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633年,德川幕府颁布锁国令。在此之后,拥有外国血统的孩子都无一例外受到本土民众的歧视。拥有蓝色双眸的阿水是一名混血儿,母亲为了保护她让她从小隐藏性别,躲在屋中,避免伤害。谁知,阿水的母亲依然没有逃脱戕害的命运。成为孤儿的阿水饱受村里人欺侮,直到某天一枚陨石改变了他( 她)的命运。阿水帮助锻刀的盲眼老人将陨石运回了家,从此便在老人的家中住下,并且学会了锻刀以及剑法。此去经年,弱不经风的少年成长为翩翩剑客,他辞别老人,带着陨铁打造的武士刀,踏上了向抛弃母亲和自己的男人复仇的道路。 大雪纷飞,许多人的命运将因此改变……
1633年,德川幕府颁布锁国令。在此之后,拥有外国血统的孩子都无一例外受到本土民众的歧视。拥有蓝色双眸的阿水是一名混血儿,母亲为了保护她让她从小隐藏性别,躲在屋中,避免伤害。谁知,阿水的母亲依然没有逃脱戕害的命运。成为孤儿的阿水饱受村里人欺侮,直到某天一枚陨石改变了他( 她)的命运。阿水帮助锻刀的盲眼老人将陨石运回了家,从此便在老人的家中住下,并且学会了锻刀以及剑法。此去经年,弱不经风的少年成长为翩翩剑客,他辞别老人,带着陨铁打造的武士刀,踏上了向抛弃母亲和自己的男人复仇的道路。 大雪纷飞,许多人的命运将因此改变……
【火影】木叶监狱一哥之争(下)
简介:不找个火影楼的男朋友是很难在木叶监狱拿小红花的。
战后铁窗泪,两件套清水无差he,短篇。
*
“合适吗?火影上班时间和犯人睡觉合适吗?睡完给犯人加了三千工分这合适吗?”
第十次闯进顾问办公室的火影接班人揪住小学同学的冲天辫,把对方的脑袋从三只帕克高的公文山里拔出来,迎接自己义愤填膺的唾沫。
“不合适,”没干劲的奈良顾问第十次点点头,视线淡然飘向远方的云彩,“但是不关我的事。”
“当然关你的事了!你知道和卡卡西老师睡觉的犯人是谁吗?你知道那家伙每天晚上左一个废物右一个垃圾地说梦话,分贝大到我在对门牢房床上都听得一清二楚吗?你觉得卡卡西老...
简介:不找个火影楼的男朋友是很难在木叶监狱拿小红花的。
战后铁窗泪,两件套清水无差he,短篇。
*
“合适吗?火影上班时间和犯人睡觉合适吗?睡完给犯人加了三千工分这合适吗?”
第十次闯进顾问办公室的火影接班人揪住小学同学的冲天辫,把对方的脑袋从三只帕克高的公文山里拔出来,迎接自己义愤填膺的唾沫。
“不合适,”没干劲的奈良顾问第十次点点头,视线淡然飘向远方的云彩,“但是不关我的事。”
“当然关你的事了!你知道和卡卡西老师睡觉的犯人是谁吗?你知道那家伙每天晚上左一个废物右一个垃圾地说梦话,分贝大到我在对门牢房床上都听得一清二楚吗?你觉得卡卡西老师和他躺在一起能睡着吗?睡不着他第二天还能好好批公文吗?批不了公文你还能翘班吗?翘不了班你还能去风之国约会吗?”
“恰恰相反,”奈良鹿丸平静地开口,对金发同事难得逻辑闭环的发言毫无反应,“据可靠情报来源指出,火影大人刚刚睡了上任以来最长的一觉——四小时三十六分钟,这还是被伊比喜监狱长强行拽起来的结果,没有干扰说不定能睡更久。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睡醒之后第一次主动准点回到火影楼办公,没有溜到秋刀鱼批发市场和大妈讨价还价,也没有半路绕到粉色书报亭购买特殊文学作品。”
他从右手边的公文堆里抽出一卷信纸,“截至四十分钟前的最新消息,他已经批完了上礼拜积压的所有公文,正在监狱签署之后四周的最佳犯人奖状。说起来这事还要怪你,要不是你把接下来五年的奖状都预填了佐助的名字,现在我们也不用大费周章从水之国采购涂改液……好在姓是不用改了。”
“顺便问一句,”他放下信纸,挪开了火影接班人仍然揪着自己冲天辫的手,“带土晚上说梦话大家都知道,但是为什么你是在对门牢房床上听到的?”
*
“已经是盖两床被子的季节了?”现任火影把脑袋探进学生的牢房,好奇道。
学生背对着他端坐在一张铁桌前奋笔疾书,没有搭理人的意思。
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的火影没有气馁。“写什么呢?”他继续发问。
“投诉。”
“哦,那你写完直接给我吧,这些最后都是我处理的。”
佐助站起身,把封好蜡的四个信封插进牢房天窗。一只等在那里的大波浪染毛灰鹰张嘴衔住信封,扑扇着时尚的紫翅膀飞走了。
“木叶行政条例第915条,在任火影不能处理针对自己的投诉,需转交四大国同等级的影协商解决。”他转过身,对卡卡西说。
“这样啊,”火影低头看了一眼夹在手臂里的四张奖状,“方便透露一下投诉内容吗?”
“私会战犯,行为不端,滥用职权,破坏公平。”佐助走到床边抖了抖被子,几根金毛飘到了地上,“影响恶劣,建议换届。”
“别理他,”另一位宇智波战犯的声音立刻从对面牢房传过来,“四大国海关都有晓组织埋伏的探子,他们会把投诉信全部拦下来的。”
火影叹了口气,在学生愤怒的视线里拿出监狱计分本。
“你怎么还主动交代犯罪情节了?”他把计分本翻到唯二两位S级犯人的那一页,在左边头像密密麻麻的加减分记录下又记了一笔,“我这不又要加分了吗。”
*
“四张奖状,”卡卡西把一沓红纸放到桌上,“四张24小时进出监狱门禁卡,”他又从口袋里掏出四个Q版帕克卡套,“什么时候想出去就跟我说,下个月我争取把出狱奖励升级到48小时。”
带土哦了一声,把奖状和门禁卡扒拉到面前,顺手塞进了旁边床头柜的抽屉。
“……”卡卡西打量着这人平淡到不能更平淡的反应,觉得自己似乎又一次领略了宇智波男子的百变心情。
“你不是很想要这个吗?”他尽量礼貌地问。
为了拿到最佳犯人奖状和出狱奖励连火影都能睡的男人,现在倒是摆出一副人淡如菊的样子了,是当火影可以白睡吗?
“是很想要过,但是现在不是很想了。”带土说。
是很想睡过,但是现在不是很想了。六代目火影的S级大脑冷漠地完成了翻译。
“这么快就有新的追求,看来你在木叶监狱的改造很成功嘛,”他不咸不淡地说,“我会给伊比喜加工资的。
“加什么加?一天到晚就知道奚落别人的家伙,连我做春梦都要管。”
卡卡西点点头,“那你做吧,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带土拦住他,“走什么走?你不带我出狱了?”
“不是不感兴趣了吗?”
“只是看破了东跑西跑毫无意义的本质而已,谁说我不想出狱了。”
“……不想东跑西跑又要出狱,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带土咳嗽了一声。
“意思就是,”他说,“我只是想和你找个地方……睡觉而已。”
*
“火影大人半小时前带210号犯人出狱了。”伊比喜领着鸣人来到监狱走廊,指了指空空如也的宇智波带土牢房。
“大叔就看着他们这样胡闹吗?”鸣人义愤填膺地指着牢房外摞着的一捆空白奖状,“就默认带土以后都是最佳犯人了吗?”
“你想多了,这是大量正规加分之后的必然结果。火影大人协助本狱完成了鼓励犯人主动坦白的工作,根据210号犯人交代的关系网,暗部获取了四大国海关915个晓组织地下工作者的信息,提前完成全年业绩指标——按照主动坦白和重大立功的量刑规定,酌情增加工分91500分,粗略算算的话……”
伊比喜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和那摞奖状的厚度比了比,点点头。
“确实可以锁定接下来五年的最佳犯人名额了。”
*
“事已至此,只有一个办法了。”鸣人坐在723号牢房的床上,一脸破釜沉舟地说道。
“没有办法。”佐助把晚饭甜汤放到窗沿,被派去送投诉信的时髦紫毛鹰已经无功而返,蔫蔫地凑过来替主人解决剩饭。
“当然有,”鸣人踢开被子,大步走到佐助面前,“不就是九万多工分吗?如果带土抖出一个晓组织的探子就能赚一百分,你也可以啊!”
佐助推开鸣人攀到他肩上的手,“我不可以,大蛇丸的探子都被他吃得差不多了。”
“不是说这个,”鸣人直接勾住了佐助的脖子——这个动作后劲有点过头,两人的脑袋再次像伊那利婚礼时那样凑到了一起。
“……我是说,”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找回被近在咫尺的漂亮眼睛扰乱的心志,“这个监狱里还有一百多号犯人,如果用写轮眼控制九喇嘛,从他们身上挖点猛料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吗?”
佐助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鸣人片刻。
“你确定那狐狸没意见?”
“当然没有,”鸣人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肚皮,“九喇嘛最喜欢宇智波了。”
*
“回来了?”伊比喜从审讯室走出来,和一脸睡印的卡卡西打了声招呼。
卡卡西指了指门外垂头丧气的一排犯人,“这是……?”
“发现了新的犯罪记录,正在等火之国法院的加刑文书。”伊比喜从同样一脸睡印的带土手里收回门禁卡,“过几天你会被暂时转押到暗部办公楼,配合大和完成临时监狱的木质结构建设。”他对带土说,“最近的新犯人会很多,这里装不下了。”
卡卡西伸出手,指向伊比喜没关好的门缝:“是我眼睛花了,还是那里有一条套了须佐的狐狸尾巴?”
伊比喜低头看了一眼,把那条挣扎着的紫色尾巴踢回门里。
“临时审讯小队的合作双方有一点矛盾,你的接班人声称自己有能力解决。”
“是我眼睛花了,还是你把我未来五年的最佳犯人奖状扔了?”带土伸出手,指向伊比喜背后鼓囊囊的垃圾桶。
“是的,最佳犯人的归属确实又发生了一些变动。”伊比喜从口袋里掏出监狱计分本,翻到S级犯人的那一页,“由于723号犯人和火影接班人的宠物协助本狱审查出1010起在押犯人的新犯罪记录,目前他的工分再次比你多出了……三千分。”
监狱长把计分本递给面色不善的两人。
“再睡一觉吧。”他友善地建议道。
Fin.
#谁都别想坐稳木叶监狱一哥宝座
借口
*ooc有
*莱莉有
*和原著不符的算私设
*该归罗琳的都归她
这,,,算是七夕贺文吧
闪避,攻击,剧烈运动会导致肾上腺素飙升,很明显,它并不能在战斗结束后就降到正常水平。
这大概就是西里斯和詹姆在这场异常艰难的战斗告一段落时接吻的原因。
莉莉告诉过他们肾上腺素在人体中起什么用,就连想象力最丰富的...
*ooc有
*莱莉有
*和原著不符的算私设
*该归罗琳的都归她
这,,,算是七夕贺文吧
闪避,攻击,剧烈运动会导致肾上腺素飙升,很明显,它并不能在战斗结束后就降到正常水平。
这大概就是西里斯和詹姆在这场异常艰难的战斗告一段落时接吻的原因。
莉莉告诉过他们肾上腺素在人体中起什么用,就连想象力最丰富的詹姆都觉得不可思议:只用一点点叫激素的东西,就能控制一个人的身体状况甚至精神状况。这可不是一般魔法能做到的。
这场战斗中神秘人亲自上场,多亏大家完美配合和全力以赴,神秘人最后带着他剩得不多的走狗离开。清理战场时西里斯还能感受血液在体内奔流,脑子里有什么在跳动,他挥舞魔杖的手些微地颤动,但不影响西里斯成功施出魔咒。而詹姆觉得当年拿到魁地奇杯都没有这么令人兴奋。这种兴奋让他不太适应,刚好西里斯在他旁边。
“这就是你这次找的借口?”莉莉.伊万斯嘲讽道。“不是借口!”詹姆无力地反驳,他就是,,想这么做,然后付诸行动而已。莉莉是他的感情顾问,因为西里斯和莉莉的男友莱姆斯关系不错(是啊,仅次于詹姆),莉莉又是一个富有魅力和智慧的女巫。
“和人接吻那么多次,次次你都找借口。”
“你该告白了。”莉莉一槌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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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开始于三年级。
如果詹姆没有用门牙赛大棒并向右跳开,西里斯没有用通通石化然后向后退的话,詹姆就不会经常找借口亲西里斯。然而为了让那群欺负人的斯莱特林离开,他们就这么干了。
在那些人眼里他们只是跌倒了滚做一团,实际上他们不仅滚做一团,还亲到一起。
西里斯并没有出现脸红等害羞的反应,他只是立马拉詹姆起来,继续发射咒语。
然后就没有然后。詹姆发现他还挺喜欢亲西里斯的,就这么做了。
他没意识到,他开启了他的找借口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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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每次赢了比赛的拥抱都第一个给西里斯。显然,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亲一下西里斯是詹姆经常做的事。
“这是队友之吻!”詹姆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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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舞会詹姆和西里斯顶着众多女生哀怨的目光,拒绝跳舞,只躲在角落吃东西,然后不知不觉就溜了出去(谁信)。
哦,走廊上挂满了櫆寄生。等等,谁在密道出入口挂了櫆寄生?每条!!!
只有西里斯知道那晚夜游有多么令人绝望。
“顺理成章啊。”詹姆向西里斯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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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詹姆家住之前,西里斯还不知道詹姆是个需要早安晚安吻的婴儿,而四年级的假期他就知道了。不久后,詹姆波特的最新发明出现——午安吻。
“莉莉和我说,亲吻有利于感情交流。”詹姆学会了甩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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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学生会主席,我不得不提醒你,现在是宵禁时间,我亲爱的大脚板先生。”
“噢,梅林的胡子,原谅我没有对尊贵的学生会主席的到来表示欢迎,毕竟我在思考一个难题。”
“那么大脚板先生是否愿意给我知道题目的荣幸呢?”
