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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色呀

【带卡】阿飞酱今天更新了吗?(14)

sum:一本叫《五代目火影秘史》的小说因其剧情线之精彩和感情线之炸裂在忍者论坛上爆火了。每个人都想知道它的作者阿飞酱究竟是谁,包括五代目火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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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腐唯阿飞酱×五火卡,轻松向,真的真的没有任何逻辑,有很离谱的文中文剧情,没有侮辱角色的意思,总之一切为了搞笑服务(

*本章含有大量文中文剧情,不过可能和大家想象的创的方向有一些出入,但总之卡西还是被创的很惨的啦(爽朗笑

 

 

 

 

第十四章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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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一本叫《五代目火影秘史》的小说因其剧情线之精彩和感情线之炸裂在忍者论坛上爆火了。每个人都想知道它的作者阿飞酱究竟是谁,包括五代目火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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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腐唯阿飞酱×五火卡,轻松向,真的真的没有任何逻辑,有很离谱的文中文剧情,没有侮辱角色的意思,总之一切为了搞笑服务(

*本章含有大量文中文剧情,不过可能和大家想象的创的方向有一些出入,但总之卡西还是被创的很惨的啦(爽朗笑

 

 

 

 

第十四章

自由

 

 

 

 

 

 

 

【戴着面具的男人站在山崖上,含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在那里,不想离去的人选择了死亡,不想动手的人杀害了同伴,不想面对的人目睹了一切。

早已被安排好的宿命按照计划上演,而红发男孩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仅仅是因为他身上流淌着的血脉,因为他的眼睛,因为他对某些人来说有着就连自己都不曾知晓的利用价值,导致了他最珍视的人们逐一卷入凄惨的悲剧漩涡。

 

对,对,就是这样。男人面具下的嘴角越咧越大,在无人得见的角落勾成一个令人恐惧的弧度。

 

痛苦吧,悲伤吧,憎恨吧。

 

爱没有意义,悔过没有意义,回头没有意义。因为在这样的世界里,只有死亡是唯一的自由,只有毁灭是唯一的解脱。

 

“哎呀。”在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的雨中,男人遥遥注视着由于不可置信而崩溃的男孩,嘲笑道:“可真是个灾星啊,你。”

 

——《五代目火影秘史》】

 

 

 

*

 

 

 

第二天,木叶的五代目火影依旧照常早起,踏入自己办公室的时间也依旧稍迟了一点,并且还在上班的时候一并带来了昨天在暗部小队离开后,由他亲自监测到的阿飞的后续行踪。可明明昨夜火影结束了和学生们的突击测试,再回到家中的时候都已是午夜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赶出来的这份报告。

 

“阿飞,他还真是……”波风水门看着那份报告中原原本本呈现出来的阿飞那些所谓的“威胁”,简直哭笑不得。金发男人笑着摇了摇头,被带动着也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鸣人穿着阿飞同款的黑色长外套,涂橘色眼影的样子,情不自禁地也像昨夜的金发男孩一样皱起了脸。

思及此处,男人回忆起今早他照例结束了晨练,慢悠悠地沿着清晨木叶空荡的街道散步回家,思考着今天要给妻子和儿子做什么早餐的时候,一抹鲜亮的橘色却意外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金发男人有些讶异地望了过去,却看见阿飞正独自坐在木叶公园的一张长椅上。男人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前方——或许吧,毕竟他始终戴着面具,所以波风水门也不能确定他究竟在注视何方——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而阿飞也不知究竟在那里坐了多久,男人的面具边缘甚至都凝聚了几滴露水,正顺着那面具上的漩涡纹路缓缓流淌,又最终滴落,在男人漆黑的外套上留下几个明显的水渍。

波风水门没有犹豫便迈步走向了似乎在发呆的男人,而阿飞似乎被他的脚步声惊动,他的身体终于动了一下,那张橘色的面具缓缓抬起,望向了着沐浴在晨光下向他走来的金发男人。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金发男人没有在乎长椅上同样凝聚起的露水,坐在了阿飞的身边,随意地开口问道。

而带着面具的男人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片刻后,才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在长椅前的空地上伸了伸懒腰,做了好几下拉伸,然后就像平时那样用欢快地语气回答了波风水门刚刚的问题:“四代目大人早上好!阿飞酱是跑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啦!”

男人像是个加班社畜一样叉着腰长叹了口气:“唉,毕竟一整天对着电脑也是很累的!赶稿人的痛苦,你们是不会懂的!”

“哦?”波风水门没有去戳穿他如果只是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话又怎么会搞到面具上都凝上露水,而是顺着男人的话题继续问道:“阿飞很急着赶稿吗?”

“嗯嗯,没错!时间没有多少了,阿飞酱可要抓紧才行!”阿飞像个被老师提问的小学生一样用力点了点头。也不知他究竟在外面坐了多久,男人的头发都变得有些潮湿,原本支棱乱翘的短发也变得软趴趴的,没精打采地怂拉在固定面具的带子的边缘。这让波风水门想起自己的儿子和学生,直到如今,他还能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带着带土、卡卡西和琳在外过夜的那次任务,当初的带土和卡卡西也是如此,柔软蓬松的黑发和张扬立起的白发都由于森林中浓重的夜露而变得垂头丧气,像两只被雨淋湿的小动物。当时的男孩们还由于看不见自己的样子而大声嘲笑对方的新发型,搞得琳一直躲在他的背后偷笑。后来,卡卡西结束了第一次带着第七班的长期任务,在鸣人一吃完晚饭就疲惫地呼呼大睡过去后,同样已经成为老师的男人和他聊着这次任务中发生的种种,笑着和他说他们在森林里睡了一觉起来以后,鸣人的头发都塌下去了,还被佐助嘲笑了一通。看着自己学生的表情,波风水门很清楚他在聊起鸣人的时候究竟想起了谁,因为在那时,波风水门自己也想起了一样的人。

“咦?”金发男人回过神来的时候,看见阿飞正弯着腰,一只手在他眼前挥来挥去,好奇地探头询问:“四代大人突然在想什么啊?怎么阿飞说话都没反应的?”

“啊哈哈,抱歉啊,不小心走神了。”波风水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却很显然没有要解释自己刚刚走神的原因的意思。

看见他的反应,阿飞不解地歪了歪头,不过最终还是没有纠缠着再追问下去。毕竟阿飞也不过是看起来活泼可亲,实际上在面对他们这些木叶忍者的时候一直都在刻意地维持着一定的距离,聊天的内容也只是浮于表面,从不和他们进行深入的对话,而不知是不是波风水门的错觉,尤其是在面对他的时候,阿飞的这种回避总是格外明显。

按理来说,因为阿飞每天都和鸣人佐助呆在一起,而波风水门每天都要负责在晚上接两个孩子回家,所以其实他和阿飞每天晚上都有不算长但也绝对算不上短的相处时间。在木叶的所有人里,除掉两个孩子,恐怕波风水门才是和阿飞相处时间最久的人。但在这一段回家路上,看起来他和阿飞总是相谈甚欢,可实际上阿飞的话题不是围绕着鸣人佐助今天的日程,就是在聊一些木叶发生的琐事,诸如今天的红豆糕甜了,今井家的奶奶又把橘子撒了一地等等。而一旦波风水门聊到一些其他的内容,那些话题甚至都没有涉及到阿飞身份或者作品,只要是任何能够引起更进一步交谈的对话,哪怕只是他聊起了一些自家日常相处的细节,阿飞都会立刻回避开来,要么是岔开话题,要么是挠头装傻,要么就直接终结对话。可按理来说,对于这种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取情报的机会,像阿飞这样热衷于收集他人秘密,对天下大小事都了如指掌的人,不抓住机会继续追问也就罢了,怎么会有这种堪称逃避的态度?

没有出乎波风水门的预料,这次很显然也不例外,阿飞果然没有要进一步了解他想法的打算。男人在原地蹦跳了两下,就元气满满地对他提出了告别:“四代目大人再见!阿飞酱要回去继续努力更新啦!今天的任务可是很重的!”

而金发男人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也“哎呀”了一声:“都这个时间了吗?我还没有做早饭呢!”

“那我也要回家了,阿飞,再……啊,对了!”已经退休,从四代目火影变成家庭煮夫的金发男人也站了起来,刚朝着阿飞挥了挥手以示道别,就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忙又接着说道:“鸣人说他借了你两本漫画,你说好昨天还给他的,结果突然和卡卡西玩了一局抢铃铛,他就忘掉了,一会你和他见面的时候别忘了带上。”

说到这里,波风水门略感头痛地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昨晚上鸣人念了这件事多久……今天要是再要不回来,搞不好他真的会半夜跑去找你。”

 

“哼,果然还是没长大的小鬼,居然会因为两本漫画这么斤斤计较!阿飞酱又不是不还他了!”听了波风水门的话,阿飞哼了一声,当即便撩开外套,把手伸进裙下掏了掏,拿出两本波风水门很眼熟的漫画书来。

“喏,就是这两本啦!”阿飞一边伸手把两本书递给金发男人,一边说:“麻烦四代大人告诉小鬼一声,成熟的大人阿飞酱呢,今天可是会很忙的,才没时间陪着小屁孩们玩啦!”

 

波风水门愣了下,才从阿飞手中接过了两本漫画书。

 

原来阿飞说要赶更新是真的?

男人想,毕竟这段时间阿飞也算是风雨无阻地和两个孩子呆在一起。要说耍着木叶忍者玩倒是常事,但还真的很少有放鸣人和佐助鸽子的时候。

 

波风水门默默地在心底记下了这件事,终于顺利和阿飞道了别,回家放下漫画书的时候才发现两本书之间还夹着几片叶子。看那叶片的样子,似乎就是木叶村外森林里的树叶,而且还很新鲜,也不知道是怎么夹进去的。

 

难不成昨天晚上鸣人佐助和卡卡西抢铃铛的时候,他却躲在林子里偷偷看漫画吗?

波风水门有点好笑地摇了摇头,刚想把早晨发生的偶遇和自己的学生分享一下,但火影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波风水门和旗木卡卡西一并望了过去,看见奈良鹿久站在门口。

 

“到时间了。”看见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男人言简意赅道:“砂隐村的人再有十分钟就要到木叶村口了,现在记者们已经都聚集在那边了。”

 

波风水门和旗木卡卡西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站了起来。波风水门看着卡卡西整理好了自己的御神袍,便跟在现任火影身后一同向着门外走去。

阿飞的事情?毕竟连大纲都已经给过他们了,只要阿飞遵守约定,哪怕他一次性写到结局,对木叶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了。连更新都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就更不要提阿飞可能在树林里偷偷看漫画的事情了。这些和眼前马上就要到来的同砂隐村的会面相比起来,完全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最多只能算得上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于是波风水门收回了自己本要说出口的话,很快便把这个晨间的小小插曲埋进了今天长长的待办事项清单里,再也找不到影子了。

 

 

 

*

 

 

 

对于木叶的五代目火影来说,今这无疑是忙碌的一天。今天是风影一行人早已约定好前来木叶拜访的日子,作为木叶的最高首领,火影本人先是在诸多镜头的包围下在村口迎接了年轻的五代目风影并表示了木叶的欢迎,双方进行了简单交谈后便一同前往了木叶电视台,准备首先接受早已安排好要在今天下午进行直播的木叶和砂忍友好同盟协商对话。一路上,火影友善地对就任后初次前来木叶的风影介绍了木叶的沿途风光,而有些过分年轻的五代目风影,在经历了一系列有关砂忍村非法雇佣童工、四代目风影家庭暴力等等风波后也显示出了他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和淡然,与五代目火影对谈如流,展现了符合风影身份的气度。当日下午,木叶和砂忍双方围绕经济互助、商品和劳动力流通以及延伸产业链等问题进行了友好洽谈,就进一步深化交流合作、拓展合作边界、实现共赢发展达成广泛共识。会谈足足进行了三小时才步入尾声,以同样上任不久的五代目火影与五代目风影友善地握手作为终结。

 

在众多记者的簇拥下离开会议室,拐进了通往休息室的走廊,确认没有记者跟上来之后,白发火影才叹了口气,揉了揉肩膀,抱怨道:“接受采访果然还是好累啊。”

他这小小的举动令一直高度紧张,浑身都紧绷着的我爱罗也稍微放松了一点。红发男孩在兄姐的簇拥下抿着嘴点了点头,表示了对这句话的赞同。

“毕竟从我们见面开始都已经过去五六个小时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都要在镜头面前维持着严肃端庄的样子,会累也是难免的嘛。”波风水门笑了笑,也伸手拍了拍红发男孩的肩膀,夸道:“我爱罗,今天表现的很好哦!”

“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怎么样?”他提议道:“鸣人知道你成了风影以后可是羡慕的要死,吵了好几天他一定要当上火影,要不是有玖辛奈拦着,他肯定今天中午就直接跑到村口来见你了!”

听见朋友的名字,过早担上了本不应该的重任的风影终于也露出一点少年应有的灵动来,他又抿了抿嘴,不过这一次是愉快的那种,认真回答道:“谢谢您的邀请,水门先生,我会准时赴约的。自从就任,我也很久没有和鸣人聊天了。”

“那就说定啦。”金发男人小小地开了个玩笑:“你要是不来的话,鸣人今晚肯定要跑来找你,搞不好还会搞出什么外交事故呢,毕竟你现在可是风影了。”

眼看着男孩因为他的调侃话语而肉眼可见地再次紧张起来,波风水门和自己的学生对视了一眼,温声道:“我爱罗,不管是什么使他下了这样的决心,但既然你父亲决定把风影的位置交给你,那说明在他心里你是有能力负担起这个位置的。”

 

作为做出卸任决定没有相差几天的两位影,在前段时间的风波里,波风水门也没少被拿来和罗砂比较。说来也奇怪,罗砂明明正当壮年,又不像他,已经有了培养成才,能够放心交托重任的学生,却偏偏突如其来又坚定地作出决定,要将风影之位交给自己最小的儿子。一时间各路媒体和全忍界的关注纷纷集中到了砂忍村,紧接着又爆出了我爱罗在幼时曾在家里被父亲以多种手段实施家庭暴力的消息,那段时间的砂忍简直是腥风血雨,要不是我爱罗虽然年纪小,但却格外成熟稳重,在兄姐的辅助下没有出什么问题地顺利接手了百废待兴的砂忍村,再加上没过多久《五代目火影秘史》就突然横空出世,把世人的注视从他们身上移开了,这件事恐怕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的翻篇。

 

波风水门刚想接着再说些什么,却看见奈良鹿久从里面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访谈顺利结束,辛苦了。”男人说,波风水门领会到了他话里蕴含的意思,于是冲他点了点头。

金发男人转过头去,刚想和我爱罗再说点什么,过分懂事的年轻风影已然明白了他们有话要说,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开口告辞道:“今天麻烦各位的照顾了。水门先生,我今晚一定会准时赴约。”

 

于是波风水门伸手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又目送着姐弟一行三人远去,才和旗木卡卡西一同走进了休息室里。看着奈良鹿久仔细关好了房门,才询问道:“鹿久,发生什么事了?”

 

而奈良鹿久回过头来,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疲惫道:“阿飞今天下午连续更新了十章,现在网上已经炸开了。”

 

波风水门眨了眨眼。他侧头去看自己的学生,发现卡卡西的脸色算不上好看,略显疲惫的年轻面容上露出几分明显的惊讶和犹豫来。

 

原来他早上说的今天任务很重是真的啊。

“这个阿飞。”金发男人有些头痛地叹了口气,无奈道:“本来说好今天晚上要回去招待我爱罗的,这下又要加班了。”

 

“不。”听见男人的话,在他身边的旗木卡卡西却道:“老师,没关系的,我留下来处理就够了。”

“自从上任以来,我已经麻烦您够多了。”见波风水门朝他看来,白发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侧脸:“我爱罗自己都能处理的很好,没道理我都这把年纪了,还非要老师帮忙啊。”

 

“什么叫麻烦我?”波风水门拍了一把学生的后背,笑道:“怎么,老师想关心关心你也不行?”

“还是说,我们卡卡西终于到了叛逆期,已经开始嫌弃老师啦?”金发男人夸张道,故意露出来的受伤表情简直和漩涡鸣人一模一样。

 

而奈良鹿久看着眼前温馨的师生相处画面,也笑了一下,才在旗木卡卡西再次开口说些什么之前说道:“不,今天谁也不用加班。”

见两人都朝自己看了过来,尽职尽责的参谋官继续说:“在你们会谈直播的时候,我已经把阿飞的更新都看完了。阿飞确实是按照之前提交给我们的大纲在展开剧情,更新的内容也只是一些补充的细节和丰富了一下故事线罢了,没有任何超出大纲以外的内容。”

“所以,作为火影的辅佐官,我的分析是,他这次的更新虽然字数较多,但缺乏重要性,不值得木叶的最高领袖们特意为此加班。”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看了身着御神袍,站在对面的火影本人,叹了口气道:“而作为旗木卡卡西的朋友,我的建议是,你最好还是回家后在独自一人的时候阅读他这次的更新比较好。”

 

“谢谢你,鹿久。”听见他的话,白发男人沉默了一会,才对着关切地朝他投来目光的老师和同伴笑了笑:“那今天大家就都不用加班了,不是很好吗?”

 

片刻后,他才轻声回答道:“好的。回家以后,我会在独处的时候……仔细拜读的。”

 

 

 

*

 

 

 

【那面具碎裂了。几片崩碎的残骸散落在地,终于,男人的真容毫无遮挡地展现在了在场的所有人面前。

 

“你……你……?”

 

面对着所有人震惊和茫然的表情,男人的嘴角抽动了几下,终于再也无法忍耐,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们的表情可真是……太好笑了,太好笑了!”男人笑的用手捂住了脸,浑身都在颤抖:“果然,当初我决定戴面具是有道理的!”

“没错,没错,我就是想看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费尽心思地试图摘掉我的面具,想知道我究竟是谁,机关算尽,拼尽全力终于让我展露了真容,结果却发现根本不认识我的样子!哈哈哈哈哈!真实太有意思了!”男人的眼神恶毒,话语里充满了嘲弄和轻蔑:“不是吧?不是吧?你们还真的以为戴面具就一定是为了遮掩自己的脸啊?就不许我觉得帅所以戴着玩啊?”

 

那张在场的所有人都从未曾见过的面容扭曲成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毒笑表情,被凯迈特搀扶着的旗木卡卡西忍不住因为这番话皱起了眉。而漩涡鸣人更是愤怒至极,紧握的双手用力到发抖,从喉间溢出愤怒的咆哮:“你这家伙……!别开玩笑了!”

 

“哎呀,这就生气啦?”男人惊讶道:“拜托,又不是我求着你们摘掉我的面具的,我早都说过了,我是谁也不是的男人,是你们自己一厢情愿,自认为摘掉面具就会让我暴露,会让我感到挫败的。”

 

“所以啊,我最喜欢你们这些聪明人了。尤其啊——”谁也不是的男人摇了摇头,那张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人认识的,平平无奇、扔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夸张至极的笑容来:“——最喜欢看你们自作聪明以后且毫无所获的不可置信的表情啦!”】

 

 

看完这段话,旗木卡卡西往下一扫,果不其然,这一章更新下面的评论简直是井喷式爆发,几百条评论的连续发帖的时间相差几乎都不超过一秒,都在痛骂阿飞这个狗作者天天在文章里夹带私货,他们不就是好奇他究竟是谁,也没有谁真的试图去摘过他的面具,他就在这里阴阳怪气讽刺读者。旗木卡卡西简单浏览过了那些大骂阿飞的读者们,目光却流连在阿飞面具破碎,露出真容的那一段文字上,一时竟难以移开。

 

阿飞……阿飞。

 

昨夜,旗木卡卡西再一次彻夜未眠。而与以前的数次不同,这一次他的情绪要更加复杂。除了那些他早已熟悉,每日都如同血液一般游走在他全身的痛苦,不可置信、怀疑、犹豫、无法确定塞满了他的胸膛,甚至让他升出了一点以前从不敢深思的希望来。

 

从在木叶公园中见面开始,阿飞的种种举动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脑海中重现。他为什么要问鸢是不是不配获得幸福?那个突如其来的火遁,是自己想的那个忍术吗?他为什么会这么熟悉自己的战斗方式?他为什么明明最开始不愿意参加抢铃铛,但最后却反而主动在卡卡西面前暴露了这么多?

 

而最重要的是……

在一室昏暗中,旗木卡卡西用力闭了闭眼。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带土的眼睛——为什么会在穿过阿飞的身体的时候产生反应?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旗木卡卡西想。如果阿飞真的是他想的那个人的话,他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性格,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全无消息,为什么要在书中把自己写成那样不堪的样子,又是怎么知道如此之多的忍村密辛的,他又为什么、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回到木叶?明明老师、琳,和他,都是这么的……

 

这是不可能的。

旗木卡卡西想。这其中有太多既说不清又不合理、既不合逻辑,更不符合他所认识的那个少年的地方,让他的猜测几乎可以称得上一句可笑了。

然而,就因为这可笑的猜测,有史以来第一次,卡卡西在今天早上交给木叶官方的报告中省去了他的左眼突然产生异动的内容,让故事的结尾变成了他向阿飞挥出千鸟,但却整个人穿过了阿飞的身体,在他愣神的瞬间阿飞抢走了他腰间的铃铛。毕竟,对于木叶来说,终于证实了阿飞的空间忍术能够作用于他自己身上,已经是足够有价值的信息了。

 

而他左眼的异常……

白发男人垂下了眼帘。而他左眼的异常,就当成是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之间的又一个秘密吧。

 

 

【漆黑的、仿佛泥沼一般涌动的物质吞噬了宇智波斑的身体。而在那其中,一道身影逐渐成型,最后凝实成了一位如同月华一般洁白而美丽的女子。鸢失去意识的身体跌落,可在场的四人已经无暇再去顾及他了。

 

“这就是……这就是老爷爷所说的……”漩涡鸣人震惊道。

 

“……大筒木辉夜。”宇智波的表情也同样凝重。

 

女子缓缓睁开了眼。

 

“就在这里。”她轻声说:“就在这里消灭你们。”

 

她白色的宽大袖袍一张,四人的身体登时腾空,只不过是一瞬间,他们原本所在的战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仿佛火山内部一样的空间。他们在重力的作用下急速下坠,而旗木卡卡西低头看去,只见脚下翻滚着鲜红的岩浆,极目望去,居然找不到一块可以站立的陆地。

 

幻术吗?不,不对。男人在瞬间反应,当即便一把抓住了春野樱,一枚苦无向上电射而出,牢牢地钉在了岩壁上,将两人悬挂在了半空。而与此同时,宇智波佐助也通灵出了忍鹰,抓住了正在下坠的漩涡鸣人。

 

“你在干什么!你应该救的不是我!”漩涡鸣人大喊。话出了口,终于摆脱了下坠状态的少年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旗木卡卡西已经救下了春野樱,二人正悬挂在半空中。

 

“太好了,不愧是卡卡西老师。”看见同伴们都安然无事,金发少年这才松了口气。还没等他继续说些什么,噗通一声传来,几人立即朝着发出声音的位置看去,却只看见男人最后的半只手臂也被吞没在了岩浆里。原来是在刚刚的突发情况之中,没人有多余的心思去在意的鸢,由于自己失去了意识,又没人来得及、或者说根本没人想起来还有他这么一号人,所以就这么直直地坠入了岩浆,发出一阵令人牙酸地滋滋声后,便再也没了踪迹。

 

“果然不是幻术。”白发男人看着被吞没的鸢,皱眉道:“莫非她召唤来了另一个空间吗?”

 

大敌当前,没人有时间去在意鸢的死活,只有宇智波佐助有点不是太满意地咂了下嘴,似乎觉得这个宇智波灭族的元凶死的太轻易了一些。不过,面对着大筒木辉夜,他很快便也没有心思去在乎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了,也不过只是朝岩浆投去了仅有的一瞥,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旗木卡卡西叹了口气。虽然经过昨天傍晚和阿飞在公园的对话,他已经充分了解到了阿飞究竟有多不喜欢鸢这个角色,但好歹是这本书中最大的幕后黑手之一,阿飞却给了他这样一个结局。旗木卡卡西看见这一章后面紧跟着的评论里有不少人在说鸢的结局也太敷衍了,太随便了。但卡卡西却不这么觉得。

 

这分明是阿飞精心设计好的。

他想。

 

一个恶贯满盈、机关算尽,以别人的痛苦为乐,制造了数不清的悲剧,因为自己的恶心而沾沾自得,蔑视所有人的家伙,到头来却只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了个彻底的小丑,甚至就连最后的结局的如此潦草、如此仓促,只用了短短一行字来描述,就这么随便的,不被任何人在意的死在了一个异空间里。这简直就是阿飞最喜欢的讽刺手法,在他的塑造之下,这个结局终于给鸢可恨、可笑,甚至显得可怜的人生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在那个世界,无数人的痛苦、悲剧,都是因他而起。像这样的家伙,如果还能获得所谓的‘幸福’的话,那岂不是太讽刺了吗?”

 

阿飞的话语再次浮现在了白发男人的脑海里。可是,阿飞究竟会为什么在如此讨厌鸢的情况下,又偏偏要给鸢赋予这样的形象呢?如果说鸢只是一个被他塑造出来的故事中不可或缺的反派角色,那他完全不必非要让鸢拥有和作者本人如出一辙的外形不可。更何况,阿飞可不仅仅是让鸢仅仅在衣着样貌上和他一般无二,其他人或许不清楚,但要经历过团藏事件,又亲眼见证过数次阿飞的性格切换的旗木卡卡西来说,除去以别人的痛苦为乐这一点以外,鸢的性格几乎都和阿飞一模一样。而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人照着自己的一切在小说中量身定制一个一模一样的角色,然后让他被万人唾弃,最后又获得一个堪称可笑的结局吗?

 

或许这又是一个阿飞不是卡卡西想的那个人的证据。如果鸢真的是他的投影,那么他怎么会这么讨厌自己?他又怎么可能会害死琳、害死老师和玖辛奈姐、制造九尾之乱,伤害他最想要保护的木叶、甚至亲手参与宇智波灭族?卡卡西认识的那个阳光、开朗、温暖而坚定的少年,怎么会觉得自己会做出这样的恶行,变成一个绝对不配获得幸福的人?

 

恍惚间,旗木卡卡西仿佛又看见了一片鲜红的空间里,鸢在无人帮助的情况下坠入翻滚的熔岩的场景。然而这一次,鸢的脸变成了宇智波带土的脸,变成了他曾在无数个夜晚里幻想过的,男孩如果能够顺利长大成人以后的面容。男人紧闭着双眼,而他悬挂在半空,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又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离去,而他,而旗木卡卡西,在面对宇智波带土的时候,永远都是如此地无能为力。

 

旗木卡卡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白发男人的眼睛闭上又睁开,驱散了自己脑海中的画面。自昨晚之后,他的对于阿飞的疑惑不仅没有被解答,反而变得愈发浓重。越来越多的疑问萦绕着他的心头,叫他理不清头绪,抓不住原因。

 

而阿飞,他今天又是为了什么才突然连续更新了十章呢?将这些内容看完,卡卡西的疑惑能够在其中找寻到些许答案吗?

白发男人再次想起了下班前鹿久建议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再阅读更新的话语,可是直到现在,卡卡西已经看完了前九章,除了对阿飞身份的猜测以外,并没有什么会让他不适合在火影办公室和同伴们一起阅读的内容。可鹿久明明并不清楚昨天他和阿飞之间发生的事情,那么,奈良鹿久又是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呢?

没有在去仔细思索阿飞可能在前文中留下的线索,旗木卡卡西滑动屏幕,翻到了显得有些过长的最后一章。

 

 

【“你想要拯救你的学生们吗?”盘腿漂浮在空中的老者问他。

 

“当然。”旗木卡卡西果断地回答:“只要能够帮助到他们,无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听见他毫不犹豫的回答,自称六道仙人的老者捋着下巴上的胡子,思索了一会才继续开口道:“那么,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你的那只眼睛,是写轮眼吧?”老者指了指他的眼睛,明知故问道。

 

而突然被问到眼睛的旗木卡卡西愣了一下,但还没等他回答些什么,六道仙人便继续说了下去:“我不能干涉现实太多,但可以帮你短暂地借来这双眼睛的全部力量,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使用它们包括须佐能乎的全部力量了吧。”

 

“这……”旗木卡卡西有点惊讶地张了张嘴,半响才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老者肯定道,停顿了片刻后才再次说道:“不过,获得这样的力量也是有代价的。”

 

听到这话,旗木卡卡西反而稍微放松了一点。他继续追问道:“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不过,代价究竟是什么其实根本也无所谓吧。男人想。只要能让他坚持到这场战斗的最后,只要能够拯救鸣人、佐助、小樱、还有被困住的大家,无论是他的力量、灵魂、生命、全部,老人大可以统统拿走。因为它们在他珍视的人们的生命面前,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于是,旗木以卡卡西听见老人说:“代价就是,在这场战斗结束之后后,你就会永远失去这只眼睛。”

 

旗木卡卡西愣住了。

 

比起他刚刚所设想的一切,这代价似乎是如此地不值一提,如此地微不足道。既不需要旗木卡卡西付出生命,也不需要他遭受折磨,和整个忍界所有人的生命相比起来,它甚至都算不上是一个对等的代价。

 

但是……但是……

 

旗木卡卡西站在一片空茫的空间中,刚刚本以为无论老者要向他索取什么代价他都会立刻答应的气焰转眼间影消无踪,难言的心绪在他的胸膛内翻涌,让他无法就这么简单地吐出同意的话语。

 

而六道仙人看着眼前这个久久无言的男人,开口道:“这是你曾经的同伴送给你的礼物吧?所以我也不会逼你,你如果不愿意也无妨,我现在就可以把你送回去,即使没有这双眼睛的力量,你们的战斗也不是全无胜算。”

 

正当老者打算再次心念转动,将白发男人送回战场之中的时候,却听见旗木卡卡西终于再次开了口。

 

“……不。”旗木卡卡西轻声说:“我愿意。”

 

 

 

*

 

 

 

旗木卡卡西凝视着眼前的光明,却没有立刻向着出口的方向走去,而是回过了头。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他看见已经许久未曾想起过的男孩站在那里。男孩依旧戴着橘色的护目镜,一身蓝色的宇智波族服,像一个从他回忆里分毫不差地切割出来的剪影。男孩的眼睛漆黑如墨,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而与之相对的,旗木卡卡西的眼睛鲜红如血,一对有着转动的风车一般花纹的写轮眼镶嵌在他的眼眶中,自然的到让六道仙人都感到有些吃惊。那种姿态,就仿佛这双眼睛本来就应该属于他,而那个男孩只不过是一个命运为了将这双眼睛送到旗木卡卡西眼中的中转站罢了。

 

旗木卡卡西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男孩,男孩也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片刻后,旗木卡卡西笑了出来,而男孩看着他的笑容,也灿烂地笑了起来。

 

果然是这样啊。

旗木卡卡西注视着男孩,眼神中带着怀念、藏着不舍,但更多的却是解脱。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他回忆的倒影、一个他情感的投射,旗木卡卡西用什么态度去对待它,它便也会以何种态度回报旗木卡卡西。曾经,他为之痛彻心扉、为之愧疚难安,他以为自己是为了继承男孩的遗愿而继续活着,于是男孩的亡魂便日日纠缠,叫他彻夜难眠。可现在,旗木卡卡西早已再清楚不过了,他并不是为了一个陈旧的嘱托而活,他活着,是为了他爱的人们,为了更美好的世界,为了他自己。于是他终于也能对着男孩永远稚嫩的面容露出轻松的微笑来,仿佛他还是曾经那个十三岁的少年,只不过是在放学的路上偶遇了同样踏上了归家之路的宇智波带土。

 

于是,男孩也对着他笑了起来。

 

而那个笑着的男孩,也不过是一张陈旧褪色的照片,一段永远逝去的回忆,一个不会复活的死人。

 

“抱歉啦,带土。就让我最后再借用你的力量一次吧。”旗木卡卡西笑着说:“如果是你的话,能够帮到大家,也会很开心的吧?”

 

而男孩当然不会回应他,不过好在,男人也不再真的需要他的回应了。

 

“这么多年还一直打扰你的安宁,可真是抱歉啊。”于是白发男人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最后一次,他的目光描摹着男孩稚嫩的面容;最后一次,他注视着宇智波带土的眼睛;最后一次,他对自己的回忆说:“看来这次,是真的要和你道别啦。”

 

“放心吧,我一定会幸福快乐地好好活到一百岁,然后再去找父亲、老师、琳还有你的。更多的话,就留到到时候再聊吧。”

 

没有再去看男孩的幻影,旗木卡卡西转过了身,向着光明,向着未来,向着他真正珍视的、想要保护的人们走去。他的眼神明亮,眼角和眉梢都挂着坚定而一往无前,相信自己能够为爱冲破一切阻碍的笑意。走着走着,他的步伐越迈越大,最后甚至直接跑了起来。

 

永别了,我的……

 

仿佛有蔚蓝的翅膀在他身后张开一般,旗木卡卡西步履轻快,头也不回地冲向了永恒的光明。】

 

 

再一次,狭小的房间内彻底陷入了黑暗,连带着白发男人的面容也变得无法看清。只有微弱而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房间里,甚至显得有几分渗人。

 

这一刻,旗木卡卡西仿佛再一次回到了他第一次读到《五代目火影秘史》的那个夜晚,一个自称爱他的人走上前来,给他人人渴望的美好新生,夺走他拼尽全力才守护至今的珍宝,然后告诉他:好啦,你已经获得了幸福。为了不再悲伤所以要挖走他的心脏,为了不再痛苦所以要砍掉他的头颅,为了不再有战争,所以要让整个世界陷入永恒的幻境。身披绯红月光的神明从书中走了出来,向旗木卡卡西捧起了鲜血淋漓的幸福。

 

旗木卡卡西冲到洗手池旁,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在难以抑制的反胃感中,白发男人抬起头,注视着镜中自己的倒影。

 

阿飞。阿飞。多么仁慈的创世神,多么残忍的刽子手。他居然想用永远摧毁卡卡西的方式使他变得完整。

 

 

他居然……他居然,让旗木卡卡西自愿放弃了宇智波带土的眼睛。

 

 

 

 

 

TBC————————

 

以下又是本周的作者罗里吧嗦时间:

 

阿飞酱坐在长椅上反省了一整夜,痛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轻易被几句话动摇,还暴露了这么多破绽,难不成他嘴上说几句好话你就以为自己真的配啦?!于是冲回酒店怒写十万字让自己看清你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垃圾

 

阿飞酱:只是心理上摆脱过去怎么够捏?当然要心理生理双重彻底地摆脱啦!恭喜卡卡西前辈彻底走出过去,迎接新生活,耶!!!

卡西:……

卡西:…………

卡西:…………………

 

围观的六道老头:啊??我可不干这样的事啊???谁污蔑我?!谁?!

