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川X晏烬】生下来我养
这篇是《你给我躺下》的后续,没看过前文的可以先传送过去看看,点这里👉《你给我躺下》
啊~我这该死的脑洞!
提要:毒虺事件后,晏烬连着一个多月都不肯搭理孟川,孟川又是做小伏低,又是笑脸相迎,又是赔礼道歉,皆以失败告终,那一向醉心修炼的白毛怪就连面对他的邀战和心得分享都无动于衷,直到这天傍晚……
孟川左手糖葫芦,右手棉花糖,嘴里还叼着一份从元初山下最好的酒楼中打包来的糖醋排骨,溜进了晏烬住的院子。
从三天前开始他就没再见过这人,白毛怪已经告了两天假了,修炼不去、课业不做,不知道整天躲在弟子院里干什么。
他蹑手蹑脚地从门缝里溜进去,一眼便发现了靠坐在走廊立柱边地面上发呆的...
这篇是《你给我躺下》的后续,没看过前文的可以先传送过去看看,点这里👉《你给我躺下》
啊~我这该死的脑洞!
提要:毒虺事件后,晏烬连着一个多月都不肯搭理孟川,孟川又是做小伏低,又是笑脸相迎,又是赔礼道歉,皆以失败告终,那一向醉心修炼的白毛怪就连面对他的邀战和心得分享都无动于衷,直到这天傍晚……
孟川左手糖葫芦,右手棉花糖,嘴里还叼着一份从元初山下最好的酒楼中打包来的糖醋排骨,溜进了晏烬住的院子。
从三天前开始他就没再见过这人,白毛怪已经告了两天假了,修炼不去、课业不做,不知道整天躲在弟子院里干什么。
他蹑手蹑脚地从门缝里溜进去,一眼便发现了靠坐在走廊立柱边地面上发呆的人。
才两天没见,晏烬似乎憔悴了许多,也不束发,任由一头如泄雪丝顺着脊背垂到腰下,脸色苍白,唇上无甚血色,目光失神的落在脚下的地面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连院子里进了个人都没发现,一轻一重两把佩剑也随意扔在手边,整个人颓靡不已。
从相识到现在,孟川还从未来过这样的晏烬,他心中没由来地咯噔了一下,忙拿下自己口中叼着的糖醋排骨,快步朝人走过去,“晏烬,你怎么了?”
晏烬闻声,缓缓抬起头,看到他,似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倏地皱起眉头,目露凶光,厉声喝道:“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孟川被他突如其来地吼声吓得一个趔趄,收住脚步怔在原地,小心翼翼地道:“我、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说着在他面前蹲下,将自己的手中的吃食递出去,“别生气了!我都哄了你一个多月了,七月都没你难哄!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嘛,看,我特意……”
话音未落,晏烬突然发难,一把将他手中东西打掉,用力搡了他一把,“我让你滚出去!”
糖葫芦掉在地上个滚了两圈沾满了灰尘,棉花糖直接砸得不成型,孟川也因为没有防备摔了个屁墩儿,一时间他也有些恼火了!
就算毒虺那件事错是在他,可他这一个月以来的做小伏低,也算是赎罪了吧!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白毛怪这么小气?他噌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冷脸道:“晏白毛,你别太过分了!”
“呵!我过分?”晏烬冷笑一声,登时红了眼眶,似乎有话要说,却只是咬牙切齿,仰着面对他怒目而视。
孟川刚有点上头的怒火,瞬间就被他通红的眼眶熄灭了,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按照晏烬的性格,不至于提起这件事,还会气得想哭吧?
孟川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收敛气焰,在人面前蹲下,“晏烬,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我们不是兄弟嘛!”
晏烬瞪视了他片刻,张了几次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别开脸,又下了一遍逐客令,“跟你没关系,你走吧!”
孟川见他这样,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犹豫片刻,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份糖醋排骨,拍拍包装纸上的尘土,打开,重新递到人面前哄道:“我买了你最喜欢的那家糖醋排骨,还热着呢!我去拿两坛酒,有什么事,我们边……”
“拿走呃呕……咳呕……咳咳……”
不能他把话说完,晏烬突然脸色一变,再次一把打掉他手上的东西,捂嘴干呕起来,那架势像是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直呕出了眼泪,才勉强缓过来,撑着地面直喘急气。
孟川先是一惊,随后震惊,最后终于在震惊中缓缓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试探开口,“晏……烬,你……该不是怀……”
“啪——”
[kiva/gavv]什么原来你也是混血
灵感来源自加布开播,一声gavv总觉得耳熟,后来想想这不是kiva变身音效吗,并由此引发的一系列联想。
本来这篇会因难产而亡,结果深夜写文思路来了。但也因深夜文艺属性大爆发导致这篇本该是纯娱乐向的东西写成四不像了。不知是福是祸。总之总体十分草率。
严重ooc警告
有弱质恶俗梗提及(瓦伦别看是恶评)
时间线在打倒西塔后,生真身份暴露之前。
已经是来到快乐调色屋的不知道第几周,生真也逐渐适应了在这里的生活。
母亲曾经居住的世界是如此美妙,正因如此——生真如此想着——我要保护好这个幸福的世界。
只是有些时候,自己也会感到些许失落。曾因双子一句“如果你从未降生于世该多好”难以入眠...
灵感来源自加布开播,一声gavv总觉得耳熟,后来想想这不是kiva变身音效吗,并由此引发的一系列联想。
本来这篇会因难产而亡,结果深夜写文思路来了。但也因深夜文艺属性大爆发导致这篇本该是纯娱乐向的东西写成四不像了。不知是福是祸。总之总体十分草率。
严重ooc警告
有弱质恶俗梗提及(瓦伦别看是恶评)
时间线在打倒西塔后,生真身份暴露之前。
已经是来到快乐调色屋的不知道第几周,生真也逐渐适应了在这里的生活。
母亲曾经居住的世界是如此美妙,正因如此——生真如此想着——我要保护好这个幸福的世界。
只是有些时候,自己也会感到些许失落。曾因双子一句“如果你从未降生于世该多好”难以入眠,也在面对周围人“小伙子真是力大无穷”的称赞时坐立不安。
说到底像自己这样的混血,被大家知道了会不会讨厌我呢?怀抱着深藏内心的小小不安,生真开启了一如既往的日常。
普通的一天,任劳任怨的临时工遇见了他命定的业绩。
那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内向的栗发青年,他避开人群,轻快地走着。不知和谁打着电话,眼里溢满了笑意,狭窄的人际网也能装满青年的幸福。这一定会成为上好的货——临时工想着,青年已经走到了小巷,等通话结束就能顷刻炼化。
越是等待就越是激动,仿佛下一秒特工就拿着黑暗零食向他挥手。努力收起快要滴落的口水,临时工看着业绩跃跃欲试。
普通的一天,红渡发现自己的简单出行好像意外钓上来一条鱼。
战斗经验并不会随着战斗的结束而消失,反侦察能力也如此——哪怕在敏式剧本里这项能力并没有能够发挥的地方——但不代表他没有,特别是跟踪者分外业余的跟踪技巧,恐怕连敏锐一点的普通人也骗不过去。
可自己确信,身后人绝非常人——废话,谁家正常人类肚子会长一张大嘴。可自己都打完大结局了,还有谁会来这出?
红渡头脑风暴,把自己一眼望到底的通讯录翻了又翻,在各种人名反复出现的第三遍前勉勉强强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不会是那些守旧派的牙血鬼遗老们干的好事吧,因为看不惯自己和哥哥希望两族和平相处,于是喊着什么祖宗之法不可变什么的就派人玩偷袭了。
摇摇头把胡思乱想甩出脑海,红渡打了个电话向登太牙告知了这边的情况,免得哥哥事后男妈妈属性大爆发,同时若无其事地移向小巷——他和kivat可是跃跃欲试了啊。
普通的一天,走在路上的生真意外发现了他的新战绩。
前面的男人将大半个身躯藏在墙后,探出头偷瞄更前面的人,嘴里争先恐后地流出了这次跟踪的水分,两张嘴的。
欲盖弥彰。生真对临时工作出一针见血的点评,选择性忽略了自己也是以这种姿势跟踪的人家。
电话打完了,周围也没人了,什么时候才会出手呢。红渡百无聊赖地想着。
电话打完了,周围也没人了,是时候出手……不是,出嘴了。临时工喜出望外。
电话打完了,周围也没人了,是不是该出手了,可是前面的人……为了不暴露身份干脆等压缩之后抢过来好了。生真聚精会神。
于是零帧起手,以一条红舌头七扭八拐但速度就是很快的诡异姿势捆住了红渡,又以同样的姿势倒带回去了。
“?”这是跳过前摇已经挂在腰上准备变身的kivat和被莫名舌吻(?)红渡。
“?”这是上下抖动肚皮心想让死嘴快动啊的砂糖人临时工。
“?”这是人已经冲出去后发现无事发生紧急撤回一个冲刺的软糖小伙。
发现无济于事,恼羞成怒的砂糖人露出狼人模样,像瓦伦面对布拉姆一样勇敢地a了上去,又很快步入那位奶油兵百夫长的后尘。
“你给我等着!”放下反派常见狠话的临时工落荒而逃。只来得及放下几个饱藏叮嘱它们跟着不知名骑士,生真也跟了上去,无意中又一次坐实自己砂糖人杀戮机的身份。
眼前人气势冲冲地来了又气喘吁吁地走了,忙忙碌碌干了0件事。很快只剩一人一蝙蝠大眼瞪小眼。“总之,先去查查那两个人吧。”
无意冒犯,但是那件亮色大码童装未免太显眼了一点。浑身口水的骑士小伙板着脸笑不出来。
又是普通的一天,快乐调色屋迎来了一位不普通的客人。
“所以,客人您的意思是想要找到父亲留下的小提琴吗?这个委托我们接下了,这边请填下表格。”幸果熟练地拿出本子和笔递给对面的青年,语气中有压抑不住的惊喜。
“不过我说,没想到红渡先生居然会来到这里,您和父亲的那首小提琴合奏我可是反复看了好多次。今天能见到真人,我们是不是也算小有名气了?”
少年连忙摆手,面带羞涩“没有没有,和父亲比起来我还差的远呢。幸果小姐才是,无论什么委托都能完美解决,我也是在朋友强烈推荐下来到这里的。”
“哇哦!这么重要的委托,我们等结束之后一定要办个派对好好庆祝才行,对吧真生。”幸果洋溢着笑容,回头向一旁的生真说道。
“嗯嗯。”生真堆起笑容点头附和,又在转身后灵魂出窍面色扭曲。
“怎么办找上门了啊对方是不是发现我了都怪我没藏好”“不对他怎么能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对方也不是人吧”“是像绊斗一样的改造人吗?但他也有口腹,那种和普通砂糖人不一样的口腹,难道说也是混血儿吗?”“可除了自家爹,还有别家爹妈会搞异世界跨种族爱情吗?”“不过既然是新的假面骑士,还和砂糖人战斗了,应该能成为我们新的同伴的吧。”
经过一番激烈的自我攻略,生真表示良好并接受了一切。他主动向幸果请缨:“幸果小姐 ,你先在网上搜索资料吧,我陪客人在家里先找一下,说不定是落在某个角落了呢。”
虽然不太懂但是会顺着台阶下的红渡:“毕竟父亲也曾出名过一段时间,如果有流入社会的作品应该也会在网上掀起点波澜吧。我平时很少和人往来,不太了解这些,就麻烦甘根小姐帮忙了。”
“哎呀,叫我幸果就好。这种小事包在我身上。”幸果嘿嘿的笑着,拉住生真往旁边走几步,小声叮嘱,“真生也注意点,别又不小心就闯祸了。”
作为汪汪队闯大祸代言人的生真乖巧应下,拍着胸脯打包票的样子萌化了幸果妈妈的心。
迷迷糊糊地将两人送出门,幸果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准备干活,只是……
“真生那家伙,一个人能行吗?刚才的样子总觉得怪怪的。”虽然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的不对劲,但幸果选择先相信再相信。
“嘛,如果是真生的话肯定可以的,实在不行红渡先生也在。”自言自语般安慰自己,幸果拍拍脸,点开搜索栏,“这边也要加把劲才行。”
话分两头,出门的两人走在前往红渡家的路上。二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却始终一言不发。
最终还是生真在无人之处先打破这份沉默:“红渡先生丢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昨天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今天突然就上门委托,很难不让人怀疑。
红渡挠挠头,不善言辞的他自然也很难编织出谎言,实际上在万事屋那会就已经有点慌。
叹气,想着自己果然不是这份料,红渡选择说出真相:“那只是一个我找你出来的借口。而且你看起来,也有话想和我说。”
不出所料。
生真点头:“当时只是想阻止砂糖人继续作恶,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某种意义上也是侵犯了你的隐私,抱歉。”
话说到一半,繁杂的思绪堵塞了话语。该问些什么呢。为什么能变身?知道斯托马克社的事吗?对方又是怎么来到人类世界的?还有……
“你的腹口很特别,难道也是混血吗?”还是说出来了,最在意的事。从万事屋听到的一些片段,再加上对方在人类世界呆了很久,想必家族生活要比自己幸福吧。
如果说混血不再是个例的话,如果说家庭不再扭曲的话,那么人类和砂糖人友好相处的那一天是否也会到来呢。
如此感慨着,生真看见红渡面上有藏不住的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等等,‘也?’难道你也……”
“太好了!这样一来,不我的意思是……”
话还没说完,一阵风猛地刮来——是埋伏在附近那临时工不讲武德的偷袭!
二人反应极快,往旁边侧身一跳,躲过了这次袭击。
灰尘扬起,挡不住锐利的眼神。虽然只有简单的相处,仅是眼神对视便足以让身经百战的二人互通心意。
于是他们沉默着变身。空气中除去华丽的特效和大音响,便只剩下砂糖人越发沉重的呼吸声——本来以为劫持人质优势在我,没想到是自投罗网。
在选黑死的日常判断题下,又一位临时工埋葬于此。
战斗解决,二人决定再续话题——本该如此,可惜生真被飞在空中的kivat迷晕了眼。
口腹,在飞!蝙蝠认为自己只是下班收工的正常飞走,没想到这一飞,便碎了软糖小伙前半生的世界观。作为第二张嘴的器官能独自脱离主体,难不成是假牙吗?!
“那个……”生真抬起颤抖的手,指向不明所以的kivat“请问……,这是你的口腹吗?”
““诶?””
“说谁呢,我可是kivat三世,小心我咬你哦。”kivat震怒。
假牙,在说话!生真的世界观碎的更加彻底。虽然他是对幸果小姐口中的“腹语”很感兴趣,但唯独不是在这种时候啊!
话说刚刚变身的时候,是不是还有“gavv”的的一声?是对没有口腹有多重怨念,才把这个也写进变身了?!虽然能找到同类很开心,但戳别人痛处不是他希望看见的啊!
细思极恐。软糖小伙人前心虚流汗,人后当场COS《呐喊》,将脸扭得比软糖还软。
生真一时间难以开口,眼里带着扇形统计图报告新鲜出炉,最终选择先共情。
“我的母亲是作为食物被拐来,又被父亲看上才诞下的我。生为混血儿的我从小就是这幅姿态,被家族鄙视,直到父亲死后更是被哥哥姐姐赶尽杀绝。”——所以不必因为自己的缺陷而自卑。
拉开拉链,将红色口腹露出。剖开最深的伤疤,将黑暗的过往置于阳光下。这是生真能想出的,最能安慰对方的方法。
冷不经抛出信息量巨大的话,让红渡脑子嗡嗡。就这么唐突地说出来,对方想做什么?
是简单的倾诉吗,但为什么要找自己?还是说周围没有可倾诉的人?话说我们特摄剧里你这样的人一般早出场早下场吧,不要立这样的flag啊喂———
好不容易找回声带,他沙哑着开口:“我的父亲早亡,母亲也被流放。从小我就是一个人居住,只有靠父亲生前的几个朋友救济才活了下来。”——你并不是一个人。
生真的一番话让红渡想到了自己的过往。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么不妙的经历。红渡暗自说糟。要再说些什么,对方的表现并非彻底绝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但我后来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哥哥,经历一些挫折,也最后认同了彼此的理念,如今也在为之奋斗,我们终会迎来共存的那一天。”——所以不要放弃对未来的希望。
共存?对方也抱有同样的想法啊。欣慰于自己并非形单影只的同时,生真不忘提醒对方:“如果是这样的话,要小心斯托马克家族。”
看见对方有些动容,红渡语气放缓:“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我和哥哥,还有至上蓝天会的大家会帮你的。”
““?””二人皆是一愣。
“至上蓝天会?”
“斯托马克家族?”
““——那是什么?””小伙面面相觑。
“砂糖人世界也建立了应对措施吗?”
“牙血鬼的那帮家伙又结成新联盟了吗?”
“牙血鬼/砂糖人又是什么?”四目相对,只看见两张脸庞相同的错愕。
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二人双双止住话题。尴尬在沉默中爆发,小伙的脸红胜过千言万语。
重新解释一通,这才算是真正了解对方的处境。
“红渡,半人半牙血鬼。旁边是我的伙伴kivat,你呢。”kivat挥挥翅膀,算是打了招呼。
“井上生真,人类和砂糖人的混血。这些是我诞生的眷属——饱藏。”饱藏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叽叽喳喳地拼凑出一个笑脸。
红渡脸上还带着散不尽的霞:“刚刚的误会很抱歉。不过约定还作数,遇到困难可以随时找我。”
“明明是我擅自先入为主的,这边才是,非常对不起!”生真连忙摆手,“要管理好一个种族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不希望两位再因此煞费苦心。”
自己的事情就该自己解决,斯托马克家族不能代表全体砂糖人,自离开之日起便踏上大义灭亲之路无法回头。
能找来牙血鬼当助力固然轻松,可若是牵连到无辜的人,或是引起三方混战,种族争斗,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砂糖人和人类本就不在同一个世界,哪怕双方无法友好相处,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不再接触。”无论如何都比如今的单方面猎杀好。更何况……
“更何况已经有前辈的模板,能见到红渡先生就是世界对我的肯定。”他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可行性,因此他不会再有所犹豫。
“也好。”红渡扬起猫猫唇,对方是个有野心的后辈呢,“那么,我会管理好牙血鬼一族,不让他们打扰你的。”
虽然这么说了,可真到生死关头,那话可要说回来了。
“嗯。”曾经笼罩的阴云被蝙蝠挥着翅膀驱散,双眸被擦拭般再次闪亮。重拾自信,生真扬起招牌式的甜蜜微笑,“请尽情期待吧,‘gavv’的结局。”
回到万事屋的生真一进门就收到幸果的询问:“呐呐,真生你们找到失物了吗?我这边可是找了好久也什么都没有发现啊。”
“嗯,找到了哦。”
“诶,太好了!是在哪里找到的?”
“是一个有些偏僻,但很显眼的地方。乍一看没有存在感,但提醒之后就不会再忘了。”
“这都能发现——不愧是真生!决定了,今晚特别奖励,吃豪华大餐!”幸果挥拳欢呼,势要庆祝自家小孩的首战告捷。
生真在旁边跟着笑,和藏在梁上窗台缝里的各种饱藏一起享受这份欢乐的时光。
找个时间也和幸果小姐坦白了吧。吃着端上来的美味料理,生真突然想到。
【观影体】光辉计划(一百零九)
·贝利亚(开嘲讽):只不过融合了一群毛头小子的力量,休想赢过我!
·毛头小子新生代们:???你再说小心我们叫令迦出来揍你!
·捷德(扒拉战斗中的赛罗):让、让我来!
·捷德TV第十六集:世界末日来临之日(下)
·详细设定看合集置顶。
观影开始——
【暗紫色的能量球从终极格斗仪里迸发,缠绕其上的电流发出滋滋的声响,宛若天罚般声势浩大地冲着还没缓过神的捷德砸去,如流星...
·贝利亚(开嘲讽):只不过融合了一群毛头小子的力量,休想赢过我!
·毛头小子新生代们:???你再说小心我们叫令迦出来揍你!
·捷德(扒拉战斗中的赛罗):让、让我来!
·捷德TV第十六集:世界末日来临之日(下)
·详细设定看合集置顶。
观影开始——
【暗紫色的能量球从终极格斗仪里迸发,缠绕其上的电流发出滋滋的声响,宛若天罚般声势浩大地冲着还没缓过神的捷德砸去,如流星轰然坠地。
可以猜想,这一下要是砸实了,那捷德也可以提前宣布退出战场了。
赛罗轻轻啧了一声,对死对头嘴上说‘我们一较高下吧赛罗!’,但行动起来却逮住全场最好欺负的小孩揍这一套操作见怪不怪。
毕竟是个没节操的反派,哪怕当了爹该没节操还是得没节操。
他旋身飞起一脚直接踢散了像陨石般砸过来的攻击,带着火焰的飞踢破开了能量球,赤红与幽紫的萤火缠绕着四散飞远。
在灰暗的天空下,这点微光照亮了赛罗的眉眼,衬得少年的面容愈发俊美,也愈发不耐。
但当他侧头看向后方被他护得严严实实的捷德时,原本逸散着锋利之气的眼神却柔和了些许,带上点照看后辈的温情。
“捷德,你退下。”
考虑到后辈和死对头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赛罗想着趁早把捷德送出战场算了,至于贝利亚……他一个奥也不是不能对付。
“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说出不让捷德插手战斗的话。
这对于信奉实战是最好的老师的赛罗来说,已经算是他能给出的最大的温柔了。】
「好帅啊少爷!!!这里交给我处理什么的……真是帅爆了!」
「未成年护着未成年,未成年们好!贝利亚为老不尊欺负孩子,贝利亚坏!」
「虽然贝利亚是个大反派,但他在捷德面前也是‘父亲’,所以赛罗才不想让捷德来吧……」
「呜呜呜捷德抬头看着赛罗的样子好迷茫……贝利亚真是坏事做尽!」
“啊……”
“原来赛罗哥哥那时候还说过这样的话吗?”
捷德眼神蓦然柔和,他摸摸自己的胸膛,感觉靠近计时器的那部分暖烘烘的,就像是春风裹挟着阳光浩浩荡荡地吹过冬天,在寒冷的荒原中送来万物复苏的讯息。
如此温柔,如此温暖。
哪怕重伤也想要帮他撑起一片天的赛罗哥哥……随着回想起的记忆增多,捷德发现,自己愈发无法原谅让他险些失去这些美好回忆的佛格特。
他在十九岁那兵荒马乱又怪诞的一年里曾看着璀璨星光落于掌心,可当他于一百一十九岁回首望去时,却发现那星光早已黯淡,而他却一无所知,只以为自己从未得到过星光的眷顾。
漫天星河不是没有为他停驻。
捷德想。
它们之所以对他的乞求沉默不语,是因为早有流星义无反顾地坠落在他身旁。
或许是捷德笑得太过开心了,曾经被赛罗施以严格手段的银河对给他泼冷水这件事跃跃欲试。
“你现在确实能理解赛罗的苦心,但——”
银河拖长音,等捷德忐忑地看过来时才慢吞吞地伸手指了指屏幕。
“但过去的你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吧?”