“是‘尖头叉子先生和学生会主席到底谁更自大’的难题。”
然后两人就演不下去了,他们即兴决定来一次说走就走的夜游。
七年了,他们了解这个城堡几乎所有的密道,学院生活当然愉快,但蒙着阴影。詹姆决定当傲罗,西里斯还在考虑。邓布利多还没对他们发出凤凰社的邀请,因为他们还没毕业。
西里斯走在前面,詹姆懒散地在后方闲逛,哼着自创的调子。
向窗外的偶然一瞥使詹姆决定了目的地。
那是詹姆和西里斯的秘密基地之一,他们四年级发现的,通过一段狭长的密道,出现一个小小的露台,这个露台似乎是很久以前什么人喝下午茶用的,两个人刚好。
未来是少年最喜欢的话题。西里斯在纠结,因为阿尔法德给他的钱足够他开销,他不用找工作养活自己,可以全职为凤凰社工作。但詹姆要当傲罗,他和詹姆从十一岁起就没分开超过两星期。
詹姆把他从厨房带来的饼干放在桌上,又掏出两杯芒果汁。
看着西里斯苦恼的样子,詹姆凑过去,“我听说,吃甜点会让人快乐。” 就吻了西里斯。虽然西里斯一脸茫然,但多年的习惯使他不过脑子就回吻。
两个人都带着芒果的香甜。在那时,詹姆决定,芒果是他最爱的水果。
是的,詹姆这次的借口是想尝尝他最喜欢的果汁(完全无视他面前满满一杯,好吧,他悄悄用了消失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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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西里斯和喜欢西里斯是一样的吗?
三年级的詹姆觉得一样,喜欢才亲吻,谁会亲自己不喜欢的人呢?亲吻表现的就是喜欢。
七年级的詹姆答案不同,亲吻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情,换句话说,因为抑制不住喜欢西里斯的心情,才假装和以前一样去亲吻西里斯来缓解自己的感情。亲吻只是自己喜欢西里斯的一个表现。
他们的未来充斥着血与火,前路甚至可能黑暗无光。詹姆无法说服自己去袒露感情,在他们两人的生命都无法得到保障的时候。
失去至交好友总比失去此生挚爱伤得轻。
这不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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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则是和詹姆亲出了习惯,他聪明的头脑告诉他,那些亲吻的性质不同,而西里斯都很喜欢。
西里斯不先去表白的原因只是詹姆不希望他们成为恋人。是不是恋人对西里斯来说都无所谓,反正他是詹姆斯.波特最亲近的人,自从波特夫妇死去。
他们是彼此的挚爱,西里斯清楚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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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愿意吗?”
“为什么不?”
好吧,莉莉是以她和莱姆斯婚礼不邀请詹姆当伴郎作为威胁的:)
詹姆的借口是为了以后墓碑上他和西里斯的名字能刻在一起。
我趁星星不眨眼时吻你
cp:鹿犬
summary:O.W.L.s考试后的一次夜游冒险。
warning:OOC! 标题乱取的。Sirius的译名根据习惯写为“西里斯”而不是“小天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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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詹姆和西里斯举起火焰威士忌、杯延相交的那一刹,猪头酒吧的木门砰地一声打开,打断了两股冒泡熔岩汇合的宏伟计划。金红的夕照渗入酒馆浑浊的空气,肉眼可见的飘尘及时起了掩护作用。他们飞快地对视一眼,在麦格教授鹰一样的锐眼适应酒馆的昏黄光线、捕获O.W.Ls的格兰芬多第一第二名之前,手忙脚乱用隐形衣裹住自己。无奈两杯尚在喷涌却无主认领的威士忌实在太过显眼,根本没把心思放在隐蔽上...
cp:鹿犬
summary:O.W.L.s考试后的一次夜游冒险。
warning:OOC! 标题乱取的。Sirius的译名根据习惯写为“西里斯”而不是“小天狼星”
————
在詹姆和西里斯举起火焰威士忌、杯延相交的那一刹,猪头酒吧的木门砰地一声打开,打断了两股冒泡熔岩汇合的宏伟计划。金红的夕照渗入酒馆浑浊的空气,肉眼可见的飘尘及时起了掩护作用。他们飞快地对视一眼,在麦格教授鹰一样的锐眼适应酒馆的昏黄光线、捕获O.W.Ls的格兰芬多第一第二名之前,手忙脚乱用隐形衣裹住自己。无奈两杯尚在喷涌却无主认领的威士忌实在太过显眼,根本没把心思放在隐蔽上的两人还恰巧偏爱正中央的桌子。麦格很快找准了正确方位,即使隔着一层隐形衣,教授视线里的怒火仿佛仍能灼伤他们的眼皮。
“波特先生,布莱克先生,”她尖锐而严厉的声音引得所有蒙面酒客都向她望来,又纷纷把视线转向她凝视着的那团空气。“取得优秀成绩不是你们逃课和非法定年龄饮酒的理由。如果你们不立刻现身,我发誓你们会得到应有的禁闭的。”
格兰芬多公认最严厉的教授的确有着非同寻常的震慑力。詹姆在隐形衣里和西里斯交换了复杂的眼神。
你想荒度良宵吗?詹姆用口型说。
西里斯紧紧地盯着他,深灰色眼睛里浮现出桀骜的神色。掠夺者无所畏惧。微笑像绕藤而上的花慢慢绽放在他嘴角,“禁闭不会无聊,我的双面镜已经准备好了。”
詹姆回应他以赞同的笑容。掠夺者无所畏惧,此刻屈服于权威、做一个及时认错的乖乖学生未免太不像话了,尤其他们还在可以抛去一切烦恼的年轻年纪。他把隐形衣的角掖好,挑衅地朝堵在门口的教授作一个她看不见的鬼脸,转头时眼镜不巧被西里斯的脸颊撞歪。詹姆腾不出手,干脆直接凑上前借对方的脸颊调整眼镜。灰色的眼睛隔着两厘米似笑非笑地看他。
“那我们跑。”他正色道。
一个魔咒把猪头酒吧右侧的空椅子掀倒,一位蒙着面的老妇人发出刺耳的尖叫,一瓶酒粉碎于桌上,一只老鼠从桌底窜出。混乱发生得突然。麦格教授条件反射举起魔杖,身体右倾外迈一步,本被她堵得严实的门泄漏进半米灿阳。在她意识到有物体擦着长袍蹿出时已经迟了,伸出的手只抓到流动的风和若有若无的笑声。是波特和布莱克一手制造方才的意外,借此作为逃跑的契机。夜晚还差一刻钟就要降临,在霍格莫德寻找两个神出鬼没的天才学生难过大海捞针。而教授发现方才的一切除了尖叫的老妇人之外皆为魔法虚构,十六岁的两人把变形术和障眼法用得无懈可击,当然这个褒奖的前提要忽视他们的目的。麦格教授只好恨铁不成钢地叹息。
“他们说自己成年了。”酒吧的老板耸耸肩,但愤然转身而去的人明显没有理会这个解释。
他们气喘吁吁地靠着一棵雪松,没缓过呼吸,嘴角的笑容却越咧越大。在隐形衣中詹姆和西里斯狂奔过半个霍格莫德,像两只逃难的连体羚羊,长袍缠在一起,手与脚常常相互绊到。偶尔有路人因看到浮空的肩膀或膝盖而惊叫,于是其中一人甚至会分心去学一声鬼嚎。后来奔跑不再为了躲避而成为某种发泄,他们踩过蜂蜜公爵糖果店前香甜的土地,披着隐形衣一边跑一边笑,不屑于掩饰制造的声音,享受着路人见鬼似的诧异眼神。体能不堪重负时已经逼近了尖叫棚屋,第一抹夜色取代了夕阳。西里斯轻念荧光闪烁,光芒似水沿着魔杖的纹路淌下。
“尖头叉子你赌输了。”他凝视微光下挚友雪白的鼻梁和星星点点雀斑,用得意的声音宣布赌局结果。
“什么,”詹姆抗议,“虽然说我赌的是我们会喝醉——但我们压根没喝到酒啊。”
西里斯笑着捶他一下,在詹姆扑过来反击之前把魔杖拦在胸口。那也算你输了,他蛮不讲理地说,朝阿尼玛格斯形态是牡鹿的人龇牙咧嘴——食草动物,赶快愿赌服输。没有不醉不休夜了,我想阿不福思先生是不愿意卖火焰威士忌给我们了,这个晚上就靠你履行赌约给我讲故事了。
噢,混账西里斯,我咒你一个月都喝不到黄油啤酒,魔药课把雏菊粉拿成硫磺。詹姆佯装生气地瞪着他,但后者没有半分恼色,灰眼睛像星星一样一眨一眨,朝他投去酷似犬类的无法拒绝的期待眼光,詹姆只好用手捂住对方的眼。你想听什么?他最终还是问,“除了上次说的匹诺曹,我知道不少巫师童话和麻瓜童话,比如火烈鸟王子与奇妙吐司,三个甜甜圈的历险,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尖头叉子的无敌魁地奇路,尖头叉子自编魔法史,帅气绝伦的尖头叉子和愚蠢大脚板……”
西里斯笑得捂着肚子弯下腰,好不容易绷住脸打断了他的列举。“随便你,反正我的母亲认为它们不利于培养情操,一个都没给我讲过。”他把语气放的很随意,但笑容还是退潮般慢慢淡去了。詹姆不出声,鹿一样的浅褐色双眼一动不动看着他,明白这时候的安慰会有损挚友的自尊。他等来了对方的小幅度摇头,一声哂笑,然后背靠着树,让自己慢慢滑下去。詹姆没有把西里斯拉起,而是陪他坐下,肩膀挨着肩膀,随手拔起狗尾巴草砸向对方鼻子,再把隐形衣当毛毯往身上一披。“好吧。”他放轻声音说,“既然你都没听过,那我就放心的、随便乱编了……”
“你敢?”西里斯用腿撞他的脚。他把魔杖指向狗尾巴草,后者立刻变成了一根胡萝卜,——他们已经把无声咒练习得无懈可击。施咒者玩了个手指花招,把魔杖收到袖子里,橘红的萝卜指着詹姆波特的脸。大脚板笑得像拿着金苹果的帕里斯,“如果被我发现了你在胡言乱语,我就把它变成你的鼻子。”
“你真是把匹诺曹的故事活学活用。”詹姆丝毫不惧,“不,你变不了,你明明还没有学会那个咒语。”
你想试试吗?西里斯扬起脸挑衅。但对方好像执意耍赖,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用装得拙劣的委屈语气道:“不行,我刚刚发现自己一个故事也想不起来了,我只能现编,你难道要质疑无所不能的尖头叉子的编剧能力吗?”
西里斯道,我才没兴趣,你不如说说我吧。你眼里的我是怎么样的?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面前头发乱糟糟的青年忽然安静下来。一声猫头鹰啼在他们头顶响起,扑扇翅膀的声音渐渐远去。詹姆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像人见到了美杜莎,从头到脚都石化,只剩一双眼睛还是活的。
西里斯熟悉他的表情胜过熟悉自己的脸。他明白这代表尖头叉子在认认真真思考。
如果眼前坐着的是梅林,那么詹姆就不得不诚实应对: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西里斯吸引他。他身上的某种特质吸引着他,还有他的笑,他说出“蓝莓蛋糕”时的发音,他挥魔杖的手腕,他举起黄油啤酒一饮而尽时喉结的颤动,都对詹姆有不可抗拒的引力。半个霍格沃茨的人都喜欢詹姆波特,只要愿意,他能够轻而易举地交到更多朋友。可他一心向着西里斯。莱姆斯和彼得确实也是不可多得的朋友,但西里斯——他的挚友像一块磁石,或者说他们是超强力吸铁石的南北极,自特快列车上的初遇后就再不可分离。只要和西里斯在一起,一切紧闭都不可惧,一切冒险都充满意义。詹姆确信的认为,这股吸引力持续了五年的原因是他一直找不到本源。
为什么他会吸引我?
这个疑问在深冬的夜里盘旋于詹姆的脑海,或在初秋第一片落叶飘到西里斯的发顶、他用消失咒清理时魔咒擦过他头皮时不适时地被想起。人总是会对尚未完全理解的东西充满兴趣。西里斯布莱特很难概括,又很好形容。他们极端相似,又有细微差别。不管是他的长发还是他的眉骨,都有一种典雅的气息——典雅,高贵,傲慢,詹姆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每一个都似乎离完全准确差了那么一点。这个纯血统布莱克卸下了身上所有根深蒂固的观念装甲,却褪不去骨子里天生的傲气。他说话和进食的样子无不彰显出他良好的家教,措辞与语气都带着一丝不至于伤人的矜傲。詹姆把这一切小细节都看在眼里,西里斯尽力摆脱的家族还是以潜移默化的方式对他施加了影响,但这不是件坏事。但归根结底这都不能用作概括他的词汇。西里斯像一团光,而人看到光时只能说——这是光。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能描绘它,它只是简单又美好又神秘。
但是聪明绝顶的詹姆波特发现了一个空子,像华生发现了盲点,虽然他自认为拥有福尔摩斯的五分之四智商。“我眼里的你”和“真实的你”是可以有所不同的,这个问句是主观题,他得意地想。如果让自负得坚信自己是全霍格沃茨颜值和成绩并列第一的尖头叉子夸奖一个人,那一定会是大脚板。但他现在并不打算这么做,詹姆说:“我眼里的你是个蠢蛋。”
西里斯朝他扬起眉毛,神态中写着“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手中的胡萝卜转了一百八十度,尝试伪装成蓄势待发的火炮筒。于是对方亡羊补牢:“别担心嘛大脚板,是蠢蛋我也喜欢你。”
这是随口的一句挚友间的表白。而那时的詹姆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对了一半心声。
西里斯长长地叹一口气:你还是编故事吧。魔杖从袖口滑出,一道白光后胡萝卜变回狗尾巴草。
詹姆讲了一个,两个,三个故事,直到瞌睡虫爬上他的眼皮,西里斯不止一次把对方歪到自己肩膀上的头推开。在詹姆打了两个喷嚏后他悄悄把隐形衣往对方那边搭了一些——虽然前者严重怀疑它是否有保暖功能。他以为詹姆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
“……最后红杰克幸福地度过了余生。完。我灵感枯竭了,饶了我吧大脚板。”
詹姆以一个昏昏欲睡的人不应该有的敏捷动作横过身子,把头枕到西里斯大腿上,像一条洛巴虫那样扭动身子,给自己调整一个足够舒服的姿势。西里斯的手指轻柔地放在他的头发里面,他抬头,却只看到挚友的下颚和满天星斗。那个熟悉的嗓音静静地问:尖头叉子,今天是几号?
