宣称自己绝对不会和这种狂信徒产生过联系。他对于真理的追寻是有着理性的认知和谨慎的思考的。如果要对这种理性进行溯源,那么源头就是他遵循本心,选择了物理作为自己一生的道路。
重新说回赫尔曼。原作中不止一次提到他对于赫尔曼的生和死都不感兴趣,打个比方,他对赫尔曼的态度就像是人看到蟑螂,只会感叹一句“好恶心”然后拍死,除此之外不会有更多的波动。作为一个思维正常的成年人,卢卡不会自找麻烦,在母亲身死之后,因为厌恶此人索性从根源解决了问题,选择的是离家出走。
用有人说爱的反应是反义词不是恨,而是漠不关心,借用卢卡对赫尔曼的厌恶进行诡辩。因为“卢卡对赫尔曼没有做到漠不关心,所以卢卡斯就爱赫尔曼”这种逻辑是否是有点太强词夺理了呢?你看到蟑螂爬上你的小腿你还能无动于衷吗?将人的情感简单的归为爱、恨、冷漠三种状态,借此将理性的批判归为冲动的情绪,如果一定要坚持这种狭隘的观念的话,那我只能表示对物种多样性的尊重。总有人试图用别人的情感为一个人渣留足可供辩白的余地,试图从犄角旮旯处找到赫尔曼的闪光点,淡化属于巴尔萨克夫人的痛苦,甚至要将她仅剩的至亲,卢卡、巴尔萨的执念转嫁给赫尔曼,未免有些太跪舔“父亲”这一名头了。
本节的最后聊聊生日信。不难推测出信中回忆的那一部分应该是巴尔萨克夫人病重的时期,赫尔曼难得的履行了父亲的责任询问卢卡的“职业规划”,甚至在巴尔萨克夫人去世之后掀翻了药瓶,至此,卢卡选择了改掉名字离家出走,完成了彻底的“精神弑父”。
2.阿尔瓦所接替的父亲角色
本节将分析聊一下阿尔瓦在卢卡拜师之后,是如何因为各种层面的愧疚,在和卢卡的关系定义中将自己的自我定义逐渐转为“父亲”这一角色,最后走上了某种意义上走上了与赫尔曼相同的命运的。
我在这一小节不会聊很多,毕竟阿尔瓦的重头戏在下一章,也就是“师生关系:期待心理对于亲密关系的危害”里细讲。这里只是简单解释为什么前文中说到阿尔瓦试图接替赫尔曼的父亲义务,在某种意义上的双向选择中成为了“理想上的养父”的。
“理想”在这里有双重含义:一是在物理学这条艰难的道路上,阿尔瓦作为老师的那一部分所起到的应尽的责任,这里先按下不表;二是阿尔瓦比赫尔曼在“尽到父亲义务”这方面更加称职。显然,除开赫尔曼的姓氏以及贵族身份,阿尔瓦远远比赫尔曼更尽到了男权社会中“父亲”这一角色应有的引领作用。
相比对父亲的交友圈一无所知且毫不在意的卢卡,阿尔瓦是掌握更多信息且对赫尔曼情绪更复杂的那个存在。早在工业研讨会的时候他就隐约意识到了卢卡的存在以及卢卡和赫尔曼的关系(阿尔瓦的推演:一篇日记:我试图将所有有关他以及永动机的过去封存起来,但他们还是劝说我将那个失败品展出了……展览那天我又出现了幻觉,总觉得他也在场。);在角色PV里,也可以看出阿尔瓦已经察觉到卢卡是霍尔曼的儿子。同时,他对巴尔萨克家的悲剧应该隐隐了有一个推论——这场悲剧可能与他有关(这个推理并不困难,作为一事无成且研究到破产的赫尔曼,他的钱财来源只有巴尔萨克家,并且阿尔瓦的推演中也说明了赫尔曼耗尽“家产”,而在所耗费的家产中,也有着对他进行的资助)。以一个物理学家应有的思维,他应该不难推断出这一切。
如果有人一定要说阿尔瓦对这一切不知情,从底层爬上来且能够果断的与固有决裂的、年近四十功成名就的阿尔瓦就是一朵纯洁无辜小白花的话,和上文我对赫尔曼的评价一样,我尊重物种的多样性。
作为赫尔曼的同窗甚至是挚友(已决裂版),阿尔瓦认为自己是有着引导卢卡斯·巴尔萨克的责任,并在和卢卡的相处中逐渐带入了父亲这一角色,只不过他没有意识到卢卡·巴尔萨拜往他的门下只是为了研究永动机。卢卡斯在“阿尔瓦在研究永动机,我对这个课题也有兴趣,所以说我拜你为师,希望能听到你的一些想法和建议”这种心路历程下用赫尔曼的研究手稿作为自己研究事业的敲门砖,并没有过多的情感因素存在。
