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屋藏郊】 公主的飨宴 03
⚠另一款武王伐纣解构,故事很诡异,精神状态就这样了
⚠无任何神仙妖魔,双⭐,生子,注意避雷别被创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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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苦寒,冬日漫长,万物凋零几至寸草不生。
武成王安排姜文焕与姬发同营而宿,他们原是旧相识,姬发在几位伯侯质子中最为年幼,入旅后除却与北伯侯次子不睦,其余时候颇受各位兄长照拂。
帐中火炭烧得旺,阻挡了外头的天寒地冻。姜文焕顾自洗漱准备休息,却听得另一头灯下夜读的姬发有感而叹,冀州连年歉收,牛羊冻死大半,本就度日艰难,如何朝贡大商?
姜文焕整理铺盖的动作微顿,耐心等待这位伯侯公子还有何高见,但直至入眠,姬发都未再发一言,不知方才之感慨到...
⚠另一款武王伐纣解构,故事很诡异,精神状态就这样了
⚠无任何神仙妖魔,双⭐,生子,注意避雷别被创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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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苦寒,冬日漫长,万物凋零几至寸草不生。
武成王安排姜文焕与姬发同营而宿,他们原是旧相识,姬发在几位伯侯质子中最为年幼,入旅后除却与北伯侯次子不睦,其余时候颇受各位兄长照拂。
帐中火炭烧得旺,阻挡了外头的天寒地冻。姜文焕顾自洗漱准备休息,却听得另一头灯下夜读的姬发有感而叹,冀州连年歉收,牛羊冻死大半,本就度日艰难,如何朝贡大商?
姜文焕整理铺盖的动作微顿,耐心等待这位伯侯公子还有何高见,但直至入眠,姬发都未再发一言,不知方才之感慨到底是有心或是无意。
半梦半醒地睡到半夜,外头一阵喧闹,姬发被兵士来回走动的动静闹得坐起来,却见姜文焕早醒了,睁眼望着帐顶,一双眼好似漆黑夜里的两颗寒星。姬发披衣戴甲,打算出去看看,姜文焕没制止他,自己却一动不动,姬发不由放缓了穿戴的速度。
片刻后,姜文焕终于道,北方阵的人私放苏全孝离营,被武成王行了军法,苏全孝不忍同袍因其而死,去而复返,决意于开战时祭旗。
姬发去摸床头包袱里的火折子。
别点灯,姜文焕说,也别出去,别枉费这番辛苦。
帐中陷入沉默,诸侯反叛,先灭质子,苏全孝能活到如今,已是上天垂怜,换做旁人焉知如何。
姬发,你身份已与众人不同,该当比旁人更明白局势,南伯侯曾为太子启姻亲,太子既亡,南都不兴,北伯侯治下苏护谋逆,即便平定,亦难逃御下不严之责,只余你我东西二家……时来天地同心,运去英雄无奈,我们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姜文焕翻身侧向另一边,不再管他。
姬发许是听懂了,几日后两军开战,他没为苏全孝求情,只一马当先、奋勇杀敌。
战后清理疆场时,他被一支来路不明的冷箭射中了。
火光映红整片天空,滚烫烈焰将他灼伤,姬发烧得快要化作灰烬。
忽而,一股清泉淌过,缓和了他的灼热不适,他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身在一辆车驾上,身畔跪着一个女奴正服侍他饮水换药,下手极小心极轻柔,生怕因弄疼他而获罪。
到哪里了?他问,嗓音嘶哑,喉口疼痛。
已近朝歌城外,女奴细声回答。
姬发尝试起身,肩上箭伤却牵一发动全身,立时绞痛得他跌落厚实绵软的褥子中。女奴大惊失色,正要去查探他的伤势,却有一人跳上车驾,女奴自觉退下。姬发抬头见姜文焕,顾不得疼痛,一把抓住对方护甲道,妲己何在?得杀了她!
姜文焕反手握住姬发手臂,将他按回去躺下,北方阵的百夫长们日夜轮流看守她,找不到下手的时机。
苏妲己生性刚烈,父兄战死,便欲同殉,如今被活捉进献给大王,必伺机报复,留着她后患无穷。姬发阖眼,虚弱疲惫,你我同全孝兄弟一场,救不得他,又怎能眼看着他妹妹屈身侍仇敌,受此奇耻大辱?
姜文焕不答,姬发用过药后便昏睡,姜文焕凝视着他皱起的不安的眉头。战争确然磨砺人之心性,短短时日,他已猜不透姬发所言两个理由中,哪个才是心中真正所重。
姬发连日连夜噩梦,在梦境中怎么也逃不出,只能握紧手中剑,不断厮杀,直至力竭。
他跪到在无数死人堆积的尸山血海前,绝望长啸——
而后他就醒了。
明亮的殿堂里燃着香料,浅淡朦胧、沁人心脾。他掌心中攥着一人的手腕,顺势望去,殷郊正坐在他榻边,垂首看着他,另一只手上端着碗汤药,似乎正要喂他。见他醒来,殷郊放下药碗,欲将手抽回,未料姬发虽伤病得厉害,手劲却不小,人是醒了,神智却不大清明,因手中人挣扎反而加重力道,捉得更紧了些。
殷郊,姬发尚且迷蒙,断续道,有人要杀我,好多人,我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他们成功了吗?
没有。姬发慢慢地偏头,将汗湿的脸颊贴在他握住的救命稻草上,差一点,我想着要回来见你……
殷郊不语,久久道,你见到了。
我见到了,姬发渐渐清醒过来,松开了手,殷郊手腕回血青紫斑驳。
他霎时慌乱不已,殷郊却平静地将手收回在广袖之下,扶他起身喝药。殷郊的怀抱宽厚温暖,姬发靠在他肩头,鼻尖险险贴到脖颈,微微热了耳廓,殷郊今日未佩戴珠玉,只着素衣,能嗅到一丝瓜果的甜香。也许才去过宗庙,姬发心中暗道,殷郊至纯至孝,往日常在宗庙为故去的祖父与伯父祝祷,每每奉上好几车的瓜果,兼又向苍天祈福庇佑天下万邦风调雨顺、百姓和乐。
又或许……姬发视线下移,见殷郊全身素净,唯腰间佩着他临行前相赠的玉环,不似无情。
又或许是为了他呢?
殷郊道,喝了药再睡一觉,会好得快些。
你会陪着我吗,姬发乖乖地喝了殷郊喂下的汤药,我想醒来一睁眼就是你,我还有许多话要同你说。
殷郊迟疑,拍拍他后背,算作应答。
再醒时月上中天,殷郊不在。
姬发感觉身体轻快不少,饮尽壶中余温犹在的清水,自行披了外衣出去,廊下只有几个值夜的宫人,守卫巡防已换过一轮,四下里万籁俱寂。
他随意唤来宫人,询问公主去向,宫人伏地告罪不敢回话,良久才道,前夜大王设宴犒赏诸将,令公主作陪,后来不知怎的殿上起了冲突,随后大王命人传旨禁足公主。
姬发愕然,他竟睡去一天一夜,人事不知。
他急忙奔走,对身后宫人劝阻置若罔闻,远远望见殷郊寝殿前果然重兵把守,心头惊怒已极。那些兵士职责在身,见他来势汹汹地逼近,皆拔出兵刃相迎,姬发一脚踹翻两人,怒叱:滚开!
