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章 生产
小辈穿越到父辈年轻时的故事。
《人鱼陷落》时间点:大结局之后
《垂耳执事》时间点:叶晚自杀当晚
言逸醒来的时候,陆上锦还在睡梦中。
他没有叫醒陆上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真是个英俊的alpha,是他爱的alpha,也是让他一次次伤心的alpha,可是陆上锦现在又对自己好了,自己该相信这份回心转意吗。
陆上锦醒来后,看见言逸正看着自己,非常受用地捧起言逸的脸就亲。
“我的宝贝言言……”
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起来。
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早饭,白楚年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熬粥,言逸和陆上锦下楼的时候,刚好看见兰波把一笼包子连包带屉一口吞了下去。
陆上锦:这omega...
小辈穿越到父辈年轻时的故事。
《人鱼陷落》时间点:大结局之后
《垂耳执事》时间点:叶晚自杀当晚
言逸醒来的时候,陆上锦还在睡梦中。
他没有叫醒陆上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真是个英俊的alpha,是他爱的alpha,也是让他一次次伤心的alpha,可是陆上锦现在又对自己好了,自己该相信这份回心转意吗。
陆上锦醒来后,看见言逸正看着自己,非常受用地捧起言逸的脸就亲。
“我的宝贝言言……”
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起来。
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早饭,白楚年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熬粥,言逸和陆上锦下楼的时候,刚好看见兰波把一笼包子连包带屉一口吞了下去。
陆上锦:这omega这么能吃,不会把我干儿子吃穷吧。
“呦,锦叔,会长,你们快坐,尝尝我的手艺。”白楚年从厨房里走出来说道。
陆上锦和言逸坐下,看着眼前琳琅的菜品,陆上锦不禁疑惑,自己穷养a也不用这么穷养啊,都把孩子逼成大厨了。
白楚年的手艺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一致好评。
小萧驯也被莫恬抱到了餐桌旁,圆圆的小狗眼眨巴着盯着桌子上的菜,细细的尾巴使劲摇晃着。
陆言看着小萧驯可爱,把他抱了过来,还亲手喂他吃饭。
虽然小萧驯已经是个独立的好孩子了,能够自己吃饭了,但还是乖乖地把陆言夹的小肉丸吃了下去,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把陆言的心都要萌化了。
“看看人家多听话,小祖宗,你就不能学学。”
夏乃川压低声音,在蔼蔼耳边劝诱。
天知道给这小祖宗喂饭有多困难,要么就是把菜撒一地,要么就是连菜带勺全吞下去,他一个月得买一箱勺子!
蔼蔼摇头,跳下椅子,开开心心地跑到小萧驯身边,嘴里嘟囔着“katen(狗狗)”。
蔼蔼伸出小胖手,抱住小萧驯和他贴贴,一只手摸上了小萧驯的尾巴,两个小孩贴在一起的可爱加倍!
“哦,katen。”兰波也学蔼蔼的样子,伸手摸上萧珣的尾巴,另一只手则放到了言逸的尾巴,还捏了一把。
萧珣没有制止兰波的动作,开口问道:“教官,屏障疫苗和阻隔剂能给我一些吗,我想给我妈打。”
“行,我带了不少,保准管够。”
吃完饭后,白楚年将那一箱药剂从房间里拿了出来,莫恬毫不犹豫地打上了药剂。
她腺体没觉醒前并没有感觉,但J1分化之后,她名义上丈夫的脸就时不时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好像在告诉她,你爱他。
这样的想法让莫恬觉得作呕,所以在知道高阶依赖有办法靠她药物消除后,她迫不及待就提出了这个想法。
她不想跟灵缇世家有任何的牵扯,包括这恶心的标记。
“一天一支,连打七天,基本就可以了,不过要想一劳永逸的话建议再去洗个标记。”
洗标记并不是件轻易的事,对于omega身心都是极大的折磨,但莫恬只是平静地点点头。
老实说,实在是莫恬“萧珣妈妈”这个身份太突出,导致白楚年都忘了,她还只有十九岁。
十九岁的J1分化啊,这天赋虽然比不上陆言他们,但也不低了。
白楚年那颗收学员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瞧瞧,会长现在还没建立起ioa,肯定缺少人手,这不就是个好人选。
不过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了。
“给我也注射吧。”
白楚年正在琢磨着拐学院的事情,叶晚突然出声。
陆言惊喜道:“哇,爷爷你终于想通了!”
叶晚苦笑,他这个年纪了,还比不上一个小姑娘来得果决,说出去都觉得丢人。
药剂的效果很神奇,至少叶晚是这么认为的。
陆凛不是没有对叶晚好过,至少在陆凛出事之前,他们也有过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恋,陆凛会温柔地对他说,如果他生出来的是个omega,一定要把小omega宠上天,不能让来历不明的小alpha把人拐走。
可惜那个该被宠上天的小变色龙,被陆凛泡进了福尔马林。
不是锁链捆住了叶晚,而是叶晚的爱捆住了他自己。
即使失去了自由行动的机会,但叶晚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能杀死陆凛,他的膀臂依然有力,能够轻易拧断陆凛的脖子,他的双腿依然强健,能够踢爆陆凛的太阳穴。
但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他还带着对陆凛的爱意。
但直到他的膀臂变得孱弱,直到他的双腿开始萎缩,直到他的孩子一个又一个离他而去,那点爱意磨啊磨啊,像是颗已经快用尽的橡皮,明明连拿都拿不住了,却依然舍不得丢掉,总觉得还能用。
而注射了药剂之后,那点不舍好像突然没了,那点仅存的爱意像是蒙上了薄薄的纱,存在,却朦胧。
原来真的是信息素作祟,而这点信息素却让他葬送了七个孩子,毫无反抗的。
叶晚的眼角不断涌出泪水,为被信息素支配的可笑爱情,为他被埋葬的峥嵘过往,为他可怜的孩子们。
他的心境起伏太大,导致他腹中的孩子也受到了影响,预产期本就临近,他感到小腹坠痛。
“爸!”
“快快快,车!送医院!”
陆上锦将叶晚抱起,飞快跑向车库。
一辆车从别墅驶出,以闪点般的速度到达了安菲亚医院,中途闯了一堆红灯。
就算是叶晚被推进了产房,众人也没能放下心来,果然没一会医生就急匆匆地出来了。
“病危通知书是什么意思!”
陆上锦拽住了医生的衣领:“我爸要是有什么事,我拆了你们这家医院!”
夏凭天:“陆上锦你脑子有病啊!”
“孕夫的年纪太大了。”不愧是有丰富经验的老医生,估计见过不少医闹,面对陆上锦完全不带怕的。
“生育带来的损伤是很大的,孕夫看来已经生产了许多次,如果不是他A3强悍的身体素质,他可能早就身体衰竭了。”
“现在的唯一办法是注射变色龙腺体细胞,来增加孕夫体内的细胞活性。”
“那就快去注射!你在磨蹭什么!”
“普通的变色龙腺体细胞根本没用,”医生的声音里带着惋惜,“只有和孕夫具有同样A3分化潜力的细胞才行。”
上哪里去找A3分化潜力的变色龙!这么多年也就出了一个叶晚,就算真的有,现在哪里来得及!
“我是。”
一直沉默安静的夏小虫突然开口。
“我具有A3分化潜力。而且……”夏小虫摸上了自己的腺体,“我的腺体是从叶先生孩子身上移植的,应该……不太可能会排异。”
什么叫从他爸孩子身上移植的腺体。
陆上锦想问清楚,但叶晚急需注射腺体细胞,陆上锦还是先让夏小虫和医生一起去了。
等到叶晚的情况稳定下来,陆上锦等不及盘问起来。
刚被抽完腺体细胞的夏小虫脸色有些苍白,看得夏镜天有些心疼,想要阻止陆上锦的逼问。
“109实验室一直致力于制造人形兵器。”夏小虫开口说道。
“他们会改造具有高阶分化潜力的人,就像是文池。但有的时候,那些109动不了的人,他们会想方设法地得到对方的基因样本来用于实验。”
“我的培育员曾经给我看过叶先生的战斗录像,说可惜没能得到叶先生的基因,只能给我用叶先生孩子的基因,要不然他们还能制造出另一个战斗机器。”
夏小虫没有说的是,其实109还得到过言逸的基因,只不过S4的基因太过霸道,那个被移植基因的垂耳兔像是一个气球一样,膨胀,爆炸。
嘭!
第十九章 野心
小辈穿越到父辈年轻时的故事。
《人鱼陷落》时间点:大结局之后
《垂耳执事》时间点:叶晚自杀当晚
pbb基地。
庞大的巨蜥沉睡在实验室中,露出腹部十七个嫁接的M2腺体,在腹部中央,还留着一个位置。
“它还差一个合适的主腺体,有了这个腺体,它就会成为世界第一的强者。”
陆凛站在实验室的外面,隔着透明玻璃窗看着里面的巨蜥。
那个中央位置是为晚晚准备的,如果有一天,晚晚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会用这种方式让晚晚永存。
“你觉得怎么样?”
