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铁乙女】遍地都是爹妈的世界(74)
你是玩家,咸鱼玩家
代入自己_(:з」∠)_
——————————————————————
白厄犹豫,白厄脸红,白厄深吸一口气,进行自我调整,穿着女仆装出来。
大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你的面前,发箍让本来就可爱的白厄更可爱了,那张阳光开朗的脸庞如今染上了属于害羞的红色,手指紧张的捏着裙摆,那宝石蓝的眼睛不敢直视面前的人,女仆装硬是给穿成紧身型,更好的衬托了身材的完美和精美的线条。
“这,这样……可以吗?”白厄支支吾吾,挠挠头,红依旧不褪去,我勾起邪恶的嘴角,拿出手机一拍,出现了,世界名画之白厄的女仆装。
他没反应过,等反应过来已经害羞的脸都是红的。
“闺女...
你是玩家,咸鱼玩家
代入自己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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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犹豫,白厄脸红,白厄深吸一口气,进行自我调整,穿着女仆装出来。
大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你的面前,发箍让本来就可爱的白厄更可爱了,那张阳光开朗的脸庞如今染上了属于害羞的红色,手指紧张的捏着裙摆,那宝石蓝的眼睛不敢直视面前的人,女仆装硬是给穿成紧身型,更好的衬托了身材的完美和精美的线条。
“这,这样……可以吗?”白厄支支吾吾,挠挠头,红依旧不褪去,我勾起邪恶的嘴角,拿出手机一拍,出现了,世界名画之白厄的女仆装。
他没反应过,等反应过来已经害羞的脸都是红的。
“闺女!不可以!快删了!”跑过来要抢你手机
“哎呀,我又不会发出去,你在担心什么?”此等仙品怎么能不拍下来好好欣赏欣赏呢,墨镜都挡不住你精明的光,说起来,还挺想看卡芙卡的女仆装哈。
一阵风吹来,白厄下意识捂住裙子,我直接爆笑出声。
“你这样好像娇羞的少女耶,难道你有一颗少女心吗?”我不怀好意的笑着,白厄红炸了,马上跑回去换衣服去了,看来今天收获颇丰,不行,不能让白厄抓到我然后把照片删了,先走一步喽。
你立马离开原地,走着走着,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反正你看到了一个黑袍的人,鬼鬼祟祟的,哦哦哦,这个不是那个谁吗,N周目‘玩家’黑厄嘛,盗火行者是他的身份,没有技巧全是经验。
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有人,他好像要走掉了,不行,这可是好机会耶,至少让我摘下他的面具看看。
“oioioi,小鬼,有点火热啊。”出场自带BGM,是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英雄的BGM,而且你还提前戴好蜘蛛侠头套,姿势老沙雕了。
盗火行者:?
盗火行者立马拿起武器对准你,但他属实没见过这样的奇葩,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你是谁。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感受到面前的人并非普通平凡之人,很强,特别强。
“我乃雷神索尔,要来试试吗?”言毕唤出克里珀之锤,金色光与琥珀色的锤子散发着令人恐惧的存护力量,我在蜘蛛侠头套里不屑一笑。
盗火行者分出几个分身,这股力量,不是寻常人可以拥有的,是那种比泰坦要更加强大的存在,他有些愣神但很快反应过来,先试探对方。
“你很勇哦,来,让我看看(黑厄的面具)”你甚至都不怎么抡锤子,那些分身还没捅过来就被反震没了,哎呀,这种感觉真不错啊。
你仿佛在盗火行者的脸上看到了表情,明明戴着面具,居然从一个面具上看到了表情。
盗火行者:好好好,盐都不盐了是吧。
他的目的可不是你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但是你的存在成为了变数,看起来要解决掉你是非常困难的事,先去拿火种好了,他正要离开,却感觉被定格住了一样。
没错,记忆星神浮黎给你的照相机派上用场了,嘻嘻,这下可以康康盗火行者的面具啦。
“……”他发现自己没办法说话。
你伸手往他的面具握去,一扯,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白厄,只不过不是你刚开始认识的萨摩耶一样的阳光开朗大男孩的白厄,就叫黑厄好了。
为了更好的看清,你摘下了自己的蜘蛛侠头套,墨镜就不戴了,反正多个爹也没什么,那么多还差他一个吗?不差。
你并不知道黑厄在想什么,只是仔仔细细打量他这张脸,随即又戴上墨镜,把面具重新给他戴好走掉了,还回头看了一眼,打了个装逼的响指,定格结束。
黑厄急忙回头看,可人早就走远了,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犹豫一会,抿了抿干涩的唇,跟了上去。
今天真是好天气啊,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正想着,黑厄已经在不远处的身后看着你,夹杂着怀念,悲痛,不舍等情绪,那种莫名的父爱感到酸涩,不知为何,他很想上前抱抱你。
你拿出手机,给开拓者星发消息,从那里得知了她现在在和白厄与万敌一同在纷争之泰坦尼卡多利战斗,嗯……或许可以过去看看?
黑厄还是没有上前去拥抱,而是转身而去,只是背影很凄凉,孤独的影子照应在地面上。
根据坐标,你慢悠悠的走着,等你来的时候,她和遐蝶已经找到了尼卡多利四分五裂的灵魂,但已经腐烂再无救赎的可能,于是理智还给了他,成就了真正的完整的天谴之矛尼卡多利。
看着大家一起上,打个尼卡多利这么费劲的吗?要不我来试试?你想着唤出岚之弓,但是又感觉杀伤力太敌我不分了,还是克里珀之锤好使点,起码不会误伤队友。
“俺老孙来也!”就差猴哥的cos服和七彩祥云你就是化身孙悟空直接上去给尼卡多利一锤子。
白厄,万敌,星,丹恒和遐蝶转头看,便看见你正拿着克里珀之锤冲来。
“喂!你不要命了?!”万敌想去阻止,开拓者星和丹恒无动于衷,似乎已经料到了结果。
“闺女!太危险了,你不能去!”白厄也跟上去,想去阻止你继续冲上去的行为。
你一锤子砸在尼卡多利的身体上,只听砰的一声,尼卡多利当场死亡,只留下了一颗火种,白厄已经惊掉下巴了,整张脸已经写满了不可置信和懵逼,万敌有些钦佩看着前面的你,有些难以言喻,仅仅一击……
“欧克欧克,收工收工,丹恒你带饭了吗?我饿了”你理直气壮的走向丹恒伸手要饭,丹恒无奈的摸摸你的头。
“回到奥赫玛再吃吧。”
“啊,我不要,快给我饭啦。”
丹恒拗不过你,只好拿出随身携带的宇宙大炒饭投喂给你,你接过开始吃起来,白厄和万敌就看着这一幕,白厄有点酸酸的。
“丹恒,我的呢?”星叉腰,不满。
“她还是个孩子。”丹恒闭着眼睛说。
【鹿童×你×鹤童】你死后大师兄大师姐才意识到对你的爱
ooc致歉你=小白私设颇多
笨笨小狐狸死后才拥有她活着时想拥有的重视和爱
微恶人!
“师妹,又在偷懒了。”
你抖着耳朵站在鹤童的寝宫门口,脏兮兮的手里捧着玉色药膏。
“大师姐!没有的,我听说你受伤了,才给你来送——”
你话音还没落下,手里的药膏就被打翻在地。
“抱歉,师妹。我身上旧疾复发,胳膊收不住力,难免有些发抖。”
鹤童冠冕堂皇的道歉,看着你瑟缩的低下身子去捡起那药膏,后来又小心翼翼的递给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鹤童接过你手里的东西,神色复杂的看你一眼,犹豫着伸出手,最...
ooc致歉你=小白私设颇多
笨笨小狐狸死后才拥有她活着时想拥有的重视和爱
微恶人!
“师妹,又在偷懒了。”
你抖着耳朵站在鹤童的寝宫门口,脏兮兮的手里捧着玉色药膏。
“大师姐!没有的,我听说你受伤了,才给你来送——”
你话音还没落下,手里的药膏就被打翻在地。
“抱歉,师妹。我身上旧疾复发,胳膊收不住力,难免有些发抖。”
鹤童冠冕堂皇的道歉,看着你瑟缩的低下身子去捡起那药膏,后来又小心翼翼的递给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鹤童接过你手里的东西,神色复杂的看你一眼,犹豫着伸出手,最后还是重重的揉了揉你的头,顺手捏了一把你的耳朵,随后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鹿童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少与他来往,小心被吞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诶?”
你听到鹤童的话,本来很激动,毕竟鹤童很少嘱咐你这样一长串的话语。可是听清内容后,你沉默了一下。
“……可是大师兄刚让我去找他练弓箭……”
你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鹤童,鹤童叹一口气,尽力维持住脸上笑容。
“那就小心点,别受了伤,师——妹。”
“那鹤童师姐保重!”
你向鹤童道完别后滴了当啷的向前走去,却很快被另一个人拽起来。
“在偷懒?”
你扬起头,看着面前的大师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一见到你就是在问你是不是偷懒躲清闲,不过你肯定要仔细解答——
“没有大师兄,我是来给鹤童师姐送药的!”
鹿童挑一挑眉,看着站在你身后冷笑连连的看着他的鹤童。
嚯。
意识到自己似乎误了她好事的鹿童丝毫没有歉意,反而笑着把你提溜的更高。嫉妒和那些见不得人的复杂情绪让他脱口而出夹枪带棍的话,
“送药?大师姐需要你送什么药,人家什么名药没见过?”
你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耳朵都沮丧的落下去。
这话听着不让人舒服。可是,以鹤童师姐现在的名誉声望来看,也确实是事实……
你回头看一看鹤童的表情,你想看清,可是眼里浮现出的泪水却让你眼前的一切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太难看了。
你又觉得这样的自己难为情,于是赶紧扭回头,不让鹤童注意到自己的眼泪。
难怪鹤童师姐刚才没有立刻接过你的药膏,还打了下去,原来是因为看不上你手里的呀…你还坚持的捡起来又递给她…
你吸吸鼻子,意识到鹿童还在拎着自己,认命的抬起头看着鹿童笑了笑。
“那,那我们先走吧?”
鹿童看你一眼,看到你红红的眼眶后,这浓眉大眼的竟然愣住了,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擦掉了你的眼泪。
“那我们就先走了,还要带着师妹去练习。”
“师妹!”
鹤童的呼唤在后面响起,以往你肯定眨着眼睛回头看向师姐,可是今天你垂着头,甚至在心里默默祈求鹿童能走的更快点。
谁知道鹿童啧一声,啪的一下松开了手。
你打了两个滑才从地上站起来,一脸不解的看向鹿童。
你以为他是想让你回应鹤童些许话语,可谁知道你刚揉完眼睛打算回头看鹤童的时候,鹿童又拽起你的手飞出了这里。
“……你这是什么表情?”
“啊——没有。就是有点没想到,大师兄竟然这么着急。”
你结结巴巴的说,鹿童嗤笑一声。
“毕竟也是雌性寝宫,我不方便在那附近呆太久。”
“哦哦。”
你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鹿童大师兄,人好像还是不错的。
——才怪。
鹿童比起鹤童来说,更像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渣。
鹿渣!!!
自从把你收编进捉妖队后,每次遇到势力强盛的大妖,鹿童就无数次的推你出去做诱饵,美其名曰多锻炼几次就能提高灵敏度,优化体能。
——我信你个鬼啊!
你一边在寝宫里给自己的后腿缠绕上绷带,一边忍不住按压了一下,疼痛如同虫子一般啃食着你的骨头。
……不能这样下去。
你双目无神,心里的不祥却愈发浓烈。
下次出行就在明日,如果明天你还去做这个诱饵——
绝对会死的。
——
幸运的是,或许老天听到你的恳求,明天带队的少见的是鹤童和鹿童两个人。
你看到他们慎重的脸色,比起其他队员的欢呼,心下一沉。
看来这次的妖实力非同小可……
“大师兄,这次——”
由于上次你跟鹤童闹了点矛盾,你已经不好意思去跟鹤童打招呼了。
鹿童见到你后稳定神色,伸手拍了拍你的肩膀。
“放心,师妹。更何况这次我和鹤童都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
……不是说不会让我出事的吗!!
你在心里咆哮着,在持续不断的攻击里打着滚。
尾巴已经被这妖兽吞吐出来的火焰烧断了一截,你还没来得及嚎叫感觉疼痛,就打了个滚继续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汗水滴落进你的眼睛,你抬头看去,鹤童和鹿童正站在空中,鹿童举着那一把木弓。
你突然很想哭。
你不想成仙,也不想继续和大师兄大师姐来往了。
你来这以后不快乐,爹娘希望你进了玉虚宫能活出比妖更高的身份,能够活的更好,于是你带着这样的目的去巴结鹤童巴结鹿童,可是……可是似乎你差了点天分,成效并不高。
鹤童看不起你的药膏,可那药膏是你家里人拿的东西,你自己都舍不得用;
鹿童将你视作普通的诱饵,哪怕此时对方实力高你几层,也没有考虑过你是否会丧命其中。
后腿还在火辣辣的疼。
你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你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痛苦就改变,哪怕改变的结果是死亡。
——
“……等一下。小师妹的状态很不对。”
鹤童见到你回头看一眼他们,接受到你眼中些许的信息后连忙拦住鹿童。
“这次确实吓到她了,等她回来后,我会向她赔礼道歉。”
鹿童话音刚落就拉下了弓,鹤童看向场内,瞳孔猛的收缩。
“等等!!”
鹤童想向前飞去,可是很快就被鹿童拉住。
“你疯了?你这样会让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师妹!!”
远处似乎传来熟悉的呼唤,不过你什么都听不清了。
妖力支撑着你露出九条尾巴,你的尾巴缠住巨妖,你的身子也落在它身上。
它不屑的看着你。
“身为妖,竟然给肮脏的仙人办事,同类相残…真是耻辱啊。”
你咧开嘴笑起来。
浑身上下的疼痛简直将你整个人都撕裂,你回过头看到铺天盖地的金色箭矢向你们落下来,哈了一口气。
“没关系,今天别说你要死在这里,我也没想活。”
箭矢落入身体的声音干脆又利落,妖力很快就撑不住维持你的巨大化体型,你逐渐变成一只普通体型的狐狸,身体里的箭矢引着你向下坠落。
意识快速的消散。
好像有什么东西——好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你的名字,你颤抖着睁开眼,两个人影向你疾驰而来。
……是谁呢?
