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艾】谁拿走了艾斯的耳朵
原著向+loveless AU
CP:马艾 1V1。
每个人出生后都长着不同动物的耳朵和尾巴,只有经历成为大人的仪式后,耳朵和尾巴才会脱落。简单粗暴的说,就是要找人上床,不然至死是少年。
尤其是在海上,海贼过了十八岁还带着毛茸茸会被嘲笑的。
————————————————————
莫比迪克号的厨房,主厨萨奇正搅拌熬到绵软的海鲜粥,还大方地切了几盘水果。他们已经一个月没靠岸了,水果和蔬菜都是紧俏物资,但昨晚是可爱幺弟的成人礼,大家轮番给艾斯灌酒,小朋友今天多半会胃痛,其他人也就跟着沾光了。
可爱的幺弟啊,萨奇露出慈...
原著向+loveless AU
CP:马艾 1V1。
每个人出生后都长着不同动物的耳朵和尾巴,只有经历成为大人的仪式后,耳朵和尾巴才会脱落。简单粗暴的说,就是要找人上床,不然至死是少年。
尤其是在海上,海贼过了十八岁还带着毛茸茸会被嘲笑的。
————————————————————
莫比迪克号的厨房,主厨萨奇正搅拌熬到绵软的海鲜粥,还大方地切了几盘水果。他们已经一个月没靠岸了,水果和蔬菜都是紧俏物资,但昨晚是可爱幺弟的成人礼,大家轮番给艾斯灌酒,小朋友今天多半会胃痛,其他人也就跟着沾光了。
可爱的幺弟啊,萨奇露出慈爱的笑容,手指忍不住发痒。白鲸上都是纵情享乐的恶徒,大家有十来年没见过带着耳朵尾巴的小朋友了,所以在艾斯来挑战老爹的时候,几乎全团都来围观猫咪打巨人,在黑猫被老爹掀飞的时候,还有好事的队长让老爹不要伤到猫耳朵。
“是豹子不是猫!杀了你们啊混蛋!”
并没有人听就是了,艾斯在正式上船之后,他圆圆的耳朵就成了大家解压神器。抗议无效,藏在帽子里也没有用,总有人趁他犯瞌睡症的时候轮番上手,艾斯醒来后只能摸着乱糟糟的头发气到冒火。
“对对,是豹子,好凶啊。”
每到这时候,兄弟们就会故意做出害怕的样子,看着更加气急败坏的艾斯哈哈大笑,最后派出萨奇用爆辣肉酱意面转移小朋友的注意力,刚刚还起哄的人纷纷安静下来,围在桌子边看小猫干饭。啊,食欲都更好了。
只有一点,艾斯的尾巴是禁区,虽然毛茸茸的一条很有吸引力,但是摸了可能会死。毕竟上一个跃跃欲试的新船员,就被马尔科“不小心”折断了手腕。以艾斯少根弦的脑子,当然看不出这背后的意味,只以为是一番队队长在整顿纪律,还礼貌地向那人鞠躬道谢。
“谢谢你马尔科。”
“这么照顾我,我也能做一个像你这么可靠的大哥就好了。”
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发了兄弟卡,心怀鬼胎的老男人咬着牙根,最后也没说什么,在萨奇和以藏几个队长的嘲笑下,继续陪着艾斯把兄弟情深演到现在。
不去管那个犯怂的老鸟,对于萨奇来说,能摸到毛茸茸的耳朵也不错,他掐算着时间打开食堂大门把香味散出去,一分钟后艾斯就被钓到了食堂门口。正当萨奇要享受今日福利时,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卧槽,艾斯的耳朵呢?我们弟弟那么软,那么可爱的耳朵呢!
艾斯经过一夜宿醉,几乎没了半条命,闭眼盛了十盘粥埋头苦吃,根本顾不上萨奇是什么表情,被拽起来的时候非常不满,拧着脑袋把东西都吃完才肯罢休。一抬头,艾斯就对上了目眦欲裂、痛苦万分的萨奇。
“干嘛啊萨奇,你怎么这副表情?”
萨奇尽量用自己最温柔的语气发问:“艾斯,你的耳朵呢?”他又快速地瞟了一眼艾斯的屁股,尾巴果然也不在了,“还有尾巴,它们去哪儿了?”
艾斯一愣,好像在回避什么,故作轻松地说道:“谁知道呢,睡觉的时候自己就掉了,很棒吧,你们再也不能嘲笑我了!”
棒个屁,萨奇脑子飞转,将艾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重点看了脖子和胸口,一如既往得干净白皙,但坐姿有些不妥,好像屁股很难受的样子。于是,萨奇试探地问道:“艾斯你昨晚和谁,啊算了,你昨晚是一个人睡得吗?”
“不然呢,我早就从大寝室搬走了啊。”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嗯,昨晚你最后一个见到的是谁?”
艾斯觉得萨奇的问题很奇怪,但还是认真想了一会儿,“是马尔科吧,我当时醉到不行,是他送我回去的。”
破案了,萨奇拍了拍艾斯的肩膀,理了下厨师服,若无其事地起身离开。
“艾斯啊,你先自己吃一会儿,我去找马尔科谈谈。”
看着萨奇快步走到门口,艾斯终于松了一口气,向后整了整挂在脖子后面的帽子,在被盖住的后脑摸到了安分垂着的两只小耳朵。这是一片奇迹之海,艾斯的耳朵和尾巴不是掉了,只是·变异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艾斯自己也吓了一跳,属于黑豹兽系的小圆耳朵和长长尾巴消失不见,变成了黑兔兽系的小小垂耳和毛球,被食物塞满的脑袋难得灵光,他想起卡普似乎说过他本应该延续母亲露玖的兽系特征,只是罗杰的血脉太强,一时将这掩盖住了。
艾斯小心地摸了摸新耳朵和新尾巴,有些不适应,但是是妈妈的馈赠啊,眼眶有些酸涩,他摇了摇头驱散这种感觉,翻出两段小绳子仔细地把小耳朵绑在脑后,黑色的小垂耳很快消失在卷毛中。
快乐地吹了一声口哨,艾斯有些高兴,这样就没人嘲笑他是小朋友了,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是耳朵和尾巴自己出走了,他们应该会信的吧。
鬼才会信啊,萨奇根本不信艾斯那拙劣的借口,一心要找出那个破坏幺弟贞操的人出气,本以为铁定是那个觊觎已久的老鸟,谁知道他一脚踹开马尔科的房门,就发现对方还在和批不完的预算做斗争。
马尔科平日半耸的眼皮微微提起,烦躁地看着一早就来作死的好兄弟,打算一脚送对方下船去游泳,“你最好有正事,萨奇。”
“啊这,马尔科,你不会批了一晚上文件吧?”
“不然呢,今天就要登陆了,事情都要安排下去吧。”
“真的吗,你送艾斯回房间之后,什么都没做就回来了?”
“……那可是艾斯,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马尔科承认,他年轻时候的名声不太好,不,现在其实也还算年轻,配刚成年的弟弟也还好吧,只是不能冒然出手,吓到小猫就不好了。
把你当做觊觎弟弟的禽兽,萨奇咽下这句话,想到艾斯现在的模样,心凉了半截。于是他抱住马尔科的飞踢,诚恳建议道,“比起文件,我听说要登陆的岛上好像有点乱子,亲爱的一番队队长辛苦去侦查一下呢?”
支走了马尔科,萨奇用这来之不易的时间火速赶回食堂,发现里面安安静静,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船员们都被支走,艾斯趴在空盘子里呼呼大睡,几个队长围着桌子沉默,看着他的头顶相对无言。
萨奇叹了口气,拖着步子走到长桌旁边,沉痛地看着在座的各位:“马尔科顶多还有半个小时就回来了,嫌疑最大的就是你们几个,希望肇事者主动承认,不要拉兄弟们一起送死。”不死鸟的爪子很厉害的,搞不好心肝都要被挖出来,他还会给你治好,然后再撕裂,反反复复无穷尽。
半晌,哈尔塔主动举手:“萨奇,你是了解我的,阳光开朗大男孩虽然是我的菜,但我喜欢在下面,是我的话,我这会儿应该还瘫在床上。”
过于真实,下一个,萨奇为难地看着身形巨大的乔兹。
乔兹一脸黑线:“萨奇,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碰兄弟,就算是我疯了,那艾斯也不会完好无损地坐在这儿。”
有理有据,下一个,萨奇用眼睛扫描看着就招蜂引蝶的比斯塔。
比斯塔莫名其妙委屈:“萨奇,你是了解我的,我是个考虑后果的人,如果我有这个打算,起码会先想办法给马尔科扣上海楼石。”
一语中的,萨奇又一一问过阿特莫斯、金古多、布伦海姆等人,得到了一堆离谱又靠谱的解释,最后看向面色平静的以藏,他主动摆手制住了美人的嘲讽:“我是了解你的,昨晚你根本没有那个时间,我也是。”
敏锐地嗅到了四番队队长和十六番队队长的八卦,哈尔塔刚想代表众人提问,刚刚被议论的主角艾斯就醒了过来,被头顶直勾勾看着他的兄弟们吓了一大跳。
“喂喂,你们干什么,是,是我吃的太多了吗。”艾斯有些心虚,以藏却轻柔地按住他,盯着他的眼睛循循善诱.
“当然不是,艾斯,你吃多少都可以。我们只是想知道,艾斯,关于你的耳朵和尾巴,你昨晚至少是自愿的吗?”
