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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羊川

【城翊】十三号公路(4)

正剧向+谈恋爱

  沈翊站在讲台上翻看着教案,面前偌大的教室座无虚席,黑压压的脑袋互相挤弄着传出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阶梯教室的所谓呈半包式,沈翊的讲台被围在中间,像一个小小的圆心。


  随着沈翊合上教案粉笔在桌面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响,无声无息的涟漪向四面散开,教室彻底安静下来。


  “我今天故意把你们的签到表落在了家里,”沈翊温润的声音缓缓荡开,“窗外的蒹葭楼顶的月亮,更何况今天是情人节,你们难道不去约会吗?”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又窃窃私语起来,部分胆大的用希冀的目光看着沈翊。


  沈翊默许地点了点头。


  率先站起来的是个不好意思的...

正剧向+谈恋爱

  沈翊站在讲台上翻看着教案,面前偌大的教室座无虚席,黑压压的脑袋互相挤弄着传出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阶梯教室的所谓呈半包式,沈翊的讲台被围在中间,像一个小小的圆心。


  随着沈翊合上教案粉笔在桌面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响,无声无息的涟漪向四面散开,教室彻底安静下来。


  “我今天故意把你们的签到表落在了家里,”沈翊温润的声音缓缓荡开,“窗外的蒹葭楼顶的月亮,更何况今天是情人节,你们难道不去约会吗?”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又窃窃私语起来,部分胆大的用希冀的目光看着沈翊。


  沈翊默许地点了点头。


  率先站起来的是个不好意思的男生,他脸涨得通红一直挠着脑袋,眼神往沈翊身上一掠一掠的不敢定住。


  “去吧,今天这堂课,你们的爱人应该会比我讲得更好。”


  说着沈翊掀开了画布,露出了今天准备讲解的画作。


  《撑阳伞的女人》


  这个男生已然懂了沈翊的意思,一边鞠躬道谢一边跑出教室,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位小姑娘,此时正百无聊赖等着男友下课和她一起去镌刻浪漫。


  再回头,她的爱人已经跑到了她身边。


  教室里窸窸窣窣,又有两三个站起来和沈翊道谢后跑了出去。


  沈翊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再有动作,于是掀开了另一幅画。


  《临终的卡米尔》


  两幅画,时隔百年今日,小小的课堂,道尽了爱和死亡。


  “没有人了吗?原来我的学生这么多都是单身?”


  沈翊眼光扫过全场,最后缓缓定在了教室的角落。


  杜城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坐在了方才离去的那个男生的位置上。


  沈翊迅速收回眼神,就听与自己相熟的学生揶揄道:“老师难道是想把我们都赶走然后自己去约会吗?”


  阳光照射下指根处发亮的素戒让沈翊的情感状况在学校里成为一个公开的事实,校园帖子叠了上千层楼,福尔摩斯们研究了半天,也没讨论出来沈翊这位爱人到底是谁。


  “就是啊老师,让我猜猜,老师的对象现在是不是就等在校外,等沈老师一下课就带他去约会?”


  沈翊笑而不答,心道你们真是高估他了,他可沉不住气在校外等着我。


  如今想来当初杜城跟他表白时也是这样,西伯利亚南下的冷高压空气以势不可当不容置疑的姿态冲进他的世界,沈翊的世界一瞬而已化为雪白,万物结上了盛丽的冰霜。


  可若是手掌触碰上去热意晕出一个圆圈,感觉到的不是彻骨的凉,有燎原的火势顺着指尖一路烧上心脏,烫得他耳膜中全是自己的心跳。


  这团火后知后觉才觉得自己燎了人,巍巍火苗后知后觉才升起怯懦和不安,势不可当的冷空气被挡在秦岭以北,不敢再逾越一步。


  沈翊是自己的造物主,他眨眨眼,让沟壑化作坦途。


  冷锋过境长驱直入,烈火燎原生生不息。


  身边人得知自己和杜城走到一起时,第一反正都是给杜城一巴掌。


  杜城捂着胳膊被打的委屈,就见杜倾拽着沈翊的手说这小子要是有你什么把柄威胁你一定要跟我讲。


  沈翊总是笑,然后把五指塞进杜城的掌心和他紧紧相扣。


  艺术的标签总会给人无端添上一抹神秘感,有人形容过沈翊像一块稀世的玉,遗世独立藏在烟雨里,直叫人望而却步。


  沈翊不喜欢这个形容,玉是易碎的东西,而他也从未藏在缥缈里。


  玉的色泽被仰望,玉的轮廓被赞叹,杜城顶着风雨过来把玉藏在伞下,念叨着淋傻了怎么办。


  周围人因为杜城的话变得愤怒,他们斥责杜城的平庸和无趣,赞美玉的每一处被上帝垂怜的刻痕,把凹陷和凸起都捧得至高无上。


  接着就见杜城把玉抓起来塞进怀里,嘴里念叨着凉死了我给你暖暖。


  真是没有艺术细胞。


  沈翊想着。


  他笑得眼都要眯成一条缝,又想。


  可谁叫是我引诱的你呢。


  沈翊花费一节课的时间分享完了莫奈的一生,他死后葬在卡米尔身边,跟上了爱人离去的脚步。


  教室里的人三三两两的散开了,交叠纷乱的脚步声慢慢远去,留下沈翊独自收拾着课件。


  “你打算盯着我看到什么时候?”


  沈翊低着头,把最后一张纸塞进帆布包里。


  廊间的风绕了几个来回,不变的是阳光依旧那般好,杜城支着脑袋,愣怔之间时针转动千百圈,岁月已往前走了好几年。


  所幸他还是他,沈翊还是沈翊。


  杜城几个跨步从最后一排过来接过他收拾好的书包笑道:“沈老师一会儿还有没有其他安排?”


  “晓玄送去洗澡了?”


  “嗯哼,”杜城从兜里捏出来一张刚冲的会员卡摆了摆,“全身体检,全身护理,美容美发,宾至如归。”


  沈翊噗嗤一声笑了。


  上车之后,杜城给沈翊递过来一条红绳。


  “我姐找人求的。”


  说着杜城甩了甩自己的手腕,露出袖口中藏着的一抹红。


  “说什么大师编的受了佛光的什么什么一大堆,我没仔细听,反正是好东西就得了。”


  沈翊也听话,三下五除二就把红绳在手腕上绑好了。


  “所以你现在是要带着我和杜倾姐去吃饭?”


  “喂,大画家,替自己学生想得那么贴心,怎么到我这就装傻?”


  沈翊点点头,一脸无辜地模样:“好吧,那后座的礼物打算什么时候送我?”


  杜城一噎。


  是不装傻了,直接开始自己走流程了。


  杜城负气般又踩了一脚油门,车速瞬间提快,他余光看着沈翊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眼底笑意更甚,把头一歪居然打算睡一觉。


  而自己的心情像是被猫抓过的毛线,散又散不开团也团不上,一口气堵嗓子里憋的他立刻想把人揪起来磋磨出眼泪。


  临到目的地真要把人叫醒又没了本事,轻声细语地念着沈翊的名字,一边摸摸碰碰把人从副驾驶上半抱不抱的搂下来。


  沈翊懒散地抬了抬眼皮问这是哪。


  “一个工作室,卖颜料的。”


  沈翊两只眼这才彻底睁开。


  “什么天然矿物颜料?我也不懂,但是打听过说好,最近上了新货带你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工作室不大胜在整洁,墙壁粉刷成白色挂着各类油画,颜料的站台内嵌在墙内,灯带的暖黄色光映照其上。


  “果然漂亮。”


  沈翊盯着其中一个小方格摆台感叹道。


  “先生懂这些东西?”


  一位约摸四十出头的男人走了出来,国字脸架着个眼镜,头发抹了发胶摆弄出来个杜城说不上来的发型,一时间还有点成功人士的味道。


  他的眼神在沈翊和杜城身上来回看了半天,可能是觉得杜城的模样实在不像一个有艺术细胞的,搓了搓手就往沈翊身边凑。


  “懂得不多,门外汉而已,也就能认出圣母蓝。”


  “先生连圣母蓝都认得出来怎么能自称门外汉?”


  国字脸引着沈翊往里面走,琳琅满目的颜料或矿石出现在眼前。


  沈翊东摸摸西看看和国际脸聊的开心,杜城实在看不出来他们嘴里的天然人工这个红那个绿有什么区别,干脆坐在沙发上翻弄起杂志来。


  不知过了多久,橘红淌在杜城脚边扭头看去霞光万里的时候,沈翊站到了他面前。


  “走吧。”


  “走?”


  杜城震惊地看了看沈翊空空如也的手:“没喜欢的吗?”


