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神乙女】他们为了留下你不择手段
在ooc的边缘疯狂试探
部分角色轻微黑化
文中“你”=旅行者≠荧
私设:“你”是双子的旅伴
内含:空/温迪/枫原万叶
空
你不曾想过,会有一天被自己的旅伴压在身下
双手被禁锢在头两侧,双腿也被他用膝盖顶住了关节,难以使上力气
那头被你夸赞过无数次,连女性都羡慕的金色长发脱离了发带的束缚,自然散下,落在他的肩膀,后背,以及被裸露在外的腰部,在月光下如同瀑布般,似乎要淡化了你的神经
“空,你冷静一下!”
趁他压制力道的变化,你成功抽出右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尝试让他恢复清醒,却没想到一道温热的液体顺着你的手掌滑下
“到...
在ooc的边缘疯狂试探
部分角色轻微黑化
文中“你”=旅行者≠荧
私设:“你”是双子的旅伴
内含:空/温迪/枫原万叶
空
你不曾想过,会有一天被自己的旅伴压在身下
双手被禁锢在头两侧,双腿也被他用膝盖顶住了关节,难以使上力气
那头被你夸赞过无数次,连女性都羡慕的金色长发脱离了发带的束缚,自然散下,落在他的肩膀,后背,以及被裸露在外的腰部,在月光下如同瀑布般,似乎要淡化了你的神经
“空,你冷静一下!”
趁他压制力道的变化,你成功抽出右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尝试让他恢复清醒,却没想到一道温热的液体顺着你的手掌滑下
“到最后,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搭上你的手背
那双蜜色的瞳孔流露出的委屈,让你难以对他再下狠话
他逐渐靠近你,将脑袋埋在你的颈间
温热的吐息搭在耳畔与露出的脖颈处,让你不禁因为痒意打了个颤
“你会陪我走到旅途的终点的,对吗?”
温迪
一如往日一般,你被这位嬉笑着的吟游诗人拉上了风起地的大树上
“在这里,朝这个方向看,就可以看到远处的蒙德城哦。”
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张望着的时候,后颈突然传来了微凉的触感
“抓到你啦~”
你被这位少年模样的吟游诗人一把从背后抱住
他双手环在你的颈间,有一下没一下得拨弄着你耳边垂下的碎发
“蒙德很漂亮吧。”嘴唇有似无得蹭过你的耳垂,翠绿色的眸子指引你朝着远处看去
他手中的风元素凝聚成一只小巧的风晶蝶,落在食指上
“或许终有一天,它们也会随着风飞向更远的地方。”一只手勾住你的肩膀,放仍它朝着远处飞去
目光注视着它飞去的你,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异常
“只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话音未落,风晶蝶便一下化作元素晶尘消散在空中
与此同时,你的后颈处出现了属于风元素的印记
这何尝不是来自风神的眷顾呢?
枫原万叶
从北斗那里听闻他身受重伤,高烧不退的消息后,你便跟着她到了临时居住的客栈
推门进入后,你意识到北斗大姐说的话一点没错
少年身侧还放着沾染血水的毛巾,脸颊被烧的微红,嘴唇微微张开呼吸
白色的长发被放下,因为汗液而紧紧脸颊两侧
这还是你第一次看见他如此脆弱的一面
把手覆盖在他额头,试探了下温度后,刚想到门外和北斗说自己去开点药,却被一只缠上绷带的手拉住了
“别走。”
他轻声说道,你权当他是烧糊涂了的胡话,刚想松开手推门而去,却听到了更为清晰的声音
“不要...离开我。”
转过头去,对上了他那双如红枫一般的眼睛,里面净是无助
你在他这样子的攻势下完全落败,只得在他床沿坐下
就这样,你仍由他握着你的手歇息,看着床边缓缓升起的月亮,你也不禁闭上了眼睛
确认你睡着后,万叶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身上的并不是平日里常见的稻妻服饰,而是宽松的璃月睡袍
胸口大片的肌肤随着他的动作从被褥下暴露出来
“别走,好吗?”
一吻轻轻落在了你的唇上
可能这个系列以后还会写吧,大概(:з」∠)_
下次可能写一章之前的长篇坑,或者完全不心动三
期中考拉了,因为有野兽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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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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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硅基生命》必须要知道的设定
我的屈指可数的读者朋友,非常抱歉的告诉大家:《硅基生命》要在老福特退场了。
开始参加元气故事大赛投稿这里还是出于对这个平台的不了解,被奖金蒙蔽了理智,哈哈。
如今门可罗雀,这个比赛和《硅基生命》的关系其实已经不大了,我决定将《硅基生命》投稿“科幻世界”试试。...
我的屈指可数的读者朋友,非常抱歉的告诉大家:《硅基生命》要在老福特退场了。
开始参加元气故事大赛投稿这里还是出于对这个平台的不了解,被奖金蒙蔽了理智,哈哈。
如今门可罗雀,这个比赛和《硅基生命》的关系其实已经不大了,我决定将《硅基生命》投稿“科幻世界”试试。
“科幻世界”要求作品的首发权才有可能被收纳,所以我现在必须先删除掉在老福特里有关《硅基生命》的所有文字。
但是山水有相逢,倘若投稿失败,我将直接把全文发布在老福特;倘若投稿成功,我也将在老福特更新全文的链接。(大概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就会有结局。)
由衷感谢每一位支持过《硅基生命》的读者朋友们,你们是笔者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批认可笔者故事的人,那些认可是独属于笔者的无价之宝。
我要为《硅基生命》这个孩子,探寻一个适合它生活的地方。
书上说:人生何处不相逢?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的决定。
窑崖【一】
说是人丢了。
操着福建口音的瘦高男人在派出所院里转圈,因为口条不顺被打断几次,太阳穴憋出的青筋贴着眼镜架。
警员腰带翻弯儿瞪眼努嘴,如果那绷直高个子男人的普通话是海鲜味的话,这个就是黄土里的叫花子鸡。
“没回信算啥证据,窑沟子一封信半月送不到,常有的事。”
“不似半个月,似山个月。”
“说的啥?”
“他说不是半月,是仨月。”
土院里像联合国开会,交流配翻译,同声互传,边传边吵。
夹在中间还有个年轻男人,模样挺俊俏,被这俩人烦得受不了,拂一把推平的板寸,又去敲指导员的门。
“刘指导,还在闹。”
土屋里不算亮堂,南向一扇木窗透进来阳光,打到拱起的背上,办公桌上指导员在看...
说是人丢了。
操着福建口音的瘦高男人在派出所院里转圈,因为口条不顺被打断几次,太阳穴憋出的青筋贴着眼镜架。
警员腰带翻弯儿瞪眼努嘴,如果那绷直高个子男人的普通话是海鲜味的话,这个就是黄土里的叫花子鸡。
“没回信算啥证据,窑沟子一封信半月送不到,常有的事。”
“不似半个月,似山个月。”
“说的啥?”
“他说不是半月,是仨月。”
土院里像联合国开会,交流配翻译,同声互传,边传边吵。
夹在中间还有个年轻男人,模样挺俊俏,被这俩人烦得受不了,拂一把推平的板寸,又去敲指导员的门。
“刘指导,还在闹。”
土屋里不算亮堂,南向一扇木窗透进来阳光,打到拱起的背上,办公桌上指导员在看什么文件,没抬头。
黄集派出所统共五个民警,里面一个所长一个指导员,所长不在,什么都得指导员拿主意。
“这么大劲头?”
“没停下来过。”
“该说明的都给他说明。”
“嘴皮子三层茧,人听吗?。”
烂墙皮上的挂钟悄悄哒哒走向一点,晌午饭已经被耽搁,邢炜饿得恼火,拐一条马扎骂咧。
“几张破纸就能拿来闹事了,那是正儿八经的支教,还能丢去哪里?”
外面闹的男人叫彭留洋,半个月前来到黄集,是来寻对象的。
他的对象去年来黄集支教,自愿去了偏远的窑沟子村。按这个男人的说法,夏婧来了后隔两个月就会写封信,但这次将近四个月没有回复。他怕是出事了,颠倒几个日夜来到了黄集。去过教育办,又来到派出所。
刘指导员放下手里信件,表钟嘀嗒嗒,伸手从铁饭缸里拿俩黄杂面馍馍,递他一个,自己叼一个,伸头往外看。
十里八村就这一个派出所,院是夯土墙,白漆板板上手写的值班警员,再往里刻着毛主席的那五个字,为人民服务。
院中心黄土地上,白净的书生样男人和西北的荒凉格格不入。清瘦,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眼镜片子光亮,是个讲究人。
对比之下,警员小胡站他面前像土匪蛋子。现在没了邢炜掺和,天南海北乱飘的口音,谁听不懂谁,吵架凭着朴素情感越来越激烈。
“找支教老师应该去教育办,怎么都弄不到咱们所里。”
“我也这样劝,但他说教育办回的话跟咱们一个样:窑沟子地偏路远,多久不通一辆车,一封信个把月没回复是常有的事。他不信教育办,闹着来这了。”
啐一口,邢炜啃了口馍馍,黄杂面已经不热了,进嘴里冷硬又干,吃砂纸似的,他眼尾熬得红,看起来更恼火了些。
“死狗烂娃。”
“窑沟子那边的村长联系了吗?”
“驴都难走的路,去一趟再回来得多些时间,谁去帮他联系。”
整个黄集镇,处处是黄土沟壑,窑沟子偏又是最远最险最穷的地界,费时费钱费力,除了那拉货卖货的老赵头,没人愿来回跑。
“联系不了,找不到支教老师,怎的给这人交代。”
“他说,给他个地图,他自己去。”
“不行,山高路远,出了事谁负责。”
“怎的,他愿意就让他去,亲眼看看咱这穷山沟沟里,一封信有多难送出来,疑神疑鬼的。”
“邢炜。”
刘指导瞥他一眼,邢炜顿一下,识趣没再继续往下说气话,灌了口水往下冲。
“行行,你是导员,你说说咋么办。”
干碎的馍馍被水浸湿软膨了点,拉过嗓子一阵痒,嚼两口抻脖子抬眼,正对上刘指导耷拉下的眼皮。
听见了下一句。
“你带他,去窑沟子一趟。”
黄馍馍吨吨吨掉胃里,邢炜却觉得自己被噎住了。
刘指导不是平白无故让他去窑沟子的。
邢炜带着彭留洋,一脸不满往镇西走。
昨天所里收到了委托信,乡教育办来了个女同志,一腔热血,申请去最穷最苦的窑沟子支教,书记深受触动,让他们派一名警员护送。
“趁着拉货的老赵头没走,你们让他带路,三天内启程。”
担子就这么被甩给了邢炜,送支教同志为主,顺带解决彭留洋的问题。
窑沟子和外界最密切的连接点是小王庄送货拉货的老赵头,牵一头驴拉着的木箱车,主要接偏远几个村的生意,月初走月末回。
出来时,木箱车里面装着几个村的人委托他去镇里卖的鸡鸭蛋,回去时再带回村里人委托他从镇里买的油糖面,碰见谁家结婚,还要捎婆娘们用的脂粉。
拉货能捞差价油水,老赵头基本个把月来回一次,没人比他更会走黄土坡,没人比他穿烂的草鞋多。
而他也是少有的愿意拉窑沟子生意的。
邢炜带着彭留洋踏进了镇西一家面粉铺子,老赵头在镇上没房,如果要停留一段时间,就会在他这个开店的亲戚家借住。
这家面粉铺子狭小,也没别家收拾得利索,几件木头家具歪拧着堆在墙边,桌腿下粉袋子乱扔,一地的面灰掺杂。
“买面?”
柜台子后一个嗑瓜子的女人胖得瞧不见眼白,调子高,鹅叫一样。
“来找老赵头。”
“那等着。”
宽胯拧起,掺着口水和皮的瓜子洒桌上,摇摇摆摆的,扭腰转进了后门。随即囔囔地听见后面传来了几声呼唤,应该是去叫人了。
这屋里的味道确实不好闻,有面味儿,有霉味儿,好像很久没人来买过东西了。
邢炜听见彭留洋在后面的微微嘀咕声。
“这里,真的似一家店吗?”
人高马大站在最中间挑起屋梁,邢炜眼尾掠过脏乱的布局,舔了舔牙齿根。
“废话。”
“怕甚,那是支教老师,还能丢了不成?”
老赵头出来时拧着泡了水的汗巾,脖子脑袋一起擦,花白短胡子随着嘴皮上上下下,表明了不愿意带他们。
“更不用说我这一路赶时间,不去窑沟子。”
“你这老汉,左右都是走一遭,多两步还能坏什么事。”
“不是还有个女子,那能走的惯山路?”
“人是支教老师,给村里教书,走不惯我驮着!”
两个犟汉子,在面店里你来我往,态度强硬谁都没说服谁。
彭留洋一边傻着脸,土话费劲听明白个大概,咂摸一下,手摸索口袋,掏出了几张毛票子。
“您看看,我们给路费可以吗?”
吵架因为这声停了会儿,老赵头这才注意一边的外乡人,上下睨他。
“你就是寻那支教的?”
“是的是的。”
汗巾拧拧挂脖上,遮了经年风晒的黄棕颈皮,老赵头收了目光,半晌,干干脆脆撂下两个字。
“不去。”
“啬皮。”
邢炜吃了闷的,从出门骂到派出所院里,又骂到指导员的办公室。
身边马扎上坐着彭留洋,蔫不拉几。
“邢警官,阿公为什么不愿意?”
甚至可以说是排斥,派出所的面子不好使,教育办的面子不好使,给钱也不愿。
“是嫌耽误他的事了?”刘指导员听了这么半天,慢腾腾问。
“他是这么说的,那能耽误啥么事儿?带个路又不让他背我上山。”
“我觉得应该似真不方便,阿公这么大的车子要运,很辛苦的。”
“他辛苦,我们几个不正好帮衬上了。”
“我们都没有走过黄土坡啊,阿公怕我们走不了。”
“你怎的老向着他?”
“我说的似公道话。”
吵吵没完没了,刘指导搪瓷杯子捂手里,低头盯起了飘起来的茶叶。
没人带,没经验的人靠自己肯定摸不到窑沟子。现下支教女同志必须得送过去,小伙又急着寻自己对象消息。
窑沟子,怎么着都要去一趟。
估摸了好一会儿,刘指导员抬眼,瞧着两个没心眼的年轻人,咽了口茶。
“他不愿意,你们就不能去了?”
第三天,老赵头面色铁青,看着镇口推着两辆自行车的两男一女,下了驴车。
“说了不带,赶紧走!”
支教的女同志和彭留洋树底下等着,邢炜像个二流子,凑到老赵头面前嬉皮笑脸。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哪个要你带?”
呲牙乐,又绕着驴车转一圈。
“你这老汉,上个货累一身臭汗,叫上我们还能帮忙,犟个甚么?”
“我说了我不去窑沟子。”
“那你能走多远走多远,剩下我们自己走。”
他脸皮厚打头阵,身后彭留洋和女支教拐着包袱不吭声,怂,但眼神很坚定。
这下场面有点僵持,前面的人不要脸,后面的一个为了没有音信的对象,一个怀揣献身国家的热情,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驴甩着尾巴,镇口风都没有一丝。老赵头站在那,不知在想什么。汗从前额落到脖子窝,浸入汗衫里。
日头已缓缓升起,平日里这个时间该出发了。
终于他喉咙鼓动两下,眼神从年轻人身上收回来,一句话没说。抽鞭上驴车,朝阳里甩出鞭花。
“咯咯咯……”
没再拒绝,踏上了路。
邢炜得意笑起来,一甩背上支教同志的包袱,对着身后摆手。
“走咯!”
清晨日光照亮了一口白牙。
于是,满眼摸不透的黄土地,风化得没有绿色的壁。荒凉的陕北高坡上,三个年轻人跟随老汉,踏过声声驴儿铃,踏过经年累月形成的奇特地貌,驴蹄印缠绵着轴痕,走进了黄土间。
他们不知前路如何,在这荒芜的天地间,只剩耳边回荡着的嘹亮歌声。
走头头的那个骡子儿呦
三盏盏的那个灯
戴上得那个铃子儿呦
哇哇得儿的那个声
未完待续
【公钟】契约精神 12
今天的更新也过不了审,分两章试试看
狗血预警!!我把一整年的狗血都撒完了
-
26
隔天,女士坐在电脑前打了个哈欠,把查到的资料发给达达利亚。她用肩膀和脸颊夹着通话中的手机,一边噼里啪啦地打字,一边在电话里和他确认信息。
“从我的调查结果上来看,基本上可以确定他就是当年你见到的那个人了。年龄符合,坐牢时间和理由符合,出生地一致……你的老家可只是个小城市而已。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符合这些特征了。他改了自己的名字,这很正常,在道上,谁没有三个五个曾用名呢。至于长相嘛……我不得不说,他发福了不少。”
达达利亚看着档案里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卡特里奇目前的照片,一张是他找的那个毒贩当年...
今天的更新也过不了审,分两章试试看
狗血预警!!我把一整年的狗血都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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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隔天,女士坐在电脑前打了个哈欠,把查到的资料发给达达利亚。她用肩膀和脸颊夹着通话中的手机,一边噼里啪啦地打字,一边在电话里和他确认信息。
“从我的调查结果上来看,基本上可以确定他就是当年你见到的那个人了。年龄符合,坐牢时间和理由符合,出生地一致……你的老家可只是个小城市而已。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符合这些特征了。他改了自己的名字,这很正常,在道上,谁没有三个五个曾用名呢。至于长相嘛……我不得不说,他发福了不少。”
达达利亚看着档案里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卡特里奇目前的照片,一张是他找的那个毒贩当年入狱时拍的照片。卡特里奇确实胖了很多,加上他的脸上有道显眼的疤,要仔细看才能分辨出来五官的相似,也难怪自己一直没有察觉。
达达利亚紧紧攥着手机:“他当时被判了十四年,按理来说,现在应该还在服刑才对。”
“他被假释了。你说的十四年的刑期,他只蹲了个零头,四年。出狱后的时间,也足够他一路往上爬到现在的位置了。看上去,他好歹还是有点手段的。”
女士听到电话那头没了声音,隐约察觉到达达利亚的状态不太对劲。
“所以……你为什么会对他有兴趣?你答应告诉我的。”
达达利亚三言两语简单和女士介绍了他叔叔和堂姐的事情。女士听完皱眉。
“你不会是想要找他寻仇吧?这主意可糟透了。”
“那可是我的姐姐。我亲眼看着她被这个人渣殴打,亲眼看着她死掉的。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想对不起她。”
女士叹气。公子这个人,就是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很难办。
“人死了就是死了,你这样没什么意思。而且,导致她的死的原因很多,如果你要找卡特里奇寻仇,为什么你不去找那个开除她爸的工厂老板,或者去找没给她家里多发点失业补助的俄罗斯政府?他们都有责任,甚至是你自己也有责任,只是责任小了些罢了。”
“少说你那套大道理了,”达达利亚冷笑,“冤有头,债有主。讨债就找债主,报仇就找冤主。是卡特里奇把他们逼上绝路,我很清楚。”
女士沉默片刻,又道:“愚人众成立以来,一共死过两位执行官。一位是被抓进去之后,把我们的信息出卖给警方的叛徒。女皇下了处决令,他还在监狱里的时候,就被我们的人处理掉了。另一位也是被女皇处决的,她因为行事冲动、不计后果,招惹了其他帮派里不该惹的人,导致双方交火,最后损失惨重。你知道吗,你现在听起来,特别像后者。你有寻仇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就已经相当于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
达达利亚深吸一口气。他清楚,女士的观点也有道理,现在的自己需要冷静。一旦涉及到这种关于家人的事情……他总是容易冲动。
“你说的那位执行官的事情,我早就听说过了。我不会像她那样,搞到性命不保的地步。”
“不会性命不保?你有点乐观吧,”女士轻笑一声,“卡特里奇可不是什么用‘人渣’就能形容的人,他无恶不作。别忘了,他的主业是贩毒,而且他是不挑对象的,好货卖给富人,烂货就卖给穷人。……虽然我无意往自己身上贴金,可愚人众至少勉强还算有点底线,不沾毒,也不像他那样,喜欢盯着穷人的口袋。并且,我听说他手腕强硬,如果他的货没有按时运到,哪怕只是迟到了一个小时,他就会崩了负责运送的人。这种不要命的角色,你拿什么跟他拼?难不成你也不要命了?”
女士看达达利亚又不说话了,继续道:“想想你的恋人和家人吧,别做傻事。多想想你出事了,他们该怎么办。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怀念你姐姐,多去给她扫扫墓,她会理解你的。为了报仇,难道你要让你的家人以后给你姐和你一起扫墓?”
钟离……想到钟离,就像按下什么开关一样,达达利亚渐渐冷静下来。这件事确实不值得他用生命去冒险,至少他不用急于一时。他被说服了。
“好了,我知道了,”他打断女士苦口婆心的长篇大论,“我明天就动身回国,去收卡特里奇的债。他来者不善,估计是在针对我们。你现在也在国内对吧,到时候,在附近帮我照应一下,我觉得他那边有猫腻。”
“那你……”
“除了收债的事,不干别的。你怎么这么唠叨了,难道是上年纪了?”
女士对达达利亚感到无语。虽然他确实是最年轻的执行官,但居然敢吐槽她上了年纪,他不知道说美女老是要遭天谴的吗?
“知道了,帮你看着点就是了。挂了。”
达达利亚挂断电话,定了明天回俄罗斯的机票。他一边纠结走之前要不要去见钟离一面,一边收拾行李箱。不过,他刚把衣服收好,钟离的电话就过来了。达达利亚接起来问他什么事,他和达达利亚绕了两句,听得达达利亚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才听见他说自己出门吃饭,忘记带钱包,现在在餐馆里没法买单。达达利亚啼笑皆非,问好地址之后赶过去了。
达达利亚到了之后,看到钟离独自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一壶茶水。比起一个没钱付账的食客,他这番云淡风轻的样子倒更像是有意在此品茶,打发时间。达达利亚把账付给老板,好整以暇地看着钟离。说起来,他和钟离出门这么多次,只要花钱,全都是他来买单,他也从未看到钟离真的带过钱包,真不知道钟离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这种习惯。不过不带钱包这习惯,放在别人身上是奇葩,放在钟离身上,哎,就只能用可爱来形容了。
如果真的靠花钱就能追到钟离,那就好了。但正如女皇说的那样,钱能解决生活中几乎所有问题,意味着还是会有一些钱解决不了的问题,“追到钟离”显然就是其中一项。
两人离开餐馆,也不着急离开,而是沿着街道逛了逛。想到自己明天就要离开,达达利亚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钟离。
“明天我要回俄罗斯探亲。这个给你,你先拿着花,密码072020。额度我记得是单笔十万左右,日常花销是足够的。吃饭、逛街,都可以刷我的卡。要是想买什么大件,记得告诉我,等我回来给你买。”
钟离倒是没介意卡的事情,毕竟密码他早就知道了。他转而问道:“明天?有些突然。”
“就,蛮久没回去了,回去看看。”
达达利亚顶着钟离怀疑的视线,几秒钟后小声补充:“……顺便处理点工作。”
好在钟离没再追问他是什么工作。
“要花多久?”