詹姆报出一个日期。他仰面向上,怔怔地看着下颚变窄,镀了月光的嘴唇鼻梁出现,灰色的眼睛朝他靠近,西里斯在几尺之外微笑,北半球最亮的恒星低下头望着他。他说:詹姆,今天有流星雨。
这话听的有点熟悉。
三年级的某一天半夜詹姆躺在床单和墙壁都雪白的校医室里,一睁眼看到的是活点地图和藏在活点地图后面的半张西里斯的脸。他觉得自己没惊叫出声真是多亏了魁地奇培养的良好心理素质。胡乱把眼镜按到脸上,他确认自己没认错人,压着惊喜的嗓音——西里斯!你居然半夜来看望我?不用担心我会自己盖被子,不会着凉伤口也不痛,我不是第一次从扫帚上摔下来。
西里斯白了他一眼。我只是觉得夜游不来看看你简直是浪费。这句话说的阴阳怪气,但三年级的詹姆迅速抓错了重点:你的意思是你本意不是来看望我?他的表情迅速失望,像腐烂的水果那样萎缩,凝固成三分委屈的表情。西里斯的神态有一丝不自然。我本来想去天文台,教授提过今晚可能有双子座流星雨。
为什么不去?詹姆盯着他。
西里斯的眼睛一眨不眨。天文台太冷了。他慢慢地说,神色坦然,一点也不像在撒谎。詹姆怀疑地挑眉。那就别去,他没心没肺地说,留在这儿陪我聊天。
他以为西里斯会拒绝,但对方安静地在床侧坐下来。
“我忽然不困了。”五年级的尖头叉子宣言,一个翻滚从对方大腿上滑到树叶堆里,脸颊磕到了石子,火辣辣的痛。他夸张地惨叫一声,被西里斯揪着领子从地上提起来。别那么兴奋,对方有点好笑地说,这地方那么多树,怕是看不到几颗星。
“也许找个更好的地方?”詹姆用手抹了一把脸,擦伤并不严重,只是皮刮破留下一道血痕。西里斯没有回答,他抬头发现灰色的眼睛凑得很近,近到能够看清对方的睫毛。他似乎刚刚意识到他受了伤。西里斯微微皱起的眉间挂着凝重的关切。
“我没有破相吧?”詹姆问。他用手指把垂落到对方眼前的黑色长发拨开,“——相比这个,你该剪头发了大脚板,不然狗毛容易打结。”
西里斯选择性无视他的后半句话,回应道:毁容了。他又看了对方一眼,才把视线移回星空。一个西里斯式笑容爬上嘴角,他扯住詹姆的袖子开始奔跑,隐形衣被后者抓在手里飘扬,像不知名国度的国旗。在他们并不算长的一生中,没有人曾经忘记这个夜晚——离开一切树的阴影,抛下月光和沉默的恒星,奔向空旷的山头抬头寻找奇迹——看!尖头叉子,看!流星!
我们今晚已经走得足够远了,打道回府吧,西里斯说,这时月亮已经沉到西边,流星已经很久没有再出现。他的眼皮有些架不住了,毫不矜持地张开嘴打了个大哈欠。向前小跑几步,他用臂弯捕获詹姆波特的脖颈,像大衣挂在衣帽架上那般企图把自己搭在对方身上。詹姆嗷了一声,魔杖差点掉在地上,毫不留情地甩给他一句大脚板你能不能搞清楚自己的体重。西里斯懒洋洋地说哼,牡鹿理应驮得起狗。
这给了詹姆灵感。他努力别过头与伏在自己肩头的那个脑袋对眼神,嘿伙计,我们为什么不变成阿尼玛格斯?
话音刚落揽在脖子上的手臂变成了毛绒质感,西里斯呜咽一声,狗爪徒劳地扒拉几下,从詹姆的背上滑下,爪子钩过长袍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詹姆大笑着恶狠狠地揉了揉那颗黑色的大脑袋,躲开了企图踩他的爪子。他在心中默念咒语,五秒后鹿安静地俯视端坐的黑狗。
回家吧。詹姆用眼睛说。黑狗率先蹿向霍格莫德的方向,那儿有密道通往炉火和柔软的床。
为什么他会吸引我?蜂蜜公爵糖果店前西里斯龇牙咧嘴地拔去手指上残余的狗毛时,詹姆一如既往地哈哈哈嘲笑他,但最后他分不清自己是否完全在嘲笑自己。为什么他会吸引我?差七天才能完整的上弦月把银绸织在西里斯光滑的额角,微翘的睫毛,锐利过头的犬牙,接着月光顺着詹姆的视线溜到他眼睛里。答案在这一秒骤然清晰,果然解斯芬克斯的谜题只需要低头看看自己。
——多简单的问题啊,怎么会困扰魁地奇和变形术天才、站在全校魅力金字塔顶端的詹姆波特长达五年之久?答案显而易见,像混在路灯中的星星,熟桃树上仅有的青涩果实,写在沙滩上的字。为什么他会吸引我?正确答案不应该在西里斯身上,它明明写在我自己的手心。因为我爱他,西里斯,我爱你。最后半句话他说了出口,他一点也不惧怕地等待那个答案。
西里斯眨眨眼睛,他扔掉手中最后一撮狗毛,无意识地摩挲微微发红的手指。他有天狼星一样的眼睛,作为后果他的话语也好像穿越了八点六光年才来到詹姆的耳中,在那一瞬间无所畏惧的波特先生意识到自己还是有点紧张的。
而他的挚友用少年独特的、不含恶意的嘲讽语气说,尖头叉子你迟钝得像个巨怪,两年前我意识到双子座流星雨与你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时我就知道我爱你了。
我就知道你不怕冷。詹姆明白他在讲哪个夜晚,不屈不挠地重翻旧账,你以前可真是嘴硬,承认吧,你就是觉得一个人看星星没意思。
他没想到西里斯哼了一声,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用真假参半的语气否认:不,只要不是和你看都没意思。
end.
——————
没什么意思的流水账,感谢阅读!
标题取自网易云音乐《It Just Comes and Goes》的一句翻译。
好像没什么cp要素,我总是觉得他们关系都这么好了,谈不谈恋爱都是差不多的相处模式(…)
有bug。所有天文相关都没有具体依据。是虚构。
本来是七夕贺文。鹿犬是四年前就开始磕的白月光cp了,我终于产粮了.jpg
『鹿犬』非典型性霍格沃茨
有一点点德哈提及
1、在一年级刚入学的时候,小天狼星和詹姆的默契程度就高得令人发指,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竹马竹马
2、事实上他们的确是在火车上才有第一次见面,还因
为斯莱特林的问题闹了个小别扭
3、只有詹姆认为小天狼星被分到格兰芬多是理应如此
4、说实话,詹姆和小天狼星曾一度怀疑过那面厄里斯魔镜的真实性,因为他们只在里面看到了站在镜子前的彼此
5、因为他们是幸福的,想要的一切早就在身边
6、莱姆斯看见的是自己站在满月月光下,没有变成狼人
7、掠夺者组合一度是整个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的组合
8、每当小天狼星不想写论文的时候,就总是扮成忧郁王子,弄乱头发然后躺在沙发...
有一点点德哈提及
1、在一年级刚入学的时候,小天狼星和詹姆的默契程度就高得令人发指,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竹马竹马
2、事实上他们的确是在火车上才有第一次见面,还因
为斯莱特林的问题闹了个小别扭
3、只有詹姆认为小天狼星被分到格兰芬多是理应如此
4、说实话,詹姆和小天狼星曾一度怀疑过那面厄里斯魔镜的真实性,因为他们只在里面看到了站在镜子前的彼此
5、因为他们是幸福的,想要的一切早就在身边
6、莱姆斯看见的是自己站在满月月光下,没有变成狼人
7、掠夺者组合一度是整个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的组合
8、每当小天狼星不想写论文的时候,就总是扮成忧郁王子,弄乱头发然后躺在沙发上开始解衣服扣子。这总会吸引到女孩的,没有一次例外。
9、詹姆这么做吸引不到任何女孩,大家都当他无聊,因为他的头发总是乱的,这种行为没有任何意义
10、小天狼星每次这么做都挑在詹姆绝对不会回来的时候
11、因为詹姆有一次看到他这幅样子惨叫一声扑了过来“你为什么要给别人看你的肉体!你是不爱我了还是不爱偷看你洗澡的桃金娘了!”
12、当小天狼星还是击球手的时候斯莱特林的家伙们就经常在输了比赛后用各种方式袭击他们,有一次小天狼星被克拉布的鬼飞球从背后袭击,以至于掉下扫帚。
13、詹姆波特那一次抱着胸骨断裂右手骨折的他,接近崩溃
14、他把小天狼星暂时交给莱姆斯后的第一件事是对着克拉布施恶咒,被除去武器后直接上拳头,在没人拦得住的时候小天狼星气息微弱地呼唤“James ……”把这个疯子丢失的理智唤回
15、那段时间詹姆所有恶作剧都针对克拉布,其本人声称“他什么时候两条胳膊都断了我就什么时候停手”
16、因为霍格沃茨的校训是眠狮勿扰。
17、小天狼星布莱克是詹姆波特的底线
18、詹姆波特也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底线
19、在火车上,是斯内普先侮辱了詹姆的父亲(百度百科上看到的)
20、斯内普崇拜纯血统,但他本身是个混血,他和雷古勒斯是同一批加入食死徒的,他加入那天对雷古勒斯讲“没有人可以侮辱高贵的纯血”
21、雷古勒斯只说了一句“我哥是个纯血,波特也是,格兰芬多也有不少人是,你侮辱了不止一个”
22、掠夺者从没有发现过有求必应屋,因为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所求,他们可以自己处理好一切事情,一切需求
23、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莱克,是麦格教授教过的学生里魔法天赋最高的,她有时候甚至舍不得给这两个男孩子惩罚
24、四年级时莱姆斯和小矮星彼得用一个金加隆打赌,他们共同的两位好朋友一定会是一对
25、莱姆斯赢了
26、莱姆斯又和莉莉打赌,赌詹姆绝对是攻,他和女级长对着干
27、莱姆斯又赢了
28、莱姆斯是个赌神
29、莱姆斯又去赌自己的两位好朋友在谈恋爱之前就把初吻给了对方
30、没人和他赌
31、并且相信了
32、但其实他们直到谈恋爱的第一个月后才开始接吻
33、格兰芬多的孩子们失去了唯一一次赢过级长的机会
34、小天狼星是个天才,他婚礼开始的前夜溜回霍格沃茨,把所有口令都给改成“小天狼星波特和詹姆波特是天生一对”
35、他五年级也干过这事
36、当时他改成“霍格沃茨没有小天狼星布莱克,只有小天狼星波特”
37、邓布利多教授很好奇他是怎么办到的
38、这是霍格沃茨三大未解之谜之一
39、还有一个未解之谜是为什么就算是马尔福家的发胶也治不了詹姆波特乱成鸡窝的头发
40、还有一个的还有一个未解之谜是为什么每个波特都会带坏一个纯血,先是当年的弗里芒特先生拐去了格兰芬多一枝花尤菲米娅,又是詹姆愣是把应该去斯莱特林的校园王子小天狼星带去了格兰芬多,堂弟哈利每天和小天狼星的隔代堂弟德拉科马尔福不清不楚亲亲我我互抛媚眼
41、小天狼星天文考试填的天文图上写满了“这个是我讨厌的中间名,这个是我隔壁的弟弟。看!看这颗性感到冒烟的星星!他是性感得冒烟的我!”
42、詹姆其实喜欢大家总是会把他和小天狼星一起提及
43、该死的默契,他们是同时求的婚
44、两个人都是折腾性子,明明各自单独挑好了一个保证原来没有任何纪念意义的日子,让大批人马打造浪漫现场,约好对方结果到场一看,嚯,两批人在那针锋相对,一问才知道都是被请来帮忙安排求婚的
45、他们还在那呛呛“今天是我哥的求婚大计!你们再不走我就阿瓦达!” “疤头好不容易求我一回!他让我帮忙办的事我一定要做到完美!堂哥你到底怎么回事!”
46、所以他们跑了,跑去莱姆斯家喝酒了,喝完酒顺理成章滚个床单,早上就顺理成章地给各自的弟弟写信“准备婚礼吧,雷尔/哈利”
47、莱姆斯有句MMP一定要讲
48、他们单身派对那天,西弗勒斯.斯内普向莉莉伊万斯告白,他说“Always. ”
49、小天狼星很不满意鼻涕精抢了他的风头,所以他狂喊詹姆
50、詹姆挤过人群,直接单膝下跪,他脸上有喝酒喝多了的红晕
51、“Forever. ”波特式的傻笑
52、你看,他们总是这么有默契
①尤菲米娅夫人和弗里芒特先生当年的事是私设
HP掠夺者——【詹姆波特的三封信】Ⅱ
warning/莱姆斯×莉莉 小天狼星×詹姆
summary/詹姆在战争中留给伙伴们的信
读完别给大脚板,谢谢。*
亲爱的莱姆斯,
我想死你啦!虽然上个月的月圆我们才见过面,但是我还是好想你。看到鸡蛋饼就想起你,看到水晶球就想起你。
我本来想以“莉莉是个好女人”为开头展开絮絮叨叨的,但是我发现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所以我决定用一段景物描写来引出我真挚的感情,而这一段,起的是一个引起下文的作用。
青草软软的,天空蓝蓝的,颜色都非常饱和。就算此时此刻伏地魔突然长出...
warning/莱姆斯×莉莉 小天狼星×詹姆
summary/詹姆在战争中留给伙伴们的信
读完别给大脚板,谢谢。*
亲爱的莱姆斯,
我想死你啦!虽然上个月的月圆我们才见过面,但是我还是好想你。看到鸡蛋饼就想起你,看到水晶球就想起你。
我本来想以“莉莉是个好女人”为开头展开絮絮叨叨的,但是我发现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所以我决定用一段景物描写来引出我真挚的感情,而这一段,起的是一个引起下文的作用。
青草软软的,天空蓝蓝的,颜色都非常饱和。就算此时此刻伏地魔突然长出了鼻子我也不会去看一眼。我枕在一个灌满了水的大塑胶袋上,用魔杖给你写信,这也是我的字迹如此工整的原因。你还记得我家门口的花园吧?种了一堆奇形怪状的野花野草,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它们自己长出来的。
不过重点是它们很香,再配合上我南瓜馅饼味的手指,闻起来非常像霍格沃兹特快列车上的味道。你们好,打扰一下,请问,我能不能坐在这里。你当时真像一个傻瓜,拖着巨大的箱子杵在车厢门口。我和小天狼星更像傻瓜,身上跳着巧克力蛙,嘴里还咬着甘草魔杖。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愿意进来。
大概是因为我们太可爱了吧,莱姆斯。
当我们十一岁见到彼此时,你就是个沉着冷静,温和礼貌的小年轻人,到现在你还是一点没变。我猜你和莉莉求婚的时候,肯定也得说“你好,打扰一下,请问,你能不能嫁给我啊?”