众人不敢拦他,又不敢放他,商王爱重西伯侯公子,庆功宴上频频提及,惹得质子们眼红不已。
身后宫人终于追上,手持鱼符,道是商王所赐,姬发公子可随意出入宫禁。
姬发劈手夺过鱼符,众人再不阻拦,任他冲进了内殿。内殿昏黑,只零星点了几盏灯,门窗紧闭,炉中炭火已熄,残留的热度却闷在室内,摔碎的酒盏在他脚下,酒气躁动地萦绕着不曾散去。殷郊坐在黑暗中,像一座坚硬顽固的塑像,并不在意他的到来。
这是他没有见过的殷郊,他终于像个她了。她穿华贵精美的衣裳,数不清的金丝银线在她的衣领、长袖、下摆绣出瑞兽祥纹,饰以威严与端庄,青珠绿玉堆叠成一串串的项链,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肩颈与心口,镶嵌着各色宝石的手环与臂钏挂在她臂间金石相振、叮当作响,她的脸庞,她英姿勃发的面容,描绘红妆,比朱砂更艳,比鲜血更艳,比晴空中的奔雷更艳,好似待嫁的新娘,嫁去的人家才死了母亲,便要她续上做新的娘。她如此年少,便要被父亲、丈夫、儿子轮番吸食血肉,成为他们口下的亡魂。
这金玉交织的牢笼,这珠围翠绕的枷锁。
殷郊,殷郊,姬发轻手轻脚地靠近,半跪在他面前,虚虚地不敢触碰他脸上的伤,那是商王震怒之下用酒盏砸的,锋利的铜器划破了额头,流下半边的鲜血淋漓。
姬发心痛不已,大王他怎能如此对你?
殷郊神色冰冷,反问道,依你看,他该如何对我?
姬发语塞,殷郊冷笑,你既答不出,又何必多问,你负伤而归仍受封头赏,便当真以为自己是父王最心爱的儿子了?如你这般的质子,十卷书简都写不下名字,他又岂会珍惜——
殷郊的话断了,因为姬发抱住了他。
放肆!殷郊挥开他的臂膀,姬发不依不饶地回抱上去,哪怕推拒间挣动了他的伤口仍不撒手,他用尽全身力气抱紧了殷郊。
殷郊,别推开我,他恳求道,别推开我。殷郊不动了,并非顺从,只是不愿做无谓的抵抗,姬发抱了会儿,突然发疯似的开始拉扯他的配饰:将他手上成堆的镯子粗鲁掳掠,弃掷地下,又将他的颈链生生扯断,迸溅的珠玉四散如雨,连他华贵的衣衫都被剥去,裹上了姬发身上尚带着寒凉夜露的外衣。
姬发拔去殷郊盘发的玉簪,他的长发便流泻而下,自由奔腾。
姬发的手柔情地抚过殷郊勒出红痕的颈子,穿过他丝滑的无拘无束的长发,触摸他额角狰狞结痂的伤口,虔诚地合拢手掌,将殷郊的双手亦包裹其中。姬发眼中氤氲出水汽,他的怒火燃烧得他的胸膛灼痛,那是与箭伤浑然不同的痛楚,千言万语堵在他的喉咙,他却只能勉力露出一抹微笑安抚殷郊。
殿下,他又换回旧时的称呼,我是您的内臣,我会永远护卫您的。
殷郊不为所动,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只问:诸侯的公主与天朝的公主,又有何分别?
姬发肝胆俱痛。
他思及姜后曾问他,你忍心殷郊也是这般命运吗?
你该让她有尊严地死,殷郊说。
诸侯的公主与天朝的公主,又有何分别?生来承袭姓氏,却不延续血脉,为万民所供养,为父兄所利用,身前史书无名,死后湮没尘土。殷室无王孙,商王无亲子,偷生苟活的公主又能活得几时?她的父要她用生命诞育下成汤的后代,她的夫要她用身躯铸造起登基的阶陛,她的一生望得见尽头,不过是辗转几个屠夫,又沦落几度风尘。
今日的妲己,来日的殷郊,该死。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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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有没有04,写这玩意儿,作者精神状态也很危……
老岳父劝你别养蛊,女婿发起疯来你受不住
【姬屋藏郊】 公主的飨宴 02
⚠另一款武王伐纣解构,故事很诡异,精神状态就这样了
⚠无任何神仙妖魔,双⭐,生子,注意避雷别被创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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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如流水,新年的第一场春雨后,便迎来殷郊的生辰。
姬发初入宫廷,于此一无所知,宫人传话是日免课,他也只以为是授业的恩师们有事牵绊,殷郊的侍从却给他送来新制的春日袍服,请他随公主出城去。
相识已近十月,这还是殷郊头一回主动邀请姬发,姬发喜不自胜,城外春光好,草长莺飞、鲜花遍野,正是赏景游玩的好时节。他满怀期待地坐上车驾,不曾想目的地竟是一片青翠葱郁的黍地,殷郊骑在马上,遥遥眺望这似乎漫无边际的沃原。
他神色沉静,瞧不出是何情绪,姬发心中的喜悦冲淡...
⚠另一款武王伐纣解构,故事很诡异,精神状态就这样了
⚠无任何神仙妖魔,双⭐,生子,注意避雷别被创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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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如流水,新年的第一场春雨后,便迎来殷郊的生辰。
姬发初入宫廷,于此一无所知,宫人传话是日免课,他也只以为是授业的恩师们有事牵绊,殷郊的侍从却给他送来新制的春日袍服,请他随公主出城去。
相识已近十月,这还是殷郊头一回主动邀请姬发,姬发喜不自胜,城外春光好,草长莺飞、鲜花遍野,正是赏景游玩的好时节。他满怀期待地坐上车驾,不曾想目的地竟是一片青翠葱郁的黍地,殷郊骑在马上,遥遥眺望这似乎漫无边际的沃原。
他神色沉静,瞧不出是何情绪,姬发心中的喜悦冲淡了些,捉摸不准他的意思,不轻易开口。
风甚安静,雨汽清新,忙碌的农人来往田垄间,锄草灌溉,扶正秧苗,这副场景姬发幼时在西岐见得不少。父亲西伯侯曾教导他言,四季有节,万物有时,农人勤耕得以温饱,渔人捕捞得以果腹,百工富足城邦便安定,臣民齐心国家便昌盛。
春耕惜时,殷郊开口,命他今后每日跟随司农布政,不必再伴读,入夏后再归来继续课业。
姬发不明何以作此安排,殷郊亦无解释。
这位王子打扮的公主有着说一不二的强势与笃定,令姬发恍惚他是一位出色的储君,将在往后到来的年月中接过代表至高全力的玉钺,登基为新的商王,而他将做他的辅臣良相,献上从身心到灵魂的全部忠诚。
是,殿下,他遵命道。
风轻轻吹动他们洁白的袍服,骏马低头吃草,殷郊的目光没有落在他身上,仍是极目远眺。
春种过去,司农对姬发的聪慧能干赞不绝口。
商王再度召见了他,说要给予他更多的赏赐,姬发不敢居功,便道出他之所为皆是殷郊所作的安排。商王的笑意加深了些,语气也更亲和,似是为他们的融洽相处感到极欣慰。
还当他是妹妹吗?酒过三巡,商王放松玩笑道。
姬发是少年人,酒量浅,面上红云霏霏,倒是遮掩去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羞涩。公主年长,该是姐姐,他低声回答。他想起酒宴前在回廊偶遇殷郊,殷郊的脸色依然淡淡,应是才从姜后处回来,身后的宫人怀中抱着琴。
他上前去行礼,殷郊回以颔首示意。见殷郊并无交谈之意,姬发便要离去,却在经过时又被殷郊叫住。
玉珩歪了。殷郊伸手向他腰间,他一惊,略退后半步,而后才思及不敬,止住动作。
殷郊的手指隔着玉佩和衣衫点在他的身上,几乎令他立刻生出灼热的刺痛,始作俑者不知他的难耐,低头摆弄玉饰的模样甚是仔细,那专注目光从未如此落在玉饰的主人本身。姬发同殷郊离得很近,比平日里他帮助殷郊晨起更衣时更近,他闻到桐木很幽远绵长的香味,是殷郊刚抚过琴的证明。
殷郊的琴艺高超,声如其人,气度凌云、质地高洁,姬发每每闻之,心醉不已。
什么时候他才能为我弹奏一次?姬发神思漫游,殷郊却已摆正了玉珩,示意他该离去赴宴了。
姬发举着酒爵,迟迟未饮下。
殿中歌舞不休,姬发不可遏制地思念起殷郊,思念起殷郊的琴声。
商王狂放的大笑已停,冷声问:就将你姐姐嫁你,如何?