“也许三到五天,不过不太确定……”
“很复杂吗?”
“呃,不复杂,就是一点小工作。”
达达利亚越答越心虚,索性转移话题:“等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好好休息,按时吃饭,注意保暖。别生病了,最近感冒的人好像很多。”
钟离没有接话,在思考着什么。
达达利亚见状,拉了拉他的袖子:“听到了吗,钟离先生?”
“哦,听到了。你也一样,保重身体。”
他们走到一条步行街上。小小的街灯挨个亮了起来,在夜空下和星星交相辉映。街边的商铺和地摊热闹地叫卖着,人群熙熙攘攘。他们在人群中行走,就像一对普通的恋人,饭后出来消食,却反而沿街买了更多小吃。
他们路过一座纯白的丘比特雕像,达达利亚停下脚步,突然牵住钟离的手。钟离看向达达利亚,在朦胧而暧昧的街灯光线下,达达利亚脸颊的轮廓更加柔和。那双眼睛中的光芒永远如此炽烈而纯粹,世界上任何人的热情相比之下都黯然失色。可达达利亚言行中表现出来的部分却与之不同,更克制、也更慎重。其中的反差,究竟从何而来?
达达利亚继续他的嘱咐:“……万一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弹视频。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也仍然二十四小时随时为您待命。”
还有最后一句有点羞耻的话,挂在达达利亚嘴边,他在犹豫是否要说出口。达达利亚左右看了看,似乎没人注意到这边。他心一横想,不管了,我冲了。
于是达达利亚飞快地抱了下钟离,在钟离耳边说:“因为我会想你,所以你也要记得想我。”
说完,他自己都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是肉麻到一定境界了。天啊,太羞耻了。达达利亚再也不敢看钟离的反应,干脆脚底抹油跑掉了,钟离还没来得及拦下他,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中。
不管是以前突然抽风叫钟离“宝贝”也好、还是现在和钟离说了一通“想你想我”的肉麻兮兮的话也好,不得不说,达达利亚确实总是会冒出来一些雷言雷语,可以成功把人雷得外焦里嫩。可他偏偏还那么真心实意,让人说不出他什么不好。
不过,尽管被达达利亚的温情攻势狂轰滥炸了一番,还被塞了张银行卡,钟离还是没有忘记他反常的地方。钟离的直觉告诉他,达达利亚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可他明显不愿意告诉自己,是因为工作内容需要保密,还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担心?
如果理由是后者……他现在已经开始担心了。
万幸的是,这次钟离并没有被蒙在鼓里太长时间。他回到住所时,看到一个陌生的青年靠在他家门口的围墙旁边,一脸兴致缺缺的表情。不过这人一见到他,表情就变了。
青年朝自己走来,摘下帽子行了个礼。
“你好,钟离先生。我是愚人众的人,你可以叫我散兵。愚人众,你应该知道的。我是公子的同僚。”
这个人……谈不上有恶意,但也绝非有善意。钟离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有何贵干?”
散兵也不多废话,单刀直入:“我知道,你是璃月的副会长。有件事情,我想和你打听打听,关于璃月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会长。不知道,你是否清楚他的相关信息呢?”
璃月会长……原来如此。钟离心思微动,明白了愚人众近期在国内一系列活动的意图。他们确实盯上了璃月商会,进一步说,是盯上了会长。估计是在其他地方尝试渗入,却碰壁了,才会选择从商会切入,发展自己在国内的势力。
想到今天达达利亚明显避而不谈的话题,钟离认为,利用散兵了解一下情况也未尝不可。
于是他答道:“我确实知晓与璃月会长身份有关的信息。不过,我也有想了解的事情,是关于公子的。他明天究竟是去做什么工作,还有,他的仇家是什么人。告诉我这两项信息,作为交换,我会把璃月会长的信息告诉你。”
散兵听了钟离的回答,倒是很吃惊,他没想到直接询问,居然也能真的问出些东西。那钟离所掌握的情报,是不是公子早就知道了?
公子知道的情报,他也得知道,不然很可能无法抢在他前头。至于钟离说的这两项信息……公子明天的工作他是知道的,回国收债。他的仇家嘛……没听说过。去和女士打听一下吧。这些情报,也不算什么绝对不能说的机密,用来换璃月会长的情报,很划算。
散兵思考片刻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成交。”
TBC
【公钟】契约精神 09
现代架空ABO
来了
-
19
作为一个合格的早八晚五人,魈今天也踩着七点五十九的时间准时打卡上班。他坐到办公桌前,处理好昨晚遗留的工作,整理完几份文件,敲响钟离办公室的门。他耐心地等待片刻,没有任何回应。他又敲了遍门,还是没有回应。
旁边从茶水间里出来的实习生看到他,提醒道:“老板今天还没来公司。”
魈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确实不见钟离的身影。这让他感到很意外,虽说老板每周在公司的时间不多,但今天下午他们开周会,往常老板都是会出席的,早上也从来没有迟到过。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决定给钟离打电话。
电话响了四五声之后接通了,没等魈开口,对面就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现代架空ABO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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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作为一个合格的早八晚五人,魈今天也踩着七点五十九的时间准时打卡上班。他坐到办公桌前,处理好昨晚遗留的工作,整理完几份文件,敲响钟离办公室的门。他耐心地等待片刻,没有任何回应。他又敲了遍门,还是没有回应。
旁边从茶水间里出来的实习生看到他,提醒道:“老板今天还没来公司。”
魈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确实不见钟离的身影。这让他感到很意外,虽说老板每周在公司的时间不多,但今天下午他们开周会,往常老板都是会出席的,早上也从来没有迟到过。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决定给钟离打电话。
电话响了四五声之后接通了,没等魈开口,对面就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喂,哪位……”
这个年轻的男人似乎没有睡醒,慵懒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困顿。魈拿开手机,看了眼通话页面的备注。确实打的是老板的号码没错。
处事不惊的魈冷静思考片刻,没有回话,直接挂断了。挂断之后,他给钟离发了条短信。
[老板,下午三点开周会,请不要忘记来参加。如果您有特殊情况,无法参加,麻烦您至少提前一个小时告知我,我会将会议延期至明天下午。谢谢。]
接了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的达达利亚连眼睛都没睁,放下手机打算继续睡觉。他怀里的人因为他的动静轻轻动了一下,达达利亚放在他后背的手小幅度拍了拍,让他安稳地睡着。
嗯……怀里的人……
人……
怀里的人???
达达利亚心里一惊,猛地睁大双眼,所有困意一瞬间飞到九霄云外。
一张熟悉的脸近距离出现在他面前,近到达达利亚甚至能感到他们彼此的呼吸都交错在一起。钟离阖着双眼,表情舒适安逸,睡得沉沉的。一床被子严严实实地盖着两人,达达利亚的手臂仍然死死环在钟离的腰上,他们的手脚交叠在一起,一点缝隙都没留下。
有那么几分钟,达达利亚的大脑是当机的。他看着钟离的睡颜,僵硬地维持自己的姿势,脑海中除了“我是谁我在哪”、“这是钟离吗我在做梦吗”之外,没有任何想法。
在达达利亚偷偷掐了自己几下胳膊之后,他才排除“我在做梦”这个可能。他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记忆到了和债务处理人抛飞镖之后就是一片干干净净的空白,一点印象都没剩下。他发誓,之前他喝醉之后都是老老实实一觉睡到天明的。这总不会是……他耍酒疯的结果吧……
他突然想起什么,倒吸一口气,迅速检查了钟离和自己的腺体贴,还好好贴在它们该在的位置。钟离身上甚至还穿着外出的衣服,也不像是发生过什么的样子。这至少说明他没有做特别过分的事情……
达达利亚又混乱了一阵,才慢慢找回理智。先不提昨晚发生了什么,现在,此时此刻,钟离确实和他在一个被窝里。他悄悄地挪挪脑袋,和钟离的脑袋挨得更近了,额头几乎贴在了一起。钟离的手臂蜷在身前,轻轻碰到他的胸口。达达利亚又悄悄把自己的手放在钟离向上摊开的手掌上,十指相扣。钟离呼吸悠长,睡得很熟,没有被他的动作弄醒。
真好看……达达利亚默默感叹。他盯着钟离看,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一样,直到钟离的眼睑微动,慢慢眨了两下眼睛,清醒过来。
达达利亚不敢说话,决定先怂一波,观察下情况。刚醒来的钟离看到他,表情茫然,好像也花了点时间才理解他们现在的状况。
“……早安。”钟离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
“早,”达达利亚的语言系统突然故障,“那个……昨天,你,我,呃,就是,我没有……不是,我们,就,没有,那什么……不不,我不是,这个,我是说,你怎么……”
钟离感觉自己还没有睡好,听着他纠结来纠结去的就头疼,他阖上眼,小腿往达达利亚的方向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成功把达达利亚给蹭闭嘴了。他半闭着眼伸手,往床头柜他习惯放手机的地方摸了摸,却没有摸到手机。
“……几点了?”他问。
达达利亚从枕头旁摸出刚才接电话用的手机。
“八点四十五。”他看到陌生的锁屏壁纸,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好像接了个钟离的电话。
“都这个时间了……”钟离从达达利亚手里接过手机,看到魈发来的信息。这似乎是他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迟到。钟离想要回消息,手机却被达达利亚抽走了。
“才八点,”达达利亚小声说,“再睡会儿。”
他抓住钟离的手,不让他再去拿手机。钟离想,八点四十五再怎么四舍五入也不能算是八点了,以普遍理性而言,自己现在本该起床洗漱,赶往公司才对。但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达达利亚“再睡会儿”这个简单且让人充满罪恶感的建议听上去要比去公司诱人很多,成功让他犹豫了。
达达利亚看钟离似乎在动摇,于是再接再厉:“有什么要紧的事,一定要今天处理吗?不那么要紧的话,就多休息吧,今天外面特别冷,不适合出门工作。而且你好像挺疲惫的。”
一连串恶魔的低语下,钟离被说服了。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这里又太温暖;或许是因为去公司太累,这里又太放松。他给魈回了条消息。
[会议推到明天吧。钟离]
达达利亚看着钟离回完消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在笑什么?”钟离问。
“想到你第一次给我回短信,”达达利亚说着,伸手在被子底下摸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手机,“你看,我存下来了。”
钟离看到屏幕上那条消息,确实是他和达达利亚第一次见面那天晚上发给他的。仔细想想,那就是不久前的事,不过他总有一种已经过了挺长时间的感觉。钟离在达达利亚的手机上划了两下,不小心退出短信页面,切进他的微信。他看到达达利亚的置顶对话,昵称是串长长的心形符号,有点疑惑。
“这个……是谁?”
达达利亚点开:“哦,是你,我给你改了备注。”
他在屏幕上点点点,给钟离演示如何改备注。他想让钟离给他也改个备注,但钟离想了会儿,没想到改成什么比较好,只能暂时作罢。不过他还是让达达利亚把他们的对话置顶了,虽然他微信里只加了达达利亚一个人,置顶与否没什么区别。
达达利亚又继续点屏幕,想教钟离用朋友圈。不过钟离之前自己熟悉app的时候已经看过了,只是他不明白这里该发什么。
他点开朋友圈的图标,里面都是达达利亚发的东西。这人的朋友圈很ins小清新网红风,大概分为几类:一类是拍云拍楼拍夕阳,配字“chill”,给人一种很拽很性冷淡的错觉。一类是美食照,大多是下午茶点心+咖啡的组合,玛德琳蛋糕、蜜饼、软果糕、奶酪煎饼……都是看上去热量有些超标的甜食,不过满足感和幸福感确实也很到位就是了。钟离看不太出来是他买的,还是自己做的。还有一类是苏联没品政治笑话,比如经典的赫鲁晓夫种玉米的段子,让钟离怀疑他的笑点到底是什么构造。
钟离只在达达利亚的朋友圈里看到两张有他本人出镜的照片,一张是在健身房里跑步时别人拍的,达达利亚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没见出汗,跑得很轻松的样子。钟离打量着达达利亚的身材,他不算是肌肉很明显的类型,但能隐约看出来他的肌肉紧实匀称,很有线条感。而且他的力气真的非常大,这一点钟离昨晚已经深有体会。
另一张照片是达达利亚在户外靶场练枪时拍的,他看着枪靶上的弹孔,嘴唇抿得很紧,仿佛对练习结果不太满意。
看着看着,钟离又觉得困了。达达利亚看到钟离睡意朦胧,拿开两人的手机。
“困吗?”他问。
钟离“嗯”了一声。大概是三更半夜的时候折腾得太厉害,没缓过来。他往达达利亚的方向靠了靠,达达利亚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把被子往上拉,重新盖严实。一阵悉悉索索。于是,在这个阴沉寒冷的冬日早晨,社畜与学生党们挣扎着在路上被冻僵、在公司里迟到被主管骂、在教室里犯困的时候,两人又舒服地睡了个热乎的回笼觉。
又过了两个小时,他们总算是拖拖拉拉地起床洗漱了。两人坐在沙发上,钟离把昨晚在酒吧的经过简单和达达利亚说了一遍,他尬尬地听完了。
“抱歉,昨天麻烦你了,”达达利亚说完,又欲盖弥彰地解释,“我平时不会这样,昨天和我下属拼酒拼过头了……”
“无妨,”钟离说,“不过,你的作息和生活习惯确实存在一些问题,就算你还年轻,也会透支身体。”
达达利亚只好苦哈哈地点头应下。两人边交谈边穿衣服,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他们准备出门了。
钟离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总感觉少了什么。
“你的耳坠呢?”达达利亚随口一问,钟离这才发现,自己出门时习惯戴的耳坠不见了。
两人在房间里翻找一通,钟离想着掉在床上的可能性比较大,拿开达达利亚的枕头,却意外地看到一把手枪。他坐在床上,拿起手枪端详着,达达利亚看到之后向他介绍:“哦,这个是微声手枪,特点是方便随身携带,开枪时声音非常小。”
钟离的重点倒不在这上面。钟离在思考达达利亚的这份工作,是否随时身处危险之下,以至于他要在枕头下放这东西才能安心入眠。如果真的有这么危险……就得想点办法帮他处理掉了,否则总是惴惴不安,也很成问题。
钟离思量着,收债这种工作,虽然顶着的是愚人众的名义,一般不会牵扯到私人恩怨,但假若遇到还不上的,必定会动用暴力手段,拳脚相加、威胁恐吓、或是直接收缴财产……都是比较正常的。不趁现在问清楚的话,自己会在意,因此钟离还是问了。
“这个问题,或许过于私人了,你可以不回答。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有‘仇家’。可否详细说说,是什么样的仇家?”
达达利亚听到之后沉默了,这个话题对他来说有些沉重。
“我确实有个仇家,不过,其实是我单方面想要报仇而已,一些陈年旧事了……说来话长,你如果想知道,我之后再找机会告诉你,”达达利亚摸摸钟离手中的枪,朝他一笑,“至于这个,你也别想太多,我就是随手往枕头下面塞的,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
达达利亚看着沉默不语、似乎觉得他的回答难以令人信服的钟离,想转移一下话题。他一时兴起,坐在钟离旁边,握住他的手,把枪口对准自己的胸口。
“我突然在想……假设你扣动扳机,在这张床上杀死我,这算不算是究极的浪漫?”
钟离看到达达利亚湛蓝的眼眸中跳跃着热烈的光芒,云淡风轻地陈述事实:“你会死,我会坐牢。”
“我说的是浪漫……浪漫!”达达利亚不满道。
“锒铛入狱有何浪漫可言?”钟离装作不解。
达达利亚挫败地叹气。
钟离其实是理解他口中的浪漫的,他有心顺着达达利亚,于是话锋一转:“不过,倘若我真的要杀你,我会选择更隐蔽的方式,至少不会被你事先察觉。”
达达利亚发现自己的脑子确实有点问题,听到钟离这么说,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光是想想那副光景……他就难以自持。
“你让我彻底兴奋起来了,钟离先生。”他喃喃道。
钟离只是笑了笑,说:“我在开玩笑。”
他眼角瞥到耳坠的反光,从床缝里找到了它,重新戴在耳上。两人穿戴整齐后,一同出了门。至于达达利亚这番妄图和他相爱相杀的宣言,钟离只希望他在吃完眼前的蟹黄豆腐和肉末茄子之后,能够彻底忘掉。
20
女士收到散兵的消息时,正在头疼地边赶路边核对自己上周的流水。她在愚人众中负责奢侈品走私的生意,珠宝首饰、名牌箱包、妆品腕表……只要是贵得吓死人的小玩意儿,都是她的目标。她最主要的工作是应对海关,可以说她每天不是在和海关周旋,就是在和海关周旋的路上。现在就是这样,因为一家机场的海关出了岔子,扣了她一批货,她又连夜飞回了俄罗斯。刚落地,就看到散兵来跟她打听消息。
[Scaramouche:公子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很少和散兵联络的女士有点意外。想来散兵是听说她给公子提供了一些工作上的协助,才会来问她。
[Signora:不清楚,目前我们正处于老死不相往来的阶段。]
散兵也没有执着于从她这边问出公子的进度,而是换了个话题。
[Scaramouche:女士,关于璃月的会长,你有什么其他的头绪吗?我查到的情况是,他们的会长只有每年开全会的时候才会出现,但今年的全会刚结束,下次要等到明年了。这可不行,我不能把这事拖这么久。]
[Scaramouche:有传言说,会长的助理凝光实际上就是会长本人。你怎么想?]
原来是过来找自己参谋的。女士思考片刻,回复。
[Signora:他们的会长必须了解商会,所以我认为,璃月会长极有可能是商会中的某个人。你说的那位凝光的话……我不太了解,只是如果目标太明显,反而不太像。]
[Scaramouche:“商会中的某个人”,原来如此……有点意思。照你的思路,从内部开始逐个排查是最高效的,而且越是看着不像的目标,越要谨慎。你认为是会长更可能是管理层,还是普通会员?]
[Signora:我没什么思路,你随意理解吧。]
散兵没再回复了。女士想,如果她是散兵,比起逐个排查,她更倾向于直接制造混乱,逼会长现身处理,这样有效率得多。不过她并不想提醒散兵,他和公子之间的事她没有插手的必要,这种情况,留给他们自己处理就好。
她突然想起件事,继续打字道。
[Signora:对了,你上次打赌输给我的钱,赶紧打给我,我急用。]
[Scaramouche:?]
[Signora:问号什么意思?]
[Scaramouche:我又没想赖账,急什么。只是,你居然也会缺钱花?]
[Signora:哦,我女朋友想要辆跑车,我手上缺现钱。]
散兵沉默了一会儿。
[Scaramouche:新交的?有一个礼拜了吗,就买车。]
[Signora:喂,]
[Signora:我也不想这样。]
[Signora:但是,]
[Signora:她太可爱了。]
[Signora:我他妈能怎么办。]
[Scaramouche:?]
跟散兵这种单身狗真是谈不来,还不如公子呢。虽然她要是把这事告诉公子,多半也只能得到他对自己无情的嘲笑就是了。女士带着对散兵的怜悯抛开手机,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
TBC
【公钟】契约精神 05
现代架空ABO
更新啦
-
12
相比于beta,也许部分alpha与omega在坠入爱河时,都会思考一个问题:我爱上的是他这个人,还是他的信息素?
达达利亚对此的看法是,能产生这种疑问的人,可能是吃饱了撑的。本来,信息素就是这个人的组成部分之一,非要分开来看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是在假设一件不会发生的事情。如果真的有人不知为何,很纠结于这个问题的话,他的伴侣最好提高谨慎——因为他很有可能实际上并没有动心,只是产生了动心的错觉。达达利亚不认为真的会有人分不清性的吸引与爱的吸引,因为它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信息素契合,说到底只能算是一种契机或者加速器,如果单纯只依靠这个因素,...
现代架空ABO
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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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相比于beta,也许部分alpha与omega在坠入爱河时,都会思考一个问题:我爱上的是他这个人,还是他的信息素?
达达利亚对此的看法是,能产生这种疑问的人,可能是吃饱了撑的。本来,信息素就是这个人的组成部分之一,非要分开来看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是在假设一件不会发生的事情。如果真的有人不知为何,很纠结于这个问题的话,他的伴侣最好提高谨慎——因为他很有可能实际上并没有动心,只是产生了动心的错觉。达达利亚不认为真的会有人分不清性的吸引与爱的吸引,因为它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信息素契合,说到底只能算是一种契机或者加速器,如果单纯只依靠这个因素,是无法组建一段稳定的关系的。就像女士那样,她的前任们与她之间全部都是高匹配,可到最后还是止步于短期关系罢了。
组建一段稳定的、长期的关系,需要的东西很多,不只是性,也不只是感情。还有其他的,比如……
比如物质……?
达达利亚觉得自己好像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
“你太可悲了,公子。”
第二天早上,赶到酒店的女士看着达达利亚打开网页翻看考驾照的信息,啧啧称奇。
“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年轻alpha,你现在本该在酒吧里狂欢纵情,至少在别墅里举办你的最后一个单身派对……可实际呢?我真的为你感到悲哀。”
达达利亚身上裹着一条薄被,面无表情地滑动鼠标滚轮。说到昨晚的买车话题,其实对他来说,难的不是买车,而是驾照和车牌。他有俄罗斯驾照和国际驾照,在世界上多数国家都可以使用,然而这里的“多数”不包括中国。想要开车,他得重新考个国内的本子才行。
“我不需要你来评价我的生活方式。我已经是有自己的alpha的人了,四舍五入也可以说是个已婚人士了,什么纵情不纵情的,请你自重。”达达利亚说。
“四舍五入已婚?你怎么不说四舍五入你俩领养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呢,”女士哂笑,“不过我有种预感,你一定是我朋友圈里最早结婚的人。”
“……借你吉言?”
终于听到女士说了句人话的达达利亚合上电脑:“东西呢?”
