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排球少年爱豆Pa/青叶城西
Aoba Johsai:
所属公司是大公司,从成员的实力到公司的资源都很不错,但始终离登顶差一口气。和Shitorizawa是同期的团,虽然实力不输对方,但不知为何成绩从未超过对方。
风格很多元化,更多走的是青春风,但成员都能够适应不同的风格。
实力上大家都好得很平均,各自拔尖,相辅相成。
成员:
及川彻
担当:队长 门面 主舞
长得很帅的不靠谱队长。舞蹈很好,靠着脸吸引了一堆粉丝,不过不是花瓶。是第二次出道,之前在别的公司出道过,不过团很快就解散了。虽然是队长,但威望似乎没有特别高,甚至是团欺。
岩泉一
担当:Ace 主Rap......
Aoba Johsai:
所属公司是大公司,从成员的实力到公司的资源都很不错,但始终离登顶差一口气。和Shitorizawa是同期的团,虽然实力不输对方,但不知为何成绩从未超过对方。
风格很多元化,更多走的是青春风,但成员都能够适应不同的风格。
实力上大家都好得很平均,各自拔尖,相辅相成。
成员:
及川彻
担当:队长 门面 主舞
长得很帅的不靠谱队长。舞蹈很好,靠着脸吸引了一堆粉丝,不过不是花瓶。是第二次出道,之前在别的公司出道过,不过团很快就解散了。虽然是队长,但威望似乎没有特别高,甚至是团欺。
岩泉一
担当:Ace 主Rap
长得很帅的靠谱Ace。和及川是同期练习生兼幼驯染,但比他靠谱多了。团内威望非常高,一呼百应,比队长更像队长,甚至有殴打队长的特权。力气很大,团内掰手腕冠军,很热衷于肌肉的话题。
松川一静
担当:主Rap
上眼皮肌无力的主Rap。被提名为穿西装梳背头最帅的男爱豆。家里似乎是做殡葬行业的,本人透露过,如果没有成为爱豆的话会继承家里的事业,在综艺上表演过葬礼的一些仪式。
花卷贵大
担当:领舞 领唱 领Rap
万事通之全担。万事通所以会很多东西,理所当然地是全担。无论是跳舞还是唱歌还是Rap都会,而且相当精通。和松川之间是同期练习生,关系很好。
国见英
担当:主唱 忙内
省电型猫猫主唱。总是散发着颓废的气氛,希望能够省越多力气越好,似乎有划水争议。不过实力不错,唱歌很好听,但听感隐隐约约给人一种半死不活的感觉。因为总是蜷缩成一块人,所以让人忽略他其实很大只这个事实。
金田一勇太郎
担当:领Rap 主唱
国见的同期练习生,关系很好。两人似乎都是从别的公司转过来的,已经有一次出道经验。看起来比国见更加强壮,难以相信他们两个其实是同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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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把青叶城西摸出来了真是不可置信
然后就是北一的孩子们,再接下去应该是枭谷
大家会想看爱豆Pa的小段子吗,还是说别的主题
有什么想看的可以写在评论区
排球少年爱豆Pa/白鸟泽
Shitorizawa:
所属公司是老牌公司,推出的团体一直都保持不错的成绩。一线团,就算没有大爆也能维持一定的成绩
风格是超力量感超雄性荷尔蒙风格,重点在于突出成员的男性魅力。虽然有成员不太合适这种风格,但公司似乎执意让他们继续走这条风格。
实力卓越,每一个人的实力都不差,总体上是舞蹈 > 歌唱。
成员:
牛岛若利
担当:队长 主Rap Ace
重炮Rap。肌肉非常赏心悦目,据本人所言似乎有在坚持健身。Rap也如其身材般非常厚重。父亲似乎是国外小有名气的Rapper,在父亲的影响下接触了Rap,后来被星探挖掘进入公司。除了Rap...
Shitorizawa:
所属公司是老牌公司,推出的团体一直都保持不错的成绩。一线团,就算没有大爆也能维持一定的成绩
风格是超力量感超雄性荷尔蒙风格,重点在于突出成员的男性魅力。虽然有成员不太合适这种风格,但公司似乎执意让他们继续走这条风格。
实力卓越,每一个人的实力都不差,总体上是舞蹈 > 歌唱。
成员:
牛岛若利
担当:队长 主Rap Ace
重炮Rap。肌肉非常赏心悦目,据本人所言似乎有在坚持健身。Rap也如其身材般非常厚重。父亲似乎是国外小有名气的Rapper,在父亲的影响下接触了Rap,后来被星探挖掘进入公司。除了Rap以外,舞蹈和歌唱的功底也很扎实。进入了公司不久便成为了练习生中的Ace。
天童觉
担当:主舞
有点奇怪的舞担。舞蹈实力很强大,但和主流的舞蹈演绎方式不太相同,所以偶尔会在这方面被质疑。虽然是全队中年纪靠前的,但不如年纪较小的孩子成熟。搞笑担当,为团体贡献了非常多快乐。
濑见英太
擔當:門面 主唱
衣品有點奇怪的門面。臉很帥,但衣服不帥,地獄的衣品全靠臉撐住。在作為愛豆出道前以樂隊主唱的身份活動過一陣子,所以剛出道時唱功和台風都很成熟。
大平狮音
担当:领舞 领Rap
实力很稳定的前辈。和牛岛是团内唯二的Rap担,Rap的风格和牛岛有些相像,不过他除了力量感还有一些温柔感。虽然脸长得有点凶,但内心是个温柔的家伙。
山形隼人
担当:领唱
实力更加稳定的前辈。和濑见、狮音是同期练习生。唱功很稳定,音色很有辨识度,是白鸟泽好歌声的重要成员。
白布贤二郎
担当:门面 主唱 领舞
脾气火爆的貌美主唱。有 “白鸟泽小辣椒” 的外号,得名原因是他火爆的性格,和相比其他成員略嫌清涼的妝造。还是素人时观看了牛岛练习生时期的Showcase,深受牛岛的吸引而参与了公司选秀,以优越的成绩进入了公司,后和牛岛一起成团出道(何尝不是一种追星成功呢
川西太一
担当:主舞
舞姿和身材都很妖艳的盐系男子。拥有火辣的身材和火辣的舞姿,在Jazz funk上颇有心得,但也对Shitorizawa的力量风格适应良好。和白布对于如何督促忙内提升自我的话题很合得来。
五色工
担当:领舞 领Rap
怀有雄心壮志的热血忙内。在进入公司后以牛岛为目标,立志于超越他成为下一个Ace,但在超越牛岛之前已经和他一起成团出道。出道后似乎也不改初心,继续研究超越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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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泽的也写完啦
关于白布的定位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让他跟濑见同定位了。
下一个大概会写青叶城西,然后是kgym前团北川第一(大概率是在挖坑,大王那边暂时还没有灵感
(但既然挖坑了那还是会写的,差在什么时候写而已
喜欢的话请给个红心蓝手吧谢谢
排球少年爱豆Pa/乌野
Karasuno:
所属公司是数年前十分出名的大公司,但近几年慢慢没落,被别的公司取代其位置。 但新男团Karasuno的出道使得公司重新活跃起来。
Karasuno出身于没落的大公司,在财务相当困难的情况下,公司奋力一搏全力让他们出道,出道即大火,挽救了濒临破产的公司。
唱跳实力都非常好,不过比起唱歌更注重跳舞,有时候也会出现因为过分在意跳舞而对唱歌有心无力的情况。
风格非常多变,校园风到怨夫风都走过。
成员:
日向翔阳
担当:副舞 副唱
练习时长非常短,练习了大约半年便出道,在此之前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歌舞训练,因此实力相比其他成员较差。虽然实力较差,但...
Karasuno:
所属公司是数年前十分出名的大公司,但近几年慢慢没落,被别的公司取代其位置。 但新男团Karasuno的出道使得公司重新活跃起来。
Karasuno出身于没落的大公司,在财务相当困难的情况下,公司奋力一搏全力让他们出道,出道即大火,挽救了濒临破产的公司。
唱跳实力都非常好,不过比起唱歌更注重跳舞,有时候也会出现因为过分在意跳舞而对唱歌有心无力的情况。
风格非常多变,校园风到怨夫风都走过。
成员:
日向翔阳
担当:副舞 副唱
练习时长非常短,练习了大约半年便出道,在此之前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歌舞训练,因此实力相比其他成员较差。虽然实力较差,但天赋非常高,舞感很好,最近因为翻跳前辈的歌曲的优秀表现而小火一把。由于身高与队友相差有些大,因此常年与厚底鞋作伴。最近似乎意识到自己实力的不足,正在疯狂练习中。
影山飞雄
担当:门面 ACE 忙內
是从其他公司转过来的练习生,之前在其他公司出道过一次,但该团很快便解散了(据说是因为团内关系严重不和)。实力超群,出道即完全体,而且相貌也是团内顶级。但似乎不太懂得怎么与队友沟通,經常因為小事發生摩擦,当然他正在努力改善这一点。
月岛莹
担当:主舞
自幼接触舞蹈,哥哥是有名的舞者,但本人没有考虑过当爱豆,是走在街上被星探拐邀请进公司的。擅长的是四两拨千斤的舞蹈风格,看起来轻飘飘的但技术含量很高。眼镜造型十分出圈,经常被认为眼镜才是本体。团内毒舌担当,和影山的关系不太好。
山口忠
担当:领唱
是和月岛同期进入公司的练习生,两位是幼驯染。因为较迟接触歌舞,所以实力也相对的较低。本人似乎对此深以为耻,于是奋力练习声乐。嗓音很有辨识度,音色偏厚且有力,音域也非常高。
泽村大地
担当:队长 主唱
全队练习时长最久的人。练习了很久所以实力是所有人中最稳定的,也是最有责任感,最可靠的。虽然是主唱,但是舞蹈也不差,两样都有非常扎实的功底,但似乎因为太稳定存在感有点低。在队内扮演的是严父的角色,管理着一堆问题儿童。
菅原孝支
担当:门面 主唱
全队练习时长第二长的人。长得非常漂亮,与其说帅气更不如说是美丽。除了美貌外,也十分擅长唱歌,音色像泉水般清澈,音域也很高,和另外一名主唱泽村大地练习生时期的双人对唱十分出圈。和大地是慈母严父组,他扮演的是慈母的角色,但因为会和孩子们一起疯,也被大地当作问题儿童管理。
东峰旭
担当:主舞 副Rap
菅原,大地的同期练习生,但长相不像是同辈,更像是前辈。拥有铁汉的外表,少女的内心,与铁汉外表相对的是充满力量感的舞蹈风格、快而强的Rap;和少女内心相对的是温柔的歌声。
田中龙之介
担当:领舞
超级问题儿童。舞蹈风格和旭很相似,经常会互相请教这方面的问题。是最让大地头痛的孩子。Rap方面似乎也意外的有天赋,最近正在尝试进修这方面的东西。(师傅是西谷
西谷夕
担当:主Rap
全队身高最矮,和日向是团内的厚底鞋担当。虽然身高稍有遗憾,但Rap方面堪比八尺男儿。在Rap的技巧炉火纯青,快嘴还是抒情都能掌握。和田中、日向、影山是超级问题儿童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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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壁蓝锁没写过瘾,于是跑过来这边写了。尽力把每个人的担当和他们在排球中负责的位置对应起来了。舞蹈可以看作是进攻,唱歌则是防守(但没有完全对应起来,比如Suga的定位就不是对应的)Rap没有特别的指代。门面担当大部分选的都是二传(二传出美人
团员太多了所以定位可能有点重叠
P.S. 写着写着发现乌野的公司好像Cube啊,那这个团不就等于Gidle了吗(不过娃的舞蹈不好
排少杀手AU/杀人分尸抛尸都由我一手包办
久违地更新一下
标题与正文并无任何关系
1.天生冷血的背后秘密
任谁看过日向翔阳都会赞同,他是一个天生的
杀手。天生杀手并不是指他的技术有多么卓越超群,而是指他对杀人毫无負罪感。他的父母都是一等一的天才殺手,两人结合生下了他。这个儿子出生以后,他们两人便金盆洗手。不幸的是,以前道上结的仇家上门复仇,一家三口惨遭灭门,日向侥幸活着,成了孤儿。
缘份使然,他长大后也加入了了组织。 至于他冷血的原因,大概是遗传因素吧。
2. 从打手到杀手
东峰旭以前是一名打手。这并不是秘密,但他成为打手以前的经历着实让人大跌眼镜。当打手其实是意外,少年时肉搏技术已经精湛,已有不...
久违地更新一下
标题与正文并无任何关系
1.天生冷血的背后秘密
任谁看过日向翔阳都会赞同,他是一个天生的
杀手。天生杀手并不是指他的技术有多么卓越超群,而是指他对杀人毫无負罪感。他的父母都是一等一的天才殺手,两人结合生下了他。这个儿子出生以后,他们两人便金盆洗手。不幸的是,以前道上结的仇家上门复仇,一家三口惨遭灭门,日向侥幸活着,成了孤儿。
缘份使然,他长大后也加入了了组织。 至于他冷血的原因,大概是遗传因素吧。
2. 从打手到杀手
东峰旭以前是一名打手。这并不是秘密,但他成为打手以前的经历着实让人大跌眼镜。当打手其实是意外,少年时肉搏技术已经精湛,已有不良外貌的旭放学时撞见了黑社会火拼,为了不被灭口便答应了帮派的邀请,成为了打手。后来这个帮派被组织灭了,旭便加入了组织,转为杀手。
3. 论天才杀手是如何落榜的
影山一开始并不打算加入乌野队,他想去的是白鸟泽。不幸的是,当时的白鸟泽回绝了他的申请,表示他们已经满员,不考虑额外招收队员。落榜的影山十分悲伤,于是忘了志愿申请的最后期限,结果被分配至乌野。
与其说这是命运的愚弄,倒不如说是天公作美。
4.三小只和好实录
虽然各组是独立的,但偶尔还是有个合作任务。 组织并没有禁止组员私下往来,所以有很多人在结束训练后仍与同期联络,甚至有很多他组好友。
但别扭如国见/金田一/影山,三人都不是主动破冰的性格,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何等愧疚,也还是不愿开口。
但他们和好的故事也相当简单。菅原不知从何听说了他们吵架的事情,特意叮嘱岩泉要把她们三个放在一组,看看他们能不能借此和好。任务当日,他们三个尴尬得要死,但碍于前辈面子又不能发作,只能默默忍受。
他们在任务途中不幸被暗算,金田一挨了好几刀,另外两人情况也不容乐观。作为这三人里面最重情重义的人类,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金田一向影山坦白了一切一一他的愧疚、后悔、愤怒。
这群孩子们就这样和好了。说是和好可能不太对,毕竟他们还是不说话,但至少他们没再剑拔弩张了。
当然金田一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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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了差不多整个月真爽啊
之前承诺的和好实录来了,个人觉得这三个在和好上只要其中一个人坦白了就搞定了,其他的事情反而不重要。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吗,想不出来要写啥
喜欢的话请给一个红心蓝手喔
曾翠翠女士: 会不会养,不会养送家去
"江停你给我站直了!"
建宁市三甲医院体检中心走廊里,曾翠翠女士的怒喝惊飞窗外两只麻雀。江教授扶了扶金丝眼镜,默默把体检报告往身后藏,活像被教导主任逮住的优等生。
"还有小吴!"镶钻美甲在空中划出凌厉弧线,"上个月给你带的阿胶是不是又喂给局里那帮兔崽子了?"
吴雩往步重华身后缩了缩,警服袖口下隐约露出半块没藏好的压缩饼干。步重华刚要开口,迎面飞来两份体检报告精准拍在胸前,纸张哗啦作响的声音里混着曾女士机关枪似的数落:"严峫你看看!江停体脂率比去年还低0.8%!步重华你更出息,小吴血红蛋白刚过及格线!"...
"江停你给我站直了!"
建宁市三甲医院体检中心走廊里,曾翠翠女士的怒喝惊飞窗外两只麻雀。江教授扶了扶金丝眼镜,默默把体检报告往身后藏,活像被教导主任逮住的优等生。
"还有小吴!"镶钻美甲在空中划出凌厉弧线,"上个月给你带的阿胶是不是又喂给局里那帮兔崽子了?"
吴雩往步重华身后缩了缩,警服袖口下隐约露出半块没藏好的压缩饼干。步重华刚要开口,迎面飞来两份体检报告精准拍在胸前,纸张哗啦作响的声音里混着曾女士机关枪似的数落:"严峫你看看!江停体脂率比去年还低0.8%!步重华你更出息,小吴血红蛋白刚过及格线!"
"妈,您听我解释......"严峫试图搂住炸毛的母上大人,被镶满碎钻的手提包怼开三米远。
"解释就是掩饰!"曾翠翠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按下一串号码,"老严!把咱家那口三吨重的紫铜药膳锅给我运到市局食堂去!"
走廊转角传来护士站此起彼伏的憋笑声,宋局背着手从内科诊室晃出来,看见这架势立刻战术性后撤,却被眼尖的严母抓个正着:"老宋!你们警局是不是克扣我家孩子伙食费了?"
"天地良心!"宋局举起刚抽完血的胳膊,"上个月食堂改造费还是严峫垫的......"
"改造完就吃沙拉鸡胸肉?"曾翠翠从爱马仕里掏出一叠照片甩在窗台上,"上周突击检查拍到的!我们家停停的餐盘绿得跟植物园似的!"
照片里江停正把西兰花往严峫碗里夹,对面吴雩餐盘堆着七八个茶叶蛋壳。步重华盯着照片突然冷笑:"我说最近刑侦支队怎么总飘着卤蛋味。"
"重点是这个吗?"曾翠翠气得翡翠耳坠乱颤,转身从名牌包里掏出保温壶,"当归黄芪乌鸡汤,我凌晨四点起来炖的,现在立刻给我喝!"
江停和吴雩捧着突然塞到手里的汤盅面面相觑,严峫凑过来嗅了嗅突然惨叫:"妈您又往汤里加鹿茸了?上次喝完停停三天没让我进......"
"闭嘴!"三道声音同时响起。曾翠翠转头对护士长露出核善微笑:"麻烦给他们加个项目,骨密度检测。"说着从包里摸出三张黑卡拍在桌上,"尤其是这两个不会喂媳妇的!"
体检风波最终以严峫步重华被押送中医科告终。老专家把完脉推了推老花镜:"两位警官是不是经常熬夜办案不吃早饭?"曾翠翠闻言立即掏出小本本:"您说,有什么忌口的?"
"妈!"严峫绝望地看着专家龙飞凤舞写下十页注意事项,"停停上次喝您给的十全大补汤,出现场时追嫌犯跑出残影,嫌犯跪地上哭诉警察嗑药......"
"那不正说明有效?"曾翠翠满意地收起医嘱,"小步今晚带小吴回家住,我让王叔买了五十斤车厘子,补铁的。"
步重华看着微信里突然弹出的家族群消息——曾翠翠女士已发起群视频,镜头正对着一厨房的虫草花胶,严父系着粉色Kitty猫围裙在剁老母鸡。
当晚严家老宅灯火通明。吴雩盯着面前半人高的碗碟山咽了咽口水:"阿姨,我真的......"
"叫妈。"曾翠翠夹起海参放进他碗里,"严峫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能吃三碗红烧肉。"正在啃鸡腿的严峫突然呛住,江停默默给他递水,自己碗里突然多出个油光发亮的酱肘子。
"停停太瘦了,穿西装都不挺了。"曾翠翠忧伤地擦擦眼角,"明天我陪你去订新衣服,严峫的卡你随便刷。"江停推眼镜的手微微颤抖:"阿姨,其实......"
"严峫上个月工资是不是没上交?"
"交了!"严峫从汤碗里抬头,"全在停停那几张基金卡里!"
"还算有点长进。"曾翠翠转头又给吴雩盛了碗党参鸽子汤,"小步学着点,我们小吴值得最好的。"步重华看着吴雩求救的眼神,淡定地把自己那碗汤推过去:"妈说得对。"
月上中天时,严峫偷摸往江停兜里塞了块巧克力,被曾翠翠抓个正着。第二天市局收到三十箱进口零食,贺卡上龙飞凤舞写着:投喂成功奖励一朵小红花,失败者替岗巡逻三个月。
从此刑侦支队每天下午茶准时飘起药膳香,法医室友情提供人体代谢周期表。而法医主任某天突然发现,自己的解剖台上多了包还冒着热气的虫草蒸饺。
严峫把车停进市局大院时,后座两个纸箱正在疯狂抖动。江停第三次把试图跳车逃跑的吴雩拽回来:"你现在下车,妈的眼线五分钟内就会报告。"
"可那是二十斤核桃仁啊!"吴雩扒着车窗哀嚎,"上次她送来的芝麻糊,杨成栋那孙子说冲出来像沥青!"
步重华的车紧随其后停下,后备箱弹开的瞬间,哗啦啦滚出十几个贴着"十全大补汤"标签的玻璃罐。刚晨跑回来的蔡麟差点被绊个跟头:"我去!步队你们要开药店啊?"