姬发的酒一下醒了。
他想也不想地伏跪于地请罪,小子德薄,不堪为配,余愿为公主侍卫已足矣。
商王却道,你命中该当如此。
姬发在王宫中的待遇明显变得更为优渥,他疑心是因他身份转变的缘故。
商王还未下诏令宣布此事,然而前朝后宫的人向来机敏,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迅速引起他们的警觉。好在几位老师待他如常,他才稍稍自在些,殷郊近来常告假,课业便成了他一人的课业。可他人虽在,心不在,魂不守舍得引起了武成王关注。
入秋后,冀州就起了战乱,冀州侯苏护扬言永不朝商,商王派兵镇压,然冀州久攻不下,惹得商王大怒,命武成王亲往平叛,大军不日就要开拔,姬发作为副将同往。
才十四岁的孩子,从未上过战场,怎能做得副将?明眼人皆知,不过是商王令武成王提携属意的女婿人选,好挣下战功,来日赐婚公主时面子上也好看。
公子未战先怯?
姬发面对武成王的敲打摇摇头,心绪繁杂,一时间难以言说,良久才道:我在西岐时久闻大王善战,自幼心向往之,后来朝歌要求诸侯遣子入京,我便自请为质子,入军营历练,而今已有六年,能随您上战场自是我的荣幸,却不敢用这微末的功劳忝居殿下的夫婿。
公子不中意殿下?
岂敢!姬发急忙辩白,是我本为瓦砾砂石,殿下却如明珠美玉,他怎么能看得上我呢?
大王看重公子,公子便为良人,多思无益,公子若是心怀忧虑,不妨同殿下直言相问。武成王道,若行军途中公子仍心绪不定,我必不容情,军法伺候。
夜深,姬发徘徊于殷郊寝殿外,犹豫未曾入内。宫人见状,禀报于殷郊,不多时里间便出来人请他进去。
殷郊的寝殿内一到黄昏时分就燃起柔和的灯光,姬发过去许多次途径,都觉得那烛火温暖极了,但他从没有机会一窥究竟。夜晚是个暧昧的时刻,黑暗中总能滋生出幽微的藤蔓,似蛛网般将人的意志包裹其中,像安歇在云层中那样躲闪又遮掩,恰如他和殷郊的关系。
殷郊大约是要睡了,长发散落,只着单衣,隔着帐幔端坐榻间,暖色的灯烛之光隐约照出他的轮廓。
许是深夜寂寂,姬发的心事安静,听得殷郊的声音在耳中也温柔。
殷郊问,后日大军就要出发,战场刀剑无眼,生死难以预料,可是因此心忧?
姬发答,男儿报国,血溅疆场也是荣光,生死自有天定。
闻言,殷郊沉默,姬发猜测他或许心中亦是疑惑他的来由。他痴愣愣地盯着帐幔后那道人影看,果然过了一会儿,火光微微摇晃,殷郊的身形移动,掌着一盏油灯自重重叠叠的帐幔后转出:那你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灯盏手柄细长,鸟形纹绘,镶嵌红珠,已有好些年头,不知是哪一代商王时留下的旧物,执在殷郊手中,却如仙鹤展开翅膀一般浑然雅致,单薄衣衫在行走间,带起一点微风,飘然落下时犹壁画神女玉臂间轻轻挽就的披帛。
殷郊的面容随着灯烛的火光,照亮在姬发面前,英挺又美艳。
他曾是个王子,九岁时便上过沙场,跟随父亲和老师征战四方,既有阵前冲锋之勇,又有伐谋伐交之智,屡立战功,深得先王帝乙偏爱,是成汤王室最金尊玉贵的王孙。
姬发在阶下仰头望他,他是自九天而来的玄女。
公主,姬发喃喃低语,一切忽而豁然开朗。他癫狂不已的心跳慢慢平复,终日躁动的情绪也如潮水般褪去,从前想不明白也无从想起的在这一须臾间清晰起来,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来到这里,站在这里。他看进殷郊低垂着俯视他的眼睛里,只觉得那没有表情的肃穆脸庞满含着悲悯的忧伤。
那是一位公主于命运无声的控诉。
而他原来想做的也不是一位公主的夫婿,他想做的只是殷郊的夫婿。
殷郊。他喊他的名,不再只是尊称,他走上前,怀着少年人的赤诚与柔情,温声喊心上人的名字,这是世上最美妙最动听的名字。
殷郊,我有一只玉环,是我父亲在我离家时交给我的。
现在我要送给你。
—————TBC?—————
不确定有没有03,还是看作者精神状态吧
发子,一款全自动自我攻略的年下小狗,一点看不出目前郊郊还不咋待见他,眼巴巴地就只知道往前凑……
【姬屋藏郊】 公主的飨宴 01
⚠另一款武王伐纣解构,故事很诡异,精神状态就这样了
⚠无任何神仙妖魔,双⭐,生子,注意避雷别被创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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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为质第五载时,商王的孩子来到质子旅同众人比试。
他的剑极锋利,面色亦冷峻,出手利落干脆,须臾之间便挑翻了三大伯侯之子。姬发为那三尺青锋的寒光所摄,只觉心神迷荡,他隐秘地向往着危机四伏的未知,是以并未拔出他的剑来迎击。
那执剑的王子冰冷地凝视着姬发,一言不发。
翌日,姬发受到内宫传召,商王握住他仍略显稚嫩的肩头,宣布要将公主托付于他。大殿编钟后人影绰约,缓慢地移动着,在烛火灯影朦胧中透出森然的诡谲,而后他见到那以一敌三、剑术精妙的少年王公。......
⚠另一款武王伐纣解构,故事很诡异,精神状态就这样了
⚠无任何神仙妖魔,双⭐,生子,注意避雷别被创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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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为质第五载时,商王的孩子来到质子旅同众人比试。
他的剑极锋利,面色亦冷峻,出手利落干脆,须臾之间便挑翻了三大伯侯之子。姬发为那三尺青锋的寒光所摄,只觉心神迷荡,他隐秘地向往着危机四伏的未知,是以并未拔出他的剑来迎击。
那执剑的王子冰冷地凝视着姬发,一言不发。
翌日,姬发受到内宫传召,商王握住他仍略显稚嫩的肩头,宣布要将公主托付于他。大殿编钟后人影绰约,缓慢地移动着,在烛火灯影朦胧中透出森然的诡谲,而后他见到那以一敌三、剑术精妙的少年王公。商王将他们的手交叠合于掌中,若有深意地重申将公主托付于他。
姬发尚未成年,手掌却修长宽大,完全将另一人的手掌包裹在手心。
殷郊,他得到公主的名字。
公主,这称呼令姬发觉得别扭,他却不得不如此称呼殷郊。
殷郊比他生得高大健美,容貌更秾丽威严,姿仪更庄重沉稳,全然是一位高贵端庄的王子,姬发很难将他和她联系起来。姬发在商王面前表态,必不辜负大王的信任,他将全心全意、不计所有地守护公主,如同爱护自己的亲妹。
傻小子,商王大笑起来,不该是如兄妹般相处。
那要如何相处?十三岁的姬发不懂,但他深谙言多必失的道理,把疑问乖顺地咽回肚子里。
殷郊沉默立于一旁,仍不言语,仿若置身事外。
姬发搬出质子旅,进入宫廷,开始伴随着殷郊每日的作息安排新的日程。清晨,他须先至殷郊的寝殿等候,陪伴殷郊用过餐食,而后整理书册静待当日授课的老师过来,治国政论是丞相商容所授,兵法战术的师傅是武成王黄飞虎。午后,殷郊并无小憩的习惯,会练上两刻钟的琴,然后去到校场练习骑射,教授骑射的武士来自东鲁,原是他外祖老东伯侯麾下勇将。
姬发每日与殷郊同进同出,便也跟着学同样的课业,完成同样的任务。治国政论与兵法战术,他原先是一概不懂的,跟不上殷郊的进度,也无法向他求教,殷郊至今还未和他说过一句话呢。姬发只能在夜里挑灯苦读,希冀能追赶一二,他清楚他与殷郊的差距,殷郊事事胜他良多,他不知该要如何完成商王重托。
许是夜里刻苦太过,某日姬发不慎在兵法课上睡去,醒来后偏殿已无殷郊身影,唯独武成王手持一卷军报细细翻阅。
姬发连忙告罪。武成王言,殿下五岁拜于他门下,而今已十载,姬发学艺不过短短时日,何必操之过急?