女士从身后拿起一个小型手提箱,搬到达达利亚桌上。他打开,看到一把体积小、重量轻的微声手枪,和一个深蓝色的纸盒子,里面装着几十个形态各异的窃听器与微型摄像头。他拿起手枪摆弄几下,确定没问题之后放在一旁,又检查了窃听器和摄像头的状态,完备可用,质量过关。
女士:“PSS微声手枪,和你的任务道具,都在这儿了。没能搞到持枪证……这里的枪支管控实在是严格到变态。”
达达利亚倒不在意:“我知道规矩。而且,我不认为我真的会用到这东西。”
他收好监控设备,把枪放到自己身边。显然,在这个禁枪的国家,他不能轻易把枪带出门,尽管他过去几年确实习惯了随身携枪。就算是在美国,他也是拿了CCW[注:Concealed carry weapon permit,隐蔽持枪证]之后才开始随身携枪的,以免和那些一激动就喜欢拔枪的美国警察之间产生什么误会。
女士轻笑一声:“你确定用不到?我这儿有个消息,也许你听完之后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酒店套房的客厅里有一个小小的吧台,女士坐到吧台旁的高脚凳上:“你知道散兵之前搞砸了女皇的任务吧?我收到消息,他又搞砸了一件事。他在日本的手下,在没有得到许可证的情况下插手了当地的赌场生意,被警察盯上了,现在情况很不妙。”
他们这里说的许可证,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经营许可证,而是指是否已经提前打点好警察等方面的关系。取得许可证的过程,可以说是他们做很多生意时最重要、也是花销最大的一环,他们在俄罗斯的一所赌场每周收入假设有1000万卢布,其中至少有200万会用在贿赂上。在国外,这个比例只多不少。
女皇给愚人众内部立下的几项规矩里面,做生意之前得到许可证是所有人必须遵守的一项。这是比较严重的违规,甚至足以让散兵丢掉执行官的位置。
“女皇询问散兵,散兵说这是他手下自己的主意,”女士耸了耸肩,“不管女皇怎么看,反正我是不相信的,谁不知道散兵最讨厌手下擅自行动。估计他是把那个倒霉蛋推出来,给自己当替罪羊罢了。”
达达利亚轻轻转了转小拇指上的尾戒。他听懂了女士的意思。那天女皇给他任务的时候,散兵也在现场旁听,他对璃月会长相关的内容是知情的。如果他想要将功补过,挽回自己在女皇心中岌岌可危的形象的话,这个任务是他的机会之一。
“你的意思是,他会来和我抢功。”
糟透了,达达利亚想。散兵是个极端自负且傲慢的家伙,如果他和女士之间勉强还可以沟通的话,他和散兵之间就属于三句话不吵起来都能算是奇迹的类型了。和这个人发生冲突……可想而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他。每次多见他一面,我都会多讨厌他一点。”
女士用手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起身离开,在门口朝他虚伪地笑了笑:“我当然知道,所有人都讨厌他。哦,所有也都讨厌你。最后一件事——上个月的债务报表你还没给我,今晚十点前记得发给我。”
达达利亚难以置信地大声抗议:“可我今天还有约会——!”
女士毫不留情地关上门,彻底隔绝了他的声音。
达达利亚躺倒在沙发上,觉得自己进入预备恋爱状态之后,实在是多了太多的事情,脑容量已经不太够用了。现在自己该干什么,是准备一下今天的约会,还是继续调查璃月商会的资料,还是找人打听散兵最近的动向,还是把怎么考驾照研究完,还是去做上个月的债务报表?
事有轻重缓急,达达利亚决定先一心一意处理对当下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他从床上摸出手机,给钟离发了条语音。
“起床了吗?”
13
八点半,这个在达达利亚的认知中还属于正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赖床的时间,钟离已经醒了两个小时,开始工作了。
他和凝光见了面。凝光是他作为璃月会长时负责对外联络的助理,有人想要联系会长时,都会通过凝光来联系,相当于是他在商会的传声筒。虽然她和魈都知晓自己同时作为往生堂总裁和璃月会长的双重身份,但凝光要应对的事情比魈要多上许多,面对的问题也更加棘手。
钟离和凝光之间的交流并不频繁,他告诉过凝光该如何处理各类问题,绝大多数时间凝光都可以自行决断。但这次的事情非常特殊而紧急,以至于凝光一大早就和钟离在一家偏僻隐蔽的餐厅里见了面。
凝光把资料递给钟离:“前天凌晨,轻策苑5号楼在施工过程中整体倒塌。倒塌原因主要是楼房地基使用了质量不达标的建筑材料,在施工时一侧堆土过高,对地基产生较大的压力……现场的两名工人被楼房压在下面,身亡。”
钟离看到资料上建筑公司的名字,面色凝下来。公司的老板是璃月商会的会员之一,去年刚刚加入,今年就出了事故。作为建筑公司,居然如此偷工减料,甚至赔上了普通工人的性命……实在是令人发指。
“把他从商会除名。”钟离说。所谓“狐鼠擅一窟,虎蛇行九逵”,他的背后估计还有其他人……他接着问:“推荐他加入的是谁?”
“方副会长,他是一家房地产公司董事长。”
“把他从副会长降为普通会员。再调查一下他,如果有问题,一并除名。”
凝光应下:“好的……此外,为了这件事,王市长联系了我。”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钟离。
“市长收了建筑公司的贿赂一千八百万元,帮助他们承包下了这个项目。这次的事故严重,媒体与大众关注度很高,上面现在要查他,如果被查到受贿的话,估计会重判。他送来了一张三千万的支票……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您在纪委有关系,可以帮他。”
钟离这下倒有点意外。他想了想,说:“数年前,我确实帮纪委做了些事,但说到‘有关系’,甚至到可以帮他做点什么的地步,未免太过夸张。这是哪里来的消息?”
“不太清楚,但他们这些人,一向喜欢捕风捉影。”
“就算真的可以帮,我也不会帮他。支票你可以交给检察院,也许能当行贿证据,看看他们用不用得上。”
钟离轻敲桌面,继续问:“死者家属那边如何,得到赔偿了吗?”
凝光翻了翻资料:“按照工伤赔偿标准,各得到八十万元赔偿。”
钟离点点头:“嗯,借个名义多赔给他们一些,账记在方副会长的会费里面。殡葬的话……可以交给往生堂来办,不收费。”
“了解。”
凝光记下钟离的处理方式,之后拿出第二份资料。此时,钟离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眼,是达达利亚的消息。他点开语音,一句温温柔柔的“起床了吗”在房间内突兀而清晰地响起。
凝光:“……”
她递资料的手在中途顿住。
钟离没想到语音播放出来声音会这么大,不过他可以说是把“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贯彻得很彻底,于是凝光眼睁睁地看着会长在自己面前镇定自若地摁着语音键回了句:“嗯,稍等,有点事。”
凝光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产生了幻觉。她僵硬地把资料递给钟离,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仔细一看,会长的脖子上靠近衬衫领子的位置,好像也有点奇怪的痕迹……?
“怎么了?”钟离问默不作声的凝光。
凝光从世界观重组的震撼中回过神,翻开面前的资料,感觉还有点没缓过来。
“……还有一件事就是,嗯……关于一个叫做愚人众组织的消息……”
好像确实是奇怪的痕迹……凝光边说边悄悄打量钟离的脖子,还是觉得很出乎意料。
钟离翻开凝光给他的资料,又看到了达达利亚。这已经是他这两天第二次看到他的资料了,神奇的是,照片都是用的同一张,就是酒席上偷拍的、看上去很有黑帮派头的那张。看来这确实是达达利亚在道上的形象照了,不知道他本人对此会怎么想。钟离觉得他应该挺讨厌这张照片的,把他拍得太消沉了。
凝光:“最近有传闻,愚人众的头目‘女皇’在我们这露面了,似乎对一些企业抛出了橄榄枝,想要进行合作……她可能是想借助企业发展自己的势力……”
钟离淡定地“嗯”了一声,抛了个不太相关的话题:“凝光,过两天璃月的慈善晚宴,你会来吗?”
“会。”凝光下意识回答。
“好。到时候,带你见见愚人众的一位执行官,公子。”
凝光惊讶:“您的意思是……难道要和愚人众合作吗?”
“我们不和愚人众合作,”钟离看了眼达达利亚微信上给他发的猫猫比心的表情,说,“他是我男朋友。”
直到凝光走出餐厅,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她才反应过来钟离和她都说了些什么。
14
当然了,不管别人的心情如何复杂,达达利亚和钟离约会的心情并没有被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影响。下午两点,他们准时出现在了约好见面的商场门口。达达利亚笑容灿烂地朝钟离挥了挥手,两人碰面后一起逛了商场周边的几家西装店。
每个人的身材都有自己的特点,其实西装要穿得妥帖、合适,还是需要量身定制,成衣不改是不合身的。但定制西装最快也要两到三周的时间,赶不上的话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好在达达利亚的身材标准得堪比模特,就算穿成衣也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毛病。
达达利亚换了两套面料不同的西装,让钟离看。
“钟离先生,快看看我穿哪套合适。”
钟离看向达达利亚,觉得他整个人好像都在熠熠发光。他发现,不管什么时候看到达达利亚,总会感到心情变好。这种心情,应该如何定义呢……
“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钟离喃喃自语。
“啊?什么花,什么阳?”达达利亚一脸懵逼。是说他帅还是说他不帅?
两位店员在一旁偷偷看着他们笑。
他们比对了会儿,没分出来哪件更好。“都买了吧。”钟离最后拍板。这还不够,达达利亚又拉着钟离,让他也试了两件。
钟离平时穿衣风格偏向正式,就算是休闲风,颜色也很单调,基本没离开过黑白灰。达达利亚给钟离拽了条棕色的领带,上面有圆圈状的花纹,他觉得很配钟离。上身效果果然很好,达达利亚看着钟离的腰,眼睛都快看直了。这也忒细了。
“如何?”钟离问他。
达达利亚朴实无华地称赞道:“好看!特别好看!”
没什么文化的人付完帐,他们出了这家店,又走进下一家店,也许是店员看到他们手上拎着几套西装,觉得他们会消费,招待的态度都变得更热情了些。
达达利亚试穿时笑眯眯地给钟离看,钟离看着镜前的他说:“一般来说,我在晚宴那种场合上,表情都会更严肃一些。这样,来打扰的人也会稍微减少。不然,可能会有很多人喜欢找你闲聊。”
“哦,”达达利亚恍然大悟,“那我排练一下。”
他酝酿片刻,朝钟离摆出了一个深沉的表情,那眼神中有着三分鄙夷三分冷漠四分漫不经心。
演技有点浮夸,钟离忍不住笑了:“像是别人欠了你的钱。”
达达利亚打了个响指:“猜对了!这个表情就叫做‘把你欠我的钱交出来’脸,我的工作用表情一号。”
他又换了个表情,两分愤怒两分讥笑三分不耐烦三分暗藏杀机,好家伙,跟切蛋糕似的。
钟离猜道:“这是……他不打算还钱?”
达达利亚揭晓谜底:“很接近了,这个表情叫做‘既然你还不上钱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脸,我的工作用表情二号。”
最后一个表情,钟离只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茫然和无聊。
“这是什么?”他问。
“这个叫做‘尽管开会很无聊但我真的听得很认真’脸,我的工作用表情三号。”
“但是看不出你听得很认真,只能看出你确实感觉很无聊。”钟离点评。
达达利亚震惊:“所以我已经暴露自己觉得开会很无聊了?!”
钟离点头。
“不会吧……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达达利亚感到一阵绝望。他每次参加女皇的会议用的可都是这个表情!
“没在开玩笑,”钟离认真地尝试安慰他,“没关系,开会无聊,大家都知道的。”
几个小时后,两人提着大包小包逛完了几家西装店。时间刚好到饭点,两人把东西放到车上,又在商场里吃了顿火锅,钟离给达达利亚多点了两盘丸子,让他好好练习了一番筷子。达达利亚对那个在他们面前甩面的小哥印象深刻,不过他看甩面看得太起劲,忍不住啪啪鼓掌,还搞得人家差点失手把面掉到地上。吃完火锅,达达利亚又拉着钟离去星巴克买了杯冰咖啡,缓解了自己的咖啡因焦虑。钟离看着饮品单,好像实在是找不到自己能接受的饮品,达达利亚只能试着给他点了杯芒果花草茶,本来以为会太甜,但钟离的感想还不错。
等到达达利亚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他坐在沙发上又给钟离发了几条消息,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做了什么事。
是什么事来着……
他还想着,女士的消息就传过来了。
[Signora:今晚十点,债务报表。]
对了,报表。达达利亚估算时间,大概属于无论如何都赶不出来的地步,于是他回复女士。
[Childe:我已经跟之前的我不一样了,现在的我,是个有对象的我。我需要花更多的时间与精力,专心陪伴他,认真对待他,体贴关心他。你知道一个alpha,如果忽视自己伴侣的感受,会怎么样吗?不,你不知道,你不在乎,因为你只关心你自己。]
[Childe:和你的报表。]
[Childe: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同样是alpha,我有这么好的对象,而你没有。]
[系统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达达利亚看着消息前的红色感叹号,叹了声气。他对女士这种明显的嫉妒行为感到深深的怜悯。
TBC
【公钟】契约精神 04
现代架空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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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不过达达利亚想钟离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一夜未眠,他有些疲惫,中午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小憩两个小时,醒来就收到了钟离的消息。
“晚上有时间吗?琉璃亭二楼,一起吃饭。”
“好啊,”达达利亚答应下来,“几点?我都可以。”
“七点吧。我预约包厢,到了之后,报我的名字就好。”
琉璃亭……达达利亚在地图软件上搜了下,和昨晚吃饭的那家新月轩距离比较近,应该是个差不多规格的饭店。他匆匆把桌上散乱的文件收拾好,放进文件夹。距离约会还有点时间,他洗了个澡,用吹风机吹干头发,然后站在自己的行李箱前...
现代架空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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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不过达达利亚想钟离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一夜未眠,他有些疲惫,中午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小憩两个小时,醒来就收到了钟离的消息。
“晚上有时间吗?琉璃亭二楼,一起吃饭。”
“好啊,”达达利亚答应下来,“几点?我都可以。”
“七点吧。我预约包厢,到了之后,报我的名字就好。”
琉璃亭……达达利亚在地图软件上搜了下,和昨晚吃饭的那家新月轩距离比较近,应该是个差不多规格的饭店。他匆匆把桌上散乱的文件收拾好,放进文件夹。距离约会还有点时间,他洗了个澡,用吹风机吹干头发,然后站在自己的行李箱前开始换衣服。来中国前他准备得比较匆忙,没带多少衣服,基本只带了一套正装和两套常服,大衣则只有一件深灰色的风衣,属于西装或常服都可以配的百搭款。但就算只有两套可以选择的衣服,达达利亚也着实纠结了一会儿。穿颜色浅的,感觉有点轻浮;穿颜色深的,又有点老成。最后,考虑到钟离自己的衣着风格,达达利亚还是确定了颜色深的稳妥选择。
他从脑海中搜索着和中国文化知识一样贫瘠的初次约会知识。以吃饭开始的话,之后或许可以提议去咖啡店,或者酒馆?他记得附近有一家浮生酒馆,里面的酒是老板自酿,还挺受好评的。
达达利亚如此这般盘算着,到了见面的时间。他推开包厢门,看到钟离已经坐在里面,点好了菜。
“晚上好,钟离先生。”他打招呼道。
“晚上好。”钟离示意他坐到对面。这个位置是二楼靠窗位,透过旁边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琉璃亭园内的假山与鱼池,风景相当不错。
“琉璃亭的菜,不比昨天我们吃的那家新月轩差。这两家饭店作为竞争对手,都有各自的老顾客,经常会为了哪家的菜更美味而掀起论战。借此机会,你也可以进行对比。”
钟离说着,菜就已经端上来了。达达利亚看着餐具,才察觉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抱歉,”他拦下服务员,“你们这里只提供筷子吗?”
“客人您需要刀叉吗?我们可以——”
“你不会用筷子吗?”钟离问达达利亚。
“勉强算可以用吧,但不是很熟练……”
“那刚好,可以多练习一下。”
服务员见状离开。钟离倒是有点意外:“你的中文水平很不错,却不会用筷子?”
“呃……我一般出去吃饭都会让他们提供刀叉,没太练习过。”
钟离拆开达达利亚的餐具包装,把里面的筷子拿出来给他:“熟能生巧,学习使用餐具,总比学中文要容易一些的。”
达达利亚看着手里的筷子汗颜,只能硬着头皮用了。
不过这种让他有点尴尬的场景没有维持太久,在上菜的间隙,钟离从包里拿出来了两份薄薄的文件,递给达达利亚一份。达达利亚心中响起警报。
这应该就是钟离之前说的……他们之间的,保密契约。达达利亚对钟离口中的契约的具体内容确实非常好奇,没想到钟离这么快就拟好了。
“这份契约,实际上不是一份严谨的契约,”钟离说,“有很多地方写得比较模糊。如果你有什么修改意见,也可以告诉我。”
达达利亚翻看手上这份契约,除去一些冗长繁复的合同措辞之外,实际的内容很简单,总结起来大概就四项内容。
1.达达利亚需要为钟离的omega身份保密,并且,在钟离的发情期内,需要通过临时标记等方式,对其进行安抚,以帮助钟离恢复激素水平。
2.作为回报,钟离将为达达利亚本人的工作与生活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也会支持达达利亚家中产业北国银行的进一步发展。但提供帮助的对象不包括涉及到愚人众其他人的事务。
3.在契约期间,双方对契约内容保密,对外可以称对方为自己的恋人/男朋友等。
4.如果达达利亚违反契约内容,进行泄密,或者拒绝进行临时标记,则钟离有权让其承担相关损失,损失金额会由律师进行估算。反之亦然,如果钟离违反契约内容,未提供所承诺的帮助,则达达利亚也有权让其承担损失。
达达利亚看着眼前的契约,又看了看一本正经的钟离,心里哭笑不得。这个,怎么说呢,有点像是契约情侣,又有点像是包养……总之,和他想要的那种关系,还有点距离。这么一看,又是北国银行,又是愚人众的,说明钟离已经仔细调查了他的背景,并且没打算在他面前掩饰。达达利亚也没那么介意,毕竟他也相当于已经调查了钟离……但说实话,他根本不在乎他家里的北国银行发展得怎么样,而至于“帮助他本人的工作与生活”,总是会涉及到愚人众的各项利益,他也不想找钟离帮忙。
不过没关系,好歹承诺了长期发展的关系了,剩下的,就慢慢来吧……
“确实,写得不是很死板,”达达利亚很痛快,“我没什么修改意见,可以签。”
达达利亚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唰唰几下签下了自己的大名。钟离也在旁边签下了名字,两人的签名一左一右,表明这份契约已经生效。他们签了两份,各自留有一份。钟离把文件放回包里,像是松了口气。
“说起来,我上次问你的时候,你好像没回答我,”达达利亚想起之前自己好奇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假扮成alpha?”
钟离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这个问题。他想了想,说:“我家里的教育模式比较传统,如果分化为omega,一般都会围绕婚姻与子嗣为中心进行教育,就算经商,也不太可能有机会接触到家族核心产业。我对omega这个性别没有特别的感触,只是对它不便的一面比较排斥。”
还有一点。钟离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补充道:“并且,我上学时成绩突出,表现优异,家人都将我视为alpha来栽培。如果知道我最终分化为omega,即便我的表现一如既往的优异,估计他们也会非常失望沮丧。”
钟离想到当时得知自己为omega的场景,露出了一丝惆怅的神情:“当时……选择隐瞒omega身份,也许客观上的因素,和我情感上的因素都有一些。”
达达利亚忍不住说:“听你这么说,你的家人对你,似乎不太支持……”
“也不能这样下定论,”钟离说,“我想,他们只是观念有些固化。”
“那现在呢?他们没有再为难你吧。”
“我有了自己的资产,自立门户之后,没再过多与他们接触了。不过alpha身份仍然有必要保持,我在工作上接触到的大多是alpha,同样的性别,距离感会淡一些,更好谈生意。”
达达利亚点头。虽然钟离描述得轻描淡写,但个中辛苦,冷暖自知。让钟离这样性格的人,接受以结婚或者养育孩子为重点的教育方式,确实难以接受。
“对了,”达达利亚说,“刚才签了你的契约,这个是以你信奉的方式达成了协议。其实,我也有一种我信奉的方式,不知道你是否愿意配合我?”
“是什么?”钟离问。
达达利亚神神秘秘地笑了,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和一个打火机,放在桌上。
“我加入愚人众的时候,需要立下誓言,现在,我也给你立个誓言。这样,你有了你认可的契约,也有我认可的契约,这算是双重保证。”
达达利亚当时加入愚人众立下的誓言,叫做缄默法则(code of silence),又叫乌默它(Omerta)。组织内的成员要对机密事务保密,不得向警局与其他无关人员告密。这种承诺没有任何书面凭据,约束力来自于组织处理叛徒的手段,违反的人自然会承受违反它的惨痛后果。
达达利亚用小刀在自己的食指上划了一道,几滴血顺着他的手指流到地上。他把一张餐巾纸放在自己的手心,点燃了它。钟离在旁边看着他的动作,餐巾纸的火焰倒映在他的瞳孔中,不断闪烁。
“我在此宣誓,为钟离先生的omega身份保密,不向任何人告密。如果我违反了誓言,我的灵魂将在地狱中,像我手中的纸一样燃烧。”
达达利亚看着那张纸燃尽后,擦掉了手上的灰。这个仪式,当时他在女皇面前做的时候觉得很庄严,但在饭桌上做,总感觉……有点小尴尬,还有点中二。他还没来得及问钟离的感想,突然被钟离按住了手。他看着钟离从包里摸出一个创可贴,往他刚才流血的手指上贴。
“啊,这个没什么的。”他说。
“流血了。”钟离说。他想起之前达达利亚弄破了手心,好像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们在严寒地带长大,莫不成真的比常人的痛觉更加迟钝?”
“这是不折不扣的俄罗斯人刻板印象!”达达利亚否认。
“哦,”钟离不紧不慢地包扎好达达利亚的伤口,“那么,你也不经常打架?”
“不打架,我也就小时候偶尔打架……呃,就那么五六次……”
“五六次?”
“十几次……嗯,七八十次……不超过两百次。”
两百次,钟离想,就算天天打架也要打半年多才能打完。
“但是我们不用伏特加当早餐,也不会遍地都是熊,”达达利亚说,“不过我爷爷早上会喝一点伏特加,年轻的时候他倒是狩猎过一次熊。”
钟离点头。看来对俄罗斯人的刻板印象是真的。
“你对我刚才的誓言没什么看法吗?钟离先生。”达达利亚扯回话题。
钟离思考片刻,说:“国内其实不常见天堂与地狱的说法,但我们有一种和地狱类似的说法,叫地府。所以你可以说你的灵魂在地府中燃烧,这样会本土化一些。”
“……钟离先生,我可是很认真的。”达达利亚对钟离的感想十分不满。
“我在开玩笑,”钟离说,“你的诚意我感受到了。”
他在开玩笑,达达利亚想,天啊,他现在应该给什么反应,应该笑吗?这可是钟离开的玩笑。
“哈哈,”达达利亚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好好笑。”
钟离:“……我知道了,不好笑。”
“不,好笑的,”达达利亚往他身旁靠了靠,“你再讲一遍好不好,我一定好好表现。”
钟离没搭理他,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这才意识到,两个人刚才胡闹了太久,菜都快凉了。
“哦,我懂了,因为你是做殡葬行业的,所以开了个和地府有关的玩笑!你看,我有好好get到笑点的。”达达利亚极力想要捧场。
“……”钟离咽下一口青菜,“嗯,在地府庙给人消业上供,有时会纳入殡葬的一环。我也会经常去地府庙参拜,以求生意上的顺畅。”
“上供?参拜?是指那种给佛像供奉食物的仪式吗?”达达利亚想起自己在一些中国电影里看到的情节,“就相当于给地府里的撒旦上税吧。”
“不是撒旦,那叫做阎王爷,”钟离顿了顿,又问,“上税是什么?”