 

论坛上阿飞把说鸢写的那么酷帅是OOC,但实际上阿飞酱写的五火才是真的史诗级OOC……

 

以及一些小解释:

1.鸣人黑色长风衣:阿飞在暗示要把他拐跑变成晓鸣

2.阿飞知道很多他不该知道的事情:设定上带人哥和马达啦都不是重生,只是获得了原本世界线的记忆,至于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你们可以当他获得记忆的方式是类似于在脑子里灌了720集火影(

3.忍联怎么被推动建立的问题:后文会解释,但不保证我写的到,而且谨记本文只是个弱智搞笑文,所以不要对作者的智商和描写zz斗争的水平抱有过多期待TT

 

以及最后一个悲报:下周有事,所以无更,大家不要等啦!

谢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爱你们!!


是阿色呀

【带卡】阿飞酱今天更新了吗?(13)

sum:一本叫《五代目火影秘史》的小说因其剧情线之精彩和感情线之炸裂在忍者论坛上爆火了。每个人都想知道它的作者阿飞酱究竟是谁,包括五代目火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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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腐唯阿飞酱×五火卡,轻松向,真的真的没有任何逻辑,有很离谱的文中文剧情,没有侮辱角色的意思,总之一切为了搞笑服务(

*又是写的非常非常非常痛苦的一章,之前真的从来没有写过类似的对战场景,真的是一边写一边痛骂我自己,真的搞不懂我为什么非要挑战自我安排这么一出……总之写的很烂,呈现出来的效果也毫无张力,所以还请大家做好阅前心理准备,不要抱有太...

sum:一本叫《五代目火影秘史》的小说因其剧情线之精彩和感情线之炸裂在忍者论坛上爆火了。每个人都想知道它的作者阿飞酱究竟是谁,包括五代目火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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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腐唯阿飞酱×五火卡,轻松向,真的真的没有任何逻辑,有很离谱的文中文剧情,没有侮辱角色的意思,总之一切为了搞笑服务(

*又是写的非常非常非常痛苦的一章,之前真的从来没有写过类似的对战场景,真的是一边写一边痛骂我自己,真的搞不懂我为什么非要挑战自我安排这么一出……总之写的很烂,呈现出来的效果也毫无张力,所以还请大家做好阅前心理准备,不要抱有太大期待……(跪

 

 

 

 

 

 

第十三章

铃铛和眼睛

 

 

 

 

 

 

 

 

“鸣人,佐助,要久违地和老师玩一次抢铃铛吗?”

 

听见他的询问,两个男孩都是一愣。依旧没有去看身边的男人,旗木卡卡西笑着对自己的学生们解释道:“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没能尽到老师的职责,老师可是很愧疚的。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忙了,可是要把你们的训练提上日程了。老师不在的这几个月,鸣人和佐助有没有认真修炼啊?”

“那当然了!”漩涡鸣人立刻迫不及待地挺起了胸膛:“鸣人大人可是每天都有很努力的锻炼!”

“那还用说吗?”而宇智波佐助看着金发少年炫耀的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可不像某个吊车尾,日常训练还需要老师指导。”

“哈?!佐助你什么意思!”被点名了的金发少年立刻对号入座地大叫了起来,旗木卡卡西笑着揉了揉男孩的头,把一言不合就要又打起来的两个学生分开,继续解释道:“所以呢,为了更好地制定接下来的训练计划,老师需要知道你们这几个月究竟进步了多少哦!”

“怎么样?”白发男人的笑容里带上几分狡黠,询问自己的两个学生:“鸣人和佐助要和老师再玩一次抢铃铛吗?还是说,小樱不在的话,你们就没有挑战的勇气了?”

“怎么可能!”两个男孩异口同声道,而后都因为这默契的回应而愣了一下。少年们侧过头去和自己的朋友对视了一眼,再转回头来的时候,旗木卡卡西看见两双颜色不同的眼睛中燃烧着同样的战意。

“卡卡西老师你就等着吧!我和佐助一定赢过你的!”漩涡鸣人大声道,浑身都写满了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立刻开始测试。

“你这个吊车尾不给我拖后腿就不错了。”佐助小声嘟囔道,但脸上同样也洋溢着兴奋和战意。

而旗木卡卡西看着两个学生兴奋的表情,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微笑后才终于侧过了头去。他看着始终保持着沉默的男人,片刻后才轻笑了一下,问道:“怎么样,阿飞酱要加入我们的游戏吗?”

 

听见他的提问,带着面具的男人却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一会,直到两个男孩终于也从兴奋中回过了神,也朝他这边看了过来的时候才浑身猛地一震,夸张地倒吸了口冷气,震惊道:“咦?!阿飞酱也有份的吗?!”

 

“哈哈,是啊。”白发男人的手肘懒散地撑在大腿上,笑着回答:“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我突然提出要测试的,而小樱不在的话,这边可是缺少了一个重要战力,很多小队的队形和战术也都用不了。这种情况下,要是只让鸣人和佐助两个人来应对的话,未免也有点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哈?!卡卡西老师少看不起人了的说!”听了这话的鸣人立刻不高兴地反驳道:“我和佐助已经很厉害了!我们两个人完全可以打败你的说!”

“而且,”金发男孩挑剔地打量了阿飞好一会,才长叹了口气:“阿飞可比小樱差远啦!卡卡西老师,你也知道的,阿飞好弱的!”

 

我也知道的?

旗木卡卡西挑起了眉。而阿飞还在一旁过于刻意地大呼小叫着“呜哇!受伤!”,白发男人真的很想知道阿飞在鸣人和佐助心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才能让他们这么坚定不移地认为阿飞的实力很糟糕。毕竟,虽然他们至今还不能准确估计出阿飞的真正实力,但就只凭那一手诡异莫测的空间忍术,无论如何阿飞也称不上一句“好弱”。

 

这家伙,未免也太会演了一点。

旗木卡卡西看着两个仍然在嫌弃阿飞实力,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男人昨天打架的时候左脚拌右脚,前天起身的时候踩到袍子平地摔,大前天爬树的时候扭了腰让鸣人给他揉了半天才好之类的种种事故,但实际上却已经默认阿飞也会一起加入他们的抢铃铛小队的男孩,再次认识到了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阿飞和两个孩子的关系究竟变得有多么好。

 

“看来鸣人和佐助也很希望能和你一起呢。”看着眼前温馨的场景,白发男人笑眯眯地说。

 

“可是,可是阿飞真的可以参与火影大人的师门活动吗?”阿飞似乎十分不安地在椅子上动来动去,直到烦了的宇智波佐助给了他的小腿一脚后才瑟缩在了原位上,忐忑不安地说:“阿飞这样的人,真的有这样的资格吗?”

 

“这要什么资格的说?”旗木卡卡西还没有回话,漩涡鸣人先疑惑地开了口,又狐疑地眯起眼睛看着阿飞:“我说你这家伙,该不会是不敢参与,想逃跑了吧!”

“啧。”宇智波佐助嫌弃道:“你怎么一直这么胆小?”

 

“呜呜,可是阿飞酱就是这样特别胆小,从来不敢主动惹事,也不敢找人对战的,因为阿飞酱根本就打不过的呀!”阿飞坐在原地假哭道。

 

“哈哈,没关系啦。”旗木卡卡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稍微活动了下手腕:“只是一场小游戏罢了,阿飞酱不需要太过在意哦。而且,就像鸣人和佐助说的那样,阿飞酱的实力,我可是很清楚的哦!”

似乎看出阿飞似乎还有些犹豫,白发男人又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调侃道:“实在不行的话,就当老师又额外给鸣人和佐助安排了一个需要保护的任务对象吧!”

 

鸣人登时大呼小叫起来,喊着我就知道卡卡西老师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可恶好狡猾之类的话,而阿飞,终于也没有了能在两个孩子面前合理拒绝的理由,只好也垂头丧气地跟着站了起来。不管是因为什么,至少他还希望在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面前维持住自己的人设,那么他就不可能再做出什么“阿飞酱”不应该做出的举动。毕竟,如果是平时的阿飞酱的话,听说“最喜欢的卡卡西前辈”要带着他一起玩游戏,应该早就高兴地跳起来了才对。

 

果不其然,相对而言更敏锐一些的宇智波佐助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对,男孩怀疑地上下打量了阿飞好一会才皱眉问道:“你这家伙,犹犹豫豫的,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咦?”被男孩点名的阿飞似乎吓了一大跳,好半响才扭捏地垂下了头,双手不安地在身前搅动,看起来羞涩极了:“人家,人家只是一想到要和卡卡西前辈玩游戏,就、就已经dokidoki得不得了,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嘛!”

 

宇智波佐助:“……”

 

成熟的少年无语至极地别过了脸,真的不想承认刚刚居然会觉得阿飞有些反常而升起些许担忧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而听见他的话的鸣人做了一个夸张的呕吐表情,格外嫌弃道:“好恶心!”

 

旗木卡卡西看着一路上打打闹闹的三个人,慢悠悠地跟在他们后面走着,在快要步入村旁的树林中的时候在背后比了个手势,示意暗部的忍者们不要再跟上了。毕竟,接下来他们就要开始测试了,在这场保持着高速移动的状态,充分测试对战双方战斗技巧和计谋的游戏里,他们游走的范围究竟会有多大,即使旗木卡卡西作为游戏的主导者,也不能完全确定。监视的暗部成员本来就不能靠的太近,加之他们四个人都处于移动或者藏身的状态,如果在抢铃铛的过程中反应不及、难以躲避,负责监视的暗部成员被阿飞正面撞上的话,事情反而会变得麻烦。因此还不如让他们直接不要跟上来,毕竟,既然卡卡西已经在这里了,那么阿飞的行踪其实并不再需要额外的监控人员,而阿飞恐怕也很难在他的保护范围内伤害到鸣人和佐助。

 

更何况……

下完指令后,旗木卡卡西毫无异状地跟上了前面的三人,走进了树林深处。

 

更何况,谁又能猜想得到,看似心机深沉,诡异莫测的阿飞,居然真的会是个还会在心底期待着恶有恶报,善者善终的天真家伙呢?

 

 

 

*

 

 

 

“可恶啊!卡卡西老师到底藏到哪里去了,完全找不到啊我说!”鸣人恼火道,他们三个人已经在树林里转了好半天,从最开始的一同寻找,到后来的分头行动,再到现在重新会和,但却根本没人能抓到旗木卡卡西的一片衣角。刚刚好不容易宇智波佐助才发现附近有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然而等黑发少年一边呼唤同伴一边当即动身追赶,鸣人又带着阿飞匆匆赶来,一同往刚刚有线索的地方跑去的时候,那里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可恶,明明刚刚已经商量好了要用什么战术,结果连老师的人都找不到。游戏不过才刚刚开始,就被自己的老师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本来鼓足了劲头的两个小孩登时士气低落了下去,鸣人满脸都写着郁闷,佐助虽然表现的不如金发男孩那么明显,神情中却也带上了几分焦躁。

 

“卡卡西老师这么躲着,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得到他啊?”漩涡鸣人鼓着脸,显然是被这种攒满了力气打出一拳,却挥了个空的感觉憋得难受的不得了。但很明显,这种挫败感不仅没有让金发男孩低落,反而还激起了他的斗志。漩涡鸣人刚想再次不服输地冲上前去地毯式探寻一番,一只大手却突然从背后揽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和佐助一起往后一拉,拽进了自己怀里。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阿飞就一左一右地搂着两个少年,大声喊道:“卡卡西前辈!卡卡西前辈!你的学生在我手里!重复一遍,你的学生在我手里!如果想要他们安全,就在三分钟内出来见我!”

 

“……你有病?”宇智波佐助问,嫌弃万分地用手肘去推男人的腰,想拉开彼此的距离,但阿飞却不为所动,一点要松手的意思也没有,反而充满暗示地拍了拍男孩们的肩膀。

和佐助对视了一眼后,漩涡鸣人则眼珠一转,立刻张嘴大声附和起来:“没错!卡卡西老师,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要,我就要……额,我就要和佐助一起跟阿飞去浪迹天涯的说!”

看见男人搭在宇智波佐助肩膀上的那只手隐蔽地冲自己竖起了拇指,漩涡鸣人再接再厉道:“然后我还要穿阿飞这种黑漆漆的立领长外套,做一个超级危险的大坏蛋的说!”

 

“然后我还要给他涂橘色的眼影!”阿飞补充道。

 

听了他的话,金发男孩想象了一下自己涂橘色眼影的样子,忍不住皱起了脸,但还是忍辱负重地复述道:“没错,还要涂橘色的眼影的说!”

 

眼看着宇智波佐助脸上的嫌弃已经快要溢出来了,阿飞立刻转换了话题的主人公,冲着空无一人的树林大喊道:“我还要给佐助穿那种领子开到肚脐眼的上衣!还要给他脖子上搞纹身!把他打扮成那种鼬一看见就会脑於血,每天幽怨地在你办公室里阴暗地爬行的样子!”

 

“哇。”漩涡鸣人忍不住想象起宇智波佐助穿着领子开到肚脐眼的上衣,脖子上还有纹身的样子,立刻不满了起来:“凭什么佐助的衣服就这么帅,我就要涂眼影啊?”

 

“这哪里帅了?”宇智波佐助愤怒道:“还有我哥才不会这样!你们两个是觉得卡卡西和你们一样傻吗?!”

 

还没等金发男孩反驳些什么,一声熟悉的叹气声从头顶传来,两个男孩立刻抬起头来,看见旗木卡卡西正站在他们面前的一颗大树的树杈上,靠着树干叹气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作为老师可是会很困扰的啊。”

 

而面对着黑发男孩写满“你怎么会上这样的当”的不可置信的眼神,旗木卡卡西脑子里却忍不住浮现出《五代目火影秘史》里那个家破人亡,面对着最爱的哥哥残忍的杀害全家,为了报仇孤身一人叛出木叶,明知大蛇丸不怀好意却仍旧一意孤行的黑发青年。他的表情柔和了一些,眼神又转向了带着面具的男人,淡淡道:“阿飞酱,用学生威胁老师可不是什么好选择哦。”

 

诚然,卡卡西确实是有意地藏匿起了自己的行踪,甚至做到了让两个孩子绝对无法发现的地步。也就是说,此刻在这仅有他们四人的树林中,有能力找到他的就只有阿飞一个人。那么,阿飞是会一直假装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放任两个孩子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注定徒劳无功地找寻,还是会主动暴露自己的一部分真实实力,告诉鸣人和佐助他的方位,亦或是再次发挥他格外真实的演技,假装自己只是无意间撞破了卡卡西的藏身之处?

卡卡西无意于掩饰自己试探的想法。就在三个人分头行动寻找他的时候,他便明目张胆地在阿飞面前晃了好几次,然而阿飞却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每每从他根本就没有认真躲藏的树旁擦身而过。包括刚刚也同样,旗木卡卡西可不相信阿飞会感觉不到他就藏身在他们的头顶听着他们的谈话。然而正当旗木卡卡西猜测着他或许真的不打算因为一场玩闹性质的游戏将自己的实力暴露给两个孩子,打算再观察一会就找个合适的时机让鸣人或者佐助发现自己的时候,阿飞却突然语出惊人,说出了这么一番能令木叶部分“阿飞威胁论”者听后当场晕厥的话——他居然想带着前任火影和现任宇智波族长的儿子叛出木叶!

要叫不知情的人来听到这番话的话,恐怕会因为这幼稚的威胁笑掉大牙。然而,虽然阿飞的发言听起来格外无厘头,但思及他那诡异的,让木叶直到现在还没有摸清具体限制和能力的空间忍术,他要是真的下定决定带着鸣人和佐助离开,以两个孩子都被他抱在怀里,距离极近的情况下,恐怕真的有可能做到。哪怕他声称要做的那些事情只是虚张声势,他对鸣人和佐助并无恶意,只是就像他曾经对那个暗部忍者所做的那样,如果他突然带着鸣人和佐助从原地消失,又从木叶的另一个地方出现,就足够在木叶引起骚乱了。当然,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那更是他这个老师的失职。所以,面对这样荒唐的威胁,旗木卡卡西居然真的不能就这么置之不理,继续躲藏。

 

阿飞,还真的是操控人心的一把好手。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依旧揽着两个男孩肩膀的男人,旗木卡卡西想。而在鸣人和佐助的身后,阿飞也抬着头,和面带微笑的白发男人对视了片刻,才猛地把两个男孩往前一推,自己则迅猛地原地下蹲,抱着头惊慌失措道:“呜哇啊啊啊!卡卡西、卡卡西前辈居然真的出现了!怎么办啊?呜呜呜阿飞酱好害怕,鸣人君、佐助君,快点保护阿飞酱啦!”

 

……就是未免太爱演了一点。

旗木卡卡西在心里补充道。而黑发男孩显然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没出息的作态,理都没理会身后没用的大人一眼,喊了一句“鸣人!”,而后也没等待金发男孩的回应,当即手握苦无冲了上来。听见同伴的呼唤,漩涡鸣人则咧嘴一笑,右手握拳击了一下左掌,气势如虹地应了一句“哦!”,便也不甘落后地飞快向着自己的老师冲去。面对着自己的两个神采奕奕的学生,旗木卡卡西这次终于也不再躲避,而是正面迎了上去,轻巧地躲避开了两个少年的第一次进攻。

苦无碰撞的叮当声在树林中不断响起,阿飞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趁着无人关注自己的功夫窜到了树后,又躲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头来。刚刚他们从公园走到树林的功夫,最后一点夕阳便也沉了下去,林中茂密的树荫遮挡住了皎洁的月光,男人的大部分身体都掩藏在树后,让那本来鲜艳的面具也沉入了黑暗,那一道道漩涡的纹路投出诡异的阴影,显得格外莫测。戴着面具的男人站在原地,仰头看着在林间不断跳跃、碰撞的三人,久久没有移动,也不知究竟在回忆些什么。随着对战的师徒三人随着进攻和躲避的动作变换位置,渐渐远去,那张面具便也渐渐淡化,彻底融化在了树木的影子里。顷刻间,刚刚还吵闹万分的树林再次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几缕艰难地突破了郁郁葱葱的树冠的遮挡,从而显得格外黯淡的月光透过枝丫的间隙,洒落在林中,照亮几颗刚刚被某人踩踏过而显得凌乱的野草,和已然空无一人的林地。

 

 

 

*

 

 

 

旗木卡卡西再一次挑中了一颗茂密的大树,靠在树干上喘了口气。白发男人抬起手,把自己的护额推了上去,露出一只鲜红的眼睛。他刚刚才终于甩掉了鸣人和佐助,能获得片刻的喘息。

而或许也没有那么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忙于工作而疏于教导学生的这几个月里,鸣人和佐助的实力居然真的进步了不少。通过刚刚的战斗,卡卡西发现鸣人和佐助的体术都进步了不少,不仅出招的衔接更为顺畅,似乎还学了几招新技巧。除此之外,两个少年的眼力也有所进步,在刚刚的战斗中看穿了不少他的假动作和虚招。

而相较于一战斗到兴起就忘记了学到的东西,开始全凭本能战斗的鸣人,佐助的改变要显得更加明显。少年的战斗技巧和写轮眼配合的更为纯熟,开始渐渐领悟如何针对他看到的东西改变自己的出招。如果说鸣人的进步还有可能是老师退休后多了时间,仔细教导所致,但即使是天才如同波风水门,也不可能知道专门针对宇智波的体术锻炼方法。或许其他人并看不出什么端倪,可在同样拥有写轮眼的旗木卡卡西眼中,事实如此是明显:在这几个月中,佐助被某个非常了解如何将写轮眼应用于实战的人精心地教导过。而这个人,很显然不会是由于要出外勤,所以最近比起卡卡西来说甚至忙碌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鼬或者止水,更不可能是宇智波一族的其他人——毕竟,但宇智波一族目前最强的战力就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了。不是旗木卡卡西对宇智波一族的实力有什么想法,但事实如此,以宇智波一族其他人对写轮眼的应用水平,即使再认真地辅导,也根本不可能让本就优秀的宇智波佐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这么大的进步。更别提,虽然卡卡西这段时间没能自己亲自教导学生,但对学生的行程也算得上了如指掌。而就旗木卡卡西所知,以佐助的日程安排来说,他的身边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来自宇智波一族的老师。

 

那么,这个非常了解写轮眼、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善于使用写轮眼,又是在这几个月内才开始在他们都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一步步教导着佐助,又身份不明的人,又会是谁呢?

 

旗木卡卡西低垂着眼帘,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形象来。但还没等他继续分析下去,男人猛地抬起头来,一秒也没有停留,当即便毫无预兆地向旁边纵身一跃。而他刚刚不过才跃至半空,一团火球便从后方袭来,撞在旗木卡卡西刚刚栖身的那棵树上,随着刺目的光线轰然炸开。

 

这个术是……!

注视着眼前翻腾的焰流,旗木卡卡西瞳孔骤然紧缩。他落在旁边的一颗因为刚刚的爆炸变得有点歪斜的大树上,来不及完全站稳身体便立即朝着火球飞来的方向看去。隔着横飞的枝丫和乱石,在一片烟尘之中,他看见男人刚好回正了自己的面具。

 

“哎呀。”不再刻意提高的声线显得格外低沉暗哑,那男人低声笑道:“卡卡西前辈,走夜路可是要小心一点的。”

 

面对他的挑衅,旗木卡卡西没有做出什么额外的回应。白发男人双手翻飞间,十数枚苦无便朝着阿飞的方向电射而出。而阿飞蹲在粗壮的枝丫上,闪身躲避着飞来的苦无,却反而导致自己重心不稳,整个人摇晃了几下,仿佛就要这样直接摔下树枝一般整个人朝后倒去。然而在他的身体已经彻底悬空,开始下坠的瞬间,男人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自己刚刚站立的树枝,在空中矫健地划出一条弧线便借力向上跃起,正面迎上了向他袭来的旗木卡卡西。

带着面具的男人侧头躲开了旗木卡卡西向前刺出的苦无,左手紧握成拳,自下而上挥出,打算直击对手身上最为柔软的腹部,而旗木卡卡西则回身隔档,两手交叉在胸前,而后猛地下压,正面挡下了男人的这一击。然而,他的双手不过刚刚和男人的拳头相接,旗木卡卡西就因这远比他预料的要轻得多的力道而猛然一惊,可他的醒悟为时已晚,那近在咫尺的面具后传出一声轻笑,男人空着的右手下探,旗木卡卡西便感觉自己的腰间一轻,而阿飞的左手化拳为掌,在他身上一推,便轻松拉开了二人的距离。旗木卡卡西顺着力道后撤着地后,就看见男人站在他距离不远处,手里正把玩着他原本悬挂在腰间的苦无。见卡卡西看了过来,阿飞也抬起了头,那把苦无在他手里转了几圈,便被男人一把握在手中,遥遥指向了自己原本的主人。

 

“前辈,借你的武器一用。”男人用苦无锋利的尖端指着旗木卡卡西,然而站立的姿态却相当散漫,在危险之余又显出几分吊儿郎当来。

 

“要是好孩子的话,借东西之前可要好好开口拜托啊。”旗木卡卡西叹道。说着这样像是老师教导学生的话语,白发男人的行动却是截然相反地迅捷。他再次欺身向前,只不过是眨眼间便再次出现在了阿飞的身前,手中的利刃也是直取男人的咽喉,没有丝毫打算留手的意思。而阿飞显然已经预料到了卡卡西的动作,他不闪不避,握着那只刚刚从卡卡西身上“借来”的苦无,挡下了来自身前的致命一击后便转守为攻,重心一动,脚步微错,便和旗木卡卡西缠斗了起来。

 

苦无碰撞的叮当声再一次在林中响起,但这一次对战的却不再是旗木卡卡西和他的学生们了。不知是什么让他改变了想法,也或许是阿飞的行事方式本来也无从推测,阿飞这一次终于没有再假惺惺地做戏和表演。抛去了那些花招和多余的动作,男人的一招一式都格外简洁而有力,对战局的判断也异常精准。在短短的对局中旗木卡卡西已然清楚,即使没有那手空间忍术,仅以体术而论的话,阿飞也毫无疑问是忍界的佼佼者之一。

 

而旗木卡卡西,随着战斗的延长,他心底的疑惑反而愈发浓重。阿飞卓越的战斗能力,他其实并不算非常意外。毕竟男人在此之前虽然没有真正出手过,但无论是在与鸣人和佐助看似玩闹的战斗中,亦或是在和团藏的对峙中,他不俗的实力已然可见一斑。然而,能在交战中和他不分上下是一回事,可阿飞对战局的判断又似乎不仅止于此。正如卡卡西刚刚在和鸣人佐助的对战之中,鸣人稍微后撤又再次前踏,他就知道男孩是打算使用多重影分身,而佐助右手下压,他便能判断出这是少年即将使用连招的前兆。这虽然也有他多年战斗积累了丰富的对局经验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基于他与鸣人和佐助多年的相处,是基于他作为老师对自己的学生们的了解,所以才能产生这样精准又格外有针对性的预判。可他在面对阿飞时,有时却也能感受到这种被对方预判的感觉,就仿佛男人对他的战斗方式格外熟悉,所以才能凭借一些细微的动作判断出自己下一步的招式。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旗木卡卡西想。他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过暴露在公众面前的大型战斗,曾经在暗部执行的任务,那些任务对象要么死在了他手里,要么也对他的战斗方式知之甚少。而近些年来忍界愈发和平,他展示自己最多实力的时候恐怕还是在训练场里,和老师或者凯对练的时候。

 

刚刚的爆炸如此惹人注目,鸣人和佐助不可能不前去查看情况。虽然他们刚刚已经离开了爆炸的地方,但一路的战斗也留下了不少痕迹。算算时间,恐怕鸣人和佐助很快就会寻迹赶来了。

 

旗木卡卡西眼神微沉,他再一次挡住了阿飞袭来的攻势,却没有再次趁势进攻,而是向后跃起,双指竖起,四周不知何时被他埋下的起爆符们猛地亮起,他和阿飞刚刚还战斗的那一小片空地立刻就被淹没在了翻涌而起的火海里。

 

旗木卡卡西再次蹲在了树上,低头看着下方翻涌的火焰,数枚手里剑却猛地从火焰中飞出。白发男人没费什么力气便击飞了它们,又借势侧身,双手再次在胸前交叉,挡住了从侧面袭来的踢击。戴着面具的男人足下发力,蹬着旗木卡卡西的手便是一个后翻,转瞬间便再次袭了上来。旗木卡卡西向后倾身,躲开男人横扫而来的长腿,而男人的上半身则借机下压,伸手探向了那对系在卡卡西腰间的铃铛。

男人的身形高大,手长腿长,他的手指已然接触到了铃铛冰冷的金属表面,那手一探便能将那对小小的铃铛握至手心。在男人伸手的同时,旗木卡卡西也再次抽身后退,但再次出乎他预料的,不知为何,男人并没有乘胜追击,就这么放弃了轻而易举便能将铃铛夺走的大好时机,只是任由那颗铃铛从自己的指尖溜走了。

而旗木卡卡西看着那银色的小巧铃铛擦过男人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指尖,心中却突地升起一股难言地怪异之感来。他闭了闭眼,把记忆里双眼完好的白发少年和自己的老师争夺铃铛的一幕从脑海中挥去。蓝色的电光跳跃在他的指尖,白发男人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阿飞,没再犹豫,抓紧最后的机会跃身向前,闪耀着璀璨光芒的苦无势不可挡地直取阿飞毫无防备的胸膛。

 

“……你!”

然而,出乎旗木卡卡西的预料,阿飞居然像是被吓傻了一般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不闪不避,毫无动作。卡卡西当即散去了千鸟,他的手指一动,手中的苦无便翻转了过来,由刺向敌人变成了面对自己,可他从树上跃起,自上而下俯冲带来的惯性却无法阻挡,眼看着就要整个人直直撞到阿飞身上。旗木卡卡西抬起没有握着苦无的左手手臂,试图在撞上之前做好格挡,然而,他却没有感受到本应袭来的撞击感和疼痛,旗木卡卡西睁大了眼睛,就仿佛他面前站着的男人只是一个幻影一般,他没有受到任何阻力,就这么整个人诡异地穿过了阿飞的身体。

 

从一个大活人的身体里穿过去的感觉真的很奇怪。然而此刻,这种古怪根本却什么也算不上了。

旗木卡卡西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白发男人的神情里带上了一丝痛苦,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刚刚,就在他穿过阿飞身体的那一刻,这只眼睛突然产生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而几乎是要将他的精力全部抽空一般,卡卡西的查克拉诡异地减少了一个恐怖的量,让他登时浑身无力,甚至几乎都要维持不住站立的姿势。来不及让自己休息一下,卡卡西立刻睁开右眼,想要回身查看阿飞的状况,可他刚一睁眼,就看见自己面前那颗原本完好的粗壮树木仿佛被什么东西拦腰扯断一般,只剩下一截残破的树桩还立在地面上,而那原本有着茂盛树冠的整个上部已经彻底消失无踪。

 

仿佛有千头万绪在脑海中翻涌,旗木卡卡西怔楞地盯着留在地里的破烂不堪的树桩,一时竟然难以成言。可还没等他从无数纷乱的思绪中抓住一个清晰的线索,一阵清风吹过,一声铃铛清脆的叮铃声从他的身后响了起来。

 

“战斗的时候走神可不是个好习惯啊,卡卡西前辈。”男人含笑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旗木卡卡西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身望去。阿飞就站在他的身后,一只手抬起,五指张开,而那只手的食指上,正悬挂着一对用红线系着的小巧铃铛。

 

可现在,旗木卡卡西的注意力却完全无法放在那对本应是今夜主角的铃铛上。他难得一见地方寸大乱,男人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问些什么。那颗粗壮的树木被某些不知名的原因残忍地夺走了自己的身体,但月光却借此突破了树冠的严防死守,透过这一块小小的空缺洒落了下来,照亮了他们栖身的这一小片空地,与周围的昏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这荒郊野外的丛林甚至都显得有点像是某种万众瞩目的舞台,而他和阿飞就是这台上仅有的两名演员。

 

在一片银白的月光下,他和阿飞安静地凝视着彼此。

 

“阿飞。”旗木卡卡西轻声说:“你到底……”

 

“哇啊!!”鸣人的声音突然从另一侧传来:“阿飞、阿飞你居然已经从卡卡西老师手里抢到铃铛了!!”

 

白发男人的声音太轻了,那尾音顷刻间便被金发男孩一惊一乍的大呼小叫给吞没了,即使阿飞距离他如此之近,也没能听清。旗木卡卡西看不见阿飞的表情,只能感受到男人专注的眼神依旧停留在他的身上。但很快,两个迫不及待地冲过来的男孩便把阿飞围了起来,鸣人一个劲的追问着阿飞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而佐助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他看看阿飞,又看看旗木卡卡西,又去看阿飞,似乎不能理解为什么连阿飞这样的实力居然能在他们甚至还没找到卡卡西的时候就已经从自己那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非常厉害的老师的手中抢到铃铛,这么轻易地就做到了他和鸣人努力了半天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哼哼,阿飞酱都说了,阿飞酱本来就超级超级厉害的啦!”阿飞叉着腰得意洋洋道。他一手把铃铛高高举起,似乎正在骄傲地向两个小孩炫耀着自己的战果。而旗木卡卡西,他看着男人,依旧难以做出什么旗木卡卡西本应该有的反应。数不清的思绪将他聪明的脑子塞满,让他那原本一秒内能做出无数战术决断,破解看似无解的难关的大脑仿佛生锈了的齿轮,再也难以转动半分。

 

而阿飞,男人在回答两个孩子问题的时候看了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旗木卡卡西,微不可闻地啧了一声。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他面具后的眼睛转了转,才又冲着两个男孩摇了摇手里的铃铛,兴高采烈地宣布道:“哈哈!阿飞赢了卡卡西前辈!这个铃铛归阿飞酱啦!”

“嘿嘿,铃铛酱,你们就放心吧,从此以后,阿飞酱会好好对你们的!”男人用手捧着两枚小小的铃铛,隔着面具蹭了蹭它们,而后在师徒三人的注视下,掀开了自己的外套,拿着铃铛,一把塞进了自己的裙底。

 

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

 

脑海中纷繁芜杂的念头被一瞬清空,两个男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旗木卡卡西已经一步闪身站到了阿飞面前,难得失态地瞪圆了眼,一把握住阿飞还没来得及伸进裙下的手腕,就连声音都无法控制地拔高了:“阿飞!你在干什么?!”

 

“咦?”阿飞维持着半只手塞在裙子里的姿势,茫然道:“阿飞酱只是在收起自己的战利品而已呀?”

 

“这个不是要送给你的!”旗木以卡卡西用力抓着阿飞的手腕,难得强硬地把他的手拉了出来,一秒也没有犹豫,直接从男人手里抢回了那对铃铛,警惕地后退了两步,把铃铛小心翼翼地装回了自己腰间的口袋里。

 

“什么嘛!阿飞酱还以为抢到了就是我的了呢!卡卡西前辈好小气!”阿飞夸张地怂拉下了肩膀,委屈道:“阿飞酱本来还以为从此就能有和卡卡西前辈的定情信物了呢!”

 

依旧维持着警惕的姿势,好不容易才从刚刚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的旗木卡卡西这才惊讶地发现,虽然他脑中的思绪依旧纷乱,无数猜测依旧没有结果,可他终于没法再次否认,在面对阿飞的时候,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已经有一种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本能,在他心中苏醒了。

 

阿飞。

 

看着再次和两个孩子打闹起来的男人,旗木卡卡西在心底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再一次地,问出那个在他第一次读到阿飞写下的文字时的那个问题。

 

——你究竟是谁?

 

 

 

*

 

 

 

【“因为佐助就是佐助啊。”

 

金发青年说。他的表情坦然而平淡,似乎自己在说的根本不是什么特别的话一般。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但佐助就是佐助,而我就是我。”他的眼睛明亮,写满了坚定和执着,让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因那双眼睛而产生了片刻恍神。

 

仿佛在阐述某种世间的真理,他说:“所以,只要佐助来到我的面前,或早或者晚,我一定会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因为不管世界如何改变,不管我们之间有多久没有见面,连接我们的羁绊,永生永世也不会改变。”

 

——《五代目火影秘史》】

 

 

 

 

 

TBC————————

 

 

额啊,这章写的太慢太痛苦了,好想死……实在没有经历改错字病句了,等明天吧……拜托大家多多包涵TT

而且其实这章原计划后面要接长段卡西看见阿飞下一次更新的剧情的,预估可能还得要个5、6k,但是真的写不完了,下周吧……(咕

不过这也许是件好事,毕竟这样卡西就可以晚一点被创了(你


*做了点细节性修改和改病句错字,重新复制了一遍内容过来,不知道划线评论会不会消失……我是完全搞不懂新功能的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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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喻黄-千帆-76(完结)

                     76

        两天后,凌晨。

       叶修走出别墅大门时,提醒自己不要回头去看。他特意选择这个时间离开,就是为了避免被众人拥簇着送别。刚才他起身离开房间时,尽管动作很轻,却还是感觉...