艾斯被武士的美貌晃得一愣,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立刻羞愤欲死:“你们都在想些什么啊!没有那些事,耳朵和尾巴就是自己掉的。”
兄弟们显然谁也不信,只觉得艾斯在维护什么人,刚想追问,就被门口一声巨响夹断了所有疑问。
风尘仆仆的马尔科就站在门口,不知道听了多久,现在只铁青着脸死死盯着艾斯不说话,但紧握的拳头和崩裂的铁门无疑昭示着他的愤怒,丝丝缕缕的蓝色火焰从指尖泄出,恨不得用那些阴暗的手段逼出艾斯的实话,将那个碰过艾斯的人挂在桅杆上暴晒三天三夜。
但马尔科看到艾斯被他吓到的样子,心头一软,还是咽下了所有心思,闭了闭眼,强行恢复平静,走到长桌旁警告地看了一眼队长们:“是我,昨晚和艾斯在一起的人是我,就这样,谁都不许再提。”
在艾斯还没回过神的时候,马尔科就抓过他的手臂将人带走。
被留下的队长们面面相觑,都为他们独自咽下苦水的兄弟感到悲伤。
艾斯被马尔科带回了他自己的房间,一番队队长的屋子简直不像海贼的居所,除了桌上凌乱的文件,一切都井井有条,床褥里还有好闻的阳光味道,往常,他总是在午休时来蹭马尔科柔软的床垫,嬉笑着看鸟妈妈一边呵斥一边动手扒下他的靴子。
但艾斯此时无暇享受,马尔科正压在他的身上,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神情。
“马尔科……你干嘛。”
马尔科不说话,他只是咬着牙关,双手成爪烦躁地在床单上滑来滑去,看着下面的男孩一脸懵懂,又无力地垂下头。金色的发丝垂在艾斯颈间,酥麻的感觉让他往旁边躲了躲,马尔科感觉到艾斯的逃避,终于深吸口气,扳正艾斯的身子看着他。
“艾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告诉我是谁,好吗?”一向杀伐果断的不死鸟第一次带上了恳求,尽管心里在愤怒,在咆哮,仍然不舍得对黑发男孩露出半分。
但艾斯却更加羞恼,他也不知为什么,比起萨奇和以藏他们,马尔科的追问让他觉得更加难办,下意识地慌于解释,但事情闹到这一步,又不好意思细说,更何况,让他开口说自己变成了傻兔子,不如让他去死。
“都说了没谁,就当它自己掉了不好吗,又没有什么关系。”
“就这么喜欢吗,那个人。”
马尔科忍不住爆了粗口,只觉得艾斯真的把那个登徒子放在了心上,这个男孩,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成人了,还他·妈·的成了别人的人。不甘心,马尔科用手拨弄艾斯的身体,翻过手臂举过小腿,急切地确认有没有多余的痕迹,绝望地想让艾斯染上自己的气息。
粗糙的大手狠狠蹂躏着皮肤,带起一阵阵奇异的战栗,艾斯下意识想要呻吟,立刻咬住了嘴唇不想发出声音。他不明白马尔科突如其来地发难,心里一阵难堪,却又不想抵抗,推拒的手臂也软绵绵没有力气。
在马尔科的手自虐般摸到艾斯头顶时,艾斯终于清醒过来,用膝盖使力把失了分寸的男人顶开,靠着墙上红着眼眶看着他。
“你到底要干什么,没有耳朵给你摸了!你,你在因为这个生气吗!”
马尔科几乎被气笑了,恨不得用青炎穿过艾斯的脑子看看里面是怎么长得,“你怎么想的,我关心的是这个吗。”
“那还能是什么?要是有的话,就非得问出个人吗。”
“不,我不关心昨晚那人是谁,我在乎的是,你到底喜不喜欢他。你明白吗,艾斯?”马尔科彻底平静下来,压在心里已久的念头一朝泄气,整个人反而前所未有的轻松。
艾斯看着马尔科静静地整理好两人的衣服,将一切退回到得当的位置,只觉得自己好像要失去这个人,心里有什么马上就要破土而出,只是畏畏缩缩,最终变成了暧昧不明的问句:“马尔科,你为什么关心我喜欢谁?”
马尔科没有再说话,深深看了艾斯一眼就走出了门。
四周一阵动荡,甲板上传来喧闹,船靠岸了。
马尔科来到甲板上,所有的愤怒和绝望都消失不见,一如往常地妥善安排了所有事宜。但船说大也不大,艾斯掉耳朵的事情很快传了个遍,不明真相的船员们都来挤眉弄眼地恭喜马尔科,马尔科不动声色照单全收,但隐隐透出心如死灰的气息。
只有萨奇异常担心地看着老友,忍不住在众人散去之后截住了他。
“马尔科,你和艾斯还好吗。”
“他很好。”马尔科白了萨奇一眼,从厨师的兜里摸出根烟,之前因为艾斯讨厌烟味儿,他就把所有的存货都送了人,之后应该不用了吧。
“那你呢,我是说伙计,我们可是海贼,这种事情也不用计较太多是吧,只要你还喜欢他,抢过来也好,没什么不可以的吧。”萨奇扫视着欢腾的船员们,仍然看不出肇事者的影子,只能尽力劝说放不下的不死鸟。
“我不会那么做的,那可是艾斯啊。”是他一眼就看上,费了力气驯化的野猫,是他渴求温暖,一直向往的太阳,“如果艾斯有了喜欢的人,我就永远不会让他知道这份心思,只要他需要我,我会一直做一个兄长陪在他身边。”马尔科说到最后,自嘲的掐灭了烟蒂。
“行行好吧,艾斯可不缺兄弟!”萨奇还想再说什么,马尔科已经不想再听,摆摆手就化成不死鸟飞向岛屿中心的镇子。
马尔科还有事要做,艾斯也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艾斯却依然蜷缩在马尔科的床上,一点点消化整理着自己的心情。今天是二番队休息的日子,艾斯本打算和往常一样,跟着马尔科去做完他的任务,然后缠着对方带自己绕着岛飞一圈,玩到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去餐馆大吃一顿,甚至用耳朵撒娇,让莫明脸红的一队长请他喝酒。
现在好了,自己不但变成兔子了,马尔科也跑了。艾斯自暴自弃地把头发揉成海藻,心绪也纠缠在一起,在这大半天里,他先是莫名其妙从黑豹变成黑兔子,又忍着秘密被众人为难,最后遭到了马尔科的暧昧冲击,而对方在他快弄清楚自己心意又不敢承认的时候,居然就这么走了。
糟透了。
正想着,门忽然开了,艾斯以为是马尔科,带着喜悦急切抬头,却看到一脸戏谑的以藏。
“是你啊,你来找马尔科吗?”艾斯有些失落,利落地要下床离开,准备躲避以藏接下来的问题。
但逃跑未遂,艾斯被以藏用身高碾压,按着他倒回了床上。以藏的头发丝垂在艾斯脸上,艳丽的面孔还在不断靠近,手指还拨弄他的腰带。艾斯一阵惊恐,难受的扭了扭身子,看到以藏没有起开的意思,不耐地把对方用力推开。
“你这又是干嘛?”
被弄乱和服的人也不生气,“我只是想速战速决,艾斯,告诉我,如果刚刚对你做这种事的是马尔科,你会拒绝吗?”以藏的话惊醒了艾斯,简单的事实摆在面前,他瞬间洞悉了自己的心意。
以藏对着懵掉的艾斯眨了眨眼:“想通了就快点去找他吧,一旦错过时机,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艾斯开着自己的火箭船炮弹般射进了海岸,情窦初开的大男孩还拿不准马尔科是不是有着同样的心意,但已经有足够的勇气,打定主意要说出自己的想法,把早上那莫名其妙的羞耻误会解释清楚。
虽然承认自己是蠢兔子很难,但弄清楚想法的艾斯,不想再错过任何时机了。
艾斯从帽子内侧翻出一张小小的生命卡,马尔科交给他之前,在上面洒脱地签上了名字,“这可是只有你和老爹才有的东西,好好保管吧,小弟弟”。想起当时温暖的笑意和之后细致入微的关照,马尔科对他也应该是喜欢的吧,是吧?
一切的忐忑心跳和美好憧憬,都在艾斯踏入酒吧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他一下子就找到了坐在吧台边的马尔科,对方的发型很难忽视,但更引人注目的,是马尔科身边围着的漂亮姐姐们。
“马尔科队长,请收下这个。”
“马尔科队长,看看我啊,请喝下这杯酒吧。”
艾斯愣愣地看着马尔科游刃有余地和女孩们推杯换盏,顿时觉得自己自作多情,想起马尔科在房间里对他的捉弄,忍不住鼻子一酸,抄起某个倒霉家伙的酒杯就砸了过去,在一片惊呼中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
但飞的永远比跑的快,艾斯还没摸到火箭号的边,就被马尔科一翅膀扇到了礁石上。
马尔科是真的生气了,明明单相思夭折的人是他,却还要被无知的罪魁祸首砸一杯子。但看着艾斯湿淋淋的可怜样子,马尔科的火气一秒就散了,认命地上前发动再生炎,给闹脾气的人治疗划伤。
“不用你管,马、尔、科、队、长!”
青色的火光照出马尔科的侧脸,艾斯赌气抬头,嗅到了不死鸟身上混杂的香水味,一阵橘红色火光顿时炸开,他想也不想地朝马尔科泄愤。火光远远延伸到海上,接续了天边残留的暮色。
真是够了,马尔科不知道艾斯在闹什么别扭,终于动了真格,用了霸气几下就将艾斯放倒在浅滩。海水将将漫过艾斯的背部,一下就让他失了全身的力气,微凉的水流几下就给脑子降了温,不敢看马尔科的脸色,干脆别过了头。
马尔科屈膝看着艾斯,想弄明白他到底为什么闹成这样,难道是和那个人闹掰了?那倒是一件大好事,但总不至于那他撒气吧。正想着,马尔科看到了艾斯的后脑似乎有什么东西,他疑惑地伸手,拉出了两只小小的,兔子耳朵?
“放手啊!”艾斯脑后一麻,惊觉自己的秘密被发现,急忙想翻身解释。
可马尔科却打定主意不放手,反复摩挲着手中的黑色兔耳,还在根部重重捏了两下,一边享受新奇的触感,一边在心里自问自答,这不应该啊,艾斯不是黑豹吗,可能是变异,成年夜显出了隐性兽系,是兔子所以觉得丢人吗……马尔科忍不住笑出声,真是,太好了啊。
艾斯听到马尔科的笑声,觉得恶趣味的老男人果然在取笑他,还反复捉弄自己的短处,就拼力扭过身,瞪着微红的眼睛看着马尔科:“混蛋,你差不多得了,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啊!”
海边一时安静下来,马尔科的手也止住了动作,挑眉看着新鲜出炉的小兔子,顿时福至心灵,埋在艾斯颈间闷闷地笑出来。
等到艾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恼火地就想逃跑,却使不上劲,马尔科轻轻一拉,他就躺回了沙滩上,被拿捏着兔耳听完一段段告白。
“艾斯,但是混蛋喜欢你啊,你要怎么办呢。”
“黑豹也好,黑兔也好,我都很喜欢,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抱歉白天那么粗鲁,因为我担心你是被迫的,担心你有了喜欢的人。”
“酒吧的女士们是来感谢的,这是我们庇护的岛屿,刚刚我给他们解决了一桩麻烦。”
“我喜欢你,艾斯。”
“我爱你哟。”
够了,被情话噎到爆炸的艾斯双手捂住了马尔科的嘴巴,却发现老男人露出了流氓本色,顺势舔吻他的手心,让他一下子弹开,手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
马尔科看着不知所措的大男孩,抵着额头安抚对方,同时化出点缀着碎金的青色双翼,缓缓合拢在他和艾斯身上,将二人遮蔽在美丽的堡垒中。
啊,想摸兔子尾巴,说着就顺着腰线向那处动手,终于如愿以偿的不死鸟决定了,艾斯的兔子模样他一个人看过就好。
撒出去的谎,就圆了它吧。
————————————————————
最后:
是想写不死鸟吃兔子的,奈何没有车技。黑猫那篇的去向还在犹豫,不知是让他们回到城市继续拉扯,还是在山中夏日里彼此治愈,所以先写了这个复健,希望喜欢鸭。
下午会搞一个HP系列做愚人节贺,今天是个作死的好日子啊。
【黑月】气味陷阱
*是一些久远过去的补档
众所周知,乌鸦是杂食动物。
虽然如此,在听见了一支队伍中队员就有至少四人是Omega的消息后,东京的各位还是倒吸一口凉气,并且在森然高中各处喷满了抑制剂。
然而乌野的各位似乎并不是很担心他们队员的情况——毕竟四人里面有三个已经有主了,而剩下的那个——
“比起Omega,还是更像Beta。”
泽村大地放心地信誓旦旦地点着头,“有时候对信息素不敏感还真是一件好事啊。”
“你们还要小心,不要被我们的后辈干掉噢。”菅原孝支冲东京的各位挥着手调侃着。
“所以到底哪几个是Omega啊?”