屏幕里,过去的捷德正仰头望着让他退下不要插手战斗的赛罗,看起来迷茫可怜又无助,一副不知道可靠的前辈为什么要拒绝他参战的样子。
捷德:……
捷德:淦!
都说自己最了解自己,捷德很清楚那时的他还挺容易钻牛角尖的,一不留神就会思维滑坡,连告诉赛罗哥哥自己是贝利亚的儿子都得犹豫再三,顺便还想出了好多赛罗哥哥会生气的BE结局……好一个正值青春期的敏感少年郎。
捷德对父子初战的印象就是自己被老阴比爹趁着心神失守之际给吞了,后来还是来叶在奥特之王的帮助下才找回了战斗的意志和自我。
……既然初战失败的结局已经注定,最起码,捷德希望自己在赛罗哥哥面前是‘努力奋战然而不敌’的形象!
总之就一句话:千万别送菜啊过去的自己!
捷德呐喊脸。
【面对贝利亚,赛罗没有采用自重伤后一贯的先观察再一击毙命的战斗方法。
这本质上只是为了养精蓄锐而已,贝利亚既是他要对付的最终BOSS,又是他的‘老熟人’,双方都对彼此过于了解,完全可以直接跳过试探的环节。
起手就是能加buff的无限形态,确保自己在短时间内的状态几近巅峰后,赛罗便主动拉近和贝利亚之间的距离,贴身打自己最擅长的肉搏战。
贝利亚浑然不惧,在短暂交手的间隙,他就已经弄清楚赛罗明明重伤却还能发挥出相当程度的实力的原因——新生代的奥特胶囊。
“只不过融合了一群毛头小子的力量,休想赢过我!”他直接贴脸开嘲讽,语气欠揍到突破天际。
赛罗冷笑:“那就来试试看吧!”
“看我不直接把你打到黑洞里去!”
话音刚落,赛罗瞅准贝利亚因为新生代的力量而生出轻视的瞬间就先行抢攻,蕴含着巨大力量的拳头如狂风骤雨般落到贝利亚的身上,贝利亚猝不及防之间,被硬生生打得后退了好几步。
赛罗屈膝半跪,无限形态下标配的四重头镖被幻化而出,趁着贝利亚被刚刚那不停歇的近身冲拳揍的脑袋发晕身体僵直的瞬间破绽,打出了威力极强的一击。
他们的交锋虽短暂,但极其激烈。
而在这高强度的对战中,重伤的赛罗却还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与极高的战斗素养,在和贝利亚的战斗中占据了上风。】
「重伤啊少爷……你怎么还是这么莽QAQ!」
「莫名其妙就被嘲的银河维克特利艾克斯欧布:???」
「赛罗表示账号冻结了他也没办法:)」
「哇塞,少爷是上风诶!这要是没受重伤,贝利亚这次就可以再打出GG了,也就不会有后续的事端了。」
被贝利亚嘲讽的新生代:???
怒了怒了.jpg
什么?你说被嘲讽的是艾克斯欧布银河维克特利不是整个新生代?
哈,他们新生代最是团结了,不管嘲讽哪一个那其他人都要出力,更别提其中还有老大哥银河了!
“大家,我们可以一起变令迦揍他!”泰迦微抬下巴,眯起眼睛焉坏的提议。
睚眦必报艾克斯为此点赞:“好主意!”
叫这个老家伙开嘲讽,怎么,活了几十万年了不起吗?
贝利亚:???
令迦?玩不起是吧?
这群毛头小子是想把他又送回复活点吗?贝利亚骂骂咧咧。
【愤怒。
极端的愤怒。
……或许还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几乎无法被察觉到的委屈与怨怼。
捷德看着不远处正激烈交手的两奥,只感觉心里一阵发冷。他知道,他被完全地无视了。
明明不管是贝利亚还是赛罗,都是与他关系匪浅的奥,可此时的他却被默契的排除在战场之外——赛罗哥哥是出于关心后辈的温柔,但贝利亚,他的父亲就只是纯粹地觉得他弱到不值一提。
在所谓的父亲眼中,他的自我远没有‘捷德’这身可以为他所用的血肉来得重要,因此贝利亚可以轻慢地不把他放在眼里,认为只要解决了赛罗哥哥,他也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想要战斗,想要帮忙,想要赛罗哥哥不要这么拼命,想要证明……证明给贝利亚看!想要让他知道,他不是谁的儿子,他也是出色的战士!
“让……”
捷德咬着牙站起身,湛蓝色的漂亮眼睛凶狠地盯着贝利亚。
“让我来!!!”
这本该是他面对的敌人,这本该是他解决的父亲!
……不能再让赛罗哥哥又一次的,为他受伤了!】
「啊啊啊捷德宝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先别气啊啊啊啊啊!!!」
「高手交战最忌被人插手啊捷德!1+1可不一定等于2的!!!」
「等等等等等等!别去别去别去!」
「虽然但是……好吧,算你赛罗哥哥没白养你(流泪猫猫头)」
“……完蛋。”
从捷德眼神中看出什么的戴拿露出类似于牙疼的表情。
特利迦歪头:“完蛋?为什么会完蛋?捷德前辈打起精神去帮忙不是很好吗?捷德前辈可是很强的。”
他想到了帮助过自己的泽塔前辈和利布特前辈,虽然泽塔前辈曾出现过一点小差错,但没关系,这两位前辈还是很可靠,给他长久1V多的疲惫心灵带去了莫大的鼓舞。
“特利迦,帮忙可不是想帮就真能成功的。”
戴拿双手环胸,靠在座椅的椅背上。
“你说说,在双方默契值不够,且面对的敌人是贝利亚的情况下,该是你赛罗前辈配合捷德,还是捷德配合赛罗呢?”
特利迦:“……捷德前辈配合赛罗前辈吧。虽然我很理解捷德前辈想要证明自己的心思,但这可是战斗诶。”
“是啊,这可是战斗。”
戴拿意味不明地重复了特利迦的话,然后一抬下巴,示意自家弟弟去看屏幕。
“但你瞧,捷德像是能好好配合的样子吗?贝利亚从一开始就在搞他心态,赛罗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让捷德先退下的。”
“可惜,小赛罗的语言艺术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而捷德的心态也确实被他爹搞爆了……”
戴拿忧愁地叹了口气。
“这场战斗,悬了。”
赛罗那时是凭借短时间爆发以及对贝利亚的了解才能占据上风的,如果不能乘胜追击,一旦等战线拉长破绽变多,那贝利亚铁赢啊!!!
特利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坐在他们前面的贝利亚冷哼一声:“那小子还有的练呢。”
他眼中闪烁着恶劣的,但又不带负面意思的嘲讽,活像个乐于看儿子出糗的爹,居高临下地点评道:“白瞎了赛罗那兔崽子给他创造的大好局面,回头得在临时配合战斗的方面好好磨磨。”
带着伤都能跟他打成那样……哼,虽然他确实看不惯赛罗,但也不得不承认那小子确实是个出色的战士。
至于捷德……心态和大局观这方面还是欠缺了。
坑儿子毫无压力的屑爹指指点点。
罕见的无法反驳的捷德:QAQ
自家小队长不在,自觉肩负起责任的镜子骑士便替小队长安慰他家弟弟。
他轻声细语道:“捷德,没关系,赛罗能理解的。更何况,如果是我们的话,也会不甘心地想要冲上去帮忙的。你是好心。”
……咳,是的,其实镜子骑士也默认捷德的帮忙会打乱赛罗的步骤了。
要是现在的捷德镜子骑士也不会这么担心,但谁让一百年前的捷德真的很青涩呢?被贝利亚稍微一挑拨就炸了,跟一百年后还能反过来坑爹的叛逆崽判若两人呢。
听了镜子骑士的安慰,捷德继续:QAQ
可是……他怕他会不止于‘帮忙’啊!!!
通过代入就能get到百年前自己的想法的捷德绝望哭泣。
呜呜呜过去的他绝对是想要和屑爹一对一吗?不要啊!过去的我自己,你千万不要做一些会流传千古的黑历史啊!!!
【少年带着点稚气的嗓音响彻战场,正打算趁势夺走贝利亚武器的赛罗一愣,他听出了捷德声音里的不甘与愤怒,以及毫不遮掩且飞速靠近的重重脚步声,心道不好!
但还没等他想出阻止的话语,心里不妙的预感就成了真。
——他的肩头被一股大力往后扒拉,熟悉的气息靠近时让他毫无防备,无法控制的身体只得顺着力道踉跄后退。
等赛罗稳住身体时,本来还算势均力敌甚至他隐隐占上风的战局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独自冲上去的捷德没有跟贝利亚这种强者对抗的经验,被他那老奸巨猾的爹顺势一棍子带走,毫不留情。
赛罗:???
少年心里顿时有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他看着惨兮兮的捷德,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只能咬牙再次硬顶上去,以免让贝利亚对捷德造成重创。
但想要弥补也已经来不及了,贝利亚可不是会放过明显破绽的无脑反派。他不给赛罗近身的机会,拉距离放了一波强力远程攻击,迫使赛罗不得不后退,原本还算良好的局面顷刻被破坏。
贝利亚不敢跟赛罗近身,但很会挑软柿子捏,逮着捷德就在泥潭里揍。
天阴沉沉的,雷云在酝酿很久之后终于降下了雨水。这两父子就在雨和泥里翻滚,掐架的样子不像是奥特曼,倒像是放学别走的约架混混。
赛罗再次:???
蛙趣贝利亚你个狗东西还欺负小孩?!
他出奇愤怒,至于小陆……小陆能有什么错?虽然是好心办了坏事,但那也是好心啊!(震声)】
「把队友扒拉走自己跟大反派1V1……我们赛少活了五千多年都没见过这种场面。(战术后仰.jpg)」
「捷德,你跟你爹不愧是亲父子啊……」
「能理解能理解,捷德宝现在心里肯定也很难过,赛罗估计也没要责怪他的想法。」
「对着赛罗你唯唯诺诺(?),对着儿子你重拳出击是吧老贝?行啊,打架都打到泥里去了!」
新生代:……
新生代倒吸一口凉气!
捷德,你在干什么啊捷德?!!!
你怎么能痛击我的队友呢捷德?!!!
被众奥狂cue的捷德此刻正一脸空白地张开嘴,眼看着连灵魂都要飘走了。
过去的我自己,你在干什么啊过去的我自己?!!!
……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这还不如想要跟屑爹一对一却菜到抠脚被屑爹一波送走呢!
见到捷德反手背刺赛罗前辈,布鲁自觉自己终于沉冤昭雪。
他扬眉吐气昂首挺胸,对着跟其他前辈们一起目瞪口呆的罗索——他亲爱的哥哥道:“哥哥你看!我就说新手奥特战士出些差错很正常吧?你总说我在战斗的时候不打怪兽老是背刺你,可捷德不也这样吗?”
而且捷德还更严重一点,毕竟那可是贝利亚啊!!!
总是被迫1V2恨不得连臭弟弟一起打的罗索:……
正灵魂出窍的捷德:……
这下好了,布鲁一出手,捷德的魂立刻就回来了。
——妙手回春,快谢谢布大夫!
“……我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啊!”捷德咬牙一字一顿道,“布、鲁!”
意识到自己似乎惹恼了前辈,布鲁立刻扭头吹口哨,装作自己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
捷德:青筋直跳.jpg
但托冤种后辈的福,捷德的愧疚感也减少了很多,毕竟他是知道的,如果赛罗哥哥还在的话,肯定是不愿意他自我消沉的。
见他情绪好转,泰迦不禁松了口气,他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然后很是做作明显的不经意道:“唉,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主动配合表哥的,绝不跟他抢大BOSS打~”
最后一个字说得一波三折,即使捷德知道小伙伴是在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也还是忍不住在冒出火气的同时打出满脑袋省略号。
泽塔激动地举手:“我也是我也是!我也会奥特配合师傅的!!!”
泰迦&捷德:……
他们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道:“不,你就算了。”
泰迦顿了顿,然后再次精准插刀:“泽塔,你的团队合作课也很少有及格的时候吧。”
泽塔:……
泽塔:QAQ
捷德忍不住咳嗽了一下,遮挡自己翘起的嘴角。
——伤心小狗一个,快乐千家万户,快说谢谢小狗!
彩蛋是赫菲斯、提尔、娅尔三小只与赛罗成为朋友的最初缘由——敬我们鸡飞狗跳的青春时光。
(PS:本来是想穿插在正文里的,但是越写越多,再加上是自设角色可能会影响观感,就补了点字数插彩蛋了~)
【赫菲斯:我最初只是想让……想让那个看上去很孤独的家伙看看我而已……我想告诉他,我可以成为他的朋友。
还是赫菲斯:虽然我后来才知道,赛罗那家伙一点都不孤独,他是以一己之力孤立全班!
娅尔:懂了,你是一见钟情然后因爱生恨最后针锋相对?
赫菲斯……你这总结可真总结啊!(咬牙切齿.jpg)】
第四十八章:计划进行时
详情看预警
【大地看着前辈们吃惊的表情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个样子的神情
托雷基亚率先回过神来说“是因为暗污染吗?”
大地点头说“没错,就是暗污染,我和艾克斯在未来已经被污染侵蚀了,为了能活下去,我只能变成这样,我早已经失去了我作为人类的身体,现在的我是艾克斯的数据之光”
阿古茹上下打量着大地“数据体吗?”
...
详情看预警
【大地看着前辈们吃惊的表情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个样子的神情
托雷基亚率先回过神来说“是因为暗污染吗?”
大地点头说“没错,就是暗污染,我和艾克斯在未来已经被污染侵蚀了,为了能活下去,我只能变成这样,我早已经失去了我作为人类的身体,现在的我是艾克斯的数据之光”
阿古茹上下打量着大地“数据体吗?”
盖亚也是露出一抹苦笑的说“我现在也明白,为什么你说我们留不下你,作为数据的你可以自由穿梭吧”
大地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主要任务“遥辉和泽塔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这件事情无论前辈们是否同意我都会带走他们”
迪迦也顺势的接着大地的话说“就算我们不同意,你们也会强攻,还不如就同意你的办法,至少还可以把德凯和奏大留下来,你是不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大地打了一个响指说“Bingo!!就是这个意思”】
佐菲一只手扶着下巴,认真的思考的说道“大地因为现在是数据体,所以让他来和我们沟通,就算结果不在这帮小朋友的预想范围内,大地也能顺利的离开”
奥特之父平静的声音传来“其实按照目前来说,交换是最好的选择”
“谁说不是呢~”赛罗撇了撇嘴,特别无语的说道“交换的话我们这边还能留下两个,这要是不换的话,可能到头来一个都留不住”
赛文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下
希卡利停下研究暗污染的手说道“面对即将会被毁灭的未来,他们可能也是迫不得已的吧,他们不能允许自己出现错误”
梦比优斯有些难过的说“他们真的好辛苦啊...”好想去帮帮他们
迪迦看着屏幕上的自己已经默认了交换,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虽然说是通过交换,让德凯和奏大来到他们的身边,但起码在在他们的保护下,德凯和奏大也能少受一些伤害吧
【 之后大地的目光又看向了一旁的三小只说“至于泰迦你们…”
其实也是可以把他们三个一起带走,但还是要问问三小只的意见,毕竟优幸是带不回去了
泰罗在听到大地的话直接挡住了大地的视角,把泰迦他们三个挡在身后,表示别想把我儿子带走
泰迦低头思考看向优幸的方向,最后还是对大地说“前辈我现在还不想走,优幸还在这里,母亲能恢复优幸,我要留在这里陪着优幸”
大地也表示理解,并没有强求着大家跟他离开,之后转身对着前辈们说,那我就带着遥辉和泽塔离开了,两个小时以后,奏大会来到这里】
泰罗看到大地的目光转向了泰迦,自己心里不由得有一些紧张“托雷...他们不能真的把儿子带走吧?”
托雷基亚翻了一个白眼,给了泰罗一下说道“你能不能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现在优幸还没有醒,泰迦怎么可能会离开?”
泰罗捂着被托雷基亚打的脑袋,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但是看到泰迦拒绝大地,要求留下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戴拿倒是有些期待的看着屏幕,不管怎么样,起码德凯和奏大能来到他们的身边了,自己能更好的保护他们了
【之后说完头也不回的就拉带着遥辉走了,而且前辈们谁都没有阻拦,因为大地说的对,与其拦着他们,不如进行交换,这样他们还能留下两个人,不然很有可能到最后一个都留不下来
赛罗看着大地带着遥辉离开的背景,万般无奈的说“就这么放他走了”
泰罗摇了摇头拍着大侄子的肩膀说“大侄子我们也没有办法呀,目前这种情况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就连阿古茹也赞同的说“没错!!他们的每一步都在他们的计划当中,就算有偏差也会及时调整”
贝利亚靠着墙看着大地离开的方向说“现在我们除了能顺着他们了解到一些他们愿意透露的事,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赛罗也长叹一口气,没办法,现在他们也只能收拾收拾东西,等着奏大和德凯
而在光之国的维克特利接收到了艾克斯发来的信息以后点了点头,之后抬头看向了在等离子火花塔内的银河心想:小光,计划还在进行,你不用担心
之后转头看向了在机器面前的布鲁,布鲁已经癫狂了,小心翼翼的看着装置里的等离子水晶能量,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惊叹的说“这是等离子水晶的能量,这是等离子火花塔给的能量,我的天呐,希卡利长官都没有得到过吧,我竟然得到了……”
维克特利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着布鲁赶紧把能量装起来,不要被前辈们发现
布鲁连忙把能量装起来,忽然布鲁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但是也没有多管继续收集能量去了,此时不捞更待何时啊!!!
而在银十字内的罗索正躺在治疗仓里万般无奈着看着银十字的天花板欲哭无泪的表示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
布鲁你说过要带我走的,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不会把他忘了吧?坑哥的弟能不能不要了!!】
“看来就连屏幕里的我们,都不由得去赞叹他们的计谋”艾斯双手环抱在胸前说道
画面来到了光之国那里,高斯有些好笑的说道“布鲁看起来怎么有些癫狂的样子...”
光之国的众人看到布鲁的样子都不禁摇了摇头,赛罗没好气的说到“就这么看着他把等离子水晶能量拿到手,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得劲儿呢?”
泰罗一只手拍了一下赛罗说道“别说大侄子你了,我心里也有这样的感觉”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身后的等离子火花塔
希卡利内心泛起了汹涌波涛,他也很想研究等离子水晶能量啊,等未来银河出现之后,不行多抽他几管子光粒子吧
奥特之母看着躺在治疗仓里的罗索,认真的点头说道“受伤了就应该要好好休息,就算再不情愿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最后那一句话,她看向了周围的奥
大家都默契的转头,赛罗挠了挠鼻子,就是不看奥特之母,他平常逃银十字是逃的最多的一个了
哈哈哈,我来更新了!!想没想我~(♡⌂♡)
彩蛋是布鲁拿到等离子水晶能量后,在新生代群里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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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之魔童降世观影体(2)
剧情:[ ]
对话:“ ”
心理描写:‘ ’
名字等:『』
估计会ooc,文笔很差,估计会咕,时间线是哪吒死后(有一点点藕饼哦)
[申公豹跳入海中“来了,这就是灵珠是否注入龙蛋?我儿就可获得无边神通将来还有机会封神登天”“不…不不错”申公豹将灵珠注入龙蛋“这是我儿敖丙,按照约定我就让他拜你为师但你务必祝他脱离这海底炼狱济身天界”]
“申公豹这口吃怕是改不了了”
“我想问敖丙比我晚一些出生为啥他现在这么大?”
“那是因为你的能力被乾坤圈锁了大半,拿掉圈你就跟他一样大了”
“嗯,确实呢…”...
剧情:[ ]
对话:“ ”
心理描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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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会ooc,文笔很差,估计会咕,时间线是哪吒死后(有一点点藕饼哦)
[申公豹跳入海中“来了,这就是灵珠是否注入龙蛋?我儿就可获得无边神通将来还有机会封神登天”“不…不不错”申公豹将灵珠注入龙蛋“这是我儿敖丙,按照约定我就让他拜你为师但你务必祝他脱离这海底炼狱济身天界”]
“申公豹这口吃怕是改不了了”
“我想问敖丙比我晚一些出生为啥他现在这么大?”
“那是因为你的能力被乾坤圈锁了大半,拿掉圈你就跟他一样大了”
“嗯,确实呢…”
“哎呀妈呀这口吃”
“话说这里是龙宫?分明就是个监狱吧”
[“不成成…成功便…便成仁,我要证明我才是12金仙的最佳…佳人选”“下次你点个头就行了”“这就是虚空之门,师尊早已跳出三界外通过此门才能找到他”]
“哈哈哈口吃是病,得改!”
[“师尊在上弟子太乙求见”“好个太乙,你可知罪?”“弟子着实有罪,但要不是妖邪半路抢夺”“呸不要找借口,你算算你多少年没来过了?”门后面出现了一朵云吐槽着自己快要长蘑菇了!]
“这朵云蛮可的嘛”
“蘑菇哪里来的蘑菇?”
[“这位是陈塘关李静李总兵”“我们有急事求见天尊,还请前辈通告一声”小云告诉他们天尊已经遁入虚空之门“有人被吓了天劫咒我想求天尊解救”“天劫咒那找天尊也没用了这个咒是无解的”]
“天劫咒是无解的吗?”
“嗯”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我们在这耽搁这些时间陈塘关已过了许久,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看能不能再为孩子做点什么”“关在府里无事干翻墙捣瓦摔瓶罐,来来回回千百遍,小爷也是很疲倦”马车被镶在墙壁,破碎的门承受不住脱落]
“这拆迁能力也太强了!也是哪吒之前可是把房子给…”
“天呐……”
[“吒儿,你坐墙头干什么”“又不能出门又没人陪我玩除了看风景我还能干啥?”“那跟娘说说你都看了些什么风景?”“山啊树啊花啊草啊难不成看人裸奔啊?”“来娘陪你玩,如何?”]
“裸…裸奔?哪吒你真看到了?”
“没”
[“得了吧?您天天不是忙着斩妖就是除魔今日见到您都是三生有幸,哪有空哄小孩啊?”“其实娘也想陪陪你啊只是肩负守卫要塞之责,娘也是分身乏术难得今天太平无事,我们来踢毽子如何?”]
