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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落榜生

【DYS】众人之罪

◎伪全员,HE

◎1.2w字 一发完

◎我觉得还挺带感的

◎算是提前给自己的生贺

1.

审讯室里的白炽光直直的落在男子头顶,像是一束舞台的追光,打出王九龙精致的轮廓五官。

王九龙紧抿着唇,半垂着眼,默不作声,微长的发慵懒的在额前卷出一个弯。

“王先生,前段时间张云雷出了首新歌。”

黑暗里传出周九良的声音,他懒散的窝在墙角的沙发上,放松的像是和老友闲谈。

“听说张九龄是张云雷的狂热粉丝。”

像是被戳中了最柔软的地方,王九龙的表情终于开始有些松动,睫毛颤了颤,半阖着眼掩盖住眼底的情绪。

已经许久不曾饮水的缘故,王九龙一开口,声音低沉沙哑的可怕。

“他总是喜欢那些。...

◎伪全员,HE

◎1.2w字 一发完

◎我觉得还挺带感的

◎算是提前给自己的生贺




1.

审讯室里的白炽光直直的落在男子头顶,像是一束舞台的追光,打出王九龙精致的轮廓五官。

王九龙紧抿着唇,半垂着眼,默不作声,微长的发慵懒的在额前卷出一个弯。

“王先生,前段时间张云雷出了首新歌。”

黑暗里传出周九良的声音,他懒散的窝在墙角的沙发上,放松的像是和老友闲谈。

“听说张九龄是张云雷的狂热粉丝。”

像是被戳中了最柔软的地方,王九龙的表情终于开始有些松动,睫毛颤了颤,半阖着眼掩盖住眼底的情绪。

已经许久不曾饮水的缘故,王九龙一开口,声音低沉沙哑的可怕。

“他总是喜欢那些。”

“他昨天也来自首了。”

王九龙猛的抬头,头顶的审讯灯亮的刺眼。他下意识伸手想要挡住光源,却只是徒劳。手铐清脆的响动像是在提醒他,他已经不是那个万众瞩目受人追捧的舞台剧演员王九龙了。

王九龙无力的垂下手,像是同命运妥协。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我是来帮你的。”

周九良置身于黑暗中,语气中带着些蛊惑的味道。

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揉捏着一只恐龙玩偶,眼神却亮的惊人,像极了审判世间的黑猫。




2.

“还是老周你行啊!你怎么知道用张九龄自首的假消息炸他的啊?在咱们局里查到的资料里,他俩好像并没什么关系啊。你这回立了大功就能升国务院公安部了吧?”

周九良刚一出审讯室就被市公安局局长一把搂过去,扯着个破锣嗓子嚷嚷。末了还拍拍他的背。

周九良一时不察险些被拍出去一个踉跄,手里的小恐龙也飞了出去。

周九良赶紧跟上一步,一个猴子捞月,从半空中救回小恐龙。转身飞了罪魁祸首一个白眼。

“你给我死切。”

出了审讯室的周九良,像变了一个人,头上的小卷毛一颤一颤的,说话都带着小奶音。

朱·市公安局局长·云·烧饼·峰看着周九良抱着小恐龙安慰似的拍了拍,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怕不怕,摸摸毛吓不着。”

朱云峰自觉无趣的摸了摸鼻子。

“老周,合着我在市局收获了一媳妇,你在省厅收获了一自闭症啊。”

“你给我当场去世你知道吗?”周九良奶声奶气的回怼。

朱云峰噎了一下,透过审讯室的玻璃看了眼里边安静坐着的王九龙。想起这次的案子也不再打趣,正了正色。

“老周,你也看出来了,这次案子恐怕不止这么简单的事,我给你调个助手吧。人美心善脑子快,就是......”特别爱哭。

朱云峰后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周九良打断了。周九良低头看了眼手表,随意的点点头,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应付道。

“饼哥你看着安排就行。老秦还在外边等我呢,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话音未落,周九良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朱云峰在原地舔了舔后槽牙,又好气又好笑。

“得,这么多年我也算看出来没人能拦得住周九良下班。”

曹鹤阳带着副镜框,穿着一身白大褂朝朱云峰走过来,明显是刚完成一台解剖。

“在这自己念叨什么呢?走吧饼爷,回家了。”

烧饼笑的傻乎乎的,跟刚才没轻没重的揽住周九良不一样。他长臂一挥,轻轻的把曹鹤阳圈进怀中,也不嫌弃那人身上的味道,落下一个吻。

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搂着曹鹤阳回家。




3.

秦霄贤在门外等了周九良半天,半靠在车门处和不知道哪来的小姑娘笑着闲聊。

周九良走过去抱着膀,和怀里的小恐龙一块好整以暇的看着俩人。

秦霄贤感受到一道刺骨的视线,转过头露出一个看起来智商不太高的傻笑。

“九良。”

周九良没理会他,绕到副驾驶门。

秦霄贤立刻会意,跑到副驾驶那边一脸狗腿的帮周九良开门又伸手帮着遮了下车棚的位置。

原本和秦霄贤交谈的妹子有些尴尬,知趣的回了句。

“秦先生,那我们回头见。”

秦霄贤摆摆手,露出一个有些弱气的笑容。

“人家都走了就别看了。”

周九良细声细语的坐在副驾驶上,没眼看傻里傻气的秦霄贤。

秦霄贤坐进车里,发动车子,准备来一个帅气的单手倒车。

然后,刮车了。

秦霄贤挠着头苦着脸下车去看刮了的地方。

“老秦,有人给你发微信!”

秦霄贤正心疼着检查刮花的地方,随口应道。

“你帮我看一眼是不是我妈,手机里有你指纹。”

周九良从善如流的打开秦霄贤的手机,入目屏保就是梅九亮。啧啧嘴,这么久了居然还是用梅梅这张照片做屏保。解锁,打开微信。

却是刚刚那个妹子发来的微信。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经有男朋友了。祝你们百年好合!”

周九良想了想给姑娘回了条语音。

“这位妇女您好,秦霄贤只是我儿子。”

当晚翻到这条消息的秦霄贤气的一边跳脚一边破口大骂。

“周九良你大爷!”




4.

周九良第二天如期见到了烧饼给自己的安排的助理,孟鹤堂。

人美倒是不假,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你,只觉得化了一江春水。

心善也是真的,看见宗卷上的命案是哭的梨花带雨,还攥着小拳头说要伸张正义,替冤魂平屈。

动不动爱哭周九良也能忍。

就是这破坏力是怎么一回事?

让他拿个卷宗来,不小心撕了;

让他扫个地,扫把折了;

让他帮自己整理一下办公桌,台灯碎了。

孟鹤堂紧张兮兮的挪着小碎步想要伸手去抓周九良的衣角。周九良吓得毛都炸了,一边后退,双手一边像小猫似的在身前扒拉。小奶音中带着一丝对生命的渴望。

“别碰我!我还不想祭天!”

孟鹤堂眼看泪花就要往外涌,“周老师,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嘎——”

周九良忍不住伸手揉揉自己脑袋上的小卷毛,连带着语气都软了几分,叹了口气。

“我算是看出来了,烧饼这孙子是拿你克我来了。别哭了,跟我去审讯室吧。”

孟鹤堂一秒收回眼泪,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抽抽搭搭的跟着周九良往审讯室的方向走。




5.

王九龙垂着头,看见周九良推门进来的时候似乎有些诧异。随即又低下了头。

王九龙涉及的是一宗杀人案。

死者是D大学的一名德高望重的教授,姓曹。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在实验室里受尽凌辱,死状可怖。除了脸上,身上甚至没有一块好肉,像是效仿古代凌迟之酷刑。下体明显被性侵过,生殖器也被人割下塞进了死者嘴里。

凶手其变态令人发指,据说当天出警的警察都忍不住干呕。

现场痕迹清理的很干净,基本找不到一点线索。

正当警方束手无策的时候王九龙来认罪了。

他进到警局那天穿了件黑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像是马上就要去赶下一场演出。

王九龙在国内名气很大,总是全国巡演话剧,警局里也不乏他的粉丝。负责接待的警员走上前去客客气气的问道。

“王先生,您是来报案吗?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王九龙冷静的像是一潭死水,任何事都在他眼里泛不起涟漪。

“我来自首,教授是我杀的。”

警员只得将他拘留,可那天之后他却再不肯说一句话。静坐在审讯室里,不吃不喝,如同即将要凋零的枯木。

这次案件本来就因为迟迟破不了案从分局交由到市局而被上边盯着,再加上王九龙的影响力使得整个案件备受关注。

上边这才把省厅的精英周九良下派到市厅,负责协助这次案件。

周九良落了座,这次手里拿了本书,是本小学语文书。

“听说曹教授以前是D市重点小学的班主任。而且你和张九龄都是D市重点小学的学生,还是同学。”

王九龙的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声音早不复在舞台上那样温沉。

“你想说什么。”

“咱们来玩个游戏,你猜猜我上一个审讯的是谁?”

周九良嘴角挂出一丝玩味的笑。

王九龙望向周九良身后,眸子中没有焦点,像是自言自语。

“他来了?”说完这句话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孟鹤堂本来拿着个本子在记录,此刻有些不忍心的望向周九良,试探性的小声问。

“周老师,我给他倒杯水吧?”

周九良点点头,孟鹤堂就放下本子,小跑着出门去取水杯。

周九良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眼神像利刃一般盯着王九龙。

“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王九龙张了张嘴,似是准备开口。门咣当一声恰好掩盖了王九龙轻轻吐出的一句话,周九良气的想砸桌子。回身一看是孟鹤堂端着一杯水回来了。周九良懊恼的把自己椅背上一砸,看着孟鹤堂略带担心的把水递给王九龙。

周九良摸摸自己脑袋上的卷毛,暗骂一句粗口。可看着孟鹤堂那双眼睛又于心不忍,只得在心里开始盘算谋杀市公安厅厅长朱云峰要判什么罪。




6.