  国字脸也惊了,口水都费尽了这人全程也笑盈盈地怎么一件都没看上呢。


  沈翊摇了摇头,杜城随着他的动作站起身跟在他身后。


  “一个喜欢的都没有?不应该啊,这是我从一堆情人节攻略里精挑细选的。”


  沈翊来了兴趣:“哦?那你跟我讲讲你怎么挑的?”


  杜城眼神漂移,没有回答沈翊这个问题。


  该怎么说呢。


  其实早就能料到的,沈翊不会像他搜索的约会攻略里面会因爱人为自己一掷千金而欣喜若狂,可沈翊真的没有提出任何条件或者要求的时候,杜城又不免失望。


  他想付出些什么。


  可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太少了。


  名吗?沈翊不需要这种东西,钱吗?杜城觉得自己唯一能拿出来的就是钱了,千金难买美人笑,那就用万金,可钱沈翊也不在乎。


  公务员一年的工资也买不下沈翊一幅画。


  杜城觉得自己像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圣罗马的许愿池里铺满了金光闪闪的愿望,而他在神邸面前拿不出一枚硬币。


  爱情里怎么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呢?他年轻气盛的时候总这样想,无非是顾头顾尾左右徘徊,被世俗的欲望绊了脚步不愿豁出去做而已。


  若是你拼尽全力接住爱人每一滴落下的泪,尽己所能地去换一副笑颜,那爱情就不会枯萎。


  除了雷队,他没和别人提过自己的想法。


  而雷队听完他的表述拍他脑袋像在拍皮球,说果然是小孩儿。


  杜城看着眼前的沈翊,嗫嚅了半天,道了一声对不起。


  沈翊愣住了。


  乞丐在宏伟壮观的教堂前缓缓跪下,向上帝忏悔自己的一无所有。


  我还能为你付出些什么。

  

  “杜城,不要给爱施加太多定义。”


沈翊牵住了杜城的手,慢慢把五指卡进杜城的指缝。


人生在世你我凡人都为一浮舟随命运游荡,不是每个人都能活的惊天动地叫世人永眷高高瞻仰,也不是每一分爱都必须拥有一个互相契合的前提。


何况他们一点都不契合。


七年前的沈翊初见时瞧不上这个暴躁的莫名其妙的警察,七年后的杜城也还是会为沈翊的擅自行动而生气。


即使共事这么多年,即使互通心意这么久,他们依然会为一丁点小事吵架,争执让杜城的耐心荡然无存,让沈翊的看似回旋的退让变得锋利如刀。


“杜城,爱不是拼图,我不需要来弥补又或奉献什么。”


杜城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只是扣紧了沈翊的手。


沈翊已经坐上了副驾驶,车门开着,杜城也不走,就这样紧紧攥着他。


无奈沈翊只能侧着身子,牧马人的底盘很高,他坐着还是比站着的杜城低一些。


“今天情人节,你还没有亲我。”


杜城对上沈翊亮晶晶的眼睛。


他突然就理解了沈翊的爱。


古往今来艺术家们舍尽笔墨去描绘爱情,热烈的,灿烂的,盛大的,悲哀的,痛苦的,挣扎的。


沈翊对爱的定义就如最朴实无华的加减乘除法一般毫无生趣。


简单又呆板,却贯穿了庞大高深的数学理论体系。


我要你看着我。


我要你,看着,我。


我已经得到你全部的爱了。


所以不要因为给予我的不够多而难过。


杜城吻了过去。


他的爱藏在细密厚实铺天盖地压过来的热潮里,藏在唇瓣相接的地方。


这份平静融入血液,慢慢暖热了略有发凉的指尖和钝钝跳动地心脏。


沈翊的手还被杜城紧紧扣着抽不出来,只能予取予求。


“所以你真的一份颜料都没看上吗?”


杜城抵着沈翊的额头,盯着因为自己啃咬染上艳色的唇瓣。


“看上了你就给我买?”


杜城财大气粗:“当然,要多少买多少。”


“难为杜总破费,”沈翊笑得狡黠,“给你经侦的同事打电话吧,制假贩假,这老板不老实。”


杜城大惊:“啊?”


“不说他里面以次充好的那些颜料,就说被他吹上天去的圣母蓝,人工合成技术出现之后最初的提纯技术逐渐泯灭再无传承,也就他敢胡说八道。”


杜城一脸菜色的等着经侦的同事过来,又在国字脸被压出来时难以置信的神色里离开。


杜城这一瞬觉得沈翊当警察真是没白瞎,真真是捕风捉影第一人。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盏盏路灯依次亮起吝啬地探进车内空间,随即又被狠狠甩到后面看着远去的车尾气。


杜城开着车驶上主路,脑子里构思着还能带沈翊去哪。


沈翊的神情依旧难掩雀跃,像是丝毫不在意这一天的乱七八糟。


“你现在是要安慰我说去干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有我在身边这种话吗?”


“当然不。”


“这是对你一腔心意的否定。”


沈翊一脸事不关我的潇洒模样:“所以辛苦城队赶快想想还要带我去哪才好。”


杜城笑了,脑子里都想好了今天晚上该拉着沈翊在床上怎么闹,可惜天不遂人愿。


看清来电人时杜城心就一沉,默默把佛祖上帝老天爷东西方这点神仙都求了一个遍才敢接电话。


梁玉自杀了。


死亡时间超过24小时,是物业上门收取物业费报的警。


沈翊当然也听见了,目光也难掩震惊看了过来。


在情人节的末尾,二人心事重重踏上车,一路朝着北江边缘疾驰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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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翊】天生犯罪人II 第5

在战训基地里杜城里里外外彻底训练了沈翊射击技术,并且亲手带着他试射了一轮之后,沈翊在车上疲惫得一路睡到家都没醒。

杜城把那个帆布大包背在身后,再把沈翊软软地挂在肩上抱在身前,锁了车就走进了电梯,倒也不怎么费劲。


在上升加速的重力中,他感觉搭在他背后的双臂像是伸懒腰的猫似的,指甲在他腰际抓了长长的一条,睡得暖烘烘脸颊和细软的头发转过来在他后颈处无意识地蹭了蹭,沈翊的声音惺忪地问:“到家了?”

杜城顿时觉得心里一片柔软,一个小时之前他还像个血气方刚的愣头青,此时却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到了年龄了。

再也不想着什么一统天下,或者说走就走,浪迹天涯……憧憬的东西变得近切和安稳,就想...

在战训基地里杜城里里外外彻底训练了沈翊射击技术,并且亲手带着他试射了一轮之后,沈翊在车上疲惫得一路睡到家都没醒。

杜城把那个帆布大包背在身后,再把沈翊软软地挂在肩上抱在身前,锁了车就走进了电梯,倒也不怎么费劲。

 

在上升加速的重力中,他感觉搭在他背后的双臂像是伸懒腰的猫似的,指甲在他腰际抓了长长的一条,睡得暖烘烘脸颊和细软的头发转过来在他后颈处无意识地蹭了蹭,沈翊的声音惺忪地问:“到家了?”

杜城顿时觉得心里一片柔软,一个小时之前他还像个血气方刚的愣头青,此时却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到了年龄了。

再也不想着什么一统天下,或者说走就走,浪迹天涯……憧憬的东西变得近切和安稳,就想带着一个特定的人,一起守在一个安全而温暖的地方,在一个……家里。

 

家这个东西,从来没有给过杜城这种的感觉。

他小时候,家是一个空巢。他曾经期望过父母的关注,而他们的父母会说他们在外辛苦赚钱全是为了他们姐弟俩的生活,你们那么乖,一定会明白父母的苦心吧。后来杜城变得不乖了,于是他们又责怪他,“回家看到你,看着就生气!这么不成气的儿子哪个父母会想天天回家?气死自己?”