“说话阴阳怪气的,还叼个草”
“吒儿,抱歉啊那时我没时间陪你玩”
“没事反正都过去了”
[“既然你这么无聊,我就陪你玩玩”“儿啊来啰”“夫人还是把铠甲穿上吧”“开什么玩笑,陪儿子玩还穿铠甲踢个毽子会死人啊!”“娘接着”随后就镶在墙里去了]
“太恐怖了”
哪吒笑了笑,自己当时下手太重,不对下脚太重
“这是踢毽子?和我们玩的不同啊!”
[“娘你没事吧?”“没事,踢的好!还是穿上吧&要不我下次轻点?&不你敞开了玩!”一个个裂痕显现在墙上树也倒了“你们看哪吒玩的多开心啊我好久都没看到他这么开心了”“可是我们不行了”]
“额,这两人都鼻青脸肿的了,哪吒你是不是用脚太重?”
“额…好像是重了点”
“恐怖如斯”
[一名士兵前来报告哪边出了妖怪“娘接着”墙因为这一击终于碎掉了“儿就玩到这里吧,娘答应你,下次一定玩的尽兴”“每次都是同样的话,我都习惯了…”随后哪吒目送娘离开只是那个眼神令人心疼]
“村民看到这个眼里心里有些忐忑”
“啊,丢脸丢到家了!”被这么多人看到自己这么丢脸的时候真的很羞耻!
[“我说二位,太乙仙长让你们在这里把守结界,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当吉祥物的,不要再放吒儿出去闯祸了”两只结界兽互相推卸责任差点就打起来了,门后伸出一只手将石头丢向结界兽]
“我倒有点好奇平常吒儿是怎么跑出去的?”
“看下去就知道了”
[“看什么看?”一块更大的石头丢向结界兽然后便打了起来“一,二”“又逃出来了!”村民害怕的四处躲藏“藏好了吗?”哪吒将门打开里面的人四处逃窜,然后又在水中找到村民又在树上将村民摇了下来]
“这也太调皮了点吧”
“你这孩子,溜出去给大家添麻烦”
“呆在家里无聊,捉弄他们呗”
旁边的村民们瑟瑟发抖,虽然这已经是以前的事了
[不远处的高楼倒了下来,一个村民从井中爬出看到哪吒在和大家玩打地鼠呢看到她时便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他不需要哪吒主动自己就将自己敲晕了]
“楼都倒了”
“哪吒这根本就不是捉迷藏了吧?”
[“受够了,我们要反击&老大我们不是哪吒的对手啊&我们成立伏魔帮就是为了斩妖除魔今天要是想不出办法就不准回家吃饭”“老大我有办法了我们可以用陷阱”猪头小孩介绍着自己的陷阱]
“那那个时候我们被哪吒整的也太惨了”阿丑想想都觉得可怕
“对对”
[“不过这样未免太便宜哪吒了,我们再在泥坑里加点料丢些海胆进去扎死他!再用童子尿给他补补身体&这不会太惨了些吧?&惨老被他整有机会整他当然是越惨越好&好吧,既然你们这么坚持我也没意见了”]
“当初我为什么要加料?”
“这个戴着头套的人应该是你吧?哪吒”
“嘻嘻嘻,待会有好戏看!”
那天伏魔帮里的成员想起了那天被哪吒支配的恐惧
[“等等,计划中有个漏洞我们怎样才能让哪吒走到吊桥上去呢&简单啊,把他吓到桥上去咯&怎么吓?&当然是这样吓啦!”哪吒摘掉头套将四人吓到桥上触发机关]
“哈哈哈”
“妹,别笑了哥心里苦”
“唉,这孩子”
其他村民虽然有些心疼这几个孩子但依旧想笑啊
[“哈哈哈哈童子尿是不是很补啊?有没有感觉行清气爽啊?”“老大!他打晕了我还扒了我衣服”“今天很过瘾下次再找你们玩”“你你这个妖怪!去死吧!”“你刚刚说什么?”“你是个妖怪!”]
空间中有些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笑的”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的……”
哪吒并没有理会啊丑的道歉
[这句话很明显踩到了哪吒的雷区,哪吒将一旁的巨石踢向五人,此时太乙及时救下五个孩子巨石砸在山上“哪吒休得放肆,结界兽缩小结节范围现在起不得让哪吒离开此屋半步”]
“幸好被救了下来,不然也不知道阿丑会怎样了”
李靖看着自己以前误会哪吒
“哼,就算缩小结界范围也关不住小爷”
[“别说了这种结果当初也不是没想过,都尽力了可能这就是吒儿的命吧,虽然我严厉在陈塘关不得提魔丸二字,但百姓对吒儿始终相当抵触现在吒儿只上两年我们干脆辞掉官职离开这里,带他游山玩水天天陪伴他直到最后”]
‘离…离开,陈塘关可不能少了大人不过幸好没有离开’
[“哪吒这事我也有责任,我已决定收他为徒带他修身养性成为一个斩妖除魔的正义之士”“有必要吗?这么折腾最后的时光让他开开心心的不是更好”“我不想让他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一生,你也不想吒儿死了都被人当妖怪吧”]
“……”哪吒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说不出来…
“娘…爹”
我想把这个改为转世看前世的观影体!当然,这个也会写(其实这篇已经写完好久了这是没发出来)
ALL27 假如他们是灵魂伴侣
Summary:众所周知,灵魂伴侣只能有一个人,但沢田纲吉好像是那个例外。
灵魂伴侣设定:每个人在8岁生日那天,身上都会浮现出灵魂烙印。互为灵魂伴侣的两人初遇时烙印不会有反应,只有在两人心灵相交时它才会从黑色变为红色,并伴随短时间的发烫。
沢田纲吉从小就很喜欢听有关灵魂伴侣的故事。
想一想,在你的生命中有这么一个人,他会和你心意相通,全心全意地爱着你,这一点,太令从小就被小朋友欺负的纲吉心动了。
“哈哈哈,沢田就是个笨蛋,什么都做不好!“
“你的爸爸都不要你和你妈妈啦!”
“我们不和他一起玩,他没有爸爸!”
……
孩童的话语天真,但却足够残忍。
8岁的纲吉跌跌撞撞地走在回...
Summary:众所周知,灵魂伴侣只能有一个人,但沢田纲吉好像是那个例外。
灵魂伴侣设定:每个人在8岁生日那天,身上都会浮现出灵魂烙印。互为灵魂伴侣的两人初遇时烙印不会有反应,只有在两人心灵相交时它才会从黑色变为红色,并伴随短时间的发烫。
沢田纲吉从小就很喜欢听有关灵魂伴侣的故事。
想一想,在你的生命中有这么一个人,他会和你心意相通,全心全意地爱着你,这一点,太令从小就被小朋友欺负的纲吉心动了。
“哈哈哈,沢田就是个笨蛋,什么都做不好!“
“你的爸爸都不要你和你妈妈啦!”
“我们不和他一起玩,他没有爸爸!”
……
孩童的话语天真,但却足够残忍。
8岁的纲吉跌跌撞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刚才被大孩子推倒而摔伤的膝盖还在往外渗着血,蜜色的大眼睛里努力藏着泪花,不让它们掉出来。
等走到家门口时,纲吉却还是努力冲着妈妈露出了最可爱的笑:“妈妈,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
“啊,纲吉君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沢田奈奈轻柔的为幼小的孩童处理伤口。
在妈妈冲着伤口轻轻呼气的时候,纲吉忽而感觉左腰侧传来一阵暖暖的感觉,让他连身上的疼痛都忽视了。
“纲吉,看,是你的灵魂烙印!”
在奈奈妈妈惊喜的话语中,小小的纲吉兴奋而专注的注视着自己腰腹侧逐渐浮现出来的烙印:
印着子弹图案的盾牌外有两把交叉的枪支环绕,枪支上方一只雄鹰在展翅欲飞。
纲吉的年纪不足以让他看懂这么复杂的图案,但他知道这个烙印代表着自己未来的灵魂伴侣。
他伸出小手轻轻抚摸:“妈妈,它看起来真酷!比我最喜欢的大机器人还要酷!”
“是啊。”沢田奈奈勉强不在孩子面前展露担忧的表情,身为成年人,她知道枪支和子弹一向代表着不好的东西。
不过也不一定,沢田奈奈这样想:没准纲吉的未来伴侣是一个战争片的导演?或者战地记者也有可能,也许是酷爱创作战争题材小说的作家?
沢田奈奈努力安慰自己,慢慢地放下心来。
“纲吉,你的伴侣绝对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哦~”
听着奈奈妈妈一如既往温柔的话,纲吉眯起眼睛笑了。
他用尚待着稚气的嗓音回答妈妈:“嗯!”
我的伴侣,绝对是一个很好的人。沢田纲吉一直这样相信着。
直到后来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不过错的不是“很好的人”这部分,错的是量词,“一个”。
山本武篇
纲吉一直很崇拜山本武。
山本武是学校里的棒球明星,性格开朗,是同学们众星拱月的对象,最重要的是,他是少数会热情和纲吉打招呼的存在。
“要是能和山本同学交朋友就好了。”纲吉有时会这样想。
但他的热情和期望很快会被现实浇灭:被叫做‘废柴纲’的他,没资格和山本同学做朋友吧。
没想到,这样开朗的山本同学,却是一个如此执拗的人。
山本武由于胳膊受伤,可能从此打不了棒球。
山本武因此打算跳楼。
听到这样消息的纲吉,第一反应是“诶,开玩笑的吧?那可是山本同学啊!”
但当看到站在楼顶上的山本武时,纲吉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纲吉真切地体会到了山本武体因人生理想破灭的痛苦,但他一向是个没用的废柴,只能笨拙地,搜肠刮肚地用语言努力向山本武传达自己的心意。
在看到山本武坠楼的那一瞬间,纲吉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是:我失败了吗?不,我要救下山本同学!抱着拼死的意志,纲吉从顶楼冲下,稳稳地把山本武抱在怀里,安全落地。
“呼——得救了。”这样想着的纲吉,完全没预料到第二天的状况——
“阿纲,我想,你是我的灵魂伴侣。”在山本武不同以往的温柔注视中,纲吉满脸茫然。
他大脑宕机地听山本武接着讲述着:“昨天,阿纲在我坠楼抱住我的时候,这个变色了哦,很温暖。”山本武卷起右手袖子,让纲吉去看。
“可是,为什么是翅膀?”纲吉望着山本武右臂上方的图案,只觉自己的脑袋彻底混乱了。
这不对吧?如此优秀的山本同学,灵魂伴侣怎么可能是自己这个没用的家伙呢?
“是天使的羽翼哦,阿纲,因为昨天接住我时的阿纲,在我眼中就像从天而降的天使一样呢。”山本武以一种异常爽朗的语气说道:“想着这份心意,无论如何也要让你知道才行,所以就过来找你了。但阿纲对我还没这份感情吧?也许是我还没让你心动,以后我会努力的,我们先从好朋友做起吧!”
“嗯……嗯。”纲吉的一张脸,彻彻底底地红了。
狱寺隼人篇
初见到狱寺隼人这个转校生时,纲吉是崩溃的。
这位不好惹的转校生初来时便狠狠地踢了他的桌子,还放了狠话。
“我就这么令人讨厌吗?”纲吉在心里哭诉。
在狱寺隼人向他发起挑战时,纲吉是拒绝的。但他并没有拒绝的权利。
在看到狱寺隼人的炸弹马上要炸到他自己时,纲吉那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他只是下意识地想:狱寺同学虽然很凶,但绝不是坏人,我要帮助他!
随着死气弹的射出,死气之炎在纲吉的额头绚烂地燃烧。
他以又一次爆衣的羞耻为代价,收获了一只眼神闪闪发亮的忠犬。
“诶?狱寺同学。”听着狱寺隼人宣誓效忠的话语,看着他那湿漉漉如犬科般忠诚的眼神,纲吉苦恼地笑了,但又在心里想: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纲吉的新朋友和山本相处的并不好。
“棒球笨蛋,闪开,不要一直缠着十代目!”狱寺隼人恶狠狠地冲着山本武喊,转头再面向纲吉时却又是笑容满面:“十代目,这是我亲自做的便当,您尝一尝。”
“哈哈,阿纲,我从老爸那里学来了绝对美味的寿司做法,你来尝尝。”山本武笑得阳光灿烂,却一点也没让步。
望着眼前二人同时递来的午餐,沢田纲吉很苦恼。
沢田纲吉很苦恼,因为狱寺隼人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
在指环争夺战赛中,他看着狱寺隼人宁愿和那个贝尔同归于尽,也要努力拿得彭格列指环的模样,终于禁不住大喊: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自己是为了什么,才拼命战斗的!!因为我们大家还要一起打雪仗!!还要一起看烟火!!所以我们才会拼命奋斗!!所以我们才要变得更强大!!我们还想在一起开怀大笑,若果你死了的话,那岂不是没有意义了么!!”
在剧烈的爆炸声中,看到放弃了指环,伤痕累累,却从硝烟中走出的狱寺隼人,纲吉却含着泪笑了:
他知道狱寺隼人从此学会了重视自己的生命。
但纲吉不知道,那时,狱寺隼人心口处的烟花烙印正持续不断地发烫,在向狱寺隼人宣告:就是他了,就是你的十代目,他是你的灵魂伴侣,也将会是你余生要守护的神明。
纲吉和伙伴们一起看了烟花。
在漫天绽放的璀璨烟花下,狱寺隼人结结巴巴地向他最亲爱的十代目表白了。
一回生二回熟的纲吉:诶——?!怎么回事?灵魂伴侣还可以有两个的吗?!
(远不止两个呢,纲吉君)
六道骸篇
虽然自从里包恩进入到他的生活,“日常”二字就离他越来越远了。但和六道骸的初遇,绝对是纲吉人生中印象最为深刻的时刻之一。
面对黑曜众人的攻击,刚接受训练没多久的纲吉是胆怯的,他一如既往地想要退缩,想要逃跑,可是不行啊,他的身前是为了保护他而受伤的狱寺和山本,身后是善良毫不知情的京子和小春。
纲吉永远会为了同伴、为了他人而战。
纲吉第一次燃起了斗志:要打败六道骸。伴随着他的觉悟,列恩生成的手套从天降落,通过抱怨弹激发彭格列血脉的纲吉,顺利地打败了六道骸。
“我成功了,同伴们不会再受伤了。”纲吉这样想着,却没有太多喜悦。因为他知道了六道骸那令人痛惜的过往,了解到了他曾受到的折磨,看着复仇者将六道骸用锁链拖走的时候,纲吉不禁担忧着:骸,他会怎么样呢?
后来,六道骸十年如一日说着“要抢夺你的身体”,“要毁灭黑手党”,但了解六道骸过去的纲吉,却知道不能听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骸如同虚无缥缈的雾,却也总是愿意为了纲吉留在彭格列。
成为十代目的纲吉便也总忍不住心软,会在六道骸任务受伤时抓他去治疗,会在节日时亲手给六道骸送上自己的礼物和祝福,会在其他人怀疑六道骸对彭格列的忠诚时,坚定地支持他;会从始至终地,只喊他“骸”。
而这么多年来,那一声声永远坚定温柔的“骸”,像一张网一样拢住六道骸,支撑他留于人世,不再坠落。
也让他总忍不住想起自己初次被纲吉打败时,左胸处火焰烙印产生的温暖:那一刻,他看到了光,而他的光,在之后也一直陪伴着他。
再后来,六道骸终于向他的光表白了:“彭格列,今晚,让你的身体属于我吧!”
脸红成番茄的纲吉:零地点突破——!!
云雀恭弥篇
要论并盛里最不能惹的是谁,那绝对是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凭借他那无人能敌的实力,和只要群聚就会被咬杀的冷酷性格,成为纲吉心中最敬畏的存在。
但偏偏,因为里包恩的“训练”,纲吉他胆大包天地攻击了云雀恭弥,武器是——拖鞋。
死气之炎熄灭后的纲吉,是崩溃的:惹到了云雀恭弥这一大杀神,他以后的生活还能好?
果然,后面云雀恭弥盯上了他。纲吉的抗击打能力和躲避能力突飞猛进,武力值也“心甘情愿”地被提高了。
而不知是不是错觉,云雀恭弥对纲吉似乎越来越纵容。被纲吉攻击到也不会生气;
彭格列指环争夺战,会如约而至;
在遇到危机的时刻,总能凭借强大的实力帮助纲吉扭转局势;
和伙伴们一起举行各种活动时,虽然云雀恭弥总远远地站着,但他还是会来。
纲吉从信任云雀恭弥的实力,变成了信任云雀恭弥。
后来纲吉会知道,云雀恭弥的纵容不是他的错觉。
云雀恭弥喜欢强者,他被纲吉在战斗中的表现所吸引。而看着纲吉一步步强大起来,云雀对他的在意也与日俱增。
直到某一刻,纲吉的实力就连云雀恭弥都觉得耀眼时,他右腿处的兔子烙印便变成了红色。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所以在某一晚,一向讨厌群聚的云雀恭弥主动邀请纲吉去赏月。
那一晚的月色,很美。
本来是打算写个小短文的,为什么写了这么长啊o(╥﹏╥)o
设定:
1.文中的27比较迟钝,感觉“大家都是朋友啊”,烙印一直没变色。不过,肯定会有变色的那一天(*^ ^*)
2.为什么27的灵魂烙印是彭格列家徽。因为如果每个人对应一个烙印的话,那27身上的烙印就太多了,有损我们27的形象,哈哈。所以就用彭格列这个命运的纽带来当作27的烙印了,不过烙印是没有家徽下面字母部分的哈
把白兰篇和里包恩篇放到彩蛋里了,因为这两篇的写作视角和其他几篇不一样。彩蛋里还塞了两个小番外,感兴趣的可以看看,糖果可以解锁,祝食用愉快ww
(其实还有好几个人没写,例如xanxus迪诺炎真等等,但实在写不动了……)
【队欧】奶奶你孙子去当愚人众啦
有公钟要素 本章钟离出没
在经过一周的时间后,欧洛伦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整合了一下记忆,发现十五岁的自己管队长叫过哥哥,四岁的自己管队长叫过爷爷,婴儿时期的自己甚至在潜意识中把自己当作父亲…
在短暂的羞恼后,欧洛伦振作了起来,此时的茜特菈莉正在和玛薇卡在至冬逛大街,队长带队去了深渊,于是…他准备熟悉一下至冬的环境,毕竟他会在这里居住很长一段时间。
欧洛伦一度以为自己真的是个怪人。
但当他来到至冬后,才发现,和愚人众们相比,自己真是一个难得的正常人。
戴着半边面具的博士总是有意无...
有公钟要素 本章钟离出没
在经过一周的时间后,欧洛伦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整合了一下记忆,发现十五岁的自己管队长叫过哥哥,四岁的自己管队长叫过爷爷,婴儿时期的自己甚至在潜意识中把自己当作父亲…
在短暂的羞恼后,欧洛伦振作了起来,此时的茜特菈莉正在和玛薇卡在至冬逛大街,队长带队去了深渊,于是…他准备熟悉一下至冬的环境,毕竟他会在这里居住很长一段时间。
欧洛伦一度以为自己真的是个怪人。
但当他来到至冬后,才发现,和愚人众们相比,自己真是一个难得的正常人。
戴着半边面具的博士总是有意无意的路过他身边,并且往往驻足良久。
“欧洛伦先生,您应该知道我,我是愚人众执行官的第二席博士,队长出差了,您方便赏个脸,与我一起喝个茶吗?”
如果不是感受到博士语气中高高在上的傲慢,以及对于实验材料版的好奇心,欧洛伦可能就真的相信他是好意了。
“卡皮塔诺他曾叮嘱过我,牢记三个禁止。”
“什么…?“
“禁止擅自跟他去深渊,禁止跑到危险的地方,禁止跟危险的科研怪人进实验室。“
“如果我说,我有时也想挑战下队长呢?”
烈焰化身的神明拍上他的肩膀:“那你就要尝尝来自纳塔的火焰了,他的身后是整个纳塔。”
火神扛着大包小包,显然是才刚逛街回来,她脸上还挂着笑容,警告的微笑。
欧洛伦帮她接过了东西,博士背过手去,正视着玛薇卡。
“您对我并不友善,人之神,您可以放心,哪怕是看在卡皮塔诺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在明面上对这他无礼…”
玛薇卡放下了手,站到了欧洛伦的身侧。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多托雷:“鉴于愚人众即将和纳塔构成姻亲关系,我想…我有资格去研究一下你们纳塔的还魂师机制了吧,没有学者能拒绝复活理论的诱惑…”
欧洛伦:“还魂诗最准确的原理只掌握一个人的手中,你可以去向他请教,他叫希巴拉克。”
玛薇卡笑了出来:“本来还有点担心你在至冬会不适应的,现在看来…我们的担心也并不是非常有必要嘛!”
至冬国从不养闲人,包括执行官的家眷。
公鸡是个在公众面前,总喜欢许下宏愿的市长。然而欧洛伦看见的公鸡,却是个喜欢唉声叹气的小老头,他埋怨富人的经济政策,忧愁即将到来的冬天,担心至冬民众的生活。
当欧洛伦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吃饭吃多了,被有点吝啬的小老头嫌弃了时。
公鸡就拉着他的手:“你是一个好孩子,你让队长有了后顾之忧,但这是一件好事,至少这能让卡皮塔诺不要动不动就想着牺牲…”
这位尖耳朵的老者和欧洛伦絮絮叨叨了很多事,有关于至冬人民的,有关于队长的,有关于女皇的,他打开橱柜,拿出了一堆零食,塞到了欧洛伦的怀里。
欧洛伦此时是真的很想真情实感的叫公鸡一声爷爷。
公鸡就在此时转变了口风:“小伙子…能帮帮我这个老年人吗,我实在是有些忙不过来了。”
欧洛伦于是就跟公鸡来到了一间仓库中,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这个冬天要发给人民过冬的物资,他需要协助其它愚人众进行分拣。
负责登记分放物资的是一位年轻人,气质沉稳,桌上还放着一壶热茶,似乎很懂得养生。
公鸡向他介绍:“这位是璃月的往生堂客卿,钟离先生,和你一样,都是过来帮忙,你有一些不懂的,问他就好…他学识非常渊博,如果不是因为身份太特殊了,我倒是想将这位不可多得的人才留在至冬…”
钟离向他颔首致意,又为他倒了一杯热茶,开始向他讲解今天的工作。
如果说队长的灵魂沉重…带着许多往事,这位钟离先生的灵魂的沉淀,是卡皮塔诺的很多倍…就像是,他一个人,就是一个国度的历史。
欧洛伦很少遇见这样特别的人,他在工作的间隙,把自己对于钟离灵魂的看法说了出来。
这位客卿先生点点头:“你对于灵魂的察觉很敏锐,我确实是在这尘世已经行走六千年之久。”
六千年…璃月,活在传说中的岩之魔神摩拉克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为达达利亚而来,和你来到至冬的理由一样。”
欧洛伦呼吸一滞,能拐走璃月岩王帝君…果然,愚人众每个人物都不简单。
后续见隐藏结局:
火神和冰之女皇关于欧洛伦嫁到至冬这件事的谈话,且钟离也在。
茜特菈莉:“这就是远嫁的坏处啊,连个能帮忙说话的娘家人都没有…唉,他看着和我孙子差不多大,多可怜啊…”
玛薇卡:“摩拉克斯…岩之神为什么在这里?也就是说…你们愚人众的执行官的心上人居然是岩神?”