陆凛侧头,问站在他身旁的艾莲。
他最近过得很不顺,叶晚被救,陆上锦和他彻底撕破脸,言逸也摆脱了控制,成立了ioa,坏了他不少好事。
老宅也被人......
小辈穿越到父辈年轻时的故事。
《人鱼陷落》时间点:大结局之后
《垂耳执事》时间点:叶晚自杀当晚
pbb基地。
庞大的巨蜥沉睡在实验室中,露出腹部十七个嫁接的M2腺体,在腹部中央,还留着一个位置。
“它还差一个合适的主腺体,有了这个腺体,它就会成为世界第一的强者。”
陆凛站在实验室的外面,隔着透明玻璃窗看着里面的巨蜥。
那个中央位置是为晚晚准备的,如果有一天,晚晚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会用这种方式让晚晚永存。
“你觉得怎么样?”
陆凛侧头,问站在他身旁的艾莲。
他最近过得很不顺,叶晚被救,陆上锦和他彻底撕破脸,言逸也摆脱了控制,成立了ioa,坏了他不少好事。
老宅也被人破坏了,陆凛查看了监控,监控里两人陌生人爆发出来的攻击力让他感到了恐惧。
他这一生都在追求力量与权利,甚至为此抛弃了爱情,但现在他竟然发现了比他的实验品力量还大的存在。
他为此感到惶恐,开始在各地搜罗人才,想要制造出更强力的生物武器。
艾莲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进入陆凛的眼中。
陆凛发现,这个年轻人有学识有实力有野心,和自己非常相像,他年轻的时候不喜欢和自己一样的野心家,如今大权在握,认为自己能将野心家都掌握在手中,才产生了同类惺惺相惜的感觉。
“只是追求体型庞大的话,我觉得这并算不上真正的强。”
艾莲觉得,既然是生物武器,那就该像制作艺术品来对待,臃肿的、和人类外形毫无相似的生物武器,在她眼里只是失败品。
陆凛道:“你想要制造人形生物武器?”
“我觉得这才是生物武器的未来。”
“这个想法很不错。”
陆凛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医疗资源,但我需要你按照照片上人的样子给我制造出一个实验体。年轻人,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当然,陆先生。”
言逸这趟北美之行,收获还真不少。不仅招聘了林灯这个医学高材生,还收了风月这个未来的得力手下。
林灯直接进了钟裁冰的医疗团队,全身心都投了进去,屏障剂的魅力对林灯来说堪比十个艾莲站在他面前。
风月到白楚年手底下训练去了,跟她一起的还有萧珣妈妈莫恬,她也加入了ioa,想要变强,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ioa越做大,事情越多,言逸也就越忙,某位陆姓人士的怨气也就越大。
现在的言逸,没有经受过被陆上锦亲手解决假孕,虽然这几年的经历确实让他对陆上锦产生了怨恨,但没那么浓厚,陆上锦最近的表现又实在低声下气,让他不自觉又软了态度。
不过他还没同意复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他现在一心只想壮大ioa,感情的事被排在可后面了。
“言言,你看这都多晚了,要不你先去休息?”
言逸现在待的别墅,是他买来作为ioa在市内的据点,他从陆上锦的别墅里搬出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了,不过陆上锦天天往这跑,这里和陆上锦那个为了躲陆凛临时住进去别墅没什么区别了。
言逸抬眼看陆上锦,敷衍地说了句:“很快就去。”
手下的键盘却还“噼里啪啦”响着,完全没有要去休息的意向。
浓郁的胡萝卜混合奶油的香味传来,让言逸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陆上锦正在把胡萝卜蛋糕从食盒里拿出来,见言逸停下工作有些小得意。
“我爸亲手做的,让我给你带来,说你一定爱吃。”
叶晚还是能触动言逸心弦的,他问道:“晚叔他……最近怎么样?”
“爸他最近还好,陪着我弟,还经常和球球他们聊聊天,就是他挺想你的。”
陆上锦凑到言逸旁边,嘴故意贴近言逸的耳边。
“言言,跟我回去住好吗,这样爸也可以随时看见你。”
呼出的热气让言逸的耳朵感到一阵酥麻,他的身体不自觉地绷直了,他想让陆上锦离远点,但对方的语气太过低微,让言逸觉得自己就像个恶人。
他侧过头,躲过陆上锦几乎要贴上来的嘴唇,有些狼狈地说道:“我明天去看晚叔。”
他觉得陆上锦应该能听出自己话里的拒绝,但陆上锦却不依不饶地黏了过来,将言逸揽进了怀中。
“言言,宝贝……我真的好爱你……”
甜丝丝的奶糖香味钻入陆上锦的鼻端,他近乎贪婪地嗅着,仿佛只有这点味道才能让他平静下来,他的言言那么甜那么可爱,他怎么能忍得住啊。
“陆上锦,你给我滚开!”
A3腺体的实力让言逸一下就推开了陆上锦,也让陆上锦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他急忙解释:“言言,你听我说,我不会伤害你……”
“你发情了就找别人去!”
言逸不去看陆上锦受伤的眼神。
“多得是omega愿意为你解决发情期,我不奉陪,现在,给我出去!”
陆上锦不想让言逸更加厌恶,踉跄地走出房间,关上门,靠着门坐了下来,样子很是颓废。
他发情了,还不自知,差点吓到言言。
冰冷的抑制剂被注射进血管,让大脑清醒,却无法缓解全身酸涩的难受。
但言逸这些年都是那么过的。
最让陆上锦感到难受的,是言逸能毫不犹豫地说出让他去找别的omega这种话。
但他没资格去指责言逸说话无情,因为真正无情的是他自己,是那个将情人带到言逸面前的自己,是那个践踏了言逸真心的自己。
当初有多潇洒,现在就有多懊悔。
他还能得到言言的爱吗?
第二十章 塞壬
小辈穿越到父辈年轻时的故事。
《人鱼陷落》时间点:大结局之后
《垂耳执事》时间点:叶晚自杀当晚
ioa的势力越发扩大与稳固,骨干成员们的担子也越来越重,只有两个人还清闲着,那就是蔼蔼和他的专属保姆夏乃川。
毕竟蔼蔼只是个小孩,用童工是不道德的行为,而乃川第一需要照顾蔼蔼,第二他成为正式特工的日子不长,也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
所以两人基本想去哪里去哪里,可能真是太过悠闲,白楚年看不下去了,打发他们去了ioa刚刚买下来的蚜虫岛,让他们去海岛开开荒。
说是开荒,其实只是去岛上逛逛,也没指望他们能在上面造房子,蔼蔼他们也确实把这当成了游玩,又因为叶晚心疼蔼蔼那么小就要出任务,特......
小辈穿越到父辈年轻时的故事。
《人鱼陷落》时间点:大结局之后
《垂耳执事》时间点:叶晚自杀当晚
ioa的势力越发扩大与稳固,骨干成员们的担子也越来越重,只有两个人还清闲着,那就是蔼蔼和他的专属保姆夏乃川。
毕竟蔼蔼只是个小孩,用童工是不道德的行为,而乃川第一需要照顾蔼蔼,第二他成为正式特工的日子不长,也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
所以两人基本想去哪里去哪里,可能真是太过悠闲,白楚年看不下去了,打发他们去了ioa刚刚买下来的蚜虫岛,让他们去海岛开开荒。
说是开荒,其实只是去岛上逛逛,也没指望他们能在上面造房子,蔼蔼他们也确实把这当成了游玩,又因为叶晚心疼蔼蔼那么小就要出任务,特地给他们安排了去蚜虫岛的超豪华游轮的vip房间,导致他们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游轮在海上飘七天,在上船的第一天,蔼蔼凭借着一口气吃完包括桌子在内的一桌子菜而闻名整座游轮,游轮上的大部分游客都知道了船上有个疑似被虐待的小孩因为饿了很久而吃掉了一桌子菜,甚至有正义感爆棚的游客已经报了警,想要将那个虐待孩子的家长抓进牢里,当然,这些乌龙都不重要,我们着重看的,还是蔼蔼和乃川这次发生的事。
在游轮上的第五天,船遇到了阻碍,曼妙的吟唱声从深海浓雾中传来,婉转绵长,空灵澄澈,唱诗般的声音在船上每个顾客的脑海中回荡,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如痴如醉的表情,有癫狂,有痴迷,有沉醉……
唯二不受影响的就是蔼蔼和乃川。
蔼蔼不用说,本来就是人鱼,而乃川,他经常听蔼蔼唱歌,有时候运气好了,还能听到兰波开两嗓子,早就免疫了,连塞壬和塞壬继承者的歌声他都能抵挡,更别说是普通人鱼了。
“boliea(族人)?”
蔼蔼兴奋地跑到甲板的栏杆旁,不顾夏乃川的阻止,高兴地跳了下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喂!”
蔼蔼的小脑袋从海面冒了出来,对还在甲板上的夏乃川挥挥小胳膊:“没事哒,randido,蔼蔼去找族人聊聊天啊,你乖乖在船上等蔼蔼。”
然后便一头扎进了海中,摆动白色的尾巴,向着歌声的方向游去。
只见海洋中,一座巨大的礁石矗立与此,有小部分露出了海面,礁石上有破碎在此的沉船,大半船身都在海面下,沉船的尖角则露出了水面。
成百上千的人鱼坐在甲板上吟唱,有些已经跃入水面,朝游轮的方向而去,靠着旧首领牺牲而得到荫蔽的新首领是大白鲨omega,命令族人对人类的船只发动进攻,肉食性动物的嗜血因子让他想要撕咬人类的血肉。
“milayer(幼崽)?”