姬发答道,王令在身,不敢不勤学。
恰逢殷郊去而复返,姬发一惊,担心言语有失惹得公主不快,但殷郊只淡淡与武成王请教了几个问题,便又离去。
是日午后,校场对练之时,殷郊点到为止,姬发好胜心切反倒撞上了剑锋,在手臂留下一道深口。
医官为其包扎完毕后,姬发敞着外衣,斜靠着小榻歇息,未想殷郊竟到访。
殷郊送来一瓶上好伤药,留下就要走。姬发叫住他——
殿下,公主殿下……
殷郊转过身,日光晕染他的轮廓,衣上的玉饰粼粼莹莹,仿佛晨间跳跃在林中叶片间斑驳的浮金,姬发一时忘却所思所想,却听得殷郊终于向他开口:你知道我父王要你做什么吗?
姬发正欲将大殿上向商王表过的心志再同殷郊复述一遍。
殷郊阴沉的话语却已回响室内。
他要你做他的儿子。
殷郊锋利,如他的佩剑鬼侯,乃万器之首,绝世之神兵也。
姬发不知如何同这位王子,抑或公主相处。殷郊倒像是已然打破某种禁忌,他允许姬发清晨在他的寝殿内参与他的穿戴与梳洗。有时,他直白地对姬发下命令,令其协同宫人一道束发或更衣。
殷郊的头发与他的人不同,不冷硬,更不难接近,那头长如瀑、润如绸的青丝很是顺滑,在姬发手里乖乖听话地被盘作发髻,戴上玉冠与金簪。柔软的发丝乌檀木一样黑,散发着浅淡的断续的幽香,几度令少年人失神,联想到东鲁之地古来多美人,姜后便是其中佼佼者,她的孩子自然不遑多让。
时间距离姬发初初来到殷郊身边,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他长大了些,模模糊糊地也明白了些。殷郊年长他两岁,形容已然成熟不少,眉目深邃明艳,带着殷商王室世代相传的浓烈、野性与沉郁,教人不敢让视线在他脸上多作停留。他的身躯亦是颀长饱满,裸露在外的皮肤经由日光晒作蜜色,层叠掩藏于衣衫下的部分却较常人更白皙。他的生命是永动不熄的,离得近了,就能感受到蒸腾的热意,蓬勃生命的欲望,像一团炽热的火焰。
姬发不敢在更衣的时候触碰到殷郊的身体,即使还没弄明白王子公主的区别,他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殷郊对这些一无所知,又也许知晓了却不在意。
他与姬发之间言语依旧很少,姬发却借着日渐熟稔,不时向他请教课业上的问题。殷郊不吝啬为他解惑,但吝啬谈论课业之外的话题。
他们的反常迟早会被人注意到,因此姜后请姬发叙话不过是意料之中。姜后一如姬发想象中的娴静美丽,他来到朝歌日久,却从未拜会王后,但沿着殷郊长成的痕迹总能追溯到过去,勾勒出一位貌柔心烈的国母模样。
王后有一双如水的眼睛,非是清澈溪泉,亦非江河波涛,只是深沉静谧、不可见底的湖水。她身上的幽冷与殷郊的如出一辙,就好像杏花飘落枝头,那纷纷扬扬的白雪必然独属于二月春寒料峭的时节。她的眼眸中映出姬发的样子,未尝得来笑意,空添怅然哀伤,她温柔的语气诉说姬发不甚明晰的论调。可怜的孩子,她说,你在和他父亲争夺他,也在和他争夺他父亲,他不了解他的父亲,也不了解你。
我不明白,姬发坦然道,我不懂您的意思。
王室的公主总是身不由己的,战胜时与各诸侯联姻,战败时与各敌首和亲,一朝高高在上,一夕飘零沦亡,从父亲的手里,到夫婿的手里,再到儿子的手里,一生一世没有片刻的安稳。公主如此,贫贱之女亦如此,好孩子,你忍心殷郊也是这般命运吗?
当然不是!姬发急急道,我会保护他的!我一定不让他受一点伤害!
姜后不置可否,又道,你要谅解他的凶蛮冷漠,他实在害怕极了,不得不做出姿态自保,王子做了公主,手里的剑便也不再对着外人,而是对着自己了,逼迫太紧,利刃就会伤了他自身。
姬发似懂非懂,囫囵点了头。
姜后叹了口气,姬发对她的叹息也是似懂非懂,茫然地告退了。
直到翌年寒冬,冀州苏护反叛被镇压,苏护独女自尽而不得,为商军活捉后进献于商王,姬发才堪堪明白利剑对着自己所谓何意。
王子尚可在这纷乱动荡中杀出一条血路,而公主只能守着宝剑为节义而终。
—————TBC?—————
不确定有没有后续,看作者精神状态吧
简而言之是一个老丈人养蛊女婿,结果被女婿发疯反杀的故事
你问女儿?女儿早疯了
【雍怡印记】关于十三画像的推测
更新:我们有了新发现
众所周知,十三画像里有一个奇怪半圆↓
[图片]
这个半圆遮住了下半个身子,非常的大。
而且纵观古代人物画像,都是完完整整一个身子,十三这幅画也因此非常独特。
以下是瞎想的口嗨,缺乏专业人士的认证。
首先下一个结论:这个半圆,从大小来看,有点像月亮门,或者是个大窗户。总之,是个大洞口。
但是无论是窗户还是门,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完整。
古人崇尚圆满,虽然有月满则亏的说法,但是咱们在传统建筑里也没见到半个圆的门或窗。
所以我猜测,这个半圆还有另外一边,组成了一个整圆。
所以,这副画也还有另外一半。
那另外一半是谁呢...
更新:我们有了新发现
众所周知,十三画像里有一个奇怪半圆↓
这个半圆遮住了下半个身子,非常的大。
而且纵观古代人物画像,都是完完整整一个身子,十三这幅画也因此非常独特。
以下是瞎想的口嗨,缺乏专业人士的认证。
首先下一个结论:这个半圆,从大小来看,有点像月亮门,或者是个大窗户。总之,是个大洞口。
但是无论是窗户还是门,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完整。
古人崇尚圆满,虽然有月满则亏的说法,但是咱们在传统建筑里也没见到半个圆的门或窗。
所以我猜测,这个半圆还有另外一边,组成了一个整圆。
所以,这副画也还有另外一半。
那另外一半是谁呢?不着急下结论(虽然我知道大家想说是谁),咱们一步一步推测。
目前我能想到的,和十三一起入画的,大概有两个人。
一是雍正,二是福晋兆佳氏。
然后我们再来看这副画的细节:
十三坐在左边的位置,身着吉服袍,坐姿有些拘谨(并着胳膊,手没伸出来捻朝珠)。
一、坐姿
这个疑点最大。
我们翻阅其他清朝人物画像可以明显发现,十三的坐姿是女性坐姿,而男性一般是叉开腿、撑起身子、两只手捻朝珠或者放膝盖上。
比如康师傅:
比如孝庄太后:
当然,也有女性分开手臂的,比如孝贤皇后:
但是,孝贤皇后很明显也是并着腿的
所以,男性并着腿并着胳膊的只有十三。
这就很怪。
如果他身边是福晋,那么毫无意外,福晋也是女性坐姿,这就会导致画面里有两个女性坐姿。(更怪了)
我们可以参照一下十四和福晋的画像:
男女坐姿分明。
综上,十三旁边不太可能是福晋。
那么能让实际掌权的二把手坐的这么拘谨、这么“不合规矩”的,大概只有雍正了。
二、位置
这一部分的内容是我瞎猜的,没有依据可以证明。
在构图上,十三明显不在中间,而是坐在左边。古代以右为尊,古诗中常用“左迁”表示贬谪,所以左其实是下位。
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是“男左女右”。但是,从十四和福晋的画像里也能看出,十四作为一家之主的男子坐在右边,福晋在左边,符合以右为尊,而不是“男左女右”。
所以也可以证明,十三的右边应该是地位比他高的人。
那么在雍朝,只有可能是雍正本人。
三、画像是否有断裂痕迹
最能证明猜测是否属实的方法,就是查看画像右侧是否有断裂痕迹。
从外国的记录来看,十三画像是“silk”,也就是绢制。如果右边真的有画,那么绢丝会有被人为割断的痕迹(现存很多古画都有)
但是很可惜,这副画在国外,我们无法通过这个方法证明。
四、是谁割的右边?为什么?
