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夜喜欢找爸爸们的小崽们
ooc致歉
陆上锦和言逸一左一右哄着兔球睡觉,小兔子睡着前还在嘱咐爸爸们不要偷偷走掉,球球不想一个人睡觉。
陆上锦拍着胸脯跟他保证不会的,爸爸们会一直陪着兔球球。
小兔球笑嘻嘻的让两个爸爸再靠近一点把自己圈起来抱住。
言逸侧躺下把小兔子圈到怀里轻拍着“快睡吧宝贝,爸爸们都在呢”
陆上锦眼睁睁看着言逸的眼皮闭上了,着急的用脚踢了下,眼神示意有正事不能睡。
言逸装作不知道转了个身继续睡,这可把陆上锦急坏了,轻轻把儿子握着的手指拿出来下床绕到另一侧,轻晃言逸“言言,真睡了?”
言逸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握住alpha的手笑着说:“出息”
“到手的好事差点飞...
ooc致歉
陆上锦和言逸一左一右哄着兔球睡觉,小兔子睡着前还在嘱咐爸爸们不要偷偷走掉,球球不想一个人睡觉。
陆上锦拍着胸脯跟他保证不会的,爸爸们会一直陪着兔球球。
小兔球笑嘻嘻的让两个爸爸再靠近一点把自己圈起来抱住。
言逸侧躺下把小兔子圈到怀里轻拍着“快睡吧宝贝,爸爸们都在呢”
陆上锦眼睁睁看着言逸的眼皮闭上了,着急的用脚踢了下,眼神示意有正事不能睡。
言逸装作不知道转了个身继续睡,这可把陆上锦急坏了,轻轻把儿子握着的手指拿出来下床绕到另一侧,轻晃言逸“言言,真睡了?”
言逸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握住alpha的手笑着说:“出息”
“到手的好事差点飞了,还敢戏弄我,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alpha抱着omega出了房间,临走前不忘给儿子盖好被子。
隔壁言逸推搡着说慢点“慢点?要多慢,言言你留了好多水啊”
“爱不爱我”
“言言好紧啊”
“说爱我”
纤细的手臂颤抖着举起试图捂上alpha喋喋不休的嘴“你……闭嘴”
“嗯?为什么,不爱我?”
啪嗒门锁开了,陆上锦一愣不敢动了,言逸反应过来咬着牙把陆上锦推开
“球球?”
“爸爸你们在干什么呀,不是说好了陪着我吗”
“球球乖啊,回房间等爸爸,爸爸一会就回去陪你”
“不要!我也要在这睡”
看着下去了的小兄弟陆上锦无奈的套上衣服把小兔子连哄带骗的抱走了。
————
“不行”
“为什么!我就要”
“我说不行就不行,麻溜回去睡觉,再闹老子抽你”
钟裁冰生无可恋的用被子把头蒙住,想安安静静的睡个觉怎么就那么难!翻了个身顺便把头塞枕头下面,一个只知道发情的老公一个闹哄哄要哄睡的儿子,真想待在实验室……
“爸爸!你看老爸!”
“老婆!裁冰你管管你儿子”
“为什么我不能和爸爸一起睡觉而你每天都能和爸爸一起睡觉,为什么呜呜呜呜”
钟裁冰叹了口气起身把儿子抱起来给擦干眼泪“小川乖,不哭”
小美洲狮拽着omega爸爸的衣服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指着alpha爸爸问道“他也是爸爸生的吗?”
小小的夏乃川知道自己是钟裁冰爸爸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但不知道夏凭天爸爸是怎么生出来的。
夏凭天黑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回答“不,是。”
“你不是爸爸生的为什么要跟爸爸睡觉!”
“他是我媳妇,我们俩睡觉天经地义”
“他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我不要你跟我爸爸睡觉”
“夏乃川!你皮痒了是吧”
钟裁冰踢了一脚夏凭天,又亲了亲儿子“你是爸爸和夏爸爸的孩子呀,爸爸一个人是生不出小川的”
“那……那他生的孩子在哪?”
夏凭天觉得他迟早会被这个好大儿气死,大手一伸把夏乃川抱怀里躺下“睡觉”
“我不要你抱,我要”
“你不要,快睡,嘘,闭嘴”
上美藕饼//认贼作父
哪吒向来说一不二。他说想要个蛋玩玩,那敖丙就要咽下所有的不甘和苦楚,忍受着他一遍一遍的凌辱,为这个混世魔王怀上了个蛋。
其实刚怀上这个蛋时敖丙是很惊慌的。他一方面庆幸不用再被混天绫缠到窒息被压在身下羞辱着痛着,另一方面恨着,恨自己居然真的能怀上这个孽种。他如慈父抚着自己的小腹,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流了它。他最终没有告诉孩子的另一位父亲。
他应该说的。否则就不会在哪吒身下因为他粗暴的动作疼昏过去还流了半张床的血。红通通的沥沥,恰如他不敢回忆的当年那日。
再醒来时,身下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可恶腹中居然还有那微弱的心跳。哪吒正站在床头,阴沉沉地看着他。
“你怀了,为什么不和......
哪吒向来说一不二。他说想要个蛋玩玩,那敖丙就要咽下所有的不甘和苦楚,忍受着他一遍一遍的凌辱,为这个混世魔王怀上了个蛋。
其实刚怀上这个蛋时敖丙是很惊慌的。他一方面庆幸不用再被混天绫缠到窒息被压在身下羞辱着痛着,另一方面恨着,恨自己居然真的能怀上这个孽种。他如慈父抚着自己的小腹,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流了它。他最终没有告诉孩子的另一位父亲。
他应该说的。否则就不会在哪吒身下因为他粗暴的动作疼昏过去还流了半张床的血。红通通的沥沥,恰如他不敢回忆的当年那日。
再醒来时,身下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可恶腹中居然还有那微弱的心跳。哪吒正站在床头,阴沉沉地看着他。
“你怀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你不想要,可我说过,我要你生个蛋给我玩玩。你要反抗我吗,敖丙?”他用着青年身,俯视着那条龙瘫软丑陋的身躯,甚至不再叫那恶心的昵称。
敖丙怕死但更怕哪吒盛怒之下带给他的疼痛,足以让他从龙须到每一根鬃毛都颤栗。
“对不起…”大红之后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艰难地挪着脑袋蹭了蹭哪吒垂在身侧的手。“我会的,会生蛋的…”
哪吒终于俯下身,只是脸色依然晦暗。“敖丙,你会是好好生下龙子的好父亲,对吗?”敖丙苍白着脸缓缓点头。
之后,哪吒对他的态度似乎好了许多,但他的每一丝温柔每一次爱抚都让敖丙感到无比的恐惧。他僵着龙身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哪吒抚摸他的龙腹。
自哪吒知道敖丙有了蛋以后,再没变回儿童身。他要亲力亲为照顾这位龙爸爸,要抱着他上下床和轮椅,要喂他每一顿营养富足的孕父餐。
那双修长的手将龙腹摸了个遍,他点点鼓起的小腹,“你这个蛋要怀多久?一般的长虫怀两三个月就下蛋了吧?”
也许是孕激素,敖丙在与龙子的日日相处中渐生怜悯爱抚之心,但真要成了慈父。他看着哪吒不耐的眼神,生怕他改了玩龙蛋的心,甚至没有在乎他又一次用蔑称羞辱,只小心翼翼地劝道:“就快了,就快了。”
确实是快了,等到哪吒再一次急着要敖丙生下蛋来的时候发现他身下的龙鳞已经掀开,他正满头大汗地放松着泄//殖##腔。
敖丙龙鳞下的泄//殖##腔本就窄小,要生下营养过剩孕育出的较大的龙蛋更是不易。更何况,敖丙孕期心神不宁本就体虚,而他又早已被抽去龙筋根本使不上气力。
可是哪吒的宫殿里连仆从都少,哪会有人帮忙接生呢?敖丙只能忍着撕裂的剧痛拼尽自己身上本就不多的力气。天神不会死,他只会流着血在苦痛中永远翻涌。
“我帮你啊丙丙!”哪吒终于看过瘾了敖丙痛苦的神情。他伸手覆到敖丙鼓起的龙腹上,从上到下推着那枚令他父亲痛苦至极的龙蛋。
“不要…不要!好痛!不…”敖丙声音虚弱,无力的手连床单都抓不住。哪吒只一只手按着他小腹也让他难以逃脱。瘫软的身体毫无反抗之力,痉挛着忍受哪吒缓缓推搡的动作。
终于,龙蛋降生。敖丙已经如同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碧绿色的鬃毛一绺绺贴在脸颊和鬓边。他只来得及看一眼哪吒手里白色的蛋,就深吸一口气昏了过去。哪吒晃了晃手里的龙蛋,无聊地塞回敖丙怀里。
后来的几个月,敖丙一直盘在床上孵蛋。龙成了父亲,居然又有了点心气儿。当哪吒拽出那颗龙蛋时,敖丙扯着哪吒的衣角轻声喊着:“不要!孩子还没有孵好……”
哪吒冷笑着掂了掂手上的蛋,壳里传出已成型龙胎的微弱的叫声,敖丙的眉头也随之一皱。哪吒看着他关切的神态,觉得有些可笑。“你倒真是一幅慈父模样。”几个月前让他生蛋他还百般不愿,现在对着他和他育出的孽障倒是晃一晃都能牵动他心肠。
敖丙为这龙胎付出全部心神,直到现在他动一动下身还是会疼出一头冷汗。他知道哪吒根本不懂也不在乎,但是当他对上那冷酷嘲弄的眼神时还是心揪了一下。“吒…吒吒,你也是他的父亲……”竭力用着最柔软的语调,敖丙试图让哪吒生一丝怜爱之情。
可是一株莲藕,何来人间七情六欲?哪吒也只会讥笑着问他:“父亲?那是什么?”一株莲藕,唯记当年剔骨还命之恨。敖丙想起他在自己怀中时而梦魇惊醒,当下也有些沉默。
这时,蛋碎了。蛋壳噼里啪啦作响,在人父温热的手中,在龙父担忧的眼神下,孩儿撑破蛋壳冒出了头。他光裸着人身,露出生长着小小龙角和鬃毛的一颗小脑袋,胖乎乎一张婴孩面有些可爱。人身龙尾,人面龙角,有些怪异,但又于敖丙半化成人形时极为相似,两个父亲也没多震惊。
只是他到底是两位天神所生之子,耸耸脑袋后便睁开了眼睛。对着满脸新奇的哪吒,小龙人儿一咧嘴就是一声:“父亲!”哪吒一愣,接着朗声大笑。敖丙垂下了头,哭也难,笑也难。
【忘羡ABO】《后尘》
这个题目瞎取得,但也有羡羡步汪叽母亲的后尘的意思。
借用古代abo设定:
A――天乾
B――中庸
O――地坤
①简单来说就是羡羡杀了蓝启仁(x并不)然后被汪叽娶回家关在云深不知处生孩子的故事。
②本文大概中篇或者短篇。
③微虐,有生子,但是HE,可能ooc。
④文笔渣见谅。
――――――――――――――――――
第一章
不夜天。
血流成河,堆骨如山。到处都充斥着走尸的怒吼声和仙门百家的惨叫声。地上原本光滑干净的石板也被一层层的鲜血所覆盖,粘稠的令人恶心。
魏婴闭上眼睛不再去看这人间惨象,但是耳边不断传来的声音仿佛扰了他的心神,令他吹奏着陈情的双手微微颤抖。
他也不想...