"是曾女士的爱心投喂。"步重华拎起两罐塞给蔡麟,"补脑的,你多喝点。"
刑侦支队很快被补品淹没。法医室老张头看着送来的灵芝孢子粉直挠头:"这玩意儿撒尸体上能防腐败不?"隔壁禁毒支队来借打印机的小警察惊呼:"你们这饮水机怎么泡着人参?"
午休时间,江停和吴雩躲在档案室开秘密会议。吴雩掏出皱巴巴的笔记本:"我统计过了,这个月咱妈送来过78种补品,平均每天2.6种。"
"严峫昨天偷吃我的阿胶糕,流鼻血进医务室了。"江停推了推眼镜,"得想个办法。"
窗外突然传来曾翠翠标志性的大嗓门:"停停啊!妈给你送新鲜天麻来了!"两人吓得同时钻进档案柜,吴雩的手机哐当掉在地上,屏幕还亮着淘宝页面——"家用食物脱水机,可将液体补品转化为固体..."
周六早上七点,严峫被亲妈的电话炸醒:"赶紧带停停回来喝现磨核桃露!你爸亲自爬树摘的!"
江停迷迷糊糊被裹成粽子塞进车后座,发现吴雩正蜷在副驾驶啃煎饼果子,步重华方向盘上还粘着片菜叶子。
"步队你车上有菠菜?"江停疑惑地问。
"妈昨晚突击检查我家冰箱,"步重华面无表情打方向盘,"现在冷冻层塞着三十袋菠菜饺子。"
严家老宅飘着诡异的药香。曾翠翠系着"最强厨娘"围裙,抡着汤勺指挥:"小步去看着砂锅,小吴来学捏寿司,停停快尝尝这碗首乌粥......"
吴雩盯着手里黑乎乎的饭团:"阿姨,这海苔怎么是绿色的?"
"这是妈特制的艾草海苔!"曾翠翠又往他手里塞了个保温杯,"配着茯苓茶吃,祛湿的。"
写真集后续1
权顺荣约了摄影师给工作室拍宣传照片,特意找文俊辉推荐的摄影师,拍好之后摄影师说照片出来了就会叫他去选。
“知勋啊,我今天去选照片。”
“去吧。”
权顺荣和李知勋打了招呼后就去了摄影师的工作室。
“哇,都很好看呢。”权顺荣感慨,“比我拍的好的太多了。”
摄影师无语,他可是看到了权顺荣拍的,那叫一个灾难,把摄影师应该壁垒的所有角度都拍了个遍。
摄影师:宣传图拍成这样都能招来这么多学生,看来真的是技术很好!
权顺荣选好了图片后摄影师表示发给他但是需要一些时间,让权顺荣在工作室随便坐。
权顺荣坐在休息沙发上看着屋子里摄影师的作品,其中就有文俊辉。
...
权顺荣约了摄影师给工作室拍宣传照片,特意找文俊辉推荐的摄影师,拍好之后摄影师说照片出来了就会叫他去选。
“知勋啊,我今天去选照片。”
“去吧。”
权顺荣和李知勋打了招呼后就去了摄影师的工作室。
“哇,都很好看呢。”权顺荣感慨,“比我拍的好的太多了。”
摄影师无语,他可是看到了权顺荣拍的,那叫一个灾难,把摄影师应该壁垒的所有角度都拍了个遍。
摄影师:宣传图拍成这样都能招来这么多学生,看来真的是技术很好!
权顺荣选好了图片后摄影师表示发给他但是需要一些时间,让权顺荣在工作室随便坐。
权顺荣坐在休息沙发上看着屋子里摄影师的作品,其中就有文俊辉。
“哇……俊尼,真的好看啊。”权顺荣感慨。
“是啊,jun真的表现能力很强,但是就是不太上镜,我每次拍总感觉没有把他的美貌完全拍出来。”
权顺荣认同的点头,“确实,俊尼从小就好看,当时我们上大学的时候知秀就总给他打扮成洋娃娃一样,我们学校的女生都喜欢抱着俊尼拍照。”
权顺荣又看了看然后低下头看到了茶几上的相册,拿了过来随手翻了一下。
第一页,尹净汉、洪知秀和文俊辉的合照。
第二页,三个人的“美式”照片。
啪,权顺荣果断合上了相册。
“那个……我能问一下这个相册是……”
“卧槽你该不会是看了吧!”
————————————
权顺荣本来想把三本都带回去,但是设计师死活不让,然后权顺荣就带走了一本。
谁说仓鼠没有坏心思呢~
“看到谁就给谁吧~诶嘿~”权顺荣拿着相册在两个小区的门口,想看看自己能“偶遇”到哪个幸运儿。
这时候,幸运儿崔胜澈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崔胜澈疑惑,“下午不正是你上课的时候吗?”
“那你怎么在家门口啊?”
“啊,我u盘忘家里了,净汉睡觉呢我就没喊他自己回家拿了。”
“哦,这样啊。”权顺荣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了崔胜澈,“刚好我要给净汉送东西你帮我带给他吧。”
说完权顺荣就跑了。
“这么着急?”崔胜澈疑惑,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啊……”
崔胜澈疑惑的回了家,看到卧室的尹净汉没起也没喊。但是他实在是好奇权顺荣给他的什么东西,就打开看了。
全部都看了。
崔胜澈的表情不是很好。
“喂,我下午不去公司了,会议取消吧。”
“明浩啊,你今天住画廊,晚上别回家了。”
“胜宽你今天去俊尼那住,要是被我知道了你去找崔瀚率你死定了。”
“灿,你今天住宿舍。”
这时候尹净汉听到了崔胜澈打电话的声音,揉着眼睛从卧室走了出来。
“哒嘟你怎么回来了?”
“哦,来给你送东西。”崔胜澈把相册递给了尹净汉。
尹净汉接过相册一打开瞬间就合上了,人一点都不困了。
尹净汉:相册怎么在崔胜澈手里啊啊啊啊!!!!
“老公你听我解释!”
“不用,我没怪你。”崔胜澈一边说一边脱衣服,“应该是俊尼找的摄影师吧,问题不大。”
“不是,你冷静点!”尹净汉看到崔胜澈的样子吓的一直往后退,“都这时候了孩子们要回来了!”
“没事,今天没人回来就咱俩。”崔胜澈大步走到尹净汉面前,“你原来在美国上学的时候也穿成这样吗?”
“怎么可能!”
“那,现在穿给我看。”
【及菅】局部的爱 17
*向哨+《死亡搁浅》AU,前文在合集中。
17 98%:破碎的墙
及川彻和菅原孝支抵达札幌的第二天,一场出乎意料的寒流突然降临在了北海道岛的东部。结点城虽然位于地下,但也受到了影响,气温又比他们刚到的时候又降低了几度。两个人昨晚被折腾得太疲惫,没有检查窗户就睡了过去,老化的锁扣在...
*向哨+《死亡搁浅》AU,前文在合集中。
17 98%:破碎的墙
及川彻和菅原孝支抵达札幌的第二天,一场出乎意料的寒流突然降临在了北海道岛的东部。结点城虽然位于地下,但也受到了影响,气温又比他们刚到的时候又降低了几度。两个人昨晚被折腾得太疲惫,没有检查窗户就睡了过去,老化的锁扣在清晨被风吹得松动,竟然自己打开了。冷空气透过窗缝里钻进室内,把靠墙睡的及川彻吹得打了个喷嚏,他迷迷糊糊地起身关窗,忘了自己是睡在床垫上,差点摔了一跤,彻底困意全无。回过头,小小的旅馆房间里光线朦胧,窗帘投下的浅灰色阴影仿佛带着海绵的质感,菅原孝支陷在其中,睡得安稳又恬静,连呼吸声都轻得快要听不见了。
及川彻关好窗户后爬上了单人床,伸出手臂环住菅原孝支,故意把人从睡梦中闹醒,“孝支,”他蹭着菅原孝支的鬓角,用耳语的音调说,“我饿了。”
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吐息后,菅原孝支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咬字时带着不自觉的鼻音:“那我们等会下楼去吃早餐吧……及川想吃点什么?”
“就去昨天那家沿街的面馆吧,他们的菜单上好像有叉烧包。”
菅原孝支没有赖床的习惯,如果他没有立刻起来,那一定是因为他想这么做,例如现在。枕头太矮了,床垫上奇怪的霉味还没有散去,不过这些不太舒服的因素并没有驱散他缱绻的情愫。保持脸颊贴在及川彻胸口的亲昵姿势几分钟后,菅原孝支把下巴抬起来一点,用目光去捕捉对方的表情:“你这样躺在被子外面,不冷吗?”
他的睫毛湿漉漉的,头发睡得有点乱了,眼角那颗小小的痣居然也在泛红。及川彻用手掌压了压那几簇反翘的发尾,并没能起到什么作用,“冷,但是被子挤不进我们两个。”他故作委屈地说。
“你下次不要长那么高了。”菅原孝支无厘头地回应道。
降温后,札幌的街道看上去更加安静,甚至有些过分平和。人们换上了厚衣服,走在路上的步子比之前要慢,就连说话的语调也低下去一些。“照这样下去,我们回宫城县前再看一场雪也不是不可能。”又被风吹得打了一个喷嚏后,及川彻用一种自嘲的语气调侃道。
菅原孝支捏了捏他的指尖算是安慰。“我们接下来要继续扮演游客吗?”及川彻问。
“恐怕是的。”菅原孝支回答,“我们得尽可能帮石井副官摸清末日派的情况,至少是多找一些线索。”
及川彻点了点头。工作职责当然是第一位的,但一想到自己和菅原孝支本该在享受轻松愉快的休假旅行,他就别扭地犯起了嘀咕:“这可是苦差事啊。”
菅原孝支知道及川彻的意思。事实上,他自己对突然落在肩上的任务也并非毫无情绪,但几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概率事件。他抬起手来,摸了摸及川彻的头发,动作就像给精神体雪豹顺毛,“等事情过去,我会重新提交休假申请的。”他说。
及川彻顺着菅原孝支的动作将肩膀微微倾斜。得到菅原孝支的承诺之后,他的心情比先前好了一些,但还是叹着气,一针见血地指出:“可惜A08那个家伙未必能批准。”
接下来的几天,札幌城内始终风平浪静,无论是市区还是城郊,都没找不到末日派活动的异常迹象,只有石井副官秘密地寄来一个包裹,里面放着他们之间专用的通讯装置。这种装置是通过加密频段进行通信的,和城内主要的通讯系统不是同一套编码,被窃听的风险相对小一些,“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菅原孝支说,“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
和通讯器一同寄来的还有一枚手环型屏蔽器,藤本在附带的纸条上解释说,它可以破除一般强度的精神干扰,辅助向导进行工作。手环几乎是纯黑色,没有任何显示屏或者操作按钮,看上去就像一只普通的橡胶腕带,“札幌方面太谨慎、也太被动了,这样下去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及川彻把屏蔽器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就放下了,“我们又不能贸然进行试探。”
“当然不能,太危险了。”菅原孝支话音刚落,通讯器里传来一阵微弱的电信号,他把耳朵贴近去听,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毛。
见菅原孝支这幅反应,及川彻立刻意识到有新情况出现了:“是石井副官吗?”
“嗯。”菅原孝支把通讯器递给他,让他也听一遍札幌市指挥中心传送过来的留言,“他说博物馆附近出现了骚动,有人投放催泪弹,不知道是冲着特别展览去的,还是意在接近指挥中心。”
“我想是后者。”及川彻听完后说,顿了一顿又改口道,“不,也不一定,直接入侵指挥中心的难度恐怕太大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在市中心明目张胆地发动袭击,都说明他们的计划正推向某个重要的阶段。”菅原孝支边说边熟练地穿好了简易护具,腰间的枪套被用长风衣盖住,通讯器也隐藏在宽大的袖口里,看上去就和普通市民无异。
他说得没错,一旦踏出小旅馆的房门,他们要面对的就是完全未知的场面,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及川彻把留言销毁,然后快步跟了上去:“总之——走吧,孝支,去看看。”
“等等,及川,你的护具呢?”
及川彻拉开外套,向菅原孝支展示防护马甲:“我当然都准备了!”
菅原孝支意识到自己刚才用错了词:“我是说精神干扰屏蔽器——藤本博士寄来的那个手环。”
及川彻撇了撇嘴巴,挑剔道:“那个太笨重了,会妨碍手腕活动的,而且怎么看都不可靠。”
“你不喜欢藤本。”菅原孝支用轻飘飘的语气指出。
及川彻戴好手套,歪了一下脑袋,并不否认:“不喜欢。”
“但他是好人。”
“既然札幌市的高层出现了内鬼,那么他也在怀疑对象中。”
“你只是不喜欢他说话的方式。”
“唉,好了,孝支,别总是这么快就拆穿我——到底谁才是谁的向导啊?”
既然及川彻这么说了,菅原孝支也就没有再坚持让他戴上那只手环。它看上去确实可靠性不高,而且,比起辅助设备,他更相信自己搭档的能力。
两人顶着防空警报赶到博物馆前的街头,人群正在安全部士兵的指挥下进行疏散,催泪弹留下的乳白色烟雾已经散去了多半,但还是足够呛得普通人睁不开眼睛,及川彻也不禁朝上拉了拉衣领,掩住口鼻。
“有点麻烦了,及川,我感觉不到敌人的位置,他们好像不在室外的街道上。”菅原孝支说。
不在街道上?但他们的架势可不像要虚晃一枪,随后一定还有进一步动作。及川彻拔出枪来,和菅原孝支背靠背站着。“当心,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太简单。”他道。
菅原孝支点了点头,释放出精神体去近处勘察。支援的几个小队也陆续赶到了,然而,几乎就在他们踏入现场的下一秒,爆炸的声音从半空落下,只一眨眼就响彻了整条街道。“有无人机,保护市民!”及川彻听到他们中有人在喊,“这是无差别攻击,重复,这是无差别攻击!”
因为刚刚的动作,无人机的操控者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找到了,及川,他们在对面的楼顶。”菅原孝支连忙握住通讯器,“石井副官,我是菅原,有部分叛军在博物馆对面的楼顶上。能收到吗?”
那只今天早上才送到他们手上的通讯器里只有断断续续的杂音,看样子所谓的专用频段已经完全脱线了。该死,末日派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些,也不知道指挥中心现在是否还安然无恙。爆炸所摧毁的楼体残骸纷纷从空中坠落,即将砸在人们身上时就被及川彻的紫藤藤蔓一一挡开,雪豹也不断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菅原孝支看出及川彻为保护自己有些分身乏术,于是开口道:“我们暂时分开行动,及川,我去看看还有没有留在博物馆里面的人,十分钟后回来和你会合。”
“注意安全,孝支。”及川彻说。他没有等到菅原孝支的回答,对方的身影眨眼间就没入爆炸产生的尘烟里,看不见了。
第一波爆炸过后,末日派暂时停止了攻击。在短暂的平静中,及川彻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干扰他的精神力,他开始耳鸣,通过精神链接传来的菅原孝支的声音变成了乱码,周围的一切也不时地产生摇动和扭曲,他头晕目眩,失去平衡,几次都差点摔倒。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为菅原孝支构建的精神屏障正在松动。
——他们是冲着菅原孝支来的。
想到这里,及川彻冷汗直冒。在混乱的街道上,他急切地拨开人群,寻找着菅原孝支所在的方位。周围全都是精神力的异常波动,安全部士兵的,末日派的,被卷入其中的市民的……它们如同画布上的颜料混杂在一起,无法轻易分辨出本来的样子。有一瞬间,及川彻开始后悔没戴上藤本给的手环了,那东西简直是专为眼下这种情况所准备的。
不对,藤本怎么会知道他会再次遭受精神干扰?毕竟同一个招数不太可能被连续使用两次。
这个念头让及川彻的不安又加重了一层,但他现在没有精力考虑这个问题,只是集中精神寻找着菅原孝支的位置,牙齿咬住嘴唇,用力得渗出血来。太吵了,人们的惊呼声也是,他自己的心跳声也是,吵得他像被放在火上烤,却又手脚冰凉。身为向导,及川彻不像哨兵那样拥有敏锐的五感,如果他想找到菅原孝支,能够依靠的就只有精神链接,但这道链接被叠加了太多干扰,让他看不清楚本来的轨迹。轨迹。这个词在及川彻嘴边出现时,有个想法也一起划过了他的脑海:如果对方是冲着菅原孝支来的,那么是否可以借助叛军发起的攻击来找到他呢?
及川彻重新集中精神,安静地等待着叛军的动作。电光石火间,他居然真的捕捉到了一股致命的精神攻击。他顺着攻击的目标方位看去,果然,菅原孝支就在博物馆的废墟里,身后护着两个和家人走散的孩童。
遣返者的灵魂能够在死亡后回到肉体,却不能够被重建,一旦精神崩溃,他们同样会成为完全的行尸走肉。菅原孝支倒在地上的画面在及川彻脑海中一闪而过,像细小的针压紧了、刺痛了他的神经。身体先于理智作出反应,他抬起手,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在菅原孝支身前展开一道屏障,紫藤盘旋绽开,形成巨大的护盾,精神攻击尖利地呼啸着撞在上面,眨眼间就被粉碎,在空中渐渐消失了。
“及川!”
在菅原孝支惊慌失措的声音中,及川彻看到紫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谢、枯萎,碎裂的纹路在精神屏障上蔓延开来,最终使它像玻璃一样片片剥落。在这个瞬间,他感到身体变成了巨大的沙漏,体温、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着,膝盖发软,只好摇晃着半跪在地上。在模糊的视线中,他找到了菅原孝支朝自己奔跑过来的身影——菅原孝支是平安的,他没有受伤。“嘿。”于是他扯动嘴角带出一个笑容,“赶上了。”
【五硝夏】阿比斯游戏 ⑨
五条悟和夏油杰原本没有那么在意家入硝子。
不是因为不熟,而是因为他们自认为已经算熟人。
她和他们是同一年开始在高专工作的。
普通校医是一种清闲的职业,她和晶子一样只需要待在高专内,很安全。
总不会比他们的学生还有其他执行任务的同伴更需要他们的关注。
而且因为家入硝子喜欢喝酒和抽烟,不喜欢酒烟的五条悟对她的印象都快被这两样东西替代了。
夏油杰虽然没有五条悟那么排斥,但他对烟酒也没有特别的爱好,所以对她的印象也快被五条悟抱怨的烟酒味替代了。
对方不爱社交,就算他偶尔受伤也是找晶子而不是她,根本没有更多的交集。
家入硝子在他们脑子里的印象大致变成了一个穿着白大褂,悠闲待在医疗室里消磨...
五条悟和夏油杰原本没有那么在意家入硝子。
不是因为不熟,而是因为他们自认为已经算熟人。
她和他们是同一年开始在高专工作的。
普通校医是一种清闲的职业,她和晶子一样只需要待在高专内,很安全。
总不会比他们的学生还有其他执行任务的同伴更需要他们的关注。
而且因为家入硝子喜欢喝酒和抽烟,不喜欢酒烟的五条悟对她的印象都快被这两样东西替代了。
夏油杰虽然没有五条悟那么排斥,但他对烟酒也没有特别的爱好,所以对她的印象也快被五条悟抱怨的烟酒味替代了。
对方不爱社交,就算他偶尔受伤也是找晶子而不是她,根本没有更多的交集。
家入硝子在他们脑子里的印象大致变成了一个穿着白大褂,悠闲待在医疗室里消磨时间的,有些阴郁却又十分可靠的校医——这种气质很独特,却能让所有病人放松下来。
她的专业程度毋庸置疑,在某次晶子不在的时候,五条悟因为一个任务里遇到的毒素问题问过她,分毫不差地得到了毒性说明和解毒剂的配置方法。
虽然没什么交流,但像这样恰如其分地留在高专,作为后援成为高专一部分的同僚,五条悟和夏油杰对她还是有着最基本的善意的。
这样没什么不好。
这样活着就好。
所以,关于今晚的这个意外邂逅,两个人确实是因为注意到了他们暗中在查的势力人员踪迹,才进入了这间酒吧。
作为掩人耳目的手段,他们两个其实并没有想为难家入硝子的意思。
像他们的后辈七海建人也会对五条悟的一些行为敬而远之,可能家入硝子也只是因为被五条悟不止一次说过烟酒难闻,所以没兴趣搭理他们。
此时被他们看着的家入硝子也确实没有感到多无措。
她意识到了自己的“记忆”里,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明显对她表达过对烟酒的不喜。
理由有了,差的就是怎么表达而已。
她拿起五条悟给她点的shot,小巧的杯子随着她的手腕轻轻晃动,她没有喝,而是这么随意地回答,“我还没有无聊到想专门找不痛快的程度。”
“毕竟也不知道是谁在医疗室增加了禁烟禁酒的规矩。”
就差被指名道姓的五条悟很自然地接了一句,“明明是为你们的身体好?谁让你和晶子都喜欢这个,两个烟鬼酒鬼凑在一起,可让人放心不下啊。”
夏油杰赞同道,“至少晶子已经戒烟了,但家入你还是会在休息室里抽吧。”
家入硝子一口喝掉手里的shot,把空酒杯推到一边,轻轻碰撞上满液的玻璃杯发出当的一声。
她用手撑着脸侧,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嗯,过量甜食和生吞咒灵都对身体挺好的。”
被她反刺的两个男人都不在意,还笑着跟她说话。
只是余光在注意那个角落里的诅咒师。
这两个人的身体习惯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她很快就察觉到了他们的注意方向,也大概猜出了他们的意图。
于是她直接问了,“你们的脸对某些人来说已经刻在脑子里了吧,不怕把人吓跑?”