摩拉克斯…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睛。
听歌的时候无意中给我推了剑无极送别安倍的曲子,没想到还没补到剧刀先吃上了,刀不能我一个人吃于是赶紧画了个小故事安慰下自己
这大概就是为安倍的死自责愧疚伤心难过的剑和一个想安慰但不可能的老登的故事片段,想起嗑了温任剑这么久还没产过粮,顺便交个党费
听歌的时候无意中给我推了剑无极送别安倍的曲子,没想到还没补到剧刀先吃上了,刀不能我一个人吃于是赶紧画了个小故事安慰下自己
这大概就是为安倍的死自责愧疚伤心难过的剑和一个想安慰但不可能的老登的故事片段,想起嗑了温任剑这么久还没产过粮,顺便交个党费
【忘羡】《意迟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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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不一样的方式打开小叽小羡早恋,私设忘羡父母健在,本质上还是少年人别别扭扭酸酸甜甜的恋爱,如有bug和ooc算我的。
少年事
蓝夫人相邀故人之子,魏无羡有心拜访,礼物都备好了,最后却过不去蓝老头那关。
理由也非常的简单:家主夫人清修养病,素不见客,不得为外人叨扰。
气的魏无羡在蓝启仁的课上给他贴了好几个大王八。
魏无羡在给藏色的信中提到此事,足足写了半页纸来控诉自己的不平,末了在信尾附上了自己的课业评级单,那评级单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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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不一样的方式打开小叽小羡早恋,私设忘羡父母健在,本质上还是少年人别别扭扭酸酸甜甜的恋爱,如有bug和ooc算我的。
少年事
蓝夫人相邀故人之子,魏无羡有心拜访,礼物都备好了,最后却过不去蓝老头那关。
理由也非常的简单:家主夫人清修养病,素不见客,不得为外人叨扰。
气的魏无羡在蓝启仁的课上给他贴了好几个大王八。
魏无羡在给藏色的信中提到此事,足足写了半页纸来控诉自己的不平,末了在信尾附上了自己的课业评级单,那评级单藏色不看,但是魏长泽会看。藏色和他在信中讲路遇所见所闻和各种仙门八卦,魏长泽就会在信尾问一问他的课业情况,叮嘱他不可调皮捣蛋,务必要尊师敬友。
藏色的回信快得很,说是避开魏长泽给他回信,告诉个他治蓝老头的法子,去把他胡子剪了,保管他得气炸。至于拜访蓝夫人这事儿,再等一等,她和魏长泽从北南下,路经姑苏可以来看看他,顺便拜访一下故人。
魏无羡省去了剪胡子的部分和蓝忘机说起藏色要来的事儿,彼时蓝忘机正在誊写卷轴,闻言笔下一顿,在白纸上留下了一个小墨点。
他抽了张新的宣纸,继续垂眸誊写,语调平淡,“藏色前辈可有说何时拜访?”
魏无羡懒洋洋的趴在案上,指尖缠着发丝把玩,“阿娘没说具体时间,我估计该是秋后入冬了吧。”乌溜的眸子转了转,他以手支颌,嘴角又勾上几分不怀好意的笑,“蓝湛啊蓝湛,你是不是很想见到我阿娘?”
被揶揄调笑的多了,已有长进的小蓝公子已经能稳稳接招,他并未分神,淡声应道:“何出此言?”
“因为我阿娘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啊,而且她修为了得,剑术绰然,年轻的时候也是有许多名门修士倾心爱慕过的,你就不想一仰传说中藏色散人的风采吗?”夸起自己的母亲,魏小公子半点不带谦虚的,眉目间神采飞扬的,眉梢都舒然着骄傲和欢喜。
蓝忘机沉默了。
藏色散人的大名他早有耳闻,也知这位前辈剑术绰然,修为出众,也曾在百家清谈会上一剑惊艳诸家修士,在同云梦江氏的魏长泽结为道侣后便逐渐淡出了众人视线,携着夫侣和孩子快意江湖,恣意快哉。
要说好奇也是有的,但是相比于藏色前辈,小蓝公子还是对眼前人比较在乎。
他以为魏无羡提起的,会是另外一件事。
不过看着模样,估计是不知道了。
“蓝湛!”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小蓝公子听到喊声下意识的抬眸,随即感到唇上一暖,柔软温热的事物擦过双唇,舌尖尝到一点沁甜的味道,唇齿间化开津津的香气。
原是魏无羡给他喂了糖。
魏无羡在袖袋里又摸出颗糖来塞到自己嘴里,微弯的眼盈着明朗的笑,“想什么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请你吃颗糖,不谢。”
蓝忘机嘴里含着糖不便说话,魏无羡从他的眼里读出了一点无奈的情绪,知蓝忘机并不在意。指望这个小古板主动找话题是不可能的,他又懒散的趴回桌上,语调中都揉上一股慵懒劲儿,“蓝湛,咋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夜猎啊?我都好久没活动过筋骨了,你家的剑术课又以基础为主,我的随便都快发霉了。”
“快了。”蓝忘机把誊好的纸张放到一边晾干,垂眸瞥了一眼趴在桌上显得百般无聊的少年,眉睫微敛,眸色中融开一点不自知的柔软。
也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有闲暇时间魏无羡就喜欢往静室跑,更准确的说是愈发爱黏着蓝忘机了。小蓝公子近些时日忙着誊抄古卷旧籍无暇顾及他,他也不在意,就占据着书案的另一端,有时是看书写字,亦或是捣鼓着奇奇怪怪的玩意,咬着笔杆子记录新奇的想法,实在无聊了就像现在这样趴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蓝忘机聊天。
聊着聊着睡着了也是常有的事儿,醒来之后要么肩上搭着蓝忘机的外衣,要么人被蓝忘机抱上了供人休憩的小塌。
撇去课业占据的时间,他几乎都往蓝忘机身边凑,素来喜静的小蓝公子也没说什么,瞧着纵容的很。
蓝二公子没异议,旁人就更管不着了,蓝启仁睁只眼闭只眼当作没看到,而蓝曦臣则是很欣慰的看着这么个叽喳热闹的小少年凑在弟弟身边,至少瞧着蓝忘机是很乐意的。
左右是你情我愿,心照不宣的事儿。
听到蓝忘机说夜猎有望的时候魏无羡蹭的从桌上爬起,一连串儿的问题便一咕噜砸过来,“要去哪里夜猎啊?可有给具体时间?是哪位前辈带我们?是要诛灭什么妖魔吗?”
蓝忘机有条不紊的回答着他:“地点未定,应当是半月后出发,具体事项我也不知。”
蓝忘机说不知便是真的不知了,魏无羡的气儿泄了一半,不过总归是有个能期盼的事儿了。他是个闲不住嘴的,尤其是对着这个小古板,要是不学会主动找话题,估计得闷死,“蓝湛,明日的剑术课,要不要和我比划比划?”
说是比划,就真的只是比划,互相喂招拆招指点剑术,对两人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了。
“好。”仍是惜字如金的应答。
誊抄完一卷的蓝忘机瞥了眼窗外暗下来的天色,搁下墨笔,“去用膳。”
魏无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等蓝忘机站起身把微皱的衣服理好,这才凑上去挽住他的手,又开始叽喳的说起今日膳堂会有什么菜叶素食。
如若无事,吃过饭他还能把蓝忘机拐去散个步?
恩,就这么办。
晚上因事睡得晚,第二日晨间魏无羡便晚起了一刻,等他洗漱梳洗完赶往校场离晨课时只有堪堪半柱香的时间了。
今日晨课从兰室晨读换了校场练剑,各个少年皆是武服短打的利落装束,瞧着英姿飒爽,精神饱满,少年的蓬勃朝气一下便显露出来,看着便叫人欢喜的很。
魏无羡扫了一圈后在树下的阴蔽处看到了蓝忘机,他同江澄他们打过招呼后便抬脚走到蓝忘机身边,还未开口搭话,蓝忘机便递了个纸包过来。
揭开纸包,里头是两个白乎乎还冒着热气的素菜包子。
没吃早饭的魏无羡此刻正饿着,也没客气,咬了一口包子,虽然没有肉,但是馅儿却很足。香菇白菜还有木耳丝切细了用酱料拌好再丢到香油里炸过,最后填进面皮里放上蒸架上蒸熟,入口的味儿,又香又鲜。
几口解决了一个包子的魏无羡才得空讲话,“这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我觉得好吃的东西了。”说罢他又咬了一口。
蓝忘机瞧着他腮帮子鼓鼓的模样,莫名就想到了在云深不知处的后山的兔子。
有点可爱。
轻淡的笑意自少年眸底融开,并不明显,只有眉眼间的冰雪色微融,让抬眼看过来的魏无羡愣了一下。
他怎么觉得,今天的蓝忘机有点不太一样?
可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
等魏无羡解决好两个包子,蓝老先生也就背着手从校场入口处现身,嬉笑打闹的少年们忙推推搡搡的站好。蓝启仁扫了一眼确定无人迟到缺席,等扫到蓝忘机和挨在他身边的魏无羡时,几乎是反射性的跳了跳眼角。
他选择眼不见为净。
蓝启仁按照惯例板着脸念叨了几句练剑需知后便让各位少年在门生处领了弟子剑两两一组练剑比划,然后他半点没意外的看到一解散魏无羡就迫不及待的拽着蓝忘机跑了。
蓝启仁觉得心口有点疼。
虽然看不惯魏无羡这性情恶劣跳脱没个正行的混小子,但是总归是入了姑苏蓝氏听学的,既然是他的学生就该好好教导。况且魏无羡虽然性情顽劣了些,天资天赋都是万里挑一的出众,若是好生引导,也不失为可教之材。
蓝启仁摸了摸胡子,觉得任重道远起来。
浑然不知道未来要过上苦日子的魏小公子此刻正兴致盎然的给蓝忘机比划剑招。
那柄最普通不过的弟子剑到了魏无羡手中好似变得格外轻灵,他抬手,腕上一个旋扬,挽开数朵剑花,清寒剑光一刹暗了眼底所有风光———刺、搅、压、挂、云,劈、撩、格、洗、截,一招一式,力道遒劲,步法谙练。
少年身姿如流风回雪,剑尖划出的飘曳清光,灿烂如烟花曜空。他只使出剑招并未注入灵力,挥剑间便没有什么杀伤力,单看招势已是足够赏心悦目。
蓝忘机凝神看的认真,魏无羡使出的剑法并不属于名门正派中任意一流剑法,剑招瞧着也有些不大一样,轻灵又诡敏,挥剑间身法轻捷到了极致,总让人瞧着那剑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剑势却并不柔软,时而内敛,时而凌厉。
魏无羡用剑不似名门弟子力求剑式精准反易凝塞,少年挥剑之间自有心随意动,心若无物,不滞于物的潇洒,自有悟出用剑心髓。
等魏无羡收剑归鞘时,额上已经铺了层细密的汗水,他把微湿的碎发往一边拨了拨,眉眼微弯,“怎么样?”
蓝忘机观望的认真,点评也十分中肯,“轻灵有余,力道不足,还需牢固基础。”
满心满眼等着夸奖的魏无羡:“……”
默然无语半响,他在心底叹了口气,暗暗告诉自己不能急,指望这小古板开窍还不如指望江澄会有哪个女修表白。
大不了等日后夜猎中有机会他露出真招给小蓝公子瞧瞧。
这么一想也没什么了,魏无羡掂了掂弟子剑,双眸亮晶晶的,“蓝湛,和我来比试比试?”
说罢不等蓝忘机反应,他忽的挑起长剑刺过去,蓝忘机没料到他会忽然出招,微皱着眉闪身躲避,手腕一转长剑一挑便挡住了魏无羡的剑势。
他正欲说话,忽的瞥到玄衣少年的唇角一点狡黠的笑,下意识便觉得没什么好事,手中动作一滞,来不及收势,魏无羡的剑居然被他挑脱了手飞了出去。
被挑了剑的人看似惊讶了一瞬,然后匆忙捏了个剑诀,长剑擦着蓝忘机的发丝而过,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蓝忘机还未松口气,忽的看到魏无羡朝自己身后作了个揖。
他一转头,便看到胡子被削掉半截面色黑如锅底的蓝启仁。
蓝忘机:“……”
—————————— TBC ————————
藏色麻麻剪过老先生的胡子,他儿子也剪了:) 小魏同学就是故意的。
剪胡子是墨香在微博中提过但是没写出来的,然后我就写了。
下章藏书阁走起= w =
各位小朋友记得留评噢w
[all27]彭格列式奶嘴寻回计划(76)
是个综漫文,开启第三个世界:复仇者联盟,和少量神夏(国籍都不同啊喂!不过家教和复联也不同就是了)
本文仅有all27,不拆官配,其他剧组均为友情向
经典菜,但爱写,烂文笔注意呜呜
不定期更新,诶嘿(欢迎催更
刺激,真刺激。
入江正一顶着一众大佬不善的注视,头皮爆炸,战战兢兢地把觉还没补完觉的斯帕纳和强尼二一块拖进来席地而坐,凑成个临时小桌开始唇枪舌剑。针对“重要的彭格列十代目...
是个综漫文,开启第三个世界:复仇者联盟,和少量神夏(国籍都不同啊喂!不过家教和复联也不同就是了)
本文仅有all27,不拆官配,其他剧组均为友情向
经典菜,但爱写,烂文笔注意呜呜
不定期更新,诶嘿(欢迎催更
刺激,真刺激。
入江正一顶着一众大佬不善的注视,头皮爆炸,战战兢兢地把觉还没补完觉的斯帕纳和强尼二一块拖进来席地而坐,凑成个临时小桌开始唇枪舌剑。针对“重要的彭格列十代目因重要的通讯工具损坏在异界孤身一人,无法联系到其守护者而性命垂危(?)”这一话题展开激烈讨论,虽然依旧没找到问题何在,这三位只能驱动过载冒烟的大脑继续想,如果蓝波在这想必会盯着三顶红彤彤的脑袋思考敲一块鸡蛋放上去能否被煎熟。
三位界内精英用一个比一个黑的眼圈互相看看,最终还是被委予重任的入江正一摇摇晃晃站起身,眼神憔悴但坚定,斩钉截铁道,“我们一致认为,问题并不出在纲吉的隐形眼镜上……啊先别激动!这是有依据的啊,隐形眼镜要是出故障它是会自己检测并修复的,要真是定位出了问题,眼镜不可能还这么安静!”
reborn往后一靠,把自己放进躺椅里,“眼镜调试过数次,加之你们至今表现出的高超技术力,我自然更倾向于此事并不是你们的错。可怪就怪在,你先前亲口承认眼镜的感知范围覆盖全球,放眼望去地图上却依然只有代表阿纲孤零零的一个标点,这又该怎么解释?”
三位技工内心嘀咕着我们倒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不悦,话茬被斯帕纳接过,“我们很笃定眼镜没有问题,与其在这里纠结眼镜,倒不如把思维给展开来……”
“啊哈哈,要怎么展开思维嘛,”山本武不大理解,但不妨碍他说出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总不可能是除了阿纲以外,那群家伙都不在地球了吧?”
“…………”
山本武发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他身上。
“不在地球”,看似荒唐可笑,但难道……
不不不,怎么想都过于离谱了吧!
“……如果啊,这个猜测是真的,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世界很可能有外星人?”狱寺尽可能地想让自己的表情平静无波些,但他殊不知自己的嘴角已经快翘到天上去了,好像下一秒他就能瞧见外星人似的,连呼吸都急了不少。
山本了然狱寺本就是个狂热的ET爱好者,但迪诺就不了解这些,哈哈大笑赞赏狱寺奇特的脑洞,却没注意到reborn若有所思的神情。
那头,死里逃生的纲吉可并不知道主世界箭弩拔张的气氛,他正苦恼着该如何从特意赶来为他做心理疏导的好心警察身边逃走,原因无他,实在是怕聊太久了他露出点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破绽来。静候良机的纲吉一边摆出知错的乖巧模样,一边悄咪咪地捣鼓着疑似故障的眼镜。
之前在天台上,等自称蜘蛛侠的话痨大哥哥离开后,纲吉也不是没尝试过赶紧跑,但下面全是人,就这么光明正大飞走未免太引人注目——虽然刚才的蜘蛛侠也展现了很不得了的实力,可我们青涩的纲吉终究还是厚不起来脸皮,这个想法仅仅出现了一秒就被他否决了。
之后就是纲吉在警察争分夺秒冲上来确认他安危的空挡迅速给不知身在何处的炎真等人call了过去,但也不知是他们没醒还是其他原因,这联络直到纲吉被警察带走也没人接,让纲吉不由有些担心。
最终我们的纲吉依旧没能逃走,从警局出来已经下午了。迎着警察们不放心的注视,纲吉慢吞吞地走了,且看上去心情不太好,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来警局可算不上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况且还被扣了这么久。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边,说实话来异界找奶嘴于纲吉而言倒不是关键,目前下落不明的伙伴们才是主要。reborn让他先别着急,不如趁着失联的这段时间尝试熟悉一下这个世界,也不至于让自己太过茫然。
“可是该去哪里打听这个世界的事呢……”纲吉苦恼抬头,瞥见荧幕上正在播放冰淇淋广告,放空大脑,“难道要从冰淇淋开始了解……”
“……没错,你说得对。”
令人惊奇的是reborn竟然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了,吓得纲吉不由自主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那则广告上。
“仔细看,”reborn说,“上面有熟悉的字眼。”
“啊……”
纲吉盯着大屏幕,自动略过“斯塔克狂热榛仁”“大块浩克热巧克力”两个口味,很精确地看到了出现在其下方的“英雄原型”,虽然样子很陌生,但贴心的是他们的名字都标在边上,凭借翻译功能他很好地记起了这些人的代号。
“是之前蜘蛛侠提到的钢铁侠和……绿巨人?”纲吉很快便找回记忆,“在路上偶尔也会听到,难道他们在这个世界很有名?”
好歹是有了调查方向,纲吉开始自己尝试去自己搜集情报,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有点困难。但好在有亲友团的帮助,以及抛开这些,纲吉觉得不能万事都依赖老师和伙伴,就在联系不上炎真他们后,纲吉切实感受到了内心的惶恐不安,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是来自自己的无措。
为什么会无措?因为前几个世界堆积的小小压力在此时怎么都压制不住,纲吉发现在经历了两个世界后,他竟依旧无法在孤身一人的情况下冷静地凭借自己的能力在这个世界安顿并找到朋友们。
第一次是凑巧碰到阿笠博士了,可世上不可能都是像博士一样热心的好心人,接下来的异能者世界就很好诠释了这一点,他跟在reborn身边,几乎完全不用操心吃穿住行。他能看得出来reborn有想着锻炼他的独立能力,但他在慢慢地循序渐进,这也就导致乍一和他们分开,纲吉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振作起来啊,沢田纲吉。他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失联的骸、炎真、白兰,以及尤尼,一定都在想办法找到自己,那他又有什么理由坐以待毙?倒不如先从这几个被多次提及的名字入手。参考蜘蛛侠,纲吉认为他们多半也有着特殊能力,加上观察了一下午的纽约居民,纲吉很确定这个世界的“异能者”占比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稀少。
况且,眼镜也会帮助他的。
眼镜搜集情报的效率固然比他纲吉高得多,可那前提是他得看到有用的资料,或是直接连上电脑手机。他想了想,拍拍脸,有些紧张地走到一对情侣身边,“您好,请问我可以借用一下你们的手机吗?”
交谈的情侣望向他,“哦,当然可以。是和爸爸妈妈走散了么,可怜的小家伙?”
纲吉人畜无害的脸成功获得了两人的好感,男人解开了手机密码,把它递给纲吉,眼镜也在此时迅速连上了蓝牙,蹭蹭蹭地搜集着这个世界的信息。
“谢谢你,哥哥,我只是想要看一下时间。”得到了想要的资料,纲吉礼貌地把手机还了回去,小跑着离开了两人身前。
搞得这对情侣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愧是十代目,演技超群!”
“这也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啦……”纲吉小声吐槽,拐到了不远处的公园里,“27,请问可以把资料整理好投影出来吗?我也想和大家一块分析。”
主世界的众人一愣,AI也迅速做出了回应,“当然没问题,Boss。”
不能因为看不懂就不管不顾,纲吉是这么想的。
几人盯着27传过来的文件,没有急着点开它。
有些感慨啊。这次的三个异界之旅,纲吉成长的过于迅速了,但他好像完全没有自觉的样子。
一个15岁的孩子,抛开怕生与稚嫩,纲吉身处异界见不到人紧张于情于理,能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找朋友们的线索真是很了不起了。
“啊,找到了,钢铁侠的词条……”在众人思绪万千之际,纲吉伸出手在投影上点了两下,发现“复仇者联盟”里同时包含着纲吉目前打听到的所有“异能者”。顺着复仇者联盟继续往下看,自然顺理成章得知了这一组织的成立历史——
是为了对抗洛基率领的外星人大军。
……
纲吉呆住了。
他揉揉眼,再次把目光移到投影上。
什么变化都没有,图片上奇装异服淡淡笑着的洛基依旧在和他四目相对,“外星人”三个大字赤裸裸地印在图边,纲吉沉默着,半晌才艰难地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
“……原来,这个世界还有外星人???”
“……真是不可思议。不过这样就可以确认了,”迪诺回过神来,“他们四个人可能是被传送到其他星球了,比如这个洛基的老家——神域阿斯加德。”
“诶……”
“嗯。要想得知阿斯加德究竟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人,我提议可以从复仇者联盟里的雷神索尔那入手,”狱寺说,“人类应该是没办法到达神域的吧。”
狱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激动。
“看资料,索尔并不常驻复仇者联盟基地,毕竟他是个神,你现在去可能没办法见到他人。再者,他们四个在外星说到底也只是我们的推测,说不定这其中还有更复杂的情况,更有可能,他们压根就不在阿斯加德,而在其他星球。”reborn指出了关键,“最重要的是,阿纲你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男孩,和被大家视为超级英雄的他们说这些多半会被当做玩笑话,以及他们就算相信了也没义务帮你这个忙。”
“对哦,这是个问题……”
难道要纲吉为了自证自己说的句句属实,要他在超级英雄前面表演一个额头生火吗?如果可以他其实不太想这样……
“我认为,说不定和英雄们打好关系能省去很多麻烦。首先,不仅能像雷神索尔了解到外星的情报,还能请钢铁侠——这个世界的富豪帮忙调动资源,找一找奶嘴,这不比十代目您大海捞针要好一百倍?”