这个题目瞎取得,但也有羡羡步汪叽母亲的后尘的意思。
借用古代abo设定:
A――天乾
B――中庸
O――地坤
①简单来说就是羡羡杀了蓝启仁(x并不)然后被汪叽娶回家关在云深不知处生孩子的故事。
②本文大概中篇或者短篇。
③微虐,有生子,但是HE,可能ooc。
④文笔渣见谅。
――――――――――――――――――
第一章
不夜天。
血流成河,堆骨如山。到处都充斥着走尸的怒吼声和仙门百家的惨叫声。地上原本光滑干净的石板也被一层层的鲜血所覆盖,粘稠的令人恶心。
魏婴闭上眼睛不再去看这人间惨象,但是耳边不断传来的声音仿佛扰了他的心神,令他吹奏着陈情的双手微微颤抖。
他也不想如此的,可他已经救不了温宁与温情了,他不能再放弃剩下的温家老少,否则他无颜面对温宁与温情。
至少他还是有底线的,阴虎符还好端端在他的袖中藏着,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用这个。
世道变得冷漠,人心变得黑暗。
若能修正道又有谁会去修鬼道?难道修鬼道就是十恶不赦就是罪大恶极吗?
他早就该料到的,江澄对他修鬼道的咬牙切齿,和那个人让他一同回云深不知处的语气,这些似乎都预示他今日的结局。
“魏无羡,你――”熟悉的声音传来,瞬间又被拥挤的人潮淹没。
好像是江澄的声音,随即魏婴又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他应当是恨我入骨吧。
还有师姐,听说金子轩至今都重伤昏迷未醒,好好的满月席让他变成了这样。
如今江家他回不去,金家对他也恨不得吞其肉蚀其血。聂家家主聂明玦自然也看不惯他这种邪魔歪道。至于蓝家,不提也罢。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变故就发生在一刹那,或许是这声音的主人大家太过熟悉,也或许是这声音太过凄厉,稍微熟识的人都能听出这声音是现任蓝家家主蓝曦臣的声音。
众人一时间停了手,一种不详的预感漫上了蓝湛的心头,让他拿剑的手几乎握不住剑,奔向魏婴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如果他刚刚没听错的话,他的兄长应当是喊了两个字,喊的是‘叔父’!
蓝湛此刻也顾不得再阻止魏婴,而是奔向了蓝曦臣所在的方向。待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时,他的手再也不能承受避尘的重量,剑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震的在场所有人心头一颤。
走尸也被魏婴停了下来,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神色茫然的就像个孩子的蓝湛,心也蓦地疼了一下。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不远处的景象所吸引,他就算是此刻跑了别人也不会注意到他。
可他偏偏不想跑,他是真的太累了,一种无人信任的累,一种被人逼到绝境的累。
在远处,这倒在地上,腹部一看就是被尸手捅穿的人不是蓝启仁还有谁。蓝启仁此刻早已昏了过去,也不知是生是死,脸色已经呈现一种灰白色,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魏婴简直想仰天大笑,又是一条人命,又是一条人命!他手上的人命还少吗?与他亲近的,不相干的,直接或间接因他而死的。
江枫眠、虞夫人、温情、温宁……现在又多了个蓝启仁!
蓝启仁是谁啊!别的不论,就凭他是蓝湛的叔父这一点,魏婴就绝不会害他,可现在呢!
你不是说你能控制的很好吗!魏婴!这就是你控制的结果!
“不,不对,我明明……”魏婴神色茫然了一瞬又瞬间清明,他明明下了命令不准攻击蓝家的人,怎么可能有走尸能违背他的命令?难道是如同温宁一般的失控?不,也不对,温宁的级别要比这些走尸高许多,或许温宁他有时控制不了,可这些走尸他夷陵老祖又怎么能控制不了?!
魏婴在离得蓝启仁稍微近点的地方搜索这些走尸谁的手臂上沾有血迹,很快他就发现了那具站在原地不动的走尸。他试着吹奏陈情唤那走尸过来,可那走尸却不为所动,反倒是其余的走尸有些躁动不安。
陈情的笛声在空旷寂静的广场上很是刺耳,很多人瞬间对他横眉冷对,刀剑相向,气焰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是蓝启仁遇害更加激发了他们心中的愤怒。
毕竟每年都有不少去姑苏云深不知处听学的世家公子,哪个不得尊称蓝启仁一声蓝老先生,说他桃李满天下也不为过,在这不夜天里,得他教导的弟子肯定不在少数,这一时间矛盾激化也是再所难免的。
试一下就够了,放下陈情,魏婴的心也缓缓沉了下去,这是一场陷害,这场里这么多走尸,偏偏只有这一具走尸不受他控制。陷害的目的,或许是为了让蓝家与他彻底反目成仇,毕竟四大家族里只有蓝家的态度是有些中立的。或许是为了进一步加深他在众人心中丑恶的形象,或许是为了进一步激化矛盾。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现在百口莫辩,他解释了又如何?除了换回几声讥讽还有什么,那他还不如保留最后的尊严。
既然世人说他是恶人,那么他就当个恶人好了。
他不在乎这个,只是在想到蓝湛会怎么想他时,他的心还是感到酸涩。他到现在都不敢去看蓝湛的神色。
他想,或许就这么死了也不错,那样他就不用面对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恩怨怨,不用面对江澄和师姐的愤怒,也不用面对蓝湛那厌恶的眼神。
众人见魏婴好像放弃了抵抗,瞬间一哄而上压下了魏婴。
魏婴目视前方一动不动,任由他们用绳子将自己的手缚住。
他的口中念念有词,来来回回也不过‘杀了我’这一句话。
众人讥讽道:杀你?当然是要杀你,不过轮不到我们,你杀了蓝老先生,自然是要由蓝家来发落你!
魏婴点点头,嘴里说着:那也好!那也好……
他想,如果能死在蓝湛手里那就更好了,那他这一生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众人心想这夷陵老祖莫不是疯了,死到临头了还说好?遂不再与魏婴对话,把魏婴压在了蓝家人面前。
让他跪下,魏婴也顺从的跪下了,目光还是看着远方,直到熟悉的衣袍映入眼帘。
“蓝湛……”魏婴张口吐出这两字就不知再说什么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可他不甘心啊!他压在心底的那份爱恋不停的在他体内翻滚叫嚣,心里卑微的期望着蓝湛能相信他,别人误会他他不在乎,可他希望蓝湛能相信他。
“蓝湛……你叔父不是我杀的,那具走尸不是我控制的……”他每说一句,后面的讥讽声就越大,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而且他始终都不敢去看蓝湛的神色。
他有些颤抖的问道,:“蓝湛……你信我吗?”
好久他都听不到蓝湛的声音,就在他以为蓝湛不会再与他说话时,蓝湛开口道,“我……”只可惜后面的话被截住了。
在蓝湛开口时魏婴便抬起了头,可惜因为背光他依旧看不清蓝湛的神色。
我什么?我不信你?还是――我相信你?
蓝湛没说完的话被蓝曦臣打断了,蓝曦臣不愧是一宗之主,很快就从悲痛中收拾好心情,只是脸色依旧惨白,可以看出内心也是相当郁结。
“诸位――既然诸位将夷陵老祖交于我蓝家,那是否就等于让我蓝家来发落此人?”话音一落,众人自然是同意的点了点头,因为无论哪一家,都不会放过魏婴。
可偏偏就有一人插了声进来,正是江澄,“我不同意!”
只见江澄一脸怒气,众人不禁都退避三舍,都不敢招这位江宗主的晦气。
“魏无羡是我江家的人,我江家还没说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蓝家发落了!”
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谦谦君子之仪的恐怕就只有蓝曦臣了,蓝曦臣向江澄揖了一礼道,“江宗主,我知你与魏婴兄弟情深,可他已与江家断绝关系这件事众所周知,伤我叔父之事仙门百家都有目共睹,您这样公然带走魏婴,恐怕不妥。”
论口才,江澄是万万赢不过蓝曦臣的,他还想再说什么就被魏无羡给打断了。
魏婴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不去看任何人,对江澄说道,“江澄,你走吧,就当……从没认识过我。如今我这样,是罪有应得,你不必为了我赔上整个江家的声誉,我不值得。你走吧,替我向师姐道个歉,下辈子……”下辈子就不要再遇到我这种人了。
江澄握着三毒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江澄转过身去不再去看魏婴,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这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这是他至亲的师兄啊!可是他救不了他!救不了他!
魏无羡被蓝家带走,不夜天一事告一段落,夷陵老祖被擒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仙门百家。
――TBC――――――――――
第一章就是过渡,没啥好写的,我觉得不虐,哪里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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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小场合:
羡羡:蓝湛,你话给我说清楚,我什么呀?我信你还是我不信你?你别跑啊!
蓝湛:云深不知处,禁止剧透!
【上美藕饼】死婴
预警!!!!!!
文笔超差!!!!!!
双视角,同一件事在藕和饼眼中截然不同。
有婴儿角色死亡剧情【没死成】!!!
敖丙曾经吃过很多童男童女,现在他的报应来了。
敖丙有夜惊的毛病。
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是突然尖叫,从梦里醒过来时,脸上满是惊恐。
不过总体来说不算严重,也不敢严重。
因为哪吒三太子就睡他旁边,搂着他,搂的死死地。
敖丙怕他,怕自己弄醒他,怕他一不开心杀了自己。
所以夜晚当他从惊惧中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一眼哪吒。
管好自己的表情,收好恐惧的声音,控制好发抖的身体。
别...
预警!!!!!!
文笔超差!!!!!!
双视角,同一件事在藕和饼眼中截然不同。
有婴儿角色死亡剧情【没死成】!!!
敖丙曾经吃过很多童男童女,现在他的报应来了。
敖丙有夜惊的毛病。
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是突然尖叫,从梦里醒过来时,脸上满是惊恐。
不过总体来说不算严重,也不敢严重。
因为哪吒三太子就睡他旁边,搂着他,搂的死死地。
敖丙怕他,怕自己弄醒他,怕他一不开心杀了自己。
所以夜晚当他从惊惧中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一眼哪吒。
管好自己的表情,收好恐惧的声音,控制好发抖的身体。
别让哪吒发现,别惹哪吒不高兴。
好在哪吒从没醒过。
敖丙从前是没有这个毛病的。
在东海的时候没有,被哪吒扒皮抽筋之后没有,被强迫着和哪吒同居时也没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他的一双儿女死后。
从前他吃童男童女的时候没觉得自己做错了,被哪吒杀了一遍也没什么悔改。
他只单单是怕了哪吒而已。
直至他有了自己的骨肉,抚着肚子感受着那里的动静,他才切实对当初的童男童女,对他们的父母,感同身受了那份绝望。
敖丙第一次感受到腹部的微小生命气息时,是怕的。
他拿不准哪吒的态度,对这本不该出现孽种是什么反应。
隐瞒不报他也是不敢的,他现在不过是个玩偶,怎敢在主人面前有自己的念头。
他思来想去,还是颤颤巍巍的和哪吒说了。
哪吒听了,没说让他留着,但也没让他打掉。
他不知道哪吒什么想法,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怀着。
敖丙生产那天哪吒不在家,他不知道哪吒去哪儿了,也不敢问。
肚子那传来阵痛的时候,他反倒庆幸起哪吒不在。
哪吒在的话,他会怕的没力气使劲。
得赶在哪吒回来前生完。
他怕哪吒。
在他的眼里哪吒是危险的。
母爱的本能让他想要宝宝们远离危险。
因此,莫名的紧迫感让敖丙想尽快产下孩子。
但他做不到。
他没了龙筋,是个废人。
他下半身没有知觉,也使不上劲儿,身体又过于孱弱。
敖丙不知道孩子出没出来,只知道努力的生。
到最后一点儿力气都没了,还是没听到孩子的哭声。
怎么办啊……
他眼角划落一道绝望的泪,失去意识前只看到一道火红的身影飞奔进来。
敖丙醒来的时候躺在软床上,哪吒就守在床边。
他问:“孩子呢?”