杜城度过了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但是随着他一天天长大了,随着他遇见了雷一斐,也有了和父母的愿望相悖的属于他自己的追求。终于有一天,他的精神成长到了足以明白真相的时候。

他忽然想通了,父母说的这些其实都是谎话。

 

真相很简单,这对富豪夫妻在外面受到的那些众人敬仰、溜须拍马,以及他们在生意的成功上获得的满足感,远远超过他们回家面对自己的子女时能获得的幸福感——简单来说,就是比起生意,他们没有那么爱自己的孩子。

自己的叛逆得不到父母的关注,杜倾那么乖,那么争气,父母也不过就是放心地把一切不想要的累赘都抛给了她。

他的父母只是不爱姐姐,也不爱他,仅此而已。

 

他们并不是生来就为人父母,他们也是独立的人,只要尽了抚养义务,甚至还大大超出了法定的标准,那父母就算不爱孩子也依然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算不上什么错,更不犯法。

然而,他们却不敢大方承认,所以才找了个替罪羊,替他们承受良心上的不安。

杜城想清楚这个症结之后,就已经在心里和父母和解了。

 

当然,之后他们的亲子关系也趋于缓和,明面上是因为杜城进了警校,浪子回头,让父母宽了心。实际上,因为他们日渐衰老,簇拥着他们的人都知道要维持今后的利益,应该转向更年轻的一代献媚。

所以,他们也知道,应该要为自己的未来做好储备,要把放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捡回来,让他辞了警察这种不着家的工作,回来继承亿万家业,守护他们的江山和晚年。

而杜城拒绝接受他们安排,于是,父子关系又一度陷入紧张。

之后,在争吵日益白热化之后,像那种所谓“无言的父爱”的文章,写到了某个时刻,那些从来都对孩子冷漠粗暴的男人,最终都会出现一个令人唏嘘的瞬间——儿子忽然发现,原来当初仰望的那个父亲已经老了。

那个不可一世的老人到后来甚至老泪纵横,说:“阿城啊,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听话的啊……是爸爸忽略了你,我知道,你后来之所以叛逆,都是为了等爸爸来开你的家长会……”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

很可惜,老父亲真正不知道的是,期望是有期限的。

这种期望一旦过期了,孩子就再也不需要,也不在乎了。

 

在十八九岁的年纪,杜城也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性向原来是人间不直的,以为自己成年以后总有一天要和大多数人一样娶妻生子。

但他能想象自己以后要成为一个怎么样的刑警,要如何跟着雷队出生入死,甚至想象到自己牺牲成仁,骨灰盒子上要盖着国旗,灵堂里摆满白色或者黄色的花……

他能想象出自己的一辈子,但是他想象不出自己要如何去爱自己的孩子。

人想象不出,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他想象不出,自己怎么可能放下工作,去陪伴一个小孩咿咿呀呀的成长,外面有那么多紧迫的案情远比照顾一个幼小心灵的健全更有意义;他更不可能因为考虑到孩子如果打小没有父亲将会有多么可怜,于是就畏缩不前,贪生怕死……

总之,杜城发现基因是很强大的,自己和自己的父母原来是一路货色。

 

所以杜城也不想害人,也没有家。考上警校之后,杜城就离开了父母家住在大学宿舍里,毕业之后又自己单独住了这套公寓。

这套公寓也不是家。他一心泡在分局里,只回去洗个澡睡个觉,呆在里面的时间长度和归属感甚至还不如宿舍和工作单位。

 

一直到后来,他认识了沈翊。

很难用理性去解释……他想沈翊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一定不知道自己对他的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这个人只需要随口地和他说一句回家,只是带上了那么一个普通的字,就让他燃起了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像中年人一样苟且,以及像老年人一样绝望的期待,甚至是依赖。

杜城伸手轻柔地摸摸沈翊的背脊,像是怕吵醒他似的低声说:“嗯,快到家了。”

 

“你以后不能这么疯……”沈翊趴在他耳边,迷糊地抱怨,“我都奔三啦,大家都不年轻了。”

“谁说的,你回去照照镜子,这张脸,说十六都有人信。”杜城在等着电梯开门的时候,嘴里信马由缰地胡扯,“我明年三十二,比你十六岁时大一倍,说不定都能领养你,你就进了我的户口本了。”

他听见沈翊在耳后吃吃的笑声,边笑边说:“你的癖好……啧,真是越来越刑,越来越有判头了。”

 

杜城在三十一岁时和沈翊重逢,是真的刚刚开窍。

爱上一个人,就根本没有任何借口,挡都挡不住,连死都不怕。

 

想要占用另一个人的时间,想要与另一个人的生命亲密无间地依偎,牢不可破地链接。

再累再忙,又怎么可能不抠出所有碎片时间,争分夺秒地都要听一听他的声音?怎么可能不千山万水地赶到他身边去见他一面,哪怕是见完就走?要是知道他不开心了,在外面闯了祸了,怎么可能放心把他丢给别人去善后?怎么可能不赶紧去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把心贴上去,询问他有没有受伤?究竟发生了什么?到底为什么?

爱这种情绪,是真的能让人变得不可理喻,又无所不能的。

而杜城唯一后悔的,就是在仇恨中蹉跎了七年。人的一生那么短,他浪费了七年的时间。

 

沈翊已经醒过来了,可是他没有挣开杜城的怀抱,似乎十分慵懒地享受着这种腻得发慌的偏爱。

杜城也就乐得把他抱进家门,让小玄看着他把自己的主人抢走了,嫉妒地挠他的裤脚。然后他带着沈翊一起陷入客厅里的懒人沙发里,蜷起两条长腿把人整个地圈在怀里,小玄喵喵叫着凑过来,想要硬挤都挤不进来。

沈翊好笑地推了推杜城,“放开我,我要去洗澡。”

“不放,”杜城把他搂着更紧密,“多抱一会儿。”

沈翊放弃地放松了全身,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更舒服地窝进了这一大团鲁莽的牵绊中,笑道:“我又不会跑,我哪儿都不去。”

 

静静地过了一段无法刻量的时间之后,杜城忽然出声问他:“沈翊,你还记得你父母吗?有没有想过,找找他们?”

沈翊骤然睁开眼睛,眼神动了动,随即就笑了,“问这个干什么,你想见家长啊?”

杜城也笑了,忽然觉得也是,要不是他们不满足婚姻法的结婚条件,要是性别不一样,现在早该到了领回去各自见家长的阶段了,听说有编制的公务员挺容易过关的。

“没什么,我就忽然想到,随便问问。”

 

比起杜城,沈翊才是一个真正从来没有家的孩子,连他的档案上,父母栏都是空的。

杜城想到按照福利院的惯例,完全没有父母信息的孤儿会被冠以“国”姓“党”姓,或者会根据地区起一个没有那么显眼的姓氏,像北江这里,就会姓“江”。

所以“沈翊”这个名字,一定是他父母留给他的,福利院不会擅自给他修改,万一多年后失散的亲人再找回来,姓名会是最显眼的一件信物。

也许他还有当年带在身上的线索,也许找起来很渺茫,但是如果用公安如今的系统认真挖一挖,也许……?

想要多了解一点爱人的一切,是一种本能的好奇。当然,杜城一定会把沈翊的意愿放在第一位,如果这种探究让他不适,他不会再靠近一步。

 

“我其实已经不太记得了……”

沈翊沉吟了片刻之后,还是向着他婉婉道来,似乎对于这个话题虽然意外,但并不抗拒,“我到北江福利院的时候大概才3岁不到,这个年龄也是后来测骨龄测出来的,不一定准。我爸爸的事情,我是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我好像就没爸,只隐约记得一点和我妈妈一起生活的影子,也是随妈妈姓沈的……。”

“那沈翊这个名字呢?”

“自己的名字总还是记得的,而且我当时就会写。”

“哟,这么聪明呐。”杜城摸着他的头,搞得沈翊哭笑不得。

“你是真没见过几个小孩吧,三岁了,简单的对话还是可以表达的呀。”

 

“我也猜想过,他们会是什么样的人……”沈翊语气平常地说,甚至还有一点神往,“你知道当孤儿最好的一点是什么吗?”

“没有赡养义务?”

“那也当不了富二代呀,”沈翊反刺了他一句,然后说道,“最好的地方,就是你可以把父亲想象成任何人,谁也不能说你是错的。比如,我小时候想过,我的爸爸是罗伯特·兰登。他依然在世界上的各个美术馆里做研究,所以不能和我妈妈厮守。”

“那是谁呀?”

 

“《达芬奇的密码》的男主角,他在各种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品——绘画、雕塑、建筑之中寻找历史和宗教隐藏的秘密,最后发现了被污为娼妓的抹大拉的玛丽亚,其实是耶稣的妻子,而且他们有后代在世,还有圣殿骑士团的圣杯。”

杜城也听说过这本小说,“作者没有给他搭配一个最后坠入爱河的女主角吗?”

“有,她就是耶稣的后裔,可是他们最后没有在一起。”

“那也行,只不过你人种就变了呀。”

“小孩子的想象嘛,不要这么认真,”沈翊笑出声,“更小的时候,我还想过我爸爸是黑猫警长。”

杜城也笑起来,觉得不考虑生殖隔离的话,这倒是很好地解释了沈翊这种猫系做派和热爱当警察的基因。

 

“当然,认真地说,我觉得他们应该就是很普通的人。”沈翊把天马行空的想象降下来,落到真实的地面上,“他们可能就是一对措手不及的小情侣,也许很穷,也许还在上学,也许太年轻了,担不起我这个责任。显然,他们后来也没有在一起,但是我妈妈带着我生活了三年——三岁能看到老。”

杜城对于人性的悲观,使他对于沈翊的态度有些意外:“你……对他们没有什么怨念么?”