警方是通过王九龙这条线摸到张九龄的。

一个年纪轻轻颇有名声的业内知名娱乐公司经纪人,手下带火的艺人不计其数。

原本只是象征性的请人做个笔录,辅助调查。

可张九龄太冷静了,冷静的太不正常。口口声声说自己和王九龙不熟,甚至还显得有些厌恶那人。

此刻张九龄正抱着膀冷笑,面前摆着两杯热水,氤氲着雾气。

“周警官,您还是赶紧放了我吧。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还在家等着我呢。”

“听说张先生和嫌疑人王九龙是小学同学,关系不错吧?”

“呵,那个傻*。长得高智力却好像有问题似的,我跟那种被所有人欺负的傻子能有什么关系。”

张九龄痞里痞气爆粗口的模样,跟王九龙前段时间巡演的话剧中的角色相似度有九成。

周九良不急不慌的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间又腾出手递给张九龄一支。

张九龄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不伸手接烟。带着点嘲讽的意味瞥了一眼。

“周警官,您也顶多能耗我12个小时,您说您也在我这得不到想要的信息,不如早点让我回家。我就一平头百姓,能跟这种重大命案有什么关系啊。”

周九良也不在意,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把烟搁在张九龄身前的桌子上,自顾自的又吸了一口。

周九良烟瘾是出名的大。孟鹤堂在身后被熏得眼泪汪汪。

“最多能拘你24小时。我已经向上申请了刑事拘留。根据刑事诉讼法第80条公安机关对于现行犯或者重大嫌疑分子,如果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可以先行拘留。其中之一就是有毁灭、伪造证据或者串供可能的。”

“刑事拘留三十天。在三十天内可以提请检察院侦查监督科批准逮捕,检察院在7天内决定是否批准逮捕,总共37天。”

周九良一根烟已经到头,松开手指,任由烟头摔在地上,火星忽明忽暗。

“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二十二条规定:对犯罪嫌疑人作精神病鉴定的期间不计入办案期限。”

“也就代表我可以在37天之后,申请对你做精神病鉴定。在检查期间你都要待在这里了张先生。”

周九良面上始终是淡淡的,语气却愈发的冷。张九龄脸上的假面具也逐渐破碎。

“如果我想,我可以拘你一辈子。还有你的恋人,王九龙。所以,要不要考虑合作呢?”

张九龄浑身一震,不知道是不是信了周九良的话,眼睛里的光骤然熄灭。

周九良状似无意地将自己的杯子靠近张九龄的杯子,看眼前人并没有反感的将自己杯子挪走,反而是拿起了烟。

“周警官,介意借个火吗?”

周九良挑挑眉毛,露出满意的笑。




7.

由于这次案件社会影响较大,连国务院公安部都调派了俩人负责协助破案。但到现在也没透露人员姓名。

周九良刚出审讯室的门,急匆匆的准备下班,手机适时响起铃声,周九良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笑的漏出一口大白牙。

“喂,栾哥。”

周九良怎么也没想到这次上边派来协助的是栾云平和高峰。

栾云平在国务院公安部的物证鉴定中心工作,是情报信息处主任。也是周九良的大学学长。

高峰则是物证鉴定中心的微量物证检验技术处主任。

高峰和栾云平打从大学那阵就好上了,俩人跟神仙眷侣似的。听说一毕业就去国外领证,现在都是老夫老妻了。

两个人都是极温柔的人,除了办理公务时,私下里总是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上学时也对周九良多有照拂。

周九良见到高峰栾云平的时候忍不住感叹,岁月总会对一些人格外温柔。俩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似乎并不曾被风霜磨砺。

栾云平还是当年那副像个老妈子一样喜欢碎碎念,刚一进饭店包厢就开始了。

“高老板你这次来就带两件衬衣不够吧,告诉你多带几件厚衣服你就是不听。”

高峰一脸无奈的朝周九良笑笑,体贴的帮栾云平把大衣和围脖摘下来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栾云平坐下喝了口高峰倒好的热水暖暖身子,又转移了枪口。

“九良,明儿跟你高哥一块去买身衣服吧。你看你腿上那条波点裤,打从你上大学就一直穿着了。”

“不是我说,这些年你身边也没人照顾你,但也不能过活的这么随意啊。得了,明天我陪你们爷俩去买衣服。”

周九良在心里拒绝三连,小奶音叫了声栾哥却不知道怎么拒绝,急得小卷毛都抖三抖。

高峰适时接过话头,笑的一脸妻奴样。

“咱们也不是来旅游度假的,先忙正事。回头你想怎么招我都听你的。”

栾云平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来人打断了。

“栾哥,高老板,周老师。”

今儿个一同来吃饭的还有孟鹤堂,此刻正站在门口,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穿了件黑色卫衣,背了个双肩包,左耳上的黑曜石耳钉还随着主人的动作折射出光芒。明明快三十的人了,却像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说实话,周九良怎么也没想过孟鹤堂快三十了,更没想过孟鹤堂是栾云平的好友。

还是栾云平在电话里告诉周九良:明儿吃饭记得叫上小孟,听烧饼说他把小孟调给你当助理了,你可不许吓唬人家。那可是我当亲弟弟的人。

周九良小奶音嘟嘟囔囔,“这怎么跟包办婚姻似的。再说了他都快给我办公室拆了,这破坏力谁敢吓唬他啊。”

孟鹤堂一进门就被栾云平招呼着坐到了自己和周九良中间。

一整晚栾云平都让周九良深深产生了一种他和高峰要把孟鹤堂嫁给自己的错觉。




8.

周九良蹙着眉头,坐在车里。紧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用力的泛白,浑身散发着令人生惧的低气压。

摇下车窗点了支烟,还没抽几口,就听见旁边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这才想起来孟鹤堂坐在自己身边,烦躁的将烟掐了,顺手撇出窗外。

一小时前,栾云平坐在周九良对面的椅子上,将几张打印的资料放在俩人面前的办公桌上,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我们在网络上发现了一位ID叫:凋零向日葵的用户在某网站上发布了一个帖子。内容指责死者曹教授曾在D市重点小学任教时性侵学生。这个帖子在我们发现时,已经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我们对用户IP进行查找,发现了这个地址。”

栾云平抽出最下边的资料,指着上边的一行字。

“D市金龙湾小区9栋5单元1603”

周九良愣住。

这个地址甚至在他的车载导航里还留有记录。

他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孟鹤堂,刘海柔顺的挡在额前,看不清神色,坐在那里像只无害的小绵羊。

伸手解了安全带,一个没控制住小奶音又跑了出来。

“走吧,上楼了。”

孟鹤堂像回了神一般就准备下车,又被安全带给拽了回来。周九良又气又好笑,只得给孟鹤堂亲手解了安全带,又带着人上楼。

周九良伸手敲门的那一刻甚至还在心里希望只是自己记错了,或者栾云平的ip查错了。可当曹鹤阳带着熟悉的笑意开门,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平静。周九良终究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为什么?四哥?”

曹鹤阳还是那副淡淡的笑意,侧过身子,让出门口的位置。

“进来坐吧,等我给烧饼熨完这件衬衫就跟你们走。他这个人啊,总是毛毛躁躁的,总是要我跟在他屁股后边收拾。”

周九良和孟鹤堂跟着进去,曹鹤阳走到桌子旁边拿起熨斗,背对着身后的两人。声音听起来有些缥缈,带着些叹息。

“以后就要他自己熨了,就他那个五大三粗的性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熨糊了。”

孟鹤堂泪窝子浅,当下眼眶就红了。

周九良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试探着伸手去捏捏那人的手。结果被孟鹤堂一把抓住,反倒叫周九良有些无所适从。




9.

周九良做梦也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和曹鹤阳在这种情形下谈话。

审讯室头上的灯滋啦滋啦的叫了两声,似乎是灯泡里的钨丝有些老化了。

曹鹤阳坐在对面的椅子里,手上的手铐折射出银色的光芒,周九良只觉得眼睛有点疼,索性垂下眸子沉默。

“九良。”

周九良始终保持沉默,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起。

曹鹤阳笑着打趣,“你这模样倒像是我审你。”

孟鹤堂在后边早就红了眼眶,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手里的记录本上,氤氲了纸上的墨迹。

周九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抽抽噎噎的孟鹤堂,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包手纸扔给他。

曹鹤阳的手链发出声响,周九良回过头来看的时候曹鹤阳已经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见周九良还是那副闷闷的样子,曹鹤阳像是为了宽慰他一般率先开了口。

“九良,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周九良没做声,却抬起一双猫眼注视着曹鹤阳,像是默许。

曹鹤阳像是陷入了回忆,注视着角落的黑暗缓缓开了口。

“从前有个小男孩,一个很普通的小男孩。在他八岁的时候班上来了一个新的班主任。班主任很凶,甚至还会动手揍他们。长长的教鞭抽在手心里,疼的钻心。等再拿起铅笔写字的时候浑身都疼的直打颤。

班级里的孩子没有人敢反抗,那个班主任就变本加厉展露出恐怖的本性。他把班里的同学按照学号,一天一个的叫到实验室里,把他们按在实验桌上,扒下他们的裤子。肆无忌惮的发泄着自己的欲望。任凭小孩子们如何哭喊挣扎也无济于事,那只会令那个恶魔更兴奋而已。

每个孩子都被威胁着不许说出去,不然就会有更严厉的惩罚。

孩子们因为恐惧而变成甘愿臣服于恶魔的奴隶。他们变得冷血,变得麻木,甚至还会冷眼瞧着同学被叫到实验室侮辱,发出恶毒的嘲笑。

年级里的其他老师甚至撞见过几次,可他们也只是冷眼旁观,隔岸观火。甚至还会体贴的帮他们关好门。

冷眼旁观隔岸观火又怎么不是帮凶呢?