一名红发人鱼在游到蔼蔼旁边的时候,看到了他觉得有点奇怪,哪有这个年纪的幼崽不待在父母身边的?
“whei kimo daima daimi non acmpny kimo(为什么你的父母没有陪着你)?”
然而在下一秒,他就看清了蔼蔼尾巴上的塞壬鳞片。
“s…siren?”
红发人鱼惊呼出声,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孩子尾巴上的鳞片。
这个孩子,他,他是正统的,有资格继任塞壬位置的人鱼!
但红发人鱼的惊讶很快化为了担忧,他知道新任首领因为自己的首领之位来源不明,所以十分仇视带有塞壬鳞片的人鱼,之前还命令将所有出生带有塞壬鳞片的人鱼婴儿全部杀掉,借此来巩固他的地位。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孩子究竟是怎么长大的,但他还太小了,一定会被首领杀死的!
“boliea fie kimo(我带你藏起来)。”
红发人鱼游到蔼蔼面前,想要将蔼蔼带走藏起来,但蔼蔼却避开他,朝着沉船的方向游去。
“boliea mebolu siren(我想见塞壬)。”
蔼蔼想要见到这个世界的兰波,蔼蔼不知道,现在的兰波因为挡住火山爆发而受重伤,正在沉睡当中,现在的首领是个卑劣的弑杀者,蔼蔼满心欢喜地想要见到现在的兰波,见到的却是一个冒牌货。
“wei(为什么)?”
蔼蔼看着白鲨omega,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daima呢?daima去哪里了?
“siren hre(siren的继承者?)”
白鲨omege见到蔼蔼的鳞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语气也带着暴虐,人鱼一族的首领世代都由出生有siren鳞片的人鱼当选,但白鲨不相信这种规矩,族群首领,能者居之,凭什么要为区区鳞片,断了别人当首领的路,这种腐朽的规矩,就应该被打破!
眼前的这个孩子,有着siren的鳞片,他精致小巧的面庞,也让白鲨想起了那个如同大山般压在他头上的人鱼,兰波。
哼,他都能取代兰波了,更别提眼前这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了。
“whe siren(塞壬在哪里)?”
“boliea(我(就是))。”
“nowa((你)不是)”
蔼蔼的话激怒了白鲨omega,他露出了锐利的尖牙,飞快朝着蔼蔼游去,想要咬死这个胆敢挑衅他的幼崽。
然而下一秒,水化钢形成的沙漠之鹰就出现在了蔼蔼手中,他也从原来的孩童模样,变成了少年的样子,白皙的手握住了沉甸甸的沙漠之鹰,向着白鲨的腹部开枪。
子弹穿透了白鲨的腹部,人类的武器如同潘多拉的魔盒是自然造物无法抵挡的。
“whe siren(塞壬在哪里)?”
“nowa siren abanda(失格的王早已被放逐)!”
蔼蔼冷眼看着白鲨omega捂着腹部挣扎,直至失去呼吸。
他扫了一圈众人鱼,在白鲨死后,他们就匍匐在他的面前,尊蔼蔼为王。
蔼蔼向他们询问了兰波的下落,只有一名老人鱼知道兰波因为伴生能力“鲁珀特之泪”在洋中脊陷入沉眠。
这里离兰波沉睡的地方有些距离,蔼蔼打算回去和夏乃川说一声再去找兰波。
在走之前,他又瞥了眼沉船,发现沉船很现代,看起来像是刚刚沉没不久,就向手底下的人鱼问起这艘船。
“bigi gilagi((里面是)人类的垃圾)。”
蔼蔼看见船内有许多的箱子,他好奇地打开了其中一个。
“erbo(太爷爷)?”
箱子内是一具尸体,有着和叶晚一样的容貌,百合花的味道从打开的箱子的那一刻就弥漫开来,不断刺激着蔼蔼的神经。
“non!non!”
蔼蔼慌乱地将“叶晚”从箱子中抱出来,却无法区别他与叶晚,他又去打开了其它箱子,叶晚、叶晚,还是叶晚。
一百多个叶晚的尸体被装在船中。
众多尸体面前,人鱼族的新任塞壬,发出了愤怒的叫声,像是对胆敢伤害自己珍视之人的宵小的宣战。
「魈空」月光永恒(下)
#中世纪血族pa,血统高贵小亲王魈×人类小领主半吸血鬼空
#包括但不限于微量血腥暴力、初拥小破自行车、疼痛描写、其他角色出没、伪父子向、救赎向、木头月亮开窍记
#本质上是一个月亮和太阳谈恋爱的故事(看我id)全文2.7w+,本文是下篇,上篇见合集
#需要一定阅读时间,没问题的话就往下吧~
#中秋特辑:诚邀大家来赏月(不是)
#BGM:Somber-Violet Days/morgxn
空回到领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他跟着一个商队沿路行商,赚了一小笔钱,在一个夜晚回到了自己在南方的小领地。
荧见到他却并不惊讶,但还是激动地紧抱住自己久归...
#中世纪血族pa,血统高贵小亲王魈×人类小领主半吸血鬼空
#包括但不限于微量血腥暴力、初拥小破自行车、疼痛描写、其他角色出没、伪父子向、救赎向、木头月亮开窍记
#本质上是一个月亮和太阳谈恋爱的故事(看我id)全文2.7w+,本文是下篇,上篇见合集
#需要一定阅读时间,没问题的话就往下吧~
#中秋特辑:诚邀大家来赏月(不是)
#BGM:Somber-Violet Days/morgxn
空回到领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他跟着一个商队沿路行商,赚了一小笔钱,在一个夜晚回到了自己在南方的小领地。
荧见到他却并不惊讶,但还是激动地紧抱住自己久归的哥哥,差点哭了出来:“哥哥,我好想你,你真的回来了!”
空永远可以回到这里,回到这片季风气候的小领地,回到家人身边。
没有人会在意他是否血脉纯粹,这里是他能自由自在的真正归所。
他其实没必要在一个木头吸血鬼的身边,寻找哪怕是一点的归属感。
空知道自己这次离开是有无理取闹的冲动成分在的,他只是没有想到,七年过去,自己还是没能将感情传达到,魈还是搞不懂他到底在乎的是什么。
他真正在乎的并不是名声,而是他能否得到魈的认同和回应。
试图摘月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即便如此,仍旧会沮丧和失望。
他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一下,好好想明白他和魈之间的事情。
虽然这样,假如魈找过来,要带他回去,他还是会和魈回去的。
因为他是多么喜欢这轮银月,喜欢他冷峻下的温柔,喜欢他沉默中的细腻。
喜欢被魈拥抱在怀中,魈的体温太低,空会冷得发抖,但又不愿意魈放开他,魈就会用异能为他捏一个小小的温暖风团,放在他手心里。
喜欢魈想要吸血时会用嘴唇摩挲他的后颈,得到他同意后却只是捧着他的手腕,轻轻咬开一点伤口,慢慢地舔舐。
他问过魈,味道好吗?