我的推测是乾隆,原因和他删十三的史料一样,他对十三的感情没那么深,又怕给自己老爹留下不好的影响。
首先,我们需要假定右边确实是有画的。
其次,如果画的是福晋,那没有割断的必要。明媒正娶的夫妻有什么可避讳的。
最后,如果画的是雍正,谁敢割皇帝的画像?只有皇帝敢割皇帝。那么结合十万字的《怡亲王传》被删成了八千字,红荔确实是有这个可能割掉雍正那一部分的。
同时,我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另一部分画像在上世纪动乱里被割了。
五、右边画像呢?
第一,有可能在某个国外的收藏家手里,像圆明园的十二生肖一样。
第二,被后世暗地里毁掉了。
我不太相信是乾隆毁的,因为有违孝道。
我感觉倒是有可能在上世纪动乱里没有了。
①古董界造假的一种方法就是把真画剪碎贴到假画上卖高价,达到鱼目混珠的目的。
②或者在那十年里没有了。
③战乱转移or被偷,弄丢了,毁了
六、十三的坐姿是不是因为腿疾?
我确实想过这个可能。
但是我看了自幼残疾的皇七子胤祐的画像,发现他也是叉开腿的↓
所以腿疾似乎不会太影响坐姿?
当然,或许十三的腿疾已经影响到坐姿了呢?也说不准。
总而言之,如果真的如我所猜测的那样,存在右边,且为雍正,那再好不过。
只是现在我们缺乏大量信息,包括这张画本身。
所以大家也就当个乐子一看,别往心里去。
以及,再次祈祷,希望所有的国宝都回家。
玄学分析:413相处模式
观前必读:
1.主要依据星源集庆记载出生时间,运用命盘,分析4和13的相处模式。
2.纯粹读盘,与传统理解的413可能不完全一致,提前预警。
3.玄学体系与日常的价值观不同,不论善恶,也不评价性格好坏。
4.减少专业术语,尽量写大白话。
5.小众领域,仅供参考,不要较真。
6.本篇有大量413cp视角分析,不喜勿入。
相处模式分析:
之前已经分别深入分析过四和十三的盘,详见玄学分析:老四胤禛/雍正-望海潮 (lofter.com),玄学分析:老十三胤祥/允祥-望海潮 (lofter.com)。综合两人的日主五行、原局架构、以及大运等,对二人相处模式的分析...
观前必读:
1.主要依据星源集庆记载出生时间,运用命盘,分析4和13的相处模式。
2.纯粹读盘,与传统理解的413可能不完全一致,提前预警。
3.玄学体系与日常的价值观不同,不论善恶,也不评价性格好坏。
4.减少专业术语,尽量写大白话。
5.小众领域,仅供参考,不要较真。
6.本篇有大量413cp视角分析,不喜勿入。
相处模式分析:
之前已经分别深入分析过四和十三的盘,详见玄学分析:老四胤禛/雍正-望海潮 (lofter.com),玄学分析:老十三胤祥/允祥-望海潮 (lofter.com)。综合两人的日主五行、原局架构、以及大运等,对二人相处模式的分析如下:
1.日主相合:
十三日主为壬水,出生于亥月,取象为一条奔腾的大河、波涛汹涌的大海;四日主为丁火,出生于子月,取象为午夜的一盏灯、暗夜里的星辰。
丁火和壬水,在玄学中存在合的关系,属于天干五合之一。《三命通会》中说“夫合者,乃和谐之义……,阳见阴为合,亦如男女相合而成夫妇之道。”相合,即二者在一起就如同天空中的两个天体,相遇就会彼此牵引,围着对方转动。因此,日干相合,往往是关系紧密的一个象征。
与此同时,丁壬合被称为“淫慝之合”。在古籍中通常含义不大好,因为:①久雨不停为“淫”,淫合的含义是,这种关系没有节制,不能发乎情止乎礼。②丁火和壬水相合,水火相济,关系比较有激情。古人对于这种于礼不合的感情,通常评价较低,也可以理解。不过当今社会包容度更高,今天丁壬合的关系,往往被理解为浪漫有情趣。
2.自然属性:
从自然属性上看,十三是强水,四则是弱火。水克火,这是五行的规律。
这里要解释一下玄学中“克”的概念,和平时理解的“克妻、克夫”那个含义不同。“克”应该被理解为“节制、约束、管理、消耗、攻击、伤害”。又可以分为有情之克与无情之克。无情克是以消灭对方为目的的攻击和伤害,而有情克则更倾向于合理地节制、约束对方,正如《子评真诠》中的解释“节而止之,使之收敛”。
壬水和丁火,一阳一阴,正是这样的有情克。因此,十三在某种程度上,应该可以有效节制、约束他的四哥。
另一方面,自然属性往往也会影响相处模式。现实生活中,弱火日主遇上强水日主,即使在社会属性上,弱火处于强水的上位(天地君亲师中的一切上位),强水也很难由衷地害怕、服从弱火,反而弱火可能对于强水,会有一点害怕的味道。因此,也许私下相处时,身为皇帝的胤禛反而会有点“怕”怡王?