如果莉莉答应了(她肯定会答应的),你还得说一句“那真是太感谢了”才会抱着她转圈。
弗兰克好像也求婚了,上次我见到他时他的脸圆到了一个极点,还闪着光。
正因为有你们这么多可爱迷人的行为,我才会在别人假装深沉地说“这是一个黑暗的时代”时嗤之以鼻。至少现在不黑暗,因为现在是下午两点,谁敢说现在黑暗我跟谁急。一切都那么好,每个人都有一个目标一个爱人。
自打上次小天狼星出任务遇险,我就不太愿意让他出去了。一方面是怕险情重演,一方面是洗血渍太麻烦。但是他不得不出去,所以我做了让步,只要小天狼星出任务,我就跟着去。我们是最酷的,所向披靡。
掠夺者在一起也是最酷的。
但是我们有了爱情的加成,比掠夺者还要酷一点。
我在霍格沃兹度过了无法无天的七年。格兰芬多一半的宝石都是我扣的,但也有一小半是我加的(也许是一大半)。我现在闭上眼睛都能想起来我们四个窝在火炉旁边的扶手椅上研究活点地图的样子。我当时是个自高自大的小蠢蛋(现在也没好到哪去),从来不用我家祖传的润发秘方。
只是我有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
在我用脚踹小天狼星的肚子,小天狼星挠我痒时,你到底在帮谁?
月亮脸,老伙计,答应我个事。如果我在战争中死去了,能不能每年在我的生日时带一点蜂蜜公爵的糖果给我。还有,别太想我,因为你很快就会发现我留下了一堆照片,都会尖叫着和你聊天的。
现在,我的胳膊非常疼,我让它努力再撑一会儿,但是好像不行。所以我就写到这里了。
胳膊要折了的
詹姆
献上他最诚挚的祝福
*写在信封上的话
Ⅱ完
沾边犬鹿,打个tag
告白(二)
*ooc属于我 心机龙
*就瞎JB写 纯靠脑洞瞎
前文走 http://tigerlh.lofter.com/post/200c0fa2_12d2768e0
——————————————
阿云嘎以前有这么喜欢跟人肢体接触吗?
郑云龙坐在首席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老班长扭过身子稍微仰起头跟后面的人说话,好一个内蒙风沙大,忽悠的人一溜儿一溜儿的。
他的位置刚刚好,可以放肆的看阿云嘎,又不会被别人注意自己的视线。
阿云嘎比上次见面黑了点儿,但还是很好看。
真的好看。
秀气的下颚线,精致的眉眼,性感的唇珠。
以及,
阿云嘎你就不能有点儿年长者的...
*ooc属于我 心机龙
*就瞎JB写 纯靠脑洞瞎
前文走 http://tigerlh.lofter.com/post/200c0fa2_12d2768e0
——————————————
阿云嘎以前有这么喜欢跟人肢体接触吗?
郑云龙坐在首席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老班长扭过身子稍微仰起头跟后面的人说话,好一个内蒙风沙大,忽悠的人一溜儿一溜儿的。
他的位置刚刚好,可以放肆的看阿云嘎,又不会被别人注意自己的视线。
阿云嘎比上次见面黑了点儿,但还是很好看。
真的好看。
秀气的下颚线,精致的眉眼,性感的唇珠。
以及,
阿云嘎你就不能有点儿年长者的样子安静坐在那儿独自美丽吗??说话就说话别撑着人家膝盖看给人小孩儿吓的!!
今天的郑云龙也有些暴躁。
于是在舞台上拥抱的时候,郑云龙稍稍用了些力,想要把头埋在嘎子的颈侧,稍微带着宣布主权的隐秘心思。
被避开了。
郑云龙不由得心里一沉。
不安在心里像野草疯长一般的蔓延。
那个一直以来不敢深想的可能性,存在感越来越强。
最初被打断的告白,是巧合,还是被故意打断的默拒。
换句话说,
阿云嘎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喜欢他。
郑云龙打算试探一下。
手机上敲打出的句子反反复复修改了很多遍。
最后发出来的是个答非所问的“你移情别恋了是吗?”
你移情别恋了是吗?
(你知道我还在原地吗?)
这是拒绝过他的人才会懂的隐性告白。
嘎子会怎么回呢。
是会因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而疑惑吗?
(大龙你是不是回错人了啊?)
还是会以为他在开玩笑,而接着话茬儿一起说笑呢?
(讲道理,是你先跟隔壁老王跑了的。)
说实话阿云嘎回什么都没差。
文字会说谎,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装的,无从分辨。
但人不一样。
这次试探,试探的是之后几天阿云嘎的反应。
大家都是音乐剧演员,阿云嘎是不是在演戏,郑云龙一眼就能看出来。
如果阿云嘎看懂了这次的隐性告白,但是假装看不懂。郑云龙想到这个可能性不由得窒了窒,内心苦涩。他也能彻底死心,把这段感情彻底放下,往后跟阿云嘎就只是兄弟,不做他想。
如果当时未竟的告白只是个偶然。那就赌一把,赌迷失在那个吻中的不止他一个人。他们之间不需要感情积累,只需要一个盖棺定论。是爱情,还是友情,来一场彻底的赌博。
郑云龙把这些可能性一个个仔细列在本子上。
从概率上说,这大概会是个成功率不超过三成的告白。郑云龙阖了阖眼,不过没关系,他什么结果都能接受。
叮——
阿云嘎微博回复他了。
郑云龙看了眼时间,两个小时,够慢的。
虽然无所谓阿云嘎回的是什么,但出于好奇心郑云龙还是点开看了一眼。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的大龙你太可爱了,我还是喜欢你现在这个2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大学的样子”
然后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骨碌起来。
这条回复太微妙了。
如果说郑云龙那句“你移情别恋了是吗”是答非所问。阿云嘎这一串基本上能称得上是前言不搭后语,顾左右而言他了。
阿云嘎看懂了郑云龙那句“答非所问”。
但是下意识没有拒绝,而是慌张的逃避。
又或者,这究竟是因为慌乱转移话题,还是对他回应呢?
这种情况不在郑云龙设想的任何一种可能性当中。
他的班长当初默拒了他。
但是,他的班长会不会可能,大概,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喜欢着他。
——————————————
全都写完之后大概会写个嘎子视角,把整个逻辑串一下。
然后前文的骑士隐喻大概会在最终章上线首尾呼应一下,这两章都不会出现。
写文好难…
【重生养崽】天赐恩宠(注意啦,我要写甜文啦)
(七)
事情到这里远远没有结束。手抄本依然在大范围的流传着,甚至已经传到了国外。直到有天终于出了事。一位副部长的女儿,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书包里的手抄本不慎掉了出来,羞愧的她要死要活闹了好几次自杀。于是魔法部下令搜查了一部分,当街火烧掉了。
盖勒特似乎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现在整天的抱着小阿不思教他说话,才没心情理会别的事情。但是他的姨婆却很是坐不住了,终于在一个天朗气清得下午,小老太太登门问罪来了。
“小家伙,快向姨婆问好,说话啊,你怎么不乖呢。”他知道姨婆此行的目的,但这不妨碍他逗弄孩子。
“把孩子放下,坐到我对面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疯掉了。你...
(七)
事情到这里远远没有结束。手抄本依然在大范围的流传着,甚至已经传到了国外。直到有天终于出了事。一位副部长的女儿,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书包里的手抄本不慎掉了出来,羞愧的她要死要活闹了好几次自杀。于是魔法部下令搜查了一部分,当街火烧掉了。
盖勒特似乎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现在整天的抱着小阿不思教他说话,才没心情理会别的事情。但是他的姨婆却很是坐不住了,终于在一个天朗气清得下午,小老太太登门问罪来了。
“小家伙,快向姨婆问好,说话啊,你怎么不乖呢。”他知道姨婆此行的目的,但这不妨碍他逗弄孩子。
“把孩子放下,坐到我对面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疯掉了。你好好的不行吗?惹什么乱子呢?”
“关我什么事呢,副部长的女儿不想活了,全社会都得跟着乱几天吗?”
“还不是你写的那些污秽东西,让好好的女孩子,都活不下去了。你这是要把社会搅乱的。”
“哦?这社会原来是我搅乱得了,难道那些强奸犯都是从我这里学会犯罪的?没有我之前他们又是谁教的,我也就是写点东西,过过瘾也就算了,竟比真正作奸犯科的人受得指责还要多。那女孩子不想活了,是因为这个社会把女子禁锢的太厉害。连本情色小说都不敢去读,还存在什么自由呢?”
“你所谓的自由,就是看这种低俗小说的自由?”
“所谓自由,就是想读低俗小说就读低俗小说,想读严肃小说就读严肃小说,你可以坐着读躺着读站着读,如果你比较厉害你也可以倒立着读。而不是你告诉我读什么怎么读。”
“你这样讲话,就太不严肃了。”
“我没有不严肃,我其实是很严肃的。在麻瓜的世界里,男女因为劳动力方面的不对等,造成了巨大的社会差距。这在我们的世界里是不应该存在的,法术的力量是没有性别差异的,但男巫和女巫之间仍然形成了巨大的社会差距,女人的天空依旧是低的。这是什么原因,这就是长期强迫她们压抑欲望,造成的一种局面,生理欲望本来就是创造生活最生动的动力,你非要把它断掉了。那还有什么生命力呢。越是描绘人性,离情欲也就越近,这个题材我是万万绕不过去。”
“所以呢?所以你就写出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妖孽?”
“您这样说话就有一点刻薄了。不男不女的人今时没有,也许日后会有,也许现在就已经有了。也许还会有变成男人的女人,或者变成女人的男人。连在纸上活一活,你们都不许,若是见了这样的人,一个个的都掐死,工作量也太大了些吧。”
他的姨婆被他说的一怔一怔,跟他讲话就是这个样子,明明你觉得自己真理在握,但让他解释一套下来,你反而觉得自己在胡搅蛮缠。
“就算一百个道理,搞成今天这样子,我看你快要被起诉了!”
“起诉我什么罪,提笔写字罪吗?而且很多东西也不是我写的啊。现在流传的都是手抄本,每一次抄写都是一次在创作。‘欲望的油脂滴进青春的火焰,燃烧出剧烈的脆响’这是我写的,那些‘亲爱的,让我们上床吧,把腿打开……’怎么可能是我写的,我刚写我的时候一百页纸都不到,现在都抄的比砖头要厚了。要起诉就起诉吧,所有抄写过的人一起上法庭,我真怕法庭站不下了。好姨婆,我想问你,这本书你是不是也悄悄看了好几遍了,单身这么久,自己难受自己知道。”
“你这个小崽子,真是让我恨到牙疼”老太太恼羞成怒,从袖口抽出来魔杖。
“好姨婆,你可千万别这样,”他赶紧把姨婆的手按住,“如果您要动手,我又怎么招架的了,若是我丢了一只手或者一条腿啊。我可怎么办呢,你是要把我们两个一起接回家养活的。我可不想给您晚年生活添负担。您抬一抬手,放过我吧。”
“花言巧语,真是讨厌。我统共也没说几句话,你都说出一篇文章来了,我还能管得了什么呢。我们这些话,你就不要出去乱说了。”
“我交给一个地下妇女团体了,也算我参与下社会活动吧。”
“真是作死。你的脑子肯定是有什么问题。如果阿不思是个女孩,我绝对不让你放在身边,不一定让你搞出什么事情来”
盖勒特笑了一笑,如果他是女孩,我就搞不出事来了。
[ggad/非正常重生]Fawkwald(2)
非正常重生,沙雕ooc逻辑混乱,请不适者及时关闭,你好我也好。
Summary:在汤姆·里德尔的索命咒之后,格林德沃发现他回到了一年前。
而且……成为了邓布利多的凤凰。
11
好在,行动往往能够胜于雄辩。
——他真的受够了波特这种自说自话的态度了。格林德沃双翅一展腾空而起,爪子就往对方那一头乱糟糟的黑色卷发抓了下去——看在阿不思的份儿上他不会对这孩子怎么样的,只不过小小,小小地,无伤大雅地教训一下……
哈利波特惊叫一声。
格林德沃得意地发出一声长鸣。
但下一秒,他发现波特的乱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12
爪子试探性地一划,那只色彩古怪、还在不断徒劳挣扎的甲虫...