灰羽列夫凑过来,好奇心比猫还要强。
“列夫,回来练接...
*是一些久远过去的补档
众所周知,乌鸦是杂食动物。
虽然如此,在听见了一支队伍中队员就有至少四人是Omega的消息后,东京的各位还是倒吸一口凉气,并且在森然高中各处喷满了抑制剂。
然而乌野的各位似乎并不是很担心他们队员的情况——毕竟四人里面有三个已经有主了,而剩下的那个——
“比起Omega,还是更像Beta。”
泽村大地放心地信誓旦旦地点着头,“有时候对信息素不敏感还真是一件好事啊。”
“你们还要小心,不要被我们的后辈干掉噢。”菅原孝支冲东京的各位挥着手调侃着。
“所以到底哪几个是Omega啊?”
灰羽列夫凑过来,好奇心比猫还要强。
“列夫,回来练接发球。”
还没有得到答案,就被黑尾铁朗拉走了。
故意地。
“虽然月是Omega,但是信息素的味道莫名的像Alpha啊。”山口忠一边热身,一边小声地和身边的月岛萤谈话。
“这是一件好事。”月岛萤展开身体,“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他无比地庆幸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不是草莓蛋糕——那样子就真和一般Omega没有任何区别了——而是浓郁的薄荷酒,高度数的那种——气味甚至可以和Alpha的信息素媲美,是个有利的伪装品。
而他本人也对Alpha的气味极度不敏感,甚至都没有因为Alpha的信息素外泄而被引发过“不良反应”——最多有一点点冲动,然而完全不妨碍月岛萤正常行动——这种天生优势使得他可以得心应手的在排球上做出理性判断,而不被对面Alpha的气味干扰过度。
运动服下露出了一截腰。
脖颈的弧线足够漂亮。
黑尾铁朗被灰羽列夫的球砸到了脑袋。
“黑尾前辈!没事吗!”
“列夫。”
“嗯?”
“再来五十个。”黑尾铁朗扭头,微笑着看着灰羽列夫。
哀嚎声中,黑尾铁朗仔细看着月岛萤。
他会是Omega吗?还是不是呢?
日向小个子,自由人和菅原。
四个Omega吗……山口还是月岛?还是别人吗……
真想知道啊。
音驹站立在了乌野对面。
当日向和影山的怪人快攻被列夫拦下后,乌野就知道局势不妙。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还有点火药味的剑拔弩张之感——当然,乌野的各位都不是很担心他们真的会关系破裂——毕竟是连发情期都是能精确到毫秒的笨蛋情侣——不过如何变得更强,还真是当下要好好考虑的事情。
而月岛萤显然不在意这件事。
比起看笨蛋情侣吵嘴,他更在意空气中出现的味道。
正在发生的一切正在打破他对自己的认知。
显然,这种味道在这里出现是很奇怪的。各个排球部的经理们也不至于会把这种大多时间会被家长们用来哄小孩的东西搬来这里——虽然在场的人中确实有一个很受用。
那么,毫无疑问,这是某一个人的信息素。
甜腻到爆炸的奶油,冬天新采摘的大个头草莓,软乎乎的糕胚。甚至还让人联想到了寒冷的天气里,甜点屋的橘黄色的灯光,正合适的暖气,以及有人拿手指尖在结了雾气的窗户上画下的笑脸。
气味过于浓郁,以至于在这种炎热的夏天里都能想象出场景。
现在这种味道充斥着月岛萤的鼻腔,直勾勾地窜上了大脑,甚至有要引发某种冲动的极大的可能性。
如果仅仅是这样,倒还没有太大的问题——大概是某一个不会控制自己的Alpha让信息素疯狂爆发出来了——还是一个有着Omega信息素味道的强大的Alpha。
可是,似乎只有月岛萤一个人闻到了这个味道——一个对信息素最不敏感的人闻到的。
月岛萤不明显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以免自己被这种味道诱发出不常见的情绪,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人的状态。
毫无动静。或者说,根本没有其他人意识到有信息素的气味存在。
可是月岛萤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近乎实感的影响力——
怎么回事?
月岛萤淡淡地皱起眉头。而在他想要找寻气味来源时,那股味道就突然消失了,瞬间无影无踪,一点点迹象都抓不住。
月岛萤清晰地知道自己队友信息素的气味,所以不会是自己这边的味道。
那么——
抬头看向音驹。
对面正在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边的状况,列夫还在被纠正不到位的姿势。一切都那么正常,正常到月岛萤开始怀疑自己。
可是那个味道是那么明显,明显到让人不知所措。
他看见音驹的主将朝他举起了手,挥舞着,露出了白痴一样的开朗笑容。然而,半眯的眼睛却让月岛萤感受到了浓郁的野心和一闪而过的占有欲。
大概只是因为是对手吧。
月岛萤并不愿意多想——多想的后果,就是接下来的比赛里会分心失利,导致自己的水平连及格标准都达不到。
而在经历了一天的练习后,月岛萤本来以为可以回去好好休息——自由练习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约束力。
然而却被叫住了。
当他看到第三体育馆里那对像猫一样的眼睛时,不由得警惕起来,瞬间回想到了白天那令他有些心惊胆战的气味。不过一向不会释放情绪的他还是走向了他们,并理智地拒绝了他们的要求。看着对方露出的无奈的表情,月岛萤觉得自己获得了某种挫败前辈的快感。
“那么,我先告辞了。”
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那股黏腻的气味再次扑面而来,让月岛萤重新猛地回头。
黏糊糊的,甜腻的,充满存在感的草莓蛋糕的气味。
第三体育馆里的人若无其事地继续他们的活动——那样正常,让月岛萤觉得自己和傻子一样。
如果没错,赤苇前辈应该是Omega,可是他似乎并没有被干扰到。
太奇怪了。
月岛萤发觉自己竟然有些要失控的迹象,立即拐进角落里,将菅原孝支递给他的备用抑制剂喷了自己一身,才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草莓蛋糕味的Alpha——是他太强了,还是仅仅是因为自己喜欢草莓蛋糕而导致对他的味道过于敏感?是哪一种?
这两种情况的后果将是截然不同的。
如果是后者,月岛萤就可以大大放心,大不了改掉自己的喜好,大概就可以弥补上这一缺憾。然而如果是前者——那就很糟糕了——意味着自己被盯上了。
被一个可能无法反抗的人盯上了。
还是说……是第三种?
月岛萤眯起了眼睛。
第三体育馆的声响突然停下来了——原因是黑尾铁朗顿住的动作。
“怎么了?”赤苇京治看向他。
黑尾铁朗的表情不妙。
“……没什么。”他露出了一个颇具内涵的笑脸,“大概是被发现了吧。”
“诶!发现什么!”木兔光太郎搭住赤苇的肩膀问着,手却又被赤苇京治拍掉了。
“没什么。我们继续吧。”黑尾铁朗伸了伸懒腰,“今天想去买点薄荷酒啊——”
“酒精禁止,黑尾。”赤苇京治理性地回应着对方。
“噢噢噢噢,你竟然想喝酒了吗!我也想啊!”
“想都别想,木兔前辈。”
第三体育馆又重新变得闹哄哄了起来。
月岛萤在门口攥紧了手。
太糟糕了。
这可比刚刚那两种选项糟糕多了。
回到房间时,月岛萤发现为了避免磕碰且为了避免影响行动而放在房间里的手机收到了消息。
“薄荷酒?”
还带了一个“诡异”的微笑的猫咪表情。
月岛萤想都没想就把这条短信删除了。
这次合宿必定是月岛萤面临的人生的最大挑战之一。
“月?你今天……”
不仅是山口忠,就连最不在意这些细节——或者说只在意排球的细节的影山飞雄都有些惊讶地望向月岛萤。
因为对方身上浓重的抑制剂的存在。
月岛萤本人倒是毫不在意——比起因为抑制剂而受到注目礼,他更不希望因为其他的因素而让自己被关注。
“没什么,出现了一些不可抗力因素而已。”月岛萤开始热身,“不要在意。我没事。”
视线交汇。
一方毫无波澜,一方狡黠带笑。
“阿黑,你今天怎么了。”孤爪研磨明显感受到了黑尾铁朗高昂的兴致,“跟要到发 情期了一样。”
“没什么——研磨不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吧?”黑尾铁朗把排球当篮球一般转在指尖上。
“——谁让你是个异类。别人都闻不到你的信息素。”孤爪研磨抓紧时间打着游戏,“你又谁都不讲。”
“我找到了噢。”
“嗯?”
“能闻到我那微不足道的信息素的人,我找到了噢。”
月岛萤走进了夜晚的第三体育馆。
迎面撞上了黑尾铁朗微笑的脸。
“眼镜君终于打算来帮帮忙吗?列夫已经不行了呢。”
“嘿嘿嘿!”木兔光太郎满脸兴奋,还卷了卷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的短袖的袖子,“来吧!来见识一下我的扣球噢!”