“没有。”沈翊很直率地摇头,“虽然我记不得具体的事情,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种……非常深的温情,始终留在我心里面。我妈妈很爱我的……”

他这样温柔地说道。

 

“福利院的小孩成年时是可以很便捷地决定自己踏上社会的名字的,但是我没有改。院长说,名字是最好寻亲线索,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了,但是她一定记得我的。也许有一天,她解决了那些现实的困难,从某些地方看见我的名字,会想要回来找我。”

杜城看着沈翊说起这些事情,一开始是心疼的,听到后来那种对于孤儿的怜惜早就烟消云散,他终于明白沈翊为什么能够这么从容和自信,坚强地面对所有险境,因为他的心从来没有空过。

在他的精神世界中,不存在的父亲是每一个他崇拜过的英雄,中途抛弃了他的母亲也永远温柔而遥远地深爱着他。

他始终优秀而张扬,也许在某一个角落那个女人能看到他使用她就给他的姓氏和名字,活得闪闪发光。

 

杜城甚至隐约有点不安嫉妒,像是有一个隐患在不知何处虎视眈眈。

她随时准备利用沈翊美好的想象对他进行诈骗,一个没有承担好母职的女人如果突然出现,又凭什么占据沈翊那么深的依恋。

“可是……她最终还是遗弃了你啊……”杜城谨慎地提醒他。

“我妈妈没有遗弃我。”沈翊不容置疑地反驳。

“她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信,或者一张字条,一个吊坠……”杜城问道,“也许我们能找到她呢?”

“没关系,我没想过特意去找她。”沈翊眼神如糟了一阵风的烛火一样闪烁了一下,然后重复道,“我妈妈没有遗弃我,她只是……给了我自由。”

“……”

 

杜城沉默了一会儿,不再争辩什么,他并不是想要戳破沈翊幼时这经不起质询的幻想,而且,这种幻想确实如一把刀一样,毫无防备地刺向了他。

“你说的对。”杜城深深抱着他,哄着他说,“谁能不爱你呢?你妈妈爱你,我也爱你,小玄也爱你。”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会爱沈翊,他们还都会放任沈翊的自由,但杜城不会……他害怕沈翊终将会看清楚这一点。

 

而小玄终于有了可趁之机,钻进了两个人的怀抱间,盘成一个球,满足得呼噜呼噜,就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所以……”沈翊狡黠地笑问道,“你问这些,真的没有打算带我见父母吗?”

杜城长叹了一口气,说:“倒还真没想过……”

“怎么?是不是你爸妈不会同意啊?”

杜倾毕竟是同辈人,沈翊觉得上一辈的人接受度应该没有那么高,就算大体上对同性没什么意见,但是真摊上是自己儿子的事,可能又不一样了。

 

“我还没问过他们,不过你管他们干嘛!”杜城尴尬地说,“你跟我回去,我又不是带你去征求他们的意见的。只是给他们交代一声:看看,就这个人了。”

沈翊也不想面对这种冥顽不灵的长辈,到时候他们父子终于不用再吵要不要当警察,十年了,也该换一个话题吵了。

 

他紧张地抖了一下,“算了吧,我们又不结婚……”

“你这叫什么话?”杜城喝止他说,倒是激得逆反起来了,“都什么年代了,结婚不结婚难道还要父母之命?等抢金店的那个混蛋抓到了,你就休两天假,跟我回老家结婚!除了婚姻法改不了,民政局不听我的,别人结婚有的,你都要有!”

沈翊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慌张地说:“心领了心领了!你也别带我回家了,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想得美!”杜城抓过他的左手,用两根指头捏住他无名指的第三个指节,斩钉截铁地说,“沈翊,我明天一边查珠宝店,一边就给你订戒指!”


TBC.

江月停云

20.着实辛苦

  宣帝将药上好,替他重新盖好了被子,这回虽然是杖责,却并未打得很重,只是宁儿却比哪次都委屈。

  萧宁见父皇站起了身,也想着离开,“儿臣今日请了罪,也认了罚,若父皇无事,儿臣就先回东宫去了。”

  “留在宫中,养好伤再回。”宣帝的语气不容置疑。

  萧宁知道自己伤得不重,完全可以走回东宫去,但若就这样回去,难免显得有些不知礼数,只好留在这里做几日病弱皇子。

  可是养伤的时间过于无聊,用过午膳,他就忍不住要出门逛一逛。

  宫中有座藏书阁,收集了无数绝世珍本,太傅授课时曾经提到过许多书籍,宁儿遇到感兴趣的,便会让人替他找出来读。

  藏书阁很高,走进有一股陈旧的书香,阁中禁烛火,......

  宣帝将药上好,替他重新盖好了被子,这回虽然是杖责,却并未打得很重,只是宁儿却比哪次都委屈。

  萧宁见父皇站起了身,也想着离开,“儿臣今日请了罪,也认了罚,若父皇无事,儿臣就先回东宫去了。”

  “留在宫中,养好伤再回。”宣帝的语气不容置疑。

  萧宁知道自己伤得不重,完全可以走回东宫去,但若就这样回去,难免显得有些不知礼数,只好留在这里做几日病弱皇子。

  可是养伤的时间过于无聊,用过午膳,他就忍不住要出门逛一逛。

  宫中有座藏书阁,收集了无数绝世珍本,太傅授课时曾经提到过许多书籍,宁儿遇到感兴趣的,便会让人替他找出来读。

  藏书阁很高,走进有一股陈旧的书香,阁中禁烛火,显得有些昏暗,好在设计巧妙,借着天光也可以看清架上的书籍。

  萧宁这次来没有目的,只是随意地浏览,千百年来的文人如过江之鲫,其中最有文才之人的著作,都留在这一片小小的架子上了。

  前面一大片书架上摆满了历朝君主贤臣关于治国之策的书籍,他为了应对父皇的考问,几乎全都看过,许多重要的书甚至背过。

  上次被罚就是因为其中一本政论没背熟,今日无事,他并不想在这里多待,就加快了脚步。

  却听到书架深处好像有人,藏书阁平时少有人来,他转身一看,竟然是萧泓。

  二皇子萧泓也很惊讶,碍于礼数放下手中的书册走到近前,规矩地向他问安:“皇兄好。”

  萧宁平时与萧泓不亲近,但也不至于完全无话,他随口寒暄道:“二弟来寻书了?”

  萧泓显得有些拘谨道:“这几日读书有些疑惑,老师荐了几本书,我便来瞧瞧。”

  萧宁轻轻微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

  他这个二弟整日醉心诗文,也有如他一般被学业为难的时候,萧宁不由得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一时心有所感,也寻了一本诗集,拿着往回走去。

  午后暖阳透过窗子照进屋内,他趴在床上随手翻着诗集,果然惬意。

  “今日去了藏书阁?”父皇的声音冷不丁传来。

  萧宁翻着书页的手缓缓将书合上,“儿臣养伤无聊,去藏书阁寻了本书回来。”

  宣帝拿过萧宁手中的诗集,随意翻了一下,并未过多评价,“既然无事,随朕到书房来。”

  萧宁只好跟着父皇离开寝宫,书房中父皇的桌案边,早已摆好了另一套桌椅。

  “坐。”宣帝道。

  萧宁有些犹豫,虽然身上的伤不重,可却轻易坐不得。

  但今日他都能跑到藏书阁去,再以伤重为由拒绝坐下有些说不过去,只好强忍着伤痛坐在凳上。

  坐下才知道,椅子上未放软垫。皇宫内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只能是父皇授意的。

  他有苦说不出,只能勉强忍痛。

  景希将一摞奏折放到他面前后退下,宣帝道:“今日将这些折子都看完,告诉朕你的看法。”

  现在他桌上的小山比父皇的还要高,萧宁只好拿起其中一本翻看。

  快到年节,各地巡抚都上了折子请安,内容都差不多,大多是汇报一下今年的民情,顺带送上一些年礼。

  看得多了,萧宁心中大致对各地的物产贫富,甚至官员性格有了大致的了解。

  有的折子说正事之前,会先歌功颂德极大篇幅,有的则简明概要,有的年礼丰厚,有的只送了一些当地物产。

  平时只听说过的一些人文地理,此时具象地通过折子展现在他面前。

  萧宁看得入迷,但也看了足有半日才看完全部,天色变得昏暗,烛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点亮。

  萧宁站起准备回禀父皇,身上的伤被长久压迫,突然的动作又唤醒了疼痛。

  他忍痛停了几息,就听父皇开口问道:“看了这么多,你有什么看法?”