这个学校里的每个人都有罪。

你能想象到那个恶魔甚至还会牵着孩子的手,对等在校门口的家长解释说是放学后帮孩子在实验室补课。换来家长感激涕零的道谢和后续的送礼。好笑吧。”

曹鹤阳抬起眼皮,淡淡的笑着,口吻陌生的如同在叙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第一个被叫到实验室的孩子,也就是学号第一名的那个孩子,开头首字母是C。他叫曹鹤阳。”

周九良嗫嚅着只能徒劳的唤出一声“四哥”。身后的孟鹤堂也早已泣不成声的骂着人渣。

头顶的灯忽明忽灭,终于陷入了一片黑暗。




10.

曹鹤阳被劫走了。

烧饼,也就是前任市公安局局长朱云峰趁乱劫走的。市厅已经对朱云峰曹鹤阳俩人贴出了逮捕令并撤销两人所有职位。市局所有事物暂由周九良和副局长全权代理。

周九良知道朱云峰拉了电闸,也知道他劫走了曹鹤阳。这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周九良趁着黑暗,迅速起身,掏出腰间的钥匙解开曹鹤阳的铁铐。在黑暗中彼此交换了眼神。

烧饼从外边推门进来飞快的朝周九良打了个手势,带着曹鹤阳一路跑出去。

老秦早就在外边等着了,接到人就一溜烟开了出去。

这次单手倒车难得没挂车。

高峰和栾云平嘴里说着没查到任何痕迹,背地里却把查到的关于这一切的线索暗自销毁了。

孟鹤堂在警局里还是动不动跟个泪包似的。可在周九良的家里却换了副模样,戴着副金丝框的眼镜,松松散散的系着浴袍,手里端着红酒,站在二十二楼的落地窗前借助窗帘遮挡着自己的身影,观赏城市里灯火辉煌的夜景。眼神锐利的像是猎豹。

周九良披着同样质地款式的浴袍,发梢还带着湿意。从后边环住孟鹤堂的腰,把头搁在人的颈窝里。嗅着俩人相同的沐浴露味道。

“下一步怎么做,孟哥。”

周九良的声音显得闷闷的,像个撒娇的孩子。

孟鹤堂转过身来捏住周九良的下巴,笑的痞气,呼出的气息带着些酒香。

“当然是把我们的同伴救出来啊,周宝宝。”

孟鹤堂附上一个吻,红酒的馥郁香气在两人口中晕开,像是玫瑰绽放在夜里。

这城市的夜里看起来依旧灯火如昼,川流不息,暮色弥漫在每个人的心里。黑暗的藤蔓在不知名的地方肆意疯长,爬满人性深处。




11.

张九龄和王九龙很快就因为证据不足而被释放。

整个案件也因为外界舆论的施压而愈演愈烈。

警方迟迟抓不到潜逃的朱云峰和曹鹤阳,周九良带队去抓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这俩人每次都能及时逃掉。

警局里的警员每天都看见周九良焦头烂额的在警局里处理案件,身后还跟着小白兔似的孟鹤堂。高峰和栾云平也或多或少的帮着忙。不过身份摆在这,能帮的也很有限。

网上那个帖子更是传的沸沸扬扬,甚至开始有人站出来说自己就是当年被性侵的其中一个学生。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引起了广大社会的观众。

让警方不得不着手调查关于死者曹教授事关性侵学生这一案件。

调查结果更是让人吃惊,死者在D市重点小学任教期间,曾性侵200名学生之多。并且多次受贿行贿,其中受贿行贿金额已经无从考证。

在D市大学任教期间也曾对女学生进行性骚扰,并威胁其无法毕业。

周九良为此忙的整日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起码外界看来是这样的。

周九良和孟鹤堂对了一支烟,看着忽明忽灭的火星燃起一缕朦胧的烟雾。

周九良斜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难得撕下了“又红又专”的面具,嘴角勾出一丝微妙的弧度,看着孟鹤堂消瘦的背影。

“先生,不要担心。有我在,下一步已经开始了。”




12.

如果说王九龙和张九龄都是他们计划好了,只是为了引起社会注意的一环。

连曹鹤阳朱云峰也只是险棋中的一步。

所有做戏都是给外人看的,迷惑敌方。

可秦霄贤被捕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周九良无权参加秦霄贤的审问,一切由副局长杨九郎代理。

周九良站在审讯室外的玻璃看着,一如当年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班主任凌辱自己的同学,他只能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不叫自己喊出声来。他看见玻璃中自己的倒影,面色惨白。

秦霄贤最终被判有罪。

周九良看着秦霄贤擦着他的肩被警员押走,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手上和脚上的铁链随着走动而发出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周九良的心上。

周九良想要跟过去,被孟鹤堂悄悄拽住了袖口。他们知道秦霄贤是怕牵连他们。可他也没办法看着秦霄贤入狱,那是他们的同伴。

当晚周九良趁夜潜入警局里暂时关押刑犯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秦霄贤关押的单间,正欲掏出钥匙。

后腰就被一个硬物抵住,周九良一边盘算着掏枪有几成胜算,一边缓缓举起手让对方减轻戒心。

突然间灯光亮起,晃得两人都是一震。火光电石之间周九良掏出别在腰上的手枪回身抵在那人的脑门上。

这才看清屋内的状况。

杨九郎拿枪抵着周九良的心口,周九良拿枪指着杨九郎的眉间。

张云雷则一副没睡醒的慵懒模样斜倚在门口,手上还保持着开灯的姿势。

“哟,这不是我们小师弟吗?”

周九良曾经跟师父学过一段时间的三弦,张云雷则是他的同门师哥。

杨九郎则是笑着把枪收回去。

“不是我说,兄弟,您这也来的忒早了。自己人自己人。”

周九良烦躁的蹙着眉头,依旧保持着拿枪的姿势。

张云雷终于站直了身子,不知从哪也掏出一把枪把玩。

“师弟,把枪放下吧。”

原本应该在狱中的秦霄贤也不知从哪冒出来,跟个竹竿似的。

“老周,把枪放下。”

周九良似乎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放下枪叫了句师哥。

张云雷撇撇嘴,“老秦好歹也是我半个粉丝,我宠粉。老早之前就花大价钱从黑市上买了个死刑犯,跟老秦八分相似。那都是我辛辛苦苦赚出来的钱啊。”

周九良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死在狱中的“秦霄贤”。

“是我没让小孟告诉你的,没想到你还真敢只身来劫狱。不愧是我师弟。”

周九良眯着眼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

“也不是只身。”

话音刚落,狙击枪的瞄准红点就像打招呼一样在几个人身上转了一圈,随即又消失了。

王九龙和张九龄一早就在对面的大楼上架好了狙击枪。

“李鹤东还有谢金也在外边接应。”

杨九郎挑挑眉,露出一抹欣赏。

“趁现在带着老秦走吧,明早就会传出秦霄贤畏罪自杀的消息。回头让高峰栾云平他俩帮着擦个屁股。反正他俩闲着也是闲着。”

秦霄贤耸了耸肩难得不是一副傻兮兮的模样,眼里露出一丝专属于公子哥的骄矜意味。

“我身上藏了微型炸弹,本来打算炸了警局的。”

“你这孙子打算跟我们玩同归于尽啊?”

杨九郎不知道是急得还是气的,瞪大了双眼。

周九良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杨副局长,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睁开眼睛。”



13.

真相早已近在咫尺。

所有的一切,早在一开始就被计划好了。

先是周九良主动要求调派,再由烧饼将孟鹤堂调至周九良身边。俩人一边演着戏,一边给同伙传递信息。

周九良和几位在警局卧底的同伴身份在行动计划中都是代号,被隐秘处理。

周九良只好在审讯时一次次的暗示,“我是来帮你的。”

但孟鹤堂不一样,他负责联络所有人。每个人都见过他。

所以为什么王九龙在第二次审讯室会露出诧异的表情。那不是看着周九良,而是看着周九良身后的孟鹤堂。

这就是为什么孟鹤堂能恰如其时的端着水杯进来,恰巧掩饰住王九龙的话语声。为什么周九良看起来生气,却也不再追问。

孟鹤堂表面上是递水,实际上在王九龙的掌心轻轻划过一个字母“H”。

周九良的代号是“H”,因为他的曾用名是周航。

王九龙会意的在孟鹤堂手心里打了个圈。

周九良看见这一幕气的想直接把这孙子真的关进大牢里。

张九龄的演技是王九龙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教的,台词更是各种意义上的嘴对嘴教学。

抱着膀往那一坐,一副拒绝配合的模样演的惟妙惟肖。

周九良则是他的师哥当红明星张云雷一点一点教出来的,正儿八经教的。

周九良一边演戏一边念台词,心里直想乐。

合着这是王派演技和张派演技的对决啊。

张云雷只参与了一起杀人这项娱乐活动,他们原本也没打算让这个浑身都是钢板的瓷娃娃做些什么。他们也根本没料到市局副局长杨九郎是张云雷的恋人,甚至倒戈到了他们阵营。

烧饼负责的反侦查一向做得好,他负责收拾现场。曹鹤阳负责在解剖时帮着掩埋罪行,顺便进一步在网络上造势。

这俩人早就准备在这次行动结束后就远走高飞隐姓埋名。所以小四被捕,烧饼劫狱也都是计划中的一环。

周九良表面带人去追,实际上走的都是相反方向,迷惑众人的而已。

孟鹤堂表面上像个小泪包似的,也只是放松所有人都警惕。看似破坏力极强,实际上毁掉的都是不利于他们自己的证据。

栾云平和高峰也在暗中观察,帮助他们。国务院公安部的人,更是能拿到第一手资料。更何况栾云平在信息情报处工作,神不知鬼不觉的删掉一些资料或是故意引导警方一些错误方向更是轻而易举。

高峰则是八面玲珑兢兢业业的人,任警方再如何怀疑,也始终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时间一到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放人,表面上把王九龙张九龄从这件事中刨出去。

俩人出去之后装作休息的样子纷纷告假,实则在暗中协助剩下的人。

一环扣一环,都是计划之内的事情。

到后来的秦霄贤被捕才是他们真正没有计算到的。

秦霄贤平时就负责制作些武器,偶尔在黑市上倒卖。谁也想不到看起来傻兮兮的富二代,实际上是一身上随时携带炸弹的主。

朱云峰和曹鹤阳在远走高飞的路上,一时不察让上边指派的警察拦住了。

秦霄贤无奈之下只得扔了个烟雾弹,掩护朱云峰曹鹤阳逃走。自己则被捕了。

在杨九郎说秦霄贤袭警的时候,秦霄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老子连能炸了你们警局的微型炸弹都没用,好端端的藏在袜子里。是个屁的袭警。

张云雷认识秦霄贤,除了知道他是自家师弟周九良的好友之外,还听说是个崇拜自己的粉丝。在酒吧里一晚上唱了三首自己的歌,就这么小二十分钟里,话筒磕了12次下巴。

听着智商就不太高的样子。

张云雷表面上涉及不深,实际上为每个人都留好了退路。

“小眼八叉的,我要劫狱。那是我粉丝,我宠粉。”

杨九郎笑眯眯的给张云雷披上外套,怕人冻着。

“得嘞,全听祖宗您吩咐。”

张云雷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像是朦胧的画意。偏过头望着杨九郎。

“你就这么从警局叛变了?”