月岛萤缓慢地走到了黑尾铁朗身边。
“你闻得到吗。”
小声的询问——却异常笃定。
“薄荷酒。高浓度。”
“……甜过头的草莓蛋糕。”
月岛萤感觉自己已经要被剥夺走嗅觉——靠近了对方,才能感受到这种愈发明显的可怕冲动。
我想要拥抱你。或许还渴望更多。
这种感觉,月岛萤第一次彻彻底底地体会到了。
选择和黑尾铁朗站在同一边拦网,老实说,月岛萤觉得自己脑子真的坏掉了。让对方那缠人的信息素影响自己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甚至还让月岛萤在失控和压抑之间反复徘徊。
看着对面猫头鹰的笑脸,月岛萤压抑着情感和生理冲动,将一切发泄到了排球身上。配合黑尾铁朗的动作反复起跳,狠狠地将猫头鹰的球拦下去。
太糟糕了,真的太糟糕了。
可是月岛萤并不想离开黑尾铁朗——也不知道是由于Omega天生对Alpha的依赖,还是黑尾铁朗的信息素那么巧合的味道,又或是——
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某些一瞬间的迷失心神。
黑尾铁朗虽然比自己矮一点点,但体格会比自己稍微大一些。发球时带起的衣服下面可以看见清晰的肌人鱼线。腿型很好看,结实而有力,是某种生理特征的表现。
或许对于大多数Omega而言,黑尾铁朗浑身上下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月岛萤真的很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会和这种家伙是百分百匹配的。
百分百匹配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你就不能考虑控制一下自己的气味吗,黑尾前辈。”月岛萤还在试图反抗自己的天性,试图欺骗自己。
“月月也发现了不是吗?”黑尾铁朗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我们是百分百匹配的。”
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砸中月岛萤的心坎。
训练已经结束了,猫头鹰组合已经离开——是黑尾铁朗提出来和月岛萤收拾场地的。
月岛萤没有拒绝——他需要摊牌。
“我的信息素是很微弱的。无论是否处在发情期。”黑尾铁朗抱着球,看着月岛萤,“我被告知过,除非找到百分百匹配者,否则这辈子都别指望有哪个Omega会喜欢我。”
他把球抵在了月岛萤的胸口,
“我很幸运。”
“那我很不幸。”月岛萤一抬手肘,让自己和黑尾铁朗保持了距离,长舒一口气,
“但是为了之后的训练能够正常进行下去,我需要你的临时标记,黑尾前辈。”
“很可惜——”黑尾铁朗带着笑意,“我不会标记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包括百分百匹配的月月噢。”
这一切都像是被他计划好了一样。
月岛萤知道自己在走进这只黑猫的陷阱,但是却毫无办法。
百分百匹配者。这个身份对于已经被永久标记的Omega和已经对一个Omega进行永久标记的Alpha而言并不构成威胁。
但是,对于没有进行标记的双方,将会是终身的影响。
一个人只要发现了自己的百分百匹配者——只要闻到了对方信息素的气味——其他所有人的信息素的气味都会被淡化到极致。也就是说——只会对他一个人起到反应,无论标记与否。
更别说对于本就对信息素不敏感的月岛萤。
月岛萤还是决定再考虑一下——或者说,再挣扎一下——至少不能让这只黑猫得逞得这么容易——哪怕结果已经是既定的了。
“目前,我讨厌你,黑尾前辈。”
在之后的训练中,月岛萤每一天都带着一身抑制剂的气味出现在训练场。虽然队员都很好奇,或者说很关心,不过在菅原孝支和泽村大地的阻止下,并没有人去刻意询问月岛萤的变化。
而在他们闻不到的范围,乌鸦和猫在悄悄角力。
薄荷酒与草莓蛋糕混杂在一起的感觉并不好受。一个让人清醒,一个让人沉溺。加上渐至中午而强烈起来的过于耀眼的太阳光,很容易让人迷失理智。
月岛萤蹲在体育馆外的后墙边,大口地喘着气。
脸上是不正常的红色,还有有些水珠的发尖——他刚刚试图用水冷却自己,然而却没有任何用处。
黑尾铁朗倒和没事人一样——在这一点上,总觉得Alpha另人讨厌——信息素的侵略性相差太多了,哪怕只是草莓蛋糕的味道,也比高度数薄荷酒要可怕得多。
最好的选择就是去一趟卫生间,然而实际上作为一个高度自制的理性主义者,月岛萤对这事并没有太多的经验。
要投降吗——该死的性别分化,该死的百分百匹配。
月岛萤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希望用疼痛转移注意力。
然而在他让自己的大腿成功红成一片之前,手被抓住了。
令人想要逃离的一只手。
“你没去吃饭,月月,你们的经理在找你。”
“……不用你管。”月岛萤压着嗓子,以免黑尾铁朗听出来自己已经濒临极限的渴求感。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黑尾铁朗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蹲在他身边。
“我拜托你离我远一点。这大概是对我最好的关怀,而不是在这里自顾自地讲些情感问题。”月岛萤使劲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舔到了一点血腥味。
“还是说,只是一种对被控制的恐惧呢?”
这个人很可怕。
月岛萤抬起眼睛,斜视黑尾铁朗,黑尾铁朗没有看他。
“Alpha通过让Omega臣服自己而得到愉悦,Omega希望被控制而获得欲望的倾倒。”
月岛萤掐紧了黑尾铁朗的手心。黑尾铁朗却没有放开他。
“萤。”
读音是准确的。
“你也一样。”
被狠狠地戳穿了。
他没说错。Omega,就是被控制的一种标签。只是月岛萤不希望被这层标签控制住而已。但是,也只能做到表面。
他可以做到不吃草莓蛋糕,但是做不到拒绝一个有草莓蛋糕气味的对他而言完美的Alpha。
“……我果然还是很讨厌你。黑尾铁朗。”
“除了在我面前,其他时候,你不需要被控制。相反,你完全可以成为控制别人的人。”
黑尾铁朗转过头来。
这个家伙。
可以说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适当的顺从一下天性,是一个轻松一点的选择。月月。”
笑着的眼睛里藏着危险。
月岛萤却知道自己将会毫不犹豫地拥抱这层危险——因为他知道面前这只黑猫可以懂自己。
“明明——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你要乐意,次数就可以上升。”带着笑意的言语,“需要我帮你吗,小乌鸦。”
“……随你的便……但是事先声明,我讨厌你这一点不会改变的。”
“这样吗。”
脸被挑了起来。
月岛萤的脸颊已经红透了。而且肉眼可见,衣服上都是水渍——刚刚洗脸的水,或者是别的什么。
但是眼睛还是清明得很。亮亮堂堂的让人想要欺负他——又想要保护他。
不过在某种意义上,欺负他就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黑尾铁朗轻轻触碰了温度极高的嘴唇,就被对方的舌尖毫不犹豫地缠了上来——明明是一个Alpha,却似乎变成了比较被动的那一方了。
口腔中液体的交换,稍微让月岛萤好受了一些,然而,Alpha的一切,都是有力的催化剂。
黑尾铁朗放任月岛萤主导着他们的第一次接吻——毕竟之后就会变个样子。
唇齿相离的时候,黑尾铁朗还看见了小乌鸦标准的嘲讽式表情。
黑尾铁朗笑了,把月岛萤的头摁在自己的肩膀上固定住,撩起他脖颈的发丝。
“Alpha的表现可不要让我失望。”
“失望不失望,还是亲自尝试一下比较好吧?”
齿尖碰触到那柔软的皮肤后,不客气地刺了下去。
薄荷酒的味道扑面而来,也是天然的药物。
而月岛萤已经被草莓蛋糕的味道搅浑了思路。
Alpha和Omega的一切都建立在欲望上。
我们大概是建立在凑巧的气味上。
月岛萤发出了小声的小动物般的呜咽——虽然极力地克制住,却还是被他的Alpha听到了。
“月月——”
“——有话快说。”
“我可是很喜欢你啊。”
“……我讨厌你。”
倔强的小乌鸦真是可爱。
我的了。
(未授權翻譯侵權致歉刪)
日語很爛所以不能完全翻譯出這篇的神性 非常抱歉啊啊orz
無CP
https://www.pixiv.net/artworks/96193079
作品ID: 96193079
畫師ID: 39363415
轉載禁止
(未授權翻譯侵權致歉刪)
日語很爛所以不能完全翻譯出這篇的神性 非常抱歉啊啊orz
無CP
https://www.pixiv.net/artworks/96193079
作品ID: 96193079
畫師ID: 39363415
轉載禁止
牙痛
cp青柳冬弥x东云彰人
已交往 未告白
普通dk亲亲
东云彰人最近牙痛,这是必然的,他周一午休吃了前辈便当里的芝士蛋糕,周三训练后喝了蜂蜜柚子茶,周末被姐姐请客三层松饼塔,照这吃甜食的频率,不牙痛才怪。
青柳冬弥撇着八字眉问,“彰人真是喜欢甜食啊,每天吃不会腻吗。”
东云彰人不以为意:“芝士蛋糕、蜂蜜柚子茶、松饼根本是三种不同的东西,怎么可能吃腻。”
青柳冬弥叹了口气,“你会长胖的。”
“冬弥,”东云彰人喊他的名字,拧着眉毛笑。“我每天去足球部帮忙,再加上舞蹈训练,运动量足够消耗掉那些热量了。 ”
说着拧开矿泉水瓶盖灌了一口,青柳...
cp青柳冬弥x东云彰人
已交往 未告白
普通dk亲亲
东云彰人最近牙痛,这是必然的,他周一午休吃了前辈便当里的芝士蛋糕,周三训练后喝了蜂蜜柚子茶,周末被姐姐请客三层松饼塔,照这吃甜食的频率,不牙痛才怪。
青柳冬弥撇着八字眉问,“彰人真是喜欢甜食啊,每天吃不会腻吗。”
东云彰人不以为意:“芝士蛋糕、蜂蜜柚子茶、松饼根本是三种不同的东西,怎么可能吃腻。”
青柳冬弥叹了口气,“你会长胖的。”
“冬弥,”东云彰人喊他的名字,拧着眉毛笑。“我每天去足球部帮忙,再加上舞蹈训练,运动量足够消耗掉那些热量了。 ”
说着拧开矿泉水瓶盖灌了一口,青柳冬弥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脖颈依然修长没有赘肉,但脸型肉眼可见的圆润了不少。
“牙痛的话,我们就不能接吻了。”青柳冬弥说。
他的搭档果不其然定住了。
Bad dogs成立两年半,两人的关系逐渐从朋友、队友升级为恋人。
恋人关系始于一个吻,地点在vivid大道,由东云彰人主动,没有任何人告白。告白这东西像一个开关,对初次见面的人是开,对朝夕相处的人是关,仿佛说出那句话,有种暧昧就要打破了。姑且把他们间的暧昧称作默契——无需多言,那之后二人自然而然进入了恋人的角色。
起初青柳冬弥还不习惯接吻,只会蜻蜓点水般贴上对方的嘴唇,最多拿唇瓣轻轻地摩擦。他在这方面经验为零,因此在恋人第一次把舌头伸进来时大受冲击,当天分别后他嘴里带着淡淡的焦糖味去游戏厅抓娃娃,摇下十次杆,什么也没抓到。回家还失眠,好几天才缓过来。
东云彰人的吻是侵略性的,激烈的,偶尔上头了还咬他,分开时两个人嘴唇都挂着血。
人欲无穷,食髓知味。渐渐地他开始享受这种感觉,并凭借优秀的学习能力,实现了从被吃到喂食再到进食的飞跃。
同时凭借优秀的观察能力,他发现,自己的搭档是真的很喜欢接吻。在live house灯光下兴致高昂的时候,买到中意的流行单品的时候,或者有时盯着他,盯了一会儿就凑过来。对他们来说,接吻已经变成和摸头、勾肩一样稀松平常的事。
然而现在,这件稀松平常的行为,即将因为东云彰人牙痛而休止。
“你说不能接吻?”