“但难就难在,要怎样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帮您做这些事,毕竟就算您对他们展示了死气之火,他们也会处于提防警惕而不答应帮您。”
纲吉的脑子也在动,他跟着狱寺的思路继续走,“是的狱寺君,他们之所以会成立这么一个联盟,就是想保护所有地球人的安全。暴露在外星人面前的地球太危险了,或许是洛基的那次袭击让他们有了这样的决定,我认为这并不是坏事。”
他抵着下巴,“他们这样的人,不像是会向来路不明的力量妥协的人……唔,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说不定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获取他们的好感,比如说……”
“——用你自己的力量和他们做同样的事?”
reborn替他补完了下一句。
“……嗯,就是这样。不知道这个方法可不可行……”纲吉有些犹豫,“只要向他们表现出与他们相同的理念,惩恶扬善,我认为像他们这样怀着一颗正义热忱之心的人是一定不会拒绝的。当然还有其他的办法,只是我的脑子实在想不出能做什么让他们欠我一个人情这样的事,所以就用了最笨的方法……”
纲吉一个人叨叨了好久,终于发现对面除了reborn时不时含有笑意的“嗯”“嗯”声,其他人都出奇安静,便悻悻闭上了嘴。
“阿,阿纲……你……”山本组织着语言,让纲吉不由心里一慌,“啊,不好意思,刚刚说的太得意忘形了,我只是想快点找到骸他们——”
“……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哈哈,竟然能想到这么多!”
山本武的声音听上去很开心。
“混账,十代目本来就聪明机智!”
“真是令我刮目相看的想法啊,师弟。”
纲吉愣愣地听着朋友们对自己的夸奖,有些诧异。
“你们,真的觉得我的想法……没有问题吗?”
“当然!”他们异口同声,“你没发现吗?这完全就是你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注意哦?”
reborn没说话,但纲吉觉得他或许也认同了狱寺他们所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虽然只是一点,但有思路的自己让他拾取了不少信心。
后知后觉の27:咦?好像混进去一位会飞的机器人英雄(哇酷哇酷)
超英27,准备就绪!
祝27生日快乐!生贺看来是画不完了,让我晚点再发(你个拖延症)
[all27]彭格列式奶嘴寻回计划(70)
是个综漫文,开启第二个世界:文豪野犬(加少量夏目)
本文仅有all27,不拆官配,其他剧组均为友情向
经典菜,但爱写,烂文笔注意呜呜
不定期更新,诶嘿(欢迎催更
“我提议!”狱寺隼人严肃地清清嗓,“要同时具备以下条件的才够格陪在十代目左右!首先,要有万里挑一的实力,这样才能在十代目遇到危险时有能力助他脱离险境;其次,要无微不至地照顾好十代目!不能再让他像上个世界那样身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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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综漫文,开启第二个世界:文豪野犬(加少量夏目)
本文仅有all27,不拆官配,其他剧组均为友情向
经典菜,但爱写,烂文笔注意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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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议!”狱寺隼人严肃地清清嗓,“要同时具备以下条件的才够格陪在十代目左右!首先,要有万里挑一的实力,这样才能在十代目遇到危险时有能力助他脱离险境;其次,要无微不至地照顾好十代目!不能再让他像上个世界那样身受重伤……”
贴心的左右手考官般审视一圈,推推眼镜,“最后的最后,要有牺牲自我的大无畏精神!将十代目的命令作为一切行动的根本,坚持十代目的领导,贯彻‘三不原则’:不要离开十代目,不要违逆十代目,不要不关心十代目;努力执行——”
“别念了别念了狱寺君……”纲吉理解的有些吃力,加上这大帮人除了懵懂的尤尼外一个个都心不在焉,白兰甚至还在给自己使看不懂的眼色,他觉得冗长枯燥的解说没人会有耐心听下去,“不需要那么多规矩啦……”
山本武也煞有其事地点头赞同,“没错,而且阿纲才是主角,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让他来定夺哦。”
所以话题怎么又抛给自己了……
“啧,棒球笨蛋说的也挺有道理……”狱寺深思熟虑一秒,并没有反驳这句话,“那么十代目,我刚刚的您当做参考就好,究竟选谁跟您去,还是得看您自己……”
最后一句话,狱寺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闻言,一号男嘉宾自信满满,为自己拉票,“那还要用说嘛,必须得是我呀!小纲吉和我简直是天生一对,我俩怎么能分开呢?”
纲吉只当他是在打趣自己,“天生一对什么的……”
“想屁吃,我看你这家伙就挺不靠谱的。”评委狱寺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到时候十代目都命悬一线了,你还不知道身在何方嬉皮笑脸地吃棉花糖。”
评委山本默默赞同。
二号男嘉宾见状连忙追击,“我自荐,照顾好师弟可是师兄义不容辞的责任,师出同门,纲吉完全可以信任我——”
“呵。就你那离了部下都自身难保的体质,我可不敢恭维。”
迪诺和罗马里奥深深地静默了。
显然,同行的三人里迪诺和罗马里奥占两位是非常不公平的,加百罗涅一方只能遗憾退场,心有不甘地隐忍着。
三号男嘉宾非常聪明,早在评委与选手唇枪舌剑之际来到了主人公身边,朝其露出舒心一笑,“纲君,如果可以的话,请把我一起带着……”
“只有你,绝对不行!!”
狱寺和山本武一齐大叫,把准备回话的纲吉吓了一跳。
嗯,不愧是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两位好朋友,潜移默化间养成的默契竟然已经如此之高了……
“我,我也想……”
出现了,第二位实力不俗的可爱女性——库洛姆!
“你也要跟着去?”
“不,我是来为骸大人争取名额的……”
“哈!”狱寺隼人朗声一笑,“那家伙真是够有出息的,这种事竟然还要让女孩来替自己做,列入我的年度笑话排行榜前三!”
所以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榜单?而且,就算库洛姆真的争取到了名额,骸他真的会乖乖听话跟在自己身边吗?
“kufufufu……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呢。”
这堪比六道骸诱捕器的嘲讽成功引来了本尊,只见他优雅而又不失风度,雾一般地落到了纲吉身后,不着痕迹地将他打量一番,“嗯……看来你在异界玩的是相当快乐啊,沢田纲吉。”
……真神奇,这伤竟真的全好了?不得不说,这“异能力”还挺厉害。
“骸?你怎么来了?”纲吉惊讶且不解,见六道骸气定神闲一笑,一如既往地嘴下不留情,“恶心的黑手党都骑到我头上叫嚣了,我可不像某人只会忍气吞声,当然是来讨个说法的。”
“你这混球!说谁忍气吞声呢?!”
“聒噪的黑手党。”
“哈?要打架??”
“别吵了别吵了……”纲吉就不该奢求这两人能好好交流,生怕他们口吐芬芳的模样被妈妈撞个正着,急忙就想让两人冷静下来,但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只见可可爱爱坐在椅子上小酌咖啡的毛熊reborn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一口“吞”下了纲吉,速度之快竟无人来得及出手制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纲吉连尖叫声都没发出就被完全“吃”进身形骤然变大的毛熊肚内,毛熊reborn甚至还装模作样地砸吧砸吧嘴,打了个饱嗝。
但如此粗犷的毛熊顶着这么可爱的娃娃脸,实在是过于违和。
热闹的客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reborn先生,您这是在……”
“吵来吵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reborn摇头晃脑,用熊爪揉揉毛茸茸的肚皮,“与其在这里无意义地争论到天黑,不如爽快一点,直接用我的方法来决出胜者。”
尤尼很配合地问,“那,reborn叔叔你的方法是?”
“很简单,”reborn狡黠一笑,“你们需要在直面自己内心恐惧的情况下,脱离阿纲的梦境。”
此话一出,饶是六道骸也不免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这是什么意思?”
小小的reborn纵身一跃,从毛熊头套里轻快地跳出来,顺势将毛熊背后的拉链给拉开,露出了被关在玻璃罩内失去意识蜷缩起来的纲吉。
众人见状脸色大变,皆是惊慌地围了上来,白兰更是不给面子的冷声道,“呐,你这是做什么,reborn?”
玻璃罩下方连接着许多精密的仪器与杂乱的线,时不时发出滴滴嘟嘟的声音。reborn拿起玻璃罩上的一个头盔,不急不慢地解释道,“不用紧张,这东西是彭格列技术部发明的,阿纲现在只是睡过去了而已。”
斯帕纳和强尼二顶着厚重的黑眼圈点了个赞。
“你们要做的,就是戴上这个头盔,进入到阿纲的梦境中。经仪器检测,它会将你们内心最恐惧的事情与梦中的阿纲相结合。在这样的条件下,你们需要自行找到脱离梦境的方法,方法因人而异。如果你们能出来,那恭喜你们荣获随行人员的资格一份;反之,若无法出来……”
“那么很遗憾,你就失去这个资格了哦。”
规则简单易懂,所有人这才稍微静下来了一点。炎真担忧地看看纲吉,“那请问,纲君他这样不会有什么事吧?”
“当然不会有事。你们在他梦境里经历的,于他而言就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reborn单手抚上玻璃罩,“这东西我在昨晚亲自试验过,完全没有问题,你们大可以放心的挑战。那么,有谁愿意来尝试呢?”
“对了,迪诺你就算了,罗马里奥不可能跟着你们一块去异界。”
跃跃欲试的迪诺憋屈地放下了准备举起的手。
“我。”
是四道截然不同的声音。
reborn一一望去,开口的分别是六道骸、古里炎真、白兰,以及尤尼。
嗯?竟然连尤尼都?
“我是认真的哦,reborn叔叔。”尤尼微笑着看向外表与她年龄相当的reborn,“我会努力通过测验的!”
“这样啊。当然可以。”
“诶诶诶,这不公平!”迪诺大有异议,“明明这孩子比我还要弱吧?为什么reborn你就同意她——”
“这你就不用担心啦!”白兰蹲下身,一把揽过尤尼,“我也会通过测试的,看护小尤尼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啦!”
“……”
迪诺木了。
最可恨的是,和白兰原本就不大对付的reborn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多说什么,开始让四人决定测试的先后顺序。
“……罗马里奥,这个世界,果然是不公平的啊。”
被点名的罗马里奥一言难尽地看着迪诺45°角度望天,美男叹气,眼神悲切,“弱小就无法生存,我也是时候要做出改变了。”
“不,我觉得这单纯只是reborn先生偏爱尤尼的原……”
“不必多说,罗马里奥。走,特训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待我霸气归来,就是reborn也得高看我三分!”
“……行。”
虽然这一天到来的概率几乎为零就是了……
迪诺离开后,这边的先后顺序也通过猜拳决定好了。
顺序从前到后依次是:六道骸,白兰,尤尼,以及炎真。
reborn再次给几人补充说明了一下规则,梦境内的流速和外界是不一样的,但正常情况下是不太可能会超过两个小时的。更多的暂且无法透露,反正只要最后能破开梦境就成。
作为首发,六道骸信心满满,还不忘挖苦一下旁人,“等着吧,我一定是最快出来的,没有人比我更懂‘梦境’。”
啧,好想揍他一拳,但他说的其实很有道理。
reborn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别有用心的reborn没有说明的一点是,进入梦境之后,他们都会无法控制地忘记自己是在做梦,包括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所处的就是真实世界。所以“逃离梦境”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就变得更加困难,因为于他们而言,自己所处的世界就是真实,何来梦境一说?
嘛,不过不要紧,逃离梦境的方法其实也不是那么扑朔迷离,相信他们一定能找到方法。
校对了一下机器后,六道骸迎着库洛姆担忧的目光倚在了沙发上。
因为六道骸提出他不喜欢自己在进行这件事的时候被围观,所以现在在场的就只有reborn和库洛姆。他温柔地安慰了两句库洛姆,最后又看了一眼酣甜睡着的纲吉,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最恐惧的事?怎么可能会有呢,这种东西。无论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他都有信心能顺利应对,毕竟他可是专家。
至此,意识戛然中断。
…………
“……醒醒,快醒醒啦!太阳晒屁股了!”
“听到了吗,骸哥哥?”
一声声呼唤下,六道骸终于睁开了眼。
思维有一瞬间的停滞,但他很快就想起了全部。
“……咳咳。你知不知道你很吵,纲吉。”
嗅着鼻尖湿漉漉的霉味,他翻了个身,继续睡下去。
外表仅有8岁的骸卧在一张脏兮兮的破布上,显眼的两块补丁被磨到褪色,细看就能发现补丁四周早已开线,露出下面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凉席。整个房间昏暗狭小,窗户上订着参差残缺的木板,外面的阳光透过它照在木桌上的碗边,里面盛着棕褐色的水,闻着苦而涩,连嗡叫的苍蝇都敬而远之。
地上简单的铺了层四处搜刮来的纸板,地铺边上是昨晚未烧完的蜡烛,蜡流到了骸的鞋子上,纲吉起了个大早把它拿到河边去洗掉,现在还在外面晒着。六岁的小纲吉叉腰,像个操碎了心的妈妈一样挽起袖子,一把掀掉盖在骸身上的被子,“所以说谁让你那么晚回来的!快点起来啦骸哥哥!”
骸不耐烦地缩起身体,只听纲吉自说自话地唠叨着,“我从前天就开始说要把你的被子给拿出去晒一晒了,昨天还下了雨,地上都是返潮的水,你睡着真的不觉得难受嘛!”
“不觉得。”骸眼都没睁,大有你说你的,我左耳听右耳出的趋势。
“诶,这样啊。”小纲吉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既然这样……”
他伸出罪恶的小爪爪,哈了口气。
然后——眼疾手快地开始在骸身上挠痒痒。
“看我的!”
“呃……哈哈哈快住手纲吉……我起来我起来!哈哈哈哈别挠了!”
“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骸,你最害怕的事是什么呀(低语)
我又要开始了(开始什么?)想看综漫的可以先屯着了,应该不会太快写到
【综/非常规直播体】纲吉篇·百年荣光·第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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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寂静无声,沢田宅向北朝南,月光从窗户清晰地撒下来,落在少年的掌心里。分配房间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沢田纲吉拿到了一个和现实中的房间别无二致的卧房。
但他睡不着,就算周围再怎么熟悉也睡不着。就好像过去一个月的战斗生活一样,超直感时刻在发出警惕,周围安静下来后尤甚。
这种感觉让少年很难受,仿佛什么都不能信任、被世界排斥在外。
“纲吉。”说实话半夜十二点叫一个胆小的人回头看着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沢田纲吉哆哆嗦嗦十几秒才回头看去,是家康,他还没睡,手里拿着一件厚棉衣,见纲吉看过来就披到他肩上,“夜晚很冷的哦 ...
★更新x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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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寂静无声,沢田宅向北朝南,月光从窗户清晰地撒下来,落在少年的掌心里。分配房间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沢田纲吉拿到了一个和现实中的房间别无二致的卧房。
但他睡不着,就算周围再怎么熟悉也睡不着。就好像过去一个月的战斗生活一样,超直感时刻在发出警惕,周围安静下来后尤甚。
这种感觉让少年很难受,仿佛什么都不能信任、被世界排斥在外。
“纲吉。”说实话半夜十二点叫一个胆小的人回头看着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沢田纲吉哆哆嗦嗦十几秒才回头看去,是家康,他还没睡,手里拿着一件厚棉衣,见纲吉看过来就披到他肩上,“夜晚很冷的哦 。”
“谢谢。”纲吉扶了扶棉衣,再暖洋洋的触感里抬头,“家康还不去睡吗?”
“你不也没睡么。小孩子要多睡觉才会长得高。”家康欠揍地眯起眼睛,看着小孩鼓起脸颊嘟囔‘我才不是小孩了’。
气氛似乎一下子沉静了下来,披散着月光的沉默比以往更具有压抑的特质。纲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家康望着窗外寂静的街道和远处的森林,神色漠然。
“家康,其实是知道彭格列的吧。”
少年的语气很平坦,没有起伏,仿佛几个小时之前狂喜的人不是他一般。家康缓缓地歪过头去看他,看他低垂眉眼、略有些晦暗的表情,看他的手指甲狠狠地扒在窗框上,裂了,发出小小的声响。那是少年不甘心的怒吼。
他没有成功,他把后代都一起坑了。
“恩,我知道。”家康也毫无隐瞒地说,“意大利最强的黑手党,里世界的龙头家族。沢田纲吉,彭格列十代目,里世界无冕之王,威震百年。”
“……哦。”纲吉呆愣愣地看着窗框,脑袋里一遍遍回响着与里包恩第一天见面的时候被告知的消息:‘我将会把你培养成彭格列的十代目。’那样异想天开的话现在看来似乎真的被里包恩实现了,他脱离了废柴的名号变成了一个让世界颤抖的人。
也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
像是被震惊到反应不过来,纲吉呆愣地呢喃着问:“据里包恩说,他会给我组建家族。”
“里包恩是在说那位传说中的第一杀手吗?”家康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我听过很多关于这个传奇家庭教师传闻,包括他选人很准这件事。彭格列十代目的守护者都是从校园里选出来的,据说是十代目的挚友们,都是历史界掀起血雨腥风的大佬。”
……哦。
纲吉用手臂撑在窗框上,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家康似乎能够看到有什么晶莹的东西飘出窗外、坠落到楼下去,但他瞥开视线,什么都没说。
孩子吧,有着啼哭的权力。
【啊……听起来还是没逃过当黑手党的命运啊……】
【少年应该是很想回归以前的生活的吧,虽然被欺负但是足够平静了……】
【纲吉摸摸不哭啊……】
【就算可以一炮轰烂一个房间,他也才十五岁啊。】
【十五岁的黑手党老大,听起来像个故事】
【如果是那样的话,提前知道了未来的纲吉要多绝望啊……】
提前步入黑手党,没有好事。里包恩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情,但还是毫不在意地遵从彭格列九代的意愿把与血腥无关的少年拉了进来。这是时代迫使的,是大势所趋。
他不后悔自己伸了手把这个懦弱的家伙拉进来,但是却后悔没有早一点、再早一点把他拉过来,多塞给他点东西,多给他些可以信赖的伙伴儿。
如果再早一些的话,他现在也不会如此绝望,如此无助了。
“他是在为什么哭的呢?”库洛姆喃喃地说,即使她的声音再纤细、再微小,在寂静的会议室里也是非常大的声音了,充满了困惑,带着些眼泪的湿意。仍然处于和平中的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反应不过来,但她反应过来了。
知道自己成了黑手党,他没哭;知道朋友成了黑手党,他捂着脸呜呜地哭。
他们对少年施以冷漠,少年报他们以哀歌。
“他是在为我们而哭。”库洛姆平静地捅破了保持平衡的窗户纸,一字一句地开始数,“刚来十年后的时候,雨守大人遇到了袭击,他带着岚守大人急匆匆的赶到现场掩护你们逃,并因此负了贯穿伤。”
事实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山本回想起那一天突如其来的转折,想要反驳的话就这样卡在嗓子眼里。是的,就是这样的,在混乱中揪着他的手腕把他从烟雾里拉出来,躲过敌人的攻击,又塞给他两个孩子要他跟着狱寺快跑。
盛满惧怕与泪水的眸子匆匆扫过山本的脸,似乎是在记住他到底长什么样,而转移到蓝波和一平脸上之后又突兀地扭出一个笑容来,安抚住躁动不安的两个孩子。紧接着转身,少年徒手接白刃把挥下的镰刀接住,把敌人踹出去老远。
待山本再看的时候,就只剩一个金橙色眼睛的少年笔直地向敌人攻过去,一步都没后退,给他们争取时间逃跑了。
“攻梅尔瓦基地的时候,岚守大人与伽马决战,他半路轰碎了墙绕路来救了岚守大人一命,同时也保住了晴守大人的命。”
“choice战,也是他选了最难对付的敌人,打得再惨也不肯向你们求救。”
他在乎他们,在乎到了愿意站在他们前面挡住风沙的程度,在乎到了即使被所有人厌弃也随时记得他们。他为他们的未来痛哭,担忧他们的安危。然而他们只会看到是少年把他们投入危险,是少年输掉了回家的战斗,他们只会对少年说:“你这个废物。”
库洛姆看着屏幕,没有再说什么,光影将她打得像是个没有感情的石膏,仿佛那几句扎心的话只是她的自言自语。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没能说出来那一句话是什么。
你们这些,恃宠而骄的混蛋。
——“纲吉想要什么样的未来呢?”
少年在风中低头,任由月光洒在他的后脖颈上,那是一种无助的姿态,也是拒绝其他人交流的姿态。家康仿佛没有接收到小孩的抗拒一般垂下眼,若有所思地问:“是一个普通人,还是进入黑手党,去干人口买卖、毒粉贩卖和敲诈的事情?”
“这还用想吗。”纲吉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带着些鼻音,让人可以瞬间想到眼角发红的那张脆弱的脸。
家康歪了歪头,恶意地说:“可是你没办法成为一个普通人了。你流着Giotto的血,是彭格列的人。”
“……”纲吉静默两秒,困惑地问:“Giotto是谁?”
这可真尴尬,孙子不认识爷爷。家康和善地笑着说:“是你的曾祖父,彭格列的创始人。”
“哦。”纲吉应道,“那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
“你也说了,人口买卖、毒粉贩卖和敲诈。”
“你有没有想过彭格列为什么而建立的?”家康突然换了个话题,打得纲吉猝不及防。不过好在不是谁属于谁的问题了,纲吉微微抬头,在夜风中望着远远的森林之海,声音很闷:“没。”
“Giotto的时代属于战乱。”家康把手指竖起来,阻止纲吉说话,像是能读心一样道:“不是黑手党的问题,当时正好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各国都很紧张,压榨平民,纷争不断。”
那是一个充满硝烟的世界。纲吉隐约意识到什么,抬头直视家康的棕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似乎盛不下任何东西,只是非人般的平静。纲吉从未见过神,但他觉得如果真的有神的话,恐怕也就是这个眼神了吧。
“在战争里,平民不堪受辱,Giotto把他们组合起来,一起变成了一个自卫团。”
“彭格列为自卫而诞生,Giotto最开始也是把同伴扯进战争的人。”
纲吉的呼吸屏住了一瞬,随后又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这口白雾在夜风中消失,就像他的平静的生活。Giotto的经历与他的格外相似,从日常中走进战争,将朋友变成战友。
但他们又不一样,Giotto比他优秀太多,太多了。
“然而战争过后,巨大的组织开始被污染。Giotto面对逐渐残暴起来的自卫团,选择了退位离开。他的朋友们有的留下来帮助二代,有的跟着他离开。”
家康的语气很平静,却让纲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些怀念有后悔的感觉,就好像这个人在为Giotto的做法感到不满一样。超直感挑动着纲吉的神经,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你会怎么做呢,纲吉。如果是你面对这摊被污染的组织呢?”家康转头看向他,棕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纲吉,他在等一个答案。窗外似乎有亮光升起,初升的太阳照亮了这片大地,纲吉瞥头看去,却看到天地相接的地方升起了浓烟。
燎原大火瞬间点燃森林,包围了整个小镇,并盛沉寂在清晨中,似乎要死在梦乡里。
纲吉一惊,想要出门把大家都叫起来,还有建人。家康却挡在他面洽,固执地追问:“你要怎么做?”