魈沉默了一会儿,苍白的耳尖变得有点红,他会轻声回答,很美味,很热,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很喜欢,吸血鬼说。
所以,他实在是太喜欢魈了。
就连现在空帮着庄园里干农活,在他看到金黄的麦穗时他想起魈的金眸,当他伸手触摸小溪时他想起冰凉的河水就像魈的指尖,每天入夜他披着月光回家时,他总会停下脚步仰头去看它。
月光散落在他脸庞上,亲吻他的发丝,遥远温柔,不可触及。
日日夜夜转瞬即逝,一整年过去,魈都没有来找过空。
起初空还会猜测着,是出于什么原因,魈迟迟不来。
但后来,渐渐地,他不再在意这件事,不再想起那些与魈有关的事情。
他看到渺无边际的夜空时不再仰望月光,可夜空下旷野千里,也没有他要寻找的事物。
他的状态也一天比一天要差了,他是半血,就算他回到了人类的领地,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荧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他回来的第二天就替他准备好了棺材,放在他房间里。
可惜空一次也没有安眠过,他又开始在棺材里做噩梦了,所以他不想在棺材里安眠。
两种血脉的斗争在耗损他的身体和精神。
而他却无法自愈。
自从空离开后,魈就与远在南方的荧写了一封信,交代了一些半血需要注意的事情。
这之后,他一直与荧保持着通信。
女孩似乎挺信赖他的,总是会和他写很长的信,或许是空之前写给荧的信中有提及过魈。
她也对魈提议过,要不要写信给哥哥,或者直接去他们领地看看。
魈当时看着女孩子柔软的替他们着想的笔迹,想起了空总是温柔又漫长的注视,少年的眼神会长时间停留在他身上,非常深情。
他其实去过的,空回到领地不久后,魈就去看过一次。
那时空正和妹妹一起在向日葵花田里收花。
下午三点阳光猛烈,一望无际的向日葵花田里,金发的少年戴着一顶草帽,正笑着和自己的妹妹说些什么。
他的笑容比所有向日葵加起来还要灿烂。
魈一开始就知道,空和他们这种沉湎于黑暗的吸血鬼不一样,他们早已没有选择,但空是站在生命与死亡之间——魈宁可把这无趣的长生称之为死亡,空是站在生命与死亡之间的人类,他还有选择的余地。
即使大部分吸血鬼都对空这样的混血嗤之以鼻,也不能改变空确实比他们更自由的事实。
吸血鬼永远受困于法则,受困于血脉,可空站在整个吸血鬼世界之外。
他们所屈居的夜晚和月光庇佑这位金发的青年,而人间的阳光也依旧欢迎空的到来。
在空摆脱混血正式选择成为吸血鬼或是变回人类之前,哪一方都没有理由将他永远留下。
尽管没有人比魈更清楚空一开始就和自己不一样,但当他隐藏在大树影子里远远看着空的时候,他又一次深刻地领会到这件事。
他在太阳下会立刻化为灰烬,但空完全可以拥抱太阳。
他会在黑夜里无尽地腐朽下去,而空拥有远比他短暂但远比他鲜活的生命。
吸血鬼总以漫长的生命和非人的力量自傲,是因为他们除此之外别无长物,他们的情感早已枯竭。
可魈却发觉此刻胸口有点疼,他一个劲地注视着向日葵花田里的空,似乎想要从他和向日葵一样灿烂的长发里取得一丁点慰籍,但越看,习惯了黑暗的双眸越疼,胸口里也越疼。
这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后来他又来过好几次,都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便离开了。
他看到空在热闹的集市中闲逛,领民都朝他打招呼,给他送当季的莓果和手编的工艺品,他看到金发的少年在领民的簇拥下露出无奈的笑容,一边推拒着,一边又不忍心让东西都掉在地上,慌张地把它们抱在怀里。
他意识到,空或许更适合人类的那一边。
在空虚的无情中无尽的腐朽下去是吸血鬼获得漫长生命的代价,魈也是如此,他无法回应空的爱,就像他永远无法给予空一个温暖的拥抱。
他不能再将空留在身边,他应该放开手,让空去寻找,能够给予空回应的真正的恋人。
不是由他来选择空是否回到他身边,只有空能选择是否留在他身边。
可魈回想起那天雨夜,魈循着空的气息,跟随空的足迹,一路走出了公馆门口的铁链桥,越过沉稳的森林,走到了吸血鬼与人类世界的边境。
边境永夜与白昼相接,碰撞出一场永不消逝的黎明。
魈看到空仰着头,一直一直注视着拂晓中明亮的日出,光芒落在他金色的圆眸里,那才是空应该拥有的光彩。
空应当是自由的,是不受任何人束缚的,他应当是站在阳光下,温暖又灿烂的人。
吸血鬼没有上前,因为即便是初生的太阳,也会让毫无准备的魈化为灰烬。
他也没有开口叫住空,他只是站在原地,目送空一步又一步,走进了太阳下面。
一步又一步地,离开曾经摧残他的束缚他的黑夜。
仿佛他也成了将空束缚的黑夜,在此刻通通破裂开来。
他明白,他都明白。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很难过呢。
累积的疲惫和痛苦还是击垮了空。
荧慌张极了,又是安排仆从将空抱入棺材休息,又是端热水来照顾人。
还是到了凌晨时分,空才稍微脱离了病痛,清醒了过来。
他舍不得自己妹妹太辛苦,就说谎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让荧快点回去休息。
荧还是不放心,揉着惺忪的眼皮,交代着有事一定叫人,才在空的坚持下磨磨蹭蹭地离开。
现在房间里只有空一个人了,他艰难地将自己从棺材里拎出来,趿拉着鞋反锁了房间的门。
随即他再次一头栽倒进棺材里,棺材里也一样铺了好几层红丝绒被。
金发的少年在柔软的红丝绒上蜷成一团,后颈残留的扎了根似的疼痛让他的头脑更加昏沉,他恍惚着喘息,感觉下一轮高热的折磨已经在昏沉中酝酿起来了。
他急需闭上眼睛去好好安眠,但他很抗拒再一次做噩梦。
虽然棺材里的噩梦不再是里德尔飘荡着淡淡血腥味的城堡地库,但更令空不想面对。
“呃……”咬紧的牙关只漏出一点呻吟,空自虐似的用力咬住了嘴唇,血丝渗了出来。
可唇上的疼痛远盖不过身体里的疼痛。
他血脉里的两部分力量在疯狂地窜动着,它们并不顾及这具脆弱的身体是否经得住成为它们的战场。空只感觉自己好像一半坠入火海,一半封进冰雪,被烧得刺痛,冻得发抖。
他仿佛看到自己的骨血在极度的低温中断裂,又在高温中融化成红色的铁水钻进自己的身体。
疼,一时间他只能感觉到疼痛,要将他从中间撕裂开的疼痛占据了全身所有的感官。
呼吸越来越急促混乱,他不受控制地大口呼入空气,却一点也呼不出来,来回拉扯之间喉咙也变得干涩难忍。
他抓在棺材边缘的手骨节不正常地紧绷突出,竟磨破了皮,泛出了薄薄一层的鲜血。
鲜血的气息在此刻变得尤其难以忽视,它透过空的鼻腔,进一步刺激了他体内本就猖狂的吸血鬼血脉。棺材里的金发少年全身痉挛着,他的金眸颤抖地紧缩起来。
这来自里德尔的肮脏血脉,与它的主人一样贪婪恶劣。它毫无节制地抢占着空的身体,它正是空此刻痛苦的来源。
空属于人类的那部分也因此本能地恐惧和害怕着,两种极端的情绪在他脑袋里搅动翻腾。
他现在非常想吐,但是一天没有进食,他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反呕出发酸的液体。
视野早已沉浸到泪水里去了,空在迷离中朝窗外望去,窗外的夜空上,只有一个孤独的月亮。
噩梦趁虚而入。
他梦见那天雨夜,公馆内没有点一盏灯,仿佛彻底淹没在雨中。
冰冷的吸血鬼将他按在怀里,叼着他的后颈,咬开他的血肉,他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心里很冷,和吸血鬼异常的冰冷温度一样冷。
冷到他再也感觉不到恐惧,仿佛坠入深海,躯壳麻木地下沉,只有灵魂被剥离出来,飘飘扬扬地飞走。
忽然,吸血鬼的獠牙撤走,半血接到一个血腥味的粗暴的吻。
空被掐着脖子被迫仰头,他在暗沉的夜色里看到了吸血鬼金色的眼睛。
他搞不懂是窒息的感觉令他再度回想起了害怕,还是魈冷漠无情的金眸叫他恐惧。
这双眼底看不见空身影的冰冷的金眸,几乎和记忆里里德尔痴迷又嘲弄的目光重合了。
这就是他不愿去面对的噩梦,要比里德尔的虐待更令他痛苦的噩梦。
“魈……”他低声呼唤着吸血鬼的名字,伸手想要去拥抱吸血鬼冰冷的躯体。
吸血鬼对他的呼唤置若罔闻,空还没来得及再说下去,就被毫不留情地撂倒在一旁。
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摔倒的时候并不疼,金发少年却仿佛被摔碎了一样瘫坐在地。
他的脸庞被一只强硬的手抬了起来,空这才从吸血鬼的视线里找到自己。
可那个视线里只有看待一种工艺品一样冷漠的欣赏,令空本能地想要逃离。
和记忆里魈的视线不一样,魈的视线是温和的,带有喜爱意味的。
这一年里,每一次空想要试着安眠的时候,他总会在合上双眼之后遇到这个梦。
他知道这是梦,是一个重复了很多很多次的梦。
“我只需要你的体温,和你的血,”吸血鬼的声音从他头顶落下,居高临下,“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他也听过无数次这句话,他明白这些都是梦,可是每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那天魈收回去的颤抖的手,他会想起那双不知所措看向自己的金眸。
他会想起自己如何思念魈。
要怪只能怪空用情太深,人类的心炽热又脆弱,永远也不可能对痛苦真正麻木。
就算仅仅是梦中,是虚假的,但还是会因为言语受伤。
“……你不能这么对待我,”半血少年垂着头说,听上去带了些哭腔。
他抬头看向梦里的魈,倔强的金眸沾着泪光,却亮的惊人:“如果是魈,不会这样对待我!”
黑暗的梦境应声而破,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的月光。
梦中吸血鬼的身影消散而去,但金发的半血没有一次像此刻这样想见到魈。
没有一次如此迫切地想要再见到他的月亮。
但空意识回归现实的那一刻,疼痛的浪潮再度拍打了上来,几乎要折断他的脊柱。
每一次出口的呼吸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他在昏迷前听见一声嘶哑的喊声从他口中传出,随即有人破门而人闯进他的房间。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低声对拥抱自己的女孩说: “……带我去见魈……”
“摩拉克斯大人,您叫我?”敲开大亲王房间门的金眸吸血鬼面带倦色,语调也有些低沉。
大亲王正坐在壁炉前的靠背椅上,看着魈谦卑地垂首走近,他才开口:“空的状态如何了?”