与之相比,阿尔瓦则不同,其在意识到自己和巴尔萨克一家的悲剧有关、且对故友赫尔曼恋恋不忘的情况下,见到了故友幼子带着那个幻梦重新来到他面前时,阿尔瓦是处在愧疚、亏欠、怜爱等多种情感之下的。因此,对卢卡的存在,他并没有设置陌生人之间应有的心理距离的,这也是造成这场悲剧的因素之一,即不对等的身份认知。通俗来说,就是我把你当老师你却要当我爸爸。
正如本章的标题所言,一个成熟的人是不需要找爹的。“父亲”这一角色在父权社会中不仅仅是引领者,更是上位者,一个隐形的主人。但是在卢卡早已完成了精神弑父,实现了精神解放的情况下,他早已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不需要成为谁的附庸。在网易的塑造中不难看出卢卡很多时候都具有着“反抗”、“自由”的特点。从冬蝉反抗典狱长,到演绎之星宾虚的那一句“恨让你活着,爱让你自由”,都能够反映出卢卡对于压迫的反抗。他有着敏锐的感知力和永远不受压迫的灵魂,对于别人的或明或暗的圈养与压迫,卢卡·巴尔萨也会进行自知甚至不自知的困兽之斗。作为一个成熟的个体,卢卡在那场意外中再次物理上解决了一个想给自己当爹的男人。
多年以后,即使他已经成为了“囚徒”,即使他思维受损,即使他受制于庄园主这场居高临下的游戏,他所想的依旧是反抗,这正是这一角色的魅力之所在。
二、师生关系:期待心理对亲密关系的危害
西方的师生关系和中国的“师即是父”的关系有着很大的不同,这种身份转变不是自然而然的。当时社会对于一个学生最好的评价是将他称为“小+老师的姓氏”,这种评价也是有门槛的,并不是只要当上学生就可以收获这样的荣誉。
在上一章的第二小节中我们已经提到过,阿尔瓦对待卢卡的情绪十分复杂,阿尔瓦想从赫尔曼手里接替父亲这一身份的,但归根结底二人之间更多的是师生关系。本节重点解释的是师生这一层。很多网友在提问到隐囚关系的时候会用“收养”这个词语,但准确来讲,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并不能算是收养,至少在卢卡眼中,他们是单纯的师生关系。另外,在动物塑这方面我最支持的是网易伴生金的蝰蛇塑——比起作为家宠的猫猫狗狗,卢卡·巴尔萨更像是有着漂亮鳞片的蝰蛇,锋利的毒牙被看似纯良的小蛇藏在年轻的外表之下,冷静地等待自己的猎物放松警惕,吃掉自以为是的“捕猎者”,这样漂亮的小蛇无法被驯化、也无法被圈养。
作为一段关系中的年长者,阿尔瓦显然拥有更多的主动权:作为师生关系中的引导者,比起坚持彼此之间不过是师生关系的卢卡巴尔萨,从各方面来讲,阿尔瓦都是知晓更多真相的那一方。因为所持有的信息更多,所以阿尔瓦的心路历程会比较会更加复杂。
但当我们反观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反而会更惊讶的发现,并不是谁年长、谁知道更多,谁就更主动的。阿尔瓦出于自身的性格以及对卢卡·巴尔萨的复杂情感,以一种“被动”的姿态将这种权力让渡给了卢卡·巴尔萨,权力的让渡同时也就意味着责任的让渡。
于是,在二人关系中,反而是卢卡·巴尔萨作为年幼的这一方拥有更强的主观能动性,他有着更加强烈的把握自己命运的冲动:从和赫尔曼决裂之后主动的改掉名字和姓氏、再到为了摆脱姓氏主动的离家出走、看到永动机并永动机一见钟情后主动拜师、在意识到老师可能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同之后主动离开,都可以看出这一系列关系中卢卡反而是在“动”的那一个,并且在做出这一系列行为的同时,卢卡·巴尔萨都是以强烈的情感和恰当的行动迅速的完成这一切的。
他不会让本心之外的某项因素完全占据主导权,尤其是和阿尔瓦决裂那里,在阿尔瓦没有做出解释且卢卡已经独自找到了物证之后,卢卡·巴尔萨在心里对这件事完成了逻辑闭环,得到了“阿尔瓦是窃取了赫尔曼研究成果的小偷”这一结果后,迅速完成立场的转变。即使是自己即将身处劣势,卢卡也完全没有因为情感因素产生犹豫或者盲信,选择站在真理那一方。当然,这可能是因为他一开始和阿尔瓦关系的建立就是为了研究永动机,简而言之就是他拜师的动力就没有建立在情感之上,因而在这段关系的处理中也没有过多的考虑到情感。