  萧宁斟酌着词句回答:“父皇给儿臣的,大多是各地的请安折子,父皇每日回复这些问候,着实辛苦。”

  “只看出了这些?”宣帝以为宁儿看了这么久,总该看出些什么,没想到只看出了他的辛苦。

  萧宁显得不知所措,“儿臣每一封都仔细看过,的确都是请安折子,没什么特别的。”

  宣帝无奈将手中刚才翻阅的诗集扔到萧宁案上,“那就再看一遍。”

  萧宁拿起诗集,刚翻了一页,就听父皇的声音加重了几分,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朕说的是折子!”

芝士奶酪棒

超级忙碌日子里的big surprise!

小猫生来是要被亲死的(大放Wink)(blingb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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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楼台

她经历六朝,从给皇帝当孙媳妇起到当皇帝奶奶

燕王世子妃、皇太子妃、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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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包子无法自拔

李三郎给小卢的信任

关于他俩,看剧的时候小卢对李三有多依恋想必大家都很清楚,并且绝对不容置疑。但是其实李三给小卢的信任也不少,而且还非常重量级。

  能让小卢年纪轻轻就当了金吾卫中郎将,其实并不只是因为小卢是他的亲信,更多的也是李三对小卢工作能力的信任,也敢放开手让小卢去发挥自己的才能。虽然小卢因为单纯把长安红茶的案子办砸了,但是李三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就不在信任小卢,而是在小卢外出历练归来后依旧对他信任有加。最能体现李三信任的,其实就是参天楼和成佛寺大殿里的这两次。

  参天楼幻术大会开始前,李三就把小卢叫了回来并且让他开始早早查沙斯的事。以李三的政治嗅觉,我觉得他其实...

关于他俩,看剧的时候小卢对李三有多依恋想必大家都很清楚,并且绝对不容置疑。但是其实李三给小卢的信任也不少,而且还非常重量级。

  能让小卢年纪轻轻就当了金吾卫中郎将,其实并不只是因为小卢是他的亲信,更多的也是李三对小卢工作能力的信任,也敢放开手让小卢去发挥自己的才能。虽然小卢因为单纯把长安红茶的案子办砸了,但是李三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就不在信任小卢,而是在小卢外出历练归来后依旧对他信任有加。最能体现李三信任的,其实就是参天楼和成佛寺大殿里的这两次。

  参天楼幻术大会开始前,李三就把小卢叫了回来并且让他开始早早查沙斯的事。以李三的政治嗅觉,我觉得他其实已经察觉到这件事背后的不妥以及是在针对自己。这件事他没有交给别人去做,虽然大家都说太子势弱可在京城找一个为他办事的人其实不难,但是李三偏偏要把小卢叫回来。一是觉得这的确是个机会,可以乘机恢复小卢的仕途。二是因为他心底对小卢的信任,觉得在这波云诡谲的大环境下只有小卢是他绝对能够相信,又特别有能力能办成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虽然后来小卢因为时间紧迫并没有在幻术大会前彻底把这件事解决了,但是他和苏无名也的确已经把眉目查的差不多了。而这时候天子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计划,离幻术大会开始也就还剩一个时辰了。就是在这种箭在弦上的紧急时刻,如苏无名所说李三稍有不慎就会被冠以谋反的罪名。这时候李三心里可太清楚就是天子想要他的命,但他又不得不去情况下,李三就敢彻底放手把安保工作全权交给小卢,并且其实并不知道小卢准备的怎么样的情况下。敢在苏无名和陆仝把天子拦回来后起身揽责,真是给足了手下办事的人安全感。天子这眼神,真的恨不得把李三当场鲨了哈哈哈哈。


    小卢能心无旁羁的做事,其实很多情况下都是因为有李三兜底。在木鸟射箭的时候,小卢的安保措施就起到了奇效,李三当时心有余悸的说了一句幸好卢凌风早有准备。可见这短短的一个时辰里,小卢的安保措施的细节李三并不知情,直到发挥作用那刻他才知道小卢做了什么。但是就是在不知具体情况的前提下,李三居然就敢帮小卢兜着,怎么不算是一种非常深的信任呢?


   对了,幻术大会上还有一点糖也很好嗑。有个幻术师说能召唤天子的真身,然后用幻术召唤了龙的虚影。太子和公主还有在场的大臣和百姓都行礼的行礼,跪拜的跪拜。但是小卢就和他带着护卫公主的那队金吾卫根本就没有行礼(果然什么样的上司,就带出什么样的兵),而是站的笔直紧紧的盯着整个会场。护卫幻术大会天子公主和太子安全的工作是李三吩咐的,所以小卢尽职尽责到这条指令直接盖过了所有事的优先级,哪怕是天子展现自己的正统性,小卢也心无旁羁完全不被影响。(你天子的正统性,关我卢凌风什么事?我的正统只有我家太子殿下。)


   接着来说降魔变,李三也真的做到了用人不疑。这个时候,我觉得他肯定已经知道了小卢是公主的儿子,但是并没有戳破继续重用小卢。而小卢也一直是尽心尽责,可惜这次他依旧没有在事态还不严重的时候把事解决掉,又听太子说公主已经邀他在冥诞日一起揭幕。有些事不用说的那么明白,小卢就懂这次的所有事又都是直指太子。这里不得不提太子那个脆弱背影了(脆弱背影点这里) ,给我们小卢保护欲一下子激发出来了。虽然郭庄的死让小卢非常难过,但是对他而言太子殿下的安危更为重要。回到大理寺也是愁容满面,觉得自己超级没用让太子那么为难。这里的眼神真的是担心过后思来想去,必须得尽快解决这件事的决绝。包括后来对苏无名发火也是,他觉得苏无名只想着坐稳官位,但并不关心太子殿下的安危,所以超级生气要苏无名必须把案卷卷宗还给他。


  之后虽然连天子都明令禁止小卢查这个案子,但是小卢可并没有放手,他比谁都在乎李三也很着急怕自己办不好又连累李三涉险。估计上次参天楼,小卢就深刻反省过了,虽然当时有惊无险但自己做的的确不够好。不过这次又事与愿违,李三不得不又像参天楼那次一样涉嫌。而这次并没有什么回忆来补充太子的态度,但是从大殿上苏无名公主和太子的眼神交汇里,其实他们之前应该已经私下交流过。这里公主还觉得自己正在运筹帷幄,其实并不知道她也是鱼饵中的一个,简直跟上次参天楼时差不多一样被蒙在鼓里。而李三对小卢没有出现在他身边护卫也并没有过多表现,可见这次也是彻底把安保交给了小卢,之后不管是阻拦马雄马匹的钉板,还是小卢的突然出现,以及李三身边的护卫比公主周全,其实都是他们早早策划好的,李三也并没有因为小卢是公主之子对他产生怀疑而另做打算。

 


  可见李三对小卢的信任是不用质疑的,他从来都没怀疑过小卢会背叛他,即使小卢在关键时刻喊了公主娘这件事,李三其实第一反应都是对公主的不满,而不是针对小卢。至于之后西行这件事我也就不多赘述了,大家要是有兴趣可以看看发的这篇文:西行是从貌合神离到心神合一 

  总之我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说,小卢和李三之间并不是只有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都是李三在PUA小卢,他对小卢同样信任非常,甚至愿意用性命来托付小卢,让小卢可以心无旁羁的完成他的布局,他俩怎么不算是双向奔赴的病情呢?哈哈哈哈!

  之后就是一点补充内容,来佐证冯寒对天子是真的忠心,以及公主府被安排潜伏了人,那么东宫肯定也不可幸免。和以及我认为降魔变,的的确确就是天子的阴谋。


大师兄,师傅被妖怪抓走了
老嬷嬷仗着把小姐养大的情分,倒...

老嬷嬷仗着把小姐养大的情分,倒反天罡,小姐站着她坐着

老嬷嬷仗着把小姐养大的情分,倒反天罡,小姐站着她坐着

知意

二十八:吐露心声

  面色惨白的林云竹,咬着自己的唇,将自己伤痕累累的掌心递交出去,随后,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待到天子走进后,他才察觉异样,连忙唤了一声皇兄,就要收回双手行礼问安。


  手从太医手中瞬间抽回,正好从镊子尖端划过,划出浅浅一道白,随后转为淡淡一道红。


  “嘶——”


  太医熟稔一跪,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先请安还是先请罪。


  天子看林云竹一眼,默了默,淡淡道:“你没规矩也不是一两天了,倒是此刻规矩了起来。”


  “起来吧,给他治伤。”他才懒得计较这些虚礼,不过看到林云竹那飘忽不定的目光,就知道他必定是在想什么其他的事。


  天子坐到一旁,目光淡淡落在了...