“回亲王大人,”摩拉克斯只能看到他的墨绿色脑袋,听见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才继续对自己说,“不太好,太长时间没有安眠,血脉已经一团糟了,而且他似乎抗拒着安眠,所以我只好用了助眠的魔法。”
摩拉克斯叹了一口气,问:“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魈沉默下去,他的神情似乎是被愧疚和不安染上了阴霾,“我答应过您,如果我无法对空尽到责任,让空再一次受到伤害,您会带走空,亲自担任空的教导者。”
“现在呢?”摩拉克斯继续问。
小亲王没能回话,他抿紧了唇,皱紧的眉头下是一双充满挣扎和动摇的眼睛,良久,才出声:“……是我的疏忽,但……”
他恐怕没能注意到,他此刻流露出的情绪,已经不再像一个无情的吸血鬼,他的不安,他的惶恐,都透过他颤抖的双眸和紧张的神色,尽收摩拉克斯的眼底。
尽管可能他意识不到,但他确确实实在害怕,害怕摩拉克斯会带走空,到那时,他最后的和空的联系,也会被取代。
摩拉克斯又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些:“好了,我并没有责问你的意思。来,到我身边来,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魈依言老实地走过去。
大亲王冷峻的威严面容映着壁炉里温暖的火光,火光将他的五官勾勒得更加温厚,像一座大山。
“你看这团火,”大亲王指了指面前的火焰,墨绿短发的吸血鬼看去,火焰在干柴上燃烧得很烈,光是看着就会让吸血鬼的眼睛感觉到被灼伤。
“这团火,如果不是在通风的壁炉里,没有继续给它添柴的话,会怎么样,”摩拉克斯说。
“……会熄灭,”魈回答,他注视着火光,他和其他吸血鬼不同,他过去的经历使他患有低温症,本能地渴求温暖和亮光,所以他下意识地不想要火光熄灭。
他又一次沉默了。
“听说空和你成为了恋人,”摩拉克斯却话锋一转,问起了别的,“那么我要问你一个老问题,魈,你觉得,吸血鬼的爱是什么呢?”
“你成为我的子嗣时,我问过你这个问题,”大亲王金色的眸子比起魈的,更像是本身蕴含着一团火焰,这也是魈时常觉得,摩拉克斯和他们这些吸血鬼不同的原因,“当时你回答,吸血鬼没有爱。因为所有人都是这么告诉你的,吸血鬼没有感情,是冰冷的长生怪物。就连吸血鬼整个种族本身,都承认自己没有情感。”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最年长的吸血鬼问道,“你觉得,爱是什么?”
魈明白,自己的回答,决定了自己是否能再与空继续下去。
他想起了几个小时前,金发的少女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一双和空如出一辙的金眸看向自己,自己的手臂便被用力地抓住了。
他听到少女哽咽着说:“对不起,但是,但是,求您救救哥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
荧说不下去了,她的眼泪掉下来,砸在魈的手背上,很烫,包裹着那种能够灼伤他的情感。
他本就因为担忧着空而焦灼的心,更加煎熬,他什么也没说,握了握荧的手,就钻进马车。
金发的少年蜷缩在毯子里,大概是因为身体里太疼了,他的身体不正常地颤抖着,他在昏迷中喘息,吃痛的呻吟。
“……魈,”他用嘶哑的声音呢喃着一个名字,一遍又一遍,“我要见魈……”
吸血鬼僵硬的心脏仿佛这呢喃猝然地敲开了,坚硬的外壳破裂一地,露出里面柔软的内核。
他没忍住,缓慢地伸出手,却用力地将金发的少年拥入怀中,像拥入一个失而复得又即将碎裂的珍宝。
他眼眶有点疼,千百年未曾涌动过的泪意刺痛了他干涩已久的双眸。
这是他情愿奉献一切去教导和守护的子嗣,这是他无法冷静给予淡漠和忽视的少年,这是不懂爱的冰冷之人的挚爱。
“爱是……”摩拉克斯听到身边沉默很久很久的吸血鬼轻声开口。
“爱是不求回报的给予,”魈怔怔地看向壁炉里的火焰,仿佛那就是空,是需要他去维持的火焰,“是没有什么比他更值得珍重,是假如我无法回应他,我宁可放手。”
他冰冷的金眸逐渐升温,像重燃起了一种不知名的火焰:“爱和躯壳和种族,和一切灵魂以外,都无关。”
吸血鬼也一样可以爱人。
一时间只有壁炉里干柴在烈火中断裂开的咔嚓声。
“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吗,”摩拉克斯说。
魈点点头,回答:“我记得。”
魈的父亲是与摩拉克斯一同创建审判庭的贵族亲王,但他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魈起初只和他的母亲生活在一起,他的母亲很瘦弱,单薄的身影总是那么的孤单,她像一朵缺少关爱的被遗弃的玫瑰。
当时血族里有一个恶名昭著的贵族女亲王,和里德尔相似,她喜欢收集人类少年当作血仆,还喜欢制造半血供以玩弄。但她远比里德尔要强大,实力与摩拉克斯不相上下。
魈却是令她惊喜的天生的半吸血鬼。
即使魈的母亲用生命保护着自己的孩子,但还是被贵族残忍地杀害了。
魈从此落入了残暴贵族的手中,血统高贵的半血被迫屈居与她的裙下,低温症也是当时被用了太多的药物而落下的病根。
后来魈的父亲和摩拉克斯亲自讨伐了这位女亲王,魈只在那时见过自己的父亲一面,因为这之后,他的父亲就用银枪贯穿了自己的胸膛,与他的母亲一样死去了。
在魈父母的葬礼后,摩拉克斯初拥了魈,正是在此时,大亲王问了魈这个问题。
当时魈已经知道,他的父亲之所以从未出现过,是因为他的父亲无法回应母亲的爱,让他的母亲离开了。
但是那时魈并不理解他的父亲为什么为此要求母亲离开,又为什么在母亲死后,选择自杀。
所以他回答摩拉克斯,吸血鬼不应该拥有爱。
因为一旦拥有了本不该拥有的东西时,总要付出超乎寻常的代价。
只不过现在,魈理解了他的父亲,尽管这份理解来得太迟,经历了千百年后的魈还是与他的父亲一样,陷入了同样的困境,但至少魈已经明白,自己胸膛中涌动的感情,正是名为爱的事物。
他有着回应空的能力。
“魈,我很高兴你能意识到这些,”摩拉克斯笑道,他的目光却流露出一点遗憾,“你的父亲和我讨论过很多次这个问题,可惜当年我也并不理解他,最后导致了他的离开。”
“所以我并不希望你和空最终也如此令人惋惜,”大亲王说。
这也是摩拉克斯想要发动变革的一部分原因。为了减少更多类似的悲剧,保护黑夜与白昼的平衡,整个吸血鬼世界的秩序都应该重新洗牌,重新上色。
“摩拉克斯大人,我……”魈抬头去看身边的父辈,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明白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了。”
“时间也不早了,”摩拉克斯阖上了眼,慢悠悠地说,“我想你应当也许久不曾安眠了,快去吧,和空一起好好休息。”
指尖触摸到身旁发凉的绒被时,空才慢慢地清醒过来。
他撑着棺材的边缘努力直起身,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从他的肩头滑下来。
太久没有安眠,突然睡得这么沉这么久,他感觉有些脱力,所以动作很慢。
他昨夜没有再做噩梦,只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将他拥入怀中。
他发着烧,血脉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胡话。
但那个平静又温柔的声音一直回答着他,低声对他讲着故事。空记不太清内容了,只记得那声音如同带着月亮的魔法,一字一句悄无声息地融入他的身体,将所有对他不利的混乱和颤动都一一制服。
太温柔了,即使现在回想起,空也觉得有点眩晕。
好像这一年的分离,并没有使他们生疏过。
但空知道自己心上的坎还是在那里。
而且魈似乎和之前也有些不一样了,空却毫无头绪,这也让他有些惶恐。
“醒了?”身旁传来一声询问,空才意识到魈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身边了。空被忽如其来的冷气吓得抖了抖,无意识地躲开了魈触摸上他脸庞的手。
之前是习惯了魈出现时总是带着一股阴冷的风,但分开了这么久,他难免不习惯了。
发现那只手在半空中顿住了,空下意识地看向眼前的吸血鬼。
魈漂亮的金色眸子流露出,有些受伤的眼神,让空心里一软。
随即吸血鬼就趁机欺身上前,钻进了金发少年两腿之间,没有顾及空是否怕他身上的低温,主动去蹭半血的脸颊。
空愣在原地,他完全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不要怕我,”吸血鬼恳求道。
什么,他在说什么,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好想你,空,”他说着。
空看到他那双如同月亮般明亮的眼睛里,涌动的情感,就像温热的金黄色的流心馅,要将他淹没。
但事到如今,空并不敢完全再去相信这种情感,他曾经就被魈的温柔迷惑,以为那就是吸血鬼对爱意的明了。
可魈几乎是痴迷地——或是近似的眼神,在注视着他的眼睛。
因为这是一双明亮的,温暖的眼睛,一双吸血鬼永远也不会拥有的眼睛。
空不明白为什么吸血鬼突然展示出,从未向自己展示的态度。
这不对劲,空无端萌生了退意。
半血想起了那场纠缠了自己许久的噩梦。
那场噩梦里,里德尔是这样看他的,因为他与所有吸血鬼不同,是金色的温暖的人类,那个梦中的魈也是这样看他的——用一种痴迷的欣赏的目光,看待他的。
他知道或许面前的魈并不是这样的。
可他真的害怕,魈是因为太喜欢他的躯壳,喜欢他这双眼睛,这具身体,由于分开太久,所以才展现出这样的渴求。
半血咬紧了牙关,猛地撇开头,躲开了魈的视线。
吸血鬼愣住了,直到他听到了面前的少年声音颤抖地问:“我问你,魈,你现在是因为太久没碰到温暖的东西,所以才需要我的吗?”