与之相比,阿尔瓦是停留在原地的那一个。仅凭借一段关系并不能断言他没有主动性,恰恰相反,作为从底层爬上来的成功者,阿尔瓦对待大部分事务的主动性非常明显,他和赫尔曼决裂时,当时他已经受到赫尔曼很长一段时间的资助,和赫尔曼的友情也没有裂痕的征兆,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这些因素强行改变自己的选择,还是选择退出永动机的研究。从这里就可以看出阿尔瓦是有这种能力(各种意义上)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之前看到有人说阿尔瓦和卢卡之间的关系很淡,并不深刻,我同样对这种观点嗤之以鼻。阿尔瓦作为一个已经有选择能力的成年人(尤其在这段关系中,阿尔瓦已经成为了拥有更多资本的那个人),在相同的情况(对方想要继续研究永动机)之下,他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他犹豫了,而犹豫本身就是回答。
可以说,阿尔瓦在面对有可能导致二人决裂的情况之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去对待卢卡才能维持二人之间的关系,一边担忧二人关系会走向决裂,一边又不想面对可能会被卢卡指责的情况。在这种纠结之中,作为成年人的阿尔瓦选择交出自己选择的权力,近乎逃避的将这段师生关系的走向完全交给对真相一无所知的卢卡·巴尔萨。前文中提到过,权力的让渡同时也就意味着责任的让渡,阿尔瓦将这段关系的走向全权交给卢卡·巴尔萨,这个选择蕴含了多种意味:
1. 如果这段关系走向崩塌,那这崩塌的责任完全在与卢卡·巴尔萨,而不是在知道一切的阿尔瓦身上(查查吧,孩子还小应该背不了这么重的锅);
2. 阿尔瓦在让渡了主动权的同时,也就占领了道德高地,在世人眼中,他有了更多的道德资本(从之前隐囚关系的舆论走向也能看出来);
3. 他在这样的让渡中潜藏着属于他的单方面“期待”,这也是我们接下来要讲的主题,期待心理对亲密关系的危害。
不久之前在互联网上看到过这样一个观点:期待是一种隐形的暴力。这里提到的“期待”只属于亲密关系中一种常见的心理,例如在恋爱关系中(只是打个比方),情侣双方很多争吵是因为“我不说是因为我觉得你会明白,但你却没有像我所期待的那样去做”这类心理作祟,进而对亲密关系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如果对方比较心软或者把这段感情看得比较重,很容易演变成PUA,精神控制。
阿尔瓦在这段关系中的成为了精神上的施暴者,他在让渡了主动权之后,依旧在期待卢卡会在永动机和他中选择他,而忘记了自己对卢卡·巴尔萨的隐瞒,同时他在长久的相处中忘记了卢卡斯拜到他的门下并不是不是出于对他本人的仰慕,而是在那场工业展览会上的展览出的永动机模型。
卢卡在之前的生活经验中已经习惯性掌握主动权,因此,在阿尔瓦进行权力让渡的时候,他对此没有丝毫察觉,并对这一切习以为常。在最后得到“阿尔瓦是一个窃取赫尔曼研究的、沽名钓誉的小偷”这个结论时,阿尔瓦在他的认知中已经触及到了前文中提到的双重雷点,触发了卢卡对这段关系重新审视。但是这个时候他并没有直接对阿尔瓦进行逼问,还算冷静。直到阿尔瓦为了卢卡的生命(赫尔曼的研究方式会引发爆炸这一点阿尔瓦也没说)终于想要重新夺回主动权、阻止了卢卡对永动机的研究时,在卢卡的眼中同样阻止了他对真理的追寻,这才引爆了最后的争吵。
阿尔瓦·洛伦兹在卢卡斯的视角中,情感上是一个卑劣的小偷;事业上,也正在阻止他完成自己的理想。那场争吵以及随之而来的爆炸,正印证了阿尔瓦期待的落空。至此阿尔瓦和赫尔曼成功被卢卡拉到同一个黑名单里。
