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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一真(铁血cp洁癖)

哪个惊天大嬷嬷画的,我们董平怎么成小女孩了?孩子回家直哭,说自己后背的旗丢了😇

还有,呼延灼这个样子我都怕他被双鞭砸死,关胜说不定也会被刀压扁。老师我们关胜好像是力量型双开门来着😇我曾经刷到过呼延灼嬷嬷的作品,也没有如此,额,有特色

另外,一个杯子上两个人物,这cp粉要是买到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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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云吞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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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纪录

一场争论可能是两个心灵之间的捷径。

——纪伯伦

一场争论可能是两个心灵之间的捷径。

——纪伯伦

虾云吞

【玄亮无差】泥塑(短篇完)

      【壬寅锦江筵玄亮玄新春24h——10:00】


  一九五零年二月十六日除夕,夜晚,成都街头。


  确认了这就是刘备的目的地之后,警卫员好奇地问他:“首长,这是什么地方?看着像个破庙。”


  “说是庙也没错。”手上的烟还没有抽完,刘备干脆站在门口和他聊几句,“本地人都管这儿叫武侯祠。”


  警卫员没听懂这个被用来回答问题的名词,他重复了一遍最后一个音追问:“什么祠?”


  “武侯……武侯,就是诸葛亮。”刘备笑了起来,吐了一口烟圈,半真半假地跟他开玩笑,“年轻人要多读点书啊,你连他都不知道?”...

      【壬寅锦江筵玄亮玄新春24h——10:00】


  一九五零年二月十六日除夕,夜晚,成都街头。


  确认了这就是刘备的目的地之后,警卫员好奇地问他:“首长,这是什么地方?看着像个破庙。”


  “说是庙也没错。”手上的烟还没有抽完,刘备干脆站在门口和他聊几句,“本地人都管这儿叫武侯祠。”


  警卫员没听懂这个被用来回答问题的名词,他重复了一遍最后一个音追问:“什么祠?”


  “武侯……武侯,就是诸葛亮。”刘备笑了起来,吐了一口烟圈,半真半假地跟他开玩笑,“年轻人要多读点书啊,你连他都不知道?”


  “哦,这不是一般不这么称呼嘛,您一说诸葛亮我就知道了。您这么熟悉,是以前来过?”总算听到熟悉的称呼,警卫员放松了下来,憨笑着挠挠头。


  刘备歪着头,像是要陷到回忆里去数一数次数:“嗯,我这是第三次来了。”


  警卫员抬了抬手里的篮子:“那首长,您是现在进去吗?”


  “我把烟抽完。”刘备靠在墙根下,点了点烟灰,摆摆手示意警卫员把篮子放下来,“你把东西放下,先回吧。回去好好吃顿年夜饭,大晚上的和我跑到这儿来怪辛苦的。”


  刚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来,把口袋里剩下的大半包烟塞进了警卫员手里:“你快回吧!我在这儿没事。”


  警卫员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时,手里的烟也快燃尽了,刘备掐灭它,回过神看着这座眼下确实只能被称作破庙的建筑物。


  不过,也是间气派的破庙。刘备摩挲着砖墙想。


  他起身,正了正帽檐,理了理领口,拎起地上的竹篮走了进去。


  这是成都解放之后的第一个除夕夜,成都的住民怀着对未来的期待与困惑、不安,纷纷关起门来过一个低调的团圆年,刚才刘备一路走来,都只看见两三个行色匆匆急着回家的行人,破败的武侯祠内自然更是一片寂静。


  最后还是刘备这唯一的访客打破了寂静,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先生?”


  没有回应。


  刘备一边往更深处走一边改换称呼:“丞相?军师?孔明!”


  依旧没有回应。


  刘备开始觉得这样有点傻了,他闭上嘴继续往里面走,视线扫过地上坦克履带留下的痕迹,墙壁上累累的弹痕,还有那些被见缝插针种下的鲜红花朵。


  常人走进来,能看到的就是这些破败景象了,可是刘备还能看见重重的迷雾和纠缠的锁链,而且越是深入,雾气就越浓,锁链就更沉重,他不由得愈发担忧困居在此的故人。


  深锁的迷雾唤起了刘备的回忆,让他回想起他曾死去的那座宫殿,那里也常年被江雾所环绕,垂死的刘备就在那大雾中思考着一切他能够思考的事情,好忘记此刻的无力。


  他一生中无数次地面对失败,他能和每一种命运把酒言欢,而现在他明白了病痛比失败要可怕,病痛是不可战胜的,他被一点点抽去反抗的力气,只能卧在榻上怀念双剑和能映照天地的剑刃。如今那两把剑都已经生锈了,可是刘备已经直不起身子,更别说下床去打磨他赖以生存的兵器。