“我永远只忠于你一个人。”

秦霄贤“畏罪自杀”,秦家从表亲那里过继了一个孩子过来,叫秦凯旋。傻兮兮的,话筒磕下巴专业户。

朱云峰曹鹤阳改头换面开了家餐厅,生意还挺火爆。

栾云平早在很久之前就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们所有人安排好了另一个合法身份。

不过说实在的,曹鹤阳那双拿手术刀解剖的手去杀鸡还是挺怪异的。

唯一剩下的事情就是给他们一个真相了。



14.

栾云平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曾经在小学降过一级。去到了D市重点小学的二年四班。曹鹤阳,孟鹤堂,张云雷都在那个班级里,也都曾被那个恶魔所侵犯。

孟鹤堂那个时候就已经会乖巧的笑,因为这样才可以少受点罪。

周九良是比他们低两届的小孩,那个教授恰巧同时也带了他们。

周九良是Z,在点名册的最后。他很幸运,他在受到侵犯前就大病一场并央求父母转校了。

和周九良同班的是王九龙张九龄和秦霄贤。

那时候的王九龙白白嫩嫩的漂亮的像个小姑娘,张九龄个头不大却异常的倔强,他拼了命的护着王九龙,但也敌不过一个成年男子。

他被迫看着王九龙如何屈辱的趴在实验桌上,他发誓长大一定要手刃了这个恶魔。

秦霄贤那个时候傻兮兮的总是玩的一身泥土,脏兮兮的。也许是傻人有傻福,曹教授甚至懒得看他一眼。

王九龙在曹教授死前,几乎每晚都会在张九龄怀中惊醒。

栾云平因为幼年的阴影身体状况每日愈下,高峰恨不能手刃仇人。

张云雷甚至在成年后一度被诊断出双向情感障碍,也就是躁郁症。在几年前控制不住自己甚至从南京南站跳了下去。

杨九郎当时就要拿着刀冲去D市大学。

孟鹤堂在一年前匿名给所有人发了一封邮件,邀请他们参加这次作案。

他们每个人各司其职。

有的人负责舆论最大化,有的人负责硬核武器,有的人负责迷惑敌人,有的人负责内部接应卧底,有的人负责在幕后操控全局。

他们每一对都是恋人,是最默契的搭档。

有的人是因为自身原因而参与谋杀,有人是为了爱人而参与谋杀。有人从一开始就深陷其中,有人则是半道出家甘愿沉沦。

从一开始他们所有人就都犯了罪。

懦弱是罪,无能是罪,隔岸观火是罪,为虎作伥是罪,主谋有罪,帮凶有罪。

这是一场,众人之罪。



15.

曹教授死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在场。只不过都带着一副恶魔面具,带着手套。彼此间也并不过问对方身份,他们只知道,这是他们的同伴。

孟鹤堂拿着根棒球棒面无表情的让恶魔尝到当年那些孩子们曾感受的撕心裂肺的痛意,眼神里写着些快意的意味。

周九良站在一旁把玩着枪械,冷眼瞧着张云雷拿着曹鹤阳的手术刀,一点一点的切掉教授罪恶的根源。

曹鹤阳适时拿着医疗箱给教授止血,防止他死的太快。

朱云峰嫌弃教授太过吵闹,带着手套,将张云雷刚割下来的生殖器塞进教授的口中。

一如当年他凌辱学生时的模样。

王九龙和张九龄嘻嘻哈哈的模样,手上却是一人拿了一把小刀,一片一片的削去教授身上的肉。

这可苦了曹鹤阳,紧着止血给教授续命。

“四哥,你怎么跟华佗在世似的。”

“废话,死那么快还玩什么了。”

周九良利落帅气的收了枪,别在腰上。面具后的脸上挂出一抹冷淡的笑意。

他走到王九龙身边奶声奶气的“指责”,一边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

“你俩也太血腥了。”

说着教授一声闷哼 ,竟是周九良活生生将教授的手指掰断,甚至能听见骨头的声音。

“哟,不好意思教授。失手了。”

话音刚落 ,周九良又真的好像只是不小心一般把手指又给人接了回去。

只听骨头一声闷响 ,又是一根手指诡异的折着。周九良的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

“这回是故意的。”

“周宝宝,你太坏了。”孟鹤堂手下一个用力棒球棒只抵教授体内的最深处。

一直蹲在角落不知在摆弄什么的秦霄贤站起身来,拿出一个小钢球。拔出教授嘴里的“口塞”,把小钢球塞进他嘴里,一抬下巴颏让人咽下去。又把“口塞”重新塞进教授嘴里。

“这是刚研发出来的微型炸弹,十秒之后就会爆炸。”一边倒数,一边还做出了一个boom的口型。

教授抽搐几下竟然吓得晕了过去。

秦霄贤摸了摸鼻子,“怎么这么不禁吓唬。”

王九龙张九龄扔了手术刀,斜倚在旁边。曹鹤阳忙着抢救。

一场单方面的凌虐足足进行了三天才任由那恶魔失血过多而死去。

众人纷纷清理现场,各自离去。

但他们知道,这场游戏不过刚刚开始。




15.

转眼到了这场戏该完美落幕的时候。

替罪羊是张云雷一早就从黑市上买好了的死刑犯。

用他的嘴,替他们所有人叙述出一个真相。

叙述出当年那场烙印在他们骨子里的故事。

栾云平和高峰安排死刑犯上了法庭,一场和死人对打的法庭。

他们所有人都来了现场,连朱云峰曹鹤阳都带着帽子和口罩在几个人的掩护下坐在观众席的角落。

听着死刑犯在上边义正言辞声泪俱下的控诉,在座的几人一时有些百感交集。

孟鹤堂红着眼圈握住了周九良的手。周九良则更用力的回握。

张九龄抱着膀压低了帽檐,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计算着时间。

倒数到一的时候,死刑犯突然浑身抽搐,口鼻流血晕倒在台上。法医慌忙前去查看,朝着法官摇摇头。

死刑犯的死亡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早在七个小时前,死刑犯的身体里就注射了曹鹤阳一早用高纯度的酒精和乙酸铅调兑出的蓖麻毒素。

时间刚刚好。

这场戏准点落幕。




16.

高峰和栾云平回到了国务院公安部继续工作,以自己的方式除恶扬善。毕竟栾云平身体不好,也不方便多做变动。

周九良和孟鹤堂则相继请辞了。

周九良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个木匠,这下也如愿了。由秦霄贤——现在叫秦凯旋的富二代投资。

孟鹤堂则是考了个教师资格证,经栾云平介绍去了一所公立小学当教师。

教学生们明辨善恶是非,知晓世间曲折。

他教学生知世故而不世故,教他们永远怀有一腔少年热血。

他劝导他们隔岸观火袖手旁观也是帮凶,他告诫他们语言暴力亦是谋杀。

教语文,也教做人。




17.

他们每年甚至还会在朱云峰和曹鹤阳开的饭店中聚上一聚。

也会在推杯换盏中笑着隐晦的提起那场行动。

他们每个人都有罪,被害人也是凶手,死者也是施虐者。

他们无辜也不无辜。

每个人都背负着极尽血腥的罪恶,像是用鲜血染红的曼陀罗华。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众人之罪。

孟鹤堂的banana夫人

原图图源微博ID:小贝贝呀

制作了“实在不知道叫什么好了”系列壁纸,最后一张附赠一张我觉得可爱到爆的绿企鹅熙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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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奧達ZeldaCW
很難決定放入哪個合集的新年春節...

很難決定放入哪個合集的新年春節晚宴完整版大長圖來了 OvOlll

再次祝福大家身體健康 新年快乐

*從右到左 :

-我較早的一些原創人物. 1/25也是我家芙蘿拉&潤恩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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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是依入坑順序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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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祝福大家身體健康 新年快乐

*從右到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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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是依入坑順序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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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自己挖了還在填的坑: 莫玄羽和地府判官們 還有 忘情随尘



....其實本來有想摸千秋 但是時間和我的手不允許 *打臉*

曦

老侯爷给小侯爷的信

       多年后的午后。

        顾昀一如既往地走进房门准备闭目养神,发现有一封信在桌上。信已经泛黄,一看就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上面写着:顾昀亲启。


顾昀:

      这封信,是很久以前写的,现在终于到你手上了。

      我知道你 怨我。​当年你才那么小啊,看着你无忧无虑在院里奔跑的...