                     76

        两天后,凌晨。

       叶修走出别墅大门时,提醒自己不要回头去看。他特意选择这个时间离开,就是为了避免被众人拥簇着送别。刚才他起身离开房间时,尽管动作很轻,却还是感觉到魏琛被惊醒了。可不过几秒之后,魏琛就刻意地大声打起鼾来,假装自己睡得正香。

       叶修知道,魏琛和自己一样,都不善于应付告别的场合。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沿着小径向上林苑的大门走去。

       和离开嘉世时一样,他几乎什么都没带。这一次,他的口袋里甚至没揣着一张荣耀账号卡。在走到一半时,他忍不住回望了一次,夏夜温柔的月光里,兴欣基地的轮廓半掩在树荫中。

       他想,苏沐橙是不是也醒了?

       他没有要苏沐橙送他。苏沐橙问他航班时间的时候,他告诉她,黄少天会送自己去机场。苏沐橙说了句“是么”,就没有再说什么,她没有哭,这让叶修感到很欣慰。

        ……可苏沐橙真的没有哭么?

       想到这里,他的胸口一阵酸痛,几乎忍不住想要折回去看看她。这几年来,他越来越感到对苏沐橙怀有一种血脉相连般的情感,他知道苏沐橙对他也是如此。

       但他今天不应该再回去。

       这段旅途,他已经决定了要和黄少天同行。

  

       现在就是约定的时间,他和黄少天约好了在上林苑的门口见面。叶修猜想黄少天一定已经到了,尽管四下无人,他却一定遮遮掩掩,东张西望,像只偷偷溜进别人家的浣熊。而等他看见自己,肯定又会大声抱怨,把刚才的谨慎抛之脑后。

       想象着他的样子,叶修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

  

       他继续向前走,没多久就走出了上林苑的大门。寂静的街道上没有行人,只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街灯下。他一驻足,那辆车的远光灯就闪了闪,似乎是在示意他走到车边。叶修有些疑惑,他不记得黄少天什么时候学会了开车。

       ……也许黄少天和他提过,但他没有认真听吧。

  

       这么想着,他快步走向车边,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了喻文州的脸。不待他反应,喻文州就帮他拉开了车门,微笑着轻声说道:“上车吧。”

       叶修有点茫然地上了车,车门一关上,喻文州立刻踩下了油门。安全带的报警声嘀嘀响了起来,叶修却只顾往后坐上看。

       后排的座位上是空的,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一个人来的啊?”叶修问。

      “你要是想的话,我也可以把全队都叫来。”喻文州笑道。

  

       这是个笑话,叶修却没有笑,他已经渐渐有点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有些拘谨地咳嗽了一声,在一声比一声急促的警报声里,讪讪地扣上了安全带。

       警报声停了,更显得车厢里一片寂静。

  

     “少天告诉我你今天要走。”喻文州简短地解释道,“我想来送送你。”

       当然只能是黄少天告诉他的。而且恐怕还是黄少天极力怂恿他来的。这一别之后,他和喻文州天南海北,也许终生都没有再相见的机会了。于情于理,喻文州当然都会想来送送他。

       ……可蓝雨的正副队之间,竟互相体谅到这个程度,不能不让叶修感到惊讶。

      如果易地而处,叶修相信无论吴雪峰还是魏琛,都不可能如此对他——好吧,吴雪峰会怎么样姑且不论,反正魏琛是不可能这么体谅他的。

       也许魏琛只会一板砖拍在他脑门上……?

  

       他不说话,喻文州就又说道:“你不要怪少天,这件事他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是我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叶修感到了一点无奈。喻文州显然还是不明白自己和黄少天之间的关系。他从来不会用“对”或者“不对”来评价黄少天所做的事,又何谈责怪他呢。

       但他不能对喻文州这么说。

  

     “你几点钟来的啊?等了半天吧?”叶修换了个话题。

      “刚到不久。”

      “去机场的路认识么?”

      “当然认识,每次比赛都是这条路。”

       说完了这几句话,车厢里再次沉静下来。叶修以为喻文州会和他谈谈刚结束的总决赛,会问问他未来的计划和安排,可喻文州竟然什么都没有问。他手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前方,窗外的景物不断向后掠过。在路灯不断浮动的光影里,叶修忽然有了一种错觉,仿佛这段旅程很长很长,永远都不会终结似的。然而新的生活就在不远处等待他,就在今天,他会和旧日的生活彻底告别。也许今天过后,他此生都不会再有机缘,和身边这个人共同经历一段时光了。

       念及此处,他忽然对这短短的旅途倍感珍惜。

  

       两人一路沉默着,直到路旁闪过机场航站楼的指示牌时,喻文州才忽然开口道:“我没给你预定贵宾楼,今天你需要从航站楼走。”

       听到他的话,叶修愣了一下,他甚至从来没想过要接受机场的要客服务。事实上,这十年里他每次出行都是要进入航站楼的。全明星职业选手标配的要客服务对他来说,在嘉世时是没有必要,在兴欣时则是没有条件。

     “没关系吧。”叶修笑道,“深更半夜的,机场里也没几个人。”

       喻文州笑了笑没有说话,车子驶入机场的停车场,喻文州陪着他走向航站楼。在即将进入航站楼大门时,喻文州忽然停了下来,低声加了一句:“叶修。”

     “怎么了?”

     “今天我不是唯一一个来送你的人。”

       叶修有些惊讶,等着他继续往下说,然而喻文州只是微笑着,示意他继续往前走。航站楼的大门打开了,在他走入大厅的一瞬间,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叫声响了起来。在有些无序、有些杂乱的喧闹中,叶修分辨出,那是成百上千的人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在十年的荣耀生涯中,他曾经无数次听见过这样激动的呐喊。

       是他的粉丝来为他送别了。

  

       凌晨的航站楼里,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前来送机的粉丝。他们有的穿着兴欣的队服,有些则穿着嘉世的队服,红黑相间的旗帜波浪般在人海中摇晃。有人举着横幅,有人晃动着灯牌,男男女女们用激动的声音呐喊着,共同呼唤着这个他们追随着、热爱着的人。

      “叶修!”“叶修!”“叶修!”

  

      “别停下来,”喻文州在他耳边说,“继续往前走。”

       他仍驻足不动,然而喻文州在身后推着他,迫使他在粉丝的人潮中继续向前。情绪激动的粉丝们向他拥来,一些人费力地维持着秩序,在堵的水泄不通的人潮中分出一条道路。叶修一边向前走,一边环顾着四周,他很想对他们说些什么,但此时任何话语都会吞没在海潮般汹涌的呐喊中。

  

       他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模糊地回忆起他们曾出现在每一场比赛的观众席前排。他认出了兴欣公会、嘉王朝的老成员们,他们激动地向他挥手,有人身旁还带着他们的孩子。叶修看到了一对父子,他们身上都穿着嘉世的队服,小学生模样的男孩不断地原地蹦跳,试图越过前方人的肩膀看清叶修的样子。

       叶修还注意到,有些人是从外地赶来的,他们身旁拖着行李箱,一脸倦容却目光灼热。一个年轻女孩背着对她来说过于巨大的背包,费力地向前挤着,但背包妨碍了她,反而被人群挤到了后方。

        叶修很想帮帮她。

  

       他很想停下来,同他们每一个人说说话,抱抱那个小男孩,他猜他也许是在嘉世取得三连冠那年出生的。他想问问他的名字,他想问候一下老朋友,他还想问问每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问问他们从哪里来,听听他们在荣耀世界里的故事和经历。然而他不能,在喻文州的催促下,他只能不断地向前走。那么多、那么多热切的面孔从他眼前闪过,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了。

      人群中响起了哭声。

  

      起初只是一两声,但逐渐地,呜咽声、抽泣声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叶修几乎无法注视那些闪着泪光的面容。他不断地向他们挥手,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喻文州仍在背后轻轻地推着他,他感到自己像是一叶小舟,在眼泪汇聚成的河流中顺流而下。

       终于,他走到了安检通道的入口。

  

      他转过身来,想要再回望一眼这些他再也无法回馈的人们。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梭巡,试图永远地记住这些熟悉的、陌生的脸庞,记住他们的眼泪和呼喊。就在这时,喻文州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真是奇怪,在一片喧哗中,他的声音为什么如此清晰呢?

     “抬头看看。”喻文州说。

       叶修抬起头,正对着安检通道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电子广告牌。此时,广告牌忽然暗了下去,片刻之后,一副画面重新显现了出来。

       屏幕上,叶修身穿着兴欣的队服,在光芒中高高地起了总冠军奖杯。画面黯淡,在粉丝们的呐喊声中,屏幕上出现了几个字。

     “谢谢你,叶修!”

  

     “他们都是来感谢你的。”在他的耳畔,喻文州说道,“你曾带给我们的欢乐和感动,是永远无法被取代的。”

       眼泪终于夺眶而出。灼热的泪水沿着脸颊流下,叶修抬手擦拭,然而眼泪却无法抑制地再次落下。他听到人群在呐喊,却无法分辨出他们的话语。激动中,他只能感到喻文州揽着他肩膀的手臂那么有力,带着他不断地向前走去。

       等到他们终于在休息室坐下时,叶修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了。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叶修咳嗽了一声,讪讪地说道:“让你看笑话了。”

       他还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可是喻文州却向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叶修这才注意到,除了他们,休息室里还坐了一些人。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两个女孩手里拿着手机,似乎是在对他们拍照。

     “没事儿。”叶修不以为意。这一年里他渐渐习惯了走到哪里都有人偷拍,粉丝只要不太过分,他一向都很宽容。然而喻文州却已经站了起来,向那两个女孩走去,不知他同她们说了什么,她们不但收起了手机,甚至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你跟她们说什么了?”叶修颇为惊奇,“哎……等一下,你怎么进来的?”

       他这才意识到,喻文州陪他一起过了安检。

     “我也买了机票啊。”喻文州笑道。

     “……不是,你来送我,是打算一路把我送回B市?”叶修大吃一惊。

      “当然不是了。我坐晚些的飞机回G市。但是我想,经历过刚才的机场送别,你说不定想要人陪你说说话。”

     “今天的粉丝是你喊来的?”

     “不是,是兴欣的公会安排的。”

     “我是退役了,又不是智商下线了。”叶修无奈道,“你打死伍晨他也想不出来要搞这么一场。”

  

       喻文州沉默了片刻,他脸上淡淡的笑容退去了,显得严肃而略带忧伤。叶修忽然紧张起来,他很怕喻文州此时突然提出什么他无法拒绝、又无法做到的要求。

     “确实是我的想法。”喻文州轻声说道,“我只是觉得,他们需要送送你。”

     “送就送吧,这场面是不是有点搞大了。”

     “大么?我甚至觉得还不够呢。”喻文州说,“在电子竞技领域,你是可以彪炳史册,光耀千秋的人。怎么盛大的送别都不为过。”

      他说得那么认真,让叶修有些难为情,甚至局促起来。喻文州以前从不会这么对他说话,和他交谈时,喻文州永远不说让他感到不自在的话。

    “你今天……”叶修有点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挺多愁善感啊。”

       喻文州没有说话,仍用那沉静的、带着淡淡忧伤的目光看着他。在他的凝视下,叶修的内心产生了一种难言的触动。可他提醒自己,他非但解决不了喻文州的问题,反而可能使情况越来越糟。

       他对此无能为力。

  

       半晌,喻文州终于说道:“之前你让我想的事情,也许我已经想明白了。”

       叶修想起来,在刚知晓喻文州的感情时,他曾让喻文州好好想一想,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那是他就知道,喻文州对自己的感情中,还掺杂着远比爱情更复杂的因素。

      “那恭喜你,”叶修说,“这是好事啊。”

      “你不是还打算为此庆祝一下吧。”喻文州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和你的粉丝一起送你么?其实我和现在大厅里拉着横幅、喊着你名字的人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我认识你的时间太早了,最初几年里,和你的接触又太少。那时候你离我太远了……好几年的时间里,我把太多不属于你的东西,投射到你的形象上去了。”

     “这听着……挺抽象啊。”叶修说。

     “也许我比你的粉丝更糟糕。”喻文州继续说道,“他们无非是想要靠近你,可我一直试图……”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叶修调侃道:“粉丝是想靠近我,你是想把我从冠军领奖台上踹下去,自己站上来。你这行为是挺过分的啊。”

        喻文州勉强笑了一下,很久之后,他说:“比起想要打败你,这么多年来,我其实一直想要……修好你。”

  

       他的用词让叶修觉得很古怪,仿佛自己是一块坏掉的钟表、一个碎裂的玻璃窗似的。喻文州几乎是用一种充满愧疚的语调接着说道:“我自己也是刚刚才意识到,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破碎的……是残缺的。”

       他的话让叶修感到迷惑,他不自觉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双手修长而有力,正如它们平时的模样。

     “我残缺在哪了?”叶修反问,“胳膊腿这不是一个都不少。你总不能是和我PK的时候觉得我手残吧?这不是抢我台词么。”

      “我不是说你有什么不足的,”喻文州慢慢地说道,“但我一直记得你没有被苦难磨砺过的样子。所以再见到你时,我觉得你很脆弱……可是你又太强大了,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的脆弱。”

      “确实,”叶修说,“整个赛季独孤求败,让我觉得自己脆弱有点难哈。”

       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喻文州执拗地继续往下说了。

     “你之前对我说过,我想要的不是你。现在我知道了,我想要的确实不是你……不是真实的你。我只是想要让你变回从前的样子……变回没有被世界伤害过的样子。即使现在的你比从前的你更好、更完美,但我看着你的时候,始终感觉到遗憾。我确实没有真正的爱过你。”

       他停了下来,叶修被他那双忧伤的黑眼睛看着,终于无法再故作轻松。两人对视了几秒,喻文州轻声说:“现在我很后悔。真的,我很抱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叶修说,“至于后悔,呃……你就当是青春喂狗了。”

       在喻文州的注视下,他几乎是在胡言乱语了。

      “我后悔的是,我没有真正爱过你。我应该爱你的。”

  

       他的声音很低,听在叶修的耳中却不啻一声惊雷,他很难描述心中那种震撼的感觉。看到他的表情,喻文州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用这么紧张,”喻文州说,“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让你为难。现在已经太晚了不是么?……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现在我已经不能再为你做什么了。”

  

       他的话再次让叶修感到了深深的触动。他知道,喻文州比他更能看到事情的本质。喻文州所说的“太晚了”,不是指他和黄少天的两情相悦,而是说这段醒悟和剖白,整整晚了十年。

       也许在十年前那辆摇晃的、闷热的公交车上,他应该停下脚步,仔细听听那个十四岁少年的故事。也许如果时光倒流,那么这一次发生的故事,会与第一次截然不同。

       但那就将是另一个故事了。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叶修说,“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他很想告诉喻文州,自己有多么欣赏他,他的陪伴和支持,曾给过自己怎样的安慰和力量。他很想告诉喻文州,他是自己遇到的最好的、最完美的人,但这一切已经都没有必要了。他们在沉默中度过了最后的时光,登机广播响起后,叶修起身走向了登机通道。

     “别送了,”叶修冲喻文州挥挥手,“我走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喻文州轻轻地点头,“叶修,你说我们以后还会再见么?”

     “我是回家去,又不是回地府去。”叶修笑道,“怎么就不能再见了。”

       “你说的对。”喻文州也笑道,“那么再见吧。”

  

       叶修点点头,转身向前走去,他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通道的尽头,再也看不见了。喻文州站在原地没有动,他能感觉到,许多人认出了他,有人拍照,有人窃窃私语。但他毫不在意,仍然注视着叶修消失的地方。片刻之后,一个女孩儿怯生生地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喻队”。

       喻文州温和地同他打了个招呼,女孩涨红了脸,激动不已。

     “真的是你啊!喻队,我是蓝雨的粉丝,你能给我签个名么?”

  

       女孩没带纸笔,最终喻文州用一支眼线笔在她的登机牌上签了名,女孩小心翼翼地把眼线笔放进挎包,也许会把它珍藏一辈子。临走时,她问道:“喻队,你到H市来是干什么呢?是来玩么?”

       喻文州坦然地说道:“我来送叶修。”

       提到叶修,女孩的表情黯淡了下去,她真心实意地说道:“叶神退役,我可难过了。”

       喻文州没有说话。

     “喻队,你说叶神还有可能会复出么?……唉,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他。”

     “我想他还是会一直热爱荣耀的。”喻文州说,“既然这样,为什么会见不到他呢?”

      “嗯,你说得对。”女孩用力地点头,“叶神是不会离开荣耀的。说不定明天我就能在网游里遇见他!”

  

       喻文州笑着对她点头,女孩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一丝曙光在东方亮起,喻文州透过玻璃幕墙向外望了一眼,飞机正在跑道上缓缓滑行。不久之后,它就将飞上云霄,载着一个传奇的英雄,带他踏上归家的旅程。叶修会像此前无数的退役选手一样,回归平淡真实的生活,从此淹没在茫茫人海中么?

  

       也许会,也许不会。但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不会是叶修传奇的终结,这甚至不是终结的开始。他固执地相信着,终有一天他能和叶修再次相遇,天长水阔,后会有期。

       ……

  

       日出之后,荣耀世界邀请赛的筹备工作组,正式召开了第一次工作会议。

  ——————————————

  

  拖了这么久,终于还是狠下心来完结了。

  如果时光倒流,喻文州回到过去,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那个故事在隔壁叶修X蓝雨合集里。

  算是一点弥补吧。

是阿色呀

【带卡】阿飞酱今天更新了吗?(22)

sum:一本叫《五代目火影秘史》的小说因其剧情线之精彩和感情线之炸裂在忍者论坛上爆火了。每个人都想知道它的作者阿飞酱究竟是谁,包括五代目火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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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腐唯阿飞酱×五火卡,轻松向,真的真的没有任何逻辑,有很离谱的文中文剧情,没有侮辱角色的意思,总之一切为了搞笑服务(

*唐突复活……!很抱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非常感谢大家一直的评论和留言TT!我都有非常认真的看过!如果不是发现有这么多人还在等我的话,我估计就真的再也打不起更新的动力了555555

*真的太久太久没有写过东西了……而且这一章还是22章以来的第一次带人哥完全主场,内......

sum:一本叫《五代目火影秘史》的小说因其剧情线之精彩和感情线之炸裂在忍者论坛上爆火了。每个人都想知道它的作者阿飞酱究竟是谁,包括五代目火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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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腐唯阿飞酱×五火卡,轻松向,真的真的没有任何逻辑,有很离谱的文中文剧情,没有侮辱角色的意思,总之一切为了搞笑服务(

*唐突复活……!很抱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非常感谢大家一直的评论和留言TT!我都有非常认真的看过!如果不是发现有这么多人还在等我的话,我估计就真的再也打不起更新的动力了555555

*真的太久太久没有写过东西了……而且这一章还是22章以来的第一次带人哥完全主场,内含大量内心独白,实在太难写了……磕磕绊绊地艰难产出了,但是真的很烂,虽然我之前就没有什么写作水平,但是这次还是真的突破历史新低……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躺

 

 

 

 

 

第二十二章

平坦之路

 

 

 

 

 

 

 

在一片静默的夜里,戴着面具的男人静静地站在树林的边缘。

他的面前是一个绝不是自然形成的巨坑,不算十分深,但面积却相当广阔。仿佛有绝对难以抗拒的伟力自当中爆发一般,木叶村旁原本广袤的树林在当中被硬生生地切割出了一个并不规律的圆,在这圆中大地龟裂,草木不存,只有一栋更加不合常理的房屋静静伫立在坑洞的中央,几扇窗户中还透出隐约的光亮。

今夜其实有一轮几乎浑圆的月亮。男人还记得那明亮的月光是如何透过旗木卡卡西敞开的窗户照亮男人银白的头发和英俊的面庞,也照亮男人掩盖着左眼的护额,照亮其上铭刻着的木叶标识。可此刻圆月却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于是并没有月光能照亮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

而比起被遮蔽的月亮,凉爽的夜风不再被茂密的树木阻碍,畅通无阻地吹过疮痍遍布的地面,也吹过站在树林和坑洞交接处的男人。只可惜面具和黑袍将男人那不可见人的面孔和身躯遮蔽的严严实实,没有露出任何一丝。于是这拂过大海、拂过森林、拂过村庄也拂过墓碑的夜风没能拂过男人的皮肤,只有那头蓬松的黑发随着夜风轻轻摇摆。

 

“嗯?嗯?”惨白到毫无血色的男人诡异地从地下冒出半截身体,也顺着阿飞的视线朝着那间房子左看右看了半天,才哼了一声:“不就是一栋木遁做的房子,斑和千手柱间都不在里面,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没有理会白绝的浮夸表现,面具背后的男人用并不属于阿飞的低沉声音问道:“大蛇丸怎么样了?”

 

“大蛇丸啊,他被木叶关起来了哦!呜哇!周边看守的超——级严密的!”白绝一边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讲述着,一边用两只手努力把上下眼睑撑大,模仿着自来也看守大蛇丸时候时候的表情:“那个长长白色爆炸头的大叔一直在对面盯着大蛇丸,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怎么样,需要去把他带出来吗?”见男人没有反应,它又往男人身边凑了凑,轻浮的语气仿佛是在开玩笑一般,完全听不出他正说着要从最强忍村的监牢里劫狱的想法。

 

“不用管他。”没有在乎身旁白绝浮夸的表演,阿飞凝视着眼前的巨坑和房屋,不甚在意地回答道:“现在还没到用得上他的时候。”

更何况,大蛇丸被木叶抓捕并关押,正是他想要看到的。大蛇丸一直是一个不可信、不可控的合作者,这点不管是他还是斑都早就知晓。因此,在他还没有决定好是否要……之前,让大蛇丸处于木叶的监管下是最好的选择。他现在就只希望木叶那漏洞百出,连先代火影遗体都能弄丢,连火影都能溜进监控对象家里的可笑安保能发挥一下它本应具有的作用。至少在情势一团乱麻的现在,能够别让大蛇丸再给他增添新的麻烦了。

不过,这些事情就无需告诉白绝了。戴着面具的男人瞟了一眼身旁正笑嘻嘻地看着他的白绝,不带任何情绪地开口道:“继续盯着大蛇丸,发生意外立刻通知我。”

“好的,好的,都听你的,头儿!”白绝猛地挺直了身板,大声应答道。然而这恭敬的样子维持了还不到一秒,它便再次恢复成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嘿嘿笑道:“只需要我关注大蛇丸吗?那个谁,哦,旗——”

开头的音节才刚刚脱口而出,白绝的整个身子就猛然爆裂开来,扭曲缠绕的木枝从地底探出,由内而外地撕碎了它,惨白的组织残片四散飞出,喷溅在四周的树木和土地上。然而,这些残片很快便蒸发般消失不见了,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痕迹。

“哎呀,真可怕!”白绝没有再次出现,只有不知是真心认错还是借机嘲笑的话语回荡在空中:“我不去看他不就好了嘛,干嘛反应这么大呢?哈哈……”

 

而听见这句话的阿飞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依旧站在原地,凝视着巨坑中央的房屋。随着凉爽的夜风吹过,乌云渐渐飘远,月亮再一次探出了头来。可当明亮的月光再一次照耀到那从地面生长而出的木枝的时候,它们的旁边却已然空无一人,再也没有戴着面具的鲜艳人影,只留下扭曲盘绕的木枝,和白日里那场大战留下的木遁痕迹一起,在龟裂的大地上留下丑陋的影子。

 

 

 

 

*

 

 

 

 

这个房间就和今晚早些时候迎接五代目火影大驾光临的时候一样空荡而冷清。窗帘依旧紧闭,狭小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侧面一扇半掩着的小门中透出一条昏黄的光芒,勉勉强强地照亮房间内的一部分摆设,让这个本就简陋的房间更显凄凉。好在那个亮着灯的小房间里一直断断续续地传出碰撞、撕扯的声音,也算勉强给这个不再有五代目火影光辉照亮的房间增添了几分人气。

 

这件事从最开始就出了错。

 

蹲在唯一亮着灯的房间里,正把贴在马桶上的起爆符拆除掉的阿飞想。不仅仅错在今天,不仅仅错在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愚不可及地给卡卡西送去一张写满了毫无意义的胡言乱语的纸,而是从最开始就出了错。

如果木叶能把千手柱间的尸体看守的再严密一点,如果鸣人能够保守住秘密,如果斑没有这样一感应到千手柱间的再现就心急如焚地从月亮上冲下来,如果,如果……

可是没有这些如果。因为这根本就不能怪鸣人、怪斑、怪木叶或者这世界上的任何其他人。因为这件事会一错再错、错上加错、大错特错,都是由于带着面具的男人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任何事情就别想顺利地开展,他会毁掉所有东西,向来如此。

假如从最一开始他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那他现在也没有必要狼狈地蹲在这里,一个个地拆掉自己曾经一个个装上去的各类不致命却能让人破防到骂人的小陷阱。

没有办法,毕竟他根本没有办法保证旗木卡卡西不会再胆大包天、突发奇想地跑到他的家里来。虽然他根本不会在这里住,也不会在这里给木叶留下任何能够推测他身份和想法的东西,但经过今天的事情,很难说一旦再次找不到他的人,卡卡西会不会故技重施,又一次“以身作则”地违背木叶规定,溜进他这个被监视者的家里来。到时,谁又能保证旗木卡卡西不会秉着忍者基本的探索素养,走进卫生间里一探究竟?

更何况,有他这么个率先垂范的老师珠玉在前,搞不好鸣人和佐助那两个更加胆大妄为的小子也会有样学样地偷偷溜进他家。虽然他们肯定没有卡卡西那样精湛的反侦察素养和把握时机的能力,但是木叶说不准正是想要看看这两个男孩能不能误打误撞地从他房间里发现些什么,搞不好真的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将两个男孩放进去。到时,凭借着他们那旺盛的过度的好奇心,看见了这么明显的诱饵,肯定会一脚踩中,火急火燎地一头扎进卫生间里,然后直接迎面撞上早就为来客准备好的陷阱里。

思及此处,正拆掉一个一旦被踩中就会对着触发机关者的屁股猛喷火遁的“可爱小机关”的男人咬牙切齿地再次在心底怒骂了木叶孱弱的安保能力。天啊,这愚蠢的木叶,对于他这么一个目前可疑程度已经突破上限的家伙的监管居然还是如此漏洞百出。

虽然卡卡西拥有着远超水准的反侦察能力,加上他对木叶监管方式的了解程度,想要防备住确实有些困难,但这些监视忍者起码要做出点努力吧?就这么让火影大人毫无阻碍地,简直比回自己家还要轻松地溜进了他家,现在木叶忍者的水平还真是亟需提高。

如果不是被他们这毫无水准的工作能力所牵连,他也不必在观察完斑和千手柱间留下的战斗痕迹,推测了一下这次被秽土转生出来的千手柱间大概有多少实力,又确定了千手扉间和波风水门都留在了千手柱间用木遁在废墟上制造出来的房屋里之后,就立刻通过神威回到了这个他几乎没怎么住过的家里拆除自己设置的陷阱,而且在拆除结束之后又需要马上传送去斑和千手柱间谈心的地方,听一听他们到底在讲些什么。

这倒不是说阿飞对斑和千手柱间那他稍微想一想就会被恶心的龇牙咧嘴的肉麻对话有什么好奇心。毕竟如果真是完全凭借他自己的意愿的话,他恨不得一辈子离这两个一把年纪了还毫无廉耻心可言的老家伙远远的。可他却又不得不忍着恶心,还要在匆匆收拾好在房间里动的的小手脚之后就赶去偷听老头子们的墙角。

因为他不能错过斑对千手柱间的坦白。关于新世界的计划,未来的想法,他可以断定,这一次斑一定会对千手柱间坦诚所有,而他不能错过这个。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地调整自己今后行事的方向。

 

真可笑。面具说,被你扔下的那个家伙,知道你依旧心怀鬼胎地谋划着这些东西吗?

……不,不是面具。因为此刻已经不再有面具了,虽然这张色彩鲜艳的假面此刻依旧笼罩在男人的面孔上,但它现在已经毫无意义了。

在今夜的坦白过后,它只是一块欲盖弥彰的遮羞布,男人事至如今还在继续戴着它只不过是因为一种毫无意义的固执。就好像只要这样就还能假装今晚早些的事情全都没有发生过,他还是神秘又来历不明的阿飞,旗木卡卡西还是木叶光芒万丈的五代目火影似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今晚掀开面具后旗木卡卡西见到的是谁,无论再怎样受到他这种小人、垃圾和污泥的影响,旗木卡卡西永远也是那个木叶光芒万丈的五代目火影。只有他,只有面具、阿飞、谁也不是的男人——只有宇智波带土,在光明的世界里被毫不留情地撕扯开他丑陋的伪装,露出他同样丑陋的心脏。

 

所以现在没有面具了。宇智波带土对自己说。卡卡西低着头不敢看他的样子依旧刻印在他的脑海里,而他也很清楚自己在落荒而逃前回答了些什么。然而,即使他已经对卡卡西说出了这样的话,他却依旧藏着不知悔改的心思,留着见不得人的秘密。这样一个自私而怨毒的小人,竟然还胆敢摘掉面具,站在旗木卡卡西面前说出那样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承诺来。

可是……可是,面对着旗木卡卡西颤动的睫毛和握紧的双手,面对着那鼓足全部勇气才开口吐露的真心,即使那真心并非属于面具下的这个男人,而是属于曾经的那个宇智波带土;即使这真心只是由于被他欺瞒而产生的误解;即使他心知肚明,只要他沉默的抽身离去,旗木卡卡西就会再次退回原地,假装一切无事发生,也不会因此而责怪于他,更不会影响卡卡西今后帮助自己的决心。可也正因如此,带土更无法就这样干脆的一走了之。

且不提他自己本身对卡卡西怀有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哪怕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其他人站在他当时的立场上,也无法对这样的旗木卡卡西说出半个“不”字。

可带土并不是卡卡西正在等待的那个人。随着接触的加深,卡卡西很快便会知晓,他只不过是在刻舟求剑。那个天真愚蠢的少年宇智波早已沉没在时间的长河里,而带土是一条错误的船,用身上来自过去的刻痕欺骗船客,让他误以为他还能找寻的回自己曾丢失的东西。可这条船只会载着他越走越远,直到一切无法挽回。

所以这一切导向的结局自然也并不令人意外了——“为了保护曾经的带土,所以要将现在的带土杀死”。因为被船愚弄的船客终将会将船凿沉,而卡卡西会依靠自己的力量脱离苦海,回到岸上。虽然浑身湿透,虽然精疲力尽,但他终将到达彼岸。正如船终将沉没,因为一艘不再能够渡人的船自然也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只能和卡卡西已然告别的回忆一同,和沉没在河底的死人一同,被吞没进滚滚洪流之中。

 

所以这件事从最开始就出了错。或许他今夜就不应该留下来,他明知道在鸣人泄露了他们之间的秘密之后,以卡卡西的聪颖和这段时间他暴露的异常,卡卡西必定会猜出绝大部分,今天以后,对于已经被坦白了他和斑莫名其妙获得其他世界线上的记忆这件事情的卡卡西来说,他已不再有秘密了。

而对于这样的卡卡西来说,对于这个被他误导,而在充斥着他这个作者本人的虚假捏造和二次创作的故事里剖析他的故事,误以为他是多么“可怜”、“悲惨”、“承受了命运的不公和愚弄”,却对他是如何主动地犯下这样多的恶行一无所知的旗木卡卡西来说,会以这样的态度来对待现在的宇智波带土就也并不叫人意外了。

 

可是你呢?一片黑暗里,宇智波带土对自己发出一声嗤笑。你早就知道这一切,早就知道这个已经被愧疚折磨成这样一副令人作呕的样子的旗木卡卡西在自以为猜到真相后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却依旧没有离开。

可是现在离开又有什么用呢?宇智波带土回答自己的嗤笑。事情已经进展到了这个地步,《五代目火影秘史》已经连载完结,线索已然一一抛下,卡卡西已经猜出了一切,甚至连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都已经被秽土转生,斑也离开月球回到木叶——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能离开到几时?这个道理他早已知晓,用自己的固执将眼睛蒙住只会导致悲剧,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所以或许更早之前他就该阻止这一切,在事情彻底脱离他的掌控之前,在他还有很多挽回的机会之前。

面具依旧牢牢地戴在他的脸上,阻碍着空气顺利流入他的身体里。不过他早已经习惯了,毕竟这个面具确实是由他和白绝精心调整制作过的,已经是对他的行动和战斗影响最小的版本,能够把他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慢慢变得深邃的轮廓完美的包裹进去,又不会硌到他的鼻梁。

卫生间内的小机关们已经被全部清除,带土关上了灯,合拢了门,走进了略显空荡的卧室。而在一室黑暗中,宇智波带土透过面具上的小孔,越过窗户凝视着窗外的夜空。这让他想起五代目火影就任仪式的前一天晚上,他也是如此,戴着面具,躲藏在黑暗的阴影里,越过窗户凝视着被众人簇拥的旗木卡卡西。

那房间里很亮,各式各样的下酒菜、炸物、烧鸟和烤鱼交错着摆放在桌子上,每个人脸上都流露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已经是就任最后一天的金发火影伸手去揉乱了自己的学生——也是接班人的头发,棕发的医疗女忍在另一侧看着他们,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露出温柔的微笑。除了他们,还有凯、阿斯玛、鹿久、止水、鼬……他们大笑着,拍着旗木卡卡西的肩膀和后背同他干杯。喜悦、敬佩和信赖从他们的眼睛中满溢而出,和桌上刚刚端上来的饭菜、温热的清酒散发的热气一同蒸腾成幸福的云雾,萦绕在旗木卡卡西的身旁。

 

旗木卡卡西会成为最好的火影。

隔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戴着面具的男人想。

而在另一个世界,或许他已经是了。

虽然带土没有获得那场战斗之后的记忆,但结果并不难猜测。毕竟不管在哪个世界,旗木卡卡西都是木叶众望所归的英雄,是当之无愧的火影。

毕竟,虽然满口喊着“垃圾”、“赝品”,可其实带土才是那个最清楚的人。卡卡西比他更坚定,卡卡西比他更勇敢。那个迷茫的,胆小的,无法面对现实的赝品其实一直是宇智波带土自己。

时间拥有改变一切的力量,只是有些改变向好,有些则更坏。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旗木卡卡西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因为父亲的遭遇而自我封闭,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的小男孩。在漫长的痛苦里,他已经依靠着自己的力量,挣扎着爬出了一片漆黑的过去,成为了一个温柔却强大的男人。

时至如今,旗木卡卡西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道路。在这条路上卡卡西不会后悔、不会回头,不惧怕牺牲,哪怕通往幸福的祭品是他自己。或许是宇智波带土带他走上了这条路,但那也只是一个并不美好的开始,而后那漫长又荆棘遍布的路终究还是属于旗木卡卡西自己。是他靠着自己的努力和信念赢得了所有人的信任和支持,一步一步走到了这里。

宇智波带土是旗木卡卡西的引路人,却不是他的同行者。宇智波带土只是一个依靠着一个从开始就不可能实现的理想,攀附在根本没有根基的枯木上的一条藤蔓,一旦欲盖弥彰的遮羞布被扯下,他就会像一片影子一样在光明下融化。

 

所以旗木卡卡西明明就应该这样。他就应该在众人视线的焦点,在人群簇拥的中心,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露出轻松的笑容。而不是像现在,喝的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了,还要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到慰灵碑的旁边,把自己蜷缩在一块冰冷的石头旁边寻求根本不存在的温暖,简直像只被暴雨淋湿、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可是旗木卡卡西怎么会无家可归呢?在这个不存在阿飞、谁也不是的男人和活着的宇智波带土的世界里,卡卡西所珍视的一切都还没有被毁灭,他爱的人们都围绕在他的身旁,他生活在一个欣欣向荣的木叶里,甚至整个忍界都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和平。他的身边有他的老师、同伴、朋友,或许将来他还会有一个爱人。一个能陪他走完漫长人生之路的,能够保护他,不会让他痛苦,不会让他等待,不会突然死掉也不会突然复活的爱人。

可旗木卡卡西还是来到了这里,像宇智波带土期待的那样,像宇智波带土痛恨的那样。未来的火影脱离了簇拥着他的人群,他华美的光环在墓碑前融化,浑身湿透的流浪狗走出来,在他寄托灵魂之所独自舔舐从未愈合过的伤口。

于是,在这个本应充满幸福、欢乐和期待的夜晚,一个宇智波带土始终试图回避的真相终于在他面前被无情的揭开——旗木卡卡西尚未,并且永远也不会,成为他期待的那个光芒万丈的五代目火影。

而残忍地阻断了旗木卡卡西通往幸福的道路的并不是旁人,正是被铭刻在慰灵碑上的那个人,那个是他又不是他的死人。

因为旗木卡卡西完美无瑕的伪装可以骗过所有人,却偏偏无法骗过这个死人。因为正是这个死人造成了旗木卡卡西人生中的一切悲剧,在他完美的履历和洁白的御神袍上留下永远无法抹消的污点。可是在造成了这一切悲剧后,这个死人却没能死的彻底,巨大的爱和痛将他撕裂,留下两块残骸留在这人世间:一块蜷缩在墓碑旁,做个固步自封的傻子;另一块躲藏在森林里,做个自欺欺人的骗子。

 

于是宇智波带土无法再躲藏下去了。

这不是他犯的第一个错误。因为无论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对淋湿的小狗无动于衷,宇智波带土当然也不能例外。更何况,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带土理应对这一切负起责任来。

因为这显然不会造成任何糟糕的后果。旗木卡卡西已经喝的太醉了,他只会一如既往地将男人当成一个旧日的幻影。就像他在战斗到力竭濒死,即将昏过去时看见的那个支援而来的同伴;就像他在被噩梦惊醒,回到床边时看见的那个正蜷缩在被子里,睡眼惺忪地问他怎么又做噩梦了的同居人。

所以宇智波带土并不在意换过装后的自己出现在卡卡西的面前。因为夜晚总会过去,而亡灵也将随它消逝。第二天的清晨,在睁开眼后,旗木卡卡西还是那个理智冷静的旗木卡卡西。而这也不是卡卡西第一次处理这个突然出现的宇智波带土的幻影了,他不会困惑,不会怀疑,只会环顾空无一人的房间,将幻影妥善收拢进自己的梦境,然后毫无异状的开启新的一天。

 

所以出现在卡卡西面前并非什么严重的失误。他的第一个错误是没有发现跟踪的漩涡鸣人。

明明男孩的配色是如此的鲜艳夺目,尤其是在这漆黑的夜晚,更是叫人无法忽视。可宇智波带土却没有发现他,简直愧对自己这一身已然站在忍界顶端的实力。

不过这或许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当时宇智波带土的眼里只能看见前方那个踉踉跄跄、脚步虚浮却依旧目标明确地朝着他们心照不宣的某处而去的旗木卡卡西。愤怒和快乐在他的胸膛中扭曲交织,点燃他的理智,让他根本无暇他顾。

 

熟悉的、即使穿越空间也依旧与他如影随形的怒火在他胸膛中翻滚,在他脑海中尖叫:卡卡西为什么要来?为什么又在这里徘徊?“被同伴围住祝酒的五代目火影”难道不是比“一个倒在墓碑前的醉鬼”要好听、要有用的得多?