金发少年在永夜冰冷的空气里问:“你是像那个该死的里德尔一样只看中我的这具躯壳,还是真的爱我?你是爱我的躯壳,还是爱这个壳子里的灵魂?”
这个问题确确实实是把魈给问住了。
他刚才的行动完全是遵从自己的想法,和空分离太久,他很想要亲近空。
但空却表现出了从未表现出的抗拒和疏远,这让他突然有些急躁起来,才做出这样的举动,没想到这反倒引起了空的反感。
吸血鬼有点懊悔,他终于感觉到,之前空向自己表达爱意自己却没有好好回应时,空的难过。
虽然魈并不太明白躯壳和灵魂的区别,他认为他爱空,就是连带空的所有他都爱着。
但假如他面前的人不是空,那即便这个人再温暖,哪怕远比空更温暖,他也不会拥抱他。
就像摩拉克斯问他的问题决定了这位大亲王是否带走空一样,空现在问他的问题,也决定空是否会选择留在他身边。
空死死抓住魈衣领的手被握住,轻轻从衣领上拉起来。
他面前身穿审判庭制服的小亲王握着他的双手低头,垂下月亮似的金眸,单膝下跪。
他虔诚地吻着半血少年的指尖,眼神眷恋。
接着,他拉着空的手划过他的下颌,划过他的颈脖,划过厚实的斗篷,放在他的胸口上。
吸血鬼的身体都是冷的,毫无生机的,只有因为心脏跳动而不断震颤的胸口,是吸血鬼整个生命的所在。
空的指尖也因此发起颤,金发少年瞪大了眼。
墨绿短发的小亲王仰望着他,像是他们忽然地位互换了。
“空,我知道这个问题对你而言很重要,所以我也会真诚地回答你,”他说,“你曾经说过,我是他们尊贵的月亮。但不是这样的。他们之所以叫我月亮,是因为永夜中发生一切都在审判庭的注视之下,审判庭就是永夜中的月亮。他们绝非真心地崇敬我,他们是畏惧我。”
“空,你不一样,我知道你是发自内心地喜爱我,将我视作你的月亮,”他阖上了眼,却握紧了空的手,空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越发快了,“你用真心唤醒了我。”
“现在,这颗心脏,是为你跳动的。”
不是,所以魈这是突然开窍了吗,空被他这一番话搞得晕乎乎的。他的脸好烫,但是心里似乎更热,似乎有什么期待已久的事物热乎乎地填满了他的内心。
快要溢出来了。
“我确信,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爱你,”吸血鬼又用脸颊蹭了蹭空的手,回答,“吸血鬼没有人类那般炽烈的爱,我们只拥有永恒的黑夜。”
“但现在我要承诺你,我会如同月亮钟爱黑夜那样爱你。我会伴你身侧,如果你愿意,这个期限可以是永恒。”
他的金眸明明如月,和空的视线在暗沉的夜色里相遇了。
这一次,空看清了吸血鬼的目光。
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魈时,吸血鬼低头俯视他,鸦青色的短发垂落,月亮似的金眸凝结了千年的霜,好看,但是非常淡漠。
在他们相处的七年里,空费尽心思,一寸一寸去软化那双金眸里的冷淡,一点一点浇灌着月亮上的玫瑰。
他终于等到了玫瑰的盛放。
空无法试图摘月。
所以他要让月亮,奔赴而来。
魈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扑倒了。
他们像过去无数次所做的那样,在棺材里紧紧拥抱,空不会因为魈的低温而瑟缩,魈放肆地从空身上汲取着温暖。
少年的唇停留在他鼻尖,他稍微抬抬头,捕捉到那两瓣柔软的唇。
空低声笑了,魈却听出一点哭腔。
“我想要,”半血说,“我想要你的永恒。”
吸血鬼轻轻地笑了:“那,来拿吧。”
此刻他们只想和对方再接近一点,唇舌交缠,抚摸脊背和腰侧,空感觉魈的身体不再那么冰冷了,像是被自己的体温捂热了一样,也或许是他再度习惯了魈的温度,再冷他也能义无反顾地沉沦。
就像他们紧贴的胸膛里疯狂的心脏不分你我那样,两种不同温度的喘息也交融在了一起。
空瞧见了魈的眼神,那里似乎有种难以阻拦的浪潮包裹上来,在邀请空一同共赴欲望的风雨。空知道自己的眼神也是如此。
永恒啊,永恒是多么诱人的事情呢,人类总喜欢对美好的事物冠以永恒,但往往世事难料,美好易逝,遗憾才是人生的常态。
然而吸血鬼却不常常谈永恒,永恒是他们能够实现的事物,他们深知它的无趣,所以他们很少拿永恒来承诺。
尤其是魈这样品行端正的血族,一旦承诺了,就意味绝对会做到。
这份承诺有多重,空明白,所以他愿意相信,愿意将自己献给魈。
但有时候总会有不合时宜的声响,有人敲响了房间门。
似乎是魈的下属,他知道肯定是打扰到自己的首领了,声音很紧张:“首领,里德尔行动了,摩拉克斯大人正在公馆前等您,该出发了。”
听到这话,两人神色都严肃起来,魈开口向空解释。
不久前,审判庭处决了一位故意杀害人类的大亲王,这个案子的受害者有上百人,这位大亲王最后被埋进了审判庭的地底。
这引发了整个吸血鬼社会的极大争议,以至于不得不召开大亲王会议。
在大亲王会议上,包括摩拉克斯在内的血族最强大的七位大亲王都一致表示判决无误,和其他主侵略派的大亲王差点在会议上动手。
这意味着最强大的七王都持有相似的理念,这场血族的变革势不可挡。
当然顽固的侵略派并不会老老实实地等着被扳倒,他们联合了元老会准备对七王施压,里德尔也在其中。
魈身为审判庭的首领,中立原则下他并不方便出手,但侵略派的大亲王都或多或少触犯过吸血鬼的法则,审判庭有权进行判决。
大盛会期间,魈也暗中调查过不少大贵族,很多都已经确认罪名属实。
再者魈作为实力仅次于七王的吸血鬼,摩拉克斯的子嗣,自然要参加。
对于吸血鬼这个血脉力量至上的种族而言,变革这个词从来都是沾满弱者的鲜血的。
摩拉克斯将这次行动称为肃清,将那些不利于吸血鬼与人类,不利于这世界平衡的因素统统肃清。
说到这,空明白自己或许不能跟着去,因为这是双方都不会留后手的战争,自己还没有接受初拥,成为完全的吸血鬼进而获得异能,他无法自保。
但魈的话却令他吃了一惊:“你跟着我去,我可以保护好你。”
“我帮不上忙,你还得分心保护我,”空皱起眉,“我还是不给你添乱了。”
审判庭的银月思索了一会儿,说:“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做。”
战争犹如风暴,来去凶猛迅速,最终以七王的胜利而结束,并召开了位列于大亲王会议之上的七王会议,元老会和审判庭各派一人参加,旨在讨论将来吸血鬼社会秩序的重组,新规则的创立,以及战败贵族的处理。
会议判定有罪的贵族将会转手交给审判庭进行下一步判决,里德尔也因为非法初拥创造半血和故意伤害人类罪判以重罪,将于日光下接受火刑。
魈所说的需要空做的事情,就是点燃行刑的火焰。
火刑在人类与吸血鬼的边境,审判庭特设的一个小广场上施行。
黎明时分,关押着贵族吸血鬼的黑匣子被抬上了广场的中心,那里已经摆好了浇满火油的干柴。边境的吸血鬼很少见到的,审判庭的首领也站在不远处警戒。
金发的吸血鬼从黑匣子里滚落出来,触碰到初生的太阳光时爆发出一声惨叫。
直到他看见了拂晓中熟悉的少年,半血并不恐惧日光。
他仿佛看到了突破口一般就要朝空爬过去,却在差一点碰到空的脚尖时被审判庭的吸血鬼拖了回去。
空面无表情地和他对上视线,居高临下地开口:“行刑开始。”
这时里德尔苍白的皮肤已经在黎明的日光下一点一点剥落,他引以为傲的金发在明亮的光线中蜷缩发黑,浑身开始燃烧出细小的火焰。
当他被扔上柴堆时,他还在执着地盯着空,盯着这位曾属于他的半血。
吸血鬼的眼神还是那么的恶毒,充满着占有欲和恨意,他说不出话来,但这眼神仿佛什么都说了。空知道,他不可能悔过。
宁可是死,像里德尔这样的吸血鬼也是不会悔过的。
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火把扔进柴堆,轰的一声,永夜与黎明的交界下,掀起了一大片火光。
这片火光迅速地吞噬了里德尔干瘦的躯壳,空近乎十年的噩梦,在此化为灰烬。
他终于摆脱了这场噩梦。
金发的少年扭头看向身后的黎明,仿佛是想要记住蓬勃的太阳的模样。
因为下一刻,他果断地转头,踏进了永夜,去他的月亮身边。
等到大部分事务都平稳下来,魈带着空处理完其他罪犯的判决后,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摩拉克斯在回璃月南方的港口城前,顺道来看望了他的后代,准备在望舒公馆停留几天。
空的初拥应该提上日程了。
在空本人的意愿和家族大亲王的认同下,决定由魈来初拥这位半血。
初拥对于双方而言都意义重大,虽然并不需要做太多的准备,但这是一件具有私密性的事情。
而且魈和空先前共同的许诺明显不单单是指初拥。
所以他们是在空房间的大床上做这件事的。
房间里的窗帘都拉起来了,月光和窗棂的阴影相拥共舞,往卷曲的金色长发上披了一层明暗交错的纱。鲜血和金发一起从少年的肩膀滑落,像两条柔软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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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呜呜没有魈酱要死了
直接搜索文名镜像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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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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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跨越夏末和秋初的文总算是给我写出来了
总之其实本来这是和三日酱@簋笙三日 的纯纯xp之作,后来写着写着我塞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本来是打算我生日那天写完发的,不过那天没能完成这篇文
所以就当作是我的生日、我磕魈空魈满一年、中秋节一箭三雕的作品吧
主页有我关于这篇文想说的一些东西,感兴趣可以看一看,比较主观慎点
总而言之谢谢你看到这里!还有我想要评论!谢谢你们!