哪吒声音有些暗哑,回他:“他们身体弱,放在边处养着。”
敖丙听完,偏过头去,没在回他。
其实他昏迷时朦胧间是能听到人说话的。
他早就听到了,仙医说他的孩儿一出生就是没有气息的。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想落泪,又因哪吒在这便只能强忍着。
唇上都咬出了血。
当晚他就做了噩梦。
他梦到地府里,他的儿女和那些被他吃掉的童男童女在一起。
那些童男童女怨毒的盯着他,咧开嘴朝他阴森森的笑,笑的他遍体生寒。
他们嘻嘻哈哈的,折磨着他的一双儿女,抽他女儿的筋,扒他儿子的皮。
他们说报复不了敖丙,报复一下敖丙的儿女也是好的。
他可怜的儿女朝他哭啊,求啊,他们说,娘,救救我们,求求你救救我们。
他绝望了,一如儿女在他眼前失去生息时,他只能在心里哭。
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娘救不了你们,娘是个废物,娘救不了你们……
哪吒三太子有个胆小的道侣。
哪吒一直觉得自家道侣非常可爱。
龙的形象可爱,人的形象也可爱,半人半龙的形象更可爱。
他很爱很爱他的道侣,可他的道侣太胆小了。
从来不敢和他对视不说,有时候和他说话都要先抖三抖。
这可怎么办呢?
其实哪吒知道的,他的道侣那么胆小是因为自己曾将他扒皮抽筋。
可那是因为敖丙吃人在先的。
现在前尘往事皆已终了,敖丙又何必怕他呢?
哪吒不明白,哪吒只能可劲儿对自己的道侣好。
敖丙现在不良于行?
好,那他就拿混天绫给他做轮椅。
听说敖丙时常想家?
好,那他就开海鲜店专门从东海进口敖丙家乡的味道。
听说敖丙他龙性本……
咳!这个不能说。
总之,在哪吒日日夜夜的努力下,敖丙竟然怀上了他的骨肉!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哪吒很没出息的落荒而逃了。
他们将要孕育一个小生命的想法给哪吒带来了极大的恐慌。
他本想尽早给敖丙安上龙筋的,可是现在敖丙肚子里有了孩子,安龙筋这事儿就得延迟了。
而且他还没把敖丙身子养好,这时候生孩子肯定会对敖丙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他想说丙丙,要不打了这个孩子吧。
可看到敖丙护着肚子的手和紧张到逐渐攥紧的拳他又说不出口了。
于是他就一言不发,沉默着逃走了。
在天上狂飞数十圈冷静下来后,哪吒想到了一个更严峻的问题。
他,能当好一个父亲吗?
他真的能做到吗?
不会成为第二个李靖?
极大的焦虑席卷而来,他甚至因此患上了产前抑郁!
当然这事儿他没敢让敖丙知道。
如果做不好一个父亲肯定是他自己的问题,他不能让自己的道侣也为此担忧。
于是他背着他的小白龙报了一个好爸爸补习班。
花了他一年的俸禄。
另外当初追敖丙的时候他还报了一个好道侣补习班。
花了他五年的俸禄。
这事儿他也没敢让敖丙知道。
从那以后哪吒的生活变得忙碌起来。
不光要照顾敖丙还要上补习班,有时甚至半天都不在家。
但哪吒没想到,有一天他上完补习班回来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你是个畜牲吗?
他看着敖丙身下汨汨流出的血这样问自己。
他颤抖着走向自己的道侣,外面明明是白天,毒日头照在哪吒背上却让他冷的发抖。
你真是个畜牲!你的道侣在家生产你却在外面上什么补习班!
他第一次这样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过去,痛恨自己到现在也没学会感情。
怎么能因为想当一个好父亲就忘记当一个好丈夫呢?
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再触碰敖丙了。
“大夫!哪里有大夫!”
他冲出房间疯了似的喊着。
那一天,整个天庭的神仙从没见过哪吒三太子哭得这么狠。
可惜,还是晚了,仙医抱着一个失去气息的婴儿冲他遗憾的摇摇头,转而又道:
“不过,这颗龙蛋还是……”
“敖丙没事吧。”
哪吒打断了他的话。
仙医看他丢了魂的样子,理解他的心情,便也没和他恼,只是捋了捋山羊胡叹道:“令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元气大伤,须得好好补一补才行。”
“谢谢您,孩子,给我吧。”
哪吒接过婴儿和一颗还有着微弱气息的龙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倒要下去看看,谁敢收他孩儿的魂!
这是敖丙用命给他生的孩子,他们必须活着,死了也得活着!
大不了,他今天也来一个大闹天宫!
救活孩子们比哪吒想的要容易。
竟然只需要砸一个地府就够了。
敖丙体弱,孩子们身子也弱,哪吒就把他们先安置在别院养身体。
等养好了再接回来,他们一家四口共享天伦之乐。
敖丙还昏迷着,哪吒守在他床前,看着他削瘦的脸,心里止不住的悔。
都怪他,他的小白龙,怎么变得这样憔悴了?
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加倍对你好的。
他握住敖丙的手,在心中默默许下了一个誓言。
拔箭啖睛痛其所痛
貊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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貊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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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系的ABO,A霄B貊O椒,但貊椒only
*含有堕//胎、病弱、发疯情节,目前两个人资料有限,大部分为我主观臆测,胆子不大的还是不要往下拉了
*含椒在幽囚狱被mob的暗示。本人不是椒嬷,严肃端水,仅为剧情需要,不希望看到怪罪貊
*alpha=乾元,beta=和仪,omega=坤泽
*写于版本更新前,勿捉虫
一些血腥,一些汗渍,是貊泽将椒丘抱出来时,唯二闻见的气味了。他是和仪,向来如此。此外他只知道一些湿润,一些隐蔽。椒丘的下裳是正红色的,恰似曜青的如日中天烈火烹油,穿着雅正又灵俏。此刻那边染着更深的红,干了半边,又新添半边,貊泽暂且不探那是哪里来,就收紧了双臂,飞步跃来。
他问的第一句是如此:还走得动么?
略同废话的一句。椒丘寐着眼,连答都没答。
貊泽心中也有疑虑,只是这些疑虑都不是他能处置的,也就只能双手掂量,暗暗在心中条分缕析着:抱着比以前轻了些,许是这几天思虑重,又受伤,饿的;四体大汗淋漓,衣袍都冷沉沉,应也是差不多的原因;血,厚重却怪异的腥味儿,从那个地狱里逃出生天,身上落个几道红,也算正常;此外就是……
他问的第二句话是这般:可以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吗?
此话虽轻,但莫名句尾有点子颤,倒是恳切。椒丘仍是没睁眼,他力竭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貊泽两臂上。只是貊泽这轻轻一句问完没多久,椒丘的嘴角携出一个笑来,惨然的,配他干涸的唇。
天击将军及其帐下,乾元将军,和仪影卫,坤泽医士。
这倒是登对极了。天击将军自是大开大合震荡风云,顶天立地的乾元便不用说;影卫来去无踪,擅取情报,无气无息,也不被他人影响,和仪正是物尽其用;那天生敏感些的坤泽,收在帐下炰鳖脍鲤,悬壶施针,也是美事。
貊泽从未为自己的和仪身份有过微词。也正是和仪之身,他才能自由来去。
只是这趟幽囚狱出来,他倒犹疑了。
将椒丘交给罗浮这厢的丹鼎司医士,他去问旁边的飞霄。飞霄未曾轻答,过了片刻,将眸子半眯起:
兽臭。浓得令我作呕的兽臭。
飞霄厉兵秣马戎旅半生,什么腥的浊的浑的臭的没见过?她也叫臭不可闻的话,换椒丘可能要被活活臭死了。貊泽茫然别过,将将去处理自己那身也被椒丘染了红的衣袍。
呼雷归案,人质得救,罗浮和曜青盟谊得保,皆大欢喜。
丹鼎司这边灵砂也已走马上任,接的第一桩大任就是呼雷越狱。十王司除大批偃偶被送往工造司修复,其余就是受了伤的血肉之躯了。新任司鼎同衔药龙女兜兜转转忙了几日,就是没等到困在最深处的人质。
接到椒丘这日是个大早,她们同样一宿未眠,就到水下接人。原本白露要将留守司内,却被天击将军请求一同前往。
狐人遇上步离人,若是他命好,还没丢了小命,那么就一定不容乐观。飞霄是这么讲的。
比死了还惨?龙女回问。
比死了还惨。
飞霄答得太笃定,白露也迟疑了。
她自蜕生以来,就一直待在罗浮,接诊过无数狐人,却未曾接诊过遭逢步离人的狐人。
会怎样?她吸着气问。
飞霄未语,只是叹息着摇了摇头。
未过多久,那牢狱口有了声响。
白露就这么瞧着,曜青那边的将军近身影卫,似一道漆黑的流光,不声不响地就下了狱去。若不是此处不见天日,白露要以为那是条天落下来的黑色的电光。
这是天击将军特意吩咐的:幕僚椒丘身为坤泽,历经此劫,必定心旌摇晃,心神不宁,丹鼎司狱云骑军中的乾元与坤泽,一律不许靠近。就算是和仪,也不要贸然接应,人质被救上来时未必清醒,陌生的气息或恐使其应激——
那谁去?总得把患者从幽囚狱运到丹鼎司吧?白露问得有理有据。
接着,她就看见了那道笔直而下的漆黑的影子。
貊泽待在丹鼎司内的廊檐下,一颗高大的树上。
凌晨天将将明时出来的人,如今半过晌午,一点声息都没有。
只是将军还没急,他倒也不能先急在前面。
他一是闻不见,不能知道当时那人被自己抱出来的时候,到底是哪里出了异样;他二不是狐人,难言狐人沦落到那样的境地里去,到底会是何种光景;他三是不可目视,又不是医士,留在这里也没个用处,于是只好哪凉快哪待着了。
但他的听力是极好的。
居于高处,风自送信来。于是他就听着下面窸窸窣窣的,大步小步的响动。
清柔而不急不缓的,是朱明那边来的新司鼎灵砂的声音;稚嫩而急人之急的,是罗浮此地的衔药龙女。
当时把人抱出来得急,也没来得及细细打量这两人。现在看来,这种疏忽倒是少见的。
清柔的那个道:他当时附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稚嫩的回道:粗略听是个药方子,不过用药倒是怪得很哩,我看过的方子也是数不胜数了,居然看不出那是个什么。他还说什么,必须按这个方子给他抓,其他的用药一律不用急,先把他说的这个方子用了再说。
什么样的方子,还记得么?
那自然是记得的。这家伙还说,这是狐人用的,必须这么用,多一位少一味都不行哩。我想想,三棱三钱,莪术三钱,生地三钱,川芎三钱,附子二两,牛膝四两,下重剂……怎么看怎么怪,牛膝利血,附子、雷公藤、鸦胆子、竹茹都是剧毒,他是觉得自己血流得不够多么?
哎呀……
你叹气做甚么?这方子你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了?
难为你还小了,自然也不会让你多接触这事,看多了疑难杂症,却也没见过这方药。牛膝利血不错,这方子要的就是把身子里的东西随血打下来,自然要下重剂,轻了只怕下不来。
啊?我没有诊出他是……的脉象呀?
他既然将这剂猛虎方托给了你,断然不会让你看出来的。若不是我瞧见你们私语,要是你真听他野狐禅去瞎搞,那只怕是真要出乱子。
那……?