“你居然……不知道税是什么……你的公司不会不纳税吧?”达达利亚惊讶。
钟离又吃了口青菜,嚼完之后说。
“我知道税是什么,我在开玩笑。我的公司纳税。”
达达利亚:……!!现在笑还来得及吗?
“对不起,我又错过了,”达达利亚痛哭,“我错了。”
钟离叹气:“没事,是我的笑话不好笑。”
“没有,是我笑点太奇怪了。你下次开玩笑之前能不能稍微给个提示,我一定能赶上的。”
“不必了。以后还是不开玩笑了,可能我不太擅长。”
达达利亚急了:“好笑的,真的,就是有点儿突然,我没反应过来。不是你不擅长讲,是我不太会听,你以后多讲讲,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钟离终于没忍住,浅浅地笑了起来。达达利亚才明白,钟离不是认真的,只是在跟自己绕着玩,于是他也忍不住笑了,好久才停下来。
“你看,你还是擅长讲笑话的。”达达利亚说。
钟离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菜:“快点吃,菜都凉了。”
两人终于消停下来吃了会儿菜。
差不多吃完的时候,钟离对达达利亚说:“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璃月商会,我是他们的成员之一。过两天他们那边有一个慈善晚宴,可以带家属。你陪我出场吧。”
达达利亚好不容易用筷子夹起一个滑溜溜的丸子,听到之后丸子又掉了下去。听到璃月商会这个熟悉的名词让他有点心虚,而且……这就家属了吗?
“好。”他答应道。
“这两天,你最好把筷子功夫练得好一点……”钟离看着他的动作,帮他夹了那个丸子到碗里,“晚宴上经常有人会介绍omega给我,你在的话,就都帮我挡回去吧。”
“没问题。”达达利亚觉得这个工作自己确实是义不容辞的。
“应该需要一套礼服。定制来不及了,明天我们去西装店买一套。”
其实达达利亚行李箱里的那套正装就是定制的戗驳领无尾礼服搭配黑色领结,非常适合慈善晚宴这类正式场合,但聪明的达达利亚怎么会说出口呢。
“好的,那我明天等你消息?”
“嗯。”
两人吃完买单的时候,钟离叫了服务员进来,达达利亚看他摸了摸手提包。
“没带钱包,真是惭愧,疏漏了。”钟离说,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惭愧,倒是颇有理直气壮的感觉。
达达利亚拿出自己的卡:“我来付吧。”
他们付完钱往外走,眼看到门口了,达达利亚开始纠结用什么理由可以让钟离继续陪自己在一起,喝点咖啡?他应该不喜欢喝咖啡。喝点酒?
不过,钟离却先他一步开了口,虽然听上去有些迟疑。
“我的医生说……在这个期间最好和你多在一起,获取必要的信息素。所以……”
“那……你去我那坐会儿?”达达利亚不假思索地接话。在他后悔想要撤回之前,他看到钟离点了点头。
11
达达利亚关上公寓的门,深吸一口气。他路上才想起来自己关于璃月商会的调查资料还大咧咧地摆在桌上,好在都收在文件夹里,从封皮也看不出什么,还不至于被发现。
虽然说情侣之间需要保证对彼此诚实,但在现实中谁也无法做到绝对诚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更何况他和钟离这种身份。他要信守缄默法则,钟离也有商业机密。所以他们之间只要彼此信任就好,诚实这种优良品德,要求实在是太高了。
好了,现在他需要履行契约义务了。对于发情期的omega,他的alpha有责任提供信息素进行安抚与疏解,直到omega平安度过发情期,这个期间一般是三到四天,两个发情期的间隔则通常是两个月,但不同omega体质不同,发情期长度、间隔与表现也会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钟离在达达利亚面前总是表现得沉着冷静,就算确实仍然处在发情期,达达利亚也未曾从他平时的表现中找到一丝破绽与痕迹。想来钟离就是如此冷如磐石地平静度过自己一个又一个的发情期,从未被别人发现。
不过显然,在达达利亚揭下两人的腺体贴之后,他还是找到了钟离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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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两人之间的信息素反应终于缓缓归于平静,达达利亚放开了钟离。恢复理智的两人看了看彼此脖子上惨烈的状况,同时感到有点尴尬。
“那什么,我送你回家吧。”达达利亚讪讪道。
“你……有车?”钟离反问。
达达利亚哑然,一下子想到有车有房的事情,压力水平瞬间就起来了。
“过两天就有了……!”
钟离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叹着气给自己的司机打了个电话。
TBC
【公钟】契约精神 03
现代架空ABO
alpha公子 x 装A的omega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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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Childe: 钟离先生,还没睡么?]
洗漱完毕的达达利亚穿着酒店的睡衣躺在床上,给钟离发了条微信。刚刚费了点力气才弄明白钟离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看着对话框一阵纠结,总是有种无论发什么都不够妥当的感觉。他有点后悔在女士和自己口嗨如何和omega聊天显得更自然体贴时没有认真听,转念一想,钟离又不是女士喜欢接触的那些柔弱omega,照套路跟他聊也许反而弄巧成拙。达达利亚很少如此忐忑,感觉比大学时裸考计量经济学还要不安。房间里钟离留下的微弱的信息素早已散去,但由于他对钟离做了临时标记,现在他的...
现代架空ABO
alpha公子 x 装A的omega钟离
-
07
[Childe: 钟离先生,还没睡么?]
洗漱完毕的达达利亚穿着酒店的睡衣躺在床上,给钟离发了条微信。刚刚费了点力气才弄明白钟离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看着对话框一阵纠结,总是有种无论发什么都不够妥当的感觉。他有点后悔在女士和自己口嗨如何和omega聊天显得更自然体贴时没有认真听,转念一想,钟离又不是女士喜欢接触的那些柔弱omega,照套路跟他聊也许反而弄巧成拙。达达利亚很少如此忐忑,感觉比大学时裸考计量经济学还要不安。房间里钟离留下的微弱的信息素早已散去,但由于他对钟离做了临时标记,现在他的体内仍然残留着一种出自alpha占有本能的亢奋。他的指甲不由自主又往掌心里嵌,直到疼痛感传入大脑,才将将让他冷静。
达达利亚确实早已意识到,自己是个容易失控的人,也就是愚人众里的人经常说的“有点疯”。但在面对钟离时,他不想搞砸任何事情。
[钟离:没有。]
达达利亚看着钟离的消息,想起他看上去对电子产品都不太在行,思考片刻,发了语音条过去。
“钟离先生,你看这个页面左下角,有个小喇叭的图标。如果打字比较麻烦的话,你就按下那个,然后按住旁边的长条说话,就可以像我这样,发语音条了。这样的话,聊天是比较方便的。”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发了两条语音条过来,一个一秒钟,一个三秒钟,点开都是空白的。达达利亚把头埋在枕头里,一边闷笑一边看着钟离学习发语音条,在又收到几条空白的语音条之后,终于有声音了。
“是这样吗?”
钟离的语气不太确定,通过网络信号传输过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但透过达达利亚至少八百米厚的滤镜,还是很可爱就是了。他艰难地收起笑意。
“嗯,是的。钟离先生学得真快。开始说话的时候按住,说完了再松开,这样就可以了。”
因为刚洗完澡,达达利亚的精神比之前放松些许,他的语气相比白天富有活力的状态多了点懒散。
“你到家了吗?”他问。
“到了,”钟离那边背景和他一样很安静,听上去不像是在外面,“今日种种,麻烦你了。”
“不要紧的。你记得喝点东西,暖暖胃。”
“我会泡些茶。之后有机会,给你带一点。”
茶?达达利亚想,可自己是个晚期咖啡因中毒患者,喝过的东西和茶沾边的大概只有奶茶……纯粹的茶的话,不是挺苦的吗?
当然了,嘴上还是要应下来的,不就是茶嘛,喝又喝不死。还得尽快了解点茶叶相关的知识,不然到时候真的聊起这个话题,自己一问三不知就尴尬了。
“那太好了,我早就想尝尝中国的茶叶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达达利亚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两点了。虽然这个时间对于惯性熬夜的他来说不算晚,但对于钟离这种看上去最迟晚上十点睡觉的人来说,应该很迟了,所以他也不敢继续聊下去。
“……钟离先生早点休息吧,祝你好梦。”
“好的。你也”
语音突然中断了,几秒后他又收到一条。
“你也早点休息。抱歉,刚才不小心松手,发出去了。”
达达利亚忍不住笑了。
“嗯,没事,晚安。”
发完消息,他躺在床上把这段无聊的寒暄对话又翻来覆去听了好几遍,感觉自己越听越精神。今天晚上的进展异常顺利,现在他也是会对别人说晚安的人了。
坦白说,在这之前,他对于自己会有感觉的对象类型完全没有任何概念,毕竟没遇到过动心的人,业余时间也大多被其他事情所挤占。再加上从小到大,他接触的人就没多少正经的,都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私生活混乱的家伙居多,所以他天生对情爱之事也没太大好感。
不过有些事情,确实是食髓知味,就像喜欢喝酒的人会说,不爱喝酒都是因为没有遇到过好喝的酒一样,不懂情爱的人大概也是因为没遇到过能让他懂的人罢了。
达达利亚想着想着,完全没有困意了。他点开了朋友圈,打算随便看看。
【Signora:感谢同事,我连夜爬上崆峒山,山上风景好优美,山顶空气好新鲜[微笑][微笑]】
爬山?什么意思,难不成女士在他们开完会之后去爬山了?达达利亚在下面留了条回复。
【Childe:凌晨去爬山?脑子有病】
不一会儿就收到了女士的回复。
【Signora:你说话这么欠揍,出门真的不会被打吗?】
往下翻翻,他看到和自己一起来到中国的妹妹冬妮娅的一条朋友圈。
【Тоня:排个雷,《穿越之我在现代当万人迷的日子》,小狼狗A倒贴富婆O,结果被富婆骗钱骗感情,最后净身出户!年度最惨A非他莫属,给作者打一万个负分】
达达利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看着妹妹这条和她其他朋友圈画风都明显不一样的朋友圈,不知道她是忘了选分组还是怎么回事。更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冥冥之中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他犹豫片刻,还是留了条回复。
【Childe:作业写完了吗?好好学习,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
逛完朋友圈,又刷了刷微博,达达利亚还是毫无睡意。为了催眠,他翻出今天女皇给他们的那叠关于璃月商会的资料看了起来。不过,当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时,显然,他今晚彻底不用睡了。
08
钟离相比之下倒是一夜好眠,比起以往漫长而难挨的发情期来说,这个发情期是他这些年来过得最安稳的一个。
第二天上午,他准时去见了他的私人医生白术。白术几乎是在钟离踏入办公室门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在钟离还残留着咬痕的腺体上取了信息素样本,然后拎着针管,似笑非笑地看着钟离。
“哎呀,这是……枯木逢春,铁树开花?”
钟离沉默片刻,开口道:“是个意外。”
“嗯,懂的懂的。”白术欣然道,他调整了仪器的参数和设定,把信息素样本放进去。
“这么多年了,终于让我有幸见到了这一幕。你的alpha,信息素还挺霸道的,和你一样也是具象化类型。正好,我给你们测一下匹配度。哦对了,你读一下omega手册里关于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的内容,很重要的。”
钟离看着白术递给自己的一本手册,只得默默接过。
“现在感觉怎么样?”白术问,“有没有哪里觉得不适?”
“比起以往的发情期,现在更舒畅一些,”钟离想了想,“也没有不适之处,但……”
“但……什么?”
钟离不知道如何描述这种感觉,从今天早上睁开眼开始,他就觉得身边像是缺了什么一般,空落落的。这对于一向习惯独处的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体会。他总是不断回想起昨晚那场计划之外的经历,实在是缺乏真实感,若不是他的腺体上确实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咬痕,他也确实能感觉到血液中存在着不属于他的信息素,正在平静柔和地安抚着他的话,他甚至会怀疑那是一个离奇的梦境。他和达达利亚之间似乎正在发展一种新的关系,一种他之前的人生中从未亲自体会过的关系,让他感到陌生、好奇,仿佛整个人悬在半空,没有支点,却不感到畏惧,反而隐隐有所期待,完全不知道前方在等待的是什么。
也许是钟离的沉默实在太久,白术忍不住猜测:“你是不是想说,你现在感觉有点缺乏安全感?这个也很正常,omega被标记之后,有三四天时间都会比较依赖alpha的陪伴,你最好保证每天和他见一面,摄取一些信息素,这样你激素水平恢复起来也更快一些。”
白术翻看钟离以前的检查报告,继续说:“你用了十几年的抑制剂了,体内激素水平早就被破坏,所以你的发情期反应越来越大,频率也有所提高。既然现在找到了alpha,就好好调理一下,以后少用抑制剂,一两次临时标记也完全足够支持你度过发情期了。”
“我并非缺乏安全感,我只是……”钟离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说,“想见他。”
白术“哇”了一声:“老板,你这句话还挺有杀伤力的,你可以试着对你的alpha说一下,看他会不会现在马上飞奔来见你。”
两人谈话间,信息素样本的检测结果就出来了。白术研究了几项指标。
“他的信息素和你一样都是顶级,这个毋庸置疑,不然你的腺体压根就不会接受他的信息素。攻击性这么强的两种信息素居然能出现如此高的匹配度,真是神奇。信息素粒子之间的反应……高度粘合,密不可分,在心理上体现为安抚与慰藉?有点意思,”白术分析得津津有味,“匹配度高的情侣相处更和睦,性生活也更和谐。不过也有缺点——你知道,通常情况下,omega在被完全标记之后,腺体是可以承受一次洗除标记的。不过你的腺体本身就因为过量使用抑制剂而变得比较脆弱,遇到了像他这种匹配度高的对象,估计一旦完全标记,就无法洗除了。而且,如果你们在完成永久标记之后被强行分开,双方都极可能情绪失控。这里的情绪失控,后果通常很严重,比如陷入重度抑郁、重度躁狂,自残、自杀、伤人……都是有可能的。”
“嗯……说了这么多,本来想提醒你选alpha的时候谨慎点,不过,总感觉有点多余。”白术扶着下巴说。以钟离这个性子,白术确实不相信他会在哪个alpha身上吃亏,alpha小心别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还差不多。
他又给钟离做了几项常规检查,指标都很正常。白术把钟离送到门口,最后嘱咐了一句:“哦,对了,本来发情期是可以反复做临时标记的,但你的腺体很脆弱,如果他还要咬,你记得拦着,容易损伤腺体。”
话音落下,还没等钟离给什么反应,白术医生就关上了门。
和医生的这番对话,让钟离有些不适应,不知道是因为医生总是把达达利亚称为“他的alpha”,还是因为他被标记后第一次对自己omega的性别有了如此真切的实感。钟离往外走时,魈已经在门口等待。他看着魈想,做个beta大概是最省心的,不用担心这些问题。感知不到信息素,也不用贴腺体贴、用抑制剂……
魈对于钟离每次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已经习以为常,他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了钟离一份:“您之前让我调查的资料。”
钟离接过资料,魈一边和钟离往外走,一边进行说明。
“公子,男,alpha,俄罗斯人,现用名达达利亚,是愚人众的核心成员之一,为愚人众处理收债业务。愚人众是俄罗斯的黑帮组织,以赌场起家,其他领域也有涉猎,比如物流行业、建筑行业、奢侈品走私等。公子20岁加入愚人众,同年去美国留学,今年毕业。他是愚人众最年轻的执行官,执行官是愚人众中地位次于首领的头目,各有各自主要负责的项目与领域,直接效命于组织首领‘女皇’。”
愚人众……钟离想起来,昨天晚上和商会的副会长们应酬的时候,听到过这个词,不过他当时状态不佳,谈话的具体内容记不清了。那么达达利亚算是组织里的高层干部了。
“他的手上沾过血吗?”钟离问。
魈愣了愣,翻阅手上的资料。
“从我搜集到的信息来看,应该没有。愚人众内部对待谋杀是很慎重的,所有谋杀行动必须经过内部会议讨论,最终由女皇点头,执行官或者底层士兵都没有权力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杀人。并且愚人众部分产业已经洗白,从女皇的作风来看,不是万不得已,她不会采用谋杀这种手段。”
钟离垂眸,轻轻旋转着自己大拇指上的戒指:“嗯,继续。”
“……公子本人的收债业务主要对象是资产丰厚的人的巨额债务,他也会帮愚人众其余成员放贷,会非常注意贷款人的资产状况,确保有足够的偿还能力时才会放贷。”
钟离和魈坐上了车,他翻开资料,仔细查看了起来。
吸引他注意力的首先是第一页上的照片,从角度来看好像是在一场宴席上偷拍的,达达利亚穿着一身中规中矩的条纹三件套平驳领西装,那张在他面前总是笑意盈盈的年轻英俊的脸阴沉着,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看不太清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得不说,这张照片拍得确实很符合人们对于“黑帮”的刻板印象。
“他的家庭产业在中国,父亲是北国银行的行长,家中有意向让他继承家业,但他本人似乎兴趣不大。他有兄弟姐妹,但信息被保护得极为严密,只知道他们在俄罗斯工作上学,偶尔会来中国探望父母。”
“此外,就是一些他的个人信息了……他在大学期间比较活跃,加入了学校的音乐社团,曾经在街头和当地的音乐节进行演出。另外,他参加过很多学生游行活动,主题包括LGBT平权、omega堕胎权、反校园性侵与性骚扰,还有一次拥枪支持者的持枪游行……”
钟离看到一张关于持枪游行的新闻剪报,达达利亚大概是因为比较上相,被记者拍下照片做了配图。他看着照片里的达达利亚穿着飒爽的迷彩服站在美国街头,身上装备精良,甚至还有军用步枪和斜挎子弹袋,笑得一脸爽朗。钟离不禁在心里叹气,与其说这是在参加拥枪派游行,不如说他把这当成了一个大型变装聚会。
让魈调查这些资料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方便自己拟定和达达利亚之间的契约内容。钟离抽出一张空白的纸,笔杆在纸上轻轻敲了两下。本来这应该只是一个简单的保密契约,但结合白术医生的分析,他们之间要拟定的契约内容,似乎不应该仅仅局限在保密这个层面……
还可以有什么呢?
钟离思考片刻,慢慢写下了他们的契约。
09
刚刚得知自己标记的omega和他的下一个任务息息相关的达达利亚,又看了一遍手里的资料,叹了口气。
他最讨厌工作和私生活混作一团,哎,这都是什么事啊。
外面天色渐亮,他又灌了自己一杯咖啡。钟离,璃月商会副会长,往生堂殡葬服务公司总裁,和他需要调查的璃月商会会长就差了那么个“副”字。为女皇做事这两年来,他从不相信所谓的巧合,能够巧到愚人众会真的在同一天、同一时间、同一家饭店,和璃月商会的人撞在一起吃饭。女皇很有可能事先得知了什么,才会如此安排。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和钟离的相遇,是巧合,还是安排好的?女皇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在达达利亚越想越抓狂时,他的手机上突然收到了几条新消息,是女士给他发的。
[Signora:hey]
[Signora:你真的看上了一个alpha?]
[Signora:中国人?男的女的,长得漂亮吗?]
达达利亚拿起手机回复。
[Childe:你如果这么闲,我把我的债分给你收。]
[Childe:你昨晚真的去爬山了?]
[Signora:嗯,崆峒山,我打算以后就住这了。]
[Signora:ta漂亮吗?]
达达利亚无语,本来不打算继续理她,突然想起来,有件事倒是可以问问她的意见。
[Childe:对了,我有个朋友……]
[Signora:不,你没有。]
[Childe:……]
[Childe:我有个朋友,他的工作和他在追的人有点冲突,为了完成工作,他可能要欺骗、隐瞒、甚至利用那个人。怎么处理比较好?]
女士沉默了一会儿。
[Signora:你应该听说了,公鸡和散兵也搞砸了他们在中国的任务,女皇只是对他们发了火,倒没听说有惩罚措施。不过你当上执行官之后,这是女皇给你的第一个正式任务,做不好的话,很可能位置不稳。]
[Childe:只是愚人众执行官的头衔的话,其实也没什么。]
[Signora:呵呵,随便你怎么想吧。调查的时候绕开你的alpha不就好了,应该不至于绕不开吧。]
确实不至于绕不开,达达利亚想。璃月商会有十几位副会长,从其他人身上着手调查会长就好了。
[Signora:ta漂亮吗?]
[Signora:如果不漂亮的话,你可能被下蛊了。]
[Childe:……]
[Signora:我发现,这里的omega漂亮是漂亮,但都挺吓人的。]
[Signora:我上次去酒吧撩omega,她居然张嘴就问我家里几口人,是不是独生女,在市里有几套房……我是来找乐子的,又不是来相亲的。]
达达利亚突然一阵紧张。
[Childe:这里的omega,很在意alpha有没有房吗?]
[Childe:还没来得及在这里买房。]
[Childe:多少套比较合适?买市中心的吗?]
[Childe:他们一般要什么户型的,高层公寓?别墅?]
[Childe:在俄罗斯有房行吗?]
[Childe:问家里几口人是什么意思,他们是不是更喜欢独生子一点?]
[Signora:……]
[Signora:我怎么知道,不过他们这些omega都莫名其妙喜欢有房有车的alpha倒是真的。]
达达利亚的紧张感更严重了。谢谢,代入感很强,已经在预约看房了。
[Signora:我现在这个女朋友更离谱,刚处了没几天,就开始要跑车了。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Childe:你不是她的alpha吗?她要什么,买就完事了。你不会不舍得给对象花钱吧。]
[Signora:……兄弟,我才和她处了一周啊,你会给一个处了一周的人买车?]
有自知之明的达达利亚发现,如果钟离开口……他掏出钱包的速度大概会超越光速。
[Signora:我知道了,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Signora:不过说起来,就算你找到了alpha,我和其他执行官的赌约也无法马上结算。毕竟你也有可能变心,分手之后再去找一个omega。]
[Childe: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Signora:你确定?]
[Childe:当然。]
[Signora:那我要把这几句对话截图给他们看,让他们给我结算。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赚了几百万。]
[Childe:你截吧,如果我食言,找了omega,你的损失我赔给你。]
[Signora:够痛快!]
[Signora:对了]
[Signora:ta漂亮吗?]