你迟钝的脑子想了又想,突然发现好像在玉虚宫里你没有关系太好的朋友。
谁还能为你的死亡着急呢?
大妖坠落,终于阴云消散,有几缕阳光照射出来,照在你肮脏又血迹斑斑的皮毛上。
——出太阳了啊。
你开始看不清了,连听到的声音也都不真切。只知道谁温柔的抱起自己,谁一直在焦急的道歉。
……是谁呢?原来还有人这样在乎你啊。
你想笑,又根本没有力气。你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活不下去。
虽然不太幸运,不过还好,今天是个好天。
【鹤童×你×鹿童】仙门师兄妹绝不承认自己会陷入追妻火葬场
01.
你怀疑自己是狗屎转世,这辈子才能好运爆棚。
刚刚修炼成仙那年,你在家里发现了小密道,里头是消失的爸妈留下的天材地宝。
一本写了各种秘法的古籍,你一眼看到了写着爱情魔药的那一页。
五感互通——当初身为妖族的老妈,就是用这个俘获了在天庭当值的爸,两个人恩恩爱爱地过日子去了。
再掀开看几...
01.
你怀疑自己是狗屎转世,这辈子才能好运爆棚。
刚刚修炼成仙那年,你在家里发现了小密道,里头是消失的爸妈留下的天材地宝。
一本写了各种秘法的古籍,你一眼看到了写着爱情魔药的那一页。
五感互通——当初身为妖族的老妈,就是用这个俘获了在天庭当值的爸,两个人恩恩爱爱地过日子去了。
再掀开看几页。
让湿透衣服迅速变干,外面听不到声音的屏障......什么乱七八糟?
你迅速抛诸脑后,打开个小木盒,里头躺着个小蚂蚱。
蚂蚱得见天日伸了个懒腰,看见你后感叹一句:“你是他俩女儿吗?”
你道:“算是。”
小蚂蚱“啧啧”道:“怎么连你妈一半美貌都没继承......”
你面无表情,“啪叽”关上盒子。
“哎!?”蚂蚱在里头尖叫,“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
蚂蚱是你爹捡到的随从,自称卦象大师,从未失手,还慷慨地把把自己知道的全教给了你。
算是你那个便宜爹最后的父爱。
你在山里学了n年,蚂蚱说你已经天下第一时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洞穴里又恢复安静的寂寞。
你站起身,决心为妖族免费算卦,造福众人。
02.
“我能成仙吗?”野猪精问。
你说:“不能。”
野猪精说:“我不信。”
“......”你说,“爱信不信。”
野猪精忽然暴起,变作本体就往你这边撞:“老子砸了你这个丛林骗子!”
你说:“刚刚有延迟,我看了,能成。”
野猪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你靠在树上,揩一把冷汗。
林子里忽然暴乱起来,很多小妖都往一处赶,你顺手拦了一个,对方道:“玉虚宫来收妖了,听说伙食老好了,大家准备意思意思打一架就走了。”
你大喜过望:“那我也去。”
...
关于收编这事,你在路上想起来,顺手算了一卦。
算算玉虚宫的伙食,住宿。算着算着笑容僵在脸上,你不由寻思起来。
呃,算出来吃三昧真火是怎么回事......?
呃,住处是炼丹炉又是.......?
不信邪,你又一连算了三四次,直到卦象直截了当告诉你——想死你就去吧孩子,去吧去吧。
回过神看着兴高采烈一起走的族类,你脸都白了。
md,是你不想信吗,是你已经跟着一起走了。
03.
老爹料事如神,你学过解开束妖绳的咒语。
大半夜,你蹑手蹑脚地去救小妖们。
压低声音跟他们说了卦象后,有些胆小的一溜烟往回跑,也有胆大的嗤之以鼻。
“我不信。”
你冷笑:“那你死去吧。”
放跑大半后,你身后忽然有点子凉意。
莫非夜里气温低,汗干后头所以冷?
脖颈开始有点凉,你推了一把:“别闹。”
凉意又回来。
被你救下的妖满头冒汗,结结巴巴:“你,你......”
你觉得不对,回头一看,那玉树临风的小仙人正用箭抵着你,眸子全是阴沉杀意。
你觉得额心跳了跳,腿一软就倒在了草地上,扯出一个苍白笑脸。
“仙人......”你道,“我算卦很准的,要来一挂吗?”
鹿童不语,只是手里又用了些许力气。
你下意识缩了缩,闭上眼破罐子破摔,道:“你们别给我装啊,你们抓我们回去是为了炼丹吧。”
“你们也不是什么好屁!”
力道徒然一轻。
鹤童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道:“我说过了,我算卦很准。”
边说边偷偷把眼睁开一条缝,跟前这两人对视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鹤童道:“那你算算我们好了。”
你道:“我算东西要器具的。”
“你,”你指了指抱臂看着的鹿童,“去给我整点露水来,要花朵上的。”
被一个小妖趾高气扬地指示,真是鹿童神仙生涯的生平第一次。
他挑了挑眉,一言不发地照办。
其实用不着露水,但你就是想拖点时间,好让被放出来的妖快点跑远。
很快,露水被送到,从花里滴到你掌心,凝聚。
你开始算。
手忽然抖了一下,水珠滚下手心,啪嗒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鹿童蹙眉:“算不出来?”
他拿箭刃贴近你心口,眼神怜悯:“那你可以去死了。”
鹤童在一侧静静看着,吹吹动她的衣裙,显得仙气飘飘,宛如神女。
但光线暗下,你分明看见他们眼中闪烁着,和你别无二致的,属于兽类的目光。
两头披着仙皮的兽。
顷刻间就能把你撕得粉碎。
“等等!”你浑身冒冷汗,双腿发软,“我算出了其他的,你们要不听听?”
鹤童淡淡道:“说来听听。”
你道:“我算到,我们会在一起。”
鹿童瞥眼你和鹤童,带了丝玩味:“你和她?”
“不是,”你欲哭无泪,“是咱仨。”
长久沉默。
鹤童侧过脸:“动手。”
“等等!”你再次颤巍巍开口,“卦象说,你们再这样会追妻火葬场的,到时候我会拒绝你,蹂躏你,叫你们哭着唱征服。”
人快死时记忆出奇的好,你忽然记起老妈留给你的书里,那个她用来追你爸的秘咒。
——只要双方中一人动情,才能解开。
管他们动不动情,先用了再说!
趁着他们无言的时刻,你迅速呢喃出一串咒语,金光在天上徘徊一会,啪叽落在了你们三个头上。
鹿童觉出不对,他猛地上前把你重重摁在地面,箭刃毫不犹豫地下沉,却在自己的胸口尝到了同样的痛感。
鹤童也捂住心口,眉头微蹙。
“好,”鹿童觉察自己被算计,不由怒火攻心,却反倒微微笑了起来,“等到咒法解开,你可以说自己想在炉鼎里蒸多久。”
太糟糕了。
彼此的情感是这场生死游戏的赌注,赢了,他们失去的是爱情。
你嘴角抽了抽:“太公平了吧,我失去的是生命,你们失去的可是爱情。”
[第五乙女]当屠夫嫌你太粘他将你放血,你害怕得远离他后,他后悔了(2)
屠夫跟求生者的爱情,难哦~
隐士/宿伞/使徒/囚徒。ooc预警。
福利,抽5个人送15米。
[隐士]
那是一个阴雨天,灰蒙蒙的冷色调里,细细密密的雨落下,砸碎了路边半弯的野花。
你撑着一把黑伞,在无边的雨幕里,参加了一场来自爱人的葬礼。
你最喜欢的阿尔瓦老师意外身亡,事发突然,接到消息时,起先你还是不信的。
可当你看到棺材里躺着的尸体时,你却又不得不信了。
“老师!!”
你将手搭在了棺木上,凄厉的一声哀嚎。
“阿尔瓦老师!!”
你最爱的人死了,躺在了冰冷的棺材里,将要被厚厚的尘土埋没,再也不能对你笑了。
你的心被重重的压下,连呼吸...
屠夫跟求生者的爱情,难哦~
隐士/宿伞/使徒/囚徒。ooc预警。
福利,抽5个人送15米。
[隐士]
那是一个阴雨天,灰蒙蒙的冷色调里,细细密密的雨落下,砸碎了路边半弯的野花。
你撑着一把黑伞,在无边的雨幕里,参加了一场来自爱人的葬礼。
你最喜欢的阿尔瓦老师意外身亡,事发突然,接到消息时,起先你还是不信的。
可当你看到棺材里躺着的尸体时,你却又不得不信了。
“老师!!”
你将手搭在了棺木上,凄厉的一声哀嚎。
“阿尔瓦老师!!”
你最爱的人死了,躺在了冰冷的棺材里,将要被厚厚的尘土埋没,再也不能对你笑了。
你的心被重重的压下,连呼吸都快要苦痛的凝滞住了。
你悲得痛哭着。
心也跟着爱人,一同死在了那个雨夜里。
“…………”
“你跟在我身后,是要做什么?”
彻骨的冷风里,隐士回身,宽大的长袍将他纤瘦的身型覆盖,风一卷,衣角迎过,猎猎而响。
隐士冷冷的看着你,看着从开局就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你。
你愣愣,不可置信的微张了口。
“老师?”
隐士蹙眉,转身欲要离去时。
只一瞬,你便伸出手,祈求般的拽住了他的衣角。
你说。
“阿尔瓦老师,你还活着?”
隐士压下长睫,银色的发垂落。
“你认错人了。”
冰冷的不似活人温度的大手,轻轻的覆盖住你的手背,隐士微微用力,将你的手的慢慢的松开。
“别再跟着我了,你对于我而言,也只是敌人。”
他说的话太冷了,将你所有的期望都打碎了。
你眼底垂泪,死也不想放手。
“不是的!!你是阿尔瓦老师!!是我的爱人!!”
你看着面前爱人熟悉的眉目,一时悲噎。
“你为什么不肯认我呢??你是我的阿尔瓦!!是我最爱的人啊!!”
你从怀里掏出你们之间的定情信物,一枚刻着双方名字的戒指。
你颤抖着将戒指递给隐士,希望他能回忆起往事。
可等待你的,却依旧只是一双霜冽的眸色。
天边有雷鸣响起,豆大的雨急切的落下。
你举在半空的戒指,隐士终究没有接过。
“我不是他。”
清冷的雨下,唯余回荡的最后一句。
“还有…”
隐士抬了法杖。
“我是监管者,而你是求生者。”
“我们,是敌人。”
“别再跟着我了!”
如蛇般的雷电在天空中蜿蜒而过,隐士的法杖抬起,毫不犹豫的坠下。
你被击倒了。
流血倒地的刹那间,你摔进了脏兮兮的泥坑里。
一时间,血水与泥水互相斑驳,水洼里满是鲜红的血色。
你绝望的看向面前的监管者,垂下了头。
“老师,如果能被你放飞,那我也认了。”
远方的雷划开天幕,留下短暂的光色。
隐士沉着脸,缄默着,他看了一眼你的狼狈与绝望。
又抬头看了一眼只剩下一台机的状态栏。
他长叹一声,握着法杖的手攥的死死的。
但他却没有挂你,冰冷的雨幕下,他那双灿金的瞳眸里依旧无波无痕。
他没有挂你,但也没有佛你,只是单纯的任由你的血液肆意流淌,侵染了他的衣角。
他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远去了。
一如当时的那日,在你所不知道的时间里,他就是那般轻易的死去了。
他又再次的,离开了你的视线。
崩溃只是一瞬间。
你哀嚎着,嘶哑着嗓子哭喊着。
“阿尔瓦老师!!求求你别走!!”
“我错了!!我不会再跟你了!!求求你了!!”
“求求你了!!别再丢下我了!!”
泪水与雨水混杂,你跪在地上,呼喊着死而复生的爱人的名字。
可隐士却依旧前行,对你的呼喊视而不见。
直到你的呼喊声越来越低,在被寒冷的雨声彻底的埋没前。
你终于是撑不住了,噗通一声摔进了水坑里,满身的泥泞与不堪在这一刻间将你的脆弱彻底的爆发出来。
你悲得握紧那枚戒指,看着上面独属于阿尔瓦的名字。
眼泪颗颗滚落,顺着脸颊划落,又滚进了泥土里。
“阿尔瓦。”
“你为什么不认我呢?”
空旷的庄园里,无人会回应你。
寒冷的雨夜里,你的身体被雨水打透,血水与雨水混杂,染红了你身下的土。
你不甘心的合了眸。
在那片夜色里,化成点点光亮。
[宿伞之魂]
你真的很喜欢谢必安先生。
温柔的君子,会在你刚来到庄园里时,笑着带你来到庄园的花房里,看那落庭的大雪。
皑皑的白雪一片天里,你美眸微动间,便看到那抹在飞雪中撑伞的清隽身影。
只一瞬间,那裹挟了千年沉冤的白便坠进了你的心底里。
“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
范无咎咬牙切齿的看向你,他不耐烦的抬起黑伞,枯叶婆娑间,那把装载着你爱人的伞便横在了你的脖颈间。
你一时吓得后退了一步,可随后你的双手却一把拽住了黑伞。
“啊,我,我,先生是在这个黑伞里吗?”
范无咎冷冷的看向你,眼看着你如此的痴情,他嗤笑一声。
“对,我哥他确实是在这个伞里?然后呢?你又想做什么呢?”