  面色惨白的林云竹,咬着自己的唇,将自己伤痕累累的掌心递交出去,随后,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待到天子走进后,他才察觉异样,连忙唤了一声皇兄,就要收回双手行礼问安。


  手从太医手中瞬间抽回,正好从镊子尖端划过,划出浅浅一道白,随后转为淡淡一道红。


  “嘶——”


  太医熟稔一跪,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先请安还是先请罪。


  天子看林云竹一眼,默了默,淡淡道:“你没规矩也不是一两天了,倒是此刻规矩了起来。”


  “起来吧,给他治伤。”他才懒得计较这些虚礼,不过看到林云竹那飘忽不定的目光,就知道他必定是在想什么其他的事。


  天子坐到一旁,目光淡淡落在了带着处处是伤的手上。


  听人回禀,忍不住地冷笑一声,但还是丢下了手头要处理的事情,往长宁宫赶了过来。


  太医在天子的注视下,略带慌张,但还是规规矩矩地做完了本职。


  林璋打量着弟弟,而后又开始思索,眸中一片死寂,直到太医将药品收起放在了药箱中闹出些许的动静,他的双眼才慢慢回过神来。


  太医识趣的退下,正殿如今只剩下兄弟二人。


  “没有外人,想说什么就说吧。”林璋瞧着他思虑重重的样子,自然是要一问究竟的。


  屋内烛火微微,与外间世界彻底隔绝,长宁宫尽数是天子挑选过的人,也不会做出逾矩的事。


  林云竹沉默片刻,在天子期待的目光下,越来越头,“没有什么想说的,皇兄早些回去歇着吧,明日还有早朝。”


  是真是假,看着弟弟长大的兄长怎么可能看不出呢。


  “阿竹,你总说兄长做了帝王后离你越来越远了,可到底是兄长避开了你,还是你把兄长给推开了?”天子面色微变,但在弟弟面前还是尽量温和。


  若是在弟弟做错事的时候,哪里处置不当,他自然会严肃些对待,可如今弟弟只是有哪里想不明白,需得耐心指引。


  林云竹弱弱地抬起眸子,似乎有些被天子说动,他好像的确没有以往敢直言,可回来之时才做的决定,甚至都已经自己和自己约定。


  他不是藏不住事的人,将所有的事情托盘而出也并非是好事……


  再三纠结之下,他开始开口掩饰,“只是今日在想,我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明明皇兄对我更好,我却帮着皇兄不喜之人。”


  天子起身,缓缓踱步到林云竹跟前,见着他目光又在躲闪。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挽起的袖子放下,又轻轻地替弟弟理好有些乱的衣裳。


  “朕知道,你受了林之恒的影响,开始畏惧,从前是,现在也是。”天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早早地就看清了这些。


  过去的时候或许没有察觉,但眼中的落寞是骗不了人的。


  到后来,又对“继承皇位”这一说法处处抵触,他也能明白几分。


  从前林之恒的出现已经打乱了他所有的路线,而再回到一开始那样是不可能的。


  “皇兄……”林云竹眼眶莫名一湿,天子说出这几句便是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可只有极其关心,才会有细致的发现。


  林璋没有继续逼问,说与不说都是林云竹的自己的事情,若是说了他会耐心听着,劝慰也好,引导也罢,总归是会有一个对策。


  不说呢,他也会遵循他的意愿,平日里多为他考虑一分。


  “兄长……阿竹永远都会以兄长为先……”


  “以自己为先,你要先做好林云竹,再做兄长的弟弟。”


  林璋打断了他的话,陈述了自己的观点,他不想弟弟贯彻着君臣、长幼的思想,只希望他能在爱自己的前提下再去爱。


  所以,他一直满足着弟弟不过分的要求,因为弟弟只是弟弟,是个完完整整的人,而非是他所操控的傀儡。


  “我害怕……阿恒死在外面,他们会拿我做文章。也知道兄长对他,始终是不一样的……”许是在永安宫的语气有些重了,林云竹略微有些不安,此刻的温暖早就让他沉醉其中。


  从这两句中,天子也能猜到大概了,无非是过去的时候目睹这,他和林之恒父子情深,就算是中间有隔阂,隔阂消除后还是会回到原样。


  那时的林云竹带着现在的承诺与情感,又如何自处。


  是啊,过去的他,不顾一切地对林之恒好。


  可就是捂不热那颗冰冷的心。


  “朕不疑心你,谁敢乱做文章。”虽说只是林云竹心中的揣测,但到底有些不切实际。


  “宗室之中还有其他的人,难保不会有野心,如此一石二鸟之计,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


  “你若是想要,朕明日便给你储位,册封你为皇太弟。”


  林云竹摇头,他不想要,沾染了权势后又有几个人能完全的守住初心,何况他现在的能力并不可能服众,他也不想……一辈子困在深宫。


  “你只需知晓,兄长待你一如往昔,他人的看法始终只是他人。一切看似变了,实质上是没有变的。”林璋开口安慰。


  自己这个弟弟虽然平日闹腾,可真遇上了什么事情,还是会想不明白,不过说通之后,还是会恢复往常般胡闹。


  看着弟弟的情绪逐渐稳定,他这才缓缓道:“早些睡吧,明日醒来后,也许就没有那么纠结了。”


  林云竹点了点头,倚靠着兄长,任由他抱回里头床上,今日忙碌一天,也有些疲惫。


  林璋唤了人来伺候,自己也回了两仪殿。

  

  

  ——————————————————

  抄袭必究。

阿茶

第四十二章 解除嫌疑

  “您不会连我也疑吧,我在军统二十年”明楼的面色惨白,手一打开,鲜血如柱般涌出

  “先处理一下伤口吧”戴笠拿着药箱走近,毕竟死人再有理由也说不出来了,活人说什么是什么

  “戴先生,用人不疑,您不能怀疑我的忠诚”明楼用满是鲜血的手拉住戴笠的衣角

  “我怎么会怀疑你呢,这一刀捅的不浅啊,得找专业医生止血,否则你扛不住的”戴笠小心的为他简单包扎了伤口,他是明白人,一看这伤口就知道是旁人所为,并非是明楼在此演戏

  “可不是,我差一点就死在他手上了,医生就不必了,我回家去处理,对不起,弄脏您的沙发了”明楼回头看了一眼满是沙发的血迹

  “没关系,要不要我派人送你”...

  “您不会连我也疑吧,我在军统二十年”明楼的面色惨白,手一打开,鲜血如柱般涌出

  “先处理一下伤口吧”戴笠拿着药箱走近,毕竟死人再有理由也说不出来了,活人说什么是什么

  “戴先生,用人不疑,您不能怀疑我的忠诚”明楼用满是鲜血的手拉住戴笠的衣角

  “我怎么会怀疑你呢,这一刀捅的不浅啊,得找专业医生止血,否则你扛不住的”戴笠小心的为他简单包扎了伤口,他是明白人,一看这伤口就知道是旁人所为,并非是明楼在此演戏

  “可不是,我差一点就死在他手上了,医生就不必了,我回家去处理,对不起,弄脏您的沙发了”明楼回头看了一眼满是沙发的血迹

  “没关系,要不要我派人送你”戴笠问道

  “不用了,还请您派人去收李志的尸”明楼鞠了一躬,先行出了门,一出门,明楼的伤似乎好了一半,又挺直了腰板,小跑着上了阿诚的车

  “没事吧哥”阿诚一脸担心的看着明楼

  “搞定了,回家吧”明楼难得舒展了眉头

  “我说你的伤”

  “死不了,找苏医生打针破伤风就行”明楼擦擦额头上的汗,伤口还在顺着纱布渗血

  “这一刀还真会捅,捅的这么深,你的五脏六腑却全避开了”苏医生检查着伤口

  “你又去冒险”明镜在一边担心的要死

  “那是当然,我想让他怎么捅,他就得怎么捅,我是去除害的,又不是去送死的”明楼笑道

  “得缝针,但是现在吗啡都属于禁药,日本人管得严,我这也没有”苏医生叹了口气

  “那您一棍子把我打晕再缝吧”明楼别过头去

  “来吧”苏医生把所有器具都摆在桌子上

  “不是,生缝啊”明楼撇撇嘴

  “那不然呢,我还真把你敲晕啊,忍着点”苏医生先用酒精给他伤口大面积的消毒,酒精触碰皮肤的一瞬间,犹如被抽筋剥皮一般痛,明楼下意识的躲闪

  “不行了,苏太太,轻点”明楼挣扎着躲开

  “别动,我还没缝呢,阿诚过来,按着他,你咬着纱布别出声,这大半夜的,小心把日本人招来,把你伤口缝完了再打破伤风”苏医生拿着针线,和消毒的酒精,酒精碰触伤口的一瞬间,明楼还是一颤,缝针抽线的过程,那人就抖得更厉害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冷汗岑岑