非正常重生,沙雕ooc逻辑混乱,请不适者及时关闭,你好我也好。
Summary:在汤姆·里德尔的索命咒之后,格林德沃发现他回到了一年前。
而且……成为了邓布利多的凤凰。
11
好在,行动往往能够胜于雄辩。
——他真的受够了波特这种自说自话的态度了。格林德沃双翅一展腾空而起,爪子就往对方那一头乱糟糟的黑色卷发抓了下去——看在阿不思的份儿上他不会对这孩子怎么样的,只不过小小,小小地,无伤大雅地教训一下……
哈利波特惊叫一声。
格林德沃得意地发出一声长鸣。
但下一秒,他发现波特的乱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12
爪子试探性地一划,那只色彩古怪、还在不断徒劳挣扎的甲虫被扒拉出来,丢在了波特面前的地面上。
格兰芬多三人组彼此对视一眼。
“梅林在上。”
赫敏眼疾手快地从小包里拨出玻璃瓶时,哈利直直看向格林德沃,满脸感激,“——你真的太令我惊喜了……谢谢你,福克斯。”
13
然而格林德沃并不想听他的感激。
早知道在波特脑门上恶狠狠啄一记就好了。他想。
14
那只色彩搭配得辣他眼睛的甲虫在玻璃瓶里疯狂敲击瓶身。赫敏·格兰杰轻轻一挥魔杖,玻璃瓶在她手中飞速旋转起来。甲虫被无助地甩来甩去,在某个瞬间消失在了瓶中。
哇哦,这女人有虐杀昆虫的喜好吗?格林德沃挑眉。看来格兰芬多的人并不是正义得无药可救。
下一秒,他看到一个金色大波浪卷发、指甲殷红的女人从空气中显形,重重摔在他们面前的地上。
15
“……”
场面有些诡异的沉默。丽塔·斯基特挣扎着想去够她的绿色羽毛笔和笔记本,却被罗恩抢先了一步。
“我他妈——你这个愚蠢的格兰芬多……不,霍格沃茨!”格林德沃在哈利耳边厉声斥责,“——一只未经注册的阿尼玛格斯!躲在你的头发里!而你居然没发现!梅林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全靠阿不思为你挡着吗?”
他的气急败坏在所有人听来只是一阵急促的鸣叫。
“谢谢你,福克斯。”哈利说。
“靠。”
16
“又见面了,丽塔女士。”赫敏愉快地说,手里的魔杖稳稳指向面前的女人,“不知道这一次您又打算写出什么样的新闻呢?”
“嘁。是个记者。”
格林德沃撇嘴,爪子有些厌恶地在哈利的肩头擦了擦:“对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无论是在人生的任何时期,他都从未在意过那些品头论足的记者们。“——嗡嗡叫的苍蝇,如果不想耗费精力去击杀,那么最好的办法是视而不见。”
他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心境极度平和:“当你足够强大与自信,任何舆论攻势都不值一提,无需在意,何况她只是个小报记……”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罗恩翻看着笔记本,神色越来越凝重,“‘黑魔法的忠实信徒’、‘畸形而早夭的同性恋情’、‘与救世之星的不正常关系’……你又在编排这些无中生有的东西!”
“……”
“卧槽!福克斯!”
……如果不是哈利眼疾手快地揪住了格林德沃的尾羽,丽塔·斯基特大概会成为魔法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凤凰活生生啄到丧失行为能力的人。
tbc.
一人血书求红心蓝手评论。随缘更新。
【GGAD】长夏未央 04
Summary:1945年,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并没有真正地决斗,而是盖勒特做了他认为他十六岁那年就应该做的事情
04.
一只通体金红的美丽凤凰撞开了餐厅的大门,他翱翔于那空悬的烛火之间,发出一声又一声清脆的鸣叫声。不止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们,连教师席上的一众老师都惊呆了。福克斯拖曳着仿若撒了金粉的尾羽在餐厅施了魔法的天花板下翱翔,今天正好是个星空璀璨的好天气,一只凤凰徜徉于群星之间,那简直像个童话。
福克斯扇动着翅膀,他在半空中小小地停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寻找目标,然后一个俯冲——天知道他一只凤凰,一只凤凰是怎么做出老鹰的动作来的!——直直冲进了摘下分院帽想要...
Summary:1945年,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并没有真正地决斗,而是盖勒特做了他认为他十六岁那年就应该做的事情
04.
一只通体金红的美丽凤凰撞开了餐厅的大门,他翱翔于那空悬的烛火之间,发出一声又一声清脆的鸣叫声。不止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们,连教师席上的一众老师都惊呆了。福克斯拖曳着仿若撒了金粉的尾羽在餐厅施了魔法的天花板下翱翔,今天正好是个星空璀璨的好天气,一只凤凰徜徉于群星之间,那简直像个童话。
福克斯扇动着翅膀,他在半空中小小地停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寻找目标,然后一个俯冲——天知道他一只凤凰,一只凤凰是怎么做出老鹰的动作来的!——直直冲进了摘下分院帽想要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入人群的盖勒特怀里,当然他把握好了力气,完美得卡在了把盖勒特撞得倒退了两三步就能稳住身形还能把他自己整个扑进这十一岁的金发男孩的怀里的力度上。
但对于十一岁的孩子,福克斯还是太重了,盖勒特几乎被他的体重拽摔下了地,万幸身后放分院帽的桌子帮他缓了一缓,不至于让他与福克斯一起摔在地上。
福克斯跳到了桌子上,他仍旧没意识到自己的这番举动将给盖勒特带来多大的麻烦,或许他意识到了,只是根本不在意,甚至变本加厉地伸出脑袋在盖勒特怀里又蹭又拱。
“福克斯,别这样,你吓到格林德沃先生了。”
阿不思走下座位,来到了盖勒特面前,他对着福克斯轻轻呼唤了一声,面上带着笑意,盖勒特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那似乎是个圣人,大圣人邓布利多,又似乎不是,总有些什么不一样。
福克斯终于把自己的头从盖勒特怀里拔了出来,他扑扇着翅膀,飞上了阿不思的肩膀,在那里站定,他金红色的羽毛与阿不思火红的长发几乎要交织到一起,给阿不思的发也镀上了一层金光,闪耀得盖勒特睁不开眼睛。
于是盖勒特后退了两步,他伸手把衣服上的皱褶抚平——虽然那并没有起什么作用,但是古老的贵族们总是恪守着一套礼仪——然后对着阿不思鞠了一躬,一个几乎严格的角度。
“谢谢……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为何你要姓邓布利多,我情愿你抛弃这姓氏,这禁锢,这痛苦。
阿不思,瞧那纯白的光洒在了英伦火红的玫瑰上,你本该如此美好而无拘无束。
别伸手,别想念,放任那花儿自由地,安稳地去过自己的生活。
别触碰,别在意,成全那花儿做他自己。
盖勒特不敢看阿不思的眼睛,对玫瑰吐露歉意已耗费了他一生的勇气。但万幸此时他只是个小孩子,小孩子低头是害羞与礼貌,没有一个大人会因此而苛责。
阿不思的视线藏在金丝边的眼睛后,但其实那眼神很温柔毫不锐利,他凝视着盖勒特,是的,凝视着,那视线里有怀疑,但更多的是温柔,如此的,莫名的。
“福克斯平时并不这样,或许是因为我昨天向他描述了一番新生分院仪式的场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阿不思揉了揉福克斯的脑袋向盖勒特,同时也是在场的师生们解释道,“他很喜欢你,格林德沃先生。”
阿不思拍了拍盖勒特的肩膀,轻轻将他往格兰芬多的长桌那里推了推,盖勒特觉得自己肩膀上被阿不思触碰过的地方立刻就疼了起来,几乎像是在灼烧。
哦,不,那不是肩膀。
是心脏。
盖勒特又向阿不思微微鞠了一躬,这才转身向格兰芬多的长桌走,他能感受到阿不思的视线,紧紧地黏在他的背上,就像是再看一份豪华蜂蜜滋滋糖和柠檬雪宝混搭套餐,但是看向这么一份美味套餐时他大概是因为欣喜而挪不开目光,此时大概只是怀疑——格林德沃这个姓氏,格林德沃,盖勒特在心里祈祷着上帝阿不思不会用他那无与伦比的天才大脑猜到“盖尔·珀尔西瓦·格林德沃”与“盖勒特·格林德沃”之间有什么关系——鉴于盛夏时分向梅林祈祷没有半点用处,他已经病急乱投医地开始向麻瓜信奉的神明祷告了,说出去大概能气死十六岁的自己。
其实气死了也没什么不好。
再好不过了也说不定。
格兰芬多长桌一群大大小小的巨怪们的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与鼓掌声把盖勒特乱七八糟的思绪给扯了回来,就像一般学生把一棵曼德拉草从土里扯出来那样粗暴直接。
“天啊!那是福克斯!福克斯啊!邓布利多的凤凰!”
“他从不对除了邓布利多以外的人表示什么亲近,虽然他很温和!”
“是的,哪怕是赫奇帕奇最有神奇动物亲和力的学生也不行!”
“格……你是怎么做到的?!”
盖勒特注意到他们把那个姓氏吞了回去,匆忙得几乎要吞掉自己的舌头一样,然后继续兴奋得无可比拟地靠近他,向他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他总觉得这场景给了他一种错觉,就好像他是麻瓜世界的某个歌星或者影视明星,在某日出门去便利店买瓶饮料开出了终身免费巧克力畅吃券,但是他对巧克力过敏,半点都不碰了,碰了就要命,偏偏隔壁还有一群狂热粉正在开关于他的文盲式追星粉丝会,更糟糕的是他们还发现了他,快把手里不知道哪儿来的话筒捅到他胃里了。
“我也不知道,反倒是我刚刚还很惊奇,霍格沃兹的新生欢迎仪式竟然还会有凤凰助阵——假如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的中间名,珀尔西瓦。”
高年级的学生们纷纷点了点头,又紧接着用力地摇了摇头,露出对于盖勒特善解人意的感激欣慰以及惊奇无比还不能反应过来这两种情绪杂糅在一起的表情。
“从不,从不会,”一个别着级长徽章的格兰芬多男生说,“我马上就要毕业了,也参加了霍格沃兹七年的新生欢迎会了,福克斯从没出现过,事实上,他几乎不怎么出现在学生眼中,大多数时间,都只待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
盖勒特的心脏一下子坠了下去。
在他与格兰芬多的一众小巨怪们打交道的时候,分院仪式也差不多结束了,阿不思作为校长给予了一段温和的致辞,福克斯就站在他的肩头,但眼睛一直望着格兰芬多的长桌方向。盖勒特没什么心思享受晚宴,他慢慢地吃掉了一份牛肉土豆馅饼,喝了几口蓝莓汁就不再动自己的刀叉了,但所幸晚餐结束的时间并不算太晚。
但其实盖勒特犯了一个先入为主的错误,福克斯对他太过热情,于是他便想当然的以为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全来自于福克斯,却不知道那视线也有大半来自一双蓝眼睛。
阿不思望着格兰芬多桌上金发的男孩,十一岁的脸庞还很幼嫩,却已有了盖勒特·格林德沃十六岁的细微线条。加了蜂蜜的柠檬汁咽下喉却流进心脏里只剩下酸涩,让心脏每一次的泵缩都将这味道送遍周身角角落落。
阿不思又想起纽蒙迦德,那个冬天,刺骨的寒冷,却长着盛夏的草地与雏菊花,已经不再年轻的金发男人将魔杖对准了他自己的喉咙,却最终连尸骨也不留,只余下一阵风,吹起来与白茫茫的雪一起飞向了远方——他知道他在赎罪,在那蓝色的火焰融化白雪的一刹那,阿不思终于明白盖勒特的眼神为何令他如此毛骨悚然却又不生警惕——那是囚徒的眼睛,刀子只对着自己,愧疚锁住心脏,绝望酿成淤泥——他为何对这眼神有些许的熟悉?或许是因为每一次夜深人静时分,他都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眼睛。
盖尔·珀尔西瓦·格林德沃。
阿不思睡在缀满星星的床被里失眠,那名字长出了手脚,把他脑袋里的学院计划与柠檬雪宝全推进了一扇门里,然后自己撒了欢一般在他空旷的脑海里把自己的身影刻得到处都是。
或许这孩子的母亲叫做文达·格林德沃。
阿不思痛苦地掩上自己的眼睛。
事实上,阿不思并不是当天晚上唯一一个失眠的,同样失眠的还有不少人——盖勒特睡在寝室的床上望着天花板放空大脑,他隔壁床是那个第一个上去接受分院的红发男孩,叫亚瑟·韦斯莱——盖勒特对他有印象,因为他的红发——这个男孩也没睡着,翻来覆去窸窸窣窣地折磨着他自己的被子与盖勒特的耳朵,但是他大概是因为兴奋,而盖勒特?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心情复杂得就像是阿不思睡衣上的花样。
估计没有什么会更糟糕了,终于,意识即将沉入一片黑暗里,盖勒特迷迷糊糊地想到,但是阿不思是校长,只要他注意点,可以与他不怎么有交集。
但是第二天一早,盖勒特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什么时候霍格沃兹的校长也要帮变形课教授代课了?
盖勒特看着讲台前对着他微笑的阿不思,差点翻上窗台从霍格沃兹三楼教室里跳出去。
【卡配罗】你一生的故事
勉强算【当他沉睡后】番外吧,不过不看也不影响理解。只是两篇的时间线和人物是对应的。
或者说这篇是“如何用《小王子》的方式打开卡配罗”。
1.
2016年六月,南半球已然进入初冬,一场缠绵细雨后,圣保罗的院子里,夜风抖落几片细叶。
贝拉窝在父亲的怀里,要求听一个法国人写的童话故事。
Kaka翻开彩色的绘本,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无寂寥的灼热沙漠。
“爸爸,我能遇见小王子么?”女儿似一只过冬的蚕,安静蜷在Kaka怀里。孩子对家庭氛围的感知恰如蚕宝宝对温度一般敏感,尽管贝拉还没有年长到足够理解“离婚”的含义,但她明白父母不再同住了。...
勉强算【当他沉睡后】番外吧,不过不看也不影响理解。只是两篇的时间线和人物是对应的。
或者说这篇是“如何用《小王子》的方式打开卡配罗”。
1.