[Childe:……]
[Childe:漂亮。]
[Signora:那就行。]
达达利亚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不管女皇知道了什么,是否有意让他接触钟离,他都不想利用钟离完成有关璃月会长的任务。也许就像女士说的那样,绕开钟离就好。
但愿能绕得开吧……
达达利亚再次点开自己和钟离的对话框。几个小时前,他遇见了他,标记了他。他还记得钟离的发梢偏棕色,留着一条长而细的尾发。他的眼角泛红,眼眸中有一圈亮色,像是在夜色中闪烁的猫瞳。他的五官漂亮端正,达达利亚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了。他的气质冷淡疏离,让人猜不透思绪,可笑起来时那份疏离又暂时消失,变得柔和、从容……
达达利亚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好吧,他已经开始想钟离了。
TBC
【公钟】契约精神 02
现代架空ABO
alpha公子 x 装A的omega钟离
-
04
达达利亚在提议钟离来酒店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直到钟离跟着他进了套房,他看到自己那个贴着五彩斑斓的贴纸的行李箱还大咧咧地摆在客厅沙发旁边时,他才感到有点尴尬。达达利亚讪讪把行李箱收进卧室,想给钟离倒杯水,但被他拦下来。
“你的手,”钟离示意他,“快处理一下。”
达达利亚手心的伤口的血液已经凝固,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确实不值一提,现在疼痛也几乎完全褪去。按照他往常的做法,大概冲冲水后等待几天后伤口自愈就好,但钟离看上去态度坚持,达达利亚只好从行李箱里摸出来伤药,简单涂了涂。他又摸出来一片新的alpha腺体贴和...
现代架空ABO
alpha公子 x 装A的omega钟离
-
04
达达利亚在提议钟离来酒店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直到钟离跟着他进了套房,他看到自己那个贴着五彩斑斓的贴纸的行李箱还大咧咧地摆在客厅沙发旁边时,他才感到有点尴尬。达达利亚讪讪把行李箱收进卧室,想给钟离倒杯水,但被他拦下来。
“你的手,”钟离示意他,“快处理一下。”
达达利亚手心的伤口的血液已经凝固,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确实不值一提,现在疼痛也几乎完全褪去。按照他往常的做法,大概冲冲水后等待几天后伤口自愈就好,但钟离看上去态度坚持,达达利亚只好从行李箱里摸出来伤药,简单涂了涂。他又摸出来一片新的alpha腺体贴和一瓶阻断剂,扔给钟离。
“嗯……虽然我觉得你的信息素也不至于稍微泄露一点就被人认做是omega,但保险起见,还是补一下吧。”
这对钟离现在的情况来说,确实很有必要。他打开阻断剂的盖子,往自己身上喷了个遍,直到他和达达利亚确认,就算是易感期的alpha也闻不到一丝信息素为止。
“说起来,一直忘了介绍我自己,”达达利亚朝钟离笑了笑,“我叫达达利亚,你也可以叫我……‘公子’,这是我的绰号。”
公子?钟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称呼。
“为什么是‘公子’?”
钟离坐在沙发上,一双修长的腿交叠着,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很端正。达达利亚坐在钟离斜对角的沙发上,随手抓起一个抱枕,上身向后倾,靠着靠背,坐姿随意。
“唔……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我的工作是催收,这一行呢,稍微沾点黑,也容易树敌,所以大家用绰号的更多。”
钟离点头,拿起桌上的两个茶杯,和一瓶矿泉水——达达利亚很想知道,钟离是怎么做到倒杯水都能倒得像是在沏世界上最名贵的茶一样的。
钟离给两人倒完水,不紧不慢地说:“催收,也是个由来已久的行当。中国旧社会有一种放贷方式,叫‘九出十三归,三分往上滚’。如果向庄家借钱一万元,实际到手只会有九千,扣下一千作为手续费。还款期限到了,要还一万三千元,倘若逾期未还,则再加收三成利息。每个还款期限是一个月,通过这种方式,一万元的贷款,若拖欠一年未还,就会利滚利成五万多。很多穷苦百姓借贷后,都因为拖欠太久,难以偿还,最终落得骨肉离散、家破人亡。”
“你说的是高利贷吧?”达达利亚听完失笑,“我收的不是这种债。”
达达利亚犹豫片刻,说:“既然我知道了你是omega这个秘密,公平起见,我还是告诉你我的工作内容吧。坦白说,我主要是给赌场收债的。在我们国家,哦,就是俄罗斯的赌场里,假如一个人输光了手里的钱,他可以向庄家贷款。利息也不高,就比普通银行高那么一点儿。”
达达利亚喝了口水,观察钟离的表情。钟离神态自若,似乎听得很认真。
他继续说:“关键的地方,在于贷款的额度。赌场掌握着几乎所有玩家的情报,普通百姓的额度比较少,折成人民币大概两万左右;而那种钱多又好骗的,在场子里我们称之为‘大鱼’,他们的贷款额度就会根据身价来决定。要是某个有身份的人物,比如大公司董事长的儿子之类的,那么他的额度就很高,可以达到几千万。我们瞄准的,就是一些一时冲动,贷下巨款,又事后反悔,不愿还债的‘大鱼’。”
钟离了然:“原来如此。赌博,之前我也略微接触过,听你这么说,倒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嗯?明白了什么事情?”达达利亚有些惊讶。
“数年前,我在澳门出差,陪着同行的人进过一次赌场,”钟离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国内有一种游戏叫麻将,也是赌博的方式之一。我被邀请上桌,玩了三四把之后,才发觉另外三人在作弊。”
钟离伸出手,在空中模拟放下麻将的动作:“他们放下麻将的方式中含有暗语。重放代表要饼子,轻放代表要条子,把牌往前推代表要万子。三人之间彼此配合,目的是为了控制我的输赢。如此看来,我应该是被他们当成了赌桌上的‘大鱼’。”
达达利亚愉快地笑了:“听上去确实是这样,不过你穿着考究,看上去又比较正直无害,还真的挺容易被当作鱼的。”
赌场上出千作弊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愚人众麾下的赌场更是如此。如果他们识别出来了鲜美肥嫩的鱼,那就别想轻易脱身。赌徒输光积蓄,回忆起自己赢钱那种畅快的时刻,就会不甘,想要借更多的钱翻身。而等到他们被赌桌吞吃入肚,借款也挥霍一空时,就是他们这些催收的出场时间了。
欠债不还的人有很多类别,蛮横耍赖的、卖惨求情的、推脱躲避的……而达达利亚处理的,是其中最棘手的一种——人间蒸发的。让他当上愚人众末席执行官的,就是一笔五千万的欠款。六年前,欠债人的尸体在乡下的河岸被发现,愚人众内部把这笔欠款归为“死债”。达达利亚研究了留下来的资料,在美国留学时,偶然发现当地一个企业家和资料上对欠债人的描述十分吻和,于是他花一百万买下了这笔死债的所有权。
之后他以愚人众的名号对这名企业家进行了试探与造访,由企业家表面傲慢无礼,实则担惊受怕的反应,确定了他就是当年那个伪装投湖自尽的欠债人,在异国他乡改头换面,用新的身份再次发家。为了让他尽快承认身份、还清债务,达达利亚用了比较“愚人众传统”的威胁方式,在一个夜晚,于他女儿的睡梦中剪下了她漂亮的美甲,装在沙拉盘里,摆在企业家的枕边。
说得更直白一点,这个举动的意思是,愚人众可以悄无声息地为您的女儿修剪指甲,也可以悄无声息地割断她的喉咙。
三天后,达达利亚如愿以偿地收到了他的五千万,由于他提前买下了这笔债的所有权,回收的欠款全部归他所有。女皇知道这件事后,提拔他做了执行官。
想来,他与愚人众的关系就是如此,他依靠愚人众的恶名行事,愚人众也因他恶名更盛,不知道这是否算作一种良性循环。
“光是说我了,先生你呢?”达达利亚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
“我叫钟离,做的是殡葬的生意,”钟离答道,“也就是操办人死后的丧事。”
达达利亚挑了挑眉:“钟离先生的工作,听上去倒是挺有趣的。”
“‘有趣’倒谈不上,不过是送别生灵,让死者安息,让生者感到慰藉。不同地方的丧事流程差别很大,土葬、火葬、海葬……各有各的讲究。”
钟离像是想到了什么,浅浅一笑:“说起来,我们的生意也有相通之处。接待客人时,我们也会观察客人的穿着打扮、言行谈吐,对于那些出手阔绰的客人,会推荐‘私人定制殡葬一条龙’服务,所谓的私人定制,其实只有一些细微的差别,但最终定价却从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这也许就是商人的共性吧。”
“是啊,”达达利亚试图从自己贫瘠的中文知识里找出一个比较贴切的成语,“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无奸不商?”
“嗯。不过这个词,在古代原本是写作‘无商不尖’,尖利的尖,是个褒义词。只是后人误传,改成了贬义词。商人趋利避害,并无可指责之处,只要在‘契约’范围内,都是合理的生意。”
达达利亚点点头,觉得自己认识钟离之后,急需报一个中国古文化课程,好好补习一下。
“不过,钟离先生为何要假扮成alpha?”他好奇地问。殡葬行业,好像也没有什么严重的性别歧视吧。
“……行事方便罢了。人在世上,各有各的苦衷,”钟离带过了这个话题,“不过还请公子替我保密,这件事情,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公子”这两个字,从钟离的口中说出来,突然就染上了一点古色古香的味道,好像中国的一些小说里,那些衣袂翩翩的富家子弟似的。
“当然,这件事你可以放心。”达达利亚自然是答应。
“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最好能够签订一份‘保密契约’,”钟离顿了顿,“也不是代表我对你没有足够的信任,而是我个人偏好这样的处理方式。”
达达利亚却并不在意:“没关系的,毕竟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了你这么重要的秘密,如果钟离先生轻易相信了我,反倒不妥。那么,我们的契约内容——”
话说到中途,达达利亚突然被一阵刺耳的铃声打断。他浑身一激灵,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女士”。
“不是告诉你不要打我的电话了吗?”达达利亚接起来,有点不悦地说。
电话那端则比他更加不悦:“你说出去喘口气,喘到哪去了?我们这边已经结束了,给你三分钟时间,马上过来,女皇要见你。”
女士说完就挂了电话,达达利亚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头疼地挠了挠后脑勺。他好像把要见女皇这件事完全忘到了脑后……
“看上去你还有事情要忙,那我就不多打扰了,”钟离见状说,“契约的事,我们改日再谈。”
达达利亚有些愧疚,毕竟他作为一个alpha,刚把人标记了,现在还处于事后补票、了解彼此的阶段,本来气氛挺好的,结果要临时抛下钟离去忙自己的事,怎么看好像都不太合适。但想到改日再谈,那就可以再约一次见面,他突然觉得也挺好。
“那就之后再谈吧,今天实在是对不起,”达达利亚拿起钱包钥匙,准备出门,“你可以在我这继续休息,休息好了就回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嗯。”钟离点头。
“你的事情,我不会往外说的。虽然现在这个阶段,还只是我的口头承诺……但你可以相信我,真的。”
达达利亚直视钟离,尽量让自己显得更真诚、更可信。
钟离看他的样子,又流露出一丝笑意:“好。”
“那……我们加个微信?”
最后,达达利亚小声bb,而钟离却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微信,是什么?”
05
达达利亚飞奔回饭店时,还沉浸在钟离作为一个生活在现代、手持最新款iphone的国人,居然连微信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震惊中。这怎么可能?
好在钟离再怎么古代人,好歹知道电话号码是什么,因此他们交换了号码。钟离的手机没电了,所以达达利亚只是存了他的号码,让钟离用自己放在酒店的充电器先充会儿电。
说起来,刚刚聊天的时候,钟离笑了两次。虽然只是很浅很淡的微笑,但是……好可爱……嗯,就,好漂亮好可爱……
达达利亚想着想着,脸上露出傻笑,在门口撞上了女士。
“你笑得这么恶心干嘛,神经病啊。”女士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和你没关系。”达达利亚收起笑容,拉开门,示意女士进去。
两人走进门,包厢已经被饭店服务员整理干净,空荡的几张桌显得冷冷清清。达达利亚不动声色地打量一圈,除去他们俩之外,还有另外三位执行官站在旁边。坐在席上的女皇正神色不定地转着杯中的酒。
“人都到齐了,我们长话短说。”
女皇开口,声音冰冷而低沉,让人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各位想必也清楚,我们近期正在尝试渗透进中国,不过结果却并不尽人意。”
达达利亚看到旁边两个执行官抖了抖。
“在欧洲,我们与议员、法官、警察的关系都比较理想,这是我们长期努力的成果。欧洲的体系同质化比较严重,交涉手段也大同小异。可到这里,我们接触到的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体系,我们原有的做法,很多时候起不了作用。”
女皇沉思片刻,继续道:“这里的官僚体制,庞杂、成熟、排他,法院与检察院姑且还算可以处理,最麻烦的是政府官员不愿意信任我们,不愿把我们视作伙伴。”
“这其中,原因很多……今天我召开这个会议,主要是想暂时换个切入点,从企业入手,看看能否有所转机。”
女皇把桌上的资料往前一推,距离最近的女士接过资料,分发给几位执行官。
“这是璃月商会的一些资料。商会成立至今,已有百余年,如今里面有很多位高权重的大企业家,以‘嗅觉灵敏’著称。一旦市场上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总是反应得最迅速的那批人。以前我认识的一位商人说,市场有自己独特的信号,优秀的商人要做的事情就是赶在所有人前面最早读懂它。所以我想,璃月商会里面的,应该都是顶尖的商人。”
女皇看向达达利亚。
“公子,这次的任务,主要由你负责。璃月商会有一位从未露面的会长,身份成谜,却能够管理与控制商会。你需要调查他的真实身份,接触他,让他交出璃月商会的控制权。其他几位执行官作为你的辅助,需要时,你可以向他们寻求帮助。”
“遵命,女皇。”达达利亚垂眸应下。
“其余细节,不再赘述,”女皇放下杯子,声音听不出情绪,“今天时间不早了,各位回去休息吧。”
女皇第一个站起身,先行离开。几位执行官目送女皇离开,齐齐松了口气。
“每次开会的气氛都太压抑了。”女士在达达利亚身旁抱怨。
达达利亚则还在思考他的任务,女皇的用词是“让璃月会长交出商会的控制权”,这种说法有些模糊。也就是说,他可以和璃月会长达成某种协议,让他主动交出商会;或者可以威胁恐吓他,逼迫他交出商会;又或者……干脆杀了他,让女皇取而代之……
“对了,公子,”女士又说,“你来之前,我还是没忍住,和几个执行官打了个赌,就赌你什么时候能找到自己的omega。”
“啊?”达达利亚终于回神,看向女士,“你们很闲吗?”
女士笑了笑:“娱乐一下而已。这是个长期赌约,分为一年内、一年到五年、五年以上这三个选项。我赌的是五年以上,下注三百万。”
达达利亚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刚想说傻了吧我已经找到自己的omega了,突然想起他和钟离的保密约定,炫耀的话从嘴边咽回了肚子里。
好险好险。达达利亚决定从现在开始洗脑自己,钟离是个alpha,彻头彻尾的alpha,百分之二百的alpha。
“那提前恭喜你,你赢了,”达达利亚叹了口气,“最新重大发现,我喜欢的不是omega,也不是beta,而是alpha。”
出柜宣言发表完毕,他抛下身后一脸???的女士,离开了饭店。
06
留在酒店里的钟离,刚把手机充上电开机,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
“你好。”钟离接起电话,他的助理魈在电话对面沉默片刻,才开口。
“您去哪里了?怎么突然消失了?”
钟离这才想起,他似乎完全忘记了他是从饭局上突然离席的事情。
“有点私事,处理了一下。手机没电了。”他解释。
“……”
“麻烦接我回家。我在饭店对面的酒店。”
“好的,钟离大人。不过请您稍等一下,我在去往警察局的路上,现在往回赶。”
钟离“嗯”了一声,似乎完全缺少让魈找不到人导致差点报警的愧疚感。
很快,魈就赶到了酒店楼下。钟离坐上车后座,回到熟悉的环境中,精神放松下来。
“我和其他人说您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魈坐在他旁边,让司机开车,“以后请您离开前记得和我说一下。”
“嗯,这次事出突然,以后不会了。”
两人沉默下来,不一会儿,钟离的手机又响了,他打开,看到了一条新短信。
[钟离先生,我是公子,这是我的手机号,请记得保存。今天离开得突然,很抱歉,改日再约时我请客。本来想打电话和你道歉,但时间太晚了,怕打扰你休息。今天看你好像喝了些酒,回去直接休息可能会伤胃,睡前最好喝点热牛奶或者是蜂蜜水,对身体好。这几天你的情况特殊,也一定要记得多休息,少劳累。天气冷,回去的车上空调记得调高一点,不然可能会着凉。嗯,差不多就这些吧,如果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二十四小时为您待命 ´• ᗜ •`) ◞♡ ]
钟离看着短信结尾的符号几秒钟,才看出来这应该是个由符号组成的表情,看出来的瞬间,他忍不住笑了,好在他朝着车窗,没人看到。
“魈,帮我安排几件事,”他开口,语气恢复平淡,“帮我调查一下‘公子’达达利亚这个人,他应该是个收债人,之前为俄罗斯的赌场工作。另外,帮我预约医生,明天做个检查。”
“好的。”魈拿出笔记,从善如流地记下了钟离的安排。
“还有……”钟离犹豫了一会儿,说,“‘微信’是什么?”
魈有点惊讶:“微信……是腾讯公司的即时通讯程序……?”
钟离觉得魈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说,我们加个微信……我应该怎么做?”
二十分钟后,在魈的帮助下,钟离的最新款iphone上成功安装了除了默认应用之外的第一个app,并注册了微信账号,乔布斯听了会沉默,马化腾看了会哭泣,这是钟离的一小步,却是高新技术普及的一大步。
下一步就是告知对方自己的微信号了。钟离在短信页面有些艰难地敲敲打打,编辑了一条短信。
[公子亲启,见信如晤。展读琅函,甚感盛意,多劳费心。微信账号,我已注册,与手机号同。书短意长,余客后叙。谨此奉闻,勿烦惠答。钟离]
在一旁的魈忍不住搭话:“钟离先生,是工作上的事吗?如果是的话,可以加我的微信,不麻烦您亲自处理。”
钟离摇头:“不是工作上的事。”
又等了十多分钟,在钟离以为达达利亚已经睡了的时候,他的微信上终于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他看了看这个名字叫做Childe,头像是一张熟悉的自拍的账号,点下了“通过验证”。
TBC
收到短信的公子:啥啥啥,这写的都是啥
【柱斑】夜語
*cp柱斑。
*心血來潮的梗,四戰後的兩個人。
*Bgm:【理芽RIM】日文翻唱《MAGIC - 大沼パセリ》
點連線,線成面。因至果,果又成就因,習慣也不過是償還過去的代價。
-
木葉的四季鮮明,冬天也來得恰時。初雪挑在人們最期盼冬天的那一日落下來,紛紛落落、洋洋灑灑,埋得那連綿不絕的山巒似乎要沉到雪色裡。
千手柱間深夜回到住宅後,第一時間便摸到浴室泡了個熱水澡。雖然現世比起以往是要方便了許多,但忍者趕路起來自古都是一番模樣。蓑衣該穿的穿,斗篷該戴的戴,沿...
*cp柱斑。
*心血來潮的梗,四戰後的兩個人。
*Bgm:【理芽RIM】日文翻唱《MAGIC - 大沼パセリ》
點連線,線成面。因至果,果又成就因,習慣也不過是償還過去的代價。
-
木葉的四季鮮明,冬天也來得恰時。初雪挑在人們最期盼冬天的那一日落下來,紛紛落落、洋洋灑灑,埋得那連綿不絕的山巒似乎要沉到雪色裡。
千手柱間深夜回到住宅後,第一時間便摸到浴室泡了個熱水澡。雖然現世比起以往是要方便了許多,但忍者趕路起來自古都是一番模樣。蓑衣該穿的穿,斗篷該戴的戴,沿途奔跑時雪渣子依舊撲人一頭一臉,即便是擁有仙人體的柱間也凍得打顫。
於是泡澡便成為了所有人在冬日的愛好,包括他,也包括斑。
從浴室出來後,千手柱間只披上了一件厚羽織,準備赤腳走回房。不過,即便迴廊周圍的木障已經被嚴密地闔上了,那沁人骨髓的寒意也分毫不散,直把地板凍成冰壁。柱間‘嘶’了一聲,有些後悔沒把足袋拿過來,但事情至此也只能快步回去了。
男人的步伐靜默無聲,還帶著潮氣的髪尖在空中搖曳著,沒一會兒就結成了圓溜溜的冰珠。千手柱間在臥房前駐足,把頭髮和衣服捋了兩把,才進到裡面去。
他的愛人正在被褥上等他。
比起當世流行的高腳床,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還是更鐘情於鋪在疊敷上的厚床褥。那是經過特別定制的尺寸,縱使有兩個高大的男子擠在裡面也絲毫不會顯得擁擠。斑的單手撐在鬆軟的枕頭上——那上面還印著奇特的圖案,分別是Y、E、S三個字母,據送過來的小輩們所說是水之國的特產——托著臉,另一隻手則握著書。房間被新式暖爐哄得暖洋洋的,是以斑穿著單衣也不覺得冷。
“真遲啊。”
“抱歉抱歉,扉間那邊有點事情,所以拖得久了點。”
“我等你很久了。”
宇智波的口吻沒有帶上絲毫的責備,仿佛只是單純地提了一嘴。他並不是第一次說這句話,也不是第一次等千手柱間,柱間望著斑的臉,忽然想到不久前……真當只是不久之前,他在戰場上將斑曬在一旁的場景。
在千手柱間自己意識到之前,他已經撲了過去。
“斑,我來啦!”
“啊?笨蛋,砸過來不疼嗎。”
“還好啦。我看看,《根性忍傳》……哦,這個我記得,是鳴人的師傅寫的。名字似乎叫自來也?”
“啊啊。打發時間罷了。”
“啊哈哈哈哈,下次我也來看看!對了,斑。”
千手柱間整隻手臂都搭在宇智波斑的肩膀上,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對方的側臉和圓潤的耳郭,又比了一個握酒瓶的動作:“要喝一杯嗎?”
