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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此生御繁华

修仙的我混进武侠聊天群1

  【叮!恭喜您获得武侠聊天群进群资格,已默认同意。叮!新手大礼包已发放,请注意查收。】

  “砰——”

  “魏无羡!你没事吧?阿宁,去把魏无羡带出来!”

  伏魔洞的一声巨响吓得温情差点儿停止心跳。虽然这爆炸声经常都有,但是这一次声音实在太大了,温情不得不担心。

  想到魏无羡那个破身体,温情又怕又气。

  一道略显狼狈的身影从伏魔洞跑出来,还好只是衣服上沾了点儿灰,他并没有受伤。

  温情:“魏无羡!你给我过来!”

  魏无羡:“咳咳,情姐。”

  温情:“你过来,手伸出来,我看看。”

  魏无羡哦了一声,乖乖的过去,伸手给温情把脉。

  温情这一上手,魏无羡的身体还...

  【叮!恭喜您获得武侠聊天群进群资格,已默认同意。叮!新手大礼包已发放,请注意查收。】

  “砰——”

  “魏无羡!你没事吧?阿宁,去把魏无羡带出来!”

  伏魔洞的一声巨响吓得温情差点儿停止心跳。虽然这爆炸声经常都有,但是这一次声音实在太大了,温情不得不担心。

  想到魏无羡那个破身体,温情又怕又气。

  一道略显狼狈的身影从伏魔洞跑出来,还好只是衣服上沾了点儿灰,他并没有受伤。

  温情:“魏无羡!你给我过来!”

  魏无羡:“咳咳,情姐。”

  温情:“你过来,手伸出来,我看看。”

  魏无羡哦了一声,乖乖的过去,伸手给温情把脉。

  温情这一上手,魏无羡的身体还是和以前一样,破破烂烂的。不过,这次,她不打算再纵容魏无羡了。

  温情:“魏无羡,你知道你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吗?”

  魏无羡:“……”

  温情:“你的身体,小时候就有损伤,还寒气入体,但并没有得到医治。而且,你的身体常年被一品灵器重伤,元神有损,根基已毁,你又剖了金丹,现在还活着,全是因为你修了鬼道。”

  “魏无羡,你别说我是在骗你,你就算去找姑苏蓝氏的蓝四长老给你把脉,结果也是一样的。就算没有剖丹,没有战争,你也是三年之内必定金丹消散,五年内必死无疑,还是魂飞魄散的那种。”

  “魏无羡,你可知道,全修真界,但凡是修士,哪怕是无权无势的散修,他们也都知道,紫电是专门针对魂魄的一品灵器,天生就可以伤人魂魄。你觉得,作为仅次于四大家族的云梦江氏的宗主,江枫眠知不知道这件事?”

  “还有,传说你父母在夷陵夜猎的时候身死道消,但据我所知,你父母的修为和温若寒不相上下。你觉得,有那么厉害的邪祟仙门百家会不知道吗?而且,岐黄一族镇守夷陵一百多年了,十几年前可没有关于魏长泽和藏色散人两位前辈的记录。最开始说你父母死在夷陵的,是江枫眠。”

  “这乱葬岗上也有生前是大官的厉鬼,你问问他们,他们断案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个基本原则——最清楚受害者死亡状况的是杀人凶手。在夷陵,如果找不到死者的尸体,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被抛尸乱葬岗了。如果你还记得你父母,你最好找一找,给他们立碑、建衣冠冢,让他们入土为安。”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云梦江氏真的是你的仇人,难道你要为他们付出生命吗?你可还记得,你是魏长泽和藏色散人之子,而不是那些流言蜚语中的江枫眠的私生子。还有,一个大家族的宗主,其他地方先不说,但自己家门口的流言他都管不了的话,云梦江氏早就灭了,根本等不到血洗莲花坞那天。”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温情说完了就走了,她还要给魏无羡煎药呢,没那么多时间干别的。

  魏无羡听了温情的话,浑身的血都凉了。他知道,温情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岐黄一脉从一百多年前开始,就一直镇守夷陵,负责监测乱葬岗动向。如果真的有很强大的邪祟的话,他们肯定要记录下来,并且请温若寒来处理邪祟。

  因为乱葬岗不容有失,否则所有人都要遭殃,这一点,魏无羡比谁都清楚。身为岐黄一族的族长,温情肯定是要把所有典籍都牢牢记住的,因为乱葬岗不容马虎。

  一想到这,魏无羡顿时头晕眼花,气血翻涌。如果、如果真的是温情说的那样,那他都干了些什么?!

  对了!

  抛尸!

  对!

  魏无羡立马掏出陈情,对满山的厉鬼下了指令。他沉默着,浑身冰冷的坐在伏魔洞里。

  如果真的是江、老江宗主,我绝不会放过云梦江氏的!

  

  

阿羡羡

我勒个未来呀,23


  

  

这下子是蓝忘机再淡定也不由得耳边绯红

  

  

年少时所谱之曲

  

  

聂怀桑在心里面感激了一万遍,魏兄魏兄感谢你如此的丰神俊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迷倒了蓝二公子,感谢蓝二公子你才貌无双这定情曲写的太棒了!

  

  

“蓝二公子既是年少时所作之曲,您现在可有所眉目!”

  

  

本来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如今倒好,一步到位!

  

  

魏无羡这下子也是两眼乱飘,他知道蓝忘机喜欢他,但是,他以为所谓年少欢喜,多半是自己的胡言乱语!

  

  

一通胡思乱想之下不由得向蓝忘机看过去

  

  

年少的蓝忘机现如今雪白的面上,连带耳...


  

  

这下子是蓝忘机再淡定也不由得耳边绯红

  

  

年少时所谱之曲

  

  

聂怀桑在心里面感激了一万遍,魏兄魏兄感谢你如此的丰神俊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迷倒了蓝二公子,感谢蓝二公子你才貌无双这定情曲写的太棒了!

  

  

“蓝二公子既是年少时所作之曲,您现在可有所眉目!”

  

  

本来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如今倒好,一步到位!

  

  

魏无羡这下子也是两眼乱飘,他知道蓝忘机喜欢他,但是,他以为所谓年少欢喜,多半是自己的胡言乱语!

  

  

一通胡思乱想之下不由得向蓝忘机看过去

  

  

年少的蓝忘机现如今雪白的面上,连带耳边都是连成一片的绯红

  

  

蓝曦臣看着弟弟这样子不由得好笑,到底顾及年少脸皮薄,轻声到:“忘机于琴的确用功”

  

  

蓝忘机肃定道“已有眉目,带此事之后忘机定会完善曲目,拜访聂宗主。”

  


“不不不行!”魏无羡急忙道

  

  

大家的目光移向魏无羡

  

  

魏无羡急急忙忙道“聂宗主,蓝湛的定情曲我还没听过呢,我要先听!”

  

  

此话一出,方才稍稍认真的议事瞬间稀碎

  

  

聂明玦有些许不好意思“自是魏公子先听”



蓝忘机认真道“魏婴,先弹与你听”


  

见蓝忘机如此认真,这下子变成魏无羡不好意思了

  

  

聂怀桑不忍直视的掀开扇子挡住脸,魏兄这一脸傻笑的真的是栽的彻底

  



蓝忘机暗自压下思绪沉声问道:“我年少之时魏婴何在”


  

蓝思追为难道:“含光君这个问题思追以为还是魏前辈自己告诉您为好”


  

蓝忘机点头

  

  

画面已到莲花坞,魏无羡正半合着眸子倚靠在连廊上

  

  

小腿晃着脚尖,一派悠闲的样子与蓝忘机端坐于案前的身影交错,无端显现出岁月静好

  

  

这应当是如今最大的疑问了,魏无羡聂怀桑江澄还有蓝忘机是同龄少年,为何所有人都在成长,唯独他停留在过去

  

  

时间冻结

  

  

生长暂停,好像都不太对


  

画风极速转变

  

  

原本的悠闲与欢笑好像被一双大手无声抚走,只剩下空白的雪,漫山遍野的雪

  

  

魏无羡在那里

  

  

他静静的坐在雪面上

  

  

一尘不染

  

  

双目散然

  

  

天地好像停止流动,万物归零

  

  

渐渐的……丝丝缕缕的黑红从远方蔓延来

  

  

不一会儿就燃满了整个空间

  

  

漫山遍野的雪地变成了一汪黑红色的深渊

  

  

白骨自深渊挣扎而上,伸出手来

  

  

数不清的白骨挣扎着向上爬

  

  

红黑色的血珠顺着皑皑白骨滑落回深渊

  

  

想要抓住他

  

  

大师兄我好痛!

  

  

师兄我好痛啊!

  

  

魏无羡!

  

  

魏无羡!

  

  

魏无羡!

  

  

魏婴!

  

  

大师兄!

  

  

阿婴!

  

  

阿羡!

  

  

无数来自深渊的撕喊响彻整个空间,令人不寒而栗

  

  

魏无羡被白骨抓着往下坠落

  

  

他的表情空白,没有丝毫挣扎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恶鬼的召唤扑哮而来,现场一片寂静

  

  

蓝忘机牢牢抓住魏无羡的手

  

  

“魏婴”

  


“我看到我了!我拉下了大师兄!”一名小师弟崩溃的喊叫“大师兄!”

  

  

“还有我,我也看到我了!”

  

  

“大师兄……大师兄!”

  

  

“大师兄对不起……”

  

  

“大师兄……”

  

  

“不哭…不哭,师兄在呢…师兄在呢………”


  

  

如果眼泪是痛苦的象征,那此时的凄凄已然聚汇成洪流长矛刺破命运的束缚



悲剧化作养料,决绝走向胜利





“我……我……”魏无羡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还没有讲露出完整的话语,无数的恶灵一拥而上将他彻底拉入深渊

  

  

扑通

  


魏无羡自榻上猛的坐起,大口大口的呼吸

  

  

蓝忘机松了一口气,又紧张道“魏婴…你的眼睛……”

  

  

声音已经颤抖,只见魏无羡坐在床上,双手无力的向前挥动着,目光无神,飘向虚无


  

他看不见


  

  

挣扎一会儿之后,魏无羡也发现了这个事实,他不再伸手向前摸索,而是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发起任何动静

  

  

安静,太安静了,魏无羡就那样静静的躺在榻上,都不像魏无羡了

  

  

良久才听到他喃喃道“我好想你们………”

  

  


画面慢慢的顺着湖面向前移动着,魏无羡的房间本就没有点灯,渐渐的也融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墙之隔的地方,江澄静静的注视着,继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黄色的符咒在黑暗中燃起,像是流星一般闪耀

  

  

“魏无羡的眼睛失明了,他看不到了”

  

  

江澄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

  

  

“不能再等了,我不管蓝忘机怎么样,他现在必须想起来,琉璃草究竟怎么用”

  

  

符纸对面传来了聂怀桑的声音

  

  

“人手我已经安排好了,江兄,你确定吗。”

  

  

“蓝曦臣和魏无羡不舍得,不忍心,我又不会。”

  

  

江澄唇角扯出一抹笑,目光凛森,摩擦着紫电

  

  

“我只要魏无羡好好活着,蓝忘机的痛苦干我何事,又不是要他的命”

  

  

“既然江兄想好了,那就依计划进行”




黑暗浮去,烟火重现

  

  

蓝忘机进入一方茶楼

  

  

“江宗主何在”

  

  

门生恭敬道“含光君这边请,宗主临时有事,马上就到。”




说书人表情激昂,周围围满听客

  

  

“上回说到夷陵老祖魏无羡在乱葬岗跟江宗主大战三天三夜!最终以江宗主断了一只手臂,夷陵老祖被捅穿为战果……”

  

  

被引到这边经过的蓝忘机,眼眸颤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步伐

  

  

  

说书人还在继续“我们今天就来讲下回,话说魏无羡为了正道,为了心中正义,在与江宗主决裂之后,就带着神医温情一脉,自困于乱葬岗之上,到也算安稳

  

  

可惜好景没过多久,兰陵金氏广发请帖邀众人赴金小公子满月宴,当魏无羡赴宴兰陵,夷陵老祖的英雄神话彻底开始落下帷幕!兰陵金氏协同姑苏蓝氏清河聂氏布下天罗地网,誓要将魏无羡覆灭于穷奇道!

  

  

魏无羡中了埋伏,双方对持之时送于小师侄的满月礼被破坏

  

  

金子轩少宗主前去拦架之时被已经丧失心智的温宁一击命中,由此而亡!

  

  

  

围剿乱葬岗拉开序幕,神医温情携鬼将军温宁,亲自谢罪,只为保魏无羡安宁,可惜,魏无羡自是不肯!他出现在了不夜天,出现在了讨伐他的誓师大会,阴虎符一出血洗三千人!

  

  

  

关键时刻,他的小师姐金小夫人江厌离却不知为何出现在了不夜天,还推开魏无羡挡下一剑!至此红颜丧命………

  

  

终于!清河聂氏、姑苏蓝氏、云梦江氏还有兰陵金氏四大家族带领仙门百家前往乱葬岗,温氏余人被屠尽,魏无羡万鬼反蚀,自尽而亡!

  

  

夷陵老祖的时代,彻底落下了帷幕!”

  

  

蓝忘机浑身冰凉,万般混沌间只有那一句魏无羡万鬼反蚀自尽而亡愈发清晰,重复于耳畔

  

  

蓝忘机愈发恍惚,几乎要站不稳

  

  

江澄不知何时出现在蓝忘机身后,说不上来是什么表情,只是眼神阴冷的吓人

  

  

“蓝忘机,你知道魏无羡为什么会修鬼道了吗”

  

  

江澄无视蓝忘机的失态与痛苦,目光放空,一字一句,慢慢道“因为呀,当年在射日之征之前,魏无羡,就已经把他的金丹刨给了我”

  

  


忘羡

你听到她的心声了吗?(一)

        天黑沉沉的,魏天羡坐在高高的树上,背靠着树干,一腿屈膝,另一条腿自然垂下轻轻晃动着,手上的黑笛慢悠悠的转着,笛上鲜红的穗子,一晃一晃的从眼前转过,真是难得的悠闲呀!                             ...

        天黑沉沉的,魏天羡坐在高高的树上,背靠着树干,一腿屈膝,另一条腿自然垂下轻轻晃动着,手上的黑笛慢悠悠的转着,笛上鲜红的穗子,一晃一晃的从眼前转过,真是难得的悠闲呀!                                                                   突然,魏无羡坐直了身体,眼睛盯着一片漆黑的夜空,只见原本黑漆漆的夜空,突然出现一抹光亮,慢慢的,慢慢的那抹光亮越来越大,渐渐的看出一点点轮廓,显示出了一点小小的人影,像一个小小的木偶人一样,那抹光亮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大,能清晰的看出一个发光的透明罩子罩着一个人在快速的往下坠落。然后只听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魏无羡慢慢的往前走去,来到几步远处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会,看到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光罩也在砸在地上时就消失了,魏无羡正准备用笛子戳一下,。            

     “魏无羡,刚刚什么声音”突然,后面传来了问话。                                                

      魏无羡转过头去,看到温情温宁正向这边走来,便谨慎的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正准备查看。”                                             

     “让阿宁去吧”                  

   “没事,你看他一动不动的”。说完走到那人旁边轻轻推了推,看人没反映又探了探鼻息,说:“还活着,只是晕了”                  

    “那就先带回去吧!等他醒了再说,阿宁,你去”            

  “哦”温宁听了老实点抱起人往住处走去。

  

  

  

  喜欢的友友点个爱心点个推荐呀!!!!

今天暴富了吗

莲花楼观影知否+延禧攻略092


莲花楼众人观影明兰+华兰+昭华


观影人:李莲花(李相夷)、方多病、笛飞声、乔婉娩、肖紫衿、纪汉佛、白江鹑、云彼丘、石水、其他人


时间线:百川院赏剑大会现场




江湖中鼎鼎大名的金鸢盟圣女角丽谯,爆改被婆婆欺压的柔弱小女子,这反差实在是大得可怕……以至于见过、听闻过角丽谯名声的众人多多少少都表现出了点水土不服来。


尤其是云彼丘,心情较起他人,显得尤为跌宕些……


毕竟,那可是他曾经愿意为之背叛门主的女子……


至于是真的心动,还是为美色所迷,他已经分不清了,也不想分清。他只知道,这十年之中,每每愧疚之时,他都会怨恨这个女人——恨她让他犯下弥天大错,更恨她言...


莲花楼众人观影明兰+华兰+昭华


观影人:李莲花(李相夷)、方多病、笛飞声、乔婉娩、肖紫衿、纪汉佛、白江鹑、云彼丘、石水、其他人


时间线:百川院赏剑大会现场




江湖中鼎鼎大名的金鸢盟圣女角丽谯,爆改被婆婆欺压的柔弱小女子,这反差实在是大得可怕……以至于见过、听闻过角丽谯名声的众人多多少少都表现出了点水土不服来。


尤其是云彼丘,心情较起他人,显得尤为跌宕些……


毕竟,那可是他曾经愿意为之背叛门主的女子……


至于是真的心动,还是为美色所迷,他已经分不清了,也不想分清。他只知道,这十年之中,每每愧疚之时,他都会怨恨这个女人——恨她让他犯下弥天大错,更恨她言而无信,所谓的许诺不过是糊弄他的手段罢了。


他云彼丘,在四顾门也算得上一介军师,自诩聪明,却被个小小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没想到时隔经年,再次见到角丽谯,竟会是这样的光景……她柔弱无助,深陷后宅,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护住……云彼丘嘴角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压下了眼底的晦暗。


石水敏锐察觉到了什么,带着质疑的目光来来回回扫了他好几遍,很想问他,难道再次旧情萌发?只是被白江鹑扯了扯衣袖,这才将话给咽了回去。



好在,这时候,镜子又亮了亮,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姐妹情深,大抵如此。明兰和华兰都是在盛老太太那里接... 


镜中,一个清秀温婉的年轻女子蹲着身子,视线平视小小的明兰,语重心长地教育她:【大姐姐疼你,你也疼她,这自然是好】


大姐姐?


李莲花睫毛颤了颤,这所谓的大姐姐,该不会说的便是那华儿姑娘吧?


角丽谯当初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以至于纵然华儿姑娘与那角丽谯心性全然不同,但顶着这张脸,他还是挺难想象她与旁的女子姐妹情深的模样……


但偏偏,两姑娘还真就是姊妹情深——


华姑娘当真如姐姐一般,照顾着妹妹:【你就该早点告诉我,让我来替你操办,你还亲自操劳,伤了元气对孩子可不好】


而妹妹待姐姐也是亲近客气:【多谢姐姐关照】


两姊妹相互扶持,相互关照,姐友妹恭。


私底下,华姑娘也是表里如一,还劝着大娘子待明兰再好一些:


【明兰虽然跟您没有血缘关系,可她怎么说也是我们姐弟妹的亲妹妹】


【我们多替小六谋划着,也算是报答祖母了】


众人看得眼都不眨,直到镜子再次暗了下去,才露出个奇怪的表情:“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这难道便是妖女之间的惺惺相惜?”


“屁啦,金鸳盟里不都是妖女?也没见她对谁客气啊……”


众人:“……”


镜中人的表现与镜外人的评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方多病到底涉江湖未深,虽听过一耳朵角丽谯的凶名,但是再多的细节,却不了解了,见状不由诧异,“这女子当真如此凶狠吗?难道比那个笛飞声还凶狠?”


笛飞声:……?


李莲花还真有点担心方多病被角丽谯的外貌和华姑娘的表现所迷惑,不由便多说了两句:“笛飞声可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论凶狠,自是不如角大美女。”


笛飞声:???


Hello,他还在……能别当着他的面,说他傻吗?


方多病的关注点却是:“你怎么一直角大美女角大美女地叫,难道你见过她?她很美吗?不是说华儿姑娘便是她?可我瞧着华儿姑娘虽美,与乔姑娘比还是差了些吧?你对乔姑娘可没有乔大美人乔大美人地叫……难道你真的不喜欢甜滋滋的姑娘,你喜欢角丽谯这一款的?”


李莲花一口气没上来,脸瞬间被憋红:属实冤枉啊!!!




 “别人都是母凭子贵,到魏璎珞这里是子凭母贵”# 延...  



今天暴富了吗

莲花楼观影知否090


莲花楼众人观影明兰+华兰


观影人:李莲花(李相夷)、方多病、笛飞声、乔婉娩、肖紫衿、纪汉佛、白江鹑、云彼丘、石水、其他人


时间线:百川院赏剑大会现场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这句话在此时此刻,再一次得到了验证。


天幕之下,有人在翘首看热闹,有人愁眉苦脸等最后的判决。尤其是老四顾门的那些人,战战兢兢,生怕这一次与碧瑶姑娘结缘的人是他们……


这要换成一炷香前,他们多半不会介意与个漂亮姑娘来上一段感情线,但问题是,这漂亮姑娘的感情线实在是有点多……


先是李相夷李门主,再是肖紫衿肖大侠,之后又有云彼丘云院主……


这一个两个的,就没一个好惹的...


莲花楼众人观影明兰+华兰


观影人:李莲花(李相夷)、方多病、笛飞声、乔婉娩、肖紫衿、纪汉佛、白江鹑、云彼丘、石水、其他人


时间线:百川院赏剑大会现场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这句话在此时此刻,再一次得到了验证。


天幕之下,有人在翘首看热闹,有人愁眉苦脸等最后的判决。尤其是老四顾门的那些人,战战兢兢,生怕这一次与碧瑶姑娘结缘的人是他们……


这要换成一炷香前,他们多半不会介意与个漂亮姑娘来上一段感情线,但问题是,这漂亮姑娘的感情线实在是有点多……


先是李相夷李门主,再是肖紫衿肖大侠,之后又有云彼丘云院主……


这一个两个的,就没一个好惹的!


这第四个但凡身份差点,相貌差点,武功差点,名声差点,送上去不是单纯找虐嘛?


退一万步来说……


退一万步真的有点累。


那就退一步来说,就算是哪哪都不差,比如方多病这样的,他本人也绝对绝对不想掺和到这么复杂的情感关系中去……毕竟他已经是满头包了,不想再来一头了。


所以……


方多病决定借助玄学的力量——李莲花只见他紧张地握着两只手,盯着镜子喃喃自语:


“诸天神佛、太上老君、王母娘娘……保佑……保佑保佑……千万别是我!有我师傅老人家一个就够了,我还小,别搞我啊……”


李莲花顿时哽住:“……”


哄堂大孝了家人们……不愧是你,方多病。


原本还想同他说的‘那镜中晴儿姑娘身旁的男人虽然一晃而过,但看着脸面陌生,并不在现场’这话也被他默默咽了回去。


不说了,再让他提心吊胆一会儿吧。



大娘子到底是心软的 是疼明兰的 也是给了明兰一份缺...  


(剧情梗概:大娘子为明兰着想,对明兰好,明兰心中动容)


好消息,这镜子是知道快刀斩乱麻的,没吊人胃口,很快就给交代了和晴儿姑娘有交集的人。


坏消息,不是男人,是女人,还是个拿着团扇,笑得和善的中年妇女,此时她正笑眯眯地对‘晴儿’说道:


【去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好好玩玩】


‘晴儿’也是听得喜笑颜开。


方多病先是有些失望:“啊?怎么是……”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样也不赖,立马接受了这个剧情安排,嘟囔一声,“也行吧……”


甚至还有心情和李莲花叨叨:“这是碧瑶姑娘的母亲吗?长得不像啊……”


李莲花:“……”


他敢肯定,方多病这小子方才一听没好好看镜子,不然就不会不知道,这一世,这姑娘是个庶女。


哪怕他常年行走江湖,也知道,大户人家出门应酬的,一般都是主母……


主母也是母,所以,怎么不算母亲呢?


不过,他当郎中这几年,偶尔也是出入过宅门后院的,只道是那后院虽小,勾心斗角、汲汲营营的事可不少,没想到,诡计阴私之外,也有和睦之处。再阴暗潮湿的角落,也有阳光照进来的时刻。


真在意,还是假关心,经历过十年冷清冷暖的李莲花一眼就能看出来——

 

【想是老家安稳,明丫头气色更好了】


【呀?被打成这样?快把姑娘扶下去找个郎中啊……】


主母对明姑娘的关心之意实实在在,而明姑娘也不是眼盲耳聋之辈,将长辈的关心看在眼里,心中感激:


【这第一杯酒我先敬大娘子,明兰幼时病弱,若无大娘子悉心照料,恐不能站在这里……明兰在这里谢过大娘子了】


“大娘子?”方多病不愧是生长在锦绣膏粱里的小公子,很快就意识到了两人的身份,同时也从她们的只言片语中猜到,这明兰姑娘估计小小年纪,便没了亲娘,不由心生同情……连原本的抵触之情都忘了小半。


再看这大娘子,明明并非亲生,却将明兰当亲生的对待,全心全意为她考虑,尽说些可能会得罪人的掏心窝子话,方多病更想叹息了:


“唉……别人家的娘怎么都这么温柔呢?”


不像他娘,超、凶、的!


李莲花幽幽道:“这话你有本事去你娘面前说。”


方多病表情顿时变幽怨:“李莲花,我没得罪你吧?你这是撺掇我去找死啊……”


李莲花:“……”


看得出来这孩子确实是很怕娘没错了……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DVD版 华兰真的不容易,...  


(剧情省流版:大娘子的亲女儿华兰嫁进忠勤伯府后,却惨遭恶婆婆磋磨,当老妈子使,大娘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骂在嘴里)

又十年(欢迎日LOF)

假如江澄是穿越者(番外完)

设定:原著观影本文《假如江澄是穿越者》

    时间线:乱葬岗假决裂后。

    对虞、薛、瑶、原著澄不友好,粉丝勿入。

    ————————————

    【“之后么,”江澄笑道,“曦臣兄相赠的唢呐受怨气侵蚀,有一支已经全然不能用了。师兄便赠我一支怨气极为浓重的唢呐。据说上头的唢呐碗好像和师兄你的阴虎符本为一体。”

    其他人只道阴虎符是他心魔劫中的魏无羡研究出来的法器,本没...

设定:原著观影本文《假如江澄是穿越者》

    时间线:乱葬岗假决裂后。

    对虞、薛、瑶、原著澄不友好,粉丝勿入。

    ————————————

    【“之后么,”江澄笑道,“曦臣兄相赠的唢呐受怨气侵蚀,有一支已经全然不能用了。师兄便赠我一支怨气极为浓重的唢呐。据说上头的唢呐碗好像和师兄你的阴虎符本为一体。”

    其他人只道阴虎符是他心魔劫中的魏无羡研究出来的法器,本没怎么当回事,却不料魏无羡震惊道:“阴虎符?”

    江澄嗯了一声:“师兄,难道你的心魔劫里也有这东西么?那你可否告诉我,这是哪来的?每次我问起,心魔劫里的你,都笑得非常古怪。”

    魏无羡突然憋笑道:“阿澄,你还是不要知道了吧。”

    江澄仔细打量他,然后点了点头:“好吧,师兄,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现在我不想知道了。”】

    哪里得来的?尸堆里刨出来的嘛!

    魏无羡倒是能理解那个阿澄心魔劫中的自己为什么不愿说出来了。

    与此同时,他的脸上忍不住挂上了天幕中那个自己的同款笑容。

    但很快,他的表情就严肃起来。

    阴虎符不能认主,和阴虎符同源的东西交给阿澄,会不会反而伤了他的身子?

    天幕中的魏无羡显然是有同样的顾虑,笑过以后便带些担忧地开口问了出来。

    【江澄被他问得有些纳闷:“认主的法宝,想要反噬也不可能罢?”

    这下轮到魏无羡愣住了:“你是说,阴虎符和你的唢呐都认主了?”

    江澄蹙眉道:“对,我给那支唢呐取了名,叫做‘闲心’。师兄,你的心魔劫中不是如此吗?”

    魏无羡失神道:“不是啊……”

    蓝忘机等人都带着些担忧地看向他。

    好在魏无羡不过几息功夫便收回心神,他笑了笑:“没事,想起了心魔劫里一些不大愉快的事情。阿澄,你继续说。”】

    其实听到那个阿澄说阴虎符能够认主,失神的不止是天幕中的魏无羡。

    他铸造出此物,只使用了一次,便发现大事不妙。

    阴虎符的威力,远比他原先预期的强大和可怕。最关键的是,这玩意不认主!也就是说,这东西在谁手上,便会为谁所用。

    魏无羡原是想要销毁它的,但是先前他自身的处境实在不妙,阴虎符威慑力强大,仗着这法宝,旁人不敢轻易动他。

    思及此,他便暂时将其一分为二,让它只有在合并的时候才能够发挥作用,而且绝不轻易使用。

    但在魏无羡心底,这阴虎符是他迟早要毁去的东西。

    然而此时,他却得知,这阴虎符居然也是有可能认主的?