橘发少年眯起双眼,将矿泉水瓶随手一扔,半空的瓶子便嘎吱一声,泄了气般倒在课桌上。
“要试试吗?”
东云彰人逆着夕阳靠近了,带着看猎物的眼神。青柳冬弥神经紧绷,放学鈴刚打响没多久,随时可能有忘记拿作业的同学闯进来。
他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后退,“等等、彰人”
“这里是教室……!”
可搭档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似乎还低低地笑了声,笑的青柳冬弥心里慌乱,不禁拔高音量。
下一秒,他被东云彰人推进储物柜,听觉视觉被瞬间剥夺。在一片黑暗中,他的唇被堵住了。
狭小的空间里,感官被无限放大,他听见衣服布料摩擦的声响,舌头在他嘴里灵活地搅动发出的水渍声,最要命的是搭档若有若无的喘///息。
青柳冬弥觉得脑子里的弦快断了。就在他准备反攻之时,那条舌头猛地抽了出去。
“痛!!”
东云彰人捂着脸倒吸一口凉气。刚才动作太大,磕到了牙齿,正好是痛的那颗。
“我说什么来着。”
青柳冬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嘁……这次换你。”
没等人反应,他继续说道。
“下排左数第四颗,”东云彰人在黑暗中垂下眼帘,用一根手指掰开嘴巴,声音含糊不清,“别碰到了,冬弥。”
这大概是青柳冬弥同学理智蒸发的瞬间。
……
从结论上来看,他们一周没再接吻。
储物柜的实验充满痛楚,用舌头舔比磕到更痛,冬弥那家伙绝对故意的,他分明一颗颗地扫过去。
东云彰人整整一周处于低气压状态,营业模式也懒得开,吓跑了好几个试图搭话的小姑娘。曾经见识过他完美笑容的人议论纷纷,怀疑他是双重人格。
吃不了甜食,接不了吻,该死的牙。
倒不是有多纠结亲不亲的事,只是缺少这一环节,好像和冬弥之间少了点什么。青柳冬弥需要引导,像一张白纸,用墨水谱写才能完成乐谱。虽说学会了倒是很主动……
这一周,青柳冬弥的态度跟平时并无区别,也没再提接吻的事,只叮嘱他别吃甜食。他本来不太在意,反正之后都能补回来——然而每当看着搭档那张看似波澜不惊的脸,但明显在思索的眼神,他不自觉的感到焦躁。
东云彰人称得上观察敏锐,可这时也读不懂优等生复杂的内心世界。即使追问,也总被巧妙地转移话题。
他无法捕捉恋人的心思。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天分别的情景,青柳冬弥神情复杂,颇有一种八点档里“我们还是暂时不要见面比较好”男主角的氛围。
所以冬弥到底在想什么?
可恶。
甚至狼狈到队友小豆沢和白石都来关心他。
“东云同学这几天状态不好的样子,要不要休息一下?“
“难道说,跟冬弥吵架了吗?”
白石这么问不是没有道理,若是没吵架,他们间的距离一般不会超过一米。
但现在,东云彰人坐在台阶上,半边身子沐浴在舞台灯光中,离另外三人足有四米远。他感觉到有人在黑洞洞的台下看着他。
加上那两个字眼,心中某股别扭劲彻底被勾了出来。
“别挑拨我们的关系。”他语气很不好地回道,随即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诶诶——”白石杏捏着下巴,看着橘黑色身影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那是啥?叛逆期?”
“……”
“彰人,还有五分钟该我们上场了。”
东云彰人从镜子里看到一个蓝黑色身影,他哦了一声,将脸扎进冰凉的水流中。再抬起头,那抹身影还在。
他心不在焉地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珠,不小心摁到下排左数第四颗牙,瞬间吃痛出声。
镜子里的青柳冬弥明显动摇了一下,然后对上一双黄绿色的眼睛。
两人在镜子里对视。东云彰人看见他的搭档直直地盯着自己,眼神蕴含了很多。
“我……”
“说吧。”
他们连开口时机都默契的一致。
东云彰人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仿佛自己才是高四厘米的那个,陈述语气,“冬弥,你有话对我说。”
“嗯,”青柳冬弥点了点头,他满脸认真,接下来却吐出劲爆话语。
“彰人,你是不是欲///求不满?”
“你从哪学来的这个词?!”东云彰人剧烈地咳嗽起来,震惊程度不亚于当初听见解散二字。是哪个混蛋教坏了他纯洁无暇的搭档,他非杀了那家伙不可。
“网上。'满足欲望的途中受到阻碍而产生的不愉快状态,通常会使个性更加具有攻击性,或出现焦躁感强烈的心理变化',我觉得跟彰人的情况很像。”*
“谁会啊!”他咳红了脸,几乎是吼出来。
见状,优等生显得有些困惑,捏着下巴陷入思考。一边喃喃着,丝毫没注意对方皱起了眉。“那彰人……”
“就是这个眼神。”
搭档的声音突然放大好几倍,青柳冬弥回过神,发现东云彰人叉着腰站在自己面前,眯着眼睛看他。
“冬弥你啊,每次陷入思考时就是这种眼神。可我看不懂。你的想法,你的心情,不说出来我根本不明白。”
“别瞒着我啊……笨蛋。”
那颗牙又不合时宜地痛了起来。东云彰人突然觉得嗓子干得慌,他想回去喝点水了。
仅仅是一瞬间的工夫,在他身体重心前倾一毫米之前,有人抓住他的衣角,不对,应该说是扯。
“彰人!”他被整个扯了回来,紧接着双手被另一双手猛地抓住。他从没见过青柳冬弥这么惊人的力道,一番拉扯之后,他们几乎是鼻尖贴鼻尖。
“抱歉,我并没有想隐瞒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所有情绪犹如开闸放水一般倾泻而出。青柳冬弥说,不吻他是因为害怕控制不住把他弄痛。可是少了这一环节,他们好像就此褪下恋人身份,又回到最普通的朋友,这令人寂寞。他想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没什么经验,所以一直在思考,怎样才能当一个合格的恋人。”
“我想和彰人做更多恋人间会做的事,想一直站在你的身边。”
异色头发的少年不曾放开他的手,明明全身冷色调,那些色彩却有着灼烧般的温度。
冬云彰人在那双浅灰色的眸子里燃烧起来,他听见自己说:
好啊,让我染上你的颜色。
这就算和好了。
然后他们拥抱彼此,回味着刚才的余韵,把两位队友和训练统统抛之脑后。
过一会儿,青柳冬弥把脑袋从恋人肩膀上移开,喉结动了动,看起来有一些想法。
“彰人……”
“怎么了?不说出来我可不明白。”东云彰人装傻。
“我想……吻你。”
“不行,我牙痛。”他笑嘻嘻道。
青柳冬弥顿时脸色变了,看起来像只骨头被没收的小狗。不过他迅速调整表情,朝前面凑了过去。
“那换个地方。”
东云彰人一时没听懂,眨了眨眼睛,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恋人含住他的耳垂,舌头舔上那颗金属耳钉。
-Fin.
恭喜二位开发新的xp(鼓掌
本来只想写亲亲,不知怎地发展成闹别扭,也没怎么写清楚救命……
我觉得他俩关系很有张力的一点在于“视线”,都喜欢盯着对方看,但眼神包含的意味不太一样,就很好磕
*欲///求不满那段解释抄的百度
Stay with me
【1】
「我回來了。」
彰人掏出鑰匙開門,把從超市買的大包小包的東西一股腦兒扔在玄關的地上,開始脫鞋子。
「今天打工結束得比平時晚了,不過還好趕得上超市打折。冬弥,今晚吃烏冬可以嗎……」
小小的公寓裡了無生氣,只有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應答他。
他怔了怔,不禁苦笑出聲。
今早冬弥已經坐上早班機飛去德國,開始為期一年的研修。他靜悄悄起了床,沒有叫醒彰人,但出門前又在玄關踱來踱去,最後還是折返回來親了親彰人睡夢中的臉。
飛機起飛前,冬弥發了消息給彰人,彰人回了一句,聊天記錄從這裡就停止更新了。
——德國離日本有多遠?
彰人忙碌了一天,坐下來開了罐啤酒,終於忍不住在安靜的房子裡思考這個...
【1】
「我回來了。」
彰人掏出鑰匙開門,把從超市買的大包小包的東西一股腦兒扔在玄關的地上,開始脫鞋子。
「今天打工結束得比平時晚了,不過還好趕得上超市打折。冬弥,今晚吃烏冬可以嗎……」
小小的公寓裡了無生氣,只有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應答他。
他怔了怔,不禁苦笑出聲。
今早冬弥已經坐上早班機飛去德國,開始為期一年的研修。他靜悄悄起了床,沒有叫醒彰人,但出門前又在玄關踱來踱去,最後還是折返回來親了親彰人睡夢中的臉。
飛機起飛前,冬弥發了消息給彰人,彰人回了一句,聊天記錄從這裡就停止更新了。
——德國離日本有多遠?