大火烧到了街道,纲吉看到熟悉的竹寿司店被烧成灰烬,有个黑色头发的少年从里面冲出来,抱着个成年人尖叫。那看起来像极了他的伙伴,也像极了地狱,让他窒息。
“你要怎么做?”
接着燃起来的是一栋平常的屋子,刻着笹川的门牌被烧得不像样,早起锻炼的少年呆愣地站在家门口,绝望地瘫坐在地。
然后是学校,纲吉远远地看到有人在天台上眺望,肩头衣服随风飘扬,哪怕被火笼罩也不肯弯下脊梁。
“你要怎么做……”家康有重复了一遍,然而没等尾音结束,他的脸颊就被一记直拳轰歪了。金橙色眼睛的少年紧握着拳头,面色阴沉。
“我宁愿毁了这样的彭格列。”少年一字一顿地说,每个音节都似乎摩擦着他的怒火,金橙色的火焰熊熊跳动着,比任何时候都耀眼。少年说:“这种奇怪的、没有我的伙伴的未来,我不要。如果我的未来被人口毒粉贩卖和敲诈歪曲成这样的话,我就毁了彭格列。”
“我会赢得战争,我的伙伴仍然可以活着追逐他们的梦想,他们与黑色的世界没有关系。如果我逃不掉,至少我也绝对不要人口毒粉买卖和敲诈勒索,我会和这样的东西死磕到底。”
“现在,放我出去,我要救人。”
被揍歪了一半脸的家康平静地把头扭回来,低着头给纲吉指了指紧闭着的房门,声音低沉:“从那里出去。”
这语气就像是在赶客,纲吉觉得家康肯定生气了,但是他确实急着去救人,手立刻就把到了门把上。家康背对着他,语速很快:“放心吧纲吉,不会有人死的。你通关了,你可以走了。记住你的誓言,我们还会见面的。”
这就像是告别,让纲吉忍不住想回头揪着这家伙的后衣领子问问他到底在说什么,但家康一句“别回头”就把他定住了。门把手自动下压,打开的门后根本不是走廊而是一片白色的亮光,有些刺眼,又有些安心。
家康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了,纲吉知道这段崎岖的旅行要结束了,极力地回头去看他。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长斗篷,套着金属手套的手轻轻放在胸前,仍然是那样温和却又脱离人世的眼神,在与他同出一辙的金橙色眸子中回荡。
隐约的,纲吉听到他说:
“指环上铭刻着我们的光阴。”
“祝你好运,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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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家康本质上是游戏的npc,身份原本是giotto,他自己伪装成后辈的。建人是他创造出来的……东西?就是类似npc的存在啦。最后的时候纲吉意识到这是个不现实的世界,有点后悔说话那么重所以才回头了。
2.森林大火烧焦并盛是家康为了逼迫纲吉说答案干的(云雀震怒.jpg),本章家康说的所有的话都是为了最后那个“你会怎么做”铺垫,就为了要纲吉的那句话。要是纲吉能说,就过关了,不能说那就是还没做好准备,那就不通关了。
3.守护者开始忏悔.jpg(指导库洛姆台词的十年后六道骸深藏功与名。
4.里包恩和十年后的人其实这时候该说点啥的,但他们懒得说,年轻人的事情交给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大不了等蠢纲回来挨个安抚一下嘛。他现在就在等云雀来。
5.换地图。无人生还走起。
6.求红心小手!下次更新不定时间,隔壁开了cos团穿越咒回,说不定我兴趣突然就转移走了?
[魔道祖师] 倒错穷奇(续)
*粮食向,羡羡和江澄的穿越冒险(?)
倒错穷奇 『续』
虽然已经让原属莫玄羽的身体完成结丹,但魏无羨消耗灵力使用传送符往返清河和乱葬岗,又跟聂怀桑为了那宣传小报的文稿推敲了大半夜,回到乱葬岗跟江澄交接后,他走回伏魔洞坐在石床上,强撑着痠疼的眼皮,看着地上符纸和玉佩围成的双层阵法,忽然叹了一口气。
「……以前没了金丹的那会儿,总是觉得只要坚持下去,还是能撑起这片山头。就算众人误解、叛出家族,也无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真相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无须多说。」
他注视地上躺着那人再熟悉不过的苍白面容,忍不住对年轻的自己说:「现在修回了金丹,反而觉得,独自逞强虽然也不是做不到...
*粮食向,羡羡和江澄的穿越冒险(?)
倒错穷奇 『续』
虽然已经让原属莫玄羽的身体完成结丹,但魏无羨消耗灵力使用传送符往返清河和乱葬岗,又跟聂怀桑为了那宣传小报的文稿推敲了大半夜,回到乱葬岗跟江澄交接后,他走回伏魔洞坐在石床上,强撑着痠疼的眼皮,看着地上符纸和玉佩围成的双层阵法,忽然叹了一口气。
「……以前没了金丹的那会儿,总是觉得只要坚持下去,还是能撑起这片山头。就算众人误解、叛出家族,也无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真相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无须多说。」
他注视地上躺着那人再熟悉不过的苍白面容,忍不住对年轻的自己说:「现在修回了金丹,反而觉得,独自逞强虽然也不是做不到,但有人理解你,有人站在你这边,无条件帮你,感觉竟然是这么好。比较糟糕的是,所谓的成熟圆融,就是理解世道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靠自己一厢情愿地简单解决,若有这种事,不是陷阱,便是它其实一点也不简单。没有单纯的是非黑白,这种二分法对解决问题毫无帮助。」
青年魏无羨依然闭着眼睛,在法阵中静静昏睡。跟当年在云梦摸鱼打鸟的少年相比,光滑皮肤透著不健康的颜色,也消瘦了不少,那是他将自己的身体作为怨气的承载媒介和控制中枢的结果。
修仙者修道累积灵气,日久则举手投足之间都带有超脱凡俗的气质,此道大成者如后来的含光君和泽芜君,都是极好的例子。
另一方面,修鬼道者修道累积怨气,终日紧密与怨气为伍,日久则与怨魄死魂无异。
就像清河聂氏每位家主都因为一生与伴随的兇恶刀灵相互制衡,虽然习得至强刀诀、至刚锋刃,最终纷纷逃不过走火入魔而死的命运。
纵然灵气是气,怨气也是气,体内灵脉为怨气所充盈,威力强大可号令鬼怪幽魂,因高阶鬼怪受鬼道修士身上散发的同类气质所吸引,而低阶幽魂则惧怕其威力而臣服。这就是修鬼道终究难以被认为是修仙正途的原因:以活人之躯,修死魂之道,不死怎成大道?
魏无羡现在不能离开灵力枯竭、几乎无法压制乱葬岗群尸的自己,在温宁带来蓝忘机之前,他必须亲自镇守在夷陵。
「感觉真复杂啊。」
他随手扯过一条旧毛毯盖在身上,蜷缩在石床上闭上眼睛。
老旧的羊毛气味,不远处血池的腥臭,关于当年的一切,真的好久没忆起了。
蓝湛,蓝湛,快点来吧。
如此难熬的思念。才分开两天,思念便已漫延如山火。
他无法想像那些绝望的年岁,蓝忘机是怎么熬过的。
魏无羨连衣服也没换就蜷在冷硬石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熬了一宿到晌午才阖眼,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梦多又杂,各种颜色的光块混合明灭,蓝湛背上交错狰狞的戒鞭痕、师姊断断续续地喊他「阿羨」、江叔叔的劝言、金子轩一直到最后都茫然不解的表情……记忆里的那些疼痛让他有些梦与现实不分,眉头都快绞成一团,直到听见外头传来模糊的争执声音才头疼欲裂地醒来。
「请让开。」蓝忘机波澜不惊的声音隐约传来,总觉得听起来十分着急。
「魏无羨受伤了,含光君可否暂等,我进去看看他醒了没有。」温情推讬道。
「姊,是『那位』魏公子让我直接带含光君过来的……」温宁慢吞吞地解释道。
蓝湛、温情、温宁……对了,他意外回到过去!
仿佛回魂似地,魏无羨猛然坐起身,结果不小心从睡不惯的石床上翻落在地。
「唔!」
「怎么了?」温情听见动静闯了进来,看见俊俏的男子姿势有些狼狈地跪坐在地上,幸亏没有受伤,便松了口气,语气如常、面色也如常道:「醒了?给你拿点吃的?」
「好……」魏无羨忽略站在温情身后的青年蓝忘机和温宁对他投来的陌生诡异复杂目光,抬头对温情干笑道:「妳还真适应我这张脸。」
温情摆手:「没什么不能适应的,你在这里又不靠脸吃饭。」
「……我愿意靠脸吃饭的。」魏无羨叹息,「无奈没这机会。」
「別贫了,再不解释清楚,我背上都要被含光君的目光烧穿两个洞了!」温情抿了抿嘴,转身欲往外走,「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温宁过来帮忙。」
「啊、等等。」魏无羨喊住温情,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洗旧的钱袋拋给她。
温情接住钱袋,快速扫了一眼钱袋上精致的绣工同时惦了惦,敏锐地质问:「哪来这么多银子?还有这精绣香囊谁给你的?这绣工厉害得很。」
魏无羨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我家含光君的钱袋。钱拿去改善改善大家的伙食,钱袋一定要保管好,晚些还给我。」
温情拉着温宁出去了。
而青年蓝忘机的视线一开始几乎紧紧黏在那个香囊上,直到听见一旁俊逸陌生男子用熟稔的语气提起「自己」,终于露出惊疑的神情,转头盯着眼前人看。
魏无羨沐浴在青年蓝忘机这种目光下感觉十分棘手,干脆起身道:「这边的含光君……呃、你等等,帮我看着这边这个魏无羨,我知道你很多疑问,待会儿让我叫醒他,一起解释给你们听比较快。先让我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青年蓝忘机看了他一会儿,才点点头,转身去看躺在地上的魏无羨了。
魏无羨去了伏魔洞附近一处山泉草草洗了一遍冷水澡,才拿着布巾擦著湿发慢慢踱回伏魔洞。
彼时青年蓝忘机正守在昏迷的魏无羨身边,眼神忧虑,却并不紧张,他检查过设在魏无羨周身的两层阵法,实际对魏无羨无害。只不知何人设下、为何设下。绑在魏无羨身上的绳子已经被避尘划断,勉强让昏迷的青年能以一种舒服点的姿势躺着。
蓝忘机明知徒劳,却仍轻声问道:「魏婴,我来了,为何不醒?」
魏无羨躺在冷硬石地上,不远处是暗红的血池,苍白的脸色被血光映得诡谲不祥,若不是胸口勉强可见轻微起伏,几乎看不出那是活人。蓝忘机胸中疼痛,压不住矜持,低声道了一声冒犯,便探手穿过法阵去摸他的脉搏。
「停手。」另一道与蓝忘机记忆中的魏无羨全然不同的声线止住他的动作,蓝忘机的手腕在半空中微微一滞,指尖一蜷又收了回来。
他起身回头,看见身材纤细而面容陌生的黑衣男子正散著湿发,靠在伏魔洞口的石墙边,不知道看了多久。
「请将衣服穿好。」蓝忘机面无表情道。
「呃、太习惯有人在身边,连衣服都不知道怎么穿啦。」披着莫玄羽外皮的魏无羨嘻嘻笑道。他在石床坐下,雪白的布巾随意搭在肩上,一滴水珠自鬓边滑落白皙的颈侧,灵动的黑眼睛微微上挑,暧昧得若有似无。
那一瞬间的举止和笑容所包含的风流恣意,让青年蓝忘机产生了眼前的人就是魏无羨的幻觉,他紧抿著唇,移开视线质问道:「你如何有那个香囊?」
「你不是听见了?那是含光君的钱袋。」魏无羨回答。
我就是含光君。蓝忘机强忍住心头窜升的不快,明知道眼前那人故意跟他打哑谜,却不得不耐著性子问道:「你如何有含光君的钱袋?」
「含光君是我道侣。不过不是你。」魏无羨狡猾地对他眨眨左眼,故做神秘。
「……」蓝忘机沉默。这种话讲一讲就不知不觉把自己绕进某种被调戏轻薄的处境,感觉上,像是阵法里昏迷的那个魏无羨的魂魄,无缘无故夺舍了眼前这个黑衣男子的身体似地。
青年蓝忘机震惊於自己的臆测,却又相信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那人忽然道:「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答案不对。」
蓝忘机:「……」
魏无羨用手撑着脸,慢条斯理道:「你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
蓝忘机想了想,剑随心动,避尘忽然出鞘,凌厉冰色剑光指向眼前笑得眉飞色舞的男子。
魏无羨敏捷地偏头闪过,同时摆在石床上的灵剑随便感觉到主人受威胁,当即铿锵一响,射出一道血色剑芒冲向蓝忘机。
黑衣男子手指轻弹,令随便收回剑气,嘻嘻笑道:「好吧,不玩你了。免得等会儿那个醒了跟我闹脾气。」
话落,他拋出一枚指甲大小的玉佩,玉佩旋转著掉进迷昏阵的阵眼,顿时牵引其余作为阵石的玉佩张开的灵气场相互冲突,阵法失效,躺在石地上的魏无羨、当代的夷陵老祖,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抬起手按在自己的额侧,痛苦地动了动身体,头疼欲裂。
「呜……」
「魏婴,你无事否?」蓝忘机忧虑地俯身看他。
「劳驾,退后三步,」坐在石床上的魏无羨对蓝忘机摆摆手,「你靠这么近,等他清醒就是先攻击你。」
蓝忘机不理他,结果就是法阵中央的魏无羨睁开眼睛时同时下意识拍出一掌,被早有準备的蓝忘机用手臂硬扛,反手擒住细瘦的手腕,魏无羨只感觉被一股巨力给拉离地面,撞入结实温暖的胸膛,蓝忘机冷淡的面容顿时映入眼帘。
「蓝湛?」魏无羨下意识握住蓝忘机的手以便站稳,意识到自己抓住的人是谁的同时,他讶异地看向对方。
「魏婴,还好吗?」蓝忘机低声问。
魏无羨还没答话,就听见一道陌生的声音笑嘻嘻道:「真是闪瞎眼的场面。我以前怎么毫无自觉呢?哈哈。」
青年蓝忘机与青年魏无羨同时转头瞪视这名纤细俊俏的黑衣男子。
「总算见面啦。」穿越时空而来的魏无羨对自己招招手,正色道:「过去的我。」
「你什么意思?」青年魏无羨瞪着坐在石床上的陌生男子,脸上浮现防备之色,随即见到那人从袖中取出两件物品放在石床上:两支一模一样的黝黑横笛,一支缀妖异绛红笛穗,另一支则缀上冰蓝白丝穗与卷云纹刻纹羊脂玉,一看就知是上品灵物。
青年魏无羨不及诧异,又看见了石床上躺着的灵剑随便——同样是血色剑穗,却透著灵力饱满的剑势,这绝对不是他自己现在能做到的事。
「未来的我?」青年魏无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他,蓦然问道:「蓝湛第一次看春宫书是在?」
「藏书阁,我……『你』用佛经封皮伪装的。」黑衣男子笑道。
青年魏无羨讶异地挑眉,又道:「我在彩衣镇曾想过给蓝湛什么?」
「枇杷。但你以为他不肯收。其实他想要。」黑衣男子耸肩,嘻嘻笑道:「早知道硬塞给他。」
蓝忘机:「……」
「真的啊?」青年魏无羨也笑出声音,「你说你来自我的未来,那未来的蓝湛跟现在一样古板吗?」
「他不古板啊,其实你知道。他比谁都好玩。」号称来自未来的魏无羨道。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知交?」青年魏无羨好奇。
未来魏无羨眼睛一亮,说得眉飞色舞:「你觉得呢?你确定你只想跟他知交?你知道他喜欢枇杷和兔子之后,或者说,如果你知道他会喜欢你送他的每一样东西之后,你只想跟他知交?」
「兔子?不会吧?」青年魏无羨张了张嘴,往蓝忘机那边惊讶地看了一眼。
青年蓝忘机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但耳根微微发红。
「你在云深上学的那会儿送他兔子之后他就爱上了哈哈哈。」未来魏无羨想起第一次见到云深不知处后山草皮上那整群雪白的毛球,不禁捧腹。
蓝忘机此时打断道:「……你们別玩了。」他完全信了这两人就是同一个人,并且被强烈的危机感所笼罩。
感觉上,若他再不开口介入两人的谈话,眼前这个面容陌生但性格熟悉的男子,下一秒就会把他的什么隐私给抖出来了。
「好吧,正经事要紧。」魏无羨将系著血色笛穗的那把陈情拋还给青年魏无羨,白皙的手指在石床边缘轻点几下,抬头环视两名青年:「我跟江澄在,呃,大约距今30年左右的将来,同时接触到一件奇异的法器,被送回这个时间点。」
「等等,你不是应该先解释,『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小白脸的样子吗?」青年魏无羨哭笑不得指著他,走过去捏了捏他的手臂又拍拍他的单薄胸口,嫌弃道:「看起来一副细皮嫩肉的小样子,啧。」
魏无羨瞪他:「这又不是我想要的。一言难尽,你就当作我借了別人的身体用。反正跟现在要做的事情没什么关系。」
「我也想知道。」青年蓝忘机表示。
「……等三十年后那个你追过来的时候,你自己问他。」魏无羨望天,映入眼帘的只有石头洞壁,於是他又收回了视线。
「你怎么能确定将来的含光君一定会追来?」青年魏无羨奇道。
「就说我们关系不一般了。」魏无羨神秘地举起食指挡在唇上笑了笑,「时间不多,赶快跟你们交代个大概,等会儿我还得去找江澄进行下一步计画。」
「不是说完了吗?你被送回过去。」青年魏无羨若有所思看着他,「除非要发生什么麻烦事,否则你回来『这时候』做什么?」
这句话的意思他自己很清楚。
金丹已失。回不回来这个时间点,有意义吗?
年轻的魏无羨这么想是很自然,但那是因为没有人能预测到坏事的极限可以坏到什么地步。
魏无羨懒洋洋地起身,手指轻弹给自己施了个避水诀,拋下布巾,走到伏魔洞角落凌乱的杂物堆里熟门熟路地捞出一条丝带来束发,一边随口道:「是啊,本来呢,温宁杀了金子轩。」
「什么!」青年魏无羨睁大了眼。
「不过因为我跟江澄介入的缘故,金子轩没死,回金麟台了。就这样。」魏无羨将黑发拢成一束,用暗红丝带系好,难得收起了笑容看着青年时期的自己:「你失控了。」
青年魏无羨垂下眼帘,音色里夹着一丝黯然道:「是吗……」
「没办法,金子勋太混蛋,我打昏你之后忍不住多踩了他几脚。」魏无羨挑眉:「江澄也有帮忙。」
青年魏无羨噗哧一笑:「是吗。」
青年蓝忘机沉默地聆听两个魏无羨的对话,忽然道:「为何会失控?」
两个魏无羨同时一顿。
青年魏无羨没说话。
魏无羨则不直接回答他,不紧不慢地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袖,「这就是个耐人寻味的问题了。」
青年蓝忘机正待追问,温宁却端着一托盘食物走进来。
「公子、含光君,姊姊让我送点吃的过来。」温宁缅靦道。
「今天吃这么好?」青年魏无羨惊奇地看着托盘上的烤肉烧饼和新鲜水果。
「嘿,含光君很有钱的,跟他一起不会饿到你。」魏无羨哈哈笑。
青年魏无羨转头去看一旁脸色僵硬的青年蓝忘机。
「不是他。」魏无羨笑容可掬地补充。
「喔……」青年魏无羨看着未来的魏无羨,「真好奇你那边的含光君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跟你旁边这个是同一个人,不过我觉得我那个帅很多,然后脸皮也比较厚。」魏无羨若有深意道。
「喔……」
「你想知道要怎么把这个变成我那个蓝忘机吗?」魏无羨道:「猜猜看。」
「很有意思嘛。」青年魏无羨真的开始思考。
「……」青年蓝忘机瞪了未来的魏无羨一眼。
魏无羨假装没看到蓝忘机的警告目光,从袖中抽出一卷纸递给青年魏无羨,一边交代:「你们吃饭吧,吃完饭你蹲回地上那个法阵里头去。让这边的含光君帮忙镇压乱葬岗的邪气。我走一趟莲花坞,顺便把我那边的含光君接过来,大家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计画。我怀疑,逆回过去的法器效力不是永久的,我跟江澄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留存太久,你们读一读那卷纸的内容,做好心里準备。」
「视情况而定。」青年蓝忘机道。
「好吧。」青年魏无羨道。
魏无羨对温宁招招手:「温宁,随我出去。」
温宁乖乖将食物放下,跟魏无羨往外走。
「喂喂,你使唤我家的人也太顺手了吧?这么不客气?」青年魏无羨喊道。
「你家就是我家。」魏无羨头也不回地走了。
乱葬岗通往山下的路曲折而林荫阴凉,魏无羨与温宁一前一后地踏着碎石与泥土,偶有乌鸦尖叫著飞过树梢。
魏无羨若无其事地看了过去,正好对上一只黑羽红眼、体态肥满的大家伙,朝它嘲弄一笑。
乱葬岗这里,也只有专食腐肉的生物,能养得如此羽毛黑亮、体态丰硕了。
「乱葬岗昨夜很安静。」温宁说。
「云梦江氏一代宗师江晚吟亲自镇守,效果不会太差。」魏无羨轻声说。
「公子,对不起。」温宁愧疚道,「我差点杀了金子轩。」
魏无羨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正色道:「不。」
「温宁,抱歉,当年……应该说,当时,我失控了。这不是你的错。」
「公子......」
「现在的我,还意识不到这些事,他太勉强了。」他淡然看着地上的石子。
温宁有些着急:「若不是为了我们,公子他也不会......」
魏无羨抬手止住他的辩解,只说了一句话:「我才是控制者。」
魏无羨在温宁的目送下召出灵剑随便,御剑赶往莲花坞,高空风冷,长发被掠过的狂风吹得凌乱,他一边掐剑诀一边想:不晓得伏魔洞里那两个看到那份记事,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
那名黑衣男子离开之后,青年蓝忘机和青年魏无羨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后者才想起来自己才是地主,对蓝忘机招呼道:「蓝湛,随便坐。」
蓝忘机考虑了一会儿,才道:「关于三十年后的你,怎么看?」
「嗯,他是我没错。」魏无羨蹲在地上那个运转中的阵法旁边端详了片刻,闻言抬起头对他促狭一笑:「我该多问他一些关于你的事,听他说,我们两个之后关系会很好。」
「你后来模样有变。」蓝忘机道。
「大概真的是不得已吧。」魏无羨叹了口气,「我好像猜得到真相。」
蓝忘机也猜得到。
魏无羨看懂了地上阵法的运作原理,犹豫了半天,起身走开,就是不肯再踏入阵法一步。
阵法用玉佩围成圆形,法阵中心若有带着怨气的载体,便能透过铺开成九瓣莲方向的符篆导引,将怨气收纳入净灵玉佩中,是一个精巧的玄化祛邪阵,非常云梦江氏风格。
蓝忘机静静站在他身边,劝道:「此阵可以助你化解入体邪气。」
魏无羨头也不抬地说:「还不需要。」他坐在远离阵法的地上,展开三十年后的自己留下的纸卷,看了几行之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瞥了蓝忘机一眼。
蓝忘机道:「内容为何?」
魏无羨直接将纸递给他,表情天真无害:「我不知道他给我这个干什么。」
自己看自己写的字便罢,也幸亏蓝忘机看得懂他仿佛鬼画符般龙飞凤舞的狂草字迹,那张纸大抵描述:如何将深受怨气浸染的人,引出灵脉中流窜的怨气并以纯净灵力取代的施术过程。
两人看完之后心里不免升起相同疑惑:这种术法的施术过程十分缓慢且困难,需要灵气深厚且对灵力掌控入微的人进行,能达到这样的条件,四大仙门世家里,每家都不超过二人。此外,被施术的对象也十分罕见。怨气深入灵脉,取代灵力,这只有高明的鬼道修者才能办到。
「这是专为你而设的玄化净灵术。」蓝忘机道。
魏无羨难得想要给他一个白眼,也许是想给未来的自己一个白眼。他没了金丹,只能用怨力取代灵力以号令邪祟,若是连怨力都没了,他就是废人一个,如何撑持整个乱葬岗的老弱?