  剑生锈是不要紧的。他心想。要紧的是他没有了握剑的力气。


  诸葛亮则在白帝城翻捡出许多的事情来做,他修筑了防御工事,修筑了下水管道,他投身于每一件需要他一丝不苟亲身参与的事情里。一开始刘备以为他在逃避,以为他是为了不去面对现实而藏身于这些令他心安的数据和工程中,但某次诸葛亮坐在他榻边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他忽然地醒悟了,诸葛亮做这些不是为了逃避,诸葛亮做这些是因为他在这里。


  刘备在这里,所以宫殿外要筑垒设防,刘备在这里,所以宫殿内要整洁舒适。


  所以诸葛亮就和平日一样,细致地替他打点。


  刘备因病痛而虚弱,他一天里多数时间都处在昏昏沉沉的睡眠中,就好像这具躯体不这样睡下去就难以维持,可是他只要醒来,诸葛亮就守在他身边,几乎令他怀疑诸葛亮是不是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


  但他知道诸葛亮没有,他睡着的时候诸葛亮就投身事中,可是只要他睁开眼睛,诸葛亮一定在身边。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诸葛亮确实没有能掐会算、撒豆成兵的本事,可是诸葛亮仍旧时常让他困惑“这是怎么做到的”。


  刘备清醒的时候,他们会谈一谈后事。刘备的后事,以及刘备身故之后这个国家何去何从。


  这时候刘备就不想躺着,可是他也无法久坐,诸葛亮就挪到一个恰好的位置,哄着他似的轻声说,陛下,靠在臣身上吧。


  他靠上去,把身体无法再负担的灵魂的重量统统压到诸葛亮身上,诸葛亮神色平常地收下所有,将他抱在怀中。


  想到这里的时候,刘备转到了供奉着雕像的殿堂里。


  他第一眼看见了供桌后的塑像,然后就看见了大殿的支柱上靠着的人。


  刘备认出他了。可是现在他就在眼前,刘备却不敢开口呼唤。


  诸葛亮还是上次分别时的模样,不是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死亡的时候,就是刘备在永安宫所见的诸葛亮,只不过就算是那个烂摊子满地刘备命悬一线的时候,诸葛亮也没有显现出这样的狼狈。


  不,也不能说是狼狈。


  刘备走进两步,在他身边蹲了下来,细细地打量着他。


  应该说是一种疲倦……


  就在刘备忍不住伸手去整理他散乱的发丝之前,诸葛亮靠在柱子上,闭着眼睛说话了:“有何贵干?”


  刘备一时间愣住了,诸葛亮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过——不,应该说他确定诸葛亮不会用这种语气对任何人这么说话。


  懒懒散散的,还带着刺,一副随时要顶回去的样子,问的不是“有何贵干”,而是“你做什么在这里扰我清梦”。


  他退后了几步方便诸葛亮起身,诸葛亮打了个哈欠,随意地拍了拍衣上的尘土,站得歪歪扭扭,仍旧靠在柱子上,和他对视。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诸葛亮嗤笑了一声,“对,就是我。你进门我就听见你喊了。没拿扇子认不出来?”


  “我只是……”渡过了最初的惊愕,刘备只觉得诸葛亮这副样子新奇可爱,他仍旧是用一贯的态度,朝诸葛亮轻晃手上的竹篮,“我带了点小菜,想和你喝几杯。”


  诸葛亮这才认认真真地看了这位不速之客,武侯祠里弥散的雾气一直在扰乱他的认知,他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只能看见他身上的军装与先前那些士兵所穿的不同——不仅仅是制式上的不同。


  他的军装并不崭新笔挺,却干净整洁,比起戾气,竟更多地显露出温和。


  他来自如今接管这座城市的军队吗?这支军队给予他同时也是他给予这支军队的是这样的气质吗?一支令敌人胆寒,却能够让百姓信任的军队。如果是这样的军队接管了成都,那么这真是一件好事。


  诸葛亮仍旧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决定答应他的邀约。


  “今天是除夕夜,将军不陪家人吗?”他说话的语气变了,变回了刘备生前所熟悉的诸葛亮的样子,“却来这破庙里找古人喝酒。”


  刘备答非所问:“先生还知道外面的日子呢?”