    虽然,按照那个阿澄的话来看,那块铁精是有一部分被他做成了一只唢呐碗,或许也是由于这个缘故,剩余材料制成的阴虎符中的怨气没有那么浓重,反而叫他能够顺利掌控,最终叫阴虎符得以认主?

    凝神思索了一会,魏无羡最终还是决定,暂时先将此事放下,一切等到他的灵脉恢复后,再谈其他。

    左右阴虎符在他和蓝湛这里,为了修复灵脉,他也并不会离开姑苏蓝氏,总不会有人能从姑苏蓝氏、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把这东西弄走罢?

    【江澄不大放心地瞧他一眼,方继续道:“之后,又过了一年,战线推至岐山,明玦兄得了情报,潜入不夜天制造混乱,孰料却被温若寒发现,被他俘虏。我等于正面强攻,硬是攻进了炎阳殿,直到那时才发觉,温若寒已被刺杀身死。而刺杀他的,仍旧是孟瑶。只是与我们这里不同,温若寒临死前的一掌,让孟瑶也丢了性命。此事我亦是从一位……友人之口得知的,那时我元神损耗过甚,已然昏迷了。”

    听到孟瑶这个还算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名字,蓝曦臣与聂明玦的神色都有些复杂。

    魏无羡却不曾想这么多,总归他和金光瑶没什么交情,倒是江澄迟疑的那一刹那叫他颇感兴趣:“阿澄你的友人?我认得么?”

    江厌离也好奇地看了过去。

    江澄沉吟道:“应该罢?论关系,他现在也算师兄你的堂兄。蓝沐,字元瑞。倒是我,虽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实则并不相熟。”

    魏无羡哦了一声:“原来是元瑞啊。说是堂兄,其实他比我和蓝湛也大不了几个月嘛。阿澄你在心魔劫里居然反而与他交好,这怎么不是一种缘分呢?之前不相熟,怕也只是没什么机会遇上罢了。以后肯定就有了。”

    江澄笑了笑,并不发表什么意见,而是接着叙述下去:“射日之征结束,我把温情他们要了过来,还有温晁。反正,温晁最后死的挺难看的。再之后,我将宗主之位交给了阿姐,四处游历。直到五年以后……”

    说到这里,他面上露出了一丝促狭的笑容:“师兄,你终于和含光君说开了,打算结道。真不容易啊。”

    本来因着听到温晁的名字而面露杀气的魏无羡错愕道:“什么?五年?!我干什么去了?蓝湛,你干什么去了?阿澄,我们怎么会迟了这么久?!”

    蓝忘机也是微微睁大了双眸:“魏婴,我……”

    本还惊讶于江澄把宗主之位交给她的江厌离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了,她摇了摇头,忍笑道:“阿羡,这种事你问阿澄,阿澄哪会知道啊?”

    江澄深以为然。并且实在没忍住,送了魏无羡一个白眼:“事实上,我也很纳闷。我自认已经尽力在点你了。但是……一个木头一个锯嘴葫芦,看得真愁人。”最关键的是,蓝忘机还总是搁那吃飞醋,他无辜躺枪好几回!不过,这个就不用往外说了。

    他这话十分形象,蓝曦臣稍稍一想,便知道江澄所言分别指的是谁,此时也不由失笑起来。

    就连半晌不曾出声的聂明玦,也用带着些打趣的眼神望了过去。

    不过几人也都有分寸,很快便收敛了笑意,再度瞧向江澄,要等他说下去。

    江澄却是道:“再之后不久,我恢复了记忆,也勘破幻境,成功从心魔劫脱离。然后,你们也都瞧见了。”】

    江澄的话语信息量很大,但每个人关注的重点全不相同。

    姑苏蓝氏。

    被那位清凛尊单方面称作友人的蓝元瑞有些怅然若失。

    他幼时择取六艺时,也曾经想着要学唢呐,可惜,同样地不被认可。

    蓝元瑞扪心自问,假使有人与他爱好一致,性情相投,连人品也叫他敬佩,那么在相处一段时日后,自己会将那人引为好友、甚至是挚友,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惜了,这么一个人并不存于此世。

    蓝元瑞脑中闪过很多纷杂的念头,最后终是下定了决心:如果以后他有了心仪之人,他们的孩子也想学唢呐,他一定不会阻拦!

    ·

    温晁曾经惨死于魏无羡与江澄手中,故而在愤怒、痛快之余,魏无羡很快将注意力放在江澄所说的五年上头。

    五年!他居然五年才和蓝湛说清楚吗?

    一个木头,一个锯嘴葫芦。

    魏无羡不大想承认,这个木头指的是自己。但是想想他曾经对师姐说过的话,他难免地有些心虚。再想到蓝湛曾经说过的,早早便心悦于自己……这锯嘴葫芦指的是谁,木头指的又是谁,真是不用多思就能得出答案了。

    不过,魏无羡转而又想到:那个世界与他们这个世界,就连江澄的心魔劫中,他和蓝湛都是一双道侣,这不正是说明了他和蓝湛的姻缘谁也拆不散吗?哪怕是晚了几年,可他们终究是在一起的。

    说来,在那个阿澄的心魔劫中,师姐竟然成了江家的宗主?师姐能够坐得稳这宗主之位吗?总觉得那个阿澄似乎省略了很多内容没有说出来啊……

    其实并非魏无羡要小瞧江厌离。

    如果是天幕中那个从小受到精心教导的江师姐,她继承宗主之位,魏无羡并不会抱有这样的怀疑;但是阿澄心魔劫中的师姐,只怕与他所熟知的师姐一般无二,而师姐没有学过这些,他也是清楚的。

    只是魏无羡仔细想想,又觉得哪怕阿澄没有记忆,也不会把云梦江氏拿来开玩笑,于是很快又放下了这个念头。

    然而外界之人却并不这么想了。

    那个平平无奇、甚至连金丹也未能结成的江厌离竟然成了云梦江氏的宗主?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那个清凛尊就不担心云梦江氏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么!

    ……似乎已经毁了一次。可难道那个江宗主就不担心好不容易重建的云梦江氏再次毁于江厌离之手么?

    射日之征中,琅琊之事,不少人都还记得。

    江厌离每日给兰陵金氏少宗主金子轩送汤,可却被其误解,大加指责。她明明占着理,口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哭泣不止,若非夷陵老祖及时赶到为其澄清,江厌离的名声怕是毁了个干净。

    她连为自己洗清名声都做不到,偌大的云梦江氏交到她手上,怕是没几年就又要败落了。

    众人摇头叹息,嘴上对江晚吟与江厌离两个指责不停,好似多么恨铁不成钢一般,但心底的庆幸与某些对那个世界自家的嫉妒却不足为外人道了。

    无他,若云梦江氏衰落下去,他们难道还不能想办法分上一杯羹么?若是可以,他们巴不得几大家族的下一代都是无能之辈,也好让他们迎头赶上、甚至是让自家也坐坐那仙首的位置呢。

    【江澄渡劫过后不久,江蓝聂三大世家之人也都纷纷渡劫,其中成功渡劫者接近七成,未能成功之人,却也都不曾死在劫雷之下,故而三大世家的实力虽有折损,却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不过三大家及其附属家族之外的世家与散修们的状况就不大乐观了。

    甚至散修都还好些,有些世家之中,成功渡劫之人竟不超过两成!

    这其中,有不少是心魔劫不曾度过,金丹直接溃散,自此没了修为的,却也有一部分是陨落在劫雷之下的。

    一家战力去了十之八九,若在往日,怕是立刻就会被周边的世家盯上,好趁机瓜分了去,但如今的修真界各个世家多是如此,就反而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和来了。

    各个世家之人前所未有地安分守己,闭门不出,只盼能够早日修回从前的修为,但——邪祟不等人。

    从前的各个世家,在邪祟当真害了百姓性命时,总还会派人出手将那邪祟除去,可是他们现在自顾不暇,那些百姓们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久而久之,有消息灵通些的百姓们,为了谋生,不得不举家往云梦、姑苏、清河等地迁徙。听说那三地驻守的仙门世家不曾遭受天罚,仙人们还保留着实力,他们在那处生活,苦是苦些,至少安全是无虞的。】

    天幕上的画面变幻不休,明确被点出自家宗主、少宗主、长老等人渡劫失败的世家修士,没有几个还能心平气和地看下去。

    若只是心智不坚,金丹溃散也就罢了,可若是私下里作恶多端,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他们效忠吗?焉知有一日,这屠刀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虽不至立刻退出家族,但许多世家之人的心气确实不同往日了。

    而那些地方的百姓就更是心情复杂:蓝聂两家也就罢了,剩下的那都是些什么人啊?为什么他们生来高高在上,有那样大的能力却用来作威作福呢?现下算是老天开了眼了!可他们这些生来卑微的普通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

    姑苏蓝氏。

    魏无羡眉头紧锁。

    阿澄度过雷劫,他自然是高兴的。那么多世家修士不曾度过心魔劫,他也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从前那些人厌恶他、害怕他,可当着他的面,少有人敢表现出来这一点的。

    只是那些百姓们怕是受了大罪了,否则也不会放弃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转而去往未知的陌生之地。

    但一方地界所能容纳的百姓终究有限,这样一窝蜂地往那几个地方去,只怕要出乱子啊……

    好在这样的事情,魏无羡能看得出来,天幕中的江澄等人自然不会反而瞧不出其中利害。

    【三大世家面对这些千里迢迢过来的百姓,自然要好生安抚,但与此同时,却也联合如今还有些实力的家族共同在那些几乎可以算作无人驻守的地界发布悬赏。

    散修们为了各种原因不曾归附于某个世家,平日里的生活自然不是太好,但到底是修行之人,对付一般的小邪祟却也是手到擒来。如今他们接了悬赏去除那些邪祟,既有银钱,还能得到当地百姓的感谢,岂有不乐意的?

    情况比先前好了些,但修士虽多,更多的却是从来不曾修行过的百姓,这样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况且,从邪祟作乱,到被人得知,总是需要时间的,江蓝聂三家自家领地上的百姓同样不可轻忽,所以他们不可能把全部的门生都分散去往各地。

    因此,三家商议之后,决意向百姓们也公开传授一些基础的鬼道符咒法术,如此双管齐下,总算勉强控制住了局面。】

    魏无羡舒了口气,脸上也再度有了笑模样。

    他就说嘛,有阿澄在,一定没问题的!

    魏无羡才放下心来没多久,便听见轻轻地叩门声:“公子,这是今天的药,姐姐说让你趁热喝。”

    是温宁。

    魏无羡哀叹一声,还是站起身来去给他开了门。

    接过碗,瞧了一眼漆黑如墨的药汁,魏无羡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现下他早已明白一个道理,喝的越快,受的折磨越少。

    温宁看着他的动作,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将碗拿在手里道:“公子,那我回去啦。”

    魏无羡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无意间一瞥,眼中却是一亮:“蓝湛!”

    温宁同样回过头去,冲着蓝忘机一礼,便悄然地离开此处。

    蓝忘机微微点头,眉目柔和,拎着一个食盒缓步走近。

    魏无羡并不站在门边等他,而是主动迎了上去:“蓝湛,今天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我来看看……好香!”

    蓝忘机眼中带了丝不易察觉地笑意,但却避过了魏无羡的手,自己拎进了静室的外间。

    之后两人一同动手,将碗碟放在桌案之上。

    菜色都是比较清淡的,但魏无羡这些日子下来早已习惯,况且这是蓝湛亲手做给他吃的,他又怎么会嫌弃?自是好一阵夸赞,然后动筷不停了。

    蓝忘机见魏无羡吃得香甜,自己也跟着用了些,将取来的饭食都解决了个干净。

    待将碗筷送去清洗,再度回来,蓝忘机便要出手助魏无羡修复灵脉了。

    自他二人成婚后,日日如此,迄今已有一月有余。

    功夫不负有心人,魏无羡体内千疮百孔的经脉亦在逐渐好转,叫所有在意此事之人都心生喜意,而蓝忘机尤甚。

    故而在他回转来为魏无羡温养灵脉之时,两人俱都全神贯注——至于天幕中发生了何等令世人震惊之事,他两个也都懵然不知了。

    ·

    度过金丹劫雷后,修士的寿数便可大增?

    这话若是空口白牙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可是天幕中却有一位年迈的金丹修士,在度过雷劫之后,竟然恢复了年轻时的帅气英挺!

    不止是天幕中的修士们疯狂打探此事,就连天幕外的修士们也都为此蠢蠢欲动起来。

    那名金丹修士而今已有九十余岁,顶多再过几年,他就要死去,可现下他的容貌瞧上去甚至还未过而立,这岂非是说明,他至少还能再活八九十年?!

    这对于普通人而言,几乎已经算是又一世还多了!此与长生何异?

    若能长生,谁还为那等虚名汲汲营营?

    可是,谁也不知这金丹劫雷何时才会来临,又如何才会到来。

    思及首位渡劫之人乃是夷陵老祖魏无羡,另一个世界的景行君,很多人的目光不自觉投注在了姑苏蓝氏的头上,连带着小动作频出,妄图打探出什么来。

    蓝曦臣不可能察觉不出这一点。

    但好在如今魏无羡已然定居姑苏,因要修复灵脉,现下更是常住云深不知处,而温情那一脉的族人,也都被一同带入了蓝家,就连医馆之处,也有蓝氏门生时常守护,一时间,外人还真不能在姑苏蓝氏的地界上动什么歪心思。

    再者,姑苏蓝氏并非孤立无援。清河聂氏世代与其交好,更别提聂氏刀灵还要魏无羡相助,有这两大世家在,这场风波甚至还不曾叫魏无羡知晓,便已然消弭于无形。

    【自从三大世家将鬼道基础修行之法公之于众后,仅仅过了一年,鬼道修行者人数愈来愈多,初时还有些惧怕的普通百姓们亦不再闻鬼修而色变。

    因夷陵乱葬岗之下设有问心大阵,通过此阵之人方可修行进阶的鬼道术法,而魏无羡正是开创此道之人,故而除了景行君之外,他又得了一个尊称——夷陵老祖。

    魏无羡闻此称号,瞠目结舌,尤感不满。

    不久之后,一次莲花坞家宴上,他忽地想起此事,便寻人评理:“阿澄你说,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世家公子榜第四的存在!哪里老了?哪里老了?!”

    江澄心知他又在作怪,哼笑一声,从他的手里抽回了袖子,冷漠地舀了一勺莲藕排骨汤塞进嘴里。

    魏无羡当即转头:“蓝湛!师姐!情姐!温宁!你看他!又不睬我!”

    江澄咽下口中的食物,平静道:“师兄,你摸着你的良心说罢,你是想要我夸你呢,还是蓝师兄夸你呢?”

    魏无羡一怔,随即笑嘻嘻道:“喔。我这么帅气的人没有良心。难道我就不能选择都要么?”

    江厌离好笑道:“阿羡,你别逗阿澄了。”

    温情闻言翻了个白眼:“魏无羡!你要点脸好不好!阿苑还在呢!”

    温宁捧着汤碗,猝不及防被点中,忙将碗筷放下,认真道:“魏公子,不老。”

    魏无羡笑道:“情姐,你瞧瞧温宁说的多好。这孩子嘛,就是要从小就教。阿苑现在多学着点,以后才不会像兄长他们那些蓝家人一样动不动就受气嘛。是不是啊,阿苑?”

    温苑坐在温情身边,连连点头,拍手道:“羡哥哥说得对!”

    魏无羡颇有些得意地瞧向江澄。

    江澄笑着摇摇头:“对、对、你说得对。”

    魏无羡方笑着看向蓝忘机:“蓝湛?”

    蓝忘机目光温柔至极,他道:“魏婴,你不老。论丰神俊朗,在我心中,无人能出其右。”

    魏无羡心满意足地顺势倒在他怀中,远处的客卿门生们见此嬉笑不已,不过却也不曾过来打扰。

    一桌子余下的人对视几眼,唇边皆是忍不住带上了善意的笑。】

    江厌离面上带了丝追忆。

    她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热闹的莲花坞了。

    江家的家宴,是在莲花坞的露天校场架上十几张大方桌,弟子门生们不惧身份,爱坐哪里都行。厨房也搬到外边,一排锅灶火光冲天,香气冲天,要吃什么自己过去拿,不够现做。

    或许这在某些规矩严格的世家里是不可思议的,但席间的欢声笑语,想来也不是那些世家能够比拟的。

    可惜,现在也都没有了。

    不过,只要人还在,其他的形式,又有什么要紧?至少阿羡未来会越来越好,阿情她们现下也是好好的,她已再没什么可求的了。

    ·

    温情正在医馆炮制药材,偶尔也会抬首瞧瞧天幕中的情形。

    恰好,她瞧见了这一幕中魏无羡面上那不带一丝阴霾的笑,沉吟一番,她做下了一个决定。

    未来她们家的家宴,也就这样办罢。到时候把魏无羡和含光君一起叫来,自然,也不能漏了阿离。

    想来,他们应当会愿意的。

    【至此,天幕彻底暗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几行大字。

    这几行大字非常奇异,哪怕不曾读过书识过字,却也能辨别出其中含义。

    修行先修心。

    他界过往,予尔等观之。

    十年以后,此界修士欲成金丹者,必先渡劫;已为金丹修士者,亦不可逃脱。

    不渡此劫,百年之后,终为一抔黄土,望尔等谨记于心。】

    天幕中的大字足有七日才彻底散去,碧空之上,再无任何痕迹。

    此等大事,天下间无人不知,就连忙于修复灵脉、几乎已经不问外界之事的魏无羡与蓝忘机都知晓了。

    两人心中自是感慨万千。

    他们曾猜测,这天幕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但所得信息不足,着实也没能猜出什么所以然来。

    现下瞧来,此事已经无关紧要。总归结果是好的,不是么?

    十年过后,魏无羡的灵脉定然早已修复完全,而他们所在意的亲眷……天幕中,他们都是成功渡劫了的,那么在此界,大约也都不是什么问题了。

    ·

    天幕出现的起始,各大世家便都派人察看过,只是无一人能够窥得其出现缘由,现在放下这么一个大雷后就此消失不见,同样也没人能判断这是否为真。

    但哪怕为着万一的可能,许多世家之人也对除祟上心了许多,私下里也不敢再做出什么欺压普通百姓、散修之事了。

    他们未必知道如何修心,但却知晓,哪怕度过心魔劫后,倘使是作恶多端之人,其所受的雷劫威力会大增到令人心生恐惧的地步。

    为着自身日后着想,没人敢在这当头为非作歹。

    一时间,修真界风气一清。

    另一边,魏无羡虽在蓝忘机的相助下恢复灵脉,但他的身体到底不能承受太久的灵力冲刷,故而一日之中尚有半日,他能够抽空做些研究。

    耗时半年,他将改进过的聂氏心法并数枚刻了符文的灵玉交由蓝曦臣,而蓝曦臣自是请了聂明玦过来云深一叙。

    结果也是好的,聂明玦尝试修习此功法后,胸中当真不再有凶戾之气盘桓,而那灵玉更可渐渐消磨其刀灵中的戾气。

    困扰聂家数百年的刀灵之患,终于在他这一代被彻底解决!

    为着此事,聂明玦指天立誓,蓝聂两家永为世交,魏无羡也永远都是清河聂氏的座上宾,任何人想要动蓝家、动魏无羡,都要先过聂家这一关。

    虽然蓝曦臣本也不觉得两家会有什么分歧,但有此事之后,两家之间的关系与合作倒是更加亲密无间起来。

    再之后,聂明玦领着聂怀桑来了一趟云深,再度奉上了厚礼。

    聂怀桑同样奉上了自己备的、专门赠予魏兄的贺礼。

    魏无羡查看之后,神色古怪半晌,又过三日,他笑眯眯地写了一封信——请求聂明玦督促聂怀桑练刀。

    毕竟现在的聂氏刀法可不会有什么刀灵之患了,怀桑兄到现在还没能结丹,他这个昔日同窗也为他捏了把汗呀。

    聂明玦虽不解其意,但却也欣喜地依言照做。

    聂怀桑惊闻此事,一时如丧考妣。此时的他已经察觉了什么,只得委委屈屈地捡起许久不练了的刀法,心中暗恨自己手贱多事。

    ·

    三年过后,魏无羡一身灵脉尽数复原。

    经过温情、蓝氏医修长老的多番检查——魏无羡可以再度修行了!

    得出这个结论,魏无羡与蓝忘机,甚至温情与江厌离,俱都喜极而泣。

    再之后,便是重新修行。

    能够重拾剑道,魏无羡当然不可能、也不愿放弃灵力修行之法,但天幕中那个自己所修的不损身损心性的鬼道,他也同样觉得有必要去研究出来。

    在蓝忘机时常弹奏的《洗华》、《清心音》相伴之下,魏无羡可谓心无旁骛,修行之余便来研究鬼道,足用了半年时间,终是做成了此事。

    也就是在这时,他忽然生出了一种念头:天幕中的自己最后也说过,若是他想尽办法将两枚金丹融为一体,那便能晋入元婴期,那假如他一开始就同时修行鬼道与剑道呢?

    这个想法一开始自然被蓝忘机等人反对,不过魏无羡也有他自己的理由,最后终是将众人说服。

    不过这一次,他兼修两道,结丹的速度就远远比不上当初的自己了,他足足用了六年,方才结成了一枚不同于任何人的金丹。

    直到此时,他才忽然有了一种明悟。

    十年前,天幕中所说的十年后,修士结丹需要渡劫,其实指的是他从恢复灵脉、到最终结丹所需的时间罢?

    也不怪他这样想,实在是这个时间卡的太巧了。

    就在他结丹之后不久,他的心魔劫便来临了,他甚至来不及与蓝忘机多说两句,便沉浸在了心魔劫之中。

    他看到了天幕中的自己不曾说下去的、心魔劫的内容。

    其实很多事情,他已然亲身经历了,但他看到的,大约是假如这天幕没有出现,他与蓝湛会有的结局。

    师姐嫁给了金子轩,而金子轩被他操控下的温宁误杀。之后,温情为了保护他,带着温宁上金麟台自投罗网。

    最终,温情被挫骨扬灰,而温宁被兰陵金氏所控,全无知觉。

    师姐的阿凌方才满月,却为了护他而死。他痛怒交加,终于彻底疯狂。

    于不夜天大开杀戒后,再次醒来,他已然回到了乱葬岗上。

    他知道自己控制不住阴虎符,再也没了从前的自信与自负,痛定思痛之下,决意毁了这东西。

    阴虎符铸成便不易,毁去就更是艰难,他只毁了一半,另一半尚且来不及销毁,就亲眼见到江澄带着人,从他留的那条小路攻了上来。

    他毁符之时,元神尚在与乱葬岗的凶尸对抗,免得婆婆他们出了事,一时间,竟是无法分心动弹。

    然后他亲眼看着,四叔六叔他们举着棍子、拿着锄头护在他身前,却被紫电抽飞、被长剑穿透、被投入血池,从此再无轮回。

    正常情况下,哪怕他被反噬,也不可能毫无还手之力地被那些曾经驭使的凶尸怨灵吞噬。

    可事已至此,他终是心灰意冷。

    师姐为了救他而死,而他付出一切的江澄想要他死,他用尽全力护着的岐黄一脉,也终究没能保住。

    一事无成,一败涂地,倒不如一死,倒也干净。

    之后……他真的太累了,这人间,他再也不想回来了。

    就在他闭目任由怨灵啃噬之时,魏无羡心底生出一丝警觉。

    不对!

    这一切都是假的!

    还有人在等着他!

    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意识到这一切的同时,魏无羡的神智彻底清醒,他张开双目,眼前哪有什么数不尽的凶尸怨灵?

    蓝湛在,师姐也在。

    温情、温宁、婆婆抱着阿苑、四叔、六叔,他们都还在!

    魏无羡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

    成功度过雷劫以后,魏无羡内视自身丹田,却发觉自己的金丹与常人的有所不同,这大约是由于他同修鬼道与剑道之故。

    再者就是,魏无羡发现,自他重新结丹后,这阴虎符居然认主了。

    虽是如此,心魔劫之后,魏无羡却不大想要这东西了。

    思及先前天幕中那个阿澄所言,他心中一动,便将两块阴虎符各自重铸一番,一块炼成了玉佩,被他赠予蓝湛,另一块则制成了唢呐碗的模样,放在他二人的房中,当个摆件。

    鉴于两者间特殊的关系,只要有人手持其中一物,施以法术,便能察觉到另一人所在的位置,有了这两样东西,往后他与蓝湛哪怕相隔万里,总不会失去对方的踪迹。

    蓝忘机知晓此物还有这样的功效,自是爱若珍宝地收下不提。

    ·

    又是一年多过去,修真界的各大修士们纷纷渡劫,但哪怕有前头十年作为缓冲,能够成功渡劫之人也不过十之三四罢了。

    幸而魏无羡心中在意之人,渡劫的结果都还算顺利,竟无一人失败。

    就连江厌离,经过了十年苦修,也终是结成了金丹,并且成功度过雷劫,可算作一名金丹女修了。

    也是因有金丹劫雷临世,修真界各个势力再度重新洗牌,不少世家已被新生的世家或是门派取代。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抱山一脉晓星尘并白雪观宋子琛道长一同建立了个门派,称作揽月门,因其师侄魏无羡的关系,与姑苏蓝氏、清河聂氏交好。

    正因如此,如今的修真界虽仍以世家为主,但揽月门作为门派,实力却也不弱。

    再说温情一脉。

    其中族人大多在温情的带领下经营着医馆,至于温苑,于六岁那年,在温情的提议下,认了蓝忘机与魏无羡为养父,如今算作两人名下的养子,亦可算姑苏蓝氏嫡系之人。

    温苑有个交好的小伙伴,名叫蓝瑜,说来也是个奇人。

    温苑既是蓝忘机养子,初学六艺之时,自然也同蓝忘机一般,主修古琴。

    而蓝瑜不知怎地,就想学唢呐。

    令旁人惊讶地是,无论是蓝曦臣、蓝忘机等人,还是其亲生父母,得知此事,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于是,他成了姑苏蓝氏有史以来第一个主修唢呐的蓝氏亲眷子弟。

    蓝忘机与魏无羡时常外出云游,蓝曦臣对温苑、蓝瑜又十分宠溺,加之如今的姑苏蓝氏早已没有太多家规约束……

    今天又是两个猴孩子皮上天去、叫宗主蓝曦臣头疼不已的一天呢。

    〈完〉

    ———————————————————         开新文啦→仙督之路漫漫兮 

奈奈生

带嘴穿越后让男主无路可走109 彩蛋850

关于一个系统选择我去拆散古早网王同人里的虐文男女主,但我身无才艺只有一张被后世优秀网络喷子文化“熏陶”过的“巧嘴”怎么办的故事。

——没办法只能反向冲分,既然不能当多才多艺的女主,不如走男主的路让男主无路可走!

※all 向,拒绝雌竞,拒绝校园霸凌,女主是“过于会说话”的嘴炮小达人,校园虐文里的正义的小卫士!

一个女孩帮助女孩们变得更好的故事!



“队长,队长。”幸村抬起头,切原赤也没进入恶魔状态时瞪着一双滚圆的眼睛看人,绿色的瞳孔甚至带着清澈的愚蠢,“那我上场了哦。”

“哦好。”幸村才发觉自己陷入沉思许久,久到立海大已经两场双打都结束,单打三的切原赤也要上场了。不动...

关于一个系统选择我去拆散古早网王同人里的虐文男女主,但我身无才艺只有一张被后世优秀网络喷子文化“熏陶”过的“巧嘴”怎么办的故事。

——没办法只能反向冲分,既然不能当多才多艺的女主,不如走男主的路让男主无路可走!

※all 向,拒绝雌竞,拒绝校园霸凌,女主是“过于会说话”的嘴炮小达人,校园虐文里的正义的小卫士!

一个女孩帮助女孩们变得更好的故事!