黑伞锋利无比,像把刀般将你的手指割破。
血缓缓的流,滴落在地时,沁透了那片雪。
“我,我想。”
你颤抖着,睫毛上挂上了雪霜。
“我想你能将先生放出来,我。”
你的小脸红扑扑的,少女怀春的向着范无咎说着诉求。
可当你害羞的告白后,你抬起头时,却看到了范无咎那副冰冷到寒霜的表情。
你楞楞。
范无咎面露厌恶,手上用力一抽,将黑伞夺回。
“你想把我哥放出来?那我呢?”
“我就该消失吗?”
你慌了,连忙摆手。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这一局见见先生,我,我快一周都没见他了,我!”
范无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他高抬起黑伞。
范无咎:“你有没有想过,我哥到现在都没出来,是不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见到你呢?”
“你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也太粘人了吧!”
黑伞当头落下,强大的气流排山倒海般的袭向你。
你倒地了,害怕的抱住了自己。
“对,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范无咎先生,我,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想他了,我。”
你眼眶里的泪落下,划过一道泪痕。
范无咎听着你这些说辞,他冷哼一声,当着你的面晃了晃黑伞。
“我们一体双魂。”
“我讨厌你的话,我哥也不会喜欢你的。”
“你死了这条心吧。”
范无咎说完后,他看向远处正在摇晃的密码机,毫不犹豫的传送了过去。
他走的很匆忙,连丝回眸都没留给你。
可他在传送的瞬间,你分明看到了范无咎的身型一晃间。
那位你朝思暮想的人,便踏着祥云出现了
他那身雪白的长衫,被风一带,美好的似山巅上的雪莲花。
“先生?”
你怔怔的看着,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狼狈,你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疯狂的擦着血迹。
可血越擦越多,流得也越来越多,滴落在地时,红透了那方的天与地,也侵染了那片纯白的雪。
直到先生彻底的不见。
你这才停下擦得通红的手。
你喜欢的先生并没有理睬你,甚至连头都没有回过。
你忽然间就大哭了起来,你捂着脸,哀嚎着自己那可怜的暗恋。
“先生……”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你不知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
失血的身体越来越冷,你的心也越来越冷。
你呵了一口凉气,看着先生远去的方向。
“既然先生讨厌我,那我也不会再喜欢先生了。”
你苦笑一声,泪悠悠的滑下。
天边又落下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了你的肩膀上,身躯上,压弯了你的脊背。
随着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滴尽,你噗通一声的载倒在地,被满天的大雪所掩埋了。
再也,起不来了。
彩蛋。
隐士复活后视角➕小白追妻追不到。纯刀。
隐士里有使徒跟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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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一生英雄泪,不逐罗浮逐孤星。」
——仙舟,《帝弓迹躔歌》
「巡猎」命途之主,被称为帝弓司命的游弋星神。
绝少示现面对凡人,其出没的征兆只有划过星空的光矢与尾迹。帝弓无止尽地游荡于诸世界之间,不知疲倦地巡猎曾荼毒其家园的不死孽物。
首次垂迹出现于星历3400年前后,倾天光矢自天而降,斫断了丰饶神迹「建木」。自此之后,仙舟人方能从混乱、疯狂和衰退中重新复兴,仙舟联盟亦肇始于此。
时至今日,仙舟联盟上太卜司卜者的一大职责便是守望帝弓的神矢诰谕,判读其意义。
「仇忾无涯,征逐无疆,猎君几多愁?辰矢在弦,金瞳炽焱,帝弓莫回首。」
「可怜一生英雄泪,不逐罗浮逐孤星。」
——仙舟,《帝弓迹躔歌》
「巡猎」命途之主,被称为帝弓司命的游弋星神。
绝少示现面对凡人,其出没的征兆只有划过星空的光矢与尾迹。帝弓无止尽地游荡于诸世界之间,不知疲倦地巡猎曾荼毒其家园的不死孽物。
首次垂迹出现于星历3400年前后,倾天光矢自天而降,斫断了丰饶神迹「建木」。自此之后,仙舟人方能从混乱、疯狂和衰退中重新复兴,仙舟联盟亦肇始于此。
时至今日,仙舟联盟上太卜司卜者的一大职责便是守望帝弓的神矢诰谕,判读其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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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封建各国美男x华朝万人迷你【后续】
【樱花国白切黑心机美人/欧洲高贵美艳偏执亲王/中东帅气黏人小王子/暗搓搓觊觎你的本朝皇帝竹马/退婚后悔死缠烂打的世家公子x出使各国的你】
所有国家朝代皆为架空,爱好研究虚拟小说设定的请勿入哈。
bg向,非女尊世界,喜欢一些男人扯头花文学。
多给点红心蓝手呀佳人们!拜托!
*
你点点头,没多想就跟着侍从离开了。
奥德亲王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能木头到这种程度。
他虽然上台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哪一次不是引来淑女绅士们的争相追捧,恨不得抓住他飘扬的衣角跟进后台。
你这种单纯欣赏他歌喉的态度,令他既欣喜,又难免失落。
“亲王殿下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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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国家朝代皆为架空,爱好研究虚拟小说设定的请勿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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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给点红心蓝手呀佳人们!拜托!
*
你点点头,没多想就跟着侍从离开了。
奥德亲王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能木头到这种程度。
他虽然上台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哪一次不是引来淑女绅士们的争相追捧,恨不得抓住他飘扬的衣角跟进后台。
你这种单纯欣赏他歌喉的态度,令他既欣喜,又难免失落。
“亲王殿下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客气地对他说道。
“还真是有事呢。而且,只有大人才能解决。”
他对你神秘微笑道,边摇曳着身姿向你走来,边扯起了自己的领结。
“您这是……”
空气中的暧昧,已经浓郁到足够让你警觉。你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门把手,却发现它不知何时从外面反锁了起来。
“从大人第一天到来的时候,我就很中意你呢。只是大人未免太没有情趣了,非要我这么直白地做出来才能明白。”
说着,他的大手就要抚摸上你的脸庞。你连忙闪躲到一边,这般动作,令对方的心里越加不满和急迫。
“我的丈夫还在等着呢。亲王自重。”
你冷冷面对着他的笑颜,手腕被对方握在了温热的手掌心中,怎么也拽不出。
“大人严肃起来的样子真是可爱。那些低贱的人过来高攀大人,攀不到也就罢了。但像我这般的亲王身份,应该能名正言顺留在大人身边吧。”
他的手指,开始顺着你手腕的脉络向上延伸。
这一夜,你果然没有回来。千叶将亲手做好的燕窝粥热了又热,脸蛋儿更加苍白发冷。
其实,他早就对此有所准备了。
就算不是奥德亲王,也还会有别人。你并非池中物,每个人都有对美好事物的追求。他能够施以巧计成为你的丈夫,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又怎么敢奢求你你一生只有他一人。
千夜不是没见过那些妒妇的下场,不是被冷落到死,就是自己气急而亡,乃至冤魂不散。
他的母亲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被那个男人欺骗了纯洁无瑕的感情,在得知事情真相后,伤心过度,撒手人寰。
千夜曾经发誓自己绝不会步入母亲的后尘,但最后,他还是自愿选择了这条布满荆棘的情路。
人生二字,还真是造化弄人。
你和奥德亲王的喜事马上传遍了整个玫月国。这期间,定然不乏他本人的手笔。
你肯定是不会留在这里的,所以奥德亲王唯一的选择就是跟着你离开。
“奥德亲王身娇体贵,怎么能跟着我到处奔波?想必国王也肯定舍不得。”
出发前,你苦口婆心地劝着他。但他不仅把所有家当都换成金银交给了你不说,还抢先一步登上了你的马车。
“你信不信,我这一走,国王能高兴得再办场宴会。”
奥德亲王笑了笑,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多言。
王室从来都不像表面那样平和。越是同一血脉,就越是厮杀得厉害。国王对他一直有所忌惮,这下,双方倒是都得偿所愿,没有心事了。
你们马不停蹄地前往下一个地点。这将是此次旅程的最后一站,最后再返回华朝。
面对着多出来的奥德,你头疼无比。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奥德仗着身份高贵,总是会出言挑衅千夜。尤其在路上,你们三个人日日共处一室,实在了不得。
“你生得这般纤弱,到时候要是有了危险,到底是你保护大人呢,还是大人保护你呢。”
奥德不屑地瞥了眼千夜。
实际上,千夜从小在族里干活,身子其实很结实,但在宽敞衣袍和纤细骨架的影响下,还是显得有些柔弱。
“奥德亲王说的是。难怪你脸上又增添了许多纹路,想来是努力锻炼自己的结果吧。”
千夜噙着笑说道,一下子就让奥德变了脸色,连忙掏出镜子来左右审视着自己的容颜。
奥德的年岁本就比你大了许多,平日里心高气傲所以迟迟都没有伴侣。他素来注重保养,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他年老色衰。
“好啦,喝口茶润润嗓子吧都。”
你各自端了一杯茶递给他们两个,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种复杂的感情关系,你实在是不擅长处理啊。反正就是大家都互相持平就行。
就像你和奥德共度了第一夜,那第一个孩子就要千夜先有,才为公平。
不过,你可没想过要生孩子。先不说照看抚养的事,光那怀胎十月,你就绝对受不了。
但千夜却神秘兮兮地说他自有办法,你也就放任他研究折腾去了。
你们的下一站,来到了与玫月国截然相反的太阳之城。
这里虽然地处荒漠,但日照丰富,又毗邻大河,繁盛与荒芜相结合的奇妙景象,让人叹为观止。
你站在热烈的太阳下,挡着前额观察着这座太阳之城,却不想被人忽的撞了一下。
“嘘!别说我在这儿!”
一道是清朗的声音呼啸而过,还没等你反应过来,那个影子就跟猫似的窜进了你的车里。
眼见着前方追来了一众官兵,你的眼睛不禁跳了起来。
04
*
“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少年从这里跑过?”
只见为首的官兵上来问道,你摇摇头,表现出一派茫然的样子,成功引走了他们。
所幸千夜和奥德正在不远处的店铺里闲逛着,直到官兵奔过来了,才匆匆赶来。
不然,那少年可就早藏不住了。
“怎么了,那些人过来找你干什么?”
奥德快步走了过来握住你的手问道,此时,千夜不自觉偏过头去,恰巧看到了一支棕色皮肤的手悄悄撩开车帘。
那只手虽然生得好看,却颇为粗糙。只是上面还带了一个用黄金和珠宝铸造而成的护腕,怎么都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够拥有的。
千夜颇为惊诧地捂住了嘴,你拍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上前弯腰对藏在车子里的人出声道。
“好了,现在你安全了。可以离开了吧。”
听到你的声音后,那人才一下子露出了脸来,明媚张扬的美貌恍若太阳般一下子照进了你的眼睛。
他五官浓烈,大大的琥珀色眼睛配上小巧精致的鼻梁和薄厚适宜的嘴唇,惊为人天。尤其少年还画着狭长的蓝色眼影和黑色眼线,及腰长发编成辫子倾泻而下,更显异域风情。
“谢啦!唉?你该不会就是传言中从华朝而来的使臣吧。”
少年这才有功夫打量起了你,眉眼挂满了调皮的笑意。
“在打听别人前,不应该先自报门路吗。”
你并未应答,很是谨慎。
这一路上,你什么人没有见过?管它什么,戒心是必须要摆在第一位的。
“你不说算了,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还会见面。”
他深深地看了你一眼后,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那家伙,怎么跟只野猫似的,横冲直撞。”
奥德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你眼前。
后来,在皇宫里又重新见到那个少年后,你才知道,那家伙当时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吧,我就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他百无聊赖地转了转你带来的毛笔,玩世不恭的样子没有一点儿王子样儿。
此人名为吉法拉,生性桀骜不驯,不听管教,是让太阳城之王最为头疼的孩子。
“我也不求他干什么,只要别给我闯祸就行了。劳烦您费心教导他了。”
王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对你嘱托道。
鉴于他的慈父心肠,你自然接下了这个保姆差事。
其实,吉法拉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搞。
他生性善良正义,只是看不惯那些王族的虚伪,所以才会如此叛逆。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跟他念叨那些礼义廉耻,倒不如让他亲身体会,以身作则。
吉法拉喜欢出去玩。上一次,正是他在上课时偷偷溜出了皇宫,才惊动了官兵。
你正好随了他的心意,天天带他一起出去,不仅增长见识,还对你多了几分乖顺和敬意。
到底是少年心性,单纯得很。喜欢你,就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好东西都拿来和你分享。
“老师,这个发饰很适合你。”
转眼的功夫,吉法拉就不知从哪儿买来了个红宝石发夹,自顾自地装饰在了你的发髻上。
“以后别再破费了。你是我的学生,理应我照顾你才是。”
知道拒绝不了,你也不再多费口舌。
“你和那些老师才不一样……”
并行走在路上,吉法拉歪头对你眨眨眼睛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不一样。”
你悠然自得地漫步在集市里,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子。
还没等他想好回答的话,不远处的一番争执就引起了你们的注意。
“你这个臭小子,又来偷药!我这几天被老板罚得连饭都吃不上了!真是该死啊你!”
一个伙计死命殴打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嘴里破口大骂。
吉法拉自然不会容忍这种事情,他冲上前去将那人拎到了一边,刚要义愤填膺地处置他,却被你给拦了下来。
“请问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愤怒?”
“就这个小偷,三番五次过来偷药,所有的损失都要我自己来偿还!还要受到老板的辱骂!”
伙计愤怒地指着地上的男人。
“那你又为什么要偷药呢?”
你继续问到勉强爬起来的男人。
“我也不想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可是家里的孩子实在病得严重,我一时半会儿凑不出那么多钱,只能这么做了。”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有同情男人的,也有支持伙计的。
“你又如何看待呢?”
你笑了笑,转头看向吉法拉。
“大家各有各的苦衷。我理解你因为牵连自身发怒,也同情你孩儿身患重病。你私自殴打他不可行,他偷东西也是确凿,不如大家就此各退一步。”
吉法拉冷静下来思索了一会儿后,掏出钱币来递给了双方。
接到钱后的男人喜极而泣,立马将手中的钱币递给了那个伙计。
“请将药卖给我吧!以前的钱我一定会如数补偿给你的!”