【魈空】无意间凶了心上人该如何哄?
summary:魈凶空,空哭哭
warning:接2.7后续。
是仍然处于暧昧期的扭捏xql。灵感来源于游戏截图,全文纯属口嗨,请谨慎观看。
1.
那种声音又来了。魈捂着快要碎裂的面具喘息,想。
雨天。
自层岩一事了结后,那些纠缠不休的扭曲的冤魂仿佛也随着他一同出了地底。毫不停歇的哀嚎嘶吼,恶毒尖锐的闲言碎语,如流水不息,如顽岩不朽。
“你真能做到释怀吗?”
“五夜叉中唯剩你一尚未死去,你怎得好意思独活于世间?”
“下去寻他们——寻你的家人,共赴生死,难道不是你的愿望吗?”
“没有人会爱你,...
summary:魈凶空,空哭哭
warning:接2.7后续。
是仍然处于暧昧期的扭捏xql。灵感来源于游戏截图,全文纯属口嗨,请谨慎观看。
1.
那种声音又来了。魈捂着快要碎裂的面具喘息,想。
雨天。
自层岩一事了结后,那些纠缠不休的扭曲的冤魂仿佛也随着他一同出了地底。毫不停歇的哀嚎嘶吼,恶毒尖锐的闲言碎语,如流水不息,如顽岩不朽。
“你真能做到释怀吗?”
“五夜叉中唯剩你一尚未死去,你怎得好意思独活于世间?”
“下去寻他们——寻你的家人,共赴生死,难道不是你的愿望吗?”
“没有人会爱你,你的存在只会让人感到厌恶。”
“快点去死吧——!和我一起下地狱!”
“你该死去的,怎么会、还在这世间?”
如蚊鸣般嗡嗡作响,魈头昏脑涨地挥动着手中的枪戟,魔物的嘶吼不停,冤魂的嚎叫不歇,杀戮的战争不止。
“…闭嘴。”
咬紧后槽牙,魈恶狠狠地从齿缝间吐出这声气音。
——“总能有人能与你并肩。”
少年温柔清亮的声线再度响彻在脑嗨,涣散的金色眼瞳清明一瞬,手腕转动杀死了从背后袭来的挥舞火把的丘丘人。
…他曾说过,我不再是孤身一人。
…他曾说过,不要再妄自菲薄。
空说过,魈,我与你同路。
“无须你们多言,我自然清楚、生死的定义。”
“无论是谁的死亡,都不该由他人决定。”
“…遑论我,也一样。”
魈冷冷吐字,那枪尖直直指向魔物之眼——也是眼前那些冤魂的面容。
“——别妨碍我。”
2.
那些冤魂似乎誓死一般要将他拉入地狱,堕入狱火,被枪戟刺中也不过是散了形又凝聚成团,不休言语:
“连他也一样吗?像太阳一样耀眼夺目的他,你有资格在他的身边吗?”
“像你这种阴郁的家伙,配不上他!”
魈握枪柄的手一紧,抿唇一言不发。
魔物已然全部清除完毕,各类尸躯散落于各地,淅淅沥沥的小雨被阳光取代,压顶的乌云被拨开,撕裂极黯的光芒从天际流泻,至黯悠悠退却,黎明破晓。温暖的阳光大片大片撒了一地、撒在魈的身上——温暖到像极了空。
被雨水打湿的发丝粘成一缕,乖顺而服帖地贴在脸颊处,水珠滴答滴答地从发尖掉落于地。
纤长的眼睫掩盖他的眸中情绪,冤魂依旧阴魂不散,业障带来的戾气被激发,难以抑制的怒气猛然爆发:
“离我远点——!”
谁也未曾预料,面具于此刻彻底散落,那张怒不可遏的面容就这么毫无征兆地闯进了正在寻他的旅行者眼里。
同样毫无征兆的,是空流落的眼泪。
3.
空见过魈许多模样。
不近人情的,痛苦的,脆弱的…但空从未见过魈这般暴怒。
少年仙人的情绪甚为寡淡,他不懂情爱,不懂烟火——与其说是不懂,是不愿接触。
他似乎刻意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可仙人终究也是人,人皆非草木,怎得无情?
在完成日常的委托任务后,空有意无意地会来一趟客栈,让他尝尝他做的杏仁豆腐,跟他讲讲人间发生的趣事。
魈大多时候只是握着汤羹,鼓着脸颊默默咀嚼,偶尔在空说得兴起时才会略一点头,示意自己了然。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行为让从河里被钓上来的单细胞生物兼应急食品十分不解。空却是意味深长摇摇头对于派蒙的疑问表示,派蒙还是太单纯。
虽然这般说,空的思想也不过一样纯朴罢。
他只是单纯地不愿看到,魈一人孤寂的模样。
你该被爱着。空想。
此番来找魈,是他又成功采聚了将近一百朵清心,拜托莺儿将清心花瓣压成汁水并将其制成熏香,可以用来安神定心。
他知道层岩一事对魈的冲击之大,虽然过程是惊心动魄了点,但结尾到底是好的这点让空很是欣慰。他不知魈到底有没有释怀—不、他相信魈释怀了。
他相信此后的魈不再是作为「世间仅剩的夜叉而活」,而是作为「金鹏」、作为「魈」好好活下去。
只是业障一事依旧难缠根治,别无他法,空只好寻一些土方法来试试压制业障。
但空没想到见到魈的第一面竟然会是这样。
他并不是没有接受过来自别人的恶言恶语,也并非没有看见他人的厌恶之情。这是很正常的。空想。不可能所有的人喜欢他,抱有好脸色对他看。世间人千千万万,形色各异之分,他穿梭星海数千年,早已明白这一人情世故。
但看见魈扭起的眉头,竖立的金瞳那里面翻涌的怒涛,咬紧的牙关,戾气之重无不让空心中一颤。
紧随着来着便是压抑到极低的怒嗓,喷薄而出的怒火猛地扑满他一身。
本能反应地,空哭了。
那泪水是毫无声息地掉,哭嗝是毫无征兆地打。
看着面前少年诧异无措的表情,空呜咽着背过身去,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完蛋,丢人丢大发了。
3.
魈甚少看见空哭泣。
世间磨难仿佛没有什么能打倒他,他全以笑容以对。
嘴角咧开,扬起的弧度,仿佛像太阳一般温暖人心的笑容——好像只有空有这么温柔的笑。
连生来在阴暗边缘生长的他,也忍不住被太阳吸引驻足。
可现在,太阳被他惹哭了。
魈生平感到什么叫做手足无措,看着面前人抽泣的模样碰也不是说也不是。
他嘴笨,一向不懂安慰的话语。
手脚向来也是用来杀戮的助力,不善与人接触。
我该如何是好。
魈无措地想。
我该如何是好。
魈抿唇,感受着胸膛跃动的心脏因为面前人的哭泣而纠痛。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我这般阴郁的人,怎得拥有太阳。
4.