“队长,队长。”幸村抬起头,切原赤也没进入恶魔状态时瞪着一双滚圆的眼睛看人,绿色的瞳孔甚至带着清澈的愚蠢,“那我上场了哦。”

“哦好。”幸村才发觉自己陷入沉思许久,久到立海大已经两场双打都结束,单打三的切原赤也要上场了。不动峰那头,队长橘桔平,对方已经站好了,表情严肃认真动作颇有大将之风——这是他给立海大的未来亲手挑选的磨砺。

这不会是一场容易的对决和易如反掌的胜利,对于切原赤也。

 

作为队长他应该嘱咐几句,但是幸村脑子此时有点乱,他脑子里闪过很多——关于切原赤也的长期发展、关于立海大网球部……关于她。

立海大网球部没有教练,作为部长的幸村精市几乎就扛起了教练的职责,他尽心尽力不止考虑有他在的立海大,还要考虑他毕业之后的立海大。现如今的立海大很强大但是正选除了切原都是三年级。

全国大赛后一个问题就立刻回摆到台面上,三年级毕业后,切原赤也能不能扛起并延续立海大的荣耀。

这也是为什么幸村精市在今年急着让切原实力提升的原因之一。

在立海大没有什么比绝对的实力更能服众。

网球部有很多其他二年级,等到三年级退了,他们都会成为主力,但切原赤也是一年级入部就几乎跟着他们三年级的,是唯一一个二年级正选,情分非比寻常。如果他们想把网球部部长交给切原,就必须给切原增加让人所有人闭嘴的筹码和底气。

幸村考虑了很多。

这些他都可以拿出来作为反击李望悠的论据,然而他在理直气壮之余又难免有一丝丝说不清的心虚——他考虑了很多,但似乎真的没有考虑切原的心情。

学弟能不能承担起伤害他人的负罪心里这件事……

以及会不会后悔……

 

千头万绪,幸村对切原说:“好好比赛,不用太大压力。”

“……关于恶魔化那个事吧”幸村想,依他们一次又何妨呢。

“听你就听你望悠姐的吧。”他故作轻松,“反正你输了还有真田呢。”

真田很配合地点点头。

 

切原赤也头发立刻炸起。

学长们很靠谱也很值得信赖的代价就是他们似乎还把他当小孩一样轻视。

在安心之外叛逆期的孩子也被这种安心激起不服。

切原赤也:“小瞧人!”

说罢气呼呼地上场了。

 

裁判的哨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切原撇撇嘴,心里有些不屑。在他看来,除了立海大的几位前辈,其他学校的选手都不值一提。

在他之前立海大已经赢下两场比赛,只待他比完,就延续3-0的战绩。

越强的队伍越会给自己上强度,赢是天经地义的,在赢得基础上增加了带着负重、比拼耗时最短。

不动峰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很强的队伍,切原赤也有点走神地想,等待对面发球。

橘桔平的发球凌厉而精准,切原有些吃惊,接住感受到球拍传来的震动。他随意地回击,却没想到橘桔平抓住机会,一记凌厉的抽击直接得分。

"15-0。"

 

切原原本轻率的表情有些凝重,这个对手,比他想象中还要强。

握紧球拍的手心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他皱了皱眉,心里泛起一丝烦躁。他加大力度回击,但橘桔平的防守滴水不漏,反而利用他的急躁频频得分。

"40-0。"

 

切原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景象开始泛红。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被人压制,更讨厌自己的失误。内心的暴戾之气开始翻涌,他几乎要进入那个熟悉的红眼状态。

橘桔平再次发球,切原勉强接住,但回球质量不高。橘桔平抓住机会,一记精准的斜线球,切原奋力追赶,却还是差了一步。

"40-0。"

切原咬紧牙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不能再失分了,否则这一局就要拱手让人。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橘桔平的发球再次袭来,切原这次没有贸然进攻,而是稳稳地回击。两人展开了多拍对攻,切原逐渐找回了节奏。他看准机会,一记大力抽击,终于扳回一分。

"40-15。"

切原稍稍松了口气,但橘桔平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接下来的发球依然凌厉,切原虽然勉强接住,但回球出界。

"Game,橘桔平,1-0。"

 

切原握紧球拍,指节发白。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第一局就落后,内心的烦躁和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耳边似乎有恶魔的低语在诱惑他释放内心的暴戾。

只要进入恶魔状态,他就可以更强、更快……

他感觉眼前的景象开始泛红。

 

“切原——”

“切原——”

注意力高度集中时是看不见、也听不见旁边的事物。

但是有一个声音好像与他作对一样,不屈不挠往他耳朵里钻。

切原抬头,在湿漉漉的额发之中看向人群——与他一样发色的金眸少女瞪着他,表情生动极了,又担心又愤怒。

切原突然感觉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来,强行让他冷静下来。

他不能就这么屈服。

【“你不会只会靠这个赢吧。”】少女撇嘴说。

是的,他知道那是她的激将法,被她戏弄这么久他也是有长进的啊,但是,但是啊,胸中憋着一团火一股气。

我切原赤也,不是靠走捷径赢的啊!

非得证明这一点!

 

切原静下心来,他注意到橘桔平的右脚似乎有些不对劲。虽然对方掩饰得很好,但在快速移动时,右脚落地的一瞬间会有一丝微不可察的迟疑。

切原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躁动。

眼球中的红色褪去。

要不伤害对手的前提下,利用好对手行动受限的弱点——他改变了战术,开始频繁地打出大角度斜线球,迫使橘桔平不得不频繁移动。

渐渐地,橘桔平的呼吸变得粗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40-30,切原领先。"

 

切原握紧球拍,最后一球,他打出一个精妙的小球,橘桔平拖着受伤的右脚勉强赶到,却已经无力回击。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切原长出一口气。最后比分定格“6-4”,这不是他打得很顺畅的比赛,也不是一个好看的分数。

他有些惶恐地回头。

幸村队长笑得一派和颜悦色,真田副队长在和柳学长讨论手里还比划什么,不会吧,切原暗暗发虚,不会是要加大他训练量吧。

但是……

切原看到那个少女给了他一个高高的大拇指时,所有的惶恐无措都一瞬间消散了。

所以——他有在做正确的事情对吧。

他没有让他们失望,对吗?

 

橘桔平被队友搀扶着下场,脾气冲的神尾一边把橘的手臂放到肩膀上,一边抱怨:“太卑鄙了,利用队长的脚伤!”

“神尾!”橘相当严肃地呵斥神尾,“没有用最佳状态上场本身是我们的责任,选择用这种状态上场也是我的选择!难道上场了还要对对手说‘因为我有伤所以你应该体谅我让着我’?!我成什么人了?”

“队长……”

 

橘桔平又盯着切原,因为输的心服口服他表情并无怨怼,加之切原是二年级的学弟,橘表情又好了几分,他是一个对比自己年幼者多加照顾的人。

“切原是吧。”他说,“我看过你们立海大的录像带,做过你们的研究。”

“说实话,你今天让我大开眼界。”

橘:“你明明可以攻击我的身体,你的控球力能够做到的,而现在的我根本躲不了,但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切原露出一个有些憨厚有些傻的表情,口吻像是撒娇地抱怨:“都是他们不让咯,说什么不好,管得真宽……”

这个答案明显让橘愣了一愣。

他想过很多,但没想到这个——就像他不会去劝说队友应该怎么样去打球一样,球风选择是个人的自由,切原输了会不会怨不准他这么做的人呢?所以吃力不讨好,没有人会这么做的。

但是啊……橘又想,哪怕遭受怨怼也要插手让切原走在比任何人都光明坦荡的路上。

哪怕承担会输的结果,也有底气让学弟选择想走的方向。

 

橘桔平点点头:"看来你有很好的前辈啊。"

立海大比他想得要更有人情味。


——————

对于切原这个事情,幸村他们并没有坏心也有考虑,想想立海大网球部没有大人,就一群小孩在操心自己也是真的很独立很辛苦了。

想写出谁都没有错,但就是立场相反的感觉,立海大和女主都很关心切原,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不会争吵。

幸村现在也不是认可女主的想法,而是觉得和她争执性价比太低,就像文里说的,切原不恶魔化哪怕输了立海大也是承受得起的。不过后面证明红眼对小海带身体有害,学长们就严禁他使用了。

彩蛋:幸村的嫉妒 850字


璇玑宫的门板

【锦玉】昨夜星辰昨夜风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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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佑拗不过锦觅,终是带着她出了结界。
           
      锦觅径自去了上清天,央求斗姆元君借她一片伴莲花瓣。
      
      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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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佑拗不过锦觅,终是带着她出了结界。
           
      锦觅径自去了上清天,央求斗姆元君借她一片伴莲花瓣。
      
      斗姆元君闭门不见,只让童子传话,教她回去,好生的过日子。锦觅并未离去,在门外跪求了三日。
      
      到底的斗姆元君还是将她唤了进门。元君未听锦觅述说原委,也未提借不借莲花瓣之事,只向锦觅额间一甩拂尘。
      
      清风拂面,锦觅昏昏沉沉的睡去,于梦中见到了一个没有她、没有她娘亲的世界。
      
      没有她的娘亲,太微也未曾忠于荼姚,为了权、为了利、单纯的为了美色,有了一个又一个的红颜知己。
      
      太微为削弱水族,拆解东南水系联盟,诱骗了龙鱼族公主,有了润玉。又为了削减鸟族势力,欲废荼姚。荼姚为稳固地位,屠灭龙鱼族,诱润玉服下浮梦丹,充作自己的膝下子,稳固地位。
      
      后来有了旭凤,荼姚渐对润玉起杀心。
      
      被屠戮的龙鱼族尚留遗孤,当年真相被荼姚逼至绝境的润玉知晓,他开始筹谋反抗,一步一步的架空荼姚,与旭凤从兄友弟恭走至刀兵相见。
      
      旭凤败下阵,携荼姚远逃。太微被润玉囚于世外仙岛。
      
      旭凤还是当了魔尊,还是有了一场天魔大战。
      
      天魔战场之上旭凤将败,荼姚不知做了些什么,竟召出无数凤凰神魄。火光吞噬了战场,吞噬了日月星辰的光芒,弥漫天地之间,火焰所至之处,万物皆化灰烬。
      
      一抹白光自火焰之中掠过,如利刃裂帛,自无尽炼狱间破开一线,俄而一线化作一道、一道化作一片... ...应龙压制之下,那些凤凰神魄渐渐的消散,无数烈焰凤凰被龙爪撕裂,被龙尾击散溃形——其中包括了旭凤。
      
      润玉攻下魔界,捉了荼姚废其修为,同样的囚于世外仙岛。鸟族在天界恩威并施之下,很快成为一盘散沙,未曾有机会、也未曾有谁去琢磨着如何复活凤凰、恢复昔年荣光。
      
      六界一统,四海升平。
      
      一梦浮光一瞬掠影,锦觅醒来但见眼前斗姆元君垂着眸,正亲手自盆中取下一片伴莲花瓣。
      
      元君没有解释缘何要让她看那些,只将花瓣放到她的掌心,道:“你父亲已为你的存在付出了代价,你有路可选。”
      
      而后,元君闭目不再言语。
      
      锦觅不懂。世间有她无她,也并无多大差别。缘何要说她是猛虎下山的命格?锦觅也不明白,斗姆元君为何要让她看这些。
      
      斗姆元君显然不会再多言的模样,锦觅也有紧要的事情要做,此刻便只将一个头叩在地上,谢过了元君,告辞而去。
      
      跨出门时,隐隐约约似是听得斗姆元君轻轻的一叹。
      
      锦觅没有使用灵力,直接跳落回凡间,以这种方式将自己了结。凡人锦觅身死,霜花精魄得以从这具凡躯内进入伴莲花瓣。  
       
      水神花神之女的精魄,寄生于伴莲花瓣,前世天生而来的本领便能恢复大半。锦觅施术断绝魔界水源,凡鸟族所在之处片花不开、寸草不生。
      
      除非魔界退兵,除非鸟族诸多长老以死谢罪,否则此咒永世不解。 
  
      锦觅此举引来了旭凤,也引来了天界兵将。
      
      破军率兵而至,旭凤没能将锦觅带走。锦觅被好好的送回了花界,如今已然被天界重兵保护起来的花界。
      
      她在花界中亲手的为那些枉死的精灵筑坟,一日又一日,只等着天界捆了鸟族凶手前来,让她能在诸多枉死者灵前将那些凶手一一斩杀。
      
      猛虎下山的命格,活一命而伤百命。眼前这些草木精灵、以及万千无辜之人,皆因着她的出现而更变了本该拥有的命数。
      
      她,亦算是凶手。    
    
      大仇得报之日,便是她彻底自我了结之时。锦觅已经写好遗言,交托长芳主,待她魂灭之日,将莲瓣送还上清天。
       
      可锦觅没有等来鸟族凶手俯首,而是等来了身上一阵又一阵的剧痛,等来了一个令她恍然了悟因果的消息——天魔战场之上,眼看魔界将败,旭凤为救鎏英、为救下鸟族几位长老,动用鸟族禁术召唤出无数凤凰神魄。
      
      那是鸿蒙至今,所有凤凰的神魄亡灵。它们无有自我意识,唯一会的事情便是屠戮、无休无止的屠戮。
      
      天帝用尽力气也只能将所有凤凰困于忘川附近的千里之内。
      
      忘川千里已成火海炼狱,结界摇摇欲坠,若天帝支撑不住,若旭凤不能有效约束,令凤凰神魄飞出,六界不知要面临何等灾祸。
       
      缘何如此?
      
      缘何润玉没能压制、斩杀掉那些凤凰神魄?
      
      缘何与她在上清天斗姆元君处所见的不一样?
      
      缘何她身上遍布火灼之痛。
      
      ... ...
      
      锦觅脑中轰隆隆若滚雷霹雳——猛虎下山命格,原来是应在此处的。
       
      润玉因她失了一半仙寿感识,动禁术、吞穷奇,而后被琉璃净火烧灼过心脉。这样的应龙,与她所见的那个没有她的世界里的应龙本就不一样。
      
      禁术与琉璃净火的后患,她不知道要如何解,但润玉失去的一半仙寿感识在她身上。
      
      想到这一点,锦觅连衣衫都未更换,带着满身的泥土,立刻的离了水镜,赶赴忘川战场。
      
        
      天魔战场之上早已不见忘川河的轮廓,唯无边烈焰烧灼,半面天穹赤红,半面天穹若火中琉璃碎裂,神光与魔气交织,断戟残肢散落血海之间。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结界之中,无边烈焰之间,偶尔能窥见应龙身躯,与她梦中所见一模一样。
      
      锦觅半片废话也没有,手执翊圣玄冰,纵身跃入结界。火海瞬息将她包围,她其实没有正经学过如何使用匕首,此刻只凭着本能,去刺、去劈、去砍,生平第一次的去厮杀,生生的为自己劈出了一方存身之地。
      
      在一声声的凤凰的凄厉嘶鸣间,锦觅被一只凤凰神魄撞落云端。
      
      将坠火海之际,后背猛然间一股剧痛,继而心头火灼,五脏六腑、七经八脉皆如被热油滚过。有飓风携裹凉意而至,稳稳的托住她。
      
      是润玉。
      
      在她危机之事,总是他及时而至。
      
      她后背无有伤痕,也未曾受什么内伤,这些痛感——都是他的。为了救她,他陡然改变方向,所以才生生了承受了这些。
      
      “我... ...”锦觅的声音有些嘶哑,“我又带累你了。”
      
      “并未。”润玉的声音很是平稳,竟是听不出受伤应有的颤抖与虚弱。“此间危险,你回去,守好花界。”
      
    
      缠斗间,润玉拼着生受一掌抽身疾驰而去,明显的不对劲。旭凤遂跟了过来。
      
      结界中进来一个人,他也是感知到了的,他感知到有一抹花木水灵的气息在不远处,但他怎么都没想到那是锦觅。
      
      旭凤拘不住那些凤凰神魄,只得大喊着让她离开。同时跃身过来,想要将她衔出去。
      
      锦觅稳稳的握住龙角上的一只小小枝桠,抬手,翊圣玄冰的水芒撕裂了最近的一只凤凰神魄的羽翅。
      
      她在应龙额间半蹲半跪,微微俯身,“若世间无我,旭凤本不该活。”
      
      只一句话,润玉便懂了她的意思。他没有再向结界外移动,身形游动间撕碎了两只凤凰神魄,却也没有向着更深处而去,似有犹疑之态。只片刻,润玉便甩脱旭凤,往火焰最浓炽处而去。
      
      润玉确是有着莫大犹豫的,让锦觅留在结界中,他并护不住她,她必面临九死一生之境;让她出去,以她的性子怎么肯、怎么愿?
      
      她所言若世间无她,不知缘何而出,但从此言足能推见她所愿。她此来,是要修正世间因她出现的错误的。
      
      且,就在方才,他忽觉力量更盛,似... ...动用禁术血灵子之前。
      
      须臾之间,润玉想到了关窍所在。有她在,他方有胜算。
      
      他护不住她,但她在,他便能护下六界。
      
      她所愿,亦是他之愿。
      
      
      旭凤冲过来,却惶然惊觉润玉的速度比之方才变得更快,快到他根本就追不上。
      
      天魔之战打的胶着,无人注意到有谁进了结界。直到结界内的火光熄了一片,这才引起诸人关注。
      
      但见磅礴无匹的应龙身躯自云天之上俯冲而下,每一片鳞皆散着粼粼的华光,每一片鳞皆染着焦痕,伤痕累累却仍叫人觉得皎皎明辉,不可逼视。龙首之上立着一名紫色轻衫的少女,暴烈的风与沸腾的水汽烈烈的卷动着她脏污的袍袖裙摆与那凌乱的发丝,遍身的血迹泥痕却犹若世间最为圣洁的冰霜雪莲。
      
      龙爪之下的不断有凤凰神魄碎裂,少女手中的利刃之下不断响起凤凰的绝望嘶鸣。 
  
      无数凤凰神魄盘旋织就的焚天巨网被寒光撕裂出一道裂口,继而的快速崩碎。
   
      旭凤赤红了双眼,一声又一声唤着,“锦觅!”
      
      “锦觅——” 
      
      怎么可以!
      
      锦觅怎么可以又一次的与润玉站在一起。她口口声声说爱他,却每一次关键时刻都选择了润玉。
      
      旭凤仰天狂笑,笑他的痴,笑他的傻,笑他一腔深情错付。赤色凤凰羽翼挥动,数不尽的凤凰神魄化作流星火雨,滞空一瞬之后齐齐的向着应龙冲去。
      
      龙吟之声彻响九霄,水蓝色的寒潮一波又一波的倾落。
      
      寒潮与火雨相撞,炸出滚滚的烟雾,炸开无数冰晶与灰烬的漩涡。锦觅跃身而起,手中的翊圣玄冰绽放出灿烂的光芒,划破浓雾,若飞星,若流瀑。
      
      银白龙尾散着森森寒光,击碎一个又一个的漩涡,击碎一团又一团的凤凰神魄,为锦觅扫清了前行的路。
      
      水与火的碰撞激出层层的云浪。
      
      此刻云间雷光隐隐。
      
      此刻大地焦土之间的裂隙中翻出岩浆滚滚。
      
      此刻千百道灭日冰凌随着龙吟四散,漫天飞舞的火凤被冰凌击中,瞬间溃散身形,只余片片残光。
      
      此刻锦觅高高的抬起手臂,重重的落下,将翊圣玄冰刺入旭凤眉心。
      
      凤凰精魄不在此处,锦觅是杀不了他的。
      
      旭凤将锦觅甩了出去。
      
      皎白的华光闪过,应龙稳稳的将锦觅接住。锦觅双手成诀,驱动翊圣玄冰。
      
      匕首碎裂成无数冰晶,顷刻满布旭凤的筋脉。冰晶炸裂的一瞬间,巨大的火凤也随之炸做一捧巨大的火烧云。同一时间里,数不尽的凤凰精魄纷纷的轰然炸裂,化作一团又一团的云霞。
      
      乌云间有雨滴降落,一滴,两滴,继而连接成片。
      
      锦觅跪坐下来,俯下身,以额抵着白龙的额头。她想要将那些感识、那些仙寿都还给润玉。世间本不该有她,润玉本不会失去这些。
      
      便让一切都恢复原本应有的模样。
      
      额与额相触之际,锦觅却是感觉到有蓬勃的力量自润玉身上涌入到她的体内。
      
      耳边听润玉低声的道:“不要拒绝,我已然伤重难愈,命不久矣。与其让这些白白消散,不若都给你。”
      
      “不。”有泪珠滴落在白龙额间,一颗又一颗,锦觅拼力的将那些力量推回去,“我是本不该存在之人,我消失才能正本清源。”
      
      “世间无有‘本不该’,即存在便有其必须存在的因由。”润玉顿了片刻,又道:“你不欠我什么,倒是我欠你许多。收下吧,算是补偿你的。”
      
      那股力量坚定不容推拒的涌过来,锦觅亦倔强的推回去,并调动神魂之力,将自身剩余的生命力源源不绝的送往白龙体内。
      
      “锦觅!如此下去,你我皆活不成。”
      
      “也好啊。”锦觅喃喃的道,“也好。”
      
      最后的最后,她竟想着:有情未必能白首,但能同去同归,也算是个完满的结果。
      
      ... ...
      
      雨幕云霞间,白龙与紫衣的少女齐齐化作星尘消散。
      
      云收,雨散,结界溃破,忘川河重新展露出形状,太阳重新的高悬苍穹,在天际照出两道七色的霓与虹。
      
      
[完结 ]      
   

云间山药

我与父母做同窗10


  姑苏蓝氏管辖范围内的广陵附近的一座小城,近日常有离奇死亡的人,一开始只是昏迷,直至第七日会呼吸骤停,明显是妖邪作祟。

  蓝曦臣和蓝启仁忙着与聂明玦商议伐温大事,实在分身乏术,便允了蓝忘机的请求,让他去处理此事。

  蓝忘机原本只点了五个天赋高的弟子与他同去,但蓝玉京执意跟着,又加上尾随众人而来的魏无羡,出行的人数便从原来的六个成了八个。

  蓝忘机一开始发现魏无羡的时候,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冷声劝道:“此行有正事,不是去玩闹。”

  “我当然知道!我也肯定能帮上忙!”魏无羡晃了晃手中的随便,冲蓝玉京眨眼示意:“你说是吧玉京!”

  “嗯,有他在一定事半功倍。”蓝玉京在一旁帮...


  姑苏蓝氏管辖范围内的广陵附近的一座小城,近日常有离奇死亡的人,一开始只是昏迷,直至第七日会呼吸骤停,明显是妖邪作祟。

  蓝曦臣和蓝启仁忙着与聂明玦商议伐温大事,实在分身乏术,便允了蓝忘机的请求,让他去处理此事。

  蓝忘机原本只点了五个天赋高的弟子与他同去,但蓝玉京执意跟着,又加上尾随众人而来的魏无羡,出行的人数便从原来的六个成了八个。

  蓝忘机一开始发现魏无羡的时候,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冷声劝道:“此行有正事,不是去玩闹。”

  “我当然知道!我也肯定能帮上忙!”魏无羡晃了晃手中的随便,冲蓝玉京眨眼示意:“你说是吧玉京!”

  “嗯,有他在一定事半功倍。”蓝玉京在一旁帮忙说话。

  蓝忘机不赞同地看她一眼,蓝玉京眼神飘移。

  “不许闹事。”了解魏无羡的性子,蓝忘机不欲多纠缠,只简明扼要地警告了一句,就默许人跟着了。

  “一定一定,我保证!”一听有戏,魏无羡举起三根手指连连点头保证。

  ……

  作祟的是一只魇妖,一旦将人困在梦中,最多七日便赴了黄泉,蓝玉京为护着身旁的同门不幸着了道,昏迷不醒。

  蓝忘机与魏无羡联手除了妖,将收尾的事交给其他人,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地带着人回了云深不知处。

  “已经三日了,这可如何是好。”蓝启仁急得在屋里踱步。

  青蘅君面带忧虑:“外界是唤不醒的,只能用他人意识唤醒,只是此举太过冒险,一个不小心就……”

  “我来。”

  蓝忘机本就自责,听到此处毫不犹豫出声。

  魏无羡跟着道:“还有我。”

  蓝忘机经过这次事件对他有些改观,语气也不似以往冷硬,只低声道:“与你无关。”

  魏无羡一下子急了:“玉京是我兄弟,怎么与我无关了?多个人多一丝生机,青蘅君,先生,蓝大公子,你们别犹豫了,只剩四天了。”

  蓝曦臣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忘机,魏公子说的有理,多个人多一份机会。”

  青蘅君目光落在魏无羡腰侧:“魏公子,可否借你的清心铃一用?”

  魏无羡解下来双手递给他。

  青蘅君在手里晃了晃,清脆的铃声响起,他叮嘱道:“我会在外面为你们护法,待听到铃声,无论是否唤醒玉京,你们二人必须立即离开。”

  ……

  “这是什么地方,怨气好重。”

  魏无羡打量着四周,脸色有些凝重。

  蓝忘机:“乱葬岗。”

  “玉京的梦境怎么会在乱葬岗?”魏无羡想不通。

  二人顺着路向前,稚嫩的笑声闯入耳中,寻声望去。

  这一看不得了,不远处一个苍白俊美的黑衣男子正抛着一个小孩玩,逗的小孩哈哈大笑。

  魏无羡手抚上自己的脸,神情恍惚。

  那黑衣男子,长的跟自己一模一样。

  “这太奇怪了……”

  

阿羡羡

我勒个未来呀,21


  

  昏暗血色的大地上一道身影跪坐于大地之上


  

  铮!


  

  铮!


  

  铮铮铮!


  

  清悠空灵的琴声断断续续的响彻,挣扎着不肯停歇

  


  “蓝湛!”魏无羡抓紧蓝忘机


  

  那道身影,那道狼狈的,白衣染尘的,遍布血迹的身影是蓝湛!


  

  怎么能是蓝湛!皎皎君子的蓝湛!


  

  “谁!谁干的!”


  

  “魏婴!”


  

  蓝忘机却是声音发颤的唤他


  

  魏无羡眼底的戾气恍然退去,蓝忘机看着他的眸中闪烁着水光,紧紧盯着他


  

  “蓝湛……”...



  

  昏暗血色的大地上一道身影跪坐于大地之上


  

  铮!


  

  铮!


  

  铮铮铮!


  

  清悠空灵的琴声断断续续的响彻,挣扎着不肯停歇

  


  “蓝湛!”魏无羡抓紧蓝忘机


  

  那道身影,那道狼狈的,白衣染尘的,遍布血迹的身影是蓝湛!


  

  怎么能是蓝湛!皎皎君子的蓝湛!


  

  “谁!谁干的!”


  

  “魏婴!”


  

  蓝忘机却是声音发颤的唤他


  

  魏无羡眼底的戾气恍然退去,蓝忘机看着他的眸中闪烁着水光,紧紧盯着他


  

  “蓝湛……”


  

  蓝忘机向前一步抱紧魏无羡


  

  蓝忘机是持礼的,是端方雅正的


  

  众目睽睽之下,却再也顾及不了其他


  

  “蓝湛”


  

  魏无羡慌极了,不知不觉的回抱蓝忘机,抱紧了蓝忘机


  

  空间里一片寂静,大多只是震惊皎洁如月蓝二公子的凄惨,却错不及防于此刻


  

  “曦臣哥哥可是看出什么了”聂怀桑看向蓝家众人,见其神色有异,方知问题所在


  

  蓝忘机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放开魏无羡,只是手中还未松离


  

  魏无羡感受到些许痛感,神色不动,也顺着看向蓝曦臣


  

  蓝曦臣回头看看父亲,又看着弟弟,心中期盼不是那样的结果


  

  “忘机所奏之曲乃蓝家绝学问灵”


  

  “琴言”


  

  “婴在否…可归否…”

  

  

  怎会!

  

  

  寂静无声之下是不可置信

  

  

  

  

  来了来了!明天还有,包长的!

  

  

墨鹤

神仙掉马啦!!! 24

天官赐福现代pa,娱乐圈

时间如白驹过隙,人间世界迅速发展成科技世界,仙京虽不至于没落至此,但是帝君还是让他们下凡走走,学学新东西,各位神官便下凡找到了合适自己的岗业职位,渐渐的,神官们也过上了白日在人间上班,晚上避开凡人上仙京休息的生活。偶尔帝君召他们回仙京开一次会,分配一下他们在人间的职务和祈愿。

————————————

  绫动!先发制人!

  谁知若邪飞出,带其一片横风,那鲜红盖头离了那少年的手,飞起又落下,谢怜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红衣少年的残影,若邪便穿了过去。

  那少年竟是破碎为千只银蝶,散成了一阵银光闪闪的绚烂星风。

  这时,一只银蝶幽幽从他眼前飞过,他还得再看仔细...