整日对着墓碑忏悔,除了折磨他自己以外还能有什么意义?能让死去的人复活吗?能挽回早已注定的悲剧吗?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吗?更何况,以旗木卡卡西现在的清醒程度,他甚至连在墓碑前忏悔都做不到了。愚蠢透顶的卡卡西,执迷不悟的赝品,自我折磨的高手。都已经到了能够接过老师的衣钵,就任火影的年纪,怎么还是这样的冥顽不灵?

值得被珍重和尊敬的人是你而不是我,生前死后都将充满意义被人怀念的是你而不是我,因为假如六道仙人能做决定他也会让我活着。活在地狱里,活着看我的理想和信念一同破灭,活着看我所爱受折磨却对此束手无策。

然而,同样无法抑制的满足也一并从他心底升起。还仍被某人所爱的错觉再次在他丑陋的心脏中迸发,随着每一次脉搏泵入他每条血管,在他体内肆意流淌。可他那残破不堪的灵魂和肉体早已无法承载这纯粹而真挚的感情,于是他像一只由于过度贪心而放任澎湃的水流肆意灌入它的身体的气球那样,鼓胀、鼓胀又鼓胀,直到远超他能承受的极限,直到太多的爱——旗木卡卡西的爱——由内而外地炸碎他裹覆在身上的伪装,露出他赤裸的不可见人的真心。

于是那爱便从他面具上的孔洞中喷涌而出,像洪水般将他淹没,顺着已然摇摇欲坠的假面上那旋涡的纹样转过一圈又一圈然后又再涌入他的鼻腔,让他颤抖、让他窒息,让他像一块被扔进沸水中的冰块一样毫无抵抗之力,只能选择融化。那面具下传出咯吱作响的、咬紧牙关的声音。人们通常不会把自己的牙齿舌头和口腔折磨到这种程度,因为这会让他们的牙龈流血,让血腥味充斥他们的口腔。可宇智波带土没有尝到血腥味,他尝到爱。

于是那残酷的快感远比痛苦更强烈地凌迟过他的心脏——对、对,就是这样。就这样记住我吧,卡卡西,就这样同我一起在痛苦的泥沼中挣扎吧。即使是在这个所有人都获得了幸福的世界,你也绝不许离我而去。只有你,只有旗木卡卡西不可以遗忘,不可以放手,不可以解脱,直到——直到我粉身碎骨,直到我们不再共享同一双眼睛。

 

他离卡卡西这么近,又这么远。

只要他想,他可以去到任何地方,不管是五影会谈的现场还是旗木卡卡西的身旁。不论是物理上的阻碍,亦或是忍术的限制,在他的面前都形同虚设。可回不去的地方他依旧回不去了,因为这世上真有不可挽回的事情,因为旗木卡卡西和墓碑之间隔着生死,而他和旗木卡卡西之间,亦有天涯。

 

……所以,所以至少。沐浴着四代目火影任下的最后一捧月光的宇智波带土想。至少在五代目火影诞生的前夜,他可以送给卡卡西一场虚假的美梦。好歹他们也曾队友一场,就当是他送给卡卡西的就任礼物吧。

 

可是——可是,这场虚假的梦境,究竟是送给旗木卡卡西的礼物,还是演给他自己的好戏呢?

旗木卡卡西不知道这一切。对于旗木卡卡西来说,宇智波带土真的只是一个昙花一现的梦境。他对“宇智波带土”这个人的一切印象都停留在了十三岁,停留在那块巨石下。他不会了解现在的带土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恐怕连做梦都猜不到,他称之为英雄的那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阴险毒辣,连用真容示人都不敢的小人。

 

可宇智波带土对这一切再清楚不过了。喝醉的是旗木卡卡西,被蒙骗至今的是旗木卡卡西,被那只眼睛扭曲了视野、模糊了看法的是旗木卡卡西,从来都不是宇智波带土。

 

宇智波带土站在距离旗木卡卡西仅有几步远的地方,沉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男人。

 

他明知自己不应该上前。

忍界已经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和平,忍者们再也不需要生活在战争中,再也不需要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再也不需要担心亲朋走出家门后就再也不会回来。木叶的一切都在欣欣向荣,老师活着,玖辛奈活着,琳活着,还有自来也、阿斯玛、鹿久……卡卡西在乎的每一个人都活生生的围绕在他身边。明天就是五代目火影的就任仪式,卡卡西会实现他的理想,得到他应得的一切。他隐姓埋名地布局了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切吗?或许卡卡西这一次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想和宇智波带土做一次最后的道别。只要他不出现,卡卡西就能真正放下这一切,真正走入光明,迎接永恒的幸福。

他明知卡卡西想要的并不是他。

他明知卡卡西想要的是曾经的那个少年,是那个没有死去而是回到木叶,和他一起长大,还像曾经那样单纯善良,满脑子都是木叶和同伴的“宇智波带土”。可现在的带土呢?他阴郁内向、冷酷残忍,憎恨着木叶、憎恨着这个充满了无意义的仇恨和杀戮的忍界。他出现在那里,也只是对那个“宇智波带土”的拙劣模仿。

在这个世界上最清楚这一点的正是宇智波带土自己——站在卡卡西面前的只是一个幻想的产物,是宇智波带土梦中的虚假自己。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无论是否已经知晓一切,无论在哪个时空,这样的宇智波带土永远也不会存在。

他明知鸣人此刻就藏身在树后。

只要他现在消失,现在的卡卡西什么也察觉不到。鸣人的全部注意力也都会放在他的可疑行径和他奇怪地出现又消失上,而不会发现他和卡卡西有着与众不同的关系。即使第二天鸣人向所有人讲述了他到底有多么可疑和奇怪,木叶和卡卡西最多也只会将他当成某个心怀鬼胎、打算破坏五代目火影继任仪式的恐怖分子,而不会对他的真实身份有任何猜测或者联想。

他明知,他明知……宇智波带土有太多正当的理由,告诉他自己,不要上前去,不要摘下面具,不要假装成你从来都不是的那个人。

 

可宇智波带土还是脱掉了长袍,摘下了面具,换上他本应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去穿的木叶上忍马甲,戴上了早已不再属于他的那块护额。

可他还是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旗木卡卡西毛茸茸的头顶。

 

因为人类的理智永远赢不过感情。因为这场梦境从来不是旗木卡卡西想要的,而是宇智波带土想要的。

 

“真是的,这样的好日子不早点回家,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感受到头顶的触碰,听到他的声音,旗木卡卡西抬起了头来。而在旗木卡卡西湿润的黑色眼睛里,他看见了只属于宇智波带土的限定月读。

 

 

 

 

*

 

 

 

 

夜风吹来,千手柱间爽朗的笑声被风裹挟着隐约传来,其间还夹杂着宇智波斑那听起来傲慢又嫌弃,可但凡只要是熟悉宇智波斑的人就能听知道他此刻究竟有多么心情舒畅的声音。

面具下的脸扭成一个嫌弃万分、几欲近呕的表情,带土又在阴影里挪了几步,换到了另一颗距离终结之谷的雕像更远一些的树后,黑漆漆的一团,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斑和千手柱间正肩并着肩坐在河边,两个人的表情都可以称得上是愉快。据白绝所说,早已知晓这两座雕像的斑且不提,千手柱间在和挚友痛快地打了一架以后,听自己的继任者说木叶的后辈们还给他和斑建造了雕像便兴致勃勃地想来看一眼,后来更是想在他们自己的雕像头顶,一边眺望着现在的崭新木叶一边和斑彻夜长谈的。

只可惜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那两个雕像的头顶不知为何,现在已经成为了忍界知名旅游景点。并且由于白天被他们惊天动地的打斗影响,所以景点不得不暂时关闭,以免发生危险。因此在他们偃旗息鼓后,一群原定好今天来参观的游客们充分发挥了忍者精力充沛的长处,丝毫不管现在是否正是深更半夜,被今天清晨初代目火影大人和宇智波斑感天动地的爱情所征服的人们在景点恢复营业的第一秒就蜂拥而至,当即占满了两座雕像全部可以落脚的位置。情侣们排着队打算复刻初代目火影大人和宇智波斑的恋爱法,苦苦求子许久而未得的夫妻们则聚在宇智波斑的雕塑旁挨个摸一摸,试图汲取好运。

而看见他们来了,人群登时爆发出一阵骚乱,人们彼此推搡着尖叫,掏出手机疯狂地拍照,嘴里嚷嚷着一些类似于“天啊结束了还有力气出来散步不愧是初代目大人和宇智波斑”、“嘶这次又搞这么久不会又有新的……?”、“啊啊啊啊啊啊已经够多了不要啊”之类叫人听不懂的话。

而和只顾着感动这么多年后还有这么多人能明白他和斑的情谊的千手柱间不同,宇智波斑则皱起了眉,敏锐地意识到有什么他不知道事情发生了,而他的脑子甚至都不需要转一下就能知道这到底又是谁惹出来的事。

不过兴奋的千手柱间正拉着他的手往河边走,一路上还不停的和他说着能再见到他到底有多么开心,于是斑也懒得理那个让他省心不了一点的后辈,打算等明天闲下来再去看看他写出来的那本充满胡编乱造的小说。毕竟和眼前的柱间比起来,和他们即将一同携手为忍界带来的永远的和平比起来,宇智波带土写的那些胡言乱语根本无足轻重。

于是等宇智波带土收拾好房间来到这里的时候,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已经肩并着肩坐在河边,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仿佛一切都还像他们初见时候的那样,从来没有改变过。

可不管是旁观的带土,还是斑和千手柱间自己都心知肚明,一切早已不同了。

 

带土藏身于黑暗中,视线扫从宇智波斑微笑着的侧脸上一扫而过。他的目光再次落向一片黑暗的树林中,他在这个时候还依旧等在这里是为了听到关键的对话,又何必勉强自己去一直盯着那两个老家伙看,那样还更容易被发现。

虽然大概他们在他出现的第一秒就已经发现他了。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反应,斑是心知肚明他为何来此所以懒得管他,而千手柱间多半只是尊重斑的选择。

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再多暂时的和睦在伟大的理想面前都如此脆弱。斑和千手柱间比他更清楚,他们之间的问题和分歧从来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选择。对他们来说有太多的东西高于爱,甚至高于死。他们都选择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并且在头为之付出生命以前都绝不会回头(当然会作弊复活的老东西另说),那么分道扬镳当然是早已注定的结局。

而现在,一个一无所知被从亡者的世界强行唤醒的家伙,和一个即使获得了未来的记忆,带着比能复活还要更加过分的外挂再来一次,却依旧执迷不悟地想要寻求一劳永逸能够让世界获得永久和平的家伙,这样两个人凑在一起,这样温馨而和谐的对话又能持续多久呢?

 

……可是,这样评价斑的他,这样同样即使获得了未来的记忆,带着比能复活还要更加过分的外挂再来一次,却依旧摇摆不定,软弱不堪,却又暗中谋算的他,难道不是比斑还要可笑吗?

他向来不够坚定,现在也是如此。或许这正是他最终一事无成的原因。事到如今,他还是无法下定决心,彻底加入斑看起来完美无暇的新计划。可他更无法就这么假装一切未曾发生,就这样回到木叶,还做那个天真愚蠢的宇智波带土。

……即使他心知肚明,假如他真的想要回到木叶,第一个站出来替他解决一切的必然是旗木卡卡西。

与卡卡西对他的一无所知不同,他太了解卡卡西了。以至于几乎无需思考,他就能猜出卡卡西在想些什么东西。在尚未暴露身份之前,他作为阿飞已经对卡卡西告诫过许多次了:他写的东西,至少在涉及到宇智波带土的那部分,都是毫无疑问的真相。

虽然旗木卡卡西自己不肯承认,可这正是带土笔下的文章过于写实的另一证明——因为旗木卡卡西正如《五代目火影秘史》中所描述的那样,因为那只扎根在他眼眶中的眼睛,被扭曲了视野、模糊了看法,给“宇智波带土”的身影蒙上了一层朦胧美好的幻象,把一个懦夫幻视成一个英雄。

想想看吧,在本应发生的那条世界线上,对着害死了数不清的人,几乎摧毁了整个忍界,挑起第四次忍界大战的那个宇智波带土,旗木卡卡西都能说出“你可以活着赎罪”这种话来。相较之下,他的……他这边的这个卡卡西只是知情不报、孤身一人夜闯民宅,还让来路不明的家伙握着他的手腕把他带去空无一人,即使真的出了事也不会有人来救他的地方而已,比起那个忍界联军队长的惊天发言,这哪里算得上什么出格的举动呢?

因此,猜出现在的卡卡西在想些什么简直再轻松不过了,无非是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带土不应该用这样的事情惩罚自己。即使有错,那也是因为黑绝,因为大筒木辉夜,因为斑,他也不过是延续数千年的阴谋中的一个牺牲品。

他应该回到木叶,和老师、琳、和所有人……还有卡卡西一起,保护大家,保护村子,让木叶变得更好。如果可以的话,恐怕卡卡西甚至想要把火影的位置都一并“还给”带土,而他自己则退回原地,微笑着站在所有人的背后,做个默默守护一切的稻草人。

 

“哼。”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哼出一声嗤笑,那笑声从面具的孔洞中流出,回荡在夜色里,也不知究竟嘲笑的究竟是谁。

 

可正因如此,宇智波带土才更不能就这样回到木叶。

假装一切无事发生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如果他真想回到木叶,早在十五年前他就可以这样做。同样获得了记忆的斑不会阻拦他,只要他完成自己复活斑的任务,斑根本不会在乎他究竟是要留在月球还是回到木叶。毕竟这一次他们要重新开始探索一条新的和平之路,有他这个知情者留在木叶,甚至将来可能成为木叶的话事人,这对斑的计划的开展或许比他躲躲藏藏地做个无名之人还要更有利。

毕竟这次斑正活蹦乱跳地把整个月球的地犁一遍,还有那么多白绝的帮助,新生的晓和雾隐村虽然不再完全受他们控制,但却依旧被他们影响。在这种情况下,在忍界的阴影里行动的只需要斑一个就够了,带土完全可以去发挥一些其他的作用。

在这种情况下,木叶的其他人就更不会阻拦他了。如果他可以假装这一切都从未发生,装成一个对未来一无所知,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本心挣扎着回到了木叶,依旧满心都是同伴和成为火影的宇智波带土,装成那个他只敢在旗木卡卡西的梦里出现的家伙,木叶的大门永远会对他敞开,老师、玖辛奈姐和琳都会很开心。

而卡卡西……而卡卡西当然也会很开心。或许他可以和卡卡西合住在一间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小房子里,他们可以一起出任务,可以一起在甘栗甘吃甜品,可以一起带着鸣人和佐助满村乱跑还闯出一堆祸来,把玖辛奈气的给他们每人一拳,再一起抱着头蹲在地上次牙咧嘴。

到那时,即使他把自己获得了其他世界的记忆的事情告诉卡卡西,卡卡西也不会责怪他,只会用那种悲伤又心痛的眼神看着他,再告诉他不是他的错,他不需要为此自责,因为他们已经一起改变了这一切。

 

可宇智波带土做不到假装这一切都从未发生。

因为选择回去是一条太过轻松的道路。即使不是现在的他,是这个只是暂时还未没有危害到木叶的可疑分子,而是那个已经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将残酷的烙印刻在整个忍界之上的四战战犯,木叶的大门也依旧对他敞开。

假如那个战犯没有死去,没有发挥他最后的价值,获得他应有的结局,而是厚颜无耻的继续活在这世界上的话,木叶也依旧不会拒绝他。当然,这不是指他就会这么被人原谅,获得善待。他当然会被人憎恨,被人唾骂;他会被关押,会被审问,会被封禁住查克拉,然后被严密的看押起来,符咒和铁链套在他的脖子上,就像在栓一条狗。印有他可怖面庞的画像将出现在木叶的大街小巷,告知每一个人他究竟犯下了何等罪行,又将会接受怎样的审判。

可这也仅止于此了。卡卡西自不必说,这个傻子只会同等地背负下战犯的所有罪行,将那些曾被他伤害过的人也全部视作自己的责任,心甘情愿地用自己无罪的灵魂替他接受一切憎恨。从这个层面上来讲,鸣人也同样,一脉相承地仁慈流淌在他的身体里,男孩早已原谅了他这个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即使在战场上还尝试帮助他这个敌对方的领袖,一如那个如黄金般耀眼,付出了真心却依旧被他谋害的男人。

那么其他人呢?木叶有资格憎恨他的人太多了,多到他自己都数不清的程度。那么,他们会怎么对待这个完全处在木叶的监管之下,生死只在木叶一念之间的战犯呢?比如那个奈良家的小子,这个战犯直接或间接地害死了他的父亲、老师、同伴,他当然会恨透了这个罪人。而刚巧,在战争结束后,他也会进入木叶的高层,能够有资格在战犯的监管上插上一手。

那么,他会利用自己的权利报复战犯吗?他会将自己毫无反抗之力时战犯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还给战犯吗?答案也当然同样显而易见:他不会。即使这样做了也不会有人责怪于他,即使这样做是他应当,是战犯应得,可他依旧不会。而理由非常简单——因为不同于战犯,他是一个好人。在仇恨面前,即使他永远也无法选择原谅,可他也不会选择虐待,不会选择公报私仇,不会将愤怒倾斜在一个已经无法反抗的人身上。因为他是一个好学生,他了解卡卡西对待带土的态度,比起让老师左右为难,他会选择忍让。

而木叶的大部分人也同样,他们当然知道战犯究竟有多么罪该万死,但他们终究会接纳战犯的赎罪。因为他们根本不是原谅了战犯,他们只是尊重旗木卡卡西,只是相信漩涡鸣人——即使他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在生与死的鸿沟面前,战犯的赎罪根本毫无意义。

看,多么简单。他不需要纠结,他不需要忏悔,甚至无需自己解释,无需自己承担,只要他摘下面具,重新踏上木叶的土地,愚蠢的旗木卡卡西和他同样愚蠢的老师、学生和同伴自然会替带土承担这一切。

所以宇智波带土才痛恨木叶。为什么会存在这样的村子?当你痛恨它,它就对你伸出援手,告诉你这一切总有转机,不要放弃希望;可当你信任它,它又将把你背叛,你的一切都将被它吞噬,而它却永远不会改变。出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或许终其一生也无法逃离。有时它是地狱……有时它又是家。

 

诱惑近在眼前。诱惑在他耳边低语。

想想吧。它说。你已经对卡卡西坦白了一切,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你一清二楚。你不用做任何努力,你不需要再躲藏在阴影里,不需要再遮住面孔,不需要再满脑子都想着阴谋诡计,你甚至都不需要点头!你需要做的只有一样——别再拒绝他。可你本来也不想拒绝他的,不是吗?

甘美的果实从枝头沉甸甸地垂下来,坠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已然成熟,只待人采撷的果实压弯纤细的树枝,正如一个沉重的担子压在旗木卡卡西肩头。

 

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是卡卡西要承担这一切呢?他已经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他缅怀的家伙痛苦了半生,接下来还要被这个家伙拖累余生吗?

 

遮蔽月光的乌云散去了。

 

——“怎么样,柱间!这就是我的‘月之眼’计划!”

 

宇智波斑兴奋的声音随风传来,而银白的月亮也探出了头,仿佛在回应他的呼唤。月光穿过茂密树冠的缝隙,被分割成一条宽而明亮的银辉,落在宇智波带土的面前,仿佛一条通往天堂的洁白之路。

 

而宇智波带土凝视着这平坦而宽阔的光明之路,却是从喉间挤压出了一声嗤笑。没有再去凝望眼前的光路,也没有再去听斑和千手柱间的谈话,男人的身影寸寸淡化,仿佛被擦去了那般,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那仿佛会恒久存在般的月光,照亮了原本男人站立的地方。

 

宇智波带土或许是个受人愚弄的傻子,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是个一生中几乎没有做过几件正确之事的废物。可有个道理在十三岁那年他便早已明晰,并且在之后的一生中不断被证实——那就是平坦之路,必将通往谬误。*

 

 

 

 

 

TBC——————

 

 

*出自德语莫扎特,《平坦之路》

 

 

大家好!我复活啦!!!

但是痛苦,无比痛苦

复建赶上全是心里活动的一章,写的我太想似了……完全没有灵感,不知道如何展开,感觉既OOC又矫情,中途断断续续停了无数次,真的特别想就这么放弃算了TT……但想到还有大家一直在等待,于是花费将近三周的时间艰难地生出了这么一坨……(闭目

但是还是想说这么久没有更新真的对不起TT…………非常感谢在我扔下一个假条就消失的情况下还继续支持我的大家,我是罪人5555555

当初请假是为了获得现在的这一份工作而努力,但是真正得到以后又发现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以前完全不熟悉的工作内容,除了面试以外从来没有来过的新城市,和家乡完全不一样的,不靠谱的房东,还有第一次离开父母舍友真正意义上的独居……导致我这几个月以来一直有点心情低落,打开文档也只能盯着空白的文档发愣,结果就一直咕到了现在……对不起一直在等待的大家5555555

但是在我没有更新的这段时间大家的评论我也都有仔细看!!非常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如果不是因为每次打开lof都能看见很多的红心蓝手和评论,甚至关注都一直在涨,让我意识到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喜欢我写出来的东西,还在等待我继续更新,我可能真的就会这么坑了也说不定(你

总之谢谢在我断更的这么长时间里给我留下评论红心蓝手的宝宝们!!感恩的心!!我会努力挤出时间更新的55555虽然目前为止我也没有完全调整好状态,还是暂时不能保证更新的频率和时间,但是我一定会努力写的!!

以及再讲点关于后续剧情展开的部分!稍微给你们讲下大纲这样的话如果我后面又坑了大家对着大纲脑补一下也能算我完结了

提前讲下,以下内容掺杂了大量我的个人理解、个人解读和个人感情,所以可能存在语义混乱、大量误解、过度解读和OOC,而且应该会篇幅非常长的罗里吧嗦一大堆,所以如果在阅读的过程中感觉很烦读不下去了,或者发现了和自己观点不同的内容,可以不赞同,可以直接退出,可以认为作者是个傻逼想法好幼稚对cp的理解好肤浅啊拉黑了!还可以认为作者怎么屁话这么多啊真无语拉黑了!但请不要吵架,不要攻击其他读者和角色(可以攻击ab)!如果发现类似言论我会删除相关评论的哦!

唉其实我后面想写的还蛮多的,主要是带人哥的问题一直出在他自己身上,是他自己责怪自己,自己走不出来。其实我一直感觉虽然堍看起来很神秘很厉害,但是其实他并不是一个成熟的大人(

相比之下,卡西其实就很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要怎么做,为此要牺牲些什么,明白如何处理自己和理想和同伴之间的关系,明白这些东西在他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排序,虽然有过痛苦的岁月但是痛苦让他更坚定。他不会特意去寻死,但是他的生命在他的理想(也就是保护木叶、保护同伴)面前确实是可以被牺牲的,并且牺牲的排序很高(指如果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牺牲他就可以获得胜利他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但是如果要牺牲他人那就不行)。

在四战的时候他想杀带土吗?如果完全出自他自己的意愿的话,那肯定不想。这比他自己牺牲要痛苦一万倍。但是为了保护世界他还是会这样去做,因为他是一个成熟而理智的成年人,明白现实里总需要取舍,明白在他生命里排名第一的究竟是什么。

但是我认为带土并不是这样。他只是看起来很深沉,但是其实很不成熟,他没办法作出取舍,所以才想创造一个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的世界。而即使如此,他明知道卡卡西的存在会1000000%的阻碍他实现理想,他不知道双神威很强?他不知道须佐能乎很强?他不知道只要卡卡西还有那只眼睛就永远会成为他最大的威胁?但是他就是做不出取舍啊!然后假装这事一直不存在,一直逃避这么多年,直到战场上避无可避了才面对,然后即使都这样了,战场也还是对卡西下不了手,唉真的,别太爱了我说

但是这也反映出他确实动摇,确实不坚定,而且他其实并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其他人的善意,这才是阻碍他回到木叶打出HE的最大原因

毕竟想想也是,孩子从十三岁开始接触的全都是负面情绪,全是阴谋诡计,不是谋杀就是控制,十八年里接触到的最接近正面情绪的东西是卡西给他上坟……但卡西给他上坟也一样不是什么积极的感情,也一样痛苦,一样扭曲

在这样环境里长大,只能说孩子很难不长歪……所以在我看他没法正确接受别人的善意太正常了。就像我本章里写的那样,即使是战犯回到木叶,大家会憎恨他,仇视他囚禁他,但是就结束了,至少在六火和七火任下就是这样。没人(尤其是主角配角团们)会因为自己的私仇去折磨他,木叶也不会允许这样做,如果真的有人这样做了,那得到的肯定是村子的阻止和惩罚而不是支持

但是带人哥认为自己连这样的待遇也不配得到,他应该得到恨得到折磨得到报复,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习惯面对这些,他的世界里都是这些,但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家伙跑出来和他说带土你可以活着赎罪……他哪里受得了啊!

所以换个世界他也一样,根本没人拦着他回木叶,是他自己走不出来。他思维还是非常单纯质朴那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坏人就得死,他是最坏的那个所以他最该死。所以我其实觉得四战最后牺牲的时候,他想的根本不是我死了我解脱了,他就是抱着我是个坏蛋这是我应得的结局的想法选择死亡的,死对他不是解脱是惩罚。

要不然卡西当时好几次了就是想死,也不能说想死吧就是已经打定主意要为了保护而牺牲,不管是神威空间互捅还是共杀灰骨,他都硬是给人救回来了……如果死对他来说是解脱,那卡西都这么想死了那就一起呗,咱一起去地下和老师琳还有你爸团聚呗,但是他不这样认为,对他来说卡西就应该幸福快乐的活下去,他这种罪人才应该去死

而且这个心结他自己根本走不出来,就像斑失败一次就越挫越勇再接再厉地又搞了个新月之眼计划,但是就别怕,因为这个计划啥也不是,没有任何智商和含金量(不怪斑怪我,我的脑子里只有这么点能力了),并且下一章就会讲他到底是个什么计划了(虽然下一章遥遥无期)

其实这一章本来就应该写斑和柱间的谈话的,但是在看了大家的评论以后,再思考到故事的完善性和人物性格塑造,还是加了一章带人哥的内心独白!之前的二十一章里,其实很少出现宇智波带土的想法,基本都是用侧面描写和小说内容的隐喻来表现的,确实也应该需要一章来体现一下宇智波带土的真实想法了

所以斑的计划,还有主板的谈话都放到下一章啦!以及就是,考虑到剧情的展开和我有限的笔力,后面的章节还是更想专注于带卡,所以主板的剧情还是会有,但是不会很多,很对不起非常期待主板剧情的朋友们TT

以及,我个人认为堍和斑这两个宇智波中的宇智波凑在一起只会彼此影响着越走越歪越走越歪,根本回不到正轨,还是需要他们的火影相方拯救一下……

至于带土值不值得被原谅,值不值得获得幸福的问题嘛,我本来以为我在堍和卡西抢铃铛之前的那次谈话就已经讲明白我的想法了,但是看还是有很多评论在纠结带土是不是有罪之类的问题……

怎么说呢,带土当然有罪了,而且他本人是最认为自己罪该万死的那个人。但是呢,我也在文章里表达过很多次了,他杀人有罪,那其他忍者杀人就无罪了吗?他为了实现无限月读杀人全家是错的,那忍者为了任务杀人全家就对了吗?他杀害自己的老师师母听起来太不是人了,那忍者为了钱就去杀和他们素味平生无冤无仇的人就好听到哪去了吗?他为了实现全忍界的和平发动战争是邪恶,那忍者为了自己的村子发动战争就能是正义了?

是啊,带土是错了,但是整个忍界也没对到哪里去啊?最大的问题是忍者、忍界就是个非常扭曲的世界,这个世界如果不变好,那忍者们的挣扎都是毫无意义的。即使不是带土,也照样还有别人来毁灭这一切。

带土现在挨骂主要是因为杀了四代夫妻,这我能理解,因为对于我们观众来说,四代夫妻的人格魅力是被着重塑造了的,是被观众喜爱的角色,鸣人更是整部作品的主角,他从小失去父母的悲惨经历更能让观看者感同身受,更让人义愤填膺。

但是放在整个忍界来说,哪个忍者没杀过人啊?哪次杀人不是在破坏别人的家庭呢?他们这些人只是没有被描绘出来而已,毕竟没有哪个观众在看一部七百多集的动漫的时候会真情实感的心疼每个从出场到死掉只有几帧的炮灰

包括卡西当时做暗部的那段塑造,大家看见他面具上溅上去的血只会心疼我的小宝好惨啊555,没人会想到这血是谁的血吧?这血的主人没有家人吗?没有朋友吗?有没有可能也是谁的儿女谁的父母谁的爱人?他(她)死了以后他(她)的孩子怎么办呢?是不是也一样变成孤儿?有其他的亲人能照顾吗?这个孩子甚至不是主角,没有力量,可能一辈子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杀害了自己的父母,然后就又被另一个忍者或者随便或者激烈的杀掉了

当然我不是在指责什么,毕竟作为一个旁观者,一个观众,隔着一整个次元呢,去共情主要角色的悲惨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作为就生活在忍界之中的人来说,也这样是不行的吧?他们不知道谁是世界的主角,也不知道某一任火影到底为什么死掉的,更不了解木叶的一个孤儿过得有多悲惨。他们就只是杀人然后被杀,送走朋友送走家人或者被他们送走。是,宇智波带土有罪,罪大恶极,可是每一个手染鲜血的忍者都一样有罪,建立在忍者的牺牲和尸体上建立的畸形的忍村也一样有罪。

因为我真的没法接受一个大家眼里的好人,正派角色,温柔善良,但是能毫无愧疚的为了钱为了村子去杀死另一个活生生的人……所以至少在我的文章里,每一个良心未泯的忍者都心知肚明,他们是有罪的,他们此前的生活方式是错误的,他们为了自己曾夺走的性命而感到愧疚。他们只是没有办法,因为忍者只能这样活着。所以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们会拼劲全力的脱离这种生活,也不会认为自己为了任务杀人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在本文里带土的问题不是他有没有罪,他有他有他有,他也没打算逃避我也没打算洗白,问题是他应该正确面对他的错误,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死亡也是逃避的一种。更何况在这个世界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生,他需要学会成长,学会处理自己的情绪,学会面对他人的善意,学会取舍,学会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学会直面并不完美也永远不会变得完美的世界。因为只有他先学会面对自己,才能学会如何爱他人。

但是当然他自己做不到啦,所以才需要卡西,也只有卡西能够帮他,能教他如何学会爱人爱己。

所以接下来的剧情其实在我预想中还蛮长的(你,卡西需要带着带人哥去面对过去,解开他和老师,和琳,和鸣人佐助的心结,让他面对他自己,知道他究竟应该如何弥补错误,走向未来。当然卡西在这个过程中也会解开自己的心结,两个人以一个正确的,不管如何起码得稍微健康一点点点点的心态对彼此敞开心扉,这样才能最后打出真正的HE嘛!!