  诸葛亮走向供桌,随意地把上面堆放着的杂物扫到地上,示意刘备放下手里的竹篮:“我要是过得不知道日子,那就真的糊涂了。可惜我还清醒着,每一天都过得清清楚楚。”


  他们在供桌边坐下来,刘备把竹篮里的几样菜摆出来,放下一道就介绍一道:“这是近些年成都人过年的习俗,先生大概是不知道了。他们的年夜饭上一定要有这几道蔬菜,青菜是预祝来年亲戚平安,白菜是预示着百事顺利,芹菜则是希望大家勤勤快快。”


  “我很喜欢这个习俗。”诸葛亮说。


  “是啊,简单朴实,又听得人心里一暖。”


  诸葛亮怔了一下,终于彻底放松下来,朝刘备露出一个笑容。


  “如此看来,将军也是同道之人。”


  刘备没有答他这句话,继续从竹篮里往外拿东西:“可惜只给先生调配来一道荤菜。酒倒是好酒,先生暂且将就一下吧!”


  他所说的荤菜是一小碟香肠,被他放在了青菜、白菜和芹菜之间,不管怎么说,油汪汪的看上去颇有食欲。


  然而不在人间之人比起吃食,对酒的兴趣倒还大一些,诸葛亮不急着动筷子,刘备拍着脑袋说忘了带酒杯的时候,他说没事,我这里有。


  诸葛亮起身从散乱一地的杂物中翻出来两个精致的小酒杯,用衣襟擦了擦灰,放在供桌上推给刘备:“这儿如今只是个破庙,条件简陋,也请将军将就一下吧。”


  刘备给他斟上了酒,他迫不及待地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稍稍回味之后放下杯子感慨:“如今人间的酒是越来越烈了。”


  刘备也端起酒杯,环顾四周:“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很惊讶,武侯祠如今居然这么破败,有时候数百年、上千年之间的变迁,是我们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的。”


  诸葛亮点头称是:“千年以来,这里的建筑也翻修、重修过了许多次,甚至连位置都挪动过,早已不是当年的样子。但对我来说,却都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同样的锁链,同样的大雾,我半步也走不出去。”


  他紧跟着问刘备:“听将军这么说,是先前就来过?”


  “我很久以前就来过。第一次造访,已经是千年以前……”他停顿下来,想了想,“可能还要更早吧。和先生不同,我搞不太清时间。”


  某个在战乱中失去了家园的家族,侥幸存活之后拖家带口地迁往四川,相信他们能在这群山环绕的天府之土寻到新的家园,开始新的生活。而刘备也是这家族中的一员。


  他们明日天亮之后就要去找寻他们预备投奔的远亲,今天天色已晚,就在武侯祠内暂且歇脚,一家人铺开被褥睡在大殿里。年幼的刘备刚好就在一根柱子旁边,他侧躺着,抬眼就能看见诸葛亮的雕像。


  父亲去上了香,虔诚地祈求武侯不要见怪,他们也是不得已才在此叨扰,明日天亮便即刻离去。


  然后父亲走回到为他预留的位置上躺下来,催促身旁还睁着眼睛的刘备快些睡觉。


  不更事的孩子被迫告别了熟悉的一切,面对不确定的未来,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接受这个现实,接受曾经被是家的地方如今不再是栖身之所。他继续凝视着神像,想从神像那里获得答案。


  这里会成为新的家吗?


  泥塑的神像给不出任何答案,但是在激动和惶惑中无法安眠的刘备确实找到了一丝睡意,他迷迷糊糊地说,这个神像雕得真好,庄严又温柔,好像他。不过,还是不够像他。


  睡在不远处的叔父笑话他:“这小子,说得好像你真的见过他似的。”


  来势汹汹的睡意让刘备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事实上他刚才就糊涂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说,而现在他已经半在睡梦中,心里却有个声音替他反驳:“我当然见过,就是我亲手把他变成了神坛上的塑像。”