彰人忙碌了一天,坐下來開了罐啤酒,終於忍不住在安靜的房子裡思考這個問題。
【-183】
電視機傳出女主播播報新聞的聲音。冬弥微微睜大眼睛,有些訝異地說:「我真的可以參加嗎?」
「我也沒說過不讓你去……」彰人把頭從冬弥的肩膀上抬起來,轉過臉對他說:「既然你爸希望你去進修,你也是對課程有興趣才會來問我意見的吧,那去參加有什麼不好?」
「可是我走了以後……」
「組合那邊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的,杏她們也會理解吧。」
「……可是,我更放不下的是彰人。」冬弥低下頭,抓住彰人的手。
彰人看著那隻修長白皙的手,稍稍用力回握住。
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大人們常說二十歲以後的時間快如白駒過隙,可是他們從相識以來就沒有分開過這麼長時間,心裡又怎麼可能沒有半分不捨。彰人雖然嘴上大方,實際上也是經過一輪天人交戰才下了決心。
畢竟他也不願看見冬弥由於為難而常常露出一副眉頭緊鎖的表情,更不願他為了自己而作出無謂的犧牲。
彰人另一隻手把冬弥的頭按到自己胸前,結果冬弥順勢倒下,壓在彰人身上,感受他的胸腔隨著說話聲微微震動。
「你啊,總是喜歡想那麼多……我反倒比較擔心你到了那邊要怎麼生活,不過聽說會安排室友是嗎?」
「嗯。」冬弥悶悶應了一聲,抱緊彰人,「但是見不到你了。」
「又不是永遠都見不到,這個世界還有一種叫視訊通話的聊天工具的。」
「彰人每天發十張自己的照片給我可以嗎?」
「你是傻的嗎?」
【-124】
明天就是冬弥生日了,雖然兩人都跟對方明確過不講究生日禮物,不過彰人覺得心意還是要有的。
吃早餐時,他問坐在對面的冬弥:「生日有什麼願望嗎?想要的東西,或者希望我幫你實現的事,之類的。」
冬弥愣了片刻,說:「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隨後又歪著頭認真地想了想:「硬要說的話,有一件想彰人為我做到的事。」
「哦?說來聽聽。」
冬弥直直地看著彰人的眼睛,正色道:「我希望,彰人可以把所有情緒告訴我。無論是開心的,還是痛苦的,我都想知道。」
彰人啞然失笑:「就這樣嗎?」
冬弥點點頭,溫言道:「彰人能夠體諒別人的痛苦,所以總是幫別人排憂解難,而不會輕易吐露自己的感受。但是能不能,能不能至少對我……更坦率一點呢?」
彰人撓了撓頭,說:「雖然不知道在你們眼裡我是有多不外露,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冬弥頓時喜上眉梢:「謝謝你,彰人。」
【2】
「♪——」
彰人睡眼惺忪地摸到床頭的手機,把鬧鐘關停,睜開眼,望著空蕩蕩的天花板發呆。
偌大的雙人床上雖然擺有兩個枕頭,然而旁邊的被窩卻一片冰涼,本該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此刻卻在遙遠的歐洲大陸。他點開手機,發現有一條新消息,是冬弥深夜發來的:「到了。」配上一張災難般的自拍——人在邊上露出半個身,右邊全是機場窗外的白日光景。
彰人噗嗤一聲,放大那半邊身體笑了半天。
昨天幾乎被上課和打工填滿時間還不覺得有什麼,今天是週末,本來應該像以往一樣練習完就過過二人世界。吃甜品,租碟片晚上回家看,第二天也許要洗床單……想起過往的片段,巨大的空虛感便席捲而來。
彰人把手機隨手甩到一邊,將臉深深埋進旁邊的枕頭裡。
【50】
凌晨零點正,彰人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彰人被鈴聲擾走夢魘,拿來手機滑了屏幕幾下才滑準:「唔冬弥?怎麼了?」彰人的意識還一片混沌,聲音有些沙啞。
『彰人,生日快樂。抱歉,突然打過去吵醒你了。』手機那頭的人聲調輕快,似乎沒有什麼愧疚的意思,卻像個攤手要糖果的小孩子:『今年我也是第一個嗎?』
「除了你還有誰會特地掐准時間啊。」彰人失笑,「不過,還是多謝啦。」
『今年不能在你身邊陪你慶祝,抱歉……』遺憾之情溢於言表。
「那種事怎樣都好啦,等你回來我們有的是機會慶祝,不是嗎?」
彰人打了個呵欠,感覺眼皮打架打得越來越厲害。
『彰人,很累嗎?』冬弥問。
「嗯,有點,」彰人坦誠道,「但還是想聽你說說話。」
彰人那邊很靜,迷迷糊糊的聲音帶點鼻音,像羽毛般撓得冬弥的心裡跟耳朵一樣癢癢的。他都可以想象出那個人半夢半醒間蹭著被子講電話的樣子。
「那我給你唱一首歌,你可以一邊聽一邊睡,怎麼樣?」
『嗯,好。』
於是冬弥低聲吟唱起來,稍顯低沉的嗓音伴著和緩的旋律,悄然乘上風,越過山丘,越過密林,越過海灣,輕飄飄地來到遠方萬里之外的戀人的耳邊。
漸漸的,冬弥聽到那邊傳來一陣微小而穩定的呼吸聲。他親了親屏幕,說:「晚安,彰人。」
【93】
「冬弥,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彰人。嗯?怎麼了,打扮成這副樣子?』
「今天店裡應景搞活動,店長讓我穿的,剛好之後要參加聖誕節的特別live,太忙沒來得及換,staff說直接穿著也沒問題,就……這樣了。」
說罷,彰人把手機放在茶几上。「等我一下,我先把這身熱死人的聖誕老人套裝換下來。」
冬弥在白雪皚皚的街上走著,圍巾遮住了下半張臉,他笑道:『我覺得挺適合你的。對了,今天的live如何?』
「……」彰人疊衣服的手頓了頓,「要反省的地方還有很多,過幾天還要去年末live,不加緊練習不行了。」
『是嗎,彰人真的一點都沒變。』
手機屏幕上的冬弥有些像素化,但眼底的溫柔卻清晰可見。
「什麼啊……那你呢,課題做得怎麼樣了?」
他們其實很少有充裕的時間進行視訊通話。八小時的時差使晝夜錯位,課業的繁重使心神透支,即使冬弥不明說,彰人也不難猜到。而自己要一個人負擔房租,不僅增加了排班,還多物色了一份工。上課、打工、練習、演出……幾乎每天都像個陀螺似的轉個不停。
『彰人,看到嗎?那個槲寄生。』冬弥突然把鏡頭轉過去,對著裝飾在門上的槲寄生。
彰人看了眼:「啊,看到,有什麼特別嗎?」
『沒什麼,看到它就會想起你而已。』
「哈?」
『聽說在槲寄生下接吻的兩人會永遠在一起。』冬弥眨了眨眼睛,沒頭沒腦地說了句,然後沉默良久。
『彰人,我想見你。』
【100】
倒數的鐘聲響起,朵朵煙花在遠處夜空匆忙綻放,外面傳來一陣喧鬧的歡呼聲。
『新年快樂,彰人,好想快點見到你。』
彰人的拇指在聊天對話框的界面上下滑動,看到自己之前發過去的照片,打下一行字:
「新年快樂。我也是。」
【144】
這天的雪下得隆重,紛紛揚揚,仿佛全世界都被白雪覆蓋。
送走了一個難纏的客人,彰人終於收工,迎著薄薄的雪霧走去車站。冷冰冰的冬風混著雪花,從衣領鑽進身體裡,彰人不自覺抖了抖,瑟縮起肩膀。
一盞盞路燈戴著雪做的白色貝雷帽,女孩子穿著厚厚的大衣,手被男孩子牽住塞進口袋裡,笑得甜蜜又溫暖。彰人收回視線,把手揣進衣服口袋,恰好摸到正在振動的手機。他掏出來一看,是冬弥自從聖誕以來打來的第一個通話。
他按下接聽:「喂?」
『彰人?抱歉最近這邊事情比較多,假期也不能回去,還這麼久都沒和你聯繫。但我想應該快要告一段落了……大概……』
「沒事啦,不用在意我。有好好吃飯和休息嗎?」
『嗯,不用擔心,我已經習慣這裡的生活了。彰人呢?彰人有照顧好自己嗎?』
一陣罡風呼嘯著穿耳而過,手機裡夾雜著電流聲的聲音似乎也被帶走了。彰人的臉凍得有些發紅,他踩著軟綿綿的雪,仰起頭觀察半空中飄落的雪花,呼出一團接一團的白氣;手下意識用力抓緊手機,浮顯出些青筋,大腦正在飛快地組織語言。
他想說總是有人來問他為什麼一個人唱歌。
他想說自己從來都沒發現原來舞台是這麼的空闊。
他想說很多人揶揄自己沒有了相棒的庇護不堪一擊。
他想說他每天擠電車時從窗外望出去也看不到電車的盡頭。
他想說早上自己泡的咖啡喝起來很苦。
他想說他的被子不夠厚,晚上偶爾會被凍醒。
他想說煮海鮮咖喱的時候記得不放墨魚,但忘了減少分量。
他想說他後悔了,他想立刻和他見面。
「挺好的,還是老樣子。」他聽見自己說道。
【160】
杏在セカイ給こはね佈置了盛大的生日派對,一邊送上親手做的忌廉蛋糕,一邊激情澎湃地唱生日歌,セカイ的大家都沒她大聲。
「杏ちゃん……太誇張啦……」こはね紅著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在眾多目光的沐浴下,こはね吹滅了蛋糕上的蠟燭。
「……HAPPY BIRTHDAY TO YOU~こはね生日快樂!」
こはね靦腆笑著:「謝謝你們。」
「啊啊,冬弥不在真可惜呢。」
「沒關係的,杏ちゃん,青柳くん已經發過訊息了,而且感覺他似乎很忙,不太好意思打擾他了……」
一旁的レン插嘴道:「就是啊,彰人,冬弥要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啊?」
「我怎麼知道。」
杏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不好在這種時刻挑明,便說:「嘛,現在你和我們分開活動,要是你和冬弥吵架了記得在ビビバス復活之前和好哦。」
「才沒有吵架!」彰人一點就著。
「是是是。」杏敷衍地甩甩手,不打算再搭理他,而後桃花滿面地問こはね剛才許了什麼願望。
才沒有吵架。彰人在心裡默默重複。
只是……自己單方面在害怕。
也許在外人眼裡,冬弥經常依賴自己,但實際上說不定他才是那個更依賴對方的人。
以前幾乎天天黏在一起,很多細微的表情變化他都能讀懂,而現在視訊通話少了,聊天對話也少了——他知道冬弥正在努力,也為此感到高興——假如,假如有一個千載難逢的發展機會,他會不會接受?世間不是有種說法叫「七年之癢」麼,那他見識到更精彩的世界,會不會就慢慢厭倦這裡的一切?
每次開始胡思亂想,彰人都覺得很不是滋味,即使他知道冬弥不是那樣的人。
原來愛情會讓人變得這麼多愁善感,原來分離會讓人變得這麼惶惶不安。
「彰人?身體不舒服嗎?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哦。」
彰人回過神來,發現杏和こはね已經拉上レン他們到咖啡廳外面唱歌,ミク則留在吧檯上,一臉憂心地看著自己。
她問:「果然是和冬弥吵架了嗎?」彰人搖搖頭說沒有。
「不過,你們的心情我也能猜得到。」
彰人的頭上浮現出一個問號。
「和喜歡的人天各一方,會感到寂寞不是很正常嗎?而且,你們兩個交往時間那麼長,相伴已經變成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不就更容易不安了嗎。」
「……理所當然什麼的,怎麼可能……」
「是呢,有多少人會理所當然地一輩子陪在你身邊呢?正因為有這種想法,所以才會更加珍惜對自己而言重要的人。我想,冬弥應該也是同樣的想法。」
彰人不置可否:「你知道那傢伙在想什麼?」
「這裡可是由你們的心願所構成的世界。」ミク莞爾一笑,接著說:「但是呢,彰人,我知道要你完全坦率很難,可有些話如果不說出來,就無法傳達給對方了哦。『戀人』這種關係,固然要保留適當的空間,但分享喜悲、互相扶持不是也很重要嗎?」
「我……我也不是不明白,」彰人囁嚅道,「可是冬弥那傢伙自己不也隱瞞了很多……」
「隱瞞的出發點你比他更清楚吧?」ミク優雅地喝了一口咖啡,「那麼,你願意做第一個改變的人嗎?」
——我希望,彰人可以把所有情緒告訴我。
——無論是開心的,還是痛苦的,我都想知道。
冬弥的願望歷歷在目,那真摯而熾熱的目光如同壁爐中溫暖的火,讓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於是,他在心裡點了點頭。
「話說回來為什麼冬弥在國外就不能進來セカイ?這裡到底是個怎樣的設定?」
「嘛,那種事情就不要在意了~」
【243】
夜風帶著些許涼意,從落地窗外吹進屋內,掀起窗簾一角,撩起屋中人幾撇橘色的髮尾。
彰人在地上正襟危坐,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苦悶地面對著茶几上的手機。
『冬弥,生日快樂。去年你所說的願望,我反省了自己好像並沒有做到,所以我會從現在開始改變。我會將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傳達給你。冬弥,我』
手機屏幕上的光標閃爍著,久久沒有下文。
「啊啊啊——打不下去了!」彰人忍不住抓狂,把頭髮抓得一團糟,仰倒在沙發上。
他對自己羞於表達愛這件事感到既生氣又無力。
抬頭看看墻上的掛鐘,秒針急急忙忙的樣子仿佛在告訴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哦。
於是他猛地坐起身,重新拿起手機,神情極其嚴肅地繼續輸入。
【244】
當他好不容易打完一段話,時針也終於走到「12」的數字上。他趕緊手忙腳亂地複製過去,看著大段的文字又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咬咬牙發給了冬弥。
凌晨0點30分,沒有任何回應。
也許冬弥在忙,沒空看手機吧。彰人想。
更奇怪的是,ビビバス的群組居然也鴉雀無聲。平時成員生日她們不是比誰都興奮的嗎?今天怎麼了?