天官赐福现代pa,娱乐圈

时间如白驹过隙,人间世界迅速发展成科技世界,仙京虽不至于没落至此,但是帝君还是让他们下凡走走,学学新东西,各位神官便下凡找到了合适自己的岗业职位,渐渐的,神官们也过上了白日在人间上班,晚上避开凡人上仙京休息的生活。偶尔帝君召他们回仙京开一次会,分配一下他们在人间的职务和祈愿。

————————————

  绫动!先发制人!

  谁知若邪飞出,带其一片横风,那鲜红盖头离了那少年的手,飞起又落下,谢怜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红衣少年的残影,若邪便穿了过去。

  那少年竟是破碎为千只银蝶,散成了一阵银光闪闪的绚烂星风。

  这时,一只银蝶幽幽从他眼前飞过,他还得再看仔细些,那只银蝶却是绕着它飞了两圈,便汇入蝶风之中,一起化为漫天银光的一部分,振翅向夜空飞去。

  谢怜忽然反应过来,三郎好像能看到银蝶记录下的东西,就像当初的权一真和引玉。

  “这个三郎啊…”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随着花城的离去,谢怜破案的速度似乎更快了。南风和扶摇赶来,与谢怜一起发现了青鬼的“杰作”——倒挂尸林。他们在一所破旧的明光庙中,找到了十七位失踪的新娘,遇到了因爱生恨的“鬼新郎”。之后便是那十七位新娘暴动,谢怜用盖头盖在她们的脸上,同时从灵文那里得知了女将宣姬和明光将军的旧事。

  那“鬼新郎”趁机混入了新娘行列,她尽然是个女子!

  她杀了烦人的小彭头,谢怜挡下宣姬,用若邪围住了众人。小萤为了救绷带少年死了。

  正在此时,一阵奇异的钟声传来。

  “当!”“当!”“当!”三声巨响,霎时,谢怜一阵头晕目眩。

  “怎么回事?”

  一看四周新娘们东倒西歪栽了一地。一众村民也是倒地不起,仿佛的同时被这阵震耳欲聋的钟声震的陷入了昏迷。谢怜也是有些昏昏沉沉,一手扶额,勉力站起,脚下一软,半跪在地,幸好一人将他一扶,抬头一看正是南风。

  “这钟声怎么回事?”

  “不必担心,这是救兵。”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谢怜这才发现明光庙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列士兵。

  这一列士兵个个身披铠甲,神采奕奕,凛凛生威,身上都笼着一层淡淡的灵光。而士兵前方,立着一名颀长秀挺的年轻武将,分明不是凡人。那武将负手而立,来到谢怜面前,对他微一欠身,道:“太子殿下。”

  南风低声道:“这是裴将军。”

  “裴将军?”

  这和裴将军的神像也太不一样了,那神像英姿勃发,眉眼傲气横生,乃是一派带着侵略之势的俊美。而这名年轻武将虽也是俊美,但面容白皙,眉眼沉静的仿佛一块冷玉,殊无杀气,只有一派波澜不惊的冷静。说是为武将也可,说是位谋相也无不可。

  裴将军看到了地上的宣姬,道:“灵文殿通知我们,这次与君山之事可能与我们明光殿颇有渊源,在下这便赶来了,没想到当真是颇有渊源,有劳太子殿下了。”

  “也有劳裴将军了。”

  宣姬挣扎中隐约听到“裴将军”三个字,忽然抬头,热切的道:“裴郎,裴郎!是你吗?你来了吗?你终于来了吗?”

  她被若邪捆着,再欣喜若狂也只能跪立起来。谁知,他把那武将一看,却是脸色刷白,道:“你是谁?”

  谢怜这边已经和南风大致讲了几句鬼新郎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她这么问,道:“这不是裴将军吗?她莫非等得太久,不认得了?”

  南风道:“是裴将军,不过,不是她等的那位。”

  “难不成有两位裴将军?”

  “不错,正是有两位!”

  这女鬼宣姬等的那位裴将军乃是明光殿的主神,而他们面前这位,则是明光殿的辅神,乃是那位裴将军的后人。叫的时候为了区分,都称这位为“小裴将军”,正统的明光殿里,是要一正一反供着他们二位的。裴将军为主殿正神,神像正对殿门,小裴将军的神像则设在他背面。虽为先人后辈,看上去却与兄弟无异。一门二飞升,也算得奇谈佳话一桩。

  宣姬望了一圈,凄声道:“裴茗呢?他怎么不来?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小裴将军微微颔首,道:“裴将军有要务在身。”

  “要务?我等了他几百年,他有什么要务?当年他为见我一面,可以一夜横跨半疆,现在他会有什么要务?重要到他连下来看我一眼都不肯?有吗?根本没有吧?”

  “宣姬将军,请上路吧。”

  列队中两名明光殿的士兵走过来,宣姬任那两名士兵抓住,呆了一会儿,突然猛挣,指天骂道:“裴茗!我诅咒你!”

  她这一吼声甚是尖锐,谢怜一怔,心到:这岂不是在当着后人骂祖宗。

  小裴将军却是面色不改,道:“见笑了。”

  宣姬兀自声嘶力竭道:“我诅咒你,你最好永远也不要爱上任何人,否则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诅咒你,像我一样,永永远远,时时刻刻,无穷无尽,恋火焚身!恋火焚身,烧尽你的心肝脾肺肾!”

  这时小裴将军并起食中二指,轻抵在太阳穴上。须臾,他“嗯”了一声,放下手,重新负于身后,转向宣姬道:“裴将军让我转告您——‘那是不可能的。’”

  宣姬尖叫道:“我诅咒你——!!!”

  小裴将军微一扬手,道:“押走。”

  “小裴将军,容我问一句,这位宣姬将会被如何处置?”

  “镇于山下。”

  ————————————

  裴将军不喜强势的女子,而宣姬将军生性要强,这便是为何他们不能长久之故。宣姬将军心有不甘,对裴将军说,她愿为他牺牲改变,于是自行废去了武功,还折断自己双腿。如此一来,她等于是自断双翼,将自己捆在裴将军身边。裴将军未弃她于不顾,便收留照顾她,但始终不愿意娶她。宣姬将军夙愿不得偿,含恨自杀。不为别他,只为让裴将军伤心难过。

  但,恕我直言,并不会。

                       

                                                 未完待续

  ——————————————

  作者有话说:今天是三八妇女节,是女孩子们的节日。我在这里祝各位宝子们:节日快乐!

  我刚刚好写到了宣姬,想到了三个字:“凭什么”。

  她一个意气风发的将军,何必为了一个敌国的将领死心塌地,甘愿为了他折断双腿,废去武功,断了自己的成仙路。

  其实墨香把每个人物都塑造的很好,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我并不讨厌裴茗,但是他做的事确实误了许多女孩子的终身。

  当然,这件事也并不全怪裴茗,宣姬也有错的地方。她不能看清男女之间的情爱,不过是一朝一夕之间,而自己的路前途无量。

  我在这里提醒各位宝子:眼睛要睁大!眼光要好!不要为了一时的冲动而放弃自己的事业,也不必因为家庭的拖累而成为一个怨妇。

  每个女孩子都有自己的光鲜亮丽。

                                                     致此

                                                 墨鶴敬上

又十年(欢迎日LOF)

假如穿书澄修习鬼道(完)

设定:《假如江澄是穿越者》中江澄的心魔劫。江澄只有现代这一世的记忆,第二世所学的东西只剩本能,所以一开始江澄以为自己啥都不会。

    时间线:江澄被温宁救出之后。

    对虞、薛、瑶、原著澄不友好,粉丝勿入。

    ————————————

    因着如今各个世家都在休养生息,整个修真界倒是平静了下来。

    当然,这其中也有很大的原因在于,此前,作为获胜方的九大世家一同对曾经...

设定:《假如江澄是穿越者》中江澄的心魔劫。江澄只有现代这一世的记忆,第二世所学的东西只剩本能,所以一开始江澄以为自己啥都不会。

    时间线:江澄被温宁救出之后。

    对虞、薛、瑶、原著澄不友好,粉丝勿入。

    ————————————

    因着如今各个世家都在休养生息,整个修真界倒是平静了下来。

    当然,这其中也有很大的原因在于,此前,作为获胜方的九大世家一同对曾经投向岐山温氏、平日里还欺压百姓、作恶多端的世家进行了清洗。

    并非直接杀了他们,而是将那些修士废去修为,交于曾经的苦主、甚至是苦主亲眷的手里。

    可想而知,那些人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去。

    这样的做法,倒让那些被放回自家、却不得不交出三成家族财富的世家之人心中好受了些许,也更叫他们暗自庆幸,自家平日里夜猎虽不曾多么上心,但到底没有做出什么极端的恶事来,如今倒是保住了自家性命。

    几个月过去,十余个已然不存的世家旧址之上,又多出了不少新成立的家族。那些新上任的家主们不乏曾在射日之征中出力的散修、甚至是在旁的世家里已然身居高位的成名修士。

    云梦江氏就有这么一位长老出走,最终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家族,栎阳焦氏。

    那位焦宗主退出家族也不是因着什么嫌隙,只是另有志向罢了,故而两家之间倒有些情分在的。

    这些新成立的家族宗主们谨记从前的教训,对待当地百姓倒比先前驻守在此的世家好上许多,一段时日下来,也算慢慢走上了正轨。

    一切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

    江家这边,不止是魏无羡,就连江澄,在经过半年的喝药扎针以后,身体也尽数恢复了元气。

    从温情口中得知这个结果以后,魏无羡虽不说欣喜若狂,却也乐得见牙不见眼,转头就对江澄提出,自己要将手中那部分宗务交还。

    温情一看就知道这两人又要开始彼此推脱宗务之事,给了二人各自一个白眼,提起自己的药箱就出了门。

    江澄冲她一笑,待人走了,才看向魏无羡,神色认真道:“师兄,我有意卸任宗主之位。”

    他这么一句话,唬得本来高兴不已的魏无羡霎时皱起了眉头:“江澄,你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顿了顿,魏无羡又问道:“况且,你不做宗主了,那还有谁有资格做这宗主啊?”

    “其实不是突然,我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江澄先是摇头,然后笑吟吟道,“至于人选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近在眼前?在这里的哪还有他们彼此以外的活人?

    魏无羡悚然一惊:“打住,你给我打住这种危险的想法!江澄,我们当初说好的,等你休养好了,我就真的不管了。你不能言而无信罢?”

    见他如此,江澄叹了口气:“若是旁人,怕是立刻就要喜气洋洋的应下了,偏就师兄你,竟对这宗主之位避之不及。”

    魏无羡哼笑道:“我才不要做宗主呢,帮你处理宗务这两个多月,我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解脱的那一天。连师姐都说我看起来清瘦了不少,忙里偷闲地给我做了几次莲藕排骨汤,可惜,这几次都放了好多辣子,你喝不了。”

    他嘴上说着可惜,可面上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显然是故意说出来馋他的。

    江澄对此,只得回以一个大白眼。

    玩笑过后,江澄食指敲击着桌面:“既然师兄你不愿意,那以血脉论,唯有阿姐能够继任宗主之位了。若是旁人,怕是再难服众了。”

    “师姐?”魏无羡一愣,随后也开始考虑江厌离继任的可能。

    “只怕不大好办啊。”他思索了十余息,终是道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确实,我一开始想到的便是阿姐,因为我知道,师兄你极有可能不会同意。”江澄无奈道,“但阿姐毕竟是女子,又还没有结丹,若非她是除我以外云梦江氏唯一的嫡系血脉,江家也没有什么长老一辈的人在,宗主之位真是想都不要想。”

    魏无羡忙道:“对对对,我也不是什么嫡系血脉啊,你怎地却要将宗主之位给我?这不是一样的道理么?”

    江澄再度摇头:“你当然不一样。如果是你的话,哪怕不姓江,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你是我阿爹的亲传大弟子,虽非嫡系血脉,却也是嫡系中人。况且,若没有你在,何来如今的云梦江氏?别说云梦江氏,怕是只剩岐山温氏一家独大了。”

    听他提及江枫眠,魏无羡一时沉默下来,脑中也不觉浮现从前江叔叔待他的点点滴滴。

    良久,魏无羡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从前我说过,将来你做家主,我就做你的下属。就算你这家主不做了,换成师姐,我也是一样的说法。至于我自己,是绝不会要这宗主之位的。不过,你缘何会起了这样的念头呢?”

    江澄啧了一声:“这理由可太多了。”

    “其一,我没了金丹,也没有再重修的可能。一个注定无法结丹的宗主,久而久之必然难以服众。”

    “其二,往后我会尽可能少用鬼道,但绝不可能彻底弃之不用。鬼道威力何等强悍,这是所有世家之人有目共睹之事,现在还好,大战以后谁都不想再起争端。等再过些日子,怕是有些人就要生出点微妙心思了。毕竟如今的修真界还是以剑道为尊,倘若我还是云梦江氏的宗主……他们只怕会想着法子算计什么东西呢。这样的人或许罪不至死,但想杀也杀之不尽,却最是遭人厌烦。”

    “若是师兄成了宗主,只要还修行剑道,就没有人能够置喙什么。而若是阿姐成了宗主,至少在几年以内,云梦江氏需要收敛锋芒,想必那些人会乐见其成。相较之下,阿姐女子的身份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只是这样的话,阿姐会比较辛苦。不过也不妨事,有你我在,有温情在,旁人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其三……也不瞒师兄,其实我志不在此,惟愿游历四方,赏遍名山胜川。起初休养之时,我曾将手中大多事务交于你和阿姐,阿姐手中的事情近乎占了八成,可她却表现得劲头十足,竟好似乐在其中。说来,她其实比你我都要适合这宗主之位的。”

    魏无羡原本还颇为复杂地心情霎时一变,他眼中充满怀疑:“江澄,你说了这么多理由,我怎么觉得最后一个才是最主要的?其实你就是想甩手不干了是吧?”就像自己一样,自己不也是天天就盼着江澄快点康复,好早些将这烫手山芋扔回去么!

    天知道他真的不想管这些破事啊!

    虽是被说中了心事,但江澄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道:“师兄,你这可说错了。我这都是为了云梦江氏着想啊,你就说这种情况会不会发生罢?对了,当初师兄对温情提出那件事,除了本身的情谊外,怕是也想着,我身为宗主不能没有金丹罢?”

    魏无羡呼吸一滞,良久,面上终于少见地带着些犹豫道:“好吧,我承认,你的理由说服了我。但……师姐是否愿意,你可曾打探过呢?”

    “虽不曾明确提出,但以我看来,有九成把握。若我猜测出错,阿姐同样不愿,那我也不会勉强。”说到此处,江澄再叹息一声,“便效仿我父亲,收个弟子,好好教养,待过个十二三年,将宗主之位交予他,也就是了。”

    魏无羡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不打算娶妻生子么?”

    江澄垂下眼睫:“没这想法。”现代人不婚的还少吗?这时代的人成婚都早,江厌离都算是大龄未婚了,可在现代,这可能都才刚出校园呢。

    他总不能对小姑娘下手吧?

    至于理由么,也好找得很。

    “我曾经打探过父亲母亲的消息。所有人都说他们是一对怨侣,我有时也会想,若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便不要成婚。我也是一样。师兄,你能想象吗?在琅琊那件事以前,阿姐对于很多事情都可谓一窍不通,这在旁的世家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但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好似都没有发觉。”

    虽是借口,但这话也是出自江澄的真心。为人父母,这二人着实不算称职。

    “起初我想要教阿姐如何处理宗务,她并不愿意,怕给我添乱、给我拖后腿。可当我真的说服了她以后,她却也愿意付出大量心血去做好这些事情,虽然很累,但她的眼中有光。你没有发觉阿姐这一年比从前自信了很多么?”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认为她是喜欢做这些的。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认为,她可以接任宗主之位,她有能力接任宗主之位。”

    魏无羡默然。江澄说得没错,师姐虽然容貌、性情不改,可瞧上去就是比从前更加自信、更加爽朗。自己和师姐,都是应该感激他的。

    江澄观其神色,便晓得魏无羡是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紧接着,他便将话题转到了魏无羡头上:“师兄比我大了半岁,要说这方面的考虑,也当是以师兄为先。可我看,师兄你好像也没有这样的打算?”

    魏无羡一怔:“若非两心相许,我自然不可能与旁人成婚。”

    想了想江澄所言,他亦发自内心感慨道:“不过我不会喜欢任何人的。至少不要太喜欢一个人。这不是自己往自己脖子上套犁拴缰吗?这么说,我倒是也能理解你的心思了。”

    江澄轻笑一声:“师兄,话不能说得太满啊。”

    太满了,可是容易被打脸的。

    这些日子他虽然在莲花坞休养,手中的事务也大多交了出去,但云梦江氏的核心运转仍在他的掌控之下,自然知晓一些关于蓝忘机之事。

    这动不动在云梦街头游荡,是想着要找谁呢?

    偏偏打卡地这么勤快了,也不敢直接上莲花坞寻人。明明这两人关系也不差啊,上门拜访友人,这有什么奇怪的?

    唉。锯嘴葫芦成精的含光君,偏偏看上一个木头成精的师兄,他瞧着都有些不忍心了。

    魏无羡有些纳闷:“江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澄咳嗽一声:“没什么意思,有感而发罢了。对了,师兄不是要交出手中宗务么,那就交给我吧,再之后你倒是能抽出时间,去尝尝云来居的佳酿了。”

    魏无羡这才眉开眼笑起来:“确实好久不曾喝过他家的酒了,这段时间我简直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去,现下你一说,还真是想得很。哎,其实我最想喝的还是姑苏的天子笑,可惜,听学过后就一直没有机会。”

    江澄挑眉:“金丹修士往来两地不算什么,想喝就去一趟,买回来呗。谁还能拦着你么?”

    只是,蓝忘机啊,要是你遇不上师兄,那可就不是我不帮你喽。

    魏无羡深以为然:“那我先去云来居买酒,之后再去一趟姑苏。情姐说你现在身体也没问题了,我也帮你带几坛天子笑回来。等着。”

    江澄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目送魏无羡走出了视线以外。

    而后,江澄去寻了江厌离,要将自己卸任宗主之位,江厌离继任之事定下。

    ·

    江厌离听闻这个消息,自是惊愕无比:“阿澄,你说,你要把宗主之位交给我?可我只是个女子,甚至还不曾结丹,这……”

    江澄便也将先前说予魏无羡的理由再说了一遍,又道:“阿姐,姑苏蓝氏也曾有过女家主,此事并非没有先例。便是真的没有,那我们云梦江氏就做这个先例又如何呢?”

    “如今仙门之中已然被清洗过一遍,只要我和师兄还在,我们三个彼此扶持,没有异心,那些心怀鬼祟之人就不能真的做出什么事来。何况师兄曾经算是对聂家与蓝家有恩,他们两家的人品,或者说是赤锋尊与泽芜君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至少他们二人不会站在你的对面,甚至在某些事情上还会偏向江家一些,你怕什么呢?”

    “至于一些暗地里的下作手段,我会请求温情多看顾你,防止你着了道的。但是阿姐,之后,你身上的担子会比之前要重,你要忙宗务,还要尽快结丹……若是你当真不愿,我亦不会勉强。”

    江厌离咬了咬唇:“阿羡可知晓这事么?”

    江澄也不瞒她,颔首道:“不是你,便是师兄。再也没有旁人有这资格了,云梦江氏的其他所有人,便是我想要把他推上去,也是难以服众的。此事,我自然也问过他的意思。”

    江厌离道:“阿羡……不愿?”

    江澄道:“是啊,依我看来,师兄着实不擅长、也不愿处理宗务,见天地想要把这些事推回给我,但我还是试着去问了一次。最后果然不成。若他答应,我倒是想要阿姐将手中事务暂时转交给师兄,毕竟修士修行才是第一要务。阿姐看似愿意做这些事情,但想来却非是为了权势,而是想要证明自己罢?”

    江厌离轻声道:“阿澄所言确实不错。我喜欢做这些事,但我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与你争夺什么宗主之位。阿澄,若是我同阿羡一样,不愿接受宗主之位,那你要如何?”

    问出这个问题,江厌离便抬首直视江澄的双眼,等待他的回答。

    江澄道:“也不如何。收个弟子,好好教养些年,将宗主之位传给他罢。”总归十来年后他也才三十出头,这里人均寿命五六十,他还有二十多年可游遍大好河山,人死了一次重活,怎么都是赚的。

    顿了顿,江澄又补充道:“不过若是阿姐最终成婚有子,你夫妇二人又无有意见,让阿姐未来的孩子继任宗主,我也是没有甚么不同意的。”

    江厌离心底被满满地感动包围,但与此同时却又有些羞赧,她刚要开口,却想到一事。

    “阿澄,你说,你志不在此,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只为了教我宽心呢?”江厌离道。

    江澄毫不犹豫道:“自是真的。”

    江厌离追问道:“没有骗我?”

    江澄再道:“绝无虚言。”

    江厌离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我愿意接下宗主之位,也愿意接受随之而来的考验。”阿澄,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未来就去做你想做的事罢。江家之事,本就不是你的责任。

    江澄面露欢喜,此刻也道:“阿姐,那再过七日吧,云梦江氏便召开清谈会,宣布此事。”

    既然已经应下此事,江厌离也就不再推脱什么,而是道了声好。

    ·

    再说魏无羡。

    他悠闲地走出莲花坞以后,原是去了云来居想要买酒,孰料跨进门槛之前,却忽闻悦耳地男声唤道:“魏婴。”

    这声音,魏无羡再来多少次都不会认错。

    他惊喜地转过身去:“蓝湛?好巧,你也在云梦?咱们可有小半年不见了吧,我被江澄抓了壮丁,一直忙宗务抽不开身,你怎么也不来莲花坞找我啊?正好这些日子我得了空,你来做客啊!”

    蓝忘机沉吟许久都不曾开口。

    魏无羡有些失望道:“呃,蓝湛,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啊?那你先去忙罢,之后有机会你再来莲花坞做客,我随时欢迎啊!”

    魏无羡自觉还算贴心,蓝忘机却反而脱口道:“没有。”

    魏无羡纳闷不已:“那蓝湛你刚才犹豫这么久?对了,你怎么有空来云梦了?”

    蓝忘机平静道:“夜猎,路过,于此休整。”

    魏无羡哦了一声,才想起自己方才要做什么:“好久没喝这里的荷花酿了,正好遇见你,这不是赶上了吗?难得你来一趟云梦,我请你喝啊!”

    蓝忘机道:“家规禁酒。”

    魏无羡扁嘴道:“这个我知道。但是这里又不是你们云深不知处,在外面喝两杯也不算违背你家家规罢?对了,我原本还想着买了这里的酒,再去一趟姑苏买几坛子天子笑回去喝呢。你肯定也没喝过罢?真不来点?”

    蓝忘机眼中似乎有些微不可查地松动,但终究还是摇头。

    魏无羡叹息道:“蓝湛你可真是……行走的家规本人,说的就是你了。不愧是蓝氏掌罚,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严于律己。我魏无羡心服口服。你不喝那也算了,我不勉强你违背你家家规,不过呢,我买了酒还得去一趟姑苏,答应了要给江澄带天子笑的。你要是到莲花坞做客的话,等我回来招待你啊。”要是不来……那就当他没说好了。

    大约是察觉自己好像有些扫兴,对于去莲花坞做客之事,蓝忘机并未再行拒绝,而魏无羡也果然高兴起来,买酒付过钱后,便兴冲冲地拉着蓝忘机的衣袖往回走去。

    魏无羡全然不曾察觉,哪怕面对不少旁人惊讶地视线,蓝忘机却也不曾睁开他的手。

    ·

    江澄远远瞧见魏无羡回来,心头还纳闷,就算金丹修士御剑来回很快,可也不至于这就回来了罢?

    再一看,好家伙,身后还带了个人呢,就是不知怎地,冷冷地看他一眼,方道了声江宗主。

    他记得上次见面,蓝忘机好像还会对他点个头罢?怎么了这是?

    江澄面上带着一丝礼节性的笑容:“含光君。”

    还不等他找到机会私下里问魏无羡什么情况,魏无羡已然开口道:“荷花酿到手了,但是天子笑我还没来及过去,这不正好瞧见蓝湛了,就邀他过来做客几日。江澄,你先帮我招待一下蓝湛,我很快回来!”

    话音刚落,丰神俊朗的青年踩着随便冲天而起。

    江澄面上的笑意僵住了。

    好好好,师兄,我给你创造机会,你反过来坑我是吧?你把蓝忘机丢下来,说是要去给我买天子笑,你怎么这么能呢!能上天了!

    他觉得自己想要吸氧。

    但最终,江澄还是咬紧后槽牙,挂着僵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将冷面战神蓝忘机请进了正厅,询问过后,得知其已然用过午膳,便安排门生领他先去客房安顿下来,此事便算告一段落。

    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人。

    自己这个疑似引起蓝忘机吃醋的人,还是不去他面前自讨没趣,又给自己添堵了。

    师兄请来的人,还是让他自己招待去吧,反正他接下来有空了,不是么?

    ·

    因云梦江氏要举办清谈会,魏无羡便劝蓝忘机多留几日,到时候与泽芜君一同离去,而蓝忘机竟也默认了此事。

    两人每日于莲花坞各处赏景、或是离开莲花坞,在周边游玩,反正魏无羡每日回来的时候,心情都很不错,就连蓝忘机,竟也偶有几人能瞧见他的笑意了。

    不少在云梦活动的散修们瞧见这等惊人景象,私下里是如何大跌眼镜,自不必言说。

    七日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云梦江氏清谈会那一日。

    不出江澄所料,当他于众多家主面前宣布此事后,许多世家修士的第一反应便是不赞同。

    但或许是碍着云梦江氏如今的声势、或许是瞧着这几日魏无羡与蓝忘机近乎同进同出、又或许是因着内心深处的算计,总之,清谈会顺利地进行到了最后。

    云梦江氏宗主,由江澄变更为江厌离。

    新上任的宗主江厌离更是当众宣布,将江澄任命为云梦江氏大长老,副宗主魏无羡与其他长老的职位均不作变动。

    这一消息出口,许多人纷纷看向了魏无羡,却见他面上并没有任何不满,反而笑嘻嘻的,好似早就知晓一般。

    原本心下认为,江厌离是仗着魏无羡的势借此夺权之人,心中俱是一凛,同时也都不敢置信:

    这江晚吟当真不是于江氏权利相争中落败的那一个?他竟然当真是心甘情愿让出宗主之位的?

    云梦江氏因着有魏无羡与江澄这两个大杀器在,隐隐有些为仙门之首的模样,这么一个强盛的世家,宗主之位他竟然就这么拱手相让给江厌离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子?

    他疯了?!

    众多世家来此之人中,真正能够理解江澄的,或许便只有少数几人了。

    ·

    将宗主之位移交给江厌离后,江澄便当真不再管事。观望了数个月,见江厌离虽然有些磕碰,但到底是把云梦江氏撑了起来,他也算放下心来,能够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江澄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不是真正的江澄。

    甚至……就连他本身的记忆也是有损。

    不一样的字迹,起初两人不知为何对他有些躲闪的态度,或许,他们也都早就察觉了,但是彼此都默契地不曾揭穿此事。

    虽然他确实将魏无羡与江厌离视作极为亲近之人,但他们是否如此呢?而自己,又是否受到了原来那个江澄的影响?

    相信时间会给他答案。

    如果他的记忆能够恢复,那他就能知道,他除了现代的身份以外,究竟还会是谁。

    若他的记忆始终不能恢复……那也罢了,他是不可能将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追寻上的,毕竟他可不是某个拥有特殊血脉,寿命悠长的百岁青年。

    至少,他还记得自己的来处,不像那人一般,记忆屡次被清洗地只剩下一张白纸,却还要背负沉重的宿命。

    在一日早膳过后,江澄与江厌离、魏无羡二人辞别,只道自己打算外出游历。

    两人虽早有预料,但临到这一日,心中到底生出几分不舍。

    魏无羡塞了一个储物袋给他,里头满满地是各种符箓,甚至这储物袋也是被改造过的,无需灵力激发,相对应的,激发这玩意需要怨气,也就是说,至少眼下除了魏无羡与江澄以外,没有人能再使用这东西。

    江厌离同样是准备了储物袋,不过这里头的就都是各种衣物、碎银、银票、金票等物事了。

    甚至这个储物袋也叫江澄一眼就瞧出,此为魏无羡的手笔,看来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江澄有些惊讶,但最终还是收了下来。

    离开云梦以后,江澄打算先去姑苏,探望好友蓝元瑞。

    哪怕在休养的那些时日,两人之间的书信来往却也没有断了,只是江澄没有金丹,来回一趟要好几日功夫,实在抽不开身,故而总是蓝元瑞隔三差五地来寻他,这回他无事一身轻,总该去拜访一次好友的。

    这一次拜访,也叫他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蓝沐不愧是土生土长的姑苏人,对待姑苏各个地方的好酒好菜如数家珍,不过只怕从前没少被罚抄家规。江澄心底蛐蛐道。

    受他好生招待几日,江澄便提出打算离去。

    蓝沐俊容闪过一丝羡慕:“你现下可当真潇洒。不过,四处游历,居无定所,之后又要去哪里?待我休沐之时,也好去寻你。”

    江澄自不会隐瞒,直言道:“清河。会呆上几日罢。”

    蓝沐追问道:“不净世?”