       多年后的午后。

        顾昀一如既往地走进房门准备闭目养神,发现有一封信在桌上。信已经泛黄,一看就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上面写着:顾昀亲启。




顾昀:

      这封信,是很久以前写的,现在终于到你手上了。

      我知道你 怨我。​当年你才那么小啊,看着你无忧无虑在院里奔跑的样子,我不欣慰是假的。可是我却把你带去了边疆,害你中了毒箭。那时军事紧急我便没有在意。

       但我回府后,​他知道你的听力视力已经坏了。那一刻我的心如被刀绞了般。但是又当我看见你在房间里一绝不起的样子,一股怒火又涌上心头。

         你是我的儿子,你姓顾​,你必须是优秀的,强大的。你还有你需要担当的使命。

         你吼:“我看不见​”时,我多想像平常父亲一样抱抱你。但是我不能,我必须狠下心来。

       我不是个好父亲,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没能好好保护你。在临死,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你正值青春年华,年少气盛,却一身疾病缠身。可是前面的路只能你一个人走了,我即使有万千挂念也无可奈何。只愿你能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侯爷啊,你现在可安好?

                                                              父亲



        信毕,顾昀只是笑笑,默默地将信发到一个箱子里,里面躺着一把鸡毛掸子,同样很旧了。放好,锁好。

      外面传来王伯叫陛下的声音。切,不是说顾家宁可无后也不可有废物吗,无后就无后!

  


┇写着玩玩o╹◡╹┇

           


                   IN THE  END

遥遥遥边(看置顶/不授权)

【剧版观影体】梦中未来10

  • 如果羡羡被丢入乱葬岗时期众人看了未来视频,会发生什么改变

  • 宗旨就是宠羡,力图让所有人宠羡,ooc可能警告

  • 看视频的没有仙门百家,只有重要的几个人

  • 看的视频基本是角色曲,B站剪辑,剧情片段,以及我自己编的片段

  • 羡羡暂时不会出现,不过观影结束后还有后续剧情

  • 剧中角色大多都喜欢,不吹不黑

---------------------------

本章4500+,我的天乱葬岗部分太长了呜呜呜

   

  【就在这个时候,魏无羡感受到了骨髓深处传来的剧痛,生生盖过了万鬼撕咬的疼痛,痛到让已经快麻木的他瞬间意识清醒过来。一股刺骨的寒意由内而外的渗透出来,是那些...

  • 如果羡羡被丢入乱葬岗时期众人看了未来视频,会发生什么改变

  • 宗旨就是宠羡,力图让所有人宠羡,ooc可能警告

  • 看视频的没有仙门百家,只有重要的几个人

  • 看的视频基本是角色曲,B站剪辑,剧情片段,以及我自己编的片段

  • 羡羡暂时不会出现,不过观影结束后还有后续剧情

  • 剧中角色大多都喜欢,不吹不黑

---------------------------

本章4500+,我的天乱葬岗部分太长了呜呜呜

   

  【就在这个时候,魏无羡感受到了骨髓深处传来的剧痛,生生盖过了万鬼撕咬的疼痛,痛到让已经快麻木的他瞬间意识清醒过来。一股刺骨的寒意由内而外的渗透出来,是那些怨气。 

  清醒过来的魏无羡突然发现,那些鬼拉着他啃咬却还未下死力,反倒是刚才那个魅鬼,连同其它几个魅鬼一起聚了过来往他身上扑。 

  “好多年没见过如此俊俏的小郎君了。” 

  “来让姐姐好好享受享受。” 

  魏无羡彻底清醒了,心里嗤笑了一声,他如今鼻青脸肿蓬头垢面的居然还说俊俏,这几个魅鬼是有多缺男人!他宁愿被凶尸分食也不愿意被这几个女鬼给……】 


  见魏无羡有了意识,众人倒是稍微松了口气。聂怀桑忍不住看了一眼蓝忘机的脸色,又想到他魏兄过去就十分招小姑娘喜欢,现在又招女鬼喜欢,这真是…… 


  江澄现在觉得魏无羡和蓝忘机在一起的可能无限大了,不仅是因为刚才魏无羡临死前想着蓝忘机,更因为经过这么一通魏无羡怕是要对女人产生阴影了,就连他都快有阴影了! 


  【不过这倒是给了他一个喘息的机会。魏无羡突然升起了强烈的求生欲,要想那个小古板不忘了他,还是得他活着出去才行,江澄还在等他呢,他还要杀温狗报仇,他要出去!他一定要出去! 

  “呵,”魏无羡吐出一口血,“怨气也是气,灵气也是气……”既然他已经怨气入体深重,那不如破釜沉舟一次。 

  魏无羡疯狂的吸着周围的怨气,乾坤袋里的铁剑感受到他的动静自动飞了出来,铁剑上的怨气有意识的自己钻入他的身体,一股强烈的威亚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杀念,暴戾,嗜血,怨毒,所有负面情绪全部涌入他的脑海里占据了他的思绪,魏无羡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狞笑,右手猛的捏住最前面那只魅鬼的脖子,魅鬼发出凄惨的尖叫,不过几息的时间魅鬼便透明消失,她身上的所有怨气皆被魏无羡吸收殆尽。 

  一时间周围的厉鬼惧怕的退了一瞬,可过了一会儿又不断的涌上来发出兴奋的尖叫。 

  画面到了这里却突然暗了下来。】 


  “没了吗?”江澄焦急道。 


  “魏公子当不会有事了……”蓝曦臣不确定道。 


  过了一会儿,画面又亮了起来,却不是接着方才的画面。

 

  【魏无羡盘腿坐在一个山洞里,脸色惨白如同死人。 

  大量怨气入体,他连血液都是冰凉的,虽然帮助他逃过了一劫,但是怨气入体的后果并非说笑,他也不例外。他并没有炼化怨气的法门,只觉得自己仿佛要渐渐冰冻而死。 

  他试过用血喂养鬼怪,可是那只能控制鬼怪短暂的时间,必须辅以体内的怨气压制才能让鬼怪听话,而且这只是低端鬼怪,他仍然是高阶鬼怪的盘中餐,这点他很清楚。 

  如果要使用更多的怨气,首先他得吸纳更多,可他只是肉体凡胎容纳怨气已是逆天而行,容纳更多而无法炼化储存只能是爆体而亡一个结果。 

  他也尝试过把怨气引入丹府,想要把怨气储存至丹府,可是丹府剖丹过后旧伤未愈,怨气一进去就是彻骨的疼痛。 

  魏无羡已经想了好几天了,没有找到可行的办法。 

  他停下动作,拿出一块发霉的干粮,掰掉发霉的部分胡乱的往嘴里塞。 

  “咳咳咳……”魏无羡被呛了一口猛烈的咳嗽起来,喷出了一些血星,“好渴啊。” 

  魏无羡站起来朝外看了看,他这几天已经摸清楚了天黑天亮的规律,现在还是白天,暂时不会天黑,他决定出去找一些水。】 


  几人担忧不已,看来怨气入体并不会带来好结果,不知道魏无羡要如何解决。 


  【有了几里之后,魏无羡看见了一条河流,这是他来这的几天里唯一看到的水源。 

  河流流速十分缓慢,看上去和整个乱葬岗一样死气沉沉的,河的下游是个堆尸地,堆积着无数的尸体,腐臭的气味经久不散。 

  魏无羡只看了一眼就往上游走去,上游的水看上去勉强干净,他掬起一捧喝了几口,入口尽是腥味和苦味,魏无羡仅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就面不改色的喝了进去。 

  只庆幸尸体全在下游,虽然有些尸体大概率是从上游漂下去的。可是没看见就假装没有吧,魏无羡只能这样骗自己。】 


  聂怀桑在看见河里的尸体,又看见魏无羡喝了河里的水时,立刻没忍住干呕了一声,若不是他们现在是在梦中,他怕是真的能吐出点东西来。

 

  “这可是尸水啊!”聂怀桑道。 


  是的,这水勉强干净,也是对比起下游来说的,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见,水里还漂着一些血丝和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魏无羡仅仅是晃开了那些东西喝了一口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的水。 


  可是能怎么办,肉体凡胎的,不吃饭还能多撑几天,不喝水真的不行。他这几天已经撑着不喝水四处翻尸体堆,干粮是翻出来一些,可是水早已全部漏了个干净。 


  江厌离心疼的不行,在莲花坞的时候她每天都给弟弟们做好吃的,魏无羡最喜欢喝她的莲藕排骨汤,出去喝到了不爱喝的基本都是耍赖推给师弟们喝完,可现在他却面不改色的喝着泡过尸体的水。 


  【魏无羡一边喝,一边想到,这河里全是尸体,真像是传说中的黄泉,不知道水里有没有禁锢着那些死者的魂魄…… 

  “魂魄!”魏无羡突然站起来,“如果用魂魄吸收怨气的话……” 

  想到这里,魏无羡用之前翻到的一个空水囊打了些水,急急忙忙的回了山洞,一边走他一边自言自语道:“魂魄无形亦无限度,若是能用魂魄炼化怨气一定能吸纳许多,厉鬼邪祟亦是魂魄,以魂魄压制魂魄定然更有效。” 

  他仿佛完全不知道以魂魄沾染怨气会付出什么代价,魏无羡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只要眼前,只要从乱葬岗出去,只要报灭门之仇,其它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胡闹!”江澄一拳锤在扶手上。 


  蓝曦臣亦道:“魏公子也太胡来了。” 


  “可有办法?”蓝忘机突然道,“藏书阁,可有办法帮他。” 


  是了,画面上的是已经发生过的了,魏无羡未死,显然已经用魂魄吸纳怨气成功,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是找到办法助他减少代价。 


  “禁书室应该有关于魂魄的记载。” 


  蓝忘机看向金子轩和聂怀桑,聂怀桑立刻道:“我聂家虽然藏书不多,但我回去一定会认真翻找,看有没有相关书籍。” 


  金子轩也道:“我金家藏书不少,我会去找。”看到这里他也十分同情魏无羡,并且对这个昔日看不顺眼的人生起了敬佩之心,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样的绝境下走出一条路来的。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人还是他未来的小舅子,是一定要救的人。 


  【接下来的画面并没有放魏无羡炼化怨气的内容而是跳跃的一些片段。 

  再次出现的魏无羡形销骨立,比之前瘦了一大圈,他不知道从哪里扒来了一身黑衣替换了他身上破烂的布衣,那衣服若是以往当时合适魏无羡,可现在却明显大了不少,空荡荡的挂在他身上。 