“…莫哭了。”
低哑的声线从耳畔传来,温热的掌心不轻不重地握住他的手腕,空抽泣的动作一愣,哭得太凶而导致眼圈泛红的脸庞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展现在魈的面前。
下一秒空便闻到了雨水的潮湿气息与身上人淡苦的清心香气,以及眼角处被炙热粗燥不平的事物舔舐的触感。
——魈在为他擦眼泪。
用他的舌头。
.
就像是哺乳类互相汲取温暖慰抚对方常用的做法。
这个认知再次吓得空打了个哭嗝,下意识地就要挣脱魈的桎梏,却被那人加紧力气牢牢握在手心不让逃离。
“是我言错,”魈突然开口,低沉的声音随着胸腔共鸣,“方才的话语,不是对你说的,你、别往心去…”
小心翼翼的话语让空有些心颤,他自然知晓以魈平日的情绪波动不会出现这般暴怒情绪,必然是什么影响了他——好比业障。
空看着他周边逐渐浅淡的黑色障气,无声无息叹了口气。
但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魈要这么对他。
我可以是认为,空眼睫微颤抖,你也抱有同样的心思,于我吗?
end.
一些碎碎念:
没了(摊手)
真是只是脑嗨而已,没想到挥挥洒洒写了两千,我真是到了须弥去了(瘫)
江停到底有没有滑档上公大?
这是一个关于破云和吞海里的一些细节的分析合集。
首先在这里说一下我为什么要写这个系列的文章:
第一,当然是因为我对他们爱得深沉。淮上太太真的太棒了!!!姜盐葱花鱼我可以磕一辈子!!!
第二,正好书中有些东西我在三次里面有一些了解,所以想着正好写出来,就当是一种杂乱的科普。希望能让大家对原文有一些更深刻的了解。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向奋战在缉毒一线的英雄们致敬。
什么都有,想到哪里写到哪里。
另外……如果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包涵(鞠躬)。
1、“我滑档上的公大。”
这是很常用的一个梗,但我此刻想说的是,江停滑档公大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这句话有很大概率是停停拿...
这是一个关于破云和吞海里的一些细节的分析合集。
首先在这里说一下我为什么要写这个系列的文章:
第一,当然是因为我对他们爱得深沉。淮上太太真的太棒了!!!姜盐葱花鱼我可以磕一辈子!!!
第二,正好书中有些东西我在三次里面有一些了解,所以想着正好写出来,就当是一种杂乱的科普。希望能让大家对原文有一些更深刻的了解。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向奋战在缉毒一线的英雄们致敬。
什么都有,想到哪里写到哪里。
另外……如果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包涵(鞠躬)。
1、“我滑档上的公大。”
这是很常用的一个梗,但我此刻想说的是,江停滑档公大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这句话有很大概率是停停拿来唬山牙子的。
接下来我将给大家分析为什么可能性很小、江停为什么要这么说以及公大到底是一所什么样的学校。
首先我们来看一下公大到底是什么学校:
全称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是公安部直属的普通高等院校暨公安部高级警官学院,被誉为“共和国警官的摇篮”、“警校清华”。建校早于共和国的诞生。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不是985,也不是211,也不是教育部直属。但它和中国刑警学院是公安部直属的唯一的两个本科学校。 属于公安院校。在高考时属于提前批录取,需要政审,体检,体能测试,对身高和体能要求比较高。
注意,是提前批。
然后再让我们看一眼什么是“滑档”:滑档指的是考生的高考分数,没有达到所报考的所有院校的调档分数线,直接进入下一批次的投档环节,称为滑档。高考滑档就是假如你过了一本线,滑档就会被二本录取,如果是过了二本线,滑档就可能被三本/专科录取。滑档会被滑到下一个批次录取,也就是说高考即使考了高分,过了本省录取分数线,也会浪费分数。
高考志愿的录取一般是提前批-第一批次(一本)-第二批次(二本)-专科。公大属于提前批次,也就是最早的那一个批次。
综上所述,在理论上,江队应该无档可滑。(狗头)
但在实际中“滑档上公大”也不是不可能的:比如考生提前批没进去,正好公大又没招满人,所以考生就在征集志愿时候填报了公大录进去了。但我觉得那可能性不是很大,因为当时江队基本上已经被草花A控制死了,未来职业生涯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他是红皇后,肯定是要上警校当毒枭的内应的。
我认为以一个十八岁少年的心智、实力、社会关系以及一些客观条件,违背自己心狠手辣养父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那么江队当年的志愿到底是怎么填的呢?
在《吞海》里面,淮上曾经说江停“满分一百的考试没有下过90,满分一百五的考试没有下过130。”假设江停高考发挥失利了,三门主课只考了390,理综/文综只考了270,那么他的总分大约是在660往上走。这个成绩放在任何省份都是十分好看的,基本上已经可以填一所顶尖的985的王牌专业或是C9了。
而公大的分数线呢?
我查了一些数据,男生基本上一本线过十分左右就可以报考,对女生的要求要稍微高一点(因为招女生的名额少)。在报考普通大学的情况下,这个分数甚至是很难填到一个一本的。
如果江停出身于一个正常的家庭,过着正常的生活,那么他完全可以上一个很厉害的大学,搞一些很厉害的科研,就像是隔壁的楚工一样。
……他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学霸,而不会是那个因为昏迷了三年而苍白、虚弱、甚至“娇气”的江队。
他不会背负那么多的东西,也不会活得那么辛苦那么累。
(江停在昏迷之前的身体素质绝对不差,因为公大的体考实在是太严格了,战五渣和弱鸡是过不了的。何况江队还是公大搏击第一名,他只是受伤太重了,回不去当时的巅峰了而已)
我猜测当年江停是这样填志愿的:
草花A:你要考警校啊!要给我们的生意打掩护啊!
江停:哦,那我考什么警校?
草花A:你就填一个最好的警校,那样升得快。
……于是江停以一个超级高的分上了公大。
至于为什么江停会对着严峫说“滑档上的公大”。我们需要将之放在具体的语境里面分析。
这句话出自《破云》的13章。
【“你为什么当警察?”严峫突然问。
这个问题堪称无厘头,江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为什么当警察?”
“少壮读书不努力,老大警队做兄弟。”严峫的笑容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揶揄:“江队,你懂的。”
这是他第一次喊江队。
“不懂。”江停说,“我滑档才上的公大。”
严峫:“……”
严峫决定不自取其辱,等以后有机会了自己去查这人当年第一志愿报的是什么。】
这一段出自《破云》前部分(冰柜案),这俩还处于一种相看两厌又不得不呆在一起的状态。那时候严峫还坚定地认为自己是钢铁直男,而江停对于严峫的印象也只是“一个名字有些邪乎的年轻刑警”、“在行动结束论功行赏的时候,那一系列天不怕地不怕的表现,以及谁敢抢我功劳我就让谁坟头血溅三尺的狠劲。”
更何况在刚刚开始的时候,严峫还威胁过他“公安内网上,你名字上的那个黑框,就不会再有了。”
你想想,这个家伙又骚、又有钱、又年轻气盛还知道你的底细时不时拿来威胁你,要是你是江停你忍得了吗?!
在故事的开始,他们的互怼是最基本的相处模式。
而且江队的嘴也着实凉薄。(狗头)
但其实这句话有很多可以深究的地方。
我个人认为当时江停基本上是处于一种自暴自弃的状态。他很惜命,因为他还得为自己的兄弟们找黑桃K报仇,他不能在使命未完成前死去,因为除了他不会有人再能背负这些沉重的过去了。但是在另一方面他又可以随时将自己的性命置之不顾,(比如在冰柜案之后在高速上与阿杰的打斗)他就像是怀中永远藏匿着怀剑的武士,随时准备离开这个世界。
以那俩当时的关系,江停是绝对不可能把他上公大理由告诉严峫的。我估计他当时可能也会略微迟疑一下,但多年周旋在毒枭和警局之间的经验让他很快就反客为主,然后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顺便碾压了一遍严峫,在嘴上占了点便宜。
他在那时随意怼了一句严峫,怼了一句那个他看不惯的后辈。也许他对严峫有过一定的了解,所以就此来调侃一下。也许他只是在自欺欺人,毕竟当年他连填报自己心仪的大学的权利都没有。也许他根本上就不怕严峫去查他当年的志愿,因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他为什么当警察?
因为他别无选择啊。
连“滑档上公大”这样阴差阳错的理由都没有。
然后是我自己的一些碎碎念。
因为我曾经是真的很想上公大,甚至做了很多功课。我本来是想着上犯罪学,然后争取保研到犯罪心理学。然后毕业以后成为耽美刑侦文里面受君的高频职业——警队顾问,或者去省厅里面工作。
但我的体能实在是太差了,所以就没有上公大QAQ。
最后只好去了北方某个大学读中文系。
公大真的是很棒的一所警校,毕业生都是十分抢手的。很多市局乃至于省局甚至会直接去学校里招应届毕业生,对个人发展是很有利的。而且这是一所很重实战的学校,是真的很能学到一些东西的。
如果你决定以后从警的话,公大是非常好的一个选择。
而且,谁不想成为江队的学弟学妹呢?
如果你有想报考公大的意愿,也可以私信问我。如果有可以帮到你的地方,那真的是十分荣幸的事情。
有关公大招生的问题戳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