    江澄便也道:“那要看我是否会遇上聂二公子了,否则便在周围转一转罢。”

    他与聂怀桑的关系不差,但他去清河战场次数不多,去了也是参战的,没什么功夫与人闲聊,故而他与聂明玦交情是有,但交流不多,贸然前去,只怕就会像当初他招待蓝忘机一样尴尬。再者,他是去游山玩水的,聂明玦哪有这闲工夫招待他啊?这事还得指望聂怀桑。

    二人分别以后,江澄悠哉地乘着马车一路往清河而去。

    他此番不好彩,在清河游玩数日,到底没能遇见聂怀桑。

    不过他本也并非一定要见到人,待过几日,蓝沐找了过来,二人再度逗留几日后,一个回姑苏,而江澄也再度往下一个目标地点而去。

    半年时间匆匆过去,就在此时,江澄收到了魏无羡与江厌离的来信。

    原是江厌离要成婚了。

    她继任宗主快一年,终于决定,于云梦江氏中寻了一个倾慕于她,品性、修为也俱都不差之人成婚。

    自然,她早已与那位倾慕她之人言明,她以后的孩子只能姓江,她的夫婿或许也会因此被人耻笑为入赘。

    但那人却道,若能得心仪之人心许,旁人言语于他而言都不算什么。

    江厌离本是不信的,但就连魏无羡的真言符都用上了,那人的答案也没有改变。

    于是她想着,自己或许可以接受这段姻缘。至少此人此时是真心这样说的,若是以后变了,那便和离,总归她绝不要沦落到母亲那样,让自己活成一个笑柄。

    这等大事,江澄总不会不回去。

    待回去见过那位被魏无羡好生修理过一顿、却仍旧乐呵呵的准姐夫,江澄大发慈悲地没有再出手揍他。

    参加过婚礼,江澄于莲花坞住了一个月以后,便再度踏上旅途。

    各大世家的仙府大多建立在山清水秀之地,自然也是一派好风景,江澄一路玩得竟然有些不亦乐乎。

    又是快半年时光,江澄于湖上泛舟,船上却忽然飞身而下一个人。

    “师兄?”江澄惊讶道,“你怎地来了?”

    江澄不意外魏无羡能够找到他。毕竟他手中的闲心,也就是腰间的那把唢呐还是魏无羡送的呢。

    阴虎符与闲心本是一体,魏无羡与他都已将这鬼器认主,若魏无羡真想找到他,总会有些感应的。

    “有个好东西给你。”魏无羡笑吟吟地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递了过来。

    江澄接过翻看几页,却发现这正是鬼道修行的功法,瞧着却比他知晓的那些东西要精妙太多。

    他游历至今,也不曾听闻魏无羡松口教导旁人鬼道之事……

    江澄默然,抬头直视魏无羡道:“你应该看出了我不是江澄吧?”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魏无羡笑道:“起初我确实被你瞒了过去。但我与江澄到底朝夕相处多年,到了后来,又怎会瞧不出来?而你也从未掩饰过你与他的不同。”

    江澄假作平静:“哪怕我占用了他的身躯?”

    魏无羡神色不改:“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有意夺舍。这就够了。师姐其实也早就看了出来,毕竟……我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她不会认不出自己的亲弟弟。”

    “抱歉。”江澄道,“当初并非有意欺瞒。”

    魏无羡摇头:“从前之事,不必再提了。你叫什么名字?真正的名字。”

    江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如果我说,我的名字就叫做江澄呢?”

    虽然他或许还会有别的身份,但来自现代的一世,他也绝不会忘记。

    魏无羡闻言一怔,失笑道:“或许这便是天意罢。”

    江澄同样笑了笑:“这功法,谢了。作为回礼,我可以说一句真心话吗?”

    魏无羡生出一丝好奇,他比了个请的手势,口中道:“请说?”

    江澄轻咳一声:“魏无羡,你有没有觉得,蓝忘机对你有意?”

    魏无羡瞪大了一双眼眸,竟是下意识地四下望了望,此处除去他二人以外,再无旁人,甚至连旁的鬼都没有。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可别乱说啊,万一传出去蓝湛非得跟我翻脸不可。”

    江澄一乐:“那我换个说法,那你觉得你对蓝忘机有意吗?”

    魏无羡摇头如拨浪鼓:“江澄,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我不可能喜欢任何一个人的。虽说蓝湛是长的很好看,但他是男子。嗯,就算他是女子,我也不会喜欢他的。喜欢一个人?啧,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江澄几乎要气笑了,他有些一言难尽道:“你觉得他好看?”

    魏无羡理直气壮道:“难道不是吗?”

    江澄再道:“那你觉得泽芜君好看吗?”

    魏无羡突然愣住,一时竟没有说话。

    江澄挑眉道:“泽芜君和蓝忘机长的那么相似,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黏着泽芜君啊?虽说我在外游历吧,但是也听说了不少消息,比如含光君与云梦江氏副宗主时常携手同游,一同夜猎?”

    魏无羡听他说起这个,顿时振振有词道:“泽芜君那般温雅和煦,逗起来没有蓝湛有意思。况且蓝湛修为高强,我与他一同夜猎,正好比试一番,谁先将猎物解决嘛。”

    江澄觉得自己就好像在路边吃饭,突然被小情侣的恩爱秀了一脸,一没注意,直接咬在了不锈钢筷子上,膈得他牙疼。

    他打算做最后一次尝试:“那你觉得我好看吗?”

    魏无羡立时故意以嫌弃的目光打量他一番,摇摇头:“江澄,你是不是忘了,世家公子榜排名,你在我之后啊?”

    原本到嘴边的“就像我是不会觉得哪个男人好看的”话被咽回肚子里。

    木头,活该你单身到现在!

    我等着看你们几时能说清楚。

    呵。

    江澄看了魏无羡一眼,终是幽幽道:“好罢,我已经努力过了。假如有朝一日你和蓝忘机打算结道,记得请我喝一杯喜酒。”

    语罢,他掌中劲力轻吐,本已逐渐考向岸边的船终于停在了登船的位置。

    江澄运起身法,纵身到了岸上。

    “走了!”他扬声道。

    “江澄!后会有期!”见他要走,魏无羡也大声喊道。

    冲身后摆摆手,江澄步伐不停,心中却在思考一个问题:不知几年以后,他才能坐上这主桌?

    往后数年,各大世家所在之地到底叫江澄走了个遍,再之后,他便往些常住人口并不多的地方去。

    看过塞北风光,赏过雪山奇景,于大草原上纵马奔腾,见过一望无垠的沙漠,甚至超度了无数葬身在那处的冤魂,江澄只觉自己的心境在逐渐圆满,那些曾经因修习不完善的鬼道而潜藏在心的戾气仿佛都被洗涤尽了。

    在他那玉雪可爱的外甥过生辰之际,江澄终于从魏无羡口中得知了一件事:他和蓝忘机心意相通,决意结成道侣了!

    他脑中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真不容易,我可算等到了这一天。

    大约喜事总是成双的,就在此时,他发现,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记忆、他已经不抱有希望的记忆终于再度冲破了封锁。

    原来……竟是如此。

    他是二十一世纪的江澄,一个现代普通打工人,但同时,他也是那个曾与魏无羡、江厌离、一同长大的江澄,江晚吟。

    因修为已经达到一个极限,他如今正在渡金丹期的心魔劫。

    他们的世界发展全然不同,但又或许是两者互为平行世界,其中自有联系,阴差阳错之下,竟然教他以原著中江澄的身份渡劫。

    以他猜测,若是他故作不知,接受了魏无羡的金丹,那么他的心魔劫必然失败,一身修为都会化为乌有。

    他有现代记忆,他其实知道自己不是江澄的,若是他一直隐瞒身份,又或者最终不能取得魏无羡与江厌离的理解,那么他的心境就无法圆满,同样会渡劫失败。

    甚至,若是他最终不能恢复第二世的记忆,沉迷于虚假的心魔劫中,直到寿尽而亡,那么他的金丹怕是也会在这过程中逐渐消散,再要重修,怕是又要好多年苦修方可。

    既然已经恢复了全部的记忆,江澄自然不会再沉浸其中。

    他的目光遥遥望向天际。

    阿姐、师兄、蓝沐、聂怀桑,保重。

    再见。

    …………………………………………………………

    江澄再度睁开眼,对上了好几双关切的双眸。

    “阿澄?”江厌离道,“可是成功了?”

    “阿澄,没事吧?”魏无羡道。

    蓝忘机站在稍远处,虽未开口,但目光中却也是显而易见的关切,倒比心魔劫中冷飕飕的目光看起来顺眼多了。

    蓝曦臣与聂明玦都已度过了心魔劫,此时见得空中乌云渐渐凝聚,面上便都带了笑。

    若是心魔劫不曾度过,自然也就无有雷劫一事,结果显而易见,只是那两个关心则乱罢了。

    以云梦江氏的底蕴,与江澄素来的人品,此事当是再无波折了。

    江澄点了点头。

    魏无羡刚笑着道:“你小子,我就知道你能行,准没问题!”

    下一刻,他眼中也瞧见了头顶的劫云,登时一手一个,想要将蓝忘机与江厌离拉出劫云范围。

    但此时哪轮得到他动手?蓝忘机已抢先一步搂在他腰间,同时出声示警道:“师姐,还请先暂避一二。”

    江厌离丝毫不以为怪。

    几人都有先前观旁人渡劫的经历,此刻一个个溜地极快,不等劫雷劈下,就已经远远才能瞧见人影。

    而江澄不知怎地,明明准备了许多法宝护身,可最终却是一件也不曾损坏,就成功渡过了雷劫。

    就连蓝曦臣、聂明玦二人都颇为惊讶,毕竟他们渡劫之时,也都是损耗了两三件法宝的。

    江澄尝试内视自身经脉,却觉自己的身体是从未有过的康健,气血也远比从前充足,就连金丹……

    他有种感觉,若温逐流在世,对于所有真正度过雷劫的金丹修士,他的化丹手之称怕是从此浪得虚名了。

    江澄渡劫成功,此为喜事,待劫云消散后,一行人说说笑笑,往正厅而去。

    至于江澄心中些许的疑问,也都不值一提了。

森见月

【璃月群像/钟离中心】千秋·五

  天遒谷至南天门一带地势相对平坦,一条河便可养活沿岸的无数人家。

  与繁华喧闹的归离城和璃月港相比,璃月西部的城市就像不理世事的桃花源,虽发展缓慢,但胜在安稳清静。

  不过这份安稳也只是表象。


  火车铁路修建到哪儿,停滞的脚步就会被逼着向前。这不能说是坏事,也不能说是好事。

  七星因为赔款大量压低粮食收购的价格,又上涨土地税,粮食税,一些趁乱割据的军阀们也变着法子叫领地里的居民交钱,还有趁战乱四野横行的盗贼、自诩高贵而压榨民众的外国人……...

  


  天遒谷至南天门一带地势相对平坦,一条河便可养活沿岸的无数人家。

  与繁华喧闹的归离城和璃月港相比,璃月西部的城市就像不理世事的桃花源,虽发展缓慢,但胜在安稳清静。

  不过这份安稳也只是表象。



  火车铁路修建到哪儿,停滞的脚步就会被逼着向前。这不能说是坏事,也不能说是好事。

  七星因为赔款大量压低粮食收购的价格,又上涨土地税,粮食税,一些趁乱割据的军阀们也变着法子叫领地里的居民交钱,还有趁战乱四野横行的盗贼、自诩高贵而压榨民众的外国人……

  总之他们把能看到的民脂民膏都收刮得一干二净,徒留老百姓们流离失所。



  从气质上来说看着就不简单的三人,一路上遇到的强盗小偷比璃月开辟的火车铁道还要多,当然这些人的下场不是被踱山葵整个吞下就是被和璞鸢削掉脑袋。

  山野之地,仙人们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连璃月状况愈下的这几年都隐忍着,如今有帝君允许,对付堆积在这片土地上的败类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除却山脚布满民居,绝云间变化倒是不大。

  这里地势高耸,最高峰更是破天绝云,仙雾缭绕美不胜收,有着「匣中琉璃云间月」之称,是璃月不少神话传说发源地。现在璃月国门大开,更吸引了不少外国人前来参观。

  奥藏山山脚有一棵巨大的古树,这里环境倒是被照料得比其他地方好,茵茵绿草和名贵花种环绕着形状奇异的树干,俨然一副展览景点的模样。

  附近许多家客栈、饭店和小食铺,甚至还有纪念品商店。至于店里为每件物品讲述的上古传说和感人故事——就连钟离都没听说过。



  热热闹闹建筑物群里,有个小院子十分不起眼。

  小院外是开垦的田地,秋季当季的小白菜、南瓜胡萝卜等,满满当当填满土壤。水井就在田地边上,水桶里半桶水,水瓢晾在一边,高大的却砂木树荫下,石桌上一盏清茶仍冒着热气。

  屋子只有一楼平房,才走进就听见里面传来妇人焦急的询问:“大夫,你看看我家儿子到底犯的什么病?这几天总是神神叨叨,晚上也不睡觉,喊他打他都没反应!”



  “好,您先别着急,我来瞧瞧。”

  被称做大夫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出头,黄褐色的长发从肩头一直垂到腰际,他虽身穿粗布麻衣,举手投足却有股寻常人家难以模仿的出尘气质。

  男人给小孩把过脉,又用银针取下孩子手指尖的一滴血,期间小孩不哭不闹,却也完全像个木头人一样呆板地看着他。

  正要进行下一步,大夫转头与那妇人交代着什么,视线忽然越过她,直愣愣地盯着屋外进来的三人。



  妇人讶异其反应,也回头去看。



  为首的人有如石珀般色泽明亮的眼眸,他向大夫微微颔首:“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不等谁回答,他接着道:“这位女士,我对你儿子的情况也有些好奇,可否与我说说?”



  妇人大概已经把这件事说了一路,大夫刚才交代她去庭院取水回来使用,她便也起身,一边走一边说:“我去给外国医生看,他们都说是精神病,叫什么「精神分裂症」,治不好的!我来这儿也是听亲戚介绍,说他是远近闻名的神医,我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啊,走投无路只好来碰碰运气。”

  停顿了一会儿,她阴恻恻地说:“其实啊,我猜是撞鬼了。我儿子前几天去伏龙树下玩,和他同行的小孩说,他越过警戒线摸了树干……但这我哪敢说呢?一来被发现越过警戒线要罚款,二来批评我封建迷信……我哪儿敢说呢?”



  跟着她出来的钟离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待他们再回到屋里,魈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杯清水摇晃,理水叠山则旁若无人地在厨房翻找什么,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大夫,孩子怎么样啦?”

  “没什么大碍。小孩只是前几天做噩梦被吓到,一直回不过神来,我刚才为他顺气,他现在睡着了。你抱他回去吧,睡醒就没事了。”

  大夫每说一句话妇人的表情就改变一分,赶在质疑快要浮现成实质前,他熟练地从柜子里摸出几包药:“这些药每天一副,煮汤煎服,直到十天内孩子没有再表现出异常。”

  妇人这才信服地点头,连声道谢,付过钱带着孩子离开。



  耐心等妇人走远后,削月筑阳真君这才合上门,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二人:“帝君,降魔大圣。”

  “这些年……”乒乒乓乓锅碗碰撞的声音打断削月筑阳接下去想说的话,片刻静默后,他冲厨房大吼道:“理水,别找了!酒坛我埋在院里却砂木底下,厨房没有!”

  





海灯节过场CG看到伏龙树下一壶酒四个酒盏的时候就很想写璃月成男组了w

又十年(欢迎日LOF)

假如江澄是穿越者(番外36)

设定:原著观影本文《假如江澄是穿越者》

    时间线:乱葬岗假决裂后。

    对虞、薛、瑶、原著澄不友好,粉丝勿入。

    ————————————

    【炼尸场中,魏无羡与蓝忘机尚在低声劝慰蓝曦臣,而穷奇道的聂明玦却是怒不可遏。

    他一刀劈断了身侧粗有数人合抱的巨木,眼中尽是杀意:“金光瑶!”

    重物倒地的巨响将那些早已有...

设定:原著观影本文《假如江澄是穿越者》

    时间线:乱葬岗假决裂后。

    对虞、薛、瑶、原著澄不友好,粉丝勿入。

    ————————————

    【炼尸场中,魏无羡与蓝忘机尚在低声劝慰蓝曦臣,而穷奇道的聂明玦却是怒不可遏。

    他一刀劈断了身侧粗有数人合抱的巨木,眼中尽是杀意:“金光瑶!”

    重物倒地的巨响将那些早已有如惊弓之鸟的百姓们唤醒,只是他们怎敢出去触霉头?一个个地均是缩在屋中小心地从门缝里朝外瞧去。

    江澄毫不意外地劝道:“明玦兄息怒!”

    聂明玦顿了顿,将霸下收回,恨恨道:“早知如此,当初我便不该手下留情。”

    “那时谁又能想到金光瑶竟会如此呢?”江澄叹息道,“况且,此事若无金光善首肯,金光瑶如何能在金麟台附近建下那座炼尸场?”

    “只待明日……”聂明玦深吸一口气道。

    “是啊,只待明日。”明月高悬,江澄仰头,目光幽深。

    ·

    三大家主一声令下,穷奇道一地与兰陵城外的炼尸场就被几家门生共同看管起来,江澄、蓝曦臣、聂明玦与忘羡二人也再度聚首。

    聂明玦强忍蓬勃的怒意,沉声道:“明日兰陵金氏举办私宴,我等便同上金麟台,定要金光善等人付出代价!”

    江澄侧首道:“明玦兄的意思是?”

    聂明玦摸上腰间的霸下,声音里头满是杀气腾腾:“参与炼尸场一事之人通通要死,至于兰陵金氏余下的嫡系旁系……封了修为去做苦力罢。”

    江澄蹙眉道:“这样的条件,兰陵金氏断然不会接受罢?甚至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虽说我等三家合力不惧于此,但射日之征后,各地俱在休养生息,贸然再次开战并非什么好事……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

    聂明玦一怔,想起当初每一战后满目疮痍的景象。他叹了口气:“是我一时激愤,不曾考虑到这些。那你们是怎么想的?”

    蓝曦臣沉吟道:“或许可以放过兰陵金氏中不曾作恶之人。而那些无辜枉死、侥幸活下来的百姓也不该被忘却,兰陵金氏必然要付出不少金银财物以作赔偿。”

    蓝忘机微微点头以示赞同。

    魏无羡捏捏他的手,也道:“兄长说得对,赔偿是一定要的。再者,偌大的兰陵金氏,总不会一个无辜的金家人也没有吧?便是当初的岐山温氏,也还有那位曾给我和阿澄提醒的温氏客卿,还有温情温宁一脉呢。”

    聂明玦不大赞同:“或许金家真有这样不曾作恶、甚至心怀善念之人,可若只是心怀善念,却并无善行……他们自小受金氏供养长大,真的能称一句无辜么?他们与那位曾经的温氏客卿、温长老一脉如何能相提并论?总不能只在家族兴盛之时心安理得地享受优待,家族覆灭了就不肯承担苦果付出代价罢?”

    江澄忽道:“明玦兄这么说,倒让我想起了玄武洞中一桩旧事。师兄,你还记得吗?那时温晁想要抓一位姑娘放血,洞中数百位世家子弟,敢出头阻拦的,却还有一个金子轩。”

    魏无羡经他提醒,也回想起了此事,一时撇嘴。

    他皱着脸,无比嫌弃道:“虽然我看金子轩这家伙很不顺眼,但不得不说,能在温晁和温逐流面前、站出来维护一个无辜之人……在大是大非上,金子轩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这炼尸场应是和金子轩没什么关系的,蓝湛,是不是这样?”

    蓝忘机颔首:“我曾问灵薛洋与炼尸场中的怨灵,此事确与金子轩无关。”

    蓝忘机的人品,聂明玦是再信任不过的。又有曦臣、晚吟、无羡都为其说情,他想了想便道:“那便不动金子轩便是。”

    江澄继续道:“金光善也是不能杀的。明玦兄,还请稍安勿躁。他是一宗宗主,若是直接上门强硬杀了他,其实就等于开战了。”

    聂明玦眉心几乎蹙成了‘川’字,却也知晓江澄说得没错,故而只能憋着气听了下去。

    江澄神色不改:“金光善虽没有亲自参与炼尸场一事,可他却不可能不知情。直接杀了他岂非太过便宜了他?金光善为人极重权势,若他没了修为,还被人从宗主之位上赶了下来,这岂非比直接杀了他来得要好?”

    聂明玦眉头松开了些许,但心底反而又生出一种隐秘的担忧来。

    然而江澄的话还没有说完:“其实我也认可明玦兄你的观念,金子轩或许当真没有做过什么恶事,但要说全然无辜……在那些受害者眼中恐怕也不尽然。毕竟他是金光善最为看重的嫡子,是金光瑶的异母兄长,三者血缘再接近不过,那些人又怎会不记恨他呢?待金子轩继任之后,想要扭转兰陵金氏的名声,只怕要殚精竭虑、用时多年方可。若他当真能令兰陵金氏上下浴火重生、焕然一新,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江澄顿了顿,又道:“不过,若是他敌不过兰陵金氏那些旁系,被抢走宗主之位、甚至丢了性命,那也没什么好说了。”

    江澄语罢,少顷,蓝曦臣道:“那便如晚吟的意思罢。我们此去金氏,需得处理了所有曾参与炼尸场之事的金家修士;其次,让金光善废除修为、卸任兰陵金氏宗主之位;再叫兰陵金氏对那些百姓给予补偿。若是金宗主或是金夫人拒绝……那便不能怪我等不留情面了。明玦兄,你以为呢?”

    聂明玦瞧他一眼,没有反驳。

    江澄眸中染上笑意,笃定道:“为了保住自己唯一的儿子,金夫人会愿意的。”

    扫了眼眸中颇有些惊讶之色的蓝聂二人,江澄续道:“想来曦臣兄与明玦兄也还记得,多年前我云梦江氏曾与兰陵金氏有一桩婚约,但因金子轩不修口德,两家婚约就此解除。在那之前,我母亲与金夫人是极为要好的友人,而金夫人也是我母亲唯一可称作好友之人。”

    蓝曦臣了然:“怪道晚吟对金夫人颇为了解。”

    江澄失笑道:“算是吧。我母亲与金夫人自幼相识,两家早前又有婚约,是以金夫人待我与阿姐不薄。我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将阿姐许嫁,但金子轩也确实罪不至死。若没有玄武洞一事,我自然无颜开口,可他既然能在那种境地下站出来,我便也不介意保他一次,也算还了金夫人从前待我与阿姐的好。自此以后,金家的人与我云梦江氏便再没什么干系了。”

    语罢,他向蓝曦臣、聂明玦二人一笑:“不过也要多谢曦臣兄与明玦兄肯成全此事了。”

    蓝曦臣含笑摇头:“晚吟这般多礼,可是太过见外了。”

    聂明玦的眉心亦彻底舒展开来,神色释然:“我原还担忧晚吟你心境蒙尘,现下瞧来,却是我多虑了。”

    江澄好笑道:“是,曦臣兄,下次定不与你客气。明玦兄啊,你的关心我也收到了,放心吧,不过是恩仇必报罢了。金光善从前那些挑拨离间、散布谣言的恶心事,我虽没有证据,但都记着呢。”】

    几人一番谈论,外界之人瞧地唏嘘不已。

    金家炼尸场一事几乎可算作天大的丑闻,一旦曝光,整个兰陵金氏声名尽毁是肯定的。

    那个世界的三大世家合力出手灭了兰陵金氏也不奇怪,事实上,另一位赤锋尊起先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所有嫡系旁系之人都被封了修为去做苦力,那么兰陵金氏的财富、管辖地界、商铺还不都要落入那三家的手里?这和灭了兰陵金氏有什么区别?

    可很多人万万没有想到,清凛尊一番相劝之下,泽芜君与赤锋尊竟都答允,只要金宗主夫妇肯答应那三点要求,兰陵金氏就能得以保全了!

    甚至清凛尊所用的理由还叫他们没法反驳——他们这里,玄武洞中,仅有金子轩与含光君率先出头护着那个好运的女修,可也有很多世家子弟,无论是哪个世界,都不曾有这等勇气。

    事不关己之人多是高高挂起,口头上再讥讽一回那些不曾出头之人,没有人认为金家会不答应那三件事。

    金宗主肯定是不愿的,可是金夫人难道会由着他么?她为了护住金子轩干出的事,修真界中还有谁人不知?

    所以那个金夫人是一定会答应下来的。而金家人也会倾向于至少保存一部分族人,而到那时,哪怕金光善是宗主,也会成为一枚弃子。

    ·

    魏无羡瞧见那个阿澄有意护着金子轩时,本是不大高兴的。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看不惯金子轩,虽有那人的性格太过高傲之故,可最关键的事,在于金子轩对于师姐的两次羞辱。

    但是那个世界,两家解除婚约之后,师姐便死了心,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送汤之事,金子轩甚至在战后更早的时间就对师姐颇为殷勤,只是无论自己还是那个阿澄都对金子轩没什么好感,师姐也不曾搭理过他就是。

    没有送汤之事的存在,那个阿澄自然不像自己对金子轩那样深恶痛绝,他选择在此时为金子轩说情,了却两家从前情谊,也就不足为奇了。

    想明白此事,魏无羡反而觉得那个阿澄做得对了。

    等到后头,瞧见阿澄阴阳金光善对他二人挑拨离间、甚至还在背后散布谣言时,魏无羡的唇角终是忍不住弯起。

    被人惦念在心,总是一件温暖的事。

    也就是在这时,有温家人前来扣了扣院门。

    魏无羡与蓝忘机一同转过头去,只见那是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男子。

    “温黎,情姐让你来找我和蓝湛的?”魏无羡纳闷道,“什么事啊?”

    “魏公子,含光君。”温黎点了点头,“是表妹让我来的。昨日有个白衣道长,背了个黑衣道长来求医,那道长中了尸毒,表妹给他治好了。今日白衣道长想要见你,他自称是抱山散人门下弟子,名唤晓星尘。表妹暂时把他留下了,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魏无羡瞪大了双眸:“抱山散人门下?那就是我的师伯或是师叔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见过我阿娘……”

    他喃喃几句,又追问道:“那人多大年纪?”

    温黎想了想道:“看上去比魏公子你还要小,应当还未及冠。其人生得一副好相貌,臂挽拂尘、背负长剑,气度甚佳,瞧着不像假的。”

    魏无羡暗忖:情姐从前能直面温若寒,眼光必然不会差,她既然叫人过来告知自己,想来那晓星尘应当已经初步叫她确认了身份。

    思及此处,魏无羡再不犹豫,一把抓了蓝忘机的手腕:“蓝湛,你跟我一起去,见见我的师叔吧!”

    蓝忘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

    温黎不必魏无羡再说,三人一同去到医馆。

    魏无羡与蓝忘机被引入内间,而温黎再度去忙活自己的事。

    面容清俊的道人长身而立,一双黑眸熠熠生辉,他目光柔和,微微一笑:“魏公子、含光君。”

    蓝忘机颔首还礼,魏无羡有些急切地一礼,随即便问道:“晓道长,你说你是抱山散人门下,那、那你可曾见过我母亲藏色散人?”