  魏无羡脸上瘦的几乎没肉,脸色白的和鬼一样,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沉沉的死气,原本灿若星辰的眸子如今是古井无波的平静幽深,和他对视上一眼,就有一种直面死亡的恐惧。 

  面前的小鬼只被他看了一眼,就哆哆嗦嗦的诡伏在地。显然,魏无羡已经成功的用魂魄吸纳怨气。 

  画面再跳,魏无羡躺在山洞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用魂魄容纳怨气之后,他便能清楚的听到原本听不到的鬼音。无论走到哪里,周围厉鬼的凄厉的嘈杂都萦绕在他脑海,不需要通过耳朵听,根本是直接出现在他脑海里,有的在诉说自己凄惨的死因,有的在不断咒骂,有的在哀切的相思,各种各样的话语交织在一起,每晚他都被吵的难以入睡,心神烦躁。】 


  魏无羡的样子越来越阴森,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憔悴。这世上他大概是第一个敢引怨气入魂的人,大概也是第一个能不受限制听鬼音的人。

 

  这种通鬼神洞幽冥的能力看似强大到让人心动,可没人关心这种令人垂涎的力量背后跟随的是难以忍受的痛苦。 


  【画面再变,魏无羡浑身都是伤,右腿划开了一大道血淋淋的伤口动都动不了,被他驯服的两只鬼架着他往山洞里挪,魏无羡疼的不行却不敢昏过去,一旦他昏过去被他控制着的鬼很可能立刻反扑。】 


  看来怨气入魂之后魏无羡并不是就安全了,他是此道的先行者,一切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想要强大必须通过不断的实验来总结经验,低阶的鬼他操控的轻而易举,可是遇上高阶的鬼仍然在死里逃生。比之前稍好的也就是好歹有帮手把他扶回去了。

 

  【画面又转,魏无羡坐在山洞里,面前摆着许多符箓,这些符箓是他之前乾坤袋里就装着的,他如今没有灵力无法激发,干脆就在这些画过的符箓上再次绘制,研究新的符箓。 

  他最先研究出了一个控制的符箓,配合他的怨气,可以彻底的控制住低阶鬼祟不用担心反扑。几天之后他又配合控制符箓,把山洞的血池里沉着的凶尸彻底化为己用,第一次控制了高阶的凶尸。】 


  “魏公子当真是天才。”孟瑶由衷感叹道。符箓的绘制皆有定规定法,多上一笔少上一笔都是废符,可是魏无羡却能在已经绘制过的符箓上再次绘制,创造出新的符箓,这种才能甚至不是天才能形容的了,而是鬼才。 


  【画面再转,魏无羡活动的范围又扩大了一些,现如今遇上中阶的邪祟他也能勉强控制了。这天他找到了乱葬岗上的第二条河流,这条河流的水和之前那条完全不一样,是真正的清澈。河边长着一片竹林,竹子长期被乱葬岗的怨气滋养,通体发黑怨气十足。 

  魏无羡摸着下巴道:“小古板会弹琴,这琴我是不太会,不过我会吹笛子,不然做个笛子。” 

  他随手掰断一节黑竹子,拿出一把匕首坐在河边雕刻了起来。最近他意识到仅靠神魂压制范围有限,如果能有别的范围更广的东西会更轻松,真巧就遇上了这片竹林。 

  魏无羡刻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刻好了一管黑笛,他吹了两声,声音尚可。 

  笛音一转,幽森的曲调响起,不多时方圆几里的鬼怪都受召而来。】 


  “是那管笛子。”金子轩道。这就是之前画面里看过的魏无羡随身佩戴的笛子。 


  “用浸染怨气的鬼竹所制,威力巨大。”蓝曦臣道。 


  【画面再转,这次画面下方出现了一行字:玄正二十一年六月十三】 


  “今天!”聂怀桑惊呼道,“今日就是六月十三。” 


  众人心中一凛,也就是说现在会出现的,是现下的魏无羡。 


  【画面里魏无羡的身形依旧消瘦,但除了脸色惨白似乎没有那么憔悴了。他走在外面,身后跟着几句凶尸和几只厉鬼。 

  他一边转着笛子,一边自言自语道:“到底要怎么出去?” 

  这乱葬岗里似乎有种奇怪的力量,无论他怎么走,都无法触及到边缘,最终都只是走回原来走过的地方。】 


  “阿羡要出来了!” 


  江澄心中一喜,“他要出来了!等从这出去我就去乱葬岗接他!” 


  “可魏公子似乎还未找到出去的方法。”蓝曦臣道。 


  “会找到的。”蓝忘机坚定道。 


  “对!”江澄难得同意蓝忘机,“他魏无羡那么聪明,一定可以找到的。” 


  【突然,画面里的魏无羡抬头看向了天空,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正好对着他们,眼神狠戾宛如厉鬼,一瞬间众人都感受到了实质的鬼气仿佛落在了他们身上,魏无羡,在看他们。】 


  【画面突然黑下来:乱葬岗片段到此结束】 


  “呼……”聂怀桑长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魏兄在看我。” 


  “我,我也觉得魏公子在看我。”温宁说道。 


  “魏公子似乎真的在看我们。”蓝曦臣道。 


  “他看不到,”蓝忘机道,“他应该是感受到了秘境的窥视。” 


  蓝忘机此话一出口,众人都心头发凉。这个梦中秘境不知是何物,能把他们所有人都聚到这里,甚至知道他们的未来和过去,这种几近天道一般的能力,魏无羡居然能有所察觉,实在令人震惊。

       

       “这个暂且不提吧,我们先讨论一下。”金子轩说道。 


  “等一出去我就去乱葬岗接魏无羡。”江澄立刻道。 


  “我带他回姑苏。”蓝忘机说道。 


  江澄瞬间就炸了,“我家的人凭什么跟你回姑苏!” 


  蓝忘机平静道:“姑苏有办法助他修养身体。” 


  江澄刚想说莲花坞也有就立刻憋了回去,他不得不承认,莲花坞现在几乎等于除了人什么都没有…… 


  江厌离道:“那就麻烦蓝二公子了。” 


  “阿姐!” 


  “行了,现在不是谈论出去后干什么的时候好吧。”金子轩道。 




————————————————

啊乱葬岗真的太长了,分析环节明天继续吧。话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年哪月,也不记得剧里或书里有没有提过,如果不对就当是私设吧哈哈。

ooc小剧场:

秘境:救命啊!魏无羡在看我!他在看我!😱😱😱

魏无羡:刚才天上好像飞过一只鸟,要不要打下来烤了吃?🤔🤔🤔   

   

  

klaro

短篇漫画,《仪式》

短篇漫画,《仪式》

—他山涧—

【冰秋】鹤引

—九阙—:

     周身非雪即雾,阒然无声。一处寂寥,万家喧嚣。


  唯山下,为此处,才是人间。


  



  人间的温度向来较着魔界要柔和那么几分。


  不过到了转眼间年关将至,就是再暖也抵不过那飘飘扬扬的冬雪铺缀之下的素色山河。


  虽说是天气渐渐转凉,可这满街巷仍是人来人往。众人纷纷出门来寻见这一场大雪,顺带着瞧瞧那年末才有的各色玲琅小物。给自家的孩子带一两串糖珠儿,再悄悄地买回胭脂铺里最时新的水粉,笑意暖流皆藏在眼眸里,要一同带回去交给嫁与自己的心上人。


  东街铺子的...

—九阙—:

     周身非雪即雾,阒然无声。一处寂寥,万家喧嚣。


  唯山下,为此处,才是人间。


  




  人间的温度向来较着魔界要柔和那么几分。


  不过到了转眼间年关将至,就是再暖也抵不过那飘飘扬扬的冬雪铺缀之下的素色山河。


  虽说是天气渐渐转凉,可这满街巷仍是人来人往。众人纷纷出门来寻见这一场大雪,顺带着瞧瞧那年末才有的各色玲琅小物。给自家的孩子带一两串糖珠儿,再悄悄地买回胭脂铺里最时新的水粉,笑意暖流皆藏在眼眸里,要一同带回去交给嫁与自己的心上人。


  东街铺子的老人笑意盈盈地瞧着隔壁茶楼的小孩子提溜着兔子纸灯满街地乱跑,再摇摇扇子,将那炉火烧得再旺一点儿,直至氤氲的茶烟温温柔柔地环绕了来往的人们。


  这是人间独有的,适合浮世偷闲的好日子。


  


  洛冰河难得地被那堆积的事务绊住了脚,待他将最后一事交待了结,手边燃烧的梵香已然烧过了三轮,此刻正巧燃尽最后一点热度,袅袅落了一两缕烟来。


  等到洛冰河匆匆往山下行去之时,已是夜幕将至了。天色如汪洋没顶,伴随着影绰的天光相拥沉没,融合的暖光照耀了最后的半边天际。


  个中还纠葛缠绵着人间山河的袅袅炊烟。


  


  沈清秋早上的时候回了苍穹山一趟,十二峰的峰主都聚了一起,赶在新年前交待交待注意的事务。当然,这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还是聚一聚,将各自峰上备的礼物都送出去。沈清秋本来说着跟洛冰河一块儿回去的,谁知道隔空杀出来一堆事务拦住了洛冰河,于是两人约好结束后便在这山下小镇上见。


  不过洛冰河没去也是好的。沈清秋回想起自己方才上山时柳清歌那眼神,洛冰河要真是在,两人保不齐还得在年末再将这山上的竹林削秃一截。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弯起了唇角。


  


  今夜的雪未停,搓绵扯絮,潇潇洒洒地将这亭台水榭都湮没了踪影。


  周身非雪即雾,阒然无声。一处寂寥,万家喧嚣。


  唯山下,唯此处,才是人间。


  


  沈清秋看着纷扬落雪中逐渐清晰的身影,笑了起来。


  