两个人都顿了一下。
五条悟看了看她,先笑着开口,“真敏锐,这就是医生的直觉?”
“你说的确实没错,但有些人,也许就喜欢挑战这种不可能的事呢?”
他凑近了,六眼似乎是透过墨镜,只注视着她。
但家入硝子也清楚,只要他想,他可以看到这个酒吧里的任何东西。
夏油杰顺势将第二杯shot推给了她,缓声道,“我们正在追查的对象,或者说某个组织,他们很大胆,是直接冲着悟去的。”
“不知道晶子跟你说过没有,我们还在高专上学的时候,悟在一次任务里被算计,在还没学会反转术式的情况下,被迫保持了两天两夜的术式展开。”
…阿比斯模拟的人格似乎做得还不错?竟然在那时候就让他们察觉到了异常。
家入硝子想起第一个轮回里他们确认的,伏黑甚尔有被羂索蓄意引导进星浆体任务的可能。
“不只是这样。”
五条悟把第三杯shot推到了她面前,语气悠然道,“杰拒接任务的那段时间,一些被重点关照的诅咒师集团居然主动联系过他,就像是迫不及待我们决裂一样——虽然上面那些老头子也差不多是这么想的。”
毕竟两个特级加在一起,还都是有反骨的性格,那些老头恐怕睡觉都睡不安稳。
家入硝子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腐朽的高层现在拥有的所有权力,只存在于五条悟和夏油杰仍然守序的基础上。
高层的权力不是他们拥有的,而是这两个人的守序赋予的。
如果哪一天这两个特级术师抛开了所有束缚,只想清理掉高层取乐的话,那也只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
不会有人惊讶高层的覆灭,只会惊讶为什么这两个人会这么做。
……有点好笑,竟然理所当然地觉得,超规格的存在一定会遵循善意。
而他们也真的遵循了。
家入硝子笑了一下。
“我明白了。”她说,“他们确实很有勇气,也很大胆,做出了行动也活到了现在,的确有些能力。”
“但是,”她用手指点了点被推到她面前的酒杯,醇厚的威士忌酒液翻涌着剔透的亮泽,“这是什么意思,喝醉的我对你们有用?”
“啊,就是那个啊。”
五条悟的语气轻浮得理所当然,“两个男人蓄意灌醉独身的女性,在酒吧不是很常见的吗。”
夏油杰似乎是要安抚一下她,开口说道,“家入经常一个人来酒吧吗?正好今晚有我们陪你,会把你安全送到家的。”
家入硝子无动于衷地拿起面前的酒杯,“把这些话拿去跟警察说吧。”
“好冷淡,至少说点‘我会向上面投诉的’这种玩笑话吧。”
“难道我们真的被家入讨厌了?”
家入硝子顺势点了头,“对,就像歌姬一样。”
“这可不太好。”夏油杰笑着说了一句,“离我们最近的三位女性难道只剩下晶子一个人是喜欢我们的了?”
“说起来有时候她的举动也很奇怪,没感觉她有傲娇属性啊。”
五条悟说到这里的时候听起来是随口一提,但是家入硝子很快反应出,入江晶子的人格模拟可能也混入了阿比斯自己的影响。
……讨厌他们还非要模拟一个能直呼他们名字的人格。
到现在,家入硝子已经能明显感觉出,阿比斯的思维方式依旧处在混沌之中。
用恶意对待人类的确是最有效的方式,但用恶意对待这两个人,比起人类来说,牠的手段并不算什么。
除去牠体内被迫接受的诅咒能造成的影响,最大的可能就是,阿比斯的目的并不会对人类造成伤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五条悟和夏油杰在某种程度上和牠达成了一致。
至于达成一致的过程,看阿比斯毫不掩饰的厌恶态度,就知道并不是那么和善了。
想到这里,她像是被引起了兴趣,随口一问,“让晶子配合你们的话,不是更好?”
“带她喝酒的话倒是没问题。”夏油杰回答了她,“但是碰上这种事,晶子就不该出现了。”
“毕竟是高专的珍宝嘛。”
五条悟接了一句,然后又对家入硝子说道,“不过有我们在,你也不至于害怕吧?”
“区别对待真明显啊。”
“是因人而异才对,普通的咒术师可不会遇上我和杰要解决的麻烦。”
他打了个响指,“嘛,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那个人虽然不敢看这里,不过也忍耐不了多久了,怎么样,帮个忙?”
五条悟的语气,就好像理所当然地把她当成了能给予援手的信任对象。
可她现在只是个和他们没有什么交集的普通校医…?
有了之前的经验,家入硝子不由地把自己和其他人的态度做了一个对比。
…是因为不是咒术师,却对他们没有丝毫的敬畏?
那她这时候应该迫于压力答应下来?
家入硝子想了想。
她拿起眼前的第七杯shot,一口喝完后,放下酒杯,对他们说,“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可以。”
“没问题。”
于是,在短短的二十分钟后,靠在五条悟身前的家入硝子,有幸听见了一场单方面的蹂躏。
二十分钟前,看起来对她很有兴趣的两个样貌出色的男人一直在引导她聊天,期间还若无其事地替她点了许多酒,一边逗她笑,一边哄着她把酒都喝了下去。
在她成功醉倒之后,五条悟就直接上手把她捞进了自己怀里,等夏油杰结完账,两个人就带着并不清醒的她走出了这间酒吧。
并不清楚家入硝子身份也没看到脸的诅咒师,还在想这是哪个倒霉的同行。
他并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这两个人,但是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缺女人的男人,没必要同时对一个女人出手。
最简单的可能就是,这个认不出五条悟和夏油杰面孔的蠢货,是被利用的下线。
但他不一样。
在松口气的同时,诅咒师也暗自得意起来。
在角落的位置又待了一会儿,他收到了联络的消息,于是站了起来,走出了这里。
他没注意到六眼的视线,只是暗自警惕着和接头的诅咒师确认了高专学生的情报,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忽然出现的咒灵直接把他从头到脚吞了下去。
“这么血腥的场景可不能让lady看见。”
五条悟说着,将想抬头的家入硝子重新摁回了自己的身前,确保她的脸不会被任何人记住。
站在另一侧屋顶上的夏油杰轻松召回自己的咒灵,然后淡笑着接了一句,“没有血哦。”
“现在有了。”
五条悟苍蓝的眼眸隔着墨镜看向阴影处,空着的手抬起,随意划破了空气。
最小输出量的‘苍’生生把已经施展了传送咒术的诅咒师吸了出来——或者得换一个词。
相反的力量敌不过他的无下限术式,负无穷的引力即使被他控制了力量和距离,也不能简单地以“不是那么温和”来形容。
和他本人一样绝对强势的力量将咒术师从隔断的空间里扯了出来,丝毫不在乎是不是完整的。
血液和肢体飞溅后,摔在地上的人体,只留下了抽搐的一半。
夏油杰叹了一口气。
夜风吹过他的长发,但并不温柔地,将他眼里的不以为意显露了出来。
“别给我添麻烦啊。”
随着他的话语,匍匐的虫形咒灵显现于地面,蠕动着将黑液缠住了残缺的人体,将它吞了下去。
“能问出话不就行了。”
五条悟解除了滞空,带着家入硝子落到了地面,轻快说道,“好了,收工~”
扶着他的胸前站稳后,家入硝子抬起头,往外退了半步。
五条悟顺势松开了手,低头看着她问,“能站稳?不要勉强哦。”
夏油杰站在了她身后的位置,也说,“我们还是送你回去吧?”
“不用,这点酒对我来说和水差不多。”
家入硝子抬手把自己的长发梳理到耳后,稍微整理了一下,一边说道,“没事了?那,…五条先生,夏油先生,再见。”
“不想用敬称的话不用勉强哦。”
五条悟轻而易举地揭穿了她的停顿。
“直接叫名字怎么样?”
夏油杰看起来在认真提议。
家入硝子干脆地回绝了,“礼仪还是有必要的,连咒术师也不是的我,不应该对两位特级这么失礼。”
“谢谢今晚的酒,我先走了。”
她最后向他们示意了一下,就迈出脚步,离开了这条暗巷。
留在原地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了一眼,一个觉得没劲,一个有点无奈,只放出了一个咒灵跟在她身后。
他们也离开了那里,直接回了高专。
毕竟他们首要的目的,还是要查清学生被盗取信息的事。
家入硝子第二天如常去了高专。
就像她说的,那几杯酒不足以影响到她,所以她现在的样子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
和入江晶子打过招呼后,她看着明显睡眠不足的治疗师,主动分担了一些她的工作。
平常的工作氛围持续了一会儿,很快就被走进来的两个人打断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是过来找入江晶子的,本来打个电话就行,但两个人昨晚睡得都不多,顺便来她这里找点葡萄糖和咖啡补充能量。
入江晶子就随他们去了,只是在听他们说起昨晚是如何抓到两个逃跑能力一流的诅咒师时,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你们和硝子去喝酒了,而不是我?”
她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家入硝子:……?这个人格…?
五条悟和夏油杰也微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好啦,下次一定带你一起。”
“等晶子有空休息了就去吧。不过有点少见,晶子是吃醋了吗?”
夏油杰本意是开个玩笑。
但是入江晶子真的回应了,“我一直以为和你们最亲近的是我……抱歉,可能是工作太累了,我…只是忽然感觉很需要你们的关心。”
毕竟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同期,夏油杰虽然有点意外她会这么说,但也觉得应该安慰她一下。
但在他之前,五条悟先开了口,“用不着道歉吧,这点事我们当然可以满足你。”
“只不过也不能故意排挤家入呢,本来就没什么社交,要是被误会被我们讨厌就不好了。”
说到这里,他像是灵光一闪,语气轻快地接了下去,“这样好了,有空的时候,我和杰一人陪一个不就行了。”
家入硝子:……
她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阻止一下这个人。
一旁的夏油杰想了想,也赞同了,“本来我和悟也有各自的事要忙,大部分时间都是单独行动,晶子要是需要的话,直说就可以。”
入江晶子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面露难色地说了一句,“可我想和你们一起……”
五条悟发出了一个疑问的低音,听起来语气惊讶地回了一句,“两个都要?”
他唇角勾起了一个弧度,面对着入江晶子问,“虽然我们是同期没错啦,但是一直对我们有过分的独占欲的话,难不成真的想要我们两个?”
“我不是很赞成哦。”白发戴着眼罩的男人轻易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如果我们不控制,一个人你都承受不了吧。说实话要不是有反转术式,这样的工作量你早就倒下了。”
“如果两个人一起……唔,我不太想因为这种事让你对自己用反转术式啊。”
真正的同期·真正的反转术式拥有者·家入硝子:……
如果尴尬有病。
她现在一定是得了大病。
“这个话题应该不适合说给外人听,我出去抽根烟,你们慢聊。”
家入硝子站了起来,拿起抽屉里的烟盒就走出了医疗室,反手拉上门。
她一直走到了外侧没有墙面的开放走廊,靠在木质围栏上,抽出一根烟,咬在唇间。
咔嚓。
火苗点燃了烟头,她深吸了一口,随着星火变红,她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此时此刻,她是真的觉得,这个世界的自己不用频繁面对那两个人,也算一件好事。
反正她是怎么也想不出,怎么会有人想要同时占有他们两个的。
特别是这个人拿走了她的身份,她的术式,她的过去,以至于她没办法彻底地以旁观者的身份看这两个人的笑话。
……不过入江晶子的性格和她并不一样。
家入硝子试图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
就算最后事情真的这样发生了,也是因为入江晶子和她本来就是两个人,所以才有可能——
“家入?”
来人明显放重了他的脚步声,提醒正在出神的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收回了思绪,没什么精神地转移了视线。
被她看着的夏油杰走到了她身边。
“抱歉,悟刚才只是开玩笑。”他对她笑了一下,和她保持了半米的距离,“只是最近晶子的状态确实有些奇怪,所以他才说了一些比较过分的玩笑,其实并没有那些意思。”
“…你是想解释他并不是个轻浮的男人?”家入硝子手上夹着烟,眉目浅淡地将视线收了回去,望到远处。
“你们自己处理好就行。”她说,“不然,我可能需要申请换一个高专。”
“你不会喜欢京都校的。”夏油杰看起来像在挽留她,“我保证。”
家入硝子对此不置可否。
夏油杰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表达了不用太在意入江晶子的话,然后询问她,作为昨晚帮助的回礼,她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家入硝子并不想再增加和这两个人的接触,于是简单回了一句,“给我买件礼物就行。”
“没问题,衣服吗?还是首饰?”
“…La fleur的柑橘香水好了。”
她忽然想起之前被夏油杰打碎的那瓶礼物,自然而然地就说出了口。
她是不太适合甜系的香水,但最开始的香水也没有用在她身上,而是都洒在了两个年轻的高专生身上,说是这样在使用抱抱券的时候可以缓解她的情绪。
所以现在她的行为,只是对毫无所觉的夏油杰进行了一次他察觉不到的恶作剧。
比如亲手送上被他自己否认过的东西。
“好。”
夏油杰答应了下来。
在他离开后,慢了一步从医疗室里走出来的五条悟,也在恰到好处的时机找到了她。
他先是感叹了一句高强度的工作是不是让入江晶子有些压力太大了,然后问了她刚才夏油杰对她说了什么。
得到回答后,他也问了她想要什么。
家入硝子随意说了句,送她和香水差不多等值的东西就行。
五条悟爽快地答应了。
因为还有其他事等着他处理,再简单和她说了几句话,他也离开了高专。
家入硝子的要求当然很简单,五条悟也看得出她对今天他的玩笑内容避之不及的态度,所以按照一般逻辑,送她的东西最好避免有暧昧意义的。
但是问杰要香水是怎么回事?香水代表的荷尔蒙信号,还不够暧昧吗?
五条悟暂时没想明白她的意思,也不觉得她没有定义要他送的东西,是为了故意诱导他做出更暧昧的选择。
“其实……”
在一旁听了他的描述后,送他去任务地点的伊地知洁高犹豫地说了一句,“也许家入小姐只对夏油先生有好感,所以才无所谓五条先生送什么…?”
五条悟立刻撇下了嘴角,嗓音低沉,“伊地知,很大胆的发言哦。”
伊地知洁高连忙道歉,改口说自己说错了。
五条悟却像是较上了劲,也有可能是给自己找点乐子,在夜里回到东京五条宅的时候,他顺便在这些跟随他留在东京的族人中点出了一个年纪相仿的女性术师。
只是刚喊了名字,在女性术师应声走来的时候,五条悟却突然皱起了眉。
女性术师并没有问题,所有信息都符合他的记忆,只是她的额上被刀划过留下的浅淡疤痕,突然让他的心头一震。
……这种感觉…?
五条悟有些奇怪。
…这种感觉,就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让他十分厌恶的东西一样。
“家主…?”
短暂停顿后,五条悟只是按照刚才的想法问了她,觉得和他一样大的女性会喜欢什么礼物。
女性术师陡然亮起了眼睛,五条悟不用多想就知道她这是以为他们五条家终于要迎来家主夫人了。
非常坦然地接受了一些参考意见后,五条悟当晚留在了这里休息。
在入睡前,他还在回想自己先前的奇怪感受,直到睡着之后……
……
……
……
【她好像是陪伴你最久的人。】
【在■■■■■■■,她也一直陪在你身边。】
【她相信你。】
【但你却■■■■■■■■■】
【她死在你的姓氏下。】
……!
在血液彻底浸透她的衣服前,五条悟睁开了眼。
天还未亮。
他的心脏不正常地剧烈跳动,残留的怒火灼烧着他的胸腔,但现实的茫然一瞬间浇灭了六眼的暴动。
于是凝结成更加冰冷的风暴。
白发蓝眸的男人缓缓坐了起来,他低垂下眼眸,灼目的苍色无机质地收集了所有信息,他仔细回忆着梦里模糊的场景。
……他的……意识…?
到底……?
与此同时。
虽然买回了被家入硝子要求的香水,夏油杰却感到了不快。
或者说,在看到这瓶香水的那瞬间,油然而生地反应出了厌恶。
他奇怪于自己的情绪变化,所以在买下香水之后,也买了另一个品牌的相似香水作为第二选择。
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他在网上查询了一下这款香水的关键字,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只是视线在旧款柑橘香水的图片上停留了一会儿。
这款同品牌的旧型香水早在十年前就停产,他却奇异地感觉到了怀念。
……?
夏油杰不是很确定自己是否应该拜访一下这款香水的生产商。
即使在深夜躺在床上闭上了眼,他也一直试图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这两次无缘由的情绪来源。
……
……
……
【她将你视为同伴。】
【即使你■■■■■■,她也一直瞒着其他人,在帮助你。】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
【你是间接凶手。】
【杀死她的凶手。】
……!!
眼珠在眼皮下震动,忽然睁开的眼眸被暗色混杂成最深沉的憎恨。
那种憎恨强烈到即使他已经脱离梦境,还能清晰地感知自己体内咒灵的躁动。
如同深夜的呓语,数千只咒灵密密麻麻地在他的体内沸腾,想要将他一起焚烧。
黑色的长发被汗水濡湿,涌动的阴影铺天盖地从他身后扩散。
毫不犹豫地放下了帐,他喘息着,尽力平复下自己异常流动的咒力。
相似的疑问也出现在了他心中。
…意识……?
……他忘了什么?
【TBC】
【五硝夏】阿比斯游戏 ⑧
家入硝子被迫在脑子里听阿比斯笑了一长串噪音。
因为太吵,她直接把牠静音了,而后在先前的沉默中,难得有些简陋地回了夏油杰几个字,“不至于这样。”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因为双方的信息差,夏油杰会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刚才那段录下来,倒是一个不得了的黑历史了。
家入硝子小小地遗憾了一下,她没有表现出来,嘴上只说,“他们不是坏人,只是…能力过于优秀,所以,和我走了不一样的道路。”
夸张一点说,在这句话之后,夏油杰几乎是痛心疾首地看着她。
五条悟也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他受到的教育只会让他无数次审视和开发自己的能力,自然也最清楚自己的实力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换言之,他有自己是强者和天才的意识...
家入硝子被迫在脑子里听阿比斯笑了一长串噪音。
因为太吵,她直接把牠静音了,而后在先前的沉默中,难得有些简陋地回了夏油杰几个字,“不至于这样。”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因为双方的信息差,夏油杰会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刚才那段录下来,倒是一个不得了的黑历史了。
家入硝子小小地遗憾了一下,她没有表现出来,嘴上只说,“他们不是坏人,只是…能力过于优秀,所以,和我走了不一样的道路。”
夸张一点说,在这句话之后,夏油杰几乎是痛心疾首地看着她。
五条悟也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他受到的教育只会让他无数次审视和开发自己的能力,自然也最清楚自己的实力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换言之,他有自己是强者和天才的意识。
所以他理解不了为什么能力过于优秀就不能和她一起了,再优秀能比得过他?
都是能过夜的关系了,亲近到这一步,如果是他,他只会问她要不要一起,就算她不愿意,只要他想,也能轻易地在对方的生活里给自己划个地盘。
只是想和不想的区别。
“你被骗了吧。”
五条悟这么直白地说了,“什么过于优秀,真、唔唔唔?!”
夏油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不管怎么样这才是他们认识第三天,人家还刚经历过一场丧事,这么随便揭别人的伤口肯定是不对的,他们又不是什么恶魔。
“硝子,我说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这句话,是认真的。”
夏油杰一手摁着五条悟,一边对家入硝子说,“先去吃早饭吧,我们可以边吃边说。”
家入硝子没什么意见。
被打断话的五条悟对夏油杰嗤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被他拉起来,三个人一起走向了餐厅。
在享用早饭的时候,夏油杰仔细地将咒术相关的概念对家入硝子做了解释。
家入硝子安静地听完,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她依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必要现在就和他们建立起联系。
“两个世界的人。”
她笑了一下,“我没办法理解你们眼里的世界,你们眼里的我应该也和所有普通人一样,就算有了联系方式,之后的距离也会越来越远的,等到某一天就会完全忘记吧——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
“说不定我会在某天死于咒灵的时候,反过来怨恨你们为什么不在哦?”