  “其实经常有人在我这里借宿。”诸葛亮尝了一口刘备带来的那一小碟香肠,皱了皱眉头,他少食人间烟火,尚且不太适应如今的蜀人如此嗜辣,不过,味道确实很不错的。


  “也有很多人来参拜先生您吧。”刘备把青菜往他跟前推了推,示意几样蔬菜里是没有放辣椒的。


  诸葛亮饮酒不语,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每年的祭祀,都是我重要的外界消息来源,我出不去,想知道人间的状况,就只能通过这些进来的人。大概二十多年前,春秋两季的祭祀都还在正常进行。蜀中的年轻人,上战场之前都会来祭拜我,祈求我保佑他们奋勇杀敌,平安归来。”


  刘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放下酒杯大笑。


  他说,可是都没用。


  他说,我是全世界最清楚这没用的人。他们来祈求我的保佑,天知道我多想真的保佑他们。


  “可是我能够做到什么呢?我不过是个困居于此的魂魄。”诸葛亮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着,像是他格外用力地捏住了那小小的瓷杯,“说来也奇怪,他们什么事情都找我,家里女儿嫁不出去,养的母猪不下崽,耕地的牛跑丢找不到了,我什么烦恼、什么愿望都听过。”


  刘备温柔地注视着他。


  “他们觉得您什么都会。”刘备说,“先生,就连您身边的人,都忍不住仰赖您,他们如何不仰赖呢?”


  诸葛亮稍稍平静了下来,他望着杯中的酒,像是舍不得喝完:“不过,其中也有有趣的人……”


  “什么样的人?和我说说吧。”


  “那是……那是什么时候?应当是唐时吧。”他想了想,笃定地确认了一遍,“是的,天宝年间。有一个随着溃逃的军队来此的士兵……”


  “呀。”刘备似乎是想表达出惊讶,语气里却全无惊讶,“先生还记得那朵花。”


  刘备亲眼看见一个盛世,却又亲眼看见它被碾入尘泥。他在人间行走近千年,世世代代的回忆累积在一起,让他明白了很多事情,也存下了很多困惑,而今这困惑爆发了出来,令他夜不能寐,好在他在武侯祠里找到了平静。


  “我当时想着,这里做主的那个人,绝不会加害于我。”


  刘备想扫一扫供桌上的灰尘,然而并没有灰尘可以清扫,上面放着贡品和香炉,香烟不断,慢慢地飘上去,模糊了塑像的面容。


  刘备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跪下来,尽量不让身上的盔甲发出碰撞声。


  他跪在武侯祠的诸葛亮塑像前,心里偷偷地想着,要是孔明看见了,肯定要急急忙忙地扶他起来。可是为什么不可?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单单让孔明跪在他跟前,不让他跪在这里,虔诚地受他庇护,受他祝福。


  “诸葛武侯神相庄严……”


  按理来说,接下来就该祈求些什么了。可是刘备没有什么要祈求的,就算有,也不忍心孔明千年之后再为他操劳。


  所以他深深叩拜之后,却什么愿望都没许下。他身上只有盔甲、武器和一点口粮,没有东西好拿来供奉,刘备找了半天,终于在院墙的角落里找到一朵开得不错的野花,他将其折下,回到供桌前。


  “请多保重。”


  把花献上时他说。


  听完这段往事的诸葛亮激动地前倾着身体,重新打量眼前这个人。他的面容仍旧隐藏在迷雾里,可是诸葛亮觉得他如此熟悉,熟悉到好像再看一眼就能叫出名字。


  然而那个答案终究是藏身在迷雾后了,诸葛亮颓丧地坐回去。


  “可是我不过是个谎言。我不再是我,我是一个美梦,一个谎言。”酒杯几乎要被捏碎在诸葛亮手里,“为人臣者,为人君者……许许多多的人都沉浸在这个梦里,这个谎言里。江山几度易主,我那未成的功业早已了无痕迹,我不值得被这样纪念,我不过是历史长河里一朵微小的浪花。”


  刘备知道他何出此言,知道他痛苦的根由。


  “先生,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成为愚弄和压迫百姓的谎言。”刘备平静地诉说道,“死去的先祖其实也做不到什么,可是人们仍旧缅怀先祖。依照我们的传说,人是从泥土中诞生的,而今也希望能从泥土中创造些什么——你的塑像,你的故事,就是在这样的希望中做成的。人们信任你,爱戴你,被信任着和被爱着的人,才会有这许许多多的传说。”


  诸葛亮长叹一声,说起了往事。


  他说有道门会借他的名义敛财,说他是本门的祖师爷。


  “我如何有那样的本事。”他苦笑摇头,“就算有,只可利国利民,怎能用来盘剥百姓。”


  “其实就算你有,我也不觉得奇怪。这不比你会蒸包子奇怪。”刘备也回想起了某一世的见闻,“我途经某地的时候,还曾经听过你抟土造出兵士的传说。”


  “他们就在我殿前摇筒抽签,蒙骗百姓。”诸葛亮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好像羞于提起,“这些人是被神坛上的泥塑迷惑了,被因我而起的谎言迷惑了,我罪孽何其深重,难以赎偿……”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险些被地上的杂物绊了一跤,他走到自己的塑像前,指着它对刘备说:“我推不倒自己的神像。将军!请你把它推下来!把它砸个粉碎!”