但是这很难写,真的很难写,我想一想就已经开始头秃了……和以前写的完全不一样,没有面具了,没有隐喻的小说了(其实还是有的但是没这么多了),没有大家熟悉的痛苦拉扯环节,hurt结束开始comfort了,事情即将进入到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领域……以我这孱弱的笔力和约等于没有的人物塑造能力,虽然还没开始写,但是已经开始感觉到我完全驾驭不来了……

但我还是会努力的……虽然结果可能比今天这章还要屎……但我还是会努力的……但是更新时间就……所以后续展开都给大家讲了,如果需要的话大家可以自由的脑补后续一切,反正就是经历过这样那样的事情,他们一边治愈彼此一边谈地下恋爱,一边学会面对错误一边谈地下恋爱,一边开始携手走向未来一边谈地下恋爱的达成了HE,就是这样(

 

 


离蜉
“耀眼的白色火焰从邓布利多的遗...

“耀眼的白色火焰从邓布利多的遗体和那张桌子周围蹿了出来:火苗越蹿越高,遮挡住了遗体。白色的烟袅袅地升向空中,呈现出各种奇怪的形状:一刹那间,哈利仿佛看见一只凤凰欢快地飞上了蓝天,但紧接着火焰就消失了,那里出现了一座白色的大理石坟墓,把邓布利多的遗体和安放遗体的那张桌子都包在了里面。”

——《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第30章:白色坟墓


给哈利波特吧二十周年纪念刊的G图。


祝大家除夕快乐!新年来点火热的(物理)(?)

“耀眼的白色火焰从邓布利多的遗体和那张桌子周围蹿了出来:火苗越蹿越高,遮挡住了遗体。白色的烟袅袅地升向空中,呈现出各种奇怪的形状:一刹那间,哈利仿佛看见一只凤凰欢快地飞上了蓝天,但紧接着火焰就消失了,那里出现了一座白色的大理石坟墓,把邓布利多的遗体和安放遗体的那张桌子都包在了里面。”

——《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第30章:白色坟墓




给哈利波特吧二十周年纪念刊的G图。


祝大家除夕快乐!新年来点火热的(物理)(?)

亓珩

【庆余年】【庆帝bg】《醉月折花》

十八、“太子妃何在?”


她带着死士前来摆明了自己不落笔便不罢休。太子站在车架前,看着昨日还在自己身下xxxx的女人今日就要远行他乡,即便那处是封地也无法完全放心,反倒是李云睿一脸云淡风轻,“不必担心我,”手臂趴在窗框边沿,抿唇轻笑,“从前小看了太子妃,如今被她将军真是不爽。不过承乾,我也不知她心中到底如何打算,若是意气用事总有法子回心转意,你切记不可自己把事情捅到陛下面前。”她所做一切当真是为太子基业,不掺一丝假意。“萧家助力若是丢了,恐怕太子之位不稳。”李承乾虽点头称是,但心中到底不安,萧钰从来以温良淑德示人,何时如此气焰嚣张,若非以前都是假象,便是攒着一朝爆发,然而无论哪......

十八、“太子妃何在?”

 

她带着死士前来摆明了自己不落笔便不罢休。太子站在车架前,看着昨日还在自己身下xxxx的女人今日就要远行他乡,即便那处是封地也无法完全放心,反倒是李云睿一脸云淡风轻,“不必担心我,”手臂趴在窗框边沿,抿唇轻笑,“从前小看了太子妃,如今被她将军真是不爽。不过承乾,我也不知她心中到底如何打算,若是意气用事总有法子回心转意,你切记不可自己把事情捅到陛下面前。”她所做一切当真是为太子基业,不掺一丝假意。“萧家助力若是丢了,恐怕太子之位不稳。”李承乾虽点头称是,但心中到底不安,萧钰从来以温良淑德示人,何时如此气焰嚣张,若非以前都是假象,便是攒着一朝爆发,然而无论哪种,他都危险。

今日东宫安静的出奇,李承乾好像现在才意识到萧钰将这里打理的是多么井井有条,转过门楣看着眼前齐整的花园,桃李芬芳藤萝密布,然而一根杂草也无,宫女太监们有条不紊的各司其职,从前好像并非如此……

他仍在襁褓中便被封为太子,入住东宫时不过十来岁,那是后族式微,母后尚且无暇自保,虽然有着太子名头却无半分威仪,无论是刁奴欺凌还是内务府克扣都时有发生,后来是如何好起来的?

不知不觉走到重华殿,看着那花开正好的一片芍药,姹紫嫣红芬芳满地,却生生有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苍凉之感,随手拉住眼前的宫女询问,得到的答复竟是太子妃清早便出宫去了。

他坐立难安的等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却也不知自己在等什么,许是皇帝的召见,许是萧钰回宫的通报。可直至兔起乌沉,宫女静悄悄的来掌灯都不见任何消息。静谧如暴风雨前的海面般可怖。

萧钰算准了太子不敢轻易向皇帝请罪,也算准了庆帝这几日焦头烂额无暇他顾,靠在松鹤楼天字号房中独自抚琴,或许有些许悲怆但更多的竟是对前程的无限向往。

盼兮跪坐在侧侍候,欲言又止不忍打扰女孩儿雅兴,她感觉太子妃身上有一种不曾见过的欢愉感,仿佛重见天地的笼中雀。小指勾起最后一根弦,余音绕梁久久不能停歇,萧钰终于睁开眼睛放松手臂撑着额头斜靠在榻上,不到三个月的小腹还未显怀,但举手投足间小心地动作还是韵味十足。“你一直在担心,怕了?”轻佻如浪子般捏着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侍女下巴,萧钰笑的妩媚至极。

“小姐不怕,盼兮就不怕。”换上闺中称呼以示诚心,盼兮跪直腰背冷静的看着眼前人,“但还是早些出城的好,难免夜长梦多。”

“丫头,越是兵临城下越不能急,”站起身推开窗子,看着皎洁月光留下满地清辉,意味深长得继续说道,“所谓瞒天过海,便是要所有人都信以为真才行。”远眺皇宫的位置,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庆帝的模样,“要慢慢等。”

盼兮很快就知道他们在等什么。

原本萧钰想把她留在京城,但事到临头又改变主意,毕竟那个男人要是发起疯来怕是谁都拦不住。

——————————

撑着鱼竿坐在池边的三个男人各怀心事,反倒庆帝是最坦荡的,他睥睨天下掌控全局,冷眼旁观着所有人,范建爱子心切不足为虑,陈萍萍眼底那点恨意根本掩藏不住,反倒是如此他才不担心,等一切尘埃落定……

候公公杂乱的脚步惊扰了这池边清韵,庆帝颇有微词的站起身怒目而视,看着那老奴才左右为难的样子皱眉,他可很久没有如此失态过。

“何事?”帝王起身臣子自然不敢久坐,陈萍萍被范建推着转过身跟在人身边一脸探究的看向眼前的内侍,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很有颜色的行礼告退。庆帝目送两人远去的身影消失后才再次发问,“到底怎么了?”

“陛,陛下……”话都有些说不利索的奴才颤抖着身子一脸苦相,“镇国公夫妇突然进宫求见,手里拿着一封信……”庆帝丢掉手中鱼竿眯着眼睛,这副神情给人极大地震慑,他不自觉的有预感这信必然与萧钰有关.

“什么信?太子妃何在?”音量不高却如雷贯耳,哭丧着脸的候公公继续说,“是……是太子殿下的休书……与,与娘娘的手书。东宫说太子妃不知所踪已有两日……”

————————

他从未向太子发过如此大的脾气,以至于巴掌将其掀翻在地时竟用了一成功力。看着重新跪好的儿子嘴角渗血的样子更是失望至极,指着人半晌说不出话。旁边跪的笔挺的镇国公压根没有请罪的意思,反而一副讨说法向自己要人的模样,庆帝只觉怒气直冲头顶,“朕怎么能养出你这种蠢货!”怒喝之声充斥在宫宇间,所有人都跪倒在地祈求君王息怒。

【妾自问有愧于皇室,有愧于太子,有愧于父母家族,今无颜再见……】萧钰手书,太子休书都横亘在案几上,简直让人不忍直视,他现在搞不清楚这两人之间的到底是谁在算计,但白纸黑字那休书就是李承乾的笔记,任人都无法抵赖。镇国公涕泗横流的样子更是像巴掌般打着自己的脸,且不说他们大婚才两年,便是一直无出也决计轮不到太子做主休妻。前边萧铎奋勇厮杀赢了国战,到宫中却用这么点小事打萧氏一族的脸,若有人再想深些,说他这个皇帝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那便是动摇民心动摇国本。

陈萍萍听闻此事也震惊在原地,看着满地狼藉的书房半点不敢耽搁的洒出心腹去找人。太子被禁足在东宫,庆帝也只能尽力去安抚老臣心。

夜深人静时捏着女孩儿留在龙阳宫中的凤钗沉思,他知道这必然是萧钰的手笔,硬生生被摆一道的感觉让人怒火中烧却无处发泄,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此举目的为何。


板栗君爱吃板栗

六十四

在宫里,便是用苦瓜做成糖,那也得是甜的。敬妃立刻起了疑心:“前些日子都有什么人来过咸福宫?”

含珠努力地回想着:“端妃娘娘,安贵人,惠贵人……”

前两位都是常来常往的,只有沈眉庄……

敬妃:“自从甄氏出宫后,本宫与她便鲜少有往来……”

含珠道:“惠贵人说,自入冬后,娘娘每月都给了碎玉轩额外的炭火,她是为此事来谢娘娘的。不过娘娘刚好去了景仁宫,惠贵人独自坐了一会儿,还去看了公主……”

如此巧合,莫不是有意为之?敬妃立刻着人把太医请了回来,又哄着温宜问话。

“额娘都没有吃过苦的糖糖呢,真的是好新奇呀。温宜能不能告诉额娘那糖糖是哪儿来的啊?”

一听见糖,温宜难受地连脸蛋都皱成了一团:“...

在宫里,便是用苦瓜做成糖,那也得是甜的。敬妃立刻起了疑心:“前些日子都有什么人来过咸福宫?”

含珠努力地回想着:“端妃娘娘,安贵人,惠贵人……”

前两位都是常来常往的,只有沈眉庄……

敬妃:“自从甄氏出宫后,本宫与她便鲜少有往来……”

含珠道:“惠贵人说,自入冬后,娘娘每月都给了碎玉轩额外的炭火,她是为此事来谢娘娘的。不过娘娘刚好去了景仁宫,惠贵人独自坐了一会儿,还去看了公主……”

如此巧合,莫不是有意为之?敬妃立刻着人把太医请了回来,又哄着温宜问话。

“额娘都没有吃过苦的糖糖呢,真的是好新奇呀。温宜能不能告诉额娘那糖糖是哪儿来的啊?”

一听见糖,温宜难受地连脸蛋都皱成了一团:“是惠娘娘给的。”

那太医回到咸福宫,就看见人人脸色各异,还以为公主又有什么不好,不想敬妃却说:“请问太医,可有药物能使人产生发热的症状?”

那太医抚须答:“自然是有的。一些温里药,如干姜、肉桂、吴茱萸、花椒等,都是大热的、会引起人体发热的药。”

敬妃又问:“那依太医看,公主的发热症状会不会是由这些东西引起的?”

最终结果果然不错,温宜发热不退就是因服用含了温里药的食物引起的。敬妃不是傻子,她想了一想,就明白沈眉庄这样做的原因。左不过是甄家人突然重病,她怕自己的好姐妹被人偷偷害了,便选择作践温宜的身体好换得一个出宫的机会。

“皇后娘娘,臣妾自协理六宫以来,不说处事多么公正,起码没有克扣各宫用度。臣妾知道碎玉轩冷僻,还有意多拨一些炭火过去。可沈氏她便是这样报答臣妾的!”

连名字都不愿说了,看来敬妃是真的生气了。不过在此事上宜修倒真与她有所共鸣,毕竟她也是被背弃过的人:“人心一向是最善变的,更何况是在宫中。好在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要学会放宽心才是。若真是过不去,揭露于人前也就是了。”

敬妃忍不住落泪:“甄氏的命是命,温宜的命就不是命吗?她还那样小啊!”

重生几年,宜修的心在某些方面还是变软了。安陵容看出自家娘娘心中不好受,便轻声细语地安慰:“下药一事,分明是沈眉庄心中早有打算,娘娘只是将温实初支开不为她所用而已,何必因此自责呢?”

宜修望着桌上的腊梅花出神:“她叫了本宫这么久的皇额娘,本宫明知她为此受苦,却还是选择袖手旁观。”

安陵容许久没见过宜修露出这样的神情了,她有些难受:“有个词不是叫苦尽甘来吗?温宜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是圆圆满满的。”

一拾树色

念奴娇31【若曦x康熙 伪fu女】

若曦乖乖坐在李德全搬来的凳子上。


作为伺候了当朝权力最大之人数十年的大内总管,他很懂得揣摩人,也很懂得体贴人。在给若曦的凳子上,他甚至贴心地吩咐人放了一个软垫。


这不仅是因为若曦投了他的缘,也是他根据他对自家万岁爷多年来得了解的结果所作出的举动。


以他对康熙的了解,若是他真的很讨厌若曦,那若曦恐怕在被他察觉出有异常的时候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至于和喀喇沁部的联姻,他贵为一朝天子,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哪怕若曦是格日乐中意的,他若是不应,只怕老王爷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朝廷断交。


至于说两部之间的隔阂,不过是他让渡...

若曦乖乖坐在李德全搬来的凳子上。

 

作为伺候了当朝权力最大之人数十年的大内总管,他很懂得揣摩人,也很懂得体贴人。在给若曦的凳子上,他甚至贴心地吩咐人放了一个软垫。

 

这不仅是因为若曦投了他的缘,也是他根据他对自家万岁爷多年来得了解的结果所作出的举动。

 

以他对康熙的了解,若是他真的很讨厌若曦,那若曦恐怕在被他察觉出有异常的时候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至于和喀喇沁部的联姻,他贵为一朝天子,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哪怕若曦是格日乐中意的,他若是不应,只怕老王爷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朝廷断交。

 

至于说两部之间的隔阂,不过是他让渡一些利益就能解决的事。

 

所以,若曦和李德全的投缘一方面是因为她真心实意的对待康熙,从而得了李德全的认可;另一方面也是康熙无意识放纵的结果。

 

当然,现如今他自己并未察觉。

 

若曦是不喜欢一直板板正正,一动不动地坐着的。

 

从前她一直一个人,住的屋子空空荡荡的,所以她喜欢故意弄出一些动静来显得屋子热闹一些。

 

后来当了老师,教书育人后才强迫自己克制住即便坐着也喜欢将椅子弄得咯吱作响的习惯。

 

来了这里之后,两年的时间,若兰的关怀和偏爱给了她极大的治愈,她这个习惯也很久没有再有表现的机会。

 

然而现在,养心殿只有父女两人,康熙又看似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若曦便觉得这个大殿安静得可怕。

 

她沉浸在书中,无意识地就将身下的椅子摇晃了起来。

 

“嘎吱——”

 

一声尖锐的声音穿破了殿中的沉静。

 

康熙率先回过神来,抬头便是一怔,眉头轻轻蹙起复又缓缓松开。

 

可能是察觉到了这有些异常的气氛,若曦也如梦初醒一般突然意识到了刚才那道噪音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嘿嘿,”她讪笑着站起来,怕康熙问责先行请罪道:“皇阿玛恕罪,儿臣实在是……”

 

话音还未落,李德全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皇上,四阿哥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

 

不一会,屏风后面绕进来一个身型高大的男子。

 

四阿哥一进来便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若曦,直到了康熙面前才收回目光。

 

康熙心中隐有不悦,但并未发作。

 

“皇阿玛圣安!”四阿哥行礼道:“皇额娘身体不适,已经叫了太医,太子正在坤宁宫伺疾,儿臣特来禀报!”

 

康熙猛地站了起来:“怎么回事?朕前两日去不还好好的吗?”

 

四阿哥继续道:“前些天天气转冷,皇额娘不小心染了风寒,然后就一直缠绵病榻至今!”

 

二人边说边往外走。

 

若曦记得现在的皇后是一等公遏必隆之女钮钴禄氏,一个可怜可悲的女人,年少嫁给康熙,但等了一辈子也没能在有生之年得到丈夫真正的怜爱。先皇后赫舍里氏故去后,康熙念及她年少的陪伴将她册立为继后。可她刚成皇后后一年就崩逝于坤宁宫。

 

只是她记得现任皇后是在冬天崩逝的,为什么现在竟然提前了这么多?

 

不论如何,她现在是皇室养女,也是要叫当今皇后为皇额娘的,她自然也得后面。

 

坤宁宫已经被人里里外外地围住了。若曦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聚在了坤宁宫。

 

好歹是一国之母,她病重了,皇室的子女自然都是要过来的。

 

她在这里见到了还是个十来岁小姑娘的六公主,作为八阿哥左膀右臂存在的九阿哥和十阿哥。

 

康熙一到,前面围成一圈的人纷纷跪地请安。

 

“都起来吧。你们皇额娘怎么样了?”

 

这是从里面跑出来了一个面容姣好,但眼下有些乌青的少女。

 

少女一出现便委屈巴巴地喊了声:“皇阿玛……”她想多说些什么又被身旁一个眼角嘴角都向下拉着的老嬷嬷拉住了袖子。

 

康熙没想到蓝琪儿也来了,他下意识地想转头看向身后的若曦,可头刚一动便强迫自己停下来:“你怎么出来了?朕不是吩咐你禁足储秀宫吗?”

 

蓝琪儿欲哭不哭,眼眶红红地看着康熙:“皇阿玛难道就因为儿臣一次犯错就不再宠爱儿臣了吗?”

 

“待你将《女德》《女训》抄完百遍交到了养心殿,朕自会解了你的禁足。”

 

蓝琪儿还想辩解,身旁的老嬷嬷又拉了拉她的衣袖才让她转口道:“那皇阿玛快进去看看皇额娘吧,皇额娘高烧难退,一直恍惚叫着皇阿玛呢。”

 

若曦被蓝琪儿害得现在去上饲院看见当时撞到的那个木栅栏还心有余悸,也不想和她多有交集,只是冷眼看着她和那老嬷嬷的来往官司。

 

康熙高高在上,这种小事可能也不会去关注。不过这件事在宫里却几乎是人人皆知了。

 

自从他上次禁足了容妃和蓝琪儿,还降了容妃的位份之后,容妃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从前她在人前是温柔仁慈的储秀宫主位娘娘,视名利富贵于无物,而现在下人们却都知道了她的真面目。

 

这一切的起因便是储秀宫一位被打得浑身青紫的宫女大半夜偷偷去找了太医院的熟人求药。

 

这个熟人虽然权力不大,可却在后宫中颇有人脉,三言两语便将容妃的所作所为宣扬了出去。

 

容妃不甘再回归低位,自然是要营造一个良好的人前形象。

 

但她的苦闷又如何发泄呢?

 

于是她开始疯狂逼迫自己的女儿蓝琪儿,逼着她去挣去抢,去重新博取皇上的宠爱,也好让自己早日复位。

 

为此甚至不惜动用了自己安插在太皇太后宫中的人脉,让太皇太后知道蓝琪儿即使是在禁足当中仍旧十分“挂念”病重的皇额娘,讨来了这次短暂出去的机会。

 

太皇太后不知道康熙禁足她们母女的原委,但联想到这件事就在若曦落马之后,心中也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虽然很喜欢若曦,但到底蓝琪儿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感情不同,自然屁股也不能坐在一个完全中立的位置。

 

于是她便做主解了蓝琪儿的禁足,让她先来坤宁宫。

 

若曦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很好笑。

 

虽然这些人好似都很喜欢她似的,甚至不惜将借口都递到她的面前,只为能顺利地让她进宫,可进了宫之后,人人在乎的又都不是她。

 

更准确地说,他们在乎的不是若曦这个人,而是若曦背后的势力,若曦所能带来的利益。

 

理智上,她明白自己不过是一颗对皇室有用的棋子,可在情感上,她却觉得万分的可笑,同时又有着万分的悲伤。

 

她确实是别有用心地接近康熙。

 

可如果不付出真挚的情感,她又如何能打动这个看了太多真真假假,拥有全天下最大权力的男人呢?


徐徐徐柚七

悟琪第66章

第66章  琪琪的约会


在悟空离世七年后风和日丽的一天。

今天是特兰克斯的生日,为了庆祝生日,也为了难得的相聚,布尔玛特地将生日宴挪到了龟仙屋旁边的小岛举办。

出人意料地是十七号和苏诺也来了,他们在沙鲁一战后在一个森林里重逢了,尽管十七号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但他们的感情升温的很快,因为苏诺在流浪旅行,所以十七号便也跟着一起,只是十七号偶尔会因为苏诺把他当替身不高兴,为此两人吵了不少;

贝吉塔和布尔玛还是老样子没有举办婚礼,但傲娇的贝吉塔现已经被布尔玛吃的死死的,在她的‘威逼利诱’下,他也只好臭着一张脸来到小岛一起参加聚会;

克林和十八号是在五年前结的婚,因为十...

第66章  琪琪的约会


在悟空离世七年后风和日丽的一天。

今天是特兰克斯的生日,为了庆祝生日,也为了难得的相聚,布尔玛特地将生日宴挪到了龟仙屋旁边的小岛举办。

出人意料地是十七号和苏诺也来了,他们在沙鲁一战后在一个森林里重逢了,尽管十七号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但他们的感情升温的很快,因为苏诺在流浪旅行,所以十七号便也跟着一起,只是十七号偶尔会因为苏诺把他当替身不高兴,为此两人吵了不少;

贝吉塔和布尔玛还是老样子没有举办婚礼,但傲娇的贝吉塔现已经被布尔玛吃的死死的,在她的‘威逼利诱’下,他也只好臭着一张脸来到小岛一起参加聚会;

克林和十八号是在五年前结的婚,因为十八号忽然怀孕了。在十八号气急败坏的一顿轰炸下,克林在烟尘中颤颤巍巍地举起了一枚钻戒,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求婚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他们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婚礼,只有认识的人参加,如今一转眼两人的女儿也已经四岁了,取名玛伦,一家三口现在仍和龟仙人一起住在龟仙屋;

虽说是特兰克斯的生日,但主要的目的还是聚会,在切了蛋糕吹了蜡烛以后,小孩们便手牵着手跑去玩了,而大人们则举着酒杯在餐桌前攀谈。

琪琪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过这样的聚会了。

悟念和玛伦在海滩边兴高采烈地堆着沙子城堡,而悟天和特兰克斯差点将布尔玛的飞机开到海里去,现如今正被雅木茶教训。

“话说回来,你们还打算住在龟仙屋吗?”布尔玛好奇地问面前的美艳金发女人。

十八号不像是会一直呆在这里的人啊。

十八号将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然后冷着脸回答:“克林想给老头养老,我也觉得这里环境不错,就先这样吧。”

“布尔玛你呢?和贝吉塔不打算补办一个婚礼吗?”见十八号不想再回答的琪琪适当地转移了话题,将话头丢在了布尔玛身上。

“这个不重要,我们都嫌麻烦,尤其是贝吉塔,让他老实呆在一个聚会里被一堆人看比登天还难。”布尔玛嗔怒着看了一眼在角落里闭眼休憩的男人,然后又扭回头。

就连这次,她也是拿重力室作威胁才将他逼来。

琪琪也跟着看了过去,相比之前见到的残暴贝吉塔他真的变化好大,现在的他不再浑身充满戾气,反而多了几分人情味,布尔玛真的很厉害。不管是前世还是现世。

见话题就要终止,布尔玛忽然想起了一件正事——牛魔王希望她可以帮琪琪介绍一个相亲对象。

因为特兰克斯是西城首富的继承人,所以这场生日宴准备的非常盛大,许多有头有脸的人都带着礼物来参加了,而布尔玛准备在这群来宾里给琪琪介绍一个。

“琪琪,反正孙君也不会回来了,你再找一个人照顾你会比较好吧?”她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惹恼了琪琪。

十八号也跟着看了琪琪一眼,观察着她的反应。

“再找一个?”琪琪听着这与上一世如出一辙的话淡淡的笑了,她有些无奈,但也知道布尔玛是为了她好,更不用说她也是受牛魔王所托了。

布尔玛见琪琪笑了反而觉得有戏,凑近了给她指着派对上的男子。

“你看,那一位也是武道家,还在西城开了一家规模很大的武馆;那一位是位律师,律所还挺有名的;然后那一位是一名军官……”

布尔玛喋喋不休地介绍着,几乎把到场的适龄男性都介绍了个遍。

十八号对这样的场面不感兴趣,她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后便找了借口离开了。

“怎么样?有感兴趣的吗?”布尔玛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为了介绍完她口都说干了。

琪琪双手抓着杯脖,然后一下一下地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酒杯里鲜红的液体随着晃动闪着细碎的光芒,如起了波澜的红海。

她没想法,上一世她不知道悟空会回来的时候都没想法,更何况是现在呢。

“布尔玛,好久不见。”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上前打了一声招呼,他颇为绅士的离他们几步远,保持着适当的礼貌距离。

“呀!是你!你也来了!琪琪,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学陆白,他现在是一名上尉。陆白,这位是琪琪。”布尔玛见到来人很是高兴,放下了酒杯就站到俩个人的中间介绍着。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陆白浅笑着向面前的黑发女人伸出手,一双眼眸亮晶晶的。

他是冲她来的。

在一踏进聚会,他便留意到了他的发小布尔玛,还有她身边的那个有着温婉气质的黑发淑女,她的衣着很保守,却很淡雅。原本高高挽起的黑发此刻不知为何披散了下来,顺滑地垂在腰间——被玛伦无意间拽断了发绳。

“你好。”琪琪大大方方的伸手,也向他点了点头。

“陆白你结婚了吗?我听说陆先生现在还头疼着你的终身大事呢。”布尔玛揶揄着拿手臂撞他,满眼都是调笑,陆白是她少有的玩伴,因为她聪明跳级快,身边几乎没什么同龄的朋友。

“还没有呢,可能还没遇到吧。”说着这话的陆白却直白的盯着琪琪,眼带笑意。

布尔玛看出了陆白的心思,巧妙地站到了琪琪身边,好让陆白的眼神没那么露骨。

琪琪就是再迟钝,她也看出了眼前的男人对她有意,她直直地回看回去,反而看得对方不好意思了,扭头喝完了手里的酒。

“我有三个孩子。”琪琪假装不经意地说道。

布尔玛愣了一下,然后在一旁又打着马哈哈:“都非常可爱,可惜爸爸走的早。”

抱歉了孙君。

陆白闻言呆滞了一瞬,但只是一瞬,他便又笑了。

她现在是单身!

“是吗?那我可以见见这些小朋友吗?”他的眼神热烈,好像丝毫没有被吓退。“我很喜欢小孩子。”

琪琪皱着眉摇了摇头,但还是被这样露骨直白的眼神看的微红了脸。

“布尔玛,你们先聊,我找十八号有点事。”琪琪放下手中的酒杯落荒而逃。她现在真的很不擅长与人交际,尤其是和喜欢自己的人相处。

布尔玛点点头,目送着琪琪离开。

陆白看着远去的倩影,心里怅然。

“你喜欢她?”布尔玛揶揄着打趣,像是在开玩笑。

陆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想了解她。”

“你认真的吗?琪琪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真的很不容易,如果你只是想玩玩的话给我离她远点。”见陆白真有心思的布尔玛瞬间变了脸,她严肃的盯着他,不带一丝笑意。

“当然。”陆白看着远处和十八号交谈的琪琪的笑脸也变得严肃,“我是认真的。”

………………

过了几天后,琪琪带着悟念和悟天应布尔玛的邀请来到西城。

悟天一来到便兴高采烈地跑去找特兰克斯玩,而悟念则也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琪琪和布尔玛在庭院里喝着下午茶。

“对了琪琪,你看。”布尔玛忽然凑近了她神秘地一指。

庭院的玻璃窗外,是穿着西装的英俊男人,他手里正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他礼貌地敲了敲玻璃表示,看见黑发女人转身后,他便带着笑容挥手。

“布尔玛!”琪琪看着窗外站姿挺拔的男人涨红了脸,她拽着她来到一旁,直至看不见那个人,“我跟你说过我不想!”

“哎呀琪琪,他人还是挺不错的,很会照顾人,工作也好,你才三十几岁,别浪费你的年华呀。”布尔玛苦口婆心地劝导着,“他拜托了我很久,我也不好拒绝啊。”

琪琪却并不这么想,她是真不想耽误别人。

悟空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回来了,但她还不能告诉布尔玛。琪琪再次摇了摇头,然后谢了谢布尔玛的好意。

“真的不用了,我会一直等悟空的,我心里装满了他,已经放不下任何人了。”

“那好吧,但今天我已经帮他约好了,你当面去拒绝吧,否则他不会放弃的。”布尔玛叹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是……”琪琪有些迟疑,直接不去不是更好吗?

“你不了解陆白,你如果不直接点去拒绝的话,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布尔玛也没想到琪琪这么坚决,她有些愧对陆白,但又尊重琪琪的决定,于是她决定让琪琪自己去和陆白说清楚。

琪琪见布尔玛为难也只好叹了口气,拿起了小包包,“那么悟天悟念就先拜托你照顾了,我去去就来。”

布尔玛赶忙点头。

琪琪皱着眉偷偷往外看了一眼,转身深呼吸后像上战场一般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出了门。

陆白在外面等了这么久也没生气,见琪琪出来仍是笑眯眯的,他将玫瑰花双手递给她,带着一丝的小心翼翼。

琪琪没有接。

“真的很抱歉,陆先生,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给你回复,我很爱很爱我的丈夫,我并不打算重新寻找新感情。”琪琪站在他的面前,郑重地说道。

“那么我是被拒绝了?”陆白也不恼,脸上还是带着绅士的笑容,完全没有恼羞成怒。他将花束收回,然后又低头看着花笑了笑。

他很爱笑啊,就和悟空一样。

但他的这个反应让琪琪有些无措,她木讷的点了点头,“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很爱我的丈夫,所以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陆白却忽然抬起头强硬地将花塞在了她的怀里。

“既然如此,我们做朋友吧?做朋友总不至于也拒绝我吧?”

琪琪被这么猛地一塞有些错愕,她慌忙扶好怀里的花,然后不可置信地看他,仿佛他在说什么胡话似得。

“陆先生,你认真的吗?”

“当然,那么这位朋友可以赏脸陪我去买个生日礼物吗?”陆白仍是笑眯眯的,他笑起来很阳光很好看,眉眼间甚至有点像悟空。

“我不会挑礼物,你还是自己去吧。”琪琪尬笑着往后退了几步,想要离开。

陆白却一把拉住了她,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连声音都变弱了,“我没别的想法,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给家母挑一份生日礼物,真的。”

“我没别的想法,我就是想黏着你,真的。”悟空拉着要离开的琪琪的手,一双小鹿眼眨巴眨巴地看着她。

但只是转瞬即逝的回忆,悟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了。

琪琪恍惚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不是悟空。她轻轻地将手拽回,与他保持距离,“那好吧,我就陪你去挑个礼物,挑完我就走。”

“好!”见琪琪终于答应的陆白笑的更开了,他没有刻意去靠近她,反而给她保持了很有礼貌的距离。

“那我们先过去吧?”陆白绅士的往前摊手指引方向。

琪琪抱着花点了点头,然后迈起了步子。

陆白走在她的一侧,但始终前一步,带动着两人的方向。两人的身高差的有点远,陆白身姿挺拔,琪琪只到他的胸口,但走在一起看起来却非常搭,俊男美女加一束花的组合引得路人纷纷转头,琪琪有些尴尬,恨不得将花挡在面前。

她不该因为他像悟空而答应他的。

她举着花叹了口气,只希望今天能结束的快一些。

陆白带着她来到了一家珠宝店,她认真的在饰品区看着,然后给出她的建议和想法。陆白时不时的点头表示着同意,最终敲定了一条翡翠项链和一副珍珠耳环。

而在店门口对面的小巷子里,两个小小的脑袋正鬼鬼祟祟的偷看着。

“你妈妈是在约会吗?”特兰克斯好奇地探头。

“……”

“我听妈妈说过,陆叔叔喜欢琪琪阿姨,悟天,你要有新爸爸了耶。”

“我不喜欢他,他看起来太弱了……”悟天诺诺地扁着嘴,探出去的一个小头颅时不时缩着。

特兰克斯闻言也扭头看了悟天一眼,悟天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那我们就去破坏掉好了。”特兰克斯见不得自己的发小难过,他立马摩拳擦掌,对搞破坏非常有兴致。

他们本来是在房间里打游戏的,悟天却眼尖地发现自家妈妈和别的男人走在了一起,被吓到的他也顾不上玩游戏了,拉起特兰克斯就往外跑,并偷偷跟在了后面。

“好呀!”听到好友提议的悟天很是高兴,他对特兰克斯的这个主意可太认同了!

说走就走!

悟天和特兰克斯带着偷笑的表情就想继续往前,但两人却并没有如愿,反而都猛地齐齐向后倒去。

“不行!”忽然出现的悟念一边喊一边分别拽住两个男孩的后衣领,猛地一拽将想要上前的两人拖倒在地,悟天和特兰克斯往后倒去拐进了小巷,然后被拖着将头咣当撞在一起,眼冒金星的两人捂着头坐在原地,气愤地共同往后扭头看始作俑者。

“悟念!你干什么呀!”看清楚来人的悟天气急败坏地喊。

来人正是悟念,她双手叉腰,站在两人面前跟堵墙似得,玛伦抱着个娃娃站在她身后,也在怯懦懦地盯着他们。

“我不许你们破坏妈妈的约会!”

“为什么?”悟天摸着脑袋看回去,发现悟念竟然是认真的,“你要看着妈妈给我们找新爸爸吗?”

“新爸爸有什么不好,有了新爸爸妈妈就不会那么孤单了。”悟念不满的怼道。

看着兄妹两争论的特兰克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帮腔,他龇牙咧嘴地摸着还很疼的头,坐在一旁不吭声。一直默不作声的玛伦默默递给了他一根棒棒糖,两人便在一旁一边吃糖一边看起了戏。

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特兰克斯更害怕悟念一些。

“你们在这干什么?”小朋友们的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个雄厚的声音,他们齐刷刷地往后看去,映入眼帘的先是奇怪的勾角白鞋,强壮的小腿,再然后是紫色武道服和宽大的白色斗篷。

“比克叔叔!”见到来人的悟念开心的往前蹦跶,直接跳上了他的手臂。

比克稳稳的接住,然后摸了摸她的脑袋。

比克身后大包小包的悟饭也探出了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小朋友们,“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不是和妈妈一起去胶囊公司了吗?”