2016年六月,南半球已然进入初冬,一场缠绵细雨后,圣保罗的院子里,夜风抖落几片细叶。
贝拉窝在父亲的怀里,要求听一个法国人写的童话故事。
Kaka翻开彩色的绘本,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无寂寥的灼热沙漠。
“爸爸,我能遇见小王子么?”女儿似一只过冬的蚕,安静蜷在Kaka怀里。孩子对家庭氛围的感知恰如蚕宝宝对温度一般敏感,尽管贝拉还没有年长到足够理解“离婚”的含义,但她明白父母不再同住了。
于是贝拉紧紧搂住父亲的腰,小脸黏在他胸前。
《小王子》是母亲买给她的,她以前并不很喜欢。然而,当母亲离开家之后,她每晚睡觉前都缠着父亲读这个故事,似乎觉得这样做,就能保留住些许母亲的气息。
Kaka轻轻抚过贝拉深栗色的发,柔声哄小女儿,“对啊,每个人都会碰到小王子的。”
“他有时候是个小男孩的样子,有时候看起来则像位老奶奶。他可能是医生,艺术家,运动员,也可能什么都不是。”
“每个人见到的小王子都不同,所以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小王子。”
贝拉疑惑地咬了咬嘴唇。
以她的年纪和阅历,只能分辨到“玫瑰”是“花”的众多品类之中一种,还不足以理解玫瑰与玫瑰之间有什么不同,遑论明白小王子的不同了。
“那...爸爸遇到过小王子吗?”贝拉思索一会儿,提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爸爸看见的小王子是什么样子的?”
“小王子啊,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瘦瘦的,头上有一堆小卷发,眼睛亮闪闪。”
“是书上这个样子吗?”贝拉举起绘本,指向封面戴长围巾的小男孩。
Kaka的右手揽着贝拉,搭在胸前的左手不由自主伸向自己两条锁骨交界的地方——但却握了个空。他这才想起,因为怕饰物划到女儿,睡前他将那条十字架项链放到抽屉里了。
“不是的,”Kaka的左手从胸前耷拉下来,落到绘本上,“爸爸遇到的小王子,头发是黑色的。”
他的手指在姜黄的长围巾上缓缓滑动,“那个小王子很年轻,爱哭,也爱笑。他总是蹦蹦跳跳的,像只不知疲倦的小跳蛙。”
“他喜欢花,也喜欢亮晶晶好看的事物,而且会竭尽全力去保护这些事物。”
“是玫瑰吗?”贝拉急忙发问,“爸爸见过他的玫瑰花吗?好看吗?”
kaka捏捏女儿的脸,语气轻快,“现在还不到玫瑰出场的时候,后面我会说到的,听故事要耐心点。”
“哦,”贝拉有点沮丧,瘪瘪嘴巴,腮帮子鼓成一只气球。
“小王子告诉了我很多关于他家乡的事情,”Kaka轻而易举地令贝拉又重新翘起嘴角,“他的家乡是颗蓝色的小星球,上面没有火山,但是有很美的海滩。小王子每天都勤勤恳恳地清理猴面包树根茎,给花儿们浇水,直到有一天,他觉得应该去更远的地方看看了,就离开了他的星星。”
“小王子在宇宙中旅行,他去过一颗绿色的星球,也在某颗红色的星球上驻足过。后来他去到了一颗白色的星球,并一直呆在那里。哦,对了,他还登陆过一颗金色的星球,这个星球很特别,每年只对特定的人开放一次,小王子已经去过三次了。”
“他在旅行中遇到过虚荣的,嫉恨他天赋之人,也有贪婪的商人垂涎他的价值,自大的国王始终想将他压作臣子,平庸的灯夫不理解他旅行的意义。地理学家用最夸张的词句记录他的旅程,以炮制新闻热点。”
“他就没遇见一个好朋友么?”贝拉咬着手指头,担心地询问。
Kaka愣了下,随即又微笑道:“有啊,当然有。他...有很多同伴,有很多人欣赏他,愿意追随他。”
“但小王子只是不停地前行,一个人,走啊走。”
“后来呢?”贝拉拽了拽父亲的袖子,有点着急,“爸爸在哪里见到他的?”
Kaka轻轻触了触女儿细软的耳垂,台灯射出柔和的光,映出他脸上晦暗不明的笑意。
“在地球上,一片沙漠里。”
*
起初,是一个小小的声音出现在沙漠里。
“你见过我的玫瑰吗?”
小王子站在那里,一身白衣,叉着腰,神气活现的样子。
他在找一朵玫瑰花。
一朵花瓣层叠,独一无二,可以令他的星球芳香四溢的玫瑰花。
为此,小王子在宇宙中兜兜转转了许多星球。
“你为什么要找玫瑰花呢?”这是kaka的第一个问题,“很多人没有玫瑰花,也能过得很好。”
“我应该有一朵玫瑰,因为我值得,”小王子回答得很干脆,“玫瑰花能让我的星球闪闪发光,那就是我想要的。我要我的星星是这个宇宙里最闪亮的。”
“但这里是沙漠啊,”正忙着给机翼拧紧螺丝的Kaka有些无奈,“沙漠就是什么都不能生长的地方,它只会囚禁生命。你还是尽早离开吧,这里连水都没有,你是找不到你想要的玫瑰的。”
“那可不一定,”小王子挽起袖子,瞪圆了一双眼睛,自信满满地反驳道。
kaka没有见过比小王子还精力旺盛的人。
每天天不亮,他就会追着风跑去很远的地方,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才回来。
kaka每天都在他的飞机残骸边,研究怎样才能让发动机重新点燃。
而小王子却每天为他带回不同的远方风景。
“今天风带我去了东边,沙漠深处有一口井,井栏上拴着绳子和水桶,辘轳就象是一个长期没有风来吹动的旧风标一样,吱吱地唱着歌。”
“所以你说错了,沙漠里是有水的,我能在这里找到玫瑰。”
“今天我遇到了一条蛇,他在沙漠的北边生活,细得像根手指头。他说沙漠里其实是有花的,只要你耐心寻找。”
“今天我找到了一座花园,里面有整整五千朵花!她们的颜色都很艳丽,长着小小的花瓣,但是她们谁都不是玫瑰。不过这里既然有花,就一定也有玫瑰。”
小王子就像一台能说话的永动机,天知道他每天走了那么远的路回来怎么还有力气对着Kaka描述那些纷繁的景色。
他将自己从远方带回的东西一股脑儿送给了Kaka。
清甜的井水,蛇摇尾的声响,杂乱的花香。
它们都在向Kaka证明,沙漠并非一片荒凉。
“我一定能找到我的玫瑰,”小王子在橙红色的夕阳里信誓旦旦道。
kaka忍不住抚摸了一下小王子乌黑的头发,暖洋洋的,像紫罗兰柔软的花瓣。
“你已经拥有很多东西了,为何要执着于玫瑰呢?”Kaka终于停下手头的工作,和小王子并肩坐在金色的地平线上,遥望沙漠的落日。
小王子抿了抿嘴,扭头仔细打量了Kaka很久,似乎在评估他是否是个能吐露真心话的对象。
“因为......”犹豫许久,小王子终于开口了,他的神情不复曾经的骄傲,而是充满迷茫,却又带着些天真的向往,“他们说...在遇到属于你的玫瑰花之前,你所有的旅行都只是流浪,而在遇到玫瑰花之后,所有的离开都有了意义,因为...”
“离开是为了回家,可我得先有一个家吧。”
“那种最完美的家,”小王子的眼睛又开始闪闪发亮。
“是这样的吗?”Kaka的两只手在空中停滞,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恰似他受到震动的内心,“但是,但是...如果...你离开太远了,你回不去玫瑰身边了,怎么办?就像,就像现在一样,困在沙漠里,完全看不到希望。”
“我会拼了命地回去的,”小王子语意坚决,“要是我能找到我的玫瑰,我会不顾一切地奔向她的,沙漠再大,再荒凉,我也不怕。”
后来,kaka陪着小王子踏上了寻找玫瑰的道路。
他们顺着风前行,一路向沙漠的深处进发。
他们经过水井,穿过花园,一起在旷野里看奔驰的列车扬起黄沙,也并肩躺倒在麦田里睡一场午觉。
有天,他们走到一座高山前。那山似刀斧劈凿一般,陡峭非常。
“我家乡的山只是我膝盖那么高的火山,我能把熄灭了的火山当作凳子,”望着那绝壁,小王子喃喃自语,“我已经走了好远的路,离开家乡也很久了,可我还是没找到玫瑰。”
他起初只是有点鼻酸,但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随后是豌豆大小的泪珠,一颗接一颗落在黄沙里,风扬起沙舌,将荒漠里珍贵的水珠舔舐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呢,是我不够努力吗?我配不上那朵花吗?”
kaka一言不发,将这个委屈的孩子抱起来,毛茸茸的黑色脑袋扎进Kaka怀里,似一只抽搐的小刺猬。
他抱着小王子,慢慢地走上那座山。
小王子渐渐不哭了。
因为随着海拔逐渐升高,他所能看到景色越来越多,水井,花园,列车,蛇。当他们达到山巅时,小王子觉得自己已将这个星球尽收眼底。
太阳缓缓挪移到西方的地平线上,浅瑰色的霞光覆盖大地天空,一切边际都模糊起来,kaka曾经所认为的,禁锢生命的黄沙,温柔泛滥成一片广阔的金色海浪。
他放下小王子,仔细擦了擦那张小脸上未干的泪痕,在小王子的耳垂上,轻轻印下一吻,“不要担心,没有找到玫瑰也没关系。”
kaka的手指向下方,那里有无数他们曾经历的风景,
“你所走过的路,早已满是芬芳。”
*
“后来呢?爸爸,后来怎么样了?”贝拉瞪着眼睛,好奇得不得了。
“后来啊...”Kaka一边说一边将童话绘本从女儿手里拿走,放回床头的书架,表示今天的故事时间已结束,“再后来我们就道别了啊。”
但贝拉可不愿意接受一个如此潦草的结尾,“为什么?爸爸,你们为什么分开?小王子不是还没找到他的玫瑰花吗?”
“对啊,小王子还没找到玫瑰花,但是爸爸该回家了啊,”kaka坐起身,对着女儿耸耸肩。
“回家?”贝拉露出一丝疑惑。
“我是故事里那个飞机失事降落在沙漠里的飞行员啊。在荒凉的大沙漠里,我有幸碰到了小王子,见证了他的传奇,记住了他的故事,他陪我修好了飞机,所以,我最后才能回家,给我的小公主讲故事,”Kaka翻身下床,替女儿掖好被子。
“那小王子呢?”贝拉伸手抓住父亲的小指头,“他到底找到玫瑰花没有?”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Kaka将女儿的手塞回被窝里,“他仍然在星球之间旅行,可能...是还在找吧。”
“那我就没办法知道玫瑰花到底有多漂亮了,”正是臭美年纪的小女孩不满地撅起嘴,半张小脸藏进被子里。
kaka无奈地笑了笑,将女儿从被子里“拔”出来,凑近她,悄声道,“你能知道的,明天早上起来照照镜子就知道了。因为你和卢卡就是爸爸最珍贵的玫瑰花。”
“我们是爸爸的玫瑰花....那爸爸也是小王子咯?”贝拉“咯咯”笑起来,大眼睛也随着笑声闪动。
“爸爸曾经是,”kaka摸摸她的额头,顺带帮她把枕头理平整,“我们每个人都是小王子啊,在宇宙里寻找自己的玫瑰花。等找到玫瑰花之后,我们就会长大,成为成年的飞行员,不再离开地球,每天驾着飞机飞行,只为了按时回到自己的玫瑰身边。”
这解释终于令贝拉安静下来,kaka适时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晚安,我的小玫瑰。”
伸手将床头灯拧灭,kaka轻手轻脚转过身,准备离开女儿的房间。
“爸爸,”黑暗里,细细的童音再次响起,“那...小王子的玫瑰花是什么?如果我们是你的玫瑰花,那你碰到的小王子,他要找的玫瑰花是什么?”
Kaka愣住了。
沉默半晌,他犹疑着回答道,“他的玫瑰吗?大概...是他的心吧。”
那颗心强大坚韧,敏感温柔,永不服输,会开出一朵怎样的玫瑰呢?
女儿再没了问题,Kaka终于得以走出贝拉的房间。
站在走廊上,他却不知道该转向哪条道路。
窗外月色皎洁,映着深蓝夜空,朦胧似一切没有结局的结局。
————————
2.