3.十神组合:
从原局结构上看,十三运用食神、四则是伤官和正印。
伤官和食神,同样代表自身能量的输出,写文章、说话、表达情感、出主意、为他人付出都是输出的表现形式。
二者的区别在于,食神是正星,能量输出是适度的,性格比较乖巧;而伤官是偏星,能量输出力量大,比较叛逆、不走寻常路。举个例子,食神就是一只乖巧听话的猎犬,主人能够很好地控制它;而伤官则是一只一身蛮力的烈性犬,当主人没有力量(身弱)时,容易被其拖着走,变成狗遛人。
由此可见,413都属于愿意为所爱之人付出的性格,但是同样是情感的释放,十三的食神会更收放自如、符合社会规范一点,而四的伤官则可能更加外放、更加没有节制。换而言之,四可能比较容易“上头”。
4.原局结构:
从原局结构上看,十三的核心结构是食神合官、食神制杀,而四的结构则是伤官配印,杀印相生。
正如十三单人分析可见,食神合官,本质上是一种擅长向上管理的体现。具体而言,就是面对正官(nice的上位者),会通过一些谋略对其进行控制,让其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在今天,带有食神合官结构的女性,通常比较擅长揣摩另一半的心理,并通过一定的方法拿捏对方,给对方一种“有情趣”“可爱”的感受(简而言之,通过合的手段,达到克的目标)。
十三同时还带有食神制杀的结构,这意味着,十三对待七杀(敌人、对手),通常采用以暴制暴、硬刚的手段,即使用谋略也是阳谋。
对于四而言,他人生的核心命题是对抗七杀。当伤官出现控制七杀时,会更加带有“阴谋”的味道、手段也会更加多样。然而,正如胤禛的单人分析中所言,伤官制七杀,以凶制凶,成就更大,但是对于四本人的能量消耗过多,容易产生身体/情绪各方面的问题。(想象一下,老虎和烈性犬打架,主人在旁边被拖来拖去。)
因此,四的核心是正印,正印一个方面约束伤官,另一个方面化解七杀,最后还保护日主。正印,就是平和的心境、稳定的情绪、宽容的态度,就是他人的保护和照顾。简而言之,就是要克制一下情绪,做到以礼止情、戒急用忍。
总之,在二人的相处模式上,十三应该能用一些温和的手段,节制四的性格,同时让四感觉“他好可爱”?(bushi)
5.运势分析:
先说十三,他在1713年28岁之前总体走官印运,这一年以后则进入了比劫生食伤的运势。官印运是按部就班、循规蹈矩,从而得到长辈、上位者照顾和保护。而比劫食伤运,则是不受约束、较为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和朋友在一起。如果放在现代来看,十三的这种人生,比较像是早年在家乡、体制内工作,后来辞职到大城市和朋友创业。
在雍正朝的八年,更是劫财生伤官,个性自由发展的运势。因此,十三的这些年,甚至包括康熙朝的最后十年,也许并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是人生中难得的自由舒展的时光。十三的心态,也许也并不像是辛苦工作的打工人,而更像是公司老板的合伙人、不可或缺的业务骨干。
对于四而言,从9岁到1715年,他的人生基本笼罩在印运中。印运帮助他克制情绪,让他能修身养性,客观上是有好处的,但是他未必觉得舒服。1716年以后进入伤官大运,之前压抑的情绪不再受到控制;雍正四年以后食神合掉正印,伤官更是没有约束(相当于栓狗的绳子断了)。
如此旺盛的伤官,为四带来的是毫无约束的情绪输出。伤官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会爱的毫无节制。具体体现如下:1.现实生活中,很多走食神伤官运的男性,会变得很恋爱脑,遇到“真爱”,并且对这个人特别执着。2.这种运势也会让他们特别愿意为所爱之人付出,包括情绪价值和物质价值。3.面对所爱之人,伤官体现出一种特别能低下身段的感觉,尤其是身弱的日主,有些情绪表达甚至会让人觉得与其身份不符,有点自辱。
这步食伤运在1730年(雍正八年)画上句号,正好这一年十三也去世了。也许是失去了情感输出的对象,也许是运势的转换注定要发生一些影响心态的大事。这年以后,四的伤官也变得没有之前活跃了。
总结
从命盘上看,四和十三,作为彼此相伴多年的人,无论这份感情是什么,他们的相处模式可能具有以下特点:
1.尽管在影视形象中,看起来似乎这段关系是十三迁就服从四多一些,然而从命盘上来看,两人在实际相处中可能是十三占据主导权,四甚至可能有点“怕”十三,十三对四能够进行约束和管理。
2.在二人相处时,四的情感表达更为外放、没有节制、容易上头,有时候甚至超越社会规范,让旁观者看着不太舒服。十三则更加内敛,但也会适当的表达感情,而且比较善于取悦四。两人相处是比较有情调、有激情的,不是客客气气、相敬如宾的。
3.两人频繁接触的时光基本都在走食伤运,是偏向自由舒展、情绪释放、做自己想做的事的运势,不是压抑自我、通过表演来获得实际好处的运势。因此,两人的相处虽然有彼此迁就的那一面,但总体而言是比较自在,做自己的。
【all四】恶火(十四章)
十四章
戚戚具尔,舍利恶火
一个月后,胤礽回宫,照着康熙的意思,好好提点了一番凌普:“天塌下孤可不顶着,孤顶不了,也救不了你。”
他对惶惑不安的凌普挥了挥手,又把他叫回来,南辕北辙道:“凌普,孤不是他,不会放了权,又不放心你干事,你只管坐那位置,也无须畏首畏尾。”
凌普道:“奴才虽则是个愚钝的,但体会太子爷的意思,太子爷如今虽看着风光无限,实则心里的苦无人分担,奴才没什么能做的,只盼着能在太子爷身边效犬马之劳。万岁爷既让奴才领了内务府的缺儿,奴才也定竭尽全力,绝不坏事。”
胤礽冷道:“好了,别废话了,领旨谢恩去熟悉熟悉内务府的事则,...
十四章
戚戚具尔,舍利恶火
一个月后,胤礽回宫,照着康熙的意思,好好提点了一番凌普:“天塌下孤可不顶着,孤顶不了,也救不了你。”
他对惶惑不安的凌普挥了挥手,又把他叫回来,南辕北辙道:“凌普,孤不是他,不会放了权,又不放心你干事,你只管坐那位置,也无须畏首畏尾。”
凌普道:“奴才虽则是个愚钝的,但体会太子爷的意思,太子爷如今虽看着风光无限,实则心里的苦无人分担,奴才没什么能做的,只盼着能在太子爷身边效犬马之劳。万岁爷既让奴才领了内务府的缺儿,奴才也定竭尽全力,绝不坏事。”
胤礽冷道:“好了,别废话了,领旨谢恩去熟悉熟悉内务府的事则,别一上任就给孤添堵。”
添堵的走了,胤礽才让奴才把小狼寻出来:“怎么养也不精神。去把张睿叫过来。”
毓庆宫内,张睿跪下伏地,那头胡狼闻着气味,张着獠牙在他身前绕圈,张睿胆战心惊,磕头道:“太子殿下,恕臣医术不精,请太子治臣无能之罪。”
“瞧你吓的,难道你以为孤真要你诊这畜生的病?”胤礽笑道,“请你来,是来给我看脉。”
“……太子殿下脉息较之从前,平顺充盈,臣实在断不出甚么问题。……”
胤礽冷笑一声道:“照你这么说,这头疼是孤臆想的喽?”
张睿汗如雨下,一磕头道。
胤礽烦躁极了,戾气之盛,众人噤口不言,一时室内只闻张院使求太子“降罪”的磕头声。胤礽想张睿他年过半百的人了,要是杖打保不齐会出事。胤礽心头火起,想起素日胤禛的劝解,五指攥成拳抵在灼热的太阳穴,对地上的汉人官员道:“张院使作甚请罪,孤还要多谢张院使给的这颗定心丸——起来吧。”随即,便挥退众人。
张睿从毓庆宫出了,回到太医院,冷汗涔涔,能爬到院使的人除了医术高明,哪个不是人精,服侍皇帝和太子是上宠,可也得有这个命享。
永定河一行后,太子的症病似又卷土重来了。
太子独断专横的样子落在那些汉人臣官眼里更添恶感,太子近日办差的所作所为传到康熙的耳里,王掞代替太子,跪在康熙的面前,底下的奴才不敢声张、噤若寒蝉,除了对太子有教导之恩的老头王掞,他语重心长的劝阻带了点哀意,从太子幼龄相伴至今,虽然是冒犯天威的事儿,他也一点儿不怕太子责怪,他担忧的是康熙帝对太子的想法。
“成了成了,朕让你跪着反思,你跪着自省就行了。你说再多,又有什么用,他听得进去吗?”说罢,康熙瞥了一眼坐在下位的胤礽,正如他所说,太子神情淡漠,丝毫动容也无。
康熙本就没打算为这事动怒,几份所言太子平日行迹诡祟的折子,他批复“乌有子虚”等字样,几份所言太子整日形骸放浪的折子,他也只批复“知道了”等字样,自从永定河一行回来后,胤礽时常召外间人进宫侍奉,其中不乏面容姣好的少年,这件事,还是颇让康熙恼怒——
“胤礽,你身为国之储君,理当束身自好,怀瑾握瑜,做好万臣万民的表率,而不是整日恋酒迷花,沉迷男…沉迷女色,”康熙不自然道,“朕也只是警醒你几句,不是真的要如何你,你回去后好好自省。王掞!你是太子的身边人,你平日对他不加教导管束,才是真正可恶之人,罚你半年俸禄好了。都退吧。”
王掞年纪大了,领旨谢恩,不加搀扶站不起来,晃晃悠悠地起身,抬起头一看,已经没了太子的身影。王掞在心中轻叹了一声,走出乾清宫,不远处的拐角,王掞身子一晃,见太子似笑非笑地等着他。朝堂上一群老狐狸表面奉承圣意,实地见风使舵得不动声色,只在上本参奏时才得以窥见一二。至于真心待他的,胤礽当然也看在眼里。
“那半年的俸禄,从孤这儿拨去给你。”
王掞等不及推谢,在这阔长的宫道里,又留下一声苍老的叹息。
胤禛从前不信坊间传闻,是以空口无凭,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正坐在匾题‘空山拙隐’的茶楼里,听着下面起哄嬉闹间传出的议论之声,手边是一壶烧好的热茶。掌柜的一眼落到胤禛的袍子衣料、举手抬足,立马瞧出此人身份尊贵不凡,领着上了二楼的雅座包房,沏上一壶最上等的茶叶,见此人端握的姿势透着股说不清的贵气,更是知道来了大人物。这大人物只喝了一口他们店的茶,便不再饮了。
等了半刻,楼上有来一客人,只见其举止不凡,体态舒展,三分风流,却不轻佻,处处节制:“四哥,没想到你会亲来。”
胤禛道:“两个月不放你回京,只好我来找你。”
“皇父留我一人监修,故而又耽搁了个月之久。不过此行也算收获颇丰,较之从前纸上觉浅,对河道治理也多了两分笃定,河工之事也要告一段落——”胤祥话锋一转,“四哥特地请示皇父来清宁河县,除了来看弟弟,是不是京城,发生了什么?”