“哥哥!妈妈在——”悟天正想打小报告,悟念见状也赶忙跳离开比克的怀抱想要拦住悟天,但还没动作呢,几人就被身后叮铃的门铃声吸引了注意。

是琪琪带着生气的表情冲出了店,她可能很是生气,所以门的动静有点大,身后是不停呼喊着的年轻男人。

“等等!等一下!琪琪小姐!”陆白急匆匆的追上来拉她,表情失措。

琪琪刚出了店门口就被他拦了下来,她有些不快,但还是忍了下来。

“我只是想送你份礼物,这份礼物只是感谢,没什么意思的。”

琪琪看向他手里的礼盒,有些生气,她并不傻,她能看出来他和柜台工作人员之间悄悄地互动,也能看出来这条手链的价值不菲和特殊,更不用说她对他的试探和询问里他的错漏百出。也就是说什么母亲的生日都是他诓骗她的,目的就是想要送她这个手链。

她最讨厌欺骗!

她强压着火,尽量平和地说:“陆先生,真的很对不起,你是个很好的人,做朋友也非常好,但我们真的不可能,所以我希望你能真心把我当做一名普通朋友,而不是迂回地追求我。”

“啊,被发现了啊。”陆白见琪琪直接戳破便不好意思地放开了她,他站直着身体,郑重而又庄严地再次表白:“我不强求你现在就接受我,但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琪琪摇了摇头。

“对不起。”说完的她就想转身离开。

陆白却皱起了眉,这是他第一次一见钟情,只是这样就要结束了吗?他有些冲动的上了前,也没再保持着礼貌,有些急促地想要再次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离开。

但还没拉到手呢,下一秒就被扼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额!”他吃痛的呼出了声,挣扎着想要挣脱桎梏。

“比克?”琪琪惊讶的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陆白也是高高壮壮的人,此刻在比克面前却矮了一大截,他被扼住了手腕无法使力,甚至还有脱臼的趋势。

“你在干什么?”比克冷漠地盯着男人,面容可怖。

“你放开我。”陆白没再挣扎了,与比克对峙着竟也没有害怕,相当有魄力。他是谁?琪琪的丈夫?但她的丈夫不是死了吗?

琪琪忙插在两人中间:“比克,放手吧,他是布尔玛的朋友。”

比克斜睨了琪琪一眼,然后哼了一声用力一甩放开了陆白的手腕。陆白被甩了一个踉跄,但好歹稳住了身体没有跌坐在地上。

”这是在干嘛?“悟饭探出头去。

“比克叔叔好帅!”悟天在悟饭下面也探出头。

“哎呀比克叔叔在干嘛呀!我不喜欢他了!”悟念气的跺脚。

“呀哈,修罗场!”特兰克斯也跟着探头。

“我想回家了,念念。”玛伦拽了拽悟念的衣角。

见比克松手了的琪琪立马转身看向陆白:“你没事吧?”

陆白只是松了松手腕,然后笑着摇头回答她:“我没事,这位是?”眼前这人的力量很强大,不是他能够相比的。他是什么来头?

“他是比克。比克,这位是陆白。”琪琪给两人介绍着,暗地里却一个脑袋两个大,比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悟饭不会也在吧?这也太尴尬了。

“你好,我是陆白,很高兴认识你。”陆白友好地向他伸手。

“你是在和他约会?”比克没有理会陆白友好的伸手,扭头看向了琪琪。陆白也没有生气,只是勾了勾嘴角便把手撤回。

琪琪被这一看有些羞赧,她立马涨红了脸摇头否认:“我只是来帮他挑个礼物,现在要走了。”

“是吗?”比克又看向陆白,“我怎么觉得他不想让你离开呢?”

“你想多了。”琪琪尴尬的笑了一声,然后站到了比克身边,“陆先生,有人来接我了,那么我先走了。”

“谁要接……”但话还没说完,比克的腰间就被笑着的琪琪一拧,他立马收了声住了嘴。

其实不疼,但他就是配合了她。

“可是……”陆白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比克瞪了一眼,他立马止住了脚步,硬生生将话语吞了下去,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别,“那好吧,下次……”

“不了,陆先生,你应该去找自己真正的另一半,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对不起,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了。”说完,琪琪便拉着比克的斗篷转身离开。

被直接拖着走的比克有些吃惊,他将视线挪回对面的小巷子,发现悟天悟念正一个双手合十一个食指噤声,暗示着他别看过来,他只好什么也没说跟着琪琪离开了。

看来那些小朋友是偷跑出来的,抱歉了悟饭。

陆白站在他们的身后许久,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苦笑着将首饰盒丢在了门口的垃圾桶里离开了。

“你是要组建新家庭?”比克没忍住问。

“没有,”琪琪扶着额无奈的回答,“我没想过悟空以外的人,不管何时何地。”

比克环着手臂没再说话,气氛陷入低迷。

“比克,今天的事你不要告诉悟饭他们,我怕他们乱想。”琪琪扭头说道。

“……”

晚了,他们全都知道了。

“好。”但尽管如此,他还是答应了她。

“走吧,正好你在,我们去买点食物吧,然后你帮我扛回去。”见比克答应的琪琪又恢复了笑容,拉着比克的斗篷一角转了个方向。

“你喜欢喝东边那家店的水对吧?要我说也吃吃东西呗,你要相信我的厨艺……”

比克看着前面还在碎碎念的琪琪,再看了看她拉着自己衣角的手也淡淡地笑了。

有几个家人也挺好。

悟饭知道了来龙去脉以后有些哭笑不得,相比悟天的极力反对,他倒更觉得妈妈不会放弃爸爸。

毕竟他也是见过爸爸妈妈恩爱的时刻、吵架的时刻、爸爸死别的时刻、妈妈哭泣的时刻的人,他对爸爸妈妈的感情有信心,但他也觉得这样对妈妈不公平,所以只要是妈妈想要的。他都支持。

尽管会对不起爸爸。

悟天悟念听着哥哥的想法一愣一愣的,他们不明白他的想法,在悟饭面前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悟饭只是笑着摸摸两人的头发。

“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

“那我要快点长大!”悟天悟念异口同声的喊,然后又互看不顺眼的扭头哼了一声。

小朋友们在悟饭的带领下回了cc家,尽量维持着好似没出去过的样子。

悟天开开心心地吃了一大碗饭,而悟念则抱着手臂生闷气,时不时瞪着悟天。

琪琪和比克采购完就回了cc家接人,他们刚好也和来接玛伦的十八号克林相遇,相互打了个招呼。

布尔玛没有在琪琪身后看到陆白的身影便知晓了结果,她惋惜地叹叹气,然后笑着迎了上去。

时间过得很快,在一起结束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以后,他们便准备着道别了。

“布尔玛,我很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还是别给我介绍了,我真的不打算再婚,你别理我爸爸的无理请求。”琪琪拉了拉布尔玛的手,再次嘱咐。

“放心吧,这次我听你的。”布尔玛也一口答应。

琪琪得到布尔玛的回答也点点头,挥手道别后便来到了小朋友们的身边,悟饭比克一人抱着一个和琪琪一起飞上了天空,并全速前进着。

“真可惜,陆白真的很适合琪琪。”布尔玛看着远去的身影,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哼,早说了你是白费功夫。”贝吉塔双手抱头靠在椅子靠背上,淡淡地说。

布尔玛偏偏来了气,她猛地一打度假椅,椅子颠簸了一下差点翻过去,这动静也将贝吉塔吓得睁开了眼。

“你干什么!”被打扰了休眠的贝吉塔不满地喊道。

布尔玛没有回答,她气鼓鼓地重新看向天空,看都不看他一眼。

贝吉塔叹了口气,算是示弱了:“赛亚人的伴侣一般不会轻易变心的,反之一样。”

“你也是?”

“嗯。”

“我可不是。”布尔玛忽然就想逗逗他。

听到这句话的贝吉塔眯起了眼睛,他扭过头去看那个口出狂言的蓝发女人,却撞进了一汪蓝色的带着笑意的眼眸中。他愣怔了一会,干咳了一声扭回来闭上眼睛。

扑通,扑通。

他烦闷的扭头不让她看他的脸,对自己的心跳诸多不满。

“逗你玩的。”布尔玛饶有兴致地哼着欢乐的歌,然后转身进了房间。

可恶的女人!

  



图源twi:zanka,侵权必删

   

作者碎碎念:

耶嘿我带着大粗长回来啦,悟空情敌+1🤔,所以下一章琪琪也要来一位啦🌝

这里可能比克琪琪有点暧昧,但!我没有写比克喜欢琪琪的打算,可以擦边磕一下但别当真哈嘿嘿

  

  

 

花枝墨鱼

【钎城许诺】克鲁特尼

 小行星3753(克鲁特尼,Crutithne)已经围绕地球公转了7000年,是一颗隐秘的小行星。


00.


我想我可以做最愿意迁就你,也是最有资格迁就你的那一个。


01.


天气预报显示明日依旧暴雨。我按熄了手机屏幕,数算起已经有几天没有见过太阳。


倾盆大雨正哗啦啦地浇在训练室的玻璃幕墙上,外面的景色也顺着淌成一片,什么都看不确切。尽管在南方出生,这些年东奔西跑也一直脱离不了在潮湿的南方兜兜转转,广州的雨季依旧是我见过最凶猛没有之一。


我望着什么也看不清的窗外发了会儿呆,直到雨空推门进来,我才反应过...


 小行星3753(克鲁特尼,Crutithne)已经围绕地球公转了7000年,是一颗隐秘的小行星。


00.


我想我可以做最愿意迁就你,也是最有资格迁就你的那一个。

 

01.

 

天气预报显示明日依旧暴雨。我按熄了手机屏幕,数算起已经有几天没有见过太阳。

 

倾盆大雨正哗啦啦地浇在训练室的玻璃幕墙上,外面的景色也顺着淌成一片,什么都看不确切。尽管在南方出生,这些年东奔西跑也一直脱离不了在潮湿的南方兜兜转转,广州的雨季依旧是我见过最凶猛没有之一。

 

我望着什么也看不清的窗外发了会儿呆,直到雨空推门进来,我才反应过来已经出了好一会的神。

 

“我想清楚了,我要打比赛,去k甲。”他开门见山地说。我不太意外,朝他点了点头:“嗯,加油。”

 

事情要追溯到春季赛程结束后雨空找我聊的那次天。说起来我们并不是什么特别要好的关系,毕竟我来TTG二队并没有太久,我们没正式上场打过什么比赛,也说不上有什么紧密不可分离的战友情,所以在这件大事上雨空神色异常认真说想听听我的建议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惊讶。

那时他说得有点语无伦次,但我一听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一队那么强,九尾那么厉害,我可能,可能很久都没有机会上场打比赛。”最后的最后,雨空垂着头说,“彬哥,你说我还要继续等吗?”

 

我想他找我这件事的确是有理可循,TTG上上下下整个队里没人比我坐冷板凳的经验更丰富,多少还算有点发言权。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于是端坐起来,帮他一条一条梳理起利弊,最后跟他说,这事儿还是得自己想好了再做决定。

 

看来今天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雨空走的时候已经握上了门把手,顿了顿还是扭过头来看我:“其实这几天我一直想问你,既然你也那么想打比赛,为什么不去k甲?肯定有不少队伍想要你。”“我?敏感肌辅助,离开KPL就水土不服。”我眯着眼睛半开玩笑地说,朝他挥了挥手,“快去找教练吧,祝你好运。”

 

雨空抿了抿嘴:“许诺,说实话你挺聪明的,就是倔。”末了扔下一句“还是谢了”。

 

770听见雨空这句话或许会挺高兴,我望着重新被合上的门默默想。要是770在,说不定会猛拍我一巴掌说没白教导你不要动不动想着放弃,你小子可算身体力行了。

 

770曾是我的对手,也像我的哥哥。不过说对手好像还是太抬举我自己,毕竟当初连对位竞争的机会都没有过。SK执掌的QG那时急需打上他自己的烙印,而770是他千挑万选亲自带来的辅助,必然是他的首发大将。

我早就清楚自己从来就不是谁的第一选择,从Gemini到SK,从替补打野到临时辅助。大家都是为了赢,全都合情合理情有可原,我也应该理所当然地接受所有安排。只有770常在看到我发呆时过来找我说话,讲些人生道理给我听。

 

我知道他对我始终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愧疚,尽管在我看来他也是服从者之一,本不必介怀。但八百倍速的职业生涯里,善意对我来说是太珍贵的东西,就算是出于愧疚的善意也一样,所以我认真虔诚地接受并铭记于心。

 

就算做替补,也要留在KPL。我在重庆夜跑的无数个晚上,渐渐想明白并坚定这样一个念头。

 

我深呼吸一口,仿佛又嗅到重庆夜雾的味道,于是甩了甩头,打开一局rank。

 

训练室的门又被重新推开。

 

我以为是雨空回来说跟教练交涉的结果,抬起头来,却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高瘦的人影站在门口挠了挠头,开口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带了广州湿润的水汽:“抱歉,我以为这个房间没人的。”

 

02.

 

如果要让我用一个词来形容钎城的话,我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奇怪。

 

打职业这么多年,我遇到过很多人。从曾是联盟第一射手的第一任搭档Hurt到上一任搭档巅峰第一小年,射手这个高压位置太考验人的心态,于是我也半被迫地见识过形形色色的破防,崩溃是常有的事,下路最艰难的时候Hurt甚至眼泪汪汪地拉着我的椅子喊我能不能多跟他一起走。说实话我并不觉得眼泪是什么很丢人的东西,对电竞选手来说想赢这两个字永远是最敏感的那根神经,Hurt不是第一个因为比赛流眼泪的人,我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是钎城看上去好像很快乐。

 

我还记得刚到TTG时的某天正在等着上联盟网课,突然听见角落里有人爽朗地笑起来又很快收敛。望过去发现九尾在比着噤声的手势按住钎城的手机,一边小声嘟囔“被四包一还高兴,是不是傻”,被按住手机的人倒不在意被数落这件事,默默地独自乐不可支。

 

四包一,好熟悉的剧情,换成Hurt此刻可能又已经开始哭诉了。我重新把视线挪回待机的电子屏托着腮想。

 

真是个奇怪的射手。

 

在来到TTG之前我和钎城没有太多交集,除了温柔这一点之外,我没能对他有更深的了解。我们在赛场上交过几次手,比起他本人我更熟悉的是他的打法。

来到TTG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也依旧没有太多交集,毕竟宿舍分两层,一二队训练室分成两间,就连团建聚餐也是分成两个桌子。普普通通的公司好像存在一条巨大而隐秘的鸿沟,这边昏昏昧昧,那边是意气风发光彩照人的一队。我没什么不习惯,照例在跟一队打照面的时候聊几句天,面熟起来之后钎城偶尔也会搭腔,习惯性地带着好脾气的笑。

 

第三轮比赛开始前一天一队从训练室走得晚,等到钎城上车的时候只剩下我旁边的位置,于是他自然而然地走过来坐下,跟我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啊。”他说。

 

我不由自主地端正了坐姿:“晚上好。”钎城笑了笑不再说话,按亮手机ob比赛。

 

司机启动车子的时候好像把空调的马力也一并拉高了,我被突然强劲的冷风吹得不舒服,挪了下身子。

“你冷吗?”右边忽然响起声音,转过头去发现钎城在看我。我条件反射说了一连串“没事”,钎城瞥了一眼我身上与广州春夏显得格格不入的厚毛衣,抬手把头顶的冷气送风口关了:“你好像在发抖。”

 

我有些尴尬。怕冷是我的老毛病,连冷饮都没太有办法吃。为了不造成太多麻烦我宁愿自己多穿一点或是带两个发热贴,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人能察觉这个微小的秘密,而今天却被人轻易地发现了。

 

我有点局促地开口:“你不热......”“我也有点冷。”钎城耸耸肩,又重新低下头去ob比赛。冬天都只喝冰美式咖啡的首发AD留给我一个背影,平展宽阔的肩线沉默而专注,根本没有将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仿佛对他来说这种体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让我连一句“谢谢”也找不到地方可以安置。

 

第二天临近下班的时候我对着外卖软件冥思苦想了很久。我知道钎城不嗜甜也不吃宵夜,纠结到最后决定点两杯一模一样无糖水果茶定在班车发动稍早时分送到公司楼下。

 

不小心按了加一所以点多一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

 

连对白也设计好。

万事俱备。

 

只是到班车发动那一刻也没能等到人。问了领队才知道原来一队从今天起都要加练,比赛结束前都不跟我们一班车回了。

班车正驶过一道桥,水面橘彩斑驳,安静的部分像墨一样沉在桥底。车很轻易地从桥上驶过,让人产生从这一岸到那一岸也不过抬抬腿就能跨过去的错觉。

 

那两杯果茶最后还是进了我一个人的肚子。

 

没加糖的水果茶喝上去有点涩涩的。我一边庆幸幸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东西有多难喝,一边去厨房翻东翻西,最后找出一罐看上去还没受潮的白砂糖,加了一小勺进杯子里搅搅。

 

果茶好喝许多。果然吃惯了苦的话,只需要一点点甜就足够了。

 

03.

 

一个人走过的路多多少少都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即使大脑不会刻意地想起来,但是胃会想起皮肤会想起天冷下来的时候膝盖也会想起。

 

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先是梦见还在读书的时候,镜头一晃又变成冬冠决胜局,我牵着雪花在峡谷河道里走,河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老头问我掉的是这把金斧头还是银斧头。梦境最后的画面回到了VSPN的后台,我一只手捏着在水龙头下面冲洗干净的伤口,另一只手心里躺着钎城刚刚从口袋里翻出的彩色创口贴,我朝着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醒来的时候觉得很累,忽然很想吃上海生煎。

 

我知道最后的情节才是真的发生过的,我和钎城第一次真正的交集,不过大概率他已经不记得了。

 

算起来已经是三年前的事。

 

SK是个跟Gemini很不同的教练。我常在路过办公室时听到他训斥首发队员,吼声穿透门板和墙壁,过后会有人白着脸如同游魂一样虚浮地从房间里飘出来。

不过那时候的我更像游魂也说不定。

 

那天队伍比赛的时候我也在后台备战室观摩,他好像忽然察觉了我的存在一样,对我说好好看看学习学习会有用的,眼睛却没有离开屏幕。突然我控制不住心脏开始发抖,我想说教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真的没有偷懒,我真的有每天都在rank,给每一场复盘,每天给训练室开门的是我关灯的也是我。

所以教练你看看我,请你告诉我努力真的有用吗。

我还可以打比赛吗。

 

然而我能说出口的只有一句“好的”。

 

没关系。

 

替补没关系,总有一天会能够上场的,就像跟爸爸妈妈在电话里夸下的海口那样。挨骂没关系,总有一天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就像在日记里写过的那样。失败也没关系,再站起来就好了,如果努力是有用的话那我就拼尽全力死磕。

 

没关系,我很坚强。

 

所有人都觉得坚强的人好像不需要任何东西,但是没有人不产生需要。我也是。

 

眼睛热起来的时候嘴角也开始兜不住笑,匆匆地低着头冲出了备战室。

 

就像在堆满装修材料的狭窄过道里不小心划伤了手臂一样,遇见XQ的新人边路也是完全没想到的事。刚洗完手的他被捂着手臂进来的我吓了一跳,我冲洗了伤口确认口子并不算太大也不太深,稍后才从镜子里发现站在旁边穿着白色上衣的少年已经翻了一会口袋。

 

你用这个吧。好像是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手心被放上一个有点皱巴巴的彩色创口贴,带着一份熨帖的体温。

或者需要我帮你贴上吗?他问。

 

那双眼睛很明亮,含着温润的光。

 

后来的某天十三喝醉后跟我吐槽了一堆糟心事,我安慰他总会有好事发生的,会有人在下雨时给你撑伞受伤时扶你起来的。十三嗤笑了一声说这种人也太少了。

要那么多干嘛呢,我慢慢说,有一个就足够了。

 

04.

 

那天晚上广州下了很大的雨,雷声就像炸裂一样在耳边劈开。我坐在第二训练室里ob比赛,手机音量开到最大还是很难完全听清解说说的每一个字。

 

TTG的春季赛程结束得异常惨烈。

 

说没做过心理准备是假的,但是这一天来得可能比每个人预料得都要早。戛然而止的赛程打得人晕头转向措手不及,那之后的日子好像突然按下了快进键,放假的放假回家的回家,带着一种隐隐解脱的支离破碎。

 

假期结束后雨空跑来找我聊天,但需要为未来做出打算的不止雨空一个。

 

所有选手的职业生涯都离不开两个东西,一个是比赛,一个是冠军。人总说狐死首丘,我想电竞选手倒下的时候头应该也是朝着奖杯方向。总归一切爱和恨都离不开这几个字,像一柄双刃剑,折磨你的同时又成就你。

只是会很痛很痛。

 

意向书提交截止的那天我听见赛训组的交谈,钎城的名字短暂地在他们嘴里出现了一下,好像是在说他准备挂牌了。随后话题便被别的选手名字岔过去,他们激烈地讨论了起来。

 

很快一切在表面上似乎又踏上了正轨。普通的休赛期,又一个转会期,平台杯名单上消失了几个名字又加上了几个新的。我不在上面,钎城也不在上面,到最后竟是连真正当一次队友的缘分也没有。

 

其实康平路从来不缺悲欢离合。以前我总是想着等等再等等,就算没信心也没底气跟你成为动人故事的其中一个,也起码要在不那么狼狈的时候好好跟你重新认识一次。

只是他笑容温煦到连日色仿佛都流淌变慢,让我忘了时间从不等人。

 

我推开门时在过道里碰到九尾,他像是要往最远的那个小房间去。我们刚打了个招呼对面训练室的门就被嘭地打开,冰尘在里面大喊九尾九尾快来上一场打完了到我们了。九尾抬了抬眉毛回了句知道了,脚步顿了顿,终究还是快步小跑过去,冰尘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过道很长,休赛期公司里没什么人,显得很冷清。尽头是一扇窗,这会余晖正好,金色粒子在空气里缓慢地上升又下落,我的脚踝也被照成一片金红色。

 

撞了南墙就回头,到了黄河就死心。在那之前,总得先试一试。

 

于是我轻轻扭开门把手。

 

钎城抬起头看着我。

 

手机里外放的rank声在哒哒哒哒响个不停,于是我知道这又是一局鲁班。不会有人比我更明了这种滋味,因为在很久以前我也曾发了疯一样的把自己关起来练习张飞。

 

去它的狼狈,去它的重新认识,事到如今我只后悔来得太迟。

 

“明天五排缺一个射手,你来不来?”我没头没脑地说。

钎城像是没听清:“哈?明天?”“对,明天。”钎城失笑地看着我:“原来你打排位都这么有计划的吗?”

“对,就是这么有计划。”我走到他对面坐下,看着他的眼睛,“我还计划好了,我给你打辅助,你玩孙尚香我就玩太乙真人,你玩鲁班我就玩鲁班大师。总之,”我顿了顿,总觉得说出来就像发誓,但我还是说了——

 

“我会保护好你的。”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如果你需要帮衬那我就是你的剑,如果你需要保护那我就做你的盾。我想我可以做最愿意迁就你,也是最有资格迁就你的那一个。

 

钎城眨了下眼睛,缓缓笑起来,眼底又亮起熟悉的弧光,像是晃过了一个世纪的慢镜头。

我听到他认真地说:“好。”

 

05.

 

就像参加夏令营一样,临近末尾的几天总是能让人卸下包袱长舒一口气,尽管知道不管怎么做都会有遗憾,却还是要努力过得快活惬意。

 

和钎城一起打的排位只能用丝滑来形容,他一顿操作我就跟着一边挡技能一边一顿猛夸,吹得天花乱坠天上有地下无。法师点我头像我置之不理,打野点我头像我充耳不闻,我说作为一个王者荣耀资深玩家只听过中单上单没听过下单的说法,保护射手是辅助的基本职业道德,你们不懂。钎城被我理直气壮的胡说八道逗得直乐,他笑得手一抖我也跟着往前一扑终于我们两个射辅联动一死一送双双毙命于敌方防御塔下。

 

笑完之后他问我你的道理怎么都一套一套的。我给他讲以前的故事,我说刺痛曾经把我们一队人拉去电竞酒店团建,指着房间问我许诺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电竞酒店是五个人一间却只有四张床。钎城很捧场地顺着问所以为什么啊。我说刺痛说是因为射辅不能分开,所以睡也要睡一起。不出我所料钎城又被我逗得笑起来,他一边操纵小鲁班往前走一边随口问所以最后呢。

 

“他那时候还有点肉的,我跟他挤不下,最后跟伪装一起睡的。”我诚实地说。不过跟你应该是能挤得下。这句话我咽了咽没说。

 

细微嗡鸣的冷气很温柔地拨动着隐藏着秘密的空气,这间角落的训练室里时间被奇妙地拉长成无法感知时针秒针移动的状态,一切都很慢很好,没人来催促,也没人来赶着我们必须马不停蹄往前走。

 

熟络起来之后的某天,我们在傍晚闲暇时跑去白天偶然提起的餐厅吃饭。从餐厅落地窗能看到珠江江景,望出去天空布满了瑰丽的烟紫色云层,有纷飞的白鸟从天际出现,降落在水波之上然后渐渐漂远。

我们很默契地没有说话,一起看了好一会。直到岸边的江滨大道逐渐亮起路灯,水面也升起橘彩,车水马龙汇成光与影的河流。

 

我听见钎城低声喃喃着说:“广州......”服务员恰好在这时拿来账单,我没能听清后半句。

 

从餐厅步行到回程上车点的半路突然下起了雨。这在广州的天气来说实在是寻常,只是出来吃饭属于临时起意,背包雨伞都躺在公司储物柜里,只余我们两个两手空空。

 

雨来得急也大,不出半分钟就要变落汤鸡。我被黄豆大的雨点嘭嘭地砸了几下脑门还在发懵,钎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我就往旁边的24小时自助银行里冲。

 

玻璃门合上的时候雨势终于完全释放,哗啦啦地瓢泼而下,在地面上砸起一片升腾水汽。钎城放开我的手腕甩了甩被淋湿的额发,有点无奈地笑:“看来只能跟司机改定位了。”

 

24小时银行站点的冷气开得很足,一进门我的眼镜就起了白雾。我把眼镜摘下来用T恤下摆将就着擦,一边凑近钎城的手机屏幕准备一起辨认我们两个现在的位置。

 

钎城短促地“啊”了一声,我抬起头刚想问怎么了,却发现他没有在看屏幕反而在看我的脸。

 

“我们很久之前,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钎城的表情像是在仔细回忆,一边思忖一边笑,“你戴眼镜和不戴眼镜的时候像是两个人,但我总觉得你不戴眼镜的样子有点熟悉。”

 

三年前低着头冲出训练室的替补辅助没有穿队服也把那副标志性的眼镜落在了桌子上。

 

我刚想回答,开口却打了个喷嚏。刚淋了雨,又吹了冷气,我的胳膊上已经浮起了一层疙瘩。

钎城看了看我想说什么,却被手机铃声打断了。司机在电话里用浓重的粤腔操着普通话询问我们的位置,钎城走到窗边辨认着标识物帮他指路,一边说一边抓头发,我知道八成他又要被师傅的口音逗笑了。

 

我也笑了笑,低下头去,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

 

没关系,还有机会可以重头来过。

 

终于一辆车停靠在路边,钎城也挂断电话走过来:“我们出去吧。”

 

于是我应声把玻璃门拉开,室外喧嚣的雨声兜着闷热的湿气一下撞了我满怀,我缩了缩脖子准备埋头速冲。他在背后喊我:“等一等,许诺。”

 

钎城走过来,明明小了我一岁身高却比我高出一截,我不得不稍稍抬起眼仰视他。他伸出手,一只放在自己头顶,另一只手虚悬在我头上,微微蹭着我的发顶。少年朝我眨了眨眼睛,声音里含着一点跃跃欲试的笑意:“我说三二一,我们一起冲哦。”

 

“三——”

 

“二——”

 

“一!”

 

暴雨织成牢笼,我们却同时拔腿朝雨幕里冲去。

 

我被雨水连呼吸都搅乱,头顶却没有被打湿。

 

06.

 

如果啊,我是说如果。

 

嗯?

 

如果的如果,我们真的能一起冲一次的话。

 

嗯。

 

我想陪你赢。

 

 

Wind

【城翊】人间(十一)

破镜重圆,带球跑(雷者勿入)ooc

感谢大家的阅读时间与支持,喜欢的三连哦~爱你们!鞠躬。ᥫᩣᥫᩣᥫᩣ

字数:5k2

BGM:最后一页 (写文的时候循环了好久这首歌,想把你抱进身体里面 (*꒦ິ⌓꒦ີ)


他的手紧紧攥着方向盘,绷着气息,有暴风雨也没什么的,但是可不可以等一等他,他的小猫最怕暴风雨了,他不想让沈翊还没来得及被他抱到怀里,就被淋湿丢到凛冽刺骨的海底。




五十二、

杜城又把雷队的案子反复看了几遍,这几乎成了他生活的习惯,虽然结果一如既往的会让他有些许失望。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四点半,沈翊还没回来,他摁下鼠标关上电脑,抓...

破镜重圆,带球跑(雷者勿入)ooc

感谢大家的阅读时间与支持,喜欢的三连哦~爱你们!鞠躬。ᥫᩣᥫᩣᥫᩣ

字数:5k2

BGM:最后一页 (写文的时候循环了好久这首歌,想把你抱进身体里面 (*꒦ິ⌓꒦ີ)


他的手紧紧攥着方向盘,绷着气息,有暴风雨也没什么的,但是可不可以等一等他,他的小猫最怕暴风雨了,他不想让沈翊还没来得及被他抱到怀里,就被淋湿丢到凛冽刺骨的海底。




五十二、

杜城又把雷队的案子反复看了几遍,这几乎成了他生活的习惯,虽然结果一如既往的会让他有些许失望。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四点半,沈翊还没回来,他摁下鼠标关上电脑,抓起置物架上的车钥匙出了办公室。


是阴天,云里闷着雨,欲下不下的样子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他摸了摸脖子,口袋里还装着沈翊家里的钥匙,能打开沈翊屋子的门,如果他愿意的话,甚至可以在他家里呆一会,但是却没有一把可以打开沈翊心门的钥匙,他独独徘徊在门口,无措又狼狈。


下车的时候,忽然就刮起了大风,校门口的梧桐树被吹的沙沙拉拉,新长出的几片新叶也被这股无常的大风断送了生机,他有些苦恼,不知道沈小暖有没有多穿点。


放学铃声准时响起,班主任带着队伍将学生们带到校门口,嘱咐着今天作业的注意事项。杜城几近一九零的身高在众多家长中显得格外不和,但这也让沈小暖一眼就看到了他,她眼神扫了一下四周,没看到沈翊,印象中这似乎是第一次沈翊没有来接他。


校门一开,小孩们就欢快的冲进家长们的怀抱,大风依旧吹个不停,家长们抖开手里的外套给孩子们披上,是亲情的温度萦绕在心头,又怎么会冷呢?


唯剩下沈小暖缓慢的向杜城走过去,大风把她的马尾辫都吹的扬了起来,杜城眯着眼睛环视了一下,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快走几步把沈小暖拉到自己身旁把外套给她披上,本来穿在杜城身上正正好好的衣服到了沈小暖的身上就恍若变成了一件近乎及地的斗篷。


“杜城叔叔,我爸爸呢”


沈小暖被杜城拉着往那辆她熟悉的吉普车走去,外套不合适,她伸手拽着领口才能不让它掉下去,她想起每次有风的日子沈翊都会带上一件她的外套,就像其他同学的爸爸妈妈一样。


“你爸爸有工作没忙完,我送你回家”杜城扬了扬手里的钥匙,上面挂了一个手里拿着向日葵的小猫,沈小暖认出来那是家里的钥匙,“快上车吧,外面风太大了”


五十三、

杜城一开始是想载着沈小暖回家的,可她说要跟着自己回警局等爸爸回来一起回家,因为他们从来都是一起回家的。


杜城从后视镜偷偷看着沈小暖,女孩在摆弄手里那一串钥匙,记忆逐渐倒回到一天前,他从沈翊家离开的时候,顺走的是一双筷子,一双沈小暖用过的筷子。他从口袋里拿出密封袋,把它小心的放进去,然后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何溶月,准备一下DNA检测,我马上到”


他心里其实有了答案,他和沈翊分手前几个月,有几次兴致来了,甚至都没做什么措施,因为根本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些事情,也没想过他们会变成这样。现在想想,如果真的是他想得那样,那沈翊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一个傲然自负才华的艺术家变成一个温柔如水的画像师。他选择了警察这条路,虽然都是画画,但他要脱离自己熟悉的领域,再也不能恣意的把世间众生揉进颜料抹入画布,从此以后只能和黑白的人像打招呼,枯燥又冷漠。沈翊就是这样把自己泡在冷水里熬过七年才重新站在自己身边,何况还带着沈小暖。


所以那时候,那些孤独无依的日子,他到底是怎么过的呢?


五十四、

杜城在半路上路过好利来,停下车让沈小暖下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沈翊第一天带着沈小暖来警局的时候,她手里就拿的是这家的蛋糕。


“你,想吃什么?”


沈小暖被杜城拉到蛋糕店,她看着杜城摸了摸下巴,又扯了扯t恤,不知所措的样子,让她不禁有点想笑,


“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


没有什么是甜品不能解决的,女孩眼见着开心起来,她小跑着到柜台前,手指划过透明的玻璃,橱窗里的白炽灯光被玻璃折射成星子落到她的眼底,杜城看着那双和沈翊相差无几的眼睛,里面的星子耀耀发着光却是在灼烧他的心脏。


“杜城叔叔,我想要这个”沈小暖指着一块芋泥千层,带着期待的眼神望向杜城。


“麻烦你,这块包起来”


杜城掏出手机扫码付款,女孩踮起脚从店员手里接过那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抱在怀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杜城目光融着无限温柔,他摸了摸沈小暖的脸颊,什么感觉?大概是森林里的老虎都化作了黄油*。


他突然想起早上好像也做过一样的事情,只不过那个人没有像沈小暖一样欣然的接受了他的心意,而是把它放在桌子上,等凉透后再丢到垃圾桶里。


可那有什么关系呢?想拥抱星星,就要承受冲破大气层的压力,太空中缺氧的窒息,这些痛都受不了,又怎么能得到那颗星星。


————

“杜城叔叔,爸爸说过,不可以白要别人的礼物”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杜在前面开着车,忍不住就笑了,小孩是有多单纯,他是警察,她又能帮自己什么呢?要非得说一个,那就希望她好好的陪着沈翊吧。


“没事的,你吃的开心,就算给我的报酬了”

“那可不行”沈小暖眉心微蹙,“以后如果有要我帮忙的地方你要告诉我”


女孩认真的模样让他没法拒绝,虽然他觉得不会有能用得上沈小暖的地方,可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她。


五十五、

沈小暖再次进入406的时候,感到了一丝温暖,这些温暖来源于满屋子属于沈翊的画作。杜城把从自己办公室里拿过来的电脑和文件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沈小暖看着他,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吃着同样的芋泥蛋糕,只不过那个时候爸爸是在画画,而杜城叔叔是在一脸专注的看着电脑。


沈小暖把最后一口蛋糕送进嘴里,拍了拍手,看着杜城那高大的身子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有些委屈的样子。她走到了画台前,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从旁边拿过一支铅笔,俯身在画纸上慢慢的描画起来。


其实没什么案子可看的,都是一些他几乎稍微一推算就能判断出个大概的小案子,只是他不想沈小暖一个人呆在这里罢了,不一会杜城就结束了最后一个案子,意识回来后耳边倏忽传来“沙沙”的声音,他抬眸一瞧,是沈小暖在画画。


恍惚一瞬间他仿佛是看见了沈翊,安安静静的,扎入黑白的世界里,去追溯罪恶的源头,沈翊以前最喜欢画油画,所以家里颜料居多,可现在工作使然,他的画室里都是墨色的铅笔,炭条,如果这屋子里没有人,他甚至会以为自己失去了辨别颜色的能力,她在画什么呢?好奇心驱使杜城站起身想要去看看女孩的画作。


“咚咚——”


敲门声止住了杜城的脚步,沈小暖也抬起头来看着门口,杜城抬抬手示意沈小暖继续,他去开门。


是何溶月。她手里拿着文件夹,视线穿过他的肩膀看到了里面的沈小暖,她欲言又止的望着杜城,后者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他离开了办公室。


“DNA的匹配结果出来了”何溶月把文件夹递给杜城,“和你匹配度达到了99.9%,杜城,是...小暖吗?”