彰人在床上輾轉反側,實在在意得不得了,便給杏私發了一條:今天不是冬弥生日嗎,你們怎麼不去祝賀他?
結果剛發了過去就立馬後悔了,自己怎麼好像在道德綁架人家……然而對面竟然是秒已讀,並迅速回覆了:
『你是不是睡傻了?』
『德國那邊還沒到點啊,我們這邊自顧自慶祝有什麼意思嘛。』
『要讓身在異國的冬弥也感受到來自team的溫暖,我們當然要蹲德國的時間!』
『啊咧,難道說,你剛剛踩點祝人家生日快樂了?』
消息一條條彈出來,隔著屏幕都似乎聽得見杏無情嘲笑的聲音。彰人掀起被子蓋過頭,著實對緊張過度的自己無語了。
第二天早上,他頂著淺淺的黑眼圈去梳洗、做早飯、吃早飯。手機屏幕亮個不停,杏和こはね都在群組裡道賀,說什麼不會讓冬弥感到寂寞期待他學成歸來,冬弥倒是回覆得很快,除了道謝還說自己也很想念大家。
彰人解鎖了手機,點開自己和冬弥的聊天界面,看見他在東方的凌晨時分就回了自己:『謝謝你,彰人,我現在真的非常非常開心,也有非常多話想和你說,可我還是想當面跟你說。』
彰人揚起嘴角,看了看對面的空位,舉起杯子跟空氣碰了碰杯。
冬弥今天似乎十分空閒,據本人說是難得沒有課,同學給他慶生,帶他去郊外玩,便發了許多照片上去群組。喧鬧無序的滑板場、齊膝高的雛菊叢、波光粼粼的湖面、澄澈乾淨的天空,甚至是農場裡的母雞,樂此不疲。
儘管壽星本人不在場,但大家晚上還是在WEEKEND GARAGE為冬弥安排了一個簡單的派對,杏和こはね在鏡頭前捧著生日蛋糕,讓他許願,冬弥哭笑不得,只好做出吹蠟燭的動作,這邊則由彰人代勞把蠟燭吹熄。
『喂,青柳,你又在跟女朋友卿卿我我啊?肉快要烤好了哦。』冬弥那邊傳來一聲呼喚,他轉過頭答了一句「抱歉,我馬上來」,便匆忙跟屏幕前的各位交代一聲,結束了視訊通話。
不一會兒彰人的手機響起簡短的提示音,原來是冬弥發來的消息:『之後有時間的話可以聯繫我嗎?』
現在是誰沒有時間啊……真是的。
於是他回道:「我之後會回家,你什麼時候找我都OK。」
約摸五秒後,對面發了一個小熊和小兔抱抱的貼圖過來。
彰人把衣服扔進洗衣機裡,冬弥就打來了。
「有什麼話特別想說的嗎?」
他把手機放架子上,一手用毛巾擦頭髮,一手按動洗衣機。
『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冬弥背後仍是一片明媚的白天,他氣色很好,穿著整齊的白色襯衫配馬甲,神采飛揚地對著屏幕說:『就想著讓你也看看這裡的景色。』
彰人洗完澡換上T恤,露出分明的鎖骨,頭髮上掛著顆顆水珠,整個人仿佛還籠罩著一層水汽。
他無奈笑道:「你發那麼多照片,怎麼也欣賞夠了吧。」
冬弥說:『我在想,下次和你一起來看。這裡的日出和日落都很漂亮。』
「嘛,和你一起看的話看什麼都覺得很好看就是了。」彰人一邊答著一邊拿衣架。
『彰人……謝謝你幫我實現生日願望。』
細碎的陽光像片片金箔灑在冬弥身上,顯得那柔和的笑透出些神聖而靜謐的感覺。
彰人盯著手機,心說你才是最好看的那個。他說:「我沒有做什麼吧?」
冬弥搖搖頭:『彰人告訴了我自己正感到不安,告訴了我無論如何都希望能一直在一起,告訴了我……』
「夠了夠了我知道了不要再說了!」
回想起自己那一大段告白文,又聽著告白對象重複一遍,臉皮薄的彰人難堪不已,慌忙阻止冬弥繼續說下去。
冬弥看著面紅耳赤的戀人,言語間化開一片柔情:『我想說的是,彰人能夠對我坦率到這個程度,我真的很開心。實際上,我在這裡時常會覺得很辛苦,本來,語言不通已經是一道障礙,加上教授要求又特別嚴格……說實話我有想過放棄,可想到彰人也在不斷努力,我如果半途而廢,就沒有資格再站在彰人身邊了。』
『當知道彰人也和我一樣不安,我真的鬆了一口氣,忽然覺得不管多累都好,我都可以堅持下去。』
『彰人,其實我很想立刻回去見你,像現在這樣不能互相觸碰,總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冬弥垂下眼眸,就像一隻被遺棄的幼犬,彰人內心陣痛起來,說:「放心,你下飛機見到第一個人絕對是我。」
『要是那樣就太好了。』冬弥轉悲為喜。
他們天南海北地聊了很久,直到彰人晾完衣服刷完牙上床準備睡覺。
『已經要睡了嗎?』冬弥看了看手錶。
「嗯,你們還要玩多久?」
『同學親戚家在這裡有房子可以讓我們借宿,所以打算明早再回去。』
「這樣啊……偶爾放鬆一下也不錯嘛。」
他忽而想到些事,眼神因心虛而變得遊移不定。
『彰人?』
「冬弥,那個……」彰人微微低頭,前髮遮住了雙眼,卻仍清晰看見臉上的紅雲,字句艱難地從唇間吐露出來:「要……要再試試phone s○x嗎……」
【337】
咔噠一聲,晚上十點,彰人終於拖著疲憊的身軀打開家門。
打兩份工實在是太折壽了,不過幸運的是今天遇到的客人都是好說話的,至少能少費些心神。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值得開心的,那就是冬弥明天要回來了。
一想到這件事他就精神百倍,滿心歡喜地計劃著明天的安排:上午打掃房間,去超市採購,下午練習完就去接機,然後和大家一起在WEEKEND GARAGE、在セカイ開歡迎會……原來已經分開了快一年了呢,光是想象著冬弥回來之後的場景,他就感覺鼻子泛酸。
彰人坐在玄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絲毫沒發現客廳亮著的燈。
「彰人?怎麼回來了也不進屋?」冬弥冒出頭,問道。
「你……」彰人不可置信地轉過身,愕然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冬弥不解:「這裡,是我們的家吧?」
「不是說那個!」彰人有些急了,眼眶漸漸紅了起來,「你不是說明天才……」
「啊,那個是因為,我看錯日期,買了更早的機票了。」冬弥露出歉疚的神色,「抱歉,沒有提前告訴你。」
「……」
「……」
二人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眼前這個人離自己不過一米左右,他有著獨特的異色髮,銀灰色的眼睛裡躍動著些不可名狀的光芒,並且用那個熟悉的、清晰的、不夾帶任何電流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彰人,我……」
彰人頭腦一熱,撲過去抱住了對方。冬弥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他慢慢坐到地上,正想開口讓彰人小心一點,卻意外聽到胸口前傳出些細小的嗚咽聲。他撫上軟軟的橙髮,默默摟緊了懷裡的人。
許久未曾親密接觸過,此刻感受著彼此溫熱的體溫,終於真切體味到歸家的實感,以及無法言喻的安心。
【338】
家裡只剩下前一天做的生薑燒,彰人把它熱了熱,兩個人湊合吃了,到上床睡覺的時候已經過了零點了。
「你坐了十幾小時飛機還有精力做這種事嗎……」彰人抓住自己身上那隻不安分的手,頗為無奈。明明看上去文文弱弱,但有時候又體力成謎。
「但是還是想……」冬弥側躺在身邊,困倦地半睜著雙眼。
彰人歎了口氣,哄道:「明天有的是時間不是嗎?現在先給我乖乖睡覺。」接著又不容分說地扯過被子蓋住他,不一會兒他就抱著彰人睡著了。
結果就是第二天冬弥像樹袋熊抱樹那樣跟彰人形影不離,搞得彰人做什麼都磕磕絆絆,而且怎麼訓責都不肯撒手。當然,被偏愛的自然有恃無恐,放肆任性的罪魁禍首往往是寵溺。
彰人心想,冬弥這麼黏黏糊糊地胡鬧,恐怕以後也很難見到了吧……嘛隨他去吧。
幸好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喂冬弥,先放開……我要鋪床單了,你過去對面幫我。」
「欸,為什麼要換?」
「你昨晚睡的是我睡了大半年的了,積了很多細菌,本來打算在你回來之前換好,誰知道你居然提前到了,就沒來得及換洗了。」
「我不介意,有彰人的氣味我會睡得更好的。而且,現在換了明天就沒有別的換了吧?」
「……哈?為什麼明天又要換?」
「因為晚上要——」
「好好我明白了那今天晚上什麼都不做。」
「!彰人……」
不管是倦怠的生活,還是瑣碎的日常,因為有你與我共度,每一刻時光才會那麼璀璨而迷人。
【0】
「冬弥,我回來了。」
「彰人,歡迎回來。」
「我買了烏冬,今晚吃烏冬可以嗎?」
「好啊。」
——————————————————————
感謝願意堅持讀到最後的所有人。
總的來說這篇算是寫得比較艱難的,能寫完真是太好了。當然去體會☕️🥞本身是很快樂的,要是可以的話想每天都寫他們イチャイチャ的日常,但是像這篇這樣一直沒完沒了寫下去不會有點枯燥嗎?摸魚寫的時候連自己都快要被催眠了……與其說是完整的一篇長文,其實更像是將幾個想寫的neta縫合在一起(。)
本來只是想寫幾百字的小故事,結果因為換了敘事方式越寫越多,越寫越矯情(雖然矯揉做作就是我的常態啦)。無數次在想「怎麼還沒寫完」「這到底要怎麼收尾啊」,好幾個節點都想結束了,又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磕磕碰碰寫了好久,還導致生賀也難產了……不過即使知道自己廚藝差也還是想做飯,畢竟初衷只是緩解壓力滿足精神內需,而且真的很喜歡☕️🥞哈哈。
“哥哥我很看好你哦,要一直喜欢我的弟弟呢”
“哼!我绝对会好好照顾我的Jyushimatsu Girl的!”