「我不想做。」魏无羨淡淡拒绝。
蓝忘机严肃道:「魏婴,鬼道终究非正统修行之法,何况,这些年来,你的心性大受影响……」
魏无羨打断他,眼神不善而语气强硬:「我说了不想做。」
「魏婴。」蓝忘机望着他,欲言又止。
魏无羨抿紧嘴唇,两人僵持对视,先受不住而別开视线的竟然还是他。
那双琉璃色的眼眸里透露了太多蓝忘机强自压抑的情绪和顾虑,那是真正担忧著关切著他,而不是为了正道、规范和別的什么世俗眼光。
魏无羨轻叹口气,稍微放软了声音:「……蓝湛,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但这种玄化术几乎找不到合适的施行者。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想,谁来施术?」
「我。」蓝忘机毫不犹豫道。
魏无羨哑口无言,却也无法拒绝,只得道:「等那个『我』回来之后,从长计议吧。」
「嗯。」蓝忘机颔首,转身走出伏魔洞,祭起灵剑避尘,冰蓝剑芒缓缓升高至乱葬岗的上空,向四周张开一片灵力的网。
他在执行穿越时空而来的魏无羨委托:镇守乱葬岗。
「这样太耗费灵力了。」魏无羨慢慢踱步过来,有人帮忙出力他乐得轻松,干脆指向乱葬岗山顶八个方位:「有玉石吗?在这几处地方各放一枚,输入灵力之后以伏魔洞为阵眼,连成八卦循环,你比较省力。那个未来的我不知道何时回来,这样撑着连饭都没法吃。」
蓝忘机单手捏著剑诀,仿佛玉雕一般动也不动,闻言答道:「受人之讬,忠人之事。」
魏无羨打趣道:「哎、蓝湛,未来的我说的话你就听,现在的我说话你就不理,怎么如此差別待遇呀?」
未来的你似乎靠谱一些。
蓝忘机波澜不惊地看了他一眼,果真从乾坤袋里拿出几枚玉佩,逐一输入灵力后,照魏无羨说的方式布阵。
待八枚玉佩分別送出,蓝忘机微微松了口气,心道一人要镇压整座山头仍是耗费灵力,他将避尘矗立在阵眼位置才完成稳定的压制阵,刚退一步,一块烤肉烧饼便递到他嘴边。
「吃吗?」魏无羨眨眨眼。
蓝忘机一愣,下意识想伸手接,但魏无羨的手悬在空中,看起来很是期待的样子,最后在礼仪与眼前人的希冀之间,他内心的主观天平完全倾向了后者。
他微微低头,就著魏无羨递烧饼的手,咬下了烧饼一角。
眼前青年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单纯笑颜,眼里闪着明快光彩:「好吃吗?」
蓝忘机坚持细嚼慢咽之后,才开口回答他:「嗯。」
「哈哈哈蓝湛你这个人真的很可爱!」
****
云梦莲花坞。
有名云梦江氏的管事坚称,他眼神好得很,但这几天仍然不时眼残,见到两位一模一样的宗主同时出现,还彼此对话。虽然不知道宗主最近在修练什么功法,但视而不见显然是最好的反应。
另一名管事直接给他预约了镇上比较有名的眼科大夫,怕是年纪大了患上老花,一个人看糊成两个人,这病得治。
此外,虽然宗主对外号称跟魏无羨大师伯决裂并且把他踢出家族,但若你见到一名黑衣青年御剑而来并且直接降落在莲花坞后院那座湖上凉亭,而正面对面坐在凉亭中的江宗主和江宗主都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那最好就是假装没看见,让家仆送酒的悄悄送酒,送菜的默默送菜。
「渴死了。」魏无羨收起灵剑走进凉亭,抓起一坛桂花酒拍开封泥,狠狠灌了两口长出一口气,才转过来看那两个江澄。
两个人很好区分:被无名法器送来的江澄实力已达宗师等级,灵力恢弘气势稳健;另一个看自己的眼神饶富兴味又带点讶异的,是当代年方二十出头的年轻家主江澄。
「来了啊?」年长的江澄说。
魏无羨搁下酒坛,看着两个江澄直接道:「我来的路上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那件法器能让我们从过去所犯的错误中,重来一遍,扭转局势,那么,我们会被送回哪个时间点?」
年轻江澄大概经历了撞见自己穿越时空的震惊洗礼,现在看见这个明显长得跟魏无羨完全不同的『魏无羨』,反应倒是相当自然。自然的意思是:他显然已经从年长的自己那边得知,魏无羨给了他金丹,身死乱葬岗,然后被別人献舍而复活。因此他看魏无羨的眼神是极其自然的郁闷和无措交杂的尴尬。
在魏无羨来之前,两个江澄显然也在讨论这个问题,毕竟地上喝空的酒坛数量跟他们思虑的时间成正比。
「如果要我扭转一切不堪的开始,必须是温狗想将莲花坞收为监察寮的那一日。」年轻江澄笃定道。
魏无羨似笑非笑地看了年轻江澄一眼,开口道:「我会选『穷奇道截杀』。」他转头问年长的江澄:「你觉得呢?」
「……穷奇道截杀。」年长江澄不怎么高兴地回答,将喝空的酒坛往地上重重一放。
「为什么不是监察寮那一日?」年轻江澄质问。
「我又不后悔把金丹给你。」魏无羨无所谓地说道。
「你……」年轻江澄语塞,脸色一阵红白变换,最后摔出一句:「你这蠢货!」
年长江澄恨铁不成钢地瞥了毛毛躁躁的年轻自己一眼,嘲讽道:「用脑。」
魏无羨坐在竹椅上,从乾坤袋里抓出许多金灿灿的枇杷,随手拋给两个江澄一些,拿过桌上的空果盘,慢条斯理地剥皮,像是在透过做这种普通的闲事来厘清自己的思绪。
这是他跟年轻冲动的少年魏无羨很不一样的地方,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是他从蓝忘机身上模仿来的习惯。
三个人围着茶桌剥著枇杷皮,魏无羨抬头看年长江澄:「你还记得莲花坞收到那件法器的时候,那个没落世家的家主说过什么?」
年长的江澄点头。
事情是这样:某天魏无羨和蓝忘机夜猎路过云梦,便在莲花坞住了一宿,隔日蓝忘机去姑苏蓝氏在云梦的驻点巡视,魏无羨就和江澄在莲花坞寻常地喝酒互杠。直到管事来报,有一户距离云梦不远的小型仙门世家,因家道中落,家主带着家传法宝寻来云梦江氏,希望云梦江氏能给予财力协助,让他们重振家族。
那件法器长得很奇怪,利用青铜和白银鍊成,仅有成人手掌的长度,宽约二寸半,看似两个扭曲的锈银扁圆环相连,但看不出任何接缝。
那名家主解释,先辈尝言这件法器能使人回到过往,导正错误,故名「复悔倒错」。法器使用方式已然佚失,无人能确定其真伪。
虽说如此,「回复过往」这种说法仍显得惊世骇俗,江晚吟让他留下这件法宝,并找魏无羨过来参详。结果两人一边争辩一边对彼此乱投灵力,意外启动了法器,被送至当年截杀事件开始前的穷奇古道附近,匆匆把金子轩的命给保了下来。
「那不可能是一件,足以按照使用者的希望,任意回溯时光的法器。」年长江澄咬了一口枇杷,皱著眉头说道:「否则回溯的结果,我们应该至少会出现在监察寮事件前的莲花坞。」
「枇杷很难吃?」魏无羨不合时宜地问,他觉得江澄脸色难看,心想是不是给了他一个酸的。
「……老子在跟你谈正经事!」年长江澄恼怒道。
枇杷很甜,但这不是重点!
「嗯。那名家主说,法器名为『复悔倒错』。顾名思义,『悔』是指某人做错了决定,对自己感到痛恨的情绪。而倒错嘛……倒错即导错,导正错误。」魏无羨吃掉枇杷,不自觉地用舌尖舔过唇边的果汁,手指捏著黝黑果核,看着面前的年轻江澄,忽然叹道:「复悔、复悔、即恢复使你悔恨之事,或者说,法器会反覆重现你悔恨的时光。而在那些不能挽回的悔恨过往里,能被纠正的不是悲剧,而是犯错。」
「什么意思?」年轻江澄捏著枇杷,面色冷沉地瞪着他。
「在莲花坞覆灭的战役里,是我们太弱小,抵抗不了温家。那是一场悲剧,但不是你我犯了错。」魏无羨垂下眼眸,轻声说道。
「所以,你跟我同时启动那件法器,它重现你我最为悔恨的时光,就是,穷奇道截杀?」年长江澄接道。
「是。」魏无羨难过地看着他,声音却异常平静残酷:「是我犯的错。」
……却是我最后悔吗?江澄心道。
一阵微风温柔吹拂过湖上凉亭,四周环绕的荷叶仿佛水洗过般碧绿摇曳,朗朗晴空相映,翠鸟啁啾,眼前一片美好风景,但几人的心情实在无法晴朗起来。
半晌,年轻的江澄开口打破了沉默:「那你们怎么办?能回去吗?」
「法器不在我们手上。」年长的江澄摇摇头。
「蓝湛会来的。」魏无羨倒是不担心,强自按耐住一瞬间激越的心情,冷静地解释道:「那天我们两个玩法宝玩到失踪,晚点蓝湛过来,江家管事必然去寻找含光君求救。他接触了法宝,自然会理出操作的办法。唯一的问题是……『复悔倒错』,你们觉得,蓝湛会被送到哪个节骨眼?」
年长江澄皱眉道:「……如果他被送到四家围剿乱葬岗之役,那我们至少要在这里等三年。」
年轻江澄疑惑:「若是蓝二被送到你们来的时间之前呢?」
魏无羨和年长江澄对视一眼,忽然俱不作声。
年轻江澄惊疑不定:「你们脸色还真难看。」
年长江澄像是花了一些时间平复自己内心可怕的猜测,摇摇头,对年轻的自己道:「我们是昨天来的,蓝二若是成功过来,一定在这个时间之后。」
魏无羨摸了摸下巴,抓起酒坛仰头灌了一口,以手背擦去嘴角酒渍,笑道:「我想,我知道蓝湛哪天会来了。」
「你知道蓝二什么时候会来?」年轻江澄挑眉。
「我猜得到——如果我们对那件法器的效果的推测无误的话。」魏无羨点头。
「他会在哪里?何时动身寻他?」年长江澄问道。
「我自己过去接他吧。你……嗯,你们在这边顾好师姊一家,顺便找时间跟金子轩谈一下乱葬岗清剿和设封印的事。」魏无羨转头眺望不远处莲花坞的楼房,惆怅地低语:「我现在这个模样,没办法见师姊吧。」
年长江澄一怔,猛然站起身,「这有什么问题!喂你,回避一下。」这话是对年轻的江澄说的。
「啊?」年轻江澄愣住。
「我带师姊过来,总不能让她看到两个『江澄』吧?你去避一会儿。」年长的江澄对自己摆手。
「……」年轻江澄瞪了自己一眼,转身跃上屋顶藏住身形。
如此这般,魏无羨以「阿羨在夷陵的朋友」的身份,跟江厌离在湖上亭见了面,还抱到襁褓中的小金凌,江澄甚至求自家阿姊亲手煲汤,他跟魏无羨两个大男人在厨房里帮忙打下手,笑得嘴角都快裂开,简直不能再幸福。
年轻的江澄无法露面,他躺在屋顶上吹冷风晒太阳吹了两个时辰,耳朵听着底下的人和乐融融喝汤吃饭,气得咬牙切齿。
但又想到年长的江澄说,他曾经历金子轩、阿姊和魏无羨接连身亡的惨剧,忍不住心软,连忙把自己给藏好。
酒足饭饱,亭上风凉,魏无羨和江澄亲自把江厌离和小姪子送回屋里免得受寒,才又回到湖上亭,果然见到年轻江澄靠在一边廊柱上,兀自喝酒。
年长江澄在桌上放下食盒:「喏,给你留了饭。」
年轻江澄瞥了桌上的食盒,不满道:「没留阿姊的汤给我?」
「只要你守着她安好,不怕以后没汤喝。惜福吧小子!」年长江澄道。
「我一定会保护好阿姊。」年轻江澄认真说。
年长江澄深深看了他一眼,「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三个人又重新围着茶桌喝酒,青年江澄在旁边吃迟来的午饭。
年长江澄道:「要一劳永逸解决乱葬岗的怨气问题,光靠现在的云梦江氏,人手不够。到时必然有一场对凶尸的恶战。」
魏无羨想了想,「我可以用笛音聚集起乱葬岗所有邪祟,圈在一定范围内,像围猎那样,靠人海战术一举扑灭所有凶尸怨灵。」
「云梦江氏的弟子普遍年轻,又缺乏夜猎经验,战斗主力人手终究不够。」年长江澄说,又补了一句:「何况也不能两个我一起上。」
「如果加上其他几家呢?」魏无羨提议,「云深不知处的动员,让蓝湛过来之后自己去谈。聂明玦那边,我让聂怀桑去斡旋。然后,你去找金子轩调人手。」
「可以。不过这样一来,」年长江澄嘲讽道:「就重现了江蓝聂金四家,第一次乱葬岗围剿。你撑得住吧?」
「……」魏无羨狠狠白了他一眼,「跟这边的你相比,这么多年来,你说话的艺术真是毫无长进。」特別是踩別人的痛脚这一点,真是出类拔萃。
年长江澄冷哼一声,转身去拆封另一个酒坛。
「魏无羨,我有个疑问。」年轻江澄方才一边吃午饭一边作壁上观,此时酒足饭饱,悠閒开口。
「什么?」魏无羨单手拎着一个剩一半的酒坛子,正在百无聊赖地就著湖上亭的风灯微光,往旁边的莲花池里射飞叶,叶片灌注一丝灵力,仿佛轻薄的小刀般将莲叶梗逐一截断。
「你怎么区別我跟年长的我?」他看了看旁边的年长江澄,修仙者的外貌总是保持在体力最强盛的年纪,因此就算那边江澄比他年长三十岁,也还是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模样。再加上两个江澄都穿着一模一样的深紫色云梦校服,他不论看几次都觉得非常古怪,像在照镜子,莲花坞里的弟子根本不可能区別,反正看到喊宗主就对了。但眼前这个披着別人皮的魏无羨从不犯错,要找谁就找到谁。
魏无羨眉头微动,理所当然地答道:「喔,你比较单纯,年长的你比较阴险又暴躁。」说完他又转头向年长的云梦江氏家主寻求附议:「不觉得吗?你年轻的时候比较纯良傻。」
两个江澄同时白他一眼。
「喂、这么多年来,你是怎么控制住自己,没下手把魏无羨宰了埋掉?他意外掛点的那次不算。」年轻江澄平静地问年长江澄。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修为高,气质性情比较稳重。」年长江澄仰头灌了一口酒,把酒坛子往桌上一放,起身卷衣袖。
「干什么干什么?」魏无羨警戒起身嚷道。
年长的江澄口吻八风不动、眼神杀气四溢:「听说在中原大漠以西的遥远异邦,那里的修士要生死相搏之前,都必须挽起衣袖示意,表示君子之争,我命由天。」
「喔,受教了。」年轻江澄也站了起来,跃跃欲试地卷起了自己的衣袖,手一甩就亮出了气势迫人的紫电鞭。
二对一?
魏无羨哭笑不得地扔下酒坛,召出灵剑,边逃边仰天喊道:「蓝湛你怎么不快点来救命啊啊啊啊!!」
*****
灵剑随便的赤红剑芒在昏暗暮色中一闪而逝,仿佛耀眼的彗星划破黑暗长夜。
说起来,他们的想法是很简单的。事后诸葛总是更容易,云萍观音庙之役到了最后谜底揭破,各方利益纠葛全部清楚,给了现在的他们最强的优势来扭转困局。
魏无羨和江澄的目标主要有三:
其一,避免金子轩死亡,保证江厌离一家的安全。
其二,镇压乱葬岗的满山怨灵走尸,让当代魏无羨和温家人得以离开。
其三,保住聂明玦不死,这样一来,薛洋必死,而金光瑶也更难兴风作浪。
不过私心起见,魏无羨还打算让当代的自己与蓝忘机加点进度,少年单恋在事后回想虽美,他却是舍不得蓝湛受那单恋之苦的。这个时期的蓝湛最介意自己灵力受损、跑去修鬼道,最终心性受到影响。那就让他帮自己脱离鬼道,重修金丹!
魏无羨独自御剑赶到不夜天城的遗址时,天色已经黑了。恢弘大气的炎阳烈焰主殿已烧毁,被建筑群围绕的巨大广场上空旷寂寥,只有一座座宫殿般奢华的屋簷恶兽石雕,还能彰显昔年岐山温氏的壮大。
魏无羨没有爬上屋顶,而是在广场中央站定,挥出一排符纸,让广场四周的铜灯柱纷纷点燃,他闭上眼睛,从脑中掏出属于不夜天百家誓师大会的记忆,血红的,疯狂的,恍惚的,师姊喊他的声音。
他那时候是站在雕有八只恶兽的屋顶……
身后有异!
魏无羨猛然回过身,一处可以清晰俯视广场的偏殿屋顶瞬间闪过一阵亮光,接着便在灯火掩映下,见到了第九条影子。
「蓝湛!」魏无羨喊道。
那个人影闻声一僵,接着飞快跃至他的面前站定,死盯着他的琉璃色眼睛几乎透出血丝。
魏无羨格外温柔地笑起来:「蓝湛,你来了……哎。」
他话都没说完,整个人便落入男人的怀抱,那拥抱太紧太用力,勒得他骨头都发疼,但他温驯地将脸贴在蓝忘机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忍耐著那过度的箝制,安抚似地说:「我在,没丟了,別紧张。」
「我以为……」蓝忘机的声音落在他耳边,几乎是颤抖的,得而复失比从未得到更令人恐惧。当他以为他第二次失去魏婴,那一瞬间的疼痛与懊悔仿佛火山喷发的灼人岩浆,焚燬了他的三魂七魄。
「没事,我在。」魏无羨抬起头轻吻他的脸颊,重复道:「我在。」
良久,蓝忘机才将极度不安的心情平复过来,他环顾四周,确定空无一人,才问道:「魏婴,此时所在时间为何?为何……」
魏无羨知道他想说的是「为何誓师大会没有举行」,或者更直接一点,蓝忘机疑惑的是为何血洗不夜天事件没有发生。
魏无羨点头道:「你的推测没错。现在就是血洗不夜天的那夜。但是,我跟江澄先阻止了这里的『金子轩』的死亡,金子轩没死,誓师大会就无从发生。」
蓝忘机松了口气:「那就好。」
「除了你来了之外,其他也不是太好。」魏无羨伸手摩挲著他白皙的脸,黑眸里满溢怜惜的情绪:「我很不想猜中,但是蓝湛,你人生中最痛悔的犯错,为什么会是血洗不夜天这一晚?」
魏无羨无法不去思索这项猜测背后代表的可能性:蓝忘机最痛悔的犯错,就是在血洗不夜天中带走了自己,背叛云深不知处,重伤长辈,在背上留下此生无法消除的三十三道戒鞭痕。
在午夜梦回时分,蓝忘机会不会觉得,如果当初,没有喜欢上自己就好呢?