“算了。只要你能补回以前的钱就好。”
伙计也消了气,瞥了眼男人没好气儿道。
吉法拉对这件事有理也有情的处理立马传遍了整个太阳城,大家后来才知道他竟是王子,一时间更是追捧有加。
“你有仁心,但容易冲动。若是再加之磨练,定能成器。”
不等你对他说完这句话,吉法拉就流下了眼泪,整个人都扑在了你的身上。
他本就比你高上许多,身子也重,差点没把你摔倒在地。
“老师,你知道,为什么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吗?”
一双被泉水泡过般的琥珀色眼眸紧望着你,明明看起来很是清纯,却又莫名有种被猛兽盯住的错觉。
“因为,我只有在见到你时才会心跳加速。”
听到这话,你沉默了……
*
还有一篇回国后的内容,华朝的两个男主会在下篇出场~
红心蓝手过300继续发完!
多给点红心蓝手呀佳人们!拜托了!
春花焰观影前世:她曾是最受宠的令妃魏璎珞!
今生的死士眉林,原来前世曾是紫禁城权利巅峰令贵妃!
观影时间线:眉林不善舞蹈,只会持剑被人嘲笑之时。
观影人员:慕容璟和,眉林,大炎皇帝,子顾公主,越秦,慕容玄烈,落梅,殷贵妃,和亲美人,教习姑姑。
………………
雅致的庭院内,一众和亲美人正在练习舞蹈,她们一个个梳着同样精致的发髻,手拿纸伞,身着飘逸的舞衣,衣袂飘飘,好不美丽。只是在她们翩翩起舞的优美身姿中,却夹杂着一个略显僵硬的身影。
这人正是当了十年杀手,如今明显还没适应自己和亲美人身份的眉林。
...
今生的死士眉林,原来前世曾是紫禁城权利巅峰令贵妃!
观影时间线:眉林不善舞蹈,只会持剑被人嘲笑之时。
观影人员:慕容璟和,眉林,大炎皇帝,子顾公主,越秦,慕容玄烈,落梅,殷贵妃,和亲美人,教习姑姑。
………………
雅致的庭院内,一众和亲美人正在练习舞蹈,她们一个个梳着同样精致的发髻,手拿纸伞,身着飘逸的舞衣,衣袂飘飘,好不美丽。只是在她们翩翩起舞的优美身姿中,却夹杂着一个略显僵硬的身影。
这人正是当了十年杀手,如今明显还没适应自己和亲美人身份的眉林。
教习姑姑早就忍眉林很久了,这么多和亲美人,就她舞跳的最差,简直是以一己之力拖累了整个队伍,姿势僵硬,不伦不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入选来大炎当和亲美人的。
她心中本就不喜这些西炎送来和亲的美人,如今见眉林如此不中用,耽误了自己的进度,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于是她便趁着舞蹈结束,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来斥责眉林,周围的美人见她发怒,心中不由替眉林担心起来,却也不敢上前去说些什么,她们毕竟是千里迢迢来这里被当作商品一样献给大炎贵族的人,哪里有什么资格说话呢。
于是教习姑姑便更加有恃无恐了,她很不耐烦的看向眉林,责怪她说,“你到底是在练舞还是打拳啊!这身板,这腰肢硬的跟木头一样,哪个贵人会喜欢你啊!”
“你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选到我大炎来的!我警告你,若练不好,今日便不必回去了!”
眉林虽然知道自己只是伪装和亲美人,可是当听到她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因为她知道教习姑姑说得对,在这宫里像她们这样来和亲的美人是没有自己的自由的。如果没有出众的样貌和舞姿,很容易被人埋没,最后在宫里老去,死去。
变成一抔没人认识的黄土。
“发什么呆呢!还不快练!练不好了没有贵人看上你,就等着一辈子在宫里坐冷板凳吧!”
教习姑姑话音刚落,天幕上突然出现一道奇怪的水镜,里面传来一个女子坚毅的声音,清冷威严,高不可攀。
【魏璎珞从来不怕斗,越斗越精神!】
【在我面前,你不必演戏了,下次再僭越,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我选择入宫为妃,就绝不回头…】
孝仪纯皇后魏璎珞,包衣出身,无子嗣便位于妃。
“包衣奴才”自她而止,她的下一代是天潢贵胄,她的族人得抬旗之荣,魏氏全族变魏佳氏,是真真正正的跨越阶级。
“天为乾,地为仪。你是我的妻,是我的孝仪纯皇后!”
皇帝视角:不安
冷漠帝x被伤害后竖起刺来防备主控
狗子追妻火葬场
ooc预警
皇帝名君淮
朕看不懂朕的皇后。
她生得很漂亮,一双眼眸清亮,性子欢脱,仿佛看谁都蒙着一层笑意,笑得单纯,眉眼弯弯。
她是许家的庶女,朕在位东宫时,一开始只打算让她做朕的侧妃,谁知许大人仕途坦荡,连晋二品,成了一品的武将。
太子妃之位本就空着,于是她就名正言顺地成了朕的太子妃。
她很奇怪。
朕开始觉得这人笨笨的,明明对方都对她恶意那样大了,她却仍旧对人傻傻的笑。
但有一回,她侧头看着春榕的枝,朕轻手轻脚地凑过去,看清了她的脸,那双眼眸淡漠,像沙漠中的孤狼,萧杀而冷血。
她见是朕,眼底竟浮出了几抹笑意,朕总......
冷漠帝x被伤害后竖起刺来防备主控
狗子追妻火葬场
ooc预警
皇帝名君淮
朕看不懂朕的皇后。
她生得很漂亮,一双眼眸清亮,性子欢脱,仿佛看谁都蒙着一层笑意,笑得单纯,眉眼弯弯。
她是许家的庶女,朕在位东宫时,一开始只打算让她做朕的侧妃,谁知许大人仕途坦荡,连晋二品,成了一品的武将。
太子妃之位本就空着,于是她就名正言顺地成了朕的太子妃。
她很奇怪。
朕开始觉得这人笨笨的,明明对方都对她恶意那样大了,她却仍旧对人傻傻的笑。
但有一回,她侧头看着春榕的枝,朕轻手轻脚地凑过去,看清了她的脸,那双眼眸淡漠,像沙漠中的孤狼,萧杀而冷血。
她见是朕,眼底竟浮出了几抹笑意,朕总觉得,她不是真的欢喜,而更像是某种程序。
朕心叹,果真是狡猾而虚伪,城府极深。
可是朕还是喜欢她,谁让她总对朕笑呢…还每日都给朕送糕点。
不知道从何起,她看朕的目光渐渐的有了暖意,会在朕面前撒泼打滚,朕总觉得,她是喜欢上朕了。
咳,是喜欢上朕了吧。
朕不管。
朕还是会给她送些她喜欢的东西,迎着她怔愣的目光,朕说:“多了,顺手送你”
“多谢太子殿下了。
还是太子妃的皇后笑得眉眼弯弯,像盛了星子一样。
朕总觉得自己看不懂她,她好像没那么爱朕。
可是她还总会在朕面前撒泼打滚,会看透朕的口是心非,她也会认真地看着朕,眼中少了笑意,多了炽灼的爱意。
“殿下,臣妾喜欢您,爱您”
“我不仅是以太子妃的身份,更是以我自己。”
朕只觉得鼻尖一酸,抱紧了她,她便轻轻的拍着朕的背。
朕很喜欢抱她,她其实认真的时候脸皮很薄,拥抱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红透了的耳垂。
她也不在朕面前掩饰自己的城府和想法了,刚好,朕想要真实的她。
朕登基了,她成了皇后。
当了帝王后,自是不可独宠一人的,而后宫新进的妃嫔单纯的不在少数,朕不喜算计谋划,便往她们那儿多去了些。
皇后送来的糕点朕都很少动了,朕突然对她这个人有些疲倦了,望着那碟糕点许久,朕突然想起来,这三年来皇后的生辰,朕全然忘却。
朕忽然有些愧疚,晚上便要去探望皇后,但是当朕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远远便见有人在月光下的花丛中起舞,月光如水,红衣似火。
像是寒冬中的一枝梅花。
朕一时之间有些忘了方才的什么事,便往那处走去,赵公公在朕的身后似乎是欲言又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顺理成章。
朕在次日忽然想起来,朕忘了皇后。
皇后在昨天之后再次看见朕,依旧是笑着的,只是略微有些失神。
朕赶着去早朝,没聊几句便离开了。
皇后爱朕,朕在离开时心中突然多出了这么一句话,这几乎是一个肯定句,也在无形之中当了一颗定心丸,朕离开了。
那之后,皇后就很少再送糕点来了。
陆贵人意欲谋害皇后,让其不得子嗣,皇后反将一军,陆贵人适得其反,反而害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宫中上下都在感叹皇后傻人有傻福,傻傻的,但是幸好不吃亏。
朕知道是她做的,虽不是她先起头,但是毕竟死了个孩子。
朕罚了皇后的禁足,再说皇后心思深沉,说不准是她做的一个局。
朕了解皇后,可是朕不敢去赌。
圣宸宫内。
皇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唇边的笑终于留不住了,她眉头轻皱,却还要强迫自己笑,无果之后闭上了眼睛,眼泪滑落。
她用指甲把自己的手背抠的血肉模糊,抬头看朕,好看的眼眸盈满了泪,她说:“陛下,臣妾的心思为人您是如何了解的,臣妾又是为何会对您全盘托出的,您是真的全然不知吗?”
“还是,不信呢?”
朕不敢答,也不敢看她。
一月后皇后的禁足解了,朕去看她,她看向朕的眼中依旧带着笑意,依旧娇憨可爱,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可是朕却感觉有什么不同了。
她开始继续给朕送起了糕点,朕尝了尝味道,却觉得跟以前不一样,但是朕在心里安慰自己,应该是皇后的配方改进了。
皇后侍寝当夜,朕不像以往,反而是细细的引得她难耐,朕问
“诗琳喜欢我么?”
她听到这个问题之后,似乎是没反应过来,愣了愣,然后有些无害的朝朕笑了笑,脸颊潮红:“臣妾喜欢陛下”
朕说:“朕要的不是这个”
她不答话,看样子好像有点难受,朕只得把人搂在怀里,抱着她一边轻声细语地说话一边掠夺着她。
楚欢原本想要一石二鸟的谋略败露,她垂死挣扎似的站在殿中央,她厉声:“君淮!这本就是你欠我的!”
“你这是大不敬!”
皇后就那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楚欢,楚欢却好像看到了什么理由一样:“可是为什么明明你能喜欢她……”
“皇后才不会像你一样”
“可笑!那是因为她不配!她不敢!!能担得起这份尊荣的只有我!!只有我!!!”
她被人带下去的时候,眼底那份狠戾的决绝突然停顿了,她望着皇后,然后突然朝着朕笑了笑:
“你也没有多幸运,君淮,你不过是和我一样罢了”
“高高在上的天子,不过比我还蠢罢了”
楚欢被人带下去之后,朕突然有些没有来的心慌,朕抱着皇后:“阿琳,她一贯说些疯癫的话…你听懂了吗?为何她走之前要那样看你?”
皇后没有回抱朕,只是摇摇头:“臣妾不知。”
朕抱着她不愿意松手,也不愿意让她离开,皇后便在圣宸宫中待了一日。
明明之前跟朕在一起,她都有说不完的话,如今却安静得很。
朕本来是在看奏折的,眼神却飘忽到了她身上,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快,她手边的茶杯中的茶没有了,婢女上前帮她倒了一杯,皇后下意识的对着婢女笑了笑。
那个眼神跟她看朕的眼神,一模一样。
不是…爱朕么?为什么…看着朕的眼神只剩下应付的笑意了呢?
对于息蕊,朕只是看她母亲死了可怜,再加上她像个木头一样让朕看到了她的臂膀,传出去估计不怎么好听,于是朕才将她收入后宫。
在朕和皇后漫步在御花园的时候,皇后突然提起了她,朕想了一下,如实说出来:“美则美矣,有点像木头一样,了无生趣”
可是朕没有想到息蕊会直接出来,她说:“皇上,你看看我,我是人,我不是木头…”
皇后不出声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朕只觉得莫名其妙,转头看了皇后:“听别人说牡丹花开了,阿琳,我们走吧?”
“啊…陛下,臣妾身体有些不适…”
朕有点失落,但看出来她想让朕走,于是便随了皇后的意,离开了,但是朕没有走远,依旧可以听到她们两个在交谈什么。
“皇后娘娘,你喜欢皇上吗?”
皇后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息答应,你很喜欢皇上?”
“是的,我喜欢皇上,可是皇后娘娘,皇上不喜欢我,皇上喜欢你”
皇后却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息蕊也不在乎继续自己说着自己的:“皇后娘娘,皇上那么喜欢你,你也喜欢皇上吗?”
“……”
皇后刚要回答,息蕊就说:“皇后娘娘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皇上的,对吗?我对一些事情不太懂,可是娘娘看皇上的眼神不对”
皇后没有说话,几乎是默认。
朕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坠去,仿佛有无边的潮水淹没了朕。
不喜欢朕了?才不会。
皇后明明那么喜欢朕…
明明那么喜欢的。
其实一切早有预兆,糕点的味道不同了,不是她做的。
她再也没有用自己的身份表明过心意。
找朕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少…
朕几乎不敢再听下去,疾步上前,将皇后护到身后去:“息答应。你越矩了”
息蕊走了。
而皇后全程没有表态,朕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的侧颈处:“阿琳…”
“陛下都听到了?那你我之间也不必…”
朕打断了她,轻声:
“阿琳明明那么聪明,怎么会听出她在离间我们呢?”