“一直都很谢谢你”
“...”“(超级猫)谢谢你那么喜欢十四松”
“啊哈~别让十四松哥哥失望喔~”
...
(撸袖子)(牵住手)
啊~松野家的十四彼纯情太棒了~
[原作者はるか,侵删]
“哥哥我很看好你哦,要一直喜欢我的弟弟呢”
“哼!我绝对会好好照顾我的Jyushimatsu Girl的!”
“一直都很谢谢你”
“...”“(超级猫)谢谢你那么喜欢十四松”
“啊哈~别让十四松哥哥失望喔~”
...
(撸袖子)(牵住手)
啊~松野家的十四彼纯情太棒了~
[原作者はるか,侵删]
【凪玲】凪的双标和口是心非(资料向)1
资料来源于官方小说《战斗之前的我们》,漫画《蓝色监狱凪外传》,《蓝色监狱》本传
本文包含了很多个人的主观理解。
首先我认为凪诚士郎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他其实并不了解自己,所以他说的话,是他自己以为的真话。
所以凪说出口的话,很有可能和真正的事实存在偏差。
凪看待世界非常主观,关系和他更好的他就更宽容,也就是双标其实挺严重。
我按时间线来整理吧。
时间线最早的就是官方小说,然后是凪外传漫画。
[图片]
[图片]
外传漫画里,凪自己解释了自己对玲王特殊看待的原因。
单看外传漫画的话,没有任何问题。
本传也写过,玲王发现了凪的才能,对凪感兴趣,带着凪...
资料来源于官方小说《战斗之前的我们》,漫画《蓝色监狱凪外传》,《蓝色监狱》本传
本文包含了很多个人的主观理解。
首先我认为凪诚士郎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他其实并不了解自己,所以他说的话,是他自己以为的真话。
所以凪说出口的话,很有可能和真正的事实存在偏差。
凪看待世界非常主观,关系和他更好的他就更宽容,也就是双标其实挺严重。
我按时间线来整理吧。
时间线最早的就是官方小说,然后是凪外传漫画。
外传漫画里,凪自己解释了自己对玲王特殊看待的原因。
单看外传漫画的话,没有任何问题。
本传也写过,玲王发现了凪的才能,对凪感兴趣,带着凪踢足球了。
但是结合官方小说……
嗯……说好的,玲王是第一个对凪感兴趣的人呢……
反复劝诱,蹲守,复数次的围追堵截……
这些都叫别人对你没兴趣是吧,凪诚士郎?
好了,这时候我有个疑问,是不是这些人心不诚恳,不如玲王的行动真心实意呢。所以凪认为这些人不是真心对他感兴趣的。
然后往后看到了玲王的行动。
嗯……
至少从官方小说的描述来看,我觉得玲王并没有做的比其他人更多。
凪讨厌之前那些人说的要努力,所以烦那些人。但是玲王也说了一句努力的话就能成为职业选手。甚至和之前那些人的句式都差不多。
除了一句“你保持原样就好。”很加分。其他的话,实在不能说是加分。
凪面对其他人,基本不进行对话。然而第一次和玲王就有来有回的对话了。虽然凪一直在说拒绝的话。但是……
凪买小剪的原因是超过两周没说话,买了小剪之后基本只和小剪说话。所以在和玲王的这段对话之前,有多久没有和人类对话了呢?
然后我算了一下玲王围追堵截了几次凪。
第一次就是反复出现的楼梯间邂逅,我就不截图了。本传,外传,动画都有。
第二次外传第一话。早上直接堵门。说约好了踢足球,凪回答是;“是啦。”然后就乖乖跟着上车了。等等你这家伙楼梯间的时候不是想着才不踢吗?(见上图)还有怎么就乖乖上车没有逃跑?之前被其他人蹲守都是溜的飞快。
下车之后,也没有立刻跑。玲王说要一起踢足球,还回答“嗯。”
一直想着不踢不踢,一说出来就是“嗯,是啦。”甚至主动询问玲王踢球原因。
第三次玲王堵凪是选修课。因为是上课倒是没有对话。
第四次玲王堵凪,是学校天台。一球爆头……很难说算加分项啊!
然后玲王一顿输出之后,主动提及学校没有足球部。疑问又出现了,你怎么知道你们学校没有足球部,你不是天天上课睡觉下课回家打游戏吗?
接着……接着……就跟着玲王去足球部了。
从玲王的时间线来说,应该是楼梯间第一次见到凪,然后回去调查凪是谁,选了和凪一样的选修课。然后几天后早上就去凪公寓门口堵住凪,然后花了一天的时间就把凪给拿下了。(啊这,毫无难度啊……)
然后带凪去足球部的时候,接到了练习赛邀请。顺势就要求凪把才能交出来,然后就这样加入了足球部,开始了训练,几天后就打了练习赛。
凪就这样加入了足球部,没有再挣扎过了。
我个人的理解,并不是没有人对凪产生兴趣。
而是凪对他们没有兴趣。
对努力竞争的人没有兴趣。因为那些人不是“特别的人”
同班同学也不认识,但是初次见面就认出了并不同班,并且没有接触过的御影玲王。(玲王第一次见凪,并不认识凪,否则190的身高玲王多少会有点印象。)
我怎么思考,都只能认为凪认为御影玲王是“特别的人”,在凪心里玲王是有那种不需要努力的天赋的。
所以凪会记住玲王这个人,然后轻易就被玲王给拉去足球部了。
玲王的确有努力拉凪,但是能拉成功的主要原因是凪给了玲王机会。
(一球爆头,然后三句话输出,就把凪带去足球部了,真的太离谱了。不要再笑玲王187话三句话就被凪哄复合了,玲王三句话可是直接把凪哄的改变了人生的梦想啊。)
凪不给机会的那些学长学姐就算反复劝诱,蹲守,复数次的围追堵截,在凪眼里都是不存在的,都是没有人对他感兴趣。
写作文时可以替换的高级成语。✨✨
前程似锦:云程发轫,干霄凌云
积少成多:不啻微芒,造炬成阳
品德高尚:怀瑾握瑜,风禾尽起
豁达洒脱:霁月光风,不萦于怀
珍惜时光:桑榆非晚,柠月如风
艰苦奋斗:筚路蓝缕,栉风沐雨
奋斗拼搏:奋楫笃行,臻于至善
团结协作:戮力同心,和衷共济
追求上进:踵事增华,踔厉奋发
韬光养晦:韬光逐薮,含章未曜
岁月流逝:星霜荏苒,居诸不息
岁月静好:海晏河清,四海承平
声势浩大:舳舻千里,旌旗蔽空
前景广阔:葳蕤绵延,赓续传承
光耀千秋:彪炳千秋,彪炳史册
脚踏实地:青衿之志,履践致远
十分艰难: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勤奋刻苦:朝乾夕惕,功不唐捐
善于思考:大道行思,取......
前程似锦:云程发轫,干霄凌云
积少成多:不啻微芒,造炬成阳
品德高尚:怀瑾握瑜,风禾尽起
豁达洒脱:霁月光风,不萦于怀
珍惜时光:桑榆非晚,柠月如风
艰苦奋斗:筚路蓝缕,栉风沐雨
奋斗拼搏:奋楫笃行,臻于至善
团结协作:戮力同心,和衷共济
追求上进:踵事增华,踔厉奋发
韬光养晦:韬光逐薮,含章未曜
岁月流逝:星霜荏苒,居诸不息
岁月静好:海晏河清,四海承平
声势浩大:舳舻千里,旌旗蔽空
前景广阔:葳蕤绵延,赓续传承
光耀千秋:彪炳千秋,彪炳史册
脚踏实地:青衿之志,履践致远
十分艰难: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勤奋刻苦:朝乾夕惕,功不唐捐
善于思考:大道行思,取则行远
充分准备:博观约取,厚积薄发
遵守法律:卑以自牧,含章可贞
积土成山:山不让尘,川不辞盈
增强了:铸牢…的共同基础
提升了:打造…的强劲引擎
提高了:拉进…的共同纽带
打下了:浇筑…的坚实基础
形成了:拓宽…的阳光大道
巩固了:写下…的生动注脚
促进了:激活…的时代伟力
不切实际-凌空蹈虚
循序渐进-陟遐自迩
长途跋涉-万里躞蹀
不懈探索-臻于至善
品格高洁-雪胎梅骨
品德高尚-渊渟岳立
气质出众-麟凤芝兰
甘于平凡-和光同尘
虚度时间-蹉跎自误
时光流逝-居诸不息
世事巨变-东海扬尘
少年时期-白齿青眉
时光印记-飞鸿印雪
人生短暂-朝露溘至
时过境迁-樵柯烂尽
文化创新-古韵新妍
富有文采-云霞满纸
文笔有力-字挟风霜
语言优美-谈霏玉屑
刚开始:男主人设好小市民啊,跟之前看过的那几部都不一样哎,不过人物塑造确实挺不错,而且蛮贴近普通人的,画风也OK,那就看看吧……
现在:您。
就是说这个人多少是有点疯批在身上的……(大概不止一点)
二次编辑:截图上有公众号名字,问在哪看的就不一一回了,北极点空tag终于有人了呜呜呜
三次编辑:以后空口鉴抄的我会直接删评拉黑,不会再回复了,真这么闲建议去起点,让天蚕土豆跟那些退婚流作者打官司,SSS级跟全知我独那些文的重合度甚至不到这种流派文的百分之一
刚开始:男主人设好小市民啊,跟之前看过的那几部都不一样哎,不过人物塑造确实挺不错,而且蛮贴近普通人的,画风也OK,那就看看吧……
现在:您。
就是说这个人多少是有点疯批在身上的……(大概不止一点)
二次编辑:截图上有公众号名字,问在哪看的就不一一回了,北极点空tag终于有人了呜呜呜
三次编辑:以后空口鉴抄的我会直接删评拉黑,不会再回复了,真这么闲建议去起点,让天蚕土豆跟那些退婚流作者打官司,SSS级跟全知我独那些文的重合度甚至不到这种流派文的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