  “按住了,别让他动,缝不好还要再遭罪”苏医生把眼神落在明镜身上,示意她也来帮忙

  “不动,忍一下”明镜只是轻轻的把手搭在明楼身上,不知道是亲情的作用还是血脉的压制,亦或者是疼过头就不疼了,反正明楼还真不敢动了,等苏医生缝完,又准备打针

  “等…等一下”缝完针明楼的半条命已经快没了,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衣服都能拧出水来,现在看见针头就发怵

  “被捅一刀都不怕,打针还怕疼”明镜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衣服,心里难受极了

  “可惜了,以后得留一道疤了”苏太太用手丈量着那道不短的伤口

  “我身上的疤还少吗”明楼苦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明镜在一边看着都一身的汗

  “我不笑难不成要哭吗”明楼还是笑着

  “我知道你是硬汉,这点儿伤无关痛痒,但是别忘了换药,感染了可有你受的,好了,还有,你晚上很可能会发烧”苏医生手底下倒是很麻利

  “我送送您”明楼要起身

  “别动,一动伤口容易裂开,躺好了”苏医生伸手拦住了他

  “谢谢苏太太”明镜直送到门口

  “明楼这孩子我也算是从小看到大,他身子比同龄人都要弱,是娘胎里带的,平时感冒发烧就很多,可经不起总见血,我怕会引起炎症”苏医生嘱咐道

  “我们也没办法”明镜叹了口气

  “谁干的,日本人吗”明镜送走了苏医生,锁上了大门

  “我倒希望是日本人,很可惜,是我们的人”明楼叹了口气

  “谁啊”明镜追问

  “李志您认得吗”

  “不是我们的人啊”明镜摇摇头

  “原来是我们的人,不过现在不是了”

  “转变者?”明镜瞪大了眼睛

  “是背叛者”

  “大哥哥受伤了吗”明天也跑过来,趴在床边

  “哥哥没事,不小心摔了一下”明楼用被子挡住伤口,生怕小朋友看了害怕,明天却小心的撩开被子,轻轻的吹气

  “娘说了,吹吹,痛痛就飞走了”明天这一举动,彻底暖化了明楼,同时,这话大姐小时候也和自己说过,他感激大姐能把孩子教育的这么好,永远心存善意,天真无邪

  “大哥哥还痛吗”明天歪个脑袋看着明楼

  “不痛了,吹吹痛痛就飞走了”明楼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大哥哥,你好勇敢,等明天长大了,我要和你结婚好不好”明天托着肉嘟嘟笑脸趴在沙发边上,问出了童言无忌的问题

  “可是大哥哥有喜欢的人了”明楼打趣道

  “那就跟她分开!”明天插个腰很生气的样子

  “可是你长大了,大哥哥就老了呀”明楼苦笑道

  “不嘛,大哥哥等等我,不要老”明天马上要哭出来

  “好,大哥哥不老,大哥哥等着我们明天”明楼安慰到

  “拉钩!”明天伸出小手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明楼笑着 

  “不要打扰大哥休息啦,跟姐姐回房睡觉”明镜站在楼梯上插个腰,一袭白裙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映的更加美丽,温柔的眼神快要将人融化,明楼努力的偏过头看了一眼,那眼神他这辈子都没见过

  “娘,我想和大哥哥一起”明天拉着明楼的手撒娇

  “不可以”明镜下了楼,抱起明天,顺便给了明楼一个关心的眼神

  “您去哄她睡觉吧,我这里没事的”明楼会意

  “你就睡沙发啊,要不要我找人扶你回卧室,阿诚呢”明镜四下环顾了一圈,没看到阿诚的身影

  “我这动不了,今晚就睡这里吧,阿诚替我办些事,晚点回来”明楼笑道

  “好吧,那我先哄她睡觉了,有事叫我呀”明镜放心的上了楼

  夜深了,明楼好不容易睡着,却一个接一个的噩梦,还是一样的梦,那个车站,一样的人,一样的剧情,无数次走过的站台,围绕在耳畔的哭声,叫喊声,这次比上一次还要清晰,他在梦里加速跑过去,一群人围着,其中一个人很像自己,他便冲着那人跑,自己怀里抱着的人,浑身是血,这次他一定要抓住,明楼飞快的跑着,等他慢慢的看清那人的时候,几乎是崩溃的,那正是自己的姐姐,她身中数枪,倒在血泊里,鲜血像玫瑰般绽放在明楼的眼前,脸颊上还挂着泪水,明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姐姐的手,梦里的自己也在拼命的哭喊着,平行时空的两个自己在此交汇,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着他,渐行渐远

  “大姐!”明楼猛的睁开眼,正看见姐姐跑下楼来

  “怎么了,没事吧”明镜听见了呼喊,加快了脚步,高跟鞋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明楼只觉得自己一身的汗,浑身都湿透了,顺手一摸那不是汗,而是伤口渗出的血,沙发上一片殷红,他想起身却发现剧痛袭来根本动不了

  “别动,我看看”明镜跑到他身边,屈膝蹲下,检查着伤口

  “大姐”明楼眼里全是泪水,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哭什么,男人不许喊疼,忍着点啊”明镜小心的撩开他的衬衫

  “我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明楼显然被刚才的梦吓坏了

  “人在虚弱的时候是会做梦,不过梦都是反着的,哎呀,你这伤口裂开了,我去请苏医生吧”明镜站起来

  “大姐”明楼拉住姐姐的手,他再也不想放开了

  “这太晚了,估计苏太太也休息了,我给你处理一下吧”明镜没忍心走,又蹲了下来,用碘伏轻轻的消毒

  “嘶”明楼咬着牙,抓紧了沙发扶手

  “忍着点,马上好了”明镜心疼极了,手下的动作又轻了几分

  “起来,回卧室休息去,我把这里收拾一下”明镜又拉着他回卧室,她天生神力,虽然瘦弱,但是力气不小,拖着明楼一个大老爷们还是不难的

  “对不起大姐,把沙发弄脏了”明楼回头看看沙发上的血迹,又有的忙了

  “没关系,我会收拾的,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别翻身,要不伤口又要裂开了,还疼吗”明镜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

  “好多了,姐姐也去睡吧”明楼长舒了一口气

  “没事,我不困”明镜拿着把扇子轻轻的替他扇风,明楼是真觉得眼皮沉重,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在微风中,沉沉的睡去,一要翻身,明镜便轻轻的扶着他,直到天快亮了,阿诚才回来

  “你怎么才回来呀”明镜轻声责怪道

  “有点棘手”阿诚无奈的摇摇头

  “守着你大哥,别让他翻身把伤口弄裂开了”明镜压低声音道

  “好,大姐晚安”阿诚摆摆手

  “晚什么安啊,楼下还有一堆烂摊子呢”明镜拖着疲惫的身躯下楼收拾沙发上的血迹

  “大小姐,这么晚了您在干什么,要我帮忙吗”阿香举着煤油灯慢慢走来

  “别过来,没事,我睡不着觉,收拾收拾房子,阿香啊,我有点饿了”明镜把手里的毛巾扔进水盆里,扶着阿香的肩膀将人带到厨房

  “想吃什么呀”

  “你随便做点吧,谢谢”明镜松了口气

  “大妹啊,大事不好了”明堂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我家大门又没锁吗”明镜继续擦拭着

  “明楼呢,明楼呢”明堂四处晃悠

  “干什么”明镜把他拉到一边

  “组织里有内鬼”明堂神秘兮兮的说

  “李志啊”

  “你…你怎么知道的”明堂震惊的合不拢嘴

  “要不是他,我也不用大晚上的在这里干活”明镜把抹布扔进水盆,溅了明堂一脸血水

  “哪来这么多血,谁受伤了,大妹你有没有事”明堂赶快拉着明镜检查一番

  “你看我像有事的吗”明镜一把推开了他

  “明楼受伤了吗,很严重吗”明堂焦急万分

  “不太严重”明镜打了个哈欠

  “我有话要和明楼说”明堂要上楼去

  “下来,明楼睡了,他好不容易休息会儿,您不要打扰”明镜一把将人拽下来

  “那我们聊”