“阿琳明明是最喜欢朕的”
“……”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朕只觉得心底越来越慌,明明她已经在朕怀里了,却总是感觉留不住。
“阿琳怎么不说话了?没关系,我们走,去凤仪宫,朕想吃你做的糕点了…”
“……”
皇后不再同朕说她自己想说的话了,她像是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只留下一副假面,足够圆润光滑,用来应付所有人。
或许,她许久之前,就已经这样了。
朕的话开始多起来,她总是不咸不淡的应答,让人挑不出错来。
朕接近不了她。
这个认知一旦出现,朕就无措极了。
朕想要让她欢喜,让她信任朕,就像以前一样…
“阿琳,最近夏天到了,本就容易心生烦闷,众嫔妃还要日日来给你请安,会不会很难受?”
“多谢陛下关心,这是臣妾的本分,臣妾沾陛下的福,不会难受”
她明明从前最讨厌这些虚礼了,经常用脸蹭着朕的手,撒娇着。
朕的手轻轻的摸过她的脸,她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皱,嘴角笑容依旧。
“不可以…信任朕么?”
“陛下,臣妾听不懂”
朕寻求不到承诺和安稳,很怕她一抓到机会就离开。
或许这便是朕的惩罚,日夜不安,思之不得。
楚欢说的已然不错,朕或许是比她还要可怜愚笨。
得之不惜,方失。
回乡祭祖不会遇到美艳男鬼
全文9k,一发完。
一.
清明前一天,刚下最后一节课,你抄起书包火速冲向车站,卡点坐上当日最后一趟直达列车。
许久未回老家,路途风景陌生,靠着窗发呆,脑海回放着昨天晚上奶奶的电话。
老人一生未出过那偏远落后的山村,一辈子驻扎在农田,依山傍水,颇有归隐山林之感。村里净是些高龄老人,奶奶八十多岁的年纪,身子硬朗结实,不顾父母劝阻,依旧早出晚归,抡起锄头勤勤恳恳种田。
一路换乘,直到坐上颠簸的乡村大巴,扑面而来的黄土飞尘,机油尾气,慢慢才有了熟悉的感觉。
还没下车,就看到奶奶扛着锄头坐在路边等你。老人从你手中强行接过并不算多的行李,乐呵的往你手里塞了东西。
摊手...
全文9k,一发完。
一.
清明前一天,刚下最后一节课,你抄起书包火速冲向车站,卡点坐上当日最后一趟直达列车。
许久未回老家,路途风景陌生,靠着窗发呆,脑海回放着昨天晚上奶奶的电话。
老人一生未出过那偏远落后的山村,一辈子驻扎在农田,依山傍水,颇有归隐山林之感。村里净是些高龄老人,奶奶八十多岁的年纪,身子硬朗结实,不顾父母劝阻,依旧早出晚归,抡起锄头勤勤恳恳种田。
一路换乘,直到坐上颠簸的乡村大巴,扑面而来的黄土飞尘,机油尾气,慢慢才有了熟悉的感觉。
还没下车,就看到奶奶扛着锄头坐在路边等你。老人从你手中强行接过并不算多的行李,乐呵的往你手里塞了东西。
摊手一看,是农村过年过节常备的糯米纸软糖。
父母在家备好了饭,奶奶勤快了一辈子,家中打扫的干干净净。四人围坐桌前,奶奶将盛满的白米端放在房间角落,顺着看去,那里放着爷爷,照片中的人温和笑着,眼睛眯成缝。
不知怎的,你隐约瞧见他冲你点了点头,像小时每次回来,爷爷都大笑着搂住你,慈祥问道:
乖孙,又回来看爷爷了。
二.
村里没什么娱乐活动,爱凑热闹的就坐车进城,去上网购物,随便逛逛。近几年社会进步,村里黄土大路铺上了水泥,每家每户都拉了网线,人们进城的次数更少了。
农村休息的早,看完新闻联播,挨个洗漱干净,奶奶家便拉灯歇息了。
农村是不锁门的,一来是每家门口都拴着大狗,看门放哨忠心的很,二来是村里来来回回都是这些人,彼此熟悉信任,锁头便成了不必要的东西。
村里静悄悄的,偶有鸟儿鸣叫,或是谁家的狗吠了几声。在城里整日熬夜,不熟悉村里过早入睡的作息,你翻身碰碰母亲,悄声说了句去上个厕所,她点头,让你快去快回。
蹑手蹑脚出了门,路过奶奶睡觉的屋子,不知怎的,你探头瞧了眼。
屋内东西很少,月光洒进来空荡荡的,落在奶奶惨白宁静的脸上,你竟觉得有些心惊。
门口的黄狗警觉站起,瞧见你蹑手蹑脚的过来,身后的尾巴摇成花的形状。
出了大门你才放下心来,左右张望,仍是记忆里的模样,顺着山路往外走,总感觉村里的月光似乎比城中更亮。
离去后不久,家中黄狗再次惊起,冲着门外龇牙低吼,俯低身子,死死盯着大门外瘦长的黑影。
三.
一路走到田里,蝉鸣声愈响。慢慢伸个懒腰,紧张的心渐渐平静。从地里摘了个西红柿,在衣角擦了几下,咬着柿子继续往前。
田地后面是密林,再后面是座山。远远看去,山顶有个尖尖角,像庙宇的形状。
想起小时候和朋友玩捉迷藏,被抓的人总爱往林子里躲,树林高且密,即便视力够好,一时也难以寻到人影。顺手摘了不知道谁家种的黄瓜,揣着俩柿子就往山上走。
辛辛苦苦爬上来才发现,那是座废弃的破庙。过去向贡台伸手一摸,厚厚一层灰,正中央的佛像上还挂着蜘蛛网。
佛像嘴角带笑,神态悲悯,一只手竖着立在胸前,一只手握佛珠,似在打坐,很常见的类型。
桌上香灰被风吹的到处乱飘,村民似乎遗忘了这座庙,那佛像的手肘处裂着条缝,一副随时准备断掉的模样。
你不信这些,但既然来了便是缘。摸出两个柿子放在贡台前,大手一挥道不客气,权当交个朋友。语罢,穿过大堂的佛像,径直来到后院。
后院在山头边边角,杂草丛生,凉风阵阵。你找了个较为平坦的地方,开始啃黄瓜。
惬意的很,只是困意这时才找上门。
你将它拒之门外,撑着头胡思乱想。
总觉得这庙眼熟,可能是小时候躲猫猫来过这。和谁一起来的…好像是哪家的男孩,具体叫什么不记得了,就记得那人比你年长,你叫他哥哥。
本想歇会就下山,许是山风吹的太舒服,你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中陪你玩躲猫猫的哥哥弯着腰,温柔的摸你的头。你嚷着爬山太累了,非要他背你。那人无奈笑着,背对着你蹲下来。
一阵穿堂风,卷起地上落叶,似是落入梦中人温暖的怀抱,那风掠过你时轻柔的不像话。
梦中人望着你,轻声呢喃。
好久不见。
四.
第二日清晨,太阳蒙蒙亮,冷风袭来,你猛打喷嚏,哆嗦着起身,这才惊觉自己竟在破庙睡了一宿。
临走前你又瞧了眼中间的佛像,桌子上的贡品依旧摆在那。揉揉肚子,想着崎岖颠簸的下山路,你讪笑着拿回一个柿子。
通情达理的佛祖,既已上贡完,再回收利用也没关系吧。
这么想着,为表诚意,你恭恭敬敬在前磕了头,转身着急忙慌下了山。
穿堂风再来,落叶哗啦响着,像是告别。
回家时黄狗吠的很凶,甚至是只朝着你吠。你一靠近,它便夹着尾巴伏低身子,冲你龇牙。奶奶从里屋出来一脚把狗踹开,搂着你进来,嘴里不停念叨。
你解释说昨天晚上去田里玩,在田边不小心睡着了。
吃饭时你夹了筷子菜,漫不经心问奶奶山头的破庙。
奶奶思索片刻,夹了块肉放进你碗里,将破庙的往事娓娓道来。
从前村里人信奉神佛,各家出力在山头建起庙宇,烧香拜佛,轮流打扫,整得有模有样。再后来社会进步,宣扬先进思想,那座庙作为旧思想迷信的象征,被人们渐渐遗忘在山顶。风吹日晒,年复一年,也就变成如今那副破败模样。
你又问,小时候村里陪你玩的哥哥,如今在哪?
奶奶筷子一顿,没说话。母亲干咳一声,一筷子打住,又道:小孩子吃饭别说这些有的没的。食不言寝不语,好好吃饭。
父亲在一旁附和:对,赶紧吃完跟奶奶上山。今天还要去给你爷爷烧纸。从前还给你爷写信烧,今年的信呢?
你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我去拿过来。
母亲一把将你揪回来:吃完再去。
从始至终奶奶一声不吭,默默夹着菜往嘴里塞。
五.
虽说不信神佛,可你对猎奇恐怖的故事总带有丝丝好奇。小时候缠着爷爷讲故事,听完又吓得整宿睡不着,最后钻进奶奶被窝,被奶奶哄着才能合眼。
对爷爷的印象停留在,满脸胡茬,一年四季雷打不动的老头衫,牛仔裤,破破烂烂的布鞋,总在黄昏骑着几十年的老旧自行车,唱着小曲回家。也不休息,拾起烟杆,偷偷倒一小杯白酒,搬着板凳坐在院子里看太阳落山。
爷爷总有许多怪力乱神的故事,也不知从哪听说的,每个故事都真实生动,仿佛亲身经历。
每次你被吓得惊叫,闻声而来的奶奶一锅铲敲在爷爷后脑勺,气势汹汹道:再吓唬娃儿,一锅铲给你收拾咯!
深山老林中的奶奶家,无忧无虑,快乐平静。
爷爷离去后,你有很多不知对谁提起的事,只能提起笔一一写在信中,每年清明,投至火焰,寄给爷爷。
捏着信,踏着夜色,你跟着父母奶奶上山祭祖。
空旷平坦的小山坡,小小的墓碑立在那里,疼爱你一生的老头长眠于此。
你已不是爱哭鼻子的小孩,默默烧了信,你再看了眼那座墓碑,和家里人说了声,自己先一步离开。
沉重的心情直到信封彻底消失在火焰里才渐渐升起。
一路漫无目的到处乱走,兜兜转转又来到破庙。
进去一瞧,你惊的浑身发颤。
贡台上的另一个柿子,此刻已腐烂得不成形,果虫飞蝇乱飞,一股果蔬特有的腐败发酵气味钻入鼻腔。
可时间仅仅过去一日。
六.
难道是山上气候环境不同于山下?
你这么想着,慢慢挪向贡台。再仔细瞧着佛像,那嘴角的弧度似乎更高,你努力回想,脑子昏昏沉沉的,隐隐作痛。
闭着眼深呼吸,努力镇定后再次睁眼,眼前是一道瘦长的黑影,停留在你脚尖前方,蔓延向远处。
你失声尖叫,后退着跌坐在地,哆嗦着蜷缩成一团。可庙里安静异常,你小心抬头看去,再次尖叫。
只见一纸人飘在你面前,惨白的脸上,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你。白发束起搭在身后,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渐渐向你靠近,双目没有常人的眼白,漆黑一片,贴近你时,甚至能瞧见你哆嗦的身影。
哆嗦着闭眼,大气不敢出,就这么静静等着那纸人如传说中将你吸魂取精,或是生吞活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什么都没发生。
再次睁眼,你才瞧清楚了。
那不是什么纸人,起码不是薄薄一片。
那东西像游魂一般,飘在空中,惨白脸上不见喜怒,双手垂在身侧,静静看着你,没有动作。
你缓慢挪动,那东西的目光也跟着你动。说是动,实际上那东西正脸依旧朝着你原先的方向,只是漆黑的眼珠跟着你转动,眼球突起,像随时要从眼眶掉出。
你忐忑着往佛像旁挪,祈求你从没相信过的所谓神明能在此刻庇佑你。
那东西头颅缓慢转动,脖子扭成麻绳一般,又跟着你飘过来。
不是说鬼怪都怕神佛吗?
你怯怯躲到佛像后面,希望那东西能被震慑住。可那游魂歪着头,似在思索。沉默许久,他伸手卸下自己的下颚,喉咙如同破吹风箱,发出嗬嗬的声音。
庙宇实在太过安静,你很难不听清他的声音。
那东西说:好久不见。
七.
一定是你听错了。
眼见你又要跑,那东西飞快向你扑来,冰冷干枯的手狠狠掐住你的胳膊,声音嘶哑。竦人的脸几乎与你紧紧相贴。
你再次听清他发出的声音。
为什么。
你满头雾水,头脑风暴努力思索着自己是否做过什么亏心事。是你六岁和朋友捉迷藏耍赖,在人家数数的时候偷跑回家?还是你七岁和朋友赛跑一脚滑进别人的菜田,把人家种的一片菜踩了个稀碎?
苍天可见,你真的是个善良又温暖的孩子,会扶老奶奶过马路,会给贫困山区儿童捐书和衣物,远离黄赌毒,且无不良嗜好,积极参加各种力所能及的公益活动。
你快要跪下和面前不知什么东西的家伙求情了。
泪水在眼眶打转,将将落下前,那东西突然抬起指尖,将泪珠轻轻拂去。
它松开桎梏,轻飘飘朝后退去,手里比划着什么。
你努力转动大脑,终于在尘封许久的记忆里发掘出来。
那是小时候你和那总陪你玩的便宜哥哥约定的暗号。
两根食指从眼往下滑向嘴角,左手在前左右摇摆。
翻译过来就是:
别—哭—了。
八.
说实话你不是那种忘性大的人。
从小学校抽查背古诗,即便临时抱佛脚,你也能在短短几分钟里背的滚瓜烂熟。
但眼前陪你半个童年的哥哥,你想不起关于他的一星半点。
只记得他姓谢,名字不记得了。因为小时候你总唤他谢哥哥。大人教你,别人对你好,你要说谢谢。
小时候你被伙伴气的抱着他号啕大哭,他耐心安慰你,你执拗说谢谢谢哥哥。他被你逗笑,问你是谢谢哥哥,还是谢谢谢哥哥。
你绕的头晕眼花,他笑着从口袋里摸出糖块,和你约定,以后不用和他说谢谢。
眼前的游魂,僵硬的立在空中,与小时候那个笑的很温柔的人影大相径庭。你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看着破庙,又看向正中央的佛像。似是怕你不懂,他缓缓飘向佛像,学着佛像模样在空中打坐。
但佛像面容慈祥悲悯,他却一脸死气,甚至脖子仍旧诡异的拧成一团。
你小心问他:难道是受人供奉的山神?