最后再偷偷蛇塑一下卢卡…诶呀,外热内冷的温良小蛇。
三、庄园游戏:战神是如何炼成的
前文提到,本文将囚徒人生中那场因永动机而产生的爆炸作为分割点。之所以将那场爆炸作为卢卡·巴尔萨的人生分割线,是因为那场爆炸对于卢卡·巴尔萨的人生起到了重要影响:生理上,爆炸损伤了卢卡的大脑,甚至造成了失忆;心理上,在爆炸及因爆炸引起的牢狱之灾之后,卢卡的性格以及其待人处事的习惯必然会受到监狱这一环境的改变。
相比以往遇事冷静的“卢卡斯”(此处仅做区分,没有深层含义),爆炸之后的卢卡·巴尔萨在对待某些事情上变得更加偏执、极端,甚至有一些冲动(指做某种事的强烈欲望,这种欲望很少受到理智的牵制,并不是说卢卡性格变得鲁莽)。但这并不意味着“卢卡”和“卢卡斯”截然不同。事实上,属于卢卡·巴尔萨的性格底色并没有因为这场爆炸做出极大的转变。如果说爆炸之前的卢卡斯是受锦缎包裹、安放在锦盒之中、隔着一层玻璃的钻石,精致而漂亮,有着出于贵族教养的恰当距离感,因而显得十分安全;那么现在的卢卡·巴尔萨就是被生活逼着取出,镶嵌在刀尖之上,因为一无所有,反而可以将一切所不能接受都给痛痛快快的割开。这场悲剧只是将卢卡斯·巴尔萨克身上的某些特征放大,如同戴了一个特殊的哈哈镜,变得稍显畸形与魔幻,毁灭背后往往意味着暴烈的美,暴烈的美又源于暴烈的性格。变成“囚徒”的卢卡·巴尔萨依旧保持着对真理的追寻,如同一颗遭受过雷劈的梨树,势必要结出最为甜美的果子。出狱之后,卢卡因为自己对真理的追寻,选择加入了这场庄园游戏。
1.第十场游戏
庄园游戏,归根结底就是由庄园主人为制造出的一个斗兽场,就像今年生日信里所说的那样:人与实验动物没有本质上的区别。第十场游戏作为囚徒目前已知所经历的两场游戏中资料最多的那一场。完美的表现出了卢卡在命运重压之下一如往常的高自尊、强行动力以及对事物敏锐的察觉能力。就像对永动机的极端追逐那样,他对目前摆在他面前的这个庄园谜题也有着属于天才的探索欲望。本节将从第十组参赛成员这个关系场出发,论述卢卡·巴尔萨在爆炸之后的性格特征与心理流变。
在分析之前依旧先讲一下第十组游戏的剧情:
目前已知的参与游戏的人有:疯眼、邦邦、机械师、卢卡以及飞行家。
机械师,即特蕾西·列兹尼克(10-0-1号)为最先抵达庄园的参与者(仅10a组求生方)。
【下午的时候,又有一个人来到了庄园。他看起来受过不错的教育,不过那一身装束已足够昭示他绝非善类。(“囚徒”)——2021年机械师生日信:庄园日记第四页】
【下午的时候,庄园又新来了一位参与者。那些飞行器设计图纸表明,他也具有机械方面的才能。(飞行家)——2023年机械师生日信:最后一页日记】
而后,遇到了“囚徒”,即卢卡·巴尔萨(10-0-2),已知来到庄园的主要目的是继续研究。出于对疯眼的忌惮,二人达成了合作,开始了对庄园的探索,并取得了不错的成效。卢卡对机关充满兴趣,特蕾西却更想研究邦邦。
【然而就在最近,我发现一切并未按照原本的设想发展,与其说是他们的聪慧超出了我的预期,不如说是他们确实可以在某些前提下达成短暂的合作,而恰巧这个前提就是我。
常年埋没在阴暗处的锁链被无情地打上了聚光灯,每一处的锈迹被呈现在放大镜下庄园从未被如此的一览无余过。——2021年疯眼生日信:一张信纸】
【那个小男孩看起来更关心那些机关,那个小女孩..对!准是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对26号做了什么手脚。原本以为她的机器人报废后,这家伙会消停一段时间。——2022年26号守卫生日信:一封日记】
但二人的合作关系并不牢靠,卢卡和特蕾西都希望取得最后的胜利。
【10-0-2与10-0-1的顺畅合作,最终被证明是难以维持的。表层的配合不能调和彼此的利害关系,更不能解决二者暗中各自为政的问题。。——2023年“囚徒”生日信:卢卡·巴尔萨的一页实验档案】