“其实大家都能看出来,小暖长得很像你”


杜城的视线死死盯着那一句话,几个字,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沈小暖是他的孩子,沈小暖是他的孩子,那天他第一眼看见沈翊牵着她来的时候,他在想什么?他居然该死的以为这是沈翊和别人的孩子,红血丝逐渐蔓延至眼白,生生逼出来泪意,文件夹的棱角被他死死攥在掌心,他怎么可以这样想沈翊?


“你还好吧”


何溶月看他一语不发,只盯着那个文件反复的看仿佛要从里面看出花来,她搭上杜城的手腕说道。可没等杜城缓过来这波情绪,蒋峰又风风火火的拿着手机过来,杜城的视野有些模糊,他隐约看见是一个黑白人像。


“沈翊把那个嫌犯画出来了,城队你要不要跟我们去....城队?你怎么了”


他想说要杜城跟他去对比库看看有没有发现,可是杜城那副仿佛失了魂魄的样子有些吓到他了。


“没事,走吧”


杜城抹了一把眼睛,把报告塞给何溶月,手上都是汗,他险些把报告滑到了地上,前后那么多画像师都没有画出来,但沈翊画出来了,他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的,但是自己却让他失望了,是不是?他忍住心底漫上来的疼痛随着蒋峰去了对比室,这时候也许做点别的事情会好一点。


五十六、

“沈翊你简直太牛了,这么多人没画出来就你画出来了”


按着沈翊的画像从对比库里很快就筛选出来了嫌犯的信息,叫曹栋,家就住在离城南监狱不远处,总在附近跑出租。他心里不由得佩服这位新来的画像师,真的可以帮上他们很多忙,他忍不住打电话告诉沈翊这个好消息,可沈翊电话里却是顾左右而言他,问他吃饭了吗?忙到现在,他当然没吃啊,沈翊没等他回答又接着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正当他纳闷的时候,杜城伸手抢过了他手里的电话。


“沈翊,你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觉得他家城队声音有点不为人知的害怕。


沈翊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杜城本来就苍白的脸色瞬间血色尽失,突然就踉跄着夺门而出,没几秒钟就再次冲进门,手里紧紧攥着车钥匙,语速飞快的向他们布置任务,


“联系技术部门,立刻搜索沈翊的位置,有任何消息发到我手机上”


李晗和蒋峰都有点被吓到了,这种事情不是没遇到过,可城队每次都是有条不紊的分配着任务,最后游刃有余的把犯人缉拿到位,今天却是失了分寸一样,只因为是沈翊吗?来不及多想了,两个人相视点了点头,蒋峰跑去找技术部门,李晗留下找监控视频。


————

户外狂风大作,月亮泛着惨白的的光穿过乌云透着些灰色的光,隐隐有打雷的趋势,道路两旁的树被吹的哭喊,这场暴雨终于还是要来了。已经几近午夜了,路上没什么车,刚好给了杜城飙车的特权,他狠狠的踩着油门,快一点,要在快一点,他的手紧紧攥着方向盘,绷着气息,有暴风雨也没什么的,但是可不可以等一等他,他的小猫最怕暴风雨了,他不想让沈翊还没来被他抱到怀里,就被淋湿丢到凛冽刺骨的海底。


路上杜城接到了李晗的电话,说暂时没有发现曹栋车的踪迹,杜城浅浅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变得冷静,他让蒋峰封锁最后看到曹栋车子离开的那条路,联系当地派出所注意警戒,还有,最重要的,车上是自己人。


沈翊的位置在挂断电话后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看了一眼后杜城的手变得更加冰凉,头甚至都开始嗡嗡作响,他走反了!


杜城快速的转动方向盘调转方向,他不想,不想认为这难道是冥冥之中上天告诉他,他们注定要形同陌路吗?不会的,不管是哪条路,无论是什么地方,他都会找到沈翊,把他带回来。


连续飙升的车速带着他快速到了地图显示的位置,他手指颤抖的拨通沈翊的电话,铃声响了,可人却不在,周遭荒凉恐怖,大风吹动杂草,他看见草丛里有亮光,杜城捡起沈翊的手机,连同他的一起攥在手心里,回头一瞥,看到小路尽头有微茫的灯光在闪烁。



五十七、

离得没几米的距离,他看见了一个正在抽烟的男人,杜城举起了枪,快速的扫视了周围,没有沈翊的身影,但是他看见了地上那只沾了灰的帆布包,几支铅笔散在泥泞里,白净的画纸上被人印上了肮脏的脚印,杜城眼底的戾气一拥而上,他快步的走向那个男人,枪口直对着他的要害,杜城声音泣着血,大声吼道,


“他人呢!”


男人慢悠悠的转过身,杜城心底恨极了,血气上涌,眼神狠厉似要将他千刀万剐,但他还不能开枪,他还不知道沈翊在哪,他压抑着自己的力气与怒火,怕手稍微一抖就要把面前这个男人送进地狱。


男人掐灭手中的的火星,手里闪过一束寒光,杜城眼疾手快的冲着他的膝盖就一枪打下去,是为袭警,也是为给沈翊报仇,男人倒下去之后,杜城几步就跑过去把他压在地上,膝盖狠狠顶着他受伤的部位,再次厉声道,


“他人呢?!”


曹栋没有说话,风把他的头发拍进他咳出的血里,喉咙里漾出来掺着血沫的笑声,杜城顺着他的眼神看到海边。


肝胆欲碎。


五十八、

沈翊知道杜城会来救他的,但是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坚持到他来,他给曹栋画褚英子的时候已经故意在拖延时间了,甚至于他在被推到海边的时候,他还忍下心底的恐惧,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还没等他说就被狠狠的推进了海里。


海水冰凉刺骨的包裹住他,眼里是几近墨色的深蓝,其实他是会游泳的,但是手被曹栋绑在了身后,以至于他都不能为自己的生命挣扎一下。


氧气随着时间即将消耗殆尽,他一再往深处沉,海水的压力压迫着他的肺部仿佛立刻就要爆裂,沈翊的意识开始涣散,他要死掉了是不是...


人在死亡的最后一刻想的是什么呢?


他在想,被推下来的时候,好像是下起雨来了,是暴风雨,他在车上的时候外面就狂风骤起,也不知道杜城有没有带伞,感冒了就不好了。


他在想,过来城南的时候,路上碰到半树樱花,漂亮极了,他想带着小暖来,让她站在樱花树下,给她作一幅画,一定很好看。


还有,早上杜城给他买的早饭,他还没有吃,杜城还记得自己喜欢吃的香芋麻球,他真的很开心,他应该跟杜城道个歉的。


杜城,你还不知道,小暖是你的孩子。


濒死的边界,还有这么多没有完成的事情,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死掉,他好不容易回到杜城身边,还没有赎几天罪,难道要让他带着这一身罪孽奔赴地狱吗。


他再次睁开眼,却是看到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是她!


沈翊瞪大双眼,想要看清那个人的样子,耳边却恍然传来一阵入水的声音,水流涌动,是杜城吗?


“沈翊!”


是杜城吧。


他伸出手,奔赴于月光。


你来救我了。






*:  “喜欢我到什么程度?”绿子问。

“整个世界森林里的老虎全都融化成黄油。”

                           —《挪威的森林》




界王神星上的一根草

【破坏神比鲁斯/界王神辛恩】 应许之地(原著正剧向)16(终章+小番外+后记完)

  不管如何,他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他很想快点见到他,就像他第一次在那圣地中见到对方时那样地向往。


  尽管他是宇宙中的最高神灵之一,但在界王神星上荧荧闪烁的萤虫光点中瞥见灯光时,他也只想感谢幸运之神没有遗弃他。


  「破坏神大人,怎么……」界王神显然对来者的深夜到访吓了一跳,担心是否出了什么事,一收到天使的讯息便慌忙赶来前廊迎接。他是瞬移过来的,没有惊扰老界王神与侍从。


  一看见对方,破坏神感到自己在沦陷,在陷入爱恋与歉疚的流沙中,无法自拔。他脚下一软,突然就跪在对方面前,赔罪道:「我……我很抱歉,都是我的错,是我的失职才害你遭遇危险,让你两度面对魔人普乌的恶梦,我真的很...

  不管如何,他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他很想快点见到他,就像他第一次在那圣地中见到对方时那样地向往。


  尽管他是宇宙中的最高神灵之一,但在界王神星上荧荧闪烁的萤虫光点中瞥见灯光时,他也只想感谢幸运之神没有遗弃他。


  「破坏神大人,怎么……」界王神显然对来者的深夜到访吓了一跳,担心是否出了什么事,一收到天使的讯息便慌忙赶来前廊迎接。他是瞬移过来的,没有惊扰老界王神与侍从。


  一看见对方,破坏神感到自己在沦陷,在陷入爱恋与歉疚的流沙中,无法自拔。他脚下一软,突然就跪在对方面前,赔罪道:「我……我很抱歉,都是我的错,是我的失职才害你遭遇危险,让你两度面对魔人普乌的恶梦,我真的很抱歉!」


  界王神冷静下来,俯视着眼前的神灵,安静又严肃。他终于知道了一切?


  破坏神低着头跪在地上,以至于看不清他的表情。界王神不喜欢这样,他想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于是他说:「起来。」他本意只是单纯想让对方起身,但话出口才发现他的声音听起来冷硬又僵直。


  破坏神闻言,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根本不敢会上对方的目光,但不巧地以他的身高,低着头反而接触到对方视线,只得把头压得更低。


  界王神凝视着他闪躲的眼睛,轻声问:「你关心我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同级共生,一但我死了,而你也会?」


  「不,不是这样的!」他脱口而出几乎喊了出来。界王神那双眸光微微莹亮的眼里有疑惑,有探究,但并无谴责与怨恨。这一瞬间强无对手的破坏神痛彻心肺,此时此刻他反而宁愿对方能厉声责骂他。他呼吸发喘,胸中有股情绪翻涌,他决定坦承面对,祈愿勇气不要弃他而去。 「我关心你纯粹是因为我在乎你,我很长时间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在乎你,你知道吗?我在乎你到废寝忘食,后来我明白了,因为我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一直都是。」


  界王神睁大眼睛,认真盯着他。 「破坏神大人……」


  该死,破坏神别扭地盯着自己的鞋子,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真的说了。 「我想……我们就像一对……一对伴侣一样,」他继续说,在朦胧的银色光芒下,只有他们两人,侍从不在界王神身边;天使也不知何时识趣避开了,「我们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我们代表了不同的两个方面,但实则是一体的。你记得吗?我们成为同命绑定的那一天,我们身着正装、披着礼袍,我们拉着手一起得到全王大人的认可与期许,用人类的文化来说,就像在举行缔结婚姻的仪式。」


  「我们应该……互助与互爱,一同维护全宇宙的发展与和平。我想,我们双神的关系是否融洽也是宇宙水平能否提高的准则,但我却失职了,在你试图阻止魔人普乌且身临险境时,我没有在你身边,不,这件事本就不该是你的职责。」当他从画面中看见那怪物对他下毒手时,他感到怒不可遏,唯一的念头就是想冲到对方身前,挡下那些残暴的攻击,把那恶心的粉色肉团化为他掌下的沙尘。


  「我想,我们双神同命绑定的目的便是如此:每个破坏神都不能让他们各自对应的界王神遭遇危险。辛恩,我真的很抱歉,但我首先想到的是你,而不是我自己,我很害怕失去你。所以我非常生气你为什么要让自己涉险,但同时我又省悟到你其实别无选择。我既懒惰又傲慢……花了太多时间在睡觉,而没有得到你的信任,还将我自己失职的后果发泄在你身上。我……我不知道如何消除或减轻你的痛苦,我犯了很多错,从你师父——不,从很久以前,一直到你,让你遭受了太多磨难和不幸。但从今往后你决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是与你对应的存在,你决不必再像以往那样因为我的失职而轻忽你的性命,我向你保证。」


  界王神一语不发,身体因数百万年来承受的重担与痛苦而紧绷地僵硬不动,且微微颤抖。他看出那双盯着他的黑眼睛中隐隐燃着冰冷的怒火,但又似乎打转着茫然与若有所思。他怀疑此时对方是否也在洞悉他的内心,就像洞悉那些凡人那样。他真为自己感到可耻,深知他不能奢求原谅,他的道歉既无法弥补过往,也在唤醒伤痛。但至少他确实表达了这晚了五百万年的歉意,面对他的过错。


  「我真的很抱歉,」他只能再次淡薄无力地说,「对于你和你师父他们……」









(完)


小番外1(超漫画情节)

维斯询问:「大特南克斯先生,你说界王神大人曾帮助你打倒达布拉他们,是吧?」

他吓了一跳,心中掠过一抹不祥。

维斯追问:「那你们世界的界王神大人后来怎么样了?」

难道……?他紧紧盯着眼前的人类,紧绷到忘了呼吸。

「其实……」青年面露哀伤,「在打倒达布拉后,他就不幸过世了……」

「你说什么?」他震惊地跳起来,「界王神死了?」

维斯:OMG……

 「那个小笨蛋又干了什么?居然死了!!!!」


小番外2

「喂,维斯,你曾说界王神病了?」

「是的。」

「是什么情况?他病得怎么样?病得重吗?」

天使纳闷:「您现在问这个有何意义呢?事情已经过去,界王神大人的病也已经好了。」

他执意,一字一字地说:「我要知道。」

「界王神大人在协助银行巡警时遭萨卡拉鸟刺伤导致中毒。」

「中毒?」他挑了挑眉,「区区一点毒怎么会让界王神病得无法工作?」

天使总能把大事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微不足道,他直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可当他命令天使给自己看当时情况后,不看不知道,一看破坏神吓得把爪子伸进嘴里啃咬,还丝毫不觉得痛。

他真是掐死天使的心都有了。

维斯则一脸无所谓,一副「这都是您吩咐不要打扰的,怨不得我」的姿态令他气得快内伤又不好发作。

要不是那畜生已误打误撞地被他吃干啃尽,否则他一定把它的皮肉一片一片地扒下来,直到剩具骨架为止。

他发誓。


后记:


耶~写完了!我这个北极圈文手终于有一坑是填平的了(虽然一共也就两坑)

结果到头来我人生第一个平坑作还是给了龙珠同人,这大概也是某种命中注定吧,童年时期我第一个迷上的作品就是龙珠,也是因为龙珠第一次接触漫画书XD


真的很喜欢辛恩,记得曾有人问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他。小时候其实也不明白,只知道我从普乌篇他出场开始我真的就谜之爱他


现在想想,大概是:

1.设定喜欢

众界王之神的名号简直不要太霸气,加上比克跟贝吉塔的心理活动全逃不过他的法眼,是真的满有全知全能的上帝感。

而且是难得的在天神跟界王之后,终于有个有颜值的神啊(天神跟界王:……)


2.意难平

界王神的初始设定其实很优秀,但遗憾的是他也是整个龙珠里被破格得最惨的脚色(汗)

我觉得这么多人恨他(没错,是恨…)无所不用其极地黑他也是期望太高导致的极大失望所致…

记得儿时我看完动画后尽管根本不知道有二创同人,依然整日脑补各种…以辛恩为主角的东西w他根本是我的挖坑始祖(…)

意难平真的是很强烈的情感,我那时真的也抱着这种遗憾的心情很久很久…


3.龙珠超的出现

而让我对辛恩的爱彻底爆发的就是龙珠超,让我从此掉回龙珠坑里一摔不起(…)也让我在时隔十几年后真正为他产出一篇文。

龙珠超那些追加设定一出,原先被许多人吐得半死的缺点都可说是优点了

事实也证明我没看错人,我还是很会看人的 😎

让我欣慰的是从龙珠本传到超都保持一致是其高贵的品德和看事通彻的特质。

龙珠超是真的做到了延续龙珠本传后极大的体现了辛恩的优点,并盖章认证这是身为界王神最该具备的要素。

这亦表示辛恩比老界更有界王神的样子,跟其他宇宙相比辛恩也豪不逊色


辛恩的确不简单,在普乌篇两个人执意打架时他却在想着怎么靠别的方法解决问题而不是责怪那两人,尽管他知道希望已非常渺茫。

在龙珠超更是真的没让人失望过

未来篇甘愿瞒着比鲁斯亲身涉险去挽救自己未来的弟子(同时间真正该做事的比鲁斯可是选择摆烂呢)

比鲁斯:你这个小笨蛋别干傻事啊! !

力大会篇当别宇宙——包括比鲁斯——大多都在责怪悟空时,处于事件中心的该宇宙界王神却能为悟空说话。

魔罗篇在宇宙危机解除后他还愿意拿命去求大神官,只为换回一个跟他根本没交情的实习天使…

比鲁斯:淦你这个小笨蛋又给我不要命! ! !


如果这些无私大爱都不是闪光点我不知道什么才是

也无法理解在龙珠超后有些人怎么还黑得下手(大概还要再算一个辛恩真激发了我的母性本能(??))

尽管对龙珠超想吐槽的东西确实不少,但在对辛恩的弥补下,我真的真的感谢龙珠超,也是私认为的龙珠超的最大优点(←喂)

真的看得出龙珠超很努力在挽回,创立的破界双神分立设定也足见诚意且高竿。魔罗篇更不惜让比鲁斯全篇丢脸也要捧把辛恩的无私大爱,尽管出场很少,但给人的印象非常深刻,成功达成了轻如鸿毛的戏份,重如泰山的效果(笑)真是良心发现当初有多对不起界王神啦?冲着这点我怎么样都会给龙珠超点个大赞的!


更文期间一直以来也感谢大家的陪伴、感谢大家的红心、蓝手与评论🥰

也感谢龙珠超与本传给了我这些材料,让我透过这些蛛丝马迹,抽丝剥茧,细细编织完善界王神的所思所想,

不好意思,CP感有点弱,虽然最初的构想雏形是有点像命中注定的一对那种感觉,但后来发觉以辛恩的遭遇要从一开始就对比鲁斯有感情太困难了,而且辛恩爱他师父(无误)都远胜过比鲁斯,我就转为以阐述界王神的经历为主,定义为正剧向,他们俩的感情就比较是略为带过。


不过没关系,他们怎样都是一对官配(无误)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就如大神官说的有的是时间XD

在超的漫画中也总能看出比鲁斯真的很在乎辛恩,远胜于辛恩在乎他,辛恩在乎的是宇宙万物,不会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更会在必要时做出不顾对方性命的行为。事后比鲁斯得知总给吓得够呛。真是,能把比鲁斯吓得这么惨的,除了全王也就是辛恩了吧


从漫画中辛恩对比鲁斯的互动,我真的也找不到辛恩埋怨比鲁斯的迹象(唯一的一次那还是比鲁斯找茬在先),辛恩是大度,但绝非没有情绪,如果他对比鲁斯可以做到这样豁达,我唯一想到的是:因为阻止魔人普乌的失利让他认为自己也有过失,这几乎抵销了对比鲁斯的埋怨,加上比鲁斯真心认错,才让辛恩可以不计前嫌地对待他。否则以比鲁斯失职了这么久,害人家师父折损神力又被吸收的、还有两前辈直接被杀,是真的非常夸张,这种情况下还要无条件地原谅的话就毫无底线了。


辛恩的确也不是会永久责怪他人的人(倒是会怪他自己…)

就连对普乌篇的最大战犯贝吉塔,当贝吉塔负起责任要与普乌决一死战时,倒在一边的辛恩是第一个发现这点的,连比克都是后来才知道,辛恩还因此担心贝吉塔的安危。

经历了这么坑爹的事,他还能平等地对赛亚人他们说话对他们笑,我是辛恩我做不到啊,每次看辛恩自责真的很心疼😢


本来我还有个情节是像小哀见识到柯南的推理能力后,问他为什么没有救她姊姊时抓着柯南的衣角暴风式哭泣的情景

但后来我舍弃了,辛恩其实很坚强,也从没有忘记是谁,忘了自己是位界王神,能享受最高地位也扛得住最糟的。

辛恩是典型的外柔内刚;比鲁斯则是相反,他们俩的性情正好完美互补,比鲁斯傲娇又别扭的个性也适合辛恩这样无私柔和的个性,我在想大界如果真有这要从此断绝界王神担负破坏神工作的想法,搞不好是看穿了这点才撮合他两,选择了辛恩作为弟子。不然像南界那样孔武有力型的?

比鲁斯:……

真是师父牵的线辣


一些细节可以证明比鲁斯很了解辛恩:


听到辛恩愿意带悟空去,他精神都来了,并因此感到放心,这表示比鲁斯很了解并信任辛恩的为人处事。

这点老界都做不到,他对辛恩总是不断指责数落贬低。人家师父就走得早,后辈不会的你好好教不行?非要人身?

比鲁斯虽然会怪辛恩害他也跟着遭受生命危险,但都是就事论事、对事不对人,从不会上升到质疑对方为人。


比鲁斯在未来篇里真是拿出了大前辈风范,指点辛恩用时空戒指去核实扎玛斯的罪行。比鲁斯此时真是比老界好太多了,只是单纯地指点,完全不做负面评判。

并在扎玛斯被辛恩嘴到崩溃爆走时从扎玛斯手下保护辛恩


真TMD活腻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我的界王神?啊?

这真是我私心中比鲁斯全剧最帅的一次啊啊啊~(激动嚎叫


看看,有比鲁斯站台,相较于普乌篇与猪队友一起时的惶惶不安,辛恩此时真是有底气多了

曾看到有人说为什么界王神身边没有天使保护?这位仁兄对天使职责有很大的误解啊…

好的,正常情况下,破坏神不就是界王神的专属保镳吗~

未来篇真是双神各司其职、相互支援的典范。


比鲁斯破坏扎玛斯时真的非常干脆,后来对魔罗最后也是真的有心要消灭,尽管因为有赛亚人在,认为有打手挡着也是会偷懒,但比起以往那夸张的魔罗、魔人普乌全都不知道真是改善太多了,

这真是大界与辛恩的功劳,你们不容易啊,长久以来辛苦了! !

许多人喷辛恩废,但你们有没有想过:真正能让破坏神正常工作的就是辛恩,别的界王神做不到,他却做到了,这真是大界的牺牲与辛恩自己的拼命换来的啊!


只是比鲁斯万万没想到:他已经确实履行职责了,辛恩却仍瞒着他去未来冒险😱

这部分虽然不能怪比鲁斯,但比鲁斯的逻辑很奇怪:之前明明还担心坏蛋会跑这时空来搞破坏,

结果他只是去破坏主时空的扎玛斯,却放着未来更危险的扎玛斯不管…

他的意思可能是:这个时空的事我已经做了,但另个时空的事不甘我事,除非他跑来送死

但辛恩怎么忍心自己未来的弟子遇险,还是去揪了老戈出来面对,跟他一起去未来


比鲁斯知道后,辛恩装傻带过ing

比鲁斯就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相比对老界封印了七千五百万年,他对辛恩除了小(打)打(情)小(骂)骂(俏)真的没有其他处置,要知道老界只是惹恼他,辛恩可是差点要他的命啊,比鲁斯却没对他动手,这不是真爱什么才是真爱,除了明白以前失职的歉疚外也是真对辛恩下不了手吧

后来为了挽救梅尔斯又来一次,比鲁斯都要被他吓到没心脏病也心脏病

反正比鲁斯尽管吓成这样就是不敢动他,辛恩搞不好也心知肚明,原来你这家伙有恃宠而骄的潜质啊?啧啧啧,仗着对方喜欢你不会对你动手是吧?矮油,真是把比鲁斯吃得死死的呢😏


比鲁斯对悟空也没在客气,用力巴下去(笑死

辛恩都给吓了一跳,他心里的OS会不会是:唉呦,扁真狠

因为跟界王神同命所以不能动手神马的这根本不是理由,真的想处理办法多的是,

对吧,容么么?


(X



布拉出生时大家都惊呆了比鲁斯也没看一眼,依旧一秒钟都不愿浪费地在大啃大嚼


辛恩在解释时比鲁斯还是在大吃大喝。我说悟空你也真是…我真无法想像琪琪的婚后生活…


可当辛恩被布马刁难时他马上停下进食,并劝慰辛恩一句

辛恩大概是想说他们界王神负责的是人类的文明进化,根本就不负责战力啊

比鲁斯这句话既表示他明白辛恩是有他的理由的,一方面又宽慰辛恩:布马就是这种人啦,喜欢强词夺理,跟她解释没用啦,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真是只有辛恩才能让比鲁斯上心啊


好啦,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爱你们🥰

如果喜欢这篇文,欢迎红心蓝手评论,如果你有什么疑问也欢迎讨论喔

不知道这篇会不会又创下我最低热度纪录(怕.JPG


总之完结,洒花

大家新年快乐! ! ! !

灰绿

hp金手指是游戏系统(亲世代)邓布利多幕间番外01

1、私设邓布利多是双性恋。雷者慎入。

2、后续大部分会放在afd~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五年级成为级长那年,有了一个女朋友。


  对方是赫奇帕奇的级长,是个温和、安静的人。


  但事实上,他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和对方认识了。刚入学时,没有人敢靠近他,因为不到一年前,他的父亲袭击了三个麻瓜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们恐惧他也有某种暴力倾向——哪怕他长得那样俊秀文雅。


  在等待分院的时候,人们知道了他的姓名后,就不自觉的都离他远远地——同样拥有这种待遇的,还有埃菲亚斯·多吉,因为他脸上的龙痘疮还没有痊愈。


  这个时候,那个女孩朝着他走了过来...

1、私设邓布利多是双性恋。雷者慎入。

2、后续大部分会放在afd~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五年级成为级长那年,有了一个女朋友。


  对方是赫奇帕奇的级长,是个温和、安静的人。


  但事实上,他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和对方认识了。刚入学时,没有人敢靠近他,因为不到一年前,他的父亲袭击了三个麻瓜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们恐惧他也有某种暴力倾向——哪怕他长得那样俊秀文雅。


  在等待分院的时候,人们知道了他的姓名后,就不自觉的都离他远远地——同样拥有这种待遇的,还有埃菲亚斯·多吉,因为他脸上的龙痘疮还没有痊愈。


  这个时候,那个女孩朝着他走了过来,她似乎很紧张,像是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


  “你好,邓布利多教……我,我是说,邓布利多。”她好像不大习惯对他直呼其名,显得颇为不安,“我叫阿蒂塔。”


  她露出了一个因为过于羞涩而显得有些局促的笑容,“你,你想吃点柠檬雪宝吗?”


  “什么?”


  意识到他还并不知道这种麻瓜糖果,阿蒂塔连忙解释道:“是一种硬糖——我想也许你会喜欢。”


  邓布利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确定她是否有所恶意。


  “不必了,谢谢你,”十一岁的男孩保持着礼貌的客气,实际上对外人隐藏着深深的戒心,“我还不饿。”


  但他记住了这个名叫阿蒂塔的女孩。她有着一头鲜艳的红发,碧绿的眼睛,就像是春意盎然的湖泊。


  而很快,邓布利多就不再是无人问津的存在了,他的优秀宛若划破夜空的彗星一般叫人无法忽视,人们惊叹于他的天赋和卓越的天姿,确定他是毫无疑问的天才。


  他的身边开始有了朋友,他给他们笔记、帮他们修改作业、辅导他们学习,领导他们、管教他们——他无疑是格兰芬多小团体的头头。


  许多人都来问过他学业上的问题,只有阿蒂塔没有。


  她总是会远远地看着他,好像只是看着他就能够满足了,格兰芬多只有草药课和赫奇帕奇一起上,这种时候,她才会抢到他的身边,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与他交谈、接近,然后努力的释放善意,还特别战战兢兢,说他如果不愿意和她一组,也完全没有关系,以及,要是感觉她冒犯了他,请一定要直接说出来。


  但邓布利多觉得她足够小心翼翼了,恐怕整个霍格沃茨里,也再找不出一个比她更不冒犯的人了。


  她释放善意的方式真的很笨拙,每次都只会问他,“你想试试柠檬雪宝吗?”


  “好啊,”在一年级快要结束的时候,邓布利多终于松了口,“你推荐了那么多次,我真的有点好奇了。”


  阿蒂塔顿时露出了受宠若惊的神色——邓布利多很擅长察言观色,他观察的细致入微,但她?


  她甚至都没有掩饰,自己对邓布利多的喜欢。


  其实邓布利多并不算受欢迎,女孩子们都喜欢擅长运动,尤其是擅长魁地奇的男生,而他——有点太书呆子气息了。


  如果要说有什么是邓布利多不擅长的,也许就只有魁地奇了,上天毕竟不会让一个人太过完美的。


  他的身材太过清瘦,不如那些运动员们健壮,他的面孔也太过文弱,不够有“男子气概”。


  阿蒂塔却在第二年加入了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她担任找球手。


  邓布利多看得出来她其实并不算特别热爱魁地奇,但她非常努力,甚至在训练中摔断了腿,最后在那一年,她为赫奇帕奇捧回了魁地奇学院杯。


  到了三年级,学生们渐渐都长开了,邓布利多的个头越窜越高,却依然没能长出太多的肌肉。


  他倒是喜欢上了柠檬雪宝,每次都会和阿蒂塔一起分享。有些时候,他觉得自己和她就像是……


  糖友?


  他对魁地奇不算特别有兴趣,但赫奇帕奇的比赛,他开始每场都会去看。


  阿蒂塔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特别惊喜,几乎是不敢置信般的从他所在的位置前飞过去了好几次,确定真的是他坐在哪儿。


  “阿蒂塔喜欢你,伙计,毫无疑问。”


  所有人都这么说,但她毫不遮掩的散发出对他的喜欢,却又极为克制的几乎从不向他踏出一步。


  为什么?


  邓布利多有些困惑——这算是哪门子的喜欢?她看起来甚至都没打算问他想不想去约会。


  三年级那年,邓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也入学了,他和阿蒂塔倒是很快就成为了朋友,邓布利多常常能看见他们走在校园里,有说有笑的聊得非常开心,在他面前,阿蒂塔就一点也不局促羞涩,她活泼又开朗,看起来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阿不福思性格有些粗鲁,很容易和人发生冲突,但阿蒂塔的性格却几乎像是没有脾气,她完美的包容了他的那些棱角,而阿不福思会在她过于回避冲突的情况下,站出来展示出攻击性,保护她不受伤害。


  邓布利多感觉自己和她的距离,一时间拉远了不少。


  可阿不福思才一年级,她总不会是喜欢上阿不福思了吧?


  那一年,他们除了在草药课上搭档外,没能说上几句话,但邓布利多似乎已经养成了会去看魁地奇比赛的习惯,他仍会去观看她的每场比赛,她会在他面前飞过时,朝他紧张的笑。


  直到学期末的魁地奇决赛,她被游走球击中了手臂,撞下了扫帚,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就在那一瞬间抓住了金色飞贼。


  赫奇帕奇输给了格兰芬多,邓布利多在观众席上跳起来,却不是和其他同学一样振奋欢呼,他抽出魔杖给她施了一个悬浮咒,才确保她不会直接跌落在地,把脑浆都摔出来。


  他冲上去的时候,阿蒂塔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揪着他的长袍,在他怀里不甘心的大哭了起来。


  事后她羞愧的躲了他大半个月,连草药课都不再抢着和他搭档。最后是邓布利多主动拉住了她,问她要不要一起上草药课,她才停止了逃避。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他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我怕你讨厌我。”


  “我为什么会讨厌你?”


  “因为我……厚颜无耻的拽着你的袍子,还窝在你的怀里哭……?”


  “……这有什么问题吗?”


宇宙无敌仙果果

蓝皮耗子谈恋爱 (下·前编)

*摩尔庄园瑞琪BG,乙女向

*网游全息化设定,进入游戏仓可沉浸式体验设定

*和NPC谈恋爱

*可圆头耗子形象也可拟人

*虾与妖魔鬼怪远离我谢谢谢谢。


(中)    (下·后编)


【05】

   按照小道消息的说法,如果这个游戏真的是资历越高的玩家越容易触发P to N的结婚任务,那我觉得我老婆一定会是茜茜。

   毕竟我资历这么高,又是全游戏第一个直接拉满茜茜好感度的玩家。

   ……刚开服后没几天好感度直接30,我说我是全游...

*摩尔庄园瑞琪BG,乙女向

*网游全息化设定,进入游戏仓可沉浸式体验设定

*和NPC谈恋爱

*可圆头耗子形象也可拟人

*虾与妖魔鬼怪远离我谢谢谢谢。


(中)    (下·后编)


【05】

   按照小道消息的说法,如果这个游戏真的是资历越高的玩家越容易触发P to N的结婚任务,那我觉得我老婆一定会是茜茜。

   毕竟我资历这么高,又是全游戏第一个直接拉满茜茜好感度的玩家。

   ……刚开服后没几天好感度直接30,我说我是全游戏最快的一个应该也不过分吧?