她说的是事实。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态度已经让她在这两个人眼里区别于所有普通人。
……奇怪。
五条悟还是看不出眼前的女孩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但每一次她说话,她的行为,都有一种他们很聊得来的错觉。
这种错觉从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就有了,而且随着时间越来越明显。
他们并没有聊什么特别的,甚至刚刚才向她揭露了令常人恐惧的真相,双方的对话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个共同的立足点。
但和她说话的时候,一切都像是夏日流水,理所当然地让人舒适。
“要是硝子也能看见咒力就好了。”
五条悟听见夏油杰对家入硝子说了这么一句,“感觉会是一个很棒的同伴,能做同期就更好了。”
……!
他一下子坐直了,动静让另外两个人都看向了他。
“怎么了,悟?”
夏油杰疑惑地问了他一句。
五条悟看着家入硝子,眉间轻皱,“我总算想明白为什么觉得你很奇怪了。”
夏油杰:?他才刚把人逗笑,悟这张嘴又想干什么。
“明明之前没见过,你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却没有一点不自在,不说陌生人的礼貌了,对于异性的距离感也没有,说话的时候不管是开玩笑还是挑刺都正好是我和杰能懂得的点——就像是我们突然多了一个同期一样。”
高专的同期不止单指同一级,而是将所有在日常和危险中的时间融在一起的同伴。
五条悟会熟悉夏油杰的习惯,夏油杰也会熟悉五条悟的,但一个刚刚认识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让他们感觉到隔阂?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就像是两个熟悉的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突然走进来了第三个人,冲他们晃了一下手里的零食袋说自己拿去分,然后拿了靠垫坐在他们中间,懒洋洋地问这看的什么。
非但不突兀,反而让稍显无聊的空气更流畅了。
五条悟想不通的就是一点。
异性的隔阂,咒术师和普通人的壁垒,怎么在她和他们之间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家入硝子顿了一下。
就算是觉得熟悉,怎么会突然点到“同期”这个词……
[-…你的能力?]
[。]
阿比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家入硝子笑了。
她是在笑阿比斯,但也不妨给五条悟一个笑,可能也是给因为内敛一些所以没轻易说出口的夏油杰。
阿比斯从一开始就说过,这是真实。
那么她的眼前就不存在虚假的五条悟和夏油杰。
就是没想到没有记忆也能感觉出不对……
她当然不会坦诚,只是问五条悟,“你是想说,你们对我一见如故?”
“……”
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沉默了一下。
但是这次,两个人都没被绕进去。
“我们对你是不是‘一见如故’,这个无法佐证,先保留。”
夏油杰回答了她的问题,“但是悟说得没错,距离感是人和人相处的前提,就算你有两个以前的熟人,外貌和性格总不会一模一样,而且撇去我们的能力,仅仅是我们之间的力量差距——”
“硝子,我没从你的身上看到应该有的警惕心,特别是我们的初次见面并不能算愉快。”
他话音刚落,五条悟也接着开口了,“冷静和自大,还是有区别的哦。”
…确实。
两个外来人员,就算也是高中生又怎么样呢,如果真的想拿她取乐,不用咒术他们也能做到。
“…冷读术。”
短暂的沉默后,家入硝子也回答了他们的疑问。
她的手撑着下颚,姿态并不紧张,还是这样看着他们,“有一个酒鬼父亲可不是什么好事,会察言观色,已经是我的本能了也说不定。”
“……”
夏油杰止住了话,他不太想用别人的伤口说事。
但五条悟没有犹豫,“就算是这样,也不代表你需要‘迎合’我们。”
他墨镜后的蓝瞳一片冰凉,“如果你能肯定我们不会伤害你,那你就没必要继续对我们用冷读术来迎合我们的喜好,不是吗?”
…唔,真难应付。
她看了一会儿五条悟,垂下了眼眸。
“没想到要主动对你们说这种话……”
她低喃了一句,面前的两个人都听见了。
五条悟&夏油杰:……?什么话?
家入硝子再一次抬起头,她的唇角弯起,眉眼也舒展开,就像是雾花晕染了她的特质,吸引着他们。
“带我走吧。”
她说,“带我离开这里,在你们身边的话,哪里都可以。”
五条悟&夏油杰:……!
阿比斯:……
牠实在是不想承认这两个人也有被漂亮女孩轻易欺骗的单纯时候。
如果是二十七八的夏油杰和五条悟,只会在这时候笑一下,然后心照不宣地,并不放在心上地顺了她的意思。
但是眼前这两个十几岁的DK,就只会在怔愣后一脸凝重了起来。
凝重是假的,耳根红是真的。
阿比斯:?
牠没有眼睛。
但是牠瞎了。
被家入硝子看着的五条悟和夏油杰还在自己跟自己进行头脑风暴。
要知道不管他们拥有怎样的力量,或者说就是因为他们拥有这样的力量,接受着这样的任务,所以比任何人都接近于拯救者的角色。
他们眼里的家入硝子实在是太弱了,并不好的出身,并不幸福的家庭,却又是难得和他们都聊得来的,不被身份束缚的女孩……
对,还有个重点是,这是一位意外坚强,却在最后一刻终于向他们透露出柔软,向他们求助的女孩。
还用的是“带她离开”这种一句话就能隐喻出为你摈弃一切的叛逆又浪漫的色彩。
对,还有个重点是叛逆。
这个年纪的少年大多都是有些反骨在身上的,特别是这两个一旦认真起来根本没人能管住的最强。
越是常人不会去做的事,就越会引起他们的兴趣。
不过在这之前……
在短暂的沉默后,五条悟首先开口了,“带你走可以,但你的母亲会同意吗?你有想过自己一个人怎么在东京生存下去吗?”
他的语气并没有任何委婉的意思,“你还没读完高中,就算转学,就算你的母亲同意给你生活费,你真的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在陌生的城市活下去?”
夏油杰也跟着开口,“硝子,悟说得没错,即使我们能带你走,但我和悟不可能一直待在你身边。你需要考虑清楚,自己一个人能否面对这一切的后果。”
阿比斯:对,没错,就该这样冷酷无情。
家入硝子看着他们,眼角略微下垂,只是一点点变化就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无辜又忧虑,“那我只能想办法一个人去东京了,希望不要遇到什么坏人……”
“等等硝子,我们没说不带你去啊。”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们吗?”
阿比斯:到底是谁先承认这是威胁了。
家入硝子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恢复了一开始的态度。
吃过早饭平淡地跟两个人道别后,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家,然后跟母亲谈了一下。
因为高中转学很难,家入硝子只是表达了自己想学医的决定,以及会去东京看一下是否有合适的校外课程能报名。
这是给她之后的缺课做铺垫。
在五条悟和夏油杰面前说的那句话只是为了堵住他们两个人察觉到的异常,她并没有想这么直接地要求待在他们身边。
这并不合理,她也没兴趣整天盯着他们两个。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已经离开了这座小镇的五条悟给她打了电话,问她还想不想来东京,他帮她解决转学的事。
家入硝子:……?
送上门的她倒也不会拒绝,就顺势答应了。
阿比斯忍不住问她,“你怎么知道故意不理他们几天,他们就会顺着你的意思帮你?”
家入硝子回答:“我不知道,也没有特意不理,只是没什么需要联系他们的理由。”
“那他们怎么会在几天后依然想着你的事?”
家入硝子难得沉思了一下,“……因为,…他们急了?”
阿比斯:……
哦,是吗。
牠还以为那两个连家入硝子在牠体内的时候,都敢先毁了牠覆盖整块大陆的躯体再慢慢跟牠“讲道理”的怪物,不存在着急这样的情绪呢。
阿比斯忽然又感觉到自己的一些误区。
牠依然不理解人类,所以总是用既定的目光定义那两个人,所以才会错误地选择了这个年龄段,误以为那两个人能暴露最真实的本性。
但现在看来,不管牠承不承认,这两个小子现在只是会被女孩子用几句话就能骗到的蠢货。
牠仔细想了想,在不断的学习中,有了新的考虑。
一周后,家入硝子来到了东京。
五条悟和夏油杰在车站接了她,带她去了已经租好的房子放下行李,顺便留下来帮她整理了一下房间。
作为回报,家入硝子煮了午饭。
她的厨艺并不差,都是独居习惯的人,虽然比不上五条悟,夸一句好吃还是没问题的。
两个男子高中生还为了最后一块炸鸡块在餐桌上大打出手的时候,家入硝子已经习以为常地把其他空盘子收走了,就等他们自己消停下来。
还互相骂骂咧咧的两个人,就又进了厨房,一边互相挤兑一边从家入硝子手里拿走了盘子和擦布,理所当然地把她推到了一边。
家入硝子想了想,回到客厅,在阳台那里抽了根烟。
然后被闻到味道的五条悟大声抗议,无奈之下,她只能掐灭了。
之后的日常就是白天上课,晚上了解点咒术届相关的事,休息时候被五条悟和夏油杰约着三个人一起出去玩了。
顺便一提,期间两个人还对她吐槽了一下,说他们在高专的老师听说两个人新交了朋友还是个身为普通人的女孩子,又把她一个人从小地方带来东京还给她找了住的地方后,那个表情要多可疑有多可疑。
家入硝子想了一下,轻易调侃道,“包养?没想到还是两个人一起。”
“……!咳、咳咳咳咳咳!!”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起被汽水呛到撕心裂肺。
轻松打出了暴击的家入硝子,看着手机屏,一边慢悠悠地说道,“唔,我该要名誉损失费吗。”
“我们才该要吧!”
“这是敲诈哦硝子。”
“那希望你们以后也注意一下,别再出现在我学校门口了。”家入硝子这么回答,“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说亲戚也没人信,却相信我交了两个男朋友。”
夏油杰立刻有些担忧地问她,“被误会了吗,还是说有不好听的流言?有没有同学和老师为难你?”
“没有,夏油爸爸。”家入硝子吐槽了一下他的态度,然后说,“老师只看成绩,大人也不会信这个,至于同学……”
她露出了一个难以理解的表情,“他们似乎觉得这很酷。”
“那不就行了。”
懒散靠在垫子上的五条悟接了她的话,“有两个帅哥做绯闻男友,你有什么不满的。”
家入硝子默默地看了他们一眼,把自己挪开了一段距离。
“…喂!”
“有点伤心呢。”
就好像和久远的记忆重叠,三个人一起度过了又一次日常的下午。
没有咒术,没有工作,会挤占家入硝子时间的因素被排除。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直到那个事件的到来。
五条悟和夏油杰有了新的任务,在路程途中,他们给家入硝子发了消息打发时间。
星浆体……
家入硝子并不觉得没有术式的自己能提供给他们必要的后援。
她只是建议了他们先询问清楚那个女孩的真实想法,以免之后浪费体力。
在得到他们会在女孩居住的地方停留后的消息,她才背着乐器箱,买了车票,在傍晚以前到达了他们现在的位置。
星浆体居住的地方不能算差,但是独栋房屋宽敞的空间里,也只有一位女仆在照顾她的起居。
就像是一具华丽的空壳——即将被抹消的躯壳而已。
家入硝子刚走到门口,铁质的镂空大门就打开了,等她走进去后才又一次关上。
她走进了一楼的住宅门,里面的客厅里,沙发上坐着四个人。
五条悟和夏油杰冲她打了个招呼,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天内理子和照顾她的黑井美里有点好奇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女孩。
“你说要带给我们的东西是……?”
夏油杰看了看她放下的乐器盒,有点疑惑。
五条悟也观察了一下这个比起她的体型有些巨大的长盒,直到家入硝子打开后,才确定了里面的零件是什么。
“枪?”
他有些诧异,“你怎么弄到的?”
夏油杰的脸色也有些凝重,“硝子,这可不是随便就能弄到的东西,你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人?”
“放心,匿名通过暗网委托的。”
家入硝子简单解释了一句,开始熟练地把枪支拼起,“似乎没听过热兵器为原型的咒具,不是说这次任务很麻烦吗,带给你们解压用的。”
她放下一支,很快又开始拼另一支,一边对他们说,“格洛克连发,有效射程50米,装上枪托120米,弹匣21发,射速和稳定性你们自己感受。”
已经被引起兴趣的两个人直接走到了她身边。
五条悟观察了她的动作后开始试着自己上手拼装,夏油杰则是估算了一下眼前摊了一桌子的枪支和弹药,考虑起用咒灵触发的可能性。
几分钟后,两个人各自尝试了一下枪支的后坐力,虽然有枪口上跳的缺点,但是稳住后的一弹匣连发,的确很解压。
五条悟吹了声口哨,随意问了家入硝子一句,“怎么想起来给我们送这个。”
“不是说会有人过来暗杀吗。”
家入硝子靠在沙发上吃着黑井美里给她的饼干,悠闲地回答,“这不就和电影里一样。即使咒力能强化身体也做不到用眼睛硬接子弹吧。”
她稍微弯了下唇角,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想看你们用枪打爆对方的脑袋。”
“……”×2。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脸色逐渐凝重。
他们不约而同地注视着家入硝子。
“你是不是在暗网上看太多脏东西了?”
“硝子,这件事之后,我们需要好好谈一次。”
家入硝子:?
“知道了,五条爸爸,夏油爸爸。”
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让五条悟和夏油杰更加重视起了她的问题。
完全是一副看着有心理创伤的年轻少女因为他们的疏忽误入歧途导致心理更加扭曲的复杂表情。
家入硝子有点想叹气。
好懂是真好懂,麻烦也是真麻烦。
等他们过了精彩的两天,弹匣和尸体都被夏油杰用咒灵处理了之后,这件事就以家入硝子带着天内理子以和家人走失的理由,在警察局待了一整天后结束了。
后续的事就不是她能处理的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的任务失败,虽然是引起了高层的不满,但天元并没有实权,也没有什么严苛的惩罚。
对于家入硝子来说,这件事带给她最大的影响,其实是五条悟和夏油杰在二年级结束的时候,对她提出了合住的要求。
对,是要求,不是提议。
明明离毕业还有不短的时间,两个人却以三年级的他们大部分时间都会花在任务上,不用长期待在高专为由,决定现在租下高专外的房子当做以后的长期住处。
而且因为家入硝子之前的发言和行为,他们觉得作为朋友,有义务看着她以免她真的走上歧路。
家入硝子:……
倒也不是很有拒绝的必要,而且在东京有两个室友替你分担房租,还是挺好的。
她就同意了。
三个人都不是磨叽的性格,所以在冬天还没结束的时候,就搬到了一起。
最开心的可能是五条悟。
明明是大少爷出身,但他对于休息时候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至少有一个在家能陪他打游戏的事实,感到非常满意。
夏油杰的情绪不像他这么外露,只是第一次感觉到有一个理解他,并且在等他回去的地方……很奇妙。
他当然是喜欢的。
就连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强迫自己吞下咒灵球之后……他面前的餐食和桌上的点心,全部都会变成能清口止吐的东西。
尽管没有人提起这件事,夏油杰却并不迟钝。
他珍惜这样的时间。
两个人都很适应,但三人合住对于家入硝子来说,就是喜忧参半了。
高兴的是,有人分担房租,有人在她下课后给她留饭,可以蹭他们的零食夜宵,等等。
忧虑的是,她的烟和酒全被那两个人掌控。
明明五条悟甜食超标,夏油杰只会说那是六眼的问题,不能怪悟。
当她抗议说自己学习也需要清醒的东西,两个人就会露出“我听你狡辩”的表情。
家入硝子表示这不合理。
“别不开心了。”
夏油杰对她说,“刚才灰原打电话问我,任务后的伴手礼是要甜的还是咸的,我跟他说带咸的了。”
“啊?”
另一边随意翻看杂志的五条悟不开心了,“为什么不是甜的?”
“你就不能让一下硝子。”
“那一半咸一半甜。”
“悟,灰原和七海是去做任务,不是特地给你买特产的。”
五条悟坐了起来,直接打电话给了灰原雄,问他们这次去哪里做任务。
等他挂了电话看见夏油杰的表情,不爽道,“怎么,我自己去买还不行?”
小孩子吗。
夏油杰有点无语,特别是五条悟真的挤上了他们学弟的车一起去了任务地点之后。
就算知道他是在找机会实验自己的咒术,夏油杰也选择保留自己的看法。
他自己也接到了新的任务,只不过,被突然找上门的咒术师稍微耽搁了时间。
这里的地址他们只告诉了信得过的人,所以当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说是从他们老师那里问到地址的时候,他就把人放进来了。
在他们谈话的刚开始,九十九由基看着出来找零食吃的家入硝子,原本要问的问题偏移了一点。
“本来想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看来是不用问了呢。”
她笑得有些揶揄。
夏油杰则是解释,“你误会了,悟也住在这里。”
“……连那个五条悟也?”
九十九由基露出迟疑的表情,“她受得住…?我倒没想到你们…这么会玩。”
夏油杰:……
呵,肮脏的大人。
虽然之后的谈话还是比较正经的关于如何从源头上消除咒力,夏油杰在对五条悟转述九十九由基的话的时候,也没漏掉一开始她的误会。
当然,只是吐槽。
按照常识来说,他当然知道异性合住不太能被接受。
但他不在乎,而且他知道如果真的不想,家入硝子会对他们直说,用不着他替她做出决定。
所以这个误会只是又成了家入硝子敲诈两个人钱包的借口。
时间不断流逝,很快就到了毕业的那一年。
家入硝子这时候已经在医科大学读书了,虽然学业繁重,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毕业庆祝她自然也没有错过。
三个人把吃食、蛋糕、啤酒和碳酸摆了一桌子,地上也是倾倒的易拉罐。
五条悟在最后又试了一次酒精,不出意外地醉了过去,倒在桌上。
夏油杰因为高兴喝了太多酒,迷迷糊糊之中,坐在地上就靠着沙发也睡了过去。
客厅里只剩下唯一清醒的家入硝子。
她喝完最后一点啤酒,看了他们一会儿,觉得,还挺可爱的。
[可以了?]
[-可以了。]
阿比斯没有再发声,熟悉的黑雾蔓延出她的意识,让她在温暖的房间里,再一次坠落。
在眼前的景象彻底消失之前,她看着那两个沉睡的身影,无声地说了一句。
“下次见。”
从解剖台上起身,家入硝子没有感觉到不适,所以她也直接问了自己想问的。
“这次轮回的时间结束在什么时候?”
“……你离开的晚上。”
阿比斯看起来并不高兴,回答了她的问题后,就一直待在高处,翻腾的黑雾像海浪一样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家入硝子并不在意牠的态度,“所以,轮回的结束,不能在那两个人意识清醒的时候。”
阿比斯俯视着她,没有显露太多情绪,“我说了,这是游戏,也是现实。你会看着自己的世界崩塌而毫无所觉吗?”
家入硝子赞同了牠的话。
不过,她的疑问并没有全部得到解答。
“即使避免了这一点,你怎么能确定,重复累积的轮回,不会让那两个人脱离你的游戏?”
阿比斯看了她一会儿,似乎被她的问题逗笑,忽然将嘴角扯起了一个稍显夸张的弧度。
“为什么?”
牠从天上下落到她面前,下半身的肢体翻滚,在黑雾里扭曲着移动,上半身则是像蜕皮一样,慢慢开裂,慢慢剥落,一块一层地,从漆黑的表面剥出细腻而柔软的白。
人皮的细腻。
发丝的柔软。
“你觉得,‘我’会怀疑‘自己’吗?硝子?”
白发蓝眸的青年,笑吟吟地看着她。
……
家入硝子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才慢慢伸出了手。
她轻轻触上“他”的面容,手指从脸颊滑落到脖颈,再到锁骨,胸膛,“他”的心跳。
这具躯体和她记忆中的身体分毫不差,连体温和心跳都一并模拟。
如果不是下半身依然被隐约的黑雾隐藏了繁杂如树枝的肢体,只凭肉眼,她根本无法分辨出“他”和五条悟的区别。
“喜欢吗。”
“他”握住家入硝子触在“他”胸口的手,嘴角依旧含笑。
家入硝子没有收回手,而是注视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太过完美,她不清楚六眼的结构,也无法分辨。
但至少有一点,是确定的。
“……你的体内有他们的诅咒。”
“bingo~”
“他”这么回答,脸上依然带着笑。
“别这么看着我,硝子,我向你保证,我没有对他们做什么,在我成为了我的时候,他们的诅咒并不在我的体内。我已经拥有了横距大陆的诅咒,根本不需要他们的。”
“是他们强行把诅咒给了我……是他们的错。”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一切,只是笑着看着她,用轻浮的语气再一次开口,“当然,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拥抱。”
“他”伸出了手。
家入硝子用手指抵住了“他”的胸膛。
“不用。”
她看着“他”,语气平淡,“我只会抱真正的五条……这句话只是字面意思,不是指我真的会去抱他。”
她像是脱离了好奇,只是冷淡地催促。
“这次没有死亡,现在就可以开始下一次轮回。”
她拒绝的态度很明显。
阿比斯也不在意,身上的咒力涌动之后,再一次变回了自己的漆黑模样。
牠甚至有些愉快,“好吧,好吧,本来我也不想模拟那两个怪物,只是想让你知道,他们并非不可替代。”
……
在这种时候,家入硝子忽然有点想吐槽。
这算什么,替身?