飞行家,即查尔斯·霍尔特(10-1-3),作为在卢卡与特蕾西达成合作后成为了第三位参与者,二人都与其进行了交谈。由于过往的经历,卢卡对查尔斯产生了杀意,而博得同情后的特蕾西也并未给予他信任。
【10-0-2对10-1-3的态度先后呈现出巨大的反差:起初是出于相似境遇的、罕见的同理心,紧接着转化为一种被精妙隐藏的杀意。——2023年“囚徒”生日信:卢卡·巴尔萨的一页实验档案】
【那么,从他身上轻易获得的善意,是否也含有不稳定的威胁?——2023年机械师生日信:最后一页日记】(因飞行家为新角色,暂且未有相关资料)
二人并不牢固的合作很快在实验末尾破裂。
【但同时其罕见的才华造就了一种内在的激烈矛盾,由此走向世俗功用的反面。在实验的末尾,这种张力几乎撕破了所有平和的表象。——023年“囚徒”生日信:卢卡·巴尔萨的一页实验档案】
特蕾西试图通过自己的设计独自占据游戏胜利后的奖励,却由于对卢卡经历的错失(卢卡对飞行家产生杀意的理由,即对背叛的极端反感),在卢卡的推波助澜中,因自己所布置的“精妙陷阱”而失败。
【而这种功能性缺陷及其往日境遇导致了10-0-2在实验初期的特定表现和立场,例如对于背叛行径的极端厌恶。——2023年“囚徒”生日信:卢卡·巴尔萨的一页实验档案】
【同时,由于10-0-1对局面把控的强烈自信,以及对10-0-2关键性经历认知的缺失,10-0-1所布置的精妙陷阱,反而成为导向自身失败的伏笔。——2023年“囚徒”生日信:卢卡·巴尔萨的一页实验档案】
卢卡借用特蕾西为他准备的陷阱,解决了特蕾西这个威胁他取得胜利的不安定因素,如愿以偿。而疯眼在实验结束后对坚持观察行为不再期待,决定离开庄园。
【在放弃原本审慎、迂回的计划后,10-0-2基于有限条件下所能利用的信息和材料(2024生日信:事实证明,只要不落入即死的境地,对于一个早已两手空空的人来说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在10-0-1和10-1-3行为的共同催化下,最终将本场实验推向残酷——但依旧精彩的结局。——2023年“囚徒”生日信:卢卡·巴尔萨的一页实验档案】
【无论如何,这场短暂的胜利属于我——2024年“囚徒”生日信:突然中断的日记】
【今天,这一组试验终于告一段落,多米诺骨牌倒向了终点,仅余一张牌立在最后。这张牌是此轮的终点,却也是下一轮的起点,而我却不再对此报以期望。——2023年疯眼生日信:最后一页日记】
【那个瘦削的老头已经不在庄园里了---2024年“囚徒”生日信:突然中断的日记】
在互联网上被戏称为“天才组”的第十组参赛者们的确都是科学上的天才。可以说,第十场游戏就是“用钻石切割钻石”。作为最后的优胜者,卢卡·巴尔萨的本心之坚定也可见一斑。在这场游戏中,和卢卡关系最为密切的角色是机械师,因而本节将着重分析机械师和“囚徒”之间的关系。
庄园游戏作为一个人为构成的斗兽场,每个参与者在一开始都是独立的个体,第十组尤甚,即使在游戏中途特蕾西和卢卡达成了表面的结盟,二人之间也没有面临“谁沦为谁的附庸”这种状况,一直都处于一种平等的状态,这种平等的状态才是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应有的距离。通过目前资料整合来看,第十场游戏的进程和二人之间主动权的争夺有着密切的关系。
特蕾西是一个聪明的女孩。这点毋庸置疑。因为卢卡身上的那身囚服,她对卢卡一直抱有警惕,就算在合作中也不例外。牢狱之灾没有改变卢卡身上从小浸养出的旧贵族气质,但是不可否认,监狱的经历改变了他在行为处事上的准则,虽然之前的思维方式依然有效(爆炸之前的卢卡对人对事的处理态度,为了方便理解,我在这里简单的将其分为了两方面:第一,对他的理想之路的阻碍;第二,对他的家庭成员的影响。同时触及这两方面才会让卢卡重新思索这段关系、以及重新评价这一切),但经历过爆炸的“囚徒”在这个思维模式之上多了一个优先级更高的条件,那就是“背叛”。聪明人是不会在意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在经受过背叛的苦果之后,他更要把背叛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中。出于对“背叛”的过度敏感以及监狱生活的改造,生活中的“囚徒”反而显得对自尊与理想之外的事物格外宽容。