他歪着头,思索片刻,点点头。
你又问:为什么他…呃,会成为山神?人死后不是改去投胎转世吗?
话有些长,他似乎理解不了,静静盯着你,没有动作。
你犹豫着,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话音刚落,空中阴风骤起,树叶簌簌,吹的人心慌慌。空中那人缓慢将头扭正,露出脖颈处手腕粗的疤痕。
没有血,可皮肉被撕裂,脖颈要断不断的被丝丝血肉连在身躯上,骨头向后凹陷成一个弧度,从两边断开。
你愣在原地,没察觉手机在口袋中嗡嗡作响。
九.
再次醒来,你躺在镇里的卫生所。
奶奶趴在床边,显然是守你一宿。你起身的动作,老人睡眼朦胧的醒来,见你苏醒,猛地站起,转头叫来医生。
脑袋昏昏沉沉的,耳鸣阵阵,听声音朦朦胧胧的。奶奶满脸愁容,仔仔细细对你上下打量。父母拎着早餐匆匆赶来,进门急急直奔向你。
原来是昨天烧过纸后四下找不到你,打电话无人响应,急得一家三人在山上找了许久,准备下山寻人来找,就见你躺在山脚下,两眼紧闭。
缓了会神,你拽住奶奶衣角,脱口而出:谢,谢哥哥,他人在哪?
一时间屋内静下来,三人互相瞧着,无人回应。
沉默许久,是奶奶把父母推出门外,忧心忡忡问: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昨晚瞧见什么了,告诉奶奶。
你将昨夜的事一一道来,见奶奶的脸色越发不对,低声试探:怎么了?
许久,老人长长叹一口气,将童年往事娓娓道来。
十.
谢家孩子,叫谢必安。他们家不是一直在村里的,偶然一天,一家四口搬来这个偏远山区。
那时村里人接受文化程度低,大多是大字不识几个的。谢家男人似乎是教书先生,戴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整日一身长袍,在村里到处转悠,从不下地。
谢家女人长得一副好皮囊,打扮的干干净净,与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整日操劳的农村妇女相差甚远,像城里的大小姐。女人与男人是再婚,女人姓范,身边带着个比谢必安年纪稍小些的孩子。
听村长说,那家人是下乡来支教的,目的是为了提高农村文化教育水平。祖国正在进入新阶段,农村也应当与时俱进。
谢必安是读过书的,听说成绩很好,人长得漂亮,一副少爷模样,整日跟着谢家男人挨家挨户劝说,希望乡亲把孩子们送来村里的学堂接受义务教育。
村民不懂什么叫义务教育,只知道孩子去读书了,就没人帮忙干活了。谢家男人说,读了书,学了知识,才能走出大山,去外面更广阔的世界。当然,也能更有出息,赚更多钱。
那时人们也愿意接受新事物,加上学堂不收费用,谢家男人的劝说效果显著,短短几天,学堂坐满了来读书的孩子。
奶奶是读过书的,所以你自小就跟着父母去城里读书,只有每年寒暑假回来,才发现村里的新学堂,也在学堂里认识了小大人般的谢必安。
十一.
谢必安与村里其他孩子不同,他长得白白净净,个子高挑,五官精致秀气,你总和奶奶说他长得好漂亮。
其他小孩与你玩闹,在田里打滚,总沾得一身泥。他从不参与你们的打闹,只在结束后掏出干净柔软的方巾,替你细细擦拭泥点。
玩的累了,你才能安静呆在他旁边听他讲故事。
那样的少年,玉树临风,站在黄土地上,宛若迎风飘扬的杨柳树,柔软,坚强。
变故发生在学堂开办的第四年。
村里有户人家的孩子不见了。
大人堆在学堂门口,叫嚷着要谢家男人给个说法。平时镇定自若的男人被推搡着跌坐在地,眼镜被人踩碎,镜框歪歪扭扭的。
村里大人将村子翻了个底朝天,最终在学堂后山发现了孩子的尸体。
小小的身子残缺不全,似有野兽扑食的痕迹,肚子被剖开,五脏六腑流了一地,喉咙上一道深深的血痕,几乎要将喉咙割断。往上看,大人哭晕在地。
小孩的头颅被砸的粉碎,脑浆迸裂,溅的到处都是,染血的眼球滚落在一旁,看的人心直抽抽。
村里没有监控,事情缘由无处查证。大人悲痛不已,不分青红皂白将责任全部怪在谢家男人身上。
一时间团结的人们群情激愤,奔着杀人偿命,有人将谢家男孩拉了出来,如法炮制将其杀害,抛尸后山。
可不同的是,尸体不见了。
谢家父母苦苦寻了许久,也不曾见到孩子尸骨。在邻里咒骂,失去子嗣的双重折磨下,于山顶庙宇中跪坐一宿,天将蒙蒙亮时,双双自刎于庙中。
村民发现时,二人尸骨已腐烂发臭。为了结此事,村民将谢家父母埋在庙宇后,从此对此事闭口不谈。
这便是那庙宇荒废的真正缘由。
十二.
今天是清明后第二日。
你借口说想出去透透气,再次重返庙宇。
许是心境不一样,这次爬山你倍感疲惫。爬上山头,远远瞧见一道惨白身影飘在佛像前。
他在等你。
既已知晓那人身份,心中恐惧褪去大半。你垂着头,不知怎么开口。
谢必安在空中绕着你飘,见你低头不语,歪着头思索片刻,趴在你肩上,手指轻轻抚摸你的脸颊,朝你耳朵吹气。
小时候你生气,他也会这般,一边揉你的脸,一边朝你耳边吹气。他说生气上火,吹吹就不气了。
你被吹的痒痒,明白他这是在哄你,忙解释道:我没有生气。
犹豫许久,你问他:既然你被村民杀害,又为何要成为山神,守在这里?不用去投胎转世吗?
谢必安轻轻摇头,今日开口,他声音比昨天要清晰多了。
不是只有投胎转世这一条路的。他解释道。况且,并非所有村民都伤害过我。
那张惨白的脸上浮出笑,他说,世上的一切都不是非黑即白的,即便有人怒气攻心,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也有人因此懊悔,内疚半生。
所以,成为山神是我自愿。这里有过许多美好的记忆,我想守着这里,守着你居住过的地方,守着我们一起相处过的…回忆。
话到后面,你已落下泪,薄唇紧抿,眼泪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谢必安飘来,抬起你的脸,食指轻碰你眼底,一路下滑到嘴角,轻轻摇头。
别哭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那样温柔,你忍不住哭的更凶。
十三.
从前看过很多小说电视剧,故事里受山神庇佑的少女生活会过的顺风顺水。
你觉得不太对。
夜里你久久难眠,翻来覆去最终选择望着窗外发呆。就在发呆的功夫,窗前一闪而过一道身影,速度很快,你没能看得清是什么东西。
眯着眼睛再瞧,那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
不知怎的,你想起小时候爷爷讲的一则故事,大致是村里有吃小孩的鬼怪,若是小孩不听话,半夜不乖乖睡觉,就会被鬼怪找上门,拆吞入腹。
故事很老旧,相信很多地方都有。
你已经长大了,所以那鬼怪对你没威胁,毕竟你又不是小孩。
这么想着,你越过熟睡的母亲,蹑手蹑脚下了床。
刚踏出大门,你又发现了那道飞驰而去的影子。想着自己也是有山神庇佑的神选之女,你壮起胆子,跟了上去。
你发誓,若你早知是这个下场,你绝对会把好奇心憋在肚子里。
十四.
一路追到密林,你才停下。
那道影子明明那样快,却总能被你发现踪迹,一路寻来。本能让你停下脚步,就此罢休。但不知从何而来的反骨,你仰头望了眼庙宇,想着实在不行就跑去找谢必安,于是更加放心追上去。
林中兜兜转转,最终影子停在离庙宇不远的一处山角。背对着月光,你看清了那东西。一袭红衣,黑发如墨披落在身后,头上戴着类似新娘结婚的发冠。
不知怎的,你想到从前新闻看过的被迫冥婚的女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往下看去,那东西是踮着脚走路的。
怯意涌上心头,刚才的大胆此刻烟消云散。你悄悄往后退,就听见空中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震的你耳膜生疼,刺耳难听。
抬眼瞧去,那红衣“女鬼”早已发现你的踪影,尖叫一声,伸长利爪向你袭来。
遇事不决拔腿就跑。
你没忘记朝着庙宇奔去,身后红衣女鬼不依不饶追着,根据平时看小说的经验,红衣鬼怪必是厉鬼,你这种普通人遇上只怕是小命难保。
好在庙宇不远,你一路飞奔,两腿生风,赶到庙宇时,远远瞧见谢必安坐在贡台上,手里捏着支狗尾巴草,正左右晃着。
你放声喊着谢必安,叫他救你,一边直扑向他。激烈运动下大脑短暂停止了思考,你没注意到为何他有了实感,竟可以轻轻将你抱在怀里。
身后女鬼尖锐嘶哑的吼声接近,你期待着谢必安像故事中英雄救美般解决厉鬼,按理说山神这种级别,打鬼应该轻轻松松。
可他只是将你拥住,懒洋洋对着追来的女鬼道:
无咎,莫要再吓她了。
十五.
一瞬,你身子僵在原地。
抬头眨巴着眼,难以置信回头,那女鬼满脸是血的紧贴在你背后,嘴角裂开到耳根,笑的怪异又惊悚。
受够了,怎么又贴脸。你的心脏真的受不了这种刺激。
眼看你两眼一黑又要晕过去,谢必安一手推开红衣女鬼,朝你面中轻轻吹气。
他目光幽幽看向红衣女鬼,语气冷然:谁叫你穿成这样的?
那女鬼耸肩:这不是为了方便她认出我吗。
你猛掐人中,看看那红衣女鬼,又看看谢必安,欲哭无泪:苍天作证,跟你真的不熟。
女鬼委屈,眼巴巴凑过来,指着自己身上的红嫁衣:你再看看呢?真不记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谢必安点头,附和道:再看看。
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
努力转动大脑,眼瞅着那缝的歪七扭八的红嫁衣,终于在角落里翻出些许碎片。
十六.
谢家女人是再婚,领着一个孩子,叫范无咎,与谢必安是兄弟俩。
范无咎与谢必安性格相差极大,前者小时候心思活络,鬼主意多,整日上蹿下跳,调皮捣蛋。后者稳重成熟,心思细腻,负责看着范无咎别犯浑。
小时候二人带着你玩,范无咎想带你爬树上房,被谢必安拦下了。他指着萝卜个头的你,摇头否决,转身问你,是否有想玩的。
你眨巴眼睛,高兴喊道:过家家!
在你编排的剧本里,你做新郎官,范无咎做新娘,谢必安做恶婆婆。
小时母亲爱看家庭伦理剧,耳濡目染,在学习能力极强的年纪,你导演的第一个作品就是忙于工作的丈夫,被冷落在家里的妻子,与恶毒婆婆斗智斗勇的故事。
范无咎对于妻子的角色接受度很高,三两下套上你不知哪来的红嫁衣,牵起你的手,一脸认真:你愿意娶我吗?
谢必安在一旁捂着脸,纠结半天,红着脸小声问:…真的,要玩这种吗?
你单膝跪下,握着用草编的戒指,认真给范无咎戴上,学着电视剧坚定道:我愿意!随后转头看向谢必安:真的呀,我看电视剧都是这样的。
于是有一段时间,谢必安黑着脸握着长长的狗尾巴草,充当鞭子,整日追在你们身后,在一次次你和范无咎躲起来之时,用狗尾巴草轻飘飘抽向你们二人,尽职尽责扮演恶毒婆婆的角色。
你看向红衣女鬼,嘴角抽搐。那人流着血泪的眼睛紧紧盯着你,满脸期待。范无咎将染血的红盖头递给你,尖利的指甲轻轻划过你的手背。你听到他期待的声音。
现在你长大了,我们可以拜堂了吧?
十七.
这个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第三天一早,你主动收拾东西赶着父母回家。奶奶泪眼汪汪,拉着你的手问能不能再留一日。你心痛,老人年纪大了,见一面少一面,若非变故,你定要留到最后一天才走。
马不停蹄坐车回了学校,直到人坐在教室里才稍稍放心。回校后第一周有补考,你之前因为请假挂了一科。早上十点,你准时坐下,收到老师派下的卷子。
看着空白的卷子,脑子空空,你又开始发呆。教室很安静,补考的同学都在奋笔疾书,你撑着脑袋,无语望天。
范无咎正飘向前一座位的同学,瞧瞧人家又回来瞧瞧你,幸灾乐祸:怎么不写啊?是有什么心事吗?人家一面都写完了。
谢必安在你身后给你轻轻捏肩,一个眼刀扫向范无咎:她还在思考,别吵她。
范无咎哼哼两声,懒洋洋飘着在教室到处乱看。
谢必安垂下头,扫了眼你干干净净的卷子,冰冷的手将你握笔的手轻握住:快些写吧,考试要结束了。他叮嘱道:若是实在不会…我来教你写。
范无咎的声音远远飘来:哎——怎么还作弊呢?
你无奈望天。
好累。
十八.
在谢必安的坚持下,范无咎换下了那套红嫁衣,换回一身黑衣。依谢必安所说,红血衣穿久了,恐怕怨气渗透灵魂,真会变成厉鬼。
你问范无咎衣服哪来的,他挠头,坦白:和别人借的。
你:?
谢必安:说清楚。
范无咎是在谢家人自刎后病死的。两人不愿让他一同结束生命,将他一人独自留在这世间。可那么大的孩童无人照料,又怎能顺利生存?一次寒冬,范无咎病死在草垛中。
那件红嫁衣是他死后认识的第一个鬼,一个漂亮姐姐借给他的。范无咎说想借走与心爱之人共结连理,细细讲来从前往事,漂亮姐姐含泪答应,连夜扒下血衣,连同发簪一起借给范无咎。
你思索片刻,转头看向谢必安:你不是山神吗?怎么还能脱离岗位?