药当然是要吃的,我会将方子改一改,他就算是尝出来了,也逼他喝下去就是了。他是有多痛恨这块肉,才下如此作死的方子?命都不要,狐人向来八面玲珑,他却烈性。
听罢,树上人影一动。
貊泽闪至那间房前,踟蹰良久,最终没有敲门。
听天击将军吩咐,也是现实情况所迫,所有的药都是貊泽送进去的。
他是和仪,气息不伤人,又因他是影卫,已习惯了将自己的气息完全敛去,就算椒丘此时是块沾了灰的豆腐,貊泽也能将他拾起来,在不惊扰到他的情况下,将这块豆腐拭净。
第一次送药进去,他在门前转了几圈,像找不着房门似的。
也不知是做好了怎么样的心理准备,他终于踏足进去。眼一闭心一横,像是赴死。
死是没死,貊泽毫发无伤,也没有想象中的面面相觑,那些在无聊之中想象出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种椒丘的模样,都没有出现——椒丘只是坐在床上,手握一卷书,歪着头来读。见貊泽像是趟地雷般进来,便眯着眼笑。
“辛苦你了,药放在矮柜上,我会喝的。”
貊泽没松手:“丹鼎司的灵砂叮嘱我看着你喝下去。”
“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也不会嫌苦就不喝了的,好歹也是医士。”
貊泽却很坚持:“我给你买了热浮羊奶,热的时候才甜,凉了会苦,你只有现在喝了药我才把 奶给你。”
“这也是威胁上了?”
“不是。实话实说。”
貊泽看着他。椒丘确实偏过身子,往貊泽这边靠了靠。貊泽便屏住了呼吸,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正在专注地等着,看椒丘是否真的能爬起来。
“爬不起来啦,半身不遂了。你拿过来我喝。”
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拒绝喝药。
将药送到人手里,就看见那只比上一次见到他时,似乎更苍白更细了的手腕,抖了一抖。
貊泽眼疾手快扶稳药碗,还未说什么,便又看见那腕子朝袖里难以察觉地缩了缩,便看不见了。
“我还病着呢,就劳烦你多操心咯?这是怎么了呀?怎么看着这么僵硬呢?”
貊泽摇摇头,将药碗直接对在了椒丘唇边:“喝。”
这且休说,刚一张嘴,话没说出半个音,就咕嘟咕嘟地,下了不少药下去。貊泽也是料到这淋淋漓漓的烂摊子,早就拿手垫在椒丘下巴下面,一边截着咽喉,一边手心微凹,将漏了的药汁全数接着。咽喉本是脆弱,但貊泽也不管他是否抗拒了——但椒丘没有动。底下是咽喉的触感,一起一伏,珠玉似的滚动。药送来时的温度刚刚好,不烫也不凉,直接灌也无虞,所以貊泽见椒丘有在吞咽,便又将碗抬了抬。就这么不疾不徐地,将一碗药尽数灌了下去。
喝完了,貊泽用另一只没弄脏的手,将腰间提溜着的浮羊奶打开,递给椒丘。
“你不如送点爆辣串烧松茸过来,食谱我就放在随行的药匣里面,那玩意儿吃着舒服,也进补。浮羊奶,你这小朋友喝还差不多。”
貊泽没管他胡诌:“灵砂禁了你的辣,吃多了发炎,现在都不准吃了。”
“哎呀,还端起架子来了,你是医士还是我是医士呐?”
“不遵照医嘱的医士不是好厨子。”
椒丘彻底笑起来:“牙尖嘴利。那你是不知道,这医士也是有医士的风格的,罗浮这边丹鼎司温吞,我就是一剂猛辣,你就是把衔药龙女摆我面前,我也自有我的一套说法。”
扯皮一二,貊泽的表情便松缓下来。
他于是将心里藏了许久的问了出来:“你到底是怎么了?以后还能走路么?那凶兽打断了你的腿?”
椒丘看上去是被逗乐了:“哪儿能呢?我这小胳膊小腿够它半顿么?我是腰子嘎给它了还差不多。以后能走,不过现在也确实是半身不遂嘛。”
这调笑得开怀,貊泽彻底放松下来。他将碗收起来,还好整以暇在浮羊奶瓶里放入一根吸管,好像椒丘真的回到了六岁,然后他转身,拉门。
这一下,他听见了背后的问话:
“貊泽,你去问一下司鼎大人,我的药什么时候好呢?”
貊泽顿住了。
这一顿或许太过明显,他于是又听见后面道:
“谁告诉你的?”
貊泽摇头:“…什么?”
“别装。接下来你如果在我面前说一句谎话,那么你再也不要进来了。”
“我没有装。”
“貊泽,你知道你心里有事的时候,其实很明显吗?”
貊泽慢慢地回过身去,他面上虽然还是那样未见太大表情,但是椒丘能看得出,他有些无措。
带点儿迷茫的,带点儿愧意的,还有属于他这样的刚长成的年轻男子的赧然无措。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是别的什么事,他回话也就回了,嘴硬也就硬罢了,就算是直接身形一闪,遁匿去了,椒丘和将军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他从来都习惯这样,如若是以往在狱中,他想要走,便也走了。并非是因为在乎自己是不是自由之身,才习惯性地速速从某一地点窜离,而仅仅是他愿意这么做,就做了。
但是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走也不是,可是留下,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回话。
所以他只能看着椒丘。用他那双透净的、明朗的、沉默地眼睛,对上那双暗自鎏金似的桃花眼。
椒丘其实也没有说什么。
看貊泽那个模样,他觉得自己也不用再问什么了。
至于是谁泄露给貊泽的,那又有什么意思呢?这么大的事,若是往大里说,那是要损曜青与罗浮的盟谊的,往小了说,也是他的耻他的辱——将军可能一无所知吗?丹鼎司其他的人会一无所知吗?就凭貊泽自己的关心或好奇,以他影卫的能力,他能一无所知吗?
所以并没有意思。
倒是貊泽那张瞬间把所有情绪泄了个一干二净的局促的脸。
做什么这样吓他呢?
椒丘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呼吸,缓和道:
“你去罢。浮羊奶很好,温润滋补,我会喝的,谢谢你了。”
貊泽的手还搭在门上,却迟迟不走。但见椒丘也再无言语,他才静默地,走出那扇门去。
第二次又是送药。这期间貊泽没敢多去,一是怕叨扰,二是也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些什么。
他心想,那会是什么味道呢?椒丘对味道向来敏感,光是有步离人在远处经过,他便要扇着鼻子道“一股兽臭”的,那现在,又不知该是什么体会了。
他又心想,我本不是狐人,连乾元坤泽都不是,这辈子都无能体会椒丘在幽囚狱下面到底是何感受。那是什么场景呢?淌着涎水的兽齿没入他的脖颈?狰狞的兽物掐开他的四肢?还有……
于是他想,当初自己说,眼下并非可以管顾同伴性命的时候——可那时候他知道同伴会遭此大辱吗?他知道的。只要是坤泽,进了狼窟,就不由人了。那么他知道椒丘能活着回来吗?他其实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有一个事情:听话,速将信息传出。
留下亦或是不留下,好像都没有用。
但他还是后悔了。
即便他并不知道,重返那刻,自己又能做什么。
这一次送药有些不同。
灵砂也来了药房,刚煎出来的药还是滚烫,有股辛辣的异香。异香之外,又好像被什么柔和的香味裹着压着,不至于太刺人。
灵砂嘱托他:这次送完药,你先别急着走,在附近的什么树上先待待,等到里面确实喝完了药,人也没事之后,你记得来叫我。
貊泽点头:你知道我待在树上?
灵砂笑了:这是你的秘密对不对?我不会说出去的。
貊泽有些局促:我也知道一些……你们的秘密。
灵砂没有点破:也不能算秘密吧,只不过确实不好做呢。他必定不会想让旁人看到,但是以他这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身子,没人看着,只怕是死了。但他出的方子也有道理,步离人生命力极盛,不是那么容易就打下的,就是要下猛药才行,若是拖久了,那块肉长大了,就不好打了。你看着他点儿,如果有什么不测,立刻来找我,知道了吗?
貊泽毕竟年轻,从未想过这些,僵在原地,半晌才问得僵硬无比:那如果……做不到……会怎么样?
灵砂敛了笑,轻声道:生下一个怪物吧?狐人与步离人虽是同源,却从来没有听过两族的血脉能一同承载到一个人身上的。要么是夭折,要么是其母身亡,要么就是……生下来的都是怪物,狐人和步离人都不认呐。
那天貊泽去送药,带了一大袋的零食。
浮羊奶,鸣藕糕,貘馍卷,琼实鸟串,甚至还有减辣版本的串烧松茸。
进门时照样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明明他从来进椒丘做事的伙房药庐,可是从来不会过问的,怎样都是想来就来了。
椒丘看他这大包小包的,念叨他像个做错事给同伴赔罪的弟子班小童,但却也没有说更多了。
貊泽站在门前,在关门前最后看了椒丘一眼。
他知道椒丘都懂。
虽然打趣他像个乳臭未干的小童,但他到底也不是小童。已经能明很多人事,只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做。
仿佛他和椒丘之间,有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壑似的。
他是沉默寡言的影,不该留下什么话语的。
他只是慢慢地,将现在这个还好好坐在床上的人看了一遍,看那人的腕子伸出来,去够那矮柜上的药。
貊泽在树上待了四个多时辰。
他闻见屋子传来浓重到化不开的血腥味。这是无关乾元和坤泽的气味,他平时最熟悉,又是他现在最不想闻到的气味。
那血的味道浓到,让貊泽恍惚觉得自己在那马革裹尸的战场。尸山血海一般。
可是,屋子里面一声叫都未曾传出。
他听力极好,却连喘息都没听见一句。
这是……死了吗?
后来,他去叫了灵砂。
他待回树上,沉默地看着灵砂带人进去,又从里面送出红得化不开的血衣。
他在树上待了整整两天。
这两天里没有人要他去送药,他数着,司鼎进去了三次,衔药龙女进去了两次。
那么椒丘应该没死,尸体不需要司鼎和龙女进去这么多次。
那么……那块肉呢?
椒丘会生下来吗?必定不会。
那么椒丘会再用那狼虎药吗换一身身血衣吗?
到了第三日,貊泽再次被指使去送药了。
这次他看到的椒丘,已经完全变了另一副模样。如果说刚被救出来时,他还恍恍惚惚有个人形,能笑得出来的话,那么现在……这几乎只是一条魂魄躺在屋檐下。
椒丘死昏着。
他的皮肤白得像纸,一点血都没有,都泛青,就像个死人。那翘裂断开的十指的指甲还未复原,狰狞地露着紫红。抓烂撕开的被褥已经换了,新的被褥想是要压死他的大雪。脖颈上的红痕仍是张牙舞爪,貊泽很清楚,将脖子死死掐住,不消七八分钟,人就会死的。
他的气息很淡,纵是貊泽,也要竭力才能听见那游丝般的吐息。与之下,点点滴滴的心跳。
貊泽又去看他的小腹。
平坦的,无力的,荒谬的。
就是这里,奇耻大辱,万箭穿心。
椒丘今天不会醒了。
貊泽将他抱起来,斜倚在床头。椒丘又轻了,应该是比刚抱回来时还要轻了一点儿。可能人的心绪就是用来消磨的,时间不会让所有的东西都变淡,反而会让一些东西越晾越浓。
他拿了勺子,一点点地喂,从那紧锁的牙关送进去,一直喂到药凉透。
将军是乾元,这个地方她来不了。
貊泽难得地感觉有些无措,说不定将军过来说几句话,还能够好些。
养到第七日,貊泽也喂药喂到了第七日,椒丘才终于醒来。
他面颊都消下去不少,原本润润的面庞,都显得嶙峋,也更显得寒冷了。
但是他倒是开心,醒来看见貊泽,喉间吐不出半个字,但是貊泽能够看见他眼睛是亮的。
将养半宿,又能说话了。刚能发声,就停不下来,叽里咕噜和貊泽讲了好几个罗浮和朱明的民间俚俗传说,只字不提现下种种。故事讲完了,就逗貊泽。还怪貊泽不是被骗的小孩子年龄,真是没趣儿了。
貊泽却没有生气,他想,那块肉应该是干净了。
他很想问一句:是不是很痛?