她没有再次开口,把这点被上个轮回的五条悟带偏的吐槽咽了回去。
她静默地等待着,等待黑雾再一次涌动,已经习惯的坠落感重塑她的意识。
……
……
……
再一次恢复知觉,家入硝子慢慢睁开眼睛。
她的术式依旧被剥夺,只是身体处在她更熟悉的时间段。
她慢慢从床上坐起,脑子里开始“回忆”她应有的记忆。
……校医?
因为她的医师资格证,和能看见咒灵的能力,因为一个巧合,来到了东京高专以校医的身份工作。
工作内容并不繁重,因为咒术师本来人数就少,也不会为了轻伤就来高专,她的工作大部分只是给学生和教职人员开药。
因为繁重的工作都交给了高专里真正的医生,唯一的反转术式持有者。
……
这是家入硝子头一次想直接结束轮回。
[-……你体内是有因为替身形成的诅咒吗?]
[很有趣的猜测,不过,当然不是因为这个。]
[上一次轮回,那两个人的意识不同程度地被你影响,因为原本你的位置变成了空白,才留下了值得怀疑的缺口。]
[这一次,我模拟了一种人格,加上你在过去轮回里做过的事,填上了空白。]
[所以,你可以放心做自己的事了。]
……
不管听起来怎么样,家入硝子暂且接受了这个解释。
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熟悉了一下自己的工作,确实不是什么复杂的内容,基本上就是在医疗室打发时间,直到偶尔有学生和教职人员,来这里看一些胃疼或者挫伤的小毛病。
她也不用长期待命,一周五天出现在高专就行。
倒也不是很意外,如果是真的能站上手术台的医生,反而不会选择高专。
医科从来不是轻松的学科,在日本也不例外,毕业只是第一个门槛,也有很多人中途转业,或者毕业之后从事了其他行业的。
医师资格证的要求自然也很严格,她之前凭借五条悟帮她伪造了假的医科背景,才刚有资格参加考试。
如果真的有能力站上手术台,名誉才是普通人的第一选项。
所以从这一点来看,她现在的身份说不定的确是一个可以灵活利用的,合理的背景板。
而且听起来,这次需要她做的事,也许并不多。
从别人的谈论里,她知道五条悟和夏油杰出现过分歧,但两个人都待在了高专当老师,那么最能导致五条悟被封印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夏油杰收养了那两个在枷场村被发现的女孩,目前看起来也一切正常,并没有显露出对普通人的憎恶。
家入硝子想了想,没有主动再做什么,而是先按部就班地完成日常工作,尽可能多地接触一些信息。
作为普通的校医,她在这一周内也没有看见过五条悟和夏油杰,只是和被阿比斯模拟出的反转术式持有者——入江晶子聊过几句。
还挺有趣的。
至少家入硝子感觉不出她是被模拟出来的,和她的对话中也自然流露了对两个同期的看法。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悟和杰你也见过不少次了吧。”
黑发黑眼的女性这么回答了她,“他们作为咒术师的实力毋庸置疑,可能平时的作风有些不在乎细节,不过人都不错。硝子要不是每次下了班就走人,也不参与聚会,应该早就能多了解一些他们了。”
家入硝子微微挑眉,记下了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印象。
阿比斯旁观着这一切,觉得自己这一次做出的调整非常正确。
特别是,当五条悟和夏油杰来找入江晶子要报告,径直走过家入硝子身边的时候。
他们没有交集,自然,也不会有多余的注意力分给她。
家入硝子也觉得正常。
她看了一眼时间,这时候,正好到了她下班的点。
她走去了休息室,换上自己的常服后,再次走了出来,跟另外三个人简单打了招呼,就离开了这里。
晚上。
夜晚是最能放松的时间,家入硝子也没有亏待自己。
她去了经常光顾的酒吧,四周环绕的音响恰到好处地烘托了人群的说话声,足够热闹,却不显得嘈杂。
只是当她喝完了四杯shot提神,正准备继续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接近了她。
“一个人?”
戴着墨镜的白发青年用着一贯愉快的声线问她,没等她回答,他靠在了吧台边,扫了一眼她面前的酒杯后,又替她向调酒师点了五杯。
……?他来酒吧干什么。
上身只穿着衬衣且领口解开的五条悟在她左边的位置坐下,无比自然地在她的shot之后,加上了自己的无酒精潘趣。
……那不就是果汁饮料吗。
她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找个理由先离开这里,只是动了一下胳膊,就碰到了身后另一个人的衣袖。
“正巧,家入也在这里啊。”
黑发青年对她笑了一下,他比五条悟身上多了一件外套,但内里低领的T恤恰到好处地暴露出锁骨,十分符合酒吧的风格。
他也向调酒师点了酒,无比自然地坐在了她的右边。
被两面夹击的家入硝子:……
这个场景是不是似曾相识……?
…为什么两个人一起来酒吧,却要坐在她的两边?
“五条…先生,和夏油先生,是有事找我?”
疑问太多,家入硝子就直接问了。
五条悟很爽快地回答,“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和杰正好用酒吧搭讪打了个赌,也正好看见了你。”
夏油杰则是补充解释了一下,“总比搭讪陌生人要好一些,而且我们对家入也有些好奇。”
他用着温和的语气说着,“虽然已经认识了不短的时间,但家入似乎对我和悟格外冷淡?”
“每次见到我们都只是公事公办地打个招呼,之后不管我们在周围待了多久都不会再看一眼……真奇怪,我们连晶子都比不上吗?”
五条悟这么说着,苍蓝的眼眸隔着墨镜落在了她脸上,“明明对其他人也不是这样……你讨厌我们?”
……
家入硝子难得反省了一下自己。
她倒是从来没想过,会因为对他们太熟悉,听着一举一动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反而又一次让他们察觉到了违和。
不过。
亲近也不行,疏远也不行。
这两个人到底是有多麻烦啊。
家入硝子一时之间没想好要怎么回答。
在她沉默的时候,夏油杰看起来安抚了她一句,“不要担心,一整夜的时间,足够我们,慢慢解开误会了。”
家入硝子:……
阿比斯:……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
牠不想知道。
【TBC】
——————————————————
阿比斯:从来不考虑为什么家入硝子能和这两个人一起度过高专时期
五条悟&夏油杰:替身达咩!
【五硝夏】阿比斯游戏 ⑥
五条悟被家入硝子的这句话困扰了一会儿。
他大概能猜到两个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不愉快,这没什么好惊讶的,不如说他觉得家入硝子一次次答应帮夏油杰的忙才让他更不愉快。
他不担心家入硝子会被怀疑和诅咒师有牵扯,如果夏油杰连这点隐匿工作都做不好,他根本不可能让盘星教继续活跃下去。
但这不代表,这不会对家入硝子带来伤害。
她是见惯了死亡和悲剧,但她并不麻木。也正因为没有麻木,一个拉不回来的旧识,继续牵扯只会加深最后的刺伤。
五条悟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是家入硝子,家入硝子是不一样的。
假设一个未发生的场景——如果夏油杰因为和他的战斗重伤濒死,如果家入硝子见到了这样的夏油杰,如果夏油...
五条悟被家入硝子的这句话困扰了一会儿。
他大概能猜到两个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不愉快,这没什么好惊讶的,不如说他觉得家入硝子一次次答应帮夏油杰的忙才让他更不愉快。
他不担心家入硝子会被怀疑和诅咒师有牵扯,如果夏油杰连这点隐匿工作都做不好,他根本不可能让盘星教继续活跃下去。
但这不代表,这不会对家入硝子带来伤害。
她是见惯了死亡和悲剧,但她并不麻木。也正因为没有麻木,一个拉不回来的旧识,继续牵扯只会加深最后的刺伤。
五条悟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是家入硝子,家入硝子是不一样的。
假设一个未发生的场景——如果夏油杰因为和他的战斗重伤濒死,如果家入硝子见到了这样的夏油杰,如果夏油杰向家入硝子请求帮助——那么,家入硝子还是会替他治疗的。
她拥有这样的能力,却也被能力束缚。
就像是诅咒。
五条悟想。
就像是被反转术式带来的“治愈”诅咒了,她仿佛被剥夺了伤害的权力,只能一刻不停地去拯救别人。
偏偏……她很容易不在意一些事,却又会在很多事上偏向熟人,感情,似乎成为了她作出衡量的依据。
而且她和他都知道,杀死夏油杰对于五条悟来说也是一场灾难。
她似乎,必须要救他们两个。
就像是在高专的时候,为他们两个人治愈身上的伤口。
……真像诅咒。
五条悟不喜欢。
所以他不会给家入硝子面临抉择的机会。
他看着眼前流露出困意的家入硝子,虽然依旧没有想出这句话的缘由,但他还是用着开玩笑的语气接了她的话。
“真的假的?这算什么新的攻击方式吗,我是说精神类的。”
他站直了一些,手从椅背上收回,“虽然我是喜欢硝子,但还没到想夜袭的程度,也只有人渣才会说得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了吧。”
“…夜袭?”
家入硝子抬眼看他,“你在说什么?”
五条悟理所当然地回答,“为了让硝子怀孕啊,硝子又不可能想和我交往结婚,如果要有孩子,只能夜袭了吧,啊,或者下药?”
他说着仿佛脑袋上亮起了一个小灯泡,在收到家入硝子的眼神后还若无其事地为自己辩解,“所以说提出这句话的人真是个人渣,对吧?”
“是啊,两个人渣。”
家入硝子毫不留情地回答。
五条悟双手举起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好吧,我就勉为其难被硝子冤枉一下吧。”
他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直接和她道别,“那,时间也不早了,晚安~明天见。”
家入硝子看了他一眼,就算是回过招呼了。
五条悟就从门口走了出去,他从口袋里拿出墨镜戴上,脑子里一边开始思索今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孩子?后代?
为什么要是他和硝子的孩子?
虽然家里的老人一直觉得最有可能成为五条家夫人的就是硝子,但自从知道硝子还在称呼他是五条后,他们也就不太抱希望了。
甚至更加确认了“家主在这方面真的不行”的念头。
五条悟想到那些老头子一言难尽的表情,撇了撇嘴,觉得明明是他们思想太肮脏了。
他和硝子可是纯洁的友谊,他才不会对这么重要的硝子起奇怪的念头呢。
这一点杰也不可能不知道,总不能是以为这么长时间,他和硝子之间感情变质了?
五条悟没想通,在回到自己宿舍洗漱完准备睡觉之前,他也只是想着或者第二天一早去问清楚事情的经过就可以。
但睡着之后,他突然做了一个梦。
梦的内容是以前和家入硝子还有夏油杰一起看电影的场景,三个人因为任务要进去电影院,就随便买了一场爱情电影。
演员和剧情已经很模糊,但印象比较深刻的情节还是有的。
比如,男二和女主谈恋爱然后分手,女主和男一谈恋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早就怀孕,和男二进行了毫无逻辑的歇斯底里后,她决定让男一成为孩子的父亲,男一也接受了,从此幸福生活。
……
!
天还没亮,五条悟先醒了。
他需要的睡眠本来就少,此时在床上满脑子被久远的回忆搅乱的思绪。
当初他们三个还一致觉得这部电影很烂,男一就是个倒霉的冤大头。
但是现在五条悟诡异地把他们三个人代入后……他突然就混乱了。
万一杰和硝子真的谈过呢,万一杰这些年找硝子的时候一个没把持住旧情复燃呢,但是他们现在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万一硝子需要一个孩子的父亲向他求助,他难道能拒绝吗?
冤大头竟是他自己。
五条悟根本不困了,抓心挠肺地想知道自己在高专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被另外两个人排挤,于是直接从床上起身,换了衣服戴上墨镜就去了医疗室。
他没吵醒家入硝子,发现她还在休息室的床上睡觉后,就坐在里面的沙发上等着,一边用手机查看了一下消息,又发送了几次邮件。
时间静悄悄地走过,在阳光洒进室内的时候,难得睡了个好觉还不用早起的家入硝子,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在对面沙发上凝视着她的五条悟。
对,没错,他甚至在她睁眼的前一秒把墨镜摘了。
……
鬼片吗。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给我一个今天能继续跟你说话的理由。”
“诶?为什么?我又怎么了?”
五条悟抱怨了一句,站起来几步走到家入硝子的床边,胯隔着被子挨着她,直接把她往里挤,给自己腾出来能坐下的空间。
被迫让出空间的家入硝子:……
在她床边坐下的男人浑然不觉,还一副有事要跟她说的正经神色。
“硝子,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没有秘密。”
“是吗,我觉得你这个点应该去给一年级上课。”
“现在这么早谁要去空教室等着啊,别转移话题,听我说啦。”
五条悟看着她,一手往外撑在她身体的另一侧,微微俯下身,语气难得沉稳。
他认真地问她,“硝子,你怀了杰的孩子吗?”
“……”
家入硝子看着他,语气甚至加重了,“不,是夏油怀了我的孩子。”
“……”
总之,这个意思就是否认了。
五条悟松了一口气,“我是认真在问啦,那你们在高专的时候也没有背着我偷偷交往吧?”
家入硝子比了个停的手势,趁着刚睡过觉还有精神的时候回答他,“昨晚那句话发生在我和他吵架之后,他的意思是,如果我要保证我的后代就算是普通人也不会被他杀掉,那就只有让你成为孩子的父亲。”
她不管五条悟是否还在消化她的话,下一句就接上了,“好了,这就是我今天和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
五条悟稍微瞪大了眼睛,嘴角流露出不满,“你和那个叛逃了的人吵架为什么要迁怒我?”
他听出来家入硝子不想细谈,于是顺着她的意思把话题换回了两个人之间。
但很显然,在某些方面他的体贴又像是失灵了一样。
在家入硝子起床洗漱完换了衣服准备去吃早饭的这段时间,重新戴上墨镜的五条悟不是跟着她就是隔着门板对她讲话,力图辩解自己的无辜。
家入硝子都无视了。
直到五条悟的自我检讨进展到了“你该不会是在意我说的夜袭吧?不会吧这点信任也不给我吗?如果我真的要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你根本没法反抗吧,白天和晚上有什么区别啊。”
“……”
这是看着工作台正在思考怎么给五条悟下药的家入硝子。
“……”
这是因为受伤复查和吃坏了肚子在门口想敲门进来的一年级生们。
……他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要在大清早听他们的老师对高专唯一的医生发出这种暴言。
禅院真希第一个掀门冲了进去,“混账老师你在对硝子小姐干什么啊!?”
五条悟一点儿也不心虚,站在家入硝子旁边顺带笑话了一下自己的学生,“真希,你知道吗,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说狠话是一点气势都没有的哦。”
“又吃垃圾食品吃到肚子疼了吧,好弱~…啊疼!”
家入硝子收回自己捅了五条悟一肘的胳膊,对来复查的乙骨忧太和来看胃疼的禅院真希示意了一下,让他们找地方坐。
行动间完全无视了倒在空病床上捂着肚子喊疼的五条悟。
狗卷棘和熊猫默默地看着他们的五条老师。
“哇,悟居然还假哭。”
“明太子。”
这边两个人对五条悟指指点点,那边两个人则是担心地劝说家入硝子,问她是不是被五条老师骚扰了,如果是的话他们一定会帮她的。
当然,主要说话的是禅院真希,乙骨忧太满脸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头。
上次五条悟送家入硝子过来,两个人穿得像约会完回来一样,四个学生后来偷偷摸摸观察了他们几天,总觉得两个人已经超过一般朋友的距离了。
比如他们之中是绝对不会有谁非要跑到真希身边补觉的,这也太奇怪了。
但是硝子小姐和五条老师也没有像情侣那样的举动……
家入硝子一看就知道眼前的年轻学生在想什么。
之前五条悟就觉得他们偷偷观察他们两个的举动很好玩,还想故意做点什么亲密举动逗逗他们。
当然是被家入硝子无情地避开了。
所以现在她也直截了当地回答了他们的问题,“我和五条只是同期,和你们一样。”
除了和他们早就认识的熊猫,其他三个人都震惊了一瞬。
禅院真希最先反应过来,先是骂了一顿熊猫怎么不早告诉他们,得到了“我也好奇硝子和悟到底是不是日久生情了”的回答后,又一次吼了回去。
“不可能!再久也不可能!硝子小姐怎么可能看上这种笨蛋!”
五条悟直接借题发挥,又开始隔着墨镜抹眼睛假哭,说真希好过分。
偏偏乙骨忧太在这时候充满憧憬地接了一句,“和同期一起毕业一起工作吗,未来也能一直在一起,真好啊。”
禅院真希&狗卷棘&熊猫:……
连五条悟都不假哭了,和他们一起齐齐看向这个直接把气氛拐到另一个方向的强者。
乙骨忧太茫然无措地看着他们,“怎,怎么了吗……”
禅院真希:…不是,这时候她再想说什么话也没法对这种人发火吧。
熊猫:即使是真希也没法对这样的优太说重话呢。
狗卷棘:真希输了。
禅院真希:喂!
于是,四个学生做完检查后很快在打闹中离开了这里,医疗室又只剩下家入硝子和五条悟两个人。
没有了可以逗弄的对象,五条悟索性从病床上下了地,几步轻快地走到家入硝子身边,“去吃早饭吧?”
家入硝子可有可无地同意了,本来她也准备去食堂。
两个人走出了医疗室,木质的长廊上响起了轻重不一的脚步声。
五条悟忽然轻笑了一下。
家入硝子移了视线看向他。
他比她高了许多,这样的视角她早就习惯,窗外的阳光和栏杆的阴影一明一暗地从他身上滑过,勾出的轮廓也是她早就熟悉不已的。
他依然会笑也会不笑,唯一的区别可能只是她现在大概率看不到他的眼睛。
但他在休息日让她看到眼睛的时候也不少,或者就像现在这样,这并不是什么很大的改变。
只是时间。
也只是时间。
被她看了一眼的五条悟并没有试图将之前的气氛掩盖,两个人只是什么都不说就像有了一个新的共同秘密。
但他偏要说。
他偏要满怀笑意地对她说道,“从踏进这座高专的那一刻开始,硝子就只能一直和我在一起,直至死亡将我们分离……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吧?”
“你想看我生气吗。”
“不,当然不是。”
五条悟的嘴角依然有着弧度,他面对前方,只是这么对家入硝子说着,“我们是咒术师,绝对的力量来自于咒力,那么,由我组成的诅咒当然是最强的吧?”
“硝子一定会出现在我身边,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动摇这个事实,这么一想,不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样的诅咒更适合我们的了吗?”
家入硝子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回答,“知道了,也祝你长命百岁。”
“哈哈,谢谢?那早饭我要吃画了爱心的蛋包饭。”
“自己画。”
“诶——明明刚才还在祝福我!好冷淡!”
这个秋冬似乎告一段落,之后的时间里,家入硝子尝试了一些自己能做到的事。
第二年的时候,她对五条悟提起了宿傩的手指。
被繁重的任务绊住手脚的五条悟即使关注了宿傩手指的回收,也被时不时的任务调度分走了注意力。
家入硝子并不意外,五条悟毕竟只有一个人。
所以,这样模糊的信息提供并没有起到作用。
六月份,虎杖悠仁入学,因为拥有宿傩容器的体质,他的头上挂着一个无期死刑。
但只要五条悟不同意,他的无期可以一直推到他寿终正寝的那天。
所以,7月的时候,五条悟出差,三个一年级生则接到了疑似特级假想咒胎的支援任务。
同时,除他们以外的高专学生都被派到了其他地方执行任务,乙骨忧太和秤金次也不在高专。
因为被家入硝子拜托了关照一下一年级的三个学生,伊地知洁高就先把情况告知了她。
家入硝子道谢后,用手机拨出了第二次通话。
给夏油杰的。
一个未命名的特级假想咒胎,他当然会有兴趣。
更让他“惊喜”的是,有人在他到达之前用宿傩的手指催化了咒胎的孕育,特级咒灵诞生了。
不过,也有遗憾的地方。
刚诞生的特级咒灵还不够成熟,他轻松收取了新的咒灵球后,宿傩的手指也一同分离,这样就要重新测试这个咒灵的能力了。
夏油杰拿走了宿傩的手指,还隔着电话对家入硝子说了声不用谢。
他当然不用她的谢意,宿傩的手指足够他的回报。
家入硝子也没在意,反正手指少一根,对虎杖悠仁来说就安全一分。
到目前为止,情况似乎都是好的。
但家入硝子很快察觉到了异常。
8月,五条悟被两个未记录的特级咒灵袭击,轻松解决后因为拷问无果,直接祓除。
9月,东京和京都的高专交流会顺利进行,东京校胜利。
原本会在9月发生的电影院变形人事件推迟到了10月,七海建人只带着三个一年级生做了前期的调查,在和未记录的特级咒灵战斗后受伤。
五条悟就回来接手了这次调查,在被帐笼罩的学校里重伤咒灵后,因为突然坍塌的教学楼不得不放弃追踪,改为救援出被埋在废墟下的老师和学生。
事后也未能查出埋在教学楼墙体内的炸弹是谁布置的。
10月31日,晚7点,数千只咒灵突然出现在涉谷,无差别袭击因为万圣节而大量聚集的普通民众。
但这一天,五条悟因为追查咒术师异常死亡于同级咒灵事件的线索去往了海外。
10月31日晚8点,所有受命的咒术师都出现在了涉谷,不管是一级术师还是在高专就读的学生,无一例外。
伤亡持续增高,家入硝子被夜蛾正道护送到涉谷内临时医疗点。
10月31日晚9点,特级诅咒师夏油杰在涉谷出现。
夏油杰释放出了数量几乎相等的咒灵,不管他的目的如何,他确实缓解了涉谷所有人的压力。
但他也同时被两个特级咒灵围攻,其中之一就是在五条悟手下逃脱的那个,具有改变灵魂的能力。
它已经学会了领域展开,不巧的是,另一个章鱼样子的咒灵也能使用领域展开。
并且,除了五条家默不作声,加茂家和禅院家都接受了高层趁此机会抹杀特级诅咒师夏油杰的命令。
10月31日晚11点,四千只以上的咒灵被祓除,普通群众伤亡情况仍在统计,咒术师和辅助监督伤亡不下百人。
特级诅咒师夏油杰重伤。
他的同伴掩护他转移到了安全地点,虽然夏油杰并不同意,但两个女孩还是联系了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通过对话迅速地了解了他还能支撑的时间,在凌晨完成了所有紧急治疗后,她借口休息,想暂时离开去往夏油杰所在的位置。
但在她一个人走向楼梯的时候,有一个人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家入小姐。”
她礼貌地朝她打招呼,“家主让我在他不在的时候听您吩咐,您现在是要去休息吗?请允许我一起,我会为您守夜。”
她微微弯腰后抬头,在额前的碎发间,隐约的缝合线割裂了她的皮肤。
……
“我没听他提起过,你走近点,我拍个照问他。”
家入硝子面色不变地,这么说道。
[等等……!]