范无咎幸灾乐祸地帮腔:是啊,哥你怎么能擅离职守呢。
谢必安轻咳两声,脸颊泛起红晕:为了跟你在一起,擅离职守也不是不可以。
你:不信。
他低下头,不好意思再说。还是范无咎补充:他才不是什么山神呢,得亏我哥善良宽厚,那样惨死没成厉鬼全凭我哥心胸宽广。
谢必安转过头,耳根慢慢泛红。
你又问:那你们不投胎,一直这样飘着岂不是很可怜?
范无咎忙点头,装作柔弱垂眸抹泪: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孤独可怜的鬼,你可千万不能抛弃我和我哥,没了你我们怎么活。
谢必安:……迟疑点头。
你:明天就去找道士抓了你俩。
范无咎:怎么能这样!
就见范无咎直扑向你,两手钳住你双臂,霎时间,眼白极速充满双眸,寒气袭来,你哆嗦着,尴尬讪笑,试图临阵逃脱。
范无咎笑着将脸贴近你的手,语气森然。
说好的,要一直在一起。不许再离开我们。
谢必安牵起你另一只手,十指相扣,双眸微眯。
说好了,不许反悔。
背信弃义的坏姑娘可是会被恶鬼吃掉的。
【未定全员】怎么有人穿越了还要上早八啊(8)
一大堆壁垒:
#私设无蔷薇,女主摆烂系发疯女大学生。
#发疯产物,日常向主线少可能是沙雕文学
#私设巨多,没有逻辑,文笔巨差
#仅供娱乐,文中的东西不要学啊啊啊
#作者非本文专业学生,如不严谨欢迎科普指正。
“楼下的三个帅哥都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可以啊你!”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一个和我来往比较多的邻居姐姐揶揄道。
回家的时候,在场的三个男士都提出来要送我回去,我知道大家都是出于礼貌,所以也委婉地表示自己可以回去。但三位好像对此有什么执念似的,一直坚持着。
再拒绝下去就显得不知好歹了,但是如果单独选一个的话气氛太奇怪了,而...
一大堆壁垒:
#私设无蔷薇,女主摆烂系发疯女大学生。
#发疯产物,日常向主线少可能是沙雕文学
#私设巨多,没有逻辑,文笔巨差
#仅供娱乐,文中的东西不要学啊啊啊
#作者非本文专业学生,如不严谨欢迎科普指正。
“楼下的三个帅哥都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可以啊你!”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一个和我来往比较多的邻居姐姐揶揄道。
回家的时候,在场的三个男士都提出来要送我回去,我知道大家都是出于礼貌,所以也委婉地表示自己可以回去。但三位好像对此有什么执念似的,一直坚持着。
再拒绝下去就显得不知好歹了,但是如果单独选一个的话气氛太奇怪了,而且对另外两位也不太礼貌。
所以我脑子一抽,说了句既然这样我们四个就一起走吧。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也达成了一致。
不是,我没睡醒脑子不太清楚,莫弈老婆可能也没睡醒,但另外两位总不能也是脑子不清楚吧?就这么跟我胡闹?
“诶,如果要你选一个,你会选谁?”
邻居姐姐追问道,我说下面的三个帅哥一个是我的教授一个是我的校友一个是我的前辈,顶多都只是只见过几面的普通朋友。
而且还是被盯上的那种。我心里补充道。
“唉,那太可惜了。”邻居姐姐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失落,“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让你多多考虑一下小陆总的,因为我爱豆在和印娱乐。”
……你算盘珠子蹦我脸上了。
“不过没关系,姐姐最近发现了新帅哥。” 邻居姐姐拍拍我的肩膀,
“楼下新开了个煎饼果子的小摊,摊主是个帅哥,而且煎饼果子做得也不错。”
可恶啊,我恨得牙痒痒,我已经点了午餐外卖了。而且现在骑手已经接单了很快就可以送上来了。
我决定了,今天晚上吃煎饼果子。
单纯是因为嘴馋,才不是好奇什么摊主小帅哥,真的。
我觉得我家楼下可能真的有什么奇怪的磁场。
此时此刻,我与那双珊瑚红大眼睛四目相对。
“我可以问一下吗?你干这行多久了?”
看到第三张被铲得稀碎而变得惨不忍睹的面饼,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邻居姐姐能夸出“煎饼果子做的不错”这句话,其中该不会是这张帅气的娃娃脸占了大占比吧?
不过这种程度的便衣真的不会被发现么?
“啊……也没做多久,所以不太熟练。不好意思,我再给你做一份。”
可能是知道自己做坏了三份确实有些离谱,夏彦的脸涨得通红,漾着高光的珊瑚色眼眸低垂,可能因为前几次的失败给他造成了一点小打击,他的动作有些急迫,重新变得干净的炉子又铺上了一层面饼。
很好,这次终于是一个完整的圆了。
接下来就是等它烤干然后就可以了。
夏彦好像松了一口气,抬起了头,与我的眼神接触的一瞬间,又好像干坏事被抓包似的低下头去,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加重了些——
好的,它又破了。
“那个……要不我下次再来?”
虽然我真的很饿也很不想打击你,我怕再这样下去你会暴露啊彦子。
“可不可以再让我试一次,我不收你的钱,真的真的真的。”
听到我的话,夏彦的语速变得急切,水盈盈的大眼里的星光破碎荡漾,让我一瞬间幻视一只委屈巴拉的大狗勾。
算了,人类永远都无法拒绝修狗。
尤其是对方还叠了“名字叫夏彦”这个buff
最终在夏彦不懈努力下,那张基础面饼终于在做坏了七个之后成型了。这其中也有我开短视频教程的功劳。
本来是想着以后找不到工作就去未名大学门口做煎饼果子顺便送法律顾问的。
成功了之后的夏彦是肉眼可见的开心,他甚至在饼上面加了两个蛋。
我中途接了个电话,等到打完电话后我看见夏彦拆掉了四个包装纸加一个塑料袋才勉强把面前这个花花绿绿的,已经可以叫作卷的玩意包好,向捧花束一样双手捧到我面前。
他眼睛里满含期待,破碎的星光重聚集合成一个亮晶晶的点,又一次让我幻视尾巴摇成直升机螺旋桨的,求夸夸的狗勾。
……以这分量,我怀疑在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夏彦把工作台上面的所有的酱还有能放进去吃的全部都加了进去。
现在我身后又跟着一个小尾巴。
原因是夏彦说我因为他的失误耽误了那么长时间,他心里过意不去,而且觉得我自己回家会有危险,他可以保护我到我家楼下。
我觉得都我可以出一本书了,叫《如何在一天之内,让四个优秀的男人主动送你回家》
拜托,你的煎饼小摊子里我家楼下不过两百米,我能遇到什么意外啊。
虽说最近未名市盗窃案多了些,但也不至于让夏彦这种王牌特工化身便衣蹲点吧。
除非他们国/安部特工也要冲什么KPI.
我一边想着,一边输入指纹开门。
像我这种,家里面除了一些电子设备就没有其他的值钱玩意的女大学生,怎么可能会遇到盗窃——
此刻,我与从我卧室里面走出来的黑衣男人面面相觑。
下一秒,我下意识地反锁上门并用手机远程遥控给门窗上了安全锁,感谢科技改变生活。
当我跑到楼下时,看见了不知道为什么还一直等在原地的夏彦,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么。见我重新下来,他有点惊讶:
“诶,你怎么……”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拖着他一瞬间有些发僵的身子就往楼里走:
“来不及解释了,快跟我走,你的KPI来了!!”
小剧场:
女大:你好?
夏彦内心:(对视)(炸烟花)(大脑宕机)就叫夏夏吧。
(目送女大进楼后)
夏彦:啊有点后悔没有要联系方式,不过第一次见面就要联系方式会不会太轻浮了……她明天还会来吗?怎么办啊要是能现在再见到她一次就好了——咦!她怎么下来了?!
独居的小姐妹出门一定一定要锁好门窗!
[唐晓翼] 梦·随笔
乙女向 1k+
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见到了你爱的少年,他的正和他的冒险队坐在一起商讨下一次去哪
你就那么望着他,好像很近但也很远
他的目光对上了你,你却只一笑,他不会看到我的,我的自作多情不过是他发呆时涣散的目光罢了
...
乙女向 1k+
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见到了你爱的少年,他的正和他的冒险队坐在一起商讨下一次去哪
你就那么望着他,好像很近但也很远
他的目光对上了你,你却只一笑,他不会看到我的,我的自作多情不过是他发呆时涣散的目光罢了
你跟着他的冒险队去了一个又一个地方,慢慢的,队员一次比一次少
你早便知道他的命运如此了,但当他看着一个个好友离世时,我仍比他心疼
但庆幸的是,这次你在他身旁,即使他永远不会知道
你愣了愣很高兴能和他一起经历这些
后来,他就遇到了那群小孩,他们很像当初的他们,于是,他成了他们的引导者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即使看着他们一次次戳到他的痛处,你也无法谴责他们。只是每当这时,你都会转身观察他的神情。
他倒是满脸不在乎
终于有一次, 他直挺挺的倒在了他们面前,小孩子们很担心他,他却装作没事再毒舌几句,让孩子们以为他只是想要挖苦他们
然后等孩子们走远,终于倒在了洛基身上,虚弱着嘱咐着。
你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想要告诉他,有人懂得你的感受,他似乎顿了顿,但你其实很清楚,他无法感受的
终于,到了那噩梦般的一天,你知道你无法改变,只能忍着心痛,陪他走完最后一路
果然,最后他还是会来到这个地方的,你边想着边叹气
你深深望着他义无反顾的身影,在他跳下去的那一刻,你的心好像被狠狠的击中了,心出乎意料的疼,你本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故事的结局,便不会如此难受了
你已经陪他走完了这一路,已经无憾了,却不知道怎样离开,只能这里四处游荡着
你摸了摸口袋,不知想掏出什么来,却顿住了
你摸到了一样东西,但那触感并不属于你口袋原有的东西
你颤抖着抽了出来,果然,是一张纸条
上面潇洒的写着五个字
“我能看见你”
你愣了愣,想起他离开时你们的撒身而过
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原来那些对视和反应并不是你的自作多情,他真的可以看到你
你望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湖,鼻子一酸,你想摸摸自己的眼角,却发现早已经湿润了
梦醒了
你发现自己枕头上湿了一大片。你自嘲的笑了笑
你看着镜子中自己发红的眼角“原来只是梦啊”你感叹道
你从口袋中拿出手,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指尖滑落
你弯下身捡起,又是一张纸条
“不是梦,我爱你”
——end
ps:彩蛋是他留下的手写日记,大家随意(有图)
假如赵玖的母亲是盛家小女儿(3)
不知名大臣:“这这这,成何体统。”
(在进宫后的七个月,我的主角宋世祖赵玖终于出生了,就如《建炎王朝》演的那样,史料记载,宋世祖出生时天上漫天霞光,仁宗知道自己有了儿子,直接高兴得免税三年大赦天下为小皇子积福。)
{免税三年会不会太夸张了。}
{一点都不夸张好吗?仁宗盼了这么多年才得了这么个儿子,再加上朝堂一直在逼他过继孩子,前面的儿子又都死了,本来都打算放弃了,又得了这么个儿子,能不激动吗?}
赵祯:“看到没,朕的儿子生来不凡。”
大家:“恭喜官家。”
(盛珺菀进宫的时候就是淑妃,生下孩子后就成了贵妃,后面发现皇后谋害后妃子嗣后仁宗直接废了皇后让盛氏做皇后...
不知名大臣:“这这这,成何体统。”
(在进宫后的七个月,我的主角宋世祖赵玖终于出生了,就如《建炎王朝》演的那样,史料记载,宋世祖出生时天上漫天霞光,仁宗知道自己有了儿子,直接高兴得免税三年大赦天下为小皇子积福。)
{免税三年会不会太夸张了。}
{一点都不夸张好吗?仁宗盼了这么多年才得了这么个儿子,再加上朝堂一直在逼他过继孩子,前面的儿子又都死了,本来都打算放弃了,又得了这么个儿子,能不激动吗?}
赵祯:“看到没,朕的儿子生来不凡。”
大家:“恭喜官家。”
(盛珺菀进宫的时候就是淑妃,生下孩子后就成了贵妃,后面发现皇后谋害后妃子嗣后仁宗直接废了皇后让盛氏做皇后,盛氏生了皇子,为了让小皇子成为嫡子,前朝大臣自然也没有意见。)
(而且仁宗对盛氏非常宠爱,不仅把她母亲封为护国夫人,说是因为有沈氏他才能拥有这么好的盛氏,后面才能有太子,也算是为了国家稳定做贡献,毕竟继承人不稳,国家也会动荡嘛。在盛氏入宫以后仁宗就独宠盛氏一人,他们之间再没有过其他人,而且仁宗对于太子太过宠溺,盛皇后怕儿子会被宠坏,所以只能狠下心来教训他,不过猫猫也没辜负父母的期望,直接达成了千古一帝的成就。)
{毕竟死儿子死怕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那么个独苗苗,当然是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赵祯:“为什么叫朕的儿子猫猫啊!朕的儿子应该是真龙天子。”
{主播,为什么要叫世祖猫猫呢?}
(我看到有人问为什么我们要叫世祖猫猫,其实这是有一定的典故在里面的,是关于一个狸猫报恩的故事。)
(说的是南宋仁宗年间,有一狸猫闯进仁宗宫中玩耍,打碎了仁宗喜欢的茶盏,划破了仁宗的锦垫,宫人欲将狸猫拿下,仁宗看它可怜可爱,便示意宫人放它离去,夜里,仁宗梦见一只狸猫,狸猫口吐,人言:“今日宫中一游,打碎茶盏一盏,挠破锦垫一个。日后还你一个金瓯无缺,锦绣山河。”)
(后来狸猫在道祖身前修行,忽有一日,道祖对狸猫说:“你欠帝王家一段因果,如今该去偿还了。便把狸猫投入人间,报答仁宗的恩情,如此狸猫便转生到赵家,成为仁宗皇帝赵祯的太子赵玖。)
(最后狸猫也确实做到了他说要还仁宗一个锦绣山河的承诺,所以我们就一直叫他玖猫。)
(当然了,这只是一些民间传闻,大家还是要相信史书上的,我们现在叫他玖猫更多就和就汉武帝猪猪陛下一样,比较亲切,绝对没有其他歧义。)
{看得出来,主播求生欲很强了。}
你的爱女,其实是厌女
我知道你,你整天在rpg二游里厨主控,坚定的认为她们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角色,你代入自卑,于是你转而攻击别的代入,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你不骂男玩家,因为骂不过,也不敢骂,于是你只骂女玩家,经典语录是“让你共情不是让你夺舍”“打开前置摄像头就老实了”“想代入去玩乙游”。你打着爱女的标签,疯狂打压三次元女性同胞,哪怕连官方都支持的是代入玩法,称玩家为游戏内的主角。可你有没有想过与纸片人相比,三次元的女性才是真正努力生活,独一无二,勇敢而坚定的代表。你不会想,因为那样的人生离你这种阴暗自卑的人太远,你只是为了自己的泄愤欲,在网络上化身妖魔鬼怪,肆意攻击他...