  诸葛亮跌坐在塑像旁,垂首喃喃:“我亦因谎言受困于此。”


  “先生,你是因爱而受困于此。”刘备走近他,在他身旁跪坐下来,握住他的手,他已经不属于人间,可是手上还带着人的热度,“那些困住您的锁链不是恨意,是愿景、希望……第一条锁链布下的时候,甚至还没有这座建筑。”


  诸葛亮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直到他接着说:“那时候,你被托付了一个国家。”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诸葛亮忽然眼中含泪。他拽住刘备的衣袖,语无伦次地向他倾诉:“他就在附近,很近很近,我甚至能感觉到我们渐渐被挪得更近了……你看那里,那面墙,我靠在那面墙上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他就睡在不远处。”


  他所指的是惠陵的方向。


  “你感觉得不错,他就在你身旁。托你的福,他的坟冢,从未被惊扰过。”


  “如此……那些谎言,倒也有了一些用处。”诸葛亮指着供桌上的酒壶,“酒快喝完了,将军,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外面是不是有一个乱世?是不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糟糕?”


  刘备只是点了点头。诸葛亮既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就代表他知晓外面的情况。


  “还有军队把我这里做了兵营,那些吐出火焰和炮弹的战车,在大殿前狂轰滥炸过。”


  “是,我看见了履带的痕迹,还有墙上的弹痕……”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这庙里只有我,炮弹即使砸在我身上我也不会受伤的。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诸葛亮拉着他来到殿前,指着那些遍地都是的鲜红花朵,“这些花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你知道吗?这其中有一定有利益可以牟取,否则他们不会把这里都种满了。”


  刘备咬咬牙,说出了那个简短的答案:“鸦片。”


  诸葛亮沉默了。


  刘备怕他不理解这个词背后所代表的含义:“鸦片就是……”


  可是诸葛亮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什么是鸦片。”


  刘备陪他站在殿门前的冷风中。


  “我在成都种桑树。”诸葛亮慢慢说,“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确实发生过。桑叶变成丝绸,我一丝一缕地攒出军费。我的士兵们在敌人占据的土地上耕作,种出自己的口粮。”


  他指着那些鲜血一样红的花瓣。


  “他们呢?他们在种什么?鸦片。鸦片!而我,我连把那些花毁了都做不到……我毁不掉这祠庙里的任何东西。他们爱的不是我,他们需要的也不是我,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虚幻的梦,他们宁愿要一个谎言——一尊泥塑。”


  他想再去倒酒,可是酒壶已经空了,他颓丧地挥挥手,说将军啊你请回吧,谢谢你的酒,如你所见,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祈求的。


  刘备当然没有就此转身离去。


  “先生。”他恳切地说,“先生,我们胜利了。入侵者被我们赶出了这片土地,内乱也被我们平息,新的国度几个月之前宣告成立。”


  欣喜自诸葛亮脸上一闪而过。


  “这很好。”他说,“希望新的时代里我能够被遗忘。”


  “不,先生,我想请您走出这里。我想请您和我一起去新时代。”


  “新时代?我已做了千年神坛上的塑像,恐怕……实难奉命。”


  刘备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先生……先生要抛下我们吗?”他声音哽咽,话语却清晰,“我们刚刚赢得战争,我们离真正的胜利还很远。先生,你曾给予一个时代主题,如今,也请你来一同塑造这个时代吧!你看我们脚下的土壤……成都的土壤,如今滋养着毒物,可是先生你在人间时,它也养出过丝绸,养出过粮食。它被塑造成神像,可是它也塑造过人类!”


  为他的字字句句,为他腮边的泪水,诸葛亮心弦颤动。他知道自己就快被说服了,因为身旁的迷雾渐渐散去,他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容貌。


  “主公……主公!”