圣保罗的夜色静谧,隔音良好的单人病房内,只有监护设备和换气机发出轻微的声响。
“爸爸,现在感觉怎么样?”贝拉的手轻轻搭上父亲的头顶,细软的白发绕过她的指头,带着一丝属于父亲的温暖。
很多年前,他也曾这样抚摸贝拉的头顶,掌心温暖似圣保罗的阳光海滩。
而今他躺在床上,青筋突起的手臂软软垂在一侧,辅助呼吸器几乎是他现在唯一的力量来源。
“很..好,”但他还是尽力回答女儿,“比,前几天,我,好多了。”
贝拉把手背贴上他的额头,没有感觉到烫。
kaka反复发烧快一周了,医生找不出感染源,只能不停地换药输液。这两天他的热度确实退了不少,贝拉和卢卡也是凭此才劝得忧心忡忡的卡罗琳娜回家休息。
“今天晚上我来照顾你,爸爸,”贝拉在病床边坐下,将父亲的手臂塞进被单里,又替他掖好被角。
“孩...孩子呢?”Kaka含含糊糊地吐出一个词语,贝拉知道他是想问两个外孙去哪儿了。
“他们都在家里,艾多夫的妈妈这些日子帮我们照看着,明天我让艾多夫带他们来看你。”
Kaka的眼睛快速地眨了眨,有些混浊的黑色瞳孔里明显泛出喜悦的光芒。但最后,他却摇了摇头,“不要...不要来。”
贝拉一怔,不自觉咬住了下唇。——父亲是怕吓着了孩子们。
一周前,卢卡的小女儿,也是kaka最疼爱的小孙女Veronica,跟着父母来医院。看到病床上插着管子脸色苍白的爷爷,小姑娘立即吓得哇哇大哭,谁哄都不听。
她的母亲是葡萄牙人,最后只得抱起她,背对着kaka唱了一支葡萄牙童谣,好不容易才哄好了Ronnie。
贝拉心里一阵酸楚,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他们都很想爷爷,天天吵着要来看您,我要是让他们不来,估计要在家里闹翻天呢。”
kaka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到底没能发出声音。
贝拉调整了床头仪器,又坐回父亲身边,露出一个似小姑娘般甜蜜的笑容,“爸爸,这像不像小时候?你每天晚上你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只不过现在换成我照顾你了。”
kaka缓慢地眨了眨眼,以示赞同。
贝拉的手肘撑在病床边缘,手掌托着腮帮子,陷入了回忆,“那个时候,你跟妈妈刚刚分开。我很害怕,害怕自己会成为一个没有爸爸或者没有妈妈的孩子。”
“我知道你和妈妈感情变差了,虽然你们俩从来不当着我和卢卡吵架,但是你们再也不晚上偷偷溜出去玩了,像我们家还住在意大利时那样。”
贝拉调皮地冲病床上的父亲眨眨眼,“你们以为我和卢卡睡着了是不是?我们都知道哦,在意大利的时候,你和妈妈晚上偷偷跑出去。”
“爸爸,你其实是个浪漫得不得了的人啊,”贝拉轻轻叹出一口气,“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那爱是非常美的,当你不爱了,任谁都能看出来,因为它不美了。”
Kaka似是被女儿的评论逗乐了,连呛两口气,咳嗽起来。
贝拉忙替父亲抚胸口,待他气息平复后,才继续道:“本来就是啊,爸爸,你还记得小时候你给我讲过那些童话吗?有好多都是你自己编的吧?但我很喜欢。尤其是小王子,我记得特别清楚。”
“你告诉我,我们每个人都是小王子,在宇宙里寻找自己的玫瑰花。等找到玫瑰花之后,就永远会回到她身边。你还说,我和卢卡是你的玫瑰花。”
“听了那个故事之后我就不害怕了,爸爸,因为...我知道我永远不会失去我的爸爸了。”
“对...不起,贝拉,对不起,”Kaka努力地将手指从被单里移出来,想伸到半空中,擦去女儿的眼泪。
“没有,爸爸,你没有做错什么,爸爸”贝拉仿佛又变回那个8岁的小姑娘,母亲离开的第一个夜晚,蜷在自己的床上,捏着被角偷偷啜泣,吓坏了来替她盖被子的父亲。
她不断地用手背擦拭泪水,却始终没有成功。
父亲一直注视着她,眼睛里是满满的歉意。
贝拉明白,他在为当年的离婚向她致歉,也许还有现在,他可能即将离开他的孩子们去往天父身边了。
他半生都在补偿她和卢卡。
在尚算壮年的35岁退役,远离工作,留守巴西,将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花在她和哥哥身上。
商业,政治,运动,以她父亲的成就与名气,退役后完全可以在上述三个领域大有作为。
但他选择了陪儿子踢足球,带女儿打网球,夏天的傍晚领着全家人到公园里放风筝。他几乎再没在世人的关注下踢过比赛,唯一的例外是Cristiano叔叔退役时的告别赛。
贝拉是在网球场遇到自己的丈夫艾多夫的。他向贝拉求婚成功后,一贯温和的kaka难得严厉地与未来女婿交流了一次。
贝拉后来问艾多夫,父亲都说了些什么,他只摇摇头,握住贝拉的手道:“你父亲很爱你,他只是让我好好对待你,像爱护一朵玫瑰花那样。他说,他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希望日后的我能代替他做到。”
那一刻贝拉又想起童年时代听过的,父亲版本的小王子。她猛地觉得,也许人生就是如此。
有人不断地出走寻觅,也有人选择留下守护。婚姻,家庭,也许就类似那朵挽留住飞行员的玫瑰,选择了她,就意味着放弃深邃星空,万千奇妙旅程,和那爱哭又爱笑的小王子。
这不是束缚,不是献祭,是责任,是爱,亦是那最终看似沦为平庸的飞行员对自我认知的清醒忠诚。
对一朵娇嫩的玫瑰花许诺,“我会永远保护你”,并非难事,然而,许多年如一日践行这诺言,则需要天大的勇气。
“谢谢,爸爸,”贝拉终于擦干了眼泪,她俯身,在父亲额前轻吻一下,“您已经做得很好了,您真的,不必觉得抱歉。”
——————————
3.
18岁的时候,Kaka觉得人生充满意外惊喜,未来流淌着蜜与奶。
后来,随着年岁增长,他逐一尝受了分离,错失,受伤,远行,责难,这个幼稚的想法也跟着过往被撕掉的一页页台历消磨殆尽。
作为一名职业球员,或者说,一名球星,Kaka深知,他的职业寿命比普通人短得多。他,以及他同僚中,大部分人的生命都像一部加速放映的电影。他们在极年轻的时候享受极致的荣耀和赞美,又在普通人的壮年期走到光辉生涯的尽头,甚至可能更早。
中产阶级家庭长大的Kaka,理智地选择了顺应自己职业的生命周期,快速成熟长大。
然而,很多年前,却曾有个人对他说:“真希望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27岁。我为什么没遇到18岁的你?”
彼时他们各自站在飞机登舱的扶梯两头,Kaka站在上面,那人站在下面,抬头看向他。
那场景像极了四年前,他们在巴尔德贝巴斯球场的通道口,第一次以队友的身份相遇。
当时,Kaka刚走到楼梯口,那人已经走下楼梯了,但他却莫名回头看了一眼,Kaka高大的身影就从马德里灿烂的日光里,清晰地映进了他的瞳孔中。
“你好啊,Cristiano,”Kaka记得自己率先打了招呼。
葡萄牙人后来非常抗拒Kaka形容那时的他“目光呆滞”,他坚称那天的自己变成一座雕像只是因为,“那天阳光太刺眼了”。
Kaka和Cristiano的故事很有意思。不如他给女儿讲述的童话版唯美,却比外界宣传的,“一见如故”的双子星情谊多了几分缠绵。
Cristiano起初非常迷恋kaka。
不是出于爱欲的迷恋,那种迷恋更像是小女孩对待心中最完美的芭比公主,或者小男孩痴迷崇拜邻居家手工全能的大哥哥。
Cristiano一度觉得Kaka是完美的,外形,球技,性格,人品,家庭。他未必想成为Kaka,但他很喜欢这样的人。
Cristiano的喜好就跟小孩子一样,他热爱一切美的,好看的,会在太阳下闪闪发亮的人和事。
但与小孩子不同的是,孩子们的迷恋短暂且易变,若是那闪光的珠子碎掉了,他们就会移开目光,转头去寻找新的玩意儿。
Cristiano不是,他固执且天真,非得把那碎片一点点捡起来,放在柔软的丝绒里,小心地擦拭,想将它恢复原貌。
Kaka很难忘记还在西班牙时,Cristiano在清晨跑到他家别墅外等他一起出门晨跑的场景。
那时他的状态很差,虽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但球场表现总是不尽人意,能首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有的时候他在夜里睡下,甚至会希望夜晚能长一些,这样他就不用面对第二天的太阳了。
Kaka没告诉过Cristiano这件事,但他还是察觉了什么,开始在每个早上都来约Kaka晨跑,就像他始终对媒体坚称Kaka是最优秀的球员之一。
Cristiano还教他不要去管媒体夸张的报道和指责。
“他们只是拿你当卖点,”Cristiano把质疑巴西人的报纸揉成团,捏在手里搓来搓去,好像这样,批评Kaka的声音就会统统消失,“大家都喜欢你,他们攻击你,才会有人看他们的报道。”
除开手上的小动作,那个Cristiano看起来成熟又正经。
一点也不像曾经那个黑着脸低声问他,“我真的配不上金球奖和最佳吗?”的Cristiano。
彼时阿根廷人和巴塞罗那在欧洲大杀四方,横扫冠军和奖项,媒体月月嘲讽Cristiano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而Kaka和Cristiano当时正倒在两张并排的躺椅上,一起仰头数马德里的星空。
听完问话后Kaka伸出手,悬空揉了揉Cristiano的脑袋,回答道,“你是Cristiano,Ronaldo也好,Lionel也好,你只要做世上最好的Cristiano就好了。”
当时的他们是队友,也是好朋友。
再后来,他们不是队友了,Kaka的好朋友将他推倒在白色的砖墙上,不管不顾地说喜欢他。奥比都斯的初春,杜鹃花开得很美,艳丽又充满生机,可Kaka知道,那不是玫瑰,他应当做出选择了。
人这一生,要做无数个选择。
想玩什么玩具?爱吃什么食物?信仰何种教义?去哪里生活?要和谁结婚?该为什么人工作?应拒绝哪些诱惑?
起初的选择只需顺应心意,越到后来则考虑的越多。
Kaka知道自己做过一些错误的决定,有的是不必要的,有的是必须做的,但每一个过错,他都会在事后用心去弥补。
唯有Cristiano是个例外,Kaka对他的歉意,来源于自己没做到的一切。
kaka知道,Cristiano是个苦小孩,短短几十年的人生基本都用在反抗世界上了。
贫穷的家庭,孤单的少年时代,冷嘲热讽的媒体,失之交臂的荣誉,还有每个球员最大的敌人——伤病和时光。
CristianoRonaldo从来不曾轻易地如愿得到什么。
Kaka总希望Cristiano的人生能多点好运,过得容易一些。
因为他自己注定,不能使Cristiano如愿以偿。
他不能在18岁时遇到Cristiano,也不能和Cristiano一起生活。从时间到身份,他们的相遇错得一塌糊涂。
而他们的离别,亦是一场错过,最终成为kaka永远的过错。
作为基督教徒,他不相信有来生的存在,也就是说,对Cristiano,他永远没有时间弥补了。*
Cristiano Ronaldo退役时,远离球场许久的Ricardo Leite穿上红色球衣,作为Cristiano的同队成员,参加了前俱乐部队友的告别赛。
K8和Cr7在门前做了一次漂亮的配合,最终变成Cr7完美的进球。
进球后,Cristiano和Kaka兴奋地拥抱在一起,他们已经不年轻了,许久不联系带来的微妙疏离感也让他们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疯狂地往对方身上蹦。
但当Cristiano灼热的呼吸扑向Kaka的脸时,他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伸出手紧紧拥住了Cristiano。
也许,他们这一生都不能言爱。
因为这不是个骑士拯救了公主,从此幸福生活的爱情故事。
但是所幸,到最后,他们尚有资格对对方再说一句“我没有忘记你。”
就像小王子对着飞行员说,“夜晚,当你望着天空的时候,既然我就住在其中一颗星星上,既然我在其中一颗星星上笑着,那么对你来说,就好象所有的星星都在笑,那么你将看到的星星就是会笑的星星。”
“这就好象我并没有给你星星,而是给你一大堆会笑出声来的小铃铛……”
他们都记得春天的阳光,马德里的云,一起吃的烤肉,训练场的草皮,曾经交握的双手,亲吻过的侧颈,还有从Pozuelo De Alarcón区到巴尔德贝巴斯一路的笑语。
这所有不能说的,不能爱的记忆,便是他们互相赠予的,爱笑的星星。
——————————
4.
后来,我从风那里听说了小王子故事的结局。
*
飞行员终于修好了飞机,可以回家了。小王子却在此时邀请他一同前往宇宙旅行,他们能在星星之间穿梭,看无数场美丽的日落。
飞行员想了很久,还是拒绝了小王子。
“我的玫瑰花还在家里等我呢,她非常的娇嫩,夜风都会使她受凉,我必须回去照顾她。”
“那我的玫瑰花呢,”小王子瘪着嘴,又快哭出来了,“你不陪我去找了吗?那我一个人再碰见高山该怎么办?”
飞行员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根小巧的项链,链子上坠着一个十字架。
他把项链递给小王子,“这是我所信仰的神的象征,它保护过我许多次,你戴上它,就不会再害怕了。”
小王子带着飞行员给的项坠离开了地球。
不过他没有再像从前一样,在星际间游荡。
他找到了一颗大小合适,气候宜人的星球定居下来,偶尔也去别的星球旅行,但是总会回到自己的星星上。
当小王子不再害怕高山时,他把飞行员给的项坠埋到了他的星球的最高处,每天为它浇水。后来,高山上长出了小苗,小苗又孕育出一个硕大的花蕾。
小王子终于找到了他的玫瑰花。
他拎着水壶,不知所措,有点惊喜,又有点惆怅。
这时恰好有一阵风路过小王子的星球,他赶紧抓住风的衣摆,只是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急性子的风不耐烦了,甩开了小王子。
小王子赶忙对着风大喊,“如果,你将来路过地球的话,请帮我告诉他,他是我的玫瑰蓓蕾。”
风揣着小王子的话在宇宙里转了好几个圈,终于到了地球。
它穿过大气层,向着地球的南端去,落在了一块形似萝卜的大洲上。
时值地球的夜晚,风低低地拂过一座人类的城市,它津津有味地看着霓虹灯火,没有注意到小王子的话悄悄从它的衣摆上滑落,掉进了某家人的院子里。
温暖的室内,父亲正抱着女儿,讲一个发生在遥远地方的睡前故事。
小王子的话从天上落下,砸中几片细叶。
霎时间,所有的叶子一齐抖动起来,它们轻轻重复着小王子的话。
“你是我的玫瑰蓓蕾。”
*
END
*基督教不相信有来生这个事是之前一位信教的姑娘告诉我的,再次感谢。所以之前在【若你认识Cristiano】里最后一段我写的卡卡的祷告是错的(等我有空了就回去改)。误导大家了不好意思。如果以后我的文里出现这种错误,欢迎大家告诉我啊。
————话痨————
这篇文搞了我很久。其实在暑假的时候就该写完的。删删改改了很久,一个预计只有五千字的短篇,两稿修完直奔一万二。
第一稿写完的时候做了民意调查,据说是不虐。当然我改第二稿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不虐啊。虽然我知道我在大家心目中已经是这么个人了...在超话看到过有姐妹讨论我的文,全都是哭哭的表情,感觉自己很罪恶...