在阿比斯说出完整的话之前,在那个女人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但另一只手却——
锋利的银光直接扎进了女人的眼球。
手术刀的刃硬度不够,要让她的反转术式破坏大脑内部的咒力,最好的办法就是从眼球向上刺进大脑。
她也确实感觉到了熟悉的咒力崩解,虽然很微弱。
很遗憾,她没有第二次机会。
剧痛降临在了她身上,黑暗如期而至。
……
……
……
“你长了脑子吗?!她不一定是想杀了你,只是想阻止你去给夏油杰治疗!你为什么要冲动?!”
家入硝子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对她气急败坏的阿比斯。
……真稀奇,牠什么时候能在她面前显露出这么强烈的情绪了。
她慢慢从解剖台上坐起来,充耳不闻阿比斯的质问,脚落了地就走到了自己的工作台前坐下,拉开抽屉摸了摸。
没有。
…也是,她再次吸烟的时候已经不在这里了。
“给我变一包烟和打火机。”
家入硝子对阿比斯说了一句。
“……”
这句话似乎把阿比斯逼回了平时的状态,牠不大声说话了,而是用着同样平直的语调回答她,“我也可以点一箱,然后放在你永远碰不到的地方烧给你看。”
“……”
这跟谁学的。
家入硝子无言了一会儿,她整个人后仰靠在椅背上,身体略微歪斜,右手手肘支在了扶手上,手背撑住脸侧。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冲动?”
家入硝子这次回答了,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我也是会愤怒的。”
她这么说着,语气不变,带着一如既往的倦意和冷静。
“……”
阿比斯沉默了。
家入硝子愤怒过吗?可能有吧,但那些人的记忆对牠来说微不足道,所以牠没有这样的印象。
在牠的印象里,家入硝子总是显得漫不经心,又或者是绝对的冷静和可靠,她的精力仿佛被工作压垮,所以总是睡眠不足的样子。
牠只看过五条悟发现夏油杰的尸体被人利用的愤怒,看到过夏油杰目睹咒术师被普通人杀害的愤怒。
当然还有……
牠没有眼睛的面容朝向家入硝子,牠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
“为你安排的医疗点设施完全,楼道里当然也有监控。”
“……?”
“五条悟查看了监控,看到了你死于五条家之手。夏油杰运气好自己撑下来了,他也在当天知道了你的死讯。”
“他问五条悟要了监控,所以两个人都看见了你因为失血过多,慢慢悲惨死去的样子。”
阿比斯嘶哑地笑了一声,“高专的珍宝?被众人优先保护?不过是这样轻贱地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
家入硝子抬起头,她用着冷然的目光注视着眼前遮天蔽日的怪物。
“没错,每一次轮回,并不是以你的时间点为结局。”
不通人性的怪物不再和她保持同一个高度,而是待在了自己最习惯的位置,从高处俯视着她。
“你死亡多少次都不重要,但如果多次死亡的结局影响到了那两个人,那就只是在浪费我的咒力。”
牠语气冰冷地说道。
“这里是深渊,是影子,是所有的黑暗——但是,影子从来都无法独立存在。”
“……”
家入硝子当然听懂了牠的意思,她没有什么强烈的情绪变化,只是思索着一件事,很快再次出声。
“浪费……所以,是你不想结束时间点,还是,你不能结束?”
“……”
阿比斯语气不善,“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
家入硝子看了牠一会儿,没有说话。
她像是觉得累了,片刻后慢慢低垂下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阿比斯注视着她,她好像真的不再有交谈的意思。
牠想着那两个人会有的举动,于是一股黑雾悄然涌了过去,将她身下的转椅变成了能够平躺的沙发。
两次,连续两次的死亡。
这可不好,牠想。
死亡不是伤口,它给灵魂带来的消耗不会被休养回来,即使抹消她的记忆,她的灵魂也会记得。
如果有很强的求生欲,身体自然也会兴起力量迫使自己活下去。
如果一心求死,身体同样会出现负面的症状。
如果一个人已经体会过死亡,甚至认知上承认自己的死亡,那会为她带来什么?
……必须避免第三次的死亡。
……
无法估算的时间在这片独立的空间里流逝,家入硝子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她只是醒了,睁开眼,坐起来,看到阿比斯,就对牠说了第三次轮回可以开始了。
但她也提出了一个要求。
“…剥夺你的术式?”
阿比斯困惑地重复了她的话,“为什么?如果没有了术式,你不会得到任何人的保护。”
家入硝子微微一顿。
不是因为牠的话,而是因为牠潜藏的意思。
她现在还无法确定阿比斯和那两个人的联系,也无法信任这样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东西。
牠从一开始就说了,这是一场游戏。
那么对于这场游戏,阿比斯有多少权限?牠说自己不能过多地干涉“现实”,这里的现实只局限于轮回开始之后的现实吗?
关于轮回结束的时间,家入硝子更倾向于是阿比斯不能这么轻易结束。
不然的话,如果牠真的不想她的灵魂这么快就报废,牠大可以把轮回结束在她彻底死亡之前。
但牠没有,却在结束后像人类一样朝她发了脾气。
……不管怎么说,这个游戏里的内容都不是牠创造出来的,牠也许是有什么特殊的力量,但牠最多只能是游戏管理员,也许能做一些修改,但做不到彻底更改游戏的代码。
否则牠完全可以自己解剖了羂索,将他的弱点和过去全部告知那两个人,然后用自己的目的作为交换,这就是最快的办法。
但还有1%的可能是,阿比斯做得到,只是作为咒灵,牠就是喜欢折腾人类。
扎进眼眶的那一刀不仅是试探了自己的反转术式对于羂索的禁制有没有用,也是试探了阿比斯的态度。
这其中仍然还有摸不清的谜团,但好消息是,她还有很多时间。
思绪收回,在短暂的停顿后,家入硝子像是总结一样回答了阿比斯的问题,“只要我有这样的术式,我就没办法专注于那两个人。”
这是理所当然的道理,全咒术界只有她一个正式登记的治疗师,所有重伤都会被送到她这里,还有各类解剖和通常的校医工作。
每个送到她面前的伤患她都要拯救,每一次死亡的背后她都必须揭开因果,她没有时间和精力一直盯着那两个人,也没有紧追事态的自由。
在家入硝子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阿比斯却变了脸色。
牠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却也很不愉快,“我认同你这一次的尝试,但是,专注于他们?”
黑雾翻涌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家入硝子听见牠同样模糊的声音——
“我觉得他们不需要。”
……?
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
……
又一次熟悉的认知回归。
家入硝子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从“回忆”中慢慢捋清了现在的情况。
她现在的身体还是自己的,只不过,没有了术式,也无法看见咒灵。
简单来说,她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我没记错的话,我原本的打算是成为辅助监督。]
[-还有,为什么是这个年龄段。]
[十几年的经历更好操控,反正他们也不知道你的过去,你可以慢慢适应这个身份,这是一个惊喜。]
……
家入硝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环顾四周,知道这是一间普通且有些陈旧的卧室。
她下了床,走到穿衣镜前,眼前的少女也确实和自己以前的样子相同,就是手背上稍微有些擦痕。
她的“回忆”告诉她,是因为她昨天揍了一顿她那个酒鬼父亲,警告他不要再来问她母亲要钱。
[-……?你什么意思?]
[怎么了?打个酒鬼而已,你本来就能轻松做到这一点吧,好歹是那两个人帮你训练过的。]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委婉建议你戒酒?]
[-……]
好极了,她如果有一天会耍酒疯,第一个要揍的就是这个不靠谱的咒灵。
在卧室里转了一圈,慢慢适应了现在身份后,家入硝子逐渐掌握了全部的信息。
她现在所在的小镇离东京很远,新干线都无法直达,自己只是个在这里普通上学的高中生,生活里除了酒鬼父亲比较烦人之外,基本上顺风顺水。
因为靠海,这里的捕鱼业十分发达,也有一处不错的港口,经济条件并不差。
简而言之,她现在跟咒术界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家入硝子想到这里,看了眼时间,选择按部就班地拿起书包去上学了。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觉得,既然选择了剥夺术式,不如直接体会一下身为普通人的感受。]
[我可不是狡诈阴险的人类,不会一直引诱你去完成游戏。在对比了差距后,我会给你时间再次考虑,要不要继续为那两个人损耗自己。]
[-……]
这算什么惊喜。
家入硝子感觉到了熟悉的微妙。
就像是很久以前,夏油杰和五条悟忽然从外面满身灰土地回来,也不管身上的伤,一脸兴冲冲地跑到医疗室说要给她看个厉害的东西。
然后,唰地一下,一条巨大的龙型咒灵就把医疗室里所有的东西撞翻了,桌子椅子瓶子罐子摔了一地,文件夹哗啦啦地往下翻倒。
五条悟&夏油杰:……
家入硝子:…哦,真厉害啊。
最后就是两个男子高中生花了快一小时整理好医疗室,也在她面前夸了一小时虹龙到底有多帅气。
坐在虹龙身上一小时的家入硝子也不得不承认,从外面捉了条龙回来这件事是真的很帅。
但现在,她丝毫不觉得阿比斯的安排有什么可惊喜的。
非要说的话,给她放假?但从牠的语气来看……
果然,在这个沿海小镇生活了一周左右的时间后,因为居民接连离奇死亡的事件,有两个显眼的外来人士进入了这里。
家入硝子在普普通通的放学路上,忽然看见了那边被一群女孩子围着的两个男子高中生,不禁眼皮一跳。
她淡然地看了他们一眼后,就绕开人群,走向了稍远一些的街边。
[不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吗?]
[还是说,你不想看见,因为没有术式,他们就对你轻蔑无视的样子?]
阿比斯笑了一声。
[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有自己的大义,无论是重整咒术界,还是杀光非术师,这些都与你无关,你对他们来说,的确没那么重要。]
[-嗯,合并集学得不错,不用五条教你了。]
[……]
周边终于安静,她把书包扔在脚边,将胳膊压在临海街道边的围栏上,解开的校服外套滑落到手肘处,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
天气已经开始转热,她吹了一会儿海风,又拿出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准备抽一根放松一下。
平心而论,晚霞和海面映照的时候,的确是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
只是她刚抽了一口,就有明显的脚步声从身后朝她逐渐靠近,随之而来的是——
“呀,小姐姐,一个人吗?”
……
家入硝子慢慢偏过身,看见那个连墨镜都不戴了的白发高中生站在了她旁边,一手随意撑在了横栏上,离她不过半个手掌的距离。
他看着她,笑得很明显。
再次平心而论,这位白发高中生的样貌的确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特别是他的蓝眼睛,再波光粼粼的海面也无法与之相比。
但是家入硝子没有这个欣赏的兴趣,她没有接话,只是退了半步,想要拉开和他的距离。
只不过,没有成功,因为她的后背撞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前。
对方还虚扶了一下她,可能是顾忌她滑落的外套,他没有用手触碰她的肌肤,而是展开胳膊做了个样子——也正好把她向旁边离开的退路彻底挡住。
“别怕,我们只是想认识一下你。最近有在玩什么游戏吗,我们可以先互相了解一下。”
“这么可爱的小姐姐,一个人不是太寂寞了吗,今天我们两个人都可以陪你哦。”
两个身高超出平均值的男子高中生一前一后再次压缩了距离,家入硝子直接被困在了他们的身体之间。
……
[……]
家入硝子没想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但不妨碍她现在想对阿比斯说的话。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
[-我真喜欢。]
[……]
谢谢。
牠真的有被羞辱到。
【TBC】
————————————————
阿比斯眼里的五条悟和夏油杰:
即将无视硝子,像对待路边的石头一样,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她,即使注意了也对一个普通人不以为然,说不定还会嫌她碍事,会不耐烦地对待她,解决完咒灵就直接走人,三个人从此不再有交集。
实际上的五条悟和夏油杰:
哇,海好漂亮,解决完咒灵一起去吃海鲜吧,哎呀又被一群女孩子包围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呢——嗯?
(硝子在他们眼前目不斜视地走过。)
……竟然看上去对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是气质一看就很特别的女孩子,在这种咒灵事件的背景下。
五条悟&夏油杰:哦豁,你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硝子:?
阿比斯:?
【SBRB】魔法部成员近期工作状况反馈
ooc预警⭕⭕⭕
全员存活if线,私设小雷在神秘事务司工作
战后办公室恋情,除sbrb外一切官配
轻松欢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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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Hermione. Granger想要禁止办公室恋情。
Hermione想要强调不要以为魔法部公务员是个铁饭碗就可以为所欲为,随意对待工作。此处特别点名Sirius. Black......
ooc预警⭕⭕⭕
全员存活if线,私设小雷在神秘事务司工作
战后办公室恋情,除sbrb外一切官配
轻松欢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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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Hermione. Granger想要禁止办公室恋情。
Hermione想要强调不要以为魔法部公务员是个铁饭碗就可以为所欲为,随意对待工作。此处特别点名Sirius. Black先生。
Sirius. Black仗着与其法律执行司司长的私人关系,大行特权。在工作期间骚扰其他部门同事(出于对相关人员隐私保护这里匿名处理),把办公室当做谈情说爱的场所,把工作当成约会,严重影响了魔法部人员的工作状态和身心健康。
身为曾经的资本主义接班人,现在的资本主义领导人,Hermione. Granger小姐深知,牛马的精力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意挤总还是有的。
但是,Sirius. Black作为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傲罗指挥部的上等马,竟然公然消极工作,甚至多次私自要求将工作调班调到与某神秘事务司同事一致,方便他维护个人感情生活。
你俩甚至不是一个部门的!在想什么好事!以为魔法部是Hogwarts吗,上学要选一样的课,上班要上一样的时间?
身为一名成年巫师,竟然有如此幼稚可笑的想法,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他甚至大言不惭,他来工作只是为了某神秘事务司同事,称其家产足够他们挥霍几辈子,反正他们不会有后代,不需要这么多留遗产,来上班只不过是为了出于个人感情和人文关怀。
Hermione原本以为个人感情是对傲罗这份神圣工作的崇拜,结果竟是些儿女私情!实在难成大器!人文关怀竟是对平民百姓生活的好奇。
想到这里,Hermione. Granger即使再推崇平等,也想骂一句,“可恶的纯血种!”。但其伴侣Ron. Weasley先生表示不是所有纯血家族都是有钱人,应该骂,“可恶的Black!”更为合适。
Sirius.Black先生与某不愿意暴露隐私的神秘事务司同事个人恋爱行为严重影响魔法部正常运行,Hermione. Granger小姐希望相关人员及时改正,尤其是Sirius. Black先生的家属能对其进行教育,本人也会尽快推进魔法部禁止办公室恋情的进程。
最后,希望各位魔法部成员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02
Harry. Potter拒绝加班。
Harry近期十分郁闷,他的教父Sirius. Black先生仗着其长辈身份,多次要求为其翘班行为打掩护。Sirius. Black先生翘班时间已经远远长于真实上班时间了。
为什么Remus不是他的教父,反正他生下来就是给别人当儿子的,亲爹不能选,教父为什么也不能选。
Sirius竟然还抱怨魔法部最近总是加班,先不提谁才是影响工作效率的那个。明明他加班所减少的休息时间已经通过加班补回来了。就是麻瓜动物园里的猴子也没他清闲自在。
不仅如此,Sirius还每时每刻都念叨他弟弟,相比起来,Harry觉得Weasley双子真的好安静。
没人好奇Regulus先生小时候第一句话叫的是哥哥,没人好奇Regulus先生小时候怎么学会爬到他房间找他玩,更没人好奇Regulus先生N.E.W.T.s考试有几个O,更不会有人好奇Regulus先生为什么成为神秘事务司缄默人。
Harry很担心教父会死于频繁说话而窒息,或者更糟糕,他会被魔法部开除。
Sirius已经严重影响他的工作了。因为他是Sirius可爱的教子,是他好兄弟James的儿子。Sirius格外看重他的看法,他会在对Regulus的一堆彩虹屁中,突然冒出一句,“你说呢,Harry?我是不是……”式的问句。梅林!这简直比Snape上课还要恐怖一百个Lockhar!