  


  山脚下的这个小镇其实他二人再熟悉不过了。因着此地离苍穹山不远,离那魔界的最近一处地界也近。洛冰河从前天天跟在沈清秋背后满天下地跑,如今终于安定下来,见着洛冰河对人间的许多事务都还蛮好奇,沈清秋便是有着时间就和着洛冰河一起往山下走走。


  横竖别地再好,都比不上真实的人间。


  洛冰河赶来的时候其实是有些晚了的,山雪湮没了痕迹,让那条通往小镇的路途格外地难寻。他跟随着符咒的指引,这才来到。


  出了身后的树林,隔了眼前飘扬的风雪,他一眼便瞧见了石桥对岸撑伞等他的人。


  昔日青翠的山林似是向苍穹讨来了一抹素色,笼罩了一方静泽。山风将那似雾的凝雨一层层推远,纷扰晶莹尤自乱了来人的眼。


  山间岚烟摇曳蒸浮,带着清透润郎,笼了这一方天地。


  


  石桥便立着一抹洛冰河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油纸伞上已然落了一层薄雪。刀削斧刻般的侧颜,带着远山重岚间的光影,隔了山间缭烟,蓦地就让人跌进了一副明丽的好眉眼。


  


  察觉到目光,那人微微侧首,随即便笑了。


  


  “冰河。”


  


  来人一袭青衣,站在逆光光影中,身后便是那喧嚣尘世间。


  洛冰河自然而然地接过伞,由着沈清秋将他松掉的外袍带子系紧,而后两人再一同朝着灯火灼灼的另一侧走去。


  


  小镇其实并不算大,要真是同魔界比起来,倒是真的朴素得紧。然而一到节日,瞧着那街头巷尾嬉戏打闹的孩子们,听着那带着笑意的吆喝声传遍四邻,再去亲自尝尝西街小茶楼的新茶,才会真正地体会到金石玉器说不能给予的踏实感,才能够真正体会到什么的是温度。


  总归是热闹地紧,也总归是让人留恋的。


  


  其实之前也不是没来过,不过他们此次前来倒不是为了制备什么年货,那些玩意儿尚清华老早之前就风风火火地采购了许多,除去分给十二峰的礼物,余下的全被他塞给了沈清秋。


  “多了也是多了,瓜兄你看,魔界那么多人口,我想这点儿年货还是能消化的!”


  沈清秋当时瞧着自己的屋子被堆各色奇怪的特产了大半个墙角的,眼角抽搐,决定等这人前脚出门,后脚就把人到魔界的消息卖给漠北君去。


  


  年货倒是不需要担心了,前几日二人路过时听说顺着镇上的小路走,便能通往一处山寺。那儿便是人们最常去祈愿的地界了。


  


  “想来这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会很好的。”


  给他二人指路的老者笑得爽朗,呼吸间形成团团白雾消散在空中。


  


  “一定会很好。”


  沈清秋笑着回应,顺手在老者的铺面儿上买了一包花糕,而后才拉着洛冰河继续向那林间小路走去。


  洛冰河乖乖巧巧地跟在身侧,嘴里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块花糕。


  


  “尝尝?”


  沈清秋朝他眨了眨眼,笑得恣意。


  洛冰河于是也笑了起来。花糕刚刚出炉没多久,还带着热意。或许是为了小孩子喜欢吧,糕点里的糖多了些,甜味顺着舌尖慢慢蔓延开来。而沈清秋牵着他,对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温暖,暖得足够驱赶那些热闹出的满身清寂。


  想来这么些年以来,在遇见沈清秋之后,他的冬日才算是有色彩的、有温度的。哪怕漫天落雪,哪怕风烟阻隔了视线,也都无所谓了。


  他想起他来到清静峰后,有一次跟着沈清秋下山,去小镇的山寺祈愿的时候,他曾经问过对方:


  


  “师尊不是修道之人吗?也会需要向山寺祈愿吗?”


  


  他记得沈清秋听到问题时愣了一下,而后笑了起来。


  


  “可能是我贪心吧,想向山神也讨一份平安与你。”


  


  说那句话时山风呼啸,将沈清秋的声音揉碎了,消散在山林间。但洛冰河永远不会忘记。


  他曾以为自己再不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有点儿什么事情就心跳如鼓,可沈清秋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就教他感觉呼吸都变得有点儿急促。


  像是悸动与兴奋纠葛缠绵,摸不着看不见的红线却早已将二人紧密相连。潇潇的雪还在下,胸膛里的炽热却无法停止燃烧。一腔骨血下,唯余心头十丈软红尘。


  也是从那时起,他便再也未觉得冬日有多寒冷了。


  


  


  想来今日结束了事务朝这儿赶来之时,身侧的侍卫也曾问过:“尊上如今掌管魔界,还需要去祈愿吗?”


  他当时也愣了一下,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幕,轻轻笑了起来:


  


  “总归是要去拜一拜的。”


  


  他不信命,但总归还是私心,就像多年前的沈清秋一样。


  人间百年恰如石火风灯,在这山河的寿命里轻泛如春茶撇沫。洛冰河也不奢求来世,他总还是想着在这纠葛的一生中同沈清秋在一起多做一点事,再多做一点。


  哪怕百年之后,哪怕转世沉沦,终不敢忘。


  


  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起来。


  沈清秋走在他前方,听得身后动静微微侧过了身子:


  “怎么了?”


  


  话中的笑意还未消散,便冷不防被人牵了手腕撞进怀里,就着这个姿势双唇相接。


  有无数嚣张的情愫要从眼中口中满溢出来,他放肆地扬起颈去吻他,脆弱而诱人的颈线被雪光打湿成白瓷器件,唤人一路吻下来。


  小狼崽子微微睁开眼来,见着心上人眼睫轻颤,漾碎了穹顶楼下的雪光,不由得心满意足,眉梢眼角尽是笑意。


  


  “花糕太甜了,需要师尊帮我缓缓。”




  沈清秋不知道自己怎么教出了这么个徒弟,不过倒也无所谓了。


  


  


  横竖人间百年,烟尘世间,他们还能相伴很久很久。


  


  FIN

知行

【杀破狼/阅读体】意难平‖二十‖

【卷一   雁落京华】


【 顾昀大笑道……本侯乃是堂堂玄铁三部一枝

花,美名都远渡重洋去了。”】

  

  

  有人笑出了声。

  

  

  顾昀也不理会,径直转过头来,仗着光影相错的便利开口便问:“难道不是?”

  

  

  长庚失笑:“大帅风神潇洒,自然美名远传。”

  

  

【 当年先帝对他十分矛盾,又疼他,又防备他……顾昀本人也没精力上心,一拖二拖,就拖到了现在。】

  

  

  随着阅读的进行,元和帝的面色越发灰败。他已知道顾昀那时确是家国为大,因此不管其如何看待皇家,他都不能再不为所动地看着自己过去的所做所为,加之当年他尚残存了那么一点旧情,今日想来...

【卷一   雁落京华】


【 顾昀大笑道……本侯乃是堂堂玄铁三部一枝

花,美名都远渡重洋去了。”】

  

  

  有人笑出了声。

  

  

  顾昀也不理会,径直转过头来,仗着光影相错的便利开口便问:“难道不是?”

  

  

  长庚失笑:“大帅风神潇洒,自然美名远传。”

  

  

【 当年先帝对他十分矛盾,又疼他,又防备他……顾昀本人也没精力上心,一拖二拖,就拖到了现在。】

  

  

  随着阅读的进行,元和帝的面色越发灰败。他已知道顾昀那时确是家国为大,因此不管其如何看待皇家,他都不能再不为所动地看着自己过去的所做所为,加之当年他尚残存了那么一点旧情,今日想来,更是令他无所适从。 而隆安帝由此思及其他,心中不安甚重。

  

  

  其他人都不吭声,葛晨和曹春花也不傻,这些勾心斗角心中也多少有数,但像这样站在第三方的角度真正了解清楚这些事情,尤其还发生在顾昀这样的人身上,还是难免令人鸣不平。

  

  

  霍郸算是冷静稳重,谭鸿飞则是花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才又平复了下来。他自然忍不了这些,也并不惧于先帝,可他不会违抗顾昀,他心赤诚一片,虽然冲动了点,但也不会不长眼地去跟顾昀已经摆明的事死磕,也更不会主动去惹顾昀的不痛快。沈易和钟蝉更是如出一辙的漠然。

  

  

  长庚忍不住不去拉顾昀的手,后者倒反过来宽慰他两句:“没事,都是些陈年烂谷子的事,要不是先帝堵我姻缘,我哪能等到你呢?”末了,顾昀又道:“只可惜了郭小姐。”

  

  

  当年的京城双姝之一,定也是惊才绝艳,做了无数少年郎的梦中人。若不是牵扯进肮脏的算计里,想必也会有一段如意的好姻缘,更不至于香消玉殒。

  

  

【 顾昀安抚性地抬手拍了拍长庚的后脑勺:“我喜欢聪明温柔性情好的……】

  

  

  果然顾昀是看重这孩子的,凡事也要将他考虑进去。众人颇为感叹。

  

  

  沈易听了一阵却越来越不对,聪明温柔性情好,这形容……他做贼似的瞟了一眼当今天子,挽大厦之将倾,自然是聪明的;虽然手腕是铁血,但那是对敌人,平日里待人接物都温文有礼,自然也算得上性情好;温柔?他就不信人对顾子熹能不温柔。越咂摸越不是那么回事,沈易抖落一地鸡皮疙瘩,果断截住了继续发散的思想。

  

  

【 他只好逼着自己挤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

  好像每天晚上逼着自己合眼睡觉一样用力。】

  

  

  这可实在是……连旁的人都心有不忍,顾昀内心更不可能毫无波澜。就像逼着自己睡觉一样用力,那他的小长庚定是从不能安稳入睡。

  

  

  而他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扛,尤其不愿让私事影响到一个自己一直以来当重要的晚辈来照顾的孩子,殊不知这样反倒让他二人之前筑起了一道疏离的城墙。

  

  

  顾昀想,当时强颜欢笑的长庚心里在翻涌什么呢?