  诸葛亮扑进久违了的怀抱,而刘备伸出手轻轻抱住他。


  神坛上的如果是谎言,它应当被砸破。但如果神坛上的不仅仅是谎言,是一种符号,一种象征,一种寄托,一种力量,是旗帜,是传承,你又愿不愿意用自己的血肉,用自己的存在来铸造呢?


  “孔明,你还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新的时代,去创造些什么?即使到最后,你我也只是历史长河里两朵小小的浪花。”诸葛亮又从他脸上看见了那熟悉的笑容,这个能够和命运把酒言欢的人,走过千年的长路和他重逢,又一次要带他离开,“两朵紧挨着的浪花。”


  诸葛孔明的回答,和一千八百年的那一次重合在了一起。


  “为图将军之志,亮,愿效犬马之劳。”


  浓雾散去,锁链崩毁,诸葛亮和刘备一起走出武侯祠时,新年的第一缕阳光毫不吝啬地照在他们身上。


  刘备说,等安定下来了,一定要把武侯祠好好地修一修,毕竟你在这里,我也在这里。


  诸葛亮认真地纠正他:“我们都不在这里。”


  他们是传说,是故事,是诗篇,是史册,是磐石,是流水,唯独不是这庙中的泥塑。


  于是诸葛亮说:“应当先修路。”

  --------------------

  顺便有个小彩蛋:

  文中故事发生的1950年和今年(2022年)一样,没有“大年三十”,二十九就是除夕夜了

  而且1950年是庚寅年,和今年一样也是虎年

  其实写到一半我才发现这点,可以说我是好会挑日子一铜仁女

虾云吞

刘贝一开始叫亮子卧龙先生,亮子会不会有种面基被人叫网名的感觉,还是中二网名,类似“沉睡の龙王”这种,还有个朋友是“火焰の不死鸟”

亮子:所以你为什么不告诉主公你就是凤雏呢

士元:你要我说我就是火焰の不死鸟吗。

亮子:……

士元:你给我的推荐信里也写了是不是。

亮子:…………是。

刘贝一开始叫亮子卧龙先生,亮子会不会有种面基被人叫网名的感觉,还是中二网名,类似“沉睡の龙王”这种,还有个朋友是“火焰の不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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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老贼

爱人背叛你的九个症状

今天在微博上看到一个视频,指导女性被婚内出轨的对策,首先讲“如何发现男人出轨”,列举了九条症状

我一听:这不就消食片全程()

忍不住脑了一下


姜维:亲爱的,最近你总躲着我,手机藏着不让我看,还特别注意形象,你到底有什么事,和我说实话吧,我能接受

钟会:那我实话实说吧,我出轨了!

姜维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杀人了


钟会:亲爱的,最近你总躲着我,手机藏着不让我看,我去找你你还特别紧张,你到底有什么事,和我说实话吧,我能接受

姜维:那我实话实说,我杀人了

钟会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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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云吞

我喜欢刘备,因为我是个人类沙文主义者,我可以随时随地为人类这个种族落泪,而刘备是三国这个非常有代表性的“人类的时期”的时代里一个显得非常有趣的人类样本

如果人类幻想中那种科技树超高但做事一板一眼完美主义的牛批外星人真的存在并且把我抓走的话,我就要和他们介绍刘备,我会告诉他们你从这个人身上能够领会到人类的美学,人类是个非常微妙的物种,我们不但喜欢完美和强大,我们还会喜欢失败者,我们会喜欢局限性和局限性之下的挣扎

我们会脆弱、犹豫、冲动,我们身上有数不清的缺点,但我们具有非常广阔的可能性,非常迷人的可能性

外星人,听我说完这些你再看看刘备这个人,他是我们人类历史上一个比较有名的人,在他一穷二...