我知道你,你整天在rpg二游里厨主控,坚定的认为她们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角色,你代入自卑,于是你转而攻击别的代入,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你不骂男玩家,因为骂不过,也不敢骂,于是你只骂女玩家,经典语录是“让你共情不是让你夺舍”“打开前置摄像头就老实了”“想代入去玩乙游”。你打着爱女的标签,疯狂打压三次元女性同胞,哪怕连官方都支持的是代入玩法,称玩家为游戏内的主角。可你有没有想过与纸片人相比,三次元的女性才是真正努力生活,独一无二,勇敢而坚定的代表。你不会想,因为那样的人生离你这种阴暗自卑的人太远,你只是为了自己的泄愤欲,在网络上化身妖魔鬼怪,肆意攻击他人的霸凌者。
群嘲,也是一种霸凌。而你,出了你那小团体和厕便无人在意,甚至人人喊打了。
(ps:占tag致歉,着实对皮套贩子忍无可忍,又看到了很多姐妹被贩贩打压到丧失信心,觉得她们的赛博爱女实在可笑。欢迎对号入座,如果你觉得不适那证明我骂的就是你ᴗ͈ˬᴗ͈希望各位时刻记住,你就是主角,不但是游戏内的主角,还是生活与自己人生中的主角,你的世界因你而存在。)
观影绍宋(二十二)
【张永珍,陇西人,军中人称张七哥,靖康之前经历已不可考,淮河之战时他已经是准备将,之前在刘光世军中,赵玖改编刘光世军队之后才来到赵玖身边。
就在淮河之上,宋军败局已定之时,张永珍却突然不顾左右军中兄弟的劝阻,开船冲向金军的浮桥。
金军根本就没想到此时此刻,还会有宋军主动下船来这边,浮桥上皆是落水后狼狈攀上、有气无力的金军士,张永珍这一队人马趁此机会割了不少金人首级,然后越跃上了一艘并无人控制的小船。。
军中兄弟顿时大喜,觉得此时已经可以掉头回转,此时已经对得起官家给的赏钱了。
可张永珍却勃然大怒道:“俺今日可不是为了赏钱而来的。”
此时他们乘坐的小船上内置了油...
【张永珍,陇西人,军中人称张七哥,靖康之前经历已不可考,淮河之战时他已经是准备将,之前在刘光世军中,赵玖改编刘光世军队之后才来到赵玖身边。
就在淮河之上,宋军败局已定之时,张永珍却突然不顾左右军中兄弟的劝阻,开船冲向金军的浮桥。
金军根本就没想到此时此刻,还会有宋军主动下船来这边,浮桥上皆是落水后狼狈攀上、有气无力的金军士,张永珍这一队人马趁此机会割了不少金人首级,然后越跃上了一艘并无人控制的小船。。
军中兄弟顿时大喜,觉得此时已经可以掉头回转,此时已经对得起官家给的赏钱了。
可张永珍却勃然大怒道:“俺今日可不是为了赏钱而来的。”
此时他们乘坐的小船上内置了油料与硫磺的柴草捆,还有被弃置的火折子,张永珍说:“此时想走的现在跳走,不想走的帮俺划船靠过去便是!”
跟张永珍前来的几名陇右士卒无一人逃走,张永珍他们直接点燃了最外侧的一艘大船,火势一起随着东南风的吹动,顿时连成一片。
岸上岸下,一时皆惊。】
“好汉子!好个张七郎!”曾布称赞道。
曾布关陇之地,主持军事多年,自然对西军有着深厚的感情,他看到张永珍的籍贯,便知道他肯定是西军出身。
此时看到在宋军势弱之时,居然有如此忠勇之人,自然觉得张永珍为西军长脸。
“赳赳武夫,公侯干城,”哲宗亦是目露赞赏之色,“谁说匹夫之徒不知大义,我大宋不缺勇武之辈啊!”
随即哲宗的目光却暗淡了下来。
战场上的局势,哪怕是哲宗这种未曾上过战场的人,亦看出这艘船上皆是死士,只怕此战张永珍凶多吉少。
东吴孙权挠了挠头,对着身边的侍从说道:“引火烧船,风随火动,这情景怎么看起来如此眼熟?”
侍从恭维道:“可不就是当年周大都督破曹之策?”
孙权哈哈大笑:“这张永珍可也当了一回黄盖,只可惜宋帝那边少了一个周公瑾。”
侍从说:“周大都督这样的绝代人物,岂是说有就有的。”
孙权的目光黯然了下来:“是啊天既将公瑾赐孤,又为何将他收回去呢?不知不觉,公瑾居然已经去世五六年了……”
说道这里,孙权潸然泪下。
【一时金军的水军混乱了起来,而张永珍得手一个之后,根本不停,非但没有回身河南之意,反而催促身后兄弟绕过这艘火船,转向战场核心位置,直奔剩下两艘大船而去。
可是四周具是小船,挡住了张永珍的去路,张永珍只能下令且战且前,并沿途放火去烧那些阻拦的金军小船,遇到金军船只擦边撞上的,他还亲自持白刃而战,且连战连胜,势不可挡。
可是张永珍他们的好运到此为止了。
女真猛安蒲卢浑望向此处的动静,晓得火势的来源,勃然大怒,亲自率军拦截张永珍。
张永珍身边的兄弟们又劝他快快离去,张永珍依然不听,号令船上之人继续划船直接撞向蒲卢浑大船。
金军目瞪口呆,居然一时不敢向前,只得以弓矢相对。
张永珍挥舞盾牌,凛然不惧,身上皮甲扎了足足十五六根箭矢,犹自举刀号令向前。
张永珍闻得不远处射箭那艘船上竟然是陇西口音在交谈时,勃然大怒道:“陇西人也敢射俺张七吗?!”
金军船上,诸多汉军,竟然骇的一矢都不敢发!
金军停止放箭,任由小小火船随波逐流,缓缓靠在了浮桥边上,此时,张永珍也已经力竭无法站起。】
“这……张永珍此时,岂不是凶多吉少?”仁宗望着天幕,一脸担忧。
仁宗身上纵使诸多不足,可他确实是有一颗仁柔之心,见不得可以看得见的人不好,他也是真的爱那些忠义之士的。
众船纷纷向南之际,唯有张永珍一船迎难而上,向北而行,这等义行亦是另仁宗心折,此时看到张永珍状态不佳,又落入险境,他自然是忧心不已。
仁宗道:“哎……壮士何以如此不惜身,在他点燃第一艘船时便往回转,便已是立下大功了呀。”
文臣们也难得收起了对武将的一贯刻薄嘴脸,纷纷赞颂起张永珍来。
毕竟,无论如何此时朝堂上的读书人们大多还是分得清是非大义的。
【此时,淮河北岸,忽然传来一阵鸣锣之声,更见四太子大纛旁军旗挥舞,明令放弃一切,速速撤兵。
金军动身之际,却闻得身后一声轰隆巨响,回头再看,居然是宋军一艘大船不知何时转向下游东面空地,借着开阔水面奋力划动,朝着此处拼命一撞,然后直接撞散了一段烤干了的浮桥。
淮河下游,也就八公山东面转南的那个转角处,不知道何时冒出了一堆望之令人生畏的巨舰,以泰山压顶之势,往此处行来。
原来是韩世忠来了。
韩世忠恰到时机的到来都事实上改变了整个战役的战略天平,也事实上让今日这场战斗以宋军的成功防御为定论落下帷幕。】
对于韩世忠的到来,大多数知兵的人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作为皇帝的腰胆,这场关键的,决定大宋转折的战事,他怎么可能不出场。
只是,哪怕是在天幕下,韩世忠看着当年自己乘着巨舰,闪亮登场,也难得的没有挺胸扶腰,趾高气昂的跟同僚炫耀。
“俺当年也不过是来的凑巧,捡了个便宜罢了,”韩世忠淡淡道,“而张七郎却是几乎以一船之力强行翻盘,几乎以一船之力强行翻盘,功劳毋庸置疑。”
众人皆知,韩世忠说他捡了个便宜,自然是自谦之词,战场之上哪有那么些凑巧的便宜可捡,不过是名将能够在战场之上把握战机罢了。
只是时至今日,作为武将之首的秦王韩世忠,早已不用与已逝故人争功,故而可以淡定自若的评价当年之事。而且当年淮河之上,张永珍确实是为金军造成了巨大的麻烦,要不然也不会韩世忠巨舰一来,金军立马撤退,未发一箭救驾之功便轻松到手。
从这个角度来看,韩世忠说他捡了一个便宜也不为过。
“哎,要是当年俺早点参战,没准这个张七郎就不用死了,淮河上一起火,俺就给底下人交代那一船壮士都是好汉,能保住几个是几个……这张七郎怎么就跟了刘世光这软蛋,要是在俺手下早就提拔上来了,要是他能活到北伐之后,怎么着也能混个统制当当……”
年纪一大,人就爱回忆从前,韩世忠喝了点酒,就开始絮絮叨叨当年之事。
杨沂中瞅见赵玖的脸色,拉了拉韩世忠的衣袖,示意他可不要再说了。
作为官家的心腹,又领着皇城司统制一职,杨沂中自然知道张永珍的分量的,官家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张永珍的家人,只是至今未得。
靖康之乱后,破家灭门者不计其数,昔日杨家乃西军统帅之家,亦不得幸免,更何况一小小的军官。
时代的尘埃落到每一个人身上,便是一座巨山。
【张永珍被抬回来后,众人才发现,他身上足足中了十九箭,血都快流干了,俨然性命难存!
张永珍向世祖讨要封赏之后,便闭上双眼,安然而逝。
史载,帝恸哭不止。】
这也是应有之意。
天幕几乎是边陲的底层将士们夜里唯一的消遣,此时他们只觉得这和戏文中一样,军混子搏了一命,换来官家为他哭丧,也算值了。
只是也有些混不吝的,自作聪明道:“哎,性命都没有了,这张七郎还讨要封赏作甚,要是割了几个人头,便早早退去,也是能得到不少封赏,后面置办田宅,娶个娇妻岂不美哉。”
他话未落音,边有同伍士兵抓住一把干草泥巴塞进他的嘴里:“闭上你这张臭嘴,你这人怎么懂得什么叫男儿义气!”
那人“呸呸呸”的吐出一嘴的泥巴,和塞他泥巴的士兵扭打起来:“俺们这些人刀口子添血不就是为了封赏么,兵灾一来,家人都不知道埋在何处,还要那劳什子钱帛?还不如留的性命,还能为自家传宗接代,俺说的有甚不对?”
“大丈夫能够青史垂名,一死又有何妨,你当人人都如你这般?”
二人你来我往,相互叫骂捶打,旁边士兵不但不劝阻,反而轰然叫好。
直到巡夜的人来了,他们才被拉开,不消说,这二人都狠狠的挨了军棍。
【后来,世祖在尧山之战后,封张永珍做淮河的河神,张永珍成为了宋朝乃至后朝官方祭祀的神灵,时至今日,淮河岸边,河神庙前,依然香火不绝。】
天幕上浮现出河神庙前汹涌的人潮,那应该是年节之时,庙前的青石板上的积雪混合着红色的炮纸被清扫到道路两边,道路两旁松柏长青。
穿着厚厚羽绒服的游客们在门口买来香烛,插到河神庙前的巨鼎之上,幼小的孩童绕着广场跑来跑去,肆无忌惮的嬉笑着。
来往的人们皆身穿棉服,神态从容,毫无饥馑之色。
“好一个盛世呀!”赵鼎羡艳道。
赵玖握紧椅子的扶手,望着自己多年来铭刻在心中的情景,近乎贪婪,久久难以回神。
【只是更令up主感慨的是,赵玖在暮年之时的日记,故人已逝近五十载,赵玖依然无法忘记当年张永珍临终之言。
世祖日记
建炎四十七年秋。
昨夜小寐,忽梦故人。
梦中淮河依旧波浪涛涛,故人面容确已模糊不堪。
他当年向我为家人讨要封赏,只是多年苦寻,却依然丝毫未得张永珍家人的音讯,今我早已是迟暮之年,满头华发,今生大概难以完成故人的托付了。
多年来,张永珍临终之言不敢忆更也无法忘,他说:“俺知道官家是收买人心,俺一开始就、就知道!俺今天在河上发了疯,根本不是为了官家你,不是啥忠心,也不是为了啥赏赐恩典,俺、俺就是想回家,想回家,想、想疯了!对,对不住……”
尘世飘零,何人不想归家?
……
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
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
不知今日,张卿可与家人团聚否?】