    晓星尘面上露出一丝歉疚:“魏公子,我是师尊门下最小的弟子,星彤师姐离山时,我还未曾出世,故而不曾见过她。但是山中亦能瞧见天幕,听说我要离山,师尊特将一副星彤师姐的画像交给了我。”

    魏无羡面露期盼之色:“晓道长,不,晓师叔,我母亲的画像能否……”

    晓星尘当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份画卷递了过去:“师尊虽然没有交代,但想来这本就是要给你的。”

    魏无羡连声道谢后,接过画像,小心打开来瞧了瞧,一位相貌明艳、笑容爽朗的白衣女子立时跃然纸上。

    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母亲的容貌变得清晰,魏无羡眼中渐渐蓄满泪光,他道:“蓝湛,你看,这就是我阿娘!我不会记错的!这就是她!我阿娘好看吧?”

    蓝忘机肃容道:“阿娘很好看。”语罢,他心中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只待稍后便回去求一求叔父。

    魏无羡好半天才平复了激动的情绪,深深一礼:“晓师叔,谢谢你。”

    晓星尘在魏无羡动作的第一时间便将他扶了起来,收手后面上却有一丝疑惑:“无妨,我便托大称你一声魏师侄了。魏师侄,你可是身体有何不适?你的灵力好似……”

    魏无羡近来本就不像从前那样防着人近身了,加之情绪激荡,一时间竟也没有避开晓星尘的手,竟然叫他就此发觉了自己的秘密。

    其实也不算秘密了。

    魏无羡想了想,老实答道:“晓师叔,我没有金丹了。”

    晓星尘失了先前的笑容:“怎会如此?是化丹手做的?”

    魏无羡抿抿唇:“倒也不是。我把我的金丹给江澄了。”

    晓星尘如今早知此江澄非天幕中那个彼江澄,一时间怒道:“师侄,你……你这!唉,师姐与师姐夫在天有灵,怕是要……”

    他到底没能说得下去,转而道:“温姑娘医术出众,可有办法?”

    魏无羡笑了笑:“师叔,当时我是真的没有法子了。现在情姐在给我调养,等我调养好了,就开始重塑灵脉,在那以后,我会想办法重修金丹的。对了,我和蓝湛再过些日子便要成婚了,师叔,你若是没有别的要紧事,不妨在这住下一段时日?”

    晓星尘见他有意转移话题,不忍拂了他的意,一口应下:“好啊。魏师侄,含光君,恭喜二位。”

    蓝忘机再度一礼:“谢过师叔。”

    魏无羡与晓星尘均是一愣,随即两人都笑了起来。

    魏无羡与蓝忘机对视一眼,眼神中自有掩不住地情意。

    晓星尘自身也不过是个还未及冠的少年,但此刻瞧着这一幕,竟然打心底里生出了几分对于小辈的慈爱之心。

    他心底暗自好笑一阵,方收敛了面上的神情。

    十余息后,魏无羡回过神来,忽然想起了先前温黎所说之事:“晓师叔,先前中了尸毒那人是谁?”

    晓星尘道:“那是白雪观的宋岚宋子琛道长。先前天幕之中,子琛发觉兰陵金氏的炼尸场里,他的师弟也在其中,甚至已然成了一具走尸,故而四处追寻薛洋的踪迹,想要为师弟复仇。我见到子琛之时,薛洋已死,胸口被子琛的‘拂雪’剑贯穿,而子琛受了暗算,性命垂危。我想温姑娘和你或许有办法救他,便带他来此求医。”

    说到此处,晓星尘赞叹道:“温姑娘的医术果然高绝,只一日,便将子琛体内的毒素解除了。我二人互换了姓名,因我还要打探你的消息,子琛谢过温姑娘后,已然先行离开了。”

    魏无羡道:“情姐的医术,那是真没得说。至于薛洋这家伙,哈,世家之中怕是有不少人在追杀他呢,宋道长能手刃此人,可真是为百姓除害了。”

    晓星尘亦点头:“我曾在夔州游历过一段时日,那里的百姓但凡听闻薛洋之名,无不心惊胆战。”

    两人再度交谈了好些时候,待到饭点,终是意犹未尽地闭了口。

    医馆中温家人的饭食俱是由留在大宅中的人做好送来,这会也多送了三份,倒省得魏无羡再拉着蓝忘机回去了。

    而晓星尘对于温家人的好意也是欣然接受,三人用过饭后,得知晓星尘要去附近客栈寻宋子琛,魏无羡便将一枚传讯符交了给他,拉着蓝忘机就此回去。

    忘羡二人因着晓星尘的出现,许久没怎么瞧天幕,但其他人可是没错过这场‘逼宫’之事。

    起先,清凛尊等人质问金光善,当初划分给兰陵金氏的温家俘虏现下身在何处?尚余几人?

    金家自然有意抵赖,清凛尊便取出了印刻有兰陵金氏牡丹纹的烙铁、以及景行君所制的留影符录下的留影,就连泽芜君也提及了当场拷问一事,生生叫金光善栽赃嫁祸的主意无法实现。

    再之后,金家虐杀百姓之事被揭发出来,金光善无法,只得甩锅给金光瑶,可金光瑶又哪是坐以待毙之人?

    他早已找好了替罪羊,那便是兰陵金氏年轻一辈中地位仅次于金子轩的金子勋。

    于情,他还点出了自己曾经对蓝曦臣、江晚吟、聂明玦的恩情,若不是几人早就从薛洋那里得知了真相,金光瑶或许当真能就此脱罪也说不准。

    最终,金光瑶眼见逃脱无望,干脆一股脑地把金光善曾经交代他做的脏事全捅了出来。

    比如给蓝忘机下药,试图破坏江蓝两家的联姻;比如暗中指使小家族传景行君的流言、污损他的名声;比如安排人去亭山何氏守着,只消仙督之事过去一段时日,便对他家下手……

    林林总总,可谓罄竹难书。

    【江澄道:“回到金家,这不是你自己选的路吗?敛芳尊,你曾在温家卧底数年,难道还看不明白金宗主要的到底是什么?”

    “以他的身份、地位、权势、财力,要为一人赎身,救你们母子出苦海,这很难吗?哪怕金宗主对你有一点慈爱之心,都不会眼睁睁地看你受那等羞辱。可偏偏等到你立了大功之后,他立刻松口把你迎入金家,为的不是利益,还能是什么?因利而聚,利尽而散。你是真的看不清、还是不愿看清呢?”

    金光瑶冷哼道:“江宗主,你说得倒是轻巧。可回到金家,是我母亲的遗愿,身为人子,我如何能不照做?!为了回到金家,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岐山之中,外姓人地位及其低下,你知道我多少次与死亡擦肩而过才有了今天吗?!”

    聂明玦怒斥道:“你的母亲让你回到金家,可没有让你听从金光善的吩咐为恶罢?!”

    “那请问我能怎么办?我在兰陵金氏本就没什么地位,名义上的母亲憎恶、视我为眼中钉;同辈对我万般鄙夷,若再不听从我父亲的指示,我好不容易才冠上的金姓便会被就此剥夺!”金光瑶吼道。

    “为了一个姓氏,你就宁愿这般双手染上无辜之人的血?”蓝曦臣失望不已。

    金光瑶反而笑了:“所以你们这些出身高贵之人从来不能理解我心中的苦痛。哪怕我已经认祖归宗,可旁人看我还是与从前一样的眼神。若我没有回到金家,又会如何?我拿命换来的战功、换来的姓,当然不能轻易放弃!”

    江澄冷静道:“假如你没有回到金家,你救过明玦兄,给我和曦臣兄传过军情,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战功另立一个孟氏,如果你一定要姓金,也未尝不可。兰陵金氏在射日之征中有多少战功是因你得来,想必你心中也很清楚。没有你在,兰陵金氏也不过是众多家族之中的一个罢了。待几年过去,仙门之中更为出名的,只会是你建立的金氏。你便是那个金家的第一人,如此,认祖归宗还重要吗?”

    “金光瑶,你口口声声为了母亲的遗愿回到金家,到底是为了荣华富贵还是权势地位?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哪怕初期会苦一些,但我和曦臣兄与明玦兄念在从前之义,绝不会坐视不理。”

    金光瑶反唇相讥:“江宗主,从无到有将一个家族发展起来有多么不易你怎会明白?”

    江澄失笑道:“不易?所以你也承认,你是可以做到的。只是你觉得这样麻烦、不易,不如直接归入兰陵金氏,未来夺得宗主之位,既得了权势也能报复你所嫉妒的金子轩,不是么?但是走捷径者终究不能长远,金宗主显然只是把你当作好用的刀,你到现在还觉得为此双手染血值得么?金宗主可是毫不犹豫地就要把你推出来顶罪啊。”

    金光瑶终于沉默下来。】

    魏无羡摸了摸下巴:“蓝湛,那个阿澄的口才,我这辈子怕是都学不会了。真是杀人诛心啊。不过也是金光瑶应得的就是了。”

    蓝忘机道:“不用学。”

    魏无羡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调笑道:“哈哈哈哈,对,我是不用学了。我直接跟你学禁言术不好么?”

    蓝忘机嘴角的弧度又上升了一些:“嗯。”

    同在姑苏的蓝曦臣,心中却没有这样轻松。

    他仔细回想了金光瑶、江晚吟二人所说,最终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己曾与金光瑶朝夕相处了一段时日,但对于曾经的三弟,看得却还不如那位清凛尊透彻。

    金光瑶自幼生长的地方已经让他养成了任何事物都可牺牲的性子,原本他还对金宗主抱有一丝期待,可当他被从金麟台踹下以后,他的心中唯有权势与地位。

    为此,金光瑶不惜任何代价——甚至就连他万分看重的母亲,孟诗的身后名也不管不顾了。

    或者说,不是不管不顾,但是所有‘被迫’做下的脏事,都可以推到母亲遗愿的头上,让他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忍辱负重、被逼无奈的模样。

    尤其是在自己面前。

    蓝曦臣忽然极为讽刺地一笑。

    谎言说得多了,连金光瑶自己也当了真。但以他的聪慧,他当真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曝出之后,孟诗会被世人如何唾骂么?

    天幕中的后续果真如众人猜测的那样,金夫人答应了那三个条件。

    魏无羡以怨气制住了金光善与金光瑶父子,金夫人深恨二人毁了兰陵金氏,给她的子轩留下一个烂摊子,此刻下手自然再不留情,金光善被废了丹田、金光瑶也一剑毙命。

    念在从前之谊,蓝曦臣出手将不曾受过安魂礼的金光瑶度化,使其得以再入轮回。

    于众多家主的见证之下,炼尸场的一切都毁在了大火之中,参与此事之人也尽数身死。

    兰陵金氏付出了大笔财物作为补偿,紧接着,金家许多附属家族宣布脱离,兰陵金氏由此实力大损,再也无法站稳四大家族之位,沦落至三流之外。

    金子轩在母亲与外家以及仅剩的几个附属家族支持下,顺利继任了宗主之位,只是之后如何,便是不好说了。

    瞧到此处之人大多挤眉弄眼,幸灾乐祸起来。

    事实上,谁也不觉得金子轩有那个能耐稳住摇摇欲坠地金家,那位清凛尊怕是白白保了他一命。

    【炼尸场事毕后,魏无羡与蓝忘机便打算离去。

    “两位恩公,且等一等!”女声从身后传来,正是薛翠翠。

    她牵着两个孩子,眼神坚定道:“若无两位恩公出手,我的一双孩儿怕是再也回不来我身边了。此等大恩大德,我实在无以为报,恰好方才得了些钱财,愿将这些都交予恩公。”

    “啊?”魏无羡一愣,忙摆手拒绝,“用不着这样,我和蓝湛出手也并非是为了要你报答。”

    蓝忘机亦道:“不必如此。”

    “您二位便收下罢!”薛翠翠面上露出一丝羞惭之色,“实不相瞒,小女子亦有所求,只是这等大恩尚未报答,实不好再厚颜开口。”

    魏无羡恍然道:“原是这样。不过薛姑娘,这些钱财你还是自己留着傍身罢。至于有何事相求,也不妨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薛翠翠闻言,冲着魏无羡与蓝忘机深深一礼。

    “两位恩公,您二位俱是仙门中人,可否告知贵仙府所在何处?您二位也知晓,我那杀千刀的夫君已然死了,我娘家也早没了人在。我一介妇人带着两个孩子,怕是护不住他们。与其整日里担惊受怕,不知何时便被贼人盯上,倒不如寻一个庇护。您二位俱是高风亮节之人,所在的仙门也必然叫人心生向往。若我的一双孩儿能够入得其中,哪怕是为奴为婢,想来也能够安生过活。”

    蓝曦臣叹道:“薛夫人当真一片慈母心肠。”

    聂明玦虽未开口,眼中却也有些赞赏之色。

    薛翠翠忙福身道:“不敢得二位称赞。”

    魏无羡道:“这有什么不敢的?况且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是云梦江氏魏无羡,蓝湛嘛,自然是姑苏蓝氏之人。不过招不招弟子门生,你得问阿澄和兄长他们,我俩不管这些的。”他指了指一旁江澄与蓝曦臣。

    薛翠翠忙以期盼的眼神望向二人,但眼神主要还是朝向了江澄。

    江澄并未松口直接将两个孩童收入云梦江氏,却也给出了一个选择:薛翠翠可以带着她的孩儿一同去云梦江氏所属的抚幼堂生活,此后衣食无忧,也有先生教导读书明理,甚至她还不必忍受母子分离之苦。

    薛翠翠愈听眼神就愈发明亮,等江澄说完,立刻应下了此事,言语之中都是感激不尽。

    此事说定后,当即有江氏门生将母子三人带走,而蓝忘机与魏无羡二人终是飘然远去。

    三位宗主诸事繁忙,于茶馆之中小聚后,便也各自回到了仙府之中。】

    魏无羡瞧着天幕上的二人,眼中满是钦羡:“蓝湛,等我的灵脉修复好了,等我的金丹也重修出来,我们也像他们一样,云游天下,你说好不好?”

    蓝忘机道:“好。你想去哪里,我都与你一起。”

    魏无羡又道:“蓝湛,要是我小的时候,也有这种抚幼堂就好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四处流浪长大的,吃了上顿没下顿,某天能在街上捡到半个带着脚印的窝头都能如获至宝。”

    蓝忘机心中一痛,将人搂在怀中:“魏婴,从前那些都不要再想了。往后,至少在姑苏,不会再有如你孩提时一般的乞儿了。”

    魏无羡道:“嗯?蓝家也设抚幼堂了吗?”

    蓝忘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天幕中江宗主如此行事后,兄长便也与叔父商议过此事,如今已然落成了。”

    魏无羡道:“真好。”

    他突然想起一事,猛地坐直身子:“蓝湛,天幕里头的时间是不是在我们后头?那位薛姑娘的丈夫是不是还没出事?这不会反而害了她和她的孩子罢?”

    蓝忘机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其实兄长已经派人找到了她们,将人带回了蓝氏。”

    魏无羡一愣:“好你个蓝湛,你早知道了,却不告诉我。哼。那她们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蓝忘机道:“薛姑娘的丈夫如今尚未染上赌瘾,心中对自己未来会做出之事尤不可思议。因心中歉疚,他将家中大部分银子都留给了薛姑娘,并留下了和离书。那位薛姑娘虽有些不舍,却担忧事情仍会如天幕中一番发展,收下了和离书,带着两个孩子,随门生一同离开了。”

    魏无羡嘶了一声:“前后性子简直判若两人。不过有这么一桩事,那人未来应当不会再染上赌瘾了。”

    他说完以后,又道:“蓝湛,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的?”

    蓝忘机凝眉细思:“有一件事,应当要过段时间才能完成。”

    魏无羡睁大眼,还真有?

    “是什么?”他问道。

    蓝忘机道:“叔父今日在重修家规,意在去芜存菁。”

    魏无羡眼中亮起惊喜的光:“真的?”

    蓝忘机颔首:“兄长说,这应当能算个惊喜。若我惹了你生气,就告诉你。”

    魏无羡乐得不行:“兄长还说什么了?”

    蓝忘机道:“你而今就安心调养身体,一些琐事不必刻意瞒你,但若你不曾主动提及,便也不必刻意告知。”

    魏无羡啧了一声:“兄长还真是操碎了心。不过蓝湛,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蓝忘机的瞳孔中一瞬间混杂着茫然、震惊、羞赧等情绪,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院门外,温宁看着又拥吻在一起的含光君与魏公子,面上满是习以为常,欣慰地转身走了。

    还好他这次不是来送药的,不然耽误了魏公子喝药,姐姐可要骂他了。

——————————————

今天看了一本王大娘子穿成宜修的文,那叫一个精彩,有气就发绝不忍着,看完一抬头,今天更新还没写???

紧赶慢赶还是没写完,不过好像看的人也没有之前多了,于是生出的一点心虚又没了哈哈哈。

另外,之前我不是搞了个抓人请喝奶茶嘛,抓到了一位台湾同胞,你至今还没有回我的消息,看一看你的私信啊喂!是不是那边还用不了我说的这个软件?

凉拌树莓

走进科学?走不了!13

  谢怜深吸一口气,运转法力,让自己从挂在屋内的画上显出真身。

  齐楚看见从画中出来的谢怜,迷迷糊糊中想,自己是要死了吗,都出现幻觉了,连神仙都看见了。

  但很快,重新进入喉管的新鲜空气告诉她,她并不是在做梦,也还活着,既没缺胳膊少腿,也没受伤。

  齐楚一边大口呼吸,一边看向旁边激战的两人。

  哦不,应该说是一神一鬼。

  谢怜心中暗自惊讶,这鬼竟能在他手下撑那么长时间,果然是世间太太平了,懈怠了啊。

  谢怜抹了把汗,见黑衣人行动开始...

  谢怜深吸一口气,运转法力,让自己从挂在屋内的画上显出真身。

  齐楚看见从画中出来的谢怜,迷迷糊糊中想,自己是要死了吗,都出现幻觉了,连神仙都看见了。

  但很快,重新进入喉管的新鲜空气告诉她,她并不是在做梦,也还活着,既没缺胳膊少腿,也没受伤。

  齐楚一边大口呼吸,一边看向旁边激战的两人。

  哦不,应该说是一神一鬼。

  谢怜心中暗自惊讶,这鬼竟能在他手下撑那么长时间,果然是世间太太平了,懈怠了啊。

  谢怜抹了把汗,见黑衣人行动开始变得迟缓,提剑便刺。

  才刺入身体,谢怜就觉不对,太过顺畅了,没有应有的阻力,反而像是刺了一个塑料袋一样。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神仙真的显灵了吗?】

  【应该是吧...】

  【有人说说发生了什么吗?刚放学进直播间。】

  【有课代表吗,出来!】

  【没有。】

  【等等,那个黑衣人怎么跑到太子殿下背后了?】

  背后一股劲风袭来,谢怜不退反进,将法力注入剑身。

  黑衣人没想到谢怜会回击而不是闪躲,一时不察,露出破绽,谢怜趁此用剑把黑衣人死死钉在地上。

  “你还好吗?”谢怜一只脚踩住黑衣人,回头问齐楚。

  “还...还好。”齐楚属实是被吓狠了,木愣愣的回道。

  但随即又记起了自己身为主持人的职责,惨白着一张脸安抚直播间的网友:“大家别害怕,这些都是我和工作人员给你们准备的小惊喜。”

  【可是齐楚老师,你脖子上的瘀痕还在,这也是玩笑嘛?】

  小屋的门突然被推开,花城将手机举给她看,点开新闻。

  “你的上司刚因为贪污受贿进去,他和之前的那个主持人有关系。他因为自己被撤了这一职务本就心有怨恨,又看到这个节目这么火,就拿出自己仅剩的钱买通你的上司,让他不和你沟通节目相关事宜,也没给你看剧本,意图让这个节目凉凉,还能以你搞毁节目的原因不给你的实习报告上签字,这个时候再找工作已经不现实了。”

  “剧本的事,可以说?”谢怜问花城。

  “可以,灵文刚给我发了新一版的方案,让我们直接坦白身份。”

  “但肯定有人不信。”谢怜皱起眉头。

  “所以,我们要配合接下来的录制,相当于度假了。”

  【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快看官方微博,发回应了。】

  《走进科学(特别篇)》:感谢大家对本节目的支持。相信大家也知道我们这个节目的主题就是探寻古老的神秘传说,又因为是关于神神鬼鬼的,所以很多人都是当个乐子看的,但我们在此要郑重宣布:神,是真正存在的。

  当然,肯定有人不信,所以今后几期的综艺都将由上天庭的神和鬼界的鬼陪同。除两位固定嘉宾以外,每期还会随机抽取两位一起参与拍摄。

  下期的固定嘉宾大家都很熟悉,就是第一期的红衣和白衣小哥,他们的真时身份是四大鬼王之一的血雨探花--花城和上天庭武神--谢怜,他还有一个神秘身份将会在下期揭晓。

  同时,希望大家友好发言,毕竟打脸的滋味可不好受。😊

  

  

  

  

  

白月轻舟·洲洲

【原神观影体】纳塔的太阳②

*本章观影玛薇卡动画短片«黄昏»

  ——————

  

  作为能让后世的继任者称呼自己为“亲爱的太阳”的希巴拉克,他对奥奇坎的暴论实际上是接受良好的,只是一想到未来全提瓦特和目前处在幻梦之镜的仙人魔神妖怪什么的都在围观,小小的不好意思了一下。

  

  也仅仅只是一下而已。

  

  他对歌词中的吹捧还小小的受用了一会儿,目前除了有些惊讶这是奥奇坎会说的话之外,就是对奥奇坎心理状态的忧虑。

  

  很不对劲。

  

  小奥也是藏的有够深的,居然都没谁看出来他的内心竟是那般敏感,甚至带着自卑。

  

  不过嘛,希巴拉克瞅了瞅奥奇坎红的快...

*本章观影玛薇卡动画短片«黄昏»

  ——————

  

  作为能让后世的继任者称呼自己为“亲爱的太阳”的希巴拉克,他对奥奇坎的暴论实际上是接受良好的,只是一想到未来全提瓦特和目前处在幻梦之镜的仙人魔神妖怪什么的都在围观,小小的不好意思了一下。

  

  也仅仅只是一下而已。

  

  他对歌词中的吹捧还小小的受用了一会儿,目前除了有些惊讶这是奥奇坎会说的话之外,就是对奥奇坎心理状态的忧虑。

  

  很不对劲。

  

  小奥也是藏的有够深的,居然都没谁看出来他的内心竟是那般敏感,甚至带着自卑。

  

  不过嘛,希巴拉克瞅了瞅奥奇坎红的快滴血的耳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也不排除那时候的小奥是因为思绪混乱精神不正常导致这种自卑的心理被无限放大的可能性。

  

  希巴拉克自认自己的教育风格不可能会出那么大的岔子。

  

  稻妻城内,八重神子坐在八重堂的编辑部,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

  

  “哎呀,如果要写希巴拉克前辈和奥奇坎前辈的书刊创作的话,会被正主投诉吗?”

  

  毕竟是连«拜托了我的狐仙宫司大人»这种以她自己为原型的二创书刊都能面不改色出版的人物,八重神子随时随地取材的能力也是在水镜出现的这段时间见长。

  

  不管是以先前黑化版深渊公主为原型的轻小说«荧火闪烁»还是考据类的历史向书籍«浅谈坎瑞亚灾祸»,都为八重堂带来了不菲的创收。

  

  “嗯,要不还是写热血冒险类的题材吧,就以希巴拉克前辈和他的伙伴为主角好了。”八重神子敲定了方向。

  

  那可是一人之身成神、率领人类小队战胜初代火龙王、甚至定下人可成神规则的传奇呀,这还用愁销路不成?

  

  “纳塔啊,真令人有些好奇。”八重神子的耳朵轻轻抖动着,撑着下巴:“决定了,接下来就去纳塔旅游……不,是实地考查一下风土人情,多了解些历史好了。”

  

  她似乎已经看到足以并肩«转生成为雷电将军然后天下无敌»和«拜托了我的狐仙宫司大人»的新作了呢~

  

  『已默认关键词更改为:纳塔』

  

  『抽取数据中——抽取成功』

  

  『欢迎收看:玛薇卡短片:黄昏 』

  

  浓烈的部落风建筑中,战士们饮酒庆贺。  

  “你小子可以啊,”小腿缠着绷带,年轻的战士将臂膀搭在同伴脖子上,笑着赞叹:“一打二能赢。” 

  他的同伴一只胳膊上打着绷带,另一只手端着酒杯,也笑了两声:“那可不,三个一起上怎么样?”

  酒杯碰撞到一起,回声之子的松伽塔闭了闭眼睛:“这第一杯酒,敬今日缺席的两位朋友,桑哈杰和布基纳。”

  几人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流泉之众的巨人图帕克叹了口气:“唉,就这么少了两个酒友,实在让人遗憾。尽管桑哈杰是个不怎么说话的阴沉家伙…”

  沃陆之邦的万杰鲁头发利落的扎起,眼神明亮:“但我相信在人们心中,桑哈杰的死,就像吹响了战号一样响亮。”】

   

  纳塔酒馆里独特的建筑风格和每个人身上各有特色的服饰让卡维眼前一亮:“梅赫拉克!快快快,快把这些都记录下来!”

  

  梅赫拉克小小的像素眼睛眨了下,外壳动了动,发出了“哔啵”的一声。

  

  稻妻,荒泷一斗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纳塔的这些战士们是真男人!”

  

  元太和阿守十分用力的点了点头,元太赞道:“伤痕是荣誉的勋章啊,不因病痛而痛苦,还用这么乐观的态度饮酒庆祝,太酷了!”

  

  久岐忍单手撑着头,想到关于纳塔只言片语的传闻,眸中神色沉了沉。

  

  他们是在庆贺打赢了深渊,还是在庆贺纳塔存续下去的希望?

  

  纳塔。

  

  桑哈杰和布基纳对于烟谜主部落和悬木人部落甚至整个纳塔的人来说,可谓是耳熟能详。

  

  “桑哈杰·康波雷?”茜特菈莉微微愣了一下:“是那位传奇的边界大师啊,「庇笛」古名的传承者……这里面放的是,五百年前的纳塔!”

  

  好家伙,她是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能亲眼目睹历史实况啊。

  

  烟谜主不少人瞬间打起了精神,想做织卷的手蠢蠢欲动起来。

  

  悬木人里的大家伙儿一听到布基纳的名字也瞬间支棱了起来,无他,现在的悬木人基本都是听着山王和他的伙伴布基纳的故事长大的。

  

  其他部落的人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有意识到眼前正在聊天的几人身份的人轻轻吸了口气。

  

  玛薇卡笑了下,眼神柔和了起来,一种名为“怀念”的思绪悄然涌上心头。

  

  真是好久不见了,我的伙伴们。

  

  【花羽会的孟尼力克将酒杯狠狠的摔到桌面上,呵了一声,醉意朦胧地喊道:“英雄!英雄的死亡,布基纳也一样!”

  大家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松伽塔又举起了酒杯:“第二杯酒,敬我们的神明,值得我们托付一切的火神大人。”

  孟尼力克一只脚踩在木桶上:“敬她过人的胆魄,坚韧的意志,还有伟大的计划!”

  图帕克道:“要是能再重视一点这前夜祭就好了,她不在场,总觉得这酒少了点滋味。”

  “孤身一人到五百年后迎接我们…”万杰鲁垂着眸子,木质的酒杯中,橙黄色的酒液倒映出女人的脸:“换做是我,不知道此刻的心情有多复杂,给她一点时间吧。”

  “第三杯酒,敬我们自己…”松伽塔为万杰鲁续满酒:“以及那即将到来的,惨烈的,炽热的死亡。”

  “明日可是必败的战役…不可避免的死亡,呵呵…怎么样,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图帕克?”万杰鲁微微抬头,仰视着来自流泉之中的巨人。

  “败?”图帕克脸上带着自信的笑意:“谁说那是败?我们的牺牲会滋养圣火,不过是五百年后那场胜利的必经之路罢了。至于死亡…我可没见过怕死的纳塔勇士,你说是吧孟尼力克。”

  “孟尼力克?”

  来自花羽会的少年早已醉倒在地,陷入安然的酣睡之中。三人看了他一眼,纷纷笑了起来。

  “让他睡吧,面对死亡不仅毫不惧怕,甚至打起瞌睡的勇士,可不是那么多见的啊。”】

  

  尤潘基小小的“呀”了一声,挑了一下眉:“孤身一人到五百年后?这是驰援未来计划?有胆魄,很好,我很欣赏这位素未谋面的太阳。”

  

  移霄导天真君对于这些人面对死亡坦然的态度十分的敬佩,连说了好几声的“好”。

  

  “面对死亡丝毫不惧,甚至还能欣然睡着的战士。”削月筑阳真君点了点头,也说了声好。

  

  赫乌莉娅眨了眨略有些干涩的眸子,有些出神。

  

  人类,真是奇怪的存在。

  

  有人能为了自己活着不惜杀害自己的神明,有人却为了他人活着而从容的奔赴死亡。

  

  正在为见到前辈而激动的卡齐娜怔了怔,随后露出了震惊到呆滞的表情,眼睛都变成了纯白的圈圈:“诶——!”