  

  

【 猛虎咆哮一声,挣脱控制……要纵家仆给自己推挤出一条通路。】

  

  

  “人为。”李丰沉声道。他知道这事,但情况都是由底下的人汇报上来的,具体情形是个什么样他也不得知晓。如今通过这个视角,他想看而没看到的,连带着细节都一并呈现出来了。而这明晃晃的故意制造混乱,真是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不过先帝啊,对于这场人为的混乱的背后,您又了解多少呢?沈易听见李丰这句话,也是另一种程度上的百感交集。

  

  

  不过紧张的境况令大多数人都揪起了心。虽然这次意外最后没闹大,但是否真的有伤亡,有多少却是他们谁也说不准的。即使是伤亡一人,那也是绝不应该的。

  

  

  那些权贵自私自利的嘴脸又令他们皱起了眉。即使过得或许比其他人要富贵荣华一些,也万万不该做出这般草菅人命的事。谁的命不是命?套了一具镶金嵌玉的壳子就能托高里头那点皮肉吗?可悲的是命有贵贱竟成了这世道里的一句真理。

  

  

【 “安定侯在此,不要妄动!”

  …… 

  就在这时,顾昀蓦地松了手。】

  

  

  除了跟着顾昀的老人和师友,其他人听到人群对于安定侯近乎盲目的笃信都多多少少感到了吃惊。不是不知道安定侯在民间的威望有多高,但百闻不如一见,只有真正见识到除夕这夜的全貌,才能体会到一位卫国杀敌的勇将能得到民众多少拥护。

  

  

  元和帝浑浊的双眼里一片浓墨般的黑,同隆安帝一模一样。照这么看,以他们父子二人的脾性,也无怪乎忌惮顾昀至此。

  

  

  听见顾昀拉弓,忧虑的人心里安定了大半,安定侯的箭法无需质疑。随即响起沈易的担忧却又提醒了他们——这是的顾昀仍是耳目受损。于是又有一股隐约的不安,生怕真出了什么事。

  

  

【 那羽箭形似流星……拿下候审。”】

  

  

  “好箭!”杜万全忍不住赞叹。

  

  

  耳目有疾仍能做到这样狠、准、快,顾昀这一手不能不令人叹服。但又想转来,若不是下了狠功夫练,如何会有这样惊人的能力。不必细想,都能知道顾昀绝对受了难以想象的苦和痛。

  

  

  是在烈火的淬炼中烧出了一个钢筋铁骨的安定侯。


——————————————————

我熬夜党,实锤了

  

  


知行

【杀破狼/阅读体】意难平‖四‖

♬原著中的细节桥段可能会比较多

♬公开处刑喜闻乐见,但不走纯沙雕向

♬更热衷于人物阅读后的反应 ,如果你有更多的见解,欢迎讨论

【卷一     雁落京华】

【 沈先生便转头冲十六咆哮道:“一早起来就在那擎等着吃!不能干点活吗?去淘点米,煮几碗粥来!”

  沈十六一偏头,聋的恰到好处,慢吞吞地道:“啊?什么?”】

  

  
  

  一时竟不知到底该不该担忧这人的身体状况。

  

  
  

  杜万全对顾昀并不知根知底,听闻此时此景颇感新奇,杀伐决断的铁血将军像是有了令人亲近的生气。

  

  
 ...

♬原著中的细节桥段可能会比较多

♬公开处刑喜闻乐见,但不走纯沙雕向

♬更热衷于人物阅读后的反应 ,如果你有更多的见解,欢迎讨论

【卷一     雁落京华】


【 沈先生便转头冲十六咆哮道:“一早起来就在那擎等着吃!不能干点活吗?去淘点米,煮几碗粥来!”

  沈十六一偏头,聋的恰到好处,慢吞吞地道:“啊?什么?”】

  

  
  

  一时竟不知到底该不该担忧这人的身体状况。

  

  
  

  杜万全对顾昀并不知根知底,听闻此时此景颇感新奇,杀伐决断的铁血将军像是有了令人亲近的生气。

  

  
 

  谭鸿飞早些年的时候就听说过小侯爷那皮猴一样的个性,大笑着就要开口:“要我说啊,大帅小的时候那才叫一个淘……”

  

  
  

  “谭鸿飞!”顾昀忙甩给他一记眼刀,“喝你的茶去。”

  

  
  

  谭鸿飞立时闭嘴。

  

  
 

  但他向来不太会掩藏自己心中所想,脸上的渴望十分明显。

  

  
  

  沈易朝其他人挤眉弄眼地示意可以找他了解。

  

  
  

  将一切收于眼底的顾昀:“……”

  
 

  

【 这回十六爷听见了,他长眉一扬,对沈先生道:“少支使孩子,你自己怎么不去?”
  
  …………

  沈十六故技重施,又“听不见”了,问道:“他自己在那吠什么呢?”

  装得跟真的一样。】

  

  
  

  这可能就是所谓区别对待吧。

  

  
  

  沈易漠然地想,反正顾昀此人见色忘义的本质他早就摸熟了。

  

  
  

  元和帝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忽然间像是又看见了那个嘴上从没一句软话的小十六, 牵着他的手,从侯府走进皇宫。

  

  
 

  他的神色渐渐浮上浅淡的怀恋。

  

  
  

【 长庚的喉咙突然有点干,忙用力定了定神,面无表情道:“您老人家还是坐着吧,别一大早就费心耍赖了。”】

  

  
 

  还没完没了了!

  

  
 

  长庚心情起伏波澜壮阔,一向舌灿莲花的陛下无语凝噎 。

  

  
  

  众人目光中透露出安慰与自我麻痹,少年人嘛,理解理解。

  

  
  

  沈易突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他好像误会了顾昀什么。

  

  
  

【 他竟然真准备干活——十六爷百年难得一遇能干点人事,稀世罕见,堪比铁树开花。

  ……他纡尊降贵地伸出两根手指,在水里随意一搅,拿出来抖了抖水珠,宣布道:“洗完一半了,沈易,过来轮流吧。”】

  

  
 

  一而再再而三的,沈易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反正顾子熹统共也没干几件人事,他再计较下去,得先把自己气死。

  
  

  

  其余人也被逗乐了,有人同情地盯着沈易笑。

  

  
  

  沈易:我不需要。

  

  
  

  长庚无奈地笑笑,对顾昀的脾性他了解得再清楚不过了。但纵使是这样无赖的模样,他也喜欢得不行。

  

  
  

【 他低声道:“别胡说八道。”

  …………

  长庚从未听见十六用这种生硬的口气说过话。】

  
  

  

  为什么阻止?为什么这么说?

  

  

  
  尽管常说皇威浩荡,但诽谤朝廷向来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娱乐活动之一,也不见得有人专门去管辖。

  

  
  

  何况站在顾昀的立场上,朝廷对他不说赶尽杀绝,但也没少给他找事,怎么会连私底下的一句抱怨都不许说呢 ?

  

  
  

  仅仅是因为他面前站的是四殿下吗?

  
  

  

【“没人管,”沈易道,“北伐之后,玄铁营一度沉寂,走得走,死得死,还在军中的老人们寥寥,也大多心灰意冷,十几年过去,当年的精兵早就换了一代,多年装备未曾更换,也都老化得不成样子,直到几年前西域叛乱,朝廷没了办法,才让安定侯临危受命,重启玄铁营——与其说是顾帅接管了玄铁营,还不如说是他在西域重新磨出了一批劲旅,你若有机会,倒是可以学学他现在的字。”】

  
  

  

  玄铁营是令十八部落闻风丧胆的“黑乌鸦”,是大梁几代人心中的神话。这柄利刃太锋利了,皇上看着它都不得安宁,于是不管合不合适都要把它给挫钝。

  

  
  

  交到顾昀手里的真的还是完整的玄铁营吗?

  

  
 

  朝堂上站的人不会去考虑这个,在他们眼里,光顾昀手握玄铁营这个事实就足够让他们坐立难安。他们无时不刻不在忧心顾昀何时想通了直接杀进家门,事情背后其它的隐情不会有人去在意。

  
  

  

  至于顾昀默默付出多少心血,是波云诡谲的朝堂理解之外的事了。

  
 

  

  没有人说话。
 

  

  

【 十六漫不经心地说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老想着当英雄,英雄有什么好下场吗?你只要一辈子吃饱穿暖,睡醒不愁,那就是最好的日子了,哪怕拮据闲散些,也没什么关系。”  

  …………

  他避开十六的手,敷衍地说道:“别乱动,小心热粥烫着你。”】

  

  
  

  英雄处在风口浪尖上,有多少人爱戴他就有多少人恨他。荡气回肠的故事总是建立在尸骨上,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

  

  

  世人千千万万,英雄却难出一个。这注定是一条荆棘丛生的路,要尝遍艰辛,最后和着血泪咽下去。

  

  
 

  顾昀不得已走上去了,可他不想长庚也同他一样苦。

  

  
  

  他希望长庚能跳出上一辈那张动辄伤人伤己的恶网。

  

  
  

  这些话背后隐含的深意,那时候雁回镇上的小少年不懂, 如今见过战火硝烟与尔虞我诈,长庚听出来了。

  
  

  

  那是顾昀藏的极深的伤口给予的教训。

 

  

  

  和他重见天日的经年的爱护与落空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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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更新,今晚在外面,抱歉啦

这次更新沙雕的比较少【其实基本没有,我扯感慨这种总容易写多

希望你不会介意

  

朕我一下

#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燃晚#  #COS# 【PART9】
楚晚宁: @CASO 
墨燃:@朕我一下 
摄影:@我家大宝贝真呀嘛真好看+互拍
服装道具: @CASO 
对不起,该来的刀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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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兔兔

【冷】


(忘羡糖罐-42)


天气冷了,注意保暖啊……☀️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呦^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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