同时文本中也提到,卢卡对特蕾西的研究抱有一种讥诮的态度,这种态度与他之前的人生经历有关:作为昔日的贵族与天才,卢卡从一开始接受的教育就是顶层的教育,所接触到的层面也更前沿,研究永动机并不意味着对其他的科学成果充耳不闻,因此,他对于特蕾西的理想带着些许专业上的傲慢。但是这种傲慢并没有使他对特蕾西放松警惕,更像是“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在二人最开始的合作中,特蕾西更像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卢卡表现出了高度的依从性和利他性。这种表现不仅瞒过了作为行刑者的疯眼,也瞒过了抱有警惕的特蕾西。作为科学家,两人所进行的调查也异于常人,“相较于其他实验组对于局内细节和进展的关注,二者并未落入这种思维陷阱,转而基于有限的实验空间对实验本身进行了有效的洞察——这种详尽的检视。甚至一定程度上高明地绕过了行刑者的存在,并使合作双方共同获取了解决关键谜题的钥匙”(——来自卢卡的实验报告)。
“合作”的平静水面之下,反而隐藏了更多东西。在意识到两人继续合作下去庄园游戏反而会走向失败(经过谨慎的评估,实验用例所造成的风险暂且处于可控阶段,同时,这种前所未有的发展或许会提供相当有益的辅助材料)后,飞行家进入了庄园,因为其有背叛的先例引起了卢卡的杀意,推动着卢卡放弃原本创造出的审慎而迂回的计划,成为参赛者中隐藏最深的那个存在。这种杀意并没有导致卢卡冲动对待这一切,反而使得那已经被电坏的大脑做出了更加大胆疯狂并且精致的推理,在谋划中他更是注意到了特蕾西的态度以及那个为他而准备的陷阱,并以此做出了巧妙的反制,赢得了最后的胜利。特蕾西和卢卡最后的争斗与背刺无关,单纯是黑吃黑时特蕾西是棋差一招的那个罢了(由于10-0-1对局面把控的强烈自信,以及对10-0-2关键性经历认知的缺失,10-0-1所布置的精妙陷阱,反而成为导向自身失败的伏笔。——卢卡的实验报告)。
参赛者中,反而是大脑受损的卢卡考虑的远比其他人要深远。在特蕾西和卢卡所知晓的信息大致相同的前提下,二人的反应截然不同。特蕾西想杀死另一个参赛者占据全部的奖品,而卢卡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敌人不仅仅是目前肉眼可见的参赛者以及行刑者,更有隐藏在背后观察她们互相厮杀的、这场游戏的推手。在庄园主所设置的这场庄园游戏中,而这种经由外力操控的命运里尽是人性的丑恶,人丝毫没有应该属于人的“尊严”,这无疑是触及到了卢卡的另一个底线——尊严。
卢卡一直以来都是记仇的性格,即便在失忆的情况下也会记得自己对赫尔曼的厌恶和对背叛的痛恨。解决了目前的敌人之后,卢卡又静静的蛰伏下来,在强烈的“生”的欲望与求知欲的操控下,积蓄力量、完成游戏、以及以及为高高在上的庄园主准备一份大礼:一场属于天才的反击。卢卡·巴尔萨并没有因为敌我之间地位悬殊就放弃报复,更别提对强权摇尾乞怜,而是用自己的方式对观察者做出了部分“掩饰”,就像第十场游戏中在另外两个参赛成员面前巧妙地隐藏自己想法那样。在观察者眼中,卢卡只是获得了一场游戏的胜利,于是在观察报告中傲慢地写下了结论:……接近稚子般的残酷和莽撞,理性的外壳像是一座精美而脆弱的扑克塔,只要引入一些外力,就会迅速的走向崩溃。但是24年的生日信中,卢卡显然对目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有察觉的,甚至意识到了庄园游戏背后的本质,所描述的一切显然都与这段结论相悖。因为“囚徒”一无所有,所以行为处事相较以往更加大胆,一切都仿佛在他的掌控之中,真实的卢卡·巴尔萨,这位狡猾的“囚徒”,一条记仇的小蛇,在天才云集的第十场游戏中不仅获得了距离真相更近的位置,甚至用自己遮挡的外壳,骗过了高高在上的观察者。