  

  增援未来计划,那岂不就是说,现在的火神大人其实是来自五百年前?!

  

  “难,难怪火神大人会和七天神像长得那么像,原来,原来就是原型的吗?”

  

  画面逐渐拉远,拥有着长长的、飘逸的火红色头发的女人坐在墙上,注视着远方的落日。

  “黄昏…好像火一样在燃烧。”她的瞳孔中,藏着两轮太阳:“和我刚上任的那天一样。”

  其中的一轮太阳逐渐变成了妹妹捂着眼睛的模样。

  时间倒退回她刚刚继任火神的那一天,玛薇卡看着一手捂着小龙眼睛,另一手捂着自己眼睛的妹妹笑着问道:“伊妮,为什么要捂着眼睛?”

  “唔,妈妈说,不可以盯着火看,会伤到眼睛。人们都在讲,姐姐你现在是火的化身了,所以…我不敢看你。”

  玛薇卡哑然失笑,她靠近妹妹半跪下来,温柔的安抚妹妹:“伊妮,慢慢把手拿开?”

  女孩小心翼翼的放下手,先睁开了半只眼睛,然后惊喜的哇了一声,被她抱在怀里的小龙失去了束缚,激动的跳上玛薇卡的肩上,和玛薇卡贴贴蹭蹭。

  伊妮兴奋的跑过来:“哇,真的欸,姐姐的火焰一点也不刺眼,还很温暖…”伊妮双手捧起姐姐的一缕头发,将它举过头顶,满脸笑意:“就像,就像现在的天空一样,大家都在看它,但是谁也没有被灼伤!”

  “姐姐?”

  玛薇卡起身,从回忆里脱离出来,语气略有些沉重。

  “伊妮…你说,五百年后的天空也会是这样的吗?”】

  

  “喔哦,果然是这个女孩子呢。”希巴拉克点了点头:“不愧是纳塔未来的太阳,「基扬戈兹」的继承者,是个有胆识有魄力的小姑娘。”

  

  “这小龙和未来火神关系这么好啊。”尤潘基咋舌:“还真让你说中了拉克,未来的纳塔居然真的实现了人龙和平,而且看来关系还十分的亲近呢。”

  

  “小姑娘看起来真可爱呢。”歌尘浪市和留云借风两个爱收小姑娘当徒弟的凑到一起小声嘀嘀咕咕。

  

  “伊妮,感觉又像咱们璃月风的名字,又很有外乡人的气息。”留云借风真君摇了摇头:“这些名字听的本仙头都大了,真是有些分不清人。”

  

  “毕竟咱璃月姓氏里也确实是有伊的嘛,其他名字倒是的确很拗口啊。”歌尘浪市真君回道。

  

  笹百合大概估摸了一下时间,讶然的挑了挑眉。虎千代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直接开口询问:“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

  

  “纳塔未来的这位人神确实既有胆识又有魄力。”笹百合道:“以人之位登上神座自然寿数有定,而这位人神的面容并无太多变化,显然上位不久。”

  

  “她的妹妹如此自然的提起了母亲,而且关系又这般亲昵,显然是拥有一个非常和谐的家庭的。”

  

  “增援未来……那可就意味着,她要抛弃现在所拥有的家人、伙伴和地位,去迎接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未来。”

  

  “这些用死亡换取明天的战士们也都值得敬仰啊。”狐斋宫接话。

  

  笹百合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希巴拉克,半是感叹半是钦佩:“纳塔,真是极具传奇色彩的地方啊。”

  

  巴尔赞同的点了点头。

  

  纳塔这个地方,真是从上到下,从人到神,都极富壮烈的色彩啊。

  

  昏暗的天空下,一行人来到了悬崖边。

  “看来这里就是我要葬身的战场了吗。”松伽塔面色放松:“令人感慨啊。”

  “哈哈哈,当特诺切召集我们的时候,就该预想到有这样一天了…”图帕克将拎在手里的孟尼力克丢在地上:“喂,酒醒了没,孟尼力克。”

  孟尼力克一脸醉意的抬起头,右手狠狠摸了把脸,压了压帽子笑了起来:“有这样一场硬仗来帮我醒酒,真是再好不过了!”

  万杰鲁冷笑了下,满脸都是对深渊的不屑:“深渊马上就会知道,它们究竟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换取我们的「死亡」。”

  “诸位…”玛薇卡郑重道:“在熄灭之前,请尽情燃烧自己吧。”

  “纳塔,会记住这一天。”

  战士们面前,是无数被深渊侵蚀的土地。他们与这深渊相较,显得那么渺小。

  然而,正是这些渺小的人类,开辟了属于纳塔的未来。

  

  数量多到数不清的深渊界门,辽阔的、看不到边界的被漆黑侵染的土地。

  

  和渺小的,算上火神才五人的英雄小队。

  

  这是一场根本不可能胜利的战争,所有人都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包括直面这炼狱的五人。

  

  “纳塔这是,直面深渊啊……”玻瑞亚斯有些不忍直视,微微偏了偏头。

  

  “纳塔是离深渊最近的地方。”希巴拉克面色微沉,翘起来的呆毛都有些塌了下来。

  

  他已经能够预想到,坎瑞亚灾变后的纳塔会遭到多么沉重的打击。

  

  相信纳塔会赢是一码事,看到纳塔人前仆后继奔向死亡又是另一码事,作为领袖的「基扬戈兹」总是希望能以最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的。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死亡,可以随意用自己的生命为纳塔的未来筹谋生机,但其他人不行。

  

  玛薇卡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他们,是「基扬戈兹」。

  

  他们,是纳塔的太阳。

  

  “纳塔,会记住这一天。”莉安歌沉着嗓音,低低的说道。

  

  【“那头深渊巨兽,在孟尼力克死后都没能从他的臂弯里挣脱,就这么被勒断了气。”图帕克背着玛薇卡,一步一步的走向圣座,步履沉重:“松伽塔那家伙也是,要不是为了帮万杰鲁挡那一下,估计还能撑很久…”

  “明知谁都会死,牺牲不就像个笑话了么…”

  玛薇卡挣扎着睁开眼睛,艰难道:“图帕克…?”

  “嗯?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有事。为了不耽误计划,我擅自把你送过来了。”

  “你…”玛薇卡正想说什么,却被他的咳嗽声打断。

  “咳…咳…”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图帕克抬头看去,气若游丝:“你看,就快到了。拜托你了,可别熄灭了啊,我们的…”

  “「火焰」……”

  图帕克将玛薇卡放下来,闭上了眼睛。玛薇卡艰难的支撑着身体,一步一步、跌跌撞撞的走向圣座。

  终于,玛薇卡坐了上去。

  她抬眸看向依然站立在原地的巨人,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图帕克…?”

  无人回应。

  黄昏下,圣火熊熊燃烧起来。

  

  没有具体的战斗画面,但谁都知道其惨烈程度。

  

  “明知道都会死,却还要为同伴挡下致命伤吗?”梦之魔神冷笑了声:“愚蠢的人类。”

  

  只是祂的神情却极其复杂。

  

  药君、浮锦。

  

  哈。

  

  可笑,不过是一条治病的蛇,竟然胆敢向祂发起攻击,被斩杀也是活该!

  

  螭下意识的往边上靠了靠,十分嫌弃,小声嘀咕:“这个死女人又发什么疯?表情这么癫。”

  

  奥罗巴斯又甩了甩尾巴尖:“居然连死亡都绝不倒下,嗯,这个人类的意志比吾强大。”

  

  “谁比得上你跑得快。”奥赛尔翻了个白眼笑它:“蠢蛇,你匹配机制挺强啊,第一把对上摩拉克斯,第二把对上巴尔泽布,第三把直接和天理碰了。”

  

  奥罗巴斯呆了呆,有些恼羞成怒:“闭嘴!”

  

  奥赛尔蹭了蹭自己的妻子跋掣,向奥罗巴斯投来挑衅的一眼。

  

  奥罗巴斯:……硬了,拳头硬了。

  

  璃月。

  

  行秋的眼睛闪闪发亮:“这才是真正的侠义风范啊!纳塔这地方指定有说法,不知道我能不能邀请白垩老师同去纳塔,创作些有关纳塔的东西呢?”

  

  重云心情沉重,看着那道纵使是死亡也没能被击溃的身影,悄悄收紧了拳头。

  

  “行秋。”重云轻声道:“我想去纳塔。”

  

  “我想去帮帮他们,哪怕,哪怕只是在战争中救下一个人。”

  

  行秋偏头看了看重云,笑了起来:“好啊,那一起去吧。”

  

  “哈哈,不如带我一个?”香菱抱着锅巴突然从他们背后窜了出来:“嘿嘿,正好我也想去研究研究新菜谱呢。”

  

  侠肝义胆,行侠仗义,正是少年。

  

  昏黄的落日下,眼前是一条看不到终点的、荒芜而宽广的大道。

  玛薇卡骑着驰轮车,极速的在这条路上行驶着。

  机车的轰鸣声不绝于耳,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而这个世界只有荒漠,孤寂,和永远不会坠落下去的落日。

  “眼前只有这一片黄昏的景色,不知道已经前进了多远。”

  路边,有一个已经破损了的、木质的站牌。

  玛薇卡每路过站牌一次,它的状态就会变得好上一分,直到彻底完整。

  “也不知道这条路,通往何处。”

  站牌又在一次又一次的经过中变得破损。

  “我该去往哪里?”

  站牌持续不断的修复、破损,再修复、再破损。

  “想不起来了。”

  风吹、雨打,白天、夜晚。

  “我像个迷路的人,但是…路又好像只有一条。”

  又是不断的经过那个站牌,只是这次,站牌上偶尔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索性,就停下吧。”

  又一次抵达这个站牌,玛薇卡停下车子,满身疲惫。

  她靠在座椅上,茫然的询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女孩偏头看她,轻笑起来:“我在等太阳落山呀。”

  玛薇卡叹了一声,沉重而孤寂:“可这里永远都是黄昏。”

  

  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这片天地只余玛薇卡一人。

  

  “我还以为增援未来只是会陷入沉睡,在未来醒来而已……”归终缩了缩脖子,只觉整个人仿佛也被那荒凉的孤寂感所侵染。

  

  “居然是意识清醒的硬扛五百年吗?”空看到落日、荒漠和机车的搭配,眉头动了动。

  

  太典了,没忍住。

  

  伐难戳了戳空:“那个两个轮子可以载人的东西是真的存在吗?”

  

  “这个东西的确是能造出来的,只不过我是在异世界见到的它。”空摆了摆手,叹息:“提瓦特的目前的科技水平造出这个东西我不意外,但是这东西也不太可能被带进圣火吧?”

  

  “这实际上,只是一种人意志的表现形式罢了。”

  

  当看到玛薇卡在这漫长的时光中逐渐迷失,对着妹妹问出“你是谁”时,一种难言的酸涩感漫上多数人的心头。

  

  人是群居动物,长时间单独处在密闭的环境里,足矣将人逼疯。

  

  而且这个地方,永远都是黄昏。

  

  除了站牌的状态在不断变化之外,这个地方似乎永远都不会改变。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将玛薇卡独自存于圣火时的意识外化的一种呈现手法,实际上的玛薇卡甚至连这一抹来自黄昏的光芒都没有,在黑暗与孤寂中沉沦五百年。

  

  希诺宁眼睛有些干涩,她扭头看了看旁边放着的半成品驰轮车,扬起了一个略带苦涩的微笑。

  

  玛薇卡啊玛薇卡,你还真是藏的够深啊。

  

  芙宁娜歪了歪头,感觉自己与这位火神应该很合得来。

  

  在所有人面前扮演五百年和离开所有人独自孤独五百年,经历还是有些相似的,对吧?

  

  而且她们还同为七神中的人类。

  

  虽说已经借助水镜的力量在保存芙卡洛斯意识的前提下了摧毁神座,她也已经卸下了水神的职位,但好像枫丹人包括已经成为完全之龙的那维莱特,依然还认为她是枫丹唯一且无可辩驳的神明。

  

  这一次,不再是扮演。

  

  女孩从座椅后面跳下来,背对玛薇卡站着:“只是,还不到时候。”

  地上的植物慢慢消失,岩石的位置形状不断变化,似乎在昭示时间的流逝。女孩坐到了玛薇卡的身边,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捧着她的头发,微笑又兴奋地为她绑着辫子。

  “你听说过吗?「黄昏的火焰将灾厄烧尽,最终才能迎来夜晚的安宁」。”

  玛薇卡死寂的眼神动了动,重复的呢喃着:“黄昏的火焰…?”

  女孩又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将这缕发丝举过头顶:“你的身上还有使命没有完成吧,姐姐?”

  这声呼唤似乎穿透了时间,玛薇卡的眼睛骤然明亮,她站起身回头望着来时路,又看了看眼前似乎永远不会落下的黄昏,脸上满是明悟:“是啊,不能让望向这片天空的人们白白等待,伊妮?”

  她回头看去,却发现座位上空无一人。

  玛薇卡轻轻吸了口气,坚定的重新启动弛轮车。

  “没错…方向从来都没错,我也从未迷失。”

  长长的发丝像火焰一样被点燃,在极速驰骋的女人身后,又像是披上了火焰般的披风。

  “目的地从一开始,就在眼前了。”

  她义无反顾的冲向了那轮黄昏的太阳。

  

  “哇塞!”狐斋宫的心情随着背景乐一同激昂起来:“这不就燃起来了!”

  

  “那个眼神对比!”归终激动的拍了拍阿萍的肩:“天呐,这个眼神转变真是太绝了!”

  

  莉安歌提起来的心慢慢放下,她沉沉地吐了口浊气,还好。

  

  但是居然让后辈们过得这么艰难,是她不懂事了。

  

  深渊是吧?

  

  回去不干奥奇坎了,回去先把深渊办了。

  

  办了深渊就能让希巴拉克回来,虽然只有一天,但是她相信奥奇坎一定会去做的。

  

  就龙族留下来的那些杀伤性科技……

  

  莉安歌露出了一个核善的笑。

  

  敢动纳塔,就做好被扒皮抽筋的准备吧。

  

  黄昏温柔的向人们洒下柔和的光芒,玛薇卡向前迈了一步,闪过旧时英雄的身影,又闪过现在的英雄的身影:“我们,付出了诸多的牺牲,冲破了无数的迷茫…最终才来到这里。”

  圣火竞技场中,异乡的旅行者站在中间,旁边是整个纳塔的英雄。

  “纳塔…已经忍耐了太久。”

  “「入夜」之前,战争便会结束。”

  画面随着玛薇卡的语调同时低沉了下去,似在叹息,似在执着:“「——为了纳塔。」”】

  

  “为了纳塔——”

  

  无数的纳塔人不约而同的喊出了这四个字。

  

  这就是历史赋予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力量。

  

  玛薇卡浅浅笑起来。

  

  所以,即便是舍了这条命,她也决计不会让纳塔失去一切。

  

  因为她是——

  

  「基扬戈兹」

乌庸国师乌禾

再度飞升(二十二)


  是帝君!另一个太子一定是帝君!除了她的徒儿,她不相信这世道有谁能有如此洞察力。君吾笑着离开后,乌禾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惊慌,欣喜,以及……对恐惧本能想要逃离念头。不!不可以逃,当年本便是自己的错误,若他真是太子殿下……恐怕恨意不会比白无相少,但……却比白无相理智太多。为什么会这样?果然一定要去一趟铜炉山!她有预感,答案一定会在铜炉山里。


  君吾如今已经下界寻找仙乐小殿下,心思自然不会放在自己这个已经掌握情况的笼中鸟雀手里,这是她悄无声息摸去铜炉山最好的时机。


  无论是为了自己魂魄,还是为了铜炉山与白无相,君吾的关系。她一定要摸清楚想到这里,识海突然传来阵阵撕......


  是帝君!另一个太子一定是帝君!除了她的徒儿,她不相信这世道有谁能有如此洞察力。君吾笑着离开后,乌禾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惊慌,欣喜,以及……对恐惧本能想要逃离念头。不!不可以逃,当年本便是自己的错误,若他真是太子殿下……恐怕恨意不会比白无相少,但……却比白无相理智太多。为什么会这样?果然一定要去一趟铜炉山!她有预感,答案一定会在铜炉山里。


  君吾如今已经下界寻找仙乐小殿下,心思自然不会放在自己这个已经掌握情况的笼中鸟雀手里,这是她悄无声息摸去铜炉山最好的时机。


  无论是为了自己魂魄,还是为了铜炉山与白无相,君吾的关系。她一定要摸清楚想到这里,识海突然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痛苦,像是有人在活生生剥离她的一部分,是她的魂魄,她只有铜炉山的魂魄还未收回,按道理,君吾此时应该还在寻找仙乐小殿下的路上,仙乐小殿下并没有前往铜炉山……到底是谁……

  

  恨她的人……不能是,白无相重聚了吧?若真是白无相,那这种事的确是如今的他能做的出来。


  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将酒壶添满,悬与腰间,带上自己的寒冰剑。铜炉山附近有法力场覆盖,任何人不得开启缩地千里。她只得落在附近走过去,上天庭乱做一团,虽然巡逻加强,但也是有机可乘,巡逻的青铜卫兵是否知晓君吾与她的交锋,她不敢赌,她敢打这卫兵一下,君吾便会立刻知晓往回赶若是跟君吾碰面……虽然想问很多东西,但现在并不是很好的时机。


  另一边,君吾与谢怜的谈话停顿一瞬,转而恢复,谢怜疑惑问他是不是上天庭又出事,君吾笑着回道,“不过是个家雀飞了,仙乐,有一件事还要麻烦你。”


  谢怜应下询问何事。君吾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语气也严肃几分,“是祈久,她似乎与白无相有关系,已经破开我的结界前往铜炉山,既然仙乐打算帮忙,便顺路把她抓回来。”


  “八百年前祈久从凡间回来,我只当是她与白无相交手身上才留有他的鬼气……”


  “怪也怪哉……怎么会是由内而外……”


  

  谢怜回神时,君吾已经离开许久,桌子上的茶杯已经空了。白无相跟……祈久将军……不可能!祈久将军当初还帮过他怎么会是跟白无相一起?


  花城在旁边安慰谢怜,而乌禾这边她已经踏入铜炉山地界,虽说早已物非人也非,但基本街道结构她还是记得,只需要静下心来,努力循着自己魂魄的气息摸索便好。

  

  静心静心……一定可以将一切与他说清。


  冷静冷静…一定可以解除这一切的误会。


  乌禾捂住心口喘息出声,越靠近铜炉内部,身体越是燥热,就如同那岩浆顺着血管流淌至身体各处,痛苦而炎热。靠着七倒八斜的房屋瘫坐在地,明明这百年间,在上天庭时从未有过这般感受,难不成……帝君的灵光还能压制铜炉开山的反噬不成?


  她只感觉眼前的景象重叠模糊,晃荡,让人眩晕,好像一切都活了过来,宛如岩浆袭来时,铺天盖地的火山灰,又如,跌落焚尽过后的焦炭与灰烬,使人绝望。


  好累,好困,好热,乌禾试图集中注意力,让自己清醒努力起身赶路,可惜连抬手寻找支撑点的动作都变得迟缓无比。


  好热……好难受,好痛苦……谁能来,帮帮我……


  好累啊……不如,先睡一觉吧。她这样想着眼前的景色彻底扭曲,颜色暗淡,缓缓融入夜幕之中。


  

  

  

羊毛

S4言穿渣锦·15

S4言逸穿越渣锦时期


————


  大作家的影响力显然非同凡响,言逸他们为了这次动员会租的会议室险些被挤爆。

  不得已,言逸只能拿着卡去又租了两间会议室,这才让所有人都有了能坐的地方。


  这次来的清一色的都是分化过的 Omega,进场前由苍小耳亲自检查过,以确保没有Alpha浑水摸鱼。


  毕竟Alpha的不确定因素太大了。


  商讨了一下,最终言逸拍板决定采取投屏的方式,让另外两间会议室能够同时进行会议。


  谈梦调整好设备,将小麦克风挪到嘴前。“能听得到吗?”


  “听得到!”

  “谈梦大大!能给个签名吗?”


  谈梦笑着...

S4言逸穿越渣锦时期


————


  大作家的影响力显然非同凡响,言逸他们为了这次动员会租的会议室险些被挤爆。

  不得已,言逸只能拿着卡去又租了两间会议室,这才让所有人都有了能坐的地方。


  这次来的清一色的都是分化过的 Omega,进场前由苍小耳亲自检查过,以确保没有Alpha浑水摸鱼。


  毕竟Alpha的不确定因素太大了。


  商讨了一下,最终言逸拍板决定采取投屏的方式,让另外两间会议室能够同时进行会议。


  谈梦调整好设备,将小麦克风挪到嘴前。“能听得到吗?”


  “听得到!”

  “谈梦大大!能给个签名吗?”


  谈梦笑着承诺道:“开完会给开完会给,先说正事。”

  

  言逸拉开椅子坐下,摊开了笔记本。

  

  “同志们好,我是谈梦,是此次会议的主讲人。”

  谈梦收起笑容正色道:“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高阶Omega吧?实不相瞒,我也是。”


  “在许多年前的今天,那场基因突变还未发生之前,你们可曾听闻那段人人平等,安居乐业的时光?”

  言逸注意到有会员很轻地点了点头。


  “可自从基因突变之后,我们却被分成了三六九等。Alpha无论在什么方面上都高于Omega的理念深入人心,可这是正确的吗?”

  “从前,世人普遍认为,男主内,女主外。现在,世人普遍认为,Alpha主外,Omega主内。甚至更比从前的封建思想更加过分!贩卖、圈禁、割腺体,无所不为。”

  “我将各位聚集在这里……”


  谈梦的演讲不算很长,却在十分钟的时间内鼓动了所有人士气。

  看着高阶Omega们振奋的神色,言逸暗道不愧是干作家这一行的。


  言逸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带着资料和谈梦交换了位置。


  “诸位好,我是谈梦的朋友,也是高阶Omega联合组织的创始人以及最高行动指挥官。接下来由我为大家介绍组织目标和行动方向。”

  他抬起眼帘,将几个Omega不服的表情收入眼底。


  “可能你们没听说过我,那么我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言逸双手交叠,呈三角形撑在桌子上。

  “言逸,A3级Omega,PBB000002。”


  会议室里的人瞬间收起了不满。

  单一个A3级就几乎能吊打他们所有人了,更何况还曾是PBB的二把手。


  “高阶Omega联合组织的初步目标是,Omega独立,且与Alpha拥有平等地位。”


  “那么,想要达成这个目标,首先我们需要……”


  讲解时间很长,但没有任何一个人犯困,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不耐烦。

  他们都在聚精会神地听,认真严肃地记。


  一个多小时后,言逸宣布:

  “我的发言就到这里,散会。”


  随后他看了一眼谈梦,补充道:“想要签名的可以排队了。”

Y-vanessa

【润玉/原女】废丹成精 12

😎时隔几年的填坑!!!

………………………………………

修行无岁月。


以上这句话,仙侠和修真类小说必备品,魏梓是切身体会到其中滋味了。


脱离了凡人范畴,灵力修为越来越高,感觉不到时光流逝,四个字总结一下,就挺神奇。


“姑娘,您去哪儿啊?”


“我就出去转转,你不用跟着我,快去修炼。”


“哦。”


怎么就改不了这一点?非得上赶着伺候人呢?


早日修得上仙境,自由自在闲散度日不好吗?


修行五百载,算上来这个离谱仙侠世界之前的年纪,她魏梓已经是个五百多岁的‘老妖婆’了。


刚来的时候,她理解不了卫儿,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理解不了。


这个离谱世......

😎时隔几年的填坑!!!

………………………………………

修行无岁月。


以上这句话,仙侠和修真类小说必备品,魏梓是切身体会到其中滋味了。


脱离了凡人范畴,灵力修为越来越高,感觉不到时光流逝,四个字总结一下,就挺神奇。


“姑娘,您去哪儿啊?”


“我就出去转转,你不用跟着我,快去修炼。”


“哦。”


怎么就改不了这一点?非得上赶着伺候人呢?


早日修得上仙境,自由自在闲散度日不好吗?


修行五百载,算上来这个离谱仙侠世界之前的年纪,她魏梓已经是个五百多岁的‘老妖婆’了。


刚来的时候,她理解不了卫儿,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理解不了。


这个离谱世界,真就是奇葩朵朵开,九重天尤甚,实事求是说,她融入不了一点。


有点无聊了,要不去凡间逛逛?


好多年没下去了,人间应该又换了几茬皇帝了吧?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季~


“魏梓!”


咦?邝露?


她这么行色匆匆,出啥事了?


有了几百年的嗑cp交情,她们两个已经不像最初那般生疏,仙子和姑娘的称呼也早就省了。


眼看几步开外就是璇玑宫大门,顶着俩守门天兵的灼热视线,魏梓一步都不想动弹,“邝露,你干嘛去?”


“我找你!”


“啊?找我?啥事啊?”


邝露无暇解释,一把扯过魏梓胳膊就回头,“你快跟我来!”


“哎哎!你别拽我啊!出啥事了你这么着急?”


“穆棱仙君向陛下提亲,要娶你为妻。”


啊?


娶我?


谁?


“邝露,你在说什么玩笑?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什么?”/ “哎呦!”


“没事吧?”


“我的上元仙子诶!你走就走,好好的停下来做什么?痛死我了!”


“对不起,我~”


“好了好了,没事,我缓缓就行。”


揉搓着抽筋的手腕,魏梓觉得这事来得莫名其妙,“你说的那个仙君是谁啊?我不认识啊!”


“可穆棱仙君说,他对你初见入了眼,再见倾了心。”


“啊?哪个棒槌啊?我真不认识!这名我都没听说过!”


见魏梓是这个反应,邝露也不觉得诧异,相识几百年,她相信魏梓不会在这方面骗她,可是陛下还在等她们,时间不好耽搁。


“快点,陛下在等你。”


“你慢一点啊!喂!上元仙子你放开我啊!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我跟不上了!”


“陛下公务繁忙,休息时间都不够,还要操心你的事,你少给他惹麻烦。”


“邝露你就会冤枉我!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招蜂引蝶!”


明知道这个世界很令人无语,我是有多想不开才会乱招惹桃花?


是哪个缺心眼的给我找不痛快来了?


眼有多瞎才会看上我?


啧!遇上我算他倒霉!


“魏梓仙子!”


瞅了两眼,鉴定完毕。


这位仙君皮囊还算可以,瞧着是有一点养眼,但这个人,魏梓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幸好加上她,在场总共也就四个人,邝露和天帝陛下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她也就不管对方丢不丢人了,反正她不觉得没面子就行。


“邝露,你说的就是他?我真不认识。”


“魏梓仙子,我是~”


“管你是谁,我根本不认得你,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魏梓仙子,我~”


“免开尊口,关乎情爱之言,我一句都不信。”


“我是真心的!魏梓仙子,我~”


“真心?”


“是!我~”


“那你散魂给我看看!”


“啊?散~散魂?”


“不错。”


“我...”


“你说你对我是真心,那你可愿为了让我高兴,给我亲眼瞧瞧何为魂飞魄散?”


“我...我...”


“好了,这位仙君,你别闹了,麻溜滚出璇玑宫,到别处找消遣去吧!”


“仙子,我真的是~”


“先不说我根本就不认得你,在我看来,甜言蜜语不过是骗人的把戏,世上人人都有嘴,好话谁不会说啊?说得好不如做得好,想要我相信你是真心喜欢我,你先散个魂。”


不管这人是见色起意,还是另有所图,烂桃花一朵都不能要,魏梓拒绝入圈套。


“魏梓仙子,你若不信这世上有真情,那些话本你又是如何写出来的?”


“随便编的。”


“编的?”


“对。”


“为什么?”


“换灵力修炼啊!”


“你编那些让人痛彻心扉的故事,就只是为了...为了换灵力修炼?”