难道长得好看的男巫,都是Lockhart风格?只不过是一个是自恋,一个是Regulus恋。
所以他不得不分心应付Sirius,这导致他工作效率直线下降,甚至得到了Hermione的警告。
Harry不得不加班完成工作。
相比之下,Harry不得不佩服Sirius竟然能在吹弟弟的同时迅速完成工作。
梅林的吊带袜,跟你们这群天才拼了。
03
Regulus. Black不想上班。
Regulus发现他拿着一份工资,却干了两份活,一份是神秘事务司缄默人,一份是照顾大龄男婴。
起初的Regulus是怀揣着对死亡的敬畏来到神秘事务司工作的,一是因为Voldemort的魂器,另一个原因是因为Sirius差点掉进了死亡厅。
现在的Regulus就是十分后悔,非常后悔。他为什么要告诉Sirius这件事,害得现在魔法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在Sirius差点死亡那天把自己哭岔气了,还要放着Black家业不管,闹着来当缄默人。
Sirius. Black的嘴还是这么欠。
流言蜚语只不过是一部分,更烦心的是Sirius天天跑到神秘事务司找他。一次两次还只是甜蜜的烦恼,现在Regulus觉得他要被烦恼腻死了。
当傲罗这么轻松的吗?Sirius怎么很少出外勤,他在神秘事务司的时间都快赶上他出外勤的时间了。
不过Sirius确实做到了傲罗这份工作不在办公室是常态。
Regulus希望Sirius能多尊重一下神秘事务司的“神秘”两个字。因为Sirius, 他现在在魔法部绝无隐私可言。
如果Sirius来到他这里,能少说几句话,多干一些事,Regulus会非常满意的。
而不是他在神秘事务司,收到法律执行司的小纸条,希望他能让Sirius早点回去工作。
不过Regulus向来公私分明,恩怨分明。Sirius吵归吵,闹归闹,他也完成了自己的工作,魔法部的工资是死的,凭什么这么人性化地改变工作量,就算升职加薪也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反正他和Sirius不会有孩子,家产放那发烂发臭不如早日败光,要知道家产可是破坏亲缘关系的罪魁祸首。Regulus觉得他有义务维护Black家族的关系。虽然现在还姓Black的就他和Sirius,但这属于人道主义。
Regulus一天到晚至少一半时间都看着Sirius那张脸,虽然帅,但是看久了还是会审美疲劳,希望Sirius. Black可以知道他长着一张帅脸,利用颜值优势减少他上班的劳累。
Regulus希望Sirius. Black先生可以多增添一些新的惊喜,维护二人关系。不然每天一复一日过着万年不变的生活和工作,也太累了,累到他不想上班,只想待在格里莫和Sirius败光Black家产。
04
Sirius. Black热爱工作。
Sirius宣布工作比学习快乐一百万个摩托车!以前在Hogwarts,他和Regulus不仅分隔两院,甚至分隔两个年级。明明丈夫是同学却过着异地恋的生活。
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只要早点完成工作,他就可以自由支配工作时间,就算天天和Regulus粘在一起也不会怎么样,倒是有人总是嫉妒他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弟弟,这么完美的丈夫。
此处感谢Walburga此生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不过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从小就把弟弟养得这么好。
梅林,一想到还小小的弟弟拉着自己叫“哥哥,哥哥”Sirius心都化了,更别说路都走不稳的Regulus拉着自己的手,想要他带着去看星星。
现在的Regulus就更好了,虽然白天不叫哥哥了,叫“Siri”也是一样的,晚上叫哥哥就更开心了。
最开心的还是和弟弟一起在魔法部上班,Regulus竟然为了他来到神秘事务司上班。怎么有这样爱丈夫的丈夫。
一想到做完手里的工作就可以去见弟弟,Sirius就像是生产队的驴,浑身更都是使不完的牛劲。
一在神秘事务司看见Regulus的笑容,Sirius就感觉浑身疲惫都消失了,他弟弟怎么这么优秀,说来神秘事务司就到神秘事务司,还是第一个发现那个蛇链男魂器的人,不愧是他弟弟。
虽然工作生活很愉快,Sirius还是很担心Regulus被自己的工作累倒。没办法,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这时候就需要丈夫兼哥哥出场了,毕竟Regulus一看到他就精神焕发。
唉,明明弟弟都长大了,还是这么离不开哥哥。
所以Sirius不得不去找Hermione调班,不得不找Harry帮忙给他翘班打掩护。工作的事好商量,弟弟的事可不能马虎。
Sirius听说最近魔法部不少人对他有意见,Hermione甚至还想禁止办公室恋情。
这有什么的,这么羡慕他有个这么好的丈夫兼弟弟,自己去结婚呗,至于办公室恋情就很搞笑了,他和弟弟的红线埋在血管里,总不能把他们的血抽干吧。
【SBRB】唯雷古勒斯主义
别扭拧巴小蛇被忠犬大黑狗温暖的故事
放一点试试水(bushi)
幸福甜蜜黑兄弟世界线中的西里斯意外穿越进原著世界线,望着小鹰变小蛇的弟弟发现自己不仅痛失老婆,还和老婆是超级大宿敌。
“哥,如果在另一个世界,我是斯莱特林,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雷古勒斯窝在西里斯怀里,借着黑湖的晚风,试探着问出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
别扭拧巴小蛇被忠犬大黑狗温暖的故事
放一点试试水(bushi)
幸福甜蜜黑兄弟世界线中的西里斯意外穿越进原著世界线,望着小鹰变小蛇的弟弟发现自己不仅痛失老婆,还和老婆是超级大宿敌。
“哥,如果在另一个世界,我是斯莱特林,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雷古勒斯窝在西里斯怀里,借着黑湖的晚风,试探着问出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西里斯听到这句话心软的一塌糊涂,一只手把怀中人抱的更紧了,另一只手轻轻托起雷古勒斯的脸,头埋进他脖颈里,轻声吹着气说:“小雷,别多想了好吗,无论在哪个世界,小时候的我都不会让你成为斯莱特林的。”
话音刚落,西里斯就感受到背后一阵强烈的吸力拉扯着他,意识突然变得模糊不清,模糊间,他好像逐渐被硬生生吸出了自己的躯壳,看着自己搂着雷古勒斯坐在黑湖边上。紧接着,一阵更为剧烈的眩晕感袭来,伴随着胃里食物波涛汹涌,大脑不再容许他思考任何,他瞬间失去了意识。
西里斯再一次睁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手边斜着一本书。
“怎么回事啊大脚板,这个点就困了,今晚还有活动呢。”
“叉子?我怎么在这里?小雷呢?”
仿佛见了鬼似的,詹姆眼神瞬间从手中的飞贼移到西里斯脸上,眼睛瞪得仿佛要把西里斯盯穿,不仅他举止怪异,宿舍中另外两人也抬起头,用古怪的眼神注视着西里斯。
西里斯被盯的有些发毛,“怎么了?我…我问一下我男朋友的行踪有什么问题吗?”
詹姆的飞贼应声落地,整个格兰芬多宿舍诡异的安静了。
“西里斯,你是不是把脑子睡坏了?”詹姆连飞贼都忘了捡。
西里斯爬起来捡起飞贼,觉得越发奇怪了。
“不是早就跟你们说了吗,今天带我男朋友去约会啊,别装神弄鬼了,你们到底怎么了?”
彼得爆发出一声老鼠似的尖叫,卢平在角落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仿佛思考着什么。
“你是说,你亲弟弟,那个斯莱特林小鬼,是你的男朋友?”
“对啊,怎…斯莱特林?”西里斯终于获取到了关键信息,这下换他愣住了,“他不是拉文克劳吗?”
半小时以后,西里斯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烦躁的抓抓头发,“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里,我和小雷…雷古勒斯”他看到身边人扭曲的表情赶忙改口,“不仅不是情侣,还是大仇人?”
“……对。”詹姆艰难的回答。“血海深仇永不相见的那种。”
老婆变宿敌,西里斯瘫坐在床上,他大概需要整整一晚上来消化这个悲伤的事实了。
第二天一早,霍格沃茨校草就这样顶着眼下的乌青走进了礼堂。刚坐下,他就十分反常的朝斯莱特林长桌的方向望去,这一望,就长久的没有挪开眼。他的男朋友,哦不,仇人正在斯莱特林的长桌角落,端正的小口吃着早餐。明明除了刺眼的绿色,什么都和记忆中一样,但他却被雷古勒斯淡漠的表情刺痛了,那种若隐若现的陌生感时刻叫嚣着眼前人和小雷不一样。他坐在那里,眼角低垂,头发微微遮住双眼,沉默着重复切食物和吞咽,和周遭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明明动作是那么的缓慢优雅,但却隐隐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质,刺的西里斯心里细细密密轻轻疼着。
突然,这段长久的注视被打断了,被注视中的人身边的屏障突然生出裂痕,他抬眼望向西里斯,猝不及防的和西里斯来了个对视。
西里斯瞬间慌了神,赶紧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灌了一口南瓜汁,抓抓头发,胡乱塞了口面包。才过了几秒,眼神又忍不住飘到了那人的方向。
雷古勒斯早就收回了目光,仿佛方才的对视没发生过,神色如常的咽下最后一口南瓜粥,擦擦嘴,拿起身边的课本离开了。
刚走出礼堂门,彻底离开西里斯的视线,雷古勒斯瞬间泄了力,撑着墙,手微微颤抖着,呼吸逐渐急促,一抹红晕悄悄爬上脸颊,衬得优雅娇贵的小少爷更加肤若凝脂。哥哥的目光像黏在了身上化成了实体,不远不近的,却又粘腻着让他心如擂鼓,他撑着墙,闭上眼不断深呼吸着,嘴角却抑制不住向上。他来不及想哥哥突然的目光因何而来,只一味的想要抑制住心底本能的小鹿乱撞。不巧,远处走来一群绿色领带的新生,雷古勒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慌不择路地向后退。没退两步,就兀地撞进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怀抱,“小雷?”西里斯被撞的有些诧异,双手肌肉记忆般搂住雷古勒斯的手臂,下意识地开口,语气是难以形容的温柔。
雷古勒斯彻底僵住了,脸可疑的越来越红,明明紧抿着双唇,双臂却贪恋似的紧紧贴着西里斯的双手。靠近不仅是血脉相融的本能,也道出无处可藏的隐晦爱意。
“梅林啊…”詹姆手上的书重重摔在地上。
好巧不巧,常常成群出现的狮子们刚好吃完了早餐,集体从礼堂里闹哄哄的跑着跳着出来,在目睹眼前震撼一幕后,一阵阵喧闹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所以人都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紧紧搂在一起的两人。西里斯比雷古勒斯高小半个头,从下往上,刚好能看到心爱的弟弟脸红红的,靠在自己怀里尚未完全稳住身形,因为大群观众的到来而突然慌神的一瞬间。长时间的亲密相处仿佛已经成为了本能,以至于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只被怀中人羞涩的表情可爱的不行,下意识地在雷古勒斯耳边发出一声极轻的笑。
听到这一声,雷古勒斯仿佛瞬间从僵化中苏醒了,挣扎着稳住了身体,挣脱西里斯的怀抱,扫一圈大堂里窃窃私语的围观群众,恢复了礼堂那个平静的表情。“西里斯,让别人出丑很有意思吗。还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他抖抖袍子,垂着眼说完,一个眼神也不留给在场的人,转头就准备离开。“不是…我…”西里斯慌忙伸手拽住眼前人,却说不出解释的话。
“…别这么幼稚。”雷古勒斯抽出手,头也不回的走了。西里斯望着被甩开的手微微愣住了,也没有再挽留,垂着头,像只大黑狗耷拉着尾巴。“昔日爱人瞬间反目成仇,大脚板你也太惨了…”詹姆拍拍好兄弟的肩,没忍住说出心声。
西里斯的长发随意垂在眼前,遮挡住了眼神,让人分辨不出情绪。“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个处处防备的孤僻样子。”
沉默良久,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又开口道“无论如何,现在我来了。”
又一夜过去,尽管有人无眠,但终究是天明了。黑湖底的大鱼幽幽游过泛着绿光的休息室,格兰芬多的壁炉也已劈里啪啦冒着热气倦倦的燃烧开来。
斯莱特林宿舍里,已经穿戴整齐的雷古勒斯照例拿起桌上的小玻璃瓶拧开塞子,凑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停顿了一会儿,又神色平常的放了回去。
瓶中的粉色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着,粉色液体上流动的荧光随着他的心泛起阵阵涟漪,又归为平静。打人柳旁边木头与青草混合的味道,壁炉烧过后还冒着热气的木质香,波特家洗发水的独特淡香,还有昨天,那个转瞬即逝的拥抱中飘落出的温暖气息。所有这一切在空气中交汇杂糅,以味觉为起点,哄骗着他又拥有了一瞬间哥哥的拥抱。哥哥......你身上,好香......雷古勒斯不奢求更多,只这一瞬的假装拥有,就足够挨过一天的乏味了。
雷古勒斯站在礼堂的长桌前,抱着手中的课本有些怔愣。往常均入座的贵族少爷小姐们,今天挤作一团,满脸古怪的吃着早餐。他往前望过去,只见霍格沃茨最不可能出现在斯莱特林长桌的人,此刻正撑着头,满眼笑意的坐在那里注视着他,手里还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束——雏菊...?
有了昨天的经历,雷古勒斯这次镇定了许多,他不愿给自己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最后成为西里斯轻甩诱饵就马上咬钩的蠢鱼,将自己的真心沦为一众狮子们的笑柄。
他镇定自若的坐到自己座位上——也就是西里斯旁边。他装作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多了一个人,自顾自地准备吃饭,还没来得及张嘴,哥哥整个人就猝不及防的靠了过来。他试探的用手臂环了一下雷古勒斯,见雷古勒斯没反应,就一直把那只手虚虚的搭在雷古勒斯肩上,暧昧却又小心翼翼。他望着雷古勒斯的眼睛,开口道:“小雷...”雷古勒斯猛地一僵,西里斯慌忙改口,“雷古勒斯,我昨天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雷古勒斯像没听到似的,一动不动。西里斯像获得默许的大狗狗,眼睛一下就亮了,摇着尾巴凑的更近了一点。他将手中的那束仍带着露水雏菊举在雷古勒斯面前,“今早黑湖边摘的,道歉礼物。”
雷古勒斯一言不发,心底的酸涩却细细密密蔓延包裹,刺激着四周的痛感神经。哥哥身上温暖的气味混杂着冲进他的鼻腔,早晨那瓶迷情剂卑劣模仿的怀抱现在近在咫尺。但这是西里斯,顽劣的,幼稚的,骄傲的西里斯,恨他入骨的西里斯。身体迎合的本能眩晕了大脑,残存的理智却尖叫着后退逃离。他不动,西里斯也就不动,举着那束雏菊耐心等待着他的回应。但凡这位年级第一还能正常思考都知道,这两天的西里斯举止简直诡异到像被夺舍了。但情感如洪水猛兽,切断了雷古勒斯所有敏感的神经。就一秒钟,就假装这一秒钟的亲密就够了......
一秒过去,雷古勒斯的理智占领高地,他维持着淡淡的神色,扫了眼身前的雏菊,心又被轻轻扎了一下,却开口道:“你什么时候闲到开始在意我的情绪了。霍格沃茨的校规都违反遍了?”讥讽意味显而易见,桌上握住南瓜汁的手却暗暗捏紧。
西里斯不像昨天那般怔愣,像是早有准备,只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这是真心的,我知道你短时间理解不了,但我会慢慢让你明白的,花我放桌上,不打扰你吃饭了。”说完,西里斯放下花,真的一秒也不多留,撤开双手,插着兜转头离开了礼堂。
开头惯例ooc致歉🙇♂️🙇♂️🙇♂️如看到标题和内容感到不适请尽快退出👌👌👌
是p2梗图的延伸+昨天悠真被赛斯无语到的对话给我笑拉了,悠真先生虽然是猫塑第一人但是奈何对毛咪们的吸引力不如赛斯这个纯正的猫希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管了就喜欢画这些潦草低脂梗图💪💪💪💪
开头惯例ooc致歉🙇♂️🙇♂️🙇♂️如看到标题和内容感到不适请尽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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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偶遇
文俊辉是出了名的喜欢吃,满世界探店,有时候自己去有时候拉着别人一起。
最近文俊辉又发现了一家店,美滋滋的在家研究什么时候去,全圆佑那天出差,很遗憾的没办法陪同。
“没关系,等你回来我陪你去你想去的那家。”文俊辉安慰着全圆佑。
等到了自己定好的那天,文俊辉换好衣服兴致勃勃的准备出发。
然后在小区门口看到了夫胜宽。
“胜宽?你在干嘛?”文俊辉疑惑。“今天不约会吗?”
“约啊……”夫胜宽有气无力,“但是小啵突然被叫去加班了。”
“哇,哪家公司这么没人性啊!”
“你家的。”
“……”
文俊辉:打扰了(:з」∠)
文俊辉看着夫胜宽可怜巴巴...
文俊辉是出了名的喜欢吃,满世界探店,有时候自己去有时候拉着别人一起。
最近文俊辉又发现了一家店,美滋滋的在家研究什么时候去,全圆佑那天出差,很遗憾的没办法陪同。
“没关系,等你回来我陪你去你想去的那家。”文俊辉安慰着全圆佑。
等到了自己定好的那天,文俊辉换好衣服兴致勃勃的准备出发。
然后在小区门口看到了夫胜宽。
“胜宽?你在干嘛?”文俊辉疑惑。“今天不约会吗?”
“约啊……”夫胜宽有气无力,“但是小啵突然被叫去加班了。”
“哇,哪家公司这么没人性啊!”
“你家的。”
“……”
文俊辉:打扰了(:з」∠)
文俊辉看着夫胜宽可怜巴巴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于是邀请夫胜宽和他一起吃饭。
两个人到了店里。
“大姐,这家店好吃吗?”夫胜宽看着菜单。
“不知道,第一次来。”
夫胜宽了解,马上合上了菜单。文俊辉探店有自己的流程,基本上都是做了功课才会来,也会提点选好菜单。
果不其然文俊辉拿出了手机,目标明确的点了菜。
“怎么今天大姐夫没跟你一起啊?”夫胜宽问。
“哦,他出差了。”
“出差了?”夫胜宽瞪大了眼睛,“出差了还叫小啵去加班?”
“嗯……可能……或许……就……”文俊辉抿了抿嘴,“胜宽啊想要什么一会儿我给你买!”
夫胜宽:(눈_눈)
这时候菜上来了,两个人正准备开始吃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这家的?”
“同事推荐的。”
“啊~这样啊~”
文俊辉和夫胜宽默契的对着声源看了过去,是李硕珉和洪知秀,两个人手牵着手走进了餐厅。
“小姨和小姨夫怎么会来?”
“他俩不是喜欢在家自己做饭吗?”
文俊辉、夫胜宽:疑惑.jpg
其实就是小两口出来约会罢了,只不过两个人总是在家吃饭的形象过于深入人心,偶尔出来下馆子让人很意外。
文俊辉和夫胜宽都默契的没有打扰,但是小耳朵已经竖起来了。
想听小姨的八卦,嘿嘿~
“姐姐吃虾吗?我给你剥。”
“好啊。”
文俊辉和夫胜宽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里都看出了两个字:腻歪。
“大姐。”夫胜宽小声说,“大姐夫在家叫你姐姐吗?”
文俊辉耳朵瞬间红了,“那你呢?Vernon叫你姐姐吗?”
随后,两个人顶着通红的耳朵开始吃菜。
“老公,想喝水。”
“我拿给你。”
文俊辉、夫胜宽:探头.jpg
“大姐,你和大姐夫在家也这样吗?”
“你不是吗?”
“我和小啵还没办婚礼呢,没住一起。”
“……不好意思,我忘了。”
夫胜宽:大姐你今天对我很不好!!!
直到洪知秀和李硕珉吃完饭离开,文俊辉和夫胜宽也没有去打扰,只不过文俊辉偷偷的掏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
“大姐你拍照片干什么吗?”夫胜宽不解。
“留个记录啊。”文俊辉点着手机,“万一以后用得上呢,这可都是素材啊~”
夫胜宽:?????
陈安陈安(上)
第一个发现陈轻絮不对劲的人是沈易。那是五月初,京城落了雨,随后而来的是盖不住的暑气,伴随着蝉鸣搅得人心烦意乱。沈易下朝后照常去了望南楼取了些点心和桂花蜜,不为旁的,陈圣手亲手调配的梅子汤实在开胃。
等他骑马回府,养马的小厮赶忙迎了上来,沈易搓了搓马的脑袋便将缰绳递给了他。穿过连廊,沈易径直往东厢房走去起,家中仆妇捧了盆来让沈易洗了手,随后接过点心和桂花蜜,轻声细语地对沈易说,少夫人没用膳,歇下了。
陈轻絮鲜少贪睡,少年时走南闯北精力充沛,寻到自己的“道”之后便沉稳地走下去,早起后看书、锻炼,还有侍弄那些宝贝药材,更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除了新婚燕尔的几次三番,任凭是神医也难自救非人的困倦。......
第一个发现陈轻絮不对劲的人是沈易。那是五月初,京城落了雨,随后而来的是盖不住的暑气,伴随着蝉鸣搅得人心烦意乱。沈易下朝后照常去了望南楼取了些点心和桂花蜜,不为旁的,陈圣手亲手调配的梅子汤实在开胃。
等他骑马回府,养马的小厮赶忙迎了上来,沈易搓了搓马的脑袋便将缰绳递给了他。穿过连廊,沈易径直往东厢房走去起,家中仆妇捧了盆来让沈易洗了手,随后接过点心和桂花蜜,轻声细语地对沈易说,少夫人没用膳,歇下了。
陈轻絮鲜少贪睡,少年时走南闯北精力充沛,寻到自己的“道”之后便沉稳地走下去,早起后看书、锻炼,还有侍弄那些宝贝药材,更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除了新婚燕尔的几次三番,任凭是神医也难自救非人的困倦。沈易陡然谨慎了,轻声和仆妇道了谢,随后蹑手蹑脚进了卧房。
自陈轻絮嫁入沈府,沈易这间院子常年散着淡淡的药草香。陈轻絮本是在医馆捣弄这些东西,但自从长庚将沈易调回京城,这不着调的将军好似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她,何况此人又是个不会让人难堪的性子,哪怕医馆清闲,也总有好事者前来围观。从天文地理到机甲护理,沈将军一夕之间仿佛又变成了雁回沈先生,陈词慷慨,倾囊相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每每这个时候,陈轻絮就会接过小童手里的研磨钵,遣了她去后院,然后拿药杵虐待钵里的药材。沈易听到药材被棒打的惨叫,就会赔个笑脸说,夫人叫我了,失陪了。
此事后话是,京中好事者编了话本,在一次君臣家宴上,曹春花拉着葛晨演了一出
《陈圣手妙训将军记》,陈轻絮脸红了一整场,推说自己不胜酒力,而沈易乐呵呵地接受了兵痞子们的起哄,桌案下悄悄牵着陈轻絮的手却是一刻没松开。
而此刻,陈轻絮侧着身躺在床上,睡得很安稳,只是眉毛蹙着。沈易轻手轻脚撩开一半的帘子,替陈轻絮掖好被子,担心自己坐到床上的动静吵醒她,干脆一撩袍子席地而坐,开始数陈轻絮微微翕动睫毛。
沈府的丫鬟在门外踌躇了好久,终于敲响了房门,原是厨房备好了午饭,而少夫人一直未起。陈轻絮醒来第一眼,就是沈易坐在地上,头枕在自己耳边,手也是暖的,原来是一直被沈易扣着。陈轻絮左支右绌,对着门外丫鬟说,不妨事,已经起了,一边想把手抽开。然而没抽开。
陈轻絮:……
陈轻絮拍拍沈易的脸:“怎么坐在地上,起来了。”
沈易一睁眼就在笑,笑得陈轻絮毛毛的,陈轻絮赶忙将他扯上床,觉得沈易失心疯了。
陈轻絮:遇到什么好事了?将军?