正如角色介绍所说的那样:
“囚徒”必将竭尽全力,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所有的牺牲也都是值得的。蓝色电光闪烁不停,宣告着天才已历劫归来,并将以伟大发明震惊世人。
2.猫教:科学与神学的对抗
由于第二场游戏信息过少,本节将围绕囚徒对漆黑之眼(后文会简称为猫教)的态度,结合时代背景展开分析。
第十场游戏可以看作是科学与科学之间的冲突,而作为科学斗争中的优胜者,卢卡接下要面临的是代表着宗教与神学的漆黑之眼。在第五人格的世界观中,宗教确实有着其真实的力量,单说漆黑之眼就能够将人的复活,所以不能盲目的将宗教和愚昧挂钩。
结合卢卡所处的时代,人们还习惯于将科学与宗教理解为势同水火的对立与冲突的关系,二者关系发展的历史进程就是科学不断对宗教发起挑战并且战而胜之的历史,换言之,科学对宗教有着天然的排斥。作为唯物主义者的卢卡·巴尔萨,对猫教感到排斥也十分自然。“囚徒”和漆黑之眼的冲突恰恰是科学和神学的冲突,因此,卢卡·巴尔萨不会也不能向漆黑之眼低头。
细究下来,卢卡对猫教(科学与神学)的排斥原因有二:
一是对物质世界的认知。宗教和科学两者,都是构建世界的意识形态,两者的冲突,实际上是在争夺构建世界秩序的权力。宗教以自身语言系统构建的宇宙秩序,与古典哲学的宇宙形态,存在着结构相似,我们可以通过对自然概念的分析,理解两者共同的目的论特征。现代科学意识则在哲学自然主义的基础上,放弃了自然目的论,通过对自然的数学化,重构了人类知识的对象世界,把宗教那种关于事物的神圣目的的思维,排除在现代意识之外,从而掌握了构建世界的权力。而在24年卢卡的生日信中写道:“里面充斥着关于真理的狂热叙述——并非着眼于科学和逻辑,而是远超常识之外的混沌与激情。这些痴言妄语背离了唯一一条通往智识的途径,甚至称不上是一种狡猾的修辞。”直接说明了卢卡的态度。
二是对“救赎”的认知。在人遇到困境之时,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自救”,另一种是“他救”(这里所提到的他者是一种非自然力量,例如“神”或者不发挥主观能动性将一切交给“命运”,这也是有神论和无神论的区别)。在自救和他救的问题上,卢卡一直坚持的是自救的态度,他对待很多事情上都有着极强烈的把握自己命运的意识;漆黑之眼则不同,它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神论的宗教,是持有者“他救”的态度,这也是宗教的发展中的重要的手段之一(“神”向教徒展示自己的伟力,以吸引教徒的信任)。在这方面,漆黑之眼和卢卡有着巨大的分歧。
这是两道几乎不可跨越的鸿沟,卢卡和漆黑之眼在相遇之前已经被摆到了对立面。诚然,世界上的科学家里也不乏有在晚年信奉宗教的存在,但是剧情中已经出现了印证这条道路的角色(指隐士),虽然卢卡并不是盲目排斥的类型,在观念的差距之下,合作的可能无限趋近于零。
受伤的卢卡对待这一切保持着警惕与反抗的态度,根据旧装,除了左臂上的绷带之外没有明显的伤痕,而这道最大的伤口在第一场游戏中已经出现了解释,不建议盲目唱衰,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如果只是一味的叙述人类的渺小,那么神明的伟大也不过尔尔,第二场游戏的结局也未可知,万一就机械飞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