第一稿主要是没写出我心里的感觉。
《贺新郎》里有这么一段话“终有一日你我各结亲 一妻二妾三四儿女,五六年间沧海桑田,历经过往七八皆成旧梦,剩余二三,不过老来相忆,空作笑谈。”
这段话就是我想写的感觉。所以给罗二和卡卡各安排了一个小孙女。Vera,阿拉娜的女儿,设定里她的眼睛像她祖母乔治娜,乔治娜的眉眼像谁大家都明白的。Veronica,卢卡的女儿,我设定了她母亲是葡萄牙人,而且Veronica这个名字的昵称就是Ronnie(罗妮)。这俩孙女就是我作为作者的私心,上帝视角安排给他们的巧合。
老来相忆,最后的联系仅剩那一丝丝不能言说的巧合。然后某天半梦半醒,看着小孙女的眼睛,记起了你说我是最佳的Cristiano,我说你是我的玫瑰蓓蕾。
玫瑰蓓蕾这个梗...TSN粉应该更有体会,对,没错,杀的就是你们这种双担。
小王子适配我爱过的每对CP,我一直很喜欢这个故事,每年夏天都会重看一次。估计明年夏天再看的时候可能又会回来改这篇。
——————
给大家推荐张悬的【玫瑰色的你】啊,唱的是卡配罗版小王子无误了
【原创/ME】深海皓珠 (五到六)
Edurado拿到手续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Sean的车还停在门口,Chris正抱着Miguel用手里的奶瓶在车里给他喂奶。
“办完了。我后天就可以走了。”
Edurado故作轻松的晃了晃他手上的材料,假装没有看到Chris有些失落的表情。打开车门坐进去。
“你可以再待一阵子的。”Chris最终这么说道,把Miguel还给了他的爸爸,Edurado笑了笑,然后亲昵的吻了吻他儿子的额头。
我不能——因为他们就快——
Edurado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但他什么都没有说,看着他的儿子困顿的闭上眼睛,向小猫一样打了一个哈欠,小小的手攒成拳头,就好像他爸爸的怀里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一样。
“六个月...
Edurado拿到手续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Sean的车还停在门口,Chris正抱着Miguel用手里的奶瓶在车里给他喂奶。
“办完了。我后天就可以走了。”
Edurado故作轻松的晃了晃他手上的材料,假装没有看到Chris有些失落的表情。打开车门坐进去。
“你可以再待一阵子的。”Chris最终这么说道,把Miguel还给了他的爸爸,Edurado笑了笑,然后亲昵的吻了吻他儿子的额头。
我不能——因为他们就快——
Edurado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但他什么都没有说,看着他的儿子困顿的闭上眼睛,向小猫一样打了一个哈欠,小小的手攒成拳头,就好像他爸爸的怀里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一样。
“六个月的婴儿总是这样?吃完就睡,睡醒了就又饿了。”戴着墨镜的Sean坐在驾驶位上,嚼着口香糖,将车发动,开往自己的家。
“我敢打赌你六个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Edurado翻着白眼说。
“得了吧,Miguel肯定比他乖,他是我见过最乖最可爱的小孩。”
Chris的话让Edurado笑出声来,是的,Miguel也是他见过的最乖最可爱的小孩,他有着无与伦比的蓝色眼睛,深色的小卷毛乖巧的贴在他的额上,他是一个非常乖巧的孩子,很少哭闹,如果他的Dustin叔叔不逗他的话。
他们回到Sean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没过一会Dustin也过来了,Dustin抱着一只Edurado这辈子能见到的最大的泰迪熊布偶。
“Miguel!快让我抱抱,看看Dustin叔叔给你带来了什么!一个超级大熊熊!”
Miguel的蓝眼睛快乐的眨巴着,虽然听不懂,但是他喜欢他的Dustin叔叔,露出了一个没有牙齿的咯咯笑,Edurado希望这个笑能保持的久一点,因为天知道什么样的奇怪原因,Miguel既喜欢和Dustin玩,但又总在Dustin面前假哭。
是的,假哭,Edurado非常确信。
他无奈的看着Dustin将Miguel举高高,欢快的蹭着Miguel额前的小卷毛儿。他指了指楼上,Chris了然的点了点头:“去收拾东西吧,我会看着他们的。”
Edurado已经借住在Sean家有半年了,这确实是段有趣的体验,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必须要感谢Sean。
“你知道你不一定要去的。”Edurado站在Sean的卧室门口,见到后者的行李箱已经已经放在了门口。
“得了吧,你劝不了我,再说现在只有我可以帮你照顾Miguel,你自己一个人搞不定的。”
Sean根本没抬头,手指纷乱的打着字。Edurado知道这是实话,而且有一个可以不用隐藏自己的人,其实是一种非常庆幸的事情,他的情况很不稳定,即使有月之戒,他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长时间的待在陆地上。
Sean的手机发出短信的滴滴声:“可别觉得我只是为了你们,我曾经在新加坡有一个女朋友,呃。“
他顿了顿:“呃,应该是两个?三个?无所谓了,我想他们也应该见见我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
Edurado说,“Miguel”Sean终于抬起头对他说道:“我是为了保护Miguel。”
“我看着他出生的,也许你不相信,我这种人,虽然很酷,但也想要在乎点什么。他是我见到的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我的同类,我会确保他在学会隐藏自己身份的时候,避免猎人,或者你们人鱼什么其他异人来伤害他的。”
Edurado垂下眼睑,手里无意识的旋转着他的戒指。是的,这就是他为什么要离开美国最重要的原因,Miguel的事情迟早会传到父亲耳里,也迟早会传到长老会,而Edurado希望这一天可以晚一点到来。新加坡不是他们族群的领地,在那里更安全,也方便他发展自己的事业,至少可以保证有足够的钱提供给族群。
“行了吧,兄弟,别想那么多,我只在新加坡停留一个月,我总得回来,美国才是我的主场。”
Sean夸张的伸开双手,Edurado曾在一年前无比讨厌他的这个动作,但是现在他还是决定向前快速的给Sean一个拥抱。
Sean有点惊讶,但是还是回搂了Edurado:“做了妈妈之后,你真的变软弱了,Saverin,你还记得你曾威胁我要扭断我的脖子吗?”
“扭断谁的脖子?”Chris的声音传来,Sean和Edurado快速的分开,但是Chris还是看到了,他面色无常的说:“Dustin又把Miguel弄哭了,如果你们再不下去,一会Dustin也该哭了。”
Sean笑了出来,对他们两个说:“我去。”然后便下楼了。
“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只有你和Sean可以哄好Miguel。”
“血缘关系的伟大?”Edurado半真半假的说“Sean则总有办法让人喜欢上他。”
“那你呢?你喜欢上Sean了吗?”
Edurado愣住了,立刻明白了Chris的意思。“我当然没有,为什么会这么问?”
Chris古怪的看了看他“我也希望我不会这么问。”
他们一起走到Edurado的卧室,Chris看着他开始收拾行李。
“如果不是半年前我碰巧在医院里看到你给Miguel办出生证明,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有了一个儿子,你对Miguel的生母闭口不提。你和Sean住在同一个房子里,而不是我或者是Dustin那里,既然你能和Sean建立友谊,那么为什么不和M……”
“我不能,Chris。”Edurado打断Chris说,坐在床上对Chris认真的说:“Sean帮助了我很多,我们现在是朋友了,除此之外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但Mark……”
“Mark和我结束了,我们不可能再做朋友了。”
Chris不再说话了,他坐在床边,把手搭在Edurado背上,安抚着他:“对不起。”
“没关系,Chris,我只是,只是需要向前看。”
Edurado的手无意识的按住自己的腹部,那里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但是值得,它换来了他的儿子。
“我曾经很生自己的气,为什么我没有更多地关注你们,为什么会让Mark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差点把Dustin给打了。”Chris愧疚地说。
Edurado温柔的笑了笑,“我知道,Dustin哭着对我说了,你是当初我们四个唯一没有放弃学业的人,因为你知道Faceboo需要你的学历,你那个时候太忙了,等你回来,一切都变了,这对我不容易,对你们也不容易。”
”我也曾恨过你们,我曾经疯狂的想着你们是不是都知道Mark的想法,而你们选择站在他那一边看着我被踢出去。”
Chris抬起眼看他,Edurado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那个时候恨所有人,但是我更恨我自己,因为我知道是我开始了这一切,是我先做错了。Mark只是做了他觉得正确的事情,所以我无法原谅他,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你爱着Mark,对吗?”Chris轻轻地说。
Edurado的肩膀缩紧了些。过了好一会他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所以我必须离开这里,我想要重新开始。”
章五·完 TBC
Mark在几秒钟内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可能出了错。所以他才不在意站在便利店的垃圾桶前驻足是否怪异。
要知道,Mark是操他妈的亿万富翁,他拥有硅谷一栋非常漂亮的办公大厦,拥有一个被全世界瞩目的公司,所以他选择就站在便利店的垃圾桶旁边,瞪着远处那个穿着休闲套装(是的,还是西装)身材修长的巴西男人,而那个男人则忙着和一个三四岁的卷毛小男孩争论着什么。
“是的,你没法说服我去投资那个狗狗翻译器。”
“可它是伟大的发明!这样我就可以和Lucimar一起讨论《Futurama》了!而且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3天了!Lucimar没有我睡不着觉的!”
“Miguel……”
年轻男人上前抱住了小男孩:“我知道你想她了,但你知道我们必须……”
Mark听不清他在和那个男孩说什么,因为一个不速之客欢乐的拍打了一下Wardo的背,Edurado,Edurado的背,Mark纠正自己。
“嗨!抱歉让你们等急了,CP刚刚处理了一个巨无聊而且让人生气的bug!我们去……”
很显然这个角度让Dustin也看到了Mark,他的声音截然而至,Edurado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Mark……”Dustin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他和Edurado。Mark很少下楼,更别说让他离开Facebook大楼了,他的冰箱里总是塞满了激浪和红牛,他总是第一个到,也是最后一个走,人们有时还会猜测,他是否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安装了一个与自己家相连的随意门,因为他几乎不在别的地方出现。(或者他压根就不需要回家?)
硅谷足够大,谁又能猜到他会随随便便的在硅谷一家便利店门口出现呢?
Mark抬起头点了点下巴示意,然后走向他们。
“hi,Mark,”Edurado抱着孩子,温和的招呼了他一声,那个孩子有一点好奇的打量着他。
Edurado的头发短了一些,样子几乎没有变,眼睛像是最浓郁的太妃糖,即使他们已经四年未见,但是Mark仍然觉得Edurado的面容熟悉的如同几日前他们才在午夜的宿舍里谈天论地的瞎聊了半夜。
“所以你回来了”Mark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他把弯曲的僵硬的手指藏进帽衫的口袋里,像是随意的插兜和朋友闲聊一样。
Edurado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个有点官方的微笑(是的,Mark知道什么是Edurado的“非常友好,有礼貌,且得体”的官方微笑)。
“毕竟这里有全世界最好的程序员,每天这里都会出现至少一个可以改变世界的点子。这是我的儿子,Miguel。”
那个卷发的小男孩轻轻的和Mark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对着Dustin压低声音道:“他就是Dustin叔叔说的那个伏地魔吗?”
Dustin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中了哈利波特中的石化咒。
Edurado发出了一阵爆笑,回应他的儿子:“不是,Mark是个很厉害的人,他创造了Facebook。”
他转过头,向Mark道歉道:
“抱歉,Mark,他最近真的沉迷哈利波特和社交网络,尤其是Facebook,有时候我甚至头疼你们把Facebook做的太好了。”
Mark的身形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但没人发现,他面色如常的继续这个对话:
“这次打算待多久?”
“不算太久。大概……”
他们的对话被一阵《帝国进行曲》那雄赳赳的节奏打断了,Dustin有些尴尬的拿出手机。Edurado没有继续自己的回答,他抱着那个卷毛的孩子,就像是所有有礼貌的人一样,好像一定要等这个电话打完。
Mark不知道电话那边是谁,但是他这一刻真的有点讨厌电影配乐史上最著名和经典的音乐。
Dustin有些慢吞吞的的说出这里的地址,他的眼神闪烁,似乎欲言又止。很快,Mark知道了原因,因为就在Dustin挂电话的同时,一辆闪亮且骚包的Tesla Roadster跑车停在他们的面前。
Sean拉下眼镜,轻飘飘的看了一眼Mark,然后对着Edurado用大拇指指了指后座,Dustin含糊的说了一声:“我们先走了,Mark……Chris还在等我们……“说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他突然噎住了,因为这话听起来超极操蛋,挺像他们都是一群在玩排挤的高中生。
Edurado放下了那个孩子,轻轻的拍了拍Dustin的肩膀给予他一点支持,Dustin的应急机制使得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快速的躲进车里,他甚至不敢去看Mark的眼睛。
温和的巴西男人抱歉的对Mark笑了笑:“很抱歉,Mark,见到你很高兴,希望有时间出来聚聚。”
Mark抬高了下巴轻点,算是回应,Edurado轻轻的摇了摇头:“你还是老样子,Mark,下次见”。然后也钻进了那辆车。
“Sean!”Miguel爬进自己的儿童安全座椅里,他的声音清晰的穿到Mark的耳朵里:“我今天看到了一个世界上最酷的东西!一个狗狗翻译器!我觉得如果你投资它,会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商业决定!“
Sean转过身点了一下Miguel的鼻子,递给了Edurado一枚信封,然后转过身取下墨镜,向Mark致意“我们下次见。”
但Mark甚至懒得回以一个眼神,他看着Edurado面色严肃的收好那份信封,然后调整情绪和那个孩子讨论什么关于新加坡的话题,再也没有看向Mark。
车开走之后,Mark站在街角驻足了很久,直至周边的路灯都已经打开。Mark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滋味,他的胸腔回荡浙一种无法言说的震动,他无意识的咬了咬嘴唇,手指僵硬,依然无法把手从口袋拿出来。
Edurado不一样了,他表现的得体,大度,和那个曾经伤痕累累的甚至狼狈的愤怒的Edurado不一样,也和曾经在校园里,信任他,愿意为Mark一个点子而付出支持的Edurado不一样,甚至和那个冷冰冰的疲惫的在谈判桌对面的Edurado也不一样。
无视了在路边偷拍他的路人,Mark缓步走回Facebook大楼,这栋大楼在夜色中散发在各色的光斑,没人不在第一眼时见到它不暗自惊叹。
五年前,当他挂掉了Edurado的电话,望向加州那栋别墅里他世界的雏形时,他曾觉得无比的满足,他找到了他的归属感,但此时此刻,前所未有的,他感受到了孤独。
有什么东西在他耳边轻语,Edurado不再在意他了,Mark轻轻扯动嘴角,感受胸腔里熟悉的翻滚着的不适感,他应该早已熟练的将这种感觉压下,但是失败了,因为他清晰的认识到:
Edurado释怀了。
而他没有。
章六·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