那當然不止是喝酒。不過宇智波斑打了個哈欠,似乎今天沒有那個興致。斑一抬胳膊,便拽著柱間深入了被窩,一點沒有動彈的意思,“不喝。睡覺。”
“好。”
“……斑。”千手柱間低低地叫道,他和宇智波斑面對面側臥著,彼此的呼氣聲被困在被褥的間隙裡,和心跳一起震得耳膜陣陣發癢。柱間的呼喚讓宇智波斑的心頭泛上一股難言的困倦——那是一股由安心而起的睡意,如同一個堅固而安定的錨,讓他不再居無定所。宇智波將對方的手丟到自己的腰上,又用另一隻手牢牢握住男人剩餘的手腕,隨後也跟著低啞地笑了一聲:“隨便你抱,撒嬌的小鬼。”
“唔唔,斑怎麼說我是小鬼……雖然總比撒嬌的大叔好聽。而且斑明明很喜歡這樣,話又說回來,斑現在的年齡是不……”
“閉嘴睡覺。”
“斑。”
“……”
宇智波斑像是累極了,就這樣在千手柱間的呼聲中沉沉地睡了過去。千手柱間不禁莞爾,一邊想著不知道斑白天做了些什麼這麼累,一邊也緩緩閉上眼,讓木遁的枝條彈熄了火燭。風雪凜冽的噪聲被封在了厚重的墻外,臥房內萬籟俱寂,只餘下二人規律的呼吸聲。
天寒地凍的夜裡,懷抱著戀人總是格外好睡的。
直到半夜。
千手柱間囈語了一會兒,毫無預兆地醒了。這對於慣來睡眠質量極佳的柱間來說,是少數到幾乎可以不計的情況,而他本來也只需閉上眼再瞇一瞇,便能繼續沉入夢鄉。
然而他無意識地睜開了眼,正前方的事物就這樣不可阻擋地流入了他的眼中——是熟睡中的宇智波斑。
雙眸緊閉的斑。靜謐無聲的斑。
睡得仿佛再也不會醒過來的斑。
……不對。
斑只是睡著了。
千手柱間扣著對方的手指,出神地摩挲了一會兒。同時他盯著對方的睡臉,片刻也不敢移開目光。
睡吧。
那道視線可以說是極負存在感,而他分明也知道這樣子是會驚擾到斑的。但千手卻仿佛中了定身術那樣,身形僵硬,眼神呆滯,連挪動一下臉龐都會猶豫。某種情緒虬結在他的心中,如同注水的海綿那樣膨脹了起來,沉甸甸地壓在身軀的每一處。柱間咽下喉中攢滿的唾沫,驚覺手臂和背脊竟起了一片鳥肌。他往被窩中縮了縮,溫熱的只有中心,邊沿仍是冷的。
快睡吧。
這不是夢。一覺睡醒,明日清晨,一切都會保持現狀。那暖和的體溫不會驟降成冰,柔軟的指尖也不會變得又僵又硬。
現在可以睡了。
……
千手柱間徹底醒了。
哎呀,這可是……千手柱間無奈地在心中笑了笑,對於這份持久不散的惶恐感到有些驚訝。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合情合理。就算加上這被延長的第二人生,他估計也是遇不到同等級的衝擊和劇變的了。
只是千手柱間沒料到,彼時自己死前的習慣會被帶到這時來。
生活與說書不同。在幸福快樂的結局之後,傷痛與遺憾並不會被就此湮沒。千手柱間倒不擔心自己會再度患上那奇怪的查克拉逆流症——那即是他過去生理上的死因——但他這躁動異常的心跳或許會憑藉著兩人交握的雙手而把斑吵醒。
主觀上,千手柱間是不希望這個習慣被暴露的。特別是在斑面前。
那麼,他該怎麼辦呢。千手柱間的眼瞳向上方偏了過去,極好的夜視力讓他能夠看清視線內的所有物品。包括斑和他隨意仍在床頭的羽織外套、屏風上的雕花以及暗紋、還有那特地被放在一手距離外的矮櫃……如果今晚能用上就好了。他可是特地從商人那兒買了新的軟膏回來,斑肯定會喜歡的。
“不會讓你用的。”
“……誒、啊。斑,起來了?”
“當然的吧。”
宇智波斑飽含著睡意的嗓音迴響在二人的枕被間,與那溫熱的氣息一起瞬間撫平了某些難以察覺的異物。隨後宇智波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頭翹髮也隨之晃動,如同一隻睡到半晌的貓。見男人這樣困倦,千手又不住胡亂猜想宇智波或許是去劈了整座山的柴,他笑了一聲,後又止不住地愧疚。
“抱歉,突然醒了後睡不著。好,我們繼續睡吧!”
“好你個頭。”
“唔、唔嗯。”
千手柱間被那乾脆利落的語氣削得往後縮了縮,不過他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宇智波斑便大力地勾住了千手柱間,指骨推著對方緊繃的背脊,分毫不留下動彈的餘地。隨後斑刻意向前擠了擠,直到他們的胸膛徹底貼在了一起,才開口,“你這樣多久了?”
語氣是一目了然的不甘。
要知道,宇智波斑是很少這樣直白地表現出這方面的情緒的。千手柱間愣怔了一瞬,才眨眨眼,說道:“是第一次。”
“……”
“真的哦,其實我也嚇了一跳。啊哈哈,真不想讓斑看到我出糗的樣……”
“除了我,”宇智波斑的眼眸在這黑夜中也是格外明顯的深邃,此時他直晃晃地凝望著柱間,嘴唇緩慢地吐出幾個字,“不會有其他人看得到。不會有人注意得到。”
“……啊啊。確實是啊。”
同樣地,宇智波斑幾乎不會這樣直白地說出這樣的話語。
“你不用擔心任何事。”
“嗯,現在沒有什麼是需要我顧慮的了。”
木葉已經有了新的守護者,他大可以僅僅作為千手柱間而活。而作為千手柱間,當宇智波斑在身邊的時候,他應當是萬事無所懼的才對。
“你和我會一起活著。”
……
兩個人,一起。
“是啊。”
宇智波斑的身丈要比千手柱間矮上些許,不大能把柱間摟在懷裡,他轉而把臉埋在柱間的頸窩和耳畔前,呼出一聲聲熾熱的鼻息:“你要不安也可以,惶恐也隨便。但我就在這裡,你確定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上面?”
“……真狡猾啊,斑。”
“哈。”
“斑,我還想和你去不同的地方,去過了的地方也還想再去。”
“隨你。”
“我們正月的時候再去一次南賀川神社吧。也可以叫上小輩們一起……不,還是算了,就我們倆去!”
“好啊。”
“然後……”
“嗯?”
宇智波斑在一片睏意中強撐著眼皮,卻遲遲不見千手柱間說出下文。他正以為柱間是準備睡覺了——他掌下的皮膚已經不再滲出冷汗,也不再緊繃得似要迸裂——倏然間,他的耳郭傳來一陣涼意,又有一種快慰的酥麻傳遍了全身。
“斑,醒醒。”
“不做,睏。”
“我之前就想問了,斑今天怎麼這麼沒精神?”
“……”
這就問到點子上了。
“斑。斑?”
“嘖。”
宇智波斑用千手柱間的頭髮磨了磨牙。
“你不是說你想吃蘑菇雜飯嗎。用後山那片蘑菇做。”
“對。”
“……太久沒做了,手生。我試吃的時候沒蒸熟,也不知道裡面什麼成分,搞得我睏了一天。”
“噢——”
但他們說好的是明天做呀。
也就是說,宇智波斑為了明天能好好露一手,本來打算趁著柱間不在的今天好好練習一番的。沒想到一時失手,吃下了沒熟透而帶著某種毒性的蘑菇……
“斑。”千手柱間說,“我好愛你。”
“哦。”
男人的笑容在愛他的人的眼中熠熠生輝。
宇智波斑挪了挪脖子,本想要枕回枕頭上,千手柱間卻將手臂橫了過來,是以斑便也毫不客氣地將腦袋壓在了上面。千手柱間的手一收一環,便達成了斑剛剛想做而沒做成的事情——把戀人圈到懷裡。
“也就仙人體被壓了一晚上還不會抽筋。”
“啊哈哈哈哈哈,斑羨慕了嗎?”
“蠢話。”
二人的髮絲在被褥的間隙中交纏成堆,再分不出彼此。往後的生活還會延續很久,傷痛也可以被幸福一點點替換。
來日方長。
“斑,這個枕頭的圖案是願意做的意思哦。”
“欠你一次。”
“?”
【柱斑】啟明星 其之一
*cp柱斑。
*試試看給斑生賀開一個長篇連載,努力在當天完結……努力(。)
*搞點事^ ^。
其之一
千手柱間最近遇到了點麻煩。
很難說是麻煩找上了他,還是他找上了麻煩。柱間覺得自己有一半的責任,但又不得不說倒霉才是促使這件事情的最根本。
和屋內,身披白衣緋袴的御神巫女單手持鈴,奏神樂而舞。森之千手的族長坐在主位上,而他的子嗣分別坐在左右兩邊。千手柱間的面上一派正經,參差不齊的劉海之...
*cp柱斑。
*試試看給斑生賀開一個長篇連載,努力在當天完結……努力(。)
*搞點事^ ^。
其之一
千手柱間最近遇到了點麻煩。
很難說是麻煩找上了他,還是他找上了麻煩。柱間覺得自己有一半的責任,但又不得不說倒霉才是促使這件事情的最根本。
和屋內,身披白衣緋袴的御神巫女單手持鈴,奏神樂而舞。森之千手的族長坐在主位上,而他的子嗣分別坐在左右兩邊。千手柱間的面上一派正經,參差不齊的劉海之下是平伏的眉。他的父親花費了眾多人力物力才山高水遠地請來了知名的巫女姬,作為長子的他自然不能丟了架勢。
雖然——萬分抱歉真的是失禮了——千手柱間打從心底覺得巫女大人的舞蹈沒啥用。
‘你倒清楚。’
……來了。
如大家所見亦如大家所知,忍者一般是甚少會與神佛扯上關係上的——除了在正月的初詣以及供奉儀式以外。千手佛間更認為忍者身上的煞氣會破壞神社內的清淨,所以如無意外也不會去找異國的巫女有什麼事。
嗯,前提是不發生意外的話。
這可不能怪我,千手柱間想。他只不過是平凡無奇地被憑依了而已,而這顯然不是一個孩子能控制的呀!好歹這還不是個惡靈呢。除了與柱間閒時說說話以外,這道外來的靈魂也沒做出什麼別的舉動了。
事實上,千手柱間從來沒有見到過什麼‘臨睡前的黑影’、‘不可視的遊魂’,又或者是他人嘴裡的可怖景象。那人……咦,算人嗎?在來的時候甚至還打了聲招呼,不算熱絡,但也盡了禮數。千手柱間自認是一個熱情而友好的人,所以他在面對這個被家忍諱莫如深的靈魂的時候,反而顯得相當和善,以及健談。
‘你單純就是個吵吵鬧鬧的小鬼罷了。’
“怎麼這麼說我呀。”
千手柱間幾乎微不可聞地低語著,他知道對話的另一方能聽見。柱間並不希望父親發現自己在自言自語,幸好他能夠嘴唇不動地發聲說話。……雖說這似乎相當對不起特來為他驅邪的巫女小姐,唉,罪過、罪過。
‘怎麼,不消沉嗎?’
“你連這個都知道?”
‘哼。’
就是脾氣有點臭。
“父親在看著……話說,你果然還是出不去嗎?”
‘是啊。’
“唔嗯。”
鈴音清脆如雨水滴落屋簷,韻律中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聖潔。千手柱間從巫女的肩膀望出去,便能看到庭院中的熠熠陽光以及模糊在其中的綠意和兵刃。雖說他們森之千手一直以陽之力及仙人體為傲,但他們畢竟是弒殺過無數生命的忍者,吸引些孤魂野鬼上身也算不得全無可能。
只是,為什麼是柱間呢。
到目前為止,千手柱間所能知道的事情有三:這道靈魂並不是自願憑依柱間的,以對方的說法就是‘誤入’;而靈魂也沒有出去的方法和能力,再之柱間總覺得靈魂的聲音帶著一股深重的疲乏;同時以聲音來推斷的話,對方的年齡大概介於青年到壯年之間。
‘我一點也不想留在這裡,還有人在等我。’——對方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有人在等?
“……對了。莫非,你是生魂嗎?我曾經聽說過。就是肉體還活著,但是靈魂卻莫名其妙地離開了身體的……”
‘舞結束了。’
“柱間。”千手佛間說,他的面容威嚴而肅穆,如同一尊斗佛。即便是對著自己的兒子,佛間的態度也沒有絲毫軟化,“惡靈退散了嗎?”
“……不,還未。”
“是嗎。”
在此之後,千手佛間與異國的巫女所商量的事情就不為柱間而得知了。大人們似乎有討論不完的事情,又有煩惱不完的難題,而不被他們認可的孩子們是斷然不能接近的。無事可做的千手柱間便趁著他人不注意,捉住間隙從家中溜了出來。
天上的太陽已經向西斜去了過去,柱間粗略地算了算,這場神樂所耽擱的時間比他所預料的只多不少。希望當他過去的時候,那人不要太過生氣才好。
他要去找他的朋友了。
當柱間踏入河畔的時候,斑正握著一柄釣竿。
艷陽高照,碧空如洗。那細細的垂線仿佛凝聚了整個盛夏的陽光,而握著它的那一截掰手腕更是白得晃眼。柱間把眼睛瞇了又瞇,卻捨不得放慢腳步。
“斑,我來啦!”
“太慢了。”
男孩把魚竿卡在石縫間,朝柱間的方向轉過了身。他的表情是詳作輕鬆的抱怨,眼中的憂慮讓人不禁心頭泛暖。柱間單手撐著肩膀,又把拳頭向上一握,輕鬆地笑道:“這次我也沒受傷!斑看上去也沒事,太好了。”
“啊啊。嘛,以你的實力來說確實不用擔心。”
“噢,斑是在難得地誇我嗎?”
“別得意忘形了!”
笑鬧過後,少年們便不約而同地站到了正對的兩岸。二人掏出被體溫捂熱的水漂石,在相同的時機以相異的動作將石頭拋了出去。水聲漸起,喀、喀地融入了風聲。擦過水面的水漂石沒有落在池底,也沒有融入石岸。少年們向前一勾,便將對方傳達過來的祈願收在了懷裡。
‘希望不要在戰場遇到彼此……嗎。’
“誒?不要偷聽我的想法!”
‘哼。’
柱間嘀嘀咕咕地開始抗議,這理所當然地引起了另一人的注意。斑從水面上走到他旁邊時,表情有些不虞。
“難道‘它’還在嗎?”
“嗯。”
“嗚呃,你不是說你父親帶你去佛堂做法了嗎?這也沒效果?”
不止呢。柱間心說,但他沒有做出任何消極的表情,反倒是露出了一抹笑容。那黑黝黝的蘑菇頭朝前湊近,賤兮兮地歪向一側,“話說啊,我從之前就在想……”
“斑、莫非是害怕了嗎?”
“哈?!”
“也對啦,畢竟斑是那麼虔誠的人,害怕鬼魂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呀——真是可愛的傢伙。”
“等等,你這……嘖,我還不是擔心你被憑依這麼久會被吸走陽氣才!可惡,你個沒良心的松菇!”
“什、什麼……居然說我是松菇……我才不是沒良心,我也只是不想斑太擔心我……因為是斑,所以半夜說不定會去神社幫我祈願什麼的……我不想打擾斑的休息……而且斑,”
“眼睛下面真的有黑眼圈。”柱間悄咪咪把臉從雙膝之間抬起,朝小夥伴烏青的眼袋望去了一眼。
“是因為戰爭任務所以才通宵了兩個晚上,僅此而已!……哈啊。話說,真的沒問題嗎?應該說沒問題才比較奇怪吧?”
“嗯——倒也是啦。”
柱間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站起來後便從善如流地抬起雙臂,托著後腦朝斑說道:“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且行且看吧。如果是斑的話,不也會這樣嗎?”
“不,我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它趕出去。”
“唔?斑果然還是怕……”
“閉嘴,我不想聽你的蠢話。”
在這七月份的炎天下,少年是這麼說的。
“我不希望我的身體裡有除了我自身以外的思考,也不希望有別人能聽到我說出口之前的話語。”
“……也是吶。”
就像是現在。
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在與你對話的時候會產生擔憂和迷茫的這件事。
只希望真相來臨時,一切都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小鬼的扮家家。’
《七日情侣》简陋的本宣
[图片]
简陋的小本本宣发~
(出于个人的收藏癖作祟,忍不住还是搞了个本本出来)
不过只做了十本,所以也没做那么正式啦
在这里要非常感谢我的小伙伴一念化雁返@一念化雁返 的大力帮助与支持,不然在我的摧残下,这个本子真的会惨不忍睹(咳咳),这个本子能做出来都要归功于她!
还要大力感谢另外一个朋友,她愿意为这个破本子画一张绝美的G图(整个本子的精华部分呜呜呜真的太美了),超级细心超级认真!!!!(小破本子何德何能)
略有些小成就感
希望到时候收到本子的姐妹会喜欢!
简陋的小本本宣发~
(出于个人的收藏癖作祟,忍不住还是搞了个本本出来)
不过只做了十本,所以也没做那么正式啦
在这里要非常感谢我的小伙伴一念化雁返@一念化雁返 的大力帮助与支持,不然在我的摧残下,这个本子真的会惨不忍睹(咳咳),这个本子能做出来都要归功于她!
还要大力感谢另外一个朋友,她愿意为这个破本子画一张绝美的G图(整个本子的精华部分呜呜呜真的太美了),超级细心超级认真!!!!(小破本子何德何能)
略有些小成就感
希望到时候收到本子的姐妹会喜欢!
万木春07(重生老梗)
一句话简介:四战后斑爷重生回离村的那个晚上
有修罗场,有吃醋,有误会(大概)
自我放飞,狗血使劲撒的一篇文
认真你就输了
01
半天假也是假,虽然斑拒绝见面,但以柱间强大的召唤能力——弟遁.扉间感应大法,他还是轻松得知了斑的位置。
大概吧……
其实施术过程还是略有亿点繁杂。
火影办公室的门被传说中儒雅随和的领导本人一脚踹开。
“扉间!!!只有你能帮我了!!!”
灰尘四起,衬得白毛更加白,红眼更加红。
“……”椅子它咣当就倒了。
“扉间你有话好好说不要跳窗啊!!!!”
柱间大惊失色,一边施展木遁,一边冲过去扒拉挂在墙上的亲弟。
但是亲弟一点也不领情。
“...
一句话简介:四战后斑爷重生回离村的那个晚上
有修罗场,有吃醋,有误会(大概)
自我放飞,狗血使劲撒的一篇文
认真你就输了
01
半天假也是假,虽然斑拒绝见面,但以柱间强大的召唤能力——弟遁.扉间感应大法,他还是轻松得知了斑的位置。
大概吧……
其实施术过程还是略有亿点繁杂。
火影办公室的门被传说中儒雅随和的领导本人一脚踹开。
“扉间!!!只有你能帮我了!!!”
灰尘四起,衬得白毛更加白,红眼更加红。
“……”椅子它咣当就倒了。
“扉间你有话好好说不要跳窗啊!!!!”
柱间大惊失色,一边施展木遁,一边冲过去扒拉挂在墙上的亲弟。
但是亲弟一点也不领情。
“住手!不要用你的木头碰我的绝版狐毛围脖!还有外面晒着的文件要被你给震飞了!”
???
一番复杂地拉扯之后,扉间终于挣脱木遁,冲出去把几张公文收了回来,一边清点一边用眼神狠狠剜着柱间。
“所以你为什么要……嗯……晒文件?”柱间低头,老实认错,但死活想不明白,“是觉得纸太白了吗?”
但是纸可以被晒黑吗?
“白你个……”扉间强忍住骂脏话的冲动,冷言冷语,“你今天出门没关窗,猫闯进来撞翻了水杯。”
真相总是大白得猝不及防,让人防不胜防。
“啊啊啊哈哈哈哈是这样啊……真是抱歉给扉间添麻烦了。”柱间不好意思地打着哈哈,紧接着马上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扉间转身就走,用行动表示你做梦去吧。
“不是替班!”柱间赶紧抓住自家弟弟。
“批文件、请假、买酒、赌场还债也想都别……”
“统统不是!”
扉间放心了点:“那你说吧。”
“请帮我看一下斑在哪里!”柱间大义凛然。
死一样的沉默。
柱间讪讪地竖起领子,避开扉间冷飕飕的目光,打着哈哈:“你最近在开发冰遁忍术吗?看起来成果斐然啊……”
“这样吧……你还欠赌场多少钱?”扉间掏钱包,决定破财消灾。
如果花钱能远离这两人,他愿意倾家荡产。
“真的真的没有啊!我最近哪有空去赌博!”柱间就差对天发誓了,“拜托了扉间,你就帮我感知一下!就一下!”
两人又经历了一番复杂的拉锯战,最后还是以柱间胜出告终。
主要是因为柱间在摇晃扉间的过程中总是碰到那条传说级别的绒毛围脖,这令扉间更加无法容忍——我雪白雪白的白毛要变黑了!黑了!
“谢谢!扉间,改天请你去我酒窖里随便挑!”
柱间确定完地点,立刻急吼吼地要走。
扉间这下是真的忍不住骂脏话了。
“混蛋!第一百万遍告诉你……我 不 喝 酒!”
可惜在他吼完之前,柱间早已瞬身消失不见。
扉间觉得心脏突突地疼。
02
柱间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看见了并肩行走的两位宇智波。
他立刻谨慎地拉开点距离,同时隐匿好气息,悄然无声地躲到了树上。
两个人似乎在说着什么……柱间在心里唾弃自己的猥琐行为,但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听。
困境让他很快把良知抛在脑后,开始抱怨起来。
这么远,根本听不见……
“……其实除了刚刚那棵柳杉,靠近村门也有一棵姻缘树,族长大人更喜欢哪里的风景呢?”宇智波雁在努力找话题。
“我从来不去那种无聊的地方。”
“……那族长大人平时一定都是在忙公务吧?管理宇智波族一定不轻松吧?”小雁同学绞尽脑汁。
“恰恰相反,有的是人爱出风头,我平时什么都不用管。”
“……族长肯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吧?那些重要又危险的任务,想来只有您这样的强者才能执行。”
“没有什么任务比全力以赴的柱间更危险,那些都是给小孩子过家家的。”
三杀……
某人歇菜了。
真的是……完!全!聊!不!下!去!
宇智波雁沮丧地垂头,结果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
如果是平时,她就算闭着眼睛都能用一个空翻平稳落地,但是这一身——族长大人说的没错——该死的累赘的衣服让她不敢有太大动作——容易春光乍泄,于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地越来越接近自己的脸。
何等悲哀的的一天,宇智波雁痛苦地闭上眼睛。
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产生,她落入了一双结实的手臂。
虽然只有一秒。
是斑扶稳了她,尔后立刻松手:“没事吧?”
宇智波雁满脸通红,脸颊和肩膀还残留着一丝余温,她半羞半气愤——气得是自己的狼狈:“没……没事。我……”
她一边解释一边抬头,发现族长大人的脸近在咫尺后,突然呼吸一窒。
要……要命……之前为什么没人告诉过她,族长大人的长相真的很……
宇智波雁正搜肠刮肚,试图想出一些美好的词汇来形容眼前这张脸,不曾想斑开口了。
“就说这身衣服太糟糕了。穿着又难看,还不方便行动,简直一无是处。”斑评价道。
“……”
您说得对,气氛终结者。
两人继续无言地沿着街道散步,慢慢拐进一条公园小道。
说是小道,也能容纳五六个人并肩而行,但是因为过于僻静,这里并没有什么人。
斑偶尔看宇智波雁一两眼,并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
而在寂静中,宇智波雁低着头,从刚刚的变故中回神以后,便一直想着长老们跟她说的话。
要做到长老们的命令……
她不能浪费时间了。
她必须……她必须……
“族长大人……”宇智波雁鼓起勇气,“您……您之前,完全没有恋爱经历吗?”