那声“将军”不知道为什么带了点撒娇的意味,沈易将头枕在陈轻絮腿上,轻轻地说,今天开始不许喝酸梅汤了。
陈轻絮一下就了然了。她有些懊恼地问,你都知道了?
沈易又开始笑,笑得眉眼弯弯,安定侯老说沈易没表情的时候像个苦哈哈的老萝卜,可是此时他这样的高兴,几乎洋溢出了少年气。上一次有这样高兴的时候是多久前了?一瞬间,初入翰林院、埋头灵枢院的时光洪水一般涌进脑海,紧接着就是海战大捷,再后来便是烛花摇曳,迎娶心上人的那天。
沈易就这样深深地看着陈轻絮的眼睛,语调里全然是抹不掉的喜悦:我都知道了。
陈轻絮:你怎么知道?
沈易:……我把了你的脉。
这都从哪儿学的本事!
陈轻絮:可我准备亲口告诉你的,你重说。
沈易慌了,从善如流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轻絮也笑:将军,府里要添一口人了。
门外的丫鬟走来走去,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这对夫妻起身的动静,这两人到底吃不吃饭了!!!
【五硝夏】阿比斯游戏 ②
五条悟没有明白夏油杰是想干什么。
他不至于认为夏油杰是想偷偷帮他拿几包点心回来,而是凭着多少有一点的常识觉得想要偷摸进女孩子房间这个行为非常不夏油杰。
所以三个人回到高专后,等家入硝子跟他们挥了手走向另一边,留在原地的五条悟就干脆问了同样留在原地的夏油杰。
“那包点心有问题?我没看出来啊。”
夏油杰回答,“不是点心的问题,就算不是偏甜的东西硝子也不会一个人独占的,特别是你在的时候。”
点心类的食物最常见的原料就是淀粉或者糯米,就算不是这些,只要是能给身体带来糖类的食物,家入硝子都会习惯性地先给五条悟。
作为他们两个人的医疗后援,她最先要考虑的是他们的身体状态。
而且,家入硝子不会...
五条悟没有明白夏油杰是想干什么。
他不至于认为夏油杰是想偷偷帮他拿几包点心回来,而是凭着多少有一点的常识觉得想要偷摸进女孩子房间这个行为非常不夏油杰。
所以三个人回到高专后,等家入硝子跟他们挥了手走向另一边,留在原地的五条悟就干脆问了同样留在原地的夏油杰。
“那包点心有问题?我没看出来啊。”
夏油杰回答,“不是点心的问题,就算不是偏甜的东西硝子也不会一个人独占的,特别是你在的时候。”
点心类的食物最常见的原料就是淀粉或者糯米,就算不是这些,只要是能给身体带来糖类的食物,家入硝子都会习惯性地先给五条悟。
作为他们两个人的医疗后援,她最先要考虑的是他们的身体状态。
而且,家入硝子不会突然任性,那袋点心也不是她会感兴趣的东西,何况,她在极度劳累的时候首先想要的应该是睡眠。
五条悟听完夏油杰的解释,很快就明白了,“所以你觉得是硝子不想让我们吃那袋点心。那她为什么还要接受,直接拒绝的话我们也不会反对啊。”
“……”
夏油杰没有把心里最怀疑的事说出来,而是回了一句,“现在还不确定,等明天就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一边往宿舍走,一边确定好了明天的时间。
因为任务回来大家都应该想补觉的缘故,五条悟等到中午才给家入硝子打了电话,说他这里有几包咸口的零食不想吃,给她带过去让她下楼拿一下。
家入硝子打了个哈欠,说了声等着。
她刚起来不久,还没吃午饭,就打算拿零食对付一下,随便吃完再接着睡觉。
五条悟在楼下等了一会儿,看到家入硝子穿着自己的短袖睡衣走到他面前,想说点什么能拖延时间的话题,于是盯着她的居家服开口,“为什么是黑色的,你不买点兔子图案的那种吗,网上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啊。”
家入硝子接过他手里的零食袋,抬眼看看他的白头发,露出一个笑,“喜欢?要我给你买吗。”
“?”
五条悟在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瞪大了,“老子才不是兔子!”
“兔子很可爱啊。”
“老子不可爱!”
“确实,也没有天天自称‘老子’的可爱兔子。”
“?”
五条悟直接上前两步,把家入硝子逼到后背靠在旁边的树干上,“你是不是在故意耍我。”
家入硝子仰头看着他,因为睡过觉多少也有了点精神,于是继续和他开玩笑,“你要壁咚我吗?”
五条悟冒出一个问号,“那是什么?”
“最近流行的少女漫画情节,像你现在这样把女孩子逼到角落后,用手撑住她身后的墙面发出咚的一声。”
“你还看少女漫画?”五条悟奇怪地问了一句,抬起手撑在了她身后的树干上,手掌和小臂离她的耳边很近。
“所以这个‘壁咚’有什么意义?”
家入硝子看着五条悟的脸,平心而论,他确实是个帅哥。
还是个没什么常识偶尔会让人觉得这是个笨蛋帅哥的帅哥。
她语气自然地说了下去,“然后你就可以直视我的眼睛,用深情的眼神看着我,接着表白了。”
“……??”
“漫画情节啦,漫画情节,有不少人喜欢呢,壁咚在网上很流行哦。”
五条悟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么多人喜欢被人逼到墙角表白?什么毛病。”
“读者就喜欢男主角的强势和主动,五条你完全不明白少女的心思啊。”
家入硝子说话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感叹了一句,“明明看起来你是最适合壁咚别人的角色。”
五条悟低头看着她,反问了一句,“我适合?你是指这样?”
他另一只手抬起,指尖涌动起蓝色的咒术波动,一边对她说道,“跟老子交往,不然我就放苍了。”
“……”
他说完,慢慢问她,“这样你就会心动了?”
“…这就是单纯的威胁吧。”
“看吧。”五条悟散开了咒力,收回了手往后退了一点,给她让开位置,“把人逼到角落不就是威胁对方,想告白直接说喜欢她不就行了。”
家入硝子深深地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沟通和理解的沟壑。
不过,因为对象是五条悟,她也不怎么意外,只是在话题结束后就冲他摇了摇手里的零食袋,“这个谢了,没别的事我就上去了。”
五条悟已经看到夏油杰离开了家入硝子的房间,于是干脆地摆手,“再见。”
等家入硝子踏上楼梯,他也转身往自己宿舍的地方走了过去,没几步就看到夏油杰站在路边等他。
“确认了吗?”
五条悟走过去问。
夏油杰的脸色不太好看,“她确实没吃,直接扔进垃圾桶了,而且,点心盒子里塞了不少现金。”
“塞钱?”五条悟皱起了眉,没想出会是什么原因,“直接问她不行吗。”
夏油杰摇头,“如果她打算说,一开始就不会接受这袋点心。正好今天是休息日,我们找个借口再去一次那个小镇问清楚。”
“不过,在此之前……”
他抬眼,语气不善地问五条悟,“你刚才在对硝子做什么?我让你拖延时间找话题的意思不是让你校园欺凌,这点道理你总是明白的吧?”
五条悟哈了一声,“你什么意思?什么校园欺凌?”
“你离硝子这么近干什么?把人困住还使出了苍,你要我怎么理解?”
“那是她说什么壁咚会让女孩心动,我就做给她看证明她是错的啊!”
“……壁咚?”
夏油杰愣了一下,显然也被最近才开始流行起来的少女漫画情节踩住了盲点。
五条悟就不高兴地解释了一遍刚才的对话。
夏油杰听完,直截了当地挑了他的错,“随意评价女孩子的穿着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不是你让我找话题拖延时间的吗?我怎么知道她想聊什么?!”
“你昨天还想从她手里抢点心,今天就想不起来用头痛眼酸这种理由骗她给你治疗一下?”
“呜哇装病骗女孩子的同情心,好恶心哦你。”
“五条悟?!”
“干嘛?第一天知道老子的名字?”
回应这句话的是空气里再熟悉不过的咒力波动。
另一边,已经回到自己房间里正在啃零食的家入硝子,不多久就听见了窗外的巨响。
还有手下桌面轻微的震动。
……
她习以为常地继续看着手机,顺手给他们发了邮件。
至少离宿舍楼远点再打,不然她可没办法睡得着。
五条悟和夏油杰最后也没有打多久。
两个人的脾气上来得快散得也快,随便毁了一点花坛和草坪就离开高专去往目的地了。
当然,离开前夏油杰规规矩矩地给他们的老师夜蛾正道发了邮件,解释了一下说回来写检讨。
虽然这种行为并不会给他们的老师带来多少安慰。
高专距离最近的新干线站点很远,他们要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大城市,就算两个人用咒灵赶了路,等靠着交通工具再一次进入那座小镇,已经是傍晚。
五条悟看见了那个男人,可能是从外面买了东西走回家,他正好走入一条小巷。
夏油杰就先让咒灵飞了过去,困住了那个男人,等两个人到了那里,又补了一个小型的帐。
也许是诡异的现象太过吓人,也许是察觉到了他们想动手的意思,还没等他们开口,那个男人就被吓得连连后退被自己绊倒,摔坐在了地上。
“我拍的东西已经全没了!真的没了!我知道错了,我也给那个女孩道过歉了!我还、我还给了你们钱!”
听到这里,夏油杰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他让咒灵用细长的尾巴勒住了中年男人的脖子,一字一顿地问,“你拍了什么?”
眼泪鼻涕都被勒出来的惯犯,仍然不忘了为自己辩解,“我什么也没拍到!明明穿着衣服我贴得再近也不可能拍到什么!饶了我吧!我可以再给你们钱!”
回答他的是让腹部几近破裂的重击和后背砸上墙面的剧痛。
五条悟一脚把人踹到了墙上。
“…穿着衣服?你还想拍什么?”
他语气冰冷地问他,也不需要这个垃圾的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像是看着一滩烂肉。
“杰,把咒灵收回去。”
咒术界有规定,咒术师不能对普通人使用诅咒,否则就视为诅咒师。
刚才让咒灵缠住这个男人的脖子,已经是夏油杰情绪上涌的结果。
夏油杰依言收回了自己的咒灵,他当然明白五条悟的意思。
——只是把垃圾清扫回垃圾桶,根本不需要用到咒术。
家入硝子好好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的时候,按照平时的习惯去了医疗室练习。
在帮第五个没了耳朵的小白鼠接上器官后,她的手机响了。
是夏油杰的电话。
她摘了手套,擦拭了一下双手后,拿起手机摁下了通话键。
“什么事?”
“硝子,我们在银座。”
“你和五条去逛街?”
家入硝子奇怪地问了一句。
夏油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算是吧,只是想犒劳一下自己,本来想喊你一起的,但是看起来你更需要睡眠。”
“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们可以帮你带回去,对了,悟买完衣服还差五万有商场优惠,你喜欢什么味道的香水,我们买了送你。”
“突然这么体贴?白情的回礼也只是给了我商品巧克力吧。”
“是因为硝子你也只给了我们买衣服随赠的义理巧克力吧。”
“那也是女孩子的心意哦。”家入硝子非常自然地贴上了一句万能理由,而后回答,“柑橘类的味道吧,夏天就会想到橘子汽水。”
“明白了,还有别的想要的吗?”
家入硝子说让他们带几包烟回来,而后被夏油杰以有害健康为由,削减到了一包。
下午,本来只有家入硝子一个人的医疗室,变得热闹了一点。
实验室的门被关上,用来休息的沙发和小桌前,围了三个人。
购买的零食和饮料摆满了桌子,家入硝子对把饮料递给她的夏油杰说了声谢谢,接过易拉罐拉开喝了一口后,她放下饮料,拿起了香水礼盒。
在另外两个人看着她的时候,她慢慢打开礼盒,拿出里面的香水,扫了一眼包装上的文字描述,然后说道,“这就是你们现在身上的味道吧。”
“JK吗,用同款香水。”
五条悟大声反驳,“才不是。”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券,一脸坦然地递给了家入硝子,“杰提议的,给你的慰劳礼物。”
家入硝子接了过去,仔细一看,是两张手写的抱抱券。
上面还画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Q版头像。
“……?”
她疑问地抬头看向他们,“我是什么幼儿园的刚入园小朋友吗。”
夏油杰笑了一下,“只是觉得,虽然已经一年多了,硝子还是习惯把一些话放在心里。”
“我们是体会不了使用反转术式的感受,但我想你也没有从我和悟身上感觉到我们对你有哪怕一点的轻视吧?”
“虽然你是很弱啦。”
“闭嘴,悟。”
五条悟不高兴地撕开了下一份大福的纸袋。
被打断话的夏油杰继续对家入硝子说道,“只是希望硝子能再多依靠我们一些,光说的话可能很难有进展,所以我就让悟做了两张抱抱券——虽然幼稚,但是从这里开始,更容易让硝子接受吧?”
家入硝子看了看他紫水晶般的眼睛,再看看他的耳扩和扎起的长发,不由地调侃了一句,“毕业后要做幼儿园园长吗,不良少年?”
留长发,戴耳扩,校服也做了更改,加上帅气的外貌,任谁看到夏油杰第一眼,会有的想法都是这是个不良池面。
但夏油杰确实是他们三个中间最遵守规矩的。
对于家入硝子的调侃,夏油杰露出了没办法的神色,“只是带着悟就够累的了。”
“?”
从大福里抬起头的五条悟看了过来,“你说谁幼稚?”
“诶,竟然听到了,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大福呢。”
“谁让你们这么啰嗦,不就是想安慰一下人吗。”
五条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直接对家入硝子伸出手,“抱吗。”
“……”
“……”
“你们什么表情?”
家入硝子默默地扭过头,直接递给夏油杰两张券,“两个抱抱,谢谢。”
“好的,多谢惠顾。”
“??你为什么不要老子的抱抱?!香水还是刷的我的卡!”
五条悟直接站了起来。
于是三个人团团转了一圈,具体表现为家入硝子和五条悟绕着夏油杰绕圈。
弄到最后已经不是抱抱的问题了,那两个人身上的柑橘甜味转了满屋,快被绕晕的家入硝子已经觉得是不是有点太甜了。
最后,她不得不收获了一个夏油杰友好的拥抱,还有五条悟拍兄弟一样的不伦不类的半抱。
这样有关这两个人尚且幼稚的场景在回忆里有没有,家入硝子现在记不清。
只是时间很快到了她印象最深的那件事。
星浆体的护卫任务。
按理来说,她没有战斗能力,所以这么危险的任务是不会让她去的。
但她也没有指望一次就能获得“游戏通关”,她需要的不是脑子里已经有的结果,而是足够的,更多的信息。
所以这一次,她也参与了这个任务。
然后并不意外地——
“你死了哦。”
……
再一次在满地石蒜花瓣里睁开眼,家入硝子慢慢坐了起来,仔细回忆着“这几天”的细节。
“天元说过的吧,伏黑甚尔杀了星浆体,直接打碎了六眼和星浆体的联系。”
肢体依然遍布这片空间的半人形,缓缓在她身侧游动。
“就算羂索在五条悟的时代失败,之后诞生的星浆体没了六眼的保护,天元继续进化,他的计划总有成功的机会。”
“所以……”
家入硝子想着因为有她在,他们已经提前确认过星浆体的意愿,自己却突兀地被子弹毙命的结果,缓缓接了话,“他可能在这之前就已经尝试杀过六眼,但是每当星浆体出现,六眼也会出现。”
阿比斯轻快地回答,“毕竟,死的只会是人,‘六眼’是不会死的。”
“这一代没了,还有下一代,所以五条悟才会是神子。”
牠嘲讽似地说道,“对于他们来说,那双眼睛才是真正在轮回转世的东西,拥有六眼的人当然也不算是人类。”
家入硝子没理牠多余的话,只是把伏黑甚尔暗杀五条悟这件事的背后,勾上了也是羂索推动的可能性。
“下一次轮回什么时候开始?”
“随时都可以,不过鉴于你这次莽撞的行为,我还是再提醒一下。”
阿比斯移动了上半身,落在她面前。
“这是游戏,也是真实,过多的死亡无疑会改变你的灵魂,到了那时候,你对我来说就没有了价值。”
“你只需要保证那两个人的自由,其他的人类和你无关。”
家入硝子看着牠没有眼睛的面部,平淡地开口,“你能改变这里的样子吧?”
“……?”
“换个豪华酒店房间,模拟出日夜,我休息一天。”
“……”
“呵。”
阿比斯冷笑了一下。
周围的空间从顶部开始,如玻璃碎裂,陡然变成了高专的解剖室。
家入硝子却看起来十分适应,直接躺在了解剖台上,闭上了眼。
“……”
时间一点点过去。
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家入硝子确定自己已经恢复过来。
于是下一次轮回很快开始。
……
……
空气如泡沫消退,声音涌入耳朵,光线照亮视野。
家入硝子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
[-……为什么安排了这个时间段?]
[重复同一个时间段的轮回只会麻木你的思维,又不是游戏读档。]
[27岁的自己对你来说不是更熟悉吗,不用谢。]
……
家入硝子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梳理了一遍“回忆”。
和她记忆里的差不多,夏油杰在高专时期叛逃,而今年,就是百鬼夜行发生的那一年。
她没有枯坐很久,而是理完了思绪后,就开始如常地工作。
这段时间的工作依然忙碌,但已经过了夏季的繁忙,这让她在工作之余也有空出去喝酒放松一下。
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有什么危险的事发生,反而有一件稍稍让她感到意外的事。
“家入……?是家入对吧?我是石田,还有印象吗?”
她在居酒屋里,被初中同学认出来了,对方现在在医院工作,和她多少也有些话题可聊。
两个人换了联系方式,对方之后又联系过她几次,都是约了喝酒。
有空的话,家入硝子没有拒绝。
阿比斯看起来却对她这个行为有些不满。
[为什么要在普通人身上浪费时间,你更应该关注五条悟和夏油杰不是吗?]
[-不管是咒术师还是普通人,死了以后被刀剖开的样子都差不多。]
家入硝子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罐。
[-而且,不是你说的,这是现实?]
她的唇角浅淡弯起,手上一转,把空罐丢进了垃圾桶。
[-我的现实可不是绕着那两个人转的。]
[……]
阿比斯再没有说什么,只是两周之后,五条悟来找她拿文件的那天,牠才再一次出了声。
因为是临时需要,已经准备出门的家入硝子就报了地址,让五条悟直接去那里找她。
等到了地方,家入硝子站在路边稍微看了会手机。
五条悟刚才打电话说很快就会到,她准备把文件给他之后,直接去和石田约好的喝酒地方。
五条悟也确实很快就到了。
他今天难得休息,穿的是自己的衣服,脸上只戴了墨镜,等家入硝子把文件给他后,两个人简单说了几句就准备各自去干自己的事了。
但在这时候,正好也从这条路往店的方向走的石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家入?”
对方有些迟疑地喊了她一声。
家入硝子应了,刚要顺着一般情况开口给五条悟介绍一下,就听见站在她旁边的男人用着数十年都没变的语气说了句,“你新朋友?好普通啊。”
一字一句全部出于真心,没有半点嘲讽。
[……哈哈哈。]
阿比斯忽然在她脑子里笑出了声,不等家入硝子开口,牠就幸灾乐祸地又说了下去。
[如果你真的打算跟普通人交往,不如先找个狱门疆把五条悟关进去怎么样?]
家入硝子没理牠,只是平淡地对五条悟说这是她的初中同学,他们现在要去喝酒了。
五条悟就随意冲他们挥了手,“去吧去吧,喝醉了给我打电话。”
阿比斯忽然在她脑子里又笑了几声。
家入硝子:……?
她也不是太在意,只在居酒屋里简单对她同学解释了一下五条悟是她的同事,因为家里很有钱所以说话不太会阅读空气。
阿比斯又哼笑了一下。
石田应该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恢复一些后,如常地和她闲聊着喝起了酒。
等两个人喝完,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
不巧的是,还下了小雨。
石田为家入硝子撑起了伞,他看着她脸侧被风吹拂上的雨水,犹豫了一下,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想为她擦拭。
家入硝子注意到了。
她稍微顿了一下。
原本她只是觉得至少和能喝酒的人一起,就不用再费劲给五条悟找有无酒精饮料的地方,他也在被她抓去喝了好几摊的时候抱怨过。
但现在看来……
在家入硝子想自然地说自己有纸巾之前,一个脚步声随着说话的声音靠近了他们。
“……硝子?”
全黑的雨伞被男人撑开握在手里,随着距离拉近,他慢慢从黑暗中脱出身影。
男人穿着一身袈裟,黑色长发半束,面容俊雅。
在昏暗的光线中,那双紫黑色的眼眸独独看着家入硝子,语气温和,“好久不见,不和我聊聊吗?”
……
在想着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之前,家入硝子先看明白了他的态度。
她旁边的石田在他眼里不算人,自然不用看他。
阿比斯又在她脑子里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好极了,你猜他会不会说一句“猴子”再把人用咒灵吞了?]
家入硝子有点无言。
夏油杰当然不会这么做。
但她确实是觉得,自己的这两个同期,今天都不怎么有礼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