我喜欢刘备,因为我是个人类沙文主义者,我可以随时随地为人类这个种族落泪,而刘备是三国这个非常有代表性的“人类的时期”的时代里一个显得非常有趣的人类样本

如果人类幻想中那种科技树超高但做事一板一眼完美主义的牛批外星人真的存在并且把我抓走的话,我就要和他们介绍刘备,我会告诉他们你从这个人身上能够领会到人类的美学,人类是个非常微妙的物种,我们不但喜欢完美和强大,我们还会喜欢失败者,我们会喜欢局限性和局限性之下的挣扎

我们会脆弱、犹豫、冲动,我们身上有数不清的缺点,但我们具有非常广阔的可能性,非常迷人的可能性

外星人,听我说完这些你再看看刘备这个人,他是我们人类历史上一个比较有名的人,在他一穷二白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义无反顾地跟随他,因为我们会追随这种魅力,我们觉得,跟随这样的人,我们就会获取某种可能性,最终得以成为我们自己。

成为我们自己,你能明白吗?对人类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这个,这是人类的核心需求,我们生下来就在为完成这件事而活着,只不过有些人好像天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有些人要思考很久,然后才能决定自己是谁,决定要追随谁。

外星仁!!看看吧,人类这么有魅力,刘备还是个大美女

虾云吞

王者云:挚友!你不是只爱真理无心他物吗!

王者亮:(搂着刘备)……那又如何!我只不过是犯了每个诸葛亮都会犯的错误!!

王者云:挚友!你不是只爱真理无心他物吗!

王者亮:(搂着刘备)……那又如何!我只不过是犯了每个诸葛亮都会犯的错误!!

奈然奈然奈
请大家喝豆乳玉麒麟(」・ω・)...

请大家喝豆乳玉麒麟(」・ω・)」

请大家喝豆乳玉麒麟(」・ω・)」

虾云吞

“诸葛亮已经失身了,献身给刘备了”

“你是铜仁女吗”

“不,我是诸葛瑾”

“诸葛亮已经失身了,献身给刘备了”

“你是铜仁女吗”

“不,我是诸葛瑾”

虾云吞

上谥号真是我如果不知道这种设定的话都难以凭空想象出来的君臣之间一个极致浪漫的点,亮子为老刘的一生定论,送他上路然后为他取了一个死后世界的名字——如果忽略生死交界的部分,把一切倒过来看,这像不像迎接一个新生儿?而这件事却是年轻者来为年长者做,人生在此处被折叠、颠倒,却又以相同的方式运行着。

且不说“昭烈”这种谥号没爱过他十年以上想不出来,“命名”本身就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绘画最初来源于原始人岩洞内的壁画,他们觉得“我画下了什么,就是占有了什么”,而作为象形文字,汉字和当初的绘画又保有一种奇妙的联系,仿佛仍旧拥有去占有、去驯服的伟力。

就像我们通过把一颗遥远的星体命名为“月亮”,永久地拥有了它...

上谥号真是我如果不知道这种设定的话都难以凭空想象出来的君臣之间一个极致浪漫的点,亮子为老刘的一生定论,送他上路然后为他取了一个死后世界的名字——如果忽略生死交界的部分,把一切倒过来看,这像不像迎接一个新生儿?而这件事却是年轻者来为年长者做,人生在此处被折叠、颠倒,却又以相同的方式运行着。

且不说“昭烈”这种谥号没爱过他十年以上想不出来,“命名”本身就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绘画最初来源于原始人岩洞内的壁画,他们觉得“我画下了什么,就是占有了什么”,而作为象形文字,汉字和当初的绘画又保有一种奇妙的联系,仿佛仍旧拥有去占有、去驯服的伟力。

就像我们通过把一颗遥远的星体命名为“月亮”,永久地拥有了它,诸葛亮用“昭烈”这个充满意蕴的谥号,永久地私占了他的君主。

这可能也是老刘的谥号显得这么有逼格有故事的原因之一,和单纯赞美的、崇敬的、歌颂的美好谥号不同,究其本质,这其中是某人的意欲占有,虽然无心,但浓烈的情感染了上去——你看亮子这个人,他一副“我没有私情”的样子,然而跟老刘相关的事情上,他留下来的每个字都他妈跟勾了芡似的。

SherdonUnknown

【史同】【私设】【辛陆】

给大伙整了个大宋扶报忠君爱国组。形象源自百度百科陆务观画像和辛幼安画像。

【史同】【私设】【辛陆】

给大伙整了个大宋扶报忠君爱国组。形象源自百度百科陆务观画像和辛幼安画像。

笛卷不是卷笛
昨晚朋友提起关郝这对,本来是不...

昨晚朋友提起关郝这对,本来是不太了解的。稍微看了下百科觉得这对太适合刀了。于是结合俩人的结局摸了一段

没有文笔 没有文笔 没有文笔

 可能有疏漏 只有刀 凑合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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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云吞
入职季汉集团并从老板处得到见面...

入职季汉集团并从老板处得到见面礼的魏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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