胤禛把近月的事儿都详尽地讲与胤祥听了,直到太子那儿模棱两可、缺斤少两的,听得胤祥蹙眉。
胤禛见胤祥还有疑窦之色,想着以十三的谨慎缜密的玲珑心,定然察觉他的解释太过笼统,不过什么,不过的东西,胤禛不主动开口,胤祥也不好过问,他的十三弟最能体会他的心思,此时缄默不言,只听得底下议论之声入耳。
底下一个穿绿褂的道:“那这断袖之癖是板上钉钉的了。”
黄袍中年男子一捋胡须道:“我倒不觉得算什么,不过外间婚配的妇女也不放过,是不是略显荒唐了。”
“你们小点声吧。那人再荒唐,也不是我们能……”
绿褂的男子又道:“管他作甚,这又不是天子脚下,他皇帝老子手再长,还能管到我们?”
胤禛攒眉道:“这群人胆子也太肥了,竟敢议论储君的不是来了。”
胤祥何等敏锐,在这诸多‘不是’中咂摸出味,道:“四哥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坊间传闻向来添枝加叶,但哪条是真,哪条是假,我们自个心里有数就好。”
胤禛朝胤祥看去,他道:“皇储的是非,只有天能断。天能断,天下人却不能妄言。”
胤祥知道四哥的秉性,向来看重天家威严,也不必强要他接受自己的想法,所谓功过是非不过为虚,既能留给后人评说,又何必在乎身前议论。
胤祥轻笑道:“那四哥,弟弟问你,他们所言太子的‘不是’到底是真,还是假?”
胤祥定定地瞧着他,许久,在他的沉默里看到了答案。
“这龙阳之癖,四哥是怎么个想法,就连看一眼也嫌脏,还是,只是不曾试过?”
“哪儿来的混账话,我试不试,和我怎么个想法有什么干系。自古乾坤阴阳一说,你读圣贤书二十载,如今问我对这事儿什么想法,是要我说什么,再者,我说了又能如何!”
胤祥见胤禛真的恼了,不再激他,以茶代酒,赔罪不言。
正是暑气旺盛的时后,胤祥知道胤禛不耐热,一手操办起他的住宿出行,因在外头不比京畿,连冰块也难以运送和保存,幸好住的地方有地窖,地窖里封存了去年的冰块。
胤祥在外向来勤俭简省,康熙虽让他便宜行事,他却从不用一分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但此刻清宁河县县令的奉承献美,胤祥却之不恭,从善如流叫人把冰抬去四哥的屋里。
胤祥每日卯时起,亲往河道视察情况,酉时而回,汗流浃背的衣衫贴着皮肤,不大舒爽,便去四哥院里借点儿冰块。胤禛在桌案前画着清宁河县一段永定河的图,笔触细腻,可见用心,胤祥见了,唇角微翘,道:“怎么平日里不常见四哥作画?”
“你当什么都能入我的画?”
胤祥低头瞧他的画儿,胤禛恰好对上他的视线。
“四哥给我作一幅,如何?”
胤祥半边身子逆着光,一圈淡金从轮廓上抖落,如此堂堂正正地站直了身,胤禛才发现,不知何时起,他的十三弟已然生成这天地之间再钟灵毓秀不过之人。胤禛哪里能说得出拒绝的话来,提着袖口下笔,越是描摹,越见他生得风骨漂亮,越是生出股自豪来,这是他的十三,是他的胤祥,他怎能不欢喜。
待作完,胤祥接过那轻薄如羽、珍贵无价的画纸,沉默着注视着四哥眼里的他——胤禛落笔之间竟然带了分缠绵。
胤祥道:“四哥。”
“怎么了?”
胤祥喉头一滚,千言万语终究成空。胤祥岂能不知那分缠绵仅是戚戚具尔的极致,他不过当他是弟弟,可以是他最好的弟弟,再没有别的更多。
“画得真好,我没画里那么好。”
胤禛道:“你自谦个什么,我还嫌画不出你的好来!”
后日,清宁河县有一场祭河神的庆典,太阳落山,二人结伴走在街头,酒楼饭馆门口结挂彩幡,吆喝叫卖热闹非凡,二人走走停停,胤禛道:“天津巡抚赵宏燮要进京述职,监修河工的功劳,若由他之口出是最好。”
胤祥道:“咱们与这赵宏燮并无私交,他虽敢于条奏地方利弊,却也是审时度势的,四哥你也知道,我怕这赵宏燮举棋不定。”
说罢胤祥笑了笑:“皇父总不至于看不见这份功劳。”
到了暮时,俩人一同放河灯,混在其他百姓之间,也不过是寻常的一对亲密兄弟,那河灯随着随着波纹荡去远方。过了今夜,二人启程回京。
胤祥将所赠之画珍藏于匣中,并不装裱挂出。那匣里只有区区一幅是绘人。四哥在想什么呢,胤祥收集的不过是四哥的随笔,那山川湖海图中暗藏的野心如月下萤火,时隐时现,便是他,也捉摸不准四哥的意思。
四贝勒府上,胤禛正在书房看书,胤祥前脚走,太子后脚到,俩人打了个照面,便错身而过了。太子叫人不要惊动胤禛,府里上下便无人敢声张,守在书房外的苏培盛与李卫二人,也不敢置喙一声。
胤禛看书乏了,支着额头,光下影绰,字也模糊,他不知道这副昏沉的模样全被屏风旁的太子看了去。太子殿下故意发出点声响,见胤禛没反应,又跺踩了两脚。
胤禛沙哑轻声自语道:“什么动静?”
他甫一抬头,便看见了身着常服的胤礽,瞬时清醒跪地行礼,暗自盘算太子怎么突然来了,心有余悸,想着适才和戴铎的谈话有无被听了去,仔细想了谈话,没有半点授人话柄的坏处,这才安下了一颗心。
胤礽不知道胤禛的一番思量,他纯粹是想来见他,蜡烛燃着明黄的火光,屋内点着清雅沉静用以醒神的木香。
“你还记得那只‘狼’吗?”
胤禛想哪只狼,是代称谁呢,狼子野心,是说直郡王胤褆?不会是说胤禩吧。
太子见胤禛一副沉思模样,便知他又想岔了:“就是被孤关在鸟笼里的那只狼。”
胤禛困惑极了,太子却坐着对他笑道:“孤特地带它出来,要你见它一见。”
太子身边的太监便知趣地把帘子里的笼闸门开了,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一只“狼”,这狼养得极其温顺不像是狼反而像是犬,而比犬又多了肃杀的,正是它眼上的疤痕,还是个可怜的小瞎子,可是正因为瞎了,才不惧怕面前的人。
“黄豆糕,过来。”胤礽蹬了蹬靴,那匹温顺的狼便寻到了主人的气味,胤礽一把抱起它,对胤禛道,“你记得它了吗?”