但这话未免太不合时宜,就算是他,也知道不该说的。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他们来罗浮之前。
天击将军不是常人能啃的下来的,貊泽在护卫这一职上,倒是清闲。收集情报等事,对他来说也不在话下,也不必赘述。椒丘要稍微忙些,面对着飞霄的棘手痼疾,急了没用,不急也没用,所以椒丘也并不窝火,但他除此之外还要管顾着你今天饮点羹汤,她明天涮点锅子的——一把羽扇拿着,不急不缓的桃红旋风似的,暖熏熏的撩人。
就在这些日子里,他们胡话也诌,瞎说也道,干得了正事也插得了科打得了诨,潇潇洒洒,与日俱长。
貊泽恍惚又回到了这样的日子。即便他没在将军身边,椒丘也是个卧床的病秧子样,但比起那刚从幽囚狱出来的日子,现在已然是好过了不少。
貊泽当然还记得自己手头桩桩件件需要他留意的事情,他虽年轻,但心思极细。可是他到底忘了,自己是和仪。
养了将将一个月时,椒丘已能慢慢下床踱两步,貊泽带着他在丹鼎司轧马路。
只要是他能走得到的地方,他便要一瘸一拐踱过去溜一圈的。只是他从来不往人处去。貊泽问他,你难道不去丹鼎司药房指手画脚一下吗?听说司内有今年刚来的小药士,你不是最喜欢逗小孩了吗?
这本意是鼓励椒丘多往各处走动,就算在这里与那花鸟鱼虫聊再多,也不如往人处走一趟。久久独居之人是要些人气儿的,更何况本身就不是个孤僻性子的椒丘。这个道理,就是貊泽也是知道的。
可就是这一点灵感,给了貊泽一些别样的想法:若是椒丘真的喜欢小孩子呢?
再顺着一回忆,便好像得来了不少碎片:除却南征北战的时刻,在曜青内时,将军一向是与民亲切的,连带着他和椒丘也与曜青的百姓多有来往。若说百姓没什么事要找貊泽,那椒丘可算个大忙人,顺手求个药方求个膳食方子,也不在话下的。其中就有不少带着幼儿的父母,婴孩比大人难养,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积食了上火了,就找椒丘要个药膳方子。毕竟还小,药是很难灌下去的,灌下去,药效也忒急,就是椒丘这样用食疗慢慢养着,更适宜小娃娃。
而椒丘给孩子问诊,也没什么辛辣生猛的不做人的方子,甜的酸的香的软的,这些吃起来更好。小孩子被他看完了,往往都喜欢他,还当他是卖零嘴小吃的。小孩子落到他的魔爪里,一般就不能空着嘴空着兜回去了,于是下次再看见椒丘时,也不要父母抱了,就含糊不清地要那个粉色叔叔抱,叔叔给好吃的。椒丘好像并不讨厌这个,甚至还颇为喜欢,他喂饱了小家伙的胃,就和小孩套近乎,接着就什么胡话鬼话都诌得出了,把小朋友唬得一愣一愣,他就开怀了。
貊泽还记得他第一次去椒丘家找他的时候的模样。那个时候他也刚来飞霄将军身侧没多久,刚从狱里得了自由身,来寻自己往后的同事,便看见的是同事抱着个小娃娃的样子。
都说狐人天生的玲珑相,管是什么性子,一双招人的桃花美目是一定要有的。可是同事却不将那双眼露出来,只道是笑语嫣然,眉眼弯弯,悠然的一段态度。耳朵尖尖透着粉,柔意绵绵,轻轻巧巧,小娃娃贴在同事胸前,抓同事的头发玩。也是桃花色的发,不长,却云一般山岚一般,像迢迢的桃花源。貊泽闻着了香气。
他是和仪,向来闻不到坤泽的香的,但是同事身上从万类和软里面沾染来的香,却扎扎实实,让久无所感的貊泽,也仿佛踏了春色,到那梦里来了。
同事说,哎呀,小素裳,叫叔叔。
貊泽蹙眉。倒不是因为被叫叔叔,而是这新同事一出声,就忒不正经,他算是一听就明白了三分。
逗够了,新同事抱着小姑娘朝他转身,笑语旖旎:
“是貊泽哥哥呀。”
千回百转的调子,很难不怀疑是故意的。
只可惜那时连春神都晃了神,酥酥麻麻迷迷瞪瞪,轻云软月过了广寒,直教他连坠九霄,算是这辈子也忘不掉了。
于是半推半就地,鬼使神差地,他到底还是问了:
“你是不是,喜欢小孩子?”
椒丘回应得相当自然:“小孩子多有趣啊,一逗一个响,跟抽陀螺似的。但是太小的我也带不了,还是像你这样的小孩好玩。”
“…我不是。”我指的是……你曾经的那个……
“怎么不是小孩子呢?年纪也小,心眼也小小,被我说一句小孩子,就赶紧要来否认了,还说不得了?”
可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貊泽刚想回问,可却看见眼前的人影忽地一僵。
他赶紧接住了直直栽下来的椒丘,又抓到了那人的手,滚烫。
刚落了胎的坤泽,太孱弱,所以那去除标记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貊泽是和仪,并不能知道被那种怪物标记是什么样的臭气。
所以他也不知道,椒丘是在怎样的萦绕着浊恶气息中,朝他露出笑靥的。
他以为椒丘已经好了,已经回到了他们往日那般的模样,只需要将身体养好便是——
可是他现在才发现,椒丘从未有一刻,曾从那个魔魇中出来。
极其凶险的潮期,未知难卜。
司鼎与龙女进进出出,貊泽站在树下,再次看着这一切。
龙女年幼,急得问司鼎:要不把天击将军找来吧?兵行险着也好过原地等死吧,如果天击将军的潮信能胜过那凶兽,说不定这结的契就被天击将军盖了。
司鼎只是将眉头压得极低:只怕他撑不过去。结契后的第一个潮期,没有乾元的信息素在身边,太凶险了,又是这般伤痕累累的身子,还是不要以毒攻毒的好。
貊泽虽然字字句句都听在耳朵里,却又好像字字句句都听不懂似的,只剩下不断收紧的心绪,仿佛掐他咽喉。
和仪,无契,可与乾元作伴,也可与坤泽为侣。
他生来就是无所牵绊的自由身,确然是不可能知道椒丘被一道契捆死,是什么感觉。
于是他像那第二次送药前一般,去问灵砂:他会怎样?
这一次,灵砂没有摇头,而是将一只匣子给了貊泽:
这件事情,或许谁做都不合适。若是做不好了,那么逼死椒丘的就不是潮期,而是做这件事的那个人。
貊泽还未明白就里,灵砂最后道:
去找天击将军,她知道该给你什么。但是她没法过来,所以,要不要去给椒丘送药……就要看你了。
貊泽很快将匣子带了回来。
他知道里面是什么:那日椒丘从幽囚地狱中出来,半死半活之中,要丹鼎司的医士从他的腺体中提取出了一些,几乎纯黑的东西。
头狼的狼毒。纠缠着浓烈的信息素,无法被掩盖的兽臭。
本是给月狂症的药引,现在却又要用回椒丘身上了。
当初椒丘与那凶兽结契,是不是也正是为了这几滴狼毒,又或者是为了将头狼挡在狱下,延缓它逃窜出去的进程?……貊泽已经不去想了。
他带着匣子,停在门口。
在他还不算太过冗长的一生中,他曾经无数次像这样,静静地立在门边,无气无息,让屋里的人没有半分察觉。
有些时候是为了查探情报,而更多的时候,是为了暗中弑去性命。
就这么静立片刻,然后用幽影般鬼魅般的行姿,刀下见血。
可是这次不同。
但他知道等不得。推门,照旧是他习惯的那样隐匿声息,而椒丘确实也早已没有几分清醒的意识,直到貊泽单膝跪立在他床前,他依旧没有反应。
人们都说,潮期的坤泽很可怜,也很惹人。
面若桃花,眼含秋水,迢迢隐隐,香雾迷蒙。
但这些,貊泽都闻不到。他是和仪,注定不能够真正体会到椒丘的气息,可是也正是这道天堑,让他成为此时唯一能够到椒丘身边的人。
他闻不见气味,看不到坤泽的难耐与邀请,用他那干净的眼睛看下来,他看到的,仅仅是椒丘的难受。
小孩子心思单纯,他不会管你是欲不能拔或是如何靡艳,他只看到你额上的汗水,看到你眼角的泪。
他轻轻拨开椒丘那被汗湿的头发,让那蒸腾着热气的面孔,能够微微喘息。
他细细地去看,好像第一次见到某事物的孩子。以往这种情形,手起刀落,多快啊,貊泽太熟稔了。可是现在,他都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该做些什么。
椒丘几乎是在梦呓。
也许是潮期带来的高烧,貊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这和仪与坤泽之间的天堑,再一次横亘在了他和椒丘面前。甚至连椒丘口中说的话,他都无缘能懂。
这是个比他年长的,比他有过更多经历的人。先前插科打诨,总也没个正形儿,貊泽几乎不能觉察出这些弯弯绕绕的旧日沉疴,而现在,那些晦暗的狰狞的过去,一齐潮水般涌上,排山倒海,大夜弥天。
他没有敢叫椒丘的名字。只是眼光划过狐人那已然被骇人的春色所淹没的唇舌。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我不是乾元。更不是那头食人的恶兽。
我无声无息,甚至到现在,椒丘依旧没能睁眼看一眼。
但这样也好,我不会吓到他,也不会使他更痛。
灵砂说过的话倏忽又响起在脑海:
这件事情,或许谁做都不合适。
若是做不好了,那么逼死椒丘的就不是潮期,而是做这件事的那个人。
……就要看你了。
我足够了解椒丘吗?
他试问自己。那个在炉灶旁边,给小孩子塞零食的,香喷喷又有点不正经的同事——我足够了解他吗。
貊泽不会说的。他自从做影卫开始,就注定与世人缘分浅薄,如果哪边牵绊多了,那么他就不再是这无拘无束的全然自由了。
所以他只能赌。
赌自己了解椒丘,也赌椒丘的勇气与气度,赌他不曾作践自己的性命,赌他不愿弃自己于泥淖。
貊泽将隔绝气味的匣子打开。
霎那间,床榻之上本如死物一般的人,忽然有了反应。
貊泽被掐住了脖子。
椒丘几乎是乱滚带爬,他身形不稳,又骨瘦嶙峋,一下子便滚下了床,貊泽在下接着他,当他的垫子,才只是发出一声闷响。就像一颗心脏砸到另一颗心脏上似的,都是血肉,只是沉沉闷闷,仿佛不敢彼此惊扰。
狐人与步离人是为同源,于是那狐人的犬齿也锐利而更长,貊泽以为椒丘会像那奴役他、凌//辱他的步离人一样,用长牙撕开自己的胸膛与面皮,可是椒丘没有。
椒丘的手并没有力气,于是如此盛大的情绪之下,他捏着貊泽胸前衣物的手,已抖如风中残烛。貊泽并不感到痛楚,他只是感觉到有什么水滴,落在他的脸侧。
不是涎水,是淡淡的咸,淡淡的苦,淡淡的涩。
是泪。
“……是谁……让你来的……”
暗哑的声音,低低的,却声嘶力竭。与狐人那向来著称的含娇细语,大相径庭。
貊泽只用了一点点的力气,就把椒丘那死死扣在他脖颈上的手,轻轻推开
“是我自己决定来的。”
可能解释也有些徒劳,但貊泽还是解释了:“你应该知道我和将军的,将军没有办法过来,那么如果我不愿来的话,将军也说不动我。”
“……来做什么……”
“来救你。”
椒丘瞥向那匣子中的针剂。
针剂里是他死里逃生换来的狼毒。
他忽然笑起来:
“要用这种东西……怪物的同根,我也是怪物……”
“你不是。”
貊泽答得很笃定,就像是堵椒丘的嘴一般。
“你不是。”
他重复,一字一句。
“你为我疗伤,为将军治病,为帐下军士解忧,还给小孩子零嘴吃,小孩子是最懂人好人坏的了,就算你经常唬他们吓他们,把他们弄得哇哇大哭,但他们还是愿意黏着你,小孩子看人最准了,你不是怪物。”
貊泽说得很慢,他并不习惯也并不擅长这样倾倒自己的心。但是他觉得自己要说,沉默的影武者,也知道有些话必须要说,不要等到没有机会说时,才来后悔。
过了半晌,貊泽才听见椒丘的喃喃:
“就是要我这样痛不欲生……要我永生永世,不得不刻骨铭心……是命吧?”