 

   这也是去年的事了——在官方开放第一个主线后,有一段剧情是茜茜来到城堡前面讲述着她占卜的结果并提醒大家一定要小心,然而因为她总是将魔法挂在嘴上,洛克行政官又明令禁止大家在庄园内提这个词,所以意料之中的,茜茜并没有得到信任。

当时刚开服嘛,难免热血上头,所有的玩家都参与了这个世界级主线任务,在剧情中大家扮演的角色是一批刚签了入住协议来到摩尔庄园的新人们。尽管在前置任务中,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在NPC面前刷过脸了,但彼此之间还不熟,玩家们也没做过什么大贡献,所以那时候在一定程度上有自主意识的NPC们面前,玩家们都是没什么发言权的。

在官方的介绍里,第一次的世界级主线任务除了引出几个重要的NPC外,还有一个目的是帮助玩家能更好更快适应游戏,说到底要做到一边享受游戏一边对NPC们隐藏真相还是有点难度的,这也是玩家的拉姆们会存在的意义之一——在剧情展开之时,拉姆们会通过后台适时地提醒玩家该如何做出选择。

因此当茜茜从城堡走出来,一面哭着一面看向围观的玩家们,说“求求你们相信我”的时候,GM对每个玩家都下了沉默buff,系统也给各自的主人都发送了信息。

——【请玩家静观其变,否则会影响自身主线剧情的参与度,行动前请谨慎考虑!!!】

沉默buff并不是固定的,大家依旧可以动可以窃窃私语,但没有人上前回应茜茜。都赖那三个大红色的感叹号,这玩意一打,明晃晃地表示了官方的警告——要是这时候和茜茜一条战线,那一定会被踢出后续的主线任务。

 

NPC们冲着茜茜扔易拉罐,玩家们被施了沉默buff,茜茜一直在洛克行政官的斥责声中抹眼泪,她诚恳地看着玩家们,挨个儿点名,“求求你们——”

……嘛。当时其实我还是以凑热闹的心态在玩游戏,主线任务什么的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而且……因为一直开着情怀模式,茜茜在我的视角里就是一个可爱的小鼹鼠。

我看不得可爱的鼠鼠哭唧唧。

所以……我用道具直接驱散了沉默buff,推开前面几个碍事的NPC居民,冲出去用neko挡住了一发易拉罐冲击,然后拉住茜茜告诉她,“我相信你。”

那时候我还没改名叫啾啾,茜茜叫了我之前的名字,抽抽搭搭地问我,“真的吗?”

“嗯。我相信你。”

然后噌地一下,系统给我发消息,说茜茜对我的好感度拉满了……我就这样达成了第一个NPC方面的成就。

因为刷满NPC的好感度其实是件有难度的事情,在达成茜茜好感度【占星师】的成就后,我还上了趟电视。全服世界频道直接滚过一条讯息。

【恭喜玩家艾蔻与雪山占卜师茜茜好感度满级,获得传说级时装占星师】  

    小小的出了回风头。

……虽然代价是我被踢出了第一段主线任务——听朋友们说那之后还有瑞琪与RK的出场,但我连鲁比的叶子都没瞧见。好家伙,官方是真的一点都没让我参加。直到一个月后金色鸢尾花的剧情正式开放,GM才拐着弯把我又送回了主线中。也是难为策划了……

   但是……占星师挺好看的。去他丫的主线,谁爱做谁做吧。

  

   古人一直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所以好像即便现在许多人都与茜茜拉满了好感,我还是觉得她会更偏向我一些。

   我要是真的能触发P to N的任务,茜茜要不是我老婆那天理难容。

   ……我和她都有专属传送阵了!!!

   这阵可比向导阵好用多了,每次上线我都先传送到茜茜身边,让她给我占卜了当天的运势再去专心地赚摩尔豆。

   

   今天~也~一样~

   不过今天的占卜结果倒是有点稀奇,跟以前的“时之女神会眷顾你”什么的完全不同。茜茜在摸完水晶球后哇哦了声,她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地看了看球,这才开口,“嘿嘿,你今天红鸾星动噢,占卜结果说,你将在今天遇见要和你纠缠一生的摩尔呢。”

   ……还不如时之女神的眷顾呢。

   “谢谢你,水晶球。”我说,“也谢谢你茜茜,我先去赚豆子了,晚上请你吃小龙虾,记得收外卖。”

   哎。

   纠结一生什么的,如果说是在摩尔庄园里的一生,那……

   不会又是小绿那个紫皮耗子吧,时之女神救救我。

 

   在心里念叨了两句晦气,我将小绿抛去脑后,开始认真地做日课。从占卜帐篷里出来,我直接在雪山钓了一小时的鱼然后拿去卖给花婶。

   尼克会跟我压价,所以除了餐厅当日高价收购的鱼,其他的我都会卖给花婶。花婶对熟人一向阔绰,她给我开了20万摩尔豆的单据,我将票据塞给neko,刚准备去接日常任务,忽然又被花婶拉住。

   “我忽然肚子痛,你能帮我看会儿摊位吗?我解决完了就回来!”

噢当然可以,我亲爱的皇后殿下。

 

已经不是第一次帮花婶看摊位了,这事儿我熟得要死,甚至还整了段看摊位的专属宏。

将宏拖入快捷键再开自动……好了。反正花婶有价目表,我将账号交给neko托管,让建模跟着价目表做简单的贩卖动作,然后摘下精神传导头盔,躺在游戏舱里检查明天开庭要用到的材料。

     才刚看了两页,老妈就在外面喊我吃芒果。兴冲冲地爬出舱,再心满意足地吃完芒果回来……

    发现事情不对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总之这时候屏幕上已经满是neko发来的感叹号与好友们从后台发来的夺命CALL了。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我那个可怜的小建模被走反派路线的玩家抓去做人质了而已——出现了!庄园隐藏玩法!成为反派!

听说他们还一周开一次茶话会,小日子过得非常滋润,就是每季度都要内卷起来冲业绩,比如上街抢劫绑架什么的。

这老兄估计是看准我在挂机,觉得我好控制才决定搞我的吧。

    Emmmm……

我本人要是在号上的话倒也还好,但因为是挂机,所以在游戏内的玩家和NPC们看来,这个抢劫犯根本就是抓了个三无表情的等身娃娃……

微妙。

还是赶紧上号好了,我刚刚看到光祢了,今天应该是她值班巡逻。

【我这就连接回来,给点力啊女壮士,救我——】

在后台给女驸马发完了消息,我就赶紧戴上了精神传导头盔。这几天网络一直都有点卡,等我在游戏里睁开眼时,瑞琪已经拦在我前面了。 

……喔,不愧是可靠的瑞琪团长,你也有乔家人的闪现么?

我在后台给光祢发信息,“咋了?我怎么在这儿?上线之前脖子这儿不是还有刀吗?瑞琪好大一只我看不见前面,歹徒呢?已经被骑士团制服了么?”

“没咋。就是你的紫皮耗子自告奋勇去换下你了,恰好瑞琪团长也来了就顺手捞了你一把,所以你才会站在这儿。”

探头看了看,果然小绿顶替了我刚刚的位置。

这……小绿是女号,又是个PVE血条比我脆,难怪歹徒同意让她换我呢。

嗐。挂机挂的欠了个人情。

 

不过既然都欠人情了,干脆在限度范围内欠到底好了!我扒住瑞琪的胳膊,探头,“瑞琪,打他!”

连歹徒带人质一起打!反正大家的疼痛值都拉到0了!摩尔庄园也是时候引进一下毛式救援法了!

……开玩笑的。骑士才不会做这种事呢,我只是起哄而已……倒是没想到瑞琪看了眼我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后,嗯了声,“你站远点。”

夭寿啦!团长要打人了!

团长他抽出剑了!!!

他……!

 

啊,他被制裁了_(:з」∠)_。

歹徒小朋友说要是瑞琪敢出手,他就立马捅死小绿。嗯,不错,准确地捏住了骑士们高风亮节不愿见血的精神命脉。聪明!

他又说,“我要花婶摊位上的藏宝箱!让离得最近的那个女骑士送来!”

……呃。

自寻死路,傻子。

傻子看向光祢,问,“你是谁?”

 

  光祢深吸一口气,我替她说,“她是黑虎阿福,你等着受死吧。”

    对面的歹徒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给我发了私信,【黑虎阿福是哪个?这不是NPC?】

我言简意赅地回,【龙抓手水上漂脑袋砸核桃】

【?有这个NPC?】

【她是玩家,你点开PVP榜看看。】

傻子一阵沉默后又弹来一条消息,【……姐,行行好,我只是完成库拉的任务而已,帮帮忙让我走吧,我本来以为就一个NPC女骑士,没想到是光祢,也没想到连瑞琪团长都来了,现在玩锤子啊。】

   我开始装掉线并默默地打开精英模式。毕竟圆头耗子警匪片什么的……还是少了点激情。

 

   光祢捧着藏宝箱开始向歹徒的方向靠近,托细致模型的福,我清楚地看到了对方握着刀的手上蹦出了几道青筋。

   然而还没等光祢靠近,只听一声“BI——!Bo——!”

   一个蓝色肉团就像颗炮弹一样咣得一下砸在了歹徒的后腰上。

   然后瑞琪噌得一下就冲了出去。

 

   瑞琪出马,以一当百。

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开相机,可怜的小歹徒就被他搞定了。小绿也有惊无险,甚至比我好了不止一点。因为之前我是挂机的,对方搞我的时候也废了不少劲,搞得我头发衣服全乱了。

不过到底还是欠了人情……我跟小绿约好了下次一起在游戏里吃饭的时间,又给了她两瓶万能药水好说歹说才算把她劝走,让她先去打本了。团队24=1,估计这波又要被团长骂了。

小绿的背影看上去很轻快,我倒是觉得蛮沉重的。

   ……想起了茜茜的占卜。哎,造孽啊。

 

  一扭头又瞧见没事儿干了的光祢拽着叽叽歪歪的空格准备撤退,哎,嘴巴闲着也是闲着,我说,“你都不救我,还让我欠紫皮耗子人情。”

  “得了吧,瑞琪团长不是来了吗?”光祢说,“再说我现在是专门保护公主的,刚刚能在这儿站着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切。

  “而且瑞琪团长也是公主的守护者,两个保护公主的都来了,你待遇已经很高了啊。”

  她说话的时候瑞琪刚好走过来,我赶紧扒住他的手臂,理直气壮地反驳,“才不是呢,瑞琪团长会保护庄园里的每一个摩尔,我也是庄园的一份子!对吧!”

  “是。”不懂前因的瑞琪很快进入状态,给面子地附和,“我也会保护你的。”

   噢!该死的骑士设定是真的香啊,这都捧场!谢谢你——瑞琪!

   

   然后我才发现……瑞琪今天穿的盔甲是礼服制的,跟他平常穿的那一套完全不一样,这套礼服制的盔甲上面多了很多花里胡哨的花纹和装饰。

   还怪好看的。

   “你要结婚啊?”我问。

   “……我?”帅哥的表情裂开了,“不是。我不结婚,我……”

   光祢笑了,“团长今天是来城堡当模特的。你不是也去过城堡后面的那个走廊吗,就是挂着很多骑士团团长画像的那个,瑞琪团长的油画像今天也安排上了。”   

   啊。那个啊。

   那个我知道,算是新开服后一个十分情怀的彩蛋了——为了感谢骑士团对皇室的贡献与牺牲,自皇家骑士团成立以来,皇室都会给历代骑士团团长画张等身油画像并收藏在城堡内。最初是因为没有技术只能用油画的形式留下团长们的风采,等剧情发展到现在,即便是已经有了相机这样的高科技产品,皇室还是采取了油画这种古老却庄重的方法以示敬意。

  上次去后长廊那里就看到上代团长红发菩提的画框旁边打了钉子,原来那时候皇室就在筹备瑞琪的画像了么。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难怪你今天穿这么好看,我还以为你要结婚呢。”

 “……别乱想。”

“嗯,好。”

 

光祢又和瑞琪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就回城堡里去了,我今天还没去接日常任务,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神级日常,干脆就在这里给瑞琪送礼物得了。

 于是我开始掏包包,还没掏出什么好东西,忽然就听见瑞琪叫了句老师。

 抬头一看,还真是菩提大伯。

 “我来找花婶卖鱼,远远的就听到骚动了,说是什么有摩尔当街行凶,跑近了看才发现是你。”他看向我,“孩子,你们都没事吧?”  

 谁。紫皮耗子吗?

 “没事。”我说,“有瑞琪团长在,我超安全的。她也没事,现在去浆果丛林探险了。”

“那就好。”跟我说完话,菩提大伯又乐呵呵地看向瑞琪,眼里全是欣慰之色,“你小子也终于到这一天了,年轻有为,好啊——当年皇室给我画像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大。”说着他就双手比了个西瓜。

 瑞琪咳了一声,“老师……”

 菩提大伯笑开了,居然还转向我,“你知道不,瑞琪那时候还以为我穿这么正式是要去结婚,然后要为了家庭退出骑士团,他不舍得我跑,抓着我的披风不撒手,后来实在没办法,竟然还想在披风上尿尿。”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师……!”瑞琪的表情再次裂开,不过毕竟他是说不出重话的类型,再加上对面是菩提大伯,就更说不出什么了。我听见他发出了一声无力的叹息。

 更好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死了,但还是得替瑞琪挽尊,“不过团长这套礼服制盔甲真的太华丽了,我刚刚也觉得很像要结婚来着。”

P to N的暗线出来后,官方就在官网上放出了各个NPC的结婚礼装插画和建模。我特意去看过,瑞琪那套真的和他身上这套挺像的。

 所以也不怪我会误会。

 毕竟连小时候的瑞琪都以为红发菩提是要去结婚,对吧_(:з」∠)_。

 

 作别了菩提大伯后,我直接在后台接了任务,然后客套性地问瑞琪是不是还要回城堡当模特。本来我想的是,如果他回城堡的话,我就可以用地图传送去前哨站外面了,这样比较节省时间。

 不过他说,“城堡的事已经结束了,我就是出来的时候听到你被劫持的消息才赶过来的。”

 ……谢谢啊。

“那你要回前哨站吗?带带我?”我说,“我要去给你们拖地板啦!”

瑞琪脸上出现了纠结的神色,他支支吾吾的,嗯嗯半天没个完整的句子。这个样子真的还蛮少见的,我摸下巴,揣摩,“你不想回前哨站吗?”

“……嗯,有点。”

“为什么?”我惊了,“难道你被什么摩尔安排在前哨站相亲?”

“……不是!”他的喉结滚了又滚,最终化为一声长叹,“……兔兔主编知道皇室给我画像的事,安排了艾米今天来做访谈。我没想错的话,现在艾米应该在前哨站里等我。”

“咦。”

瑞琪的视线开始游离,“……我不想去。”

“为什么?这不是什么大事啊。”我琢磨瑞琪电视都上过好几次了,半个月前还带领了阅兵式在全服人面前亮相,如果是采访骑士团的事,那么为了加强骑士团在大众心里的地位,他肯定冲在一线啊。

 既然这样的话……我猜,“艾米是不是会问很多私人问题?”

“……我想,应该是的。”瑞琪摸了摸后脑勺,“之前接过一次兔兔主编的采访,她问了很多……奇怪的问题。”

 我继续猜,“‘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团长打算什么时候成家’……这样的?”

 瑞琪看过来,“你的思维怎么还在结婚这一块转?”

“因为你穿的真的很像要结婚的样子。”

“……好吧,是我不好。”他叹气,“一会儿回去我就换掉它。”

  “倒也不必这么急,你这样穿真的很好看,不过……你回前哨站的话,顺便再去接受采访吧,都答应了,现在逃避好像也没什么用。”我垫脚拍拍他的肩膀,“加油!勇敢琪琪,不怕困难!”

  

   艾米果然在前哨站外面堵瑞琪。勇敢琪琪一回前哨站,连盔甲都没来得及换就被拖去会议室了。

   感觉采访其实没做多久,毕竟我今天刚摸完鱼就看到艾米和瑞琪握手告别了。

摸完了前哨站的鱼,姑且是没什么事做了。送走了艾米,又拿到了瑞琪的盖章,我伸了个懒腰,想着来都来了,干脆去黑森林拍拍照好了。那里最近也成了网红打卡点,我还没去过,好奇。

 那地方晚上我是不敢去的,现在这大中午的正好。

   于是我收拾了一下,准备往后门方向走。出乎意料地居然被瑞琪拦住了,“你去那边干什么?不留下来一起吃饭吗?”

   “我想去采集黑色浆果。”我说,“那边封锁了不能过去吗?那我去食堂等吃饭了。”

瑞琪顿了一下才说,“没有,前哨站现在是开放的状态,那你去吧,反正离开饭还有段时间。不过最近不要靠近迷雾桥,黑森林最近有异动,贸然靠近可能会有危险。”

“知道了。”

“或者你等一下,我换个衣服跟你一起去,那里最近真的不安全。”

   “不用啦,白白。”

我跟他挥挥手,然后骑车小电驴去榕树底下卡bug,准备去黑森林打卡拍照——能有什么不安全呢,无非就是一群穿了隐身衣的玩家卡bug去黑森林里蹦野迪了。落在不明真相的NPC们眼里,就变成了最近黑森林在闹鬼。

这我可太清楚了.jpg

 

黑森林的剧情还没开放,迷雾桥也过不去。幸好BUG庄园趣味多,多亏了网上的各个保姆级攻略,我骑着电驴跨过山崖凌波微步到了黑森林里头。

这里面确实没做好,我骑着小电驴逛了一圈,看到了许多建模建到一半的龙。

在摩尔庄园里一看到龙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瑞琪,最近官方已经开放了红龙剧情的前置任务,皇室给瑞琪画像也算里面的一环。掐指一算,离瑞琪成为龙骑士应该也不远了。

记得十几年前在页游打红龙剧情时还以为瑞琪死了,后来等了一年多,官方又做人让他以龙骑士的身份回归了。

那一年里……说实话还挺难过的吧。毕竟我小时候压根儿就不敢进黑森林,但只要开放了活动,只要看到瑞琪站在玩家前面带队冲锋,忽然就感觉没什么怕的了。我是真心觉得有瑞琪在就万事ok的。

 

也不知道这次会等多久;

也不知道知道这次的官方会不会直接ban了瑞琪,让他下去吃便当。

 

不过龙骑士制服确实比皇家骑士团制服帅气,蓝皮耗子形象的早在页游里就见过了,也不知道帅哥瑞琪穿龙骑士那一身会是怎样的。

竟然开始有点期待orz

我变态,我反省。


——TBC

(中)    (下·后编)


下拆成了两半(。)

还有半章大概(。过两天发(?)

_(:з」∠)_想要……评论(?) 不想要水评和催更啦呜呜呜呜


*另外下发完以后,其实还有瑞琪视角的番外和一个瑞琪长篇的企划要发布(

《蓝皮耗子谈恋爱》是预热。

正色.jpg

澈离子

鎏金(1)(原创女主,瑞琪BG向注意)

第一次在lofter上发文,有点紧张。

虽然莉塔已经是陪伴我13年的老角色了,但是还是不知道瑞琪X莉塔属于乙女还是梦女。男神X你好像也不是很对,我又不认为莉塔是我自设,就决定用瑞琪BG代替了!这个不会错!

-看文提示-

摩尔庄园世界观设定魔改,骑士团多年讨伐红龙,瑞琪在红龙战中战死。

说是瑞琪BG向,但剧情主要围绕女主角。瑞哥活在大家的回忆里。

有摩尔庄园其他人物,目前看来么么出场最多(

如果你接受这样的设定,那我们就开始吧!

-

摩尔历3714年,11月28日。

摩尔庄园么么女王20岁的生日。

庄园最好的乐师演奏着美妙的祝曲,铺着雪白桌布的长桌上摆满了难得一见的珍馐美馔。...

第一次在lofter上发文,有点紧张。

虽然莉塔已经是陪伴我13年的老角色了,但是还是不知道瑞琪X莉塔属于乙女还是梦女。男神X你好像也不是很对,我又不认为莉塔是我自设,就决定用瑞琪BG代替了!这个不会错!

-看文提示-

摩尔庄园世界观设定魔改,骑士团多年讨伐红龙,瑞琪在红龙战中战死。

说是瑞琪BG向,但剧情主要围绕女主角。瑞哥活在大家的回忆里。

有摩尔庄园其他人物,目前看来么么出场最多(

如果你接受这样的设定,那我们就开始吧!

-

摩尔历3714年,11月28日。

摩尔庄园么么女王20岁的生日。

庄园最好的乐师演奏着美妙的祝曲,铺着雪白桌布的长桌上摆满了难得一见的珍馐美馔。在摩尔城堡华丽的宴会厅里,来自庄园内外,身份不同的人们,都围绕在那名美丽的红发女子身边,对她献上最真挚的祝福。年轻的女王又是多么由衷高兴地笑着。这是作为一位贤明的君主,一名善良真诚的女子,她理应拥有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莉塔似乎也不例外。只是她并不在围绕着女王的人群之中,而是忙于和来自其他地区的骑士长们寒暄,觥筹交错中,她的注意力也一直都在么么的身上。

丝尔特女士为她生日定做的礼服裙非常适合她,她原本就非常美丽,今日盛装打扮后更是光彩照人。宛如女神一般,即使她露出温柔又亲切的笑容,尊贵的气质却不容任何人轻视。让跟她一起长得的莉塔总是想感叹,明明刚见面的她还只是个可爱又有点淘气的小女孩,现在却已经变得那么可靠了。

此时,莉塔见到那个她默默注视着的,原本在人群中心的人向她走了过来。这让她内心慌乱了一瞬,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小半步,但连忙主动迎上了上去。

“陛下,祝福您,生日快乐。”莉塔带着和宴会中的人们别无二致的笑容,仿佛无懈可击地向她举起了酒杯。

“谢谢你,莉塔团长。”么么的笑容得体端庄,与她碰了碰杯之后,几乎没有停留地往下一个宾客方向走去。

莉塔看着她从容离去,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

她老早就应该主动和么么敬酒了,拿着应酬工作当借口做心理建设拖到现在,反而是么么主动向她走过来,实在是太没体统了。

而且,果然她感觉得到她的敷衍,不愧是那么多年的好友。

这么想着,仿佛赌气似的,莉塔将抿了一口的红酒仰头饮尽。

莉塔本应该,没有任何芥蒂地为她感到高兴才是,直到她十八岁前,么么的每一个生日,她都毫无保留地为她如此祝福着。

就算是现在的莉塔,也没有任何理由不祝福她,只是两年前的那件事还是让亲密的她们产生了隔阂。是么么的一个无奈的决定。

这个决定是为了整个摩尔庄园,虽然结果不尽人意。

莉塔理智上她绝对不会怪她的,做出了这个决定的她并不比莉塔好受,明明不怪她,明明不怪她,明明不怪她。

莉塔这两年来,一直都在心中不停地、强制洗脑般地重复这句话。不断地咀嚼,想说服自己。

么么明明也很痛苦。

被迫做出这个决定的她明明那么难过。作为十二岁就陪伴在她身边的友人,本该在这个时候和她抱头大哭一顿才对。

莉塔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杯子随手放在了某个侍者的托盘里,之前的应酬她也喝了好几杯,本就不太会喝酒的她已经有点醉了。她低着头,尽量低调地走过欢乐的人群,轻轻推开了宴会厅的门,想无声地离开。

但是作为骑士团团长的她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离开,在女王的生日宴会上早退,那是一件极其失礼的事情,耳边这时仿佛幻听到了某人的训斥。只是这个声音不可能再出现了。

这么想着,莉塔微微抬头叹了口气,把自己那点哭意收了回去。

莉塔比么么大八个月,同样二十岁,目前暂时接任了皇家骑士团团长的职位——虽然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轮到她,当大家公布这个结果的时候,她简直难以置信。

虽然她的确是作为下一任团长候选人被培养的,但是她自己很清楚自己的斤两,放眼整个骑士团比她资历高的,能力强的绝非没有,她自认为她没有办法担下这份殊荣,但是结果就是如此。

莉塔只能觉得,是大家在同情她。

此时的她穿着为这次宴会特意准备的白色礼服,金发因为嫌打理麻烦剪到齐耳,高挑挺拔的身姿,英气的五官,如果不注意第一眼会把她认成一位英俊的男青年。无论是认识的还是陌生的人,都说她越来越像皇家骑士团的前团长了。

十一月底,庄园已经迎来了初雪,夜晚的寒风让莉塔略微清醒了一些,不知不觉地,她就站在了那里。

那是一片墓园,只有门口一盏昏黄的灯,安静得只有风刮过的声音,这个举国欢庆的时刻比以往更加静默,和城堡里欢乐的宴会气氛截然相反。

这个时刻,她不应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是就仿佛无意识地走到了这里,已经走过无数次,双腿都有了记忆,几乎是本能地就来到了一个墓碑前。

那是一个衣冠冢。刻着她无比熟悉的名字,刻着一个她永远不会忘记的日期。

莉塔轻轻地抚摸着碑文,轻微地叹了口气。

“团长……”她很轻很轻地喊道。

“团长。”

如果他在世的话,如果二人的境遇对换的话,他一定不会在这种时候去她的墓前祭奠她。绝对不会的。

就算现在的他如果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

他也绝对不会和不成熟的自己一样,在么么最需要关心的时候和她产生隔阂,只会像一个温柔的哥哥陪在么么身边,让她肆意地流泪,并一次一次坚定地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

和她一般年纪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超越年龄的成熟,做事也滴水不漏。他十八岁成为皇家骑士团团长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会对此有异议,只会称赞他惊人的能力,给予他“最年轻的皇家骑士团团长”的美誉。不会像她一样,对这个职位只感到惶恐。

何况她觉得自己真的做得很烂。作为么么现在最能依靠的人,她居然和她冷战了两年。

莉塔已经不止一次地想,要是当时死的是她就好了。

她一次又一次地抚摸着他的名字。

瑞琪。

她原本就应该这么叫他的。

老早就该改口了。

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叫了八年叫的太习惯了,还是明明订婚了,四五年不见的羞涩这时候回到了她身上。莉塔老早就想变化称呼,但是每一次“瑞琪”已经到嘴边了,说出来的依然是喊了八年的“团长”。

他的名字就是难以叫出口,明明前面四五年都是她热情大胆堪称不要脸地在追求他。现在让她再追一次她恐怕都没有那个胆子。

直到他在出征之前她去送别,当时已经预知了结果的莉塔心如死灰,几乎放空了不敢去想任何事。在他骑上马,准备拉着缰绳准备出发时,她逼迫自己和他说最后一句话:

“祝你凯旋,团长。”

虽然这句轻飘飘的祝福,在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死局下显得格外无用。但瑞琪却松开缰绳,将原本合上的面罩拉了起来,露出了温柔的笑脸。

“怎么还在叫‘团长’?我们都订婚了。”

“……”

“莉塔。”

印象中,作为皇家骑士团团长的他一直都很严厉,对作为徒弟的她更是严格。他从未如此温柔地叫她的名字,那温柔的语气,她甚至没有听过他这么和么么这么说过话。温柔得仿佛在现在凝重的气氛中会碎掉。

“喊我的名字吧。”他含笑注视着她,说道。

莉塔认真地看着他那双湛蓝的眼睛,他的眼中既没有她熟悉的坚毅,也没有任何永别的悲伤。他同样认真地凝望着她,目光交错中那短暂的一刻,她第一次感受到,他们之中只容得下彼此。

“……瑞琪。”在确认的那一刻,她非常顺畅地叫出了口。

“瑞琪,一路走好。”

“嗯。”

随后,他变回了原来的他,拉下面罩骑马离去不再回头。大概是因为时间太短,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不足两分钟的插曲。但是对莉塔来说却值得铭记一生,她甚至在那一刻燃起了一丝奢侈的希望,开始幻想骑士团能奇迹般地凯旋归来,再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会变得不同,她不会再害怕喊出他的名字了。

但这个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么么出现在她身后时,距离她擅自离开宴会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当时莉塔正努力地搓着因为没带手套接近冻僵的手,么么见到后,熟练地把自己手上的皮质羊毛手套褪下来,递到了莉塔面前。

“这么冷的天不带手套,就算是莉塔也会冻坏的。”她说,声音依然娇俏,但和她们之前相处的时候少了些什么。

“谢谢你,么么。”莉塔看向她,缓慢地接过她的手套,再慢吞吞地戴上。

除了冷得没法行动,莉塔还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回应她比较好。

莉塔出门总是匆匆忙忙,经常忘点零碎的东西,冬天的手套首当其冲,每一次手冻得通红时都是么么悄悄把自己小羊皮的手套脱下来给她。

瑞琪总是说她就是记不住冬天的冷,哪怕昨天冻得打颤,第二天依然不会记得把手套带上。挨了无数次冻也不长记性,某种意义上来说仿佛她独特的生活方式。

记不住疼痛就总是得不到教训,但记不住疼痛也有记不住的好处。

但面前这个墓碑已经脱离了冬天手被冻僵的疼痛的范围。

双手渐渐回温,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礼服,莉塔深深地叹了口气。

“再过一段时间,可能就好了吧。”她轻轻地对么么说,“这不是么么的错。”

“可能再等一段时间,我们就能和之前一样好了。只是这个打击对我来说太大了。我还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的。

“我知道么么比我更痛苦,是你亲自……但是这真的不怪你,你没有错。”

是我太小气了。

这句话她却无法和昔日的好友说出口。

么么紧紧地拉住天鹅绒披风,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仿佛也变成了一座精致的墓碑似的。

“那,这怪谁呢?”她的询问仿佛耳语,几乎瞬间就被寒风吹走。莉塔听到了,扭过头苦笑地看着她。从墓前站起来拍了拍么么的肩膀。

“……”本来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莉塔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语句。掩饰性地掏出了怀表,时间救了她。

“该回去了,很晚了。我送你,生日快乐,么么。”

将么么送回了城堡,莉塔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家中。瑞琪死后她就退掉了之前分配的宿舍,直接住进了瑞琪的房子里。换下繁琐的礼服,洗漱过后挂衣服时才发现她忘记把手套还给么么了。她将手套轻轻地放在门口的台面上,刚刚收手,手肘却不小心撞到了放在旁边刚从捷克那拿回来的古籍。

莉塔没来得及挽救所有厚重的书本,只勉强接住了最上层的那部。那些沉淀了时光的纸页无比的脆弱,七歪八扭地摊在地上地上后,其中一本脱落出了一页泛黄的插图。

莉塔连忙把它们捡起来放在客厅已经成堆的书中,可是那页插图已经彻底和书分离了,莉塔甚至都不知道从哪里滑出来的。

惨了,捷克肯定会心疼死的。莉塔心里想着,不由得对着手中的插图发呆。

两年,莉塔竭尽全力地维持着房子的原样。除了客厅和书房里一堆堆多出来的书、卷轴和古籍。前期她还有收拾的心情,到了后面东西实在太多,她就随意地把它们丢在顺手的地方。

它们的主题只有一个——红龙——正好她手里的插图描绘的就是那巨大又充满神性的生物,虽然她不知道这幅画是基于现实还是基于画师的想象。她也没有亲眼见过它。

但它夺去了她不少东西……不如说是全部。

盘踞在黑森林的红龙,一直都是摩尔庄园最大的威胁。据说作为上古生物它具有神灵的力量,没有人可以直视它的威严。渺小的他们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也无力抵抗它对他们的侵扰与掠夺。他们所能做的,只有不断地忍耐和躲藏,只有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庄园最英勇最强悍的骑士们会以生命为代价,略微牵制住它逼近的步伐。

当年作为骑士的父母将刚刚出生不满三个月的莉塔托付给了邻居,在抵挡红龙的那一战中双双战死,同样战死的还有瑞琪的父母。当时整个骑士团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有一个女儿,当菩提团长得知时,她已经在爱心教堂的育幼院生活了三年了。

但是就算是知道,菩提团长也没有办法收留她。他还得照顾那个时候尚且年幼的瑞琪,骑士团工作沉重,他没办法再养一个还那么小的孩子,便只得让她留在育幼院,定时送些东西给她。

育幼院的生活还是挺愉快的,克劳神父非常正派仁慈,修女们也温柔善良。总之也没发生过什么特别值得一说的糟糕的事。

虽然育幼院太大了,修女们真的忙不过来,大一点的孩子时常会被忽略;大孩子不得不手忙脚乱地照顾哭闹不止的小孩子;几乎每天都在重复一样的餐点;偶尔也会请来十分不称职的护工;她还年幼时,因为能受到菩提大伯格外的关照,被同龄孩子嫉妒孤立……

这真的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根本就不算是不幸,至少莉塔现在回忆自己的过去,幸福的回忆远远超过偶尔的不愉快。所以她得以保持这样活跃的性格,直到同样的悲剧再一次发生。

她的未婚夫最终也在对红龙的征战中死去,一两名侥幸回来的骑士也已奄奄一息,将他烧焦破烂的斗篷和折断的剑交到了她手里。

他的尸体已经化成灰了吧。

莉塔的反应是真的相当的迟缓,和当场在她怀中哭到晕厥的么么不一样,她接过这些,将它们埋葬时,还没有任何的情绪。而将遗物交给她的那位骑士,很快就因为伤势过重而死去了。一直到听说那位骑士过世的时候,莉塔才终于感觉到悲伤了。

莉塔真的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然后也花了更长的时间,去忍受这个现实带给她的折磨。

一直到今天。


光hikaru

长条压缩画质,请去微博~CN+摄影+staff详细信息都在那~


虽然已忘了究竟拍过多少次巨人,
 再次感谢所有帮我圆满的基友们!
 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完成其他的剧情~
 为本命兵长献出心脏!!

~感谢观赏~
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摄影/Coser/Staff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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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

【吐槽】一个圈子有多乱

我杂食党,差不多啥都看的那一类。刚补习完,我就看见了一位关注的太太发的声明,说某位太太怎么怎么样。我本人是站在自己太太那一边,想要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准备伸张正义。结果呢,我选择退订。这圈子不是我这种清纯善良小可爱呆的。同人圈,ooc的是真不少,写文幼稚的也是蛮多的。
我是真的惊呆了,都是写文,还写出个高低贵贱来了。这边说“你严重occ,影响圈子里产出的文的质量,你应该退圈。你写的贼几把烂,是在侮辱他们,是在侮辱原著。”woc,搞得好像性转就很尊重人了,似乎你就没ooc了。那边说“我就是闭门造车,我写文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写的。”逻辑上没毛病,写文不是给自己写的,是给谁写的。(以上引号内内容是我概括而...

我杂食党,差不多啥都看的那一类。刚补习完,我就看见了一位关注的太太发的声明,说某位太太怎么怎么样。我本人是站在自己太太那一边,想要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准备伸张正义。结果呢,我选择退订。这圈子不是我这种清纯善良小可爱呆的。同人圈,ooc的是真不少,写文幼稚的也是蛮多的。
我是真的惊呆了,都是写文,还写出个高低贵贱来了。这边说“你严重occ,影响圈子里产出的文的质量,你应该退圈。你写的贼几把烂,是在侮辱他们,是在侮辱原著。”woc,搞得好像性转就很尊重人了,似乎你就没ooc了。那边说“我就是闭门造车,我写文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写的。”逻辑上没毛病,写文不是给自己写的,是给谁写的。(以上引号内内容是我概括而成的,带有个人理解。)
那边说是为自己而写,这边又来个“你写的差,就不要放出来,侮辱人的眼睛。”我也是服了,什么时候,写文这东西还要看水平。“写手圈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
这不就是个同人圈,弱肉强食?所以写的差的,都不应该写文,写了也不可以放出来,必须躲着藏着。exm?
我个人也不是太了解来龙去脉,只是,写的差就不应该发,写的差就不应该写,在下真的服了。
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会ooc。写的差的,不看就行了。愣是要撕b,真的理解无能。对对对,写的差的全部赶走,圈子文的质量就上升了。没毛病。
顺便说一下,性转和ooc同样是不尊重角色,不尊重原著,两者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