胤禛从记忆里剥出它来:“记得,是凌普买下逗二哥的趣,这边养得皮毛柔顺,可见二哥养它的用心。”
胤礽挥退众人后笑道:“孤也发现了,养它后,才明白皇父为甚圈了索额图不够还要杀了,是为了也弄瞎孤的眼,磨了孤的锐气,这样,恩宠才能永续。”
胤禛身在朝堂之中,怎么会不明白皇父对太子的牵制,若非如此,众臣之间怎么会有体察圣意,结成一派故意和太子作对。
“二哥明鉴,皇父苦心,近年来……”
“胤禛,孤想过不坐这个位置,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胤禛心下一跳,望向太子。
“只有一次。”胤礽道,“是他第一次对我失望的时候,是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他唤我保成,他对我说,他立我为皇太子时,是在太和殿是对着万臣万民对着社稷宗庙,对着个一岁的孩子,赞其日表英奇,天资粹美,望其正位东宫,他要我时刻记住自己的储君之身,决不能忘记辜负,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孤便凭着这些话,再严厉的教导都生受着,一年年地苦熬过来,可是……我的满腔情愿,慢慢的,怎么就成了他疑心的病根呢。胤禛,你懂孤吗,你懂他吗,孤实在不懂自己,也不懂他。”
胤礽眼角微红湿润,呕心之症使他攥紧了拳头,胤禛看他难受,心中也难受,想要为他去传人,却被胤礽拦着,胤礽红着双眼,对胤禛道:“你要去做什么?这里只能有你,我。”
胤礽喘着粗气,喃喃道:“只能有你,我。”
胤禛道:“二哥!我只为你叫大夫来,你再忍忍。”
“你听不懂话吗!”胤礽喘息几乎透不过气,咬着牙艰难道,“大夫?太医都治不好了,大夫有什么用!胤禛!你敢走!……你不许走。”
胤禛又折返过来,却不想太子撑着桌案站起来,一双黑眸里冰冷地燃烧着,像是舍利子拨捻的恶火,胤禛的手腕一疼,胤礽用尽全身的力,攥着将他一把扯到了面前,胤礽道:“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你知道如何可以救他,什么可以杀了他心头的火,便和过去一样,便同过去一样。
胤禛的心跳得飞快,让他失去了思考的空隙,他的唇被胤礽的堵上了,便是这一刻,屋内燃烧的蜡烛也熄灭了,听着耳边粗砺艰涩宛若将死之人的喘息,散逝的白烟如同哀旗白幡一样,胤禛不知道是为了太子,还是为了自己,或者为了那串贴着胸口竟然发烫发热以至灼热的佛珠,他青筋毕露地抓着太子的衣袍、血腥的气味弥散开来,却终于哂笑着闭上了双眼,几乎以某种完全不肖似他的模样,将自己鲜活的气渡到了胤礽的唇里。胤礽苦痛地却执着地睁着眼睛,他要看着他,像是也要就此,选择了葬身之地。
四刷完毕,叨逼逼一点我流尊姜感想。
天尊和姜子牙,虽然都是静虚宫的神明,但其实他们代表了两个极端——人性的至善和神性的至高。
姜子牙的“不救一人,如何救苍生”以及“救下每个眼前之人”,就象征着一种普渡众生的善念。他甘愿自我牺牲,其实这种善良就已经有种超脱尘世的圣洁感了。
而天尊,他本身代表一种无情的规则,在旁人看来是冷酷甚至残忍的,但规则本身,只会认为自己做出了最高效率的选择。“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在规则面前,无所谓善恶,只是维持世间平衡。这种神性是残酷的,恰好和姜子牙的人性产生了背离的矛盾。天尊...
四刷完毕,叨逼逼一点我流尊姜感想。
天尊和姜子牙,虽然都是静虚宫的神明,但其实他们代表了两个极端——人性的至善和神性的至高。
姜子牙的“不救一人,如何救苍生”以及“救下每个眼前之人”,就象征着一种普渡众生的善念。他甘愿自我牺牲,其实这种善良就已经有种超脱尘世的圣洁感了。
而天尊,他本身代表一种无情的规则,在旁人看来是冷酷甚至残忍的,但规则本身,只会认为自己做出了最高效率的选择。“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在规则面前,无所谓善恶,只是维持世间平衡。这种神性是残酷的,恰好和姜子牙的人性产生了背离的矛盾。天尊身为静虚宫掌教师尊,他当然是可以理解姜子牙的道理,但理解归理解,即使重来,他依然会做出之前的选择。
除了绝对的神性之外,他本身的力量也让他凌驾于众生之上。规则和力量让他本身不需要去顾虑他人的感想,甚至包括谎言,也是在算计之内的道具。
所以比起腹黑和“渣男”,我觉得天尊可能更偏向于绝对的理智冷酷还有强大,他的掩盖是因为他确实认为自己做了最正确的事。(说到这里,其实我也觉得天尊有一点“人外感”,不管是巨大的体型还是淡漠的表情,都和普通神明有极大的差别,可能还有点“巨物恐惧”的感觉)
比起单纯的人性,天尊可能更偏向于一种固结的规则,但姜子牙就成了理智规则里唯一的意外。
电影里姜子牙是真的很信任师尊,哪怕发现宿命锁上的昆仑纹,也要先上天梯去当面问清楚。
(顺便这里有个很有意思的细节,姜子牙质问师尊后,其他金尊大吼“大胆”,而这时天尊伸出一只手,制止了其他金尊,然后就等姜子牙慢慢说完x)
再结合后面他回忆自己拜师,说的是“放弃一切,追随师尊”,换句话就是,他几乎把师尊当成自己的信仰。
师尊骗他,其实就相当于亲手打碎了他的信仰。
不过姜子牙那种至善的人性,让他并没有因为信念崩塌而轻易放弃,反而重新用这种意志力塑造了一遍自己的本心。这时其实就体现出了他身上的另一个品质所在——“坚韧”。
虽然和朋友们口嗨时经常说姜子牙是男妈妈,说他温柔、说他脚踝细得一只手能握住,但真的要说我个人认为姜子牙身上最大的特质,大概也是坚韧。
因为足够坚韧,所以才能在所有人都认为他看见的是狐妖幻象时坚持自己的想法,哪怕被贬到北海被封印神力,也支撑着越来越孱弱的躯体苦守。包括后面他的挣扎和询问,都是坚韧的体现。即使他的信念被打碎了,也能够重新自己给自己粘合起来。他做出选择的同时也承担了相应的责任(比如被送进了渡劫城,就是他承担了斩断天梯的后果),但不会把这种道德要求施加在申公豹等人身上,践行自己的道,而非只会夸夸其谈的伪君子。
像尊姜这一对,就有点人性和终极规则碰撞的意思。天尊把姜子牙当成继承者来培养,两次给予姜子牙成为众神之长的机会;但代表人性至善的姜子牙,选择了打破囚笼和规则,而继续保留人类的至高至善至美。
弱小人类意志与机械降神的对抗,就像利刃下一朵盛开的花。
金属刀刃可以轻而易举破开花瓣与嫩蕊,花汁如鲜血般飘散溅落;然而,即使花冠被砍碎,但根部犹存,花不会轻易因为刀刃而死去。
而且——
刀刃对着花而去,除了摧毁之外,也有可能,只是斜斜切过茎杆,刃口刮下枯枝败叶,剩余一枝剔除了所有残缺的鲜切花,比野生时更加夺目耀眼。
最后,刀刃可以折损花朵,但花上柔韧的藤蔓,木质的茎杆,同样可以卡住刀刃甚至于牵绊刀的走向。何况花瓣的形状,也像刀刃一般,在中部膨胀,于尖端收束;而刀刃若以放射状排列在一起,也正像是一朵花。
也许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在某个平行世界,花是刀的曾经,刀是花的未来。但此时此刻,花和刀已然走上两条不同的道路。他们不再互相理解,金属和植物本就相距甚远。但只要他们出现在一起,那种互相背离的、预示着毁灭和重生的悲剧美,就已经鲜明得足以超越一切承载他们的容器。
也希望大家可以在评论里分享一下对尊姜的感想……!这条希望能和大家一起讨论讨论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