那一刹那,貊泽无法言喻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只是觉得有一股莫大的冲动在肺腑激荡,就像他曾经被天罗地网围困,所有人都要他往那死无葬身之地的深牢里永世不得见天日一般——
“不对,命……不能困住一个人。”
如雨泪点,角度关系,貊泽看不清椒丘的脸。
椒丘实际上也远不能支撑多久,在狼毒的气息开始缓缓生效时,他便力不能逮,伏倒而下,蜷缩在貊泽的身上。
貊泽这也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椒丘其实比他平时看起来还要细瘦。他是最会养生的样子,朝夕养着自己的根基,是医者当然也能自理才对——可是他就是这样,那朝朝暮暮养起来的一切,好像就是会这样,一朝疯狂,便全部化为齑粉。
他原本不吃辣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如果不是胸膛上传来的温度,貊泽几乎都要以为椒丘已经在他的怀中死去。
他只是静静等待,等待这颗已经伤痕累累,好不容易才重新拼凑回来的心,再一次跳动起来。
他等到了。椒丘的声音宛若稍纵即逝的风,从他的耳际擦过:
“你走吧。”
貊泽走得也是悄无声息的,就像他一贯一样。
这或许也是他与椒丘共事多年来的体面。他不是乾元,也不是那吃人的兽物,他远水解不了近渴,他只能把狼毒带到椒丘身边。
这样够了吗?他赌对了吗?他不敢确信。
他有回到了树下,像最初等待椒丘醒来时一样。
灵砂说过,如果狼毒送进去两个时辰,椒丘还是没有声息的话,一定要来找人。一般坤泽得了结契的乾元的潮信,不消两个时辰,也就能缓过来了。如果没有缓过来,可能是里面的人已经走上了自戕。
而貊泽在树下已经待了远远不止两个时辰。
他并没有去找灵砂。
那一日夜,风雨潇潇。
罗浮好久不见雨水,每艘仙舟在浩瀚星海中航行时,都有自己的气候屏障,五风十雨,风调雨顺。
而那天,竟是罕见路过了一片自然生成的含雨星云带,太卜司判断这片雨并无危险,便放任它们进了玉界门,洋洋洒洒落在罗浮之上。
貊泽的帽檐也沾了雨,微微湿着,像个落寞的游鬼。而这雨太轻,又不足以让他湿透,好像依依不舍地拂过了他的身子,又不敢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多渺茫,忧愁,又温柔的雨。
貊泽想,如果椒丘还是个醒着的,那么他应该能听见丝雨飘窗,泠泠入梦。
曜青走得太快了,哪里有时间来这一场慢慢的小雨呢。
雨下了一昼一夜。
椒丘当然听得见。他上次见到这样的雨,还是苍城覆灭那天。瞰云镜引得帝弓垂迹后,也是这样泠泠的雨,好像替所有已经张不了口的人恸哭。
狼毒让他的身子渐渐平稳下来,也让他的心渐渐凉了下去。
四下无人,唯有雨声。
他就像回到那日的战场之上,尸骸遍野,他一个人凄惶地坐在血海中央。
所有的一切都在离他而去,除了雨声。
矮柜上是凉掉的吃食,可能是司鼎放的,也可能是龙女放的,椒丘没有动筷,而是踉跄着站了起来。
他想看看那雨。是不是和苍城那日一样。
可是他忘了,还有一个人,可以避开所有的声息,让人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等推开门,看到时,他才知道,貊泽一直没走。
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觉得全身所有的水,似乎都要涌往眼眶。
貊泽的表现远比他平静更多,点了点头,扶了扶自己被雨打湿的帽子,问他:“让我进去坐一坐吧。”
雨是在天快亮时停的。
貊泽把椒丘抱回了床榻,自己倚在近旁,看见了地上的血迹。
不难猜测原因,可能是自己抓破了手腕或者腺体,狼毒侵人,就算是成契了的坤泽,也要如同受地狱火刑一般,才能勉强受得下来。
更不要说那是椒丘,他怎么会柔柔顺顺受这令人作呕的遗赠。
雨声渐止,此间好像真的只剩他们两个了。
椒丘的声音很小,完全不似他平日:
“为什么不走?”
“我以为你会死,房子里面会只剩一具尸体。”貊泽看着烛火,继续道,“可是你没有,你活着出来了。我就知道。”
他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划开了自己手心。
“你这是做什么!”
貊泽没有答,将自己的血,划在了椒丘那才堪堪止血的手腕上。
“在我的家乡,有一种叫歃血的习俗。”
他的手鲜红淋漓,带着生命的滚烫温度的液滴顺着椒丘的手腕滑下。
“将彼此的血涂抹在一起,就算做是结契了。”
他看着椒丘的双眼,长久而安静的凝注着。
“你一定很痛吧,可惜我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痛。”
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笃。
“而骨血相融,承汝之痛。歃血为盟,誓不叛之。”
“让我为你而痛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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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森林大会上,花楸小声询问身旁的猫:
“请问你是火星的女儿、外甥或者其他亲戚吗?”
“不是”
“请问你是暗尾或者暗尾的至亲吗?”
“不是”
“那请问您是某位族长、副族长或者巫医吗?”
“不是,怎么了?”
“那您具有特殊能力吗?”
“没有,你到底要干嘛?”
“干嘛?混账东西!你踩到伟大的影族族长的脚了!”
2.一只影族猫想要离开影族,洼光询问原因。
“你为什么要离开?”
“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有猫威胁我,如果虎二和鸽翅离婚,他就要杀掉我”
洼光急忙安慰:“别担心,我们的族长和伴侣感情很好。”
“这就是我要离开的第二个原因。”
...
1.森林大会上,花楸小声询问身旁的猫:
“请问你是火星的女儿、外甥或者其他亲戚吗?”
“不是”
“请问你是暗尾或者暗尾的至亲吗?”
“不是”
“那请问您是某位族长、副族长或者巫医吗?”
“不是,怎么了?”
“那您具有特殊能力吗?”
“没有,你到底要干嘛?”
“干嘛?混账东西!你踩到伟大的影族族长的脚了!”
2.一只影族猫想要离开影族,洼光询问原因。
“你为什么要离开?”
“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有猫威胁我,如果虎二和鸽翅离婚,他就要杀掉我”
洼光急忙安慰:“别担心,我们的族长和伴侣感情很好。”
“这就是我要离开的第二个原因。”
3.某次黑森林集会上,鹰霜召集众学徒:
“我今天召集大家来,只要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我和藤池训练,你们不准来打扰。第二件事是你们今后训练只准围殴黑条。”
梅花落怯怯询问:“为什么只能围殴黑条?”
鹰霜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我就知道你们对第一件事没有异议”
4.狮焰风皮石楠尾三人点外卖,狮焰突然晕倒了,石楠尾大惊失色,对风皮说:“快打电话”
风皮:喂,您好,请换成情侣双人套餐
宣传一下新文弃猫效应,总之请多多支持我们风皮酱吧🥺
德哈‖斯科皮说魔药教授真是他爸
#双教授设定
#斯科皮拿着魔药全丙的成绩单,说魔药教授真是他爸……
[考完试后的速摸,保佑考得比小蝎子好🙏]
[一]
霍格沃兹的教授都很有特点,比如爱喝着小酒占卜,再比如喜欢同学生们边聊边八卦,或者像是麦格校长那样古板严厉的妇人,学生们总是说出自己喜欢亦或者讨厌的老师。
男孩子们总是钟爱于波特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作为曾经拯救巫师界的救世主,波特教授的课总是有趣刺激的。男孩子们会兴致勃勃地探出脑袋,活跃地举手参与课堂。
而同样,女孩子们也有极喜欢的老师,这是单拿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姑娘来说,她们喜欢极了马尔福教授的魔药课。作为古老纯血家族的后代,生来贵族...
#双教授设定
#斯科皮拿着魔药全丙的成绩单,说魔药教授真是他爸……
[考完试后的速摸,保佑考得比小蝎子好🙏]
[一]
霍格沃兹的教授都很有特点,比如爱喝着小酒占卜,再比如喜欢同学生们边聊边八卦,或者像是麦格校长那样古板严厉的妇人,学生们总是说出自己喜欢亦或者讨厌的老师。
男孩子们总是钟爱于波特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作为曾经拯救巫师界的救世主,波特教授的课总是有趣刺激的。男孩子们会兴致勃勃地探出脑袋,活跃地举手参与课堂。
而同样,女孩子们也有极喜欢的老师,这是单拿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姑娘来说,她们喜欢极了马尔福教授的魔药课。作为古老纯血家族的后代,生来贵族的马尔福格外懂得浪漫与优雅。
哪怕他有时候毒舌且没有好话,但你一定不愿意错过他对每种魔药浪漫的诠释和介绍。哪怕是普通的薄荷,他也会说:“不美丽,但它代表永恒的爱和高尚的品格,所以我们的福灵剂里面需要加点它。”
“人生的美好总需要爱与品德的。”
“人生的美好一定没有迟到的斯科皮和他没写齐的作业。”德拉科将干净得如同昨日才发的本子扔到桌子上,伸手就要去拧斯科皮的耳朵,却被小孩敏锐地躲了过去。
这是霍格沃兹三年级的第一节课,斯科皮是被马尔福庄园的马车拉过来的,他不仅错过了火车还错过了开学典礼。哈利在电话里面训了他很久,由于学生作业还没有批改,他暂时没有留出脑子去处罚自己的儿子。
但是德拉科就不一样,他从不批改作业,如果哪天高兴抽出两本子抽查,那绝对比定时检查作业来得可怕。所以他现在有足够的功夫去备课,然后看着斯科皮在上课半小时后急匆匆地赶过来。
他当然得抽查迟到学生的作业,当然能看到斯科皮那本干干净净的作业本。
德拉科严厉训斥这种不良风气,他指着魔药教室一旁的校规校纪,又聊到曾经的学校规定。他简直比校史上所有的魔药教授都要唠叨,德拉科讲了半节课的时间。
直到,他又翻了翻斯科皮的本子,干干净净的二十页纸……他发出不可思议且愤怒地声音:“斯科皮,你连名字都没有写!”
下面的同学忍不住笑了起来,斯科皮缩着脑袋说:“教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干这种事情。”
德拉科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他气得咬牙切齿,拿着魔杖就朝斯科皮的脑袋上敲了一棍,伸手对着一旁的泰迪说:“作业拿出来,检查!”
“啊?”