魏梓果断点头承认,“嗯,小仙子们都喜欢情情爱爱的故事,我只是投其所好。”


光靠自己一点点修炼太慢了,魔尊一直没找到水神,魏梓对于修炼一点不敢懈怠,就怕自己一个倏忽就直接见阎王了。


这五百年来,她根据以前看的小说,各种套路轮番上阵,一路就往虐恋情深上狂奔,每个故事都赚足了眼泪,天界的小仙子们爱得不要不要的,至于她挣来的灵力嘛,说句实在话,确实很香。


这人的表情怎么这么像是破防的样子?


他不会把我想象成爱情至上的人了吧?


懒得看对方一脸不可置信大受打击的模样,魏梓觉得有些丑话还是说在前头的好。


“陛下,往后若是还有人这般行事,你直接让邝露把人轰出璇玑宫就行了,我不嫁人,我觉得一个人逍遥自在最好。”


“如若你往后动了情,又当如何?”


“天帝陛下,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我不是傻子,干不出自讨苦吃的蠢事。”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和邝露一样傻吗?


“魏梓,情最难自已,你现在把话说得这么满,以后你若真遇到了让自己动心的人,陛下总不好真叫我把人轰出去啊!”


“去一趟忘川也不费事。”


“忘川?”


“不要钱的忘川水,一口就让你忘掉烦恼,我觉得挺划算的,邝露,你要不要去啊?”


不过一句劝告,不想反招来魏梓调侃,邝露有些心塞,“不用了。”


绝妙的忘情法被拒绝了,魏梓也无所谓,邝露就是个想不开的倔种,自讨苦吃的典型代表。


麻烦事就得麻溜解决,她魏梓拖不了一秒,“这位仙君,忘川一游就可烦恼全消,慢走不送。”

又十年(欢迎日LOF)

假如江澄是穿越者(番外34)

设定:原著观影本文《假如江澄是穿越者》

    时间线:乱葬岗假决裂后。

    对虞、薛、瑶、原著澄不友好,粉丝勿入。

    ————————————

    【半个月后,金麟台下了请帖,邀百家前往,共赴清谈盛会。

    近来无甚要事,江澄便也应下会如约前往。】

    前些日子的‘自毁家族、我杀我自己’一事至今还广为流传,就连已将金夫人逐......

设定:原著观影本文《假如江澄是穿越者》

    时间线:乱葬岗假决裂后。

    对虞、薛、瑶、原著澄不友好,粉丝勿入。

    ————————————

    【半个月后,金麟台下了请帖,邀百家前往,共赴清谈盛会。

    近来无甚要事,江澄便也应下会如约前往。】

    前些日子的‘自毁家族、我杀我自己’一事至今还广为流传,就连已将金夫人逐出家族的母家也受了不少影响。

    现下不少人瞧见金麟台又下请帖,第一反应就是金家人又要作什么妖了,而事实也确实不出他们所料。

    【漫长的歌舞过后,一位中年文士打扮的家主站起身来,出言道:“诸位家主,如今仙门之中群龙无首,以在下看来着实不妥。在下有个提议,咱们何不由几大世家牵头,设仙督一职,统领百家?”

    他话音落下,登时就有不少人出言附和。

    “是极,是极!”

    “设一位督领百家的仙首,我以为完全不错。”

    “我看啊,无论是金江蓝聂哪位家主,都足以堪当此重任!”

    金光善坐在上首,含笑摆手道:“诸位家主谬赞了,金某愧不敢当。”

    他沉吟一番,又道:“不过,费家主所言颇有道理。聂宗主、江宗主、蓝宗主,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聂明玦冷哼一声:“岐山温氏才落败不久,就已经有世家想要成为温氏第二,再度高悬百家头顶了么?!”

    金光善笑容不变,先前那位费家主却道:“赤锋尊此言差矣。岐山温氏那是贪心不足,落到此种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我所说的设立仙督一职,其人选却是由百家共同推举得来,能得仙督之位,其人在百家之中必然德高望重,必不会如从前的温家一般行事。”

    “听上去倒是不错。”还没等金光善等人开口,江澄又道,“可若论附属家族数量,百家之中谁能比得过兰陵金氏啊?而那些家主之中,有不少还是咱们在战场上见过的。金宗主,你属意促成此事,或许没有什么别的打算,但是咱们瞧着,可太容易有些不好的联想了啊。”】

    没有别的打算?这话也就是江澄嘴上说说,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相信金光善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至于不好的联想……

    谁都不是傻子,江澄话说的很清楚了,岐山温氏剩余的附属家族几乎全都转投了兰陵金氏,而他们一定会选择让金光善成为仙督,那么兰陵金氏与昔日的岐山温氏有何不同?

    况且金光善在射日之征中便出卖盟友,后来更是私下里派人以尸身研究鬼道,真让他做了仙督,仙门百家哪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想是这么想,世家之人心中却并不如何担忧。

    这里的金家都被灭了,那个世界甚至还有清凛尊在,三大世家联手,金家能翻出什么浪来?

    他们只消坐视兰陵金氏是如何走向灭亡便是。

    【有金氏附属家族之人出口相助道:“江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澄道:“什么意思?那我不妨说明白点。金宗主是不是觉得,岐山温氏倒下了,兰陵金氏就该是下一个百家之首啊?”

    金光善的国字脸上闪过一丝恼羞成怒的颜色,随即再度笑道:“江宗主实在是多虑了。我兰陵金氏绝无此意啊!那些归附联盟的家族均是弃暗投明,怎能用从前眼光看待呢?何况,江家不也收下了从前的岐黄温情一脉么?听闻那位温姑娘还高居云梦江氏长老之位罢?”

    江澄丝毫不让地顶了回去:“岐黄温情一脉素有佳名,更有族训‘只救人不杀人’。况且他们对我云梦江氏有大恩,手中也无有联盟中人的鲜血,如何不能收下?有真才实学兼品性高尚之人,我江澄又怎会吝惜一个长老之位?再者,我云梦江氏如何,还轮不到你金宗主来操心吧?”

    金光善如何听不出他口中嘲讽之意?一时间后槽牙咬的死紧,道:“江宗主倒是对那位温姑娘评价颇高,可是好事将近啊?”

    聂明玦与蓝曦臣并少数家主皆眉心微蹙。】

    温情脸色黑沉。

    那个世界的清凛尊待她如此大恩,她心中自是万分感激,但要说男女之情,那是绝对没有的!

    金光善此言分明是坏她清誉!就算她没有嫁人成婚的想法,也不该就这么受着!

    清凛尊尚且如此,更不要说这个世界的江澄。

    温情只想一想两人的名字被人一齐提起,心中便几欲作呕!

    “下作玩意!也就是死的早,不然我非把你拖出来鞭尸!”温情提着药杵,扭曲着脸颊炮制药材,几乎将手下的药材当做了金光善一般。

    温宁做不出太大的表情,但此刻也是目露凶光:“姐姐,我、我去金麟台。把金光善的尸身偷、偷出来给你。”

    温情一怔,火气登时消了不少:“不用你去。百家那些人会放过金光善的尸身?我才不信。死无全尸都是好的了,挫骨扬灰都不无可能。”

    温宁眨了眨眼,这才恢复了往日温良的神情:“喔,喔。我听姐姐的。”

    金光善如此编排江澄与温情两人的关系,另一边的魏无羡同样气得脸色铁青。

    且不说他与温情一家人相处了这么久,心底早也把她当做是姐姐,就算两人没有任何关系,这也不是金光善肆意污蔑她的缘由!

    心中将这狗东西骂了百八十遍,魏无羡又开始后怕:幸好早年师姐便和金子轩解除了婚约,幸好两家婚约并未重新续上。金光瑶的失踪虽是自导自演,但他从前是真的帮金光善做了不少阴私之事,可见金光善待他当真没有一分爱子之心。

    亲子尚且如此,一个儿媳,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金光善又怎么会看在眼里?要是师姐当真嫁了金子轩,只怕等到云梦江氏被吞并之后,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魏无羡气鼓鼓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整治那一个金光善的法子。

    好在天幕中的阿澄会替他出手。

    【“金宗主,您老人家是不是觉得,男女之间只要没有血缘关系的,就定然会有私情啊?若是您真这样想,往后这金麟台上还有女眷敢来么?毕竟金宗主您可是声名在外啊。”江澄冷声道。

    金光善面色终于变了:“江晚吟!慎言!”

    江澄奇道:“金宗主竟也知道这话是不能说的,那怎地张口便污蔑旁人呢?”

    有金家客卿道:“江宗主,我们宗主到底长你一辈,口下留德吧!”

    江澄看了他一眼,笑道:“常言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这位不知名的金家客卿既然叫我口下留德,可见是明理之人,不如先去对金宗主说教一番?怎能张口便污人名声呢,真是太不应该了,是不是?”

    金光善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下满腔怒火,侧首道:“江宗主说笑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罢。蓝宗主,你以为呢?”

    蓝曦臣面容平静:“金宗主,诸位家主,仙督一事弊大于利,还请三思。”

    因着蓝曦臣的一番话,场面愈发凝滞。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明白,此事是兰陵金氏与另三大世家的交锋,若是不想当炮灰的,就最好不要发言。

    之后,那些不曾附属于某个家族的家主大多是眼观鼻鼻观心,至此沉默不语,而金家与江蓝聂三家的附属家族却不能置身事外。

    此后两方人争论了数日,始终不能达成一致,最后到了原定清谈会结束的时候,金光善不得不将这事暂且按下,只道容后再议。

    待众位家主离去,金光善再也控制不住胸中燃烧的怒火,一掌之下,竟将身前的小案劈了个粉碎。

    “江澄!江晚吟!”言语中尽是恨不得除之后快地杀意。

    他深吸一口气,派人去将金光瑶唤来,只道亭山何氏何素既然不怕死地跳出来碍眼,那他们一族就都不必留着了。

    金光瑶领命而去。】

    本还觉得江澄怼的颇为痛快、故而哈哈大笑地魏无羡神色忽而就是一变。

    金光善对江澄的杀意毫不遮掩,魏无羡怎能容他?

    毕竟看了这么久的天幕,那一个江澄在他眼里几乎就等于亲弟弟一般的存在了。

    再之后,魏无羡瞧着金光善指使金光瑶对亭山何氏动手,心中更生厌恶。

    因着亭山何氏反对设立仙督一事,金光善就生此歹毒之意,其人该死!

    虽然他们这里的金光善已然死于非命,但金光瑶可还活着呢!

    以他能在岐山温氏潜伏数年、最终暗算温若寒的手段,攻于心计、不在意无辜之人的性子,若不将他揪了出来,谁知未来会做出多么伤天害理之事?

    就连薛洋,若是他已然做出一些超出底线之事,魏无羡也不会放过他的。

    魏无羡的情绪波动这样大,蓝忘机又怎会瞧不出来?

    他略略思索,便开口道:“兄长与赤锋尊都已然发出公告,与金光瑶恩断义绝,并且派了客卿前往各地探查金光瑶与薛洋的消息。无论是谁,一旦发觉这二者踪迹,皆要立时上报,之后他们自会出手。魏婴,莫要为此烦心。”

    魏无羡遇到任何事,心里都不会真急。何况此时还有爱侣在侧安抚?他笑嘻嘻道:“有兄长和赤锋尊出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蓝湛,你教我清心音罢。对了,这不违反你家里的规定罢?”

    蓝忘机否认道:“兄长早已传讯于我,他同意此事。再者,你我将为道侣,如何习不得清心音?”

    魏无羡听得心中软成了一片,主动送上一吻。

    许久过去,两人各自平复了情绪,蓝忘机这才取出了忘机琴,坐在魏无羡身侧,手把手地教起了清心音。

    ·

    亭山何氏仙府之内,何素惊出了一身冷汗,满脸地后怕与侥幸。

    天幕中的兰陵金氏实力甚至称不上仙门第一,有江蓝两家为姻亲,蓝聂两家为世交,他都忍不住试探,想要推动设立仙督一事、最终登临仙督之位。

    那么在这个世界呢?

    当初的兰陵金氏,因着三尊结义、本身实力又保存完好之故,隐隐可称四大家族之首,那是何其风光!

    若那时兰陵金氏提出了仙督一事,江宗主是定然会同意的,哪怕蓝聂两位宗主仍然坚持反对,这仙督之事到最后怕也是金家说了算。

    何素扪心自问,届时他还会不会提出异议?

    想了好一会,何素以为,他仍会如此。

    而那时,为此事僵持的金光善与金光瑶会放过他们家吗?

    好在金光善死了!只是……还有个金光瑶和薛洋,迄今仍未被捉住。

    何素拳头越捏越紧,金光瑶已然领命对他的族人动手,那就是他的敌人!既然如此,他亭山何氏对金光瑶出手岂非理所应当?

    整个修真界中,对金光瑶生出恶意的世家不少。

    尤其是那等中小世家。

    金光善这般轻易地开口让金光瑶灭了何氏一族,这意味着什么?

    只要他们惹了金光善不快,他会毫不犹豫地对自己的家族出手!

    想也知道,金光瑶不会直接动手,更大的可能是先给他们编织罪名,抹黑他们的名声,然后才会出手,叫他们哪怕身死都背负污名。

    眼下金光善是死了,可他不还有两个儿子么!金子轩不知道被送去了哪里,到现在都没有再度出现过,他们若想赶尽杀绝,也要先找到他才行,而且指不定苏家会出手相护。毕竟金家都倒了,金子轩是苏家家主亲妹子的唯一血脉。

    但金光瑶可没什么背景啊!修真界这么多世家一起找他,还能被他跑了?

    ·

    事实证明,当修真界大部分世家都在追捕一个人时,想跑还真没有那么容易。

    金光瑶消失在修真界许久,其实一直呆在云萍的私宅之内。他知晓自己的容貌早已为外界所知,一旦现身,就必然会被外界察觉,故而遮掩容貌,从牙子那里买了几个人。照料起居的同时,也好为他打探消息。

    这几人中,无论男女,俱是清一色地其貌不扬。

    金光瑶许以重利,又一番敲打,哄得他们效忠于自己,也度过了一段还算平静的日子。

    只是随着云梦地界家族进一步地搜查,金光瑶不打算继续在此逗留了。自己对上一人、甚至几人都无妨,但他金光瑶可不像夷陵老祖那般能用鬼道,一人的力量如何与家族争锋?

    倘若还不离开,他或许就要栽在这些瞧不上眼之人的手中了。

    于是,当日夜间,云萍城一座宅院燃起了大火。

    就在金光瑶即将登上准备好的、足以越洋而去的大船时,意外发生了。

    “大哥?二哥!”金光瑶不可置信地看着从远处走来的聂明玦与蓝曦臣。

    聂明玦冷冷盯着他:“金光瑶,你不配叫我大哥!”

    蓝曦臣亦寒声道:“这声二哥不必再叫了。我只恨从前想叫你回到兰陵金氏能好过些,故而拉着大哥一同与你结拜,却未曾料到,你一直在利用我和大哥的信任!背地里竟还做下那许多恶事!”

    金光瑶面上凄然:“二哥,我是有苦衷的啊!我……”

    蓝曦臣不待他说完,已失礼地打断道:“金光瑶,你到现在还想着骗我!那次你跟我说,金宗主或许会对你不利,但你仍愿意抱有一丝希望地回去,之后便消失不见。可笑我与明玦兄竟然真的以为你良心未泯、却被亲父所害,特意为你出头!然而口口声声说着你失踪的苏悯善分明知晓此事是你自导自演!你当初抢来那盒子,到底是心中愧疚,还是为了留一手好对付金光善?”

    聂明玦道:“曦臣,何必与他多话?早知如此,当初我便该斩了此人!”

    金光瑶泪光莹莹:“二……泽芜君,我知道我现在再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了。但是今日过后,我就要远渡东瀛,此生都不再回来了。求你看在从前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传讯之情以及那数月相处上,放我一条生路吧!”

    蓝曦臣忽而自嘲道:“救命之恩。你当初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吗?现在想来,我当初逃亡时竟还不曾将抹额摘下,实在太过愚蠢。难怪直到云萍都没能甩脱温家人的追捕。金光瑶,你是真的不知道么?还是假作不知,将计就计呢?”

    金光瑶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后退了几步道:“二哥!就连你也认为我是那等攻于心计之人吗?你是从未轻鄙过我出身之人,固然我知晓你是姑苏蓝氏之人,可我敢指天立誓,我对你绝无坏心!否则当时我何必费尽心思隐藏你的行踪?温家势大,我直接将你交了出去,不是更好吗?”

    蓝曦臣道:“将我交出去?你觉得你若找到温家人,那些人会放过你吗?他们真的不会杀人灭口、好独占你的功劳?金光瑶,你不必狡辩!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他语罢,深吸一口气,朔月已然出鞘!

    见再也说不动蓝曦臣,金光瑶泪水尚未擦干,面上神色已冷然下来:“好啊!一个赤锋尊!一个泽芜君!到头来,俱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我对你们二人都有救命之恩,可你们却连一条生路都不愿给我!好!好!好!来啊,老子怕你们两个吗?”

    他狠话倒是放的厉害,但实则纵身就往湖中扑去。

    金光瑶对自己的实力再清楚不过,一个蓝曦臣他都不是对手,遑论还要加上个聂明玦?

    但他自幼长在云萍,云萍亦多水,他自信水性远比蓝曦臣与聂明玦要好得多,既然实在没法让二人改变心意,他只能设法从水下逃走了。

    金光瑶的想法倒是不错,也确实叫蓝曦臣与聂明玦惊愕了一瞬,但两人都是反应极度灵敏之人,哪能眼睁睁地瞧着金光瑶就此逃脱?

    霸下一刀劈出,金光瑶的右臂登时飞了出去,将那一小片的湖面染成了血色。

    而蓝曦臣则甩出了一道长弦,将金光瑶拦腰拴住、拽回来摔在了地上。

    聂明玦道:“你的嘴里果真是没有一句真话。”

    金光瑶疼得面色发白,骤然抬起头,眼神中是毫不掩饰地恶意:“聂明玦,你曾经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砍死了你,我再自裁!’脖子就在这,来!你往这砍!不敢你就是狗x养的!老子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没有老子,你早就死在了炎阳殿!来呀!砍啊!老子只恨当初没有求宗主给你的霸下也拍上几下啊!哈哈哈哈哈……呃!”

    声音忽而止住,金光瑶的眼神中有一丝茫然,随即永远地闭上了双目。

    却原来,方才因着母亲受辱、生父的死因被再度提起,聂明玦的面部几乎是瞬间就被一层黑气笼罩!刀灵发作之下,他本能地就是一刀断首!

    顾不得金光瑶尸首分离的惨状,蓝曦臣忙以裂冰吹奏清心音,由此,聂明玦的面色才渐渐恢复。

    蓝曦臣摇头叹息一声:“明玦兄,我们回罢。”

    聂明玦心中犹有怒火,但却也不会宣泄在旁人身上,只道:“好。不过,你还带着他做什么?”

    蓝曦臣道:“人死如灯灭。他曾对我说,想要认祖归宗,念在从前情谊,我便帮他一把,将他与那位孟夫人一同葬入金家祖坟罢。”

    当初兰陵金氏被金夫人自己下手打击了个一干二净,金家诸多地界也都被瓜分出去,兰陵城归了姑苏蓝氏,金家的祖坟自然也在其中,故而蓝曦臣想要做到此事不难。

    聂明玦闻言,也并不再说什么,算是默认此事。

    不过一日,金光瑶已被赤锋尊与泽芜君斩杀之事,就传遍了整个修真界。

    各个中小世家的修士、散修终于安下心来,能够如瞧好戏一般瞧着天幕了。

    【忘羡二人外出游历的日子可谓逍遥自在。

    游山玩水、尝遍各地美食、享遍各地美酒,偶尔除掉一些途中遇到的邪祟,看得不少人心生羡慕。

    这一日,魏无羡与蓝忘机接到了一个特殊的求助。

    说来也是他二人容貌过盛、衣着华美的缘故,竟然叫一个好赌的中年男子生了歹心,试图强夺财物。两人俱是修为高强之人,又怎会被人所制?正要惩治此人之时,却有一位身形瘦弱、面容憔悴的妇人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

    那妇人待男子可谓是恨到了极致,两者一番交谈之下,忘羡二人才知晓了前因后果。

    原来这妇人与中年男子本是夫妻,两人育有一子一女。中年汉子不知怎地染上了赌瘾,将家财都败了干净,便将主意打到了儿女和妻子的身上。他的儿女都被亲手卖给了牙子,而今下落不明。而这妇人若非是恰好出门上街,只怕也是难逃一劫。

    待这妇人回到家中,孩子们都不见了踪影,她便心知不妙。问过邻里,都说是瞧见中年汉子拿着钱袋出去了,妇人便赶忙追上来,要问清两个孩子的下落,若是问不到,她也活不下去了。

    魏无羡不忍见此,便道自己有法子问出那两个孩子的下落。在他所创的真言符的作用之下,那中年汉子居然真的开口了!

    只是结果叫妇人悲痛欲绝,她两个孩子都被卖给了专做娼门生意的王牙子,想要再把人赎回来,难如登天。

    甚至如今中年汉子都不知王牙子身在何处。

    妇人悲怒之下,直接结果了中年汉子的性命,就在她绝望地想要自尽之际,忽然想起了眼前两人的神通广大,故而请求他们为她找到那两个年仅七岁的孩子,为此她薛翠翠愿将财物尽数交付,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他们的大恩。】

    此事于天幕中公布出来,旁人反响不一。

    真心疼爱子女的,只觉得那中年汉子死不足惜,心中也盼望着那位景行君真的有办法找到两个小孩儿。还得尽量早些,不然若是被那特殊爱好的人盯上,那就晚了。

    有觉得那妇人罪大恶极之人。在他们看来,女子就该以夫为天,不论她的夫君犯了什么样的过错,她怎么能杀人呢?只是这些人心中也很清楚,这般想想就罢了,当真这么说出去,必会受人耻笑。

    也有对妇人遭遇不感兴趣,一心将注意力集中在魏无羡用的真言符上的修士,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万众瞩目中,天幕上的魏无羡提出了一种法子。

    【“你先起来。帮你找人可以,只是需要一点你和这位……的指间血。而且未必能成。”魏无羡把人扶了起来,强调道。

    薛翠翠立时应下:“需要多少都没问题!哪怕……终是不成,我也感谢您和您身边这位的大恩大德!”

    魏无羡摊开手掌,蓝忘机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小碗放在他的掌心之上。

    魏无羡将碗递了过去:“指尖血各一滴足矣。多了……也无妨。”

    薛翠翠忙接了过来,动作麻利地取血后交还回去,抬首望向魏无羡,目露期盼。

    魏无羡安抚道:“可以了。”他接过碗,口中默念法诀,而后运起灵力将法诀打出。碗中的十数滴鲜血飞快地融合,不多时,隐隐现出一个箭头。

    “事不宜迟,蓝湛,你带着她,我们现在就去!”魏无羡话音落下,蓝忘机点了点头,心念转动间,避尘现于脚下。

    他再道一声得罪,便抓住薛翠翠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搂住魏无羡腰间,三人直冲天际。

    随着箭头的指引,三人渐渐到了一处一座山谷之中。】

    但凡是有些见识的修士,眼神俱都变了。

    虽然三人还没有落地,可是他们能看得出来,这分明是穷奇道啊!

    两个七岁的孩子,没有被卖去那等腌臜地方固然是好事,可是他们怎么会在穷奇道?

    世家之人可没有忘记,那个世界的穷奇道同样被划分为兰陵金氏的地盘,这不是用来关押温氏战俘的地方吗?

    难道是夷陵老祖的术法有误?还是兰陵金氏又在暗中搞什么幺蛾子?

    就在修士们议论纷纷之际,天幕之上的蓝忘机降下飞剑,刚好遇见了兰陵金氏的门生并几位家仆以及身后众多衣衫褴褛之人。

    【为首的金家门生仿佛见了鬼一般地瞪大眼:“含、含光君!景行君!你们怎地在这里?”

    魏无羡笑容可掬,眼神却冷得可怕:“来找人啊!”

    薛翠翠往那些金家人身后看去,沙哑着嗓子喊道:“宝儿!绣儿!你们在哪儿?!”

    “阿娘!阿娘!我们在这!”稚嫩的童声响起,薛翠翠再顾不得那许多,忙向着那处跑去。

    那门生额头冒出冷汗,一边以袖擦拭,一边道:“这些人被我金家买下,原是要来做苦力的。那位小娘子要找的人若在此处,便是给了二位,也是无妨的。”

    此言一出,那些衣衫褴褛之人顿时以期盼的眼神望了过来。

    而薛翠翠已然死死搂住两个失而复得的孩子走回魏无羡二人身后。

    魏无羡扫了眼她怀中后怕地抱住母亲的小男孩,冷声道:“苦力?两个七岁的小孩能做什么苦力?你这话说出来,怕不是把旁人当做三岁小儿在哄罢?”

    他与蓝忘机对视一眼,便抛出定身符将几位金家家仆定住,道:“蓝湛,这里的怨气太过浓重,这不对劲。我要进去瞧一瞧,你在这里守着他们。”

    蓝忘机颔首道:“小心。”

    魏无羡交代过后,运起身法,在穷奇道周边察看了一番,又闭上双目,仔细聆听那些几不可闻的鬼语,最终震惊地睁开双目,满眼都是杀意。】

    外界之人不知晓魏无羡在震惊什么,只瞧见他往身上拍了一道符箓,在山道中快速走了一圈。

    在穷奇道劳作之人年龄不一,但个个面色青白,步履虚浮拖沓,可以肯定地是,他们没有任何修为。

    联想到那两个七岁的孩子,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这些不是温氏俘虏,而是普通百姓!

    兰陵金氏之人知不知道此事?就在他们暗自猜测之时,更令人心头发寒的画面出现在了天幕之中。

    十几位督工身着金氏家袍,策马扬鞭,多数手中甚至还提着一个令人眼熟的烙铁。

    那上面的花纹并非太阳纹,而是牡丹纹!

    督工们骑着马来回转悠,手中的鞭子时不时便要抽向某个正在干活之人,一鞭下去,那个无故被打之人就需要好半天才能再度爬起身。

    所有百姓面上俱是麻木至极的神情,眼中也没有一丝光亮。

    温情双目赤红地瞧着。

    她求魏无羡带她去穷奇道时,阿宁已然身死,但从他身上的伤痕来看,他也曾受过这样的折磨。

    不止是阿宁,近乎所有的族人被救出以后,身上都没几块好肉。

    他们是温家人,有温氏血脉,做苦力受罚,她认了,可她绝不认为他们就该被这样虐杀至死。

    如果说兰陵金氏之人对于他们的伤害尚可算作泄愤,可是这些百姓呢?

    这些百姓何曾招惹过兰陵金氏之人,为何他们这些督工一丝人性也没有,竟连五六十岁的老翁,不满十岁的孩子也能下得了手?!

    这一幕幕下来,所有还保留着人性之人,都不能对此间惨状视若无睹。

    若非兰陵金氏早已灭亡,只怕群情激奋之下,众人便要来个射牡丹之征了!

    【魏无羡愈瞧,神情愈是冷若冰霜。他悄声退了出去,在蓝忘机面前现了身:“蓝湛,这事须得告知阿澄、兄长与赤锋尊。兰陵金氏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这里我守着,你也进去瞧瞧罢。莫要显出身形。”

    蓝忘机颔首,亦是用了一张匿踪符,悄无声息地进去查探。

    一旁被制住的几位金氏家仆个个面如死灰。

    魏无羡也不管他们,而是给江澄几人发着传音,邀他们前来穷奇道一观。】

    自从瞧见了穷奇道这一幕,魏无羡的脸色就一直黑如锅底。

    他没有想到,兰陵金氏不止是姓温既罪,就连普通百姓都不放过!

    这些人!

    这些人简直畜生不如!

    “魏婴,魏婴!凝神!”怨气升腾中,魏无羡忽而听到了蓝忘机的呼唤,这才渐渐平复了情绪。

    “兰陵金氏还真是自取灭亡。”他冷笑道,“斗妍厅中,那些金家人死得还是太轻松了。如果我在场,我会把他们活活剐成一滩肉泥,再把他们召回来重剐一次又一次,直到他们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蓝忘机道:“可你不能再用怨气了,至少在你的身体调养好之前不能。”

    魏无羡锐利的眼神顿时变得无神。

    一想到还要喝上几年的药,在这期间没有酒、不能吃辣,他就觉得人生太过艰难。

    还好他有蓝湛,还有很多关心、爱护他的家人,哪怕是苦涩的药汁,也能凑合着咽下去,等待那一丝希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