“没有。”斑转头看了她一眼,“难道你有?”
“……”
宇智波雁受到会心一击。
真是一个伟大的战士……竟然已经修炼到了杀人于无形的境界……
她摇头,坚强地忽略掉这个扎心的问题:“为什么呢?像族长这样优秀的人,应该会有很多爱慕者才对。”
“啊……没有什么所谓的爱慕者。”斑抬头看了眼孤月,“怕我的人很多倒是真的。”
“怎么会!”
“事实罢了,无须在意。”
这句话……
机会来了。
宇智波雁深吸一口气,眼一闭心一横,豁出去了。
“但是,我就很喜欢族长!我就是您的爱慕者!”
话音落下,宇智波雁觉得自己整个人要羞到爆炸了。
那边竖着耳朵的柱间也终于听清楚了一句话,但就这一句话,差点让伟大的忍者之神直挺挺地从树上摔下来。
柱间赶紧伸手抓住树枝保持平衡,拼命集中注意力去观察。
与此同时,听到这样的表白,斑终于停住了脚步,转身面对宇智波雁。
少女的面颊滚烫,仰头看着他,繁星一样的眸子里倒映着斑的脸。
似乎也只是倒影。
“我……我非常喜欢族长大人……”她重复道,“能跟族长大人……在一起……我感到非常幸福……”
斑不做任何回应,只是看着她。
宇智波雁被看得越来越紧张,手脚冰凉掌心出汗,但她心一横,用力地闭上了眼睛,手搭上了斑的肩膀。
“族长大人……”女孩子含羞带怯的声音细若蚊吟,她将手搭在斑的肩膀上,轻轻踮脚,“我……”
斑被动地俯身,两人的脸越靠越近。
宇智波雁闭上眼睛,脑子里不断回旋着大长老跟她说过的话。
这样做……只要这样做……
而柱间听不清任何一句话,只知道两人的脸越凑越近,他的大脑一空,手指倏然收紧,浑身绷紧。
不要……
不要……
随着两人的动作,柱间觉得身体慢慢变得冰凉,但头脑却开始发热,心脏仿佛要跳出喉咙。
无法言说的冲动令他紧抓树枝的手开始渐渐松开。
不要……
不要……
但是在距离斑的脸还有一个手指宽度的时候,宇智波雁的动作停住了,与此同时柱间预备下跳的动作做到一半,也同样卡住了。
是他的天启按住了对方的肩膀,制止了她,同样,也制止了柱间。
斑的声音响起。
“够了。”男人的声音冷静得出奇,让柱间发热的头脑有如冷水浇灌般瞬间降温。
斑注视着宇智波雁,女孩的身体在他手下颤抖,而随着距离的拉近,这样的反应就愈发剧烈——这显然不是一个爱慕者该有的反应。
“够了。”
03
“我之前跟火核说过类似的话,但是现在情况似乎又不一样了……”斑伸手,拉开两人身体的距离,他注视着面前的女孩,话锋一转,“你为宇智波牺牲的决意我看到了,否则……”
他的目光下滑,似乎在思考。
毫无征兆地,斑突然攥住宇智波雁的手腕,然后不容置疑地高举过头顶,在少女瞬间苍白的面色中,宽大的袖子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落下,露出独属于女子的纤细白嫩的手臂。
那本来会是一幅美景,如果手臂上面没有绑着一把短刀的话。
暗中观察的柱间轻轻吸了一口气,反倒站得更稳了。
“如果你刚刚没有下定决意,你会用这个做什么呢?”斑的语气并不咄咄逼人,他近乎怜惜地看着少女,“你应该知道,宇智波还没有人能伤我分毫,你应该是担心我做出些什么,然后想用它……”
自尽吧?
“不!”宇智波雁猛地抬头,不管不顾地截断斑的话,“我完全没有这种想法,我……我是真心爱慕族长大人,如果我能为族长大人诞下子嗣,我……”
“你知道吗?”斑松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给两个人留出了足够安全的距离,平静地陈述事实,“你脖子上的名字还没有洗掉。”
宇智波雁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她仓皇地抬头,同时伸手用力捂住自己的脖子,猛地跪了下去。
“求求您……”她将额头一磕到底,“求求您,不要对她出手,她不知道这件事,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她……”
额头没能磕到地上,而是落在了一只温暖的手上。
手的主人稳稳拖住她,然后强迫她抬头。
“还是让我把话说完吧。”斑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自己的名声实在糟糕,“我什么话都没讲,为何如此惊恐?”
谣传他脾气差就差吧,至于当成杀人狂吗?
他自嘲一下,很快肃容。
“我之前跟火核说过,之所以答应千手结盟,是为了和平。”
说话间他抓住宇智波雁的手臂,没费什么劲就把她拽起来了。
“和平的促成不是握个手就能成的事,族内也一直有很多人对结盟不满,对千手不满,对我也不满。”斑看见对方张口,于是竖起手,制止宇智波雁说话,“你没必要解释,这是事实,作为千手柱间的手下败将,我确实没有为宇智波争取到应有的利益,但是,这也正是我要和千手结盟的原因。”
准确来说,这是活过一世的宇智波斑,对于结盟的最新认知,这里面藏了太多太多秘密,他只能说最浅显的。
“我们无法选择地生于乱世,但是只要结盟建村,我们的后世就能降生在和平之中。我们这一辈的人因为战争而结下血海深仇,但是和平将会把我们后代的手牵在一起——也许下一代还不行,但是代代无穷己,如果再下一代呢?”
“要想做到这一点,首先,我们至少要让子代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如果说孩子本身不被期待,那么延续血脉的意义何在?”
斑注视着女孩的眼眸,欣慰地发现她已经冷静了许多,正在认真听他说话。
“不要觉得这种牺牲很伟大,你以为你奉献了一切,然而最终承受这一切的却会是你的子嗣——因为他们是作为强大的工具诞生的,而不是父母爱情的延续。因此他们不是幸福的象征,而是仇恨的种子。我花了这么大力气去促成木叶的建成,不是为了看到更多的不幸的人。”
斑随手拽下自己的羽织,丢在宇智波雁的身上——刚刚攥住她的手腕的时候,才发现女孩已经冻得手脚冰凉。
也可能是吓的吧,但他懒得分辨。
“回去吧。”斑提点的话说到这里,不想再说,“把自己弄暖和,然后忘记今天的事情吧。”
“可是……”
“长老那边我会去说。”斑不用动脑都知道这是谁弄出来的事,他转身,将瘦削但挺拔如竹的背影留给宇智波雁,“至于你喜欢的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的主人应该是……
他的声音平缓,但依旧带有一种不容忽视的高傲:“我从来不跟女人过不去。”
斑要顺着来时的路慢慢离去,却听见宇智波雁颤抖地叫住了他。
“族长大人……”她咬着嘴唇,眼里泛起泪光,“真的非常对不起,我做出了这种事情,但是我还是希望您能听我解释……”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喜欢的是男子……但是,我无法操控我的心,就算它完全属于我,我也做不到。如果像您所说,当真正的和平到来的时候,每个人都能出生在幸福之中,那么到时,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选择真正挚爱的权利?”
“只说对了一半。这样的权利,你现在就有。”斑没有转身,“只是你不能,不是吗?”
如果没记错,那个女人似乎早已成婚。
“不要随意地说抱歉,你也并没有对不起我。”
“但还是……对不起,我……无法像族长大人一样坚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才会……”
“你说错了。”斑的声音跟他的身影一样逐渐远去,“我从来都不了解我自己。”
这是我唯一了解的自己。
04
走出很远一段距离,斑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气息绵长,似乎要将胸中的郁结一吐而净。
他不紧不慢地沿着山路登高,走到可以俯瞰村子的地方,看着一座座小木屋在黑夜中如乱棋一样散落在广袤的大地上,窗里投出的橘色光让它们看起来像闪闪的星星,又像贵族小姐佩戴的华贵宝石。
是了……
平凡而高贵。
斑心中一动,随手扯了把叶子,凝了些查克拉用力一握,叶子立刻碎成指甲盖大小的残片,他将手举到唇边轻轻一吹。
霎时,细小的叶片被风卷起,如飞雪一样洒向梦境般的小村。
“出来吧,柱间。”他收回手,目光投向更加遥远的山脉,它如盘龙一样在平原之上蜿蜒,背后却是旭日东升之地,“跟了一个晚上了吧?还想跟到什么时候?”
树丛窸窸窣窣地响起来,被发现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略有些尴尬地看着斑。
“斑……你今天的……约会结束了?”他不自在地挪动着脚步。
斑注视着来人,又想起宇智波雁喜欢的人是女性。
同性之间的爱情啊……
斑不是没有听说过,也并不会认为这些人就像别人说的那样低人一等——崎岖坎坷的人生路给予他磨难,也教导他谦卑。
每一个人类生命都平等地展现着卓越的超脱性——这才是对的。
只不过他之前从未如此真实地接触到这种人。
虽然没有摆在明面上说,但同性之间的结合有悖人常早已是大众共识。
肮脏、邪恶、堕落。
一切负面的词汇都曾被借来形容这种另类的感情,世俗从来不曾善待超脱世俗的一切。
所以……
是怎样的情感,才有能力击败流淌在血脉中的本能,挑战一切“正确”?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斑挑眉,“不要告诉我你听不见。”
“嗯……我是真的没听见啊……”眼见斑的表情越来越鄙夷,柱间在对方二次劝他退休前赶紧解释道,“我怕被你发现,一路光顾着掩藏气息去了,所以……”
完蛋,越解释显得自己越废物,还是一个废物跟踪狂……
柱间最后放弃解释,开始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斑并不在意这件事,只是摇摇头,道:“相信我,这完全是为你着想……说真的,你还是退休养老吧,柱间。”
“啊……”
“假如这是任务,那你既没有隐藏好自己,也没有窃取到有用的讯息,彻彻底底的失败,完全无效的行动。”
斑每讲一句,柱间的肩膀就垮下一点,到最后整个人被打击得坐在了地板上,浑身散发着消沉的气息。
“啊……好过分……斑讲话总是会让我心碎……”柱间将高大的身躯缩成一朵阴郁的小蘑菇。
又来了。
真是的,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为什么还是忍不住心软。
心软……自己总是对柱间心软。
斑想扶额,但又想笑,最后看着一脸忧伤的柱间,还是选择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这个性格,真是到死都没变。
同样的,这个男人,直到死都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没有之一。
斑忍不住恍惚了一下。
唯一啊……
这算不算喜……
不对!在想什么呢!
斑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赶紧停止自己放飞的思考。
“得了。”他掩饰般轻笑了一声:“别忙着消沉,跟了那么久,没吃晚饭吧?要不要吃点什么?”
“诶诶?可以的话……”早已经做好被骂的准备的柱间,没想到还能平平安安地吃上晚饭。
“跟我来吧。”斑一偏头,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说起来,你还不知道我会做饭吧?”
“咦?!!”
05
知道柱间很好奇,斑省下宇智波雁喜欢女子的这件事,简单跟他说了下今晚的这场乌龙相亲,而这时,锅里的汤差不多也开了。
“我当然知道……那些老头子在打什么主意……”斑掀开锅盖,水蒸气蹿得满屋子都是。
他用长柄勺舀了点汤尝了尝咸淡,然后开始加调味料。
“可是我低估了那个字对我的吸引力,柱间……”斑别在耳后的碎发落了下来,但他没在意,只是伸手,“把那碗切好的菜给我。”
不知为何,柱间很想伸手替他撩起垂落的长发——似乎从那个醉酒相拥的夜晚后,他就越来越渴望能够触碰斑。
头发、肩膀、手臂、指尖……也许还有面孔、嘴唇……
但是在自己都还没理清满脑子困惑前,理智让他克制住了这种可以称为变态的冲动,只是单纯的按照斑的要求给他递了个碗。
“我发……我以为我早就无所求了,可是我发现,我还是拒绝不了……”
他嘲弄地扯了扯嘴角,手腕一翻,翠绿的叶子落进翻滚的水里,将清澈的水染上浅浅的绿。
斑不屑道:“他们大约以为我想要女人了吧……可是那对我来说算什么……我对婚姻毫无期待,可……”
从始至终,我无法拒绝的只有“家”。
只有家和亲人。
我送走了所有的家人,最终孑然一身。
曾经至死都不想承认的事实,被他坦然地说出,语气平淡地就像在说一个旁人的故事,又好像只是一个简单的陈述。
说不说,事实就在那里。
总归是一无所有。
曾经夏日祭时,薄暮黄昏,华灯初上,他走过热闹的街巷,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散步,手挽着手肩并着肩;有情侣依偎着说绵绵情话,交汇的目光情深意切;有小孩追逐在花灯碎影间,总角之交,其乐也无穷。
小贩在吆喝,店主在揽客,所有人都在欢庆这一年一度的盛会,而他背着巨大的武器沉默寡言地走在锣鼓喧天的街上,就像一只在迁徙时离群的候鸟。
有一个在路上送小玩具的老爷爷,看见斑一个人逛街,于是上前来,破例给早已不是孩子的斑送了一个系着嫩绿带子的铃铛。
“把它挂在家门口吧,也许可以招来好运的噢。”
斑愣了一下,郑重道谢后,将一些钱币放在老人背的竹筐里:“谢谢您的好意,但……”
但我没有家。
风将铃铛吹得摇摇摆摆,声音断断续续的。
清脆、明晰。
这是个好日子,老爷爷也是个好人,看到的都应该是好事情。
“但我很久没挂过铃铛了,不知道会不会出错。”
“这个很简单的,只要……”老爷爷正要热心地给他普及,结果被一群小朋友一拥而上。
“小铃铛……好漂亮……”
“爷爷……我们也要!”
老爷爷显然很高兴。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要抢,每个人都有……”
斑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看见一个没挤进去的小孩子站在最外面,眼巴巴地看着那堆漂亮的铃铛。
斑将那个小玩意儿送给了他,收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和一声响亮的感谢。
其实啊……斑再度抬腿往前走,汹涌的人流和无处不在的花灯很快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只能一直向前。
早就认清了一个事实。
今年、明年,年复一年。
斑在热闹的尽头停住,脚在土地上摩擦而过,留下浅浅的印记,而他目光蹁跹,在人海中翻飞。
铃铃铃……
铃铃铃……
声音缀连成不息的海浪。
有人打开门来迎客,于是他的铃铛撞在门框上,清脆地响起。
没人会迎接他了。
天辽地阔,无以为家。
柱间从斑讲完宇智波雁的事情后就一直保持沉默。
斑盛好汤,将这最后一道菜放在桌上,他的侧脸线条依旧凌厉,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轻飘飘的,跟他强势的战斗风格是两个极端。
“可如果我不结婚,还能去哪里寻找家呢?”
柱间无声地靠近,紧紧拥抱住了他。
万木春06(重生老梗)
一句话简介:四战后斑爷重生回离村的那个晚上
有修罗场,有吃醋,有误会(大概)
自我放飞,狗血使劲撒的一篇文
认真你就输了
01
在安静到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除了宇智波斑,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都不说。
大长老说完那句话以后,再没有一个人开口过。
一群混蛋……宇智波斑不说话就算了,你们居然都没人知道应和两声,让他怎么敢接着说!
几个长老额头渗出了冷汗,不是不想应,而是都在思考从哪条路逃跑才能提高存活率。
所幸,在他们的心脏为双腿奏响逃跑的乐章前,斑终于心情复杂地开了口:“意思是……相亲?”
他勉强从记忆深处挖出这个跟他半点儿瓜葛都没有的词语,只觉得...
一句话简介:四战后斑爷重生回离村的那个晚上
有修罗场,有吃醋,有误会(大概)
自我放飞,狗血使劲撒的一篇文
认真你就输了
01
在安静到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除了宇智波斑,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都不说。
大长老说完那句话以后,再没有一个人开口过。
一群混蛋……宇智波斑不说话就算了,你们居然都没人知道应和两声,让他怎么敢接着说!
几个长老额头渗出了冷汗,不是不想应,而是都在思考从哪条路逃跑才能提高存活率。
所幸,在他们的心脏为双腿奏响逃跑的乐章前,斑终于心情复杂地开了口:“意思是……相亲?”
他勉强从记忆深处挖出这个跟他半点儿瓜葛都没有的词语,只觉得陌生得自己都快不认识了,怎么说都别扭得要命。
屋内气压骤降。
没……没有动手!
几位长老仿佛劫后余生般舒了一口气,大长老喉咙干燥得厉害,强行一条路走到黑:“嗯……我们知道您自从……您一个人独居已久,但长久来说,这终归不太合适,现如今族内情况慢慢稳定,您若也趁此机会觅得良人成家,诞下个一儿半女……”
他说着说着,实在不能假装听不见满屋子的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战术性低头,掩唇咳了咳,眼神飘向另外几位小伙伴,企图接收更多讯息。
哥,叫你一声亲哥!求你别说了啊!偏了啊!
几个长老停止咳嗽,开始疯狂用眼神示意大长老:够了啊!只要试探出他不喜欢千手柱间就行了啊!别扯那么远啊!什么生儿育女的,你是真想被他杀了吗?
这边斑听完,反倒沉默了。
说实话,他从未想过成亲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上一辈子自己选择了月之眼,就注定不可能拥有家室——至少斑想不出来,哪个女人能接受一辈子住在地下,在阴影与算计中度过一生。
直到死,他身边都没有真正能称为“自己人”的人。
“成家么……”斑喃喃重复着大长老的话,抬起眼睛,看向那个老人。
大长老被看得精神一振,本来就坐得笔直的身体看上去更挺拔了些,他尽最大努力,用自己那并不怎么慈眉善目的五官挤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
他尽力了,真的,但是从另外几位长老一脸不忍直视的样子来推测……
救命!难不成更凶狠了吗?
斑倒是习惯了大长老阴沉的模样,所以很快收回目光,只在心中又重复了一遍那个字。
家。
成家。
拥有家庭和亲人。
陌生的词汇唤起更加陌生的记忆。
斑试图想象那个场面。
幼时的记忆建构起他对家的认知,而那些温情脉脉的岁月已经永远地停留在了自己拿稳刀前。
如果身边多了一个人,或许未来不仅是一个人,还会有一些更加可爱的小身影,当他们在庭院里追逐玩闹时……
如果是他的家……
稚嫩的欢笑声填满空荡的宅子,小娃娃挂在他的肩头,切好的西瓜摆在秋千上,妻子警告他别再带孩子玩泥巴,不然就自己洗衣服……
他将脑海里为数不多的、跟战争与血腥扯不上关系的画面,一股脑儿地塞进未来的想象,竟然觉得有些过分美好了。
只是每当关于“家”的想象与回忆涌上心头,变会带来一阵无可避免的、绵密酸涩的刺痛,就像被裹了棉花的针一下下刺着——棉花还泡过黄连水。
不疼的,其实不疼的。
结痂的伤口早就不会疼了,但是依然会瘙痒着那远走的过去。
眼睛有些熟悉的刺痛,就像永恒万花用到过度,又像他看着泉奈下葬时的感觉……
“哥哥……请往前看……”
美丽的幻想破茧成蝶,又很快在疾风骤雨中坠落,被密不透风的泥水层层掩埋。
难挣朝夕,又难逃往昔,这就是他宇智波斑一生的写照。
不!不要想了!
斑掩饰般地眨了眨眼睛,他很快熟练地控制好自己,再抬头时,眼中的情绪已经一扫而空。
向前看,要向前看。
“是谁?”
大长老本来就心情紧绷,没听清楚就脱口而出:“这件事是我们考虑不周,如果族长您觉得不妥,我们自当……等等??您说什么???”
大长老说到一半才意识到斑说了什么,瞬间卡壳,可以肯定,如果不是有眼眶卡着,他已经失去了珍贵的眼珠。
斑疑惑地看着他,虽然不明白这唱得又是哪一出戏,但是依然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是谁?”
眼睛睁得实在太大,导致大长老的眼皮叠成了千层派。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介绍的那个……”斑对于这种事情了解可能还不如一个小孩子多,一时不知如何形容对方,小姐还是姑娘?
他干脆直接问重点:“姓名是什么?我们要在何时见面?”
???
几位长老对脸懵逼。
问题是我们只是想试探一下你喜不喜欢女人,手头上也没现成资源……不是,什么资源,我们也没人可以介绍啊!你怎么就自己跳到见面环节了!
大长老被这个意外的走向整得有点晕,每呼吸一次都觉得脑袋边的金色小星星多了一颗。
平常一副性冷淡到随时可以出家敲木鱼的样子,这种时候居然一句反对都没有?
我只想知道你喜不喜欢千手柱间啊!不是想给你相亲啊!
几个长老不一样,他们使劲盯着懵圈的大长老,在心里呐喊:快编啊!快扯啊!快拿出你忽悠千手族的本领来看家啊!
只能说大长老不愧是见过大风浪的人,他从最初的震惊中一回神,立刻稳住心绪,不负众望地瞎编道:“暂时还未安排,因为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我们自然不敢擅自做主。既然您同意的话,我们确实有意向您介绍一位无论是在忍术实战还是在生活……”
“这些我自能判断。”斑不想听他像介绍商品一样地介绍一个人,打断他,“我答应这件事,你们只要让她来见我……不,让我们见面就行。”
族长当太久了,都是别人拜访他,如果是这种特别的“引荐”的话……
斑在最后关头勉强换了更合理的表述。
应该要被称为“见面”吧。
02
送走了宇智波斑,几位长老立刻关紧门,布了个结界开始紧急商量对策。
“怎么突然就变成相亲了?”三长老一脸痛心疾首,还嫌闹不够大,“勾引,要勾引啊!”
二长老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表情难看:“难道真的要介绍?事发突然,上哪里找到合适的人选?而且他居然没有翻脸?”
四长老难得没有拆台,只是表情难看,显然也觉得棘手。
“这是好事。”大长老在良久的沉默后说道,“无论怎么说,成亲之后自有人来束缚他,不会像现在这样难以操控。”
“那……”
“当务之急,先找出宇智波所有适龄女子,挑出最合适的。”大长老揉了揉眉心,果断道。
“所有适龄女子……万一她们已经有了心怡的对象……难道不用先确认一下她们个人情况合不合适吗?”二长老皱眉。
大长老停住脚步,回过头。
二长老不明所以,却也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怎么?”
大长老的目光意味深长。
他一直清楚,宇智波里总是有人好奇,明明大长老跟二长老师出同门,但是上一任长老却将大长老之位留给了自己的二弟子,而不是实力更加强悍的大弟子。
“不会有情况不合适的。”这个掌权多年的老人道,大长老注视着自己的师兄,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声音却慢慢沉下去,笑容显得阴森而冰凉,就像阴影里爬行的虫豸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这可是为了宇智波一族……”
师兄啊,你总是不明白输在哪里,你确实比我强大,但是啊……
“所以……情况合不合适,又怎么能取决于一个人呢?”