泰迪傻傻地望着马尔福教授,作业在手里不停地揉搓着,肩膀碰着雨果的肩膀……小孩的脑袋低得更加低了,闷哼地假装没听到泰迪的求救声。
德拉科的目光瞬间尖锐起来,他抱着肩,阴阳怪气地在两人面前转悠着说:“梅林的黑色丝袜,我相信你们三个混得绝对不错……”
作业本被强制抽出来的时候,雨果·韦斯莱下意识反应:……自己应该是把名字写上去了。
——
夜幕降临,远处的天穹连着连绵的山脉,最后一缕光也隐藏在山川后面,夜晚的小精灵开始悄悄走了出来,地精也朝着南瓜地进攻。
霍格沃兹的教师宿舍,哈利点燃炉火,端着一碟子饼干坐到德拉科的身旁,捧着一本书打了个哈欠。他去看旁边的爱人——德拉科将铂金色长发扎成低马尾,鼻梁上搁着金丝眼镜,安静地批改魔药作业。
哈利将饼干递到德拉科的嘴边,疑惑地问道:“怎么想到批改作业,我记得你不爱做这种事情。”
“是的,我不爱。”
德拉科顺口吃了那块饼干,顺便亲亲了哈利的手腕,心累地叹口气,有点儿委屈地说:“斯科皮不仅迟到,而且他一点儿作业都没写。我就顺便检查了泰迪和雨果的作业——也没写。我担心其他学生都没有写作业,结果收上来才发现我的担心是多虑的。”
“只有他们三个孩子没写。”
哈利忍不住噗呲一笑,脑袋靠着德拉科的肩膀,拱了拱又想要蹭蹭。直到德拉科把他揣到怀里,威胁地亲亲脑袋,他才宽慰道:“你应该想开点儿,斯科皮本来就不爱学魔药。”
是的,作为魔药教授的儿子,斯科皮在魔药上的天赋可以说是负无穷大,年年拿乙的魔药成绩就可以是很好的代表。
德拉科对此当然是恨铁不成钢:“这不公平,他只有魔药一门成绩差劲。我记得,他的魔法史课一直是甲,哦还有神奇动物课。”
“你当年也经常拿甲。”哈利回忆到,大概是赫敏的成绩过于优秀的缘故,他在霍格沃兹期间竟然忽略了德拉科的成绩,忘了这位马尔福家的大少爷也是以优秀毕业生的名义毕业,并且当年就被邀请聘为魔药课的教授。
想到这里,哈利朝着爱人的脸蛋上亲亲,饼干渣掉得德拉科一身都是,他还不嫌弃地拍拍,眨着眼睛说道:“或许你应该庆幸,他不是还有魔药课一门作业没写。”
——“事实上,他真的只有魔药一门作业没写。”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利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直拍德拉科的肩膀。看着爱人愈发生气的脸蛋,他伸手抱住德拉科,忍住不笑地宽慰:“好吧,我是该好好管管他,他最近是有点儿不像话。”
“必须管管。”德拉科委屈地撇嘴,目光移到身旁厚厚的一打魔药作业……好烦,为什么他们有这么多作业要写。
“我觉得你们这是罪有应得。”
海格的南瓜地前面新搭的石子屋,罗丝喜欢坐在那里看各种探险小说,然而现在,她得在这里帮助自己的弟弟和朋友补作业——因为他们的魔药作业至今没写。
雨果不敢同姐姐硬碰硬,缩在一旁闷声不吭地补作业,祈祷马尔福叔叔不会告诉自己的妈妈。斯科皮则是撑着脑袋坐在那里,小嘴撇得极高:“我真的是不会写,什么功效什么作用……梅林的胡子,它为什么不考些正常的。”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父亲,他一定会教导你的。”罗丝抱着肩,一脸无奈地看着斯科皮。
斯科皮顿时捂住脸,羞愧地说:“我一听父亲讲课就昏昏欲睡,我压根听不进去,哪怕他离我多近。”
“哦,所以你现在可有活做了。”罗丝说着——德拉科罚他们三人去打扫魔药教室,那里瓶瓶罐罐得格外多,每节下课都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去打扫,德拉科早就烦死这项工作了。
“不止。”斯科皮疲倦地趴在桌子上:“爸爸借着没写作业的事情,让我去帮他去整理每周的作业和教案……他们只会欺负我这个弱小无助的儿子!”
[二]
夏季的联欢舞会很快就要来临,霍格沃兹的学生和老师都会穿上漂亮的精灵服饰去跳舞。往常,斯科皮都是同罗丝一块儿跳舞的,但是今年的罗丝要代表霍格沃兹进行演讲,没法子陪他一块儿。
斯科皮格外焦急,他什么才能找到另一个忍受他的拙劣舞步的人呢?
“哈利,别穿那件衣服,你的舞步适合穿点儿宽松得体的衣服。”德拉科试图劝哈利同他穿情侣服,便拿着哈利不擅长跳舞说事。
哈利抱着肩,撇嘴道:“我是不会答应的,我可不想穿着像个封建地主似的,我宁愿不跳舞。”他戳戳德拉科手中的丝绸衣服,这不像是深林里活泼的小精灵,更像是皇宫里的精灵王。
为什么这么多年,德拉科还是改变不了花枝招展的坏习惯?
夫夫两人僵持不下,斯科皮就立刻奔了出来,刚刚进入三年级的他已经是个大男孩了,他活跃地说:“既然你们不想跳舞,那爸爸跟我一起跳舞吧!”
“哦,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哈利揽着儿子的肩膀,十四岁的男孩窜得很高,斯科皮已经快要赶上他了,挺拔的身姿格外显眼。
德拉科看着面前的父子俩,毫不客气地将斯科皮推到一边,紧紧抱住哈利,嫌弃地看着自己儿子:“你和爸爸跳舞……我的爱人可禁不起你两脚踩下去的风险。”
“我可以仔细点儿再仔细点儿。”斯科皮不服输地说,却被德拉科拍拍脑袋瓜子。
德拉科比量着他的身高,丝毫不因为是自己的儿子就显得客气:“好吧,那你是想要踩着高跷去跳舞吗?我得说明,你的爸爸有个更优越的舞伴,起码个子和舞蹈都比你强。”
“爸爸,父亲又搞身高歧视!”斯科皮不满地去拽哈利的胳膊,小嘴撇得格外高,明明他也会再长高的。
哈利摸摸儿子的脑袋,也转头笑盈盈地看着德拉科,得意地说着:“是的,他得承认个子矮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比穿着那身奇怪的长袍强得多。”
一时寂静,三人暗暗较劲的结果——德拉科认输地举起双手,可惜遗憾地说道:“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不穿那件衣服也没什么,我得拥有哈利。”
哈利认同地点点头,只是斯科皮傻傻地呆在那处…这是到手的舞伴又飞跑了的意思吗?
这明明不公平!
“斯科皮,我会给你找个不那么尴尬的活儿做的,绝对不会让你孤单单地在舞会上坐着。”
——舞会上的学生和老师都在翩翩起舞,斯科皮认命地抱紧父亲们的外袍,做在一旁的小精灵联谊活动上倾听小精灵的抱怨。
多比揉揉脑袋,眨着眼睛不解地说:“斯科皮,我记得你应该可以去跳舞,而不是在这里给……我们当服务员?”
“这没什么,多比。”斯科皮面无表情地拍拍父亲的外袍,深吸一口气,说:“我们总需要一些善良的志愿者来准备舞会需要的玩意儿,否则单凭赫奇帕奇的志愿者是很辛苦的。”
“你可真善良。”
“马尔福教授更加善良…”
[三]
圣诞的小长假,霍格沃兹的学生回家了一大半,只留下一些路途遥远或即将面对毕业考试的高年级学生。而作为教授家的孩子,斯科皮也由于父亲们工作的原因被迫留在了霍格沃兹。
但他并不孤单,他有不少的工作可以做。
“斯科皮,魔药教室里的烧杯洗了吗?”
“亲爱的,你去海格的南瓜小屋给我拿点儿鱼尾草,我现在很需要它……你在听吗?”
“斯科皮,快点儿起床,你得去猫头鹰棚给我们家的猫头鹰检查身体,快点儿起床!”
斯科皮忙得脚不沾地,像是一只金色飞贼在霍格沃兹里面跑着,嘴里还念叨着:“洗了,我在听,我马上就去检查!”
德拉科满意地笑笑,靠着哈利躺在沙发上,伸伸懒腰,脑袋就蹭着爱人柔软的小肚腩上面,呆呆地闷声说道:“斯科皮会是个不错的儿子。”
哈利揉着德拉科的头发,回答道:“他本身就是天下最好的儿子……你怎么能使唤得动他干这么多的活计?”
话刚说完,斯科皮已经抱着一筐鱼尾草冲进屋子里,兴致勃勃地朝着德拉科展示,然后听话地朝厨房里面跑。德拉科摸着下巴,解释道:“大概是因为……他需要我给他的魔药课评估写得高一点儿吧。”
“他一点也不像你。”哈利笑着摇摇头。
听到这话,德拉科不高兴地直起身子,不满地说道:“哪里不像我了,我觉得斯科皮简直是马尔福家族最完美的诠释……”
屋里传来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斯科皮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爸爸,我把父亲的杯子打碎怎么办?!”
两人对视一眼,德拉科认输地说道:“好吧,他的身上也有不少波特基因……这没什么,他本来就是马尔福和波特家的孩子。”
德拉科拍拍哈利的肩膀,率先躺在沙发上眯着脸休息。哈利穿着拖鞋下去,安慰道:“斯科皮,父亲现在睡着了,你有很长的时间去想办法去复原这个杯子。”
“谢谢爸爸!”
[四]
当斯科皮荣幸地拿了斯莱特林的魔药课第一次全丙的时候,他忍不住将自己的脑袋埋到桌子底下郁闷地不愿意说话。
一旁的学生忍俊不禁道:“马尔福教授真是你父亲吗,你的魔药课成绩又创历史新低了!”
“真是我父亲!”
斯科皮揉着手里的纸张,气愤地张牙舞爪说道,谁规定父母长什么模样,孩子就一定要长成那样。我的父亲和爸爸爱我,这就是最幸福的。
彩蛋‖听哈利说:马尔福父子的相似之处/关于斯科皮考全丙成绩的原因
魈,其实你是有母亲的
关于帝诗结婚还有了娃的设定,
灵感来源于2.7的主线剧情,就是间章找浮舍的那个,
因为剧情本来是帝君走掉嘛,然后改了一点点`当二创看看吧~
全文高甜无虐,含温迪疯狂挑逗系列,大约3400+,欢迎大家来吃饭~
——
“此程或有风险,但你执意要去……”明明已经是盛夏,夜间的风似乎却还是寒凉。
钟离不知为何觉得心脏隐隐作痛,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而偏偏此刻,魈提出要去层岩巨渊寻找失踪已久的夜叉浮舍。
故而有了开篇的那一刻。
“……镇守此地百余年,从不擅离。”他垂下头,任凭风刮乱他的发丝,又一缕一缕地为他整理好。直到钟离在上方的声音再度...
关于帝诗结婚还有了娃的设定,
灵感来源于2.7的主线剧情,就是间章找浮舍的那个,
因为剧情本来是帝君走掉嘛,然后改了一点点`当二创看看吧~
全文高甜无虐,含温迪疯狂挑逗系列,大约3400+,欢迎大家来吃饭~
——
“此程或有风险,但你执意要去……”明明已经是盛夏,夜间的风似乎却还是寒凉。
钟离不知为何觉得心脏隐隐作痛,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而偏偏此刻,魈提出要去层岩巨渊寻找失踪已久的夜叉浮舍。
故而有了开篇的那一刻。
“……镇守此地百余年,从不擅离。”他垂下头,任凭风刮乱他的发丝,又一缕一缕地为他整理好。直到钟离在上方的声音再度传来,“你,当真要去?”