魏无羨强忍著心底升起的那股难受,像不得不吃下一大口泥土似的。
这个问题他一生也无法问出口。
但蓝忘机总是令他更意外,也更心疼。
蓝忘机眼帘低垂,稍微松开手臂让魏无羨能血液流通。琉璃般的眼睛里浮荡著哀伤的颜色,他平静地说:「血洗不夜天那次,我应该不惜代价将你带回云深不知处。带回去,关起来,好过得知你身死而无能为力,最终悔恨一生。」
「不是悔恨十三年?」魏无羨松了一口气,却又不解。
「不是悔恨十三年,是终生。」蓝忘机看着他,忍不住再次将人紧紧按在怀里,感受著彼此心跳,唯有如此确认魏婴还活生生地在自己身边、会笑、会说话,才能相信眼前的青年不是他在那无底的黑暗封闭心灵的十三年中,因过度思念所生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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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写到大家排排坐吃枇杷的时候我笑了wwwww
钟离中心 观影|钟离先生他偶感疲惫 01
#无钟离世界观影有钟离,该梗经过@栗子龙啃草履虫(约稿看置顶) 同意啦
#无钟离世界人物是ooc的,且有点点黑暗(私密马赛)
#观影内容原创,天理战后海灯节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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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凝光醒来时便是这样一副场景,谨慎地向四周往去,凝光惊愕地发现璃月能说出名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聚集于此,这几乎不可能之事他们竟然没有一点察觉,而这里绝不是提瓦特上会存在的空间。
“究竟是那位魔神有着这样通天的本事把我们聚到一起,还不留一丝痕迹?”凝光现在能想象到的也就只有魔神。
可他们中的一些明明被镇压在层岩巨渊下,上面有仙人的镇守,现在存在的只有与他们有利益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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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钟离世界人物是ooc的,且有点点黑暗(私密马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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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凝光醒来时便是这样一副场景,谨慎地向四周往去,凝光惊愕地发现璃月能说出名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聚集于此,这几乎不可能之事他们竟然没有一点察觉,而这里绝不是提瓦特上会存在的空间。
“究竟是那位魔神有着这样通天的本事把我们聚到一起,还不留一丝痕迹?”凝光现在能想象到的也就只有魔神。
可他们中的一些明明被镇压在层岩巨渊下,上面有仙人的镇守,现在存在的只有与他们有利益关系的。
【此方空间独立于提瓦特大陆之外,乃绝对静止,我应契约前来,称呼我为系统就好】
一道无机质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突然出现,将本就寂静的房间瞬间变得针落可闻。
凝光想要从椅子上移开 ,可却有一股无名的力量将她禁锢住,见所有人都是如此,一脸菜色的模样,凝光放下心来,开始猜测这空间的主人将他们聚集于此的目的是什么。
系统在说完之后很久没有出声,一些人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很快空间里不似之前都寂静。
“凝光大人真是好久不见每天处理璃月港的事物甚是繁重吧,要不是有这样的突发情况,我们真是难得一见呢。”
“刻晴小姐严重了,如果您想见我,自然是荣幸之至。我见沉玉谷的首领的时间还是有的”凝光朝刻晴微微颔首,丝毫不处于下风,哪怕她知道刻晴所说正中她的下怀。
璃月这块宝地千年以前便是战争之地,在这片土地上见证太多的血与泪,魔神侵扰,人类的奋起反抗。
而在这其中又有太多投靠魔神的人,忘记自己属于人的尊严,导致利益滋生,连只依靠本能厮杀的魔神也渐渐被利益勾连。
千年以后,几个庞大的组织在璃月各自发展,彼此之间互相勾结却又暗流涌动,大大小小的斗争不止。而自古战争不幸的往往就是那些弱小之人——所处璃月中的平凡的百姓。
璃月已经笼罩在压抑痛苦与腐朽之中太久太久。
【各位还请不必惊慌,将大家相聚在此只是为了让大家观察到璃月另一种可能】
“另一种可能?你的目的还真是可笑。”夜兰的声音在这沉寂的氛围下竟便的有些尖锐,夜兰敛下眸子,现在的璃月已经够腐朽够荒唐了,如何会有另一种可能呢?
他们虽是领导者,都有想统一一方的雄心壮志,可百姓不信任,属下的背叛,各地区的频繁不断的战争已是让他们心力交瘁。
其他人也开始露出不屑的神情,显然他们并没有将系统的话放在心上。
他们的心已经麻木,何来另一种可能呢?
【另一种可能,出现在那个有神的璃月,是在神明带领下的璃月】
“神明?真是不好意思,我不信神明,更何况我也不会相信只是一个神明就能让璃月变得有何不同。”刻晴发出一声嗤笑,“一个个残暴荒淫无度的魔神倒是有不少。”
从魔神将他父母杀死的那一刻他就不信这世间的神明。
如果有神为何却不回应她的诉求,拯救她父母的诉求
【下面开始播放第一个视频:海灯节】
众人上方出现了巨大的荧幕,随着声音的消失,荧幕开始渐渐出现另一个璃月的画面。
那是璃月港的上空。此时正是黑夜繁星满天,伴有烟花喝彩,而地上更是灯火通明,一盏盏明宵灯从街头巷尾处升起。而璃月港的人们无不都是开心幸福的模样,小孩子的彼此嬉戏,在街头相遇的大人们彼此的祝愿,与小贩们的吆喝声共同筑构起璃月热闹的模样。
“不可能!这不是璃月港!”凝光在看见荧幕中画面的那一刻就已经呆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接下来的一幕幕,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与陌生。
她是在璃月港的领头人,凝光深知她所统领的土地是块地理位置绝佳的宝地,也正应如此战争不断,民不聊生,百姓们每天最担心的事是能不能活到明天,又怎会有这样安逸幸福的场景呢?
见到凝光如此失态的模样,刻晴眯起了眸子,开始怀疑起荧幕中画面的真实性,一切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到有些不真实。
那样的场景试问哪一个领导者会不心驰神往,可是能做到的又何其难呢?在璃月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上回书说到,那岩王帝君说时迟那时快,一发岩枪便将那天理打入海中,和其他神明一道将天理彻底消灭……”许是海灯节,说书人摊位面前坐满了人,其他人挤不上也就站着一同听下去,在讲到精彩之处,众人还会鼓掌附和。
而璃月的港口处更是挤满了人,他们无不再做同一件事——放明霄灯,那一盏盏升向天空的灯承载着对家人的祝福,对英烈的纪念,但是大部分璃月人都期许着他们璃月的神明要快点好起来,不是出于对神明力量的渴求,而是神明的子民在竭尽全力对祂的回报。
每一个璃月人都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场景了,他们的神明倒在他们面前,可他们却无能为力。
但幸好他们的神明救了回来,而这也是他们真正意义上与神明同行的第一年。
“岩王帝君,想必也就是他们国度的神明了吧。能让几乎所有璃月人信服,哪怕是受伤不能在给予人们帮助,真是难以想象他是位怎样的神明。”凝光不禁赞叹。
毕竟在他们眼里失去力量与利益的魔神毫无价值可言。
“如果那个世界我如果还活着,就绝对不会信奉神明的。”刻晴斩钉截铁的说,虽然【璃月】让人心驰神往,但她还是当做假象。
神明绝不会在意他们这些弱小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比起只在意神明的两人,夜兰关注的地方则是更多,“那里面说的‘第一年’不是更应该让我们注意吗?从璃月人的反应来看岩王帝君显然是统领他们许久,可那说书人所说的第一年是怎么回事,这其中肯定是发生过什么大事。”
夜兰平静的给众人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其他弱小组织的首领不禁佩服这位碧水原的领头人,可凝光刻晴却看出了在夜兰平静神色下那攥紧到发白的手指。
果然还是在意啊。
“行秋!重云!快点,香菱还在等我们呢!”少女活泼而又轻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马上马上,家里让我拿的东西太多了,才找上重云帮忙一起,不然就我一个要搬到猴年马月。”行秋双手拎着大大小小的礼盒,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少女示意让她赶紧来帮忙。
“我说行秋啊,过个海灯节,本堂主请你们来吃一顿饭而已,搞的那么隆重干什么?”胡桃从行秋重云手里接过一些礼盒,瞄了一眼发现竟都是些名贵的药材,还有一些各式各样的书籍。
“哎呀,这么好的东西,竟不是给我用的,便宜了我家客卿了。”
还没等行秋说上话,一旁的重云出声应和:“这里面也有我家送的,虽不抵行秋家里的贵重,可是那些药材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应该能缓解钟离先生的病症。”重云还挺了挺肩膀,可马上又被手中的重物打回原形。
这三位少年人身上散发的活力,让众人不禁咋舌。这便是无忧无虑长大下的孩子吧。
那少年是行秋少爷吧,怎么和他们身边的行秋少爷竟没有一丝相同之处呢?
【检测到有新人物:行秋,重云,胡桃加入观影】
随着白光一闪,系统提到的三人在空间里凭空出现。
“呦,老熟人啊。”行秋吹了个口哨,全当和众人打了招呼。
“你们……都是人族的首领。”另一位少年人的声音紧绷,但还有轻微颤抖,众人心下了然,这边是重云。
“这么多大人物啊,我就是一只孤魂野鬼,不用太在意我。”胡桃眨了眨眼睛,语气轻松极了。众人竟听出了几分没心没肺的感觉。
他们来到空间后并没有过多慌张,显然系统已经告诉他们了前因后果。
“璃月港首领凝光。”
“沉玉谷首领刻晴。”
“碧水原首领夜兰。”
“不用过多介绍,我都认识的,是你们将我的家人们害死的。”重云声音冷静,只是通知一般的语调让旁边是两人纷纷侧目,而三位权势颇大的首领好不容易扬起的一抹微笑也凝固住。
“嗨呀,别那么颓废嘛,你将你的家人报上名来,等出去了我给你上黄泉边找找,人死虽如灯灭,但还是有灵魂存在的嘛,对吧。”胡桃对着重云挑眉,意思是让他不要那么难过。
重云没有在说话,垂眸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少年眼底的绝望。
可如果连灵魂也不存在了,又该怎么办呢?
“行秋,飞云商会的二把手,现在嘛,在刻晴大人面前办事,当然如果其他大人给的报酬越多那么鄙人自然是愿意追随谁了。”
“我还在这呢,就这么急着推销你自己了?”刻晴冷哼一声,显然是不屑于行秋的做法。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和荧幕中的璃月对上的人物,可他们天差地别,没有少年人身上该有的活泼与快乐。在他们这个时代没有勾心斗角艰难谋生,迎接他们的便是被周围虎视眈眈的饿狼吞食。
“就是就是,父亲他可是说了,只要我们商会有能帮到钟离先生的,哪怕花费重金也是值得的。”行秋莫名想起在告诉全家人胡堂主做东,海灯节请他和几个友人在新月轩吃饭,可能钟离先生也在时,全家人激动的一晚上没有睡好觉,可激动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担心,担心钟离先生的病情。
钟离先生可经不起任何一次折腾了。
心里想到于此,行秋也便不由自主的问出口。
胡桃看着两位好友略带担忧的眼神,梅花瞳里闪过一丝笑意,“老爷子好着呢,如果还那么严重本堂主可就不请你们吃饭了。”
“不过我家客卿他也蜗居病榻一年有余了,这不正巧海灯节到了,想着叫上大家伙一起,热闹热闹,好让老爷子身上有几分人气嘛。”
“那位钟离先生,不知各位可听过这号人物?尤其是胡桃小姐。”刻晴见几人的对话竟都围绕着这位叫钟离的,可见是为来头颇大的人物,说罢意味深长地向着胡桃的方向看去。
而此时胡桃也是好奇极了,从自己的口中,她和这位叫钟离的关系不浅,可自己只是个半人半鬼的怪物罢了,怎还会与其他人有过多联系呢?
胡桃此时渴望视频能继续下去,她想要见到他们口中的钟离。
不会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吧?
【检测到异常情况,原世界:行秋,重云,胡桃出场】
【为避免造成观影人混乱,规定原世界人物无法观测此世界人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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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后面发现把璃月局势写成了诸侯割据的感觉,也可以这么理解,嘿嘿
接下来就是没有阿离离的世界经受现场人物+观影璃月的双重buff
当凌不疑与飞流互穿后 (四)
小飞流与凌不疑互穿到对方世界。
琅琊榜与星汉灿烂联动,当坠崖后081与飞流互穿,一样的两人却极致反差,就让呆萌的飞流来治愈少商,而与林殊经历相似的的凌不疑在与苏哥哥的相处中逐渐与自己和解。
🌟第一次写文,爱琅琊榜爱疑商,文笔不好,见谅。
四. 他要是不回来,我就不要喜欢他了。
也许有的时候,越是珍视,越是伤害。...
小飞流与凌不疑互穿到对方世界。
琅琊榜与星汉灿烂联动,当坠崖后081与飞流互穿,一样的两人却极致反差,就让呆萌的飞流来治愈少商,而与林殊经历相似的的凌不疑在与苏哥哥的相处中逐渐与自己和解。
🌟第一次写文,爱琅琊榜爱疑商,文笔不好,见谅。
四. 他要是不回来,我就不要喜欢他了。
也许有的时候,越是珍视,越是伤害。
“来,萋萋阿姊,我们干了!”少商把酒杯高举过头顶,用醉的迷糊的声音说道。她非常豪爽的喝了一大口酒,白嫩的小脸已经喝的通红。
“萋萋阿姊,都说一醉解千愁,可我这喝了许多,怎的一点用也没有?”程少商迷茫的问道,她抱着酒瓶,又将身子趴在桌上“我以前不是醉得挺快的嘛?”。
万萋萋看着对面借酒消愁的好友,惹人怜爱的小脸如今愁眉不展,也感到十分伤心,又拿起一杯酒与少商碰杯。
“少商妹妹,你阿姊我早就说过,这凌不疑啊,喜欢的人自然喜欢,你如今是喜欢上他了,算是栽里面去了,还要受这般苦楚。”
“凌不疑让我喜欢他,我喜欢了,他要我依赖他,我也依赖了。结果他却将我狠狠的抛下,头也不回的走了。”少商苦笑着说道,眼中却滑下一滴泪水。
看着少商这副伤心莫样,万萋萋也跟着心疼,觉得那凌不疑做的实在过分,“你就不恨他这样做。”
“我当然恨啊!”程少商没有犹豫的脱口而出,“他就是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以为是为了我好,实际上就是往我心里一下一下的插着刀子。”
“萋萋阿姊,你说我怎么运气这般不好 。”程少商不解的问道。她实在抱怨这老天的什么破安排,一次两次,非要将自己折磨的要命,那老天才仿佛会开心似的。
万萋萋也跟着骂这不公平的老天,她那么好的少商妹妹,凌不疑还不知道珍惜,简直是欺人太甚,义愤填膺道:“凌不疑可真讨厌,你以后可别喜欢他了...”
少商没有再回答,眼睛瞥向屋外景色,黄昏余晖照着秀木,她自己说着:
“他要是不回来,我就不要喜欢他了。”
从万家出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程少商拒绝了万萋萋派人送她回家,现在正一个人在冷清的街道上走着,寒风萧瑟,少商形单影只,却没有叫过一声冷。
她又抬起头,看着天空,月色朦胧,没有几颗星星挂着。
身后划过一阵风,好像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少商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应该是幻觉。再走了一会儿,又听见头顶的瓦片发出声响,她想自己莫不是撞鬼了?顿时吓得有些清醒,加快了脚步走着。
关上自己的房门后,少商总算松了一口气。
把屋里都给点上了灯,又感到一阵冷风袭来,原是窗户还没有关,程少商走上前去,撤去支撑的窗柱。
转身走了两步,却有一个人影突然倒挂着出现在她面前。少商被突如其来的吓了一跳,啊的一声,跌倒在地上。小心抬头却又见到那张跟凌不疑很相似的脸庞,气更不打一处来了,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你怎么也不出个声音?”,对面的那个人却歪了歪头,懵懂的一双眼望着自己,少商再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只能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不生气不生气。
程少商看这"小凌不疑"出现后就站在那儿也不动了,呆呆的盯着她,想来他会再回来找自己,应该是没有找到那个人了。
但他和凌不疑生的一模一样,莫非真是凌不疑遇到了什么奇迹,‘返老还童’!就算他不是凌不疑,两个人也肯定有什么关联。
“你是不是没找到苏哥哥?”,对面的人点了点头。
“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对面的人点了一下头,又使劲摇了摇头。
看来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少商的话,但也不能让他走啊,得让他留下来,这样才能找到真正的凌不疑。只是这“小凌不疑”看起来不太亲近人,长得倒是可爱,却和凌不疑一样冷冰冰的。
程少商于是摆出一副无害的笑容:“我很好相处的,你就等你苏哥哥来找你就行。”
程少商看面前的少年低眉垂目,小嘴儿又向下撇着,垂头丧气的样子,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
她上前去安慰道:“苏哥哥一定会来的,你放心的先跟着我。”
少年的衣裳都已经脏了,头发也十分凌乱,面上还有些脏兮兮的。少商看他想,他定是找了好久,怕是没怎么休息,才弄得这样狼狈。
少商不知道的是,少年轻功了得,这几天已经找遍了全都城,还到过很远的地方,马不停蹄,脚未沾地的找他的苏哥哥,却始终一无所获。最后想起来提到过苏哥哥的程少商,才又回来找她。
“你等一下。”少商对他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去翻找什么东西。
少年仍沮丧的坐在原地,少商很快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是用粉嫩的帕子包住的。
她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笑着对少年说:“这是黍馕,很好吃的,你试试”。
想来他连着找人这么几天,应该也没有怎么吃过东西,少商便将放在房里的吃食递到他面前。
少年人犹豫了一下,就接过来吃了起来。浅尝了一口,发觉味道竟然不错,香甜软糯,便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这几天他确实什么都没有吃过,只拼命的想要找到苏哥哥。
少商见他这样狼吞虎咽,忙去倒杯水递给他,看着少年吃着东西。
见现在情景温和,少商小心翼翼的问着面前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等了一会儿答到“飞流”
飞流,少商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我叫程少商。”她告诉少年自己的名字,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少年呆着,摇了摇头,一片茫然无知之情。
少商扶额叹息,想来眼前的人也不会知道,他跟少年儿童一样心性。见到少商后,一共说出了两个信息,便是自己的名字和苏哥哥,看来想从他这里知道些什么,是没有什么可能的。
“女君,女公子正在休息呢。”莲房跟在萧元漪身后说道。程少商被招进宫中几日,昨晚才回来,萧元漪知道后一早便赶了过来。
“休息,再休息就到午时了!”萧元漪已经走到了门前,莲房只得扣门大声喊道:“女公子~你醒了吗?女君来看你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动静,萧元漪便一脚踹开了门。
进屋就见到程少商扯着被子,正在床上坐着,衣服也是穿好的,就是头发凌乱了些。见她们进来,神色之间有些慌乱:“阿母,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不得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与你阿父有多担心你吗?你却在这里睡得如此欢快。”萧元漪看着女儿如此模样,有些生气。
“昨日回来太晚了,不敢打搅阿父阿母。”程少商小心的答道。
“你进宫都做了什么?可是因为那凌不疑?”
听此话后,少商垂下头,“我没有见着他。”
萧元漪见女儿有些伤心,虽然少商已经在克制但她却一眼就能看出来,“你马上收拾好,跟我去见你阿父,把事情好好的给我们讲清楚。”
凌家灭门,凌不疑坠崖,这些事情,都不是少商能够卷进去的,为了她的安全,萧元漪必须知道事情如何。
“莲房,去帮女公子收拾,床榻怎的这般乱。”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少商连忙阻止,她可不敢让莲房看见她的被子里面还有个大活人,阿母可真是雷厉风行,都不给她一点机会准备,慌忙间只能把人盖住了。
抬眼,只看见萧元漪一副疑惑的眼神盯着她,看的少商心里发慌。
“女儿大了,自己收拾的好,收拾的好...”少商只能想办法糊弄过去。
萧元漪见她这样子,便知道少商定有什么瞒着自己,她哪次耍小聪明,不都是被自己一眼识破。萧元漪望向她的床榻,却见她的被子这时突然动了动。萧元漪瞪大了双眼,又见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然后一个男子坐起了身。
萧元漪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她从女儿的床上看见个男子。莲房也是惊掉了下巴,痴痴的站着,还在拦着莲房的少商回头一看,飞流扯着被子,呆呆的与自己对视着。
昨天晚上她本来就喝醉了,又费精力照顾飞流,到了大半夜躺在床上便睡死了过去,飞流就趴在桌子边休息,第二天是飞流听到了门外的声音,瞬间醒了过来,走到床边摇着少商的肩膀:“有人,醒来。”但是少商实在是困得急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是阿母,急忙的把飞流塞到被子里:“别出声。”,下一秒阿母便踹门而入。可飞流他毕竟不明白这种举动是为了什么,只是觉得被子里不太舒服,便坐起来了。
少商看着这样的场景,尴尬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程少商!”阿母发怒的声音传来。
九驧堂内,萧元漪与程始坐在一起,眼神似刀般的看着对面程少商。
程少商只觉得有两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屋里又十分安静,叫自己动也不敢动。
萧元漪仿佛周身冒着冷气,严厉的问她:“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他是怎么回事?”说着,将目光移向角落里正玩着灯架的飞流。
程始也严肃问道:“嫋嫋,那凌不疑怎么又突然出现在你房中?他不是下落不明还...”
程少商直起身子道:“阿父,你看清楚,那不是凌不疑。”
“哦,那他是谁,”程父眉头一皱,撇向边上的小子,看着好像是有点奇怪,但还是点头肯定的说:“我看他就是。”
少商实在是解释不清楚了,“随便你们怎么想吧。”
萧元漪仔细打量着那少年,才发现除了相貌外,两人大不相同,怎么说还是与那凌不疑有关。想到此,她便有些便头疼,看着眼前跪着的少商,道:“嫋嫋,那凌不疑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应该知道,当初他贸然求娶,你又答应了这门亲事,现在他出了事,必会连累了你,我和你阿父会为你求圣上退亲,你便当做从来没有与凌不疑见过罢了。”
少商听此话后抬头,看萧元漪一副已经为她做了决断的样子,只将结果告知于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说道:
“我的婚事,我会自己解决。”
萧母听她回答后也压不火气,气急道:“凌不疑公然弑父,如今还生死不明,你何必为了他去赌上自己的一辈子的幸福,你这是糊涂!”
“女儿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谁,想和谁过一辈子,那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我要与凌不疑退婚,我也要当着凌不疑的面亲口跟他说。”说完这些,程少商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酸楚,眼中带泪。
萧元漪拍桌站起来道:“我是为了你好,你却偏要顶撞于我。”
“我进宫中时已经向圣上秉明,绝不会牵连程家,阿父阿母尽管放心。”少商冷静了许多,说着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行礼后转身欲走。
萧元漪想要走近,却见一旁玩耍的飞流翻身到面前,出手拦住她。
少商停下了脚步,“阿母,阿父,我明白你们的思虑,我也不会怨你们,只是女儿的幸福,想要自己分辨。”
说完,她便决绝的走了。
少商慢慢走着,飞流也跟到了她身边来,看着她哭却没有说话。少商倒是觉得在他面前哭有些丢人,“我没事,”,说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脸。
其实她知道阿母是在保护自己,阿母和她都是一样的脾气,谁也不肯服软,于是每次都只能闹的不愉快。
少商不喜欢别人为自己做决定,阿母是这样,凌不疑也是这样。
也许有的时候,越是珍视,越是伤害。
“看来,我还是得带你回皇宫。”回过神来,她对着少年讲道,“你这个样子,说不定还得有多少人把你当成凌不疑。”
“只是你到了宫里,一定要忍着些,要是有人想要靠近你,十分热情的与你亲密,你可要千万忍着,不要动手。”
飞流歪头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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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更新中,看见阿母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急得我在屏幕前一直说着阿母你说话呀,阿母和袁慎一样,白生了一张嘴,还只会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