好人,是当不了统治者的。
03
柱间一直惦记着那个晚上的事情,于是脚不沾地地忙了大半个月,也半真半假地哀嚎了好几天,终于从世界上最吝啬的监工——亲爱的弟弟千手扉间手里讨来了半天假期。
他毫不犹豫地向斑发出了喝酒的邀请。
忍鹰飞进来的时候柱间刚从酒窖里爬出来,正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努力处理着一坛埋了五年的梅酒。
当时泥封太好,导致现在几乎与陶瓷盖融为一体,柱间轻轻敲打了半天都不敢用力,生怕砸碎了这个脆弱——当然是于他而言——的坛子。
忍鹰扑棱着翅膀落在他的肩上,柱间吹了吹手上的泥灰,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件。
只一眼,他眼里所有的情绪都瞬间凝结。
柱间看了一遍又一遍,上面的每个字他都看得懂,每句话也都能理解,但他心底最深处——那个他自己都还没触碰到的地方,可能宁愿自己是个瞎子或者文盲。
他猛地站起来,结果一脚踢翻了坛子,酒坛翻倒,带着重力与冲力磕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褐色的陶器瞬间四分五裂。
醇厚的酒香撞开无处不在的空气,在庭院中肆意横行,柱间的眸色在铺天盖地的酒味中渐渐暗沉,脚却轻飘飘的踩不稳地面。他的身体仿佛坠入大地的裂缝,然后被极寒之地刮来的罡风卷入混沌。
他茫茫然地抓着信件,不知为何,觉得那些字开始模糊了起来。
信的内容其实很少也很简单。
斑拒绝了他。
他说自己今晚与一个女孩有约。
是那种“以结婚为前提的认真交往”,所以绝不能爽约,因此今晚不能赴他的约了。
这应该是好消息的——自己最好的兄弟可能要结婚了,这当然是好消息。
可是……
柱间一个劲地想,还没喝酒呢,怎么就醉了?
04
木叶建村之时,砍伐了大量的树木,为了腾出空地,同时也用来建造房屋,葱葱郁郁的在树木成片成片倒下,然而在少数几个千手高层的坚持下,村中心保留了一颗巨大的柳杉树。
当时柱间推测过,说这棵古木至少六百年历史。
柳杉高达二十余米,枝条绿叶层层叠叠好似华彩的十二单,它树皮斑驳如同开垦到一半的荒地,但同时又枝繁叶茂、欣欣向荣。
如今这棵树已经用青色的砖石围了起来,变成了一处有名的景点,每逢祭典庙会,就会被各种各样的饰品包围。
如今入冬,上面仍然留着二八年华的少女们在夏日祭时挂上的红绸缎带。
斑轻轻挑起红绸的末端,上面写着两个名字,歪歪扭扭的名字像仙人掌的根系一样漫长地纠葛在一起,最下端却清清爽爽画着一个爱心。
真是干脆利落的画法……希望红绸主人的爱情也像这个线条一样顺畅。
毕竟这棵树,又被称为姻缘树。
斑正耐心地在树下等待着,以看红绸带来消磨时间。
平时要有人敢让他等待超过一刻钟,他一定会给对方留下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但他这几天为此恶补了一些相关知识,知道在这种时候应该是由男子等候女子。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
既然男子要创造家与室来迎娶女子,那么等候女子也就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
对方当然也没让他等很久,当一个穿着和服,踩着木屐的宇智波族少女婷婷袅袅地在他面前停下时,他才看了十根红绸带。
女孩明显很紧张也很不适应,她拎着裙摆的手都在颤抖,看着斑眨了好几次眼睛,愣是一个字都没讲出来。
这种场景斑实在是看惯了,但是……
如果自己未来的妻子一直这么怕自己,那还真是一件令人挫败的事情。
“族长大人……”宇智波的少女酝酿了很久,虽然不至于一开口就变成结巴,但也只能勉强做到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往外蹦,就像豆子一粒一粒地从筛篮里掉下来,清脆动听,却板正得过分,“我叫宇智波雁。”
斑保持了缄默,他上下打量着女孩,一声不吭。
宇智波雁身体绷得紧紧的,万分惊恐。
她一直听说族长家里要求严苛,以为是自己不当的穿着令族长大人不满意了——她家里并没有华贵的礼服,身上穿着的是母亲多年前留下来的小振袖——那种没资格参加正式晚宴的低档次服饰。
这种衣服配不上族长的身份,但事发突然,这也已经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的衣服了。
斑的目光从腰带移到宇智波雁的脸上,女孩双手直直放在身侧,拼命拉扯着嘴角维持一个表达开心的弧度,却一副随时要鞠躬敬礼的样子。
果然不是自愿的吧?
斑觉得不是错觉,自己最近想叹气的次数确实有点多。
罢了,不知道相处一段时间会不会变得好一点。反正除了柱间,别人都这样怕他。
不……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想着柱间了……
斑努力把那个无孔不入的男人塞回脑海深处——于斑而言,他实在过于独特。
不过比起正事……斑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少女的服饰。
他现在更关注另一个问题。
于是宇智波雁听到她的族长充满困惑的开口,讲了两人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并不是自我介绍,而是……
“你……为何穿得如此累赘?”
所谓一剑穿心。
宇智波雁本来就很僵硬的笑容更僵硬了。
哈?
紧张感突然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飘着问号。
斑又充满好奇地补了一句杀伤力更大的话。
“是因为衣物太笨重了,所以走路才会像乌龟一样吗?”
???
您……这是在芬芳地说什么呢?
不是,其实,说出来您不信,别人都夸我是轻盈美丽的小海燕来着……
(之前读诗经发现鸠占鹊巢曾是用来形容男婚女嫁的,中华文化果然博大精深)
最后,感谢@一念化雁返 同学倾(强)情(行)参演🌸🌸
万木春04(重生老梗)
一句话简介:四战后斑爷重生回离村的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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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你就输了
(来自凌晨神志不清的码字,有任何问题……都是正常的……能全篇完结再大修一次……)
01
虽然大多数情况下,柱间可以一个人唱双簧,但是也得建立在有个人偶尔搭个腔的配合之上,而斑并没有什么讲话的欲望,所以两人几乎就是一直喝酒,偶尔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这种情况有些奇怪,还令柱间有些微妙的不适——他的挚友虽然寡言,但也不至于如此沉默。
是的,沉默。
斑邀请他来喝酒,真就是一直喝酒,一杯又一杯的酒不间断往嘴里倒,泼水一样痛快的动作看得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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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凌晨神志不清的码字,有任何问题……都是正常的……能全篇完结再大修一次……)
01
虽然大多数情况下,柱间可以一个人唱双簧,但是也得建立在有个人偶尔搭个腔的配合之上,而斑并没有什么讲话的欲望,所以两人几乎就是一直喝酒,偶尔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这种情况有些奇怪,还令柱间有些微妙的不适——他的挚友虽然寡言,但也不至于如此沉默。
是的,沉默。
斑邀请他来喝酒,真就是一直喝酒,一杯又一杯的酒不间断往嘴里倒,泼水一样痛快的动作看得柱间这个自命的酒鬼都有些胆战心惊——斑怎么会喝这么多了?他是真的没有事吗?
但很快他又觉得这应该没什么,毕竟斑还坐在他身边,顶着一如既往的蓬乱长发,穿着熟悉的深色浴衣,腰上打着对他来说过于可爱的蝴蝶结,甚至连鼻翼投在脸上的阴影角度都与往昔别无二致。
没有问题,是他熟悉的那个样子,没有问题。
他不说话……那也是好的,总好过之前一开口就说要走。
宇智波家确实有禁酒的规矩,不过仅限于出任务的时候,但是习惯成自然,斑并不经常喝酒,所以一旦喝开了,就根本不会有“节制”的想法——况且,他之所以闷着头一直喝,也是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可以聊。
聊天,斑想,他该跟柱间聊一些什么的。
但知道得太多就这点不好,他不可能跟柱间聊月之眼,也不可能跟他谈六道,更不能说自己当初为什么离村……
毕竟在他看来只有柱间有资格听他分享过往,或者更确切一点,是他希望听到一些来自他唯一的友人的评论。
但是他不行。
时间与空间的变换带来的是长达百年的隔阂,他们的面容还是一样的年轻,斑也没犯下上一世的错误,可是他们的灵魂终究差了一个世纪。
而斑坚信灵魂是由记忆堆叠而成的。
只有在那个他们都一样历尽沧桑看遍红尘的世界,彼此才能毫无保留。
如今又重来了一遍。
说实话打从意识到自己是来到建村之初时,斑那种迫切地想改变什么的冲动就消失了,野火如何燃烧荒芜的原野?他心中早已只余灰烬。
这个时候……
逆着时光来到这个失去家人、失去梦想、失去信任的时刻,他还有什么可以争取的呢?
甚至连他的友人都不那么的真实。
于是斑只能跟柱间聊一些无意义的话题,直到酒过三巡,过度饮酒的症状开始出现,他才有了一点莫名的冲动,想着也许可以说一些别的。
他们刚刚就“一只蚂蚁能搬动多重的东西”这个小孩子话题聊了两句,现在柱间脸上还带着不服气,兀自道:“我觉得一颗豌豆没有问题。”
啊……
这可真是……
真是太幼稚、太浪费时间了。
斑有些头疼,于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来确定自己没有发热——这个举动就能证明他醉得不轻了,只要没受致命伤,忍者并不容易发烧感冒。
他应该问一些更有价值的问题的。
比如什么呢……?
斑拧眉思考,很快,一个疑问从内心深处浮现出来,就像沉睡多年的蝉从地底钻了出来,一接触到空气,就忍不住向世界宣告它的存在。
斑现在觉得温度偏高了,于是将自己身体挪开了一些。
他想解开疑惑的想法越来越强烈,这股冲动带来的热流比盛夏正午的温度还要高。斑又喝了一杯酒,入口的液体冰凉沁心,但酒精却让脑袋变得更热了些。
也终于迫使他声音沙哑的开口。
“你能为理想,放弃多少东西?”
柱间正喝到一半,手停住了,他转头去看斑,发现他正用单手撑着地板,抬头看着天空那轮不怎么明朗的月亮。
斑的侧脸看着也静谧如月,柱间只能通过斑脸上的红晕发现他已经有些醉了。
“或者这么说……”斑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漆黑的发挂下,如条肄交错,挡住了他半边脸,“你能为木叶,舍弃多少……人?”
柱间隐约觉得这个问题有一丝不对劲,不是问题不对劲,而是提问的方式不对劲。
“斑……”柱间心念电转,无数个猜测从心中掠过,但他犹豫片刻,最终选择先小心翼翼地道,“你是醉了吗?”
斑没听到回答,轻哼一声,转回去又灌了自己一大杯作为回答:“早着很。”
居然还会赌气,果然醉得不轻……柱间瞬间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虑,不假思索,也是毫无保留地回答他的问题:“木叶是我最看重的,但是我不会为它舍弃任何人,因为它本来就是为了所有人建立的。”
“嗒”的一声,是陶瓷碰撞木头的清响——斑将酒杯放下了。
“撒谎。”他嗤道。
“诚实,柱间,做人要诚实。”
“可我没有撒……”柱间的话说到一半,发现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斑……?”
柱间看着那只戴着黑手套的手,卡壳了。
“啊……”斑低声道,“心跳没有加速……”
居然……没有撒谎吗?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充满胸口,斑突然有些憋闷起来。
不应该……
不可能……
他突然揪起柱间的领子,不顾柱间瞬间睁大的眼睛,抢在他做出反应前,一抬腿跨过柱间的身体,整个人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
“斑??!”双腿接触的瞬间,柱间觉得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冲上了头,甚至条件反射地将人搂紧——因为斑一坐上来,人就开始下滑,但不妨碍他依旧满脸震惊,“你怎么了?”
斑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揽住他,下巴贴在他的肩膀上,让两人的胸口结结实实地靠在了一起。
以柱间的力气,可以轻松将十人合抱的千年古木连根拔起,可是却差点抓不住人——刚刚两人胸口相触之时,他浑身一麻,就像被雷遁击中。
“斑……”
“安静。”斑不耐烦地说道,与看似温情的姿势完全不相同,他甚至特不讲理地拍了他一掌。
柱间只好马上闭嘴。
斑认定是酒精让感受能力严重下降,他要贴近点,要更仔细感受才行。
斑闭上眼睛。
咚,咚,咚……
咚,咚,咚……
一片安静中,斑清晰的感受到了柱间沉稳有力的心跳,虽然较往常来说稍微快了些,但是并没有紊乱,依旧是以一个十分规律的频率跳动着。
没有紧张,没有慌乱,也没有……撒谎……
斑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睛里情绪不明。
不应该……不应该啊……
“那我换一个问题……”斑没有从柱间身上下来,而是就这个对二人关系来说过于出格的姿势,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他的思考能力已经被酒精拉低了很多,但是不妨碍他清晰地记着这个横跨了两辈子的质疑。
如果非要给这个时间点、这种别样的重逢一个理由,除了那个问题的答案,斑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如果有一天我站到了木叶的对立面,你会杀了我吗?”
被斑这样抱着,柱间原本就有些手足无措,听了他的话,心中更是疑虑丛生:“斑,你胡说什么,你怎么会站在木叶的对立面?木叶是我们一起建立的。而且你还是我的挚友……”
“那又怎样?”他并不否认柱间对两人关系的评价,但声音带上了些嘲弄。
斑压低了嗓子:“只要跟木叶作对的人,无论是兄弟、家人、朋友……不管是谁,你都不应该手下留情。”
这都什么跟什么?斑在说什么?危险偏激的问题让柱间莫名的不安。
“斑,你到底怎么了?”柱间又想起南贺神社的争吵,有些恐慌,上一秒他还在因为这个暧昧的姿势而不自在,下一秒他便不自觉地将身上的人抱得更紧了些,“你要做什么?你还是想离村吗?还是你所说的另一条道路……”
“柱间……”斑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两人之间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哪怕紧贴着他的耳朵,柱间都有些听不清了,“没有道路了……”
毛茸茸的发蹭在他脖上脸上,带来难以描述的感觉,柱间的手心出了汗,他紧紧圈着斑的腰,两人靠得这样近,近到他可以断定斑已经意识模糊了。
许是酒喝得实在多,柱间也有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虽然有时候装糊涂保太平,但如果可以,他还是想知道答案。
如果可以。
“斑……”这种做法有些趁人之危,但柱间已经顾不得太多,斑这两天显得很奇怪,不由得他不去多想。
柱间刻意舒缓了语气,心中祈祷斑不要突然清醒,同时循循诱导着:“你说的另一条道路……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漫长的沉默过后,斑的脑袋动了动,身体也稍稍抬了抬,吓得柱间立刻屏住呼吸。
所幸黑发男人并没有清醒的迹象,只是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然后轻缓的开口。
“道路……已经不见了……”因为我失败了……
尾音轻飘飘的落下,像丝丝柳絮散在晚风中,无影也无踪。
斑后半截话没说完,就慢慢地撑起身子,面朝柱间,几乎与他脸贴着脸,两人的呼吸像水一样溶在一起。
柱间甚至可以看清斑的每一根睫毛。
可能是颜色的原因,柱间一直觉得斑有一双非常深邃的眼睛,不开写轮眼时,就像云绕雾缭的幽谷。
但实际上他的挚友该是那降世的金乌,眼底翻滚着永恒的业火。
下一秒,斑的额头重重磕上他的,柱间吃痛,却咬紧了牙一声不吭。
因为他看见斑张口了。
两人的嘴唇靠得这样近,柱间觉得斑说出口的话似乎直接从他唇齿之间掉进了颤动的心房,与搏动的血管一起敲击出无止境的回响。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留下这句话,斑脱力一样的前倒,再次摔回柱间的肩膀上,同时他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缓慢,显然陷入了沉睡。
柱间本能地抱紧身上的人,然后意识到,两人拥抱了这么久,自己竟然一点吃力的感觉都没有。
一片虫蛀的叶子打着旋儿从他面前落下,牵起蛛丝般的气流,柱间抱着醉倒的人站起来,仰头看向遥远的、如雾般朦胧的山峦。
冬季即将来临,吹来的风越来越冷了。
也许不仅仅是季节原因吧。
柱间低头看向沉睡的斑,他即使睡着了,看着也不像全然放松的样子,眉头并未完全舒展,身体紧绷如弓却又轻如飘渺不定的风,还有捉摸不透的雾。
他的话如同万里晴空中的雷电一样突兀,却依旧没能撕破柱间心中那层迷茫的天幕。
02
太阳升起来,将疑问留给了黑夜。柱间从房间走出来,坐在宇智波家的走廊上打哈欠。
昨晚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觉。
然后,他顶着青黑的眼圈跟另一位宇智波打了个照面。
火核觉得自己不是穿越了,就是眼睛坏了。
不然大中午的,斑大人的家里怎么会出现刚睡醒的火影呢?
他都瞪出写轮眼检查了。
“你来找斑?”反而是柱间完全没有看见外人的局促,热情道,“他还在睡觉!”
……
写轮眼没坏,这个世界坏了。
虽然这句话很正常,但是在此情此景下,依旧很毁三观。
特别是从某人嘴里说出来……
尤其是某人连腰带都没系好……
火核已经很迷茫了,但他发现自家族长也紧随其后从房子里钻了出来。
头发凌乱,浴衣半敞,比千手柱间整齐不到哪里去……
火核连该用什么表情都不知道了。
总不能说你们继续我先走吧?这会不会显得自己懂得有点太多,会不会暴露自己天天看话本的不良嗜好?
不好,很不好。
“你昨晚没回去?”斑看上去更加坦荡,很自然地眯起眼睛避开直射的阳光,随意地拍了下柱间的肩膀当作问早,然后对着火核说,“你来了?过来,我先给你看看眼睛……”
果然是自家族长靠谱!
柱间的目光则从火核身上一扫而过,没想到斑还有客人,既然如此……
火核正要感动发言,却听见千手的族长,如今的火影大人一脸不赞成的跟自家族长说:“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不管要做什么都应该先吃点东西再说……”
“没有必要。”
“有必要!我还在想你最近是不是变瘦了,昨晚抱你的时候感觉特别轻……”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
斑并不在意昨夜发生了什么,想来无非是他喝多了先睡着了,因此只对此嗤之以鼻:“你要是连抱我都觉得重,那还是趁早退休养老吧。”
???斑大人你还不否认??
某个宇智波更沉默了……
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付费才能听的内容?
眼睁睁看着两人拉扯半天,最后斑拗不过柱间,还是被拖去用了餐。
于是等到三观尽毁的火核正式接受指导的时候,太阳已经沉到半山腰了。
可是为什么这个火影还不走?
降温了,火核的心也拔凉拔凉的。
没有哪一个宇智波会喜欢和千手一起训练……不,被千手看着训练吧?
03
“我觉得你刚才那一招,出剑的速度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快,还有落地以后一定要注意回防……”训练接近尾声的时候,得到斑的允许的柱间站起来,走到火核的身边。
火核没想到没等来自家族长,居然招来了千手柱间。
相比较起柱间自然而然的指导,火核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识地看向斑,脚下却没动。
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我们想让自己变强,归根到底是想让生活变好。结盟也是为了让朋友变多,战争变少。”因为宇智波和千手的敌对关系,斑想当然地以为火核不想被柱间指导,于是随口给小孩灌鸡汤。
火核听没听进去不知道,倒是柱间愣住了。可斑不是前些天刚说过,这个村子到处都是黑暗……
他看向斑。
一个人可以变得这么快吗?
“如果我们还是在拒绝好意,那结盟的意义何在?”斑不动如山,持续鸡汤,“你可以不学,吃亏的是你,不是我。”
反正我跟柱间打了几十年,他会什么不会什么,我比谁都清楚。
但是火核委委屈屈。
可是他不是在抗议指导啊,他只是……
“我……听不懂……”火核弱弱地说,“千手……火影大人说什么……”
对着空气指指点点,这里那里的,我哪里知道他在说哪一招啊!!!
“……”
原来这种事情还要听吗?不该是一个眼神就一清二楚吗?
事实就是这样:不是每个人都跟斑一样了解柱间。
斑沉默片刻,然后认命地站了起来。
他走到火核身后,不顾火核瞬间绷紧的身体,手自然地握住火核的手腕,抬到一个高度,因为距离原因,干脆伏在他耳边指导:“就是这样,目视前方,在有写轮眼的情况下,你可以更容易地感知到周围是否有敌人,柱间说的回防……”
只是温热的气息涌向火核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内心开始放烟花。
这可是非常严肃的问题。
所以今天要不要洗澡?
要不要洗澡?
火核疯狂乱想,心思已经歪到了月球上。
斑说完一大堆,发现火核还是愣愣的,不由得对自己的教学能力产生质疑:“我讲得还不够清楚吗?”
火核一脸懵,过了好一会才“嗯”了一声。
“嗯什么嗯,听懂了没有?”斑非常不满。
稍微提高的音量唤回了火核的理智,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惭愧道:“没有……”
……
指导小孩真的好辛苦……父亲您当年养我们兄弟几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深呼吸数次,斑的满腔无奈最后变成一声叹息:“算了,我再给你讲一次,手拿过来……”
他正要伸手去抓火核的手腕,结果卡在了半空。
是在旁边当了半天空气质检员的柱间终于忍不住伸手了。
他握住了斑的手腕,心中感慨了一下宇智波奇特的身体构造——力量如此强大,身体又如此脆弱。
柱间看着眼神躲闪的火核,心里涌起一丝奇异的感觉,甚至忍不住开始回想昨天——昨天两人那样拥抱的时候,自己是否也紧张过?
答案似乎毫无疑问。
他对上斑疑惑的眼神,轻咳一声:“斑,你还是直接说,别动手了。”
柱间的声音里有着自己都没能察觉到的别扭。
“你靠得这么近,讲一百次他可能都不太听得进去。”
火核: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起了我慈爱早亡的老父亲你别瞎说……
(存个我流版极简大纲在彩蛋里……鸽王发言:至少坚持写一半……吧?)
關於《業》的本子覆膜出錯的問題!
百忙之中叨擾大家了,不好意思!
經由確認,目前《業》的外封覆膜部分出錯了,本來做的星幻膜變成了同等價位的防刮膜,而代理也沒有第一時間察覺,由我發現後才在剛剛叫停發貨……實在萬分抱歉!
目前的處理方案是,我們會給已經發貨的妹子們再補發一個星幻膜的外封,如果不希望麻煩了的話也可以去戳客服退10r!但補發的話會稍微折一下,然後用硬紙板夾著發orz因為紙片比較難發……
之後發貨的話會是發兩個外封><大家可以自行搭配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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