魈隐隐察觉帝君言语带些不舍,但却未曾多疑,他继续言道,“唯有无名夜叉一事,恳请帝君准行。”
听完这孩子执拗的想法,钟离也有些意外。他抿了抿唇,鎏金色的眸子里含着一丝不惑,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魈自知帝君这是默许的意思,他顿时内心欣喜,淡淡的开口谢了帝君后就转身离去。
“哎……欲买桂花同载酒,只可惜故人……”如今连魈这孩子也开始瞒着他有了心事,钟离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由得念出了口中经常唠叨的诗句。
“呦呵~在这哦!”上方突然传来了少年清脆的声音,钟离愣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只见在那月色的渲染下,少年淡绿色的披风好似被蒙上了一层白霜,长长的小辫子灵活的随着风而摆动,他笑容洋溢,将手里带来的一瓶酒递到钟离手中。
“好久不见啦,不如去喝一杯怎么样?”
少年的笑意更深,干脆直接落在地上抱紧他的手臂,如同像是人类孩子求大人买玩具般撒娇道,“求求你啦~我好久都没见过老爷子了,今天可一定要不醉不归哦~”
“……”钟离张了张嘴巴,想和他讲述刚刚和魈的矛盾,但却又转念一想其中的利弊,于是也就当做这事没有发生过。
温迪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钟离有心事呢?他眯眯眼睛轻轻扯了扯钟离的辫子,“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呀?快说快说!”
温迪……倒是和堂主一样性子活泼,有些适应不大来呢。
钟离如是想到,回抱了一下温迪,“没有,巴巴托斯,是你多虑了。”
“诗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哦,你就是有事情在瞒我……是和魈有关的事情吗?我来的时候可是看到他了!这孩子搁你这里养的越发的没有规矩了,看到我这个做母亲也不知道喊一声……”
温迪又回到唠唠叨叨不知疲倦的时候,钟离拿起这杯凉茶下肚,也不回答,只余下温迪一个叽叽喳喳的围着他打转。
“喂,听到我说话了没有呀?老爷子?老爷子!”直到那只小风精灵喊累了,扭过头去不理他之后。耳根子清静下来的钟离才缓缓解释道。
“不是我不愿将魈放在你那里养着,只是你的那条[世界上最美丽]的大龙在那里,看的住吗?”
温迪眉头紧锁,只觉得他这语气倒是带着些酸味。他闷哼一声,“那怎么了?特瓦林温柔的很,只是前些日子被坏人钻了空子……现在也已经好多啦。”
他抿了抿唇,突然心里有了个奇怪的想法,“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钟离放下茶杯,眼睛却明晃晃的盯着他,似是恶狼盯着到手的猎物般灼热——温迪觉得后背发凉,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口,“我,我可没故意招惹你哦!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老是这幅样子……”
“你离去将近千载,如今贸然来访,不打算满足一下我吗?”钟离继续不依不饶的开口,温迪被他怼的哑口无言。
巧舌如簧的诗人如今成了哑巴。
他似知理亏,扭扭捏捏的想要开口解释,“我……我也是为了抵抗磨损嘛……”
“呵,[磨损]。”钟离望着他,眼底却都是波涛汹涌的爱意……这种明晃晃的爱意明显更合温迪的胃口,他舔舔嘴唇贴近钟离。
任凭钟离搂住他纤细的腰肢,感受着布料摩擦的声音,温迪小心翼翼的环住他的脖子。后者却坏心的掐了一把他的痒痒肉,搞的温迪一阵恼火,“你坏。”
“这几日先不回蒙德吧,在璃月住住如何?”钟离开口。
“你连我的行程都安排好啦?”温迪心虚的瞥了他一眼,握紧被子角小声的嘟囔着。
“我总需要根据你的回答来决定补偿。”钟离义正言辞的模样惹的少年发笑,“那我要是今晚就走,你岂不是失算?”
“不会。”钟离的眼睛除去欲望后才是最纯洁的,温迪亲昵的贴了贴他的胸膛,感受着那颗心脏为他跃动的如此之快后,心满意足的勾勾他余下的碎发,“当我千年来未曾踏足过璃月土地时,你的心里是否有怨恨?”
钟离疑惑,“怎么会?你身为自由的神灵,自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似乎是他的回答让温迪满意,后者笑着靠在他怀里舔了舔他的耳尖,“那……那在我昏睡的这些年来,你一次一次的盼着风来,又一次次的失落……心里是什么感受?”
钟离垂下眸子将他紧紧圈在怀中,任凭窗外的蝉鸣绕耳,“我当然是想见你。”
——
“再这样下去!你的力量就会!”
太威仪盘的周遭已经碎裂,看这种情况是撑不了多久了。尽管先前是二人施咒,上升的速度依旧没有提速多少。
魈握紧拳头,似乎要将全身的力量发泄而出。
“不行,这样下去连你也会受伤的。”夜兰想要走来与他继续一并施法,夜叉却冷言打断,“……退后!”
话语刚落,太威仪盘的上升速度猛然加快,晃的几人几乎站不住脚。
烟绯握紧旅行者的手避免掉下去,随即神色担忧,“魈上仙,您……您没事吧?”
“咔——”
就在即将达到封印的上空,太威仪盘似乎也加剧了开裂的时间。魈来不及多想,只得分心为他们铺好后路。
青绿色的风元素似乎很纯净,它环绕在几人身侧,有时亲昵的贴贴肌肤,传来阵阵凉意。
夜兰率先察觉到了什么,她伸出手似乎要开口说些话,却来不及多做思考——因为一阵清风袭来,带着他们几人一并消失。
“……”
“咔——”
太威仪盘彻底的碎掉了,失去了力量的魈大口着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脸颊处滑落,向着那深不见底的窟窿落下——
“结束了……”
——
“还不能放弃哦!”不知为何,上方似乎传来了陌生的声音,那声音似乎先前在哪里听到过,魈朦朦胧胧,以为是再度梦魇。
长时间的高强度消耗使他的精神也有些涣散,他闭上眼睛,不再去想着其他事情。
“魈?魈?”
想不到临死之前还会有人记得他的名字……也好,会会这梦魇也罢……
魈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伸手便触碰到熟悉的土地,他愣了一下,恍然回首却只见得一抹衣角。
——
“哎?你说的那几位?放心啦,她们都回到各自该回到的地方去啦。”
“你你你,卖唱的,你,你用了什么方法?”
“大家也都很努力了,不如小派蒙也好好休息休息?”
“不,不了……我可不要被当成球一样扔出去……”
魈拉回意识,发现钟离身边站着一个少年,少年看起来也不过是未成年的样子,身后的披风怎么有些眼熟?
温迪和派蒙开完玩笑后,也好奇的凑近魈。他的脸上还有着与邪祟战斗时留下的伤疤,虽然只是浅浅的一点,可还是让温迪泛起了心疼。
“可怜的孩子,幸亏你这回出去赶上我来了,不然就你这不操心的父亲……”说完,他似乎意有所指的瞪了一眼钟离,但考虑魈现在的接受情况,还是忍住了愤怒,将后段话咽入了肚中。
“帝君大人……这是……”彻底缓过神来后,魈疑惑的开口。他见外的从温迪怀里抽出手臂。
温迪委屈的嘟起了嘴巴,看向钟离的眼神更加哀怨了,这番举动却惹得一边的派蒙更加迷惑。
“不是?卖唱的,原来你和隔壁岩神认识啊!”
温迪不置可否,反而还他轻笑着反问,“我也没有说和他不认识啊?”
“温迪。”还是旅行者制止了这场无厘头的胡闹,旅行者眯眯眼睛注意到了温迪大敞开的领口里微红的印记,缓缓开口,“你和钟离……是什么关系?”
既然旅行者都这么开口问了,温迪也自知是瞒不住这段关系,他站起身来怼了怼一边的钟离,示意他用一个委婉的方法告诉大家自己的身份。
结果钟离会错了意,以为他是因为害羞不愿意主动开口,于是毫不犹豫的脱口,“魈,这是你的母亲,也是邻国的风神巴巴托斯。”
“……”魈望着温迪,不知道为何觉得胸口猛然一堵,接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啊!魈?你没事吧!”旅行者焦急的跪在地上推推魈的肩膀,却发现少年只是因为体力尽失昏迷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罪魁祸首却依旧不自知的解释,“这是魈迟早要经历的事情,难道这消息你还能瞒他个万年不成?”
“唔!你们俩,你们俩原来都生孩子啦!”派蒙围着温迪新奇的转了一圈后,好奇的打量着他。
温迪被她盯得浑身不舒服,索性直接躲在钟离身后,“才没有呢小派蒙,魈是我和老爷子捡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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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忘羡有儿子(2)
原著魔改向!!!
非ABO生子!!!
非喜勿入!!!
是夜,魏无羡在屋里打坐,忽听到外面吵吵嚷嚷,“难不成是除祟出了意外?”正想着门被一脚踢开,魏无羡被拖去了大堂。原来是莫子渊偷了招阴旗引了邪祟被害了。莫大娘子因失爱子想对莫玄羽下手以泄愤却被蓝思追阻...
原著魔改向!!!
非ABO生子!!!
非喜勿入!!!
是夜,魏无羡在屋里打坐,忽听到外面吵吵嚷嚷,“难不成是除祟出了意外?”正想着门被一脚踢开,魏无羡被拖去了大堂。原来是莫子渊偷了招阴旗引了邪祟被害了。莫大娘子因失爱子想对莫玄羽下手以泄愤却被蓝思追阻拦,气无处发泄便对着蓝家弟子破口大骂。
蓝思追蓝景仪等人因莫子渊被害而心存愧疚便闭口不言,蓝知非虽看不惯莫大娘子这样,但他也不屑与这种人对话,而且他还在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他本来觉得莫家庄这种小地方也没有什么厉害的邪祟,便在画旗时画了只能吸引较近距离邪祟的旗子,但今夜来的东西居然能在他自己未察觉的情况下害了一条人命,可见来的东西非是一般邪祟,若是以前这也不算什么,可自从去了云深不知处,这鬼道便再未用过,仅凭灵力修为未必能拿下这里的东西。
“我呸!你以为你在骂谁呢……”魏无羡回骂莫大娘子打断了蓝知非的思考,看着魏无羡义愤填膺,蓝知非莫名觉得心里非常痛快,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
……
继莫老爷阿童先后被害,经魏无羡提醒,蓝家众人发现了鬼手,众人合力竟也无法将其制服,就在蓝知非纠结要不要用鬼道,蓝思追等人快支持不住时,莫家三口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与鬼手缠斗。
蓝思追等人并未见过鬼道,看着凶尸相斗一时竟看呆了,而蓝知非第一反应是这里竟然有鬼道修士,而且此人鬼道修为还不低,他下意识看向一旁的莫玄羽,后者回一个嘿嘿傻笑。“蓝知非你脑子进水了,他一个疯子怎会如此高深的鬼道,算了,先不管了,能制住这只鬼手再说。”蓝知非这么想着退到一旁观着形势。
三只凶尸竟也制不住这只鬼手,渐渐落了下风,魏无羡口中尖哨欲发不发,蓝知非摸上乾坤袋,里面装着五年未用过的笛子,箭悬之际,几声泠泠琴音传来,“含光君!”蓝思追蓝景仪喊道。
“好巧不巧来的是蓝家人,好死不死来的是蓝忘机。”这样想着魏无羡偷偷跑了。蓝知非不愿对上来人,将头转向一旁,恰巧看到躲到一旁看了蓝忘机一会儿又偷偷跑走的魏无羡,内心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