  “我也困了,你要是想聊呢,就在客厅等着吧,等明天我们起床了再聊哈”明镜笑着拍了拍明堂的肩膀,上楼睡觉去了

  “大哥,王天风找你”阿诚一大早晨就做好了早餐

  “这回以什么身份”明楼吃力的穿上外套

  “军统”明楼听了这话松了口气,自己的嫌疑看来是八成解除了,这一出苦肉计奏效了

  “大哥,您这么早就来了”明楼出门正巧碰见明堂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盹

  “昨天就没走,我找你有事”明堂没好气的站起来

  “我着急上班,要是迟到了,藤田会弄死我的,为了您弟弟的身家性命,等晚上好不好,有什么事您先找大姐”明楼连哄带骗的脱了身,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一般一溜烟跑走,明堂愣是没抓住,这哪里像昨天受了这么重伤的人

  “你个小兔崽子,还有伤呢,慢着点!”明堂喊到

  没过一会儿,明镜也梳妆打扮好下来,同样是三步并两步,急匆匆的高跟鞋声响彻明公馆

  “大妹,我们聊聊”明堂再次起身

  “大哥啊,您改日再来,我今天有一批货,急得很,那货物可不等人,去晚了人就走了”明镜一路小跑拎着包,踩着高跟鞋

  “哎,大妹,你们,哎呦气死了”明堂弹射回沙发里

  “你找我做什么,我受伤了诶,李志干的”明楼和王天风的约定地点还是上次那个烂尾楼

  “我知道,所以戴笠现在对你不怎么怀疑了,但也别轻举妄动,最近别作,小心为上”王天风嘱咐到

  “你约我出来就为了说这个啊”明楼翘起二郎腿

  “还有就是,我直说啦,我们组织上准备缩小包围圈,攻破日军在北山的驻扎地,就是这一片”王天风拿出地图,摊开来画了个圈

  “好地方,从这里攻打,很好的利用地形优势,是个不错的选择”明楼满意的点点头

  “你也这么认为吧,但现在问题是,我们的部队枪支不够,弹药不足”王天风犯了难

  “不足就去买啊,进货渠道我有的,我可以帮你”

  “进货渠道我也有,但是没钱,我直说啦,借我们点”王天风收起地图

  “为什么找我借啊”明楼一脸无辜和委屈

  “谁让组织里就你是个大少爷呢,为了我们的国家,你就帮帮忙”王天风一挑眉

  “好吧,借多少”明楼只能认命,王天风比了个五

  “五百大洋啊,我想想办法”明楼起身要走

  “五千大洋”王天风提高了八度

  “你真当我是银行了,我哪给你弄这么些钱去”明楼一听就火了

  “算我求你了,想想办法,这场战对我们组织来讲,至关重要”王天风拉下脸来

  “我尽力吧”明楼叹了口气

  “大姐,还没睡呢,我能进吗”明楼纠结了半天,这事儿只能找大姐了

  “嗯,进来吧”听语气明镜的心情还不错

  “大姐,借我点钱吧”明楼开门见山

  “你们新政府不给你开工资呀”明镜笑道

  “这…”明楼在疯狂的组织语言

  “那自己去拿吧”明镜倒是抢先道

  “不是的姐,家里的钱不够”明楼半天才说出话来

  “你要多少钱啊”明镜放下手里的书

  “五千大洋”明楼有些底气不足

天鸽
电视剧《诸葛亮》1985年  ...

电视剧《诸葛亮》1985年  

  

剧中人物:黄月英

上图:年轻时

下图:中年时

  

这部剧居然出现夫人,当时看有些惊喜。

  

不细看演员表,我还以为是同一个人。

  

这个月英虽不是什么大美人,但真心不丑!就一般人长相。

  

私以为,历史中的黄夫人虽不是什么沉鱼落雁,但绝不是那种什么长得丑的。

  

若真像老父亲说的丑,那也是遗传到老父亲的容貌,也没见裴松之注明黄承彦奇丑无比呀😂,陈寿总该知道诸葛瞻的,寻思儿子像母亲,也没说丑呀。

  

  剧中有个细节:年轻时,夫人会看诸葛亮所画的地势图纸,诸葛亮外出回来,会跟夫人讨论局势,还有...

电视剧《诸葛亮》1985年  

  

剧中人物:黄月英

上图:年轻时

下图:中年时

  

这部剧居然出现夫人,当时看有些惊喜。

  

不细看演员表,我还以为是同一个人。

  

这个月英虽不是什么大美人,但真心不丑!就一般人长相。

  

私以为,历史中的黄夫人虽不是什么沉鱼落雁,但绝不是那种什么长得丑的。

  

若真像老父亲说的丑,那也是遗传到老父亲的容貌,也没见裴松之注明黄承彦奇丑无比呀😂,陈寿总该知道诸葛瞻的,寻思儿子像母亲,也没说丑呀。

  

  剧中有个细节:年轻时,夫人会看诸葛亮所画的地势图纸,诸葛亮外出回来,会跟夫人讨论局势,还有各种见解。

  

  黄承彦那句话,比起才华说法,跟倾向于,是跟诸葛亮有共同语言,精神上是一致的,能讲的上话。

梦以树暖时荫凉

第七十章

揉了一会,感觉小孩已经适应了,帮他擦了擦眼泪,提上裤子,拉着小孩的手“走,去看看哥哥,他应该挺惨的”长孙靖天故意说给小孩听,果然小孩听到后头更低了

此时,太医已经给浩辰正完骨了,正帮他固定,即使已经过了剧痛阶段,浩辰依旧没缓过劲来,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虚汗

“哥哥!”“哥哥你还好吗?”浩言看看哥哥这么痛都是拜自己所赐,心痛的扑过去抱住浩辰

“没事,言儿别担心”一张嘴,浩辰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对不起....”

“乖,真的没事,你若自责,从今天开始负责照顾哥哥好不好?”浩辰疼惜的摸了摸怀里的小脑袋

“嗯……”

第二天,长孙靖宇和司徒映柔便回了京城,两人府邸都没回就马不停蹄的赶到皇宫接......

揉了一会,感觉小孩已经适应了,帮他擦了擦眼泪,提上裤子,拉着小孩的手“走,去看看哥哥,他应该挺惨的”长孙靖天故意说给小孩听,果然小孩听到后头更低了

此时,太医已经给浩辰正完骨了,正帮他固定,即使已经过了剧痛阶段,浩辰依旧没缓过劲来,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虚汗

“哥哥!”“哥哥你还好吗?”浩言看看哥哥这么痛都是拜自己所赐,心痛的扑过去抱住浩辰

“没事,言儿别担心”一张嘴,浩辰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对不起....”

“乖,真的没事,你若自责,从今天开始负责照顾哥哥好不好?”浩辰疼惜的摸了摸怀里的小脑袋

“嗯……”

第二天,长孙靖宇和司徒映柔便回了京城,两人府邸都没回就马不停蹄的赶到皇宫接孩子,却听说了浩辰受伤了

负责接待的刘瑾大致和他们说了一下事情的经历,两人担心的赶紧去看大儿子

刚一进屋就看到小儿子小心翼翼的搀着大儿子往床的方向走,两人刚从厕所回来

“辰儿”

“爹爹,娘亲,你们回来了?”浩辰开心极了

“你还好吗?我听刘瑾说很严重都骨折了?快让爹爹看看”夫妻二人心疼的围着大儿子转

“爹爹”好一会浩辰才打断爹娘的嘘寒问暖,抓着长孙靖宇往浩言的方向努努嘴

“言儿?你站这么远干嘛?快过来”司徒映柔冲浩言招招手

“爹爹...”小孩有点害怕

“你个小兔崽子,叫你胡闹,哥哥伤成这样你开心啦?”长孙靖宇恨铁不成钢的说

“唔....”

“好了好了,别说他了,这不是意外吗?言儿下次可别再胡闹了,你看看,即使你不是有心的,也会不小心连累到别人知道吗?”司徒映柔看小孩难过摸了摸小脑袋安慰

“嗯……”

“好了,我去和皇兄借个软轿,咱们回家”

“好”

  拍安儿在彩蛋~

女娲开拖拉机

  《安欣  你老不接我电话》

  《安欣  我想和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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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612星球的玫瑰
“清朝时期的亲子照” –平时大...

“清朝时期的亲子照”

–平时大多的清朝老照片都是死气沉沉的,所以这一张可爱的母女照就显得格外珍贵。

“清朝时期的亲子照”

–平时大多的清朝老照片都是死气沉沉的,所以这一张可爱的母女照就显得格外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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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传中被删减了的重要角色,剧中蒙古四十九部小公主竟是假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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